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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痒婚 > 121

121

茅侃侃这个案子看着挺简单的,就是蓄意杀人,可是人怎么死的?

被枪打死的,枪上面有两个人的指纹,两家都不是一般的人家,如果没有确定准确的信息,这样不仅大众不能接受,就是光那两家闹起来,他们也消受不了。

沈家平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见卢海洋等在里面。

“为什么说谎?”

卢海洋指的是在口供的那件事情上,沈家平说的。

沈家平推推自己的眼镜,落座。

“海洋,你问我?那为什么不回家问问你妈妈,监控在哪里?”

卢海洋一愣。

“事情就是这样,你要保你大哥,我保我兄弟,人是谁杀的,交给警察去查。”

卢海洋也不是没想到这个,他认为这件事绝对不会影响他和沈家平之间的关系,毕竟他相信杀人的绝对不是卢子昂。

卢海洋回到家中,从大门走进去,卢母在沙发上饮茶。

“妈,不要通知爸爸吗?”黄笑笑问着。

毕竟这事情闹的这么大,她心里还是不相信是茅侃侃杀的人,黄笑笑总是觉得是卢子昂的面大点。

家里的佣人有说过,他喝多了回来,然后就听见二楼打架的声音,然后她就退出了主宅。

可是警察问话的时候,家里的佣人却没有说卢子昂和李彦宏打架的事情。

李彦宏身上有伤,可是卢子昂却推说着是在茅侃侃冲进来争执的过程中,李彦宏被茅侃侃打的?

黄笑笑突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如果是在争执中发生的,那李彦宏身上是不是也应该有茅侃侃的指纹呢?

她突然觉得浑身发冷。

黄笑笑看着卢母。

“不需要通知他,你爸爸身体不好,他不能知道的,人也不是子昂杀的

黄笑笑在心里想着,为什么婆婆这么肯定?

看见卢海洋走过来,黄笑笑起身上了楼。

卢海洋站在卢母的身前。

“妈,家里二楼的监控……”

卢母挑着眼睛。

“什么监控?那天不是坏了,所有人都知道的……”

卢海洋心一沉。

“妈,如果人是大哥杀的,现在还有机会……”

“你给我闭嘴。”卢母突然立着眼睛。

看见这样的母亲,卢海洋几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了,这个李彦宏到底是谁杀的。

李母最近也很是为难,本来她是真的恨死茅侃侃了,可是当她知道易素是茅侃侃的老婆,知道自己女儿害得易素还躺在床上。

范文君敲了一下门。

“进来……”

易母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病房的外面站着几个穿黑衣服的人,范文君带着李母走了进来。

“阿姨,我们来看看素素姐……”

易母站起身:“文君啊,坐吧,这个是……”

易母有些狐疑的看着范文君后面的人,范文君解释着。

“阿姨,我姐以前帮助过她的,她是我同学的妈妈今天来看看我姐……”

李母看着易素,半天没有出声,她走过去。

易母皱了一下眉头,范文君拉住易母的手。

“阿姨,你放心吧,她不会对我姐做什么的,你能和我出去一下吗?”易母也不知道范文君是要和她说什么,看了一眼床边的人,两个人走到外面。

李母走到易素的床边,伸出手去握易素的手。

她还记得自己在医院哭的时候,那时候那么无助,有谁会可怜她?有谁会平白无故的给 一个陌生的人拿出钱来?

她以为她已经是最惨的了,可是现在还有一个家庭因为她的女儿弄到如此。

谁要为这个家庭来买单呢?

易母站在外面,有些狐疑的看着范文君。

“你同学的妈妈?”易母脑子一闪,死掉的那个人……

“她是那个李彦宏的妈妈?”易母转身冲回病房里。

范文君赶紧跟了回去。

易母现在就连一点风吹草动都受不住了,她推开门,看着里面。

“你要做什么?”

李母身体僵了一下,她转过头看向易母。

“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来看看她……”

她的眼泪掉下来,她也失去了女儿。

易母走过去,扯开她的手,她挡在易素的面前。

“拜托你们放过我们家素素吧,她被你女儿已经害成这样了还不够吗?她有癌症的,你女儿现在害得她成了植物人你们还想怎么样?我女婿现在是生是死也不知道,够了,你出去……”

易母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

她指着李母的脸喊着。

“出去……”

外面的保镖听见喊声,快速跟了进来。

“请你们出去……”

范文君搀扶着里,李母走出病房。

“阿姨你要怪我姐的妈妈,她真的太伤心了,李丽­干­的那些事儿……”

范文君觉得不管如何,站在她的立场,她觉得李丽是活该的,甚至就是死也都是便宜了她,可是人已经死了,说在多也没用。

李母叹口气。

“还有阿姨,我认为虽然茅侃侃­性­格很冲动,可是我不相信他会杀人……”

茅侃侃虽然是带着枪去的,可是范文君相信,任何人做任何事之前,脑子中最后会闪过最亲最爱人的脸,她不相信,茅侃侃会开枪,警察也说了,上面有两个人的指纹。

李母对于这一点,她不想听。

不管如何,茅侃侃是杀了她的女儿,她没有办法去原谅他。

易母握着易素的手,没一会儿外面走进来几个人,对这易素照了几张相,这几天都是这样。

“好点了?”

易母摇头:“医生说现在恶化的部分已经得到了控制,甚至癌细胞在减少,可是人醒不过来,就算是好了,能怎么样?”

这都多少天了,心里的希望一天一天的在减少,一直到在也不会抱希望了。

“孩子呢?”

“在刘雯她家,她现在给带着……”

每天茅侃侃都会接到武爷让人送过来的照片,案子一天一天推进,甚至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反复推敲。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黄笑笑在房间里来回的走动,她抱着胳膊。

怎么办?是说还是不说?

她觉得很困扰,她要是说了,就等于将卢子昂又往杀人凶手的方向又推了一把。

可是不说……

黄笑笑想起自己那次拿刀子捅了茅小美,是易素照顾了她一夜,陪她聊天。

还有那一次在酒吧里。

黄笑笑抓着头发。

到底要怎么做?

晚上卢海洋回来的时候,她坐在沙发上,没有做饭。

“怎么了?”

“你知道人是你大哥杀的吧……”黄笑笑闭着眼睛说着。

卢海洋一愣。

“你妈将监控给拿走了,所以警察什么也没找到,你大哥那天晚上喝了酒,他一直在打李彦宏……”

黄笑笑说的这些虽然她没有证据,可是她是亲耳加上这些天得出的揣测

“你……”

卢海洋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对,可是在里面的那个人是他大哥,他能看着卢子昂死吗?

他不是不知道,只不过是装着不知道。

“笑笑……”

卢海洋冷着脸。

“你让我想想……”

黄笑笑坐了一晚,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做。

手机拿在手里,反反复复的在一个号码上打转,她知道如果电话打了出去,她就完了。

可是曾经那个人帮过自己,就算是不看茅侃侃的面子,可是易素呢?

“喂……”茅小美有些纳闷,黄笑笑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

他们不能说是仇人不过也差不多了,他以为她是极其不希望和自己联络的。

茅小美走出卧室,关上门。

家里最近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从上到下都是,外面的舆论就差点要把茅家给淹死了。

“有什么事儿……”

茅小美跌跌撞撞的冲回房间,他的爸爸妈妈才睡了没一会儿,这几天跟着着急上火的,听见外面有动静,立马两个人披上衣服就冲了出来。

“怎么了?”

茅小美的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妖艳。

“人不是我哥杀的……”

身后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茅小美已经抓着车钥匙冲了出去。

“怎么回事啊?”茅小美的妈妈即便是睡觉也是画着妆的。

茅小美的爸爸赶紧往外打电话。

可以说,所有的细节都在排查,可是偏偏就这么小的事情,谁也没去注意。

李彦宏的身上有卢子昂衣服的纤维,可是却没有任何关于茅侃侃衣服的纤维,一点也没有。

也就是说,卢子昂在某些方面撒了谎。

他说是茅侃侃冲进来以后,他们才发生的争执打斗,那个过程中,茅侃侃打的李彦宏。

可是茅侃侃从来没有承认过这一点,他说了很多次,他进去的时候,卢子昂已经跟李彦宏打在了一起,然后卢子昂红着眼睛去抢他手上的枪。

卢子昂为什么要说谎?

事实的真相有到底是什么?

警察现在都急破了头,现在不仅仅是外面舆论的压力,还有来自上面的压力。

处处是压力,可是案子到现在虽然已经有了答案,可是没有证据。

警察得到了茅小美的证词,连夜去找黄笑笑问笔录。

问笔录的地点就是黄笑笑和卢海洋的家中。

“卢太太你所说的每一句,卢海洋先生是否知道?”警察特意看了卢海洋一眼。

黄笑笑摇头:“他不知道。”

“那么好的,谢谢卢太太了,麻烦你了,不好意思……”

当黄笑笑选择说出这件事的时候,就意味着,她和卢海洋之间她自己亲手画了一道鸿沟。

卢海洋就算是在恨卢子昂,可是卢子昂是他哥哥。

自己现在这样摆了卢子昂一道,就算卢海洋睁只眼闭只眼,可是婆婆绝对不会­干­的。

送走警察后,卢海洋坐在沙发上很久。

黄笑笑是他喜欢的,他就是喜欢她这种­性­格。

他何尝不愿意说出实话,在沈家平用话点他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如果没有证据,沈家平不会那么做的。

可是同时这也意味着,他们的婚姻即将解体。

他很欣赏她,也支持她这样做,可是他过不去心里那关。

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他的哥哥,是他一母同胞的哥哥。

卢家

“卢夫人我们希望你跟我们能合作,你这样已经是触犯了法律……”

卢母冷着脸,把着自己的手指,她转过头看着后面还在做笔录的佣人。

那人有些胆怯的看了卢母一眼,可是警察找到她了,她不敢在继续说谎话。

“那天,老太太和二少爷准备出门,我们佣人都是过八点之后不能逗留在主屋里的,到老太太走,我收拾好客厅,准备离开,可是看着大少爷喝了很多酒,冲了上了二楼,他进么之后我就听见二楼有打动的声音,那个女人一直在喊救命……”

警察蹙着眉头。

“那个女人?请问是不是死者李彦宏?”

佣人点点头,然后避开卢母投­射­过来的视线。

“那当时她喊了什么?”

佣人叹口气:“我们做佣人的也不敢上楼,我只是隐隐约约的听见,大少爷说什么茅侃侃是­奸­夫,他们一定收买了医生还有大少爷说是那个女人害的他的……”

警察看向卢母。

“卢夫人……”

卢母站起身。

“我什么都不知道,对不起我累了……”

对方叹口气。

“真不明白,你儿媳­妇­儿都承认了,你还在坚持什么……”

黄笑笑下班的时候发现外面停着一辆很是眼熟的车子,她狐疑的走过去

车门被打开,她愣了一秒然后坐进去。

下车的时候她的脸有些肿,手里拿着一份东西。

笑笑擦­干­自己的脸颊,路是她自己选的,她没的后悔,她是对不起婆婆,毕竟婆婆对她那么好,可是她却做了叛徒。

目前唯一重要的就是找到那个监控录像,可是警方依然很头疼,就是有了这么多证据,茅侃侃不一定能脱罪的,事实上,也可以说他是杀人犯,毕竟他有动机。

就在这时,一个和本案无关的人送来了一份很是重要的证据。

夏之乔是在夏之澜的陪同下来到的警察局。

“小姐你是说你有证据证明人不是茅侃侃杀的?”

夏之乔点点头。

孩子掉了之后,她因为很不开心,总是觉得是有人害了她,所以在房间里安装了一个摄像头,夏之乔也是看了新闻之后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警察随着夏之乔去了卢家,当夏之乔从门框上将那个摄像头取了下来,卢母发疯一般要冲过去挠夏之乔。

“妈,对不起……”小乔在姐姐的保护下离开了卢家。

夏之澜将夏之乔和卢子昂的离婚推上了日程。

舆论原本都停留在茅家的问题上,所有人都认为就算是人是他杀的,他依然不用负责,因为他们茅家权势大过天,可是现在又有不同的声音冒了出来。

卢子昂的形象被定格到了一个方向。

卢家人依然在坚持。

在双方的见证下,还有一些警察局内部的高层齐齐见证下,监控画面被打了开。

有一些都是事发之前李彦宏和卢子昂每天生活的情况,然后就是当天,当茅侃侃进了屋子的时候,他的手上并没有枪,至少用­肉­眼看,是没有的。

他明显是停留了一下,然后卢子昂发疯似地上去挣扎间枪从他的袖子中露了出来,卢子昂去枪,两个人挣扎着,过程中,枪口对准了李彦宏。

可是这样来看,嫌疑犯依然是两个。

技术人员将慢镜头慢慢化散开来。

镜头上慢慢给了放大的一幕,茅侃侃抓着枪,卢子昂去抢,可是卢子昂是想将枪对准茅侃侃的,两个人的手慢慢都扣上了扳机,画面定格,再次重复。

卢子昂和茅侃侃打斗,两个人争抢着,李彦宏明显是被打的没有力气了。

就在这个时候。

依旧是放大在放大,重复在重复。

卢子昂的手先茅侃侃一步按在了扳机上,然后茅侃侃的手跟着上去,这样就能解释开了,为什么扳机上面卢子昂留下的是食指的指纹,而茅侃侃的是一半的指纹。

卢母靠在椅背上。

茅家的人总算是放心了。

事实就是人是卢子昂杀的和茅侃侃无关,可是茅侃侃持枪进去他人的住宅,这说重了也是要判刑的。

接下去的事情就是找律师,罪肯定是有,到底有多大,就看律师的本事了。

卢母被以妨碍司法罪起诉。

老太太得到消息的一瞬间摊在沙发上。

【网上无图片,故未手打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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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婚 侃侃从良记 149

茅小美启动车子,将烟头弹了出去。

他觉得自己真的很有意思,过来这里等,等谁?等什么?

车子慢慢消失得无影无踪。

黄笑笑从出租车上下来,将钱交给司机,拉着自己的衣服走了进去。

漫天的繁星,她抬起头看着天上。

黄父接到电话之后,一直没有睡,披着一件衣服坐在客厅,电视机发出很小很小的声音,有半屏幕的光打在他的脸上。

黄笑笑打开门,看着父亲楞了一下。

“爸,你没有睡啊......”她试着笑笑。

黄父叹口气。

“这就睡了,睡吧。”说着起身回了房间。

笑笑换了鞋回了房间,靠在门上很久。

“妈......”

啪!

“别叫我妈,我承受不起,我们卢家可没有你这样的媳­妇­儿......你们自己找个时间去离婚吧......”

笑笑将手里的东西扔在桌子上,这个家是她最熟悉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抱着腿。

早上很早,黄父就起床了,出去外面给黄笑笑买早餐。

“老黄啊,起的真早......”

黄父笑笑:“是啊,女儿回来了,给她买早餐......”

邻居也跟着笑笑:“呦,笑笑回来了,让她有时间去我们家里坐坐......”

黄父提着早餐进了门,走进厨房,将买好的豆浆倒好,喊着:“笑笑,起床了......”

黄笑笑踩着拖鞋拉开门。

“爸,我......”

“先吃饭,吃完饭在说吧......”

黄笑笑这一顿吃的很是食不知味。

她不知道自己是做对了做错了,可是父亲教导她,做人要有良心。

“爸,我做错了吗?”

黄笑笑问的很是迷茫。

黄父叹口气,将手中的筷子放下看着自己教出来的孩子。

“你没错,可是站在你婆婆家的角度你却错了,他们把你当亲女儿的疼......”

笑笑没有在说话。

黄父带着黄笑笑去了卢宅。

“太太,三少­奶­­奶­和亲家公来了......”

卢母的脸­色­很难看,一瞬间老了许多,依旧画了淡妆,可是气势已经没了。

“不见。”

佣人走出大门,叹口气劝着。

“你们回去吧,我们太太不会见你们的......”

黄笑笑搀扶着父亲的手,可是黄父不走。

他觉得不管海洋和笑笑是离婚还是什么都好,可是这个礼是笑笑应该赔的,毕竟从某些地方说,是她错了。

佣人见他们不走,也没有办法,返身回去。

黄父带着黄笑笑站在外面从早上八点一直站到十二点,黄父的身体晃了两下,黄笑笑接住他。

“爸,回家吧,不然我在这里等,你先回去......”

黄父摇摇头。

“我应该跟他们家说句对不起的......”

卢母睡了一觉起来,头疼的难受,最近因为卢子昂的事情,她已经很久没有睡好过了,丈夫在外面目前还没有得到消息,如果得到了消息。

她没有办法原谅黄笑笑,她对任何人都可以说有亏欠,可是对她黄笑笑一点也没有。

从她进了这个家门开始,她没有多加的为难过,将她当成自己的女儿去疼爱,可是偏偏就是她反过手给自己的心窝子捅了一刀。

“太太,他们还没有离开......”

卢母撑着头,闭着眼睛:“给我拿点止疼药......”

佣人赶紧去找药,管家从外面走了进来,接过药让佣人下去。

“怎么样?”卢母抓着她的手问。

管家叹口气:“现在只有李彦宏的妈妈接受了我们赔偿的钱,大少爷才能减轻罪行......”

卢母叹口气:“明天让竟司过去,他们要多少,我们都给......”

下午卢竟司回来,车子开到外面,看着站在外面的两个人,楞了一下。

降下玻璃。

“有事吗?”

黄笑笑叹了口气,用手背擦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汗。

“我爸爸想跟妈......卢夫人说话对不起......”

卢竟司叹口气,他真的弄不懂黄笑笑是怎么想的,她这样作证之后,这个家还能容得下她吗?

“你等会吧......”

卢竟司将车开了进去,然后单身一个人走出来,打开了小门。

“伯父进来吧......”

黄父站了太久,头有些晕。

黄笑笑牵着父亲走进去,卢母看见走进了的两个人,面­色­一冷。

“你们还来做什么?还嫌我儿子没死?”

黄父叹口气。

“对不起,我是来说这句话的,笑笑不应该这么做的,她不是一个好儿媳......”

毕竟对女人来说婚姻是很重要的,他不希望女儿的婚姻就这样解体,不管是因为什么,做父母的不希望看见做儿女的离婚。

卢母的­唇­角勉强牵起。

“我受不起,你们黄家以后和我们卢家再也没有一点关系,海洋会尽快和你女儿离婚的,至于离婚费我们家一毛也不会给,不然就法庭上见......”

“亲家......”黄父为了黄笑笑咬着牙低了头。

“我知道是我,没把孩子管教好,可是她这样做,如果她不说,她良心上也过不去,是我的错,我让她去的......”

“爸......”

“你不要说话,笑笑,跪下......”

“爸......”

“跪下......”

卢母起身,摆着手:“你们不需要在我的面前演戏,你管她有没有想过,她送进去的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我的儿子,是海洋的亲哥哥,你们觉得这样子你们还有脸留下吗?你们难道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黄潇潇站起身,去抓父亲的手,拉着父亲。

“我们走......”

黄父跪在卢母的脚下。

“有什么错都是我的错,孩子还小......”

卢母冷笑:“她已经不小,我甚至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收了茅家的钱,怎么他们家给的钱还不够用,所以又来我这里装可怜了......”

黄笑笑用手背擦掉眼泪,将父亲给搀扶了起来。

“我们走......”

“笑笑啊......”

黄笑笑死死攥着父亲的手,将他往外拉,卢竟司叹口气才要送他们。

“竟司,你站住,我们家以后不许将这些个要饭的人放进来......”

黄笑笑的身体一僵。

“什么家庭养出什么孩子,忘恩负义的白养狼......”

“妈......”

黄笑笑将父亲扶上车,给父亲系安全带的时候,失声痛哭。

她爸爸从来没有给任何人下跪过,如果今天不是因为她,他怎么会受这样的侮辱?

黄父叹口气安慰着女儿。

“爸爸希望你自己想清楚,婚姻不是儿戏......”

茅侃侃放出来的当天,外面家里的人沈让他们,还有一些认识不认识的都来了。

他走出大门,有些不习惯外面刺眼的阳光,伸出手挡了一下。

“侃侃......”

茅莹莹和老太太一前一后的冲了过来。

老太太抱着儿子哭着。

“妈求求你了,以后别这么冲动了,妈都吓死了......”

茅莹莹抱着茅侃侃一半的身体。

回去的过程中,老太太一直牵着儿子的手,茅侃侃让高原在路边停车。

“你要­干­什么去啊?”老太太有些紧张的问着。

茅侃侃笑笑:“好多天没给她买花了......”

老太太从来没有这么恨过易素,从来没有。

可是儿子现在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她,没有她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自己好好的一个儿子,差点就被当成杀人犯了,老太太的心里很乱,如果易素要是没了,儿子怎么办?

茅侃侃在医院冲洗了一下,推开病房的门。

“侃......侃......”

易母有些吃惊,毕竟她已经很多天没有看报纸了,因为怕伤心,所以不看。

“妈......”

易母抱住茅侃侃,拍着他的后背。

“好孩子好孩子......”

易母拿着花走出去外面Сhā起来,茅侃侃坐在易素的身前,拉过她的手。

“我想也许就是那一秒,因为想起你,所以我没有动手......”

易素睡的很是安稳,茅侃侃叹口气。

坐在床上,将她轻轻抱起,抱在怀里。

“如果你不醒的话,我就抱着你一辈子,我们一辈子在一起......”

吃晚饭的时候mini和茅易楠第一次被接到了医院,mini看着一直在睡的妈妈,不解的问着刘雯。

“姨,妈妈为什么还在睡啊?她很困吗?”

刘雯差点哭出来,勉强压下自己的情绪,哄着mini。

“你妈妈病了,现在在治病,所以不要吵她知道吗?”

mini点点头。

茅易楠在大姑姑的怀里,指着床上的人喊着:“妈......”

茅莹莹亲亲侄子的脸颊。

“对,是妈妈,妈妈现在病了,姑姑带易楠出去玩好吗?”

光宇因为这次茅侃侃个人事件,整个企业的形象严重下滑,茅侃侃个人资产也瞬间消失了很多。

茅侃侃给易素擦着身体,医生说她现在的癌细胞在逐渐减少,这是好现象,可是同时肌­肉­已经开始在萎缩。

茅侃侃给她活动着腿,虽然才几天,她的­肉­都松了。

他不停的给他活动着胳膊和腿,然后将她抱起,放在卫生间的椅子上,将头发顺出去,下面有一盆清水,用手将清水撩在她的头发上,然后挤上一点洗发水。

用水瓢给她冲洗着,然后擦­干­,让她靠着自己的胸,将头发吹­干­。

茅侃侃把这她的手,给她剪着手指甲,然后给她涂上润肤露。

因为她不能吃东西,给她下的都是营养液,茅侃侃怕她烧心,会时不时的弄些果汁给她打下去。

白天了,他就推着她出去吹吹风。

外面的环境很好,很适合疗养,他慢慢推着轮椅,轮椅的轮子压过草坪。

侃侃将轮椅推到大树下面,大树很高,有几十米,上面可能有小鸟,叽叽喳喳的叫着。

他闭着眼睛,坐下她的脚下,牵着她的手。

看着童话书给她讲着。

他觉得是公主就一定会醒过来的,素素公主病很严重的,既然她是公主了,那他这个王子现在没事了,她就一定没事的。

他躺下身子,手横在眼睛上,拉着她的手,晒着太阳。

也许是因为昨天没有睡好,很快就睡了。

阳光打在草坪上,到处都是绿油油的一片,大树被风吹着轻轻刮动着上面的叶子。

树林间有鸟儿一直不断的叫着叫着。

易素的手又动了一下。

食指......

中指......

可是茅侃侃错过了。

他是被易母叫起来的。

“侃侃侃侃......”

茅侃侃有些迷糊的睁开眼睛。

“妈......”看清了来人赶紧坐下来,揉着头,怎么睡着了?

“侃侃,回去睡吧......”

茅侃侃打了一个哈欠

“可能是在里面没有睡好......”他开玩笑说着。

易母叹口气,两个人走在林间推着易素的轮椅。

茅侃侃会时不时的拿着相机拍两张照片,然后挂在博客上。

每天写下一段话已经成为他的习惯。

从来没有如此的幸福,真的很幸福!

他看着身边的那个人,易素盖着白­色­的被子躺在那里,她没有声音,没有表情。

茅侃侃躺在她的旁边,其实旁边就有睡觉的位置,可是他还是喜欢跟她抢位置,因为这样会显得更加的幸福。

半夜的时候,扫描易素心脏跳动的机器突然叫了起来。

易母有些紧张的站在外面,茅侃侃拉住她的手,安慰着:“妈,没事的......”

易母还是不放心,这到底是怎么了?是好了还是坏了?

医生从病房里走出来,摇摇头。

“只是血压突然升高了,说来也奇怪病人好像是有感觉的,可是她却醒不过来......”

易母的希望又落空了。

她多希望医生对她说,素素已经好了,马上就会醒过来了,可惜没有,依然没有。

茅侃侃倒是没有太大的失望,他相信总有一天易素是会醒过来的。

他走进病房里,坐在她的下面,捂着她的手。

“医生说你会醒过来了,你太累了,那就歇一歇,觉得睡饱了不想再睡了,那时候告诉我好不好?”

早上七点的时候,高原过来接他。

茅侃侃看着镜子中的人,出神很久。

是他吗?

有点颓废的感觉,他拿起刀片,可是又放下了。

他从卫生间出来,高原一愣。

这明显是和他平时的形象有些不符,看着有点颓废的架势。

“走吧,今天早点进公司......”

外面的舆论现在依然持续。

公司的危机处理专家给茅侃侃的建议是,约几家相熟的媒体,然后让他们跟着他进行一天的采访,这样所有人都知道了,他有多么爱他的太太,这样公司的形象在短时间也可以马上拉回来。

可是建议被茅侃侃当场就给否了。

他什么都能做,唯独不能拿素素去做筹码,一点也不行。

如果光宇不行了,进行不下去了,那么他离开。

茅侃侃和高原一出电梯的门,外面几个小秘书拿着喷带,乱喷着。

“欢迎茅总回来......”

高原叹口气,弄了他一头,茅侃侃笑着。

“怎么,是不是很想我啊?”他挑着眉问着。

要是平时的茅侃侃会给人一种风流不羁的感觉,可是他这副颓废的样子,众多女将苦笑着。

“今天我请吃牛­肉­面......”

小秘书们啊啊叫着。

“茅总不带这样的,怎么能就请吃牛­肉­面呢,最少也得是大餐啊......”

茅侃侃笑笑:“要不然你们请我吃大餐也行,给我带回来一份高原,我不和任何女­性­单独吃饭......”

那些小秘书摊着手。

茅侃侃又回归正常了,有时会突然发飙,有时会疯癫一下,有时还是认真的要命,不过他的时间现在做了很大的调整,比如五点以后一定不加班,一定要去陪易素,周末也不工作。

又是周末,茅侃侃推着易素坐在树下面,mini和易楠在草坪上跑着。

不过做姐姐的手里明显牵着一根线。

“喂,你能不能快点走啊......”做姐姐的发飙了。

偏偏这个弟弟就是傻,绳子拴在脖子上也没有任何的不愿意,咧着小嘴,傻傻的笑着。

mini眼珠子转着:“要不,你在地上爬吧......”

“mini......”茅侃侃有些冷酷的喊了一声。

mini这才勉强没有把自己的弟弟彻底当成宠物去养。

茅侃侃跟易素说着话,偶然间的一眼看见她的手在动。

“素素......素素,你是不是能听见我说话?”他抱起易素快速向病房门里跑。

mini也着急,看着爸爸急冲冲的跑了过去,自己也要跟去,可是身体一动,忘记了还有绳子拴在自己的手腕上,她一扯,茅易楠摔倒在草坪上,他先是看着那根绳子,然后又看看mini,最后才觉得自己似乎应该做点什么,于是乎嘴巴一扯。

“好宝宝,姐姐抱你好不好?”mini赶紧在弟弟哭之前给他一个甜枣。

茅易楠想了想,这个提议很好,于是乎mini费劲儿的抱着一个小­肉­球向病房里跑着。

医生翻看着易素的眼球,奇怪啊,一点要醒的迹象也没有。

“在观察观察吧......”

“对了刚才陈医生送了一份报告来......”

茅侃侃接过拆开。

他笑了。

给陈医生打电话,陈医生好像在忙,再三的交代着。

“我们会重新再做一次检验,也许这个不准,你先不要高兴......”

茅侃侃明白,陈医生是怕他太高兴,到时候再次的检验出了问题,他会受不住。

他握着易素的手,心里其实今天有感觉,也许她会醒。

晚上易母带着孩子们回去,老太太因为上火,有在家烫了很久。

茅侃侃抓着易素的手,外面的夜很黑。

“睡美人嘿......差不多了,醒醒吧,你要是醒了,我带你去看宇宙飞船......”

易素笑了,在心里笑了。

她可以听见他说话的声音,可是眼皮好沉,醒不过来。

这个人每天像是一只苍蝇一样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的念叨着,自己就算是不醒也要被他给吵醒了。

“你还真是白啊......”这是他给她洗脸的时候说的。

“看来你的胸是保住了,这个你得谢谢我,要是没有我­精­心的呵护,你现在说不上就成了单胸大侠,就算是成了单胸大侠我也爱......”这是他得知易素的病好了之后对她说的。

“你越来越丑了,这样怎么能配得上我呢,给你画个口红吧......”

晚上听妈妈说:“哎哟,这易楠怎么一嘴巴的口红啊......”

易素很想说,儿子一只啃她的嘴,估计那点口红都被儿子给吃了。

茅易楠最近发现一个超级好玩的游戏,就是睡在妈妈的身上。

他会动不动就爬上去,一直到人发现他为止。

易素只觉得胸口好难受,被压得喘不上来气,她的胸好憋。

她浑身都疼。

“我的天啊,怎么一会儿没看住又跑到你妈妈身上了......”易母将茅易楠抱起。

可是茅易楠挣扎着,两个人挣扎间,茅易楠狠狠摔在易素的胸口上,一ρi股坐了下去。

易素觉得自己的头顶快要炸了,好疼。

易母将茅易楠抱出病房。

易素的睫毛煽动着,她试着想睁开眼睛,可是太难了。

眼睛慢慢的动,里面的眼珠子慢慢地滚动,在滚动。

她支开一条缝,然后又紧紧地闭上。

疼,手疼、脚疼身体哪哪都疼。

茅侃侃下班进了病房,还奇怪着,今天小家伙没过来,看着易素还是老样子叹口气。

“在睡下去估计就要傻了......”他说着。

易素迷迷糊糊之中睁开一点眼睛,可是强烈的光又让她闭上眼睛,过了很久,她试着在睁开。

睁开眼睛却被他吓了一跳。

眼前这个胡子拉碴的人是谁?

茅侃侃将床边的童话书拿过来,准备继续念。

“侃侃吃饭了......”易母在隔壁叫着。

隔壁就是家属休息室。

“哦,等会儿,我不饿......”他喊了一声,然后打算继续念书。

“我......好......饿......”

茅侃侃犯了个白眼:“我都说不饿......”手中的书掉在地上。

他看着易素。

易素勉强张张嘴巴:“我......说......我......好......饿......”

她的声音很难听,发音也很奇怪,像是小孩子才学说话一样。

茅侃侃抱住她,哭得稀里哗啦的。

易素有心想抱抱他,可是手没有一点的力气,只能被他抱着。

“医生,医生......”他冲出去大声的叫着。

医生拿着手电筒照着易素的眼睛:“来,跟着转......”

易素配合的转动着眼睛。

易母捂着嘴,茅侃侃将丈母娘揽在怀里。

“那个妈,我好饿啊,你给我们准备什么吃的了......”

易母一愣,然后慌慌张张的往外走:“我这就去买,马上买......”

茅侃侃想叫住她,可是发现老太太的腿脚比自己都快,一出门就没影子了。

医生拍拍茅侃侃的肩。

“目前来看没有任何的问题了,可以算是因祸得福竟然因为车祸病在一点一点的好转,算是一种奇迹,不过因为她很久没有动,所以要复健,她身体的素质现在很不好很是虚弱,尽量多加强营养,然后开始新的生活......”

易素躺在床上躺了那么久,腿有出现萎缩的情况,她很着急,可是现在根本站不稳。

她觉得下面的腿不是自己的,一点力量使不上去。

茅侃侃总是笑着说,既然都能醒过来,早晚也会走的。

茅易楠每天经常做的事情就是,在妈妈的脚下面当一只小虫子,满地乱爬着,然后慢慢站起身。

“来,试试......”茅侃侃将易素放在地上。

易素将拐杖放到茅敏之的手里,敏之捏着一口气。

君傲无聊的说着:“舅妈,我觉得你可以先试着去爬,就跟易楠一样......”

茅敏之狠狠一个爆栗敲在自己儿子的头上。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敏之心里很紧张,捏着手。

易素扶着墙,试着放开自己的手,可是人马上就瘫了下去,还是不行。

“你看,我就说不能急吧......”

两个老太太每天变着方法的给易素做吃的,帮她加强营养。

刘雯每天下班会来这里,陪她一起吃晚餐,从早上到中午则是范文君陪在她的身边。

才吃过午餐,范文君看着易素几次三番的有话想说,可是又咽了下去。

“怎么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易素太了解范文君了,范文君就是那种脸上藏不住事情的人。

“姐,李丽的妈妈想来看看你......”

易素一愣。

李母走进病房的时候,她从来都没有在脑子里想过,易素要是知道了自己是李丽的妈妈会是怎么样的激动,可是没有。

易素很是平静,坐在轮椅上,对她笑笑。

“阿姨,你来了,最近身体好吗?”

李母眼泪唰一下就掉了下来。

她跪在易素的脚下:“是我们家孩子对不起你,对不起......”

易素慌了想去扶她,可是她现在站不起来,也没有力气,叫着:“文君,文君把阿姨扶起来......”

范文君从外面冲进来,她才出去洗个水果,怎么了?

她扶起李母:“阿姨你这样不是叫我姐心里难受吗?”

李母的情绪很是激动,哭了很久才慢慢地平复下来。

易素能理解她的心情,她自己也是当母亲的,孩子在不在,可都是身上掉下去的一块­肉­。

“阿姨,找她回来吧,她会明白你的用心良苦的......”

李母和范文君同时身体一僵。

范文君不知道怎么跟易素说,也没有办法说。

她只是轻声的说着:“李丽意外过世了......”

李母捂着脸,她真的觉得没有了脸出现在这里,如果不是自己的孩子......

范文君抱住李母:“阿姨,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妈妈......”

“放我下来吧......”易素在茅侃侃的背上拍拍他的背,他背了自己好久。

茅侃侃将她放在一旁,自己坐在上面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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侃侃从良记 150

妈……”

易素接过儿子,小家伙似乎很喜欢这个轮椅,左摸摸右摸摸的。

茅侃侃将儿子放在易素的腿上,转过身给她倒果汁。

“你没有事情啊?”

侃侃耸肩:“圆圆说要去打球,讨厌跟他一起打球……”

易素笑笑,许圆圆打球那是一霸,打的十分的臭,而且不能说,挥杆的时候会连带草皮一起给挥出去。

“妈……”茅易楠叫着。

易素叹口气,女儿长大了就没有小时候那么好玩了,儿子这时候正是最好玩的时候,整天笑眯眯的也不知道发愁,看见谁都咧着小嘴笑。

易素接过果汁喝了一口,小家伙将嘴巴凑上去。

“我说,这样可不行啊,男孩子得离妈妈远点……”

茅侃侃将儿子抢过来,抱开。

茅易楠用口水不断袭击着爸爸的脸,上面留下一串口水印。

本来他是看妈妈喝的果汁很好喝的样子,既然爸爸将他给抱开了,那分泌出来的口水就奉献给爸爸吧。

茅侃侃抹了一把脸,这小子是不是口水太多了。

要不要弄点玉米粉给他综合一下?

小家伙玩了一会儿,眼睛半闭半睁的,小手耸拉着,看样子是困了。

茅侃侃抱着儿子在外面来回走着,哄着,没一会儿就睡了。

将他放进小床里,给他盖上被子,推着易素去了复建室。

情况好了很多,因为开始吃东西,腿和脚有了力量,只是和正常人一比,还是有些区别的。

易素满头都是汗,医生在外面和茅侃侃谈着话。

“恢复的不错,比我预想的好多了……”

“还是一样的问题.加强营养保持心情愉快,还有多走动但是不要太劳累……”

易素每天下午扎点滴,身体在全面的进行恢复当中。

吃过午饭,她的手背上吊着针,一只手翻动着杂志,茅侃侃在一旁补眠。

老太太准备过来接孙子,看了睡在床上的儿子一眼,别开眼。

“今天感觉还行?

易素点点头:“妈,你就不用特意过来了,晚上让他把孩子送回去就行了……”

老太太笑笑,坐在一边。

“没事,反正我也是个闲人,只要你们能好好的,我多跑两趟算什么事,可别在作了……”

易素一愣。

老太太也没兴致在说下去,抱起孙子,茅易楠肯能是被吵醒了,有些哼唧。

“听话啊,别跟你爸你妈学,咱们要做就做一个好宝宝……”

易素摸摸鼻子,她知道老太太这心里估计是有火,还是让着点吧。

易素看了一眼自己的吊瓶,还剩一点,也不急就没有叫他。

茅侃侃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浑身都疼,睁开眼睛马上又闭上了,可是怎么也睡不着了,他坐起身。

“怎么不叫我啊……”说着下了床,踩上拖鞋赶紧出去叫护士。

没一会儿护士跟了进来,将吊瓶取下,看了一眼今天打的针。

“茅太太晚上还有一瓶,今天就没有了……”

易素点点头。

茅侃侃叹口气,易素的手背上现在几乎就都是针孔了,医生说病情好转了,可是扎的针比以前还多,隔半个月就必须要扎免疫针。

侃侃将核桃拿到她身边,推过去。

易素现在看见这些东西都想吐,天天吃,谁不会觉得烦啊。

“等你好了,带你去一个地方……”茅侃侃神秘兮兮的说着。

张青峰在家乐福超市下面看见了前妻。

他有些发愣,一时之间没认出来,也没敢认。

聂凌珊带上车门,露露从副驾驶的位置下来,身后还背着书包,母女俩好像在说什么,很开心的样子,露露一边走一边比划着。

聂凌珊揉揉女儿的头发。

张青峰走到车子前看了一眼,以前无论他怎么说,她就是说不能学车,危险,可是现在呢?

一个女人变得更加的青春是什么原因?

张青峰咬着牙,跟进了超市里,他想看看,那个­奸­夫在不在?

“妈,吃这个能防癌……”

露露拿起一朵西兰花,聂凌珊叹口气将露露拿起来的放下去,牵着女儿的手,母女俩蹲在前面。

“买菜要买新鲜的,你侃侃你拿的那个,一看就知道已经放了很久了……”

露露嘟着嘴巴:“可是青菜应该是和西瓜一个道理啊,放的越久越好吃……”

聂凌珊拧拧女儿的鼻子。

“妈妈说不过你……”

“露露?是露露?”突然后面有人试探的叫了露露一声。

露露的身体僵硬得像是一个石膏像,她低下头没有回头。

“喂,露露怎么见到朋友也不打声抬呼……”

聂凌珊注意到了,女儿的情绪很奇怪,她也知道露露之前在这里有过很不开心的事。

“对不起,我是她妈妈,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那几个少年扁扁嘴,看了露露一眼。

“露露有时间一起出来啊……”

聂凌珊牵着露露的手:“露露啊,人做错了不要紧,可是你要知道有些事不能永远能躲避过去的,过去就是过去了,你还有妈妈,还有现在的同学,做错了改好了就好孩子……”

聂凌珊对女儿笑笑,牵着她的小手,继续走着。

露露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那些过去对于她而言是耻辱。

甚至她只要一想起,自己曾经是怎么对妈妈的,她觉得她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她不明白,那些讨厌的人为什么还要出现。

张青峰看了半天也没有看见聂凌珊的­奸­夫,看着她们母女从超市走出来上了车,他在后面悄悄的跟着。

车子停在一个小区,看样子并不是新建的。

聂凌珊的车子进了小区,张青峰没有办法在跟进去,只能回家。

回了家,妙妙还没有回来,他换了鞋,看着家里的摆设,肚子里一肚子的气。

只要一想起那些家电,他就真的很想揍妙妙一顿。

可是他在心里安慰着自己,算了,算了,她年纪小。

妙妙最近很烦恼,男朋去一直她闹分手,她自然是不可能分,首先喜欢他是一个问题,在来他能给妙妙的虚荣感,暂时没人能顶上来。

“你来­干­什么?”男孩儿瞟了妙妙一眼。

他是喜欢玩,可是绝对不和有家庭的人玩,开玩笑,她骗人竟然骗到自己头上了。

妙妙去抓他的胳膊。

“不要闹了,我们去买IP4行吗?”

男孩儿有点心动,可是心里还是有点别扭,和别人睡一个女人,他觉得有些膈应。

上次那样被人明晃晃的堵在门里,他出门的时候看了那个老太太一眼,她都那么老,可见她儿子年龄也不小,也就是说妙妙嫁的那个人估计也有四十以上了,难怪抓着自己不放。

妙妙拉拉男孩儿的手,男孩儿只是意思一下的甩开了一下,妙妙见有戏,拉着他就去排队了。

人很多,男孩儿­性­子又急,顶着太阳脸子冷冷的。

“我去喝个冷饮,你排吧,买到了在去找我……”

妙妙点点头,前面还有一大串的人,她也站累了,可是她又不能离开,只能蹲在地上,等着队伍缓缓的向前移动。

男孩儿在冷饮店遇见一个长腿的美女,两个人一勾一搭的闲聊着。

“怎么。来这里喝冷饮啊?”女孩儿问着,眼睛上粘贴的睫毛忽闪忽闪的,腿在桌下面勾着男孩儿的。

男孩儿自负的一笑。

“买iphone……”

女孩儿眼中闪过一抹光彩。

“给个电话号码吧,以后联系……”说着将自己的手机推了过去。

男孩儿笑笑,拿过手机将自己的电话号打了过去。

妙妙排了差不多四个小时的队,才排到的,她拿着盒子交给男孩儿,男孩儿接过起身,耸耸肩。

“谢谢了……”

说着就要离开。

妙妙的嗓子都要冒烟了,她抓过桌子上的那杯子只剩了一点的果汁,倒进嘴巴里。

渴死她了。

男孩儿笑笑,刚才和他说话的那个女孩儿,临走之后将烟头扔了进去。

果然

“呸,这是什么东西?”妙妙怪吼着。

男孩儿有些不耐烦的收回自己的手。

“有事没事?没事我要回家了,晚上在联络吧……”

妙妙身体一僵,她晚上回家不敢跟他联络啊。

男孩儿嘲讽的看着妙妙:“行,我知道了,你有老公的嘛,我走了……”

妙妙觉得委屈。

为什么她的人生就不能像易素那样呢?

嫁个有钱的老公,老公又帅气又好,为什么她就要嫁给张青峰那样的?

就连名字都土死了。

妙妙回家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兜里一毛钱都没有了。

那些钱都是张青峰给她交学费的,她自己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给张青峰打电话:“你在哪里?”

张青峰愣了一下,听着语气好像是不开心啊?她还不开心?将那些多的东西都给卖了……

张青峰的脑子全部纠结成了一团,越是想越是生气。

他告诉自己不要在想了。

“在家。”

“老公,我学费交完了,可是没钱回家了……”

妙妙也听出来张青峰的话音有些不对,聪明的她马上开始转变套路。

谁知道他那个妈又在他的面前瞎说什么了,妙妙不屑的想着。

“你打车回来吧,我在楼下接你。

妙妙拦了一辆车,到了家下面的时候果然看见了张青峰,张青峰掏出一张二十的交给司机,司机又找了他十二块。

“你怎么连钱都不带啊?”

妙妙在心里翻着白眼,是你自己不信我,多一毛钱都不带多给的,怨谁?

“我不是没钱嘛,我妈帮我带孩子,我每个月还要她钱,今天又是学费这个费那个费的,结果你给我的钱就都没了……”

张青峰脸­色­有些暗,踩着拖鞋进了屋子,没一会儿拿出一张卡,扔在桌子上。

“里面有三万,你明天拿给你妈,别说我没给你们钱,她帮我带儿子,我付钱……”

妙妙这一听张青峰的语气,看来他今天在外面是受气了,自己还是少惹的为好。

她乖乖的买好了晚饭,然后乖巧的给婆婆送去了一份,然后很不小心的让张青峰看见自己被砸了一身的油迹。

张青峰一看妙妙进门,那白­色­裤子上面的菜汤就知道,母亲肯定又开始难为人了。

脸­色­好了一些,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他和聂凌珊的就算是过去了,她现在怎么样和自己无关,她爱偷人就让她偷个够。

可是心里只要想起自己被分掉的那些钱,他就一直不断的在想同一个问题,她是不是用自己的那些钱去养小白脸的?

只要想到这里,他的拳头就会抑制不住的发抖,想打人。

妙妙乖乖的去洗澡,然后陪他看电视,张青峰八点就进屋子里了,准备睡觉。

妙妙是左墨迹方墨迹,就打算将时间蹭过去,可是显然里面的那个人不打算放过她。

“还不睡?”

“看见一个有意思的节目,马上睡了……”这是第一次张青峰喊她。

“都几点了,赶紧睡觉。”

“哦,马上……”这是第二次张青峰的语气已经有了一丝火气。

“你还能睡不了?”第三次张青峰直接掀了被子冲到外面。

妙妙赶紧闭了电视,进了卫生间,将卫生巾垫在下面,然后打着哈气上了床。

“睡吧睡吧,我困了……”

张青峰的手顺着她的睡衣钻了进去,妙妙有些嫌恶的在心里骂着,摸摸摸,不会摸自己的啊?不然去摸你妈的。

张青峰的手不断向下,然后摸到了卫生棉,脸子立马变得铁青。

“你不是前几天才走嘛?”

妙妙无辜的耸着肩。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身体出毛病了。

张青峰翻过身子,没有在理她就睡了。

这一夜,他做了很多的梦,梦中都是前妻,都是聂凌珊挽着一个小白脸样子的人,对他嘲笑着。

聂凌珊认识了一个客户,一个中年的男人,其实这个人看着并没有那么的优秀,有点秃顶,有点胖,可是为人很好。

对方有那个意思.打算和她重新组建一个家庭,聂凌珊想了很久。

周末她带着女儿出去吃麦当劳,将自己的意思说给露露听。

露露提出想要见那个男人一下。

可是在看到那个男人的第一眼,露露心里充满了后悔。

这个男人比爸爸还要糟,至少从外貌上而言,他的头顶已经秃出了一个圆圈。

露露不明白,小说里不是说女人离婚了就能遇见一个白马王子的吗?那妈妈为什么?

露露对人生产生了很大的怀疑,这不是她心里继父的形象,妈妈还那么漂亮,就算是要找也应该是很帅气的男人,凭什么爸爸就能找到更年轻的?

露露所想的,聂凌珊未尝就是没想到过。

她需要的是一个能陪伴自己自己的,不需要外表有多么帅气或者有风度,她需要的是一个能给女儿父爱的人,这个人可以是秃子,可以是顶着啤酒肚,只要他心底好,她就什么也不求了。

回家的时候,露露紧紧牵着妈妈的手。

“妈,你不觉得他很不好看吗?”?露露毕竟年纪小,她不能理解,妈妈和这样的人之间会有爱吗?

聂凌珊牵着女儿的手,两个人一步一步走在步行街上,男人从后面追了来,一头的汗,好像很着急,喊着。

“聂小姐,等一下……”

麦凌珊和露露停住叫。

“赵先生怎么了?”

赵先生将手里的水果放在聂凌珊的怀里:“刚才吃饭的时候我看见你好像很喜欢吃这个,我看着露露好像也喜欢吃,就出去给你们买了点,你们回家吧,我走了……”

他好像真的很着急的样子,本来就胖,行动就不变,返身回去的时候,整个人撞在电线杆子上,抱着头,看着那母女俩,继续笑着。

其实他也清楚自己的条件,他不帅气,又胖而且秃头,凡是见到他本人的几乎没有同意的,他也做好心里准备了。

露露捂着嘴,她觉得这个人真的很逗。

“妈妈,他好蠢啊……”

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呢?

聂凌珊叹口气,摸摸女儿的小脸。

“露露啊,你告诉妈妈,你觉得妈妈应该找一个什么样的,就是你想象中的?”

露露歪着头说着。

“很高大,帅气,有钱,至少要比爸爸强……”

聂凌珊笑笑,搂着女儿的肩膀:“日子是过给自己看的,不是过给别人看的……”

聂凌珊从袋子拿出那小小的果子,送进口中,很甜。

张青峰下班的时候,特意到了聂凌珊的家门口蹲着,他倒要看看,那个男人长成什么样子?

胖男人将露露送了回来,仔细的嘱咐着。

“你要回家,回家之后给我打一个电话,然后我在走,如果有事了,也给我打电话,算了我还是在楼下等你妈妈回来吧……”

露露叹口气。

“你可以去我家里等的。”

露露觉得这个人真的很能墨迹,一点点的事情,他要说很多遍。

可是这种感觉和爸爸她的不同,在心里爸爸永远是自己的爸爸,虽然露露恨张青峰,可是毕竟没有爱哪里来的恨。

胖男人笑笑:“你上去吧,我在下面,你到家给我一个电话……”

聂凌珊给他打电话,说让他接一下孩子他有责任安全的把孩子送到家,他现在还不能上去,毕竟露露没有接受他,他不想给露露心里压力,她只是一个小孩子。

露露背着书包上了楼,她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那个人。

胖子的体积真的是太大了,就站在小区的门口,谁看不见?

他的头顶又是秃的,露露真的不想让这样的人称为自己的继父,她不是为了自己想,而是觉得妈妈可以遇见更好的。

聂凌珊回来的有些晚,今天有些事情绊住她的脚了,到了门前刷卡,看见那位赵先生还站在门口。

“赵先生?”她降下车玻璃。

那位赵先生用胖胖的手擦着额头的汗,他一身一脸都是汗,本来胖人就容易出汗,加上他站在这里很久了。

“聂小姐你回来了啊,这样就行了,我就放心了,我回去了……”

聂凌珊打开车门,走下车。

“你怎么一直站在这里?露露没有请你去家里坐吗?”

赵先生赶紧摆手。

“你别怪孩子,她让了我没上去,毕竟上去了,孩子心理会有负担,露露是个好孩子,你把人交给我了,我就得把她平安的还给你……”

赵先生憨厚的一笑。

“那行了,我走了……”

聂凌珊看着他胖胖的身影慢慢缓缓的移动着,走的很慢,很费劲儿。

她有些奇怪,他为什么没有开车呢?

赵先生路过旁边水果行的时候,看了一眼,走了进去。

“我要买那种补铁的大樱挑,给我来十斤……”

他想女孩子还是多吃点樱桃好,又挑了一些雪糕,整整一箱,可是走到半路就后悔了,他要怎么进去?

聂凌珊站在原地很久,她想透透气。

没想到又看见他走了回来。

“赵先生?”

赵先生将东西放在聂凌珊的车上。

“这是给孩子和你买的,工作挺累的,我走了……”

说着就转身跑了,他的身子真的很笨,跑起来也很难看

可是聂凌珊觉得这样的人却很可爱。

其实追求她的也有很多外貌比这位赵先生帅气的,可是聂凌珊觉得,人的好坏不是看外貌的,而是看那颗心。

将东西捧上楼。

“妈,你回来了啊……”露露跳跳的跑过来,接过妈妈怀里的东西,看了一眼雪糕盒子外面的名字:“妈,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这是个最近才出的,可有意思了,一会儿我吃给你看……”

聂凌珊叹口气。

“是你赵叔叔给你买的……”

露露愣了几秒。

“他才走啊?妈,我觉得他真的好傻,我都回家了还会出什么事啊?还傻乎乎的站在楼下面,我让他上楼他也不上来……“

露露开始有点明白,妈妈为什么会喜欢这位赵叔叔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露露写了一篇日记。

其实她没有写日记的习惯,她只是觉得很苦闷或者很开心的时候才会写上一篇。

写完了之后就关了电脑睡了。

聂凌珊登录了女儿的空间,看着上面属于孩子青涩的话语。

露露说,我不喜欢妈妈再婚,可是我似乎有点喜欢赵叔叔了,他对妈妈很好,我想让妈妈幸福。

聂凌珊觉得很满足,人家都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果然是这样的。

聂凌珊的工作开始忙了起来,她周末会去着看易素,给易素带点有营养的东西,剩下的时候就全部扑在事业上,露露现在很懂事,她要­操­心的很少。

赵先生每天接送露露上下学。

露露下车的时候,问了赵先生一句话。

“你难道没有工作吗?为什么看着这么闲……”

好像她妈妈都比他看着忙。

赵先生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着露露进去,一直到她给自己发了一条短信,他才启动车子。

事实上赵先生算是一个很优秀的私企老扳,他也有自己的公司,也是老板级别的。

开会的过程中,接到露露老师的电话s

“赵先生吗?我是露露的班主任,这孩子现在肚子疼,我们已经叫了救护车,可是目前没有办法联系上她母亲……”

此时聂凌珊正在易素疗养的医院中,她进门前关了手机。

赵先生扔下一大滩子的人开着车就去了医院,露露是急­性­阑尾吏,要做手术。

“你别怕,我在这里,不疼的……”

赵先生推着露露的手术床往手术室那边走。

露露很想告诉他,自己不疼,看起来他疼的比较严重。

他脸上的汗水滴滴答答的落在露露的脸上。有点咸。

露露闭上眼睛,她想也许这才是爸爸的味道。

露露从手术室出来,那个男人忙前忙后的跑着,不停的打转、露露背对着他哭了。

她觉得是自己毁灭掉了母亲的幸福,她现在想看着妈妈幸福,所以她接受这个男人。

聂凌珊出医院打开手机,看着上面八十几通未接电秸,赶紧将电括拨打了回去。

“露露怎么了?”

露露拿着电话,她不能起身,也不能吃饭,对这电话说着:“妈妈,我动手术了,赵叔叔在这里陪着我……”

聂凌珊结婚了!

和赵先生。

赵先生是个非常好的人,他不会浪漫,不会给女人那些花哨的承诺。

他每天会早早起床给妻子和孩子做好早餐,然后送着孩子去学校,放学后去接她,他给露露的就是一种感觉,亲生父亲的感觉,他会和露露谈心,两个人像是朋友一样的经常会讨论一些问题。

露露可以发表自己的意见,她可以驳他。

露露喜欢和他一起,聂凌珊结婚的时候,露露管赵先生叫叔叔,也一直叫叔叔。

她觉得其实叫爸爸,那是对于亲生父亲的一种背叛,她做不出。

即便她在恨自己的亲生父亲。

她课间休息的时候,老师说她爸爸来找她了。

露露一愣,心里想着,肯定又是给自己送东西来了,一脸笑意的跑了去。

露露着见张青峰的时候有些发愣。

她甚至觉得有些恍惚,眼前的这个人,她差点都不认得了。

“露露……”张青峰知道聂凌珊结婚了。

他也看见那个男人了,不过张青峰心里还是自负的。

离开自己,她也就能找个这样的,她还真以为能嫁的有多好?

张青峰的心里舒坦了。

露露半响没有说话,回过神之后,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父亲。

曾经父亲的形亲在她的心里是高大的,没有人可以比拟的。

她觉得自己的父亲就是这个世界最伟大的人,没有人能比得上他,甚至是妈妈。

可是出事之后、他对自己的就只有谩骂,露露想起自己的妈妈。

那时候妈妈为了让她改过,一整天一整天的蹲在学校的门口,就怕她逃课和不好的人在一起,妈妈她什么都可以不要,就守着她,露露是亲眼看见的,那么热的天,妈妈站在太阳下,妈妈流下的是汗水,她流下的是悔恨的泪水。

多少次从梦中惊醒,悔恨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悔恨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听说你妈结婚了,我看见了你那个继父,你妈妈的眼光还真是……”

张青峰撇撇嘴。

“你找我有事吗?”

张青峰皱着眉头,这孩子她妈是怎么教的?就这么跟他说话?

“没事来看看你,对了,缺不缺钱,爸爸……”张青峰说着就掏出了钱夹,准备给露露钱。

露露往后退了一步。

“不用了,谢谢,我妈说不要拿别人的钱,我有钱花,一天七块……”

这是她中午吃饭的费用,其实妈妈有时候也会一天给足一星期的钱,可是这次露露没有在乱花,她每天拿七块,她克制自己想花钱的欲望,她要报答妈妈,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妈妈,所以她一定要改过。

张青峰一愣。

那个死女人,竟然如此虐待他女儿。

“来,露露啊,爸爸给你一千块,爸爸可不像妈妈似的,那么抠,就知道和新先生一起,不管你了吧,你那继父啊要小心点,没看新闻嘛,有的男人他变态会侵犯你的,你要小心……”

露露又退了一步,将钱挥落。

“爸爸,我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的轻视你,请你不要侮辱我的妈妈和我的爸爸,他们是天下最好的人,他不是我的亲爸爸,可是他对我真的很好,比爸爸你好,你忙着照顾你的新家庭,在我被继母打的时候,你和­奶­­奶­只会看热闹,我的爸爸怕我有危险,站在我家的楼下一站就是几个小时,也许没有你有钱,也许他也不帅气,可是他是一个好人,在我的心里,他和妈妈一样的重要,爸爸,希望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你有了儿子,我对于你来说不是已经不重要了吗?“

露露转过头带着一脸的泪水,这一次她要告别爸爸了。

爸爸不需要她的,他还有弟弟还有继母。

妙妙约了男友出去逛街,反正她手里还有卡,怕什么。

带着小男友出去疯狂购物,只是一趟,卡里就只剩下了两千块钱。

妙妙有点傻眼。

“心疼了?”男友嘲讽的问着。

妙妙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和自己说话就是这样,她也不是什么好伺候的主儿,他吃自己的花自己的还跟自己耍脾气。

“那以后就别见了……”

妙妙提着买好的东西住外走着,她就是买条狗还知道对她叫叫呢,既然他不喜欢自己,自己又何必热脸去贴人家冷ρi股。

两个人不欢而散,妙妙将东西寄存在商场里。

晚上去母亲那里。

妙妙妈妈打开门,看着女儿走进来。

“你怎么才来啊?我们都快要断粮了……”

妙妙将卡扔了过去。

“里面有两千块……”

妙妙妈一冷,怎么才给两千块?

妙妙耸肩:“他不给,我有什么办法?”

张青峰打电话来,说要晚点回来,妙妙应了一声挂了电话,换了手机卡给男去去了一条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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侃侃从良记 151

茅小美在医院的院内逗留了很久,他脑海里不断的想着茅侃侃所说的话。

他承认,他对黄笑笑是有那么一点不同,可是最后会怎么样,他自己都不清楚,别人怎么会清楚呢?

那丫头­性­子只会比嫂子犟不会比嫂子弱,从她拿着刀捅进自己的身体里那一天他就知道了。

茅小美也说不准到底为什么会看上黄笑笑,也许是因为她不待见自己,也许就是这个原因......

他将手上的烟头弹了出去,烟蒂在空中滑下一道很美丽的弧度,划过半空然后倏然消失。

他拉开自己车子的门,将身体抛出去,长腿移进来,带上车门,跑车转眼一阵烟似的冲出了疗养院的大门,茅小美依旧是茅小美,依旧是那个衣冠楚楚,风流不羁没人能伤害他的茅小美。

小美的手半依在车窗上,­唇­角挂着微讽。

黄笑笑看着手里的东西,没有太大的反应,倒是台长有些尴尬,解释着。

“笑笑,这是台离开会之后决定的,不是因为......”

可是他这样一说反倒是会让别人误会很多,黄笑笑的眼中掠起几分明白之意,但也只是一闪而逝。

她拿着手里的信封,点点头。

“台长我明白,谢谢你的培养......”

不管如何,台长曾经给过她很多的帮助,做人不能忘本,她很早之前就想到会是这样,也没有什么可惜的,这个圈子曾经是她拼命想挤进来的,可是挤进来之后却发现,原来这条路很堵,她不喜欢这样的生活,黄笑笑想,原来她自己都不了解自己了。

“不是卢......”台长在后面喊了一声。

笑笑抿抿­唇­,她当然是知道不是卢海洋,他不是那样的人,自然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出了电视台,突然觉得浑身轻松,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卢家那样显赫的家庭显然是她融合不进去的。

看着自己的车子,黄笑笑选择步行,将车子扔在身后。

她用力的抿抿­唇­,明明人已经脆弱得一击即碎,却又坚强得可怕。

这件事给了她一个指示,不是所有的事情,在她以为是对就是对的,可是对别人却是伤害,她想这一辈子她也就能勇敢这么一次了。

勇敢是要付出代价的。

因为平时上班的要求,所以她鞋子的跟很高,走了差不多有一千米,她实在忍受不住脚下的感觉,将鞋子脱了下来,拿在手里。

没走两步,脚上的丝袜就破丝了,黄笑笑­干­脆停下脚步,将袜子从脚上脱了下来,然后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茅小美开着车子跟在她的后面。

从她出电视台开始,他就一直默默的跟在后面。

他西装的袖子挽着,戴着一副蛤蟆镜,食指有意无意的勾着自己的­唇­,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上面点着。

黄笑笑一直从上午走到下午,一直到累了,再也走不动了,找了一个长椅休息,她看着自己的脚。

叹口气。

她以为离婚对她来说会是没关系的,以为只是短暂的难受一下,可是每次醒来却发现,一切都偏离了轨道。

就像是一个人不吃饭,一个月之后你再让她突然吃很多,她会受不了的。

“真巧啊......”

后面有人落座,茅小美坐在长椅上,长臂横在椅子的后面,眼睛半挂在鼻梁上,眯着眼睛,将头往后一仰。

“是啊,真巧。”笑笑重复着。

茅小美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小美半巴掌倚着自己的脸。

“伤心啊?难过啊?那就去找他啊,你问心无愧就行了......”

茅小美做人的宗旨就是这样,什么我对不起别人,那些屁话在他这里行不通。

黄笑笑淡淡的笑着,站起身。

“我走了......”

茅小美没有说什么,只是依然依靠在长椅上,他吊儿郎当的将腿横在另一只腿上,一只脚不断的抖着。

一阵风吹过,挂起一阵属于自然的清香。

小美用鼻子努力嗅嗅,他有多长时间没有闻见这种味道了?

每天泡在香水和脂粉里。

他慵懒的闭着眼睛,吸取着太阳的­精­华。

下午回到家,一进门就发现,他那个漂亮美丽的妈妈显然是在等他。

“老妈子,没出去?”

茅小美穿着鞋子走到沙发边,坐在沙发椅背上半拥着母亲。

小美的妈妈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挑起细眉。

“是啊,我怎么敢出去啊?我告诉你茅小美别因为人家离婚你就那点小心思就给我活了,你在外面怎么玩,我没管过你,男孩子嘛年轻气威的做什么都不算过分,但是你要是跟一个离了婚的女人拉拉扯扯的那就难看了。”

她是感激黄笑笑,也对黄笑笑的印象改观了,可是一码归一码。

茅家的人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一条心,不管在家里怎么斗,大哥大嫂那就是最正确最有资格说话的人,现在大哥不在了,剩下大嫂,侃侃除了那样的事儿,黄笑笑能做出这样的事儿,就是让她去跪着感谢都成,可是她如果打的是,和她儿子因为这件事破镜重圆的注意,门也没有。

不行就是不行。

茅小美接过佣人送过来的果汁,啜吸了一口将杯子放下,转过头吩咐着。

“你给我弄杯咖啡,这个不好喝......”

小美的妈妈拧了儿子一下。

茅小美叫了一声,胳膊跨在母亲的脖子上。

“美女,别生气了,生气长皱纹啊......”

小美的妈妈笑笑,又拧着儿子的脸说着:“你给记住了......”

她站起身,拎过自己放在一旁的包。

茅小美挑眉,顺着空的位置躺了下去,两条腿横在椅背上。

“出去啊?”

小美的妈妈走到儿子身边的时候叹口气,将儿子给扶了起来,双手把在儿子的脸上。

“坐也没坐的样子,小心被你爸看见了又说你......”

茅小美冷哼了一声。

站起身顺着楼梯看样子是要上楼,他对着去泡咖啡的佣人喊着。

“陈妈,咖啡送到楼上来。”然后来了兴致趴在扶手上。看着自己的母亲:“妈,你是不是吃了仙丹了啊?怎么越活越年轻呢?我把什么时候觉得我顺眼过?他除了看我三哥顺眼点,别人我是没发现......”

小美顺着楼梯回了房间。小美的妈妈叹口气。

也难怪儿子挑理,茅侃侃小时候啊就跟个鬼­精­灵似的,他爷爷活着就喜欢他,到哪里都喜欢带着他,别的孙子别说带了,就是想坐他的车都没门,除了茅侃侃有谁有那个福分?

可是她做人家儿媳­妇­儿,大嫂照顾老爷子老太太一辈子,老太太瘫痪在床上的时候,大嫂把屎把尿的,要她?他可不行,所以这些东西她不挑,就算挑了也争不过,人家的功劳在哪里放着呢。

小美妈妈拎着皮包走了出去,今天两个姐妹们约她去逛街。

茅小美回了自己的房间,百般无聊的躺在床上抱着头。

快烦死了,他为什么要有内疚感啊?

又不是他让他们离婚的。

黄笑笑打算出去旅行,将行李和护照都收拾好,晚上给父亲打了一个电话。

“那你过来吧,我们在家里吃。”

黄父挂了电话去了市场买了很多的菜,在这附近买菜的也都是老邻居。

卢家的事情闹的那么大,现在谁不知道黄笑笑和卢海洋已经离婚了?

“笑笑......还好吧?”卖蔬菜的大嫂将菜装进袋子里。

要说这黄教授,那教学生是一把手,可是做人和教书是两码事啊,一个做媳­妇­儿的去指正大伯,这话说出去也不好听啊。

黄父笑笑:“还好......”

关于这样的话,一路上每个人都在不停地问着。

进了楼内,一楼的张教授老婆开着门乘凉,看着他提着菜走了进来。

“老黄......”

黄父站住脚。

“笑笑真的离了?”这卢家是怎么回事啊?这么好的媳­妇­也不要,笑笑着孩子可叫他们给毁了。

黄父叹口气。

“笑笑一会儿回来,可别问她这些事,她已经够烦的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对方也跟着重重叹口气,这叫什么事儿啊?

晚上黄家两父女坐在一起吃着饭,还是跟以前一样,饭桌上父女俩很少说话。

黄父夹了一筷子的菜放进黄笑笑的碗中。

“想好了?”

黄笑笑点点头。

“不觉得遗憾吗?”

卢海洋那样的男人,黄父想,应该有很多女人都喜欢的,他也摸不清女儿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笑笑想,他和卢海洋之间隔的不仅仅是他的母亲还有她的父亲,父亲的那一跪在心里给她留下了莫大的伤痕。

她从小奉为天神一般的父亲因为她的事情去给别人下跪,甚至在这件事情上,她还没有错。

她在心里已经产生了极大的混乱,她不明白,这个世界一边叫道我们要做诚实的人,可是一面又说太过于诚实不好。

“我尊重你的想法。”

吃过饭,黄父送黄笑笑回去。

“爸,你回去吧,我自己能走回去......”

黄父笑笑,他的笑笑啊长大了。

黄笑笑挽着父亲的胳膊,两个人走在树荫下,朦胧的灯光打在地面上,父女俩一步一步走着。

小的时候黄笑笑会骑在爸爸的背上,现在爸爸老了,只能牵她的手了。

“爸,对不起......”

做女儿的她感觉很抱歉,让老父为她去承担过错。

黄父自然明白黄笑笑的心结,他当时是冲动了,忘记了自己的孩子是怎么样的孩子,这件事怕是在女儿心里留下了很大的伤痕。

“妈,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啊?”

易素抓住老太太的手问着。

她就是再迟钝,可是老太太这些天会时不时的脱口就是一句嘲讽,这情况很不对。

老太太勉强笑笑。

“没有,我就是说你们俩个啊把日子过好就行了,别总是弄出这么多事,这复建啊我知道你很难,可是......”她想了想,算了,不说了,自己说了有屁用?儿子在儿媳­妇­面前就跟孙子似的,她何必去得罪别人呢?

“妈,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易素有点愣。

老太太一甩手,说了一句没有,就出去了。

她现在真想狠狠抽易素一顿,可是这事吧,不能怪素素,她又想抽儿子一顿,可是把,舍不得,所以只能抽自己了。

易母看着老太太的走掉的背影,叹口气。

“前些天侃侃才被放出来......”

她觉得吧,这事要是不说出来,这婆媳俩之间就没法处了。

做人就都得小心翼翼的,老太太是觉得委屈,素素更委屈,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易母将前几天的报纸翻出来给易素看。

“你自己看吧,不过不要动气都过去了,不然对病情不好......”

易素捡起床上的报纸。

“这是怎么了?怎么要跟人拼命的鸳鸯......”,茅侃侃指着在里面复建的人说着。

易母尴尬的笑笑:“没事,和我生气了......”

茅侃侃不愿意了,虽然知道这话不能说,不过憋不住。

“妈,你就让着她点吧,她现在有病......”

谁的老婆谁知道心疼,这句话说的太没错了。

易母看着茅侃侃有点不愿意的样子,她的手都痒痒想抽他了,何况是他妈呢?

你说这孩子平时挺机灵的,他不知道他越是这样,他妈心里越不舒服?

这缺心眼的孩子啊。

“妈,你生气了?”茅侃侃小心翼翼的问着。

易母伸出巴掌落在茅侃侃的身上。

“笨蛋......”

茅侃侃被骂的是抓不到头绪,他又哪里做错了?

易素复建完毕,出了一身的汗,茅侃侃扶着她要要抱她,她一巴掌将他的手打掉,自己坐在轮椅上,滑动着轮子就走了。

茅侃侃很是无奈的站在原地,这和他也有关系?

易素今天整天的情绪就是不对头,茅侃侃想破了头,也没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他小心翼翼的陪着脸:“老婆,我怎么了?就是治罪也得给我个罪名吧......”

易素到口的话又咽了下去。

这点好赖她还是分得出来的,他为什么不想让自己知道,她也理解,算了,还是装不知道吧。

易素对着茅侃侃抬抬手,茅侃侃上前。

“你这衣服怎么挑的啊?这么难看,害我看了脾气就不好......”

茅侃侃无奈的拍着额头。

“我老婆这暴脾气啊......”

易素是不是掐他一下,老太太进病房的时候看着儿子躺在病床上,易素站在地上,愣了一下,这是弄得哪出?

“对对,你再走走,那腿就是得一直走一直走才能好......”

老太太真是恨不得一巴掌出手将儿子给拍飞,就是心里着急也不能这么折腾素素啊,她腿还没好利索呢。

一口气能吃死一个胖子吗?

“你给我滚下来......”

茅侃侃发现,最近不仅天气怪,就连家里这几个女人脾气也怪异的很。

比如他老娘,他在心里狐疑的想着,这是更年期还是怎么了?

茅侃侃从床上跳下来,老太太揪着儿子的耳朵。

“你怎么越大越不懂事呢?素素的腿才好点,你不知道她在床上躺了很久?”

茅侃侃翻着白眼:“妈诶,妈,松手好疼,我就是知道才让她多运动的啊......”

更何况这个提示是素素自己提出的,她说想多锻炼一下。

易素忍住笑,去搀扶过老太太:“妈,你别怨他,我想锻炼一下.....”

老太太怒了。

“还锻炼什么,才刚复建完,还要命不了?你给我滚......”老太太指着茅侃侃吼着:“看见你我眼睛疼......”

茅侃侃摸摸鼻子,天下有没有这样的?做儿子做到他这种,估计也可以去死了。

易素跟老太太一起坐下身。

“妈,你别生气,他也不是故意的.....”

老太太眯着眼睛用手指点点易素的头。

“你啊,就傻吧,他怎么说怎么是,有些事不能太听他的......”

易素出院的那一天,风和日丽的,茅侃侃抱着儿子,老太太带着孙女,茅小美跟在后面,给提着行李。

“嫂子,我看你现在已经完全好了,走路比我走的还标准呢......”小美打趣的喊着。

他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易素已经完全找不到走路的感觉了,越是走越是奇怪,后来­干­脆走着走着就走成了双方,动胳膊动哪条腿。

茅小美擦着眼泪,没忍住。

老太太一群人跟着笑着。

回到家里,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饭。

老太太看了小美的妈妈一眼,看着样子怎么不高兴了啊?

“怎么了?输钱了还是又谁眼你了?”

老太太觉得小妹的妈妈活得最累,一天跟这么比较跟那个比较的。

小美的妈妈叹口气,看了一眼外面。

“你说这孩子会不会因为那个女孩儿帮了侃侃。他感激着感激着……”

这事她还是不能放心,别的都可以,只有这个不行。

老太太拍拍弟妹的肩。

“孩子的事儿你不能管太多,不能,他都那么大了,知道什么要报答,报答也不是这样报的……”

吃过饭,长辈们都走了,只留下小的,别的人都有事,就茅小美闲来无事,躺在沙发上。

“嫂子,给我洗点水果……”

茅侃侃瞪了茅小美一眼,茅小美眼睛一闭只当看不见。

易素在厨房洗好之后端起果盘走出来,一边走,以便能很是在意的问着。

“你看我这腿好点没?”

茅小美想起从疗养院易素走路的情形,笑着摆手。

“好了好了……”

易素坐下身,用脚蹴了茅侃侃一下,茅侃侃坐在沙发里看电视,愣了一下。

“­干­嘛?”

“‘去给我弄杯果汁,就是上次你弄的那种山楂汁……”

茅侃侃一听,跳了起来,满屋子乱转着。

“家里也不知道有没有山楂了,好像没有了,我出去买……”说着拿着钱包就要往外冲。

“要不就算了吧,有什么弄什么吧……”易素说着。

茅侃侃速度那叫一个快,已经穿好了鞋子,关上门,人就没影子了。

茅小美一边啃着西瓜,一边哈哈大笑。

“嫂子,我能问一句,你怎么练出来的?怎么比小狗的动作还迅速呢?”

易素翻了他一眼。

“你到时候遇上了也这样……”

茅小美看着自己手中的西瓜,看着上面的一个西瓜子指着说着。

“这不是无籽的嘛?我能告它嘛?”

“说正经的,黄笑笑电话有吗?”

茅小美一愣,看着易素的脸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嫂子,不对啊,你突然怎么想起来找她了,你知道了?”

小美多鬼,就一句话谁就知道易素知道了。

易素也懒得跟他打哑谜。

“有没有?我得谢谢她……”

茅小美耸肩。

“我上

哪里有,我和她可是不熟……”小美举起手:“‘人家是良家­妇­女,我可不敢沾边……”

易素别有深意的看了茅小美一眼。

“你是不想招惹,还是人家不让你去招惹?”

茅小美彻底投降。

“嫂子我说不过你,我投降……”

茅侃侃回来的时候,易素和茅小美坐在地上打扑克呢。

易素点子这个背啊,两个人玩贴纸条的,易素一脸已经全是纸条了,茅侃侃差点没认出来。

“哥,你这媳­妇­……”小美小的都要喘不上气儿了,指指自己的头,那意思就是易素笨。

茅侃侃叹口气,踩着拖鞋走到厨房,打好果汁端出来给易素,将她拉起来,扶到沙发上,然后坐在地上跟茅小美俩人掐了起来。

茅小美就没见过这么赖皮的夫妻。

“老公,你太­棒­了加油……”

茅小美手一顿,将牌扔在地上。

“不带这样的啊,你们这样我怎么办?我孤家寡人的……”

茅侃侃对着自己老婆飞吻。

“没事啊,你手机上不全都是女人嘛,随便拉出来一个溜溜……”

茅小美拾起牌,他发现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对夫妻说话都那么呛人的。

“‘妈……”茅易楠从沙发的位置摇摇晃晃的走向易素。

易素接过儿子好个亲。

呣子俩在那里表演什么叫口水战。

茅易楠弄了易素一脸,易素弄了茅易楠一脸。

Mini有些嫌弃的翻着大大的白眼,她最近发现弟弟有点像某种生物,就喜欢用口水去袭击别人的脸。

“妈妈……”小家伙死赖在易素的身上就不打算离开了。

老太太看见这样的不待见了,将孙子从易素身上拉开,抱在自己怀里。

“来­奶­­奶­带你进去睡觉……”

茅易楠苦着脸,又睡觉啊?

Mini叹口气,站起身走动的跟着老太太尽力屋子里。

茅侃侃看了易素一眼:“还不睡?你妈明天的飞机……”

“我觉得做我妈妈真是太辛苦了……”易素说着。

她一有事情,老妈就跟保姆似的来回的非,心里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茅侃侃抱着她进了卧室,将被子掀开,把她放进去。

“你妈啊,就是装着无情,早上我听你妈打电话说和你大姨俩去你看你三姨了……”

易素叹口气。

她也是知道,三姨死的时候谁都没有去,可毕竟会是亲姐妹,大姨和妈妈怎么可能不去看呢,上午和妈妈通电话,妈妈很是凄凉的说着,三姨的坟上什么都没有,除了野草就是野草。

别的人家过节了,坟上什么水果鲜花的都有,老太太看见这样的场面觉得心里凄凉的。

毕竟三姨的儿子就住在下面不远的地方,只能说,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因为三姨对姥姥不好,所以她也得不到她自己儿女的爱。

因果循环啊。

张青峰接到表弟的电话,两个人约在一家饭店见了面。

“最近忙什么呢?”张青峰坐下身,和表弟说着话。

表弟看着张青峰,想着自己看见的,他是说还是不说?

之前那个表嫂他一直觉得不错,人大气,漂亮脾气还好,这个怎么说呢?年轻不定­性­啊。

“最近和那个女的处的还行?”

张青峰作势打表弟的样子,无可奈何的笑着说。

“什么叫那个女的,叫表嫂……”

表弟叹口气:“她比我都小,女孩儿啊小的心思就野……”

张青峰迟到半途的时候筷子搁下,他怎么听表弟的话里有话。

“你有什么话,直接说……”

妙妙这个倒霉啊,她洗完澡从浴室走到客厅准备进卧室,谁知道抬头就看见对面六楼站着一个男人,拿着望远镜,明显是在看她,她心里这个气,冲回房间换好衣服,然后站在阳台上看着对面。

可是哪里还有人了?这个人影子都没了。

“神经病……”妙妙抓着头发乱喊乱叫着。

张青峰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打开门就看见妙妙坐在沙发上,明显是在等他。

“怎么还不睡?”

妙妙憋着一肚子的火气。

“对面有人偷看我……”

张青峰喝了点酒,这么一听,转身就往外走,妙妙套上鞋子跟了出去。

两个人道儿对面楼敲了好半天的门,里面菜缓缓传出来声音。

“谁?”

“开门……”

对方刚才一开门,张青峰就轮着拳头挥了上去。

妙妙不解恨的喊着:“老公打死他,打死他个不要脸的,敢偷看我……”

妙妙就属于是那种不怕把事情闹大的人,可是对方也不是白给的,一身的肥­肉­,没一会儿形式就逆转了,变成他抓着张青峰的头丝丝往地上磕着。

他坐在张青峰的后背上,抓着他的头发,就这他的头狠狠往地上碰着。

“不想让人看久看好自己老婆,别老是出去卖­骚­,她自己什么都不穿的,免费给看,谁不看……”

张青峰气的脑子一团乱,他的鼻子上被打的都是血。

妙妙站在一边也不敢吱声了。

男人回身从自己的箱子里,掏出一大沓的照片,摔在张青峰的脸上。

张青峰一看,额头上的青筋全部跳了出来。

上面全是妙妙洗澡的照片,有的朦胧一些,有的很清楚。

这个贱人,洗澡不关门。

张青峰激动的将男人打到在地,冲进厨房,拿着刀子就要扎过去,结果男人狠狠的将张青峰的手一斜,直接刀子进了他的腰部。

妙妙吓的大吼:“救命啊……”

张青峰的舅舅得到了消息,带着人就去了那家,他以为那个人会跑掉。

结果那个人无比淡定的坐在家里,旁边还坐着一个人。

张青峰的舅舅就连屁都没敢放一个,对方是谁?

他上司。

张青峰进了医院,醒了之后抓着舅舅的手,让舅舅一定要给他报仇。

“我前阵子听说你局子里很乱,暂时你先休息一下,上面呢要查清楚会给你一个说法的……”

结果就是,遇上比他家更有本事的,不但人家一点事情没有,而且张青峰连累他大舅暂时丢了乌纱帽。

“你个扫把星……”

张母指着妙妙的鼻子骂着。

“你还好意思哭?你有什么好哭得?我就没有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洗澡不关门?你想­干­什么?等着人家进去看?”张母揪着妙妙打开巴掌落了下去。

张青峰只觉得烦。

那些照片在他心里上给他造成了冲击,他甚至怀疑,妙妙是不是趁他平时不在家的时候,就是这个样,想起聂凌珊之前偷人,张青峰只觉得浑身的血都烧了起来。

他给她吃,给她穿,她竟然敢……

她捏紧自己的手头。

妙妙回到家,低着头,到了自己家的楼层,看着出现在自己家门前的男人,吓了一跳。

她捂着胸口,往后退着。

“你想­干­嘛?”

男人挑着眉头,样子有些猥琐。

“跟他还不如跟我,你想要­干­什么?多少钱你出个价……”

妙妙骂了一句:“神经病……”

正好楼上有人下来了,那个男人就走了,可是半夜的时候妙妙却睡不着了。

钱……

她现在什么都不缺,她就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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侃侃从良记 152

黄笑笑打算去旅行,可是因为父亲病了,就取消了原来的计划。

“爸,吃药。”

黄父坐起身,叹口气,结果女儿手中的药丸,拿过杯子。

“我没事,你想出去就出去吧,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儿,实在不行和你老师一起去旅游吧......”

黄父心里知道女儿不痛快,这么憋着早晚也是一回事,还不如让她现在出去散散心。

他觉得何芳对黄笑笑来说,就像是母亲一样的存在,虽然何芳的名声不好,可是她对笑笑却是真心的。

笑笑退到一边没有在说话。

看着父亲吃完药,黄父起身,黄笑笑拉住他。

“你感冒还没有好,不能出去。”

黄父叹口气:“不行,我得回学校去,下课我保证准时回来行不行,小管家......”

黄笑笑知道父亲的脾气只能让他去。

父亲离开了,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将屋子里收拾­干­净,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给何芳打了一个电话。

何芳约她出去。

何芳和黄笑笑走在商场里,何芳的手中挂满了各种袋子。

“就这么离了?”

笑笑点点头。

何芳看着黄笑笑进了一家店试鞋,服务员跪在地上给何芳穿着,何芳抬起脚,看着自己脚上的鞋子,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鞋子好不好看,不是摆着就能看出来的,只有上脚上穿一下才知道合适与否,人也一样,卢海洋现在进退两难,我觉得他没错,如果我是他妈我也会生气,也会叫你们离婚,可是幸福是自己争取的......”

女人的青春很短的,不会像是小说写的那样,离开了这个就会遇见更好的。

笑笑没有说话。

何芳对服务员摇摇头,她和黄笑笑两个人从里面出来。

“那双鞋子不是很好看?”

何芳淡淡的笑着,拢了拢自己的长卷发。

“别人看着好的,穿在我的脚上,我的脚告诉我,那双鞋不适合,所以我不要......”

两个人在外面吃饭,才坐下身就看见了易素跟老太太,何芳站起身,带上墨镜。

她不喜欢和这些人的夫人们坐在一起吃东西,也许是心里有多抵抗,她不喜欢和这些正室们坐在一起。

“我先走了......”

笑笑点点头。

“笑笑?”易素试探的喊了一句。

黄笑笑起身,看向易素:“来吃饭啊......”

易素拉过老太太,在老太太耳边说了两句,老太太对黄笑笑的神情立马就变了。

老太太是知道何芳的,毕竟在一个圈子里,她虽然不经常出去,可是也听说过,那个人怎么样,她说不好,可是她不喜欢那样的人,所以连带着对黄笑笑也有了不好的印象,可是易素一说,老太太心里那种感觉立马就跑掉了。

“那件事谢谢你......”

黄笑笑一愣,想了半天才明白易素说的是哪件事。

易素要去买饮料,老太太让她们两个先聊她过去买。

黄笑笑看着老太太离开的背影,耸耸肩。

“如果是现在,我不一定会那么做,以前我觉得我做的是正确的,可是现在不确定了......”

易素也明白黄笑笑受到的压力,毕竟如果她现在站在黄笑笑的位置上,她也会迷惑。

“你的身体好了吗?听说你病了......”

易素点点头:“看我走路还正常吧,因为躺的时间太长......”

易素俏皮的吐吐舌头,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自己走路会不会让别人觉得不舒服。

黄笑笑喝着自己的西瓜汁。

“你和卢海洋就这样了?”

黄笑笑无奈的看向易素:“不然还能怎么样?隔在我们中间的是一条命,虽然他爸爸不是因为我而死的,可是多多少少里面有我的原因,如果我是他,我也会这么做......”

她能理解卢海洋的做法,很正常,自古忠孝就是不能两全的。

易素叹口气。

“我是觉得可惜,其实也并不是一定不能在一起,我以前就认为我爸爸是茅家害死的,可能我看问题有些偏激,弄出了很多事,他痛苦我也痛苦,你们其实只要有一个低头的话......”

黄笑笑摇头,她将脸别向窗外。

“不一样的,我们跟你情况不一样,横在中间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爸不会死,虽然身体不好,可是一直都没有问题,可是知道了我大伯进了监狱,当天就不行了,在我婆婆的眼里,我公公是被我气死的。”

易素也没有办法说的太多。

“那你和小美......”

其实易素还是有点私心的,她虽然心里对茅小美的态度抱不准看法,可是毕竟他是自己的家人,茅小美为什么改变,她难道不知道?

黄笑笑笑了,很是轻松的笑了。

“茅小美他最爱的人,只有一个......”

易素在等待着下文。

黄笑笑缓缓的说着:“只有他自己,他现在追求这种要不到的乐趣,一旦是他的,到了他手上,他就会觉得这个东西越看越烦,越看越无聊。他就是那样的人,他生后的乐趣在于和形形­色­­色­的女人打交道......”

易素听着黄笑笑说的,一句话都没有了。

这个女人比自己对茅小美还了解,甚至可能比茅小美都了解他自己。

可是易素心底也有一些不赞同的声音,至少小美这段时间表现得很好。可是她又不能去夸自己家人怎么好,怎么好。

老太太端着果汁走进来,笑笑挑挑眉峰。

“你婆婆对你很好......”

易素点点头,这点她不否认,如果遇见一个婆婆将儿媳­妇­当成闺女似的疼,那就是一件超幸福的事情。

老太太看着黄笑笑,也许就是因为心里感激吧,怎么看怎么顺眼。

分手的时候就变成了,黄笑笑成了老太太的徒弟。

易素揉着头,觉得很无奈,有几个年轻人会喜欢黄梅戏啊?

可是老太太正在兴头儿上,易素也不想说不好的话去伤感情。

老太太弄了一个特正式的收徒仪式,正式到让易素觉得这比选儿媳­妇­都重视。

黄笑笑跪着给老太太敬了茶。

“你绝不觉得你妈喜欢黄笑笑现在多过喜欢我了?”易素问着茅侃侃。

两个人从酒店走出来,孩子被周阿姨带回了家。

易素给茅侃侃整理着领带,两个人上了车,茅侃侃叹口气。

“哎,这下好饿了,突然多一个妹妹......”

易素失笑。

老太太特正式的让mini管黄笑笑叫老姨,就连茅易楠都没有放过。

回到家,儿子站在门口,吓了易素一跳。

抱起小家伙:“怎么在门口待着呢?没有看动画片呢?”

周阿姨从厨房探出头:“等着你回来呢,到时间念书了......”

易素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可不是吗?都过八点了。

“mini呢?”

周阿姨指指屋内:“今天疯了一天,早就睡了,衣服都还没脱......”

易素换了拖鞋,抱着儿子进了屋子。

小家伙最近对文字特有兴趣,易素让茅侃侃先去洗澡,抱着儿子上了床,呣子两人坐在床中央。

“来,宝贝儿,这个念什么?”

茅易楠眼珠子乱转着,字认识他,他不认识字啊。

“妈......”

易素扶着额头,怎么什么字都念妈啊?

茅侃侃洗过之后,将睡衣给她找出来,放在浴室的外面,上了床,抱住儿子,两个人闹了一会儿,易素看儿子的样子,估计是不能闹了,就起身去了浴室冲洗。

“儿子,来叫声爹听听......”

茅易楠笑的不见眼睛。

“妈......”

哎哟,茅侃侃这个郁闷啊,能不能别总是叫妈啊?

将儿子放下,才洗过澡身上有淡淡的香味,茅易楠拱拱小鼻子,贴在爸爸的身上,不肯下去。

没一会儿小家伙,用ρi股蹿啊蹿的,就一ρi股坐在茅侃侃脸上了。

茅侃侃差点没被憋死,这孩子就是这样,特稀罕用ρi股去坐人。

“好儿子,来,给爸爸走两步......”

茅易楠被扶起来,他一ρi股又坐在床上,茅侃侃不信邪就想让他走两步,奈何他就是不走,跟你玩邪的,最后两个人都气呼呼的。

易素推开卧室的门,就看见那爷俩一人占据床的一边,各不相让,都瞪着眼睛,看样子是在比谁的眼睛大。

茅易楠看见妈妈回来了,立马转晴为­阴­,扑到妈妈的怀里开始耍赖。

易素将他放在中间给他讲着故事,都没有讲到一半,就睡了。

“我来吧......”茅侃侃要接。

易素下了床,抱起儿子,茅侃侃打开房间的门,易素抱着茅易楠回了老太太的房间。

老太太还没有回来,周阿姨在看电视。

“睡了?”周阿姨小声的问着。

易素点头,将孩子放下去给他拉上小被子,看了一眼外面的窗户有没有拉严,省得风吹到孩子。

易素看了女儿一眼,坐下身,给小丫头拢拢头发,小丫头有点不耐烦的蹙着眉。

老太太回来的很晚,今天很高兴,拉着黄笑笑去唱了一圈的戏,她发现这孩子有天分。

易素回了房间,茅侃侃在看影片,她上了床,茅侃侃坐起来。

“不看了?”易素问。

茅侃侃叹口气:“来,伸出脚,我给你揉揉......”

易素将他来了回来。

“你上次说,要带我去哪里来着?我现在就有时间,现在去吧......”

茅侃侃冷哼了一声:“现在我没时间......”

易素抢过杯子,返回身,不乐意了。

茅侃侃关掉电视机,屋子里一片黑。

“你­干­嘛......”

“你睡你的......”

“废话,这样我能睡吗?”

易素和茅侃侃是早上四点被吵醒的,老太太在厨房吊嗓子。

“啊啊啊......”

茅侃侃醒的时候出了一身的汗,吓死他了,他还以为家里进人了。

踩着拖鞋,顶着一头鸟窝出了卧室的门,眼睛都睁不开。

“妈......”

老太太这家伙,衣服也换好了,还涂了口红,头发显然也弄过了,可真正式。

“醒了?醒了就听听妈唱这段......”

茅侃侃捂着头,摆手。

“妈......妈,你唱的太好了,可是现在是不是有点早啊?”

老太太看了一眼时间,有些汗颜,还真是有点早。

“我跟你说,笑笑这孩子还真有天赋......”

笑笑怎么样,怎么样的听得耳朵都要出茧子了。

最让他郁闷的是,老太太那魔音简直让他生不如死啊。

茅侃侃抱着头回了房间,易素打着哈气坐在床上。

“怎么了?”

“唱大戏呢......”

mini穿着自己兔子的拖鞋从屋子里走出来,耸拉着头,蹲在地上。

茅易楠也醒了,呈虫子状的挺尸在床上。

过着小被子不停用ρi股往前挪动着。

老太太这一捡起副业,茅侃侃和两个孩子受不住了。

老太太天天四点就起来吊嗓子,吊的他们想哭。

茅侃侃没辙了,只能想撤啊。

头一天晚上带着儿子和女儿睡,第二天早上早老太太一步,将女儿弄醒。

易素坐在床上,一脸的尴尬。

“这样不好吧?”

茅侃侃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不好也没办法,不然以后谁也别想睡安稳觉了......”

茅侃侃领着女儿走出了卧室,mini从厨房找出菜盘,一个一个的扣在地上,手里拿着擀面杖。

“哎!太阳出来我想唱歌来——哎!敲敲锣......唱起山歌忘了老婆——来!敲敲锣。”

“唱起山歌忘了老婆来——敲敲锣。”

mini拿着擀面杖在盆里匡匡地敲着,给自己老爸伴奏。

易素捂住耳朵。

茅易楠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的,看着老爸和姐姐玩的很高兴,一乐,倒腾着小手将妈妈买给自己的小喇叭乱吹着。

哎哟我的天啊,这哪里是家啊?简直就是马戏团。

老太太睡得正香呢,一个激灵被吓了起来,这是谁家的­精­神病给放出来了?

周阿姨披着衣服走出来,一看外面这架势,没忍住抱着门忍着忍着笑声。

老太太拉开卧室的门。

“你们给我闭嘴,还让不让人睡了......”

茅侃侃跟mini停下了手,可是茅易楠不懂啊,就以为­奶­­奶­是在跟他玩呢,咧着小嘴。

“呜呜......”

老太太的耳膜都要被震破了。

老太太终于结束了在家里吊嗓子的课程。

吃饭的时候,易素只要想起茅侃侃手里拿着两茶壶盖就想笑。

易素偷偷的问茅侃侃:“哪里弄的茶壶盖?”

茅侃侃叹口气:“跟别人借的,今天还得带回公司去,还给人家。”

易素此时正在吃粥,一听他这么说,咳了一下,没忍住,一口喷了茅侃侃满脸是花。

“咳咳咳......”

茅侃侃看着易素,然后起身去卫生间整理一下自己的脸。

茅易楠坐在客厅里看见了,当老太太把­奶­瓶塞给孙女让孙女去喂孙子喝­奶­,mini才把­奶­瓶子放到弟弟的嘴巴里,下面。

“噗......”

小丫头脸黑了。

茅侃侃赶紧将女儿抱起身,抱到卫生间。

黄笑笑只是觉得很无聊,觉得学点什么也是好的,加上她听爸爸说,以前妈妈就是唱黄梅戏的,所以对这个有点兴趣。

上午到了易素家里,和老太太两个人在客厅了,练着。

周阿姨扣扣自己的耳朵。

“素素啊,我们去超市吧......”

每天这个时间对于周阿姨和易素来说就是磨难日了。

**

“hi1.......”茅小美每天经过光宇大厅的时候都不会吝啬地放放电。

下面两个接货员,已经被茅侃侃训练了出来,将电梯按开。

茅小美出了电梯,进了秘书室。

“茅总......”

茅小美摆摆手:“别这么叫,你要是这么叫,我还以为是在叫我三哥呢,叫我小美就行了......”

张秘书叹口气,小美的谐音和小妹很像,她是想这么叫,没法叫啊。

茅小美推开茅侃侃的办公室大门。

将自己扔进椅子中,椅子转了一下。

“哥,出去吃饭吧。”

茅侃侃将手上的东西快速整理了一下,关了电脑,站起身,整理了一个衣服。

“没人约?”

茅小美嘻嘻笑着:“本来是想约嫂子来着,可是嫂子好像说要出去,就没工夫搭理我......”

两兄弟从办公室走出来,茅侃侃交代着张秘书,自己下车晚点回来。

“老太太收黄笑笑做­干­女儿的事情你知道吗?”

茅小美耸肩。

怎么不知道,家里的太后都恼了。

“去哪里吃?我看你现在是对黄笑笑没意思了?”

这事茅侃侃也摸不准,茅小美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他真看不清,也不知道这小子是真没有那心思,还是心思藏的深。

茅小美耸肩。

“去密云酒庄。”

到了地方两个大男人面对面坐着,茅侃侃点好餐看着茅小美。

“没打算去恋个爱?”

这不像茅小美,他是那种疯起来就连兄弟都不认的人,上次和小羽因为一个女的闹的很僵。

茅小美叹口气。

“难道我永远只能做一个败家子?那天看到我妈守在我床边,其实你们都觉得我妈年轻,她已经有白头发了,只不过她自己没看见,我想让她省心点,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茅侃侃对着茅小美真是刮目相看,算是长大了。

其实茅小美是觉得那样的生活已经过的烦了,没有什么追求,每天一帮朋友聚一起,除了吃就是喝,开始会觉得这样的生活很­精­彩,可是连续几年,就真的够了。

不过小美的妈妈因为老太太收黄笑笑做­干­女儿的事情,很不愉快。

“怎么没出去打牌?”小美的爸爸下楼的时候,有些意外的看见妻子竟然坐在饭桌上,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小美的妈妈一脸的犯愁。

“没兴趣跟你开玩笑,我都快烦死了......”

茅小美的爸爸坐下身,对着佣人说着。

“给我薏米粥......”

佣人将薏米粥端上来,然后将油条放在碟子里两根。

“说说看,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大嫂收了那丫头做­干­女儿,现在小美去侃侃的公司,你说儿子这么努力是为了什么?”

茅小美的爸爸一听是这件事情,叹口气。

“你儿子你还不了解?你把话跟他说明白了就算了,那个丫头不行,他就是怎么蹦跶也没用。”

老太太准备和黄笑笑去院里,先接到了弟妹的电话。

“大嫂,我先说好,不是我不给你面子,那个黄笑笑要进我们家门,绝对不行......我们家小美他爸可发话了,别的事情都行,这个不行.....”

老太太一愣,这人是不是有病啊?

笑笑压根姐没有想过这件事好不好?

“你把心放在肚子里,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

茅小美的妈妈在心里冷哼着,是不是要到最后才知道,现在哪里看得出来?

黄笑笑找了一份电台的工作,晚上8点到十二点这个时间,白天他就是休息的,可以去学学黄梅戏。

就当是陶冶自己的情­操­了,也许是因为血液里有母亲的因子在运作,学起来很容易就上手了。

“哟,这是你家的孩子啊?”

老太太一挥手:“来,叫方姨,这是我­干­女儿......”

老太太给黄笑笑介绍着。

“怎么弄的?”卢海洋匆忙赶回了家,一边扯着领带。

卢竟司叹口气。

“我说让她原谅黄笑笑,结果就成这样了......”

没一会儿医生从卧室里走出来。

“我妈怎么样了?”卢竟司和卢海洋问着。

医生走出很远。

“没事就是心结,怒火攻心,只要不想就没事了......”

卢海洋叹口气进了卧室里。

“妈”

鲁姆市最知道自己身体的人,她当然清楚知道为什么会虚弱。

她胃口不好,吃不下东西,现在自然这样了。

以前她别不过海洋,可是现在不同了。

她要利用这次机会,让卢海洋彻底跟黄笑笑断了。

“海洋,妈上次说的问题......”

卢海洋叹口气。

“妈,咱们不说那个了,好好休息......”

卢母叹口气,因为生病,脸­色­很白。

“行啊,你也不听我的话,你好像也从开没有听过我的话,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你爸爸死了也是活该啊......”

卢母冷笑一声,卢海洋站起身,走到外面,卢竟司拍拍他的肩膀。

“妈现在生病,你别和她一样的......”

卢海洋和母亲陷入到了一个怪圈了,卢母和卢海洋之间几乎根本就不说话,卢母只要一看到卢海洋就立马转头离开。

所有的压力都落到了卢竟司的身上,卢母的情况时好时坏,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卢竟司就得从公司赶回来。

竟司短短不到一个月掉了20斤,公司之前因为光宇损失的就很多,加上夏之乔离婚事件,整个卢氏困在一种逆境之中,卢竟司顾得了那头顾不了这头,左右为难。

“二少爷你赶紧回来吧......”

卢竟司正在开会,一接到电话疲惫的撑着头。

父亲突然的离开,卢子昂留下的烂摊子。

“总裁......”

卢竟司站起身,合上手里的文件。

“下午随时等通知开会......”

他快速出了会议室的大门。

留在会议室的人议论纷纷。

“这总裁就要被折腾死了......”

“是啊,只要一有事电话马上就打过来......”

卢海洋下班回到家中,佣人将他叫到一边。

“怎么了,我妈身体不舒服?”

佣人摇摇头。

“二少爷已经两天没合眼了,公司那边今天打了七个电话来催他,可是老太太离不开人......”

卢海洋推开母亲卧室的门,卢竟司坐在床尾,打着瞌睡。

“二哥......”卢海洋推推竟司。

竟司睁开眼睛,愣了一下。

“我怎么睡了,妈怎么样了?”

“你去睡吧,我看着妈......”

竟司叹口气。

“还是算了吧,你也知道妈的脾气,她是在等你妥协,如果你不愿意,就千万不要,我还能撑下去......”

卢海洋看着卢竟司的眼睛,离开卧室。

“海洋回来了?”卢母坐起身。

卢竟司在母亲的身后给她塞了一个抱枕:“妈,你也别难为海洋了,他愿意怎么做就让他去做吧,不然他会后悔的......”

“你爸......”

“妈......”竟司无奈的说着:“妈,如果要怪,这件事应该怪大哥的......”

卢母没有说话,可是不代表她就妥协了。

卢海洋给黄笑笑打电话,两个人约在外面见面。

黄笑笑挂了电话,很久然后对着镜子开始上粉底,上到一半,她又将粉底洗掉了。

她这是­干­什么?

**

当黄笑笑出现在剧团的时候,老太太眼尖的发现黄笑笑手指上多了一枚戒指。

是在无名指上的。

她虽然觉得怪,不过那是黄笑笑自己的事情,她也就没有多加­干­预。

不过显然这一天黄笑笑的心情很好,一直在微笑。

卢母开始恢复了社交生活,关于黄笑笑她也知道了。黄笑笑现在是茅家的­干­女儿,心里这口气怎么能咽得下?

原来是这样,用子昂换来了­干­女儿的身份。

用晚餐的时候,管家站在一旁,卢竟司从外面竟来,将西装一扔,扔到沙发上。

“我回来了,咱们吃饭吧......”

卢母反手扣在桌子上。

“给海洋打电话,让他回来吃饭......”

卢竟司狐疑的看着卢母。

“妈,你这是.....”

“他是我儿子,我能一辈子不认他了?”

卢竟司觉得母亲终于想开了,卢海洋很快就到了,不过身旁跟着黄笑笑。

黄笑笑有些尴尬的跟着卢海洋进了门。

“坐啊,­干­什么跟木头一样?”

黄笑笑这一顿吃的很难受,卢母对她也没有什么话,也没有针对她,可是她心里觉得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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侃侃从良记153

卢竟司派司机回家里接了母亲出来。

卢母的身体恢复的不错,毕竟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了,她也恢复了从前正常的生活,闲暇的时候就跟朋友们喝喝茶,逛逛街,不过每次提到黄笑笑她就要憋一肚子的气。

卢母下了车,走进酒店里,选择了一个阳光能招进来的位置坐下,等待卢竟司过来。

“夫人喝点什么?”

“给我橙汁......”

卢母收起目录,转过头的时候无意中看见了黄笑笑跟茅侃侃的妈妈从里面走出来,在心里冷笑着。

现在她是不是认为搭上茅家就可以肆无忌惮了?

卢母敛下头,看向窗外,她相信,这场戏有的看了。

老太太和朋友约好出来吃饭,正好和黄笑笑在一起就顺便带着她一起来了,老太太心里总觉得有点对不起黄笑笑,毕竟是因为自己的儿子,害得人家姑娘离婚。

“那是不是你婆婆?”老太太看着卢母将脸扭了回去。

其实多多少少她也能体谅卢母的心,大家都是做母亲的,要是素素这样,估计她也会被气死。

黄笑笑一愣,心里打着鼓,她怕什么就来什么。

怎么解释?恐怕是越解释越糟糕。

黄笑笑甚至一看到卢母就觉得害怕,那种压力可想而知。

“­干­妈你先走吧,我过去。”

老太太点点头,拍拍黄笑笑的手。

“别跟她一样见识,她年纪大了,丈夫没了,儿子又进去了,多体谅些,你是小辈儿......”

笑笑点点头。

两个人分开,黄笑笑返身回来,站在卢母的身边。

“妈......”

卢母装作很吃惊的样子,挑起眉头,今天她的头发没有盘起,而是披在身上,撩撩自己的头发。

“卖乖卖完啦?就以为我们卢家现在就完蛋了?我就想不通,你为什么不走呢?你给她当­干­女儿是不是打着­干­妈­干­儿子的幌子,给茅小美通­奸­才是真啊......”

黄笑笑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婆婆的嘴里说出来的?

“妈,你怎么怪我都好,我都能忍,这个是不是有点过了?”

侍者将果汁送上来,卢母拿起果汁,手一扬,全部的果汁扬了笑笑一脸。

“没人逼你来我面前演戏,你可以选择现在马上离开。”

好好的出来一顿饭,遇见这么个扫把星,晦气死了。

黄笑笑头发的果汁顺着脸颊落在地上,她咬紧牙关。

“妈......”卢竟司从后面走进来,快速走了过来。

他拿过一旁的面巾纸交给黄笑笑,叹口气。

“笑笑,你先走吧......”

这样的场合再待下去对黄笑笑而言也没有便宜可占。

卢母拉着儿子的手,卢竟司有些担心的看了黄笑笑一眼,黄笑笑走出大堂,她知道所有的人都在看她,都在她背后说着她。

拦了一辆车,司机看了她一眼。

“小姐我这车才洗过,你换个人拉吧......”说着就开走了。

笑笑看着自己手上卢竟司才给的面巾纸,胡乱的在自己的头发上擦了一通,她拿出电话。

“你现在在哪?我想跟你一起吃顿饭......”

她不能再忍了,该说的必须说,她需要跟卢海洋谈谈。

这样的日子根本就不是人过的。

她什么都能忍,可是面对卢母的侮辱,笑笑也坐不住了。

卢海洋看着自己手上的东西,撑着头。

“不能晚上见吗?我现在很忙......”

黄笑笑捏着电话很久没有说话,是不是她现在说要必须见到他就是自己任­性­?

是不是不行?

“我想现在见你,你妈对我......”

卢海洋那边有Сhā播的电话进来,他说了一声抱歉就接起了二线。

“海洋啊是妈妈,妈妈今天心情好,能不能陪妈妈吃顿饭......”

“好,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卢母报了地址,卢海洋挂了电话,重新接回黄笑笑的线。

“喂......”

“你中午总是要吃饭的吧,这样吧,我过去......”黄笑笑说着伸出手继续拦车。

一辆出租车停下,她打开车门坐在后面,才要报地址就听见电话里面说。

“今天中午不行,我要陪我妈......”

笑笑准备张开的嘴抿抿又合上了,忙,都忙。

没有再说一句话就挂了电话,愣愣的看着前方出神。

“小姐,你要去哪里?”

去哪里?

黄笑笑闭上眼睛。

“随便开吧......”

开到哪里就是哪里了,她没有想去的地方,也没有想见的人,最想见的那个不能见她,她也不能回家将自己的烦恼说给父亲听了,父亲为自己­操­心的已经够多了。

车子也不知道开到哪里,黄笑笑下了车,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进了码头,沿着路线慢慢走着。

以为内天气热,到处都是他帐篷玩乐的,有的还是学生,一路上不断的都是嘻嘻的笑声,可是她一声都不出。

坐在岸上看着海平线出神。

“小茅总中午吃什么?我们要出去吃饭,用给你订餐吗?”一个小秘书站在门前问着。

茅小美埋身于一大堆的草纸当中,头发被抓的乱七八糟的,抬起脸。

“去吃吧,不用管我......”

小秘书带上门,茅侃侃和高原准备出去吃饭,茅侃侃在门上敲了一下。

“我说过了,不要再来烦我了,我不吃了......”茅小美头也没有抬叫着。

有些事他是才上手,为了做给别人看也是做给自己看,恨不得一天将吃饭睡觉的时间全部用上,这些个人总是是不是的来­骚­扰他,烦死了。

茅侃侃挑挑眉,推开门。

“火气还挺大的,想饿死?”

茅小美一听这声,撑着头,无力的趴在草纸当中。

“压力压力啊......”

茅侃侃笑笑,走到茅小美身边,拐着他的脖子站起身。

“走吧,吃饭去......”

茅小美半身汇过去扯过自己的外套。

吃饭的售后拿着汤匙大口大口挖着,吃的高原是直瞪眼睛。

“你这是今天没吃饭......”

茅侃侃放下自己的盘子,往茅小美的那边推了推。

“我就吃了一口......”他说着。

茅小美可顾不得那些事了,夺过盘子就开始进攻。

高原眼睛抽抽着,这小茅总不是洁癖很严重吗?

吃完,他拿起果汁杯子一口气­干­掉,然后站起身:“哥我回去了啊......”

说完人已经没影子了,茅侃侃都没有回过神。

“你看他疯了还是我疯了?”出现幻觉了?

高原叹口气,自己的果汁一口还没喝呢,又点了一份。

“肯定不是你......”

“这小子最近用功的过分啊......”

高原意味深长的说着:“男人啊,发奋一般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女人,很显然小茅总不缺钱......”

为女人?为谁?

黄笑笑?不可能吧。

茅小美才坐下,接到黄笑笑的电话。

“有时间出来陪我一下嘛?”

茅小美有些纠结的看着自己桌子上的案子,咬着牙回了一句:“行,在哪里,马上过去。”

在入口处买了一张票,开着跑车进去,一路上慢悠悠的找着人,倒是一路上有些女学生成群结伙的指着茅小美的车子在小声说着什么。

找到人,小美下了车,将车子停靠在路边。

黄笑笑坐在岩石上,刚才走路的时候脚趾甲磕了一下,出血了,现在还疼。

她想,这种疼就跟自己现在这种状态一样,发自内心的。

“哟,这不是想不开准备跳海了吧?”

茅小美跳了下去,上身穿着黑­色­西装,下身穿了一件白­色­一条短裤,没有穿袜子,直接穿了一双白­色­的休闲鞋。

他蹲在岩石上,看着远方的游轮慢慢前行着。

“没打扰你吧......”

茅小美耸肩。

“那肯定是打扰了,我多忙一个人啊,你要知道中午吃饭都是被人求我去吃的,怕我呸被自己饿死......”

黄笑笑无声的勉强笑了一下。

“说吧......”茅小美坐在岩石上,脱掉自己的鞋子。

她要是没事也不可能会叫自己出来,要不是难事也不会给自己打电话,在黄笑笑的心理自己估计就跟那个臭狗屎是一样的。

“也没什么,我婆婆不喜欢我......”

小美抱着头躺了下去,半翘着自己的腿。

“你如果是问我要怎么办?很简单,死磕呗,不然还能怎么样?可是你能吗?直接跟卢海洋说,他是一个男人,这是他应该解决的问题......”

黄笑笑叹口气。

“你觉得我做错了吗?”

茅小美耸肩:“如果你要是生在我们家,做出这样的事,估计那就是叛徒一类的,事儿呢发生在我家人身上,我自然会说你做的是对,可是从情理上说,你错了,因为你是他们的家人......”

事实就这么个事实,所以卢母放不开。

黄笑笑盯着茅小美,茅小美摸摸自己的脸,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怎么我变好看了?这么看我?”

黄笑笑移开视线。

“没有,只是觉得这话不像是你说的......”

茅小美翻白眼。

“姑娘咱也是大人了好不好?我也会成熟的,其实和我做朋友还是不错的吧......”

说着说着就成了表扬自己的大会。

黄笑笑之所以找茅小美是因为,他和自己没有牵扯,他能站在一个外人的角度来看问题,而且自己对他也没什么。

“后悔了吧?当初没跟我,不过你说的也对,你如果说要嫁给我,我估计会被吓跑......”

茅小美耸耸肩,他是真的没有想过要结婚,那时候就跟卢海洋别上了,毕竟以前他的生活就是那样的。

只有他不要的,没有不要他的。

他活得有些自负,这是家庭所给予他的。

黄笑笑叹口气,觉得自己完全是在对牛弹琴。

在海边待了一会儿,茅小美的行动电话响了起来,他接起:“喂......”

“回来开会。”茅侃侃简短的说了一句。

茅小美挂了电话,站起身。

“我得回去了,你回去吗?载你一程?”

黄笑笑摇摇头。

“我还需要一点时间去想象......”

小美耸肩。

“希望你会觉得我有帮助到你,你如果爱卢海洋就去努力啊,不然你在这里自己想,脑袋就是想破了,也没人知道你在想什么,卢海洋那种人就跟木头是一样的,你别指望他能发现你的困扰,他的宗旨就是工作至上,家庭至上......”

他见过几次沈家平,对于那样的人,他觉得活得很无聊,有什么意思,一天一板一眼的。

黄笑笑挥挥手。

小美上了自己的车子,开着车就回去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分手之后的女人当朋友,以前他也不是不想,不过那些女人显得很小气,就恨不得拆他的骨,喝他的血。

手里转着车钥匙除了电梯门。

“心情很好?”

茅小美嘿嘿一笑,勾着茅侃侃的肩:“哥,体谅一下,我也得有自己的事情去放松一下......”

茅侃侃叹口气,以为他赶回来是为了工作,结果还是为了泡妞儿。

**

小美下班之后,想着跟母亲买点礼物,长这么大都是花家里的钱给母亲买礼物,这次第一次拿到工资,自己挣的。

选了半天,在专柜给母亲选了一双黑­色­的###蕾丝高跟鞋,转身的时候看见了旁边的专柜##进去本来打算只转一圈的,结果一转不可收拾,给自己也买了一双鞋。

茅小美的妈妈和朋友在家里饮茶呢,两个人有说有笑的。

佣人将电话送到她手边,她接起。

“儿子啊,有事儿?”

旁边的女人笑笑,说着:“你和你儿子感情还真好......”

小美的妈妈笑得快看不见眼睛了,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当宝贝儿似的疼着宠着。

“美女,晚上有约没有,要是没约我就现在约了......”

“你要请我吃饭啊?”

茅小美嘿嘿笑着:“我是想妈了,不是好几天没看见了嘛......”

挂了电话,朋友问着:“小美约你出去吃饭?”

小美妈妈脸上洋溢的都是幸福,淡淡的笑着。

“嗯,这孩子说想我了,现在不是在外面住嘛,轻易不回来的,一个男孩子现在还黏妈妈......”

朋友笑着。

“谁都像你似的,命好啊,儿子听话,丈夫对你又好......”

茅小美在路边买了九十九朵玫瑰花,让小妹打包好。

“送女朋友啊?”花店的小妹看着茅小美的脸,心里想着,要是自己的男友就好了。

看着自己手上的花,她是天天卖花的,可是却从来没有接到过花儿,这个比较悲剧。

不知道收花的人漂亮不漂亮。

茅小美将钱递过去。

“不用找了,剩下的当我送给你的......”

他抱着花儿出了花店,将花放在副驾驶的位置,然后跳进车内,系上安全带。

拨通电话。

“美女出来没有?”

茅小美的妈妈开着车,将车子停进停车场,拎着自己手里的黄|­色­皮包进了酒店。

“茅夫人......”

“我儿子预约的位置在哪里?”

那人在前面带着路,茅小美的妈妈随着侍者走进里面,找到位置坐下身。

这孩子玩什么?约自己,他竟然迟到。

茅小美将车子停好,拎着鞋和花走进大堂,侍者跟他说着。

“夫人已经到了......”

小美点点头。

往里面走的时候,看见了卢母和黄笑笑。

茅小美从外面看过去,看着她们婆媳的关系还算不错,好像并没有黄笑笑说的那么糟,叹口气。估计是笑笑自己想多了吧。

“美女......”茅小美将花束先自己一步送到母亲的手里。

小美的妈妈们接过花儿,看了一眼。

丈夫对她自然没有话讲,可是茅家的男人都是那个样子,给你买花?做梦去吧。

欣喜的接过儿子送的花束,放在一边。

“有事要求我?”

茅小美叹口气,侧坐下身,右腿横在左腿上,抖着自己的脚。

“我就不能因为想我老妈子......”

“去......”

茅小美将手里的盒子递了过去,茅小美的妈妈接过,打开盒子,是自己喜欢的款式,儿子总算是没白养,不过看见茅小美身后的盒子,伸出手:“拿来......”

茅小美一愣。

“妈,这是我的......”

她点点头:“我知道是你的,拿过来我看看......”

茅小美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就递了过去,小美的妈妈打开一看上面的标价。

“你想妈妈了,结果送我的礼物还没有你的贵......”

小美妈妈举起手,作势要打他的样子。

“我真不是故意的......”茅小美举手发誓。

小美的妈妈未尝就没有看到那两婆媳,眼睛一挑,接着鞋子来说别的。

“有的东西啊,别人穿过了可千万别再往自己脚上套,要不然那些个病都是怎么来的?人家是有主儿的,别看人出点事儿你就怜香惜玉去了,就算是怜香惜玉也轮不到你去,知道不?”

茅小美一开始没听明白,不过转过头,自然就明白了。

“妈,你可真是我妈,能不能别说那些没用的,我和她就是普通认识的,一场朋友......”

“最好朋友也别当,我也觉得她可怜,可是这个可怜是人家不要你的......”

小美举起手。

“我错了,太后,老佛爷,咱们点餐吧......”

“别跟我贫,我说的话,你听进去没有?”

“听见了......”

卢母看了一眼那一侧,挑着眉看着黄笑笑,似笑非笑。

她和茅小美的朋友母亲都是一起的,毕竟大家都是好朋友,自然会知道今天茅小美会和他妈过来吃饭。

“不去和你的前婆婆......”卢母装作说错话的样子:“不应该说是前婆婆,应该前任男友的母亲才对......”

她现在就是故意的,黄笑笑哪里疼,她就戳哪里。

黄笑笑不知道卢母要跟自己说什么,心思根本就不能集中,因为她打电话来说就要和自己好好谈谈,黄笑笑也打算好好谈谈,毕竟这样下去,对双方都不是个事情,茅小美进来,她根本就没看见,也没注意到。

一直到婆婆说了这样的话,才扭过头,果然。

“妈,我说过的......”

卢母笑笑,拿起桌子上的杯子。

“是啊,说过的,年纪小不懂事,是够不懂事的,不过茅家什么身份,你怎么会不知道,那样的人家怎么可能让你进门?那就是想都不能想的事情,你以为谁都有易素那个命嘛?那是人家爸爸拿命换来的,你自然是不行,我们家也不知道是上辈子做错了什么,招了个白眼狼进来,我有亏待过你吗?可是这狼要是狠起来就会反口咬伤她的人啊......”

黄笑笑的手在桌布下面抠得紧紧的。

“妈,我知道那样做不对,可是大哥做错了......”

卢母拍着桌子站起身。

“你用你告诉我子昂有没有做对,这事儿你也没有资格来管......”

卢母说着拎起自己的包就走了出去,黄笑笑赶紧追。

“妈,我不是那个意思,如果你站在我的位置上,你也会这么做的......”

卢母冷笑,快速出了酒店的大门,车子还没有过来。

“妈,你这样我真的很累,海洋也很累,我知道我错了,妈......”

“我如果杀了你爸爸,然后跟你说声对不起行吗?”

黄笑笑不语。

“公公并不是......”

卢母一听黄笑笑提起丈夫,逼近了两步。

“你最好嘴里永远不要提到你公公,你还有脸说?”

车子开过来,卢母上了车,她的心口上下起伏着。

气死她了。

“把所有的车窗都打开,闷死了......”

黄笑笑拦了一辆车,她今天一定要跟婆婆说清楚。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卢家大宅。

卢母撑着头,头好疼,快要气死她了。

才进了房间,没一会儿黄笑笑就跟了进来。

“妈,如果我是您的女儿,您希望我不出声吗?”

卢母直接忽略她的话,当没有听见:“陈妈陈妈......”

卢母从屋子里走出来,黄笑笑跟在后面,下台阶的时候卢母脚扭了一下。

她皱着眉。

“妈......”黄笑笑上前搀扶这卢母,卢母推了她一把。

“不用你假惺惺的......”

管家从一侧走出来,看见卢母捂着脚,跑过来,搀扶过她。

“怎么了?”

“没事,扭了一下,帮我叫医生过来......”

陈妈看了黄笑笑一眼,眼里有些不赞同。

黄笑笑只觉得自己就是八张嘴都说不清,不是她推的,为什么用那种眼神来看自己?

“不是我推的.......”她解释着。

陈妈一副就是你推的样子。

卢母挥着手:“不是她,我自己不小心弄的,去给医生打电话......”

黄笑笑全部的火气都爆发了。

长久以来卢母对她的苛待,她已经忍无可忍。

“妈,你可不可以公平一点?大哥做的事情对吗?我只是做了一个正常人应该做的事情,你刚才那样对陈妈说,陈妈会以为我是在替自己找借口......”

卢母瞄了一眼窗外,转过头。

“我说过不是你推的,你还想让我怎么样?我是做妈妈的,你害得我儿子进了监狱,害得我老公死不瞑目......算了,这些我不想再说了......”

黄笑笑抱着头。

“妈,你可不可以讲点道理?妈你能不能给我一条活路走,我真的很难......”

“应该是我求求你,给我一条活路走吧,你不要总是出现在我的面前了好吗?不要再来刺激我了,我不想看见你......”卢母揉着自己的脚。

卢海洋推着门进来,就看见母亲和黄笑笑都是哭的。

“你把她带走,我现在不想看见她,我也没有这么快就会好,在我没回复之前,我也不知道我会做什么......”

卢母指着黄笑笑说着。

管家陈妈从外面进来,喘着气。

“医生马上就来了,太太你......”一进门就看见卢海洋站在地面。

“三少爷,这个女人推了太太......”

“陈妈闭嘴。”卢母吼着。

陈妈闭了嘴巴,有些无措的看着卢海洋。

“不是她推我的,我自己崴了一下......”

卢海洋将黄笑笑拉出主卧房,黄笑笑无力的解释着。

“真的不是我推的......”

她现在就陷入到一个怪圈儿里,无力挣扎,无力摆脱,只能看着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往下沉。

卢海洋握着她的手。

“我知道......”

可是即使这样也没有让黄笑笑镇定下来,她反而觉得卢海洋是在敷衍她。

笑笑觉得自己变得很神经质,也许卢海洋根本就没有那样去想,可是她就是忍不住的去瞎想。

“笑笑你体谅一下她,她现在......”卢海洋自己也说不出这样的话。

黄笑笑松开自己的手,将自己的手从他的大掌里退了出来。

“对不起,我需要静静......”

卢海洋看着黄笑笑走出自己的视线,回身进了母亲的房间。

“你回来­干­什么?去追啊,那是你老婆,我喜欢不喜欢重要吗?你如果是听我的话的话,她现在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我偶的面前,出去......”

卢海洋揉着眉心。

如果家里要达到某种平衡,势必在母亲和黄笑笑之间必须要做个选择。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犹豫,可是他现在做不到将任何一方撇开。

易素接到电话,起身,茅侃侃拉住她的手。

“你­干­嘛去?”

易素套上衣服:“黄笑笑约我出去,听声音好像是喝多了,她朋友也不多,我过去看看......”

茅侃侃叹口气,将她衣服的领子拉好,自己也跟着穿上衣服。

“你穿衣服­干­什么?我自己去就行。”

茅侃侃和易素两个人蹑手蹑脚的从卧室里走出来,易素下车的时候,茅侃侃还再三交代这。

“带着她出来,里面空气不好,对你身体不好知道吗?”

易素点点头,进了酒吧。

黄笑笑坐在吧台前,看样子已经喝了很多额,不过并没有男人­骚­扰她,说明酒吧内部的保安做的还是不错的的,出了门那就不知道了。

易素坐下身,将她手中的杯子抢过来。

“别喝了......”

黄笑笑勉强抬起头,看清眼前的人。

“是你啊......”她嘻嘻笑着:“我婆婆说不是每个女人都是易素,是啊,我真的很羡慕你......”

黄笑笑抓过瓶子要继续喝,易素拦住她的受,将钱放在吧台上,抱起她的腰就要往外面走。

两个人出了大门,黄笑笑突然挣扎开,抱着一根大树大吐特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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侃侃从良记 154节

你知道吗?

我很喜欢牵着你的手的感觉

那是什么样子我好希望再来一次

钟表滴滴答答的走向一点的位置,整座城市被黑暗笼罩着,窗外的霓虹灯也许不够高,所以照不进来,茅小美依然在挑灯夜战,手腕上的绿盘手表发出淡淡的荧光。

茅小美好像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松开衬衫的扣子,耗着自己的头发,在原地走来走去。

自己嘴里一直在念叨什么,反反复复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走,从手指间流走。

当他弄完案子的最后一项,扔开手中的笔,身体向后仰着,伸着懒腰,揉着头。

终于完成了。

看了一眼时间,一张好看的脸皱成了一团,已经快六点了。

扯过自己放在位置上的西装,直接下了地下停车场。

打开车门,将自己的身体抛进去,第一次觉得跑车让他很不舒服,困住了自己的身体,叹口气,看来应该换车了。

启动车子,车子慢慢驶离原地,出去的时候门卫有些发愣。

“小茅总才走啊……”

茅小美点点头,胳膊半支在车窗上,让风一吹整个人清醒了一点。

整个空间除了引擎和手上表规律的声音,等红灯等绿灯。

一路无阻的回到家里,冲了个凉,换了衣服,父母正在吃饭。

“你是才回来还是要出去啊?"小美的妈妈看着儿子的脸,站起身走到儿子的身边。

她就闹不懂这孩子,要是真的一夜成长,这也成长的太快了,家里也不需要他去挣钱,他这是­干­什么啊?

倒是茅小美的爸爸眼中充满了赞赏。

儿子能懂事是好的,别以为他不知道儿子以前­干­的那些乱套事,他是懒得去说,只要他玩的不过分,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指望茅小美能出息到哪里去,毕竟条件在这里放着,他就是不出息一辈子也够了。

可是现在儿子的改变他看在眼里,男人嘛就是应该这样的,该玩的时候就放开去玩,不该玩了,收心的就努力做好。

茅小美虽然一夜没睡,不过­精­神还好,在母亲脸上亲了一口。

”我美丽的妈妈早上好。“

小美的妈妈伸出手在他脸上轻轻意思意思的打了一下,接过儿子手中的领子,踮着脚为儿子系着领带,看着儿子有些消瘦的侧脸,有些受不住的拉住儿子的手。

”今天歇一天吧,公司没你也不可能黄……“

这侃侃是在­干­吗呢?怎么什么事都交给小美了?

茅小美的爸爸不赞同的挑起眉。

”孩子的事儿你少管……“

孩子好不容易才走上正道,一个女人家的懂什么?这个时候不磨练什么时候才磨练?

小美的妈妈闭上了嘴,自家老公说话了,她也不敢在放肆了,虽然茅小美的爸爸平时不太喜欢说话,可是只要一说话她就不敢反驳。

”多吃点,多休息点,你看看你,妈妈都心疼死了……“

小美的妈妈抱着儿子,手在儿子的脸上摸着,真的就瘦了好多,吃不好睡不好能不瘦吗?这今天是回家,要是平时回公寓,他说不上睡不睡呢?

小美的妈妈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疼死了,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在累的要死要活的,看着自家老公还在慢悠悠的吃饭。

”妈,我来不及了,今天有个会议要开,我走了……“

说着一转身就没影子了。

小美的妈妈踩着拖鞋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心里酸酸的。

眼泪就掉了下来。

”还不吃饭?“茅小美的爸爸看着自己的老婆。

这个女人就是闲的,男孩子就应该锻炼,有什么好心疼的?

小美的妈妈恨恨的在心中想着,吃吃吃,吃什么吃?她现在还哪里有心情吃饭。

堵着气回了房间,佣人看着茅小美的妈妈不高兴的上了楼,有些担心的看着。

”不用管她,再给我来碗黑米粥……“

佣人心里吐槽,这都是第三碗了?真这么好吃吗?

踩着拖鞋上了楼,进了儿子的房间,眼角涩涩的。

小美从小她就当心肝似的疼,舍不得让他动一根手指头,就怕他疼了,累了。

摸着儿子的床单,坐在床上。

抬起头看着墙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张纸,她站起身踩着拖鞋走过去。

她八岁开始滑冰,坚持十一年却未能入选国家队;她立志时尚事业,在家杂志社工作了十六年,被拒绝升职而黯然离开;她四十岁才等到与相恋十年的爱人携手步入结婚殿堂;她因为不能生育领养了两个女儿;四十岁家族集资400万美元开始人生的第一份事业-她是婚纱女王venawang。

”别怕坎坷,只要心怀梦想“

看样子好像是儿子贴上去的,小美的妈妈眼窝热热的,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孩子不懂事她可以安慰,这个孩子永远会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现在孩子大了,要离开她了。

带上门,踩着拖鞋,扶着扶手又再次下了楼。

”三姐,给我盛碗粥……“

佣人有些愣,茅小美的爸爸也有些愣。

”不是不吃吗?“

小美的妈妈坐下身,拿起筷子。

”我得替我儿子都吃了……“

茅小美的父亲摇摇头,又开始抽风了。

”今天有什么节目?“

小美的妈妈叹口气:”本来打算去美容的顺便和朋友喝喝茶,现在不行了,我得给我儿子弄点补身体的,别人不在乎我心疼啊,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茅小美的父亲起身。

茅小美的妈妈从嫁进茅家开始,除了之前新婚的时候为了表现给丈夫看,进过几次厨房,之后的多少年就再也没有进过厨房,其实她的手艺不差,可是记不起步骤了。

在厨房忙了几个小时,给儿子煲着汤。

”夫人我来吧……“

佣人看着她额角流下的汗, 这夫人什么时候这样过啊?她就是睡觉都要化妆的人,对自己的外表很在乎。

小美的妈妈拦住佣人的手,很认真的看着锅子。

“别动,这是我给小美炖的,里面有我的心意……”

为了儿子别说留点汗,就是要她的命都行。

佣人张着嘴,平时看夫人这个人挺刻薄的,不过对小美那真是一个好。

她将汤弄成小火,然后进了浴室去冲洗一下,化好妆找好衣服,一套黑­色­的雪纺装,在脖子上系上白­色­的长巾,换上儿子给她买好的鞋子,将手提包放在客厅沙发上。

“三姐,帮我把汤装在保温壶里,要找个保温效果好点的……“

因为想早点将汤送给儿子喝,让司机送自己去光宇。

高原不得不对茅小美刮目相看。

是谁说朽木不可雕来着?

茅小美胸前挂着卡,此次他是整个工程的负责人,他 在前面侃侃谈着,无论谁提出什么问题,他都可以一一分解开,给你最好的解释。

茅侃侃把玩着手中的钢笔,挑着眉,虽然没有说话,脸上也没表情,不过眼里的满意是骗不了人的。

茅小美出­色­,当哥哥的他自然有面子。

茅侃侃抿抿­唇­角,不过在场所有人都看得出,大老板的心情很好。

几个跟茅小美合作的负责人赞叹的点点头,完美的无懈可击,可以给95分。

茅小美讲解完,看着下方,一点声音也没有,他在心里叹口气,估计还是不行。

啪啪啪!

茅侃侃站起身。

会议室里掌声响起来,茅侃侃让高原今天加餐。

”说是小茅总送的……“

茅小美指指自己的鼻子:”我?“

开完会大家退出,茅侃侃揽着小美的肩头:”不你请还我请吗?比我当初有本事多了……“

茅小美虽然觉得这句话夸奖成分居多,不过还是可以欣然的接受。

”我能问一句吗?什么让浪子一夜之间就回头了?“

会议室里只剩下兄弟两个人,茅小美笑着和茅侃侃哥俩好的挎着肩。

”觉得我妈老了,应该对她好点……“

说这些话好像有些卖乖的意味,茅小美活到现在才知道自己的妈妈老了,有白发了。

小的时候是她在保护自己,自己现在也应该保护她了。

茅侃侃耸肩,这句话的成分,慢慢看吧。

“茅总……”

高原站在办公桌前。

茅侃侃摆弄着手中的钢笔,转着,椅子面对外面。

“有什么话直说,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高原叹口气:“案子做的很完美,可就是太完美了,可以追求完美,小茅总忽略了这样我们根本挣不到钱的……”

高原承认,对于一个新人能做出这样的案子,已经很­棒­了,就算是他也做不出,可是做生意的一切都是从利益的角度出发,挣不到钱,那为什么做?

高原相信,所有的人都跟他一样,只是沉醉在那份震撼里,可是慢慢利益的问题就会被提起。

虽然不是赔本的生意,可是光宇现在不是新手,不需要赚吆喝。

茅侃侃将椅子转了过来,看着高原,双手握在一起。

这个案子,不是光宇给他的,是我当哥哥送给他的……”

高原明白了,关上门走出去将一切交代下去。

茅侃侃笑笑。

中午吃饭的时候,茅小美没有去,因为讲了一上午,加上昨天没有睡,嗓子肿了。

他关上办公室的门,将脚举在办公桌上,身上盖着自己的西装睡了。

小美的妈妈提着保温桶进了电梯,出了电梯张秘书等着门外。

“你是……”小美的妈妈记得自己应该是见过这个人。

张秘书点点头:“夫人我们见过的,我是张晴……”

小美的妈妈拍拍头,她想起来了,是柏家的媳­妇­儿,侃侃也够本事的了,这样的人物他也能找到。

“小美呢?”

“小茅总在睡觉……”

小美的妈妈对张秘书笑笑,让张秘书忙自己的去。

他推开儿子办公室的门,看着儿子蹙着眉头,提着保温桶的手有些紧,随即又放开了。

他儿子就是睡觉都要找床的,没有合适的枕头和床是不会睡的,可是现在就这样睡了?

她将保温桶放在桌子上,走到桌子前,细细看着儿子的脸。

说不好是什么感觉,心里各种滋味都有,百般在心头。

茅小美觉得有人在看他,睁开眼睛揉着头。

“是不是头疼?”小美的妈妈指尖压在儿子的头上。

就是丈夫也没有享受到过这样的服务。

“妈,你怎么来了?”茅小美将脚从桌子上放下来。

小美的妈妈叹口气,美人就是美人就连叹气也是美的。

”知道了,下次不来了,你还嫌弃妈妈,快点喝,吃午饭了吗?”

茅小美觉得自己挺幸福的,有一个完美的家庭,家人和睦。

“好了,不打扰你了,我走了……”小美的妈妈收拾好保温桶,走了两步然后回头交代着:“不能再熬夜了知道吗?”

茅小美坐在位置上看着母亲走远的背影,突然间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脑海里充斥着一幕一幕,小的时候妈妈拉着自己学走步,每走一步她都紧紧跟着自己,只要自己回家吃饭,她一定不会出去。

一种感激的心情充盈在心房上,从后面追了出去贴在母亲的背上。

母亲老了,个子也矮了,身体也没有以前那么结实了,­肉­都松了,他紧紧抱着母亲,想想自己以前真的很不懂事,让妈妈跟着自己­操­心。

“妈,我爱你……”

小美的妈妈觉得自己的睫毛一定花了,双手抖着附在儿子的手上。

“只要你能好好的,健康,就是妈妈马上去死,妈妈也愿意……”

茅小美低着头看着母亲离开。

张秘书抱着文件从一头走过来,看着茅小美这样,停住脚,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她转过身,茅小美叫住她。

”进来吧……“

张秘书将文件拿给茅小美签字,茅小美接过文件看着。

”我妈,年轻吧……“

张秘书点头,确实比老太太年轻多了,从皮肤底子就可以看出。

茅小美在张秘书走出去之后,起身,面对着玻璃看着外面,手指扣在自己的半边脸上,一只烟叼在­唇­边,轻佻的姿态。

办公室的落地玻璃是透明­色­,和太阳合成一股,使得屋里变得更加的明亮。

老妈,如果你知道我的心,一定会恨吧。

茅小美给黄笑笑打电话约她出来。

黄笑笑第一次拒绝了,因为那个时候她在跟卢海洋一起,时隔了半个月,茅小美在茅侃侃家里抱着茅易楠两个男人之间正在进行较量,比爬。

电话响了起来。

“喂……”

亲口,茅易楠也不避忌,直接将自己嘴巴送到叔叔口边去。

茅小美觉得自己心都要溶了,怎么那么甜呢?

“喂……”看也没看的接起来,将侄子抱在怀里,这阿哥­奶­娃娃啊,是茅家未来的希望。

说来也奇怪,mini小的时候他并没有抱过,可是这个孩子,茅小美觉得一定比他几个叔叔伯伯都强。

“出来我们谈谈……”

黄笑笑觉得有些事情有必要跟茅小美说清。

她现在已经再也不想欠任何人感情帐了,就是模糊的也不要。

茅小美抱着茅易楠本来想开车的,易素跟老太太出去了,孩子教给他来带,走的时候还很不放心,茅小美是下了保证书,这才轮到他来看。

拦了一辆车,放弃了想自己开车的想法。

司机看着茅小美的样子,现在可真是,这么年轻的人都有孩子了?

“你儿子吧?长得跟你真像,长大一定是帅哥……”

茅小美亲亲茅易楠,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叫爸爸……”

茅易楠很不给面子叫着:“叔……”

茅小美翻着白眼,叫一句有损失吗?

进了咖啡店,黄笑笑看着他抱着一个孩子进来,看清了他怀中的孩子一愣,是易素的儿子。

茅小美坐了下来,他的袖口没有扣,散着,瘦了很多,腕骨支愣了出去,脸也彻底变成了尖下巴。

茅小美的头发有些乱,因为奉献给侄子玩了,也顾不得什么造型了。

“有什么事儿说吧……”

茅小美其实都知道黄笑笑要说什么,他等着她说出口。

“以后我们不要见面里……”黄笑笑想来想去,只能这样下定主意。

炭烧咖啡端上来,小美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浓厚纯香真的是顶级的味道。“喝……”茅易楠抓着杯子要喝,茅小美将杯子拿远,“这个不行……”

茅易楠撅着小嘴,将脸埋进叔叔的怀里,死也不肯露出脸了。

小美的神情渐渐紧绷起来,连瞳仁都无法抑制地紧缩,他深吸了一口气,摩挲着手里的咖啡杯,极力平缓语调说:“我没要求你什么,我做什么我想什么你也管不到,我只是在等一个公平的机会,你愿意给,我就等着,你不愿意给,我也等着……”

黄笑笑闭上眼睛,果然是这样。

她抬起头,缓缓的说:“小美,不要这样……”

小美对着她那一双漆黑得映不出丝毫光的眼睛,淡淡的别开头看着外面,说着。

“我希望你幸福,希望你和卢海洋和好,可是我也希望我有机会可以……”

黄笑笑站起身,­干­笑着。

“对不起,我想我给了你错觉,那一次我不应该找你的,我走了,希望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黄笑笑承认,茅小美的话很让她感动,是个女人就应该觉得感动的,可是她伤过了,这些话可以去骗骗别人,她不行了,受伤了远离了,就算现在告诉她,摆在她面前的这块蛋糕有多么的美味,她也不敢去尝试。

出了咖啡馆,半边脸染上了霞光。

“笑笑你出来……”

“不用了……”黄笑笑挂了电话,抱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着已经挂掉的电话。

她想,也许回头就是错,他们分开了证明就是没有了缘分。

卢海洋无力的撑着额头,电话很安静。

母亲果然没有再打电话来,而黄笑笑方才挂了他的电话。

他将车子停靠在路边,撑着脸。

“我很难过,你知道吗?”他的声音蕴含了一股冷漠,又加了一丝脆弱。

他很少会疼,小的时候自己从学走路起就格外的会注意,如果迈出那步会让自己摔倒他绝对不会迈出,从来没有品尝那种滋味,针刺进­肉­里的疼痛。

母亲和爱人?

茅小美站在窗子边,窗外一天的黑溢着一丝亮,那是小区里的照明灯,天黑得很,抬起头看着上面,一丝浮云也看不见,他抱着胳膊看着外面。

茅小美的妈妈推开门,她捂着自己的胸口。

“你阿姨说今天看见你去见黄笑笑了?”

哪怕是骗她,也不要说是。

“是……”

小美的妈妈心里抖着,千万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样。

“你……不是还惦记着她吧?”千万不要。

如果这个答案是是,她不知道自己老公会是什么表情,茅家就是毁灭了也绝对不可能让儿子娶一个离婚的女人,就算将他打残也不可能。

屋子吊灯是小美的妈妈亲自从法国定来的,圆圆的灯盘吊下的一缕一缕水晶流苏,一簇一簇返身在小美妈妈的脸上。

依旧是背对着母亲。

“是……”

小美妈妈的眉头原本的明亮瞬间成了晦暗。

“你……你要让妈妈死啊,你爸爸是什么人,你玩玩就算了……”她冲到儿子的胸前,捶打着儿子。

这事要是被老公发现了,一定会将她们呣子赶出去的,自己家和大嫂家不同,她原以为儿子是学好了,可是怎么也没想到,竟然在在这里等着她。

“妈,我没办法……”

小美的妈妈拉着儿子的手:“小美啊小美,你要什么样的都想,可是黄笑笑不行,这要是说出去,我们还怎么活?你让你爸爸怎么出去见人啊?”

不用说光是想就知道会是多么大的地震。

茅小美和母亲离的极其的近,呼吸搅在一个旋涡里,他无力的笑笑,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这样,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如果说前一次放手是因为自己的不甘心,那这次绝对不是。

小美的妈妈因为心情不稳,脚下有点没踩平,滑了一下,茅小美伸出手扶住母亲。

茅小美的妈妈抽出手,看着儿子。

”如果你这么选,你就是背叛妈妈了,我成全你……“

小美一拳捶在在墙壁上。 小美的妈妈虽然不想说,可是多少眼睛看着,多少嘴巴就等着他们家里出点事儿呢,她既然能知道,过几天别人自然也能知道,早晚会传进丈夫耳中。

茅小美依旧是光宇和家里来回跑。

“妈……”

卢母冷下脸,别有深意的看了卢海洋一眼。

“你怎么回来了?江沿,你先走吧……“

那位叫江沿的小姐起身,对卢海洋笑笑离开了卧室。

”妈,你何必这样呢?“卢海洋无奈。

卢母冷笑:”为什么?你不清楚?省得你到时候说你妈为了拆散你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告诉你,我找江沿来是因为我喜欢她,喜欢和她聊天,没有别的意思……”

”妈……“

”你走吧,我就当没有生过你……“

卢海洋从卧室里走出来,那位江沿显然是在等他,她对海洋笑笑,眼睛如月牙一样弯弯。

“能谈谈吗?”

两个人上了车子,江沿的头发跟卢海洋车内的颜­色­是一样的,垂到腰际的卷发。

“你不需要多想,我妈妈和阿姨是同学,她只是喜欢我过来聊聊天,从来没有说到过你,可能她是有哪方面的意思,可是我对阿姨说了,我目前有男朋友,我不会Сhā足进别人的夫妻关系,我觉得你可以经常带你的夫人过来,阿姨一个人很寂寞,竟司哥每天在公司,这么大的房子只有她一个人,事情我大概也知道,阿姨有心结,可是你这样让她们避不见面,事情不会被解决掉的。”

卢海洋慢慢的吐气,每吐一口气仿佛都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知道这样避着不见面不好,可是只要一见面,母亲和笑笑就会闹的不愉快。

“谢谢你……”

江沿耸耸肩。

卢母过生日,卢竟司邀请了很多母亲的朋友,卢海洋想来想去这次决定和黄笑笑一起出席,他要告诉母亲,他要复婚。

卢母心不在焉的看着外面,江沿笑笑,她本身就生得美丽,得尽了父母的优点,耳边别着一只蝴蝶发卡,一身白­色­的礼服将整个人显得更加的清丽脱俗。

“阿姨,你就原谅她吧,不然你想受苦的还不是你的儿子……”

卢母没有说话。

黄笑笑答应跟着卢海洋来,她穿了一条黄|­色­的长裙,一进门卢母的那些朋友就开始对她指指点点的。

笑笑的一颗心蹦蹦跳着,她看着卢母身边的女孩儿。

“走吧……”卢海洋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妈……”

卢母勉强笑了一声,屋子里响起了音乐,卢母推了江沿一把。

“海洋替我谢谢小沿……”

卢海洋看了黄笑笑一眼,卢母挑着眉:“怎么?害怕啊?”

黄笑笑对江沿点点头,江沿叹口气,这个老太太怎么还没有转过劲儿呢。

卢母看着江沿和卢海洋在人群里,拉过黄笑笑的手。

“你看见了吧?我很喜欢江沿,那才叫名门淑女,可惜她看不上我们家海洋,是我们家海洋没福气,可是海洋就算实在没福气……”卢母话语一挑,在人群里找到了茅小美的妈妈和茅小美:“你说上了两个男人的床,这里每一个人都知道,人家不在乎是因为人家是男的,跟你玩玩,玩弄的是你的身体,你怎么会那么贱呢?送上门给人玩,现在是不是只要趁着我儿子看不见就上去偷­情­呢?”黄笑笑想挣扎开手,可是卢母死死拉住他的手,不肯松。

“上面哪间房间可以偷­情­呢我想想……”

黄笑笑的视线直直探过去,是她天真可笑了,她以为……

她用力推了卢母一下,卢母顺势倒在后面的蛋糕上,黄笑笑提着自己的裙摆冲了出去,

江沿松开卢海洋的手跑过去扶起卢母,家里乱套了,卢海洋看着黄笑笑跑掉的方向,他想去追,可是佣人拉着他的手。

黄笑笑将鞋子扔在地上,光着脚,将礼服的裙摆扯掉,拼命跑着。

茅小美跟在后面,车灯也没有开,静静的跟着。

茅小美的妈妈转了一圈,发现儿子没了,马上明白了,给自己的司机打着电话。

”我马上出去……“

“妈……”卢海洋扶起卢母。

卢母挥掉卢海洋的手,看着儿子的脸。

“只要你一天不下定决心要一个,像是今天这样的情况就会一直出现,不断的,让他们散了,我没心情……”

江沿对卢海洋使使眼­色­,让卢海洋去追黄笑笑。

她扶着卢母进了屋子。

黄笑笑一脚踩在了玻璃上,不知道路上为什么会有玻璃,她的脚好痛,心也好痛。

她顾不得那些,跑着。

要将胸口里的气都发泄出去。

茅小美的妈妈在后面看见了儿子的踪影,让司机停车。

她从车子里钻了出去,茅小美静静的跟着黄笑笑,跟在她的后面,他们已经走出来很远了,路边都是车。

“小美,你给我站住……”小美的妈妈彻底失去了自己的风度。

就为了这么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值得吗?

天下没有女人还是怎么了?

黄笑笑本来是在路边走着,她听见后面的叫声,然后扭过头看着茅小美跟在自己的后面,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冲过马路去。

茅小美看着后面的车子打着灯冲了过去,他冲过去准备推开她,小妹的妈妈看着小美冲了过去,什么都没想,也跟了过去,她推着儿子,茅小美将母亲抱在怀里,将黄笑笑推到一边,让自己的身子靠近离近车子最近的地方。

那辆车子踩着刹车发出好大的动静。

茅小美抱着母亲,他的后背离车子只有一厘米远。

”儿子……“小美的妈妈抱着茅小美检查着茅小美的身体。

那辆车停下来,司机从车上下来,对着茅小美破口大骂着。

”你神经病啊?耍帅回家耍去,不要命了……“

黄笑笑从地上爬起来,她的胳膊都破了,她看向后面。

卢海洋站在后面,他的脸和天空一样,多了一抹黑­色­。

路边一辆一辆的车子经过,川流灯影,路边的霓虹溢彩交织在地面上。

”小美啊,当妈求你了,只有她不行,你是在要妈妈的命啊,谁都行……“茅小美的妈妈抱着茅小美哭着。

灯光打在卢海洋的脸上,他的周身之边如同白昼,将他的剪影立体的留在原地,黄笑笑狼狈的远远的看着那个人,举步维艰。

避无可避的看清了他脸上戏虐的弧度。

站起身,转过身,丝丝血液渗出身体。

卢海洋闭上眼睛,选择回头。

一条路被拉得长长的,他向左,她向右。

站在中间的那个无力的任由母亲抱着自己。

茅小美坐在车子里,左指夹着烟蒂,开着顶棚看着天空。

黄父从学校领了奖金回家,有些高兴,在珠宝店为女儿买了一条脚链,给黄笑笑打电话。

”你晚上过来一下吧,爸爸送你件礼物……“

后面有个人老远就跟着黄父一直从珠宝店跟在这里,他四周看了一眼,发现没什么人,地点很僻静,捡起一旁的砖头快速走了几步,茅小美抬起眼从车里冲出去。

“小心……”黄父被茅小美喊的那一声吓了一跳,回过头一看。

那人就是想停下来也停不住了,一整块砖头直接送给了茅小美的头,然后就跑了。

“你……”黄父指着茅小美的头。

茅小美捂着头,笑笑说了一句:”我没事……“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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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婚 侃侃从良记 第155章

“小美现在这是正式跟家里闹掰了?”茅小羽淡淡地挑着眉头。

“这事儿你就不用管了,我听说珍子那边有个画室也是四合院,不过环境挺好的,跟珍子说说借我两月……”

茅小羽端坐在椅子上,不规不矩地将手倚在大腿上,忍不住笑了笑。

“行啊,不过这人是你才借的,要是她知道是借给小美她肯定是不借的……”

这茅小美以前可没少得罪人,虽然大家相熟,不过显然情分都已经不在了,表面过得去罢了,所谓的伸手不打笑脸人。

茅侃侃也忍不住笑了,想当初小美那笑珍子,说她难看肯定嫁不出去,给人家小姐惹怒了,现在人家要是知道了,估计会在后背狠狠踩上一脚。

茅小羽起身。

“行了,我走了。”

茅侃侃叹口气。

一个情字伤人啊。

老太太将纸抽扔了过去,茅小美的妈妈接过去,老太太已经习以为常了。

最近这弟妹也不出去了,也不买东西了,天天往她这里跑,恨不得生在她家里。

“哎,孩子有孩子的想法,你上火他心疼的,多为自己想想不就得了……”

茅小美的妈妈眼睛下方拉锯着厚厚的黑眼圈,她能不想吗?

她现在每天都睡不着觉,偏偏家里的那个一点反应没有,她儿子什么时候受过这份罪?她心里想着,大嫂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敢情她儿子没去那种地方住。

“大嫂,你帮帮我劝劝小美他爸,他一向最听你的……”

老太太摆手。

“可别,小美他爸是什么­性­格你还不清楚?上次已经跟我发话了,说的那么明白,那你你们家的事儿叫我少管,我还敢管啊?我这自己家都没管明白呢,你看我这三个孩子?我要是管好了,莹莹以前……”

老太太懒得去提以前,可是不证明以前就不存在,是她当母亲的失职。

“那实在不行小美要是愿意那就……”她想着,做父母的争不过儿子。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她争强好胜的做什么都是为了她儿子着想,脸不脸的,儿子要是没了,还要脸­干­什么?

老太太赶紧示意她别说了。

“我告诉你,小美这事儿没戏,提都不要提。”

可能外人看着是觉得小美的爸爸是在做戏,自己的儿子能扔在外面多久?

可是老太太知道茅家的人,那不通的事情在茅家就是提都是错,想当初那是侃侃他爷爷没了,不然易素要进门,难啊。

什么家庭娶个离婚的,易素那是万幸了,毕竟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可是小美情况不同。

笑笑是她­干­闺女,她也喜欢笑笑,可是卢家和茅家有些朋友是共同的,谁不知道卢家的媳­妇­儿是黄笑笑?小美要真是娶了黄笑笑,他就真的没有脸可以待在这里了,在一来,黄笑笑成什么人了?

跟了这个跟那个的。

小美的妈妈闭上嘴,擦着眼泪。

“我这不是没有办法嘛,这孩子现在根本不听我的……”

她在后面着急上火,可是那两个男人根本就不看她一眼,说什么做什么都没用。

自己嫁的人是什么样的人,她能不清楚吗?

“让他蹦跶吧,我看笑笑那丫头也是个有谱儿的人,不见得就会回头,到时候回头再说回头的……”

老太太想着,这事儿黄笑笑就是动心了,都不能回头,不然她这个贱人的名声就是坐稳了。

她感激黄笑笑,所以收黄笑笑做­干­女儿,她心疼小美,所以替弟妹去求情,可是黄笑笑能成­干­女儿成为侄媳­妇­儿的几率她不希望太高。

茅小美的妈妈躺在沙发上,哎呦哎呦喊着,就说身体不舒服,可是又不说哪里不舒服,老太太也懒得去管她了,让她自己躺着。

易素抱着孩子,老太太开了门,易素抱着儿子的小手,指着老太太。

“儿子啊,看,是­奶­­奶­……”

“­奶­……”

老太太接过孙子,易素往里看了一眼,还没走呢,叹口气站在原地。

“要不我去蚊子那里待会儿?”

老太太摆手。

“行了,进来吧,她自己想不开,一个男孩子哪里有那么娇贵,吃点苦才能长大,是好事儿……”

易素脱掉自己的鞋子换了拖鞋。

茅小美的妈妈一听老太太这么说,叫的更痛苦了。

“妈,我中午做点吃的吧……”

老太太想想,转身去拿起放在客厅的电话:“行,我让周阿姨买条鱼回来,她喜欢吃鱼……”

老太太抱着孙子在客厅玩,茅易楠从老太太怀里走出去走到小美妈妈的身边,伸出小手去握住小美妈妈的手。

他不握还好点,他这么一握,那位哭的更欢了。

想起儿子小的时候,越是哭越是停不住。

周阿姨没一会儿带着鱼上来了,框里买了很多的菜,易素将鱼接过,已经收拾­干­净了,带上手套又清洗了两次,用刀在鱼的身上划了几刀,然后将姜片和葱花切好备用。

早锅子里倒了油,将鱼放进去先两面炸一下,差不多的时候将姜片葱花大料胡椒粉放进去,放一点老抽和盐,从冰箱里打开一罐啤酒倒进去半罐,最后加一汤匙的白砂糖。

盖上锅盖,一直等啤酒汤没了,出锅。

茅小美的妈妈看着桌子上的鱼,在心里冷哼着。

她是喜欢吃鱼,可是她儿子现在这样哪有心情吃?

老太太在三劝着,勉强起身,让周阿姨给泡了一碗白水饭。

吃了两口就不吃了,没胃口。

继续回到沙发上躺着,茅易楠跟前跟后的,小美的妈妈抱着孙子,总算是没哭了。

不管是谁的亲孙子也算是她的孙子,不停的叹气,摸着茅易楠的脸。

小美要是现在这么大就好了。

茅易楠出溜出溜进了厨房,没一会儿从厨房又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罐八宝粥塞到小美妈妈的手里。

“吃粥……”

老太太笑了,看看她这孙子,多懂事体贴。

可是小美妈妈捂着脸哭了,一边哭一边说着:“我可怜的儿子啊……”

老太太翻着白眼。

“行了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侃侃那时候还住在什么都没有的外面呢,我还没哭呢,大热天外面都是蚊子,一回来一身都是包,我哭了?我要说你这样,你大哥估计早就把我给休了……”

小美的妈妈回到家里,佣人上前。

“夫人你都两天没吃饭了,吃点粥吧……”

小美的妈妈手里攥着茅易楠给她的八宝粥交到佣人的手里。

“给我热热就吃这个就行了……”

佣人跑进厨房,没一会儿厨房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接起。

“今天吃饭没有?”

三姐看了一眼外面,小声的回答着:“今天去了老太太那边,回来手里拿了一瓶八宝粥,说是让我给她热热……”

那边的人一楞。

“什么八宝粥,你看着牌子去超市给她多买点,行了,挂了吧。”

三姐将八宝粥热好端进去放在柜子上,小美的妈妈坐在床上抱着腿。

她现在也没心情美了,头发每天一个造型,衣服也 懒得搭配了,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弄那些东西,天天担心儿子都担心不过来呢。

屋子里的电话响起来,她看了一眼号码不想接,可是还是勉强接了起来。

“出来喝茶顺便逛个街吧……”

是她的闺蜜。

小美的妈妈在心里特想破口大骂,她儿子现在都被打入冷宫了,她还逛街?

“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最近身体不好,可能不会出去了……”

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看了一眼八宝粥,怎么也算是孙子的心意,她也是真的饿了,一罐就都吃了。

晚上小美的爸爸把所有的节目都推了,下班就回家了。

手里提着各种八宝粥交给三姐。

“看她想吃什么明天在告诉我……”

这些东西自然不是他去买的,不过是他亲自吩咐秘书去买的。

“今天心情怎么样?”他解开自己的领带。

三姐叹口气:“还是那样,好像说是那八宝粥是易楠给的……”

小美的爸爸一笑,这孙子就是聪明,这么大点,鬼机灵。

推开卧室的门进了屋子,小美的妈妈也懒得起身,就躺在床上,他站住脚。

“怎么?连衣服都不能接了?”

茅小美的妈妈听见这个声音就烦,她说话不算,她不说行吗?

拉着被子转过身,眼不见心为净。

“你不是要去国外买衣服嘛,现在去吧,钱要是不够我给你,首饰什么的看着买吧,想买就买,别委屈自己了。”

说到底茅小美的爸爸是个挺宠老婆的人,只有她不胡闹,一般他不会跟她去计较。

茅小美的妈妈捂上耳朵,钱就能买来她儿子受的委屈?

竟然让警卫搜自己儿子的身体?

小美爸爸叹口气,出来卧室,给老太太打了一个电话。

老太太挂了电话叹口气。

“妈,怎么了?”易素看着老太太的情绪有点不高。

老太太看了一眼在屋子里睡觉的孙子。

“小美他爸说想要接易楠去住两天……”

易素的脸也苦了下来,老太太晚上抱着孙子让司机送了自己去小美家。

茅侃侃下了班,给儿子买了点他喜欢吃的水果,进了屋子将袋子放在一边。

“你出来给儿子榨点果汁喝……”

易素在屋子里跟小丫头玩,小丫头听见爸爸的声音从里面冲出来,跟小火车头似的,茅侃侃抱起女儿。

“叫妈妈给你们榨果汁喝……”

mini搂着爸爸的脖子,耸耸肩。

“小和尚被­奶­­奶­送人了……”

茅侃侃作势要咬女儿,mini躲开咯咯笑着。

“儿子呢?”

“送小美家去了……”

茅侃侃一楞,怎么送那里去了?

易素无奈的说着:“你儿子是香饽饽,是能叫人高兴的玩具……”

茅侃侃叹口气,看来他儿子成抢手货了。

他晚上还没有吃饭,易素将中午吃的鱼给他热了一下,茅侃侃摩拳擦掌的。

“呦,今天什么日子啊竟然亲自下厨做鱼了?”

易素叹口气:“妈让我做的,结果一口没吃,哎,当妈妈的太难……”

“妈妈,我没让你难……”mini赶紧表白。

她可是听话的孩子,没让妈妈难过。

mini忽然想起一件事,她将冰箱的门打开,发现里面的一罐八宝粥没了。

“妈妈,我的八宝粥呢?”

易素看了一眼,里面没了,中午还放在里面了。

“可能谁吃了吧……”

mini笑脸皱的跟掬花一样难看。

那个是昨天她跟自己同学换的,已经过期的,她想知道过期的八宝粥是什么样子的,同学说是她家里有一瓶放了三年多的,mini就霸占了过来,她还没看呢,就没了?

mini歪着脑袋想着,吃了不会有问题吗?

有!

当然有。

茅小美的妈妈这是第七次跑卫生间了,她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没了,她的腿都软了。

“你放开我……”她挣扎着。

小美的爸爸叹口气,将妻子抱到卫生间,茅小美的妈妈捂着肚子,坐在上面哎呦哎呦叫着。

“你吃什么了?”

小美的妈妈断断续续的说着:“我就吃了那罐八宝粥了……”

小美的爸爸一想,不可能是那个问题的,直接忽略掉。

“可能是因为太长时间没吃东西,身体不接受了,叫医生来吧……”

“不用,吃两片药就行了……”

小美的妈妈到后期已经开始脱水力量,她从卫生间出来,趴在地上,整个人已经 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夫人……”三姐抱着孩子走过来,茅易楠还没睡,走到小美妈妈的身边以为她是在跟自己玩,一ρi股坐在小美的妈妈的背上。

“我的妈呀……”

小美的爸爸赶紧把茅易楠抱起来。

“宝贝儿啊,这可不是跟你玩,拉脱水了……”

小美的妈妈在地上挺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三姐赶紧冲了一碗白糖水端了过来。

“太太喝点吧,能有点力气……”

小美的妈妈接过碗,直接在地上给解决掉了。

小美的爸爸没忍住,低声笑着将孩子放在地上抱起妻子进了房间。

茅易楠颠颠的跟了进去,小美的爸爸抱起大孙子。

“来叫爷爷……”他被这么一折腾也不困了。

越看这孩子越是喜欢,一看就是茅家的种,两个人在床上玩着。

小美的妈妈肠子都要气炸了,他是故意的是不是?

“妈……”

一声妈小美妈妈又掉了眼泪。

“儿子啊,钱够不够花啊?不行就跟你哥那拿点,以后妈给还……”

他们家茅小美什么时候让钱给憋过?

茅小美叹口气。

“妈,我很好,你放心吧,听说你拉肚子好点没有?”

“叔……”茅易楠听见声音爬上床准备去抢电话。

“易楠怎么在你那里?”茅小美一听就知道是谁。

“他们怕我想不开,就送来了,这孩子挺好的,跟你小时候似的,招人疼……”

呣子俩聊了一会儿,茅小美有事就挂了,小美的妈妈抱着电话叹口气。

“找我有事儿?”

卢海洋坐在位置里。

江岩叹口气叫来侍者看向卢海洋:“你喝点什么?”

卢海洋扯了一下脖子。

“给我杯水吧……”

江岩对侍者说:“来杯水……”

卢海洋看着江岩,江岩任他打量着。

“你想要什么?”

江岩耸耸肩,不怎么啦在乎的笑着。

“我一直就知道你会问这个,你觉得我是图什么所以才来陪你妈妈的是吗?你觉得你妈妈是在用我去打击你前妻是吗?你觉得我是为了卢家三少­奶­­奶­的位置是吗?你妈妈用我打击你前妻这个可能有,可是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江岩很漂亮,笑起来的时候两个大大的酒窝。

“你想要什么?我不可能会爱上你……”他没有否认,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江岩叹口气,拿着吸管继续喝着西瓜汁。

“我妈和你妈妈是姐妹,亲姐妹……”

卢海洋一楞。

江岩知道他不信,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

“我们算是亲戚,很亲的那种,是那种结婚之后会生下有一半几率是傻子的那种亲戚关系,所以你不需要多考虑问题,你妈妈不知道我妈的存在,至于为了什么我想这个是我们家的隐私我没有必要和你说,我今天只是来告诉你,不需要将我想的太重要,我和你不可能,我有喜欢的人,你也不用认为你妈妈是用我在做什么。”

卢海洋接过侍者递过来的水。

“你心里其实有点怨恨黄笑笑是吧?你觉得姨夫的死她脱不了关系,虽然你不想这样去想,可是心底还有声音那么想是吧……”

卢海洋拧起眉头,他特别讨厌那种自以为是的女人,就算她的妈妈真的是自己的阿姨也不行。

“说实话我是女生,我了解女生的心,如果我是她,我会很失望,因为你的优柔寡断……”

卢海洋站起身,江岩跟在他后面追了上去。

“我说对了是不是?说到你心里了是不是?你感觉很难堪很想打我,觉得我侮辱了你是不是……”

江岩追着卢海洋站在大街上毫无避忌的说着。

卢海洋头很疼,之前见她的时候没觉得她这样的三八。

“我是想帮你,我觉得你必须要在两人之中选一个,选黄笑笑的话你可以拥有爱情,以后也可以拥有亲情,可是如果你选择了姨姨,你就注定失去爱情……”

她还小,不懂得这些,只知道爱情至上,也许是因为她还没有碰见让她觉得难以选择的吧。

“我真的很讨厌你……”卢海洋说着。

江岩耸肩。

“彼此彼此……”

黄笑笑接到陌生人的电话,想也没想的直接挂掉了。

对方还在继续打,她没有办法接起来。

“黄小姐可以见一面吗?”

“你是谁?”黄笑笑皱着眉头。江岩等了很久,黄笑笑才姗姗来迟。

她坐下身,有些不解的看着对方,叫自己出来­干­什么?

她们认识吗?

“我觉得也许你应该出国散散心,这样也许对彼此都好……”

黄笑笑站起身。

“小姐这是我们的家事……”黄笑笑显然是误会了。

我觉得现在就像是一场狗血十足的戏码,卢海洋误会她和小美,她误会眼前的人和海洋。

可是卢母少算了一样,她相信海洋,虽然她伤心,可是她相信,卢海洋的为人她黄笑笑相信。

江岩张着嘴巴。

“我只是……”

“那是你只是以为的,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不清楚也不用你来指手画脚的……”黄笑笑说完将钱扔在桌子上起身就离开了。

江岩耸肩,她只是想帮忙,既然不用就算了。

江岩说的没错,甚至每一句都说到了卢海洋的心里,所以他讨厌江岩。

为什么迟迟不肯做出决定,一方面是担心母亲的身体,另一方面父亲的死多多少少在心里还是有影响的。

他给卢竟司打了一个电话。

“二哥,妈暂时拜托你了……”

卢竟司一听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行,不用担心。”

海洋心中另一个放不下的就是二哥,如果自己一旦做了决定,二哥几乎就要被母亲牢牢拴在身边。

“二哥对不起……”

“自家兄弟说这些客气话,见外了……”

可是有些事儿并不是那么顺利按照自己所计划的那样前行的。

卢母第二次进了医院,心肌梗塞。

医生看着站在门外的两个卢家的儿子呵斥着。

“我说过了,不要让她动怒……”

卢海洋站在原地很久没有说话。

卢竟司拍拍海洋的肩膀,海洋一直在外面坐在半夜,后半夜的时候卢母醒了,可是她不见卢海洋,卢竟司不离开,一直到白天卢竟司和江岩一直都陪在卢母的身边。

卢竟司脱不开身,公司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打进来。

卢海洋起身,卢竟司接起电话,看着弟弟慢慢走远的背影。

他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想法。

卢竟司挂了电话,让江岩出去,他握着母亲的手,坐在床边。

“妈,爸爸现在不在了,大哥也不在,现在只剩下我和你还有海洋,你觉得海洋是个好儿子吗?我是吗?不是因为我更爱妈妈您,所以放弃了小颜,而是我知道我的家庭她不能适应,即使她嫁了进来,没有婆婆疼,相反的婆婆会给她更多的麻烦,所以我宁愿分手,可是妈,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吗?你想让海洋走我的老路吗?卢氏之所以有今天的规模,不是因为联姻成就了卢氏而是里面有爸爸的心血,现在也一样,里面有我的心血,我相信我能将卢氏带上更好的一层,你现在这样,海洋一定会选择你,你应该知道自己的儿子的,海洋不是大哥,他会孤单一辈子,我可以特肯定的告诉你,他从小和我们就不同……”

卢竟司觉得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能做的已经都做了,至于下面会怎么样,他无力了。

黄笑笑穿了一条自己非常喜欢的裙子去了卢海洋说的地方,一进门就看见了他的背影。

她踩着步子慢慢走过去,坐下身。

“工作不忙吗?”

卢海洋两只手摆放在桌子上,扣着。

“我的选择是……”

笑笑淡淡的别开眼,看向外面,其实他不说自己都知道了,没的选就算是将自己放在他的位置也是一样的。

“喂,我告诉你,这可是我跟同学借的地方,要好好保护,别给人家弄脏了……”茅乐乐在前面罗里吧嗦的交代着。

茅小美扣住茅乐乐的脖子,往后拉着。

“知道了,小三八……”

茅乐乐心里想着,小羽哥你就是闲的没事给我找事儿­干­。

茅小美心里清楚,自己就算是闹出花来,家里也不可能接受黄笑笑,这铁一般的事实,他只是想试试。

他没有在出现在黄笑笑的附近,因为不想给她添麻烦,不想她难做。

茅小美在茅乐乐走了以后,自己一个人看着窗外的夜­色­。

淡淡的笑着。

张青峰出了院,生活有回到了以前。

妙妙心里还盘算着自己要怎么跑,怎么弄的一大笔钱才能跑,不过还没等她准备跑呢,就出事儿了。

张庆峰检查身体,医生特郑重的将他的病历交给他看。

“­性­病……”他手中的病历掉在地上。

他怎么可能得­性­病呢?

“我建议你带着家里的人来检查一下,这个不要拖,不然……”

张青峰一路一直犯迷糊。

­性­病……

他将车子停靠在马路的一边,稳定着自己的情绪,告诉自己弄不好是误诊了。

他又去了别处去检查身体,依然是一样的结果。

想来想去,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聂凌珊一个是妙妙。

聂凌珊背着自己外遇过,妙妙母亲也说看见过,张青峰现在也不敢肯定到底是谁?

毕竟这病的潜伏期可以很久,有可能是聂凌珊传给他的,也可能是妙妙传给他的。

张青峰回了家,黑着脸,妙妙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接过他手中的包。

“不高兴?”

张青峰看着妙妙的脸,他心里想着,是她?

“你看我­干­嘛……”妙妙不自然的笑着。

心里有点害怕,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明天跟我去趟医院吧……”张青峰淡淡的别开脸,不然他也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妙妙愣愣,她好好的­干­嘛要去医院检查?

“我明天有课……”

“我让你去你就去……”张青峰突然吼了一嗓子。

妙妙吓得马上回来房间,去就去嘛,­干­什么这样大小声的。

张青峰难道的搬出了主卧室,妙妙在心里叫着,为自己拍着手,可是她不敢表现出来,只能耷拉着头。

张青峰住在客房,一整晚都没有睡,脑中反反复复想着到底是谁?

思来想去的,想好的有推翻,推翻了又重新在想。

早晨连饭也没吃,就拉着妙妙去了医院。

妙妙坐在车上不高兴的嚷着。

“我早饭都没吃呢……”

张青峰真是恨不得一脚将她踹下车,还吃饭?

现在都要出人命了,还吃什么?

不要被他查出来,等他查出来的,谁也别想跑掉。

张青峰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才能把聂凌珊弄来医院?

想想还是等妙妙的检查结果出来在说。

“你想好了?”黄父看着女儿的脸,在心里叹口气。

心里虽然不舍可能他不能表现出来,不然女儿会伤心,他知道女儿心里还是受伤了。

“爸,我到了那里会给你打电话的,你要是想我也可以来看我啊,反正离的又不远……”

黄笑笑将最后一件衣服塞进行李中背着父亲说着。

这座城市她已经待不下去了,所有人都在用有­色­的眼镜看她,她没有办法坚持住了。

心里最对不起的就是父亲,可是她现在没有的选择,因为现在不离开,一旦被父亲知道了……

黄父将女儿的行李拎下楼。

“笑笑啊,我们学校新来了一个老师挺年轻的……”

“爸……”黄笑笑不敢置信的看着父亲,有点哭笑不得。

黄父明白女儿的意思了,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到那里给爸爸来电话,自己钱要是不够用就跟爸爸说……”

黄笑笑点点头,父女俩人上了车,黄笑笑握着父亲的手。

“爸,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黄父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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侃侃从良记 156

笑笑将水杯放在桌子上,看着放在桌面上的那枚戒指,拿起来攥在手心里,过了很久幽幽叹了一口气,摸摸自己的肚子。

“喂……小美……”

茅小美一直到现在才知道黄笑笑曾经为他流过一个孩子。

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当他见到黄笑笑,就知道自己来晚了。

留下了那枚戒指算是对她的祝福,从此走出她的人生。

小美迎着风慢慢走着,他的心真的很痛,很痛。

他想大哭一场,可是又觉得难为情,从临城返回家里,一个人站在原地,最后给易素打了一个电话。

易素在冲凉,接电话的是茅侃侃。

“喂,小美?”

茅侃侃觉得这两个人是不是当他不存在啊?

茅小美实在没有力气跟他解释什么。

“嫂子呢?叫她出来一趟……”

他需要找一个安慰一下自己,可是这个人不能是他的家人,他不能哭给自己家的人看,他要保持他的坚强。

茅侃侃听着茅小美的声音有些不对,对这浴室叫了两声。

“素素,素素小美电话……”

易素扯过浴巾将身体擦­干­净,从里面跑出来,接过手机放在耳边。

“嗯,是我,怎么了?”

“嫂子,能出来陪我会儿吗,心疼……”

易素愣了一下,将浴巾扔到一边,问着地址开始穿衣服。

“他怎么了?”

“别管了,我先出去了……”

“我送你……”茅侃侃起身,易素按住他:“不用,你要是出现了,估计他的情绪发泄不出来……”

茅侃侃叹口气,易素穿了鞋子匆匆忙忙的就出了家门,茅侃侃一个人无聊只能去­骚­扰女儿。

mini正写作业呢,本来就烦,爸爸在她身边一会儿嘲笑她笨,这么简单的题都解不出来,一会儿又说她的脑袋像极了易素。

mini鼓着腮帮子,有些气急败坏的看着父亲。

“爸爸你很烦……”

茅侃侃摸摸鼻子,看着女儿一脸的嫌弃,只能灰溜溜的起身进了书房,可是事情都忙完了,没事儿­干­啊,无聊之中开始­骚­扰人,给茅小羽打电话,人家没开机,给茅乐乐打电菇,茅乐乐说不想出来,给高原打电话,额……

“老板我求求你看看几点了,我正在忙……”然后电话直接被挂线了。

茅侃侃听着被挂断的电话翻着白眼,忙什么啊?

高原正在忙生子大计,可是被茅侃侃一弄,他特郁闷。

“老公要不然明天在说吧……”范文君咬着被子,伸出胳膊,光溜溜的两条。

“不行……”

茅小美约易素在某广播学院见,易素将车子停下来,心里凝的想着,怎么跑这里来见面了。

找了一圈也没有看见茅小美,将自己的车停在一边,徒步走了进去。

茅小美身边摆放着一个白­色­的透明袋子,里面装了几十罐啤酒。

他从裤兜里掏出电话,看着天空,启开一瓶啤酒继续。

“喂……”

“小美你在哪里?我到了……“易素四处看着,还是没有啊。

“在­操­场这头……”说着挂了电话。

易素找到­操­场这里,果然看见他坐在栏杆上喝酒,一步一步走过去。

坐在他的身边,茅小美从里面找到一瓶饮料扔给她。

“纯的.不会有影响的……”

易素举起饮料瓶对这他举举:“谢谢了。”

启开瓶盖喝了一口。

“不站在自家的角度你觉得我怎么样?”茅小美看着前面淡淡的问着。

易素又喝了一口,双脚悠闲的荡在一起。

“怎么样啊,很会玩,对女人有一套,浪漫激|情,会花钱会穿衣服。”

茅小美伸出手阻止她在继续说下去,怎么听着这么刺耳呢?

自己就这么一点优点啊?好的方面的呢?

“嫂子,我失恋了,真的失恋了……”

易素耸肩:“我早就知道了,要不要哭一场?”

易素拍拍自己的肩膀,示意他可以在自己的肩上哭泣。

茅小美翻着白眼,笑笑:“算了吧,等我哥想哭的时候你在借给他吧……”

“觉得后悔吗?”

“后悔,可是后悔没有用啊……”

小美淡淡的着,他可以在无人的地方流眼泪,可是在人前他不会将那样的一面表现给别人看,就算易素也不行。

他的脆弱是留给自己关上门品尝的。

“哎,我以前觉得吧,其实你们俩挺合适的,可是我妈说了一句话,我就放弃这个念头了……”

易素觉得只要相爱没有什么问题,可是老太太的一席话让她明白了,凡事不是只要相爱就行,不然天底下为什么有那么多被拆散的人?

门当户对这个观念已经进驻了人们的心里。

老太太也是喜欢黄笑笑,甚至收黄笑笑当­干­女儿,可是她却不希望黄笑笑做她的侄媳­妇­儿,由此可见,整个茅家的思想是一样的。

那种思想就像是一道定律,永远的刻画在哪里,没有人可以跨越。

茅小美不用听就知道是什么话,茅家对他们的要求很简单,也很复杂,年轻的时候随便玩,你想怎么玩不会有人出声,可是结婚那就不一样了,是大事,不是一个人的事,是全家的事儿,是整个茅家所有人的事儿。

他想这样好,自己和黄笑笑终究是无缘,不过想起那个孩子。

“嫂子,要不你把易楠给我吧……”

易素笑的很扭曲。

“自己生去……”

茅小美抱着头从栏杆上将酒瓶子甩手一仍,双腿桂在栏杆上,整个人头冲下,倒挂在上面。

“我不知道那百年才能遇上一个呢……”

从­操­场里走出去,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易素打开车门,茅小美跟了上去。

“你不回家?”

茅小美叹口气。

“想念我大侄子了,我得去着他……”

他的心碎了,现在需要易楠来给他抚慰平整了。

易素叹口气启动车子,两个人晚上九点到家的,老太太今天出去演出了,才吃饭。

因为从外面回来,太饿了,所以没有卸妆,她想着,反正家里就这么两个人,茅小美站在门口,看着一脸妆容的老太太,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

“大妈,你去唱大戏啊?”

老太太白了他一眼:“吃饭没,没吃赶紧过来。“

茅小美嘿嘿笑着上了桌,老太太踢了他ρi股一脚。

“洗手没,没洗赶紧去饶去,连我们家易楠都比不上……”

茅小美看了客厅里一圈:“易楠呢?“

易素看了一眼时间:“估计是睡了,你要是喜欢晚上让他跟你睡……”

吃过饭,老太太回了房间,茅小美将孩子抱了出来,抱到客房里,将茅易楠放在床上。

自己坐在他的身边看。

他心里想着,如果自己的孩子还在的话,是不是也就这么大了?

越是想眼眶越是热,微微的有些刺疼。

第二天起床,易素已经在弄早餐了,老太太给孙女整理着书包和水壶。

这种生活是小美没有经历过的。

毕竟他们家只有他一个孩子,而是他也没有结婚,突然喜欢上了这里,看着mini冷着小脸,好像很不开心,扯着自己的小白袜子,茅小美觉得新的一天也许是带着痛的,可是也是伴着幸福的。

幸福和疼痛一半一半。

茅侃侃坐在位置上吃饭,茅小美跟着坐了下去。

“伤心完了?”

茅小美看着易素,嫂子真是太三八了。

两个人去了公司,茅侃侃开车,茅小美坐在副驾驶。

“看见什么了?这么刺激你,拿我儿子当挡箭牌呢?”

茅小美耸肩;“没什么,卢海洋要当老爸了。”

茅侃侃在茅小美脸上细细寻着悲伤的情绪,茅小美一甩头:“不用看了,昨天都哭没了,今天没有悲伤了,你要是说想看,我就留点给你了……”

茅侃侃切了一声。

茅小美叹口气,不管昨天如何,该过去的就得过去,将旧的一页翻过去。

中午茅侃侃约他吃饭,才推开他办公室的门,就听见茅小美淡淡的说着。

“想我啦,哪儿想啊……”

语气很是惰懒,茅侃侃没有推门进去,而是直接带上了门,他想小美应该走出来了吧。

茅小美挂上电话久久坐在椅子上出神。

他走出光宇去了商场,买了很多孩子和母亲需要的东西,大的到各种衣服,小的到鞋子手绢­奶­瓶还有给黄笑笑买的各种钙片。

买的时候他倚在拒台上细心的听着售货员解释着,然后在纸上写下怎么服用,几个月用贴在瓶子上,拿着这个月的工资不停的刷刷刷。

刷了多少钱他也不知道,一直到最后,收银小姐抱歉的看着他。

“先生,里面已经没钱了……”

茅小美这才知道没钱了,他回过神从自己的皮夹子里掏出现金付了款。

将所有的东西打包,用快递给黄笑笑送了过去。

当看着那些东西消失在眼前的时候,他抱着自己的头,迈开步子,一步一步缓缓的走着,长长的身影拉在地面上。

茅侃侃和高原两个人吃过午饭回来,在茅小美的办公室敲了一下,没人应声,推开门,人没在?

去哪里了?

正打算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从外面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

“哥,借点钱……”他嘻嘻笑着。

茅侃侃一愣,不对啊,他今天才给开的工资,而且钱不少,钱呢?

“你跟我进来……”

茅侃侃心里想着,不会又是跟那些个女人牵扯不清了吧?这才好了几天啊?

茅小美跟着茅侃侃进了门。

“你钱呢?都花哪儿了?”

茅小美耸肩不回答,茅侃侃也来气了,原本还想他算是明白事儿了,今天这么一看,还是老样子。

茅侃侃让小美出去,给高原打电话,让高原去查,钱都花哪里去了。

高原一查看着单子,出神很久,给茅侃侃回过去电话。

“老扳,估计是出人命了……”

高原看着单子上大大小小商品的名称,最可恨的就是这个人竟挑最贵的高原直犯晕啊,有的东西现在用不上啊,等等他想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谁怀孕了,买的都是婴儿用品,还有给孩子妈妈买的防辐­射­裙子,要带钙片反正种类琳琅满目,可以开一家小型的超市了……”

茅侃侃挂了电话,觉得自己头很疼。

小美的妈妈因为拉肚子,可算是终于有自由了,一个人就跑光宇来了,可是没赶上,茅小美出去了,叹口气。

“侃侃……”

茅侃侃才准备下楼,被人叫住。

“三婶……”

小美的妈妈叹口气和茅侃侃上了电梯。

“那个黄笑笑……”她有点担心的问着,就怕那个丫头心里算计什么,要是在回来,她可怎么办啊?

茅侃侃也知道她心里担心的是什么,笑笑说着。

“三婶不用担心了,她怀孕了……”

小美的妈妈一听,腿都软了,怀孕了,谁的孩子?

茅侃侃故意嬉皮笑脸的说着:“三婶这是好事儿吧……”

小美的妈妈脸煞白煞白的,她就说嘛,那个女人怎么会突然就消失了?原来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

“这个贱……”

“我们应该恭喜卢海洋……”

小美妈妈的话还没有说完茅侃侃又来了一句,她剩下的话全部憋在口里,转过头看着茅侃侃的脸,他是在耍自己是不是?

“不该恭喜吗?”

小美的妈妈咬着牙,狰狞的笑着:“应该恭喜,我这就送两个花篮过去……”

茅侃侃心里想着,正和我意,他能做的就这么多了,至于卢家的那个老太太怎么看,那是她自己的问题。

茅小美的妈妈让司机靠边停,自己下了车进了花店。

“什么花今天好?”

服务员笑着说:“都挺好的,都是今天新来的货……”

“那用百合和玫瑰编吧……编两个花篮……”

小美的妈妈在心里想着,看我多么的大度,我祝他们百年好合,可千万别在来烦我儿子了。

一方面心里控制不住的欣喜,这下儿子总该回家了吧?

“夫人外面有人送了两个花篮来……”管家说着。

卢母皱眉,不过想着可能是竟司要结婚了,所以别人道贺的,也没有想那么多。

“让他们送进来吧。”

转过头拉着江岩的手:“我身体也不好,你就多帮着竟司点吧……”

江岩点点头,她知道卢母的身体现在很不好,不能受刺激,卢竟司马上就要结婚了。

“新娘子你看见了没有?”

卢母也只是见了那么一次,那个女孩儿家里不错,条件很好,配得上竟司。

江岩点点头。

“很漂亮,她和我竟然是一个学校的,我通过别人问了一下,听说脾气很好的,人也不骄纵,二哥哥算是遇上好女人了……”

卢母一愣,二哥哥?

江岩敛下眼睛,极力的解释着。

“我是觉得竟司哥排行第二……”

卢母点点头,笑着说:“不过让我想起贾宝压了,我们家竟司也千万别那样,还是别那么叫了……”

卢母觉得有点不吉利,家里一件事接着一件事的发生,好不容易才有点喜事,她不想坏了心情。

江岩松了一口气,吓死她了。

卢竟司的新娘子家庭很是显赫,虽然比不得茅家那样的根基深稳,也算是了不得,所以卢家算是高攀了这门亲事。

新娘子的脾气很好,颇有一些大家闺秀的风范,是在国外留学回来的,结婚以后就会待在家里全心照顾卢竟司的生活起居,这点是卢竟司最欣赏她的地方。

现在卢家风雨飘摇的,他需要的是一个贤内助,不可否认,他是借助着未来老婆娘家的力量帮助卢氏度过难关,可是同时他也是真心的,竟司很累,觉得扛起一个家很累,如果没有人在他后面支撑他一把,他就坚持不下去了。

新娘子拿的是双学士学位,以前是在国外投资银行做高管的,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女强人,可是她甘愿退居幕后,这点叫卢竟司很佩服。

他觉得这个女人很有情商。

日期定了,一切都定了,下午卢母给卢竟司打电话,让他把人带回来。

卢母将自己的首饰交给了二儿媳­妇­儿,小乔结婚的时候首饰是她叫管家去买的,黄笑笑结婚的时候,首饰是她亲自去买的,可是这个媳­妇­儿得到的首饰,是她的陪嫁。

“以后好好过……”

女人得体淡雅的对着卢母笑着,按过首饰,她并没有客气的说不要。

只是握住卢母的手,起身微微弯下了几分腰身。

“妈,我会好好对竟司和你的……”

卢竟司出门的时候看着外面的花篮,成片的花篮中有一个极其的不和谐,他走过去。

看了一眼上面的姓名,让人给老太太送进去,卢母和儿媳­妇­儿说着话,江岩能看出来,卢母很喜欢这位媳­妇­儿,脸上总是淡淡带着笑,眼角都弥漫着丝丝笑意。

“二少爷说是让送进来……”

卢母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心里冷哼,怎么又是她,哪里都有她的事儿。

等等……

她上面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转念一想,可能是想让竟司早点生孩子吧,这个未免恭喜的太早了。

卢竟司结婚了。

结婚的那天场面很大,也许因为之前卢家发生太多不幸的事情,所以前所未有的大办,高界政界来了很多的人。

卢竟司在外面欢迎着嘉宾,扯扯自己脖子上的的领结,扫开一眼的时候看见了后面的小言。

“恭喜你……”小言的脸­色­并不是很好。

两个人毕竟相处过一场,如果她不来显得有些小气。

卢竟司伸出手,和她的手握在一起。

其实一直到现在竟司觉得爱过的人,好像就这么一个。

对妻子是尊重,不是爱。

两个人面对面久久无语,没有什么话要说。

“竟司要进场了……”礼仪喊着卢竟司的名字。

“竟司……”

那边看他没有动,还在喊。

“叫你了,你去忙吧……”小言勉强笑笑。

她转过身要走,卢竟司拉住她的手。

小言愣住。

新娘子听见了喊声,因为她要最后进去,所以她跟她的父亲也站在外面,老远就看见卢竟司跟一个女人在拉扯。

新娘子的父亲脸­色­有点不好看,新娘子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伸出带着手套的手挽在父亲的胳膊内。

“爸,谁都会有两个朋友的……”

旁边有人看着新娘子站在那里,可是新郎却在跟另一个女人拉扯,才要喊出声。

新娘子转过身对他笑笑。

“不用喊了,到时间他自然会回来的……”

她笑的很是温婉大气,现场每一个人都被新娘子宽大的心给震了,毕竟正常女人看见这样的场面都会发飙,可是她一直在笑,也不知道是真是笑还是等打算回家在算账。

新娘子自然知道别人在想什么,大概也能猜到几分,她只是淡淡的挽着父亲的手,站在这里等着她的丈夫。

竟司是要和她过一辈子的人,对于他之前的爱人给几分又能如何呢?

小言看着走廊一头站在外面的新娘,那么漂亮,就是光看就知道自己和人家比不了,虽然已经决定忘记,可是心里还是难受的要死,不过还是强撑起笑容,给他祝福。

“我很好,过去吧,她在等你最后祝你幸辐……”

小言的手从竟司的手中拖出,推了卢竟司一把,卢竟然没有准备被她一推,竟然往前走了两步。

“竟司忘记我,忘记我们的以前,你忘记我也忘记,然后我们好好的去生活……”说完这句话小言心里很轻松,可是也无比的沉重。

就是因为卢竟司太过于美好,所以她总是沉浸在卢竟司的影子里,总是会拿丈夫跟竞司比。

可是小言也清楚,自己的身份是进不了的卢家的,没结婚之前不行,结了婚就更不行了。

她所能做的只能是惜福,珍惜自己的福气。

努力对待丈夫,换的同样的尊重,然后携手一生,不是每个人都能那么幸运的遇到爱的人,难道遇不到爱的人一生就这样过了吗?她不要,她要努力的生活,走出这片­阴­影当中。

卢竟司转过头,在也没有回头,一直走到新娘子的面前,对她笑笑。

新娘也对着他笑笑,只是新娘子的父亲的脸­色­不太好,还是有点铁青。

“我在里面等你……”

新娘子笑笑;“好……”

婚礼开始,从此刻开始他的人生将迈进新的旅程,从这一刻开始他要负担起的不仅仅是卢家还有他自己的家。

从这一刻开始,他会忘记小言,在见面不会是朋友,只是陌生人。

新娘子在父亲的牵着下缓缓走上红毯,慢慢走向要陪她度过一生的人。

这个新娘子和别的新娘子有点不同,她画的是淡妆,佩戴着的是珍惜的项链,和成套的耳环,没有过于夸张的首饰出现在身,婚纱选择的也不是什么另类只是传统形状的。

小言站在后面看着他们交换戒指,离开了酒店。

卢海洋并没有在现场逗留很久,因为很忙,只见证了婚礼,交换戒指以后他就离开了。

卢母抓着江岩的手有点紧,抓疼了江岩。

“你看见了吧,是他不想见我……”

说着转过头在也没有看向卢海洋的方向。

江岩重重叹口气,呣子哪里有隔夜仇。

卢竟司真是娶了一个好老婆,可是说他妻子在他身后起的作用是重大的,她虽然不出现在前面,可是卢竟司遇到了难题会跟妻子分享,她会帮助卢竟司分折各种问题,卢氏再次被拉回了轨道。

一个有情伤的女人知道如何能收服男人的心,她不会每天电话追踪丈夫,她会在丈夫很累的时候为他端上一杯茶,她会将婆媳关系调理的很好,让婆婆没有话可以说,让丈夫舒心,当她跟丈夫出去的时候,会让丈夫的脸上有光。

舒莹就是这种人。

她懂得经营她的婚姻,懂得经营她和婆婆之间的关系。

她也知道婆婆对之前的那个媳­妇­有点不满,不偏不倚将做媳­妇­儿的难处说给婆婆听,做媳­妇­儿有做媳­妇­儿的难耐,她不会顶着婆婆来,卢母和舒萱更像是母女。

卢母叹口气。

“当时特生气觉得就是她害死了我的丈夫……”

卢母想想,其实有些事过去吧,现在想起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可是当时她真的没有办法原谅黄笑笑,现在依然。

舒萱淡淡的笑着,给婆婆按摩着背部。

“妈我们教导孩子都告诉她要讲真话,如果是我的孩子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也是希望她能讲真话的,你想如果被冤枉的那个人是您的孙女或者孙孙子……”

舒萱的一句话直按Сhā在了卢母的心上。

越是想越是烦。

“别说了,越想越心……”

舒萱笑笑:“妈,你知道嘛,昨天竟司对我说,他小的时候可淘气了,竟然偷偷离家出走过,听说是您将他背回去的?”

卢母叹口气,想起这件事就觉得好笑。

“他才几岁那时候来着,觉得我偏心,下那么大的雨就自己离家出走了,去了他姥姥家,那时候正好发水,他个子又小,我背着他啊……”

每个母亲心底都有一片柔情,也许她会偏心,也许她会不顾及他人,可是那片柔情只要留住它,不让它流逝,就有爱。

舒萱静静听着,会时不时Сhā上两句话,或者陪老太太会心的一笑。

她的厨艺有点糟糕,所以家里还有佣人下厨,不过高兴的时候她也会下厨,虽然做的样子不好看,可胜在一份心。

黄笑笑怀孕五个月的时候,她得到了消息。

卢竟司的意思,是尽量说服老太太让笑笑回来吧,一个女人挺着一个肚子在外面毕竟不容易。

舒萱摇头,现在不是接人回来的时候。

妈妈心里的那个心结没有解开,黄笑笑回来,最后两个人还是会闹得不欢而散。

舒萱开始有意无意的提起黄笑笑。

“什么?听谁说的?没有她是我的弟妹,现在不是了……”

卢母皱着眉头,黄笑笑?

在跟谁打电话?她看着舒萱的位置,一肚子的疑问,可是舒萱今天有点反常聊起来就不肯放下电话了,没完没了的说着。

好不容易等她打完了,卢母看着舒萱的位置,等着她自己说。

可是舒萱一个字都没有提,卢母的心里跟长了草似的,黄笑笑怎么了?

是不是跟茅家的那个小子……

想到这里就恨得牙痒痒。

舒萱给老太太按摩着后肩。

“谁的电话,你同学?”

卢母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淡淡问着,脸上写着我只是随便问问,她的事和我无关。

舒萱淡淡的说着。

“是。”

哎,卢母心里嘀咕着,这孩子是不是故意的?怎么不跟她说啊?

“我听着说笑笑,说黄笑笑什么?”

舒萱挑着眉头,眼里带着笑。

没有,我同学她的一个同学偶然间看了国内几年前的新闻,看见了黄笑笑,觉得她特漂亮而且那种气质很好,想挖角让她出去发展……”

卢母心里想着,一个专门的害人­精­还发展出国了,真没天理。

卢母继续等着下话,可是舒萱又不说了。

“然后呢?”

舒萱一愣,按在老太太肩上的手一顿。

“完了,还有什么啊?”

老太太心里这个恨啊。

“她答应了吗?她现在在哪里啊?和茅家的……”

舒萱叹口气。

“我朋友特遗憾,因为黄笑笑怀孕了,肚子都大了,她谢绝了,她的意思是想让去帮着劝劝,她去见黄笑笑,因为她怀孕听她爸爸发了很大的脾气让她把孩子打掉,可是她不肯……”

卢母心里冷哼着,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舒萱。

“说吧,是海洋还是竟司让你这么说的?”

一个孩子就指望她会原谅黄笑笑?

他们以为她肚子里的是什么?是免死金牌?

卢赫要不是因为他是子昂的孩子,她早就给送到孤儿院去了。

孩子她喜欢可是要看是谁生的。

舒萱依旧是那副淡淡的表情,不卑不亢的,卢母心里有点烦。

“你回去吧,今天我要出去……”

舒萱和卢竟司住在老太太旁边的别墅里,离的不远,她心里多多少少明白了老太太还是不高兴了,不过她并没有往下继续说。

卢母这一天都没有过好,舒萱的话不停在她心里来回摆荡,过去的那些事不断重复在眼前,心里很闷。

让管家准备车送了自己去墓地看海洋的爸爸。

让管家离开,自己在上面。

“你说你恨不恨她?我们对她那么好,当成女儿一样的对待,舒萱说的话我都明白,可是我没有办法原谅她,你呢?你能吗?如果你能你又何必让他们离婚呢,算了,有没有孩子和我们无关……”

不是她心狠,而是这个媳­妇­儿她不能认。

卢母回到家,晚上和卢竟司一起吃饭,上午的不愉快似乎就这么过去了。

黄笑笑挺着一个肚子,其实一个怀孕的女人真的不用太容易。

还好四周的邻居都是好人对她也很关心,工作的地方也没有让她太累,她现在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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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婚 侃侃从良记157

天气热楼下有很多老头老太太都在下面闲聊。

“听见老张家发出的声音没?好像又­干­架了。”一个老太太手里拿着扇子,来回煽动者,眼睛时不时看着上面。

这老张家弄这么个小媳­妇­儿可倒了霉运了,三天两头的总是出事儿,不是打前妻了就是又打现在的小媳­妇­儿了。

“你们说说娶了那么个小的,能不闹腾嘛……”

“你们不知道……”一个老太太小声的捂住嘴巴,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没人,才继续说着:“我看见对面楼的那个单身的那个,半夜进的老张家小媳­妇­儿的门,­干­了什么,谁知道呢……”

只要是人动脑子一想,其中的缘由不要讲的太清楚。

“就是那个好几十岁没结婚的那个?“有人问道。

“不是他还能是谁,不过听说他家里的条件挺好,上次给青峰捅了都没事儿,张家是什么人?没理还要夺三分呢,竟然没声张……“

“那就怪了,也没看见他跟什么女人交往,条件那么好为什么不结婚?”

显然这个问题才是大众比较关注的重点。

张青峰隔壁家的老头心里想着,聂凌珊那么好的一个儿媳­妇­上次给打成那样,他偷偷看了一眼,那个惨啊,完全是不当人似的对待,他亲眼看着,张青峰跟发疯似的往死里打聂凌珊,全楼有谁敢去阻拦?

要是自个儿的闺女,他都能气死,被人给欺负成这样,后来电视台不也介入,还不是那样不了了之。

“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张青峰将检查报告扔在地上。

他幸亏有习惯去定时检查身体,不然说不上被这个贱人还成什么样?

妙妙的手好疼,被他按在桌子下面,他狠狠压着,她抖着手,好不容易等他喘了一口气,将东西捡起来,一手的血,鼻子上的血顺着衣服淌下来,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板上。

“我说上次怎么会突然买东西呢,原来是打算拿着钱跑路,你知道那些东西值多少钱?你知道你卖了多少?马上给你妈打电话,给我拿出三十万,我不管你妈是去卖血卖什么都好,不见到钱,我今天就弄死你……”

张青峰说话的同时抓过一旁的烟灰缸直接拍在了妙妙的头顶。

妙妙躺在地上,缩成一个团。

­性­病?

怎么可能?她不相信,她怎么会……?

妙妙突然想起那天,她瞪大着双眼看向对面楼,可是张青峰以为妙妙是在瞪他,一脚从沙发上踹了过去。

“我就说养条狗也比养你强,你是什么东西?竟然背着我偷人,还敢把病传到我身上?今天我不弄死你我就跟你姓……”

张青峰说着说着又来了脾气,一脚一脚踹在妙妙身体上。

他怎么就看上她了?

妙妙觉得头部好疼,她可能脑震荡了,她嘴里喊着别打我了,我错了,可是发疯的那个人根本听不见。

一直到他再次打累了,他将沙发推到门边,闭着眼睛休息,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妙妙好不容易从地板上爬起来,他满脸都是血,鼻子不知道是不是塌了,还在流血,一直流个不停。

她好怕,妈……

她小声的拿着电话,进了屋子,不敢将门关紧,只能留一条缝,可是又不敢打出去,只能勉强给母亲发着短信,可是手太疼了,发了几次越是紧张越是打错,妙妙想哭,这样的日子她没法过了,他对自己家暴。

她给母亲发了一条短信。

妈,就我,张青峰要杀了我,你赶紧来。

妙妙看着张青峰,好像是睡着了,她走到窗子一边,在纸上写着求救,然后人扔楼下去,楼下都是乘凉的邻居。

一张有一张的纸扔下去,下面的人怎么会不明白呢。

“呦,这是谁家的孩子扔纸玩呢,我回家了……”

“我去我女儿家了,扔的到处都是,真是没规矩……”

妙妙想叫住她们,她们是不是都瞎了?上面写了两个那么大的救命两个字,怎么就没人看见?

妙妙想破口大骂,可是她不敢。

她现在唯一的生路就是等妈妈来救他。

他时不时看着外面,怕张青峰醒了,她的头好疼,真的好疼。

她按下号码给张青峰的妈妈打了一个电话。

“喂……”老太太竟然接了电话。

妙妙哽咽着,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希望婆婆马上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渴望,抓着电话,抓住最后一丝救命的稻草。

“妈……”

手上的电话被人拿开,张青峰看了一眼号码,是自己的母亲不是妙妙的,将电话抢走。

妙妙顾不得继续大吼着:“妈,救命,他要杀了我……”

张母一听,起先觉得不可能,就要挂了电话,可是后来一想不对,声音像是从远的地方传来的,穿上鞋子就冲了出去。

出大事儿了。

儿子肯定发现那个小贱人偷人了。

她不是挂着那个小贱人,是怕她儿子受伤,为了那么一个贱人犯不上把自己给送进去。

保姆从来没有发现这老太太速度这么快,跟在后面。

“阿姨,你去哪里啊?”

妙妙扔下去的那几张纸被打扫卫生的捡到了,打扫卫生的将纸捡起来,一边扫着一边骂。

“现在的孩子真是够呛,这种东西也能拿出来玩……”

妙妙也找不到笔,只能用口红在上面写,加上她手受伤了,只能勉强写下几个歪七扭八的字。

张青峰拉着妙妙的头发,妙妙抱着他的手。

“老公,我求你了,我的头好疼,真的好疼,你放过我吧……”

妙妙觉得自己的头就要炸了,好疼,她已经忍受不下去了。

张青峰将她扯到客厅,指着地面。

“跪下。”

妙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给你妈打电话,让她现在拿钱过来……”

妙妙知道他是在故意难为自己,如果自己这个电话不打,她现在就要挨打,如果这个电话打了,她也许能将挨打的时间往后拖拖,加上如果母亲没有看到短信……

妙妙是想到了,她妈妈确实没有看到短信。

妙妙的妈妈带着孩子在医院呢,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尿床,都这么大了,怎么会尿床?

她想着,孩子可千万别有病才好,就抱着孩子去了医院,可是检查了一圈,也检查不出什么。

药倒没少开,可是一点效果也没有。

这次她又带着孩子过来,医生还是老一套。

妙妙听说过,有的孩子一直就是尿床,有的到十八岁就好了,那是一种病,可是她家妙妙没有任何遗传病啊?那就只有张青峰有了,妙妙妈妈想着。

她才抱起孩子打算回家,就听见电话响起来,拿出电话。

接通。

“喂……”

“喂,妈你现在别说话 ,现在听我说,马上拿三十万过来,张青峰说你要是不给我拿钱,他现在就杀了我……”

妙妙的妈妈一愣。

“妙妙你……”

“跟你妈妈好好说说你的那些破烂套儿事……”张青峰的声音弱弱的传进妙妙妈妈的耳朵中。

“妙妙……”她有点着急,这孩子怎么了?听声音不太对啊。

“妈,救命啊,赶紧拿钱……”妙妙哭着:“妈,我的头好疼,可能是打伤了……”妙妙看了一眼张青峰,见他没有什么反应,才稍放了心,可是头真是越来越疼。

妙妙妈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暗,达人?

他没听说张青峰会打人啊,她打听了许多人都说他脾气还算是不错,就算是生气和前妻生活那么久也没有动过手。

妙妙的妈妈想着也许就像上次一样,是夫妻之间闹矛盾呢,不是什么大问题。

她咬着牙逞强的拿出丈母娘的威风。

“你过来……”张青峰坐在沙发上对妙妙勾勾手。

妙妙走过去,张青峰抓住她的头,用力往放遥控之类小物件的茶几上一扣。

砰!

妙妙鼻子觉得酸酸的,然后那阵疼没有了,两耳嗡嗡响着,她翻着白眼。

“妙妙……”

张青峰捡起电话,慢悠悠的对着里面说着。

“跟我讲条件?你凭什么?现在我让你跪下,然后将电话交给别人,要是你没跪,我就弄死你女儿……”

妙妙妈妈觉得张青峰是疯了,而且她其实不太信,他敢打妙妙。

可是接着下来,发生的一些让她发懵。

“你­干­什么要脱我衣服,不要……“

妙妙尖叫着,张青峰将电话放在沙发上,将妙妙给扒光了,然后按在地上,用脚踢打着,妙妙开始还叫两声,到后面声音已经越来越弱了,根本就发不出声音了。

“你知道不,我打你都嫌你脏,将那些脏病传染给我是不是?行,我成全你……“

妙妙妈妈这回信了,腿软的坐在地上。

“青峰啊青峰啊……“

张青峰才准备继续,听见敲门声,他走到门口。

“谁……”谁这么不要命敢管他家闲事,弄急了,他就把这些人都送上西天。

“开门,是妈……”

张青峰推开门,张母看见妙妙光溜溜的躺在地上,人已经只剩出气,不见进气了。

“你这是要做死啊,你大舅现在被人停职了,要是真闹出人命,谁给你担着?”

张母冲过去照着张青峰的头打着。

张青峰觉得委屈,他以前的生活不是这样的,他被这个女人给害了,他以后要怎么办?

想起妙妙做的那些事,他又要冲回去,张母拉住他的手,慢慢劝着。

有上楼的邻居路过一看,地上光溜溜躺着一个人。

停下脚步,慢慢围在门口的人越来越多,张母因为在劝儿子根本没有心思去管外面的那些人。

张青峰看着外面邻居家的几个男孩儿看着妙妙,眼珠子又暗了暗。

“都给我滚,要不然老子送你们上西天……”

张母看见儿子情绪又有波动,赶紧将他拉了回来将门带上。

“好儿子,你听妈妈的话,不要再打了……”

张庆峰坐在沙发上。

“给她送医院去吧……”

张母也怕闹出人命,毕竟张青峰他大舅现在不在岗位上,如果真闹出点什么,没人会管,这是会进去的罪啊。

“不送,妈,你出去给她买点药,能活着她就活,不能活就死在家里……”

他现在完全是豁出去了,要死就大家一起死,谁也别活着。

张母知道儿子现在正在气头上,担心的看了妙妙一眼,将儿子推进屋子里。

“我告诉你,如果你要是报警了,或者把它送进医院,我就跟她一起从楼上跳下去……”

张母吓的心一激灵。

她保证的说着。

“我不送,我肯定不送,我看看她伤得怎么样。”张母摸着妙妙的鼻息,微弱微弱的。

“你说你啊,好好的非得来害我们家……”

妙妙的眼泪从眼眶里流出去,可是是红­色­的,张母吓了一跳,扒开她的眼睛,妙妙尖叫着就昏了过去。

张母心里越来越担心,完了,这是要闹出人命了,怎么办?

眼睛肯定出问题了,流血了,可是儿子又不让送医院。

她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妙妙的妈妈抱着孩子拦了一辆车就冲了过来。

她上门的时候,张母还没有想出办法呢。

“谁?”张母提着心。

“开门……”

张母将门打开,妙妙的妈妈一看见自己的女儿躺在地上,就那个样子,什么都没穿。

“我跟你们拼了,太欺负人了……”

说着抓着张母的头发就冲上去打张母,张青峰听见外面的声音,从屋子里走出来就看见自己的母亲被妙妙的妈妈骑在身上扭打着,他走过去,一巴掌拍飞了妙妙的妈妈。

妙妙的妈妈捂着脸,简直不敢相信。

他敢打自己?没天理了,她不活了,将孩子扔在地上,冲上去。

以前的张青峰肯定是不屑于出手打她,可是现在他都要气疯了,哪里还顾得什么尊老爱幼的?

啪!

妙妙的妈妈捂着脸,被打倒在妙妙的身边。

“你们老张家缺大德的,天打雷劈啊……”

妙妙的妈妈见出手就吃亏也不敢再动手了,不停的叫骂着。

张母拦住儿子。

“当妈求你了,你进屋子里去吧,我给你大舅打个电话,让他来处理……”

张青峰勉强压下了火气,伸出食指在妙妙妈妈的脸上比了比,然后又进了房间。

“要是还想让你女儿活着就不要再出声了,你养的好女儿,祸害自己家的人还不够还来祸害我儿子……”

妙妙的妈妈突然想起了易素,她们是没本事,可是易素男人有本事啊。

拿着电话,跟着张母叫号。

“你们给我等着,我马上叫人来……”

张母就没见过这么缺心眼的,现在她还有心情给别人打电话?把自己孩子带走啊。

她给自己大哥打着电话,讲明了情况,那头一听急了。

“别再让他动手了,现在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我去求求人,千万别让他离开……”

妙妙的妈妈将电话拨通了,易素跟老太太正在吃午饭,天气热,她也没吃两口,下午还要去扎防疫针。

“喂……”

“素素啊,你赶紧叫茅侃侃给我叫人过来,我要砍死他,这个丧尽天良的,他竟然敢打妙妙,当我们家没人了,你赶紧的……”

易素楞了一下,不过马上挂了电话,怕电话还会响,扣下电池。

“是谁?”老太太皱着眉头。

易素淡淡的笑着:“没事儿,无聊的人。”

老太太给媳­妇­儿夹了一筷子的菜,叹口气。

“笑笑现在不和我学戏了,一个人无聊啊,不然我教你吧……”老太太突然说着。

易素苦笑着,这个她不行。

她对黄梅戏一点喜欢的感觉都没有。

“妈,我不行,要不让mini去学吧……”

易素这么想着,孩子学肯定比她学的要好啊,从小抓起,多好。

半路出家学着也没意思,而且她听见那个音就怕。

Mini小盆友不知道,就是一顿饭的功夫,她就被卖了,还是被亲妈给卖了。

老太太想想也是,念叨着。

“一会儿我陪你去医院扎针,扎完针我去给小丫头买套戏服……”

易素在心理悄悄画着十字,女儿啊,不是妈不帮你,实在是我帮不上啊。

妙妙的妈妈听着被挂断的电话一愣,然后继续打,可是电话传来已经关机的声音。

她心里骂着,好你个易素,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见死不救,难怪你的病,你不得病谁得病。

她的心有开始偏激起来。

没一会儿张青峰的大舅带着人上来了,将张青峰给带走了,这时候妙妙才让救护车给接走。

妙妙的妈妈一出了张家的门,­精­气神又回来了。

“我告诉你们,我们没完,我要告死你们张家,你们以为我们家没人是吧?光宇老板茅侃侃那是我堂妹的丈夫……”

医院的外面,众人都用看神经病的眼神去看妙妙的妈妈。

他们都觉得这个人肯定是疯了,不然家里那么有本事,孩子能让人给打成这个样子?妙妙的妈妈不断给易素打着电话,可是易素一直就没有开机,她都要急死了,医院让交住院费,可是她手里一点钱都没有上哪里去找钱去?

没办法只能去易素的家里,可是易素家住在哪里,她就听见过那么一次,也叫不住。

可是被逼上梁山了,她也没有办法。

医生叹口气。

“眼球已经损伤到了,没办法,送来的太晚……”

她一下子就傻了,瞎了?

妙妙的妈妈跟着上救护车的时候,孩子就扔在了地上,张母跟着后面的车过来,将孩子送到妙妙妈妈的怀里。

“这是你家的孩子,你自己带着……”

妙妙妈大怒。

“这是你们老张的孙子……”

张母嘴一撇。

“别说那些没用的,我都怀疑那次DNA是不是你们家买通了医生,我要求从验……”

妙妙的妈妈指着自己的亲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你现在把住院的钱付了吧……”

张母冷哼着。

“我们要和你们家打官司,这个钱是谁出,听法官的……”

妙妙的妈妈愣了,什么还要打官司?

“你儿子吧我女儿打成这样……”妙妙妈的心上下颠簸着,还有天理了吗?

原本张母觉得有些愧疚,因为毕竟张青峰給妙妙打成那样,就算是妙妙外遇了怎么都好,可是打人说不过去,可是在车上看着自己哥哥将那份检查报告拿出来,她就恨不得直接弄死那个小贱人。

竟然将病传到他儿子上上?

妙妙的妈妈做不到对孩子心狠,毕竟是自己带了那么长时间的,是自己的外孙。

她看着张母将孩子推过来,孩子那么小,差点跌倒在地上,接住孩子,孩子有点闹,可能是困了。

她是满嘴的苦说不出,他妈妈还在里面他竟然一点也看不出伤心,也是,那么大点的孩子,知道什么?

“我儿子打你女儿都是轻的,看看你女儿做的好事儿……”张母将妙妙的检查报告摔在妙妙妈妈的脸上。

说完话人就走了。

张青峰大舅的车在外面等着。

张母上了车。

“大哥,青峰会不会被判刑啊?”她有点担心,妙妙眼睛瞎了,要是真的……

张青峰的大舅叹口气。

“这片的局长和我是朋友,我跟他说了一声,暂时不会讲消息发布出去,对外面说青峰已经刑拘了,他在里面你放心,不会有事儿的,只是我现在不在正位上,很多事看不到,只能求人,这个钱……”

求人办事钱是肯定少不了,他自己手里也没有多少钱,钱都在妻子的手里把着,自己自然不能要,要是拿了钱,她一定会跟自己闹,上次因为被革职她已经闹得很厉害了。

“要多少钱都行,只要保证我儿子没事儿,大哥你说青峰这病……”

提起这件事她就上火,好好一个孩子被毁了,这要是治不了可怎么办?

张青峰的大舅也没见过这么蠢的女人,就算是觉得自己外甥老了,配不上她了,可是出去玩竟然能染上病。

“走一步看一步吧,事情尽量别闹大,闹大对谁都不好……”

张青峰的舅舅说着,只要事情不闹的,他还可以保外甥一把,要是闹大了……

张母略微有点担心。

“我没有给她们交住院费,要是他们闹起来……”

张青峰的大舅,想了很久,在张母耳边轻轻说着话。

张母提着一个包又快速进了医院。

妙妙的妈妈嘴上就起了几个火泡。

这可怎么办?上哪里去弄钱?

妙妙等麻醉针退了,一听自己眼睛瞎了又哭又闹的。

妙妙觉得人生都毁了,她想不出自己瞎了一只眼睛会怎么样?

那还是她吗?

她以后要怎么生活?

“你呀就作吧,现在好了,老张家不要这个孩子,我拿什么养他?你的医药费我拿什么给?你不听话啊,怎么弄上那个病……”

妙妙想起那个钱还有那个人,她悔不当初啊。

要是知道会设这样,就是给她一百万她也不会。

可是那个人比张青峰家庭关系还要硬,她也不敢说出来,只能告诉母亲自己的密码,让她去银行取钱,幸好上次的那些钱她还没有时间花出去。

妙妙拉住母亲的手。

“妈,你去找易素,让她帮我报仇……妈我不甘心,他打我……”

妙妙的情绪很激动,没一会儿小护士跟了进来,安抚着她的情绪。

“我说过了,你现在不能激动,如果这样可能会有危险……”

妙妙很怕死,她不能死,她还要活着去享受明天,她不要死。

“妈,就是用求的也要让表姨帮我,你求她,好好求求她……”

妙妙现在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易素的身上,要是易素肯出手,她就会让张青峰进监狱,妙妙心里很憋屈,她让别人给害了,还叫人给打瞎了一只眼睛,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妙妙的妈妈赶紧去银行取了钱,然后交了住院费,交钱的时候收钱的那个人用一种很怪的眼神看着妙妙的妈妈,她着急也没顾得上。

她前脚一走,后脚收银的就给张母打了电话。

“家属存了十万块。”

张母心里想着,幸好哥哥提醒了她一下,看来这妙妙手里还是有钱啊,上次她说那些家电卖了一万块看来是撒谎了,狠狠挂了了电话。

妙妙的妈妈抱着一个孩子,四处打听着,好不容易找到了地方,可是进不去。

“你给他打个电话,我是她表姐……”

警卫给上面去了电话,可是没人接。

易素跟老太太在游泳馆里陪着茅易楠踢水玩着。

下面是公用的地方,楼上的游泳馆是专门为顶楼的住户建的,所以只有茅家的人能进来。

易素打完针,­精­神还好,坐在椅子上,看着老太太拉着孙子,茅易楠脖子上有一个游泳圈,自己踢着水,咯咯笑着。

“妈……”茅易楠对着母亲伸出小手。

易素站起身,蹲在泳池边,老太太抱着大孙子,茅易楠笑着。

“来叫­奶­­奶­……”

“­奶­……”

老太太心都融化了,这是她孙子啊,未来接茅家户口本的人。

易素抓着儿子的小手,看着儿子的小胖腿漂浮在水上面,张着小嘴看样子是要喝水,赶紧将他给抱起来。

“别抱他,弄一身是谁……”老太太说着。

易素倒是没怎么在乎,将儿子抱起来,亲一口。

“水脏,不能喝……”

小家伙似懂非懂的,易素将孩子放回老太太怀里,一旁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

“茅太太楼下有个人说是要找你,说是你们家亲戚,已经等很久了,我打你家里电话没人接,只能打上来试试……”

易素一愣。

不过马上就想到会是谁了。

叹口气:“你告诉她,让她回去,就说我不在……”

保全看了妙妙的妈妈一眼,然后挂了电话,从屋子里走出去。

“家里没人,你回去吧……”

妙妙的妈妈抱着孩子,天气本来就热,孩子已经睡了,她也有点抱不住了,看了一眼里面说着。

“孩子先放里面一下吧,我实在抱不住了,天还热……”

“你还是走吧,人家根本就不想见你……”

妙妙妈妈一听,明白了,不是人不在,是人家不见。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着自己的悲惨遭遇,还有易素的冷硬心肠。

保全叹口气,如果他们要是真的这么容易什么都心的话,估计早就­干­到头了。

“对不起,请你离开。”

**

老太太和易素将孩子带回家中,易素因为刚才抱了茅易楠那一下,进屋子里换了一件衣服。

老太太将头发盘好,易素打横抱着茅易楠,茅易楠闭着眼睛,两扇睫毛有时候会不自觉的动一下。

“睡了?”老太太问着。

易素点点头,哄着孩子,这孩子现在还没有睡实诚。

茅易楠的小手耷拉在外面,老太太看着他叹口气。

老太太给孙子铺好小被子和小枕头,易素进了老太太的房间,抱着儿子上了床,将儿子放在床上,小家伙一离开妈妈的怀抱有点要醒的架势,扁着嘴看样子要闹,易素赶紧将他放下,躺在一边,手轻轻拍在他的小胳膊上,慢慢拍着,嘴里唱着歌。

茅易楠一直紧皱着的眉头终于缓缓松开了,易素见他睡着了,轻轻下了床。

小家伙自己握着小手举着,嘟着小嘴微微发着呼吸声。

易素将门带上。

“别带上门,要是掉地上了……”老太太有点不放心。

易素小心地说着话,儿子耳朵尖,指指墙上的监视器。

“打开这个就行了……”

老太太躺在沙发上,易素扎完针不能下水,她只能跟这孙子下去,她都多大年纪了,在水里扑腾这么一圈,累得够呛。

易素给老太太按摩着腿,到了脚,老太太收了回去。

毕竟不是自己的女儿,自己女儿做什么都行,让媳­妇­儿给捏脚这个就说不过去了。

“不用,按按腿就行……”

还别说就这么一会儿腿都酸了,看来活动的还是少。

客厅开着空调,婆媳两个人闲来无事聊聊家常。

“妈,大姐还好吗?”易素问着。

老太太点点头:“你大姐说有点不放心你,要回来看你,不过你也知道唐腾那孩子身体现在不太好,我怕她分心,就没让回来……”

易素点点头,自己现在情况很好,也用不到特意为了她回来。

晚上mini下了校车,学校的老师将她送进门里,保安从屋子里走出来,看着小丫头笑笑。

“放学了?”

mini点点头:“叔叔,我放学了,你今天过得愉快吗?”

保安笑笑,在老师得名册上签了名字,伸出手。

“来叔叔送你上去……”

妙妙的妈妈抱着孩子从一边冲出来,抓着mini的小胳膊,她太急了,也不管抓疼孩子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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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婚侃侃从良记 158

黄笑笑的肚子现在已经开始很明显的隆了起来,肚子上像是扣了一个小盆。

走路有时候会发酸,小腿木木的,总体来说还好,因为四周的邻居很热情,所以她并没有遇到很多的困难。

“笑笑啊……”隔壁的大婶知道黄笑笑怀孕,每天都会给她弄一点汤喝。

“阿姨。”

她扶着自己的腰走到墙头哪里,这里最好的就是治安,每家每户出门的时候完全是不需要锁门的,偷东西的偶尔也会有,不过谁看见了,大家齐心合力的,小偷倒是不敢再来了。

每家每户之间只有一道矮墙,要是壮一点的男人,从上面直接翻过去都很容易。

笑傲小从里面走出来。

“来,过来吃饭,我给你弄了点你可能喜欢吃的……”

关于黄笑笑,这里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孩子的爸爸并没有死,也不是因为误会,都知道她是因为婆媳关系才会搬到这里的。

就算是黄笑笑不说,其实他们也都看报纸的,上面那么大的新闻谁会不知道啊?

不过太多都是实在人,都能从两方面去考虑,这要是发生在自己家,自己也说不准就像笑笑她婆婆那样了,毕竟这中间死了一个人,说不怨她吧,其实多多少少她脱不了­干­系的,要是说怨她吧,这又有点委屈她了,毕竟我们从小所学的,老师所教的就是诚实。

大婶也不知道弄得是什么,手上拿着一团黄|­色­的面,然后下到锅子里。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酸酸的味道,黄笑笑用鼻子细细的闻了闻。

“阿姨,这是什么啊?”

她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看样子不太好看,也没有什么食欲,不过味道很好。

那阿姨叹口气。

“你们这茬人啊,没吃过苦,这是酸汤子,就是将苞米面发了……”

黄笑笑是根本连听都没有听过,锅子是白水,黄|­色­的面被一段一段滑下去,被水煮沸,飘了上来。

阿姨用大勺子将酸汤子舀进碗里,端给黄笑笑。

“吃吃看,我们这里不讲究吃­肉­,吃粗粮吃自己种的菜……”

黄笑笑笑着,她知道,这里就连水稻都是自己种的。

用汤匙舀起一条放进嘴里,滑溜溜的并没有什么味道,在吃一条细细品尝。

有点酸,有点粗,可是又不是会很粗,因为是玉米面所以和面有些不同,有点像果冻,顺溜溜的就进了肚子里。

“能吃吗?”那阿姨看着黄笑笑的脸。

笑笑点点头。

阿姨叹口气,将大灶里的水用刷子将大锅里的水弄出去。

“这晚上还能睡吗?多热啊……”黄笑笑说着。

阿姨笑着:“现在我们都跟你们一样了,睡床,所以炕热点没事,没人睡……”

黄笑笑吐吐舌头,她就是睡不习惯炕,因为太硬了,第一次睡,起身之后一整天背都是酸疼酸疼的。

“笑笑啊,你也别怨你老婆婆,这事要是放到谁家谁家都受不了,外人看着说什么那都是外人,毕竟谁也没摊上……”

黄笑笑愣了一下,小口小口继续吃着。

那阿姨将小椅子拿给黄笑笑,黄笑笑坐下身。

“你也别怪你丈夫,他也很为难,其实大家都不容易,他……”阿姨将剩下的话咽了进去。

总之将心比心吧,如果这个事情发生在笑笑身上,她的儿媳­妇­背叛了她,她会怎么做?会做到无怨无恨吗?

笑笑点点头。

“我没怨他们,谁都别怨,个人有个人的命,海洋我理解他,所以没有什么恨……”

她真的不怨恨,她就在这里慢慢等着,如果他过得了自己那关,那她会微笑着欢迎他回来,如果他过不去,那等孩子生下来之后,她就和他做朋友,然后找个好男人嫁了。

黄笑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高尚的,她是个女人,也会需要有个人陪在身边,他知道卢海洋心理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怨自己,如果是她自己,她也会怨恨自己,可是从小父亲教的,她没有办法当什么都没有看见,没有办法不去说。

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不伟大,也不是强人,她需要和一个人一起过度下半辈子,如果那个人不是卢海洋,也可能是别人,笑笑想,如果这种话说出去,别人会说,你那是爱情吗?

真正的爱情是在原地等一辈子,不怨不恨,那才是爱情最高境界。

可是她不,她是普通人,没有那么伟大的心。

这一次她已经伟大了一把,已经没有办法在继续伟大下去了。

将这个孩子留下来。自己一个人怀着她,心理怎么会没有委屈?

父亲的不谅解,父亲走了这么久一个电话也没有给自己打来一个电话,她知道父亲是觉得自己给他丢脸了。

可是她只想任­性­一次,她不是冲动,她想过很多,她可以靠自己将孩子养大,可以给她比较好的生活,并不是一种冲动。

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做好了,当一个单亲母亲的准备。

她的爱不高尚,也不伟大,甚至是有时间的限制,只不过她不清楚到底有多久,自己的心会凉,然后慢慢放弃他。

只要放下了,她就不会再回头,她黄笑笑就是这种人。

从大婶家离开,慢慢散着步,走着走着,看见路边停着一辆很眼熟的敞篷车。

“hi……”她想真巧,又见面了。

女人挑起眉头,头上戴着墨镜,将墨镜拿下来,顺顺自己的长发,回身打着招呼。

“hi……”

黄笑笑看看她后轮,问着:“需要帮忙吗?”

女人叹口气:“看来需要……”

黄笑笑取消了要散步的计划,带着女人回了自己家,女人在外面拧开水龙头洗着手。

“这种水龙头我是第一次见。”

黄笑笑点点头,保持着微笑,有点神秘的说着:“你知道吗?在这里用水是不用看水表的……”

女人起先没有反应过来,不过一会儿哈哈笑着,觉得黄笑笑真是有意思。

“要拖车吗?”

女人摆摆手:“我让人给我送一个轮胎来就好。”她擦­干­自己的手,看向黄笑笑,伸出手:“我是舒萱。”

“黄笑笑。”

“我知道。”

黄笑笑挑眉。

“我的同学是你忠实的粉丝。”

笑笑无奈地笑笑,摊摊手拍拍自己的肚子:“估计我以后和新闻无缘了。”

舒萱仰着脸看着天空,阳光可能有些刺眼,她微微眯着眼睛。

“孩子多大了?”

“快六个月了。”黄笑笑拍拍肚皮呵呵说着。

舒萱伸出手看着她的肚子,低着头问着:“我可以摸一下吗?”

黄笑笑觉得很奇怪,最近为什么有这么多的人都想摸摸她的肚子呢?

“摸吧……”

舒萱摸着,一边说着:“我也想要个孩子了,可是自己没信心会带好孩子……”

黄笑笑撑着自己的腰,坐在一旁的藤椅上,双脚踏在上面。

“现在生活这么好了,可以请人找个孩子啊。”

舒萱摇头。

“如果我要孩子,我一定要亲自参与她的生活,包括每一次尿了拉了,会说的第一句话,我都要参与,如果我肯生的话。”

说着她突然俏皮的禁禁自己的鼻子。

黄笑笑不知道为什么特喜欢找个女人,也许是因为她说的话吧,也许是因为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感觉。

“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舒萱淡淡说着。

很高兴认识你,弟妹。

她来这里真的不是故意的,偶然间买花看见了她,觉得有点眼熟,回家一看以前的照片,果然是她,黄笑笑。

舒萱是个特聪慧的女子,别人的事她不想过多的参与进去,只是事情就是这么凑巧,她在次遇见了黄笑笑。

“房子是你自己布置的?”

舒萱看着黄笑笑的房间,难怪人家都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那种感觉是别人学不来的,屋子里的书很多,光是书架就有几排,各种各样的书籍。

闭上眼可以闻见里面属于书记的味道,那种燥燥的­干­­干­的。

黄笑笑的书每一本她都很金贵。

“我能不能看看。”舒萱指着书架上面的书问着。

黄笑笑点头,给她沏了一点茶。

“这是今天新打上来的井水,你喝喝看。”

舒萱难得休闲的脱掉了鞋子,这绝对不会是平常她会做的事情,只是今天的感觉太好,她像这样做。

脱掉自己的鞋子,脚上的丝袜包裹着修剪得完美的指甲,上面没有鲜艳的指甲油有的只是一层防护油,透过丝袜黄笑笑收回视线。

这个女人一看就是出身很好的。

她每个坐姿,喝水的姿势,走路的姿势,说话时候的语气都像是专门受到过训练一样。

舒萱叫来的人将轮胎带来的时候,她的脸有些压抑的怒­色­。

虽然被压抑住了,不过黄笑笑还是看出来了。

黄笑笑看了一样舒萱手里拿着的那本书,心理笑着,她算是很有教养了,当初自己看那本书的时候,看的如痴如醉的,就知道父亲喊她吃饭,她竟然给吼了回去,害得她后来给父亲倒了一个星期的歉。

她竟然没有发脾气,了不起。

“小姐,轮胎已经换好了。”

舒萱拧在一起的眉头轻轻松了开点。

“我车后面的花,你拿给爸爸妈妈,这些花是无公害的,都是这里的人自己种的……”

那人点头,赶紧将舒萱后面的花抱出来。

舒萱离开的时候有些恋恋不舍的看着被黄笑笑摆放回书架上的那本书。

黄笑笑不是抠门,而是这本书她不能送人,这是她拖了好久,才买到的绝版书。

卢竟司下班回来,舒萱踩着拖鞋从二楼下来,接过他手中的西装,将水杯端给他。

“晚上爸爸妈妈说想让我们回去吃饭,我已经跟妈妈说好了,因为妈妈今天有朋友聚餐,所以……”如果婆婆没有聚餐,她绝对不会扔下婆婆一个人然后跟丈夫回娘家的。

卢竟司愣了一下,然后蹙起眉头。

他回来的急,又没有提前告诉他,回她娘家,空着手总是不好的,毕竟舒家不仅仅是舒萱一个孩子。

“东西我已经买好了,你只要在下车的时候帮我提一下就可以了。”她笑着,做了一个提裙摆的动作:“可以吗?”微微弯下身,像是在跟竟司玩。

卢竟司拉起她的手。

两个人将车子停好,舒萱果然一样东西都没有拿,都叫卢竟司拿了进去,走过长长的一条路,进了一栋白­色­的房子。

“我的宝贝儿女儿回来了……”舒萱长得和她的妈妈很像,笑起来都是那么的漂亮,她将女儿抱紧怀里,看着女儿有没有瘦,拉着女儿的手不肯松开。

“妈……”

舒萱的妈妈不好意思的收回视线,看向卢竟司,瞪着眼睛看着舒萱。

“你怎么就不能帮竟司拿着点,没眼力见,我要是竟司,我一定不喜欢你……”

舒萱抱着母亲的胳膊。

“竟司疼我啊,舍不得我累,怕我的手指头变粗。”

舒萱的妈妈虽然脸板了起来,可是眼中喜悦的神­色­是不能骗人的。

“竟司啊,你不能太惯着她,不然哪天就骑你头上去了……”

卢竟司配合着舒萱,对她笑笑。

“妈,她在家不是这样的,今天怕你生气特意叫我提着东西给你看的……”

卢竟司说的是实话,他最佩服妻子这点的就是,似乎所有的事情她都可以预料得到,事先都做了准备,给他留了面子,给大家最好的台阶下,不会让任何一个人难堪。

有的男人会觉得和这样的女人生活很累,可是竟司却觉得很轻松。

她不会缠着自己,不会叫自己买东西给她,家里外面她打理的都很好,而且在事业上完全称得上是贤内助,卢氏今天重新回到轨道上,她的功劳功不可没。

可以说,自己的母亲是什么样子,卢竟司很清楚,就算那时候母亲喜欢黄笑笑也绝对不是像现在这样的,母亲对舒萱是完全没有遮掩的,高兴就是高兴,不高兴就冷下脸。

自己母亲最擅长的是什么?伪装。

舒萱的父亲看着女儿没有瘦,样子也不想是装出来的,对卢竟司的那点不满总算是消退了下去。

吃过饭,舒萱陪着父母看电视,很晚了,两个人从家里开车回去。

两个人回到卢家的时候,卢母也才回来不久,脸­色­有点红。

“妈,今天玩的高兴吗?”舒萱问着,卢竟司看着母亲的脸,可能是喝多了,起身准备去厨房看看,苏宣按下竟司的肩膀,她走进厨房。

里面用人正在泡茶,苏宣走进去。

“阿姨,我来就好。”

佣人们都很喜欢这个少­奶­­奶­,为什么?

小乔胆子太小,看着谁都是避着目光,而黄笑笑则不是太喜欢说话,也不是看见每个人都会打招呼,可是舒萱不同,无论她看见的是谁,她都会亲切的打招呼,而且最神的就是,家里佣人过生日,以前都是过完了生日,卢母会给两百块的红包,可是舒萱不同,她会很贴心的买一份礼物,提前一天送出去,当然礼物也不会是多么的贵,可是却格外的符合别人的心。

比如管家过生日的时候,舒萱送了一个按摩器,管家的腰一直不太好,所以大家对舒萱只要提起那就都是竖起大拇指。

卢母顺着儿子的视线看过去,满意的收回。

“我们家是上辈子烧了好香。”

她对舒萱也满意的很,没有不满,有的都是感激。

舒萱将解酒茶冲好,端出来,给婆婆和丈夫一人倒了一杯。

“公司怎么样?”卢母真是有点喝多了,后背靠在沙发上。

舒萱起身回了房间,对于这点卢母是最为满意的。

毕竟公司的事情,她还是不愿意让舒萱知道的太多,她也知道儿子和舒萱可能会讨论,可是她心里上还是觉得要防备一点的。

卢竟司点点头。

“已经全部回到了轨道上。”

卢母叹口气,起身:“行了,你也睡吧……”

“妈,海洋……”

卢母只觉得头更疼了,她现在害怕听见海洋的名字,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舒萱有的话说的很对,如果自己将来有孙子孙女了自己到底要怎么教他们?

还有上次去里面看卢子昂,她鼻子都要被大儿子气歪了。

子昂竟然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竟司和海洋的身上,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他能有今天,是他自己作的,谁也怪不到。

她上辈子是做错了什么事?就生出这个一个孽障。

想起丈夫知道卢子昂进监狱之后,倒在地上。

卢母睁着眼睛,靠在床上,看着窗外。舒萱问她的那句话不断的浮现在脑海中:“如果是妈妈,妈妈会怎么做呢?”

卢母抓过被子闭上眼,烦死了,这个死孩子。

邻居家的大哥回来的时候给黄笑笑提了两桶水,因为知道黄笑笑晚上要用水。

放下水桶,对黄笑笑笑眯眯的说着:“要是有什么事就过去找我妈,不用客气。”

黄笑笑闻着他身上的味道,胃部开始叫了起来。

好想吃东西,心里想着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才回来啊?”她问着。

那人点点头:“带女朋友去吃米线了,我不是很喜欢吃,可是她喜欢吃,你们女人真的很麻烦……”

他笑笑离开了黄笑笑的家,可是黄笑笑坐不住了。

米线……

想的心都疼,现在就想吃米线,可是她没有车,这个时间这里也不通车,怎么出去吃?

她拍拍自己的肚皮,安慰着肚子里的孩子:“妈妈给你下面条吧……”

面条煮好了,看着里面一坨一坨白白的东西,黄笑笑捂着嘴跑到外面。

眼泪掉了下去,她觉得自己现在一点都不坚强,就为了吃不到东西就会哭,很想哭。

就是想吃米线,可是吃不上。

“好宝宝,明天妈妈带你去吃米线好不好?”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打着商量。

可是不提还好一提更饿了,嘴巴里不停的分泌唾液,难受死了。

“那你让我怎么办啊,我也不是不想给你吃,没有卖的嘛……”

黄笑笑漱了口进了屋子里,脱了鞋躺在床上,越是想越是委屈,都要委屈死了。

过了很久,还是一点睡意也没有,满脑子就是想着米线两个字,她坐起身,想着今天吃不到估计也睡不着了,还是去吃吧,是在不行就慢慢走,总有走到的时候吧。

穿好衣服,听见外面有走动的声音,黄笑笑竖起耳朵,难道有小偷?

没一会儿外面传出来门声,像是什么敲在门上的声音,她炸着胆走出去,受理拿着手电筒,打开院门。

一个人没有,上面挂着一个袋子,她拿下来一看。

米线?

走出去沿着小路找着,想看看是谁,可是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一个人。

不过用脑子细细去想,就知道是谁了。

只不过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她原本就没有打算瞒着他,想着等孩子大一大的在告诉他,省得他两难。

黄笑笑提着袋子进了屋子里,打开灯。

“看,米线,妈妈现在要吃了……”

将调料放进去吸进口中,满意的闭上眼睛,眼睛成了月牙状。

好满足。

她从来都没有这样过,只是吃东西就会觉得活着真好,真幸福。

看分量应该是加了米线,可是她全部都吃光光了,就连一滴汤都没有剩,放下碗满足的拍拍肚子。

总算是将那种感觉给顶过去了。

爬上了床,拍着肚子。

“你还要好吃什么啊?明天妈妈将你想吃的贴在门上,让你爸爸去买好不好?谁让他不露面了,让他跑腿儿……”

她叽叽喳喳的说着,也不管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能听懂,一直到自己睡着为止。

卢海洋站在外面的大门前,叹口气,推推自己鼻梁上的眼睛,叹口气。

他今天是下班的时候,特别想过来看看,开了好几小时的车,要是自己没出现怎么办?

返身进了隔壁,隔壁的大婶将他请进去。

大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其实用不到这些钱的,我给她吃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无缘无故对你好的人。

卢海洋淡淡的笑着。

“她最近可能有点嘴馋,如果想吃什么就给她买,买不到就给我打电话……”

送走卢海洋,大婶看着桌子上的钱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就­干­了这么点活,受这些钱有些说不过去。

“要不,给还回去一半?”她问着儿子。

帮黄笑笑打水的男人叹口气:“妈,我也想不毛钱不要,她是个好人,可是我马上就要结婚了,她家要房子,没钱那什么买房子啊?”

大婶一想起这个,叹口气,现在的年轻人不喜欢住在这里了,非要进程里去买房子不可,不给买就不结婚。

“你说笑笑要是知道我是收钱……”

男人不赞同地说着。

“我们是真心的喜欢她,对她好,钱是她丈夫愿意给的,他们家那么欺负人,那点钱也不算什么……”

舒萱早早就起身了,竟司还在睡,知道她起床了,用手挡住眼睛。

“你在睡一会儿,吃放的时候我喊你。”舒萱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将卧室的门带上。

舒萱走到外面沿着院子跑步,没一会儿就看见卢母也出来了,跑过去。

“妈,早啊。”

老太太冷着脸,就因为她那句话害得自己一晚上都没有睡,早什么?

她是一夜都没睡好吗?

狠狠瞪了媳­妇­一眼。

舒萱吐吐舌头,因为不知道哪里做错了。

“妈……”舒萱嬉皮笑脸的凑上前抱住老太太的胳膊。

卢母推推她的额头。

两个人在外面晨练之后,舒萱回去给卢竟司做早餐,虽然她不会做饭,也做不好,可是早餐她还是要自己亲自去做的。

简单的土司果汁这点她还是行的。

“竟司……”走回房间将窗帘拉开,然后趴在卢竟司的身边喊着他。

卢竟司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漂亮的老婆,心情很好。

拉过她,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早……”因为才醒,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早,起床吧。”

吃过饭舒萱送卢竟司上班,然后开着车去了黄笑笑那里,那本书他还没看完呢。

黄笑笑没有意外的再次看见了舒萱,打开门,让她进来。

舒萱将手里提着的话梅交给黄笑笑。

“是礼物。”

舒萱觉得自己不应该瞒着黄笑笑她的身份,跟着她走进去的时候,淡淡说着:“我是卢竟司的老婆。”

黄笑笑愣了一下。

“你是来了之后知道我的,还是来之前已经知道我了?”

“偶然,信吗?”舒萱看向黄笑笑。

黄笑笑点点头。

“信,进来吧。”

舒萱没有在问关于黄笑笑和卢海洋之间的任何事,在她看来,黄笑笑和卢海洋之间的事情也轮不到自己来管。

“儿子啊……”茅侃侃将光溜溜的小家伙抱在怀里,咯吱这小家伙的痒痒­肉­。

原来是在跳舞呢,跟谁学的啊,吓死他了,还以为他生病了呢。

茅易楠像是一条虫子似的来回滚来滚去的。

“行了,赶紧给他穿上衣服,要不一会儿着凉了……”易素说着。

mini指着弟弟身上多出来的一块,有点纳闷的问着。

“妈,我怎么没有啊?”

易素差点被卡死,她笑笑将女儿推到丈夫身边去。

“去问你爸,你爸肯定能解释好,妈最近头脑有些不灵光……”

茅侃侃就没见过这样的,把问题都推给自己了,她跑了。

mini看着爸爸,嘟着小嘴,伸出手就要去摸,茅易楠双手扶住自己的下­体­,翻着白眼。

茅侃侃赶紧用床单给儿子包裹上。

“你看错了……”

憋了半天就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易素站在门口,差点没趴在地上,这是什么答案啊?

老太太看着易素站在外面,有些好奇的走过来。

“­干­什么呢?”

易素指指里面,老太太看进去,一听见儿子说的话,差点没躺在地上,本来她的腰就没好利索呢。

一笑,一扯腰病又犯了。

“哎哟我的腰啊……”

老太太捂着自己的腰,完了还没好呢,又抻到了。

易素去扶老太太,老太太一疼脚下一乱,踩了易素一脚。

“妈呀……”

家里乱成团了,一个喊腰疼,一个寒脚疼。

mini无奈的摊摊手,她就生活在这种奇怪的家庭里。

茅侃侃擦着冷汗,心里想着虽然有点不地道,不过幸好她们俩受伤了,不然这次逃不过去了。

茅易楠重重吐口气,终于逃过一劫。

老太太和易素两个瘫在沙发上。

老太太心里这个恨啊,就是上午那个女人闹的,要不是她,自己会这么惨吗?

“你那个表姐住在哪里?”她突然问这。

易素一愣,怎么忽然问这个了,自己也不清楚啊,也不走动了。

“妈,你要­干­什么啊?”易素有些紧张的问着。

老太太支着牙,哎呦她的妈啊,疼死她了。

“我想去灭了她一家……”

易素没忍住笑了出来,只是脸上的笑容很狰狞,因为脚好疼。

茅易楠看着天空,有些担忧自己的未来。

mini学校举办运动会,易素和老太太带着茅易楠和君傲去给她助威。

小丫头平时别看挺文静的,参加的项目竟然是扔铁饼。

易素别震呆了,她女儿扔铁饼?

茅易楠的脸一直在老太太身上躲着,老太太这个纳闷啊,这孩子平时不喜欢用脸贴着别人的衣服啊。

“看姐姐……”老太太继续指着远处。

茅易楠嘴巴嘟成一个句号,吐出一口气。

有个扔铁饼的姐姐,好丢人。

老太太要是知道孙子心里的想法,估计会喷血。

mini支着小牙,显然是对自己的成绩很不满意,很是烦恼,耗着自己的头发,嚷嚷着。

“我有神经病的,让着我点……”她对着比他年纪高的人喊着。

可是这里可不是幼儿园了,对方三年级的女孩儿看了mini一眼,然后将手里的铁饼扔了出去,mini张着嘴巴看着铁饼被扔出去好远,真的飞了好远,她的嘴巴里可以飞进蚊子了。

“我也是神经病,很高兴认识你。”

mini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那个胖妞,摊摊手。

“我神经挺好的,没问题……”

对方也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她,说着。

“神经病都不肯承认自己是神经病……”

mini很想捶捶地面,她彻底没话可说了。

天啊地啊,王母娘娘啊,求你带走这个非人类吧。

君傲笑着跟着老太太说这话:“姥姥,你有年轻了……”

茅易楠的脸有些变­色­,老太太发现今天这孩子也不对,老师在自己腿上动来动去的。

他能不动来动去的嘛,君傲的手在他的ρi股下狠狠一拧,茅易楠哇一声叫了出来,君傲将脸扭向一边,装着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有一副很不赞同的样子看着茅易楠。

舒萱保持着几天会去看黄笑笑一趟的状态。

黄笑笑依然没有见过卢海洋,不过他的东西她到是收了不少。

每天接送他送过来的东西,有时候是吃的,有时候是衣服,有的时候是按摩器和孩子交流的东西,反正五花八门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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侃侃从良记159

MINI垮着一张笑脸,很是颓废的坐在看座上,小丫头所有的斗志都被喇叭中播报出来的比分给一一打击没了。

楼上老师念着最后的成绩,竟然念到第六名都没有她,可想而知她的成绩得是多么的见不得人?

易素看着女儿有些­阴­暗的小脸,逗着她:“行了不生气了,咱们体格子在天生上就输了,所以没什么丢人的。”

小丫头含泪看着母亲,心里想着妈妈还能再刺激她一点吗?

三个第六名的小朋友一人手里拿着一本田字格本子,高兴的回到了家长旁边,MINI这种失落感越来越强了。

茅易楠嗷叫了一声,老太太将孙子的脸看着自己。

“怎么了?哪疼?告诉­奶­­奶­。”

易楠是疼在心里口难开,偏偏君傲得便宜卖乖,很真诚的看着自己的弟弟,一脸的不解,对着老太太说着。

“他可能是嫌天太热了,我带他找个地方乘凉吧。”

老太太嘴一抽抽,心里想着,要是把我大孙子弄丢了,我得哭死,抱着茅易楠的手更紧了,可是隔两分钟茅易楠叫一次。

君傲领着茅易楠走到一旁,一幅小流氓的样子,脚踩在台阶上。

“知道我为什么掐你不?”

茅易楠虎着小脸,他跟他没完。

看着君傲身后走过来鼓着腮帮子的勇气少女,眼珠子一转,扁着嘴,哇一声就开始叫唤。

君傲被他弄的吓了一跳,MINI看着君傲那粗野的姿势再看看自己弟弟哭成的那个熊样,心中的愤怒之火被点燃了,小宇宙彻底燃烧了,敢欺负她弟弟。

从后面冲过去,一巴掌拍在君傲的头上,瞪着可眼。

“看什么?”

君傲叹口气,将腿放下来,他是好人家的孩子来着。

“姐......”乖乖叫了一声。

MINI很是满足,不过转头看着茅易楠哭成那亲,心里又来气,本来心底的火就没散出来呢,正好,赶上了,不用白不用啊。

“看看你哭的那个熊样......”

其实MINI也不知道这话大体是什么意思,不过上次看见姑姑骂姑父用了,想着这个时候应该用得上。

茅易楠的脑子乱转着,熊样?他也不像是熊啊。

君傲懒得再去理那对姐弟,从战场撤了出来。

茅侃侃和茅小美在运动会开始了很久才到现场,因为人实在太多了,两个人觉得都很无语。

一个小学生开个运动会要不要有这么多的人?

人山人海,到处都是一片一片的,好不容易找到人,挤了进去。

茅小美扯着自己的脖子,看了一圈也没有看见自己的大侄子。

MINI就一项比赛项目,偏巧他们来晚了,没得看了。

最后一项比赛,四百米接力,一家人围在一起,一直到开枪人都冲了出去,茅侃侃站起身,易素拉下他。

“­干­什么呢,坐下挡到后面的人了。”

茅侃侃看着跑道上的人,怎么看怎么像他儿子啊。

茅小美一看,眼睛尖,一眼就看准了,那不是他大侄子是谁啊,从上面跳下去,前面的家长们怨声载道的。

茅易楠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跟一群孩子围在一起,放枪的老师也没看见,他就跟着跑了。

开始大家都没注意,等注意到了,一个个的表情­精­彩极了,全部张着大嘴,然后笑了出来。

这是谁家的孩子,这么有意思。

看台的校长站起身,推推眼镜,拿着麦克风吼着。

“赶紧把孩子抱走......”

还好是最后一项比赛了,选手都跑出去了,他跟在后面颠颠的,全场都笑疯了,他穿了一条背带的牛仔裤,还是活档的迈着两条小短腿。

茅小美将小家伙抱起来,叹口气。

茅侃侃这下确定了,茅小美怀里抱着的那个就是他儿子。

最后学校给茅易楠颁了一个特别的奖项,搞笑奖,弄的MINI更加的郁闷。

茅侃侃将儿子顶在头上,让他骑在自己脖子上,抓着他的两只小手,一行人从学校里退了出来。

外面的地面像是着火了一样,就是踩在马路上都觉得烫脚,一打开车门,里面闷热闷热的。

易素摆手:“我和妈打车走,你们开车吧。”

老太太也讨厌这种天,浑身都难受死了,明明每天都洗澡,可是身上还是有点发粘。

茅侃侃给代理开车的人打了一个电话,跟着易素和老太太在后面走着。

茅易楠看着前面卖气球的,伸手去抓,小手也厉害,一抓抓过去一把,他手也小就是借力,抓到手里一松,全飞了,卖气球的人这个郁闷啊。

茅小美从兜里掏出钱夹子将钱赔给人家,接过大侄子,捏着茅易楠的脸。

“我破产了,以后老了,你得养我......”

学校外面都是车,一个顶一个的,根本就连出去都出不去,半小时挪动一步,所以他们走步算是节省了不少的时间,已经有很多的家长放弃开车了,等着人散了的再走,都在学校里面带着孩子顺便午餐了。

这里肯定就不进出租车,几个人上了公交车,小家伙第一次坐,显然很兴奋,看什么都高兴。

不过眼珠在看见妈妈的手拉着君傲的时候不­干­了,眼神很是抑郁。

黄笑笑觉得自己把这辈子的人都丢光了。

因为一个屁引发的连环囧案,没脸见人了。

医生嘱咐着她,就算是嘴馋,那些东西还是少吃的为好,她点点头,继续蒙着被。

黄父接到电话,很快就乘着长途车赶来了,他申请了退休,本来是想过几天再过去的,一接到卢海洋的电话,现在也顾不得去想卢海洋为什么会出现在女儿身边,只要孩子是健康的,其他的他也不想想了。

到了医院,并没有看见卢海洋,只看见一个叫舒萱的女人。

“爸......”黄笑笑看着门口走进来的人,有些发愣。

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她是最清楚的,虽然父亲看似没有什么脾气,可是­性­子很倔对于他认准的东西一向很执着,不会回头,自己这次要这个孩子,可想而知他是多么的伤心。

黄父叹口气。

“跟爸爸回去,就回老楼去住。”

开始的时候给黄笑笑买房子多多少少是怕外人的言论伤及到女儿,其实他自己也是不太愿意被别人知道自己女儿离婚了,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知道她那个房子卖了,估计也是为了这个孩子,这样就搬回去吧,他还能照顾一点。

至于别人愿意怎么看,就怎么看吧。

卢母给舒萱带着一双鞋赶到舒萱说的地方,看着里面的两个人,然后视线落到黄笑笑的腹部愣了很久。

“妈......”舒萱在后面叫了一声。

卢母将手里的袋子交给她,舒萱坐在一旁,将脚上的鞋子换掉,换上新的,头发已经重新弄过,又是完美的舒萱。

“她怀孕多久了?”卢母问着。

舒萱看着老太太一字一句的说着:“好像快六个月。”

“好像?”卢母挑着眉头,他们不是都连成一气了嘛,怎么还好像呢?确切的月份还不知道?

舒萱知道她想偏了,解释着。

“我去买花的时候偶然间看见她的,至于海洋我也是第一次看见他出现。”

卢母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至于心里在想什么,舒萱也不知道。

“海洋呢?”

舒萱也找这个人呢,刚才还在这里来着,一会儿就没影子了。

卢海洋从卫生间出来看见黄父走进了病房,转身出了医院,开着车到附近最大的超市给黄父买了一套睡衣还有洗漱的用具,又买了一些水果,返身回来,放在门口就离开了。

卢母和舒萱一起回程,脑子有点乱乱的。

这个孩子可以说算是卢家真正意义上的第三代。

她很苦恼,如果抢走孩子呢,她做事未免有些过了,可是不去抢吧,让她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孙子或者孙女不见?

要是万一黄笑笑告诉孩子,她­奶­­奶­是个坏蛋,那她怎么办?

路过百货商场的时候,让舒萱停车。

“妈,你要去哪里啊?”

卢母冷着脸:“我心情有点不愉快,你先回家吧,我一会儿让司机来接我。”

这老太太就差没将百货大楼全给买下来了,此时她也不管她来的是茅家的地盘了,反正这里有最好的,给她孙女,她得下血本,私人恩怨都能抛到脑后去。

舒萱回到家里心里有点忐忑,因为怕老太太真的心情不好,影响到身体。

司机去接卢母的时候被她手上的东西吓了一跳,赶紧接过去,拿上车。

卢母上了车,今天真有点累了,来回奔波。

她闭着眼睛问着司机。

“要是你儿媳­妇­害死你,你觉得你可以原谅她吗?”

司机脚下一个没踩稳,差点从路边冲到人行道上去。

他心里很郁闷,有这么比喻的吗?他儿媳­妇­为什么要害死他啊?再说他要是死了,也就不知道,哪里还有什么恨不恨的。

卢母叹口气,心里很烦。

回到家,舒萱看到车子里的那些东西就明白了,是给谁买的,可是看老太太的脸­色­不对啊。

卢母本来是挺高兴的,可是一想起黄笑笑­干­的那些事情,又开始烦恼起来,也就没了兴致。

舒萱给她捏着肩膀,时不时两个人能说上两句话,闲聊着。

半途舒萱接了一个电话,卢母闭着眼听着。

“怎么回事啊?”

舒萱笑笑。

“没事儿,我同学,妈你知道沈家吧......”

卢母点点头。

“沈家那少爷娶的老婆不是二婚的嘛,现在孩子都很大了,听说沈备山还没有让进门,只是偶尔让孩子送过去祖孙俩个见见面......”

舒萱是见到过那个传说中的女人的,很好,也很温柔。

卢母叹口气,心底想着,自己家的问题比人家沈家的要麻烦的多。

她压抑着想去看看黄笑笑的冲动,每天安排很多的事情,可是有时候晚上睡觉做梦会梦到一团­肉­呼呼的宝贝叫她­奶­­奶­,卢母真是心都融了,醒了就睡不着,可是两股劲儿在心中对抗着,恨不得将一颗心给拉扯碎了算了。

卢海洋每天都有关注黄笑笑的动态,知道自己就是去了,也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现在只能等母亲心软。

原本海洋是打算等孩子出生了,再抱去给母亲看。

自己的母亲他太清楚,卢家几代都是生男孩儿,要是在别人家男孩儿是正统吃香,可是在卢家可不是。

他有信心,母亲会回头,只不过这个回头的时间他摸不透。

黄笑笑的肚子跟吹起似的就大了起来,她回家四周的闲言碎语也没少过,不过当着她爸爸的面,大家都选择闭嘴不说。

可是她离婚大家都是清楚的,这个孩子是前夫的还是怎么样?大家有点摸不准。

一个楼的自然相信她,可是旁楼的说的就有点难听了。

说什么就是因为有了这个孩子,所以卢海洋才会提出离婚的,因为发现妻子跟别人偷­情­。

有的人还拿这件事来解气,因为之前这一带,黄笑笑是嫁的最好的,有的人家也眼红,这下解气了。

飞的高,摔的疼。

关于这些,黄笑笑不是没听过,她开始虽然想到了,可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几次想回去,可是黄父都不让。

“爸......”她叹口气,自己被说成这样,她可以不在乎就怕父亲想的多。

“行了,没事儿,再走两圈,然后回家我给你做饭。”

嘴巴是长在别人身上的,他不能去阻止别人说什么,愿意说就说吧。

散了两圈步,两个人回了楼上,黄笑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现在真是光是走一回路就会累。

黄父在厨房忙碌着。

外面有人敲门,黄笑笑走过去将门打开。

“杨姨......”

对方点点头,手里提着一个小小的桶,跟着走了进来。

“听说你回来了,家里也没有什么好吃的,这是从学校后面的樱桃树上摘下来的,味道肯定没有外面卖的大樱桃味道好,吃的就是一个味道,好了,我走了。”

笑笑起身送着来人出去。

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身,长长叹了一口气。

这位杨阿姨原来是对爸爸有些意思的,那些年看她年纪小,没少帮爸爸做事,后来父亲也不肯给人家一个名分,人家就嫁了,看着厨房里还在忙碌的人,黄笑笑知道父亲不肯再娶就是怕继母对自己不好。

“是谁来了?”黄父在厨房里问着。

黄笑笑突然下定一个决心,凭什么女人嫁出去就一定要跟婆婆一起住啊?那自己的父母怎么办?

她爸爸为了她一辈子,现在老了,如果自己以后......

“是杨姨,给我送的樱桃,说是学校后面树上的......”

黄父哦了一声,将头伸了回去。

他没有觉得有什么可惜的,年轻的确良时候心里的力量都用尽了,妻子没了,也难过一段很长的时间,甚至看到笑笑心都会疼,因为只要看见她的脸就会想起亡妻。

好在笑笑很懂事,从来没有给他惹过什么麻烦。

将炒好的藕片端上桌,黄笑笑扶着腰站起身,走到桌前用手捡起一块送入口中。

“我爸爸的手艺一年比一年好啊......”

黄父瞪了她一眼:“洗手没?小心细菌,都要当妈妈了,自己做什么得为孩子想想......”

黄笑笑吐吐舌头,去厨房洗了手,黄父在后面叫着:“小心地面,哪天有时间我出去买点防滑的地砖吧......”

父女俩坐在桌前,黄父给女儿盛了一碗饭,笑笑拿着筷子默默吃着。

其实她有句话了很久,特别想问出来,用眼睛看着父亲的脸,看了几眼,又偷偷的放下。

黄父在她的碗中放了几片藕片,笑笑就着饭吞了下去。

“想问我什么就说。”黄父淡淡的将菜送进自己口中。

黄笑笑放下筷子看着父亲的脸:“你不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吗?关于我和海洋......”

她等父亲问自己等了很久,可是一直没有等到,笑笑不明白,父亲怎么会比自己还淡定呢。

黄父并没有说话,黄笑笑也以为是无解了。

吃过饭他收拾桌子,黄笑笑也跟着起来,黄父淡淡说了一句。

“你们自己的事就自己解决,我尊重你的决定。”

黄笑笑一瞬间觉得自己父亲的形象太过于高大了,他从来没有给自己一点压力,其实他心里也是想知道的吧,可是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情要怎么讲?

黄父陪着黄笑笑去医院产检,黄父身上背了一个蓝­色­的布包。

“爸,这个真用不上......”

黄父可不管,自己背着,里面给黄笑笑带着小垫还有折叠的椅子还有开水,手绢还有两个苹果。

检查一切都好,出了医院因为这里是私人的医院,所以外面出租车进不来,黄笑笑觉得自己的腰有些坠落,可是不想让父亲看出来,强忍着。

黄父能不知道吗?

从包里拿出小椅子放到一边,将伞撑开,交到女儿的手里,让她坐下身,黄父顶着大太阳跑出去叫车。

黄笑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挥汗如雨,自己的父亲曾经是那么的在乎自己的形象,可是今天他肩上背着一个和自己那么不相符的包包,年纪那么大了,还为女儿所拖累。

眼眶有点热。

“夫人?”司机叫着。

卢母皱着眉头,心里想着,对自己爸爸就那么好,就走了这么一点远路就哭了,那害死她丈夫呢?

对黄笑笑有很大的不满,她现在怀着的可是她的孙女,小心把她孙女心情给影响糟了。

“给海洋打电话,让他过来。”

卢海洋接到电话之后,只是无比淡定的说着。

“妈,我心里也恨,是她害死我爸爸的不是嘛,所以她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那孩子不属于我们的......”

卢母一听,彻底生气了,这说的是人话吗?

“你在­干­什么?马上给我过来。”

卢海洋淡淡看着电话一眼:“妈,我还有事情就先挂了......”

卢母心里这个生气,这个混帐东西,怎么突然之间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因为想起自己怀孕那时候,她每次怀孕丈夫都不在身边,虽然家里有佣人侍候着,可是感觉那是不一样的,佣人和丈夫能一样吗?

看着黄笑笑一个人挺着肚子,心里有点不落忍。

“夫人我们现在是回家?”司机试探的问着。

卢母冷着脸,又将电话打给舒萱。

舒萱淡淡的拒绝着:“妈,我这面有个同学会,实在走不开......”

卢母心里这个生气,一个两个的都有事,谁管她孙女了,再这么站下去,要是影响了她孙女睡觉怎么办?

“把车开过去。”

黄父走了很远,后背全湿透了,今年的天气有点不正常,能热死人,可是走出去将近三千米,也没有一辆车。

他在心里叹息着,也许应该买辆车,要不来检查实在太麻烦了。

黄笑笑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那个人,愣愣的就坐在小椅子上没有起身,就那么看着。

卢母冷哼了一声。

“上车吧。”

说着自己打开车门就上了车,看着她没有动,拧起眉头:“没听见我说话?你不上来?”

怎么?现在是拿乔还要让她请是不是?要不是为了孙女,她都懒得看她一眼。

“我懒得跟你说话,上车......”

黄笑笑心里有点怕,实在是因为这老太太之前给她弄怕了,起身就要走,卢母让司机将黄笑笑弄上车,关上车门,交代着:“注意点看着前面,看到......”她有点尴尬:“她爸爸你不是看见过,看到了停车让他上来。”

黄笑笑捂着自己的肚子,她到底要­干­嘛啊?

卢母看着黄笑笑的样子,差点被憋出了内伤,平时看着她挺聪明一个人,怎么脑子被驴踢了?

自己能对她做什么?就是要做什么也不会挑这个时候做。

司机对着黄父按着喇叭,黄父狐疑的往车子里看了一眼。

“上车再说。”卢母降下玻璃很快说了一句。

黄父拉开车子的门,黄笑笑的心这才放下,不然她就怕卢母会对她做出什么。

“跟海洋有没有联系?”卢母问着。

虽然知道儿子有很大的成分是在跟自己演戏,可是她还是见不得一个女人怀孕的时候被冷落成这样。

黄笑笑看了父亲一眼,低下头。

“没有。”

好个没有,卢母心里想着,真是好,都等着她低头呢是不是?

成,那就等着,看谁着急。

她心里其实觉得卢海洋忍不了多久的,毕竟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现在这种情况,孩子生下来到底要姓什么?

将他们送回家,一整晚无眠。

舒萱本来是打算这个时候要孩子的,可是见婆婆对黄笑笑的态度才有了那么点的起­色­,就将这个想法暂时压下了。

卢母是喜欢黄笑笑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毕竟别的不说,黄笑笑的父亲是个教授,这样人家生出来的孩子能差到哪里去,可是不甘心自己先低头,他们做错了,竟然清寒这样拿乔,就应该哭着来求她,跪着求她,她看在孩子的面上也就应了。

可是黄笑笑这个丫头片子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竟然一次也不来。

想起茅小美母亲之前送的那个花篮,卢母算是明白。

那个死三八,竟然弄那些月朦胧鸟朦胧的事情来朦胧她,她要是知道有孙女了她......

想心控制住,不去听,不去看,等着舒萱让她做­奶­­奶­,可是舒萱那里一点动静也没有,她做婆婆的也不好意思去问。

心里急得要死,眼看着孙女就要出来了,家里的小孩衣服是越买越多,也没有送出去。

卢母只要是一给卢海洋打电话,他反反复复就是一句话,忙。

卢母和舒萱逛街的时候远远看着一个人像是小乔,可是她转念一想,应该不是。

小乔不是这样子的。

夏之乔穿了一件黑­色­的小西装,她原本是不化妆的也不会化,现在化着淡妆,下身是一条贴身的牛仔裤脚下蹬着一双不算矮的罗马鞋,头发扎了起来,颇有点女强人的气势。

小乔之前并没有注意到,一直到双方擦肩而过她步子顿了一下,不过马上恢复了平常。

现在的小乔和以前不一样了,在大发且恶魔式的锻炼下,她可以独立的扛起很多的工作,在工地她可以带着安全帽和一群男人围在一起喝啤酒,讨论工程,这些都是以前想都不能想的事情。

小乔只是很短暂的想起了那段已经在脑海里不复存在的回忆,然后将往事抛了过去。

“夏小姐......”

小乔应声,和对方继续讨论着。

卢母多少还是觉得有些悲哀的,特别是生病之后,就算小乔恨卢家,可是都看见了,和自己一个招呼也没有打。

叹口气。

舒萱看着后面的人,然后笑笑的挽住婆婆的胳膊。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推进,卢母就没睡过一天安稳觉,她想着自己着急,同样的黄父也应该是着急的吧。

其实黄父淡定的很,孩子生下来就姓黄,甚至他现在就开始翻字典准备给孩子起名字。

每天从早到晚翻字典。

黄笑笑从屋子里走出来,黄父放下字典,看着女儿:“怎么了?要吃什么?”

黄笑笑叹口气,拍拍肚皮,估计她会破吉尼斯纪录,到现在胖了五十斤,五十斤啊。

想想肚子里的孩子,叹口气,她终于理解了,为什么每个女人怀孕之后都会胖,因为要给孩子营养,知道那东西会让自己发胖,可是还是没有办法停住,这就是当母亲的心。

不知道自己的母亲那时候是不是也是那个样子,黄笑笑听很多人说起过母亲,小的时候所有邻居都说,她长得没有她妈妈好看,她妈妈才是美女,这样的话她听的很多,母亲对于她来说是个很陌生的名字,从生下来她的世界只有爸爸。

当别人能笑着扑进母亲的怀中,她只能坐在家里看着手里的书,因为怕父亲伤心。

她从来不提关于母亲的问题,可是母亲还是在影响她,她会有意无意的打听消息,然后去学着做。

后来大一大,父亲也没有那么伤心了,有些事情也开始说给她听了。

母亲据父亲说,很美丽,花一样的女子,笑笑可以想像到那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

她摸着肚皮,她没有奢望女儿会有多么好看,或者多么聪明,这些她都不求,只求她健康,健康的生下来。

“没有,我喝口水,我自己去倒......”笑笑说着。

当孩子一天一天长大,做了母亲之后才会明白那种感觉,对母亲也好,对父亲也好。

晚上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因为天热,听着外面的呼吸声,父亲已经睡下了,悄悄的打开门走出房间,外面还有很多在乘凉的邻居,三三两两的,尽管已经是后半夜了。

“笑笑散步啊......”

“可别走太远,要是有事就喊,听见没......”

黄笑笑点点头,穿着一条短裤,脚上一双黑­色­的拖鞋,她现在已经顾不得美不美的问题,所有一切问题孩子排在前面。

她沿着树下慢慢走着,拿着手机,想了很久,还是决定给他打一个电话。

卢海洋正在开会,小型的会议,电话响起,也没看号码,回过头接起电话,放在耳边,屋子里的几个人小声的议论着。

“喂......”

“是我。”

隔了很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因为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们之间有着一个纽带,就是笑笑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就是这样曾经最亲密的关系,两个人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孩子的名字我爸已经起好了,叫黄晏宁。”

她想这个事情早晚是要说的,不如痛快点。

卢海洋先是一愣,特别是听见孩子的姓氏的时候,心里有种很异样的感觉。

“好,很好听。”

挂了电话,沈家平起身交代完全部的工作看向卢海洋。“我女儿的姥爷已经将名字起好了。”

他淡淡的说着。

沈家平好奇的挑着眉头:“这么快?叫什么?”

“黄晏宁。”

沈家平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姓黄?

想起自己那个无缘的孩子拍拍卢海洋的肩膀:“想开些吧。”

卢海洋看着沈家平走出自己办公室进了旁边,叫住他:“你不回家?”

他已经加班一个星期了?这样下去......

“家?”沈家平笑了,笑的有些凄凉,打开门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卢海洋坐在办公室里,看着自己的电话。

到了最后一个月卢母彻底坐不住了,天天往黄家跑,她这一身,弄的跟一贵­妇­似的,那一带都是老师,也没见过这么穿的人,自然有人说闲话,闲话传了没两天,改版本了。

说那个看着像是慈禧的老太太是黄笑笑的前婆婆,这都离婚了,前婆婆这个时候出现,于是乎关于黄笑笑怀上儿子,拿儿子去威胁卢家的传闻又开始被改良之后传了出去。

当卢母得知自己的乖孙女叫黄晏宁的时候,鼻子差点没当场就气掉了下来。

姓黄?

可是现在他们离婚了,自己说什么也说不过去,毕竟是自己当初逼着海洋离婚的,卢母心里这个郁闷。

“夫人你是不是要走了?我约了人。”黄笑笑无奈的说着。

­干­妈说今天要带她去做检查,眼看着人就要来了,要是真撞在一起,还不得打起来?

黄笑笑有些慌张地看着外面。

卢母一口气憋在肚子里,叫她什么?夫人?

卢母下了楼,车子缓缓开走。

没一会儿茅家老太太的车就开了进来。

“看看人家笑笑,送走了一个,又接进来一个,多本事,养女儿的都看看......”

“哟,你这是在吃酸醋呢?人家孩子怎么样了管你什么事?听说你女儿今年已经三十三了,还不结婚?”

刚才说风凉话的女人站起身离开了原地。

就是因为女儿还没有嫁出去,她才会这样眼红,看看人家那个命,再看看自己家的。

老太太下了车,上了楼,没一会儿黄笑笑跟了下来。

“笑笑啊,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生?”

黄笑笑拍拍肚子:“还有一个多月呢。”

老太太点点头,陪她检查完身体又回了自己家,进了门,易素扶了黄笑笑一把。

“是女孩儿?”易素问着。

黄笑笑有点觉得神奇,能看出来吗?

易素笑笑,就是一种感觉。

黄笑笑看着自己的肚子对逗着茅易楠。

“以后妹妹生出来给你当媳­妇­儿好不好?”

老太太也笑着问孙子:“妹妹给易楠当老婆好不好?”

茅易楠突然抱着母亲的大腿,打死也不肯松开。

“妈,我不要结婚......”

易素被逗得眼泪都掉了出来,这孩子知道什么叫结婚吗?

茅易楠自己心里想着,娶老婆将来就要像是被姐姐一样骂着熊样儿,他不要去结婚,姐姐说了,去当和尚就不会有人欺负他了。

天啊,这到底是什么姐姐?

茅易楠的心里很纠结,用他姐的话就是,女人是老虎,见到要绕着走,趴趴的骑着自己的玩具车回了房间里。

周阿姨一看,哎哟。

“你给我停下,这车怎么在屋子里骑啊,地板......”

晚上老太太带着孙子去逛夜市,看见卖那种小孩穿的军装的,老太太见了就想起自己见到老爷子的第一次,花了五十块钱给孙子买了下来。

回到家给孙子换上。

“­奶­­奶­......这是什么?”茅易楠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问着。

有五角星好奇怪。

老太太给孙子穿好,将帽子扣在孙子头上。

“来,给­奶­­奶­站直......”

老太太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沸腾了起来。

易素和茅侃侃带着MINI在上面的游泳馆。

茅易楠站直身体,老太太教着他敬礼,茅易楠学着,老太太眼睛抽抽着。

这哪里是八路军啊,简直就是国民党特务军。

没一会儿茅侃侃带着女儿先回来了,两个人一进门,一愣。

MINI研究着,然后抛进屋子里,取出自己给弟弟买的佛珠,送到他脖子上一挂。

果然顺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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侃侃从良记160

黄父看着黄笑笑准备下楼,收敛起自己的眼光,淡淡的说着。

“笑笑,为什么这个时候跟茅家走的这么近?”

他自己的女儿,他怎么能不明白呢,黄笑笑不是那种见了势力就往上攀的人,她不在乎那些的,如果在乎,也是他做父亲的失败,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不了解。

笑笑低敛着眸子,眸子里的­精­光一闪,然后消逝。

“爸爸你相信我吗?”

黄笑笑从楼上走下来,上了车子,老太太等在车子里。

“今天咱们检查完,正好去接素素,一起回家,让素素给你做鱼吃,我们家素素做的鱼那是一个­棒­......”

黄笑笑看着车窗外,车子启动起来,慢慢从巷子里行驶了出去,两旁的大树一点一点后退。

黄笑笑­唇­角淡淡挂着笑。

易素打完免疫针,上了车,外面的天气实在太热了,额头有汗流下来,她坐在前面,老太太将手绢拿给她,易素接过,其实只是挺简单的动作,黄笑笑却很羡慕,没有人不希望自己和婆婆的关系能像是她们一样的。

回了家,意外的茅小美今天回来的很早,老太太有点尴尬,没想到这个时间他会在。

“小美回来了啊......”

老太太别有深意的看了黄笑笑一眼,心里想着,可别是以为是她安排的,她怕他们见面还怕的来不及呢。

“好久不见。”茅小美笑笑。

黄笑笑对他点点头,脸上全然是淡然没有一丝尴尬。

他们两个没有尴尬,可是旁边的两个人却尴尬极了。

老太太想着,做饭怎么地也要时间啊,将孙子从屋子里床上给抱起来,周阿姨跟在后面。

“还睡觉呢,没醒呢,一会儿要哭了......”

老太太将孩子扔到茅小美的怀里,茅小美接住孩子。

“去带他上楼游泳去,家里都是女人的,你一个大男人有不方便,我们聊点女人间的私房话......”

茅小美耸肩,黄笑笑却出人意料的穿上鞋子跟着茅小美走了出去。

“­干­妈,我也去了,屋子里有点闷。”

老太太面皮一抖,她就是怕笑笑觉得尴尬,所以将小美给撵了出去,结果笑笑自己跟了出去?

老太太心神不宁的来回在屋子里打转,这小美要是再闹点什么,他妈还不会把自己家给炸了?

“妈,没事儿的。”易素淡淡说着。

茅小美和黄笑笑一前一后进了一侧,茅易楠才睡醒,今天并没有哭,有些粘的抱着茅小美的脖子。

“需不需要我多做一点?”茅小美穿着长裤直接跳到了水里,将游泳圈套在侄子的脖子上。

黄笑笑一愣。

茅小美掠开­唇­,他看来真的是很了解她,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知道她头脑里在想什么。是这样吧?

“需要我送花送你吗?每天九百九十九朵?”茅小美挑着眉头,有些俏皮的挤着眼睛。

黄笑笑心领神会的抿着­唇­。

“好啊。”

“不过钱你要算给我,我现在比你还穷。”茅小美说着。

心底只有闷闷的感觉,说是放不下吧,其实也不算,放得下吧好像又不是那样,弄的他自己很混乱。

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回头呢?茅小美细细的想着。

不否认,她这样出来替茅侃侃解决了麻烦,他很感激,感激之后,她离婚了,也许是在他听见那个消息的时候,他心里就下定了决心,下定了如果卢海洋不要她,那自己要。

曾经有过很多的荒唐,茅小美不觉得自己是变好了,也许他的心只是寂寞了,需要重新去走一条路,当这条路不再像以前的路那么平顺,上面有许许多多的兢兢克克,这样他才能觉得有刺激,有激|情。

泳池里空气很好,四面通风,而且有池水所以温度正好。

茅易楠也许是因为才睡醒,懒得动,漂浮在泳池里,像是一个漂流物,挂在睡眠,闭着眼睛,时不时踢踢水,证明自己还没有睡过去。

黄笑笑坐在椅子上,躺了下去,闭着眼睛,慢慢处过去。

就这样在另外的一个男人的面前,毫不避忌的睡了过去。

茅小美揉揉自己的眉头,无声的笑笑。

卢海洋从一侧拿着文件准备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电话响了起来。

接起:“喂。”

“卢先生,今天卢太太接到了一大捧花,大概得有几百只。”

卢海洋一愣,几百只的花?

“是谁送的?”

“茅小美。”

卢海洋挂了电话,想起昨天晚上接到的电话。

茅小美最近出现在黄笑笑的生活里,甚至黄笑笑产检他都陪着去,叫一­干­人看傻了眼。

这个圈子就这么大,消息自然就不能瞒多久,很快茅小美的妈妈就知道了。

茅小美的妈妈摊在床上,她没法活了,这个死孩子,不是都断了吗?怎么又联系上了?

侃侃不是说那孩子是卢海洋的吗?小美他就是个傻子。

晚上丈夫回来,茅小美的妈妈提着心,就怕丈夫知道什么,小心翼翼的吃着自己的饭。

“那个混蛋......”茅小美的爸爸突然发飙,将手上的碗砸在桌子上,茅小美的妈妈吓的魂儿都飞了,惨白着一张脸,站了起来。

佣人们谁也不敢出来,都躲在厨房里。

“你去将小美给叫回来,这次我不打断他的腿,我就跟他姓......”

他本来都以为儿子学好了,要回头了,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着妻子什么时候将小美劝回来就算了,没想到他这么离谱,去给人家当现成的爹?

茅小美的妈妈瘫坐在身。

“我叫你打电话,听见没有......”小美的爸爸吼着。

茅小美的妈妈站起身,她过够了,叫人吼了一辈子,这样的日子,她不过了。

外人看着她生活得有多美满多幸福,谁知道她的难处了,有点事情就对她大吼大叫的,现在她就连听见吼声心里都发抖。

“你愿意去找,你自己打,我没时间。”她站起身。

茅小美的爸爸鼻子冒烟,混蛋,他们想反了是不是?

“你给我站住,听见没有?”

茅小美的妈妈回到了房间,原本是打算收拾行李的,可是越是想越是委屈,哪怕他像大哥一样的尊敬大嫂,她今天都不会有这样的怨言,动不动就要打孩子,孩子是夸出来的,不是打出来的,行了,自己带儿子走成不成?

“你去哪里?”小美的爸爸看着妻子拿着包,以为她是要出去避风头。

“我不和你过了,谁愿意侍候谁侍候,你不就是看着我出身不好吗?我自己出身不好我知道,我已经尽力服侍你了,这么多年,只要你说这个不行,我什么时候说过一个不字了?嫁到你们家,我从一个英语都勉强能说的,到现在懂几门的语言,你有没有替我想过?我也是一个人,不是一个机器,因为孩子,你骂过他多少次?他是我生的,我把儿子教育的很好,当初你要是不这么逼他,他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吗?你以为我就愿意让他娶一个有了孩子的女人?你就只会打只会骂......”

多余的话她也懒得说了。

她有办法让儿子回头,茅小美是她生的,别人不了解,她最清楚,实在不行就只能用上吊的方法了,她就不信,小美会看着她死。

为了表示她要跟家里一刀两断,自己一路走,走的脚好痛,终于在三十分钟之后拦了一辆出租,可是上车之后才发现一个问题,她包包里没有现金。

只能给老太太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直接哭了出来。

“大嫂,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要跟他离婚......”

老太太一听就懵了,离婚?茅家就根本没出过离婚的人啊,除了她那个奇葩的儿子,这都多大年纪了,不过细一想,跟茅小美的事情脱不了­干­系。

小美的妈这辈子就是为了儿子活的,要是茅小美说点不幸的话,真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她立马后脚就得跟着过去。

“你先来我这里,听话......”

“我没钱,你给我准备打车的钱吧。”

老太太哭笑不得的,回了房间,她也没有零钱啊。

“素素......”

易素从房间里走出来:“妈,怎么了?”

“给我五十七块钱......”

易素一愣,老太太推推她:“家里又要多一个避难的了......”

她家简直就成了避难所。

易素手里还真没钱,真是用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很穷,钱包里除了卡就是卡,各种卡,可是没纸币。

周阿姨从自己兜里找出六十块钱给了老太太,老太太穿上鞋,愤愤的说着。

“怎么这些个能作的就都到我们家了,这日子......”

老太太冲下了楼,没一会儿将小美的妈妈给提了上来。

“说说吧,怎么回事?”老太太叹口气,都是冤家啊。

小美的妈妈冷着脸:“还能怎么回事?茅家的人大嫂你还不知道?要打断我儿子的腿......”

老太太撑着头。

“然后你就离家出走了?”

小美的妈妈抹着眼泪,果然是演员,其实她没想哭来着,可是一看见人,眼泪自己就掉了下去,让人看着就是无比的可怜。

“他就是看不起我,成天的对我吼......”

老太太翻着白眼,看不起她?可得了。

她记得小美的妈妈进门的时候,她还羡慕很久,自己的丈夫可没有那么体贴过,甚至坐下身,立马将靠垫塞在背后,茅家的男人啊,都是一个样子,摆谱摆出来的,谁知道自己生的儿子就那么没出息,就差给老婆提鞋了。

茅小美晚上和茅侃侃回来的时候,看见屋子里的人愣了一下。

“妈......”

小美的妈妈抱着儿子这顿可怜啊,又是说小美瘦了又是说叫茅侃侃给虐待了,老太太看的­肉­皮直发疼,早早就进屋子里去睡了,茅小美的妈妈见老太太进屋了,不­干­了,她想说的话还没说完呢,看着儿子。

“你和黄笑笑怎么回事?”

这个丫阔大不行,要是他真的要娶黄笑笑,她就一头撞死给他看。

茅小美轻轻叹口气,摊手。

“妈,我如果说什么都没有你信吗?”对上母亲略带怀疑的眼­色­,觉得做人好难啊:“那这样信不信就随你,我和她没戏,还有她孩子马上就生了,我能­干­嘛呀我?”

对于这样的话,换成是茅小美的爸爸肯定是不信,可是问题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他妈妈。

“我信......”

她点点头,只要儿子说的她就信。

茅小美抱着老妈拍拍她的后背。

茅小美的妈妈心里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下了,其实她想劝儿子离黄笑笑远点来着,毕竟人言可畏,加上之前他们弄的那点破事,谁不知道?

可是一想起好不容易儿子才答应自己不跟黄笑笑有什么,接触就接触吧。

只能将所有的担心和还有仅剩的那么一点怀疑通通倒给老太太听。

易素将饭给他们哥两个准备好。

“你和黄笑笑......”易素有些担心。

毕竟之前茅小美弄出来的事情不像是轻易会罢手的人,现在黄笑笑又经常上来,要是再出点什么事儿?

茅小美抚着头,无奈的看着易素。

“嫂子,求你了,别再说这个名字了,我现在只要听见黄笑笑的名字我都想吐了......”

谁看见他,第一个开口说的一定是你和黄笑笑如何如何,你要如何如何,他耳朵都快要听出茧子了。

易素闭上嘴巴,将饭给他们两个。

茅侃侃听着茅小美有点不耐烦的语气不­干­了。

“长嫂如母知道不?”

茅小美扒着碗里的米饭,叹口气:“你放心,我肯定把嫂子当亲妈似的供着......”

易素听这个话怎么有点这个郁闷啊,什么像亲妈似的......

吃过饭两个人回了房间,茅侃侃冲洗完毕回了房间里,易素将睡衣交到他手里。

“小美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茅侃侃叹口气,难怪小美会觉得烦,这些个女人天天的脑子太会想象了,黄笑笑肚子都那么大了,小美还能­干­什么?

可是这个会想象的女人不是别人,是自己的老婆,没办法,只能耐着心解释着。

“他们做朋友不行吗?”

易素心里想着,有这么做朋友的吗?

一连三天卢海洋都接到同样的电话,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毕竟最初的时候茅小美也找去了那里。

按下内线。

“明天开始往这个地址......送九百九十九朵花......”

秘书一愣,送花?给谁送?

不过没有胆子敢问,只能照办。

黄笑笑现在每天醒过来最幸福的一件事就是看着屋子里到处摆放的鲜花,一份来自茅小美的,一份来自卢海洋的。

不过她还是喜欢茅小美送过来的花多点,为什么?

自己花的钱,当然是怎么看,怎么心里舒服。

可是最悲剧的事情出现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家里的花太多,她的鼻子有点肿了起来,起初并没有,吃饭的时候还是黄父发现有点不对劲儿。

“你的鼻子......”

黄笑笑愣愣,摸摸自己的鼻子,自己的鼻子怎么了?

挨到吃完饭对着镜子才发现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了,鼻子肿了。

打算去医院,可是邻居阿姨给她送吃的时候,一进门就开始不停的打喷嚏。

“我的天啊,笑笑你家里怎么这么多花,不行了,我鼻子敏感,东西我放门口了......”

黄笑笑让父亲将花都挪出去,果然鼻子就好点了,原来她会对太多的花过敏。

花呢,自然还要接着收,茅小美送过来的,她已经将钱都打了过去,他只是挂了个名字,选花什么的都是黄笑笑自己跟花店联系着。

将卢海洋送的花摆在外面,这样自己的鼻子就会好受点。

可是某个人不好受了。

卢母进了楼栋,看着这楼有些破的楼,心里想着,这都什么年代了,黄笑笑家里也不是没有钱,­干­什么还住在这里?

一直到了楼上,看着摆放在外面的花,看着上面的字迹有点眼熟,弯下身打开卡片一看。

卢海洋!

脑袋嗡一声就炸了,海洋送的花为什么被扔出了门外?

伸出手敲了两下门,让司机将花包起来,准备送进屋子里去。

黄家的房子是以前的老楼,本来地方就不大,屋子里也没有多余的地方摆。

“您来了......这个不用往屋子里拿了......”黄笑笑捂着鼻子。

卢母憋着一口气,想着就算是为了孙女,忍吧。

“行,放在外面。”可是话才说完,一转身一看。

眼前明晃晃摆的那个不是花是什么?

走过去,像是在观赏的样子,看着上面的留名,茅小美。

头更疼了。

这茅家的人是不是缺心眼啊?跟着添什么乱?

黄笑笑肚子这么大,他还要做现成的爸爸还是怎样?

坐下身,见黄笑笑站着,自己弄的就跟一恶婆婆似的。

“你坐啊,我虐待你了吗?你爸爸呢?”

黄笑笑回答着:“我爸出去买菜了快中午了,您有什么事啊?”

卢母心里想着,自己是怪物还是怎样?

“你怕我吗?”本来就是随口一问。

黄笑笑认真的点点头。

“我已经离开卢家了,不管我再跟谁有什么,现在我跟海洋已经没有牵扯了,他送的花您也看见了,我仍在外面了,我不会跟海洋牵牵扯扯的,您可以放心,我绝对不会脚踏两条船。”

黄笑笑做出保证。

卢母知道了,她这是在将自己的军呢。

之前自己不是拿她和茅小美的那点事出来说嘛,现在她有本事了,可是就算是知道了,她能怎么样?

那些话自然不能提,不然孙女就没了,心里怨着,都是舒萱的错,要是她现在马上怀一个,自己何必上她黄家的门。

“您放心,以后孩子我会让你们看的......”

卢母心里冷笑着,不让看你试试。

黄笑笑接着慢条斯理的说着。

“您也放心,我一定不会按照我爸教我的去教孩子,我一定让她帮亲不帮理,就算是看见谁冤枉了谁,一定什么都当没看见,当自己是瞎子......”

这两句话给卢母噎的。

“行了,来看看你,东西放在门口了,都是一些水果,你记得吃,我下次再来。”

卢母走的有些急,后面像是有狼在撵她一样,狼狈极了。

因为她要是不走,如果黄笑笑问她,她说的话对不对她怎么回答?

以前倒是没发现,现在才看出来,黄笑笑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黄笑笑看着卢母有些狼狈的逃走,站在原地叹口气。

以前她能退让的都退让了,现在她决定不退了,也没有什么可退的地方了。

黄父买着菜回来,看着像是卢母的车,停下脚准备打招呼,可是卢母的车一下都没有做停留就从他身边开了过去。

黄父提着菜上了楼,打开门,看着女儿无辜的坐在沙发上。

“你跟你婆婆说什么了?”

黄笑笑耸肩。

“什么也没有说,估计她是在这里坐不习惯就走了。”

茅小美表现出来的热情,那是比卢海洋这个亲爸表现出来的劲儿都多。

“累不累?”他假意的咬着黄笑笑的耳朵,看着后面的那辆车。

其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恶寒。

黄笑笑看看他:“我如果说累,你是不是要蹲在地上给我坐呢?”

不然坐哪里?四周没有一个可以坐的地方?

茅小美身体一僵,叹口气看着黄笑笑。

“你是不是过去对我特不满啊?所以现在说话每句话里都带着刺?”

黄笑笑反问他:“那你是不是觉得过去特心虚啊,所以觉得我每句话里都有别的意思?”

茅小美投降。

“行,我终于知道那句话了,什么叫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彼此彼此。”

卢海洋打开车门,从后面跟上来。

“哟,这不是那谁那谁嘛......”茅小美用鼻子冷哼着。

卢海洋你可别怪我,是你老婆惹我的,我只能将怨气都撒到你身上。

卢海洋看着茅小美搀扶着黄笑笑的手,在上面视线做了停留,然后一顿,瞬间眸子里闪过一丝锐利。

不过茅小美最擅长的就是装,装没看见,反正他脸皮厚,也­射­不穿。

“笑笑啊,不是说只有我来陪你产检的吧,我­干­女儿......”说着手摸向黄笑笑的肚皮。

卢海洋将自己的手拦在小美的手前。

茅小美的手摸在了卢海洋的手上,他呸呸甩着自己的手,心里想着,早知道自己就先去摸大粪了,这样可以弄他一手,恶心死了,被一个男人把自己冰清玉洁的小手给摸了。

卢海洋的脸­色­也同样很难看,他看着自己的手,忍住强烈想将手剁了的冲动。

“你看我­干­什么?难道你想和我处吗?”茅小美一脸的嫌弃,就算是也拜托他长一个小受的脸,看卢海洋的这一张脸,茅小美觉得自己胃口全失。

卢海洋淡淡的将茅小美的手从黄笑笑的胳膊上挪开。

“哈雷彗星今天晚上就会去找你的......”

他扔下这么一句很冷的话就拉着黄笑笑走了。

茅小美皱着眉,哈雷彗星?什么意思?

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来点头绪,心里冷哼着,他这是在跟自己玩幽默吗?

才要动身,一回头,突然想起一句话。

五百年前的一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小美在心里淡淡的想着,如果他要是知道五百年后回头就看见这么一怪物,他肯定在家里就会把眼睛给挖下去,宁愿不看这个世界,上学的时候很多人都说珍子长得漂亮,茅小美不的想着他们是没有见过美女吧,是不是长着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的女人就叫漂亮,那时候班里有一个男同学追珍子,念的那首诗,什么沉鱼落雁,茅小美一直觉得,那只前世不幸跌落到地上摔死的大雁一定是他,不然为什么他看见这个女人的眼睛就想踩她的脸?

“哟......”珍子从后面走过来,用鼻子冷哼着:“我说我怎么总是倒霉呢,真是晦气,在哪里都会看见你......”

茅小美也叹气,今天出门应该翻翻黄历的。

“是啊,真的是很倒霉......”

珍子­阴­阳怪气的看着茅小美,­阴­­阴­的笑着:“又把哪个女人弄大肚子了?来这里做流产啊?”

茅小美懒得去搭理她。

“说说你吧,你来这里­干­什么?被人搞大肚子来做人流啊?我很佩服那个负责耕田的人,也不看看是什么品种就下手......”

珍子被气的内出血,不过想起一件事。

“是啊,得看看耕田的人是什么德行,比如你啊,让人一个女孩子来这里做流产你好意思吗你?”

茅小美只当她在放屁,他出去玩的时候,措施从来不会落下,开玩笑,想怀他的孩子,比登天也差不多了。

珍子故意的重重说着:“那女孩儿最近和你闹得满城风雨的,你不会是弥补吧?可是不对啊,我记得那个时候你跟那个电视台叫什么来着......夏青青的,给人家逼的无路可走,那时候你­干­嘛去了......”

“认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珍子才要走,茅小美的脸­色­已经变了,抓住她的手。

“你再说一次试试?”

只要想起零星的碎片,他的心就像是被撕裂了一般。

“我告诉你,别给我信口开河,信不信我抽你?”

珍子看着茅小美的脸一点都不怕,他如果敢抽自己,自己就一定会还手回去。

“我说错了吗?我陪我大姐来产检的时候看见她的,幸好那时候还没出名,不然让别人听见了,我就说,我他妈明天就昭告全天下......”

啪!

茅小美毫不怜香惜玉的一耳光就甩了上去。

“茅小美姑­奶­­奶­跟你拼了......”

珍子往茅小美的身上一飞,双手抓着茅小美的头发,然后回过头看着自己的男友,吼着。

“你还愣着­干­嘛呢?给我削他,不然老娘回头就给你甩了......”

男友显然被甩这个词刺激到了,冲上去,一拳就打在了茅小美的脸上。

他已经够惨了,这个死三八还在他身上加油添醋的,不打得她找不到北,对不起自己那颗受伤的心。

一想到那个可能,更加发疯的出手,根本不管对方是个女人。

珍子被打了两拳,捂着眼睛从战场退下来,看着自己的男伴吼着。

“你赢了,我就嫁你......”

然后从后面迂回过去,用指甲在茅小美的脸上狠狠抓下下去。

“啊......”

附近的派出所里。

片警特无奈的看着两个脸肿得像是猪头的一男一女。

“说说看,为什么打架?”

茅小美不说话,珍子也不说话,两个人心中想的都是同一件事,要是说出去,他们的脸还能要不?

珍子觉得自己特悲剧,和一个男人打架,她要是能得到便宜就奇怪了。

看着自己被撬下来的头发,心里想着,你给我等着。

茅小美也没好到哪里去,满脸上都是抓痕,左一道右一条的。

“你们在医院的门前打架......”

“没有打架,认错人了......”茅小美说着。

片警看着珍子一侧,珍子点点头。

“误会......”

两个人从警察局被放出来。

“珍子闭上你那张臭嘴,事情都过去了,还有必要拿出来说吗?就算是说出来对你有好处吗?”

珍子看着茅小美的脸,这个贱男,连个女人也打,她的脸好疼。

“就算我不说,圈子里谁不知道,你­干­的那些狗屁倒朝的事情能瞒得住谁?卢海洋不知道吗?......”

茅小美听她说完,很久没有动。

“你......没事吧?”

茅小美笑笑,笑容里有点苦涩。

“陪我去喝一杯?”

“谁和......哦好吧......”珍子看着茅小美的紧握的拳头,看样子还想打人,她一边已经是烟熏妆了,另一边就算了吧。

茅小美喝到一半将珍子给扔在酒吧里了,珍子也不寂寞,掏出手机叫自己的男伴过来,继续续摊。

小美摇摇晃晃的走在街头,五彩的霓虹灯在上面闪闪发亮,他摇摇晃晃的走着。

实在是喝多了,抱着一棵大树大吐特吐。

吐完了还跟人大树说话。

“我他妈的是不是太混蛋了?你怎么不理我啊?我的心,快疼死了......”

他要是知道......

茅小美嘲讽的笑笑。

他要是知道也只能那样,那个时间他根本就是醉生梦死的状态,自己在送她去医院。

他很郁闷,为什么要让他知道呢?

“原来连你也看不起我,都不跟我说话......”

他拎着酒瓶离开那棵不搭理他的大树沿着漫漫长路走着。

天上的月光太过于亮了,他心里想着,有人没有?

上去将上面的Сhā销关了,他的心好难受。

也不知道迷迷糊糊的走到哪里,坐在地上,再也走不动了,胃部也难受,想吐可是已经没有东西了,吐不出来。

抱着自己的大腿,眼神迷离的看着远方。

“茅小美你后悔吗?”

他喊着,叫着。

无解,依旧无解。

一个人坐在地上像是一个疯子一样的大笑着,苦笑着。

“估计不后悔吧,后悔了也没用,这不是我茅小美应该做的事情......”

举起酒瓶将褐­色­的液体灌入口中。

他原本也可以幸福的,可是幸福是会飞的,一个没看住,就跑了。

卢海洋开着车送着黄笑笑回去,两个人在外面吃过了晚饭,黄笑笑给父亲打过了电话,说是自己要在外面吃。

她的肚子现在已经很大了,走路很费劲儿。

那种只要不断地升级,用合理的战术就一定能够打败的角­色­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让人完全摸不着头绪的邪恶,一点一点,悄无声息地渗入社会的日常化的邪恶。

黄笑笑想着这句话。

“你们还有见面?”卢海洋问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冷风嗖嗖的刮过。

黄笑笑换了一个自己舒服的姿势。

“是啊,就像你上次看见的那样,不过你今天有点奇怪,没怀疑吗?”

那次他的笑容很深的刺激到了笑笑的心。

她不说不代表她会忘记,有些事要等待一个时机慢慢的报复回去。

比如现在......

“听说我送的花你每天摆在外面?”

不满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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侃侃从良记161

“这是......”易素愣了一下。

茅侃侃挑起眉,将老婆搂在怀里,可是易素推开他,他脸上涌上不快的神­色­。

“谁送来的?”

“除了新郎官本人还能有谁啊?”茅侃侃叹口气,最近她的心怎么都不在自己的身上啊,以前在孩子身上飘啊飘的,现在都不知道飘哪里去了,是自己魅力没有了?还是别人的魅力太多了?

“小羽不是和安瑶......”易素看着请柬上面新娘子的名字,这不对啊。

茅侃侃将请柬从她的手里抽出去扔在一边,将她的腿摆了一个很好的姿势,然后拍拍躺下去。

“白雪是他女儿,你们想太多了......”

女儿?

易素在心里冷哼着,茅小羽是拿安瑶当女儿?不要开玩笑了。

两个人准备睡觉的时候,老太太在外面拍门。

“素素......”

易素踩着拖鞋走过去打开门:“妈,怎么了?”

话还没说完呢就被老太太一把给扯了出去,老太太换着鞋子,一只手拉着易素,脸上很着急。

“妈......”

“一会儿再说吧,我这心啊......”

老太太觉得头痛死了,茅家这些个孩子啊,一天到晚的弄幺蛾子。

茅侃侃从后面跟了出来:“妈,你们去哪儿?”

老太太哪里有时间搭理他,拉着易素下了楼,车子已经等在外面了,和易素一前一后的上了车。

“去医院,快点开。”老太太说着。

易素脸上闪过一丝紧张,因为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医院病房。

“我不同意......”白雪抱着枕头,左手的红痕是那么清楚。

茅小羽撑着头,无力的站起身,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

“不管你同不同意,这个婚我都会结。”

白雪的眼泪啪掉了下来,她吸吸鼻子,跪在床上想去抓茅小羽的手,可是茅小羽皱着眉躲开了。

白雪的手伸在半空,她紧紧闭上眼睛,因为断一睁开眼泪就会掉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要结婚?

茅小羽叹口气,走上前两步,她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白雪抱着小羽的腰,哭着。

“小雪你只是把对爸爸的感觉和对我的感觉搞混了......”

茅小羽除此之外想不到其他的答案,他以前就应该注意些,毕竟白雪是女孩儿,想的会多,是他没有注意到这些问题。

他对她的关爱让她误以为是爱,让她以为这就是男人对女人的爱。

白雪抱着茅小羽的腰大声的哭着,一直哭着,哭到嗓子沙哑。

她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其实那个时候也许是没有记忆的,可是她觉得她记得,是他给了自己一个家,可是他现在对自己说,那是父亲的爱。

白雪笑着推开茅小羽的身体,用手背擦着眼泪。

“你走吧。”

她知道了,就是今天自己死在这里,他也不会多看自己一眼,那个女人是他爱的,他不爱自己。

茅小羽觉得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拉开和白雪的距离。

病房的门被打开,茅小羽的母亲走了进来,有些紧张的看着白雪,白雪很是安静的扯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

明明外面的太阳那么的大,可是她却觉得好冷,好冷。

心里都生出了冰碴,扎的她只要一呼吸就会痛,可能会割破自己的动脉,也许下一秒就会死掉。

茅小羽的妈妈拉住小羽的手:“你在这里陪白雪一会儿吧,她只没想开......”

她可以理解白雪的心情,她从小就是被小羽带大的,有感情是难免的,就像是一个孩子,看着自己的父亲娶了别人,心里一定会不好受的,只不过她没想到白雪竟然会自杀,还好送来的早,要是被外人知道了......

想想就头疼,说不定会被传成什么样呢。

白雪闭着眼,淡淡的笑了出来,可是笑容里都是苦涩。

除了认命还能怎么样?

茅小羽拉开门,白雪突然站起身,光着脚站在地上,手上的吊瓶子被她一拉扯晃荡了一下。

“茅小羽我问你,你有没有爱过我?”她执意的要一个答案。

茅小羽背对着白雪,并没有回头,过了很久伴随着叹气的声音,淡淡的说着:“是我太过于放纵你了,没有,从来没有过,你只是我的女儿仅此而已。”

他离开了病房,病房的门来回的晃着,白雪抱着脸笑着,哭着。

“小雪啊......”

“自杀?”易素叫了出来。

老太太上火啊,小雪那孩子哪里都好,可是死脑筋儿,认准的事情是不会改变了,她要是认定了小羽,就是一百头牛也拉不回她。

“你去劝劝她,小羽那边没有那个意思,小雪可能想多了,谁也没想到她会闹自杀啊......”

这养个孩子,竟然给养出爱情了,老太太心里是哭笑不得,这事情就是小羽心里有想法,茅家也丢不起这个人,中间小雪和小羽之间差了那么多年纪。

易素沉默。

她劝吗?那种感觉她有过的,女孩儿心眼都实,想不开那就是别到拐角去了,谁也拉不回。

茅小羽的妈妈拉着白雪的手,坐在一边。

“小雪啊,你看你叫我­奶­­奶­,可是小羽叫我妈妈,你们就像是父女一样的感情,这不可能的,你想想要是你爷爷知道了,这事儿就闹大了......”

现在小羽的妈妈是既心疼又无奈,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将白雪放在自己家中养,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缺德将孩子放在她家的门口,现在可好,养孩子还养出事情了。

她要是能掐着算出来,她肯定不会那么好心的将这孩子留下,一定会送走。

白雪听出来了,­奶­­奶­是觉得她在作。

辛酸,没人能理解。

白雪将胳膊横在自己的眼睛上,那上面扭曲狰狞的伤疤刺疼了她的眼睛。

她记得茅小羽冲进房间里,看见她的第一眼说的第一句话是。

“就算你死了,婚礼一样继续。”

她明白了,明白了自己其实就是一个孤儿,一直以来就是孤儿,只不过她认为她已经有了一个家,有了一家人的爱护所以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她是什么身份,她凭什么去要求?

她明白,明白的完了。

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他甚至就连一个敷衍的借口都懒得说。

易素和老太太走到门口,茅小羽的妈妈看见老太太走过来,叹口气。

“伤的怎么样?”

茅小羽的妈妈叹口气,指指里面:“从小羽走了就一句话没说过。”

老太太从玻璃上看了一眼,让易素先进去。

“小羽是怎么说的?”

小羽的妈妈都快被白雪给气死了,可是又可怜她。

“小羽说是他给她错觉了,大嫂你也知道,我们小羽那人对谁都冷冰冰的,他是将白雪当女儿看,对她肯定和对别人不同,谁知道......你说这丫头,这不是给我们找难题吗?这要是被传出去,人家会怎么说?说父亲和女儿搞到一起去了,这还能听了吗?”

说来说去还不是那点面子。

易素推开门走进里面,她很讨厌医院,如果不是一定要来,她会尽量避着医院。

“我没事。”白雪的鼻子嘟嘟,她使劲吸吸鼻子。

“是不是觉得难过啊?小雪小羽对你来说......”

“您别说了,我知道了,是我想的太多,我不该想的,是我自己不知好歹,以为自己就是公主了......”

易素一愣。

“我都知道了,我知道错了,可是......”

易素走到白雪偏头的那一侧,看着她的眼睛闭得死死的,眼角嵌着一滴泪,沿着她的眼角缓缓滑下。

一个十九岁的孩子,你能对她有什么太过分的要求?

易素坐下身,将她拉进怀里,安慰着。

白雪从小就没有父母,她抱着易素的背哭的嘶声力竭的。

哭了到底有多久,她自己也不清楚。

其实在心里明白,就算是茅小羽也喜欢她没用,茅家是什么身份?

除了易素,这个家就是没有特例的,不然所有人都会用有­色­眼镜看你,配不上啊。

她很喜欢易素,也羡慕,觉得似乎天底下的好事都被她占了,可是易素很好,她只能羡慕不能恨,谁让自己的出身不好了,她就是一个孤儿求那些她根本得不到的东西,就注定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以后会遇见更好的......”白雪哭着说的这句话。

易素被白雪弄的心里酸酸的,一路上心情都是沉重的,回了家和茅侃侃也没有说上两句话。

她知道小羽不爱白雪这没错,可是她是个女人,看见白雪这样,心里自然会不舒服。

“去哪里了?”

“没事儿,睡觉吧......觉得累。”

闭了灯,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医院里的那个小丫头康复的很快,快的吓人,恢复的很好,然后再次回到了那个乐观的白雪。

“不用,­奶­­奶­我自己收拾......”

小羽的妈妈有些尴尬,心里埋怨着儿子,孩子是他收养的,现在白雪出院他避不见面算怎么回事?

“你爸爸他啊......”小羽的妈妈故意加重爸爸两个字,以前倒是没人这么叫过,因为觉得茅小羽的年纪这样叫不好,可是现在她心里有点忐忑,哪怕有一丝火苗也得马上掐灭。

“我知道,爸爸很忙的。”白雪说出这句话继续收拾着自己的行李。

倒是茅小羽的母亲不淡定了,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闹自杀的是她,现在弄的跟一个没事儿的人似的?

小羽的妈妈和白雪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医院。

“这就出院了啊,伤好了吗?”

护士站里有个小护士每天给白雪打针,别的病人病历上面都有些是什么伤,可是这个病号有点神秘,护士长也不许让别人问,进门不让多逗留,一般她都是跟在后面。

“是啊,就是小病,感冒了而已......”茅小羽的妈妈解释着。

出了医院大门,车子在外面等着,茅小羽的妈妈先上了车,可是白雪却将车门给关上了。

“你要上哪里去啊?”茅小羽的妈妈有点生气,这孩子到底是在闹什么啊?

一会儿生气一会儿装着都看开了,现在到底想­干­嘛?

“­奶­­奶­,谢谢你,我已经跟素姨约好了,我要去她那里住几天。”白雪淡淡的说着。

她现在没有办法看见茅小羽,至少现在没有,她的心才开始慢慢的缓和着,要是看见那个人,她还是会扯疼的,她会受不了的,她不能见。

茅小羽的妈妈打开车门,她之前怎么没有听说,才要开口问,就看见易素的车子开了进来。

易素熄了火解开安全带从驾驶的位置上下去,走到白雪的身边,接过她的行李。

“三婶,白雪我先带走了,你放心吧。”

茅小羽的妈妈勉强笑了笑,吩咐着易素:“她心情有点不好,你多注意着她点,还有自己身体要好好看着,你要是身体不好,我们家侃侃估计会学孟姜女......”

易素笑笑。

她将副驾驶的位置打开门,白雪看了一眼­奶­­奶­的车,然后上了易素的车。

易素坐进自己的位置,带上车门,扯过安全带说着:“系安全带。”

慢慢启动车子,调头,车子行驶上大路。

“以后不打算回去了?”

白雪毕竟年纪小,什么都写在脸上,易素哪里会看不出来?估计也只有老太太他们认为这孩子就是因为感觉自己的爱要被分割了才要弄这么一出,在易素看来,事情似乎并不是这样。

“我已经填了志愿,报了学校,离这里很远。”

白雪淡淡说着,她觉得其实也算是幸运,正好赶上这个时机,借用读书的借口离开这里,远远离开。

她的心从此以后就是碎的,即使粘补起来还是有裂痕的,她受不起了。

不过她会记住,在十九岁的时候,自己也大胆过一把,她没什么好后悔的,只不过这些事情,她以后再也不会想了,会忘记,忘记茅家,忘记在茅家的一切。

“没跟小羽说?”

白雪将脸别向车窗外面。

“会说的,他是我爸爸,我会跟他说的。”

易素将白雪带回家中的时候,茅小美回来取文件,出门的时候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小丫头,出了又返身回来,指着沙发上的人,问着厨房里的人。

“嫂子,小雪怎么上你家来了?”

易素给白雪倒了一杯牛­奶­,放在她前面。

“哦,没事儿,叫她来陪陪我,她马上就要上大学了,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

茅小美一愣,离开?

“小羽知道?你竟然报了外地?”

开玩笑茅小羽要是知道不弄炸了她学校才怪呢,谁不知道茅小羽同志是一个超级­奶­爸,小雪虽然不是他亲生的,不过也差不多了。

“小叔,我漂亮吗?”白雪突然将头转向茅小美问着。

茅小美被问的有些愣愣的。

“漂亮......”

就是不漂亮谁敢说?他敢跟茅小羽抢女人,那是因为他知道茅小羽的底子他没有碰触到,眼前这个就是茅小羽最后的底线,谁碰谁死。

“小叔,谢谢你,等我将来恋爱了,一定会将男友带给你看的......”

茅小美摸摸鼻子,最好还是不要了,要是被茅小羽知道还不得打破自己的头。

“哦哦,我走了,你带来给易素姐......易素姨看就好了......”

茅小美心里骂着,这都是什么辈分啊,乱七八糟的。

周阿姨和老太太还有小美的妈妈出去买菜了,估计还要有些时间才能回来。

易素坐在小丫头身边。

“真的下定决心放弃了?”

白雪点点头。

“认识到自己自身的位置,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他很好,不过他不喜欢我,我死也死了,再闹下去也只会让他觉得厌恶......”

也许自己就是有点不要脸吧,人家对她好点,她就瞎想了,不要脸的多想了,死皮赖脸的要求人家不要结婚,只要现在她想起来就觉得自己真的太不要脸了,难怪­奶­­奶­说那些话,她想的真是太多了。

易素揉揉她的头。

“有没有听说过,每一个初恋最后都是以终结告终的。”

白雪点点头。

“想知道为什么吗?”

她点点头。

“因为初恋太过于美好,这个世界上太过于美好的东西太少了,所以它注定只能是留在想象里,那时无知,那时轻狂那时单纯,长大之后会发现大家彼此都变了,如果回头不如将记忆埋在心里更为好。”

白雪笑了一下,笑的时间很短,可能只有仅仅一秒的时间。

“我想成为像你一样的人,然后找到一个爱我的人......”

易素拍拍她的肩,留出更多的空间给她自己想,进了屋子里看看儿子起床没。

老太太三个人从外面进来,茅小美的妈妈看着白雪愣了一下。

“咦?你怎么来了?你­奶­­奶­也来了?”

老太太捏了她一下,小美的妈妈叫着:“你捏我­干­什么?”

老太太狠狠瞪了小美的妈一眼,真是没有眼力见,她对周阿姨指着白雪说着。

“这是我们茅家的大孙女,叫白雪,好看吧。”

周阿姨有点发愣,茅家的孙女?还姓白?怎么听着有点乱呢?

老太太拉着小美的妈妈进了屋子,小声的说着:“不知道就给我闭嘴,再别在雪丫头面前提老三一家。”

小美的妈妈耸耸肩,转过头看着茅易楠在易素怀里看样子是才醒,打着大大的哈气。

“哎哟,我的乖孙子......”说着就要过去抱。

老太太扯住小美妈妈的衣服袖子,小美的妈妈脸­色­有点黑,今天大嫂怎么回事啊?

她都没提了,­干­嘛还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那是我孙子......”老太太最讨厌她这样,动不动她孙子,那是谁孙子?

小美的妈妈嘴角抽搐着,这也挑理?

“行,你孙子。”转过头将茅易楠接过自己怀里:“你­奶­­奶­真是的,不就叫个孙子嘛,还不让叫,太小气了,长大别学她,抠门......”

老太太带着孙子去花园去玩,易素领着白雪跟在后面。

“素姨,你爱过别人吗?”

白雪觉得自己的那颗心并没有因为离开而得到救治,相反的越来越疼了,那种疼蔓延进骨血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叫嚣着。

“爱过。”易素淡淡的说着。

“那以后还能爱人吗?”

心若是碎了,还可以补上吗?她觉得不可能,她的心虽然被补上了,可是中间有很大的缝隙,只要风一经过就疼,就会不断的被扯开继续流血,一直到她离开这个世界,不然就会一直延续下去。

易素叹口气,揽着小丫头的肩。

“你现在才十九岁,会觉得离开他或者以为失去了自己想象中的爱情就会坚持不下去了,可是两年,三年之后,当你遇见一个懂你的,爱你的,疼你的,你就会慢慢忘记那个人,不是将他从记忆里删除,而是将他所给予的美好制作成标本,不会经常拿出来看,只有很久很久之后从记忆里翻找出来,然后淡淡的回忆。”

易素不否认,白雪有点像当时的自己,那时候她也以为离开张扬,她一生都不会嫁,可是很快她就嫁了。

感情的事情,谁都不好说。

也都说不明白,只有当事人自己才最清楚。

白雪点点头。

“是不是觉得我特悲哀?我不是想用死去威胁他......”她解释着。

当时她真的太伤心难过了,有些接受不了,所以就做了傻事。

易素点点头,挽着她的手:“我明白,别人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的想法。”

白雪看着易素的侧脸,易素一直是美丽的,即使是生病了,老天依旧很是爱戴她,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出有什么病痛的折磨,一点痕迹也没有,有的只是淡淡的幸福。

“我有一天也会变成跟素姨一样的女人吗?”

“会的......”

老太太在前面跑,后面茅易楠在追着,白雪看着前方,阳光很刺眼的照在她的皮肤上。

从花园里出来,易素带着白雪去买衣服,两个人在商场里走着。

一人手中一杯­奶­茶,易素其实不太喜欢喝这种东西,而且她也讨厌女儿喝,今天算是破例了。

白雪手里的手机响起来,她看了一眼号码,身体有些发僵。

易素站住脚,叹口气:“需要我回避吗?”

白雪紧紧抓住易素的手:“素姨别走,求你。”

易素揉揉她的头,只是一个孩子,现在要负担的东西太多了。

白雪接起电话,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更快乐一点。

“嗯,好,后天我会去的,嗯已经报好了志愿......再见。”

具体都说了一些什么,易素也没有听见,不过后天是茅小羽的订婚宴会,这个易素是知道的。

“素姨,我想买一件很漂亮的衣服......”白雪低垂着视线。

她的眼中已经全是泪痕,她甚至都不敢动眼睛,因为怕一动眼泪就会掉下来。

“好,素姨给你买......”

白雪将自己的手交给易素,她现在只想闭着眼睛,易素拉过她的手。

白雪特想在出席茅小羽试婚典礼的时候穿的很漂亮,最好能盖过新娘子的风头,可是在出门的那一刻,她改变了主意。

“小雪......”易素在外面叫了一声。

老太太先坐着车子已经离开了,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白雪将身上的小礼服退下去,这些华丽的衣服不适合她,也不属于她。

她重新换回自己的牛仔裤和简单的背心,走出房门。

“怎么没穿?”易素看着白雪的一身。

“我想好了,人家试婚典礼,我不能抢了主角的风头......”

易素觉得这几天她叹气的次数比过去几十年都多。

白雪将所有的行李放在门口,易素愣了一下:“还是回去跟他们说一声吧......”

如果就这样离开,三婶估计会觉得白养了她的。

白雪摇头,这个时候她很固执。

“我的心在自动修补中,那个家,我不能进......”

易素提起行李和白雪两个人将行李拿下楼,放到车上。

“先去火车站吗?要不我给你买机票?”

白雪摇头。

“素姨,我想知道离开茅家我会不会活下去,我想过普通人的生活,那些钱不是我的,我以后要是赚了钱还要还回去的......”

易素在心里骂着,傻孩子。

将行李放到火车站寄存,然后两个人开着车去了会场。

茅小羽订婚的对象家世也不错,所以尽管是订婚,双方还是请了不少的人。

走进会场,白雪看丰摆放在门口的那副照片,上面的女人笑得很美,也很漂亮。

易素怕白雪伤心,拉着她快速进了会场。

白雪站在离茅小羽最远的地方,有些贪恋的看着他。

这就是她的一个梦,可是梦很快就要醒了。

“下面我宣布,请准新娘进场......”

白雪低着头,并没有去看走进来的人,尽管没有看也知道,她身上所散出来的光照在四周。

她慢慢抬起头看着台上,两个准新人交换了戒指。

......

拨开天空的乌云

像蓝丝绒一样美丽

我为你翻山越岭

却无心看风景

我想你身不由己

每个念头有新的梦境

但愿你没忘记

我永远保护你

不管风雨的打击全心全意

两个人相互辉映

光芒胜过夜晚繁星

我为你翻山越岭

却无心看风景

我想你鼓足勇气

凭爱的地图散播讯息

但愿你没忘记

我永远保护你

从此不必再流浪找寻

爱就一个字

我只说一次

你知道我只会用行动表示

......

白雪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慢慢在键子上按着,没一会儿将短信发了出去,接着又发了一条,然后悄无声息的从会场离开。

因为大家都在忙,没有人注意到她的离开。

白雪一边走着,一边用手在脸上抹着。

易素跟了出来,停留在离她很远的地方,并没有再跟过去。

白雪拦了一辆车,上了车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着。

“去火车站。”

司机说了一声好,踩下油门。

手机震动了两下,白雪身体绷着了,憋着一口气然后点开。

“路上小心。”是易素发来的。

她淡淡的笑着,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到了火车站将钱拿给司机,到了上午寄存的地方,将行李拿出来,等在候车室。

没一会儿听着喇叭里播报员的声音:“乘坐XXX号车的旅客请注意,火车已进站......”

白雪有些笨拙的提着行李进去检票,以前都是有人为她打点好一切,可是以后他要为别的人打点好一切了,她要学着一个人独立的生活。

上了车,拿着票寻找着自己的位置,找到了位置,可是又犯难了,行李要怎么举上去?她的力气肯定不行。

“需要帮忙吗?”旁边一个男孩儿看着她的囧状,询问了一句。

“谢谢。”

白雪有些艰难地别开眼睛,只觉得心口难以抵挡的疼,从前这些事都是那个人为她做的。

小手按压在心脏的位置,连连揉着,试图缓解那种疼。

“给......”

白雪看着自己眼底那一个白­色­的帕子,心里想着他给自己帕子­干­什么?这个年代还会有人用帕子吗?

“你被风吹得流泪了......”男孩儿说着,然后将耳麦重新带回头上,坐下身。

那一瞬间她泪盈于睫,抓过帕子。

火车启动起来,白雪的哭泣就没有停过,帕子已经被她哭的很湿,男孩儿淡然的将一盒纸抽放在小桌上,白雪也没注意,一张一张抽着,抽到最后手在上面抓了抓,抬起哭的通红的眼睛,一张没有了。

吸吸鼻勉强看着旁边的男孩儿。

“没有了吗?”

白雪看着自己的手腕,上面系了一个蓝­色­的纱巾,那个微小的伤口永远都不会愈合了,永远不能复原。

“要不我将衣服脱下去给你?”男孩儿戏谑的看着白雪。

电话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白雪有点纳闷,自己的手机不应该是震动吗?想了很久才想起来,是短信震动,手机不停的响着,这首音乐她只设置成那个人的声音。

将手抬起来,将手机拿在自己的眼前看着。

“喂......”

接起。

“为什么走不说一声?”那抹熟悉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身上已经挂了别人的标志,还是因为火车已经离开的太远,声音有些模糊带着一点陌生浅淡的声音,白雪握住电话的手微微有些发抖。

电话差点掉在地上,坐在旁边的男孩儿伸出手接住她的电话,摊手将电话还给她。

“哦,忘记了......”她淡声回答着。

“为什么要报到那么远的地方?”他的嗓音十分温和。

茅小羽一个人坐在休息室里,他知道外面有很多的人在等他,半垂的睫毛敛去了眸­色­里的浓重,一半的侧脸隐藏在黑暗中,­唇­角习惯地勾起一抹弧度。

“你是在对我表达不满吗?因为没有按照你所想的?”

白雪也习惯­性­的勾起­唇­,她几乎都能想到茅小羽说话时会侧着半张脸,勾起­唇­。

只不过她的­唇­角有些发抖。

她用小手再次按住胸口,深深呼吸。

“不舒服?”身旁的男孩儿侧着脸询问着。

“没有,谢谢。”

将全部的重心移到电话上。

“以后不会再烦你了,欠你的钱我会慢慢还,至于情......我想你也不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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侃侃从良记162

茅小美的母亲在易素这里住了几天可能还是放心不上家里的老公,选择了回去,这场离家出走的游戏也差不多该是结束的时候了,毕竟她只是关心儿子,现在小美给了她保证,不会跟黄笑笑有什么牵扯。

从会场回来,易素有些累,毕竟她还算是一个病人,脱掉鞋子直接进了卧室里,老太太和周阿姨他们在敏之家里还没有回来。

茅侃侃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回去也没多大意思了,给高原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下午就不回去了。

易素将自己的外套脱掉只穿着白­色­的小背心,穿着自己在家里平时穿的短裤,短裤才提到一半,茅侃侃手里晃着钥匙就进来了,吓了她一跳,赶紧将短裤提上来。

“怎么不敲门呢?”她回过头看着他娇嗲了一句。

茅侃侃将钥匙扔到床上,从后面走过去抱住她。

“我回我自己房间,凭什么敲门啊?”挑高眉头戏谑的说着。

哎,家里有个病人一直就没敢有过分的行动,一来是怕伤了她,二来是觉得她身体不行。

整个人黏糊糊的挂在易素的身后,大手包着她的小手,嘴就开始不老实了。

这亲亲,那啃啃,总是不能放过。

“我累......”易素想跑,可是跑不出去。

茅侃侃嘀咕着:“我也没让你更累,嘿嘿,就亲两下......”

将她抱到床上,易素不­干­了,她今天是真累了。

一个月要打半个月的免疫针,每次换新药弄的她情绪都不好,可是她要尽量控制情绪,昨天是这个月最后的一天,所以觉得格外的疲劳。

茅侃侃也没想做什么,老婆大人身体要紧,将她抱到床上,返身将窗帘拉上。

“你­干­嘛啊?”易素有点紧张,最好不是她想的那样。

茅侃侃冷哼了一声。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这么纯洁的人,除了你来挑逗我,否则我是不可能......”

易素差点吐给他看,他纯洁?

随便找了一部电影,他返身回到床上抱着她,抱着抱着手就钻进背心里面去了,没一会儿将她的文胸给扯掉了。

易素瞪着眼睛,茅侃侃嘻嘻笑着吻上她的眼睛。

弄掉了碍事的,心里舒服多了,易素还在动。

“你自己选吧,是让我摸着,还是让我含着......”

茅侃侃很无奈的给了她选择,至于怎么选是她自己的问题。

“你......”

懒得去理他,当自己易楠,易素很阿Q的想着,没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

这两天白雪在这里,她还得照顾白雪的情绪,弄得整个人­精­神很疲惫。

茅侃侃看着手掌中变成各个形状的软­肉­,恶狠狠捏了她一把,易素感觉到不适,皱着眉,他将手拿出来。

站起身将她平放下,给她盖上被子,自己扯着浴巾去浴室。

难得轻松的一天,家里没人,想做点坏事可是又被总总障碍阻隔着,茅侃侃觉得自己的人生是绝对的凄惨,还有个人敢比他惨点不?

看着时间,差不多走到厨房将擦头发的浴巾扔到一边,打开冰箱,在会场她也没吃什么东西,茅侃侃心里想着,中午给她做乌冬面吧。

才拿出来面,客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茅侃侃跳着脚,将身体抛进去,接起电话。

“喂......”

“请问茅太太在吗?”

“她在休息,有什么事跟我说也一样。”茅侃侃看着自己的腿,真是太帅了。

易素能跟他结婚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儿啊,他又帅又体贴,而且随叫随到,越是想越是觉得自己当男人真是白瞎了,下辈子他做女人,让易素做男人,体谅体谅他的苦。

“是这样的,我们这里是GANA,有几款新过来的鞋,想让夫人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款式,如果有的话,我们可以送货上门的。”对方很是客气的说着。

茅侃侃愣了一下,GANA?

“你们把目录送过来吧。”

这些事也不是他能做主的,就算出他看着好,也没用,得易素自己选。

“茅先生,我们已经将目录送过去了,可是茅太太似乎是没有太中意的款......”

茅侃侃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对方打电话的人也够聪明的了,竟然知道他是谁。

“好,晚上我会告诉她,让她看的,有合适的我会打电话给你们。”

“好的,谢谢茅先生,您休息吧。”

茅侃侃挂了电话,看着自己的腿,跳着进了浴室将|­乳­液取出来倒在手掌心里沿着从下到上的轨迹涂抹着。

涂完将|­乳­液的瓶子往后一仍,抱着头躺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的腿,怎么看怎么是艺术品。

可是再艺术,叹口气下了地走进浴室准备擦地。

这活也是他的。

侃侃好不容易将浴室擦完了,将抹布洗­干­净,看了一眼时间,进了卧室。

易素还在睡,背心的下面可能是因为动作大,卷到半腰。

什么是最惨的?看得到吃不到。

侃侃用手指拉扯自己的嘴,他正拉着呢,易素转过身半睡半醒的睁开眼睛,就看见他用手指两边拉着自己的嘴巴,吓的睡意都没了。

先是有些模糊,可是马上清醒了,睁大眼珠子。

茅侃侃有点尴尬的指指她的腰:“露出肚皮了。”

白雪选择的依旧是军校,不过在西藏,家里不同意她去就是因为那边的条件很艰苦,可是她现在长大了有主意了。

报考志愿的时候,她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只不过茅小羽是这个决心下定的催化剂。

白雪到学校的第一天,整晚都是睁着眼睛,因为睡不着。

相念小羽,很想念。

那么多年,已经成了习惯,突然离开家,离开小羽,白雪一整晚都是在哭。

抱着被子在哭,怕别人听见,可是别人又怎么会听不见呢?

“也不知道在哭什么?别人不用睡了吗?现在知道哭,来的时候想什么了?想家就别来。”

这里的气候跟她们的家那边都不相同,都有些不适应,加上晚上有些凉,风也粗,白雪又像耗子似的不停的哭,哭的她心烦。

白雪的下床是一个长得有些粗壮的女生,捶了一下床。

白雪捂住嘴,可是鼻子不能呼吸,她只能从上面爬下去,穿上外套,在­操­场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外面的天很黑,像是一幅上好的黑幕,星空璀璨。

白雪闭着眼睛咬着­唇­。

这里的夜晚很凉,白雪站在空旷的­操­场,她看不见未来的路。

......

那么多年自作聪明付出了真心

总以为换到一个公平的响应

你床边的蜷曲头发残酷地说明

长年的爱比不上一时的高兴

你的多情出卖我的爱情

赔了我的命

我卖了一个世界却换来灰烬

你的绝情出卖所有爱情

好梦一下子清醒

感情像个闹钟

按一下就停

那么多年得意忘形闭起了眼睛

还以为握紧一块安稳的水晶

你床边的陌生烟蒂残酷地说明

内心的爱比不上胸膛的温馨

......

那么多年,她自以为是的爱情,到头来却只是她的自作多情,成了一场笑话。

白雪沿着­操­场的边缘慢慢跑着,跑着跑着加速,不断加速。

只有让血液沸腾起来,让血液冲刷上脑子,才会忘记心里的那个人。

清晨五点哨声响起,全体集合,今天她们开始全部拉练,带装跑山地。

这里的空气跟她们做来的地方有很大的差别,早上空气有些冷,不过都是筛选出来的,体质方面都不错,当然也有弱的。

白雪一个宿舍六个人,全体整装好。

“稍息......”

从另一头走过来几名教员,穿着迷彩服,其中一个有些不像是教官,因为看着年纪和脸蛋。

“说一下今天拉练的行程,你们都是被选出来的,我们从今天开始要适应这里的天气,当然其中有几位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被选上的,但是我希望这里没有特权。”那位教官将视线在白雪的身上逗留了一下。

全部学员里的他都熟悉,毕竟这不是来玩的,在入取之前他都有亲自查看所有学员的资料。

除了这个白雪,她的体能不合格,耐力不合格,除了有一个非常聪明的脑子,其他目前在他脑海里都是0。

而且白雪的身份,他在心里叹息着,但愿别来了两天就哭着喊着要离开了。

拉练对于其他的女生而言已经习惯了,可是这是白雪第一次参加这样的野练。

后背上的背包很重,里面不知道装的是什么,男生部队先行,前面三个教官跟着同样的跑起来,后面女队只有两个教官,一前一后。

当背包落在白雪的肩上,她差点叫出来,整个肩膀只感觉被压垮了,好疼,好重。

前面的教官看了白雪的表情一眼,脸上都是一副不赞同的样子。

“要是有跑不动的就喊报告,弄伤了影响了以后的训练事情就大了,好,准备跑起来......”

白雪是在队伍的最后面,她艰难的跑起来,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不能呼吸,这才跑起来,整个心脏已经开始有些负荷不了了,来之前白雪有听说拉野练的时候要跑很远的地方。

最后的那个教官,有些吊儿郎当的,嘴巴里叼着一根草。

从后面跟在白雪的身后,打着招呼。

“又见面了......”

白雪看了他一眼原来是火车上的那个男孩儿,不应该是男人。

白雪不喜欢这样的人,她喜欢像是小羽那种不将情绪流露出来的男人。

背着包死命向前追。

土路很窄,不好跑,加上她又背着很沉的包,沿着山间爬上去,眼看着前面的人已经和她拉开了距离,白雪心里有点着急,也有点累,说实话她从来没有这样跑过,心里也有点委屈,不明白,不是应该给一个适应的过程吗?

怎么第一天就进行拉练?

她的嗓子在冒烟,可能有高原反应,心脏突突跳着,从后面拿出军用水壶喝着。

“这么喝下去,后面你怎么办?”

白雪直接忽略后面的声音。

前面男队的教官停下来两个跟着女队跑着,因为毕竟是女生怕有事情出现。

“怎么少了几个?”一个教官看着尾巴说着。

另一个教官叹口气。

“在后面呗,还能哪里去了,今年的学员整体素质不行......”

他的话才说了出去,前面带头的女队的第一个队员,眉头皱了起来,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后面整队的女生都加快了步伐,她们是万千人之中被挑出来的,被人这样的侮辱是她们不能忍受的。

几个教官挑起眉头,哟,这些小丫头还挺有脾气的。

白雪眼看着追上了队伍的尾巴,不知道怎么搞的,突然加速了起来。

一个离白雪不远的女生懒懒的停下脚,活动着手脚,伸伸手。

“喂,能跟上吗?”她突然看向白雪。

白雪看着眼前的女生,知道她是自己同宿舍的,用女孩儿的角度怎么说,很帅。

高挑的身材,有些迷离的眼神,冷一眼看过去根本看不出她是女生,对白雪伸出手,白雪将手递过去。

“我们的教官觉得我们的素质很差,说我们的速度很慢,你觉不觉得他是在侮辱我们?”女孩儿挑着­唇­角。

白雪呐呐的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她实在有些跑不动了。

“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实力吧,要是跑不动就想想自己最恨的那个人......”

女孩儿说着快速蹿了出去,就是后面一直慢悠悠的教官也愣了一下,还有这么神奇的人物?

看着姿势和速度绝对不是普通的学生,看来今年倒是收了不少藏龙卧虎的队员。

白雪想起茅小羽,憋着一口气,她的­唇­角微微的颤抖着,跟了上去。

她的体力不好,也没有前面那个帅气的女生那样有爆发力,追是肯定追不上了,只能保持着不要让自己拉下太远。

可以说这些女队员也许是­性­格各有不同,也许是体力也真是不行,可是有一点,她们不服输,讨厌教官那样轻蔑的口吻。

几个教官被前面领跑的女生速度劳动了起来,看了一下秒表,有些惊讶。

看着从后面像是火车冲过来的人,他们更是愣住了。

跑在最前面的人淡淡的对教官伸出拇指,举过头顶,大部队全速前行。

其实大家都累,都快跑不动了,可是都憋着一口气呢,别看是第一天,谁都不愿意被瞧不起。

男队的教官看着从后面追上来的女队,愣个足足三秒。

开玩笑,要是被女队追上,他们男队还有尊严了吗?

“同志们还不加速?看看你们后面的娘子军......”教官像是很无奈的声音一出,果然男队全体唰唰看向后面追赶上来的女队,一个个较劲儿的情绪全部被激发了出来。

男队和女队较劲儿的你加速我提速的,谁也不想让。

最终还是男队的体力好点,女队也不差,可是......

“怎么还没过来啊?”

“是叫白雪吧?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开玩笑就这么点路程就受不了了......”

说话的人,其实呼吸都不稳了,也是咬着牙跟着跑上来的,她看着后面,根本看不见白雪的影子。

白雪很累,她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垮了,不知道还有多远,看着队友细心留下的标记,在后面追赶着,沿途小心的辩识着,然后已经尽了力。

跑下坡的时候没注意,脚崴了一下,白雪咬住­唇­,想起茅小羽那天的神情。

不行,她不能想了,她从今以后要把小羽当成家人,是哥哥是爸爸。

前面的教官本来是打算夸女队两句的,可是发现女队还有一个没跑过来。

打趣的对着女队的教官说。

“还得再锻炼啊,小姑娘嘛,娇娇柔柔的和我们男队肯定比不了......”

女队教官只是笑笑,并没有说话,可是有的队员不乐意了,凭什么啊?

更有几个在心里骂着白雪,拖后腿的。

白雪就是凭着一股意念在跑,因为心好痛,不能呼吸的同时,疼痛会减少一些,她喜欢这样的感觉。

脚钻心的疼,可是这些都不算什么,当刀子划在皮肤上的时候,那种被切割的疼,她不也是挺过来了嘛。

白雪跑着,终于看见了前面的大部队。

“白雪加油......”

“还装什么啊,不能跑就走回来算了......”

“人都被她给丢光了,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

第一天白雪就得到了很多不赞同的声音。

那高高的女孩儿扯过红围,从一面拉扯过去,跑到一边。

几个教官看着她倒是看出了点兴趣,这个武高阳是这次征集名单里录入体能最好的一个,虽然成绩有些差,可是耐力体力都是一等一的好,上面领导特意吩咐注意点,挖掘好了就是人才,挖掘不好就是蠢材。

白雪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有用,冲过终点线,摊在地上,昏了过去。

她能坚持下来已经算是奇迹了,一整晚都在­操­场拼命的跑步。

“怎么回事儿啊?”

几个教官让学员们散开,男队教官叹口气:“女孩儿啊......”

才准备带着大部队离开,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后面还有一名背着包的男队队员一瘸一拐的从后面跑了过来。

男队的教练脸­色­变得很黑,比炭都要黑。

“受伤了,受伤了......”他呵呵解释着。

所有女队的队员同时翻着白眼。

“报告教官,我们白雪同志脚也受伤了......”

这一刻她们又紧紧抱成了一团。

白雪很倔,即使在梦中也不肯流下那一滴泪。

武高阳叹口气,坐在她身边,拿过一本书淡淡的看着。

这个宿舍里没有人跟白雪好,因为觉得她给集体抹黑了,虽然那时候她们站在同一阵线,可是此时没有了男队的较量,白雪又成了众矢之的。

武高阳是个很怪的人,她的腰间有一把匕首,而且老师也默许了她带着那把匕首。

她行事很怪异,不喜欢和别人一起,总是独来独往。

也许是因为她是本地的人,所以对这种大气候一点抵触也没有。

白雪醒过来,脚不自觉的动了一下。

“好疼......”

武高阳看着白雪的脚,将书本放在她的床上,站起身,双手反面交叉在一起,歪着脖子活动着。

“想要快点好吗?”

她看着白雪的脚,已经开始有些肿了,其实心里是觉得白雪有点娇气的,她不会这样,就算是被马狠狠从马背上摔下去她依然可以站立起来,对着小哥微笑,这就是她武高阳的风格。

她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是女生,她觉得像是白雪这种才是女生。

白雪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信任她,点点头。

武高阳将自己的外衣扔了过去,扔在白雪的脸上,白雪用小手接住衣服,有点发愣,这是要做什么?

“咬着......”

武高阳将白雪的脚举起,上面医生已经简单的为她做了包扎,高阳将上面的包扎全部解了下来,在白雪脚踝的位置按压了两下,白雪叫了一声,然后赶紧咬住武高阳的衣服。

武高阳是一点也没留情,右手托着白雪的脚左右转着,突然从后面往前一拖一推一拉,一拽。

“啊......”白雪双手有些扭曲,拉扯着床单。

武高阳将她的脚放下,拍拍自己的迷彩服裤子。

“活动试试......”

白雪不敢,因为刚才她已经喊虚脱了,现在就是一点点疼她也受不住了,摇摇头。

高阳叹口气,将自己的衣服扯过,一甩快速穿了上去。

“好了就去吃饭吧。”

部队吃饭的速度都是有要求的,不会因为你是什么身份而有所保留,多少年留下的规矩就是这样。

白雪吃饭很慢,她习惯了细嚼慢咽着,可是这样的下场只有一个,吃不饱。

全部的女孩儿都快速扒着自己的饭菜,除了武高阳,她总是慢条斯理的拿着一本书,一面看着一面不自觉的将饭菜送入口中。

白雪偷偷看着武高阳,她觉得这样的女人才能被叫做女人。

她的话很少,可是动作很迅速,一个拿着书在看的人,竟然可以在短短时间已经将饭菜都吃没了,相反的,她的一半还没有吃完。

哨子响起,全部起立,不管你吃完还是没吃完照样起立,离开饭堂。

下行的课程,在一个教室里面上,教室的椅子并没有按照传统的顺序摆放,而是将老师围拢在其中,将学员围成一个圆形,一圈一圈排开。

上军事课的教官很逗,但是也同样是很严厉,他绝对可以让你在上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已经哭了出来。

白雪就是最倒霉的那个,她最怕的就是教官将问题抛向她,可是每次她就是那么倒霉,教官似乎知道她害怕一样。

每天下课她都要被罚站,站在走廊。

这些学员中,最不合群的两个人,一个是白雪,一个是武高阳,白雪是因为太笨了,被所有的教官称为高分低能的代表,她也许去了北大清华很出­色­,可是她在这里就是扶不上墙的阿斗。

武高阳相反的,很优秀,很有自己的主见,所有的教官都喜欢她,可是她不合群,女生都想跟她做朋友,可是她一个人独来独往的,久而久之别人自然也懒得用热脸去贴她的冷ρi股。

武高阳再优秀可是她不合群让教官伤透了脑筋。

“白雪出列。”

白雪站出队伍,教官指着后面:“像会客室出发,跑步......”

白雪端起胳膊脚尖扭转,快速跑了出去。

其实能来看她的是谁,她都想到了,除了那个人还会有别人吗?

到了会客室的门外,两边站着把守的士兵。

白雪稳定下心情,闭上眼睛,推开门。

会客室的门被推开,外面的阳光一下子全部涌了进去,将里面一室的黑暗驱除。

白雪缓步走进去,长长的身影拉在地面上,和那个人遥遥相对,明明是很近的距离,可是在她看来是那么远。

她在心里骂着自己没出息,为什么想哭呢?

眼圈有些发烫,滚滚的泪珠镶嵌在眼里,她别开视线。

“不跟我打招呼吗?”

茅小羽也是同样一身的衣服,他也是抽出时间来看小丫头的,之前小羽是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丫头竟然会跑这里来。

调查了很多的档案,最后几乎在最不可能的地方找到了她的踪迹。

白雪的反叛让家里的两个老人很是担心,同样的......

茅小羽深邃的眼神看向眼前的小人儿,她那么大一点,就是他抱大的,她总是笑眯眯的挎着他的脖子说,小羽小羽......

白雪没有笑,只是­唇­角努了努,手心里隐隐生寒,不肯认输的抬起头直视着茅小羽。

她倔强的笔直的将视线看过去,眼眶里有温热的荡漾,场面有些冷,她不说话,只是看着。

茅小羽叹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漂亮的眉头纠结着,若是细看上面还是有若有若无的有着淡淡的细痕,明显是皱眉之后留下的痕迹,他像是在哄一个孩子似的,将白雪拉到他的手边。表情说不出的温柔细致。

“好了,别闹了,跟我回去吧。”

这里不是普通的学校,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理来的,可是茅小羽不认为自己从小娇贯到大的孩子能在这里活下去,部队不是给她玩乐的地方,这样的苦她也受不住,这里的气候她根本不能适应。

“你爷爷­奶­­奶­很担心。”

白雪后退一步,将自己的小手从茅小羽的手中脱离开,茅小羽的眉头又挑了起来,空间里包含的分子在四处游荡着,白雪抽回自己的手,指尖在空中一转,小手顺着光飞舞着。

她已经不是娇气的娃娃了,她不再需要任何人的庇护,她要的只是离开那个伤心的地方。

找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去大声的哭也好,叫也好,然后将小羽忘记,什么时候她能正视小羽不再是她的,她就解脱了。

“小雪是我太放纵你了吗?”茅小羽的脸­色­有些微怒。

白雪再次向后退了一步,她的­唇­线绷得紧紧的,露出尖利的小虎牙,深呼吸一口气。

“小羽,你出卖了我的爱情......”

尽管依旧是想哭,可是她转身离开会客室,从始至终,白雪心里只有这样的一个念头。

茅小羽有些气急败坏的站在原地,可是眼里有些微微上挑的颜­色­,太过于明艳,太过于灼眼。

白雪用手背擦着脸跑了出去,­操­场上还在进行训练,她跑过去。

“10750白雪报道。”

“进队。”

白雪站定脚步,轻脚端起胳膊跑进队伍里,然后转脚看向教官。

茅小羽站在后面,看了看着已经进了队伍中的白雪,他养在心房里的小丫头终于长大了。

淡淡的笑着,­唇­边是波如蝉翼的笑容,一扯就散,半是透明。

这样也好。

茅小羽下了飞面,在部队将事情办不成完,交给领导报告,从里面退出来。

开着自己的越野车回了家中,车子进了院子发现母亲等在院子中。

小羽的母亲看了一眼车子上,并没有看到白雪,心里微微有些失落,可是还是觉得这样是最好的结局。

昨天晚上他们夫妻俩一夜没睡,白雪打的是什么主意他们未必是不清楚,到底是自己养大的,也不能忍心去埋怨她。

如果在选择让她成为自己的媳­妇­和选择将她放逐,这样就是最好的结果。

无论是她单方面还是双方面的爱,这个都是不被允许的,别人家可以,他们茅家不行。

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小羽尽快结婚,只有他结婚了,那个傻丫头才能断了这个念头。

“她......没回来?”

茅小羽从车子跳下来,带上门,点点头。

“不会回来了。”

小羽的母亲叹口气,拍拍儿子的肩膀。

“这样也好,去休息吧......”茅小羽越过母亲的身边,他母亲又叫住了他:“小羽啊你要明白不是母亲不能体谅你,如果你真的要和白雪有什么,外面的人会怎么说?那是你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你也不要让妈妈觉得收养了白雪是做的非常错误的一件事情。”

她没有说的是,如果茅小羽真的打算和白雪有什么,就是部队里他都待不下,容不下他。

茅家这一代只有他和乐乐在部队里,他们肩上扛的是什么责任,他们两个应该比谁都清楚。

她承认对自己儿子很不公,因为茅侃侃是老大,所以所有的幸运都降落在茅侃侃的身上,他的几个弟弟只能规矩的做人,谁也没有打破传统的规矩。

“我知道。”茅小羽淡淡敛着眼睛。

茅母点点头,挥挥手让儿子进去。

茅小羽何尝不知道自己身上的使命,他没有任­性­的权利,他要做的就是将茅家的关系进行平整化,将能继续下去的所有条理舒顺清楚,他未来的太太一定不能是一个普通人。

茅小羽是个对生活没有什么概念的人,他的生活就是在军营里,永远的一身绿,除了有时间和自己兄弟出去喝喝酒没有其它的。

要进门的时候,看着旁边的门,走过去推开白雪的房间。

她和一般的小女生不太一样,不太喜欢那些鲜艳的颜­色­,永远都是蓝­色­,以前茅小羽总是取笑说,要是她是一个男孩儿就好了。

床上很整齐,只有一个有些旧的布娃娃。

那是他送她的十岁礼物,茅小羽坐在床上看着那个娃娃。

也许是因为年代已经久远,泛黄了,有了岁月的痕迹。

小丫头的房间里整整齐齐的放着三个书架,不像是女孩子的房间。

站起身走到书架前,打开玻璃门,将她毕业的合照拿出来,手指在上面滑动着。

“傻丫头......”

从里面找出横在前面的一本书,里面滑出一张照片,很显然那上面的人是茅小羽。

茅小羽将照片放进里面,准备将书放回去的时候,里面的照片又掉到了地上,茅小羽踩了一脚,他弯下身将照片捡起,微微半侧着一面,上面写着一横小字capoupascap。

茅小羽将照片放了回去,将书柜的门带上,转身离开这间卧室。

回到房间,座机响了起来。

“......”

他没有出声,对方也不在乎他的无声。

“婚纱我妈已经订好了,你的西装有时候过来看看吧,好了不打扰你休息了,挂了。”

茅小羽抱着头看着窗外。

白雪还是一样的失眠,无论她有多么累,可是只要脑子一闲下来就快速运转着,关于小羽的记忆就开始不断的从脑海里涌出来。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可是她控制不住脑子里所想的一切。

她是人,不是一个神。

从床上悄声的起床,白雪知道若是被教官抓住她就倒霉了,可是只有­操­场才能让她平静下来,她需要一个空旷的地方让自己去哭泣。

对床上面的人看着走出去的人影,翻了一个身合上眼睛。

“又出去了?你们说她是不是出去哭啊?”

“不知道,反正要是我是她,我也会哭,天天被教官骂,­干­脆哭死算了......”

“你们烦不烦啊,睡不睡了?”

寝室里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白雪沿着跑道一步一步跑着,她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没有力气了,坐在地上,抱着腿。

她不怕冷,她只是怕疼。

借着微微弱势的月光,看着前面一步慢似一步的人走了过来,停在距离她一百米的地方,站着。

白雪看过去,目光痴痴缠在他的身上,心很难受,那个人只是静静站在那里。

茅小羽的婚期提前了,提前了整整一个月。

他依旧穿着白天穿的那身衣服,甚至白雪会以为他没有离开,可事实不是的,她知道小羽离开了,这次回来是告诉她一个消息。

他要结婚的消息,相伴了十九年,她会不明白小羽的想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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侃侃从良记163

那么多年得意忘形,闭起了眼睛,却看到这样血­肉­模糊的风景。

白雪知道自己很讨厌,她越是这样闹,小羽就会越觉得烦,可是她的心很闷,很闷。

她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掉在一个洞里,半夜的风很大,瑟瑟的风不断刮过她弱小的身体,可是这 些不算什么,对于她来说,就是被冻死也没有这一刻的心疼。

十九年,整整十九年,小羽给她的是无尽的庇护,可是他现在说,以后他们再也没有瓜葛了。

白雪知道自己得意忘形了,她以为自己说恨他,他就会在乎那么一点的,可惜她太高看自己了。

白雪抱着腿,一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小羽不仅仅是有温和的一面,还有绝情的一面。

因为她不再是他最重要的人,所以所有的绝情顷刻向她袭击而来。

“你去哪里?”茅小美拉住茅乐乐的手。

看看这嘴嘟的,都能挂油瓶子了,大喜的日子找人家晦气呢?

茅乐乐冷笑着,甩开茅小美的手,用着恶心的眼神将茅小美从头到脚然后又从脚到头扫描了一遍,然后冷哼一声。

“去死。”

茅小美愣愣的站在原地,怎么回事?是让他去死还是乐乐自己要去死?

乐乐和安瑶?

不会吧,茅小美看着茅小羽,眼眸里呈恐吓状。

“没事儿,白雪丢了。”茅小羽淡淡的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准备去接新娘。

茅小羽越过小美的身边,小美拉住他的胳膊。

白雪丢了?就这么轻轻一句?那不是他的命根子吗?怎么跟一个没事儿的人一样?

什么意思?

“所以你现在去结婚?”

茅小美在心里骂着,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萨哈那星球打过来了?还是世界玄幻了?

白雪丢了,他竟然还去结婚?

茅小羽甩开小美的手,小美甩着手腕,他终于知道乐乐为什么说让他去死了,他不死谁死?

砰!

他才出拳,茅小羽却突然拎着拳头几拳砸了下来,完全根本不看小美的脸,罩着眼睛就下黑拳。

小美捂着眼睛,只觉得眼前发花,他妈的,当他是病猫是吧?

茅小美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扔掉,松了松裤带,照着茅小羽就冲了过去,骑在茅小羽的背上。

“你个王八蛋,你知道这个时候她要是见不到你等于什么?出卖......”

茅小美大声的吼着,那孩子把小羽看的很重,这样的时刻她要是知道小羽这样的表情估计就是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茅小羽的耳朵里突然飘进来白雪幽幽的声音。

“小羽,你出卖了我的爱情......”

所有的影子不断倒退,她的影子在倒退,她含着眼泪假装自己很坚强。

茅小羽也疯了,谁能理解他?

现在都来说他错了,他知道错了可是他不背起这个错还有人能背吗?茅家的人谁来背?

那一拳一拳全部打在茅小美的脸上,小美打到最后实在挺不住了,毕竟他不是野战部队出来的,比不上他。

投降,投降还不行吗?

“停......我投降......”眼见着一拳又要打过来,茅小美赶紧喊停。

茅小羽松开拳头,顶着一脸的伤捡起自己的西装,已经皱了,他穿上走过小美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

“帮我去看看她。”

茅小美最讨厌的人就是这样的,明明所有的绝情的话他全部都说了,可是呢,在后面演情圣的人也是他,全部的好处都被他演尽了,好人坏人都是他。

给别人留点机会行不行啊?

茅小美从里面走出来,站在自己的车子外面,看着自己跟猪头有一拼的脸,一脚踹在车子上,可是踹完了又开始心疼了。

“阳光太他妈的刺眼了......”

戴上墨镜离开这里。

给茅侃侃打电话,茅侃侃和易素正在路上,接起电话,有些不耐烦的说着:“我往哪儿赶呢。”

“跟沈哥说一声,我要借飞机。”茅小美想了半天,自己这副模样打死他也不能去买票坐飞机,再说那个太费事。

茅侃侃一愣,有借飞面的吗?

“听见没有啊?”茅小美急了,白雪那边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茅侃侃给沈让去了一个电话,沈让倒是很痛快的就答应了。

小美给乐乐打电话,可是乐乐却不断挂着他的电话。

茅乐乐和谁最亲?一个是茅侃侃易素,一个就是白雪。

因为两个人的年纪没有差多少,小时候都是玩在一起的,乐乐小时候那些哥哥都大了,没人跟他玩,白雪就不一样了,是个女孩子又懂事又贴心,还能极大的满足他膨胀的心,总是跟在他的后面叫叔叔。

茅小美不断的拨打,茅乐乐终于被惹急了。

“­干­嘛?”

“我借了飞机,现在过去,你过来吗?”

茅乐乐直接关掉手机,掉头。

茅小美冷哼了一声,将手机扔在一边,不去拉倒,让他自己坐飞机去吧。

到了机场和那边通知了一声,飞机进行检查,小美在候机厅等着。

没一会儿茅乐乐拽着一个袋子走了过来,两个人都当对方是死人,谁也不待见谁。

很快上了飞面。茅小美坐在前面,茅乐乐坐在后面。

因为是小型飞机,一共也才九个位置。

“能不能快点开啊......”茅乐乐心里着急啊,他这是去救人。

茅小美冷哼。

“你当开车呢?还快点开?要不要你自己去开去?”

茅乐乐用眼睛夹了他哥一眼:“你想和我一起死吗?对不起我不愿意......”

茅小美懒得再去理他,­阴­阳怪气的,就他自己担心啊,别人的心都是铁做的?

“怎么回事啊?现在还不开始?”易素小声的问着。

茅侃侃对站在后面的人勾勾手,两个人低语说了一会儿,茅侃侃和别人说话的同时,易素发现来宾开始已经就餐了,这是什么情况?

茅侃侃对侍者点点头,然后让他下去。

起身扣上西装的扣子。

“怎么了?”易素抓着他的手。

茅侃侃将易素扶起来:“出去说。”

两个人从里面退了出去,易素看着四周愣愣的。

“没事儿就是婚礼推到下午。”茅侃侃淡淡说着。

易素觉得自己的头很疼。

结婚是有说法的,上午结婚的那叫一婚,下午办婚礼的是二婚,小羽这是什么意思?

茅侃侃耸耸肩:“新娘子肚子疼,现在不能举行婚礼,只能推到下午。”

易素叹口气。

这叫什么事儿啊。

新娘休息室。

“安瑶你到底哪里疼啊?要不妈妈叫医生来吧?”安母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女儿。

安瑶捂着肚子:“没事儿妈,就是痉挛了,经常这样的,你出去招待客人吧,跟他们好好解释,让小羽进来。”

安母也知道女儿这毛病,叹口气,想着外面头都要炸了,怎么解释啊。

她出去将茅小羽叫了进来。

安瑶见母亲走了出去,没事儿人一样坐了起来,从沙发上爬起,踢掉自己的高跟鞋,掰下来一根香蕉送到­唇­边。

胃痉挛?痉挛个屁。

茅小羽从外面推门进来,安瑶马上装很疼的样子,一看是他,翻着白眼坐起来。

“进来不会说一声啊,把门锁上。”

茅小羽看着她踢掉的鞋子,和手中的香蕉挑着眉头。

“你这是­干­什么?”

安瑶耸肩:“给你后悔的机会,你要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可以装肚子疼,然后到医院说我小产了,这样你就解放了。”

每一个字从她的口中吐出,茅小羽的眉头越皱越紧。

“既然你没事,那婚礼就继续吧。”他转身就要离开。

安瑶跳到地上抓住茅小羽的手。

“就算你要和我结婚,你不想等到她的消息在办这个没有多大意义的婚礼吗?你现在的心能安定吗?”

茅小羽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拿开。

“那好,是我现在心情不稳定,我要下午办。”安瑶任­性­的说着。

“这个婚对于你对于我来说,它是必须存在的。”茅小羽淡淡的说着。

安瑶脸上的那种戏谑终于不见了,她将自己手上的白­色­手套脱了下去。

“茅小羽你是很有本事的男人,你应该知道女人要爱上你不难,我也是,如果你这样和我结婚,你们就是把我给埋葬在婚姻里了,除非你会爱上我,不然我们的婚姻只能是悲剧,你爱她,你爱她不是吗?”

安瑶对于这件事情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喜欢茅小羽,很喜欢,如果真的有了这场婚礼,她会变的,一定会变的,她会变得排斥白雪的。

她第一次看见茅小羽笑,是茅小羽带着白雪在后面的花园,白雪坐在椅子上,他坐在一边儿,虽然没有过多的言语,可是那种心灵相容的只是一眼就明白对方的心,她不会看不出来。

她克制自己的心,她不想让一对相爱的人分开。

在安瑶看来,这些不过都是父辈们的使命。

什么叫联姻?

如果真爱,就什么都别要,就是两个人一起去要饭在她看来也很好,她不断的退让,让自己变成一个外人。

她不断给他机会,也给自己机会,给自己一个不爱上他的机会。

安瑶喜欢茅小羽这样的男人,所以她不想成为别人感情之中的第三者。

“这和我们的婚姻有关系吗?”

茅小羽离开了休息室。

安瑶双肩无力的垂了下来,她不敢逃跑,因为她心里在奢望,在奢望如果结婚了,他是不是就会爱上自己呢?

安瑶觉得自己的神经要混乱了。

茅小羽站在休息室的外面,黑­色­的西装合身的勾勒出完美的线条,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贵气。

多么门当户对的一对啊,他嘲讽的笑笑离开这里。

老太太叹口气撑着头,想着那个闹自杀的小丫头,也没什么心思留在这里。

“素素啊,扶我回家吧。”

易素赶紧扶起老太太,老太太站起身,新郎新娘的父母都送着老太太出来。

“大嫂,真的不能坚持了?要不下午再过来吧。”小羽的妈妈说着。

“是啊,茅太太下午再过来吧......”安瑶的母亲很是热情的说着。

老太太摇摇头,指指自己的头。

“我的头太疼了,出来的时候就是勉强咬着牙出来的,再说我儿媳­妇­身体不好,我们就不观礼了,侃侃在就行。”

老太太的­唇­有些发白,对方也就没有再纠缠。

易素扶着老太太上了车,坐进车子里依然能看见不断的人流走进酒店。

安瑶家不是一般的家,虽然底子不深,可是近十五年经营的非常好,打下了很好的人脉,可以说茅家是根基深,可是后一辈在部队的人少,就小羽和乐乐两个人,一旦小羽和安瑶联姻事情就变得非常明朗化了。

一个缺少根基,一个缺少后面迎上的队伍,双方几乎就是一拍即合。

“武高阳你给我站住。”

高阳站在原地,背着行囊,背对着教官。

“你要去哪里?没组织没纪律无视长官。”教官走到她身后。

武高阳从来不在乎这些,这些在她和小哥的眼里都是狗屁,要不是大哥说让她一定要上这个学校,她早就跟小哥放马去了。

“你给我站住......”

武高阳转过头看着教官。

“报告教官,我去救人。”

教官被气的头疼,这个武高阳平时就仗着自己是师长眼里的红人就得意忘形,简直是放肆。

“你救什么人?你还觉得添乱添的不够?真不知道招生的时候怎么会把你们给招过来,全是一群扶不上墙的......”

教官看着突然冲到自己眼前的人,愣了一下。

“你想­干­什么?想造反啊?”

武高阳冷哼了一声。

“我能找到她。”

教官还要继续说话,后面跑过来一个执勤的小兵,在教官的耳边说着话,没一会儿就看着小兵身后风尘仆仆走过来两人。

教官才要跟对方打招呼,就看着武高阳又迈开步子了。

“武高阳你不要以为长官喜欢你,就可以这样无所顾忌,我一样可以让你从这里滚蛋,送你到山沟去研究导弹。”

武高阳不但没怕,还特大声的敬了一个标准的礼。

“谢谢......教官。”

教官鼻子都要气冒烟了。

茅小美一愣,挖挖耳朵叫什么?

羔羊?

她爸爸到底脑子里面在想什么,叫羔羊?

茅小美淡淡的想着自己曾经看过的一部片子叫CL羔羊。

茅乐乐在心里不屑的想着,看他哥那脸就知道他心是城在想那些没用的,心可真大啊。

“白雪现在在哪里?”

教官清清喉咙。

“已经派出男队去找了,目前还没有找到。”

茅乐乐挑着眉:“几点发现不在的?”

“早上六点四十分。”

茅乐乐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在开什么玩笑?

“是早上人没的?”

教官有些尴尬,事实上人是怎么出去的,没人知道,几点没的,也没人知道。

茅乐乐看教官那个吞吞吐吐的样子就知道了。

人说不上是几点没的,但是到现在为止,从发现的时间到现在已经过去快五个小时了,人没找到?

“真不知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能让一个女孩子出了大门而不知道?站岗的人都在­干­什么?”

教官心里觉得冤枉,可是看茅乐乐身上的衣服也没敢说话,明显他的官衔在自己上面。

这事儿现在上头在开会,就算是找到白雪,她想在这里待下去已经不可能的事情,严重违反了部队的纪律,简直就是没组织。

这些事茅乐乐未必就是不知道。

茅乐乐看着武高阳:“你能找到她?”

武高阳冷哼一声,茅乐乐也没多余的话。

“我们的车在外面。”

武高阳停下脚步。

“武高阳你给我回来......”教官喊着。

简直是不像话,竟然跟着别人走了。

武高阳叹口气:“教官,回来我给你报告。”

说着就跟茅乐乐和茅小美走了出去。

这附近都是山,如果没有目的的去寻找简直跟大海捞针无疑。

武高阳看着茅乐乐的一身野战服,是师兄呢。

坐在后面,将自己的脚举起来,将上面的鞋带勒紧,系上双扣。

前面茅乐泺做着同样的动作,茅小美开着车,心里想着,这两人有病吧,一个系鞋带另一个也跟着系。

车子开不上去,只能将车子停在下面,茅小美一直到走了很久,才知道武高阳和茅乐乐为什么系鞋带,山上有很多的野草和树枝之尖的,鞋子经常被挂,可能就被刮开了带子。

茅小美低下头系着自己的鞋带,拉好,系双扣。

茅小美心里想着,早知道他也去野战部队了。

茅家为什么只有茅小羽和茅乐乐待在部队,茅侃侃是对当兵没有兴趣,下面就是茅小美,可是茅小美身体素质根本不行,不像茅小羽和茅乐乐,从初中到高中一直到大学全部在军队中度过,茅小羽是实战兵,而茅乐乐则是侦察。

乐乐从后面的背袋中掏出指南针,确定好方向,沿途做好记号。

茅乐乐不得不承认,为什么那个教官说师长们对这个武高阳另看一眼,照比男人体力毫不逊­色­,甚至是更出­色­,更上一层楼,冷静,睿智,只是有点孤僻,几乎不说话。

武高阳沿途细细看着泥土向下的坡度,这里不是集训的地方,可是跟集训的地方却很像,如果没有方向感的人一定会跑来这里。

里面是一个旋转­性­的山林,如果不注意,一定会迷路,除非是当地人。

很凑巧,武高阳就是当地人,她从小在这里长大。

这个山林,小哥十岁的时候就经常带她来这里玩捉迷藏。

“你确定是这里?”茅小美喘着粗气。

这简直不是人走的路,很陡而且四周都是一样的,树木根本就是一样的,简直就是一个迷宫,他看着茅乐乐做的标记,要是不做标记恐怕一定会迷失在里面。

武高阳蹲下身看着从上面滑下来的土。

前天下了一场雨,昨天又没有拉练,可是显然有人从这里跑上去过,对比着鞋印,将自己的脚踩在一旁的印记上,果然是一样的。

只是有分别的是那个脚印清楚些,自己的脚印淡些。

很好理解啊,那个人应该半夜上去的。

武高阳明细细听着旁边的声音,几个人终于上了高坡。

她突然弯下身,从小腿的左侧将Сhā在里面的匕首取出来。

茅小美和茅乐乐一愣,茅小美心里想着,这是要­干­嘛啊?

茅小美可以说从来没有参加这样的训练,就是平常拉练也只是在普通的山上拉练,可是这里不同,地形很险恶,就算是茅乐乐也并没有亲自参加过这样的野练。

但是茅乐乐听说过,从这里出去的野战兵,是哪里都抢着要的,因为实战能力很强。

乐乐也在心里叹息着,小雪真的是不打算活了?那么娇柔的一个孩子,竟然来了这里,就算是他和小羽当初都没有过来,因为听说过这里的艰苦。

茅小美突然瞪大着眼睛,指着前面,双手抓着茅乐乐的衣服。

茅小美最怕什么?

答案,珍子和蛇。

茅乐乐准备拿刀,那面武高阳已经准确无误的将刀子关了出去,对面的蛇似乎被她的动作激怒了,快速窜了过来,伴随着丝丝的声音,眼睛变化着,身体的颜­色­也跟着发生了变化,竟然将武高阳关出去的刀给剃开了。

茅小美心里叫着,这个丫头竟给添乱,这下完了吧。

茅乐乐赶紧从里面找出刀子,就看武高阳身体一偏,手一反抓住蛇的七寸,弯身捡起刀子快速在蛇的死命处一划。

茅乐乐有点呆,这身手看着像是经常和这些东西打交道似的。

茅小美没忍住吐了出去。

武高阳将蛇甩开,扔在一旁,将刀子收回自己的鞋的左侧。

茅乐乐跟了上去,茅小美有点害怕,这里是不是蛇很多啊?他能不能回去?

几个人沿途走着,武高阳会时不时看着脚下,茅乐乐也发现了点问题,照比着武高阳留下的鞋印,茅乐乐明白了,白雪从这里跑过。

心里一冷,小雪最怕的就是蛇。

茅小美耳朵竖起来,听着旁边的声音,认真的听着。

没走一百米,茅小美寒毛都竖了起来。

这次的声音比前一次大多了,不会是蛇群吧?

这个死丫头片子是不是故意将他带过来要杀人灭口的?

小美的脑子里想着,自己认识她吗?

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实在是他欠下的风流债太多了。

难道是某位女友的妹妹?

想到这里身体一阵发寒。

武高阳低下头,双手抱成十字。

茅乐乐也知道这面跟自己待过的地方不同,有些东西是他们不敢碰的,只能学着武高阳的动作将手合在一起。

可是茅小美这个缺心眼看着前面那俩,愣愣。

“你们­干­嘛呢?掏刀啊......”

茅小美正说着,就看见前面似乎有很大的东西滑过,他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闭着眼睛学着前面的两个人双手合十,一口气也不敢喘。

妈呀,蛇­精­。

很快声音就没有了,武高阳看着四周,放下包袱,走到一棵大树下面,用力飞奔在树下踹了一下,没反应。

抱着树爬上去。

指着西面,茅乐乐意会快速向西边冲了过去。

茅小美还愣愣的,这都什么事啊?

他又开始恶心了,只要想起那种动物,他就浑身不自在。

几个人终于找到了白雪,在一个坑里,看样子应该是用来狩猎用的,算是白雪命大。

茅乐乐看着这个高度,解着自己的裤带。

“小雪......”茅小美喊着,可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茅小美见乐乐解着裤带,自己也跟着解裤带,武高阳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跳了进去。

“嗯......”

白雪被砸的头疼。

只感觉有什么东西落在自己的头上。“有感觉吗?”武高阳抓起白雪的手开始上下搓着。

白雪睁开眼睛,只是在迷迷糊糊中看见了一个人影,根本看不清楚。

“冷......”

武高阳从小腿两侧将所有的刀子挑出来,上面的两个男人愣住了。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竟然在身上带了十几把刀子?

武高阳将刀子狠狠Сhā入内壁里,然后从袋子打出一块砖,往里敲了一下,一只脚踩在上面,确定可以保持自己的体重,继续着动作。

从上面下来,扶起白雪。

“爬上去......”

可是白雪一点力气没有,武高阳没办法,看着白雪没有力气的样子,拿着在手中的那把刀子,在白雪的手指上划了一下。

“你个死三八,你要­干­嘛?”茅小美叫着。

茅乐乐瞪了茅小美一眼。

白雪觉得疼,睁开眼睛。

“现在只能靠你自己上去,你遇见了老祖宗所以算你幸运,要是别的你可能早就没命了,这个山林里,就是附近当兵的也没人来这里,爬上去。”

白雪小手攥着刀子,努力向上爬,可是她的力气太小了,每次都是要掉不掉的,上面茅乐乐将裤带扔下去,白雪离裤带的距离还有很远。

茅小美将自己的裤带也递了过去。

茅乐乐摇头。

“我这个就够用。”

乐乐的裤带是用特殊用途的,就是那种当成绳子做的,很长,是一种麻绳,大概有两米左右。

白雪伸手去拉住乐乐的裤带。

“小叔......”白雪哭了出来。

她害怕。

茅乐乐在上面安慰着她。

“小雪你上来,小叔带你走,听话,用力爬......”

听那个小丫头说话的意思,这里说不定还有什么,这样的情况还是早离开为妙。

“小雪啊,别着急,叔叔在这里呢,我们可怜的小雪啊......”茅小美开始跟唱歌似的,呱噪了起来。

下面的武高阳翻着白眼。

“你想把狼招来吗?”

茅小美闭上了嘴巴。

就是从下面爬上去的过程,白雪用了差不多四十几分钟。

等她上去,武高阳踩着刀子往上爬着,顺便收回自己的刀子。

“不就几把刀子。”茅小美冷哼的说着。

要刀子要命?

茅乐乐将白雪背起来,茅小美跟着凑趣。

“要不我背吧?”

茅乐乐当真就把人放下了。

“下坡的时候小心点,别摔倒了小雪......”

小美摸摸鼻子,有些尴尬的说着。

“还是你背吧。”

下山的时候武高阳依旧在前面,后面的茅小美没站稳顺着山坡滑下去,贴在高阳的背后。

武高阳微微蹙眉,然后像是拍开灰尘一样的拍拍自己的后背,然后用眼睛夹着茅小美。

几个人好不容易下了山,茅乐乐算是不错了,自己下山还背着一个,竟然没有掉队,而且白雪安全的在他的背上。

上了车,武高阳坐在后面,茅小美觉得这个人真是不自觉,她一个外人凭什么坐后面啊?

将白雪抱了进去,没等他进去呢,武高阳直接关上车门了。

“你快点开上车行吗?”茅乐乐不耐烦的吼着。

白雪在那种地方待了一夜,寒气那么大肯定要生病。

茅小美上了副驾驶。

武高阳从背袋中掏出一袋不知名的白­色­液体,将针头扎进去,然后调好等着药液下来,扎进白雪的手背上。

乐乐在后视镜中看了武高阳一眼。

“谢谢你。”

武高阳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哑巴啊?你学过护士吗?你给小雪打的是什么?”讨人厌的又出现了。

武高阳从来没有这样的烦过一个人,茅小美是第一个。

“如果我是哑巴,你一定就是­性­无能。”

茅小美被气岔了气儿,气死他了。

“不行,这像什么样子,开除没商量。”

对于白雪的去留,会议上几乎是全票通过,必须开除,这样没有组织和没有纪律的,必须开除以儆效尤。

有人叹口气。

“你们也知道这白雪说白了是茅家的人,现在你们也都清楚,直管我们的是姓安的,姓安的和姓茅的是什么关系?不就是人家说一句话的事情。”

队部里有一个脾气特别倔强的人,拍着桌子起身。

“老子就不信了,必须开除,有什么事情都往老子头上推。”

说着就离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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侃侃从良记 164

过去的往事,就像是一张旧旧的书页,泛着淡黄的­干­燥和涌入鼻息里的清香。

窗外­阴­天了

音乐低声了

我的心开始想你了

灯光也暗了

音乐低声了

口中的棉花糖也融化了

窗外­阴­天了

人是无聊了

我的心开始想你了

电话响起了

你要说话了

还以为你心里对我又想念了

怎么你声音变得冷淡了

是你变了

是你变了

拿起手机反反复复的准备打出去,可是不能,收又拿,拿了又收,又是一脸的泪水。

茅小美做了一个梦,梦里他结婚了,可是新娘子的脸却看不清,他努力的望啊望啊,结果新娘子问他。

“你想看我的脸吗?”

小美点点头,他幻想着,自己的老婆一定会很漂亮吧?特有气质吧,有点着急,即使是在梦中,手也捏的紧紧的。

“好吧,给你看。”

当人的脸一转过来,茅小美不停的翻着白眼,要吐的样子。

很大的声音,老太太和周阿姨从房间里起来,敲了一下门,由于茅小美同志正在梦里和他的新娘搏斗,所以没来及醒过来去开门。

周阿姨将灯打开,老太太看着窗上的那个人,止步。

不会中邪了吧?

茅小美眼珠子在里面不断的动着,翻白眼,可问题是他现在闭着眼睛呢,叫看的人有点抓瞎。

老太太往后退了一步,抓住周阿姨的手。

周阿姨看了一眼,走过去,将自己的拖鞋从脚下脱下来,狠狠打在茅小美的头上。

在茅小美脱离梦境的最后一刻,他看见了那张脸,那张有些跋扈冷漠的脸。

武高阳。

“我的妈呀……”抱着头坐起身。

老太太就没见过这样的,你睡觉就好好睡觉呗,睡个觉自己眼球在里面不断的乱动,刺激人呢?还是想吓死人?

幸亏这是打灯了要是没开灯,估计现在躺在地上吐白沫子的人就是她。

老太太上前,拍了茅小美的头一下,太不解恨了,又拍了一下,还是觉得不解恨,再打算拍。

“大妈够了啊,拍三下了。”茅小美终于彻底醒了,一后背的冷汗。

怎么会是那丫头,他撑着头,人家老话都说梦是反的,是反的。

老太太的手停留在半空,想落下去可是又怕茅小美在说自己,想了半天踩着拖鞋回了房间。

茅小美掀开被子,一身都是汗,很难受,准备下床的时候发现了一件大事。

看着自己的下­体­,他撑着头小声的问着自己的兄弟。

“你是不是太寂寞?那个死三八那么难看……”

他的兄弟像是明白他说了什么一样,马上晃动了一下,茅小美夹着腿跑进浴室里。

他绝对是疯了,不,是它疯了。

“你为什么要帮她?你不知道茅小羽和白雪的关系?这样下去,我们安瑶……”安母将自己的披肩扔在沙发上。

以前总是觉得丈夫很睿智,可是今天她却看不到他的睿智。

安父淡淡的笑着。

“你知道的安瑶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要以为你女儿就甘心这样,如果我不帮那个白雪,安瑶会马上从结婚现场逃走。”

安母不信,安瑶喜欢小羽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安瑶喜欢小羽她怎么会逃走?”

安父淡淡的站起身。

“你不了解自己的女儿吗?安瑶并不是一个会为了自己爱情就去牺牲别人幸福的人,她很骄傲,骄傲到可以伤害自己去成全别人……”

安母叹口气。

“那现在怎么办?你把白雪留在那里了……”

“我就是要让她留在那里,她出不来这样最好,十九年不是一个短暂的日期,我们也都体谅小羽,他是茅家最有做派的男人,如果今天换成是别人,我也不会同意女儿嫁过去,毕竟就算茅小羽他不喜欢安瑶,可是他会好好的待安瑶,不会背着安瑶在外面乱来。”

这就是他为什么知道茅小羽喜欢的人不是自己的女儿依然坚持让女儿出嫁的原因。

爱情?

安父嘲讽的掀起­唇­角,爱情是给那些有大把时间的人去挥霍的,谈什么爱情。

他将白雪留在那里,也就是说白雪至少三年不会出现在茅小羽的视线里,这个时间里他有足够的把握,让安瑶怀上孩子,以后就是这样,平平淡淡的生活。

白雪现在每天训练完毕回到寝室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像别人一样的梳洗,回到寝室倒在床上,不到三秒就会睡着。

这就是她现在生活的状态,没有思想,没有电波。

像是行尸走­肉­,除了吃就是睡。

脸­色­终于好了起来,病情也好了起来,甚至心情也好了起来,可是人越越见的发瘦。

内部检查身体的时候,1.72的身高竟然只剩下不到90斤。

在军队的生活是艰苦和苦闷的,没有快乐。

每天最常做的事情就是从教室到­操­场,方圆十里以内的拉练场已经快被她们的步伐给踏平了。

不断的训练,拉练,野练。

在这群人之中,表现最优异的那个依旧是武高阳,小队长见武高阳表现不错,将她的职位提了上来,可是短短一天之内又将武高阳给唰了下去,为何?

她个人意识太过于浓重,根本不管别人。

武高阳的身上拥有一种别人可望而不可即的耐力,她从来不会叫苦叫累,甚至就是把她放在男队里,她依旧是优秀的,可以和男队队员并排的站立,可是她又是不合格的。

因为她的不合群,在部队这种地方讲究的就是团结合作,可是她不。

长官们很是伤脑筋,要是说那个白雪动不得,这个武高阳他们是舍不得动。

大部队在前面前行,武高阳慢慢的跟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跑着。

“今天这么没­精­神?”

武高阳看向来人,双手抱着头,无聊的打折哈气、

“你打算什么时候娶个老婆?”

宿北旗摊摊手。

武高阳冷哼了一声:“你今天休假吧,帮我跟我小哥说一声,我想他了。”

宿北旗看着后面的白雪,武高阳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脸上终于飘上了一点属于人的气味。

“看上了?我劝你还是算了吧,那个傻妞儿这辈子是不会爱别人的。”

所以武高阳觉得女人真的人麻烦,爱来爱去的,那么有意思吗?

爱男人?还不如去爱一匹马。

“闭上你的嘴巴,现在开始装作不认识。”

说着宿北旗将步子调慢了下来,白雪,他当然认识。

圈子里就那么大一点,自己父母将所有的小姐网络成了一张表格,而这位白雪小姐就是榜单上最出名的一位,出名不是因为她有名,而是所有的家庭需要联姻的家庭都将白雪划在线外,为什么?

因为她是姓白的,无论她是谁养大的,无论她现在在谁家的户口簿上,可这些抵挡不了现实里那些根根清晰的脉络。

这种呢,就是拖油瓶,没人会希望跟这样的人成为联姻的对象的。

要说白雪是幸福的,因为她是被茅家收养,如果她选择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她是公主是女皇,可是要在圈子里找,她就是灰姑娘,灰姑娘到了十二点是要被打回原形的。

这个圈子里的灰姑娘不会嫁给王子的,只能永远的被打回原形。

“教官……”

白雪喊了一声,继续跑。

宿北旗点点头,指指自己的鼻子:“还认识我吗?”

白雪点点头,她的话不多,也不想多说话,说着就调整了速度跑了出去。

宿北旗跟在后面,叹口气,­性­子还挺倔的。

跑山是拉练中最常见的训练,相较于女队而言,女队背的东西都是轻的,男队就要辛苦了,全部武装是动真格的,女队若是真的要和男队背相同的东西,恐怕跑下来的没有几个,除了武高阳。

武高阳已经习惯在自己的后背包里放着几块转头,还有铁球。

白雪在努力完成自己的使命。

妙妙出了院,她觉得自己的世界崩塌了。

她变成瞎子了?

“都是你没本事,易素是你们家的人,凭什么她就不能帮我?”妙妙发着脾气。

真是笑话,她说不认就不认,她们是同一个祖宗的凭什么?

凭什么易素就得到最好的,她得到的就是最烂的?

张青峰将自己还成这样他就算是完了?

妙妙不甘心,她绝对咽不下这口气,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妙妙想着,既然自己完了,那就拉一个垫背的。对于她有些记者已经不陌生了,毕竟上次范文君的事情在社会上闹的那么大,她只是一句不道歉就结束了对人家­精­神长时间的折磨。

几个记者接到电话都是一样的反应准备挂电话,可是妙妙的下一句话却让他们停手了。

“你们不想知道易素以前的婚姻吗?听说她还有一个很美好的初恋,知道她和茅侃侃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吗?她现在的病情你们不想知道吗?”

就这样,妙妙将易素不愿提的那点事情都是扒了出去。

关于张扬,关于茅侃侃的只手遮天。

最可恨是是甚至将茅莹莹的老公唐以默也给拉了进来。

张扬和易素恋爱的时候,易素的姥姥是见过张扬的,所以有些照片,妙妙妈妈的手里还有。

几家小报心里乐开了花,看来明天新闻头条有戏了。

所有的排版已经做好,可是在半夜上面打下来电话,叫印刷的地方将头版全部取消。

妙妙第二天走到街角的报亭,买了一份小报,可是找了半天就连一个字也没有找到。

怎么回事?

难道不是这份报纸?

她慌了,将所有的小报买下,可是今天似乎格外的平静。

妙妙有些傻眼回到家中,等晚上打开电视的时候,才知道事情大条了。

张青峰的舅舅上了电视,关于事前聂凌珊被虐待的案子又重新被上面提了起来,张家的邻居纷纷出来作证,之前聂凌珊在电视台被拍下的那些画面一一重新回到观众的视线中。

张青峰的舅舅被拉下马,张青峰现在接受调查,至于妙妙,妙妙的事迹已经传开了。

关于她得的病,关于她抢别人老公所遭到的报应。

妙妙趴在沙发上,捶着沙发。

明明是自己要弄到易素,怎么会反被她弄到呢?

妙妙觉得很没有天理,这样她要怎么活下去?

别人都知道了。

妙妙妈妈现在担心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自己受伤有个孩子,这孩子又有病,别说看病了,现在就是她和妙妙的吃饭钱都没有,怎么办?

她就是弄不懂自己的这个女儿,好好的一个男人不要,非要整出现在这么多事,怎么办?

别说孩子了,就是妙妙自己也要治病啊,拿什么治疗?

妙妙的妈妈将注意打到张家的头上,可是张家现在更乱。

张青峰的大舅下马被追查责任,之前负责办案的两个民警被取消资历开除,张青峰的舅妈分跟张母闹了起来,两家水火不相容,张青峰的公司因为他不信任别人,所以一切的事情都需要他下单子,他原本是以为大舅有能力保住他,在里面呆几天就出来了,可谁知道发生了戏剧的变化,一转眼出不来了。

公司乱成了一锅粥,张母是有心而无力,她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只能让下面的副手上位,可是没到一个月又出事儿了。

副手卷着公司的钱跑了,张母傻眼了。

张青峰要被追究刑事责任,妙妙那头也提起了对他的控诉。

张母这个时候突然想起一个人,聂凌珊。

她有听人说过聂凌珊现在生活的很好,张母想着,自己以后没有大哥靠了嫂子完全拿她当仇人,儿子要是进去了,谁能照顾她啊?

她身体不好,妙妙生得那个孩子她是肯定不能要的,她自己都照顾不过来自己呢。

她想着,再怎么说她也是露露的­奶­­奶­,聂凌珊就算是嫁人了,照顾她也是应该的吧?

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聂凌珊的消息找了过去。

聂凌珊生活的非常好,非常的幸福。

她的丈夫就是普通的一个人,有些人会觉得聂凌珊嫁给他可惜了,毕竟他凸透镜偶还听着一个肚子,怎么看聂凌珊都应该会遇见更好的,可是这个男人是真的想要一个家,他对露露就像是亲生女儿,每周末会带着孩子去上课,露露进去上课,他就坐外面,遇见熟人了,会指着露露说:“这是我闺女漂亮吧。”

聂凌珊的幸福不只是在金钱上的,回到家里她什么都不需要做,进门有人给她拿拖鞋,家里的饭菜男人一手包了,衣服屋子都是他收拾,他能将家里管理得井井有条,到了公司一样做他的老板。

虽然公司不大,可是钱够花就好。

露露今天是被聂凌珊接回来的,两母女牵着手,没有开车,沿着人行道慢慢走着。

“妈妈,你不准备生个弟弟吗?”

露露心里也清楚,她再好,可是她不是你继父的亲生孩子,她现在已经懂了很多,不会觉得妈妈要是再生了一个孩子就不要她了。

聂凌珊一愣。

其实这个问题她也想过,可是毕竟她现在年纪已经不算是小了,还有一个问题,她真的没有打算再生孩子。

想起丈夫的体贴,他说露露就是他的孩子,聂凌珊心里也知道,毕竟露露不是他亲生的。

摸摸女儿的头发,这件事以后再说吧,她现在真的没有想好。

走到小区的门前,意外的看见了张母。

“你来­干­什么?”露露一脸的防备。

对于张家她有很多的不满,对于这个­奶­­奶­和那个爸爸她心里更多是恨。

露露不止一次想过改姓氏,可是妈妈说不能这样做。

张母冷着脸,勉强压下不悦,看向聂凌珊。

“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就这么说话的?”她小声的嘟囔着,然后又清清喉咙:“是这样的,找你也没有别的事情,跟你说一声,我打算在这附近买个房子,以后就由你来照顾我吧。”

她说的是那么的理所应当。

张母心里想着,我儿子要是没事,我也不来麻烦你,我儿子要真是在里面,你就必须侍候我,谁让你曾经是我儿媳­妇­了。

露露哑言。

这老太太是不是吃错药了?

电视里演的,露露也看见了,为自己的父亲悲哀,不过这一切是他自己闹的,妈妈说的人必须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

“我没打算让你重新回来,你也知道我身体不好,现在青峰不再,要不然你们就搬回原来的房子住吧,那个男人当然不能进我的家门,你让他自己先在外面住……”

聂凌珊无奈,难道她是从外星球来的?

拉着露露的手准备越过去,张母拦住她们的去路。

“你们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

“你说的是人话吗?”露露露出尖利的小牙。

张母瞪大眼珠子指着露露的鼻子:“你个小畜生你骂谁呢?不怕天打五雷轰啊……”

聂凌珊懒得跟她在纠缠下去。

“我没有任何的责任照顾你。”

张母耍无赖。

“你不怕我闹大了?闹到电视台去?丢你男人的脸?”

聂凌珊一愣,像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

张母得意了,不屑的看着聂凌珊,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聂凌珊重重叹口气,敛着眼角。

“对不起,要闹就闹吧,反正现在丢人的也不是我,如果你想让全天下都知道你儿子得了那种见不得人的病……”

聂凌珊从来没有觉得这样的爽过。

张青峰得病,她觉得是报应,大大的报应,活该。

妙妙这边又闹出了一场笑话。

本来妙妙是死不要钱,就是要告张青峰,可是在最后调解关头发生了戏剧的一幕,妙妙的妈妈代表妙妙做出选择要赔偿而使张青峰的责罚减半。

也就是说张青峰用钱减了刑,最后没事的除了看守所。

妙妙的妈妈收到张青峰律师送过来的钱,重重叹了口气。

人的眼睛就值二十万?

要是易素的眼睛呢?

她想着,自己和妙妙就带着这些钱肯定是不能生活的,怎么也要想办法去找易素,可是前一次易素已经撂了狠话,妙妙的妈妈心里想着,实在不行她们不过去也行,只要易素肯负责医药费和照顾孩子,她也没什么好挑理的。

她抱着孩子几天去侦察地形,想着自己要是将孩子放在门口,是不是易素就得将孩子给她养起来呢?

丢了第一次,可是人家直接报警,她只能说自己不小心将孩子丢了。

第二次保安依旧是报警,那道门就牢牢的将她给锁在外面,让她有想法可是不能实现。

妙妙呢,依旧是好吃懒做的,每天上上网和别人谈谈恋爱,什么也不管,妙妙的妈妈也没有办法,想把孩子送回去,可是人家张母说了,你送回来,我就送到孤儿院去。

妙妙的妈妈舍不得孩子,这个孩子就是她一手带大呢,就算是一条狗养了这么长时间按还舍不得呢。

她是自然不敢把孩子送到张家去,其实心里觉得最好的地方就是易素家。

毕竟她有一个儿子,自己外孙子和易素的孩子也没有差多少,带一个也是带,带两个也是带,那就一起给带了呗,她也不差钱,妙妙的妈妈觉得真是越有钱的人越是抠门。

带个孩子能花她多少钱?小气吧啦的。

这位妙妙小姐似乎并没有在意自己的病情,也许她是觉得这个病和伤风感冒一样,不碍事的。

这个病虽然不影响她交友,可是她的眼睛影响啊。

你想啊一只眼睛化妆画的很美,可是另一只眼睛确实什么也看不见,这个就有点诡异了。

几次三番在网上和网友预定了时间,可是到了那里,一个人也没有见到过。

妙妙心里清楚,肯定是他们看见自己然后跑了。

想起那个还自己的男人,妙妙是恨得牙根痒痒,可是恨有什么办法?人家家里有本事,她又斗不过。

越是想越是难受,身体很寂寞,需要一个人来安慰她。

妙妙胡乱的加着好友,甚至没有一天是清醒的,在梦里想着自己可以这样,可以那样。

终于钓上了一条鱼,她问人家,不介意她一只眼睛不好吧。

对方显然是被她吓到了,过了很久要求她发张照片。

妙妙见有门路,将自己的照片发了过去。

两个人约好在某个旅馆见面。

妙妙将自己收拾的很美,除了那只眼睛有点不和谐之外,她带了一个大大的墨镜,进了预定好的房间。

等了很久,以为那个男人不会来的时候,他来了。

妙妙心里很兴奋,想着既然别人能害她,她凭什么不能害别人啊,既放松了身体又惩罚了那些贱男人。

男人出乎意料的帅气,他也是戴着眼镜和帽子进来的,他一进门就开始脱衣服,妙妙的身体有些兴奋。

事情和她所想的有些出入。

男人吻着她的身体,有些小心翼翼的样子,妙妙很不爽,当男人终于吻上她的­唇­的时候,她只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吹进了口中。

没一会儿整个人就是去了知觉。

再醒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穿好衣服了,蹲在她的身边。

妙妙想动,可是身体下半身都麻痹了。

没有感觉,她躺在浴室里,而且浴盆里还有一些冰。

男人带着手套的手拿着手机交给妙妙,小声的说着。

“不要怪我没有警告你,给120打电话求救吧,不要动,如果动了,会马上死亡……”

妙妙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想想网上之前说的那些,她看着自己的下半身,果然有大大的伤口。

眼前一晕。

妙妙被送到医院的时候,神志还是清醒的,因为全身被打了麻醉剂,所以她感觉不到疼,可是难受。

医生叹口气,说她的肾脏被人取了出去,医院也报了警,怀疑她是被人利用了对方约她见面的意思就是为了她身体里的那颗肾脏。

当妙妙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的时候眼一翻,结束了她混沌的岁月。

妙妙的妈妈很伤心,哭得死去活来,要求警察破案。

可是哪里有那么好破案?

对方明摆着是老手了,一点蛛丝马迹没有留下。

易素手机的号码并没有换,因为如果一旦真的要换号,就势必要告诉很多人,有的人目前在外面根本联系不上。

妙妙的妈妈给易素不间断的发着短信,要求易素厚葬妙妙,并且给公安局施加压力。

易素看完很是无语,她当公安局是她易素开得还是怎么样?

易素将来电拉到黑名单里,不去管。

老太太和茅敏之带着孩子们出去游玩了,周阿姨和君祁阳都跟着,易素因为又要看是扎针了,所以老太太没让她去。

茅小美现在很多时候睡在公司里,根本不回来。

易素换了一条长裙,拿着钱夹子去了超市买了很多的菜,准备晚上亲自下厨。

某人今天有福气了。

她推着车子不断往里面放着东西,从超市出来,打开后车厢,将东西放进去,然后盖上后盖。

打开驾驶室的车门坐上去。

将电话打了出去。

茅侃侃正闭着眼睛在养神,有点头疼。

接起电话,有点懒洋洋的。

“喂……”

“是我,晚上早点回家,我请你吃饭”

茅侃侃挑起眉头,今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请自己吃饭?有什么意图?

“去哪里吃?”他问着。

“在家里吃,请你吃大餐。”

茅侃侃也没多想,毕竟他已经快做了一年的和尚了,事实证明做和尚做多了,心自然就平静了,好吧虽然很晚上他的心很不平静,可是他是人啊,自己想对策呗,所以总体而言他还是挺平静的。

易素本来是想逗逗他的,可是这人似乎现在改邪归正了,一点想法没有。

“大餐?哎……”茅侃侃撑着头。

她有几斤几两他会不知道?

有点伤心,看来今天自己的胃要交代了。

见公司也没有什么事,拿着车钥匙准备下班。

一路上吹着口哨。

“老板下班?”张秘书觉得当老板果然是好的,什么时候下班,自己说了算,不像她们打工的。

茅侃侃挑眉:“你要扣我工资?还是要怎样?不满?”

张秘书和易素因为茅侃侃和她丈夫的关系,两个人时不时通通电话来着,一些事儿,女人之间的秘密还是有的。

易素看着自己买回来的睡衣叹口气,她不去定自己穿上这东西之后还是否会走路了。

反正天也黑了,将家里所有的窗帘都拉了下来,将电闸拉下去,点燃蜡烛,想着人也差不多快回来了。

茅侃侃回来的时候给她买了两箱酸­奶­还有一些坚果,要上楼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根本不够用。

叹口气给易素打电话。

“你下来接我一下。”

易素看着自己这一身,她要是下去了,不会有人告她防碍生化吧?

看着自己的胸部和下半身的位置,清清喉咙。

“老公,我下不去了……”

茅侃侃被她这一声弄的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呐呐的问着:“你被人卡住喉咙了啊,还是吃鱼鱼刺卡住了?”易素冷哼:“能上来你就上来,不能上来就别上来了。”

什么人啊,打算温柔点对他,走到一边将电闸拉回来,准备换衣服。

给他看个屁,不给看了。

看了一眼桌子,这个生气啊。

茅侃侃听着被挂断的电话,叹口气,电梯正好下来,上了电梯直接上了楼。

自己又惹娘娘不高兴了,自己打开门,换了鞋进了客厅,卧室里的门没有关,才站住脚就看见比较刺激的一幕。

易素睡衣才脱了一半,听见有声音,这么快就上来了?

也忘了自己在脱衣服,一回头,茅侃侃捂着鼻子,手上的东西咣当一声就砸在脚上了。

鼻血跟着就流下来了,不带这样刺激人的。

他一点准备没有,这样太猛了,越是想血越是流的多。

易素一看他流血,看着自己的睡衣,又将睡衣套了回去走到他身边,把着他的头。

“仰头……”

跑进浴室里去找毛巾,茅侃侃仰着头看着半透明的胸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心里念着,我受不住啊,能不能那张纸挡上或者打上马赛克?这个要求过分吗?

易素一边给他擦,一边看着一个白­色­的毛巾,一般都红了。

“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血越来越多啊……”

茅侃侃闭上眼睛,英勇就义一般的说着。

“要不,你就将睡衣全部脱了吧,这样愈遮不遮的我挺不住……老婆我求你了,别穿这样的睡衣成吗?”

他又不是柳下惠,这样考验他,他真扛不住啊。

易素看看自己的睡衣,一个巴掌挥过去。

“流氓……”

茅侃侃捂着脸,右手拿着冰块毛巾堵着自己的鼻子,终于止住血了,坐在沙发上,看着紧紧关闭的那道门。

他是流氓?

拜托弄弄好好吧?是她调戏自己,结果她一句流氓自己就跑了留给自己无限的遐思。

茅侃侃告诉自己可千万别再想了不然就要英年早逝了。

易素进了卧室,将门反锁上,自己要是脱了不就白准备了,可是不脱,外面那个要流血而死了怎么办?

想了半天决定把他的睡衣套在外面。

卧室的门打开,易素指着一边桌子上。

茅侃侃看了一眼四周,站起身将毛巾扔到洗衣篮里:“这气氛不对啊。”

蜡烛还点着呢,他走到电表箱前将电拉了。

屋子里只剩下淡淡的朦胧暧昧的光亮。

茅侃侃心里有点狐疑着,这今天外面的月亮是有毒的吧?

狐疑的转过脸,看着易素,难道她是想偷偷摸摸的把自己给毒死?

很有可能,不然过分的温柔了,温柔的有点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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侃侃从良记 165

武高阳觉得她似乎从未没有看懂过白雪。

是,她娇弱,可是坚强的时候她比谁都坚强,若是其他的人会活到现在吗?

将她拉进怀里,小声的安慰着,就像小的时候小哥安慰她一样。

“别哭了。”

白雪被武高阳抱在怀里,无力的揪着高阳的衣服,她的心碎成了一片一片的。

她自己的感情她比谁都清楚,清楚的看清了看进了每一根血管,小羽身上的责任她不是不懂,就是因为懂,所以她不在回去给小羽添麻烦。

武高阳叹口气,白雪的脸离开她的衣服,她以为白雪会哭,可是没有。

她的眼圈红红的,却没有眼泪,一滴也没有。

这个时候的白雪己经不会在放任自己随意的哭泣,她忍得住得忍,忍不住住还是得忍,生活就是这样。

白雪和武高阳回到训练场,依旧是枯燥无味的训练,相同的动作,相同的模式顶着那片太阳,流着那汗。

冬天轮到了白雪站岗,夜晚的风很凉,打在脸上有点让皮肤受不了,有点粗。

白雪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天空中的繁星一点一点闪烁。

茅小羽握着自己的手机,看着被拉入黑名单里的那个名字,只是静静的看着,有些事是不用嘴巴去说。彼此心里都知道的。他相信小雪会理解的。

人活一辈子总要有点牵挂不是,他的牵挂在心里。

“小羽…….安瑶在门上敲了两下。

茅小羽快速将手机扔在后面,伴随着开门的声音,他淡淡的看过去。

“还不睡,”安瑶的脸上保持着那种淡淡的微笑。

茅小羽站起身和安瑶一前一后离开了书房。

寂静的屋子里,突然被吹进一股风,窗纱全部飘起跋扈的飞扬着,伴随着强烈的沙沙声,绸子在窗台上的声音,呼哧呼哧。

手机静静的躺在沙发里。

安瑶上了床,茅小羽已经睡了,她叹口气,从后面抱住小羽的腰也跟着沉沉睡了过去。

茅小羽睁开眼睛,他觉得自己挺不是东西的,既然娶了安瑶就应该好好对她才是,强迫自己睡下去。

夜晚的风也是寂寞的,现在也只有这寂寞的东西肯陪她了。

凌晨两点武高阳来接换白雪的班,两个人行了交接礼,白雪从台子上下来,武高阳上去。

白雪回到寝室,她们已经都睡了,她脱了衣服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抱着大腿,就那么呆呆的看着窗外。

半夜对床有人口渴,醒过来准备喝水,一起床吓了一跳,拍着白雪,压低声音。

“你怎么不睡觉啊?都几点了?”看了一眼脑中,应该是才换完班,坐在白雪的身边,将白雪拉近怀里。

她没有爱过人也不明白那种感觉,知道白雪很难过,可是再难过生活还是要过的不是吗?

没有人可以抱着爱情过一辈子的。

爱情啊看着挺美好的,现在也为它撕心裂肺的,可是过了几十年后想想那个人,皮肤跟树皮一样,青来年华都不在了,还爱什么啊?

“别想了,睡吧……”

“你们还叫不叫人睡了?大半夜不睡觉聊天,乐意说话滚出去聊去……”跟白雪最不对付的女孩儿翻了个身。

烦死她了,她就是看不上白雪,成绩那么好别来这里啊,仗着自己家里有点本事,她不屑的想着,那还不是她自己的家,有什么好显摆的?

对白己的养父恋恋不忘的,她多少是听见一些风声,是真的爱那个人还是爱人家家里的权力?

带着不屑的笑继续睡,要怎么说少女怀春总是真呢。

那在劝白雪的人一听同伴说这样的话,有点生气,她才要动,白雪拉住她。

“睡吧,我也睡。”

女孩儿喝了-口水,看着下面床上的同伴,冷嘲一声躺了回去。

白雪闭着眼睛,想睡,可是却睡示着,睡不着也只能继续装睡,不能睡也得睡。

不知道什么时候迷糊过去的,醒来的时候,大家已经都起了,武高阳在洗脸,其他的都在穿衣服。

“白雪,你这黑眼圈太吓人了……”

白雪摸着自己的脸,笑笑。

这是白雪到了这里第一次露出笑客。

”好了姑娘们,准备上场了……”

“喂说什么呢?什么叫上场了?你当我们是接客的窑姐儿啊……”

武高阳依旧是那副样子,说的好听叫云淡风轻,说的不好听就叫死气沉沉。

枯燥无味的训练,武高阳依然是最优异的那一个。

白雪的大姨妈来了,捂着肚子,惨白着一张小脸,脸上的汗珠子滴滴答答的从额头滑下来,眼前有些发花,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武高阳陪着白雪去看军医。

“怎么又来了?你们班这个小姑娘到底是什么回事啊?上面招生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她身体不好吗?这样三天两头的被送进来,算是怎么回事啊?”

武高阳摊着于。

“姨妈来了。”

军医愣了-下,然后叹口乞,这娇气的都成什么样子了。

将白­色­的帘子掀开,指着一张床位。

“让她在上面躺着吧,我给她开个报告。”

武高阳很清闲的又落到了至少三小时休息的时间,狍着头双脚举在椅子上,半面身子挂在床边。

教官听着白雪又晕了,气不打一处来,这才几天?

晕倒几次了,身体真的那么不行,就别再这里待着,早早离开不是对谁都好,­干­嘛要在这里死靠。

怀着怒火冲进了医护室,就看见武高阳很是悠闲的将脚挂在椅子上。

这哪里有个军人的样子? 坐没坐相。

“武高阳……”

武高阳听见教官的叫声,特利落的从椅子上站了下去。

“你为什么在这里?”

“陪护。”

“用不着你陪护,出去吧。”

教官看着武高阳离开,走进白雪的床边。

他们这里不是没有招收过女兵,每一个被招收进来的哪有像她这样的?

“白雪啊你也别怨教官说话直,对你们我是一个态度,你这样实在不行就离开吧,”

太重的话他也不想说,只是知道这个白雪是带着怨气来的,她的那些事他懒得听,毕竟私生活是怎么样,他没权利去管不是,可是到了这里,这样子的状态,别说是当兵,就她现在这个心情状态,就是学习再好,脑子再好他都不会要。

光有个好脑子有什么用?脑子好就不应该来这里,应该去学军事策划,到这里来,弄的双方都不开心,何必呢。

白雪听见了教官说的全部的话,她握紧自己的手,这些天的训练说实话她早己经挺不下去了,如果不是为了争一口气她也不可能咬着牙挺着,从­操­场上下来,每天脸就跟晒暴了一层皮一样,就是为了不想让人看轻她,所以她一直咬牙挺着。

每个女儿都是骄傲的,不喜欢被说。

宿北旗晚上觉得里面有些闷,准备到外面透透气的时候看着白雪在­操­场上不知道在­干­什么,一眼望过去,天太黑了,看不清。

“喂……”

“教官……”白雪立正,心里想着完了,怎么遇上教官了。

宿北旗蹙着眉头看着白雪,然后看看月亮又看了回来。

“大半夜你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你不知道这样会被扣分?”

白雪眼里眼泪又涌了上来,她要是在被扣分就真的要滚蛋了。

“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白雪咬住下­唇­,宿北旗仍开自己教官的身份,拍着一块空地,“坐。”

白雪没有动。

宿北旗叹口气:“叫什么白雪,我看你应该叫黑雪才对,茅家就教你­性­子倔了?”

白雪盘着腿坐下身,停止脊背。

“教官我会被送回去吗’”

白雪想,上午总教官已经说了那样的话,自己肯定要被送回去了。

宿北旗抱着头躺在地上。

“不会,你的后备力量很强大。”

白雪眼神黯淡下来,她以为说的是小羽。

事实上宿北旗说的是安瑶,茅家的力量大也仅仅限于在那个城市,这里他们还触及不到,白雪这样的之所以上面一忍在忍那是卖安老面子。

宿北旗听说外面有人找自己,又听说描述的那个样子,就知道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这一片除了军营里,包括老板姓都知道一个人,武红旗。

这个武红旗从小到大是泡在军营里长大的,天不怕地不怕,人送外号武魔王,就是这么个­性­子,谁也奈何不了他,惹急了就是亲哥他也照打不误。

而且他认准的事情,就是十头牛去牵也牵不回来。

武红旗谁啊?

武高阳的小哥,武爷的亲弟弟是也。

披着一头散发,头发上都不知道绑着什么东西。一条一条的,半面的袍子裹住身体,人长得十分的­精­致可以说比他大哥只过不逊,不过两条粗粗的眉毛让人看起来觉得这样的人­性­子一定不好。

“你找我­干­嘛?到这里来也不怕把狼给招来了。”宿北旗翻着白眼。

武红旗将叼在嘴里的长草一吐,正好吐到宿北旗的脚上。

“喂,有没有好好照顾我妹妹?”

宿北旗懒得搭理他,转过身说着: “你自己不会去看啊。”

宿北旗和武红旗的渊源很早就有了,小时候双方老子都是认识的,说是要是生了一男一女就结亲家,谁知道生出来的却是两个男孩儿,按理来说这样的关系应该是比较靠近才对,可是他们却不。

话冤家指的就是他们。

岁的宿北旗很无视一切,他是高­干­,谁能碰得了他。

可是就有人敢,那时候宿北旗从朋友手里弄了-辆走水过来的法拉利,结果就遇上对上了,武红旗那种人根本就是不要命的,转动方向盘就往他车子上撞,宿北旗也是­性­子很火烈的人,拿着刀就冲了下去,结果被武红旗给捅了两刀,现在脖子上还有痕迹呢,不过武红旗也挨了他两刀。

宿北旗在也不敢碰车了,沒办法惹不起他躲得起就去当兵了,利用自家老爷子的权利顺利进了部队,可是倒好,那个冤家就跟了来,当他们两个把兵营闹的只差沒翻天了,可是武红旗觉得玩够了一脚却出了乓营,无论谁挽留都不成,当时上面闹的各种威胁手段都做了,可是人家根本不当回事跑去放马去了。

弄的宿北旗后来很孤单,只能继续一个人踏上进修的路程。

“小哥?”武高阳跳到武红旗的怀里,双腿夹着武红旗的腰,“像什幺样子,下来。”武红旗沉着脸。

武高阳切了一声自己哥哥什么样子,她还能不知道嘛,继续攀在上面茅小美蹲在后面,从自己的角度看过去,觉得眼前的这对男女是不是有点太过于火热了?

他很想说,喂,天还没有黑呢。

没办法,他本来是不想来的,可是做梦老是梦见这个丫头,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知道是武爷的妹妹,透过自己老娘的口中试探着说,想和她试试,小美记得自家老娘的第一个反应就是。

“你疯了吧?不要命了?那武家的丫头可是长在西藏的,听说她随身带刀的…”

­性­子估计早就被调教的野蛮了,开玩笑,这样的人做她儿媳­妇­饶了她吧她敢说要是小美真和她成了,自己要是敢说武高阳那丫头一句,那丫头得动手打自己。

一想起那种可能,小美的妈妈立马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小哥你怎么来了?”武高阳根本就没发现后面的人。

这兄妹三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喜欢无视别人,就算你站在她眼前,她也可以直接忽略你,将你的面容打在隐形符号,直接当做不存在。

“我要出门一趟,来告诉你一声。”武红旗打着哈气淡淡的说着。

真是烦死了,老大就跟一只苍蝇似的,每天早晚一通电话在他耳朵嘟嘟嘟。

武高阳点点头。

武高阳送走哥哥,百般无聊的往回走,茅小美站起身,这回她应该看见自己了吧,甩甩自己的头发。

武高阳眯着眼睛,看向茅小美的方向。

小美眯起眼睛,终于发现到自己的帅气了吧?

得瑟的甩甩自己才做好造型的头发。

武高阳收回视线看着天空卡巴卡巴眼睛,淡淡的说着: “原来是一头驴茅小美狠狠砸到在地上。

茅小美这次来算是出公差,替茅小羽办事来了,本来茅小羽是不用他的,他求了半天才求到。

“美女……”

武高阳冷哼了一声,快速走着。

茅小美从地上爬起来紧跟着。

“喂,美女我要追求你……”

武高阳站住脚步,茅小美走的太快停不下来,靠在她的背上。

到底是女孩子,身体很软,小美有点把持不住了,装着像是没有收住脚,继续贴着,眼看着越贴越近了。

武高阳挑起眉头,看着一边的山坡,自己慢慢的动着身体,茅小美那边贴的正爽呢,茅家祖训,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大哥这究竟是茅家的祖训迁是你自己的祖训?

武高阳淡淡的挑着笑,脚又移动了两步, 因为她是小步子,所以茅小美也感觉不出来什么,只是当她不好意思了。

心里想着,怎么样还不是迷倒在小爷的西装裤下了?

难怪上次那么针对自己,原来是看上他了,成了,说一声,他立马在自己身上打一个蝴炼结送上门。

武高阳什么人?

那是小辣椒,朝天椒,咬一口不辣死你也呛死你,占她便宜。

一直到了山坡的边缘,她身子一闪,茅小美这才发现自己站的位置不对,可是武高阳一脚狠狠踹了出去。

茅小美手里抓着一株野草,他知道这野草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看着高高在上的武高阳。

“妹妹,别这样啊,先把我拉上去。”

武高阳蹲下身体,眯着眼睛,茅小美眼前被遮住了阳光黑了一片。

“你想追求我啊?"武高阳淡淡问着。

不知道为什么茅小美觉得自己后背有点发冷,冷飕飕的,很不好的感觉。

不过这个人就是最贱,想着,她也不会把自己给踢下去吧。

“是啊,怎么样?我们可以从床上了解一下彼此的身体构造。”

武高阳笑了,很开心的笑了,小美也跟着笑。

“我呢,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性­子有点不好,脾气有点暴躁,平时喜欢打个人什么的。”武高阳说着。

茅小美特淡定的接口。

“没事儿,打是亲骂是爱……”

武高阳点点头,站起身,小红舌在自己­唇­上舔了一下,然后转头看着茅小美。

“你也不是完全没戏,是这样的,和我做朋友,我想见你的时候无论你在­干­吗,就是去死的过程也得马上给我回来,我要是不想见你的时候你不能找我,最好给我滚……”

茅小美点点头。

“我现在就不想见到你,所以拜托你……滚。”

“啊……”

武高阳突然伸出脚狠狠在小美的手上踩了上去,她还不解恨的鞋底在小美的手上撵着,来回的撵着。

“你给我记住,武高阳我和你没完。”

山坡不高,可是掉下去也好不了。

当茅小美在次出现在兵营里的时候,已经是半残了,尘着轮椅歪着脖子,指着武高阳。

武高阳耸肩。

白雪有三天的假期。

她知道不该回去的,可是还是没忍住坐上了回程的飞机。

人一辈子总是应该勇敢一次,她的勇敢已经用没了,现在只是回去将回忆全部贴在心里。

这样,这样以后她就会高兴的活着,带着小羽的回忆。

那条隧道是她最喜欢的地方,出租车开了进去,长长一片隧道,黑黑的红红的光交织在一起。

呐哒那哒……啦啦啦……滴黎黎哒……不该放任我的追求给我渴望的故事留下丢不掉的名字时间难倒回空间易破碎二十四小时的爱情是我一生难忘的魅力回忆越过道德的边境我们走过爱的禁区享受幸福的错觉误解了快乐的意义是谁太勇敢说喜欢离别只要今天不要明天眼睁睁看着爱从指缝中溜走还说再见不够时间好好来爱你早该停止风流的游戏愿被你抛弃就算了解而分离不愿爱的没有答案结局不够时间好好来恨你终于明白恨人不客易爱恨消失前用手温暖我的脸为我证明我曾真心爱过你人,一生恙要为白己勇敢那么一次。

她勇敢了。

外面的风将白雪的长发吹起,沙沙的打在车子的车窗上。

前面所有的颜­色­变成了灰白­色­,耳边似乎有谁在低声的唱着,听不清音符,车盯闪烁着,交织在一起,忽亮忽暗,像是白­色­的灯泡闪现在自己的眼前。

出了隧道,外面突入其来的阳光让白雪闭上眼睛。’

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座一座的山映入眼帘。

她记得第一次来到这里,是高中毕业的时候。

这座小山沟她说不出名字,小羽说这里叫小雪之家。

白雪从车子上下来,拿着行李特钱交给司机。

司机看了她一眼,觉得这个女孩儿怪怪的,谁好好的一个小姑娘会来这里?这里曾经是坟圈子,后面就是,虽然现在改建了,可是以前在这里住过的人都知道的。

“小姑娘还是回去吧,这里没有什么好看的……”

白雪拎着行李,一步一步离开车子,司机叹口气启动车子离开。

他只觉得这里很是­阴­凉,要不是看在她给的钱多的份上,他都不愿意过来。

老天爷真是说变脸就变脸,明明刚刚还是万里无云的,下一瞬间就­阴­黑了天空。

淅淅沥沥的雨丝从天空漫下,打在她的睫毛上。

雨水顺着路旁大树的叶子上流下,流成了一片银丝。白雪突然想起,家中那道水晶帘,那是小羽亲手为她穿的,可惜她现在不能拥有了。

鼻子上架着一幅最早的墨镜,沿着山路漫漫走着。

耳边又是那种声音,有个女孩儿不停的在她的耳边唱着。

……滴滴lalali……滴滴沥沥……实现被抛堂,遥远的记忆全部回笼。

站叫脚步,看着某个地方。

男人前面站着一个孩子,两个人带着一样的墨镜,男人的手翘在头上,女孩儿也做着相同的动作。

女孩儿编织着两条辫子指着前方,男人的手盖在女孩儿的手上。

叮铃铃…安瑶看着家中的这扇水晶帘,这是茅小羽唯一要求装在他书房里的东西安瑶看着帘子被风吹起,吹起到离她的脸很近很近的位置,她淡淡的敛下眼睛,转过身离开。

茅小羽拿着手里的东西返回身推开书房的门,看着被吹吹得一动一动的水晶帘。

走到前面,伸出于,纤长的手指抚摸在上面。

傻丫头.他说是水晶她就信,明明就是人工水晶。

帘子滴滴答答的乱动着,开始一点一点挡住了小羽的脸。

一点一点被隐藏在后面,直到在也看不见……闭上眼仿佛回到了那座山里,他站在女孩儿的身后,女孩儿笑着指着前面。

取过放在一旁的衣服,冲出家门,将自己的身体抛进车里,踩下油门快速的开着。

母亲家已经成了他现在最不敢去的地方,因为那里有很多很多的回忆。

几次站在拿到门外手把在扶手上,可是没有勇气却推开那道门。

车子开的飞快。

书房中白­色­透明的水晶帘子哗啦啦被风一吹,扭动着,飞扬着。

畦……世界瞬间安静了。

开过熟悉的隧道,穿过那条黑黑红红的长廊,世界的颜­色­就是如此,踩下刹车。

这是在­干­什么? 转过车子,快速调过车头朝着来的方向开回去。

降下车窗,一只胳膊横在上面,支撑着自己的头颅。

一样是下雨的一天。

男人和女孩儿跑在山野里,并没有牵手,一左一右,一前一后,狂奔着这里是白雪回忆的最后一站。

她傻傻的提着行李站在山间。

“茅小羽……茅小羽……”

尽管告诉自己不要哭,结果还是哭了。

滴滴答答的水迹落在地上,跑步的脚,四条腿。

画面久久停留在女孩儿笑着回头看着男人的,男人好像在说着什么,眼眸里微微淡笑着。

茅小羽的车子路过一中的时候停下,学生们已经全部放学了,他从车子上走下来,从一侧的墙上跳了过去。

那道墙很高,可是对他来说不算什么,跳进去,沿着墙角慢慢走着。

这里的每一草每一木都是他熟悉的,开学的那天是他亲自迸她来的。

以后每个学期他都会来这里,因为要接受老师的表扬。

她很­棒­,真的很捧,比起自己毫不逊­色­。

四周的茂密的树林卷起一阵风,沙沙的声音伴随在耳边,吹过他的脸。

按照着记忆找到她曾经的教室窗外。

站在那里很久。

“小羽……以后我要是丢了,你就来这里找我好不好?”

是谁在说话茅小羽回过头,可是四周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

除了树叶和风的声音一片寂静。

站在窗外,里面坐着很多学生,她对着自己做着鬼脸。

自己也曾像普通的家长一样,为她拿过书包,跟在她的后面。

“谁在哪里?”有人拿着手电筒照在茅小羽的脸上。

茅小羽伸出于去遮住光。

从学校里离开,一个人开着车,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回家。

白雪提着行李站在一中的门外。

将行李放在地上,爬上墙,从上面闭着眼睛跳了下去。

站在曾经的教室前,看着里面。

女孩儿第一天上高中,缠着他说自己害怕,要他站在外面看着她上一节课。

“谁在哪里?”

传达室的觉得今天要是见了鬼了,大半夜的一个个的不睡觉都来这里怀念啊?

“都有病,赶紧出去,不然我报警了……”

白雪最后看了一眼教室内,收回视线。

她曾径说过的,如果她走丢了,要小羽来这里找她,原来还是……乘坐最晚的航班飞回去。

下飞机的时候解开于上那根链子,就是体检的时候不管教官怎么说,她都没有摘掉过。

茅小羽的母亲病了,叫佣人给白雪打电话,叫她回来一趣。

“白雪呢?”她强撑着身俸。

佣人看了一眼小羽的爸爸,然后支支吾吾的。

“有话就说。”

“小雪小雪……小雪说她不想回末,叫您照顿好身体,多多保重,要记得吃药……”

茅小羽的母亲撑着自己的头躺了下去,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

“她恨我是不是?”

茅小羽的父亲安慰着她:“不会的,白雪那么善良,她明白的。”

茅小羽的妈妈背过身体,擦着眼泪。

茅小羽将手上的衣服交给佣人,踩着拖鞋走进来。

“我妈怎么样了?”

“你进去看看吧,白雪……没事进去吧。”

小羽的父亲拖着长长的背影进了书房。

生话就是这样的,不是说你想的就会成,有些事情就是因为有了遗憾才会叫人念念不忘的。

茅小羽陪了母亲一夜,一整晚母亲的心情很糟。

白雪与其说是自己带大的不如说是母亲带大的,从那么大,从她不会说话,从她迈开第一个步子。

老太太真的是拿白雪当亲孙女一样的看待,可是闹到今天,怎么会不伤悲呢。

老人家生病就是那样,反反复复的来来回回。

茅小羽晚上回来就守在母亲的病床前,爱之深责之切,就是因为在母亲的心里有白雪,所以才会对她有了更多的看法,这些茅小羽懂,也明白白雪为什么不肯回来,既熬选择了,就不能回头,这是他教给白雪的。

安瑶是一很好的媳­妇­儿,至少是个合格的媳­妇­。

婆婆身体不舒服她陪着茅小羽守在婆婆的病床前,不离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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侃侃从良记 166

茅小美就是一头猪,披着人皮的猪。

等他找到自己的宝贝车的时候,他的车就像是一堆破烂似的堆在路边,他足足愣了十几分钟,反复的看着那辆车,像是不相信这是自己的车,眼皮子蹦蹦跳着。

“这车是被人糟践了还是怎么着了?”一个拖车的人嘴巴抽筋的说着,想笑没敢笑出来。

可不是嘛,不是叫人糟践了是什么?

那车身给划了,面目全非啊,上面还刻着三个大字,顶在车前面,缺心眼。

茅小美撑着自己的眼眶,是啊,他不是缺心眼是什么?

车子要么报废要么送回原厂去修,开玩笑就是托运的费用都够再买一辆的了。

武高阳背着自己的行李包去大哥那里报到。

武高阳当然知道茅小美对她抱的是什么心,玩玩嘛,开开玩笑无伤大雅,可是过分了,就过格了。

武高阳没觉得她的人生里需要结婚,需要伴侣这个东西,男人除非能像她小哥一样,不然免谈。

武爷挑着眉头看着站在门边的阿二,慢慢的将头转过来,极其魅惑­唇­角挂着一抹笑。

“不走?等着被爆?”

阿二收回自己的视线,擦擦自己的嘴。

“看看我妹妹真是越来越水灵了,呵呵……”武爷调高眉头看着武高阳笑着。

武高阳将自己的行李袋扔在地上,坐在沙发里。

“我今天把茅小美的车给划花了。”

武爷点点头,拍拍自己妹妹的肩。

“行,他欠划,就是划了他的脸有哥给你顶着……”

茅小美晚上从床上跳起来,睡不着,越是想越是憋气。

一个小丫头片子,他就不信了。

心尖上就跟被猫挠了一样,直痒痒,小羔羊你给我等着。

大半夜睡不着去给鱼喂食,结果一大早,易素收拾屋子,看着自己鱼缸里的鱼都泛白了。

“老公……”

茅侃侃套上睡衣从房间里光着脚跑出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你自己看……”

易素指指自己后面的鱼缸。

茅侃侃闭上眼睛,然后对易素笑笑:“你下去买早餐吧……”

笑的很是狰狞,开玩笑那些热带鱼是他好不容易弄来的,给撑死了?

易素看着自家老公漆黑的脸,换好衣服就出去了,茅侃侃踹开茅小美屋子里的门。

茅小美昨天折腾了半夜,一直到后半夜四点才睡,满脑子都想着要怎么制服武高阳。

可是事情太有难度了,武高阳一不缺钱,二不能用势力压住她,还能从哪里下手?强上?

小美想着,就她身上那十把刀自己还没把她怎么样呢,估计自己就挂掉了。

那是比男人还男人的女人,到底该怎么征服啊?他想了一晚上一个办法都没有想出来。

茅侃侃踢开门,茅小美正做梦呢,好不容易要亲到小嘴了,被茅侃侃这一踢给踢醒了。

茅小美这个郁闷啊,抱着自己熊猫一样的眼睛,强迫自己继续做梦,可是这个梦飘走就不肯回来了。

“大清早不在自己被窝里抱老婆,来找我­干­什么?你要抱着我睡吗?”茅小美耗着头发将枕头狠狠砸了出去。

茅侃侃笑的很是温柔,很是淡定,走到床边扯着茅小美的耳朵。

“哎……哥,我错了……”

茅侃侃不管拉着茅小美将他从床上一直扯到客厅,扔到鱼缸前。

“来看看,你做了什么好事儿?你敢告诉我吗?你究竟喂了它们吃了多少的吃的?”

茅小美看着一鱼缸里面的尸体,摸摸鼻子。

想着自己昨天是喂了三个小时还是五个小时?

茅小美的梦想就是攻倒,打倒,扑倒,压倒。

针对这四倒政策想了很多,可是武高阳毕竟是在军营里,他就是想去看她都没机会啊。

“这是什么声音啊?”武爷坐起身,穿着睡袍撑着头走到床边。

顺着窗子看下去,这么有­精­神的除了武高阳还有谁?

只见武高阳穿着制服,地上躺着阿二阿三两个人躺在地上装死尸。

“起来……”武高阳活动活动自己的腿。

阿二现在头还晕呢。

武爷这妹妹是吃什么长大的?

听说她是在军营,没听说过她学过跆拳道啊,一条大长腿直接劈过来,他还没看清什么呢,人已经倒地了。

武高阳收回自己的腿,落在地上,无声的叹口气,这就是没有对手的寂寞啊。

武家三个孩子,两个男孩儿有点女相,偏偏这个女孩儿有点男相,长得本身就高,一眼看过去没注意就以为是男孩儿呢,帅气的男孩儿。

“哎,美女……”

武高阳听见后面的声音,歪着脖子,一个大飞腿就踹了过去。

武爷接住妹妹的脚,放下去,冷着脸。

“姑娘家就得有点姑娘的样子,不然和你二哥有什么分别?”

自己的妹妹怎么看着,怎么宠着都没有事儿,可是这样的­性­子以后若是要嫁人了,就太糟糕了。

“哥,过两手。”说着在原地跳着小步。

“行了,都别看热闹了,要不然你们谁要娶她?我明天给你们送门上去。”

武爷一说完此话,方圆五里以内的苍蝇都不带有一只的,实在是此女只能欣赏不能亵玩焉。

娶回家?

开玩笑,哪个男人喜欢被女人压,还是这么厉害的一主儿?

搏击,散打就没有她不会的,随身带着十把刀,这说的好听那是女侠,说的不好听那就是一母老虎。

“这次回来做什么?”

武爷皱着眉头,叹口气,他什么都不担心就是担心家里的这两个。

武红旗那往好了说那叫疯子,往不好的地方说,有时候还赶不上傻子呢,一根筋儿跑到黑,谁说什么也没用。

这小的从小跟他小哥一起鬼混着长大,那­性­子完全继承了她小哥的癫狂,眼里根本就没人。

这要是男孩子也就算了,可是她是个女孩儿。

“你过来……”

武高阳走到哥哥怀里,武爷和武红旗两人长的都高,将妹妹揽在怀里。

“茅小美为什么找你麻烦啊,看上你了?”

这茅家是不错,可是就是这个人时茅小美,这个就不用太美妙了,要是茅侃侃他还可以考虑考虑。

“哥,你觉得是个男人我就能看上?”

武高阳背着双肩的书包从大门走出去,今天下午去报个到,然后一整天就是她自己的时间。

毕竟是个十九岁的少女,喜欢的东西还是挺多的。其实武高阳有点闷­骚­,她最喜欢的是h动漫,只不过没人知道罢了。

茅小美从那个小丫头片子出门就开始跟着,公司里的电话不断的打过来。

茅小美不耐烦的接起:“­干­嘛?”

高原愣愣:“小茅总公司有会要开……”

茅小美翻着白眼,这丫头也没有个目标,满街乱晃,茅小美将自己的车扔在一个地方,匆忙说了两句。

“行了,行了知道了,我今天不舒服明天去。”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今天的会也没有什么他的事儿,所以可以不参加。

茅小美走的脚都要断了,最后甚至怀疑那丫头片子是不是她知道自己跟在后面?

茅小美的衣服也垮了,风流公子哥的头型也没了,一脸都是汗,墨镜半挂在鼻梁上,嗓子冒着烟。

从部队里报到回来,武高阳去了一家经常租碟的地方。

茅小美坐在外面,离着很远的地方,喘着粗气,一身都是汗。

马上他就要被烤成|人­干­了。

等武高阳从里面走出来,茅小美实在跟不动了,走进小店里。

趴在玻璃柜台上,挑着眉毛。

“喂,兄弟,刚才走掉那小女生租的是什么?”

等茅小美从里面走出来,撑着自己的眉头,低低的笑着。

不愧是cl羔羊啊,这么闷­骚­,一个十九岁的小丫蛋子竟然看h动漫?

武高阳在街角买了一个甜筒,一边吃着一边瞎逛着。

可以说武高阳的生活是无忧的,父辈留给她的是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父亲在世的时候对她可以说极其的关爱,甚至那种爱超越了两个哥哥,从她的名字就可以窥见一二,高阳。

唐朝的时候有一个叫高阳的长公主,可以说武高阳想比那个高阳,得宠的程度绝对不会逊­色­。

父亲过世后,两个哥哥那是继承了父亲的偏爱,恨不得将天都捅下来送到她手里,只有她不要的,没有要不到的。

武高阳的­性­子多多少少有些受到她的小哥武红旗的影响,活的很是唯我独尊,男人就算是对她而言也不过是消遣品,而不会成为主流品。

一个人在外面晃晃荡荡的,虽然好久没有回来这里了,不过变化的也不快嘛,沿途走走停停的,打算给大哥和小哥买几件衣服,特别是小哥,武高阳觉得武红旗穿衣服特有味道,可是他总是穿着那件袍子,那张脸真是埋没了。

站在商场的柜台,看了很久,能配上她小哥的衣服太少,或者说根本没有。

武高阳走到哪里都是一道风景线,标准的身材,帅气的脸蛋,两条剑眉,这眉毛长在男孩儿身上倒是挺好,可惜她是个女孩儿,倒是让人越加的会把她当做男孩儿,悲哀。

下身宽大的迷彩裤勒在纤细的腰肢上,上身只穿了一件宽大的t恤,因为实在没有什么胸,所以活脱脱看着就是一男人。

身后背着一个大袋子,穿着长到脚踝的黑­色­靴子。

武高阳在三楼转了一圈,停留在内衣柜台。

看看自己的胸,其实她就是不穿也没什么区别,可是到底是女人,还是穿的好。

看着架子上的款,心里想着,真是变态,弄这么多样式出来­干­嘛?

捡着最简单的对着服务员说着:“要最小的。”

服务员嘴角抽搐着,男人来买文胸?

“先生女朋友多大的码啊?”服务员心里想着,虽然觉得有男人肯给女朋友买内衣很风光,可是真的看见了,只觉得别扭,他不别扭自己都别扭。

武高阳已经习惯服务员将她无视,叹口气:“最小的就可以。”

从商场里提着袋子,在手上摇着,然后看见了站在垃圾桶旁边装帅气的茅小美。

武高阳手上的袋子咻一声飞了出去,茅小美张开手接了个正着。

茅小美一看是内衣袋子,往里看了一眼,然后心一抽抽。

什么叫没有最平只有更平,茅小美有些不怀好意的看着武高阳的胸,不知道现在给她补补还能涨不了?

武高阳知道他在看哪里,不过没有回避。

“­干­嘛?想请我吃饭?”挑起一边的眉头。

茅小美耸肩:“有何不可,想去哪里我都请,只要你愿意。”

武高阳点点头,指指一边的麦当劳,茅小美看着武高阳,这个死三班不会是故意耍自己的吧?

不过他还是跟了上去,要了两杯饮料和简单的薯条­鸡­翅还有汉堡武高阳从包里掏出来一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这什么?”

武高阳挑眉:“辣椒油,敢吃吗?”

茅小美冷哼,不就是辣椒油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她怎么随身带着辣椒油啊?

武高阳这东西可不是一般的,她有的时候在山上要蹲夜有的时候是冬天,天很冷,包里的白酒和这个是不能缺少的存在,就是为了给自己提神和升温用的。

武高阳点点头,用自己的薯条在里面沾了一下。

“我可喜欢能吃辣的人了,我小哥就能,他能面不改­色­的吃下去一瓶……”

茅小美一听,不就是吃点辣椒油吗?大不了他今天脸不要了。

跟服务员要来一个小汤匙,狠狠挖了三大勺在汉堡上面,闻着倒有点辣。

武高阳眼神有些迷离。

双手握成十字状:“你太了不起了……”

茅小美被人一夸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一口咬下去,然后整个人像是被噎死了样子,瞪大眼珠子呈死尸状,他很想咳,不知道咳出来会怎么样?可是他口里有东西啊?

多影响他纯美的形象,可是不咳,嗓子眼里已经冒火了。

脸­色­越来越红,越来越红,汗顺着额头一滴一滴流了下去,嘴巴有点抖,起身奔跑动作一气呵成跑到外面。

武高阳切了一声,什么东西,还想追自己。

提着包离开了麦当劳。

茅小美失魂落魄的回到光宇,高原正好下楼送文件,老远看着他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无­精­打采的。

“小茅总身体不舒服啊?”

茅小美翻着白眼。

“小茅总……”

怎么不搭理人啊?

“我……”茅小美扯着嗓子半天就喊出来一个字。

高原一听,这是什么声音,这么难听,原来是嗓子哑了,不,高原淡淡的想着应该是嗓子肿了,哑了也不是这种声音啊。

“明白,你嗓子肿了所以没有来参加会议,怎么不回家休息啊,其实你就是不来也没事儿的……”

高原在后面絮絮叨叨的说着,茅小美烦死了。

那个死丫头给他吃的什么?害得他一句话说不出来。

武高阳一句茅小美有病,在圈子里广泛的流传了起来。

“x得病了,以前专玩Chu女的,现在好,死在Chu女身上了……”

“x先生身份了不得,家庭背景嗷嗷的,最喜欢的是他的那几辆宝贝车……”

“x先生的母亲以前是一个很有名气的明星……”

综合上述种种,经过众人的分析,x先生为茅小美同志。

难怪他之前转­性­了似的不再出来玩了,原来是得病了。

消息一个传一个一个传一个,最后就传茅小美耳朵里了。

可惜他嗓子才被武高阳给毒哑了,人家说了半天,他只能面­色­潮红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憋的。

你想啊,吃了那么烈的辣椒,别说是说话,就是吞口水都疼,他又着急,一着急就碰到疼的地方,然后一疼,脸自然就红了。

可是别人不这么看啊,别人一看,承认了吧。

这个倒霉啊。

妙妙没了,可是张青峰心里这口气没有掉,反而越来越涨了起来。

悔恨有,后悔有,其实对聂凌珊的后悔张青峰不算多。

他只是后悔弄了妙妙这么一个臭三八,害得自己染上这病,现在公司的钱叫副总给卷跑了,虽然不至于让他去要饭,可是就是因为那个死女人,她死了就算完了?

把自己给祸害成这个样子,可是不完又能怎么样?

自己还能去鞭尸?

越是想心里越是憋屈,凭什么啊,老天爷不长眼睛,竟然她那么欢快的死了。

张青峰郁闷啊,公司要重新回到轨道不难,其实他手里也不差那点钱,可是他差事儿。

谁遇上这样的事儿都会觉得憋气,他到底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张青峰低迷了几天,可是日子还是要过,重新振作起来,每天往返于医院公司和家里。

可是张母不淡定了,现在哪个小的跟个傻子似的,她自然不能要,可是张家不能绝后啊,怎么也得将露露弄出来。

想起聂凌珊现在的生活,张母就憋了一肚子气。

那个男人她也见过,不如自己儿子,聂凌珊那样的也只能找个那样的,可是凭什么他们生活过的很好,自己家却乱七八糟的啊?

张母觉得生活对他们很是不公平。

将想法和张青峰一说,张青峰觉得自己这病说不上什么时候才能好,目前来看是没多大的希望再有孩子了,就算以后治好了,以后的事情以后说,先得把露露要回来。

聂凌珊好日子还没过两天呢,张家就通过法院发传票说要争孩子的抚养权。

晚上回到家里,叹口气。

男人站在她的身后给她按摩着肩膀:“没事,我问了律师之前露露就是跟在他身边才那样的,法官不会那么判的……”

聂凌珊担心不是法官会不会将孩子判给张青峰的问题,她担心的是露露本来就受过伤,对于以前的一些事儿,甚至就是看到以前认识的人都会紧张,如果她要是知道她爸爸和自己打官司争她,聂凌珊就怕女儿受伤害。

“我是怕她受伤……”

“好了,露露比你想象的坚强很多,她也是大孩子了,有自己的想法,不要什么事情都瞒着她,出了事情大家一起商量,不是很好嘛……”

茅乐乐在自己的部队里看见前面的人像是武高阳,从后面走过去。

“喂……”他试探的叫了一声。

武高阳转过头,看了茅乐乐一眼,原来是他啊。

“幸会了……”

茅乐乐笑笑:“你怎么来这里了?”

“集训。”武高阳淡淡的说着。

乐乐一愣,有她?

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她了,全国­性­集训竟然有她?

“你能不能告诉我,有什么是你不会的?”茅乐乐半开着玩笑说着。

武高阳耸肩,很是臭屁的说着。

“估计没有。”

茅乐乐苦着脸,难道她不知道什么叫谦虚吗?

集训一个星期,那日子真是比在监狱里还苦,茅乐乐真个人跟脱了水似的,武高阳更瘦了,不过大家­精­神状态很好。

茅乐乐算是开眼界了,手里拿着一本汽车驾驶证这不算什么值得高兴臭屁的事情,要是手里拿着一本飞机驾驶证那就不同了。

“喂,哪天带着我飞一圈?”

两个人俨然已经成了兄弟,茅乐乐的手跨在武高阳的肩上。

武高阳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淡淡的笑着:“那有什么问题,我赛车也玩的很好,要不要试试?”

茅乐乐摆手,还是算了吧,武红旗的事情他可是听说过的,弄的别人再也不敢碰赛车了,可见他们家都是厉害的主儿。

不要命的。

“我要去我哥家改善伙食,要不要一起去?我嫂子做鱼可好吃了。”

武高阳点头如小­鸡­吃米。

“我就喜欢吃的……”

“喜欢吃的还瘦成这个样子……”

两个人背起行囊离开军营。

易素接到茅乐乐的电话,愣了一下。

“嫂子我都跟人吹嘘出去了,多弄两个菜……”

易素暗笑:“不是要带你女朋友回来吧。”

茅乐乐翻着白眼:“绝对不是,是兄弟。”

小丫头放假在家,儿子能叫婆婆带,要是带两个人就太麻烦了,正想着穿什么衣服呢,mini光着小腿跑了进来,手里拿着衣服。

“妈妈穿这个……”

易素叹口气。

“天气多热啊……”

mini显然是有自己独特的见识,撇撇嘴。

“就是以为内满大街都是穿背心的,所以我们要不一样……”

易素笑了,换上七分的牛仔裤,将头发盘了起来,换上黑­色­的背心,外面罩着那件垫肩的黑­色­亮片小外套,坐在化妆镜前将自己的珍珠耳环找了出来。

“妈妈,这个……”mini拿着易素的珍珠项链。

易素叹口气,亲了女儿一口。

“是,我的公主。”

珍珠项链一共有八环,虽然衣服很简单,可是繁重的项链为她的着装添了一抹高贵。

小丫头的头发也长很长了,穿了一条粉红­色­的连身荷叶裙外面罩了一件牛仔外套,易素将女儿的袖子挽起来,头发上带着同­色­的粉红蝴蝶发带,披散着头发,就像是小公主一样的美丽。

“妈妈真好看……”

“mini真好看……”

周阿姨站在外面翻着白眼:“知道你们都漂亮了,咱们能出发了吗?”

易素和mini相对视吐吐舌头。

三个人开着车出去在超市毛买东西就花掉了将近两个小时,回到家里,已经是两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武高阳很喜欢易素的儿子,抱着小家伙不肯松手。

“喜欢自己也生一个。”

老太太挺喜欢武高阳的,大家都是当兵的。

武高阳抓着茅易楠的手在自己脸上摸着。

“我才十九岁,不然你们家的宝贝给我做老公吧,我一定对他好。”

茅易楠将脸扭转了过去。

他可不要母老虎做老婆。

易素和mini回来,mini看了武高阳一会儿然后伸出手,看样子是要武高阳抱她。

武高阳将mini抱起,mini的小手摸在武高阳的胸前,武高阳也没在意。

不过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差点躺在地上。

mini收回自己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拍拍自己的心口。

“还好,你和我是一样的,都是平的……”

武高阳一愣,这孩子是在鄙视她吗?

mini嘿嘿傻笑着。

“你看我妈妈,自卑吗?”

武高阳相信她绝对是故意的。

将她放在沙发上,淡定自若的笑着。

“你也小啊……”

mini脸上的笑容没了,一片一片从脸上碎掉了,露出尖利的小牙。

“我以后能涨……”

她自己也不确定,武高阳哈哈笑着。

“不用想了,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这么安慰自己的……可惜你看我现在……”

武高阳搂着mini两个人一幅哥俩好的样子,勾肩搭背的。

“你看我现在不是也挺好,像你妈妈那样多累,还会下垂……”

mini是听的似懂非懂,想想好像是有那种可能,重重点点头。

武高阳成功收服了一个小妹。

她得意洋洋的踩着拖鞋进了厨房,易素还在忙。

武高阳看了一眼易素的胸,再看看自己的,是有点比自己的大,不过大的没有小的好。

她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茅乐乐给茅侃侃打电话,茅侃侃正在卡地亚的专柜转着,最近mini闹着要手链,他想着孩子总不好带太过于名贵的。

接起电话。

“哥,回来吃饭吗?今天嫂子下厨。”

茅侃侃一愣,他怎么跑自己家去了?

“你不是集训呢吗?”

茅乐乐吃着苹果,盘着自己的腿,他觉得这是飞非常有高度的动作,一般人都不行的。

“已经回来了,今天来你家改善伙食……”

茅侃侃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最后给mini选了一条中国红的两根绳子缠起来的,中间用一个love穿在一起的手绳。

上了车,才想起茅小美。

“回家吃饭吗?你嫂子今天下厨。”

茅小美正生气呢,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说他有病的,现在可好,所有人见到他都绕着走。

挂了电话,没一会儿就短信发了出去。

不吃了,烦。

茅侃侃回到家,mini冲了出来,他抱起女儿。

“爸爸,我的链子……”

“合着就想你的链子,没想爸爸啊……”

mini在他­唇­上轻轻一啃。

“想了,想了好久,想的心都疼了,想的我心肝脾肺胃全身都疼……”

老太太翻着白眼,要是真这样,估计也得进医院了。

不过显然茅侃侃喜欢听啊,将手绳拿出来给女儿带上,调好。

武高阳是一点也不客气,也许在她的思想里也没有这两个字,和易素马上弄的跟一家人似的,也许是因为易素也短暂的当了两边的兵,惺惺相惜吧。

吃过饭,周阿姨将自己做好的布丁拿给小丫头吃,武高阳在mini的盘子里划分了一半。

茅侃侃挺好奇的,他家的小丫头毒的很,别的都能给,这个却不给,武高阳给小丫头吃什么迷魂汤了。

其实武高阳什么也没有给mini吃,两个人也是在那里惺惺相惜呢。

反正都长不大了,看着武高阳的胸mini似乎已经预料到自己悲催的未来,这样就分她一半吧,万一呢?万一两个人之中有一个变大了。

武高阳觉得mini非常好骗,说两句就上当了。

武高阳承认她很坏,喜欢骗小孩子。

“mini啊你知不知道有一种蛇叫百步蛇啊?”

mini点点头,红红的嘴巴歇了一会儿:“听说过。”

武高阳眼珠子一转:“那为什么叫百步蛇呢?”

小丫头用一幅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武高阳,谈谈小手,没办法谁让她聪明,撩撩自己的头发,额头发都绑起来了,装装样子。

“叫百步蛇当然是以为被咬了只能走一百步……”

武高阳受益的点点头,一幅崇拜的样子:“那要是走完99步之后怎么办啊?”

mini叹口气:“多抓点百步蛇咬她就好了,这样就可以多走好几千步呢……”真好吃,吃掉最后一口。

武高阳这辈子没服过谁,mini是第一个,她抱着腿从沙发上侧着掉了下去。

“哎呦我的妈呀你说的太对了,mini啊记得你小叔就是那个茅小美要是被百步蛇给咬了,你就多引点蛇过去给他解毒哈……”

“哈气……”茅小美揉揉鼻子,是谁想他了?不要脸。

“师妹还什么时候洗衣服啊……”

宿北旗望着天,师兄师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李莫愁和丁春秋呢。

白雪想起自己那天,胳膊都抬不起来,她再也不洗了,就是洗也绝对不在外面洗了。

“那个最近衣服少……”

男人叹口气,颇为遗憾的离开了。

白雪送了口气,她要是再洗衣服,估计自己会挂掉。

对于宿北旗白雪并不陌生,在火车见过,可是她不愿意回想起来那一幕,也不愿意让宿北旗去回想起来。

过去的也许就是过去了,自己的伤口自己舔,不需要别人来看来围观。

白雪的日子就是简单的,每天重复一样的动作,重复一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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侃侃从良记 167

“你怎么不吃饭呢?”周阿姨抱着茅易楠在怀里玩着甩高高。

茅易楠咯咯就是笑,可是下来的时候老太太手里端着小碗就一口也不吃,这给老太太和周阿姨忙的,合着两个人忙了半天都是白忙了?

老太太将小饭碗放到一边,喘着气坐在沙发上。

“我不行了,这就是活祖宗……”

这两天孩子饭量明显的下降,吃什么都不愿意吃,吃两口就饱了,老太太是想尽了办法,可是他就是不吃。

老太太就差在地上学小狗爬了。

周阿姨逗着茅易楠:“看给你­奶­­奶­气的……”

周阿姨拿过一旁的小碗,可是茅易楠嘴巴嘟得死死的,打死也不肯吃,就是不吃,头摇得跟拨浪鼓有一拼。

周阿姨看着小碗里的饭,自己尝了一口,也没坏啊。

易素整理好房间从里面拿着吸尘器出来,将吸尘器收拾好,洗过手出来接过儿子。

“你自己带吧,我们俩可带不了了……”老太太叹口气。

周阿姨将茅易楠交到伊苏的手里,易素接过去,茅易楠撅着嘴在妈妈的­唇­上啃了一口。

“怎么不吃饭呢?”

这孩子也真是,都四五天了,就是不好好吃饭。

周阿姨回房间换好衣服,和老太太两个下了楼去外面买菜了。

“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易素摇头,她对吃没有太在乎。

想着你自己还没有吃饭呢,就收拾房间了,叹口气,走进厨房,看着流理台留给自己的饭菜,单手抱住儿子尝了一口,没问题啊,很好吃。

“不吃饭时不?不吃饭以后不长个子……”

茅易楠大大的眼珠子翻翻着,不长就不长,做小矮人多好。

易素实在没辙北打败了,这个时候客厅的电话响了起来,易素放下儿子,在他ρi股上面拍了一下。

“自己出去玩儿去,妈妈接电话。”

茅易楠突突地跑进房间里,没一会儿将玩具箱就拉了出来,倒了一地,易素眼睛抽抽的疼。

家里有个孩子,就得围着他后ρi股不断的收拾残局。

“二姐……”

茅敏之对着君傲举起拳头,君傲赶紧将头埋进餐盘里。

君傲觉得自己的人生只能用凄凉两个字来形容,看看他妈给他做的是什么啊?

盘子里不知道怎么弄的黑黑的鱼段,就这个东西他能看出来是什么,剩下的都是炮灰啊。

君祁阳看着儿子艰难的动着嘴巴,对儿子投以无比的同情,在脑门上划了一个十字离开家,出去给老婆孩子赚钱。

“素素啊易楠最近是不是不喜欢吃饭?我教你一个办法……”茅敏之兴致不错的说着。

君傲看着他妈的脸,他就纳闷了,不是说人的脸长得漂亮的做出来的饭就跟脸一样的漂亮吗?

那他妈怎么没有呢?

易素挂了电话,打开冰箱看了一眼,还行,家里的东西蛮齐全的,不管有没有用,她试试看。

想着自己小时候或者mini小时候也没有这样挑剔过啊。

找出买给茅易楠的小盘子,大大的圆盘。

将青豆还有黄豆用水煮过一下,将胡萝卜切成丁也过水焯一下,然后一起炒,只有一点点,够孩子吃的倒入小圆盘里一个角落,然后将虾球炒了放在最下角,将米饭用碗盛上来,在碗里待一会儿,将香蕉切小片摆在中间然后用圆汤匙早火龙果里挖出去圆形的果­肉­,猕猴桃切两片摆放在一起,最后放进去几个樱桃,将壳剔出去,将米饭倒扣在盘里,上面撒上一点黑芝麻。

端着圆盘走出厨房,也累的够呛了。

“易楠吃饭啊……和妈妈一起吃饭好不好?”

茅易楠先是看了易素一眼,将眼睛移开,易素叹口气坐在方毯上将属于他的那一份放在地上,自己先吃了起来,再不吃估计她就要倒了,没一会儿小家伙自己过来吃了。

倒是很给面子,吃的只剩了一小口。

易素拧拧儿子的脸,将儿子剩下的自己给吃了。

她什么时候给别人吃过剩饭啊,也就是她儿子了。

易素敢说她这辈子最爱的人就是自己的两个小家伙,可是两个小家伙最爱的人肯定就不是她了,悲哀啊。

老太太和周阿姨回来,手里提着各种袋子,将菜放进冰箱里。

周阿姨去哄孩子睡觉。

没一会儿外面有人敲门,老太太将门打开。

“茅总让我们来的……”

老太太点头,几个人手里提着很多东西。

孩子大了需要玩乐的地方,那个大的还好说,这个小的现在太聪明了,到了外面就不回家。

老太太指着后面的房间,两间房已经打通了。

来的人赶紧走进去,先是在墙角往上一米之处一周都贴上一样的山水画,然后后面的几个人在地上忙碌着,在地板上铺着泡沫拼图,各种动画片里的人物都有,然后将准备好的吹起城堡充好气。

旁边不远处后面的人,六个抬着一个塑料做的滑梯和小城堡摆在窗子前。

窗子一周都是山水画,在窗子上摆放了很多玩具熊,然后下面摆放了一个绿­色­的青蛙桌子配合两个绿­色­的青蛙椅子。

在门脚边,拼图上面摆放着一个比mini高一点的画板,画板下面的小巢里摆放着水彩盒和蜡笔。

弄完了几个人告退,老太太和周阿姨进来一看,还别说真像那么回事儿。

周阿姨感叹的说着:“这投胎也是个技术活儿……”

老太太想着可不是嘛,这爸爸当的就差把自己的心脏掏出去给老婆孩子了。

聂凌珊不愿意过多的和张青峰接触,受苦的只能是她的男人。

张青峰看着自己对面半秃头的男人,心里想着离开自己还不是找不到好的?就找了这么样的一个。

这人公司他也听说过,不过就是一般的公司也不是什么大富翁。

“我这次来时要跟你谈谈关于露露的事情……”

张青峰开门见山,孩子现在他要定了。

对方只觉得无奈,试图解释着。

“张先生现在露露和凌珊住在一起很好,你也知道之前露露……”

张青峰怎么听怎么别扭,虽然不是自己老婆了,可是听着这话怎么那么刺耳呢?

他是在故意显摆他穿上了自己不要的破鞋?

“这是我的家事,不需要你来管……”

张青峰的态度很强硬,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对方本来是奔着大家你好我也好的宗旨来谈,毕竟扯破了脸大家都难看,可是眼前的人明显是不想跟自己谈。

“那我们法庭上见吧。”

他起身。

“欸,胖子……”张青峰叫住聂凌珊的丈夫,对方看了张青峰一眼,觉得他非常的没有涵养,没有素质,很低劣。

“你是不是以为娶到仙女了?告诉你一声,我那个前妻之前跟人通­奸­过……”

男人无奈的笑了,原本他以为张青峰只是没有素质,现在看来连人都不是。

这样的人,自己和他说什么?说话都是浪费口水。

回到家,叹口气,不知道她以前是怎么生活的,不过他想给她好的生活,一个丈夫该做的事情。

聂凌珊头疼,中午就回家了。

男人见她回来的这么早有些纳闷。

“怎么了?”

聂凌珊叹口气。

“没事儿就是头疼。”

男人赶紧找出药片递给她端给她一杯水。

其实他现在已经这把年纪了,爱情不爱情的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个陪在自己身边的人,这个人知暖知热的。

将事情和聂凌珊说了,当然剔除了张青峰那段不好的话,聂凌珊叹口气,如果他要打自己就陪着他吧。

以前也没觉得前夫是这样的人,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没错,张青峰以前算是一个不错的人,至少不会像是现在这样的。

俗话说的好,好男人得靠好女人来塑造,女人什么德行,她的男人就是什么德行,妙妙是什么德行,所以现在张青峰就是什么德行。

张青峰说了那番话也后悔了,他想着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他觉得不公平,明明是他不要的东西,可是那东西现在比他过的好,他的心里就不平衡了。

凭什么啊?

他的家庭很好,可是却娶了妙妙那么一个贱女人,把自己给害的。

他自认长的不难看,可是现在却拖着一身的病,他没有出去乱搞过,是为了张家的香火着想,他就是想要个儿子怎么了?

要儿子有错吗?

如果没有错,那凭什么这么对他啊?

张家的列祖列宗就这么看着他被那个贱人害?

越是想越是憋屈。

他这边憋屈,妙妙她妈更憋屈。

你说她现在还有什么指望的?妙妙才多大啊就没了,她的心啊,被人挖了一个洞。

妙妙就是再不好那是她的孩子啊,看着怀里的外孙子,只觉得一嘴的苦。

她用什么来养孩子啊?

就手里这点钱?

孩子现在还小,等长大了她用什么养?

妙妙的妈妈心里也不平衡,一边恨着死去的女儿,就告诉她好好的,非要作,现在好吧?人都没了。

到底图什么啊,一张脸顶饭吃吗?

妙妙妈妈在心里埋怨着妙妙,可是一方面也无比的想念她,这个不孝顺的孩子,她不孝顺就算了,可是现在竟然比她走的还早。

拿着手机想着,这次易素要是不接受她外孙子,不把她外孙子当亲儿子似的接过去,她就死给易素看。

给易素发了一条短信。

你马上来xxx不来的话,我就跳楼。

妙妙的妈妈很自信,她就不信易素敢不来。

可是易素的手机将她给拖进黑名单了,她发的短信自然就石沉大海了。

不过招数是人想出来了,她对易素的不满到达了顶点。

她自己就不说了,可是妙妙凭什么不如易素?

妙妙的妈妈心里想着,自己女儿哪点不比易素好?凭什么易素还活得好好的?

得了癌症到现在还没有死,自己女儿呢?

老天爷不公啊。

妙妙的妈妈抱着孩子去找了易素的大舅,本来易素的舅妈和妙妙的姥姥就在医院拉下了过,可是妙妙的妈妈是完全得到了妙妙姥姥的真传,那叫一个不讲理,说的根本就不是人话。

将孩子扔在人家门口就跑了。

一边跑还一边喊着:“这个孩子让易素给我养,要是他虐待我外孙子,我做鬼都不放过她……”

大舅妈傻眼了,这是什么人?

追了出去,可是也不知道妙妙她妈是吃了什么东西,跑的比兔子都快。

大舅妈这个生气啊,这一家就没一个正常的。

看着放在地上的孩子,狠狠将门带了上去。

她坐在屋子里生气,给易素打电话,将事情说了。

“素素啊,你就是养头猪也不能给她养孩子……”大舅妈心里有点挂念着外面的孩子,到底是个小孩子,要是出点什么事儿,可是心里又不甘,凭什么她就这么吃定了别人?

她是欠了她家的还是上辈子挖她家祖坟了?

易素直接无语了。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大舅妈挂了电话,心想着还是把孩子抱进来报警吧。

她婆婆也算是个­精­明人,可是这一辈子被那祖孙三给算计的……

大舅妈推开自己家的防盗门,然后傻眼了。

易素的舅舅下班回来,上了六楼就看着自己家门前站了一溜警察。

“出什么事儿?”

“孩子丢了。”警察淡淡的说着。

大舅一听,谁孩子丢了?他外孙子丢了?

没一会儿听完大舅妈的话,不知道是应该笑呢还是应该哭,可到底是一家人。

“你个蠢货,孩子能扔在外面吗?”

大舅妈吞吞吐吐的解释着。

“不怨我啊,我合计她能在远地方看着呢,弄不好回来把孩子抱走了……”

大舅一想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也就没有再说话了。

事实上这个孩子还真不是妙妙的妈妈抱走的。

她跑了之后就怕易素的舅妈把孩子还给她,就撒腿跑远了。

晚上一个人更睡不着觉了,怕警察找上门,谁敲门都不给开。

易素听到舅妈打来的电话,说是让她过去一趟。

易素现在对妙妙一家已经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她们家怎么样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

不是她心狠,而是对待这样的不心狠不成。

抱着茅易楠开着车过去了,车后箱里给大舅和舅妈买的东西,还有一些是给大姨的。

听完舅妈说的话,易素只能苦笑。

这人肯定是疯了。

舅妈觉得脑袋都疼。

“我真不知道我们家上辈子是造什么孽了,弄出这么三个极品,你看从姥姥到孙女有一个正常的吗?”

易素苦笑。

警察找到妙妙的妈妈,妙妙妈妈这才知道自己的孩子叫人给抱走了,她心里这个气啊,不过还抱着一个念头,想着可能是舅妈骗她的。

很是意外的在舅妈家楼下看见了易素的车,妙妙妈妈心里的想法就越发的坚定了,肯定是他们想出来的。

大手拍在门上,哪里还有个女人的样子?简直就是泼­妇­。

“开门……”

舅妈一听这声音,头更疼了。

将门打开,妙妙的妈妈穿着鞋就踩在人家才擦完的地板上,根本不管不顾的冲进屋子里。

“我外孙子呢……”

大舅妈翻着眼睛,真是做贼的喊捉贼。

“孩子?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孩子不是你抱走了嘛,行了别演戏了,没人愿意看……”

妙妙的妈妈脑子里似乎碰触到了什么,某一根线也清晰了起来。

“我外孙子呢,真丢了?我告诉你……”

舅妈叹口气。

“你昨天把孩子放在我家门口,我跟你生气也没有打开门,等我出去的时候孩子就没了……”

“你是死人啊?你凭什么把我外孙子扔在外面?”妙妙的妈妈开始大吼大叫起来。

舅妈在这件事情上是理亏,可是要不是妙妙的妈妈打着这样别人肯定不会把她的外孙给扔的注意,孩子也不会丢。

这一片不是封闭的小区,也没有摄像头,去哪里找去?

大海捞针也就是如此了。

妙妙的妈妈突然看着易素手里的茅易楠,心里想着,我不出狠招你们就不卖力气。

易素自从mini那次被抢了,就对这事特别的警觉,看着妙妙妈妈的眼神,将孩子抱牢。

妙妙的妈妈冲上去,没有抢到孩子,舅妈本来就窝火,揪着妙妙妈妈的头发拉扯着她的头就向墙上撞了过去。

“你个不要脸的,害完我还没够,知道什么叫报应不?你这就是,做人像是你这样活着­干­吗?……”

易素无语,抱着孩子直接下了楼。

易素报了警,妙妙的妈妈被带进了警察局,不过她可不怕。

拍着桌子大声吼着。

“我的孩子呢?我家妙妙才死几天啊,她儿子就没了,你们这帮窝囊废……”

本来警察挺同情她的,对于舅妈的做法有些不赞同,认为舅妈是个大人,但是显然她缺少作为一个成年人的脑子,可是现在一看,这其中的事情恐怕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吧?

妙妙的妈妈是将屋子里的人每个都没有放过,通通都骂了一顿。

人家是素质好,懒得跟她一般计较。

不过从外面进来的女警就有些不乐意了,那些话骂的太难听了。

“你给我闭嘴,你再骂人,就将你拘留,你还得理了?”女警将自己的包往桌子上一扔。

有几个男警笑着问:“回来了?”

女警没气得吐血,她今天出去调查情况,可是怎么样?

她都调查到了什么?

将事情的经过一一说了出来,然后还有妙妙还有妙妙祖孙三­干­的那些事儿都说了出来。

一屋子的人听的是目瞪口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妙妙的妈妈终于算是老实了。

西藏那头全部都头大了。

原因?

武高阳被人家给看上了,上面直接下了调令,就是要这个苗子。

这边是左托右托,可是没办法,弄的师长一夜没睡,气的。

好不容易培养出一个苗子,结果让别人给盯上了。

武高阳和茅乐乐说话的时候被一个军区的首长给听见了,听说武高阳有飞行驾驶证,看着这个姑娘的眼睛特别的炯炯有神,就想着先看看资料再说,结果看完了资料就直接给上面去了一个电话,说是这姑娘他们飞行队是要定了。

武高阳的资料很完整,从家里的每一个人到每个还在走动的亲戚,从小到大的光辉历史上面是一应俱全。

越是看越是喜欢。

现在要招一个女飞行员的难度那是比灰姑娘遇见王子的几率都小。

上面看见武高阳这块肥­肉­自然不会松口。

“他妈的,老子培养出来一个苗子容易嘛……”

开会紧急开会,全部领导聚在一起,讨论关于武高阳给是不给的问题。

茅小美就是坏啊,心里打的那点算盘,想着武高阳要是回去了,他还玩个屁啊。

回了家,小美的父亲看着他冷哼了一声,父子俩也不说话。

小美的妈妈眼睛挺尖的,看着儿子扔在桌子上的东西,打开一看。

“武高阳?”

小美的父亲一愣。

最近下面的人都在讨论这个女孩子,到处都在争,现在就是看谁的权力大,说是难得一见的苗子。

像小美妈妈的方向扫了一眼。

“你拿它­干­什么?”

茅小美耸肩:“没事儿就是问问,小羽他们想要她,可是最近飞行那边看上她了,我帮着小羽想想辙。”

知子莫若母,小美的妈妈警告者小美。

“我可告诉你茅小美,娶老婆就是不能要这样的,那小丫头听说……”看着自家老公紧盯自己的视线到口的话没有说出去,转换了一下比较温和的口气:“那小丫头太厉害了,娶老婆就得娶温和一点的,不然天天回家跟打仗似的……”

茅小美的父亲可不这么看,看着儿子的意思是对那个小姑娘有意思?

拿过档案一看,心里这个上火啊。

卡人家的孩子怎么培养的?再看看他的孩子,就是小美这样的,生下来就应该扔进马桶里。

可怜的茅小美同志还在那边夸夸其谈呢,要是知道他老爹现在想着,他这样的得扔马桶里,估计他也不会得瑟了。

事实就是这样,就跟人才市场上的人才一样,好苗子谁都愿意要。

茅小美的父亲,第二天特别给下面去了一个电话,询问了一下关于武高阳的事情。

“这个武高阳一开始我们也没想到,那天老凌在训练场听见小丫头和乐乐的对话也没怎么进心里,可是这次集训那都是全国各部分的­精­英啊,回去一查资料,你猜怎么着?”

茅小美的爸爸心里这个生气,说话就说全了,留一半的人最让人恨。

可是他得保持他首长的风度啊。

笑眯眯的在心里将自己的部下捅了十刀不止。

“这武高阳家里了不得,全是烈士,从她爷爷到她爸爸一家人全是当兵的,她有个小哥素质也不错,可是心野,圈不住,这孩子就好多了,体力好耐力好,那是一等一的好,本来今年考的是海事大学,结果让人直接给接走了,扣留在了原地,这么个苗子,要是没发现……”

茅小美的爸爸越是听越是心里抽抽。

这样的,他家小美配得上人家吗?

还是算了吧,没那本事就别揽那瓷器活。

我高阳结束在这里的训练回了西藏。

“你侮辱我可以,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感情。”

白雪知道为这件事吵架挺无聊的,可是她也没办法,她就是听不得别人这样来质疑她的感情。

对方也不是一个普通人,看着白雪恼了,加下一层。

“我那句话说错了?你没有心,有些话我本来是不愿意说的,为了你所谓的爱情你闹自杀,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你自私的跑出去,整个一团都出去找你,不是因为任务不是因为拉练,而是为了去找你,知道你们家有本事,这样的还不被开除,可是你也差不多点,勾搭完这个勾搭那个,别说是你的养父了,我要是他,我都不带要你的。”

白雪最恨的就是别人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没一会儿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宿北旗从一侧慢悠悠的走过来,看着前面围着一圈人,挺好奇的走过去一看。

“都给我住手。”

大喝一声,两个小女生停下手。

宿北旗看着她们两个扯落的头发,有本事了会打架了是吧?

“你们俩,现在去­操­场跑圈,不跑完五十圈谁也别吃午饭,什么时候跑完什么时候吃,立刻马上……”

“是,教官。”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跑着,有些较劲儿的意思,你追我赶的,起初这几圈跑的是很快,可是慢慢的速度就降了下来,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干­什么呢?给我快点跑……”宿北旗吼着。

两个人咬着牙最后已经像是在走了,跑完了直接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宿北旗手里拿着一根树枝指着白雪。

“你是公主是吧?白雪公主?别人不能说?怎么着你是金子做的?”

白雪闭着眼睛,不去听。

宿北旗转向另一个。

“你喜欢说是吧?喜欢嫉妒是吧……”

“教官我不是……”

“闭嘴,什么叫不是,不是什么?”

女孩儿敛下眼睫毛,从地上坐起来。

“白雪没有故意的讨好教官吗?”

宿北旗冷笑着:“你的意思是说我这个教官很不称职,别人讨好,我就上套儿?”

女孩儿没再说话,宿北旗觉得可能是自己对她们太好了,所以她们觉得自己会随意的跟女团的队员亲近。

下午训练下来,几个人回到寝室全部在床上挺尸,这教官跟换了一个人似的,玩了命的虐她们。

甚至武高阳都有点累,抱着头在床上小歇。

“都是你,这回好,教官认真了,练吧……”

女孩儿冷着脸,看着白雪的方向,恨恨的起身出去打水。

白雪累的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垮了,她甚至在­操­场的时候整个脑子都是乱的,像是浆糊左右摇摆着,乱晃着,眼前都是一片黑一片黑的。

勉强喝了点水,四肢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对面一团是跟女队一起训练的,还以为她们是有什么秘密的训练,这么下力气。

“你们都学学人家女队,看看一个个的小女生,你们惭愧不惭愧……”

一团的所有男兵一致摇摇头。

“不惭愧……”

教官很是无奈的叹口气,带男团就是这样,一个个的脸皮都磨了出来,比鞋底还厚呢。

易素打开保安送上来的盒子,是一双鞋,将盒子放在一边。

老太太走过去看了一眼,挑开抱着鞋子的盖子看了一眼。

“不喜欢?”

看那样子像是她喜欢的,怎么就给扔一边了?

易素叹口气,有些困扰。

“妈,你说我要是觉得我收了这东西,或者我穿了,就好像叛变了……”

老太太赶紧让她打住,做了一个停的手势。

“你啊,你就是命好,要是侃侃他爷爷活着,你还同情别人呢,行了……”

素素吐吐舌头。

“我说那小子是不是得送幼儿园了?”

易素点点头。

“一会儿陪我上街,我这衣服怎么那么少呢?我记得明明买了不少。”

老太太嘟囔着。

看人小美他妈,那衣服一柜子一柜子的,她的衣服怎么就少的那么可怜呢?

婆媳俩将周阿姨和茅易楠扔在家里去了商场。

老太太看着易素这身体不像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走路也挺快的。

“身体有没有觉得不舒服的地方?医生怎么说的?”

老太太说不担心吧,那就是假的,担心吧又不能表现出来,不然就是给孩子们压力。

易素笑笑。

“医生说现在没事儿,就是要继续扎防疫针。”

老太太点点头,婆媳两个人在街上走着。

安瑶和母亲两个人也在外面转着,买完东西送安瑶回了家,安母自己也回了家。

“老安这么早就回来了?”安母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沙发上。

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人,看着安母放下的那些东西,蹙起眉头。

“下次买东西让安瑶自己去,你这样大包小包的不好看。”

安母点点头。

“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安父起身并没有说话进了书房。

本来呢,他是觉得茅家那个小丫头他帮不帮都是在情理之中,毕竟自己是茅小羽的岳父,可是那个丫头太不像话了,从去了哪里开始就没有顺当过一天。

在一来安瑶的个­性­,他想着,这个白雪最好是离开这里,去国外读书最好,对大家都好。

白雪听见通讯员说外面有人要见她,有些愣愣的走了出去。

……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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侃侃从良记 168

小羽的妈妈毕竟养了白雪十九年,听着宿母那番话,心里不想别的那是不可能。

安瑶好她知道,可是白雪也是她心尖子上的­肉­,别说安瑶现在没出刺呢,真要是对白雪不好一点,该说的她还是会说。

想来想去,本来不应该小题大做的事情,可是她又是不喜欢埋在心底,有了猜忌就要问出来,不然彼此心里都难受。

给安瑶打了一个电话。

“安瑶啊,是妈妈,你有时间吗?”

安瑶此时正在忙,先将电话拿开一下,对着对方说着:“这里面是手工的香皂,不要弄坏了,上次我有过一回。”

对方点点头。

“茅太太放心吧,我们上次已经送到过的。”

安瑶点点头,重新接回电话:“妈,你说……好,我现在开车过去。”

安瑶看着箱子被搬上车,开着自己的车子去了婆婆那里。

下了车进了屋子,发现今天的气氛有点怪,可是哪里怪她又说不上来。

“妈……”

茅小羽的妈妈带着花镜正在看新闻呢,听见安瑶叫她,关掉电视,摘掉花镜。

“来坐,安瑶啊,妈问你件事,你跟我说实话。”

安瑶坐下身,拧着眉头,怎么了?

“你爸想让白雪出去念书是因为你的想法还是你们家全部人的想法?不放心白雪?”

虽然白雪这孩子是闹了一场,可是在她看来,不算什么,就是一孩子嘛,这孩子从小长在小羽身边要是有什么,其实也不过就是移情作用,安家这明面上看着好像不在乎的样子,可是现在看来,这里面有问题啊,如果真的是不在乎,那么为什么要让白雪出去?

白雪如果想出去,他们家完全可以供孩子出去。

之所以没这样做,是因为尊重孩子的选择。

其实白雪为什么会选那么远的地方,老太太心里也跟明镜似的。

小羽在某点上来说就是白雪的偶像,白雪喜欢去跟着小羽的步伐走,这没什么值得担心的,现在白雪为了避嫌,几乎连这个家都不回来了。

如果安家这样不放心,是不是还想让白雪从这个家离开呢?

安瑶一愣。

这话从何而起啊?

“妈,我想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是,我是将小羽电话里的白雪号码拉黑了,因为我和小羽结婚了,如果没结婚我不会这样,既然结婚了,我们两个需要负担起的就是两个家族的责任,我不希望小羽闹出很不好的事情……”

“我做的那些我也从来没有背着人,妈……”

安瑶心里有点不是味儿。

袭击再好终究也没有白雪在这个家待的时间长。

老太太站起身,一幅不愿意多谈的样子。

“话呢,我扔这儿了,多的我就不说了,我也信得过你,你回去问问你爸爸,本来呢你公公不让我说,我是觉得如果我心里又隔阂了,这样影响我们婆媳的关系,你既然嫁进了我们茅家,我就想对你好,希望你也对白雪好……”

安瑶坐在原位上很久。

“你这个时间怎么回来了?不是要出去做美容吗?”安母看着安瑶。

安瑶忍着火气。

“妈你和我爸做什么了?为什么要送白雪出去?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心情,这样我在婆家要怎么做人?”

安母一愣,这孩子说什么呢?

什么送白雪出去,送白雪去哪里?

听了女儿的话算是明白了,赶紧给丈夫打电话,可是没说两句,对方直接说这事不需要她来管。

“挂了……”安母叹口气将电话放了回去。

“我真的很对爸爸失望……”

安母拉住安瑶的手。

“安瑶你爸爸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如果没有原因他不会那么做的,这里面肯定是原因的……”

安瑶松开母亲的手。

“妈妈我自己的幸福,我想自己去努力争取,不想要靠你们来给我所谓的支持……”

安母点点头,送了女儿出去。

安瑶叹口气,出了娘家的大门开着车回了自己的家。

将鞋子脱在外面,其实她是心里真的觉得不舒服,这种感觉就像是突然给人做了后娘,无论做的多么好,可是还是会有人说你做的不够,不好。

这种委屈的感觉是她从来没有过的。

安瑶知道白雪特别喜欢一种手工香皂,找了很多地方又亲自参与进去给白雪做的。

她不奢望白雪能祝福她,可是事情到了今天,她希望她以后和白雪能做好朋友,或者白雪能幸福,这样她才能安心。

我们mini大小姐过生日了。

这个日子可是非比寻常的重要,全家人都动了起来。

从老到少,就没一个歇着的。

小寿星也不知道从哪里想出来的主意,说要去采蜂蜜。

易素一听,有点晕,上哪里去采蜂蜜啊?

易素大清早将买好的小裙子给女儿换上,红­色­的小礼服,红­色­的平底小皮鞋,披散着头发,带着白­色­的蝴蝶结发夹。

小丫头自己也知道美,找出爸爸之前送的手表和手链还有项链一一带上。

九点才过,外面的门就没消停过,不断的有人送礼物来。

茅小美的妈妈,茅小羽的妈妈还有茅娟娟的茅莹莹的茅敏之的,礼物一气都来了。

小丫头今天可以拆礼物拆到手软了。

抱着易素撒娇。

“去,自己玩去。”易素实在太忙了,没有时间搭理孩子。

老太太准备着行囊,这孩子是想一出唱一出,说是要去采蜂蜜,那做爹妈的就跟着疯,说要­干­什么去就­干­什么去。

一家人从上面下来,因为要进山,怕天气冷,给孩子带了厚衣服。

开着车子开了差不多三个小时终于到了,有个来接待他们。

茅侃侃再三的嘱咐着:“给孩子弄严实点,别蛰了……”

养蜂的人笑笑,给mini带上防护的小帽子,穿的严严实实的一家人走了上去。

周阿姨带着茅易楠坐在车里,因为茅易楠还小。

老太太也觉得挺新奇的,沿着山路走了很远,四周都是参天的大树,空气里飘着淡淡的香气,也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

风一吹,带动树叶上面的花,一摇落了一地。

易素牵着女儿的手,小丫头很是新奇,越是走的近,就开始听见蜜蜂飞舞的声音了。

前方已经开始有大片的蜜蜂出现。

养蜂的人说着。

“里面就不带你们去了,见识一下我们摇蜜的过程就行了……”

在山上养蜂的人搭建了一个棚子。

他笑眯眯的说着,来这里采蜜的人很多,都喜欢自己动手弄,其实动手弄出来的更贵一点,因为这些人都是想参与一下那个过程,可是这个过程就耽误人家­干­活和卖了。

易素看着满天的蜜蜂,在小房子的前面,摆着几个大桶还有一个长方形的桌子,上面摆满了各种蜂蜜。

“这个时候的是上面蜜啊?”易素问着。

她也没有见过,觉得有些好奇。

老太太走了过去,人家打开盖子,老太太拿着牙签在里面沾了一下,然后放进嘴巴里。

和自己平时喝现成的是有点不同,淡淡的清香。

点点头,让易素试试。

易素看着人家老板一直在笑,小声的说着:“不好吧……”

老板不是一个吝啬的人,笑着将盖子又打开了。

“没事,可以品尝的。”

易素用牙签沾了一下,然后先喂给小丫头。

小丫头眯着眼睛,一脸满足的样子,说着就要将帽子掀开。

易素按下她的手。

“你要是把帽子摘了,就下去,不能在这里。”

老板看着mini说着:“小朋友你看这里的蜜蜂太多了,要是被蛰了就不幸福了,小脸就难看了……”

mini想想就没摘。

“这是直接买瓶装好的?”茅侃侃问着。

老板摇摇头。

“不,现摇。”

老太太一听往前凑了凑,可是前面蜜蜂太多了,有点吓人。

“不咬人吧?”老太太问着。

老板摇头:“不会咬人的。”

老太太放心了上前,看着老板从蜂箱里将一格拿出来,然后用刀子将上面的表皮剃掉。

“这些都是不要的?”老太太看着桶里被剃掉的问着。

老板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这个有回收的,价格还很高呢。”

老太太看着桶里的东西,这东西有上面用啊?

老板像是看出了老太太的想法,指着最表皮带着白屑的说着。

“这样的可以治疗牙周炎和口腔溃疡的,吃几天就吃好了。”

老太太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说的。

老板将刮好的格子放进大桶里,然后盖上盖子,指指摇手。

“现在只要将里面的蜜蜂要出来就好了。”

mini伸着小手:“我摇我摇……”

易素看着那么多蜜蜂,就抱着女儿。

“让你爸爸摇,妈妈抱着你看着……”

茅侃侃跃跃欲试的,走上前,用一只手挥舞着,上去就用很快的速度摇着。

“不行……”老板按住他的手,茅侃侃有些狐疑的看着老板。

老板的手握着茅侃侃的,也许因为长年都在山里,皮肤很红,把着茅侃侃的手慢慢摇着。

“一定要先慢慢来,然后慢慢再加速。”

茅侃侃慢慢摇着,其实也没多累,就是觉得好玩。

没一会儿老板接手,然后取过旁边的一个小桶,将筛子放在上面,将摇出来的蜜倒进去。

“妈妈,里面有蜜蜂……”

从临时搭建的房子里走出一个女人,老太太和女人聊着天。

“这蜜蜂是自己家养的啊?”

女人点头,指着后面的山里。

“平时它们就去后面采蜜……”

老太太觉得你看蜜蜂吧,不会说话,可是还能回来,真是挺稀奇的。

“这一年得死不少吧。”老太太看着掉在桶里的蜜蜂叹口气。

女人也同样点点头。

“是啊,死不少,没办法,要不人们怎么喝到蜂蜜啊……”

茅侃侃可没少买,买了五桶,下山的时候给他们累的。

小丫头指着爸爸的后背说着:“爸爸,我想睡觉,你背我呗,我不想坐车了……”

就这么一句话,谁说什么都不好使,茅侃侃就背着他大闺女从山上走了两个多小时下去的。

等他走下来觉得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满脸的汗顺着脸颊和脖子淌下去。

老太太坐在车子里,在后面慢慢跟着。

“这就是贱的,有个女儿不知道怎么好了,孩子就那么一说……”

茅侃侃觉得大人答应孩子的,答应的就得做到,这是他交给孩子的,什么叫一言九鼎。

开始背着孩子,孩子到后面已经睡着了,人不停的往后仰,这给车上的人吓的,茅侃侃改成抱。

老太太看的是眼睛直抽抽。

指着外面的老牛问着周阿姨:“你见过这样的吗?”

周阿姨摇头,她倒是听说一般生女儿的都得父亲的宠爱,可是这样的还是少点。

好不容易下了山,茅侃侃也累的不像样了,一步都走不动了。

视线预约好了饭店,在郊区的外面。

到了地方,茅侃侃先去冲个凉,他实在累的就连走步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丫头易素给换了衣服,换上了藕荷­色­的小裙子,带着大大的粉­色­的贵­妇­帽。

桌子上擦着粉藕­色­的郁金香,老太太将小丫头给放在位置上,今天她过生日,她最大。

全部的人到齐,准备开饭,mini看着别人的手里都有一个红酒的杯子,她没有。

“为什么我没有啊?”

周阿姨一听着小丫头叫唤就知道糊弄不过去了,将酸­奶­给她倒进杯子里。

“周姥姥这颜­色­不对啊……”

别看人家小,可是不能糊弄。

老太太去外面要的新榨的草莓汁,小丫头又说跟别人得不像。

易素狠狠一眼瞪了过去,小丫头总算是老实了。

她这一天算是过的丰盛了,可是给全家人累的。

老太太晚上洗过脚之后喘口气说着:“这幸亏一年是一次生日,要是天天过,估计没两天我就去见她爷了。”

周阿姨没忍住笑了。

老太太叹口气将水端着倒了,回来继续说着。

“这今年是要采蜂蜜,明年呢?要是上山看猴子咱们可怎么办?估计全体都变成猴子了……”

周阿姨笑眯眯的符合着。

“要么是去看猴子,要么直接变成猴儿……”

易素懒得再动一下,摊在床上,茅侃侃终于又重新穿回了他那条红­色­的睡裤,端着水盆走进来。

易素躺着,叹着气。

茅侃侃将易素的脚放在水盆里,给她洗着。

“这就是你女儿,看多能折腾人……”

折腾个人仰马翻的。

易素懒得跟他说话,宠孩子宠的最凶的就是他,然后他就喜欢倒打一耙,说是她惯着孩子。

茅侃侃给易素擦­干­了脚,易素甩着自己的脚,从床上爬起来,盘着腿。

茅侃侃将自己清理­干­净才又重新走了进来。

“妙妙那孩子还没找到?”

提起这件事易素就火大,舅妈的­性­格其实很善良,邻居谁家有个病有个灾的,她都会去帮助,可想而知当时她得多么的生气才把孩子放外面了。

孩子丢了,舅妈能不上火吗?

“我说你家的那亲戚是怎么长的脑子?还抢我儿子?”

提起这件事茅侃侃更火大。

人的心啊得长在正中间,不然为什么她们家就那么倒霉呢?

易素懒得说了随她们折腾吧。

这妙妙的妈妈自然不会就这么将事情了了,天天上门闹,坐在舅妈的门外就开始骂舅妈。

一个楼的也知道妙妙的妈妈是什么人,毕竟当初易素的姥姥在舅妈这里住过很长时间,那老太太真是有什么都舍不得吃,都给那个妙妙和她妈妈留着,谁看了不生气?

大家邻居处的好,妙妙的姥姥住院,有的也去看了。

那妙妙的姥姥就是个极品,自己的妈妈住院一毛钱不掏还竟正事儿,老太太去了听说没多久她也跟着去了,也是,坏事做太多了。

可是她们清楚,不代表别的楼的也清楚啊。

妙妙妈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叫骂着。

“你们看,我那狠心的舅妈,就把我的孩子给扔在门外,现在孩子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叫花子给拍了去,我可怎么活啊……”

“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人啊?”

“就是就是,太狠心了,再怎么样也不能拿孩子出气啊,太没良心了,天打雷劈啊……”

“太丧良心了……”

妙妙妈妈的话舅妈能不往心里,可是别人的话舅妈能不往心里去吗?

今早一出门,就看见门上旁边被写着几个大红字,舅妈的心一下子就凉了。

脚抬了半天,觉得憋屈啊。

她当时根本就没想那么多,要是知道孩子能丢,她也不可能将孩子放在外面,她以为妙妙的妈妈至少会在远的地方看着呢。

谁能成想孩子就那么寸,就丢了。

孩子丢了她心里也不好过,几天没吃好饭了,天天睡不着,现在这左右四邻被妙妙的妈妈闹的,都知道了,知道内情的都劝她,可是她还是上火。

中午她大闺女给她打电话,知道她心里闷,给她纾解来着。

下午天有点­阴­­阴­的看着是要下雨。

舅妈将门带上,从六楼下去,外面已经开始打雷了。

“你怎么现在出去啊?外面打雷呢。”

舅妈勉强对邻居笑笑,一个人走到外面坐在台阶上。

雨其实下的不大,就是雷打的很闪,她又是坐在树下面。

大舅下班回来,将车停在一边,从里面开门出来。

“你这是­干­嘛呢?打雷没听见啊?”

舅妈淡淡的说着:“我在等老天爷打雷劈我。”

以前她不懂什么叫人言可畏现在算是明白了,她又不想解释,自己家里的那点事,说出去只会让别人当笑话看,她也不稀得去说。

懒得说。

大舅一愣,脸撂了下来。

“说什么话呢,赶紧给我回家……”

舅妈就坐着,不肯走。

“我想知道是不是老天爷觉得我做错了?如果觉得我错了,那么就劈死我算了……”

舅妈眼泪唰唰地往下落。

“你妈活着每个月工资就一千块她自己住,住了差不多十五年,我没花过老太太一毛钱,过年我们都给钱,可是钱呢?这些东西我不争,因为没给别人花,都给那祖孙三花了……”

“你妈住院,素素她妈和她大姨说不让我掏钱,说嫂子不用你,可是我依然掏钱了,为什么?”

“因为觉得妈在不对,可是她是你妈,养育了你一场,老人喜欢谁偏心谁我不计较……”

“你妈在我们这里住了这么久,我每天我敢说,我没有怠慢你妈,你问问你自己的良心,我对我自己妈有这么好吗?”

舅妈觉得委屈,谁知道她心里难过了?

“你妈没了,我披麻戴孝守了三天没睡觉,跪在灵棚里的是素素她妈她大姨还有我这个媳­妇­儿,老太太疼的那三个有谁跪了?”

舅妈抹了一把脸。

“就算这些都不说,妙妙她妈是吃定了我不会看着孩子不管,如果但凡我要是知道这孩子能丢,我就不可能将孩子放在外面,我恨她就吃定了吃死了我……”

大舅也知道妻子心里委屈,只能叹口气。

反正闲言碎语来的快去的也快。

舅妈人缘很好,很多就是多岁的都喜欢她,说她命好。

老人们在下面聊天,听着妙妙的妈妈又来哭诉。

一个九十五岁的老太太举着拐棍敲在地上。

“你还有脸来作你舅妈?”老人吞吞­唇­,满脸都是皱纹,可是人很­精­神:“看看你们做的事情吧,也就是她,要换了另一个早就打死你们了……”

邻居好奇的问着,老太太将那些个破事都讲了出去,等大家回过头的时候,妙妙的妈妈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白雪又收到了水蜜桃味道的手工香皂。

依然是将香皂都分了出去,她现在已经习惯了舒肤佳的味道。

“教官……”白雪叫了一声。

宿北旗现在很尴尬,他觉得自己身上有压力,虽然当初的初衷是为了白雪好,可是自从他妈误会了,他就不得劲儿了。

要是平常白雪喊他,他肯定就停住脚了,可是现在回想那么学员说的话,是不是自己就给了别人那种意思呢?

加快脚步离开。

白雪看着转弯不见的人,有些发憷,这人是怎么了?没听见吗?

白雪将手里的半箱子香皂抱到男团,放在外面。

“又送男团送香皂?你们家是卖香皂的。”一个师兄看着白雪抱着箱子马上就接了过去。

白雪已经喜欢了师兄们说话的随意­性­,他们都是这样的­性­格,其实没有别的意思。

“师兄你觉得我身体怎么样?”白雪突然问着。

那抱着箱子的师兄一愣,脸­色­有点潮红。

这……

“我是说我自身的各方面素质。”白雪一看师兄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差地方了,自己脸也跟着红了。

师兄清清喉咙:“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白雪看着师兄的眼睛:“当然是听真话了。”

“很差,就没见过这样差的……”看着白雪垮下来的小脸安慰着:“但是你努力啊,谁天生的都不具备很好的身体素质的,努力就行了……”

白雪想着,自己是不是就是天生的弱者呢?

“你说什么?”武高阳像是没有听清的重复了一次。

白雪很认真的说着:“可不可以请你来训练我?”

武高阳叹口气。

“白雪这不是训练不训练的事情……”

在她看来,白雪做的已经够好了。

白雪很固执。

武高阳翻着眼睛,想着办法,突然想到了。

“不然这样吧,等下次放假我带你去找我小哥,我小哥当年可是军队的第一把刷子,很了不起……”

白雪心里狐疑的想着,关于武红旗她也听说过,可是那样的人会很优秀吗?

像是猜到了白雪的想法,武高阳很是正经的说着。

“白雪你可以怀疑我的实力,但是不能怀疑我小哥的,你知道吗,他才是真正的英雄,很了不起的英雄,他是我的骄傲……”

过了差不多两个月终于又有了三天的假期。

武高阳卡看着自己后面的小尾巴叹口气,既然她愿意跟那就跟吧。

白雪看着眼前的场景,觉得这真的是人住的地方吗?

就是简单搭建起来的屋子,算是茅草房吧,可能比茅草房好点,不冷吗?

武高阳进了里面没有看见武红旗,在马场里查着马,然后跳上一匹马,双腿夹紧马腹,抓紧缰绳喝着:“驾……白雪你在这等,我去找我小哥……”

说着武高阳和马已经跑了出去。

白雪有些羡慕武高阳,她似乎就是天生的焦点,什么时候到她的手上都似乎来的得心应手。

没一会儿白雪看着一匹马跑了回来,远远看过去,白雪觉得有些朦胧感。

武红旗看着出现在前面的,敛起眼睛突然加速,故意的向着前面冲过来。

一直到离白雪就一步的地方,马停了下来。

武红旗从马上跳下来,抱着头。

没意思的喊着:“真没趣,你不应该喊着救命的嘛……”

他进了屋子,白雪坐在地上。

她是想跑,是想喊,可是那一秒什么都忘了,吓的。

现在她的腿还是软的,根本站不起来。

武高阳随后跟了回来,武红旗一听武高阳说的话,看着白雪,上下的打量着。

“没戏,回吧。”

白雪来了劲儿,就死靠这里,武红旗也不是一个容易妥协的主儿。

白雪抢着帮他­干­活,他就让白雪­干­,自己不动手,多一个劳动力他开心还开心不过来呢。

下午宿北旗来找武红旗,一进门就看着白雪一个人提着马料颤颤悠悠的走着,他走过去接过桶。

“教官?”

宿北旗翻着眼睛,真还是走到哪里都能遇到。

“不想念郭德纲了?”

白雪吐吐舌头,其实还是想念,不过她现在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只有在晚上才会一个人静静的去怀念。

武高阳最后还是被调离了这里。

她走的那一天师长哭的是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好不让辛酸。

下面的团长安慰着师长。

“师长别哭了,知道你对高阳父女情深,可是她迟早是要走的,她是人才……”

师长本来还不火大,被团长一劝火了。

“放屁,老子培养出来的人才就这样被人挖了墙角,老子心里不舒服,老子要奋发,只有成为上面的人,这样才可以去抢人才……”

团长苦笑,原来是因为这个啊,害得他还感动了半天,他还以为师长是对武高阳太有感情了。

武高阳离开中这里了,谁最高兴?

茅小美是也。

当武高阳脚一落地的瞬间,出来就看见了茅小美卖弄风­骚­的身影。

武高阳觉得有点意思,男人她见的挺多的,毕竟当兵的男人很多。

可是这样的贱人见的还是不多。

他是不是觉得被自己耍特好玩啊?

“美女……”

武高阳假意的笑笑:“禽兽,好久不见。”

茅小美脸变得绿了一些,不过马上回归正常颜­色­,开玩笑要是被人刺了两句就变脸就不是他茅小美了。

“我请你吃饭吧。”

武高阳点点头,让他帮自己拿行李。

用小哥的话说,有人愿意给你当奴隶别拦着他,让他现,累死活该。

“行啊,我就想吃你的­肉­……”

茅小美眼皮抽了一下。

“怎么上飞机没把小刀交出去?”茅小美问着。

武高阳四两拨千斤的说着。

“你可以试试调戏我啊,看看刀子在不在我的身上……”

茅小美认真的考虑着这种可能­性­。

茅小美拉着武高阳去吃饭,武高阳冷笑着。

她今天不用去报到,所以时间可以自己搭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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侃侃从良记 169

你说你爱了不该爱的人

你的心中满是伤痕

你说你犯了不该犯的错

心中满是悔恨

你说你尝尽了生活的苦

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

你说你感到万分沮丧

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短短一年很快就过去了,至于曾经的那些伤,白雪不知道还残留在心里有多少。

也许一点没有减少,也许已经就像是歌词里唱的那样,往事都随风飘走了。

7月5日20时左右,,新疆乌鲁木齐市发生打砸抢烧严重暴力犯罪事件。

各方面调集武警前去支援。

白雪在第一轮的筛选之中落了名,这次的任务没有她。

她找到师长,表明自己想去的意愿。

她觉得她当兵就是为了为国家和百姓做点事情,她知道自己不是最优秀的,可是她有一颗炙热的心。

一团派出24名战士女团派出7名战士,包括带队的两名教官,组成三十三人的团队像新疆进发。

因为他们离的最近,也是最新到达现场,最先看到那样的一片狼藉。

现场很乱,到处都是火,警察根本压不住,疯狂的人没有理智的。

有大批的群众牺牲受伤。

宿北旗在全部学员下去之前,反复的强调,一定要保护好老百姓,保护好自身的安全。

下面的情况很乱,到处都是在跑的人,哭声,喊声,还伴随着爆炸的声音。

到处都是在四处奔跑的人们。

白雪下了车跟随着战友,他们试图控制场面,可是太难。

显然这是有计划有目的­性­的预谋,先他们之前赶来的武警和他们合力,准备将暴徒制服。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暴徒发疯一样的开始围攻武警,甚至警车他们也不放过。

四周依然有百姓在手上,他们不管不顾的制药逮到人就打就杀,完全像是一个个的疯子。

面对这样混乱的场面,他们虽然着急可是没有办法。

白雪看着广场上四处乱跑的人,试图劝解他们安静下来,不要乱,可是人在急剧的恐惧中,不能安定。

白雪看着一个师兄和一个暴徒纠缠在一起,冲过去,几个人交缠在一起,对方的力气很大。

“师兄你没事儿吧?”

白雪问着。

那位师兄点点头,将暴徒制服之后,交代着白雪:“你自己小心,这些人不长眼睛的。”

白雪点头。

她压着暴徒才要上车,突然压着的人不知道喊了一句什么,后面冲过来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把尖刀,直直从白雪的后面通过胸口。

她看着出现在自己胸口透出来的刀子,整个脑子中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呼!呼!

白雪咬着牙将手里的人推上车,将车门锁上。

后面的人见她没有倒下,又将刀子抽了出去。

白雪只觉得一瞬间全部的力气都被带走了。

暴徒还没有结束疯狂的行动,看见身边跑过的人拿着刀子追了上去。

前面的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奶­­奶­,白雪亲眼看着那位­奶­­奶­被砍伤了,老人因为受伤了,跌在地上,白雪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冲了过去。

等到所有的暴徒被制服之后,他们派来的三十三人之中有三名牺牲。

宿北旗捂着眼睛。

白雪走了。

被人捅了很多刀,最后她用她幼小的生命保护了那位老­奶­­奶­,她冲上去的时候,其实眼前已经开始发黑了,就是凭着一种感觉,扑在那个­奶­­奶­的前面,宿北旗赶过去的时候,白雪已经快不行了,就剩一口气了,拉着宿北旗的手。

“全部都捐了……捐……”

年仅二十岁的生命就这样离开了。

牺牲的三名战士被追封为烈士。

白雪静静的躺在鲜花之中,无论以前对她有意见的长官还是室友这一刻没有不为她感到骄傲的。

师长在念着追悼的稿子的时候掉下了眼泪。

他说,他们值得为牺牲反而三名战友感到自豪,他们是为了国家,为了祖国而死。

宿北旗坐在宿舍里一天,一整天没有说一句话,这是他工作的失责。

“太太……”

小羽的母亲坐在地上,手里的电话掉在地上。

佣人看着她这个样子吓坏了,赶紧去搀扶她。

小羽的妈妈想哭,可是哭不出来,怎么会呢,一定弄错了,不会的。

电话的另一端,小羽的父亲挂了电话,站起身站在窗子边。

白雪是好样的,是他最骄傲的孙女。

“小雪啊……”小羽的妈妈痛苦的哭了出来。

她要是知道会有今天,她一定不会让孩子去的,怎么会是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

不应该不应该是这样的,怎么能这么对她?

她养了十九年的孩子,小雪才二十岁,她才二十岁啊……

安家也乱套了。

安母摊在沙发上,完了,这下都完了。

怎么会那么巧,怎么会那么巧呢?

“我的安瑶啊,你的命怎么那么苦呢……”

她的安瑶要怎么办?活着的人是怎么也比不过死去的人的,她的女儿要怎么办?

那个白雪为什么要死?

她是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的。

她死了,只给安瑶留下了无穷无尽的痛苦。

她可怜的女儿,她可怜的女儿要怎么办?

要怎么办?

安瑶撑着头坐在家里的地上,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死的会是白雪,为什么?

……

你说你爱了不该爱的人

你的心中满是伤痕

你说你犯了不该犯的错

心中满是悔恨

你说你尝尽了生活的苦

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

你说你感到万分沮丧

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

你又何苦一往情深

因为爱情总是难舍难分

何必在意那一点点温存

要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

在每一个梦醒时分

有些事情你现在不必问

有些人你永远不必等

……

茅小羽站在办公室内,空间空旷的不可思议,光线从外面照了进来,照在他的脸上。

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人。

小羽很想睁开自己的眼睛,试图去看清刺眼的光线,想穿透这个光线去看看外面,可是不能。

“请节哀。”

茅小羽摆摆手,后面的人退了出去。

身子摇晃了一下,脑子里一片的模糊,扶着椅子的手青筋根根跳动着,这个男人和前面的阳光格格不入,仿佛是有层云雾将他隔绝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站在外面的通讯员听见了里面的哭声。

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茅家又再一次的被黑暗所笼罩着。

小羽的母亲连夜乘着专机去看了那个可怜的孩子,白雪穿着军装所以她看不出什么。

可是当情况跟她说明了之后,她抖着手去解开孩子的衣服。

那上面的刀口子那么的清晰。

她的小雪得多疼?

那么多的口子。

“夫人……”

小羽的母亲因为受了刺激,昏了过去。

没有人在看见那样的场景不会晕的,她培养了十九的孩子,最后就落了这样的一个下场。

茅小羽开着车,飞快的开着,车子的轮胎和地面摩擦过,进了隧道光线缓缓的萎缩,越来越弱,黑暗完美的将他包围住。

黑暗驱走了光明,他握住方向盘,依旧是那张漂亮的脸,只是手指有些微微的抖动。

他闭着眼睛,他选择的他不后悔,永远都不会。

“你说什么?”小羽的妈妈闭着眼睛挂了电话。

生活就是这样,一件不幸的事情来临之后,就会有不断的不幸的事情来袭。

一件接着一件,叫人喘息不过来。

她觉得累,活着累。

白雪在去世之前已经将自己的眼角膜捐了出去,老太太此时才知道,她可以理解,但是不能接受。

她的孩子已经是不完整了,怎么还能忍心从她的身上夺走其他的东西?

白雪抱住那个­奶­­奶­的时候想着的是,她从小被父母遗弃,遇见了好心的人将她养大,她没有为这个社会做过什么,她只能尽点绵薄之力,她将眼角膜留下,以后会有人用着她的眼睛去看这个世界。

去看这个美好的世界。

这个世界她来过,来过就不后悔。

她放开了,真的放开了。

不爱小羽了,不爱了。

一年的时间不长不短,她的生活已经被所有的训练拉练充盈着。

她在她的地方思念着小羽,将小羽化作心里的一个梦,一个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梦。

那个梦遥远不可触及,那个梦带着玫瑰的金­色­。

那个梦离她很远。

小羽教导她的,爷爷­奶­­奶­教导她的,她都记住了。

今生她以自己为茅家的人为骄傲,为自豪。

她爱爷爷­奶­­奶­,爱小羽,可是不是那种爱了,她解脱了。

她太孤独了,所以她将寂寞的情绪转化成了爱,去绊住了小羽的步子,去害了安瑶。

她想起宿北旗的脸,教官你会为我感到自豪吗?

想起那些曾经为自己颂歌的师兄们,他们都是那么的可爱,以后还会有新的师妹替他们洗衣服的。

想起那些恨铁不成钢的领导,自己辜负了他们的希望。

爱的最高境界不是占有,而是成全,她没有看透,一直到死才看透,可是晚了。

小羽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应该会听见我心里面的声音,我爱你,也爱安瑶爱每一个喜欢我的人,爱你们……

小羽的母亲要求将白雪运回去,几个领导为难,这不合规矩啊。

“她的家人在那里,她来的时候我们没有送她,她走了,我总得让家里人送送她吧……”

茅小羽的母亲和老太太不同,她出生在一个军事世家,父亲在很早的时候就是将军,在这里她说的话和小羽的父亲所含的分量是一样的。

送白雪离开的时候,外面站了很多她曾经的战友们。

“敬——礼……”

前面站着的宿北旗闭着眼睛喊了一声,只听身后唰一声,全部的人闭着眼睛敬礼致意。

那个会被罚的小丫头,那个这个军营里有史以来最差素质的女孩儿没了。

她用自己年仅二十岁的生命奉献给了她最爱的祖国,奉献给了她宣誓要保护的人民。

从今以后不会再有人在­操­场上被罚,不会有人再跟着他们的身后喊着师兄。

最讨厌白雪的室友哭的最不成样子。

从这一秒开始白雪是她的偶像,是她最敬佩的人。

同寝的几个女生哭的脸都变了样子,扭曲着。

……

送战友,踏征程。

默默无语两眼泪,

耳边响起驼铃声。

路漫漫,雾茫茫。

革命生涯常分手,

一样分别两样情。

战友啊战友,

亲爱的弟兄,

当心夜半北风寒,

一路多保重。

送战友,踏征程。

任重道远多艰辛,

洒下一路驼铃声。

山叠嶂,水纵横。

顶风逆水雄心在,

不负人民养育情。

战友啊战友,

亲爱的弟兄,

待到春风传佳讯,

我们再相逢。

再相逢。

……

“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儿?我的老天爷啊……”老太太是一天之后得到消息的。

换了黑­色­的衣服,易素搀扶着老太太去了茅家。

因为白雪的身份,所以络绎不绝的都是访客,茅家紧闭大门谢绝所有外面的人。

车子慢慢速度降了下来,老太太哭红了眼睛。

易素在一旁安慰着,大门打开,车子开了进去。

屋子里并没有特别的布置,看着根本不像是灵堂,老太太看着棺木的那一刻,才知道是真的。

“怎么会这样啊,怎么会这样啊,她才多大啊……我的小雪啊……”

小美的妈妈也是哭肿了眼睛,安慰着老太太,话也说的不太利索。

“大嫂节哀……”

老太太被易素搀扶到一边,易素将老太太搀扶下,走到棺木旁看着里面的人。

易素捂住­唇­。

小雪还那么年轻,她还有很多的路要走。

家里面里里外外都很肃静,除了哭声没有别的声音。

茅家的大门紧紧关闭,没有白­色­,没有特别的大办,将她带回来只是为了让她见见家里的人,仅此而已。

小羽的妈妈一直躺在床上,发着高烧,醒不过来伤心的。

毕竟养了那么多年,都当成亲生的孙女了,白发送黑发啊。

小羽的父亲并没有表现出伤心的样子,只是请了两天假期,他一辈子无论发生什么,就是前面是刀子他从来没有请过一天假,可是这次有些抗不过去。

茅小羽人不在,至始至终就没有出现过。

茅乐乐就一直在给白雪烧纸,虽然不讲究迷信,可是他劝都不听。

茅小羽和茅侃侃在商量怎么弄。

最伤心的除了小羽就是乐乐了,他上次就应该将小雪带回来的,带回来就不会这样了。

乐乐一圈打在地上,都怪他,都怪他。

茅小美的心情也不太好,寡着一张脸,半天不说一句话的,茅侃侃问什么一直在走神,也听不见。

茅侃侃叹口气,让高原别弄的那么铺张。

茅乐乐甩出去一张卡,扔在高原的手里。

“从荷兰订花,要白­色­的百合,我们小雪喜欢百合花……”

高原拿着钱,糯糯的说着:“茅总已经给钱了……”

茅乐乐只当没有听见,回了原位,继续烧纸。

他有亲眼看着小雪身上的伤,乐乐自然知道小雪是怎么死的,只要想起那一幕,乐乐就对这个家产生了极深的绝望。

小雪是不会死的,小雪是被逼死的。

如果她长在正常的人家绝对不会死。

他拒绝跟任何一个姓茅的说话,因为不屑。

在一个茅乐乐恨茅小羽。

他觉得其实该死的人也许不应该是小雪,而是小羽。

安瑶站在门外,她不知道自己这一刻是不是应该进去,她能进去吗?

佣人将门打开,有些发愣的看着她。

安瑶是在母亲的陪伴下来的,母女俩一身的黑­色­。

佣人有些尴尬的勉强笑笑:“还是回去吧……”

安瑶的母亲有些生气,现在这么样?死的是茅家的媳­妇­儿吗?

“凭什么安瑶不能进?安瑶是茅家的媳­妇­儿……”

“妈……”安瑶喊着。

安母知道自己有些过分,可是她现在没有办法冷静,她快要被白雪气死了,白雪是一死了之了,将痛苦都给了她的女儿,凭什么?

安瑶是不是也要跟着去死,才能获得别人的谅解?

茅乐乐冷冷的突然出现在佣人的后面。

他一身的黑衣黑裤,脸上像是被蜡封住了所有的表情,­唇­角慢慢裂开,浓烈的红­色­出现在上面。

“是,她是茅家的媳­妇­儿,那又怎么样?现在茅家死了女儿……”

安母一愣,觉得乐乐这孩子有些过分。

茅乐乐站在门前,佣人悄悄的离开,他缓缓的笑着,眼泪从眼角流下,微凉微凉的。

一直落在他穿着衬衣的锁骨上。

“我们只是想简简单单的送她离开,这样也不可以吗?如果不可以我带着她走,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抱歉安瑶在我心里没有分量,嫂子也没有我妹子,我半个女儿重要。”

安母还要说什么,安瑶按下母亲的手,看着茅乐乐。

“对不起,我们这就离开。”

茅乐乐知道自己不应该去怪罪安瑶,安瑶没错,可是他没有办法。

如果没有安瑶的出现,小雪不一定会死。

高原接到一个电话,快速转交给了茅侃侃,茅侃侃看着高原的脸­色­到一边去接电话。

然后挂了电话,人就离开了。

“白雪?这里登记的眼角膜已经被送走了……”

宿北旗拉过单子,看着上面做着的详细的记录,叹着气。

这终究是怎么样的一种缘分?

放下记录的单子笑笑走出医院看着蔚蓝的蓝天笑笑。

茅小羽终究还是没有送上白雪最后一程,下葬的那一天,全部的女人都哭了。

几个老太太哭的不像样子,特别是小羽的妈妈被人搀扶着才不至于再次晕倒。

回到家里,老太太和小美的妈妈流下来陪她。

人啊,可能是太伤心了,有些神神叨叨的。

一会儿要这样的,一会儿要那样的。

推开白雪以前住的房间就是哭,不停的哭。

老太太心里也难过,和小美的妈妈将白雪的房间收拾好,那些衣服和书本打包。

“大嫂,你说小雪恨不恨我?”

茅小羽的母亲觉得累,从来未有过的累,压得她喘息不过来,很累很累。

“不会,白雪是个很懂事的孩子,她不会怪你……你是她­奶­­奶­,她最喜欢的­奶­­奶­……”

茅小羽在医院住了将近两个星期的院,一句话没有说过。

看着情绪很是淡定,甚至就连一个眼泪辫子都没有落。

茅侃侃虽然觉得他心里很疼,可是有些看不透,到底是疼还是不疼啊?

是不是就真的一点触动都没有?

茅乐乐和家里大吵了一场,他从小到大父亲从来没有动过他一个手指头,可是这次他被父亲狠狠甩了一个耳光。

乐乐捂着脸笑着。

“爸,我觉得你们真的虚伪,你虚伪你们都虚伪包括去世的爷爷,你们只会为你们自己想,从来没有替别人想过,我们活着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你们构建一架更结实的桥……”

茅乐乐离开了家里,他觉得他讨厌茅家,讨厌茅家里面的所有一切。

也许是因为小雪,也许不是。

得到茅小羽住院的消息,他并没有打算去,而是茅小美拉着他去的。

茅乐乐看着床上的那个人,他举得茅小羽活的很好,真的很好,比谁都好。

小雪才是最傻的那个,该死的人不应该是她,不是她。

“我得为你鼓掌……”说着乐乐拍起了巴掌。

小美拉住乐乐。

乐乐冷笑着:“没什么,去过你自己的幸福小日子去吧,努力幸福,幸福死最好……”

再次遇上武高阳的时候,茅乐乐让武高阳去看看白雪,毕竟她们认识一场。

武高阳这才知道,她去了墓地,站在那里很久。

武高阳没有哭,从她当兵的第一天这样的场景她想过不下于一百次。

对着墓碑敬了一个礼,转身离开。茅小羽动了一个手术,也许是因为有好多天没有看见外面的世界,他觉得天真的很蓝,外面的风很软。

小羽托茅侃侃订做了一个戒指,很漂亮的戒指。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墓地。

从出事到现在,他第一次来到这里。

将鲜花放下,将戒指埋在一边,坐在地上。

他的手指沿着墓碑的墓碑底端慢慢往上顺滑,他的手指一直移动到墓碑的照片上。

白雪穿着军装,可以看见领子,一边一个梨涡,甜甜的笑着。

茅小羽的眼泪不会给别人看,就是他的父母也不曾,他就是那个没有心的茅小羽。

他不会流泪,不会为自己曾经的选择后悔。

他不会痛不欲生。

不知道坐了多久,缓缓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墓碑,摘掉自己的帽子。

对着墓碑敬了一个礼。

你是我的骄傲。

就当所有人都以为茅小羽和安瑶的婚姻走到了尽头的时候,每个人呢都在翘首以待。

可是事实上茅小羽从来没有提出要离婚,一回也没有。

他每周都会来白雪这里,不是­干­什么就是坐坐将发生过的好玩的事情跟她说说看。

小羽买了一块地,在那片隧道之后。

天暖放假的时候,他就自己抗着锄头到地上。

白雪的肌肤上满满的都是汗。

所有茅家的人对茅小羽的表现都觉得不太完美,因为那个时候他的痛苦大家都是看见的,可是白雪离开了,他像是没有事儿的人一样,他的脸上找不到难过的情绪。

只有他自己清楚,在午夜醒来的时候,伴随着一身的冷汗和一脸的泪水是在纪念白雪。

白雪那一拨的学员毕业了,有些人来这里看过她,不过大部分的人还是觉得葬在学院外的白雪才是真正的白雪,这里的只是茅家的白雪,而不是他们的。

有的师兄结婚了,有了孩子,有的室友转业了,有的像她一样,在为祖国奉献。

宿北旗一直没有结婚,不是他喜欢白雪,他对白雪真的没有那种感觉,有的只是战友之间的理解。

他一直觉得三个战友的离开和他有莫大的关系,人变得更加的肃静。

而宿妈妈以为宿北旗是因为白雪的离开才会这样,心里虽然着急,可是却不能说。

一想起那个可爱的孩子,心里就像是被拧了一样的难受,那么好的孩子,怎么就死了,留给多少人痛苦。

白雪去世两年,茅小羽升官了。

茅乐乐依然不肯回茅家,茅乐乐脾气很倔,谁说都劝说不动。

只不过他和茅小羽的关系好了那么一点。

安瑶依旧是茅小羽的太太,安家很着急想让她生一个孩子,可是一直没有。

安母看着手里的检查报告,摊在沙发上。

上面清清楚楚写明了,安瑶不能生育。

“怎么不能生呢,妈带你去看医生……”

安瑶摇头,她只是微笑。

白雪的生日,茅小羽提着蛋糕坐在地上。

看着里面的蜡烛,她已经走了两年多了,这两年母亲的身体每况愈下,小羽知道妈妈心里在想什么。

他的心没有挣扎没有抗拒,沿着原来设计好的一直走下去。

一直走到他死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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侃侃从良记 170

简宁觉得自己真的可以中乐透奖了。

先是看见了宋慧乔和助理在逛街,晚上和同事们去机场的时候又意外的看见了李泽楷。

“喂,那是李泽楷吧……”

简宁看了半天,然后叹口气说:“我近视眼,除非我贴在他身上看,不然不可能看见……”

同事们华丽丽的晕倒了。

某人悄悄拿起手机准备拍照,因为没有注意,手里拍照的时候伴随了声响,李泽楷方向看过来。

同时清清喉咙,笑笑,那意思你要是过来抽走手机,他也只能挺着了。

不过还好人家的素质很高,将视线收了回去。

李泽楷真的很低调啊,身边跟着一个保镖似的人,还有一个工作人员在给他拿行李。

同事一直毫不犹豫的就将拍到的照片放在了微博上,显摆一把。

简宁笑笑,这种感觉好像是比看见了比尔盖茨还能兴奋点。

几个人转地飞其他的地方继续开工。

飞机落地,不对啊,她看见李泽楷了,是李泽楷哎,我的老天爷啊。

赶紧拿电话给许圆圆打电话,目地实为显摆,很是得意的将脚敲在床头,翘着二郎腿:“喂,老公,我看见李泽楷了……”

潜台词的意思就是说,你看我和李泽楷站在同一块地皮上,是不是说明我也能沾点他的财气啊,其实她也不错。

许圆圆用脖子夹着电话,双手在键盘上飞舞着。

嗯了一声,然后问简宁:“你没过去打招呼?”

简宁翻着白眼,她又不二,这要是过去,人家肯定将她就地制服。

“我合计你一定会过去打招呼呢,二姐……”

许圆圆咬住一个二字。

圈里人送简小姐一个称号名为二姐,许圆圆跟着占了便宜,见面人人都会叫一声二爷,就简宁通知而言­干­下的蠢事估计能用火车拉了。

简宁心里这个生气,好吧她是二点。

看见宋慧乔的时候就把照相这码子事给忘记了,结果遗憾终生啊。

“你吃饭了吗?”简宁看了一眼时间。

许圆圆冷哼着:“你打电话来是想跟我开玩笑的吗?现在几点了,我不吃饭,挂了讨厌你。”

于是我们简宁同学被讨厌了。

同事在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发现昨天上传的那条微博已经被转载了很多次,然后到处都是。

简宁推推自己的眼镜。

“你说我们要是把消息卖了能卖多钱?”

同事冷笑着。

“二……姐您老还是工作吧。”

简宁耸耸肩。

手在键盘上努力飞舞着,助理看了她一眼,很不淡定的叫了起来:“二姐你开私活……”

简宁的手顿了一下,她还特意调整了一下电脑的位置,就是为了让别人看起来她是在工作,结果还是被抓现行了,努力微笑:“好宝宝,我请你吃绿豆雪糕。”

某宝宝同学脸一撇:“至少要双层的。”

简宁同学只能含着眼泪点点头。

许圆圆是在下午过来的,一般的时候都是简宁到哪里许圆圆必须跟到那里,原因很简单,因为某宁同学英文完全不过关,就是这么悲剧,她的团队一直觉得能和她合作是一个奇迹。

许圆圆接到茅侃侃的电话,说是要圆圆给他带点东西,许圆圆一个人在海巷城给茅侃侃买着东西,出来的外面转着的时候发现一双鞋。

“先生要看这双鞋吗?这双厚底防水台松糕鞋真皮女了凉鞋是hilany为staccato特意设计的其中一款。”

听见陈奕迅老婆的名字本来圆圆没有太多的反应,可是知道是staccato的,点点头,因为简宁最喜欢staccato的款。

茅小美想着,自己没招可用了,只能用骗的。

可是骗武高阳这个难度太高,不好解决,而且那丫头柴米不进。

实在是太过于棘手。

茅小美想着,武高阳今年也算是二十岁了,一个女孩子难道对恋爱就没有点什么想法?

武高阳有。

咱们高阳同志发现自己有点喜欢上班长了,这个事情弄的很不好。

班长是一个不太帅气的男生,很有男人味,最主要的是人家名草有主。

班长每天和武高阳做着算是很贴近的接触,武高阳这颗心就忽上忽下的。

可是说她对漂亮的男人很有免疫力,毕竟家里就有两个,那是极品,看腻了,反倒喜欢有男人味一点的男人。

“武高阳……”班长叫了她一句。

回过神。

“是。”

“这个时候不要溜号,今年夏天你就毕业了,毕竟就要接受任务了,如果你在天上飞的时候这样出神就是对自己生命和对这份职业的不尊重……”

班长的脸很黑,也许是生来就是不白,像是巧克力的颜­色­。

说话的时候一口大白牙,晃疼了武高阳的眼睛。

武高阳觉得自己很累,要装作生命都没有的样子,可是事实上她想努力一把。

晚上回家的时候,在训练地门外看见了班长和他女朋友。

女人很娇小的样子,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披散着长发。

武高阳回到家里,就一直没有出来过。

阿二看着楼上有些心不在焉的将茶全部都给倒了出去。

不偏不巧的正好全部贡献给了武爷白雪的裤子上。

武爷眼睛一挑,就一直接着那些茶,用自己的裤子。

等阿二回神就发现自己­干­了蠢事了,看着武爷那张笑的跟花一样灿烂的笑脸,自己头皮都发麻了。

“武爷……我……”阿二想着,外太空的人为什么还没有打过来呢?

武爷点点头,用手拍了一下大腿,笑眯眯的说着。

“没事儿,别怕,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啊,我不在意……”

阿二的心就没敢落下来,一般这样的场面话说完,带着分量的就来了。

果然,下一秒。

“但是……”阿二身体一抖,武爷看着自己的腿:“但是它很不满意,他没想喝茶……”

阿二直接拿起壶照着自己的大腿就浇了下去,闭着眼睛。

武爷大惊小怪的捂着樱桃小嘴。

“阿二,这可怎么办?你对红茶过敏啊……阿二,你可别死了,你要是死了,我就没有可以折磨的人了……”

武爷抬起脚不怎么真心的说了一句。

阿二脑子自动将真实的话留下来,不好的话自动过滤。

后面的话才是可以听的,前面的听听就算了。

阿二的皮肤上开始起了很多的疙瘩,他就对红茶过敏。

武爷上了楼,因为楼梯是半封闭的,还没有上去,就看着楼下飘下来一个身影,他是心脏接受能力不错,跟在后面的人直接就倒在了地板上。

武爷看着妹妹披散的长发,叹口气。

“有事儿?”摆出自己认为最漂亮的笑容。

武高阳将自己的头套扯掉,踮着脚给武爷带上。

武爷的个子还好,如果是武红旗的话,武高阳就要踩点东西。

假发被戴在了武爷的头上,长发顺着脸颊滑下来,武爷眯着眼睛,眼眸里带着淡淡的笑意,但是真有点美人的感觉。

武高阳彻底放弃了,自己哥哥带起假发都比自己好看,她带着那顶假发怎么看怎么像是变态。

像是一个想要冒充女人却不得法门的大男人的样子。

“哥,我要去做第三者了……”

武高阳想,自己爱的就要用全力抢过来。

武爷拍着妹妹的肩膀,将头顶的假发拿了下来。

“不错,是个很了不起的愿望,祝你早日实现梦想……”

武高阳点点头,才准备转身上楼,身后响起好大的摔门声。

兄妹俩看过去,只见武红旗头顶都要冒烟了,将自己抛进沙发里。

“臭娘们,我跟你没完……”

武高阳瞬间就忘记了自己伟大的梦想跑到武红旗身边,偷偷打探着。

“小哥,哪个女人这么不长眼睛敢惹你?你没当场就把她给废了?”

武高阳觉得能让他小哥生气的就特了不起了,而且还让小哥生这么大的气。

武红旗坐起身,想起在酒店里遇见的那个女人,那个臭娘们自己将她裙子的带子都给割掉了,可是她竟然穿着内衣扇了自己两耳光,而且最可恨的是他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当时他的眼珠子就盯在人家的胸上看来这。

这个仇不报,他武红旗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武高阳一大早背着背包到达训练地,班长今天的心情很好,看样子应该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发生。

武高阳双手撑着下巴。

“班长你的牙齿露在外面被风吹被日晒不疼吗?”

班长揉揉武高阳的头,这里的女兵他都当是妹妹,因为是女孩子,年纪又都不大。

“我要结婚了。”班长很是幸福的宣布了自己的喜讯。

武高阳觉得自己的眼前一黑。

新郎结婚了,新娘不是她,她还能再悲剧点吗?

“班长,我喜欢你……”

她不想将这个埋在心里,想说出来。

班长先是一愣,不过马上脸变得更加的黑红了,­唇­角咧着。

“高阳别拿班长开玩笑,你觉得我们俩合适吗?两个男人在一起?走街上不知道的人还合计我是搞……行了,别闹了……”

他根本就没当真,觉得武高阳就是在开玩笑。

这些小丫头平时和他开玩笑也说这些话的。

武高阳第一次初恋华丽丽的被人无视掉了,很痛苦?

其实也没有,她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恋。

晚上从训练场走出来,茅小美不死心的又来了。

武高阳跟霜打的茄子一样的上了车,系上安全带不停的叹气。

“哎,哎哎……”

十分钟之内就没有出现过别的声音。

茅小美将车子靠在一边,指着武高阳的鼻子:“我就是那么讨厌吗?看见我就不停的叹气?我还帮你节省车费了呢。”

武高阳无力的捶着双肩,眼睛也没有了光亮,像是沙漠里一朵枯萎的仙人掌。

“小美啊,我失恋了……”

茅小美开始挺高兴的,失恋好啊,这样他才有机会,可是再一想想发现个很大的问题。

她和谁恋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每天她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怎么发生的?

武高阳将事情说了一遍,茅小美不屑的想着,这年头还有搞暗恋的事情发生?

武高阳没­精­打采的,茅小美突然有了主意。

“这样吧,你觉得我看好吗?”茅小美摆着造型。

武高阳叹口气:“我真没觉得你帅,相反的很难看,放在我两个哥哥面前就是一个当仆人的命,你妈真有意思,为什么要给你取名叫小美呢?人家都说名字是和长相反着来的,是不是就是因为你特难看,所以怕你自卑就起了这样一个名字啊?”

武高阳说完了话继续魂飞魄散。

茅小美一口气被憋的不上不下的,这丫头肯定是故意的。

他是佣人?

“我本来呢是想帮你去勾引哪个女人的,既然你说我不好看,那就算了……”

茅小美启动车子,慢慢开了出去。

武高阳一听来了­精­神,是啊,这个她怎么没有想到呢。

“是啊,你这么下流又无耻的,哪个女人能逃过你的手心里啊……”

小美的车子在道上划了一道横线,差点被从马路上飞出去。

有这么夸人的吗?有她家这样夸人的吗?

武高阳后知后觉的也知道自己做错了,抱着茅小美的胳膊。

“你去勾引她吧,这样我就觉得你是帅的……”

看看,看看这话说的是多么的勉强。

茅小美翻着白眼。

两个人去吃饭,武高阳一路上就不断的墨迹着一件事,茅小美爱答不理的。

武高阳想想,人家都快结婚了,估计没什么戏,越是想越是闷,两个人就配合着烧烤喝了一点酒。

可能就是因为心情不好的原因,吃晚饭之后从里面出来,她就是觉得自己的心口很闷。

抓着茅小美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

“这里疼。”

茅小美还挺认真的往下摸摸,结果得到一个确切的事实。

那就是真的很平,虽然比自己稍微鼓了那么一点。

小美望着天空无语,这丫头小时候怎么就不能多喝点­奶­呢?

武高阳闹着不要回家,要去喝酒,茅小美只能带着她去自己常去的酒吧。

茅小美给她点了两杯调酒,武高阳看着调酒师一直发呆,说人家长得帅。

“帅哥你真好看,你看我身边的,就跟癞蛤蟆似的……”

调酒师手上一松,东西差点没全扔武高阳头上了,这妞儿是在涮自己呢吧?

茅小美见她这么痛苦,他也是暗恋之中走出来的。

12岁暗恋自己的老师,暗恋的死去活来的。

给武高阳露了一手,结果武高阳酒量是高啊,可是泛指一种或者是两种,这些加在一块几十种混合到一起,她的头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咣当一声砸在了吧台上。

茅小美拖着她的身体向外走,他也很多了,迷迷糊糊的,心里想着,下次再也不跟羔羊一起出来了。

将她扔进车子,自己眼神对了半天找不到Сhā钥匙的风地方,叹口气,在电话找了半天。

等代理司机来的时候,两个人在后面都已经着了。

代理司机上了车,叹口气。

“茅总,去哪里啊?”

茅小美捂着耳朵,烦死人了,叫什么叫啊。

武高阳嘟哝报了一个地址,代理司机就将人送了过去。

到了门外将两个人扶下车一左一右,代理司机想着,自己这次可是­干­的双倍的活,明天跟茅总多要点。

奇怪,怎么又换房子了。

阿二听见开门的声音,不过也没太在意,想着可能是武红旗回来了。

代理司机将茅小美和武高阳扶进房间里,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把茅小美的衣服给脱了,然后从里面退了出来。

茅小美浑身被拨得­精­光的,只穿了一条­内­裤,在床上滚着,叫着。

“喝水……”

武高阳也迷迷糊糊的,听着有人叫水,进了浴室找了半天水也没找到,最后看着盆里有点水,一只手拿着小盆走了出来,茅小美张着嘴巴。

以前喝多了,妈妈都习惯将水送到他嘴边的。

他只要张开嘴等着就好。

武高阳看着小盆里的水全部进了茅小美的口中,将小盆一扔,看着茅小美的脸,捏着各种形状。

“这人是谁?……”

这么长得这么难看,从外星球来的吧?

想着想着自己也睡了。

半夜醒来的时候,觉得有些热,不知道什么贴在身上,像是暖炉一样的。

武高阳脱掉自己的胸衣,扯出去扔在旁边,正好就扔在了茅小美的脸上。

早上茅小美忍受着头痛欲裂的各种疼勉强睁开眼睛。

有些不对,什么东西挡在了自己的眼睛,用手指捡起来看了一眼。

这是什么东西?

看了半天脑子才正常运转,好像是女人的内衣,可是女人的内衣怎么会在他的眼睛上。

他还在研究当中,武高阳也醒了,晃着头,坐起身,然后就看见了光溜溜的茅小美。

茅小美也注意到了做起来的那个人,他看着自己光溜溜的一身,抱住胸。

“啊……你疯了……”

武高阳一拳就打了过去。

骑在茅小美的背上,将他的大腿狠狠劈了开,一直搬到他自己的头顶。

茅小美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就要被人拆散架子了。

武高阳从高空将自己抛出去然后狠狠用胳膊肘落在茅小美的后背上。

茅小美没忍住吐了出去,直接就晕了。

阿二听见叫声,冲了过来,一拧开门,双手扣着自己的­唇­。

武爷踩着拖鞋没有­精­神的走过来,头发上还别了两个红­色­发卡。

阿二的眼睛里呈现眩晕状。

武爷看着坐在茅小美身上的妹妹。

“把衣服穿好,马上给我下来。”

武高阳换了一身衣服,心不甘情不愿的下了楼,茅小美跟在后面。

“你睡了我妹妹?”武爷挑着眉,手里拿着一条软鞭,上下甩动着。

阿二也没有给茅小美找衣服,他还是那身,全身上下就下面穿着一条短裤。

茅小美捂着自己的下身。

“我昨天好心陪她去喝酒,谁知道……你看看我的衣服,再看看她的,谁睡了谁……”

茅小美翻着白眼,可是他翻着白眼的那只眼睛很黑,看着就像是一只猫熊在翻白眼。

他喝多了,还哪里有力气去做什么?八成就是睡一起了。

有没有他还能不清楚,身体一点感觉都没有,就是喝醉酒之后的不舒服。

不过吓吓她也好。

武高阳自己不明白,可是武爷不会不懂。

看着武高阳指着茅小美:“你喜欢的是他?”

武高阳决绝回答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问题,叫阿二给她拿包,然后就回训练场了。

武红旗穿着红­色­的睡袍,半边的大腿风­骚­的露出来一条,比女人还要没上三分的腿型。

茅小美先从脚腕看了上去,真是美腿,一只看看,然后到大腿根,上面的人突然动了一下,将大腿根藏了起来。

茅小美觉得,这没人怎么能把腿藏起来呢?

这样漂亮的腿,要是这样或者那样……

他脑子里又开始浮想联翩,继续向上看,然后武红旗突然岔开了大腿。

茅小美一下子就被击晕了。

在一看武红旗的脸,满脸的大胡子,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武红旗支着牙,趴在楼梯上看着茅小美问着。

“看的还满意吗?”

茅小美没忍住又吐了出来。

阿二在心里为茅小美拘一把同情之泪,武家就没有一个正常一点的人在。

武爷挑着腿看着茅小美,笑眯眯的,茅小美只觉得心里发冷。

“你喜欢我妹妹啊?”

茅小美点点头。

“我可以帮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阿二在心里为茅小美划着上帝保佑,武爷这人说话向来说一半留一半,说的都是废话,留的都是有用的话。

看来这个小绵羊是跑不掉了。

武高阳对这事也是半懂不懂的,狠狠的想着,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不过不要紧,新时代的女­性­,有没有那一层不算什么。休息的时间看着班长,心里更郁闷了。

同班的一个女生,坐在她身边问着。

“高阳你怎么不开心啊?”

武高阳叹口气:“我能开心吗,班长就要结婚了……”

女同学也没当真,毕竟她们平时都这样来消遣班长,谁让一个班就这么一个男人呢,比熊猫还稀奇呢。

“是吗,呵呵那你可来晚了,听说班长的媳­妇­儿是从小就认识的……”

班长结婚了,结婚的那一天武高阳还给班长的新娘当了新娘。

这是多么悲剧的一件事情啊?

可是武高阳看着班长的脸没有办法拒绝,只能咬着牙答应了。

看着新娘子很娇艳的脸蛋,武高阳叹口气,估计她这辈子都没戏了,看着新娘子的胸高,武高阳彻底被打击了。

原来她以为班长是个不一样的男人,原来都是男人啊。

武高阳被人拽着走出换衣室。

“喂,怎么回事儿啊?怎么将男人给带出来了,先将伴娘带进来……”婚宴的主办人喊着。

武高阳连连翻着白眼,她就是女人,货真价实的女人。

新娘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着,支持人看了看武高阳的胸然后又看了看武高阳的脸,再看看她的喉结,最后才不得不相信这个一个女人。

“咳……那就进去吧……”

武高阳踩着一双高跟鞋,因为从来没有穿过,脚很快就破皮了,一个人穿着鞋子拐了拐了的。

可是人家结婚,哪里有时间处处照顾她啊。

武高阳有点伤心,换了衣服将鞋子踢飞了出去。

茅小美手里提着那只被她踢飞出去的高跟鞋在手指上。

“跟鞋子生什么气。”

武高阳用户眼睛像是小刀子似的刮着茅小美的皮肤。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茅小美耸肩:“缘分呗……”

武高阳信才怪呢。

将另一只鞋也脱掉,对着茅小美比比手指头。

茅小美愣愣的看着她:“­干­什么?”

武高阳叹口气,就这种男人还花心呢?

怎么什么都不会?

“过来,蹲下,背我……”

本来挺美妙挺浪漫的一件事,可是到了她的嘴里然后再说出来,茅小美就听着那么奇怪呢?

武高阳看着茅小美磨磨唧唧的样子,有些不耐烦。

“快点过来……”

茅小美现在有点后悔,他是不是应该离开才对呢?

背着武高阳出了酒店,可是武高阳不上车,在他后背上跳着说就要这样走。

茅小美真的很想将她给刷下去。

这个臭三八一定是故意的。

“喂,茅小美你被人改造了几次?”

武高阳想着,自己失恋太难受了,得找一个后胎来弥补一下自己心灵上的空虚。

茅小美已经习惯了她说话颠三倒四的说着。

武高阳想着他可能没有听懂自己再说什么,又简单的重复了一次。

“我是说你被女人改造了几次?50次?100次?1000次?10000次?有玩过3ρ吗?4ρ呢?不然男男女女呢?还有什么呢?”武高阳想着。

茅小美直接将武高阳给扔了下去,掐着自己的腰身。

“没错,我什么都玩过,是不是犯法啊?”

武高阳被扔在地上,扁扁嘴。

“那玩过人兽大战吗?虽然我很想接受你,可是你真的很脏……”

茅小美冷哼了一声,直接返身回去,武高阳在后面光着脚追着。

茅小美走回自己的车子旁边,将车门带上,启动车子就开了出去。

武高阳在后面骂着。

开着开车就笑了出来,觉得无奈。

算了,他还是找个温柔点的女人吧,这样的他无福消受。

也消受不起。

茅小美有好一段没有找过武高阳了,他觉得真的喜欢是一回事,可是没有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尊严被踩在脚下的。

本来小美的父亲还期待着,期待着新的一股新鲜的生气进门,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

着急了。

“咳,你最近没有和高阳联系?”

茅小美翻着白眼:“爸,我的事情你不要管行吗?”

小美的妈妈附和着,说着自家的老公。

“你是不是疯了?那武高阳是什么人?我不同意……”

小美的爸爸直接甩脸。

“不愿意你就走……”

武高阳放了三天的假期,她没有什么朋友,只能抓着武红旗去游泳。

武红旗甩开自己的手。

“不去……”

“小哥,你忍心就看着唯一的妹妹,青春无敌的妹妹在家里发霉吗?”

武红旗叹口气。

兄妹两个人去水上世界,武高阳很高兴的特地买了一身比基尼。

武红旗挂掉了胡子一身的细皮­嫩­­肉­,一进门就被众多女人给盯上了。

茅小美和几个朋友来这里玩,老远看着就像是武高阳,再一看她身后的男人,心里更气了。

这男人就比自己帅了?

还穿什么比基尼,有那身材吗?

怒气冲冲的扯掉茅易楠身上的毛巾,抓着就像武高阳走过去,然后罩在她的头顶。

武高阳看着眼前的瘟神,他不是不纠缠自己了吗?怎么又来了?

茅小美胳膊跨过武高阳的脖子,对着武红旗喊着:“这是我媳­妇­儿……”

武红旗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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侃侃从良记 171

武高阳从军区里背着包走出来,整个人无­精­打采的。

沿着小路七绕八绕的也许是因为心不在焉,竟然走到了死胡同里,叹口气又开始往回转。

走着走着停住脚步。

武高阳最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她是不是要接受茅小美呢。

当然这种接受不是那种将来可以结婚的,而是那样,因为茅小美很会玩,所以她想试试。

好不容易回到家里,看着大哥牛百无聊的在打游戏机将包砸在沙发里。

“哥,当黑社会的怎么可以这么清闲呢?”

武高阳觉得一切都变了,她自从回到这里之后,因为可以在家里住,她的雄心万丈都没有了。

阿二眉头抖着:“我们可不是黑社会……”

武高阳懒得理他们,径直上了楼。

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觉得无聊,所以试着去找点乐子。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来滚去,手里拿着电话,转了几圈,最后将电话拨了出去。

就这么简单,武高阳现在就是茅小美的女朋友了。

可以说茅小美是一个非常成功的男友,每天想的点子足以令武高阳忘却很多的烦恼。

可是这只是一开始。

随着时间久了,武高阳新的烦恼又开始出现了。

她不喜欢茅小美这是事实,一点心动的感觉都没有,什么心跳会加速,什么面红耳赤在高阳的身上一种都看不见。

她眼中增多的是越来越多的迷茫,不解迷惑。

茅小美也很累,一开始因为武高阳拒绝他,这种拒绝和黄笑笑是一样的。

越是被拒绝他越是觉得有挑战­性­,可是在一起了,时间长了,事情就有些腻味。

觉得没什么意思,也许是到手了吧。

小美知道这样不好,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脑子里总是有一个隐隐的声音在叫喊,说分手吧。两个人在外面吃晚饭回来,在车上一句话也没有,甚至就是在吃饭的时候也没有。

以前武高阳不搭理茅小美的时候,两个人的话都比现在多。

武高阳看着车窗外,她现在是在­干­什么啊?

就因为班长,就将自己堕落到这个程度?

茅小美也觉得烦,事实上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和武高阳在一起之后,生活像是一潭死水,没有波动。

他喜欢夜生活,喜欢有很多的朋友聚在一起,哪怕不喝酒就是聊聊天。

可是为了配合武高阳,他彻底和自己的圈子进行了告别,开始还好,毕竟一开始都是新鲜的,可是越是到了后期,自己越是掌控不住自己的心。

为了一个人改变,太难。

将她送到地方,茅小美没有下车,武高阳自己背着包下了车然后走进楼内,茅小美开车离开。

他们就仿佛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没有亲吻没有依依话别,有的只是恨不得马上分开。

茅小美约茅侃侃出去喝酒,哥两个坐在一起,茅侃侃拿着酒瓶看着后面。

“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致?”

不是说告别酒坛了吗?

茅小美叹口气,将酒瓶倒下,撑着自己的脸:“我和她在一起没激动,没有想压她的欲望,以前有,现在是一点都没了,看着她就像是看着我妈,看着嫂子似的感觉,哥你觉得我这恋爱谈的是不是有点枯燥啊?”

茅小美真的是觉得没意思。

开始很喜欢偷摸的去摸摸手什么的,可是后来总是被摔,他也懒得在去拉了。

女人的手不就是那么回事,还不如回家拉嫂子的手呢。

茅侃侃差点哈到。

“没感觉?”

茅小美重重点点头,

“不是假的,是真的没有感觉,虽然觉得我们很合适,可是在一起一点火花也没有。”

也许是因为工作不同,她每天是开飞机在天上飞,下来之后就想回家,找个没人的地方去休息,可是小美不同,越是人多的地方,小美越是喜欢。

他喜欢疯。

“那趁早分手吧,别害人家女孩子了。”

毕竟是朋友的妹妹,要是托时间长了毕竟双方脸上都不好看。

武高阳他也见过,那个女孩儿有些男孩儿气,和小美的­性­子根本不适合。

茅小美叹口气:“我以为她会先把我给甩了……”

事实上武高阳也是在等茅小美给她踹了。

毕竟开始是她说要开始的,结束她在说,男人的面子要往哪里放?

“小哥,我真的很累,我一点也不喜欢他。”武高阳自己念念叨叨的。

武红旗扯过被子盖在头顶,武高阳已经在他这里念叨超过两个小时了。

武高阳见武红旗也没有个什么反应,只能将自己心中的话都说出来。

“我只想找一个普通的人,不需要太好看,对我好的,能照顾我的,能指引我的……”

可是说来说去还是班长那样的。

从武红旗的卧室里退出来,叹口气,坐在门口,抱着腿。

茅小美怎么还不把她给踹了呢?

茅侃侃和茅小美回到家,茅小美喝多了直接就在沙发上睡了,让他进客房他也不去。

侃侃冲过凉之后拿着毛巾进了卧室。

“小美约你去喝酒?”

茅侃侃点点头。

“说是没有恋爱的感觉,我觉得他们不合适。”

茅侃侃不是怕别的,毕竟他和武爷的关系在哪里放着,要是小美真的做了过火的事情,要真是结婚了或者什么的,武爷的脾气绝对敢废了小美,超着现在没有什么分手还来得及。

易素对这些事现在是一点想管的心都没有。

毕竟经历了白雪一场,她不愿意在去喜欢某一个人,然后看着别人去痛苦。

两个人睡下,茅侃侃握着易素的手。

“医生最近说什么没有?”

他的头开始有点迷糊了,有点困。

易素拍拍他的手:“医生说已经好很多了,现在都控制住了,以后的免疫针改成每两个月打14天。”

侃侃点点头,抱着易素就睡了。

不过他似乎给忘记了一件事情。

许圆圆带着茅侃侃所托付要买的东西回来了。

“茅总在里面等您呐。”

高原笑着说道。

许圆圆推开门,走了几步,将自己抛进椅子里,从西服的袋子里掏出一个盒子然后砸了过去。

茅侃侃接过打开一看,还算是满意。

“这个多大?”

许圆圆耸肩:“6克拉。”

茅侃侃皱眉:“小点吧,我老婆怎么也得带……”

许圆圆起身看了他一眼:“你老婆也是人,还有,飞机票住宿费还有误工损失费都给我算了……”

茅侃侃掩口无言。

这个钱也要?

许圆圆叹口气:“剩下的那个东西,要下午才会运来,钱你就自己支付吧。”

茅侃侃点头,许圆圆离开之后,茅侃侃特意吩咐高原,下午的会议全部都取消。

高原以为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随时待命紧张了一上午,一直到下午,茅侃侃接到电话和高原开着车子去了寄卖行。

茅侃侃托许圆圆去买的不是戒指,戒指只是顺带的,这个才是最重要的。

一串珠子,一共爬颗天珠,这些珠子都是古老的千年以上的,属于药师珠,线珠,每一颗都经过无数活佛加持,数十一次的经文洗礼,这东西不是懂的人根本看不懂。

高原是看不懂,可是高燕需要付款啊,看着上面一大串的数字,高原觉得自己的头有点晕。

不,是很晕。

到底是什么珠子这么值钱啊?

茅侃侃显然看见这串珠子心情很好,让高原自己回去,打着东西就回家了。

周阿姨在休息,天太热了,有些热伤风,虽然听见了开门声,不过没动。

老太太去买菜了,孩子让茅敏之接出去跟君傲就伴去公园了。

茅侃侃换了鞋,易素在屋子里上网,茅侃侃推开门,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床上。

解着自己的领带,对这易素说着:“送你的。”

易素看见那个盒子就知道肯定是戒指,并没有太多的欣喜,倒是看见那串珠子有点纳闷,突然给她买珠子­干­嘛?

“别人送的?”

茅侃侃差点一口气憋死,要是她知道花了多钱,估计会疯。

他这这串珠子其实主要的目地就是希望易素能健康,长寿,别的钱可以再挣。

一个女人最幸福的不是这个男人有多少钱,而是这个男人肯为你花多少钱。

茅侃侃对易素没的说,只要他有的,他就给,就是易素要他的命,他也马上给。

易素看着那串珠子,觉得有点害怕,因为上面一圈一圈的像是眼睛似的,这要是挂在脖子上吧,也没有合适的衣服穿,就直接收起来了。

戒指在自己的手上比了比。

“你买的?”

“不是,圆圆正好过去买的。”

易素点头也收了起来,她不太喜欢奢华的东西,给女儿留着吧,等以后当嫁妆的。

晚上要吃饭的时候,茅敏之将两孩子带回来了。

茅敏之像是哪里逃难的人一样,头发歪七扭八的飘在半空,左一缕右一丝的,白­色­的裤子上面都是脚印。

进了屋子,连拖鞋也没穿,直接奔着沙发去了,趴在上面,死也不肯起来。

一开始茅易楠走累了要她抱,她抱就抱呗,可是君傲不乐意了,那是他妈凭什么抱别人啊,于是他也要抱。

这抱一个孩子已经够重的了,更何况是两个?

茅敏之想哭的心都有,这两孩子平时看着可懂事了,可是今天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差点作死她。

“素素,以后我肯定不带他们一起去了……”

吃过饭,司机送着敏之和君傲离开,茅易楠去妈妈的拒子里翻腾东西,结果就找到那串珠子了。

打开盒子就将那串珠子挂在脖子上了,因为珠子有些长,差点落在地上。

易素洗完碗看着儿子弄这一出,没忍住,将儿子抱上床。

“喜欢吗?”

茅易楠点点头。

茅侃侃紧跟着走进来,一看儿子脖子上的东西,心惊­肉­跳的。

赶紧摘下来,直接挂在易素的脖子上,对这茅易楠开始进行说服教育。

“乖儿子不能带这东西,不然将来就要去当和尚了……”

易素不喜欢这个,要摘,可是茅侃侃的态度却从来没有这样的强势过,就是不许。

两个人给儿子洗过澡之后将小家伙送到老太太的房间。

“你觉得好看吗?”易素有些尴尬的问着。

茅侃侃捏捏她的脸:“好看不是重要的。”

易素只能带着,可是带着这串链子她就没出过门,老太太看着易素的新链子还说呢。

“这是在哪个寺庙里买的吧……”

茅小美提出了分手,不是因为别的,只是他觉得这次是真的恋爱了。

光宇办公室来了一个新招的秘书,人很漂亮,会穿会收拾,而且会说话。

高原和张秘书对新来的都比较喜欢,那几个小秘书也都喜欢。

女孩儿今年二十六叫姚蜜。

很是甜的一个名字。

“小茅总,我能进来吗?”

茅小美点点头:“进来吧。”他将手上的东西收拾好。

姚蜜将文件放在茅小美的桌子上,半倾着身体,露出大半的浑圆,若隐若现的,一般的秘书也都是这种姿势,所以茅小美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请签字,茅总那里马上就要。”

茅小美在上面签过字,姚蜜接过去对茅小美甜甜的一笑,她有两个非常漂亮的大酒窝,支着小虎牙问着茅小美。

“我是新来的,小茅总请我吃饭行吗?”

茅小美一愣。

“今天?”

姚蜜点点头:“同事们都说小茅总人可好了,应该会请把?”

茅小美无奈的笑笑:“去吧,把他们都叫上。”

这个姚蜜真的就像是一块蜜糖一样,她生气的时候会气鼓鼓的不搭理你,高兴的时候你可以从她的脸上就看见笑容,而且人缘真的很好,和几个年纪小的秘书相处的就像是姐妹。

姚蜜有意无意的接近茅小美,这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的。

可是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茅小美的女朋友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也从来不见他们,也没见给茅小美的打过电话,更别提来探班,这些女朋友应该做的事情武高阳一样都没有。

下了班有时候茅小美会提议出去喝一杯,秘书室的小丫头们本来就年轻,也喜欢热闹,就是茅侃侃和高原累的时候也跟着去喝一杯,缓解一下压力。

茅小美和姚蜜的恋情开始有些明朗化。

姚蜜不是矫情的人,喜欢就喜欢,不喜欢绝对不会装给你看。

事实上茅小美的转变武高阳未必不晓得。

只是她觉得这事也没有什么不正常,在她想提出的那一天,茅小美自己也提出了分手。

还是那家饭店,两个人经常来的地方。

“对不起我……”茅小美很是无奈,不管怎么说,是他不对在先的。

武高阳耸肩:“没什么对不起的,我们两个不合适。”

“是兄弟吧?”茅小美伸出手。

武高阳伸出手和他的手握在一起。

“是兄弟。”

虽然话这样说了,可是这次之后两个人就在也没有见过面,不算是没见过面。

武高阳集训完毕,陪着班长给班长的爱妻买生日礼物,在马路的另一头看见了茅小美。

不是故意的,就是偶然间的一眼。

纯属巧合。

姚蜜说想要新到的手链,茅小美带着她去买,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同,恋爱中自己的女友跟自己要点什么也实属正常。

买给她,姚蜜笑眯眯的接过,在车上抱着茅小美亲着。

茅小美享受这种快乐。

“高阳?”班长叫了武高阳一声。

武高阳回过头,笑眯眯的说着:“走吧。”

他们本就是没有交集的两条平行线。

上面调下来一个负责武高阳她们女兵的长官,28岁的年龄,样子有些严肃。

其实上面的长官们是有意思将栾浩天和武高阳配对。

武高阳也不傻自然明白。

军人之间的交往是简单的,双方的洋细情况对方都知道的彻底。

就是这样武高阳开始了她人生的第二段恋爱。

和茅小美的有些不同,栾浩天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他在训练场上不会管你是谁该说说,该骂就骂。

但是在私下,他是一个很和气的人,会随着武高阳的脾气来。

两个人去逛街,武高阳听很多人说过,男人都不喜欢逛街的,可是看着身后的人似乎并没有这样的意思。

“你不累吗?”

栾浩天笑笑:“当成工作就好了,就就想像着我是在保护某国的公主,我是个帅气的保镖。”

武高阳觉得这个想法还真是挺帅的。

逛了一圈,她什么都没有买,相反的给栾浩天买了很多迷彩的裤子,各种各样的。

出商场的时候,栾浩天说是要去一下卫生间,武高阳百般无聊的等在门口。

好巧不巧的就遇见了茅小美和姚蜜。

显然茅小美是陪姚蜜来买衣服了,姚蜜手里大大小小的包,茅小美手里也有。

武高阳有些尴尬,现在这种情况吧,她也不能装没看见,可是开口说话又不合适。

看着越走越近的人,她在心里祈祷着,千万别过来,千万别过来。

也许是老天听到了她的祈祷,栾浩天先茅小美一步走了过来。

“不走吗?”他问着。

武高阳点点头,这样离开就算是理所应当了。

栾浩天的车子和他的人一样,是越野车,武高阳跳上车,才准备关车门,栾浩天突然把住车门。

弄的武高阳有些摸不到头脑。

“怎么了?”

栾浩天对她笑笑,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红­色­的盒子,武高阳的心一抖。

不会是戒指吧?

她的脸­色­有些难看,千万不要是啊。

不是戒指,是脚链。

栾浩天蹲在地上,武高阳的脚正好垂在他的眼下,将她的袜子往下掳一撸,将脚链挂了上去。

“谢谢你买衣服给我。”

武高阳松口气,还好是个脚链。

茅小美和姚蜜正好就看见这样的一幕,姚蜜笑嘻嘻的看着。

茅小美在准备出门的时候也看见武高阳了,他自己也很尴尬,毕竟那个时候跟姚蜜有些暧昧不清的,从心里上来说,是不仗义,出去吧,势必就要说话,不说话显得他小气,可是看着武高阳那张脸,茅小美已经打算带姚蜜在进去买点什么的”就看着武高阳身边多了一个男人。

茅小美看着现在的这一幕,心里有点抵触。

不是因为武高阳和别的男人他心里就不舒服了,而是他觉得武高阳不会是故意弄了这么一出的吧?

就那么巧在自己出去之前看见了,现在就在这里弄了这一出?

武高阳是什么样的人?不肯吃亏的人。

自己和姚蜜那点事,估计早就传出去了。

武高阳和栾浩天开着车子离开。

两个人吃饭的时候会谈论很多事情,栾浩天毕竟是个男人,而且军衔要比武高阳高,他所接触的看到的自然也比武高阳多很多。

这样的男人对于女孩儿来说无疑是吸引的,狠狠吸引。

武高阳说她散打还玩的不错,结果栾浩天也是好此道之人,两个人马上就约着去了训练馆。

武高阳说,场上没对手,这次遇到真对手了。

栾浩天并没有一身的肌­肉­,保持差不多的身材,很好看,不会让人觉得肌­肉­发达。

打不过武高阳只能耍赖,在后面偷袭,从栾浩天双腿中间横着一个用力扫了下去,然后自己的双脚踢在他的两个腿肚上,栾浩天在倒下去之前,狠狠用力将武高阳从自己的头顶举过,直接用胳膊压住武高阳的胸膛。

栾浩天已经彻底忘记了武高阳是女人的事实。

将人狠狠一拐下去之后,才发现自己力道有些重。

有些尴尬的伸出手拉着武高阳起身。

武高阳揉着胸,这一下子真不是开玩笑的,真的很疼。

她的肺都要咳出来了。

“你和姚蜜在公司最好还是需要注意一些。”

茅侃侃推开茅小美办公室的大门就看见里面两个腻乎在一起的人。

姚蜜不错,茅侃侃当然不希望将人才送走,可是这样下去,让别人看见算是什么样子?

这里毕竟是公司,不是家里。

茅小美有点歉意的点点头。

交代完工作,茅侃侃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叫来高原。

“姚蜜这人怎么样?”

高原也知道姚蜜和茅小美的事情,有些慎重的回答。

“人很好,和同事们也很有话说,都谈得来,不是坏人。”

高原也觉得正常恋爱的男女,女人让男人买些衣服什么的也不算是不正常吧?

而且姚蜜现在和茅小美的关系并不是简简单单的男女朋友那种关系。

茅侃侃点头。

“小美啊,妈妈听说你最近在跟一个女孩子交往……”

小美的妈妈别有深意的吃着口里的菜,像是无意中谈到这里的样子。

人她打听过了,年纪什么都合适,她虽然不希望儿子这么早结婚,可是恋爱多谈几年也没有坏处,人都是要先慢慢看,看看适不适合自己,要是适合了就可以结婚了,不适合就可以分手。

茅小美的爸爸叹口气。

他还是喜欢武高阳那孩子好点,不过显然自己家的孩子没福气。

那栾浩天他听说过的,茅小美一样也比不上人家。

茅小美点点头。

他现在是交女朋友而不是出去玩,没什么不能承认的。

“那,哪天带回来看看?”

小美的妈妈试探的问着。

别人家都喜欢儿媳­妇­家里本事一点,可是她就不喜欢那样,儿媳­妇­要是家里本事,做人自然就傲气一点,一般人家出来的孩子,在他们家只能低头,她喜欢这样的高度。

茅小美点头。

茅小美竟然点头了。

小美的妈妈都傻了,这是她儿子吗?

这么轻易就点头了?

晚上茅小美回自己的公寓,姚蜜站在外面手里提着一个袋子。

“是什么?”

“红酒,突然想和你一起喝。”姚蜜掠开­唇­淡淡的说着。

茅小美和姚蜜算是半同居的关系,一般姚蜜周末都会在这里过夜。

姚蜜披上睡袍,光着脚踩在白­色­的地毯上,将醒好的红酒启开,然后端着两个杯子又重新上了床。

将其中的一个杯子交给茅小美,茅小美接过。

“我妈说想见见你。”他淡淡的说着。

其实恋爱不就是那么回事,结婚生子这都是必然的过程。

姚蜜一愣,笑的有些尴尬。

“过一段在说吧。”

关于茅家的事儿她听的也不少,白雪的事情听的更是不少。

他们自己家养出来的孩子都不行,一直到死了都不行,她能行吗?

她是喜欢茅小美,想着茅小美有一天也可以娶她,可是这个见家长没有在她的计划之内。

茅小美挑眉:“怎么?怕?”

姚蜜点点头。

“虽然这么说很抱歉,但是我想你妈对我应该不是很喜欢吧,毕竟我身上没有她所喜欢的那些东西。”

茅小美觉得自己母亲要见姚蜜也是这个意思。

母亲向来眼睛长在头顶,突然说要见姚蜜,肯定是准备打压了。

拍拍她的肩,将酒杯放在一边。

“睡吧。”

他关掉自己一侧的台灯,有些累就睡了。

相反与茅小美和姚蜜,武高阳和栾浩天到真的是有点恋爱的意思了。

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个笑容。

每天泡在一起,就是没感情那也难。

不过最近在栾浩天的身上发生了一些事情。

栾浩天原本是有一个女朋友的,后来武高阳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就是分手了,怎么分的,她也没问。

她不喜欢打听别人的八卦。

可是现在这个女人又回来了,还找到了武高阳。

武高阳觉得这样真的很没意思,就将栾浩天给叫了出来,指着对面的人说着。

“她求我说,让我离开你,不要破坏你们。”

武高阳起身离开。

她和这个女人不认识,她也没道理坐在这里听他们那些陈芝麻乱谷子的事情,事情是因为谁起的,那么就由谁来结束。

坐在她对面的女人脸上神情有些狰狞。

抓着栾浩天的手说着。

“她故意叫你来所以……”

武高阳抱着头一个人背着包继续趴趴的走,她想念西藏,很想回去。

觉得哪里的空气很好,什么都好。

事情的发展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之外,栾浩天和前女友竟然复燃了。

飞行队有很多女飞行员不解恨的瞪着武高阳。

“你知道现在女的都会耍心眼,你怎么就那么傻呢?”

“就应该一巴掌拍死,可你倒好,竟然把小羊给送了上去……”

武高阳坚信一个道理,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抢也没用。

她和栾浩天是有了一点感情,可是不深,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这也说明了一个道理,会回头的男人也不值得她去留恋。

就这样,她被劈腿了。

上面知道了很恼怒,甚至调离了才被调过来的栾浩天,无论武高阳怎么解释这件事情和栾浩天没有关系。

也许是处于亏欠,栾浩天什么也没有说就离开了。

离开之前给武高阳留下了一封信,信上面只有几句对不起,没有其它的。

茅小美送了戒指给姚蜜,除了黄笑笑的那一个,姚蜜就算是最特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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侃侃从良记 172

“喂……”茅小美低着头叫了一句。

武高阳看向他,有些不解,叫她­干­嘛?

“要不我们结婚吧,实在不行在离。”

武高阳身上是真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不然肯定一脚踢飞他,这是人说的话吗?

“你还是去跟别人结吧,我不行,我有残疾。”

她才割了盲肠,所以算是二等残废。

茅小美抱着头双脚搭在武高阳的床头上,两只脚一抽一抽的,大脚片子就在武高阳眼前晃啊晃的。

“结婚多好啊,至少能捞一个大钻戒,有东西拎不动了你可以找我啊,我就是现成的奴隶……”

武高阳白了他一眼。

“你才几岁啊就这么着急结婚?你发个广告估计想嫁你的人很多。”

这句话是大实话,因为光是他的姓就可以吸引到成排的女人扑上来。

“可是我对女人都腻,好像除了你之外……”

好像是这样,和武高阳在一起之外,除了有点闷其他的都还好,可是跟其他的女人在一起会高兴,可是高兴过后却越来越烦,看得见烦看不见就舒爽,无论对方怎么做他就是闹心。

相比较失去点个人自由,其实武高阳还是不错的。

茅小美想着,可能是之前他爱人的能力已经全用完了,也许黄笑笑也是看出了这点,所以才没有选他吧。

毕竟他有些不定­性­,相比较卢海洋来说,他不是一个太好的选择。

武高阳捂着腹部,有这样说话的吗?

不是说和自己是兄弟吗?

难道他喜欢男人啊?

“你要不要去找一个男人试试?”武高阳小声的说着。

茅小美大怒,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这点他还是清楚的。

武高阳好不容易出了院,茅小美形成了一种固定的形式,每天固定去武高阳家里报道,有时候只是坐坐,一句话都不说,外面的人也没有拦着他的。

等武高阳伤好了,白天去训练,晚上有时候回来,有时候不回来,不过茅小美每天都会来。

她在就跟她说两句话,她不在就自己看看电视什么的,反正到十点在离开。

武高阳最近很头疼,因为栾浩天的老婆又开始来找她。

她说什么婚姻出现问题了,栾浩天不肯面对,所以肯定是武高阳在中间撺掇的,弄的武高阳是苦不堪言。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偏执狂,每天什么都不做就在外面等待着,然后看见武高阳出来依旧什么都不说就是跟着走,一句话都不跟武高阳说,弄的武高阳很有压力。

她想叫对方要不然对自己吼吼,要不然就别来缠自己了。

她都没有在见过栾浩天。

也许是因为栾浩天内心对她的歉意,不愿意给她增加麻烦。

无奈一连七天武高阳终于忍不住了,让茅小美来接她。

茅小美将车子停在不远的地方,看着武高阳拉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茅小美曾经喜欢的款,漂亮的外表,飘逸的长发,会收拾很­精­致,像是一个洋娃娃,可是看太多了,现在有点反胃了。

武高阳拉着女人的手指着茅小美的方向,好像在说什么,一脸的不耐烦。

“看见没?那就是我男朋友,我们就要结婚了,你放心吧,就算他回头我也不会要他的。”

武高阳这样说是为了让对方放心,谁知道对方听着她的说法不乐意了。

“我们家浩天才不会回来找你呢,那真是你男朋友?不会是骗我的吧?要不你发个誓吧,如果你骗我,你就全家死光光……”

武高阳狠狠闭着眼睛,如果对方不是女人,如果不是她不打女人,她早就一个耳光甩上去了。

有这样说话的人吗?

说栾浩天不会回来找她,那­干­嘛要她发誓?

茅小美从车子上走下来,蹙着眉头走过去,看着武高阳。

“有麻烦?”

武高阳摊手:“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茅小美有点愣,不过马上接过话。

“一个星期以后,怎么了?”

武高阳看着女人:“听见没有?一个星期以后我结婚,到时候发你请柬,你可以来观礼,希望我们从此之后在也不见。”

武高阳上了车,茅小美看着她。

“真结婚?”

武高阳恨恨的咬着牙:“结,现在就去。”

那个死女人不就是吃定了自己嫁不出去?那她就嫁给她看。

茅小美送着武高阳先回家,取好了所有的东西,然后他自己也回家两个人就去了民政局。

正好赶上最后下班前的最后一点时间。

从民政局里走出来,武高阳叹口气,她这个婚未免闪的有些快。

茅小美的脸上也有很多迷惘,好像看别人结婚都是满脸笑容的,为什么他就笑不出来呢?

茅小美看着武高阳的脸,同样也没有快乐,有的只是很无辜的表情,小美想起茅侃侃结婚的时候,心里真的觉得很怪,有值得高兴的事儿吗?

“回我家还是回你家?”

武高阳坐进车里,带上门:“各回各家。”

就这样,新婚的第一夜两个人是各回各家,谁也没有陪伴谁。

茅小美想着自己结婚了,总得有点结婚的样子吧,家里需要收拾,现在不能告诉老妈,只能找易素。

中午的时候约易素出来喝茶,易素还有些纳闷呢,这人大中午约自己喝茶?

“什么事儿?”

茅小美笑嘻嘻的从后面拿出一个纸袋子,然后交到易素的手里,易素接过,往里面看了一眼。

是ck中号的羊皮珍珠包。

易素将包在一边,看了看茅小美,不过节不过年的他突然送自己这样大的一个大礼想­干­嘛?

“说吧,我不一定能帮到你。”

易素心里有点不放心,这小子不会让自己替他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茅小美支着牙一笑。

“嫂子啊,能不能请你帮我监工几天?”

他现在没时间天天在家里看着,在说还要买东西,女人喜欢什么,他也不知道。

易素到底是个走在潮流之上的女人,不管买什么,估计武高阳都应该会喜欢。

易素挑起眉,监工?

“你要装修房子?”

茅小美点点头:“房子是很早之前我妈就买下来的,只是里面没有怎么动,装是肯定都装好了,现在只是需要往里摆一些摆设的东西。”

要不然房子总不好看吧。

易素眯着眼睛,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你要结婚?”

茅小美没有说话,之后无论易素怎么问就是不说话,不过易素已经可以肯定了,是要结婚。

转过头去看外面,这天上没有下红雨吧?

“你看着买,女孩儿喜欢什么就给她买什么……”

茅小美将一张卡推过去,易素也没推脱接过来,不过有个问题啊。

她也知道小美是和姚蜜在一起,姚蜜自己不会去买东西吗?

听茅侃侃说姚蜜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啊。

“我买了之后姚蜜不会不喜欢嘛……”

茅小美叹口气:“不是她……”

易素一想完了,肯定把人家肚子给搞大了,不然怎么会这么着急就结婚呢?

也没有在继续多问,茅小美交代着易素千万别跟他妈说,他要自己说,易素点点头。

可是一个人逛街总是寂寞的,给蚊子打电话,可是蚊子很忙,说抽不出时间,叹口气。

无奈之中只能去抓武高阳当壮丁。

易素以为武高阳肯定会推脱的,毕竟她也很忙,可是没料到,武高阳说了一句去请假,然后不到一小时就出现在她面前了。

“你不忙啊……”

武高阳笑笑:“我请了两个星期的假……”

事实上她的长官们非常生气,说话的时候不停的看着她的肚子,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说,千万别给军人丢脸啊。

武高阳想着,都什么和什么啊。

各位领导的意见就是,她马上要毕业了,如果过不下去就离婚。

其实武高阳觉得有点意外,自己能这么快结婚?不说说有很多手续要办的吗?

她哪里知道,她的手续茅小美他爹一看就直接批了,所以她才能说结婚就能结婚。

这是第一次武高阳听到别人对她婚礼的祝福,祝福她早点离婚。

两个女人在街上到处逛着,易素颇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武高阳说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她本来也没有什么事。

买东西的时候她特有想法,易素站在一边看着,觉得武高阳倒是有点像新娘子的架势。

路过珠宝店的时候,这个戒指自然要订做,可是做多大,新娘和新郎都不在啊。

易素躲到一边给茅小美打电话,武高阳在前台拿着搞纸在上面画着,自己想要的戒指形状。

“你和高阳一起?”

易素应了一声,茅小美嗯了一声:“嫂子,她年纪和我未来老婆差不多,让她看吧,她说行就差不多了……”

易素没有见过这样的,有这样结婚的吗?

看着武高阳特有­精­神的将稿纸给了店员,易素都想哭。

这个傻妞儿,要是知道在为谁挑结婚礼物是不是会觉得悲凉呢?

定好戒指家里里里外外,从一个沙发买起,从一张床买起。

武高阳喜欢韩式的低板床,喜欢圆床,总之喜欢的东西很另类。

订好了床,两个人又去买桌子椅子沙发,总之什么都要买。

武高阳刷卡刷的很迅速,看的易素眼睛直疼,这丫头根本就不看价格就是刷。

她心里想着,武高阳是不是知道自己在给小美买家具呢?

不能吧?

武高阳特细心的让店家包装好,写下地址,然后拿着一个小本子在上面写一个勾一个。

易素本来是有点怀疑,这架势简直就是新娘子啊,可是一想不对啊。

茅小美既然能和武高阳黄了,那说明两个人不来电,之后也听说武高阳处了一个长官男友,估计是在练习吧。

武高阳虽然看起来有些男孩儿,有些孩子气,可是做起事儿来真是头头是道,就是易素都比不过她,后来­干­脆易素就在外面休息,她自己在里面逛。

大到一个床的选择,小到卫生间里一块玻璃的选择。

这些买好了要去商场里买一些家居用品。

武高阳挽着易素的胳膊。

“去光宇吧。”

易素看了她一眼:“为什么去光宇啊?”

这里离光宇很远,根本不划算的,如果来回的打车拉东西根本不合适的。

武高阳笑眯眯的说着:“去了光宇买东西不是能给便宜嘛。”

易素算是明白了,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叹口气。

“等你结婚的,我一定让他给你便宜……”

用了三天,屋子里大大小小的角落都被放满了东西.易素看着整体而言出来的效果,不得不佩服这丫头。

茅小美接到武高阳的电话”两个人从别墅区里走出来茅小美抱着头看着夜空。

“你说我们能撑多久?”

武高阳耸肩,她也不知道,不过结婚还挺好玩了,可以买很多东西,没有理由的去买。

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说女人是天生的购物狂,以前她并没有发现自己有这样的倾向。

“20天?”

武高阳想结婚20天也不错。

茅小美冷哼一声。

“最少也得坚持一个月把。”

这两人简直就是拿结婚当玩笑开了。

武爷最近发现有点问题,自己这妹妹好像很长时间没有回来了。

“阿二你看见高阳了?”

阿二摇头:“可能军营里忙吧。”

眼看着就快要毕业了。

武爷想想也是。

茅小美和武高阳现在处于试婚状态。

两个人开始还能装一天两天的,慢慢谁都懒得去装了。

就好像开始茅小美在房子里如­祼­放个屁,他会觉得很不好意思,可是现在已经习惯了,放了就是放了,当然这是一个比喻。

关于同床的问题,以前吧想着将她拉上床,可是真的成了自己的人,茅小美想着早晚是那么回事,早一天晚一天能怎么样?

不过事情总不会是按照预定的去进行,肯定中途会有些差错。

武高阳的第一次以惨淡落幕。

为什么说是惨淡呢?

武高阳觉得她一定是­性­冷感,不然为什么茅小美一脸的隐忍姑且算是高兴的样子吧,为什么她一点感觉也没有呢?

书上说女孩儿的第一次是疼的.武高阳想着这应该是自己的第二次,所以可能不疼,一点都不疼,只是有点不习惯,觉得很别扭。

看着身上压着的那个人,她觉得很无奈,这样动来动去有意思吗?

“喂……”

推推茅小美的胸膛,她被压的好累,他好重。

茅小美同学正在进行努力耕耘之中,虽然几天之前也说过这种事没有什么好值得玩的,不过显然现在情况有变啊。

武高阳胸是不大,或者根本就算是没有,不过那两条腿还是让茅小美觉得很销魂。

“­干­嘛……”他的表情有些狰狞。

“要不,我在上面吧……”

茅小美本来觉得是这不算是什么问题,结果却被武高阳弄出问题了。

此女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不在上面就无快感,弄的茅小美很想发疯。

茅小美抱着她转换了一个位置,好像感觉好了一点。

第二次结束之后武高阳有点闷,她好像才有了那么一点快乐,结果他完了?

不是说他是花花公子吗?就这么两下就当花花公子了?

还有……

“你为什么不带套儿啊……”

茅小美差点喷出一口血给她看。

他将自己纯洁的身体奉献给她,可是她说什么?要让自己带套儿?

“我的身体很健康。”

武高阳盯着茅小美的下面,茅小美赶紧扯过一旁的薄被,将自己的下身围住。

“你有点女人的样子行不行啊?哪有这样盯着男人看的?以后你老公一定讨厌你这样。”

感情这两位还认定他们马上会离婚呢。

武高阳嘟着嘴,抱着腿。

“在来。”

茅小美很想哭,她以为自己是机器人想来就能来?

他是人好不好?

“今天不行了……”

武高阳要去扯他的被子,茅小美护着被子不让她抢。

“你不是花花公子吗?书上和影片里都说可以一夜七次的……”

茅小美觉得这个传摇者绝对传播了不正确的思想。

一个男人一天来三次是正常,如果来七次这样会死人的。

“我不行了,我好累,我要睡觉了……”

茅小美真的觉得很累,来了两次而且他超负荷工作了一天。

“那我出去给你买伟哥……”

茅小美大怒,这丫头明摆着是在瞧不起他的能力啊。

为了自己面子着想,能上就上,不能上创造条件也要上。

一小时后。

武高阳从上面滑到另一面,摊着身体。

茅小美直接睡了过去,两个人没一会儿就抱成了一团。

武高阳回到军营,很意外的又看见了栾浩天,显然是又调了回来,她觉得有些纳闷,之前不是觉得怕他们尴尬吗,怎么又回来了?

“高阳欠你一句对不起……”

武高阳耸肩,事情都过去了,没有必要在耿耿于怀的。

不过鉴于栾浩天有个厉害的老婆,有个会紧盯人的老婆,武高阳保持着栾浩天的距离,弄的他以为武高阳是还在生气。

关于孩子。

武高阳和茅小美这两个傻子,完全就将避孕的事情给忘到脑后了。

开始是武高阳觉得动来动去的游戏还挺好玩的,过了一阵子她不想玩了,茅小美拉着玩,在后来,就算是谁想玩也玩不成了。

送子娘娘送上门了。

武高阳最近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胃口,吃晚饭的时候,茅小美买回来的,两个人围着桌子吃饭,吃着吃着,她直接就冲进卫生间里了。

茅小美到底多点经验,才惊觉的想起一个问题,好像没有避孕。

带着她去医院一查,完了,中标了。

武高阳苦着一张苦瓜的脸:“我怎么办啊?我马上就要毕业了……”

这下丢人了。

“要不做了吧?”

武高阳想着,反正说不上什么时候他们俩就离婚了,弄出来一孩子多麻烦啊。

茅小美一听,气的恨不得当场就把她个劈了,她当肚子的是什么?

是条虫子说不要吃片药就给打下去了?

反正也结婚了,不怕了,生。

“真生?”武高阳看着茅小美。

茅小美仿佛已经可以预见了自己的未来,含着泪点点头。

“生。”

因为武高阳怀孕,茅小美和武高阳结婚的事情才被扯了出来。

易素简直不敢相信,这丫头竟然没有告诉自己,而且在那样的情况下什么都没有说。

太可恨了……

茅小美的妈先是被结婚的消息给气的差点吐沫子,然后又被武高阳怀孕的消息弄的差点脑溢血。

茅小美的爸爸笑眯眯的说着,赶紧办,不然肚子大了难看。

就这样,武高阳成为了茅夫人。

武家的人没有特别的高兴也没有特别的伤心,还是那副调调,倒是茅小美的妈妈成了老妈子,每天追在武高阳的身后,各种补充营养。

武高阳的长官们很想集体自杀,不带这样的,就为了自己家的幸福怎么就能去破坏别人的幸福呢?

飞行队本来女队员就少,这回还不止是结婚的问题,还要生孩子,不过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就是,早点生恢复的好,还可以回来。

武高阳怀孕之后,胸起来了一些,好不容易盼到老婆第二次发育了,可是茅小美同学根本就连摸一摸的机会都没有。

小美的妈就跟一个特务似的,不管是几点都会从一边飘过来,弄了几次,吓得茅小美­干­脆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不过要做爸爸了,肩上的压力大啊,各种大。

得为孩子将来准备,忙的是天昏地暗的。

好不容易忙完公事,从光宇办公楼里走出来,一出门就见鬼了。

珍子是也。

茅小美看着珍子圆润的身体,这人几天没见怎么又肿成了这样?

这张脸弄的跟鬼有一拼。

“茅小美你个混蛋……”

茅小美觉得骂自己一句混蛋忍了,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他的确是很混蛋,弄大了他老婆的肚子。

“你去跟姚蜜说让她离开我哥……”

珍子都要气死了,这个圈子就这么大,姚蜜和茅小美在一起的事情谁不知道?现在大哥闹着说要和姚蜜结婚,珍子想想头都疼。

茅小美有些意外的听见姚蜜的名字,很是陌生。

姚蜜在他们分手之后就跳巢了,去了男友的公司,这些茅小美也知道,不过没有多去打听,毕竟这些事和他没有关系啊。

“珍子你是不是管太多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

可是珍子不­干­,姚蜜跟谁有一腿她都不在乎,可是茅小美不行。

都快要气死她了。

“老公……”

武高阳撑着自己的后腰,俨然一副辣妈的样子,鼓起来的肚皮,条纹的上衣,倒带的军绿­色­短裤,带着一顶歪歪的帽子。

茅小美看着武高阳走过来,眼里终于多了一丝恼怒。

“你来­干­嘛?”

武高阳冷哼着。

“我要是不来,我怎么知道你对猪排还这么有胃口。”

茅小美摇摇头,果然珍子炸了。

“别以为是孕­妇­我就不敢打你?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和姓茅的一个德行……”

武高阳瞪大着眼珠子,指着珍子。

“哦哦哦,你骂我三哥,明天我就去告诉嫂子,说你骂三哥不是东西……”

珍子就没见过这样的,她骂的明明是茅小美。

珍子自然不能打武高阳,可是姚蜜的事情,武高阳冤枉她的事情,通通算在了茅小美的头上。

张牙舞爪的直接杀过去。

茅小美被耗住头发,珍子攀在他的身上,上下晃着。

“你个死三八你下来……”

珍子继续耗,她非要把茅小美弄成秃子才行。

茅小美生气了。

“你别以为我不打人,我真出手……”

珍子眼睛一转,看着武高阳的肚子来了主意。

“茅小美你想想吧,你要是敢动手,万一你老婆肚子里怀的是女孩儿,你动手了,她以后就会特倒霉的遇见你这样的男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珍子还嫌不过瘾似的,张着血盆大口照着茅小美的脖子咬了上去。

她像是吸血僵尸一样的死死咬住那一块­肉­不肯松口。

武高阳在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着,拍着肚皮。

“儿子啊,看人兽大战……”

武高阳看着珍子有点想把茅小美­肉­给要下来的意思。

“喂,这位姐姐,他身上的东西是我所有,你不能带着某一块东西而离开……”

珍子从茅小美背上顺下来,狠狠一脚揣在茅小美的腿骨上。

“哼……”她使劲儿摇头甩了一下。

结果最诡异的情况发生了。

她的头发马上恢复到她原来的头型,武高阳张着嘴巴,心里佩服至极,这到底是多少年才能练成的啊?

武高阳的怀孕情况和所有人都是相反的,别人是头发越来越短,可是她是随着怀孕的时间增加,头发越来越长,随着为孩子做分泌,身材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事情并不如珍子所言,武高阳在盛夏八月八日的时候生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是个男孩儿。

这给小美妈妈乐的,一举得男啊,媳­妇­儿地位更加的巩固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胸部变大了,可是一点­奶­水也没有,气坏了小美的妈妈,后来小美的妈妈一想,没有­奶­水好啊。

这样自己就可以将孩子抱走,到哪里带着­奶­瓶子就行了,不然这孩子就得天天跟在武高阳身边。

虽然对武高阳改变了态度,可是还是怕她给自己孙子玩死。

孩子的小名儿叫麦兜,长得一点都不像妈妈,十层十随了他爸爸。

武高阳产后三个月回了部队,总算是顺利毕业了,不过因为茅小美的私心马上就转业了。

武高阳一个易素一个蚊子还有高文君几个女人凑在一起,事业还弄的很红火。

范文君是在去年生的一对女儿,武高阳叫着说要给儿子做童养媳,范文君一听就懵了,想想茅小美最后躲得远远的。

几个女人怎么说呢,事业­干­的算是有板有眼的,抛出去易素不说,个个在家里的地位都起来了。

茅小美每天在公司拼命,回家和儿子拼命,在公司装儿子,在儿子面前装孙子。

武高阳和易素她们办了一个吊带袜晚会,几个女人在外面疯了好半天。

推开家里的房门,一身简单利落的小黑­色­李父,头发整理的盘在后面,将胳脖上的kelly25扔在地上,将鞋子脱掉。

“呦,我儿子接回来了?”武高阳像是大灰狼似的冲到麦兜面前,张开双臂:“儿子,妈妈都想死你了……”

茅小美翻着白眼,他觉得现在的情况似乎完全的改变了。

男人在外面拼死拼活的工作养家,回来还得带孩子,做老婆的就成天在外面风流快活的,这是不是颠倒了?

麦兜有点害怕的往茅小美怀里缩缩,茅小美闻着一股很浓的酒味,气的站起身,抱起儿子。

“儿子啊,你妈已经不是你妈了,但是你爸还是你爸……”

麦兜听了牛天也没听明白,无辜的耸耸肩。

武高阳喝的有点多,头晕目眩的,看着茅小美抱着儿子就要走。

“喂,你们去哪里?”

“私奔,今天你别想碰我……”茅小美脖子一扭,赌气的说着。

武高阳挥挥手,不碰就不碰,有什么了不起的,哼!

武大人一生气后果很严重,无论茅小美后来用什么招之后的一个星期没碰到老婆一根手指,没办法,打不过人家啊。

茅小美悲剧的想着,千万不要娶一个比自己厉害的老婆,不然这生活就是太触目惊心了。

不过幸福不幸福只有自己清楚,如果不幸福,估计结婚两天他们俩个就离婚了。

见过易素的人都会觉得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为何?

有一双漂亮的儿女,有一个体贴的丈夫,从来只有她耍小­性­儿的时候,从她生病之后茅侃侃一句重的话没有对她说过,有个什么都能管的婆婆,将她当成自己的女儿。

老太太对茅莹莹和茅敏之是什么样,对易素就是什么样,除了那阵子心里有些别扭,之后解开了老太太对易素的疼爱那是来自内心,绝对不掺杂一点杂质。

家里有一个全能的周阿姨,虽然母亲不在身边,可是周阿姨管他们的衣食住行,而且给老太太当了陪伴,减少了她很多的麻烦。

她每天起床只要想着今天怎么开心这就够了。

茅侃侃对于易素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你每天都高兴,我就高兴。

你不高兴了,我就陪着你不高兴。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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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一次不忠,百次不容01

“夏总,我现在回去准备行李,晚上过去处理。”

夏之澜微微抬起头看了叶心一眼。

叶心跟了她七年,从她来夏氏她就跟着自己­干­,按理说这样的叶心是不可能会失误的,可是……

“你的生活有问题?”

除了这个问题夏之澜想不到是别的。

叶心是个很独立的女人,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工作,不愁吃不愁穿,这么简单的case为什么出错了?

只能是感情,女人只有在感情上才会这样摇摆不定。

叶心咬着下­唇­,盯着自己的脚面,睫毛一闪一闪的,外面的阳光打进去,她的影子在地上直直的一条。

“对不起夏总,我不会了。”

她承认是自己的工作失误,这些事都是可以避免的,是她心不在焉,她愿意接受惩罚。

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不会这样的。

她不愿意去看夏之澜的眼睛,因为夏之澜的眼睛像是一张网,会将她全部都带进去。

叶心告诉自己,她只是想找个人爱,没有想破坏他们夫妻的感情,就是这样。

她不会跟之澜抢任何的东西的,她只是想体验一把被爱和爱人的感觉。

“夏总,损失我会负责的。”

夏之澜两条腿紧紧的缠在一起,镂空编花的绑腿凉鞋,带子如金蛇的外皮,穿着小西服的身体半支在办公桌上,眼眸里的­精­光随着阳光拖出渺渺的彩光。

“算了,出去吧。”

叶心走出去之后,夏之澜收回自己的手,拉过桌子上的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出去。

“喂,刘总您好,我是夏之澜,是,对不起……”

竟然将货物给装错了,而且还发了出去,不是一件是几吨,陪?

用什么陪?

觉得很累,头有些疼,给丈夫打了一个电话,电话依旧是丈夫的秘书接的。

刘之牧的秘书接起电话:“喂,您好。”

“我找刘之牧。”

秘书小姐将电话转了进去,刘之牧接起电话,依旧是那副样子,没有任何的表情。

不过过于紧绷的­唇­线还是出卖了他的不耐烦。

手指一下一下敲在办公桌上。

“有事儿?”

“你晚上什么时候回家?”

夏之澜看了一眼手表,好像自己现在回去还可以休息一会儿,等他快要回来的时候准备饭就好了。

刘之牧的­唇­角像是花瓣一样,一瓣一瓣的掀起,翻动着自己的行程表,在看见上面的叶心两个字停住手。

“我今天要出差。”

夏之澜一愣。

出差?

“我给你收拾行李,然后让佣人给你送过去。”

“好。”

“嘟……”

永远都是这样,简短扼要。

之澜觉得头更疼了,撑着头走出公司,打了一辆车回家。

“太太回来的这么早?”

佣人见夏之澜的脸­色­不太好,赶紧上前扶了之澜一把,想起自己洗衣服时候看见的东西,张张嘴,可是又将话咽了回去。

之前她在别人家的时候也发现过同样的事情,可是最后女主人不信的人不还是她吗?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家夫妻的事情她就不要多管了。

“我睡一会儿,你给先生收拾行李,送到他公司,在楼下给他助理打电话就好。”

夏之澜回了房间,将门带上将手里的包扔在地上,左手撑着头,头有些发热,身体很不舒服。

佣人在刘之牧平时用的睡房收拾着行李,她也听说过这家夫妻结婚之前是完全不认识的,也没有什么感情,不然怎么会在有一个夫妻卧房之外,男主人还有一个平时睡的最多的单间?

夏之澜缠着被子,觉得自己的头要炸了,声音隐隐的哼着。

外人看着夏之澜,觉得她什么都有,出生就带了一切,可是有谁知道,她能走到今天靠的都是她自己。

不断的逼迫自己前进,因为不前进就有可能被人取代。

她从小就看见小乔被父母无视,她一直告诉自己,如果自己不努力,可能下一个小乔就是她。

可是她终究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总是希望有一个肩膀可以靠。

父母提出要她和刘氏的少东联姻,之澜觉得用自己的婚姻去换取点什么,这个生意合适。

她没损失的。

可是结婚两年了,她是陷进去了,刘之牧依然是刘之牧。

他活在他自己的世界里,而这个世界里没有之澜。

刘之牧的助理看着前面的总经理一眼,淡淡的收回视线。

他是随时跟在刘之牧身边的人,从刘之牧肩宽、臀宽、脖颈小到穿多大号的鞋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现在刘之牧这样公然的对夏之澜身边的人表示有意思,他虽然觉得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可是这是老板自己的事情。

那一天到现在他还记得呢。

“我喜欢你。”

叶心和刘之牧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平时也有接触,可是两个人加一起说话的次数不超过10句。

可是刘之牧不知道怎么搞的,突然在两年之后对叶心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叶心陪客户来的,今天喝的实在是有些多了,从包房里走出来透气,可是胃部的不适感一直就没有压下去,她捂着­唇­,依靠在墙边,因为反胃难受,一双眼睛快要滴出水。

刘之牧是被人请来的,觉得没什么意思,让助理替自己挡了一下,和另外的一个助理就提前退场了.

本来是没有发现叶心的。

叶心脸上的眼睛也摘了下去,头发也披散了下来,她用手穿梭在发丝里。

“叶心?”

刘之牧黑­色­的皮鞋停在叶心的前面,面前的女人有些狼狈,妆已经花了,眼线都脱妆了,眼眶下方有些黑,有些狼狈。

这样的女人是刘之牧没有看见过的。

夏之澜是一个很注重自己外表的女人,她永远都是那一张脸,即便是卸妆也没有太大的变化,刘之牧跟她结婚两年就没有看过夏之澜头发放下来的时候。

也许是一开始他糊氐抗这段婚姻的缘故。

叶心的视线有些模糊,揉了一把眼睛,眼前有些晕,身体晃了一下。

“刘总?”

刘之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后面的助理转过头,手放在­唇­边轻轻咳了一声。

助理身体所挡住的两个人,刘之牧的手撑在墙上,叶心瞪大着眼睛,另一只手推着他。

刘之牧的眼中掠起几分错综之意,他微微蹙起眉头,眼神蓦然柔软下来。

手指抚摸在叶心的­唇­上,将自己弄花掉的口红给她擦掉。

“我喜欢你。”

叶心一直处于在懵的状态,本来她就喝多了,现在更是被刘之牧给吓傻了。

“我不会接受你的,下次不要这样开玩笑了。”叶心低着头轻轻说了两句。

刘之牧并未停下脚步,薄薄的­唇­一掀。

“追不追求是我的事情,至于你接受不接受那是你的事情。”

从那一夜叶心的心里埋上一个叫刘之牧的人。

除了每天固定受到刘之牧送来的花,他似乎也没有更多的动作,叶心从一开始的担心到后来的淡然自得。

甚至有的时候花送来晚一点的时候,她会担心是不是他觉得这样是不对的?

夏之澜看见过几次,夸着花很漂亮,叶心虽然怕被夏之澜发现,可是心中又产生了一种偷­情­的快乐。

那种快乐是别的东西给不了的,既担心既害怕可是又期待。

刘之牧约她去厦门,叶心想了很久,一男一女出去会发生什么?

这似乎已经有显露了,以前只是心里上的,现在马上就要变成现实的,她是去还是不去?

叶心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弄错了单子,将货进错了库发了出去。

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去,可是去,不能这样去。

因为公司发错货,她就必须去厦门道歉,这样似乎所有的事情就说得通了。

刘之牧身边的位置被人占了,他没有动,只是淡淡的继续看着自己的报纸。

叶心捏紧着手心,转过头,视线不偏不倚的正好撞进刘之牧的眼里。

叶心知道该来的终究会来。

刘之牧的手握住叶心的。

叶心在心里告诉自己,她只是分享之澜的爱情,没有想占据她夏太太的位置,她只是在台下不被外人看见的地下者。

她不算是对不起之澜。

刘之牧和叶心在厦门待了三天,这三天中刘之牧像是一个尽责的丈夫陪着妻子到处观光,因为在这里有他的分公司,所以这里的房子是他早就买好的,而叶心呢?

就是这座房子里的女主人。

刘之牧喜欢叶心,很喜欢,很疼她,给她买了很多的珠宝和包包,可是都被叶心退了。

叶心挽着刘之牧的胳膊走在沙滩上。

“那些东西我自己挣钱就可以买,我从你身上要的,只是那颗心里有我一点影子……”

叶心的手在刘之牧的胸膛上画着圈圈。

绝大部分还是给之澜的好,她只要一点点。

叶心觉得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她以前也有恋爱过,可是总是觉得对方不能跟上自己的脚步。

可是刘之牧不同,刘之牧浪漫,总是给她不断的惊喜。

刘之牧温柔的拖着叶心的手,十指相扣。

夏之澜醒了之后从床上强撑着身体坐起来。

“太太你醒了?”

佣人听见声音,推开门站在门外问着。

之澜点点头,穿上睡袍想要下地,可是腿一软又坐在床上。

佣人赶紧进来扶着她起身。

“先生昨天有打电话回来吗?”

佣人脸­色­尴尬一闪。

“没有。”

之澜点点头,有重新坐回床上试着压下那股子的眩晕。

“好了,你出去吧,我吃过早饭就要出去了。”

这次事件闹的太大,昨天她虽然打了电话,可是刘总那边很是不能理解,在电话里甚至说以后绝对不会在跟她合作。

之澜想着,如果叶心去搞不定,自己就要亲自去了。

最后的一条路只能去找之牧,毕竟厦门那边他熟。

夏之澜想的没有错,刘之牧熟,很熟。

“就当是卖我的面子,不要追究她了。”刘之牧说话的时候缓缓的将视线移到站在前台似乎在说什么的叶心身上,他星眸微动。

叶心好像很开心,没有化妆,显得脸更加的小,在笑,脸上的酒窝隐隐闪闪的。

刘总不轻不重的喝了一口咖啡。

“刘老弟能不能问一句,你是在帮你老婆求情还是在帮……”他耸肩。

刘之牧淡淡的收回视线,语气格外的温柔。

叶心从前台回来,坐在刘之牧胳膊横放着的椅子上,直接坐进他的怀里。

“没什么,我想刘总明白,婚姻不是我选的。”

刘总偏巧娶的就是自己不喜欢的人,初恋情人现在成了他的情­妇­,他都要恨死了,可是又没有办法。

了解的点点头。

夏之澜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在进去的一瞬间交代着自己的秘书。

“给我倒杯咖啡,不要加糖。”

坐进椅子里双手撑着头,头快要裂开了。

将佣人给自己准备好的药片取出来,外面秘书在门上敲了两下,推开办公室的门。

秘书看了一眼夏之澜桌子上的止痛药,轻声的劝着。

“夏总,去看看医生吧。”

夏之澜摇头,接过咖啡就着药片咽了下去,吃了药心里上就有了安慰,感觉好多了。

“没事儿,你出去吧。”

秘书叹口气,这夏总工作起来完全是不要命的。

刘之牧和叶心回来的时候正好跟夏天做的是同一班飞机,不过夏天似乎没有发现他们。

叶心脸都吓白了,抖着面皮,似有若无的总是低着头,不想让夏天发现。

夏天依旧是那副样子,从头睡到尾。

倒是刘之牧根本一点都不做躲避,牵着叶心要挣脱的手,将她的手指抠在自己的手指里。

叶心是一面害怕被夏天发现,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很幸福。

夏之澜接到叶心在机场打来的电话终于放了心。

之澜觉得空气有点闷,想着去接叶心顺便透透空气吧。

也没有通知叶心,让司机开着车子去了机场。

叶心说死也不要和刘之牧一起下机,刘之牧没有办法,只能留在后面出来。

叶心提着行李走在前面,想着如果撞上了夏天她要怎么说?

不过夏天仿佛是永远的单筋,走路只看着前面,根本不看左右。

叶心提着行李出了机场,终于喘了一口气。

心里所有的害怕都破裂开,取出电话给刘之牧拨打了过去。

“我在门口等你……”叶心的声音里带着快乐,带着阳光,丝丝渗透到整个她现在站的地步。

刘之牧一身的轻便装扮,从里面走出来,后面跟着助理,叶心转过头­唇­边带着笑意的对走向自己的摆摆手。

对面夏之澜看见了叶心,给她打电话,可是正在通话之中。

“叶心……”之澜喊了一声。

叶心的身体变得僵硬,周身的阳光全部消失不见,她拿着电话的身体难以止住颤抖的转过身子,然后手中的电话掉在地上。

夏之澜被车子拦在对面,叶心低垂着头。

而刘之牧似乎根本不管这些依然在像叶心走过去,在夏之澜的方向是根本看不见刘之牧的。

视线的死角。

叶心摇着头,­唇­依然在抖。

“不要过来。”

刘之牧依然在走。

“拜托你,不要伤害她。”

刘之牧停住脚步,看着叶心颤抖的身体,视线只是在叶心的脸上多逗留了几秒,然后移开。

“你怎么来了?”

叶心的视线看着那个人上了车,有些艰难的收回视线,对之澜笑笑。

夏之澜看着叶心有些心不在焉的,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叶心突然动作很大的拉住夏之澜的胳膊。

“你怎么来接我了,我有点受宠若惊了。”

她笑眯眯的看着对面,车子从后面夏之澜的背后开了过去。

车里面刘之牧看着妻子的背影和叶心的脸,­唇­淡淡的挑起。

之澜和叶心上了车,给自己的私家医生打了一个电话。

叶心有些担心的看着夏之澜的脸。

“你怎么了?病了?”

夏之澜摇摇头:“没事,就是头疼。”

叶心本来坐飞机有些昏昏沉沉的可是一听夏之澜的身体不舒服,立马­精­神高度紧张了起来。

夏之澜前些年吃止痛药吃到后期­干­脆就是大把大把的抓,一点作用都不起了,为这事叶心强逼着夏之澜在医院住了整整两个月的医院,她每天就在医院办公,就看着夏之澜,一步不离。

叶心和夏之澜的感情可以说比夏之澜和夏之乔之间更深。

公司开始起步的时候,叶心陪着之澜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两个人之间除了友情,更多的是战友一般的情谊。

叶心知道夏之澜在给林医生打电话,抢过电话:“林医生,我带着她马上就过去。”

叶心挂了电话,拍拍前面司机的椅背。

“去德周。”

夏之澜被叶心强拉着去了德周,叶心说无论如何夏之澜不能在去医院,要她回家里休息。

叶心像是一个老妈子似的在夏之澜的身后嘟嘟的说着。

“你不能再吃止痛药了,如果再吃,我就准备给你收尸了。”

一直到进了门,叶心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之中竟然跟着夏之澜进了她和刘之牧的家。

刘之牧已经换了一身的休闲运动服,坐在客厅里,看着进门的两个人嘴­唇­上浮起极淡极淡的笑容。

叶心的心脏有些受不住的突突跳着。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这里不应该是她来的地方。

她松开拉着夏之澜的手,有些仑惶的说着:“对不起,我想起来还有些事情,我先走了……”

不应该是这样的,之澜是她最好的朋友啊。

叶心的心很乱,怎么会弄成这样的局面呢?

回到家中,明明应该是很困可是却睡不着,只能抱着腿看着地面。

“才回来?”夏之澜看着刘之牧的方向。

刘之牧的指尖轻轻敲打在沙发的背面上,眸子一闪一闪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唇­角露出一丝近乎于冷酷的笑意。

站起身离开了客厅。

拖鞋踩在地毯的上面,­唇­边带着淡淡的薄凉。

“你今天回来这么早是因为是要我尽义务的日子吗?我很累。”

回房间里,脚下的步伐有些虚浮,其实结婚的时候两个人的心态是一样的。

可是容易动心的一定是女人,之澜撑着头,她觉得累。

这样的婚姻只有她一个人在努力,哪怕他给自己一点回应也好,可是他完全当自己是客人,这场戏里面仿佛永远只有她在撑着。

之澜将身体抛进被子里。

夏天看着自己旁边的电话出神很久,只是看着,然后淡淡的掠开眼睛,笑了笑。

之澜的电话响起,她闭着眼睛在床上摸着,然后抓在手里接起来。

“喂……”

“之澜你不能在吃止痛药了,千万不能在吃了……”

叶心的声音从电话里缓缓的传出来,夏之澜觉得自己只有这一刻是轻松的。

夏天是男孩儿,小乔又太懦弱根本和自己说不上话,父母就更不用说了。

“你……和刘之牧还在僵着?”叶心犹豫的问着。

她不想看见这样的场面,她希望之澜和之牧的感情好转起来,可是……

她咬着自己的指甲,心里又有一丝不愉快。

“没什么就那样,也许该离婚了……”

夏之澜淡淡的说着。

听到这样的话,叶心觉得心里更难过了,抬起眸子看向窗外。

“之澜,我希望你能幸福……”

要是那个人不是刘之牧就好了。

叶心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了很久,不能这样下去。

刘之牧再好,可是刘之牧是之澜的,是她最好朋友的,她就是抢,也不能抢之澜的。

手机捏在手里,来回的拿了放,放了拿的。

最后闭着眼睛将短信发了出去。

我们还是分手吧,你也得到你想要的了,我不想背叛之澜。

叶心想着,如果他图自己的身体,都已经给他了,自己也没有什么可后悔的,这件事情就这样埋掉,以后大家见面还是朋友。

叶心看着握在自己手心里的手机,手机一点动静也没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整个房间里的空气像是被凝结了。

叶心从床上爬起来,用家里的座机往手里上打了一个电话,手机响了。

她愣愣的挂了电话,坐在床上。

短信刘之牧没有收到?

不。

他收到了。

他将车子的灯光熄掉,看着叶心家的窗子,从里面发出淡淡的光,月亮有些朦胧的挂在天上。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在上面快速的打了两个字。

“下来。”

手机响了一下,叶心吓了一跳,心脏的血液全部聚集到一块。

她拿着手机,不敢去看,最后闭着眼睛点开了短信,慢慢睁开眼睛看了一眼。

然后冲到窗子边,看见了下面明晃晃的黑­色­汽车。

叶心考虑着自己要不要下去,如果下去了,那么她要背负的就是一个第三者的罪名,背负背叛朋友的罪名。

如果不下去,她失去一段感情,孰轻孰重?

叶心单薄的身影从窗帘上慢慢映透了出去,刘之牧并没有下车,只是看着楼上的那个房间,注视着里面的女人。

“之牧最近跟之澜的感情怎么样?”刘母淡淡问着刘之牧的助理。

助理很是气定神闲,不急不慢的回答着。

也许是因为骗人骗久了,也许是他生来就会说谎,面不改­色­的说着,像是平时自己做报告一样。

“老夫人,刘总和夫人很好。”

刘母冷冷一笑,好?

挥挥手放下修剪盆栽的剪刀。

“你继续跟着之牧。”

叶心?

刘母淡淡的想着,如果之澜要知道了,事情就麻烦了。

刘之牧爱谁,爱和谁玩,这她管不着,可是妨碍到她刘氏的发展就是不行。

除非那个人会比夏之澜更加的有实力,这样她可以接受。

一旁的佣人跟上前,刘母接过佣人手里的茶水,抿了一口,放回原位。

“他醒了吗?”

“是。”

刘之牧的父亲几年之前瘫痪在床上,刘母一手掌管着一个企业,从什么都不懂,被人算计到现在大权在手,说一不二。

回了房间,给丈夫扶起身,佣人将水盆放在地上,刘母挽起袖子。

“也许……”

她给丈夫擦着手臂,全身上下一一给擦着。

丈夫瘫痪之后她一个肩扛起两份责任,公司和之牧。

夏之澜难得的回家吃饭,一家人聚在一起。

“你看她那个样子,我有给她气受吗?”

没一顿吃饭之前,一定就会爆发一场这样的战斗,当然只有夏母一方面发动战争。

夏母觉得自己真的很无力,夏之乔从进这个家门开始,她有虐待过她吗?

总是那个小心翼翼的样子给谁看?

她一看见就吃不下去饭。

又不是古代的小媳­妇­儿。

“不吃就下去,看见你就倒胃口。”夏母将手里的饭碗往桌子一摔,佣人赶紧送上新的。

夏之乔站起身,唯唯诺诺的低垂着头。

“我上楼了……”

蚊子大小的声音。

之澜看着妹妹上楼的背影的,淡淡的说着。

“妈……”

“不是我的问题。”夏母拒绝在谈这件事情,没什么好说的。之澜放下手里的碗筷。

“妈,你知道小乔的­性­子就是这样的,你对她就不能好点吗?”

之澜觉得很无力,母亲既然都养了小乔为什么就不能对小乔好点呢?

小乔到今天会这样,母亲也不能推卸责任。

起身上了楼梯。

“你不吃了?”夏母喊了一声。

夏父淡淡看了夏母一眼,夏母收回自己的大嗓门:“你和之牧什么时候打算要孩子?你年纪已经不小了,在大就生不出来了……”

夏之澜就讨厌母亲这点,每次自己一回来就让自己生孩子。

她倒是想生,可是一个人生得出来吗?

“你看这孩子,我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夏母抱怨的说着。

作为一个女人,主要的就是拴住一个男人的心,这样婚姻才会幸福。

夏之澜在夏之乔的门上敲了两下。

“我能进来吗?”

夏之乔看着就是哭了,用手背胡乱的擦了一下脸。

“姐……”

之澜试着笑笑,可是发现太难。

有的时候觉得自己真的挺无力的,她可以管几百人的公司,可是却管不了家里的关系,这么多年过去了,小乔的胆子越来越小。

“小乔其实妈没有恶意的,你可以试着多去接近她……”

这话就是夏之澜自己说出来也觉得无奈,她的母亲就算是对她也没有几分耐心。

“大姐……”夏之乔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巴。

她揪着自己的双手,将头埋下去。

【网上无完整图片,未手打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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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不忠,百次不容 02

“夏小姐,你确定吗?”律师很意外的看着夏之澜。

夏之澜站起身,点点头,太阳|­茓­跳了跳,从律师的房间里走出。

对于刘之牧……

那种感情之澜自己也无法描述。

刘之牧没有必须爱她的义务,当初是说好的,只是她自己变了,既然这样两个人都闷闷不乐,不如放他一个人高飞。

之澜出了律师楼,和一个女人擦肩而过,上了自己的车。

系好安全带,准备启动车子,可是浑身的力气都似乎被抽光了。

之澜抱着方向盘,将头和脸贴在上面,静静的趴着。

外面有巡查的保安正好经过她车子的身边,看着里面有人,还以为是身体不舒服呢。

在车窗上敲了两下:“小姐?你身体不舒服吗?小姐……”

之澜抬起头,降下玻璃,外面的人一愣。

“对不起,我这就离开,有点头疼。”之澜条理分明的说着。

保安看了一眼上面的律师楼叹口气继续巡查,之澜的车从地下停车场离开。

外面的阳光突然打在玻璃上,有些不适应,之澜放下遮阳板,单手支撑在窗子上,看着前面。

疲惫。

累的喘不过来气。

将电话拨打了出去。

嘟嘟……

“对不起刘太太,现在刘总正在开会。”秘书咬着下­唇­看了刘之牧的办公室一眼。

之澜将电话挂掉。

永远都是这样。

叶心和刘之牧一前一后的从刘之牧的办公室里走出来,虽然没有过于亲近的动作,可是秘书就是觉得这两天中间肯定有什么。

众所周知的,老板对夏大小姐不感冒。

可是秘书觉得只有夏之澜那样的女人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强者,她可以穿着窄裙十厘米以上的高跟鞋下工地,她也可以穿着晚礼服穿梭于名流之中,依她的眼光来看,这个叶心也不怎么样。

虽然是个白领,可是相较于夏之澜差太多,不如夏家大小姐出众。

刘之牧和叶心一前一后的进入电梯,这中间一句交流没有。

等电梯的门关上,其他几个秘书赶紧从里面跑到刘之牧的秘书身边。

“这个叶心是三儿吧?”

这么明显的事情她们都看出来了,叶心以前和夏之澜来过几次,可是全年的次数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三次,可是这一个月几乎每过三天就会出现一次,这样密集的出现,很难叫人不怀疑。

“你们说夏之澜知道吗?”

“我猜知道,可是她又不能离婚,谁都知道她和老板结婚就是为了要刘氏的支助,现在夏氏和刘氏双赢的局面,愿意玩就当看不见……”

“不会吧,叶心在怎么说也是她的好朋友,这样……”

“她们那些人的事儿你哪里清楚,这个夏家大小姐,听说根本没心的,心都是冷的……”

“我觉得叶心有病,抢谁的不好,抢自己朋友的,小心天打雷劈……”

“是啊……”正打算附和的一个秘书,脸­色­瞬间白了起来,尴尬的笑了一笑,赶紧回了自己的位置。

叶心的包忘记了拿,站在外面,身后的刘之牧眼中­射­出一道­精­光,直直­射­在才说叶心的那个人身上。

“陈小姐跟我进来一下。”

刘之牧率先回了自己的办公室,那位陈秘书跟着他走进去。

“你去办一下离职手续,我不需要会在老板背后说八卦的职员。”

陈秘书出了刘之牧的办公室没有说什么其他的,语速极快的交代着自己的副手,然后看了一眼叶心,敛下眼睫。

算了,东家不­干­­干­西家,她就是为夏之澜叫屈。

这种事情女人最受伤。

晚上之澜回到家,早上出门的时候给用人放了假,她给忘记了,家里只有昨天剩下的菜。

之澜将冰箱里的剩饭和剩菜打热了一下,勉强填了填肚子。就一直坐在客厅等着刘之牧。

有些事儿既然做了决定,那就趁早说,省得大家都痛苦。

之澜觉得如果现在结束了,她也会很好的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然后重新开始。

天下的男人那么多,就是少了刘之牧,她依然活。

八点……十点……十二点……

十二点一过,刘之牧穿好自己的衣服,床上的叶心还在睡。

他径直走出叶心的家,开着车回家。

他才将门关上,叶心就坐了起来。

叶心抱着腿,披上白­色­的睡袍,站在窗子下看着刘之牧的车慢慢离开这里。

她就像是一个灰姑娘,午夜十二点就要被打回原形。

叶心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她的眼睑下方已经开始爬了皱纹,一丝一丝的。

如果不细看根本看不出。

一直过了十二点,夏之澜终于等到了刘之牧。

门被打开,刘之牧将客厅的灯打开,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人,面无表情的说着。

“不是已经该给你的都给了吗?为什么还在等我?”刘之牧解着自己的领带,眼带不屑的说着。

夏之澜站起身,将一直拿在手上的一份资料放到桌子上。

“你看一眼,如果有异议在和我的律师谈。”

很简单得,刘氏的东西是刘氏的,夏氏是夏氏的,谁的东西归谁,也也不打搅谁。

之澜踩着拖鞋回了房间,从药瓶里倒出几片安眠药吞了之后,拉过被子睡觉。

刘之牧看着被带上的房门,淡淡的看着桌子上的东西,用手指捡起来。

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皱了皱眉。

她是故意的吧?

这样的情况母亲怎么可能会答应离婚?那和没有结婚有什么区别?

如果夏氏做出退路给刘氏更多的好处,刘之牧相信母亲也许还会考虑。

早上之澜起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给自己的皮肤师打了一个电话,耳朵夹着电话,一只手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往杯子里倒着,然后另一只手后快速的又将沙拉涂在面包上。

“我一会儿过去,对,做一个简单的护理。”

挂了电话,看着刘之牧穿着睡袍从另一个房间里走出来,之澜喝了一口牛­奶­。

“有什么问题吗?”

刘之牧冷笑了一声:“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如果就这样离婚了,我结婚­干­吗?”

真是天真。

夏之澜也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答应离婚的,不扒掉自己一层皮刘家的人怎么会甘心呢?

“我可以给你2%的­干­股。”

刘之牧摇手,坐下身:“10%”

之澜扫了他一眼,既然这样就是没有谈的必要了。

将牛­奶­喝光,将面包吃掉回到房间换好衣服,在外面罩了一件米­色­的风衣,带着墨镜离开家。

“阿姨,麻烦你,我想吃早餐……”刘之牧喊了一声。

可是没人作答。

他走到客厅拿起电话打给夏之澜:“家里的阿姨呢?”

“忘了告诉你,阿姨我给放假了,就这样好了。”之澜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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