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轩、吴影的心一下子升至嗓子眼,唯恐赵晴出卖他俩。
幸而赵晴回道:“门人贪睡,给我溜了进来。”凌云轩看了看吴影,见他神气平和,显然对赵晴不再存有怀疑。
尚让又问:“你头上是何物?”赵晴回:“路上丢了冠带,便这般将就了。”凌云轩暗自心惊:“尚让小心如是,不知瞒不瞒得过!”又不禁替赵晴打抱不平,想她千里迢迢赶来此地,所得却是尚让硬声盘问。
顷之,尚让吩咐道:“你既来了,今夜暂且住下,明早我派人送你回去。”赵晴脱口而出:“不行——”继而央道:“尚大哥,我扮做男仆,决不会讨人猜疑。”
尚让却是一口回绝:“万万不可,上次王仙芝因你来见我,大发雷霆,搬出军法来压我。你此番又来放肆,不是置我于不顾么?”赵晴还不死心,轻声道:“尚大哥乃王将军左膀右臂,你便求他网开一面又怎的。”
尚让叱道:“妇人之见。那王仙芝刚愎自用,重看过谁了?我若行差踏错,早晚步黄巢后尘,成其眼中钉、肉中刺,岂不前途尽毁!”
帐外凌云轩、吴影直听得脊骨发凉,都想:“尚让表面上对王仙芝毕恭毕敬,内里却是极不满意。”进而猜测尚让虚虚实实,欲藏还露地让凌云轩得知王仙芝对付黄巢一事,该是为造鹤蚌相争之势,得利者自是他义军第三把交椅尚让无疑。
帐中隐隐传来啜泣之声,赵晴的跋涉之苦、遭劫之惊、受责之怨顷刻间爆发出来,恨恨地说:“说人家置你于不顾,你可曾顾念人家?也罢,人家现下便走,不碍尚大哥前程。”说完,“呼啦”一声揭帘而去。尚让竟不追赶。
凌云轩作个手势,要吴影先行回帐,自己反身去追赵晴,生怕她再遇不测。
任凌云轩如何呼喊,依旧止不下赵晴。二人连步带跑,直赶到方才见面的林子。赵晴终因心神受创,走岔了气,瘫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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