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正要打过去,离欢突然拉过她的手道:“如思你别急,让我看看。”说罢望了望如思的眼耳口鼻,当即从腰际拿出一粒棕色药丸,叫如思和着酒服下。
如思早对眼前温婉清新的女子没有防备,更何况忍着对蓟乘风的一口恶气,止嗝心切,当即服下棕色药丸。然后神奇般的,她多年来不曾治愈的酒后打嗝的毛病就这样治好了。她,竟然再也不打嗝了!
如思又不信地喝了好几杯酒,然而终于没有打嗝的迹象。一脸不置信的她高兴地直拉着离欢的手道:“真的不打嗝了!好离欢!你太神啦!我从小到大一喝酒就打嗝,一直都治不好,还以为这辈子都治不好了呢!没想到一遇到你就把我治好了!你真是太好了!”
莫离欢淡淡笑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我也是因为师父偶尔喝酒后打嗝不止,才配了止嗝的药带在身边的。”
“离欢你太好了!你真是我的恩人!”如思高兴地又顺势喝了几杯酒,拍桌道,”我如思最讲的就是仗义,既然你是我的恩人,从今以后,只要你吩咐,我如思但凭召唤!”哈哈!以后就不用再担心喝酒后打嗝出丑了,就可以不停地喝美酒了!岂不快哉!
“离欢本来就医术了得。”蓟乘风没了热闹看,受不了这个女人一下子一惊一乍的,“而且,就凭你这个恶女,帮得了什么忙.别捣乱就谢天谢地了.”
“哈!”如思举着酒杯摇摇头道,“哈!”
“你笑什么!”乘风对如思怒目而视。
“我笑啊!有人自己武功差劲,人品差劲,又不知道能为自己的义妹做什么呢?”如思脸上笑意更浓,“连我的‘隔空点|茓’都接不了的笨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哈!哈!”
“喂!你这个恶女!”蓟乘风拍案站起,他平生最恨别人说他武艺不精了,没想到这臭丫头倒真是一点不客气。将手按上佩剑,正想动手教训一下如思。却见离欢出来说和道:“如思,大哥,你们都别吵了。”
把气得跳脚的蓟乘风劝下,离欢柔声道:“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反正以后互相照应就是了.不过,明天我还是要去寻访梦娘的,只有知道了我父母亲的下落,我才不枉到灵州来这一趟。”
“这个简单,离欢,明天我陪你去。”蓟乘风收好佩剑,爽快道。
“哼,这件小事,包在我身上好了。”如思喝口酒笑嘻嘻道,“你们忘了我是六扇门的女神捕吗?我只要到灵州官府一翻户籍册,不就什么都查到了吗?”
离欢眼中闪过一丝喜悦,然而又踌躇道:“这样动用官府的人力,好吗?”
“有什么不好!哈哈,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又饮尽一杯酒,这个豪爽的女神捕又一次喝醉趴倒在桌子上。
“这么点酒力,还敢拼了命地喝!真浪费了这好酒!”蓟乘风望离欢一眼,霎时明白自己是逃不了又得背这臭丫头上楼的噩运了。
作者有话要说:如思是我喜欢的性格。。。比较直率豪爽。。话说本来想写个这样的女主。。但是想想还是顺其自然好。。。
憩庙
(30)憩庙
这天黄昏,秦缺一身黑色只身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灵州。
他依旧用黑色披风遮住除了眼睛以外的一切身体部位,不愿让光线接触到一点皮肤。所以事实上几乎没有人看到他真正的皮肤颜色,那是一种几近透明的白色,如果放到阳光底下,或许能清晰看出脉络的纹路.
荒郊有一处破庙,离灵州县城只有5里.秦缺决定今天晚上暂且安顿在这里。明日一进灵州,便又是开始执行任务的时候了。
摸摸腰际的旧伤处,那里原本的伤口显然已经不存在了。痊愈得就连疤痕都没有留下。仿佛腰际是从未受过伤的。
多么神奇,受过的伤,医治好了,就可以像没有受过伤一样。人就是这般奇异的动物吧,对任何伤痛都容易忘却,就如同他,几乎连自己父母亲和姐姐的惨死景象都快要忘记。
然而,仇人早已被他手刃,仇恨也消失了吧。除了偶尔见到那个似乎对自己恨之入骨的“妹妹”,他再没有对任何人产生任何情绪。
当然。也除却,她。
秦缺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偶然想起那个在自己受伤几乎丧命时救治自己的女子。那个女子,分明和自己是没有任何关联的,而且也许以后也再没有机会相遇。然而这样生死间的一场相遇,却令他始终不能忘怀。
究竟是因为什么呢?她为什么要救自己,她难道不知道江湖险恶,她难道不怕救回的是坏人,反倒对自己不利吗?
可是,同样的,自己又为了什么没有杀她?她是唯一一个见过了自己的真实容貌而存活下来的人。他说不清其中的因素.他只知道,原本作为优秀杀手的他,是决不被允许犯这样的差错的,他从来都只有在杀人的时候才愿意脱下伪装。
而这一次,他破例了.
思量许多,面容冷寂的杀手终于也没有想出一二来。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心事,他早就忘记怎么去思索了罢。从进组织起,从报完仇起,他的脑海中便只停留了杀人的想法。
这样过了多少年,所有思考的神经都已麻木,以至于今天,他连一个可能的答案都找不出来。闭眼假寐,他知道自己要养精蓄锐,吏部尚书绝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庙外,玄衣的女子在草丛中潜伏了许久。
冷清纥一路跟随秦缺来到灵州郊外,一直伺机找到秦缺对主公不忠的证据,然而这一路观察,秦缺只是日夜赶路,根本没有和任何人接触,她自然也没有找到一丝线索。
或许,要到了灵州他才会露出破绽罢。冷清纥静静地思索着。她从不怀疑主公的任何一个决断.既然主公如此用心良苦,就绝不会是没有缘由的.
在暗夜里观察着庙中假寐的秦缺。冷清纥并不打算此时贸然行动。她要等待时机,即使到时没有找到秦缺背叛主公的证据,只要等他重伤时再出一点点力,也可以置他于死地了。
其实她这些年一直等待的,并非是秦缺重伤的时机,而是主公不再信任他的时刻.只有主公应允了,她才敢动手.而这次,算是主公给她的一种默认吧.
她冷清纥,誓死都是要听从主公的吩咐的.
永不背叛!这似乎只是是当初加入组织时的承诺吧.和每一个加入的人一样,立下同样的誓言.然而这么多年过来,又有多少人是真正从始至终都履行了这个承诺的.又有多少人敢称自己从没有过一点私心.
她冷清纥也是一样,不敢坦荡地立誓从无私心.仇恨早该消亡,若不是17岁那年见到了秦缺,发觉自己的”哥哥”竟然还没有死,她也不会一重新燃起了复仇的希望.
等秦缺一死,自己就再也不会有一点私心了.这个执著骄傲的女杀手如是起誓.
她剩余的全部生命,就可以完完全全献给主公的霸业!
这样晴朗的夜里,冷清纥在草丛中假寐着.看似完满的睡眠,其实时刻准备着凌空跃起与对手一决生死.
杀手便是如此.泯灭了人的生存之道,把自己置于非人的地位上,以常人所不能苛求自己.连睡觉,也并全然进入,而是紧绷着每一条神经,要防范敌人于未然.
明日,先取灵州知府吴剑狗头!
是夜,格外宁静,然一场暴风雨正在灵州上空悄悄酝酿.
作者有话要说:悄悄透露秦缺内心对女主的想法。。。
故人
(31)故人
日上三竿,女捕快如思从宿醉中清醒,伸了一个大懒腰,顿时发觉精神百倍.原来离欢的酒竟果真与那些寻常烈酒不同,虽然醉人,却不会令人头昏头痛,反倒有提神的功效.
当下从床上跃起,直奔离欢房间而去.
谁料离欢房内空空如也.那对义兄妹是早就不见了的.一阵懊恼,正要发作,突然想起昨日他们聊天时谈到今天有正经事做.如思于是立马下楼吃饱喝足,也决定往灵州县衙去一趟了.
此时,莫离欢与蓟乘风兄妹自在找寻梦娘的路上.
今天一早,他们已从灵州东门问到了灵州西门,然而竟没有一个人听说过梦娘这个名号,离欢虽然心里着急,脸上却是平静而温婉的,为了不至于让一直陪伴自己的大哥更加烦恼,离欢只对自己默默叹气.谁叫自己手上的线索这样少,只有一方绢帕和一个名字罢了.
午间在一个茶棚内休息,兄妹俩都没有什么胃口.
蓟乘风眉头深锁,苦苦思索着这灵州还有哪处是尚没有找过的.凭着他这些年来找寻”她”的经验,这该去的茶楼,酒楼,客栈,杂货铺样样没漏,一路沿大街小巷寻来,却没有遇到一个曾听说过梦娘名号的人.又或许,那梦娘是隐姓埋名了?
梦娘,你到底在哪里?难道真的如你的名字般只存在于梦幻?
离欢心里默默思量着.会不会是当时听错了师父的话?那梦娘根本不在灵州?又或许,时间过去太久,那个叫梦娘的女子早就离开了灵州,到别处生活去了?
只是人海茫茫,如果梦娘真的不在灵州,自己又该到哪里去找寻她呢?
一思及此,不觉烦恼丝万千,这对兄妹脸上都不复有平时的笑容了.
蓟乘风望着义妹面色,一想起自己曾经也为了找人苦苦寻遍在大街小巷,一时心内愁绪万千,不知道,”她”,是否还好好生活着……
歇足继续上路,两人照旧由南门向北门沿店铺一路询问.
正走至南门附近的荣华道,二人突然听闻远处传来悠扬的琴声.这琴声不细听还好,细细一品味,却似是在白云飞瀑见回环,令人耳清而目明,瞬息又似在万山环抱中起落,令人心静而神驰,无忧无虑地畅游在天地之间,再没有凡尘的牵绊.
妙!妙极了!
乘风与离欢不约而同相望一眼,都已明白对方的想法.不如暂且搁下这一日的疲惫,去寻寻这人间难闻的琴声所在!
突然,正听琴入迷的蓟乘风愣了一下,他的眼神被什么东西紧紧牵绊住了,怎么移也移不开.只闻他口中轻呼了一声”凤衣!”,便要向另一个方向追去.
“大哥!”离欢轻叫一声,不明白蓟乘风何以突然出神.
乘风匆忙回头,一脸歉意道:”啊,欢儿,我见到了我的一位故人……”
“啊,那大哥快追去吧!”离欢坦然笑道,“看大哥紧张成这样,想毕是极其重要之人了.”
“是……”蓟乘风不知从何说起,看着离欢鼓励的眼神,他心内虽有一丝愧疚,却也无法忤逆自己的心意,就这样错过找到”她”的机会.
“大哥还不快追去!”离欢温柔地鼓励着蓟乘风,笑自己这位义兄不爽落.
“那我先走了,待会回去你自己要小心!”话毕乘风向一个方向飞奔而去,一下子就消失在尚且忙碌的街道中.
女子嘴边的笑容渐渐明朗.
大哥,他也有着他自己的故事吧.他追去的,想毕是他这一生中对他极其重要的人.
那么,自己不妨也放开心,一切随缘而去吧.现下,何不去寻寻那琴声来源,说不定又是另一段缘分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位故人。。。大家自己猜吧。。。
琴坊
(32) 琴坊
闻琴声来到“惜柳琴坊”,离欢望见门外无人,便大着胆子径直走入琴坊之中.
一入大门,便觉察出这里的布置雅致之极,四方的宅院里,坐落着一架架雪白的蚕丝屏风,上面点缀着零星的淡雅花草,徐徐在院落里展开,将原本干净的院落隐隐切分开来,看起来层层叠叠,朦胧而别有一番风味.而每座屏风的后面,都放着一架架形态各异的古筝,这些样式都是离欢从来没有见过的.
再往里走,却见一架雪色屏风后面原来隐蔽的是宅院的大厅所在,一位衣着清新淡雅的年轻女子正坐在一架筝琴前,纤长的手指徐徐抚摸着琴弦,却并不弹奏,而只是像在抚摸着一件宝贝,满是爱惜.
看样子,刚才就是她在抚琴了罢.
旁边站着一位年纪稍长的女子,却也气质不俗.一身素雅的浅紫色衣裳,一个伶俐简洁的发髻,眉目间似有一股清风的温暖柔软气质,令人舒心.
“姑娘,你是来看琴的吗?”那个年长的女子此时发现了不知何时到来的淡红衣衫的离欢,立即柔声问道.
“我……”离欢从未听到过这样的温柔语气,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
“柳姑,那我先走了.”那原本坐着抚摸琴弦的女子缓缓起了身,再望了一眼刚刚俯过的琴筝,似是万分不舍.”改日我再过来抚琴.这玖徊梦羽筝……”
“姑娘放心,这筝我收好了,等姑娘下次来抚……”年长女子温柔笑道.
“谢谢柳姑.”年轻女子行了一个礼,朝离欢走来.
离欢这才想起看女子的容貌,可是那女子竟是蒙着一层素色面纱的.朦朦胧胧间,离欢并不能看清她的面容,那女子这时才抬起头往离欢这边看来,那样一瞥,两个女子都被对方怔了一下.离欢觉得女子给了她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是一股清爽的流,能把世间净化.
只是,只是为何她的眉心有那样一丝惆怅呢?
离欢不知道自己是否是因为没看清楚,才产生了这样的错觉.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只望见那女子长发披落的背影了.
“姑娘,姑娘……”即使离欢失神许久,那位年纪稍长的女子还是语气温和.”你是来看筝的吗?”
“不……”离欢回过神来,微微笑笑,有些胆怯道,”我是听见刚才那位姑娘的琴声,才循声过来的.”
“呵呵,原来是这样.”年长的女子拿出一块薄如蝉翼的绢帕,边轻轻擦拭琴沿边道,”以前也有偶尔听了琴过来的。后来我嫌门面太嘈杂,便把铺子搬到南门这边僻静一点的地方来。现在闻声过来的人已经少多了。”
离欢看着眼前的温柔女子,突然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她不知道这种亲切感来自于哪里,不过,反正很舒服就是了。
年长女子擦拭了许久,又到后面拿来了一个别致的琴盒,将玖徊梦羽琴装入其中道:“姑娘,我是这间惜柳琴坊的老板,大家都叫我柳姑。”
“我叫离欢,莫离欢。”离欢微微笑着,有些珍惜眼前这样淡淡闲聊的光景。
“离欢?”柳姑微微一愣,随即温柔笑道,“莫姑娘,以后要是有空,可以常来琴坊坐坐。我这琴坊,总是欢迎惜琴之人的。”
“好。”离欢不知为何心里一阵温暖。她从未感受过面对这样温柔的人,欢喜地答应着,也由衷地喜欢柳姑。“柳姑,叫我欢儿就好了.”
莫离欢有种突然的感觉,面对着柳姑,仿佛,仿佛就像是面对着亲人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柳姑。。。下次写到要猴年马月了。。。
疑惑
(33)疑惑
蓟乘风一路跟随凤衣,总算证明他没有看错,在某个街角,他终于看清了凤衣的正脸。
是她!真的是她!没想到自己千里迢迢一路找到国境最西端的入芳城去了,自己日夜思念最想见到的人却是在离京城相隔不到千里的灵州!
不行,还不能贸然上去.蓟乘风按捺住几乎要冲上去质问的冲动,终究还是决定查清她住在哪里比较重要。
已经穿过了许多条大街小巷,他已追到了位于灵州城中央的和街。这里一向是商家云集的地方,自己早上也已经来过,而且对这里进行了相当仔细的观察,却并没有看见过她。难道是自己没有留意年轻的女子?又或许是时间不对,恰巧没有遇上?
终于,凤衣在一个大房子旁边停下,却并没有径直进去,而是走了侧门。半晌没有再见到她出来,估计这就是她住的地方了吧.蓟乘风立即飞快地跑了过去,跑到那房子正门处.他突然愣了一下,脑子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只愣愣地望着房子上方透着妖媚的三个大字.
原来,他追到的不是别处。而是“烟雨楼”!
不用想也能猜到,这必定是一个青楼的所在!
青楼!蓟成风的心一下自落到了谷底.
青楼!
为什么?为什么凤衣会进了青楼?凤衣一直是“她”从小到大不离身的丫鬟,这是否意味着,她也会出现在这烟花之地中呢?!
从前,蓟乘风为了再见她一面,早就做过许多种猜想,猜想她也许外出游山玩水,漂浮不定;或者隐居在哪个他还没来得及去找寻的小山村,隐姓埋名;又或者把自己深锁在闺楼中,不愿出现在他的视野……
只是,却独独没有料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答案。
青楼!那是什么样的地方!蓟乘风从未想过去这样的地方找寻她,因为从始至终,她给自己的印象都是出尘脱世的。
然而如今,她从小到大的贴身丫鬟在青楼里出现了。。。。。。这意味着什么?
难道说, 她为了躲避他,竟然都躲到青楼里来了吗!
可是,她父亲不是吏部尚书吗?自己近来也并未听闻吏部尚书被免官的消息,那么身为吏部尚书的女儿,难道做父亲的会放任她不管吗?
蓟成风的心里瞬间打定了主意,自己一定要当面向她问个明白!不管她现在变得怎样,自己都一定要亲眼证实她还好好活着,并且,他一直想明白当年她为什么会一句解释也无就离开。
想毕,蓟乘风心情复杂,大步往“烟雨楼”走去。
突然,一把长剑横在他面前,拦住他去路。乘风抬头一看,不是如思那个净添乱的家伙又是谁!
急于想见到“她”,蓟乘风心情并不好,“让开!今天别惹我!”
一身红衣的如思一下子跃至乘风面前,Сhā起双手道:“老远就看见你站在青楼前发呆!怎么,你这衣冠禽兽的真面目要暴露出来了吧!”
“你说什么!快闪开!现在我没空跟你斗!”乘风一手去推如思,却见如思个子小小却纹丝不动。
“喂!你以为我这么多年武功白练了!哼!对付你!小菜一碟!”如思很是得意自己的功夫,心里又不知嘲笑了乘风多少次。
“让开!别以为我不打女人!”蓟乘风一脸怒气,对如思的口气异常凶狠。
“哼!我偏不让!你能拿我怎么样!”如思先是一愣,接着也是倔劲上来了,偏偏要与他作对到底,“光天化日之下,衣冠楚楚的公子哥想去逛窑子,被我逮着个现行还想对我动手哈!”
“你!。。。。。。”蓟乘风眼看着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如思看样子也不会让步,终于转身负气走了。
如思暗自得意,满面笑容,也紧随乘风往客栈方向走去。
“哼!跟我斗!也不打听打听从小到大是谁在六扇门称霸。。。。。。连师兄和师父都拿我没办法。。。。。。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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