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宁萃有些茫然,微微一笑,神秘地说道:“姐姐不是一直想见见那个‘江南一刀’么?我们这便去找都尉府的统办先竞月”
先竞月的府第也在乌衣巷中,不到一盏茶功夫,谢贻香便领着宁萃来到先府外
她推门而入,刚走了几步,便见仆人胡老一脸尴尬迎了上来,抢着说道:“三小姐来得真是不巧,公子这一去至今还未归来”
谢贻香惊道:“那日你便说他奉命外出,如今算来已是第六天了,为何还没回来?难道……”
她心中一急,竟不敢往下乱想以往先竞月若要外出,必然会告知于她,这次非但走得不声不响,而且一去便是这许多天,又没有丝毫音讯,她如何能不急?
胡老连忙劝道:“三小姐切莫着急,公子武功盖世,天下哪有人奈何得了他等他一回来,老奴绝不耽误,立刻便叫他来见你”
一旁的宁萃露出焦急的神色,问道:“老人家,你家公子到底去了何处,竟然连谢三小姐也要瞒着不说?”
听了这话,胡老脸色微变,似乎有些犹豫』贻香见他这般涅,心中生疑,目光一转,淡淡地问道:“胡伯伯,那日你说自己风湿复发,出不得门,这几天秋气更浓,逐渐转寒,怎么你的风湿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用拐杖也可行动自如了?”
胡老顿时呆立当超他原本没料到谢贻香会在此时找上门来,匆忙间赶来迎客,倒将拄拐装病一事抛诸脑后了见谢贻香识破自己,他只得老实说道:“三小姐明鉴,老奴绝无歹意,是公子说他此行凶险,怕你的,所以他才没将这次外出告知于你那日你忽然找上门来,老奴怕你因此起疑,看出破绽,只好装作风湿病发,想要把此事敷衍过去我本以为只要等到公子回来,便可雨过天晴,谁知……唉,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老奴言尽于此,还请三小姐不要再问,让我为难”
谢贻香这才明白了事情的缘由,原来竟然是师兄胡老故意要瞒着自己究竟师兄接到了什么旨意,又去了什么地方?
谢贻香心知这胡老极是固执,他既然答应了先竞月要隐瞒此事,那便决计不会把先竞月的去向告知自己虽是心急如焚,谢贻香却也拿他无可奈何,一旁的宁萃突然问道:“老人家,你家公子可是去了紫金山的太元观?”
胡老脸色一变,脱口说道:“你……你如何得知?”
谢贻香心下一亮,暗骂自己糊涂,既然宁萃那份名单写着“都尉府奉命缉查叛党”,先竞月身为都尉府的统办,多半也参与了此事,以他那身冠绝天下的功夫,自然是对付太元观的最佳人选
然而那太元观的掌教希夷真人道法通神,内外功夫早臻化境,连谢封轩也不是对手,难怪一向睥睨天下的先竞月也会觉得此行凶险,要胡老将此事隐瞒
自那晚在五侯家见到希夷真人开始,这些天所发生的一切事,都隐隐指向太元观,看来这紫金山之行已是在所难免,无论如何也要走上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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