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纥
(25)冷清纥
“注意秦缺的一举一动,清纥.”宝座上的主公被一股霸气所笼罩着,让人不敢直视他不怒自威的目光.而昏暗的灯光也确实没有泄露这个神秘男人的一丝情绪.
“是.”玄衣女子低头沉声道.对于宝座上那个神一样的男人,她从来也不会有任何疑问.因而他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成为她不可拂逆的圣旨.
“还有,”主公的眼神略微向玄衣女子一瞟,却令女子不由地自心底颤抖了一下.”报仇的事,不急.”
冷清纥眼睛刹那间睁大,然而终究没有敢抬头望”神”一眼.清秀的眉眼瞬息恢复平和,只低沉地恭顺道:”是.”
“好了,你退下吧.”主公闭上足以令人窒息的威严目光,向手下示意.
“是.”
冷清纥得令转身退出大殿.直至全身都退到大殿以外,她才终于扬起骄傲的头颅。隐匿在她乍看之下冰冷无情的目光中的,是一丝丝得意还有一丝丝恨意.
是的,除了在主公面前,她,冷清纥,向来是最骄傲最凌厉的杀手.除却秦缺,就只有她,才是主公最得力的手下.
然而,现在秦缺已经不再是主公最信任的了.在主公眼中,他只不过是一个用来杀人的工具罢了.只是因为还有剩余的利用价值,才不用那么快死去.而一旦他不再能杀人,相信主公也不会给予他一丝的怜悯.
哼!熬了这么多年,终究可以在不久的将来把自己世上唯一的”亲人”杀死了吗?
真是痛快!冷清纥嘴角不自觉扬了扬。
到时只要得到主公的击杀令,自己一定要亲手把秦缺千刀万剐,让他死得不得安宁,就像他那双贱人父母亲一样!
冷清纥掩藏起嘴角泄露的恶毒,满眼的恨意中掺杂着更多快感.
终于!终于……等这一刻的到来等了多久?
五年?十年?还是……自出生起?
她从来都知道,自己存在的目的就是要让姓秦的人痛苦!她所有的愿望,就是杀尽秦姓人!正因为如此,她才改名姓冷,冷僻,冷傲,冷血!
终究!最后一个,也是自己最想杀的一个,终于也将死在自己的手下!
突然,冷清纥眼光一闪,其中的恨意全然褪去,剩余的只有令人心寒的冰冷.是了,多年的夙愿即将达成,这时的她最需要谨慎.主公此时派自己去跟踪秦缺,却又不让自己动手,肯定是有什么深意.自己万不可在这个时候轻易下手,否则拂逆了主公,自己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反正主公已对秦缺起疑,杀他是早晚的事.自己何不静观其变,等待时机!
阴冷的房屋中一点多余声响也没有,除了脚步声,就只剩下练功之人均匀地呼吸吞吐声.
冷清纥突然决定走出宫殿望望天色.
果然,天还是昏暗的.
这座建在水上的秘密宫殿,虽然有着和其他屋子一般的形貌,却独独缺失了殿外的那一片变幻莫测的天.许多年来,似乎是从冷清纥记事后搬到这里起,她就再没有看过这片天空变色.
永远是无止境的昏暗,潮湿.就如同宫殿里肃杀的气氛,就如同她永远被黑暗和仇恨笼罩住的内心.
仿佛永远也无法解脱般.冷清纥突然有种逃离的冲动了.她有一点点怀念起外面世界湛蓝的天空和柔软的白云来.正如所有她这个年纪的女孩般,渴望有父母的爱,渴望有无忧无虑的日子.
然而,只是一点点.
这个锋利骄傲的女子从来都知道,那些美好的,都只是梦.永远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就如她早已下定决心,终其一生只为主公一个人卖命.
然而此刻,她望向天空的的眼神还是忍不住有刹那的柔软,不再全副武装,不再动辄杀气逼人.
此刻,仿佛她不再是冷清纥.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冷清纥的,算是重要女配之一吧。。。
噩梦
(26)噩梦
“娘,不要!不要……”冷清纥又一次被梦惊醒.又是在这样的黑夜中,又是被同一个梦.
望望屋内的陈设,依稀是小时候自己母亲房间的样子.虽然家具和摆设已不再不可能是小时候那几件,但相似程度和摆设方位,都精确地出乎意料。看得出,这与众不同的摆设都费极了心思,不是随随便便能临摹出来的。
虽然她什么都不说,但从小把她抚养长大的主公,自是最了解这位爱将的心思的.当初将这样布置的屋子赏赐给冷清纥,也自有他的深意.事实上,这位外表凌厉骄傲的女杀手确实如主公所预料那般对他更加死心塌地地卖命.
从母亲死去那一天起,冷清纥便时常做着同一个梦.梦里,是母亲的哀嚎与惨叫,而小小的她,正沿着陡峭的山坡一直往下滚落.山上的树枝和石头划伤她稚嫩的躯体,然而不知为何,她一直没有停止往下滚落.
梦里,母亲的哀嚎声没有越来越远,反而越来越清晰.她甚至听清了,她喊的是:”纥儿,救救娘!”然而没有等到自己伸出手去握娘的手,那位面容模糊的妇人突然拿起旁边的一段树枝,直直刺向自己的心脏!
“娘!娘!”闭上眼,又是这个梦.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太思念母亲,还是即将亲手杀掉秦缺的快意左右着她,这些天来,几乎每天晚上她都会梦见惨死的母亲.这似乎也是在提醒着她,复仇!一定要彻底复仇!
这不是母亲从小就教育自己的吗?记忆中,母亲并没有对自己有过多的疼爱,因为她所生活的那个环境,已经累得她心力交瘁.
从小被歧视的她,自是没有童年乐趣可言.母亲很少带她出门,她也从未见过自己的亲生父亲,甚至在4岁以前,她都不知道自己还有父亲!而仇恨,就在母亲每日的抱怨中酝酿起来.直到现在,她都无法忘记那天偶尔从窗口望出去,却见到母亲跪在地上求一个男人的情景.
那个男子带着一个比母亲年轻貌美得多的女子,还有一个小男孩.似乎是外出游玩的样子.而母亲紧紧拉着男子的手,不让他们离开。终于,那男子不耐烦地丢下了什么,然后拂袖离去.几近崩溃的母亲连忙将地上的东西捡起,然后飞快地跑回了屋子.
“纥儿,我们有钱了!”娘欢喜的表情像是凭空捡到的银子,而未经历那一番哀求.
4岁的小清纥一看到银子,也非常高兴,想着又不用挨饿了,笑笑问:”娘,那是谁,是我们的恩人吗?”
母亲脸上的笑容突然停滞了,眼泪顺着粗糙的脸庞流下来.小清纥也跟着娘一起哭道:”娘,纥儿不问了.娘,不哭,娘,不哭.”
母亲的泪渐干,脸上的表情转为愤恨:”不,纥儿!你要记住,那是你爹,你爹抛弃了我们!你爹是仇人!还有那个贱妇和小贱种,都是仇人!纥儿,”母亲望着女儿的表情中又有一丝慈爱,”娘没本事,没办法报仇,但是等你长大了,一定要为娘报仇!”
于是,仇恨的种子在幼小的心灵里种下.
于是,冷清纥终于在11岁的时候为母亲报了仇.
然而母亲毕竟回不来了,这个杀人如麻的女杀手从此只效忠与当年救她性命教她武功恩同再造的主公.而只在偶尔的某个夜里,记忆模糊地想起自己的生母.
她不知道这样的梦魇会不会纠缠着她一生,然而她知道自己并没有后悔,只要一杀了秦缺,将秦姓一族灭绝,自己什么时候死根本是无所谓的.
只要,自己是为主公而死!
作者有话要说:冷清纥的过往。。亲们可以猜测出她和秦缺的恩怨了吧。。。
受命
(27)受命
“吴剑.”冷清纥听见主公口中稳稳吐出了这个名字,心下一定.主公终于给她指派任务了.已经3个月没有外出执行任务的她,当然知道自己的刺晨剑多么想要嗜血.于是得令退至主公身侧,静静等待秦缺与其它杀手上殿来领命.
不到半柱香时间,五名杀手依次上殿.看到秦缺安然无恙地站在下面,冷清纥心内愤恨,然而毕竟主公在侧,她并不敢露出半点出恭敬外的神情.
“缺儿,你伤可大好了?”出乎意料,向来不怒自威的主公突然语气和顺地问道.
秦缺眼中掠过一丝惊异,但也只和往常一样冷声道:”谢主公关心,属下无碍.”
“没事就好.”宝座上的男子瞬息恢复了往日的威严,一字一句道,”缺儿,戚荆峰.”
秦缺默然退下,并不明了为何主公今日会关心自己伤情,然而并不追问.这也是做杀手起码的规矩罢了.
依旧来到百晓生大厅.向负责情报整理的少女洛洛索要信息.洛洛照旧一惊一乍:”怎么才回来三天又要去执行任务了!你受了那么多伤,再这样下去会没命的!”
秦缺照旧不搭话,通明的房间让他仿佛失去了气力.他讨厌光明.
“唉呀,你这样怎么行,每次都去杀那样厉害的对手,自己伤又没养好,很容易死在外面的你知不知道……”
“戚荆峰.”
洛洛看着秦缺面无表情的脸,突然有一点赌气.什么嘛,自己明明是关心他才多劝两句,到他这里倒还不领情,连理都不理自己.哼,有什么了不起,倒是自己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跑过去找来戚荆峰的资料,洛洛一时气愤,也不愿和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多说了.将资料往桌子上一扔,就径自往别的书柜去.
秦缺拿起书卷一看,戚荆峰原来是当朝吏部尚书.资料上写道,他原是前朝时的太子党,一直在太子手下做事.后来不知为何转而投靠了当时的二皇子.不久二皇子发动政变,把太子杀害,自己坐上了皇位成了当今皇帝.提拔旧将,让戚荆峰当了吏部尚书.
这样的小人,死不足惜.记下他在京城的地址,秦缺转身离开了百晓生大厅.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然对要杀对象有了情绪,正如他没有发现在不远处翻书的少女洛洛一直在偷窥他的一举一动.当然,他更不可能知道,每次他短暂的出现,都已成为少女洛洛的一个期待.这个单纯无知的少女甚至把整合资料这项工作也与他相联系了起来:她告诉自己,也许自己整合的下一份资料就是他的下一个目标,因而自己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而这种盼望秦缺出现,又害怕他出现的心情更是别人不能理解的.
望了秦缺渐渐离开视线的背影,洛洛突然想起什么,连忙向秦缺喊道:”对了忘了告诉你,据最新消息说,戚荆峰将在这月十五到灵州给端王祝寿!”
灵州!正从侧门进来查看资料的冷清纥恰巧听到少女洛洛大声的提醒.她平日最不喜欢的便是洛洛这般聒噪的女子,而洛洛也显然对这位黑衣的冷傲女杀手并不买账.
没有多说一句话,洛洛把吴剑的资料往桌上一丢,不再理睬冷清纥.
冷清纥也早已习惯,翻开资料细看起来.这吴剑,原来只是灵州的一个小县令罢了.主公未免也太低估自己了吧,派秦缺去杀吏部侍郎,却叫自己去杀一个小县令.
慢着,这吴剑是灵州的县令,而戚荆峰恰巧在灵州,也就是说,自己可以光明正大去灵州监视秦缺了.
主公这不是用心良苦又是什么,秦缺一旦有什么对主公不忠心的举动被自己抓到,还怕没有机会置他于死地吗?所有人都知道,对主公不忠的人只有一种下场,就是死!
一思及此,淡漠傲然地脸上渐渐被笑意占据,复仇的时机,终于就要到来了吗?
灵州!灵州!
秦缺你再没有那么好运了。
作者有话要说:少女洛洛。。。虽然不起眼。。。但也是一个关键人物哦。。。
结拜
(28)结拜
莫离欢到达灵州的时候,已是这天傍晚,随意找了一家酒栈,与蓟乘风一起饮着并不甘醇的酒。离欢有点怀念在山里的师父了。不知道那个糊里糊涂的师父醒了没,那些给他留下的好酒又喝了多少。这么多年一起在山里生活,这偶然的一别,离欢还真有些不舍。
然而已然到了灵州,离真相也是越来越接近了罢。只要找到梦娘,问清了自己的身世,就立马回雪山和师父作伴去,莫离欢暗自对自己说道。
“这酒,真没味道。”蓟乘风一路来喝了各地的不少美酒,每到一处都会专门去最有名的酒馆喝个痛快,能让他喝醉的酒还真不多,除了刚认识离欢时那坛“西山梦露”令自己醉了一个月,还真没见过其他能令自己醉倒的酒。
可见,人生在世,要痛痛快快醉上几回,也并非容易的事啊。
“蓟公子,可要尝尝我前几日酿的新酒。”说罢莫离欢从腰际取出一个小瓶,递与乘风。
蓟乘风接过小瓶一脸不解,这么小的一瓶两口就喝完了,当真只是尝一尝了。奈何酒瘾一上来,有酒喝总比没有好。
正要拨开瓶盖一饮而下,离欢却制止了他:“蓟公子且慢。”说罢从旁拿来一个酒碗,倒入清水半碗,递给乘风道:“这小瓶酒烈得很,兑了水喝才不至烂醉。”
蓟乘风喝过世上万千种酒,可从未听说过还有这样喝的酒,偏是不信,对离欢笑道:“莫姑娘是小看了蓟某的酒量了吧,才这样一小瓶,怎会使蓟某烂醉!”
“公子可还记得那一坛‘西山梦露’?离欢的酒,恐怕公子还是三思以后再喝。”清新女子淡淡地笑笑,眼中的光华温婉宁静。
一想起那次昏睡一月之久,蓟乘风颇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依了离欢之言,将酒倒入清水中兑了。刚一开瓶,一股浓厚馥郁的香气就把乘风吸引了。一口饮尽,果然唇齿留香,仿佛有美酒的精灵在口中飞舞流转。
“好酒!”蓟乘风再次对眼前清新温婉的女子刮目相看。原先,只以为她有医术高明,一路来救死扶伤,帮助了不少贫困乡民。他自是乐得出财,而莫离欢,当真是费了心神去救治的。而今,又不由得他不信,这女子酿的酒,确是出神入化了。且不说当初那坛“西山梦露”的效力,他并未来得及细品。然而眼前这一小瓶酒,总算是切身体会了吧。
人生若是得这样一个知己,夫复何求!
趁着美酒当前,蓟成风心里当下做了决定,脱口而出道:“莫姑娘,我们一路结伴同行而来,总以公子姑娘相称,未免见外了.今日蓟某借着姑娘的酒,斗胆提议想与姑娘结为义兄妹,今后患难与共,绝不离弃.”
“绝不离弃?”莫离欢清亮的眼眸顿时更加闪亮,心内更是一喜.绝不离弃,是说自己不会再平白被丢下了吧.
“正是.若我们结为异姓兄妹,从此以后祸福同当,我这做哥哥的一定竭尽所能照顾你.义妹大可放心,若是我违了此誓,定当人神共愤!”
“大哥千万别这样说,能有你这样的哥哥是离欢的福气.”莫离欢目光温婉,然柔和中自有一份坚持.
“好,那以后你我便以兄妹相称.来,我们以酒盟誓!”蓟成风豪迈将酒杯一举,就要一口饮尽,却突然听闻有人Сhā话道:“好个义结金兰!”
循声一看,却是一个着一身红装的少年,他身材矮小,一跃而至离欢的桌子,笑嘻嘻道:“这样的漂亮姑娘,我倒也想和她结拜呢!不知姑娘可愿意?我这位哥哥,绝不会亏待了妹妹你的!”
蓟乘风当即起身要教训这个口出狂言的小子,不料那小子身形一闪,竟拿走了他放在桌上的酒瓶。
“早就闻见这瓶里的酒香,哈哈,让我好好尝尝这美酒!”说罢拿起瓶子一饮而下,离欢还未来得及出声阻止,就听那少年摇摇摆摆道:“好酒!好酒!”然后扑通一声,倒在桌上了。
“酒量这么差还出来喝酒!”蓟乘风得意地望望醉倒的少年,笑道:“活该!”
“大哥,这。。。。。。快扶他去客房休息吧。。。。。。”莫离欢又一阵愧疚,这又是一个被自己酿的酒醉倒的人。是不是,以后酿酒的时候不要造那么烈呢。。。。。。
“哈哈,好个大哥,那我以后就叫你小妹了!哈哈,好妹妹!”蓟成风当真不想管那少年死活,但义妹发话了,也只好背起他上楼。
“还是叫我离欢吧,大哥,当心点。”
绝不离弃,莫离欢心里深深为那个承诺欢喜着。这是不是意味了,自己以后不会再被抛下,自己不会再孤身一人了呢。
刚背上少年的乘风突然跳起来,直把那少年扔回了座位。见鬼似地大声道:“呀!她是个女的!”
作者有话要说:结拜吧结拜吧。。。提醒下。。。第一女配出场了。。。
恶女
(29)恶女
“姑娘,你总算醒了。”莫离欢提着的心终于放下,自这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喝了她的酒晕倒以后,她就一直心内忐忑,足足照顾了她三天,她总算是醒了。
“这里是。。。。。。”躺在床上的少女一脸迷茫,自己怎么好端端就躺到床上了?再望一眼衣着,竟然是女儿装!
“啊!”少女突然大叫一声,引得住在隔壁的蓟乘风立马冲入离欢房内。
“欢儿!什么事?”蓟乘风猛然推开房门,却听嗖地一声,霎时站立不动。莫离欢忙上前查看:“大哥,你怎么了?”
“哼,只不过是点|茓而已。”床上的少女一跃而从床上跳起,看她那神气,比醉前还要精神。“谁叫他乱闯女孩子的房间!”
“我大哥也是怕我出事。”离欢走向少女,知道她对自己并无恶意,微笑道,“姑娘可否替我大哥解|茓?”
“替他解?凭什么?”少女一脸恶作剧的表情,“我就是要让他定个十天半个月。哈哈!我这点|茓的手法,一般人是冲不开的。”
离欢一听,急了,“姑娘,我大哥并无恶意,也并非有意冒犯姑娘。还请姑娘手下留情!”
少女围着离欢左看右看,终于笑道,“你这姑娘倒也有意思,我叫如思,是六扇门的女捕快,现在来灵州出公差的。你呢?”
“我叫莫离欢,是来灵州寻找亲人下落的。他是我结义大哥,叫蓟乘风,是一路陪我来找人的。”离欢脸上有一丝焦急,视线几乎没有离开被点|茓的蓟乘风。
如思撇了撇嘴道:“算了,看在你的面子上,先饶了他。要是以后敢得罪本姑奶奶。。。。。。哼!”话毕在蓟乘风胸口一点,解了他的|茓道。
蓟乘风一恢复自如的行动,便要抽出佩剑教训如思。亏得离欢两边都拦着,否则这两个人不晓得要打成什么局面。
终于安稳在酒厅里坐下,如思和乘风都是面露凶光,谁都看谁不顺眼。莫离欢于是拿出杀手锏:美酒!
为两人满上佳酿,视线终于被转移开。两人均对离欢酿的美酒沉醉不已,才一杯下肚,就赞不绝口了。
突然,酒厅内响起了重重的“厄”“厄”声。满场本来谈笑声一片,这下倒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面面相觑,随即找起声音来源来.
不找还好,一找,竟然是刚刚消停下来的如思接连打起了嗝,而且看样子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酒客们出奇地安静,都望这个红衣小姑娘的方向看来,终于有人忍不出笑出了声来.
谁知如思虽然忙着打嗝,视力听力倒是一点不受影响,只听有人摔地的声音响起,闻声望去,不就是刚才笑出声的那个.只见他原本坐的那凳脚已经断裂.刹时间每人敢做声,都知道这个脾气火爆的红衣姑娘不是个好惹的主.
蓟乘风才不吃这一套,看着如思打嗝不停的好笑模样,不由悠悠喝一口酒,慢慢道:“恶女终有恶报……”
“你……厄……你说……厄……什么……厄……你再……再说一遍……试试……”如思努力抑制着不要打嗝,然而这个一喝酒就止不住地打嗝的旧疾显然不受她的控制。
“讲不清楚话还是不要开口地好,免得让人以为你天生就结巴。哈哈哈……”乘风看着好戏,喝一口杯中的佳酿,不知多么惬意。
“你!厄!”如思狠狠瞪着蓟乘风,一时没办法以平时的伶牙俐齿回击。不过虽然打嗝不受控制,终归拳头还是灵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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