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很黑,一个角落里传出急促的呼吸声。筱沄摸索着往前走去,忽然从黑暗中伸出一只手,将她拉进一个的胸膛。她叫喊着,要跟他说什么?可是不管怎么叫,他都好像没有听到。还是使劲将她拉向怀中。她拼命推着他,叫喊着,渐渐的她觉得身体越来越软。终于,她再没有力气挣扎,只能任由他将她搂抱住,翻身压在自己身下,毫无章法地撕扯着她身上的衣物。
从没体会过的绝望从心底升起,事到如今已不容转圜,她注定要成为这个男人所拥有过的女子中的一个。她泪如雨下,强忍着难堪与屈辱,闭上双眼。感觉衣服被他撕开,扔到了地上,身上的人喘着粗气,发疯似地搓捏着她。筱沄紧咬着下唇,不肯出一声,直到双腿被分开,一阵撕裂的疼痛冲击着她的全身,她再无法忍受,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她拼命挣扎着,试图逃离,却发现她的挣扎是那么的无力,只换来了更粗暴的蹂躏……
筱沄悠悠醒来,只觉得冰凉的泪水,早将软枕浸湿。从皇宫回来她便噩梦缠身,从未安睡过。每一天,她都会在无尽的痛苦中惊醒,有身体上的痛苦,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折磨。她太大意了,她以为会有机会和平南王面谈。可太后早做了准备,等着她的是被下了药的平南王,一个变身禽兽的男人……
长明灯的光柔和的射进床帐,那是哥哥从明觉寺为她请回的佛像,虽然他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却知道她夜夜无法安眠,希望这佛可以为她驱散鬼魅。
筱沄披上衣服,来到佛前。那佛祖只是满足地笑着,伸出手,捏着指头,手里空空,什么都没有。据说那空出来的位置可以放置一切,因为刚才接住的东西已经扔掉了,等着迎接新的东西。她却做不到,她心中只有挥之不去的愤恨和不屈!为什么该她放下。就因为她是女人,就可以不被当成|人看吗?她并不犯贱,被这般棱辱之后,再臣服于那个男人,那是对她人格的双重侮辱。她要让太后付出代价,在她设计了这一切之后,凭什么可以逍遥自在。她要让她也尝到痛苦,只有这样她才不会每天从噩梦中惊醒,重新做一个无欲无求无仇无恨的平凡女子。
今天是父亲和小哥班师回朝的日子,也是她开始复仇的日子,隐忍两个月之后,终于让她等到这一天了。
她跪下默默地祈求着。祈求自己能够洗刷耻辱,讨回被亏欠的一切。祈求获得平静后能够回去,回到她的那个世界。
外间传来响动,喜儿撩开帘子进来,脸上挂着怯怯的微笑,"小姐,这么早就起来了。天才刚亮呢?"忙着替她更衣、梳妆。
突然开口道:"小姐,你的白发怎么越来越多了……"不待说完就猛然闭了嘴。
筱沄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长相本就不出众,加上一头花白的头发,更显得苍老。浑身散发着超越年龄的死寂。正因为这样,连素来活泼好动的喜儿也总是小心翼翼地吧。她打起精神看着喜儿道:"今儿是欢儿回门的日子吧。早饭后你去找安总管,咱们把欢儿接回来,好好庆祝一番。"几天前,她将欢儿嫁了出去。她无法找到快乐,便希望从小守在她身边的人,早日获得幸福。
喜儿笑道:"昨儿安总管就安排了。在后边我们住的小院里摆上一桌,已经请下了几个妈妈和我们相好的姐妹。只是今儿是老爷和二爷回朝的日子。不能请小姐这个大媒人做上座了。"
筱沄道:"那有什么?!爹爹他们肯定要在宫里应酬一天,我就跟你们混上一天,如何?"
喜儿正待说话,院子里传来司徒明沄的声音,一个老妈妈回道:"小姐刚起,还没梳洗了。大爷一会儿再来吧!"
筱沄递个眼色给喜儿,喜儿忙出去迎他:"大爷请进吧,小姐等着呢!奴婢去准备早饭。"
司徒明沄几步跨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李安。
见四下无人,他忙道:"妹妹,那几封信今天可以交出去了吧。"
李安早将庆王通敌的信伪造好了,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妹妹总说时机不到。皇上一再催促,他都以信在二弟手中为由推脱。今天二弟就要回来了,再也没有借口了吧。
"是要交出去的。只是要看怎个交法,交给谁才更有用!"筱沄胸有成竹的一笑,转身进里间,拿一件夹衣披上。今年的冬天似乎来得特别早,才刚进入九月,空气中就静静地散发寒意。她还有很多未了的事,得好好保重自己才是。
司徒明沄眉头一皱,"妹妹的身子越来越单薄了,这才几月就要穿怎么多!一会儿找个大夫给看看。"
筱沄有些感动,还有些哭笑不得,"哥哥!正在商议大事呢,你打什么岔?!"
司徒明沄正色道:"你是我唯一的妹妹,只有你好好的,我现在做的一切才有意义。对我来说,没有比保护好家人更重要的事了。"
一席话说得她低了头。如果哥哥知道她将要做的事情,还会这般对她吗?只是此刻她不想回头。不管结局怎样,此刻她都没有回头的可能。许久她勉强笑道:"哥哥还是不改初衷吗?"
"是!只有平南王即位我们才能得到安宁!"司徒明沄斩钉截铁地告诉她。
"好!要想达到这个目的,这些信就不能交给天启帝,只能给太后和庆王!并且要告诉他们二人这些信是奉皇命伪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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