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友不正面回答他,却又问子升:“哥,你疲不疲?”
“这还疲啥啦疲!”
徐长友说:“疲也别睡了。”
“干啥?”
“去,上街上小铺给俺打上二斤酒……”
“干啥呀,你呀!”
“俺要边喝边给你述述俺的能耐本事。”
齐子升一听有门,二话没说跳下炕说:“兄弟!你等着。”
齐子升立刻跑到王爷庙的小街上,割来了二斤熟牛肉,买了几个包子,还有几个红烧羊蹄儿,打了二斤老酒,高高兴兴地抱着回到了旅店客栈。
二人吃着喝着,徐长友的小脸兴奋得红了,他滔滔不绝地向齐子升讲起了如何造酒、品酒、卖酒、掺假,等等故事、传说和绝技。齐子升简直听傻了,一点睡意也没有了。
原来,那从前给大户烧锅护了一辈子院的徐老三,在临死前,把各种造酒的绝技都一一告诉了儿子。徐老三就这么一个儿子,由于他一辈子走南闯北,立下了不少功,也惹下不少祸,到临死也没给儿子说上妻室,自己也没能见到下一辈子的人啊。所以他在生前,把自己一肚子的对烧锅造酒的观察和发现,全套地告诉给了儿子,而且还专门给儿子留下了一张“品酒”绝技图。
说到了高兴劲儿,徐长友顺脚底下就拉过来自己的破棉袄,“卡赤”一声就把大褂底子撕开了,又从里面摸出一张发黄的纸来。
“什么?”
“哥,这是爹给俺留的品酒经。”
“品酒经?”
“对。”
说到这儿,徐长友根本忘记了他是一个要饭的花子,仿佛已是一个大烧锅的大掌柜一样,展开老爹留下的“品酒经”,滔滔不绝地讲开了品酒定度的故事。
讲着讲着,徐长友说:“哥哥,怎么样?”
齐子升也兴奋得睡意全无,又问:“兄弟,你说完了!该我的了吧?”
徐长友说:“对呀!方才我说了一大天,我还没问你,你要开烧锅的水,是井水,还是河水?”
“不是井水,也不是河水……”
“反正得有好水。我告诉你,开烧锅造酒没有好水,等于养个小子没有卵子,叫什么男人?”
二人哈哈地笑了。
笑完了,齐子升说:“兄弟,不是河水,不是井水,难道就没有别的水?是泉水。”
“泉水?”
“对呀。是泉子!”齐子升说,“这泉子,就在咱当年窝棚屯的东南上,是有一天我和爹开笨荒子,一下子发现的!”
徐长友一愣,渐渐地,他的眼前发起光来,惊喜得张开大嘴,半天合不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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