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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谈判专家 > 3

3

“楼上。”他嘴角边的笑痕加深,很自然的牵起我的手上楼。十指交握,很亲密的感觉,倒让我愣了下。

“怎麽了?”他看我不动,也停下脚步。站在第二格阶梯低头看我。

“哦,没什麽。”我甩甩头,扬头开玩笑说,“这种握法,好像情侣。”故意抬高紧握的两只手摇了摇。

原以为会换来一句取笑:你是不是活在上个世纪?

可换来的却是他一双变得墨黑不见底的深邃眸子。握著的手又紧了紧,声音听来有种压抑的低沈:“难道我们不是吗?”

“呃?你说什麽?”感觉醉酒後的脑子非常迟钝,不能快速转动让我有点著急。就好像纸网捞鱼力不从心。

“等等,我们之间好像有点误会。”他很镇定地抬手喊停,“东方御,你把我看成什麽?”

“Sex object.”什麽叫嘴巴动得比脑子快我今天算是领教了。这种状况的俗称是不是就叫酒後吐真言?

“我好像说过我不玩─夜情。”他的声音变得极度有礼,几乎令人发毛。

“所以我才会站在这里。”气氛有些不对劲,我抬手揉了揉太阳|­茓­,力图保持清醒,发誓不再轻尝喝醉的滋味。

“­性­当然是必需的,可是我更想跟你一起睡觉。”

“有区别麽?”不是一回事,我仰头看他。下一秒心脏部位不觉抽动了下。

他面无表情,薄­唇­轻抿,整个人看似平静得激不起一丝波澜,可是周身却能感觉到他由内散发出的一股怒气,不形於外的怒气。让人知道他在生气。

生气生得这麽迷人的家夥,我还是第一次遇见。

“不Zuo爱,光睡觉。”

我恍然大悟地哦了声,了解地拍拍他肩:“你要是没有兴致大可以明说,我崇尚双方感觉到位。”

“东方御,你不要跟我装傻。”直勾勾的眼锐利得像一把刀锋。

“呵呵……”我突然感到好笑,在刺眼的目光中渐渐敛起嘴角,抬眼直视他,“耿烈,你是在证明什麽吗?”

“你知道我最痛恨证明什麽了。”他几乎是脱口而出。

“那也请记住‘I don’t care’。”话完我用力扳开他紧握的我的手,惋惜道,“也许我们不合拍。”没想到只有一次疯狂的激|情可以回味。

“不合拍?”他轻哼,好似很不以为然,“不合拍你会跟我来这里?要是你没有一丝期待跟我上床,我接受你的说法。”

“你懂我的意思麽?”我被他搞糊涂了,不停地按揉太阳|­茓­,“我是说──”

“我暗恋你一年了!”我的话被他突然的厉声硬生生截断,“我不玩了,不想再装下去。”他泄气般地往後一靠,疲惫地拨了下垂落额头的碎发。

“……对不起,你刚刚是说……暗恋我?”这唱的是哪出?我发誓脑子虽然有些混沌,但刚刚那句全然表白的话不会听错。

“对,暗恋你!”四个字像是从牙关里挤出来,有仇似的盯著我。好像是我逼良为娼。

这个玩笑未免开大了点。我微微一笑,示意他把话说完。出於职业习惯,在了解对方底细前,我通常保持缄默。

“别对我用这套,这里没有谈判桌!”显然他也­精­通此道。话锋一转,还是勉勉强强道出实情,“去年‘美华’那件CASE你一个对方三个,成功化解他们轮番作战的优势後,对任何攻势似乎都无动於衷,有时候还故意微微一笑让人捉摸不透,即使听演讲也难以表现得这麽平静,但你却可以做到,你真是人如其名。”

“谢谢。”我欣然接受他的夸奖。知道他已经了解到我属於几种谈判者类型中的防御型。没关系,这原本就已是半公开,基本上一次谈判前你就得大致了解对手的类型好攻其弱点。

“你这种难缠的对手我也碰过不少,不足为奇。”他突然像要找出什麽东西似的巡视我脸,继续说下去,“可是看到你这勾人的脸上露出胜利、自信笑容的同时,我突然慌了。我把它理解为一个强劲对手的威胁,於是我发疯似的搜集你的资料,找你的弱点。”

这话勾起了我的兴趣,要想战无不胜就得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於是顺著他话问:“那你找到了吗?”

闻言他嘴角微掀,吐出三个字:“找到了。”同时整个人朝我压过来,近到热气喷吐在我脸上,才接著低声补充,“找到了我的弱点……”

我失笑,避开他灼人的眼睛:“你该不会是说你的弱点是我吧。这种文艺台词好像稍嫌旧了点。”

“话不嫌旧,意思到就好。”他又突然退开了,两手抱胸,胸有成竹,“你不CARE没关系,我也是从SO WHAT过来的,从不信到信,我用了一年时间,打破原则不容易,有我的帮助相信你用不了太多时间。”迷人蛊惑的笑容姿意绽放,就像勾魂使者,引人走上不归路。

三天後,我得出结论,他是属於那种强硬型对手。不习惯也没耐心听对方的解释,总是按著自己的思路,咄咄逼人,不肯示弱。有的时候也许会什麽也不说,或是­干­脆一口回绝,绝无回旋的余地。即使有时候口气不是十分坚决,并申明会认真考虑你的建议,但事实上,转身就会把承诺忘光。如果你紧逼不舍,要求兑现,他肯定会矢口否认,或­干­脆对你说:“No”。

例如──

“在旧金山期间住我家吧。”注意,他用的是陈述句,而不是询问语气。

“不用麻烦了。”我端著盘子盘坐在沙发上,边吃午餐边看新闻。

“我家什麽都有,比你这酒店房间好了不知多少倍,顺带亲自下厨做饭你吃。”他自认自己开出的条件已经极好。

应付这样的,你必须在耐心的基础上,理直气壮地提出你的理由。

吞下意大利面,我看了他一眼:“你一人恐怕无法应付我的‘劫後现场’。”顺用他的形容。

“不怕,我可以请人来打扫。”

“这就麻烦到你了。”

“我说不麻烦就不麻烦,立刻搬。”

“对不起,现在是你追求我,请不要勉强我,否则立刻出局,没有回旋余地。”

“你在威胁我。”他咬牙。

“没错。”

这一局,我胜。

看了一下午的DV,迷迷糊糊睡著了,醒来已经是晚间。拉开被自称体贴之人盖上的薄被,进厨房觅食。发现桌上留著张纸条:

有急事必须先走了,吃的在冰箱自己热一下,记得想我。

拿著这张没有属名的小纸条,我摇头笑了笑。被人照顾的感觉……还不赖。可惜,正当我享用美食之时,来了位不速之客,让人胃口尽失。

“我的小御御~近来可好呀?”打开门的一瞬间,便下意识的回手甩门。

可惜对方早有防范,敏捷地先一步挤进门里:“怎麽啦,这麽不欢迎我,人家可是会很伤心的~”

“裴臻,你还好意思来见我。”我大步走向已经如入自己家般惬意靠躺上沙发之人。

“嘻嘻~是有点不好意思啦~见到美人我通常是会有点害羞~”掠掠长发,害羞状地抚首垂眸。

“去死。”我没好气地踢他一脚,指指门,“你的case我不接,快滚。”

“你这是对学长的态度吗?!”他好像突然受刺激般腾地站起身,那张美得过份的脸开始充满戏剧­性­地显现出伤心欲绝,“想当年在学校里是谁第一个跟你说话!第一个带你参观校园!第一个请你吃便当!第一个送你回家!第一个吻你!第一个介绍美人给你泡?!说啊!是谁?!”

我头疼地揉著太阳|­茓­,目前为止只有这个人让我很难保持良好的情绪:“不要每次都给我来这套好吗?还有,你强吻我的事不要拿来邀功!”

“我强吻你?”缓缓抛出这句话的同时,脸上已经扬起一个魅人的笑,眼一挑,双手抱胸,“你敢说你当时没感觉?”

“……懒得理你。”我横他一眼,倒向沙发。如果说年少无知的时候的确对这人存有一瞬间迷惑的话,那麽,在认清了他恶劣的本质後,便对他再无任何幻想。玩不过他的,跟他玩就是自寻死路。

“不要这样嘛~”缠人的手勾上我的脖子,凑过头在我耳边吐气如兰,“好啦~上次是我没跟你说清楚,让你涉险了,不过我知道你能应付,而且我也尽快赶来了,最後还不是完美结局了嘛~”

我冷笑:“你试试随便让个路人被几十把枪指著试试看,我只是小人物,见不惯大场面的。”

闻言就听他嘿嘿笑了两声道:“人生就是这样,有些事你无法改变,就得去慢慢习惯~”

我还是笑:“奇怪,为什麽我必须得去习惯这种事?”

他的脸凑得更近了,嘴­唇­贴上我的耳,坚定地吐出一句话:“因为我们是好兄弟~讲义气~”

“你就这麽吃定我?”我推开他头,赏他个白眼。

“都说了是好兄弟了嘛~”猛拍了下我的大腿,食指朝我一指,“呐,帮不帮,一句话。”

我深深叹了口气,恐怕这个人的要求我永远都拒绝不了。拿起桌上的食物吞了两口,想了想开价:“三倍佣金。附加费用随要求而定。”

“成交!”钱这方面他对朋友永远爽快。

“说说什麽事。”不忘斜他一眼,“要具体的。”

“嘿嘿,替我跑趟南亚,我实在脱不开身。你去帮我……”这次他说得的确是够具体,从头到尾,仔仔细细,长篇大论,废话也的确不失本­色­地占了三分之一。

听完後,我已经连叹气都省了,闭眼咬牙挤出一句话:“十倍佣金,一分都不能少。还要让我有命花。”

“没问题。”这次他没有嘻嘻哈哈,狭长的美眸认真中狭带一丝狠劲:“谁要敢伤你一根头发,我荡平他整个地盘。”

“上辈子欠你的……”我深吸一口气,抹了下脸,在他抛出的媚眼下端起盘子继续进食。

尼泊尔加德满都

对於这个古老的城市,非常陌生。只知道加德满都的国际机场,距离加德满都八公里,名为特里布位机场,设备并不先进。

才通过海关检查,出境大厅已有大量搬运员抢著要为旅客拿行李赚取小费。我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一直坚持自己携带行李。

不意外地,前方两个黑黑的当地人看著手中的相片直直朝我走来。我知道是来接机的。

“东方御先生吗?”­操­著一口不甚流利的英语,弯腰就要替我提行李。

“我就是。”在别人的地盘还是得接受其好意,乖乖把行李递向他。

“约什将军等候多时了。”

“请带路。”我礼貌一笑。

一个多小时後,我被请到约什将军宫殿般的府邸,他其实是个军阀,放眼望去,四周都是军队,他的部队不是国家的而是自己的。如果他愿意的话甚至可以和政府军抗衡。

“你就是裴先生派来要跟我谈中转站的事?”墙上挂满野生动物标本的大房间中,一个神态极度傲慢的男人翘脚坐在高高在上的皮椅上,目中无人地慢慢擦试手中的枪械。

他很英俊,但却带著一副漠然的面具。一头半长黑发随意的散落在颈间,穿著合身的白­色­粗布衬衫,没有系扣,露出结实平滑的小麦­色­胸膛,黑­色­牛仔裤及黑­色­短靴,突显出整个人的冷硬疏离气质及一种骇人又冷酷的黑暗力量。

“是的。我叫东方御。”我微微一笑。职业所然,已经看惯形形­色­­色­的人,练就一身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不掺杂一丝个人喜好。

不过这人也的确有傲慢的本钱。据裴臻所说,每年金三角的毒品八成以上是从他手里流出来的,他最大的生意还不是毒品而是走私翡翠,翡翠的利润比毒品更高,走私路径是相同的,都是他控制的地盘,也就是说他如果不同意,无论任何走私货物都别想从他的眼皮底下通过。

“想必约什将军已经知道了。”不打算再拖延时间,我走上前,递上裴臻交於我的文件,“裴先生有一批货想通过贵方转出去,可否请将军行个方便?”

他放下枪械,随手翻了翻,讪笑了几声,眼睛也不抬地冷冷道:“你知不知道这个条件,我绝对能让你竖著进来横著出去?”

……我当然知道。

言多必失,为免说多错多惹毛了他,我决定速站速绝:“难道将军只看近利,不看长远?而且我相信我方的条件已经非常优厚,立场恐怕不可更改,如果将军认为这份协议还有价值的话,那就把名签了,虽然构不上法律责任,但也算彼此给个承诺。如果你认为它无足轻重,那我们就说再见。”

话完,只见他翻阅纸张的手停顿了下,倏地抬眼朝我望来,那是一双绝对兽­性­的黑蓝­色­眼睛,充满狂妄、蛮横、嚣张、嗜血的眼睛。

虽然表面我仍从容微笑,但已经感觉到冷汗从後背脊淌下。这招以退为进不知道对这样的人行不行得通。

“你很有胆子嘛。”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不用看已经知道四周数把枪已齐刷刷地朝我行礼。

“没胆子我也不会站在这里了,将军。”我继续保持无懈可击的有礼笑容。心里明白在这种地方面对这种不按牌理出牌的人根本什麽谈判技巧都用不上。

“好,我就喜欢够胆的人。”他从皮椅上站起,慢慢朝我走来,然後一管冰冷的东西抵上我的脖子,“那就麻烦东方先生留在这里,我们慢慢谈,谈到条件让我满意为止。”

“这个恐怕──”我刚想拒绝。

“恐怕你这里会出现个红洞。”他转动枪口,冰凉的触感直透心底,那是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我明白了。”我盯著他那野­性­的黑蓝­色­双眸,感觉自己像是被盯上的猎物。这种毁灭­性­的目光让我浑身紧绷,不得不妥协。

“呵呵,明白就好。我喜欢聪明人。”他满意地笑笑,放下枪,大手一挥,“先带东方先生下去休息,好好招待,不要怠慢了我们的贵客。”

所谓的好好招待,让人意外地竟是七星级贵族式的享受。

我泡在可容纳四、五人的豪华按摩浴缸中,深深吐出一口气,看来这个将军也深谙享受之道。

“先生,让我为您擦背吧。”突然一道柔腻的女音窜入耳中。

我倏然回头,就看到一个身材妖娆的女人不知何时已赤脚站立後方:“你是?”

“将军让我来服侍贵客的。”她有一张美到极至却带著妖豔和神秘的脸,应该是阿拉伯血统。但就在这张美极的脸上从头至尾都没有出现过一丝笑容,反而感觉有些不情愿。

“不用了,谢谢。”我敬谢不敏。

她微微皱了皱眉:“先生您放心,我没有病的。”

“不是,只不过……”我盯著她娇好的容颜,在考虑要不要公开我的­性­取向。

“懂了,先生是嫌我不够漂亮。”话完,没有再给我说话的机会,她便一欠身,转身走了。

也好,我耸耸肩,乐得没有人打扰。

可是,就当我舒服地躺在大床上,正要给裴臻去个电话商量下一步棋如何走时,传来了敲门声。

我正要下床开门,来人已经不客气地开门闯了进来,如此狂妄、目中无人的嚣张家夥除了这里的地头蛇,不作他人可想。

“听说东方先生嫌爱娜不够漂亮,拒绝他的服侍?”­唇­畔带著没有温度的笑,顶著一张­阴­郁俊挺的脸居高临下地俯视还坐在床上的我。

“我是不喜欢──”女人的服侍这五个字还没来得说,又被他打断。

“爱娜可是我最宠爱的女人,东方先生如此不给面子分明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等等。”这次轮到我截断他的话,起身与他对视,“你把你最宠爱的女人叫来服侍我,是给你面子?”我深感不可思议。

“我让最好的服侍你,难道不是对你的尊重?”他说得天经地义。

“这就是你所谓的宠爱?”我摇头笑笑,瞬间读懂了那个女人的神情。

“你有意见?”表情从漠然转为冷冽,杀气从深幽的黑蓝­色­眼瞳里骤然升起。

“不敢。”我耸耸肩,毕竟人家是将军,对女人的宠爱问题轮不到我来置喙。

“可是你敢拒绝。”

难不成他非要那女人对我霸王硬上弓?我失笑,忍不住说了句玩笑话:“如果将军想用美­色­来款待我,或许将军本身更是一个完美的选择。”

他闻言皱了皱眉,不知是听不懂还是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你什麽意思?”

排开他的特殊身份背景以及其所作所为,单就一个男人来看,他是­性­感迷人的,身材颀长而且充满了力道。只是那股冷硬的疏离气质让人望而生畏。

“我的意思是……”我笑了笑,伸出手指沿著他的­唇­缘轻轻画著,自己也没想到会做出如此大胆的行为,我想我是头脑发热了。

始料未及,我的手指竟与他的舌尖交会,想他是因为讶异不觉微启双­唇­的。没有看他的眼睛,我盯著他的­唇­,手指轻轻摩挲他的舌尖处,然後缓缓将指头放入他的口中搅动,动作十分轻柔,又带著暧昧的挑逗意味。

直到他下意识地吸吮我的指头,我才抬眼与他对视,额前沿著眉际落下的鬈发,把他英俊的脸庞衬托得更有型。

“你明白了吧……”我慢慢抽出手指,哑然笑笑。

他盯著我的深蓝­色­双眸有一瞬间难以捕捉的迷惑与好奇,可随之已将所有的情绪隐去。嘴角微扯了抹耐人寻味,便一句话都没说的走了。

我深深吁了口气,为自己的好运庆幸,随後坐回床沿打了个越洋电话给裴臻──

……

“什麽?!你竟然调戏了约什?!还安然无恙活了下来?!哇哈哈哈哈……”一阵刺耳的笑声穿透耳膜。

“该死的家夥,我能活下来你是不是觉得很遗憾?”我从头到尾完完整整的叙述一遍後,竟然只给我来了这句。

“哈哈哈……没,没。”总算停止了笑声,“我就知道我家小御御厉害!连约什都能征服!”

“征服你个头。”我头痛地抚额往床後倒,“总之最後要是谈不拢,你得马上过来救我。”

“嘿嘿~我有预感,这件case我们占定便宜了。”那头把我的当耳边风自顾自地下结论,接著话锋一转,“对了,还记不记得,我说过其实你的好­色­指数跟我旗鼓相当,只不过本人比较坦率,你总是藏头露尾的,但是一碰到让你惊豔的美人,你小子就马力全开了,还死不承认~哇哈哈哈哈……”

“去死。”懒得再跟他多说,我没好气地挂断电话。

难道我的最终结局会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希望不要,相比之下,我还是非常珍惜生命的。我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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