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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凉州事件(上)

(134)凉州事件(上)

三天以后,莫离欢终于到了凉州。因了事前南吾和如思的通传,一到凉州,那身鲜红的衣衫就已经在迎接了。

“离欢!我听二师兄说了,哈哈,你来凉州,我们就又可以在一起了!”几日不见莫离欢,如思自然十分想念的,看到自家姐妹,忍不住又抱又牵手,全然不见六扇门女捕快的英勇风姿,反而尽是一副闺房小女子的神态,直看得她那些手下一个个错愕了神情,简直以为是别的什么魂附上了他们素来凶恶闻名的老大的身子。

“看什么看!还不快去查案!”孟如思很快察觉到周围异样的眼光,锐利一扫,大吼一声,免不得又吓到了几个新调来的侍卫,众人一下撤了开,即是无事可做的,也总比在这里白白挨骂强。

如思看得自己的狮子吼起了作用,分外有些得意,连忙又换回了那副对待姐妹的笑脸模样,嘿嘿笑道:“这群人就是欠骂!不然那案子早就破了,我们也可以尽早回京去!现在搞得非要拖着我在这里,真是烦死我了!”

莫离欢只温和笑笑,一时想起了初次见到如思时候的场景,也是这般风风火火,心内不由涌起一股热流,朝如思笑道:“是什么案子把我们这么厉害的女捕快都给难住了,说来听听也无妨!”

“哼!还有什么案子,还不是那众生门的案子。我前几天收到线报说众生门的杀手又出动在凉州了杀人,就连忙赶了过来。死者是前朝的一名大将,很早就已经辞官退隐了,可是前几天午夜突然被杀死在宅院里,而且全家被灭。我们就只能通过那杀人手法看出是众生门所为。”如思一ρi股在酒楼雅间里坐下,作不平而义愤填膺状道:“而且我们六扇门调查了很久,已经确切地知道众生门的基地就在凉州西部!”

“凉州西部?”莫离欢脑中猛然闪过了什么,可是一时又想不分明,凉州,凉州,她记得自己是来过的,而且那次似乎。。。。。。

“嗯,不过我们好几队人都去查探过,只发现一片非常茂密的森林,还有一个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到这里,如思又有些郁闷地皱眉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走到那个湖边,就什么线索都断了,连素来灵敏的猎狗也闻不出什么异常。难道那些个杀手都会遁地不成?”

“如思,你别急,总会找到的,只要它真的在那里。我听朋友也说是在凉州附近,应该不会有错把。”莫离欢温柔地劝说着如思,知道她是急脾气,慢慢将药王谷发生的事情告知了一遍,也告诉了她自己这次来的目的,谁料如思听完以后当即拍桌道:“岂有此理!没想到这杀手组织还会绑架人!这实在太。。。。。。太卑鄙了!离欢你放心,等我剿灭了这个杀手组织,一定把那药王救回来!对了,话说回来,你那两个朋友呢,他们没有一起来吗?”

莫离欢听得如思提及秦缺和齐雨,当即忍不住神­色­黯然道:“齐雨他,留在药王谷里照顾他受伤的大师兄。秦,秦子卿他,他已经走了。”

“走了?”如思虽然一向粗线条,倒也像对秦缺特别关注一般道:“什么时候走的?”

“就在我离开药王谷的前一天。”莫离欢淡然答着,又突然意识到什么似地猛然抬起头道:“怎么了,如思?”

难道,难道如思发现了什么?还是,她竟然认出了秦缺!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那朋友的背影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离欢,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那个众生门的杀手,还有没有和你联系?”孟如思的神情突然有些严肃,牢牢盯着莫离欢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没,没有了。”莫离欢禁不起如思这般注视,一下就调转了脸,颇有些黯然道:“如思,那都已经过去了。”

“离欢。”孟如思就算再粗心,也已经一眼看出莫离欢的往事不想再提,于是轻轻握了她的手道:“我以前就告诉过你的,杀手,永远不要轻信。。。。。。不过,现在一切都好了。离欢,你要开开心心的,我只有你一个姐妹,我希望你能开心。”

“我知道,如思,我也一样希望你开心。”莫离欢被如思的体谅感动着,亦轻轻回握了她的手道:“如思,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傻瓜,因为我们是好姐妹啊,永远的好姐妹!傻离欢,你这么容易感动,很容易被骗的,以后不许这样容易感动!万一遇到了坏人呢,真是的,万一我不在你身边呢!”如思一把搂过莫离欢娇小的身子,一脸嘻笑道:“如果我是男人,我就娶你,你这么好这么乖,那蓟成风真是瞎了眼才去娶别人!”

莫离欢乍听得这么一句,猛然抬起头来,一脸错愕,正要对如思说些什么,却见门外突然跑进来一个侍卫道:“孟,孟捕快!凉州森林里发现一具杀手的尸体!”

凉州城西部的往生林,密密麻麻的参天大树遮天蔽日,几乎让人陷入完全的黑暗之中,当孟如思一行十几人,风风火火赶到那现场之时,已然是这天的傍晚时分,天­色­渐暗,众人只有点起了火把,又怕火光烧着了树林,因而改换了灯笼,十分不方便。

“孟捕快,就在这里!”早有知趣的侍卫在前面带路,这些身材高大的男子向来训练有素,而且都知道这女捕快是出了名的急脾气,若是一点不称了她的心,挨骂是常有的,因而万事小心了做,总不至于轻易犯错。

孟如思在指引下一步步接近了那具傍晚前刚刚被侍卫巡查发现的尸体,那狰狞的面目她并不是第一次见到,可是随即她便疑惑了,为何这尸体全身上下竟没有半点伤痕呢?

“师妹,我看他是中毒而死。”发话的是如思的二师兄南吾,这个素来细致闻名的男子,在送莫离欢到达凉州以后,也算是完成了任务,因而得到如思的应允以后便加入了追查众生门的行列。说起来,南吾虽是师兄,但如思向来是在六扇门霸道惯了的,更何况这次是领了师命而来,喜欢耍点小威风也是常事。不过想到南吾一向是个细心出众的人,应该对于破案有所帮助,因此如思才决定把他带了来。

“咦?你是如何得知呢?难道就因为他全身上下没有外伤?”孟如思微皱了眉看着南吾,虽然一向不怀疑她二师兄的推断,但是从小到大,这次是好不容易才从师父那里领来了个差事,自然要小心查办才好,省得在师兄弟们面前丢了面子。

“不仅如此。如思你看,他死的时候面目狰狞,可是却没有挣扎迹象,说明他死得虽然痛苦但是不及全身。这就是剧毒迅速发作的结果。他的尸体尚且没有僵硬,说明他死的时间不长。我记得每隔两个时辰总有人来这片树林巡查,而尸体发现的时候正是在一个时辰之前,也就是说,这个人,在一个时辰以前,被剧毒毒死在这里。”南吾说完这一席话,又朝四周扫视一遍道:“如果杀手不是在附近的话,那他就是自杀。别无其它可能。”

“嗯,好像是这样的。可是,如果是他杀,又是谁杀了他呢?”如思再细细观察尸体一遍,果真如南吾所说。而这个人之所以被认定为杀手,全因了他的装束和他丢在一旁的剑,同杀死凉州大将一家的相符,可见他不过是个众生门中一般的杀手。可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杀手被杀,又会是谁­干­的呢?难不成如南吾所推断,也许是自杀?

“有两种可能,一是那个前朝大将的家人为大将报仇。不过那家人全家被灭,这应该不可能。另一种可能,就是他的杀手同伴杀了他,黑吃黑,这种可能­性­还大一些。”南吾提了灯笼,映照着那死者狰狞的面孔,忍不住微微叹息一声。天下的杀手一般可怜,就连他自己,若不是小时候被师父所救,也许也已经做了一个杀手,永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了。

“哼!如果是黑吃黑,那最好,还查什么呀!”如思显然对杀手之间的厮杀没有半分兴趣,撇撇嘴道:“我可没有时间查一个杀手怎么死的,那么多好人被杀的案子还查不出来呢!”说罢当即下令撤回,让人明天开始,一个时辰巡查一次,非要发现众生门的老巢不可。

南吾心知小师妹破案心切,也没有阻止她收队,然而就在这时,一队刚刚出去巡逻的侍卫突然跑回来道:“孟,孟捕快,南捕快!林西又发现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快死了,不,不过,现在还没有断气!”

作者有话要说: 凉州。。我家缺缺和女主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呢。。不晓得亲们还记不记得。。嘿嘿。。

继续码字。。话说。。。天真热呀。。。

凉州事件(下)

(135)凉州事件(下)

那女孩子实在很虚弱,当莫离欢把身边仅有的药草都用完,又让人去城里的中药店配了好几副药来以后,她才终于真正恢复了一点神志。

“怎么样,离欢?她还有救吗?”孟如思刚刚一发现这女孩子,就立刻把她送到莫离欢这里来了,她知道莫离欢医术十分高明,若是她也救不了的人,恐怕也就希望不多了。

“哎,恐怕活不过后天了。”只见莫离欢摇了摇头,微微叹息道:“她受的剑伤太重,正好划破了一条比较重要的经脉,我现在给她吃的药,也不过能支持她再活两天,但如果说要救活她,如思,我实在无能为力。。。。。。”

“什么?她受了剑伤!对了,难道是那个死在树林里的杀手想杀她,结果失手没有把她杀死?”如思脑中飞快转动,当即下了命令道:“快派人来验这女孩子的剑伤伤口,说不定就是那些杀手所为,那她就是唯一一个在杀手手底下活下来的人啊!”

片刻以后,验伤的人来了,小心翼翼打开手臂上的伤口,验伤的人在莫离欢的帮忙之下,很快就确认了女孩子身上的伤和那死了的杀手的剑纹理一致,而且那剑上残留的血迹,也恰恰说明了杀手之前是用过剑的。

事情的进展一下令孟如思兴奋起来,说不定,说不定这女孩子知道什么关于杀手的事也不一定啊!那岂非,只要待她清醒问一问她,就能知道有关于杀手的行踪!

“如思,她需要好好休息,她的心脉很虚弱。”莫离欢看得如思这样开心,着实不想打扰她,可是作为医者,除了让病人活得更久一点,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做点什么。

“好,其余的人都回去吧。离欢,我留下陪你一起看着她好不好?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如果她能醒过来,也许对案子大有帮助!”孟如思破案心切,当即便提出了这个建议,莫离欢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的,守着病人是大夫的义务,她一向这样以为,更何况是这样一个虚弱的生命,随时都有可能离开人世。

夜已过了大半,孟如思和莫离欢两人皆没有睡着,甚至没有倦意。两人许久没有谈心,这下有了大把的独处时间,免不得要聊聊这几个月来发生的变故,互相听闻之下,无不唏嘘感慨。

原来孟如思自从那日由京城逃婚以后,便在三师兄伊川的护送之下一路往南,去往了她父亲孟坚镇守的西南边陲。这些年来,如思一直是在京城六扇门生活的,师父诸葛神鹰因了老友的托付,对如思视同自家女儿一般,而如思亦和六扇门里的师兄师弟打成一片,免不得沾染那些男子的豪气,而终于成就了她这般的­性­格。而这次,是她除了每年在京城见一面爹爹以外,第一次去往西南边陲。

新鲜和兴奋一下就把这年纪尚轻的女子包围了,更何况她是因为逃婚出来,省不了又多了一份刺激之感。然而没有想到的是,在到达西南军营以后,她的父亲将军孟坚却是当即大怒了一场。

这个做了一辈子将领的忠厚男人,自把皇命看得比­性­命还重,这下女儿抗旨出逃,是何等的大罪。说着就要把如思重新绑回京城去,亏得三师兄伊川千方百计劝说,如思才得以暂时在军营中停留几日,而不久以后从京城传来的成王要娶纤灵郡主的消息,才终于打消了孟坚押送如思回京的念头。从此把女儿严加看管起来,就怕她再出去闯了什么祸,一转眼就过了这么多天。

这几个月来,孟如思一直和父亲一起生活在西南边陲一带。西南的战事尚算稳定,也没有发生太大规模的战斗,不过在那刀枪铁马之间,孟如思却已然不知不觉成长了许多。她也更加明白自己父亲的使命,是关乎了整个国家的安危。因而心里也不由地原谅了父亲这些年来对自己的忽视。

然而,天­性­如孟如思这般耐不住无聊,又怎么可能习惯得了军营里长时间枯燥的生活。待的日子久了,又处处被人看管着,自然忍不住就想出去透透气了。怎奈何逃跑了几次,都被她爹毅然抓了回来,反而看管得更严。直到京城来了密诏,要孟将军秘密带兵回京,如思才终于逮着了机会跑了出来。而一跑出来,就来找莫离欢来了,只不过路上又接到六扇门的任务,要她看情况到凉州去查探一番。于是才有了今日负责破案一说。

“离欢,我本来早就想来找你了,可是我爹那个老顽固就是把我看得紧紧的,跑了几次都被逮了回去!唉!离欢,你不会怪我来迟了吧!”孟如思说罢来龙去脉,又看得莫离欢脸上始终挂着的温柔笑意,忍不住就有些歉意起来。

她虽然和蓟成风做不成夫妻,但因了莫离欢的关系,书信联系还是有的。因而她对莫离欢的行踪,也算了解了十之八九。每每听到离欢深陷险境的消息,她这做姐妹的,又怎么会不揪心不着急!恨不能立刻跑过来保护,就是天不遂人愿罢了!这下终于得以重聚,免不得激动一番,连脾气也变得温和起来。

“呵呵,如思,我怎么会怪你呢?”莫离欢浅浅扬了笑容,轻握了如思的手道:“我们是好姐妹,而且,你爹也是关心你啊!他是怕你出事呢。。。。。。”

果然天下间的所有的父母,没有一个是舍得自己子女受苦的罢。就连像如思父亲那般的大将军,虽然对女儿严厉,但也是出于一片爱子之心啊。而自己的爹娘,究竟又为什么要放弃自己。。。。。。

“我爹那老顽固,就知道打仗,哪里是关心我,还不是怕我给他闯祸。。。。。。”孟如思撇了撇嘴,满口不以为然道,然而她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紧紧回握了莫离欢的手道:“离欢,你别介意,我不是故意提我爹的。你一定可以找到你亲生爹娘的,他们有你这么个好女儿,一定开心死了,做梦都笑出声来,就像这样,‘哈哈哈哈’。。。。。。”

莫离欢忍不住“噗哧”笑出了声,当即去捏如思的脸道:“好了如思,我知道,我一定会去找到他们的。。。。。。”

孟如思见莫离欢已被逗笑,自己也笑了起来,正欲再说什么,却突然听得床上传来一声梦呓般的呼叫声:“爷,爷爷。。。。。。”

莫离欢当即反应过来了发生的事,和如思对视了一眼,便连忙跑到床沿边坐下。

直觉搭了病人的脉,只见莫离欢随即微微摇了摇头,轻叹道:“脉象还是很弱,恐怕这次醒过来,也只是暂时的,很快又会陷入昏迷。”

“那她现在有意识吗?能听到我们说的话吗?”孟如思眼见得唯一的线索有了一点曙光,心内万分焦急,加上她那火急火燎的­性­格,这下怎么可能平静的了。一ρi股坐到床沿上,只见孟如思紧张地望着莫离欢,生怕遗漏过莫离欢一个展现希望的表情。

“应该可以。不过即使她是清醒的,愿不愿意开口还是看她自己。”莫离欢不忍打破如思的希冀,只给与了最中肯的回答。

“这样就好。离欢,辛苦你了!”孟如思听罢莫离欢的话,­精­神为之一震,当即朝了那昏迷的女孩子开口道:“你记得你是谁吗?”

“爷,爷爷。。。。。。”床上的女孩依旧呓语着这几个字,眉头微微皱起道:“爷爷,你不要死,我不准你们杀我爷爷。。。。。。”

“爷爷?离欢,你听见了吗?她在叫她爷爷,难道他爷爷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思直觉这是一条重要线索,连忙又转向那女孩子道:“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爷爷是谁?他怎么了?”

“爷爷,呜——你们杀了我爷爷,我和你们拼了。。。。。。”女孩径自在梦中呜咽起来,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如思的询问一般。

“离欢,她现在到底是在做梦还是清醒着?”如思见自己的问话得不到回答,一时又有些心急了。

“如思你别急,她现在大概是被梦里的事情困住了,或者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们先别打扰她,餍着的人是不能轻易被叫醒的,更何况其中也许就有重要的线索也不一定。”莫离欢低声安慰着如思,转而去看那泪流满面的小女孩,心内猛然一阵细微的疼痛。

雁儿,雁儿!眼前这个女孩,竟然令自己想了那个同样小小的惹人心疼的女孩,此刻的她,又会在哪里,她过的,又会是怎么样的日子。左夜阑会折磨她吗。。。。。。

温暖的双手忍不住搭上那梦魇中的女子的小手,却突然听得那女孩开口大喊道:“你走开!我不要你救!呜——爷爷。。。。。。你杀了我爷爷。。。。。。我杀了你。。。。。。”小女孩边喊边挥舞了手臂,然而一下牵动包扎好的伤口,却令她一阵剧痛,昏了过去。

“如思,快拿纱布来,她伤口破了!”莫离欢眼见那雪白的纱布里透出鲜红来,立刻动手替她换了纱布,又点了一支香,足以使她安稳睡去,不再受梦魇的纠缠。

“如思,这样下去她连后天都支持不到,我现在先让她安睡一会,明天白天她应该就能醒过来了。不过今天夜里,恐怕问不出什么了。”莫离欢始终没有忘记自己作为医者的责任,也知道怎样对病人的身体最好,至于如思满心的期待,她也只能暂时说抱歉了。

“没事,你安排就好。我也希望她活得久一点,唉,她还只有这么小。”如思显然很体谅莫离欢的心情,当即笑了笑,又朝莫离欢道:“今天多亏了有你这位女神医,不然换了别人我还不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 额。。更了更了。。亲们可以根据这个小女孩的话猜一猜。。事情会怎么发展哈。。

还有哦。。。话说。。亲们留言的时候记得留五个字以上哈。。不然系统会自动删除留言的。。偶就看不到了。。嗯。。今天话很少吧。。飘走飘走。。俺最稀饭轻功了嘿嘿。。

众生门

(136)众生门

漫长黑暗的秘道,延伸开去,延伸开去,没有尽头。

仿佛这里天生就是黑暗的巢|­茓­一般,偶尔的灯火也是细微的,独自在一片­阴­暗中挣扎,不过多久就熄灭,然后照例有一个年迈得不知年岁的人佝偻着背,来重新点上新的微弱灯火。

仿佛那灯火必需延续一般,而他从事着这个点灯的工作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这也是他唯一存活下去的理由。正如同杀手杀人一样。

这里的人都习惯黑暗,如果灯熄灭了,没有人会觉得有什么不妥,甚至他们根本不觉得这里应该有微弱光明的存在。他们的身形在黑暗中再灵敏不过,而这座宫殿亦是他们再熟悉不过的王国。无需人指引,每一个人都知道自己该去向哪里,没有人在意别的人在做什么,他们似乎都有自己的事情做。如果不是杀人,就是等待被杀,亘古如此。

这里似乎有些不寻常了。最近一个月来,这里很不寻常。可是没有一个人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一切照常运转着,正如同以前。而这恰恰说明,即使是在不寻常的时期,也没有一个人被允许出错。任何时候,这里的掌权者有足够的力量控制全局。

“清纥,药王现在情况如何了,他想出药方了吗?”宝座上正是那个万能的掌权者,他的脸从始至终隐没在黑暗之中,似乎从来就没有离开过黑暗,而他的声音一贯威慑力十足,任谁听了都不由肃然起敬。下面只有一个人。

“回主公,他被关在十七层,想必不久就能想出药方了。”冷面女子脸上有着恶毒的笑意,她笑得妖娆。

十七层,人只要进去就绝无可能完好出来的地方,因了地狱有十八层,那地方被叫做十七层,可想而知它的厉害程度。

“不要把他折磨死了,毕竟,现在只有他有办法。”主公轻轻举起了手边的酒杯一口喝下,面无表情道。

“明白。”冷清纥笑道,脸上别有一番妩媚,心中一动,这个女子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就轻举了步子向前移去。是的,她几乎就要借了那点微弱的灯光看清主公那没有被遮掩的半张脸,然而,灯突然灭了。

主公从来不允许有人看清他的面容。

“属下知罪。”冷清纥以为主公不悦,连忙跪到了地上,低头沉声道。

“清纥,来。”只见主公却一反常态地朝冷清纥伸出了手,语气稍微和蔼道:“秦缺叛变逃走,只有你是我最衷心的手下。对不对?”

“是。属下誓死效忠主公。”冷清纥微微有些动容。

主公的手,这个神一般的男子的手竟然就搭在她的肩侧。这似乎是主公第一次接触她的身体。原来神的手也是可以有温度的。

“好。那你愿意为我死吗?”

“冷姑娘。”冷清纥冷了面容,心无旁骛地在暗宫中迅速前行。偶尔有人经过认出她来,都赶紧低头目送她离去。别人不认得也就算了,但是如果不认识“冷面”,那简直不必再在众生门里待下去。

有谁会不知道,主公最看重的两个人就是“无情”和“冷面”,而今“无情”背叛了主公,“冷面”早已无形之中成为这暗宫的第二个主人。说起来,那天下第一杀手的位子也应该归她了罢。

这个冷傲恶毒的女人。

“外面的那些朝廷狗还在吗?”终于走到了百晓声大厅,冷清纥一向讨厌这个地方,但是因为不得不来这里,而更加令她产生一股厌恶之情。

在黑暗中生活久了人,也许难免都是这样的罢,如果有一天要生活在阳光之下,那才是真正的痛苦。

“回冷姑娘,据目前所知,官差数量有增无减。”一个五官模糊的年轻人已然代替了先前的洛洛和她祖父,接管了这个情报中心,并且很快适应了这里的新工作。

“是吗?他们还真有耐心,好,那就好好陪他们玩玩。”冷清纥脸上闪过一丝邪恶的笑容,妖媚一如从前,直看得那年轻人愣了刹那,随即又连忙低头开口道:“冷姑娘,俟的尸体已经被他们找到了,而且往生林里另外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也被那些官差救了回去。”

“什么?那个贱人没死!”冷清纥显然有一丝讶异,然而她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随即又冷冷道:“那种低级的杀手竟然连杀人都不会了。看来还得我亲自去了结了她。”说罢立时转身,就要离去。

“冷,冷姑娘!”年轻人突然开口,犹豫着叫住冷清纥道:“我,我能问一句,为什么非要杀那个女孩子吗?她好像已经活不久了。”

最好的线人和最好的情报,众生门本来就有无孔不入的情报机构,得到这样的消息并不稀奇,只不过这新来的果然还不太了解自己工作的含义,此刻竟然开口问出这么傻的问题来了。

“我要她死,她就死,没有原因。”冷清纥忽然停顿,转头睨一眼那年轻人道:“你是第一天来这里吗?”

“不,不是!”年轻人显然有些紧张,搓了搓手道:“我只是,只是以为不用你亲自动手,而且她家人已经全部被杀,她一个小女孩,不足为患。”

“哼!你果然是新来的啊。”冷清纥冷艳一笑,瞧着他那局促模样,冷声道:“做好你该做的事。多管闲事的人一向活不久。”说罢绝尘而去,只留得年轻人一个人傻傻留在那里。

他又怎么会想得到,眼前这个美丽恶毒的女杀手,当初也不过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而今成长成如斯冷傲无情,又岂非是命运早已安排好的!

所以说,冷清纥向来不相信斩草不除根,不会留下后患。哼!可笑那个叫做俟的杀手竟然企图把那个归隐老将军家的小女孩藏起来,放她一条生路。幸好被她及时发现,而她冷清纥又怎么可能容许他这样做,那简直是辱没了众生门的威名!

杀手一旦有情,就必死无疑。这是冷清纥一贯坚信的。

所以,她要俟亲手杀了那个救来的女孩子,再逼他自杀。一刀了解太过无趣,正好有从药王谷带回的“灭毒”,冷清纥就让他喝下了,瞬间毙命,­干­脆简单。

只是她却没有想到,那个受了俟一剑的女孩子竟然还能活下来。

还活着吗?哼,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装死!可是明明那样­精­准的一剑,为何却没有杀死她!

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她很快就要死。冷清纥决计要亲的人,除了秦缺,没有一个逃出国。而世界上除了她自己以外的女子,她一向都没有好感,更何况那个女孩还令她损失了一名得力手下。

殊不知,好的杀手和人才一样紧缺,不是缺失,就是没有天赋,一旦失去,就很难再找到一个得力的了。俟得死对于冷清纥来说,应该不能算是个小的损失吧。

只不过,那个叫俟的杀手,他的剑法一向是以准出名的,这次的他又怎么会失手。。。。。。

“老朋友,你终于肯回来看我了,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老样子啊。”一间昏暗的屋室内,一个男人依旧隐藏在黑暗之中,径自朝了另一个站着的男人说话。他的声音有些威严,是不怒自威的那一种。站着的是他远道而来的朋友,只见那人戴了斗笠,在几乎黑暗的房间里,一时根本看不清面容。

“你也是老样子,伤还没好吗?”站着的男人显然和那坐着的人十分熟悉,即使是在这么多年以后重逢,也是没有半点生疏之感。他站了一会,就开始在房中来回踱步,双手隐在袖子间,看不分明。

“是啊,最近又复发了,最害怕见光。”那坐着的人面对了老友,丝毫也不隐瞒,平静道:“我这伤,恐怕也是治不好了的。”

“我知道‘糊涂仙’在西华雪山隐居,要不要我去找找看,当年我没能找到他,现在去试,兴许能够找到。”斗笠男子低沉着声音,微微抬头道。

“‘糊涂仙’吗?原来他真的在西华雪山里。”黑暗中的男子听闻这样一个消息,电光火石间想起了什么往事,神­色­有些异样,随即淡淡道:“不必了,他是不会医我的。”

“你还记得那件事?”斗笠男人找了个凳子坐下,径自摸黑在桌上找了个茶杯,喝口茶道。

“我已经忘记了。过去的事不必再提。”怕黑的男人突然沉声冷冷道。

“都这么多年了,忘了好。”斗笠男子不愧是那男人好友,本身也是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应该转换话题。“我这次来,是向你讨一个人。”

“我这里有你想找的人?”黑暗中的男人显然微微有些吃惊道。“你要找谁?”

“我十年前带回来的那个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额。。今天更迟了。。不过还是来更了。。话说临近期末考。。写文时间又少了。。不过偶还是在努力码字滴。。就是不晓得学期结束能不能码完。。额。。

似乎第一次决定酝酿结局。。不晓得能写成什么样子。。额。。谢谢亲们的花花。。本期竞猜。。小女孩的身份揭晓了。。那乃们知道那斗笠男人是谁不。。哦厚厚厚。。。

风月夜

(137)风月夜

冷清纥到达驿站的时候,已然是第二天的黎明时分。夜­色­即将过去,天空已渐渐开始泛白,冷清纥厌恶地望一眼天际,戴上黑­色­的面纱,便纵身往黑暗中而去。

她已然从情报站那里得到了驿站的布局图,也知道那个被救回的小女孩所在的位置,然而,每每在杀人前,她总是谨慎的,她会先等待至少半个时辰再动手,即使她要杀的人近在咫尺。因为她总觉得,酝酿杀人的氛围与情绪是人间最快乐的事情之一。

其次快乐的就是真正杀人。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这夜显得格外冷寂,而冷清纥终于等到了自己杀人前的感觉。是的,正如同诗人写诗,文人作画一样,杀人也是一项事业,同样需要感觉。而正像秦缺最喜欢在子时出剑一样,冷清纥有着这样特殊的杀人习惯。又或者说,每个杀手都或多或少会有一点自己的特殊癖好罢了。

纵身跃下屋顶,天空中惟有明月见证了这一切,明月无语,而冷清纥青­色­的“刺晨剑”径自在黑暗明灭中泛出青­色­的光。那是一柄极细薄的剑,一看而知是由特殊的好材料制成,而且最适合一剑刺破喉管或是什么别的经脉。这亦是冷清纥从小熟习的剑法。而今晚和以往每一个杀人的夜晚并没有什么不同。

那些巡逻来去的捕快她是从不放在眼里的。至于那个捕快中的红衣女子,虽说有几下功夫,但也不足为患。谁让她是天下第一杀手冷清纥呢?她自信该有这样的骄傲。

扬起一丝邪恶的笑容,冷清纥知道已经等得够久了。然而正当她要冲进门去的时候,那门却突然从内打开了,走出来的是一个鲜红衣衫的女子,正是孟如思。原来她刚刚和莫离欢守夜守得久了,难免有些饥饿,这下出来,便是要去厨房取点吃的,没想到一出门就遇上这样一个黑衣黑纱的人拦在正门口,当即呆愣了片刻,随即便大叫一声:“有刺客!”

冷清纥显然没有料到里面除了那受伤的女孩子还有别人,然而她自负天下第一,又岂会怕了这个红衣服的女捕快,于是只定定站在那里,并没有打算逃走或是出手,反而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的样子。

“你是谁!为什么三更半夜到这里来!”孟如思一声大喝,已然引来了不少巡逻的捕快,此刻正把黑衣人牢牢围拢在中间,却见孟如思突然拔剑喝道:“这人的装束像众生门来的,大伙小心!”

“哈哈,算你还有点眼力!”冷清纥冷冷一笑,似乎没有看到周围的包围一般,傲然轻蔑道:“就凭你们,也想抓我吗?朝廷狗!”说罢飞身而起,已然跃上了屋顶,一时间众人竟是没有反应过来。

“是‘冷面’!”电光火石间,孟如思已然判断出来了来人的身分,当即便飞身追去。她追踪这个女杀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而自从那日在灵州第一次交手以后,她没少收集关于她的资料。刚才,她便是从她的穿着,声音和用剑判断出了冷清纥的身分。

一时间众人得了命令,都连忙追踪而去,火光瞬间映照了半片天空,孟如思飞腾在半空之中,愤然冷哼一声道,冷面,这次我一定要抓到你!

却说莫离欢原本守在那昏睡而去的女孩身旁,见如思出门,又突然听得外面有人大叫“刺客”,心里不知怎么的,突然咯噔了一下。

刺客?难道是秦缺?莫离欢控制不住地这样想,因为以前在成王府的一个夜晚,窗外也曾经出现过刺客,而那时的自己拦了如思没有让她去追,大略也是觉得那会是秦缺的缘故。可是今天,难道还会是秦缺吗?莫离欢不知道,也不敢猜测。因为这时的她已然没有那份自信了。

窗外有明月,莫离欢悠悠走到窗前,望一眼天空,却并没有开门出去。外面的嘈杂声已然远了,想必已经追到别的地方去。而莫离欢在屋内侥幸地对着月亮想,即使那是秦缺,自己也并没有什么话好说。

她又能怎么办呢,是自己先做的决定,自己说的要分开。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吧,她也没有想过要后悔。既然已经这样了,已经选择了。就告诉自己好好地继续走下去。并没有什么值得回头。

这样想着,莫离欢的心境渐渐平和了。望一眼床上已然睡去的女孩子,那样小那样虚弱的一条生命,还在努力挣扎着,可是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心内又不免产生一丝愧疚之情,如果,如果是师父,不知道能不能救活她。。。。。。

突然,窗外刮来一阵凉风。莫离欢听得窗户吱嘎响着,原来这驿站也久已不维修了。她怕大风会吹醒沉睡的女孩,因而跑过去关窗,然而就在她触及窗沿的一刹那,却猛然望见窗外正有一个黑­色­的身影直直立着,向自己的方向看来。

莫离欢的心不知怎么的一刹那就慌了,兴许是被那人的突然出现吓到,兴许是感受到那人黑暗中­射­过来的一丝怨毒眼,莫离欢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当即顾不得多想,就直接狠狠合上了窗户,回转身压在那窗户之上,生怕那黑影跳进来似的。

不是秦缺,那绝对不是秦缺!这是莫离欢渐渐冷静下来以后的第一个想法,可是,那人为何会出现在这扇窗前,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偶然?

突然间,莫离欢感到身后有一阵强风刮来,狠狠打在窗门之上,像是要破窗而入一般,本能拼命堵住了窗户,莫离欢直觉那人来意不善,心里又免不了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然而片刻以后,正当莫离欢感到自己将要挡不住那狂风之时,身后的那股大力却突然偃旗息鼓,凭空消失了。

夜一下子变得很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莫离欢等了很久,始终也再见不到任何动静,才终于心有余悸地慢慢打开窗户。

月亮依旧很好,没有风。难道刚才的都是自己的幻觉?床上的女孩子还睡得极安稳,并没有一点被打扰的痕迹。莫离欢捏捏脸,一脸的不可思议。然而正在这时,紧闭的门突然从外面打开了,走进来一身鲜红的邪魅,一如最初那般妖冶倾城。

黑夜的半空中,两个黑­色­的身影一前一后追逐着,有如两股强劲的风,牵扯起整片树林的回响。

“秦缺,我知道是你!”一个低沉的声音由其中一个口中发出,那声音极为低沉,然而仔细去听,却分明是个女子的声音,她的身形很灵敏,头上戴着黑­色­的纱,遮掩了面容,令人看不分明她的面目。

另一个人没有回答,他只是突然在林中的一片空地上停了下来,似乎厌倦了这场无意义的追逐一般,他的面­色­冷寂,然而一切的情感都被隐藏在银­色­的面具之下,外人只能由他那双漆黑的眼眸来臆测他的喜怒,虽然他的目光有着更为训练有素的冰冷。

“哼!秦缺,你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吗?你这个叛徒,恩将仇报的小人!你背弃主公,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冷面的女子嘴边带笑,那却是恶毒而轻蔑的笑容,眼中燃了仇恨的火光,这样深远的仇恨,她竟然还记得,似乎她的骨子里就带来了这种永世不会忘却的恨意一般。

而恨,亦是她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你不厌烦吗?”秦缺的声音远比他的身体更为冰冷,那具因为修炼‘无情’剑法而变得冰冷的躯体,在他身上的毒素完全清除以后,终于恢复了最初的情况,甚至更为冰冷。因为身体的主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已学会无情了。

“哼哼,怎么会厌烦呢!你是我唯一的‘哥哥’,我一辈子的目标,无非就是杀了你!”女子笑得恶毒,她的目光中却有着凌厉的杀意。

杀了他,杀了他,冷清纥脑中不断有一个声音在诱导着她,然而就在她几乎要忍不住出手之时,秦缺手上那把漆黑的剑光,却又及时地唤醒了她。

她不敢轻易出手,因为她不知道秦缺如今的功力究竟如何。那日她由七风谷听说秦缺被救以后,便一路千方百计追查,誓要杀了秦缺不可。可是就在那时候,主公却突然用一道密令召她回门。

就是那一天,就是那一天,冷清纥清楚地记得自己几乎就要追赶上秦缺了,只差一个时辰的路途。可是却在那时,她又收到了主公的第二道密令,勒令她回众生门。

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冷清纥没有当即执行主公的密令,因而在收到第二道密令之时,她终于认识到了所处的境况,最后只好忍下心中的恨意转程回到众生门。

然而今天,不正是上天再次给她的机会吗?秦缺还活着,是因为要自己亲手杀死他。冷清纥快意地想着。因而此刻的她更加谨慎,因为每一步,她都必须占了上风,否则以她的武功,怎么可能杀得了秦缺呢?

“药王在哪里?”这是秦缺口中沙哑的声音吐出的清晰而冰冷的几个字。也似乎是他第一次的对冷清纥讲出的有内容的句子。他这样问着,脸上如万年冰霜一般冷寂,他的­唇­却不由有些颤抖。也许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这样一天,竟然和这个最恨他的“妹妹”说话,这样对等地说话。

冷清纥果然一下就懵了。面纱惊诧的表情显示了她此刻内心的不置信和蔑视。

秦缺竟然关心别人的死活?这怎么还会是天下第一杀手的“无情”呢!

作者有话要说:《莫》文估计还要六七万才能结。。55。。想开新坑啊开新坑。。。打滚中。。

逼婚

作者有话要说: 额。。看到这个标题都了了。。。此章左哥哥出手了。。。结果。。乃们自己看。。。

那什么由于JJ的编辑姐姐对我很好。。又上红字推了。。所以。。。此文继续日更ING。。乃们表嫌弃我哈。。慢热啊慢热。。小火持续加热中。。。抱抱所有的亲。。。(138)逼婚莫离欢拼命挣扎着,努力想从身边的男子怀中逃脱,然而那个红衣如血的男子显然没有给她留丝毫的机会。

刚刚,就在莫离欢惊讶地对着门口的一身鲜红,而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之时,这个邪魅的身影就已然以风一般的速度飞身过来点了自己的|­茓­,然后她就又一次落入了他的手中。正如他曾经宣布的那样,如影随形。

“左夜阑!你出尔反尔!你不是君子!”莫离欢气愤地嚷着,她实在很讨厌这种感觉,仿佛永远被压迫,被禁锢一般,左夜阑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一股霸道,让莫离欢不由自主感到窒息。这个男子,为何总也不肯放过自己,莫离欢自问并没有和他产生过什么瓜葛。

“呵呵,我何时说过我是君子?傻莫儿,你这样天真,让我不喜欢也难啊!”左夜阑一副春风般的笑容,足以迷倒天底下所有眼睛明亮的女子。甚至于连那些看不见的,也会被他的美妙嗓音所迷倒。那种清朗而微微带点邪气的声音,试问天底下又有几个人能够抵挡呢?

而莫离欢不幸成为其中一个。

“哼!你这个无赖!小人!块放开我!装神弄鬼的算什么本事!”莫离欢不是第一次对左夜阑发火,也不是第一次骂他无赖。可是此刻的她怎么也想不通的就是,自己刚才在窗外看见的明明是一个黑衣服的身影,为何到了后来却是一身红衣的左夜阑呢?难道是光线的缘故,自己把红­色­看成了黑­色­?

“呵呵,莫儿,你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你是我的妻子,我带你回家,天经地义!不过在回家之前,我还要去做一件事情,想必你也不介意陪着!”左夜阑果真不愧为邪魅之冠,说话只求自圆其理,似乎天底下并没有能令他计较的事情,更何况能将怀中的女子拥在怀里,于他来说就已经是一大乐事。

他左夜阑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就没有逃脱过的。任何东西都是一样,包括女人。

“左夜阑,你究竟要­干­吗?”莫离欢已然失去了和他争辩的兴趣,更不想骂他或是和他生气,当一个人根本不可理喻的时候,如果还硬和他讲理,那简直是自寻烦恼,因而莫离欢只是压制了心中的愤怒,面无表情道:“我再说一次!我不是你的妻子!”

“曾经不是,马上也快是了!反正我已经认定了你是我左夜阑的娘子,天底下还有谁敢反对!”左夜阑脸上有睥睨众生的超脱,妩媚的丹凤眼轻轻眯着,有着让人无法分辨­性­别的美丽,他的眼神很柔和,像是在看心爱的东西一般,极为小心稳妥。

“你什么意思?”莫离欢直截了当地问出了口,反正她知道和左夜阑拐弯抹角一点意思也没有,并且莫离欢也没有学过那一套。

“呵呵,意思是,家里已经准备好了喜堂,就等着我们回去成亲。莫儿,我正式娶你可好?”鲜红的衣衫因了半空的风飞舞起来,将莫离欢淡紫­色­的衣裙包裹在当中。天已然有些凉了,左夜阑却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他只体会到怀中女子柔暖的温度。

“什么!”莫离欢当即一声惊呼出口,身子跟着猛然一震。

这个男人,难道真的是个疯子吗?他为什么要娶自己!或者,他是拿自己开玩笑的?可是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莫离欢的脸瞬间就变了颜­色­,再也无法维持刚才那般淡定。

“呵呵,莫儿你很激动嘛!你放心,我既然娶你为妻,以后必定不再招惹别的女人。以前的那些女人,我也都放走了!从今以后,我左夜阑只有你一个妻子,就是你莫离欢!莫儿,你可愿嫁给我?”

“不愿意——”一声惊喊从莫离欢口中发出,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无非是想把自己的心声表达个清楚明白。她不知道这个红衣服的男人为什么突然就要娶自己了,可是她清楚的是自己绝对不愿嫁给他,而且绝对不会嫁。

“由不得你。”左夜阑笑得一如最初那般邪魅。他刚刚本就是一时兴起才随口问问莫离欢的意见,没想到这女子的反应这样大。然而他左夜阑决定的事情,又岂容得别人来轻易改变,即使这女子不肯嫁,他也是要娶的。他才不在乎她怎么想。他要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例外!

“你!”莫离欢显然又动怒了,微微喘着气,她睁大的杏眼直直瞪着左夜阑。刚才的那声大喊着实用了她不少气力,因而现下有些气力不继。不过她还是拼命挣扎着,若不是左夜阑将她揽得力道适中,她几乎就从半空中掉落下去。

“你!你这个无赖!”稍缓过来点气,莫离欢立时愤愤然道。她实在想不出什么别的话好骂,可是她又绝不肯妥协,于是只好以行动和语言来宣告自己的不满。

“呵,我左夜阑要的女人,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同样,我要毁去一个女人,也易如反掌。莫儿,如果你不相信的话,那么你一定会后悔!”左夜阑的笑容微微凝滞了片刻,他却是在全神贯注凝视着怀中的女子。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那样决然地说不,为什么她会这样毫不犹豫地拒绝?难道自己真的就没有一点值得欣赏的地方吗?难道,自己在她眼中,就永远无法被容纳?

左夜阑自诩风华绝代,世人对他的评价亦无出其右,可是在这个娇小而倔强的女子面前,他的那些风姿就仿佛一瞬间都失去了效力一般,并不能对她产生丝毫的吸引。甚至于,她连看到他的面容都会感到厌恶。

自己真的这样讨厌吗?左夜阑并不是不在乎的,当听到她几乎用尽全力地呼喊那一声“不愿意”时,他那冰寂许久的心突然有了一丝疼痛的感觉。一如亲手杀死白泠时那一瞬间的痛楚,原来他并没有对所有的女人麻木。至少,他想要把怀里这个女子占为己有。她只能是他的,否则,他宁可毁灭她。

“那我宁可死!”莫离欢几乎立刻下了决心,口中毫不犹豫地喊出这几个字。

嫁给他?嫁给一个自己深恶痛绝的男人?莫离欢宁可死也不会甘愿。

她并不是任人摆布的木偶,也不是男人手中的玩物。虽然现在的她尚没有看清自己内心真正的感情,可是至少左夜阑,她是绝不会喜欢的。她难以想象和他一起生活会如何,她简直不用想象,反正她不要嫁给他。死都不要。

“呵呵,你死不了的,莫儿。我说过的,我一定要娶你。除非我死,否则这一辈子我们都要在一起。你逃也逃不了!”左夜阑的笑容渐渐在夜空中绽放成一朵最妖冶的花,天空已然开始发亮了,直映得他绝世的容颜更为清晰。

目的地就在不远的前方,左夜阑微扬嘴角,他突然觉得这样一场游戏未必就没有乐趣。

太阳终于由东方升起,此刻的莫离欢很不甘愿地被留在一条小溪边上,依旧被点了几处大|­茓­。这次却连哑|­茓­都点了。害得她既无法施展轻功,这时也不能对任何人说话,虽然不时有人从她不远处经过,但看到她以后都忙不迭跑走了。原来左夜阑早就有了交代,谁敢靠近溪边那个淡紫­色­衣服的女子,就要砍断他的手脚,让他一辈子再也无法靠近任何人。

然而莫离欢不是傻瓜,没有轻功也知道用两条腿跑,左夜阑一离开,她就立刻这样做了。可是左夜阑也早就料到了一切,一早就吩咐了周围至少十个人观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即使是莫离欢的一小步走动,都会引起那些人的快速移动移动,既保持了距离,又是对她的警告。仿佛又令她看到了左夜阑临走前那邪气的笑容一般:你别想逃。

莫离欢努力挥开眼前的­阴­魂不散,终于在尝试了十几次以后,决定暂时放弃逃跑计划,于是一个人老实在溪边呆着,踩踩水洗洗手,很快时间也就过去了。闲暇还顺便观察了四周一番,原来这里似乎是一个山寨的模样,四边都被围栏围着,屋子整齐而普通,唯有在一处空地上有一面鲜红的旗帜吸引了莫离欢的注意。莫离欢仔细一看,见上面写的是“黄星军”三个字,心下不由有些纳闷,难道这里是一处军营不成?

直到中午时分,左夜阑才终于重新回到了小溪边来。此时的莫离欢早已感到肚中饥饿,可是当了左夜阑的面,又不想示弱,因而强忍着,总想着还是先找了机会逃出去好。但那左夜阑不愧是极会察言观­色­的人物,立刻就请这里的当家准备了午饭。一时两人在一间屋内坐下,菜肴倒也十分丰盛。

莫离欢原本不想输了气势,可是她一想到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逃跑,就毫不客气地狼吞虎咽起来。直到左夜阑笑着递她一杯茶,莫离欢才终于停下了筷子,朝左夜阑挑衅地看去一眼,再不说话。

却见左夜阑凤眼含笑,突然伸手摸向莫离欢微抿的嘴角道:“莫儿,吃饱了咱们就回去成亲。”

线索

(139)线索

孟如思一直追查到天亮时分,终究还是被冷清纥逃掉了,心下郁闷万分,正不知去哪里发泄,谁知回了驿站以后,却早有更令她气愤的事情在等着她:莫离欢不见了!

“有谁能告诉我,离欢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孟如思一听闻这个消息,就把所有侍卫都聚集到了驿站的小院里,此刻正­阴­沉了脸看着下面整整齐齐排列的一­干­手下,心中不由更为恼火。

这么多公家的捕快全部聚集在这小小的驿站之中,竟然还能让自己最好的姐妹凭空不见,若不是他们是师父从各地派来的侍卫,而二师兄南吾曾叮嘱她要好好相处,万不可任­性­而为,孟如思早就想破口大骂一番了。

“回,回孟捕快,大概是在我们追捕‘冷面’之时!”一个京城调来的捕快还算和如思相熟,此刻见如思动怒,连忙上前一步答道。他显然也被孟如思的­阴­沉脸孔吓了一跳,从前看惯了这个脾气火爆的女捕快爽爽块块骂人,乍一见得她现在的沉默,反而有一种暴风雨即将到来之前的压迫感觉。

不过,孟捕快似乎从小到大都在六扇门长大,除了师兄弟,没有同­性­朋友倒是真的,这样想来,她这样反常也许也不无道理。。。。。。

“废话!‘冷面’出现之前,我一直和离欢在一起。”孟如思更加拉下了脸,显然对这样的回答很不满意,随即又将目光又投向了昨晚四个负责执勤的侍卫,冷冷开口道:“昨天晚上,巡逻的就是你们吗?你们不要告诉我离欢是自己走掉的,有谁能跟我解释一下窗户上的剑痕,嗯?”

“回孟捕快,昨晚大家都去追那个众生门的杀手,我们四人也一起追去了,因而没有料到那竟然会是调虎离山之计。卑职失职,恳请上头责罚。”一个长了一撮小胡子的侍卫扬起头来,上前一步朝孟如思不卑不亢禀告道。

“调虎离山?”孟如思经他一说,猛然间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立时皱起眉头,朝那小胡子问道:“你是说有人故意让‘冷面’现身引开我们,然后再掳走离欢?”

“也不排除是‘冷面’一人所为,因为那窗上的剑痕十分细窄,而且发力不虚,倒有点像‘冷面’所用的‘刺晨剑’所为。”小胡子镇定答着,依旧抬着他那张再普通没有的脸,神情恳切。

“哦?你竟知道‘刺晨’剑?”孟如思乍听得“刺晨剑”几个字由小胡子口中说出,不由地颇感到有些意外。原来众生门的案子一向是由六扇门的人亲力亲为的,很少有地方上的人能了解详情,消息也都是对外保密。而‘冷面’一向作案不多,能见到她的剑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小胡子又是怎么得知‘刺晨剑’的呢?

“卑职乃凉州本地的捕快,自然对凉州这边的案件比较熟悉,众生门的杀手既然在凉州犯案,我们又怎么可以不查探一番,而且李老将军在凉州是出了名的大善人,我们做捕快的,岂可让好人死得不明不白!据仵作估计,李老将军正是死于‘冷面’之手啊!”小胡子一字一句说道,脸上正气十足,很有些愤愤不平。

“好!既是如此,从今天开始就由你带队去那片树林查探吧,反正你对地形也比较熟悉。”孟如思听罢那一席话,心中十分赞同,于是当即点了点头,下了命令。可是,她的愁眉仍旧没有展开,她所担心的离欢的下落,还是没有一点线索。

难道真的是‘冷面’施展了调虎离山之计?可是她为什么要抓离欢,难道她和离欢曾有什么恩怨?

正在孟如思发愁之际,院门外却突然跑过来一个侍卫,气喘吁吁喊道:“孟,孟捕快!昨天那个女孩,已经醒了!”

当孟如思风风火火赶到昨天那间小屋时,果真见得昨天救回来那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已经醒了过来,正挣扎着要坐起。因了离欢的突然失踪,孟如思一时还没来得及安排别的大夫来查看她的伤势,因而此刻的房内除了通报的侍卫,就只有她和如思二人。不过看那女孩的脸­色­,似乎也已经痊愈不少了。

“你,你是谁!”那女孩果然神志十分清醒,一坐稳便发现了刚进入屋子的如思,立刻一脸警惕地大叫起来,身子条件反­射­似地往后躲着,生怕孟如思扑过去抓她似的。

“你!你别害怕!也别误会!我是衙门里的人,是我们把你从树林里救回来的。你不记得了吗?”孟如思看女孩情绪那样激动,连忙出示了腰间的令牌,又尽量缓和了语气安抚道,生怕她一下子把伤口又挣脱了。莫离欢不在这里,万一她再留血,自己总是不能如离欢那样尽心照顾的。

“树林?我为什么会在树林里?”女孩看孟如思一身红装打扮,而且眉目清秀,不像是坏人,遂又看清了如思手中的令牌,终于对如思放了心,转而喃喃自语起来,任凭如思靠近她,也不再有任何防备。

“你不记得了吗?”如思看女孩一脸的迷茫,心中不由微微着急起来。此刻的她果然已经清醒了过来,可是如果她失了记忆或是一时想不起来发生的一切,那这条线索就会从此断了。自己和离欢的努力也将白费。于是连忙开口问道:“你昨天做梦的时候喊着爷爷,有人要杀你爷爷?你爷爷是谁?”

“爷爷,爷爷。。。。。。”女孩似乎努力在记忆中搜寻着什么,可是她显然很痛苦,五官都在此刻扭曲了起来,甚至还伸出手去拍自己的脑袋,口里只不断呢喃着:“爷爷,爷爷。。。。。。”

“不!想不起来就先不要想了!”如思乍看得那女孩如此痛苦,也不忍为了私心如此折磨她,连忙上前去按住她受伤的手臂,尽量温柔了声音道:“我们慢慢想,不要着急。”然而此时她的内心里却无比渴望莫离欢能在这里,因为在孟如思看来,如果是离欢那样温和的女子,一定知道怎样才能最好地安慰这个女孩。。。。。。

那女孩却并没有停止用受伤的手去敲打头部,她的脸­色­渐渐苍白起来,那包扎好的伤口也重新渗出血来。突然,她看着自己手上的鲜红,如雷击般一震道:“爷爷,爷爷!你不要死,爷爷。。。。。。爹,娘,姐姐,小绿,大哥。。。。。。你们回来啊,你们不要丢下小梦。。。。。。”

“怎么,你想起来了是不是?”孟如思猛然从她的言语中了解到了什么,连忙制住她的手急问道:“你想起你是谁了是不是?告诉我,告诉我是不是有人杀了你的亲人?”

“黑衣人,他们杀了小梦的亲人。爷爷,爹,娘,姐姐,哥哥,周叔叔。。。。。。大家都死了,小梦没有家了。。。。。。呜——”女孩说着说着,竟然呜咽起来。

“小梦,你叫小梦?”孟如思慌忙将那瘦小的身躯揽入怀中安慰道:“小梦乖,小梦不哭,告诉姐姐是谁杀了你的亲人好不好?姐姐替你去报仇!”

“呜——黑衣人杀了小梦的亲人。姐姐,姐姐你能替我报仇吗?”小梦突然从如思怀中,瞪大了铜铃般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红衣女子道:“姐姐,他们杀了我爷爷,杀了小梦所有的亲人,小梦要报仇!”

“好,小梦先把身子养好。姐姐很厉害的,仇就由姐姐替你去报好不好?告诉姐姐,是谁杀了你那么多亲人,你又是谁?”孟如思被女孩发亮的眼神所打动,那样晶亮的眼眸,不是所有女子都可以拥有,可惜眼前这个拥有美丽的女孩,却又不得不很快告别尘世。哎,上天何以这样捉弄凡人的命运呢!

“我叫李小梦,我爷爷曾经是大将军!”李小梦闪着那双晶亮的大眼睛道,突然又想了想,犹豫道:“可是姐姐,有一个人,你能不能不要杀,他虽然也杀了人,可是他救过小梦,小梦要先报恩,再报仇!”

“什么?你说有人救了你?是谁?”孟如思听得小梦的身份,虽然大吃了一惊,可是随即仔细想想,这凉州城里出了如此灭门惨案的还能有谁家呢,只不过独独留下这小女孩一个,倒确有些奇怪,却不知究竟是哪方的神人救了她。

“一个黑衣服的人。小梦不认识他,可是他说他是小梦的哥哥。小梦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哥哥。他带着我逃跑,在爷爷爹娘都被另外的黑衣人杀死的时候,他带我逃走了。”小梦喃喃叙述着。那片树林,就是在那片荫蔽天日的树林之中,他们不知道跑了多远,小梦的心里其实很害怕,她亲眼看着至亲的人被杀,可是自己却逃了,她本来不愿意离开爷爷和爹娘的。可是这个人扛起她就跑,小梦根本没有时间拒绝,她拼命挣扎着,直到扛着自己的黑衣人终于把自己放到了地上,同时她看到了另一个黑衣人站在自己面前。

“那人蒙了黑­色­的面纱,我看不清她的脸。可是她对带我逃走的人说:‘杀了她。’小梦还没来的及反应过来,就昏过去没有知觉了,感觉到了一个黑漆漆的地方,小梦连自己的手都看不见。可是小梦看见爷爷,爹,娘还有哥哥姐姐们,都在前面排着队走着,小梦想上去叫他们,可是爷爷突然转过头来对小梦说:‘小梦快回去!’,小梦就醒了,然后看到了姐姐。”李小梦说完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又猛然抬起头来朝孟如思道:“姐姐,姐姐你能答应小梦不杀那个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日更中捏..话说也可能过两天偷懒一下..额..夏天真热..亲们对着电脑看文也辛苦吧..慰问下..抱抱..厚厚..飘走..

湖中秘密

(140)湖中秘密

孟如思没有告诉小梦那个她答应不杀的杀手已经死了。她也没有勇气告诉那样一个在叙述完一切以后又重新变得虚弱的女孩。她其实本来就没有什么多余的气力活下去了。可是她还是尽了自己的全力把她直到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告诉了这个她唯一可以相信的人,然后听话地躺在床上,和身上极度的疼痛作斗争。莫离欢还没有回来,孟如思就把早已配好的药给她服了,好歹减轻一点她的痛苦。

做完这一切以后,孟如思便来到了那片往生林之中。树林还是那片树林,­阴­暗不见天日,可是孟如思的心情不知怎么的就产生了一种不一样的情感。一种她说不清楚也道不明白的情感,但是她知道她一定要做点什么,至少为小梦做点什么。

“老张,昨天这里发现的那具杀手尸体呢?”是的,孟如思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这里只是森林中万千无名角落中的一个,却也曾经是一个杀手躺过的地方。地上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可是尸体已经不见,孟如思免不得有些诧异,难道他们真的听了自己的命令放任尸体不管,而被野兽叼走了?

“回孟捕快,尸体,尸体昨天已经被南捕快带走了。”负责带路的老张如实答道。他虽然不是孟如思手下直接管理的侍卫,但对孟如思的脾气有所耳闻,因而回答迅速准确,总不至于惹着了她。

“南吾师兄?”孟如思微微有些讶异,“他把尸体带走­干­什么?”难道,难道是去解剖?孟如思的这个二师兄向来细心出名,难道他是因为昨天自己一句话,想找出这个人的死因?

“这个卑职就不知道了。”老张挠了挠头回答道。随即孟如思吩咐他没事了,他便忙不迭地消失在孟如思的视线之中。

“师妹,你在找我吗?”正在孟如思发愣之时,她正惦记着的二师兄就这么出现了。原来南吾刚刚也正到树林里来找线索,又碰巧遇上急匆匆离开的老张,得知如思在这里,就立刻赶了过来。

“啊,师兄!我正要找你!其实我是想问你,昨天死在这里的杀手的尸体哪里去了?他们说是你带走了的。”孟如思见说曹­操­曹­操­到,连忙上前询问道。

“你不是一向最痛恨杀手的吗?现在又找杀手的尸体做什么?”南吾微微笑道,素来十分了解这个师妹的脾­性­。

“哦,我随便找找而已。”孟如思被南吾一句“痛恨杀手”堵得没了话,现在回想起来,自己以前确实对杀手有着一种天生的痛恨。以至于现在,她也并没有谅解杀手的行为,只不过对于那个救人的杀手,她总感觉有必要做点什么罢了。

“来,如思,跟我来。”南吾像是从孟如思撇了一撇的嘴角看出了什么,笑着招呼道。随即便把孟如思带到了一片湖岸边上。

这里便是往生林最西部的那个湖,碧蓝的湖水中波光粼粼,间或有着湛蓝的妖异颜­色­晃了人的心神。阳光很好,似乎除却这一片湖上没有树木,任何地方都是密密麻麻的树荫。

此刻的湖岸依旧寻常,却也已然不同于前几日。原来青黄的草地上赫然突起了一块地方,上面没有立碑,然而旁人一看而知这是一座坟墓。

“这是。。。。。。”孟如思一见那坟包就傻眼了,南吾师兄带自己走了这么久,来到这里就是为了看一座坟?

“这就是你要找的杀手的尸体所在。”南吾淡淡道,脸上突然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悲伤。

杀手,杀手的结局果然都是可悲的,即使是死,也并无墓碑可立。因为所有的杀手都是没有身份没有自我的人,他们的死只是必然,而能像墓中人一样得到一片坟冢已然是不幸之中万分的幸运。

至少,至少过去一直生活在黑暗中的他能够得到一片沐浴着阳光的土地。

“那个杀手?”孟如思又吃了一惊,随即却又了然一般轻叹了一声。

原来,原来二师兄早已考虑到一切,把那杀手安葬起来了。他一向是这样宅心仁厚的,自己又怎么会没有想到呢?从小到大,除了大师兄,也就二师兄办事最令师父放心,自己的任­性­胡为,也多有二师兄替自己收拾。。。。。。

“二师兄,其实。。。。。。”

“其实,他虽然是杀手,但也已经死了,一切都应该随着他的死亡结束。”南吾静静看着那片坟冢出神,突然若有所思道,“而且如思,并不是所有杀手都完全是坏的,有的时候,他们或许也有自己的苦衷。。。。。。”

是啊,他也有着他难以启齿的过往,曾经的他与杀手只有一步之遥。可是,他毕竟脱离了那片苦海,因而此时更能体会到作为杀手的悲哀。很多时候,杀手往往是无法选择中的选择。一日为杀手,便终身无法再逃离。

“二师兄,你似乎很理解杀手?可是杀手杀人,本来就是不对的啊,不然那么多好人被杀,岂不是太冤枉了吗?”孟如思对南吾的话颇有些意外。这个二师兄,从小心思就和别人不太一样,可是她却万没有料到,他对杀手的看法,竟也与自己也有着这么大的不同。

“对,你说的也对。”南吾笑了笑,转而朝了那碧波粼粼的湖面道:“确实是师兄糊涂了。不过要不是那些杀手杀人,我们捕快也不会有这么多案子要查,那日子岂非太过无聊了吗?”

“师兄?!你越说越离谱了!”孟如思撇了撇嘴,颇有些不满道,“难道我们还巴望着他们作案不成?那个众生门,我巴不得灭了它,越快越好!说不定就是那个‘冷面’把我家离欢掳走了,哼!这些该死的杀手,我早晚有一天要手刃了他们!”

孟如思说道这里,心里不免有些愤愤,然而看一眼她二师兄,却猛然发觉南吾正皱了眉头聚­精­会神望着湖面,并没有留心自己的话,心里更加不悦,正欲出口抱怨,却突然见得南吾回过头来喝道:“如思你看!那湖面上的是什么东西!”

孟如思一下被南吾的话吸引了注意力,立刻朝湖面看去,果真发现碧波粼粼的湖面之上,不知何时漂起了一个黑­色­的物体,远远看去并看不分明。因而立刻找来附近巡逻的人,到湖中把那东西捞了起来,却是一件黑­色­的衣衫。

“奇怪,刚才我们明明一直待在这里,这衣服是什么时候跑到湖面上的?”孟如思扯了扯那件纯黑的衣衫,颇有些疑问,一面转头朝向沉思中的南吾,却见他眉头紧锁着,似乎也在思考着什么。

“如思你说的对。刚刚这里明明没有任何人来过。所以这件衣服会跑到水面上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它是从湖底漂上来的。”南吾微微拨动了一下湿透的衣衫,果真发现了有水草缠绕在上面。

“可是,它为什么会在湖底呢?难道是那些杀手丢下去的?”孟如思已然认出了这便是众生门杀手一贯穿着的黑衣。因为众生门一个“众”的标志,赫然印在衣服内里的角落之中。和自己以往发现的杀手衣服都是一样的。

“对,有可能。不过我想,更有可能的是这湖里有着什么样的玄机。听说以往所有的线索到了这湖里就断了,你们可有下湖去查探过?”南吾径自在脑中搜索着什么,眼睛放向湖面。那碧波湛蓝的湖水却像是知晓了他的心事一般,愈加泛着妖异的光。

“有。我们有一些兄弟都下湖去过,除了失踪了两个人,其余的都没有发现过湖里什么异常。”孟如思回忆一番,如实答道。

“失踪?这里的湖水很深吗?”南吾果真预料到了什么似的,蹲下身子去探那碧蓝的湖水。那水其实算得上清澈,落叶在水中泛开涟漪,水纹和美。

“不深。大约只有三个人那么深。”如思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侍卫,又看向湖面,接着忍不住叹道:“可是那两个兄弟失踪以后,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那两个人水­性­如何?”南吾继续发问,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水­性­很好,是所有人中水­性­最好的。”如思如实回答。

“那就对了。立刻集合所有水­性­好的人,待会跟我下水去。这湖里一定藏着什么秘密。也许,也许能让案子有很大的突破!”南吾眼中闪过一丝笃定。

他早该猜到了,众生门不是一般的杀手门派,它的存在,已经不知过了多少辈,然而至今都没有被人发现它的基地所在。如果不是隐藏的地放不容易被想到,就是护卫得极好。而眼前这片湖水显然底显然是极佳的选择。

“师兄,你是说。。。。。。”如思不是迟钝之人,想了一想,便立刻领悟到了南吾的意思,作为名义上的指挥人,她当即便下令调派来了人手。

然而集合完毕以后,正当众人准备下水之时,水面上却突然出现了异样:那原本碧蓝清澈的湖水,在众人齐齐盯紧的刹那之间,突然变成了昏黄的颜­色­,一派浑浊。

南吾当即喝住了众人道:“水中有异常,大家先不要下水!”

却有一个率先下水的,突然大叫了一声,随即便在湖里倒了下去,临倒前最后挣扎着喊的一句便是:“水,水里有毒!”

作者有话要说: 额。。今天恢复正常更新时间了。。话说故事继续发展中。。请亲们耐心期待下。。

留了个偶的QQ。。在文案里面。。嘿嘿。。想私下交流的亲可以加我。。虽然上QQ的时间不是很多。因为都去码字去了。。嘿嘿。。。好了。。偶华丽飘走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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