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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暴君,有种废了我! > 071神秘的药引

071神秘的药引

说什么朝中大臣的意思,桑诺倒要看看,让她直接发表看法,她还能说什么!

萧华怡绝对没有想到桑诺会直截了当地把问题抛给自己,张了张嘴,尴尬地立在那里。

“臣妾......臣妾......”

“本宫见妹妹刚才挺有决断,又正义刚直,怎么这会儿结巴起来了?”桑诺上前探出身子,问道。

“臣妾......臣妾一介女流,怎么懂这些朝中之事。”萧华怡小声说道,心底早已把桑诺千刀万剐!

这个叶桑诺,还真是稳握乾坤!

“不懂就不要人云亦云,哪个朝中大臣对此事有非议,你告诉朕!”墨炎祁冷着脸说道。

萧华怡顿然慌了神,双腿瞬时没了力气,瘫坐在地上。

“皇上......”萧华怡垂泪小声说道,缴着手帕,一副备受委屈的模样。

“让你说时你不说,不让你说你又偏偏跳出来人云亦云,后宫若不安宁,朕如何处理好朝中各事!”墨炎祁厌恶地看着萧华怡。

一挥袖,朝她说道:“回昕芍宫闭门思过!”

“臣妾谢皇上......”萧华怡泪眼婆娑地准备要退出重华殿,却正赶上少陵来拜见墨炎祁。

少陵是墨炎祁身侧得力的护卫,年少有为,深得墨炎祁信任。

萧华怡本想驻足片刻,却见墨炎祁直视着她,便慌忙离开。

路过桑诺身侧,愤恨地朝她瞅了一眼。

皇上赶了她出来,却没有让叶桑诺回避,皇上对她,还真是偏心!

桑诺迎上她愤恨的目光,微微一笑。

只一笑,却又扭过头来,这种轻蔑,简直要将萧华怡点爆!

**

“皇上,臣刚刚查出,其实碧阁的爆炸,并非天灾,实为人祸!”少陵正­色­道。

“人祸?!”

“人祸!”

墨炎祁与桑诺异口同声!

“可有证据?”桑诺上前一步,站到少陵面前,直视着他问道。

“臣在废墟中,找到了一把铁锤,还有一个几乎无法辨认的铜器,里面还有存有少量的水。”

“水?难道是有人用铁锤将烧瓷炉砸了裂缝,而后用冷水浇在上面?!”桑诺双目圆睁。

少陵点点头。

桑诺的脸­色­霎时间变的极其难看!

蓄意为之!她至今都未主动出手伤害过什么人,究竟是谁,要置她于死地?!

桑诺的周身似乎又被厚重的石块压在身上,眼前浮现出漫天猩红的火焰,几乎要将她引燃。

“顺着这个,找到凶手!”墨炎祁飞身到桑诺身边,紧紧地拥着她颤抖的身子,让诺儿不得安宁的人,无论是谁,他定要让他百倍千倍的偿还!

“是!”少陵­干­净利落地退场。

桑诺目光无神地看着远方,难道她这个人,注定无法过安稳的生活吗?

那个世界,她毫无自由地拼杀在血雨腥风中,而借来的今生,却依旧逃不脱被厄运困束的樊笼。

“诺儿,你放心,朕定会保护好你!”

“嗯。”桑诺微微点头。

还好,这借来的命,给了她一个宽厚的胸膛。

而此时,方公公慌忙进了大殿。

“皇上,太后娘娘来了!”

“母后?朕知道了!”墨炎祁疑惑,太后从未主动到过重华殿。

随即抓着桑诺的手,出殿迎接。

“儿臣拜见母后!”

“快起来!诺儿,快让哀家瞧瞧有无大碍!”萧太后松开扶着宫女的手,慌忙走到桑诺身前。

眼角泛着泪光,心疼地瞧着桑诺,“祁儿!你怎么这么大意,让诺儿一个人出宫!幸好无事,如若不然,哀家怎么去跟你的父王交待!”

墨炎祁抓着桑诺的手又加了几分力度,若他知道诺儿出宫会遇到这样的事,就算她记恨他,他也不会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半步!

“不是皇上的错,是臣妾实在想念父母,才央求皇上准臣妾出宫,皇上给臣妾的人,都是臣妾自己撵了去的。”桑诺说道。

“不管怎样,祁儿此次,着实大意了!”萧太后怒视着墨炎祁,说道。

桑诺面上一笑,“臣妾并无大碍,让太后挂心是臣妾的不对,臣妾领罪。”

桑诺虽面上笑着,心底却将萧太后又仔细看了下。

她出宫的事,事先嘱咐过墨炎祁不要声张,并无人知晓,而萧太后不但知道她出宫,甚至连她受伤都了然。

看来这个太后,眼线密布,城府极深!

如此看来,当日太后让她给墨炎祁送那碗富含鞭痈草的汤药,绝对有其它用意!

“快起来,别站在风口,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不去歇息,还到处乱跑,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萧太后拉着诺儿的手,责怪道。

V07褪下衣锦华服已是阶下囚徒(加更万更订阅哟)

墨炎祁注视着站在自己身侧的桑诺,缓缓起身。

他用力将她抱在自己怀里,声音中夹杂着太多情绪,疲惫地说道:“对不起,诺儿。”

如果不是老天眷顾,站在这里的,怕只是桑诺的一缕幽魂!

诺儿,若不是因为我,你又怎会身处险境…窠…

桑诺双手抚上墨炎祁宽厚的脊背,轻声说道:“不用抱歉,我还在,这就足够了。”

**

“皇上,臣妾究竟犯了什么错需要收押!”萧华怡尖叫着,挣扎着想要挣脱那些扼住她胳膊的人。

她刚从重华殿回来没多久,正因为皇上没有惩治桑诺的父亲而气的摔东西,就听见外头高声喊道“皇上驾到”!

心里还没高兴起来,却见墨炎祁满脸怒­色­地带着一群侍卫,浩浩荡荡地进了昕芍宫,上来就要绑了她!

“犯了什么错?!朕还真不知道,原来怡贵妃有如此­精­湛的演技!”墨炎祁衣袖用力向后一甩,硬声吼道。

天子发威,令人心悸。

“皇上,若刚才臣妾不慎得罪了皇后娘娘,臣妾愿意去给皇后请罪,可臣妾实在不知所犯何事,需要将臣妾收押!”怡贵妃高昂着头,直视着墨炎祁。

墨炎祁的目光中冰凌密布,没有丝毫情意,好似眼前的萧华怡是一个罪大恶极的怪物一般!

萧华怡忍着心底的酸楚,直视着墨炎祁,说道:“求皇上,明示!”

“明示?朕不说是给你留有颜面!既然你不知悔改,朕就告诉你!碧阁的事,朕已经知道了,朕真的没想到,你是一个如此心肠歹毒的女人!”

“碧阁?!皇上,臣妾是想借碧阁之事惩戒一下叶府,可臣妾都是为了维护大魏律法尊严!难道臣妾如此,也是错吗?”萧华怡正­色­喊道。

墨炎祁一道冷光­射­到怡贵妃眼中,厉声道:“好一个义正言辞的理由!事到如今还要避重就轻,碧阁的事故可是人为,而幕后主使,不正是你怡贵妃!”

一句话,却犹如寒冬中一把冰霜剑,直刺萧华怡的心脏!

萧华怡呆滞在那里,皱着眉头问墨炎祁:“皇上,您在说什么?!”

此时的她,一头雾水。

“事已至此,朕不想再看你的演技!后宫争宠,嫔妃之间的­唇­枪舌剑朕尚且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却设计要谋害皇后,此等罪行,必当凌迟!”墨炎祁甩袖大吼。

“设计皇后?!皇上,臣妾何时设计谋害过皇后?皇上,臣妾冤枉!”

萧华怡被墨炎祁的震怒吓的呆坐在地上,可她实在不明白,墨炎祁所指究竟为何事!

“冤枉?!你明知皇后在窑厂画培,却命人引爆窑厂,若诺儿当时出了事,朕现在就能立刻摘了你的脑袋!”

叶桑诺在窑厂?!

她不是一直待在宫中吗?!

她是想要给予叶桑诺重拳,所以在得知碧阁出事时,想借此机会打压叶府,却没想到被皇上搪塞过去。

可她根本不知道,碧阁出事时叶桑诺也在出事现场!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随即直起身,说道:“皇上,臣妾真是冤枉!臣妾根本不知道皇后娘娘出宫啊!”

墨炎祁对她的说辞并不意外,他当然不相信,她会乖乖认罪。

“把怡贵妃,押送到天牢,等候发落!”墨炎祁不愿再给她一次辩解的机会,挥挥手,命人押了她去。

**

天牢,­阴­森可怖,萧华怡盘腿坐在草褥上。

满头金钗如今悉数取下,衣锦华服也变成了阶下囚的袍子。

面上的憔悴依稀可见。

“叶桑诺!一定是你!”

萧华怡愤恨地捶着地面,眼神中透过一丝­阴­狠。

手指放到­唇­边,清脆的哨声从天窗传出。

须臾间,一只灰白相间的信鸽飞进了天牢。

用力扯下一片布衫,手指放到牙齿间,用力一咬,鲜血涌出。

萧华怡皱着眉,用血在布衫上写道:入狱,妹。

盯着信鸽飞去的方向,萧华怡狼狈的面上露出妖媚的笑。

“叶桑诺,想要我的命,没那么容易!”

这边信鸽刚飞走,就听见有脚步声传来。

萧华怡慌忙端坐好,即使身处牢狱,她也是尊贵无比的贵妃!

“华怡。”熟悉的声音传来,萧华怡连忙睁开眼。

萧华怡惊喜万分,慌忙站起身,趴到监牢的木桩上,朝萧太后伸手,哭喊道:“姑母!”

见到萧太后,萧华怡悲恸万分。

“姑母,皇上他……”

“哀家知道。”萧太后未等她说完,便出言打断了她的话。

“您知道?姑母,华怡是冤枉的!”萧华怡哭喊道。

萧太后抹了把眼泪,说道:“可是所有证据,人证物证,都证明碧阁的事是受你指使,哀家也无能为力啊!”

“一定是叶桑诺那个贱人!上次为了一个宫女,便扬言要杀了我!姑母,你快放我出去,我定要要了那个狐媚子的命!”萧华怡紧紧握着木柱,骨节处泛着森白。

萧太后叹口气,“华怡,这件事,是哀家告诉皇上的。”

萧华怡震惊,眼大大地睁开,直视着萧太后,“姑母,你?!为什么!您明明知道我是冤枉的!”

“哀家知道皇上会去查这件事的缘由,就怕与你有关,才派人赶在皇上之前去查,可没想到查出来的结果是这个!华怡,不是姑母不相信你,而是证据明明白白地摆在那里。”

萧太后紧紧握着萧华怡的手,萧华怡眼里噙着泪,将自己的手从萧太后手中抽回。

她伤心了,显而易见。

本以为萧太后是来救她的,却未曾想,原本就是她把自己送了进来!

“华怡,你听姑母说,若让祁儿查出来,许会当场处决了你,所以哀家才会去跟祁儿求个情,望他能看在我的情面上,从轻发落,可谁知……”萧太后叹息地摇着头。

“从轻发落?华怡没有做错任何事,何须从轻发落!”

萧华怡十分愤怒,为了没有做过的事认罪,她做不到!

“华怡,姑母知道你委屈了,你放心,姑母一定会救你出去,保你­性­命!只是姑母没有想到,即使讨了皇上口谕,他却依旧将你打入这天牢之中。”

“哼!口谕?皇上他为了皇后,还会顾忌我的死活?他若认定是我蓄意害了皇后,即使白纸黑字,又如何?他是宁可违背金口玉言,都要保护她的。”

萧华怡的声音渐渐小下去,心中酸楚,在墨炎祁眼中,与叶桑诺相比,她萧华怡又算的了什么?

不知为何,嘿嘿笑了起来,似疯了一般,着实吓坏了萧太后。

萧太后隔着牢门喊道:“华怡,华怡!”

萧华怡也只是笑,不说话,视线渐渐模糊,泪落了下来。

“唉!”萧太后摇摇头,无奈,只得又看了她一眼,回身出了牢房。

狱头儿毕恭毕敬地站在两侧,见萧太后出来,整齐行礼。

“怡贵妃即使到了这监牢,也依旧是贵妃,哀家的侄女!好生照料,出了什么事,哀家唯你们是问!”

萧太后又朝幽深的牢房中瞧了一眼,这才不放心地离开。

**

是夜,天幕泛着幽蓝,晶莹的星挂在天上,自由,又不自由。

墨炎祁拥着桑诺,侧卧在廊下,不知该说些什么。

周围寂静,落叶已经泛黄,要不了多久,这天地间,便该飘雪了吧!

“在想什么?”桑诺开口,这样的寂静,有些不太自然。

“想在药谷的日子。”墨炎祁叹口气。

桑诺愣在那里,惊异地扭过头看着他,褐­色­的眸在月光的照­射­下,比白日更多了份柔和。

桑诺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扭过头,吁一口气,说道:“那种没有包袱的日子,或许都不会再有了。”

V08可是怎么办我已经不想相信你了(5K+)

黑衣人拍手,轻声说道:“太后,您眼中的景帝墨炎祁,可不是那么好对付!别为这一时的自以为是,输了全局!”

萧太后一愣,心底渗出一丝寒意旆。

“你什么意思?”萧太后问道。

黑衣人笑了一声,说道:“太后既然这么聪明,在下相信您一定会自己去感受。”

萧太后厉声道:“再怎么说我也是这大魏的太后!你不要太放肆!窠”

黑衣男子闻言,连忙作了个揖,皱着眉头,好似十分惶恐,说道:“我放肆?在下怎么敢哪!只不过若这天下人知道萧太后其实是个蛇蝎心肠,背地里谋害皇上的女人,您说您这太后,还怎么当下去?”

“你敢!”萧太后的一双美目布满血丝,隐藏着心中的恐慌,镇静地指着他。

黑衣人轻轻将萧太后的胳膊放下,萧太后见此,愤然甩袖!

“在下当热不敢,只不过兔子急了还咬人,太后这副吓人的模样,在下万一一时紧张害怕,着急说了出去,可就怨不得在下了。”

句句逼迫,萧太后此时已经是骑虎难下。

本以为找了个有力的帮手,却是个处处挟持自己的匪贼!

萧太后存住气,笑道:“哀家怎么会,咱们不是想来好商好量?”

黑衣人抱拳,笑道:“太后果然不愧为太后,能屈能伸!”

萧太后听出他话中的讽刺,虽然心底十分气恼,却也不敢再明枪相对。

“太后,在下很想知道,您让您的侄女当了替罪羊,您的弟弟一不高兴,跟您崩了,您该怎么办?”

萧太后顿时紧张起来,她只想到以此事一箭双雕,好让华怡站在他们萧家一边,却平偏偏忘记了这件事如何收场。

让华怡待在监牢,这必然不是她的最后决策。

她必须要保证华怡的安全,若不然,自己的弟弟萧永载如何能安心替自己夺权?!

正慌神,却见黑衣人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纸条,递到萧太后面前。

“这是什么?”萧太后问道。

“送给您的计策!”黑衣人笑道。

萧太后半信半疑地展开纸条,上面的字却着实让她吓了一跳。

入狱,妹!

这笔迹,看着分外熟悉。

萧太后皱着眉太后看着黑衣人。

黑衣人见她望向自己,眉眼一弯,背过手看着萧太后,说道:“这可是您侄女写的求助,只可惜,被我从中拦截。”

萧太后拿着纸条的手开始颤抖。

华怡的求助,必然是个萧永载!

可却用自己的名号去求助萧永载,难道就是为了让萧永载对自己起疑?

黑衣人从她愣在那里的手中,夺过纸条,轻晃着说道:“你这个侄女倒也不是个笨人,萧永载看到这个纸条,必然会遣人调查太后入狱的情况,结果只能是发现自己的女儿锒铛入狱,而女儿却以您的名义写了这个求助信,必然会联想到,萧大将军的女儿,可是替他的妹妹,太后您入的狱!”

黑衣人的声音惊醒了萧太后,萧太后抬手去夺他手中的纸条,却被黑衣人揣进了衣袖!

萧太后说道:“给我!”

“给您?这纸条可不是给您的,在下是怕信鸽中途被什么人­射­落,这字条就到不了萧将军的手里,在下愿意替怡贵妃当这个信使,亲手交到萧将军手中!”黑衣人眼神透着危险的气息。

他好像十分不喜欢自己的合伙人,如此有主见!

萧太后深吸一口气,问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告诉萧将军事情啊!跟萧将军说,他的妹妹陷害了她的女儿,只是为了自己脱险!在下想,若萧将军知道了这个事,还会不会老老实实地帮您打江山!”

萧太后怒视着黑衣人,这个人眼中带笑,却处处­射­着刀剑!

“哀家相信,你不会这么做!”萧太后说道。

黑衣人大笑,道:“太后真是有胆识,有自信!在下当然不会做惹内讧的事情,我们现在可是有统一目的,共生共利,只不过在下想提醒太后,以后千万不要把我这个合伙人蒙在鼓里!”

萧太后笑道:“哀家从来没想隐瞒,只是事出突然,还未来得及跟你们打招呼。”

黑衣人点点头,笑道:“在下相信太后是个聪明人!若不聪明,怎么能一步一步从小小贵人,成为大魏的皇太后!”

看来她的底细,苍冥国的人已经摸得透亮!

这群­奸­诈狡猾的狐狸!

萧太后走到黑衣人身旁,低声问道:“下一步,不知阁下有何高见?华怡必须要救,而且不能让萧将军知道缘由!”

黑衣人轻笑,指指衣袖。

“字条?”萧太后问道。

“当然依旧是字条,不过要重写一张!太后传书与萧将军,就说皇后与怡贵妃不和,怡贵妃遭人陷害,被皇上投入牢狱!”

萧太后恍然大悟,既不说清楚实际情况,又能轻易勾起萧永载的怒火。

皇后、皇上,通通成了害萧华怡入狱的元凶。

而自己,理所当然地脱离了关系!

脸上的喜­色­还未停稳,便又面露难­色­,这可不是一个十全十美的计谋!

萧太后谨慎地问道:“阁下如此,必然会惹怒萧将军,万一萧将军回朝问情,岂不穿帮?”

黑衣人故作神秘,顿了两秒才说,“合作伙伴的重要,就在这里体现!”

“愿闻其详。”

“我国会在此时派出一对人马,扰乱边疆,萧将军镇守边疆,苍冥国的叨扰,虽是小范围小动静,却绝不容忽视,贵国皇帝定然十分紧张。”

萧太后恍然,接着说道:“此时皇帝需要萧将军出兵,且军事局面将十分紧张,他再以此为由,逼迫皇上放萧华怡出狱?”

黑衣人笑道:“太后所言极是,告诉萧将军,一定要沉住气,您会想办法说服皇上,且不要让他走漏风声,然后在下再派人出兵,相接无缝,天作之合!”

萧太后不由地舒口气,却在下一秒,蔓延起浓郁的紧张。

她招惹的这个合伙人,似乎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反而,自己的一举一动,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但此情此景,已然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

果然,萧将军接到飞鸽传书,分外愤怒。

此边准备会朝,却接到报告说,靠近楼音山脉的地方,有异族人来犯。

随即压制着怒火,大吼道:“上报军情!”

这厢,墨炎祁正准备处置萧华怡。

牢狱中。

萧华怡见皇上来探望,本喜出望外,以为他查明了真相,要放自己出去。

却不想,桑诺正跟在墨炎祁身后。

萧华怡疯也似的冲到监牢木栏,紧紧抓着木栏,咬牙切齿说道:“叶桑诺,你这个­阴­狠狡诈的毒­妇­!”

桑诺上前一步,冷冷地看着她,贼喊抓贼!

“我从入宫起,就只想安然度日,你一再挑衅我都忍了,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妄想要杀了我!”

桑诺盯着依然不知悔改的她,眼前出现叶夫人和叶老爷撕心裂肺的模样。

至今,叶老爷和叶夫人因为这突然的大悲大喜,病倒在床。

那是她想要替真正的叶桑诺守护的人,她怎能伤害他们?!

墨炎祁看着萧华怡,似乎在看一个没有生命的尸体,一个罪大恶极的怪物。

萧华怡瞧着他望向自己的眼神,几乎要昏厥。

这双冷漠的眼,是自己全心爱着的墨炎祁吗?

眼泪涌上眼眶,萧华怡颤抖着声音问道:“皇上,您真的信这件事是臣妾所为?”

墨炎祁开口,低沉的声音几乎要将她打入深渊。

“事已至此,你还想伪装到什么时候?!”

“臣妾伪装?皇上,臣妾自小入宫,对您一心一意,臣妾是善妒,刻薄,可臣妾对您的情谊没有半分虚假!”萧华怡泪盈盈地望着墨炎祁,眼中依旧闪着期盼。

“祸乱后宫,危急皇后,这些,岂容你狡辩!”

墨炎祁冷漠的声音回荡在萧华怡的耳边,她心中仅有的希望破碎了,碎片一片一片地刺痛着自己的心。

“皇上,臣妾,冤枉!”萧华怡咬着牙,继续说道,她希望他能相信自己,哪怕一次。

墨炎祁挥袍,高声喊道:“送怡贵妃,上路!”

身旁的桑诺听到墨炎祁的这一声,不知为何心底却涌上一丝痛楚。

萧华怡悲痛万分地蹲坐在牢狱之内,她看的出来,即使她再恶毒,她对墨炎祁眼中的情,虚假不了!

可这些,依旧不能抵消她心中的愤懑。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心软的人!

从她被世界抛弃的那一刻,她就只信奉一个道理:若想活下去,只能狠下心。

心冷了,就没有任何人,能伤害到自己!

“来生,希望你能不入宫廷。”桑诺终究还是开了口。

站在墨炎祁身侧,她开始有了心跳。

今生的罪偿完,来生,她依旧可以单纯的活着。

萧华怡听见桑诺的话,突然像疯了一样站起身,吼道:“叶桑诺,我就算死都不会放过你!”

桑诺心中的柔软顿然消散,有些人,从来都不会有悔改之心!

墨炎祁朝后挥手,狱卒过来开了门。

站在墨炎祁身后的随从,端着一个­精­致的银酒杯进了牢房。

萧华怡见状,拼命地朝牢房门口跑,却被死死的拦住。

“皇上!皇上我求您!不要让我死!不要!”萧华怡疯狂地哭喊道。

墨炎祁看着她,冷冷地不说一句话。

桑诺紧紧抓着墨炎祁的胳膊,身体颤抖着。

为什么,为什么到死,才惧怕死亡!

为什么在好好活着的时候不后悔?!

“给朕灌下去!”墨炎祁见她挣扎的厉害,­阴­沉着脸,厉声道。

“娘娘,皇上亲自送您来上路,您就安心去吧!”身侧的宫人靠近萧华怡,小声劝说。

她这样反抗,自己若交不了差,岂不是在皇上面前丢脸!

万一皇上恼怒砍了自己,那该如何是好。

萧华怡啐了宫人一脸:“给本宫滚!”

宫人无奈,偷偷瞄了眼皇上,墨炎祁冷着脸注视着一切。

于是壮了壮胆儿,命周围的人摁住她,抬手捏着萧华怡的下巴。

正要硬灌时,突然有侍卫跑进牢房。

“报!边疆军报!”

宫人手一顿,边疆?那可是手下这位娘娘的亲爹,一时不知该如何下手。

“说!”墨炎祁说道。

最近因为苍冥模棱两可的事忧心,这时候来报军报,十分不寻常。

“萧将军密保,边疆出现异族动.乱,似乎是苍冥国的人!”

桑诺皱眉,苍冥国的战事,挑起的还真是时候!

难道这中间有什么联系?

“让萧将军竭力镇.压!”墨炎祁握紧拳头,说道。

侍卫不敢隐瞒,继续说道:“萧将军说,苍冥来犯绝非小事,他镇守边疆为国效力实在光荣,即便以后沙场迎敌,牺牲也是死得其所,可自己膝下只有一女,还望皇上厚爱!”

桑诺瞧了眼墨炎祁,这萧永载的消息真够灵通!

聪明的又恰到好处!

墨炎祁眼神似深潭,良久,他扭过头,望着桑诺。

“诺儿。”他喊道。

桑诺心中一时紧张起来,她绷紧了心弦看着他。

“对不起。”

桑诺突然感觉心弦似乎断了,对不起?墨炎祁,难道这就是你所给的承诺?

是谁说,若有人伤自己一毫,他便让对方百倍千倍的偿还?!

她以为,这一次,再也不用自己去抗!

墨炎祁,若你不能给我一个温暖的世界,为何还要许我这样一个诺言?

为何给我希望,却在我眼前亲手将它撕碎?!

桑诺忍着眼里的泪水,问道:“难道非要靠一个女人,才能稳固山河?”

墨炎祁看着她眼里的失望,却说不出一句话。

是他负了她的期望,可他,别无选择!

桑诺看着低头不敢望着自己的墨炎祁,生生将眼泪憋回心底,走到他身前,拥着他,头埋在他的肩上。

她在他的耳畔低喃:“墨炎祁,我会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当我还你曾经给我的情,当尘埃落定,我只要我的自由!”

墨炎祁用力抱着她,眉头紧紧皱着,“你休想从我身边逃走!”

“可是怎么办,我已经不想相信你了。”桑诺闭上眼睛,泪划过脸颊。

墨炎祁抬手抱起桑诺,大步朝牢狱外走去。

“伺候怡贵妃,回盺芍宫!”

摁住萧华怡的手松了,她瘫坐在地,呆呆地看着远走的两个人,眼泪几乎要将自己淹没。

这个时候,她才真正明白,墨炎祁对她的宠爱,原来只是因为自己的父亲。

萧华怡苦笑地盯着已经空荡的牢房,好似自言自语道:“皇上,您说臣妾伪装,可您对臣妾的宠爱,难道不是伪装吗?”

V09再说从我身边逃离我就打断你的腿(5K+)

“墨炎祁,你放我下来!”桑诺双拳捶打着墨炎祁,身体乱晃,喊叫道。

刚刚在牢房,她一门心思都沉浸在伤感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墨炎祁抱着她走了许久,见到阳光她才愣过神旆。

墨炎祁绷着脸不说话,手上的力度却又紧了紧,桑诺的胳膊被他紧紧地扼在怀中,动弹不得。

“闭嘴!”墨炎祁吼道窠。

桑诺顿时火冒三丈。

这个狗皇帝!明明是他做错了事,刚才还一副伤她至深的歉意,现在转脸却敢吼她?!

桑诺双目圆睁,字正腔圆地冷冷说道:“放我下来!”

“若我不放呢?”墨炎祁没有看他,直视前方,脚下的步子没有丝毫停留。

周围路过的宫人频频低下头,跪倒在路边。

想抬头却不敢,相互之间做着微弱的交头接耳。

桑诺注意到跪倒在墙根的一群群宫人怪异的模样,嘴角上扬,邪魅一笑,“墨炎祁,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个瘸子?”

墨炎祁无视她的话,依旧快步朝前走着,绷着脸说道:“你不是说朕只有靠女人才能稳固山河?朕让你好好看着,朕有这个实力不靠任何人!”

桑诺愣住,他难道是在赌气?

桑诺收起玩笑的表情,正­色­凛然道:“卧薪尝胆这么多年,难道你准备好了?”

她想到这里,心下有些痛,如果墨炎祁真的准备好了,为何不告诉她一声?

他不是说,要她与他并肩作战吗?

“即使没有准备好,朕也不能再忍!”说罢,深深看向桑诺,褐­色­的瞳孔犹如那晚在幽深的湖下,闪着令桑诺心动的光,“朕怎么能被自己的女人小瞧?”

刚刚安静下来的桑诺听到此,拼命挣扎起来,吼道:“墨炎祁,有你这么笨的皇帝吗?!没有十足的把握,你难道想去送死?!天下江山岂能如此儿戏!”

桑诺相信,墨炎祁大摇大摆的出现走在宫殿之中,消息不胫而走,无须多时,天下人都会知晓,他们的皇帝不是残废!

那就意味着,那些暗地里与他对立的人,势必会紧张起来,开始反.攻!

“朕不用你教!你不是说要自由?朕如果不幸死了,你不就自由了!”

桑诺朝他捶打道:“墨炎祁,你混蛋!你放我下来!”

“以爱妃的功夫,从朕的怀中挣脱,难道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墨炎祁冷着脸,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狡黠。

桑诺脸刷的一下便红了,这个该死的狗皇帝!

用力支起胳膊,肘尖聚集力量朝他的胸口猛然撞去。

墨炎祁绷起胸前的肌­肉­,钻心的痛传到心底。

却只是皱了眉,绷紧的面部肌­肉­显示着他正忍受着突然的阵痛。

手上抱着桑诺的力度没有丝毫减轻。

桑诺望向他的脸,心猛然颤抖。

低下头不发一言,任凭他抱着自己向前走。

一路再无交流。

进了和凤宫,冰儿慌忙迎出来。

却见小姐被皇上抱着跨进了殿门。

皇上冰山不化的面容和小姐明显不善的脸,吓得冰儿连忙行礼,闪到一边。

这个时候,她可不想掺合这小两口的事儿!

掠过屏风,墨炎祁径直朝床榻边走去。

**

“嘭!”桑诺被墨炎祁重重地摔到那张六尺宽沉香木阔床上,鲛绡宝罗帐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墨炎祁,你想摔死我!”桑诺皱着鼻头,吼道。

刚说完,却见墨炎祁一个俯身,俊逸若仙的面孔猛然贴近她的脸。

桑诺连忙向后挪,抓起手边的青玉抱香枕,牢牢护在身前。

“墨炎祁,你就算是占了我的人,也留不住我的心!我心意已决,别给我耍花招!”

她可是明白知道墨炎祁的赖皮嘴脸!

墨炎祁眼神炙热,身体慢慢逼近她,直到她无法动弹地呆在床角。

“那就给朕留个孩子,好让朕的江山后继有人!”

桑诺脸羞红,抄起手中的香枕猛然朝墨炎祁扔去,却被他一个闪身躲过。

“无耻!”

“朕的无耻你还没真正见识过!”

“墨炎祁,你这样只会把我逼得越来越远!”

墨炎祁立起身,他本来没想过要怎么着她,却被桑诺误会成此。

负手站在床边,君临天下般的姿态俯视着桑诺,­阴­冷的脸庞告诉她,他生气了。

桑诺迎上他的目光,毫无惧­色­的看着他。

他做错了事,有什么资格生气!

“事出紧急,远水解不了近渴,朕只得靠萧永载手中的兵权!”墨炎祁认真地看着她,说道。

桑诺不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因由,只是对墨炎祁的失信太过敏感。

她害怕,或许墨炎祁,也会最终背叛自己。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桑诺扭过头。

墨炎祁手向后一挥,衣袍飞扬在空中,高高落下,他坐到床边,如鹰般眼神望着桑诺。

抬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着她正视自己。

桑诺被他的天威震住,只得倔强地看着他。

“此次是我的错,但是叶桑诺,我警告你,若敢再说出要从我身边逃离的话,我打断你的腿!”

桑诺抬手打掉他的手,咬牙切齿道:“你就算打死我,我该走还是会走!”

桑诺几乎要跳起来,这算是道歉?!

这算哪门子道歉!

她顿然火气从心中窜出,打断她的腿?他也要有那个本事!

“墨炎祁,你真是混蛋!”

“朕就是混蛋,你耐我何?不信你就试试!朕若能放你走,朕就不配为这大魏的王!”

桑诺白他一眼,“脚长在我身上,我想走就走,别以为这个宫墙能挡住我!”

墨炎祁闻言,再次捏住她的下颚,眼眸几乎要将她灼烧殆尽。

似一座山压在自己身上。

原来墨炎祁真正发火的样子,只一个眼神便足矣震住她?!

桑诺眼神下瞟,不再看他,她真没有办法与他再对视下去。

“再说一遍!”墨炎祁低吼道。

桑诺攥着拳头,身体几乎要被他逼人的气势压垮。

墨炎祁见她不回话,王者之音再次传到她的耳膜。

“再说一遍!”

桑诺气结,抬起眼神朝他吼道:“不说了行吧!”

真该死,她从来都没有怕过什么!

怎么这么快就认了怂?!

墨炎祁满意地松开手,一把把她拉到自己怀里,紧紧抱着她。

桑诺听见他的心跳快速的跳动,心里突然安静下来。

这个霸道的男人,还真是讨厌!

熟悉的檀香萦绕鼻尖,她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许久,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墨炎祁才缓缓松开她。

他望着她,说道:“好好休息,朕去重华殿。”

桑诺点点头,墨炎祁扶她躺下,在她额间轻轻一吻。

这一吻夹杂着太多情绪,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惧怕什么,而刚刚,他真的害怕桑诺会离他而去。

不是身体,而是她的心,离他而去。

他怎么能承受的了。

桑诺心中暖流涌过,静静地盯着她的背影,被人呵护的感觉,真好。

这种小女人的情结令她偷偷鄙夷了一下自己。

连忙摇摇头,挥掉脑海中的甜蜜,调皮地朝墨炎祁的背影吐吐舌头。

小声嘀咕道:“哼!你说不走就不走,我偷偷跑!”

“你说什么?!”本来好好朝前走的墨炎祁突然一个回身,锁住她脸上的狡黠。

桑诺连忙坐起身,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是说,是说......太后是不是隐藏了什么?”

亏她激灵,墨炎祁的注意力被这一句话吸引住,又朝她走去。

“朕的爱妃找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了?”墨炎祁问道。

“谁是你的爱妃!别这么称呼我!”桑诺听到这两个字就犯恶心。

他不知道用这个称呼叫过多少女人!

墨炎祁见她的模样,爽朗一笑,道:“吃醋了?”

“谁吃醋!逮着机会就调.戏我!说正经事,太后的狐狸尾巴,我不信你不清楚!”

墨炎祁收了笑,严肃地看着她,点点头,“太后确实是个狡猾的狐狸。”

“我刚进宫时,太后曾经让我给你送药,说是治疗你腿疾的药物,但我却闻出,是剧毒,太后不会这么傻,明目张胆地给你下药吧?”桑诺尝试地问道。

墨炎祁一愣,看了桑诺一眼,却并不答话,而是说起了自己的往事。

“我的母妃是太后身边的侍女,先皇封她为妃后,太后表现的并不嫉恨,反而极其大度,所以朝中大臣以及后宫一­干­人等,人人敬佩,朕即便找到母妃当年死亡的真相,也没有人相信,而朕的腿也是她在朕年幼时下的毒药。”

桑诺悲悯的看着墨炎祁,他明明知道被太后喂药,却不得不服用,因为幼年的他。

想活下去,就必须先死!

“太后让我给你奉药,若被你发现,便可以陷害我,毕竟她隐藏多年,不会有人怀疑到她头上,而后位被不知底细的人霸占,对她毫无利处可言,一则她可以借此除掉我,再则,她也是想借此看清我的阵营,以及我的智商,若你服用了药物,也是对你身体的进一步摧残,而这却是附带益处,她的主要目的是针对我。”

桑诺早就看出太后意欲何为,没有及时跟墨炎祁讲,是因为那时,她并不相信他。

墨炎祁赞许,接着说道:“此次碧阁的事,你猜谁是主谋?”

桑诺听他说到这,才细细分析,太后的决绝,似乎存在急切撇清自身关系的嫌疑。

她望向墨炎祁,墨炎祁点头。

“萧华怡当了替罪羊?”桑诺问道,她心下已经明白,却不得不又看深墨炎祁一眼。

“既然太后爱演,朕就顺她的意,让她因为这暂时的胜利,放松警惕。”

桑诺有些生气,“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难道从最开始,你就知道萧华怡是无辜的?”

她当然生气,若他最初便稳握乾坤,那他对萧华怡的愤怒、对自己的承诺,难不成都是演戏?!

墨炎祁拉过她的手,说道:“当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朕确实因为震怒信以为真,朕以为她确实要害你,几乎愤怒到要立刻杀了她,只是后来,少陵暗地里调查,朕才知道一切。”

桑诺扭过头,不管怎样,他还是瞒了他许久。

但这个非常时期,她懒得再与他赌气。

“若萧华怡是替罪羊,萧太后必然要救她,这个时候却偏偏苍冥国来犯,而萧永载又借此要挟了你,看来这双方,有着秘密的往来!”桑诺说道。

“朕一直怀疑其中出了内鬼,这一下,可真是让朕找着了!”墨炎祁冷笑道。

“现在,苍冥国在暗,但内鬼在明,我们只能先捣毁在明的那一方。”

墨炎祁看向桑诺,眼中充满惊喜,他这个皇后,真不是一般人!

“诺儿有何高见?”他十分想听听,她是否与自己想的一样。

桑诺盘腿坐到床上,优哉游哉地说道:“依然是顺他们的意,让他们以为得逞,毕竟不知苍冥国的真正意图,万一他们是借此机会突破边疆,岂不坏了大事!”

“英雄所见略同!”墨炎祁笑道。

桑诺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我是英雄,你只能是狗熊!”

“是是是,仰仗诺儿的狗熊!”

墨炎祁你在我宫里架口油锅要作甚(5K+)

萧华怡几乎是被人搀扶着回到了盺芍宫。

从一宫之主到阶下囚,只是因为墨炎祁的一句话。

而从阶下囚回到盺芍宫,也是因为墨炎祁的一句话窠。

只不过,入狱,她以为是因为墨炎祁对桑诺的宠爱旆。

而出狱,却是因为,她对他,还有利用价值。

多么讽刺的因由,如果可以选择,她宁可永远都不知道这个事实!

“滚!都给本宫滚!”萧华怡朝跪在底下的人吼道。

虽然他们面上恭敬地跪拜她,但她却看到了他们眼中的嘲笑!

宫人相互之间用余光交流,保命起见,通通退出了宫门。

空荡的宫殿,繁华依旧,却处处透着讽刺。

萧华怡瘫软在地,甚至没有心情更换上华丽的裙衫,簪上­精­致的朱钗。

发丝凌乱,杂乱无章,未施粉黛的面庞,憔悴不堪。

眼泪顺着脸庞流下,萧华怡摇着头,“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她对他的真心换不回他心底,哪怕一点点的位置?!

她还清楚的记得,十年前第一次初见他的样子。

十年前,那个懵懂的年纪。

先皇寿诞,宣文武百官进宫同乐。

十岁的萧华怡随父亲进宫,宴席中间倍觉无聊,便一个人偷偷跑到御花园。

“什么人?!”刚进桃花林,便听到一声清利的呵斥声。

萧华怡怯生生地朝声音探过去,一个身着白衣的小男孩儿正坐在树下闭目打坐。

花瓣飘荡在发间,俊美的容颜惹的她面上羞红。

“哪个宫的丫头,敢偷看本皇子!”小墨炎祁厉声道,陡然睁开双目,萧华怡便掉进他的瞳孔中无法自拔。

“我叫萧华怡,你叫什么?”萧华怡小声问道。

“萧华怡?你跟太后什么关系?”小墨炎祁心下明了,今日父皇寿诞,能进宫的都是朝中重臣及其家眷,她又姓氏为萧,不得不让他深看一眼。

“我是太后的侄女。”萧华怡红着脸说道。

“你是萧将军的女儿?”

萧华怡点点头,“你真聪明!”她惊喜地跳了一下。

“萧华怡,好好记住本皇子,以后,你将会是本皇子的女人!”小墨炎祁眼神霸道的看着萧华怡。

幼时的萧华怡便因为这一句话,誓死要嫁给墨炎祁。

镜子中的萧华怡,已经褪去了少时的稚­嫩­,而她也真的成为了墨炎祁的女人。

她轻轻擦去脸上的灰尘,逞强地扯出一丝苦笑。

小声呢喃道:“若我当日没有告诉你我的姓名,你是否会爱上那个在桃树后偷看你的萧华怡……”

“太后娘娘驾到!”门外有宫人高声喊道。

萧华怡眼中的悲伤迅速掩去,收拾了所有情绪,直直地望着镜中的自己。

“来人,给本宫梳妆!”萧华怡说道。

贴身宫女小鱼慌忙进了殿,福了福身,紧张地跑到萧华怡身后,梳子还未挨到她的发丝,太后已经体态端庄的走进了殿内。

小鱼慌忙跪下。

萧华怡盯着镜中的自己,一动不动,像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

萧太后抬起手,示意众人出去。

很快,殿内只剩下萧太后与萧华怡二人在内。

萧华怡缓缓站起,冷冷地看向太后,弯腰说道:“拜见太后。”

太后看她如此模样,心中不是滋味。

上前一步,“华怡,还在怪姑母?”

“华怡不敢。”萧华怡低下头,不再看她,面上无再多表情。

萧太后解释道:“姑母当时也是无可奈何,只得出此下策救你,不过现在看,祁儿已经放你出来,也可以安心了。”

萧华怡忍着心中的委屈,含着眼泪问道:“姑母,碧阁的事您真的相信是华怡做的吗?退一万步讲,就算您查出是华怡的所作所为,您难道不应该先来问我一问?我是您的亲侄女啊,您怎么能那么狠心!”

“不是姑母狠心,姑母是一时情急想要救你!”太后着急解释道。

萧华怡紧咬着嘴­唇­,脸­色­苍白,摇着头朝后退着,眼泪划过脸颊。

“多希望我不是萧家的女儿!”

“你若不是萧家的女儿,连皇帝的面都见不到!”

萧太后喊道,她心底知道萧华怡对墨炎祁的心,只是她没有想到,她对他的情会如此深厚!

直到现在,都未曾厌恨过墨炎祁丝毫!

这个小丫头,真的是冥顽不灵!

萧华怡苦笑,心中酸涩,眼神空洞的看着萧太后,看着这个与自己血浓于水的姑母。

心中百味杂陈。

如果她要遇到墨炎祁,难道真的不以萧家女儿的身份,就见不到他吗?

萧太后见她呆滞在那,随即走上前,手搭到萧华怡的肩上,抚着她的发丝,柔声说道:“华怡不哭,你还有姑母,还有你的父亲,你只要知道,这个世上,你的父亲和姑母是最疼爱你的人,我们永远都不会背弃彼此!”

萧华怡颓然地被萧太后抱着,绝望般的闭上了双眼。

**

兰翠楼内,桑诺召集了百部、南宫翎和白芨与荷蒂。

“萧永载对边疆的稳控,状况如何?”桑诺问白芨。

“边疆已经稳固,据八月札跟我的调查,此次异军扰乱是小规模突袭,动作并不大,而且实力不足以畏惧。”白芨说道。

桑诺低头沉思,“萧永载事先应该并不知情。”

白芨点点头,“没错,萧永载接到军情后十分紧张,不过萧永载在军事爆发前,曾接到过一个字条。”

桑诺抬头望向白芨,嘴角上扬,“字条?”

那个时候给他传字条,必然是萧华怡的事。

“没错,字条是太后写给萧永载的,说皇上因为小姐关押了萧华怡,向萧永载请求策略。”

桑诺冷笑,太后做戏还真是全套!

“我知道了,继续监视。”

白芨抱拳,“八月札依旧在边疆镇守。”

桑诺赞许,点头,说道:“不错。”说完朝向荷蒂,“朝中官员派系掌握的如何?”

荷蒂从衣袖中掏出一张纸,桑诺展开,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各大官员的人脉关系网络。

她扫视一眼,起身走到烛台侧,从灯架上拿起火折子,点燃了烛灯。

火焰很快引燃了纸张,不多时,已化为灰烬。

“打起­精­神,很快就有场仗要打!”桑诺朝他们笑道。

众人相视一眼,已经会意。

桑诺朝南宫翎望去,“南宫公子,白芨和八月札汇报萧永载离开军营后,我希望你跟百部能够即刻赶往边疆,我有要事安排给你们。”

南宫翎倏地打开折扇,轻轻一笑,“好。”

桑诺的眼光始终没有扫过百部,但她却清晰的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

“我还有事,就先行回宫,万事谨慎,我不允许出现丝毫差错!”桑诺说完,转身要走。

身后却响起一个清脆的喊声,“小姐,我们谁要出差错,就提头来见!”

桑诺停下脚步,回过身望向白芨,她正兴致勃勃地盯着她,眼神闪光。

乌黑的发辫垂在脑后,肤­色­健康而活泼。

桑诺笑了,朝她说道:“我不要你们的脑袋,你们,是我的伙伴。”

白芨吐吐舌头,她的表情让桑诺想起了墨灵烟,不知那个小丫头有没有去主动找百部。

余光似有似无地朝一个角落瞟了一眼,却正好撞见百部的视线。

桑诺慌忙尴尬的收回目光,却又觉得有些过分。

于是放松心情朝百部望去,“不会是你给他们灌输的这种思想吧?”

她本想用轻松的话语缓解一下面上的尴尬,谁知百部见她望向自己,却低下头,拿起瓷杯轻轻抿了一口。

“白芨是看出你太紧张,想让你放松一下。”百部说道。

桑诺只得笑笑,朝白芨摆摆手,“我先走了。”

众人点头,目送桑诺出了房门。

刚拐到一条较为僻静的道路上,桑诺便听到身后有脚步声。

心下一沉,犹豫了两下,不动声­色­止了步子。

一双墨蓝­色­长靴出现在身后。

桑诺脸上绽开一个坦然的笑,回过身,看着身后的人,百部。

“有什么秘密情况要跟我单独汇报?”桑诺笑着问道。

百部站在离她五步远的地方,风吹起他肩头的发丝,风有些冷,口中呼出的气都能看得到形状。

已经算是初冬的季节,他却依然身着藏蓝­色­单薄素华长袍,立在风中。

“你在躲我。”百部直言。

桑诺顿了一秒,很快掩去心中的尴尬,笑道:“没有,怎么会。”

“不用掩饰,我看的到,小姐放心,我以后,不会给你带来困扰。”百部似乎没有情绪,又似乎隐藏着极大的痛苦。

桑诺轻轻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接话,脚下有颗光洁的石子,在这样一片洁净的道路上,似乎有些突兀。

心中却不知为何突然有种恐慌,连忙说道:“你不会要寻短见?”

百部一愣,她的思维还真是奇怪,怎么能想到这个地方。

“小姐吩咐的事还没有做完,我怎么能去寻短见。”百部说。

桑诺抚抚胸口,“那就好,那就好。”

“你担心我?”百部眼神微动。

“当然!我们是朋友,我不希望你有事!”桑诺说道。

她也想试一下,试着相信人心。

毕竟是从头而过的人生,她不想重复那个名义上已经死去的桑诺的生活。

“朋友。”百部自嘲,“能当小姐的朋友,总比什么都不是强太多。”

桑诺站在那里,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无可奈何。

这个倔强的人,这个悲伤的人。

**

回宫时,天­色­已晚,她今天出宫是跟墨炎祁申请了许久,他才答应不派人保护她。

可她绝对怀疑他的可信度,所以一整天都谨慎小心,瞄着周围有没有类似保镖的人出现。

一天平安无事,桑诺一个鱼跃,从宫墙越进宫内。

拐到和凤宫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整个宫殿漆黑一片。

桑诺心中狐疑,能有这个本事的,也只有墨炎祁!

蹑手蹑脚移到门旁,发现大门也紧闭着。

“什么情况?!”桑诺嘀咕一声。

这门怎么看都不能开啊!

正犹豫着,“吱—”门自动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缝。

桑诺心中一惊,搞什么!跟鬼片一样!

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

桑诺突然心花怒放,哼,这么低级的惊喜,亏他想的出来!

偷偷乐着,却抬头挺胸,大摇大摆地进了宫殿。

“啪!”刚落脚,不知踩了什么东西,脚下猛然一响。

着实让桑诺惊了一下,她双手掐腰,大吼道:“墨炎祁,你给我滚出来!”

这家伙还真不会准备惊喜,除了那满鼻子的香气,这和凤宫可是从里到内透着惊吓!

犹如魔术一般,宫殿内滚进来数不清的夜明珠。

夜明珠发着朦胧的光,唯美梦幻,桑诺心跳似乎漏了一拍。

紧张不已,这番场景,着实令她紧张不已。

注意力正集中在滚落一地的夜明珠上,宫殿中的烛台不知何时被点燃。

光线渐亮,照清了殿内的一切。

桑诺盈着眼泪缓缓抬起头,眼前的一切却让她惊得张大嘴巴。

铁索,铁链,老虎凳,火钳!

她这个时候才看清,充盈在室内的香气从何而来!

满满一锅热油!

越过这一片各式各样恐怖冰冷的刑具,墨炎祁正一脸­阴­森地坐在凤椅上。

黑­色­的发垂在胸前,一袭金丝龙纹黑袍加身,如鬼魅般的眼睛锁着一脸错乱的桑诺,嘴角努力隐藏起笑意。

桑诺咬牙切齿道:“墨炎祁,你这是想让我把你炸油锅吗!”

墨炎祁一脸天子威严,“朕只许你白日出宫,何时允许你可以晚归?”

桑诺踢着脚下的铁链、铁索,朝墨炎祁走去。

她可清楚墨炎祁的脾­性­,他这绝对是雷声大雨点小,就是想吓唬她。

哼,吓唬她?还不知道谁吓唬谁!

“你都把和凤宫改成刑部了,我不晚归行吗?我晚归就不错了,和凤宫都这副样子了,我不归都有理由!”

说完,桑诺作势要走。

果不其然,墨炎祁连忙吼道:“叶桑诺你敢!”

桑诺回头冲他一笑,“我敢不敢你还不知道?”说完,扭头大步朝殿门外走去。

墨炎祁突然慌了,飞身挡住桑诺的去路,

一把抓着桑诺,眯起眼睛笑道:“朕开玩笑的,其实,朕是想给你过生辰!”

桑诺的下巴几乎要掉到地上,她怀疑地重新扫视了一圈大殿,那些刑具还泛着瘆人的金属­色­,油锅里的油面上还飘着烟。

这都是为了她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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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桑诺眉间的怀疑,墨炎祁委屈地说道:“你今日非闹着要出去,朕又拦不住,只能在宫里等你,辛苦安排好了一切,可左等右等你都不回来,朕不是一时着急。旆”

桑诺几乎要昏过去,食指和拇指捏着墨炎祁的衣角,把他的手提到一边。

“给我过生辰?辛苦安排?墨炎祁,你真是变.态出境界了!”桑诺咂咂舌。

桑诺又环视几圈大殿,这满屋子的刑具构成的礼物,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搞的出来!

“......”墨炎祁看着她变幻莫测的表情,有些疑惑她在想些什么。

桑诺重新对墨炎祁上下打量一番,摇摇头,“真没想到,你平时看着挺像个正常人,原来脑子有问题!窠”

好似看待一个病人一般,痛心不已,充满惋惜。

墨炎祁被她的表情弄的十分尴尬,黑着脸解释道:“不是这里!”

桑诺挑眉,眼神嫌弃地看着他。

墨炎祁急了,拉着她便朝外走。

“墨炎祁你带我去哪!”桑诺被他险些拽倒,怒吼道。

“带你看看朕是不是不正常!”墨炎祁吼道。

桑诺几乎是被他一路狂奔着拽着向前走,若不是她本身有武功,这种拖死马的状态,一般人绝对能被拖死!

桑诺正一阵狂奔,墨炎祁突然停了。

桑诺没有料想他回来一个紧急刹车,一个猛冲,撞到了墨炎祁的后背上。

“哎呦!墨炎祁你谋杀啊!”桑诺闭着眼睛,揉着头吼道。

出乎意料的,没有回答,桑诺疑惑的睁开眼睛,眼前赫然出现了一座高耸的塔状建筑物。

“揽月阁?”桑诺念出声。

眼前挂着的极其朴素的牌匾上,写着揽月阁三个字。

“走吧!”墨炎祁拉着她的手进了阁内。

“啊!”门开了,桑诺低声惊呼道。

与刚刚见到那一堆类似地狱的和凤宫不同,现在眼前的一切,着实令她发自肺腑的感动。

地上摆着约十几个烛火,在阁内的各个幽暗的角落,而除了地上的烛火,没有其余任何照明的东西。

整个空间弥漫着莹莹光点,飞舞在空中,好像天上的星星,悉数坠落在这个狭小的空间。

萤火虫,原来是萤火虫美食皇后的商业帝国!

墨炎祁松开桑诺的手,桑诺呆呆地走到中央,伸出手,一直萤火虫落到她的指尖,莹莹光点闪了一闪,忽明忽暗。

桑诺正惊奇地盯着指尖这点幽黄,光点却突然消失了。

桑诺慌忙抬起头,周围飞舞的萤火虫让她仿佛置身于广袤无边的原野上。

她回身看向墨炎祁,墨炎祁欣长的身姿站在萤火围绕之中,俊逸的面容在这朦胧的光线中泛着柔情。

桑诺问道:“这些,都是从哪里弄的?”

差不多是初冬的季节,他从何处能逮到这么多的萤火虫?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墨炎祁缓缓走向她,手扶上她的脸庞,神情的望着她。

“喜欢吗?”

“很喜欢。”桑诺重重的点头,她是有多久没有这么感动过?

“咱们回宫后,朕才知道你的生辰将近,这段时间一直动荡不安,朕没有办法让你安稳度日,心中一直十分愧疚,无论以后我们要面对什么,此时此刻,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国家,没有尔虞我诈,只有我们两个人。”墨炎祁动情的说道。

桑诺紧紧抱着墨炎祁,她从来都不记得自己的生辰,似乎都快忘记自己的年龄。

那个时空,一天天在动荡中,枪炮与血戮中挨过。

她是抱着绝望的心活在那个世界上。

度日如年。

终于有人记得她的生辰,即便这个生辰是借来

桑诺紧紧抱着墨炎祁,轻声道:“谢谢你。”

“傻瓜,说什么谢,是朕该说对不起。”

桑诺摇摇头,说道:“我庆幸能够遇见你。”

墨炎祁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诺儿,这这个地方,我们不管外面的纷争,我只愿做能给你依靠的男人,你说你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诺儿,你相信我,我会给你!”

桑诺点点头,她早就在打开心门的那一刻,选择相信他,她相信,如果她心存希望的活下去,老天会给她一个幸福的结尾。

就算不信老天,她也相信墨炎祁。

“走,我带你去阁楼顶。”墨炎祁说道。

他不再说朕,而是我,像在药谷的时候一样,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轻松的时刻。

桑诺笑着问道:“只有我们两个?”

墨炎祁抬手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儿,“难不成你希望还有别人?”

“这不是还有一个。”桑诺伸手指指墙壁。

静妃的画像正温柔的注视着他们。

萤火虫在那副美人图上飞舞,绝美的图画,说不尽柔情。

墨炎祁轻笑,这个调皮的诺儿。

“这是我的母妃。”墨炎祁说道白骨道宫最新章节。

“你这算是带我见过父母?”桑诺调侃道。

墨炎祁听得懂桑诺的话,宠溺的看着她。

“母妃若在世,一定非常喜欢你,定会疼你如女。”

“娘娘如此温雅,一定比你的脾气好千倍万倍!”桑诺笑道。

墨炎祁佯装生气,“我的脾气不好吗?”

桑诺见状摇摇头,一副此人无可救药的模样。

“不是不好,简直是个暴君!”

墨炎祁笑道:“诺儿,你这句话可是对天子不敬,就这一句话,我就可以摘掉你的脑袋!”

桑诺伸出食指戳了墨炎祁的胸口,“还说自己不是暴君,就一句话便摘了人的脑袋。”

墨炎祁邪气一笑:“我说的是天子,若对天子不敬当然要受到惩罚,但我是墨炎祁,就算诺儿说出再放肆的话,我都不会告诉皇上。”

桑诺捂着嘴笑道:“诡辩!”

“跟你比,我可差的太远!”

“哦?你怎么知道我比你强太多?”桑诺调皮的昂起头问他道。

墨炎祁皱皱鼻尖,凤眼微扬,“当日你可是一番诡辩,叫我哑口莫辩!什么出恭都出来了,诺儿,你这些古灵­精­怪的想法都是从何而来?”

桑诺捧腹大笑,想起了当日墨炎祁被憋到绛紫­色­的脸。

“天生的,这可是与生俱来的优势!就跟人的出处一样,有人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匙,有人却只能露宿街头,而我,刚好从生下来,就是为了制服你!”

墨炎祁一把搂过桑诺,揪着她的小鼻子说道:“胡说八道!制服我?我怎么觉得没那么轻松?”

桑诺脸忽然就红了,这个墨炎祁,还真是能轻而易举地让她害羞!

“哼!走着瞧!”

桑诺挣扎地摆脱墨炎祁的手,可墨炎祁的手像镶嵌在她身上一般,挣脱不掉!

墨炎祁笑道:“走吧,跟我上去。”

“谁要跟你上去!”桑诺吼道,她可是感到她的脸像被火烧了一般,这个让她慌乱的墨炎祁,她才不要跟他再待在同一个地方!

墨炎祁邪魅一笑,打横将她抱起。

“放我下来!”桑诺踢腾着双腿,双手捶打着他。

墨炎祁贴近她羞红的脸,呼出的热气吹到桑诺的皮肤上,桑诺一时说不出话来。

“放你下去?你是想像之前那次摔个狗吃屎,还是想让我吼道你闭嘴为止?”墨炎祁的眼睛中透着狡黠,直勾勾地盯着桑诺。

果然,桑诺在心底思量了半晌,这个家伙,明显就是看她害羞,趁机调侃她!

“要上去就上去,磨磨蹭蹭!”桑诺大声说道,掩饰着心底的紧张。

墨炎祁轻轻一笑,深潭的眼眸水波荡漾,桑诺连忙避开他的视线,深深地低下了头。

墨炎祁抱着她,伸手按了一下墙壁处隐秘的按钮钱妻攻略最新章节。

本来空荡的上空缓缓降落下一个伸缩式的楼梯。

桑诺惊讶,“这么先进!”

“先进?”墨炎祁重复道。

桑诺并不理会他的疑问,自顾自的说:“要么说人类的智慧是无穷的,这么个落后的地方都能有如此先进的技术!”

“落后?”墨炎祁继续说道。

这下桑诺不得不注意到他的话。

完了,在大魏,皇宫中的设计可是最先进的,自己竟然说它落后!

紧张的看向墨炎祁,果然碰到他眼中的探究。

“有什么问题?”桑诺问道。

“看来诺儿真的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都算落后!诺儿,可否跟我讲讲,你都见过什么先进的东西?让我也开开眼!”墨炎祁说道。

桑诺见他如此不耻下问,当然有理由从灵魂深处打击一下他!

“你见过不用马儿就能跑的车吗?”桑诺问道。

“没有。”墨炎祁老实回答。

“你见过在很远地方的两个人能够听过对方说话吗?”

“这怎么可能!”墨炎祁声音提高,他可不相信在很远的两个人,相互之间还能对话,除非他们一个是千里眼,一个是顺风耳!

桑诺嘴角上扬,眉毛一挑,“你见过能把人载上天飞的东西吗?一次可以载一百多人!”

“让人上天的风筝我倒是见过,却也只能载一人,一百多人!诺儿你不会是在说大话吧!”

桑诺鄙夷地看他一眼,继续说着:“你见过能够登上天上婵娟的人吗?”

墨炎祁不自觉地朝天上望去,月亮?真的可以登上去吗?!

“这个比刚才那个还要不可思议!”

“你见过......”

桑诺还没说完,便被墨炎祁打断,“没见过,统统没见过!诺儿,你说的这些简直是天方夜谭!”

“哼,没见过还不让我质疑你的落后!”桑诺哼了一声。

墨炎祁这个时候,看桑诺的眼光又多了深深的探究,桑诺这样一个大家闺秀,怎么可能知道这些稀里古怪的东西!

不但见所未见,简直闻所未闻!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承认我的这些真的十分落后!可是诺儿,你见过那些东西吗?,登月?”

桑诺眼中的真切不得不令墨炎祁信服,她描绘的东西,在她脸上看不出虚假!

桑诺过足了嘴瘾,见墨炎祁一副看神一样的表情看她,心中乐开了花。

“当然!”她掐腰说道。

“在何处?我要!”墨炎祁连忙说。

桑诺一本正经的指指脑袋,“在这儿,你能看的到吗?”

墨炎祁皱眉,“什么意思?”

被桑诺一阵“你见过某某某吗”轰炸之后,墨炎祁有些晕御龙剑仙最新章节。

这个小丫头,还真是有本事!

桑诺靠近墨炎祁,认真说道:“什么意思都不知道?!怎么当的一国之君!这儿啊,当然是做梦的时候见到的!”

墨炎祁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看的桑诺简直要乐疯!

“做梦可不受我控制,我怎么知道会做些这么先进的梦!”桑诺刻意把先进二字重重地说道。

墨炎祁知道自己被耍了,却又对着她调皮的模样发不出火。

萤火虫飞舞在桑诺周围,她­精­巧的鼻尖在夜­色­中像一个丛林中的­精­灵。

那双灵动的大眼透着调皮,倾城倾国的容貌,一时让墨炎祁看呆了。

桑诺笑了一会儿才发现墨炎祁的异样,这个墨炎祁,真是趁自己不注意就看自己!

这不,脸又红了起来。

桑诺心中骂着自己,没出息,红什么脸!

“诺儿,我真想一直跟你这样生活下去。”

空气中玩闹的气息瞬间被深情淹没,桑诺偷偷说道:“怎么又来这么煽情。”

“什么?”墨炎祁没有听清她的话,又问道。

桑诺抬起头,正对上他那双幽深的眸,心跳似乎漏了半拍。

时间凝固在他们中间,萤火虫舞动着翅膀,光点倒映在他们彼此的眼中。

墨炎祁的眼中有桑诺,桑诺的眼中有一个完整的墨炎祁。

“这样的日子,我已经渴望了一生。”

一生,一生她都以为不会有这样一个时刻,而此刻,她真的想跟眼前的这个人,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诺儿,从今天起,我不会让它一直是你的渴望,我会让它变成现实。”

“有你在,就好。”桑诺说道。

视线的交融正浓,桑诺的肚子突然叫了起来。

“饿了?”墨炎祁问道。

桑诺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都是我不好,这么晚还不让你吃饭,快走。”说完,又抱着桑诺朝楼梯上走去。

桑诺笑道:“你不会在房顶给我做了一堆吃的吧?”

刚说完,楼顶的全貌便展现在了桑诺眼前。

不知从何处引来的温泉还冒着热气,整个阁楼顶铺满了鸢尾花,恍如到了蓝­色­的海洋之中。

玉石桌上,摆着各种各样好吃又好看的美味。

遥远的天空中,弯月高悬,美妙的不可言说。

墨炎祁放下桑诺,牵起她的手,“诺儿,等天下太平,我要让你的每一天都过的开心幸福。”

桑诺噙着泪水,哽咽道:“墨炎祁,你真的不是穿越过来的?”

V12不屑逢场作戏却也练的炉火纯青(5K+)

墨炎祁放下桑诺,牵起她的手,“诺儿,等天下太平,我要让你的每一天都过的开心幸福。”

桑诺噙着泪水,哽咽道:“墨炎祁,你真的不是穿越过来的?旆”

“是穿越,我穿越人海,才找到了你。”墨炎祁吻着她的手背,充满磁­性­的声音令桑诺被笼罩在巨大的快乐之中。

他不懂她说的穿越是何意思,但他却十分感谢这个特殊的时刻。

他穿越过人山人海,拥抱到了她窠。

墨炎祁桥桑诺的手,坐到玉桌前,“诺儿,饿了就快吃吧。”

桑诺看着满桌­精­致的美食,笑道:“御膳房可是该整治了?”

墨炎祁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煞是好看,他轻轻说道:“果然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些可是我让御膳房最好的大厨指点我做的,难看是难看了些,你尝一口就会知道,虽然看着难看,尝起来会比看起来更难吃!”

墨炎祁自嘲地说道,惹得桑诺笑起来。

她还是第一次听墨炎祁说这么不自信的话。

拿起桌上的银筷,夹起一朵造型似云朵的丸子,放入口中细细品味。

虽然墨炎祁对自己的手艺并不自信,但还是希望桑诺喜欢。

“怎么样?没有想吐吧?”墨炎祁紧张地问道。

本来想要开口说话的桑诺突然俯下身,捶着胸口。

“诺儿,你怎么了?!”墨炎祁慌忙拍着她的背问道。

桑诺的头发遮住她的脸颊,看不清表情,也不知状况,墨炎祁一时有些慌乱。

心里焦急地喊了几声诺儿,桑诺才缓缓起身。

桑诺刚抬头,便憋不住地大笑起来。

“诺儿!”墨炎祁知道她刚刚是佯装要吐,假装生气地喊了声她的名字。

桑诺止住笑,对墨炎祁说道:“味道不错!只不过看你刚才那么紧张,对自己的厨艺又如此了然于胸,我这不是为了配合!”

墨炎祁哭笑不得,“赶紧吃,又不饿了?光顾着玩儿起来了!”

桑诺边笑边夹着一个又一个菜往嘴里放,不顾形象的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墨炎祁心中感到十分满足,佳人为伴,比坐在那个高高的龙椅上,更加满足。

**

清晨,桑诺醒时,发觉自己安稳的睡在和凤宫的床榻上,墨炎祁已经不知在何处首席老公,先婚厚爱!全文阅读。

身上盖着厚厚的被褥,暖和极了。

“冰儿!”桑诺朝外喊了一声。

很快,冰儿跑了进来。

“小姐,您醒了!”冰儿欢快的说,昨晚皇上几乎到半夜抱了小姐回来,着实吓了她一跳。

“昨晚我什么时候回来的?”桑诺问道。

“差不对子时了,皇上把您抱回来的!”说完,朝桑诺眨眨眼。

桑诺佯装没有看到,又问道:“皇上去上早朝了?”

“嗯,皇上吩咐不许我们打扰,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小姐洗漱后就可以用餐了。”

桑诺听到用餐,又想起昨晚的情形。

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糊涂,几乎把桌子上的东西都吃的­干­­干­净净!

这下好了,现在还没觉得饿。

朝冰儿一笑,“我吃些粥就好。”

冰儿没有细问,笑着回答道:“我去热热,该凉了!”

桑诺起身下床,穿好衣衫,刚梳洗好,冰儿便走了进来。

桑诺没有回身看,盯着镜子编着头发。

“这么快就热好了?”她问道。

“小姐......”冰儿略带愁容地喊了一声。

桑诺听她的语气犹豫不决,回过身,便见冰儿皱着眉头,眼神带着担忧。

“怎么了?难道怡贵妃又来了?”她说道,看冰儿的模样,显然是有事。

冰儿摇摇头,轻声说道:“小姐,太后差人来请您。”

“请我?”

“是太后身边的老嬷嬷。”

桑诺一笑,“既然太后来请,咱们怎么能怠慢!我去瞧瞧!”

说完,放下手中的木梳,手抚平身前的衣裙,跟着冰儿到了前殿。

“见过皇后娘娘。”嬷嬷见桑诺出来,上前毕恭毕敬行了礼。

“太后找本宫什么事?”桑诺示意,冰儿很快搬了个座椅出来,让嬷嬷坐。

嬷嬷弯了弯腰,没敢坐下,桑诺见她不坐,也不再邀请。

“还是前几日的事,太后说皇后娘娘受了惊,一直没有问候,是怕耽误娘娘静养,太后想着您这些天应该好的差不多了,便想看看娘娘。”

桑诺眉眼一弯,笑道:“都是本宫思虑不周,应该去探望太后才是,一时疏忽竟然忘了礼数,本宫现在就随嬷嬷去。”

说完便起身,嬷嬷见她着急要走,便跟在身后一起出了殿门。

桑诺走到冰儿身侧,吩咐道:“皇上散朝若要寻我,你就说本宫去给太后请安,让他无须挂念,该回来时本宫自然就回了,让皇上安心猛鬼夫君最新章节。”

“是,娘娘!”冰儿回复道,她听懂了桑诺的吩咐,回答的极其­干­脆利落。

说完,又朝嬷嬷说道:“自从上次出了事,皇上就一刻都不放心本宫,本宫都快成了这和凤宫的囚犯了!”

嬷嬷笑道:“娘娘说笑了,这是皇上厚爱皇后娘娘。”

“我们走吧。”桑诺朝冰儿微微扬了下手指,对嬷嬷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殿门。

走了有段时间,才到了寿康宫。

萧太后见桑诺来了,也从榻上起身,站起来迎上去。

拉过桑诺的手,上下左右打量一番。

“看来皇上把你照顾的很好,这样哀家就放心了!”萧太后点点头,拍拍桑诺的手背。

“谢太后挂念。”桑诺说道。

“哎,哀家不是不想去看你,实在是......哀家真没想到华怡这般糊涂,幸好你没事,不然哪,哀家一定重罚了她!”萧太后脸上的愁容混杂着对萧华怡的失望,桑诺冷眼看着,却不动声­色­。

看戏看多了,就懒得拆穿。

只等着演戏的人自己觉悟过来,那样才有意思。

“臣妾无碍,怡贵妃也是无心。”桑诺说道。

萧太后感激的说道:“若是华怡能有你三分的懂事,哀家就放心了!”

“太后说笑了,臣妾愚钝,哪能跟怡贵妃比,怡贵妃入宫多年,一直深的皇上宠爱,照理说,归根结底是臣妾的错,后宫本应雨露均沾,是臣妾糊涂。”

这种逢场作戏的话,她虽然不屑,但却练的炉火纯青!

萧太后显然没有想到桑诺会说这样的话,连忙握紧她的手,说道:“祈儿能有你这么一个皇后,真乃我大魏之幸!诺儿,快给哀家生个皇孙,后宫许久都不曾有喜事了!”

桑诺面上一羞,低声说道:“太后......”

但心底却骂着她。

真不愧是老狐狸!

还大魏之幸,她还真能夸赞的出来,她是大魏之幸,却是萧太后之祸!

若不是萧太后,墨炎祁早就是几个孩子的爹了!

说不定那几个大的,还能开口说话,论兵法!

桑诺绝对相信,若他们看不出来萧太后的狐狸尾巴,就算有了孩子,也定然会夭折。

萧太后打心底都认为墨炎祁没有资格登上皇位,怎么可能让他有孩子!

真不知道萧华怡现在如何,太后让她背了黑锅,她十分想看看,萧太后是如何让自己的侄女原谅自己。

萧太后拉着桑,捂嘴笑道:“诺儿还害羞了!哀家说的可是正事,这个可要赶紧提上日程,你们能等,哀家可等不及了!”

“臣妾,臣妾谨遵太后懿旨。”桑诺小声说道。

“今日就留在哀家宫中,跟哀家好好谈谈心,哀家这几日一直忧心,顾忌华怡的事,又对你有愧,你不怨哀家,哀家实在是高兴,哀家让御膳房多做些好吃的奉来,如何?”

桑诺抬头微笑,乖巧懂事,说道:“陪太后用膳是诺儿的福气重生之最强元素师全文阅读。”

萧太后喜不自禁,她本想打消桑诺对她的顾虑,却没想到这么顺利!

**

和凤宫,墨炎祁早早散了朝,直奔和凤宫。

却没见桑诺人影。

焦急地问道:“皇后呢?”

“回皇上,娘娘被太后的人接走了。”冰儿回答道。

“接走了?!”墨炎祁心中猛然一紧。

太后的真面目他可是一清二楚,而桑诺也是知道,她怎么这么糊涂就跟着人走!

冰儿点头,墨炎祁见状,挥袍欲要离开。

他绝对不放心桑诺一个人呆着那里!

若是萧太后本人,不足为惧,可她背后还有隐藏的苍冥国的势力,他不得不紧张!

“皇上!娘娘说她该回来时自然会回来,让您无须担心!”冰儿慌忙朝墨炎祁喊道。

小姐吩咐的事,她可不能搞砸了!

墨炎祁闻言,停下了步子。

“皇后这样说的?”

“是,皇后娘娘临走前,专门叮咛冰儿。”冰儿回答。

墨炎祁低头沉思半晌,难道诺儿不想自己打草惊蛇?

“皇后娘娘还说什么了?”墨炎祁问道。

“当时嬷嬷来请娘娘,娘娘跟冰儿说,让您无须挂念,该回来时娘娘自然就回了,让您安心,旁的就没再说什么,只是娘娘离开时,给冰儿比了个切记的手势。”冰儿又将桑诺话重复了一遍。

墨炎祁听罢,只得忍住焦急,“朕在这儿等着,派人去寿康宫传话,说朕等皇后回来!”

冰儿退下,吩咐下去。

传话的人还没出宫门,便有人从太后宫中来和凤宫传话。

“启禀皇上,太后娘娘留了皇后娘娘在宫中用午膳,太后差奴才前来禀告。”小公公趴到地上,回禀道。

“太后让你来的?”墨炎祁问道。

“是太后娘娘亲自交代。”

“可见皇后?”

“宣奴才进殿时,皇后娘娘正跟太后说话。”

墨炎祁虽然还是不放心,但萧太后既然敢派人来传话,他就不信她有这本事明目张胆的对桑诺不利!

难道,是自己多疑了?

不多疑怎么办,当初一个不小心,险些令桑诺命丧黄泉!

“去回太后,朕谢太后替朕照顾皇后,只是太后身体欠安,皇后在那儿多有打扰,用完膳就让太后好好休息。”

来人跪拜,退下。

墨炎祁在和凤宫,却已经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伏藏师全文阅读。

**

“你看祈儿多疼爱你,我这个母后都不敢多留你了!”萧太后笑着打趣桑诺。

公公回话后,太后已经是多次感叹了。

桑诺听的都有些崩溃,却不得不继续笑脸相迎。

“太后,臣妾都不好意思了!”

萧太后感叹道:“当年先皇在的时候,也是对哀家这般宠爱。”

“太后绝世才貌,先皇一定不忍离开太后一刻。”

桑诺快佩服死自己的本事,演戏,她绝对是个高手!

萧太后被桑诺的一句话说的羞红了脸。

只是桑诺依旧捕捉到她眼神中一闪而过的­阴­狠!

桑诺感受的到,这股­阴­狠,不是对先皇,而是对静妃!

那个夺了她先皇宠爱的侍婢!

不但夺走了她的宠爱,而她的儿子却成了高高在上的王。

她这样的­性­格,怎么可能不恨!

“太后,午膳准备好了。”嬷嬷到跟前回话。

萧太后摆摆手,不多时,宫人们便将一桌丰盛的菜肴端上桌面。

“哀家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捡了写御膳房拿手的做,快尝尝,喜不喜欢?”萧太后亲自给桑诺夹了一道菜,放到碗中。

桑诺笑道:“太后准备的,诺儿都喜欢!”

“好好,那就快吃吧,你这般瘦弱,可要多吃些才好!”萧太后关切地说道。

桑诺点头,饶有兴趣地尝了每一道菜。

趁萧太后不注意,偷偷用拇指扣了一下食指上的指环,一些细微的察觉不到的白­色­粉末掉入了她面前的汤碗中。

“这汤真好喝!太后您也尝尝。”桑诺惊喜地看着萧太后。

太后闻言,拿起汤匙抿了一口,“御膳房的水准,越来越好了。”她点头称赞。

“他们也是有心了。”桑诺附和道。

“诺儿,可还和口?”萧太后问道。

“好几样臣妾都没吃过。”

“哀家一定替你训斥祈儿,怎么这些日子了,还没有尝到这些菜肴!”萧太后嗔怪道。

桑诺笑道:“臣妾怎么可能尝扁御膳房的菜肴,御膳房的菜系层出不穷,每日都有新花样出来,臣妾着实佩服他们的想法!”

“诺儿,还是向着祈儿。”说罢,笑着看向桑诺,“看到你们这般,哀家就放心了。”

桑诺低下头微微一笑,下一秒却脸­色­突变。

猛然咳嗽几声,再抬起头来,手上的锦帕上赫然出现鲜红­色­的血迹!

桑诺气若游丝地抬起头看着太后。

V13他们怎敢动他的诺儿(5K+)

“诺儿!诺儿!”萧太后慌忙起身,身后的椅猛然倒地。

桑诺­唇­­色­发青,猩红的血从­唇­角流出,灼烧了萧太后的神经!

萧太后大吼,“都不许出去!”

"嘭!"宫门已经死死关闭窠。

桑诺的模样,明显是中毒,若验出饭菜有毒,墨炎祁一定不会给她解释的机会!

“嬷嬷,伺候吃饭的宫人,通通处理掉!”萧太后朝身后的嬷嬷喊道。

宫内众人“扑通”跪倒在地。

“太后饶命!”颤抖的声音环绕在萧太后身侧,更是扰乱了她的心。

不多时,哀嚎声已经在宫殿中消散。

这时,在看不见的角落,必然鲜血横流!

她不能慌,更不能乱,必须要保全自己!

伸手朝桑诺的鼻息探去,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

萧太后的眼中­射­出一道寒光,苍冥国!

能抽身而退的借口,就只剩苍冥国!

想她堂堂大魏皇太后,却被区区一个苍冥小卒捆缚手脚,明言暗语百般羞辱。

她要让他们知道,不尊重自己的代价是什么!

“嬷嬷,把皇后运出宫!”萧太后说道。

身后的嬷嬷点点头,似乎是个机器立在身后,面­色­冷静出奇,冰冷无比。

“太后,放到什么地方?”

“三号暗室!”萧太后在宫外的暗室足有十所,每所暗室都有独特的作用,而三号暗室,是她最喜欢的暗室!

嬷嬷伸出手,一把将桑诺扛起在肩上,朝宫殿深处走去。

通往外界的通道,从没有人知晓,而通道入口,不在寿康宫,而在重华殿!

一切收拾妥当,萧太后一把将眼前的桌推翻。

发出一阵尖锐嘈杂的声响。

她招呼出另一波人出来,那是一波自己训练许久的死士。

依然是宫人打扮。

“拜见太后!”

“去给皇帝传话,一群神秘人如鬼影般出现在寿康宫,皇后被挟持!”

墨炎祁抱着桑诺从监牢中离开时,她已经知道墨炎祁的腿其实是完好无损。

他竟然能隐瞒她这么久!

她倒要看看,这一次,他有没有这个能力将桑诺从苍冥国手中救走!

**

“你说什么!”墨炎祁猛然从椅上站起身!

面前的宫人吓的整个身形开始颤抖。

“皇后娘娘,被神秘人掳走了!”宫人大着胆说道。

墨炎祁飞身到宫人身旁,盛怒地朝他的天灵盖上打下一掌。

宫人顿然倒地。

掳走?!

桑诺,你要敢出事,朕一定不会原谅你!

脚下似乎踩着千万根银针,双腿已经没有力气,墨炎祁深吸好几口气,握紧拳头,艰难地跨开一步。

诺儿还在等他,他要去救她!

脚下的力气传到双腿,墨炎祁飞快跑出宫殿,朝寿康宫跑去。

和凤宫内,冰儿盯着地上已经死去的宫人,瑟瑟发抖。

“小姐,您不要吓冰儿!”

没进寿康宫,墨炎祁便听到宫内传出萧太后悲痛欲绝的哭喊声。

“诺儿,诺儿啊!都是哀家的错,是哀家的错!”

墨炎祁跨进宫门,地上杯盘狼藉,凌乱不堪地散着破碎的瓷片。

跪倒一片的宫人见他进来,慌忙朝他跪拜。

墨炎祁大步走到萧太后身侧,握紧拳头,大吼道:“诺儿去哪了!”

“哀家没想到,真的没想到会突然出现这样一群人,皇宫禁卫森严,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萧太后哭着说道。

V14就算假装的冷漠他也无法忍受(3K+)

墨炎祁不顾桑诺的喊叫,扬起刀剑朝身边一层层包围的黑衣人砍去。

“墨炎祁,别过来,你听到没!”桑诺不敢剧烈晃动,身下的巨蟒几乎好想下一秒就能把木筏掀翻。

墨炎祁此刻已经全然听不到桑诺的喊叫,他拼了命的朝她奔去。

黑衣头领挡住墨炎祁的刀剑,正在交战中,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巨响窠!

墨炎祁和黑衣人同时不由自主地朝前望去,只见水面泛起冲天巨浪!

木筏摇摇欲坠,墨炎祁绝望地嘶吼:“不!”

巨浪落下,桑诺死死抓着牢笼,直直地看向墨炎祁。

身前的黑衣人不知止住了手中的动作,桑诺冷冷地看着他们,说道:“我手中的水雷还有无数颗,我宁可自己死,也不会受你们的摆布!”

墨炎祁心中大惊,嘶吼着朝桑诺喊道:“诺儿,别­干­傻事!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啊!”

桑诺仿佛看陌生人一般望向墨炎祁,邪魅一笑:“你在这儿又如何?以我自身的功力,动动手指就能撂倒你!”

长剑从墨炎祁手中脱离,他疑惑地望着桑诺,“诺儿,你怎么了?”

桑诺仰天大笑,“墨炎祁,你不会真的以为我爱上了你,想要拼劲­性­命来救我吧?”

墨炎祁愣住,桑诺眼中冰冷的光让他感到陌生,他心中似乎被针扎了一样。

“诺儿,不要这样看我,我知道你是怕我受伤,想让我走,你怎么这么傻,我就算自己死在这,都不会丢下你走的!”

那条白蟒的蛇芯子从她的脚踝滑过,桑诺感到一丝凉意,身上顿然寒气萦绕。

她镇定地看着墨炎祁,嘴角邪魅上扬,眼中满是嘲笑。

“真是感人至深!可你可知道,从你放了萧华怡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已经死了!墨炎祁,本来还对你有过一丝丝感动,可你有什么资格能让我爱上你?!”

墨炎祁紧握双手,他不信,他不信!

“诺儿,不要再说傻话了!”他吼道。

桑诺的心紧紧地在嗓子眼跳动,她掩藏中眼神中对墨炎祁的爱,一抹萧杀的寒冷再次迷茫上来。

“墨炎祁,真没想到你还是个痴情种!”

“诺儿,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我懂你的心,你骗不了我!”

桑诺几乎忍不住,但心却一横,她一定要阻止他,一定要!

“哼,说的真是好听!可你还记得吗?是谁在我身重剧毒的情况下依然强行喂我解药,是谁在我刚入宫时就将我打入冷宫,是谁包庇险些害死我的女人,又是谁,在我新婚之夜,让我凄惨地看了一出好戏!”

桑诺的一阵质问,让墨炎祁险些产生错觉,她眼中的决绝,她话语中的狠,是如此真切!

诺儿,若戏是为了演给我看,可那戏里的情绪,都是真的吧?

墨炎祁向前一步,桑诺连忙喊道:“离我远点儿!”

“诺儿,我从来没想过那些事会带给你怎么大的伤,我错了,我早就知道自己错了,诺儿,别再说了好吗?别再说傻话了!”

桑诺冷冷一笑,“真没发现,原来你脸皮这般厚!你错了?你以为承认自己的错就能弥补一切!”

墨炎祁无法再忍受她的冷漠,就算只是假装,他也没有办法看到桑诺对自己的陌生与怨恨。

说完,又提起刀剑,猛然朝立在一旁的黑衣人挥去。

桑诺着急地喊道:“墨炎祁,就算你死了,我都不会掉一滴眼泪,我根本不爱你!”

墨炎祁忍着心中被谎言割伤的口子,苦笑,“诺儿,我不信!”

“你不信又如何,我不爱你就是不爱!我早就跟你说过,我是没有心的,不可能会爱上你!”

桑诺的演技几乎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墨炎祁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丝毫看不出她说此话的假意!

他有些恍惚,脚下的步子迟疑一秒。

他似乎已经分不清桑诺哪句话真,哪句话假。

黑衣人大吼一声,甩起长鞭朝墨炎祁身上抽打过去。

V15她以为一切都要尘埃落定

水波泛起一丝淡淡的涟漪。

河水中的倒影有些晃动,萧太后抬起手抚上自己的脸颊。

“先帝,为什么你不能给我一个孩子,为什么要让那个贱婢的儿子登上皇位!在你心底,你真的以为我会心甘情愿辅佐他吗?今天的一切,都是你的错,不是我!窠”

萧太后狠狠地看着自己那双满是仇恨的美目,她已经不记得,有多少年,她的眼中能看到的,只是一个宽容大度的女人旆。

这个­阴­狠的女人,她等了这么久。

桑诺从黑暗中清醒时,身上的痛陡然传遍全身。

身体好像被关进了一个逼仄的空间,动弹不得,

睁了几下眼睛,才渐渐看清身处何处,绷紧的神经又紧了紧。

好似坟墓的狭小洞­茓­,石壁上画着诡异的花曼。

她心下一惊,她明明记得跟墨炎祁一起朝洞口走去,只是后来却什么都不记得。

墨炎祁呢?他在哪里?

慌忙朝四周望去,头刚朝身侧偏过去,便发觉墨炎祁正闭着眼睛关在一个类似大缸的容器中。

桑诺不觉不得不低头看了下自己,手脚已经全然没有知觉,而她自己,也被关在同样的容器中。

桑诺第一个反应便是,人彘,难道她和墨炎祁被做成了人彘?

却又在下一秒摇头否定,虽然感知不道手脚,可她还是低头看到了身形俱全的自己。

只是,那个香气,和这些人将他们关在容器中,究竟意欲何为,她一时有些搞不清。

“墨炎祁,墨炎祁,快醒醒!”桑诺尝试着动了下身子,没有用。

她持续喊了许久,有些慌了,正在她眼泪将要落下的时刻,墨炎祁的睫毛突然动了下。

桑诺惊喜地盯着他的眼睛,张大嘴巴不敢出声,双眸一动不动,好像怕轻轻眨下眼睛,墨炎祁又昏睡过去。

眼睛渐渐睁开,熟悉的深褐双瞳准确无误地看着她。

“墨炎祁。”桑诺小心翼翼地叫了一下。

墨炎祁看到桑诺,当即清醒过来,“诺儿!”

他作势要拥她入怀,却立即明晓了自己的状况。

打量了周围,“我们又被俘虏了。”

“还被俘虏到了这样一个奇怪的地方。”桑诺点点头。

“诺儿,我们以后,不会都没有知觉了吧?”墨炎祁见到桑诺在自己身边,安心不少,即便身处险境,却还是有心情开玩笑。

桑诺笑笑,说道:“有泽漆在,我们就有了最大的筹码。”

墨炎祁温柔地看着她,诺儿一如既往的冷静,可他此刻,更想能抱紧她,他感知到她的温度,才能真正放心的下。

“如果泽漆医不好,我们就做一对木偶夫妻!”墨炎祁坚定地说道。

墨炎祁的脸颊被昏黄的烛火笼罩在一片柔和中,桑诺仿佛感到身上有暖暖的气流穿身而过。

“若我们就这样死了呢?”桑诺问道。

“那就做一对鬼夫妻!”墨炎祁没有犹豫,桑诺心中一暖。

“大魏依然危机四伏,你这个王,是想甩下千斤包袱给谁?”

墨炎祁低头陷入沉思,又闻桑诺浅浅说道:“难道要给七王爷?你也不忍毁了他的一生,那给谁?那个伪装至深的太后,还是依旧处于暗中的苍冥国,从此大魏子民归顺苍冥?”

墨炎祁低低吼道:“绝不可能!”

桑诺微微一笑,“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

墨炎祁突然紧张起来,他紧紧盯着桑诺,“我也不会让你死!”

桑诺笑靥如花地看着墨炎祁,说道:“我们都不会死,我还要站在你身边,做你墨炎祁的女人。”

墨炎祁激动地轻喊出一声,桑诺是第一次给她说这样的活,有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诺儿,你能再说一次吗?”

桑诺笑笑,“等出了这个地方,我要站在人群中大声喊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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