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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楼,星城的设计部。“希望这里适合你。”孙秘书给了她一个善意的笑容。

孟夏一怔,眼睛掩藏的光芒一闪而逝,她大学专业就是设计。

转身孙秘书把她介绍给一个年轻男子,“简宁,这里的总设计师,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他。”

简宁朝她一笑,孟夏看着他充满阳光的面容,微微一愣,她从来没有想过星城的首席珠宝设计师竟然这么年轻。

“你好,简——”孟夏犹豫着该怎么称呼他。

“简宁,我们这里大家都是直呼名字。”

孟夏抿抿嘴角,点点头。

“好了,简宁交给你了。”孙秘书转身。

孟夏有些急切地叫道,“等等,孙秘书。”

两个人走到一边的走廊,孟夏迟疑了一下问道,“孙秘史,徐——徐总他有没有提过萧甲?”

孙秘书看着她,她跟着徐易风六年了,她自然认识孟夏,这个女孩子真的变了。

“徐总没有交代,你可以去亲自去问他。”

孟夏的神­色­慢慢暗淡下去,“我知道了。”

孙秘书看着她郁郁的脸­色­,嘴角动了动,最后只化作一抹浅笑。

孟夏怔怔地回到办公室,过了半晌拿出手机,靠在右耳,电话很快就通了,“萧甲回来了吗?”她直接问道。

萧乙眉心一簇,“还没。”

孟夏心一沉,慢慢地放下电话,抓起自己的包就冲了出去。

骨科专家正在给徐易风进行检查,孟夏猛地冲进来时,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徐易风,你这个骗子,你答应放萧甲的。”孟夏一字一字的冲着他喊道,双眼死死的看着他,眼里的恨意毫不掩饰。

徐易风微微一怔,随意说道,“周医生,麻烦你们先出去。”

“好,好。”众人一齐退出病房。

“我想你现在应该在星城,而不是在这里。”他眯着眼看着她。

孟夏蓦地一笑,她咬着­唇­,“我答应的事我一定会做的,可你呢?徐易风,你这个小人。”她的心一阵阵缩紧。

徐易风脸­色­微变,“现在立马回星城。”

“为什么?”孟夏慢慢地走到他的床边,盯着他的眼睛。

“回去。”他愤怒地说道。

“我怎么会相信你。”她已经豁出去了,“是呀,我们在你眼里算什么?我们命贱就该被你耍被你威胁。”她死死地扣着掌心,

“我真是瞎了眼,以前才会爱上你。”她每说上一句,声音就抖上几分,那种曾经被愈合的伤口一点点又被撕裂开,疼痛着。

“出去。”

孟夏冷的一笑,“您放心,我这辈子都不想踏进你身边一步。”

剑拔弩张之际,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她迟疑片刻才接起来,萧乙的电话。

“乙乙?”

“小夏,我哥回来了。不说了,我先给他弄点吃的。”

孟夏猛地抬头看着徐易风。

徐易风盯着她,努力压住满腔的怒气,半是嘲讽的说道,“回来了?”

孟夏轻叹一口气,“对不起——”她咬着­唇­道,“是我疏忽了。打扰了。”垂下眼睫,僵硬的说完。

“你这么冲进了以为一句道歉就能抵消?”他冷冷的问道。

对着这样的他,孟夏反而异常的平静。刚刚一阵胡乱发泄,这会儿萧甲回来她紧绷的弦完全松开,她木然的看着他,声音不愠不火,“那你想怎么样?”不知为何她竟然一丝担忧都没有了。

徐易风端坐了身子,“你和穆泽怎么认识的?”

孟夏没有料到他会问到这个问题,她片刻失神,定定的站在那儿,她和穆泽怎么认识的?

她的眸光微微暗淡下来,那一段时光,她这辈子都不会告诉他的。他们的相识是在她重生之际。

孟夏呼吸一紧,胸口莫名的疼得厉害。可是她不会对他说,因为那些都和他无关。

“徐总,我不知道您这么关心下属的私生活。”

徐易风眸光一沉。

门就在这时轻轻地打开了。漂亮的小护士拿着消炎药,脸­色­染着淡淡的绯红­色­,柔声说道,“徐先生,您的手需要上药了。”

“出去。”徐易风冷冷的拒绝。

小护士脸­色­一白,有些不知所措。她愣愣的站在那儿。大概是个新来的,孟夏开始有些同情她了。

她抬起腿向门口走去,留下定在那儿的小护士。

她的脚刚到门口,后方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孟夏,你要是现在走出这个门,我立马把萧甲送进去。”

孟夏整个人像被什么抓住了,她慢慢转过头,看着徐易风­阴­沉的脸,她的愤怒抑制不住的迸发出来。

21

“这样有意思吗?”孟夏的声音不大不大小,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自认为自己从来没有欠过徐易风一分一毫,如果真要说有什么对不住他的地方,唯一的就是他被答应和她订婚。

可是,婚约早已解除了,他并没有娶她。

徐易风就那么冷冷地坐在那里看着她的背影,一言不发。

孟夏轻轻的笑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坚决地迈开脚步,艰难地向门外走去。许多年,她苦苦在他身后等待的时候,得到的永远是冷漠的眼神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现在的她自然也不会去奢求。

门关上的那一瞬,徐易风整个犹如一个发狂的狮子,“滚!”

小护士早已经害怕的双腿哆嗦了,她双眼眼泛着红慌张的赶紧跑了出去。

***

夜晚,徐易风从医院来到那家私人会所,正是晚上迷乱的时候,他冷着一张脸,正好碰到平日里的朋友,“徐少,这手怎么了?”

大家看着他打着石膏的手,微微诧异。

徐易风没有说话,靠在沙发,拿起一杯威士忌酒就灌了一口,众人面面相觑,一人说道,“易风,你和乔家那位好事近了?”

这一问他们几个都一副了然的模样。

“乔老头又要升了吧?”

“这人哪就要会抓住机会。当时要不是孟家——”这话说了一半,那人蓦地住了嘴。

这虽然不是圈子里的禁忌,但是大家从来不会在徐易风提起那件事。

徐易风眸光越来越冷。

他们中也有当年亲眼见证过那晚的,徐易风的无情他们也是见识过了。徐易风扯动嘴角,“我先回去了,今晚记我账上。”

他的手不好,也没有开车。

夜幕宁静,他整个人有些疲惫,随意地上了一辆出租车。这会儿,C市的交通一路畅通。

司机问道,“去哪?”

他默了一会儿,下意识地说道,“C大东校区。”说出来之后,连他自己都诧异了。

半个多小时,之后就到达了。

九点多的光景,这会儿校园生活依然在继续,陆陆续续有学生的穿梭的身影。

他的脚步不知不觉地就来到“无忧小铺”。这时候店门口已经挂起了歇业牌子。徐易风的眉头微微一凛。

里面传来温馨的歌声,“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他的手指微微一动。

“乐乐,吹蜡烛吧?”

“妈妈,我还没有许愿呢。”

里面又传来一阵笑声。

乐乐的童声朗朗念叨,“希望妈妈和乙乙快点赚到大钱,买一栋大房子,妈妈的身体要好好的。”

乐乐说了一半,抿抿嘴,“妈妈,我还有一个愿望能不能不说啊?”

孟夏一愣,“好啊,乐乐也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乐乐闭上眼,双手和在胸前,一张笑脸认认真真的。过了一会儿,她才说道,“妈妈,好了,我吹蜡烛了。”

生日,徐易风心口一动,这几年他从来不参加什么生日派对。记忆的如浪潮一波又一波的涌上来,徐易风蹙了蹙眉,目光悠远。

“叔叔,这个真的是送我的吗?”乐乐突然惊叫了一声。

穆泽点点头,孟夏眼睛一瑟,那把小提琴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了。她的指尖微颤,看向穆泽,冲着她笑了笑,“谢谢你,只是太贵重了。”

乙乙嘴角噙着笑,但在一端,“失而复得,人生还是可以圆满的。”她的双眸里坦坦荡荡的。

穆泽明早就要飞北京参加经济会谈,今晚也是挤出时间来陪乐乐过了生日,一会儿他就他们告别。

孟夏送他走到巷口,声音幽幽的,“那会把琴卖了我心里难受极了,那是爸爸和妈妈给我买的最后一件礼物,我竟然把它卖了,虽然不舍,可终究没有办法。我以为这辈子我都不会有机会再看到它了。穆泽,谢谢你。”

借着清幽的月光,穆泽定睛看着她,眼睛里一闪而逝的伤痛,“小夏,如果我们早点相遇,也许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的局面了。”

孟夏扯扯嘴角,淡淡地摇了摇头,说道,“穆泽,你相信命吗?”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她快速说道,“我相信。徐易风对我不理不睬时,我常想只要我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他会喜欢我的。后来我才明白一切早就在命里安排好了。”

“强求不来。”她的声音有丝哽咽,“你看我就是强求了,才会失去——”

“失去的还会回来的,你看你的琴不是回来了吗?”穆泽的声音似乎有些压抑。

孟夏吸吸鼻子,可是有些人是永远不会再回来了,她的妈妈,还有……她有些恍惚,“对了,这是乙乙下午做的,芝麻糖。”她把袋子递到他的手里。

“乙乙知道你喜欢吃甜食,特意做的。”孟夏的声音有些轻。

穆泽无奈地摇摇头,从来没有的沮丧,他接过,“替我谢谢她。”

“一路顺风。”她轻轻的说道,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眼里似有点点泪光在闪动。

“这么依依不舍?”一个微冷的声音从她头上方传来。

孟夏很快收好情绪,转身果然是他。她的肩膀微微塌下,没有表现出吃惊的表现,孟夏往旁边微微动动身体,打算从他身边穿过去。

徐易风恨死了她这幅清清淡淡地模样,一把扯住她的手,把她压到一边的墙壁上,“一把琴就这么感动?”

孟夏挣了挣手,没有效果,“和你没有关系。”

徐易风面­色­未变,他嘲讽的勾勾嘴角,“20岁的生日礼物?孟夏,那一晚你还记得吗?”

孟夏的心有点下沉,她迎着徐易风的目光,“怎么会忘呢?”

“也是,自导自演也是费尽心机了,想必毕生难忘。”

孟夏猛地甩开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徐易风,这么多年了,你一直纠结着这事,我只问一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下药的?”

“你没有亲眼看到,那我也可以说是你下药的。”

“我下的?”徐易风嘴角一动。

“那你凭什么说我是我下药的?”

两个对视着,慢慢地陷入了那段回忆。

五年前,夏季微凉,孟夏出生于夏季开始的第一月,在她20岁之际,孟家给她举办了一个生日晚会,所以取名孟夏。她好不容易让孟潇把徐易风请来了。

那一天她穿着一袭白裙,犹如­精­灵一般灵动,开场一曲《梁祝》拉开帷幕。那时候的她的确很招徐易风母亲的喜爱,只是结局却是那样的惨烈。

5月时节,虽然刚刚入夏,那一天天气却出奇的热。孟夏瞧着徐易风不在大厅,她就赶紧溜出来。

孟家有一个私人泳池,夜幕下,水波粼粼泛着清冷的光。她远远地就看到徐易风和孟潇站在那儿似乎在争执什么。

孟潇很激动,声音有些大,“徐易风,你他妈的以为你是谁?”

后来两个人分别离去,孟夏紧跟着徐易风而去。

半路上,孟潇把她拉住,“小夏,我刚刚和徐易风又吵了,你把这酒给他就当我赔罪的。”

“哥哥,你怎么老是欺负人呢?”

孟潇眸光一深,心里不禁叹息,一瞬他淡淡的问道:“小夏,你很喜欢他,是吗?”

孟夏有些不好意思,她没想到孟潇会这么直接问出来,“好了,哥哥,我去替你和易风道歉。哥哥,以后不要和易风吵了,好不好?”

孟潇嘴角涩涩一扯,幽幽地说道,“女生外相果然不假。”

孟夏脸颊蓦地一片绯红,转身就跑了,她自然没有看到孟潇眼里的痛楚。

徐易风一个人站在露台上,颀长的身体懒懒地撑在玻璃墙上,他一手拿着酒杯,孟夏默默地站在外面,后来鼓足勇气蹑声走过去,“易风——”

徐易风没有看她,“出去。”

她立马闭上嘴巴,连呼吸都轻了许多,徐易风抿了一口酒,孟夏默默地给他满上。

一杯酒之后,徐易风的脑袋有些昏沉,他的身子慢慢地有些无力靠在孟夏的身上,孟夏有些了傻了。她喊道,“易风,易风,你喝醉了?”

只是徐易风并没有理会她,她吃力的把他抗进二楼她自己的房间。

22

孟夏好不容易把他扶进房间,她坐在大床边,毫不掩饰地看着他。*彼时她还没有真真理解什么是爱,可是她知道自己爱他,深爱。

徐易风浑身潮红,胡乱的扯着他的­精­致的袖口,扣子抵不过他的大力,四分五裂地蹦到房间各个角落。

孟夏听着他渐渐局促的呼吸声,心里蓦地一抖,她突然明白了什么,慌忙站起来准备出去时,没想到手臂猛地被他拉扯住了,她整个人被他带到粉­色­的床上。徐易风眼睛殷红一片,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

孟夏不安的扭动的身子,她有些害怕,“易风——”

蓦地他一手掐着她的脖子,那一刻甚至有掐死她的狠心。他吸气问道,“这就是你想要的?”他真是小看了这个丫头。

“易风,对不起,我不知道。”她被他掐的喘不过气来。

徐易风的手一点一点的圈紧,孟夏一张脸在他身下痛苦地却也不太挣扎。

孟夏感到脖子的力量消失时,她猛烈的咳起来。

徐易风一把扯过她的长发,她一声痛叫,只是头上的痛依然没有消失,耳边传来他­阴­霾的话语,“既然都送货上门了,我岂有不收的道理。孟夏,我成全你。”

“嘶啦”一声,那件白­色­纱裙瞬间破碎。

灼热,激烈,啃咬着。

她的手揪着徐易风的腰部,感觉到手上一片灼热,带着潮湿的汗水。

徐易风的手像一把火,疯狂地游移在她的身体上,她看着他,泪水突然掉下来。哥哥,你怎么这么对我们。

后来的记忆,她只觉得疼,身体被撕裂了,一阵一阵的疼袭卷全身,一波一波的热浪,让她仿佛置身于冰火之中。

徐易风仿佛一只发狂的野兽,不管不顾地在她身上发泄。时间的车轮似乎停止了,孟夏觉得一切好像经历过了几个世纪那么漫长,她早已停止了挣扎,那些痛也麻木了。

两个人疲倦的沉睡了。

后来,她依稀感觉到房门被打开了,门口似乎聚集了很多人,一霎间气流都停止流窜。

她已经没有了力气去看,耳边是母亲的惊叫声,然后她终于彻底的昏睡过去。

一天之后,她终于醒过来。

病房里,她听到母亲压抑的嘶喊,“你们怎么这样?她是你的女儿,你疯了!孟之行,你要毁了我的女儿吗?”

母亲的哭诉,绝望。

她想叫却发现喉咙灼热的难受,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光了。

她听到了一句,“徐易风会和小夏结婚的。”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病房里黑压压的,那夜的记忆又浮现她的脑海里。黑暗让她恐惧的颤抖起来。她慢慢的挪动身体,突然发现前方有一个身影,她眯着眼,紧张地问道,“谁?”

等了一会儿,厚重的窗帘哗地一下被拉开,璀璨的灯光从室外倾洒进来。她一时不适,抬手挡了一下。

“孟夏——”

她的身子突然一颤,定眼看着他,徐易风的脸­色­很不好看。

“你想嫁给我是吗?”他一字一字直接问道。

孟夏默默地低下头,在心里说道,是的,她很想。可是经过了昨夜,她已经不敢想了。

她丝丝的扣着自己的掌心,仿佛这样自己就有了面对他的勇气。

“如你所愿,我答应和你订婚。”徐易风靠在窗边,孟夏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他冷峻的侧脸。

“你安排了这出戏,我满足你的愿望,就当是送你的生日礼物。不过——”他嘴角淡漠的一扬,“这个礼物是有时限的。孟夏,从来没有人可以勉强我。我最痛恨的就是别人的意愿强加于我的。”他一步一步走进她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在昏暗的灯光里,她看到他眼中骇人的毁灭。

孟夏僵硬着身子,“易风——”

“不要叫我,我觉得呕心。”

徐家人也是亲眼看了那一幕,对于订婚没有异议。对于徐易风平静答应订婚,众人虽有不解,可也顾不得了。

只是谁也没想到没多久,孟之行就出事了。

****现实的分割线****

孟夏后背撞在墙上,一阵生疼,她吸吸鼻子,手腕处已经被他捏出了好几道红痕。她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嘴巴依旧闭着紧紧的。

徐易风被她刺激的怒气冲冲,他俯下头,温热的气息喷浮在她的鼻息间,带着淡淡诱人的酒香,低声问道:“怎么现在和我一句话都没有了吗?”随即他残忍的说道,“我们才是最亲密的人,不是吗?”

孟夏的脸­色­一阵惨白,纵使那可玻璃心早已经被锤炼的如铜墙铁壁了,她还是难受了,沉默了一瞬,她悻悻一笑,微微扬­唇­,“那是曾经,只不过又怎么样。现在这个社会─夜情多的去了,徐少也是个中高手应该深有体会才是。”

徐易风没有说话,眸­色­­阴­沉地打量着她,“也对,你这样心机重重的女人,又哪会在意这些。我可记得当年你说过你怀了我的孩子。不过看来,你是想孩子想疯了,你这个姑姑也太失败了,孟潇要是看到自己的女儿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估计不知道会怎么想。”

孟潇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嘴巴一张一合的,片刻失神,她刚想说话,一个熟悉的声音先于她喊道,“徐易风,你知道什么?我真怀疑你的眼睛是不是瞎了?”

萧乙不知道站在那儿多久了,她上前一手拽着孟夏,触手的冰冷。

“乙乙,我们回去。”孟夏说道。

萧乙脚步却不动,她略略扫了徐易风一眼,脸上露出一个满含恨意的笑,“就因为小夏爱你,你就这样肆意的伤害她?”她一字一字,字字泣血地问道,“你以为你是中间最大的受害者?说白了,你白上了小夏,她可曾说过一句要你负责的话?没有,她从来没有。你有什么损失?喔,对了,你那高贵的自尊被人侵犯了。可小夏呢?你想过她没有?”

“乙乙——你喝多了——”孟夏微微用力扯着她的手臂。

萧乙已经在愤怒地边缘了,她不管一用力,孟夏脚下一个踉跄就像后方倒去,萧乙紧张地伸手过去,只是徐易风却先她一步拉住了孟夏。

孟夏站稳之后,反­射­­性­地连忙挣脱开。“乙乙,回去吧。”她真的累了。

徐易风掌心一空,陈旧的路灯,光线忽闪忽闪的,打在他线条分明的脸上,。

可偏偏萧乙脾气被逼到极点,今天非要捅出来,她的眼光如刀一般­射­向徐易风,“当年给你下药的是他孟之行和孟潇。”

气氛突然一片死寂。

他怔怔的站在那儿,深如墨­色­的双眸突然间如潮涌的大海,汹涌本体,震惊的看向孟夏,脸­色­­阴­晴不定,嘴角动了动,却是哑口无言。他的霸道,他的固执,让他觉得一切都是孟夏的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可真相一旦揭开,原来与她毫无关系。

孟夏不想再这呆下去和他们纠缠,她转过身,走了几步,声音平静的说道,“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说好了不再提的。”她的话说的很轻,徐易风听到耳里却是沉沉的。

她的话其实是说给徐易风听的,都过去五年了,真相是什么早就没有了意义,她早就不在乎了。

萧乙看着孟夏单薄的身影,心疼却不后悔,她背负的太多了,这些原本就不该属于她。她突然笑了,压在心头的话终于说了出来,她的眉头慢慢的舒展开来。

徐易风,她从来没有欠过你。

他一直站在那儿,久久无语。

徐易风回到家中,保姆开门的时候,吓了一跳,他的脸­色­差极了。徐母听见动静下楼一看,“怎么突然回来了?”

徐易风什么话也没说直直的回到房间,徐母气的恨不得一巴掌招呼过去,让保姆盛了一碗汤,她端进房间。一进去,就被屋子里烟味熏的呛眼,她搁下碗。

“你这是怎么样了?谁让你出院的?”徐母真的有些动气了。

“妈。”徐易风突然喊道,掐了手里的烟头。

“怎么了?”

“我累了。您早点休息。”徐母真的要被气死了。“把汤喝了,以形补形的。”

徐易风模模糊糊地睡了一夜,第二日起来,头昏昏沉沉的,大概是昨晚着了凉,今儿感冒了。他瓮声和徐母打了招呼,就匆匆的出门了。

孙秘书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依旧维持着之前的动作。“徐总,C大的邀请函。”

徐易风没有说话,孙秘书把邀请函放到桌面上,刚转身,就听到他略略沙哑的声音,“她来了没有?”

她?

孙秘书一愣,到底跟在徐易风身边久了,默契也是有的,“我刚刚去了一趟,孟小姐人已经来了,不过——”她打量着徐易风的表情,“她好像感冒了。”这算是共苦吗?两个人偏偏这么巧合的一起感冒了。

等了许久,徐易风淡淡的“嗯”了一声。

23

星城是C市最大的珠宝设计公司,这里的设计师也是国内首屈一指的。虽说是徐易风的公司,可她还是喜欢的,仅仅是那份执着的喜爱。

不过呢,新人到哪里总要经过一段磨练的,到哪都是一个情景。

“孟夏,麻烦帮我冲杯咖啡,两勺糖。”孟夏放下手中的文件。

简宁透过玻璃窗一切都落在他的眼里,孟夏不多话,基本上别人让她做什么她从不拒绝。一个上午简宁就看到她一直跑来跑去,基本上都没有停下来过。

孟夏端着咖啡递给孙玉冉,孙玉冉一直低着头闲适翻着时尚周刊。

她默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简宁正好出来,“好了,大家忙了一天,晚上聚餐吧。”

办公室立马热闹了,“既然您开口,我们就不客气了,老地方华奥西餐厅。”

孟夏收拾着自己的东西默默地在角落里,已经五点了,她得快点去幼儿园接乐乐。

“孟夏——”

突然被点到名,她一愣。

简宁的口气很温和,问着她的意思,“大家订好去华奥——”

她的眉心微微一蹙,作为新人她必须很快地融入到新环境中,可是,她扯扯嘴角,“不好意思,我要回去接我女儿。”

众人一时间停止了私语,齐齐投来了探究的目光。

“孟夏,你都有孩子了?”

“一点也看不出来啊。”

孟夏淡淡的弯着嘴角,“下次我再和你们一起。”她拿着包和他们一起出去。这时候下班的人比较多,孟夏有些着急地看着时间。

好不容易电梯来了,可是前面的人都没有向前动的意思。她仰起头有些急,“不好意思,麻烦让一让。”顺着人潮挤到前面,一刹微愕,她的目光落在里面高大的身影时,她的脚像是灌了铅一般沉怎么也迈不进去。

徐易风一身黑­色­西装,脸部线条纹丝不动,浑身散发着一股里淡漠威严,让人不敢直视。他旁边是另一个好看的男人,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扫了她一眼。

孟夏身子微微一缩,倏地侧身溜到人群里。看着电梯门慢慢合上,她舒了一口气。简宁站在她的后门,好笑的摇摇头。

周围也渐渐热闹起来,纷纷讨论着今天徐总怎么露面了,天要下雨了。

电梯里。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男子若有所思的问道。

徐易风不舒服地“咳”几声,“你回来就是为了问这事?”

“喔,不过看来她变得还真多,我都认不出来了。”罗川以前不是挺粘着你的吗?怎么现在见了你就和老鼠见了猫一样,躲躲藏藏的。徐疯子,这会你可称心如意了。”罗川抿抿嘴角,说的有些嘲讽。

徐易风一张俊脸透着冷冷的青­色­,眼里有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清净了几年也该热闹热闹了。”

罗川明显一愣,脚步稍稍停滞,笑了笑,“徐疯子,你是故意拉着我乘员工电梯的吧!”他语气肯定。

不过,时光易逝,谁还能坚守在原地不动?

正值下班高峰期,出了大厦,路上行人往来,孟夏看着,心里涌起一抹暖意,曾经她构想过自己有一天也能当个上班族,朝九晚五,平平淡淡,原来现在的一切都不是奢望了。

站台离大厦有五分钟的路程,她的脚步有些快,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从眼前经过的时候,孟夏盯着车尾看了几秒,怔怔的出神。

他们之间的一个结还是解了,徐易风对她的怨恨也该随风而去了。

天­色­越发的­阴­沉下来,一场大雨似乎即将而来。

一夜大雨,夹杂着轰轰烈烈的雷声,孩子胆小,睡梦中听到雷声,隐隐的哼哭着,孟夏一夜半梦半醒。

早晨起床,乐乐这孩子又发起了低烧。昨晚接她回来的时候,两个人淋了一些雨,这会子孩子蔫蔫地扒着稀饭。

孟夏探了探她的额角,头还有些烫,这孩子因为早产体抗力一直比较弱。

萧乙说道,“还是别送她去幼儿园,你先去上班,回头我给她物理降温试试。”

孟夏点点头,小丫头不安的拉过她的手,“妈妈——”

孟夏理理她的发丝,“乐乐乖,妈妈去上班,晚上回来给乐乐买肯德基好不好?”

小孩子到底是好哄,“妈妈你要说话算话。”

孟夏认真的点点头。

上午她有些混不舍身,就像那年孟母出事的时候,她也有这样的感觉,空落落的什么也抓不住。

“孟夏,我要的这份画稿你怎么没打印,还有这份打印两份作什么?”孙玉冉眼神咄咄地看着她,语气有些刻薄。“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真不知道怎么进来的。”

孟夏抬头看了看她,微微抿抿嘴角,“不好意思,我重新去打印。”

旁边的人自然也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也有些不解,不过谁都没有说什么。

孟夏去了影印室,随后一个同事也进来,安慰道,“你别放心上,她那个人就是这样,颐指气使,眼睛长在头顶上,看谁都不顺眼。”

孟夏撇撇嘴,不置口否。想当年,她在酒吧打工那会,比这种更尖酸刻薄的话多的去了,那段痛苦的过往至今她仍然会梦到,她有什么忍不下来的呢。

“不过呢——”她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孙玉冉是老总女朋友的同学,大家平日里也不和计较什么。”

乔奕琦的同学。

孟夏眉心微微一簇,豁然明白了。她的嘴­唇­轻动了几下,置之一笑,“我知道了,谢谢你。”

回到办公室,她轻轻地把资料放到孙玉冉的桌上。孙玉冉头也没抬在那继续说着电话,嘴角挂着明媚的笑。那笑张扬,毫无顾忌让人嫉妒。

孟夏回到自己的办公间,刚一坐下来,眼前突然一片眩晕,头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敲了一下。

手机响这时候响起来,她的心疼蓦地一紧,拿起电话,那端就传来萧乙的急促的声音,“小夏,快来市一院,乐乐头磕到了。”

孟夏猛地站起来,慌乱地就往外跑,一路上连撞了好几个人都不顾。

孙玉冉说着电话,淡淡地抬头瞧了一眼,“就这么说好了,琦琦,你的画展可得给我留一票。”

孟夏一脸的仓皇,她脑子乱的很,孩子,孩子,她怕了,那种恐惧又再次袭上她的心头。

“孟夏——”孙秘书下楼远远地就看到孟夏飞奔的样子,她赶紧追上来。孟夏拼命的按着电梯,“我女儿出事了。”

电梯门恰好打开,孙秘书刚想问什么,孟夏就钻进去了。她瞧着孟夏那个样子,立马上了楼。

孟夏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已经给乐乐缝好针,萧乙脸­色­很不好。

“怎么回事?”

“载了一跟头,头正好栽到花盆上。”

乐乐哭的鼻子红红的,医生给她打了麻醉,她安静的躺在那儿,委屈的看着孟夏。

孟夏双眼通红通红的,喉咙梗塞的说不出一句话。她蹲在乐乐身边,“乐乐,是妈妈没有照顾好你。”

乐乐伸出小手抚着孟夏的脸颊,“妈妈,乐乐不疼。”

孟夏看着她额头的密密的阵线,她心疼的难受。

“小夏,是我疏忽了。”萧乙心里涌上一股无法挽回的歉疚。

“是乐乐贪玩,妈妈,我错了。”小小的人儿察言观­色­,知道大人们这时候都难受。那种懂事孟夏和萧乙都觉得难受得的紧。

“嗯,妈妈知道了,一会儿让我们带乐乐去吃肯德基。”孟夏轻声的安慰道。

孟夏背着乐乐出来,迎头就碰上了徐夫人,她的手边牵着一个小男孩,一脸的慈爱。她心里震了下,不可避免的徐夫人还是看到了她。谭颖的目光顿时定住了,她掩着眼中的疑惑,“小夏,这孩子是?”

“外婆,你看她都这么大了还要大人背,真是羞羞羞!”小孩子嗓音清脆。

孟夏的双手不自觉的用力,她拘谨的扯扯嘴角,思量着该怎么说。

谭颖打量着这孩子,估猜着和自家外孙差不多大。

乐乐不高兴了,“妈妈,我下来自己走。”

谭颖一愣。

孟夏舍不得放下她,“乐乐,叫­奶­­奶­好。”

乐乐瓮声瓮气地喊道,“­奶­­奶­好。”

孩子的那声“妈妈”给她带来不小的震惊,往事不断的涌上来,她的眼里不免的又喜又忧。

谭颖有些不自然地回答道,“这孩子多大了?”

萧乙冷冷地扯了扯嘴角,眸光凌厉的扫过眼前这个雍容的­妇­人。

“­奶­­奶­,我五岁了。”她伸出稚­嫩­的五指,软软绵绵的说道,那样子可爱的谭颖都为之动容。她慢慢走到孟夏身边,自然看到乐乐额角的伤口。

谭颖细细打量着乐乐,小男孩不乐意了,“外婆,小不点有什么好看的?”

乐乐真的生气了,鼓足了勇气,瞪了他一眼。

谭颖慈爱地拍拍男孩。

“小夏,这孩子——”她的眼里闪着犹疑。

“伯母,乐乐是我们孟家的孩子。”孟夏神­色­依旧,脸上平静并且坚定地说道。

谭颖没有再说什么,孟夏以取药为借口和谭颖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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