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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怒

这厢,梦心与乐儿在卧房里正随意闲谈着,突闻得院子里,传来喜儿的呼声:“大少爷您来了。奴婢这就去请大少­奶­­奶­。”

“不用了,我自己入内即可。你手里拿的什么?”郑铭砚冷声问道。

“哦,回大少爷,这是奴婢替柳儿姐抓的药,主治活血化瘀生肌止痛。”喜儿恭声应道。

“哼!这个恶毒的丫头害我郑家子嗣,死不足惜,有什么资格用药!拿去扔了!”郑铭砚切齿怒骂道,同时脚下不停向着卧房的方向走来。

“是。”喜儿轻声应道。

梦心心里微惊,低声对乐儿言道:“你先出去,就说我在打盹。”乐儿急忙应声,刚走了两步,梦心在身后言道:“还有,去盯着喜儿。若她真的将药材扔了,你找人重新去给柳儿抓一副来。”

“奴婢明白了。”乐儿福了福身子,拉开卧房门迎了出去。

“奴婢参见大少爷。”乐儿施礼问安。

“......”郑铭砚淡眼扫了乐儿一眼,并不应声,抬腿便向房内走去。

“回大少爷,大少­奶­­奶­今日累坏了身子,眼下正在小寐。”乐儿见郑铭砚面­色­不爽,有些担心的言道。

郑铭砚却并不理会乐儿,反身推开房门,径直走向床边数米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软榻上梦心斜倚而眠,素颜上未施粉黛,却依然眉目如画,娇­唇­欲滴。长如蝶翼的睫毛,悄然的轻伏在玉颊之上,随着均匀的呼吸缓缓起伏,犹如一只随时欲展翅飞扬的黑蝶。

“咳!”郑铭砚实在不愿意破坏这绝美恬情的画面,但谢氏中毒之事,却如鱼刺哽咽在喉不吐不快。迟疑许久,终于轻咳一声,暗示自己的到来。

‘浅寐’的梦心被咳嗽声惊醒,灵动如漆的双眸立即睁开,一见郑铭砚站在自己榻边不远处,面露异­色­略显愧疚的言道:“何时进来的?怎得不唤醒我。”说话间,清澈的眼睛直视着郑铭砚,清亮的眼波深处毫无畏­色­。

“你虽不知爷何时入内,却是应该明白爷为何事而来?”郑铭砚也不上前,踱步走到身旁不远处的红木椅上,端正的坐了下来。眸子里满是审视的神­色­。

“哼!”梦心见郑铭砚说话直爽,也不再与他绕弯子,索­性­起身离榻,走到与之对面的红木椅上坐定下来,开门见山的言道:“你信莫氏之言?”

“我不愿相信。”郑铭砚面­色­不虞,凝神看着梦心,继续言道:“可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叫我又怎能信你!”说话间,探手从怀里取出那方丝绢,面带讥讽的对梦心言道:“此物若在爷离府之时,便在爷的身边,该有多好?只可惜,那个时候,恐怕此物不知还妥贴置于何人怀中?”

话里话外醋意甚浓,梦心好似闻到了陈年老醋的酸味,不禁哑然失笑:“若我对你说,并无此人,你可相信?”

郑铭砚冷声应道:“爷很想相信!”说话间,将丝绢扔在一旁的圆桌上,神情冷漠的接着说道:“丝绢一事关乎郑府声誉,爷自会查证。但谢氏中毒一事,却不能轻饶。爷念在与你夫妻一场,暂且相信此事与你无关,是柳儿私下做的手脚。稍后让前院婆子去寻来人牙子,将这恶毒的丫头卖出府去。”说话间,郑铭砚便欲抬腿离去。

“不可!”梦心见状急急喝道:“柳儿无过,此事非柳儿所为,你不能冤了柳儿。”

“哦?若柳儿无过,那你说说谁人有过?”郑铭砚终于按捺不住,转身步步逼向梦心,眼神里昔日柔情全然无踪,取而代之的却是冷峻之­色­:“爷心里明白,当日谢氏虽害你未果,却让你倍尝万蚁噬骨之苦,你恨她也是自然。可如今她腹中怀着郑府的子嗣,而你则是她腹中孩子的嫡母。你怎忍心对她和孩子下此毒手?”说到此处,郑铭砚星眸如剑定定的深凝着梦心继续道:“你说的对,此事柳儿自然无过。有过之人定然是你,念在你也曾被谢氏所害,此次行径定是被仇恨蒙了双眼,爷唯有小惩大戒,牺牲柳儿罢了。”

梦心听的冷汗直冒,暗道:绕来绕去,他终归还是认定此事乃我所为,他终归还是不肯信我的。不行,不能这样着了莫氏的道儿,不能这样白白的遭人陷害。

思至此心己凉,梦心缓缓起身,以从未有过的恭敬之姿对郑铭砚深深一福,言道:“爷,妾身明白,此时无论作何解释,终是无用。爷,你定然不会相信妾身。”

自从梦心嫁入府中以来,何是用过如此卑恭的态度对他。郑铭砚很是惊异的转身看着梦心,喃声言道:“你......你这是......”

“肯请爷宽限妾身几日,若妾身查不出端倪,所有罪责定会一力担当,无需费心作小惩大戒之计。”梦心面­色­清冷,言语清淡无波,语气里听不出任何喜怒的情绪。

平日里梦心对郑铭砚无礼惯了,此时一口一个爷,一口一个妾身,倒是让郑铭砚很不习惯。但见梦心面­色­淡然,看不出喜怒哀乐,也只得无奈的挥手言道:“好,爷就给你三日期限。如三日内你拿不出一个合理的说法,爷定会连你一起惩治!”言毕,郑铭砚也不多作停留,抬腿向外走去。

看着其离去的背影,梦心冷声自语道:“良人果真难求。三日之内若能自救,你便继续当你的爷,梦心继续与你周旋下去。三日之内若不能自救,我梦心也就解脱了。原本要在这若大的宅院里容身,终也非易事一件!”

醉心锁欲 第六十三章 有苦衷? 月芽依依LB

“大少­奶­­奶­,您何必为了奴婢执意如此呢?”上了玉肌膏以后,柳儿的患处己好了许多。亜璺砚卿不多时,己勉强能够侧身而卧了,:“大少爷既然有心护您,您又何苦如此固执呢?若舍了柳儿,可保大少­奶­­奶­安然,柳儿即使受些委屈也是心甘情愿的。”

“不行,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你,落入人牙子的手里,任人贩卖受尽棱辱。”梦心脸­色­极为难看,一想到郑铭砚对自己不的信任,心里对他刚建立起来的好感,瞬间烟消云散了:“如今我也是尽人事,知天命。好在我们手里有喜儿这条线索,若我没有猜错的话,此事与苏氏定有关联。虽然此次事件,她一副事不关己静观其变的模样,但是恰恰应验你当初说的一名话:‘咬人的狗儿不会叫’!”

“大少­奶­­奶­何来如此感叹?”柳儿不解轻声问道。与此同时,房门外传来喜儿的轻呼打断了柳儿的问话:“柳儿姐,是我。”

梦心与柳儿互望一眼,很是诧异此时喜儿前来所为何事,梦心轻轻拍了拍柳儿手背,暗声道:“切不可打草惊蛇,看她是何表现再行后策。”言毕,扬声应道:“进来。”

‘吱呀’房门应声而来,喜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推门而入,见梦心也在房里立即微蹲施礼,对其恭声言道:“大少­奶­­奶­也在啊,今日柳儿姐被二姨娘责罚,奴婢特地熬了化瘀止痛的汤药,前来给柳儿姐服用。”说话间,也不等梦心应声,又连忙转身对柳儿言道:“柳儿姐,快些喝下汤药,伤势会恢复的好一点。”

柳儿对喜儿己心存疑惑,自是不愿轻易喝下她熬制的汤药,只得假笑着言道:“谢过喜儿,先放在一旁,晾晾再喝吧。”

梦心也面­色­不虞的对喜儿言道:“先搁一旁,你先出去,有事再唤你入内。”

“是。”柳儿本想进来讨好一番,不料却碰了个软钉子,不由得有些尴尬起来,只得放下汤药悻悻离去。刚走到门口,又闻得梦心言道:“我房里有些果脯是乐儿收捡着的。你让乐儿取些来,稍后给柳儿下药。”

喜儿一听柳儿终会喝下她熬制的汤药,脸上又泛起了一丝悦­色­,甜甜的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见喜儿退下,柳儿气呼呼的对梦心言道:“大少­奶­­奶­,为何叫乐儿拿果脯来下药。喜儿害的我这么惨,奴婢就是痛死,也不要喝这个­奸­细熬的药。”

梦心浅笑着言道:“傻丫头,难道你不明白,她为何急巴巴的主动去抓药,又主动熬好给你送来?难不成你以为她真的想要讨好你这个负罪的丫头?”

柳儿闻言含颌细细思索了好一阵子,才抬眸询道:“莫不是,她借着送药故意来探探虚实。看看我们对她是否起了疑心?”

梦心赞许的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

“既然如此,那方才大少­奶­­奶­为何对她如此冷淡,您大可热情一些,让她不生疑惑才是。”柳儿依然不太明白。

“傻丫头,你好好想一想,如今你受了责罚有伤在身,而且此事还与我有很大的牵连。我心情差脸­色­不好,自是正常。但若我适才反而对她热情有嘉,岂不是显的做作反倒惹人生疑吗?”梦心低声继续言道:“所以方才在她离去之时,我故意让她叫乐儿取来果脯下药。言外之意,这汤药你稍后定会喝下,以显示我们对她并无防备之心。”

“对啊,大少­奶­­奶­果然细致。看来即使作戏也得合乎常理才是。否则,反而会弄巧成拙。”柳儿很是敬的言道。

主仆二人轻谈之时,乐儿己经捧着果脯入内。梦心立即上前掩上房门,细细的询问起乐儿来。从乐儿口中得知,郑铭砚方才负气叫喜儿将药材扔弃,喜儿口头应了下来,却并未扔弃而是在小厨房里将药材熬制妥当,直接端来了柳儿的住处。

“喜儿熬药的时候,你可是一直看着?”梦心细细的问道。

“奴婢一直在旁帮忙添柴,看的真真的,喜儿姐做的很是细致。”乐儿杏眼无邪的望着梦心说道。想了想又有些疑惑有言道:“不过,奴婢感觉喜儿姐今日好似有心事一般。一边熬药,一边偷偷的抹眼泪。奴婢问她,她也不说,只说希望下辈子即使为牛为马,也不要给人为奴为婢,省得做些身不由己的事情。”

“哦?她果真是这样说的?”梦心闻言脸上露上暗喜之­色­,问道。

“嗯,是的。喜儿没头没脑的一番话,奴婢也听不太明白。”乐儿很是茫然的摇了摇头,皱眉言道。

“好了,你退下吧。”梦心挥了挥手对乐儿言道:“回头不要再追问喜儿。还有,也不要对她说我对你的问话,明白吗?”

“奴婢明白,奴婢退下了。”其实乐儿并不太明白,只是顺着梦心应道。心里却暗道:无论如何,少说多做,手脚灵活,总是错不了的。

“大少­奶­­奶­,看来喜儿也是身不由己,定是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才会加害于您。您看我们可否将她作为一个突破口,从中套出些话来?”柳儿暗喜。

“嗯,让我好好想想。”梦心沉吟许久,方才言道:“看来今夜我得与喜儿谈谈心才是。”

“大少­奶­­奶­,你不担心打草惊蛇了?”柳儿问道。

“呵呵,若乐儿所言属实,这草中之物,己然受惊。只是惊的是不是蛇,今夜‘谈过心’,便能知晓了?”梦心笑了笑,一脸神秘的对柳儿言道。

******

入夜,梦心斜靠软榻之上,闭目养神。尽管白日里后院不宁,此时­精­神欠佳,却依然强打起­精­神,等着出苑打探的乐儿回房。如今柳儿身有伤患,行动不变。乐儿虽然略显稚­嫩­,但好在机敏细致,便也值得一用。

“回大少­奶­­奶­,适才奴婢去百芬附近观察了许久,大少爷并未入内。后来奴婢又大着胆子前往书房外打探。书房窗纸上映出大少爷与今日那位阎大人,秉烛夜谈的身影。看情型今夜大少爷是不打算进后院任何一房歇息了。”刚从外面打探归来的乐儿,附在梦心耳边低语着。

“嗯,好!”此事若放在以前,梦心才不会去管他歇在何人房里。但此时却是非常时期,二房与四房对她皆是虎视眈眈,若是在郑铭砚枕边再吹吹风,情型恐怕更于自己不利了:“你也累了,去歇下吧。我还睡不着,你叫喜儿给我沏壶猴子摘来。”

“大少­奶­­奶­,这种小事还是奴婢替您做吧。”乐儿乖巧的应道。

“不必,你去歇着。明日还有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办,叫喜儿来做吧。”梦心婉拒。她的目的可不是那壶猴子摘,而是与喜儿的此番‘谈心’......

醉心锁欲 第六十四章 谈心 月芽依依LB

夜深,梦苑各厢房灯火渐熄,唯有主卧房内烛光莹莹,喜儿奉命送上猴子摘略显忐忑的静候在侧,望着斜靠在床榻边小寐的梦心,几欲开口询问却最终没有吱声,只得静静的恭立不语。看着白玉描金茶盏里热气缭绕,渐至稀薄,直至了胜于无,梦心依然呼吸均匀好似己经完全入睡。

喜儿终于沉不住气了,低若蚊鸣的小心言道:“大少­奶­­奶­,奴婢伺候您歇下就寝吧。”低声唤毕,却见梦心仅是轻嗡一声,并不说话,声调又稍稍提高少许再次唤道:“大少­奶­­奶­,如今虽己入夏,但合衣而眠却是于身子不利的,奴婢伺候您躺下可好?”

喜儿接连的两声呼唤,终于成功的将梦心‘唤醒’。只见梦心双手扬起向外展开,慵懒的打了个呵欠,眼帘微抬淡淡审视着喜儿许久之后,面无表情的言道:“我的猴子摘呢?”

“哦,在这里。”喜儿见梦心终于有了反应,立即将桌上己微凉的猴子摘托在手里,小心的轻探杯肚言道:“回大少­奶­­奶­,这茶己经凉了。奴婢给您换一盏热的吧?”

“不必了,茶凉了不要紧,只要心里不凉就好。呈上来吧。”梦心依然面无表情,伸手接过茶盏,放在­唇­边轻抿一口,继续言道:“好茶,即使凉了,喝着也让人心生惬意。喜儿,你坐下尝尝这盏茶,醇香绕舌实乃佳品。”言毕,眉梢微扬望着喜儿,脸庞上好似带着隐隐笑意,却又不太真切。

喜儿微惊急言道:“奴婢不敢。”

“叫你坐下尝尝,你只管照做便是。好东西与人分享才能见其乐趣。”梦心语速依旧不紧不慢,语气里却流露出丝丝不容抗拒之­色­。

“这......”喜儿忐忑不安的看了梦心一眼,迟疑间见其眼神果决,踌躇一番只得给自己倒上半盏茶汤,恭敬的虚坐在梦心对面的月牙凳上,端起茶盏浅抿了一口。

梦心满意的笑开了,言道:“怎么样。这猴子摘不错吧?”

“嗯,奴婢虽不懂茶,但喝起来却很是爽口。”喜儿不知梦心此时为何有此雅­性­,与自己如此卑微的丫头品起茶来,只得谨慎的顺着话往下说。

“你可知,为何此茶名唤猴子摘?”梦心把玩着手里­精­致的白玉茶杯,也不看向喜儿,只自顾自的言道:“所谓猴子摘顾名思义便知为猴子所采摘的茶叶。有的茶树生在山峰顶端悬崖峭壁之上,远离人烟吸收日月­精­华天地灵气,故而这种茶树上的茶叶最为醇香娇觯饮之犹如琼浆仙露­唇­齿留香。可由于其生长的地势极为险要,人力是绝无可能攀登采之。于是茶农便驯养专门采摘茶叶的猕猴,上山采摘茶叶。‘猴子摘’因此而得名。”

“大少­奶­­奶­懂得真多。奴婢受教了。”梦心侃侃而谈一大通,喜儿听的入了神,神­色­也不似先前那般拘谨,笑着言道:“好聪明的猴子。”

“是啊。猕猴异常机敏。每日在悬崖峭壁上下翻腾为主人采摘茶叶,虽是畜牲却异常听话对主人忠心不二。不过......”梦心说到此处,刻意放慢语速别有深意的扫了喜儿一眼,继续言道:“不过有的人却还比不得畜牲,吃主子的、用主子的,心却在别人那里。更时不时的在主子背心里伺机扎­阴­针。喜儿,你说这种人主子还留得吗?”说到此处,梦心故意拖长音调,眸子定定的深凝着喜儿。

喜儿越听越不对味,到最后背心早己冷汗淋漓,脸­色­青白相交,被梦心冷声一问,身子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怯声问道:“大少­奶­­奶­,奴婢不明白您说的什么?”

“啪!”梦心重重的将茶盏放在床头红木案上,黄澄澄的茶汤飞溅而出,将案面打湿一大遍,狠声问道:“喜儿,聪明如你,果真的听不懂本少­奶­­奶­说的什么?我来问你,柳儿身上的那方丝绢,可是你从我房里偷出,趁其不备放入她怀里的?”

喜儿见梦心动了怒气,吓的从月牙凳上跌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言道:“大少­奶­­奶­饶命,喜儿知错了。”

“说说看,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梦心冷声言道。

喜儿伏地深深埋首,不敢看梦心,低声言道:“是四姨娘。”

“继续说。”梦心言道。

“奴婢有苦衷啊,大少­奶­­奶­。奴婢父亲早逝,家中有残疾的哥哥和体弱多病的母亲,为了维持生计才会卖身入府,但是由于哥哥患有严重的腿疾,根本不能劳作,母亲多病仅能替人纳鞋底做些粗活赚些碎钱,奴婢的月钱全数拿回家里贴补却仅能勉强维持。

如今哥哥到了适婚的年纪,家里这样状况哪家姑娘愿意嫁给他啊。母亲为此愁的头发都白了。前些时候,奴婢的哥哥来找奴婢取家用,被四姨娘无意看见了,便给了奴婢许多银两。唯一的条件便是要奴婢帮她留意梦苑里的动静。奴婢一时被钱财迷了心智,心想着家里终于可以暂脱困境,所以才会做出对不起大少­奶­­奶­的事情来。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大少­奶­­奶­饶命啊。”喜儿说完,对梦心不停的磕头。

“我来问你。谢氏房里的麝香你是怎么弄上去的?”其实梦心也不确定,谢氏房中麝香之事与喜儿有无关系,有此一问其实是故意哐她。

喜儿神­色­一愣,泪眼朦胧的看了梦心一眼,似乎有些惊诧又似乎在迟疑着什么:“这......三姨娘房里的麝香与奴婢无关啊,奴婢只是......只是......”

“说!”梦心声调骤升。

“四姨娘吩咐奴婢一定要想法子,在三姨娘房里Сhā上一株柳叶桃花。可当日您去幽院时,却仅带柳儿姐。奴婢无从下手,只得故意在柳儿姐面前提起,如今柳叶桃花开的艳丽,三姨娘禁于幽院里定然很少看见这些颜­色­,若采些Сhā花定然增­色­。”喜儿拭了拭眼角滑落的泪珠,低声言道:“其实奴婢心里也没底,柳儿姐会不会真的采摘柳叶桃花前去,只想着尽量一试。没想到柳儿姐果真在三姨娘房里Сhā了柳叶桃花。至于那麝香,奴婢真的不知情啊。请大少­奶­­奶­明鉴!”

“丝绢之事,你知道多少,苏氏又是怎样对你提起的?”梦心继续问道。

“奴婢也不太清楚,只听四姨娘说,您以前有个相好的,如今被二姨娘给发现了,此番定然要让你在爷面前抬不起头来,而被休弃出府。”喜儿一面说话一面小心的观察着梦心神情变化,生怕所说之言惹恼了梦心。

“好啊,果真是她二人联手想要害我。”梦心一声冷笑,复而对喜儿言道:“今夜你与本少­奶­­奶­如此畅开‘谈心’?接下来你可有打算?”

“奴婢一时糊涂犯下大错,如今奴婢知错了,还望大少­奶­­奶­给奴婢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喜儿伏在地上,拖着哭腔言道。

“哦?说来听听。”梦心对将功赎罪这个话题,自然是异常感兴趣的。

“奴婢愿意在大少爷面前替大少­奶­­奶­指证四姨娘,还大少­奶­­奶­清白。”喜儿抬头一脸坚定的望着梦心言道。

“可你是我的人,若冒然指证,苏氏定会死不承认,指不定反咬我们主仆二人,故意串通一气陷害她。”

“大少­奶­­奶­放心,当初四姨娘赏奴婢银子时,用一个蓝缎锦袋装的银子。那锦袋的绣法一看见知是四姨娘的手艺。奴婢可将锦袋拿出用作四姨娘收买奴婢的证据。”喜儿杏眼微转,讨好的对梦心言道。

“嗯,这个法子可行。明日你先不动声­色­,不要让二房和四房里的人怀疑你,你继续装作她们的人即可。若此事办好了。你前面犯下的错,也就一并勾消了。”梦心满意的点头言道。

“是,奴婢错过一次。多谢大少­奶­­奶­给奴婢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喜儿颌首言道,随即又是好一番叩拜以示悔意。与此同时,眸子深处却有一抹诡异之­色­稍纵即逝......

醉心锁欲 第六十五章 静待 月芽依依LB

玉肌膏疗效果然了得,柳儿仅卧床两天便可下床行动了。覀呡弇甠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当时梦心及时赶到,使之并未伤及筋骨,再加上玉肌膏生肌止痛超强效力,所以柳儿只要不­干­重体力活,自如行动倒还是可以的。

而郑铭砚至从与梦心约定三日之期以后,便再也没有出现在梦苑里。准确的说,应该是这两日时间,没有再涉足后院。因为西野县震灾物资在罗山被劫一事,华相借机大作文章从中刁难,而华皇后更是在皇上跟前故意说道三王爷的不是,弄的原本就对三王爷心存芥蒂的皇上,对他更是不满了。

三王爷的生母乃前孝敏皇后,多年前神秘早逝后,当时的华贵妃便登上了皇后宝座,以姓为封号称-华皇后。也正因为前孝敏皇后的原故,华皇后才会与三王爷处处为难,但凡有棘手之事总是在皇上耳畔吹风,指给三王爷去办,典型的一副恶后娘嘴脸。

就在朝堂上陷入僵局之时,汪紫陌的父亲--当今绝定候爷汪定国,出面劝合还主动提出捐助部份款项,弥补被劫物资。绝定候爷乃三朝元老德高望重,他只要金口一开,朝中大小官员自然马首士瞻,纷纷慷慨解囊。很快便凑集了大部份失劫灾银,余下部份郑铭砚与三王爷也当场承诺,除了补足原本的缺口之外,再额外捐款两层,以赎此番失职之过。灾银风波终才告一段落。

前朝为灾银一事闹闹的纷纷扰扰,郑府后院的女人们,也是蠢蠢欲动各自谋划着。至从那夜谈心以后,梦心再也没有与喜儿多话,待她的态度也如以前一般并无两样。当然乐儿对此情况是并不了解的。倒是喜儿许是因为做贼心虚的缘故,显的拘谨了不少,接下来的两日也并未踏出梦苑半步。总是规规矩矩的呆在苑子里做着本份的活计。

梦心看在眼里也不开口,全当无事一般。偶然间闻得郭妈妈提起郑老夫人身子不爽,梦心也就不再过问莫氏与苏氏两房人的明争暗斗与­阴­谋算计,频频往福寿居里探望郑老夫人。眼看郑铭砚定的三日之期便快到了。近段时间来,后院里闹出的麝香与丝绢一事,也该到了水落石出的时候。梦心却不着急,更是没有调查取证的动作。这种举动,倒是将莫氏与苏氏搞的迷糊了。

“难不成她认为往福寿居里走动的勤一点,讨得老夫人的欢心,就会免了谋害郑府子嗣,这等大罪的责罚吗?”百芬苑前院内,莫氏忿忿的言道。

“是啊,二姨娘,丝绢那起子事情,大少爷便摆明了偏袒她。当着大家的面,硬要歪曲事实,一口咬定丝绢自己一直携带在身边。大家再是不服,也不敢多言。此次难保大少爷不会再次袒护大少­奶­­奶­,许是她就是仗着大少爷的宠爱与偏帮,才会这样有持无恐的。”如春手持绸扇一面替莫氏轻着,一面言道。

“你懂什么?那日丝绢一事,我下来找人查证过了。爷当时故意护她是因为隔壁偏厅里有阎大人候着,爷为了保全郑府的颜面,才那样说法。胡妈妈亲自看见,当日下午,爷便脸­色­银青的向梦苑里去了,定是去质问那个女人。离离开的时候,脸­色­更是难看,想来二人是不欢而散。而且害谢氏一事,与丝绢相较又严重了许多。”莫氏冷笑着继续言道:“谢氏再是不济,肚子里终是怀着郑家的血脉。若是有人想对郑家血脉不利,便是与整个郑府作对。这样一来,爷再是宠她也不会偏帮她的。”

“哦,这样啊。难怪这几日爷都不来后院露面,想来是真的生那个女人的气了。所以那个女人急了,便想着找老夫人撑腰,她真当老夫人病糊涂了,怎么可能帮对自己嫡亲孙子有加害之心的人呢?呵呵,她是病急乱投医了。”如春一面揣测着言道,一面得意的笑开了。

******

“大少­奶­­奶­,至从大少爷回府以后,便很少来后院走动,可是你们夫妻在闹别扭吗?老夫人虽然身子不爽利,不过问后院的琐事。可是您也是知道的,老夫人很关心您与大少爷,如今谢氏虽然有孕在身,却终不如您所出的嫡孙来的金贵。”这日郭妈妈与梦心在院子里漫步,随意的闲聊着。

后院里虽然发生了诸多烦事,但因为老夫人身子不好,郑铭砚一再明言此事万万不能传到寿福居,在事情还未水落石出之前,谁敢乱嚼舌头扰了老夫人清静,定会逐出府去。所以虽然梦心常去福寿居里探望老夫人,却对这档子事子只字未提,福寿居里的人当然是不知情的。

“有劳母亲抬爱,梦心惶恐。最近爷为朝中事务繁忙,再加之府中又来了贵客,常与爷深夜彻谈,所以爷才会来后院的时间少了些。待爷这段时日忙完了,梦心自然会好好伺候爷。”梦心略显羞涩的轻声言道。

不知不觉间,二人己经走到了荷塘边,塘内荷花遍开,满塘香味扑鼻而来,二人不禁心旷神怡的连连深呼吸。

“荷花开的不错,我去叫前院小厮摘几朵,稍后送到福寿居来,老夫人定会喜爱的。”郭妈妈高兴的言道,转身便向着前院方向走去。

正在此时,柳儿从不远处向梦心急步走来,刚一靠近便附耳轻语一番。梦心静听不语,­唇­角微微扬起一抹笑意道:“果不出我所料,如此好戏没有观众岂不可惜。”言毕,对着郭妈妈渐远的背影唤道:“郭妈妈,不必劳神去前院唤小厮,前方假山后面靠岸的地方,有好大一簇荷花开的正艳,我陪你去摘吧。”

郭妈妈闻言驻足转身笑言道:“如此粗活,怎敢劳烦大少­奶­­奶­。”嘴里虽是这样说法,脚下却返身向着梦心走来。

“哪里谈得上劳烦,替母亲做些小事,也是我这做媳­妇­的本份。”梦心满面堆笑的言道,引着郭妈妈向着假山的方向走去,柳儿同样含笑跟在身后乖巧不语。

不多时,三人便行到假山后的岸边。荷塘很大,岸边假山耸立连绵,足足有绵延至五十米开外。此处虽然景­色­绝美,但却因地势偏僻来往的人也较少,郭妈妈平日常在老夫人身边伺候,自然也很少踏足这等偏僻的地方。看着岸边红艳艳的荷花,一向笃定的郭妈妈也笑的面如掬花,言道:“果真是个好地方,说来我也是这府里的老人儿了。却不知此处荷花开的如此娇好,看来平日里还需多走动才是。”

梦心与柳儿相视一笑,轻拉着郭妈妈的衣袖悄声言道:“郭妈妈小声说话,荷叶下有许多红鲤鱼,安静时便会出来嬉戏。我们不要出声,静待片刻便可大饱眼福了。”

“这敢情好。呵呵!”郭妈妈心情大好,被梦心感染连说话的声音也降低了许多。

三人悄然漫步在假山后的塘岸边,走了约有十米开外的样子,假山转角处传来悄然窃语声。郭妈妈不明所以,正欲开口询问,却被梦心拉住衣角用眼神制止了下来。三人驻足而立,倾听着转角处的悄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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