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酒,就是看“花”,其实是看“泡”。
头锅酒一淌,徐长友问:
“几个花?”
“三个了。”
“好。”
先舀一瓢,递给他。
三个花,也往往称为三个“浆”,或三个“泡”。三个浆这是六十度。浆就是泡。俗语说“三泡九浆为好酒”。
除了“看”之外,就是“嗅”,也叫做“品”。
徐长友的“本事”,齐雨亭“感动”在心里,因此什么事他都依着他。这天,徐长友对齐雨亭说:“大叔,我去走访走访编篓子那些人家……”
“去吧。你受累啦。”
徐长友告别大柜,就直奔了伊通河东沿。不说也知道,他是奔杏花家。
当年的伊通河沿岸,经过庄稼人的辛勤开发,一处处的屯落散在平原上,错落有致。牛,羊,狗,在田野上走,一片田园风光。
杏花是个能干、懂事又知道“疼人”的姑娘。那次她和徐长友约定下上她家看看场子后,她就放在了心上,她隔三差五地就催他:“二柜哥,多咱去俺家呀?”
“就去!就去!”
“哼!你尽说嘴。”说完,她嗔怪地呶起小嘴,并从兜里掏出一个煮得热热的红皮鸡蛋,偷偷地按在徐长友的手里,说:“早起俺给你留的……”徐长友连连说不要,却赶紧把鸡蛋连同包鸡蛋的杏花的小手巾一块揣进自己怀里了。
杏花家是三间土坯房,周围是干打垒垛成的院套,正对着大门的是灶间,东屋是爹爹王切糕住,西屋是杏花领着两个妹子住。徐长友一进院,王切糕就迎了出来。王切糕长得又高又膀,是那种敦实厚道的老实庄稼人,见女儿引进来者,就已猜出八九不离十是女儿常对他说起烧锅的二柜。果然,还没等他开口,女儿杏花忙先介绍:“爹,这就是我常对你说的涌发合二柜,徐,徐二哥!”
王切糕一听,徐二哥?他长得又老又瘦,活活有个四五十岁,女儿怎能称为“哥”?他真想大骂女儿,应该称为“徐叔”或“徐大爷”。可是,王切糕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他从打女儿领此人一进院,他就发现女儿的小手一直攥在此人手里,而且一见他才慌忙松开。又连想以前杏花每次从烧锅回来一提起徐二柜,总会是眉飞色舞的样子,这当爹的心里也就有了数啦。于是,王切糕立刻热情地开口说:“他徐掌柜,俺们杏花总提起你。到屋,快到屋。”
徐长友说:“这是……”
杏花说:“俺爹。”
“啊!王大叔。”
“别客气!别客气!”
杏花的两个妹子一个叫杏叶,一个叫杏美,欢乐地好奇地在姐姐前后跟着跑,王大切糕喊道:“一边去!躲起来!”一边有些歉意地对徐长友说:“乡下人,没见过什么世面。请你别见怪!”
徐长友对这一家子人感到挺有意思。他先看院子里的柳条垛。在靠东墙处,有两垛摆得整整齐齐的柳条,垛前是一些编了一半的酒篓子;西墙根处,在两架木板的切糕车子处,是一垛编好的成货。整个大院里显得宽敞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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