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邻人们劝说,扁保长做好做歹地两头圆,最后由皓翁老人裁定:苏祝周当众向祝娟赔罪,祝娟带马兵、步兵开走;刘颖既是苏家主妇,又以天保代表的公职身份留在苏家圩,打更队指挥权属祝娟……
祝娟回到住处又瘫倒了。她把政工队留几个人下来,协助刘颖工作,掌握打更队,监视苏团。晚间出发,她躺在担架上,仰望朦胧月影,又烦躁起来,今天,在她火头上真可能干掉苏祝周,可是老祖宗一再叮嘱,不许杀他。“哎!”她想,人老了,虽然进步,也有糊涂的一面。
刘颖坐在祝娟担架上流泪,弹不了琴,只好要政工队领唱《义勇军进行曲》,为小马队送行。
队伍出发了,他们向近万的老乡呼喊道别,喊声中有悲泣之音,他们和当地人有了感情,这样被迫离开,心里也都很难过。老乡们大多不会唱歌,只是哭呼小马队一路平安。歌声,哭声,军号声,马嘶声,回音激荡,山岳共鸣。苦难的中国,每逢大变,为什么总有奸人作乱?而奸人作乱又使中国更加苦难。这灾难的教训,究竟要重复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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