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6公分,78Kg,身体健康,无不良嗜好,未婚。”说著伸出右手。
“你是耿烈?”我微一愣,然後也笑著伸出右手同他握了握,“那我们同行。东方御,28岁,180公分,69Kg,身体状况优良,不良嗜好也无,同样未婚。”
他闪著星芒的眼中也掠过一丝讶异,笑道:“没想到我们会在这样的场合见面。”
“我也没想到。干这行那麽多年,只听过你的大名,却从未在谈判桌前碰上过。”这些年几乎大半个地球都跑遍了,谈判不下千次,奇怪的是,却一次都没碰上过这个业内鼎鼎大名的人物。
“彼此彼此。我也久仰大名了。”
忽地一人不小心从他背後撞来,他闷哼一声倒在我身上,我立即环住他肩膀稳住身子。
“看来,我们之间的吸力不小哪。”热气不断喷吐在我耳边。
“那为什麽这麽久都没碰到?”我也配合地在他耳边轻吐。
“因为老天不想让我们成为对手。”
“可是,我倒很想和你较量一次。”
“床上吗?”他开始咬我耳朵。
“也行。”我拉著他手臂挤出人群。
“烈!我找你好久了!”很甜美的法语。
我停在打开车门的动作,抬眼就见一个身材火爆的法国女郎突如其来地扑向另一边也正准备上车的男人,看样子像是一起来玩,结果走散了。
“你先回去,我有事。”
“有什麽事?陪人家啦!”
“别无理所闹。”
“什麽无理?我爱你啊!”
“So what?”
“为什麽你一直拒绝别人驻足你的心?!”
“我说过很多次了。为什麽要定位?是要我证明什麽?证明以後,又So what?”
“我──”
“跟约翰回去。”
我这才注意到女郎後方还站著个满脸忧郁的男人,又是老套的三角。我摇头笑笑钻进车里。他见我上车,也开门坐了进来。我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我想我们的哲学有点相似。”我玩味地朝他说。一边倒车绕过游行的街道往下踏的饭店开。
“什麽哲学?”他漫不经心地问。
“我不喜欢有人老是对我证明有多爱我。I don’t care.”也许我和他是同一种人。
“我最痛恨证明什麽了。”他耸耸肩。
“是啊,我最讨厌被证明什麽了。”我也学他耸耸肩。
他想了想忽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嗯,我们的哲学还真的很像,So what?等於I don’t care。”
“我们相处会很愉快。”我总结。
听著浴室里传出的水声,我有些恍惚,头一回见面就上床这种事还从未有过,我不禁欲,但也不会很随便,想想,可能也被刚才外面空气中铺天盖地的疯狂因子感染了。
“在想什麽?”
转头见他围著条浴巾走出,调笑了句:“在想你的身材会怎样。”
“那你觉得怎样?”挑情地勾勾唇,自信地挺胸向我走来。
“不错。”看得出他很注意锻炼,不会太夸张,但肌理分明很结实。
“你的也不错。”坐上床,手掌来回抚摸我的颈脖。猛然的,整个人被他压倒在床上,唇舌随即覆盖上来,灵活地钻入我的口腔,轻柔地、挑逗地吸吮。
我回应他的挑逗,呼吸渐渐有些急促,无名的颤悸刮过,承受来自他身体的重量,他身体的紧绷,热辣辣的反应了他也同样期待这场欢愉……
直到他的唇下移,轻啃著我颈部,辗转拂弄我的耳垂──
“要不要来点酒?”我口干舌燥地提议。
“你紧张?”他停顿了下,咧嘴笑。
“我没被人上过。”我坦诚,“不过,还是那句话,I don’t care,只是没机会尝试。所以──”
“所以你的第一次我会很温柔,你放心。”他邪笑著接口,没让我再有开口的机会。
他前戏做得很足,我很享受,不过最後那个环节我还真有点不太能适应。但总的来说,这个夜晚催|情而又狂野得过火……
──叮铃铃──
我迷蒙地睁开眼,忍不住呻吟了声,全身酸痛,手都懒得抬。然後一条手臂越过我接起电话放到我耳边。
“……喂?”有一瞬间我不确定这是自己的声音。
“东方?”
“嗯,什麽事?”我咳了两声清清嗓子,接过电话。
“你在睡觉?我打了你一晚上的电话了!放了我鸽子竟然还心安理得,舒舒服服的在睡觉?!”
“喔,我好像把电话忘车里了。”後来大概没电了吧。
“哼,算了。昨晚是不是很刺激?大家全High到最高点了!”那头好似还在回味陶醉。
“没事我挂了。”
“好吧,不打扰你睡觉了。我是想问你,又有新案子上门了要不要接?”
“我想先休息一段时间,到时给你电话。”
“OK.”
挂上电话,转过头迎上一双带笑的眼睛:“早。”
“早。”他应了声,指腹轻轻滑过我的五官,“你血统不纯正。”验完货般的语气。
我被他逗笑:“的确不纯,混了四分之一葡萄牙血。”
“怪不得。混血的最能勾引人。”显然这是他多年经验所得。我不予置评,不过──
“嘿,好像是你先勾引我的吧。”
“So what?谁让你长了张勾人的脸,还故意倒在我怀里?”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想起身去冲凉,可刚一用力又酸麻地倒回床上,昨晚真是太疯了。
“需要帮忙吗?”他伸手揽过我肩。
“谢谢。”这种时候没必要客气。
泡在温度适宜的水中,我不觉发出舒服的叹息。
“东方御,我不玩─夜情。”
“随你,不过我很忙。”抬眼看向坐在浴缸边的人。明白他想维持这段性关系,我们在床上竟意外的契合,那疯狂的滋味连我也有些上瘾。
“我也很忙。留个联络方法。”
“OK,给你张名片。”我想也没想地脱口。
“你真幽默,找你亲热还得先通过你助理预约?”他呵呵笑起来,掬起水往我头上淋。
我愣了下甩甩头也笑出声:“抱歉,习惯了。给你我私人电话。”同行都知道名片上所有联络方式都是直达助手的。
“这还差不多。”
足不出户,惬意地躺在床上看DV是我最喜欢的缓解疲劳之法,看累了就睡,连续几天都不厌烦,乐在其中。
坏处就是,房间会变得一片狼藉,脏了的衣服、餐盘、垃圾到处都是。我没有愧疚感,这就是男人的通病。
可毕竟是酒店,为了不给清洁人员造成太多负担,我还是在这里变得更不堪入目前CALL服务台可以进来整理房间了,只能打个哈欠,懒洋洋地爬起,随手抓了件衣服出门,让出“灾区”。
出了门才发觉天色大黑,一看表,已经接近午夜十二点了,这时候只有一种地方最热闹。
“先生,喝什麽?”
“白兰地,谢谢。”随意找了个露天酒吧消磨时间。
“先生不想试试我们这里的特色酒,‘夜色撩人’吗?这可是我们调酒师的招牌酒,只有在他心情好的时候才会调的哟。”看上去年纪很小,乖巧可爱的男服务生一脸亲切的笑容。
“那我不是很荣幸?第一次来就可以喝到。”我笑笑,颔首接受他的推荐。
“先生,不介意的话可不可以问一下您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或者都OK?”服务生笑得很阳光,稍带一点调皮,平常得就像问在天气。
“这很重要吗?”我甚觉有趣地逗逗他。顺带环视一周,旧金山果然是以自由风气出名的城市,在座各色人种的男男女女,无论同性恋或异性恋都丝毫不避讳,大大方方的打情骂俏,没有闲言碎语,只有其乐融融。
难怪如果你问美国人,最向往住在自己国家的哪个城市,旧金山绝对是前五名。不仅因为它是全美最美丽的城市之一,最令人心醉的正是它这种浑然天成的宽容大度,从骨子里透出的包容力。
“不是很重要。”服务生笑著摇摇头,“只不过,如果你喜欢女人,这酒我们调酒师请了。”
“原来是对我感兴趣。”我失笑,了解地点点头,朝吧台方向瞄了眼。
吧台里只有一人,正专注於桌面上复杂的各色酒瓶。那人有一头挑染成银蓝色的俐落短发,在光亮中隐隐发光,闪著炫亮的蓝色光圈,浅粉的唇瓣紧抿著,在午夜时分仍然戴著淡蓝色的墨镜,想必很多人想看看隐藏在墨镜底下的会是怎样的一双美目。
“现在您知道为什麽我们的调酒师会突然心情好了吧。”服务生暧昧地挤眼。
我颇为惊豔,不掩赞美:“你们的调酒师气质非常特别。”虽然穿著帅气短皮衣,可纤细的骨骼一看就是个女子,中性美形成她独有的气质。
“──让你们的调酒师别浪费时间了,他只喜欢男人,是吧……”身後突然传来磁性的男音,最後两字化为热气挑逗地钻入我左耳里。
我意外地扬眉,头往左转,右脸即刻印上一个湿吻,再回首,来人已经不客气地在对面位上坐定。
白色的衣襟敞开,露出精实的肌肉,刀刻般深俊的五官尤为出色,那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性感魅力,惹来在座无数垂涎、嫉妒的目光。
“真巧。”我抬手抹掉这人故意伸出舌尖在我脸上划出的湿痕。
“不巧。打电话给你你不接,去酒店找你,却看到了劫後现场,就一路找来确定你是不是余生。”勾著唇角不冷不热的调侃完我後,锐利的黑眸又转向一旁的服务生,“请给我一杯马丁尼。”
客人至上,服务生只能笑笑离开了。
“电话?”我闻言摸了摸上衣口袋,随後抱歉地笑,“忘在房间了。”
“我发现……”他突然神神秘秘的凑近似笑非笑地说,“你日常生活非常迷糊。”
“男人不都这样?”我不痛不痒地顶回去。
“你这是自欺欺人。”他哂笑。
“天才没有缺点会短命。”奇怪明明只不过上了一次床,却好像已是老朋友般熟稔。
“哈哈,你真够自大的。”
“借喻而已。”我耸耸肩,想到了问,“你找我什麽事?”
“跑了趟纽约,原定半个月的CASE缩减到七天搞定──”盯著我的眼神突然灼热起来,玩味地笑,“你说还能有什麽事?”
“太多的Xing爱有碍身心健康之道。”我笑著掫揄。虽然那晚的疯狂还是颇令人回味,身子不觉有些发热。
“先生,您的酒。”正巧服务生送来两杯刚点的酒。
“谢谢。”我接过一杯艺术品般墨蓝色的透明冰湛液体,清澈中透点迷蒙,的确非常撩人,“很棒的颜色。”我举杯浅啜一口,一股甘甜的香味蔓延舌尖,喝不出什麽酒味,又举杯喝了口。
“我们调酒师希望您喜欢。”服务生灿烂一笑,放下另一杯马丁尼後就拖著盘子走了。
“一星期一次绝不算多吧。”对面人喝著马丁尼仍旧不放弃回到话题。
“你怎麽知道之後我没有和其他人……”微笑著递了个大家心照的眼神。
“你有吗?”他露出性感的笑,“这七天我可是一直想著那个激|情的夜晚,相信你也一样。”
我闻言笑出声:“你才是真够自大的。”举杯一饮而尽。
……
没想到小小的一杯调酒就把我打倒了,头重脚轻,眼前的路像是地震发生,晃得我直头晕。冷风吹在发烫的脸上格外舒服。
“你没事吧……”耳边隐隐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那酒後劲很强,看你喝那麽猛,还以为你很能喝呢……”
“……嗯……”下意识模糊地应和。因搀扶我而紧贴的身躯,可以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男性体味及淡淡的古龙水味,呼吸声像是在耳旁,浊重而深长,我的心跳开始急促,大概因为醉酒……
“到了。”身体被推向铁门,抬眼见他腾出一只手摸钥匙。
因为他突然抽手的动作,我立即失衡腿软,背沿著门往下滑。
“喂!”他用力把我拉起,顺势紧抱,以方便开门。
“呵呵……你这小夥子不错……”我抬手大力拍他背,毫不吝啬赞赏,头搁在他颈边,鼻间全是他迷人的味道,不禁喃喃,“……明明是你这小子会勾人……”
“你说什麽?”腰间倏地一紧,脸被迫抬高,一手还不时轻拍,“你的意思是被我吸引了麽?东方御?”
我微微睁开迷蒙的眼睛,脱口而出:“难道你没被我吸引麽?”头脑发热,完全搞不懂自己在说什麽。
下一秒,他的舌像是品尝美味般舔过我的唇,我发出一阵低笑,扣住他後脑勺,舌尖随即探入他口中攻城掠地,两人就这样旁若无人狂热的拥吻在大门口……
“让我开门……”费力的移开唇。他的声音好似喉咙绷紧,发颤的暗哑。
我这才注意到我们非常不雅的姿势,背抵著门,无间隙的拥抱,彼此的一条腿都抵触在对方已然变化的部位,小腹贴著小腹……
“你开。”我舔舔干燥的唇,粗重的喘息。身体里奔腾的热血好像冲淡了酒精。
“脚挪一下。”
“你挪。”都明白情势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
“你要在这做,我不反对。”
“我也没问题。”酒精又冲回脑部。
一阵强光扫来。是巡逻警。一身冷汗,酒也醒了大半。为自己先前的言行汗颜。
“我们要不要在前面摆个帽子收观赏费?”我拍拍他肩调侃。
“相信我,没人会给钱的,他们会当成政府的新福利。”他好似也冷静下来,笑著挪脚把我拉到一边开门。
“这里福利这麽好麽?”我随口问。
“所以我在这安家。”他打开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看清这栋维多利亚风格的房子,我不禁扬了扬眉,早闻旧金山寸土寸金,繁华可能仅次於纽约,房价却是世界上屈指可数的几大城市之一。
“你是不是收了很多贿赂?”业内个人的佣金虽然不公开,但多少也有限度,像他这麽享受的,不得不让人怀疑。
“你在怀疑我的职业操守吗?”他笑起来,领路介绍起他的房子。
他的设计的确别具一格,以舒适休闲为主,家具也看得出价值不菲。可是我现在没有一点去欣赏的雅兴,改天或许可以和他探讨一番木材的种类,毕竟干我们这行,什麽类型的案子都有所涉猎。
“床在哪?”我打断他正要向我介绍那间透明玻璃围成的暴光浴室,虽然那的确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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