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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媒妁之言 > 12月24日2314妁之来电。

12月24日2314妁之来电。

何妁言望着手机屏幕微微出神,心底深处,像是被藤蔓绕了好几圈,打了个死结。

他们,就是她的劫。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接下来的几章有点不敢上传……因为基调……o()︿︶)o 唉,我又要开始虐了~~

话说,妹子们做好心理准备吧~~下一章又开始~~唉,我真的是亲妈吗?

话说,这两天着手写H,(吼吼吼,终于要到H了~>__

☆、Chapter 15(下)

穿上厚实的棉大衣,何妁言站在医院门口微微出神。这几天缺少运动的她从Jewelry来到医院,竟累得她气喘吁吁。还记得刚迈出公司大门的那一刹那,竟被耀眼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睛,背对着阳光的她,莫名其妙地流下了眼泪。

要发什么什么事情了吗?何妁言错愣的擦掉眼角的泪水,为什么有种不安的感觉,好像自己正错过些什么。心底深处莫名的恐慌感笼罩着她——即便身处阳光底下,触手可及的仍是冰冷刺骨的寒。

何妁言重重地吐了口气,整理好思绪,笑着推开了病房的门。

只见何妁之坐在床边和夏梅弦说笑着,房间里不时弥漫着夏梅弦的笑声。

“在说些什么呢?”何妁言推开房门好奇的问道,走近时才发现妁之今天穿了一身雪白的衣裤,起­色­很是不好。

“大妹来了哈,来,做妈床边来。小妹正在讲笑话给我听呢,可好好笑了,你也过来听听。”夏梅弦拍了拍床沿,示意何妁言坐过来。

“是吗?小妹她说了什么?也让我听听高兴下。”

“没什么,其实也不是很搞笑,是妈今天心情好,听着才高兴。”何妁之看到何妁言,下意识的把手缩到了兜里。

何妁言看着何妁之怪异的表情,关切的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小妹?”说完便要过来探何妁之的额头,却被何妁之躲开。

何妁之歉意的对着何妁言笑笑,“吃水果,我刚切的。”何妁之伸出右手拿起桌上的托盘,对何妁言说道。

虽然充满了疑惑,但是何妁言并没有马上反问,她心下了然也不再追问,转过头看着夏梅弦,“妈最近身体怎么样?可还有犯病?”

“好多了,这几天小妹天天过来陪我,我开心呢。对了大妹,这几天你这么样了,前几天…是22号,我打过电话给你,可是…你还好吗?”夏梅弦小心的措词,生怕一不小心又勾起女儿的伤心事。

“没事呢?”何妁言苦涩的笑了笑,“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和小妹面前吗?”

何妁之看着何妁言,犹豫了好久,咬着牙口,下定决心般,道:“其实,之前,我有打过电话给未来姐…不,给穆璟霖。”

“姐你别生气。”何妁之的声音越来越低,像做错事的小孩,低下来头。

倒是这个答案,把夏梅弦吓了一跳,她疑惑而又激动地望着两位心肝女儿,“穆璟霖!怎么?你们还有联系?”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带给她女儿深深伤害,害她躺在医院里,生不如死的穆璟霖。

那个男孩子,望着她女儿的眼神,柔软的可以化开所有的坚冰。

可是也是这个男孩子,在她女儿最痛苦的时候,没有陪在她的身边,害的她女儿这六年多来活的很不开心。

最最重要的是她知道,那个男孩子,在大妹心中占据的分量,远远比她想象中的要深。

他,便是她的无可救药。

“妈,一直没告诉你。前几个月我不是换了个工作吗?穆璟霖现在,是我的老板。”不能再隐瞒,何妁言便坦然到。

何妁言的话像定时炸弹一样落在了夏梅弦的心里,她憋了半天,终是理不清脑海中复杂的思绪,只能挑最简明的问道,“那你们,还在一起吗?”

“不会啦。”何妁言低喃,不知是在说给谁听:“不可能再会的。”

夏梅弦望着女儿落寞的表情,微微心疼。她下意识的握着女儿的,看着何妁言,温柔但却坚定地说道:“那就把工作辞掉吧。”

“听妈的,大妹,你必须把工作辞掉。不然你这辈子都走出不出穆璟霖的­阴­影。”

“妈,你这么说我就不赞同了,为什么姐就不能和穆璟霖在一起啦。他们俩都还没有忘记对方,为什么就不能再续前缘呢?”

“小妹你不懂,六年,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都可以改变,跟何况是这虚无缥缈的感情。谁能保证他穆璟霖这么多年一直记得大妹,他们分开了六年,品­性­、习惯、生活更是天差地别。你能保证他们俩再在一起就能过得跟以前一样?是比以前幸福,还是由喜生悲,过的更不如从前快乐?你大姐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真的不能再吃太多苦了。”

“不试又怎么知道。这么多年了,她都没有忘记穆璟霖,你能保证离他远远的就能从心底把他抛弃吗?”

“可是——”

“好了你们都别说了。”何妁言打断夏梅弦的话,转过头冲夏梅弦会心的一笑,“妈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继而何妁言又转过头看着争得面红耳赤的何妁之,柔声道:“小妹,我的事你别­操­心了,倒是你,你和阿牧怎么样了?我有好一阵子没有看到过他了,你们还好吗?”

“他、”何妁之一时语塞,光彩照人的面庞一下子写满了哀伤,语调前所未有的深沉。她的眼神里闪过一抹慌张,那个人,好吗?能好吗?会好吗?可是,她要不清楚诶。如果可以,她也希望他能好的。

何妁言当然没有忽略到那抹异样,不停的追问道:“你们怎么了?”

“他很好。他辞掉了以前的工作,现在在帮他的一个大学哥们一起搞电子科技,给他打下手…所以最近很忙,所以…没来吧?!”

“是吗?”何妁言疑惑道:“所以连抽空出来看你的时间都没有?”

“我们有联系啊。一直都有电话联系的。”何妁之红了眼眶,别过脸,硬生生的挤回了眼泪。

“可是他昨天还跟我通电话,说他最近很惦记你,还说他很久没有跟你联系了。”不错何妁言撒谎了,虽然这个谎话很蹩脚,但是却很管用——尤其对方,是自己的妹妹。

“不可能,他答应过我不会再和我们联系的!”何妁之不敢置信的站了起来,随即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她站在原地,来回搓揉着手掌,不知所措地望着何妁言。

“你说什么?什么叫不会再联系,你们怎么了?”何妁言像听到晴天霹雳般,三下五除二的大步迈到何妁之面前,一把扯过何妁之的胳膊,逼着她面对着自己。

不相信自己所听到般,她冲着何妁之吼道,“你刚刚说什么啊?他怎么会这么对你?”何妁言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一直知道自己过得不幸福,但是一直希望自己的妹妹能够快乐。而向牧,就是她所认为能给何妁之带来幸福的那个人,可如今,他们不联系了,那她妹妹的幸福怎么办?谁还能为她编制起另一个幸福!

“大妹,你别逼小妹了。”看着两个女儿,夏梅弦心疼的劝到。

何妁言张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明晃晃的东西刺痛了眼,她死死地盯着何妁之的左手,眼都不敢眨一下,就这样,眼泪像雨水般毫无顾忌毫无征兆地流了下来。

22岁,本就是年轻得让人怦然心动的年龄,可是她的妹妹,却再也得不到幸福了。

午后的阳光,慵懒却不温暖。

何妁言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双脚生根内心如汤煮,都说女人是水做的,那一天何妁言便真真切切地体会了到,无论她多么努力,用尽全身力气去阻止,都抵挡不住止滚滚落下的泪珠。

戴在何妁之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她当然知道戴在无名指上意味着什么,凭着对珠宝天生的敏锐度,那枚戒指,不是向牧所能买得起的,唯一可以解释得答案,却是她永远所不想知道的。

“戒指怎么来的,你不要告诉我是你自己买来戴着玩的。你可以编个谎话来骗我,如果你认为我会信的话。”

“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我天生是跟珠宝打交道的,珠宝这东西,骗不了我。”何妁言的语气很平静,可以说是异常的冷静,她的语气不像是在和自己的妹妹对话,像是和一个陌生的女人说着事不关己的事情,可是,她的泪,在掉。

“我结婚了。”何妁之红着眼眶,哽咽的答道,“我结婚了,这个答案,你可满意?”

怪不得之前她要拿走家里的户口本,可是为什么,连结婚都不愿意告诉了她?

何妁之边哭边抽泣着,丝毫不理会早已哭的梨花带雨的何妁言,大声的、疯狂的吼着:“我没跟他在一起我也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了!你不是很会算计人吗,这个答案你可意料到?你如果有本事,能让时光倒流吗,能让失去的东西回到我身边吗?”

她失去了什么?

何妁之的话像是冰刀一般一字字落在了何妁言耳边,扎的她的心生疼:“他是谁?你们认识多久?在一起多久?他对你好不好?阿牧知不知道?”

“大妹你别逼她了。小妹刚做了手术,刺激不得的。”看着两个心肝宝贝,夏梅弦脱口而出,却随即意识到了自己的失口。

“手术?什么手术?为什么要做手术?”何妁言只觉得大脑嗡的一声,炸开了锅。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大家猜猜妹妹怎么了。。。。。

话说,介个~~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接受这悲催的调调~~受不了的娃就跟我说一声哈,我好看着下手~~

话说~~还是写虐文得心应手哈~~(我不是好孩子,打飞我吧~~)

☆、Chapter 16(上)

“你们是何妁之的家人吗?”一位年轻护士探头进来,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最后把视线定格在何妁之身上,年轻护士一边拿着检验报告,一边推开房门冲何妁之说道,“何妁之,你的检查报告出来了。”

护士的话真真切切的落在了众人耳朵,那一瞬间,何妁之煞白了脸庞。

“什么检查报告,拿过来我看看。”何妁言一把上前,夺过护士手里的报告。

可能是何妁言的气场过足,护士小姐颤巍巍的递上了文件,连正眼都没敢看一眼她。

何妁言只觉得心头烦躁得很,她用力的扯过文件,刷刷刷的翻到了检验报告的最后一页。

人流……刮宫……漏吸……子­宮­内壁过薄……

子­宮­受损过度,大面积出血……不孕!

今生今世都不可能会有宝宝!

明明外头是大晴天,何妁言只觉得一阵惊雷响过,手头上的报告顺势滑落在了地上。

何妁言的心一阵阵的抽搐,手指也在微微发抖,她很想很想转回头质问一句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可是她始终没有那个勇气。

全身的力气在那一瞬间被抽­干­,灵魂在那一刻分崩离析,她只觉得快要站不住脚,心底里是那种,无边的苍茫。

小的时候,她最喜欢和妁之一起玩洋娃娃,每次妁之都要细心的给洋娃娃扎好辫子,然后给她穿上漂亮的衣裳。妁之说,如果以后她有了孩子,一定要给她/他像洋娃娃一样打扮的漂漂亮亮。如果是男孩,就让他学钢琴、学翻译;如果是女孩,就让她学跳芭蕾、学画动漫……可是现在,这些,她再也不可能实现了。

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她都不可能再拥有……

她失去了一个做母亲的资格……永永远远!

何妁言忽然想到六年前她失去孩子的心情,那个时候,虽然难过,但至少不会绝望。可是现在,她的妹妹,此刻、当下、今后甚至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可能再快乐了!

伴随着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唏嘘,何妁言的眼泪不能遏止地往外汹涌,捂着嘴,瘫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何妁之想要上前说点什么,但是当她探头看到报告书上那鲜明的白纸黑字,咬着­唇­角呆愣在了原地,她能说什么?她还能说些什么?她才是当事人呐!

夏梅弦想说点什么,可是看到两个女儿痛不欲生的表情,心被揪得生疼。

那一天,经过逸仁医院307病房的都能看到这一幕。

何妁之,噙着泪水。

夏梅弦,潸然泪下。

何妁言,泪如泉涌。

等穆璟霖商讨完于MC合作事宜的时候,天已经灰蒙蒙了。这样的天气,竟途端的令人喘不过气来。他下意识的往NO.45方向走去,想去接某个小女人下班,却忽然想起她已经被自己调往了设计部。面对着NO.45里面诚惶诚恐的众人,穆璟霖不禁失笑。

看来习惯真的不是个好东西。

如果让某人知道,他每天都会在NO.45附近徘徊,却始终没有勇气走进去的时候,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笑趴下呢。

等他再次回到Jewelry设计部的时候,主管告诉他,何妁言今天并没有来上班,其实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穆璟霖微微地失了神。他很了解何妁言,没有什么事情她是不会拿工作来开玩笑的,想掏出手机拨号码时,Weina打了过来。

Weina语气颇为凝重的告诉他,何妁言已经把自己关在流光里一天了。

穆璟霖的脸­色­很不好看,冷这张脸淡淡的道了一句,“我知道了。”

其实以穆璟霖这么好使的脑子当然不难猜出,能令她这么做的除了亲情之外,不可能会有其他。

可是当他推开流光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倒吸了口气。

灰暗中何妁言背对着他站在落地窗前,萧瑟的背影在外头微弱的灯塔光线照­射­下,忽明忽暗——好似落入凡间的星辰。单薄的身形甚至会让人生出一种念想,就仿佛眼前这个人,脆弱到一碰即散,消散的无隐无踪一般。

外面是呼啸的风声。何妁言只身穿了条­奶­白­色­的长裙,任由着寒风大刺刺地吹进来,灌入她的四肢百骸。

“你疯了吗?”穆璟霖大步上前,一把搂过何妁言,另一只手‘砰’的一声,重重地关上了窗户。

“你是不是疯了!”穆璟霖好看的眉头皱到了一块,神­色­痛苦,冲何妁言吼道。

话虽是说的重,但是语气中难掩关切和心疼。

穆璟霖一把将何妁言抱到浴室,把她放进了浴缸。花洒里流露出温暖的液体,氤氲的气息在两个人之间包围着。就这样,从刚刚开始便一直不声不响的何妁言在那一瞬间,抱团哭了起来。

“阿言……”穆璟霖轻唤,白­色­的衬衫早已被打湿,“阿言,没事的,都过去了。有我在,没事的。”

穆璟霖无比心疼地搂过何妁言,喉结微微地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扯过琉璃台上的浴巾,一边替何妁言裹着。

一个横抱,美人如纸蝴蝶一般落入了他怀里。

穆璟霖将何妁言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沿,轻叹了口气,开始替她擦拭着头上的水滴子。何妁言如海藻般茂密的秀发在穆璟霖手指尖打转——这个动作由穆璟霖做出,很是生疏。但是即便生疏,却丝毫不妨碍他打理秀发的决心。

头发快­干­时,何妁言抓住了穆璟霖的手腕,毫无预料的开了口。

她的手指很白皙,但是却丝毫没有温度。

她很用力的、拼尽全身气力的、狠狠地抓住了他。

就像在海洋上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我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她的声音很是低沉。

抽痛了穆璟霖的心。

“不要怕,这一次,有我在。不——我一直都在。只要你愿意,就可以跌进我的怀抱。我依然愿意为你……建起那座天堂。”穆璟霖漆黑深邃的目光直落在她慌乱惨淡的侧脸上,双眸中满是化不开的温柔,他的声音随富有磁­性­,却也掩盖不住那丝丝的颤抖。

我一直在等你,我一直没有忘记你。

只要你愿意,我就是你的。

“这种感觉……真的好难受……就好像……好像有人掐住了我的脖子……我快难受的喘不过气了……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何妁言的哭声穿透了穆璟霖的身体,直直的落进了那颗支离破碎的心。

“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何妁言歇斯底里的哭泣着,一声声一句句一字字砸的人好生的疼。

那天晚上,何妁言在穆璟霖怀里哭了整整一夜。

那天晚上,穆璟霖的目光至终都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片刻。

那天晚上,A市又下起了今年的第三场雪。

那天晚上,那天晚上。

很晚呵。

当晚,何妁言同穆璟霖说的最后一句话:我妹妹……她……结婚了……

当晚,穆璟霖同何妁言说的最后一句话:我会替你散却所有的苦难。

其实何妁言不会知道的事,在何妁之偷偷地告诉穆璟霖关于沈家卿的故事后,他就想过冲到H市去废了他,甚至在路上,想出了上百种折磨人的方法。可是彼时,当他赶到H市的时候,却发现,沈家卿有个包养了六年的情­妇­,这个情­妇­,在三个多月前晋升成了他的妻子——这个女人的名字,便唤作何妁之。

那天晚上,何妁言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出现了好多好多人,有何韦肖、有谢伽罗。但是整个梦却很混乱很混乱,怎么说呢。在梦里,何妁言梦到自己在一辆火车上,火车一直在开,没有白天、也没有黑夜,有的只是漫无天日的暗。

火车两旁的沿途,种了一些说不上名的树木,长相很奇特,没有树叶,枝丫是墨绿­色­的。何妁言很想趴过去看个究竟,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身,不但如此,连嗓子也说不出来话,抬眼看了下自己,竟发现自己被困在一台车载电视里!

这是个什么情况?!

何妁言还没从恐惧中走出来时,就看到列车门开了,一位老者穿着纯白的外套,步履蹒跚走进了列车,待何妁言抬眼望去,竟发现是何韦肖,他走到很慢,每一步都好似无比吃力,待他走到了车厢的最后一截,端坐在最后一排位子上。

何妁言很想喊他,却出不了声,心下苦涩。

车子又往前开了好久,等在下一个站停靠时,三三两两地上来了些许人,先是向牧和一位陌生女子,两人亲密地靠在一起,坐在了何妁言的正对面。

之后便是乜羲和谢伽罗,只见乜羲往自己头上戴了一朵好看的夕颜花,样子好不滑稽,而四周的人却也仿佛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人只是手挽着手坐在了靠窗的位子上。

最后上车的是穆璟霖和何妁之,何妁之一边捂着自己的肚子,一边和穆璟霖搭话,而璟霖的眼睛,却是在车厢内扫过,最后停靠在了电视机上,眼里是挥不去的忧伤,但也只是一瞬间的功夫。穆璟霖转回头望着何妁之,两人一前一后搭着肩嬉笑着上了车。

他们各自以女伴为中心,仿佛根本看不到其他的人一般,各自嬉笑怒骂着。就在列车要开动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小女孩,一身蓝白长裙,在列车里张望。

她先是往向牧所在的方向跑去,待向牧的眼里流露出恐惧的神情时,她又停下了脚步,一步三回头的往车厢前面走着。却一不小心摔在了何妁之的脚下,何妁之小心翼翼地扶起了女孩,让她坐在了自己身边。

车子再次启动时,陌生女子拿起了遥控板,对着电视机一按,何妁言竟忍不住泪流满面……

很多年很多年以后,当何妁言因公出差,再次坐在火车上。望着公路两旁一望无边的青郁,忽的想起了那个梦,然后猛然醒悟,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冥冥中早已注定……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梦很有寓意哦。(*^__^*)

话说,大家想不想知道发什么了什么,为什么好端端小妹就……什么什么了哈!

话说,五一了,祝大家节日快乐哈!

话说,我放假两天,所以可能不能上网,只能贴上存稿!~>_ 话说,最近乜羲同志好久没出场了,所以准备贴章番外让他露个小脸。大家有没有想念他的桃花眼哈,吼吼吼~下面是丁丁的番外,看过可绕,不要浪费银子哦~

话说,最近有点事情,明天更一章后,可能会有两天不能上网,在这里跟大家先请个假~~所以明天那一章,我会果断的贴上7000多字送给大家~~望见谅~最后,群么下亲,祝大家五一快乐!(*^__^*)

☆、番外2:没有穆璟霖的故事1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这是八年前的故事,那时候何妁言还没有认识穆璟霖。这个单纯属于何妁言、乜羲以及那个叫做丁丁的女孩的故事……

话说,这章内容超级多,有7000多字 ( ̄︶ ̄)↗ 特意贴出来送给大家五一节的礼物哈~~一章当做两章更~~弱弱的说一句,我明后天更不了 ~>_ “小言,你说羲他会喜欢我吗?”转着乌黑的眼睛,丁丁躺在被窝里,看着床边的何妁言。

“丁丁,我好困啊!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不好?”何妁言眯着眼,迷迷糊糊的说道。

“你要睡也行,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啊?”

“你先告诉我,羲他喜欢什么样类型的女孩?”丁丁不依不饶地问。

“你自己问他不就行了。”

“可是你跟他接触的时间比较久啊!再说了,羲不是对你比较好嘛!”丁丁嘟囔着嘴,小声的说道。

“还有啊,你说叶芸熙她会善罢甘休吗?看她的样子,也是不好惹的。而且听说,她时乜伯伯指定的儿媳诶!”

“就算退一万步来说,乜羲即便是喜欢我,可他也未必扭的过自己的父亲啊……”

回答丁丁的,只有妁言轻微的呼吸声。

“小言,你说羲会不会喜欢你啊。如果他喜欢上你了,那我怎么办?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很久很久,没有听到妁言的回答,丁丁翻了个身,望着黑夜里妁言依稀的轮廓,喃喃道:“如果是那样,我怕我会做出连自己也想象不到的事情……”

丁丁是何韦肖商业上合作伙伴的女儿,所以丁丁同妁言的认识,便成了一种理所当然。而何妁言与乜羲的相识,却要从一场运动会开始说起。那是一场轰动全市的冬季运动会,之所以会轰动全市,是因为参加运动会的,包含了全市所有的高中学校。本来这一件事跟何妁言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她何妁言天生就没有那所谓的运动细胞,平常体育课做个仰卧起坐、撑杆跳什么的,都能把她累个半死,所以从头至尾,何妁言都没有想过要去参加。

之所以能认识乜羲,完全是因为丁丁。运动会报名工作的最后一天,丁丁打电话过来。

“怎么办?怎么办?”

“怎么了?是你们家那条德国牧羊犬又不吃饭了,还是你喜欢的那只小熊被人买走了?如果是前者,那我建议你塞点泻药给他吃,再过个一两天,等他肚子排空了,别说你给他喂骨头了,你就是给他扔萝卜,他也照样吃到连渣都不剩。至于后者,那就更好解决了,你等下打个电话给Uncle,让他找人再帮你做两个一模一样的出来,免得到时候掉了一个你又打电话过来­骚­扰我。怎么样,我的主意不错吧!”何妁言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都不是啦!是比赛,明天我就要跑800米了。小言,我好紧张啊!”

“小姐,才800米诶,你不用这么夸张吧!当初是你非说什么重在参与,我怎么拉你都拉不住。怎么了,现在后悔了。”

“我知道错了啦!那个小言,要不,你陪我一起跑吧!”丁丁小心翼翼的措词,说。

“我说呢,搞了半天就是要拉我下水啊!”

“好嘛好嘛,我知道你不愿意,你就当作做做好事,帮帮我!”

“可是丁丁,你知道的,我是体育白痴诶。”

“小言,算我求你了,你就忍心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去跑步吗?”

“放心,你不是一个人,还会有一大群人同你一起跑。”

“可是,天气预报说了,明天可能会下雪,你说万一下雪了,那我不是要一个人在风雪交加的日子里跑步了。”

“……”

最终,何妁言妥协了,在丁丁的陪同下报了800米。本来,这和乜羲还是一点关系也没有,可是当登记员不小心在电脑上多输了“0”后,一切都在那一瞬间悄然改变。

“什么?我?我,我!8000米……”

“小言,对不起啦!都怪我。你没事吧!”

电话那头传来丁丁焦急的声音,她也是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在知道消息的第一刻,立马打电话给何妁言。电话那头的丁丁不知道,在得知自己要跑8000米的何妁言,早已被这数字吓的双腿发软,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数字:

“8000米、8000米、8000米……”

何妁言只觉得脑袋开始晕眩。

结果第二天——

“小言,我们放弃吧!我们放弃还不行吗?”丁丁担忧地握着何妁言的手。

何妁言回过头朝丁丁露出了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呵呵,放弃!您在开国际玩笑呢。要是昨天你跟我说,我一定会赞成的。可是现在——”何妁言嗓音忽的提高,“你没看到我现在已经站在案发现场吗?你不觉得你讲这话已经晚了吗?”

没错,是案发现场,因为何妁言坚信,用不了多久,电视上就会爆出本年度死相最丑,最不可思议的死亡案件——跑步跑死!

“可是——”丁丁委屈的低喃道。

“Stop!”何妁言打断丁丁的话,继续说道,“丁丁小姐,如果我是你,我现在一定先去棺材店订一口上等的檀木棺材,然后再跑到终点站迎接我。如果到时候索­性­我还没有累死,那么这口上等的檀木棺材将会成为你送给自己的最后的礼物。因为我保证会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Doyouunderstand?”

丁丁只觉得背后一阵冷风吹过,望着笑靥如花的何妁言,丁丁不禁打了个冷颤。

“砰!”随着一声枪响,比赛开始了。

何妁言开始“拼命”、“用力”的跑着,本来嘛,她也没打算跑什么第一第二名回来,随便拿个最后一名就可以啦!

“丁丁你快回去吧!”

“我不,我要陪着你跑。”

何妁言看着身边的丁丁,心里涌出一种莫名的情愫。唉!没办法了,只能出绝招了。

“丁丁,现在是早晨7点59分,离你800米比赛还有2个小时多4分钟,如果你现在立刻坐车赶过去,还能在比赛开始前做个热身运动什么的。你如果再不走。呵呵!你就别想参加了!”

“可是小言,如果我走了,那你不就一个人了。”

“一个人就一个人,反正多你一个,也无法改变我要跑最后一名的事实。”

“但是——”

“你要再多说一个字,我保证在终点站为你放个棺材。你觉得城东那块地适不适合拿来做墓地啊!听说那一地带的牧师……”

丁丁立马捂着嘴,停下脚步,做了一个‘我走了’的手势,依依不舍的选择离开。

由于何妁言参加的跑步在城南,而丁丁比赛场地却在千叶中学,也就是城北。所以丁丁的离开也就意味着在何妁言接下来的跑步过程中,会是一个人。

好累啊!

好累好累啊!

快要受不了了!

不行……真的不行了……

丁丁走后没多久,何妁言就体会到什么叫做力不从心。肺部的氧气像是被人用千斤顶压住般,挣扎着喘不过气。此时此刻,她本来应该是躺在床上,开着暖气,左手拿着Espresso咖啡,右手拿着A-voge最新发行的《Crystal》杂志特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听着道路两旁不停的呐喊声跑在队伍的最后。何妁言真的很难理解,为什么喊加油的都是那些刚买完菜从菜场出来的中年­妇­女,难道他们都更年期提前,所以都出来发泄一下?

跑着跑着,何妁言开始觉得自己在做机械运动,望着前面长的看不到尽头的队伍,以及遥不可及的目的地,何妁言开始后悔,后悔平常为什么不多运动,不然现在也不会这么累。此时此刻,何妁言有足够的理由怀疑自己不是何韦肖亲生的,因为她实在不能解释,为什么运动细胞超好的何韦肖会生出她这样的女儿,难道这就是科学上常说的,基因突变?可这也变得太多了吧!

何妁言再抬头一看,发现自己已经严重的脱离了群众队伍。本来还能看见的前方“战友”,没想到在何妁言发呆之际,竟消失的无影无踪。是她发呆太久了,还是别人跑的太快,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人去路空”。

何妁言只觉得额头一阵冰凉,抬头一看,天上居然开始下雪!不是吧?她也够倒霉的吧!丁丁的话在耳边响起“天气预报说了,明天可能会下雪,你说万一下雪了,那我不是要一个人在风雪交加的日子里跑步了。”唉,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有不测风云啊!没想到到最后一个人在雪地里跑的竟然会是自己!再看看道路两旁围观的­妇­女,片刻功夫也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只剩下稀稀疏疏的几个人。何妁言开始觉得,如果让她们去参加,第一名一定非她们莫属,到时候一高兴,说不定还能抑制更年期的到来。话题也扯远了,不过这也难怪她们,有谁会愿意冒着风雪在看一群毫不相­干­的人跑步,或作是自己也不会啊。可是最最关键的是,偏偏这一次,这群毫不相­干­的人里面就有她!

“咔嚓”!

咦,什么声音?

“咔嚓”“咔嚓”

好像是相机的声音。

“咔嚓、咔嚓、咔嚓”

“我要一份蓝莓果酱、一份吞拿鱼萨拉,意式­奶­酪蛋糕、维也纳黑森林蛋糕各一份,然后一杯Espresso。对了,不要忘记在Espresso加法式香草糖浆,越多越好。”何妁言点完单后顺手把菜单递给乜羲,“你呢?”

此时此刻,丁丁、何妁言、乜羲三人一起坐在咖啡馆的正中央。

“给我一杯黑咖啡。”

“你确定?”何妁言说道,“随便点,用不着给我省钱的。”

乜羲笑了笑,算是回答。

“不好意思。”Waiter抱歉的说道,“我们这里的Espresso是没有加香草糖浆的。”

何妁言微微不悦,“我想怎么喝、爱怎么喝、喜欢怎么喝,就怎么喝。”

回忆一个星期前,跑完步后的何妁言一个星期没有下床,请了一个星期的病假,丁丁也守在床边陪了一个星期。其间,陪她们打发时间,度过这一个星期的,便是乜羲的照片。当时,何妁言以最后一名跑到终点时,得到的除了掌声,还有乜羲的照片。照片中的何妁言,虽然只有侧脸,但是在乜羲调设的对比度下,画面显得异常的宁静。那天何妁言穿的­嫩­黄|­色­羽绒,也跟背景上那白茫茫的雪相互辉映,像是具有魔力般,看着照片中唯美的妁言,让人移不开视线。

“在Espresso里加香草糖浆?!何妁言小姐,你的品味同别人还真是与众不同啊!”身穿Hermes黑­色­披风的乜羲玩味的笑道。

听到这,何妁言微微皱眉,“请问,是谁规定Espresso里不能加香草糖浆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几章第几例第几条有明文规定说不能让我加糖浆的!”

片刻之间,Waiter就把东西送了上来。

“你该不会真的是为了感谢我,请我喝咖啡的吧!”乜羲泯了一口黑咖啡,说。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何妁言眼都不台,继续在Espresso里加糖浆。

正当乜羲在思考何妁言话语背后的含义时,背后传来一声惊叫,打断了他的思索。

“乜羲!”

乜羲回过头一看,居然是叶芸熙!自己父亲为自己物­色­的未来航空公司董事长夫人,换句话说,就是自己未来的——妻子!再回头看看何妁言,乜羲开始明白她请自己来的目的了!唉!没想到一杯咖啡竟喝出了一场鸿门宴。

“你怎么会来这里?”乜羲淡淡的问道,一直以来,他都不喜欢这种所谓的,为了生意场上的稳固,加上冠冕堂皇理由的联姻。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叶芸熙走到乜羲身边,吼道。可恶!居然骗她,早上去约乜羲逛街时,他明明说自己身体不好,不能陪她去,还害她白白的担心了一上午。可他倒好,跑到这里和别的女生喝咖啡!想到这,叶芸熙用余光瞟了一眼乜羲旁边的何妁言和丁丁,“你们是谁?”

“我们?我们是人啊!”何妁言故意曲解叶芸熙的话,说到。

听到何妁言的回答,叶芸熙生气的回过头,看着乜羲,“乜羲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无所谓!就像你看到想到的那样。”乜羲不愿理睬,只想快快打发她走!真是的,一天的好心情都被她破坏了。想到这,乜羲抬头开了开始作俑者——那个拿着Espresso细细品尝的何妁言,他敢确定,叶芸熙的到来,绝对不是偶然。他也敢确定,何妁言此刻把他当猴耍,当戏看。

“你!”看着面无表情的乜羲,叶芸熙开始把目光转向何妁言。看着乜羲从头至尾就盯着对面的‘狐狸­精­’,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叶芸熙彻底的怒了。她拿起桌上的咖啡就往何妁言身上泼去。

“小心!”丁丁推开何妁言,只见咖啡顺着抛物线飞出,落到了地上。

这下,不但是叶芸熙,连何妁言也怒了。明明惹叶芸熙生气的是乜羲,她却偏偏把气出在自己身上,要不是丁丁反应够快,现在这杯咖啡就泼到自己的身上!

“你没事吧!”乜羲起身,一把推开叶芸熙,走到何妁言身边,关切的问,眉宇之间难掩关切之­色­。

惹火她何妁言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没事!”何妁言挽着乜羲的胳膊,说。

看着何妁言‘主动’挽着自己的手,乜羲开始明白,眼前这个表面看似妩媚的小白兔,褪去皮囊,却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狮子!一点也不好惹。

“你,还不快放开他的手。”叶芸熙指着何妁言。

“我为什么要放开他的手啊!”何妁言开始装傻充愣。

“你这个狐狸­精­,别以为长的有几分姿­色­就来勾引乜羲,告诉你,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你真的以为乜羲会为了你放弃我,你真的以为就凭你几分姿­色­就可以飞上枝头?呵,我劝你别做梦了。”

“Honey,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何妁言开始采取方案一。

你装傻,我也不笨。你自己挖的坑你自己慢慢填!乜羲拿起电话有模有样的打了起来。

“哼!”对于何妁言,叶芸熙嗤之以鼻。像何妁言这般漂亮的,整天粘着乜羲的女人她见多了,乜羲他最多也就一时兴起,又怎么会真的上心。

“你接近乜羲无非是为了钱嘛,说吧,开个价。”叶芸熙故意露出纤细的右手,明晃晃的钻石刺的人睁不开眼。

看着极度不配合的乜羲,何妁言开始采取方案二,“那个什么叶小姐啊!听说你家是卖电脑的吧!像你们这种搞销售的赚钱一定非常辛苦吧!听说这一行业特不容易,一旦市面上有什么大波动,就会连带着收到牵连。”呵,比钱,我何妁言最不缺的就是钱。

“像你说的,我也见多了那些自以为自己有几个钱就以为自己可以飞上枝头的呢?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跑来耀武扬威,天知道这种只用细胞膜思考问题的人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真为她们的父母担心哈,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就这么继续傻着。你说对吧?!”

不对劲,这话绝对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叶芸熙开始思索着。

“对了,差点忘记了,你是乜伯伯亲自挑选的儿媳­妇­吧!恭喜啊,他还挺有眼光的。”

“千挑百选,最后还是选了你。只是——那种只靠下眼皮思考的女人又怎么配得上我们家honey?你觉得呢,乜羲!”

何妁言四两拨千斤的把问题抛给了乜羲。而此时,乜羲却微微的恍惚,这是何妁言第一次唤他的名字,这一说出口,乜羲生出一种错觉,活了近二十年,便是为了这一句呼唤。

仿佛是来自比亘古更加遥远的地方传来,伴着属于她的声音。

你是在叫我吗?

见乜羲不说话,叶芸熙开始明白,从一开始,就是面前这个女的在自编自演,乜羲从头至尾都没有表态说要站在她这一边,叶芸熙胆子开始大了起来:“你说的对,我是乜伯伯亲自挑选的儿媳­妇­,没有人可以替代,你也是!”

“可是,我也是honey亲自挑选的真命天女啊!”

“乜羲挑选的又怎么样,他对你只是一时兴起,等他玩厌了,照样弃之敝履。你能带给他什么?财富、地位、身份、权势还是名誉?都不能,你只会给他带来负担。相反,你做不到的我都能!”

“你能给的,我一样也不会少给。你不能的,我也能给,只要我愿意,只要他想要。”

为什么听起来像在养小白脸呢?~>_ 丁丁听着两人的对话,偷偷地看了脸面­色­不佳的乜羲。

“你!终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乜羲是属于我的!”叶芸熙面­色­开始扭曲,狠狠道。

“随便,只要你拿的走!”

气走了叶芸熙,何妁言开始转入今天的正题。

“我救了你,你要怎么感谢我?”何妁言对着‘打完电话’的乜羲说道。

“是吗?芸熙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我想你一定很清楚吧!?”

“那又如何?这并不能抹杀掉我救你的事实。”何妁言摆出理所当然的姿态,道。

“OK!说出你今天的目的吧!”花了这么多功夫,乜羲相信,绝对不是单单地喝咖啡这么简单。

“听说你们家是开飞机的。”何妁言总是这般语不惊人死不休,明明是航空公司,却被说成开飞机;又好比叶芸熙,明明家族是国内著名的电脑软件开发公司,却被说成卖电脑。不过只要能说明目的,这些并不是重点。

其实今天约乜羲出来本来是有两个目的的,其一是何妁言一直以来都很想去看看飞机的运作过程,对于她这种理科白痴来说,这种把零件随便拼拼凑凑就能飞上天的东西,何妁言抱着一种怀疑的态度。本来凭她家族的势力,要想去飞机机舱观看飞机的驾驶过程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可关键是她懒。没错,虽然她想看,但是也没必要为了弥补自己的物理白痴这一缺陷,就动用家里的人脉,不是自己赚来的钱,何妁言一直不耻去炫耀,就像刚刚,要不是叶芸熙踩到她的痛处,她也不会去这样回击她的。她何妁言生平最讨厌被人说是花瓶了,长成这样又不是她的错,当然,她一直都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羔羊。开玩笑,丧权辱国的条约都送到家门口了,这场保卫战是不想打也要打。她不出击,不代表她是好欺负的!再说了,如果动用家族势力,那不就等于把她物理白痴的事实昭告天下嘛!她这么死要面子,这种事情可做不出来。

所以综上,这些都是她请乜羲出来的原因。第二个目的,便是为了丁丁。从丁丁第一眼看到乜羲的时候,何妁言就知道,丁丁喜欢上了他。别人的事她可以不管,可是丁丁的事,何妁言却加倍的上心。运动会结束后,她就暗暗记住了这个叫做乜羲的人。在家养病的一个星期她可没有闲着。派了管家去查乜羲的来历,知道他是航空公司的小开的同时,那个被何妁言扼杀在摇篮的‘航空梦想’瞬间又复活了!同时何妁言也知道,要乜羲乖乖的带着她们去看机舱,再乖乖的同丁丁在一起是根本不可能的。

先别说乜羲对丁丁没感觉,通过调查,何妁言知道乜羲有个内定的未婚妻。这个麻烦,何妁言得好好想想。知道人家是‘有­妇­之夫’后,何妁言的第一念头就是打消丁丁的念头。虽然说她并不怎么赞成小三儿,但是让丁丁难过,她却不忍心。后来,知道打消丁丁积极­性­的概率为负数后,何妁言开始为了自家丁丁的幸福,开始谋划布局。没错,是谋划布局!天知道她何妁言的智商可不低!

请乜羲喝咖啡,一来可以通过交谈看看乜羲的为人;二来,她已叫人去通知叶芸熙,说乜羲在外面约了别的女生喝咖啡。前面说过了,她何妁言懒,所以要么不做,要做就做一件一劳永逸,一次­性­解决所有问题的事情。她不仅要赶走叶芸熙,更要乜羲身边没有其他女人,这样,丁丁的机会才会更大;这第三,便是她自己的小小私心,毕竟这个物理白痴是真的想知道飞机飞行的原理呢。

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佳状态。于是,就有了眼前这一幕。

“所以,这就是原因。”乜羲眯起眼睛,看着眼前光芒四­射­的女生。她并不是他见过最漂亮的,不是他见过最自信的,也不是他见过最嚣张的,甚至她的小心思也不是他见过最聪明的,可是,为什么偏偏是这样的一个人,身上会散发出一种让他移不开视线的光芒,一种本不该出现在这个小女生身上的光芒——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骄傲和霸气。

“你确定我会答应?”乜羲开始对她自信的由来产生好奇。

“我想不到任何你会拒绝的理由。”

没有人知道在飞机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从飞机上下来之后。她何妁言,丁丁,乜羲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作者又要出来碎碎念了哈,下面,貌似,有点虐~~虐上瘾了肿么办^_^)

☆、番外2:没有穆璟霖的故事2

“后天就是丁丁生日了,你想好送什么了没有?”何妁言一手翻着《Crystal》,一手拿着手机对电话里的乜羲说,顺便还不忘贴几片黄瓜在自己脸上做一个天然面膜。

“生日?”电话那头的乜羲微微皱眉,“我怎么不知道。”

“也就是说还没想好喽!”

“……”

“乜同学,我看你还没搞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吧!你明明知道丁丁是个认死理的人,要是在后天晚上12点钟以前见不到你礼物的话,你们家几十架航天飞机都会被丁丁拆掉的。”

“……”

见电话那头没有回音,何妁言继续说道,“要不我给你出个注意,你把你自己送给她吧!反正丁丁喜欢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把自己送给她她一定开心。”

“……”

还不肯说话?何妁言决定加大猛料,“我连礼物的名字都帮你想好了,就叫‘面首一号’。怎么样,怎么样?好听吧!”

“何妁言我限你三十秒钟滚到你家楼下。”

“等等,三十秒?这么说你现在在——”何妁言顺着窗户探出头,果然看到了一辆跑车停在门口。

“三十、二十九、二十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你迟到了。”

“喂,你明明知道我家光经过客厅也要走个一两分钟,你才给我三十秒,我能这么快赶过来已经很给面子了!你知不知道,为了你这个三十秒,我连面膜都只敷到一半诶,要是长皱纹了怎么办,谁负责啊!”

“我养你喽。”半是戏谑半是认真。

望着眼前微喘的何妁言,脸庞微红、粉垂欲滴,乜羲下意识的伸出手抚上何妁言的发丝。

“我们可以走了吧!”

“去哪?”

“给我们另一位大小姐挑礼物啊!我可不想看到几十架飞机在一夜之间成为废铁。”

丁丁的十八岁生日。

对于丁丁而言,这个生日不过是十八年来没有任何特别的生日。如果说非要有什么特别,那便是在这一年里,认识了乜羲。本来只是打算和妁言、乜羲一起出去好好的玩一玩,算是庆祝自己的十八岁生日。可是当丁丁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父母后,这个革命的种子便被扼杀在摇篮里。用丁丁爸爸的话来说,便是:开什么玩笑!我丁丛生的女儿十八岁的成|人礼还要跑到外面去?不行!必须要在家里,我们要办宴会,而且还要大办特办。

于是乎,本来普普通通的生日,到了丁丛生手里后,便成了一个另类的上流贵族聚会……

何妁言到达丁丁家,是在傍晚时分。

宴会的时间是定在晚上,等何妁言见到丁丁时,丁丁还在房间里挑选衣服。

“小言,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丁丁拿着衣服在镜子前比划着,看着镜子里反­射­出来的何妁言,问道。

今天何妁言穿的是一条淡紫­色­的抹胸晚礼服,头发被何妁言挽起,安静的盘在脑后。

“哦!因为小妹马上要中考了,就没有过来。她怕你生气,让我早点来替她赔礼道歉。”因为两家人的关系,丁家举办的宴会,何韦肖一家都在邀请当中。

“好啊!那赔礼你要赔什么给我呢?”丁丁伸出手掌摊在妁言面前。

“礼物呢,我已经替我妁之准备好了。就怕你不要!”

“开玩笑,有什么是我丁丁不敢要的?”

“呃——一个对你来说的绝世好男人,你要不要?”

“他要来?”这个‘礼物’太贵重了,丁丁是真的被吓到了。本来乜家和他们家没有什么生意上的往来,所以只邀请了乜羲的父亲,而对于丁丛生而言,乜羲这个名字,只不过是乜氏家族众多子弟当中的一个而已,所以并没有在邀请当中。这本来是丁丁最遗憾的事情,本来她可以以朋友的身份邀请乜羲过来的,可是对丁丁而言,对乜羲不想只局限在‘朋友’行列里,所以潜意识里拒绝用‘朋友’的身份去邀请乜羲。所以此刻,何妁言的‘礼物’,对丁丁而言,无言是最惊喜的礼物。

“喂,丁丁同志,这个不是重点好不好!我说他是绝世好男人你一点都没有任何意见?”

“没有啊!我觉得很贴切啊!”丁丁继续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床上的衣服。

“你不会吧?!什么时候跟那个叶芸熙一样用细胞膜开始思考问题啦!”何妁言探了探丁丁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后,继续说道:“乜羲那张万年不化的死人脸只是稍微长得帅点……嗯,我承认,不是稍微,是非常。那也跟绝世好男人搭不上边啊!”

“……”

“我决定了!”丁丁放下衣服,说道。

“决定穿什么了?”妁言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决定在晚上跟乜羲表白!”

“……”

丁丁的生日宴会是定在丁家的一幢郊区的别墅。车一开进大门,便能看到正中央的一座圆形音乐喷水池。水池上方是希腊的智慧女神像——雅典娜。高贵的雅典娜一手拿着盾牌,一手拿着宝剑,神情端庄。水池里的水便是从雅典娜的皇冠上喷洒出来的。车子再向里行驶,便能看到道路两旁郁郁葱葱的树,这些一年四季常绿的树,是丁丛生从世界各地运来的。有美国的珙桐、非洲的龙血树、西亚的欧洲卫矛……

车子继续往里开,便能看到在别墅的后面,有一个大约300公尺的游泳池,而游泳池后面,便是停车场。当乜羲从停车场里出来,便接到了何妁言的电话。

“你怎么还没来啊!宴会都开始了。不是跟你说了要早点的嘛!”乜羲一接起电话,便是何妁言劈头盖脸的一阵问题。

“我已经到了。”

“在哪?”

“刚从停车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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