……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终于有网了……
新年快乐,大吉大利0.0
☆、烟云&命运3
印染洗漱完,擦着头发出来,发现季末霖一言不发的坐在沙发上,还是之前的姿势,电视机的声音调的很小……似乎,在出神。
拎回来的行李箱就放在旁边,印染犹豫着问他,需不需要她替他整理这些行李。
季末霖抬头看她,一只手将她牵到自己身边坐下。玫瑰味的洗发露……柠檬味的沐浴露……
“明天我得回趟季家,过两天还得去趟学校,等忙完了陪你去通州怎么样?”季末霖看着她,放在她腰上的手像是在摸一只小猫。他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脱了外套露出里面的西装,她穿着睡衣……感觉很奇怪。
不过,回趟季家很正常,现在学校在考试周,基本走空了,为什么要回学校……
像是看出了她的困惑,季末霖伸手把她掉下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季家的事以前很多都是奶奶在打理,她年事已高,这次去学校是办离职手续。”季末霖讳莫如深的看着她,掩饰不住的好心情,“季太太,季先生现在是无业游民,得靠你来养家。”
……
印染一脸呆愣,随即反应出他话中的含义,稍稍又红了脸,“好啊,我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
……
“那这样的话,要不要我跟你回季宅住?”印染整个身子都蜷缩在沙发上,又被他搂着,更像是在枕着他。韩叔这样来回跑,很不方便,既然能让他辞去学校的职位,恐怕完全接手后会更忙。
“你愿意?”
“出嫁从夫啊,我在这方面很传统的。”
印染的眼睛亮晶晶的,估计是太久没见着他,突然见到了免不了幸福又兴奋。其实想一想,她和他认识太久,在一起的时间反而不是很多,所以,她很珍惜这些难得和他在一起的机会。
客厅只开了壁灯,电视里放的是央视十套的探索发现。听不太清主持人在讲什么,莫名的,安静了下来。
“季末霖,”她叫他的名字,“你在想什么?”
印染支起身体靠在靠垫上,刚才被她枕着的地方,蕴湿了一片的水迹,黑色的西装上很难看清,但摸着还是有感觉的。
“你要不要先去换身衣服?”印染提醒他,伸手蹭了蹭被弄湿的地方。
季末霖笑而不语,握着她的手,目光盯着她的中指,戒指很合适。这次在国外,她不在身边,他想了很多,当年答应她离开季家,无非是为了让她尝试另一种生活……他是不是错了,如果能早一点告诉她所有。
印染太知道身边这个男人任何的一个细微的动作、表情都会牵动着她的情绪,就像现在,手上的戒指反复的提醒着她,即将成为他妻子的现实。
从重庆那次见面至今,不过半年的时间……
想想命运啊,你所茫茫人海中想要遇见的人,总会出现的。
印染乐滋滋的,掩饰不住好心情,还想说什么,发现他越来越近的眼睛,就势吻住了她……起初是细吻,印染间隙睁开眼睛,下一秒便伸手环住了他。
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关掉的,彻底安静了。
只有两个人轻微的喘息声……
从来没有过的深吻,印染意识涣散,察觉着他的吻顺眼而下,一直到锁骨处。她穿着的睡衣……一片旖旎。
她有些想躲,被他制止。
季末霖抬头看她,伸手碰了碰她的脸,很红,也很烫。
“可以吗?”
印染有些眩晕,壁灯光线很暗,映着他的脸……微微低下头,轻不可闻的嗯了一声。怎么会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来不及多想,他的吻再次细细落落下来,身体被他凌空抱起……天哪,要在她还有理智的时候做这些事,一步一步,有条不紊……
印染脸红的厉害,心跳的厉害。
是他的房间。
“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么?”季末霖亲吻她,试着转移她的注意力,“奶奶一定告诉了你起初我的不愿意。”
季末霖低笑着去解她睡衣的扣子,像是往常送她上班时,下车前惯例帮她调整好穿戴。印染握着他手上的戒指,心里有些异样。
她像是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只能看着他,看着他脱去了上衣。
“是一见钟情么?”季末霖低声……像是在哄一只担惊受怕的猫咪,慢慢引诱她。
能够和他在一起,对她而言,已经是一件幸福爆表的事了,然后,她心仪很久的男人告诉她,很久以前,对她的一见钟情……
她那时候明明呆呆的。
印染眼眶红红的,虽然知道这些,但有些话从他口中得知,像是一种证明,证明她之前所有甜蜜的幻想,是真的。
他在尝试,她紧闭着眼睛不敢乱动,
一只手抓着床单,忍着陌生的疼痛……
季末霖慢慢亲吻她的头发,安抚着她,“印染,嫁给我好不好?”
…………
印染沉迷在他的气息里,被他抱着,这是第一次,她睡在他的房间。季末霖笑而不语,顺着她的意,把脑海里有关她的一幕幕讲给她听。
她十岁那年,他十五岁。在通州遇见她,穿着蓝印花布的裙子,只觉得印染这个名字真好,和她,很相配。
在重庆见到她,她二十八岁,他也过了而立之年,她是国内翘楚的设计师,却情愿站在三尺讲堂,陪学生去采风。
她的从容和笑意,让他觉得,放她离开季家是对的。
季末霖耐心的和她说着,直到将她哄睡。
第二天印染陪同季末霖去学校办离职手续,车停在图书馆西门附近,这是她第一次跨进美设学院之外的学院。
很不一样……
快要放假了还有学生在做科研。
她穿的仍是昨天的那套衣服,因为他说好看。
季末霖在办公室内办手续,她就在一排排公告栏处闲逛,多数是下个学期的课表,她才发现没有他的课……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在出国前就办好了一切手续。很难想像,如果季末霖不是老师,会是什么样的。
难道,要真的在家负责貌美如花?
“噗……”想到这,印染忍不住笑出声,周围有女孩出来接水,很疑惑的看了看她,下一秒……
季末霖推开门出来牵过她的手,女生彻底惊呆了,抱着杯子站在那,看着全院上下公认的男神,竟然带女人来学校……
女朋友?
老婆?
……
“你不用今天回季家吗?”印染站在他身旁,看他摁下电梯按钮,总觉得他既然回来了,得先回季家。
“不着急。”
……
“那现在去哪?”印染疑惑。
电梯门打开,季末霖轻轻推了她的腰,示意她先进,直到电梯门又关上。
“你想要中式婚礼还是西式婚礼?”
……
作者有话要说:
☆、恰似你的温柔1
季末霖告诉她,需要带她去办一些手续。
……这些手续,是结婚登记。
单辟出来的隔间,一个陌生的面孔,将一叠叠文件依次放在她手边,房产、基金、证卷、动产、不动产……
都需要签字?
印染诧异,疑惑的看着季末霖。后者仍旧悠然自得的玩耍手中的玻璃杯,轻晃着,注意到她的目光,才把玻璃杯换了只手,从她手中拿过一个文件夹草草的看了几眼。
“是奶奶的意思。”季末霖淡笑,觉得这个挡箭牌很不错。
虽说流言蜚语理会不得,但他,仍旧见不得她在背后受人议论,即便是一点。
这些,都是要给她的?
她从来对这些投资资产没什么概念,可手边厚厚的一沓……
印染停下笔,怔怔的,不愿意再签下名字。
这些年,周围不乏有很多人会在结婚前财产公证,甚至,在结婚前就将离婚法研究了透彻,她也曾经想过,要不要在结婚前,拟好婚前协议。
“不相信我?”季末霖放下手中的杯子,云淡风轻的看她,未舒展开的眉宇,带了些鲜少能看见的邪气。
他自然知道身边的人在想些什么。
突然的让她接受这些,是很唐突。不过,这是最好的方法。季末霖考虑了会儿措辞,告诉她,只需要签字,剩下的会有专人打理好。即便她现在不签,这些,也会以另一种方式转到她名下。
印染的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
像是在斟酌他话中的含义。
就是说……
这些,是他认为必须的。
是这样么。
她终究是重新拿了笔,在一张张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季末霖递过来笔帽,帮她合上钢笔,一只手握着她的搭在腿上,刚握过白开水的原因,掌心温热温热的。他的眼底,不留痕迹的笑意。
在看她,
似乎眼里只有她,
对她说,“恭喜,季太太。”
陌生的男人收了所有的文件,屋外又进来两个带着白色手套的人,拎着个密码箱,帮着把这些签好的文件一一放进箱内。至始至终,她喝了一口刚才他喝过的水,就这么被他握着手,看着屋内只剩下她和他。
她并不知道这是哪。
打破了所有她对结婚登记必须要去民政局的认知。
窗外,是栽种的一排竹子,挡住了视线,或者是房主特意为了遮掩,做的一道绿色屏障。
印染有些心不在焉,仍旧不相信,现在真的就是他的妻子,受祖国法律的保护,一辈子要陪伴的人,依赖的人,扶持的人,终老的人。
更是,最爱的人……
兀自笑了,她低头看见中指上的戒指,抿了抿嘴看他,“季先生,我们一会儿做什么?”这算不算是新婚第一天。
掩饰不住的好心情,印染脸红红的,掌心还有些汗。
季末霖玩弄着她中指上的戒指,不经意的问她,是喜欢保守些的婚纱,还是……他用手在她胸处比了比,抹胸的话,会不会太暴露了?
……
下午,印染终于见识到了他所说的保守,和暴露。
难得出了太阳,她在南京住了那么久,从来不知道有这样的地方。
韩叔说,这些人的祖辈都是民国时就定居南京的,大多也是随着政治的变化,从上海迁至的南京,甚至,还有外国人。
后来,因为战乱,流亡海外,这些房子就和金陵城一同剩下了。
难怪,能看出旧的年纪。
“季先生特意请的他们回国给夫人做的婚纱。”韩叔笑眯眯的,已经改口叫印染夫人。车稳稳的停在路边,她才恍惚的意识到,现在,这儿,季末霖是带她来试婚纱。
有熟悉的亚裔面孔,也有说着不是英文的欧洲面孔。
数十套婚纱依次排开,尤为壮观,让她一度的以为,会是哪个婚纱摄影棚。古建筑特有的彩色玻璃折射的光,打了进来,有种难以言喻的浪漫。
应该没有女人看到这一幕会不动心吧,像是置身粉色玫瑰制成的空中的城堡。
印染站在一排婚纱前,拉了拉他的衣袖,不太确定是否面前的这些人能不能听懂中文,就用最低的声音问他,怎么,会知道她的尺寸。
韩叔站在一旁笑的像是弥勒佛。
看着素日寡言的大少爷此刻,亲昵在心爱的女孩耳边,甜言蜜语,逗得女孩悄悄红了脸。
一套套的婚纱,帷幕闭上,又拉开。
在这之前,她扮演的都是站在一边看着出自自己手的作品如何被当事人满意,而产生的欣慰感。也太知道,一件意义非凡的衣服穿在身上意味着什么。她望着季末霖的眼神,不禁意的想到了“情人眼里出西施”。
她的美,由他看到。
印染本来就是眉目清秀,仙气十足的蕾丝拖尾婚纱上身就是清新脱俗,立体印花修身剪裁的是婉约,露肩抹胸的,美好的弧度的锁骨,不经任何首饰的修饰,齐腰的头发随意的盘起,修长的脖颈……
诱惑,性感,也是妩媚。
在场的所有人,只当季家大少爷是被美色所惑。
季末霖也是一身的正装,英俊潇洒这个词来形容未免显得太俗,不过,他当真是好看。
印染想到他刚才执意让她换上这身最暴露的婚纱,难掩的羞涩。有些紧张、忐忑的站在坐在沙发上的他面前,手不知道该往哪放,小心翼翼的问他,怎么样。无论是那个角度,都是很暴露。
不自觉的,一只手微微挡住了胸口的□□。
“如果是这套,奶奶她……”她害怕,家长的长辈会不喜欢。可惜话还没说完,季末霖已经起身走到她身边,凌空抱起她。
“啊……”印染惊呼,下意识的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胸口因为紧张,上下的起伏。这个角度……
八米长的白纱摆尾起了褶皱,层层叠叠的上升,又下降,落在地上。
“不行,太暴露了。”印染低着声音,落在他耳中,就成了娇捏。
季末霖将她抱坐在腿上,一只手握住她的腰,一只手扣住她露出的香肩。不知是空气中的玫瑰花香,还是她身上……
意乱情迷。
靠近她……
吻住她。
肩处,脖子,耳后,发根……
甚至,可以压制着一些欲望。
印染被他弄得全身燥热,又因为衣服的关系,不敢乱动,只能由他上下其手……很不舒服。
她才意识到,硕大的屋内,又只剩下他们。
“我喜欢这套。”季末霖咬住她的耳朵,不顾她因为细细麻麻的燥热感想要躲避这种亲热。
这套……
印染的脸快要滴出水来了,微微推开他一些距离,“会有好多人看的,”她试着改变他的想法,无法想象那天穿的这么……“你不介意?”
果真,季末霖愣了几秒,低头看了看她,胸口处……
是有些暴露。
就在印染觉得他似乎在改变想法时,突然看见他眼底闪过一瞬不易察觉的戏谑。
嗯?
然后就听见他一本正经的告诉她,“可以晚上穿。”
…………
作者有话要说:《蓝印》在3月份左右一定会完结,Ps:偶写文都是看思维连贯性的,如果一篇文更了,那就是会连更好多章,类推另一篇文就会暂时不更。脑容量不大,做不到一天一个故事……(┬_┬)
☆、恰似你的温柔2
印染随同季末霖返回季宅。
已经是晚上。
按照季宅惯常的作息,这个时间,老夫人应该睡下了。郊区夜里特有的幽森,和空灵。她挽着季末霖的手臂,通过长长的径道。她从十岁起,开始在季宅,深入简出,即便是后来的离开,现在的重返……每一次,全然不同的心境。
他带她去了一个从未去过的院子。
冬天,腊梅正盛,满院的花香,沁人心脾。
她记得,从前她的窗前是株梧桐。
屋内只剩下她,季末霖,和韩叔。
印染习以为常的认为韩叔会有话要同他讲,借口去给他泡茶离开。季家的事她知道的甚少,利益关系的往来,也从未问过季末霖。现在想来,她和平常人并无不同。幸好,印染并不介意。
丈夫主外,那她就好好的做个贤内助好了。
“让别人去泡茶,你坐在这。”季末霖阻止她,脱下外套随意的搭在室内的沙发上,将袖口挽了几道,走到窗前,拉开厚重的窗帘,只留下里层的素色纱帐。
月光柔和了。
韩叔意会,告诉室内的二人,刚得到的消息,印言东独女印影下午被诊断出肾衰竭,急需合适的□□进行肾脏移植手术。
肾衰竭?
印染原先是想拿过季末霖搭在沙发上的外套整理好,伸出去的手静顿在了空中。印影?肾衰竭?
这个妹妹留给她的印象,还是她十岁以前在印家的时候,印影刚会说话不久,走路也是扭扭歪歪的,香香糯糯的娃娃音叫她姐姐。后来,即使在北京见过一面……显然,她已经不记得自己。
比她小了近七岁的妹妹,二叔家的女儿,和她一个姓。
“还有吗?”季末霖注意到她细微的变化,绕过沙发坐在她身边。
韩叔继续说着,一小时之前,印家所有人都进行了血样的检验,没有人相符,恐怕……“恐怕,不日就会找到少夫人。”
印染面色复杂着。
何以让她亲生父亲血样不符,却要找她……
韩叔退下了,屋内恢复了安静。
印染疑惑的看着季末霖,隐约的察觉到他一定知道些于她相关,自己却不知道的,重要的事。她把他的外套拿过来,搭在腿上,认真、仔细的帮他整理好,放到一边。
莫名的,心里有些慌。
像是一个掩埋多年的秘密,终于露出了冰山一角,深渊般的吸引着她,直到万劫不复……
又或者……
“你早就知道了,是吗?”印染不敢相信的看着他,韩叔偏偏赶在她踏进季家时才通知这个消息,偏偏这个时候,即使印言东想找她,也无可奈何,无计可施……
这彻头彻尾就是他计划好的。
缜密的包围她,让别人找不到她,那为什么,为什么又告诉她这一消息。
她的询问,并未让季末霖觉得意外,他和颜悦色的看着身边这个显然有些紧张的妻子。靠在沙发上,左手搂过她。
要从哪开始说起……
印染靠在他怀里,有序的心跳声。他只穿着薄薄的长袖衬衫,她却里外穿着厚厚衣服。
“没有那么复杂。”她听见他说,坦白的告诉她,他的确比她先知道这些消息,不过,他并未想过要隐瞒。“如果是你的意思,我会尽快安排你与印言东的见面。”季末霖无奈,对于怀里的人,他始终拗不过。
印染点点头。
伸出手臂环绕过他的腰,紧紧的贴着他。
不过,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样做意味着什么,季末霖压低着声音,像是在抚摸一只小猫,这样的姿势……
“季太太,良辰美景不可待。”他说的极其诱惑,靠在她的耳边,这种感觉,下午试婚纱的时候有过,被他压制了,现在……季末霖握住她的腰,顺着力道将她压在身下。
啊……
印染还没理清楚他话中的含义,就听见他说,“如果没有理解错,今天晚上应该是传统意义上的洞房花烛夜,嗯?”
…………
在季宅的生活,很平静。
一些生活习惯,并未因为地方换了而改变。比如,她会为了刻一张板,到凌晨。次日睡晚了,起来发现发现季末霖在书房停下手中的笔,含笑的看着她。季末霖难得的连续数日都在季宅,从她醒的一瞬间,就陪着她。
前几天印染剪了几只腊梅选了花瓶□□去放在屋内,开始还未开的花骨朵已然全部开了,等到花凋谢了,这位植物学博士总会化腐朽为神奇的用一些泥土,适当的温度,配好的营养液将剪下的花枝再次栽种。
这日早晨,她睡到了十点多,起来发现院子里的几个佣人手里拿着一串的红灯笼,一个个挂在走廊的纜乳芟隆
印染踩着拖鞋,草草披了件外套站在门口,才突然意识到快过年了。
服侍她的女孩小跑着递来她的手机,还有季先生吩咐的厚外套,叮嘱她外面风大,要不要进屋里。印染道过谢,抬头正好看见季末霖站在二楼卧室窗口看着她,手里的白瓷杯,可能是咖啡,也可能是她刚才没喝完的果汁。
电话,是桑又打来的。
好几天不见她,很担心她。
印染简单的告诉她,自己很好,现在?现在正在度假……
桑又电话来无外乎工作室的事,装修差不多了,大概正月一过,就可以搬进去。前几天来的几个订单,也都按照她的意思婉拒了。印染明晃晃打着工作室筹备阶段,其实就是不想工作。
难得的犯懒……
“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你在哪?”桑又努努嘴,抱怨着也想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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