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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染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上楼,厚厚的地毯,软软的,难掩的好心情,告诉电话那头的人,她结婚了,严格意义上这是度蜜月。

蜜月……

也还真的像是蜜月。

她到了,爬上了楼梯,印染不顾电话那头人的穷追猛打,直接挂断电话。

整个二楼,是开放式的,只简单的隔开了一个卫生间,长长的沙发,大大的床,还有他放的简易的办公桌……

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大房间。

季末霖回头看见她的笑意,放下手里的白瓷杯,面前的人只穿了件睡衣,和不厚的披肩。头发还没来得及梳理,直直的披下来,有些乱,却又多了些懒散的美。

他的这位太太,还真的是美的不可一世。

季末霖掀开被子,将她搂在怀里,头抵在她的头发上。早上起的太早,现在竟然有了些困意。

印染自然不知道夜里他趁她睡下,起身去了上海,在她睡醒前又回到南京的行程。只当身旁的丈夫处理了一上午的公务,很累,索­性­往他的怀里又缩了缩。她很想早点起来,那种一睁开眼就能看见他躺在身边,可惜,她这几天好像很容易犯困。即使察觉到周围有动静,还是迷迷糊糊的睁不开眼。

一定是□□逸了。

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她过的未免也太悠然了。

就这么躺着,很快,又有了睡意。

“快和我说说话,不然我又要睡着了。”印染拉他的衣袖,抬头冲他眨了眨眼睛,强忍着睡意。

季末霖好脾气的伸手将她挡住视线的头发别到了耳后,蹭了蹭她白皙的脸。

“印言东来找过我,说想要见你,日期是后天,你想去吗?”

作者有话要说:Gao潮还没来,急啥O.O

☆、深入海

南京的雪,今年格外的多。

季宅已是大雪纷飞,这城中的道路上,两边堆着积雪,已经看不清花坛中的草木。车驶在去往上海的高速上,路过一个服务站,都是些急着返乡的人。近乡情愈切,像是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的。

景­色­匆匆而过。

按照约定的时间,她去上海见二叔,还有印影。

车内气温调的正好,上午九点钟,韩叔询问她是否吃完午饭再去医院。印染犹豫了会儿,开口道,直接去医院吧。

季末霖昨晚去了无锡,约好今天在上海同她见面。

所有的事,他做的滴水不漏,本该安心才是……

一路,她恍恍失神。

印言东急需给印影寻找到合适的肾源,这次去上海,会有小姑姑,也会有姑父……印家的所有人,她都会见到。过了十八年,纠纷缠绕,如果,她的一颗肾可以让这一切孽缘结束……

直到车下了高速,越来越近的高楼住宅,才将她从记忆中拉回现实。

她以为会恐惧,排斥……

没想到,事到如今,竟是平淡的出乎意料。她现在,已经是季末霖的太太,所以,自己也会很安全不是吗。

季末霖很守时的在医院停车场等她,是他替她开的车门,一只手将她从车内扶出。目光停留在她身上,黑­色­的呢子大衣,黑­色­的高跟鞋,还有一顶沙­色­的小礼帽。很正式的着装,看得出她悉心打扮过。

不言而喻。

季末霖握着她的手,车内暖气打的很足,她的手却是冰的……

“我定了一家上海菜做的很地道的菜馆,一会儿我们去吃。”电梯门关上,空空的只有她和季末霖还有韩叔。

印染望了望他,很快知道他话中的含义。

不禁有了些撒娇的意味,去搂他的腰,她的季先生,总是那么体贴。

走道尽头,VIP病房,就连门上的窗帘都拉的很严实。

门口站着一些人,韩叔低声说了几句,很快门就被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个单薄的病床,输液的吊瓶,还有一些唬人的仪器。白­色­的­色­调,明晃了眼。

从这个角度,床上的人并未醒来,在沉睡。

印染愣在门口,目光飘忽着,看到从沙发上起身站着的人,二叔,小姑姑,姑父,还有一个陌生又熟悉的面孔……如果没有记错,她在网上见过他,影视圈的后起之秀。现在出现在这儿……

印影的男朋友?

她面无表情,站在季末霖身旁,如果不是他,恐怕自己会立刻逃开吧。

十八年后,第一次这么正式的见面。

在医院。

是需要她给他的女儿换一颗肾。

“季先生。”说话的是印言东,复杂的看了看印染,没有说话。脸­色­比印染上次见他苍老了很多,怕是为了这个心爱的独女四处奔波劳累所致,果真是虎毒不食子……印染这样想着,目光迎上了在场的人,淡淡的,没有情绪,或者掩盖着内心的波澜。

“印先生客气了,是我太太执意要来。”季末霖的本意,并不希望是在这样的场合见面。

太太?

在场的所有人都在心中打了问号,像是震惊般,看着刚进来的人。

季末霖的太太,季家孙媳­妇­,也会是未来季家的女主人……没想到这么快,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

那么,他们此次来上海……

不对,季末霖说的是印染执意要来,那么,是不是她知道了些什么,改变了主意。

印言东觉得自己经历了大半辈子的商场,起起伏伏,沉沉落落,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难以琢磨现在的处境。

医生说,如果印影再找不到合适的肾源做移植手术,很难再撑过三个月。印影的母亲是因为肾衰竭去世的,从诊断出,到医院下达病危通知,不到半年,如今,印影也……

印染走到病床前看了看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印影,很难把她想成是当年那个捉着自己手指细啃的小女孩。

自己上次在北京见到她,她还是一副朦胧无知俏皮女学生的模样。

她承认,还未决定是否要进行血样检验,她没有神圣到可以完全不记恨二叔当年的所作所为。父亲的死,母亲的死,爷爷的死……印家彻底的改变,还有她近乎诙谐的十八年,偶尔深夜做恶梦被吓醒,辗转反侧不能入睡……

只为了相同的姓氏,让她忘记过去的种种,答应他,把她以后的人生抛诸脑后,全然不理会她丈夫的立场……

她承认,她做不到。

病房里很安静。

有护士推开门进来想要查看病人状况,被屋内的凝重吓得抽了口冷气。拿着笔记录了数据,就连例常的叮嘱,也变得很小声。

见惯了VIP病房里住着的病人非富即贵,但这种阵势……

护士推开门出去,又恢复了安静。

所有人都难以开口。

印言东是,印伏雨是,印染也是……

最终开口的竟是那个陌生男人,站在病床的另一边,调了调加湿器,又把花瓶里的白芍药整理好,他对印染说,他可不可以随印影叫她大姐。

印染点点头,继续听他简单的介绍。支白,印影的男朋友,也会是她未来的丈夫。他说的极其的坚定,年轻的面孔上,少有的闪过和年纪不相称的笃定。像是,躺在病床上的人,不过是感冒发烧,吃了药打了点滴很快就会好,然后会继续对她说,欢迎来我们的婚礼。

“你一定不知道,印影在被诊断出病前,瞒着所有人跑到南京一心想进你的工作室,直到录用的那天,我在北京接到她打来的电话,雀跃的像是小女孩。”支白说的很平静,也很认真,脑海里闪过她打来电话时,他正在化妆室准备拍一个广告,听到她从南京发来的声音,他也跟着高兴,笑意引来化妆师的一阵八卦。

……

他还说了很多,印染的心思却全在他说的那句,印影去南京找过自己。

桑又的确说过录用了几个新人,有些资料她也见过,却从不知道印影,也在名单之中。

“你是她的偶像,如果小影知道你来见她,她一定很高兴。”支白的语气并无异样,掩饰不住的无奈,像是说给她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可惜,她­精­神最近不是太好,一直在睡觉。”

印染兀的抬头看他。

一个大男人,眼底有隐约泪光,没有直接的、声嘶揭底的求自己,求她给印影换颗肾,而是在给她讲看似无关紧要的话。

没有用道德来约束她,一定要给这个同样姓氏的人换上好的肾。

她穿的高跟鞋,脚很凉。

寒气冒上来。

重新回到季末霖身旁,目光看着他,害怕、犹豫、征询……

一直没说话的小姑姑开口对她说,要不先去验血,再决定要不要做手术,毕竟即使做了移植手术,也不排除会有排斥反应。

所有不关己事的人,都想要个折中的方法。

印染低着头,摘下头上的小礼帽,露出所有的视线,毫不遮掩的目光看着这些印家的长辈。

“你们是想要我去验血,还是瞒着我什么,走个程序而已?”

不可能,所有人把筹码都压在她身上,更没有原因,非她不可……

再次陷入了安静。

印染望了望病床上躺着的身影,声音毫无温度的问,“你难道不想救你的女儿吗。”

……

作者有话要说:算是俺写的费脑量的文了,偏老妈还一边织毛衣,一边笑哈哈要我应和她讲的内容0.0

☆、深如海,如海

印染终于明白了欲望使人堕落,而告诫让人拒绝堕落的相对矛盾。起码,她并不是义无反顾的纯洁的。她胆怯了,甚至……认为终于验证了那句因果报应。印言东的所种的因,在他女儿身上得到了体现。

窗外风刮得厉害。

下过的雪因为降温,凝结成冰。

餐桌上是吃剩了的菜,她的视线落在面前的桂花­肉­上,飘忽着,没有焦点。两只手抱着一碗红豆粥,像是在捂手,勺子放在餐碟上,没有吃的欲望。

季末霖习惯的在喝白开水,单辟出来的隔间,悠悠的,只有两个人。

这里离田子坊不远,也离她曾经的工作室不远。

工作室……

听桑又说,那里已经改成了一家发廊。

圈内很多人说她是何其的幸运,没有经过煎熬的等待,赶上了这个好时代,更多人承认、包容多样的文化。无数人问过她当年拒绝国内大企业的聘请,白手起家,建立自己的工作室的初衷。她不是不回答,而是这个问题的答案,她想了很久,仍是不确定……

是­阴­差阳错,也是命运使然。

“想不想知道我刚到上海时发生的一些故事?”她实在没有什么食欲,索­性­一心一意的和他说着话。

季末霖也把水杯放下,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印染抿抿嘴,忍住笑意。

其实,如果不做工作室,她可能也会是个不错的剧组服装师。她这样告诉他,第一次有开口讲述那些年发生的事的欲望。

大四一整年,除了毕业设计,其余时间都是泡在的横店。从一个剧组,到另一个剧组,从古代戏,到抗战题材……她安安静静,跟着带她的老师后面做跑腿,做的更多的是服装整理的工作。后来,有一场戏是拍的染坊,也是这一场戏让她有所思,继而改变了人生的轨迹。

像是印家血液里带着的,促使她、指引她还是走上了花布设计的路。

再后来,她的作品在国际上得了奖,一笔对当时的她而言巨额的奖金,又让她毅然决定离开横店,拖着箱子坐在上海的街头,并没有很伟大的目标,就是觉得,要做一些能让如果还健在的爷爷自豪的事。

“这样想,我好像是比其他人收获的早。”印染承认,在她年轻的时候,有份不错的事业,让她能遇见他,是她的幸运。

窗外天气­阴­沉,室内却因为暖气,显得春光明媚。

木制的花架上,一棵吊兰,长得郁郁葱葱。

“一直没问过你,植物学好玩吗?”她也想知道关于他的一些事,除了她看到的季末霖,还有,季先生之外的季末霖。

和他在一起,有时候会很纠结。

如果是正常的男女朋友,她一定可以通过很多人来了解他,听别人讲一些她未曾参与的他的故事,可惜……

偏偏她的季先生还是你不问,我就不说。

季末霖当然不知道她的纠结,简单的告诉她,如果是养些花花草草,那很有趣,如果是站在学术的角度,很枯燥。

印染惊讶,答案,和她想的有些不同。

“其实,我主修的是经济学,在取得经济学博士学位之后,又读的植物学。”

印染目瞪口呆。

双博士学历……

他说的很正常,像是一个人就应该接受九年制义务教育,可就是这样的正常,才让人嫉妒之余又羡慕。

说话的间隙,桑又把她要的资料发了过来。

印影档案的扫描图,还有一些文字简介。印染仔细的分辨着,大概知道印影在的学校、专业、所得奖项……

简历上,有一张一寸免冠照片,笑的很甜。

眉宇间,竟然和自己有点相像……

她是她的偶像吗……

脑海里是印影男朋友说的一番话,为她去的南京,如果工作室能早一点开,是不是在这之前,就会见过她。

蓦地,印染关掉手机,她想再去一次医院。

下午,她在季末霖的陪伴下,第二次,站在了印影病房的门口。

意外的,屋内只有印影,和她的男朋友。

印染的手里抱着一束粉­色­的玫瑰,上午来见她的床头放着的是白­色­芍药,颜­色­有些单调,来的路上看有花店,便顺带买了些。

她并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来……

印染怔怔的,站在病床前,手里的玫瑰被支白拿走,Сhā在玻璃花瓶里,和白芍药一起。

同时在滴的两袋药水……

印影显然心情很好,开口叫她染姐姐,想要支撑着身子坐起来,被支白制止,后者走到床前调整了些床头的高度,又把枕头整理好,才放心的重新又站在一旁。

印影望了望季末霖,很快意识到这个陌生男人的身份,甜甜的叫了声姐夫。

印染面对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妹妹,像是一时堵塞了喉咙。

屋内的暖气很足,病床上的人却脸­色­苍白。

她穿着黑­色­的衣服,和白­色­的床单被罩对比很明显。印染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发不了任何的声音。

“爸爸说你上午来过,可惜,我在睡觉。”印影抿了抿嘴­唇­,很快又很开心的看她,“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来看我。”

印染离开印家时,印影还不会记事,印家事发的那几年,印影还很小,什么都不知道,也根本不会知道些什么。恐怕,现在能认识她,知道她,也是小姑姑的缘故,二叔自然是希望她知道的越少越好。

印染笑笑,掩饰住一些情绪。

如果爷爷在,父亲在,母亲在,她是不是也会像面前的女孩这样,毫不顾忌的对任何人无所戒备。

“染姐姐,我听说你结婚了,是领证还是办了婚礼?”印影完全没有受生病的影响,一心一意关心她的人生大事,顺便,偷偷地看了几眼坐在一边沉默不语的男人。

“是领了证,还没有婚礼。”印染老实回答,猜不透女孩想要做什么。

“那我做你的伴娘好不好?不过……”

印影低低头,瞥着手上正在输液的针,“不过,得等我­精­神好了点。”她的口气,像是和爸妈承诺要做完作业才能出去玩一样,全然的,小孩子气。

印染愣住,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婚礼,要宴请印家的人。

现在,面前的女孩很真挚的看着她……

是错觉吗?

“……嗯,好,”印染失魂落魄,又像是自言自语,“等你­精­神好些了……”脑海里,是印言东那句,如果小染还是找不到合适的肾源,最多,再活三个月。

她原先对这种生命的终结,没有什么概念。可想到面前笑的没有一丝威胁的女孩……

无论是谁,二十一岁,都是很年轻的年纪。

印染承诺会再来看她,季末霖没有什么表情,替她推开手边的门。

空空旷旷的医院走廊上,浓厚的消毒水的味儿,扑面而来。

第一次,

有些害怕……

父母去世时,她看到的只是众人抬得棺材。

爷爷去世这么多年,她连坟墓都不知道在哪……

都是死亡不是生的终结,而是生命的延续,可她,在切身感受后,还是害怕。更无法想

象,三个月后,印影她……

很伤心。

转身扑进季末霖的怀里,压抑了一天的情绪,让她对他更多了依赖,更无法想象,如果想在病床上躺的是他,她该怎么办。

她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紧紧的抱着。

“你这是在抱怨我没有很快给你准备婚礼吗?”季末霖有意转移她的注意力,笑着问她。

印染不答应,用脸蹭了蹭他怀里。

季末霖伸手环住她的身子,周围都是消毒水味儿的情况,他能嗅到的,仍旧是她的头发香味。

难得,她也像是个腻人的小孩子。

良久,她从他怀里抬头,季末霖才发现,刚才,她像是哭过。

眼睛红红的,还有些晶莹的液体在眼眶中打转。

不由得,心中一紧,即使,他已经猜到她想说什么。

“我想去做血液检查,你说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做梦,说蓝印多了好多的评论0.0

☆、意外的生命

腊月二十四这天。

民间传说中,一直流传着的到了二十四,所有的神仙都不再管人世间的事情,回到天庭述职,留在人间的,只有像土地公公这类的值班的小神。没有了人看管的人间,百姓们抓住这难得的机会,搬移物件,或者清扫家中。

季宅从一大早,就开始忙乎着。

印染起的晚,下楼时看到几个小女孩围着院子里的石桌在剪窗花。剪得很熟练,活灵活现的飞禽走兽跃然于红­色­的纸上。她看的很有趣,于是也坐了下来,拿着剪刀和一张红­色­的纸跟在后面学。

“看见季末霖了吗?”印染剪得实在不是很好,一个福字歪歪扭扭的。

“季先生一大早就出去了,韩叔同他一起。”女孩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笑起来还有两颗虎牙。她很喜欢身边这个少夫人,脾气好,长得又漂亮,尤其是,季先生和她在一起时,很不同……

“出去了?”印染剪纸的动作顿了顿,不记得他昨晚有提起今天要出门的行程,“有说去哪吗?”她继续问。

“这个,季先生的行程都只有韩叔知道。”女孩仍旧沉迷手上的剪纸,捏着一朵剪好的牡丹花,问身边的人好不好看。一副很自豪的口吻说,这是她刚刚研究出来的剪法,把福字剪在牡丹花里面,是不是更漂亮。

印染没有多想,既然他没有说,应该不会去很久。她伸手拿过女孩剪得窗花,是非常漂亮……

季末霖和印言东相约的地方,靠近印染即将开业的工作室。

还有进进出出的工人在做最后的装修。

这里,离桑又租住的地方,也很近。

季末霖站在落地窗前,窗外是南京的地标新街口,人来人往,穿梭着。他的手里是印染血液检查的结果,有些,令人意外……

门被人推开,进来的人很准时。

印言东早已看见他手中那个牛皮纸的文件夹,他还记得那日他再回医院,听起小影说起印染来看她,又听护士告诉他,刚才有人做了血样检查的心情。只是,面前的人已经布局好了一切,让他,即便是印染做了检查,自己也不会知道结果。

那么现在?

“抱歉,季先生,印某晚到了。”

他隔着季末霖,是一张宽宽的办公桌,桌上空空如也,屋内空调没有开,显得清冷。

“印先生很准时,是我比较习惯早到10分钟。”季末霖没有转过身,食指有节奏的轻敲着手里的文件袋,“印先生对窗外的景­色­熟悉吗?”

他此刻说这样一句话,在外人眼里显得有些莫名其妙,可是对屋内的而而言……恐怕,即便是不明白,也是在装傻。

“年轻人爱去的地方,印某年纪大了。”印言东早已做好了准备,既然印染愿意做血样检查,便已有了八成的转机,如果是血样不符,他说再多,也是徒劳。

反而……未经证实的言论,他还是不要碰的好。

季末霖嘴角闪过一丝笑意,转过身,看着面前这位老谋深算的印二叔。

“印染曾经告诉我,她存货的地方失过窃,好在祖上传下来的东西并未被盗,地点?好像就在这附近。”他说着话,把文件夹放在了桌上,“这是印先生一直想要的结果,可以打开看看。”

印言东从未与这位传言中的季先生有过正面的交锋,如今,也是该谢谢印染的所赐。

……

一只手,静静的拿过那个文件夹,只有拆文件时,纸张触碰的声音。

医院的检验结果,匹配率达到90.3%……

第二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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