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带着乐乐来到儿科,萧乙冷笑,“这徐易风是不是生不出孩子了,徐家人怎么看见乐乐就穷紧张。”
孟夏微叹了口气,眸光忧虑淡淡说道,“他们多虑了。”
小孩子低烧,孟夏也头疼。最近流感也比较厉害,孟夏听医生建议给她挂水,乐乐随她害怕针头,一见针头就哭闹不止。
刚刚才缝过针,这会儿就要打针,她哇的一声哭起来。“妈妈,乐乐不要打针,妈妈——乙乙阿姨,救救我——”
这护士站在一边哭笑不得。
最后,孟夏捂着她的眼睛,萧乙抓着她的手,终是给她扎上去了。
坐在走廊的木椅上,小丫头窝在她的怀里,眼角挂着泪,声音哭的哑哑的,“妈妈,头疼。”
孟夏低下头,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角,“乐乐乖。”她恨不得这伤在她身上,她替这孩子承受。她小心翼翼的挪了挪已经麻痹的身子,余光瞟到前方一个身影,顺势向上看去,看清来人的那张脸,她的眼突然就模糊了。
徐易风面色沉沉的站在那儿,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匆匆入V ╮(╯▽╰╭
还有一更,稍等。
24
四目交汇间,孟夏赶紧移开视线。*徐母也在医院,他出现在这里也不足为奇。
萧乙买了粥回来,看到徐易风,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喝点粥暖暖胃。我来抱她。”
“没胃口。你先吃吧。”
徐易风一步一步走过来,孟夏低着头,萧乙直接把他当空气。
“乐乐,怎么了?”
到底和他呆过几日,也只有孩子对他能放下一切,“叔叔,乐乐疼。”
徐易风皱下眉,大手伸向乐乐的额角,在那条细线处轻轻摩挲着。
孟夏没有说话。
气流有些微妙的流动着。
突然她口袋中的手机响起来,她不方便,萧乙连忙帮她逃出,拿眼睛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时,她的眸光微微一顿,快速地按了接听键。
“小夏——”
“穆泽。”她轻轻地喊着他的名字,真是滑稽的一幕。徐易风近在咫尺,她不言不语,却和千里之外的男人说着话。
徐易风冷锐的剑眉骤然一紧,蓦地站起身上,周身散发着不明的冷意,转身而去。
“叔叔生气了。”乐乐小声的说道。
“穆泽,有什么事吗?”
“你在哪?”穆泽此时站在高楼上,开了一天的会议他疲惫闭上眼,脑子里蓦地想着她,她在星城怎么样了?同事有没有为难她?更或者徐易风有没有去刁难她?
“我在医院——”话还没有说完,她的手机就黑屏了。
“手机又坏了。”孟夏无奈地朝萧乙扯扯笑。“乙乙,给穆泽挂个电话免得他担心。”
萧乙垂下眼,“回去再说,我手机没带。”她私心的想试探一下。
过了一瞬,医生和护士到她们面前来的时候,孟夏和萧乙着实有些莫名其妙。
“孟小姐,病房已经准备好了,一会儿会有医生给孩子做个详细的检查。”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请随我来吧。”医生客客气气的说道。/
孟夏扯着笑,那会她母亲病重,最后她几乎是要医生下跪了,哭着求着他们给她妈妈动手术时,那些冷漠的表情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思及此她鼻子一阵微酸,“穆泽安排的?”这也太快了。
徐易风去而复返,“墨迹什么?”
孟夏有些茫然,或者更多的震撼,冷漠的他竟然考虑到他们,她低头看了眼乐乐,随即了然,她咽了咽喉咙,“我说过了,乐乐不是你的孩子。”
徐易风嘴角一扬,“你也别太自作多情,我只是可怜这个孩子而已。医院人来人往病菌多,你要是愿意带着孩子在走廊处着,谁也不会勉强你。”
“我们已经习惯了。”她没有看着他说了这么一句。
徐易风冷冷的吐了两个字,“随你。”
孟夏咬着唇角没说话,孩子如今是她心头最脆弱的地方。她轻轻别去眼,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萧乙虽然很不待见徐易风,可她到底冷静,她小心翼翼地接过乐乐,对着医护人员说道,“劳烦带路。”
舒适的病房里,乐乐睡在软软的大床上,一着床没多久就睡着了,房间里多了一个六十多岁的医生。
老医生给乐乐作了检查,“呦,缝了六针啊!伤口还挺深的。”
孟夏心一沉,“请问会不会留疤?”
老医生看看她,再看看徐易风,嘴角淡笑,“现在我也没把握,要看伤口愈合情况,等拆了线再说。”
孟夏脸色郁郁的。
“放心,现在美容技术那么好,就算留下疤也能消去的。”
“麻烦您了。”她真诚的道谢,不喜欢徐易风Сhā手是一回事。
“没事没事。徐家小子,我先回了。”
徐易风礼貌的送他出门。老医生一出门,“没多大事,不要碰水,一会儿去我那取些药。”说完他略略思索,“孩子都这么大了。”
老医生是他爷爷的私人医生,也是看着徐易风长大的,对他的性情也是了解。
“这事还请您别和家里人说。”
老医生沉思一下点点头,“易风啊,我也不多说了。”
孟夏让萧乙早点回去,她一个人留在医院陪着孩子。半夜的时候,乐乐的伤口又疼了,睡熟中她哼哼唧唧的哭起来。大抵疼的厉害,小手不停的要去抓额头。
孟夏浅浅的眯着眼,立马就拉住她的手,把孩子拥着怀里,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妈妈唱首歌给你听: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
月光透过窗帘打进来,照着她淡淡的容颜上,依稀可以看出她恬静的神情,还有眼角闪闪的光点。
徐易风僵硬的坐在沙发上,耳边听着她柔美的歌声,歌声中夹拌着说不出的悲凉。黑暗中,他的手边摆放着一份黄色牛皮袋。
一切都是既定的事实了。
孟夏在乐乐熟睡后,也不安的进入梦乡。
徐易风从病房里出来,出门的时候没想到竟然遇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走廊里上静悄悄的,徐易风淡淡地扫了一眼,穆泽风尘仆仆的。两人目光相视,皆是一闪而过。
穆泽瞧着他还没有康复的手臂,“此刻你不该在这里。”
徐易风随意的扬了扬嘴角,“彼此彼此。B市到C市,也可真难为你了。”
两个人你来我往,气场慑人。
“易风,你到底想做什么?”
徐易风越过他的身旁,扯动下嘴角,“与你何干。”
穆泽也不恼,依旧自若,“听说前几日你来医院做了份鉴定?怎么样结果应该是意料之内的吧。”
徐易风脚步一顿,胸口血气一涌,突然转身一把揪住穆泽的前襟,“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他的眼里闪着嗜血的阴霾,手指间传来骨头咯咯响。
这一切的反常穆泽都看在眼中,他的心中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穆泽你爱她,可是她的眼里从来没有你,不是吗?”他的眼里盛满了怒意,倏地幽幽的来了句,“即使你们在一起,别忘了我可是他第一个男人。”
蓦地他冷冷的说道,“你要是真有兴趣玩我剩下的我是不介意的。”
穆泽脸色铁青下来,下巴绷得紧紧的,瞬间一动,抬手就是给徐易风一拳,重重的毫不手软,“这是替她教训你的。”
“你该死!”穆泽又是一拳。“你凭什么这么说她!难道就没有一丝自责吗?你到底有没有心?她也是人,和你一样有些有肉,她也会伤心也会流泪,她不是铜墙铁壁,她也会坚持不了,生活不下去。”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是孟之行一手安排的,她有怨有恨应该是那两个人。”徐易风怒道。
穆泽突然大声的笑了,“是,她是瞎了眼才会爱你那么多年,甚至连自己——”
“哐当”一声,一声响游荡地回扬在寂寥的走廊上。两个人同是望过去。
穆泽脸色灰败倚在墙壁上。
孟夏站在那儿,脚边是破碎的热水瓶,她的脸色惨白一片,心竟是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身上的冷汗一阵又一阵,浑身好像湿了几遍,如同寒冬里被冷水娇惯了,拔凉拔凉的。
她揉揉手,目光空空,“我有些口渴,你们继续。”
扫了眼破碎的水瓶,她苍凉一笑,转身,眼中的泪水不由得落下来。
后半夜,她安静地坐在床边,直到窗外蒙蒙亮,她起身出了医院,外面空荡荡的,到附近的银行取了2000元,回来的时候她去看了下病房的收费。看着那几个数字,握着掌心的那叠钱她还真是心疼了。这些钱都是她和萧乙一分一分省下来的。
穆泽一直坐在门外的走廊上,孟夏把豆浆和汤包递给他,并没有说话。“小夏在生气?”
他有些气恼的问道。
孟夏抿抿嘴角,摇摇头,终是无言。
就如石康所说,很长时间以后我才明白,痛苦是一回事,而痛苦所带来的心灰意冷又是另一回事。她对他早已是心灰意冷了。
作者有话要说:穆泽激徐疯子一下,人就有些不淡定了……
欢迎捉虫T^T
25
乐乐看到穆泽似乎很开心,穆泽给她准备很多布娃娃。这孩子似乎也忘了痛,拿着娃娃就不撒手。
孟夏在一旁收拾默默收拾东西,听着两人的欢声笑语,她思量着问道,“穆泽,北京那边的会议不是还有几天吗?”
穆泽眉头皱了皱,“小夏,你这是关心我还是急着赶我走?”他假意很受伤的样子,目光落在桌面上那叠红色的票子,怔怔出神。
“住院的钱。”她解释着。
孟夏在他眼中看到了不舍,却只能装作不知,避开他的注视。
他很快的敛去神色,浅淡的笑容一如既往的让她觉得舒心。
办好手续之后,穆泽怀里抱着乐乐,孟夏走在他的一旁,俨然是温馨融融的一家三口。
回到家之后,萧乙出来接人,看到穆泽目光平静的就如深海的水。
她把孩子先抱回屋子 。
孟夏拎着行李袋,都是穆泽给乐乐买的玩具。
“你——早点回去休息吧。”一夜未睡,这个男人依旧好看,只是眼底下的青色还是泄露了他的疲惫。
穆泽淡淡的看着她未说话。
孟夏抿抿嘴角转身。短暂的一瞬,他的手就被拉住了,那股力量很沉,沉的就像把她深深的圈住,永不放手。
“小夏,不要再和徐易风纠缠了,你和他现在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孟夏僵在那里,沉默了一刻,她找寻到勇气回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嗯,我懂。只是,穆泽,你忘了我们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穆泽的眼里一霎的疼痛,他看着她,有些无奈,慢慢的松开手。
为了一个徐易风,她已经把整个心都封死了。
徐家。灯光璀璨,犹如白昼。
谭颖端坐在紫檀木椅上,脸色有些沉。
徐易风上午接到母亲的电话,这会儿晚上十点多才回来。谭颖的脸色越来越不好,抬眼看了眼自己的儿子,心里蓦地叹了一口气,直接挑出话题,呣子之间从不需要有所隐瞒。
“孟夏的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徐易风的身形一顿,“你希望是怎样?”
她的儿子向来强势的不容别人强加一丝意愿,谭颖抿了一口已经冷却的茶水,“我希望你和琦琦结婚。”
徐易风眸光一冷,“妈,要是那个孩子是我的呢?”
谭颖喉咙一动,语气坚决,“徐家的孩子自然由徐家人抚养。”
徐易风闻言嘴角一笑,“可惜不能如您所愿。我的孩子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给生的。”
自那天之后,她和徐易风之间似乎就断了。日子平淡地过着,孟夏终于下定决心要开始新生活。
她愣愣地看着手里的信息出神。
“孟夏,今晚上去皇朝k歌去吗?”这是孟夏私下里走的比较近的同事了。
皇朝,星城的人去的地方自然是奢侈的。她脑海里蓦地就回忆起那个夏天,在那里发生的事,小腹突然隐隐的疼了,一抽一抽的疼,疼的她鼻尖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咦,你脸色怎么突然这么差?”同事担忧的问道。
“没,没事。我只是肚子痛。”
同事了然,“孟夏,这是孙玉冉请,室里的活动你不参加大家也不会说什么,这次你要是不去,她——”
孟夏闻言,笑了一笑,歉意的摇摇头。孙玉冉不会因为她去,对她的敌视减少的。
而且不偏不巧,她今晚有活动。邻的阿姨一直想给她介绍对象,这一次她答应了。
城市中心的西餐厅。
孟夏透过玻璃窗,看着前方广场上穿梭的路人,脸色有些晦暗不明。
“听说孟小姐有个五岁的女儿?”
那低沉的嗓音拉回她的注意力。她抬起头,目光又落在对面男人的身上,男人大概四十多岁,肚子微微的凸着。孟夏看着那个肚子,突然有种像笑的冲动,不知道这个男人年老的时候,会不会发展成灌篮高手里面的安西教练,那样的话也很可爱。
“孟小姐?”
孟夏竭力地隐去笑容,认真的说道,“是的,何先生,我的女儿五岁了。”
“孩子是你一手抚养的?”
她已经有些烦躁了,只是还是好脾气的忍着,她朝男人点点头。
“一个女人独自养着一个孩子也是不易,孟小姐,我很钦佩你。”
“谢谢。”孟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的女儿现在高二,我答应过她此生就算再婚,也不会再生孩子。”何先生顿了顿,探究着她。
“您很爱你的女儿。”
“是的。孟小姐,不知道您对今后有什么看法?”
西餐厅的小提琴声宛转悠扬,孟夏眯了眯眼,不经意间就看到一对熟悉的身影渐渐远去,他的口气有些寡淡,“何先生,这一点我和你一样,这一生我都只会有我女儿这一个孩子。”她弯了弯嘴角,语速不紧不慢,“我爱我的女儿,我想这种心情你会理解的。”
何先生的眸光蓦地就是一亮,对眼前这个娴静的女人多了几分兴趣。
“孟小姐是在星城上班?”
“打杂而已。”
“孟小姐谦虚了,据我所知星城用人向来严格。”
孟夏浅浅一笑,不置口否,想想她该算是靠关系进的吧?毕竟徐易风和她也算是旧时。
何先生的目光突然定格在她的身后,神情似乎有些兴奋。
孟夏刷地回过头看到他的脸,她的手一抖,玻璃杯顺势倒了,冰凉的红酒倾泻而下,全都洒在她绿色长裙上。
她惊得站起来,意外地怔了怔。
徐易风冰冷的瞧着眼前这一幕,目光带着探究扫过孟夏的脸上。他自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嘴角的笑意若有若无,只是静静地看了几秒丢然后冷酷的转身。
何先生似乎有些激动,“竟然能在这里遇到他,你们这位老总还真是商界奇才,他涉及的产业哪一项不是首屈一指的。”
孟夏淡然一笑,拉着湿湿的裙子,“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她匆匆忙忙进到了卫生间。红酒在裙子洒下的痕迹犹如一朵绽放的玫瑰花,魅惑人心。孟夏索性不管了,掬起一把水拍拍脸颊,让自己的脸色看上去好看一些。
撑着晕沉沉身体走了十来步,刚转弯,突如其来的一个力量把她拉住了,她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进了一间昏暗的房间。
她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她已然已经猜出了是谁。
这个人从来都是这么不顾他人的感受,这多年都过去似乎一点都没有变。商场的人说他霸气,孟夏私以为那是霸道。
她呼了一口气,不慌不乱,“徐易风,你到底想做什么?”他是不是又要挖苦自己了?
她现在已经照他的意思远离他了。
“穆泽呢?”徐易风问道。
孟夏有些恼怒,毫不掩饰地挪动身子尽量远离他。
“你可以自己去问他?怎么说他也是你未来妻子的表哥。” 说这话时她的眼睛并没看他,目光只是流转在房间里。
“那么你是不是在想着表嫂那个位置?”徐易风倾身低下头,鼻尖飘过一股淡淡的不知名的味道,却是很舒心。
徐易风别有深意地问题,孟夏很平静,“当然,穆泽那样的好男人,是女人都想嫁的。”她坦坦荡荡地毫不避让的望着他的眼睛,说着的却是违心的话。那样的男人她认为配不上的。
“是女人都想嫁?”他重复着,“那么那个曾经一直嚷着“非我不嫁”的人呢?”
孟夏很想大笑几声,可是她却笑不出来了。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一字一顿,“那个人已经被你亲手杀死了。”
说完这句话,两个人都陷入沉默中。徐易风的脸色有些沉郁,心口有些发闷。
“徐总,没有其他的事我先出去了。”
徐易风没有说话,两眼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深沉。
孟夏知道何先生对她的感觉不错,离去时,她婉拒了他送她回去的好意。她想过随便找个男人嫁了算了,给乐乐一个完整的家庭。
这位何先生年纪虽然比他大,也算事业有成,最主要的人家今后不要孩子。孩子?孟夏呼了口气,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可是她还是犹疑了不敢向前迈出步子。
大抵乐乐也感染到她低落的情绪,今晚只是安静坐在地垫上翻着,时不时的瞅着她。
孟夏正在整理夏天的要穿的衣服,拿到一件小衣服时,她手里的动作蓦地就定格了。
“妈妈,妈妈——”乐乐晃着她的手。孟夏撇过头,快速的抹去眼角的泪光。然后回过头,“怎么了?”大抵因为难受她的说话有些艰难。
“妈妈,这是我小时候的衣服吗?”乐乐伸手拿过来,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
那是一件红色的小肚兜,上面绣了蛇、蝎、蜘蛛、壁虎、癞蛤蟆,是她妈妈一针一线绣上去的,送给孩子的“无毒肚兜”,期望孩子健康成长。
孟夏把肚兜收回来,小心翼翼的收好,又抱过乐乐,“乐乐小时候穿过的,是外婆亲手绣的。”
“外婆?”乐乐对于外婆这个称谓很陌生,“外婆好吗?”
孟夏抿抿嘴角,“好,外婆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很好。”
“我知道,我们老师说过,是白雪公主生活的那个世界。”
孟夏点点头,“离去的人都会在另一个美好世界过着幸福生活的。”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亲人在一直会记挂着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要积分的童鞋注意啦,留言2分满25字系统才能送,长评优先
各种累啊,蔓要花花啊
蔓的群:702,欢迎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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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文学
时间在指尖中不知不觉间悄然流逝。
孟夏刚把一份戒指设计图交给简宁,简宁拿到画纸的那一刻,眼底的惊喜一闪而逝。
“很漂亮。”惊讶的同时是信服。
孟夏听后只是淡淡一笑,笑容里弥散着淡淡的满足,“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改的。”
简宁眸光一转,略略挑眉,“我记得看到一幅大一女生的作品,和这对戒指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现在看来同样是戒指所表达的情感却不一样了。”
孟夏暗暗吃惊,随即很快消去,从容地说道,“不同阶段对于戒指自然有不一样的理解。设计者年轻时不懂爱,现在懂了。”她的声音有些飘渺。她是从对爱情美好的幻想,到如今只求的相伴相守。
简宁点点头,想起那年他回国作为颁奖嘉宾出席的那次大赛,这个女孩子站在舞台上自信地说着她的作品,眼里的光芒似乎在告诉每一个爱情的甜蜜。
而今站在他面前的女孩似乎涅槃重生一般,一切光芒都深深的掩埋。
正直下班高峰,孟夏随着人潮涌出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穆泽的车停在前方。她无奈的轻叹。
果然在她离车还有五步之远时,他推门下车。
她有丝忐忑,怕是又要扯出什么事来了。只能硬着头,朝穆泽一步一步走过去,果然后背有无数道光射过来。
“怎么来了?”
“先上车。”
车子缓缓的行驶着,穆泽拿过一袋饼干递给她。孟夏扫了一眼,进口小饼干,心里不是不感动。
“记得上次上次和你说的一个画展。”
孟夏尝了一口,甜甜的,味道一点没变,“谁的?”
“去了自然就知道了。”穆泽目光与她交对。
“画展结束之后,有个庆祝宴。”
“我可不可以不去参加庆祝宴?”她心里对于这些宴会有着强烈的抵触感。
穆泽浅笑一声,“小夏,只是和我。”他的眉宇间有丝破釜沉舟的坚定。“先带你去试衣服。”
“穆泽,我怎么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在你面前我向来只会使阳谋。”他定定说道,眼眸晶亮。
穆泽的目光变了,孟夏忙低下头,假装未见。
孟夏换上一身浅蓝色祼肩长裙,优雅高挑。店里的员工替她整理着,穆泽走到她身边,眼里的光表明了他甚是满意。
“很适合你。^非常文学^”
孟夏从镜子看着他的眼睛,苦涩又无奈。
“两位真是相配极了。”店员突然说道,说完就有些后悔,不该这么多嘴。来这里消费的人非富即贵,她逾越了。
穆泽浅笑着,盈盈的看着她。
试好衣服穆泽送她回来,萧乙还在店里忙碌着。萧乙抬头看了他们,浅浅一笑。然后低下头啪啪的按着计算器算着今日的账目,额角垂落的发丝遮住了她微微蹙起的眉。
孟夏看着她的笑容却是心酸,萧乙对于穆泽的感情她怎么会不懂,这些日子以来,穆泽对于她的好,萧乙都看在眼里,却从没有表现过一丝伤心。
她想她该和穆泽说清楚了。
她这一生,早已放下爱情。对于穆泽,她给不起。而,对于乙乙,她更是不会让她难受。
孟夏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去乔奕琦的画展。看着门口的绚丽的宣传条时,她的掌心已经被层层汗水打湿。
穆泽站在她一旁,看着她表情越来越冷,唯有默然地等待着她的发问。只是他还是不够了解她,孟夏只是歪过头,淡淡地说道,“进去吧。”
看的出来,乔奕琦的画展花了一番心思,这当然离不开徐易风的鼎力支持。
不可否认,乔奕琦的画技巧很出色,只是画面彰显的氛围倒是淡了些。孟夏的画和她相比,就胜在画面的感觉,往往最能打动人的就是细微的情感触动。
穆泽静静地走在她一旁,也不说话。
两人的脚步停在了一副素描画面前,画面上一名男子坐在办公桌前,眉目深邃,嘴角微扬,认真投入,只是一个侧面,看的出来,画者一定很爱这个男子,才能画的这么细致。
“哥——”
孟夏身子微微一缩,乔奕琦面若桃花瓣灿烂,看到孟夏时稍稍凝滞,只是一瞬而已。
“小夏,你也来了啊?”
“恭喜你。”孟夏真挚的说道。
乔奕琦微笑道,目光落在一旁的画上,双颊泛着一层淡淡的嫣红,很动人。“见笑了。”说完她向孟夏的后方挥挥手。
孟夏和穆泽同时转过身,穆泽依旧云淡风轻,他不着痕迹地靠近孟夏,手掌突然拉住她的,不容拒绝,孟夏指尖一颤,就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小夏,如果你想彻底了断,就别松手。”
徐易风眯着眼走过来,乔奕琦早已是迎了过去。孟夏看着那两人,一冷一热,她把头低下去,提起沉重的手臂,轻轻地挽住了穆泽的手臂。
穆泽的身子好不觉察的一僵。
徐易风的目光略略停留在两个人想挽的胳膊上,一时间四个人僵在那儿,气氛沉重而焦灼。
好在校方领导的出现缓解了这尴尬的一幕,孟夏默默的绕道另一端,画展她已无心欣赏了。
她倚在一根廊柱上,眯着眼睛,那会上大学的时候,很多美术家也会在c大举办画展,那会子她没事就爱往这里跑。她母亲是高中美术老师,从小她就跟在母亲身边学画。孟家对她从不刻意要求,她喜欢什么就让她学什么。孟夏学习虽不是顶尖,在其他艺术方面倒是学的精。
晚宴上,孟夏挽着穆泽出现的时候,毫无意外,他们收到的关注绝不亚于徐易风和乔奕琦。尤其,穆母的表情孟夏看着就头疼。
穆母很不高兴,一张脸妆容再美也掩盖不了她眼中不孟夏的不满,还有对穆泽的嗔怪。
“爸,妈,这是我的女朋友,孟夏。”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孟夏惊的撇过头望过去,双目有些不可置信,手不受控制要缩回,她不解。穆泽你到底要做什么?
穆泽用力的挽住她的手臂,坚定不容拒绝。
穆父扫了孟夏一眼,很快的把话题转过去,“好了,今天是琦琦的庆祝宴,大家难得聚在一起,来,祝贺我们琦琦。”说完,大家都举起了杯子。
孟夏浅浅的抿了一口酒,突然就看到徐易风凌厉的目光扫过来。孟夏只作未觉。
宴会对于孟夏来说枯燥无趣,她躲在角落里看着穆泽和他们侃侃而谈,她呼了一口气,转身向外走去。
月光明亮,晚风宜人。
她脱下高跟鞋慢慢踩在有些凉的鹅卵石上,慢慢的走到喷泉边。喷泉周围的彩灯随着喷泉变化着光束,美的摄人心魄。
“易风,妈妈说你不答应我们的订婚?为什么?”隐隐约约的传来乔奕琦的哭诉声,孟夏身子一僵。
“是不是因为孟夏?”
孟夏左眼的眼皮蓦地一跳,无力地往池边地上一坐,也不管身上那昂贵的衣服了。她闭上眼,自然而然不去听。
过了好一会儿,她整个人有些昏昏欲睡时,一个冷硬的声音突然从她的头顶传来,“你倒是享受的很?”
她不紧不慢地睁开眼睛,撑着身子徐徐站起来,也没说话,默默的从他旁边绕过。
徐易风一把扯住她的手臂,有些恼怒。
孟夏不耐烦的扬手,“放手!”
“真是难为穆泽了,和只无头苍蝇似的,找前找后的。”他的唇角漫不经心的一扬。
孟夏没说话,伸手推着他。“徐易风,我没空陪你发疯。”
徐易风收紧力气,靠了过来。孟夏猛地向后一退,伴着一片水花,“扑通”一声,她倒进了喷泉里。
徐易风也是没有料到,赶紧把她拉上来。孟夏呛了几口水,衣服湿哒哒的黏在身子,她弯着腰不住的咳着,又气又怒。
“上去。”徐易风的手刚伸过来。
她倏地就退开,瞪着眼,咬牙问道,“徐易风,我求求你行行好,我命贱可是我也想多活你年。我到底欠了你什么?你说?你说清楚了,我还你。”
徐易风眸光一怔,只是一句话,“上去换衣服。”
“不用了。”她哆着身子从一边走去,走了一段,前面穆泽和乔奕琦两人形色匆匆的跑过来。
穆泽看到她这幅狼狈的模样,脸上的怒气登时就要爆发了。今晚本来就够乱了,孟夏也不想多事,拉着他,“先送我回去。”
穆泽拼命的吸了几口气,生硬的说道,“琦琦,带小夏上去换件衣服。”
“不用,我要回去。”
“上去。”
乔奕琦连忙上前,“小夏,先和我上去换件衣服。”
乔奕琦带着她进了一件房间,“你进去洗洗澡,我去给你拿衣服。”
“谢谢。”
乔奕琦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孟夏快速的冲了一个热水澡,裹着浴巾就出来了。只是她没有想到房间里会有人,而且是他!
她紧紧的捂着小腹,大概是刚刚落水,脸色有些苍白,“请你出去。”
徐易风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沉默了一瞬,慢慢站起身,然后走到她面前,孟夏拧紧了眉头。
“你不是消失五年了吗?为什么回来?”徐易风突然低沉的问道。
孟夏死死的扣着单薄的浴巾,咬着唇,目光看着他身后的那盏门。
“为什么?”徐易风又问了一句。
孟夏的唇边浮起一丝苦笑,“没有为什么,只是不为了你。”
徐易风的手渐渐握紧,手慢慢的抬起,孟夏一惊,慌得向右侧跑去。徐易风长臂一伸,正巧抓住了浴巾,孟夏向前一动,瞬间浴巾就被拉扯下来。
屋内璀璨的灯光一时间有些虚晃。
徐易风的双目像嗜血一般定格在她小腹那道丑陋的疤痕上,那道褐色的刀疤就这么□祼的展现他的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捉虫的姑娘,这几天忙得头大,检查不仔细,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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