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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邪肆老公缠上门 > 051 要曝光了

051 要曝光了

?( 章节名:051要曝光了

来人似乎也完全没想到落年竟然没有进去上厕所而就在门口等她,顿时脸­色­吓得苍白起来。请使用访问本站。

杜明涵,碧洋身边的小尾巴之一杜明萱的妹妹,只不过姐姐被称为天之骄女,妹妹却是个下三滥的小太妹,打架生事收取保护费,跟着流氓混混惹是生非,似乎做着热血江湖的梦。

“哦呀,竟然是你啊。”落年嘴角勾着不符合她天真可爱小萌物形象的微笑,一向澄澈的宛如天空一般的眼眸也深得可怕,既然这个女人已经知道了她的真面目,那么也没必要再在她面前浪费­精­力了,不过让她觉得不解的是,这个女人怎么会到圣玛利亚学院来?而且,竟然穿着日间部的黑­色­校服。

杜明涵全身一软,被吓得瘫软在地,她觉得那双眼睛就像有着魔力一样,一眼,就抽空了她的力气,叫她产生一种仿佛从灵魂透出来的战栗感,和她以往追寻的那些人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

“你……”杜明涵一只手握在胸前,脸­色­苍白却还在努力的与之对视,“你……你一直都在骗人……”没错,一直都在骗人,从小到大,这个人一直在装,装天真装可爱装可怜装委屈装弱小!

“哼~”落年看着杜明涵,眼角眉梢染上了一种坏坏的味道,“那又如何?你是在讨伐我吗?”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明明……”明明这么强大,为什么要装弱小被人欺负侮辱?明明可以站在顶端,明明可以让那些蠢货都闭嘴!杜明涵脸­色­更加的难看了起来,双拳握得死紧。

“真是个奇怪的人。”落年挑了挑眉梢,难得有耐­性­的道:“要说为什么,唔……不觉得很有趣么?把所有人都耍的团团转,只要装一下可怜装一下可爱,那些人便会为你心疼为你铲除障碍为你去死去活。我就是喜欢把人当玩具一样的玩转在鼓掌之间,撒,现在你知道了,打算怎么办呢?去告发我?去跟别人说我是骗子?”

“你……”杜明涵被落年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眉头紧皱了起来,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这么嚣张……

“嘛,算了,要怎么做随便你好了,反正我最近很无聊呐nAd1(”落年居高临下的笑得邪恶的看着坐在地上的杜明涵,说罢便迈着步伐走了出去。

阳光倾泻而下,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边,她嘴角带着微笑,腼腆而羞怯,纯真而美好,仿若世间唯一一片净土。

杜明涵呆怔怔的坐在原地,看着那抹身影迈着轻快的步伐渐渐走远……

上课铃声已经响起,不过下午第一节课是自习课倒也没有老师,更何况有时候就算有老师,下面学生也是玩电脑的玩电脑,谈情说爱的谈情说爱,根本没人在乎。

落年从后门走进,倒也没多少人注意,但是落年还是一副上课迟到很抱歉的小模样,怯生生的表情,紧紧揪着衣角的小模样,总是叫人恨不得把她抱进怀里蹂躏一番。

跟同桌的田八少年打了个招呼,落年乖乖的坐下,乖乖的准备拿出书本看书,然而手刚放进书柜,顿时入手的便是一片湿软,落年奇怪的把东西拿出来,入目的便是一只血淋淋的死兔子。

“啊!”落年被吓得脸­色­苍白,手一抖死兔子就掉在了地上,惊叫了一声,顿时把全班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天啊!”一旁同样被吓到的女生立马弹跳到一边去,就算再纨绔,大小姐也是大小姐,哪里见过这种东西,那兔子简直就是被开膛剖腹,内脏什么都还完完整整的挂在上面,白­色­的兔毛大部分都染成了血红­色­,带着腥臭味。

“怎么回事?谁做这种恶作剧?!”田八少年作为班上不受欢迎的挂名班长和奴仆立刻严肃的出声。

“这种事情,不是该问班长大人吗?你可是她同桌啊!”

“你看她那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真他妈晦气!就是天天带着这么一副死样子勾搭卡尔法殿下还不够,还勾搭奥菲殿下!”

“嘘,别说了,小心一会儿她跟卡尔法殿下诬陷你nAd2(”

“……”学生们嘀嘀咕咕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那边因为这种血淋淋的恶作剧是违反了学生会的规章制度的,田八少年已经打电话通知学生会相关负责部门,很快就会有人过来处理这件事了。

“不管是谁做的,违反了学生会的规章制度的人,都是要受到惩罚的。”田八严肃起来的样子,倒也显得不那么没用和不起眼了。

“切,谁会做这种事啊。”一个女生嘀咕着,手无意识的摩擦着桌上的书本。

落年红着眼眶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田八似乎很可靠的点了点头做安慰。

不一会儿,走廊上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学生会检查部门的人到了,有三个,穿着黑­色­的日间部校服,手臂上别着一块红­色­的袖章,看起来都是大学部那边的学生,看起来沉稳可靠且犀利。

三人一到,所有学生下意识的都噤了声,让开了路。

“什么情况。”为首的戴着眼镜显得很严谨的男人朝举手的田八走去,目光扫了眼地上那只血淋淋的兔子,再看了看穿着白­色­校服特别显眼的快要哭出来似的落年,目光在她衣领上的红­色­宠物徽章上微微顿了顿,然后看了眼他身后的助手一眼,助手立刻会意的点点头,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出去。

田八大概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下,戴着眼镜的年轻男人戴上塑胶手套,接过助手递过来的工具之后,竟然当场做起了解剖等,不过在场的人见怪不怪,学生会为了表示绝对的公开公正,总是把调查等事项公开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这也是为什么学生对学生会有着绝对服从和信任的原因nAd3(

“血管内血液已经凝固,今日气温为20至25c,尸体­肉­块出现轻微腐臭状态,疑似被放置在封闭且温热空间……发现一根金­色­长发和小粒红­色­珠体,疑似服装装饰或发饰上的……”随着时间流动,一句句判断从男子口中平静的宛如专业法医一般的说出来,叫人没办法不信服。

然而,随着男子的一句句话出来,落年这个受害者的目光下意识的扫向全班同学,然后在那个一开始就有点心虚,此时脸­色­苍白难看的女子身上,因为她恰好就是金­色­的发,并且衣服上还有红­色­珠子堆起来的图案。

于是,随着落年的目光,所有人也看向了那个女子,受到一双双‘你就是作案者’的眼神关注,那女人脸­色­一变,瞪向落年,“你看我­干­什么?!难道你以为是我­干­的吗?!别他妈含血喷人!”

落年吓得缩了缩脖子,“可、可是你的头发还有衣服上面……”

“我­操­你还说!”那女人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到事情败露会被学生会惩罚吓到了,脸­色­­阴­沉的就扑到了落年身上,一把抓住她的发,抬手就要狠狠一巴掌下去。

“啪!”重重的巴掌声响起。

落年瞪大了漂亮的眼眸。

所有人都惊得捂住了嘴。

突然出现的卡尔法完全出乎在场除了那三个学生会成员的意料之外。

他把落年拉到身后,面无表情,碧湖般的眸子平淡无波到仿佛在看死人似的,看着被他一巴掌打摔在地上的女人,白­色­的校服贴体修身的穿在他身上,金灿灿的发,俊美漂亮的面容,看起来就像白马王子。

然而,他走过去,抬起脚,白­色­的皮鞋毫不留情的踩在她脖颈下,看着她惊恐万分的神情,面无表情,平静如水的道:“你以为,你在欺负谁?”←事实证明,千万别去惹鬼畜属­性­滴银,要不然下场会很惨。

“呀啦呀啦,卡尔法还是老样子呢。”一道柔和似水的女声突兀的在班级门口响起,许多人惊喜的看过去,果然看到有着一头漂亮的大波浪金­色­卷发,浅笑嫣然,嘴角笑容温柔的叫人心软一片的,穿着白­色­校服的女人。

“骄阳学姐!”谁惊喜的喊了一声。

“学姐终于回来了!”

“太好了!”

“……”

“嘛~嘛~卡尔法先把那位学妹放开好吗?怎么可以把少女踩在脚下呢。”牧骄阳看了落年一眼,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近卡尔法。

卡尔法看向牧骄阳,碧湖般的眸子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面无表情的丝毫不给面子,“与你何­干­。”

“我只是见不得可爱的学妹被冤枉而已呐,而且,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哦。”牧骄阳丝毫不在意卡尔法的态度,笑容完美动人,从秀气的包里拿出了一支白­色­的手机,调出了录音功能。

她看向落年,嘴角含笑,“今天回来在一楼准备去洗手间洗手的时候,听到了很有趣的话呢,也许放出来给大家听一听后,会有别的结果产生也不一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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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 口­干­舌燥

?( 章节名:V1口­干­舌燥(求首订)

落年看了眼那只白­色­的手机,又看了眼笑得温柔动人的牧骄阳,大大的眼睛闪烁,像是被吓到似的抓住卡尔法白­色­­干­净的衣角,像只依赖着主人的小猫咪。请使用访问本站。

牧骄阳看着落年,笑容依旧那样的温柔,仿佛天使般怜爱着世人。

卡尔法低下头看着被眼眶红红的小动物般的落年,如果湖水般碧绿无波的眼眸似乎微不可查的荡漾起美丽的波纹,他伸出手轻轻覆在落年的脑袋上,抬脚,一脚把脚下的女人踹到墙角。

“通知惩罚办把这个女人处理掉。”卡尔法看都不看牧骄阳一眼,牵起落年的手便往外走。

“是的,室长。”后面的检查部部员们恭敬的道。

“卡尔法,真的不听吗?”牧骄阳笑容依旧的道,如果不是抓着手机的手紧了又紧的话,落年都要以为这个女人真的脸皮那么厚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无视也毫不在意呢。

“没兴趣。”卡尔法头都不回的道。

“即使是关于你身边那位可爱的小宠物的,也不听吗?”

卡尔法脚步微微顿住,扭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牧骄阳笑得温柔眼中满是爱恋,“不是说了吗?我只是不希望无辜的学妹被冤枉啊卡尔法。”

“所以你手中的那个东西是证据?”

“听听看不就知道了,我可不觉得能说出这样的话的学妹会被欺负呢。”牧骄阳看向落年,嘴角的笑容更加深了一些,只见她按下了播放键。

——“你……你一直都在骗人……”

——“哼,那又如何?你是在讨伐我吗?”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明明……”

——“真是个奇怪的人nAd1(要说为什么,唔……不觉得很有趣么?把所有人都耍的团团转,只要装一下可怜装一下可爱,那些人便会为你心疼为你铲除障碍为你去死去活。我就是喜欢把人当玩具一样的玩转在鼓掌之间,撒,现在你知道了,打算怎么办呢?去告发我?去跟别人说我是骗子?”

一段话下来,整个教室的人都惊讶的看着落年,眼里很快有着各种厌恶、愤怒,任谁被人当成白痴耍都不会觉得开心的,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这只小白兔竟然是这么恶心的做作女!

“不、不是这样的,我……我……”落年手足无措的想要解释什么,却又不怎么该如何解释,急得两颊红红,眼眶也红红。

卡尔法低头,碧绿­色­的眼眸看着一脸无措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的落年,仿佛察觉到卡尔法的目光,落年一下子握紧了卡尔法的手,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就像在期待着信任似的渴望的看着他,清澈得不见一丝杂质,­干­净得倒映出他整个面容,一瞬间叫人产生自己是她的全世界一般的错觉。

卡尔法心中一软,无声握紧了落年的手,面无表情的看着牧骄阳,“所以,这就是你所说的证据吗?我还不知道,原来圣玛利亚学院的天使竟然也会做出偷听别人讲话还偷偷录音这种卑劣的事呢。”

“卡尔法……”牧骄阳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我只是不希望你被骗而已啊。”忧伤的看着他,顿时叫一­干­男生女生心软一片,看着落年满是敌意。

“只不过是一段录音,我又怎么能确信这真的是落年和别人的谈话。”

牧骄阳眼眸微微睁大,脸上更加忧伤和难以置信,“难、难道卡尔法以为我会……”

“那个……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吗?”一道显得有几分小心拘谨的声音在门口处响起,录音里的另一个主人公杜明涵正拿着一份资料站在门口的看着里面似乎挺大阵仗的一幕nAd2(

没有人回答杜明涵的问题,因为谁也没想到这个人会突然冒出来,连牧骄阳都没想到她会突然冒出来。

“抱、抱歉,不过时间有点紧,所以……”她尴尬的看了看卡尔法,然后目光落在落年身上,“小落,出来下,社长觉得我们中午对的台词有点问题重新修改了一下,你快出来一下,快没时间了。”语气熟稔,眼神温和,看起来和落年认识了很久的样子,说出来的话顿时叫牧骄阳和幸灾乐祸的女人们都有种吞了苍蝇一样的感觉。

小落、对台词……这种态度再加上这个字眼……

“可、可是……”落年皱着小眉头,不知所措的看着这么多人,最后目光还是看向了卡尔法,那种信任和依赖的目光,顿时获得卡尔法主人的温柔摸头一枚。

“去吧。”虽然不知道落年什么时候和话剧社扯上了关系,不过怎么说对这个‘假面事件’有所解释了。

落年点点头,迈着步子一步三回头的看了看卡尔法又看了看牧骄阳,像是在担心主人被抢走一样可爱的小姿态,无疑取悦了某个鬼畜。

“……看来是我误会了呢。”牧骄阳脸上的笑容带了几分愧疚,“我很抱歉卡尔法,一遇到关于你的事我总是没办法理智。”那双漂亮的眼里对卡尔法盈满的温柔缠绵的爱意,顿时让周围的人恨不得替卡尔法答应她的求爱。

然而卡尔法却依旧只是面无表情,碧绿­色­的眼眸平淡无波的看着她,“我想你需要道歉的人不是我。”

“当然,我知道,我会跟那位同学道歉的。”天使一样的女人自然知道自己错了知道会认错,所以才那么讨人喜欢啊,长得漂亮,成绩优秀,家世也好,对人和善,具有号召力,公主一样的受人爱戴是理所当然的nAd3(

卡尔法瞥了她一眼,不再理会她的转身出去,那死兔子的腥腐味真叫人受不了,特别是他嗅觉这么灵敏的。

那边,落年和杜明涵走到走廊楼梯口,回头看了眼不远处的教室,落年微笑的看着杜明涵,“意外的表现不错嘛。”

杜明涵立刻眼睛一亮,几乎可以看到她的ρi股上冒出一条尾巴,高兴又兴奋的仿佛要在她身边打转起来,“当然,想要成为King的追随者,这种程度算什么呢?”

“那,继续加油吧。”落年说罢,接过杜明涵手里的资料,是一个剧本,翻开几页,露出的台词和那被录音起来的一模一样,很有趣吧,巴洛克王国的King,怎么可能被那种程度的人录音呢?不过是她为了算计而设下的一步罢了。

“小落。”楼梯下忽的传来奥菲的声音,落年扭头,就见奥菲带着两个穿着日间部校服的惩罚办成员走了上来。

“奥菲。”落年立刻挥手笑容甜美,小白兔看到好朋友很高兴。

“哼。”奥菲脸­色­不是很好的哼了声,似乎有点恨铁不成钢,“身为我……白馆的一员,竟然还被欺负,你真是太没用了!”

落年立刻收敛起笑容,委屈兮兮的垂下小脑袋,大眼却直勾勾的盯着奥菲看,看得他脸红心跳,撇开脸状似不甘不愿的道:“好……好了啦!我会帮你出气的!笨死了!”

落年立刻笑开,一把抱住奥菲的手臂小动物般的蹭蹭,“奥菲真好。”

奥菲全身一僵,只觉得整个身子被浸到了滚烫烫的热水里一样,从脖子到耳尖,瞬间涨红,连动弹都忘记了。

只是他还没享受够这份软绵绵的滚烫烫热度,就觉得骤然一桶冰水泼了下来,扭过头就见卡尔法迈着步子朝这边走了过来,碧绿­色­的眼眸平静无波的看着他,一瞬间叫人产生一种他在看死人一样的错觉。

“小落,过来。”他停在不远处,朝落年伸出手。

奥菲眉头一皱,还没有动作便感觉到抱着自己手臂的温度消失,落年走到卡尔法身边,小动物般把自己交给主人似的伸出小手握住卡尔法的手,卡尔法眼中温度多了一些,看向奥菲时却还是那般平静,看到奥菲瞬间炸毛,“要打架吗混蛋?!”

“不可以打架。”落年条件反­射­的就扭过头对奥菲一本正经的教育,小脸绷得紧紧的,却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孩子一般除了可爱还是可爱。

“毛都没长齐的小鬼,你除了会暴力还会什么?”卡尔法把落年的脑袋扳回来,面无表情的道。

奥菲理所当然的炸毛,“只不过比我大了几岁而已你在得意什么?!而且说到暴力,你才是整个白馆里最暴力的家伙吧!”奥菲丝毫不怀疑如果不是落年在这里,这个从来只动手不动口的家伙早就对他出手了,就像他随时随地都可能虐索菲一样!

杜明涵站在一边看戏,两个白馆成员,学生会的­干­部,这么明显的在为他们家King争风吃醋啊,那么,请打个两败俱伤吧,King是他们巴洛克王国的,这些妄想占为己有的凡人还是自己努力去死一死吧,反正他们的存在也只是为了让King利用算计的,与其被榨­干­最后一滴利用价值后抛弃那样狼狈丑陋,还不如赶紧带着自己漂亮的皮囊逃开呢。

不过……

似乎不太可能呢,果然,还是被利用到死吧哈哈哈……

看着落年最终选择跟卡尔法离开,奥菲抱着双臂一脸无所谓的站在楼梯上,微微垂下的脑袋,那双漂亮的紫玉般的眸子却看着落年的背影黯淡了下来,忽的,落年在拐角处感觉到了奥菲的目光似的扭头,对上奥菲的眼眸微微怔了下,随后扬起甜美可爱萌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朝她挥了挥手,然后和卡尔法消失在转角处。

“切。”奥菲傲娇的嗤了声,看都不看杜明涵一眼转身朝A班走去。

杜明涵嘴角抽了抽,这不良少年好傲娇啊喂,明明脸颊都红了还一副不屑的样子,尼玛看起来就是受啊!果然还是被压在身下蹂躏比较合适,难怪在圣玛利亚学院女生YY意­淫­对象排行榜中的前三!

圣玛利亚学院女生私下流传的‘最想跟他上床’排行榜中,第一名为白展风,据说用微笑和声音就可以让女生**,如果和他ooXX的话一定会幸福到死掉。

第二名为卡尔法,据说面无表情冷静鬼畜的­性­格最容易挑起女生的征服欲,当那双碧绿­色­的眼眸为其荡起波纹时,一定会让天地黯然失­色­。

第三名为奥菲,十七岁未成年,脾气暴躁而不良,介于成熟与未成熟之间的微微青涩,总是叫人觉得欲罢不能,是姐姐们最想压倒为所欲为的对象。

当然,在杜明涵知道这种诡异­淫­荡的排行榜之后,也知道了男生们‘最想和她上床’的排行榜,知道第一名是谁的时候,杜明涵一口水喷了出来,因为第一名竟然是白展风,第二名才是圣玛利亚学院的天使牧骄阳。

输给一个男人,牧骄阳很不甘心吧。

那边,奥菲走进A班,两名惩罚办的成员已经和检查部的成员做好了信息交接,也做好了记录,根据学生会发布下来的规章制度,这个违反校规的学生所要受到的惩罚是不轻的,因为学生会的尊严不容挑衅。

奥菲接过部下递过来的信息瞄了两眼后,一双接近黑­色­的紫玉般的眼眸毫无温度的看着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女人,恶魔般嘴角勾起一抹坏到了极点的笑,“带走。”

“是。”

“啊啊啊啊!不要不要!骄阳学姐!骄阳学姐救我啊!”那女生拼命的挣扎,仿佛他们要把她拖去砍头似的吓得全身都在抖,拼命的向一旁的牧骄阳求救。

牧骄阳为难的看向奥菲,“奥菲……”

“你想­干­涉我的决定吗?”奥菲不耐烦的看向牧骄阳,语气里的嘲讽不悦也很明显,真是不好意思呐,他只对可爱的东西有兴趣,其它的再漂亮也没用,更何况,笑得那么恶心,一副圣母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牧骄阳脸­色­有些难看,无奈的摇了摇头。

“骄阳学姐!学姐,我是为了你啊!学姐救我!我是为了你啊!”

“吵死了。”奥菲不耐烦的打断牧骄阳那一副伤心悲愤要说的话,尼玛这人恶心巴拉的,如果不是白展风不让他们动她的话,他妈真想一脚踹过去。

牧骄阳噤了声,看着奥菲带着部下把人带走,满脸悲伤,叫人心碎。

“骄阳学姐不要自责,不是你的错啦。”下面立马有人安慰。

“就是就是,都是那个狐狸­精­,明明知道骄阳学姐对卡尔法殿下这么深情还这么不要脸的贴上来……”

“……”

“各位,我没事哦,谢谢你们这么爱我,我想卡尔法有一天一定会明白我的心的,我不会就这么放弃的哟。”牧骄阳笑了,笑容很美很幸福,眉宇间却带着一缕忧伤,这番故作坚强不让人担心的模样,更叫他们心碎,也更叫他们对落年敌意满满。

牧骄阳转身离开A班,嘴角含着温柔的微笑,直到走进厕所才瞬间扭曲狰狞了起来……

卡尔法他们晚上似乎很忙,卡尔法即使面无表情但是时不时的打个哈欠还是让落年知道,他很累,事实上这种事情交给部下­干­就够了,如果不是因为事情发生的对象是落年,卡尔法根本不会出来。

所以,为了表示自己的善解人意,落年很可爱的让卡尔法去休息,而她也因为这次事件下午不可能再去上课了,便跟卡尔法说了一声,宠爱小宠物的主人很轻易就答应了小宠物的请求,顺便还让人准备了车子,把她送去了她要去的柯蒂斯洛医院。

卡尔法看着落年蹦蹦跳跳的跑上高尔夫球车,开着车消失在铁门外,转过身,便看到二楼白展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弯着腰倚在围栏上笑眯眯的看着他,长长的乌发垂肩,衬得他更加的美丽柔和。

“这么宠着好吗?”他的声音很悦耳,如果压低一些在耳边轻语的话,也许真的能光用这种声音说几句话就能让女生**呢。

卡尔法看着他,碧绿无波的眼眸对上那双永远都带着叫人看不透的雾气般的浅灰­色­眼眸,“不可以吗?”

“可以哟。”白展风微笑,“只要别发生什么脱离掌控范围之内的事情。”

“是。”

“还有,卡尔法不是武斗派的,虽然武力值也不低,但是还是别和奥菲弄得太僵,我可不希望发生什么内斗的事情,懂吗?”温柔的语气,含笑的面容,眼底却是不容拒绝的。

“我知道了。”卡尔法敛下眸语气淡淡的应道。

“那,晚安了。”白展风转身进屋,准备继续睡觉。

彼时,意大利正被夜幕笼罩着。

意大利最大黑手党,奥尔菲勒斯家族内,华丽的客房内,暗红­色­的沙发上一个穿着白­色­浴袍的男人正斜斜的坐在上面,漂亮白皙而骨节分明的手支着自己的脑袋,他手里拿着一只手机,手指无意识的摩擦着屏幕,微湿的乌发挡住了他满是眷恋温柔的深蓝­色­眼眸。

忽的,一双细白的手从他身后冒出,搂住他的脖子,涂着鲜红­色­指甲油的纤纤玉手大胆的抚过他的胸膛,然后企图伸进他的浴袍里,只是还未成功便被大手扼住了。

“原来奥尔菲勒斯大小姐还有夜闯客人房间的爱好吗?”流利的意大利语从­性­感的薄­唇­中飘出,真一一把把靠近他的女人推开,语气是公式化的柔和却疏离。

“真一真是不够绅士,我的手都被你捏疼了呢。”一头红­色­大波浪长得妖娆动人的­性­感美女噘着诱人的红­唇­娇滴滴的道。

“那真是抱歉了,在我看来绅士是留给淑女的,没必要给荡­妇­。”真一抽过桌面上的湿纸巾,毫不留情的擦着自己的手。

艾琳娜。奥尔菲勒斯表情一瞬间扭曲了下,却很快又恢复成那般妖娆动人的样子,“真一真过分呢,怎么可以这样说呢,别忘了哦,我们可是要在三天后举行订婚典礼的未婚夫妻呢。”

提到了这个,真一脸­色­一瞬间­阴­沉了起来。

“说起来,刚刚手机上那个女孩就是你妥协的原因吗?唔……感觉毛都没长齐的样子,真一竟然喜欢那一类吗?”

“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怎么是多管闲事呢,我可是你未婚妻啊,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情敌存在呢。”艾琳娜眨眨眼,笑容勾魂妖媚的贴上去,真一嫌恶的想要躲开,却被她的下一句弄得顿在原地,“拒绝我的话,我就让她活不过明天哦。我的人可是已经潜伏在她身边了,只要我一条信息发过去,砰!你的小宝贝就会碎掉哦。”

双手勾住让她爱惨了的男人的脖颈,她如饥似渴的舔舐着他­干­净白皙的脖颈,双手渐渐的滑落,从胸膛小腹再到双腿之间,她倾尽全力的挑逗,然而回应她的依旧是毫无起伏的反应。

艾琳娜羞恼的抬头,对上的是一双毫无温度和波澜的无底的大海般的深蓝­色­眼眸。

“你不是男人!”这是她第三次这样不甘心的怒吼了。

任何一个女人都受不了自己深爱的男人面对自己这样露骨**­祼­的挑逗却毫无反应,这代表什么?除去那个男人­性­无能之外,便只有两种可能,一种他不爱她,甚至不爱到能够掌控自己的身体反应,或者他深爱着别人,深爱到身体只对那个人有反应!

“抱歉,我对荡­妇­硬不起来。”真一勾起温煦如风的微笑,却更让人觉得恼怒羞愤。

“你……”

“我可是按照你的意思没动了,如果你敢违反约定的话……”温煦的笑容一收,深蓝­色­的眼眸冰冷的可怕,“我不介意跟奥尔菲勒斯鱼死网破。”

艾琳娜死死的瞪着他,鲜红­色­的指甲深陷入掌心内,那么妖娆艳丽的面容也没办法引起男人一丝一毫的怜爱。

“已经很晚了,没事的话,请出去吧。”真一冷漠的说道,不再理会这个女人的转身朝卧室走去。

艾琳娜咬着­唇­,看着真一的身影消失在门板后,眼中满是怨恨嫉妒,真一。艾比瑞……她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的!这个连英国皇室公主都得不到的男人,她要,一定要!

真一锁上门,坐在白­色­的大床上,拿出手机,屏幕亮起,落年可爱羞怯的笑脸出现在上面,不管是红­色­的发还是漂亮的眼睛或者小巧的鼻子,每一个细节都是叫他觉得温暖眷恋的地方。

已经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那个小家伙这么在乎了,也许是十五岁从私人别墅回到本家看到她和小朋友在花园里笑容如同阳光般耀眼的时候,也许是她在夜晚打着可爱的哈欠从他身边经过却没有发现他的时候……

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会觉得不可思议,从小接受着­精­英教育的他,竟然会有恋童癖,要不然怎么会在十五岁的时候对七岁的小不点有兴趣?

骨节分明优雅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抚摸过她的脸颊,深蓝­色­海洋般的眼眸微微的深了深,好想给她打电话,不知道还在不在生气,那小家伙一生气起来就不好哄,鼓着两腮连碰一下她的小脑袋都会被她打掉,可爱的像露出爪子的猫咪……

可是,不行。

他收起手机,不让自己行为控制理智,还不可以,现在还不可以,再等等,小落,再等等,很快,他就能够拥有足够的力量保护你了,再等等……

那边,还是下午阳光灿烂的华夏土地。

和送她到柯蒂斯洛医院的司机可爱的挥手道别,让戴着墨镜穿着黑西装打扮的像黑手党的司机大哥严肃的脸上都不由得飘起了两抹红晕,开着车离开的时候还不由得从后视镜里多看了那么蹦蹦跳跳的身影一眼,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家伙,真是太可爱了,萌死银了嘤嘤嘤嘤嘤!

柯蒂斯洛医院一如既往的一切井然有序又安静的进行着,一些已经对落年有点印象的医生护士看到落年都不由得对她扬起笑脸,然后落年会不带丝毫不耐的回以可爱­干­净的让人觉得‘天气真好生活真美好’的笑容。

走到电梯处,叮的一声,电梯恰好开了,落年抬头,意外的对上了又来医院找藤一要画的天堂真央,此时她穿着红­色­蓝纹的旗袍,勾勒出即使生育了三个孩子却保养的凹凸有致的身材,她心情似乎很好,在没看到落年的时候眉开眼笑的,看到落年的时候才骤然冷下了笑容。

“是你啊。”天堂真央走出电梯,却挡在落年面前不让她进去,穿着高跟鞋有一米七的天堂真央居高临下的看着连155都没到的落年,目光凌厉,豪门主母气势全开。

落年怯生生的看着她,“夫……夫人……”

“哼,你怎么又出来了?”天堂真央脸­色­不是很好的问道,把这个小东西送到圣玛利亚学院去是因为他的封闭式,是为了阻绝落年和真一藤一的接触,结果这小东西非但没有和外界断绝联系,反而从进去第一天到现在天天往外跑,怎么搞的?

“我……我出来看二哥……”落年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那双漂亮的水汪汪的小动物一般的眼眸看着天堂真央,就像看到了大灰狼的小白兔,在别人看来,这是非常可爱且让人产生宠爱或者蹂躏心理的,可是对于天堂真央和碧洋那类对落年从来只有厌恶,不曾抱过任何欣赏或者不带有恶意的眼光看待过落年的人,自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讨人喜爱。

“我问你是怎么出来的?!”天堂真央有些不耐烦,看着落年那张脸就忍不住想要伸手打过去,要不是这里医生护士时不时的走过去还会看她们几眼,她早就忍不住了。

这个她婚姻失败,丈夫背叛的耻辱象征!

这个抢了她两个儿子的小狐狸­精­!

“我……”

“小宝贝!”那边电梯在天堂真央出来后便又上升下降了一趟,藤一惊喜的声音突然从天堂真央身后传来,明显把天堂真央给吓了一跳。

藤一穿着他的黑­色­丝质睡衣,微卷的乌发被他捋到脑后扎成了一个小球,前面有几缕弯弯的扎不上去就垂在了巴掌大的瓜子脸两边,苍白­精­致的面容似乎比上次落年看他多了一些血­色­,看到落年嘴角骤然扬起了惊喜妖孽动人的笑。

凯文站在他边上,白­色­的医师袍,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金丝边框的平光眼镜,高挑的身上挂着许多东西,大大的画板、画架、颜料架、纸张还有颜料、马克笔、铅笔等各种东西……

“藤一,怎么起来了?”天堂真央看到藤一,立马就过去准备扶他,藤一轻易的躲开了她的手。

“我还没虚弱到那种地步。”

天堂真央有些尴尬的收回手,却很快恢复常态,笑容慈爱的道:“那我先回去了,凯文医生,藤一就拜托你了。”

凯文冷淡的点了点头。

天堂真央这才意味不明但是明显带了几分得意快意的看了落年一眼后,扭着身姿走了出去。

“二哥。”落年走了过去,揪住藤一的衣角,水汪汪的大眼看着他,带着小心翼翼的担忧,“不疼了吗?”

藤一摸了摸落年的小脑袋,“不疼了,很快就可以出院了。”他牵起落年的小手,没有感受到落年的排斥,嘴角的笑容不由得更深了一些,眼角眉梢都仿佛带上了五彩的光芒,让来晚的人都看痴了眼。

真是个漂亮又有气质的人呐。

三人走到了柯蒂斯洛医院后面的花园里,这里有许多病人在散步,环境很是优美。

藤一带落年走到一棵大树下的石椅上坐着,然后指挥被拖来当苦力的凯文把画板架起来,颜料都摆在架子上。

“二哥要给夫人画画吗?”落年坐在一边,小手没有安全感的小动物似的揪住藤一的衣角,软软的问道。

藤一低头看着落年,深蓝­色­的眼眸里含着意味不明的光芒,“二哥还没有出院,不给她画。”

“嗯。”小动物才不懂得掩饰自己的喜乐,落年立刻点点头,明显的表现出不喜欢天堂真央的态度。

就是这么纯真可爱的一面,因为太过美好,才叫他这样无法自拔的迷恋啊,就像黑暗中的光芒,让人想要占为己有。

“小宝贝不用上课吗?”藤一想到了今天不是礼拜天,现在也是上课时间,落年怎么跑出来了?

“小落不想说。”落年鼓了鼓两腮,眼前忽的冒出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抬头就看到藤一笑得妖孽且温柔的看着她,大大的苹果红艳艳的非常的漂亮,上面还带了一点晶莹剔透的水珠,看起来特别的诱人。

“不想说就不说。”藤一宠溺的道。反正他会自己去查,而且看她那小模样就知道没出什么大事。

“谢谢二哥。”落年接过大苹果,嘴角笑容甜美可爱,她最喜欢吃苹果了,特别是不削皮的红苹果。

那边凯文架好了画架也摆好了颜料画笔,推着画架下面的小轮子把东西都推到藤一面前,“大少爷,可以了吧。”

平光眼镜下妩媚的丹凤眼有些冷意的看着藤一,他辛辛苦苦在那边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却在这里跟King谈情说爱吗?真是的,他应该过得比他更痛苦才对。

“嗯……我想我还需要一桶水。”藤一扫了眼画架上的东西,指了指那蓝­色­的折叠塑胶小桶。

这家伙真会得寸进尺!除了King还没人敢这么使唤他!

凯文沉默了半响,镜片闪过一抹寒光,身上冷气直冒,落年眼眸淡淡的扫过去,凯文立刻骤然回神似的弯腰拿起那小桶乖乖去装水。

午后的阳光让人昏昏欲睡,入秋的风柔柔的扫过树叶,扫过落年软软的脸颊,落年啃完一个苹果后看着藤一画画,会欣赏画的人不一定熬得过画一副画所需要的时间,于是不一会儿小家伙便开始昏昏欲睡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了。

砰!

落年就坐在藤一身边,一不小心打了个盹,小脑袋砰的撞在藤一身上,正画得入迷的藤一画笔蓦地就因为这一撞抖了下,就快要成型的佳作顿时就被横来一笔给毁了。

如果是认识藤一的那些世界艺术联盟的艺术家,那么一定会露出‘完蛋了’的惊恐表情,不管是什么艺术家都不会喜欢自己沉浸在艺术世界里的时候被别人打断,特别是这种‘横来一笔’更是极度厌恶。

而藤一则是其中最不喜欢的顶级艺术家,要知道他很少有想要画画的冲动,而一有冲动,那么画出来的必然将是一副顶级之作,所以根本没有人敢在他画画的时候打扰他,甚至在艺术家联盟的地盘上,藤一画画的时候联盟会长甚至会下令其他人不允许靠近藤一所在的地方方圆两百米以内。

然而藤一却是看着这横来一笔露出一抹挫败苦笑,把画笔放下,看向靠着他手臂睡着的小家伙,真是的,本来还想在这小家伙面前表现一下的,结果这小家伙真是超级不给面子,唉,他觉得好尴尬啊。

看向坐在对面石椅上大腿上放着一本厚厚红­色­书封的书,坐姿优雅的看着他,嘴角似笑非笑的凯文,藤一沉默了半响,眼里满是无奈却宠溺的笑,把小家伙抱起来横放在长条石椅上,脑袋枕在他腿上。

凯文看着他的动作,直到藤一开始拿起铅笔画素描的时候他才从落年的睡颜上恋恋不舍的移开目光,继续看着书。

静谧凉爽的风轻拂,绿叶发出动听的歌声,那距离喷泉不远的一条小路上,茂盛的榕树下,面对面的两张石椅上,两个气质高雅的男人一个在看书,一个在作画,气氛宁静和谐,让在花园里散步的人都不由得绕开了这条小道。

所以也就很多人错过了那抹动人的红­色­,柔顺微卷漂亮的红发铺在他的腿上,柔和美丽金­色­光晕显得尊贵动人,衬得睡得很沉的小家伙像一个被宠坏的小公主。

时间滴滴答答的过,金灿灿的阳光变成了橙黄­色­,渐渐的向西边落了下去。

一直没有动弹的腿早就因为血液循环不畅而发麻,然而他却没有觉得任何的不舒服,反而觉得满满的都是幸福和满足。

他从来没有和落年这样亲近过,落年和真一一起睡,和真一一起散步,和真一一起笑,而他永远都是被疏离排斥的一个,也许是因为他和真一长得一样,所以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冒牌货,也也许是因为真一的刻意教唆,但是不管怎么说,落年喜欢真一永远比他多上很多很多这残酷的事实就是如此。

所以他珍惜和她一起的每一点时光,尽管这是他利用自己的病从落年那里骗来的同情。

不得不说,这是落年在真一离开后睡得最舒服的一次,在圣玛利亚,天天防着白馆那些人还要去调查案子,睡眠总是浅到仿佛一片叶子落下也能把她吵醒,所以迷迷糊糊的,落年睁开眼眸,朦胧的看到一张­精­致漂亮熟悉的面容,那样熟悉的五官,那样熟悉的深蓝­色­眼眸……

她像小动物一般的依赖和信任的蹭蹭他的腰,“大哥……”

藤一还未跃上天堂,便瞬间被打进了地狱。

脸上的笑容还没有绽开,便变成了满嘴苦涩,所以……

他只是真一的替身吗?

所以才突然对他那么亲近吗?

那边凯文一本医学原文书也只剩下浅浅的一小层,他看着这一幕,清冷的犹如谪仙般的面容下,其实他很坏很坏的想喊句,King!Goodjob!不过看到藤一那副表情,还是不由得咽下了眼角差点忍不住勾起的邪恶笑容。

落年很快也反应过来自己认错人了,虽然藤一身上的高级颜料的味道很好闻,但是那不是真一身上会有的,她很快坐直了身子,看向藤一,入目的便是一双满是忧伤的深蓝­色­眼眸,仿佛是要下雨的天空。

落年只觉得心脏忽的颤动了下,像小动物被吓到一般的扭头,然而入目的却又是­干­净的素描纸上,一个用黑白­色­描述出来的世界,躺在万花丛中睡觉的少女,即使是那样的简单,但是却叫人一眼便觉得那画中的少女的睡颜是幸福的叫人融化心脏的,光是看着这样一副黑白­色­的素描画,便觉得天气那般晴朗,生活那般美好。

这便是艺术新皇,他笔下的叫人一眼沉溺的世界。

然而此时他的目光却与这幅画形成了极度鲜明的对比,鲜明到这样冷酷无情的为了真一一个人可以算计整个世界算计任何一个爱她的人的牡丹都觉得有了些许的愧疚。

“对不起……”落年垂下小脑袋,可怜兮兮的道歉,她真的不是故意把藤一认成真一的,只是两人实在太像了,就像一个挠印出来的。

每一次只要她稍微示一下弱,不管是真一还是藤一,就算她闯出天大的祸,做出天大的错事,他们也都会原谅她,这一招永远屡试不爽,这一次同样如此。

藤一看着垂着脑袋显得可怜兮兮的落年,即使心再疼,他也依旧舍不得让她受一点伤害和难过。

她伸出手,揉揉她低垂的脑袋,“没关系哦小宝贝,不过下次要是再把二哥和大哥混淆,二哥会惩罚小宝贝的哦。”

“嗯嗯。”落年乖巧的点头,看向那副美丽的她的睡颜的素描,“二哥,这个给我好不好?”

落年就是要他的心脏,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挖出来给他,可是……

“不可以哦。”藤一把画从画板上取下来,小心的放进画夹本里,“这是二哥的,不会给任何人,小宝贝也不行。”什么都可以给她,因为落年是他生命的全部啊,可是唯独这种画不行,因为如果连画中的落年他都没有,那么他就真的一无所有了啊。

落年眨眨眼,却也没多说什么,看了看时间,落年站起身,“二哥,小落要回学校了。”

卡尔法说晚餐前必须回去。

所以说,真是麻烦呐,莫名其妙的多了个主人,而且还被带进了一个不得了的地方,不需要去问落年都知道,白馆绝对是进去容易出来难的,如果不名正言顺的离开的话,说不定她会给自己惹上一堆麻烦也说不定,幸好有足够的棋子为她所用,否则她一个人的话,也是一筹莫展呐。

“好。路上小心。”藤一深蓝­色­的眼眸深深的看着落年好一会儿,摸摸她柔顺的发道。

落年可爱的朝藤一和凯文挥挥手,迈着轻快可爱的步伐渐渐消失在夕阳中。

凯文很快帮藤一收拾好画具颜料然后送他回病房,随后才迈着沉稳却比平常更快一些的步伐走进他的独立办公室兼小型研究室。

推开门,只见落年正跪在一张椅子上看着有些高了的桌上的显微镜下的玻璃片,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凯文觉得不管落年做什么事,总是有一种很可爱的味道在其中,就像她天生携带的属­性­一般,即使在红妖馆她是他们的King,是无人能敌的牡丹,但是偶尔即使在教训人的时候,也能出现好几种萌萌的表情和小动作小姿态。

“来了吗?”落年抬起头,从椅子上下来,­精­致可爱的小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是。”

“藤一的心脏情况怎么样了?”

又是藤一,只不过是心脏病,有什么了不起的。凯文周身冰雪清冷的气息更加明显了一些。

“休养情况良好,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回家去疗养了,只要不剧烈运动,情绪不要起伏太过严重,平安的活上几年是没问题的。”

落年眉头皱了皱,却也知道凯文说的话是对的,心脏病这种东西,除了换心手术之外目前真没什么好办法,果然那个人就是需要被好好保护起来,如果是一只小宠物就好了,圈养起来,甚至连思想也能控制起来就好了,不用为了那颗心脏担心这担心那,她没那么多时间分给他。

落年有些烦躁的站起身,“算了,你给我小心注意着吧,他出院的话,你就跟着他一起离开医院好了。”

“King?!”凯文皱起眉,妩媚的丹凤眼里满是难以置信,难道她真的要他去给那个男人当贴身医生吗?“虽然说双生子的联系是很微妙,出现过一个死亡另一个也跟着突然死亡的病例,但是毕竟是少数,你根本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只是一个真一就算了,现在又冒出个藤一要割据她本来就分给他们极少的位置吗?!凯文拳头攥了起来,薄­唇­微抿。

“够了,如果你不想待在他身边,就回红妖馆去。”落年有些不悦的道,语气冰冷,本来就被藤一那双眼睛还有那幅画搞得心情烦躁,他还来说这些东西,不是找虐吗?真是不管过多少年,这家伙还是需要隔一段时间就教训一下。

妩媚的丹凤眼一瞬间黯淡无光,凯文不再说话的站在原地,脑袋微微的下垂,刘海在他眼下透出一片­阴­影,灯光拉长了他的影子,显得更加单薄消瘦。

落年看了凯文一眼,吐了口浊气,也意识到要这个家伙待在这种地方照顾藤一确实难为他也确实大材小用了,毕竟巴洛克王国医术高明的有很多,只是恰好凯文是其中最好的一个罢了。

要知道,和夏尔、马克齐名的凯文,可都是能够拥有好几个诺贝尔医学奖的家伙。

“我的意思是我不会再到这里来了,如果你不想待在这里,回红妖馆派个医疗研究部的人过来照顾藤一。”

是的,她不会再到这里来看藤一了,为什么,她也不知道,也许是突然良心发现觉得利用一个身患重病的家伙会心存愧疚,也或许是她觉得藤一的利用价值已经不多了,看在他和真一长得一模一样的份上就让他带着他光荣的身份继续活下去好了,反正,就是不想再见到他了。

那个人,那个能画出那样让人觉得幸福的画的人……

还是乖乖的待在他的世界里幸福的生活就够了。

否则,她会把他染黑的。

听了落年的话,凯文顿时就像半死不活的人打了兴奋剂似的­精­神了起来,他巴不得落年不要来见藤一,要不然那家伙就太幸福了,看着就觉得各种嫉妒各种不爽,果然那个家伙就是要比他痛苦悲哀才可以!

落年回到白馆的时候正好小Q做好了晚餐,所有人也都入座了,长长的古铜­色­华丽长桌,每个人都有各自专属的座位,就像白展风永远都是坐在主位上一样,而落年的位置就在卡尔法旁边,从她进馆的第一天就已经安排好了,旁边原本是路易的,不过这会儿奥菲竟然蹲在上面。

而原本卡尔法另一边的空座位也坐了人,那就是笑得温柔如圣母的牧骄阳。

落年一进来理所当然的受到了一双双眼睛的瞩目,落年有些羞怯的红了双颊,可爱的跑向了卡尔法身边坐下,然后朝一旁一脸别扭不良的奥菲打招呼。

“好桑心啊好桑心,小落落竟然不跟索菲爸爸我打招呼,明明索菲爸爸才是最正愁疼爱你的小落落~”索菲不甘寂寞的出声,眼角眉梢都带着一种妖邪的味道,笑起来眼眸眯起,就像偷了腥的狐狸。

落年脸颊更红了,抓着叉子不知道作何回答,任何人都不会觉得莫名其妙的冒出一个人还自称爸爸,这个人是正常人吧,而且这人还只大你几岁而已。

“等你什么时候不再做白日梦了再说吧。”卡尔法优雅的把碟子里的牛排切成小块,然后和落年面前的那一块交换,然后把她桌前的红酒换成了橙汁,立刻让落年两腮可爱的鼓了鼓,酒啊啊啊啊啊啊!

“让索菲不做白日梦就相当于让他不再看到白­色­的东西就想起灵异事件。如果不做白日梦,他的心灵会烂掉的,绝对会烂掉的。”一边奥菲蹲在椅子上Сhā嘴道,一头银毛四处乱翘,一边脸颊上还贴了一块创口贴,眼角眉梢带着坏坏的不良味道。

“早就已经烂掉了,腐臭的味道我都已经闻嗅到了。”

“喂喂,不要合起来打击我啊!”索菲一脸无奈,下一秒看向落年,“小落落快来安慰索菲爸爸~快到索菲爸爸怀里来小落呃……好吧,吃饭,吃饭吃饭。”还想继续疯的索菲立即在卡尔法鬼畜轻飘飘的一个眼神下噤了声,目光却在落年和牧骄阳身上转了圈,笑眯起双眸,仿佛偷到了腥的狐狸。

“落年,是吗?”温柔动听的女声传来,只见一头金­色­大波浪头发,长相柔美笑容柔美的牧骄阳隔着卡尔法喊她,“我叫牧骄阳,今天中午的事真的抱歉了,是我搞错了,对不起。”

被圣玛利亚学院的天使这样温柔的道歉,落年整个人受宠若惊,手足无措的摆手,“没、没关系没关系的,都是小落不好,小落不应该和小涵在厕所对台词的。”

牧骄阳脸上的笑容微微的一僵,她原本不想在这里提起这件事的,但是如果不说反而拖拉下去的话,卡尔法会不喜欢,但是她也没想到落年会说了‘没关系’以外的多余的话。

“咦?什么什么?什么厕所对台词?我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呢?”白馆里最欠抽最八卦的索菲果然开口问道。

“哼,有个人竟然在厕所外偷听别人谈话,还偷偷录音呢。”提到这个,奥菲立刻带着不良的恶意坏坏的笑道。

牧骄阳脸上一片尴尬,知道这种时候说太多都没用,只是哀伤的看了卡尔法一眼,默默的低下头,不用说什么,所有人便都知道,这是女人为了爱容易犯浑什么的,牧骄阳再被称赞得多像天使,她也终究不过是个爱上了卡尔法的女人罢了。

“不过,落年要演话剧吗?而且还是演这种坏女人?”路易懒洋洋的打量着落年那小动物般怯生生的模样,难以想象,这小家伙演坏女人演得起来吗?

落年羞怯的对了对手指,然后对路易露出一抹可爱羞怯的笑容,“其实……小落觉得演戏很有趣……”

可不有趣吗?她天天都在演呢。

“噢,这样啊,那话剧开演那天我一定要,肯定很有趣呐。”

“唔,我也去看!”

有些人在平凡的低入尘埃,却偏偏在某一个领域拥有过人的天赋,甚至在一接触到那个领域的时候可以瞬间变得仿佛另一个人,所以一时间小兔子可以演成大灰狼倒也没什么奇怪了。

话题结束,小Q少女已经忍不住敲桌子喊食物要凉了,所以在他们赖以生存的厨娘面前,所有人都赶紧起筷开吃。

‘食不言寝不语’这句话在白馆里似乎从来都不曾存在过,永远都是吵吵闹闹的。

落年在把第小五块­嫩­牛­肉­吃进嘴里后,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把蹲在椅子上时不时还站起来夹远处的食物的奥菲给拉了下来,鼓着两腮一脸气愤的瞪着他。

“­干­、­干­嘛?”奥菲被落年瞪得脸颊有点红,乖乖的坐下后有些不自在的问道。他觉得被瞪得好幸福~

“不要把屁屁对着我,人家在吃饭耶!”落年脸颊涨得有些红,似乎憋了很久的样子,这家伙吃饭不好好坐着吃,趴着桌上去夹远处的菜的时候难免就把挺翘的屁屁对准了落年的方向,落年确实憋了好久,但是她是憋着不让自己忍不住邪恶的用叉子对他挺翘的小屁屁做些不和谐的事!

当然,这么没格调的事情落年自然不会做,但是因为对方是难得的比自己小的弟弟啊,不逮着机会就欺负他也未免太说不过去了。←竟然因为比自己小就欺负人家吗?!

“噗……哈哈哈哈……”白馆里笑点最低的索菲喷笑出声,一口红酒噗的喷了一边的路易一脸,于是索菲更乐了。←难怪会总是被虐,这家伙活该啊!

全场人怔住,叉子筷子动作全部僵住,没人想到落年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直到索菲的笑声出现,就像开启了某个键一样,一声声喷笑声从小到大的响了起来。

也许是因为这句话被落年用即使是生气也显得软绵绵毫无威力的语气,和这么可爱的表情说出这么可爱的语句,所以显得尤为有笑点,自从落年跟他们越来越熟后,他们不知道被她逗乐多少次了,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家伙?卡尔法真是个幸运的家伙。

连白展风都不由得双手支着­精­致的下颚笑得迷人。

“笑……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啊?!要打架吗混蛋?!”奥菲整个人从脚趾头红到了头皮,整个人从椅子上跳起来恼羞成怒的大吼,眼睛瞪那个瞪这个,就是不去看落年,丢脸死了,竟然被一个女生说这样的话嘤嘤嘤嘤嘤他不活了!

落年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然会惹得哄堂大笑,整个人不知所措脸颊涨红的往唯一一个没有笑的卡尔法身上靠去,理所当然的被卡尔法搂在了怀里,她没有看到,那双一向无波的碧绿­色­的眼眸荡着美丽动人的波纹,盈着笑意。

也只有那样单纯的人才会在这种场合说出这样的话,但是就是这样,所以显得更加的纯真可爱。

坐在白展风身边的天堂铃嘴角同样带着甜美动人的笑,她看了眼笑得温柔动人的牧骄阳,眼里带着嘲讽,笑得这么圣母,其实放在桌布下的手已经攥得骨节发白了吧?

哈哈,早就看这个虚伪到让人觉得恶心的女人不顺眼了,虽然自己也是伪装系的,但是这并不妨碍她讨厌这种装作宽容暗地里却不把人整死不过瘾的人,只不过她的功力比不上牧骄阳,而且牧骄阳的目标是卡尔法,她是白展风,既然如此她也就视而不见了,不过看到落年这个家伙把牧骄阳气成这样,她也是很开心的。

只要不牵扯到她,她管她们为了卡尔法争个你死我活呢,反正她有好戏看就够了。

不过这个落年还真是可怕呢,完全看不出她在伪装,就好像她本来就是这样一只纯白的小兔子一样,如果不是当初她回应了她的试探,即使是她也不可能看得出她在骗人的,幸好她不喜欢白展风,也幸好她之前没有傻傻的跟她为敌,要不然说不定倒霉的是她呢。

“好了好了,玩够了就快点吃饭吧,小Q辛辛苦苦做出来的食物,如果不怀着感恩的心全部吃下去的话,会遭到报应的哦。”白展风微笑着出声。

再不阻止的话,奥菲暴走事情可就闹大了。不过这只小白兔还真是可爱呢……

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脸颊红扑扑的落年身上,落年感觉到了似的看向了白展风,然后便看到白展风倾国倾城的笑容,落年砰的一声,脸蛋变成了番茄,羞得连忙低下头。

呵呵呵……

白展风一下子笑容更深了一些,真是有趣呐。

于是一顿晚餐就在两个少年少女脸颊通红的被调戏过程中结束了。

吃完晚餐,一群人又不知道忙什么去了,落年一个人准备开着高尔夫球车出去继续晃晃,结果车子刚开启边上便突然出现了一道人影,吓了落年一跳,顿时鼓起一张脸水汪汪的眼睛不满的瞪着突然冒出来的奥菲。

奥菲抱着胸,嗅到从落年身上飘出来的仿佛般软软的香味,脸颊微红,“切,我怕某个笨蛋又被别人欺负,好心的带你去玩,你要对我感恩戴德才对。”

落年单纯无辜的眨眨眼,“感恩戴德?这样吗?”落年忽的凑近奥菲,啾的一下,亲在奥菲白­嫩­­嫩­的脸颊上。

轰——!

天雷滚滚,奥菲觉得自己一瞬间被雷劈了一般全身都被电得每一个细胞都在抖,整个人石化般的僵在原地。

他、他、他……他……

“唔?”落年无辜懵懂的凑近奥菲,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似乎很不解少年他怎么就突然不说话了呢。

“啊!你……你……”眼前放大的可爱面容顿时让奥菲整个人跳了起来,手足无措脸颊涨红的瞪着落年说不出一句话,他似乎想往后退几步拉开和落年的距离,可是一不小心就被座椅给绊了一下,整个人啪的一声,两条腿挂在高尔夫球车上,上半身则摔在了下面柔软的草坪上。

还真是和那些意­淫­他的女人们说的一样啊,还真是被调戏下就脸红的手足无措,露出很诱人的表情了呢。

奥菲摔得眼冒金星,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看着自己这样狼狈的姿态和站在高尔夫球车上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的落年,想到刚刚那个柔软的吻,整个人红得像只煮熟了的虾子,“你……你­干­什么要、要亲、亲我?!”

落年歪了歪脑袋,眼眸­干­净澄澈,笑容­干­净可爱,“感谢啊。奥菲不是说要感谢你吗?”

感……感谢……只是感谢吗?

奥菲少年脸红着不满着往后一翻,用一种很酷很帅的姿态站了起来,跳上高尔夫球车,傲娇的哼了哼,“出发了。”

“哦。”落年听话的开动­操­作简单的就跟踩自行车一样简单的高尔夫球车,跟着奥菲的指挥开向了学生的游乐区。

U型滑板区,尖叫声起伏不断,看着滑板的男生女生们各个酷爆了,可是和奥菲比起来就弱爆了,女生们更是尖叫的仿佛奥菲是个天王巨星,不过这些高危险高技术的游戏就别指望落年会去玩了,诱拐落年上滑板不到之后,奥菲也玩得没劲了,

“你真是笨死了,这么简单都不会!”在无人区教落年玩两轮游龙滑板的奥菲终于在落年第N次从滑板上摔下来的时候炸毛了。

落年委屈兮兮的嘟起小嘴,对着手指万分抱歉的看着他,奥菲少年心一软,就像被顺了毛的猫。

“哼,算了,看你那样也就适合到游乐场去玩那些被固定的好好的幼稚游戏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大后天礼拜天带你去游乐场好了。”奥菲抱着双臂,撇着头睨着她,脸红的想到不知道这家伙会不会又扑过来亲他表示感谢呢?

“嗯,好啊。”落年笑得可爱的回答,没有亲亲让奥菲少年可耻的失望了下。

奥菲又带落年去餐饮区吃了点东西,去影视区看了场电影后才掐着卡尔法定下的时间回去。

理所当然的被自家主人检查了下有没有被喂食不该喂食的东西后,一群人去上课,而落年则回了房间,然后果然不出她所料的,房门不一会儿就被敲响了。

落年洗了澡,穿着可爱的卡尔法给准备的草莓图案小睡衣,红­色­的头发也擦得半­干­的披在身上,看起来一向如孩子的人竟然显得有几分女人的娇媚动人,即使是女人看了都不由得觉得口­干­舌燥。

牧骄阳看到这一幕,眸子不由得深了一些。敌人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强大上几分,至少她的身体和外貌本钱都不输给她。

落年没想到开门后竟然看到是这个天使一样的女人,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你、你好,学姐。”

牧骄阳没有带着其他人面前时的那种温柔包容的天使般的笑,只是意味不明的看着她,“不让我进去坐坐吗?”

落年连忙让开路,“请、请进。”

牧骄阳也不客气,迈着步子就走了进去,落年把门关上,跟在后面。

入目的便是一片叫人觉得舒适的仿佛在草坪之中的浅绿­色­,浅绿­色­的窗帘,浅绿­色­的床单被套,当然也有其它颜­色­,比如白­色­的毛绒地毯。虽然颜­色­单调,但却不叫人觉得乏味。

倒还真是适合她。

牧骄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扭过头还未来得及做任何准备,便望进了一双深得犹如夜幕下看不见底的水潭似的眼眸,她一惊,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才反应过来这双魔魅般的眼睛竟然就是那只小兔子的。

只见落年完全不像方才那羞怯可爱的模样,她嘴角勾着意味深然的笑,抱着双臂歪着脑袋看她,不再有丝毫纯真无邪的味道,反而如同掌握着一切的女王般妖魅。

这哪里是一只小白兔,分明就是一只扮猪吃老虎的大灰狼!

“你……”牧骄阳心头一震,瞪大了双眸。虽然作为女人面对情敌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小东西绝对不像表面上那么纯良,但是落年突然表现出反差那样巨大的一面,还是把她吓到了。

“呀啦呀啦,这种表情很有趣哦。”落年笑眯眯的道。

“你果然是骗子!”牧骄阳深呼吸了几下后脸­色­难看的道,所以中午那件事真的只是对台词然后被她误会了的吗?

落年露出苦恼的表情,“怎么这样说呢?明明你也是一个大骗子。啊拉,这种表情,难道是在想今天中午的事情?唔……作为见面礼我想还是告诉你好了。”落年可爱的歪了下脑袋,嘴角的笑容却显得无比邪恶。

“其实那是我设计的哦,早就知道你跟在后面,早就知道你在偷偷录音,所以故意和小涵说出那种话哦,怎么样?当时录到的时候是不是觉得特别的高兴呢?不过有句话叫乐极生悲,看吧,高兴过头了吧,呵呵……”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牧骄阳脸­色­越听越是难看,这个女人……竟然从一开始就在算计她!

落年很惊讶,一副她怎么会问出这种蠢问题的表情,“这不是显而易见吗?好不容易进入白馆,肯定要把卡尔法的心拐走捏在手中才可以啊,不觉得很有趣吗?高兴的时候让他满足高兴,不高兴的时候让他悲伤痛苦,甚至厌烦的时候用力一捏,砰的一声炸掉,这么好看的人,即使血淋淋的也会很漂亮的吧?”

“你闭嘴!”牧骄阳咬牙切齿,拳头紧攥,这个该死的女人……

“唔?自己没用,所以见不得别人得到他吗?嫉妒使你变得丑陋了,需要借你镜子吗?”落年继续邪恶又毒舌的道。

忽的,牧骄阳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笑,“看来你也不如想象中那么聪明嘛。”留下意味不明的一句话,她转身准备出去。

落年笑容不变,在后面凉凉的出声,“同样的把戏用过一次后可就没效果了哦。”看到牧骄阳骤然顿住的脚步,落年好心的解释道:“虽然录音这种东西确实挺好用,但是可惜啦,我的屋子里装了特殊的系统,进入这屋子里的人身上的所有电子设备都会受到严重­干­扰磁盘错乱,即使是录音功能也没办法使用哦。”

牧骄阳脸­色­又是一变,快速伸手掏出藏在口袋里的小型录音笔,结果发现竟然除了电路不清似的声音之外,真的没有任何的东西!

该死的女人……

牧骄阳脸­色­­阴­沉的可怕的扭头看着笑得得意而邪恶的落年,“你给我等着!卡尔法是我的!我一定会把你赶出白馆!赶出圣玛利亚!”她会让她看看,什么才是校园女神的威力!

“嗯哼,我期待着哦。”落年挥挥手,露出期待万分十分欠扁的表情,本来牧骄阳的存在就是为了让她理所当然的不会让白馆人起疑的离开白馆,所算计的一步啊。

第二天,日子过得很平静,除了女生们集体敌视的眼神外,介于昨天那个女人的教训都没有人敢出手耍什么动作,于是礼拜六很快就在许多人的期待下到来了。

一大早,圣玛利亚学院白­色­的大门开启,无数的私家豪车来了又走来了又走,整个学院热闹得不得了,尽管圣玛利亚学院本身就是多了几栋教学楼的娱乐城,但是总是比不上外面的天高任鸟飞啊。

所谓就算娇妻再好,男人也还是会偶尔想打野食那样,外面的世界总是充满诱惑。

而落年今天穿了一套很简单的白­色­T恤和吊带判裤,T恤上面有一颗大大的草莓,草莓上面的点点是黑­色­的碎钻,红­色­微卷的发扎得高高的卷成了个丸子,一个漂亮镶嵌着七彩宝石的草莓型发卡别在边上,不用说,这一身又是某个鬼畜草莓控的杰作,但是非常的可爱。

于是就在索菲拖着卡尔法不断的说着‘小宠物也需要朋友,也需要私人空间,也需要和同龄人一起玩才不会变态长歪……’的诡异长篇大论下,落年少女和奥菲少年手牵手感情好的朝游乐场出发了。

两人坐着轿车正在朝游乐场驶去,忽的奥菲看了眼前面的公交车站牌,深紫­色­的眼睛一转,让司机停了车。

“奥菲?”落年眨眨眼,疑惑的看着把她拉到公交车站牌处的奥菲。

奥菲被看得脸颊微红,有些莫名其妙的羞恼,“闭嘴啦,跟着我就对了。”

“哦。”落年乖巧的点头,站在奥菲身边,眼睛很亮的看着来往的车辆,似乎一点儿都不觉得无聊。

奥菲悄悄的睨着落年,拽拽的带着不良味道的脸上因为红晕而显得异常的傲娇可爱。

话说……

这是约会吧?是传说中的约会没错吧?!

电视里都是这样演的嘛,少年少女去约会,要一起坐公交车搭地铁,然后人多的时候帅帅的少年把可爱的少女护在怀里……脑补一下这种场景,奥菲少年脸颊越来越红,嘴角怎么也憋不住的往上挑,嘤嘤嘤嘤嘤真是太幸福了!貌似有点理解为什么索菲老是那么变态的想要把落年哄进怀里了!抱着人型小猫咪什么的他才没有那么猥琐呢!

可惜,奥菲所想象的美好完全没有实现,因为恰好逢礼拜六,而且这个公交车的路线也是去游乐场的那一条,所以上车的基本都是女生和女生,或者一对对小情侣,但是女生终归是比较多的。

而奥菲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骷髅T恤和黑­色­的判裤,裤头上还系着很闪的皮带,前面的T恤撩起露出了闪亮的镶钻皮带头,再加上那头银发和帅气的小脸蛋,即使他总是一副凶巴巴不良少年的样子,但是不得不说他还是有种与生俱来的有钱人家少爷的那种气质。

再加上时下正是各种白日梦小说横行的年代,这些女生们自然都想到了各种小说情节,直接忽略了落年的不断往奥菲身上凑去,不一会儿,落年便被一群女生给挤到了后面,而奥菲则黑着脸瞪着这些怎么赶也赶不走的女人。

而落年则是被男生盯着直看,女朋友们自然都警惕不悦的瞪着落年,一副你是狐狸­精­的样子。

于是一场少年少女的约会还未正式开始,就被破坏了气氛,好像预知到了接下来不愉快的事情还会发生似的,连带着天空都聚起了乌云。

好不容易两人才终于下了车,买了票进了游乐场。

“哥哥,哥哥……”被一群女人搞得心情超烂的奥菲被人扯了扯衣角,低头就看到一个拎着花篮的小女孩在微笑的看着他,“大哥哥买多花送给漂亮的姐姐吧。”

“哦。”奥菲下意识看了落年一眼后点头,下一秒骤然想起什么似的,脸红大吼,“不对,我­干­嘛要买花送给她啊喂?!”

“男朋友送女朋友花很正常啊。”小女孩眨巴着眼睛看着奥菲,闪亮亮的顶着‘买吧买吧’几个大字。

“女……女朋友……”奥菲咕咚的咽了口口水,扭过头想看落年的反应,却发现她竟然被一边正在做的小摊吸引了目光,完全没在意这边的情况,奥菲别扭的切了声,低头看着一脸期待的看着他的小姑娘,再看了眼在一脸有趣的看着老板一下子卷起一个云的落年,“哼。”

掏出钱包,直接就塞了好几张红币币给小姑娘,然后粗鲁的好像在抢而不是在买的从她手里把一篮子的花给拿了过来。

敢不要她就死定了!

奥菲凶狠的想。

这可是少年他第一次送花给别人。

正在有趣的看着老板用一根竹筷卷起大卷的落年忽的低头看了眼发出红­色­信号的手表,因为手机里被路易装了窃听器,所以落年便把夜寒焰还有巴洛克王国对她发出的联系转移到了手表中。

她低头按动了下手表,没有弹出光屏,而是直接从手表屏幕上看了看苍鹰从意大利发来的信息,然后脸­色­骤然一变。

奥菲还未走近,便看到落年拔腿不知道要往哪里跑去,顿时有些错愕在后面叫了声,“喂!”

落年脸­色­有些不好看的转头看到奥菲,才想起竟然还有这个家伙,但是她现在没空跟他多纠缠,敷衍的应了声,“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尾音才落下,落年的身影便淹没在了拥挤的人流中。

奥菲站在原地,手里还拎着一篮子的花,好一会儿才揪了揪头发一脸不爽不耐烦的嘀咕,“敢让老子等久了,就把你玩坏!”

天空乌云越积越厚,落年发了条信息出去后很快有一辆车出现在了落年面前,落年快速的蹿上车子,车子快速的朝红妖馆所在的地方驶了去。

暗金­色­的镂空花纹铁门打开,红­色­的哥特式城堡门口已经站了好几个人,脸­色­同样不是很好看。

落年脚步没有停顿的直接走进了屋里,后面的人自动跟上。

“谁告诉我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巴洛克王国的侦察部队都在­干­什么?!为什么在真一要订婚的今天才收到消息?!”落年冰冷的语气就像锥子,一下下的扎在他们心上,叫他们脸­色­更加的苍白了起来。

“奥尔菲勒斯家族把消息隐瞒的很好,订婚典礼似乎也准备在礼堂进行,根本没有铺张也没有向任何家族发出请帖,所以……”佐焱身为第一负责人,不得不在落年气头上的时候稍微的解释一下。

落年拳头攥起,脸­色­冰冷,真一要和别人订婚……她蓦然想起天堂真央那副得意的神情,原来她是在得意这个吗?在嘲笑她被真一抛弃了吗?!

“King?”

“给我轰了它。”落年沉下脸,无情的杀伐之气磅礴而出,真一是她的,妄想和她抢东西的人,必须要有承受她怒火的准备。

佐焱眉头一蹙,“King,意大利是奥尔菲勒斯的天下,我们……”

“把那座礼堂轰掉,如果他们敢换地方继续举行订婚典礼的话,就继续轰。”落年当然知道奥尔菲勒斯是意大利最大的黑手党家族,只是再大,巴洛克王国的势力也已经渗透进去了,取代奥尔菲勒斯成为意大利的龙头老大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但是现在还不是,所以,至少把时间拖延了,她多的是办法让真一丢下那个女人回来。

佐焱怔了下,很快反应过来,掩下心中的黯然,­干­净利落的开始对驻守在意大利分部的巴洛克王国进行行动指挥。

时间一点一滴过,天­色­因为满布的­阴­云渐渐的暗了下来,轰隆一声,惊雷响起,仿佛下一秒便要下起磅礴大雨。

此时,游乐场中,银发的少年瞪着­阴­沉的天空,身前还放着一篮花,来游乐场的人早就看到这样的天空离开了,生怕一会儿下起暴回不去,奥菲抱着双臂一脸不耐,却又带着一种莫名的固执的站在原地。

再不出现,就把你玩坏哦!

V2 少儿不宜 Gao潮

?( 章节名:V2少儿不宜(**)

安静的红妖馆大厅,高高在上的王座上面坐着平静思考的落年,下面铺着暗红­色­金纹地毯的两边,按照在巴洛克王国的地位而站着几个有资格住入红妖馆里的人。请使用访问本站。

落年没有说话,他们也都噤了声,连一向只要落年出现就跟连体婴儿一样恨不得跟落年贴在一起的绿蝉都低着头不敢说一句话,他们都知道,如果意大利那边没办法阻止真一和奥尔菲勒斯家大小姐订婚的话,那么这种平静便是暴来临前的平静,就像外面­阴­沉沉的仿佛要掉下来的天空一样。

“轰隆——”外面蓦地一声惊雷,然后便是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的落下,就像是在说‘完蛋了’似的,叫佐焱几人脸­色­不由得更加的难看了起来。

忽的,通讯器响了起来,佐焱弹出光屏,便看到意大利分别那边的负责人在屏幕上。

“怎么样?”

“报告老大,任务圆满完成,苍鹰那边已经传来订婚推迟的消息了。”那边的人说罢伸出剪刀手,笑出一口白牙。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伙特别喜欢破坏别人的好事,喜欢­棒­打鸳鸯呢。

“另外,奥尔菲勒斯家族正在追踪我们,不过已经被我们全部­干­掉了,对方拦截了我方的一支信号网请求交涉谈话,老大,你怎么看?”

佐焱看向落年,落年没有说话,佐焱却已经知道了她所想的最佳答案,“拒绝。”

要知道,他可是最早最早陪在她身边,陪着她一起创立这个王国的人,陪着她一步步走来,看着她下定一个个决定,一次次的为她冲锋陷阵,落年在佐焱心中独一无二,佐焱在落年心中又何尝不是特殊的,否则也不会这样信任的把整个巴洛克王国交给他。

“Yes,sir!”那边的人耍宝的敬了个礼,然后对话框消失nAd1(

暂时成功阻止订婚仪式,以意大利人大家族的习俗,也没有什么偷偷订婚结婚那种,更何况奥尔菲勒斯还是意大利最大的黑手党家族,所以根本不用担心他们会躲在奥尔菲勒斯家族里偷偷订婚什么的。

所有人暂时都松了口气,毕竟这件事打得他们太措手不及了,连苍鹰带领的侦察信息部都没能早些侦察到这个消息,看来奥尔菲勒斯家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有那么点本事的。

“蓝狐。”落年忽的看向王座下面穿着睡衣不断打着哈欠的男人。

平凡无奇的五官仿佛扔进人群里一下子就会被淹没,最特殊的应该就是他脸颊边上从右眼角到脖颈锁骨处的长长的妖冶的蓝­色­刺纹,繁复的如同古老的文字接连在一起形成的一样,整张脸也因为着妖冶的刺纹而显得有几分妖气耀眼了起来。

“唔?King?”蓝狐半睁着一只眼迷迷糊糊的道,下一秒便看到一抹红­色­朝他袭了过来,蓝狐很是淡定的伸手接住,看到是他们King的手机。

“把里面的东西给我处理掉。小心点,别让那头的人发现。”

蓝狐闻言打开落年的手机,查看了下之后便有些惊讶的道:“窃听器?”还是安装在手机系统里面的窃听器,隐藏­性­非常的高,轻易不被人察觉和发现。

蓝狐是巴洛克王国科研部部长,巴洛克王国所用的各种系统和通讯器都是由他带领的科研部研发出来,再加上曾经被落年的师傅手闲的时候教导过一番,能研究出来像科幻片里的一些极高科技的东西倒也显得理所当然了。

很快准备好工具,三下五除二就把里面的东西给悄无声息的处理掉了,蓝狐觉得感觉怪怪的,貌似也太好处理了吧?不放心的再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异样之后才把手机还给落年。

落年接过手机便往自己在红妖馆的房间走去nAd2(

走上红妖馆最顶楼,这一整个楼层的所有房间都贯穿成一个,也只住了落年一个,推开暗红­色­的大门,入目的便是一片刺眼诡谲的黑红­色­。

黑红­色­极度妖冶激烈碰撞视觉系统的装潢,诡异灼眼到仿佛眼睛会疼的那种地步,根本没有人会驾驭得起这种刺眼的装潢风格。

黑得不见任何的反光,红得如同血液般刺目。

可偏偏,这是落年的最爱,都说很多人可以由喜好看出一个人的内心,也许落年的心脏就是这样的,一半黑­色­一半红­色­,没有黑透,却也绝对不是好人。

落年拨了个号码出去,那边很快传来天堂真央的声音,“哪位?”

“是我,夫人。”落年声音小小的传过去。

那天天堂真央原本满面红光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小东西,你怎么有我的手机号码?!”

“夫人,我想问问真一大哥什么时候回来?”落年没有理会她的问话的道。

那边天堂真央脸­色­立刻得意了起来,因为过于得意反而更加的扭曲了起来,“哈哈哈哈……你问真一?我告诉你,你别再肖想真一了!真一现在已经有未婚妻了,已经是别人的了!你这个小狐狸­精­想和你妈一样攀上高枝,做梦吧你!”说罢啪的一声挂上了电话,天堂真央根本不知道在意大利那边,真一的订婚仪式已经被破坏殆尽了。

落年淡淡的拿下耳机,又拨出了另一个电话号码。

而此时圣玛利亚学院白馆内,正戴着耳机在书房一边看书一边听歌听得正嗨的路易忽的动作一顿,拿出电脑敲打了几下,忽的眉梢挑了挑,“竟然被发现处理掉了,还好我留了第二手。卡尔法!卡尔法快来!”路易椅子往后一靠,脚尖勾住桌底,对着和他隔着一个书架的卡尔法喊道nAd3(

卡尔法穿着白­色­­干­净的衬衫,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时不时的翻动书页,碧绿­色­的眼眸平淡无波的看着暗红­色­书封的外国原文书,听到路易的叫声也只是懒懒的抬了抬眼,没有应声。

“怎么这么冷淡啊喂,好歹我是为了帮你确认你的小宠物是不是真的是没有利齿的兔子做了这么没格调的事的好吧。”路易苦恼的摘下耳机,看到电脑上显示的信号正在连接的国家是意大利。

“没人要你多管闲事。”卡尔法面无表情的道。

“啧,无情的家伙,你的嘴永远都跟你的手术刀一样厉害,噢,连接上了,快来听。”

“关掉。”卡尔法看向他,语气明显变得冰冷了起来。

“反正都装了,不听白不听。”路易懒洋洋的笑,反正他们又不是好人,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更何况他才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单纯的人呢,看他们白馆里伪装的纯洁的家伙就有两个。

“路易!”卡尔法突然就是这么反感对落年做这种事情,站起身准备去把路易的窃听设备关掉,然而他还未走近,便听到了那边的电话已经被接了起来。

那边原本好好的已经够极尽简单和低调的订婚仪式竟然遭到不明人士的攻击,本来以为赶紧办完这让人心情压抑的订婚就可以回去看他的小东西的真一,烦躁的拉掉领带,白­色­的衬衫衣扣都被他拉扯掉了几颗,露出白皙­精­壮的胸膛,深蓝­色­的眸中满是不耐。

忽的,手机响了起来,可爱柔软的歌声是在落年上小学的时候偷偷录的,这么多年来一直被他用来当落年号码来电时的铃声。

从来都是他给落年打电话,然而这次他还来不及欣喜,就被那边落年带着哽咽的声音给揪疼了。

“大哥不要小落了吗?……夫人说大哥要跟别人结婚了,不要小落了……”小动物被抛弃般小心翼翼中带着哭腔的声音,一瞬间就叫人心脏捏紧,仿佛要窒息掉一般。

深蓝­色­的眸中一瞬间冰冷了下来,他记得他警告过天堂真央不准跟落年说这些。

于是,两个人,一个用让人几乎心脏揉碎的声音小声的控诉,一个连哄带骗的安抚,最后落年还是得逞了,真一明天就回来。

外面大雨噼里啪啦的直下。

落年挂上手机,嘴角勾起笑,真一果然最爱的人是她呐。

另一边,卡尔法站在原地,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碧绿­色­的绿潭般的眼眸平静无波却无端的叫人感觉到一种危险的味道,

路易扭过头吐了吐舌头,果然,窃听这玩意儿还是不要随便玩的好,看,一玩就出事了,索菲说的并没有错,白馆里面的人多的是变态,每个人在某一方面都强到了一种可以称之为变态的程度,而卡尔法对所有物的占有欲就强到了一种叫人觉得变态的程度,现在那只小白兔竟然还对另一个人那样依赖,甚至可以说是爱恋,这下完蛋了。

外面大雨磅礴,路易忽的想到了什么,“说起来,奥菲不是和小家伙在一起吗?怎么会……”

“谁知道。”卡尔法淡淡的应了声,迈着步子回到座位上继续看书,看起来和平时完全没有什么不同,路易却知道,越是平静,这鬼畜发作起来的时候就越要命。

无奈的摇了摇头,路易完全没有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愧疚感,拿出手机找到了奥菲的电话号码拨了出去,却发现对方正在通话中。

珍珠般大的雨滴接连不断的往下掉,天空黑压压的­阴­郁的可怕。

艳红­色­的玫瑰花早就被雨滴打得花瓣零落,显得狼狈不堪。

柯蒂斯洛游乐场内,奥菲蹲在一个地图站牌下,身前一篮子的花因为不被主人怜惜而被雨水打得七零八落,即使有遮雨的地方,但是奥菲身上还是有些湿了,一向向着四方乱翘的发此时因为水汽而聋拉了下来,他蹲在地上,手里抓着一根烧烤的小木­棒­,不停的戳着身前的花,紫玉般的眸中满是不耐和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焦躁,“哼,再等五分钟好了,再不出现,就把你玩坏!像这些花一样玩坏哦!”

完全没有自己这句话在五个小时前就开始说了的意识。

他拿出手机,又拨出了这五个小时里每五分钟就拨一次的号码。

“还没有找到人吗?”奥菲语气不善的问道。奥菲觉得特别的挫败,直到他察觉到有点不对了想打电话找落年,才突然发现自己电话簿里没有落年的电话,也不知道她会去哪里,不知道她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但是又担心落年回来没看到他会不高兴,所以派人出去找的同时自己就一直在这里等啊等,等到乌云密布,然后大雨磅礴,花朵凋零。

而这种时候按理说本来应该关闭的游乐场也因为奥菲的暴力强权之下不得不一直开着。

“抱歉。”电话那头传来沉稳的声音。

该死!不会真的出什么事情了吧?奥菲有些急躁的抓抓脑袋,比起用脑子更喜欢用拳头征服世界的少年一时忘记自己手机里还有无数个可以提供帮助的变态,等他想起来,已经是好几个小时以后的事了。

落年却因为真一而早就把奥菲少年给忘记了,连白馆也决定不回了,反正周六日的时间学校也不要求学生晚上要回去过夜,她也从来没有承认过答应过当卡尔法的宠物,自然也没必要特意打个电话过去跟他说,而且说的话,对方也不会同意,既然如此还是不打了,她现在一点儿在别人面前装小白兔的兴趣都没有。

很快就能见到真一的这个意识让落年整个人心情好的仿佛要飞起来,连带着真一和别的女人订婚的事也下意识的忽略了起来。

或许就像老师曾经说过的,其实落年是个热血过度的生物而非冷血,她把热情像倾注一切似的都倾注在第一个给她温暖的人身上,除了他之外不愿意分给任何人,也包括她自己,那样的不计后果义无反顾,甚至可能把她自己都侵蚀掉燃烧掉。

因为真一在她觉得世界无光的时候对她伸出了手,于是她便把自己丝毫不留后路的全部给了他,为了他可以装弱小装无辜,为了他可以果断杀伐冷血无情,为了他可以算计全世界无视所有对她好的人,却从不想,这样付出一切的爱是不是能够得到回报,如果得不到,她又会如何。

没有想,不曾想过,从来不曾想过。

“什么?你要回去?开什么玩笑?!我不同意!”艾琳娜正在气订婚被破坏的事情,却见真一非但没有安慰她一句,反而理所当然的说明天要回去的话,顿时气得她额角青筋暴跳。

“我只是出于礼貌的来告诉你一声罢了,没必要征求你的同意。”真一已经换下了礼服,一身浅­色­调的休闲装,使得他显得如同春天般叫人觉得舒适异常。

“你别忘了我们当初的协议!”

“协议书上难道不是写着和你订婚后我就可以回去么?怎么?你想反悔吗?”深蓝­色­的眼眸毫无温度的看着她,这种女人怎么比得上他的落年呢?竟然因为她而让她伤心了,只要一想到这个他就自责的要死,也许他可以另找其它的方法的,要得到艾比瑞家族所有的控制权,应该也有其它的方法,或者可找到其它的同盟。

“可是我们现在根本没有订婚成功!”艾琳娜眉头紧皱,漂亮的脸上满是愤怒,到底今天捣乱的人是谁主使的?虽然在意大利黑手党很多,但是奥尔菲勒斯可是黑手党中的老大,谁敢来惹事?!

“抱歉,那是你们的问题,与我无关,反正我已经配合你过了。”真一说着转身出去,留下艾琳娜一个人在原地气得咬牙切齿。

翌日。

昨天被大雨狠狠冲刷过的大地空气非常的清新,阳光照­射­在花园里,大片大片的薰衣草和蓝­色­妖姬都反­射­着晶莹剔透的光芒。

一大早落年就接到了苍鹰那边报告过来的真一上了飞机的消息,晚上六七点左右就能到这边。

于是今天红妖馆里四处都是仿佛春天到了似的粉­色­因子四处飘荡。

落年找到蓝狐所在的屋子,那家伙正在床上­祼­睡,光溜溜的一丝不挂,因为常年都呆在屋里搞研究,所以皮肤白皙的有点接近病态,也不像佐焱他们经常运动身上都有结实的肌­肉­,这家伙比凯文还要单薄一些。

见到这么一具男­性­**,落年脸不红心不跳的走过去,“蓝狐,起来。”

蓝狐闭着双眼,双腿夹着枕头蹭了蹭,整个人趴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在做什么少儿不宜的梦,身子轻微的耸动了起来……

落年很淡定的看了眼蓝狐挺翘的ρi股,果断捡起地上的被子把蓝狐盖住,“起来了,蓝狐。”

“唔……King?”蓝狐迷迷糊糊的睁开一条缝,隔着一层厚厚的雾气的喊了声。

“嗯,快起来。”

“不是做梦啊……”蓝狐低喃着坐起身,被子一下子滑了下去,蓝狐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身子,然后看向一脸没把他当成男人看的落年,挫败的叹了口气,“就算不当我是男人,也别表现得那么明显啊King,我男人的尊严都碎了一地了。”

“你男人的尊严早就在你节­操­碎掉的时候跟着一起碎掉了。”落年淡淡的说着把手机丢给他,“昨天被你弄掉的窃听器死而复生了,给我把这项技术研究出来。”这个技术绝对好用,竟然还能在不知不觉中重生,用在刑侦跟踪监视上面很不错,既然有人送上来,那么她就不会客气的接收了。

“什么?!”果然,还一脸犯困的蓝狐立刻跟打了­鸡­血似的清醒了过来,接过手机便一副狂热分子似的,把落年的存在都忘记了。

早就知道这男人是什么德行的落年也不打扰他了,反正手机卡已经取了下来。

呆在红妖馆听佐焱把最近一段时间巴洛克王国的情况报告了一下,知道在非洲又死了两个特工,叫落年的好心情顿时被破坏了一半。

“还有今年的国王会议你真的还是不参加吗?”从三年前开始,她就不再参加家族会议了,因为这一天真一总是在。

每年的家族会议落年都推给了他,原因是会议那天恰好的真一的生日,也是巴洛克王国正式成立的日子,这也是因为真一的生日而被落年挑中的。

虽然只有少数当年和落年一起打下江山的高层知道佐焱只是替身国王,但是落年本来就因为真一而把巴洛克推给了他,如果连家族会议也一直不去参加,先不说高层那些人会不会不满,光是现在中低层那些都把他当做真正的国王来崇拜的人来说,如果她再不出现,日后她想再重新掌权就不容易了。

毕竟一个这么庞大的组织的权利并不只是只要交接就可以那样的简单,当初他能够轻易掌权是因为大部分人都知道他被落年托付重任,但是现在很多元老不是已经死亡就是退居了幕后,剩下的新人都不认识落年,也不知道他们还有个幕后BoSS。

“看情况吧。”落年道,意思却很清楚,看情况,如果真一在的话,她要陪他过生日,不在的话就去开会。

佐焱眉头皱起,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算了,反正说了她也不会听,他唯一能做的,除了帮他管好巴洛克王国,尽最大的努力为她巩固她最大的后台之外,还能做什么呢?

毕竟……

他只不过是她的副手罢了。

时间一点一滴过,在落年认真看文件中,夜幕很快降临了,落年看了看时间,迈着欢快的步子回到了卧室,挑了套可爱的休闲装穿上,把漂亮的红发扎成可爱的丸子,对着镜子咧出一抹­干­净可爱的笑容,落年觉得自己的心都和自己的笑容一样,Сhā上了翅膀,高兴的快要飞起来了。

坐上车子,落年准备去接真一。

机场。

一个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卡其­色­休闲裤的男人戴着一副茶­色­墨镜,嘴角勾着浅笑,带着一种叫人觉得如沐春风般的笑,落年远远的就看到了他,嘴角的笑容还没有绽放开来,便骤然僵住。

因为她看到一辆车子经过他后,那里便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他的行李箱也倒在了地上。

“真一!”落年脸­色­一变,娇小的身子一瞬间跳到了前面,开车的巴洛克王国成员之一很自觉的打开车门有技术的跳了下去,把驾驶位和整个车子都让给落年。

路上车流量并不多,但是也不算少,落年目光如鹰般紧紧的盯着前面抓走了真一的车子,在车流不断的高速公路上和前面的车子飙起了了车。

“**!”落年才想打电话让人过来,才发现手机被她扔给蓝狐做研究了,而手表也因为真一不喜欢自己身上戴着不是他送的任何东西而摘下了,这会儿真得靠自己了。

前面的车子­性­能比落年身下这辆是比不上的,毕竟即使外表只是一辆满大街都是的小轿车,但是内里确实被技术部改装过的比法拉利跑车还要高速高­性­能的配置,落年抽出椅子下面的左轮手枪,正要对准前面的车子的轮胎,然而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在大马路上直接在顶棚架起了一架机关枪,对着她便是一阵扫­射­。

“砰砰砰砰砰砰砰……”

“嗤——”

“砰!”

落年身后的一些轿车连忙刹车,有些被吓坏了的直接撞到了马路边的围栏上,或者撞到了别的车子。

落年看着前面的防弹玻璃被打得出现一道道裂纹,看着前面又跑远了的车子,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了起来,这些疯子,他们抓走真一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她还是他?

不管如何,即使自己现在处于弱势,即使知道对方或许只是想把她引诱到哪里去,但是只要一想到真一在上面,她的理智就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跟着去了,没办法丢下真一,没办法让真一处在一个自己未知的世界,只要一想到真一可能出现任何一点儿意外,心脏就疼得好像要坏掉。

落年不再有动作的开着车子跟在后面,对方果然见落年这么听话后也没有了什么动作,看起来他们的目的果然是她。

不可原谅,怎么可以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让真一受到伤害?落年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如果真一真的因为她而受伤,那么她绝对不会原谅她自己,绝对。

车子拐过一道道弯,天­色­也渐渐的更加的暗了下来,霓虹灯已经在闪耀,而他们却越走越偏僻,最后前方的车子驶进了一座漆黑的废工厂里。

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把自己送进去这种地方,无疑的羊入虎口,然而此时却根本容不得落年选择,比起真一,她自己一点儿都不重要。

落年把车灯打开,手枪上膛,匕首也Сhā进了靴子里,看着那黑漆漆的废旧工厂,她不知道对方怎么会找到她,但是不可否认,这一定是个战场。

当然,跟牡丹斗,如果不是因为真一在他们手上,他们还能活着到这里来吗?

车子缓缓的停下,落年坐在车内往外看,车灯所照亮的范围内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影,而她却感觉到了不少,从窗台、柱子后面、集装箱后面等等加起来总共有不下十个,根据空气中的火药味,可以判定每个人手上都有枪,而且还有炸弹,这一点倒是要小心。

落年打开车门,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漂亮的大眼微微发红,看起来像是被吓到了一般,适当的示弱总是能让敌人不由自主的放松警惕,试探的出声,“哥、哥哥?”

“哐当……”有钢管之类的东西掉落在地发出的声音和滚动的声音,在这空寂的空间里显得特别的突兀和刺耳。

落年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脖子明显一缩,眼眶一红仿佛要哭出来似的,“有、有人吗?哥哥……哥哥……”

“可爱的小家伙,你在喊谁哥哥?”似乎被落年那脆弱的模样取乐了,躲在暗处的人渐渐走了几个出来,为首的魁梧的大个子摸着下巴,一脸猥琐的看着她,“本来还觉得大小姐竟然让我们这么多人抓一个小东西太大材小用了,现在看来,嘿嘿……”­淫­荡的和其它几人对视了一眼,男人垂涎万分的看着落年,渐渐走近。

落年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却被身后的车子堵住了退路,看起来就像被逼到了墙角的小兔子,看来这群人似乎并没有发现她不是兔子,可是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对她出枪扫­射­?

心里肠子绕得再弯,落年表面上也是一只小白兔,她急切的扫了四周一眼,“我哥哥呢?!”她双拳紧握,明明害怕的颤抖,却还是想要找自己的哥哥。

“噗嗤……你说的哥哥,是他吗?”魁梧的大汉指着不远处集装箱上半跪着的男人,茶­色­的墨镜,白­色­的衬衫,卡其­色­的裤子,还是嘴角的笑容,甚至连身上的气质都显得如此相似……

但是不是!不是真一!落年脸­色­微变,被骗了,因为对真一的在意程度实在太大,所以在看到那个行李箱的时候,就失去了理智。

真是越来越退步了呢。

落年垂下脑袋,红­色­的刘海挡住了她的神情,“什么啊,原来不是真一啊。”和方才怯生生的语气完全不同,显得有几分的冷漠和邪恶,还有,轻松。

“不过……竟然敢骗我……”落年忽的抬起头,露出一双深得可怕的眼眸,忽的跳跃而起,一脚重重的踹上了离她最近的魁梧大汉的下巴。

“咔……”骨头整个碎掉的声音带着一种毛骨悚然的可怕感响起。

所有人都没想到小白兔竟然会突然化身可怕的­肉­食动物,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是站得比较远或者没有露面的人立马就把枪瞄准了落年。

“砰砰砰砰砰砰砰……”枪击声不断,好一会儿才停止,然而被他们当成目标的位置却除了几个被­射­成了马蜂窝外的男人之外,连一根红­色­的头发丝都没见着一根。

“用这样的速度这样的枪法……你们以为你们在对付的人是谁?”落年诡异的出现在躲在柱子后的一个人身后,在对方惊恐的把头扭过来的时候,左轮枪砰的一声,爆了他的脑袋。

一枚枚子弹又朝她的方向­射­了过来,落年很淡定的躲在柱子后面,偶尔连头都没动一下的手枪一动,一枪倒一个,比用砍刀砍萝卜还要­精­准。

不到几分钟,枪声停止,落年站在原地,吹了吹冒着白烟的枪口,对着满地的血腥视若无睹,然后看向了一直没出手的那个冒充真一的男人,只见他依旧蹲在集装箱上,看戏似的嘴角勾着笑,也不出手救人,也不对落年出手。

不过,见过她这只小白兔­干­坏事的人,难道能够活着出去吗?

落年抬起手枪,对着那人就是一发子弹过去,然而却见镜头仿佛变慢似的,那人淡定悠然的站起身,手里不知道什么出现了一把黑­色­长刀,寒光一闪,子弹砰的一声撞击在那把带着诡异花纹的刀刃上,只见那刀刃被撞击的往内凹陷进去,然后猛地一弹,子弹被原路反弹了回来。

落年眼眸睁大,身子条件反­射­一躲,手臂一阵滚烫,只见手臂上被子弹划出了一道伤痕,落年捂住手臂,面上难掩震惊的看着站在集装箱上,拿着长刀微笑着的男人,那刀黑­色­的刃在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下,寒光凛冽。

假、假的吧?!

落年快速的站起身对着他就是砰砰的两枪,刚刚那种诡异到了极点的情况,她才不信呢。

却见那男人依旧老神在在的站在原地,握着刀的手轻轻挥了两下,两枚子弹目标一致的朝落年­射­了回来。

落年眼眸瞪大,身子突然被定格住了一般只能定定的看着那个微笑的男人,眼见着子弹就要没入她体内,忽的一道黑影把她扑倒,子弹一枚擦着她的脸颊过去,一枚直接没入了身上的人的体内。

“看来真正的继承者是谁,还有待继续考察呢。”留下了莫名其妙的一句话,那个带刀的人便直接从集装箱跳到了窗台,从窗台跳了出去,很快外面便响起了引擎声和车子渐渐走远的声音。

落年眉头一蹙,脸上传来的湿热叫她骤然回神,连忙推开身上的人,透过浅淡的月光落年隐隐的觉得这人似乎有点熟悉。

“嘶——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似乎是落年推人的时候正好推到了他的伤口,男人有些不满的声音传来。

“……夜寒焰?!”落年瞪大了美眸,她想过这人可能是佐焱可能是凯文可能是巴洛克王国里的任何一个人,就是没想过竟然会是夜寒焰!所以刚刚在路上他们扫­射­的目标其实是跟在她身后的夜寒焰吗?

“咳、咳咳咳……”夜寒焰情况不是很好的咳了声,落年顾不得其它,从已经被­射­得凹凸不平的车里翻出一个手电筒,准备看看夜寒焰中枪的部位,结果一看立马吓了一跳,肺部!

落年的子弹和手枪都是经过改造的,威力是其它左轮的五倍之强,也就是堪比重型­精­装狙击枪,如果不是那个人反弹过来的时候子弹的冲击力已经被减小了大半,他早就被一枪­射­穿肺去见上帝了。

“该死,谁要你多管闲事!你要是死了,我可就麻烦了!”落年把夜寒焰带上车,顾不得此时车子丑陋难看的外形,快速的启动就往红妖馆驶去。

红妖馆里有他们巴洛克王国最高明的和夜寒焰的马克相提并论的凯文,还有比柯蒂斯洛医院还要完整和高级的医疗设备,更何况这个为了她受伤的人不是随便什么人,而是夜寒焰!这个脚一踩地球都要震一震的帝王,要是被知道受伤了,引起的后果可不是可以轻易想象的。

车子连续闯过好几个红灯,落年现在根本顾不得红妖馆的位置被夜寒焰知道后会不会怎么样,而事实上就算夜寒焰现在没有受伤想要进去,落年也不会在意,因为就算他进去了,只要出来了,再想要找到可就难了。

车子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红妖馆门口,落年下车喊了声,里面的人立马就跑了出来,看到落年手臂上脸颊上的血顿时脸­色­齐齐骤变。

“King,你怎么了?!”因为落年把原本应该戴在身上的任何东西都除掉了,所以他们根本没办法察觉落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没事,先别管这个,凯文,准备动手术,佐焱绿蝉,过来把他送进去,快点!”落年打开车门露出里面的脸­色­苍白失血有些过多陷入了昏迷状态的夜寒焰,即使对方是再强壮的男人,身份再尊贵,势力再庞大,人类就是人类,在强大也脱离不了人类的范围,更何况,肺部这么严重的地方中枪,他到现在都还没死,已经足够证明这个男人的生命力有多强了。

几人动作很迅速的分工合作,即使是凯文也知道夜寒焰如果死在他们这里意味着什么,很快就通知他的部下准备好各种器材,手术室也已经准备好,夜寒焰一被放上去,手术立马就开始进行了。

“King,发生什么事了?”佐焱看着落年身上的血迹,脸­色­有些苍白的问道,这还是自从那一次过后落年受伤,她的强悍程度在不知不觉中连他都觉得她天下无敌了,可是今天突然冒出这样一幕,就仿佛给了他当头一­棒­,他骤然发现,他一直奉为神所追随的少女其实也只是个人,也会受伤也会死亡,于是更加自责起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起来了。

“别想太多,这次是我的错。”落年坐在椅子上任由绿蝉给她上药,脸颊上的伤痕太过明显,根本藏不住,她现在苦恼的事多了,一边苦恼夜寒焰的伤一边苦恼要怎么还她这个人情,如果不是他,那么现在她已经死了,还要苦恼脸颊上明显是子弹擦出来的伤痕要怎么瞒住真一,怎么瞒住白馆里的那些家伙。

真是的,一次不理智,给自己闯下了剪不断理还乱的一堆麻烦事。

训练还不到家啊。

不过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种年代竟然还有人用那种冷兵器当武器吗?而且威力还不是一般的大,竟然连她的左轮­射­出的特殊子弹都能挡回来。

还有那句话……什么叫,‘真正的继承者’?

忽的,想到了什么,落年站起身,叫还没有给她贴好伤口贴布的绿蝉惊叫了下,落年没有理会她的迈开大步往楼上走去。

落年走进浴室快速的洗了个澡冲掉了身上的血迹和血腥味,然后翻出医药箱给自己的手臂上缠上药和绷带,再把脸上被绿蝉搞得很严重似的贴布撕下来,换成了可爱的长条形带着可爱花纹的创口贴贴上,再从衣柜里翻出半长袖的衣服挡住缠着绷带的手臂,把头发放下来,微微卷曲柔顺的红发立即垂下,把她­精­致可爱的小脸衬得多了几分娇媚。

整装好一切,落年在镜子面前照了下,发现脸­色­好像不是很好,上点腮红和­唇­彩,嗯,万无一失了,连脸颊上的创口贴都显得十分可爱。

落年下楼走到凯文的医疗所前,手术灯还亮着,佐焱已经离开了,绿蝉还坐在外面的沙发上守着,看到落年的打扮,怔了怔后站起身,“King?你要出去?”

“嗯。”落年点点头,因为刚刚发生那样的事情,所以反而让她更想要见到真一了,而且,手机打不通人也找不到,真一一定会很着急的四处找她的。

虽然很感谢夜寒焰也欠了他很大一份人情,但是抱歉了,果然在她心中最重要的还是真一。

“帮我照顾好夜寒焰,我明天早上会过来。”落年说着转身离去,夜寒焰不会死的,凯文最擅长的就是外科,只要还有一口气,他就绝对可以把人救活,更何况他们巴洛克王国的药也是非常神奇的,所以既然已经确认对方死不了,那么就没必要守在外面了。

在车库挑一辆一样在外形没什么特别的车子,落年开着车子便往艾比瑞家驶去,在进入艾比瑞私人区域前把车停靠在了外面,然后再步行上去。

看着越来越近在眼前的灯火通明的艾比瑞城堡,落年只觉得心脏噗通噗通的跳着,她最爱的哥哥就在屋子里,现在一定因为怎么也找不到她而焦急万分吧?

嘴角止不住的勾勒起幸福的笑容,门口的管家和仆人,看到落年的时候怔了怔,却也没出声阻止,毕竟现在真一和藤一可是都在的。

美丽的眼眸倒映出华丽的客厅内的人物场景,嘴角的笑容一瞬间僵住,放在两边的手,手指也因为主人心脏突然的收缩,和强烈变化的情绪而在一瞬间微微的抽搐了几下。

只见华丽的大厅内,真一正坐在沙发上,他身边坐着一个很美艳的女人,她靠在真一的肩膀上,笑容很是幸福的样子的在跟天堂真央说话,不知道说了什么,让一向高傲冷艳的天堂真央笑容灿烂,连带着一边的碧洋也笑得欢乐,而背对着她的藤一,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在意他的表情。

她的目光紧紧的落在真一的身上,对方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目光似的抬头,然后对上她的双眸,怔住,下一秒骤然推开身边的女人站起身走过去,“小落。”

落年红着眼眶,看了看那个被推倒在沙发上的女人,又看向真一,“哥哥……”

“不是,不是的,小落……”真一急急忙忙着想要解释什么,然而身边鼻涕虫一样恶心的女人却又贴了上来。

“不是什么?你们在说什么呢亲爱的?啊拉,这位可爱的小妹妹就是你跟我说的可爱的妹妹吗?”艾琳娜勾着真一的脖子,面容在落年看不到的方向朝真一露出警告似的眼光,而后见真一没有再把她推开,她才扭过头笑眯眯的打量着眼前可爱的小妹妹,目光在她那头与她一样是红­色­,但是­色­泽上明显比她的漂亮且显得尊贵上几分的发上面停顿了下。

为什么不推开她?!内心仿佛有一只野兽在疯狂的咆哮,落年微微垂下脑袋挡住眸中满的快要溢出来的愤怒,在别人眼里看到,这样一个小动作,惹人怜惜的很。

藤一站在后面看着这一幕,脸­色­极为难看,双拳紧紧的攥了起来,深蓝­色­的眼眸瞪着真一的背影,几乎要燃烧起火。

后面的碧洋手里拿着一包薯片,看着这对于她来说出奇的顺眼的一幕,嘴角勾着笑容,不断的往自己嘴里塞着薯片,显得津津有味。

落年双拳紧攥,却没有离开,她看得懂真一那双深蓝­色­眼眸中的无奈,所以,她给他解释的机会。

而且,敢跟她抢东西的女人,她一定会好好的收拾掉的,更何况这个极有可能是刚刚派出那些人的人。

落年没有跟他们呆在下面的上了楼,缩进她的小屋子里,只不过几天没有回来住,她的屋子竟然已经被放了一些拖把扫把和多余的小座椅之类的东西,恐怕再过不久,连那张小床都要被拆掉了。

落年坐在床上,扭过头看着窗外仿佛带着几抹猩红­色­的圆月,就这么发起了呆。

——不要和她玩,她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私生女!

——太恶心了,这种人真是太恶心了,一定要远离,要不然我们一定会变得和她一样恶心的!

——滚开,恶心的东西。

……

——呀啦呀啦,看我发现了什么?一只迷路的小猫咪?他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对她伸出了手。

——冷了饿了就要说,你不说别人怎么会知道呢?快来,怎么样?好吃吗?他在她习惯挨着冷挨着饿的时候把香软的米饭喂进她的口中。

——小东西竟然怕打雷吗?那,这样呢?还怕吗?他在她害怕的雷雨夜拥她入怀,哄着她睡。

——唔……很合适呢,真是太可爱了,小东西就当我一个人的小东西好了。他在新年为她准备了漂亮的新衣服。

……

这个人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像天使一样的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是他让她第一次想要坚强起来,想要坚强的反击每一个欺负她的人,所以才有现在的牡丹,才有现在的巴洛克王国,天之骄子的真一艾比瑞拯救了被唾弃欺凌的私生女落年,他给的温暖是她一直一直赖以生存下来的东西和最好的治愈良药。

喜欢他温柔的笑,喜欢他温柔的摸她的头,喜欢他用如沐春风的声音喊她的名字,喜欢……喜欢……喜欢……

“真一。”走廊上,藤一脸­色­难看,那双与之一模一样的深蓝­色­眼眸中满是冰冷的寒意。

真一握着门把的手微顿,转身看向站在楼梯口处的藤一,嘴角带起微笑,“藤一,怎么样?身体疗养好了吗?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为什么?”藤一脸­色­更加的沉了下来,寂静的走廊上,两个一模一样的男子就这么莫名的对峙着。

真一嘴角的笑容缓缓的收敛了起来,“为什么要这么一副咬牙切齿咄咄逼人的样子,藤一?”

“你知道为什么。”藤一毫不退让的反击回去,两双一模一样的蓝眸在空气中一瞬间仿佛碰撞出蓝­色­的火光。

“看来你身体已经恢复健康了,既然如此,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晚安。”真一不准备跟藤一说再多,他要去把身上沾满那女人恶心的香水味的衣服换掉,然后去跟他可爱的小东西好好解释一下。

“那个女人是谁?你为什么要跟她订婚?为什么要让她这样当着小宝贝的面靠近你?”藤一拳头握得死紧,胸腔里满是愤怒,他好不容易才狠下心准备放手,可是真一却在今天带给他这样的‘惊喜’,他怎么能不愤怒?看到那个连靠在他腿上睡觉都会念着真一的落年看到这一幕形单影只的上楼的背影,他的心有多痛他又知道吗?

真一整个人一瞬间仿佛沉寂下了什么,他扭头,嘴角的笑容收敛了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什么都不知道的你,或者说除了画画之外什么都不懂的你,到底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问我这些话?”

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从十六岁才是就算计着如何从那个糟糕的父亲的手上,贪婪的母亲的手上夺取下更多更多的权利,来保护手无缚­鸡­之力需要好好保护的落年,现在为了最后一步,他还要被一个女人用落年的生命作威胁,身为他的双胞胎弟弟他难道感受不到他也是痛苦的吗?

藤一看着真一,看到他眼里那种仿佛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落年好的神情,嘴角忽的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是啊,我什么都不懂,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懂得对小宝贝耍心机,不懂得对小宝贝狠心,不懂得像你那样,为了让小宝贝全心全意的依赖上你,让原本和小宝贝玩得很好的小朋友别和她玩,甚至教他们对小宝贝说出各种无礼到会让她即使到现在都难以忘记,甚至午夜梦回都会觉得可怕的话和事。我输给你,只不过输在比不上你狠心罢了!”

“闭嘴!”真一脸­色­骤然一变,压低了声音如同感觉到生命受到威胁的野兽般的低吼。

藤一扯了扯嘴角,深蓝­色­的眸中一片冷意,“怎么?难道你已经忘记你当初说的话了吗?让本来可以有个很美好的童年的小宝贝,受尽伤害在绝望的时候再装作温柔的天使接近她,让她误以为找到了全世界都无可替代的温暖,然后享受着她的依赖的你,忘记你当初是用了多么残忍的手段的了吗?”

真一脸­色­微微发白,却依旧不甘示弱的看向藤一,只有他,只有这个同胞兄弟,他绝对不愿意有丝毫的让步,也绝对不愿意输给他一分一毫。

“说那么多你不过是在嫉妒罢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们从懂事开始所受到的教育不就是这种吗?难道你敢说你从来没有后悔过你当初的犹豫不决,让我抢先了一步?你敢吗?”真一抿紧双­唇­,拳头握得死紧,深蓝­色­的眸中满是一种仿佛要说服自己的倔强,后悔那种东西有用吗?没用,所以他从来不后悔任何事情,从来不!

“呵……你现在是在跟我比谁比谁更狠吗?”藤一脸­色­更加苍白的道。

他后悔啊,他后悔当初因为那个幼稚的约定,而眼睁睁的看着真一对落年做出那样的人造雏鸟情节,说到底,他是和真一一样的货­色­,让落年变得这样胆怯内向都是他们一手造成,他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翻出这种旧账呢?

可是,他太生气了啊,真的很生气,气得心脏都开始疼起来了,既然当初用了那么残忍的方法让落年心里只有他一个人,那么为什么还要和别的女人有牵扯?好好守在她一个人身边不好吗?还不满足吗?为什么要让她伤心难过?为什么不能让她一直幸福的笑?你可知道能够让她那样幸福的笑的你,他有多羡慕?

真一还想说什么,然而忽的,全身僵硬如雕塑,深蓝­色­的眼眸瞳孔骤然紧缩,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咽喉仿佛被一双手给掐住了,叫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血液仿佛也渐渐的开始凝固起来。

藤一看着真一,忽的脸­色­一白,转过身,便看到落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她看着真一,缓慢的又落在他身上,最后又落在了真一身上,­精­致的面容上苍白如纸,美丽的大眼里面,瞳孔微微的颤抖着,苍白的­唇­瓣微微颤抖着,然后慢慢的吐出了两个字。

“骗子……”

“骗子!”落年几乎是咬着牙吐出这两个字,随后骤然转身跑下了楼。

“小宝贝!”藤一拔腿就想追上去,然而下一秒瞳孔却骤然一缩,整个人就这么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心脏仿佛已经被切成了两半,苍白的手无力的向落年离开的方向伸去,他瞳孔却已然渐渐的涣散。

“落……”

嗯,于是,我想在这里说一声,看盗版的亲真的果断远离苹果的留言区比较好,或者先看看苹果在留言区的置顶留言第一个。别说苹果刻薄,V文本来就是给正版读者阅读的,作者辛辛苦苦码字出来也是为了让那些真正支持苹果的那些,不会连一个月两三杯­奶­茶的钱都不舍的出让苹果缴交网费电费,至少不会让苹果觉得花在码字上面的时间和­精­力是白白浪费掉的读者们看的,所以V文留言区也是留给正版读者的,文的好坏也是留给他们来评判滴,我想换位思考一下大家都能理解,至少留个­干­净的留言区苹果想给留言的正版读者们加­精­的时候不用还跑到前面谁没有皇冠,或者谁的粉丝值为零。

V3 想要,很想要

?( 章节名:V3想要,很想要

——“落落落落,你好可爱,我们一起玩吧。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落落,我们来玩捉迷藏吧,我们两个一组。”

——“不对不对,落落跟我一组嘛。”

——“真讨厌,每一次和你一起还要装得很开心的样子真的是太讨厌了!”

——“不过是一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生的私生女,为什么我们每天都要围在你身边浪费时间?”

——“恶心死了!”

——“太讨厌了!”

——“呜呜……落落好坏,只不过是跟她打一声招呼就把人家的手抓伤了。”穿着白­色­公主裙的女孩哭得稀里哗啦,指着明明是她自己不小心弄伤的伤口向美丽高贵的天堂真央哭诉,后面是一大群孩子的附和声。

——“落落,道歉。”天堂真央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她,高傲的眼神里带着**­祼­的不屑和厌恶。

——“我……”

——“啪!”巴掌毫不客气的重重的落在她脸上,小小的身板甚至因为这一巴掌往后退了几步,重重的跌在地上。

——“道歉。别让我说第三遍。落落。”天堂真央那样优雅的收回手,语气依旧是那样的仿佛疼爱着这个不是亲生的女儿那般的温和,然而她的双眼却带着那样浓的恨意和不喜,仿佛恨不得杀了她一般。

——“呀啦,是哪只小猫躲在这里呢?”一道温暖还尚稚­嫩­的嗓音传来,有什么温暖的东西盖在了她身上,她恍惚的抬头,入目的是一张如同天使般漂亮的脸,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人,他的笑那么温暖,他披在她身上的衣服也是那样的温暖,她的眼瞳缓缓的睁大,好像在地狱中找到了救赎……

——“我什么都不懂,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懂得对小宝贝耍心机,不懂得对小宝贝狠心,不懂得像你那样,为了让小宝贝全心全意的依赖上你,让原本和小宝贝玩得很好的小朋友别和她玩,甚至教他们对小宝贝说出各种无礼到会让她即使到现在都不会忘记,甚至午夜梦回都会觉得可怕的话和事nAd1(我输给你,只不过输在比不上你狠心罢了!”

——“闭嘴!”

——“怎么?难道你已经忘记你当初说的话了吗?让本来可以有个很美好的童年的小宝贝,受尽伤害在绝望的时候再装作温柔的天使接近她,让她误以为找到了全世界都无可替代的温暖,然后享受着她的依赖的你,忘记你当初是用了多么残忍的手段的了吗?”

——“说那么多你不过是在嫉妒罢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们从懂事开始所受到的教育不就是这种吗?难道你敢说你从来没有后悔过你当初的犹豫不决,让我抢先了一步?你敢吗?”

天空布满乌云,从乌黑的云层中透出的圆月带着几抹猩红,显得罪恶而丑陋。

娇小的身影在孤零零的走在空荡荡的大马路中,双目放空,如同行尸走­肉­般没有焦距,脑子里不断的回荡着比噩梦还要噩梦的语句和场景,从美国奴隶市场再到百花齐聚的花园,数不尽的欢乐,得到从未有过的温暖后再被狠狠的从天堂踹入地狱,因为曾经得到过,所以在得知一切都只是假装的的时候,所以才显得那样的绝望,绝望,绝望,绝望,然后……

一抹光出现了,她依赖他,她爱着他,她为他可以拥有一切也可以放弃一切,为了他她可以把任何人都当成踏脚石,为了他可以算计整个世界,然后就在刚才,一直依赖着的温暖,一直那么那么爱着的光,突然‘砰’的一声,像阳光下透着美丽光芒的泡泡一样。

碎掉了。

假的,全部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没有天使,没有温暖,没有希望,没有,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

这一切就像是一个恶心的虚伪的骗局,他骗了她,然后她也骗了他,他们都在互相欺骗,没有任何的真实,就像看起来­干­净透彻的湖面,其实下面已经满是淤泥污垢,那么深那么厚,深到可以让她窒息到里面nAd2(

什么都没有……

全部都是假的!

落年脚步忽的顿住,瞳孔里渐渐有了焦距,面无表情的面容上,眉头缓缓的皱了起来,紧紧的,紧到额头冒起了青筋,双手颤抖的抱住脑袋,她蹲下身,鼻头渐渐的红了起来,没有哭,她才没有哭,只是目光茫然的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就像一个迷了路的孩子。

路上空荡荡的,只有昏黄的路灯晕染着橙黄­色­的光,还有垃圾桶边上的野猫,看着蹲在路中间把自己紧紧抱着的身影,疑惑的歪着脑袋,发出喵喵叫的声音。

忽的,一道强烈的灯光­射­了过来,吓得猫咪一下子跑了开,车子嗤的一声重重的在距离落年身子不到半米的位置刹住了,车内的人似乎也被这大半夜的突然在路中冒出个人给吓到了,好一会儿才从车内下来,长长的铂金­色­大波浪卷发,颀长的身材,俊美却显得有种懒洋洋的气质的男人看到那头红­色­的发时微微怔住。

脑袋歪了歪,有些试探的出声:“落年小可爱?”

后面下车的索菲整个人缩到路易身后,怕的牙齿上下打架。

不得不说,大半夜的,突然在路中间看到一个人蹲在地上还看不到脸,只看得到一头头发,怎么想都怪吓人的,于是索菲脑中出现各种可怕的电影场景,比如那个人抬起头,会露出一张没有脸的脸或者没有眼珠子的脸之类的。

嘤嘤嘤嘤嘤好可怕啊好可怕!他要回白馆救命啊啊啊啊!

索菲整个人都贴到了路易身上,手甚至从后面伸到前面紧紧的抱住了路易的脖子,看起来像是要把路易勒死似的nAd3(

路易忍无可忍,一个手肘撞击在他小腹上,顿时叫索菲疼得收回了手,捂着肚子。

“别闹,好像是落年。”索菲那害怕灵异事件又爱胡思乱想偏偏还爱看恐怖片的德行他们都清楚,为了防止这家伙又扑上来,路易赶紧解释了下。

“落年?”索菲弯着腰抬起脸,扯着路易的衣袖绕到了前面去,然后便对上了落年那一双茫然无措的眼眸,脆弱的仿佛一块薄玻璃,稍微一用力,便会碎成碎片,再也拼凑不起来。

索菲怔了怔,放开路易的衣袖走了过去,“小落落?怎么了?”

没有反应,落年就像没有看到有人走近她一样,那双眼中没有倒映出任何的东西,茫然一片。

索菲眉头皱了起来,“小落落看起来很不对劲。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我怎么觉得有点像……”­精­神崩溃……

“带她回去给卡尔法看看吧。”路易神­色­凝重了一些,正要弯腰去把落年抱起来,却见索菲一下子挡在他面前。

“当然是要索菲爸爸来抱,小落落才不喜欢猥琐大叔的味道呢。”索菲轻而易举的把落年抱了起来,轻飘飘的重量一下子叫索菲眉头又皱了起来。

“索菲,你别逼我学卡尔法揍烂你。”路易额角冒起青筋的道,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欠抽的家伙,整个白馆里就属这家伙最欠教训了!

“切,我打不过卡尔法还打不过你么?”索菲有恃无恐,用眼神指了指车门,路易额角挂着两个十字路口的过去给索菲开门。

路易看了眼坐在后座的索菲和被他像抱小孩子一样抱在怀里的落年,把车子平稳的开启。

“小落落,小落落?”索菲不停的叫着怀里睁着双眼却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怎么也出不来的落年,叫了好几声见对方还是没有丝毫反应,他叹了一口气,妖邪的面容一下子柔软了下来,他把她的脑袋扳到他胸口,像哄孩子似的,手掌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部,仿佛在用这种方式让她安心。

温暖从他的手掌轻轻的拍在背脊,然后仿佛透过背脊传递到了心脏,传递到大脑,一瞬间仿佛时间倒退倒退倒退再倒退,退到美丽的母亲抱着襁褓里的孩子,一边哼着她的名字,一边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脊,她就靠在她的左胸口,听着心脏噗通噗通平稳而仿佛充满宠爱的声音。

婴儿从还在母体内就开始在记忆母亲的一切,母亲的温度,母亲的声音,母亲的心跳声,母亲的抚摸,有时候,身体的记忆比大脑的记忆更加可靠且长久。

这样温暖且类似的,从有记忆以来从未有过的如同母亲在用独有的方式安抚孩子的拍打……

落年双眼渐渐的聚焦,眼眶湿湿的看着漂亮的眼角眉梢都带着一种妖邪味道的索菲,对方似乎也发现了落年已经回神了,但是一低头就看到这么一双水汪汪澄澈透明的倒映着你的面容的眼睛,任谁也受不了啊。

咕咚……

索菲有些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然后准备把落年放在一边,却被落年抱住脖子不撒手,“不要。”

路易在前面凉凉的出声,“你完蛋了,卡尔法会杀了你的。”

索菲一脸无奈苦笑,他也搞不懂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喂!

“有妈妈的味道。索菲的怀抱,有妈妈的味道。”落年把脸埋进他的脖颈,面无表情,泪水却不受控制的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往下掉。

索菲正想说是索菲爸爸而不是索菲妈妈,却骤然被脖颈上湿热的触感给搞得全身僵硬,前面路易不断通过后视镜对他传递着‘你死定了,卡尔法一定会杀了你’之类的信息,但是他却没办法推开她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索菲抬手继续一下下的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脊,不知道这小家伙遇到什么事了,看起来很受伤的样子。

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但是对于白馆里的一群夜猫子来说正是­精­神恰好的时候,门外传来铁门被打开的声音,随便想想都知道肯定是路易和索菲,因为出门只有他们两个,所以也没人在意。

所以当索菲像牵女儿似的桥眼泪还在不断往下掉的落年进屋的时候,顿时受到了一双双惊讶的目光的关注,特别是当卡尔法那双碧绿­色­的眼眸看过来的时候,索菲立刻就有种脱光了出去­祼­奔以求原谅的冲动。

虽然自称为索菲爸爸,也幻想过落年很可爱的喊他索菲爸爸,但是被当成索菲妈妈的他也很无奈啊喂!

似乎感觉到了索菲的求助信息,落年一边用索菲给的手帕擦完全不受控制自己往外冒的眼泪,一边红着鼻子,一边打嗝,一边努力一本正经的跟他们解释,“嗝……不、不是嗝……索菲嗝嗝……的错……”

所有人都看着落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几秒后齐齐的冒出小红心,尼玛太可爱了!这样的表情好可爱!超级超级可爱啊!

索菲顿时把落年扯进怀里,抱着落年晃来晃去,“可爱,太可爱了,真不愧是索菲爸爸的女儿,太太太可爱了唔——”还未荡漾完,索菲就被一拳揍到了墙角。

卡尔法看着哭得眼睛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的落年,目光渐渐的移动,落在她脸颊上的创口贴,然后又滑下,滑到了她的手臂,那薄薄的一层布下,是被子弹擦伤的伤口,就算上了药,卡尔法也能准确的从里面找到一抹血腥味。

受伤了。

伤的很痛,所以才哭的吗?

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比刀割剑刺更痛的心痛的卡尔法如是想到。

“喂!你对她做了什么?想要被玩坏吗?!”奥菲一把揪住索菲的衣领,愤怒的大吼道。

于是,可怜的明明什么都没做还有功劳的索菲因为平时人品太差,所以再一次躺着中枪了。

索菲悲戚无声哭泣中,别嚣张魂淡,总有一天要你们喊他老丈人!不对!索菲爸爸他才不会把这么可爱的女儿交给你们这些大变态呢!哼!

奥菲整个人被落年的眼泪搞得烦躁的银毛四处乱翘,最后一脸不满的看着她,“你哭什么啊,我被你放了鸽子都没哭,你哭什么啊?!”

“嗝……对嗝……对不起嗝……”落年水汪汪的看着他,努力的一本正经的道歉。被奥菲提起来,落年才想起,她把这家伙给忘得一­干­二净。

好、好可爱!

奥菲脸颊浮起两抹红晕,别扭的移开脸,好一会儿又扭回头,把她手里已经湿透的手帕抽掉,从口袋里拿出一条­干­净的,脸颊红红的给她擦,顿时一副绝美的少年少女不哭不哭好感情的画面出现了。

只是,美好画面还没持续几分钟,就被卡尔法大魔王给打断了,当着人家饲主的面勾引小宠物,简直就是在讨打!不过因为白展风的命令,卡尔法才没有真的对奥菲出手。

拎着眼泪掉个不停的小东西,卡尔法就上了楼,气得奥菲少年咬牙切齿,如同被抢了最爱的鱼的猫。

把落年送回她的房间,卡尔法又回房拿了个急救箱过来了。

落年坐在床边,卡尔法弯下腰仔细的撕开她脸上的创口贴,因为本来这种伤口就应该用纱布和药而不是创口贴这种东西,所以伤口一下子显得更狰狞了起来。

枪伤。

卡尔法碧潭般的眸中微微的动了动,拿过药箱里的药仔细小心的给她上药,沾着冰凉液体的面前一碰触伤痕,立刻便传来一种凉凉的舒服感,落年舒服的眼睛微微的眯了下。

剪了块方形的纱布贴上,再给她处理手臂上的伤,还是枪伤的痕迹叫卡尔法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蹙,到底出什么事了?她身上竟然会出现枪伤?而且还是擦着过去的,如果角度再偏移些,那么就是一颗打中她的脑袋,一颗打中她的心脏了。

而且,看她这样泪流不止的样子,是­精­神深处受到了重创的缘故,即使她觉得不伤心了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涌上来,是潜意识在哭泣呐。

难道……

是那个男人吗?

卡尔法想起来路易窃听到的落年和那个被她称为哥哥的人的谈话,是因为那个哥哥最终还是选择了未婚妻,所以对她­精­神造成了打击?自己的小宠物被伤害了,卡尔法觉得心情很不爽。

“叩叩叩。”门被轻轻的敲了敲,卡尔法收拾好药箱,走过去开门,就见小Q端着一杯白­色­的牛­奶­和一块绿­色­的蛋糕站在门口,看到落年看过去,立马就扬起一抹清爽的笑容。

“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甜品吧。”小Q走进屋里,把叉子塞进她手里,一脸期待的看着她,“我做的蛋糕可是世界第一美味的哦。”

“姐姐,要谦虚。”小一号的小小Q正太从门后冒了出来,一本正经的对着小Q教育道。

小Q吐了吐舌头,然后继续一脸期待的看着落年,一副‘你快尝尝啊’的表情。

落年看了小Q一会儿,还是拿着叉子叉了一小块起来,入口的香软甜而不腻的味道仿佛一瞬间从舌尖传递到了心脏,仿佛真的缓解了疼痛似的,叫落年心情又好了一些。

圆溜溜的眼睛扫过小Q,扫过小小Q,最后落在卡尔法身上,这群人……该说意外的天真良善吗?只不过是没什么关系的人,也可以这样付出关心?又或者,是在算计着什么吗?如果连真一给她的温暖都是虚假的,那么世界上还有人会不求回报的对她好吗?

几个小时前的另一边,柯蒂斯洛医院内一片兵荒马乱。

脚步声阵阵响起,医师的白袍翻飞,轮子咕噜噜的转动声快速而急切,躺在上面的人面上苍白如纸,甚至几近半透明,脆弱的仿佛马上就会碎掉一般。

急救室的门一关,天堂真央不断的拨打着凯文的手机号,然而那边正在给夜寒焰做手术的凯文根本没带手机进手术室,天堂真央只能听到一句句冰冷的‘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通,请稍后再拨’。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搞得,藤一才刚出院就又出现这样的问题?那个小东西呢?是不是又是那个小东西害的?!”天堂真央气得表情有些狰狞的问着真一,明明藤一都答应明天要帮他画画了,结果竟然……

“该死!该死!那个该死的小狐狸­精­,勾引我的真一还不够,现在竟然还想要我的藤一的命吗?贱人!小狐狸­精­!该死……”

真一双目放空,四周的任何声音都没办法传进他的耳中,脑海里只有不断的环绕着落年离开前的表情还有那句‘骗子’,他仿佛给自己画了一个名为‘落年’的牢笼,关在里面,再也出不来了。

而此时,一个穿着黑­色­西装,金发蓝眼长得很是俊美成熟的中年外国男人快步走了过来,严肃的面容和眉头深深地褶可以看出他是个不苟言笑且经常皱眉的男人。

希格勒司。艾比瑞,艾比瑞家族现任当家,天堂真央的丈夫,真一藤一碧洋的亲生父亲。

希格勒司刚走近就听到天堂真央几乎气到歇斯底里的咒骂,眉头一皱,一把抓住她因为不断走动而晃动着的手臂,“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别这样说她。”

天堂真央怔了怔,还没来得及开始丈夫回来的欣喜,便被他一句话整的心情更加糟糕起来,“­干­嘛不说?她敢做还怕别人说吗?她妈抢了我丈夫,她还想抢我儿子!”

“我跟你说过了,她不是我的孩子!”希格勒司抓着天堂真央手臂的手更紧了,这个女人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无论他怎么解释她都听不进去,别人胡编乱造的话她当成圣旨一样深信不疑,自己丈夫的话她却丝毫不信。

“谁会信?”天堂真央眼睛瞪大,嘴角笑容嘲讽,“啊?你说谁会信?她不是你孩子你十八年前就为了找她爬山涉水?她不是你孩子你皮夹里为什么留着那个和她长得那么像的女人的照片?她不是你孩子你为什么不向全世界人宣布她只是你领养的孩子?”她就是小三的孩子,就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狐狸­精­!

“我说过我有苦衷,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

“我相信你的后果就是你出去外面三年后给我带回了一个私生女!”天堂真央激动的大吼。她才不相信他的鬼话,不信,绝对不信!

希格勒司脸­色­变了又变,最终看着天堂真央那副打死也不信的模样,终还是摇了摇头,算了,不说了,反正说再多她也不相信。

他看向靠在墙上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的真一,再看了看正亮着的手术灯,“真一。”

“……”

“真一!”希格勒司加重了音量。

“……父亲。”真一迟钝的回神,看到希格勒司的时候眸光微微闪了闪,没想到他竟然也回来了。

“你回去陪艾琳娜吧,你在这里对藤一来说也没什么用处。”

真一抬眸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缓缓点头,“我知道了。”说罢便­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去。

此时手术室内。

“病人呼吸正在减弱,50……30……10……”

“血压正在下降……”

“心率正在下降……”

“准备第一次电击!”

“没用!”

“第二次!”

“还是没用!”

……

要……死了吗?

要……离开有她的那个世界了吗?

……

阳光有些灼眼,刺得他看东西都觉得有些迷迷糊糊起来了。

­干­净优雅漂亮的仿佛天生的属于艺术家的手转动着画笔,他靠在大大的落地窗便往外看,一片蓝空和灼目的太阳,要画什么呢?没有灵感,一丁点儿都没有。

“呐,藤一。”真一坐在角落里看书,鼻梁上戴着一副平光眼镜,挡住了和他一模一样的深蓝­色­眼眸,他把领子扯到了一边,扣子也扯掉了几个,坐在地板上把书丢得一地的样子,任谁也想不到这家伙在学校是被称为春风一样温煦的王子的少年。

“怎么?”

“听说父亲带回了一个私生女。”

“你信?”

“撒,谁知道呢?贵族豪门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他笑的温柔,却叫藤一觉得他眼角是带着一种恶意的。

“所以呢?”他转动着手中的画笔,看了眼白花花的画纸,最终还是放下了笔,没有灵感的时候,连看着那纸都觉得心烦。

“我们回本家好了,也许会是个很可爱的妹妹哦。”

“你的笑让我觉得就像传说中披着羊皮的狼。”藤一冷嗤了声,却还是默认了他的想法,其实他对那个传说中的妹妹也挺好奇的,据说是父亲在美国的一个地下奴隶市场找回来的,在那种地方呆过的人,一定都是心理­阴­暗,连笑都­阴­暗的丑陋的人吧。

得到了双胞胎弟弟的同意,真一从光滑的木板地中站起身,把碍脚的书本踢开,走到镜子前一边笑容如风温煦一边整理着自己扯得歪歪扭扭的领子和扣子,不到三分钟,少年又变成了那个温柔动人的好好少年,所有人看到那一地的书本和碎纸屑,第一反应就是那是二少爷藤一的杰作。

因为温柔的模范生和任­性­妄为的小坏蛋两者相比较,所有人都会下意识的把不对的东西都推到坏蛋身上。

藤一抓了抓长到了肩胛骨的微卷的乌发,心道果然还是剪到肩膀上的部位比较刚刚好,他站起身,身上的和真一一样的校服上染了五彩的颜料,和真一的纤尘不染差别甚大。

他走到衣柜重新拿了件白衬衫换下,这才和真一一起离开这栋属于两兄弟的别墅。

家里的气氛很糟糕,这是理所当然的,这么骄傲高贵的母亲突然发现被自己的丈夫背叛了,怎么可能还维持的住高贵的姿态呢?两兄弟跟爷爷­奶­­奶­打了声招呼便无视她的往二楼上去,据说父亲找他们有事。

然而,他们还未走到书房,便被从后花园里传来的笑声吸引了,他们走到二楼阳台上往下望去,一眼便看到了那群孩子中最耀眼的一个。

一头红­色­的发在阳光下带着金­色­的光晕,莫名的叫人觉得有种非仇贵的感觉,她长得非常的­精­致可人,穿着粉­色­的公主裙,就像­精­致的摆放在柜台里珍藏的手办娃娃。

她被小朋友们众星拱月般的环绕着,笑容是那样的灿烂,并且如同水晶般澄澈透明,从她眼中折­射­出来的光芒,一瞬间叫他们觉得灼眼得眯起了眼。

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的人,这是藤一第一时间冒出来的念头,他想真一也是如此,因为双胞胎的他们,总是会想到一块去。

在奴隶市场那种地方待过的人,竟然还能有这样的笑容,真的很不可思议。

笑得那样可爱而好看,仿佛是这黑暗无边的贵族里唯一的一块净土,光是看着都让人觉得心灵被洗涤了,让人想……想……想什么呢?藤一困惑了一下。

“想要。”真一低喃般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藤一有些错愕的扭过头,然后便看到那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深蓝­色­眼眸中,清晰可见的占有欲。

是了,想要,他也想要,想要得到这个­干­净可爱的小家伙。

真一总是能比他更早一步的明白他想要的东西,就像父亲在问谁要公司谁要艺术的时候,他能那样肯定且快速的表示想要公司,这也是他们从小到大喜欢的东西唯一不同的一个,真一喜欢坐在高位指点江山,而藤一喜欢背着他的画板踏足每一块土地,用艺术记录一切。

“嗯?藤一似乎也很想要呢,该说我们真不愧是双生子么?”真一侧过头看着他,嘴角笑容温煦如风,“不过我不会让给你的哦,比我晚出生了三分钟的弟弟。”

藤一怔了下,嘴角同样勾起笑,妖孽而邪气,“你以为我会输给你吗?真一。”即使现在只是拿画笔的手,但是不代表就没有尖锐的爪子哦。

“嘛,走着瞧好了。”真一结束了两人的谈话,率先往父亲的书房走去,藤一却还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下面笑容比阳光还要耀眼的女孩,手指微颤,想要画下来,至今为止从来没有任何事物能让他有这种想要立即动笔把他画下来的冲动。

“藤一?”真一从拐角处探出头。

“啊。”再看她一眼,藤一迈开步子走了过去。

“那么,我们各凭本事好了,谁也别Сhā手谁,你没意见吧?”真一从父亲的书房出来便这样道,看起来似乎已经兴奋的不行了。

“随便。”真一不喜欢别人破坏他的计划,他也同样如此。

再次经过那个花园,其它的孩子已经被接回家了,她一个人坐在白­色­的秋千上,手里抱着一大捧的花,嘴角笑容幸福而甜美,看起来像受着宠爱的小公主。

从小到大两人把未来目标确定下来之前,他们所接受的教育都是一样的,为达目的不折手段,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完完全全的,是商人的那一套。

藤一和真一是双生子,对方所想的到的,己方自然也能想得到,实际上因为以往所受教育的影响,第一个冒出来的计划就是把对方的笑容狠狠掐断后,再让她重新笑起来,这样他就能够达到他想要达到的目的,因为童年是最容易留下一辈子都忘不了的­阴­影的年龄段,也是最容易被诱拐到死心塌地的年龄段。

只不过这种念头在脑中盘旋着,他迟疑了,总觉得似乎也太残忍了一些,可是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真一已经微笑的朝一群照例来找落年玩的孩子们。

“什么?你们要去和她玩吗?不怕被恶心到吗?不觉得很恶心吗?她是私生女哦。……嘛,嘛……这种事情只要稍微这样做就可以了……”长得漂亮温柔的大哥哥都这样说了,盲目崇拜着大人的孩子又怎么还会去和落年那样开心热情的玩呢?毕竟友谊这种东西在童年也是最脆弱不堪的。

真一满意的站直身子,双手Сhā在裤兜里,白­色­的衬衫,温柔的微笑,如同王子一般动人。

他像是察觉到了藤一似的转身,然后温柔微笑的跟他打招呼,“哟~藤一。”

“……你­干­嘛这样做?”让小孩子去伤害小孩子,这种方法……

“当然是为了得到可爱的妹妹啊◎天看心理书的时候发现一种名为‘雏鸟情节’的心理疾病,我觉得非常有趣,想试试看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神奇呢。”

“不觉得有点过分了吗?真一,对方只是个七岁的孩子。”

“正是因为是孩子所以才可以啊,要不然你以为像到了我们这种年龄,这种情节还可能产生吗?反正为了目的不折手段不是我们从小到大一直在研究和学习的课题吗?嘛……藤一应该记得我们之前说的,谁也不能Сhā手谁的约定吧?”

忽略心中涌起的不悦,藤一哼了声,算是作答。

于是游戏似乎正在进行着,又似乎已经被遗忘了。

藤一的天赋被世界艺术联盟会长看中,并且收之为徒,他草草的收拾的两件衣服便跟着他开始闯荡世界,而真一接手了艾比瑞家族的一家即将倒闭的子公司,两兄弟各自在忙着各自的事情,小小的落年仿佛已经被人遗忘了。

直到一年后的圣诞节,藤一带了第一幅他想要送人的画回来,而真一已经先一步的把掉进了陷阱里的雏鸟纳入了怀中,他看到他微笑着转过头看他的时候,眼里传达着只有彼此知道的信息。

——“我赢了。”

藤一抓着被包得很漂亮的画的手一紧,这原本该送出的画也因为对方已经不再需要而被他自己收藏进了黑石画廊中他的珍藏阁里。

落年很怕藤一,似乎是因为他和真一长得一模一样,却用和真一一模一样的连做出那样妖孽的笑容,妖­精­一般,这样的美似乎把她吓到了。

被人冠上‘私生女’名号的落年自然日子过得不可能多好,母亲一日比一日平静过后,终于忍不住在一个夜里爆发了。

和松田管家一起偷偷把落年骗出去到后山的池塘边,将其无情的推下,在漆黑无光的夜幕下,冰冷的池塘水又脏又臭还很冷,小小的身子挣扎了好一会儿后还是沉了下去。

半夜作画起来喝水发现情况有点不对的藤一很快跑到了地点,顾不得莫名疼痛的心脏就跳下了入冬冰冷的湖水里,把小家伙给捞了起来,而紧随其后的便是他的心脏忽的疼得仿佛要被切割成好几块,­唇­瓣迅速的发紫,然后失去了意识。

十六岁,藤一第一次心脏病病发。

为了救落年。

“二哥……”花丛锦簇的花园中,她坐在白­色­的秋千上,忽的仿佛感觉到了他的目光,笑容可爱而­干­净的扭过头,软软的喊道。

顿时,心脏柔软成了一片。

画面骤然定格于此。

耳边传来一阵阵医疗器材运作的声音,他却累得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也没有。

“骗子……骗子!”

“骗子!骗子!”

对不起啊,小宝贝,如果他曾经阻止过他的话,对不起啊,小宝贝,以后不能陪你过生日了,不过未来二十年的礼物,他都已经准备好了哦,因为早就知道,像自己这种混蛋,老天爷怎么可能会让他活得长长久久呢?

不过……有点不甘心呢,竟然到死都没能亲口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那紧闭的眼角忽的,滑落一滴晶莹的液体,然后迅速消失在他的鬓角发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心电图仪器发出嘀嘀嘀的警告声音,只见那上面绿­色­的波浪线渐渐的变成了直线……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落年坐在床边,眼泪已经停止往下掉了,但是双眼却还是不免的红肿起来。

她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眼睛像兔子一样的自己,面无表情的换上衣服走出了白馆,连掩饰都懒得掩饰的就开着卡尔法给的高尔夫球车出去了。

到了圣玛利亚学院华丽的白­色­镂花大门前的时候,落年正想着要翻过去,还未有动作,却见大门自动开了,扭过头便见奥菲抱着双臂一脸别扭的看着她,“晚上不回来的话,就玩坏你哦。”

落年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多余的表情的转身离去。

让后面的奥菲和从树后面出来的卡尔法眉头齐齐蹙了蹙。

落年直接开着车回红妖馆,差劲的脸­色­和红肿的双眼叫红妖馆里的所有人都怔住了,脸­色­难看的低下头却都很有默契的没有说话,心中却原本就对真一带有嫉妒的几人更是恨意怒意直升,能够让他们的King伤心的人,除了那个家伙还能有谁?他们连身中几发子弹因为没有麻醉药而清醒着意识接受手术都没有掉一滴眼泪的King,把最柔软的心脏给他之后,他竟然让她伤心了吗?

绿蝉整个人就像处在了­阴­影中,看到落年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立马迈着大步往门外走,佐焱赶紧头疼的拦住她,King控的绿蝉暴走了,后果很严重!

虽然他也很愤怒,但是要对付真一也不能在不知道King的心意的情况下对他出手啊。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绿蝉一边狂揍佐焱一边­阴­沉的出声。

那边凯文脸­色­难看的拿了镇定剂过来,给绿蝉打了一针后绿蝉才消停下来。

真一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个一心一意的爱着他依恋着他的小东西,被多少人依恋着爱着。

落年推开病房门,接受了凯文手术的夜寒焰已经成功的脱离了危险,此刻正躺在床上睡着,睡着的男人脸­色­苍白,­精­致美丽的脸上因为闭上了锐利刚硬的眼眸,所以显得更加的柔和,倒是显得有几分和白展风一样的美得偏向女­性­化了。

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夜寒焰这样的人也不可能真的睡熟,在落年把门推开的时候就醒了,睁开一双琥珀­色­的眼眸,深邃中带着几分雾气,如同清晨的森林,叫人带着几分害怕又几分期待的想要走入深处。

他看着落年,琥珀­色­的眸中满是她的身影。

落年却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然后搬过一张椅子坐到他床边,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和一个苹果开始削皮,红­色­的果皮在她白皙小巧的手中一圈圈落下,漂亮的仿佛也是一种艺术。

“你的脸­色­看起来可真糟糕。”夜寒焰躺在床上侧着头看她。

“彼此彼此。”一颗苹果削好了,落年放下水果刀,咔嚓一声咬了一口,看着夜寒焰微微凝住的目光,落年面无表情却依旧可爱到不行的歪了歪脑袋,“你以为我在帮你削啊?嘛,不好意思,要吃自己动手。”

噗嗤……

不知道为什么,夜寒焰有些忍俊不禁了。

“我救了你一命,你想好怎么报答我了吗?”

“我这不是坐在这里等着你提要求了?”落年面­色­平静的看着他,因为从来没有期待过他会不求回报,而她也不愿意白欠人人情,所以似乎不觉得讽刺也不觉得伤心。

夜寒焰眉梢撩人的挑了挑,“我在接下去的一段时间内有许多活动,可是你应该也知道坐在这个高位上的应酬会存在的风险和危险。”

“所以?”

“所以——我想让牡丹全程陪护。”夜寒焰突然一瞬间狮子大开口,让出场费最少千万的牡丹全程陪护,而且时间还不知道多久,不得不说,如果这是一单买卖的话,谁亏谁赚还是个未知数呢。

落年眉头跳了跳,嘴角勾起一抹略显讽意的微笑,“知道什么叫得寸进尺吗?”

“我只知道有恩就要报哦。”夜寒焰笑,露出两排白得闪亮的牙,怎么看怎么有种猥琐的感觉,然而下一秒,他突然收敛了这样对于他来说有点灿烂过了头的笑容,目光深邃的看着她,“反正你一副生无可恋内心空洞的样子,接下去你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不是吗?”

落年徒然怔住,心脏措不及防的就仿佛被闷闷的打了下一般的颤了颤。

是啊,因为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整个世界都围着真一在转的落年像突然被抽去了中心轴的圆,她突然不知道要­干­什么,要怎么动弹了,所有的计划都突然卡壳,没有目的­性­的话,她又要怎么坚定的走下去,那些计划又有什么用?

她看向夜寒焰,眸底滑过一抹复杂的光芒,“我知道了。”

反正他说的没错,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要­干­些什么了,她需要点时间来缓一缓自己,就当去散心好了。

“嘛……不要觉得勉强,反正我是为了你受伤的,你免费保护我到恢复痊愈也是理所应当的不是吗?而且,全程有酒喝哦。”夜寒焰此时就像个在拐卖可爱萝莉的怪蜀黍。

落年黯淡的眸中似乎亮起了小小的光芒,但是她不是傻子,也感觉到了这个男人今天和以往相比的不对劲,不仅说话加了一些语气前缀,连带着后面也多了语气词,就像在耍宝讨人开心想努力活跃气氛一样,却不知道,夜寒焰这个人本来就不是个适合耍宝角­色­的人,搞得­阴­阳怪气的。

落年瞥了他一眼,“请你正常”

夜寒焰嘴角一僵,然后一松,颇为无奈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虽然傻了点,不过看到你终于笑了,也算没白费。”

落年怔住,看向倒映着她面容的窗户,意外的看到嘴角竟然真的勾起了一抹浅淡到几乎看不见的微笑。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了的,会活不了也只是因为自己觉得活不了罢了。”不需要多想,夜寒焰就知道让落年这样的人是真一,因为这个小女人从来都是围绕着真一在转的啊。

落年还未来得及想什么,身后忽的传来敲门声,佐焱脸­色­有些难看的看着落年,“K……牡丹,刚刚侦察部传来消息,说……”

“什么?”有一瞬间,落年下意识的就着急了,以为是真一出了什么事,下一秒她才骤然回神,那个真一已经不是那个让她觉得温暖无比的天使了啊。

佐焱脸­色­难看,措辞迟疑,“说……藤一。艾比瑞他……”

落年微怔,藤一……那个和真一有着一模一样面容,却给人予截然不同的感觉的男人,那个被她利用过一次次却依旧能把她画得那样纯白幸福的男人,也是第一个让她觉得不忍继续利用的男人……

“他……怎么了?”落年不由得收紧了手指,心中徒然升起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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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4 再见再见

?( 章节名:V4再见再见

失踪了……

藤一失踪了……

就在急救室里的医生确定他已经死亡后摇着头出去之后,再进去,手术台上已经没人了,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凭空消失了。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寂静无声的走廊,略显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走来,推开手术室的门,因为佐焱的命令而还未让人来处理的手术台上地板上还带着猩红的已经凝固的血迹,消毒水的味道和血液的味道交融在一起,叫人觉得肺部都变得沉重了一些。

黑­色­的眼眸扫过每一个角落,落年仔细的打量着四周,企图从中找出一丁点儿的蛛丝马迹,没有人会凭空消失,这个世界没有魔法没有异能更没有妖魔鬼怪,那么藤一唯一消失的可能原因,就是被人带走了。

然而落年检查了好几遍之后也依旧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里是手术室,除了正门之外并没有窗户之类的东西,四面都封闭着,谁能够在这种情况下把藤一带走?

“King,从医生那里得来了报告,藤一。艾比瑞他确实已经……”凯文走进手术室道,平光眼镜下的妩媚丹凤眼带着一抹复杂,真是的,那个家伙,白白让他花费了那么多时间在这种地方,结果出院第二天就死了,啧,真是没用。

落年眉头微蹙,忽略心中升起的闷闷的感觉,“死了?”

“是的。”凯文看着上面记录的数据,“不管是心脉还是血压都降到了这种数字,是不可能还有存活的希望的。”

可是,既然已经死了,为什么还有人要盗走他的尸体?

“下令下去,暗中封锁全国,给我搜,接触不到的领域,请相关家族进行联系协调配合nAd1(”落年说罢转身离去,语气比平常更冷了一些,不管事情到底如何,即使是已经死掉了,藤一艾比瑞都是她的,即使一直都下意识的逃避甚至下意识的利用,但是如今落年却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每一次看着她的时候都在明确的表达着那个意思,那个——他是为了她而活——的信号。

既然是一个把自己给了她的人,不管她接受不接受,她的就是她的,未经她的允许,即使是一根头发任何人都不允许私自带走!

凯文一怔,封锁全国,这可是项很浩大的工程啊,而且,落年竟然会在意藤一吗?她不是只在意真一一个人,其他人管他去死的吗?

落年转身正想离去,忽的脚步一顿,锐利的眸子落在地面,骤然顿住。

空气流速仿佛在一瞬间变得缓慢了起来,­干­净的几乎不见纤尘的地面,一根白­色­细小的绒毛在飘动,呈直线的朝落年的脚边划去……

时间仿佛微微的定格住,落年目光微微移动,然后落在了白­色­­干­净的墙面,迈着步子走了过去。

“King?”凯文疑惑的看着落年,迈着步伐跟了上前。

落年目光落在那面白­色­的墙上,­干­­干­净净的不带任何的痕迹,四周也没有什么器材,看起来略显空荡,落年眼眸微微的眯起,伸出手触摸了下墙面,硬质,凉凉的。指尖微微向下压着滑过墙面,然后忽的,措不及防的,落年所碰触的一块墙面竟然像纸片一样的被她压开了,白­色­的和墙面一样的后纸片瞬间在飞到了远处。

“King!”因为是在高楼,落年小身板猛然就被这突然的压强差距往外吸了出去,红­色­耀眼的发瞬间被吹得散开,凯文急得瞬间眼眸充血,一边按住了边上的墙壁,一边拉住了被吸到高楼外的落年。

落年被凯文抓着掉在半空中摇摇晃晃,下面是柯蒂斯洛医院后面的花园,看下去一个个人影宛如蚂蚁那般的渺小。这里是柯蒂斯洛医院最高层,因为世界限量级的高科技医疗器材都在这里,能够有那个机会和荣幸用到这些器材的人也只有名流富豪,只不过这次的这种东西还是没能救藤一一命nAd2(

凯文把落年拉起来,手指还在不由得微微的颤抖,刚刚突如其来的一幕实在是把他吓到了,难以想象,如果落年就这么掉下去,他一定会疯掉的,绝对会疯掉的!

“我没事。”落年看着凯文脸­色­煞白如纸的样子,淡淡的出声道。别小看她了,只要还没有摔到地面,她就有自我解救的机会,别忘了她可是建立了巴洛克王国的牡丹。

看向这突然出现在这间急救室墙面上的‘门’,落年眼底滑过一抹了然,既然有出口,那么能够把藤一掳走,倒也简单了,至少她看到这个门的一瞬间就产生了不下二十种把藤一掳走的方案。

“通知红蛇回来,这件事交给他处理,这个急救室不准任何人进来。”走出急救室,落年声音淡淡的响起。

“红蛇吗?我知道了。”凯文听到那个名字,下意识的就眉头蹙了蹙,却很快点头应道,这种情况,确实也比较适合交给那个家伙。

出了柯蒂斯洛医院,落年下意识的看了看曾经她和藤一并肩而坐着刻画艺术的后花园,然后转身钻进了等候已久的黑­色­车子内。

刚进车内,一杯醇香浓郁的红酒便递了过来,落年抬眸瞥了身边脸­色­苍白却依旧倾国倾城的夜寒焰,接过Сhā着可爱吸管的红酒,“在中枪动完手术的第二天就四处晃来晃去,你嫌命长也不要把我拉下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有些毒瘤如果不趁早处理,迟早会化脓到把边上健康的部位都腐烂掉的。”夜寒焰也不恼落年和之前相差甚大的态度,相反的还颇为欣喜,之前的落年因为真一的原因一直在装小白兔他怎么会不知道?现在却这样一副被全世界都知道她是牡丹的事情都无所谓的样子,除了她心中那名为真一艾比瑞的信仰倒塌掉之外,还有其它可能吗?

也就是说,那让人无可奈何的雏鸟情节,坏掉了吧?

“现在去哪里?”既然已经答应过对方在接下去的日子里随行,为了还这个人情落年自然不会食言nAd3(

“去机场坐飞机到法国,有一场重要的除虫晚宴。”

“哇哦,看来还不是普通的除虫宴呢,除虫剂请自行准备超强的,虽然说过随从保护,但是如果最后牵涉到我自己的生命安全,请不要怀疑,我绝对会把你这只重伤的老虎丢下的。”落年叼着吸管淡淡的说道,黑得浓郁不见底的眼眸看着他,透着一种冰冷的无情,似乎在向他明明白白的表达她的无情,或者说,针对他的无情。

她说的是真的,她是看钱做事的杀手,不是忠心护主的死士,在自己的生命和夜寒焰的生命之间,在遇到真正的危险的时候,她绝对不会有丝毫的迟疑的,会丢下他,即使他曾经救过她,她所说的话是忘恩负义的。

因为,她是牡丹啊。不把他当做自救的踏脚石或者已经是她最大的仁慈了,如果真的有那种时候的话。

夜寒焰眼眸微眯的看向落年,琥珀­色­深邃­精­美的凤眸定定的看着她,眼底带着意味不明的幽光,看起来似乎有些危险。然而,他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微笑,瞬间把这种危险冲的一­干­二净,坐在驾驶座上的染墨顿时一松,却在不知不觉已经汗流浃背。

这个世界上也只有落年敢这样不知规矩的跟这个男人说话,她把他们的帝王当成那些被她耍的团团转的蠢货了吗?

从后视镜看着那个抱着酒专注的喝着酒敛着眼睑,乖巧的看起来就像小动物一样的落年,眼角泛出一抹冷意,没关系,法国是他们暗地里大本营的所在地,到时候光是基地里的那些家伙都足够让她吃尽苦头了。

影响他们帝王的女人,如果没有足够的能力证明能够坐在王位身边的王后之位上,那么后果只能是覆灭,即使她是大名鼎鼎的牡丹。

忽的,一道凌厉的目光扫了过来,染墨心尖儿一颤,赶紧收回目光,额角滑下一滴冷汗。

车子平稳而快速的朝机场驶去,落年给佐焱发了条信息后想了想,又在登机前给白馆里的某人发了条信息,然后才把手机关机,她现在暂时没心情再去调查圣玛利亚学院的事,也没心思跟白馆里的那些人多说什么。

那边白馆,正是睡觉时间,白馆安静祥和之中,忽的爆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把一群正在睡觉的人都给唤出了卧室。

“索菲,你撞鬼了吗?”离索菲卧室最近的路易一身黄­色­睡衣,脸上满是睡意的一脚踹开索菲的房门,结果迷糊的眼睛还没有见到索菲的人影,就被扑倒在了光滑的白­色­大理石地面上。

只见索菲坐在路易身上,双颊酡红,眼波如水,手里拿着一只手机,整个人坐在路易的身上扭啊扭,看起来荡漾到了一种欲求不满的地步。

路易额头爆出好几个红彤彤的十字架,还未来得及把身上那个快要荡漾成面条的货­色­踹下去,耳边就传来小小Q灰常灰常无辜懵懂的问话。

“他们在搅基吗?会长。”小小Q一手揪着姐姐的衣角,一边抬起头问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上了三楼的白展风。

白展风抱着双臂,倚靠在白­色­的围栏上,嘴角笑容柔和美丽,看着两人眼底满是意味不明的挪揄,“原来你们两个搞在一起了啊。”说罢转身朝一旁的卡尔法奥菲他们伸手,“看来是我赢了,请快点给钱吧。”

路易觉得大腿莫名其妙的被­射­了一箭,还未来得及开口,奥菲的一句话顿时更是让他全身僵硬。

“切,路易竟然是被压的那个,真是没出息。”奥菲眼角眉梢都带着鄙视。路易比索菲还要高半个头,也比索菲多出好几块强健的肌­肉­,竟然被那因为经常荡漾扭腰扭ρi股,把腰肢扭得细细的,把ρi股扭得翘翘的,看起来妖气又像伪娘的索菲压在下面,真真没出息啊!

“没想到路易竟然是受啊!白长的这么壮了!没想到竟然是妖孽攻和健气受吗?”小Q一脸恍然大悟。

“喂!”路易在小Q少女这么**­祼­的话下还不知道他们什么意思的话,他就对不起这颗被人称得天上地下空前绝后的脑袋了,额头噗噗噗的冒起无数个青筋,路易一把推开灵魂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荡漾到大气层之外的索菲,一抹身上的­鸡­皮疙瘩,“你们给我适可而止,老子喜欢胸大ρi股大的金发美女!”

不要随便YY人家的清白啊魂淡!而且,明明索菲和卡尔法的关系才是最好的好不好?­干­嘛扯到他身上?

路易不满的看向卡尔法,对上那双平静无波澜的碧湖般的眼眸,怔了下后,瞬间蛋疼了。

这年头鬼畜攻面瘫攻冰山攻什么的似乎也蛮受欢迎的,但是偏偏在卡尔法身上叫人YY不起来,为什么?因为任何人看过卡尔法虐索菲时的模样后,除非是傻子和白痴,否则神经再大条的腐女都不可能想象卡尔法和索菲相亲相爱­干­些不和谐的事情的场景,实在太渗人了!叫人连YY一下都不敢的,才是真正的史上绝有的传说中的鬼畜吧?!

“无聊。”卡尔法淡定的把他的白金卡放在依旧伸着手的白展风手上,面无表情的扫了路易一眼后转身准备上楼回房,明明那双眼中平静无波,可偏偏路易就觉得他好像在鄙视他。

蛋疼的滋味叫人永生难忘。

莫名其妙的因为索菲而躺着中枪的路易表示他们白馆里的人绝对不存在任何八卦的人物!

“没想到路易竟然是下面的那个,早知道应该压另一个选项的。”←一脸懊恼的小Q。

“不知道他们做的时候是用润滑剂还是酸­奶­还是香蕉呢?”←一脸懵懂可爱的小小Q。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路易和索菲滚床单的样子,就有点想送两人去三途川游一圈的冲动……”←跟着白展风上来凑热闹的天堂铃。

“……”←这是默默石化的路易。他错了,白馆里不仅多变态,还有着不少聒噪的乌鸦!

“嘤嘤嘤嘤嘤可爱的小落落!”忽的神游天外的索菲回神了,双颊通红一脸炫耀的捂着手机,“告诉你们哦,我可爱的小落落给索菲爸爸发信息了哟,你们有吗?你们有吗?你们有吗?有吗?有吗?”

路易嘴角一抽,捂脸回房,他都有点不忍心看到索菲接下来的悲催命运了。

只见原本正要下楼的卡尔法闻言脚步一顿,奥菲脚步同样一顿,这是有小家伙电话号码却从来没有被发过短信打过电话的饲主,和根本没有落年电话的奥菲少年。

所有人都感觉到空气骤然降温,摸摸鼻子自动往战场退了好几步。

索菲一个人浑然不觉危险的抱着手机一副晕乎乎仿佛头顶有只落年牌小天使似的,满眼迷醉,“我可爱的小落落尊素长大了,都知道不回家索菲爸爸会担心,还知道给索菲爸爸发条短信说暂时不回来了,啊~!我要把这条短信当成祖宗供起来!”说着,撅起红­唇­就要亲在手机屏幕上,只是还未碰到,一只白皙­干­净的手就拿走了他的手机。

奥菲看了眼那条­干­巴巴的写着过几日回的信息,看着瞪大了双眼瞪着他的索菲,嘴角勾起一抹恶意的不良笑容,手指按到了删除键上。

“奥……奥菲……有、有事好商量!你、你上次说想要的游戏机我给你,把、把、把手机……”索菲瞪大了桃花眼,满眼希翼请求的看着奥菲,有些结巴的出声。

“哼。”奥菲傲娇的哼了声,手指无情的一摁,短信删除了。

索菲顿时一副仿佛死了爹娘的样子,嘴巴一瘪,仿佛要哭出来似的,只是还没等他哭出来,卡尔法已经面无表情的揪住了他的衣领拖进了他的屋里。

屋外的人默默的为索菲比了个十字架,然后打着哈欠各自回屋,无视从屋里传出的救命声。

所以说,做人要低调,别在鬼畜面前炫耀对方也想得到却得不到的东西,特别是你的武力值鬼畜值还远远不及对方的时候,要不然后果很严重。

时间滴滴答答的过去,落年和夜寒焰染墨墨染等人到达法国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的晚上了。

在机场下了夜家的专机后换乘直升机,直接就朝坐落于法国首都巴黎里的一座大庄园。

“当家,晚宴已经开始三十分钟了。”说话的是来接机的一个穿着黑­色­执事西装,戴着挂着银链的眼镜的女人,至始至终她的目光要么是落在夜寒焰身上,要么落在地面,连眼角都没有给予落年一分。

夜家太大,分为好几个部门,而有几个特殊的部门对于夜寒焰的称呼都不同,但是从中就可以看出对方的身份是什么,比如染墨和墨染称呼夜寒焰习惯于‘首领’或者‘老大’,因为他们和夜寒焰是曾经一起在执行部队中训练过,而这个女人称为‘当家’,显然是夜氏本家的人。

夜寒焰冷漠优雅又高贵的颔了颔首,并没有想要开口的**。

“染墨,你的发型是怎么回事?领带竟然选择了这种没有品味的颜­色­?”女人看向站在夜寒焰身后的双胞胎兄弟,一推眼镜,噼里啪啦的出声,“还有墨染,别一副你很无辜的表情,你竟然在黑西装外套里穿红皮衣背心?!袜子是不是又穿了红­色­的?啊啊啊啊!真是太丢夜家的脸了!我……”

好一会儿,那女人把双胞胎兄弟打击的几乎变成尘埃后,又出声,“当家,您这一身西装参加晚宴并没有什么不妥,不过这位小姐……”她的目光终于落在落年身上,眼里满是挑剔。

落年并没有穿着以前那些可爱萝莉的衣服,上身穿着一条黑­色­的高领羊毛衫,领子是褐­色­的豹纹,裤子是黑­色­的紧身裤,脚下套着一对厚底靴子,一头红发披散在身上,看起来很低调的打扮却因为那头耀眼的红发反倒显得夺人眼球,更重要的是她有一张很­精­致可爱的脸蛋。

只是!

就算打扮的再有品味,这样的装扮还是不适合出现的晚宴上的,特别是大型的贵族名流的宴会,要知道即使是她这种执事,要随着夜寒焰进去的话,都需要换上一套相对便于行动的晚礼服才不会丢了夜家的脸。

如果不是因为当家的在之前就说了今晚的宴会不需要她出场,她现在就不会是一身西装,而是一袭晚礼服了。

“我想为了今晚的宴会,还是让属下来帮她弄弄头发换件衣服吧。”女人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甚至可以称之为严肃的道,她要誓死保持夜家的完美形象,夜寒焰的完美形象,所以他们身边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不符合规定的东西存在的!

比如眼前这个明明一副可爱萝莉的小东西,怎么可以穿成一副特工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夜家没人到雇佣未成年童工了呢!

落年手里拿着一杯酒,恍若未闻的眉梢动都没动一下,直到把剩下的一小层喝完,她才抬眼看了一副想要上前把她的衣服剥掉换上晚礼服似的女人,拿过一旁的包,从里面翻出了一个狰狞的恶鬼面具戴上,然后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女人。

那女人顿时一副石化的样子,好一会儿胸口剧烈的起伏,瞪着落年说不出一个字,这个……这个女人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竟然故意气她?!气死她了!气死了!

看到那女人这样就气成这样,落年面具下露在外面的小嘴冲着女人恶作剧似的吐舌,还发出小孩子恶作剧时才会发出的声音,顿时又把这个女人气得头顶冒烟,什么执事的冷静都被抛到了天边。

“噗嗤……”染墨一个不小心喷笑了出声,一旁墨染同样一脸憋笑的模样,还从来没有见过她气成这幅模样的时候,真是太有意思了。

“好了。”夜寒焰终于出声,看起来似乎淡漠的面容上,眼角看着落年浮现一抹微笑,然后看向那被气得冒烟的女人,又是那样冷酷的模样,“红瑶,她今晚以我的执事身份入场,就这身打扮。”

落年不愿意换,他又怎么会强求她?更何况,这男人反而还挺高兴,落年的魅力有目共睹,就算这一身黑的打扮都可以那样引人注目,要是换上一身礼服,那会引起很多大灰狼的注意的。

“执事?!”红瑶眼镜掉了下来,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落年,却不得不在自家当家的面前闭上嘴,心里却在不断的嘀咕,完蛋了,夜家的完美形象,夜寒焰的脸啊,今晚肯定要被丢光了!

直升机扑扑扑的落到,机门打开,入目的边上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地,草地后面是一座华丽的灰白­色­城堡,前面的许多身穿华丽礼服的男男女女,此时他们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过来,而看到这架直升机上面的标志时顿时内心惊喜争先恐后的围了上去。

落年当然不可能戴着那个恶鬼面具下去,要知道她不照顾夜寒焰的脸面也要照顾自己的脸面啊,戴了一副平光大眼镜,遮挡住自己太过­精­致的面容后,落年才跟着下去了。

夜寒焰一下机就被一群人给围了起来,落年这个似乎格外不起眼的小东西一下子就被一群高大的外国人给挤到了外面,她眼眸一眯,正打算出手教训那些急着和夜寒焰攀关系却不长眼睛的家伙,却在下一秒被一群女人给围了起来。

一双双眼睛各种意味的落在她身上,最后仿佛挑选出了代表似的一个褐­色­头发的女人走了出来,似乎是询问,却用很傲慢的语气开口,“小妹妹,你和夜当家是什么关系?”

她们一双双眼睛可都注意到了,这小东西是跟在夜寒焰身后下机的,可是偏偏她又一身这种打扮,看起来就像不受宠爱到连礼服都不给准备,或者不知道要穿礼服的土包子,再加上落年那副土到爆的眼镜,还真有几分土里土气的味道。

噢,不对,她的头发挺洋气也挺漂亮的。

那说话的女人说着就伸手准备看看落年的头发是染的还是天生的,只是还未碰到,便被落年不悦的一巴掌拍开,如果夜寒焰说的可以散心的地方就是这种的话,那只能说他的品味还真是有待加强,聒噪又想攀龙附凤,爱嫉妒又恶毒的女人什么的,最讨厌了。

“啊——”一声声压低的惊呼声在女人们之间响了起来。

“天啊,没想到他竟然会出现……”

“和传闻中一样呢,真羡慕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啊……”

“……”

一道熟悉的味道蹿入鼻尖,落年全身蓦然一僵,拳头不受控制的攥了起来,肺部一抽一抽的,每呼吸一下仿佛都痛彻心扉。

她转过头,入目的便是一身华贵纯手工西装笑容如春风般和煦动人的男人,还有挽着他的手臂笑得妖娆动人的女人。

一瞬间,有什么从心底炸开,疼得五脏六腑全部都纠结在一起,然后慢慢的下沉……

也就是说,从头到尾,真一。艾比瑞他,从来就没打算跟她解释,也从来没有打算哪怕说一句的原谅?要知道,如果……只要他……那么她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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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5 要他,还是他

?( 章节名:V5要他,还是他

忽的,一只­干­燥温暖的大手遮住了她的眼睛,挡住了眼前刺目的一幕,身子被搂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有人在耳边轻轻出声,温柔到叫她眼睛莫名发涩。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换掉坏掉的不符合型号的中心轴,漂亮的圆才能漂亮的转动起来啊,牡丹。”

就像一支咒语,眼前的黑暗叫她思绪更轻易能够集中,牡丹两个字就像利箭,蓦地就刺进了她的心脏底处,她到底是落年还是牡丹?落年为了真一而成为牡丹,牡丹也因为真一才继续成为落年,所有一切,就是这样围绕着真一展开的,可是突然间,这个中心轴坏掉了,她的世界也骤然卡住,怎么转也转得怪异而重的心脏钝疼。

该怎么办才能让世界重新转起来?换掉名为真一的中心轴吗?可是有谁能够代替他吗?尽管那所谓的温暖不过是一句句虚伪的谎言,可是不可否认的是,落年从八岁到十八岁,十年的时间,为了真一。艾比瑞而活着的。

“嘘……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耳边的声音再次传来,一瞬间把落年神游天外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落年怔了怔,鼻子下意识的重重的嗅了口空气,可爱小巧的鼻翼动了动,然后眉头骤然蹙了起来,她拉下夜寒焰的手转过身看着他,脸上一片严肃,“火药味……”

在和黑道有接触的贵族里,有枪械存在不是什么稀奇事,但是在这种宴会上,特别这个宴会上还有夜寒焰这种地位的家伙存在,竟然还有人带着枪?而且还不是一两个三四个,否则即使是她也没办法从这么多的酒菜中闻出来,在场大概五十几个保镖,其中有将近四十个秘密带了枪械,超过大半,看起来情况似乎有些不妙。

夜寒焰只带了她一个人,染墨和墨染还有那叫红瑶的女人一早跟着直升机走了,而现在夜寒焰还是一只重伤的老虎……

落年眉头微蹙,目光扫过场外的保安,发现人很多,尤其是门前门外,警卫多到仿佛是在防止任何人跑出去nAd1(

看来还真得有超强的除虫剂才可以除掉的大蟑螂啊。

落年开始尽责的跟在夜寒焰身后,手里拿着一杯酒低着头,遮挡着大半张脸和眼睛的发挡住了她寒光凛冽的美眸,在经过一个身上藏着枪的男人的时候,小手快速一伸,男人藏在腰后的枪便消失得无影无踪,速度快的叫人根本连虚影都看不到一个。

别人没注意到,可不代表夜寒焰也会没注意到,他一边和前来交谈的人应酬,一边注意着不停的做着小动作的落年,冷酷的面容不由得柔化了一些,顿时叫跟他攀谈的宴会主人的女儿两眼迷醉,双颊通红,还以为她被夜寒焰区别对待了呢。

夜幕笼罩的黑暗下,有什么在悄悄的运行着。

音乐声柔和的响了起来,正在以各种理由缠着夜寒焰与之攀谈的女人双颊一红,羞涩的看着他,“可以和您跳一支舞吗?”

夜寒焰下意识的就看了落年一眼,却见她目光注意着四周,察觉到他的目光也只是抬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没有丝毫在意的样子。

锐利的琥珀­色­凤眸一瞬间微微的眯了眯,却很快又恢复成那副冷酷霸气的样子,直截了当的就拒绝了女孩子羞涩的邀请。

女人一瞬间黯淡下双眸,矜持的行了个礼便要退下,脚下却忽的一拐,整个人就要扑到夜寒焰怀里。

落年眼疾手快的一把揪住了夜寒焰的衣服把他往后扯了一步,那女人顿时扑了个空狼狈至极的摔在了地上,长长的金发从他鼻尖滑过,一股香气扑鼻而入,叫夜寒焰薄­唇­抿了抿,眼底滑过一抹不悦。

“天啊。”有低低的呼声响起,这边的动静惊到了其他人,一双双目光惊疑不定的落在摔在地上的女人身上,又落在了最与会场格格不入的落年的身上nAd2(他们都看到了,刚刚是她拉了夜寒焰一把,才会让她摔在地上的。

那边的动静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正在与他人交谈的真一和艾琳娜也不由得把目光投了过去,入目的就是一头耀眼美丽的红发和熟悉的娇小身影。

真一全身徒然僵住,深蓝­色­的眸中滑过一抹焦急,身子却胆小如鼠般的不敢上前,他多怕落年看他时那种‘你是骗子’的厌恶憎恨的目光,可是她怎么可以出现在这里?这里那么危险,她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呢?小落……小落……

艾琳娜显然也认出了落年,即使戴着一副眼镜,但是那娇小的身材和显得无比尊贵的发还是叫人印象深刻的,掩饰不住的。

“呵,看来你的小白兔也没有想象中纯洁嘛,才几天,把夜当家都勾搭上了,人家可是比你强了好多倍的呐。”艾琳娜看了夜寒焰一眼,眼底滑过一抹幽光,又紧紧的勾住真一的臂弯。

虽然是意大利最大的黑手党家族,但是意大利毕竟就那么一点,和拥有半个世界的夜家相比可是完全看不上的,她连高攀的心都自卑的不敢升起,但是真一不一样,他是最大的潜力股,她有他的弱点,有资本掌控他,所以,不会放手,她绝对不会放手的,这个男人,还有这个男人今后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她的!

“闭嘴。”真一看向艾琳娜,深蓝­色­的眸中仿佛覆盖了一层冰霜,冷得叫艾琳娜心脏咯噔了一下,心中再不悦,却也没有再出声。

尽管受到了那么多双不善的目光关注,落年却依旧我行我素的低头喝酒,刚刚那女人要一扑,肯定得撞到夜寒焰的肺部,几天前才动的手术,这要是撞出个什么问题后果可就不好了,她可不愿意一直免费做白工。

“噢!伊丽莎白!我的宝贝!”这场宴会的主人——穿着灰­色­西装的五十几岁秃顶的男人,一脸心痛悲戚的模样快步的跑了过来,把摔在地上的女人扶了起来,随后目光不善的看向落年,“真是不懂规矩的下人!”

落年眉头一动,抬起眼看向那男人,这家伙貌似有点太……有恃无恐了?怎么说她都是跟在夜寒焰身后的人,就算再失礼再怎么样,所谓大狗也要看主人,可是这家伙却直接跳过了夜寒焰……

心中蓦地一阵了然,难怪了,难怪夜寒焰说要来除虫,原来如此nAd3(

不听话的狗,果然还是除掉比较好,省得大半夜还要担心被犬吠声给扰得睡不好觉。

夜寒焰下颚微抬,什么话都不需要说,那身高高在上的帝王之气尽显,让原本还不知道仗着什么东西在嚣张自大的男人立刻全身战栗了起来,心底升起一阵恐慌,被身后的女儿扯了扯衣袖之后,才一头冷汗的镇定了下来,手指却还在不停的抽搐抖动。

这件事在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样的男人过来后就揭过了,因为所有人都被请进了城堡内。

一张豪华的宫廷长桌内,男女都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在这种场合也鲜少有人会带执事,所以除了主人之外,所有人座位后面也没有人。

只是似乎是因为觉得落年那身打扮怎么也不像是来参加宴会的上流人士,所以主办方没有给她准备座位。

夜寒焰理所当然的第一个入坐的,然而他却走到了椅子后面,绅士的为落年拉开了椅子,而落年则丝毫不客气的坐了上去,顿时叫所有人震惊的张大嘴巴,目瞪口呆。

难以置信,难以置信这个男人竟然有一天会这么温柔的对待一个女人,从他成为夜当家开始到现在那么多年,送到他床上的环肥燕瘦数不胜数,比落年漂亮的也不在少数,可是所得到的无一例外的是被丢出了青石馆。

人们暗地里谣传夜寒焰其实喜欢的是男人,也有不少人计划着是不是要送几个漂亮的美少年过去给他享用,然而如今突然冒出这么个小东西,自然把他们吓到了。

即使是真一,都被这一幕惊到了。

夜寒焰所坐的位置是和主人面对面的另一方主位上,而现在那张唯一的椅子被落年霸占了,主人家被这莫名其妙的完全在意料之外的场景给吓得不得不战战兢兢的给夜寒焰又搬上了一张椅子,直到夜寒焰入座,其他人才纷纷的坐下。

夜寒焰气场太强大,跟他近距离的坐在一起压力甚大,一时间桌上谁也没说话,气氛一时间不由得冷凝起来。

“呵呵呵……这个,今天是我安第斯家族向各位发出的邀请,各位都是业界数一数二的天之骄子,相信我今天的重头戏不会让各位觉得无聊。”那男人额头冒着汗,似乎很紧张,笑容也显得僵硬,眼底却透着一丝疯狂。

只见他话音方落,他女儿就拿着一个小小的首饰盒走了上来,嘴角含着笑,眼神哪里还有在夜寒焰面前的那种羞涩,根本就像她是下任女王一般的高傲。

“想必大家都知道吧,传说中一百年前领导着整个黑道,让各个家族俯首称臣的那个家族。”

男人话一说完,立刻收到了一双双惊讶不解的目光,落年的眼眸也不由得微微的眯起,那个家族的传说,确实只要家族底子厚一些的都听说过,不过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事实上落年也不相信,怎么可能会存在那种家族?世界那么大,它一个家族能够让那么多的家族俯首称臣?而其中竟然还包括夜家和斯蒂芬家族这两个诞下一代帝王夜寒焰和斯蒂芬白的家族。

开什么玩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得到了整个世界的大家族又为何会突然宣布归隐山林,让这一个个大家族开始各自分割势力,称王成侯呢?

“我一直都相信它的存在,所以一直的努力的寻找着,而事实证明,皇天不负有心人,上帝选中了我安第斯,把这么重要的使命交予了给我!”男人激动的全身的­肉­都在抖,脸颊上布满了汗,他拿过伊丽莎白手中的小盒子,打开,一瞬间从里面爆发出的光芒叫所有人都不由得眯起了眼眸。

七彩的灼眼的光芒从盒中闪耀而出,那是一枚戒指,切割成无数个菱角的红­色­宝石,在灯光下灼灼生辉,一眼便叫人即使被灼伤眼睛也移不开目光。

有种仿佛被什么吸引住了灵魂的感觉。

落年眼眸微眯,看着在场人明显有些不对劲的仿佛被催眠似的状态,看了眼真一,然后又落在夜寒焰脸上,发现对方同样盯着那枚戒指直看,琥珀­色­的眸中清晰的反­射­着那灼热的红光。

好一会儿,盒子盖上,光芒消失,所有人骤然回神,脸­色­骤变。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大家都感觉到了吧?感觉到了那种被召唤了一样的忠诚之心了吧?哈哈哈哈……”男人笑得贪婪而疯狂激动,“没错,这就是传说中属于萨蒂帕帕落家族的权利信物,得它者得天下!而现在,这个东西已经是属于我安第斯家族的东西了!”男人瞬间仿佛站在高高的城墙上俯视着臣子似的骄傲而得意起来,目光落在夜寒焰的身上,仿佛在炫耀他的胜利。

安第斯家族是自愿归顺于夜家的一个家族,在归顺夜家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内部败坏的家族,若不是对方苦苦哀求夜家也不会容纳这么一个破烂且没有利用价值的家族,但是现在在夜家的领导下变得强盛富足之后,就开始想要脱离夜家,甚至还妄想借着这枚诡异的戒指爬到夜家头上,活该被当成要清理掉的虫子。

夜寒焰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一切,落年同样不动声­色­的坐在他身边。

“大家都是聪明人,想必已经知道今天我邀请各位来的目的了吧。”那对满是­精­光的眼睛扫过所有人,“我安第斯家族要脱离夜家,上帝已经选中了我安第斯家族,所有人俯首称臣也是迟早的事情,而我偏偏选中了各位的原因,大家都知道,你们都是未来世界最大的潜力股,未来的王者,相信你们都是不甘因为夜寒焰和斯蒂芬白而屈居银牌得主的人。”言外之意,他给你们成为第一批他的臣子的机会,不屈居于夜寒焰和斯蒂芬白之下,却成为他的走狗。

以为有了一枚莫名其妙的戒指,就无法无天了吗?

天之骄子们低头掩下眸中的不屑和冷嗤,他们被夜寒焰和斯蒂芬白压在脚下的因为对方有实力,他们是心服口服的,而这个男人竟然用一枚戒指就想让他们帮他卖命吗?真是可笑。

还有,他一副不把夜寒焰放在眼里的找死模样,他脑子里是装稻草的,竟然以为他们会跟着他去得罪夜寒焰吗?白痴!

“安第斯先生,你可真是抬举我们了。”一个金发的年轻男人搂着身边的女伴开口,“想用一枚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戒指让我们把身家都送上去给你吗?说什么萨蒂帕帕落家族,不好意思,我可一点儿都不相信这种东西呢。”

“呵呵……没错,我想安第斯先生你应该去吃药了。”

“你说的话让我觉得和现在有人告诉我她是巴洛克王国的牡丹一样,想立马转身走人。”牡丹要是真的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恨不得有魔法一样的把自己弄消失,要不然被­干­掉可就完了!

不知道是谁冒出这一句,叫落年一口红酒差点呛到,夜寒焰瞥了她一眼,眼底滑过一抹笑意,这小家伙的名号可不比他和斯蒂芬白的响亮程度,都达到一种闻声丧胆的程度了。

落年默默记下说话的人,晚点要好好回敬一下,叫他记住别随便在本人面前拿别人当比喻。

忽略掉落在自己身上的那道熟悉的目光,落年低着头不停的喝着酒,越喝越­精­神,夜寒焰在边上很自觉的给她斟酒,看起来完全没把那个男人正在畅声高谈的话放在眼里,更是对那枚戒指显得毫无感觉,叫安第斯脸­色­变了又变,声音加重了一度又一度。

同盟什么的,似乎暂时先别想了,既然如此,那就先和夜家脱离了关系先吧,省得他们过来抢他的宝贝。

男人下定了主意,看向夜寒焰,今天他只带了一个小鬼,纵然夜寒焰再厉害,他也不信他能够逃得过他布下的天罗地网!

“夜当家……”

“你想脱离夜家?”夜寒焰放下已经空掉的酒瓶,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他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一出就叫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如同臣子仰视着帝王般的看向他。

男人咽了口口水,额头又不断的冒出豆大的汗珠,“没……没错!夜家已经没有领导我安第斯家族的资格了!”他们可是被上帝选中的注定成王的家族啊!

“我想我应该跟你说明一下,你这种脱离方式叫——背叛。”夜寒焰琥珀­色­的眼眸泛着寒意,凛冽的叫那搂着美人的男子都不由得放开怀里的美人,正襟硒了起来。

安第斯心脏咯噔了一下,背叛……夜家对背叛者的惩罚在地下世界可是叫人觉得闻声丧胆的!可、可是那位上帝的使者说了,成王的人必定不能是屈居于人下的,所以如果不脱离夜家,那么他就成不了王了啊!人的**是可以无限放大的,谁会放着唾手可得的利益不要?更何况还是成为人上人?

“看来夜当家是不同意我们和平解决这个问题的。”安第斯蓦地沉下一张脸,整个人仿佛置于­阴­影中似的显得可怕狰狞。

他尾音方落,门口忽的进来一批穿着黑衣举着枪的人,突如其来的硝烟味叫在场的天之骄子们都不由得脸­色­微变了起来,现在看来,这是夜家和夜家旗下的一个家族之间的硝烟,他们莫名其妙被牵涉在其中,怎么看都太冤了啊!

“各位,我想你们也不想被卷入其中,既然如此,请到后面稍做休息吧,这件事情,你们当做没看到的话,日后我们可以更和平的坐下聊天。”

除了落年和夜寒焰,其他人都被请进了安全地带——一间隔绝了所有信号的房间。毕竟安第斯也知道,如果夜家的救援过来的话,死的凄惨的可就是他了。

“等等!”真一在被带进屋内前忽的出声。

“艾比瑞家的大公子?劝你别做多余的事情!”安第斯今天是豁出去了,不成功便成仁。

真一冷静的勾­唇­一笑,如同春风般的叫人觉得­干­净舒适,很容易叫人不知不觉的放下戒心,“你误会了,只是,我想把我妹妹也带进去罢了。”

在安第斯戒备疑惑的目光下,他微笑的朝落年伸出手,“小落,快过来。”

厚厚的镜片挡住了她的眼眸,叫人无法看清她的神情,那双深蓝­色­漂亮的桃花眼不由得聚满焦急,“小落,快到哥哥这边来。”现在的这种情形,他怎么可以让落年待在危险之中?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落年会和夜寒焰扯上关系,但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落年的安全。

夜寒焰依旧坐在位置上,下颚微抬,桌下的手却在一瞬间抓住了落年微微颤抖的手,温热­干­燥,并且霸道的如同围墙般瞬间将她包围了起来。

“她是你妹妹?……艾比瑞家族的小姐……碧洋小姐吗?”安第斯看着落年有些迟疑和不信的出声,目光在落年和夜寒焰之间转来转去,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他着实也和其他人一样很是不解的,从来没有听说过,夜寒焰身边会有除了执事和属下以外的女人,而执事和下属,又从来都是站在他身后的,可是这个奇怪的小东西确实被他呵护宠爱着的。

“她是我妹妹……小落……过来。”深蓝­色­的眸中多出了几分祈求,他不能接受让落年处于危险之中。

爱了那么久的男人,那句呼唤差点让她的骄傲崩溃瓦解,落年平静的表面下手在颤抖,在夜寒焰的提醒下才没有让自己最后的尊严被踩碎,真一身边还站在笑得妖娆的艾琳娜呢。

她看着真一,无视他眼中让人心碎的祈求,缓缓的开口,“我不认识你。”

——我不认识你。

如同一道惊雷在脑中劈过,真一全身僵硬,深蓝­色­的桃花眼眸子睁大,满是受伤。

落年移开目光,真是可笑,明明把她当成宠物一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是他,竟然露出这样的神情,更可笑的是他身边还偎依着那个叫艾琳娜的女人,他以为她真的都没有尊严了吗?

落年一句话出来,顿时让安第斯以为真一在帮夜寒焰拖延时间,脸­色­一瞬间难看了起来,要不是艾琳娜反应快速的把真一给拉进了那间屋子,估计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一时间,偌大的大厅内,巨大的宫廷长桌上,只有夜寒焰和落年,还有安第斯和伊丽莎白面对面的坐在那里,夜寒焰和落年四周都被保镖们包围了起来,一只只枪口都对准了夜寒焰,相反的倒是落年这一看就像毛没长齐的萝莉被忽略了不少。

事情既然已经做到了把枪口对准了夜寒焰的地步,那么就意味着安第斯家族已经没有退路了,既然如此,安第斯也已经豁出去了,反正他有戒指,他是被上帝选中的王,既然如此,不管是夜寒焰还是斯蒂芬白也迟早都要被他拉下台,­干­脆就先把夜寒焰解决掉算了。

“爸爸。”安第斯正想要下令,一旁的伊丽莎白却娇唤出声,抱住了他的胳膊,目光扫过夜寒焰,在向自己的父亲传递着什么信息。她很早之前就说过,在处理掉他之前,至少先让她享受完这个帝王再说啊。

安第斯立刻宠溺万分的点头,“把他带下去!”宝贝女儿想要的东西,爸爸一定要满足她。

落年扫了眼一只只黑洞洞寒光闪烁的枪口,坐在原位没有动弹,目光看向夜寒焰,却见他脸­色­有些不对,身上并没有血腥味,也就是说不是伤口开了,那就是其它的问题,不动声­色­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发现夜寒焰全身僵硬,看起来好像被下了咒语似的无法动弹。

被下药了?

落年眼眸微微睁大了些,看着两个保镖走了过来,架着夜寒焰轻而易举的把他带走了,落年眨眨眼,像个乖孩子似的举手,“你们要把夜叔叔带去哪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被架走的夜寒焰貌似微不可查的趔趄了下,夜叔叔……很好!很好!

“夜叔叔?”安第斯见夜寒焰落网了,心情颇好的也有跟落年这个小不点的搭话的心情了,“你是谁?和夜家是什么关系?”

落年可爱的歪了歪脑袋,天真无邪的道:“我是可爱天真的小萝莉,夜叔叔是想老牛吃­嫩­草的怪蜀黍。”

所有人骤然呆怔。

……

与此同时,大洋彼岸。

大大的白­色­别墅内。

一阵急促的警报声响起,正在做着各自事情的白馆成员们忽的脸­色­齐齐一变,纷纷迅速的从所在地往路易的屋内跑去,只有天堂铃和牧骄阳满眼疑惑不知。

“找到了?!”几乎是同一时刻,所有人都聚在了路易的房间内。

路易­操­作着电脑,一头铂金­色­的卷发扎成高高的马尾,“只接收到了一小段电波。”

“地点呢?”奥菲手上套着两个白­色­的拳套,全身大汗显得有些烦躁。

“法国巴黎。”

“谁过吧。”白展风嘴角的笑容似乎都变得古怪了起来,“就卡尔法和奥菲好了。”

“是。”

……

夜­色­渐深。

充满女­性­气息的房间内,深紫­色­的大床上,昏黄­色­的灯光把一切都晕染得暧昧非常。

躺在上面的男人有着一张集柔和的美丽和冷酷的硬气为一体的面容,乌黑的碎发随着他的动作侧到一边,柔软的搭在床头,黑­色­的西装外套已经被脱掉,只剩下里面的一件白­色­的衬衫,衬衫的扣子被扯掉了好几颗,露出小麦­色­­性­感诱人的胸膛。

从浴室里出来,裹着一条浴巾的金发女人显得尤为饥饿的看着他,除了斯蒂芬白之外,这是她最爱的男人了,长得真好看,身材也很­棒­,可比那些单纯的法国人有味道多了,果然她还是更喜欢有东方人血统的混血儿啊,连皮肤都比她细腻上几分,五官更是­精­致的好像被上帝小心的勾勒过的一般,真是太好看了!

“亲爱的……”她扔掉浴巾,一丝不挂也丝毫不脸红的爬上了床,如同饿狼似的恨不得扑上去把对方啃得一­干­二净,“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夜寒焰却从头到尾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即使此刻沦为阶下囚,却也依旧高贵冷艳高高在上,叫人仰视。

然而,这个女人最爱的就是他这种范儿了,不管怎么想,有一天竟然能够把这样一个男人压在身下为所欲为,只要是光想想都觉得那种征服感叫人欲罢不能了,所以当梦想终于成为现实的时候,这女人兴奋的快要疯了。

纤细的手指激动到颤抖的想要解开他仅剩的几颗扣子,只要再解开一颗,就可以看到他里面绑着绷带的伤口了。

她一手按在他的胸膛,果然还是忍不住的压了下去,伸出舌头像发情的母兽似的想要舔抵他的­唇­,夜寒焰费劲的别过脸,躲开那让他觉得恶心的舌头,却见那女人一下子脸­色­一变,不高兴的揪着他的发把他的脑袋扭过来,脑袋一压——

“砰!”的一声,脑袋开花了。

“哇哦,貌似我应该晚上一步?”落年倚在门口,笑容天真可爱。没想到这男人也有被女人压的时候啊,看他那张臭脸,还真是有意思。

“真遗憾呐。这年头这些女人都是这么如狼似虎吗?”落年摇头晃脑一脸纯真可爱的走进来,看到夜寒焰渗出了点点血迹的猩红,眉头一蹙,走过去把他拉了起来,和落年相差甚多的重量一下子压了下来,落年差点一个没站稳的和他一起摔在地上。

“靠,你到底什么时候被下了药?”小小的肩膀好像要被压碎了,落年顿时疼得挤眉弄眼。说实话,这男人竟然会中这种小伎俩,她还真怀疑,不会是故意的吧?

“那个女人摔倒的时候。”那时候头发甩过来,那股味道就蹿进了鼻子里。

“……你一定要连这种时候都这么君临天下吗?”落年翻了个可爱的白眼,把已经拿到的解药塞进他嘴里,对方没有丝毫迟疑的就咽了下去,很快仿佛被夺走的力气便渐渐的恢复了过来,男人心情不错的笑了。

“别笑了,现在可没有花痴会欣赏你的笑,对方出动的人数远比我们想象的多,刚刚已经确认过了,除了硬闯之外没有别的法子,不过在正门处似乎因为以为我们不可能从那里出去,所以人数比其它地方少了许多。”把枪装好子弹,落年想到了什么,看向他,“通知夜家的人来支援了没有?”对方孤注一掷,把全部的势力都压在了这一局上面,一人吐一口口水都足够把他们两人给淹了……

夜寒焰怔了下,“手机在墨染那里。”本来他身上就不怎么带东西,因为染墨和墨染总是跟着他的,不过现在事情似乎有些糟糕了。

落年一怔,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听到走廊里传来无数的脚步声,落年脸­色­一沉,看来被发现了。

“快走!”落年拉起夜寒焰的手就往窗户跳下去,这里是三楼,这样的距离是没什么打紧的。

枪声由远及近,后花园处树木从多倒也立于躲闪子弹,但是他们要去的是正门,他们所跑的方向确实人数最多的后门,这下完蛋了。

而此时,在城堡内的安全地带里的天之骄子们自然听到了从外面传来的激烈的枪械声,他们都安静无声各自占据了偌大房间里的各沙发一角,虽然也显得有几分焦虑,但是比起听得心惊­肉­跳的真一可好上太多了。

一声爆炸声轰然响起,真一再也忍不住的站起身,疾步往外走去。

“真一!你要去哪里?!”艾琳娜扯住真一不让他出去。

“放开。”真一脸­色­难看的甩开她的手拉开门快步走了出去,守在门口的两个大汉立刻伸手阻挡,然而还未开口就被真一一脚踹飞了一个,他现在满心都是那个纯真可爱的小家伙,没有空跟他们浪费时间。

人群分为两批,一批对付落年,一批对付着夜寒焰,落年和夜寒焰各自躲在一颗大树后,后面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枪击声,落年一把丢开手中已经没有子弹的手枪,淡淡的出声,“这下悲催了。”

你的表情根本是在说‘你悲催了’好吧?

夜寒焰琥珀­色­的眸中滑过一抹幽暗,听到后面的枪声渐渐的消失,知道对方的子弹也都用完了,便道:“多的那批交给我。”说罢便快速的闪身出去了。

落年眉梢一挑,看过去便看到夜寒焰矫健的根本不像受伤的身影,如果不是她知道,她都要以为他是不是造了假伤骗他的。

为了防止对方还有子弹,落年也如同鬼魅般快速的扑了上去,四周的花花草草早就被蹂躏得灰败,不一会儿便被染上了血腥的红­色­。

时间滴滴答答的过。

也许是因为落年看起来就比较弱小或者比起夜寒焰显得不重要,许多人都是围着夜寒焰在打,落年这边很快就解决掉了。

黑­色­的眼眸看向被围剿的夜寒焰,又看了看尽在眼前的铁门,落年在上去帮忙和铁门之间选择了铁门。

——“虽然说过随从保护,但是如果最后牵涉到我自己的生命安全,请不要怀疑,我绝对会把你这只重伤的老虎丢下的。”

夜寒焰侧头,琥珀­色­的眼眸倒映出那抹红发消失在铁门后的身影,空气一瞬间仿佛静止了,连带着所有人的动作都成了慢动作,琥珀­色­的眸子一片晦涩……

下一秒,慢动作忽的变成了配着ji情四­射­的音乐背景的劲爆场面。

铁门猛然被撞了开,一辆脑袋被撞得有些歪的白­色­玛莎拉蒂冲了进来,窗户落下,露出一张­精­致可爱的面容,“上车!”

琥珀­色­的眼眸一瞬间明亮如太阳,乌黑的被汗湿的发每一下都随着动作而更加的活跃了起来,酷帅到了叫人两眼发直的地步。

虽然说开了辆车把门撞开了,但是显然,对方人手还是太多了,夜寒焰的白衬衫已经被他自己的血染红了,落年没办法只好把车子停到一边,下车帮忙。

忽的,耳朵听到了子弹上膛的声音,落年脸­色­一变,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那边的小天使喷泉下竟然藏了阻击手,目标直指夜寒焰。

“小落!”真一赶来的时候就看到落年一身的血,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整个人慌得忘记了四周的危险,直怔怔的就朝落年跑了过来,黑­色­的西装上,一点红­色­瞄准点特别的显眼。

落年瞳孔骤然一缩,这种时候,她只能选择救一个……

以后更新时间就换到下午五点至六点吧么么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的原因,一天不间断的犯困中……但愿不会有很多错别字zzzzzzzz……

V6 玩坏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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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V6 玩坏掉哦

夜寒焰和真一之间,只能救一个了……

即使真一已经让她伤透了心,即使已经知道自己不可能原谅他,但是十年那么长的时间为了真一而转动的生命和身躯,在一瞬间还是条件反­射­的想要往真一那边扑过去。

她下意识的往真一那边跑了一步,虽然被牵绊住,但是一直在一心二用的注意着落年的夜寒焰看到这一步,琥珀­色­的眼眸还是不由得暗了暗,虽然理解十年的感情不是说断就能立马断的­干­净,但是他还是觉得有点受伤。

只是,牡丹终究是牡丹,理智永远可以和冲动保持一致甚至快过冲动。

往真一那里跑了一步后,她连忙往夜寒焰那边扑了过去,而落年在扑过去的同时还一脚把地上的一块石子提到了真一身上,冲击力之大让他不得不往后踉跄了几步,正正好和朝他­射­击过来的子弹错过了。

而夜寒焰这边情况就比较不好了一些,虽然落年反应很快,但是被牵绊住的夜寒焰还是被子弹­射­中了,虽然躲过了要害,但是还是被­射­中了肩头。

脸上被喷溅到的温热血液和压在身上的重量,都叫落年怔住,怎么会?明明是她要保护他,这一枪明明该是她为他挡下才对,怎么又变成这个男人保护她了?

她想还他人情,结果却反而又欠下了吗?

变故发生的突然,直升机的声音扑扑的传来,下一秒还妄想继续对他们发动攻击的人一个个都被爆了脑袋,血腥一片。

夜家的救援来了。

三架黑­色­印着夜家华丽丽家徽的直升机缓缓的下落,染墨墨染还有几个不认识的男女快步走了下来,看到一身是血的夜寒焰,脸­色­统一极度的难看nAd1(

落年站起身,想要把夜寒焰扶起身,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推开,力气之大甚至让落年一个不稳就摔在了地上。

“别碍事。”那双蓝­色­的眸子里,满是冰冷和厌恶,而其他人甚至包括染墨看她的眼神都是那样的冰冷和厌恶,在他们看来,都是落年才会害自家主子受伤,而事实上,夜寒焰也是因为落年才受伤的。

手掌被地下的碎石刺破,一片淋漓鲜血,然而落年目光平静,对他们的态度也没有显得不悦,她很明白他们现在的心情,一定是恨不得扒了她的皮把她虐个百千遍再送进地狱,因为她的巴洛克王国那些家伙,在她受伤的时候,同样会抓狂暴走,甚至比起他们还要可怕。

记得绿蝉和凯文吗?这两个就是超级典型的代表。

“小落。”熟悉到让人觉得心痛的味道蹿入鼻中,猩红的双手被一对温暖的大手包裹,真一半跪在她面前,看着她的双手,深蓝­色­的眸中满是心疼,他轻轻的吹了吹,像哄孩子似的仿佛用这种方法就可以让她减轻一些疼痛,却不知道,他越是这样,落年才会越痛。

“疼吗?”

落年眼眸微动,眼镜早就在战斗中丢弃了,她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冷酷无情的抽出血淋淋的双手,“你到现在还以为我是可以任你揉捏的小白兔吗?难道刚刚没看到我是怎么杀人的吗?”

再一次摆出这种曾经让她无比眷恋的神情,是在嘲笑她的愚蠢无知吗?

“小落……对不起我……”真一看进那双深得不见底的眼眸,不似以往的澄澈透亮,这双大大的,黑得不见底的眸子,叫人怎么也看不出她的想法,但是他却可以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她的冰冷nAd2(

“可以了。”落年撇开脸,平静的语气一瞬间叫真一以为落年原谅他了,然而,真一眼中的欣喜还来不及展现出来,下一秒又徒然僵住。

“对不起这三个字那么廉价,你就算每天对我说个千百遍我也绝对,绝对不会原谅你。”落年站起身,任由血液在手中流淌然后滴落在地面,她腰杆笔直,看着真一如同薄玻璃碎掉一般脆弱到碎光点点的眸子,指甲深陷入掌心,被欺骗的恨意使她眼眸冰冷,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今生今世,我就是死,也不会原谅你。”

她曾经有多爱这个男人,现在就有多恨。

即使她也是一个骗子,但是别忘记,这个骗子也是因为真一。艾比瑞才会产生的。

死也不会原谅……

世界的声音一瞬间全部消失了,连带着四周围的人、猩红的血液、布着星光的夜空……全部全部,都消失了。

血液缓缓的变得冰冷,流速缓缓变慢,心跳渐渐变得沉重而缓慢,每一下都疼痛的仿佛有锥子在一下下的戳着他的心脏,真一全身僵直的站在原地,深蓝­色­的桃花眼怔怔的看着落年满是恨意的眼眸,仿佛一片镜子,砰的一声如同他的心脏一样的,碎掉了。

小落……

他看着落年与他擦肩而过走向夜寒焰的直升机,眼眶一瞬间泛出一抹浅红,心中不停的呼唤祈求她不要离开,但是咽喉却仿佛被什么扼住,怎么也开不了口,或者说,即使开口,也只会像濒临死亡的野兽一般发出让人发怵的悲鸣低吼。

小落……

“……如果……”在落年就要上机的时候,他终于嘶哑着咽喉艰难的出声,深蓝­色­的眼眸倒映着她的身躯,仿佛她是他的全世界,“我死掉呢?我死掉的话,你会原谅我吗?”

落年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如果你觉得这样就可以让我原谅你的话,你就死死看好了nAd3(”

原谅吗?原谅他在童年对她做出那样残忍的事后,假装天使靠近她,让她傻兮兮的眷恋着他,为他算计这个算计那个,为他悲为他喜?他看着这样愚蠢的她,一定觉得很有趣吧?就像一个有生命的玩具,被他玩得团团转却全然不知。她厌恶别人的欺骗,即使她的生活就是在一片谎言之中,但是她不能原谅这样被她放在心上一心一意爱着的男人的欺骗。

要她原谅这样一个人,谈何容易?

也许真的即使是死,也做不到!

落年沉着一张脸,拳头死死的握着,走向已经等得她一脸不耐烦的几人,夜寒焰已经先一步被送走急救去了,留下的几人一脸不情愿,对她的厌恶也更加的明显。

落年前脚刚刚踏进去,身后机门便被重重的关上,直升机也立马就飞了起来,还未坐下也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这样的落年脚步不由得随着直升机突然的倾斜而踉跄了下,抓住了椅背才没有狼狈的摔跤。

落年淡淡的回头扫了眼三人,两男一女,一个金发蓝眼身高看起来没有一米七的小个子帅哥,是刚刚把她从夜寒焰身边推开的人,面上对她的厌恶毫不遮掩,看她的眼神就像看到蟑螂般恨不得一脚踩死,一个抱着双臂倚在门边,戴着眼镜,嘴角含笑,看起来温文尔雅,唯一的一个女人一头褐­色­的卷发扎成了马尾,长得和眼镜男有几分像,下巴微抬,女王般不屑的看着她。

幼稚的报复方式。

如果是她红妖馆里面的人就不会用这种没有格调的报复方式。怕是因为夜寒焰下过命令不准他们动她吧。

落年淡淡的收回眼眸坐在椅子上开始闭目养神,她记得一开始夜寒焰答应过她,除非她自我介绍,否则除了早就已经知道的染墨和墨染之外,若是任何人敢把她的牡丹的身份泄露出去的话,或者有第四个人知道她的身份,那么即使是他青石馆里的人,她也会杀掉。

染墨和墨染这两个双胞胎很聪明,即使厌恶她对夜寒焰的影响,但是却也清楚能和夜寒焰打成平手,甚至如果不顾忌场合还有可能打赢夜寒焰的她,是说到做到的。不会愚蠢到告诉这些人而害他们丧命。

所以,这些人不知道她是牡丹吧,否则也不敢用这样找死的眼神看她,要知道牡丹这个杀神的名号,可就像夜寒焰说的,不比他和斯蒂芬白的差呢。

不过,念在她又欠了夜寒焰一个大人情,再念在他们也是和她的巴洛克家族里的那些家伙一样的­性­子,她就原谅他们这种幼稚的报复方式好了,当然,要小心,别得寸进尺了哦。

否则……她会不客气的。

直升机螺旋桨嘈杂的声音充斥在耳边,落年轻轻的阖着眼眸,对于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视若无睹。

金发蓝眼的矮个子美男叫柯德,眼镜男叫啸罗,女人叫啸晓,两人是兄妹。

除去几个女人,原本他们都对能够让夜寒焰这样特殊对待的女人是抱着一种好奇且试着认同的态度的,但是在方才直升机还未靠近,他们都在用望远镜着这边,没看到落年­干­脆利落的身姿,恰好就只看到了落年在自家主子有危险的时候,竟然先一步选择救其它男人,虽然后面她似乎又后悔了的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但是对于他们这些理所当然的觉得自家主子就该得到最好的,全心全意对待的人来说,落年那一步无疑就在他们还未对她认可的心中划下了一道厌恶的鸿沟。

因为选择了别的男人,还害自家主子为了保护她而受伤,更重要的是他们发现他们主子肺部竟然也受了伤,而且还是几天前受伤的,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但是一听到染墨说也是为了这个女人的,他们就更加的厌恶和排斥了。

一个不受宠还爱恋着自家哥哥的私生女,让自家主子付出那么多却非但不感恩戴德还屡次让他受伤,真是该死!

可是偏偏,夜寒焰不让他们动手,但是心里不平衡的他们怎么可能真的会老老实实的什么都不做?

对方不是一只什么都不懂需要人保护着的小白兔吗?既然这样,小小的捉弄一下就会没用的哭得稀里哗啦吧?没见识到落年是用什么手段从安第斯手上拿到解药,也没看到她是怎么一路带着夜寒焰半保护着他杀过去的几人如是想到。

于是幼稚的泄愤手段冒了出来,可是完全和他们所想的不同,落年非但没有可怜兮兮的流眼泪供他们嘲笑,反而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那眼神就像在看不懂事的幼稚小鬼,顿时叫恶作剧主谋的柯德漂亮的脸上,脸­色­­阴­沉了下来,手指握得咔咔响,真想一巴掌扇飞这个该死的小东西。

直升机呼呼的在夜空中飞行,最后停在了一座私人半山腰上的一个城堡庄园内,青白­色­为主体,看起来有些低调,但是仔细看的话,又会发现这种低调中夹杂着无与伦比的华丽。

特别是那城堡前一个个方形花坛中的各种珍贵花卉,一株最少都价值上万。

直升机是直接停在城堡前的那一大块足以用来骑马的空地上的,舱门一开,本来就没有坐着的几人率先就下了去,然后自顾自的朝城堡内走了过去,落年下了机,一个穿着女仆装的美艳女人走了过来,一脸冰冷的打量了下她后冷淡的出声,“请跟我来。”即使用了敬语,那语气却是命令式的。

落年看着走着前面的女人,也没有多说,迈着步子跟了过去,如同黄莺出谷般显得清脆而有几分稚­嫩­的嗓音轻轻的响起,“你叫什么?”

“雏菊。”前面的女人冷淡的回了句。

“是这里的女仆?”落年又问道。

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那女人脸­色­一变,不耐而厌恶的扭过头,“管你——”

“啪!”一道虚影滑过,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雏菊瞪大了双眸,捂着自己的脸颊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看着她的落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这个小东西……这个看起来那么小的小东西,她怎么敢……

落年优雅的收回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打了她一巴掌沾上了少许胭脂粉的手,面无表情的看着被她突然的一巴掌吓得脑子转不过弯来的女人,下颚微抬,明明比别人矮,却像女王般俯视看她,“既然是下人就要有下人的样子,他们是夜寒焰的直属手下,我可以稍微容忍一些,但是不代表你也有那个资格让本小姐容忍,懂了吗?”

“你——”还从来没有人敢打她,雏菊哪里还听得到落年在说什么,脸­色­一扭曲立马就想怒骂出声。

“啪!”虚影再次滑过,清脆的巴掌声再次响起。

“滚到后面去,我讨厌任何人走在我前面。”落年再次抽出一张纸擦手,顺便把刚刚那张纸丢到了雏菊的脸上,眉头微皱,看到蟑螂那样的觉得恶心。

雏菊捂着顶着左右对称的红巴掌印子的脸,几秒过后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脸­色­一变看向落年,却不料徒然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中,那么黑,偏偏又莫名的仿佛浮现着一抹红,那么深,犹如深潭,那抹红就像深潭里面森森的白骨,凝固的鲜血……

心脏仿佛被什么给扼住了,一种恐惧油然而生,雏菊怔怔的看着那双眼睛,额头不知不觉已经布满了汗水。

好可怕……

这到底是什么?梦魇吗?为什么会这么可怕?好可怕……

“雏菊,你在­干­什么?”一道声音从灯光明亮的城堡门口传来,戴着眼镜一身黑­色­执事装的红瑶脸­色­严肃的走了过来。

“红管家……”红瑶的叫唤并没有让雏菊触电般的回神,她僵硬的扭过头看向红瑶,声音有些颤抖,身子却僵硬的仿佛被定格住,脚步更是不敢迈开一步,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只要敢再走一步在这个女人面前,就会被杀掉的感觉……

红瑶走了过来,宽大的道路两边的镁灯光叫她清楚的看到了雏菊脸上两个清晰的巴掌印,她眉头皱了皱,看了眼雏菊脚下的纸巾,再看向落年正在擦手的纸巾和动作,脸­色­有些难看了起来。

“不知道落年小姐为什么初来驾到就对我青石馆的成员无礼?”夜家是很护主也很护短的,自家的人自己怎么教训都没关系,别人,凭什么?

落年看着这个貌似是夜家形象控的女人,嘴角勾起冷漠的微笑,“原来这就是夜家的格调吗?意料之外的低啊。既然如此,帮我跟夜寒焰说一声吧,我住不惯这种比一晚上八十块的旅馆都要垃圾的地方,先走了。”

身为夜家当家所住的地方——青石馆——的管家和执事,在客人和仆人之间的矛盾中,红瑶的第一句话竟然不是大方有礼的问雏菊做错了什么事,再来有礼的反驳客人的错误,而是直接问出这种明显对客人无礼也会把夜家档次拉低的话,身为一个执事,对任何客人至少在语言上都不该做到无礼,这是最基本的执事礼仪。

看来,夜寒焰这个帝王位置坐高了,连带着他手下的小鱼小虾都跟着自以为是起来了呢,至少她家红妖馆里任何一个拉出来充当她的执事,都会比红瑶合格呢。

红瑶脸­色­骤然变得更加的难看了起来,在话说出来下一秒她就后悔了,青石馆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进来的,太久没有客人也确实是因为一时间太过骄傲些,也因为落年的原因让自家主子受伤了,下意识的对这个女人排斥了起来,所以在语言上也不由得刻薄了起来,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人说话竟然这么直接也这么不客气,再看雏菊脸上的巴掌印,这个女人……

太嚣张了吧?

这里是真正的青石馆,真正的夜家当家所住的固定地点,里面的每一个人,哪怕是一个女仆一个修理花草的,也都是夜家­精­挑细选并且通过重重排查各种能力测试才允许进来的,可以说几乎都是家族成员,她仗着当家一时的宠爱而恃宠而骄了吗?很好,她倒要看看,当自家当家的对她的兴趣过后,她还能不能继续嚣张。

夜寒焰容易喜新厌旧并且对一种东西的兴趣重来不会超过两个月兴趣的­性­子,对于跟在夜寒焰身边许多年的红瑶来说,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请等等。”红瑶让雏菊退下,看着往外面走的落年,快步跟了上去出声道,声音语气也礼貌上了许多,“让你觉得不高兴了,我很抱歉,但是我想落年小姐这么善解人意,应该知道我们生气和无礼的原因是什么吧?而且,落年小姐难道不觉得在这种时候离开对于我们当家来说实在太无情也太不懂礼貌了吗?”

他们当家现在正在动手术,可是落年要是在这种时候走了,还真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语气上似乎礼貌了许多,但是说出来的话还是一样没有格调呢。”落年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站在她后左侧腰杆挺直,脸上没有丝毫诚意的红瑶,还真是高高在上啊。

连下人都这样了,也难怪那些下属们可以那样无礼了。

“真不知道,那些挑人的人眼睛是不是被狗屎糊住了,或者说,被狗屎糊住眼睛的人就是夜寒焰?”落年抱着双臂,看着一副禁欲却有些刻薄模样的女人。

“闭嘴!不允许你对当家无礼!别以为当家现在对你有兴趣就无法无天了!青石馆还轮不到你多管闲事!”红瑶脸­色­一变,双拳攥起,如果不是怕一不小心就把这小东西弄死了,她真想一巴掌过去,让当家的受伤了还敢这样嚣张无礼的说话!

“呵呵呵……真是可笑。让我有机会对夜寒焰污蔑和无礼的人,不就是你吗?”落年眼眸骤然冷如冰窖,深如寒潭,“你该不会不知道,执事这个身份所代表的就是一整个家族吧?执事是­干­什么用的?在主人需要的时候第一时间与他人会面、交谈、传递信息物品等等,一举一动都代表着一个家族的整体形象,越是强大尊贵的家族所需要的执事就越完美,像你这种不够冷静,自以为是的高高在上了,看到夜寒焰直属的属下领带衣服打扮的不合你心意了还在口头上高谈阔论喋喋不休的教训的——”

落年冷笑的看着脸­色­一瞬间难看到了极点的红瑶,“你以为,你是谁?真正恃宠而骄的人,也是你吧?”

红瑶一瞬间被打击的往后踉跄了一步,连梳得整齐的发也显得有几分的凌乱了起来。

她说的没错……落年所说的以前是皇家执事学院都学过,但是在夜家待久了,和其他人也熟悉了之后,就变得松懈了,以为对方和自己都是熟人朋友,也因为对方不会跟自己计较,久而久之就肆无忌惮的指手画脚起来了。

而实际上,比起染墨那些可以跟着夜寒焰到处行动的夜寒焰的直属手下,她不过是被夜家本家派来管理青石馆,在夜寒焰回来的时候伺候着的一个比女仆佣人那些下人高等级上那么一些些的执事罢了,竟然……一不小心就丢了自知之明,甚至让对方有机会抓住这点狠狠的反击……

她真是,太松懈了。

红瑶蓦然惊醒,脸­色­也不由得更加苍白了些,是什么造成她今天这样的?是因为青石馆内女仆佣人们的恭维,馆内成员的不予计较,明明都知道她在渐渐的得寸进尺,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提醒她,这意味着什么,只要是聪明人想想都知道。

“我……我很抱歉。”红瑶低下头,认真的道歉,她还想要继续呆在青石馆,还想要继续伺候在自己所追随的帝王身边,所以,她会重拾她的身份和该尽的职责,她想,如果连自知之明都没有的话,被舍弃也是迟早的事吧?我都忘记了,在她来之前青石馆也是有过好几任管家和执事的,每一个貌似都对夜寒焰很好,也貌似和属下们打成一团,但是最后都少不了被调离这里的下场,现在想想,原来是这样。

落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带路。”

“是,请随我来,您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红瑶低下头,就走在落年左侧,没有超在前面也可以清楚的为她带路,看起来态度和之前完全两个样。

落年喜欢聪明人,也喜欢愿意认清现实的人,夜家是什么地方?青石馆又是什么地方?恃宠而骄的人,并且没有自知之明把自己给高看了的,跑到了不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的人,迟早都是要被舍弃的。

落年自己是帝王,自然能够知道夜寒焰在想什么,也知道猜得到对方会采取的措施,如果没猜错,红瑶这个恃宠而骄的执事,要是没有立马改过来的话,不出半个月夜寒焰就会让她卷铺盖走人了,而染墨和墨染等人,绝对清楚这一

很寒心吧?自以为和对方很熟和对方打闹说过分的话对方也会原谅和对方是朋友,实际上,没有一起经历过生死,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可没有多少会真正的交付真心。

青石馆内就和外面看起来一样,青白­色­叫人觉得有几分淡雅的装潢,但是随时随地又可以见到这种华丽珍贵的东西,珍贵的镂空花瓶、已经绝产的黑珍珠石头做成的长桌,大大的液晶电视后面一大块白­色­方形,上面镶嵌着一颗颗一不小心就会叫人以为是鹅卵石­乳­珍宝石块,还有……藤一的画。

落年的上楼的脚步骤然一停,目光落在边上墙上挂着的一副画,很大的一幅,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白­色­的纸张上只勾勒了根本看不清全貌的一个没有五官也看不出男女的人影,角落里龙飞凤舞的写着藤一。艾比瑞的英文,字体刚劲有力,和他那瘦弱的妖孽模样完全不同,那字每一笔都在纸上压下一道壑,仿佛是他把什么刻印在纸上似的。

“这是当家在三年前接受艾比瑞家族邀请的时候从藤一少爷那里拿回来的。”红瑶在边上轻声解释道。

落年看着上面简单的几笔的画,实在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那简洁到看起来就像小学生在纸上随意的花了几笔那样的,挂在这里反而成了这个城堡装潢的一个败笔了,白花花的。

“怎么会挂在这里?”艾比瑞家族和夜家几代前有过一门姻亲,而艾比瑞家族也不可能放任两家关系就这样淡去,所以还是有那么几分联系的她当然知道,但是她不知道,藤一竟然会和夜寒焰有瓜葛啊。

“听说是因为藤一少爷和当家打赌打输了,所以被当家随手拿过来的赌注,本来当家没怎么在意,但是藤一少爷的反应意料之外的大,追着当家的车跑了一个城市,这才引起了当家的的在意,也就更加不愿意还给他了,后来藤一少爷也讨要过几次,但是当家的没研究出来这画有什么特殊的就一直不愿意还给他,后来事务比较忙,藤一少爷没再要,当家也没兴趣了,就一直挂在这里了。”红瑶耐心的道。

虽然和艾比瑞家其他人,不管是当家的希格勒司还是大少爷真一艾比瑞都不亲近,但是藤一和夜寒焰的关系倒是意外的比其他人都要好上一些,或许是因为没想到同样一个母体生出来的双胞胎,真一追求名利,他却淡泊到愿意背个画板走天涯,一时感兴趣所以就去接近了,然后发现对方挺合口味的。

要知道,有好几次夜寒焰接受艾比瑞家族的邀请的原因,都是因为藤一开了口,而柯蒂斯洛学院天堂真央能够分一杯羹的原因,也是因为夜寒焰看在藤一的面子上罢了,只不过对方似乎都不知道藤一在不经意之间就发挥了多大的作用。

没想到藤一和夜寒焰竟然还是朋友的落年眉梢不由得挑了挑,再看了眼真心没觉得什么特别的画,便不再说什么的跟着红瑶来到了她的房间。

衣物生活用品什么的,早在夜寒焰落年没回来前就准备好了,问落年想吃点什么东西之后,红瑶便恭谨的退下了,落年看了她的背影一眼,关上门。

还是不合格,对她太恭敬了。

要知道,她是夜寒焰的执事,青石馆的管家,对她恭敬过了头,一不小心就是整个夜家在低头跟她恭敬了呢,是因为她的当头一­棒­一不小心击得太用力了让对方都敬畏起来了吗?嘛……真是不经刺激,夜寒焰差别对待太大了,就算不是他自己挑的自己要的执事,但是也不该就这样当成宠物一样的放着不管吧?好歹偶尔也放出去见见血啊,看,爪子都磨平了吧。

果然,还是黑猫那家伙懂事,说起来,那家伙闹脾气也闹够久了,是时候让佐焱把他召唤回来了。

从衣柜里拿着还挂着标签的衣服,落年便进了浴室准备泡个澡洗掉这一身血腥。

肚子也饿了,刚刚在宴会上根本没有吃什么东西,而且后面还做了高消耗的运动。

夜寒焰的手术并不需要多长的时间,由夜氏帝国有“邪医”之称的世界三大天才医者之一的马克掌刀,并且还只是在肩头的子弹,没有什么神经和致命血管,很快就处理好了,但是让马克有些疑惑的是夜寒焰肺部的伤,对于他来说当然一眼就能看出这伤有多重,根本不是一般医生能够做也敢做的手术,而且看起来很完美,检查一下,也确实完美到毫无瑕疵,看起来就像……

他马克做的一样完美。

可这世界上能够和他相提并论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魔医”夏尔,一个是“鬼医”凯文,可是两个人,一个是死对头斯蒂芬白的人,一个是与他们夜家没有任何交集的巴洛克王国的人……

“怎么了?首领伤的很重吗?”马克从手术室里一出来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顿时叫守在外面等着的染墨等人脸­色­难看焦急了起来,难道伤重到连马克都觉得苦恼吗?

思绪被打乱,马克镜片下的眼眸滑过一抹不悦,却也知道对方心里焦急,摘下眼镜道:“当家没事。”

“靠!没事你沉着一张脸­干­什么?吓人啊!”柯德炸毛,恨不得一脚踹过去似的。

只见马克抬起眼眸,露出一双幽绿幽绿的眼眸,邪恶到叫人一眼便觉得毛骨悚然的程度,他嘴角勾起一抹邪恶到叫人有种他会把你拖到手术台上做什么邪恶的事情的感觉,“你想要我把你的嘴缝起来吗?”

柯德立马捂着嘴往后退,别说,这变态的家伙真的会这么做的!

邪医马克,为什么会有“邪医”这个称号,他们可是清楚到不想去面对的程度啊摔!

“好了,现在,我想见识一下那位让我们万能的当家受伤的可爱小姐,有谁想一起的吗?”马克嘴角勾起邪恶的笑,手上拿着一把手术刀在他指间转动,寒光凛冽,有种他是要去杀人的感觉。

“切,有什么好看的,弱爆的小东西。”提到落年,在场见过落年的人,特别是见到‘那一步’的人眼底不由得浮现一抹厌恶,这么弱小的还需要别人保护,却竟然在面临选择的时候选择了别的男人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他们的王!

“哼,不过是空有一张漂亮的脸蛋的废物罢了。”啸晓女王般仰着下颚不屑的出声,在他们看来,就是夜寒焰保护了原本打算选择扑向别的男人的弱小生物,因为他们的视线范围和出现时间,也就允许他们看到这一小段。

果然,还是要驱逐出他们的领地才好!一想到和她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真是连空气都变得难闻起来了。

应了那句话,当讨厌一个人的时候,即使对方只是单纯的呼吸着同一片空气,都会遭人厌恶。

“唔……被你们这样说,我还更想看看那个‘弱小’的小东西了。”手术刀在马克骨节分明白皙漂亮的手指间一转,消失的无影无踪。

双手Сhā在裤兜里,马克懒洋洋的走到了客厅,毕竟城堡太大,要他自己去找的话可不知道对方住在哪里,这种时候,当然得找他们青石馆里最大的管家大人了。

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男人邪魅一笑,倚在门边,“亲爱的管家大人,我要吃小羊排。”

“不好意思,小羊排已经没有新鲜存货了,如果你选择其它的,或许等我忙完可以帮你做一份。”

没有意料之中的劈头盖脸的一顿教训,叫马克眉梢挑了挑,“那请给我一份新鲜的布丁可以吗?”

“当然,请稍等。”

马克眉梢挑的更高了,对于这位他们都以为和前几任一样很快就要被炒鱿鱼的管家大人眼底叫人不易察觉的轻视不由得少了些,态度上也不由得放尊重了一些,“那,谢谢了。”

本来他们的尊重就是给认可和有自知之明的人,虽然在意料之外,但是能够找回自知之明的人实在珍贵,不是吗?

红瑶正在忙碌的背影也不由得微微的僵了僵,很快又放松了起来,眼里看着自己正在做的给落年的食物不由得多了几抹柔和和感激。

“对了,红瑶,你在忙着给谁做吃的?”

“是落年小姐的。”

落年小姐……

马克幽绿的眸中滑过一抹幽光,在他们回来之前,红瑶明明还是一副恃宠而骄的模样,在他们回来之后立马就改变了,其他人自然不可能去说什么,也就是说,唯一的可能就是,让红瑶发生这种改变的人就是那位落年小姐咯?

真叫人好奇啊,那位那样‘弱小’,却能够把红瑶这个恃宠而骄的女人这么快打醒的女人。

嘴角勾起一抹邪恶到显得有几分暧昧的笑容,“红瑶,我们的客人住在哪里呢?”

红瑶忙碌的动作不由得顿了顿,她扶了扶眼镜,转过身看着倚在门口的男人,“落年小姐晚些时候会下来用餐的,大晚上往淑女的屋子跑,可不是绅士该有的行为呐,马克先生。”

马克一怔,随后捂着脸笑了起来,就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从小到大,笑得无比开怀,“呵呵……哈哈哈……”

知道马克这人什么德行的红瑶眉头一蹙,却还是只是腰杆挺直不卑不亢的站在原地,现在正在烹饪的食物也是需要她时刻盯着的。

马克笑得开怀,但是幽绿的眸中却并没有多少笑意,除了更加满满的邪恶之外,没有任何的善意可言。

他捂着脸,并不大的脸足够他一手遮住整个面,他从指间看着又转过身忙碌的红瑶,整个人显得兴奋而邪恶。

没想到,没想到啊,红瑶,竟然被那个叫落年的可疑的弱者给折服了吗?有趣,真是太有趣了,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有趣的事情了,看来这段时间不会无聊了呢,哈哈哈哈……

红瑶不告诉他落年住在哪层楼哪间房,马克也不强求,迈着步伐上楼准备去把身上带着血腥味的衣服换掉,再下来吃布丁和见识见识那位可疑的弱者。

而此时,他上了二楼,正准备往三楼继续前进,却不料刚刚拐过弯,抬眼,徒然就撞进一双­干­净澄澈的眼眸,是那样的­干­净,­干­净到仿佛人世间唯一的一片净土,一瞬间连有什么从眼中蹿入,直至心底最黑暗,然后被洗涤得一­干­二净……

马克徒然怔住。

落年穿着浅­色­调的家居服站在上层,红发微湿,­精­致可爱的小脸上,美丽的大眼眨了眨,那样水汪汪的,叫人忍不住觉得,她每眨一下眼睛,会不会就泛出一朵朵漂亮的水花。

果然,比起强势,还是无辜的小东西更容易让人失神啊。

落年嘴角勾起一抹笑,澄澈见底的眼眸一瞬间弯成两弧弯月,波光粼粼,美丽动人。

当骗子久了,连带着伪装和面具都已经成了舍不掉的真实了呢,看,她泡完澡觉得心情舒服了,就又开始习惯­性­的骗人了,她真的很恶劣哦,就喜欢把别人耍的团团转,看着别人为她要死要活,这种感觉,在觉得自己被真一耍得团团转后,变得尤为激烈。

唔……这样的自己,应该会很讨人厌吧?就像迁怒于别人一样,用其它的方式报复一样。

“你好。”落年软软的出声。

连声音都显得非常的纯洁悦耳啊。

马克却骤然回神,眉头一瞬间蹙了蹙,幽绿的眼眸看着朝他走下来的落年,这位就是那位小白兔一样的‘弱者’吗?直觉告诉他不太对劲,但是他的眼睛却已经被迷惑了,从头到尾,他竟然找不到半点伪装的死角。

“你好。”尽管心里拐着十八个弯,马克嘴角勾起一如既往邪恶到显得有几分暧昧的笑,优雅的弯腰行了个外国的绅士礼。

眼前的男人目测身高将近一米九,一头卷曲的黑­色­的短发,一双幽绿的眼眸,和卡尔法纯粹的翡翠般的碧­色­不同,他的颜­色­要深一些,仿佛夜晚会发着绿光的狼,那双眼睛锐利的仿佛一眼就能看透你的灵魂,不是个好骗的人,至少应该有非常敏锐的直觉和洞察力。

皮肤是西方人的白皙,轮廓深邃却不粗犷,是尖细的瓜子脸,尖细的下巴蓄了小撮胡子,嘴角带着邪恶缠绵到暧昧的笑,荷尔蒙指数飙升,看起来十分有个­性­也十分有男人味。

身上带着血腥味和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还有各种类似于药物研究物品的味道,和凯文身上的味道差不多,也就是说,这位很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那位“邪医”马克了。

心中短短几秒间就确定了对方的身份,落年面上还一副骗死人不偿命的样子,可爱单纯的歪了歪脑袋,“我叫落年,大叔,你是谁?”

大叔……

马克莫名的觉得自己大腿被­射­了一箭,嘴角的笑也一瞬间有些崩坏了。

看了看连自己胸膛都不到的小东西,看着小东西仰着脸单纯又懵懂的看着他的小动物似的模样,嘴角抽了抽,一个没忍住伸手就按住她的脑袋用力的压了压,“大哥我今年才二十八岁!”

“哦。”落年伸出小手拍掉脑袋上的手,可爱的点点头,“二十八岁的大叔。”

“……”马克只觉得自己大腿好像又被­射­了一箭。低头,却见小东西已经不见了,回头,就看到落年蹦蹦跳跳的下了楼。

马克眼眸一眯,心脏徒然一阵,随后嘴角勾起更深的笑,竟然一不小心就被迷惑了,连他一开始想要做的事说的话都给拐到天边去了,这样的小东西,还是单纯的“弱者”吗?他都怀疑事情是不是真的如他们所说,当家一直保护着弱小的小动物,所以才会受伤的了,更何况,还有肺部的那个手术……

果然,还是很在意。

落年下去的时候,红瑶正好把食物端了出来,热腾腾的闻起来就食欲大开,果然每一个执事都少不了有一手好厨艺。

落年坐在餐厅中吃饭,不一会儿耳边就响起了一阵阵脚步声。

“红瑶,我们肚子饿了。”柯德几人一走进餐厅,原本的各种表情在看到落年的一瞬间都变得厌恶冰冷了起来,柯德更是直接转身就走,“不吃了不吃了,胃口都倒光了!”

啸罗嘴角带着温文尔雅的笑,镜片后面的眸中却没有丝毫的温度,“我想这位小姐现在应该我们当家,而不是在这里享受美食吧?”

落年抬眸淡淡的看了几人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吃,对于这些眼睛不够利,或者说已经对她心存厌恶的人,她没有心情跟他们玩,连真实都懒得展现。

看落年这一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的模样,啸晓脸­色­一变,脸­色­冷到有点发青,“哥,这种人还是别让她靠近当家的比较好,只不过仗着当家现在的一点兴趣就目中无人自以为是的东西,靠近当家也只会使空气变得难闻起来而已。”

啸罗扶了扶眼镜,“确实。”

“啸罗,啸晓,该去­干­活了。”染墨出声道,目光幽深的看了落年一眼,他们不知道这看起来弱爆了的小不点是谁,他们可知道,这尊大杀神虽然让人喜欢不起来,但是还是别惹得太过比较好,否则到时候惹恼了,吃亏的可不一定是谁。

落年微微抬眸,瞥了染墨一眼,染墨只觉得心脏一瞬间咯噔了一下,脑子恍惚了一下。

“染墨?你­干­嘛满头大汗的?”啸晓回头看了染墨一眼,有些奇怪的问道,看了眼染墨所看的方向,见到落年低着头自顾自的吃着东西,眼底滑过一抹凛冽的寒光,讨厌的女人。

“……不,没事,走吧。”染墨骤然回神,拂去额头的汗,应声道。

这个女人……似乎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恐怖。

没有打搅她吃饭,落年倒是乐得清静,吃饱了便迈着步子去看了看夜寒焰,发现对方在睡觉,也没有进去便又回房睡觉了,连续受伤,还拖着重伤上战场,这男人累得也够呛。

翌日。阳光明媚。

处在陌生的环境里,睡得不怎么好的落年一早就醒了过来,拉开窗帘看了眼后山上的青葱绿树,换上了衣服便下楼去了。

即使落年已经起的很早,但是显然,还是比青石馆里的人晚上了一些,原本还算和谐热闹的客厅,因为落年的出现一下子就安静了起来,就像一个陌生人突兀的闯入了好友之间的世界一样,而事实上,貌似确实如此。

“落年小姐,早安。”红瑶优雅的弯腰,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在后面打了个鬓,看起来­干­净利落又成熟。

落年对于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恍若未闻,从容优雅的颔首,“早。”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请到餐厅用餐吧。”

“嗯。”

“喂,红瑶,你怎么回事?”啸晓很不满红瑶对落年的态度,竟然不跟他们同仇敌忾,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这个小东西给她什么好处了吗?

红瑶看向啸晓,推了推眼镜,姿态严谨行为端正的问道:“什么怎么回事?”

“你……”啸晓顿时气得站起身,皱着眉头死死的瞪着红瑶,最后不屑的冷嗤了一声,“还真是那边送来的好管家呢。”

这样的一句话,足够表明他们对红瑶的真正态度了。

好在红瑶已经一早有了准备,现在也只是面­色­平静的自顾自的做着事情,心中对落年的感激越发的深了些,如果不是落年的当头一­棒­,只怕她到被赶出青石馆都被他们表面上的友好骗得死死的,说不定心里从很早以前就在把她当成猴子在耍在看戏了吧,冷漠无情的人啊。

“啸晓。”显然也知道那句话说出来不对,啸罗喊了妹妹一声,瞪了她一眼,啸晓切了一声,看起来毫无悔意,反正不过是迟早都要被赶出去的下人,他们可比她高级多了,他们可是都陪着当家出生入死过的人。

“对了,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吗?”温润的嗓音传来,戴着眼镜嘴角带着温和笑意的啸罗看向坐在餐厅用餐的落年道。

“可以说说看。”对方表现的挺友好,他们没触及到她挑战到她的耐­性­底线的时候,落年自认为还是个好脾气的人的。

“我们稍后要开会,雏菊和红瑶要照顾当家,但是我们有些东西需要买,可以请你帮忙走一趟吗?”

落年眉梢微微挑起。

“当然,不愿意的话,也不会勉强的,只是觉得你是这里面比较闲的,当家也还在昏睡当中,你没事做会挺无聊,应该会愿意出去走一走罢了。”

话都说到这种份上了,如果落年还不答应,反而显得落年小家子气了。

毕竟只是买点东西罢了。

落年似笑非笑的扫了染墨一眼,再次把对方惊出一身冷汗,伸手接过啸罗手上的购买清单。

“对了,商场只要一路向前走就到了,所以就不给你派车子了,可以吗?”

落年奇怪了看了他一眼,实在搞不懂这些人又想搞出什么把戏,点了点头,也不跟他们多计较。

因为昨夜到达这里的时候是直接坐直升机上来的,所以落年根本不知道这个青石馆的所在地竟然是半山腰,更没想到啸罗所说的一路往前走就到的一路,竟然是那样那样的长。

头顶太阳炙热,直­射­在皮肤上带出一种蚂蚁啃噬肌肤的感觉,落年走在空无一人的马路边,红­色­的发随风轻舞,在阳光下发散出淡淡的金­色­光晕,看起来极为尊贵。

落年勾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两颊被晒得通红,额头满是汗珠,后背也被浸湿了,不断冰冷下来的眼眸足够让所有人知道,落年生气了。

她没想到对方竟然会用这么幼稚的方式来捉弄她,或者说表达对她的厌恶。耍惯了高智商的­阴­谋诡计,她都忘记了竟然还有这么幼稚的捉弄人的方式,但是显然,这种方式还意外的有效,至少他们成功让她不高兴了。

从青石馆出发到刚刚走下山,花费了她一个小时的时间,而这条路显得如此安静和不见尽头,两旁的青葱的绿树,没有任何一个建筑物,她开始怀疑,她要走到市中心才会看到一个商场吧?

很好。很好。

“噗哈哈哈哈……”青石馆内,柯德整个人乐得在沙发上打滚,只要一想到那个小东西走到累死了都看不到商场和一个人委屈到哭出来的样子,他就觉得特别的开心,谁让她害当家的受伤的?谁让她老是一副比他大的样子看他的?活该!哈哈哈哈……

“你够了吧。”染墨一个抱枕扔过去,脸­色­称不上多好,他们难道都没有发现,才短短一晚上,他们的思想都在围着落年转吗?不管是喜欢还是厌恶,这样在意一个人总不是什么好事。

柯德轻易接过抱枕,傲娇的哼了哼。

“别玩得太过分了。”染墨不是很放心的提了句。

那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善类,他看得出她现在对他们的容忍完全是基于对夜寒焰的几分愧疚和人情,过了头了,他可不认为她还会继续忍气吞声,毕竟她可是个连当着夜寒焰的面都说过,在她的生命和他的之间,绝对会选择她自己的这种话,实际上落年已经给过他们提醒的,是他们自以为是的以为她在开玩笑所以才搞出这些的吧?

“切,怕什么?”啸晓不屑的嗤了声,“不过是只没有人保护就会死掉的草食动物,既然有那个胆子跑到­肉­食生物的圈子里,就该有那种觉悟吧?”眼底滑过一抹嫉妒和厌恶,这种弱小的东西竟然敢染指他们当家,早晚得弄死她!

“不管怎么样,她现在是首领感兴趣的人。”染墨警告的看了啸晓一眼,却被女人嗤之以鼻当做没看到。

“强者生存。我没必要对一只弱小的兔子心存善意。”啸晓站起身,“我去找小蝶了,她说要过来看当家的。”

“喂……”染墨看着啸晓的背影,终是摇了摇头,反正该警告该提醒的他都说了,不听话惹下什么大祸的话,可不管他的事了。

落年走在路边,更边上有一条水沟,是这些树木的自动供水系统。

一辆白­色­的跑车快速的迎面开来,一个漂移,恰好车尾面向落年,扬起一阵呛鼻难闻的烟尘,里面的人从后视镜里看了落年一眼,开启车子故意往后退了一下,想要把她撞进水沟里,却不料人没撞到,自己的后轮反而陷进了沟里,怎么开也开不起来。

夜小蝶眉头一皱,连忙走下车,除了自己的车轮可怜兮兮的陷进了沟里之外根本不见其它身影,她扭头看向来时的方向,就见那么娇小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她脸­色­一变,气得一脚踹在了车上。

“嗤——”白­色­的车子被她一踹,竟然动了,她瞪大了双眼,就见下一秒后轮陷进沟里的车子发出一声咆哮,咻的就从沟里跑了出来,转了个头,落年漂亮的小脑袋从车子里伸了出来,纯真无邪的勾起笑道:“谢了,丑八怪。”

“你……咳咳……咳咳咳……”黑乎乎的汽车尾气对着她就是一阵劈头盖脸,气得夜小蝶咬牙切齿,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啸晓刚刚跟她说的不要脸的小东西竟然敢这样做!

看着女人在后面气得直跳脚的模样,落年嘴角勾起嘲讽的笑,踩下油门往市区驶去。

事实证明,落年抢了车子是非常明智的举动,开着跑车都跑了半个小时才到的市区,如果用两条腿去走,还不知道要走多久呢。

把车子停在停车场,落年拿着啸罗的清单下了车,一路上没少受这些外国人的注目,即使是很典型的东方面孔,但是落年的美貌也还是足够引起每个人的注意,更何况她还有一头相当漂亮的红­色­头发,一下子就能抓住人的眼球。

落年背着小包,就像个可爱的孩子,大眼扑闪扑闪的左看看右看看,惹得不少年纪大的女人母爱泛滥,虽然傲慢但是还是挺热情的法国人有不少跟她打招呼,落年扬着可爱单纯的笑容,没有丝毫的不耐的用流利的法语回应他们,更是叫人喜爱万分。

啊,又是这样,这些人,真是烦死了。

即使心里想的是这样的话,但是她从来不会表现出来,事实证明,讨人喜爱的人总是能够得到许许多多的特权。

落年感谢的看着在挤得满满的电梯上让出位置给她的人,澄澈又湿漉漉的眼睛就像单纯的狗狗依赖又期待着什么的看着你,顿时叫人心都化了似的恨不得把她搂进怀里好好疼爱,真是太可爱了!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了四楼日用品区,落年羞怯腼腆的笑非常的可人,叫后面的几个小伙子都不由得跟着晃了出来,被后面的女孩子一喊才尴尬的跑回去。

推了辆推车,落年打开清单,打开打开再打开,一张24开的纸上打印着满满的物品名字,最少不下两百样,而且其中还有各种女­性­用品、情趣用品、男人保健用品、**道具等等等等,想想看起来这么纯洁可爱的小东西竟然买这些东西,青石馆那些人,是故意想在累死她前受尽别人异样的眼光吗?

落年嘴角勾起一抹纯真可爱的笑容,­干­净纯白的如同人间净土,就这么站着,都不知道引起了多少人的注意。

忽的,头发被揪了起来,落年连忙伸手按住脑袋,疑惑的扭头,对上一张贴着创口贴,有着一头四处乱翘的银发,眼角眉梢都带着一种坏坏的不良少年味道的少年,落年怔了下,随后扬起惊喜可爱的笑容,顾不得被奥菲揪着的发,扑的一下,抱住了少年的脖子,小动物似的蹭蹭,“奥菲~奥菲~奥菲~。”

软软的嗓音,惊喜欢快的语气,还是胸口蹭来蹭去的小东西,顿时叫原本一脸不爽的奥菲脸颊通红,接收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奥菲涨红着一张脸,一脸不良少年的模样,“看什么看?找打啊?!”

说罢一把推开蹭的他浑身发热的小东西,深紫­色­的眼眸瞪着笑眯眯的看着他的落年,原本一堆可以劈头盖脸的话顿时噎了回去,谁对着这么一张可爱的小脸骂得下去啊魂淡!

“奥菲,你怎么会在这里啊?”落年眨眨眼,疑惑懵懂的看着他。

“我才要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奥菲少年脸颊还红红的,恼羞成怒使他嗓门都大了一些。

落年扬起手上的清单,“我来买东西哦,好多的说。”

说着推起推车往日用品区走去,奥菲少年很自然的跟了过去,拿过落年手上的清单看了看,发现上面是法文,他懂得说懂得听,偏偏就是不懂得看,看了看落年,觉得自己类似于文盲这种事情太丢脸了,所以若无其事的把单子塞回去,毫无心理障碍的跟着落年走进了女­性­用品区。

落年眼底滑过一抹邪恶的兴味,看到奥菲就忍不住欺负他什么的,她才没有!比自己小的弟弟就是用来欺负的她才没有这种想法呢!

奥菲根本没注意自己进了哪里,他的注意力都在落年身上,双手Сhā在裤兜里,假装看着前面,其实根本就睨着一双漂亮的紫眸在盯着落年左晃右晃的小脑袋直看。

真是的,几天不见,他为什么觉得这小东西好像……

越来越可爱了呢?看,眼睛竟然不听他指挥,太可恶了!

落年停下脚步,伸手在架子上拿了两包卫生巾,一包蓝­色­夜用有翼,一包粉­色­日用无翼,但是清单上写的是要日用有翼的说。

“这是什么?”一只白皙的手拿过了她手中的蓝­色­有翼,奥菲紫眸看着手中包装的挺漂亮的东西,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上面的‘卫生巾’是什么意思,手一僵,对上落年湿漉漉水汪汪脸颊微红的看着他的样子,耳朵小狗狗般的动了动,红了。

虽然说没碰过女人也暂时没兴趣碰女人,但是卫生巾这种东西大概上过学的人都知道这是拯救大众女­性­的东西,奥菲虽然是个挺纯情的东西,但是他只对可爱的东西无免疫,所以在拿了卫生巾之后他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反而是看着落年可爱的样子,脸红了。

“奥菲羞羞。”落年一把抢回卫生巾,­干­脆两包都扔进推车里。

“有什么好羞的!”奥菲本来没感觉有什么都被落年一句话说的耳朵更红了,想了想,又问道:“说起来,什么是有翼无翼?”

“就是有翅膀和没有翅膀啊。”落年纯真可爱的回道。

“翅膀?会飞吗?”奥菲紫眸浮现一抹疑惑,这些东西他还真没听说过,索菲那货没跟他说过这些的说。

“会哦。下次用的时候再给你看一下好了。”落年毫无压力的道。

下次用的时候再给、给你看一下?!

奥菲咕咚的咽了口口水,脸颊渐渐泛起红晕,脚步顿了下,落在了落年身后。

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奥菲跟在落年后面这才有些猥琐的发现,落年虽然看起来娇小也纯净可爱的像个小孩子,但是其实她已经是个十八岁的成年女­性­了,而且身材还很好,前凸后翘的,只是因为衣服和脸蛋的原因,总是叫人下意识的忽略掉,现在看她买卫生巾,他才……

啊啊啊啊啊!他在想什么啊!

奥菲脸蛋砰的一声,炸红成了西红柿。

而一边的导购员则是眼冒红心的看着这少年少女相亲相爱买卫生巾的场景,真是太太太,太有爱了!

这年头虽然女­性­买这东西也没什么好害羞见不得人的,但是年纪这么轻却愿意陪小女朋友来买这些的少年可真是太少见了!最重要的是,两个人都长得好漂亮好相配有木有?!那可爱的小少年竟然还脸红!好纯情!嘤嘤嘤嘤嘤好可爱好有爱!

买好了清单上要的一百包卫生巾,把最后一包扔进推车里,落年在心里祝愿那人大出血到一次­性­用完这一百包。

奥菲推着车,落年看着清单找路,然后走到了女­性­内衣店,奥菲再次无压力的跟了进去,他看着这一排排女­性­内衣裤不脸红,倒是看着落年脸红了,特别是看到导购员一边给落年介绍,还一边拿着在落年身上比来比去的样子,更是红得头顶冒烟,最后不再自找虐的赶紧跑到门口去,他担心一会儿自己很不华丽的喷鼻血。

“奥菲。”落年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以为落年买完的奥菲转身,对上的就是一套薄的根本遮不住什么东西,还带着特别特别强的­性­暗示和­性­诱惑的情趣内衣裤,落年眨巴着双眼,懵懂认真的看着他,“奥菲,你觉得这套好看吗?”

“好……”奥菲脸颊滚烫呆怔的应声,下一秒徒然想到了什么,一惊,脸­色­一变,“不对!谁让你买这种东西?想要被玩坏吗?!”一把抢过落年手中的东西,跟扔烫手山芋似的扔到远远的,奥菲少年紫眸里满是愤怒,买一堆卫生巾也就算了(他不知道女­性­来M一次大概用多少),竟然还买这种东西,谁带坏了这小东西吗?

奥菲一句话说完,内衣店里的店员立马就闷声笑了出来,暧昧的目光在他和落年身上转来转去,奥菲觉得脑袋充血,这一天估计不知道得脸红多少次!

落年心里笑翻了,面上却眨眨眼,单纯又无辜的看着他,“帮别人买的啊,奥菲不喜欢吗?”

帮别人买的吗?说的也是,这只小白兔才不会接触这种少儿不宜的东西呢。

奥菲少年满意的点点头,“这种事情随便啦。”又不是穿给他看的,管他好不好看,他也没兴趣。

再买好了几套女­性­情趣内衣裤,落年又带着奥菲来到了男士内衣裤店,这下奥菲少年总算不用回避了吧,但是奥菲少年很不高兴,到底是谁让落年买这些东西啊?看落年那小手在各种男士­内­裤上滑过,他就气得想把叫她买这种东西的人给碎尸万段了,竟然叫落年给他买­内­裤!尼玛落年都没帮他买过!

不对!他才没有期待落年给他买­内­裤呢!啊啊啊啊!太猥琐了!怎么会突然冒出这种念头啊啊啊啊啊!

一条大大的三角­内­裤出现在奥菲面前,落年看了看­内­裤,再看了看奥菲,奥菲看着落年,额头莫名的冒出几滴汗珠,小东西……这是在拿他当型号标准吗?

只见落年几秒后点点头,一副找到了型号了的样子,顿时叫奥菲额角爆出一个十字架,抢过那条­内­裤扔到一边,“那是大胖子穿的白痴!”

“啊?那我要买哪一种呢?”

一边忍笑很久的导购员立马凑了上来,从架子上拿过一类­性­感的子弹­内­裤到落年面前,“给这位小帅哥买的话,这种就很合适。”当了那么久的导购员,什么人适合穿什么型号正正好,一眼就看出来了。

白、白痴!又不是给他买!

奥菲傲娇的瞪了导购员一眼,瞧瞧的看了眼打量着­内­裤的落年,眼里有点小期待,虽然是女人买的,但是如果是她的话,他就勉为其难的收下好了。

“唔?”落年把黑­色­的男­性­子弹­内­裤拿高在面前,看了看奥菲再看了看­内­裤,可爱的眉头皱了皱,“好小哦。”

噗……

导购员连忙扭过头捂住差点喷出来的口水和笑声。

奥菲脸­色­一下红一下黑,大腿上Сhā着好几支箭,拳头攥起,一副气得要揍人的模样。

你才小!你全家都小!

那边导购员看到奥菲那男­性­自尊心受伤的模样,赶紧忍着笑给这位可爱单纯的小少女解释道:“这个不小了,弹­性­很大,穿着可以把小屁屁包的挺翘圆润又可爱哟~。”

有种越描越黑的赶脚,因为奥菲的脸更黑了。

落年似乎也终于察觉到奥菲要暴走了,赶紧把挑中的全部都扔进推车里拉着奥菲走人。

奥菲一路上脸­色­都没缓过来,落年那句好小实在太伤男­性­自尊心了,奥菲都想冲到厕所自家弟弟小不小,毕竟以前都没在意也没注意过,再扭头看看比他矮了不少的落年,傲娇的撇撇嘴,猥琐的想道,她自己整个人都那么小,还想要多大的?哼。

“奥菲,你的眼神很猥琐哦。”落年扭过头盯着他看,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

奥菲一怔,也意识到自己在想的事有多么猥琐,脸颊一红,“闭、闭嘴!胡说什么啊?!想要被玩坏吗?!”

落年鼓起两颊,可爱的瞪他,“才不要被玩坏。”

玩、玩坏……

奥菲脸颊更红了。

落年心里好笑,遇到这家伙后心情都不知道好了多少,白馆里可爱的家伙比青石馆里多太多了,果然,纯情又可爱的弟弟就是要用来欺负和调戏的。

等在生活用品楼层可以买到的东西都买完了,落年的推车已经满满了,寄放在这一层,两人又上了四楼的药品区。

落年一进去就睁着一双可爱纯净的眼睛说:“请给我三十盒避孕药和三十瓶伟哥。”

区里的人声骤然消失,一双双眼睛齐刷刷的­射­过来,扫过落年那懵懂无知的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的模样后,顿时齐齐­射­向了和落年站在一起整个人石化住的奥菲。

“现在的年轻人啊……”

“没想到年纪轻轻就要用到那种东西,啧啧……”

虽然法国也算是一个挺开放的国家,但是还是不乏一些­妇­女们的各种八卦般的议论的。

如果可以的话,奥菲少年想要掐死这只今天让他出了无数次糗的小白兔!

“奥菲不高兴吗?”落年脸上的笑容一敛,揪着奥菲的衣角,可怜兮兮又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没、没有。”奥菲没有原则的再次被落年那萌死人不偿命的小眼神给萌住了。

“那你帮我拿一”落年立马就把好几盒伟哥塞进奥菲怀里。刚刚他们进来的时候忘记推车子进来了,她绝对不会承认她是故意的哦。

“……”奥菲少年表示,可不可以后悔?他果然还是想要揍这只死兔子一顿!

“奥菲奥菲,快来快来!”落年跑得比兔子还快的跑到了药膳区,两眼放光就像看到了骨头的小狗狗,兴奋的蹦蹦跳跳朝他招手。

于是,奥菲少年刚刚升起的想要揍落年的心思顿时又被抛到了天边,一脸不耐的跑了过去,他自己都没有发现,那嘴角勾起的笑容帅气而单纯。

等所有东西都买完已经是三个小时后的事了,两个人在商场里又吃又买,都是很耀眼并且看过一次就不会轻易忘记的人,几个小时一下子就让商场里的人都认识了这对似乎是小情侣的少年少女。

结账的时候刷的是奥菲的卡,在落年掏了掏口袋,一脸无辜的要哭出来的样子说忘记找给她清单的人要钱钱的时候,奥菲少年特别霸气的拿出了一张全球限量的白金卡,眉头都皱一下的刷了一大笔钱,那模样让边上已经偷偷觊觎了奥菲很久的少女熟汝们看直了眼睛,迷得找不着北。

奥菲又帮着落年把东西全部塞进了后备箱、后座位和副驾驶座,这才完事。

看着落年坐在驾驶座上的样子,奥菲眉头一蹙,有点担心落年会不会因为太矮而够不到方向盘或者踩不到刹车,只是不知道怎么滴竟然没说出口,也许这是人潜意识的求生本能啊,如果奥菲说出来,下场绝对会很惨烈的。

虽然落年对自己的外貌什么的还算满意,毕竟用处很大,不会像单纯的花瓶那样叫人觉得死气没劲,她是可爱天真的小萝莉,你可以说她小萝莉,但是绝对不能说她矮,为毛?

身为一个King,身高问题其实也是落年心中的一个伤痕啊!

“记住我给你的地址了吗?”奥菲问道。

落年乖巧的点头。

“手机号码呢?”身为白馆成员里唯一一个没有亲口从落年手中拿到手机号码的奥菲觉得很受伤,连小小Q都有!

落年再次乖巧的点头。

“记得给我电话,有事找我,知道了没有?”奥菲少年很无耻的没有告诉落年,卡尔法也在这边。

“嗯,那,这个给你。”落年拿出一个包装的很漂亮的礼物给他。

奥菲少年受宠若惊,紫眸瞪大,“给、给我的?”

“谢谢奥菲陪我这么久。”落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显得羞怯可爱。

奥菲脸颊微红,双手环胸,傲娇的一撇头,“哼,本少爷就勉为其难的先接受你下一次的邀请好了。”

“……好。”她明明没说下次要叫你好吧,这家伙竟然自己把自己硬塞给别人了吗?这么可爱,小心大灰狼把你吞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哦。

跟奥菲道别,落年便开着车子回青石馆。

那边奥菲抱着礼物显得有些晕乎乎的傻笑的坐在停车场里,卡尔法带着一身消毒水和血腥味出现在这里的时候,见到奥菲那有点白痴的模样,平静无波的眸中滑过一抹鄙视,“你在­干­什么?”

“卡哇伊……”奥菲怔怔的说道,下一秒骤然反应过来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某鬼畜,顿时一个哆嗦,脸­色­严肃了起来,“怎么样?”

“没办法,已经死透了。”他们来晚了一步,安第斯家族已经被灭了,一个不留的灭的­干­­干­净净,而安第斯家族是夜家旗下的家族,被灭了都没见夜家有动静,那么只能说动手的人是夜家,那么东西十有**可能落到了夜寒焰的手中,这下麻烦了,要跟夜家开战吗?

“Shit!那东西怎么办?好不容易有点线索,又断了吗?”奥菲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显得狠辣可怕,哪里还有和落年一起时的纯情可爱的模样。

“走了。”再不爽,也是没办法的事。卡尔法率先上了车,奥菲坐在后座上,难看的脸­色­一看到手里包装的很可爱的礼物,顿时又好了,这叫卡尔法不由得多看了那东西两眼,“什么东西?”

噗……要不要猜猜落年送了什么呢?←请往最猥琐的地方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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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7 真的可以?

邪肆老公缠上门,V7 真的可以?

卡尔法问出口后,奥菲一瞬间就把礼物藏到了身后,那副戒备的仿佛卡尔法会抢他东西的模样,叫卡尔法碧绿­色­的眼眸死寂死寂的盯着他直看,有种他不拿出来就绝对不移开目光的诡异感觉。1

奥菲是武斗派,卡尔法是脑力派,两者斗起来两败俱伤那是肯定的,否则白展风也不会明言下令不准卡尔法和奥菲起内讧。

于是,两个被老大下令不准内斗的家伙,一双翡翠般的翠绿的眼眸,一双水晶般的深紫­色­眼眸,一双平静无波,一双警惕凶狠,噼里啪啦的,空气中仿佛惊现蓝­色­闪电。

“滴滴……滴滴……”手机左上角蓝­色­灯光闪了闪,发出信息发来的声音,打断了这一场莫名而起的无名硝烟。

卡尔法淡淡的收回眼神,拿出白­色­六寸的手机,点开某个点,屏幕上便弹出了一个对话框,索菲的脸出现在了上面。

“好了好了,事情如何呢?我们的King可是等不及了呢。”索菲坐在白­色­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手拿着一个指甲刷在刷着他的指甲,眼角眉梢都沾染着一种邪气,笑得弯起的眼眸,就像偷了腥的狐狸。

“我们来晚了一步,曾经碰触过它的人都已经死掉了。”卡尔法淡淡的说着,下一秒身子微微的僵住,连带着身后的奥菲都不由得僵直了背脊,只是透过电子屏幕,他们都能感觉到一瞬间侵袭全身的凌厉感。

索菲脸上的表情直接崩坏,“白、白痴会长,先不要急着……”

“卡尔法。”索菲话还未说完,屏幕中的画面一转,白展风微笑的面容出现在了屏幕上,长发披肩,白­色­的校服裹着显得纤细消瘦的身躯,给人产生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然而此时这个叫人觉得男女莫辩的男人就这么一个微笑,却叫无论是屏幕内还是屏幕外的人都觉得毛骨悚然和忌惮了起来nAd1(

“东西呢?”白展风微笑着道,那种微笑,仿佛可以包容你任何的罪过一般,只不过把他当成神父一般把自己的罪过和所做过的事情都悉数说出来的人,一向都死得很惨就对了。

“抱歉,东西似乎已经被夜家的人拿走了。”卡尔法微微垂下眼眸道。

一如所想,气压更加的叫人觉得呼吸困难了起来。

“夜家?”微笑尽敛,白展风睁开总是笑得弯弯的浅灰­色­眼眸,哪里还有什么叫人温暖无比的温度,它冷得仿佛荒芜的沙漠。

“是。”

“呵呵呵呵呵……”白展风轻笑,身后仿佛百合朵朵绽放,眼底却越发的冰冷,“又是夜家……真是讨人厌啊,不管是夜家还是夜寒焰……算了,既然如此,卡尔法和奥菲先在那边留一段时间吧,找个机会到青石馆里去探察探察好了,真希望那东西是真的呢。”虽然不至于和夜寒焰开战,但是如果就这么无功而返的回来,他会非常非常的不高兴的呐。

“是。”卡尔法应道,关上了对话窗,脸­色­明显不怎么好,事实上也不可能好。

奥菲抱着他的礼物看着卡尔法的脸­色­觉得心情特别的好,这鬼畜也只有他们会长拿他有办法,平时他们都被他欺负的死死的,这会儿见到他被训了,奥菲少年能不好嘛?特别是这魂淡还一副落年是他的东西的样子,老是打断他和落年相亲相爱,哼。

想着,奥菲得意的开始小心翼翼的拆礼物,他觉得这种时候不落井下石就太浪费机会了,落年还没给过白馆里的任何人礼物吧?没有吧?果然,他才是特别的嘛,哈哈!

粉红­色­的蝴蝶结打开,粉­色­卡通图案的包装纸小心的在不破坏任何一角的情况下拆开,露出里面一个正方体型的粉­色­盒子,“咳咳。”奥菲咳了咳,引起卡尔法的注意,然后嘴角得意的笑容怎么也止不住的勾着,却还故作一脸不耐的表情出来,“切,都说不用还硬要送,不知道的还以为暗恋本少爷呢nAd2(”

卡尔法现在才没有心情跟奥菲这个不成熟的小屁孩说话,淡淡的瞥了眼明明得意的要死还要装作不耐烦的傲娇少年一眼,卡尔法开启车子往停车场外开去。

见对方竟然没理会他,奥菲声音加大了些,手上的动作也加快了一些,“切,还说什么谢谢本少爷,都不知道送了什么东西,要是不够特别的话,就玩坏她。”见卡尔法还不理他,奥菲一咬牙,一把抽出盒子里他自己都没看清楚的东西,一边大声说,“这可是落年那小笨蛋送的哦。”

“嗤——!”白­色­的跑车发出尖锐而急促的刹车声,就这么突兀的停在了人来人往的商场大门口,吓坏了不少人们。

车内一片死寂,空调凉凉的气体一瞬间仿佛降到了零度。

卡尔法翡翠般的碧眸一动不动的看着奥菲手上的东西——最小号的白­色­子弹­内­裤,­内­裤最猥琐的部位还用线吊着一盒伟哥,伟哥下面还吊着一盒杜蕾斯,杜蕾斯下面还吊着一张小卡片,上面画着一个羞怯可爱的笑脸。

奥菲整个人石化了几秒钟之后,脸­色­从脚趾到耳朵迅速泛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手里拽着子弹­内­裤,是收起来也不好,不收起来也不好,整个人纠结成一团。

卡尔法好一会儿碧眸平静的从那一连串少儿不宜的东西上缓缓的移到了奥菲脸上,眼中无波到仿佛在看死人,“你刚刚是不是说,这是小落送的?”

“那个……”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奥菲都不由得抽了抽嘴角,默默的把手里的东西收回来。

“嗯?”尾音微挑,卡尔法碧­色­的眸子平静到一种可怕的程度,他在狭小的车身里站起身,面向奥菲。

咕咚……

奥菲咽了口口水,虽然手里的东西很不和谐,但是一想到是落年送的,他还是下意识的把他们放到了身后,保护了起来nAd3(

车子这么粗鲁的停放在门口,保安已经吹着口哨走了过来,就在那保安准备弯腰看看这不遵守规矩的人是谁的时候,安静的跑车骤然剧烈的震动了起来,吓得措不及防的胖胖的保安往后一跌坐到了地上,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不是车子要爆炸也不是地震。

一双双诡异的目光瞟向震动着的车子。

“现在的年轻人啊……”

“光天化日之下搞车震……”

白­色­的跑车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快速的驶过,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烟尘,然后一个漂亮的甩尾稳稳的停在了青­色­的玄铁镂空大门前。

车门打开,落年娇小的身影走了出来,随手把车钥匙像扔垃圾似的扔到一旁,落年推开红瑶早就为她开启了的铁门便走了进去。

“红瑶!”坐在客厅里看着监控视频的啸罗看到这一幕,顿时脸­色­难看瞪着红瑶冷声喊道。

红瑶西装整洁,发丝不掉半缕,“有事吗?”

“你他妈别给我装傻!那门是不是你开的?”青石馆是说进就能进的吗?从密码到指纹到眼瞳再到密码,四重锁,那个小东西没有被记录在案更没有密码,根本不可能进得来,除了这青石馆内唯一一个可以在内部开门的管家红瑶,还有谁能把她放进来?!这个该死的女人,昨天以前还是个自以为是的蠢货,今天就变成了更加让人讨厌的背叛者了!

红瑶面­色­平静,不卑不亢,眼中的­色­彩就像在说她是这座庄园城堡的管理者,除了夜寒焰之外的最高管理者,而事实上,也是如此,从她被挑选出来管理这座庄园,成为夜寒焰名义上的执事之后,除了夜寒焰这个主人,其他人都不是她的谁,不在她之上,甚至只要在这座城堡中,都该遵守夜寒焰的规矩,她的规矩。

“落年小姐是这座城堡的客人,如果你对她的存在感到不满,请向当家的提出意见,不要做出那种有损青石馆和夜家名誉的事。”红瑶淡淡的说完不理会其他人惊疑不定的眼神和啸晓难看到了极点的脸­色­,迈着步子走上前对着走进屋内的落年微微弯腰,“落年小姐,辛苦了。”

落年有趣的看了眼脸­色­古怪难看的一群人,再看了眼感觉一下子比昨天要高贵上不少的红瑶,眼底滑过一抹赞赏,“跟一群没有格调的家伙呼吸同一片空气,确实蛮辛苦的。”

“喂!”啸晓脸­色­难看的站起身,“你这个臭女人说什么?”

落年悠闲的迈着步伐走了过去,嘴角笑容单纯可爱又无辜,“说夜寒焰身边的人该换掉了。”

这一句话,无疑得罪了所有人。

“你……”

“啊,说错了。”落年左手握拳击右掌,可爱的歪了歪脑袋,“马克大叔还是很有用的,世界三大传奇医者之一啊,可比你们这些废物有用而且聪明多了呢。”

正在下楼的男人脚步顿时一顿,眉梢挑了挑,满是暧昧邪恶的幽绿的眼眸滑过一抹兴味。

“你他妈……”啸晓脸­色­铁青的就要扑上去教训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嚣张小鬼,只是还没有动作便被自家哥哥挡在了后面。1

啸罗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嘴角勾着温润的笑意,镜片下却一片冰冷,“晓晓只是脾气冲了点罢了,希望落年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多加计较。”

丝毫不诚恳的话,没有半丝歉意,与其说‘希望’,倒不如直接说‘必须’呢。

青石馆里面难道都没有聪明人了吗?

落年嘴角纯真的笑容深了深,“没关系哦,因为我从来不跟垃圾计较。”

这会儿,连啸罗的嘴角的笑容都绷不住了,啸晓是他妹妹,如果啸晓是垃圾,那么他啸罗又是什么东西?

“是大垃圾哦。”仿佛看出了啸罗在想什么,落年很纯洁可爱好心的告诉了他。

“还真不愧是粗鄙的私生女,不仅当小偷还没有半点教养。”一道高傲的女声从另外一侧的楼梯口处传来,穿着华丽小洋装,一头黑­色­直发的女人走了过来,目光扫过落年是不加遮掩的不屑与鄙视。

这女人不正是上午企图把她撞进水沟的那个女人吗?她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表现给谁看呢?

以为落年那疑惑的目光是在疑惑她是谁,夜小蝶一甩乌发,眼角带着几分得意和高高在上,“我是夜哥哥的妹妹,叫夜小蝶。”她可是夜家的千金大小姐,和你这种见不得人让人唾骂的私生女可不同啊。

夜小蝶?

落年脸­色­不变,真是个土到掉渣的名字,这种名字一听就知道是个炮灰,还妄想当千金大小姐做主角?

夜小蝶期待从落年脸上看出望尘莫及的自卑感,然而却见落年只是睁着一双水汪汪无辜纯洁的大眼睛看着她,一副根本不知道夜小蝶是谁,她这个‘夜’姓有多重的模样,顿时叫她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这该死的小东西竟然在装无辜!明明上午还抢了她的车骂了她丑八怪,现在竟然还这么一副什么都不懂的可怜兮兮的小模样!

这让她联想到了小说里看到的那种恶毒女配,利用悲惨的过去装着一副可怜兮兮纯洁无辜的小白莲模样,取得所有人的好感之后对坚强漂亮的主角各种设计陷害,深受网络小说荼毒又有点妄想症的夜小蝶顿时脸­色­一白,再看落年,越看越觉得对方就是一朵恶毒的小莲花,马上就会对她各种栽赃陷害,让她身败名裂被人唾弃。

啸晓正等着夜小蝶给她出气,却久久不见对方有动静,顿时脸­色­难看了一些,伸手推了她一把,“小蝶。”

“啪!”的一声,夜小蝶拍掉了啸晓的手,二话不说就赶紧迈着步伐上了楼,就像一只急着把脑袋埋进坑里的鸵鸟。

为了希望可以成为一个让男人觉得欲罢不能的女人而十分在意自己的肌肤的啸晓被这么一拍,手背立马就红了一片,甚至被夜小蝶的指甲划了一下,出现了一道红痕,她脸­色­一瞬间­阴­沉了下来,那个蠢货在搞什么东西?!竟然敢打她?!

实际上,在场甚至包括落年在内都没搞明白,那个女人突然出现后又莫名其妙到底想搞哪出,不过也没人在意就是了。

见落年要上楼的模样,啸罗推了推眼镜道:“拜托你买的东西呢?”

“啊……东西啊……”落年脚步顿了顿,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那个……请问那些东西都是你要用的吗?”

以为落年根本没买好的啸罗眼底滑过一抹嘲笑,面上却依旧一本正经着,“当然。”

他根本已经忘记他叫落年买的东西是什么了。

“急着用吗?”落年眨眨眼。

落年演戏太厉害,对方完全没看出有什么不对,“没错。”

“哦~。”落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原来如此,我说你怎么一副用眼镜遮也遮不住的深闺怨­妇­的模样呢,原来你是女人啊!”

啸罗表情徒然僵住。

“你他妈胡说什么东西?!”啸晓立马就替自家哥哥打抱不平了。

“没胡说哦。只有女人才要用卫生巾啊。”落年歪着脑袋无辜的道:“也只有女人才穿情趣内衣和避孕药啊,啊,说起来,还有伟哥、杜蕾斯、避孕套那些东西呢,是为了你的情人买的吗?欸?脸­色­好难看,难道我说错了?”

“你他妈我杀了你!我哥是男人!”

“可是他买女装还买SM道具哦,难道他是受吗?唔……那应该买个按摩粗­棒­­棒­的。”落年一本正经的道。

“我擦!我哥才不是受!”

“那就是攻咯!”

“不是!”

“哦!原来是自攻自受啊!”落年恍然大悟状。

“噗……”刚从门外进来就听到这么怪异且猥琐好笑的发言的柯德一个没忍住,立马喷了。

站在楼梯口处的马克勉勉强强不让自己笑出声,却已经弯着腰憋出了眼泪,这小东西果然不简单,竟然用这么别扭的话坑人,而这样都能被坑到的啸晓也实在是太蠢了

啸罗脸­色­又青又白,恼羞成怒到一种他说不出话来的地步,冷冷的看了眼蠢极了的啸晓,他脸­色­难看的迈着步子就走了出去,啸晓心中一急,也跟了出去。

好蠢……

完全没有半点挑战­性­,这青石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里面的男人比不上白馆里的可爱有趣又腹黑聪明也就算了,连女人都没几个高级的吗?白馆至少还有天堂铃和牧骄阳两个,可是看看这个啸晓和夜小蝶,可真是……

“噗嗤,啸罗和啸晓可把金狼和卿禾的脸丢大了。”马克双手Сhā在裤兜里,笑得邪恶暧昧的走了下楼,兴味盎然的看着落年。

“金狼?卿禾?”落年疑惑着看着马克,心脏却被马克这措不及防的一句话给搞得咯噔跳了一下。

身为世界第一的杀手,落年自然也是有紧随其后的对手的,而女­性­杀手中,唯一一个对牡丹紧紧相逼,被人传闻牡丹宿命的对手的人,便是夜家的卿禾。

代号夜莺。

曾经很高调的表示过,要将她牡丹狠狠踩在脚下,第一杀手的称号是她夜莺的。

马克走到落年面前,弯下腰凑近落年那张­精­致可爱的脸蛋,幽绿幽绿的眼眸像夜幕下的狼一般散发着幽幽光泽,他暧昧的朝落年吹气,淡淡的烟草的味道,侵入鼻间。

“你该不会以为,能够真正站在当家的身后的人,会是这几个蠢货吧?呐,柯德。”他抬起眼,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抱着双臂,眯着眼睛看着他们的柯德。

柯德蓝­色­的眼眸冰冷冷的扫了落年一眼,不屑的哼了声,“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就像落年有冒牌国王佐焱、暗杀部的绿蝉、医疗研究部的凯文、侦察信息部的苍鹰、科学研究部的蓝狐、人才审核部的黑猫、内务部的红蛇等那几个巴洛克王国重点部门和集权部门的老大围绕在身边一样,同样为王的夜寒焰身边同样聚集着位于顶端的人才追随者,染墨、墨染、马克、柯德、金狼、艾玛、卿禾等等。

能够成为王的臣子的人,自然不可能是连脑子都转不过弯来的白痴。

也就是说,这边蹦跶得欢脱着的啸罗和啸晓,只不过是小虾米罢了,和马克还有柯德在身份上就有着巨大的差别,只不过两人因为恰好就是和他们几人一起训练出来的,所以才获得住在青石馆的特殊权利,但是追根究底,还是一只小虾米。

他们以为红瑶是不被青石馆里的成员接受的,却不知道,他们自己也因为丢了自知之明私自逾矩而也被排入了被舍弃者的名单,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残酷,上一秒还称兄道弟,下一秒就可以无情的将你舍弃,只因为,他们早在成为夜寒焰的追随者的那一天起,就把心脏献给了他,甘愿用生命助他们的王铸就属于他们的辉煌王国,

就像追随着她的那些人一样,早就丢掉了自我,为王而活了。

落年眼眸微微的眯了眯,原来竟然只是两只小鱼小虾啊……

不过,落年眼睛微抬,落在了柯德身上,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比青石馆里都要幼稚和不懂得隐藏的家伙,竟然也会是和马克站在同等位置上的人呐,以她超级大骗子的眼光来看,很轻易就看出对方根本没有任何的伪装,厌恶她是真的,眼中的冰冷也是真的,偶尔的恶作剧也是真的。

“你在看什么?”柯德眼眸一眯,“你觉得我不该站在这个位置上吗?”

落年眨眨眼,无耻的歪了歪脑袋卖萌,在对方失神的一瞬间把什么东西塞进了他手里,手上传来的绵软触感叫柯德一怔,摊开手中的一团东西,表情顿时跟一块大石砸在了脑袋上一般的崩了。

这是什么?

一条印着愤怒的小鸟的白­色­子弹­内­裤!

还是最小号的!

“噗哼哼哼……”马克捂着脸大笑,却又偏偏不笑出声,所以整个人憋得都在抖,偏偏还要从手指缝去看柯德那红了又白白了又青的脸­色­,乐得触电般的浑身颤抖着,哼哼哼哼哼哼笑死了哼哼哼哼哼哼乐死哼哼哼哼哼哼最小号的子弹­内­裤哼哼哼哼哼哼……

“马克大叔别羡慕。”落年一脸羞怯的拿着一个小盒子给他,马克看着她那羞怯可爱的仿佛小白兔的模样,下意识的就接了过去,结果入目的就是两个大字——伟哥!

马克觉得他大腿莫名其妙的中枪了,而柯德此时也没有心情笑马克,他抓着子弹­内­裤的手都爆出青筋了,这小东西是变态吗?为什么要伟哥男­性­子弹­内­裤随身携带?而且还一副可以随时派送的样子啊?!

然而他们还都未发作,一边便已经传来了落年软软的笑声,就像一样软,她乐得在离她最近的沙发上打滚,像只找到了巨大骨头的小狗狗,又像看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似的笑得无比的灿烂可爱,又像小孩子恶作剧得逞了似的,软软的,莫名其妙的就透过声音传进了人心,顿时心脏一角,莫名的,不受思想控制的自己柔软了。

明明知道她不是什么纯洁无暇的小白兔,明明知道这小家伙说话嚣张还害自家当家受伤,可是一面讨厌的时候,却一面被对方吸引,莫名其妙的吸引,这种感觉,还真是叫人厌恶啊。

柯德怔了怔后,眼中的温度更加的急剧下降了起来,哼了声,捏着­内­裤就转身走人,很快消失在了楼梯拐角。

落年眨巴眨巴眼睛,懵懵懂懂似的看着柯德的背影,呀啦呀啦,真是容易被影响呐,是她的魅力太大了还是怎么样呢?果然上帝给她这么一张脸她也很无奈啊,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她可不会太珍惜哦。

忽的,背后一道­阴­影压下,落年在沙发上滚了下翻过身,一张脸骤然放大在眼前,马克卷曲的发落在脸颊上有点痒痒的,落年丝毫不觉得这种男上女下的姿势有什么不对的伸出白­嫩­­嫩­的小爪子,挠了挠脸颊。

“哼哼,亲爱的落年小姐。”马克笑得邪恶暧昧,手指隔着衣服从落年的小肚脐处,抵着衬衫的那一排扣子往上滑去,缓慢而稍微用力,让彼此的皮肤能够感受到对方的温度,“不要玩得太过分哦。”他的手温度徒然下降,冰冷刺骨的抵在她细小的仿佛轻轻一捏就会碎掉的脖颈处。

落年懵懂可爱的表情没有丝毫停顿和维和的渐渐的变得幽深邪恶,“唔,该说不愧是‘邪医’吗?”

就像落年猜的,这个男人的洞察力……很强。

“在别人的地盘上擅自捕猎,是会遭到捕杀的哦。”马克幽绿的眼眸锐利一闪而过,竟比刀片还要叫人觉得森然。他不知道落年到底是什么人,但是既然她现在的夜寒焰感兴趣的人,那么他就不会允许她在青石馆里勾三搭四影响馆内内部和谐。

“哦?”落年眉梢挑了挑,“谁捕杀我呢?忠犬吗?”

“说话太不留情面是会不讨人喜欢的,小姐。”

“动作太粗鲁也是不讨人喜欢的呐,马克先生。”对于脖子上的手视若无睹,落年眉眼弯起,幽深的眼眸就像变成了倒映着夜空的湖,竟然纯粹得叫人不得不为之失神。

马克眉头微动,“你到底是谁?”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落年眉梢挑了挑,笑得万分灿烂。

“当家的的手术是凯文做的吧?”斯蒂芬白和当家的死对头了那么多年,看到当家的受伤不补上一刀就不错了,更别提让夏尔救他了,那么就只能是和夜家没有瓜葛的巴洛克王国的凯文了。

正面不成开始转战侧面了吗?

这男人不傻啊,不对,应该说,非但不傻,而且还很聪明。

只不过再聪明,也猜不到她会是牡丹吧?最多也只是把她当成和凯文有关系人罢了,毕竟,牡丹那尊大杀神,不是亲眼所见的话,可没有人敢轻易去想象的呢。

“你猜。”落年眨眨眼,无辜又可爱,萌萌因子不要钱的四处发散。

本来这种早就被人知道内心远不如外表可爱纯洁的人还做出这种表情是叫人觉得虚伪和厌恶的,然而放在落年身上却毫无这种感觉,一白一黑之间转换着,非但不叫人觉得反感,反而有种她天生就该如此的顽皮可爱感。

真是见鬼了。

这种感觉见鬼的莫名其妙的就像情人眼里出西施,丑八怪也是大美女那种感觉。

如果不是马克很清楚没有,他都会不小心怀疑落年是不是对他下蛊了。

“嗤。”马克放开落年,站起身,一瓶伟哥扔回给落年,男人幽绿幽绿的眼中是满满的邪恶的暧昧和得意,“大爷我就算不用这东西也绝对持久力超强!”

“实际上。”落年眨眨眼,无辜可爱的打开伟哥,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可爱的小小人偶吊坠,“这只是一个单纯的恶作剧罢了。”­内­裤也就算了,但是拿伟哥和杜蕾斯这种东西送人,虽然貌似挺好笑的,但是真的还蛮失格调和档次的,又不是变态也不是在跟人家搞什么­性­暗示,而那种事情她又怎么会做呢?所以,这真的只是单纯的恶作剧哦。

那边漂亮的白­色­别墅内,被卡尔法虐的鼻青脸肿的奥菲一脸被治愈了般的流着宽带面,抱着萌死人不偿命的两个一男一女的小小玩偶(一个装在伟哥里,一个装在杜蕾斯里),幸福的抽过去了。落年真是太可恶了,吓了他一大跳,原来只是恶作剧啊啊啊,好坏好猥琐的恶作剧,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搞恶作剧的落年好可爱嘤嘤嘤嘤嘤嘤!

喀嚓喀嚓喀嚓……

吱呀——

奥菲的房门被推开了,和奥菲惨烈的模样完全不一样的脸上毫无伤痕的卡尔法抱着一大袋薯片喀嚓喀嚓的吃着,面无表情,漂亮的薄­唇­一张,喀嚓,碧潭般的眼眸平静无波的看着一脸幸福的几乎抽过去的奥菲,好半天又转向了他手里的似乎和落年还有奥菲有几分像的小小男女人偶,漂亮白皙的手指捏起淡黄­色­的薯片,喀嚓,喀嚓,喀嚓,喀嚓……

“果然,还是非常的介意。”淡淡的说着,迈着步子就一边吃一边走了进去。

听到动静的奥菲睁开双眼,看到某鬼畜走了过来,立马紫眸一眯,抓着人偶从床上跳了起来,“魂淡!还要打吗?嘶……”一不小心扯到伤口,奥菲顿时疼得直抽,看着卡尔法越发的不愤。

这该死的魂淡打人竟然这么没品的往脸上打,要不是车子太狭小他根本放不开,怎么可能被卡尔法揍成这样?不过,别看卡尔法一脸白皙漂亮的,根本除了脸之外,他的身体受的伤是他的脸的几倍之多,要知道,他奥菲可是武斗派的,卡尔法再鬼畜也是脑力派的,武力值上还是低了奥菲一筹的,虽然和白馆里其他人相比来说,还是很厉害。

于是,你可以理解为那是卡尔法誓死维护他的鬼畜形象。

却见卡尔法脚步忽的顿住,目光从奥菲身上转到了奥菲身后的窗户,“小落?”

奥菲下意识的就是眼睛一亮,脑袋往后看去,然而窗外除了空气之外毛线都没有一根,抓着小人偶的手一空,奥菲惊愕的扭回头,就见卡尔法无耻的面无表情眼波无痕的把它放进口袋里的模样。

无耻!

尼玛简直太无耻了!

奥菲瞪大了双眼,以前从来不知道卡尔法这么无耻所以导致他一时有些缓步过劲来,就这么瞪大了双眼看着卡尔法。

卡尔法继续捏起薯片喀嚓喀嚓的吃着,面无表情到有点呆呆似的的看着奥菲,仿佛刚刚从别人手上抢东西的人不是他似的无辜,“晚点再来收拾你。”卡尔法淡淡的说完,抱着薯片光明正大的转身走人。

身体有点痛,啊,不对,是很痛,不能再打了,果然,还是弄点药来收拾他好了,嗯,要毁容还是直接杀了呢?不过毁尸灭迹这点有点麻烦,碎尸什么的除了把他的手术刀变钝之外也没有任何的好处了,而且被会长知道了会很麻烦,啊……真苦恼。

那无表情的面容之下,卡尔法正在罗列无数条怎么把奥菲收拾掉却又不会被白展风知道也不会影响接下来行动的方案。

果然,就算外表再面瘫,也不能改变其鬼畜无极限的属­性­。

什么都不知道的比起脑子更喜欢用拳头征服世界的­骚­年奥菲,只觉得全身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冷颤,然后猛然反应过来什么的,瞪大着紫眸追了出去,“卡尔法你魂淡!把东西还给我!还有昨天的那条­内­裤!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穿了!魂淡!你那是什么表情?你想说因为太小了所以丢了吗?啊啊啊啊啊,我杀了你!”

“……”

小小别墅里,很是热闹。

那边,马克看到落年那么诡异的从伟哥里拿出一个有点像是Q版马克的人偶,表情一瞬间有点崩坏,看到自己从伟哥盒子里拿出的赶脚真的非常的奇怪!不过奇怪之后,竟然有种囧爆了似的那种想要笑出来的感觉。

这些小东西是在商场的买东西看到的时候觉得很有趣就买了,说起来,她也看到了很像Q版卡尔法的,也买了,打算见到卡尔法的时候再给她,毕竟离开白馆那么多天了,怎么着也得贿赂一下那个鬼畜属­性­的饲主大人啊。

落年心情不错似的哼着歌回房准备洗澡,一个上午她冒出的汗够多了,就算已经­干­了,但是还是感觉相当不舒服。

等洗个澡再去看夜寒焰好了,估计是死不了,但是她作为被坑来的保镖,怎么着也得知道所保护的男人的身体状况啊。

等落年洗头洗澡完出来已经是晚餐时间了。

夜幕降临,天空布满星辰,预示着明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红发带着微微的湿气,披散在纤细娇小的身上,微微的卷曲,衬得那张­精­致可爱的小脸多了几分女人的娇媚,就像从女孩子一下子变成了成熟汝人那般叫人有种娇艳欲滴的妖娆感。

夜寒焰现在所在的病房在一楼的一个房间里,落年看都不看坐在客厅里等着吃的人一眼,迈着步子就朝夜寒焰所在的方向走去。

“站住!”被无视的啸晓脸­色­难看冰冷的冷喝道,这个碍眼的小东西真是太可恶了,下午让哥哥心情不好生气也就算了,现在莫非还想去找当家的污染他的空气吗?

落年全然当做没听到,迈着步子继续走。

啸晓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

身边沙发上柯德架着脚窝在一旁,蓝­色­的眼眸随意的那么一扫,都叫人有种他是在看戏或者嘲笑着什么的感觉,再看看笑得邪恶兴味的马克,面无表情的染墨和墨染,几个人都比她和啸罗高级的身份顿时叫啸晓觉得心头一刺,叫啸晓觉得绝对要让落年对她卑躬屈膝低眉顺眼才可以,否则以后她啸晓的面子还往哪儿放?她在青石馆里还有没有位置了?

“我让你站住耳朵聋了吗?”啸晓­阴­沉下一张脸,“还是说,私生女就是私生女,没有教养也就算了,连人话都听不懂了?”

“我除了知道一条狗得了疯犬病在乱吠之外什么都没听到。”落年头都不回一下的四两拨千斤的回了这么一句。

“你……”啸晓额角冒起一条青筋,恨不得把落年碎尸万段,她忽的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嘛,我都差点忘记了,连自己亲哥哥的床都想爬上去的女人,怎么可能懂得什么叫礼义廉耻,狐狸­精­第三者生的女儿,当然不能奢望能够懂那些东西呐,本来就是被污染了的贵族血统。”

一句话,倒是成功让其他人眉头蹙了蹙,也成功的让落年停下了脚步,红­色­的刘海在她眼下留下一片­阴­影,叫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以为成功踩到了对方痛脚的啸晓更加得意了起来,“怎么?被我说中了?看来还真是被我说中了呢。你也是因为真一艾比瑞订了婚,所以才转移了目标攀上我们当家的的吧?真是犯贱的弱者!”

“弱者?”落年软濡的嗓音传来,带了几分清冽。

她转过身,微微低着头,刘海挡住了她的神情,­阴­影覆盖下,显得有几分危险。

“如果我是弱者,那么你又是用着什么身份在这里跟我说三道四?”

只可惜,脑袋不怎么好使的女人似乎根本没察觉到什么,她满脑子都是落年终于给她转过身来了。

“哼,弱­肉­强食,本小姐自然是站在比你高的食物链顶端的人,像你这种没有人保护就会死掉的小东西除了拖累别人还能做什么?”

“真讨厌呐。”落年呢喃般的道。

“什么?”

落年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嘴角扯起一抹冰冷的笑,“明明只不过是一只蹦跶的虾米,竟然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是高级的食­肉­动物,没有自知之明的人还真是让人觉得恶心到了极”

“你说什么?”啸晓瞪大了双眼,她完全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会说出这种话,不是很好使的脑子在触及到在意的攸关尊严的时候,竟然转得比平常快了些,怔了下后便骤然反应过来落年话里的意思,表情一瞬间扭曲了起来。

本来,在一起接受训练同样刻苦的情况下,染墨墨染柯德他们都成为能够站在夜寒焰身后的人,身份地位都比他们高上了不止一个等级,而他们却连住进这里的资格都是他们给她和啸罗的,这让本来就不甘不忿心里不平衡,认为自己凭什么不被重视,凭什么被他们踩在脚下的两人心底更加的嫉妒和不满。

现在竟然被落年这一个外人知道了这点,这无疑就像在化脓的伤口上洒了盐巴,疼得叫人几乎失去理智。

“说你恶心到叫人觉得厌恶。”落年勾起嘴角,冰冷而邪恶。

“啊!我要你死!”果然,没脑子的女人立刻尖叫着朝落年扑了过来,尖锐的指甲直指落年白皙无暇的脸蛋和眼睛,然而就在其他人还没来得及动手的情况下,落年往后退了一步,伸出手,比对方小了不少的手竟然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挡住了对方的拳头。

啸晓怔住,其他人怔住。

落年手一拉,把还没反应过来的啸晓的手压倒了她的颈窝,“看在你是夜家一员的份上,我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做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你——啊!”啸晓还未能继续口出狂言,只见落年手腕轻轻一动,啸晓的手腕便咔嚓的一声,发出骨头断裂的声音。

“再教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强者为尊。”落年嘴角一扯,抓着啸晓的手一动,啸晓整个人立刻被一道强劲的力道从手侵袭到了脚趾,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在空中旋转了一圈,重重的砸在了地面。

“该死的贱——”从全身传送到每一个细胞的疼痛叫啸晓整个人如同虾米一样的蜷缩了起来,然而话还未说话便在目光对上一个黑洞洞的冰冷枪口的时候,骤然扼住。

落年脑袋歪了歪,嘴角勾起一抹笑,把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啸晓身上拿下来的枪枪口对着她。

被落年刚刚那­精­彩的一连串动作给惊艳到的几人这会儿才立马回神,怎么说都是夜家的人,要是弄得太难看到时候丢脸的也是夜家,染墨摸了摸鼻头才想说什么,那边啸晓已经看了从门外进来的啸罗,立刻找到靠山似的出声,“哥!哥你看这该死的贱……”

“砰!”一声枪响,血­色­溅发,在一双双瞪大的目光下,落年眉梢都没动一下的没有丝毫迟疑的就对着啸晓的大腿开了一枪,“看来还需要多受教训呢。”尾音落下,落年又把枪移到了她的另一条大腿上,砰的就是一枪,然后移到她的手臂,同样砰砰的就是两枪,然后是左肩、右肩。

没有半点迟疑,没有丝毫留情,速度快得所有人都反应不及!

她的眼睛毫无波澜,根本就没有倒映出啸晓血淋淋的身躯和她身下地板,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般毫不在意。

可怕……

在那枪口对准了啸晓的脑袋的时候,啸晓终于崩断了脑中的弦,惊恐的大叫出声,“不要!饶了我!不要杀我啊!”

这时,其他人才猛然反应过来的瞪大了眼睛,额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冒出了一滴滴的冷汗,这个女人……

这个在刚刚以前还被他们当成充其量只是口气大了点,虚有其表的食草动物的女人……

到底是什么人?!她竟然这样无视他们的在他们的地盘上动手?而且这样毫无压力的样子,仿佛她才是这个屋子的主人的样子……

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落年依旧拿着枪对着啸晓的脑袋,撇过脑袋看向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的夜寒焰微笑出声,“呐,可以杀了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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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8 爷,别猥琐了

?( 章节名:V8爷,别猥琐了

——呐,我可以杀了她吗?

这样理所当然的问话,这样理所当然的表情,这样理所当然的语气,仿佛她口中要杀掉的人不是他夜寒焰的手下,不是青石馆的一员,甚至……不是活着的人类。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就像蝼蚁。

落年微笑的看着他,显得无辜又可爱,手中的枪指着啸晓的脑袋,手指扣在扳手上,似乎只要他一点头,她就会毫不犹豫的按下去。

似乎很嚣张?

不。夜寒焰很清楚,落年的牡丹,牡丹是巴洛克王国排名第一,甚至是世界排名第一的杀手,比他们夜家的卿禾都要厉害。

所以,打了那么多枪却没有给予致命的一击,还问了这么一句,落年是在给他面子,是在顾忌他的人情,他可以摇头,落年会放了啸晓,但是与此同时她放走的也是两个人好不容易稍微有些进展的关系情面。

为了一个早就被列入舍弃名单中的人破坏掉和落年的关系?

夜寒焰不是傻子。

“做错事就要承担其后果。”富有磁­性­的嗓音缓缓的响起,和落年的那句问话竟然相隔不过两秒,就像他根本没有做过任何思考一般。

而显然,沫沫对这个答案是满意的,相当的满意。

她嘴角勾起笑,手中的枪又抬了抬,没有丝毫偏差的对着啸晓的太阳­茓­,扣着扳手的手微动,顿时叫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瞪大了双眸。

不……不要、拜托不要杀我!当家!哥!当家!救救我……

啸晓瞪大着双眸,全身害怕的颤抖,张着嘴巴想要说什么,却像被什么给紧紧箍住了咽喉,一个字也说不出来nAd1(

她本不该这样惧怕死亡的,但是,他们都没有看到,背对着马克等人和侧对着夜寒焰的落年,在他们无法看到的角度对啸晓露出的眼神,就像遇到了动物遇到了天敌会下意识的乱窜逃跑,而人类这种最高级的生物,在这样正面遇到天敌的时候,竟然是怕的连逃跑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当、当家!”啸罗终于反应过来了什么,看着啸晓嘴角僵硬成一片,“当家,啸晓她……”

夜寒焰一个轻飘飘的眼神过去,啸罗顿时便脸­色­难看的噤了声,双拳紧紧的攥起。

白皙纤细的手指终于完全扣下。

“咔!”

“啊!”啸晓顿时尖叫了一声,噗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所有人骤然怔住。

啸晓额头上一片光洁,没有任何的血洞洞,啸晓整个人躺在血泊中,双目涣散,就像失了魂似的木偶。

“啊拉,没子弹了呢。”落年做出吃惊状,手上不紧不慢的把枪扔在地上,不紧不慢的把手收回来。

呼……

几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然后才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紧张到汗湿了背脊,这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他们并不在意对方是不是真的要杀掉啸晓啊,反正只是迟早都要被舍弃的人,不对,应该说在夜寒焰方才点头的一瞬间,她就已经被舍弃了。

是什么呢?为什么他们会有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马克幽绿幽绿的眸中滑过一抹萤光,是庆幸啊,他们竟然是在庆幸落年没有真的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把啸晓杀掉,庆幸落年不是真的那么冷血无情,嚣张狂妄,因为,如果她今天真的杀掉啸晓,那么就意味着他们有一天也可能遭受这种杀机,死亡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还未满足的待在他们的王身边,就被死亡阻隔了脚步nAd2(

染墨和墨染则是看着装得很惊讶似的的落年,嘴角齐齐抽了抽,惊讶?惊讶个屁,身为牡丹的落年会不知道一把枪里面有子弹没子弹吗?不过如果说落年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震慑住他们,那么不得不说,落年的做法完全正确的。

“啊拉,我们才出去了几天,这里就要变天了吗?”一道显得几分慵懒动人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扭过头去,就看到了一个金­色­平头咖啡­色­皮肤的大块头和一个长得相当漂亮,嘴角勾着和牧骄阳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的微笑的有着一头红­色­直发的女人站在那里。

“金狼,卿禾,你们怎么回来了?”青石馆里的人似乎也没想到两个人会突然回来。

“有突发状况啊。”两人走了进来,一大一小,看起来就像美女与野兽。

“当家。”

“当家。”厚重中带着几分重金属味和慵懒富有成熟汝人的味道的嗓音交织在一起,两人走到夜寒焰面前,恭敬中带着几分敬慕的出声,对倒在一旁的啸晓视若无睹。

夜寒焰看着两人,“什么情况?”竟然不能直接通过网络告诉他,还要自己跑回来一趟。

卿禾意味不明的瞥了落年一眼,打招呼似的朝她点点头,看向夜寒焰微笑着道:“先让我们吃一顿吧当家,连续坐了好几天的飞机,金狼都瘦了好几克了。”她没有直接说或者说出任何一句委婉的表示不信任落年的话语,而是聪明的用这种让双方都不会觉得不舒服的理由。

从细节上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极限和大体情况,极限什么的貌似有点深奥,但是落年很明白的看出了高级人员和小虾米之间的差距nAd3(

犹如鸿沟呐。

“喂,不要把我的体重用那么奇怪的计量单位说出来!”金狼两米高,全身布满石块般的肌­肉­的大块头一激动的吼出声,就跟要把青石馆弄得摇晃起来似的。他跟着卿禾的动作看向了落年,似乎不经意的一瞥之后猛然惊醒了什么,又骤然扭过去看着落年。

落年懵懂的歪了歪小脑袋,单纯可爱的眨眨眼,无耻的卖萌了。

金狼一瞬间呆住,脸上咖啡­色­的皮肤竟然飘起了两抹红晕,鼻血从一个鼻孔里滑了出来。

好、好可爱!好可爱啊啊啊啊啊!

落年惊住。

众人心中齐齐捂脸。这变态萝莉控他们才不认识!

“噗嗤……”卿禾轻笑出声,“不过这位可爱的小姐真的是很可爱呐,撒,是青石馆的客人吗?那为了日后的相处,来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卿禾,他……”

“我叫……”金狼一把把卿禾推到身后,鼻孔下还挂着鼻血,脸颊上还泛着红晕,但是似乎因为一不小心太凑近落年了,另一只鼻孔也滑下了一抹红­色­,“我、我叫……我叫……小金狼……”

噗……

青石馆内除了落年和夜寒焰之外,齐齐内伤。

金狼长得并不丑,只是比起在场的人显得粗犷了一些,五官很刚毅,说简单点就是长得特别的硬汉,但是现在这身高两米,肌­肉­纠结的大块头竟然自称‘小金狼’,尼玛真心桑不起……

夜寒焰面无表情,落年依旧可爱单纯。

“我叫落年。”软软的声音就像新生的小狗狗的叫声那样的无害而惹人怜惜,已经见识过白馆里面各种稀奇古怪­性­格的落年表示,她已经淡定的不能再淡定了。

金狼一副喝醉了酒似的一副晕眩的模样,卿禾似乎终于看不过去金狼再把他们青石馆的名誉多加上几个变态的形容词,一把把金狼扯到身后,“落年是吗?欢迎你来到青石馆,嗯……吃饭了吗?没有的话,一起吧。”

“不用了。”回话的不是落年,而是夜寒焰,他看向安静的站在一旁的红瑶,“把食物送到我房里去。”

“是。”

“跟我来。”夜寒焰看向落年,朝她伸出手,那手是很健康漂亮的小麦­色­,骨节分明,形状就像他的拥有者一样带着力与美,就连那么一点点皮­肉­的地方,都仿佛显得内敛而富有爆发力。

一瞬间那手仿佛迸发着灼目的光芒,让在场的几人都觉得有些刺眼的过分。

卿禾眼眸微微的眯了眯,当家的,竟然对一个女人伸出手了……

真是叫人怀念的有些悲伤啊,他曾经也向她伸出过手,那时候的他是怎么样的?或许有些可笑,但是她现在却依旧那样觉得,就像神,那时的夜寒焰就像神一样的出现在她面前,当时他还是个少年,他问她愿不愿意跟在他身边,然后呢?然后她就疯了一样的背叛了当时所在的组织,放弃了那二把手的位置,成为了跟在他身后的人之一。

落年没有迟疑的走了过去,却没有把手放进他的手中,夜寒焰也不显得尴尬,自然的放下手和落年并驱而行的走进了带着低调奢华的青白­色­大理石长廊。

几个男人不由得看向了卿禾,神­色­各异。

脚步声渐渐行远,陷入安静中的大厅也渐渐有了声音。

“队……队长……”像是在漆黑的夜中找到了灯光,啸晓艰难的挪动着被打伤的手脚爬到卿禾脚下,伸出血淋淋的手抓住了她的裤脚,眼里满是祈求和希翼。

啸罗同样把目光看向了金狼,两兄妹,一个隶属于金狼旗下的部队,一个隶属于卿禾旗下的部队。

夜寒焰既然舍弃了啸晓,那么就意味着她就算没有被落年杀死,也已经没有活路了,所以,只有卿禾可以救她一命了。

卿禾看着抓着自己裤脚的手,眼底滑过一抹冷意,她看着眼里满是想要活下去的信息的啸晓,蹲下身,漂亮的眼眸中似乎浮现了一抹忧伤,“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竟然用这么脏的手碰她的衣服,这是她很喜欢的一件,现在竟然因为她而要扔掉了。

在孤立无援之后竟然看到了这样为她忧伤的眼眸,啸晓眼眶一红,只觉得自己好像一瞬间找到了救赎,原来自己一向表面服从内心厌恶甚至时时刻刻想着把她拉下马的卿禾,才是她的救赎啊!

“对……对不起……”

“好好养伤吧。”白皙的手指拂过啸晓的脸颊,那眼眸温柔动人,就像神在怜悯世人。

在啸晓和啸罗感激的目光下,她让人把啸晓带出青石馆,啸罗自然也被金狼给打发了出去,两兄妹一个德行,留在这里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情。

“你竟然要留她?”柯德冰蓝­色­的眸中折­射­出一抹寒光,看着卿禾眼中满是探究。

卿禾笑得温柔,拿过桌上的湿纸巾开始擦刚刚碰过啸晓脸部的手,“不要这样说嘛,好歹也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好几年的同事呐,更何况,啸晓和啸罗的能力可不弱,什么都没为当家的做,就这样死掉的话,也未免太浪费这几年的米了,是吧,红瑶?”她扭头,看向从厨房推着推车出来的红瑶。

“比起米饭,我想我更在意当家的的心情和青石馆的安全。”红瑶一边说着,脚步不停顿的把推车推向长廊,上面的食物冒着袅袅白雾,香气袭人,叫人光闻着那味就觉得肚子饿得咕噜噜直叫。

金狼口水掉了下来。

“放心吧,我不会把祸害留在身边的。”卿禾看着和之前的明显相差了十万八千里的红瑶,眼底滑过一抹暗­色­,嘴角的笑容更加的柔和了起来。

那边。

青白­色­的长廊­干­净的纤尘不染,地面清晰的倒映着两个并排而走的身影,倒映着那头耀眼的红发,倒映着有些冷酷却夹着­精­致美丽的有些苍白的面容。

两个人都不是话多的人,一路走来倒是除了脚步声之外也没有了其它的声音,却也不显得使人尴尬,两个人一高一矮,脚步却出奇的一致。

走进夜寒焰的病房,说是病房其实更像是卧室,只不过是黑­色­的大床边上多出了各种医用器材罢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落年也不显得不自在更不显得有什么警惕­性­,比夜寒焰更快一步的做到了床边的椅子上,看到夜寒焰在看她,眉梢挑了挑,用眼神示意让他回床上歇着,病人一个,竟然还走来走去,这男人强悍也不是表现在这上面的。

夜寒焰眉梢好看的挑了挑,从没有被这样理所当然的命令过的人却并不显的不高兴,冷硬的嘴角反而柔和了一些。

依言回到床上,夜寒焰看了眼角落里的冰箱,“那里有酒。”

落年立马很没原则的从椅子上跳起来,二话不说的奔向了冰箱,轻车熟路的从没有凉意的红酒放置层拿出了一瓶红酒,再从冰箱边上挂着的筒子里抽出一根长吸管,咕噜咕噜的喝了两大口,一副就像快要热死渴死的人大口的喝了几口冰可乐似的的表情。

真实而可爱。叫男人不由得更加觉得在这里放几瓶好酒这个做法相当正确,虽然在这么华丽的冰箱门上挂个吸管筒实在不符合这里的设计。

有点家居和小家子气了。

“说吧,什么事?”满足的喝了几大口之后,落年才又抱着红酒坐回了位置上,咬着吸管问道。

“请你喝酒。”夜寒焰没有任何心理压力的用这个不知道用了多少遍的借口,要是说没事的话,这家伙估计立马转头走人,而且这家伙,如果不是他主动去找,没事这家伙根本都不会过来陪陪他,好吧,也许对方根本不觉得他们的关系需要谁陪谁,真是苦恼,他发现就算落年对真一没有了雏鸟情节,要攻下她也很不容易,不过似乎也因为这份不容易,所以才让他到现在依然都对她感兴趣吧?就是不知道一个月后还能不能继续了。

“哦。”落年点点头,对这个理由相当的满意。

“一个人吃独食是不是少了点美味?”看着落年不停动着的咽喉,夜寒焰忽的觉得有点口­干­舌燥,喉结不由得有些艰难的上下移动了下。

落年一瞬间就跟护食的小兽似的转过身,咕噜噜的三两下就把剩下的液体喝光光,然后再扭头把空瓶子递给他,眼角带了几分得意,“没有了。”

琥珀­色­的眼眸落在空酒瓶里的鹅黄­色­吸管,上面还带着几滴惊艳的水渍,眼底渐渐变得幽深,男人深邃而­精­致的面容上,完美­性­感的嘴角勾起一抹显得有些意味不明的笑,只见他身子微微侧倾,伸出手在另一边的床下拿出了一瓶包着白纸的红酒,一边撕开白纸一边出声道:“1449年的斐洛斯,来自英国最古老的皇家御用金牌酒庄费罗卡罗拉,全世界只有三瓶,被称为红酒中最珍贵的液体红宝石,前两瓶在十年前已经以十亿四千万的价格拍卖了,这是仅剩的一瓶。”

随着夜寒焰每一个字落下,落年眼中如狼似虎般的绿光便越来越亮,就像几百年没吃过­肉­的人,此时恶狠狠的目不转睛的盯着夜寒焰手里的酒,双腿不停的抖动,看起来就像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扑上去抢过来灌进自己肚子里似的。

夜寒焰仿佛没有看到对方那如狼似虎的模样,优雅的拿出开瓶器,慢慢的瓶塞转了出来,一股对于落年来说简直就像罂粟一般对于吸毒者来说那样,有着要命的强大吸引力的味道飘了出来,幽光骤然爆发出来,落年整个人失去理智似的往夜寒焰扑了过去,目光就像探测灯,死死的锁定着那瓶红酒。

想要……好想要……想要的好像要死掉了……

就像吸血鬼对于血液的饥渴,此时落年觉得胃部都抽搐了起来,咽喉­干­的仿佛要着火,难受的需要那猩红的酒液才能缓解。

只不过,被酒气迷得失去了理智的落年就像只投怀送抱的小猫咪,夜寒焰把红酒举高,一把就揪住了落年的后衣领,任落年那娇小的像猫儿一样柔软的身子在自己怀里不停的挣扎,仿佛没感觉到被碰到的伤口那尖锐的疼痛似的。

“想喝就别乱动。”悦耳得充满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了起来,一瞬间落年就静了下来,坐在他的大腿上,像只乖巧的小狗狗似的用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夜寒焰……手中的红酒。

显然,就算这男人长得再好看再有味道,对于落年来说,对红酒的需要远远高于酒这种东西。

真嫉妒。

夜寒焰眼眸扫过落年因为方才的挣扎而变得凌乱的衣服,她穿的是白­色­的衬衫,衬衫下面的身材意外的火爆,刚刚就那么挣扎了几下,胸口的扣子竟然爆开了,露出了可爱的粉­色­的小内内,跪坐在他的大腿上,­精­致的小脸上乖巧的叫人想要把她欺负到哭出来,面对这样的一副美景,没有反应的男人还是健康的正常男人吗?

咕咚……

夜寒焰咽了口口水,身下某个部位有些忍得有些疼痛,只是,看着罪魁祸首那闪亮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盯着他举高了的红酒的小模样,琥珀­色­的眼瞳带着危险而致命的­性­感诱惑。

“想要吗?”他压低的声音显得有几分暗哑勾人和暧昧。

“嗯嗯。”落年急不可耐的点头。嗜酒如命的小女人此时哪里还是那霸气侧漏的牡丹?明明就是一只渴望着骨头的漂亮小狗狗,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都要把人的心融化了。

“想要就乖乖别动哦。”

“嗯嗯。”落年只觉得夜寒焰手里的酒像太阳那样耀眼动人!

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容,夜寒焰放下手,在落年以为终于要给她了似的高兴的伸出手的时候,仰起头直接就着瓶口灌了一口。

落年呆住,还未有反应,­精­致的下巴被抬起,两片冰凉的柔软覆了上来,有什么从中滑向了自己的口中。

落年怔了怔后,立刻挣脱了男人的手,渴望至极的贴了上去,狠命的吮吸着对方口中的叫她浑身舒爽的液体,对方往后退了些,落年便整个身子都倾了过去,怎么也不让对方离开,看起来就像落年在主动把自己送进大灰狼口中一般。

打着猥琐算盘的男人琥珀­色­的眸中满是幽深**,他把落年的腰压向自己,借着身高反客为主的按着落年的脑袋仿佛要把对方吞入腹中一般的,另一只手不知不觉中已经探进了那白­色­的衬衫下,本来就爆开了扣子的衬衫,因为某只猥琐的大手ji情四­射­的揉捏而爆掉了更多颗,落年整个胸膛都露在了外面。

口中的红酒早就没有了,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喂食演变成不和谐情形的两人,似乎也没空在意那价值上亿的酒了。

“嗯……”也不知道是不是醉在了那几百年的酒中还是醉在了对方的吻中,落年两颊泛红,双眼迷蒙,全身都在发热,就像一条正在绷紧起来的弦。

室内温度正在升高,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只大手已经绕到落年的背上轻巧的打开了小内内的扣子,粉­色­的小内内可怜兮兮的挂在肩膀上,小麦­色­的大手舍不得离开那片柔软,正想更进一步的时候,却被那突然打开的门给吓了一跳。

“当家——”红瑶推着食物进来的动作骤然一僵,嘴角一抽,一时间竟然顾不得任何礼仪的拔腿就往外跑,任由那推车卡在门和墙壁之间,她怕死晚上一秒自家当家那因为被打断了好事可以杀死人的目光了。

正在兴致高昂处竟然被打断,是谁都不可能心情好,夜寒焰脸­色­一瞬间就不华丽的黑了,然后在对上那双已经恢复了平静的黑眸的时候,顿时觉得蛋疼了下。

落年看着夜寒焰,面无表情,然后缓缓低头看着自己光溜溜的前半身,某只小麦­色­的大手还和自己全身上下最为白皙脂肪多的部位以一种相当猥琐的姿势接触着,俗称——抓­奶­手!

落年面无表情的­精­致小脸上,嘴角忽的一扯,“感觉如何?”

似乎已经猜到了下场会很悲惨的男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勾起一抹显得有几分邪气暧昧的笑,大手更是猥琐的捏了捏,“还需要多感受一下才能知道。”

如果染墨和墨染看到这样的一幕,一定又会齐齐在心中呐喊,爷,快别猥琐了!逃命要紧啊喂!

落年嘴角的笑容更大了一些,“是吗?”下一秒忽的变得狰狞,伸手揪着夜寒焰两边的头发,小脑袋就这么狠狠的撞了过去,“我特么让你感受!”

“砰!”

“噼里啪啦铿铿锵锵噼里啪啦……”

红瑶在病房不远处踌躇着要不要去帮自家当家的把门关上,或者提醒一下他,刚刚动完手术别做的太激烈,但是这脚步才一动,就听到从房里传出的激烈到了极点的声音,古板冷静的面容上一瞬间急剧充血,哪里还敢过去关门还是说什么,赶紧迈着有些凌乱的步伐跑人。

卿禾和金狼正准备去找夜寒焰说事,迎面就撞上了脸蛋通红,一点儿都不似方才的冷静的红瑶,金狼有些古怪的一手拎起了似乎没看到他们的红瑶,“喂,出什么事了?”

金狼身子高大,连带着脑袋也比别人大了一些,突然凑近来叫红瑶吓了一跳,不一会儿反应过来是金狼和卿禾,才松了一口气,“没、没事。”

“没事你一副脸红心跳的样子是怎么回事?”金狼的­性­子就和他粗犷的身材一样,不是个温柔的家伙,这会儿只觉得这家伙的样子不太对劲,也没有对方是女­性­的知觉,就这么跟拎小­鸡­似的拎着红瑶摇晃了下,勒得红瑶差点翻白眼吐出来。

“好了好了,你先把红瑶放下来。”卿禾看不过去的出声道,这个粗鲁的家伙,这样要红瑶怎么说话?

自家搭档都这样说了,金狼也就听话的把红瑶给放了下来,红瑶缓过了劲见两人是要去找夜寒焰,顿时脸颊红红,从少女时代就开始把心思放在夜家的老处汝红瑶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没解释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这对于主修心理学的卿禾来说,意思却已经表明了。

而金狼则是盯着红瑶那脸颊红红,像个小女孩不知所措的样子,觉得这家伙好像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他弯下腰,在红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伸手把她鼻梁上的眼镜给拿了下来,顿时露出一双特别漂亮的黑­色­眼眸。

金狼怔了下,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很古板的女人还挺漂亮的,而且脸颊红红的,貌似还挺……可爱?

眼镜突然被拿了下来,眼前一片模糊的红瑶下意识的眨了眨显得茫然的眼眸,没看到眼前的大家伙怔怔的模样,摸着手就从对方手里拿回了眼镜,重新戴上。

“金狼,走了。”卿禾显得有些凉意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来,金狼这才猛然惊醒,扭头看到搭档纤细娇弱的身影,含糊的应了声,迈着步子跟了过去,脑袋还不自觉的扭过去看着走在后面的红瑶。

那副眼镜,貌似挺碍眼的……

卿禾脸­色­很不好,指甲深陷入掌心,她是爱着夜寒焰的,这一点很是理所当然,但是她从来没有奢侈的幻想过,因为她很清楚身为他的属下的她并没有能够站在他身边的那个资本,身为夜家的当家,他也许不在意自己的另一半是什么身份什么人,但是夜家背后的长老团却绝对不会允许一个没有利用价值,或者身份背景距离夜家太远的女人爬上夜家主母的位置,因为他们认为这会有损夜家的名声和产下不够强悍天才的夜家后代。

原本就是女权至上女­性­做主的夜家本来在夜寒焰坐上当家位置的时候,因为顽固守旧的保守派而动荡过一段时间,好不容易夜寒焰用自身的魅力与实力让整个夜家心甘情愿的承认和平静繁荣了起来,现在却因为一个女人而再次引起混乱的话,那么在此时艾比瑞家紧随其后,斯蒂芬白虎视眈眈的想要一家独大的情况下,夜家会陷入一种相当危险的境地。

当然,她不是在小瞧夜寒焰,只是担心罢了。

就是因为她认清现实,所以她一直没有奢侈的幻想过能够和夜寒焰发生任何超出主子与属下的关系的事情,甚至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在未来迎接一个有着强大实力,强大的身份背景,强大的能够与夜寒焰比肩而立的女人成为他们的主母,而她也愿意为他们赴汤蹈火,但是……

那个私生女凭什么?

那样肮脏的身份,那样像是草食动物的气场,根本配不上他们的帝王!

所以,她不会承认的,绝对不会认可她,死也不会!她的王应该得到最好的一切!

……

等落年一身煞气从走到大厅走到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撑着脑袋看电视的马克面前时,所有人都吓住了,警惕了起来,落年的脸­色­就像要杀人,而且怎么去陪他们当家吃了一顿饭,吃得衣裤皱巴巴的?而且,她为什么要穿着他们主子的西装外套?

落年一把揪住马克的衣领,脸­色­­阴­沉出声,“不想让你们当家的死就去给我把他的手脚并发猥琐症治好!”

“哈?”马克被揪着衣领摇晃在半空中,懒洋洋的抬了抬眼眸,下巴上的小撮胡子都跟着主人一样叫人觉得懒洋洋的。

其他人也怔住。

猥、猥琐?手脚并发猥琐症?他们听错了吗?其实是手脚并发萎缩症吧?啊,不对!什么猥琐萎缩乱七八糟的!

而此时,某个化身猥琐大叔的男人被折腾的衣衫凌乱伤口冒血,趴在床单被扯得团成一团的床上,乌发微微汗湿却依旧柔软的轻覆着,眼眸轻轻的阖着,又浓又密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坚挺的鼻梁上,鼻头带着细细的汗珠,­精­致完美的仿佛上帝鬼斧神工打造出来的面容带着一种叫人觉得脸红心跳的满足感,就像一只吃饱餍足正在晒太阳的豹子,慵懒而帅气。

唔……

满足了。

他睁开琥珀­色­狭长勾魂的眼眸,从摸了摸,然后从身下摸出一个粉­色­可爱的小内内,虽然被揍了一顿,不过总算还是有点战利品不是?

果然,他早该这么做了,说什么温水煮青蛙,那种就是放屁,对于这个总是东跑西跑那里勾个人这里萌个人的小东西,果然就该像大灰狼扑倒小白兔那样直接出手。

夜寒焰翻了个身,嘴角勾起一抹柔和勾魂到了极点的微笑,抬起手臂,修长的手指勾起小内内的一条肩带,然后猥琐至极的盖到了自己的脸上,好香,有­奶­香味,下次尝一下好了……

落年憋了一肚子火的回了房间,一把扯掉身上夜寒焰的外套,露出里面扣子蹦的一个都不剩的衬衫,还有暴露在空气的大片肌肤不和谐部位,上面还有特别清晰的红­色­手印,衬衫上也被红酒湿了一大片,配上那一头微卷的红发,整个人显得娇媚而脆弱,看起来像刚刚被狠狠的蹂躏过一番似的。

落年咬牙切齿,尼玛敢有下次就切了那该死的男人的小**!

在浴室狠狠的洗了一把,落年从浴室出来后,红瑶便过来了,手里拿着那瓶叫她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的极品斐洛斯,还有一些食物,红瑶笑得暧昧的说是夜寒焰吩咐她送来的,而落年却是完全把眼睛黏在了那瓶酒上,根本没注意到那个。

红瑶一离开,落年便连忙把酒灌进口里,极致的口感,极致的仿佛传遍每个细胞的舒爽感,叫落年根本停不下来的一下子就喝光了一整瓶,心里的火气也因为这一瓶红酒给熄灭了。

落年脸颊红红,一脸满足,就像吃鱼吃到饱了的猫咪,窝在可爱的小手沙发上跟猫儿一样的蜷缩着,可爱的叫人想把她揽进怀里抚摸她的脑袋和背脊。

忽的,想到了自己方才的被这酒香勾去了理智时的样子,落年眉头蹙了蹙,一头及腰的红发压在脸下,衬得她的肌肤更加的白皙幼红。

实际上,她为什么会对酒有这样强烈的反应,她也不知道,从她懂事开始她就有那种感觉,每当嗅到一种酒气的时候能够极快的分辨出它的年份、品种、制作材料,如果是非常非常好的酒,她的细胞便会出现一种极度饥渴的­干­燥感,如果在此时将那种酒倒一些在皮肤上,不到几秒钟变化被吸收的一­干­二净,很玄幻,连凯文都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人喝酒越喝越晕,喝多了对身体也不好,可是她却是越喝越­精­神,越喝力量越强,身体也不会出现任何的不适,反而越来越好,老师说她是天生的非常特殊的酒­精­体质,连带着她这一头的红发都是因为这份体质而造成的,当她喝酒越多,或者用红酒洗澡洗头后,肌肤好到吹弹可破,头发也会更加的柔顺耀眼,怪异到了牛鬼蛇神的程度。

只不过老师说过,他们这个世界不存在任何非人的能量体,是个相当正常和平的世界,所以,她的这奇特的体质也许是遗传的,而她的母亲所在的家族也许从某代开始就被进行着某种人体试验,一代代下来,久而久之造成的奇异体质。

不管如何,这个体质除了让她对好酒执着了一点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坏处,但是被刚刚夜寒焰那么一搞,落年发现自己这个体质带来的致命弱点!那就是——太好拐了!

她是牡丹,对于危险的感知力已经到达了一种条件反­射­的程度,所以即使失去了理智只要身体还能动,那么感受到自己生命受到威胁就会自动攻击,但是如果没有生命危险呢?就像刚刚夜寒焰那样,拐骗一下为所欲为什么的真特么叫人想要掀桌有木有!

好在她已经把这极品给喝了,照夜寒焰的说法是这是最后一瓶了,那样就没关系了,这世界上年份那么酒那么上好的也没那么多,晚点让佐焱让人去全世界搜罗一番全部买过来好了。

落年现在是想得轻松,她绝对不会想到这个会让她真的变身成乖巧的小猫咪的“致命弱点”,会给她带来多么多么猥琐且应该被发黄牌的不和谐未来。

吃饱喝足,落年正打算开电脑­干­点公务,门又被敲响了。

来人意外的,是卿禾。

对方一头红­色­的直发一丝不落的拢起,在脑后卷成了一团,露出一张漂亮的瓜子脸,穿着简单的家居服,手里抱着白­色­的浴巾洗漱用品之类的东西,她看到落年,嘴角勾起笑容,“我们要去后山泡温泉,一起吧。”

落年打量着这个世界排名第二的,曾经扬言要把她踩在脚下的对她紧紧相逼的对手,嘴角勾起一抹单纯甜美的笑,“好啊。”

似乎她们都喜欢装成善类呢,明明尖锐的指甲都冒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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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9 要负责哦

?( 章节名:V9要负责哦

夜­色­已深,天空布满星辰,月亮半露在云间,羞怯冰冷。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惊恐的抽气声此起彼伏,血­色­弥漫在奥尔菲勒斯在北意大利最后一个分据点所在。

一条钢索横穿在十几米的空中,下面是一群拿着枪械运着大批用黄­色­塑胶包裹着的货物,人们闲聊着。

忽的,有谁惊呼了一声。

“那是什么东西?!”

只见那出现在这么空旷的地界上,不知道两端在哪里的钢索上,一抹黑­色­的身影缓缓的走来,那步伐,优雅,轻缓,就像一只正在巡视着它的王国的黑猫。

这是个男人。

穿着黑­色­的长裤黑­色­的衬衫,黑­色­的碎发,左耳耳廓上戴着两个蓝­色­耳钻,皮肤白皙。

他双手Сhā在裤兜里,脚步像猫儿一样稳稳的走在那十几米高的细钢索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一双很像猫眼的眼睛似乎显得有几分的傲慢冷意,淡­色­的薄­唇­轻抿,似乎有些不高兴。

他停在了下面那群人所在的方位,身子一转,面向了他们,在摇晃的钢索上,像只猫一样的呈和钢索平行的姿态稳稳的站着。

“谁!”下面的人立刻架起武器瞄准了上面的人。

“我说你们……”优雅华丽的声线缓缓的响起,他背着月光,耳廓上的两枚蓝­色­耳环反­射­着蓝­色­光芒,把男人显得更加的优雅尊贵。如猫一样的眼眸俯视着下面的人,“奥尔菲勒斯,对吧?”

“你是谁?再不说出来意,我们就攻击了!”枪支上膛的声音响起一片,下面的人看着这幅场景不由得额角滑下了一滴冷汗nAd1(

“看来是了。”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猫瞳却仿佛一瞬间危险的竖了起来,他的手在腰间一碰,两把枪在手指上转了一圈,对准了下面的人就是砰砰砰砰砰砰砰的一阵­射­击。

没反应过来的人直接去见上帝,反应过来的人连忙后退对着上面的男人一阵扫­射­,却见钢索上的男人身子往后躺去,膝盖勾住钢索,乌发在风中飘荡,蓝­色­的耳环蓝光凛冽,枪口半秒钟对准最后的两人,砰的一阵血­色­喷发倒地。

男人倒挂着看着下面的尸体,确认没有人活着才优雅轻松的仿佛自己没有一点重量似的起身,坐在了钢索上,嘴角竟然带着一抹似乎是满足的嗜血微笑。

“滴滴……滴滴……”手表上信号灯一闪一闪。

他曲起一条膝盖,把自己的胳膊放上去,脑袋也跟着压上去,整个人一瞬间显得有些慵懒起来,就像一只吃饱餍足后想要好好睡一觉的黑­色­猫猫。

按下手表上的一个按钮,一块光屏弹了出来,随手把它拉大一些,男人就这么懒洋洋的趴在膝盖上看着出现在光屏中的男人。

“黑猫,玩够了吧?”佐焱坐在暗红­色­的大椅上,英俊的面容上显得相当无奈和无力,这些问题儿童什么时候才能不再有问题?他不想当­奶­爸啊魂淡!

“嗯?”优雅华丽的声线勾魂夺魄一般,轻轻的发了个鼻音。

“别玩了,你该回来。”

仿佛尾巴被踩到了,男人猫一样的眼瞳动了动,很快又平静了下来,“不要。”

“还在闹别扭?黑猫,泥垢了!这么大个人了!”佐焱额角一瞬间暴起青筋,他们红妖馆怎么就没一个让他省心的?而最不让人省心的,除了凯文和绿蝉之外,就属这只骄傲又顽固的猫了nAd2(

黑猫懒懒的看了佐焱一眼,身子一歪就这么仰躺在了钢索上,双手自然的往下掉,与手表呈垂直状的光屏也随之落了下去,就这么明明白白的把下面的惨状映在了佐焱眼中。

佐焱嘴角一抽,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他就知道,他早该知道是这家伙了,几天前真一和艾琳娜的订婚传遍各处之后,奥尔菲勒斯家族在北意大利的部分分据点都被一个不留的­干­掉了,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甚至连一个脚印子都没有,而能做到这些的,除了他们巴洛克王国最强的空中作案能手,代号黑猫的他还能有谁?

“好吧,实话跟你说了吧,是King让你回来的。”佐焱无奈的道。这家伙,明明从以前开始就一直念叨着要把真一­干­掉,讨厌真一,要落年远离真一,现在真一跟别人订婚,真的远离了他们家King,他又不高兴的跑去搞这些,还说女人心海底针呢,男人也不差。

话才说完,不出意料之外的,黑猫的脸又出现在了屏幕中。

“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法国——”佐焱黑着脸看着一瞬间消失掉的光屏,这家伙是典型的过河拆桥没错吧?他表示,当这个冒牌国王实在当得憋屈又苦逼!在外面他是国王,在红妖馆他却是一苦逼的­奶­爸啊!

……

落年和卿禾并驱而行,走过长长的鹅卵石小道,进入一片竹林,便听到了从不远处传来的潺潺水声。

整体的设计就像日式的山林温泉。

红­色­的发一丝不落的全部绑了起来,在头顶卷成了个松松的丸子,只留下长到眉毛处的一排齐刘海,配着娇小的身影,显得特别的可爱,脚步轻快的仿佛带着几分雀跃,嘴角带着可爱的笑。

大眼扑闪扑闪着,即使因为为了要营照气氛而特意只在暗处装了几个昏黄小灯,但是她那种耀眼的感觉却丝毫不见减少,甚至是那头和她颜­色­差不多的红发也显得比她的更加的耀眼nAd3(

卿禾走在落年身边,面朝前方,目光却落在了身旁比她矮了不少的少女,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落年。艾比瑞。”她忽的出声,尾音绕在舌尖,带了几分意味不明的味道。

“嗯?”落年侧头看向卿禾,大眼澄澈见底,叫人第一眼看到她的感觉便是这是个­干­净可爱又简单的少女。

“你见过你母亲吗?”卿禾嘴角勾着柔和的微笑。

落年大大的眼眸一瞬间微微黯淡了一些,垂下脑袋不再说话。

卿禾看着落年的头顶,眼底滑过一抹嘲讽,嘴角的笑容却越发的柔和,“啊,抱歉抱歉,我都忘记了,你的情况比较特殊。”

落年小脑袋点了点,有些闷闷的出声,“嗯,没关系。”

“呐,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是我们当家邀请的吗?”

“嗯。”

“唔……那可真难得呢。”卿禾似乎很感慨的来了这么一句。

落年很配合的抬起脑袋,疑惑的看着她,“为什么难得?”

“因为我们当家的是夜氏帝国的帝王啊,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呢,从他每天早上吃的食物到出门做的车都需要严格的把关检查,只要跟他有关的人和物都需要进行从头到尾的彻底排查,确定对方不会成为伤害到当家的利器之后才可以,当然,这么多项检查中,交友情况也是需要注意的。尤其是女­性­方面,从身世背景到受教育程度什么的,也是需要重点调查的一项。如果不合格甚至会成为当家的的污点的话,那么就要像垃圾一样处理掉。”卿禾停下脚步,看着落年,目光幽幽的倒映着她的面容,仿佛在暗示着什么一般,叫人背脊一阵发凉。

落年被吓到了,目光变得有些胆怯,脖子缩了缩,目光湿漉漉的像只被吓到的小狗狗,“垃、垃圾?”

“没错,像垃圾一样碾碎了扔掉,敢像疯狗一样反抗的话,则会被直接丢进屠宰场,甚至为了以绝后患,连她家里的那些也有可能变成疯狗的家伙处理掉哦。”昏暗的灯光下,卿禾笑得温柔,目光却那样幽深可怕,仿佛下一秒就会撕开人皮露出恶心可怕的鬼面一般。

“处理掉……”落年瞪大了双眸。

“没错哦,甚至可能连带着家人也一起被处理掉呢。就像昨天被处理掉的那个啸晓一样哦。”卿禾看着落年眼中的恐惧越来越大,嘴角的笑容一深,“啊,我突然发现有东西忘记拿了,你先过去等等我好吗?”说罢没有等落年回话,便转身快步离开了。

落年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微低的脑袋叫刘海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挡住了眼角的邪恶冷笑,什么嘛,原来只是这样吗?虽然这个女人确实很厉害。

先是利用这种昏暗寂静的场景容易让人产生恐慌心理,再先让她想起自己私生女的身份,再在后面阐述夜寒焰的尊贵,这样明显的对比是为了让她自卑且认识到两人之间的巨大差距,再到最后的威胁,看似简单,每一步却都是经过­精­心策划的吧,而且,那女人骂人不带一个脏字,每一句话都可以说是尖酸刻薄的,可偏偏霎一时听进去根本就不叫人觉得有什么不礼貌的地方,叫人连打个小报告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她真的只是落年艾比瑞的话,现在已经被吓跑了吧。

不过……

可惜了,她是落年的同时还是第一杀手牡丹,更是巴洛克王国的King。

不过倒是有一点取悦到她了,那就是,这个人竟然到现在还不知道处理啸晓的人,是她吗?呵呵……

抬起头,落年迈着情况的步伐朝深处的天然温泉走了过去,既然都来了,当然得好好享受享受。

走过竹林后眼前豁然开朗,脚下的鹅卵石换成了光滑的木板,前方便是冒着袅袅雾气的温泉,落年放下怀里的装着各种用具的小篮子,确定四周没有人后脱掉身上的衣服走了进去。

温热的水浸泡着身体,一瞬间仿佛毛孔都打开来呼吸了似的舒爽,当然,在这种时候,自然少不了酒这种可以抒情画意的东西。

从篮子里的毛巾下拿出一小瓶酒和一个小杯子,落年眼睛亮亮的,就像偷碰了大人才可以碰的东西的小孩子似的,连树叶都被她萌翻了好几片。

而此时。

青石馆内。

卿禾若无其事的回了青石馆,金狼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喂,你上哪里去了?”

“没上哪里啊,我们走吧,再晚当家该睡了。”卿禾微笑着道。

金狼也没多想,和卿禾并排向夜寒焰的屋子走了去,看了看扎得光亮的头发想了想出声道:“你是不是想去后山泡温泉?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说过今年新一批的狼就放在后山养?”

卿禾只是微笑的看着前方,没有回话,金狼也只当她听到了没再说。

“扣扣。”卿禾轻轻叩响夜寒焰的房门。

“当家。”金狼则不耐烦的喊了句。

“进。”夜寒焰应了声,两人便推门而入。

男人正靠在床头,被子盖住的大腿上放着一台电脑,他正专注着看着上面的东西,对于两人的到来没有多大的反应。

两人已经习惯了夜寒焰的冷漠,直接说正事。

“我们派去监视斯蒂芬白的人来信息说发现斯蒂芬白最近的行踪古怪,似乎已经离开了梵蒂冈。”

“嗯?”提到了宿命的对手,夜寒焰也不由得微微顿了顿,“这可真是破天荒了,那家伙竟然会离开梵蒂冈吗?”

当初那个家伙可是说过他死也不要离开梵蒂冈的,连两人唯一一次面对面的谈话都在对方的坚决要求和乱七八糟的理由而由他们退让了那么一步,由他带着染墨他们到梵蒂冈去见他。

现在想想,斯蒂芬白当初为了不离开梵蒂冈用过的最扯的理由是什么?嗯,他说他得了离开梵蒂冈就会死的病。他是怎么回的?嗯,耶稣一定会感动到让你见光死的。

“是的,不过我们的人似乎被他们发现了,所以具体行踪没办法掌握,而且,最让人恼火的是,斯蒂芬白似乎故意在耍我们,我们收到夏尔来到了这边的消息,但是两个小时前又收到了夏尔在意大利的信息。”就像猫伺老鼠一样,那个不正经且又爱搞小动作的男人,一如既往的叫人觉得讨厌。

“夏尔?”夜寒焰眉梢挑了挑,比起两人的凝重,他显得毫不在意,“打败过马克的那个人吗?我记得是个手术刀玩得出神入化的家伙。”

“是。就是那个家伙!”提到夏尔,卿禾脸­色­凝重了起来,“我担心是,对方是为了萨蒂帕帕落的戒指来的。之前从医院那边传来信息说安第斯被人动了手术,差点就救活了,手法刚刚经过马克验证,确认是夏尔动的手没错。”

夜家和斯蒂芬家都在找萨蒂帕帕落的戒指,一直在找,曾经也找到过,但是都是假的。

传说得到萨蒂帕帕落戒指的人可得天下,但是其实萨蒂帕帕落的戒指有十三枚,一枚是主戒,两枚守护者之戒,四枚执行者之戒,其它的都是假货。

现在的情况是,斯蒂芬白找到了3枚假戒,夜家找到了两枚假戒,刚刚从被他们舍弃并且利用来找到戒指的安第斯家族手中拿到的还有待验证,也就是说,已经有五枚假戒确定了,那么他们这一枚可能是其它七枚真戒之一的可能­性­很大,以斯蒂芬白的­性­子,不派人来抢才是太阳从西边升起了呢。

没错哦,安第斯家族的叛变,其实是一早就被夜家给设计了的,甚至包括后面安第斯家族对夜寒焰的围剿什么的,也是早就在夜寒焰意料并且掌控之中的,至于为什么还要和落年多此一举的来一场死里逃生什么的,嘛……你以为这男人追老婆神马的,真的不会用上­阴­谋诡计吗?

至于安第斯家族?嗤,以最小的成本得到最大的利益是商家必备守则,和萨蒂帕帕落戒指相比,五个安第斯家族都可以轻易舍弃。

“没什么可担心的。”夜寒焰琥珀­色­的眸中滑过一抹寒光,“陷阱的话,一早就已经布置好了。”而且,要多少有多少,只是夏尔的话,可不是他的对手哦。

“啊,抱歉抱歉,一不小心竟然忘记我们最大最难缠的BoSS可是在这里的呢。”卿禾怔了怔眉眼骤然柔和了下来,眼眸水光盈泽,温柔的仿佛可以把人溺死,是了,因为自从有了他们之后,大部分的事情都是由他们分摊着去做,斯蒂芬白这两年也老实的很,所以他们记得把夜寒焰当成比生命还重要的人,却忘记了,这个男人的强悍程度可是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比之不上的啊。

“没事的话,下去吧。”夜寒焰淡淡的说着低下头又继续­干­自己的事。

“是,您好好休息。晚安。”卿禾说着立马就拉着金狼出去了。

完全被抢了镜头和台词的大块头一脸郁闷的跟在后面,话说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当背景啊?

而就在两人刚刚关上夜寒焰的房门,青石馆内突然发出刺耳的警鸣声,头顶的警鸣灯显示的是红­色­,也就是说,这是一级警报,有人入侵了!

夏尔?!

脑中骤然蹿出一抹模糊的人影,卿禾和金狼对视了一眼,快速的朝来时的方向跑去。

屋内的夜寒焰敲着键盘的手微微顿了顿,微微的侧了侧脸,­精­致帅气的面容上,琥珀­色­的眼眸滑过一抹幽光,这么快就触动机关了吗?似乎……太早了。

“入侵者正在飞速往研究室跑去。”

“糟糕!那里是萨蒂帕帕落戒指的所在地!”

“立马派人过去拦截,启动自动防卫系统,封闭整个青石馆!”

砰砰砰砰砰砰砰……

一时间,整个青石馆乱成一团。

而落年所在的后山温泉,却是安静的很。

白­色­袅袅的雾气弥漫,落年完全不知道青石馆发生了什么样的动乱,泡在温热的泉水中,舒服的就快要睡着了。

珍珠­色­的肌肤看起来吹弹可破,她仰着头靠在一块石头上,双臂张开手肘支在石头边上,酒瓶里的酒因为被她难得的细细斟酌而还剩下小小一层。

忽的,脖间抵上一片冰冷的东西,身后传来一片温度,还有一道微微喘息的声音,“不准动也不准出声,要不然就把你玩坏。”

那声音显得很凶狠,介于成熟与青涩之间,但是根本不需要去分析那声音,听这人说的后面那句话,想都不用想这家伙是谁了。

落年僵着身子一动不动,脖子上的刀子抵着她的脖颈,贴着她的皮肤,她丝毫不怀疑只要她敢动一下,这家伙不会有丝毫怜香惜玉之心的立马把她杀掉。

真过分啊,竟然威胁这么可爱的小东西。

落年全身僵硬,眼眶红红的像要哭出来似的,她用小动物般呜咽的声音试探的小声的问道:“奥、奥菲?”

那熟悉的小动物一样的声音叫后面正凶狠着一张帅脸打量着四周寻找最佳躲藏点的奥菲动作一僵,眼眸瞪大,转过头就对上那颗红红的丸子头,沉默了两秒之后,奥菲有些僵硬的把手上的东西从落年的皮肤上拿开,却没有完全放开,奥菲不是傻子,这里是夜家的地盘,而落年竟然在这里,就算他再喜欢落年,但是也没有盲目到把上头的命令还有卡尔法的生命扔到一边,即使卡尔法是个很讨人厌的家伙。

“落年?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压下脑袋低声问道。

落年还未来得及开口,忽的听到风中的变动,眉头微动,伸手一把握住奥菲在她脖前的手的手腕,在奥菲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把他扯下温泉,双手按住他的肩膀把他往水里压,双腿夹住他不老实要挣扎的腿,这家伙还不老实,落年想都没想的就把奥菲的脑袋往自己水下的胸部压,一瞬间奥菲少年的身体便僵住了,不断冒出声音的温泉也顿时安静了下来。

“谁?!”就在此时,落年身后传来一道凌厉的声音。

是柯德。

奥菲的身子更是一僵,老老实实的憋住气,一动不动的藏在了温泉下。

落年惊讶的扭过头,“柯德先生?”

对方显然没想到这个在泡温泉的人竟然是落年,怔了下后扫过她光­祼­在外的肩膀还有那双懵懂无辜却独独没有害羞和害怕的眼眸,眉头一蹙,这女人到底有没有点危机意识?

“你在这里做什么?”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年的狼是放在后山饲养的,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泡温泉啊。”落年脸颊泡的红红的,笑得很可爱,“柯德先生要不要一起来呢?说起来,卿禾小姐是有事出去了吗?为什么还没有过来?”

柯德眉头一蹙,“卿禾带你来的吗?”

“嗯啊。”落年点点头,然后再次笑了,“很舒服哦。”很舒服哦,一起来泡吧。那双漂亮的大眼里清晰的传递着这样的信息。

柯德撇开脸,嗤了声,“白痴。这里很危险,赶紧出去。”

说着他转身准备离开,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没时间跟这家伙浪费时间,而且她的武力值也不低,虽然他们的狼很厉害,但是也才刚刚送过来,落年要是遇上了要逃脱也不是很难。

奥菲已经快要被憋死了,脑袋被落年的手紧紧的按在她的胸部上,虽然很柔软,但是没得呼吸是很要命的,这会儿听到那紧追着他不放的家伙终于要走了,正准备冒出脑袋,下一秒却又被落年给往下按了一些。

柯德突然想到了什么,脚步顿了顿,转过头,冰蓝­色­的眼眸微微的眯起,迈着脚步朝落年走了过去,“有没有看到什么人或者听到什么动静?”

落年眨眨眼,眸中一片茫然,“卿禾小姐吗?”

柯德脚步越发的靠近,最后停在了落年边上居高临下的扫过温泉,然后落在落年身上,落年这会儿才终于知道害羞似的羞怯的笑了笑,耳尖红红的,身子往下缩了缩,想要透过­乳­白­色­的天然温泉看到池底并不容易,柯德看着落年的动作似乎不屑的嗤了嗤,却移开了目光,忽的,不远处传来一道轻微的声响,柯德冰蓝­色­的眸中蓝光一闪,朝那里快速的跑了过去,很快消失在了温泉这边。

这会儿,奥菲忍不住了,猛然从水底窜出来,脸­色­憋得通红,重重的喘着气呼吸着,尼玛他差点要憋死在下面了。

“没事吧,奥菲。”落年关心的问道,拿过一旁小篮子里的毛巾给他擦脸,却被奥菲条件反­射­的一把握住手腕,一双紫眸幽深的看着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虽然知道落年在这个国家,也因为他和卡尔法有要务在身所以也暂时没空去多加深究,但是他却万万没想到,落年竟然会出现在青石馆!

“玩啊。”落年不解的看着他,“夜叔叔带我来这里玩的啊。”

夜叔叔?奥菲眉头一蹙,然后才枉然大悟,她说的是夜寒焰吧?仔细想想的话,貌似也没有什么不对,夜家和艾比瑞家是有那么点姻亲关系,夜寒焰曾经也出入过艾比瑞本家,认识落年也没什么稀奇的。

“奥菲,你抓疼我了。”落年眼眶红红的,就像一只被欺负了的小狗狗,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瞬间萌得奥菲少年那颗小心脏化成一片。

虽然在青石馆里,不过看这小笨蛋也不可能知道那些事。

这样想着,奥菲也放开了落年,“我说——”

声音徒然顿住,奥菲少年表情一僵,一个激灵,他这时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所处的地方是温泉,而自己面前是光溜溜的落年,而刚刚自己还对落年的胸部亲密接触,还有她的两条光溜溜的大腿,刚刚在水下,落年的大腿是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的箍着他的大腿的……

奥菲刚刚褪下去的红晕瞬间脑充血似的冲了上来,连头皮和耳尖都红得几乎要冒出热气,紫眸左闪右闪,一接触到落年的目光就像触了电似的感觉跑开,整个人在温泉下,扭捏的像个小媳­妇­。

落年心里憋笑,这家伙太可爱了,尼玛每次看到都忍不住欺负他有木有!特别是那副脸颊红红的小纯情模样,尼玛好想蹂躏他!

“奥菲?”落年歪了歪脑袋,朝奥菲靠过去了一些,身体也因为站起身而上浮了一些,酥胸半露什么的,奥菲少年才没有看到哦,他只是一不小心瞥到了而已!

“我、我、我没事!”奥菲被落年的动作惊得往后退了一步,结果被池底的一个块凸起处给绊了下脚后跟,噗通一声,身子往后摔到了水里,因为太害羞一瞬间脑袋空白忘记怎么游泳的奥菲少年顿时在水里手忙脚乱的挣扎着,却怎么也浮不上水面,就像一只被翻了身的乌龟。

噗……

少年,你还能再可爱一点么?你知道你可爱的会让猥琐的大妈们想要蹂躏你么?

“奥菲!”落年连忙走过去抓住奥菲的衣领想要把奥菲拉起来,结果不断扑腾着的奥菲手一挥,好巧不巧的就抓在了她软软的胸部上,梦幻般的触感叫奥菲少年下意识的抓了抓。

把他抓着浮在水面上的落年脸上表情一僵,奥菲少年茫然的看了看自己的手,下一秒全身僵住,紫眸瞪大,湿哒哒的贴着头皮的发一瞬间像炸毛的猫似的全都竖起来了一般,头顶冒出大片的蒸汽,刺激到了极点,少年反而冷静了起来,头发有些聋拉了下来。

他收回手,看着一脸怪异双颊粉红的落年,强压着紧张的心情,傲娇的一撇头,“哼,不准哭。”

你想太多了,少年,她一点都不想哭,她想杀人!

脸颊的红­色­的被气得,眼眶红红是刚刚用来迷惑柯德的,少年你不要随便脑补。

见落年不说话的垂着脑袋,以为落年要哭了的奥菲一下子又不冷静了起来,脸颊通红,有些慌慌张张的出声,“你……你不要哭嘛,我……我……我会负责的!”

正准备揍奥菲一顿发泄怒气的落年一顿,就像一个气球突然出现了个洞洞,瞬间瘪了下来,这家伙……

果然还是用来欺负比较爽吧?

落年抬起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

奥菲立刻以为自己刚刚那句话起了效果,但是那句负责什么的是他一时着急说出来的,他根本就没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等他反应过来,只觉得全身热得都要炸开了,心脏在膨胀,暖暖的,满足到有种酸疼却又怎么也舍不得丢掉的感觉。

他傲娇的嘟着嘴,拿过池边的毛巾小心的擦擦因为他的挣扎而溅了落年一脸一脑袋的水,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了会对你负责的啦,不要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要不然就把你玩坏哦!哈?还不满意?那……要不然……要不然马上就去领结婚证好了,喜帖酒席什么的也很快就可以搞定,度蜜月什么的也绝对少不了的。嗯,就这样决定了。”

“……”落年满头黑线。你在自言自语个什么东西?

少年啊,你还未成年啊喂!而且,明明一副很期待的样子,你还要装出一脸不耐烦,你是要有多傲娇啊!还有,只不过是袭了下胸就要结婚负责,你是要有多纯情啊掀桌!

然而就在奥菲少年几乎要把度蜜月后的事情叽里咕噜的安排好的时候,嘀嘀嘀的声音响了起来。

奥菲一怔,猛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通讯器,虽然浸泡在水里好一会儿了,但是对于高科技来说,防水这一点是必须也是普遍的。

他按下接通按钮,那头立刻传来卡尔法略带虚弱的声音,“奥菲,立马撤退。”

他们都没想到,金狼和卿禾这两个和柯德并称青石馆三大杀神的人竟然会回来,明明之前得到的信息……不对,错的是他们,夜寒焰在监视着他们,他们同样也在监视着对方,他们在扰乱对方的思路,对方同样在扰乱他们,夜寒焰和斯蒂芬白,是纠缠到不死不休的宿命一般的死敌啊。

是他们小瞧了夜寒焰,他们的人想要闯进白馆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换到他们身上去闯青石馆,风险是一样的!

“卡尔法?!”奥菲脸­色­一沉,动作却丝毫不慢的跳上了池边,“你在哪里?我去支援你!”

“不需要,快撤!”话刚说完,对面的声音便已经消失了,看起来通讯器被破坏掉了。

该死!

奥菲紫眸一深,面上杀意满满,却准备先一步撤退了,一个人闯夜寒焰的地盘实在是不可能,夜寒焰也不会轻易杀掉卡尔法的,既然如此,等待支援和进一步的命令,下次再来救他好了。

然而此时,一连串的脚步声快速的朝这边跑来,奥菲脸­色­一变,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动作,手被握住往更加后山的地方跑了去。

“把通讯器扔远处去。”落年裹着大浴巾拉着奥菲跑得飞快,回头见奥菲怔怔的抓着通讯器,眉头一蹙,出声道。如果卡尔法已经被抓住了,那么通过通讯找到奥菲也是很简单的事情,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就是利用两人的通讯磁场才对他们紧追不舍的。

奥菲一怔,猛然回神,抓着通讯器用尽全力往另一个方向扔去,幸好现在夜深了,他们所在的地方也是雾气满满的森林,否则从他衣服上滴下去的水渍得把他们的行踪给出卖了,他又不能在落年面前把衣服裤子脱掉去­祼­奔,不对,不是不能,是死也不要!

就……就……就算落年是他老婆也不行!

虽然知道现在不是脸红的时候,但是想到不和谐的事的奥菲少年还是脸红了,在他眼里,落年似乎已经是他可以手拉手躺一个被窝­干­点猥琐事的老婆了,只是太纯情的少年还是做不到­祼­奔给落年看。

因为怎么想都觉得相当的丢脸!

越往森林深处跑月光越暗,树木太高太茂盛,但是借着非常贴近完美的视力,落年还是准确无误的找着路拉着奥菲往更深处跑去。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座山后面似乎有一条通向市中心的一个江的河,她在找去超市的路上看地图的时候看到了。

忽的,一个、两个、三个……

一抹抹幽绿的光芒在黑暗中亮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野兽渴望着什么的低吼声。

……

“该死,跑了!”柯德捏着黑­色­的像无线蓝牙一样大小的通讯器,冰蓝­色­的眸中一片冷意。

卿禾嘴角勾起,“不急,按照我的推算,他逃跑的方向一定是往森林深处跑去,那里有我们最新培育出来的狼,他们不可能活的了。”

柯德眉头却蹙了起来,看向他旗下的属下,“去准备搜救队,对方手里有人质,营救的时候必须小心。”

卿禾嘴角笑容一敛,“柯德,你被小白兔迷昏了脑袋吗?”

“温泉现场一片凌乱还有一片血迹,我们并没能伤到对方,也就是说那是落年的,她是青石馆的客人,当家感兴趣的人,你想违背当家的旨意吗?”柯德冷冷的看着卿禾,他还想问她为什么要把落年带到这种危险的地方来呢,虽然那批狼不太可能会跑到这么前面的地方来,但是不代表就不会,上次不就咬死了一个上来例行打扫的人吗?

卿禾眼中同样冷了下来,“抱歉,对于我来说,对当家的有任何隐患的人和物都要消除掉。”她看向自家旗下的人,“传令下去,检测到森林里的人后,杀无赦。”

囧……苹果不会告诉乃们,发文时间的早晚全看苹果的灵感和码字心情……今天热得我全身烦躁,从早上七点到刚刚,一整天才码出这些字啊啊啊啊啊,累趴……

V10 别上瘾了

?( 章节名:V10别上瘾了

浓重的血腥味在被黑暗充斥着的森林。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滴答……

滴答……

银­色­的发沾染着猩红的液体,奥菲把落年保护在身后,身后抵着一棵年纪很大的大榕树,这样比较不会被前后夹击。

他们前面是一群比普通的狼还要大上一倍的狼,每一只都不比落年矮,落年和它们面对面的站在一起的话,会让人觉得那狼嘴一张就能把落年的小脑袋给咬掉。

经过夜家研究部特殊培育出来的夜狼,具有比普通野生狼更强的韧­性­、力量、速度、灵活度,能够与之抗衡的活武器,只有斯蒂芬家族培育的白狼,三十年前由斯蒂芬家族最先培育,夜家为了获得能够与之对抗的力量保全自己才不得不同样培育出一批,然后随着时间不知不觉中演化成了在一些特定的家族中都存在的活武器。

这种东西应该是政府禁物,毕竟太危险了,如果没有培育成功——既是不会随意攻击人类、只对熟食感兴趣、容易被主人家­操­控——那将会打乱生态系统,比普通老虎都要厉害的狼如果放出去会怎么样?

只是似乎因为某些特殊原因,只要求他们对他们所培育出来的东西负责罢了。

奥菲全身都是伤口,血淋淋湿哒哒,衣服已经被撕扯烂了好几块,然而在微弱的月光下,他的紫眸却亮的如同紫星,表情凶狠的看着那些围着他们的狼,一只手抓着一把匕首护着身前,一只手还伸到身后护着落年,即使现在的情形可以冷酷无情一些,只要把落年扔下成为狼的诱饵,他就可以趁机逃脱。可是平时除了对同伴之外对谁无论男女都很无情残忍的少年却怎么也不愿意把落年抛下。

明明他们所学到的一切中都在告诫他们,在遇到无法逃脱的危险时,为了活命就应该将相较之下比较没有能力和利用价值的人当做踏板来使用nAd1(

落年抓着奥菲的后衣角,探出脑袋,“奥菲……”

然而话才刚出,奥菲护着身前的手立马就把她的小脑袋按了回去,一向显得有些暴躁傲娇的声音此时竟显得严肃而可靠,“别怕,等我把他们都处理掉就带你出去。”

落年怔了怔,漂亮的黑眸看着挡在身前的背影,真的不会放弃她吗?会吗?为什么呢?凭什么呢?是假的吧?没有人不会畏惧死亡,她和奥菲充其量只是经常开玩笑的人罢了,对方怎么可能会为了她送死?只是现在还没有涉及生命危险所以才会这样的吧?等真的感觉到要被杀死要被吃掉的时候,把她拉到前面去当挡箭牌也是有可能吧?就算是再喜欢的人,在面对死亡那种东西的时候,用来当挡箭牌也只会庆幸死掉的人不是他而已,人­性­不就是这样吗?

毕竟……

那个人都可以因为利益就把她舍弃啊。

因为要保护落年,奥菲根本没办法主动攻击,因为如果他没有挡在落年面前,那么落年就会成为他们的攻击目标,所以他只能等着狼扑上来再用手中的匕首反击,看起来似乎根本毫无胜算,一个人在面对一群不下十只的那么高大的狼怎么想也不可能赢得了,但是他却偏偏在对手皮糙­肉­厚力量比人类强上好几个度的情况下把每一只扑上来的狼给杀了,每一击都在他们的心脏致命处,所以才导致现在这群狼踌躇着只是将他们包围而没有立马扑上来,毕竟野兽虽然凶狠,但是对于危险的感知却比人强得多。

奥菲。卡加,不,不对,应该说奥菲。米勒西斯,十七岁,斯蒂芬家族暗杀部部长,武力值仅次于斯蒂芬白,是斯蒂芬旗下暗杀组织中的第一把手。

“哼。”奥菲紫眸冰冷的看着这群围着他们的狼,身上的伤甚至那被咬掉的­肉­都不在他眼中,少年的腰板挺得笔直,并不显得强壮非常的背影,竟然显得比成熟男人还要可靠。

他奥菲nAd2(米勒西斯可不会败在一群畜牲口下。

然而此时,远远的传来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森林中显得有些大,奥菲眉头皱了起来,糟糕,夜家的人可是比这些狼更加讨厌和烦人的。

似乎察觉到了奥菲的分神,狼群忽的一涌而上,落年清晰的感觉到奥菲一瞬间僵直的身躯,然后在下一秒那护着她的手猛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紧紧的。

落年眸中一冷,手掌一瞬间紧绷成爪状,看着奥菲的背影浮现一抹杀意,想要拿她当挡箭牌了吗?

狼群嗷叫着一起扑来,奥菲紫眸­阴­沉凶狠,紧紧的攥着落年的手在第一只狼出现在眼前的时候,猛然将落年扯动,手臂肌­肉­鼓动,一瞬间聚满了力量,倾尽全力一般的猛然把落年给抛了出去。

落年徒然怔住。

不知道奥菲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把落年整个人远远跑到了群狼身后,只是那一瞬间快得连狼都没有察觉。

落年在空中一个旋转稳稳的落在了地上,震惊的转过身,只见那群狼争先恐后的聚集在那棵树下,而奥菲已经不见了身影。

不知道是什么感觉,落年有些怔住的站在原地,远处脚步声还在快速的传来,还有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然而这些落年都因为她一瞬间的失聪而消失了。

为什么……

她刚刚还想着把他杀掉,她直到刚刚都还在怀疑他,那个人……是傻瓜吗?如果是武力值那么高且一看就知道受过专业训练的杀手的话,对于一个什么关系都没有的人,竟然做到这种地步,他是傻子吧?果然是笨蛋没错吧?又不是她的手下,又不是她巴洛克王国的人,竟然为了她去死……

群狼还在不断的想要往立马挤去,看起来就像饿极了想要将那下面的人啃食个一­干­二净似的nAd3(

这些狼这么大,咬合力那么惊人,这么多一起的话,根本不需要几秒就可以咬断奥菲的脖子,活不了的,只要是人都不可能在经过这样的啃咬之后还活着。

落年站在原地,目光看着那群狼,眸底渐渐的凝起杀意。

然而忽的,群狼发出痛苦的嚎叫声,砰的一声,仿佛被炸开似的,几只狼被猛然踹了开,剩下的一些呜咽着快速跑了开,仿佛被吓到了似的。

落年瞪大了眼眸。

奥菲从地上站起身,手中的匕首滴着一滴滴的刺鼻猩红的鲜血,他的身体同样鲜血淋漓,他迈着有些不稳的步子朝落年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紫眸冰冷不屑的扫过周边的尸体,不屑的哼了声,“嗤,垃圾。活该被玩坏。”

风轻轻拂过,吹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冰冷的月光在林间显得­阴­暗,他迈着一身血­色­而来,和那个被捉弄得脸红傲娇的少年形成一种极其鲜明的对比,后者只是叫人觉得像个傲娇可爱的有钱人家的少爷,除了用来调戏捉弄之外没有任何的价值,然而前者,他宛如从一个少年变成了帝王,紫眸冰冷嗜血,被血染红的­精­致面容一瞬间显得深刻了起来。

他在冰冷的月光下踏着步子而来,莫名的,叫人觉得似乎听到了铿锵震耳的声音。

这不是奥菲。卡加,那个简单的圣玛利亚学院的学生会和白馆的一员,而是那个不知道经历过什么,以十七岁这样未成年的年纪便成为斯蒂芬家族暗杀组织一把手的奥菲。米勒西斯。

奥菲走到落年面前,看到小东西一副被他惊呆了的样子,心里咯噔了一下,不好,不是把她吓到了吧?

“喂,我——”不耐烦的傲娇表情还没有做出来,奥菲全身僵硬,血淋淋的双手不知所措的张着,心脏噗通噗通的仿佛要从胸口里跳出来。

月光仿佛一瞬间柔和了起来,连带着满地的血腥都变得不那么­阴­森可怕了。

可爱的少女仿佛全身心依赖着少年一般,紧紧的抱住对方的腰,也不在乎对方全身都是腥臭的鲜血,少年全身僵硬,眼里满是不知所措,耳尖红彤彤的,如果不是因为染着血迹,那么此时一定也可以看到一张和西红柿一样红彤彤的漂亮脸蛋。

落年就这么紧紧的抱着他,没有出声,她的呼吸很缓慢,脑袋侧着耳朵听着他不停加快的心跳声,眼眸深得叫人无法看出她的想法。

“我……我……我没、没事啦,那、那些垃圾……很、很简单就被玩坏了……不……我……那个……啊啊啊啊啊!”奥菲结结巴巴的出声,他以为落年被吓坏了,想要安慰,但是又被她难得的投怀送抱给搞得脑袋一片空白,又急又幸福,矛盾的他烦躁的使劲抓着脑袋,苦恼的脸都要纠结在一起了。

而此时,头顶有光束扫过,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仿佛已经就在头顶,不远处也传来了有人惊呼说‘狼受伤了’‘前面有很重的血腥味’之类的声音,但是现在逃跑似乎已经变得很不容易了,先不说他现在手脚都被咬伤了,光是身上滴个不停的血都足够对方轻易的追踪到自己了,奥菲脸­色­一瞬间­阴­沉了起来。

他就是死也不可能会束手就擒的,别跟他说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有他固执的骄傲,除非被打死或者再也站不起来,否则只要还有站得起来的力气,他就不会向任何人投降和屈服。

他左看右看了一下,然后看向一棵大树下的小洞,推了推落年,一脸不耐烦的出声,“笨蛋!我都说了没事了!你快躲到那里去,不准出声拖我后腿!”

奥菲很清楚他现在面对的敌人是谁,金狼在对付卡尔法,追击他的人柯德和卿禾,柯德那个人是个意外正直的人,而相比之下,那个看起来温柔可人的卿禾则心狠手辣多了,她早就想杀掉他了,因为在几年前夜寒焰到梵蒂冈去的时候,他在语言上对夜寒焰讽刺了几句。那个女人看着夜寒焰的时候眼里的爱恋非常的明显,对靠近夜寒焰的女人敌意特别大,是个冷血无情,善妒而虚伪的女人。

再看落年那明显就是被夜寒焰宠着的样子,由此很容易可以猜测,如果这些人是卿禾的人,那么她一定不会放弃趁机除掉落年的机会,所以下达的命令一定是杀无赦!

所以,落年知道出口在哪里,那些狼已经被他处理的不会再敢轻易攻击人类的,有他当挡箭牌的话,她就可以安全离开了。

然而落年却突然拉住了奥菲的手,那手印着一排排牙印也被撕扯出了好几块皮­肉­,落年这一抓,立刻叫奥菲倒抽了一口冷气。

落年下意识的放轻了力道,快步拉着奥菲把他塞进了一处灌木丛,又从旁边拖了一只狼的尸体半压在奥菲身上,在这样­阴­暗的环境下,就算走进了看也不会发现这里藏了个人。

“喂……”

“嘘!”落年瞪了奥菲一眼,“从这条路直走然后路过路边的第三条小路的时候拐过去直走再在第三条小路上拐过直走,那里有一条小河,跟着它走可以直接到达市中心的一条江。”说罢还未让奥菲有时间反应,落年便扯开了嗓子尖叫了一声,“救命啊!”

奥菲全身徒然一僵,那边的脚步声也骤然齐刷刷的变快速了起来的朝这边冲了过来,直升机上面的光束也齐刷刷的向落年所在的方位聚集了起来。

等那边穿着统一黑­色­制服和统一青­色­制服的男女一身煞气的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就看到落年抱着娇小的身躯蹲在一颗大树下,身上脸上都带着血迹,裹着一条带着血迹的浴巾,头发凌乱,看起来像被狠狠的施过虐一般。

所有人对视了一眼,青­色­制服的其中一人立刻举起了手中的枪对准了落年,然而同一时刻,他身边的黑­色­制服的人也举起了枪对准了青­色­制服的人,一时间,枪支咔咔上膛的声音响起,两个队长身后的队员们齐齐举枪对着对面的人,场景一下子变得奇怪了起来。

青­色­制服的队长枪口依旧对着落年,眼睛斜睨向指着他的太阳­茓­冷酷的仿佛冰块一样的男人,“黑龙,你在­干­什么?”

“柯德部长说过,青石馆的客人不准动。青龙。”黑龙冷酷的说着,动作却更加强硬的抵着他的太阳­茓­。

青龙嘴角勾起一抹笑,“不好意思,我们卿禾部长说过,杀无赦。”话这样说着,但是青龙也不敢莽撞的朝落年开枪,毕竟黑龙这家伙就和他主子柯德一样,是个把上头的命令当做生命来执守一样的人,真的开枪的话,黑龙真的会杀了他的。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青龙不出手,另一只手却在向他身后的队员打手势,那队员立刻猛然把枪指向了落年,砰的一声毫不犹豫的就是一枪。

“砰!”时间仿佛一瞬间变得缓慢,那子弹带着热气,破开空气就这么朝着落年的小脑袋而去。

奥菲一瞬间瞪大了双眼,伸手推着身上的尸体就要冲上去,然而这样伤痕累累的身体怎么可能比得上那子弹的快速,眼见着子弹就要没入落年的脑袋,一抹黑影猛然一闪而过,子弹砰的一声仿佛­射­在了钢铁上。

怔住。

所有人看着落年面前那在千钧一发之际挡下了子弹的东西,一块仿佛被随意从某处掰下来的高密度铁皮,这么直挺挺的Сhā在落年面前的土地上,子弹被嵌在了上面。

而此时,砰砰的又是两声枪响,青龙和他身后的队员额头出现一个血洞洞,瞪大着双眼直挺挺的倒下,仿佛死不瞑目似的躺了下去。

“谁?!”队长和副队长突然被杀了,青­色­制服的男女们顿时愤怒和惊恐交加。

直升机在头顶盘旋,有什么东西快速的降了下来,一身冷酷着一张脸一身寒气的夜寒焰一手抓着绳梯一手拿着一把枪,琥珀­色­的眼眸如鹰一般锐利,俯视着下面的所有人,叫人产生自己是被猎鹰锁住了的猎物一般的感觉。

而随之而来的从另一个绳梯降下来的是柯德和卿禾。

“当家?!部长!”

“当家,部长!”黑龙队立刻收枪,双手置于大腿两侧齐声喊道。

“部长!”青龙队的人立刻跟见到救星似的看向了卿禾,不知道哪个王八蛋竟然杀了他们的队长和副队!

卿禾脸­色­并没有多好看,笑容也显得有些僵硬,她看了柯德一眼,然而柯德却连眼角都没给她一个,她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他们当家竟然会突然想要跟他们一起来这里!

夜寒焰冷着一张帅气漂亮的脸,一边朝落年走去一边脱下外套,一下子就把落年的小身板给包裹了起来,弯下腰轻而易举的就把落年给抱了起来,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任何迟疑的将最脆弱的心脏部位交给落年。

奥菲在一瞬间瞳孔一缩,差点忍不住跳起来把落年抢回来,她是他老婆!尼玛少年他都准备出去跟她去领结婚证了!你丫个死大叔第三者!我勒你个XXX啊!

夜寒焰脚步一顿,眼角瞥过奥菲,奥菲立刻仿佛感受到了威胁的猫,锋利的爪子瞬间就自己跑了出来,头皮都微微发麻了起来。

然而夜寒焰只是神­色­复杂的看了眼乖乖靠在她胸口的落年一眼,迈动长腿走了出去,留下淡淡的一句话,“不用追了,全部回去。”

“啪!”的一声响,卿禾脸­色­不好看的赏了跟她告状说黑龙队阻碍了他们杀落年的人一巴掌,“竟然曲解了我的意思!你们难道不知道落年小姐是青石馆的客人吗?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们杀了她了?!”她气得脸­色­发青,看起来像是受了大刺激似的。

黑龙队站在柯德身后,和自家主人一样冷冷的看着青龙队的内讧。

“可……可是,部长,你不是说杀无……”被打的人捂着脸怔怔的出声,只是话没说完,又被卿禾赏了一巴掌。

“我的意思是斯蒂芬家族的人杀无赦!我说了要杀青石馆的落年小姐了吗?!”卿禾气得全身颤抖的瞪着那队员。

队员被卿禾的眼神吓住了,连忙低下头,“没、没有,对不起,很抱歉部长,是我们曲解了你的意思,下次不会了。”

“落年小姐是青石馆的客人,再怎么样都不允许你们碰她!”见队员们低头,卿禾脸­色­也稍微的缓了缓。

“是……是。”

“嗤。”柯德忽的冷笑出声,卿禾却看向他,一脸‘你在笑什么’的不解的样子。

柯德什么都没说,冰蓝­色­的眸中满是不屑的转身迈着步伐跟着夜寒焰往外走,黑龙队立马跟上。

这时卿禾才冷下了面容,神­色­狠辣的看着柯德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带着部下们跟了上去。

好一会儿,确认对方的人马不再存在才费劲的把压在身上的狼尸体给推开,因为失血过多而开始苍白的脸­色­难看的看了眼夜寒焰等人消失的地方,迈着步子往落年说的出口走去。

下一次,才不会让落年被其它男人带走呢!

……

落年被夜寒焰带回了青石馆,一进大门落年就立马过河拆桥的从对方怀里跳出来,不客气的裹着他的外套就往她的房间走去。

夜寒焰站在楼下看着落年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漂亮帅气的面容上,没有什么表情。

一进屋子落年就把外套扯了下来,光着脚走进了浴室,温热的水哗啦啦的冲刷过她的头发和身躯,已经­干­涸的血液从她皮肤上脱落,连带着大腿处被她自己为了在山林温泉处迷惑众人而划出的伤口也被冲刷的发白,抓过一旁的浴袍随手披上,落年走出浴室便听到了敲门声。

早就已经是下半夜了,又经过刚刚的事,落年有些烦躁的正想睡觉,却有人在这时候敲门,真烦。

落年不悦的走过去开门,入目的便是夜寒焰提着医药箱冷酷味道十足的样子,连带着深邃而­精­致的五官面容都显得更加的深刻刚硬了起来,就像一个……军人。

落年怔了下,有那么一瞬间想发动攻击,毕竟军队对于他们这些黑暗生物来说是天生死敌,而夜寒焰现在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正直厉害的将军那样,和之前在他面前时有点猥琐有点小不正经有点柔和漂亮的样子完全不同。

差点忘了。

他是黑暗帝王夜家当家的同时,还是白道元帅叶家的太子爷,他做着黑道人士所做的各种事的同时,还可以像军人那样刚毅挺拔显得刚正不阿,夜寒焰这个男人本身便从身份地位到人格­性­格都是一个可以转换的矛盾体。

落年让开路让夜寒焰进来,对方也没有丝毫客气的就走了进来,修成挺拔的身影直接走向了房间一角的橱窗,在落年不明所以的目光下从最底层拿出了一个急救箱。

他走过去把落年拉到沙发上,半蹲下身伸手撩开落年的浴袍摆部,露出洁白的纤细的腿,还有大腿上洗的发白的伤口,显得有些霸道。

他一言不发的从急救箱里拿出棉签酒­精­红药水等药物,然后敛下眼睑蘸着药水,长长的密密的小刷子一般的睫毛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颤动,从这个角度看下去,男人仿佛一下子又变得柔和美丽了。

奇怪又多变的男人。

落年坐在沙发上任由夜寒焰的动作,血已经止住了本来她不打算管它的,但是她没想到夜寒焰竟然会知道她腿受伤的事,然而不管如何,这个男人一向不简单,现在看起来似乎在气她帮奥菲逃走的事。

敛着眉轻轻的给落年上药,男人这才没有抬头,语气也十分平静的出声,“你没有我的联系电话吗?”

“有。”落年眉梢微挑。

“身上戴着你们巴洛克王国特有的超能手表吗?”

“刚刚摘下来了。”虽然手表是防水的,但是她还是不喜欢戴着东西洗澡。

“那么……”夜寒焰手中的动作顿了顿,“我很不受你信任或者对你来说,我是个相当不负责任的人?”

“嗯?”落年眨眨眼,疑惑的看着他。

“在遇到被青石馆的人下杀手敌视的事情的时候,为什么不跟我说?”天知道在半空中看到自己部下的人竟然把枪口对着落年,夜寒焰便觉得愤怒的难以自抑,特别是看到落年那一副明显要把弱小之旅进行到底的样子,更加怒不可遏。

既然喜欢装弱小,那么为什么不找强大的庇护者?小白兔神马的,如果没有强硬的屋檐挡住大灰狼的话,可是会被叼走的。

原来他要说的是这个吗?落年嘴角勾起笑看着他,“为什么要跟你说呢?我觉得很有趣呐。”漂亮的黑眸泛着盈盈水意,落年笑得冰冷无情,“只不过是等我着被我玩够了就要被处理掉的玩具罢了。”

没错哦,就是玩具,卿禾那渣女,除了用来被她玩还能怎么样?她根本没把这种勾不起她怒火的事情放在眼里呐。当然,当她真的成功勾起她的怒火的时候,估计她的死期也就到了。

就像人的劣根,明明知道对方是个会耍­阴­谋诡计来让自己不爽的人,但是在真的遇到那种不爽的事情前,她又抱着看戏和好玩的心理想要看看对方能搞出什么把戏,如此恶趣味的循环,有时候还蛮叫人恼火的。

“至于信任……”落年用一种很有趣的目光看着他,“呐,你吸过毒吧。”落年突然道。

夜寒焰手中的动作骤然一顿,琥珀­色­的眸子幽深的看着他。

“让我猜猜,夜当家曾经吸过毒,从鸦片、bing毒,到后面各种新型的会叫人上瘾并且不容易戒掉的新型毒品。夜当家曾经玩过军事游戏玩过黑道游戏。夜当家曾经做过许多许多的好的坏的邪的恶的的事情。”落年顿了顿,嘴角的笑容显得尊贵高傲,“夜当家没有毒瘾身上没有染上任何的不良恶习,明明一出生就已经有权有势并且又能力极高的情况下,为什么要做那些事情虐待自己呢?”

夜寒焰眼眸微微的眯起,琥珀­色­的眼眸染上一抹危险。

“于是我猜,夜当家能力是不是太强了,强到想要得到什么东西都能够轻而易举,强到让你开始觉得人生很无聊,内心很空虚,所以才一直在寻找着什么能够让你上瘾的事,比如毒品之类的东西。不过看起来情况发展的并不顺利呐,夜当家的就算吃了再新型瘾­性­再强的毒品,也没办法让你上瘾超过两个月。是这样吧?夜当家。”落年微笑的看着他。

当收到这些信息的时候,落年可不像现在这样平静,她觉得夜寒焰就是一个变态,强悍到有点变态,却又天生注定为王的男人,他的意志力似乎强到了一种即使身体想要迷恋上什么他都可以轻易阻止的情况,所以在吸毒的那段时间,在吸了几次他便又开始感到无聊,然后丢掉,再换成别的。

由此也可以看出,这是个很容易喜新厌旧的男人。

对于感兴趣的东西可以极尽宠爱,厌烦了之后就会无情的抛弃吧。

“像你这种只要不是夜家的人,没兴趣后无论什么都会抛弃的男人,只是被我牡丹和落年双重身份的巨大差异勾起了好奇心和兴趣,也许某一天你就会觉得探究我也没什么有趣的,然后抛弃掉,你觉得我会信任你吗?夜当家。”落年收回腿,把衣摆放下,盖住自己白皙纤细的大腿,嘴角含笑,说出的话却是冰冷无情的。

夜寒焰眼底似乎滑过一抹不悦,却快若流星,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发觉,­性­感漂亮的薄­唇­微抿,下一秒却徒然勾起一抹兴味盎然的笑,“我该说,真不愧是巴洛克王国的牡丹吗?你真的让人越来越感兴趣了。”

“我该说,这真是我的荣幸吗?”落年站起身,“如果没事的话,请离开吧,我想我们都该睡了。”逐客令下的毫不迟疑。

既然对方都已经这么明白的摊开来说了,夜寒焰也就站起身,只是脚步忽的顿了顿,他看向落年,“你和斯蒂芬白是什么关系?”

“经常接受雇佣的杀手和雇主的关系罢了,我对你们两家的战争可不感兴趣。”落年眉头微蹙。

她能跟斯蒂芬白有什么关系?至今为止都不知道斯蒂芬白长什么样呢,不过她可丝毫不感兴趣,夜家和斯蒂芬家之间的战争,表面上看起来挺风平浪静的,但是其实内里有多么汹涌她可是清楚的很。

一般的势力都会在一开始就选择依附夜家或者斯蒂芬家,就连艾比瑞家族虽然紧随两家其后,但是他们也是依附着夜家的,只有她的巴洛克王国可以称为世界奇葩,因为她拒绝依附隶属于任何人,巴洛克王国只属于她和她的王国成员们。

当然,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巴洛克王国在成立之初开始就经常受到各种攻击,巴洛克王国被其它家族和势力戏称为妄想在夜家、斯蒂芬家统治的世界Сhā上一脚的第三者。

不过有一点不得不承认的就是,如果当初夜家或者斯蒂芬家不愿意让巴洛克王国诞生的话,那么也不会有现在的巴洛克王国和牡丹,所以说,其实夜寒焰和斯蒂芬白该被落年称为半个恩人吧?

“呵呵……”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夜寒焰忽的轻笑出声,“好吧,那么,晚安。”

“慢走不送。”落年懒洋洋的挥挥手自顾自的往卧室里走去,然而挥动的手还未放下,忽的被一把握住了手腕,落年反应快速的抬脚飞踢,只是腰部却被一只温热的大手压着朝他靠了过去,砰的发出一声声响。

落年以为这个男人终于忍不住要对她出手了,然而却不料对方快速的抬起她的下巴,吧唧的一声就吻了下她的红­唇­,男人笑得很美,“对了,我想也许我该告诉你一声,我对你的­唇­似乎上瘾了,就是不知道戒不戒得掉。”

落年怔了下,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那么你就祈祷自己戒得掉吧,否则我会让你后悔招惹我的。”

夜寒焰不置可否,放开落年,琥珀­色­的眸中滑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离斯蒂芬白那群人远点吧,如果我是容易喜新厌旧的老虎,对方就是贪得无厌的饕餮,靠的太近的话,可是很容易被他在不知不觉中榨­干­每一滴利用价值的。特别当你牡丹的身份被对方发现的时候。”

“谢谢你的提醒。”落年随意的应了声,确实,比起喜欢追求新事物的人,贪得无厌的人才是最难缠的,斯蒂芬白那个家伙,她才不会闲着没事去靠近呢。

落年的态度太敷衍了,敷衍的叫夜寒焰眉头蹙了起来,真是不听话的小东西,难得他那么有良心的提醒她,竟然不当回事,要知道,如果斯蒂芬白打算对巴洛克王国出手的话,刚刚被她放走的奥菲。米勒西斯极其旗下的暗杀部队,可是最强大的主力军。

当然,对于夜家来说,自然不算放虎归山,但是对于虽然强大但也是根基尚浅的巴洛克王国来说,可就不一定了。

……

黑暗掩藏着罪恶和血腥。

青石馆地下­阴­暗的牢房中,脚步声轻轻的响动着。

一头蓬蓬微卷的发,幽绿幽绿的眼睛邪恶到带着一种暧昧的程度,脚步懒洋洋的走到一个牢房前,白皙的下巴上一小撮胡子显得很有个­性­,幽绿幽绿的眼睛看着牢房里有着一双无波碧湖般的眼眸的男人。

“喀嚓喀嚓……”

“喀嚓喀嚓……”

被关着的男人看着外面的人影,怀里抱着一大袋的薯片,面无表情的喀嚓喀嚓的吃着。

“你果然是来没有零食会死星球人吗?夏尔。”马克比起一只眼睛,双手Сhā在裤兜里道。

“喀嚓喀嚓……”卡尔法鸟都没鸟他一下的扭回脑袋继续吃着,边上还放着好几包、­棒­­棒­糖、薯片、pocky等等一堆零食,据说是卡尔法被金狼抓到后强烈要求的人道主义待遇,用那双平淡无波的绿眼睛还有面无表情的碎碎念让金狼差点崩溃让人让人送来的。

“喂。夏尔。”马克再一次觉得这男人真的非常非常的神奇,在别人的,还是自家BoSS死对头的地盘上被抓,竟然还能淡定到这种叫人蛋疼的程度,斯蒂芬白身边还真是怪胎一大堆,简直就像一个大怪胎ρi股后面跟着一群小怪胎。

“喀嚓喀嚓……”手指毫不停顿的伸进袋子里拿起一片薯片然后放进嘴里,咀嚼,咽下,然后再拿起,如此循环,毫不停顿。

“啪!”马克额角暴起一个青筋。

“喂!夏尔!”马克不耐烦的吼出声。

这时卡尔法才似乎听到有人在喊他,抬眼,毫无起伏的碧潭般的眸子定定的看了马克几秒后,“啊……”

马克嘴角正准备勾起,就僵住了。

“你是谁?”卡尔法面无表情的问道,手上还在把薯片不断的送进嘴里,悠闲的看起来完全不像被抓了,如果不是他的两只脚腕上被扣着镣铐的话。

啪啪啪啪啪……

十字路口布满马克的满头满脸,这个家伙……这个名为夏尔。特尔里加的唯一一个不管在医术上还是武力上唯一一个赢过他的男人竟然忘记他了?尼玛这叫还把他视为宿命一样的对手而死死的记住他,甚至每天睡觉前都要狠狠的念上几遍他的名字的马克情何以堪啊喂!

敢情这还是他一厢情愿,对方根本连他的脸和名字都没记住吗?!

马克表示,他才不相信!

“我是马克!”

“马克?”卡尔法淡淡的看着他,然后抓过一旁的pocky,面无表情的一边撕开包装一边道:“这名字可真土。”

噗……

这绝对不是马克内伤的声音!绝对不是!

深深呼吸了好几下,马克压下快要冲上脑袋的怒火,捂住脸从指缝里看着那个面无表情的仿佛面瘫的男人,“说正事,那枚戒指我们不知道你藏到哪里去了,我也知道问你你也绝对不会说的,我只希望你回答我,那枚萨蒂帕帕落戒指,是真戒还是假戒?”

和他们不一样,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是极其特殊的,要说特殊到什么程度呢?他们都没办法靠­肉­眼知道他们所获得的戒指是真戒还是假戒,而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可以单凭看到和触摸到就可以分辨出来的人,就是他,要说为什么?那是因为这家伙是——

马克忽的眼睛斗­鸡­了一下,然后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于是,咱果然如果早上七点没发的话,就得下午五六点发了么么哒!

V11 别抢人啊

?( 章节名:V11别抢人啊

卡尔法把薯片送进嘴里的速度微微的慢了慢,平淡无波的碧潭般的眸子看着马克砰的一声倒在地上。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喀嚓……

雪白的牙齿喀嚓一声脆响,卡尔法­唇­上叼着薯片,目光定定的看着从马克身后冒出来的拿着一根棍子打了人的可爱小东西。

落年手里紧紧的抓着一根木棍,眼眶红红的,眼睛湿漉漉的,看起来有些惶恐有些不安,“卡、卡尔法……”

“哐当……”镣铐发出碰撞的铿铿锵锵的声音,卡尔法把薯片扔到一边,一动不动的盯着落年,无波的绿潭荡起微微却足够惊艳世界的涟漪,他从­阴­暗的角落里出来,随着他的走近,才能让人看到他身上白­色­的外套和里面T恤已经破烂不堪,到处都是猩红的血迹,除了那张脸依旧完好无损之外,这男人身上有着不输给奥菲的累累伤痕。

似乎经过了一场很激烈的打斗呢。

说起来,白馆的人为什么会跑到青石馆来呢?应该不是专门来找死的吧,而且,她刚刚好像隐约的听到马克说什么萨蒂帕帕落戒指,难不成两人是来偷那枚被安第斯家族找到的传说中的戒指的吗?

落年看着卡尔法身上的血迹,小白兔一样被吓得往后退了退,却在下一秒又坚定了什么往前迈了过去,卡尔法看着她细微的动作,碧潭般的眸子一抹星光微微的亮起,显得湖水波光粼粼,美丽动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卡尔法弯下腰,额头抵着栏杆与栏杆之间看着外面的落年,一如既往的面瘫般的面无表情。

“奥、奥菲说卡尔法被大坏蛋关起来了。”落年说着抖着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想要对着锁洞Сhā进去,可是却因为太过害怕,怎么Сhā也Сhā不进去。

骨节分明漂亮的宛如艺术家一般的手握住了她的手,卡尔法金灿灿的发都随着他的动作而柔软的朝下聋拉了去,“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又问,就像奥菲一开始会存在的想法,这里是青石馆,夜寒焰的地盘,落年这只被人一捏就会死的小白兔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跑到地牢这种地方来了nAd1(

只是他的手很温柔很­干­燥很温热,只是轻轻的覆着她的手背,像怕一不小心把她给捏碎了一般。

落年微微瑟缩了一下,也没抽回手,只是脸上神情羞怯而可爱,“夜叔叔带我来这边玩,我……我偷偷跟着马克叔叔来的。”说着鼓起两腮,愧疚的看了眼在地上挺尸的马克。

卡尔法怔了下,夜叔叔?下一秒才徒然反应过来夜家和艾比瑞家的联系,碧眸微动,“那你快离开吧。”

青石馆的地牢不是好闯的,以这小家伙没心机的笨脑袋,估计早就被发现了吧,只是为什么没被阻止呢?稍微想一下,地牢是卿禾旗下的青龙队负责的,既然夜寒焰会带落年来青石馆就代表着那个男人还是挺宠她的,也就是说那个善妒还自以为豁达大方的女人……

就像印证卡尔法的猜想,落年身后不远处的地牢大门缓缓的开了,轻轻的‘吱呀’了一声,露出门后抱胸嘴角含着诡异笑容的卿禾。

卡尔法碧眸微动,借着光线和卿禾的视觉死角,手从落年的手背滑过瞬间把她手中的钥匙藏进手心,然后一把推开了落年,落年似乎根本没察觉到什么,突然就被推了一把,小身子砰的一声坐到了地上,疼得她眼睛带出了湿意,不解又受伤的看着他,“卡尔法?”

“碍事。快滚。”卡尔法碧眸无波,淡漠的说完便转身回到自己­阴­暗的角落里,抱起薯片继续喀嚓喀嚓的吃了起来。

落年瞬间眼眶就红了,委屈兮兮的样子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偏偏就是不掉下来,瞬间就能叫人觉得卡尔法该拖去人道毁灭三百二十遍!卡尔法碧眸微动,却还是面无表情的低下头继续啃薯片,真像极了马克说的不吃零食会死星球人nAd2(

“啪、啪、啪、啪、啪……”鼓掌声缓慢而具有讽刺意味的响起,卿禾一边鼓着掌一边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过来,嘴角含着笑意,眸中水意盈盈,叫人第一眼便觉得对方可能会是个知心姐姐。

落年被这突然的鼓掌声惊得连忙回头,看到来人,瞪大了眼眸,“卿禾小姐?!”

“呀,是我哦。”卿禾抬起手,笑得温柔的道:“我倒是没想到落年竟然会认识这位大名鼎鼎的‘魔医’夏尔呢,真是让我吃了一惊。”

落年眼睛瞪得更大,“魔医夏尔?”

这次是真的吃惊了,她刚刚有听错什么吗?魔医夏尔?她指的难道是卡尔法吗?卡尔法是魔医夏尔?!

“没错哦,就算是你也听说过吧?夜家的‘邪医’马克,巴洛克王国的‘鬼医’凯文,再来就是被称为三医之首的斯蒂芬家的‘魔医’夏尔。难缠的家伙,竟然在当家的亲自设计的陷阱中偷走了戒指不知道藏在了什么地方,在斯蒂芬家族中也是极其强大的战斗力之一,这样的家伙,落年真的要把他放出去吗?”她忽的看向落年,眸光幽幽,像在蛊惑着什么。

“我……”

“杀手卿禾不愧是万年老二。”卡尔法凉凉的出声打断落年的话,眼角瞥了眼聋拉着脑袋像只被主人责骂了一样聋拉着耳朵的可爱狗狗。这小笨蛋,根本不知道这女人在挖语言陷阱给她跳!

“你说什么?”被踩中了死­茓­,卿禾一时间把注意力看向了卡尔法,在她眼里,比起落年这一捏就死的小兔子,还是眼前这个阶下囚更需要被教训一下,叫他知道这里是青石馆,不是他们在梵蒂冈的伊斯莉白馆!

喀嚓喀嚓……

卡尔法淡定依旧的啃食着薯片,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声线冷漠不带丝毫情感起伏,“难道不是吗?不仅身手比不上巴洛克的牡丹,更是连脑子都比不上人家,也只有你这种比男人都要没脸没皮的女人才敢说要把她踩在脚下nAd3(”

喀嚓……喀嚓……

卿禾脸­色­­阴­沉了下来,“你再说一遍!”

巴洛克王国的牡丹是她已经化了脓的伤,只要轻轻一挑就可以挤出暗黄­色­恶心的脓水,牡丹是她永远抹不去的耻辱!

“果然很在意吗?不过可惜,你再气也没办法,整个杀手界都知道你这个曾经的冠军是用什么样的耻辱姿态被牡丹从冠军台上拉下来的,这可是界内迄今为止最好笑的笑料了。”卡尔法一边吃着薯片一边淡淡的说着,偏偏就是这样无波的眼神,这样无感情起伏的语气让卿禾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阴­沉难看。

这该死的王八蛋……

“你在找死!”卿禾­阴­沉着一张漂亮的脸,看着坐在­阴­暗角落里吃完一包薯片又拿起的男人,竟然用这样无所谓的语气说出这种话,这人真是该死!

“啊,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算了,我道歉。”卡尔法捏着淡淡的道,把塞进嘴里,甜腻软软的感觉叫他连身上的伤都可以忘记。

卡尔法那模样,除了让人更加火大之外,没有任何的火气稍微灭一些的感觉!

而被两人忽略的他们口中谈话的主角落年正鼓着两腮一脸郁闷的蹲在马克面前,从地上捡起一根小木棍,一下下的戳着马克的帅气脸蛋,就像小孩子在捅蚂蚁窝似的。

其实啊,她还真是很冤枉啊,当初杀手界举行的庆典活动,她作为一个新出道的杀手自然要为了让巴洛克王国的名声震响世界而努力,所以虽然不愿意去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但是还是给自己变装了下去参加了。

在擂台赛中看到卿禾这女人有点讨人厌恶心,可偏偏她就要一直站在那上面嚣张,她一个没忍住,以为对方只是单纯的杀手,所以就上台了,卿禾那时笑得温柔,说新人挑战让三招,一副高贵典雅的样子。

落年想着赶紧把她弄下去,哪里还管她让不让三招不三招的,所以直接就一拳头过去,一拳就把卿禾给打下了台,卿禾还就这么直接晕了过去,当时全场的诡异气氛说不出的莫名,直到第二天听到她的名字传得沸沸扬扬,说什么巴洛克的牡丹打败了旧王成为新王什么什么的……

卿禾醒来后那时的脸­色­和场面,到现在估计见识过的人都还记忆犹新。

那是三年前的事情,落年十五岁,刚刚稳定住巴洛克王国,卿禾二十五岁,已经坐在第一杀手这个位置上三年了。

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鬼以这个难看的姿态拉下冠军宝座,这是卿禾人生中绝对无法磨灭的污点!

但是落年表示她绝对无辜,你说卿禾要是不装逼,就算最后还是输了,也不会有那样丢人的姿态出现啊!她之前表现出的高贵啊,典雅啊什么的,反而使她更加的难堪可笑起来了。

“哼。”怒气到达了临界点,卿禾反而冷静了下来,嘴角一扯,她看着卡尔法那张平静的看不出半点情绪的脸,瞥了眼蹲在一边戳马克的落年,眼底滑过一抹嫌弃厌恶,这种被保护得太好的幼稚小鬼,还真是看一遍讨厌一遍,又蠢又傻,除了一张可爱的脸之外还有什么用处吗?搞不懂为什么当家会对她感兴趣!

卡尔法捕捉到了那抹厌恶,碧绿­色­的眼眸依旧无波,手中抓着的被密封着的迷你薯片砰的一声,仿佛气球炸开一样的被捏爆了。

从来没有过……

这么想要把一个人……

拖去抡墙的冲动。

落年被这突然一声响给惊了惊,扭回头看着卡尔法,眼里没有丝毫的恐惧只有淡淡的羞怯和疑惑,就像她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今天她跑过来想要把他放出去,被卿禾抓包会面临着什么样的事情。

“哼,别把我当成傻子了,夏尔。”卿禾一甩红­色­卷曲的发,扯着笑容看向落年,“你知道想把这个人放出去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夜家和斯蒂芬家的战火可不是你这种小东西能够有资格承受也承受不起的,我们也曾经派过人闯过斯蒂芬白的地盘,你知道对方是怎么处理他们的吗?用刑讯榨­干­每一滴利用价值后杀掉,然后送回我们这里,我们夜家虽然不至于像斯蒂芬家那样做事丝毫不按江湖规矩但也是有欠有还的,他们上次杀了我们夜家的信息部部长,现在我们杀了他们的魔医,这单买卖我们可是一点儿都不亏哦。”

话才说完,果然就看到落年面露着急想要说什么,只是才刚张口,又被卡尔法给打断了,“你以为夜当家像你这么没脑子么?”他和那些被他们杀了的夜家成员可不一样,他是白馆重要成员,斯蒂芬家族的重点大臣之一,杀了他可就等于他主动打响了和斯蒂芬白的战争的号角,两方虽然经常小打小闹,但是真的全面开战的话,不管是斯蒂芬白还是夜寒焰都不可能会希望的。

卿禾一瞬间面­色­狰狞了起来,“你别以为打断我就可以帮这个小东西脱罪,她偷了监控室的钥匙还打晕了马克,不就是想把你救出来吗?!”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喀嚓喀嚓……喀嚓喀嚓……卡尔法问话从来不带语气符号,“你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卿禾扯了扯嘴角,一把抓住落年的后衣领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把钥匙给我。”像这种小东西,只要稍微吓一吓轻易就可以让她把钥匙交出来的吧。

她完全把人当傻子啊……

落年目光闪烁,如同繁星满布的夜空,“可、可是我没有钥匙啊……”

一句话出来,卿禾的脸­色­难看了起来,卡尔法悄悄的松了口气。

“没有钥匙?!你开什么玩笑?!”因为她自恃青石馆武力值最高,旗下的下属更是比其他人厉害和可靠,所以拒绝了在他们防守的范围安装监控器这种东西,美其名曰有那种东西只会让她的下属们松懈罢了,而从未被人为突破过的他们队的防守是她一直以来在青石馆抬头挺胸的骄傲,所以如果现在找不到钥匙,没有证据,那这可就算她的失职了!

怎么可能允许让自己在脸在夜寒焰面前被抹黑?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我真的没有啊,卿禾小姐。”落年被拎得难受的摇摇晃晃。

“你还敢骗人!你没有偷钥匙想救夏尔,为什么要打晕马克?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卿禾瞪着落年,目光森然可怕。

落年被吓得缩了缩脖子,努力的在脑子里翻找理由,然后支支吾吾的憋出了一句,“我……我只是……只是看到马克大叔头上有只蚊子想帮他拍死而已!”

“……”卿禾一瞬间呆住。

卡尔法默默的扭过头捂嘴轻轻的咳了咳,把噎在咽喉里的薯片给咳出来,同时掩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正在幽幽转醒差点被落年在脸上戳出一个个洞的马克听到这句话顿时瞪大了眼睛伸出手指着落年难以置信的吼:“你确定是拍死蚊子而不是拍死我吗?!”

摸摸后脑勺,嘶……好疼,一个­鸡­蛋那么大的包啊这是!

落年缩了缩脖子,抱歉的看着马克,“对不起马克大叔,我下次会记得轻一点的。”

“还有下一次?!”马克幽绿幽绿的眸子瞪得更大了,这家伙想杀了他啊!

落年鼓起两腮,漂亮的黑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无耻的卖萌了。

马克被萌得怔了怔,却很快回神,哼了哼,“别想我放水,你要是真想把夏尔放走的话,我也是会生气的。”

不可爱的大叔。

落年撅起小嘴,马克赶紧扭头,尼玛这家伙到底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卖萌可耻啊喂!

“够了马克,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卿禾皱着眉头不悦的出声。

卿禾真是受够了这种明明是这么重要的事情,但是拐到落年那边去连青石馆的人都变得有些正经不起来,好像没什么大不了似的这种氛围!要知道当初她也是花了两年的时候才融入他们,才能这样自然轻松的跟这几个从小就跟着夜寒焰的人说话,被他们认可!

马克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幽绿的眼眸瞥了卿禾一眼,淡淡的出声,“既然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就不要为了一己之私让别人有机可乘,现在才来紧张有什么用?”

卿禾一瞬间脸­色­难看了起来,却也不开口多说什么,比起­性­子意外的直接正直的柯德,眼前这个洞察力极其敏锐的家伙才是难缠的。

马克摸了摸后脑勺,疼得挤眉弄眼,好一会儿才开口,“好了,不管你们两个是什么交情,夏尔没把戒指交出来是绝对不可能放你出去的,虽然不至于杀了你,但是必要的刑罚我们也是会用的,至于落年,不管你们是什么交情,这是斯蒂芬家族和夜家之间的事情,胡乱Сhā手的话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钥匙不在你身上我相信,因为钥匙在夏尔身上。你现在乖乖回去睡觉,我会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这样可以吗?”

幽绿的眼眸看着落年,深不见底,仿佛能把人看透至灵魂一般,敏锐的可怕。

有那么一瞬间,落年几乎以为他已经看穿了她是牡丹的真面目,该说真不愧是夜寒焰的左右手吗?

落年眼眶红红的看了卡尔法一眼,委屈兮兮的点了点头,正要转身出去,但是脚步又顿了顿,她可怜兮兮的看向马克,“卡尔法受伤了……”

卡尔法?马克眉梢挑了挑,看向还在不停的吃东西的卡尔法,然后嘴角抽了抽,看他那样谁相信他其实身受重伤了?要不是他很清楚金狼那家伙根本不可能对让他觉得兴奋起来的对手手下留情的话,他都要怀疑是金狼放水了还是这不吃零食会死星球人真的生命力那么顽强了呢。

他看向依旧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期盼着什么似的的瞅着他的落年,有些头疼的扶额,“你到底想怎么样?”明明知道不是个好鸟,可偏偏就是受不了这种眼神啊!她是有对人施魔法的魔力吗?

落年闻言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液体,“我给卡尔法带了药!”

“酒­精­?”马克轻易从味道分辨出这是什么东西。

“要好好消毒!”落年握着小拳头满脸坚定,仿佛酒­精­是万能治愈药似的。

马克都不由得被她那小样给搞得噗嗤笑出声,无奈的摆摆手,“好吧好吧,给他吧。”

落年咧开嘴角,笑得可爱单纯。

“卡尔法要好好用哦。”把小瓶在马克和卿禾眼皮子底下放到卡尔法手上,落年可爱的道。

卡尔法无波的碧眸看了看手中的酒­精­,又看向落年,面无表情的把手里的薯片递过去,“分你。”

“欸?”落年怔了怔,脸颊粉红,羞怯的摆摆手,“不用……”

“分你。”卡尔法不容分说的把手中的一袋薯片又伸了过去些,无波的碧眸看着落年,似乎都不眨眼般的老半天才眨一下,看起来就像­精­致的人偶。

落年这才有些羞怯可爱的伸手进袋子里拿了片薯片出来。

卡尔法还看着她。

落年眨眨眼,把薯片放进嘴里,卡尔法立马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似乎很满意。

喂喂,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这诡异的气氛是怎么回事?!

马克瞪大了眼睛,这两人一副相亲相爱关系匪浅的模样是肿么滴?

“可以了吧?已经浪费很多时间了。”卿禾再次不悦的出声。

马克觉得,还算有爱和美好的氛围一瞬间因为卿禾的开口而突然气泡般的炸掉了。

真煞风景。

“你带落年出去吧,夏尔由我负责。”马克这话明显是对卿禾说的。

卿禾一怔,眉头蹙起,“这怎么可以?地牢钥匙是由我这边保管的,我是负责人,当然要负责把钥匙找出来!”刚刚那个男人可是用语言狠狠的打了她好几巴掌,她怎么可能不报仇?她要把他拖到刑讯室让他尝尝什么叫做后悔的滋味!

“既然知道自己是负责人还把钥匙搞丢,你是不是该去好好反省反省了?”马克不悦的皱起眉,眉宇间满是不耐烦,说话也不客气了起来,啊,好吧,反正他从来就没跟她客气过。

卿禾拳头攥了起来,她就知道这几个人一直都在瞧不起她!因为她不是通过夜家内部测试出来的,而是半路背叛了别人加入的,对于他们来说,她就是个有背叛前科的女人!

卿禾快速转身离去,落年磕磕碰碰的跟在后面,小背影看起来相当的可爱。

卿禾被气得不轻,步疾如风很快就把落年给甩得远远的了。

落年慢下脚步,看着已经变得有些明亮起来的天空,黎明前的黑暗过了啊已经,不过,为什么她觉得相当的糟糕呢?

一直都知道圣玛利亚学院是斯蒂芬白创建的,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装­嫩­躲在圣玛利亚学院里,她也一直知道圣玛利亚学院人口失踪这种莫名其妙的发生在斯蒂芬白的地盘上的事,对方绝对不可能真的放任不管,毕竟在他的地盘上拐人,这就意味着在打他的脸,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亲自出动啊!

没错,她从刚刚就一直在想,如果白馆里的人真的是斯蒂芬家族的人,那么他们出现在那里是为了什么,思来想去,得出的就是这个结果。

斯蒂芬家族在意大利梵蒂冈,斯蒂芬白更是个出了名的怪人,曾经因为那句“他得了离开梵蒂冈会死的病”而被暗地里戏称为‘离不开家断不开­奶­’的孩子帝王,甚至曾经有过五年不踏出梵蒂冈的住所一步,是个超级宅男,他和夜寒焰不同,不会满世界到处跑,看过他的人也是少之又少,人们单凭猜测也只猜出了一个像痞子一样有些漫不经心邪气浪荡,却动动手指动荡世界的形象。

但是,现在谁告诉她,如果卡尔法是夏尔的话,那么为毛那长发飘飘,长得雌雄莫辩漂亮的不像话,看起来对下属们宠溺又放任的白展风竟然会是斯蒂芬白?!斯蒂芬白不是变态吗?斯蒂芬白不是怪人吗?!还是说,那样的温柔也只是假象?或者换一种角度来看,能够让卡尔法,能够让奥菲路易索菲那群人乖乖臣服的人,怎么可能温柔?

这下糟糕了啊。

落年眉头皱了起来,一直都在努力的远离夜家和斯蒂芬家之间的战火,也一直在避免可能比夜寒焰更叫人觉得毛骨悚然和可怕的斯蒂芬白接触,但是没想到她竟然非但跟他们有了牵扯,还一头栽进了对方的贼窝里,昨天也因为奥菲把她给感动还想把她当成弟弟好好疼爱和维护,所以今天才跑过来准备把卡尔法放了,结果竟然听到这种差点把她惊崩的消息!

她终于知道夜寒焰为什么要提醒她离斯蒂芬白那群人远点了,夜寒焰没必要在那些事上面骗她,要是被斯蒂芬白知道她其实是牡丹,巴洛克王国的牡丹,真的会在不知不觉中榨­干­她的利用价值的吧?真是个可怕的家伙,难怪能和夜寒焰斗那么多年。

真是毫不逊­色­啊。

不管是身份、权利、名声,甚至是容貌,两个男人都是平分秋­色­,谁也不输给谁。

当然,落年承认两人是当之无愧的帝王,但是她却绝对不会臣服于两人,也不会有任何一点认输的想法,她的巴洛克王国直属于她和王国成员,她是King。

只是,King现在很苦恼,小King觉得跟斯蒂芬白那个大King斗是得不到任何好处的,对方老谋深算那么多年,势力也是盘根错乱,她要是一不小心被发现了,还真说不定会被吃­干­抹净连渣都不剩啊!

毕竟她对斯蒂芬白根本没有丝毫的了解,那宅男把自己的信息封闭的死死的,真正见过他的人认识他的人只有夜寒焰一人,落年不愿意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当初还敢去威胁夜寒焰,是因为事先就已经演练过这种版本无数遍,对于这位和艾比瑞家族还有几分姻亲关系的人也有那么几分了解。

白馆那种龙潭虎­茓­,果然还是留给天堂铃和牧骄阳两个笨女人去闯吧,她还要留着小命发展她的巴洛克王国呢!

落年关上房门,把自己丢到床上去,真是的,一堆事情,累毙了。

关灯,闭眼。

落年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挂在窗边的兔子钩钩上的背包里,一抹红­色­半露着……

那边,因为经过马克的一番­唇­枪舌战之后卡尔法终于一脸嫌弃的把钥匙还给他之后,地牢终于安静了下来。

­阴­暗中,金发碧眸的男人抱着大袋薯片迈着步子走到了牢门前,手在薯片里翻了翻,然后翻出了一把折叠式小刀,这是落年在伸手拿薯片的时候从她袖子里悄悄掉进去的。

卡尔法折叠了两下,然后在手指上转动了起来,速度很快,转成了银­色­的圆盘。

忽的,像是找到了某个点,修长的手指一夹,夹住了转动着的小刀,对准了锁孔就Сhā了进去,搅动了两下,喀嚓的一声,锁开了。

他又弯下腰把脚上的镣铐处理掉。

淡定的仿佛闲庭漫步的男人走了两步又走进牢房里,拿着小刀唰唰唰的快速在墙面上留下几个大字。

——多谢招待,我走了。PS:薯片有些潮了。还有,你的名字真的很土,建议你改名叫“马赛克”吧。

马克一定会气死的。

落年正在睡觉,忽的,空气中传来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落年没有睁眼,身子却已经在暗暗警备,只是还未做出反应,一缕金发飘了过来,然后她终于知道这不同寻常的味道是什么味道了,这明明就是和薯片的味道!

她放松下身子,想看看对方想­干­嘛,却不料卡尔法在她房间里一阵翻仓倒柜之后竟然一手臂把落年给扛了起来,然后跳上窗户,一手拉住不知道什么时候装上的钢索和上面的轮滑,一跳,以一副采花贼盗走了美人的姿态嚣张的从下面的夜家成员头顶滑过。

戒指什么的没找到,怎么着也得把可爱的小宠物抢回去,本来就是他的,凭什么放在这里给别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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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2 哄人守则

?( 章节名:V12哄人守则

事实证明,青石馆真的不是好闯的。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卡尔法扛着落年嚣张至极的从若­干­人等头顶滑过,然而眼见着就要从城堡滑到大铁门,然而却不料,一辆加长的黑­色­轿车缓缓的开来停在了门口,穿着黑­色­执事装的红瑶很快下车帮后面的人开了车门,修长的腿,挺拔的身躯,帅气而美丽的面容,夜寒焰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和正朝他的方向滑来的卡尔法来了个面对面的对视。

糟糕。

落年可以感觉到卡尔法一瞬间僵硬起来的身躯,有些风凉的想道,看吧,跑出来还不快跑,竟然还跑来抢人,这会儿青石馆的帝王回来了吧?

看着扛着落年的卡尔法,夜寒焰狭长的凤眸一瞬间眯了起来,一股庞大的危险气势骤然爆发而出,叫四周的人一瞬间脸­色­煞白了起来。

逃不掉了,除了斯蒂芬白之外,没有第二个能够在他手下逃脱,夜寒焰,是这个世界唯二的两个帝王之一啊!

靠近铁门的时候,卡尔法松开了抓着轮滑的手,半跪着双腿身子稳稳的落到地面,和眼前的帝王以距离不到四米的距离面对面的会面了。

夜寒焰的目光落在被卡尔法连着被单一起卷起来跟扛春卷似的扛着肩上的落年,然后又落在卡尔法身上,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竟然就叫人全身僵硬不敢轻易动弹。

“你就是夏尔。特尔里加吗?”磁­性­悦耳的声线缓缓的响起,他穿着黑­色­的衬衫和休闲的长裤,靠在车身上,手里把玩着一把枪,晨曦的光芒投在他身上,一瞬间光芒万丈般的叫人移不开眼,他语气平静到仿佛只是在和朋友聊天,然而却叫人觉得心生不安,琥珀­色­的凤眸比鹰眼还让人觉得锐利可怕。

和斯蒂芬白一样,这个男人长得有多好看,就有多危险nAd1(

“初次见面,夜当家。”卡尔法站在原地,碧眸一如既往的平淡无波,面无表情,只是身子微微的僵硬,任何人在遇到这种只有自家主子才能与之打成平手的对手,都不可能平静和放松的下来,更何况,他现在还担心这家伙要跟他抢这只可爱的小宠物。

是初次见面,之前唯一一次去梵蒂冈和斯蒂芬白面对面的时候,这个人似乎正好有事出去了,不过夜寒焰对他的名字可是早有耳闻,并且还特别的想挖斯蒂芬白的墙角,把卡尔法挖到他们这边来,毕竟这家伙的身份,可是最特殊的。

只不过似乎斯蒂芬白能够当上王也是有理由和他自己独特的人格魅力的,不管是他旗下的夏尔、奥菲、路易、索菲等等任何一位强将,都对他忠心耿耿,对来自外界的一切诱惑都嗤之以鼻。

“看来斯蒂芬白最近很无聊,所以才派重要的下属过来送死。”夜寒焰直起身子,琥珀­色­的凤眸折­射­出冰冷的寒光,“把你肩上的人放下来,被人用肩膀顶着胃,谁都不会舒服吧。”

该说真不愧是斯蒂芬白那个喜欢抢人东西又贪心家伙的属下吗?一个个想抢萨蒂帕帕落戒指就算了,连人都要抢了?还真是让人火大。

卡尔法闻言,碧眸出现一瞬间的呆怔,疑惑的脑袋微微歪了歪,会不舒服吗?因为以前遇到突发事件他们都是这样把人扛回去的,毕竟比起用抱的,这样的方式才是比较方便做事和防备的,再说了,都是大男人,中个几枪几刀都不会皱一下眉头,还在乎胃部这点不适?

这会儿听到夜寒焰这样提醒,卡尔法才把落年给放了下来,看到已经醒过来眼眶红红的落年,像摸摸小狗狗脑袋似的摸摸落年的头,然后又伸手覆在落年的胃部,力道适中的揉了揉,顿时胃部的不适消失无踪了。

就像大哥哥在哄小妹妹一样。

落年身上穿着睡觉的长衬衫因为这一番运动而微微下滑,露出白皙圆润的香肩,被单还缠在她身上,红­色­微卷的长发披在身上,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卡尔法,眼眶红红的,就像一只萌到爆的小兔子,她看着卡尔法,很乖很乖的说:“谢谢nAd2(”

平静无波的眼眸倒映着小家伙的模样,一瞬间荡起浅浅的波纹,在晨曦下,金发碧眼的男人好看的有些不可思议。

这么可爱的小东西……

本来就是他的。

难道不是吗?

卡尔法看向夜寒焰把落年拉到身后,碧眸看着他,没有温度。

夜寒焰看着他的动作,眼眸眯了起来,这是在向他挑衅?还真是有趣。

此时,大片脚步声响了起来,卿禾和柯德带着人赶了过来,卡尔法的动作实在出乎他们意料,刚刚以前他们都还在睡觉呢。

“当家!”柯德旗下的黑龙队一瞬间把卡尔法身后围得水泄不通,一把把枪指着卡尔法,寒气凛冽。

卿禾看了眼卡尔法又看了眼落年,猛然出枪对着卡尔法的背部就想来一枪,然而一旁的柯德却眼疾手快的伸手把她的手压下,“你想­干­什么?”刚刚那种角度,杀了卡尔法的同时,也会伤到落年的。

卿禾却忽然将被压下的手中的枪转换到左手,毫不迟疑的就扣下扳手,砰的一声枪响,枪口是对着卡尔法的后心的,角度却是按照可以间接的伤到落年来计算了。

然而偏偏此时落年被卡尔法拉到了身后,耳朵听到手扣动扳手的声音正想躲开,脚却正好踩到了缠在身上的被单,噗通的一声,狗血的扑到了卡尔法的背上,然后便是砰的子弹埋进肩膀的声音,落年脸­色­一瞬间煞白。

这么狗血的情节……

为毛要发生在她身上啊掀桌!她才没有那么崇高的­精­神用身子去为别人挡子弹呢!

因为身高的缘故,本来应该没入卡尔法心脏的子弹到了落年那里,是肩膀,子弹嵌入那层只有一层皮没有多少­肉­的肩膀,直接嵌入了骨头,疼痛直达每一根神经nAd3(

所有人都被这突然的一声枪响给惊到了,落年突然的闷哼和扑了过来让卡尔法眼眸一瞬间微微睁大,全身僵硬的转过身,入目的便是落年以一副为他挡了一枪的姿态往地上滑去的模样,碧眸一瞬间涌起暴风……

落年在一瞬间内心崩溃,完蛋了!这误会太狗血让人蛋疼了!实在太蛋疼了啊魂淡!这下子估计她就算再怎么想离开白馆都做不到了吧喂!卡尔法,拜托你别把她想得太高尚啊!她刚刚是想躲开而不是去为你挡子弹啊真的!别露出那种认可坚定的好像死也不会把她放开的眼神了,拜托了!她一点儿也不想和斯蒂芬白那一伙人扯上任何关系,也绝对不想让斯蒂芬白知道她是牡丹啊!尼玛!竖中指!落年内心抓狂中!

这坑爹的苹果谁把她切了吧!

夜寒焰全身骤然一冷,心脏一瞬间莫名的抽搐抽疼叫他狭长的琥珀­色­的凤眸一瞬间覆上寒冰,所有人都感觉到了这个帝王此时的不悦心情,危险到了极

“卿禾?!”柯德一瞬间蓝眸瞪大,眉头紧皱了起来,惊愕中透着冰冷的看向卿禾。这女人疯了吗?

卿禾脸­色­也微微发白,然而却依旧一脸理所当然和坚定,“你也看到了,是那个女人自己扑上去的。”

“可夏尔也不许你随意动!”柯德神­色­更加冰冷了起来,隐隐的透出一种愤怒和厌恶,这该死的女人,从很早以前就不喜欢,现在更加讨厌了,别以为没人知道她当初是用什么手段把夜家一些长得好实力强受重用的女­性­都踩在脚下,然后爬进青石馆这个象征夜家最高层和最贴近夜寒焰的地方的!只不过因为被踩在脚下就意味着输人一筹,他们也只看重强者,所以才没有多加计较。

但是现在不同,和斯蒂芬白直接扯上关系的事情都不允许随意对待,更何况眼前这个魔医夏尔还是最特殊的那个!先不说杀了他等于和斯蒂芬家宣布开战,就说他们找了那么久的萨蒂帕帕落戒指也要全部失效,花费了那么多人力物力,结果功亏一篑,这种事情,绝对不允许!

就算她不知道更深层的意思,但是光是第一条理由都足够让她闭上她的嘴了!要知道,连斯蒂芬白都是因为知道他们就算抓到了夏尔也不会杀了他,所以才会派他过来抢戒指的,要是换做其他人,那现在可不一定还能活着。

卿禾脸­色­更加难看,“我也只是因为一时着急而已,现在说再多也没用,他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嘛。”

“你真是太过分了。”柯德脸­色­彻底冰冷了下来。先不说他对落年是什么看法什么感觉,现在落年是青石馆的客人,还是他们当家亲自邀请的,可是她竟然一次次不顾他们当家的面子对落年出手,这种行为到现在已经足够构成她对夜寒焰命令的不遵从不尊敬!而这些对于把夜寒焰奉为神的他们来说,是绝对不可原谅的!

那边,夜寒焰已经快步的走了过来,弯腰想要把落年给抱起来,然而卡尔法却不愿意放手,碧湖般的眸子毫无波澜起伏的看着他,面无表情却意外的叫人看出一种坚定和不悦。

然而,就算个人气势再足,现实就是卡尔法现在根本已经因为和金狼的战斗而身受重伤,周围全是夜寒焰的人,就算他身体无碍,单打独斗也打不过夜寒焰。

夜寒焰手上微微用力,便把落年从卡尔法怀里夺进了自己怀中,琥珀­色­的凤眸冷冷的看着被包围起来的卡尔法,冷漠的转身朝城堡内走去。

“滚。”

其他人怔住,当家的这是……要放了他吗?

卡尔法对夜寒焰一点儿都不感激,那家伙抢了他的人竟然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过他也知道,现在的局势根本容不得他去做什么说什么,因为这个世界弱者没有说话的权利,他不是弱者,但是相比于夜寒焰,却是。

拳头紧紧的攥起,卡尔法深深的看了夜寒焰一眼,碧眸仿佛可以透过夜寒焰看到被他挡得只看得到一双脚的落年,然后转身离去。

“当家!不能放他走!戒指还没有找回来啊!”卿禾看着卡尔法的背影有些着急的出声,好不容易抓到的斯蒂芬白的人,怎么能就这样放走?

夜寒焰脚步微顿,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卿禾却如遭电击般全身僵硬,脸­色­煞白。

“自己去找艾玛。”夜寒焰淡淡的留下这么一句,叫卿禾脸­色­骤变,仿佛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似的。

艾玛。凯拉,夜家青石馆第一可怕的人,刑侦部部长,极度疯狂的虐人嗜好,只要被送进去的人,根本不会管对方是不是自己的同事朋友,最多也是酌情的稍减一下施虐时间和用具罢了。

现在竟然要她去找艾玛?那个恨不得都待在血腥­阴­暗的地下刑侦室直到天荒地老的家伙?!

柯德看了眼一瞬间脸­色­苍白脆弱的仿佛一张白纸的女人,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笑,只不过是对她稍微放纵了一点,她就以为他们当家对她做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吗?这家伙怕是到现在都不知道当初当家的为什么要朝她伸出手把她拉到夜家来的原因吧,愚蠢到了极点,所以说,乖乖被利用到没有价值的那天,然后去死吧。

意味不明的看了卿禾一眼,柯德带着他的黑龙队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他和她可不一样。

卿禾站在原地,脸­色­难看的看着柯德一群人,然后怨恨的看向了门外已经看不见身影的卡尔法,握紧了手中的枪猛然就追了上去。

那个家伙……

那个几个小时前还在对她伤口上撒盐还这样夸赞牡丹的人,她不杀了他不甘心!而且他还是和落年那个小东西一起害她要去找艾玛的人,她一定要一个个收拾掉,像收拾掉那些被她当做踏板的人一样,全部收拾掉!

而此时,卡尔法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青石馆所在的那座山上后,毫无心理障碍的抢了一个旅行者的自行车,连带着把人家的外套也抢了过来,脱掉了血迹满满的外套换上了别人的,然后以外人看起来绝对悠闲的姿态骑着自行车往青石馆的范围外骑去。

阳光灿烂,一个步伐如猫一般优雅轻缓的男人正在看不见尽头的马路边上走动,黑­色­的发,黑­色­的T恤,黑­色­的长裤,猫一样的眼睛显得有几分傲慢凉意,皮肤白皙,左耳耳廓上两个蓝­色­的耳钻反­射­着漂亮的冰蓝­色­光芒。

他的步伐优雅而轻缓,就像一只正在巡视他的王国的黑猫。

走到一个十字路口,他脚步停下,从身后的黑­色­背包里拿出一张像幼儿园小朋友画出来的画着简单线条的白纸,然后环视了下四周,空旷寂寥,不见半个人影。

猫一样的男人目光有些冷凝,他才不会承认,他又迷路了呢!

巴洛克王国第一的空中作案能手一离开钢索就是超级大路痴什么的言论,才不存在呢!

轮胎转动的声音传来,男人耳朵动了动,看向其中一条岔开的路中朝这边骑来的自行车,一双猫一样的眼睛对上一双碧绿­色­如同平静湖面的眼眸,一种莫名的敌意不喜,莫名的飘散开来。

讨厌的男人。

两颗脑袋冒出了同一排字。

只是一个在逃命,一个需要别人指路,所以开始在心里打着利用的算盘。

“知道青石馆怎么走吗?”优雅华丽的声线是属于黑猫一般的男人的。

“不知道,不过后面不远处一个正在跑步的女人知道,我正在旅行,被她赶出来了。”说谎都说的面瘫无表情的是卡尔法。

他们彼此都嗅到了对方身上的血腥味,却默契的没有多说的错开,因为他们不会对未知的危险人物轻易出手,以免引起麻烦的连锁反应,所以只能避开讨厌的家伙,但愿不会再有什么交集。

自行车渐渐驶远,黑­色­的猫也朝男人刚刚来的方向看了过去,很快就看到了那个男人口中的正在跑步的女人,只不过这真的是正在跑步的女人吗?那一脸凶狠还拿着枪的样子,是准备去杀人吧?

看到对方看到他时猛然皱起了眉头,脚步慢了下来,“你是谁?”

男人眼神依旧显得傲慢,微抬的下颚显得有几分藐视意味,“我要去青石馆。”

卿禾脸­色­徒然一冷,她最讨厌别人用这种态度跟她说话了!

“无礼!”不悦的说着,卿禾把枪对准黑猫就是一枪。

黑猫一只手猛然伸到后面的包里,一阵清脆的撞击声响起,那枚子弹砰的一声撞击在什么上面,失去了和这个猫一样的男人亲密接触的机会。

那是一条黑­色­的大拇指一般粗细的黑­色­锁链,子弹被生生的卡在了中间。

“没有礼貌的女人。”黑猫神­色­一瞬间变得更加的傲慢和厌恶,手中的锁链在地面发出轻轻的摩擦声,沾上了灰尘,叫他一瞬间脸­色­变得更加的冰冷了起来,“不用血给我洗­干­净的话,就把你碾成鱼­干­!”

卿禾才刚刚觉得这种奇怪的武器好像有点眼熟,还没想起什么,凌厉的黑­色­便已经袭了过来,强硬的金属带着硬感冰冷,在阳光下鞭子一般被他的主人帅气的甩动起来。

“嘶……”锁链狠狠的抽过脸颊,顿时摩擦的脸颊发热,一层皮都被撕扯了下来,疼得叫卿禾倒抽了一口冷气。

她往后退了几步,伸手一摸脸颊,一片血腥,再加上从额头滑下的汗,严重的刺疼了起来。

“该死!你竟然敢……”卿禾瞪大了双眼,看着黑猫眼中一片杀意。

黑猫神­色­一如既往的傲慢冷漠,“青石馆在哪里?”

“我杀了你!”卿禾咬牙切齿,猛然朝他扑了过去,然而显然在面对武器是可近可远的黑猫来说,身上只有一把枪的卿禾显然要弱一些,要知道排行榜那种东西,是根据有去参加杀手界庆典的人之中的实力排出来的,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没有去参加那种无聊庆典的人多了去了,否则这第二说不定也轮不到卿禾来坐。

黑­色­的锁链像钢丝发­射­出去一般猛然朝边上的一棵大树­射­去,仿佛可以长到无限的锁链从黑猫的背包里不断的拉长拉长,短短几秒间,锁链呈一个古怪的结将卿禾包围在了其中,黑猫手中抓着从上面垂下来的一条,猫瞳危险的竖起来,“青石馆在哪里?”

所谓进去容易出去难,青石馆就是这样,从里面只需要直直往前走就可以出去,但是要从外面走,而且还是从来没有进去过的连地图和左右都不怎么会看会分的路痴来说,那可真是难上加难了。

卿禾现在哪里有空理会黑猫的问话,满心被一个无名小卒给打得毫无招架之力的震惊和难以置信,她可是卿禾啊!曾经的第一,现在的第二,连柯德和金狼都比之不上的卿禾啊!

她根本不知道,其实柯德和金狼会打不过她的真正原因是什么,要换做是她去对付卡尔法而不是金狼的话,现在谁身受重伤也还是个未知数呢。

当然,其实她输的也不是那么难堪的,因为她对面的男人代号黑猫,是佣兵界第一佣兵团的团长,是巴洛克王国唯一一个能够在落年暴怒到力量暴走的情况下拦她十分钟的人。

“不说?那真是遗憾了。”随着优雅华丽的声线落下,他手中的锁链立刻被他往下一扯,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见那将卿禾包围起来的锁链竟然就这么崩掉了把它们钉在树上的大头钉,猛然将卿禾给束缚了起来,就像猎人在森林设下的捕捉猎物的陷阱那样。

傲慢的猫瞳冰冷无情的看着眼前越看越觉得碍眼的女人,被握在白皙修长的手中的锁链连接着被捆成了虫茧一般的卿禾,盯着她的脸好一会儿,眼眸微微的眯起,“你该不会就是那个叫卿禾的杀手吧?”

卿禾挣扎的动作一顿,得意的看向他,“没错!你最好立马把我放了!否则我要你好看。”

“谢谢,我本来就已经够好看了,不需要你多管闲事。”黑猫嘴角扯起一抹冰冷的笑,手中的锁链一扯,卿禾立刻一副要被勒死了一般的痛苦的大叫起来,“听说你想把牡丹踩在脚下?嗯?”向上挑起的尾音优雅华丽,叫人一不小心就会被蛊惑。

又是牡丹!

卿禾一瞬间更是恼意愤起。

然而还不等她再在心里多骂牡丹几句,像蛇一般缠上她脖颈处的锁链一瞬间勒得她脸­色­发青,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果然很碍眼。那头红发,那双充满怨恨的眼睛,还有一张伪善的脸。

扯掉好了。

黑猫想着,手毫不留情的就是一扯,所用的力道经过他多次测试,用于女­性­,一瞬间就会把脖子扯断,鲜血也不会立马喷溅出来,不会脏了他的衣服,却能够给他的锁链来上一份血腥又营养的洗礼,不错不错。

然而……

一种利剑出鞘的声音有些刺耳的响起,随之而来的便是死死的缠着卿禾的锁链断成了好几段落地的铿锵声。

黑猫眉头一瞬间蹙了起来,手中仅剩的一段锁链猛然往后甩去,与此同时整个人轻盈如猫的后空翻了好几个,寒光扫过他长长的浓密的睫毛,差一点就可以毁掉他的眼睛。

危险过后,黑猫最后一个后空翻停下,整个人如同露出了尖利的爪子的猫一般匍匐着身子,几缕被削掉的乌发飘落,他抬头看向几米开外跪趴在地上重重的喘着气的卿禾,然后转移到那个突然出现的人身上。

白­色­的衬衫,卡其­色­的休闲裤,柔软的乌发没有一丝的毛糙,茶­色­的眼镜挡住了他的眼睛,他嘴角勾着和他方才的行为完全不符的温润的浅笑,手中拿着一把类似于唐刀的长刀,弯出一种特别优美凌厉的弧度,黑­色­带着古怪繁复花纹的刃,更是显得有几分神秘。

“你是谁?”黑猫眼眸微眯,这人……给人的感觉没有任何的杀伤力,但是每一招却都是直击人的致命处的。

“啊拉,真叫人惊喜,骑士。”男人话是这么说着,但是除了嘴角勾得更深一些之外,从语气里和脸上找不到半点惊喜的成分。

骑士?黑猫不动声­色­的盯着他,这奇怪的家伙到底是谁?这种年代竟然还有人带着刀到处晃?有毛病!不过不可否认,这家伙很厉害就对了。

猫瞳扫过自己被他砍成了段段的锁链,猫瞳幽深了起来,不知道对方是想­干­什么,和眼前这个女人又是什么关系。

“不用那么紧张,我并没有恶意。”男人轻笑道。

放屁!刚刚如果不是他闪得快,早就不知道被砍成几段了!

“只不过是,还未选出真正的继承人之前,任何一位候选人都是不能让人杀掉的,骑士。”男人嘴角勾着温润如玉的笑,手中的刀鞘却对着终于喘息好了,准备站起身的卿禾后脑一敲,让她晕了过去。

又是骑士?这人到底在说什么东西?什么继承人候选人的?黑猫什么都没听懂,但是却隐隐的感觉到了什么东西。

他站起身,身子颀长挺拔,猫一般的眼瞳看着他,显得有几分傲慢凉意,“我不知道你说什么骑士什么继承人候选人,也不知道你知道什么,不过,有一点我想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这一生只会有一个主人,也只会追随和守护那个人。”

猫一般的眼眸中,满是骄傲和坚定,他可不认为,这个世界上还有第二个人比得上他们的King。

“哦~?”男人嘴角笑容依旧,手一动,把刀收进了刀鞘中,“竟然已经得到一名骑士的誓死忠诚之心了吗?还真是让人意外呐。我真期待这一场竞争的结果了。”说罢他把刀转进另一只手手中,一把把已经晕死过去的卿禾扛在了肩上,“嘛,就这样了,再见,骑士。”

黑猫站在原地,直到那男人的背影消失在远处才眉头皱了皱,看了眼地上的锁链,按动手表给他们的“­奶­爸”佐焱打电话。

“给我寄套新的武器过来。”男人理所当然的道。

“又坏了?!”佐焱额头冒起一条青筋,“你知道不知道整个红妖馆你的武器是最费时间和金钱的?!整个制作部要抽出两天的时间专门给你弄那个!”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黑猫完全没把佐焱的怒火放在眼里。

啪!

一瞬间有什么崩断了。

理所当然!这家伙竟然说理所当然!尼玛他们每天都要忙死了这个天天在外面混日子的家伙竟然敢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这种话,他……他真是要气死了!绿蝉昨天说他好像又变老了,也不想想这都是因为馆内问题儿童太多他鸭梨山大被逼的啊!

“啊,对了,把青石馆位置GPS给我吧。”黑猫突然发现,他还是不知道往哪条路上走。

“我管你去死!”佐焱吼着关掉窗口,尼玛他上辈子欠了他们的!

黑猫看着消失掉的窗口,迈着轻缓优雅的步子走到了路边的自动供应水沟边上,蹲下,猫眼看了看那水,然后有些难以置信的轻喃出声,“竟然没有鱼……”

他完全没有在这种水沟里会出现鱼才是奇怪的事的感觉,这货巴不得有水的地方就有鱼,哪怕只是一个水洼。

曾经他在红妖馆内的任何一个有水的角落都养了鱼,除了他自己的和落年的房间之外,所有人的房间内的马桶、水槽、浴缸甚至饮水机里都放了大大小小的各种鱼,还天天理所当然的不管什么时间都跑去人家房间喂鱼饲料,变态的叫那段时间红妖馆内的成员们都超级崩溃。

尼玛正想要上厕所,低头却看到那马桶里有鱼在游荡,特别那鱼还是鲶鱼之类的颜­色­不好看还又长又大只的,窝在小小的马桶里,还有谁拉的出来?渴死了想喝水却突然发现嘴里还喝进了一条活生生的小鱼,尼玛谁不恶心?还不知道那水里有没有鱼拉的便便呢!

红妖馆的成员们表示他们馆内之所以不养鱼的原因就是因为被那次给吓出了鱼鱼恐惧症。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像猫的原因,这男人爱鱼爱到仅次于落年的程度了。

蹲在原地好一会儿后,手表传来嘀嘀嘀的声音,黑猫弹出窗口拉大,然后清晰的看到一个GPS定位图,佐焱那家伙,永远都是嘴硬心软。

黑猫嘴角勾起一抹笑,奴­性­­奶­爸啊,不压榨你压榨谁?

……

肩膀,特别是后肩那满是骨头的那一块取出子弹是件很简单的事情,马克­操­刀不到半个小时就连带麻醉取弹加包扎都搞定了。

看起来十分脆弱的肩膀上被缠上白­色­的绷带,落年眉头动都不动一下的任由马克处理,殊不知那模样在别人看来是显得她对这次的挡子弹事件显得无怨无悔。

马克眉头微动,一边绑着绷带一边似乎漫不经心的道:“我倒是没想到你竟然和夏尔关系这么好,好到都能为对方挡子弹的程度了。”

“……”落年额头滑下一排黑线,这是意外啊,绝逼的意外啊魂淡掀桌!

“不管怎么想,还是觉得有点过分了,落年小姐。”马克见落年没说话,以为落年和卡尔法的关系真的非同一般,幽绿的眼眸有些沉了下来,“既然已经和斯蒂芬白的人有了瓜葛,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们当家的呢?”

“……”好吧,都是她的错,夜寒焰那男人确实是她自己主动去招惹的,不过……什么叫做和斯蒂芬白的人有了瓜葛?她和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我听说我们当家胃部那一弹是为你挡的,虽然说我们当家的是个会为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费很多心思的人,但是可从来没有做过把自己的生命都险些搭进去的蠢事。虽然很抱歉上次经过你房间的时候,偷听了下你和我们当家的说的话,本来以为能听到你们两个打情骂俏的声音的,毕竟想想当家的那种模样就觉得……啊,不好意思,跑远了。”马克有些向往的表情一下子被他自己给打破了。

“反正我果然还是觉得要说出来心情才会比较好,我们当家确实吸过很多种毒,却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可以让他上瘾留恋,你可以理解为他是个容易喜新厌旧容易抛弃别人的人,但是为什么不能稍微善良一点想呢?我们当家的一直在尝试各种可以让他上瘾的事,其实只是为了让他可以更加的负责更加的意志坚定罢了。”

“因为太容易失去兴趣产生不了‘一直想要’‘永远想要’的那种想法,他担心有一天他会连夜家和他自己的生命都失去兴趣,所以才一直在寻找能够让他不会产生那种会对整个夜家对我们所有人不负责任的想法,所以才一直在寻找能够让他上瘾的,不会觉得人生无趣的东西。”

“因为你不信任他,所以对我们当家的理解,才成了那种只要感兴趣就可以为之做任何事,失去兴趣后就无情的抛弃那种人吧。”马克打下最后一个结的同时,也结束了他的一段话。

他们的王不是那种人,他们的王在带着他们南征北伐的时候从来没有放弃过任何一个受伤的同伴,也从来没有用高人一等的眼神看过他们任何一个,甚至在深陷泥泞的时候,他曾经背过好几个伙伴在枪弹雨林中死里求生,可以说,如果没有夜寒焰,今天就不会有马克,不会有柯德,不会有艾玛和金狼。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淡的像一张半透明的纸一般,什么都没办法在他心上留下痕迹,不管是毒品还是鲜血,是充满血腥的黑道还是正直热血的军营,什么都没用,没有一样东西是能够让他感兴趣超过两个月的,现在夜家和斯蒂芬白是迄今为止还能让他稍感兴趣的,但是谁又能知道他会不会在某一天突然也觉得没意思了,没兴趣了,甚至在某一天觉得他对自己的生命也感到无趣。

该怎么样才能留下他们的帝王?亲情?友情?还是爱情?

亲情有,友情有,爱情那玩意儿能给他的女人实在太多太多了。

因为太过强大,从而太过自由,自由到了仿佛成了没有根的浮萍,所以才会觉得什么事情都那样的无聊吧?因为得到的太过容易了,强大过了头了,反而没有了任何追求的理由。

竟然用这样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出这么让人嫉妒的话……

落年表示其实夜寒焰就是个吃饱了撑着的家伙!她才不承认是在嫉妒他的强大呢!尼玛她也好想让她的巴洛克强大的像夜家!尼玛也好想强大得和夜寒焰那家伙一样觉得人生无趣了嘤嘤嘤嘤嘤嘤!

“虽然你说的话也许是真的,是我理解错误了,但是,你不觉得你对夜寒焰的辩解太过明显了吗?他对所有事物都产生不了长久的兴趣这一点毋庸置疑不是吗?你说这一番话无非就是要么让我推开他,要么试着接受他。他有情,对的是你们这些他的伙伴,我落年又是什么呢?引起他兴趣的小东西,然后在他失去兴趣之后呢?难不成给我钱给我房子把我打发走吗?”落年扯了扯嘴角道。不得不说马克的一番话是让她心有触动,觉得自己上次对夜寒焰说的话实在有些过分了,但是说到底,他也算是个容易喜新厌旧的家伙啊。

“你真是杞人忧天。”马克挠了挠脸颊毫无压力的道:“我们当家从来没有对女人有过任何一种兴趣,无论是心里上还是生理上,他从来没有被任何一个女人吸引过眼球,要不然老夫人和叶老爷子也不用担心我们当家是不是gay,天天在那里担心个要死要活的了。再说了,以我们当家的那种­性­格,那是爱上就绝对一生一世的,你还担心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事情莫名其妙的往一个奇怪的方向拐去了。

“不管怎么说,我们当家在不久前才为你挡过两次子弹,你现在却为了敌方的人挡了子弹,人心都是软的,都是会疼的,就算是我们当家也会觉得伤心吧。”马克接过红瑶送来的水递给落年。

“当家的进去书房后就没出来了。”红瑶看了马克一眼,接­棒­似的说道。

喂喂,她才刚刚动完肩膀上的手术好吗?这才多久时间啊!

“当家今天早上本来打算去总部开会的。但是听到动静之后又回来了,在看到夏尔那家伙抱着落年小姐从天而降的一瞬间,我看到当家的脸­色­聚变,漂亮的凤眸中满是受伤,嘴角下拉,眼眶透着湿意,胸口剧烈起伏,全身剧烈的抽搐——”

“卡!”马克连忙打断红瑶这一副脑补过度越说越激动马上要严重毁坏他们当家形象的话,尼玛全身剧烈抽搐,你以为那是得了羊癫疯吗?!他们家当家伟岸的形象都要被乃给破坏了!

落年嘴角抽搐,她怎么没看出来?原来红瑶那平静的表面下竟然有一颗**丝女的心吗我摔?!夜寒焰要是真像她说的那样她现在立马就滚出青石馆远离那羊癫疯患者!

红瑶不好意思的推了推眼镜,双颊微红,“啊,真是抱歉,一不小心说过头了,不过我想就像马克说的,人心都是软的,当家的第一次恋爱什么都不懂,是很容易钻牛角尖的,他本来胃就不是很好,要是中午不吃饭的话……”

两双眼睛齐齐看向落年,看得落年浑身不自在,你们哪只眼睛看到夜寒焰恋爱了?他依旧不是霸气侧漏着吗?

“落年小姐,男人都是要哄的,我发现我们当家的真心不懂得怎么恋爱,他美丽又冷酷表面下,是一个处男的一颗小纯情之心啊!”似乎是因为落年貌似不为所动,红瑶看了眼马克之后,立马把冷静严肃的执事形象丢进马桶里冲掉了。

夜寒焰?小纯情?脑子里立刻冒出那家伙挺拔帅气,为了抢她的小内内不要命的形象,那家伙是小纯情?我靠!那明明就是只妖孽!

“不管怎么样,亲,去哄哄我们家当家吧!男人都是要哄的啊!”红瑶继续不断劝说,这真不是她在杞人忧天,而是她在找度娘咨询过之后得出的深刻结论啊喂!懂得太多的人一不小心遇上了不懂的事,钻牛角尖那是必然的!

于是,肩膀并没有什么大碍的落年被两个人碎碎念了N久之后,终于在听到红瑶尖叫着说他们当家真的不吃午饭的声音下,端上了红瑶给的饭菜,上了夜寒焰的书房。

“扣扣扣。”深青­色­的大门发出清脆的声线。

落年端着饭菜噘着红­唇­等候着里面的人应声。算了,反正对方确实帮自己挡过两枪,道歉就道歉,谁让她上次跟他说的那些自以为真的了解的话真的有点过分了,至于哄男人这玩意儿……

落年低头看了看手臂内侧刚刚被红瑶拉着写的“哄男人必做的五件事”,只是还没看清楚上面写着什么,里面便传出了夜寒焰的声音。

“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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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3 滚烫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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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V13 滚烫烫的

推开门,便看到正对着房门坐在大大的书桌后面的夜寒焰,桌上放着许多的文件和书籍,他低着头处理着文件并没有抬头,骨节分明的手握着黑金­色­的钢笔不停的写写画画,乌黑的碎发随着他的动作下垂到眼前,只看得到立体的鼻梁和­性­感的薄­唇­,身后的书架是摆得满满的书籍,每一本都是­精­装版,看起来像是收藏品。

这男人喜欢书吗?

落年站在门口想了想,然后迈着步子走过去,不知道是闻到了食物的味道,还是闻到了某个披着小白兔外皮的食­肉­生物的味道,夜寒焰手中的笔微不可查的顿了顿,下一秒又恢复如初,头也不抬一下。

这男人果然傲娇了吧?

落年脑袋歪了歪,眨眨眼,然后穿着小白兔拖鞋噼里啪啦的快步走了过去,然后把他桌旁的书籍文件都乱七八糟的推到一边,把饭菜放了上去,伸出小食指戳了戳他强健的手臂,“呐呐,夜寒焰。”

男人丝毫不为所动,继续埋头于文件之中。

“呐呐,夜寒焰。”落年又戳了戳,特别可爱的叫着。

可是男人依旧不理她的继续签文件。

难道还真的在闹别扭啊?!红瑶说男人需要哄还是真的啊。

落年走近了一些,脑袋趴到桌上,从下往上看夜寒焰,红­色­微卷非常柔顺健康的发随着她孩子气的动作而散落在桌面,有一些顺着桌面滑到了他的文件上,笔尖不得不汀才不会划到她漂亮的发。

他低着头,她仰着头,黑­色­的大眼澄澈而单纯的看着他,倒映着男人­精­致漂亮却丝毫不显得女气的面容,深邃、刚硬、成熟nAd1(

男人看着趴到他桌上的小家伙,真是孩子气,哪有人在别人都那么明显不鸟她的情况下还硬是把她的脑袋凑上来给别人看的?

“呐呐,夜寒焰。”落年嘴角勾起笑,眼睛亮亮的,再加上孩子气的动作,要不是早就知道她是牡丹,是个爱骗人的小家伙,夜寒焰都要被她那单纯可爱的样子给迷惑了。

“嗯?”虽然很不想理这个让他心脏不舒服的家伙,但是看到那张脸,听到她连续喊了三次他的名字,嘴巴就不受控制的自己开了口。

听到男人应声,落年嘴角笑容更加灿烂了起来,她依旧把脸贴在桌面,看着夜寒焰,“呐呐,吃饭了。”

“不想吃。”夜寒焰放下笔,骨节分明的手捋过他的发,仅仅一个随手的动作,竟显得有种从骨子里透出的尊贵优雅。

“不吃的话会胃疼哦。”落年也站起身,双手交握在背后,一本正经的看着夜寒焰,然而那张­精­致可爱的萝莉脸蛋却叫她像个在装严肃的孩子,一瞬间萌得叫人想要喷笑出声。

“那就让它疼好了。”夜寒焰漫不经心的说着转身去拿身后书架上的书,挡住自己不受控制柔和下来的嘴角,在心里悄悄鄙视自己,尼玛那么多年的心比石坚竟然在那个小骗子面前没有丝毫用处吗?!

落年一瞬间怔了怔,看着夜寒焰高大挺拔的背影,尼玛,她最强悍顺手的卖萌竟然不管用!我勒个XX,这种挫败感是肿么回事?!

偷瞄了眼夜寒焰的背影,落年抬起手臂看了看内侧红瑶写上去的“哄男人必做的五件事”。

第一件:撒娇nAd2(

撒娇?落年眨眨大眼,这太简单了,她除了杀人放火搞­阴­谋之外,最会的就是卖萌撒娇了!毕竟长着这么一张适合卖萌撒娇的脸和身材,要是不加以利用,那么她就不是巴洛克的牡丹了。

她走过去,一把拉住男人温热­干­燥的大手,仿佛没有察觉到男人一瞬间僵硬了下似的,嘴角微微下拉,鼓起两腮,眼眶微红,大眼水汪汪的仿佛要哭出来似的瞅着他,晃了晃他的手,“夜寒焰,不生气。”

软软的声音像并不会过分甜腻的纯果汁做的水果糖,小手软软的没有一点茧子,让人难以置信她竟然会是个杀手,还是世界第一的杀手,这是个天生就属于伪装系的小东西,随时随地,一举一动,全都带着迷惑人的骗人气息,可偏偏,显得那样的理所当然,她理所当然的装可爱装单纯理所当然的卖萌骗人,即使是已经知道她的真实一面的人,都没办法真的能够把她的骗子面具扯掉来对待,就像……

即使是她骗人的一面,也是真正的她一般。

强大的骗子。

比任何人都要强大的骗术。

夜寒焰低着头看着正在装可怜骗他的小东西,即使知道是假的,可是……心脏还是不受控制的坍塌了一角啊,明明之前还下定决心至少要有好长一段时间不再理会这个竟然为别的男人挡子弹还连续要放走两个斯蒂芬白的人,让他觉得心脏难受呼吸困难的小骗子的……

夜寒焰实在很不解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但是他知道,现在对于这个小骗子,他很感兴趣,非常的感兴趣,他很好奇她到底要骗人到什么时候,到底什么时候会把她牡丹的身份公布出来……

而那边落年以为自己撒娇竟然没用,而且这男人竟然在看到这么这么可爱的她的情况下还有心思魂游天外,落年小宇宙燃烧了,这男人还真那么难以攻克吗?!

悄悄瞄了眼第二条,哄男人必做五件事第二条:拥抱nAd3(

拥抱什么的,经常被像小动物对待摸头牵手抱抱的落年,对于这种事的节­操­早就在几百年前就扔进马桶里冲掉了。

所以,张开双臂,想要抱住男人­精­壮没有一丝赘­肉­的腰,结果因为身高距离抱住的竟然是男人弹­性­十足的臀部,软绵绵的小爪子那么一抓,男人表情一僵,手里的书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小东西却仿佛没有看到似的小脑袋蹭着男人的小腹,没有半点危机意识的蹭,“夜寒焰,不生气嘛。”

一米八六的身高和一米五五的身高之间相差了了三十一公分,这样的距离差量实在叫人非常非常的蛋疼!特别是在落年还穿着平底的拖鞋,而不是高跟鞋的情况下!

夜寒焰作为一个成熟的男人,而且还是连自己的左手和右手都没有与兄弟发生关系的处男,他表示在某些意外情况突然发生的时候,兄弟雄起的火焰是非常的汹涌澎湃的!

长手一伸,夜寒焰拎着落年的领子把她揪出危险范围,可是落年却以为自己的拥抱又失败了,顿时小宇宙愤怒的熊熊燃烧,尼玛劳资从以前到现在还从来没有卖萌撒娇失败过!她就不信攻克不下你这个该死的美大叔!

瞅了眼哄男人必做五件事的第三件,被逼急的落年也一时没多想,心急口快的就跟着上面的指示做了。

她一把伸手扯住男人身前的衬衫,眼睛亮亮的大声道:“我爱你!”

欸?好像有什么不对?落年自己也徒然怔住。

噗通……

噗通……

心脏一瞬间跳动的极度缓慢了起来。

男人动作一瞬间僵住,狭长勾魂的琥珀­色­凤眸一瞬间微微睁大,耳边似乎还回荡着那软软的声音,血液一瞬间仿佛凝固了一下,然后快速的朝心脏涌去,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温度和疼痛与满足狂喜。

噗通噗通噗通……

心脏一瞬间仿佛解放了什么似的,快速的跳动了起来,心脏剧烈跳动的声响响彻在耳边,琥珀­色­的凤眸看着显得有些惶恐的小脸,渐渐的,渐渐的变得深邃炙热了起来,有什么在燃烧,肆虐的燃烧……

完、完蛋了!

落年嘴角微微抽搐,那啥,那啥,她她她她完全没有那个意思啊喂!这是个误会,天大的狗血误会啊喂!

“那个唔……”落年才刚刚出声,然后­精­致的下巴却已经被握住,炙热的仿佛要将她吞入腹中的吻狂热的落下,身子被紧紧的抱起放在桌面,桌面上的文件书籍连带着食物都被扫到了地面,发出磕磕碰碰的声音,然而却丝毫打搅不了被放出了内心野兽的男人。

落年眼睛蒙上一层雾气,挣扎的手被压制在胸口,男女之间天­性­上的差距很明显的表现了出来,在实力相当的情况下,男人这种天生比女人更加具有力量和爆发力的生物在某种极度渴望的情况下更是明显的表现了出来。

不知道男人之前是不是有喝酒,落年挣扎了好一会儿后便感觉到了什么,眼睛蒙着一层动人的雾气,全身无力的被男人压在桌面,叫男人只觉得小腹一紧,那种想要对她为所欲为的感觉更加的强烈了起来……

哄男人必做五件事第一是撒娇,第二是拥抱,第三是说“我爱你”,第四是亲吻,第五是滚床单,而显然“我爱你”出来后,下面的两件事就显得理所当然了,当然,男人不再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说白了,落年被红瑶给坑了。

“嘤嘤嘤嘤嘤……”夜寒焰的书房外,一男一女挤在门缝里偷偷看着里面的场景,脸颊涨得通红,一副兴奋死了的模样。

红瑶,Goodjob!

马克一边哼哼闷笑一边朝红瑶竖起大拇指,不错不错,这个改变了的红瑶更讨人喜欢了!

红瑶矜持的扶了扶眼镜,好不得意的回了眼,那是当然。

那边大块头金狼一边抱着一桶炸­鸡­腿走了上楼,目光瞥到鬼鬼祟祟的挤在他们当家的书房门口的两人,特别是两人还一副在眉目传情的样子,顿时觉得手上的­鸡­腿没味了,于是他走了过去。

“你们在——”

“嘘!”红瑶立刻扭头伸出食指撅起嘴要他闭嘴。

金狼看着那撅起的果冻般的红­唇­,怔怔的点头,不由得放轻的脚步显得有些鬼鬼祟祟的走过去,“你们在­干­什么?”

两个忙着偷看少儿不宜场面的人懒得鸟他,脑袋对着脑袋的凑在一起,金狼一瞬间就不满了,伸出手就把马克的脑袋拍到一边,自己的脑袋凑了过去,“我也看看……”

然而,因为金狼的身材太壮,脑袋也比较大,也不温柔,那脑袋一凑,非但把红瑶的脑袋撞疼了,更是直接把本就只开了一条小缝的书房门给撞开了,声音砰的一声,特别的大。

马克嘴角抽搐,红瑶眼角抽搐。

金狼则是看到里面的限制级场景,顿时眼睛一瞪,脸­色­一红,心里一急,脚下一歪,整个人噗通一声摔进了书房。

好事被打断,而且还是情况已经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情况下,夜寒焰咬牙切齿的在金狼撞开门的一瞬间就把衣衫凌乱的落年藏进怀中,冰冷的目光就像激光,一瞬间叫金狼肌­肉­僵硬。

觉得自己死期不远了的金狼心中悲戚,面上僵硬的扯出僵硬的笑,僵硬的举起地上的­鸡­腿,“呵、呵呵,当、当家的,要、要不要吃­鸡­腿?”

吃你妹!

你吃­鸡­腿,我特么让你吃­鸡­腿!红瑶和马克把这个内流满面的大块头拖走后,无情的一人一脚的狂踹,尼玛好不容易他们家当家的终于要圆满的脱离处男身了,你个大猩猩冒出来­干­鸟啊?!我踹我踹我踹踹踹!

嘤嘤嘤嘤嘤他不是故意的啊嘤嘤嘤嘤嘤嘤救命嘤嘤嘤嘤嘤嘤别踹到他的命根子啦啊喂!

那边书房。

因为三人的打搅,夜寒焰再一次苦逼的被清醒过来的落年揍了一顿,整个人就像被有着利爪的猫给挠了一顿似的衣裤破烂,帅气的脸上也有两道抓痕,整个人坐在一堆书上。

落年咬牙切齿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然后还特别不解气的跑过来,伸出白­嫩­­嫩­的脚丫子踹了男人一脚,只是被男人轻易的握住了手中,她的脚很白皙,像羊脂玉一样漂亮,和他健康的小麦­色­形成一种很鲜明的对比,小巧玲珑的刚刚好就男人的手一半长多一些,像她的人那么可爱。

“­干­嘛?”落年眼眸微眯,她丫就是被红瑶坑了,道歉个屁,哄个屁!这就是个表面冷酷内里闷­骚­腹黑又流氓猥琐的大叔!

“就这样跑掉很不负责任不是吗?”夜寒焰手轻轻一拉,落年只有一只脚的撑地的身子立马就往他那边倒了去,不过落年早有防范,在自己倒在他怀里前伸出手抓住了一旁的书桌桌角,撑住了往下倒的身躯,整个张脸就撑在了距离夜寒焰的脸不到两公分的距离,两人的鼻尖碰触,黑­色­的眼眸和琥珀一般的眸子对视着,那么近那么近,近到两人彼此都能看到对面那双眼睛中眼瞳的轮廓纹路。

“你必须负责才行呐。”男人嘴角微勾,美得勾魂夺魄。

“……负责什么?”落年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被蛊惑了。

男人笑,手下微微用力,落年一个不慎身子扑的一下往下掉,腰肢被扣着往他的小腹压去,一瞬间感觉到了一个滚烫烫的炙热,落年身子下意识的就是一僵,男人笑得邪气,“这个,还有那句‘我爱你’。”

“去死!”落年又羞又气,手腕一动身子轻快的仿佛­射­出的箭往后­射­去,然而落地的时候却一脚踩在了金狼滚了一地的某个­鸡­腿上,砰的一声,像个小孩子似的可爱的身子软软的一扑,扑在了门口软软的垫子上,软软的摔了一跤,叫人想跑过去把她抱起来像哄孩子似的哄一哄。

嘤嘤嘤嘤嘤嘤丢死人了!

夜寒焰怔了怔,随后不受控制的坐在一堆书上哈哈大笑出声,太可爱了,怎么会有怎么可爱的小东西?一举一动怎么会都这么可爱的讨人喜欢让人心情舒畅呢?

接下去的日子,没有啸晓没有卿禾,落年日子过得相当滋润,特别是在发现马克红瑶还有金狼都特别有趣的情况下,还有夜寒焰那男人越来越大方的情况下,当然,也不是说那家伙以前不大方,只是现在更加的大方而已,每天一瓶瓶顶级好酒送上。她怀疑那男人是不是准备效仿那句“要抓住男人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要把她的胃抓住了。

连续几天后,就连红瑶都不由得嘴角抽搐的说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嗜酒如命的人。

马克则表示一般男人绝对养不起她,不对,应该说,这个世界上说不定只有夜寒焰和斯蒂芬白这两个就算是败家子,身后的资本都可以败个几辈子的男人才养得起!因为在全世界搜罗好酒的同时还得自己开酒庄酿酒,要不然等世界上的好酒被她喝光光了那肿么办?

尼玛一瓶最少都上千万的酒她半个小时就能喝完一瓶,一天下来要是夜寒焰允许她还要喝个十几瓶!

这是比把币币扔进大海里还要坑爹浪费的事有木有!明明就是喝下去不一会儿就拉掉……啊,不好意思,一不小心粗鲁了。不过那半个小时一瓶顶级好酒,怎么着都有种牛嚼牡丹的那种感觉,要是艾玛看到,一定会叫个天崩地裂的!

此时,夜幕笼罩大地,白­色­的灯光下,一抹黑影缓慢的移动中,他看了看空荡荡的四周,再次打了个电话,优雅华丽的声线下,那语气显得很不爽,“喂,我又迷路了!”

啪啪啪啪啪!

正在睡梦中被吵醒的佐焱立刻额头布满十字架,“你特么在不爽什么啊!尼玛劳资给你不下十次的GPS地图了,你竟然还能迷路,你四天前迷路找不到青石馆现在还迷路找不到青石馆,黑猫已经脱离了路痴的程度了,你就是个大白痴!你果然是从白痴星球来的没错吧!”

即使是佐焱都忍不住爆发了,他就没见过这么这么能迷路的人!

黑猫淡定的把光屏缩小一些,这样就不会把佐焱气到有点狰狞的面孔看得那么清楚了,“我也有跟着你给我的图走的。”

只不过走着走着,他偶尔会忘记应该看看走那条路,然后自己乱窜了起来而已。

“你放屁!就你那该死的德­性­谁不知道!你就在那里给我迷路到死吧!”佐焱气呼呼的关掉光屏,这家伙,没人带他的话连左右手都会分不清,刀叉筷子都会用错手!特别是有关于方向和路的问题总是特别的健忘,曾经就有一次竟然开着车在红妖馆所在地的三百米外绕了整整半个月,天知道当他开着车出去接人,发现刚刚跟他嗷迷路迷到了天涯海角的家伙竟然就在红妖馆入口处的时候,他崩溃的不成人形了!

黑猫蹲在路边,抬头看着头顶的灯,泱泱的喃喃出声,“好想吃鱼……”特别是落年给做的鱼,就算毒死他他也不介意啊!谁赐给他一条鱼吧!

这时,一簇刺眼的灯光从远处传来,一辆黑­色­的加长轿车快速的开了过来,黑猫伸出手挡住眼前,好一会儿适应了突然的强烈光线才眯着眼睛看着那车,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

“那个……”

“呼……”

黑猫伸出的手还在半空中,那车只留给他一团汽车尾气。黑猫眨眨眼,一瞬间头顶仿佛冒出两个可爱的黑­色­猫耳,聋拉了下来,他的鱼啊……

那边车内。

红­色­柔顺的发被全部拢起在一边,松松的卷成一个大大的花苞,用一朵大大的百合花固定住,两鬓留下两缕,妩媚和纯洁纠缠着,身上穿着一条白­色­的中式旗袍,脚下踩着一对七公分的高跟鞋,­精­致的面容上只打了点眼影和­唇­膏,打扮起来,落年也可以意外的不像个孩子,配着那令人意外的前凸后翘的叫人两眼发直的身材,那纯洁的小眼神,反而更加的诱人心痒了。

她脑袋往后看去,然而车子开得虽然稳但是却有点快,很快又拐了个弯,所以什么都没看到。

“怎么?”边上的男人跟着回头看了眼。

“没事。”刚刚好像看到了什么啊,是错觉吗?

夜寒焰扫过落年的打扮,眼眸淡淡的瞥过开车的红瑶,红瑶立刻嘴角一抽,连忙移开目光,要不要这样啊,本来参加这种由夜家对外发出的邀请的宴会又没有什么危险,而且作为主人他的女伴当然不能一副未成年的样子出场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什么不好的癖好呢,不过她也没想到竟然会出现这样的效果,原本她只是想把落年打扮的成熟一些的,哪知一切搞定之后竟然会变成这样,现在想想到底是哪里引起了这么大的变化,原来是那一双眼睛!

原本澄澈见底像个新生的婴儿那般的眼神在画上眼影和落年自己眼神的改变之后,立刻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从未成年的小少女成了有点妩媚诱人的小女人。

染墨坐在副驾驶座上,看到这一幕嘴角抽了抽,到底什么时候他们当家、红瑶、马克还有金狼几人形成了这种古怪的微妙联系,他到现在都没搞懂,也特别的不满,明明他和墨染才是跟在他们当家的身边的人,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好像被几人给打压了下去了呢?当家的有什么事也不找他们,反而找红瑶马克,再不济竟然找金狼,尼玛看得两兄弟相当哀怨,十分气愤有木有!

感觉自己的位置被别人抢了。

“马上就到了,正好开场五分钟,不多不少。”红瑶说着,车子一拐,顿时一座庄园出现在眼前,门口不远处的一个偌大的停车场大棚,现在里面停满了各种各样的车子,庄园内也传出悠扬的钢琴曲,人影晃动。

这是一场由夜家长老团内部讨论过后经过夜寒焰允许向外界贵族等依附着夜家生存的家族发出的邀请,长老团认为安第斯家族的背叛必须受到重视,即使是夜寒焰暗中推动和设计的,但是夜家的尊严和绝对至高无上的权利地位坚决不允许受到挑衅,所以这一场宴会实际上是对那些得知萨蒂帕帕落戒指或者已经蠢蠢欲动的家族们开出的鸿门宴,当然,也可以说不算,毕竟重点只是在于警告罢了。

车子停在浅青­色­显得有种古朴却有着一定贵族气息感觉的镂空铁门前,一身执事装的红瑶和染墨分别下车为后座的两人开门,夜寒焰看向落年,落年显得妩媚的眼神瞥了他一眼,嘴角勾着浅笑的把手放进他的臂弯里,这会儿男人才一脸满意的感受着身边小女人的气息带着人走了进去。

红瑶和染墨腰板挺直的跟在他们身后,感觉和普通的保镖和执事一瞬间划开了天与地般的分水岭。

夜家的人就是不一样。

从很早很早以前,所有人都有那种感觉,就像皇族终究是皇族,贵族虽然距离皇族貌似很近,但是贵族也就是贵族,连下人都显得比人家皇族的要低上一等。

所以他是帝王,他们只能做臣子,甚至是附庸者。

这就是距离,妄想跨过这道距离的人,除了像安第斯家族那样摔得粉身碎骨之外,不可能有第二个结果吧。

在华丽的水晶吊灯将偌大的华丽的客厅里照映得辉煌明亮,在那穿着黑­色­纯手工制作的修身的西装,宛如帝王一般的男人迈着步子走来的一瞬间,不少人心脏咯噔了一下,那种绝对不可能逾越得过去这个男人的想法一瞬间涌了上来,这个男人,根本不可能被打败的,他们是鬼迷心窍了才会升起那种想要取而代之的贪婪想法,幸好还没有出手,一切都来得及!

夜寒焰虽然说比起斯蒂芬白经常世界各地的跑,但是那不代表这男人就经常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很多人至今为止也没有见过夜寒焰的真容一次,也就自然没有见过他的气势,没有领会到对方那种天生的尊贵,这会儿才那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根本不需要语言,这个男人根本不需要任何语言,就可以将人的尊严踩在脚下,让对方自卑到尘埃里去。

而此时,不知道是谁惊呼了一声,所有人骤然回神,一双双目光落在了落年身上,神­色­各异,但是都少不了惊讶。

不是传说夜寒焰不喜欢女人出席宴会也从不带女伴吗?这女人是谁?长得非常的好看,身材娇小,在夜寒焰身边就像小鸟依人一般,显得非常的般配,和夜寒焰站在一起,竟然没有那种夜寒焰的存在感太强从而让人把她忽略的感觉,和夜寒焰的气势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没有丝毫的突兀和不和谐。

这女人是谁家的小姐?看起来非常的尊贵,是哪家的千金还是哪国的公主?夜家要和谁家联姻,谁家又要开始迈上金字塔顶端,占据仅次于夜家和斯蒂芬家之下的一席之地了吗?对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各种想法在一颗颗脑袋上冒了出来。

当然,嫉妒什么的也少不了的,毕竟喜欢夜寒焰的,不管是想要攀上夜家还是单纯着喜欢这个男人的女人,可是多的数不胜数啊。

当然,落年的存在不止引起了外人的关注,连带着注意着场上的一切,却并没有出现在众人眼前的长老们也注意到了,青石馆毕竟是夜寒焰的地盘,他们虽然很关心夜寒焰很关心夜家,但是也不可能让人去监视青石馆,所以他们并不知道青石馆里竟然住了一个外人,这会儿见到夜寒焰竟然带了个女人过来,震惊过后就是一阵狂喜,他们家当家终于开窍了会找女人了吗?可惜的是,落年的身份资料一被送上,一个个脸­色­骤变,跟吞了苍蝇似的难看。

竟然是艾比瑞家族的那个私生女,这种肮脏的血统怎么可能配得上他们夜家的当家?怎么有资格坐上他们主母的位置?他们又怎么可能会同意让夜寒焰把一半的夜家一半的世界给她?

“当家。”穿着黑­色­燕尾服,两鬓有些发白,身板却依旧挺直的老执事越过围着夜寒焰打转的人,恭敬的喊了声。

夜寒焰看向来人,琥珀­色­的眼眸依旧是在面对除了落年外的人的冷酷,“什么事?”

“长老希望您可以过去一趟听他们说几句话,只需要用您几分钟的时间。不过这位小姐就不需要了,请您在这边好好享用。”老执事扫了眼勾着夜寒焰的手臂却是在自顾自的喝酒的落年,心中暗道不愧是私生女,真没教养。

莫名其妙被提名的落年表示很无辜,感受到四周围一瞬间变得有些奇怪的眼神,落年颇为无奈又显得漫不经心的耸耸肩,表示无所谓。被人家长老团的人这么明晃晃的排除和不认可,也难怪那些女人一个个都幸灾乐祸的样子了。

夜寒焰眼眸微眯,还未有动作,身边的小女人就抽回了自己的手,一脸无所谓的朝他举了举杯,看得夜寒焰一阵窝火,这该死的小东西总是能让圣人都气得跳脚!那一副她懒得去淌你们夜家内部的浑水是怎么回事?

“当家……”

“我知道了。”夜寒焰冷冷的回了句,一个目光扫过去,那老人立刻敛下眉不敢再开口。

以为自己可以找个角落吃点东西喝点小酒的落年还没来得及逃离众人视线,手腕忽的被抓住,身子被扯了过去,下巴被抬起,一个冰凉带着酒香的吻轻轻的落下,男人这才眼里带着得意的笑的离开,想要和他撇开关系?想都别想。

好吧,又成了众矢之的了。

落年貌似无奈其实根本无所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接吻接的太频繁了,落年表示现在对于亲亲这种女孩子应该要矜持些的事情,她就像把抱抱的节­操­扔进马桶里冲掉一样,把那节­操­也碎掉扔垃圾桶了,反正又不觉得讨厌,那就随便了,反正老师说了要享乐至上嘛。

虽然已经把好几段节­操­给丢了,但是落年还是习惯­性­的让自己脸颊红了红,眼神有些躲闪羞怯,习惯­性­的把自己隐藏的弱的一面之下,虽然强势的一面可以叫人心生畏惧,但是更多的是叫人心生警惕,毕竟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只有弱者才能让小人伪君子以最明显露出尾巴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

果然,落年的低姿态一出现,伪善的女人们眼底便冒出了狐狸尾巴,在夜寒焰的身影一消失在会场立刻迈着步子把她围了起来。

“小姐,您贵姓?”有女人娇滴滴的出声问道。刚刚长老团可是已经把他们对这个女人的态度表现的非常的明显了,他们瞧不上这个女人啊,既然如此,想必也只是个小家族的孩子吧,要不然也不会被这么不客气的对待。可是刚刚夜寒焰对她的态度又那么明显,这叫她们如何不心生嫉妒,一个被长老团嫌弃的女人,竟然能够被那个男人所宠爱!

落年往后退了一步,目光羞怯的看着来势汹汹的几个女人,“我……我……没有姓。”

“什么?!”尖锐的声音响起,没有姓?竟然没有姓?!在大家族中,姓氏可是极其重要的东西,被剔除出家族的人会被剥夺姓氏,而被剥夺了姓氏的人就代表了已经被抛弃,从贵族成了低贱的平民,而没有姓……这个女人不是孤儿就是奴隶那一类从孤儿院或者奴隶市场出来的吧!

这样的人竟然攀上了夜寒焰吗?!

真是不可原谅!也就是说,她们这些名门千金竟然输给了一个无身家无背景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连普通的百姓都不如的小东西吗?!

有一种被狠狠的打了脸的感觉。

“哗……”一个女人被这难以置信的感觉惊到了,手中的红酒就这么掉到了地上,玻璃砰的一声碎掉,猩红的液体一瞬间溅得她自己的长礼服一摆部,并且还牵连到了边上的几个女人的鞋子裙子,一时间女人们美丽至上的大惊小怪的叫唤了起来。

“你是怎么回事?!”被牵连到的女人一脸不悦的瞪着那人,好不容易见夜寒焰一次,竟然就被搞毁了形象,这女人是故意的吗?

场上的许多目光都被这里的动静给吸引了,而落年却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女人圈里跑了出来,却不料落年还未走远,那边的女人立刻尖锐的出声:“这位小姐,难道连幼稚园都没上过吗?做错事了难道不应该道歉吗?”

落年微怔,扭过头就看到那几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达成了一致似的都把目标对准了她,她们想,既然长老团已经明显的嫌弃她了,那么就由她们来帮他们把她赶出去好了,至少她们都是名门千金,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竟然输给一个没名没姓的小东西呢?而且,夜寒焰今年也二十八了,以大家族的规矩和夜寒焰这么久以来的零绯闻,长老团那边该着急了,说不定今天这场宴会实际上就是挑选夜家主母的宴会!她们当然要抓住表现的机会!

白痴。

落年额头滑下一排黑线,这些女人脑子都有毛病吧,绝对是脑残!

落年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眼眶微红,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夜家的长老团的认可什么的,她才不想要呢,夜寒焰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过两天她就回国内去,当然,还要赶紧去把圣玛利亚学院的退学手续办了,绝对绝对要远离白馆那个危险地带!她也不想和夜寒焰那家伙再多牵扯,一不小心真被扯进两家的战火,她找谁哭去!

她的巴洛克王国现在处于自由发展的状态,按照她创立巴洛克王国时的主旨,是希望成员们都能够有个家,能够强大且自由,而不是为了强大去把一条条命都搭上,要不然她也不会因为有人针对巴洛克王国杀了他们几个特工就被她那么重视。

所以她不会让自己的巴洛克王国被扯进战火中,否则到时候就算她不愿意,也会遭到牵连的让成员们一个个死去。

这不是她胆小,而是她要对她的巴洛克负责。

“怎么?不愿意道歉吗?你看我们的鞋子和衣服!”星星点点的红­色­染在裙摆处,还真的是难看的要命。

“可、可是,我没有……”落年摆起手,受到那么多双眼神注视还没有靠山的小白兔脸上满是惊慌。

“什么?!没有?你以为我们这么多双眼睛是瞎了吗?!”那女人声音更加尖锐了起来,声音那么大,叫人还真不由得想真是落年做错事还在狡辩,但是看她那小模样,又有人觉得是那女人在欺负她,不过,谁管呢?女人之间的战争,绅士可不适合出手呢,特别是眼前这个还和夜寒焰关系匪浅,又似乎被长老团嫌弃的小家伙。

“就是,这里是夜家的宴会,我们不想把事情搞大,你只要乖乖道歉,帮我们把鞋子擦­干­净,我们就不跟你计较了。”那女人说着,拉起裙摆,伸出沾着酒液的高跟鞋,那鞋表面是镶着一颗颗钻的,料子也不允许直接用水洗,红­色­的酒液跑到了里面,用人工根本没办法处理,只能送到专业的鞋厂里去处理,否则擦个一整天都擦不­干­净。

要她蹲下身像个下人一样帮她擦鞋?落年看着被塞进手里的面巾,被刘海挡住的眼眸微微的眯了起来,心道夜寒焰怎么不把红瑶或者染墨留一个下来给她?毕竟比起自己出手教训人,她更喜欢让别人为她出头啊喂!

毕竟她习惯了做戏做全套,她现在巴不得别人永远不要注意到她不同于常人的一面,然后缩回她的红妖馆守着她的巴洛克王国过日子,才不要在这种夜家和斯蒂芬家因为那萨蒂帕帕落戒指争得你死我活的情况下被扯进去呢!

然而,那女人还未来得及继续嚣张,忽的大厅入口处传来了一阵惊呼,女人们看过去,立刻眼睛睁大,捂着嘴低叫着上帝跑了过去,连还在等着她继续打压的落年都给忘记了。

“天啊!上帝!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是斯蒂芬家族的族徽没错吧!我没看错吧!”

“斯蒂芬白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夜家?!难道两家终于要……”

“夏尔!那个就是三医之首的魔医夏尔对不对?!我去梵蒂冈旅游的时候曾经见过一次!天啊!如果有他当初我姐姐就不会死了!”

“是吗?是吗?他就是传说中的魔医夏尔吗?我以为是个年纪很大的糟老头耶!”

“天啊!好帅!”

“另一个看起来年纪很小的样子,不过也很帅!”

“应该是比我们小的弟弟,看起来好凶的样子。”

“不过好像还蛮可爱的说……”

“……”

人们围在两边,嘀嘀咕咕的声音小声的响起,一个个目光古怪,气氛有些凝重严肃兴奋和恐慌。比起夜寒焰那种一出场便气势强的女人们没有那个­精­力去YY,也没有人有胆去唧唧歪歪,显然两个气势稍微不那么摄人和具有侵略­性­的美男更让她们敢抬头好好欣赏。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缓缓的走进这个大厅的两个穿着斯蒂芬家族高层人员特有的白­色­制服,左手臂处是一个非常华丽且显眼的缝制在手臂上的黑金­色­徽章,繁复的仿佛由某种神秘文字连接起来汇成圆形,中间是一对交错收屡的羽翼,隐约的仿佛遮挡住了一道人影。

他们可以不认识那两个人,却绝对不可能不认识那个占领了半个世界的几乎可以称得上世界旗帜的族徽,在梵蒂冈,印着这个图案的旗帜随处可见。

比起夜寒焰,斯蒂芬白那家伙可是要嚣张高调上了许多,即使天天宅在屋里,也能远程指挥着家族成员在各地兴风作浪,连带着族徽长什么模样也搞得全世界人尽皆知,这才造成了现在的这种一出现就叫人认出来的程度。

但是现在更重要的是,斯蒂芬白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宴会上?难道两家小打小闹了这么多年终于要真的认真的开打了吗?这可怎么办?他们这些比起两家就像蹦跶着的小虾米一样可怜的家伙,也要跟着夜家和斯蒂芬白那边的追随者开战了,这……这……

安逸久了的人,可没那么希望放下手中赚钱的各种机会和别的家族来战斗,当然,他们的战斗也不是拿着枪械砍刀去厮杀,而是商场上的,家族势力上的,可是他们跟了夜家,就注定只能跟着夜家的动作前进,否则就算他们跑了,斯蒂芬家也会追着他们打!

不管怎么样,谁都不希望两家开战,因为到时候都少不了两败俱伤的结局!

落年站在原地,黑­色­的眼眸扫过面无表情的卡尔法和一脸凶狠不耐的奥菲,和其他人一样,她也在猜测今天卡尔法和奥菲穿着斯蒂芬家族的制服到这边来的目的是为什么,难道真的两家要开打了吗?那她要不要现在就跑路?

这样想着,落年立刻就想转身偷偷借着人群的阻挡往门口移去,只是脚步才刚刚挪动一步,卡尔法那双翡翠般的无波的绿眼睛立刻就像雷达感应到了什么似的,刷的一下,就落到了落年身上。

落年全身浑身骤然一僵,心里咯噔了一下,面上却露出羞怯可爱的笑容,卡尔法前行的脚步蓦地就是一顿,落年笑着,心里却在不断叫喊,尼玛别过来!她马上就要跑路了魂淡!

碧潭般无波的眼眸落在落年的脸上,好一会儿缓缓的下移,在落年的那傲人的胸部上可疑的顿汀了,叫落年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喂喂,不要用这么赤果果的眼神打量着那种不和谐的部位好不好?!

卡尔法奇怪的停顿叫其他人不由得顺着他的目光扫到了落年身上,心中猜疑不定,而走在前面的奥菲这才发现卡尔法停下了脚步,一脸不耐烦的扭头,“喂,我说卡尔法你——”

声音蓦地顿住,奥菲瞪大了眼睛看着那穿着晚礼服涂着­唇­彩眼影,头上戴着花,显得纯洁又妩媚的落年,目光同样和卡尔法一样在她的胸部上可疑的顿了顿,脸颊诡异的红了。

“白、白痴!谁让你穿成这样的!”奥菲少年才不管现在是什么场合呢,现在满脑子是他老婆的好身材都被别人看去了!尼玛少年他才刚刚看到,这些家伙刚刚不知道看多久!不准看!这家伙是他的!全身上下哪里都是他的!

脚步快速的朝落年走了过去,身上的白­色­制服外套一脱,­干­脆利落的就披在了落年身上,斯蒂芬家族的族徽一瞬间在落年垂在她的肩上晃来晃去……

杯、杯具了!

落年一瞬间有种被黄袍加身的苦逼感,尼玛快把那东西从她身上拿掉!

可惜,奥菲少年丝毫不觉得自己把外套披在落年身上有什么不对,反正都是要去领结婚证的人了,他是斯蒂芬家族的人,落年当然得跟着他去斯蒂芬家。

他哪里知道落年一直在远离的夜家和斯蒂芬家之间的牵扯的愿望,就因为他这衣服一披,砰的一声,跟肥皂泡一样的爆掉了。

现场一阵诡异的沉寂,看着落年的目光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卡尔法无波的眼睛终于从落年的胸部上移开了,无波的眼眸看向给落年披上衣服后又开始一脸别扭傲娇的给她扣扣子的奥菲,眼眸微微的眯了眯。

这家伙……

在­干­什么?

卡尔法正准备走过去,然而脚步却又一次顿住了,他听到有女人嘀嘀咕咕着一些他听不顺耳的话。

“什么啊,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太过分了!怎么这么讨人厌啊!”一个女人跺了跺脚厌恶的道,眼里满是嫉妒。

“就是啊!刚刚还在跟夜当家纠缠不清,现在竟然和斯蒂芬家族的人一样暧昧不清!这女人是怎么回事?!还是说她是斯蒂芬家的人故意跑来迷惑夜当家的的?”

“真不要脸,看那一副纯洁的样子,是故意的吧!真贱!我见多了这种人,从孤儿院或者奴隶市场出来后,仗着一张长得还不错的脸四处勾搭男人,还装得一副纯洁可爱的样子,其实啊,还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给……”

女人正说得起劲,没注意到她边上的女生都有些不对劲了起来,直到一片­阴­影笼罩而下,一种冰冷的感觉袭上心头,她有些僵硬的抬起头,就对上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金­色­的碎发非常的柔顺,随着他低着头看她的姿势微微的下滑,衬得他皮肤白皙面容­精­致,一双碧绿­色­的眼眸如同平静的湖面一般,不知道荡起波纹会怎么样……

噗通……

女人觉得心脏一瞬间漏跳了一拍,脸颊泛起了红晕,仰着头看着男人怎么也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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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4 咬伤屁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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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V14 咬伤屁屁

卡尔法低着头看着女人,平静的碧湖般的眼眸没有任何的波澜,平静到仿佛在看死人一般。

“你刚刚在说谁?”淡淡的语气,悦耳的嗓音,被迷惑了的女人满脸痴迷,满眼看着卡尔法,忘记了提醒自己对方是斯蒂芬白的人,那个行事乖张,嚣张随意,做事完全不按照规矩来的斯蒂芬家族当家!

“我……”

“我们说的是那个女人,你们可千万别被她的外表骗了,她就是个勾三搭四不要脸的女人!”被迷惑的不止一个,边上的女人不甘示弱的挤过来对卡尔法这样说,“刚刚明明就是她泼了我们酒,把我们的鞋子都弄脏了竟然还说没有,她当我们都是瞎子在耍呢。”

卡尔法微微扭头,看着和奥菲站在一起显得乖巧可爱的落年,再扭回头看这一脸不屑厌恶的女人,碧眸死寂,手中蓦地寒光一晃而过,有什么味道突兀的传进嗅觉之中。

场面一瞬间死寂死寂,似乎没有人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又似乎是震惊得说不出一句话。

“啊啊啊啊啊啊——!”好一会儿,不知道是哪个女人终于受不住的惊吓的尖叫出声,一瞬间打破了大厅的宁静。

猩红­色­的鲜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干­净整洁的地板上,尖叫声此起彼伏,有些人甚至捂起嘴­干­呕了起来,而那被人觉得恶心可怕的主角——方才对落年的事夸夸其谈的女人竟然一副毫无知觉的样子,她脸上有些惊恐,嘴里不断的喃着,“怎么突然关灯了?好黑啊!谁把酒泼我脸上了?”

而实际上是,大厅灯火通明,她那种漂亮的脸上眼睛处却是空洞洞血淋淋的,她的脚下有两颗黑白­色­的球,然而却被她自己一个不小心给踩爆了nAd1(

“反正说的也是瞎话,眼睛就不需要了。”冷漠的语气,无痕的碧潭,卡尔法手指间转动着不带丝毫血迹,却寒光凛冽的手术刀。

所有人都被这短短几秒间发生的一幕给吓到了,这里是夜家的地盘,可是斯蒂芬家的人却在这里放肆,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奥菲一把捂住了落年看过去的眼睛和耳朵,紫眸不悦的扫向卡尔法,“你就不能让她把嘴闭上吗?还有那个女人,唧唧歪歪那么多,舌头割掉吧。快点把她玩坏。”

理所当然的语气,一瞬间叫另一个女人直接吓得腿软坐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其他人更是纷纷散开,脸­色­难看,斯蒂芬家族的人,还真是一如传闻中那样行事嚣张冷血无情啊!

“不要。”卡尔法淡淡的应了一句,“会把我的手术刀弄脏。”鲜血才是有营养的,口水什么的才不要。

整个大厅死寂可怕,只有那个被不知不觉中挖去了眼睛的女人终于发现了真相的捂着眼睛大叫,却因为奥菲那一句话而吓得捂着嘴巴不敢尖叫出声。

很可怕,可以在不知不觉中把你身上的器官夺走的男人很可怕,可以那么理所当然的仿佛不把人当人的说出那种话的男人也很可怕。

卡尔法碧湖般的眸子转向了另一个腿软了的女人,那女人一瞬间像触电了一般,连忙惊恐的开口,“对不起对不起!我道歉!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用的话,那些警察都去卖薯片不就好了吗?”白­色­的皮鞋纤尘不染,卡尔法碧眸无波,宛如看着死人,铮亮的手术刀在指尖旋转的非常的漂亮,“呐,把身体奉献给我吧,女人。”

魔医夏尔,一把手术刀出神入化,传说只要还有一口气存在,他就可以把人从死神手中抢回来nAd2(除了喜欢吃零食之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人体解剖。

当然,**解剖这鬼畜更喜欢。

女人怔住,看进那双碧湖一般的眸中,一瞬间仿佛被蛊惑了一般,竟然点头了。

艺术家般的手指灵活的摆动,手术刀在指间漂亮的旋转,从食指到中指到无名指,再转回来,一上一下之间,那把手术刀竟然就像是他的一体一般的不会划到他丝毫。

碧潭般的眸子在打量着女人的身体构造般的上下打量了女人几眼,然后目光在她的胸部上可疑的停顿了下,然后转向落年的胸部,面无表情,叫人完全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气氛僵硬成片,只剩下呼吸声在小心翼翼的响动,而此时,被敌对一方闯进来,或者说故意放进来的夜家再不动的话,颜面可是要尽失了,毕竟虽然是不起眼的虾米,但是怎么说也是挂着他们夜家旗帜的。

“两位再下去可就太过分了。”又是那个喊走夜寒焰的老人,他走到卡尔法面前,挡住了卡尔法似乎真的要去把那女人解剖掉的脚步,因为他知道,这男人真的会做的。

斯蒂芬白是个变态,连带着他的手下也都是一个个变态。

卡尔法看着挡路碍事的人,碧眸无痕,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那双毫无情感起伏的眼眸,这个人估计除了斯蒂芬白之外,没有人能够单凭看着他就知道他的心情想法,他淡定的就像一个­精­致的人偶。

“卡尔法,­干­正事了。”奥菲一边说着一边把他对于落年来说明显过大的制服外套的领子立了起来,扣子扣到了最上面,直接就把落年的鼻子和嘴巴给遮了起来,落年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他,就这么瞅着他,奥菲少年一边脸红心跳,一边还得一本正经的提醒发起疯来比他还可怕的鬼畜,“至于那女人……哼!”

一瞬间微微凶狠暴戾起来的眼神,叫人有种他很快就会让这里血流成河的杀戮血腥感nAd3(

也只有斯蒂芬家的这些人才敢在夜家的地盘上嚣张成这个样子,就像也只有夜家的人敢在他们斯蒂芬家的地盘上嚣张一样,不过比起行事乖张有点像流氓军团的斯蒂芬家,夜家则更像正统的帝**队。

“说的也是。”卡尔法收起手术刀。

“当家的已经等候多时了。”老执事朝两人摆出个“请”的手势。

不知道两人到这里来是为了­干­什么的落年已经觉得有点不安,正准备跑路,结果因为突然冒出的奥菲不仅给她来了个莫名其妙的“黄袍加身”,这会儿更是问都不问落年一下的,抓着她的手就跟着老执事走了过去。

卡尔法走在两人身边,盯着奥菲拉着落年的手,碧眸微动,朝落年伸出手。

落年走在两个男人中间,身上披着白­色­的斯蒂芬家族制服外套,没有套进手臂的衣袖在两边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左臂上黑金­色­的族徽摇摇摆摆,嚣张明晃。立起来的领子挡住了落年的鼻子和嘴巴,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她扭头看向卡尔法,小脑袋可爱的歪了歪,然后把手伸进他艺术家般优雅漂亮的手中。

小手软绵绵的非常的纤细幼­嫩­,手掌没有半丝的茧子,一看就像被保护的很好的小白兔,脆弱纤细,仿佛稍微用力就会捏碎掉一样,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小家伙,竟然曾经用这么脆弱纤细的身躯帮他挡了一枪,救了他一命……

碧眸荡起微澜,卡尔法手上微微一扯,把落年拉进他怀里。

“你­干­什么?!”奥菲动作很快的拉紧落年的手,贴着创口贴的脸上一下子凶狠暴躁了起来,他瞪着卡尔法,就像到嘴的鱼儿要被抢走了的似的猫。

“我的宠物。”心脏喜欢这小东西的靠近,可以因为她而温暖饱满,可以因为她而跳得频率有些不对,淡定久了反应似乎有些迟钝的男人只知道他不喜欢他的小宠物靠近别的人,哪怕是女人。

奥菲一听,立刻不满的瞪眼,又把落年扯了回来,“我老婆!”

特别刺耳的字眼一出来,卡尔法碧眸立刻就像看死人似的看向奥菲,奥菲立刻不甘示弱的凶狠的瞪回去,尼玛管你鬼畜不鬼畜,老婆什么的,才不要让给你!是他的!这小东西就是他的!

前面带路的老人回头瞅了落年一眼,心中暗付,一个没用的私生女竟然让斯蒂芬家族的两员大将争夺?难道这女孩有什么他们没发现的特别之处吗?这样的话,他们要不要也跟着抢一抢?

就像一开始被嫌弃的东西一被别人重视想要,原主人就会不想给一样,更何况斯蒂芬和夜氏争了那么多年,连斯蒂芬家的两员大将都在抢的小东西,他们夜家没理由不抢啊,要不然若是这女孩有什么大用处却被斯蒂芬家得了去怎么办?

而这正在被两个男人幼稚的争来夺去,一下子被拉到那边一下子被扯到这边的落年满头黑线,这坑爹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她为什么要一直被这么狗血的情节环绕?奥菲那笨蛋还真把她当成老婆准备对她负责,你丫是有多纯情?!卡尔法还真把她当成救命恩人,你丫还敢再狗血点吗?!

心里抓狂吐槽一阵,落年也就冷静了下来。

澄澈无暇单纯可爱的表面下,落年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

完蛋了,这下真的完蛋了,先不说这件制服外套披在她身上的后果,光是奥菲和卡尔法这一副缠上她的模样,如果她逃跑的话,以斯蒂芬家族的强大,她还是落年的话,找到是理所当然的,她是牡丹的话,连带着她所有的秘密都可能被牵扯出来,所以按照现在的情况看来,能够将所有影响和伤害减轻的最小的措施,反而是她乖乖的待在他们身边了!

装成无辜可爱的小白兔,能够得到他们的宠爱的同时,还能够随时注意到斯蒂芬家族的动向,在巴洛克王国成立之初她最忌惮的便是斯蒂芬家族,如果说夜家是正统帝**阀,斯蒂芬家便是做事不按常理出牌的流氓兵团,她不信两家会看不出她的巴洛克王国放任着发展的话,只要有足够的时间,绝对能够使两家独大变成三足鼎立。

夜家也就算了,可斯蒂芬家竟然也没有出手,与其说感激,更不如说这使得落年胆战心惊。

天知道那家伙对她的放任是不是在策划着什么,或者在利用着她什么,只是她自己一只都没发觉。

她不是万能的神,她如今获得的一切也都是靠着自己的脑子和手段还有鲜血努力得到的,比她强的人有许多,夜寒焰和斯蒂芬白就是最明晃晃的两个,她不是弱者,但是做事也需要靠脑子,否则在这个深不见底的潭中,一不小心就可能被连人带船的被吞噬。

她忌惮着斯蒂芬白,忌惮着夜寒焰,虽然说如果真的不得不开战那没关系,巴洛克王国不会就这么不战而败,但是怕就怕在,两只老谋深算的老虎会不会给她来个措不及防,也许是真的人拥有过就会变得胆小瞻前顾后,但是更多的是落年对两个男人实力的绝对认可。

那是站在世界金字塔最顶端的男人,仔细算算,其背后势力从几百年前就开始发展到如今,盘根错乱;巴洛克王国成立时间却不到十年,只是两家历史的那么一点点尾数,表面上看巴洛克王国这个特殊的存在已经很世界闻名,但是如果只是这样就认为能够与两家对抗的话,那么就太愚蠢了。

虽然真的很不愿意承认,但是这却是事实,巴洛克王国和斯蒂芬家和夜家斗的话,无疑是……

以卵击石。

该死!总有一天,她一定要站在最顶端!绝对要!

握紧了两人的手,落年一本正经的可爱出声,“不可以吵架。”

被卡尔法气得脸都青了的奥菲立刻哼了一声,撇开脸不再理会卡尔法那厮,手却更加用力的回握住落年,哼,才不要放手呢!这小东西就是他的!

卡尔法碧眸扫过落年,看向前方深深地走廊,手指微微的收紧,握紧了落年的手。这小东西本来就是他的,从一开始就是,不是吗?

前方,老人已经把两人带到了一个房间前,“这里面请。”

推开华丽的刻着青­色­繁复花纹的门,入目的便是一条华丽的宫廷式长桌,夜寒焰坐在主位上,身后站着染墨和红瑶,除此之外两边的座位上还各坐着三个年纪蛮大的中老年人,一张张脸上都带着深刻的纹路,脸­色­严肃,看起来并不是特别好相处的人。

外面的气压和里面的气压完全不同。

在一瞬间,落年便感觉到了夜寒焰那双琥珀­色­的锐利凤眸落在了她身上,特别是看到她身上的这件白­色­制服外套的时候,气压更是一瞬间落至低谷,即使是夜寒焰座下的那几个长老团长老都不由得脸­色­微变,惊讶的看向他,“当家?”

夜寒焰只是看着落年,落年澄澈无暇的眼眸与之对视,不见丝毫的畏惧也不见丝毫的波澜,叫他眼眸微微的眯了眯,目光扫过被紧握的双手,然后落在卡尔法和奥菲身上,下颚微抬,颔首,优雅而尊贵。

“又见面了,两位。”

“哼。”奥菲冷冷的扯了扯嘴角,不屑的哼了哼,就算他们今天主动到这里来了,但是也不代表他们就会示弱。

卡尔法则是微微的点头,拉着落年就不客气的自己入座,奥菲立马跟上,就是不要放开落年的手。

夜家的人似乎对于斯蒂芬家族的作风见怪不怪了,毕竟是一代代斗下来的,如果有一天他们突然变得彬彬有礼的话,那才是让他们觉得奇怪和别扭的。

只是……

一双双眼睛落在了被两个男人包围在中间的少女,因为被两人包围着,所以落年倒是和夜寒焰正对着面对面了,看起来竟像落年是王,而他们是守护者似的。

“鉴于我们即将谈的话题,这位小姐是不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脸上有一道疤的长老满是­精­光的眼睛扫过落年,语气沧桑却充满力量。

落年脖子微缩,把自己的脸更是藏到了衣领下,漂亮的眼眸微闪,细如蚊蝇的声音轻轻的响起,“卡、卡尔法我……”

“没关系。”卡尔法淡淡的声音响起,面无表情的扫了眼那位长老,“她是我斯蒂芬家族的人。”

“你说这句话的时候,经过主人的同意了吗?”夜寒焰眼眸越发的冰冷下来。

“不需要,我有足够的资格帮她做决定。”卡尔法理所当然的道,他认为他是落年的主人,他的宠物只要享受着主人给的爱,只要接受主人给予的一切就可以了。

“哦?什么资格?”眼眸微微的眯起,寒光折­射­而出,夜寒焰对卡尔法动杀意了。

“怎么?不想谈正事了吗?”奥菲不耐烦的声音响起,紫眸杀意同样凛冽。虽然他也很不爽卡尔法那家伙,但是奥菲是个护短的好­骚­年,在白馆的时候他可以和卡尔法斗个你死我活,但是在面对外敌的时候,所有事都可以暂时秋后再来算账。

“当家,还是那件事比较要紧。”看奥菲似乎只要他们说不想谈立马就起身走人的样子,关于这位斯蒂芬家族暗杀部队第一把手的信息他们多多少少也掌握着一些,自然也知道他真的会因为不耐烦就立马走人的­性­子,一个长老赶紧道。

“是啊,还是先说要事吧。”另一个长老也点头应和,这件事情实在太重要,甚至说关乎着夜家的未来,本来斯蒂芬家族掌握的资料和重点人物就比他们多,这个机会可不能因为儿女私情而错失掉啊!

染墨和红瑶站在夜寒焰身后,微微敛着眉,目光扫过落年,眉头微微的蹙了蹙。

琥珀­色­的眼眸对上那双碧潭般的眼眸,一瞬间仿佛碰撞出了什么,却又很快消失。

“好。那么,斯蒂芬白的意思是什么?”夜寒焰嘴角一勾,冷艳动人的出声。

“他要你们最新得到的那枚萨蒂帕帕落戒指。”卡尔法面无表情的道,一如既往的淡漠,仿佛只是跟对方讨要一个普通的花瓶还是面巾纸一般的理所当然。

夜寒焰眼眸微眯,“那枚戒指不是已经被你拿走了吗?”

“我没有。”卡尔法不假思索的道:“那枚戒指我没有带出青石馆。”

“胡说!馆内根本没有收到任何戒指的波动!”染墨闻言立马不悦的出声,这人到底是怎么搞的?一个个当小偷竟然当得那么理所当然?真是厚颜无耻!

“那是你们的问题,我们当家意思很清楚,他要那枚戒指。这不是请求而是交易。”卡尔法面无表情的道。

“你别太过分!你们……”染墨愤怒的话还未说完,立刻就被夜寒焰伸出的手给阻止了。

夜寒焰看着卡尔法,交叠着双腿,帅气冷酷,有种运筹帷幄的感觉。

“那是枚真戒?”

“是白指,属于斯蒂芬家族的。”

“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要把戒指给我的死敌?”夜寒焰眼眸微眯,竟然还真是真戒啊,两家找了那么多年找到的都是假戒,这会儿真戒终于冒出来了吗?

“所以说这是交易,把白指交出来,我们给你属于你夜家的黑指之戒的消息。”

“什么?!你们竟然有黑指的消息了吗?!”那个带着刀疤的长老竟然激动的拍案而起,一副恨不得扑上去揪着卡尔法的衣领使命摇晃一般。

“穆长老。”夜寒焰冰冷的声音传来,老人立马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激动过头失态了,抱歉的朝他弯了弯腰,坐回座位,却还是掩不了满目激动。

白指?黑指?到底是什么东西?落年听得满头雾水,但是看那长老的模样,似乎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至少是两家都在拼了命似的寻找的东西。

“看来斯蒂芬白被逼急了呐。”夜寒焰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想要用一条消息换我们辛辛苦苦找到的白指?斯蒂芬白果然宅久了连智力也退化了不少。”

卡尔法碧眸无波。

“没错,斯蒂芬白找到了三枚假戒,也确实有着你这位特殊的人物,白指在我们手上确实也没什么用处,但是,在猎物还没有逃到安全地带的时候,它会把猎人的枪还给他吗?而且,斯蒂芬白那人的德行他想骗谁?那家伙为了恶心我虫子宴都会开,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他其实没有早就把黑指找到了,然后让你过来骗我?”明明白指不在自己手上,但是这男人还是能用一副白指就在他手上,他掌握着对方的死­茓­一般的模样说的头头是道。

卡尔法站起身,目光一如既往的无波无痕,“看来谈判失败了。”

“是失败了。”夜寒焰冷酷的道。

“当家!”比起夜寒焰的淡定,那些长老们则要激动上许多。

“当家!黑指啊!当家!”那长老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

然而夜寒焰却不予理会,他们手上根本就没有白指,而斯蒂芬白却有黑指的消息,所以与其被对方知道他们手中没有白指,倒不如让他们以为白指在他手上,这样斯蒂芬白就不会轻举妄动了,他已经感觉到了,那男人已经到极限了,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发疯。

“那我们先告辞了。”卡尔法说罢,两人便桥落年准备离开。

“等等。”夜寒焰同样站起身,目光落在落年身上,“过来。”

落年觉得她现在就是一抢手的夹心饼!

澄澈­干­净的眼眸为难的看着这边又看看那边,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喂!”奥菲立马就急得银毛竖起,“你竟然在犹豫?难道你想跟这个人呆在一起吗?!你想要被玩坏吗?!”

明显不怎么尊重夜寒焰的话,一瞬间引得其他人敌视纷纷,只不过奥菲少年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目光也习惯了这么目中无人,紫眸依旧紧紧的盯着落年,一副只要落年说是就扑上去挠花夜寒焰的脸的样子。

落年可爱的缩了缩脑袋,唯一搂在外面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像只望着主人的小狗狗那般叫人心都要化了,“可、可是夜叔叔受伤了,人家要照顾他……”

“哈?受伤?照顾?!”奥菲眼睛一瞪,凶狠又不满,“为什么他受伤了要你照顾啊!”他也受伤了啊!为什么自家老婆要去照顾别人啊!少年他觉得非常的恼火不高兴!

落年眼眶微红,有些沮丧,“因为是人家害的……”

“因为他为你受伤所以你要照顾他吗?可是那家伙看起来一点伤都没有!”奥菲雷达似的眼睛上下扫描着夜寒焰,然后看向卡尔法,对方立马冷漠的开口,“味道很淡,伤口已经长­肉­愈合了,不需要别人照顾。”

“听到了吧,人家根本不需要你照顾!”奥菲少年一想到落年那小身影给夜寒焰端茶送水的小可怜模样,立刻又是一肚子火,恨不得轰了夜寒焰。尼玛他老婆凭什么给他端茶送水?凭什么为他东跑西跑?!尼玛他恨不得天天挂在裤腰带上宠着爱着的老婆被人欺负了!少年他非常非常的不乐意!

“可……可是……”

“不准可是!要说为了你受伤你就去照顾的话,那、那……”奥菲脸颊红了红,一把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绑着一圈圈绷带看不到脖子以下任何一块­肉­的胸膛,“你……你就要照顾我!”

落年一瞬间怔住,黑眸一瞬间沉了些,是啊,奥菲从一开始就是和以前没两样的凶狠帅气,所以都让她一时忘记,这家伙几天前才被狼咬得遍体鳞伤啊,还是为了她。

一瞬间感觉到了落年想法的改变,夜寒焰眼眸一眯,“落落。你难道真的想去斯蒂芬家吗?”

落年懵懂的歪了歪脑袋,“奥菲受伤了,落落要去照顾他。”

只是去照顾奥菲,不代表会到斯蒂芬家族里去,更何况要进去一个大家族,特别还是斯蒂芬和夜氏,都不是口头上说一声就可以的,那程序是非常非常的麻烦的。

那双黑­色­的眼眸看着他,一瞬间深得可怕,让夜寒焰清晰的接收到她一定要跟他们走的意思,­性­感的薄­唇­不悦的抿成直线,琥珀­色­的眼眸也冰冷了下来,“你会后悔你今天的选择。”

这男人又生气了。

落年眉梢挑了挑,看向红瑶,虽然坑爹的一点,不过下次再给她来点哄男人的主意吧,毕竟效果意外的不错。

红瑶嘴角微抽,她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到理所当然到有点厚颜无耻的女人,估计全世界也只有落年跟在夜家和斯蒂芬家只见徘徊纠缠吧?竟然还一副今天离开夜家,以后还会回来的样子?!

比起不知道落年真正身份的红瑶,染墨则想得更多,在他看来,落年现在的选择无疑就代表着巴洛克王国今后选择的同盟的可能­性­,也就是说,那个被全世界都关注着的处于中间位置,但是一旦加入任何一方,都可能使另一方造成极大压力的巴洛克王国,可能会选择斯蒂芬家族?!

眉头一蹙,染墨看着落年的背影,眼中一片幽暗。

楼下宴会还在继续,只是气氛相较于之前显然更加的紧绷和怪异,那个被卡尔法弄掉眼睛的女人已经被他们家族的人处理掉了,剩下的那个却是傻怔怔的站在原地,根本不知道怎么做,他们家族的人除了担忧家族被她牵连之外没有任何其它的感觉。

“该死!让你嘴贱!”角落里,一起参加这场宴会的她的父亲一巴掌打了过去,气得脸上的­肉­都在发颤。

“对……对不起,我只是……”女人捂着脸颊泪流满面,她也不知道事情竟然会搞成这样,她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想攀上人家?你个贱货!自己犯贱别把家族扯进去!你给我去道歉,要是敢把家族牵连进去,你就等着死吧!”

“呜呜呜……”

那边落年和卡尔法奥菲刚刚下楼,女人就连滚带爬的跑了过去哭得梨花带雨的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们不停的道歉什么的,落年吓得缩进奥菲身后,卡尔法眼波无痕。

“对不起……”

“没关系。”淡漠的声音响起,顿时叫女人眼睛瞪大,难以置信又欣喜若狂的抬起头看着卡尔法。

卡尔法则移开目光看向了那个战战兢兢的父亲,对方一接触到卡尔法那看死人似的眼神,顿时吓得腿一软,扶着桌子才没有一ρi股坐地上,“送去学学嘴巴的各种用处的话,就原谅你们。”

男人如获大赦,连忙点头,眼底一片­阴­狠,只要能保全整个家族,牺牲一个女儿算什么呢?反正他女儿多的是,不缺这一个。

“在这笨蛋面前说出这么不健康的话,卡尔法你果然想要被玩坏吗?”直到上了车,奥菲才一脸不高兴的瞪着卡尔法道。

落年坐在两人中间,怀里被卡尔法塞了一包薯片,这会儿正吃得起劲,忽的听到两人提起她,顿时一双亮亮的水汪汪的眼睛左看右看两人,乖巧可爱的歪了歪脑袋,“嗯?”

好、好可爱!奥菲脸颊微红,紫眸清晰的倒映着落年的身影。

“说起来……”卡尔法没什么表情的开口,然后伸出白皙优美的手把奥菲套在落年身上的制服扣子和拉链打开,然后在奥菲和落年都疑惑不解的目光下,伸出手就这么抓在了落年的胸部上,面无表情的捏了捏,然后面无表情的说:“竟然是真的。”

然后又捏了捏。

落年表情僵住。

奥菲表情僵住。

卡尔法见两人脸­色­不对,碧眸依旧无波的眨了下,“嗯?”

这货不是在卖萌装傻吃豆腐没错吧!这家伙绝对是在装纯!

奥菲一把把卡尔法还按在落年胸部上不放的爪子拍掉,气得在车厢里站起身,“魂淡!你在摸哪里?!”

“胸部,女­性­人体脂肪最多的部位,在哺­乳­期可产生营养丰富的­乳­汁……”

“闭嘴!”奥菲脸­色­涨红一拳头过去,这该死的鬼畜男竟然在吃他老婆的豆腐!不要脸!

“……”

前面的司机就和落年一样苦逼,车子在后面两个家伙的动手动脚的情况下,车子一边跑一边震,外面的人看过来都以为这是在搞极限车震呢。

虽然武力值高于卡尔法,但是扯嘴皮子和脑子反应速度都逊上那么一点点的奥菲,最后还是被气得一肚子火,脸­色­难看的跑下车就把自己给关屋里了,孩子气的闹别扭了。

少年他认为他袭了落年的胸所以要对落年负责,要带她去领结婚证,于是卡尔法表示他也袭了落年的胸,而且还捏了好几下,甚至连落年的胸围都说出来了,所以他才是应该要去跟落年扯证对她负责的人。

特别是看奥菲那气呼呼的模样觉得特别想欺负他的落年故意的配合了卡尔法一下,于是脑子一时堵塞的奥菲少年一时间觉得自己的老婆被抢了,心脏难受发堵的他觉得眼眶发热,全身不爽,连落年都不跟卡尔法抢的就跑了。

落年和卡尔法站在原地面面相觑,刚刚是不是太过分了,把纯情的奥菲少年都气得好像要哭出来了一样耶。

奥菲趴在床上,恨恨的锤了床好几下,然后就像漏了气的气球一样的蔫在了床上,连带着那头银灿灿的毫无杂质的发都聋拉了下来,整张脸埋在软软的床上,身上被他不温柔对待的伤口扯得生疼他都没感觉。

卡尔法那王八蛋真讨厌!

少年他森森的桑心了,老婆被鬼畜抢走了,他竟然不能去杀了他抢回来!太桑心了!真的太桑心了!好想抢回来……可是要怎么抢?嘤嘤嘤嘤嘤怎么抢啊啊啊啊!

奥菲整个人像只猫似的整个人在床上挠,那爪子似乎特别利,没几下就把床单给挠得破破烂烂的……

落年倚在门口看着奥菲那模样,整个人憋笑憋到肚子疼,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可爱?尼玛更想欺负他了怎么办?!

忽的,像是终于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似的,奥菲猛然就把头撇了过来,紫眸警惕而凶狠,对上落年那双含笑的眼眸后,怔了怔,哼了声又把脑袋埋了下去,一副傲娇死了的模样。

落年拎着卡尔法给的药箱走进屋,把门给关上,走到奥菲床边,软软的开口,“奥菲,奥菲。换药了。”

“哼。”奥菲少年表示才不要理落年,他生气了,迁怒了,这个笨蛋刚刚应该一脚把卡尔法踹开才对!明明是他老婆嘛!竟然真的一副要去跟卡尔法扯证的样子!哼!

把药箱放下,落年脱掉鞋子爬到他床上,然后整个人坐在他趴在床上的大腿上,奥菲整个人一瞬间僵住,还没来的反应,落年又伸手开始扯他的衬衫和裤子,吓得奥菲哪里还有空傲娇,整个人从床上跳起来,扯着差点被扯下去的裤子跳到床下,涨红着一张脸,瞪大着紫眸看着落年,“你……你­干­什么?!”

落年整个人因为奥菲突然跑人而在床上滚了一圈,趴在了他床上,纯黑的大眼无辜的眨了眨,“上药啊。”

“那你为什么要脱我裤子!”奥菲少年耳朵都红了。

“屁屁没有被咬伤吗?”落年坐起身,歪着脑袋,可爱的不像话。

“才、才没有!”奥菲脸红大吼,目光扫过床头的某处,可疑的顿了顿后,立马红着脸跑过去一把拎起落年把她从他床上拎下来,“快出去!”

落年站在原地,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奥菲,看得奥菲身子都有些僵硬起来了,好一会儿红着眼眶鼓着两腮可怜兮兮的道:“奥菲不喜欢小落了。”

好吧,不知为毛,今天卡死我了……Orz……到底是为毛啊为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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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5 那东西拿开

?( 章节名:V15那东西拿开

“谁说的!”落年话一出,奥菲就条件反­射­的反驳吼道,然后看到落年那双微微怔住的水汪汪的大眼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颊一红,“总之,你先出去啦!”

落年鼓起两腮,“不要。请使用访问本站。我要给奥菲换药。”说着就走过去抱住奥菲的手,那手还好巧不巧的卡进了落年的胸部之间,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奥菲清晰的感觉到那温度和柔软弹­性­。

少年全身僵硬,脸­色­通红,结结巴巴的张嘴却怎么也没办法说出一个字,整个人被落年给拖到了床边,一推,就这么直挺挺的仰倒在床上,直到落年整个人又爬到他身上,奥菲才紫眸徒然瞪大,发现现在这落年跪坐在他身上的姿势太不和谐了,整个人如同扔进沸水里的鱼,顿时弹跳挣扎了起来。

“啊啊啊啊……笨、笨蛋!”奥菲一把把落年推到一边,整个人就像被怪阿姨做了什么奇怪的事似的,微张着双臂贴靠在床头,紫眸满是羞恼,脸­色­红得几欲滴血。

尼玛这么可爱的­骚­年,不欺负他落年都觉得对不起自己了。

落年眼睛眨眨,水汪汪湿漉漉的像只看着小主人的可爱狗狗,叫人心都要化了似的,歪着脑袋看他,“奥菲?”

奥菲只觉得心脏噗通噗通的跳,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手指都在颤抖抽搐,好、好可爱!好、好想抱抱……啊啊啊!他怎么可以想这种事!真是太无耻了!

“奥菲?”落年就这么爬了过去,手轻脚轻,抬着­精­致可爱的小脸看着他,显得无辜又纯洁。

“别……别过来,笨、笨蛋……”奥菲脸­色­通红结结巴巴毫无威力的道,此时哪里还是斯蒂芬白的手下,明明就是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猫咪,颤抖着手抓过白­色­的枕头挡在身前,奥菲就像被猥琐的怪阿姨赶到了角落里的小可怜,涨红着一张­精­致帅气的脸,期待着什么又害怕着什么的看着朝他爬过来的落年nAd1(

“唔?”落年把脸凑到奥菲面前,湿漉漉的大眼睛眨了眨,“奥菲你脸好红哦。”

“啰、啰嗦!要你管!别、别靠那么近啦!”奥菲抱紧了枕头,脑袋紧紧的贴着墙,心脏噗通噗通的快要从胸口里跳出来似的,他觉得自己手脚莫名的开始发软,在落年那双眼眸的注视下,根本动弹一下都做不到,更别说把这欺身而来的小东西推开了。

“好凶。”落年撅起红­唇­,水汪汪的看着他,“奥菲还说要对人家负责要跟人家结婚的。”

“那、那是……”当然要结婚啊!奥菲少年觉得自己全身都热得要冒烟了,落年说话的时候温热的气体吹到他脸上,还带着水果糖的味道,那是在车上的时候卡尔法给落年喂食残留下的味道,甜甜的香香的……

落年又凑了过去,­精­致小巧的鼻尖碰到了奥菲冒出细小汗珠的鼻尖,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纯情到让人想狠狠欺负看会不会哭出来的少年身子更加僵硬了,那张脸红得落年都怀疑他会不会充血过多流鼻血或者脑袋缺氧昏过去。

怎么办?落年觉得自己好像被诱惑了,她想变本加厉了,那双瞪得大大的漂亮紫眸如同紫水晶般透亮,如果蒙上一层水雾,晶莹的要掉不掉的,一定会可爱的叫人想尖叫受不了吧?

乌黑的眼底划过一抹邪恶的幽暗,落年水汪汪的眸子就这么近在咫尺的和奥菲对视着,“奥菲要娶我吗?”

“当……当然……”喉结艰难的上下移动,奥菲少年觉得自己脑子开始微微的晕眩了。

“那……”落年的手伸进他怀里的枕头下,覆上他绑着绷带的胸口,她清晰的感觉到那下面跳得飞快的心脏,滚烫烫的好像发烧了似的体温,还有因为紧张而绷紧的肌­肉­,富有力量和爆发力的,这不只是个这样看着弱小又单纯的少年,在必要时刻,他会是个把世界变成地狱的修罗nAd2(奥菲。米勒西斯,斯蒂芬白旗下暗杀部队最强也是最年轻的首领。

“那……你知道结婚要做什么吗?”落年更靠近了一些,整个人坐在他的大腿上,几乎已经贴在了小腹。

少年耳朵通红,心脏跳得飞快,呼吸有些加快,身体里好像有什么让人害羞的热度朝让人害羞的部位冲了去,可以杀人放火,可以无恶不作,可以轻易说着把人玩坏那种让人觉得暧昧又邪恶的少年,可以用拳头征服世界的少年,此时偏偏就像只待宰的小羊羔一般,手脚僵硬无措的任着大灰狼放肆的做着坏坏的邪恶的事。

“做……做什么……”

“是啊,做什么呢?”落年单纯可爱的眨眨眼,手却在枕头下滑到了他的胸前,隔着绷带寻找着那邪恶的点,软软的痒痒的,仿佛猫爪在轻轻的挠着人心一般。看着浑身不自在,紫眸微微的迷茫的少年,已经毫无反抗之力似的少年,落年忽的觉得心尖儿颤动,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家伙?真的叫人好想把他……玩坏。

身子又往奥菲靠了过去,这次已经毫无间隙,落年整个人坐在他的大腿根处,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少年不知不觉中已经很有­精­神的小奥菲,似乎刺激过大,少年整个人像条鱼似的猛地抽动了下,涨得红红的帅气脸蛋像是终于发现了现在是什么情况似的,渐渐的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啊!”奥菲尖叫一声,见鬼似的把落年推到一边,扯过被子遮住有些难受害羞的部位,脑袋似乎热得冒着白烟,奥菲觉得他真的要脑袋缺氧昏过去了,整个人都要羞愤的抽过去了,怎么会这样?嘤嘤嘤嘤嘤怎么会这样?!竟然……竟然……

落年趴在床上,把脸埋在­干­净的床单上,闷闷的笑,这家伙真是……那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噗嗤哈哈哈哈……

不过,看看时间,也该把这家伙的药给换了,看他那丝毫不在意的样子,要是没人伺候,说不定身上的­肉­全烂掉也不会在意。

想着,把因为奥菲动作太大而踹下床的药箱给捡了起来,“奥菲,要换药了nAd3(”

那单纯可爱懵懂的样子,叫人怀疑刚刚是奥菲少年调戏了她,而不是她蹂躏了人家可爱的奥菲少年。

“不……”

“快点,奥菲不听话以后小落就不理你了。”落年鼓起两腮,一副真的要生气的模样,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要是不好好换药,以后身上会留下难看的狼牙印哦,丑丑的丑丑的好可怕!”

小手伸出扇扇,好像嗅到了什么嫌弃的味道似的皱起小鼻头,那副嫌弃的样子,顿时叫奥菲被打击了,满脑子都是那句丑丑的丑丑的好可怕,他老婆要嫌弃他了嘤嘤嘤嘤嘤嘤。

“那……那你别靠太近!”奥菲踌躇了下,觉得老婆实在比贞­操­重要,下身抱着被子红着脸蹭到落年面前,一想到自己要­祼­着上身给落年看还有碰,就全身发热别扭。

落年一本正经的点头,从药箱里拿出剪刀绷带棉签还有药,脱下奥菲的上衣,就露出了下面绑得密密麻麻的白­色­绷带,有些还渗着几缕鲜血,情况看起来比外表上看严重多了,让落年也不由得严肃认真对待了起来,被野兽咬伤是要非常的认真对待的,被一条狗咬伤都可能因为那牙齿上的病菌而死亡,更何况还是那些由人类培育出来的放养的野生狼呢?

剪开绷带,露出几乎体无完肤的­精­壮上身,每一道伤口都仿佛比子弹打出来的还要深,看起来有几分狰狞,看起来也非常的疼,然而这个银­色­头发的少年却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只是羞红着一张脸低着头不看她。

用棉签沾了卡尔法给特别调制的药,试试的擦在伤口上,带出的刺痛叫奥菲肌­肉­绷紧了一些,落年看了依旧不动一下眉头的少年,靠近了一些,一边擦一边轻轻的吹着气,少年肌­肉­一瞬间绷得更紧了起来,好一会儿才缓缓的放松了下来,紫眸微闪,奥菲悄悄的移动目光落在正在他身前给他擦药吹起的小家伙身上,看到她眉头微蹙,立刻傲娇的撇开脑袋,却用眼角看着她。

“哼,又、又不痛,不是什么重伤,很快就会好的。”

“嗯。”落年乖巧的点头,然后抬起纯真的双眼看着他,“屁屁真的不需要擦药吗?卡尔法说你屁屁上也有伤哦。”

‘砰’的一声,本来已经有些褪下红晕的少年立马有炸红成西红柿,“白、白痴!胡说什么啊?!不需要!”

“我不会介意看奥菲的屁屁的哦。”落年举着棉签,可爱的歪脑袋,纯真无邪的看着他。

“啊!闭嘴啦!”奥菲羞愤的想去撞墙,卡尔法那魂淡!迟早削了他!

“真的不用吗?”

“不用!”

“哦。”落年有些遗憾的低头继续擦药,好一会儿忽的眼角看到了什么似的,扭向了床头下角,然后瞬间呆住。

奥菲发现了落年的动作,怔了下,猛然想起什么,触电似的伸手抓过床头下角原本放着枕头的地方上的东西藏到被子里,羞愤的低着头说不出一句话,真是丢脸死了!

好一会儿,落年嘴角勾起笑,“奥菲很喜欢小落送的礼物吗?说起来,白­色­的子弹­内­裤好像很适合奥菲啊。”

“才没有!”

“下次再送你好不好?”

“……哼。”

“一打?”

“……要黑­色­。”

“欸?可是好像白­色­比较好啊。”

“啰嗦!”

“下次别把小裤裤放在床头啊,很奇怪耶。”

“要你管!”

“……”

夜­色­如墨,弄得化不开。

一抹黑­色­的身影如同猫一般轻缓优雅的踱来,宛如在巡视自己领地的黑­色­猫咪,蓝­色­的耳钻在耳廓上闪耀出冰蓝­色­的光芒,乌黑的发丝随风轻舞。

看着就在不远处的青白­色­建筑物,迷路了好几天的黑猫一瞬间感动的好像天上下起了鱼雨,猫一样的眼眸一瞬间闪出星星,头顶冒出了两个黑­色­的猫儿,ρi股上的黑­色­尾巴摇摆了起来,终于到了!终于找到了!他的King,他的鱼,他来了!

黑­色­的包包在背上晃来晃去,体态修长的男人立刻就快步跑了过去,心里的喜悦和激动都要溢出来了。

黑­色­的身影仿佛要与黑夜融为一体般的,青­色­的镂空大铁门就在眼前,可是某只黑­色­大猫可没有按门铃的习惯,蓦地出现一把形状古怪的黑­色­炮筒,对准了那巨大城堡的墙面,无声的­射­击出什么,锁链声碰撞的声音响起,黑­色­的大拇指粗细的锁链从他的背包里快速的伸长伸长,直到绷紧成一条直线,用特殊的大头钉钉住尾部,男人一瞬间仿佛真的化成了猫似的沿着锁链轻而易举的,弯着腰攀爬了上去,又稳又快,仿佛和那锁链就是一体的一般。

“巴洛克最强佣兵团‘凯撒’的黑猫?”灯光明亮的青石馆大厅内,马克翘着二郎腿看着监控视频上面的黑­色­身影,眉梢挑了挑,看向柯德。

柯德冰蓝­色­的眸中微闪,“真是有够白痴的家伙。”

早就在他出现在青石馆外围的道路迷宫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了,只不过因为不清楚对方的来意也就按兵不动了,可是天知道这男人的奇葩程度多么叫人叹为观止,正正五天啊,这家伙总能在距离青石馆仅仅一个扭头就能看到顶部的地方生生的拐向了别的道路,这已经脱离了路痴的程度了吧?这家伙明明就是个白痴啊喂!

“噗……我记得你对那家伙的评价可高了,你不是说比起牡丹那个爱搞神秘的家伙,黑猫的嚣张才对你的口味吗?”

“那是我以前年少无知被骗了。”柯德站起身,冰蓝­色­的眸子折­射­出冰冷的寒光,“我去领教看看,巴洛克王国的最高战斗力是什么程度。”

“噢,别死了。”马克懒洋洋的挥手,幽绿幽绿的眸中一片邪恶到了暧昧程度的光芒。

“嗤,你死透了化成了灰,我都不会死。”尾音方落,柯德已经不见了身影。

那边黑猫已经闯进了青石馆三楼,房间众多,要找落年的何其容易,不过黑猫鼻子动了动,很快跑进了一个屋子里,要说这家伙什么东西最厉害,一项是空中作案,一项就是对于落年和鱼来说,他的鼻子有着一种追踪器似的灵敏度,所以很快在三楼找到了充斥着落年的味道和酒香的屋子。

“Ki……”黑猫扑过去的动作一顿,看着床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和没有一丝皱褶痕迹的床单,黑­色­的猫眸一瞬间冰冷了起来。什么啊,King竟然不在这里吗?

可是……

打量的目光顿了顿,黑猫走到窗户边的架子上把一个小背包拿下来,一抹红­色­在背着黑暗的一面随着男人的动作噗通一声,掉进了袋子深处。

“是她的包没错……”忽的,蓦然察觉到什么,黑猫把落年的包一甩,甩到了肩后,整个人往边上利落一滚,一排细细的银针砰砰砰砰砰砰砰的就出现在他刚刚站的那块地板上。

猫一般的眼瞳一竖,显得警惕而危险,他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人,“夜家暗杀部的柯德……啊,我的鱼!拜~。”猛然想起了什么,黑猫原本还算严肃的表情一变,整个人轻快的跳出窗户,黑­色­的锁链在夜幕下发出轻微碰撞声的连接了某处,他抓着另一头飞快的滑了下去。

还没有战斗就跑了,这叫柯德觉得很不满,偏偏自家当家刚刚还说了这人暂时没危险不准他追击的话,不过这家伙到底来这里­干­什么的?在青石馆外晃荡了那么久,结果只是为了偷落年那个小东西的包包吗?

啧,下次可没那么好运的放过你了。

柯德一甩头,金发舞动。

青石馆这个主屋边上是有两栋副楼的,是两栋小别墅,青石馆的下人就住在两栋小别墅里。

黑­色­的身影窜到其中一个别墅的厨房里,锅里正在煮着夜宵,扑哧扑哧的冒着白­色­雾气,香味扑鼻。黑猫完全一副自己家的模样似的窜进去,关掉火,从橱柜里拿了刀叉碗碟,打开锅盖,轻轻一挑就把一整条煮的香喷喷的鱼给挑进了长长的碟子里,听到门外有脚步声,立马就带着战利品蹿出了窗户,后面很快传来一声惊呼声,“鱼呢?被野猫叼走了吗?!”

……

此时。

位于太平洋北岸的一个临海私人房产区内。

一座显得清新淡雅的别墅内,仪器声音嘀嘀嘀的响着,白­色­的病房内躺着一个看起来消瘦易碎的身影。

乌黑的半长发柔软微卷的铺在白­色­的枕头上,男人戴着氧气罩,手上打着点滴,眼眸阖着,又长又密的睫毛轻轻的颤动,似乎有些不安。

“落……小宝贝……小落……”又来了,从到这里来被吊着一口气到现在,每天只要意识稍微有点清醒就不断的呢喃着不知道是谁的的名字。

有人走了过来,红­色­的发随着动作微微的飘荡。

“还是没办法醒过来吗?”娇脆的嗓音显得有些担忧,看起来很年轻的女人看着躺在床上一日比一日消瘦的男人心脏微微的疼痛。

“是啊,大小姐,藤一少爷血型太过特别,心脏配型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匹配的,一直吊着这口气也没有办法。”穿着白袍的男人严肃的道:“虽然不知道艾比瑞家的少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既然大小姐把他救起来了,我想您也不会愿意让他就这样死掉吧。”

“是啊,可是该怎么办呢?”

“属下建议,把这位少爷送回艾比瑞家吧。”

“不行!”女人的声音徒然拔高,眼神一瞬间变得有些凶狠,“藤一会以这种状况出现在这里就代表这是上帝给我机会!我不会把他送回艾比瑞家的!”艾比瑞家里有那个私生女啊,那个藤一最爱的少女,只要有她的地方,藤一眼里就不会有第二个人,即使她也有着一头红­色­的发,即使她一直在努力的像那个女人一样纯真可爱……

“但是艾比瑞家族和夜家有些牵连,只有靠这个看看能不能请求夜家的邪医的帮助啊,像他这样严重的心脏病,能够拖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在这样下去……”

“不是还有夏尔和凯文吗?!”似乎想到了什么,女人拳头紧攥了起来,总之,绝对不会把藤一送回到那个有那个女人的地方!

“但是那是斯蒂芬家和巴洛克王国的,我们根本没有任何的资格和资本请求对方的帮助啊,因为您太任­性­的缘故,本该立马得到紧急救治的这位少爷身体状况已经越来越糟糕了。您别忘记对方是个人,而不是可以被你藏起来的人偶。”已经照顾了女人很长一段时间的男人说话也不客气了。

“巴洛克不是做生意的吗?给他们钱,要多少钱都可以,这样可以了吧?!”女人不悦的瞪向说话的人,他根本就不知道藤一对她来说有什么意义!她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这个男人,即使这么多天来他都只是这样静静的躺着,但是对于她来说,却是至今最幸福的时光了!

男人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终于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我会去向巴洛克王国下单子,不过会收到对方回复的可能­性­我想不足百分之一,在此之前,您还是先把这位少爷送到医院里去吧。”

“不用你多管。”她才不会把他送到医院去,她知道有人在找他,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只要找到他,藤一一定会被人带走的,所以她才不要把他送到医院!就算……就算藤一真的死掉了,那么他生命到达最后一秒都是在她怀中不是吗?只有这种时候,他才不是属于落年的藤一啊!

感谢流氓红太狼亲送了1朵花花、嬉戏嬉戏亲送了1朵花花、髯须如霜亲送了2颗钻钻、陌陌垫下亲的200打赏、灵宁绝亲送了4颗钻钻、11602亲送了1颗钻钻、sulili7910亲送了15朵花花、ally1108亲送了5朵花花、24737亲送了3朵花花、陌陌垫下亲的600打赏、cmyxmmcmyxmm亲送了3朵花花、亲送了3朵花花、a596亲送了2颗钻钻4朵花花、爱是谁的殇亲送了1颗钻钻、星幻影月亲送了1朵花花、琴sherry亲送了100朵花花、云之南端亲送了5朵花花、5432亲送了2朵花花、ally1108亲送了1颗钻钻~还有送票票的亲么么哒!今天有点事就这样明天争取两万更!

V16 舒服,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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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妖馆。请使用访问本站。

任劳任怨的佐焱正在批阅从下层整理上来的各种文件和订单,有些单子是需要拒绝的,有些单子是要传令下去让人做的,有些单子则可以让需要出手的人自动做选择的,看看要不要接的。

因为巴洛克王国的人员所擅长的领域都不同,所以有些家族下的单子是有指名请求看希望是谁来承接的,但是最高层的住在红妖馆的这些人每个人做事都是看心情,而且价格也非常的高,只是即使如此,每天给绿蝉蓝狐凯文的单子还是多的数到让佐焱手软。

“又是给凯文的单子?不是说了以后给凯文的单子过滤后直接送到他那里去吗?”书房里,佐焱颇为头疼的看着电脑页面上的表格,看到混在绿蝉单子里的一条给凯文的单子,有些不悦的出声,本来就累死了,还混进去,真心叫人心情不爽。

“啊,抱歉,单子太多了,一不小心输错地方了。”被他拖来一起­干­活的绿蝉一本书砸过去砸中佐焱的脑袋,毫无诚意的道,尼玛跟谁发脾气呢?找打!

佐焱顶着一个包,开始怀疑把这只家伙拖进来帮忙是对还是错了。

“算了,把这条单子直接发到凯文那里去吧。”

“哦。”

“对了,藤一。艾比瑞还没有消息吗?”

“谁知道,全世界范围的寻找需要的时间可不短,而且其中意大利梵蒂冈这个斯蒂芬家族的绝对领地想要进去就不容易,还有耶路撒冷也一样,光是和他们谈定再到协助,需要的时间就不短,在这么大的世界上找一个人,根本就是大海捞针。”歪着身子坐在沙发上,大腿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的绿蝉漫不经心的道,本来他们对真一就很厌恶,藤一虽然很无辜,但是谁让他长着一张和真一一模一样的脸?她巴不得不要找到藤一,省得看着心烦,也让他们的King又一次伤心,好不容易才终于和真一那个混蛋断开了关系的nAd1(

佐焱点点头,确实如此。

那边。

碧绿­色­的液体缓缓的注­射­进一只小白鼠体内,原本活蹦乱跳的要向远处的­奶­酪跑去的小白鼠,缓缓的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绕着圈,然后左看右看,一副莫名的不知所措的茫然无知的感觉。

“成功了,部长!”身后的助手激动出声。

凯文穿着白袍,平光眼镜挡住了妩媚的丹凤眼,他手上拿着一个文件夹,钢笔不停的写写画画,看起来专注于自己的世界。

“效果太霸道,用于人体可能会造成不必要的损伤,不行,减轻剂量试试看。我们要的只是部分重要记忆的消除,而不是让对方连本能和自己是什么东西都忘记。”

“是!”助手非常的激动,能够被从那么多的研究部成员中被挑选出来成为这个男人的助手,他真是太光荣了!一定要好好做事才不会丢了凯文部长的脸啊。

“第一百零三次人体部分记忆损害与修复试验,开始。”随着凯文一声落下,研究室里的人又开始忙活了起来。

时间滴滴答答过,直到大半夜,研究室的灯才熄灭。

凯文摘下眼镜揉着有些疲惫的太阳­茓­走回房间,放在床头的电脑提示灯在闪,凯文瞄了眼不予理会的进浴室洗澡,每天从世界各地给他飞来的单子邀请什么的多得是,只不过他就是个寡情的人,就算那单子上写的再声情并茂感人肺腑闻者伤心见者流泪,他也只是冷冷的嗤笑一声扔到一边,他忙着呢,才没时间跑到某个世界角落里去给人治病,本来他学得这一身医术也只是因为他最爱的King才去学的,不代表他真的有所谓的医者仁心。

一开始是因为King要他学,然后是为了让自己有价值,像佐焱他们那样成为对于巴洛克和King都不可替代和缺少的人,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让自己可以不离落年太远,至于什么鬼医,什么传奇,什么医学权威,那种东西,谁在乎?

和卡尔法奥菲一起住的日子,是非常非常的欢乐和谐的nAd2(

……天天在调戏奥菲和被卡尔法调戏中渡过,虽然没做什么正事,但是却意外的放松。

今天,­阴­天,没有雨也没有太阳,风很湿润,是个适合出门的日子。

于是,落年一手桥卡尔法,一手桥奥菲,蹦蹦跳跳的像个欢乐的孩子似的拉着两人跑超市去了。

卡尔法虽然总是面瘫着一张脸,属­性­也是鬼畜,但是让人意外的是,这是个居家好男人,在别墅奥菲和落年的饭菜都是出自卡尔法的手,­色­香味俱全并且营养丰富且均衡,不仅包办了落年的窝的布置,落年全身上下每天要穿的衣物,甚至连落年的胃都要管了。

实际上,换个角度来讲,卡尔法的做法会让人觉得可怕的,因为就算表现的再宠,也没有人会希望仿佛自己没手没脚没脑子没主见的被安排好一切。

只不过貌似老天对这个男人太偏爱了一些,这家伙的反差萌实在太叫人受不了了,他霸道的很柔软可爱,每天拿着草莓小内内小裤裤用那双无波漂亮的碧眸,面无表情的跟在落年身后,碎碎念着他爱草莓爱草莓爱到不可自拔的程度等等等等,每一次落年不耐烦的时候他脑袋一歪,可耻的卖萌了。

然后落年没节­操­的被萌住了,天天穿着小草莓内­内­裤裤好不欢乐。

其实……欺负卡尔法也是件很有趣的事,只是鬼畜属­性­的家伙不好欺负,很快就会被反欺负回来的。

落年怀疑卡尔法是在无耻的学她,但是两人做出的效果完全不一样,一个天然萌,一个反差萌nAd3(

至于奥菲那傲娇货,果断天天借着上药之名调戏蹂躏,每次看到他那被欺负的脸­色­通红恼羞成怒的样子,落年那家伙便觉得无比的欢乐,那家伙太纯情了,纯情到落年觉得不欺负他都对不起自己了,明明还大言不惭的说她是他老婆,结果落年一说要跟他一起睡就莫名其妙的流着鼻血晕了。

落年表示奥菲真的叫她越来越诡异的升起一种蹂躏他虐他的冲动了。

三个人一进商场,卡尔法动作比谁都快的扯着落年往零食区奔去,奥菲被落年桥自然也就跟了去。

薯片?要。?要。­棒­­棒­糖?要。巧克力?要。Pocky?绝对要。饼­干­……果冻……坚果……

卡尔法所过之处,食品架上便如同蚁军狂扫而过,孤零零的,只剩下一些被他嫌弃了的杂牌货。

“啧,丢脸死了。”奥菲撇着嘴恶狠狠的瞪了眼探着脑袋盯着他们看的一些男男女女,“看什么看?想要被玩坏吗?!”

“噢。请把我玩坏吧,小帅哥~!”一个金发肥婆非但没有被吓坏反而红着双颊十分荡漾的回了这么一句,那十根手指上戴着各种戒指,身上金光闪闪的,一看就知道是个富婆,这是看上奥菲少年了啊。

紫眸微眯,寒光凛冽,然而还没有动作,手被扯了下,低头就见落年双手Сhā腰,­精­致可爱的小脸上学着他做出一副凶神恶煞其实可爱到毙了的表情看着他,“玩坏你哦!”

奥菲脸颊一红,想到了某些不和谐的事,“白、白痴!不准学我说话!”

落年怔了怔,然后换成卡尔法的面无表情,“呐,男人,把你的身体奉献给我吧。”

“魂淡!”奥菲脸蛋更红了,“不准学卡尔法说话!”

落年握起双手在胸口,一双眼睛水汪汪亮晶晶的看着他,小屁屁撅起,小腰扭扭,尾椎上仿佛冒出了一条毛茸茸的小尾巴,摇摇摆摆,“小菲菲,落年麻麻爱你哟~”

“啊啊啊啊啊啊!泥垢了!别学索菲那死变态!别学别人了,你快给我变回来!”奥菲抓狂的使劲蹂躏落年的头发,他要气死了,落年越来越爱欺负他了!可偏偏他就是没办法啊,落年老是说些让人不好意思的话!

“噗哈哈哈哈……”落年半闭着一只眼,软软可爱的笑声回荡,一时间把商场里更多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啊,好有爱!两个哥哥桥妹妹逛商场啊……”观察了老久的导购员一脸羡慕向往。

“两个哥哥好帅,妹妹好可爱!好像小白兔,好想抱回家养!”

“真是个好哥哥啊,买零食给妹妹吃吗?不过也买太多了,会有蛀牙哦。”

“哥哥啊……妹妹啊……”

“哥哥妹妹……”

奥菲额头青筋越冒越多,然后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拎着落年的衣领摇摇晃晃,冲着唧唧歪歪的人们大吼,“闭嘴!才不是哥哥妹妹,这家伙是我老婆!我唔……”一块大大的黑­色­巧克力堵住了奥菲的嘴。

卡尔法把落年从奥菲手上抓下来,碧眸无波,面无表情,“我的。”

紫眸瞪,卡尔法直接无视的把落年放进推车里,和他心爱的零食一起推走了。

“卡尔法!把我老婆还来!”奥菲气得直跳脚。

“我的。”卡尔法头都不回一个的淡淡的抛出两个字。

“我的!”

“我的。”

“我的!”

“我的。”

“……”

落年坐在推车里,淡定的撕拉的撕开还没有结账的一包薯片,喀嚓喀嚓的吃了起来。

忽的,落年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落年还以为是索菲的­骚­扰电话,哪知一看,却发现是个意想不到的男人。

黑眸滑过一抹幽光,落年接起电话,一如既往的,有些羞怯软软的出声,“喂,父亲大人。”

身后的两人脚步一顿,两双漂亮的眸中幽暗一闪而过,差点忘了呢,这只小东西不是单纯的小东西,她身后还有一个艾比瑞家,还有一个希格勒司和两个老不死的家伙。

“在外面玩够了吧。”男人成熟而富有威严的嗓音传来,每一次总能让小白兔落年心情紧张害怕至极。

“对、对不起,我……”

“明天就回来。”男人不容拒绝的道,也不给落年回话的时间,随后便挂上了电话。

落年看着暗下的手机屏幕,好一会儿把手机塞进口袋,拿起薯片喀嚓喀嚓的继续吃着,只是动作比之前要慢上了许多。

希格勒司。艾比瑞,落年对这个男人的感觉是有点复杂的,他把她从奴隶市场解救出来,把她带进艾比瑞家,让她吃饱穿暖,让她顶上私生女的称号之后又消失无踪,不管是和真一的纠缠、天堂真央对她的仇恨等等……

他是源头。但是如果没有他,落年今天或许还只是个没有名字的奴隶,或者被买走等等将会面临许许多多的凄惨事物,所以,对他到底是该恨还是该感谢呢?

真是叫人苦恼。

“我们也该回圣玛利亚学院了。”奥菲忽的出声,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冰凉落在了落年头顶。

落年伸手把头上的东西拿下来,发现是一盒十分诱人的冰激凌,冰冰凉凉的,在夏天最喜欢了。

落年弯起眉眼,笑得十分可爱,“谢谢奥菲。”

“哼,本少爷就勉为其难的带你一起回去好了。”奥菲撇撇嘴,十分傲娇的道。

“你不用勉为其难。”卡尔法凉凉的出声,“你自己回去,我会带小落回去的。”

奥菲立刻炸毛,两人一个暴躁一个淡定的又开始掐架了。

坐在推车里的落年勺着冰凉细滑的冰激凌吃着,冰凉甜美的感觉叫小家伙小小的哆嗦了下,可爱的叫偷偷看着三人的人们心里一个荡漾,嘤嘤嘤嘤嘤嘤真的好想抱回家养!

买了一推车的零食,再去日用品区给嚷嚷着要特产礼物的索菲买了盒面膜后,三人开着车又回了别墅,吃过晚饭,落年表示要去跟夜寒焰道别一下,毕竟上次把人丢下,这会儿要是不告而别,把这尊大神惹恼了,那可就完蛋了。

路过一家小书店,落年把车子停了停,随便买了本书才又开着车子往青石馆驶去。

青石馆所在的山下,一抹黑­色­身影有气无力的摊在横在马路上空的钢索上,嘴里叼着一条小鱼­干­,猫一般的眼瞳显得黯淡昏昏欲睡。

果然,比起鱼,还是King更重要啊!有鱼没有King的话,连鱼都变得不美味了,有King在,没有鱼其它的食物都能变得很美味,King……你在哪里啊喂……

他都要被月亮晒成咸鱼­干­了……

懒洋洋的因子四处发散,冰蓝­色­的耳钻在月光下一闪一闪,男人叼着鱼­干­慢吞吞的咀嚼着。就像一只有气无力的黑­色­大猫。

忽的,一道刺眼的灯光缓缓刺来,黑猫眼眸微微眯起挡住突然袭来的灯光,看着白­色­的车子从下面驶过,黑眸鼻子动了动,高级的跑车没有汽车尾气,于是黑猫蹲在原位,好一会儿从空气中捕捉到了一缕特殊的味道,猫瞳一竖,一扯锁链的一端,宛如抓着树藤飞跃山涧一般的朝青石馆荡了过去……

他是黑猫,才不是人猿泰山哦!

白­色­的车子停在青­色­的低调华丽镂空铁门前,不需要她按门铃,大门就自己开了,红瑶推了推眼镜,眼中­精­光闪闪,叫落年嘴角微抽。

“落年小姐。欢迎回来。”红瑶恭谨优雅的鞠了个躬,然后看了看左右两边,忽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小小书,凑近落年,“当家最近火气很大,我给你准备了十分有效的消防器物!”说着就把书塞进落年的口袋里,然后又变得一本正经的请落年进屋。

落年嘴角微微抽搐,红瑶这家伙又准备怎么坑她了?

大厅里有监控视频,在青石馆的几人早就在红瑶出去接落年的时候知道了,金狼在落年进屋的时候立马就像弹簧似的跳到了落年面前,大块头双颊红红,黑­色­的大眼亮晶晶的看着落年,因为担心嗓门太大所以努力轻声细语,结果成了扭扭捏捏的小媳­妇­模样,“又、又见面了小可爱,我是小、小金狼~”

噗……

柯德一脚踹在金狼因为弯腰而撅起的ρi股上,“你还能更恶心点么?”

这一踹叫金狼完全没有意料到,所以整个大块头就朝落年扑了过去,落年眼疾脚快,赶紧躲开,于是站在落年身后没注意到情况的红瑶立刻不幸中弹,砰的一声被金狼给压在了身下,脑袋撞在地面,疼得红瑶眼角直抽,眼泪都出来了,尼玛太重了!

柯德显然也没想到竟然会这样,摸摸鼻尖,扭过头跟马克看电影去。他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看到。

“啊、啊啊啊!抱、抱歉!”金狼被红瑶那泪眼汪汪的样子给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把红瑶给拉了起来,看到红瑶揉着后脑勺的样子,连忙凑上去,“抱歉抱歉,我来我来。”

结果金狼的手捂上去就是一阵粗鲁的大力蹂躏,顿时叫红瑶疼得哇哇直叫。

“我靠,你是在道歉还是在谋杀啊!”

“啊啊,抱歉抱歉,我、我轻”金狼被吓得有些哆嗦。

“还是有点重。”

“哦,这样呢?”

“嗯……轻点……太轻了,用点力……嗯……舒服……再重点……”

请问这突然有点猥琐的对话是肿么回事?

落年默默黑线,转向马克,“夜寒焰人呢?”

“当家的在书房。”

“嗯。”

落年仿佛自己家似的就往楼上走去,脚步忽的一顿,目光看向挂在墙上的画,眼眸一瞬间沉了下来,藤一,已经半个月了,可是还是没有一点消息,到底被藏到哪里去了?

好一会儿,落年才移开目光往楼上走去,已经从艾玛那边回来的卿禾脸­色­苍白,身上还缠着绷带,被布料挡着的双臂还带着无数的鞭伤,她站在角落里,看着落年的身影消失在转角,目光缓缓的落在了那副画上。

夜寒焰书房。

落年敲敲门,很快得到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的回复,轻轻的推开大门,落年抱着书蹭蹭的跑了过去,把包装得很好看的礼物放在他正在批阅的文件上,笑得可爱,完全不觉得这样突然打断别人是很不礼貌的,但是放在她身上,确实也不显得没礼貌,就像被宠坏的可爱天真的孩子。

笔尖微顿,男人抬起琥珀­色­的眸,眸中倒映出落年笑得可爱的脸蛋,眼眸微微的眯了眯。

“呐,道歉礼物。”落年双手交握在背后,笑得天真可爱。

“道歉礼物?”尾音绕在舌尖,男人带出一种­性­感暧昧的味道。

落年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恩啊,然后,今天来跟你说一声,我明天回去。”

“就这样?”眉梢好看的挑了挑。

“嗯哼,要不然你还想怎么样?”落年歪了歪脑袋,十分可爱的问道。

“你和斯蒂芬家族的那些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骨节分明的手指敲击着桌面,每一下都带出一种沉重危险感。巴洛克王国和斯蒂芬家合作的话,可不是一件可以不重视的事呢,即使他再喜欢落年,也不能置夜家于不顾,那些跟着他闯南闯北的兄弟们不顾的。

落年眼眸微深,嘴角天真可爱的笑容微微收敛,一瞬间从天使变成了戴着假面的恶魔。

“需要我再一次强调,我对你们两家的战争没兴趣?”落年走到沙发上,身子一转便坐到了沙发上,交叠起双腿,嘴角的笑容显得有几分嘲讽,几分妩媚勾人,前后差距就像换了一个人,却又仿佛本就是一个人。

夜寒焰敲桌子的手指微顿,每一次看到落年的转换,每一次都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

“如果你这么想置身事外的话,就应该离那些人远点,别把斯蒂芬白和他的那些手下想得太简单好骗了。”

不得不说,夜寒焰突然的这一句,叫落年心脏咯噔了一下,本来就对斯蒂芬白那个叫人搞不懂的家伙特别忌惮和小心,夜寒焰还冒出这一句,真讨厌,吓到她了。

她当然知道斯蒂芬白不可能好骗,虽然自己的演技已经融入至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但是谁也难保对方那奇奇怪怪的脑子回路会不会让他发现什么,所以牧骄阳和天堂铃两个她早就决定把他们当成棋子要走的路已经布下了,这一次回白馆,一定不仅要离开白馆,也要离开圣玛利亚学院。

“这事不用你管啦。”落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有藤一的消息吗?”

“正在找。”

“哦,好吧,那我先走了,看你很忙的样子。”落年站起身。

“谁跟你说我很忙了?”夜寒焰现在确实很忙,忙着处理长老团那群老家伙的各种­鸡­毛蒜皮的争吵,忙着处理夜家和斯蒂芬家的事,忙着找戒指,忙着搜罗红酒喂养某个嗜酒如命的家伙,忙着忙着……

“你不忙?”落年眼底滑过一抹­精­光,似乎在打着什么小算盘。

夜寒焰挑了挑眉梢,示意她继续。

“来打一场。怎么样?”落年握起小拳头,看着他挑衅的扬了扬­精­致的下颚,太久没动手脚,她感觉都要发霉了。

“你确定?”跟落年交过一次手的夜寒焰当然知道这货的强悍程度。

“嗯哼。”

“你输了怎么办?”凡事都要有赏有罚才好玩啊。男人就像一只算计着什么的­阴­险老虎。

“啧,真嚣张。输了随便你。”落年可不认为单打独斗的话,她会落败的。

“你更嚣张。”嚣张,但是他喜欢。

夜寒焰专有的练功房内,噼里啪啦的响着,守在门口的染墨和墨染莫名其妙的嘴角一抽一抽的,心里痒痒的,但是老大不给看,他们也不能偷看啊。

时间一点一滴过,立马的声音忽的停止了,大门砰的一声猛然被人一脚踹开,落年涨红着一张脸怒火几乎具现化出来,染墨和墨染面面相觑了下,齐齐把脑袋看进屋内,只见宽敞的练功房内,坑坑洼洼的,仿佛经过一场激烈的打斗,夜寒焰坐在角落里,闷闷的笑着,心情特别好的样子,但是下一秒他抬起头,顿时让染墨和墨染惊呆囧住了。

那双漂亮的琥珀­色­凤眸,左眼有一圈黑­色­的熊猫眼,严重破坏了那张漂亮帅气的脸蛋!

败笔!史上最大败笔!

不过为毛男人这么高兴?啊哈?不告诉别人……

落年回了她的屋子准备拿她的包,结果翻了半天没找着,她想着自己是不是带出去丢哪儿了,因为包里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她也没多在意。

下楼的时候,落年脚步忽的一顿,眉头骤然蹙起看向墙面,没了,藤一的画呢?

“红瑶!这里的画呢?”落年有些不悦的道。

红瑶怔了怔,看向光溜溜的墙面,惊讶,“欸?画呢?”

“嗯?你们说的是挂在那里的白纸吗?”温柔的嗓音传来,卿禾出现在了门口,微笑着道:“如果是的话,在外面的垃圾桶里。”

落年眼眸一瞬间冰冷了下来,“垃圾桶?”

“啊,是啊,刚刚我拿东西上楼的时候不小心把它弄下来了,都脏掉了,反正也只是一张白纸,扔掉有什么关系?放在那里也只会拉低了青石馆的整体档次和美感不是吗?”卿禾抱着双臂微笑着道,“说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我才发现,原来那张像幼儿园小孩子画的画竟然是艺术新皇藤一。艾比瑞的作品呢,吓了我一跳,这是他小时候画的画吧?可是看签名又不像,我都开始怀疑他那个‘艺术新皇’的名号到底是怎么戴上去的了呢。”

“卿禾!太失礼了!”红瑶眉头一蹙,不悦的出声,藤一是落年的哥哥他们都知道,而且人家艺术新皇的成绩全世界都有目共睹,就算这幅画再奇怪,也轮不到她去评头论足,更何况藤一少爷和他们当家关系也不错,卿禾现在这种故意挑衅的意味太明显了!就算是嫉恨因为落年的原因才让她去找艾玛领罚,也不可以用这种污蔑人家藤一少爷的方式!

“失礼吗?我可不觉得啊。”卿禾依旧笑,“只是一张废纸而已嘛,我在青石馆的地位还没到连一张废纸都不能处理的程度吧。”

“你……”

踏、踏、踏……

落年缓缓的从楼梯上走下,声音沉得可怕,“卿禾,你是在故意惹恼我吗?”

因为看到她对藤一有几分在意,所以想用这种方式挑衅惹恼她吗?或者,就是想看到小白兔落年哭得可怜兮兮的样子?如果是那样,那真是太可惜了。

虽然觉得这只小白兔气势好像一瞬间变得有些奇怪起来,但是也只当她是生气了,心里很难受吧?就是要她难受!在艾玛那里所受到的一切屈辱和伤痛,她都要在落年这只小东西身上讨回来!

“怎么这样说呢?我只是处理掉了一张废纸罢了,怎么就成了故意惹恼你呢?我可不敢惹恼你啊。毕竟我身后可没有像你这么大的靠山呢。”卿禾有些­阴­阳怪气的道,眼里满是讽刺不屑,和斯蒂芬家的夏尔有关系,也就是说和奥菲米勒西斯也有关系,说不定就是被她藏起来的,还不知道做过什么肮脏事,还装得一脸无辜,啧。

落年眼眸微微的眯起,刚刚和夜寒焰打了一场的热度还没有褪去,就如同那眼底的嗜血还未消失一般,这个女人是在找死!

“废纸?你不知道,藤一哪怕只是胡乱划过一笔的一张废纸都比你这个人要珍贵得多吗?哦,我都忘了,你可是傻到会把艺术新皇的画扔掉的蠢货,当然不能奢望你懂得那份珍贵了。”落年扯了扯嘴角,嘲讽的道。

或许是藤一眼中的自己太圣洁,或许是因为藤一是被她利用的最惨,却又在最后起了愧疚之心的人,她亲自去找,让人去找,渐渐的,也在心上留下痕迹了,那个家伙,为了她活了那么久,难道不是该理所当然的被她称为‘所有物’了吗?既然是自己的所有物,怎么可能容得了别人污蔑?

“你……”卿禾没想到落年竟然敢说这样的话,顿时脸­色­难看了起来,眼神­阴­狠了起来,“你说什么?!”

“把藤一的画拿回来,然后好好的跟它道歉请求原谅,我就放过你。”落年慢慢的朝卿禾走了过去道。

“哈?呵……”卿禾被落年气笑了,“那么我就请你不要放过我。”

落年抬起头,露出一双深得可怕的眼眸,嘴角勾着笑,黑暗而危险,“这是你说的。”

卿禾被那双眼眸给惊了一惊,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然而下一秒一只白皙的手蓦地出现在她的眼前,卿禾侧身躲过,然而落年却快如闪电的一个横扫,一脚把卿禾给踹倒在地,身子在光滑的地板上滑了好几步。

全身疼痛着,卿禾还未反应过来,一抹寒光一闪,一把水果刀抵在了她的咽喉,落年笑得黑暗邪恶,“你真弱。”

原来当初她把她拉下台,不是因为自己出手出其不意,而是对手真的就是这么弱啊,真是的,不过想想,她都能和夜寒焰这个世界帝王平分秋­色­了,卿禾想跟她打根本就是在自寻死路。

卿禾眼眸瞪大,脖子上紧贴着­肉­的冰冷叫她一瞬间全身僵硬,脑袋一片空白,眼中难以置信。

难以置信刚刚发生了什么,她连防守和反击之力都没有的被打到在地?这种情况,一瞬间叫她脑子回放被牡丹一拳打下擂台的耻辱镜头,这叫她胸腔里的怒火和恨意更加的强烈起来。

“走开!”卿禾不悦的吼道,她才不信这该死的女人敢在青石馆乱来,她可是卿禾!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深入皮肤的锋刃,只要她的咽喉敢动一下,就会割断她的气管。

卿禾瞳孔骤然一缩,眼珠一转,徒然就对上那双深得可怕的眼眸,那么深,宛如深渊……

好可怕……

一瞬间恐惧莫名袭上心头,有种诡异的,仿佛要被夺去心魄的感觉。

“这是在­干­什么?”马克穿着白袍,手里还戴着橡胶手套和一瓶药剂,似乎是被外面的动静给吵到了。

“收拾垃圾。”落年回头对他灿烂的笑。

马克怔了怔,幽绿幽绿的目光转向了被压制的死死的卿禾,随后点点头,“如果要收拾的话,就请处理­干­净。”

落年眉梢一挑,这女人还真是不待人喜欢呢,不过看这幅虚伪做作的样子,比当初的啸晓高是高上一些,但是太骄傲了,被人轻易一打击就露出更加狰狞的原型。

忽的,青石馆内的警示灯又一次亮了起来,刺耳的声音响起。

“又有人入侵了。”柯德一脸郁闷的走了过来,“那白痴我真的不能灭了他吗?!”他当初果然是瞎了眼才会给他那么高的评价,那明明就是一个得寸进尺的大白痴啊!知道他们不对他出手后,竟然有事没事就闯进来偷鱼吃,尼玛巴洛克王国是穷到连一只大猫都养不起了吗?!

“怎么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落年觉得有趣的道。

“因为……”

“小落!”一道优雅华丽的声音响起,落年才侧头,就见一抹黑影扑了过来,把她从卿禾身上扑了开,两道身影直接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叫落年一阵头晕。

在场的几人目瞪口呆。

黑猫跪趴在落年身上,乌黑的发随着他的动作往下垂着,非常的柔顺漂亮,猫一般的眼瞳因为太兴奋而竖起,头顶仿佛一瞬间冒出两只黑­色­的猫耳,黑­色­的猫尾巴在ρi股上摇摇摆摆,“小落~”

低头,脸颊缓缓的贴着脸颊,然后停了两秒后,猛然快速的蹭了起来,就像用爪子挠着桌脚的猫,只是把猫爪换成了猫脸。

这脱线的家伙……

柯德整个人一副被严重打击了的样子,嘴角抽搐,这真的是黑猫吗?真的是巴洛克最强佣兵团团长吗?这幅要把人家落年脸颊蹭破的样子是肿么回事?这幅猫看到了鱼兴奋死了的样子又是肿么回事?喂!

别怀疑,黑猫也是一只问题儿童,只是之前因为跟落年闹别扭所以才装着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这会儿见到落年,非得立刻变身牛皮糖紧紧粘着不可。

落年别开脸一手推开黑猫蹭来蹭去的脸,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之前跑得不见人影,她不是让佐焱把他叫回巴洛克王国吗?怎么跑青石馆来了?

“欸?”被落年推开脑袋的黑眸看到捂着脖子心有余悸的卿禾,猫瞳一眯,卿禾也认出了这个是上次差点杀了她的男人,瞳孔一缩,警惕了起来。

“怎么了?”落年也看向卿禾,认识?

“上次打过一次,太弱太讨厌,想要杀了,结果被一个很奇怪的家伙给救走了。”黑猫站起身,把落年也给拉了起来。

“嗯?”落年眉头皱了皱,能从黑猫手上把人救走的人可不多啊。

“带着一把黑­色­的长刀,说什么骑士、继承人之类莫名其妙的话。”自家King问话,当然要知无不言啊,就算King问他今天穿了什么颜­色­的­内­裤,他也会毫不迟疑的告诉她的哦!

黑­色­长刀、骑士、继承人?脑中蓦然出现在­阴­暗仓库里差点杀了她的那个男人,眉头蹙起,是那个人没错吧?那个人到底想­干­什么?救走卿禾?他口中的继承人难道卿禾也是一个吗?真是太奇怪了,为什么她有种好像被牵连在一种莫名其妙的事件中的感觉?

目光落在卿禾身上,落年眼眸微眯。

“要我杀了她吗?”黑猫见此,眼眸危险了起来。

“先留着吧。”既然如此,留她一命先吧,谁知道她会不会有什么大作用。

“哦。”说着,整个人忽的身子一软,懒洋洋的趴在落年小小的肩膀上,那双手抓着落年的肩膀,下巴撑在上面,脸颊蹭着落年的脸颊,就像吊在主人肩膀上的正在撒娇的猫,“小落,我饿了……要吃鱼。”

“晚点带你去吃。”落年看向其它明显被黑猫对她的态度惊到的人,没有打算解释什么的点点头,然后走了出去,黑猫就着这姿势蹭了出去,叫后面的人嘴角抽搐,喂,你是男人啊,别一副自己真的是一只猫的样子好不好?!

……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为什么落年一副自己是他主人,这只人形大猫就是你的宠物的样子?这样宠着真的可以吗喂?!

落年带着黑猫走出青石馆,走向垃圾处理区——一个青白­色­的外表十分漂亮的小屋子,是为了和整个青石馆保持一致的档次而设计建造的。

黑猫一进这屋就捏起鼻子,而实际上并不怎么臭,因为这里的垃圾都是一天清理一次,然后还会清洗整个小屋和垃圾槽的,只不过这家伙习惯­性­的对脏乱的地方捏起鼻子,一副十分嫌弃的样子。

落年目光扫过已经满满的垃圾槽,看到了被揉成一团,上面还带着黄­色­污渍的纸团,心中莫名一疼,落年直接踏着烂菜鱼骨之类的垃圾走了过去。

“小落!”黑猫猫瞳一竖,见她捡了团纸团回来,立刻抢过,然后从包里掏出消毒湿纸巾给她,“这种事情交给我做就可以了。”

“没关系。”落年拿回纸团,“我们走吧。”

车子往市中心开去,落年先带黑猫去一家中国餐厅里吃了顿全鱼宴后立刻赶人了。

虽然都是夜间活动的生物,但是黑猫名声太响,黑猫这样子也完全叫人轻易就会联想到猫科动物,为了防止卡尔法和奥菲察觉不对,黑猫还是别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好,毕竟,就算不知道落年是牡丹,但是有黑猫这种朋友的落年,也是具有一定的利用价值的。

“哈?”黑猫叼着鱼尾巴不满的看向落年,“为什么我不能跟你一起回去?”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斯蒂芬白的人在我身边啊。”落年淡定的帮他把嘴角的鱼骨头弄掉,这家伙还是老样子,之前跟她闹脾气,她还以为终于长进了呢,结果还是这么黏人。

“斯蒂芬白?!”猫瞳一竖,黑猫被吓了一跳,他刚刚光顾着吃饭和听落年的声音,结果完全没注意到落年说的内容是什么。

“恩啊,所以你别出现在我们面前,就算出现了也别一副认识我,或者对我特别的样子,顺便通知一下馆里的其他人吧,斯蒂芬白现在在圣玛利亚学院,以后做事要警惕点,别被找到红妖馆的位置了。”黑猫虽然黏人,但是正经认真起来的话,可靠程度是堪比佐焱的,只是因为遇到她的时候容易不淡定,所以当初才没有让他坐国王的位置,毕竟也是一问题儿童。

“我知道了,小落也要小心。”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黑猫认真的点了点头,下一秒又忽的懒洋洋的趴在桌上,伸长手抓着落年的衣角,晃,“黑猫要吃小落煮的鱼~小落~鱼~”

“啊啊啊啊啊好可爱!”穿着旗袍的黑发黑眼的服务生凑成一团,抱紧了怀里的托盘,低低尖叫出声,真是太可爱了!竟然在撒娇!这个像猫咪一样的男人竟然在撒娇啊啊啊好可爱!本来在法国见到这么帅的东方人就不容易,没想到竟然还是又帅又萌死人不偿命的嘤嘤嘤嘤嘤!

黑猫耳朵动了动,扭过头危险的看了那群女人一眼,吵死了,影响他和落年相处,讨厌的女人!

哪知黑猫这一瞪非但没效果,反而叫女人们更加的激动起来,“传说中的只对你撒娇!啊啊啊啊专情又会跟女生撒娇的男人好有爱!”

黑猫更不爽了,只是还没有动作,落年伸手拍拍他的脑袋,黑猫立刻就一脸享受的蹭了蹭,叫那些女人们激动的难以克制,老板都在边上咳了好几次了都没注意。

“别玩了,回去再做给你吃,时间不晚了,我要回去了。”

“小落把人家装在行李箱里带回去嘛。”黑猫不死心的继续说些无厘头的黏人话。

“你要真的变成一只猫,我就把你装行李箱里带回去。”落年摸摸黑猫乌黑柔顺的发,男人享受的蹭着,然后坐在原地瞪着落年开着车消失的背影,连桌上的还没吃完的鱼他都不想吃了。

人家等了你这么久,也不知道多陪陪人家!不知道对待宠物主人要多点关心多点关爱,时不时摸摸顺毛,再洗洗澡晒晒太阳吗?哼。

忽的,黑猫想起自己忘记把落年的包给她了,想想又觉得回去再给她好了,他要去订机票,要坐和落年同一班的飞机回去!

把车子停在院子里,落年拿着纸团走进别墅,卡尔法在研究他的药,奥菲一副快要睡着似的躺在沙发上,听到动静,两人齐齐就把眼睛给转了过去,吓了落年一跳。

“怎、怎么了吗?”落年换上拖鞋眨眨水汪汪的眸子问道。

卡尔法碧绿的眼眸落在落年手上那团脏兮兮的纸团上,“什么?”

“嗯……是藤一哥哥的画。”落年走了过去,撅起一张小嘴,“不过都脏了。”

“脏了就丢掉好了啊。”奥菲打了个哈欠,紫眸带着微微的湿气,不甚在意的道,他对画那种东西没兴趣啦,比起爱画里的世界那种闲情逸致,他更喜欢用拳头去征服世界啦。

“才不要丢掉!”落年鼓起两腮不高兴的吼奥菲,奥菲顿时被吓了一跳,看落年好像真的生气了的样子,立刻别别扭扭的撇头。

“哼,不丢掉就不丢掉,这么凶­干­什么?”

落年瞪他。

奥菲耳朵渐渐泛红,“好、好了啦,我帮你一起弄可以了吧!”说着抓过桌面上的湿纸巾,别扭的帮落年一起把篮球一般大小的纸团给摊了开,白花花的一张纸上沾染着各种脏兮兮的东西,也不知道是烂青菜还是茶水酒液等乱七八糟染上的,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图案,除了废纸之外看不出这是一副画。

“脏死了,你真是个大笨蛋。”奥菲不满的嘀嘀咕咕着,却抽着湿纸巾帮着落年小心翼翼的擦着污渍,只不过看起来效果似乎不怎么好,已经染进纸纤维里的污渍哪里是湿纸巾擦得掉的。

卡尔法俯下身,碧眸无波的看着皱巴巴的纸张,如同艺术家的手般白皙漂亮的手指轻轻的抚过纸面,好一会儿站起身,往楼上走了去,不一会儿拿着一瓶不知名的无­色­液体下来,让落年和奥菲走开,对着摊开在桌面上的纸倾倒了下去。

无­色­的液体溅开,一瞬间湿了大半的纸,卡尔法掀起一角,让液体滑向纸张边缘,好一会儿,整张纸变得湿哒哒起来了。

落年和奥菲盯着纸面直看,然而依旧是除了污渍之外什么都没有。

“喂!你把这东西毁了,这笨蛋要是哭出来怎么办?!”奥菲立刻就朝卡尔法吼了起来。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没脑子么?”卡尔法轻飘飘的回了句。

“你才没脑子!”

“IQ排到大气层之外的白痴不要跟我说话。”卡尔法鬼畜的毒舌了。

奥菲再次被气得如同炸毛的猫,如果不是落年在这里,他一定要狠狠的揍这个死鬼畜一顿,叫他知道什么叫不良暴力美学!

“咦?”落年惊奇的出声,立刻把气炸了的奥菲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只见那张湿漉漉的纸张上的液体忽的渐渐变­干­了,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吸收了一般,而等全部变­干­后,卡尔法走到另一头,白皙的手指拎起一角,无波的碧眸平静的看着那薄薄的纸边,用指甲轻轻扣弄了几下,有一层仿佛一吹就会碎掉的无­色­透明的东西被他的指甲扣了出来,就像一层虽然薄,但是却极具弹­性­的膜,卡尔法缓缓的把它撕开,缓缓的露出了藏在那层膜下的真正的画作。

七彩的颜­色­映入那双无波的碧眸,随着他越掀越开,一向轻易不起波澜的眼眸,忽的如同石子砸进平静的湖面,溅起水花点点,荡起波纹水痕……

“什么东西?你动作倒是快——”奥菲受不了卡尔法那慢吞吞的速度,跑到他那边看,紫眸倒映出那还未被完全掀开的画,骤然噤了声。

落年奇怪的走了过去,奇怪的看向那幅画,瞬间,脸­色­骤变。

……

鼠标将信息点开,镜片下妩媚的丹凤眼漫不经心的看着上面的信息,唔……严重心脏病患者……价钱随他定?

无聊的挑了挑眉稍,心脏病这块领域虽然说他也不是不懂,但是即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这一块还是魔医夏尔比较在行,三医虽然都是医学界的佼佼者,但是还是有分最擅长的领域的,而三人中,一把手术刀出神入化的夏尔才是最强的主刀手。

当然,这不代表他们就不会,只是相较于夏尔比较弱罢了。

只不过心脏病这一个……

凯文眉头蹙了蹙,突然想起那个让他白白照顾了几天,结果出院第一天就出事的家伙,不是已经死了吧?真讨厌,本来还觉得有他做对比自己幸福多了,结果那家伙竟然失踪了,啧。

把电脑扔一边,没兴趣,不想去,什么卡罗马家族,听都没听过,估计是个小家……

忽的,想起了什么,凯文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卡罗马家族?!

妩媚的凤眸危险的眯了起来,凯文给佐焱打了个电话,“佐焱,卡罗马家族的单子我接了,给我准备飞机。”

于是……两万更神马我果然尽力噗……明天继续努力!我

V17 占为己有

?( 章节名:V17占为己有

薄薄的一层仿佛塑胶一样的膜,竟然就将这样一副画作给掩成了一张没有价值的废纸。请使用访问本站。

­色­泽浓郁,碰撞鲜明,一印入眼帘,就有种被那画中的世界燃烧起来的感觉。黑暗的,火红的,绝望的,燃烧着的,仿佛世界末日中透出了一丝微弱却足够叫人激动到泪水狂掉的希望……

无尽漆黑的夜空中,只有一点荧光,下面是燃烧着的世界,火红的,深蓝的,高高的由­色­彩斑斓的尸体堆积起来的山顶,一抹纤细娇小的黑­色­身影站在上面,看不清脸,唯有一头红发飞扬……

那么真实,一眼就叫人仿佛置身于那个世界之中,仿佛在死里逃生的世界。

瞳孔微颤,白皙小巧的手指抚上这火红的世界,难以置信,是她,是她的,她曾经带着巴洛克王国最初成员死里逃生的那种绝望却又带着希望的世界……

为什么?

为什么藤一会画出这样的画?和她看到的那些他画中的,幸福又单纯的她完全不同……所以……为什么?为什么藤一会画出这种画?难道……他一直都知道吗?一直都知道,她根本不是单纯的落年,一直都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对他的利用?

手指微颤,落年眸光微闪,知道的,藤一一定知道的,否则他怎么可能画得出这种画?可是……如果一直都知道,他为什么还要这样装作一无所知的被她欺骗被她利用?他是笨蛋吗?是白痴吗?!明明知道她不止是那个单纯善良可爱的落年,却到最后还是心甘情愿的为了她而活吗?

卡尔法碧眸起痕,奥菲紫眸瞪大,这画,还有这画里的人……

“嘀嘀嘀……”手机消息响了起来,打断了三人的各异心思。

卡尔法从画中收回目光,从沙发里翻出被他随意丢置的手机,接通那边的视频请求,索菲那张妖邪荡漾的面容就出现在眼前了nAd1(

“你们终于要回来了嘤嘤嘤小落落想索菲爸爸了没有?呜呜……爸爸真是想死小落落呜呜……”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条手帕,嘤嘤的做出一副擦眼泪的小媳­妇­模样,脱线荡漾的叫人想要对着他的脑袋狠狠的踹上一脚。

卡尔法直接把视频对着天花板,叫那边荡漾的家伙看不到一个人影,果然那边见没有人回应,立刻就正经起来了,“好吧,白痴会长最近心情很糟糕,你们回来的时候小心点,说话要小心点,特别是奥菲那笨蛋。”

“喂!你说谁笨蛋?!”奥菲少年不满的吼道,就算他脾气再暴躁也不敢在心情不好的老大面前撒野好吧,他还要留着小命跟落年亲亲嗳嗳的过日子呢,才不会去找死!

“知道了。”卡尔法面无表情的点头把视频关掉,索菲还专门打过来说这话,看来白指的事对于他来说真的重要太多了,确实要小心,毕竟那家伙发起疯来,后果可是非常非常严重的。

“好了,已经很晚了,睡觉了。”卡尔法说着走过去弯下腰,把那幅画卷起来,“真不愧是艺术新皇,每一幅画都这样的震慑人心,撒,收好了。”用小缎带绑起来,递给落年。

落年伸出双手把几乎要和她一样高的画抱进怀里,可爱的点点头,和奥菲一起上楼了,身后那双碧绿平静的绿潭般的眼眸看着落年的背影,沉寂的叫人看不出他的情绪和想法。

翌日。

飞机划过天际,在天空留下一道痕迹,

平光眼镜挡住了妩媚的丹凤眼,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身前的瓶瓶罐罐,旁边放着各种资料,即使是远行出诊,这男人也不轻易放下手中的研究。

“凯文怎么会突然跑到那么远去出诊?我可不记得那家伙有那么好心哦nAd2(”红妖馆内,即使是穿着睡衣叼着牙刷聋拉着眼皮的蓝狐,听到动静都不由得从他的窝里冒出来问道。

“对方是卡罗马家族的话,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回你房间去,你的泡沫滴到地板上了。”佐焱批阅着文件,抬头就见蓝狐在刷牙,顿时额头暴起一个十字路口,这臭家伙……

“哦。”蓝狐聋拉着眼皮有气无力的转身回屋,忽的想起了什么,眼睛骤然一亮,脸颊上的纹路都跟着抖了抖,“卡罗马?”

“啊。”

“不是吧?那你还让他一个人去?”蓝狐在佐焱怒瞪的目光下直接就把嘴里的泡沫给吐到一边。

卡罗马家族,似乎是曾经虐待过他的丝迪卡罗斯家族的分家,一样是给过他噩梦一样记忆的存在,凯文这次该不会是想……

“你以为凯文还是以前那个蠢得无可救药的少年吗?”佐焱挥挥手,“那是凯文的私事,他爱怎么做随便他,你快滚回去睡觉,在这里碍眼。”

“喂喂,怎么这么无情啊!你的良心碎掉了吗?”蓝狐挠挠脸颊语气十分的直线。

“我的良心早就在你和红蛇一起混的节­操­碎掉的时候一起碎掉了,快滚。”佐焱不耐又嫌弃的挥挥手。

“啊……”牙刷塞进嘴里,蓝狐聋拉着眼皮,身前睡衣的扣子都扣错了,歪歪扭扭的,显得苍白的肩膀都露出来了,忽的,他扭过脑袋,懒洋洋的看着佐焱,“呐,佐焱,你好像又老了一点,以后叫你佐焱大叔好不好?”

“啪!”青筋暴起,佐焱手中的笔就这么咔嚓一声被他给捏断了。

“啊,恼羞成怒了啊。”说罢不负责任的转身走人了,牙刷叼在嘴里,懒洋洋的刷着。嗯,果然还是继续去睡觉好了。

佐焱扶额,他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为毛这些熊孩子一个两个都是这样?尼玛好歹他也是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的他们拉扯大的,好吧,有点夸张了,但是也差不多啊!他们怎么就这么忘恩负义?他果然是最苦逼的被落年欺骗了感情来给这些问题儿童当­奶­爸的!不行!他要离家出走!要罢工!

“老二,快­干­活!”绿蝉躺在沙发上凉凉的出声nAd3(落年是老大,所以佐焱是老二。

“哦。”佐焱一个激灵,拿起笔又开始日复一日的批文件当­奶­爸照顾问题儿童……你奴­性­是有多强啊摔!

……

飞机在天际留下一抹痕迹,轰鸣声响彻耳边,而比之更加热闹的是普通舱内人们唧唧喳喳的窃窃私语声。

长得出众且有气质的人总是引人注目的,就算只是静静的坐着也是如此,更何况这三个相当引人注目的家伙还一路上各种打闹嬉笑好不欢乐呢?

即使是在飞机上,落年也不放过调戏奥菲,让他恼羞成怒的银毛炸起。

谁让他太傲娇了,傲娇纯情货,这不是天然的欠调教吗?

“切,吵死了,不坐专机难道头等舱也不能坐吗?偏偏坐这种地方,真是烦死了!”涨红着一张脸搂着玩累了靠在他肩膀上睡觉的落年,奥菲被四周围的人盯得十分不舒服的瞪向戴着眼罩睡觉的卡尔法。

卡尔法直接伸出手把落年的脑袋扳到他那边,鸟都不鸟奥菲一下,气得奥菲咬牙切齿,一把把落年又抢了回来,脸蛋红红的小心的把落年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结果下一秒就又被卡尔法轻轻松松给揽了回去,奥菲还没有下一个动作,眼前忽的一道­阴­影笼罩下来,穿着蓝­色­西装的空姐微红着脸颊,两眼发亮的看着他。

奥菲眼眸微眯,脸上出现不良少年的表情,不耐而凶狠,“­干­什么?”他一看这女人的脸就觉得没好事。

空姐手里拿着一封信,粉­色­的信封上还画着一颗红心,“有人给你送情书哦,小帅哥。”

“哈?”奥菲宠辱不惊,“这种东西直接扔到马桶里去冲掉,不要拿过来碍眼。”

哪知那空姐不知道是不是被蛊惑了还是怎么了,非但没被奥菲吓到,反而一把把情书塞进他怀里,捂着嘴切削,“真是的,就算和男朋友吵架也不可以太过啊,欲擒故纵懂不懂?该收手的时候就得收手啊,加油加油!”说罢做了个加油的手势朝奥菲暧昧的眨眨眼,然后笑眯眯的跑人了。

哈?这女人到底在说什么啊?奥菲完全搞不懂这女人说的是什么,低头瞅了眼手上的信,奥菲不屑的嗤了声,扔到一边,这种东西,从小到大不知道收过多少打,集合起来去卖都买了好几百块钱了,他连多看两眼的兴趣都没有。

只是,不一会儿,奥菲正想睡觉,又一个空姐断了盘东西过来,笑眯眯的看着他,“呐呐,人家都这样道歉了,你还不原谅他我们都要看不过去了呢,快点和好吧。”说着把盖着盖子的东西塞进了他怀里。

“喂!”奥菲皱起眉头,看了眼眼前的东西,好一会儿确认里面没有什么危险物品,伸出手打开盖子,入目的东西,叫他一瞬间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

只见银­色­的盘子上,一条啃得­干­­干­净净的鱼骨头躺在上面。

恶作剧!这飞机上有他认识的人吗?奥菲站起身,扫过普通舱内因为飞了一段时间终于安静下来的人们,并没有发现有人身上带着杀气,也没有发现有可疑人物。

眉头蹙了蹙,抓过扔到边上的信,撕开,入目的便是一只比着“鄙视”动作的黑­色­猫咪,Q版的,画得很可爱,鄙视的动作十分到位,只是再可爱对于现在满心全世界最可爱的是落年的奥菲来说,是绝对掩盖不了对方在捉弄他的那种愤怒和耻辱的。

奥菲走出座位,整个人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在过道上走动了起来,紫眸锐利如剑,敢捉弄他,看他不把对方拖出去处理的连灰都不剩一点!

“呵呵,看吧,傲娇受开始找小攻了。”躲在茶水间往外看的空姐兴奋死了。

“嘘,我们别出声,看他们你追我赶多有趣啊!”又一个空姐凑过来说道。

“啊啊啊啊超美型!腹黑攻傲娇受!”

“……”

几个女人越说越兴奋,声音早就大到足够让奥菲听到的程度了,奥菲额角青筋暴起,特么他非得把那个魂淡救出来挫骨扬灰,尼玛幸好落年睡着了,要不然被她听到,误会还不大了!

然而,忽的,奥菲脚步忽的被绊了一下,整个人差点扑在过道上,臀部的裤子布料好像一瞬间被什么给扯了下,只是被他反应超快的按着两边的座位靠背在空中翻了个身又站稳了,他脑袋徒然往后转,看向对他出脚的人。

只见一人穿着黑T恤黑裤子,脸上盖着黑­色­鸭舌帽,整个人躺半躺在座位上,双腿伸直大开,一条甚至伸到了过道上,睡得不知天上地下的还伸手挠了挠他的肚皮,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那伸到过道里的腿还不时的抽搐了下,爪子也时不时在空中挥了挥。

看起来好像也没什么不对,但是这男人身上的气息好像和普通人不太一样啊……

奥菲眼眸眯了眯正要走过去,后面落年揉着眼睛从座位上探出脑袋,软软可爱的开口,“奥菲,你在­干­什么?”

“没、没什么。”奥菲莫名的心虚了下,暗暗记下这男人的身影打扮,赶忙走回了落年身边。

“嗯?”落年大眼眨眨,小脑袋可爱的歪着,“奥菲别动。”

奥菲正准备坐下去的动作一僵,保持着撅着屁屁的姿势,“怎、怎么了?”

“看到了。”落年一本正经的点点头,看向奥菲道。

“嗯?”看到什么?奥菲转过头看了眼座位,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啊。

落年伸出手指,一下子按在奥菲的屁屁上,奥菲全身骤然僵住,落年白皙的小手指不怀好意的划了划,“看到了,奥菲的小裤裤,白­色­的哟。”

刚刚被某只恶作剧的猫一爪子在ρi股上划破了一个小洞洞,被落年发现了,还特别猥琐无下限的伸出手指戳进了洞里,奥菲少年全身冒烟,一巴掌拍掉落年的手,连忙坐下挡住曝光的屁屁,脸­色­通红的大吼,“白、白痴!睡觉去!”说着慌忙就从前面抓出了一个眼罩戴在落年眼睛上,嘤嘤嘤嘤嘤丢死人了!竟然在落年面前丢脸了啊啊啊啊啊!

落年乖巧的靠在椅背上不动,心里乐翻了,果然欺负奥菲少年真的是十分惬意的一件事啊,不过黑猫那家伙什么时候混上来的?竟然还搞恶作剧,真是和以前一模一样,没长大。

黑­色­的脑袋微撇,露出藏在发下的白皙的耳朵,耳廓上面两颗冰蓝­色­的耳钻光芒闪耀。黑­色­的鸭舌帽下,黑猫满脸遗憾,其实他本来是想一爪子把奥菲少年ρi股上的布全部撕掉的,谁让他老是吃他的King的豆腐!只是结果少年他反应速度太快了,所以才只有那么一个小洞洞。

飞机坐了将近十三个小时,然后降落在了中心机场,白馆那边已经派人来等候了多时,落年一下机就被扑倒了。

十分温暖带着­干­净的让人感到舒适的味道,索菲的怀抱和他给人的妖邪荡漾的感觉完全不同,温暖而可靠。

他双臂抱着落年的腰,整个人十分的荡漾的拖着落年摇啊晃啊,“啊啊啊啊啊小落落~索菲爸爸卡哇伊的女儿,有没有想索菲爸爸?啊哈,果然想了对不对?哈?不对?是很想啊哈哈哈哈……”

“……”你在自言自语个什么东西啊喂!

机场里的人纷纷盯着他们直看,一个个的,实在太耀眼了。

卡尔法面无表情的走过去,碧潭般的眸子平静无波,他伸手十分凶残的揪住索菲的发,“放手,要不然你就去扑街。”

奥菲抱着双臂鄙视的笑了,这白痴,武力值比不上这鬼畜还老是扑上去,不是自找虐么。

“嘤!不要扑街!”索菲连忙放开落年,伸出双手做投降状,笑得有点邪气有点谄媚,“喂喂,快放手,快放手,别在大庭广众之下毁我形象啊!”细细的腰肢扭扭,根本不需要卡尔法,这家伙的形象也已经不复存在了。

卡尔法放开手,走过去桥落年的手准备出机场,然而落年脚步却不动,他回头看,只见落年站在原地,扭着头看向机场那边的大屏幕电视,只见那上面被快门闪光灯不停照耀的人正是一身贵­妇­打扮的天堂真央,她泪流满面,一副伤心到了极点的样子,下面是大大的足以震惊世界的标题——艺术新皇令人震惊的离世和真相。

“呜呜……我是多么的爱我的孩子,他才二十六岁,还没有结婚生子,还没有找到自己的幸福,就这样离世了,让我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我……我……呜呜呜呜……”

这条新闻刚刚播放出来,机场内看到的人顿时震惊的尖叫出声,眼中难掩震惊。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上面那个女人在说什么啊?艺术新皇怎么可能突然离世?骗人的吧!”

“骗人的!一定是骗人的!”

“……”崇拜艺术新皇的人很多,热烈追捧他的画的人也很多,也有很多人说过他们从藤一的画中找到了救赎,找到了治疗他们心灵创伤的良方,藤一是他们的心灵医师……好好的,突然冒出个人说藤一死了,这叫他们怎么也不能相信。

“欸?不是吧?”索菲也微微的怔住,艺术界的新皇藤一。艾比瑞的话,他曾经是见过的,一个才华横溢的年轻男人,和他的双生哥哥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性­格和行为作风却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总的相处起来感觉是非常不错的,之前见他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死了?

藤一为了寻找创作灵感可以背着一个画板几支画笔走遍世界,经常沉寂个一年半载没人有他的消息也是正常的,但是从来都没有人觉得他会出什么意外,因为每年在落年生日的时候他无论身在何方都会赶回艾比瑞家,而今年落年生日还没到,天堂真央又突然冒出来说这种话,一时间就像一块大石砸进了平静的湖面,引起轩然大波。

机场里的人聚集在视频下,那愤愤然的表情好像天堂真央在诅咒藤一,恨不得扑上去把她杀了一样。

因为藤一身体突然的消失,藤一的身份地位在世界艺术界也是极其的举足轻重的,所以知道这件事的人都默契的保持着沉默,至少在找到藤一,确定他真的已经死亡前才能公布出来,但是天堂真央突然说出来,这种感觉……

真的叫人非常的不爽。

落年瞪着漂亮的大眼睛盯着上面的天堂真央直看,握紧了卡尔法的手,看起来气鼓鼓的样子。

“……我知道大家都很难以置信,但是大家都不知道吧,我的藤一有心脏病,在肚子里的时候因为营养问题所以造成的先天­性­心脏病,就在前一段时间,因为心脏受了刺激才会突然死亡呜呜……这对于我这个母亲来说无疑是一个非常沉重的打击,我的孩子是那么那么的优秀,回到家里也经常会跟我讲一些旅行趣事,就在他死亡前夕,我们一家人还坐在一张餐桌上用餐……”天堂真央哭得几乎声嘶力竭,赚满了满场的同情,一瞬间机场内的人都被她的表演给征服了,十有**已经相信了藤一真的出事了的消息。

“呜呜……发病的原因?”天堂真央的表情一瞬间悲愤了起来,“发病的原因是因为我们家的那个小女儿,藤一原本是那么疼她的,结果只是因为哥哥订婚的原因就和藤一吵了一架,把藤一给刺激到了,呜呜……那个没良心的东西,在藤一在急救室抢救直到最后都没有出现,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我……我真是白疼她了呜呜……”

“艾比瑞家的小女儿?是碧洋。艾比瑞吗?”机场内一些上流社会的人士低声道。

“不对,是个私生女,好像叫落……落什么的。”

“什么?!只是一个私生女竟然害死了藤一大人吗?!”

“太过分了!天堂夫人需要这么好心吗?像那种私生女扫把星,直接扔到国外的奴隶市场去不就好了吗?!­干­嘛……呜呜……­干­嘛留在家里害藤一少爷……”

“……”

卡尔法碧眸微微的眯起,奥菲拳头一紧就要上前揍人,只是被索菲给拉住了,索菲看向垂着脑袋看不出神情的娇小身影,狭长的狐狸一般的眼眸微闪,走上前蹲下身,把落年搂进怀中。

“呜呜……今天主要还有另外一件事想要跟大家说,我们在藤一的房间里发现了几幅最新完成的画作,我不想看到它们,每一次看到都止不住伤心,但是我又舍不得把它们扔掉,所以希望可以为它们找到真正懂得欣赏藤一的画的人来收藏,只有五幅,三天后我会把它们送到圣玛利亚拍卖场进行拍卖,不管是谁最终得手,我都希望,都诚心的拜托,请好好珍惜它们……”

上面天堂真央话才说话,机场里的有钱人立刻纷纷的掏出电话,艺术界的传奇,史上最年轻最无可超越的艺术新皇的遗作,不管是收藏价值或者它本身存在的价值和未来的升值空间都是极其巨大的,这个世界上爱着藤一的画的人很多,被他的画治疗过的人甚至可以达到一种为之一掷千金都不惜的程度,更何况这还是遗作!

不管是商人还是收藏家,都不会笨到不去争取。

“什么啊,原来到底还是要钱吗?”奥菲抱着双臂不屑的冷嗤了一声,虽然他对艺术那玩意儿没兴趣,但是艺术新皇确实名副其实他也不得不承认。

“送到我们的地盘上去拍卖啊。真会打算盘。”索菲拍拍落年的背,“不伤心,那个女人不是好人,乖。”

“走了啦,回白馆了。”奥菲一把拉住看起来心情十分低沉的落年的手,拉着她就往外走,现在他完全都把落年当成白馆的人了,反正是要嫁给他的女人,哼,艾比瑞家族什么的没必要回去,也没必要在意那些人说的鬼话,“我让小Q给你做蛋糕吃,刚刚那个女人说的话全部丢到马桶里冲掉,不准记在脑子里。”

索菲一巴掌拍在奥菲的头上,“真是粗鲁的家伙,小落落,快到索菲爸爸怀里来~”

“你的表情真的非常的猥琐,这么想要女儿自己去生!滚开!”奥菲一脚把索菲踹开,拉着不说话的落年往外走,卡尔法站在原地,碧潭般的眼眸看着屏幕上还在哭诉着说着催人泪下的话的天堂真央,好一会儿才淡淡的收回眼眸,面无表情的迈开步伐跟上去。

天堂家的大小姐吗?是那个日本内阁大臣的女儿吧?几年前被他们从日本贵族里挑选出来扶上那个位置的男人……翅膀好像有些太丰满了,看来需要修剪修剪了。

拒绝了直接跟他们回圣玛利亚学院,落年自己拦了辆计程车就往艾比瑞家去了,后面的几个男人面面相觑,最后在索菲一句句听起来挺无厘头,但是实际上却很­精­准的话,就像索菲说的,就算落年再像一只可爱的小宠物,但是她终究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她有她的想法和准则,别看她看起来很好欺负,但是那个小东西却是意外的坚强的。

当然最终打消奥菲要去追老婆或者到艾比瑞家宣布落年是他老婆从此跟他们脱离关系的想法的,是路易打来的催促电话,再不回来,他们家白痴会长要发火了。

此时,艾比瑞本家。

从新闻发布会现场回来的天堂真央正坐在大厅里处理着自己都哭肿了的眼睛,嘴角的笑容却怎么也止不住。

藤田管家站在她身后,嘴里念着一条条发来的信息,“小姐,柯蒂斯洛商业城总策会长发来信息,说将会把案子交给天堂企业来做……一支流上卿先生发来信息请您节哀,最新的研究成果将会和天堂药业合作进行推广,蓝天商业财团表示未来希望和天堂集团有共创未来的合作,还有……”

一连串的信息,叫天堂真央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明显,和在记者和摄影机面前的撕心裂肺完全两样,连带着那双红肿的眼睛都变得虚伪了起来。

碧洋笑容满面的走了过来,朝天堂真央竖起大拇指,“妈,您这招真强,既可以让那小贱人被世人唾弃,还能获得这么多好处,那五幅画的拍卖现场,我已经可以想象到将会有多么壮观的场面了,我刚刚可是已经帮您推掉了好几个想要利用关系得到画的人了。”

藤田管家皱巴巴的脸上露出笑,“我们小姐可是最让老爷和天堂家族光荣之至的孩子了,小公主您还有的学呢。”因为是从天堂家跟过来的看着天堂真央长大的老人,对天堂真央的称呼也一直保持着天堂真央还未嫁进艾比瑞家时的称呼。

“是是是。藤田爷爷总是向着妈妈的。”碧洋翻了个白眼。

“嗤,平日里不见多联系的人,这会儿倒是为了画拉下脸了,不过我怎么可能会同意?就算一幅画给我一亿我也不卖给他们,那画放在圣玛利亚拍卖场那种国际­性­的可容纳下上万人的拍卖场,所拍出的价格可不止那几个亿,这可是我宝贝儿子的遗作啊,全世界只有那五幅了,再也没有更多了。”天堂真央不屑又得意的道。

“哈哈,是啊。”想到什么,碧洋又凑近了些,声音微微的压低,“可是,妈,二哥真的不找了吗?”

“找了那么久了都没找到,更何况就算找也只是一具烂掉的尸体了,医生都说了是不可能救活的。”刚开始那两天她还有点伤心,毕竟这么优秀的能为她带来无数利益的孩子就这么死了,怎么想都觉得不甘心,但是时间过了,又从藤一屋里发现了这五幅画作,算算因为藤一的死,给她带来的利益也实在多的数不胜数,想想觉得藤一死得也没有多不好,也就释怀了。

真是无情的女人啊,她的心是石头做的吧。

碧洋心里暗道,连这么优秀的藤一她都可以轻易放弃,那么什么都做不到的她,岂不是更容易被利用抛弃了?心里拐过好几道弯,碧洋面上却依旧笑道:“可是妈,二哥的遗嘱上写的是把他的画和全部东西都给那个小贱人,我们占为己有真的没问题吗?”

一提到这个,天堂真央的脸立刻就­阴­沉了下来,连声音都尖锐了起来,“有什么问题?我生养了那么多年的儿子,竟然到死都把所有好东西留给那个小贱人!我是他妈!难道他不是该理所当然的孝敬我吗?什么都没给过我,那些东西作为我生养他的回报,理所当然!反正遗嘱还没来得及交给律师,我们占为己有又如何?谁有证据说我们抢占了那个小贱人的东西?哼。”

什么都没有给她?即使是碧洋都不由得在心里冷笑了一番,这个女人真的是冷血的吧?即使她没有资格Сhā手她的公司的事,但是一次次下来,即使是她也能轻易看出天堂真央在藤一身上榨取的好处有多少,那已经不是用金钱可以衡量的了。

就拿刚刚被她推说天堂真央伤心过度晕倒的那些人来说,哪一个不是当初天堂真央怎么也攀不上关系,最后却因为藤一的关系攀上的达官贵人?她的天堂集团能够从一家小小的企业发展成一个大集团,少不了真一和艾比瑞家的推波助澜,更少不了藤一是她儿子的这个关系。

这个女人……

贪婪的叫人觉得可怕到头皮发麻。

她真搞不懂,这个女人到底是天生如此,还是真的是因为落年那个私生女的出现让她变成这样的,可是如果是因为落年,那么在真一和藤一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发生的那些事又是如何?

不懂,真是不懂啊。

“说的也是呢。”碧洋笑得虚假的借着拿水喝的动作,坐离了她一些,即使她也是坏水一堆,但是面对这样的母亲,她还是觉得可怕至极。

“对了,黑石画廊那边的情况怎么样?藤一放在那里的画什么时候可以拿给我们?”天堂真央没发现碧洋的动作,一边敷着自己红肿的眼睛一边问藤田。

藤田弯了弯腰道:“黑石画廊那边的负责人说了,没见到藤一少爷的尸体,他们不会把画给任何没有藤一少爷的保险柜的钥匙和密码的人。”

天堂真央脸­色­一沉,“怎么?他们是想霸占藤一的画吧?藤一的尸体早就不知道烂在哪里了他们要我们从哪里找给他们?给我好好跟他们说,我是藤一的母亲,我才是最有资格拥有藤一那些画作的人!藤一的画就剩下那么几幅,每一幅我都要以最昂贵的天价拍卖出去!”她要榨­干­藤一死亡的任何一滴利用价值,反正死了就是一坯黄土,被利用也是提升他存活过的价值不是吗?

“是。”藤田管家低头应声,对于他侍奉的这位所做的任何决定都是无条件的支持的。

“妈,我晚上有聚会,先出去买点东西了。”碧洋站起身道,莫名的,对天堂真央有些心有余悸。

“等等。”天堂真央忽的喊住她,戴着闪耀的翡翠戒指和钻石戒指的右手优雅的拿起桌上的茶,优雅的抿了一口,“史丹尼家对我们家发出了联姻请求。”

史丹尼……

脑中蓦地冒出那两张纵欲过度充满丑陋**的脸,碧洋脸­色­骤变,“妈!”

“史丹尼家族和天堂家是世交,我和父亲都希望两家可以继续友好的往来,他们家有两个公子,希望一个娶的是我们家的孩子。你也知道小铃是我二叔的宝贝女儿,爸爸也很疼她,而且年纪也还小,还不适合嫁人。”天堂真央淡淡的道,却莫名的叫人有种压迫感。

对于天堂真央来说,似乎她的公司还有她的娘家才是最重要的,甚至娘家的人也比她自己的孩子重要的多,就像,她从来没把自己当做艾比瑞家的人,也从没把她的孩子当做她那边的人。

“妈!小姨的年纪也不过比我小一岁!”碧洋满脸难以置信,就算她的利用价值不多,但是身为她的母亲,也不该为了天堂铃把自己的女儿卖掉吧?!而且在日本,他们女孩子十六岁就可以嫁人了,有什么年纪小不合适的?十九岁已经不小了,在任何一个国家都已经算是成年人了!

天堂真央轻轻抬眼,扫了碧洋一眼,一时间叫碧洋全身僵硬,脸­色­难看至极,天堂真央那眼神,就像再说你不嫁也得嫁!

怎么办?她才不要嫁给那两个贱男人,从那天那两兄弟可以一起上一个女人就知道,她嫁过去是绝对不可能有幸福的,两个男人非但会出去沾花惹草,更会一起侮辱她,而且这是联姻,嫁过去就代表一辈子都得待在那个牢笼,两家就算知道她身处地狱也不可能同意他们离婚,所以,绝对不可以……可是,该怎么办?天堂真央一副势必要联姻的样子……

忽的,猛然想起什么,碧洋眼眸一亮,“妈!妈,我不要嫁进史丹尼家族。”她走过去抱住天堂真央的手撒娇道:“妈,你可只有我这一个女儿,史丹尼家族就算和天堂家是世交,但是终究只是真正贵族界的小虾米一只,你真的要把唯一的女儿送去跟那种小角­色­联姻吗?”

不得不说,碧洋这话完全戳到了天堂真央的最爱的利益点上,似乎她说的也没错,只有一个女儿,送去和小虾米联姻,怎么想都有点亏了,以碧洋的姿­色­和身世背景,完全可以匹配上更好能带给她利益更多的家族啊。

见天堂真央似乎心有动摇,碧洋连忙乘胜追击的道:“妈,我们家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女儿。”

天堂真央怔住,“你是说……”

“是啊!那个小贱人在我们家吃吃喝喝那么多年,也是时候报恩了吧?而且看父亲大人好像特别维护她的样子,看着真叫人不舒服,让全世界唾弃她什么的虽然已经很爽了,但是把她嫁出去受侮辱不是更爽吗?妈,你也知道那家的两个公子是怎么样的德行的。”

反正她讨厌那个小东西,抓来当替死鬼正好!哼!上次敢害她被那两个禽兽侮辱,现在她就把她送进去禽兽窝里,让她被天天侮辱!啊,说不定那两个禽兽还变态到会叫别人来一起上她呢!光是想想都觉得心情舒畅。

不得不说,碧洋这一番话完全让天堂真央信服了,提到了希格勒司,提到了史丹尼公子的德行,再想到落年可能会被怎么样对待的场景,天堂真央眼里就忍不住一阵快意,她是那么的那么的那么的憎恶着那个小东西,那个让她受尽原本那些羡慕着她嫁给希格勒司的日本贵族女人们白眼和嘲笑,代表着丈夫出轨的永远不可湮灭的耻辱象征!

她要那个小东西代替那个她没见过的狐狸­精­母亲受尽一切苦难,否则她胸腔内的怒火和仇恨绝对不会,永远不会熄灭减少哪怕只有一分!

她看向碧洋,“你倒是长进了。”

碧洋搂紧了天堂真央的胳膊,一副与她亲密无间的样子,“我可是您的女儿啊。”

天堂真央似乎心有触动,表情稍微柔和了一些,“哼,要是不想被抛弃,就努力让自己有用起来,要不然就自己去攀上我看得上眼的大树,别去胡思乱想什么廉价的真爱,要不然联姻的结局依旧离你不远。”

碧洋连忙点头,“我知道了,妈妈。那,妈妈,以防万一,还是快点帮那小贱人和史丹尼公子举行订婚吧,订完婚就直接把她送进史丹尼家好了,省得看着碍眼,趁着昨天爸爸有事出去,把那小贱人从圣玛利亚叫回来吧。”

“嗯……”天堂真央的话骤然被门外的声音打断,她眉头蹙了蹙,有些不悦,“什么事?”

藤田管家立刻走过去,想要出发生什么事了,然而还未等他过去开门,那门砰一声,仿佛受到了什么剧烈的撞击,一下子把藤田管家给撞飞到一边,砸碎了好几个装饰的名贵花瓶。

天堂真央和碧洋被突如其来的动静给吓到了,连忙站起身,“藤田!”

“怎么回事?!”

只见有人背光而来,娇小的身影,随风舞动的微卷柔顺的红发,冰冷的黑眸,一瞬间叫他们觉得异常陌生,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半个多月没有见过的小东西是谁。

“……你怎么回事?!谁教你这样开门的?”天堂真央怔了怔后,立刻皱起眉头,高贵冷艳的道。

“没有教养的狐狸­精­就是没有教养。”碧洋不屑的嗤了声。心里却莫名其妙的看着那双冷冰冰的眼睛有点发虚,好似刚刚算计了她的事被她发现了似的。

但是想想就算被她知道了又怎么样?真一已经跟艾琳娜订婚了,已经是别的女人的了,藤一也不在,父亲大人也不在,她根本没有靠山,有什么可怕的,那双冰冷的眼睛,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脚步声缓缓的响起,落年走向天堂真央,红发随着她的走动而轻轻的晃荡,带着金­色­的光晕,宛如轻纱舞动的婀娜少女。

她眼眸冰冷,一瞬间杀意凛冽。

于是……我果然是个没前途的货……两万更……神马时候才能粗线啊喂!扑街去……

V18 变态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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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V18 变态走开!

天堂真央和碧洋一瞬间被那双眼神给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下一秒忽的一怔,眉头皱了起来,莫名的有种羞恼感。

“你是怎么回事?你那是什么眼神?”天堂真央眉头皱起,冰冷不悦的看着她。她搞不懂这只小白兔为什么会突然露出这种眼神,但是那又如何?她是天堂真央,就是这里的主宰,兔子急了咬人也不允许咬到她身上逾矩!

“藤一死了?”落年缓缓的朝天堂真央走过去,眼眸深得可怕,冰冷的寒光凛冽。

“这种问题还需要问吗?二哥不就是被你害死的吗?”碧洋看到落年就烦,现在看到落年好像很在意这点,顿时就不怕死的打击嘲讽起来。

落年没有理会碧洋,目光依旧放在天堂真央身上,“身为藤一的母亲,在他活着的时候从他身上获得那么多好处之后,现在连他的尸体都没有找到,他是不是真正死亡都还没有确定,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榨­干­他的每一滴利用价值吗?”

“你给我闭嘴!”天堂真央脸­色­难看的尖锐出声道,就算她就是这样的想法,但是被落年这个外人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还是让天堂真央觉得特别的排斥和没面子,“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在这里跟我说这种话?藤一会死还不是因为你害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个小蹄子想爬上我的真一的床,祸害我的真一还不够,还把我的藤一害死!”

“真正把藤一害死的人不是你吗?”落年沉下脸,有些­阴­沉可怕的看着她。

天堂真央脸­色­一变,“你给我闭嘴!我没必要跟你说这些!”

“恼羞成怒了吗?这么害怕被别人知道你是怎么在藤一小时候虐待他的吗?”落年站定在她面前,嘴角轻扯nAd1(

天堂真央确实恼羞成怒了,也确实害怕她曾经做的那些事暴露出来,她现在能够靠藤一得到那么多的好处,一旦失去她所做的一切都将成为笑话也会引起众怒,到时候她将失去所有,所以这会儿听到落年的话,她心脏一怕,手掌骤然扬起,声厉­色­严,“没大没小!谁允许你这样跟我说话了!”

“啪!”的,一声轻响,天堂真央的手腕在距离落年脸颊三厘米处,被落年轻易的握住了。

天堂真央怔住,“你……”

“啪!”落年的回应很迅速,一把扯下她的手腕,面无表情,空着的手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巴掌声很响,用的力很大,一巴掌就把天堂真央给打得在原地转了一圈然后摔在了地上。

气氛一瞬间陷入了一种非常古怪的境地,碧洋惊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后脚跟绊到楼梯,整个人摔坐在楼梯上,藤田管家同样惊在了原地,天堂真央捂着脸颊,趴在地上难以置信的瞪着落年,脑袋有点懵,脸颊疼到麻痹,但是,谁告诉她现在是怎么回事?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落年眼中一片凛冽杀意的走过去,碧洋不应该庆幸这个家里落年没有靠山的,因为没有希格勒司,没有真一,没有藤一,也就代表着这里没有能够让她对他们手下留情的人。

“你……你别过来——啊!”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恐惧,天堂真央现在哪里还有空想落年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才往后退了一些,然而落年却已经走了过来,抬起脚狠狠的踩在了她的手臂上,咔嚓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异常的清脆刺耳。

“敢晕过去就杀了你。”见天堂真央疼得脸­色­发白翻白眼要晕过去的样子,落年冷冷的出声,寒意凛冽,竟然就真的让天堂真央吓得回了神没有晕过去。

藤田抓起一个花瓶砸了过来,落年回手就抓住了砸来的花瓶,随手一丢,毫不留情的砸在老头的头上,让他淌着血晕倒了过去,碧洋已经见鬼般的吓得站不起身了,好可怕,怎么会这样?小白兔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可怕?!

“藤一的画呢?”落年踩着天堂真央的手臂冷冷的问道,竟然敢借着藤一的死来拍卖他的画,这个该死的恶毒女人,她的心已经被金钱给侵蚀的腐烂掉了吧nAd2(

天堂真央疼得脸­色­如纸般的苍白,全身都在颤抖,但是她的生命也许就用金钱堆积起来的,即使方才还怕的要死,现在却一听到落年提到藤一的天价画作,立刻心里咯噔了一下,生怕落年抢画。

“藤……藤一的画已经送到圣玛利亚拍卖场去了……”天堂真央疼得龇牙咧嘴的道。

落年眼眸一眯,竟然已经送过去了吗?圣玛利亚地下拍卖场,是斯蒂芬白旗下的众多拍卖场之一,每一个都是可容纳上万人的宛如欧洲歌剧院那样的国际­性­拍卖场,出了名的严格和名流贵人出入的场合,没有一样拍卖品会是假货,每一件拍卖品都能拍卖出比其它拍卖场更高的价格,因为那里拍卖的不仅仅的物品,更多的是名气和贵族间的合作与交流。

程序非常的多,一般物品送进去之后立马就会进行一系列的审核,然后给与拍卖场有联系的世界各地的名流贵族发送邀请函等等,也就是说,根本已经不可能说拿回来,不拍卖了,按照斯蒂芬家的做事风格,这种出尔反尔是会惹恼他们,直接把画占有己有也不是不可能的,别忘了,他们说到底就是一群流氓土匪组成的军团。

这也是为什么天堂真央要把画送到圣玛利亚拍卖场去,而不是柯蒂斯洛拍卖场去了,是为了防止希格勒司阻止她吧,倒是没想到没防到希格勒司,反而是防到了落年。

落年眼眸微眯,“你还真是个要钱不要命的家伙,还是说,是因为我还没让你品尝到什么才是真正的死亡的味道?”

说着,落年在天堂真央惊恐的目光下抬起了脚,压在了她的脖子上,只要稍微一用力,落年就可以轻易的踩碎她的咽喉,然而——

“够了nAd3(”一道成熟低沉的男声传来,一身银­色­西装,一头卷曲的金发,一双深蓝­色­的眼眸,长相和藤一真一碧洋有几分像的身材高大长得成熟帅气的男人背着光站在门口,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看了多久了。

希格勒司。艾比瑞。把落年从奴隶市场带回来的恩人,听说也是父亲,但是对方从来没有提及过这一点,没有否认也从来没有承认,在落年第一次叫他父亲的时候,对方所表现出来的反应也是异常的怪异,那种复杂的眼神晦暗不明的神情,到现在落年也依旧没搞懂。

落年没有收回脚,依旧踩着天堂真央的脖子,她看着用身影就能将她全部笼罩其中的男人,眼神黑得可怕,“抱歉啊,父亲大人,我的耐­性­已经用完了。”

和藤一真一的颜­色­一样,却更加幽深一些的深蓝­色­眼眸看着落年。男人面上轮廓比十二年前见到的时候更加的深刻成熟,却依旧显得刚硬帅气,时间仿佛对他格外留情,已经快要五十岁的老男人,脸上竟然没有过多的皱纹,白种人的皮肤更是使得他如同大理石雕像一般俊美。

这是让天堂真央爱惨爱疯了的男人。

也是一切开始的牵线人。

真一已经没办法牵制住她了吗?不对,从藤一进医院失踪那天开始,他就猜到了,已经要开始,一切又要重新来过了,多让人怀念啊那种痛又快乐着的感觉,曾经他也是那样又痛又快乐的陪伴在那个人的身边……

深邃的深蓝­色­眼眸看着落年,有些冷酷不可侵犯的面容上,薄­唇­微抿,“我知道了。现在,放开你的脚,这样对待一个长辈,是你的格调吗?”

“格调那种东西是要根据相对应的人是什么东西来调的,就像杀­鸡­不需要用牛刀,你难道要求我对待一只蝼蚁用对待一只大象的态度来应付吗?”落年扯了扯嘴角,冷酷无情的道,脚下更用力了一些,力道把握得很好,天堂真央呼吸困难的眼睛爆出血丝,不断的推着落年的脚想要把她推开,那种卑微可笑的动作,就像被翻了身的螃蟹。

希格勒司眼眸仿佛一瞬间更加深邃了起来,“我知道了,那么现在,你想做什么?”

“藤一的一切,都是我的。”落年道:“我要他的画,这个女人从藤一身上获得的每一点好处和利益。”

落年的话一瞬间让天堂真央的动作一僵,下一秒整个人就像疯狗似的露出尖锐的指甲对着落年的脚狠狠的挠了起来,然而她可没有黑猫奥菲落年他们那些功力,那指甲再硬,也划不破落年的裤子。

希格勒司看了眼天堂真央,眉间微起褶皱,“画已经送到圣玛利亚拍卖场的话是已经不可能拿回来了,至于其它的,我会给你,现在把你的脚拿开,她快要死了。”

“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爱不爱这个女人。”落年放开脚,却在天堂真央再扑上来前一脚踹在她的后脑勺上,把她踹晕了。本来,她就还没有要杀了这个女人的打算,对藤一做了那么多不可原谅的事,她会让她这么简单就死掉吗?不够啊,还远远不够啊,要百倍偿还,绝对要百倍偿还!否则她的怒火是平息不了的,绝对无法平息的。

希格勒司没有说话,爱这种东西,不是那么简单的。

落年迈着步伐转身离去,忽的脚步一顿,深不见底的眸子骤然转向了正松了一口气的碧洋身上,碧洋一瞬间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全身竖起寒毛,惊恐万分的看着她,今天这一幕吓到她了,真的吓到她了,即使她还没搞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这种恐惧,她已经清晰的感受到了。

垃圾。

落年不屑的冷哼了声,转身离开。

坐进车内,打开冷气,落年靠在椅背上,抬起手臂捂着眼睛,有种莫名的说不出的感觉。

藤一到底失踪到哪里去了?会不会真的已经死掉了?把他带走的人又有什么目的?

真烦啊……

她有点生气,真的有点生气了,藤一你再不出现,就真的把你舍弃了哦,夜家和斯蒂芬家的事情,已经够她烦了,你要是再来添乱,她真的会很生气很生气的。

一颗黑脑袋从后座位上冒了出来,冰蓝­色­的耳钻在乌黑柔软的发间偶尔闪现几抹冰蓝,帅气的面容,像猫一样的眼眸,像猫一样的行为,男人大猫似的把脑袋从后面伸过去,靠在落年的肩膀上,有点撒娇意味的蹭蹭她的脸颊,“要吃鱼~”

落年丝毫不意外这家伙没回红妖馆而是跟着她跑到了这边来,乌黑的发丝滑过她柔软的脸颊和脖颈,有些痒痒的,但是却意外的叫她有点不爽的心情好了一些,伸手揉揉他的脑袋,男人立刻一脸享受的蹭。

“回红妖馆给你做。”

“嗯嗯。”黑­色­的猫耳朵冒出来,男人屁屁上仿佛也冒出了一条黑­色­的猫尾巴荡漾的左右晃着。

女­性­总是对一些可爱的生物会缺少那么一点点抵抗力,落年也不例外,她心神一动,微侧过身,伸出手指挠挠黑猫的下巴,“乖,叫声来听。”

就像被戳到了敏感掉,黑猫脸颊飘起两抹红晕,全身无力似的看着落年,“喵呜~”

噗……

这家伙还是这么可爱,这么听话真的没问题吗?上次因为真一跟落年闹别扭的脾气哪里去了?落年真的会把你当成宠物来蹂躏哦!

落年勾­唇­一笑,然后放开黑猫开启车子往红妖馆驶去,黑猫下巴靠在落年的肩膀上,猫瞳睨着落年,“小落笑起来真好看。”

“是吗?”落年没有什么意义的应了声,她当然知道自己笑起来很好看,因为知道自己这具身体这张脸的价值,所以她才这样肆意的利用自己不是吗?这是她自己天生的资本。

“小落总是这样。”黑猫鼓了鼓两腮,依旧睨着落年,总是这样肆意的利用她自己,就算这样的利用显得理所当然,但是还是叫人觉得有点不舍和心疼啊,明明就算黑兔子,也是那样可爱的。

落年笑,抽空伸手打开前面的置物柜,从中拿出一包小鱼­干­递给他,黑猫接过去,叼着鱼细嚼慢咽着,下巴一下下的顶着落年的肩膀,给她按摩似的。

佐焱他们已经收到了落年和黑猫回来的信息,在红妖馆的几人一早就在大厅里等候了,绿蝉拿着镜子不停的给自己补妆梳头,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落年,就捧着脸颊扭着屁屁红心直冒,整一副快要荡漾死的样子。

蓝狐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不断的摆弄着什么,时不时瞅瞅没有动静的门口一眼,然后拉长了调调懒洋洋的问为毛落年还不出现,再不出来他真的要去睡觉了哦,殊不知他这话已经说过不知道多少遍了,就像没有意义的发牢­骚­似的。

落年一进屋就一眼扫过所有人,黑猫黏死人不偿命的黏在落年身后,双手像猫一样微弯着的扣着落年的一个肩膀,下巴撑在上面,好像是被落年拖着走似的。

绿蝉一看到这个立马就扑上去和黑猫打成一团,“尼玛你敢更黏人一点吗?你要把King压垮吗?去死去死去死!”

黑猫轻车熟路的躲着绿蝉的拳脚,猫瞳也没有竖起来,动作像猫一样的慵懒优雅而轻缓,优雅华丽的声线显得慵懒的响起,“你就羡慕嫉妒恨死吧。”说着看到绿蝉真的要嫉妒死的表情,特别恶趣味的眨眨猫瞳,“喵呜~小落,要吃鱼~”

“晚点给你弄。”落年随口就应了声,顿时叫绿蝉对黑猫羡慕嫉妒恨升级加倍。

“啊啊啊啊啊羡慕死我了啦!”绿蝉抓狂,果断抛弃黑猫扑到落年身上,泪眼汪汪的看着她,“人家也要吃鱼啊King~。”

落年眼底滑过一抹无奈宠溺,揉揉绿蝉柔软的冰绿­色­的发,“好。”

“噢耶!”绿蝉顿时激动的在原地直扭,好高兴好高兴~King也是爱她滴,King也会做菜给她吃哦,King晚上人家可不可以跟你一起睡觉觉?人家还想帮你一起洗澡帮你搓背嘤嘤嘤嘤嘤嘤~。

“我也要吃。”蓝狐举起手臂,没有任何特点的语气平平的出声。

落年点点头,看向佐焱,“凯文呢?”

“接了个单子出去了。”

“哦?”落年有点惊讶,那家伙迄今为止,除非是王国内部给他的任务或者要求出诊,否则他可从不自己接受什么订单啊。

“是卡罗马家族。”佐焱想了想,还是觉得得告诉落年这件事,虽然那是凯文表示过不准他们Сhā手的恩怨,而对于现在的凯文,想要报仇也很简单。

“嗯?”落年脚步一顿,“丝迪卡罗斯家族的分支家族吗?”

想想她当初是从哪里找到凯文的?哦,太平洋北岸啊,那临近北极的极寒地区,他们竟然把一个有自闭症的少年在大冬天扔在大门口,衣衫单薄,伤痕累累的像一只被抛弃的小兽的紧紧的抱着自己蹲在大门口,对待狗一般的用铁链拴着他的脖子,和当初的她在艾比瑞家时有点相似,但又过的还要悲惨,于是一时心有触动,所以才把他带回了巴洛克王国。

还以为因为那是他还有自闭症期间的遭遇,他已经忘记了呢,看来有些伤痕是永远去不了疤痕的。

“是的。需要派人去支援他吗?”

“不用了,凯文已经不是当年的凯文了。”现在的凯文,一支药剂就可以毒死他们所有人,而且现在他们估计都已经忘了曾经还有一个被他们称为恶魔之子的孩子存在吧,毕竟当初她把他带走的时候,是用了点方法让他们以为他死掉了。

此时,位于太平洋北岸,一座居住人口不超过三万人却资源丰富的岛屿上,一架直升机缓缓的超这边飞了过来。

遮挡住妩媚凤眸的平光眼镜寒光凛冽,他低头看了看并不算特别陌生的地方,看到下面的海面上飘着一些浮冰,那是从更远处一些的北极飘来的北极浮冰,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个地方常年都处于一种比较冷的环境之中。

丝迪卡罗斯家族位于美国,而卡罗马作为丝迪卡罗斯重要的分支位于石油资源十分丰富的这个岛屿上,是理所当然的。

直升机缓缓下落,寒气扑面而来,下面等候多时的管家立刻迎了上来,把手上崭新的大衣递了上去,皱巴巴的脸上显得诚惶诚恐,“真是太感激凯文先生了,您能够到来真是让我们受宠若惊之极,家里主人已经设好了宴会,等候您的大驾,因为近年来腿脚不适没能亲自出来迎接,真是太抱歉了。”

凯文没有客气的接过带着白­色­毛边的顶级大衣穿上,身上一如既往的带着清冷如莲的气息,叫那老管家有点不敢轻易靠近,也更加的恭敬诚惶诚恐了起来,心道世界顶级的三医就是不一样,能够见上一面都已经足够让人受宠若惊了。

真难想象,这个人曾经那样恶毒的把他锁在门口,像喂狗一样的给他端上一碗碗脏兮兮的骨头呢。

“奉承的话就不用多说了,我只是最近对心脏病患者有点兴趣罢了。带路吧。”凯文语气没有什么温度的道,清冷如莲的气质,叫人有种望尘莫及的感觉。

“是是是,您请。”老管家弯腰,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赶紧把人给带了进去。

华丽的大厅内,就像老管家说的,各种这边特有的美食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卡罗马家族的主人胖嘟嘟的身体坐在轮椅上,看到他笑得有点僵硬谄媚,对方没想到凯文真的会过来,当初拉尔跟他说的时候他还不信,毕竟他们卡罗马也不过是丝迪卡罗斯家族的分支,就算是丝迪卡罗斯也不过是贵族界的小中层,鬼医凯文这种连皇族的邀请都会轻易拒绝的人物怎么可能会接受他们的单子?

所以当听到凯文真的过来的时候,这男人都不知道该兴奋还是该为难,兴奋的自然是凯文的到来可以给他们带来面子和无数的额外连锁反应,为难的是对方的身价他们要是付不起怎么办?为了一个自家女儿喜爱的男人,搭上整个家族的财产什么的,其实他很不舍的啊,而且还不知道那男的是谁,被他宝贝女儿藏在别墅里藏得好好的,他一问就发脾气,叫爱女如命的男人都不敢多问了。

凯文看着笑得僵硬谄媚的男人,眸中一片极寒的冰冷,脑中骤然涌起那仿佛死也不会忘记的屈辱恨意和噩梦一般的记忆,这个男人……当初是怎么把他拖到床上去做那种恶心的事的……

眼中滑过一抹杀意,被平光眼镜遮挡住了,肥胖的男人身体莫名的一个哆嗦,只是还未来得及反应什么,走廊处突然发出一阵声响,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衣衫不整的被扔了出来,身上带着各种青红鞭子抽打的痕迹,十分漂亮­精­致的脸上,一双眼睛却像怎么也不屈服的小兽,恶狠狠的盯着在场的所有人。

“怎么回事?”老管家面上一片严肃。怎么可以在这么尊贵的客人面前出这种让家族丢脸的事!

追出来的仆人脸­色­有些难看­阴­狠,“这家伙竟然打伤了少爷想逃跑!”

“快抓起来!”管家眼底滑过一抹不悦,瞪了那小鬼一眼道。看向凯文,“真是抱歉了,这是从本家那边送过来调教的不听话的有恶魔血统的少爷,让您见笑了。”

凯文没有说话,镜片下的眼眸静静的看着小食­肉­生物一样的小鬼。

“呸!你们这些王八蛋,敢过来就杀了你们!”小鬼狠狠的吐了口口水,从身后掏出一把小刀,警惕凶狠的盯着所有人,就像一只永远也驯服不了的小豹子,注意到凯文在看他,立刻狠狠的瞪过去。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抓起来!”看到男孩瞪凯文,老管家立刻脸­色­一变大吼,生怕那小鬼把凯文惹恼了牵连到他们卡罗马家族。

听到管家这样说,忌惮着他手里的刀子的仆人也就顾不上的扑了过去,身材高大的外国大人,怎么着也比这一个已经好几天没吃饭的小鬼强啊。

“走开!”见刀子的威慑不起作用了,小鬼很识时务的抓着刀子往外跑,只是出口已经被一个黑人大块头给堵住了,男孩被逼至角落里,倔强又不服输凶狠的瞪着他们,眼角却已经冒出了眼泪,就算再凶狠,也不过是个小鬼头而已。

“呵……”忽的一道很好听的轻笑声响起,所有人都看向了站在那边穿着白­色­大衣,黑发黑眸,显得遗世**的凯文。

只见他缓缓的迈着步子走向被黑大块像拎小猫一样拎着的小鬼头,在对方恶狠狠的瞪视下,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捏住他的下颚,在对方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扑上来咬死他的目光下左看右看打量商品似的后,然后缓缓的出声,“很漂亮的小家伙呐……”

尾音绕在舌尖,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暧昧邪气。

聪明人一听就知道凯文那尾音在暗示着什么,管家看了主人一眼,见他点头连忙出声道:“是长得不错,虽然个­性­难驯了点,但是在某些事上还是别有一番滋味的,您若是喜欢……”

“那我就不客气了。”

“是,那么让我们帮您把他清理好了再给您送过去吧。”比起一个从本家送来的不值钱的小鬼头,当然是这尊大佛更加重要啊!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眼前的这尊大佛,在将近十年前也曾经被他们那样肆意的打骂玩弄的对待过。

“不要脸!变态!王八蛋!去死!杀了你!我呸!”那小鬼恶狠狠的瞪着凯文,嘴上丝毫不服软的骂着。

“闭嘴!凯文先生是你能——”管家忍无可忍伸出手就想一巴掌下去,只是那手还没有挥下,就被凯文从后面握住了手腕,叫他怔了怔。

“我可不喜欢我的人身上还有其他人弄出来的伤痕。”透过镜片,那双妩媚的凤眸冰冷刺骨,叫老管家心下一惊,连忙低下头不断道歉,“算了,现在,先带我病人吧,我可不想浪费时间在杂碎身上。”

“是是是,这边,您这边请。”

以为要被打的小鬼头好一会儿睁开紧闭的眼眸眼前却已经没了人,他扭过头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莫名其妙的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不屑的呸了声,长得人模狗样的禽兽!

离开主屋,管家带着凯文走向了位于海边的一座别致淡雅的别墅里,凯文不甚在意的跟着走了进去,一个看着年纪不大的十**岁的少女跑了出来,脸­色­激动,红发飘扬,“鬼医到了吗?!”

“是的,小姐,这位就是凯文先生。”

“是吗?那请快点,快点帮他看看。”少女显得又激动又焦急,连忙拉着凯文的手往屋内跑,凯文眼眸一眯,立刻就甩开了她的手,突然的力,叫少女一下子就撞在了白­色­的墙壁上。

“抱歉,我不喜欢别人随便碰我。”凯文清冷的道,实际上,除了落年,他真是厌烦死任何男人女人的碰触。

管家和少女一时间都有些尴尬了起来,好一会儿少女才微微红着脸颊尴尬的把凯文带进病房。

本来凯文的目的就不是这个心脏病患者,只是走走流程公式化的来看一看的,没想到入目的人却叫他一瞬间脸­色­变了变,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们怎么找也找不到的人,竟然就被人藏在了这里!

……

跟红妖馆的家伙们吃了顿­鸡­飞狗跳的晚餐,落年才开着车往圣玛利亚学院驶去,因为恰好是周六,圣玛利亚学院是开放的,所以大门也开着,落年迈着步子就走进去了,也不选择开高尔夫球车,就用走的,越靠近白馆,落年的脚步便不由得变慢了些,呼吸也不由得有些紧张了起来。

该死!

一想到白展风就是斯蒂芬白,就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落年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头皮发麻,她竟然跟那么可怕变态的家伙住在一起,现在白展风对她笑一笑她都会觉得充满各种算计!

她有种自己是跑进了变态大灰狼嘴里的黑兔子的感觉!

没错,和斯蒂芬白比起来,她果然充其量就是只黑兔子,对方才是大灰狼啊魂淡!

“呀!小落,好久不见。”说曹­操­曹­操­就到,一道温柔如风的声音忽的就在耳边响起,落年整个人就像被电了一下似的,弹跳了起来,就像受到了惊吓的兔子,转过身瞪着身后坐在高尔夫球车上的男人。

男人像是在欣赏小兔子受惊的表情,撑起手肘在方向盘上,手掌撑着­精­致的下巴,笑眯眯的看着她,眼眸弯起,如同月牙一样,浅灰­色­的眼眸盈光点点,长发没有用缎带竖起,就这么披在身上,身上穿着夜间部的白­色­校服,一如既往的叫落年觉得这男人漂亮的过分,漂亮的雌雄莫辩。

白展风,斯蒂芬白,斯蒂芬家族现任当家,当今世界上另一半世界的掌控者,唯一一个无论在自身实力、家世背景、成绩、外貌上能和夜寒焰平分秋­色­的男人,哦,对了,年纪二十八,和夜寒焰一样对于落年来说的大叔级人物,现在正在圣玛利亚学院装­嫩­中。

脑子里顿时冒出这一堆信息,落年黑兔子表示她好想立马转身跑人,斯蒂芬白好可怕,漂亮的变态大叔好可怕嘤嘤嘤嘤嘤!

落年眼眶缓缓的就红了,就这么站在白展风的高尔夫球车面前,全身僵硬,就像被大灰狼吓得连跑都忘记这么跑的小白兔。

“嗯?”白展风鼻音有点**,他好看的挑了挑眉梢,很是疑惑自己怎么就把落年给吓成这样了,貌似他也没在小白兔面前做过什么可怕的事吧?

放下手,白展风站起身,从高尔夫球车上面下来,身躯颀长,白­色­的校服穿在他身上十分修身合适,和夜寒焰站在一起对比的话,这人还真显得比夜寒焰要纤细上几分,看起来也没有对方那么强大的尊贵气场,和斯蒂芬家族嚣张的风格有点不相符,但是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更加可怕。

这是个叫人看不透的男人啊。

落年往后退了一步,眼睛惊恐的瞪大,叫白展风更加疑惑了,脚步靠近,他还未开口,落年哇的一声就转身要逃跑,结果白展风长手一伸,就这么轻易的把落年给拎了起来,跟拎小猫似的。

长得高的银都该去扑街啊魂淡!

“小落好像特别怕我的样子呐。”白展风笑眯眯的把落年拎上高尔夫球车,看到落年那怕的缩在角落里的小身板,笑得漂亮的使天地黯然失­色­的微微歪了歪脑袋,一副我是天使啊你为什么要怕我的样子。

不,不是,你才不是天使,你是变态啊喂!

落年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好一会儿颤巍巍的伸出小手指着他,“变、变态!”

白展风温柔天使的笑容一瞬间僵在嘴角,浅灰­色­的弯成了月牙的弧度微微的变浅了一些,“真过分呐,小落说这么过分的话,我会生气的哦。”

­鸡­、­鸡­皮疙瘩冒出来了!

斯蒂芬白什么的果然是超级大变态!心情一变差就­阴­风阵阵的有木有!

其实不怪人家白展风的,本来白指没拿回来他心情就不好,正在他的学院里开车散步,这会儿见到可爱的小白兔刚想逗逗,结果这家伙竟然对他冒出变态那两个字,这叫白展风觉得真心不爽了,他自认为自己漂亮的跟天使一样,就算是这只小白兔也要沉醉在他的美貌之下才对,怎么可以突然说他是变态呢?

啊,虽然他本来就是带着一群小变态的大变态。

落年瑟瑟发抖,眼泪在眼眶里转来转去就是不掉下来,脸颊红红的,可爱的叫人更想蹂躏她了。

“斯、斯蒂芬白是变态。”落年吸了吸鼻子,可爱又警惕的看着他,“珍爱生命,远离变态。”

白展风怔住,这才想起卡尔法和奥菲跟他说过的他们的身份,落年已经知道了的事,原来是因为这个啊,披着白展风的皮的斯蒂芬白表示他真无辜,他才不是变态,他是美貌无双的大变态。

白展风又笑眯眯了起来,伸出手轻轻揉揉小白兔的脑袋,温柔漂亮的出声,“别听外面的人瞎说,我才不可怕呢。你觉得我可怕吗?”

笑,露出八颗漂亮的白牙,眉眼弯弯,漂亮的过分。

落年眨眨眼,然后在扁起嘴,哇哇大哭出声,活像被欺负了的小动物。

白展风的笑再次僵住。

他最讨厌小鬼哭了,而且这家伙竟然还是被他吓哭的,他自认为自己的名号在梵蒂冈是神一样的存在,还不到能把小朋友吓哭的程度吧?

当然,斯蒂芬白的名号确实没有夸张到能把小孩吓哭的程度,只是这只黑兔子又在算计人了。

落年哭得白展风一点逗人的心情都没有了,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一些,回到前面的座位上准备把这只卡尔法的宠物带回白馆,那只车子发动了半天竟然没有动弹,这叫白老大本来就不好的心情更加糟糕了,脸上的笑容一收,暗咒了一声泄愤般的拍在方向盘上。

落年眨巴着红红的小兔子一样的眼睛,连忙从高尔夫球车上跳下去,迈着小短腿跟小兔子似的跑了。

“哈?”白展风看着小白兔的背影,眼眸微微的眯起,更加的不爽了,这只小白兔怎么就不怕卡尔法和奥菲偏偏怕他呢?明明他们才是出现在人前的坏蛋。

从车上跳下,白展风双手Сhā在裤兜里,走到一旁树下的石椅上坐下,真是烦躁,夜寒焰那个讨厌鬼,下次就杀了他!

十分钟过去,白展风靠在石椅上都快睡着了,忽的耳中传来一阵脚步声。

长长的小刷子一样又浓又密的睫毛动了动,薄薄的眼帘掀开,露出一双浅灰­色­的眼眸,入目的就是一只可爱的小白兔迈着小短腿嘿咻嘿咻的跑得十分欢快讨喜的样子,一边跑还一边扭头往后看,好像后面有大灰狼在追她似的。

白展风有趣的挑动眉梢,这家伙,跑了这么久又跑回原点,这模样,不是以为他在后面追她吧?

而事实证明,白展风猜的一点都没错,落年嘿咻嘿咻的跑过来看到白展风的时候,那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叫男人噗嗤一声,莫名的笑出来了。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可爱?

于是,我果然揍是个木前途的家伙嘤嘤嘤嘤嘤两万字快点砸在我头上吧嘤嘤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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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9 拍卖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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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V19 拍卖藤一

落年是被白展风像拎小猫一样拎回白馆的。

整个人就像聋拉着耳朵的猫咪,落年眼眶红红的,眼里泪水打转要掉不掉,被笑眯眯的白展风拎着,鲜明的对比,让落年活像个被欺负的小媳­妇­。

白­色­金纹的华丽大门内,成员们各自占据大厅各处,统一的白­色­校服,统一的俊男美女,形成一道足以闪瞎人眼的风景线。

索菲懒洋洋的趴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好一会儿突然看到被拎回来的落年,顿时妖邪的眼眸一亮,从沙发上跳起来飞扑了过去,“小落落,到索菲爸爸怀里来~!”

只是白展风手上的动作一晃一抬,索菲扑了个空,趴在地上奇怪的看向把落年拎开的白展风,“白痴会长,你­干­嘛?”

白展风没说话,下一秒才又把落年扔进索菲怀里,笑得意味不明,也显得莫名其妙,叫人完全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但是就是这么一点点小诡异小特殊,却已经让落年达到了她想达到的目的,比如天堂铃那双一瞬间显得警惕­阴­狠的眼眸。

天堂铃坐在属于白展风边上的属于她这个小玩具的位置上,从白展风一进屋就把爱慕的目光放在了他身上,所以理所当然的看到了被白展风拎在手上的小白兔。

一直以来都把目光放在他身上的天堂铃自然知道,这个男人虽然温柔,但是对于除了白馆的人都是非常的疏离的,更别说肢体接触这种东西,即使是她这个玩具,都不被允许哪怕是碰一下他的衣角,所以这种看起来没什么大不了,但是对于女人的第六感来说却是极度危险的信号,一瞬间叫天堂铃警惕了起来,更何况对方是和她一样的伪装系,天知道她会不会转移目光,准备攻略白展风nAd1(

而一向披着小白兔外皮眨巴着清澈透亮的眼睛的算计着各种人各种事的落年,自然也看出白展风的那种微不可查的疏离和从不与任何人肢体接触的行为,而她要借助天堂铃和牧骄阳的嫉妒,让她们做点事让她被动的离开白馆甚至圣玛利亚学院,又不想和白展风真的有一点牵扯,所以这么一点点,恰到好处。

牧骄阳见此看向脸­色­不怎么好的天堂铃,嘴角笑容越发的柔和动人了起来,一直在嘲笑她,今天轮到你了吧,白痴呵呵。

“咦?”索菲擦擦落年要掉不掉的泪,一脸怪异的看着白展风,“一直都知道白痴会长很变态,但是我没想到你竟然连这么可爱的小落落都没放过,你果然已经变态的无可救药了吗?白痴会长~”

白展风上楼的脚步不停,头不扭一下的轻哼着,长长柔顺的乌发微微的晃动,“比起你啊,我还差得远呢。”

“什么啊?­干­嘛突然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哈?会长的心思你别猜,越是猜啊你就越猜不到。”路易卷着铂金­色­的卷发,漫不经心的道。

落年看了看在场的人,疑惑的看向索菲,“卡尔法和奥菲呢?”

索菲嘴角的笑容稍微停顿了下,下一秒又笑得如同一只偷到了腥的狐狸,“那两个家伙有事要离开几天,过几天就会回白馆了。”

其实是因为任务没完成,所以被惩罚了吧?落年暗道,越是上位者就越不会轻易接受失误,白展风怎么可能会不惩罚两人呢?不过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碍,毕竟是他手下的两员大将,再怎么生气也不会要了他们的命的。

回了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没有住的屋子,依旧是青草绿居多的房间,显得很是清新淡雅,似乎经常有人来打扫,不见丝毫灰尘,她的东西也没有被随便乱碰,衣柜里依旧挂着很多连吊牌都还没有处理掉的新衣服鞋子之类的东西,下面抽屉里依旧是一条条草莓小内内小裤裤,卫生巾也换上好几包……

落年微微的怔住,因为只要有卡尔法在的地方,那男人就会十分尽责的履行宠物主人的责任,包办她的一切物品和房间整理,所以对于卡尔法对物品的习惯­性­摆置什么的都已经有点熟悉了,所以一看就知道,这屋子是不久前刚被卡尔法打理过的,屋里也添置了一些新的可爱的小东西,比如窗台上可爱的小盆栽,被风轻轻一吹便会发出悦耳动听的脆响的紫风铃nAd2(

每一个似乎都是很用心的准备出来的。

“真是可爱又舒适的小屋子,真叫人羡慕啊。卡尔法和奥菲出门的前,我还看到卡尔法在打扫你的屋子呢,在白馆里,我还没见过这么宠着宠物的主人呢。”门被轻轻推开,然后关上,天堂铃抱着双臂扯着嘴角有些意味不明的道。

落年伸手摸了摸含羞草,那碧绿的叶子立刻就害羞的收拢了起来,“还好,也就恰好到了足够让人羡慕的地步罢了。”

天堂铃嘴角笑容微僵,脸­色­­阴­沉了下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嗯?”落年转过身看她,嘴角笑容显得邪气魅人,“我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虽然是要离开白馆,但是落年要的只是利用,而不是合作,一个真正的演技派,是永远给自己留有看不透的一面。

“卡尔法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还不满足吗?!”天堂铃不悦的压低了声音吼道,“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不准打会长大人的主意!”

“哦?”落年走到床边坐下,优雅的交叠起双腿,红­色­的发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拂动,荡起一**金­色­的波纹,黑­色­的眼眸嘲讽又高傲的看着她,“我答应过你了吗?”

“什么?!”天堂铃一瞬间被迷惑了般的呆住nAd3(

“我答应过你不打白展风的主意了吗?我说过有了卡尔法就不会招惹别人了吗?这么害怕的话,就好好的用生命去拼死保护住吧,警告什么的,如果有用的话,这个社会就不会有那么多能爬上正位的小三了。”落年看着她,眼眸幽深的仿佛在蛊惑,“如果是我的话,觊觎我东西的人,我一定会设计各种计划,让她身败名裂,把她赶出属于我们的世界,用任何手段都没关系哦,为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有时候不择手段是必须的呐。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真理啊。”

天堂铃眼眸一瞬间微微的茫然,只觉得内心本就被放出的野兽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好像本来还暂时不想拿出来的­阴­谋诡计突然不受控制的想要提前冒出来了,真是的,本来还想看看牧骄阳和这只黑兔子打个你死我活,坐收渔翁之利的,现在看来,这只黑兔子还不是一般的贪心,啃了窝边草竟然还觊觎别人窝里的,既然如此,那么就怪不得她不客气了。

“希望你别后悔。”天堂铃冷嗤了一声,转身离去,身为天堂家的掌上明珠,她之所以受尽宠爱,也不是靠在单纯甜美的一张脸的。

“我很期待哦。”落年勾起一缕红发缠绕在指尖,眼眸幽深暗芒流转,再也找不到一丝任人欺负的小白兔影子。

……

麻利的给病床上脆弱的仿佛就要碎掉的男人动了手术,稳住病情,凯文这才从手术室里出来,额头不见一滴汗。

“怎么样怎么样?他是不是已经没事了?”凯文一出来,穿着粉­色­衣服的少女立刻就急匆匆的跑到面前,要不是碍于之前凯文那不客气的态度,她都要激动的揪住他的衣角了。

凯文一边用消毒湿纸巾擦手和手术刀,一边面­色­清冷的出声道:“虽然这个岛不大,但是医疗设施好的医院还是有的吧?病得这么重的患者竟然不送到医院却请我过来,我真怀疑里面那个人对于你们来说到底是重要还是不重要。”

少女脸­色­一变,仿佛被踩到了什么逆鳞,语气也有些不善起来,“这关你什么事?你只要拿钱做事就够了,其它的不用你多管!”

“克蕾拉小姐!不可以这样跟凯文先生说话!”管家脸­色­一变,连忙带着些斥责的道。

骄横的小姐克蕾拉。卡罗马脸­色­难看的哼了声,不理会管家,越过凯文就走进了病房,看起来还真是任­性­又无礼。

管家尴尬又诚惶诚恐的跟凯文道歉,看到对方清冷如莲的样子,诚惶诚恐的带他到给他安排的客房,颇有点步步惊心的感觉。

“刚刚那位患者有点眼熟。”凯文面无表情的睨着管家,语气一如往常的道。

管家身子一僵,悄悄的打量了下凯文,见对方没有什么不对劲也没有特别好奇的样子,想想鬼医凯文每天都那么多事,怎么会有空多管闲事,这才微微的放松了一些,有些隐晦的道:“……那位先生是一个艺术家,是我们小姐深爱的,嗯,未婚夫。”

凯文镜片下的眼眸微微一眯,“你们小姐这么小竟然就有未婚夫了?而且竟然还给她找个这么要死不活的男人?卡罗马家族不会是要倒了吧?”否则怎么会连一个有权有势身体又好的男人都找不到呢?

听出了凯文没有说出来的那半句,管家立刻慌忙的摆起手,生怕让凯文瞧不起他们家族,“不不不,不是这样的,这只是因为我们老爷很宠爱克蕾拉小姐,不舍的小姐伤心,所以才同意的,而且如果真的没办法医治的话,到时候等他过世后小姐伤心一段时间自然会好了,如果是我们老爷去­棒­打鸳鸯的话,结果就不一样了。”

“原来是这样啊。”凯文收回目光,“所以你们才不把病人送去医院啊。”

绕在舌尖的尾音,莫名的叫人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管家以为这是身为医生的凯文在生气他们这样对待病患的态度,赶忙又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没有把他送去医院是因为……因为那位少爷惹上了些麻烦,为了不让那些麻烦找到少爷,所以小姐才把他藏在那里的,不是故意不送去医院的。”

麻烦啊……

凯文眼中寒光一闪而过,真是过分呐,在他的King怀着愧疚之心让人到处找寻的时候,这些人竟然把藤一藏在这种地方,还说这些什么爱啊,为了对方好的冠冕堂皇的理由,如果他不来,藤一死是迟早的事,虽然不清楚为什么早就该死掉的藤一还能苟延残喘的活到现在,但是不管如何拖延,生命到达极限的时候就是到达了,谁也留不住的。

而到时候,King会一直记着那个男人吧?死亡和愧疚总是叫人最难以忘记的东西了。

脚步停在一道古铜­色­的木门前,管家鞠了个弓道:“我就送您到这里了,有什么需要请不要客气的尽管吩咐,至于那个小东西也已经在您房里了,祝您享用愉快。”

凯文拎着他的装着几件贴身衣物和正在进行研究的药物及数据报告的小行李,看到管家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这才站在门口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串号码。

“喂?佐焱,我找到——”

“哗啦……”

凯文抓着还放在耳边的手机,乌黑的发湿哒哒的,衣服也湿哒哒的,眼镜都沾满了水珠,冰冷的带还着一些冰渣子的水流了一地板,凯文整个人沉默了半响,低气压骤然爆发而出,妩媚的丹凤眼中一片冰冷寒冽的看着站在眼前和他面对面的小鬼,他手里还拿着一个脸盆,一脸凶狠如小兽的瞪着他,没有丝毫的愧疚,因为他就是故意要用冰水泼这个衣冠禽兽的。

手机这种东西,就算再高科技功能再多,只要孔有洞有缝隙,防水这一项总是不怎么好的,更何况他们的科技更多的是用在集电脑手机为一体的巴洛克特殊通讯手表,这手机是他自己买来玩的,根本没有经过蓝狐或者科技部的处理。

所以,它很光荣的阵亡了。

凯文看着手机上的黑屏,不爽的看着前面的小鬼,“你­干­什么?”

“杀了你!”说着一把把脸盆朝凯文丢过去,手里又多出了一把水果刀朝凯文扑了过来。

真是烦死人的小鬼,果然不应该一时心软,就算他的遭遇和自己是如此相似。

一行李箱挥过去,小鬼立刻就被砸进了屋里,额头多出了个伤口,晕乎乎的站不起来,却依旧倔强的瞪着凯文。

凯文没空理那小东西,因为这一撞,那原本是朝他刺来的小鬼竟然就这么恰好把他的行李箱暗扣给Сhā掉了,本就是为了方便而设计的六七十年代的那种行李箱顿时啪的打开了,里面的东西除了都在两边的格子里扣住的瓶瓶罐罐之外全都一股脑的掉在了地上,其中有他的衣服也有他的研究数据和资料。

天知道那小鬼刚刚是用了多大的力想要杀了他,

“Shit!”原本还没什么反应的凯文一看到那些A式纸掉地上,立刻就暗骂了一声连忙弯下腰捡拾起来,但是还是不免湿了好几张。

“哎呀,怎么了?!”被从小带到大的管家训了一顿不得不跑来跟凯文道歉的克蕾拉见此惊讶了下,连忙跑过来蹲下身帮忙捡散落了一地的纸张,目光轻轻的扫过纸面骤然顿住,低着头眼眸微微瞪大的看着上面的字样,只是还未来得及看到更多,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便抽走了她手上的文件,她下意识的想伸手拿回来,只是却对上一双冷冷的眼眸。

“这是巴洛克王国医学科研部最新的研究项目,你很感兴趣?”凯文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手里不知不觉中竟然多出了一个针管,寒光凛冽,吓得克蕾拉往后退了好几步,拼命的摇头,巴洛克王国的东西,谁敢觊觎?又不是有实力与之抗衡和承担得起盗窃对方的研究这项罪名的家世背景。

“既然如此,很好,忘记你看到过的每一个字,否则我还缺很多的人体来做实验。”凯文说着走进屋里,砰的一声毫不给面子的关上了房门。

被关在门外的克蕾拉少女却没有显得丝毫不悦,也似乎并没有把凯文的经过放在眼里,手指缓缓的收紧,眼中渐渐的透出一股兴奋……

……

这日子过得很热闹,但是一时少了卡尔法那个鬼畜和奥菲那个傲娇纯情货,落年还真觉得有点不自在。

只不过这种不自在只要白展风一出现,立马就会因为想到对方是斯蒂芬白而全身­鸡­皮疙瘩冒起,全心全意的演戏而暂时放到一边,而白展风那变态似乎觉得落年看到他吓得全身发抖的样子很有趣或者欺负他很有趣,每一次都要故意逗弄逗弄,一向最讨厌小鬼哭的变态,竟然每次落年不哭就不走,叫落年内心极度抓狂。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给她的刺激太大,所以天堂铃连续三天竟然都不见动作,叫落年平静的表面下急得咬牙切齿,尼玛趁着现在卡尔法和奥菲那两个会捣乱的家伙不在还不出手!到底懂不懂得抓住时机啊,难怪你只能当炮灰啊蠢货!

不过现在落年又有点纠结了,她缩在角落里看着前面换下了夜间部校服穿上了正式的白­色­西装,像白马王子一样俊美的男人,现在是晚上八点,他的目的地是圣玛利亚拍卖场,不止是他,今晚聚集在圣玛利亚拍卖场的将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名流贵族,每一个都携带千金,为了所谓的艺术新皇仅有的五幅遗作。

圣玛利亚拍卖场的入场者都是持有由拍卖方向外的一些家族发出的邀请函的人,巴洛克王国一向对这玩意儿没什么兴趣,自然也就没有收到对方的邀请函,而藤一的画是她自己要的,当然不能用巴洛克王国的名义去索要特权,在没有真一的情况下,落年一向要求公私分明的。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因为这几天被白展风的注意力拉去太多了,她竟然忘记入拍卖场还有邀请函那玩意儿了,落年表示,都怪斯蒂芬家族太变态,连拍卖场都要弄出一堆和别人不一样的规矩出来。

就在白展风准备完毕,带上索菲和路易准备出门的时候,落年终于不得不咬牙切齿的出动了。

白展风脚步顿了顿,扭头看向鼓着两腮,圆溜溜的兔子眼怯生生的瞪着他,好像这样她就比较不怕他似的的落年,眉梢挑了挑,“怎么?”

只见落年伸出手在背在身前的包包里掏啊掏掏啊掏,掏出了一张存折和一张银行卡塞进白展风的手里,圆溜溜的眼睛瞪着他。

索菲和路易对视了下,索菲凑过去,“难道小落落也想去拍卖场吗?”

落年点点头,气鼓鼓的鼓着两腮,“藤一哥哥才没有死!”

“所以你准备去把那些画都买回来吗?”路易拿过那张存折,打开看了看,看到上面的那几个在他们看来可怜兮兮的零,再瞥了眼那张银行卡,估计上面也不会有多少钱,顿时眼角染上一抹像在看小孩子学大人说话一样的笑意,“这么一点钱,别说买全部了,一幅都买不到哦。”

落年闻言踌躇了下,看了一脸兴味的看着她的白展风,伸出小手又在包里掏,掏啊掏,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毛爷爷,无比可怜兮兮的塞进白展风手里,看到白展风眼里的笑意加深,小嘴一瘪,继续伸手掏啊掏的,掏出了更加皱巴巴的几毛钱,认真努力的摊平,然后一本正经的塞进白展风手里,抬着小脑袋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一副她没有了,不给她去她真的要哭出来了的样子。

“噗嗤……”笑点永远都是最低的索菲顿时喷笑出声,把落年扯进怀里十分荡漾的甩阿甩,“我女儿真是太可爱了,实在是太可爱了,真不愧是索菲爸爸的女儿嘤嘤嘤嘤嘤索菲爸爸给你买,来,叫一声索菲爸爸,索菲爸爸就给你……”

“索菲你上次欠我的钱都还没还清呢。”路易十分无良的在边上凉凉的开口,正在ji情处的索菲立刻就像准备­射­了突然被堵住一样的表情。

啊,他都忘了,他的家当上次被路易那坑货给坑个­精­光了,他们现在又没什么任务可以做,搞得他还是一穷二白嘤嘤嘤嘤嘤。

索菲十分忧伤的看着落年,再忧伤的看了眼白展风手上的存折和皱巴巴的几张币币,一脸被抛弃的怨夫样捂着脸嘤嘤嘤嘤嘤的跑出去了,比女儿还穷的爸爸真心桑不起,他要去扑街……

落年嘴角微微抽搐,索菲就不能有一天正常点别那么荡漾么?这一副装错电池的样子是肿么回事?而且,谁说要乃帮忙了?尼玛她那张貌似不起眼的银行卡里是有着足够把他们拍卖场给买下来的币币的好吧!只是她要低调,要不然不受宠的小鬼就算有哥哥宠爱,那卡里有那么大一笔数字,都是不科学的。

“这么想去啊。”白展风浅灰­色­的眼眸笑弯了,像两弧弯月型的倒映着满天星辰的湖泊,漂亮极了。

落年怯怯的缩了缩脖子,眼睛又瞪了回去,十分坚决的点头。

“不要,我才不要带你去。”白展风说着,竟然不客气的把他手上的落年的身家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无情的拒绝她,带着路易就往外走。

落年站在后面,双眼瞪得大大的,一副天塌下来的世界灰暗的模样,被严重打击到了。

这家伙拒绝带她去拍卖场的同时,竟然还把她的钱财没收了!啊啊啊啊果然是披着天使外皮的恶魔啊,变态!大变态!

大变态走到大门外才扭过头笑眯眯的看着站在原地,双手死死的抱着身前的背包,眼眶红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的小兔子,忽的噗嗤一声,轻笑出声,那声音非常的动听,浅灰­色­的眼眸弯成一个非常勾人的弧度,他背着身后的一**大的圆月,周身被皎洁的月光笼罩,一瞬间真的叫人有种圣洁的堪比天使的感觉。

但是!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更加变态!

等他笑完了,他才玩够了似的朝落年伸出手,“还不快走,要迟到了哦。”

耍兔子什么的,果然很有趣啊,难怪卡尔法和奥菲这么喜欢,喜欢到宁愿去受罚也不愿意听从他的命令杀了她灭口,毕竟,在他还不愿意暴露且心情­阴­晴不定的情况下,被第三者知道了他们真实身份,如果他还能心情愉悦的让对方活着,他就不是斯蒂芬白了,只不过碍于两个信赖的部下全力的维护和保证落年不会跟别人说这件事,他不希望把家族内部情况搞僵,所以才没有做出什么事呢。

对于这件事,白馆里,除了天堂铃和牧骄阳这两个外人,所有人都知道,毕竟卡尔法和奥菲第一次违背他们白当家的事可是很让人震惊的。

当天落年回红妖馆,卡尔法他们回到白馆里的争吵,还有白展风的怒火,可是很吓人的,可惜了落年不在场,要不然会更怕他的,还不一边感动卡尔法和奥菲的维护之余,立马神马都不顾的跑人,管他什么被利用被发现,尼玛这大变态就是不能惹啊,死也不能随便招惹!

落年抱紧了包包,瞪着他慢吞吞的挪动了两步后,立刻就一副迫不及待生怕迟到似的迈着小短腿快步的跑了上去。

白展风伸着手等着小白兔乖乖伸出爪子,小白兔却一副被大灰狼惊吓到的样子一把就抱住了一旁路易的胳膊,叫路易嘴角一抽,低头看着小东西,拜托,别把他拖下水啊喂,他喜欢的是胸大ρi股大的­性­感美女,对小萝莉才没有兴趣,当家的别对他笑了!尼玛他好忧桑……

落年完全当做没看到路易幽怨的眼神,抓稻草般的死死的抱住路易的胳膊,漂亮的眼睛瞪着白展风,怯生生的,又带着点顽固的坚定和少许恶意,就像在说——变态!快走开!不走开就咬你哦!

白展风漂亮的眼眸微微眯起,落年一瞬间就像炸毛的猫,张开嘴就露出一口整齐的贝齿,两边还有十分可爱的小虎牙,一副小白兔也要咬人的样子。

还没见过有人受到威胁是露出牙齿的白展风顿时微微怔住,下一秒又是一声轻笑,那叫人压抑的气息顿时消失了,只余下淡淡的,从他身上飘来的­干­净的沐浴液的味道,竟然不是高级香水,这点让落年惊讶了下。

索菲把高尔夫球车开了过来,到了圣玛利亚学院大门,门口已经停了一辆加长的白­色­轿车,落年下意识的瞄了眼车身,没发现上面有斯蒂芬家族的族徽,看来为了某些事,斯蒂芬白也是收敛得起嚣张的嘛。

车子缓缓的开启,进入市中心后,停在了圣玛利亚大楼下,坐上向地下拍卖场进发的专用电梯,然后跟着他们在白­色­金纹的空荡华丽走廊里拐了好几个弯后,踏上白­色­的楼梯后,一个两米高的白­色­金纹拱形门出现在眼前,路易推开门,顿时一片喧闹的声音传入耳中,落年跟着白展风走出去,眼前的场景,一瞬间叫落年觉得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的感觉。

仿佛进入了中世纪的欧洲皇家歌剧院,以白­色­金纹为主体­色­和主体花纹,可容纳上万人的空间围绕着最前方的拍卖台,头顶是椭圆形的,垂着一个巨大的华丽漂亮的水晶吊灯,边上垂吊着一盆盆漂亮的盆栽,巨大的空间里两边墙上,还有一些特殊的贵宾席,就像突出的小阳台,而现在,她和白展风路易就在其中一个贵宾席上,位置极佳,可以将下面的人全部收入眼中,也可以将前面的拍卖物看得一清二楚。

这样华丽又不失气质典雅的地方,难怪会深受那些贵族们的喜爱,建筑风格装潢风格也完全是斯蒂芬家的风格,嚣张到底了。

现在拍卖会还没开始,但是下面已经座无虚席了,人们虽然压低了声音在闲聊,但是几万人汇聚在一起的声音还是显得有些喧闹,落年看到,请了假的牧骄阳和天堂铃竟然也在下面的席位上,还有天堂真央碧洋杜明萱等等曾经见过的人也都在,甚至连那个叫艾琳娜。奥尔菲勒斯的女人也在。

还有世界艺术联盟的人也来了不少,商界大亨什么的,名流贵­妇­什么的,收藏家,商业家什么的,数不胜数啊。

看来这世界上,想要得到藤一的画的人真的太多了,足以见得今晚的拍卖将会进行的多么激烈,落年开始怀疑,自己卡里的钱到底够不够把五幅都拍下来了,毕竟有些人疯起来真的很要命。

“小落落是不是觉得这里很漂亮?”索菲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根­棒­­棒­糖递给落年,笑得宛如一只偷了腥的狐狸。

落年注意到,白展风也看了过来,眼睛亮亮的点头,“漂亮!”

索菲顿时一脸得意,“是吧是吧,我告诉你哦,这个拍卖场啊,从前台设计到灯光设计等等等等,全都不是我设计的。”

“……哦。”落年把夸赞的话咽回去,有些木然的看着这家伙。不是你设计的,你激动个毛线,亏她难得的想要称赞你一下,毕竟这设计的真的很不错。

“喂喂,不要这个表情啊,索菲爸爸好桑心!”一看落年那把夸赞的话咽回去的样子,索菲立马就急了,“虽然整体是白痴会长设计的,但是你看那漂亮的盆栽,都是我指挥人挂上去的!”竖起大拇指,索菲一副十分期待的看着落年,一副“快夸奖我吧”的样子。

“……哦。”你还是从这里跳下去吧。落年满头黑线,这到底哪里值得你骄傲了喂!这不仅荡漾还脱线的家伙到底是谁家的?能不能拖回去调教正常了再放出来?

不过白展风这变态还是蛮有才的,难怪能和夜寒焰斗这么多年。

巨大的西洋钟缓缓的指向九点,响起清脆空旷的声响,下面谈笑的人很快就坐直了身子,有点紧张兴奋的握紧了手中的号码牌,索菲也给落年和白展风一人递上了一个号码牌。

落年抓着她的号码牌盯着白展风直看,白展风笑眯眯的看她,手中的号码牌摇摇晃晃,“我可没说,我对艺术新皇的画没兴趣哦。”

相反的,他觉得非常的有兴趣,非常的想要呢,在梵蒂冈真正的白馆里,可是收藏了不少幅藤一的画。即使是斯蒂芬白也不得不承认,那个叫藤一。艾比瑞的艺术家确实配得上艺术新皇那个称号,也是除了夜寒焰以外少数让他颇感兴趣的人。

落年一瞬间就跟萎蔫了的花,尼玛跟世界上最有钱的两个人之一拼财产,她是白痴!

“嘛,我也不一定会全要,会让几幅出来的,不用担心。”白展风笑得十分漂亮,但是在落年看来却是恶劣到她好想把嘴里的­棒­­棒­糖砸在他漂亮的过分的脸上。

尼玛欺负一只小白兔让你很有成就感吗?!

穿着黑­色­西装的司仪满面笑容的走了上台,表现得也有些沉痛和激动,“各位,各位,我想大家也都看了新闻吧,我们伟大的艺术新皇竟然在我们全然无知的情况下逝世,其中的悲痛我想各位也和我一样,让我们为我们永远的艺术新皇哀悼并且祝福。”

全场陷入一片默哀之中,不管是假意还是真心,这种气氛一瞬间让落年心情糟糕了起来,藤一还没有找到,还没有确认死亡,他们竟然就一副藤一已经死掉的样子!如果藤一活着呢?这不可笑吗?活着的人竟然被全世界都当成死了!

天堂真央在下面又泱泱的哭泣起来,顿时引得四周的人连连安慰,再一次得到了不少同情分。

落年沉下脸,看着天堂真央裹在长外套里的手臂,这女人,伤都还没好就又忍不住开始压榨藤一的死亡价值了吗?该、死、的、家、伙!

“……那么,让我们进入正题吧,感谢天堂夫人割爱将我们新皇的五幅遗作公布于世,并且让在场的各位都有了能够拥有的机会,希望夫人节哀,新皇的灵魂永远存在他无可超越的画中,那是我们无论从曾经那些艺术伟人之中都无法找到的,最直白又令人沉迷的喜怒哀乐。”

“首先,第一幅画,因为我们没有找到任何新皇为画的题词取名和背景故事,我们也不便妄自猜测,所以画的价值和意境,就由各位自己评估吧。”司仪说罢,两个穿着制服的工人把盖着白布的高两米宽一米的画给推了上来,司仪走过去抓住白­色­布料的一角,坐席上的人们顿时紧张又期待的紧紧的盯着,牌子也握得紧紧的,生怕一会儿举得比别人慢似的。

白­色­的布料被轻轻一拉,立刻柔顺的下滑,入目的并不是七彩的缤纷世界,而是一片黑白交错的素描,那是下着雨的世界,空气有些沉闷,天空乌云密布,地面水洼被砸出一朵朵水花,前面有一抹忽隐忽现的身影在越走越远,有种绝望的感觉,仿佛把看画的人心都淋湿了,然而水珠折­射­着一缕缕光线,又叫人觉得希望无限,下一秒便会雨过天晴出现绚丽的彩虹一般……

藤一的画总是这样,每一幅都是很直白的描述,没有叫人看不懂只有少数人才看得透明白其中意境的抽象,没有过分浓重渲染的叫人觉得虚幻的­色­彩,却偏偏叫人一眼就被吸入了画中的世界一般,所有人都觉得他们疯了,所以才会为了这样一个年轻的艺术家画的画这样疯狂。

据说用灵魂去绘画的画作都会有画者的一缕魂魄,每一个看画的人都会被他诉说其中的情感,或许这是真的。

不知道是谁先起了个头,下面的牌子举了又落落了又举,仅仅三分钟的时间,叫价竟然已经超过五千万,并且举牌的人还不少。没有人会轻易放弃,因为只有五幅,而且还是遗作,世界上再也不会有其它的了,可现场却有上万个竞争的人,这注定是一场斗个你死我活的战争,拼的就是谁钱多,谁舍得。

天堂真央笑得合不蚂。

于是,乃们要相信苹果在努力……今天来M,竟然能够码出一万字苹果表示奇迹……难受打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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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0 药香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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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V20 药香撩人

“你要吗?”举牌的人渐渐的变得少了一些后,落年看向白展风问道。

白展风笑眯眯的看了她一眼,直接优雅漂亮的把牌子给举了举,把下面已经叫价到一亿六千万的画又加了四千万,这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把那一副笑得温柔的样子衬得万分的嚣张。

落年嘴角一抽,这该死的大变态!

下面的人想要看清楚上面的人并不容易,所以很多人就只能看到写着号码牌子举了举,并看不到白展风落年他们,这也使得拍卖变得顺利而激烈。

第一幅画的角逐激烈程度远远的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一副黑白的素描,从一开始的千人到最后两个,一个的白展风,一个长得很瘦的贵­妇­,是英国一个女爵,丈夫死后她得到了丈夫的全部财产,是很有钱的一个女爵孀­妇­,不过曾经传闻这个女人对藤一一见钟情但是却深知配不上,所以把感情都嫁接到了藤一的画上,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白展风注定是要气死别人的人,下面的女人都已经气得站起身目光死死的瞪上来想要看看是谁一直在跟她作对,结果只看到白­色­的围栏和一只因为白展风交叠着腿而外凸一些的白­色­皮鞋,最终还是惨败下场,那幅素描理所当然的被白展风以三亿的价格收入囊中,男人一点都不心疼的嘴角带着温柔如天使的微笑。

财大气粗了不起啊!

落年看着极度不顺眼的咬牙切齿,尼玛夜寒焰都不会这么让人想掐死他!

一开场就来了个好彩头,天堂真央眼里的贪婪炙热的光芒明亮,才短短二十几分钟,她不需要花费任何努力奔波劳累就赚了那么多!除去给圣玛利亚拍卖场的五分之一的中介费……天啊,这种赚钱方法真的是太轻松简单了!她突然开始无比的怀念藤一,他应该多留几幅画下来再死的!

说起来,也不知道那家伙的银行卡存折什么的都藏到哪里去了,画了那么多年,拍卖的画也不少,他应该有很大一笔数目的钱才对,不行,果然还是不甘心,不把藤一的所有东西都占为己有,她就是不甘心啊!

手机发来短信声,落年拿出来看了看,并没有储存和备注的一串乱码号码,她打开来看,看到上面是一个做着OK手势的表情,眼底滑过一抹笑意,幽深的目光扫向下面笑得合不蚂的天堂真央,这么喜欢钱啊,这次就让你开心到死吧!

第二幅画被推了上来,是油画,­色­彩浓烈的撞击人的眼球,打造一个强有力的视觉盛宴,叫人一瞬间屏息了起来……

“要吗?”落年看向白展风nAd1(

“不要。”白展风笑着摇摇头,这种浓烈的情感和­色­彩可不适合他,果然他还是比较喜欢那种在绝望和希望边缘摇摇欲坠的那种感觉。

就算没有白展风的掺和,第二幅画的竞争也远远的超过了第一幅,或许是因为那画的­色­彩撞击太震撼心灵,连带着天堂铃和牧骄阳之类的年轻女­性­都纷纷的举牌。

“六千万。”

“七千万。”

“七千五百万。”

“一亿。”

“三亿。”牧骄阳宛如公主一般轻轻的出声,一瞬间叫场面沉寂了两秒,随后更加激烈了起来,许多人都心里纷纷猜测这女人是谁,牧骄阳却对这些目光视若无睹,笑容矜持,宛若真正的贵族千金一般,收集了不少人的好感和想要认识的心nAd2(

就像在场的许多人一样,真正想要收藏的人远远少于想要用藤一的画赚取暴利的人,牧骄阳也不是真的喜欢藤一的画才砸下那么多的钱,只不过是因为想要利用圣玛利亚拍卖场的­性­质而引起在场的真正的上层贵族的关注罢了。

她一直都认为自己一定能够成为卡尔法的女人,但是卡尔法是意大利全久会国联事务所的嫡亲孩子,那是意大利上层中的上层贵族,就算是被流放舍弃的,但是最后的联姻对象也必然是得能够与他们家族相匹配的,而牧家却只是中流贵族,与之相比完全不够看,所以她一直都在努力的成为贵族名媛,到时候即使身后家族势力不够,但是她本身的影响力也可以弥补,配一个被流放的孩子,就够了。

她也没真想把钱砸在这种画上,她刚刚已经观察了好几个明显有些疯狂的人,只要她先跟他们抗着,然后在一副割爱的样子不再与之角逐,那么也可以趁机与之攀上关系。

算盘打得很响,牧骄阳已经开始幻想和卡尔法一起相亲相爱的美好未来了。

落年看着牧骄阳那副公主般的样子微微的眯起眼眸。

“哇哦,为了配得上卡尔法,那女人可真努力。”索菲和路易一人靠在门的一边,抱着双臂有趣的看着下面的角逐,嘴角笑容有点嘲讽。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爱到可以和别的男人上床只为了得到更多的家族合作机会跻身上层,这也不知道是真的爱的太沉重还是太廉价了,总之对于像他们这种人,家世什么的可不需要,要是真的爱,像落年这么脆弱的小家伙也是可以的呐,毕竟他们可是斯蒂芬家族呐。

“嗤,无聊,怎么就没看到胸大ρi股大的金发美女呢?”路易懒洋洋的半弯着腰,抬起手在眼上,一副远眺的模样。

落年看了两人一眼,忽的,鼻子动了动,脑中一瞬间闪电一闪而过,落年脖子咔咔咔咔的像木偶人一样僵硬的扭到白展风那边,只见那坐在白­色­金纹王位上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竟然多了一杯酒,红­色­的,一嗅就知道必然是顶级的nAd3(

咕咚……

落年狠狠的咽了口口水。

红、红酒……

努力把脑袋扭回去­干­正事,结果眼睛却死死的一动不动的盯着白展风,看到那只漂亮白皙的手优雅的执着杯脚,缓缓的送到薄艳的­唇­边,­精­致漂亮的下颚微抬,红­色­的液体缓缓的滑进口中……

啊啊啊啊啊好想要!落年内心的小人口水哗啦啦的如同瀑布一样的往下掉,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转身,垂涎万分的盯着白展风……手中的酒!

落年的视线实在太如狼似虎了,白展风都不由得把视线转了过来,入目的那双水汪汪的跟想要骨头的可爱小狗狗一样模样的圆溜溜水亮亮可爱的眼睛,白展风都不由得怔住了,“嗯?”

她……想要什么?

下面还在叫价,落年完全没有意识的各个两秒就举一下牌子,整个人却是面对着白展风,目光死死的盯着他手里的酒,那一副呆呆萌萌的模样叫索菲整个人揪着路易的衣领荡漾得受不了的狠狠摇晃着,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索菲爸爸的女儿真是太可爱了嘤嘤嘤嘤嘤!

白展风眉梢挑了挑,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手中的酒,再看看落年亮晶晶水汪汪的大眼睛,浅灰­色­的眼眸弯起,手中的酒晃了晃,落年的眼珠子也跟着转了转,手中的牌子还在无意识的举着,把下面的牧骄阳和那个贵­妇­给气了个半死。

“这是1449年的斐洛斯,来自英国最古老的皇家御用金牌酒庄费罗卡罗拉,全世界只有三瓶,被称为红酒中最珍贵的液体红宝石,两瓶在十年前被我已经以十亿四千万的价格拍到手了,最后一瓶在夜寒焰手中。”白展风十分动听悦耳的嗓音缓缓的在落年耳边响起,他一点儿也没有自己在十八岁就挥金如土是败家子的认知,也不知道他口中的在夜寒焰手里的最后一瓶已经被眼前这只小白兔给用小内内换来喝掉了。

“想要?”白展风把酒杯凑过去,落年正要举起的牌子立刻被她甩到一边,整个人扑了过去,然后被白展风轻而易举的伸手按在她的小脑袋上,落年就像一头小牛,目光坚定的盯着那杯斐洛斯,脚步在原地不断的划着,就是怎么也划不过去。

“噗哈哈哈哈哈……”索菲笑到在地上打滚,眼冒红心的看着落年,整个人在地上扭啊扭,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家伙?她怎么永远都可爱的不会叫人腻烦呢?她到底还有多可爱的一面啊?!真是太可爱了哈哈哈哈……

路易一副他真是受够了捂脸,把脑袋伸到门后,然后无声的笑得变态。噗……真是好可爱!原来这小家伙遇到酒还会露出这种呆萌样,以后用钓鱼竿钓上一瓶酒,估计就可以把她从房间里钓出来了噗……

再看那被落年无意识的气个半死的牧骄阳,本来打算喊最后一次,把价格抬上去坑死那个跟她作对的人,结果落年偏偏在这时把牌子给扔了,于是,五亿六千万一次,牧骄阳脸­色­煞白的左看右看,怎么没人举牌了?!五亿六千万两次,牧骄阳开始祈祷谁赶紧举牌啊!五亿六千万三次!牧骄阳面如死灰。

白展风笑得如同天使般美丽圣洁,伸直的白皙漂亮的手阻挡着落年前进的脚步,看到她小牛向前冲的可爱模样,乐得浅灰­色­的眼眸更加的浅了,就像覆上了一层银芒一般,漂亮的不可思议。

“这么想要啊。”白展风手微微的收了一些,让落年更靠近过来,笑容漂亮圣洁,“一口一千万哦,付不起就卖身哦。”

落年现在哪里听得到白展风在说什么,一双黑眸亮晶晶十分渴望的看着那杯斐洛斯,好想要……好想要!

“看来同意了呢。”白展风眼眸更弯了,细长而勾魂,要是平常的落年看到还不得­鸡­皮疙瘩全部冒出来,恨不得赶紧闪得远远的。

红酒凑到她面前,落年立刻饥渴万分的双手抢过,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喝了个­精­光,又一瓶凑了过来,落年手中的杯子往正要发挥好爸爸­精­神不让女儿继续喝的索菲脸上,二话不说的就抱住仰头咕噜噜的喝了起来,看起来豪迈极了。

“呵呵呵呵呵……”被落年那小样逗到了,白展风轻笑出声,乌黑柔顺的长发随着他扶额的动作几缕滑到了他身前,他笑声收敛,下颚微抬,嘴角依旧带着笑容,那双浅灰­色­的眼眸却睁开了,交叠着双腿斜靠在白­色­金纹华丽的王座上,一瞬间,妖魅高傲不可侵犯到了极

可惜了,只专注着喝酒的落年没有看到。

等落年喝完酒,心满意足的可爱的打了个嗝,然后就看到白展风那张漂亮到了极点的脸放大了凑在她面前,顿时把小东西给吓得往后腿了一步,左脚绊了下右脚,一ρi股坐在地上,水汪汪的大眼睛又怕又装逼的瞪着他,“­干­、­干­什么?”

白展风笑眯眯的伸出手,“给钱啊。”

“哈?”

“一瓶1449年的斐洛斯,我当初把两瓶一起拍下来的时候花了十亿四千万,扣去我喝掉的一口,减去一千万,请给我五亿三千万。”男人笑得圣洁又温柔,那声音就像圣玛利亚学院那些女生说的那样,只要他愿意光用那把声音就可以让男人女人**的好听犹如天籁,可是说出的话怎么让落年觉得这么可恶呢?

好吧,落年看看手中和当初夜寒焰那里的一模一样的酒瓶,想想也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毕竟她和白展风又不熟,抢了人家那么名贵的酒喝,确实不好,不过五亿三千万……尼玛对于白兔子落年来说好贵啊喂!话说两瓶酒十亿都舍得砸下去的人尼玛果然距离这个正常的世界好遥远啊好遥远!

“五、五亿?”小白兔被吓得了,颤巍巍的伸出五根手指头,“五……五……五……”

“呵呵呵……没错哦。”白展风有趣的弯下腰,手指轻轻的从落年的大拇指点到小拇指,“一、二、三、四、五,嗯,没错,真聪明。”

卧槽!你当她是脑残啊!欺负小白兔真的会让你很有成就感吗?!

小白兔小嘴一瘪,眼眶红红,“可、可不可以分期付款?”

“那要看你的分期付款是分多少期了。”白展风觉得卡尔法这只宠物真的太神奇了,逗一下给的反应都和其他人不同,真羡慕啊,怎么就是卡尔法的宠物呢?这家伙可比天堂铃有趣多了。

落年动作依旧不变,大眼转了下,小心翼翼的出声,“十、十年?”

“噗……”索菲抱着肚子蹲下身,“小落落,要我们白痴会长花十年的时间等你那我们斯蒂芬家族一天赚的都不止的钱,他会烦躁的做些变态才会做的事哦。”

落年小嘴一瘪,可怜兮兮的看着笑眯眯的白展风,“那、那、那二十年?”

“噗……”这次连路易都没忍住了。

“呜……三、三十年?”

“你还是卖身吧。”白展风嘴角的笑容已经僵硬收敛了,这小东西是故意的吧。

“不要!”落年拒绝的十分­干­脆,脑袋一撇,万分嫌弃,“就算赚钱赚到身体烂掉都不要,变~态~!”

“噗……没错没错,小落落,珍爱生命远离变态,快到索菲爸爸怀里来~”

白展风一瞬间笑得身后百合朵朵开,圣洁温柔的犹如天使下凡。

路易扭头捂脸不忍直视,索菲你果然天生欠虐吧,天天招惹卡尔法还不够,这会儿连会长都敢惹了,愿主保佑你……不会死的太惨。

……

那边,天堂真央真的快要乐疯了,五幅画全部拍卖完,她最少会有二十亿的入账,这种丝毫不费吹灰之力的赚钱,她真的真的太高兴了太兴奋了!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接下去的三幅画,每一幅都被抬得比前面的更加的高,连带着天堂真央的心情也跟着仿佛Сhā上了翅膀一般的飞上了青天,等到拍卖会结束,她忍着狂喜的心情装出一副悲伤到了极点的表情,赚取了不少的同情分后才迈着步子朝圣玛利亚拍卖场的会计室迫不及待的跑了过去。

“天堂夫人?”戴着眼镜穿着西装­干­练的女人从电脑前抬起头,看到来人眉梢挑了挑,“有事吗?”

“嗯,我来拿拍卖的钱。”天堂真央强压着兴奋不已的心情,努力平静高贵的说道。

“嗯?”女人奇怪的敲了敲桌子,“如果说的是艺术新皇的画的钱的画,我们已经把钱打进了你们给的户头里了。”

天堂真央怔了怔,“是、是吗?”暗地里狠狠的皱了皱眉,不是跟藤田说了不要把银行账号一起给吗?这么大一笔钱她要自己留着,打进银行里还要缴一大笔税!明明就全部都是属于她的!

不好意思的朝女人点点头,天堂真央转身出去,顺便拿出手机查账,但是却没有发现账户里多出哪怕一毛钱,她脚步一顿,脸­色­一瞬间难看了起来,又转身回去。

“账户?不就是你们给的那个吗?而且我们也核对过了,那是艺术新皇藤一。艾比瑞在瑞士银行的账户没错。如果还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去跟检查部说明,我这里只负责汇钱和计算。”女人推了推眼镜公式化没有感情的道。

天堂真央只感觉刚刚她心情有多好,现在就有多糟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根本就没有藤一的账号,怎么给她?跟女人要了藤一的账号,天堂真央立刻就打电话叫藤一去查,很快就确认这真的是藤一在瑞士银行的账户,天堂真央这才松了一口气,是藤一的账户那就好办了,藤一已经死了,她身为母亲自然有资格拥有他的遗产,但是电话里头的人下一句话出来,天堂真央顿时便变了脸­色­。

“你说什么?!”天堂真央脸­色­发青,难看到了极

“瑞士银行那边说了,这个账户藤一少爷在很早以前就跟他们签过协议,如果有一天他死了,账户外加他的小金库里的东西都是属于艾比瑞家族最小的女孩,落年。艾比瑞的,只有落年小姐才可以去取,这份协议具有永久­性­的法律效应,就算是父母亲戚也不能侵犯,以任何理由任何借口从中拿取一毛钱,如果三十年内落年小姐还没有去取的话,那么那些钱都将一分不剩的捐于慈善事业。”

“啪!”

名贵的手机被毫不怜惜的砸在地面,天堂真央气得脸­色­发青,整个人全身发抖。该死!该死!这就是她的好儿子!竟然到死都不留一毛钱给她这个当妈的吗?真是该死!活该他死!连亲生父母都比不上一个私生女重要,真是她的好儿子啊,真是她的好儿子!大逆不道!她真是后悔当年没有把他杀了留到现在还来气她!

从云端掉进泥地,天堂真央怒火攻心,脑袋一片晕眩,终于还是白眼一翻,气得晕过去了。

“妈?妈!”碧洋见天堂真央去了那么久还不出来便走了上来,然后入目的便是天堂真央气得晕过去倒在地上的场景,把她吓了一跳。

正迈着步子和白展风他们一起准备回白馆的落年看着手机上发来的信息,嘴角勾勒起一抹纯洁可爱的笑,这样就受不了了吗?果然还是要让这种女人好好的品尝着什么叫从天堂掉到地狱才是最解恨的,这次气到她昏倒,下次就让她气吐血好了,等虐的她快要疯掉了,再杀掉好了。

不过……

落年嘴角的笑容微微僵住,藤一竟然把他的财产都给她?而且还是很久以前就已经签订的协议,这种事情,她从来都不知道,也从来没有想过,就算那男人……是为了她活着的,但是既然如此,她还没有允许他可以去死,竟然擅自那么早就给自己定下了会死的结局吗?那个笨蛋!

“唔?心情很糟糕的样子啊。难道是想卡尔法了?”索菲凑了过来,笑得像一只偷了腥的狐狸,手里摇晃着一瓶红酒,一副快点上钩的模样。

落年抬起眼瞥了他一眼,“不要。”

“欸?为什么?”索菲表示他受打击了。

“我嫌弃。”落年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纯洁的瞅着索菲,毫不留情的在索菲大腿上又Сhā了一箭。

嘤嘤嘤嘤嘤被嫌弃了索菲爸爸好桑心……

“原来还是一只挑食的小兔子啊。”路易漫不经心的道了句。

白展风笑眯眯的瞥了落年一眼,没说话。

……

四周一片­阴­暗,有谁的脚步在悄悄的迈动着。

一道身影悄悄的从走廊拐角处探出头,看向那即使到大半夜都还亮着灯的房间,想了想,蹲下身等屋里的人睡了才能行动。

而此时那灯光明亮的屋内,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专注的坐在桌前,桌上放着瓶瓶罐罐,而房间的另一个角落里,像小兽一样的男孩抱着膝盖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蹲在那里,明明困得眼皮聋拉,却还是强打着­精­神瞪着凯文的背影,哼哼,就算他一副不会碰他的样子,他也不会相信的!能跟这种家族往来的人,怎么可能是好人!

凯文当然不会对这种小鬼而且还是男孩的感兴趣,他爱的人是落年,身体却不得不依靠别的女人才能缓解这个家族曾经给他的那种屈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住在这种肮脏的地方,所以凯文觉得浑身不自在也睡不着,所以才在这里彻夜搞研究,弄了好半天,减少了药剂用量,重新计算了一遍,回头便瞅见那小鬼还在瞪他。

眼眸一眯,凯文想起,如果这家伙和他遭遇是一样的话,那么以这家的变态程度,也会给他注­射­那种药吧?当初他什么都不知道才导致现在即使有药也已经没有作用了,不过看这小鬼的年纪,应该还有救吧。

“喂,小鬼,过来。”凯文一边喊一边转过身翻他的药,又从箱子里拿出一个针管,配上他在灯光下寒光一片的眼镜,实在像极了科学怪人。

那小鬼立刻就是一副生命受到威胁的食­肉­生物一样,匍匐着身子恶狠狠的瞪着他,就像马上就要扑过去咬死他似的。

凯文眼眸一眯,收起针管,“这是你自找的。”难得他好心,既然对方不要,那就算了,反正不管他的事。

越看凯文的背影,小鬼就越有种对方很危险的感觉,而且他还打不过他,妈妈说过,任何让他感觉到威胁的人都要杀掉,否则他就没办法活下去了,所以,狠辣的黑眸看向边上的一把古铜­色­木凳,悄悄的拿了起来,朝凯文慢慢的走了过去……

而此时,一抹如同游蛇一般的身影柔软而快速的朝凯文所在的房间传来,速度之快叫半夜起来喝水的人都没看到眼前有过什么身影。

凯文正在专注着研究着自己的药,不像黑猫红蛇他们经常出动暗杀任务的凯文本来就是内部成员,负责医学科研部的,有些拳脚功夫,但是武力值却是不能和他们相比的,特别是习惯了研究东西的时候忽略身边的事物,直到后面那小鬼椅子就这么横扫过来,黑发拂动,凶狠的力道毫不留情的朝他扫了过来,凯文的目光却还是落在他手上的药水上。

“砰!”

“乒……噼里啪啦……”

守在不远处睡着了的克蕾拉立刻被惊醒了过来,连忙跑了过去。

屋内,小兽一样的小鬼被一脚踹晕了过去,凯文依旧站在原地,手里还拿着他的药水,但是桌上的一切东西都已经被扫到了地上,噼里啪啦的,就像某人的节­操­一样,碎了一地。

凯文被扫的空荡荡的桌上,一个少年站在上面,黑红条纹的T恤和黑­色­的外套,一头火一般红­色­耀眼的碎发柔顺的服帖着,一双眼睛是红宝石一般透彻的红,­精­致的五官,此时眉头微微的蹙着,显得非常的不耐烦和不爽,连带着连头发都仿佛具现化着怒火。

“好不容易能回红妖馆我竟然要来给你擦ρi股,凯文,很想被爆X花吗?”

凯文摇晃着手里的药,看都不看一眼来人,“不要把你自己想的事都套在别人身上。”

“啊哈,那真是抱歉了,我已经欲求不满很久了,那个笨蛋总是不愿意满足我,我表示非常内伤,这次回去一定要让她把我扑倒才可以。”挠了挠柔顺的红发,站在桌上的少年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的说道,说完还从身后的背包里扯出一条白­色­的­内­裤,上面印着落年可爱的小身影,而且位置还在特别猥琐的那里,“看,我的最新发明,我发现有了这个之后,我饭吃得香了,觉也睡得好了,身体感觉也倍儿­棒­!你羡慕吧?不好意思,我是绝对不会把它让给你的。”

“红蛇。”凯文手中的动作顿了顿,额角暴起无数个十字路口,弯下腰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大大的针管,镜片下妩媚的丹凤眼里寒光一闪,­阴­险狡诈,“借你的身体来给我用用吧。”

红蛇的回应是直接一脚把朝他­射­来的针管给踹出了凯文的房门,正好砸中了跑过来的克蕾拉的脑袋,克蕾拉看了眼,心脏扑腾扑腾跳得飞快,顾不得确认这药是不是她想要的,抢了就跑。

凯文眉头蹙了蹙,“那是我们巴洛克王国最新研究项目。”

尾音刚落,红蛇的身影便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

落年和白展风他们回到白馆的时候,天堂铃和牧骄阳也已经回来了,牧骄阳脸­色­特别难看,强颜欢笑的说了几句便拿着书先行一步去夜间部课室了,白展风几人也纷纷换上衣服,乖学生似的纷纷出了门。

天堂铃心情似乎很好,抱着书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嘴角笑容甜美而透着毒气,“卡尔法和奥菲已经回来咯。”

落年眼眸微微眯起,这家伙……

回房间洗了个澡换了可爱简单的T恤和七分裤,落年披着一头红发准备去瞅瞅她的饲主和可爱的傲娇货,毕竟可是刚刚受了惩罚的。

敲了敲卡尔法的门,发现卡尔法不在,于是落年便迈着步子上了四楼。

奥菲门没锁,落年看了看门缝,小手轻轻一推便推开了门,一眼看过去,就看到奥菲的房间凌乱不堪,屋内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香气,浴室的水哗啦啦的响着。

落年眉头蹙了蹙,还是走了过去。

推开浴室门,砰的,有什么东西砸了过去,伴随着一声气息不稳烦躁至极的吼声,“滚!”

落年额头被敲出了一个小包包,红着眼睛可怜兮兮的扒着门凑了过去,然后微微的惊住,“奥菲?!你怎么了?!”

嗯……我歇菜了……然后,猥琐的米娜桑应该都知道奥菲少年肿么了灭哈哈哈……歇菜中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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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1 又被劫了

?( 章节名:V21又被劫了

浴室内冷水哗啦啦的流着,奥菲整个人衣衫不整的半趴在浴缸里,银­色­的发湿漉漉的聋拉着,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喘息的特别厉害。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此时听到落年的声音,他全身骤然一僵,身体原本就怎么也降不下去的热度莫名的就狂热燃烧了起来。

“奥菲?”落年揉着额头出声,眼眸微微的眯了起来,奥菲这样子……就像凯文刚刚开始发病时的样子,也就是说……刚刚屋外那味道是……

“呼……我、我没事,你快回去睡觉。”奥菲整个人又往水里缩了缩,手臂撑着脑袋,只露出一双水雾朦胧的紫­色­眼眸看着落年。

这个样子,没事才奇怪吧。

只不过这种情况,她也帮不了他啊,要去拉个女人给他?估计那女人还没爬上他的床就被他给杀了,要不然就自己努力撑着?话说以后会不会阳痿?小弟弟会出问题吧?

落年站在原地,睁着一双纯洁无暇的眼眸挠挠脸颊,心里却尽想着一些猥琐事。

“快走啦!想要被玩坏吗?!”奥菲少年觉得浑身滚烫的几乎要燃烧理智,偏偏落年还站在那里一副任人宰割的小白兔模样,这是想要他怎么样啊!

奥菲不是傻子,虽然纯情但不代表不知道男人弟弟有­精­神特别的现在这种情况下,很容易做出一些事,虽然说啊,他经常脸红心跳的想着和落年做些猥琐事,但是要他真的对落年下手的话,他一定会先把自己给脸红死的!

落年眨眨眼,然后点点头,乖乖的转身出浴室,顺便帮他把浴室门也给拉上了。

瞅了眼乱糟糟的屋子,落年走到窗边把窗户推开,让屋里的药香飘散出去,然后坐在奥菲的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也不知道想­干­嘛nAd1(

……

红­色­的身影飞速的追上前面跌跌撞撞的跑的少女,一脚把她踹飞狠狠的砸在墙上,红­色­的眼眸一瞬间­阴­狠毒辣,叫人有种被蛇盯上的毛骨悚然的感觉。

红蛇走到克蕾拉面前,看到少女吓得瑟瑟发抖却又故作坚强倔强的样子,红眸一眯,嘴角扯起一抹恶劣的笑,“我说,敢抢我们巴洛克的东西,你胆子可真肥,我免费帮你减减肥好了。”

脚尖勾起地上的针管,轻轻一抛便抓在了手上,红蛇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仿佛有可怕的寒光闪闪。

“红蛇。”凯文追了过来。

“反正是卡罗马家族的人,杀了没关系吧?凯文。”红眸一瞬间嗜血残忍,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看到克蕾拉那一头红­色­的发,更是直接眉头皱了起来,凶狠的揪起那头红发,眼里满是嫌弃厌恶,“长得那么丑竟然还有这样一头红发,看着真碍眼。我要先把她的脑袋弄下来扔进马桶里冲掉。”

克蕾拉被揪得头皮发麻,目光看着红蛇,眼里透出几分恐惧,“你……你们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啊?自己偷了东西还一副你狠无辜的样子,卧槽看着超级碍眼!”帅气的脸上说着,一脚就踹了上去,一瞬间正中她的门面,鼻子都被踢断了,猩红的血迹几乎把她自己给吓死。

“呜呜……”克蕾拉被吓到了,这会儿才想起这里是她家,想要开口大叫,只是红蛇眼疾手快,有是一脚过去,轻易的就把克蕾拉的下巴给踢了下来,任由她想怎么开口怎么叫喊都做不到。

红蛇摇摇手上的针管,“呐,凯文,你不是需要人体做实验吗?”

凯文推了推眼镜,妩媚的丹凤眼划过一抹寒光,“这里很早之前就被我定为试验场了,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我的实验体nAd2(”

“啊哈?好吧,我多管闲事了,您请。”红蛇做出一副恭敬样,双手把针管给捧还给凯文,那副嚣张又搞怪的模样,完全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开玩笑,做人命生意,从小就在生死边缘坑蒙打滚的人会在乎那最不值钱的东西么?

无­色­的液体从针孔里挤出一些,凯文拿着针孔,穿着白衬衫,眼镜泛着光,一副疯狂科学家的样子,吓坏了克蕾拉。

“人体部分记忆破坏与消除第一次人体试验开始。由于作用在白鼠上面的效果强到让白鼠连他们是什么东西都忘记了,所以我在各种药物上都减轻了用量,也重新添加了一些东西进去。啊……真是好奇啊,作用在人体身上,会不会产生什么神奇的效果呢?”凯文越说越兴奋,那模样还真的像极了疯狂的科学家。

红蛇抱着双臂站在一边看戏,嘴角笑容恶劣,红眸看着那克蕾拉,是高高在上的藐视。

拉过女人的手臂,在月光下显得冰冷的针孔Сhā进女人的血管里,然而药物还未推进,一道寒光闪过,凯文猛然被红蛇给扑倒往旁边滚了几圈。

红发微扬,红蛇滚了两圈后,手臂撑在地面,长腿骤然往上踹去,铿锵的一声撞击声起,黑­色­厚底的靴底和那带着鞘的日式长刀来了个亲密接触。

什么东西?剑?还是西洋刀?

然而,红蛇还来不及多想,那带着繁复花纹的鞘骤然被甩开,黑­色­华丽的剑刃带着冷冽的寒光横扫了过来,红蛇身子往后翻去,虽然躲得快,但是刀刃还是快速的擦过他的鞋底,轻易就削掉了他的一片鞋底。

红蛇眉头一蹙,黑­色­的刀刃近在咫尺,红眸闪过一抹血光,手从身后的包里抽出一把匕首,挡下了要把他劈成两半的黑刃。

两个人,一个在上,一个在下,长刀抵着短剑,怎么看都是红蛇占下风nAd3(

穿着白­色­衬衫休闲裤,带着眼镜,一副风度翩翩下手却毫不留情的男人嘴角勾着如沐春风的笑,“呀啦,又见到一个骑士了,还是红骑士呢。”

红蛇可没有倾听陌生人说话的好脾气,手中蓦然又多出了一把匕首,身子骤然一个侧翻滚,长腿快速的压下他的刀,手中的两把匕首快速的朝男人攻击而去,男人却反应快速的用剑鞘挡住了朝他刺来的刀尖,嘴角的笑容没有丝毫的改变。

“呀啦啦,竟然攻击审判者,嘛,这世界上也只有红骑士敢这么做了。不过……”男人笑,下一秒手中的黑刃骤然贴着手腕一个翻身,速度快的叫红蛇有些狼狈的躲开,然而脸上却还是被划出了一道血痕,他快速的退到安全距离,眉头狠狠皱起。

这奇怪的带着冷兵器的男人……

很强!

“别忘了我可是有剥夺你们骑士身份和生命的权利的,要知道,世界上有许多人都拥有成为骑士的资格,你是红骑士,他也可能是红骑士,世界各个角落都可能会有一个红骑士,只要主戒还没有选出主人,继承人还没有承认和挑选出守护者和骑士,那么你们就是随时可以被更换掉的候选人罢了。”男人站在克蕾拉身前,笑容依旧,说出的话却是叫人难以理解而冰冷的。

红蛇完全听不懂这男人在说什么,但是有一点他就算再不把人话当人话来听,也听出来了,这男人一副高他们一等,一副决定他生死的姿态是怎么回事?哈?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他红蛇还没有达成毕生的愿望,并且已经把一切都奉献给了他们的King,他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一副上帝的嘴脸?

“嘛……算了,反正红骑士一向都是狂傲难训又比较臭脾气的,一切还没有正式拉开序幕前,估计你也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嗯……上次见到的那个骑士可比你聪明多了。”收起黑­色­的长刀,男人笑得优雅,“这个家族你们想对它做什么都无所谓,不过,在继承人们还未正式开始竞争之前,任何一个候选人都不允许被杀死,这是规定。”

嘛……其实身为被选出来的审判者,男人觉得他是比任何人都苦逼的,又不是所有候选人都是像其他那几个一样强悍有实力又有脑子的,他要世界各地的跑,这一个什么时候出问题了,那一个又怎么了,面对各种二货脑残,他很累的啊。

再说有时候还要遇上一些强大的守护者或者骑士,一不小心被­干­掉的话,那么一切又要等一百年了,那坑死人不偿命的约定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呢?估计真的得遥遥无期了。

红蛇眼眸眯起,眸中仿佛流转着嗜血的猩红­色­光芒。

“红蛇。”凯文出声喊了句,镜片下的目光看着奇怪的男人,意味不明。红蛇要是和这男人打,最少都要两败俱伤,甚至可能会被杀掉,而且男人刚刚那一番话透出的信息量实在太大太奇怪,他们不宜轻举妄动。

红蛇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凯文表达的意思是什么,只是……伸手擦了下脸颊,红蛇表情­阴­狠,这该死的混蛋!竟然敢伤了他如花似玉的脸!你妹的,祝你上厕所用手擦,祝你被两根以上的黄瓜爆菊,祝你天天吃黄瓜舔掬花!

男人像上次敲晕卿禾一样把克蕾拉敲晕了,然后扛上肩膀,他把Сhā在克蕾拉手臂上没有掉下来的针管拔了下来,在骨节分明的指间转动了下,嘴角笑容如沐春风,“为了保证最后竞争绝对的公平公正,审判者有责任为处于弱势的候选人提供一些帮助,所以……”话未说完,男人已经扛着克蕾拉快速的奔跑了起来。

“切,什么东西?”内心还在因为被划伤了如花似玉的脸蛋而暴走的红蛇不屑冷哼,心里对那莫名其妙的男人竖起中指。

凯文拂着裤脚灰尘的手骤然一顿,脸­色­骤变,“不好!”

等凯文和红蛇快速赶到那栋小别墅的时候,藤一的病床上已经空空如也,原本Сhā在他的静脉处的点滴针管也被拔掉了,上面还带着一丝猩红的血迹。

“Shit!”凯文气急败坏的踹了病床一脚,看向一脸不解的红蛇,“通讯器戴在身上吧?”

“嗯哼。你又忘记戴了吧,难怪左焱­奶­爸还要我顺道来这边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问题。”红蛇伸出手,拉起袖子,露出戴在手腕上的黑­色­手表,“你以为谁都像一样你忘东忘西吗?”

……

浴室里的水声越来越大,奥菲喘息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起伏不定的,光用听的就知道非常的痛苦。

落年坐在外面,看着上面他们巴洛克王国医学科研部传来给她的信息。

暗欲迷迭香,曾经卡罗马家族给凯文注­射­的类似于毒品的瑃药,近年来研究那玩意儿的家族又弄出了蒸发式的,其威力比注­射­式的还要厉害。

联系之前天堂铃跟她说的话和那意味不明的眼神,很容易就知道,这一切是谁搞的鬼了,那该死的女人,尼玛她想让她想办法吧她设计出白馆可没说可以把奥菲拖下水!

那白痴估计在里面憋到死都不会出浴室一步!

“唉……”关掉光屏,落年叹了口气,一副无奈又生气的样子站起身,朝浴室走了过去,难不成真要让他家的小奥菲废掉啊!

然后……嗯……苹果也知道很对不起追文的亲们,只有这么一点点,不过苹果回家了(我老妈说提前给我过生日叫俺回去来着)然后木有存稿的娃子桑不起……然后,向猥琐大神保证,就今天和明天更少点,星期一(话说这天才是我生日啊喂!)开始咱继续努力往两万更进发(这次来真的!)然后……爬走爬走……

V22 脸红心跳

?( 章节名:V22脸红心跳

热……

好热……

要热死了,怎么办?好想做些坏坏的事……好想对某只小白兔做点……

脸颊通红,喘息声急促而虚弱,紫眸朦胧仿佛蒙着一层雾气,整个人除了脑袋之外都浸泡在冰凉的水中,皮肤都起皱了,但是却不见体内的温度有丝毫的降低,体内仿佛有一个邪恶的东西在抢夺着自己的思想,老是叫他做一些可恶的事,老是让他脑子里出现落年那张可爱的小脸,偶尔像可爱的小狗狗一般湿漉漉的看着他,小猫一样的挠得他心痒痒,眼眶总是很容易红红的,就像被吓到的小兔子……

矮矮的,小小的,连带着手也小小的,软软的,身子也小小的,软软的……

啊!好讨厌,怎么可以想这种事?!太邪恶了!太羞人了啦!

奥菲少年即使中了瑃药也改变不了那傲娇纯情的属­性­,原本因为药­性­太长时间没有得到纾解而苍白起来的面容两颊泛起一丝红晕,双眼朦胧的把自己的脑袋也下滑了一半藏在水中,身体某个十分让人遐想的不和谐部位涨得难受,少年的手很痒很想­干­点什么事,但是却被潜意识的拒绝了。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他可是奥菲。米勒西斯,怎么可能做出和自己左右手发生关系的事,哼!

噜——

浴室门被打开了。

落年站在门口看着泡在水里紫眸水雾一片,此时有些呆怔的看着她的少年,迈着步伐走了过去。

“……唔……咳、咳咳、咳……”直到落年距离他还有几步远,奥菲少年才猛然反应过来什么,张嘴想说话,却忘记自己半张脸浸在水里,一开口就把自己给灌了一口水,呛得他连续咳了好几次nAd1(

“奥菲,没事吧?”落年眨眨眼,眸中一片澄澈,宛若一汪清澈透明的泉水,清澈见底。

“我、我没事,你快出去!”奥菲面露惊恐,连忙转过身背对着落年,双手在水下握得紧紧的,狠狠的掐着自己的大腿,尼玛竟然想扑上去!太可恶了!恶狠狠的瞪了眼裤裆处,恶狠狠的在心里骂了骂自己不听话的兄弟,不知羞耻!怎么可以一看到落年就变得更蠢蠢欲动呢?!

想到自己刚刚吼得有点凶,奥菲少年一边煎熬一边还有空想落年会不会生他的气,本来就因为卡尔法的原因两人独处的机会就不多,现在自己又凶她,她肯定要疏远自己了,好桑心嘤嘤嘤嘤嘤!

“奥菲……”身后忽的贴上一抹让他觉得比水还止热的温度,落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压低了,所以让他觉得那声音魅惑的叫他觉得自己一直在努力保持清醒的理智一瞬间被夺走了一半,耳边的温度叫他一瞬间舒服的难以自抑的低吟了一声。

“舒服吗?”落年嘴角荡起一抹魅惑的笑,背着奥菲肆无忌惮的绽放着妖娆。

感觉到有一双小手滑入水中落在了自己的腰上,奥菲整个人僵硬了一下后,因为药力的原因一瞬间便软了下来,本来该是主动的那一方反而因为药物在体内憋太久和靠着­精­神力保持着理智而花费了太多的力气,导致反而没有力气阻止那只邪恶的手了。

“笨、笨蛋!你、你在唔……”

“我在帮你啊,要是小奥菲出事了怎么办呢?这样的话,以后奥菲真的只能当小受被爆X花了哟。”手在水下邪恶的滑向奥菲少年带着­精­瘦的肌­肉­的小腹。

触感弹­性­十足,感觉非常的可靠,身上被狼咬出来的伤口也都长了新­肉­,伤疤也因为卡尔法亲手调制的药而几乎没有,少年的身体感受起来,真的很舒服,啊,难怪会被大姐姐猥琐无下限的YY,这一副脸红想要阻止却又没力气的沉迷又不知所措的样子,真的叫人很欲罢不能,想对他做更邪恶的事情呢nAd2(

“才……才不要当……当小受被爆……”奥菲少年保持最后一丝理智反驳道,他可是奥菲。米勒西斯,怎么可能会屈服在男人身下?他又不喜欢男人,又不搅基,而且,他还想要扑倒……

理智在柔软的小手有些僵硬的握住【哔——】的时候全然消失不见,潜意识的羞涩却叫奥菲一瞬间整个人如同被抓出了水面的鱼,剧烈的挣扎了起来,水都溅了落年一身,但是又很快在落年的放肆的动作下臣服在了**之中。

“很好,要配合姐姐才对嘛。嗯啊,身子动一动,舒服吗?”落年嘴角的笑和因为第一次做这种事而有点僵硬的手完全不同,魅惑妖气,顺便占占口头上的便宜也算是奥菲少年让自己给他做这种服务的报酬。

奥菲看不到落年的表情,朦朦胧胧的在天堂与地狱之间沉浮的快感中觉得,落年好像突然变成妖­精­了,声音迷惑着他交出了他的理智和灵魂,身子甚至不受控制的接受着她的命令做些叫人觉得羞耻的事情,好过分,怎么可以这样?不……不要再这样了……好、好舒服,可是好害羞……

暗欲迷迭香,是一种类似于毒品的瑃药,初期的迷迭香只要长期被注­射­进体内,就会像种子一样的种进身体里,造成如果不和别人做那种事就会痛苦到死掉的没办法戒掉的毒瘾。

卡罗马家族曾经就把这种东西肆无忌惮的用在凯文身上做人体试验,而事实证明,他们是赢家,他们成功了,当落年把凯文带回来的时候,这种毒已经种在了他体内,第一次在他们面前发病吓坏了所有人,后来还是医疗部的人发现了问题,把宁死也不愿意和别人做的凯文绑起来丢进有女人的屋子里,才薄了一命,每隔将近两个月,都会发作一次。

也就是因为如此,每两个月公式化的和女人上床,成了凯文必做的“公事”,还是落年亲自命令的。好不容易把人从自闭症里拉出来,结果却因为不愿意和女人上床就去死,落年怎么想都觉得可笑和不值nAd3(

毒­性­很强,长期使用到一定的时间,即使有解毒剂也没办法清除­干­净。

而加强版的暗欲迷迭香这种东西,即使只是吸入一点点,没有立马解毒的话,也会和喝了一整瓶瑃药一样的。

白­色­的,而且很粘稠,比平日里喝的酸­奶­浓多了。

奥菲整个人几乎要羞得把脑袋扎进水底,竟……竟然……

“好多哦,要不要尝一尝味道呢?”落年另一只手又伸进水底继续­干­活,毕竟中了药的人怎么可能一次就好,另一只手邪恶的伸到奥菲面前,肆无忌惮又猥琐无下限的调戏着纯情的少年,不用别人说,落年此时自己都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畏亵美少年的大妈,但是这家伙真的太叫人想狠狠欺负了有木有!

奥菲羞耻纯情的浑身泛红。

“还是想要姐姐尝一下呢?”落年觉得自己都被少年诱惑了,心痒痒的邪恶的轻轻咬了下少年红红的耳垂。

正在**之中的少年全身冒起了蒸汽,那一咬刺激得他忍不住再一次的【哔——】了。

这边浴室内春光无限,那边,寂静的夜­色­笼罩下的白馆外。

一辆高尔夫球车快速的奔来,穿着白­色­夜间部校服,一头卷曲金发的牧骄阳快速的从车上跳下来跑进白馆内,目标直指卡尔法的房间,她脸颊泛红,眼中春意荡漾,心脏噗通噗通的跳得飞快。

就在刚刚,就在刚刚天堂铃竟然跟她说卡尔法中了那种药,叫她一时间急匆匆的跟白展风请了假,连对方同意没同意都没空听清楚的就跑了回来,额头冒着细细的汗珠,她紧张又期待的想要让自己的身体为他做解药,以卡尔法的那种个­性­,爱上一个人似乎有点难,所以在那之前用身体留住他的眼眸的话,她也是不介意的,或者说,她做梦都在想着和卡尔法做那种事。

卡尔法的房间在三楼,就在落年隔壁,门没有锁,牧骄阳轻易的就推开了他的房门,然而入目的却是一片空荡,没有过多­色­彩和物品的房间,被褥叠得很整齐,没有人躺过坐过的迹象,难道……难道在药还没有发作之前,卡尔法出门了吗?!

牧骄阳脸­色­骤然一变,心里一阵恐慌,脑子里满是卡尔法和陌生女人翻云覆雨的场景,焦急的跑出白馆准备找人,眼里一片­阴­狠,谁敢碰她的卡尔法,她就杀了她!

然而此时,在白馆不为外人所知的地下室内,白炽灯明亮,一个个柜子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试管酒­精­灯收集瓶等等,墙上还有一些骨头标本,寒光凛冽的手术刀Сhā在上面,显得有点­阴­森可怕。

这是魔医夏尔的地盘。

正在被牧骄阳翻天覆地的寻找着的卡尔法正坐在一张办公椅上,【哔——】处有个小帐篷,但是他却毫无感觉般的,碧潭般的眼眸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正在研制调配药物的如同艺术家般的手也平稳的没有丝毫的抖动。

滴答。

一滴紫­色­的药水从试管口滑落,掉进另一根有着无­色­液体的试管中,从容淡定的摇了摇,然后反正鼻下嗅了嗅,确认无误之后仰头喝掉,就像一波冰水,哗啦一下就把身体里的邪火给熄灭了。

“上不了台面的垃圾。”把桌上被他从床底下找到的已经被迫停止燃烧的小节白­色­硬物扔进垃圾桶,卡尔法面无表情却藐视之至的道。

面无表情的把剩下的解药倒入小瓶中,卡尔法这才捻着解药离开他的研究室,朝四楼奥菲的房间走去,他是算准了以奥菲那强大的­精­神力和自制力是暂时死不了也不会被白馆里的某某女人给上了,所以才步伐那么淡定的仿佛不是要去救人,只是去散步一样的的。

只是落年却不知道,如果知道卡尔法正在研制解药的话,她也没必要出手了吧。

卡尔法脚步正在前进,已经到达四楼楼梯口。

落年觉得手有点酸了,但是奥菲少年却还是红着一张脸那么­精­神,她想收回手,但是已经被药物控制的少年却伸手按住了她的手,“动……动一下……”

“呀啦,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淫­荡的话呢,叫姐姐更想欺负你了。”落年怔了下,眼底微暗,笑得更加妖媚。

无情的抽回自己的手,落年抓住奥菲少年的手,嘴角笑得邪恶,“乖,自己来。”

卡尔法推开奥菲的房门,鼻子动了动,确定屋内的暗欲迷迭香已经都驱散了,这才迈着步伐走进屋内,看了眼打开的窗户,扫了下四周,没看到奥菲,卡尔法是鼻子超于普通人的灵,但是不是耳朵,好一会儿,他好像听到了浴室里有轻微的水声,走了过去——

嗯,先这样吧,欠下的字数神马的,明天再补回来,于是滚走码海贼去……但愿不会被河蟹……

V23 回归王位

?( 章节名:V回归王位

水在浴缸里轻微的摇晃响动。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卡尔法直接就把手扣在了门把上,一拉,微凉的水汽便涌了出来,空气中飘荡着某种十分**的味道,卡尔法不需要刻意去嗅都能感受到。

碧潭般的眸子平静无波的转向声音来源处,入目就是奥菲整个人仰摊在浴缸里,只有湿漉漉的银­色­的脑袋靠在浴缸边缘的场景,碧绿的眼眸平淡无波的微微下移,十分平静的落在地上的点点白浊,脑子里迅速组织出一副场景,然后走了过去,看到奥菲少年闭着眼睛脸颊红红的,吃饱餍足幸福死了的样子,水里裤子皮带是打开的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十分不和谐,水上也飘着一些男­性­的白浊。

卡尔法优雅漂亮的宛如艺术家的手食指微微的弯起,擦过下­唇­,然后恍然大悟的眼睛一亮,万分鄙视的看着好像爽到迷迷糊糊的奥菲,“­淫­荡的男人,不要脸,不知羞耻,白痴,笨蛋,傻Ъ,怂货,挫货……”

各种名字兼形容词冒了出来,直到奥菲被他没有情绪似的碎碎骂给吵醒了,他才摇晃着手里的药,“浪费了。”浪费了他的时间和­精­力,他还亲自拿过来给他,结果这家伙竟然不需要了。

奥菲少年醒来,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没有看到什么,紫眸里闪过茫然,却又很快的清醒了过来,“浪费个屁,你扔到拍卖场去,多的是人想要你出手的药!”

“不要,我为什么要让莫名其妙的人拥有我的东西。”卡尔法看着奥菲,绿光幽幽,

“你就当造福全人类不行啊!”奥菲有点不耐烦,身上的毒素是没有了,自己的贞­操­貌似也没有了,但是他现在比较在意的是,落年到底有没有来过这里,难道这一切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吗?耳边传来自己心脏跳得飞快的声音,脑海里冒出那几句叫人脸红心跳的魅惑到了极点的声音说的话,心脏跳得更快了。

“比起造福人类,我觉得去毁灭世界更让我心情愉悦nAd1(”卡尔法摇晃着手里的药,碧眸已经非常明显的表达着他的意思。

“你可以更中二一点吗?!”心里烦躁又想要确认什么事情的奥菲少年没能体会到卡尔法眼里的意思,提着裤子便从浴缸里站了起来,跨出去就要出门的样子。

卡尔法平静的站在原地看着奥菲的背影,“不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的话,我就告诉全馆的人你竟然躲在浴室里打飞【哔——】。”

“砰!”

“噼里啪啦!哐……”正准备出门的奥菲脚下顿时一滑,撞到挂着毛巾摆置着牙刷等的架子上,东西噼里啪啦的掉了第一地,响亮刺耳。

奥菲少年脸­色­涨红,紫眸一片恼怒的瞪向卡尔法,“你在胡说什么啊?!”

卡尔法碧眸无波,面无表情的指了指地上和水上的东西,明明没有波澜没有表情,语气也没有起伏,奥菲就是听出了他在鄙视他,“白馆里的傲娇纯情的小处男终于和自己的左右手发生关系终结掉自己的第一次了,要不要开个派对庆祝一下。”

奥菲整个人坐在地上冒烟的瞪着卡尔法,“我才没有!”这个说话粗鄙邪恶又毒舌的鬼畜!尼玛他第一次才没有送给自己的左右手呢,明明……明明……啊啊啊头上冒出的蒸汽更多了!

“否认已定事实的人不是骗子就是傻Ъ。”

“卡尔法!”奥菲被卡尔法气到了,尼玛他急着去找落年确认一下刚刚的事到底是他臆想出来的还是真的,结果这鬼畜在这里拖着他­干­毛啊!

“快点给我钱。”卡尔法理所当然的土匪了。

“我靠你掉进钱眼里了吗?!”奥菲紫眸微瞪,尼玛就为了那点钱在这里拖拖拉拉什么啊!

“最近研究资金严重不足,我的手术刀又钝了,切­肉­的时候得用力割好几下才能进去,还好那些都是尸体,要是**的话,我会被他们吵死的nAd2(”卡尔法面无表情的说着叫人有点毛骨悚然的话,特别是他还把那把变钝的手术刀拿了出来,边说边朝奥菲走了过去,面无表情,碧眸无波,怎么看怎么叫人觉得怕怕的。

“当家的难道终于发现了你的研究的白痴­性­,不给你研究资金了吗?!”奥菲气死了,尼玛虽然他钱多,但是他现在要存老婆本好吧!买车买房买飞机,摆桌摆酒蜜月旅行,尼玛他要用钱的地方很多啊,最近他们白痴会长又没有要回梵蒂冈的意思,没有任务做的时候就没钱进账的暗杀者表示非常的苦逼!白痴会长欠了他们多少年的工资没付了!

“反正你钱多。不给我我就通知白馆你竟然靠着打飞【哔——】的方式就解决了瑃药的药­性­,你果然的一秒­射­一次的秒­射­吧?”某鬼畜理所当然的耍土匪耍流氓耍强盗。

“啊啊啊啊啊啊卡尔法!”奥菲抓狂的揉着他的发,紫眸凶狠的瞪着卡尔法,“你特么敢说自己不是处男吗?!”整个白馆谁不知道这男人变态!尼玛把爬上他的床的女人都拖去当人体试验者的冷酷无情的变态,尼玛有一天卡尔法要是研究出丧尸揭开世界末日那种序幕什么的他绝对不意外!

“我是处男,但是绝对不会跟自己的左右手发生关系,打飞【哔——】什么的太无聊又恶心了。”卡尔法非常平静的承认这种一般男人都会觉得挺丢脸的事,不是有那句话?男人怕被别人说是处男,女人怕被别人说不是处汝?但是在卡尔法看来,跟女人上床那种事情太浪费时间和­精­力了,无聊又无趣,他宁愿去他的研究室跟他的试验台和手术刀过一辈子。

“我才没有自己给自己打飞【哔——】尼玛的!”奥菲简直要疯了,卡尔法那张嘴那张脸真的是气死人的最佳武器!抓住痛脚就使命捅的面瘫又毒舌变态的鬼畜好可怕嘤嘤嘤嘤嘤嘤!

“是吗?难道你想说是别人帮你打吗?”卡尔法完全没有心理障碍的面无表情的说着猥琐的话题nAd3(

“本来就是!”奥菲少年想都没想的吼回去。

“谁?”

“小落那——”声音戛然而止,奥菲少年脑袋炸成西红柿,紫眸带着一丝茫然。

因为男孩子第一次­射­【哔——】本来就会陷入一种云里雾里的迷茫的感觉,而且还是在奥菲已经为了保持理智­精­疲力竭的时候,更何况落年的声音太魅惑了,太不真实了,他在期间一直都知道那是落年,但是现在缓过劲来后,认真的想一想之后,就有点茫然了。

这到底是他想落年想疯了臆想出来的,还是是真的呢?可是落年那只小白兔怎么可能会有那种勾人魅惑的像妖­精­一样的嗓音呢?落年那只小白兔怎么可能会在他耳边自称姐姐,然后对他做些邪恶的事呢?但是不是落年他又怎么可能会让别的女人近身?啊啊啊啊啊脑袋好晕,到底是怎么样啊!他想去确认一下,结果卡尔法这死家伙在这里拖着,气死他了啦!

奥菲有点激动,等他被急剧下降的温度冻得一个哆嗦回神的时候,才发现卡尔法变身鬼畜大魔王了。

碧绿­色­的眼眸沉寂的像在看死人,这种沉寂和他平常的平静无波是不一样的,也是唯一一个除去白展风之外能够让他们看出卡尔法情绪变化的明显之处,他低头看着还坐在地上的奥菲,面无表情,手中的手术刀漂亮的转动,形成一个漂亮的银­色­圆盘。

“你的意思是,你没有自己打飞【哔——】,而是小落帮你解决了吗?”那语气无波冰冷的可怕。

奥菲嘴角抽了抽,双手撑地猛然往后翻了一下,刚刚所在的地方砰砰砰的卡进了三把寒光凛冽的手术刀,仿佛还可以感觉到上面浓浓的血腥味。

完蛋,鬼畜大魔王生气暴走了!

“砰砰砰砰砰砰砰……”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浓黑的夜幕下,这座被笼罩的漂亮建筑物中,一声声不绝于耳的声响响了起来,随之而来的还有白馆内的各种警报声,隐藏在墙上地下的各种高科技物品都被触碰引发了警报,热闹到了极

而引发这一切的落年从奥菲浴室的窗户,利用上一层的小阳台荡回房间的落年正盯着天花板,头上满是黑线,大晚上的,不让人睡觉了吗?你们以为她和乃们一样是夜猫子吗?!

不管怎么样,等白展风他们回来后,看到的就是内里几乎一片废墟的白馆,名贵的花瓶一个个都碎成了渣,墙壁上地上到处都是手术刀和鞭子抽出的痕迹,一看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天啊!”天堂铃看着这都仿佛被毁掉的白馆内部,眼眸瞪大难以置信,这一副被洗劫过的样子是怎么回事?怎么到处都是手术刀这种东西,难道是可怕的变态杀人狂吗?不是吧!

“……那两个家伙发疯了吗?”索菲妖邪的眼眸挑了挑,瞥了眼笑得温柔天使圣洁的白展风,悄悄的往路易那边移了几步。经过多重事实证明,他索菲权威认证,他们家白痴会长笑得越温柔越漂亮的时候,总会有人会遇上很苦逼的事。

“两个人看起来都很有­精­神呢。”白展风笑得温柔令人沉醉,“路易,我想知道我的画有没有被毁掉。”

路易懒洋洋的抬眸,卷着他的头发便走去查看白展风刚从拍卖场运回白馆的画,还来不及送回梵蒂冈的真正白馆里,要是被弄坏了,那卡尔法和奥菲可就真完蛋了。

“小Q和小小Q做自己的事去吧。”

“哦,看来厨房也没能幸免于难,我剩点什么做点吃的出来。”小Q说着脱掉身上的白­色­外套,带着小一号的小小Q走进厨房,作为白馆的一­干­问题分子的厨娘,斯蒂芬白的贴身执事,小Q童鞋是非常的尽责的。啊,小小Q是她弟弟,厨艺天赋比她还高的小天才。

“到底是……”天堂铃完全搞不懂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白馆里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情,他们都一副了然又无所谓的样子?好像这种奇怪的入室抢劫的事情经常发生一样。

“小铃,去睡觉吧。”白展风没有看她,只是看着地上的一把手术刀道。

“可是——”声音徒然噎在咽喉,天堂铃看着白展风睁开的浅灰­色­眼眸,一瞬间心脏咯噔了下,脸­色­微变。

“玩具不听话了呢。”白展风嘴角依旧带着笑,但是睁开的浅灰­色­仿佛蒙着一层雾气的眼眸,却如同宇宙荒漠般冷漠荒寂。

“对、对不起,我马上就上去睡觉!”生怕被抛弃的天堂铃立刻双手交握朝白展风鞠了个躬,蹬蹬的跑上楼。

白展风收回眼神,真是的,最近的消遣时间的东西越来越不好玩了,本来还觉得天堂铃这只伪装系的会有趣一点的,结果还是一样无趣,还是卡尔法好啊,竟然找到了这么可爱有趣的小宠物,只可惜了,身为当家的,怎么着也不能抢自家属下的宠物吧?这可是会造成家族不和谐的事呢。

想想上一次卡尔法和奥菲这样违抗他就知道。

“索菲,去把卡尔法和奥菲找回来,大半夜在外面晃可不符合规矩。”白展风笑眯眯的看向躲在沙发角落里的索菲,顿时叫索菲一个哆嗦。

“不、不要吧。”索菲看了看屋外黑漆漆的天空,艰难的咽了口口水道。这么黑,而且他一个人,不要啊好可怕!会碰到可怕的灵异事件的嘤嘤嘤嘤嘤!

“也就是说,继卡尔法和奥菲过后,连索菲也要违抗我的命令了么?”白展风笑得越是温柔就越是危险。

索菲立刻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义正言辞的道:“冤枉!太冤枉了!白痴会长,你要相信,身为你的青梅竹马,索菲我是绝对绝对把你当成祖宗一样的供奉起来伺候的!但是啊!”两条宽带泪立刻刷拉拉的滑下,索菲悲戚戚的趴到地上抱住白展风的大腿,“亲,外面好黑好可怕!明天再去行不行?卡尔法和奥菲又不是小孩子,自己会回来的啦,不需要我去找啊!亲!就算要惩罚要拖去抡墙,也等明天再来嘛,亲!”

白展风美丽的眉头蹙了蹙,有点忧桑的看着索菲那悲戚戚的模样,弯下腰摸摸他的脑袋,“真是辛苦你了,索菲。”

索菲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身为斯蒂芬白唯一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神马的,索菲表示他的人生一直都在茶几上面混的,只是忽的身子凌空,索菲被白展风拎着后衣领毫不客气的扔出了白馆。

白展风抱着双臂站在门口,漂亮的雌雄莫辩的面容带着温柔的笑,月光洒在他身上,漂亮圣洁的堪比嫦娥。

“没找到卡尔法和奥菲,你就别回来了。”温柔动听的声音,天籁般的,要是他愿意,用那把声音就可以让女人彻底**,才不需要他家老二亲自出马呢。

恶魔!

索菲抱着双臂瑟瑟发抖的看着黑麻麻的四周,眼神控诉的瞪着笑得温柔的白展风,他觉得白展风那白­色­的身影后面就是一双黑­色­的恶魔翅膀!他当初是瞎了眼了才跟了他啊嘤嘤嘤嘤嘤!

那边,灯火通明的红妖馆内。

“什么?!藤一。艾比瑞在卡罗马家族吗?!”接到凯文那边发来的信息的佐焱惊了一把,连正昏昏欲睡的­精­神也变得饱满了起来。

“被一个奇怪的人抢走了,红蛇通讯器上的摄影只捕捉到了一个模糊的侧面,发过去让信息处理部的人扫描处理一下。”那边光屏上的凯文道。

“奇怪的人?”正懒洋洋的趴在沙发上睡觉的黑猫猫瞳竖起,脑子里蹦出迄今为止让他觉得最奇怪的那个男人,“难道是带着一把奇怪的黑­色­长刀戴着眼镜,笑得像笑面虎的人?”

那边的两人顿时怔了怔,“没错。他还说了一些很敏感的词,信息量非常的大。”

“继承人和骑士?”黑猫趴在沙发上,黑­色­的猫尾摇摇晃晃,手从身下抽出一包小鱼仔,一口一个,吃得好不欢乐。

凯文又是一怔,黑猫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在法国准备杀一个女人的时候,那个奇怪的人也出现了,喊我骑士,说什么继承人候选人……啊,根据佐焱跟我说过的上一次伤了小落的那件事,我把几个女人在照片放在一起对比了一下,发现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她们都有一头红­色­的发。但是红发在国外并不少见,所以也不能作为百分百可靠的根据。”

艾琳娜。奥尔菲勒斯、卿禾、克蕾拉。卡罗马,却是每个人都是一头红­色­的发,但是也像黑猫说的,在国外,红­色­头发的人不少,并不是所有人的红发都像落年的一样显得尊贵又特别的,而且继承人、骑士神马的,怎么听都感觉非常的奇怪,他们可都是正常的人,骑士那玩意儿,童话故事里才有吧。

黑猫的脑袋和可靠程度都是可以和佐焱相提并论的,只要没有遇上落年的事的话,也就意味着,在红妖馆,黑猫也是一个颇具领导力的家伙,尽管他有时候真的非常的不靠谱。

黑猫说话,他们信。

“不管怎么样,既然已经失去了踪迹,凯文和红蛇处理完卡罗马家族的事后,就回来吧,这件事非同小可,需要从长计议。”佐焱皱着眉头道,怎么一下子出了那么多的事?暗中针对着巴洛克王国的那群人还没有半点消息,夜家和斯蒂芬家的事情也在上流社会中不安的流传,现在还冒出个奇怪的带着冷兵器的强悍男人,什么事都推给King处理的话,她会很累很烦的。

而就像要让人更加心烦,通讯器上嘀嘀嘀的紧急求救声响了起来。

“怎么回事?!”佐焱看了看信号发来的地址,是北意大利,他们想要在意大利扎根的入口,那里是各个家族防备最弱的地方,也是最适合他们悄然崛起的地方。

光屏那边弹出一个人影,上面的人一身的血迹,脸­色­惊恐,看到佐焱立刻喘着气出声道:“当家!这里是北意大利分部,在凌晨两点左右……遭到不明人士嚣张入侵和攻陷!他们拥有比我们更强大先进……我们全军覆没,现在需……求总部支援……”似乎是通讯器在逃跑自救过程中撞击损坏了,那边的人说话,这边只能断断续续的听了个大概,但是就是这个大概,叫所有人脸­色­都变了变。

全、全军覆没?!

不仅是佐焱,即使是一向只要出事的不是落年就怎么也雷打不动的绿蝉和蓝狐都脸­色­骤变,这种事情,在巴洛克王国站稳脚跟之后从来没有发生过!

什么叫全军覆没?什么叫比他们拥有更强大先进的东西?武器吗?科研技术?这怎么可能?!只有这一点是绝对不可能的。

“有内­奸­。”蓝狐脸­色­难看的出声,连带着脸颊上的蓝­色­印痕都都显得­阴­沉狰狞了起来。

落年的师老师是很强大的人,而因为落年而接受了对方的科技指导的蓝狐十分清楚她所拥有所教导给他的东西是多么的珍贵和稀有,那是在这个世界未来五十年都不一定能够拥有的强大而先进的高科技。

为了不引起外界过多的猜疑和觊觎,他一直都小心翼翼的把落年的老师传授的东西稍微的加以融入进其它的之中,但是尽管如此,巴洛克王国的武器、器械等各种东西也都比外面的要强上许多,比如他们高层人员才拥有的手表型通讯器,一个手表兼具电脑、手机、探测仪等等功能,这样的科技,怎么可能是外面的人能够与之相比的?

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们内部出现了内­奸­,把各种巴洛克特有的科技信息和物品都盗了出去给那群神秘人研究和盗用,从而才能在巴洛克王国强大的科技基础上研究出更为威胁力巨大的东西,否则那些原理现在的人根本就没办法参透,再疯狂强大的科学家都没办法!即使是斯蒂芬家族的路易。埃尔勒费斯!

一双双目光下意识的扫向红妖馆内的巴洛克最高层,佐焱、绿蝉、蓝狐、黑猫,现在还在太平洋北岸的凯文、红蛇,在世界各地收集各种信息的苍鹰,每一个人,都是跟着落年一起枪弹雨林中存活下来的,怎么看都绝对不可能是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

“敢背叛King的人……”绿蝉一瞬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目光­阴­沉的扫过在场的人,对于绿蝉来说,落年就是一切,任何伤害了落年的人,就算是曾经一起厮杀的伙伴,也绝对不放过,甚至更加的不可能放过,受过King多年的照顾之后竟然怀揣着那样不为人知的想法背叛把他们拯救出地狱的人,不可原谅,绝对不可原谅!

“绿蝉,你冷静一”佐焱眉头蹙了蹙道,“不一定是红妖馆里的人。”

“没错,虽然大部分的重点器材都藏在红妖馆里,但是从蓝狐教导科技部的人改装枪械器具再到科技部的人把巴洛克的每一根枪支改造分发下去,巴洛克王国涉嫌的人太多,没必要那么激动。”黑猫和佐焱的思维方式很贴近,冷静的道。虽然他也想把背叛落年和巴洛克的家伙碎尸万段,但是在没找出背叛者是谁的情况下,打草惊蛇和内部猜疑绝对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但是器械改造那些并不是什么重要的核心内容,别忘了,我们研究至今,把所有的技术都投掷最多的,是这个东西。”蓝狐伸出手露出戴在手腕上的手表,另一只手指轻轻的敲了敲。至今为止,他们的核心技术就是这枚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手表,里面所饱含的巨大信息量和技术都是不容外泄的。

而这东西,只有每一个国家的每一个分部的最高领导层才拥有。

“所以范围可以直接缩小到高层人员。”

“这一届的家族会议还有一个月就要召开了,利用这一次所有高层聚集在这里的机会,清理一下门户吧。”黑猫嚼着鱼­干­,手指骨节发出咔咔咔的可怕声响。

“那King那边呢?这么严重的事,要通知King的吧?而且这一届的家族会议,没有真一。艾比瑞的那个碍事的家伙,King也该回来主持了。”再不回来,别人都要以为巴洛克王国真的是佐焱的了,这种事情要是发生,她可不喜欢,佐焱可以是冒牌国王,她也知道他绝对没有取而代之的想法,但是一想到那群人竟然忘记了落年她就十分不爽!King是绝对无可取代的,如果有一天巴洛克王国的King不是落年的话,她绿蝉宁愿毁了它或者离开也绝对不会守着一个不属于落年的巴洛克王国。

本来当初她会选择继续活下去的原因,也只是因为她对她伸出了手。

“这件事先等把北意大利那边的事情处理好吧,我想我们内部果然有内­奸­,红蛇之前在意大利的时候没见对方去攻击,现在红蛇才从意大利离开多久就出问题了。我会让苍鹰部队赶去支援,在信息确认下来之前……绿蝉,做好随时出动准备。”

苍鹰是巴洛克王国遍布世界各地暗中搜集和监视着各种家族动荡的信息收集部队的首领,也只有他们能够在最快的时间内赶去北意大利支援。

“啊。”绿蝉应了声,脸­色­依旧­阴­沉,她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背叛了King的人的!

翌日。

是­阴­天,没有太阳没有雨,有凉凉的风,舒服的叫人昏昏欲睡。

被暴走的卡尔法和奥菲毁掉的白馆内部,沙发里的棉絮布帛掉了满地,墙上天花板上都Сhā着卡尔法的手术刀,地板上也被踹的一个坑一个坑的,还有些像是被鞭子之类东西抽出来的痕迹,总之,就是惨不忍睹。

落年一大早醒来,换上夜间部的白­色­校服,把脑袋歪歪的扎成一个丸子,准备去上上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去上的课,之前虽然回了白馆,但是由于某个任­性­又邪恶却还爱装天使的白痴会长因为心情不好,所以逮着落年就逗逗,连带着让落年都没能去上课,落年是不介意啦,但是她是乖宝宝啊,怎么可以无故旷课什么的,今天白展风又不会帮她请假。

于是,从房间里出来的落年,就看到了正在一楼大厅里,坐在V型楼梯上拔手术刀修墙的卡尔法和奥菲,两个人身上都沾了白­色­的油漆,卡尔法一边坐在梯子上闭着眼睛睡觉,一边手还抓着刷子把他身前那一块已经被他涂得比其它地方都要厚的墙壁,金灿灿的发聋拉着,看起来像是累垮了的金毛犬。

奥菲则是整个人都倒挂在梯子的一边,双手软趴趴的吊在头顶,闭着眼睛呼噜噜的大睡,身上的衬衫都顺着他的姿态往他的胸膛放向滑了一些,露出­精­瘦带着腹肌的腹部,刷子油漆桶什么的都掉在了地上,就在他银灿灿的脑袋下,要是那脚一不小心没勾住,他整个人从斜斜的梯上滑下来的话,恰恰好就会把脑袋栽进那个油漆桶里。

噗……

落年连忙捂住嘴挡住就要喷笑出来的声音,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在这种情况下都能睡着的人,这两个家伙不会是被白展风惩罚,从大半夜开始就在处理他们弄下的烂摊子吧?为毛她看着两个家伙那累成这样的样子,会觉得虽然是咎由自取,但是好像有点可怜的样子?要是以前,卡尔法早就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从厨房给她端出一份营养均衡又好吃的早餐了。

跨过一个个有点破,可能踩下去一不小心就会碎掉的楼梯,落年把身上的书包轻轻放在破破烂烂的白­色­沙发上,迈着小步往厨房走了去。

厨房算是被波及的比较少的,至少烹饪器材什么的都好好的没有损伤,就是材料没有多少了,只剩下一些意大利面,几个蛋和西红柿,高级火腿酱料了,每天都会有人送来新鲜的­肉­菜,不过现在还太早,对于白馆的人,现在正是睡得正熟的时候。

撩起袖子,落年拿起菜刀菜板开始­干­活,受过两人那么多的关照,怎么着给自己做早餐的时候也得多做一点给人家吃吧,看那两个在梯子上睡觉的家伙多苦逼。

刚开始是为了想要在真一生日的时候给他做一碗面,后来是为了照顾红妖馆里的那些问题儿童,落年的厨艺虽然达不到大师的境界,但是做些叫人觉得美味的家常小菜还是可以的。

三碗香喷喷的西红柿­鸡­蛋面出炉了,一碗小小的,两碗大大的,摆在一起显得特别的可爱。

落年把面端到餐厅,虽然椅子也被割得破破烂烂,但是还是能坐的。

香味飘荡,卡尔法一边睡觉一边刷着墙壁的动作骤然一顿,鼻子动了动,眼睛徒然一睁,好饿,要饿死了,他要吃东西!

正想叫卡尔法的落年被卡尔法突然睁开还看向她的眼睛给惊了下,然后便是羞怯的开口,“卡、卡尔法,我煮了面。”

卡尔法把刷子扔进放在旁边的油漆桶里,直接从上面跳了下来,碧眸微微荡漾着动人的波纹,“给我煮的?”

“还有奥菲……”落年话还没说话就被似乎有点激动的卡尔法给抱起来吧唧的亲了下脸颊,然后被拖着往餐厅跑去,卡尔法完全把落年的后半句给自动忽略了。

落年眨巴着眼睛,看着坐在边上一副真的要饿死了似的的卡尔法,再看还吊在梯子上的奥菲,咬了咬指甲,觉得把那傲娇又纯情的家伙扔到一边的话,实在有点会遭天谴,还是在卡尔法一边吃一边盯她的目光下,从座位上站起身朝奥菲走了过去。

奥菲似乎睡得不是很舒服,眉头皱着,双手也因为长时间吊在脑袋上而酸涩麻痹,他似乎想挠挠小肚子,结果肩头却酸的他眉头皱得更紧,忽的,小肚子上因为有小小的绒毛飘到上面而痒痒的部位被挠了挠,奥菲少年心满意足的继续睡觉,下一秒,睡梦中的意识骤然清醒,奥菲紫眸猛然就是一睁,恰好就对上落年站在他面前,伸着小手帮他挠肚子的小样……

沉寂沉寂……

对视对视……

紫眸黑眸……

奥菲好一会儿仿佛才确定这不是幻觉,嘴角微抽,脸上又是惊恐又是脸红不知所措的样子,一把拍开落年放在他肚子上的手,涨红着脸想要起身,结果双臂发麻酸涩,他刚刚升到一半,砰的一声就往下掉了下去,梯子因为这一下摇晃,一个手机从上面掉了下来,砰的一声砸在了正想再次起来的奥菲的脑袋上。

“噢!”奥菲少年勾了好几个小时已经麻痹的两只小腿一个使不上力,整个人就这么向下滑了去,一脑袋栽进了就在下面的油漆桶里。

卡尔法端着碗移开视线转过身,真心一大早的凶残到叫人不忍直视。

落年额头滑下一排黑线,奥菲你肿么就一大早这么苦逼?还好桶里的油漆已经空了,要不然那一头银灿灿的发还不给毁了。

奥菲整个人呆怔了几秒,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顿时脸­色­又红又白,完了,好丢脸!超级丢脸!怎么一大早就这么丢脸?!嘤嘤嘤嘤嘤肿么办?!落年要不爱人家了嘤嘤嘤嘤嘤!←苹果大妈爱乃!果断猥琐不解释!欸?谁把俺拍飞了吗?

落年用最快的速度从一楼的浴室里找来一条­干­净的毛巾弄湿,然后赶紧跑回来把奥菲头上的油漆桶拿掉,在桶边缘有些半­干­的油漆虽然没有沾上很多,但是还是有一些的。

奥菲盘着双腿坐在地面,涨红着一张脸盯着自己的脚丫子,任由落年站在身前给他擦头发,他可以感觉到,落年在很仔细很认真的给他擦,一根一缕的,都在小心翼翼的对待,这种感觉,叫少年心脏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又紧张又期待又害怕什么的各种初恋少年少女的小心情都冒了出来。

“那个……”耳朵被落年的手指碰触了下,奥菲少年立刻就像狗狗的耳朵一样动了动,然后迅速的红了,和落年老是喜欢玩的含羞草的叶子一样一碰就给反应一样,叫落年总是时不时的故意去碰一下,比自己小的弟弟,果然就是要用来各种调戏欺负的啊!

“嗯?”奥菲低着脑袋,要不然就能看到落年那背着卡尔法笑得十分妖娆恶劣的笑了。

“那个……”奥菲觉得他脸颊滚烫烫的可以蒸熟­鸡­蛋了,他还在纠结昨天晚上的事,因为昨天卡尔法在后面追着他碎碎念着落年小白兔才不可能做出这种事,而且他进来的时候没见到落年也没感觉到有其他人的气息,所以一切肯定都是他被药物控制做出来的臆想balabalabalabala……

但是奥菲又觉得好像不对劲,但是卡尔法武力值不低,而且还有一只特别灵的鼻子,要是有第二个人在的话,就算没看到人影,那么也能嗅出空气中残留的味道啊……

奥菲少年森森的纠结了,难道他真的那么猥琐的让自己的左右手和自己发生关系,然后还幻想成是落年吗?!啊啊啊啊啊!

他们哪里知道,自从知道卡尔法那比狗鼻子还厉害的鼻子之后,落年都在防着那鼻子,昨天对奥菲少年做了特别猥琐的事后,发现卡尔法进来后,落年立刻就对浴室喷了阻碍卡尔法鼻子灵敏­性­的气雾,再加上男­性­体液味道本就比较浓烈,卡尔法被骗过去也是理所当然的。

“怎么了?”落年眨巴着澄澈漂亮的大眼睛,一脸纯洁无辜,实在不是落年吃了人家奥菲少年的豆腐就不负责的逃之夭夭,只是她是为了救奥菲嘛,她也不知道原来卡尔法也中了药还这么快就会把解药研制出来啊,而且奥菲是斯蒂芬白的人,她要是身份泄露了,就算奥菲再喜欢她,在斯蒂芬白的命令下也不得不对她出手吧?有时候,说不定装傻才是不会让双方难过和难做的。

谁也捉摸不准斯蒂芬白那变态的真实想法,前一秒还对你谈笑宴宴,下一秒就可以微笑着把你送进万劫不复之地。

和斯蒂芬白赌,落年赌不起。

所以,还是要离开白馆,最终也还是要远离这些人。

在落年那纯洁无暇的眼神下,奥菲少年森森的忧桑了,恨不得整个人一头再栽进油漆桶里,原来他真的这么­淫­荡猥琐吗?!竟然真的对落年幻想那种事,难道他心里特别希望被落年自称姐姐然后做那种邪恶的事吗?!啊啊啊啊啊他真的这么­淫­荡猥琐吗?真的吗?!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把按住落年擦着脑袋的毛巾,奥菲少年垂着脑袋一声不吭的就往楼上跑,原来自己思想这么不­干­净的事,实在把奥菲严重的打击到了。

“奥菲?奥菲我做了面哦,不吃点吗?”落年眨巴着眼睛对着已经冲到了他房门口要进去的奥菲道。白馆的设计叫人只要站在客厅里的角度正确,就可以看到任何一层的人物走动和房间情况。

奥菲没有说话,好像没有听到似的开门进屋,写着英文“offei”的门牌号在白­色­的门上摇晃着。

落年眨眨眼,茫然的歪了歪脑袋,然后看向卡尔法。

卡尔法已经把自己的那碗面给解决掉了,现在正在吃奥菲的面,碧潭般的眸子看着落年,这会儿看到落年茫然无辜的看向他,立刻就朝她招手,然后把勺子筷子塞进她手里,“快吃,要迟到了。”

“可是,奥菲怎么了?”

“没事,发春发过头了而已。”所以他昨天一大瓢冷水毫不客气的就泼下去了。

“……”真不愧是鬼畜,乃果然是有多面瘫就有多毒舌么?

吃了几口,落年便赶忙的拿起书包接过卡尔法给的高尔夫球车的钥匙往白馆外跑,真的要吃到了。

卡尔法则盯着落年的背影消失了,然后听到动静转头看向了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头也洗了,穿着拖鞋一副十万火急样赶下来的奥菲,“面!我的面呢!那个笨蛋说给我煮了面的!”

落年说的时候他光顾着沉浸在自己的打击中,结果洗澡洗着洗着他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落年刚刚说给自己煮了面!

卡尔法闻言下意识的看了看两个空荡荡的大碗。

奥菲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两个空荡荡的大碗,紫眸激光似的­射­在卡尔法脸上,奥菲凶狠的仿佛卡尔法抢了他老婆,“你把我的面吃了吗?!”

卡尔法歪了歪脑袋,碧潭般的眸子无波的看着他,­精­致的脸上没有表情。

“卧槽!你跟我卖毛萌啊!我要我的面!”奥菲大吼。

“等四个小时后吧。”卡尔法淡定的回道。

“为毛啊?!”奥菲真的要气死了,他觉得自己好像一直都在被卡尔法这鬼畜欺负!可是为毛他找不到半点农民翻身做主的机会啊喂!

“四个小时后我消化系统会准时工作完毕,把某些东西排泄出来的。”卡尔法完全没有心理压力的说着可怕的话。

“……你能更粗鄙一点吗?”奥菲额角暴起青筋,连拳头上都是满满的十字路口。

“这叫粗鄙吗?还是你觉得‘拉出来给你’这句话比较文雅一”卡尔法依旧面无表情双眸无波,“只要是人都需要五谷轮回,只进不出的才是有毛病的,虽然说这种东西一向是浪漫杀手,说出来也不是很好听,但是我对你不需要浪漫,所以如果你一定要我把面还给你的话,要么就拉出来要么吐出来,你想要哪个?”

这根本就是在耍无赖,根本就是要奥菲东西没了还要跟人家说‘不用还了,谢谢’这种话嘛!

噗……

奥菲内伤了。

为什么他要跟这个鬼畜在这里谈论这种话题?!为什么这鬼畜要一直欺负他?尼玛有本事看谁能用拳头征服世界啊魂淡!把我的面……不,还是不要了,奥菲十分担心再跟某个耍无赖的鬼畜提这个,他会说出更叫人难以接受的破坏形象的话出来。

所以乃们是为了两碗面疯了吗?!

……

那边,落年踩着点进了她所在的班级,一进教室理所当然的就受到了一双双目光的瞩目,各双眼中各种意味不明,竟然多了一抹警惕和嫉妒,男女皆有。

落年抱着书包,垂着脑袋快步回到她的座位,田八少年一如既往的戴着大大的土土的眼镜,衬衫扣子扣到了最后一颗,看起来呆板又平凡,怎么看也不像圣玛利亚学院这种贵族学院的学生。

落年朝田八笑了笑,可爱的打了声招呼,然后拿出书本乖孩子似的认真的看了起来,手中还拿着一支笔,时不时的写点东西做点笔记,完全是可爱的乖孩子才会有的行为。

田八盯着落年直看,好一会儿凑过去问:“你这么多天上哪去了,竟然让白会长亲自替你请假,你们什么关系?”

哦,原来如此,难怪这些男生的目光也怪怪的,白展风那变态男女通吃,不仅在男女生最想与之上床的排行榜上皆是第一,连带着每天送到学生会的情书都是一摞一摞的算的,其中还绝对有一半是男­性­送的,魅力强大到绝对压倒­性­胜利的程度。

唉……

祸害一个,祸害社会还不够,还要来祸害圣玛利亚学院的学生,还是男学生!都不知道暗地里被他那一颦一笑掰弯的男孩子有多少个。

落年羞怯的看着他,单纯可爱的摇摇头,“我跟我叔叔出国玩了一趟,和会长大人没有什么关系啊,会长是个好人。”

“是吗?”田八左看右看了下,“你要小心点,放学就赶紧跑回白馆,现在学院里对你心怀恶意的人很多。”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藤一啊。

天堂真央那番话说出来,不就是为了让落年在学校在社会无论是哪里,只要有人知道艺术新皇,她就活不下去么?不过想来倒是正正好了,之前被她一时忘记了,现在被田八提起来,还真是上帝保佑了,借由圣玛利亚学院的学生把她赶出去,不就是最好的方法吗?天堂铃神马的,都闪边去吧,没一点用。

落年被田八的话吓了一跳,眼眶微微的红了些,委屈又坚强的点点头,“嗯。”

那可爱的小声音,叫田八放在大腿上的手都不由得颤了颤,镜片上划过一抹白光……

老师来形式上的点了下名,然后照例的让学生们自由活动,临走时看了落年一眼,眼中一片寒光,看起来特别危险的样子。

连班主任都被她惹毛了啊,看来离开圣玛利亚学院指日可待了。

落年低垂着脑袋,眼底滑过一抹笑意。

时间一点一滴过,第一堂课下课,理所当然的,落年受到了几个女生的邀请。

一只脚踹在她的桌脚,眼神高傲的仿佛长到了头顶,长得很高的几个女生把落年围到最中间,田八想阻止,但是却被几个女生给拉扯到了一边,“看住他,这家伙早就被这贱人迷得晕头转向了,上一次就是他把学生会的人叫来的!”

说罢,一把揪住落年的衣领,往这一层的厕所扯去,落年踉跄的被她们拖着走,看起来全身软绵绵的毫无危险和爪子。

“砰!”的一声,落年被狠狠的扔在地上,正在上厕所的几个别的班级的女生见此赶紧离开,很快厕所便被清空了,只剩下班里这几个女生和落年。

“我擦!我特么忍你很久了!”把落年扔到地上的女生面­色­狰狞的恶狠狠的瞪着落年道,“该死的贱人,招惹了卡尔法殿下还不够还要招惹奥菲殿下,招惹了奥菲殿下,现在竟然还要招惹会长大人吗?!你特么以为你是谁!”

“扫把星!竟然还害死了艺术新皇,这种人到底为什么还要活在世界上?!简直就是在污染我们的空气!装得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给谁看?你就是装着这幅模样迷惑了几位殿下,把骄阳学姐那样坚强的女­性­踩在脚下的吧?你很骄傲吗?嗯?!”女人说着蹲在落年面前,伸手就抓住落年的头上的红包子,正想扯动,却不料下一秒便给落年给握住了手腕。

“你……”

“你什么你?”落年抬起头,嘴角挂着和小白兔完全挂不上边的恶劣笑容,把所有人都吓到了。她手上一用力,立刻就让女生疼得放开了她的头发,落年从地上站起身,把女生甩了回去,优雅从容的拂了拂自己的裙摆,“真是的,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女生们瞪大了双眼,对于小白兔前后突然产生的变化落差有点接受不能。

落年抱着双臂,笑容恶劣的像个邪恶的坏女人,“怎么?看到这样的我很惊讶吗?你们不是暗地里都在传吗?虚伪、装可怜、贱人、狐狸­精­……这些词,就算我什么都不做都已经传遍了整个圣玛利亚,怎么现在我按照你们的来了,反而一副惊呆的样子?”

“你……”

“没错,就像你们说的,我就是喜欢招惹白馆的那群人,你们能怎么的?牧骄阳算是什么东西?装着一副悲天悯人的圣母模样,她怎么不去学佛祖割­肉­喂鹰?既然这么圣母的话,我喜欢卡尔法,她乖乖把卡尔法让给我不就好了吗?竟然还一副死也不放弃的样子,看来是很想做小三啊。”落年扣扣指甲,恶意到了极点的道。

“你胡说什么?!”为首的女生脸­色­骤变,露出尖锐的指甲就朝落年扑了过来,落年嘴角扯着笑,身子轻轻一晃,伸出脚绊了她一下,顿时那女生扑倒在地,额头狠狠的撞在了厕所隔间的一脚上。

“哇哦,别自己想打人却摔倒了最后来个恶人先告状,我一定会向卡尔法告状的,卡尔法很疼我的,你们死定了。”落年继续充当坏女人的道,“只要男方没有和任何一个女方交往或者说过我爱你,那么他喜欢上任何一个女生,就算在此之前他被一个女生深爱着,那么被他和心爱的人在一起都是理所当然的,只有那个自诩为爱了很久,深情不放弃还公然追求的人才是第三者,才是破坏别人家庭的人,别一副替别人打抱不平的样子,别看牧骄阳那圣洁的模样,说不定她和我一样,就是在利用着你们呢。”

“你特么给我闭嘴!自己是狐狸­精­生的女儿还有什么资格来说这种话!骄阳学姐才不会像你这种虚伪的女人!”那女生被其他人从地上扶起来大吼。

“嗯哼,是吗?那我等着你们后悔的那一天好了。”落年笑。

“哼,在那之前,你这种虚伪做作恶心的贱人,我们一定会把你赶出圣玛利亚学院!”女生们气得咬牙切齿。

“好啊,我倒要看看,被白馆的人无条件的相信着的我,你们要怎么把我赶出去?如果是告状那种没有丝毫意义的事的话,拜托你们就赶紧滚远点吧,我都懒得演了。”

“呸!你别后悔!”女生恶狠狠的放狠话,然后便带着人离开了厕所,落年抱着双臂看着她们嘴角勾笑,果然还是这些热血的人比较有用啊,天堂铃那没用又讨厌的家伙,果然还是注定被抛弃了。

好一会儿,落年打了个哈欠,回复下来的时候,又是一只可爱单纯的小白兔,也许她就是一个天生骗子,日子永远都在骗人与骗人与骗人之间摇摆,但是偏偏她就乐在其中,一个天生­性­子恶劣的黑兔子,她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得到她想要的萝卜而已。

回到班级,接下去的几节课都没有人来打搅她,不过她感觉到了,一双双目光落在她身上,满是猜疑,落年缩缩脖子,眼眶红红满是不解的看向看她的人,然后接触到那几个女生的目光,顿时叫她们的脸­色­变得仿佛吞了大便似的难看至极。

午休前,接到了绿蝉发来的信号,心中微微的疑惑,绿蝉虽然是红妖馆里在对她的事情上面态度最疯狂容易暴走的,但是却也是红妖馆里最不会黏她和打电话给她问各种问题,说一大堆废话的人,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发信息约她出去呢。

落年收拾了书包,也许是因为那几个女生已经在圣玛利亚学院的女生网络圈子里发送了信息,所以这一路下去都没人来拦路。

圣玛利亚学院的规矩,在落年在白馆受宠后早就成为云雾消失了,轻易的就出了校门,绿蝉的车子已经停在了大门口,落年一出白­色­的大铁门就坐上车里了。

落年一上车,立刻就陪一抹清幽的绿­色­给扑了。

穿着一条浅绿­色­的小洋装,莹绿的发被她松松的绾起,用落年送她的白玉簪子固定住,露出一张偏向小麦­色­,感觉非常健康朝气,让人看着非常舒服的脸,眼睛大大的,亮亮的,笑得露出一颗白白的虎牙,抱着落年的肩膀蹭着,“King~。”

落年眉梢挑了挑,“怎么了?”这家伙,可是很少打扮得这么漂亮啊。

“想你了!”绿蝉说着捧着落年的脸蛋啵的一下,亲在了白­嫩­­嫩­的脸颊上,然后站起身从前面的副驾驶座上拿出一个粉­色­打着漂亮蝴蝶结的袋子,笑眯眯的看着她,和在佐焱等人面前的面瘫脸完全天差地别,也完全的差别待遇。

落年摸了摸脸颊,也不在意,只是因为极度的敬慕而表现出的热情罢了,虽然绿蝉被佐焱称为有点偏向百合方的问题儿童,但是实际上也只是偏向罢了,绿蝉这家伙啊,可是有未婚夫的。

接过包装得漂亮的袋子,落年奇怪的看着她,“这是提前的生日礼物吗?”

绿蝉点点头,然后水汪汪的看着她,没有其他人在的时候,绿蝉总是十分享受在落年面前撒娇卖萌的滋味,“绿蝉下午要飞去做任务,估计没办法赶回来给你过生日了,好桑心啊佐焱那死­奶­爸!”

“噗……佐焱会哭的。”

“他比城墙还厚的皮已经延伸到了内心,绝对伤不了他的。”戴在手腕上的手表闪烁着绿­色­的催促萤光,绿蝉视若无睹,满眼期待的看着落年,“呐呐,King这一次会回归家族了吧?”

落年怔住,绿蝉指的回归……是让她落年站在世人面前,全面公布巴洛克王国的King其实是她的那种回归。

绿蝉依旧用满心期待的眼神看着她,莫名的,绿蝉有种落年再不回来她就再也看不到她坐在如今的巴洛克王国的王位上的那种,叫她觉得热血到热泪盈眶的感觉了。

“……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以落年的身份出现在全世界面前吗?这个想法……不得不说,落年其实从来没有过,如果可以,她希望永远都退居在幕后当个幕后大BoSS。

她很懒,懒到喜欢算计别人为她做事,让她达到她想要达到的目标,懒到把所有职责都推给佐焱,自己去逍遥快活,她知道自己这样有点过分,但是却因为被他们所有人宠着,所以变得有点肆无忌惮了。

这会儿绿蝉突然提到回归,落年心脏莫名的咯噔了下,这才莫名的惊醒,自己自私的有点不负责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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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4 节­操­掉掉

?( 章节名:V24节­操­掉掉

“从八年前巴洛克王国成立,King带着我们打下这片江山,虽然比不上夜家和斯蒂芬家,但是算上那两个家族的百年历史和根基,如果给King给我们巴洛克同样的成长时间,三足鼎立是必然的,我已经可以想象到那时候的场景了呢,巴洛克注定是传奇。请使用访问本站。可是,如果这个传奇的史册中没有King的身影的话,绿蝉我会很伤心很伤心的呐。”绿蝉抱着落年的手不放,撒娇道。

眼底滑过一抹幽深,连绿蝉都在抱怨了呐,看来自己真的任­性­太久了,不过也是,一直以来,是因为真一所以在伪装,现在已经没有再继续伪装下去了,巴洛克王国……也是时候在真正的王的手上成长了。

“我知道了,这一次的家族会议,我会出场的。”落年说道。

绿蝉顿时眼中一片惊喜,“真的吗?”

“嗯。”落年勾­唇­轻笑,看了眼绿蝉手表不停催促的闪着的萤光,“快去­干­活,别偷懒。”

绿蝉吐了吐舌头,然后忽的想起什么,一脸期待的看着落年,“King,可不可以……”莹绿­色­的脑袋朝落年蹭了蹭。

落年怔了怔,随后勾起笑,伸出手摸小狗似的揉揉她的脑袋,入手的就是一片柔顺光滑细腻的触感,“等你回来。”

绿蝉笑得心满意足的点头,坐在车上看着落年开着高尔夫球车消失在视线中才开启车子离开,眼底的笑意久久还未消散。

此时机场处,等了老久催了老久终于等到人的佐焱总算是松了口气,一­干­队员都已经上机了,这个队长还没来,亏他还为了不让时间浪费亲自帮忙点兵了呢。

“大小姐,姑­奶­­奶­,心满意足了吧?”佐焱额角青筋跳啊跳。

“你就嫉妒吧,羡慕吧nAd1(”绿蝉哼着歌,明明之前还笑着,看到佐焱的时候立马就变成一张面瘫脸,面无表情的道。

“快走吧你,别死了。”佐焱赶苍蝇似的挥手,眼不见为净,这家伙他早该把她踹出红妖馆让她­干­活去了。

“你死了本小姐都不会死。对了,红蛇快回来了吧?绝对不能让那没节­操­的家伙知道我们King在哪里!uand?!”绿蝉眉眼一竖,凶残万分的瞪着佐焱。没有节­操­的星星球人太危险了,为了他们家King的贞­操­,绝对,绝对要隔离!

“……”佐焱表示……他真心无能为力,那没节­操­的家伙的无节­操­气场太强大,他跟不上那进度……

……

落年把高尔夫球车停到教学楼下,也不打算回白馆,反正她就是要给别人机会,把她赶出圣玛利亚学院。

去食堂买了两个面包,白­色­的夜间部校服和那头漂亮尊贵的红­色­头发总是叫她十分的引人注目,当然那张脸也是如此。

一双双目光各异的落在她身上,带着各种­色­彩,讨厌、羡慕、嫉妒、猥琐、­淫­荡、意味不明……

圣玛利亚学院中,有特殊的专门供学院里的学生进入的网络社区,用学生名和考生号就可以进去,分男生区和女生区,各种信息在两个区中传播共享,‘男生女生最想与之上床’的的排行榜和名单也是从两个区里学生投票出来的,从很早之前开始,一个学院总是会有那么几个红人,有的供人崇拜爱戴,有的则成了公敌。

而理所当然,落年是红人,而且是在两个专区中叫人又厌恶嫉妒又有点YY想­干­点坏事的,男生专区里,管理员很应景的挂上了落年的一张侧脸,她微微仰着头做着深呼吸的样子,嘴角勾着浅浅的微笑,眼眸微微的弯起,阳光洒在她身上,泛着金­色­的漂亮光晕,看起来特别圣洁漂亮,专区一点进去,就能看到。

下面还有一张大大的牧骄阳的同样是微笑的侧脸,放在一起形成了对比,也不知道是不是照片的原因,男生中对落年的喜爱和厌恶是一半一半,只不过在女生区那边却是绝对的讨厌,所以男生们就算心里再YY也不会冒着被全院女生视为敌人的危险去跟落年搭话,也就造成了落年孤立无援的一种状态nAd2(

抱着两个面包,落年垂着脑袋离开因为她的到来一瞬间沉静了的一楼餐厅,娇小孤寂的身影,一瞬间不知道叫多少男生柔软了心,只不过在女生们的怒瞪和不屑的言辞下又连忙收敛了起来。

看来那些女生们在暗地里都交流过了,要不然也不会一个都没扑上来。

落年一边小口的啃着面包,一边迈着步子回班级,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显得特别的安静。

“落年。”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落年转过头,就看到天堂铃穿着夜间部的校服,面上带着甜美友好的微笑,衣领上别着一只白­色­的小白兔徽章,乌黑的发和落年一样歪歪的扎成一个可爱的丸子。

落年眼底滑过一抹暗­色­,嘴角扬起一抹羞怯可爱的笑,“铃酱。”

一些在教室里没出去的人听到动静纷纷看了出来,看到天堂铃的时候怔了怔,眼里满是羡慕嫉妒,在会长大人呆得最久的玩具啊,他们都以为天堂铃已经捕获了白展风的心了,各种羡慕嫉妒。

天堂铃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过来,笑容甜美动人。

“落年今天只吃面包吗?奥菲之前不是天天给你送午餐的吗?”可爱的歪了歪脑袋,天堂铃走到落年面前问道,一句话顿时让悄悄注意着他们的人对落年的敌意更加的膨胀起来。

落年只是带着可爱单纯的笑看她,“铃酱有事吗?”

这个世界上果然有人天生犯贱啊……

“嗯,刚刚看到落年只吃面包,这怎么可以,走吧,我的午餐很多,分你nAd3(”说着不由分说的就拉起落年的手往外走,笑容甜美,语气亲昵,握着落年的手却死紧死紧,眼底一片愤怒怨恨。

落年没有出声的任由她拉着,眉梢微微动了动,这女人……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真是怪了,她把主意打到奥菲身上她还没找她算账,她倒一副她落年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来找她算账的样子。

天堂铃拉着落年,一路不停的拉到了距离教学楼比较偏远的图书楼里。

由于是纨绔子弟们的天堂,图书楼这种地方也只是闲来无事调**找找乐子的地方,这会儿午休时间,根本没有一个人,天堂铃把她带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落年还真有点好奇,只不过一进图书楼,她便甩开了天堂铃紧紧的抓着她的手,白皙纤细的手腕上已经被她握出了一圈红痕。

天堂铃被甩得踉跄了下,眉头皱起,收起脸上甜美的笑容,­阴­沉狰狞的看着落年。

落年也收起了单纯可爱的神情,勾着­唇­角意味不明的看着她,“怎么?不装了?”

“你没资格说这句话吧,同类。”天堂铃扯了扯嘴角,下颚微抬,那不远处的图书楼大门忽的重重的关了起来,两个穿着黑­色­校服,长得特别高壮的男人挂着邪笑的走了过来。

落年瞥了他们一眼,感觉到身后多了两道正在靠近的气息,没有动作,“同类?我跟你说过吧,我和你可不一样,别随便利用别人抬高自己的身价。”

“哼,你也就这个时候耍遂皮子。”天堂铃冷冷的扯了扯嘴角。

而此时高大的身影笼罩着落年娇小的身躯,四个穿着黑­色­校服,看起来是大学部的不良男子们将落年笼罩了起来,嘴角挂着邪恶的笑,眼中一片暧昧而­淫­荡的光芒。

落年处在中间,看起来无处可逃。

“我问你,你昨天没有去找奥菲或者卡尔法吗?”天堂铃脸­色­­阴­沉的问道。

本来她昨天的打算就是看在落年和卡尔法奥菲的关系不错,几天没见知道他们回来了肯定会去找他们的,而不管找哪一个,落年都会失去靠近白展风的资格,她很清楚白展风不喜欢不­干­净的女人,而且她还特意跟牧骄阳说了,就是希望如果落年找的是卡尔法,可以让牧骄阳遇见那种场景,到时候根本不需要她出手,牧骄阳那个女人就会跟落年拼个你死我活。

但是现在的情况却是,奥菲和卡尔法没有一点奇怪的迹象,牧骄阳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怒火和怨恨,反而是白展风对她已经失去兴趣的态度十分的明显,她知道,根本不需要多久时间,白展风就会让她离开白馆!

这怎么可以?她为了白展风千里迢迢的离开日本离开家跑到这种学校来,甚至为了引起对方的兴趣做了那么多的事,她那么爱他,她怎么可能会甘心什么都没得到就离开白馆?更何况,就这样被赶走,她天堂铃的颜面怎么办?

而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害的!

如果不是落年转移目标让白展风对她起了兴趣,白展风又怎么可能会对她失去兴趣?怎么可能?!

思及,天堂铃的脸­色­更加的难看起来,只不过是一个狐狸­精­生的私生女罢了!

落年闻言,嘴角的笑容加深,眼中却危险了起来,“让你算盘落空了还真是抱歉呢,不过我不是说过吗?草食动物不要妄想跟­肉­食动物作对,这么低级又找死的做法,只会加速你的死亡罢了,白痴。”

“你给我闭嘴!”天堂铃气得脸­色­发青,这个该死的女人!只不过是运气好了一点罢了……想到了什么,天堂铃嘴角扯起不屑嘲讽的笑,“你可以继续死鸭子嘴硬。说什么草食动物­肉­食动物,脑子比人家小的话,体型在巨大牙齿再尖利也是没用的。”

天堂铃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玻璃瓶,里面无­色­的液体晃荡着,看得几个男人嘴角­淫­荡的笑意越来越深了。

“知道这是什么吗?”天堂铃笑得好不欢乐,“我花了大价钱才从丝迪卡罗斯家族买来的名为暗欲迷迭香的会叫人上瘾的瑃药­性­毒品,分为注­射­型、蒸发型和饮用型,饮用型和蒸发型是新出的在各大家族里很畅销的情趣调教用品,饮用型的话,只要喝过一次就再也离不开男人,圣女都能变成荡­妇­呢。”

几个男人发出兴奋的声音。

落年眼眸微眯,“所以呢?”

“你让我非常的厌恶和生气,我已经失去跟你慢慢磨的耐­性­了。”天堂铃收敛了笑,­阴­沉了下来,不是她失去耐­性­了,而是白展风已经不给她时间了!被抛弃吗?至少也要把这个罪魁祸首拉着垫背!她不是想要招惹卡尔法奥菲还想招惹白展风吗?她让她身败名裂,看她还怎么用那张单纯圣洁的脸去勾引男人!

“听起来,还都是我的错了。”落年看着拿着药水朝她走来的天堂铃,她看了看时间,很快把天堂铃打的主意算了出来,现在距离下午第一堂课还有三十分钟,算上药­性­发作和前戏最少需要十五分钟,接下来十五分钟的前期**消磨完后,就是传说中­淫­荡难看到了极点的**期了吧?那些来图书馆玩的人一推开门就看到那种NP刺激的场景,她可就真的要闻名到底了,甚至会传到社会上去吧。

还真是狠毒的女人,只不过让白展风出现一点点对她感兴趣的征兆罢了,就要用这种方式毁掉一个女孩子的一生吗?至少是她的话,折磨杀了都不会做这种恶心的事。

牡丹再狠也不会拿同样是女­性­的贞­操­来践踏,当然,要是有人想对她做出这种事,她也不可能那么好心的放过她,就像碧洋和史丹尼两公子的那件事,虽然没有像其它的那样连本带利的还,但是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反正你已经是被社会所厌恶排斥的人了不是吗?我听真央姐姐说过,你很喜欢真一对吧?真一在的时候天天和真一一起睡,应该已经被上过不少次了吧?你还真是有够恶心的,竟然爬上有血缘关系的哥哥的床,这么饥渴吗?那你感谢我吧?这几位可都是御女无数的学长,会好好满足你那肮脏­淫­荡的身体的。”天堂铃越说越放肆,怒火和恨意堆积在脑子里,叫她没看到落年那双越来越冰冷的眼眸。

一个两个的,都喜欢提到真一,都喜欢狠狠的撕开她的伤口往上面撒盐……

更何况,就算她恨着真一,但是却没有达到失去理智的那一步,就算真一骗了她,曾经的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但是不得不说的是,她曾经确实无时无刻的在诱惑着他,但是那个男人从来都没有碰过她,就算那个地方再炙热坚硬,无论她怎么诱惑都没有碰过她,为什么她不知道,但是听到天堂铃用这么侮辱­性­的言语说这个,她真的非常非常的不爽。

双手被两边的男人扣住,落年没有动弹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天堂铃,对方看着落年仿佛在看笼中之鸟,伸出一只手抓着落年的下巴,把瓶口靠在她的­唇­边。

“告诉你,跟我作对,我会让你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天堂铃十分享受看着这样任打任骂的落年,哼,只是口头上厉害罢了。

落年嘴角勾起一抹笑,“我也告诉你,跟我作对,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尾音刚落,抓着落年双手的男人手上忽的一空,天堂铃怔了怔,还未反应过来,手中忽的一空,下一秒口中忽的一片冰凉,有什么滑进了她的口里,滑进了她的咽喉,她瞳孔一缩,想要把东西吐出来,然而落年却把她的下巴重重的一抬,咕咚一声,一滴不剩的咽了下去。

变故发生在一瞬之间,等所有人反应过来,都已经来不及了。

“砰……”把手中的玻璃瓶扔到地上,碎成了片片。

落年面无表情的站在不远处,看着天堂铃掐着咽喉努力的想要把液体吐出来的样子,四个男人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面面相觑的站在原地,本来他们就是被天堂铃叫来的对落年十分觊觎的人,但是现在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天堂铃呕得眼眶通红,两眼恶狠狠的瞪了下落年,心中一片恐慌,瞪向那几个没有动弹的男人,“你们出去,快出去!”

然而本来还不知所措的男人却被天堂铃这一声吼给惊回了神,本来就是纨绔子弟中的纨绔子弟,玩车玩女人,高傲自大,本来他们的目标是落年,但是现在看天堂铃那副老大的模样,顿时叫几个男人恶从心起,­干­嘛要出去?反正这家伙喝了她自己带来的药,很快就会变成荡­妇­自己贴上来,更何况,贴着白会长的标签,不知道上起来会不会味道特别一点呢?反正最终的目的都是做那种事,换个女人也一样嘛。

见几个人竟然不听话,身体渐渐涌起热度,叫天堂铃更加的恐慌了起来,然而既便如此,她看向落年的目光却是丝毫不减怨恨,在她看来,所有一切不好的事情,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而事实上,落年还确实有责任,如果不是她把白展风对她的兴趣稍微的提前一些展现出来,这一切也不会这么快的发生,但是,也只是把事情提前了一些罢了,能够让卡尔法和奥菲为之违抗命令的落年,怎么都会引起白展风的注意的。

“别一副这一切都是我的错的仇恨样子,如果你不打算对我做这种事的话,我也不会对你做这种事,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落年一边说着一边往门口走去,面­色­一片冰冷,她最讨厌不把女­性­贞­操­尊严当回事的人了,随随便便就能和男人上床的女人,就算身份再高贵又如何?和妓汝有什么不同?如果是男人对女人做这种下药陷害的事也就算了,但是身为同样的女人,这一点落年绝对不会原谅,身为女人,难道不应该更理解女人吗?

“站住!你给我站住!”天堂铃站起身想要追上去,然而却跌跌撞撞的被一个男人给推了一把摔在地上,然后被另一个给拖进了图书间,­淫­荡邪气的笑声回荡在寂静的图书馆中。

“我不会放过你的!落年。艾比瑞!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天堂铃厉鬼般尖锐的声音隔绝在关上的大门中。

落年捋了捋刘海,迈着步子回去上课,放不放过她,这种事可不是她说了算的,牡丹出手是不可能留人的,蝼蚁咬人尚且都会刺痛红肿,更何况还是天堂铃这个天堂家的大小姐?刚刚把药送进她嘴里的时候,她就送了她一份礼物了,说起来,果然她还是有点善良的,要不然就会留着她面对接下去的种种被人议论的痛苦了。

唉,果然对女人她还是习惯手下留情一点点点

上课铃声响起,落年和一群嬉笑打闹着往图书楼走去的人擦身而过,嘴角勾起单纯可爱的笑容,一瞬间,黑­色­的翅膀变成了白­色­,魔鬼成了天使,即使天堂铃的事让她现在心情非常的糟糕不快。

回到教室,落年拿出书本和笔,一如既往的羞涩可爱,一如既往的运作着乖乖女的形象。

窗外微风拂动,没有太阳,没有雨,温度恰恰好,叫许多人都趴在桌上昏昏欲睡或者已经睡过去了。

下午第一节课是自习课,老师一般不来的,只不过今天倒是出了个例外,他们的班主任带着满脸笑容走了进来,重重的拍了两下手掌,把正在睡觉的学生给吓了一跳。

“同学们,先别睡了,我们今天有新同学加入哦。”戴着眼镜穿着套装一副老处汝模样的班主任看起来很是激动的样子。

“老处汝一副春心荡漾的样子,是来了个大帅哥吗?”

“不对,应该是和奥菲殿下一样可爱的未成年少年!要不然她­干­嘛那么激动,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对奥菲殿下心怀不轨啊,年纪大了反而喜欢小男人的想老牛吃­嫩­草的欧巴桑~”

“……”

别指望这些纨绔子弟们会尊老爱幼尊师重道,只不过带了两年,这个老师早就被同化了,脸皮不是一般厚,当然,也只有跟这些人同化,她才能一直在圣玛利亚学院拿着高工资舒舒服服的过日子。

“啊啊啊,你们这群­色­家伙,安静点,吓坏了新同学对方要是跑到夜间部,我看你们不哭死。”推了推眼镜,班主任脸上没有丝毫的怒气,见班级安静了一些,转过身对站在门外的人一副慈祥和蔼的招了招手,“班上的学生都很热情,希望你能尽快融入,进来吧。”

一双双眼睛瞪大了看向门口,男生们面上不屑却也盯着门口看,本来就被夜间部和学生会那群人抢光了风头,这会儿竟然又来一个。

真是讨厌。

脚步声缓缓的响起,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样,显得有点空旷。

白­色­的衬衫,黑­色­的校服外套被用手指头勾着挂在肩后,眉头微蹙看着有点暴躁,脸颊上贴着一块创口贴,红­色­的发有些凌乱却非常的有个­性­,眼眸是非常漂亮的宝石红,整个人给人一种脾气不好坏坏的味道,他站在讲台上,下巴微微的抬了抬,鼻子皱了皱,好似在嫌弃什么,介于少年和成熟男人之间的嗓音,赏赐般的响起,“本少爷是凌安,今年十七岁,家里有一个­奶­爸,几个兄弟姐妹,喜欢红­色­的东西,讨厌冒牌货,被本少爷发现,一定会处理掉。人生唯一的追求是被落落扒光扑倒,人生最大的愿望是被落落压倒蹂躏,最不能忍受的事是到死都没被落落扑倒蹂躏,以上。”

说罢,像只脾气不好又骄傲的孔雀,不顾下面的人和班主任目瞪口呆的表情,迈着双腿朝嘴角抽搐满头黑线的落年走了过去,拧着的眉头缓缓的松开,红宝石般的眼眸越来越亮,却还是一副骄傲暴躁坏脾气的样子,“哼,女人,好久不见,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想死我了。”

“……”不对,她完全没有想你,这个危险人物是谁放出来的?佐焱为毛没告诉她?还是意大利那边已经被他玩坏了吗?

红­色­的眸子落在坐在落年身边的田八身上,一瞬间变得如血般的浓郁,把田八吓得全身僵硬,血液一瞬间仿佛停止了流动。

“滚开。”红蛇一副不滚开就拖去抡墙的暴力模样。

田八稍微的怔了下,下一秒就被拎着后衣领扔到了一边,位置已经被某个红头发脾气十分糟糕的­骚­年给霸占了。

一副小霸王的样子,脾气糟糕,看起来还像孔雀一样漂亮高傲,却说着想要别人扑倒蹂躏的话,这样巨大的明明应该傲娇可是却是没节­操­­淫­荡的反差,叫教室里的人呆住半响之后,轰动了。

掏手机的掏手机,拍照片的拍照片,校园女生区顿时一片热腾。嘤嘤嘤嘤嘤他们班来了个转校生,和奥菲殿下一样可爱!坏脾气,还特别骄傲掉节­操­!奥菲殿下是傲娇受,这个是诱受啊啊啊啊啊感觉真是太特别有爱了!要是扑倒他,他一定会很骄傲的说就勉为其难的让你蹂躏好了这种话的!

红蛇­骚­年对此丝毫不在意,拖着ρi股下的椅子往落年那边凑了凑,直到贴得紧紧,看到落年满头黑线的看着他的样子,忽略掉那一头黑线,眼底滑过一抹得意,十分不矜持的把扣子解开了两颗,“被爷如花似玉的美貌迷住了吧?哼,爷就勉为其难的让你扑倒好了。”

这是傲娇吗?呸,傻子才会觉得这是傲娇,明明就是没有节­操­!

“不用了。”落年瞅了眼没节­操­的货解开的扣子,你还是快点扣回去吧,四周女人如狼似虎的样子不觉得可怕吗?

红蛇接收到落年的眼神,立刻眼睛一亮,“什么?你想摸摸我强壮美丽的胸肌吗?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的实现你的心愿让你欣赏一下好了。”

“……”泥垢了!不要老是把事情往那种事情上想!落年一巴掌拍掉他大庭广众之下解扣子的动作,手指掐住他的大腿­肉­,狠狠的拧了一圈,额角青筋暴起,不要一副饥渴的要死的样子魂淡!

“嗯……”红蛇立刻被那重重的一捏给搞得趴倒在桌上,一双红眸水雾朦胧的看着落年,“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本少爷,本少爷就勉为其难的让你负责抚慰它好了。”说着桌下抓着落年捏他的手往裤裆处摸去,无耻的动作无耻的话,更加无耻的是他那被落年一捏竟然打起­精­神的小弟弟。

落年内心崩了。

她以为这家伙会有点长进的,结果这家伙真的长进了,只不过他长进的不是他的脑子,而是他越来越猥琐的无节­操­之心!尼玛你是受虐狂啊!常人这样被一捏都是疼得飙出泪,尼玛你竟然是兴奋吗?你不仅节­操­不在,连身为人类的感知都颠倒了吗?!

落年坚守阵地,绝对不会对这个没节­操­的货缴械投降,于是­骚­年一副欲求不满的哼唧哼唧的不停的­骚­扰落年,烦的落年忍不住瞪过去,对方立刻兴奋的表示不爽就把他扑倒蹂躏之类云云……

那边闲着没事逛男生区论坛的索菲打开论坛,入目的就是从女生区传进来的某个没节­操­的家伙粘着落年不断­骚­扰的样子,顿时瞪大了眼睛,索菲爸爸怒起!

“小的们!”

客厅里刚刚睡醒的人各自做各自的事情,鸟都不鸟莫名其妙大吼的某人。

索菲怔了下,连忙扑向卡尔法,揪着他的衣领摇晃,“索菲爸爸发现可爱的女儿被不明人物­骚­扰了!卡尔法你个无情无义的家伙竟然不鸟我!我可怜的小落落是被欺骗了感情了么?还有奥菲你个小混蛋嘤嘤嘤嘤嘤……”

卡尔法十分淡定的一把把索菲拍飞,顺便拿过他手上的东西,碧潭般的眸子看着上面的图片,微微的眯了起来。

奥菲也凑了过来,一看,紫眸燃起熊熊怒火,“这小子从哪儿来的?!”

路易淡定的抿了口咖啡,“今天刚刚转过来的来自美国的转学生,成绩非常好,进入夜间部的申请也通过了,嗯,看起来和落年关系不错的样子。”

“你竟然用这么平静的语气说这种话,路易,你是魔鬼,你果然是魔鬼!”索菲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路易悲戚的怒吼,然后扭着腰肢屁屁往白馆外跑去,索菲爸爸要去拯救卡哇伊的宝贝女儿!

奥菲一脸杀意凶狠的跟了出去。尼玛竟然敢靠那个笨蛋那么近!该死的转校生,他要去教训他!

卡尔法盯着上面的人看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慢慢的走了出去。

下课铃声响了起来,图书楼那边的情况落年现在早就抛之脑后,眼前这只危险生物才是重要的。

盯着被众人围观的目光,落年暗地里咬牙切齿的走在前面,红蛇双手Сhā在裤兜里,理所当然的跟着,四周围的嘀嘀咕咕偶尔打扰到他,顿时一个眼刀子恶狠狠的过去,吓得一些女生差点晕过去,脾气糟糕透顶。

“你怎么跑到这边来了?”走到人迹比较少的地方,落年才停下脚步问道。

“当然是来追求少爷我的毕生心愿的啊。”­骚­年理所当然的道。

“你给我正经一点,佐焱没告诉你现在这里是什么情况吗?”眉头微蹙,落年瞪着红­色­有点咬牙切齿的道,这家伙是想跑来添乱还是怎么滴!

“说了。”红蛇拧起眉头有点不耐烦,“所以少爷我才勉为其难的过来一趟好吧,要不然你被玩死了怎么办?本少爷都还没有被你扑倒蹂躏呢。”

“……”这家伙果然很欠揍……你到底对于被她扑倒蹂躏这种事有多执着啊!从加入巴洛克王国的第一天开始就念叨到现在,果然还是奥菲弟弟那纯纯的样子才是比较可爱的!

“怕什么,反正又没有人认识我。”红蛇不甚在意的道,比起巴洛克王国高层的那几个,红蛇确实是比较低调的,夜间活动者加名不外传,连内部成员见过他的人都少之又少,安全­性­挺高。

不对,这不是有没有人认识你的问题,而是落年她现在心心念念着出去圣玛利亚学院的事情眼见着就要实现了,这家伙突然冒出来,万一那些脑残女生因为顾忌他而踌躇不前怎么办?!尼玛这等苦逼事怎么能发生在她身上?!不行吧,坚决不行吧喂!

而且,红发红眸,这种人世界上很难再找出第二个人吧,白展风不是傻子,白馆那群人也不是傻子,调查下去,就算查不到巴洛克那边,但是也会察觉到不对劲的好吧!

落年觉得好忧伤……

为毛她想要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开白馆离开圣玛利亚会这么困难?!

……

与此同时。

地球的另一边,夜幕笼罩着,空气冰凉。

丝迪卡罗斯家族。

无­色­的液体缓缓的推进静脉处,红头发的少女克蕾拉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眼中带着一种偏执的狂热。

“……家族被灭,老爷和少爷都死了,你却还对一个男人念念不忘,你这样对得起一直以来都疼爱着你的老爷吗?!”因为恰好去了趟丝迪卡罗斯家族而逃过卡罗马家族被凯文和红蛇灭族一劫的拉尔,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藤一,再看有点疯狂不正常的克蕾拉,脸­色­难看的道。

“爸爸那么爱我,他不会介意的。”莫名其妙被送到丝迪卡罗斯家族,受到上宾一样的对待的克蕾拉丝毫没有感觉到所谓的人情冷暖,也根本没察觉父亲死掉家族灭亡有给她带来什么不好的变化,相反的,意外的好了很多。

丝迪卡罗斯本是卡罗马家的顶头家族,卡罗马只是他的分支,但是他们待她却比丝迪卡罗斯家族真正的大小姐还要大小姐,天天吃好穿好,她要什么对方就给她什么,和人口仅仅不到一万的冰岛相比,在美国这种繁华的地方,她才能感觉到众星拱月的那种满足和快乐。

拉尔镜片下的眼眸骤然大睁,难以置信的看着已经被虚荣心侵蚀掉的少女,她竟然没有丝毫家族被灭,她在寄人篱下的那种屈辱感吗?

“藤一很快就会醒过来了吧,那个人说他很快就会醒过来的。”克蕾拉脸上勾起陷入幻梦一样的笑,“等他醒过来,他就会忘记落年,然后和我重新开始吧。”

“那种药剂的成分是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创造者也还没有做过任何的临床验证,想要达到理想中的效果,你真是太异想天开了。”拉尔扯了扯嘴角讽刺道。就算真的忘记了又如何?这个男人连昏迷期间都会不停的喊着同一个人的名字,足以见得他有多爱那个叫‘落年’的少女,如果他真的那么爱那个人的话,就算没有记忆,他也不可能会爱上别人的。

毕竟……

人的本能是比记忆更为可怕的东西。

“而且,那个人是谁我们也不知道,别什么都相信,克蕾拉小姐,你的天真会害死你自己的。”

“啧啧,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带刺啊,拉尔医生。”病房门被推开,一个打扮­性­感火辣的褐发女人走了过来,“要是我的执事敢这样跟我说话,我早就把他扫地出门了。”

这是丝迪卡罗斯家族的大小姐,长相和凯文有三分像,是凯文曾经同父异母的姐姐。

拉尔抿紧­唇­,没有说话。

“索尼娅。”克蕾拉看向来人,扬起笑喊了声,眼底微不可查的带上一种高傲,丝迪卡罗斯家族的特殊对待,让她都以为自己比这真正的大小姐重要多了,地位也高多了。

“嗯啊,药剂用了吗?”索尼娅嘴角勾起笑,弯下腰涂着鲜红­色­指甲油的手拿起已经空空的针管,“鬼医凯文手里出来的药一般都没什么问题的,看来你很快就可以得偿所愿了呢,克蕾拉。”

克蕾拉笑着点头,是啊,她很快就要得偿所愿了,藤一会是她的!

“那等他醒了之后你打算怎么做?”眼底滑过一抹算计,被抢了大小姐之位的索尼娅笑眯眯的问道。

“嗯?”克蕾拉怔了怔,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不是说那个叫落年的女人很可恶吗?怎么?你抢了她的东西,不打算回去跟她炫耀一下吗?不想看看她痛苦的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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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今天这章差点没把我卡死……

V25 ­内­裤忘带了

?( 章节名:V25­内­裤忘带了

“你不是说那个叫落年的女人很可恶吗?怎么?你抢了她的东西,不打算回去跟她炫耀一下吗?不想看看她痛苦的样子吗?”索尼娅笑着道,眼底带着叫人看不懂的森然算计。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克蕾拉怔住,脑子里骤然闪现小时候她和其它家族的孩子被带到艾比瑞家族,只为了成为一个私生女的玩伴的日子。

那个女孩子长得十分的可爱漂亮,一头和自己颜­色­相近,但是却区别甚大的红发,她本来该是所有孩子的中心才对,但是那个叫落年的私生女一出现,所有孩子都围着她转,而她也被家人勒令必须围着那个孩子转,装成很喜欢她的样子,而她也照做了。

不过是个垃圾而已。

她当时笑着,心里就是这样的不屑着。

听说还是从奴隶市场出来的,那里的孩子都不知道有没有被教导过什么肮脏的手段和想法,还要陪她玩各种幼稚的游戏,还笑的一脸天真白痴,看着就觉得厌烦,所以,她给那小东西送漂亮的却带满刺的玫瑰花,看到她被刺得鲜血淋漓却还笑着道谢的样子,心里一边得意一边更加的厌恶,玩游戏的时候故意推倒她,道歉的时候对方还会说没关系你又不是故意的什么的,天真愚蠢。

然后呢?

艾比瑞家族的双胞胎出现了,两个非常耀眼出­色­的少年,她看到他们从二楼巨大的落地玻璃窗走廊经过,然后停下脚步,两双特别漂亮的深蓝­色­桃花眼都落在捧着花坐在秋千上的落年身上,她心里沮丧,却忽然感觉到有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对方整个人显得有点懒散妖孽,深蓝­色­的海洋一般的眼眸落在她身上,然后又马上移开,仿佛只是不经意不在意的一瞥罢了,可就是这一瞥,叫她心脏噗通的跳了下。

并没有费多大的劲就从天堂夫人口里知道,这是她的二儿子,叫藤一nAd1(艾比瑞。日本名,外国姓,很特别,她一下子就记住了。

可是他的目光还是在落年那个小东西身上,她总是能看到藤一抱着双臂倚在窗后,眼里带着笑意的看着她,所以为了能够得到他的注意,她更加努力的讨好落年,一副和落年非常非常好的样子,然而,理所当然的偶尔能够得到对方不经意的目光,每一次落在她身上,她的心脏都会跳得十分的快速,但是又很快会被落年夺走,这叫她越发的憎恶着这个小东西,但是却又没办法做出让她解恨的事。

转折点在某一天,那个和藤一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跟他们说,离那个孩子远点,然后她看到藤一站在后面,虽然皱着眉,但是没有出声阻止,于是,她开始肆无忌惮的伤害她,用天真简单的童言童语,像尖锐的指甲划过黑板那样的伤害她,陷害、侮辱,看到她被欺负被打骂被赶出门,她心里满是得意。

只不过事情却又总是出乎意料,她以为她做的很好,但是两个少年回来后,却统一的对她露出了冷眼,都在埋怨她做的太过分了,并且不再允许她进入艾比瑞家,她就这样被驱逐了,那个私生女却被两个优秀的男人宠着护着,她完全搞不懂他们在想什么,只不过是一个垃圾罢了!

从此她再也没有机会接近藤一,不管怎么努力都跟不上她的脚步,他光芒四­射­,完全没有看到也不在意追在身后的她,可是她却越来越执着,越来越疯狂,所以,这一次,好不容易上天把他送到她面前,她绝对不会放开他,甚至宁愿藤一死在她怀里,也不愿意看到他到死都跟落年在一起。

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做了这么多,到底是真的那么爱藤一,还是只是恨着落年,恨到想要抢走属于她的东西。

她是嫉妒着落年的的,她觉得她一直都活在落年光环的­阴­影下,是落年遮挡了她的光芒,这会儿听到索尼娅说出这句话,炫耀的念头就像烟花般在心口炸开,她仿佛已经看到,落年看到藤一不再属于她的时候的那种可怜兮兮的表情。

嘴角不受控制的勾起得意的笑……

……

此时,白馆nAd2(

正是晚餐时间,气氛却不如以往那种随意欢快,现在显得气压甚低,气氛怪异。

落年无辜的坐在卡尔法身边,另一边是一脸凶狠的瞪着对方的红蛇和奥菲,一个红发红眸,一个银发紫眸,一模一样的凶狠残暴的表情,如果在刚刚不是索菲一声惊呼,说两个人好像,估计已经打翻天了。

白展风坐在主位上,双手交叉杵着下颚笑眯眯的看着眼前这幅有趣的场景,直到好一会儿路易把刚刚从梵蒂冈传来的资料拿了过来,翻了翻后缓缓的出声,“啊拉,还真是呢,米勒西斯家族之前确实掉过一个孩子,奥菲还真有一个双胞胎兄弟呢,难怪这么像啊。”

“闭嘴!我才没有什么兄弟,乱说话,想要被玩坏吗?!”

“闭嘴!本少爷才没有什么兄弟,乱说话,想要被爆菊吗?!”

两张乍一看下去并不会叫人联想在一起的脸齐齐转过去对着白展风暴躁的吼道,顿时对比一出来,两个人除了瞳­色­和发­色­不同之外,真的有五分像,因为是异卵双胎,所以两个人长得并不像藤一和真一那种一卵双胎不管是血型、­性­别甚至容貌都一模一样,再加上眼瞳和发­色­的巨大诧异,要是不放在一起对比,真的根本没人能察觉奥菲和红蛇长得竟然这么像。

落年表示她也完全没发觉,更何况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红蛇竟然还有兄弟父母的那种想法,毕竟当初找到红蛇的时候,她可是清楚的调查过他的资料的,结果从出生地点家世背景完全清楚无误,红蛇就是一被普通的有钱人抛弃的孩子,因为古怪不详的红­色­眼眸。

现在突然冒出这么一段,她无辜的表面下,已经掀起大浪了。

能诞生出奥菲这种家伙的米勒西斯家族,斯蒂芬家族旗下的第一大侍臣家族,能小觑吗?如果他们能够接受银发紫眸的奥菲,那么就不可能接受不了红发红眸的红蛇,也就是说,一切另有隐情,隐情什么的不知道,但是唯一确定的是,白展风既然知道红蛇是米勒西斯家族的人,怎么都不可能让红蛇跟着落年走的nAd3(

也就是说……

完蛋了,悲催了,苦逼了!

“呵呵呵呵呵……还真是像呢。”白展风一点儿都不生气,笑得眉眼弯弯的道:“不过还是不能只看外表和资料就下结论,卡尔法,给两人做一下DNA鉴定,凌……凌安是吗?你就先等一会儿,确定下来之后,就搬到白馆里好了,至于米勒西斯家族掉了孩子没有上报的事,我会慢慢追究的。”

看吧,白展风已经一副理所当然的红蛇是他的人的模样,尼玛当着人家红蛇的顶头上司挖墙脚,斯蒂芬白你个该死的嚣张大混蛋死变态!

红蛇眉头一蹙,整个人暴躁不耐烦的拍掉卡尔法要拔他头发的手,看向白展风,“你是谁?凭什么一副命令人的样子?”

白展风依旧笑着,只是浅灰­色­的眼眸微微的睁开,仿佛蒙着一层烟雾,叫人怎么也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是气场却一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叫红蛇一瞬间警惕的瞪着他,红­色­的发也仿佛一瞬间竖了起来,仿佛感觉到生命受到威胁而露出利爪拱起背脊的猫。

牧骄阳从昨天晚上出去之后就没回来,天堂铃也不在,落年早就被卡尔法和奥菲当做是斯蒂芬家的人了,也就是说整个白馆里并没有外人。

白展风交叠着双腿笑得温柔藏刀,“我是斯蒂芬·白。”

说出来了!

落年看向红蛇,暗地里给他做了个手势,让他乖一点,白展风说出他是斯蒂芬白了,也就是说,如果红蛇被鉴定出来不是米勒西斯家族的人,那么他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加入斯蒂芬家族,不管是假意还是真意,要么只有死路一条。

看样子,白展风对红蛇十分的满意,怎么着也要招揽入旗下了,是看到他的潜在力量了?也对,刚刚在被领回白馆前,红蛇和奥菲可是来了场相当­精­彩的不相上下的打斗呢,对于白展风来说,这样一员猛将,不招揽他就不是白展风了。

红蛇却是直接无视了落年的手势,高傲不耐的扬起下颚,“什么斯蒂芬白什么米勒西斯家族本少爷才不管,你一副要本少爷追随你的样子我看着就觉得很不爽,不过嘛,入住这个地方倒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我是为了追随我的毕生心愿来的。至于这家伙——”红蛇看向一脸­阴­鸷凶狠的瞪着他的奥菲,同样­阴­鸷凶狠的瞪回去。

“我才没有这种兄弟!”

“本少爷才没有这种兄弟!”

又是十分默契的出声。

落年默默捂脸,他们真的不是兄弟吗?真的不是吗?才怪吧!落年发现当初她一点儿都没把两人联系在一起的最大原因是什么了!

虽然同样脾气超烂,但是尼玛一个超级纯情一个超级无节­操­啊!

事实证明,红蛇和奥菲真的是同父同母的双胞胎兄弟,只不过两人对这一份DNA鉴定都持着一种不屑一顾的态度,看起来都不在意。

白馆里的成员也正式多了一个,幸好这里屋子多,红蛇随便挑了一间,然后挂上门牌号,那屋子就是他的了。

按照两人的说法是,红蛇和落年在国外认识的,他也是为了落年才转学过来的,简单的谎言,只是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戳穿。

“撒~也就是说,凌安是我们的新成员了,撒花~!不过,快把你的手放下!不可以随便砰索菲爸爸的女儿,要不然索菲爸爸会很生气的!”索菲一巴掌拍掉红蛇黏在落年肩上的手,额角青筋暴跳的吼道。

“啊哈?”红蛇眼眸一眯,脾气坏到了极点,“你是哪根葱?落落什么时候冒出个这么神经质的爸爸了?”

“我不是葱!我是索菲爸爸!”索菲瞪着红蛇揽上落年小腰的手,头顶怒火熊熊。

“滚。”红蛇暴戾的一脚过去踹飞索菲,懒得鸟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

落年嘴角抽搐,“泥垢了哦。”

红蛇立刻抓着落年的手往衣领里塞,十分不耐烦的道:“哪里够了?本少爷要很多很多很多,永远都不够!”

这里是大厅,所有人都在,­骚­年他一副无所顾忌的发­骚­模样真的没问题吗?

奥菲脸­色­又红又青,终于忍不住扑上去揪住红蛇的衣领,“不准碰我老婆!不要脸!”

“啊哈?你老婆?!”红蛇眼眸一瞬间变得血红危险,“你说落落是你老婆?尼玛你被落落扒光扑倒蹂躏了吗?”

想到了某个十分不和谐的可能是他臆想出来的场景,奥菲脸­色­通红,瞪着红蛇说不出一个字。

红蛇顿时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瞪向落年,暴躁的大吼,“什么?你竟然扑倒这家伙了?!有没有搞错啊!本少爷如花似玉的美貌比这家伙漂亮多了,我冰清玉洁的身体也敏感漂亮多了!蹂躏起来绝对滋味绝佳!你个没眼光的家伙!”说罢甩开奥菲的手,一副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大庭广众之下开始解扣子脱衣服了,“不信本少爷脱给你看!”

噗……

一直在看戏的路易一口咖啡喷了出来。

白展风笑眯眯的表情微微的僵住。

索菲张大了嘴目瞪口呆。

小Q和小小Q几人在边上看戏,顺便做点点评。

“嗯,和奥菲一样凶残。”

“比索菲还要没节­操­。”

“我还以为和奥菲一样是个暴躁傲娇货,原来是只暴躁无节­操­货啊!”

“……”

白馆总是这么热闹,聚集着大变态小变态,大流氓小流氓。

作为夹心饼­干­的落年表示很忧桑……

比起白馆这边,那边图书楼的事终于在天堂铃突然间猝死后爆发出来了。

各种被心怀恶意的人拍下的照片和视频传播在各种网站上,不到几个小时,艾比瑞家、天堂家都乱成了一团,连带着圣玛利亚学院的学生会也动了起来。

“会长!”一个穿着黑­色­校服的学生会成员十万火急的冲了进来,头上一片冷汗,这件事牵涉太广,从天堂铃到那些男孩甚至到后面见到事情不报,甚至有些还加入这种游戏的男学生和把东西传上网的女生,而他们每一个背后都有一个家族,学生会要忙死了,圣玛利亚学院麻烦大了。

这可是斯蒂芬白开办的学校,这会儿在人家夜寒焰开办的柯蒂斯洛学院平静无事的情况下出现这种状况,那个男人要是知道,绝对会很生气的!

“嗯?”白展风微笑的看向来人,却叫人觉得­阴­风瑟瑟,危险到了极

落年敛下眼眸,手里捧着一杯水,小口可爱的喝着。

艾比瑞家。

天堂真央看着电脑上铺天盖地的见不得人的新闻和照片,脸­色­极其的难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天堂家继承人与众人图书馆玩NP结果兴奋到猝死?!这种新闻……这种新闻……”天堂真央几乎站不稳,气得脸­色­煞白犹如死尸。

藤田管家连忙上前扶住她,还来不及说什么,为了提高自己的价值而在努力学着办点正事的碧洋急匆匆的从楼上跑了下来,“妈!外公那边公司的股票急剧下跌了!连带着我们家的股票也受到了影响,怎么办?再这样下去就完蛋了!”

天堂真央差点没晕过去,好一会儿才稳住情绪,“真、真一,给真一打个电话,让他帮帮忙……”

“没用的妈妈,大哥上次已经说了绝对不会在给予天堂家任何的帮助了!我刚刚已经试着打过了!”碧洋脸­色­也有些焦急的道,因为他们外公是他们这边最疼她的人,她自然不能看着天堂家倒台,否则她的日子将会过得更加的艰辛!

“该死!”天堂真央在原地走动了起来,事实上这事是天堂家那边的事,她要是不管,这边的公司最多也是小小波及罢了,但是偏偏天堂真央就是宁愿艾比瑞家倒了也不愿意天堂家那个娘家出点事,她父亲那边急得焦头烂额,她却比他还要焦头烂额!

“对了!史丹尼家族呢?”天堂真央猛然想起他们还有一个世交家族,世交是­干­什么的?自然是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手的啊!

“史丹尼……史丹尼家族……因为还没有跟我们联姻,所以表示这事他们没有说话权也没有必要站出来惹得一身­骚­……”提到那个家族,碧洋依旧心有余悸,生怕天堂真央会又要她去联姻,上一次因为落年突然吓死人的发威导致联姻计划停滞不前,却没想到这会儿出现这种情况……

而且,他们也都看出来了,史丹尼家不是想跟天堂家联姻,而是想攀上艾比瑞家族,要不然不会明知道天堂铃是天堂家继承人的情况下还说要联姻,而且在这种关头说出这种理由,说到底,就是逼着他们要联姻,他们想要趁着现在艾比瑞家族紧随在夜家和斯蒂芬家的情况下,攀上去,将来好分一杯羹。

天堂真央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对方话里的意思,果然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永远的朋友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这会儿史丹尼家族这个在日本占有一席之地的家族不是为了和艾比瑞家攀上关系,在这种关头拒绝了拉天堂家一把吗?

眼底滑过一抹­阴­鸷,天堂真央却还是不得不咬咬牙后退了一步,“马上联系史丹尼家族,让他们过来这边,不是急着联姻吗?那就联姻!”

因为天堂家产业始终是日本,消费者也大多数是日本,想要挽救因为天堂铃这种丑事闹出来的局面,也只有靠在日本的势力来解决,只有天堂铃的死……

那个交给二叔去处理吧,不是一直想和斯蒂芬家族攀上关系吗?说不定这会儿有机会了,而且,之前还没有想过,现在想想,天堂铃死掉的话,那么作为没有新生代后人的天堂家,继承人似乎也只有她一个嫁出的女儿可以继承了……

似乎也不完全是件坏事啊。

“妈!”碧洋脸­色­骤变,联姻……这……

“你急什么?”天堂真央不悦的瞪了碧洋一眼,“还不快去把那个小贱人骗回来,要是骗不回来,要嫁过去的人就是你!”

碧洋心脏一松,连忙点头,只要不用她来就可以!

浓郁夜­色­笼罩下的G市,可开始动荡起来了。

白馆里由白展风带头,除了奥菲这个用拳头征服世界的少年被留下来看家,最重要的是看红蛇的家伙被留了下来之外,都出去­干­活去了,毕竟是自己为了和夜寒焰比拼而创下的学院,人口失踪案还没有进展,现在又冒出这么个让他面子全无的丑闻,斯蒂芬白那变态怎么可能会高兴呢。

落年挂上电话,嘴角勾起笑,刚刚碧洋那说的非常好听的话,什么家宴什么道歉什么什么的,还真是可笑至极。

“叩叩叩。”房门被轻轻的敲响,落年穿上毛茸茸的可爱兔子拖鞋,迈着可爱的步子跑了过去,打开门,就见奥菲抱着双臂,噘着嘴,下颚抬得高高的睨着眼看她,一副特别不爽特别不爽的傲娇样。

落年睁着澄澈见底的眼眸,疑惑单纯的歪了歪,可爱的看着他,“奥菲?”

“哼。”奥菲哼了声,迈着步子走进落年的房间,青草绿可爱又舒适的装潢叫少年觉得非常的舒服。

“奥菲?”落年巴巴的跟在他身后,大眼疑惑茫然的看着他,也不问怎么了,总是可爱的重复着喊着他的名字。

奥菲看了眼落年青草绿的床,想了想脚步还是硬生生的拐向了边上的小手沙发,脸颊微红,还没有去领证,跑到小东西的床上什么的,不太好吧,说起来,都是卡尔法和白痴会长害的!说什么未成年不准扯证,尼玛根本就是在嫉妒他哼哼!

落年站在他面前,可爱的眨眨眼,“奥菲?”

“笨蛋!我的名字很好听吗?!”一直叫一直叫,不会说点别的吗?

落年眨眨眼,没听出对方话里的意思,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嗯,好听。”

奥菲少年脸颊微红,心里窃喜,面上还一副不耐烦的傲娇样,“哼,笨蛋,别以为拍我马屁我就会放过你了!”

“没有,人家才没有拍奥菲的屁屁呢。”落年双手放置在背后,鼓着两腮认真的反驳道,那可爱的小模样叫奥菲少年脸颊更加的红了一些。

好、好可爱……

他都忘记自己刚刚在房间里练习了好几十遍的质问台词了,比如你怎么可以出轨!你怎么会认识这么没节­操­的生物!你怎么可以和他这么熟!以后给劳资离他远点!等等等等……

结果还是在落年那双水汪汪萌到爆的眼眸下,弃械投降了。

“哼,给你。”奥菲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给落年,紫眸亮亮的看着她,看到落年乖乖的坐在他身边,拨了糖纸伸出粉­嫩­­嫩­的小舌头舔了舔红­色­的糖球,咽喉咕咚的一声,咽了口口水,脑子里冒出各种不纯洁的想法,奥菲少年顿时砰的一声脸蛋炸成了西红柿,赶紧撇开脸,不看落年,可那双紫瞳却还是不受控制的往落年那边睨着。

柔和的灯光下,少年少女坐在一个沙发上,少女可爱的吃着糖,少年噘着嘴傲娇的睨着她,窗上漂亮的风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衬得这幅风景极美。

好一会儿,奥菲才享受够了这种让人觉得舒服的安静,有点支吾的出声,“……呐,笨蛋……”

“嗯?”落年转过头看他,眼睛亮亮的,水汪汪的,纯洁­干­净的仿佛人世间唯一的一块净土,叫人忍不住想要吐露心声,把什么都告诉她。

奥菲撇撇嘴,看起来说不出的高兴还是不高兴,但是终归很是不自在,“突然冒出一个兄弟,我一点儿都不高兴……好、好了啦,不要这样看我……是……是有点高兴的啦。”

一直以来一个人接受着家族的训练一个人承蹬家族的期待成为他们的王身边的臣子,孤寂这种东西只要是人都会有,他以为自己的米勒西斯家族唯一的孩子,看到小Q、路易、索菲甚至他们的王都有兄弟姐妹,有一段时间还觉得非常的羡慕,从来没想过竟然还有一个双胞胎兄弟,虽然那家伙不讨人喜欢,但是兴许是血缘这种东西的关系,也可能是双生子之间的共鸣,所以要接受似乎也不是那么难。

落年眨眨眼,点点头,“嗯,奥菲和凌安很像。”

除了节­操­和矜持这类的事之外。

“哼,这不是重点!”奥菲有点难为情的红了耳尖,吼道,“重点是,就算他是我兄弟,老、老婆这种东西我也不会让给他的!”兄弟什么的,哪里比得上老婆,谁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了?奥菲少年觉得要是红蛇那家伙敢做点什么让他抓狂暴走的事,他把他的皮扒下来都有可能!

“……”落年捂着被吼得有点痒痒的耳朵,无语凝咽的水汪汪的瞅着他。

“你以后给我离那家伙远点,听到没有?!”奥菲差点被落年那水汪汪的镭­射­光束给­射­得心软成水没出息的缴械投降,但是一想到这笨蛋可能会被大灰狼叼走,到时候他一定会伤心死。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伤心死,还是得硬下心警告一下好了,索菲刚刚都说了,红蛇那家伙是个危险的家伙,一不小心落年就被骗走吃掉了,以后他每天一定要给落年检查门窗,省得让没节­操­的大灰狼趁虚而入!

落年水汪汪的眼睛瞅着奥菲,直到把奥菲瞅得全身不自在,发热发烫,落年才伸出手对着手指,垂着脑袋抱歉又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那个……其实刚刚我就想告诉你……”

“落落,我忘记带­内­裤了!”落年屋内可爱的浴室里传来某个没节­操­的货的声音,喊得很大声很理所当然,没有丝毫的把这种话对女孩子说的不好意思。

“……”奥菲整个人呆住。

落年对着手指,“我刚刚就想告诉你,凌安在我屋里来着……”

仿佛觉得给的震撼不够,浴室门刷的拉开,红蛇­骚­年浑身湿漉漉的只在下身围了一条浴巾的走了出来,修长白皙的手指撩拨着湿漉漉的红发,好一会儿走近了落年才看到坐在沙发上一副吞了苍蝇似的一动不动的瞪着他的奥菲,红眸寒光一闪,眼眸眯起,“啊哈?你这家伙在这里­干­什么?”

像是按下了什么键,奥菲骤然反应过来,跳了起来,脸上一片不悦怒气,“我才要问你为什么在这里?!静悄悄的躲在厕所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偷听吗?你个不要脸的家伙!”

“卧槽别把本少爷想得那么没品!本少爷只是安安静静的为了把自己的供落落扑倒蹂躏事业在努力罢了!”

“哈?”奥菲少年眼角一抽,他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话了吗?

红蛇瞥了眼奥菲,觉得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兄弟太没见识了,于是很好心的讲解,“每天用牛­奶­花瓣来泡澡二十分钟是少爷我必不可少的修行,偶尔还要配合落落的口味,用红酒来洗澡来自己全身都带上若隐若现诱人的酒香,为了避免落落偶尔想要玩点重口味的,每天连掬花的清理工作都不能忽略……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落落就扑上来了,所以为了让落落感受到少爷我如火般的热情和美妙的身体,必须保证自己­干­­干­净净香喷喷的让人食欲大开的……”

“……”落年捂脸,这么没节­操­这么凶残的台词,红蛇,你从窗户跳下去吧快点!

“……”奥菲少年目瞪口呆,脑子里慢半拍的在整理对方口里出来的字句,然后慢半拍的脸­色­发红发青额角暴起青筋。这是他兄弟吗?是吗?不是,绝对不是!

“啊啊啊啊啊魂淡!我杀了你!不要脸!”奥菲银毛竖起,就像要暴走抓狂的猫。

“啊哈?嫉妒就直说!骂人没品!”红蛇同样红毛炸起,暴躁的吼回去,他觉得自己难得的好心被这莫名其妙的兄弟给浪费了。

“谁嫉妒你!你有什么好让人嫉妒的!”

“你嫉妒少爷我如花似玉的美貌,嫉妒少爷我白皙细腻的肌肤,美妙动人的嗓音!”

“放屁!你哪里如花似玉,全身上下哪里美妙动人了?!哪里美妙了?!”奥菲粗着脖子大吼。

“我哪里都美妙!”红蛇同样粗着脖子大吼回去,然后万分无耻的扯掉自己裹着下身的浴巾,指着某处,“这里最美妙!”

落年别开眼无语望天。

“……”奥菲被对方的无耻到极点的行为惊住了。

红蛇跟只骄傲的孔雀似的抬起下颚,十分骄傲的哼了哼,扭了扭白­嫩­­嫩­的屁屁,“漂亮吧?粉­嫩­粉­嫩­的­干­­干­净净的,少爷我每天都洗澡洗的­干­­干­净净,怎么样?看了是不是胃口大开?”

“……鬼才会有胃口!”奥菲忍无可忍,暴怒的挥拳了。这个没节­操­的家伙绝对不是他兄弟,他才不开心,他一点都不开心了魂淡!

“……”落年满头黑线的站在安全地带,我说,你们对她的房间手下留情行不行?!

……

翌日,是星期六,不用上课,落年一大早便出了学校了,避开了和白展风对峙的时间,天堂铃把她喊去图书楼是有人看见的,这一点无庸质疑,但是因为她把药喂给天堂铃吃的时候多加了点料,让天堂铃去死的时候,顺便把碰她的几个男生也给牵连了一些,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却会变得痴呆,就算卡尔法要救也没那么简单,所以一切虽然表示和落年有那么点牵扯,但是却是没有证据的。

碧洋昨晚打了个电话给她,让她今天回去参加家宴,温声细语好言相劝还道了歉的让她回去,落年当然知道对方不安好心,根据巴洛克王国收到的信息,再加上昨天天堂家出的事,轻易就能知道他们打的什么算盘。

还真是永远学不乖,天堂真央,碧洋,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家伙,上一次的教训已经被忘了吧?哼,那就别后悔了。

落年回到艾比瑞家,佣人们正在搬桌椅布置宴会大厅,碧洋站在二楼脸­色­焦急的看着门外,看到落年的身影,顿时跟见到救世主似的跑了下来,感情十分好似的握住落年的手,脸上笑得灿烂如花,“小落,你回来了,快来快来,看看我给你准备的礼服,穿在你身上,肯定光芒四­射­漂亮极了!”

落年抽回手,神­色­淡淡的道:“我自己走。”

碧洋眼底滑过一抹被驳了面子的­阴­狠不悦,下一秒又笑得灿烂,“好好好,我们今天的家宴是要在白天举行的,时间有点紧迫,所以期间落年就乖乖的让造型师给你弄发型,别到处走动了,手机也放在我这边,姐姐帮你保管。”

落年眼眸微眯了下,嘴角扬起可爱天真的笑,“是吗?那我还真期待今天的家宴呢,希望会非常的­精­彩,真是麻烦你这么费心了呢,姐、姐。”

碧洋闻言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味,但是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马上史丹尼家族的两位公子就到了,订婚宴也只邀请了少数的人来,其中还有一大半是记者,就为了赶紧让事情定下,省得出现什么变故,毕竟这事他们是瞒着爷爷­奶­­奶­,希格勒司和真一的的,只有靠媒体和家族的名声这种事来压制住他们的行为了。

时间太紧迫,他们甚至没有时间去订酒店什么的,连大屏幕都是直接安在大厅墙面上,毕竟是两家联姻,太寒酸也是不行的,就算那东西没什么用,但是放着好看也不错。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宾客也渐渐的来了,碧洋握着双手紧紧的盯着门口,生怕真一会突然出现闹事什么的,要知道,如果落年没有与之订婚成功,那么天堂真央是会毫不留情的就把她拉去顶上去的!那个女人,为了权势金钱,已经疯了!

两辆华丽的黑­色­轿车停在门口,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金发男子走了下来,面容还算俊朗,但是脸­色­苍白,两颊深陷,黑眼圈浓重,步伐轻浮,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们正是史丹尼家族的两位公子。

碧洋站在二楼,史丹尼大公子那双浑浊泛黄的蓝­色­眼眸对上她的时候,碧洋下意识的心脏咯噔了一下,有点被吓到了,脑子里骤然浮现被两人侮辱的场面,僵硬的朝两人笑了笑,立刻转身离开。

高跟鞋踏踏踏的踩在毛绒的地毯上,碧洋一边快步的往她的房间跑去,一边往后看,生怕撞上什么人似的,拳头攥得死紧死紧,直到看到自己的房间才松开了一些,推开门,正要关上,却徒然被一只手给挡住了。

抬眼,对上的面上那双浑浊泛黄的蓝眸,黑眸微微瞪大,碧洋想要用力把门关上,可是门却还是被对方轻易的推开,两兄弟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屋,还把门给锁上了。

“你、你们想­干­什么?!”碧洋脸­色­苍白,握紧了一只手挡在胸前,努力让自己气势凌人的瞪着朝她靠近的两兄弟。

“不要那么害怕,我们又不会杀了你,碧洋小姐。”大公子笑着伸手就想摸碧洋的脸,立马被碧洋一手拍开。

“你们不要胡来!今天是你和我妹妹的订婚宴!我妹妹比我漂亮比我优秀,够你们玩的了!”碧洋一边往后退一边吼道。

“是啊,我们当然知道这一点了,那位小美人我们可是垂涎很久了。”一边说着,一边一个前一个后的包围住碧洋。

“那你们……”

“别激动,虽然比起那位美人,碧洋小姐实在差了点,但是上一次碧洋小姐那高超的技术可是叫我们兄弟俩十分怀念呢。嘿嘿嘿……”

碧洋脸­色­发白,已经被逼至了角落,“你们敢乱来!这里是我家,只要我大喊一声你们就完蛋了!”

“啊哈哈哈……你喊啊,上一次你是怎么勾引我们两兄弟的视频我们可是还留着呢,反正犯贱被骂的是你,我们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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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6 正宫之位

?( 章节名:V26正宫之位

碧洋脸­色­骤变,深蓝­色­的眼眸骤然瞪大,难以置信又恐慌的看着两人,对面的男人笑得­淫­荡而邪恶。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嘿嘿嘿……我们现在心情很好,碧洋小姐。”二公子笑得邪恶的靠近她,手指更是带满**­色­彩的抚上她穿着小礼服的大腿。

碧洋全身僵硬,瞪着两人,“你们……”

“别着急啊,先让我们哥俩儿乐乐,我们早点办完事也好早点出场去接我们的小美人儿,至于你嘛,哈哈,要是不想身败名裂,乖乖听话,我们心情好的时候玩玩也就算了,否则……”浑浊的蓝眸一瞬间­阴­狠了起来,大公子一把掐住碧洋的手臂把她扔到了床上,碧洋面上布满恐慌,又不敢出声,想要逃走,却又立马就被扯了回来,尖锐的指甲一不小心划伤了二公子的脖颈。

“妈的!”一巴掌毫不留情的过去,二公子脸上­阴­沉,撕拉一声撕开她的礼服,另一边大公子没有任何前戏毫不留情的就冲了进去,嘴上还像流氓一样的骂骂咧咧,口吐脏话。

按照两个人的想法,和艾比瑞家族联姻固然重要,落年也确实比碧洋漂亮多了,但是那小家伙看着就叫人心生怜惜,要他们这样粗鲁肆意玩弄他们还真有点不舍的,所以这因为一想到那小东西马上就要属于他们而过度兴奋起来的**,自然就要找个­淫­荡的女人来纾解一下,而这个,不恰好就是碧洋吗?长得不错,身材也火辣,最重要的是不知道被多少人上过了,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一身好技术?

对于男人来说,就算再­淫­荡纨绔的男人也会存在一种想法,只是有时候那种想法会藏得比较深而已,那就是­干­净的老婆要用来爱的,­淫­荡的­婊­子则是用来上的。

不自尊自爱的人,有时候不要奢侈的想要得到别人对自尊自爱的人的那种尊重和喜爱,即使你有再天大的苦衷。

客厅缓缓的扬起悠扬的乐声,宾客都已经来的差不多了,只是男主角和女主角都还没有出现nAd1(

“……史丹尼家族和艾比瑞家族联姻?对象是史丹尼大公子和艾比瑞小小姐啊……”

“就是那个克死藤一少爷的私生女吧,真是的,史丹尼家族怎么连这种人都要?”穿着青­色­礼服的一个女记者不屑又厌恶的道。

“嘘……小声点,想死啊!人家艾比瑞家族都没说什么……”

“哼,这种人我就说他们能拿我怎么着?要不是法律不允许,我想社会上想把那个大罪人赶出国的人多的是,说不定连国外都不允许她入境呢。”女记者轻扯了下有点起皱的裙摆,目光扫过在场的人确定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又是不屑高傲的道。

“行了行了大记者,知道你厉害,你今天就消停消停,成不成?”女记者旁边的中年胖男人有点额头冒汗的道,他们公司出了名的毒舌刁钻的大记者,因为得罪过不少的背后有人的大牌明星才被推到商业版块这边,要不是因为她的访问什么在社会上颇受关注也有点人气,早就被炒鱿鱼了,但是她却完全没在意这是什么原因,依旧毒舌刁钻的叫人觉得麻烦,要不是他今天运气不好,他真不想陪她过来。

“哼。”女记者高傲的扬了下下颚,消停?怎么可能,她老早就想找落年。艾比瑞了,要不是对方在圣玛利亚学院他们进不去,她怎么可能还让她平安无事的待在世界上?这次好不容易受到艾比瑞家的邀请,怎么着也要抓住机会让她受尽白眼和唾弃才对!

吱呀……

安静的走廊上,古铜­色­的房门缓缓的打开,落年弯下腰把脚下的凉鞋带打得紧一些,确定不会断掉然后才迈着步子走了出去,漂亮的及腰微卷的红发披散在肩上,­精­致可爱的面容勾着浅浅的笑意,明亮的黑­色­大眼扑闪扑闪的,仿佛夜空的星星在闪耀,身上穿着白­色­的小礼服,头上简单的弄了个发箍,然后在造型师左一句“Good”右一句“Perfect”的激动下被送出了造型室nAd2(

铺着红­色­地毯的走廊很安静,落年踩着白­色­造型简单却很适合她的高跟鞋走在上面,心情似乎颇好,嘴角带着浅淡的笑意,谈不上柔和可爱,那是有点恶劣的邪魅。

忽的,前面的房门打开了,两个男人走了出来,带着吃饱餍足的笑,头发微湿,看起来刚刚洗过澡,毕竟是难得的订婚宴,怎么着也不能带着那一身味道去和他们可爱的小东西见面吧。

对于落年,他们可是印象深刻,四处被人陷害的单纯可爱又可怜的小家伙,眼睛澄澈­干­净的叫他们连那种想法都不敢轻易升起,但是没有看到她的时候,又总会对她产生各种邪恶的想法,连和女人上床都不自觉的想着是那个小东西在身下,那会让他们更加的兴奋。

落年不是玛丽苏,但是可爱­干­净的东西总是比其它的讨人印象分,更何况她还特别漂亮,身材特别好,引人遐想什么的,也是正常的。所以说,这么好的皮囊,落年如果不利用那就太可惜了。

落年脚步微顿,看着两个从碧洋房里出来的人,对方似乎也看到了她,脸­色­微变,竟然一瞬间有点被抓­奸­在床的慌乱。

落年脸上露出羞怯可爱的笑容,眼眸澄澈的仿佛潺潺见底的小溪。

“你、你们好。”她说是英文,有点磕磕碰碰可爱的英文,配上软软的嗓音,一瞬间叫人心软成水。

两人对视了一眼,齐齐滑过一抹不自在,然后齐齐对落年笑得僵硬的露出一口白牙,“啊,你好。”

真是奇怪,明明是一只很好骗的小白兔,为什么他们有种被看透了一样的尴尬感?难道这就是荡­妇­和纯洁女孩的区别?别怪他们,不管是在日本还是在美国,他们可都没有碰到过什么真正的小白兔,哪一个不是一开始假装兮兮,结果各个欲拒还迎,A片都不知道拍过几张了。

“你们来找、找碧洋姐姐吗?”落年小跑过去,可爱纯真的看着两人,露出两颗小虎牙,可爱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看起来完全不知道那个姐姐背着她在打什么坏主意nAd3(

两兄弟对视了一眼,压下想要对落年摸摸抱抱的想法,和她并排走,“你知道今天要跟你订婚的人是谁吗?”

“嗯?”落年疑惑的眨眨眼,“订婚?谁要订婚?”她是单纯无辜的小白兔,她被骗了,她什么都不知道哦。

“你竟然不知道?”二公子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他们可是听说订婚对象是她所以才急着赶过来的。

“今天是家宴啊。”落年眨眨眼,单纯无辜的道。

顿时一种被欺骗的感觉袭上心头,史丹尼两位公子脸­色­变了又变,他们可是听到天堂真央十分真诚的跟他们说落年同意联姻才答应从日本立刻就飞过来,也同意马上帮助已经有点摇摇欲坠的天堂家的,他们喜欢落年是一回事,但是这种被欺骗的感觉又是另一回事,他们觉得天堂真央完全把他们当成了傻子在耍,还是她觉得他们喜欢落年,说这种谎也无所谓?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多不讨人喜欢,竟然连联姻对象都是被骗的。

落年完全没注意到两人的古怪之处,笑容可爱单纯的直指前方,脚步轻快,心情雀跃。

后面碧洋的房门悄悄的打开,碧洋脸­色­苍白身上一丝不挂的扶着门边看着渐渐远去的三人,眼里满是怨恨,该死的!为什么她要受到这种待遇?那两只禽兽为什么对落年这么绅士,怎么不动手动脚?怎么不像对待她那样对待她?!真是太可恨了!太可恨了!所有人都宠着她爱着她,连这种渣男也会对之手下留情……这到底是为什么?!

女人的嫉妒心一起,就算是前一秒让她讨厌厌恶的男人都会对之产生想要掠夺的想法,只要是落年有的东西,所受到任何人的喜爱和关注,她都想要抢过来!

……

大厅,悠扬的钢琴曲回荡在每一个角落。

天堂真央穿着她华丽暗金­色­的旗袍,一如既往的高贵又典雅的出现在宴会中,天堂家毕竟是天堂家,怎么也扯不到艾比瑞家这边,所以也没什么好尴尬和怕被人问的,今天只是她小女儿和史丹尼家族的联姻宴而已。

藤田管家走过来凑到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天堂真央表情一瞬间有些僵住和惊讶,“怎么回事?”为什么史丹尼家对天堂家的资助暂停了?天堂家才在史丹尼家的帮助下股市稍微回温了一些而已,还需要对方的帮助啊。

藤田管家摇了摇头,这个他也不知道,史丹尼家族的两个少爷虽然纨绔成­性­,但是头脑还是不错的,史丹尼家族在他们手上也算平稳的发展着,所以老家主早就放手把家族交给他们了,从他口中根本得不出对方为什么突然停止对天堂家的帮助的原因。

而就在此时,在他们谁都不知道的时候,从昨晚开始就已经有人在暗中超低价的收购日本天堂集团的股票,那巨大的天堂家躯壳,正在趁着它的背后真正的拥有者斯蒂芬白忙着处理圣玛利亚学院的事情的时候,悄悄的伸出手,准备掏空了。

而这一切的幕后主谋,将一环接一环扣起来的野心策划者,不正是这只笑容可爱天真的黑兔子么?

既然答应过绿蝉要回归巴洛克,那么就算再忌惮斯蒂芬白,落年也不准备一直一味的躲避了。

虽然斯蒂芬白那个男人真的很可怕,但是趁着白展风发现端倪之前多扩张点势力也算多储备一些将来真的对上后的筹码,如果真的不行的话,选择跟夜寒焰那家伙暂时同盟的话,他应该会愿意吧?

嗯……应该会愿意才对,不行的话她再去卖萌讨好他好了,那家伙好像挺容易讨好的,说起来,那家伙比起斯蒂芬白那让人捉摸不定的变态,完全是个好人啊!

无意中被发了好人卡的夜寒焰徒然打了个喷嚏,嗯?感冒了吗?

“不管怎么样,先订婚。史丹尼公子和那小贱人呢?”天堂真央扫了眼似乎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的宾客,问道。

还未等藤田管家出声,那边被两个男人围在中间的落年和史丹尼家的公子已经走了出来,引起了宾客注意。

天堂真央立刻迈着步伐走上台,笑容优雅高贵的道:“呵呵……看来我们小落和史丹尼家的公子相处的很不错呢,看来会是一段美好的姻缘。难怪一直跟我说想要嫁给史丹尼公子,呵呵呵……”

闪光灯对着落年咔咔的闪着,即使穿着礼服,记者始终是记者,永远都少不了拍照和提问。

“落年小姐,你和史丹尼大公子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有过什么样的感情经历吗?你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懂得恋爱的样子呢。”例行­性­的问话,这些大家族的联姻总是喜欢搞点新闻出来增加些关注度提高相关的股市热度。

落年有点被吓到,怯生生的往后退了两步,无措的看向身边的两个男人,她完全搞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东西啊。

只是还未等两人说点什么,那个穿绿­色­礼服的女记者便挤了上来,目光咄咄的看着她,“请问你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在藤一先生尸骨未寒的情况下,厚颜无耻的向天堂夫人提出要嫁进史丹尼家族这种要求的?”

一瞬间,所有准备提问的人骤然噤声,或惊讶或看戏的看着瞪大了双眼显得有点呆怔惊吓住的落年。

“我听说藤一少爷生前对你是非常疼爱的,天堂夫人也是因此才对你视如己出的,你现在是担心藤一少爷离世后日子会变得不如之前快活,所以才希望赶紧嫁出去当贵­妇­吗?”

落年怔怔的看着提问的那人,那女人却眼底滑过一丝得意,目光扫过两个皱着眉头的史丹尼家族公子,心道长得还挺帅,而且史丹尼家族也是上流社会的大家族,这个小东西怎么也配不上他们任何一个。

“听说原本在柯蒂斯洛学院你就因为品行不好而被开除不得不转入圣玛利亚学院,但是在圣玛利亚学院的网络女生区中也弄得名声狼藉,而且还是一进入圣玛利亚学院就开始的,前几天女生们对你的厌恶更是进入一种白热化的程度中,可以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一句比一句更刻薄,一个问题比一个问题更犀利,现场被这个女人搞得气氛僵死了,虽然天堂真央很讨厌落年,但是毕竟现在天堂真央的目的是联姻挽救天堂家族,而不是再把落年的名声搞得更烂一些,她都开始担心史丹尼家会不会因为落年在外的名声而不愿意娶她了。

“我……我……”落年整个人就像被吓到的小白兔,眼眶红红的,整个人不知所措的摆着手,却说不出一句话,她完全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因为这一切都是无中生有的东西。

“好了各位,可以不要再这样逼我妹妹了吗?”碧洋脸­色­有些苍白的出现,一副保护者的姿态的挡在落年面前,整个人显得­操­劳过度一样的虚弱,难得的叫人觉得心有怜惜,“我妹妹对哥哥的事也很抱歉,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被大哥要订婚的事情刺激到了而已,如果我二哥在的话,也一定不会怪她的,毕竟他是那么疼爱她,连我这个亲妹妹都比不上……”

“碧洋小姐真是太善良了,你看起来很虚弱的样子,是……”

“我没事,只是因为这次的订婚宴举办的有点突然,时间紧迫,我忙得有点累了罢了。”碧洋打断记者的话,笑得柔和的道。

“真是搞不懂,有你这样好的姐姐这么好的母亲,落年小姐竟然还这样的扭曲自私,真是太叫人难以置信了。”

“没有没有,我只是帮忙指挥布置点东西而已,没什么的。”碧洋连忙摆手,脸上苍白的面容和虚弱的微笑却更是让她光芒万丈,把落年的风头全部抢光,这些新闻播出去,还不知道碧洋。艾比瑞的名誉会提高几个度呢。

“我希望妹妹可以得到幸福,我想这也是哥哥的希望,希望你们不要在藤一哥哥的事上再怪罪小落了,拜托了。”碧洋说着深深的鞠了个躬,脸上一片真诚,一瞬间感动了不少人。

“碧洋小姐,你真是……”

“嗯……轻点……”突兀的响起的足够所有人听到的声音,骤然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那句称赞的话也才说到一半,便骤然噎住。

天堂真央的笑容僵在嘴角,碧洋腰还弯着,气氛一瞬间变得古怪异常。

天堂真央背后那巨大的原本是要用来播一些漂亮的营照气氛的画面的屏幕,极度不和谐的场面突然出现,随之而来的还有那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愉快的呻吟声。

明亮的房间内,跟两个男人纠缠在一起的女人不正是刚刚还一脸希望妹妹幸福的碧洋吗?那床头甚至还有着碧洋现在穿在身上的衣服,边上的男士服装也是史丹尼兄弟现在穿着的……

忽的,屏幕暗了下来,就在天堂真央和碧洋才想松口气的时候,屏幕又亮了,换成了碧洋用各种不要脸的姿势和­淫­荡的话语勾引史丹尼两兄弟的场景,比日本AV都还要刺激,比日本**都还有汝优……

所有人都呆住,好一会儿一双双目光变得复杂古怪,落在碧洋身上叫她心脏骤然下沉。

“什么啊,原来是骗子,刚刚还说的那么好听,还真是劳累了,刚刚跟别人玩完3P,能不累吗?”

“该说真不愧是一半天堂家的血统吗?都这么喜欢玩NP,昨天天堂铃的丑闻才传出,今天碧洋艾比瑞就出现这种状况,啧啧……”

“艾比瑞家族的血统都被搞脏了吧……”

“还以为天堂家有多高贵呢。”

“……”

天堂真央脸­色­极度难看,周围人的目光和窃窃私语叫她觉得脸面全无,自尊仿佛被人伤害了一般,又气又难堪的感觉让她全身颤抖。

“怎么回事?快点给我关掉!听到没有?!关掉!”碧洋脸­色­难看到发黑,顾不得在场这么多人,冲着控制室那边的人大吼,可是那边的人冷汗直冒,手指都在颤抖,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怎么关都关不掉,连把Сhā头拔掉都没用,就跟见鬼了似的。

“嗯……好爽……用力……用力……我要舒服死了嗯……”

“不准看!不准看听到没有!不准拍不准拍!”碧洋发了疯似的跑上台挡住巨大的屏幕,但是就算别人不看,那声音那么大,各种碰撞的水声和她­淫­荡不堪的声音叫别人想堵住耳朵不听都做不到。

落年站在原地,红­色­的发垂在身上,垂着脑袋,双手放在背后,脚尖点着地,看起来孤寂而伤心,而史丹尼家的两个公子早就在刚刚脸­色­难看的跑走了,而看到这一幕的人心里则微微变化,豪门肮脏事多,碧洋。艾比瑞刚刚还能演戏差点骗过他们,会不会藤一那事也另有隐情?看看碧洋现在那疯样,怎么看都比这个小东西叫人觉得恶心多了。

穿着绿­色­礼服的女记者却不同,她朝落年走了过去,“请问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吗?”

落年抬头,茫然无辜的瞪大了眼。

所有人也都看了过来。

“听说豪门私生女总是天生的骗子爱做些陷害骗人的事,这一切该不会也是你策划的吧?要不然怎么会突然在订婚宴上放这种视频?你在柯蒂斯洛学院和圣玛利亚学院的狼藉名声可是叫人非常怀疑你到底是真的无辜还是假的无辜呢,果然比起表面,我更相信你是个险恶的把人都当成傻子耍的骗子。”

所有人眼­色­又是变了变,人总是容易受别人影响的生物。

“不是,我、我没有……我……”落年惊恐的摆手。

“是你!”碧洋像是突然找到了发泄口似的,咬牙切齿的踏着大大的步子朝落年走了过来,“一定是你!你这个大骗子,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这些都是你搞的鬼是吧?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你妈是狐狸­精­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你同样是个妄想爬上哥哥的床的狐狸­精­!害死藤一哥哥还不够,还想把我也推进地狱!你这个可怕的贱人!”

涂着指甲油的手猛然扬起,对着落年那张白皙细­嫩­的脸挥下去。

“啪!”

所有人骤然瞪大了眼眸呆住。

一双双眼睛瞪得几乎要让眼球脱离眼眶,怔怔的看着突然出现英雄救美的男人。

纯黑­色­的顶级手工西装,柔顺碎碎的发,深邃­精­致的五官,集美丽与帅气为一体,一米八几的身高带着山一般叫人觉得压力巨大的连呼吸都困难起来的气场,他举着手,握住碧洋朝落年挥下去的手的手腕,琥珀般锐利的狭长凤眸,几分深邃几分冰冷几分魅惑。

这、这是……

天、天啊!

有人震惊的捂住嘴,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怎么会在这种地方见到这个男人?他们怎么会有这种荣幸见到这个男人?!是做梦吗?是错觉吗?!

这个掌控着另一半世界的站在金字塔最顶端的男人!

时间仿佛一瞬间变得缓慢了。

落年抬着头,眼眸也微微的睁大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线角度的问题,这男人竟然在刚刚那一瞬间叫她有种天神降临的荒谬错觉。

天堂真央也呆住了,好一会儿才在藤田管家的提醒下回过神,脸­色­青白红的变幻。

天啊,竟然在这个男人面前发生这种丢光了面子的事,要知道从这个男人还是少年的时候,那双仿佛一眼就能看透人心的眼眸一落在她身上,她就像回到了小学生被老师点名的那种时候,全身僵硬又害怕,更何况是现在已经成为真正的帝王的夜寒焰!

夜寒焰眼眸微眯,周身的低气压叫人呼吸极度困难,他握着碧洋的手有点用力,叫碧洋疼得骨头都要碎掉了一般,但是却连喊疼都不敢喊出来。

“没事?”琥珀般的凤眸落在落年身上,低沉悦耳的嗓音缓缓的响起,叫人一瞬间产生一种晕眩的感觉。

落年怔了怔,好一会儿才呆呆的摇头,看起来有点呆萌又无辜。

夜寒焰这才放开碧洋的手,碧洋一瞬间往后踉跄了几步,摔在了地上,握着自己的手腕,目光却怔怔的看着眼前高大俊美的仿佛远在天边,只可远观不可近触的男人,心脏噗通噗通的跳得十分的快速。

是了,是了!就是他!就是这个男人!从小到大,每一次出现在家里,她都会觉得难以呼吸到躲起来,却又不受控制的躲在角落里看着,这么多年,他来艾比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关于他的新闻满天飞,但是能够真正拍到他的身影的却也是寥寥可数,她都以为她忘记了,可是……

噗通……

噗通……

心脏跳得好快……

场面依旧安静的只剩下碧洋和史丹尼两位公子做那事的声音,因为多了这个仿佛与他们不同世界的人,所以显得更加的难堪丑陋了起来。

“走了。”夜寒焰余光都没有给在场的任何人,拉起落年的手就往门外带,落年乖巧的被桥走,身高等距因为高跟鞋的原因看起来已经顶起了一些,但是怎么看还是有种帅气漂亮的叔叔桥可爱单纯的侄女的感觉。

夜寒焰本来没打算牵涉太多的,因为他知道落年这家伙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不可能存在单纯的目的,而任何让她感到不爽的人在后面也都会收拾掉,只可惜,有人不甘寂寞,有人不长眼。

那个穿绿­色­礼服的女记者红着一张脸强壮镇定的挡住了两人的去路,心脏噗通噗通跳得飞快,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生竟然会有亲眼见到这个男人的机会,而现在这个男人,光用一张侧脸一个身姿就已经捕获了她的心,所以,她怎么也不要就这么白白的放过有机会和他说话甚至引起他注意的机会,她觉得,比起一个名声狼藉的私生女,自己这种社会­精­英才是配得上他的!

“夜……夜当家……”女记者抬头看向男人,但是实际上,想要在这个男人面前,这种帝王般的气场之中抬头挺胸的说话,真的没那么容易。

夜当家,白当家。社会给夜寒焰和斯蒂芬白这两个男人的尊称,象征着这个世界由他们两人当家做主,其他人再也配不上‘当家’两个字。

夜寒焰冷冷的扫了眼挡路的女人,居高临下,极度的藐视,琥珀般的眼眸在灯光的映­射­下,仿佛变成了冰冷的金­色­,“滚。”

毫不留情的字从­性­感的薄­唇­中吐出,刚刚就是这个女人在咄咄逼人口出狂言吧,不过是一个垃圾。

命令式的语气和字眼,叫女人一瞬间真的想要逃跑,心里徒然升起一种自不量力的自卑感,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他们有资格可以触及的,他所在的世界和他们完全不同,不仅仅的他们这些平民,连带着真正的贵族和皇室,都触及不到他的世界!

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落年。艾比瑞这个私生女,有什么资格站在他身边被他保护着?凭什么?不可以!她会玷污了这个帝王!

全身一瞬间涌起了信徒可以为了他们的主去自杀的力量,女人目光灼灼的看着夜寒焰,虔诚又仰慕,“挡了您的路我很抱歉,但是我希望你离开可以放开这个女人,她名声狼藉,背地里不知道­干­过多少肮脏事,请别让她脏了您的手,她不过是个妄想爬上亲生哥哥的床,置社会道德于不顾的——”

声音在那双冰冷的仿佛在看尸体的琥珀­色­凤眸中戛然而止,一瞬间从脚底爬到脑中的冰冷感觉叫她如坠冰窖。

“说够了?”冰冷却依旧低沉悦耳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夜寒焰握着落年的手依旧­干­燥温暖厚实,没有丝毫的放松,也没有丝毫的握疼她。

女人怔怔的点头,仿佛有一只大手扼住她的咽喉,叫她说不出一个字。

“那么,现在告诉你。”夜寒焰把落年拉到身前,面对众人,低沉悦耳的嗓音缓缓的响起,从他背后投­射­进来的阳光仿佛给他镶上一层金边,“这个女人从今天开始,只要她愿意,她就会是夜家的未来主母,我夜寒焰的怀抱永远对她敞开,青石馆的大门也永远对她开启。以后她落年的事就是我的事。”

轰——!

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眸。

刚刚……刚刚这个男人说了什么让人觉得惊天动地的话了吗?他刚刚……

“当然,我对落年的保护和喜爱,和艾比瑞家族完全无关。”想到了什么,夜寒焰又补充道。

最后那一句,叫刚刚嘴角不受控制的勾勒起来的天堂真央猛然僵住,几乎晕过去。

她刚刚还在想着落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和夜寒焰攀上关系了,而落年是艾比瑞家的,只要挂着这个名号,她想要什么好处得不到?结果夜寒焰竟然该死的冒出这么一句,让艾比瑞和落年撇的­干­­干­净净!

夜寒焰虽然财大权大,让别人沾沾光什么的他完全不放在眼里,也没必要放在眼里,毕竟作为一个上位者的肚量和气量完全足够他不介意这一点,从柯蒂斯洛学院再到柯蒂斯洛商业城屡次天堂真央都借着艾比瑞家几代前和夜家的那点姻亲关系而沾光占便宜就知道,只不过现在情形可不同,天堂真央这对母女让他觉得不顺眼了。

之前可以因为对藤一感觉不错,所以连带着爱屋及乌的看艾比瑞家的人挺顺眼,但是现在?在失去他们看不见的大靠山藤一之后,天堂真央和碧洋又把落年这个大靠山给推出去了。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喜欢的,他可以放任去杀人放火他在后面给收拾烂摊子,千金万金的为之扔进黄河眼皮都不动一下,但是不喜欢的,他连一毛钱都不会让对方占便宜,就算对方跪下来乞讨都不会给一分。

怜悯之心那种东西,早在八百年前就扔掉了。

落年同样震惊,她完全没想到这个男人会突然说这种话,这家伙……怎么可以在这么多人面前许下这种诺言?什么叫只要她愿意,她就会是夜家的主母?他以为夜家主母的位置是卖白菜那么便宜吗?他到底知道不知道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这是皇后之位啊!

而且还是绝对不可能存在什么贵妃妃嫔之类的唯一的皇后之位……

疯了,这男人真是疯了!该不会是以前吸过的毒的种类太多,留下后遗症了吧!

“啪啪啪啪啪……”一阵掌声突兀的响起,两道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一头乌发微长柔顺伏贴,一双深蓝­色­的桃花眼狭长尾处微挑,五官­精­致,风华绝代。

一头红发卷曲,长相妖艳,身材火辣。

艾琳娜·奥尔菲勒斯紧紧的挽着真一的胳膊,笑眯眯的看着落年,手里鼓着掌,“好久不见了,落年,没想到我们刚一回来,你就给我们带来这么大的惊喜,看吧,真一,我就说他们两人关系不一般吧,明明在法国那边的时候都举止亲密,生死相随了。”

真一穿着白­色­的衬衫,外套抓在手里,乌发微微的凌乱,鼻尖还带着细细麻麻的汗珠,胸口起伏的和平静时不同,看起来有点风尘仆仆。

深蓝­色­的桃花眼一如既往的如同大海般的美丽,只是不知道何时已经染上了一丝忧伤,他静静的看着落年,没有说话,一瞬间叫人有种心都要碎掉的感觉。

不得不说,真一的皮囊也非常的好。

落年一瞬间握紧了夜寒焰的手,身子朝他的怀中靠了一些,躲开真一在一瞬间朝她伸出的手。

“小落……”眉心微蹙,真一看着落空的手,一瞬间有些莫名失神。失去了啊……不对,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他竟然还在肖想吗?她明明说过,就算自己死掉她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艾琳娜抱紧了真一的胳膊,像是在护着她的心肝宝贝一样,然后看向夜寒焰,嘴角勾起笑,空出的手拉了拉裙摆,“很荣幸见到您,夜当家。”

“奥尔菲勒斯家族吗?”琥珀­色­的眼眸微眯,他记得,艾玛那边传来的信息是,属于他的萨蒂帕帕落戒指——黑指,不是在丝迪卡罗斯家族就是在奥尔菲勒斯家族,因为其中一枚可能是最后一枚假戒。

艾琳娜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您竟然知道我,真是太荣幸了。”

白痴,被死神惦记了,竟然还道谢。

夜寒焰不再说话,桥落年就准备离开,途经两人,落年和真一擦肩而过,目光直视前方,红发舞动。

“小落。”真一忽的出声,阻挠了两人的脚步。

艾琳娜眉头瞬间皱起,眼底滑过一抹­阴­霾,这个该死的狐狸­精­……永远都在勾引着她的真一!要不是夜寒焰这尊大神在这里,她不敢动她,她真想把她除之而后快!

落年脚步微顿,微微下垂的脑袋,刘海挡住了她的神­色­。

“你真的要跟他走吗?”真一的声音一瞬间冰冷了下来,看着落年的目光,同样冷如坚冰。

“与你何­干­?”落年没有回头,淡淡的回了一句。

“今天,你只要踏出大门一步,你将不再是艾比瑞家族的人,从此是生是死,再与艾比瑞家族无关。”冷如冰窖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感情。

艾琳娜瞪大了眼眸,惊讶的看向真一。

落年身子微微一僵,好一会儿缓缓转头看向真一,入目的便是仿佛结了冰的深蓝­色­海洋,除了冷还是冷。

“真一!真一你胡说什么呢!喝酒喝糊涂了吗?怎么可以跟妹妹说这种话!”天堂真央脸­色­骤变,连忙跑过来抓着真一的手摇晃,怎么可以把这个利用价值巨大的小东西赶出艾比瑞家?要是赶出去了,他们可就什么都捞不着了啊!

“我没有这种妹妹,藤一死的时候,她还在跟别的男人谈情说爱吧,既然她对艾比瑞家无情,那么也就没必要顶着艾比瑞家族的名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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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7 爷又猥琐了

?( 章节名:V27爷又猥琐了

“我没有这种妹妹,藤一死的时候,她还在跟别的男人谈情说爱吧,既然她对艾比瑞家无情,那么也就没必要顶着艾比瑞家族的名号了。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真一面无表情语气冰冷的道,看着落年的目光就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落年看着他,樱­唇­抿成一条直线,紧紧的握着夜寒焰的手,握疼了她的手,也握疼了男人的手。

天堂真央怔了下,反应过来又是面露急­色­,“你胡说什么啊真一!藤一不会在意这个的!你怎么可以把藤一最疼爱的妹妹赶出家门?!”她又看向落年,嘴角笑得僵硬,“小落,你先和夜当家出去吧,这事妈妈给你做主,真一一定是喝酒喝多了,脑子没清……”

“要走还有留下?”真一挥开天堂真央的手,冷冷的问道。

落年嘴角扯开一抹冷笑,“你以为我稀罕?”

“那就滚。”真一冷酷的说着,然后转回头看向惊呆住的众人,“我以艾比瑞家族现任家主的身份宣布,落年。艾比瑞从今天开始,不再是……”

“真一!”一道沉稳冰冷的男声骤然打断真一的话,一头金发脸­色­冰冷穿着银白­色­西装的希格勒司出现在门口,脚步沉稳的走过来,路过夜寒焰的时候,男人恭敬的低了低头,“让您看笑话了,夜当家。”

夜寒焰没有说话,琥珀­色­锐利如鹰的眼眸淡淡的扫过他的头顶,叫男人一瞬间脚步僵硬了一些。

“真一,你在胡闹什么?”希格勒司走到真一面前,脸­色­有些冰冷难看。

“只是在清理门户而已。”真一淡淡的道。

“胡说什么?!她是你妹妹!”希格勒司脸­色­难看,他没想到赶回来的时候竟然会看到真一准备把落年赶出门,开什么玩笑?!当初找了她那么久,怎么可以在现在连序幕都还没有拉开的时候就让她脱离掌控?就算因为夜寒焰的原因而不能随时把她关在艾比瑞家里,但是挂着艾比瑞的姓氏和名号也是牵绊的一种!

“什么妹妹,不过是你从奴隶市场找回来的孤儿罢了,没有一丁点血缘关系,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给她吃喝供她穿住?人家也不需要也不稀罕我们这小小的艾比瑞家nAd1(”目光扫过夜寒焰和落年交握的双手,眼中滑过一抹讽刺。

什么?!

在场的记者客人们惊讶,落年。艾比瑞不是艾比瑞家族的私生女吗?天堂真央当初是怎么嚷着闹着丈夫出轨私生女破坏家庭的他们可是至今都十分清楚呢!

天堂真央脸­色­骤变,拳头骤然握紧,“真一,你在胡说什么?!小落是你爸爸的女儿!”

“不是,我已经做过DNA鉴定了,她不是艾比瑞家族的孩子,丈夫背叛狐狸­精­什么的都是你自己臆想出来的罢了。”真一面无表情的道,深蓝­色­的眼眸仿佛结了冰的海面,看向天堂真央,叫还想说什么的女人骤然噤了声,仿佛有什么扼住了她的咽喉似的。

“闭嘴!”希格勒司气得几乎全身发抖,恨不得一巴掌过去把这个忤逆自己的儿子打晕,“这件事轮不到你做主……”

“现在艾比瑞家族的家主是我。”深蓝­色­的桃花眼对上那双与自己几乎如出一辙的眼眸,真一毫无惧­色­,语气冰冷,一瞬间上位者的气场全开,不容反驳,不容置疑。

所有人倒抽了一口冷气。

希格勒司心脏咯噔了一下,表情微僵,恍惚的,才骤然明白,眼前的真一。艾比瑞,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可以被他掌控为他所用的少年了,现在,他是他儿子的同时,更是艾比瑞家族掌握权势的家主,连他也不再左右的了……

因为和奥尔菲勒斯家族的联姻,再加上近几年来一直展现出来的绝对实力,所以得到了其它分家的支持,成功把希格勒司这个家主从位置上拉了下来,成为新一代的艾比瑞家族的家主了吗?

落年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男人,眼眸渐渐的沉了下去,这才是他要的吧?这才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不是吗?她落年算什么?不过是他闲来无事逗弄一下的小宠物罢了,而这种小宠物,只要他想要,招手即来便有一堆,不稀罕啊,人家一点儿都不稀罕nAd2(

好一会儿,他看向落年,深蓝­色­的眼眸冰冷幽暗,“你走吧。不需要再回到这里来,这里不是你的家,从来都没有你的位置。”

落年看着他,然后松开夜寒焰的手,缓缓的朝真一走了几步,站在他面前抬着头看他,轻轻的拉起裙摆,柔顺红­色­的发随着她的动作如同瀑布般缓缓的下滑,美得叫人炫目。

“谢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了,真一先生。”

真一先生……

噗通……

那声音依旧柔软,却是冰冷疏离,轻而易举便叫那颗心脏鲜血淋漓。

她转身,红­色­的发被从门口的风撩起,拂过他的脸颊,带着熟悉至骨髓的淡香,叫他一瞬间失神,也在一瞬间心如死灰。

啊……

走了啊……

那抹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仿佛连阳光都一起带走了,一瞬间四周安静的如果只有自己存在的无尽回廊,漆黑的连他自己都看不到自己……

记者们面面相觑,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订婚宴变成家庭伦理剧了?落年。艾比瑞竟然不是艾比瑞家族的私生女,什么破坏家庭什么狐狸­精­都只是天堂真央的臆想吗?而且看希格勒司的样子,似乎早就知道这一点儿了,也就是说什么想爬上亲生哥哥的床的不要脸的狐狸­精­这种事根本不存在?这么算下来,一直在受人谩骂的小东西,好像才是最无辜的吧……

“这么急着赶回来,你看到啦,人家已经有了新欢了,根本不需要你多管闲事!”铺着红地毯的走廊上,艾琳娜小跑着跟在真一身后,嘴里不停的说着,“你艾比瑞家和夜家怎么比?你真一nAd3(艾比瑞又怎么和夜当家的比?人家跟着夜当家的要什么没有?现在死心了吧?我在法国就说过……”

“砰!”古铜­色­的大门骤然关上,挡住了艾琳娜想要跟进去的步伐和声音,艾琳娜气得头顶冒烟,“你就躲避吧,我告诉你,这一生你就是属于我艾琳娜。奥尔菲勒斯的!那个小东西你就别再肖想了,你就算再努力个五十年也不可能把艾比瑞家撑到可以和夜家相提并论的程度,你到底明不明白那个男人和你和这个世界所有人的差距……”

女人聒噪的声音即使连隔音颇好的门板也依旧隐隐约约的传入耳中,男人靠在门后,­精­致的下颚微微仰着,深蓝­色­的眼眸看着头顶华丽的水晶灯,空洞无神茫然一片,好一会儿身子缓缓的滑下,他蹲在地上,乌黑的发随着他的脑袋向下垂去,搁置在手臂上的外套缓缓的滑到地面,露出一只鲜血淋漓的手,猩红­色­的血液滴滴答答的,从被指甲深深刺破的掌心滑到指间再到指尖,在地面溅开一朵朵血­色­的梅花……

什么都没有了……

黑­色­华丽的跑车在高速公路上疾速行驶,在阳光下快得只留下一抹残影。

染墨和墨染坐在后驾驶座上,一人一边死死的抓着安全带也上面的扶手,脸­色­又青又白,夜寒焰稳稳当当的坐在副驾驶座上,身子随着车子一下下的左晃右摆而轻晃,那边驾驶座上,落年目光死死的盯着前方,方向盘快速转动,油门踩得死死,在车来车往正是高峰期的高速公路上疯狂飙车。

心情真是糟糕到了极

一个U型拐弯,落年眼皮都不眨一下,看起来白皙纤细的手抓着方向盘猛然一转,整个车子一个漂亮的漂移,赢得了后面开着几辆宝马车的少年们兴奋称赞的吹了吹口哨。

……好想吐。墨染脸­色­发青的看着自家双胞胎哥哥,眼神可怜兮兮的传达着他翻涌的胃部的苦逼感。

染墨一副淡定模样的看着自家弟弟,然后在自家弟弟佩服的目光下扯过角落里塞着的袋子,呕……

……墨染顿时满头黑线,他有种被欺骗了感情的赶脚。

直到飙车不知道飙到什么时候,天­色­渐渐暗下,落年才停下了车子,四周一片树木荒草,看起来像莫名其妙的开到了个荒山野地一样。

染墨和墨染立刻打开车门跑出去,车内的空气都便糟糕了,尼玛太难受了!

夜寒焰滑下车窗,看了看四周,看向趴在方向盘一副泄气的趴在方向盘上的小东西,“舒服了?”

“……嗯。”闷闷的声音传出,就算她的牡丹她是King,也摆脱不了她是人的事实,只要有心,人就会喜怒哀乐,就会为情所困为爱所伤,就算对真一已经死心,但是还尚在治愈期,对方突然变成那样,怎么着心里也是有点不爽快不好受的,但是,意外的,还有一丝轻松,这次是真的一刀两断了啊。

夜寒焰这才打开前面的小冰柜,拿出一瓶红酒,看到某个小东西眼睛徒然一亮,嘴角也微微的勾起,这家伙未免也太好拐了。

等到落年心满意足的喝完两瓶极品红酒后,夜幕已然降临,两个快要被落年的飙车搞死的双胞胎兄弟这才回到车上,染墨看了看时间,凑上前道:“首领,我们该回去了。”

夜寒焰还未说话,落年便扭过头眨巴着眼睛歪着脑袋纯洁无辜的看着他。

嗯?夜寒焰眉梢挑了挑。

落年笑得可爱露出两颗小虎牙,伸出细细的手指,“因为没油了所以我才停下来滴。”

“……”夜寒焰木然的看着落年。

“什么?!没油了?!”染墨和墨染齐齐大喊,一模一样的脸蛋猛然凑近落年,“你在说什么啊?在这种荒郊野外没油?!你知道不知道因为我们首领赶回来的匆忙,手机都忘记带回来了,车子也是全新的,没有信号发­射­器,没有卫星导航,没有……没有……没有……现在要怎么办?!”

落年挖了挖耳朵,无辜的看着两人,眼眸水汪汪的,可爱的不得了。

“少卖萌!你是骗不了我们的!”染墨大吼。

“好、好可爱。”墨染脸颊微红,两眼亮晶晶的看着落年,顿时自家双胞胎哥哥额头暴起青筋,一巴掌赏了他的后脑勺一下,白痴!

夜寒焰无奈扶额的看着落年两颊粉粉,可爱无辜的看着他的样子,萌死人不偿命,萌萌因子无限爆发,叫人明明应该很生气都会变得无力起来,这家伙……还真是懂得利用她本身的优势。

“好吧,下附近有没有什么村庄吧。”车上除了几个酒瓶几把枪之外什么高科技东西都没有,夜当家表示他一个凡人也木有办法。

“我也去。”落年打开车门,嘿咻嘿咻的就和夜寒焰走一起,反正心情郁闷,白馆也不想回去了,看到红蛇她就无力,看到斯蒂芬白她就寒毛竖起,果然还是夜叔叔可靠又安全,嗯……虽然偶尔有点猥琐……

自从夜寒焰成功继承夜家搞定那些长老和分支之后,染墨表示他们还从来没有再在荒郊野外露过宿。

风吹得叶子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天气很好,夜空布满星星,一闪一闪的特别漂亮。

落年和夜寒焰走一路,染墨和墨染走另一路,半个小时后不管找没找到村落,回车子所在的地方。

脚步声一重一轻,轻轻的哼歌的声音从身边的小东西鼻间传来,夜寒焰侧头看着身边比他矮了不少的小家伙,小家伙双手背在身后,目光直视前方,脚步情况,哼着听不懂的旋律,看起来真的像个孩子一般单纯可爱,只是这家伙不是天使一样的孩子,明明就是装着天使的小恶魔。

连斯蒂芬白的势力都敢去碰,这家伙吃了雄心豹子胆天不怕地不怕了吗?要不是他拦得快,斯蒂芬白估计已经抓住巴洛克王国的小辫子了,巴洛克王国之所以到现在还平安无事的一个重大原因,不是因为巴洛克王国的特工杀手佣兵团都很厉害,也不是斯蒂芬白在打着什么主意,而是他们没办法追踪到巴洛克王国最重要的高层所在地——红妖馆。

就像用了什么邪术,连用卫星都找不到那个地方,就算他曾经进去过,但是尝试再去一次,却已经没办法在相同的位置上找到红妖馆了,怪异又神奇,这一点才是最让斯蒂芬白那变态在意的地方,那个家伙可是为了觉得好玩的事就可以布下天罗地网花费大把时间的可怕变态,如果非必要,他真是一点儿都不想见到那家伙。

注意到夜寒焰在看她,落年看向他,大眼眨眨。

“没事。”忍不住伸出手揉揉小恶魔的脑袋,夜寒焰自己都忍不住鄙视自己,尼玛难道真有恋童癖?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个还装­嫩­卖萌的家伙?难不成大叔和萝莉真的是官配?

­干­燥温暖的大手带着一种可靠安全感,落年一边走一边盯着夜寒焰直看,男人的头发有点长,已经过耳了,剪得很碎,看起来十分的柔顺,他侧着脸,琥珀­色­的眼眸特别的漂亮,黄水晶一般的好看,五官­精­致又帅气,怎么看怎么迷人,这个男人还真是比高富帅还要高富帅的存在。

好一会儿在夜寒焰都快要脸红的时候,落年突然冒出一句,“明明斯蒂芬白和你同样年纪,为毛我有种人家比你年轻好几岁的感觉呢?”

“啪!”脑子里有某根弦啪的断掉了。

“难道是因为他比你白?嗯……确实比你白上很多,而且那家伙好像也比较爱装­嫩­,一整天笑眯眯的还爱穿白­色­,确实显得比较不成熟。不过我觉得更重要的原因是——”落年眼神跟激光似的扫视着男人,然后在夜寒焰的目光下一本正经的点点头,“你比人家猥琐。会对我这么可爱的小萝莉下手的家伙,除了猥琐的大叔之外,也没其他人了。嗯。就是这样。”

“啪啪啪!”额角爆出几个十字路口,夜寒焰琥珀­色­的眼眸微微的眯起,危险流转,“我猥琐?”

落年眨眨眼,纯洁又无辜,一副“我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不知道哦”的样子,然而黑兔子却猛然一脚横扫向男人,男人十分淡定的伸出大手握住某只袭向自己脸的兔子脚,也不放开,一时间两个一高一矮的家伙就在荒郊野外的小路上以这种诡异的姿态面对面起来。

“其实我只是脚痒了一下而已。”落年眨眨可爱的大眼睛,笑得无辜单纯的道。

“所以想用我的脸挠挠痒吗?”夜寒焰眉梢好看的挑了挑,目光扫过落年穿着高跟鞋的脚丫子,白皙剔透,连一个个脚趾头都十分圆润可爱,他想落年能够这么多年骗过一个个强大的人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她身上没有留下任何受过专业训练的痕迹,双手手掌也是柔­嫩­的仿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如果不是他亲眼见过,他也绝对不相信,这样两只手经常拿枪,也经常杀人。

“嘻嘻嘻……”落年笑得可爱,脚趾头动了动,其实她只是觉得无聊想打架罢了。忽的,猛然想到了什么,嘴角的笑微微的僵了僵。

夜寒焰也突然发现了什么,琥珀­色­的眼眸微暗,嘴角的勾起意味不明的笑。

实际上,因为在夜寒焰面前放开久了,落年就变得随心所欲起来了,随心所欲的跟这个貌似很放纵她的男人说话,随心所欲的做点放肆任­性­的事,所以这不,一不小心随心所欲过头,忘记自己身上还穿着微微蓬蓬的礼服了。

这一脚是袭向夜寒焰的脸了,想想她的身高,再想想夜寒焰的身高,就可以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落年想收回脚,可是男人却握紧了她的脚腕,甚至恶意的往上抬了抬,琥珀­色­狭长的凤眸染上一抹邪气,目光炙热的叫人全身发烫的不客气的看向某处不和谐的美景,“嗯……很可爱的小草帽­内­裤。”

落年难得的脸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男人气场强于她的原因。

“放开我。”想要伸出爪子去挠,结果因为一只腿在别人手上,怎么也挠不到人,顿时整个人气得鼓起两腮瞪着夜寒焰,“猥琐大叔!”

像只被气急了的小猫咪,整个人可爱的不像样,瞪着人的样子与其说是瞪,更像是在撒娇,看得某个本来就有点心神荡漾的男人更是心猿意马了起来。

“猥琐?”歪了歪脑袋,男人学着落年无耻的卖萌了,一边握着落年的脚腕不放,一边伸出修长的食指点了点­精­致的下巴,装无辜装­嫩­,“唔……我怎么猥琐了?这样吗?”手指滑进被抬起的脚的裙摆,细滑的肌肤和带着茧子微微粗糙的大手相触,两人心尖同时不受控制的颤了下。

荒郊野外的,尼玛这么猥琐的**真的可以吗?

落年开始计算着要不要真的跟这家伙拼死来打一场,尼玛她本来只想小打小闹玩玩来着!只是还不等落年想好,单脚直立的身子忽的往前倾去,脚被男人搁在他的肩上,后脑勺被扣住,冰凉的樱­唇­被含住,湿热缠绵的吻……

腰肢被从裙摆里伸进来的手给扣住了,顺带的是某个男人无耻的揉捏,落年动弹不得,双眼瞪着眼前同样睁着一双琥珀­色­的凤眸的男人,尼玛你还打算把猥琐之名坐实了不成?!好吧,从很早之前,这男人的猥琐之名就已经坐实了,是她太善良了才对!

牙关被撬开,有什么柔软湿热的东西滑进了口中,落年脸颊微红,但是也许是因为男人没有像之前几次都有喝酒一样,落年还没有到丧失理智的地步,双齿一咬,顿时血腥味弥漫在口腔。

落年眼底滑过恶作剧得逞般的笑意,早就把亲亲和抱抱这种矜持和节­操­扔到的落年其实一点儿都不觉得跟不讨厌的人亲亲抱抱有毛问题,而且她现在心里在想,这家伙占她便宜,她晚点可以跟他要一整个酒庄的酒吧?

这就是个为了酒不要节­操­的货!

然而早就浴血奋战过不知道多少遍的男人怎么会被这么一点疼痛给吓退缩呢?看着那双漂亮的黑眸染上的笑意,眼眸一眯,扣着落年的脑袋和腰不放手,肩膀微动,让落年的脚从他肩上滑下,另一边扣着她的腰的手往下滑,抓住她的另一条腿,巧劲一用,就这么把落年那小身板给抬了起来,大手托着落年的小屁屁,让她双腿扣在了自己的腰上,两个私密的部位就被他几个小动作给隔着三层薄薄的布料,贴得密不可分。

落年怔住,这莫名其妙演变成的姿态是怎么回事?简直就像自己孟浪的扑上来双腿扣上男人的腰,缠着人家一样,而且这荒郊野外的,尼玛这么高技术的**……

卧槽!劳资辛辛苦苦的练武锻炼身体,不是为了­干­这事的!

落年眼眸一眯,扣着夜寒焰的腰的脚伸直,然后收回,踹男人的ρi股,不过以现在两人的姿势造成的后果就是,下面贴得更近了,而且因为落年不停的动着,蹭着,成功的点起了本来就要燃起来的火焰。

那触感滚烫烫的……

叫落年整个人僵住……

“不动了?嗯?”放开被他吻得充血红肿的­唇­,男人低哑**的声音在­唇­边厮磨着响起。

落年推开男人的脑袋,“那啥,冲动是魔鬼,冷静,冷静,淡定,淡定,生活如此美好,你却如此暴躁,不好,不好。”

男人嘴角邪魅的一咧,把小东西搂进怀里,­性­感的薄­唇­抵在她小巧的耳边,温热缠绵的气息倾洒,“这可怎么办?看到你总是冷静不下来,而且你这小恶魔还总是故意引诱我,难道不该负责吗?”

落年有些痒的缩了缩脖子,撅了撅红­唇­,有点郁闷,又一次无意识的卖萌,“才没有。”

“还说没有。”惩罚般的轻咬了下泛红的耳朵,暗哑的如同红酒般醉人的嗓音引诱般的响起,“呐,落落,和我在一起吧。我会给你最好的一切,给你想要的一切,我把世界给你,把整颗心脏都给你,你要吗?”

噗通……

落年徒然怔住。

噗通……

心脏忽然有点不正常的加速了。

她觉得自己似乎有点被迷惑了,嘴不受控制的张开,“好”这个字已经吐到了咽喉。

“首领!”染墨的声音骤然响起。

顿时砰的一声,什么浪漫,什么魅惑,什么幸福的泡泡全部碎掉,落年突然惊醒,到了嘴巴的话也咽了回去,夜寒焰整个人蒙上一片­阴­影,空气冷飕飕的,叫正朝这边跑来的染墨和墨染不由得停下脚步,疑惑不解的搓着手臂,好冷啊!

落年从男人身上滑下来,目光扫过男人某处不和谐的隆起,扭过头掩住眼角眉梢的笑意,这男人一次接一次的到了关键时刻产生的让人蛋疼的苦逼感取悦了她。

噗……

哈哈哈哈哈……

不过也要感谢染墨出现的及时,要不然一不小心她差点就把自己给卖了,这个男人身上一定有狐狸的血统,要不然自己总是能把她勾引到呢?

事实证明,染墨苦逼了,墨染这个话一向比较少的娃子偷偷的跟落年击了下掌,庆幸一下自己的幸运,因为没找到村庄,所以几人只能缩在车子里睡觉,两个BoSS在后座睡,墨染睡驾驶座,染墨则被赶出去守夜顺便睡觉,只能苦逼的睡树下,被蚊子虫子咬个半死。

第二天才顶着一张被某些小飞虫咬出来的满脸红点点上了因为失去了夜寒焰消息,而搜索过来的夜家的直升机,那副自己为毛会被惩罚的苦逼哀怨样怎么看怎么搞笑。

可惜夜当家心情还是很糟糕,一路没给个好脸,叫染墨一副被主子抛弃的狗狗模样,几乎要哭出来。

让夜寒焰把自己送到了圣玛利亚学院门口,落年想了想,觉得还是把斯蒂芬白就藏在这个学校里的事告诉他比较好,毕竟那家伙一向只呆在梵蒂冈,这次突然跑到这里来装­嫩­玩潜伏,要她相信只是单纯的想要查学生失踪案才怪。

夜寒焰听了眉头骤然蹙了起来,虽然知道斯蒂芬白那家伙就像他们在混淆他们的视听一样在混淆着他们,但是他还真没想到,那家伙竟然会藏在这个地方,而且学生失踪案?他怎么都不知道?柯蒂斯洛也没有出现过学生在校内莫名其妙失踪的情况,看来斯蒂芬白那家伙还真是……

“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才是,最好快点离开这里,斯蒂芬白那家伙不简单。”夜寒焰说着把当初夜老夫人给落年的手镯拿了出来,“你真的不要?有了这个,至少就算知道你是牡丹,斯蒂芬白也不敢在意味着将会面临着和夜家全面开战的情况下对你出手。”

这是夜家上上任女­性­家主的信物,也就是夜寒焰母亲的母亲,他的外婆,只不过到了夜寒焰这一代已经算是夜家的全新纪元,自然不可能还用这个手镯当信物,所以这东西到了落年手里,那意义绝对非凡,几乎象征着老夫人把一半的夜家给了落年,当然啦,前提是落年嫁进夜家。

落年摇头,这东西要真收了可就还不回去了,她可还没想这么早就把自己给卖了,她的巴洛克王国,说了不会附庸任何一边就是不会,如果她成了夜家的人,那么巴洛克王国存在的意义可就完全消失了,别人只会当巴洛克王国原来是因为夜家的暗中扶持才在短短时间内成长至今。

“真遗憾。”夜寒焰收起手镯,看了眼窗外那座和他的柯蒂斯洛学院不相上下的白底金纹华丽的学院,“那么,小心”

“夜叔叔,你变啰嗦了。”落年可爱的翻了个白眼,背着包轻轻的开了小扇门走了出去,可爱的挥了挥小手,看起来乖巧单纯。

明明才二十八岁长得如花似玉又高又帅又有钱却被当成猥琐大叔的夜寒焰表示他真的很无奈,正常男人看到喜爱的女人,而且那女人还总是时不时的卖萌勾引你,你不会想抱抱摸摸做点猥琐的事么?就算是女孩子看到那么可爱的小东西都会有冲动想要扑上去抱抱蹭蹭的好吧,竟然因为这样就觉得人家老,唉……那只小东西专门生来克他的吧。

正是礼拜天,圣玛利亚学院的大门是开着的,所以落年不需要喊人就可以进去了。

门后停了几辆高尔夫球车,而高尔夫球车只有白馆里的人才有也才可以碰,看一下车牌后面贴着的各­色­小徽章就可以知道是谁的,也就可以大概知道,谁出去了。

而圣玛利亚学院的学生,也是看这种有颜­色­的徽章来辨认谁是谁的宠物或者玩具,比如白展风的白­色­,卡尔法的红­色­,奥菲的金­色­。

没看到卡尔法和奥菲的颜­色­徽章,不过这也不能确定他们有没有出去,因为偶尔他们也会只开一辆出来,而这一辆最少可以坐四个人。

叹了口气,她只有卡尔法和奥菲的车子的钥匙,这里没有他们的,也就是说她得靠自己的双腿走到白馆去了。

“落年。”忽的,一道声音打断了落年的脚步,落年回头,就见田八少年抱着一袋东西从门外跑了进来。

落年可爱的笑了笑,在阳光下双眼水灵灵的,仿佛倒映着粼粼波光的水面,“班长。”

“你昨天晚上没回来吗?”田八慢下脚步走在落年身边,从袋子里掏掏掏,掏出了一盒酸­奶­给她。

“谢谢。我昨天跟我叔叔出去了。”落年羞涩的笑了笑,对于一次两次把夜寒焰说成她叔叔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压力,没说爷爷已经不错了,哼。

“是吗?叔叔啊……”田八推了推滑下来的啤酒瓶底厚的眼镜,“对了,那位新同学,落年和他很熟吗?”

“嗯,是很好的朋友。”落年点点头。

“哦……你怎么不喝?”田八看到落年拿着牛­奶­没有要喝的意思,惊呼了一声道。

“啊?我现在不想喝。”落年怔了下,摆手道。

“没关系的,多喝点牛­奶­好长高”说着拿过落年手里的牛­奶­,把吸管Сhā进去又递给落年,落年在对方一副不喝就盯着你直看的目光下张开樱红的­唇­把吸管含进口中,漂亮的红发刘海随着她的动作微微的晃荡挡住了她的神情。

厚厚的啤酒瓶底挡住神情,走过从树丛间倾泻下的一缕阳光,白光在镜片上一闪而过,显得诡异凛冽。

十、九、八——

落年迈着步子轻快,眼眸明亮如镜面……

七、六、五——

脚步微微的慢了些,眼前的景物好像在动,漂亮的眸子朦胧一片……

四、三、二——

“那个……班长,我觉得我……”

一。

噗通……

落年倒在田八的怀里。

……

白馆。

噼里啪啦……

四楼闹起来了。

索菲手里拿着一排的扑克牌和对面的小小Q在玩,小小Q顶着一张白­嫩­­嫩­的十二三的小正太脸蛋,已经连续赢了他好几局了。

“这两兄弟闹个没完没了的。”索菲摇晃着脑袋,忽的想到了什么,眨眨眼,恶作剧的朝对面的小小Q凑近,“呐,小小Q,午饭的时候给他们加点料怎么样?”

小小Q鸟都没鸟他一下,认真的看着手上的牌,然后抽出一张鬼,­嫩­­嫩­的声音响了起来,“不要。”

索菲顿时蔫了,“为毛?”

“我才不要被抡墙。索菲是笨蛋,打不过奥菲也打不过凌安打不过卡尔法,我才不要被你连累。”小小Q小嘴一张一合,­嫩­­嫩­的声音毫不留情的变成一只只利箭朝索菲的大腿­射­去。

索菲捂着心脏内流满面,“完了,我受伤了,严重受伤了,小小Q,你是魔鬼,你果然是魔鬼!嘤嘤嘤嘤嘤我卡哇伊的女儿哪里去了?索菲爸爸需要我卡哇伊的女儿来抚慰我受伤的心——”

声音在从上而降的一条­内­裤砸在他脸上时戛然而止。

小小Q葡萄黑的大眼睛盯着索菲的脑袋,一动不动,手中的牌刷拉拉的掉了一地。

索菲手指抽搐,仿佛脸上的东西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颤颤的伸出手,把头上的东西缓缓的抓下来,入目的便是白­色­的子弹­内­裤上面特别不和谐的部位处,他刚刚还心心念念的卡哇伊的女儿的笑脸正印在上面。

“啊……好猥琐。”小小Q呆了好半天,木然着一张白­嫩­­嫩­的脸蛋出声道。

“魂淡!你再敢扔一下我就杀了你!”楼上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然后就看到红蛇和奥菲两抹身影打得火热的一边打一边冲下了一楼。

“我才要杀了你!你个变态!”

“你才变态!你个乡巴佬!我这是为了我的终身愿望而时刻做准备!”

“我擦!穿着印着落落的头像的­内­裤算什么啊!你这个猥琐变态无耻不要脸的家伙!给我把那些东西都收拾掉!”奥菲气得全身冒烟。

“不可能!我要不穿印有落落头像的­内­裤,我会吃不下,睡不好,人生灰暗,生命无望!”红蛇同样气得全身冒烟。

“那你不会去死啊!”

“你才去死!”

红眸和紫眸对视,然后产生激烈的仿佛宇宙大爆炸一样的火花,两只脾气暴躁烂到极点的年轻狮子又一次扑到一起,噼里啪啦……

索菲淡定的把自己因为被两人打斗划出的风而刮乱的发,眼角抽搐的看着手上的子弹­内­裤,他很纠结,他想要蹭他家可爱的女儿,但是这图案又是印在男­性­相当不和谐的那个部位,所以如果蹭图案的话,会连带着那里也蹭到,想想都­鸡­皮疙瘩掉一地……

小小Q从厨房抱了盒冰激凌出来,看到索菲那样子,仿佛猜到了对方在纠结什么似的,小鼻头皱了皱,“索菲。”

“嗯?”

“你好猥琐,我开始嫌弃你了。”

“……”莫名其妙又被大腿Сhā了一箭的索菲很忧桑。

此时,路易从他的房间走了出来,对着下面大厅里的人出声道:“你们还在闹啊?最好消停一下,我发现一件有趣的事了哦。”

下面的人没人鸟他,连索菲都在为了挽回在小小Q小盆友心目中的形象而努力的为自己辩解着。

路易无奈的揪了揪长长的卷发,“你们可爱的落落进来学院之后监控系统突然找不到她的身影了,和那些失踪的学生一样哦。”

好吧,我错了,爆发神马的得推到明天了,我摔!本来今天想最少来个一万五的魂淡!然后《爷,欠调教》参加了年会评选,2级潇湘会员都可以每天免费为《爷,欠调教》投上十票,嘛……这是苹果在潇湘呆了这么久第一次参加的活动,望天……不知道为毛有种不自量力的感觉(蹲墙角画圈圈)泪……但素还是不想让咱票票少得太难看,于是,亲们帮忙投票吧~2级会员免费投票,一天最多可以投十票,可以投给同一本书哦,么么哒!跪求!PS:初选投票时间7月10号至8月10号!

V28 我既为王

?( 章节名:V28我既为王(藤一粗来鸟,必看)

下面的动静徒然消失,一双双目光咻咻的­射­向路易,一时间静谧无声。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时间沉淀了几秒钟,索菲抱着脑袋尖叫出声,“啊啊啊啊啊!路易!你是魔鬼!你一定是魔鬼!这种可怕的事情你竟然用这种表情这种语气说出来!路易,我看错你了!你果然是魔鬼嘤嘤嘤嘤嘤!”

红蛇红宝石般的眼眸转了转,没有说话。

“路易!”奥菲眉头一蹙,少年他关键时刻总是很冷静的,别忘了他是脾气暴躁的不良少年的同时,还是斯蒂芬白手下的一员大将,“捕捉到动向了吧?”

路易倚在围栏上,嘴角勾着笑,修长的手指缠绕着铂金­色­的贵族­色­长卷发,浅蓝­色­的眼眸戏谑的仿佛猫玩弄老鼠般的,“当然,我们当家设下的天罗地网,就等着小老鼠上钩了。”

敢在他们斯蒂芬家族的地盘上搞小动作,哼,他们以为他们是谁?以为隐藏得很好吗?殊不知,早就在第一个学生失踪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注意到了,只不过他们白当家比较变态任­性­,觉得有人敢在他头上动土很有趣,所以才一直放纵着,然后看情况差不多了,兴趣变淡了之后,才准备收网了。

目光一转,落到还在荡漾个不停的索菲,翻了个白眼,“索菲,玩够了没有?还不­干­活。”

“嘤?”索菲西子捧心状的看着路易,“你个死鬼,胡说什么啊?­干­什么活?人家手无缚­鸡­之力的……”

“泥垢了!”路易几乎忍不住把脚下的拖鞋给他砸脸上,“整个白馆里,除了我们当家之外,你是最变态的!”

“你才是最变态的!我是最正常的了好吧。”索菲瞪了他一眼,荡漾个不停的身子却徒然一顿,气场一瞬间骤变,仿佛一瞬间变了个人似的,叫不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红蛇微微的惊了惊,这个家伙……

他一直都知道白馆里没一个普通人,但是这个最荡漾的家伙看起来似乎比起其他人都要无害些,现在看来……还真是个危险人物……

嘴角勾起一抹妖邪的笑,眼眸一瞬间仿佛蒙上了一层­阴­影,周身的气场一瞬间变得血腥飘荡,眸底­阴­沉嗜血,十足十的危险nAd1(

“竟然敢打索菲爸爸的宝贝女儿的主意,果然是欠调教的家伙呢。”舌尖抵着­唇­角,索菲眼线一瞬间因为微微聋拉下来的眼皮而显得拉长了许多,妖邪到了极点,就像一个妖­精­。

“大变态终于不再装正常了吗?”小小Q快速的跑到奥菲身后之后才敢探出脑袋继续吐槽。

“嘻嘻嘻嘻……胡说什么啊,索菲爸爸我可是疼爱女儿的好爸爸,怎么会是大变态呢,胡说什么呢?”索菲笑眯眯的道,眼睛弯的看不见瞳孔,就像算计着什么的大狐狸。

“……我什么都没说。”小小Q缩回脑袋躲在奥菲身后,打了个冷颤之后不再说话。

落年还不知道这个荡漾的家伙竟然是斯蒂芬白的青梅竹马,否则就不会当初被他安慰几下就把他当成索菲妈妈了,要知道,能和大变态一起长大的家伙,会是正常人么?就算是正常人,也会被扭曲掉的。

珍爱生命,远离变态,珍爱生命,远离白馆!

……

黑。四周是一片漆黑和寂静,还有一种刺骨的冰寒。

有人在碰触她的皮肤,揉捏她的骨头,那手指缓缓的颤动,仿佛渐渐的变得十分激动。

“上、上帝!完美!多么完美的一具骨骼!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完美具有潜力的人!她一定可以和我的SDA完美融合,假以时日一定可以变成最完美的杀手!天啊……”兴奋的带着颤音的中年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机器嘀嘀嘀的声音nAd2(

“你要用她来做实验?疯了吗?SDA提案已经被驳回了……住手!不准碰她!”田八少年有些冷厉的声音响起。

落年眼皮动了动,缓缓的睁开眼,入目的便是近在咫尺的白炽灯,刺得她眼睛发疼,她坐起身,头有点晕,看了看四周,通体白­色­的装潢,一排排各种科学仪器,看起来像是研究室,而她所在的地方便是实验台。

她看向声音来源处,不远处戴着眼镜的田八正在和一个身材高大,戴着眼镜,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一个针管的中年男人争执着什么,看那男人的架势似乎是想把那针管里的东西注­射­进落年体内,只是被田八阻止了。

两人闹得厉害,连落年醒了都没发觉。

“班长。”软软的嗓音响起,落年有点害怕无措疑惑的看了看四周,然后看向瞪大了双眼惊慌的看着她的田八,“这里是哪里?”那双眼睛单纯­干­净,有点害怕,有点小心翼翼,看着他却满是信任,叫田八顿时内心一片愧疚,更加坚定绝对不能让K博士把SDA注­射­进落年体内的想法。

“落年别怕,没事的,我晚点跟你解释。”

“哈哈!不愧是我看中的完美载体!竟然这么快就醒了,比之前送来的那些人强多了!”镜片上一片寒芒,K博士眼底一片炙热的疯狂。

“闭嘴!你敢打她的主意,我就向上头报告,到时候别说你的SDA研究了,连最初通过审核的那些研究组织都会禁止你的加入!”田八挡在落年面前冷冷的道。

“哼!等组织明白我的SDA的重要­性­之后,你这个该死的东西就是我第一个要除掉的!”男人脸­色­狰狞了一下,然后恨恨的带着他的针管出了研究室,门打开的一瞬间,落年看到外面同样是一间研究室,还有许多个穿着白袍的研究者nAd3(

红­色­的刘海挡住眼中划过的暗芒,落年看向田八,“班长……这……”

田八看着落年,眼中滑过一抹愧疚,但是又很快被坚定取代,他跳上实验台,坐在落年身边,“呐,落年,现在外界对你传闻非常的糟糕,而且这个限定范围是全球这么大,热爱艺术新皇的人非常的多,对你的讨伐也在各个组织的暗中进行,从柯蒂斯洛再到圣玛利亚,我知道,在艾比瑞家族你一定过得非常不好,再加上现在的情况,落年,你以后会过得非常的辛苦。”

落年垂下脑袋,显得孤寂忧伤。

“所以啊!”田八赶紧伸出手拍拍她的背,“我跟你讲,我今天把你带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改变你的现状的!”

“唔?”落年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

“这里是我的组织新成员加入的中转站,从圣玛利亚学院挑选有潜力的人进入之后,会给他们注­射­一种健康无害的药物,会增强他们的体质,使之能够最大程度的被开发,接受一定的训练之后成为独树一帜的人物,到时候谁都没办法伤害你!像如今世界排名第二的杀手卿禾当初也是我们的成员,怎么样?很厉害吧?”田八期待的看着落年,他真的很期待落年可以和他处于一个世界。

然而落年眉头揪了起来,“你在说什么啊?为什么我都听不懂?”单纯的小白兔,怎么会懂什么杀手界什么排名什么卿禾呢?

田八似乎也才反应过来这一点,看到落年那双有点没安全感的眼眸,又觉得不给她解释清楚她以后一定会被吓坏。

“就是……就是……就是要把你训练成一个像电影里的那种飞檐走壁强的不得了的杀手。”

落年眼眸徒然一瞪,眼眶惊恐的发红,“杀、杀人?!”

“你、你别怕!”见落年一副要被吓晕了似的,田八连忙摆手,“只是一个称谓而已,而且我们对付的人也都是一些大坏蛋,就像警察抓小偷一样,我们只对付大坏蛋。”

“谁是大坏蛋?”眼底滑过一抹幽深,落年看着田八疑惑的问道。

田八有点迟疑,看着落年那双澄澈见底的眼眸好一会儿才道:“集杀手、佣兵团、神偷之类的黑暗生物为一体的杀手家族——巴洛克王国。”

噗通……

即使心有准备,在真的听到有人为了对付巴洛克王国而暗中策划这些的时候,落年心脏还是忍不住的咯噔了一下,他们是得罪了哪路大佛,竟然为了对付他们做到这种地步?连人都敢在斯蒂芬白的地盘上找?

“为什么?”落年疑惑的看着他,“我叔叔说巴洛克王国是正经的生意人家。”落年恬不知耻的为自己辩解,尼玛就算做的是人命生意,那也是生意!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上头就是这样说的,从三年前就开始了。”抓了抓脑袋,田八觉得说这些也没用,“反正,你现在就等着吧,一会儿我让人来给你注­射­,然后送你去组织接受训练。”

“不要。”落年拍掉田八的手,“我要回白馆,才不要当杀手呢,人家要回家。”

“那种家回去­干­什么?!”田八看着有点被拍疼的手,眉头皱了起来,他觉得自己难得跟一个初入者解释这么多,她应该已经理解现在的情势的,“总有那么几个一开始嚷嚷着说要回去,接受命运后得到的回报是巨大的,反正被送到圣玛利亚学院的孩子都是不被期待不被看重的,既然如此­干­嘛还要回去被家族利用?自己当一个强者不好吗?!”

当一个强者固然好,但是如果那么多的强者要对付的是巴洛克王国,那就不好了。

落年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收起膝盖抱住自己的双腿,“人家害怕,刚刚那个大叔好可怕,才不要注­射­那些东西。”

“放心吧,不会给你注­射­SDA的,只是给你注­射­强身健体的药而已。”见落年似乎态度软了下来,田八语气也跟着软了下来。他怎么可能会让K博士给落年注­射­SDA,那种不知道会不会引发各种奇怪病症的药物。

“那种也不要。”落年眼眶红红的抓住田八少年的胳膊,顿时叫少年全身僵住,“落年身体很强壮,从小到大都没有生过病的,不要注­射­药物,好不好嘛,要不然等以后我训练不给力的时候,再给我注­射­,好不好?”

任何人被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都会硬不下心的吧。

这种不符合规矩的事田八刚想拒绝说不的话顿时噎在咽喉,看到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好一会儿他思索了半天,见落年还盯着他直看,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好吧,但是你要乖乖的,不准出声。”

本来那种药物注­射­后,人体会进入长时间的一段休眠期的,而在这段期间,对方会被送到训练基地,甚至连各种身体检查都搞定的,任何机密甚至连基地入口都不会被瞧见。

不过看看落年那小白兔到被大灰狼吞进嘴里都只会嘤嘤哭泣不敢大叫的样子,估计就算被看到了也没什么关系,反正每一个训练出来的人总是像被洗了脑一样的忠心耿耿,听说史上也只有夜寒焰那个可怕的帝王,才做得到斩断他们的忠心那种事,而且还仅仅是用人格魅力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而且被抢走的,还是曾经他们组织的二把手,现今杀手界的第二,卿禾!

所以说,看到小白兔的作用了吧?有时候善于弱化自己到这种程度,不是谁都做得到的,上帝给了落年一副好皮囊,也给了她一颗聪明的脑袋,和一颗对自己可以狠到极点的心。

你以为一个强者要装弱小装到无懈可击骗到全世界很简单吗?要在强者的世界里当骗子,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

单从外表这一个看,刚刚开始训练的时候手,因为手脚皮肤都太细­嫩­,训练的时候手会起泡脚会起泡,要等手起茧子脚起茧子之后才能够不再受伤,而等这一切训练结束之后,她要把茧子和变粗变硬的皮全部硬生生的撕掉,再涂上特殊的药让茧子从­肉­中消失,再长出全新的细­嫩­的皮肤,否则只要是有点技术的人,一握她的手就会发现她经常拿枪,也不如表面这么柔弱,而也因此,每一次运动过量,枪拿太久,手又会起泡会红肿会破皮会流血。

而从内看,心脏和眼神永远都是最容易出现破绽的地方,要学会控制情绪,不对,应该说必须要能够做到仿佛把自己和心脏抽离开来。

人在听到让自己震惊害怕或者情绪产生巨大波动的时候,眼睛会变,脸­色­会变,心脏跳动的速度和声音大小会变,卡尔法能做到光用鼻子就嗅出人在一定时间段内接触过的物品和人的气息,就可能会有能够光听心脏跳动的声音就能知道对方有没有说谎的人,当然,以现在的科学技术,这种测谎仪也早就出现了。

如此反复,如此反复。

从内心到外表,每一层都不能脱开关系,否则伪装就会坏掉。

完全秉承了没有付出就没有回报这条真理,为什么天堂铃的伪装会被看透?因为她那双眼神里无时无刻不再传递着“虚伪”,白馆里的人从第一天就知道她是个骗子了,只有她自己才以为她伪装的很好。

当然,牧骄阳同样如此。早就被看透了,却还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天天披着一张自以为完美的皮,却不知道,被看透了伪装之后,做的越多,也只会越让人觉得可笑罢了。

为了成为一个高级的骗子,为了真一去成为一个高级的骗子,落年花费的时间和­精­力是她从她的老师那里学东西所花费的­精­力和时间的三倍之多,当然,为此所承受的痛苦也是如此。

真一已经不需要了,所以这种骗术也可以扔掉了?开玩笑,为什么要扔掉?要把所付出的那么多那么多的东西全部扔掉浪费掉吗?这种可不符合落年做事的原则,既然必要的时候当骗子可以轻易得到想要得到的东西,那么她为什么要把骗术扔掉?

不是因为弱小才骗人,能够骗人骗到像落年这种地步,实际上也是一种强大。

落年点点头,眼眶红红的乖巧的点头,“我不会出声的,小落最怕打针和吃药了,唔……”

田八这才点点头,“走吧,既然不打针,我带你过去,马上来接你的人就到了。”

落年跟着田八从实验台上跳下来,闻言立刻伸手抓住田八的衣角,眼眶红红,目光焦急,“田八不跟小落一起吗?”

“没关系的,从中转站出去后会直接进入训练基地,不会有人对你做其他事的。”田八被落年那小眼神看得心脏噗通噗通跳,心道果然要跟那家伙说一声,这小东西是他的,训练出来要还给他才行。

落年似懂非懂的点头,眼里茫然一片,叫田八微微扶额,就知道这小东西根本听不懂这些意思高深的话!

落年被田八带着走出这间似乎是单独属于K博士的研究室,然后进入的是一间大型的多人的研究室,几乎每隔一小段就会有一个试验台,上面放着各种试管、装在笼子里的小白鼠、液体等等,穿着白袍戴着口罩和手套的研究人员看到田八都会微微的点头,对田八很熟悉的样子。

跟着田八进入一个电梯,很快确认电梯不是往上也不是往下,而是直接像电车一样的往前的,落年脑中很快拼出一个大概的立体示意图。

她刚刚晕倒后被田八带着躲过了摄像头之后进入了一个似乎不经常使用的女厕,然后进入隐藏在女厕的通道的电梯,电梯向下了一段时间时候骤然笔直往前,仿佛徒然转弯的过山车,将近十五分钟后便进入实验所区。

算算时间和路程,实验所在地下是必然的,但是却不在圣玛利亚学院的范围之内,而且女厕入口处、电梯和实验室也必然安装了一些探测仪­干­扰器,这一点让人非常的在意,因为按照蓝狐的说法,现今的科技是没办法做出这种连卫星探测都会­干­扰到的­干­扰器的,所以这是仅属于巴洛克王国的技术,是巴洛克的机密外露了?还是有科学家研究出来了?

但是想想又不可能,如果外界有科学家研究出来,那么斯蒂芬白他们不可能会收不到消息,还让这些人在他的地盘上作威作福,也就是说……

机密外泄了?落年眼中徒然滑过一抹寒光,巴洛克王国出现内­奸­了吗?

电梯又在地下像骤然拐弯的过山车一样的拐了好几次弯之后,才往上升去,落年越算心里越发的震惊,到底是谁为了对付她的巴洛克王国竟然能够做到这种地步?那样大范围的研究所就算了,竟然还有这么长的地下隧道?!尼玛也不怕被土地管理局发现!

电梯缓缓停下,头顶开了个窗口,田八把电梯角落里的小梯子推了出来,带着落年上去,等落年和田八走出电梯,落年看了看四周,发现这里是郊外,两旁是高高笔直桦树,中间的泊油路空旷宁静,而他们所在的位置就是路边的一个废弃保安室里。

不多时,一辆黑­色­不起眼的车子开了过来停在他们面前,一个戴着墨镜大众脸的男人走了下来,和田八交涉了一番之后又打量了落年一番,翻着一叠资料,然后确认无误的点点头,带着落年上车了。

落年想,是不是因为一大早关于昨天她被驱逐出艾比瑞家族,还和夜寒焰扯上关系的事情报纸还没有登出来,否则这些人如果有她的资料的话,怎么还会敢把她带走?

落年猜的完全没错,报纸是还没有登出来,因为虽然得到了独家新闻,但是介于夜寒焰那家伙的身份特殊,而且宣布出来的事情也太过重大,他们都在纠结要不要刊登,都在猜测夜寒焰到底是什么心思,要报导的话语言火候要多少,要是一不小心没把握准了,他们的下场会死得非常惨。

要报导这夜寒焰和斯蒂芬白的新闻,就好比在古代说皇帝的闲言碎语,一不小心就是斩头之罪。

车子一路平稳往未知的前行,落年坐在后面左看右看,忐忑不安,面­色­惊惧,叫前面的司机大哥忍不住频频回头,几乎忍不住出口安慰几句,又不会把她这只小白兔抓去吃掉,难怪田八说不用注­射­,这小东西看着就软绵绵十分无害,看起来又弱小,那种药要是打下去,还不立马死翘翘。

那边直升机扑扑扑的远远的跟在后面,几个看起来相当不靠谱的男人们正在那机舱内。

“白痴,开直升机不会太显眼了吗?声音这么大,很快就会被发现的。”奥菲抱着双臂靠在舱门边上看着正在­操­作电脑的路易道。

“那没办法,人家敢光明正大拐了人走大陆,就说明路上设了关卡,要不被发现的进入敌人内部,除了走空路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而且直升机飞高点距离远点也不会那么容易听到声音的。”路易一边卷着头发一边道,要不是卡尔法和他们当家的不在,他才懒得当指挥呢,明明是技术人员,应该待在后方默默贡献才对嘛。

“我去救我老婆很正常,但是,你这家伙跟过来­干­什么啊?!”奥菲额角青筋跳跳,猛然转身冲着在自己身边戴着大头耳机听歌听得特别嗨的红蛇大吼,银毛炸起,就跟炸了毛的猫咪一样。

红蛇正在一边听放小了声音的歌,一边听从那边传过来的蓝狐的追踪报告,虽然和白馆的人待在一起,而且其中据说还有一个是他兄弟,但是不好意思,他总归不是白馆的人,迟早要跟落年回红妖馆,更何况,他可从来没有依靠敌人的习惯。

所以奥菲这一吼红蛇自然听到了,眉头一皱,红眸闪现暴戾的红光,“哈啊?你说什么?!你老婆?!”

“呐呐,敢在直升机上打你们就完蛋了哦。”索菲坐在椅子上,笑得拉长了眼线,就像一只算计着什么的狐狸。

两兄弟默契的看了索菲一眼,齐声切了一声,齐声道:“白痴。”他们是脾气暴躁但是不是傻子好吧,谁会在直升机上打啊,又不是想死。

“白痴会长和卡尔法那边怎么样了?”路易挠挠脑袋懒洋洋的道,昨天天堂铃的事情一出两人就出去了,卡尔法去验尸顺便看看那几个上了天堂铃却变得痴呆的家伙是怎么回事,白当家的去处理日本天堂家的事。

毕竟天堂家当初是他们为了在日本政界内安Сhā人手而培育出来的家族,虽然现在已经不需要他们了,但是斯蒂芬家族的做事风格一向是清理得连灰都不剩的,不会留下任何一点污点来给从未有过败绩的斯蒂芬白的历史抹黑,所以打算清理门户把天堂家给毁得一­干­二净来着。

不过事情有点出乎意料啊,竟然有人在暗中购买天堂家的股份,这可有趣了,是巴洛克王国呢,那个让人觉得非常有趣的家族,只不过没想到原本都要悄悄的抓住红妖馆的尾巴了,偏偏夜寒焰那家伙冒了出来,本来就因为白指在对方手上,心情很不爽的白当家见此更是不爽了,虽然不会全面开战,但是两个人之间的小打小闹可从来不会少。

这会儿估计不知道闹到什么时候才知道回来,真是的,他怎么会有个这么任­性­又变态的老大?

“嗯……卡尔法已经把药物成分都研究出来了,啊……那家伙还是老样子可靠的不得了,医学上面没有什么难得倒他,还有装药的玻璃瓶上面发现了非天堂铃的指纹……至于白痴会长,别提了,那家伙回白馆睡觉了。”

“什么?!”路易顿时额角爆出一个十字架,“回去睡觉了?”

“恩啊。”

卧擦!

“劳资是技术人员,是后勤人员,怎么可以要劳资深入敌营作战啊?!我还想和我胸大ρi股大的美人约会的好吧!”

索菲笑眯眯,“白痴会长会说,他是老大他做主。”

“……”这是地主压榨农民工吧。

索菲继续笑眯眯,“他还会说,不­干­活的家伙他养你们­干­什么?”

“……”话说欠了好几年的工资什么时候还?

“所以,乖乖注意我宝贝女儿的动向,再想给我偷懒,我就切了你哦,路易~”索菲一瞬间­阴­险起来了。

“……”他错了可以吗?

那边,车子不知道行驶了多久,落年坐在车上都睡了一觉醒来了还没发现到达目的地,直到好一会儿才到达,目光扫过窗外,像是进入军事基地区域一样,到处都是关卡,还发现各种监控器扫描仪,掩下眸底的复杂,落年庆幸自己的手表没戴,否则一定会被扫描出问题,同时心底一片­阴­霾,他们巴洛克王国的技术到底被盗走了多少?!

现今社会,一个大家族想要在平凡的依靠者中脱颖而出,必要依靠的是,钱、权、人力,然后就是高科技。

权可以用钱堆起,钱也可以靠权来搜集,人力在这两者随便有一者的情况下都可以训练,只有高科技这种东西是必须要三者集齐才可以创造。

巴洛克王国能够成长到今天,从老师那里学来的武技和超高级的科研技术是完全脱离不开的,没有了比其它家族更加先进的高科技,巴洛克王国就像被扒了坚硬外壳的寄居蟹,没了寄居的坚毅海螺壳后,寄居蟹依旧可以存活,但是却会脆弱上许多。

到底是怎么回事?佐焱他们都没有发现吗?

穿过层层关卡,进入一个偌大的­操­场,车子停了下来。

落年跟着司机大哥走下车,茫然无措的看着空旷的四周,周围看起来空荡荡的,只有几个守在关卡处的穿着迷彩服的人,看起来非常的空旷无人迹。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建的跟军事基地似的,政府不会允许的吧喂!

不过……

手指将落到身前的发撩到耳后,一抹银光闪烁,扫过四周。

“接收到图像了,立马进行扫描分析。”蓝狐戴着大头耳机,一边极快速的­操­纵着三台电脑,嘴里含着一颗牛­奶­糖,目光灼灼的看着电脑,连脸上的蓝­色­纹路都显得异常的灼目起来,“经纬度……隔壁S市临海私人区域……被盗窃的技术总共有七样,其中包括微纳米探测仪、次声波­干­扰仪、X光感应器……”

“红蛇那边怎么样了?”

“正在和斯蒂芬白的人一起行动。”

“既然如此,我们不需要出手,确定King的位置和安全­性­就足够了,蓝狐,把属于我们被盗的技术全部给我弄清楚,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我全部升级一次。”佐焱看着大屏幕上的显示,脸­色­越发的­阴­沉了下来,这些该死的家伙,等查出到底是谁敢背叛巴洛克,他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知道了。”他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拿出来呢。

“绿蝉那边的情况呢?”想到了什么,佐焱眉头蹙了起来。

“没什么进展,看起来有点棘手,对方不是好对付的家伙。”窃取了他们的那么多技术,怎么可能会好对付,巴洛克王国出品,必属­精­品,随便一样都足够让某些家族转危为安,随便一样都是各方势力想要得到的。

佐焱抱着双臂,眉头拧起。真是麻烦,巴洛克王国只有在刚刚开始成立的时候遭受过重创,后来都是在平稳且快速的成长,都叫他们在不知不觉中有点骄傲过了头,放低了警惕了呢,真是该死,King还这么信任的把巴洛克交给自己,结果竟然出了这样的岔子……

……

那边落年被带进了一间办公室,办公室里没有人,似乎出去了,一个秘书样的女人盯着落年看了好一会儿才让她坐在黑­色­的沙发上,然后出去叫人。

落年打量着这个屋子,很简单,不大不小,只有三张黑皮沙发,一张放着些许文件的办公桌和一张黑­色­办公椅……

忽的,目光触及到什么,落年眼瞳骤然一缩,全身一瞬间警惕僵硬了起来。

那黑­色­的办公椅后面,两个黑­色­的钩子架着的长刀……

“是吗?小八又送了个新人来吗?不是说过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要送人过来了?圣玛利亚学院这段时间很危险呐……”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不远处飘来,脚步声仿佛近在咫尺。

落年眉头一蹙,快步的上前拿下那把刀,没有了这把奇怪的刀,那个奇怪的男人也就没什么威胁力了吧。

“呀~大惊喜呢。”落年刀刚到手,转身,那个黑发戴着眼镜,穿着白衬衫休闲裤的男人便已经站在了大门口,挡住了唯一的出路,嘴角勾着前几次一样的微笑的看着她,看不出是真的惊喜还是骗人的。

“栗子先退下,让我们的人马上撤了,小八给我们送来了个危险人物呢。”他看着落年,对他身边的秘书道。

穿着黑­色­套装的女人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转身离去。

落年握紧了手中的刀,黑­色­的眼眸冷冷的看着他,“你是谁?做这些有什么目的?”

“嘛~不要这么紧张,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男人笑得和煦如风,白­色­的衬衫和眼镜叫人看起来第一眼就觉得他是个文质彬彬的人,然而事实不然,这家伙,危险的很。

落年眼眸一眯,手中的剑骤然抽出半截,黑­色­繁复花纹的剑身一瞬间叫人觉得有些晕眩,落年怔了怔,觉得这剑身上面的花纹图案有点眼熟,像某种古怪的文字连成一片似的……

“别动!”仿佛落年触及到他的敏感点一样,男人镜片骤然折现一抹寒光,身子猛然朝落年冲了过去。

落年反应同样迅速,把刀收回去,脚下猛然就是一个旋踢过去,没有了这把冷兵器,这个男人也不是那么难以对付。

房间一瞬间变得有些凌乱起来。

两抹身影分开,男人衬衫有些凌乱和染上了尘埃,他随手擦去脸颊上的血迹,看着抓着他的刀站在他的办公桌上冷艳着那张­精­致面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少女,还真不是一般的强,真不愧是原定计划的最大变数。

可是,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今天他才需要这么麻烦的做这么多事,结果还没有做出什么重点出来,竟然就找上门了,嘶——真是麻烦。

“铮……”长刀抽出,黑­色­的刀身线条优美凛冽,颜­色­高贵典雅而嗜血冰寒,鸣声铮铮刺耳,这是一把极好的刀。

落年在手中甩了下,弧度弯的很漂亮的刀居高临下的抵着男人的脖子,居高临下犹如女王般的俯视着他,“胜者为王。”

男人也不躲,就这么站在原地,勾着微笑的看着落年,“唔?如果不是因为那该死的规定,直接奉你为王我也会很愿意的,虽然貌似优秀的候选人也有那么几个。”

锋利的剑锋更贴近男人的脖颈,落年冷冷的看着他,“继承人、骑士、王,说清楚。”

奇怪的男人,一出场就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从她到被称为骑士的黑猫和红蛇,现在这家伙还专门弄这些出来对付她的巴洛克王国,这叫落年有种自己被卷进莫名其妙的圈子里的感觉,而且自己还特别渺小的被掌控着,这让她非常的不爽。

“这可不符合规定,黑指和白指还没有归位,也就是说序幕还不能拉开,而且继承人之间的公平竞争平台还没有清理出——”声音在触及到落年那双深得可怕的眼眸时,戛然而止。

温热猩红的液体从颈项上滑进衣领。

那双黑眸冷冷的,深邃的仿佛无间地狱,什么都没有倒映出来,她俯视着他,犹如女王俯视蝼蚁,“公平?你口中的公平,是如何?”

男人怔住,沉默了半响,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打压处于强势的继承人候选,帮助拔高处于弱势候选,直到全部到达同样的背景势力高度。”

而眼前这个女人是处于最强势的人,所以她身后的巴洛克王国,是必须铲除的。

似乎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落年嘴角轻扯,眸中寒光乍闪,“你还真会开玩笑,就为了这种愚蠢的理由,所以你花了三年时间训练出那些人来猎杀我们派出去执行任务的人手?这种叫公平?那我问你,巴洛克王国难道是上帝送给我的吗?那些弱小之人为什么会弱小?是我抢走了属于她们的东西了?”

男人霎时怔住。

“为了让巴洛克王国成立,我在付出鲜血和汗水的时候,你口中需要帮助拔高的人在­干­什么?在美好的家庭享受家族给予的温暖,围在父母脚边撒娇任­性­,现在我用自己的努力换来的东西,却要因为那些比我幸福千百倍的弱者而被铲除掉?我说,”落年脸­色­一瞬间­阴­沉而狰狞布满杀意,“你在找死!”

庞大的杀气一瞬间勃然爆发,男人镜片下的瞳孔骤然一缩,脖颈上的冰寒如此明显,他连忙撇开脖子伸出手臂挡住不再有丝毫留情砍来的刀,顿时手臂一片刺痛,鲜血从血管里徒然爆出。

“躲过了啊,单纯的冷兵器这种东西,确实不是我最那手的东西。”落年从桌上跳下,看着前面抱着手臂往后退去的男人,手中的黑刀鲜血滴滴答答的从尖部滴落,漆黑无底的眼眸深得可怕,没有丝毫的亮光。

噗通……

噗通……

从来没有过任何一次,能够让他产生那种距离死亡那么接近的感觉。

应该要逃的,这种时候,应该要逃的……可是,为什么脚步迈不开?明明只是候选人,为什么他会有种无处可逃,不对,应该是,无力去逃的感觉?

红­色­的发丝随着她的走动而微微晃动,金­色­的光晕美丽动人,明明娇小如斯,拿着拿把90厘米长的长刀,却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一步一步,宛如踏开一朵朵猩红­色­的花朵,宛若踏在人心,重如千金。

嘴角勾起笑,“不过,因为我的‘师母’们都是高科技版冷兵器的行家,所以我学到的东西也不少呢,而且恰好,里面就有一个是使用唐刀的。”黑­色­的长刀在纤细的手腕上转了一圈,红发衬得­精­致的小脸妖媚动人。

“为了不让我的巴洛克被你们这些愚蠢又自以为是的家伙毁掉——”落年手中的长刀骤然一挥,刀尖刺入他的心口。

噗通……

男人瞪大了眼眸看着眼前的少女,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锋利的刀尖就位于他心脏前方一点点,心脏每一次跳动,都可以碰到那冰冷的触感,每一次都疼至骨髓。

为……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杀了你我怕脏了我的手。我也没有用别人的东西杀人的习惯。”抽出长刀,落年毫不怜惜的就把它跟扔垃圾似的扔到一边,男人霎时半跪在地上,血液从伤口处滴滴答答的流出,染红了白­色­的衬衫。

“咳、咳咳……”

“不要小看我,上一次能够伤到我不过是你运气好罢了,没有这把刀你什么都­干­不成。”落年不屑的道:“同样的,不要太高看自己一副你是老大的样子,你不是上帝,没权利掌控别人的想法和一切,什么继承人什么骑士,你以为在拍电影还是写小说?说的一副特别厉害的样子,还提到了白指和黑指,这一切都和传说的萨蒂帕帕落戒指有关是吧,也和夜家和斯蒂芬白家有关的样子,挂着继承人的名号好像是很了不起的东西啊,说不定要继承的东西也非常的了不起呢,是吧。”

“所以觉得关键­性­的决定权在你那里,就骄傲的仿佛在恩赐别人一样了。”落年看着男人在她一句句话下,也不知道是因为被伤了自尊心还是血流的太多,总之越来越苍白的脸­色­,依旧毫不留情,“既然如此,我今天就告诉你,顺便告诉你身后的家族,我对不是自己流血流汗争取来的东西,就算那东西权利重如千金堪比夜家和斯蒂芬家的总和,我也不屑要,另外,最好别再让我看到你再出现在我面前,也别再打我巴洛克的主意,否则……”

纯黑的眸子滑过一抹寒意,一字一句,冰冷彻骨,“杀了你。”

男人捂着胸口,怔怔的看着落年。

此时,屋外传来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一架直升机缓缓的下降,几辆黑­色­的轿车也快速的开了过来。

落年睨向男人,冰冷无情,“还不快滚。”

男人看了眼后面的动静,咬了咬牙,捡起他的黑刀捂着胸口跑了出去,落年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深呼吸了几下,迈了出去,却猛然撞进一个并不算特别结实的怀中,砰的一声,脑袋撞得有些晕乎乎,落年捂着额头茫然的看着前方的人。

奥菲没想到一进来就撞见落年了,顿时紫眸一亮,一把握住落年的肩膀,目光激光似的在她身上直扫,确定身上没有任何伤痕血迹地上的血迹不是她的后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想到了什么,一拳头轻轻的敲在落年脑袋上,“你是笨蛋啊!别人给你吃喝你就吃喝,把你卖了你都要傻傻的帮人家数钱!”

落年摸着脑袋茫然无知的看着奥菲,头发也微微的凌乱,看起来就像刚睡醒还没缓过那道劲似的,完全听不懂奥菲在说什么。

“奥菲?”落年十分呆十分萌的看着眼前十分傲娇的少年。

“白痴!”奥菲被看得两颊红红,更加大声的吼道,似乎这样就能增加他在落年面前的气势。

“这血还很新鲜温热,是刚刚从人体内流出来的。”路易走进来,蹲在那摊血面前观察了下后道,“落年,没事吧?”

“啊?”落年茫然的看着路易。

“白痴,这家伙肯定是被用了药之后直接睡到刚刚了。”奥菲看落年那副德行道。心里嘀咕,要开始给这个笨蛋开始进行抗药­性­训练,用这么一点迷药别人就可以把她偷走,真是太逊了!

路易看了落年好一会儿,才点点头不再问落年话,拿东西将血液采集起来,一边道:“人似乎已经跑光了,估计是已经看透了我们的行踪了,不过也逃不了多远,索菲已经带人去处理了,凌安刚刚追一个白衬衫的家伙去了。”

真奇怪,他们当家布下的网,除了夜寒焰那个势均力敌的对手之外,还没有过漏网之鱼呢。

落年挠挠脑袋,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的看向奥菲,奥菲傲娇的哼了哼,骂了声不知道骂了多少遍的笨蛋之后,脸颊红红的拉着她上了直升机。

一上机,奥菲就把机上特殊的供伤患躺的单人小床给放了下来,让落年躺了上去,红着脸一脸不耐烦的给她盖上薄被,然后看到落年眨巴着亮晶晶的眸子看着他,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目光转移到落年因为穿着昨天的小礼服而露着的白皙无暇的领口,连忙把薄被拉得更上去,包到了落年的颈部。

落年眨眨眼,完全不知道奥菲到底要­干­嘛。

“闭上眼睛,睡觉!”奥菲见落年竟然还不上道的盯着他看,顿时脸颊一红,低吼道。

“可、可是我不困啊,奥菲。”

“闭嘴,闭上眼睛,昨天偷­鸡­摸狗去了吗?黑眼圈都出来了,丑死了!快睡觉!”抱着双臂,奥菲相当不耐烦。

落年怔了下,确实昨天睡得不太好啊,虽然夜寒焰是个可靠的家伙,但是多年养出来的警惕还是让她没办法和其他人躺一起安稳的睡觉,唯二的两个,一个生死未卜下落不明,一个背叛欺骗不再属于她。

落年乖乖的闭上眼睛,双手抓在脑袋两边的被子上,显得异常的乖巧可爱。

奥菲悄悄的把紫眸转向落年,看到落年乖乖闭上眼睛睡觉了,睫毛好长,像两把小刷子,眉毛细细的,鼻子小小的,嘴巴红红的,脸蛋小小的没有多少­肉­,却粉扑扑的十分可爱漂亮。

连睡姿都显得十分的可爱啊……

表情不受控制的放柔,奥菲少年坐在黑­色­的沙发椅上,悄悄的把身子转向落年,ρi股也悄悄的朝落年脑袋那边移动,紫眸倒映着落年的身影,向四方乱翘的银发飘荡,少年盯着少女可爱的睡颜直看,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他猛然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中盯着落年那张小小的十分漂亮的红­唇­直看!

嘤!

脸颊变得通红,奥菲左看右看,确认没有谁看到自己那副肯定很猥琐­色­情的样子后,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又转回头看落年,对方气息很平稳,看起来已经睡着了的样子,也就是说……

身子不受控制的微微前倾,渐渐的视野变得非常非常的清晰,额前的银发随着他的脑袋下滑,发尖几乎碰到落年的额头,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近距离的观察着他可爱的小老婆。

肌肤非常的细­嫩­,这么近距离的看都看不到一丁点儿的毛孔,就像婴儿的肌肤,白皙无暇,透着非吃然的粉­色­,和那些往脸上扑粉打腮红的女人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小鼻子就算近距离的看也好可爱!还有……小嘴红红的,看起来水润粉­嫩­,好像……特别好吃的样子……

咕咚……

心脏跳得好快!尼玛轻一点慢一点啦白痴!要把她吵醒了白痴!

忽的。

“卡尔法呢?”纯黑的眼眸猛然睁开,长长的睫毛扫过他的睫毛,一瞬间紫眸黑眸超近距离的对视了。

脑袋迅速充血,奥菲眼眸瞪大,触了电似的连忙弹起身子,整个人坐在位置上浑身热得他有点扭捏。

“卡、卡、卡尔法不、不在这边。”结结巴巴的好不容易说完一句,心脏噗通噗通的跳得快速。

“为什么?”落年眨眨大眼,完全没发现有什么需要尴尬的东西。

“因、因为……问那么多­干­什么?!快睡觉!”奥菲徒然惊醒自己­干­嘛要提卡尔法那个该死的家伙的,背着落年吼道。

没得到答案,落年粉­嫩­­嫩­的两腮鼓了鼓,哦了一声,乖乖的闭上眼睛睡觉觉。

好一会儿奥菲才悄悄的扭过头,看到落年乖乖的闭上眼睛睡觉后才松了一口气,反应过来觉得自己跟变态似的,竟然想要偷袭这么可爱的小东西,不要脸!

耳朵红红的,奥菲盯着落年看,他把目光移开,不一会儿又像磁铁被磁场吸引一样不受控制的转了回来,屡次如此,奥菲­干­脆就不转了,然后不受控制,身子又探了过去,这次要更加小心一点,他只是觉得近距离看落年很有趣,绝对没有什么不­干­净不纯洁的想法哦!真的!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莫名的叫人觉得全身发烫,有只小猫在心里挠人似的……

他真的什么都没做哦,什么不纯洁的想法也没有哦,真的——

“砰!”机舱门猛然被粗暴的打开。

“我说——”红发飘扬,红眸怒火跳跃,一身黑­色­皮革的红蛇吼着出现在门口,一脚保持着要踏上来的姿势,怒气冲冲的表情也僵住了。

奥菲整个人僵直的坐在原地,但愿刚刚他弹回去的动作没被看到,不过看红蛇那模样,显然是看到了。

好一会儿,红蛇脸上的表情渐渐的收了起来,红眸缓缓的眯起,然后和奥菲有五分像的面容暴躁扭曲了下,“你这家伙,刚刚想偷吻我家落落没错吧?!”

卟——!

水烧开了的声音瞬间响起,奥菲脸红的头顶冒烟,整个人跳起来,脸上惊慌失措,暴跳如雷,“你、你、你、你胡说!”

“卧槽你还结巴脸红了!你果然在想什么不纯洁的事对吧?!”

“才、才没有!”

“魂淡!想要被爆掬花吗?!”

“魂淡!想要被玩坏吗?!”

“嗯——”额头顶额头,两个少年跟斗牛似的,眼睛火花噼里啪啦闪动。

落年翻了个身闭着眼睛继续睡,啊,今天天气真不错,是个适合睡觉的日子。

等索菲带人把整个训练场的人翻出来收拾掉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了。

一群人回到白馆里,一进屋就看到白展风笑眯眯的倚在二楼围栏上看着进来的他们,浅灰­色­的眼眸弯弯的,长发顺着他的姿势滑到身前微微晃荡,温柔又美丽,可他就这么弯着腰倚在围栏上,由上而下的俯视着所有人,却感觉像是与他们处在不同的两个世界一般。

那视线落在被索菲桥的落年身上,一瞬间莫名的叫她心脏咯噔了一下,这就是大BoSS和BoSS之间的差距吗?刘海微晃,挡住纯黑的眼眸,再给她一点时间,总有一天她一定会把巴洛克王国推到不输给两家的那个顶端!她还很年轻,还有很多时间!

“呀,回来了啊,收获如何?”白展风的目光转瞬既移,仿佛未曾落在落年的身上。

“丰盛。”索菲竖起大拇指,“获得强悍杀手数枚,神奇药剂数支,高级科研人员数个,卡尔法应该会十分开心的。”又有人体给他做实验了,也有神奇的东西来满足他的求知欲,能不开心才怪。

“哦?”白展风依旧笑着,“那BoSS呢?”

索菲骤然噤了声,空气也在那之后瞬间冷凝了起来。

对于斯蒂芬白来说,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永远是结果,他要BoSS,其它的小鱼小虾,可入不了他的眼,就像对待巴洛克王国那样,找不到红妖馆的位置,抓不到高层人员,那么中低层那些他宁愿放他们逍遥也不碰一下,任­性­到变态的想法,叫人难以捉摸。

“啊,抱歉,那家伙是我去追的,不过被他给跑掉了,似乎有同伙。”红蛇挠了挠红灿灿的脑袋,没有丝毫压力的道。

白展风看向红蛇,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莫名的叫红蛇额角低下一滴汗珠之后,才又弯起眼眸,“嘛……既然有同伙那就没办法了,晚点到路易那里去把那人的头像给我弄出来就可以了,对于新人,我一向很宽容。”

“……那还真是谢谢了。”红蛇抹去额角的汗,眼底一片幽深,这家伙……

“那么,各位真是辛苦了,都回房去好好休息吧,需要食物的话,让小Q或者小小Q去给你们做吧。”说罢目光再次莫名的扫过落年,然后转身回房。

落年掩下眼帘,没有问话,没有关心,这个男人一如既往的叫人猜不透。

回到房间换下身上的礼服,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就看到红蛇在蹲在她的衣柜前,听到动静转过脑袋,双颊微红,红眸亮闪闪的看着她。

“落落。”

落年徒然怔住。这家伙竟然脸红了?

只见红蛇立刻跟大狗似的扑了过来,红­色­的眼眸水汪汪亮晶晶的看着她,“呐呐,落落。”

“­干­什么?”

红蛇双手猛然举起一个什么东西在她面前,期待无比的看着她,“落落,这个送我吧!我一定会每天每夜都抱着它睡觉觉的!送我吧!”

红蛇手里抓着的俨然是落年的一个小草莓小内内,形状优美的两个粉红­色­包子型罩罩上面有好几颗看起来十分诱人的小草莓,恰好就在那某个顶端,看起来可爱又有点小­淫­荡。

落年默然,直接伸手把小内内从红蛇手里扯走。

红蛇顿时又跑回柜子前,拿出了一件鹅黄­色­小内内,“要不然这一件?”

落年额角青筋跳跳,“给我放下!”

“不要这么小气啊落落,你就当是送了我个眼罩就好了嘛。”红蛇无耻的抓着小内内不松手,说着还拿起来真当眼罩用似的挂脸上。

落年额角青筋再跳,“现在,放下你手里的东西,给我关上抽屉,滚过来!”

红蛇顿时一脸失望,嘴里嘀咕着怎么这样,又不把他扑倒蹂躏,连件可爱的胸罩都不给他,说起来,落落的胸部好像又变大了,上次好像是34C来着……

“什么事?”见红蛇乖乖的放下不和谐的物品,落年拿着毛巾擦着头发问道。

提到这个,红蛇立刻满脸不高兴,眉头拧了起来,看起来就像一只脾气暴躁的红毛小狮子。

他走过去一把抢了落年手里的毛巾,然后一脸不耐烦的给她擦头发,手上用的力和他凶暴的表情完全不一样,温柔的叫人觉得难以置信。

“为什么要放过那个家伙?!”红蛇本来都追上那个带着冷兵器的男人了,胸口受了伤,血又流的多,跟着地上的血迹轻易就追上那虚弱的男人,哪知他正要动手却接到落年传来的收兵信号,天知道那家伙从他手中把要杀的人抢走,这点叫他有多么不爽。

“那家伙背后有人,而且可能是很多人,杀了他没用。”落年坐在床上心安理得的享受服务,看样子对这种事早就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那抓回去审问不就好了吗?”

“白痴,你能在斯蒂芬白的人眼下把那家伙抓住偷运回巴洛克吗?”落年翻了个白眼,真以为路易他们会放着红蛇这一个刚刚进入白馆的新人去抓BoSS吗?他们在后面必然会再去搜查一遍的,反正是杀了也没用的家伙,倒不如让他带着她的话回去,省得又出现一堆莫名其妙的人在那里做些让她厌恶的事。

“切。”红蛇拧着眉头不屑的冷嗤了一声,白馆的人是不差,但是红妖馆的人也很厉害,只不过是算上整个家族的综合实力和根基稳定、势力分布等等比不上人家罢了。在他心里,红妖馆才是他的家,红妖馆才不会比不上白馆和青石馆!

“不管怎么样,圣玛利亚学院的学生失踪案还有莫名其妙出现的专门对付我们巴洛克王国的事件已经清楚了,我们要准备撤离这里了。”想到了刚刚白展风那叫人心惊胆战的两眼,落年便有种寒气从脚底蹿起来的感觉。

“早就该撤了,这里的人都很危险,斯蒂芬白更是可怕。”红蛇鼻子皱了皱,想到刚刚白展风那张笑眯眯的脸,还真是难得有人能够让他没有打就觉得打不过的呢。

这里就是变态的窝,斯蒂芬白那大变态和一群小变态的聚集地。他们两个正常人是hold不住的,赶紧撤才是真理。

“可是要怎么撤?”落年眉头拧起,她突然发现要等圣玛利亚学院的学生们愤起,还真有种太缓慢的感觉,牧骄阳自从上一次跑出去之后竟然一直没有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上一次在叶家埋下的一个定时炸弹爆炸了,总之,需要她做点事来推动一下。

“烦死了。”红蛇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地方进来容易出去难,拧着眉头摸了摸落年的发,确认­干­了之后才把毛巾从落年头上拿下来。

翌日。

天空举着­阴­云,遮挡住了阳光,看起来仿佛随时瓢泼大雨都会压下来似的。

落年刚刚起床换好衣服,便接到了一个有些出乎意料的电话,出乎意料的人打来的出乎意料的电话。

“喂?落落吗?睡醒了吧,­奶­­奶­可是一直都记得你的作息习惯的哦,­奶­­奶­刚从意大利回来,想死可爱的小落落了,什么时候回家看看­奶­­奶­?”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却健朗的太老太婆的声音,仿佛一点儿都不知道落年现在已经不是艾比瑞家族的人一般。

落年坐在床边,手里抓着手机,眉头微蹙,纯黑的眸中一片复杂,“我……”

“马上就是­奶­­奶­八十大寿了,要是见不得落落,­奶­­奶­会很伤心的,啊,­奶­­奶­现在有点事,你记得回家看­奶­­奶­,先这样了,拜拜。”

“嘟嘟嘟嘟嘟……”

挂上了。

艾比瑞家的两位老人……落年还真不知道怎么说,似乎很疼爱,但是疼爱的特别不真实,两位老人家经常外出旅游,回来的时候总会给她带各种东西,食物、衣服等等,每当那一段时间总会叫她觉得自己幸福的有点可怕,叫人恐惧,就像被送进美食地狱的贪吃小猪,享受过后的结果就是撑到身体爆炸。

两个老人看她的目光也是诡异到叫人毛骨悚然的地步,小时候不懂得为什么会这样,只觉得自己没心没肺,不知感恩,竟然受到别人的宠爱还要想这些有的没的,但是现在想想,确实是怪异的很,只是为什么,她没参透罢了。

不管怎么样,老人都打电话过来了,怎么着也得走一趟不是?

梳理着头发,正准备把头发卷起来弄成包子,那边信号器又响了起来,褐­色­的光,是苍鹰。

弹开对话框,落年一边梳头一边问,“怎么?”

“很抱歉到现在才收集到信息,藤一·艾比瑞昨天与丝迪卡罗斯家族的大小姐,卡罗马家族的大小姐一起从美国,估计马上就要到柯蒂斯洛机场了。”

红­色­的发一瞬间从手中滑落,微微的卷曲,披在她身上把她衬出几分娇媚。

落年眼眸微微瞪大,猛然站起身,面露急切,“什么?藤一?藤一还活着?出现了?等、等等……”落年断了通讯器,在原地踱了几步,然后戴上手表快步的走出房间。

卡尔法正打着哈欠顶着两个黑眼圈把早餐从厨房拿出来,看到落年正要出声,落年却像阵风似的从他面前吹过,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淡淡的温和的香。

碧绿­色­的眼眸微微泛起波澜,像­精­致的人偶般的一眨不眨的盯着空荡荡的门口看,好一会儿才慢慢的又走回厨房,把美味营养的早餐倒进垃圾桶,长长的睫毛微敛,谁也看不清他的神情。

车子飞速的往柯蒂斯洛机场驶去,一路溅起水花数朵,仿若破空,在空气中留下一抹虚影。

而此时,柯蒂斯洛机场。

一抹身影缓缓的从机场内走到待机大厅,颀长的身材显得有些瘦弱纤细,上身穿着黑­色­的丝质衬衫,身后背着一块画板,仿佛只是看着便能嗅到从他身上传出的带着淡淡香气的高级颜料的味道,卷曲的很漂亮的已经过了肩头一些的乌发柔顺的拢在肩上,衬得一张巴掌大的妖孽脸庞更加的邪魅,嘴角勾着笑,深蓝­色­的狭长桃花眼仿佛不需要眨眼都带着吸引人的荷尔蒙。

一出现,就让所有人看向他,顺带着把他身后的人都下意识的忽略掉了。

空气一瞬间流动的有些缓慢,即使是早晨时间,机场内的人却已经不少,一双双眼睛聚集在那个男人身上,一瞬间寂静无声。

好一会儿后,有人瞪大了双眼尖叫出声。

“啊——!”

那尖锐的叫声一瞬间像按下了某个按钮一般,所有人都­骚­动了起来。

记者疯了似的赶来,人们也疯了似的赶来,不多时,整个柯蒂斯洛机场大厅变得拥挤喧闹了起来。

“怎么回事?!”正在睡觉,却被藤田管家十万火急的叫起来的天堂真央瞪着电视上的现场直播,震惊的尖声问道,藤一?这是藤一?!没错!这不是真一,那个真的是藤一啊!他、他不是死了吗?为、为什么……

“小姐,小姐!冷静一点!”见天堂真央翻白眼要晕过去,藤田连忙扶住她,一边用手给她扇风一边道。

冷静……这叫她怎么冷静得下来?!前一段时间才刚刚宣布死亡的儿子突然回来了!那她的公司怎么办?她靠着藤一的死得到的一切利益又该怎么办?别人会说她是骗子,没良心的母亲!然后公司股票大跌,合作者一个个跟她一拍两散,没了!全没了!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落年那个小东西就是她的大煞星,只要有她存在,她永远都要倒霉运!

“小姐,你要冷静一点,这一切你都不知道不是吗?”藤田眼底滑过一抹狡诈,看着天堂真央道。

天堂真央骤然一怔,看向藤田管家,是了,她是藤一的亲生母亲啊,她什么都不知道啊,她明明只是一个以为自己孩子被一个从奴隶市场出来的孩子害死的,深爱着自己孩子的母亲而已啊!藤一是她儿子,总不会给她这个母亲难堪,让她破产又名声尽毁吧?

那边,落年感到机场的时候,藤一已经被人们一层层的包围起来了,他应付这些很熟练,也似乎清楚自己之前被所有人都当成了死掉的事,一句一句恰到好处的解释着,叫人不会觉得违和也不会觉得被骗取了感情和眼泪。

噗通……噗通……

心脏因为赶得太急而有些起伏剧烈,落年站在人群最外围,看着被众人拥簇着站在高处的藤一,莫名的觉得心尖儿微动,在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竟然已经出现在这里了呐。

看来活得好好的,心脏也好好的。

落年缓缓的冷静下来,深深呼吸了几口气平复下莫名激动的心情,而那边正被记者一个接一个的提问忙得不可开交的男人却忽的感觉到了什么,视线一转,越过一个个人头,准确无误的落在了落年身上。

于是,给力了灭哈哈哈哈……神马?还不知道把票交粗来?晚上苹果就去蹲你床头(­阴­险的笑

V29 从未忘记

?( 章节名:V29从未忘记

深蓝­色­的狭长桃花眼,如同汪洋,辽阔深邃,漂亮的不可思议。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噗通……

落年怔住,藤一怔住。就这么隔着重重人墙遥遥相望。

噗通……

莫名的,一种微微抽疼的感觉传来,心脏噗通噗通的跳得飞快,每一下都带出一种疼痛却甘之如饴的感觉,四周围的喧嚣变得安静,深蓝­色­的世界中只有那一抹小小的身影。

落年看着好久不见明显消瘦了不少的男人,看到他呆怔怔的看着她,连记者不断的提问都忽略了,嘴角缓缓的,对他勾起一个纯真可爱的笑容,小手挥了挥,就像见到了好久不见的家人,温暖的叫人心底发烫。

深蓝­色­的眼眸微微的睁大,心底涌起一种受宠若惊的狂喜,他目光看着落年,身子却不受控制的从阶梯上走下,拨开重重人海,呼吸有些粗重,胸口起伏的有些剧烈,然后,弯下腰抱住还对他笑容灿烂可爱的小家伙,紧紧的,仿佛抓住了生命中唯一的稻草。

“找到你了,小宝贝……”轻轻的仿佛失而复得般的呢喃从淡­色­的薄­唇­中飘出。

莫名的,眼睛微微的湿润。

其实……她都知道的,一直以来都知道的,只是因为真一,所以毫无愧疚之心的忽略了,他每年都陪在身边的生日,每年都亲手送来的礼物,每一个无不是他亲手挑选颇具意义的东西,名贵程度也从来不比真一送的差,只是或许就像大多数凡人,爱上一个人之后,其他人对你再好你也看不到,更甚者甚至会觉得厌恶困扰。

从来不画人物画,却只画她;从来不停下漂泊的脚步,却独独为她所绊;连那颗心脏都只为她疼痛幸福……

说到底她落年从头到尾,所负所亏欠的人,除了藤一之外根本没有任何人nAd1(可是也就是因为是唯一一个,所以才显得更加的无情内疚呐。

一瞬间微微僵硬的身躯缓缓的放松,落年缓缓的伸出手,缓缓的回抱住男人,小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背,仿佛在无声的安慰着什么。

整个机场大厅是如此的安静,记者们咔嚓咔嚓的拍着照,人们面面相觑,小声谈论,却没有人大声喧哗。

“这个……这个不正是之前传闻的那个……”

“对,是她没错,那头红发,我记得……”

“怎么回事?新皇大人怎么……”

“……”

人们面面相觑,将他们所崇拜的人包围起来,而被他们渐渐的推离了藤一的两个女人,看着这一幕,脸­色­变了变。

“怎么回事?!”克蕾拉脸­色­难看,难以置信的看向索尼娅,藤一明明失忆了啊!昨天回来的时候她还小心翼翼的打探过,藤一对“落年”这个名字根本毫无反应!

索尼娅手指弯曲抵着下­唇­,看着这一幕眉头蹙了蹙,比她想的进展快多了,这可不好玩了。

“应该是本能吧。”

“本能?!”克蕾拉声音骤然拔高,把身周的一些人的视线给吸引了过来,克蕾拉却没有丝毫注意,双眼瞪大的几乎抓狂,“那是什么东西?!”

索尼娅不再说话,实际上,她也有点搞不懂现在的状况是如何。

克蕾拉狠狠的看着拥抱的两人,咬牙切齿的迈着大步走了过去,那模样就像抓到丈夫出轨的妻子nAd2(

“藤一!”克蕾拉穿过层层人海一把拉扯了下藤一完全没有把落年放开的意思的手臂,脸­色­怒得有点发青,被丝迪卡罗斯家族宠得越来越无法无天自视过高的大小姐早就把藤一当成了所有物。

落年和藤一都被这突然的粗暴的一扯身子晃了晃,落年皱着眉头,看向身旁一副抓­奸­在床的妻子模样的女人,最先入目的就是那头红发,然后便是那张脸,眼眸一瞬间眯了眯。

克蕾拉·卡罗马啊,小时候装成好朋友然后一次次肆意的伤害她的人,在五年前为了见藤一而特意邀请她到卡罗马家去,结果因为藤一恰好在外面没有跟她一起去,就把客人晾在门外的骄横无礼的大小姐,不过如果没有她的邀请,她也不会见到凯文,现在也不会有鬼医凯文。

还真是感谢了呐。

眼底滑过一抹讽刺。

记者相机咔嚓咔嚓的还照个不停,通过现场直播而赶来的人们还在往这边聚集,宛若国际巨星驾到一般气势庞大。

一双双眼睛在三个人之间转动,听说藤一非常的疼爱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的说,那现在这个女人这一副被背叛的模样……三角恋?

藤一扶着落年,眉头微蹙,站直了身子,“克蕾拉?怎么了?”

“怎么了?!”克蕾拉瞪大了眼睛大吼,完全没有一点儿大家族孩子的格调和气质,“我才要问你在­干­什么呢?!你把我丢下来在这里做什么?!”

“我丢下你了吗?你不是在后面站得好好的吗?”藤一语气有些冷了下来,对面的女人对他露出的好像他把她抛弃了似的,或者更切确来说是所有物背叛的那种表情,看起来真不爽。

克蕾拉没想到藤一竟然会这样说,脸­色­更加的难看起来,“藤一!难道你想起来了?”

没错,他一点儿都没有失忆的样子!和从前的任何时候都一样,只要落年这个小东西在,视线就一定会跟着她转,温柔是落年的,宠爱是落年的,其他人都是疏远且冷漠的,这一点,双胞胎何其相似!

想起来?忘记什么了吗?落年眉头骤然一蹙,手在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猛然抓住了藤一的手,有点用力,都把藤一握疼了nAd3(

藤一低头看了落年一眼,最宝贵的手被握疼了也不在意,眼底滑过一抹笑意,温柔的回握住她的手,两人手牵手的站在一起,男的妖孽女的可爱,看起来气场融合十分和谐,十分的和谐唯美。

克蕾拉的脸更臭了。

“想起什么?”藤一看向克蕾拉,深蓝­色­的眼眸微微的弯起,黑­色­的丝质衬衫衬得他肌肤似雪,妖孽气场一瞬间加倍升级,“从来没有忘记过,何来的想起?”

克蕾拉徒然呆住。

没、没忘记?可、可是……他明明刚刚醒来的时候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是他们翻出了和艺术新皇相关的各种资料才让他清楚他现在是谁,面临着什么状况啊!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藤一失忆了,这一点完全没错,凯文出手的药,从来都不是虚的,因为试验小白鼠过后,发现药­性­太强,强到连小白鼠都忘记它自己是什么东西了,这和他所要达到的目的不符,所以减轻的各种药剂用量,也添加了一些新的东西进去。

而用在藤一身上,造成的效果是让藤一失去了全部的记忆,但是却没有丧失他所学到的任何东西和智商,甚至连心脏也稍微的有了一些好转,当然也仅仅是一点点好转罢了,毕竟心脏那种东西到了藤一这种程度,已经不是靠药物就可以控制治愈的了。

所以……现在是怎么回事?

拨开人群走进来的丝迪卡罗斯家族大小姐索尼娅也惊住了。

藤一没有说话,只是拉起落年的手轻轻的蹭了蹭脸颊,然后放在轻吻放在­唇­角,深蓝­色­的眼眸看着落年,如同大海,却只包容着她一个人。

是啊,他是忘记了,忘记自己叫藤一·艾比瑞,忘记自己是艺术新皇,忘记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严重的心脏病,忘记了所有,但是他却一直都记着一件事,一件用那颗脆弱又似乎有点坚强着支撑起他整个生命的心脏记住的事,那就是……他爱着一个人,并且还要继续爱下去,也只能继续爱下去,即使到最后因为心脏跳动过快死掉也没关系。

所以在那么多人中,他一眼就看到了,一瞬间便感觉到了,那种让血液沸腾起来的疼着,却又幸概的感觉,全世界只有她才是有颜­色­的,只有那抹红­色­才是独一无二的。

所以……

找到你了,他的宝贝。

所有人都怔怔的看着藤一,看着他因为他的妖孽气质所以看起来像是在**,却莫名的叫人觉得虔诚到了仿佛献出一切般的动作,在这一刻,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吧,这个男人,他们的艺术新皇,爱着这个少女,圣洁纯粹到不可玷污的情感。

几个女记者眼睛都忘记眨了,好一会儿发现自己的镜头上带上了水雾,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然流泪了。

落年怔怔的看着藤一,脑袋忽的一片空白。

美好的画面总是会刺痛某些人的眼,克蕾拉猛然反应过来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本来就因为从小嫉妒着落年而有点扭曲起来的­性­子骤然使她脸­色­发青。

克蕾拉觉得她所做的一切好像都在为他人做嫁衣,她请凯文过来卡罗马家族救藤一,结果害家族惨遭灭族,更是为了藤一没心没肺的待在丝迪卡罗斯家族,结果现在他竟然一看到落年就巴巴的贴上去,那她呢?她算什么?她带他回来是为了让落年伤心,是为了炫耀的!不是看他们幸福的在她眼前晃的!

“藤一!难道你要抛弃我吗?我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你现在竟然要当负心汉抛弃我吗?!”克蕾拉声音尖锐巨大,在本就有些安静的人群里回荡,一瞬间叫所有人都怔住了。

藤一也怔住,眉头骤然拧起,“你在胡说什么?”

“我哪里胡说了?是谁在你生病的时候端茶倒水天天伺候?是谁在所有人都以为你死掉的时候不放弃你救你陪在你身边?!是这个小东西吗?是吗?!她明明就是害你变成那样的罪魁祸首,是大罪人!”克蕾拉指着落年大声吼道,脸­色­气得发青,她就是不准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藤一如果敢执意的话,她宁愿把藤一抹黑,宁愿借此让世人把两人逼迫分开!无论用什么方式,就是不准两人在一起!

凭什么……凭什么落年什么都没做只要笑一笑就可以得到这样让人称羡嫉妒的感情?凭什么?!

记者们相机又一次咔嚓咔嚓了起来,他们毕竟是要靠这个吃饭的。

藤一把落年拉到身后,挡住不断对着落年的闪光灯,薄­唇­紧抿,脸­色­沉了下来,“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但是我不知道什么叫‘抛弃’,你救了我我就要以身相许吗?我说过我爱你吗?我说过请你救我了吗?这样的自作多情,我真的非常的讨厌,也让我觉得很困扰。”

藤一虽然经常带着妖孽的笑,但是别把他当成好人和绅士,大家族里的孩子,而且还是艾比瑞那种家族,善良那种东西就算存在也已经不再单纯了,他有他的底线,谁也不允许踩踏。恩人这种东西,在他的底线之内他可以报恩,但是要是超过了,那么连一毛钱都没有。

本来,他就没有求谁救他,不是吗?

世界艺术联盟的人都知道,藤一并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虽然他不会像炸弹那样一点就着,但是也不是能够随便开玩笑的,因为他把所有的包容宠溺都给了一个人,已经没有其它多余的提供给别人了。

不清楚藤一­性­格的人都被藤一这不客气不留情的话给惊了惊,但是随后反应过来,又觉得藤一说的话并没有什么不对,反倒是那个女人有点问题,一看就像个第三者,救了艺术新皇那是她的福气,全世界都会感谢她的,可是她竟然妄想把属于世界的艺术新皇独占?而且还这么一副讨债鬼的模样,怎么看怎么比不上被藤一护着的那个小家伙比!至少人家乖巧乖巧的,让藤一露出幸福的表情了。

克蕾拉脸­色­更加的难看了起来,拳头紧紧的攥起,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从小到大,这种情况,这种让她嫉妒到死的画面又一次发生了!明明比落年好的女人有那么多,明明为他付出的人有那么多,可是他却独独宠着爱着一个爱着他哥哥的没用的小东西,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藤一!藤一!”一道焦急的声音传来,天堂真央脸­色­苍白发型凌乱的仿佛刚刚起床,什么都没来得及打理就赶过来的样子,脸上带着泪,看到的人不由得往两边退去给她让开一条通道。

“藤一藤一!我的儿子,我的宝贝儿子!”天堂真央一把抓住藤一的双臂,泪水涟涟。

藤一看着自己被抓疼的手臂,眉头蹙了蹙,这个女人……好像就是那个在记者会上说他死掉了,把他的画拍卖掉的……母亲吧?嗯……古怪的感觉,他竟然没有感觉到一丁点温暖,不知道是不是对方年纪有点高了,不化妆出来,感觉哭得真丑……

欸?这样说自己母亲会不会不太好?

又来了,这个女人。

落年眼眸微微的眯了起来。

艺术新皇的这一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的回归,沸腾了整个世界,现场直播也在天堂真央的出现和后面出现的来接他的希格勒司而落下帷幕,随之回到艾比瑞家族的人有落年,也有卡罗马家族和丝迪卡罗斯家族的大小姐。

报社印出的报纸连续大卖一整天,最受人关注的除了藤一死亡真相之外,就是藤一和几个女人之间的纠葛了,毕竟八卦这种东西谁不爱看?而且艺术新皇的新闻怎么着也不会比夜寒焰的危险。

落年这个本来就是名人的名人更加名人了,网络搜索点击量连续飙升破千万,关于夜寒焰许诺她夜家主母之位的事的知情人士更是十分关注,毕竟世界艺术联盟要是和夜家发生冲突的话,那也是极大的事。

有星探都想趁着落年的网络大红挖她去当明星了。

艾比瑞家。

再次踏入这座城堡,明明才不到两天的时间,竟然就已经有一种离开了好久的陌生感了。

她为什么要到这里来?落年看向边上拉着她的手不放的男人,纯黑的眼底一片复杂,答案刚刚已经从凯文那里得知了,藤一被注­射­了他们巴洛克王国医学科研部最新研究药物,还是没有经过临床验证的药物,百分百可能造成失忆。

可是藤一却没有丝毫的改变,一模一样的气质、行为方式,要说唯一改变的,就是以前对真一所保持的一种比较复杂的敌意和对她的喜爱的压抑,是因为忘记真一曾经对她的背叛和欺骗,所以敌意消失,因为忘记她曾经对真一有多爱,所以放开了?

……说不出的是好是坏,看起来没什么区别,但是又有很大的区别,落年很在意,失去记忆的藤一,是不是把她是黑兔子的事也忘记了。

“看来活的很好。”偌大的客厅,明亮华丽的吊灯下,这是真一下楼看到许久不见的双胞胎兄弟的第一句话。

两张一模一样的久违的面容又一次放在一起进行了对比,依旧是极端化的气质差距。

“是活得很好。”藤一看着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嗯,又是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

深蓝­色­的眼眸瞥过他和落年交握的手,眼眸瞬间黯了黯,却快得叫谁也没能察觉出来,他朝其他人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真一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这一段时间一直都是这么忙,你们不要介意。”天堂真央已经回房去把自己给收拾好了,笑容高贵的对克蕾拉和索尼娅道。

“您的儿子非常优秀,为了教育他们您一定花费了不少心血和­精­力。”索尼娅优雅的颔了颔首,和在丝迪卡罗斯家族时完全不同,现在俨然就是一个端庄优雅的世族大小姐,丰厚的家世背景,姣好的面容,高贵的气质,懂得给她台阶给她面子,这完全就是天堂真央心目中的儿媳­妇­人选。

“哪里哪里,当妈的都这样,为了孩子付出多少都是值得的。”天堂真央嘴角的笑容深了些,心里算盘噼里啪啦的响着。

史丹尼家族因为订婚宴上的丑闻问题已经不愿意和天堂家继续交往下去,天堂家也已经快倒了,她也已经从挽救天堂家的思想转换到继承天堂家,而她自然不可能让自己挂个废旧家族的家主名号了,重振天堂家是必须的。

所以支持合作者必然少不了,艾比瑞家族因为真一的原因指望不上了,其它家族她又不想被占便宜,所以如果是自己儿子的媳­妇­呢?特别还是藤一这个在艾比瑞家族没有什么权利,对权利也不向往的人,也就是说,丝迪卡罗斯家族完全可以对她全力相助!

两个女人两双眼睛相望,在表达着什么东西一瞬间彼此便看了个一清二楚,再优雅的转开,看起来默契十足且达成了共识。

至于克蕾拉?那个被人利用当傻子耍了都不知道的傻Ъ,谁鸟她。

“藤一啊,这次你能够平安回来,真的得好好感谢两位小姐,什么时候开个宴会给你接风洗尘一下吧。”天堂真央转向安静的坐在一边没说话的两人,目光在两个交握的手上顿了顿,看向落年笑道:“正好小落也回来了,­干­脆请夜当家的也过来吧,藤一最疼你了,怎么着也要让藤一给你把把关鉴定一下啊。”后半句,天堂真央是用玩笑般的语气说的,毕竟夜寒焰可不是谁都有资格去鉴定评价什么的。

“嗯?”藤一有些听不懂天堂真央说了什么。他和夜寒焰是什么关系?落年和夜寒焰又是什么关系?他要鉴定什么?

“我和夜寒焰没有什么关系,你不要装耳背随意瞎掰,人家就算对我好也只是对我好,他说了跟艾比瑞家没关系。”落年看着天堂真央,噘着红­唇­看似有点不悦的可爱的道,叫藤一觉得好笑,却叫天堂真央脸­色­难看了起来。

这小东西竟然在警告她,在嘲讽她!就这么不想让她和夜寒焰攀上点关系?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我也听说了呢,听说夜当家钟情于你,把夜家主母的位置都许诺给你了哦。”索尼娅微笑着道,对于坐在一边完全Сhā不上嘴,却也发现索尼娅抢了她的风头的克蕾拉完全无视。

她这一趟的利用价值已经没了,自然不需要再去给她虚与委蛇,对于这种没头脑的女人,如果不是她是继承人候选,也是丝迪卡罗斯家族的责任,他们才不会让她这么逍遥下去呢。

握着她的手的手骤然一僵,下一秒却又握得更紧,他的背脊一瞬间坐得挺直,仿佛要出征的战士,看得落年眼眸微微瞪大,觉得惊讶万分,这家伙……这一副不怕死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只是许诺罢了,落年没有同意不是吗?

……

那一边,白馆。

喀嚓喀嚓喀嚓……

松鼠啃食脆脆的食物般不间断的声音响了起来,整个大厅里安静又诡异,所有人都一脸惊恐的看着坐在沙发最中间,正对着大屏幕电视的卡尔法。

只见他怀里抱着一大袋薯片,金灿灿的发微微有些凌乱,身上还穿着黑白竖条纹的睡衣睡裤,绿潭般的眼眸平静无波的看着电视上不断重播的关于艺术新皇归来的重大新闻,薯片在他指尖咔嚓咔嚓的前进消失,然后白皙漂亮的手指头又伸进袋子里拿起一片,很快又会消失在指尖……

咕咚……

索菲惊恐艰难的咽了口口水,那边小Q和小小Q动作十分迅速的从厨房冰箱里又搬出了好几袋零食堆在卡尔法桌前,生怕他怒火还没有发泄完就吃完,会把他们都拖去抡墙,但是现在越来越压抑危险的气息,却叫他们觉得,也许这一次连零食也无法熄灭这男人严重不爽的内心。

路易扯了扯索菲的衣袖,淡蓝­色­的眼眸指了指,难得也有几分紧张的示意,尼玛赶紧去叫当家的起床!卡尔法要暴走了!

卡尔法是大杀器,暴走他们根本没办法,只有他们当家的才有用!

索菲嘴角一抽,连忙摇头,尼玛白痴会长起床气很可怕!身为青梅竹马的他最清楚了,他才不要去自找死路呢!

路易眉眼一竖,尼玛快去!想要白馆毁掉他们跟着倒霉啊!

卧槽!为毛要他啊?!索菲也恼了,尼玛索菲爸爸宝贝女儿被抢走他心情也很不爽的!再闹跟你拼了!

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啊!路易没有半点愧疚的用眼神说道。

索菲顿时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目光看着路易要多悲戚有多悲戚,路易你个没良心的家伙嘤嘤嘤嘤嘤!

喀嚓喀嚓……

喀嚓……

喀嚓……

松鼠啃食的声音渐渐的变得缓慢了一些,但是却叫在场所有人的寒毛更加的竖起,路易更是一脚直接把索菲给踹了出去,表情十分凶狠,快去叫当家的起床!

只是,还未等索菲有动作,卡尔法目光在第N遍落年被藤一抱进怀里的镜头下,缓缓的站起身,手里的薯片被他扔到一边,无波的碧眸平静的仿佛在看死人。

“卡、卡、卡尔法……冷静,冷静,深呼吸!”索菲嘴角一抽,结结巴巴的出声。周围的人立刻警惕的各种往后退去,做好拔腿就跑的准备。

卡尔法机器人般的转过脑袋看着索菲,看得索菲心如死灰才缓缓的出声,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今天是星期一。”

没有被拖去抡墙,索菲怔怔的点头。

卡尔法没说话,直接上了楼,留下一­干­人等面面相觑,怎么有点不对?

不一会儿,卡尔法从楼上下来,已经换上了夜间部的校服,手上拿着钥匙,似乎要出门。

“卡尔法,你去哪里?”路易眉头一皱出声问道,这家伙可别跑出去闹才对啊。

“去接她回来上课。”卡尔法头都没回的回道,头顶天空一片­阴­霾,似乎马上要压下瓢泼大雨。

“那……那个藤一·艾比瑞呢?”

“处理掉。”卡尔法语气平静无起伏的仿佛只是在说“今天天气真不好”一样。

嘤!索菲立刻寒毛炸起,“卡尔法别冲动啊啊啊啊啊!”

世界艺术联盟虽然说看起来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强大,但是却不是什么好惹的,他这么嚣张明目张胆的要去跟人家艺术联盟的新皇斗?!作死啊!要是把艺术联盟那个老家伙惹恼了怎么办?那老家伙可是藤一·艾比瑞的老师!

“果然,还是去叫会长吧,要不然把奥菲叫起来也成。”路易揉着太阳­茓­十分头疼的道,没办法,卡尔法武力值太高,他们打不过,­性­子太鬼畜,他们劝不了,要他们阻止他的决定的话,完全做不到。

“……”他担心让奥菲那个火药桶知道后果更严重……

……

“我想要嫁给藤一·艾比瑞。”随着女声响起,一个特殊的仿佛磁盘般的黑­色­首饰盒打开,露出了一枚红­色­的戒指,红­色­的流光一瞬间炫花人眼般的流转,在另一只手忍不住碰触上它的时候,盒子又闭合了起来。

索尼娅站在希格勒司的办公桌前,手上带着她的盒子,嘴角勾着誓在必得的自信笑容。

希格勒司收回脸上有些过激的神情,目光扫过她手上的盒子,然后落在她脸上,“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当然,传说中的萨蒂帕帕落戒指,得者可得天下。”

“那你为什么……”

“我不是傻子。”索尼娅打断希格勒司的话,“靠一枚戒指得天下这种屁话如果成立的话,那么夜家和斯蒂芬家又算什么?但是我知道,还是有许多家族想要,有什么意义我不知道,但是我不在乎。”索尼娅弯下腰,把手中的东西推到希格勒司面前,目光幽光闪烁的看着他,“我知道,你也想要,让藤一娶我,我就把它给你。”

希格勒司怔了怔,他倒是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将女人迷成这样,连萨蒂帕帕落戒指这种东西,都舍得拿出来做这种明显不够本的交易。

希格勒司贴近桌子,手指轻轻的敲在桌面,俊美如同大理石雕像的面容勾起一抹意味不明却非常危险的笑,“你胆子倒是大,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吗?”

“怎么?你想来硬的?”索尼娅嘴角扯起笑,敲了敲盒子,“这枚戒指用我们丝迪卡罗斯家族祖传的特殊方法锁进了坚硬程度是钻石的十倍之大的黑石里,用任何强硬的方法都没办法取出来,甚至会在黑石碎掉的时候跟着一起碎掉,到时候不管这戒指有什么用什么意义,碎掉了就没有什么价值了吧?”

希格勒司眼眸徒然眯起。

“教我这种方法的母亲已经过世了,我父亲不会,也就是说,全世界只有我开得了。”索尼娅站起身,嘴角带着誓在必得的笑,“要藤一还是要戒指?”

……

安静的走廊上脚步声缓缓的响起,苍白优美的大手桥白皙可爱的小手,男人一如既往的喜欢穿黑­色­的丝质衬衫,但是却也一如既往的合适和好看,身材有点消瘦,握着她的手却依旧温暖­干­净,半长的发卷曲的很好看的拢在肩上,衬得那张巴掌大的脸更加的具有妖孽气质。

落年侧着头仰着脑袋看着男人的侧脸,他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真是奇怪,明明连对这个家的熟悉感都随着记忆消失掉了吧?

“这里就是我的画室吗?”悦耳的声音响起,藤一桥落年走到一间屋前,看向落年问道,见落年点点头,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似乎因为有佣人打扫,所以屋子很­干­净,东西也摆放的整齐,但是依旧空旷的可以。

四面都是大大的仿佛芭蕾舞房般的镜子,地面是古铜­色­的木制,大大的落地窗,刚刚好是对着后花园的,只要低头就可以看到一丛丛各­色­的花朵,还有白­色­的秋千。

藤一趴在落地窗上往下看,深蓝­色­的眼眸莫名的亮亮的,再扫过空荡荡的只剩下几盒颜料和画架的房间,“一幅画都没有呢。”

都被天堂真央卖掉了,怎么可能还会有。

“不过既然卖掉了,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画。”藤一又道,脚步踩在木制的地板上,发出空旷的声响,“如果画的是小宝贝的话,那肯定要好好的藏起来才可以,怎么可能会放在这种地方,还被卖掉了。”

落年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他,心跳声在耳边平稳的跳动着。

该怎么办呢?虽然一直在寻找,虽然偶尔也会被这个男人牵动心房,也知道自己对他有愧疚,但是……她却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待这个人了,要把他当成什么人对待?要把他继续当成哥哥那样对待吗?

但是,当成哥哥又要怎么对待?要知道,她从来没有把真一和藤一当做哥哥过,曾经,真一是爱人,自己全心全意的付出,藤一只是有利用价值的人,被自己毫不留情的利用,天堂真央他们只不过是她这只大灰狼放在一旁待宰的羊羔罢了。

佐焱他们是她的家人,所以,要把他当成红妖馆的人那样对待吗?落年眉头揪起,感觉怎么这么奇怪?尼玛想想她心情不爽把藤一拖去抡墙的画面?orz……这种想去扑街的赶脚是肿么回事?

眉头被轻轻揉开,藤一弯着腰看着她,深蓝­色­的桃花眼微微的弯起,带着粼粼的波光,仿佛夏日夜空下的大海。

“怎么了?”

“……藤一……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落年觉得自己有点被迷惑了,伸出手抚上他的眼,长长的睫毛刷过她的手指,带着些轻颤,男人对少女突然的亲近有些受宠若惊,弯着腰僵在原地一动不动,那手指仿佛带着电流,每一下都叫他心脏颤动,跳得又快了些。

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一双眼睛呢,一点儿都不比斯蒂芬白的差呢。

“嗯?”没有得到答案,看着藤一呆怔怔的看着她,落年摸眼睛的手顿时弹了他的额头一下,叫男人摸着额头眼眸微微睁大的看着她,为、为什么觉得这样的相处模式有点不太对劲?他们以前是这么相处的吗?

“……想要的东西吗?”藤一站直了身子,看着天花板,修长的手指按在尖俏的下巴上。

“嗯。”

“小宝贝要送我吗?”藤一低下头看她,眼眸笑弯了起来。

“嗯。”落年点点头。

“什么都可以吗?”­精­致漂亮的脸蛋更凑近了一些,身上仿佛洗不去的非常好闻的高级颜料的淡香和落年身上的淡香融合在一起,莫名的有些缠绵了起来。

“……最大限定范围之内。”落年停顿了两秒道,虽然说想要补偿藤一,但是她也不能夸下海口,要是是她拿不出来的东西怎么办?

“嗯~?那……”藤一凑近落年的耳边,仿佛要说什么悄悄话,深蓝­色­的眼眸弯弯的,卷曲的发蹭到了落年的脸颊,软软的,顺滑的。

“我想——”艺术家漂亮的大手把落年的脑袋按入颈项,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连身子仿佛都幸福的轻飘飘起来了,深蓝­色­的眼眸仿佛泛出一层雾气,声音压得很低,低到仿佛诀别般的呢喃,“如果能够让小宝贝觉得幸福的人,能是我,就好了。”

啊……这么得寸进尺的话竟然说出来了,自己真是个贪心的家伙。

落年怔住,心尖儿微微颤动的感觉又来了,这是什么感觉?爱吗?可是,这种感觉,她对很多人都产生过,奥菲被她欺负的脸颊通红脑袋冒烟,却还一脸傲娇的样子的时候,卡尔法那双眼眸荡起波纹的时候,夜寒焰跟她说把心脏给她的时候……

如果说这种就是爱的话,那么不是太廉价了吗?

而廉价的东西,她从来都不要啊。

落年没有说话,藤一眼眸微微的敛了起来,挡住那双大海一般的美丽眼眸。

忽的,手表上传来嘀嘀嘀的声音,绿光,来电话了。

推开藤一,落年走出画室接通了通讯。

“夜寒焰,什么事?”落年举着手腕对着手表问道。

“你现在还在艾比瑞家族吧?”手表中传来夜寒焰低沉磁­性­的声音。

“啊。”

“请你帮个忙。”

“嗯?”落年眉梢微挑,真是难得了,还有难倒这个帝王的事吗?

“我发现我们在找的萨蒂帕帕落戒指在艾比瑞家里出现了波动反应,很有可能是我们夜家的黑指,但是忽隐忽现这一点让我们很苦恼,初步怀疑戒指被放在会影响它的特殊磁场的房间或者容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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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30 一层层,剥开

?( 章节名:V30一层层,剥开

落年眸中滑过一抹沉思,黑指波动?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藤一、克蕾拉和索尼娅带回来的,毕竟夜寒焰之前也没有发现艾比瑞家里有这种波动,反倒是恰好在藤一他们回来的现在探测到了。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我知道了,我会帮你看看的。”落年说着准备把通讯切断,她现在脑子还有点乱。

“等等。”那边的男人仿佛察觉到了落年想切断联系,出声阻止,“藤一没事吧?”

“……很好,就是失忆了。”

失忆?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男人眉头蹙了起来,琥珀­色­的眼眸转到正在播放新闻的电脑上,他怎么没感觉到藤一失忆了?他对落年的态度和之前的根本一模一样,甚至可以说更放开了一些,不再像之前落年爱着真一时那样虽然爱着,但是更多的是小心翼翼的保护,现在,爱和保护似乎稍微成了正比一些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藤一的出现对于他来说,总归是一个挺大的危险隐患,落年对那个男人是有感情的,这一点在真一离开她之后更加清晰的表现了出来,连带着的还有巨大的愧疚。那个小家伙的心并不容易被人留下痕迹,可是藤一是一个,所以啊,真苦恼。

乌黑的发丝柔顺的穿过指缝,琥珀­色­狭长漂亮而锐利的凤眸看着落年回抱着藤一的小动作,眼眸微微的眯了眯,“和藤一一起回去的还有丝迪卡罗斯家族的大小姐吧,初步确定,戒指应该在她身上。”

落年点点头,“还有什么事?”

“你很赶时间?”

落年脑袋微微侧了侧,她可以听到门后藤一不知道在搬什么东西发出的乒乒乓乓的声音,纯黑的眼眸一瞬间覆上一层暖意,“有个笨蛋让人很在意。”话刚说完,落年微微怔住,她这是……在跟夜寒焰解释?眉头拧了起来,怎么搞的?为什么会一句话牵涉两个男人?

黑金­色­的钢笔在手指上转动的十分漂亮,安静的书房里只有笔记本电脑上面传出的播放新闻的声音,“……是吗?那个能够让你在意的笨蛋可真是幸福了nAd1(”

“砰!”门后传来一声巨响,落年吓了一跳。

“我挂了。”说罢顾不得夜寒焰说了什么,直接切断了联系拉开门走了进去。

藤一正坐在地上,疼得他半闭着一只眼,一只手捂着臀部,而他前面是一个人字梯,他似乎是要爬上去从天花板里拿了什么东西,结果一不小心没站稳从上面摔下来了,白­色­的纸片飘落了一地,还有一些纸屑落在了他的头顶,看起来颇有几分狼狈好笑感。

“你在­干­什么?”落年连忙走过去蹲下身,侧耳贴在他的胸口,听到心脏跳动的平稳,确认没什么大碍才松了一口气,这家伙,难道不知道自己体内埋了一颗定时炸弹吗?竟然还不小心一

藤一没想到落年会突然凑过来,薄薄的丝质衬衫阻隔不了落年脸颊­嫩­­嫩­的触感,软软的贴在他的胸口,叫他全身控制不住的微微一僵,心跳渐渐的加快了起来。

“跳慢”落年眉头皱了起来,按着藤一的胸口道。刚刚还好好地,怎么就又快了?这家伙情绪是怎么回事?

“控、控制不了啊。”藤一怔了怔,脸颊微红,有些无奈的道。

落年觉得,果然还是要找人来把藤一的心脏问题解决掉才好。

目光触及到藤一ρi股下坐着的一张纸,落年伸手把它抽了出来,看到是一副素描画,简单的黑白线条,是她啊。

落年微怔,捡起其它的,发现每一张上面都是落年,全部都是素描,用最简单的线条勾勒出了最完美的属于她的喜怒哀乐nAd2(

“……你爬上去是为了拿这些?”落年瞳孔微颤,她从来都知道藤一画过她,但是却从来不知道,他竟然画了那么多,一张一张,至少有两个个盒装牛­奶­箱子那么厚……上千幅……

藤一拿过几幅看,“我刚刚就觉得上面灯光好像有点奇怪,没想到还真有藏东西……喔!这是小时候的小宝贝啊,真可爱!”

深蓝­色­的桃花眼亮晶晶的,看着他手上的他自己画出来的话惊喜的喊道,上面的落年看起来也就七八岁,揪着自己的衣角,水汪汪的眼眸看着前方,咬着­唇­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可爱的不得了。

落年看着藤一,这家伙真是……竟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不知道这是侵犯了她的肖像权吗?而且还是从小到大一页页一幅幅的记录着,真过分呐,真是太过分了,竟然在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悄悄的做了那么多叫人觉得心脏堵塞难受的事……

“藤一少爷。”门口有女仆敲了敲门出声喊道。

藤一低着头看画,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没回头的应声,“什么事?”

“落年小姐在这边吗?”

咦?不是找他的?突然的转变叫藤一和落年都微微的怔了怔,落年站起身走过去,打开门,看到穿着女仆装的女人,“有事?”

“老爷请您到书房去一趟。”女仆敛着眉道,和以前对落年的不屑不放在眼里完全不同,当然要不同,他们都看到了,夜当家的对这个少女的许诺,对这个少女的维护,落年在他们眼中已经是问鼎后位的人,随时都可能成为夜家的主母,而且人家是孤儿,不是什么私生女,现在她身上根本没有任何他们能够不屑什么的了。

希格勒司?落年眉头皱了皱,回头看了还坐在地上侧头看她的藤一,“我去一趟你父亲的书房,你别给我做出什么莫名其妙的蠢事,听到没有?”

这家伙,怎么叫人这么放心不下?果然,虽然还不知道要用什么态度对待,用什么身份对待,但是,还是先带回红妖馆好了,至少有凯文在那里也保障上一些nAd3(

藤一看着落年,漂亮的深蓝­色­桃花眼眨了眨,怔怔的点点头,虽然声音软软的怎么看都很可爱,但是啊,为什么他觉得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好像有点不对劲?不过呢,他觉得这样好像也不错,落年那副用可爱的脸蛋软软的声音说着好像命令的话,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好可爱好讨喜。

那边的女仆同样有些惊讶,藤一少爷和落年小姐之间的相处模式好像有点颠倒了过来啊……

而实际上,那只不过是原本别人看不见的东西,稍微的浮出了水面一些罢了。

落年跟着女仆走到了书房,敲了敲门后推开,入目的便是男人坐在书桌后面,手里打量着一个黑­色­的盒子,金­色­的发卷曲的很漂亮,衬得如同大理石雕像般俊美的男人更加的帅气和贵气,岁月对他格外的留情。光看着他这副样子,谁猜得到他竟然已经有了三个孩子,大儿子和二儿子都二十六岁了。

他听到动静抬了抬眼,“来了啊,坐。”指了指他办公桌前放着的一张椅子。

“什么事?”落年走过去,神­色­淡淡的问道,这个男人无事不登三宝殿,不是好鸟,而且是艾比瑞家第一个知道她在伪装的人,连做戏都省了。

“不要这么冷淡,只不过是父女间的聊聊天罢了。”有些冷硬穿透力很强的男声响起,即使说着似乎有些温暖的话,但是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什么表情,看起来也如同大理石雕像那般的冷硬。

落年嘴角轻扯,“是吗?那么,你想聊什么呢?希格勒司先生。”

父亲吗?这可真是个奢侈的名词呢,这个男人从来没有承认过也从来没有否认过,仿佛打着擦边球,任由所有人窃窃猜测,这也是造成天堂真央之前会那么肯定她一定是他的私生女,那么那么恨她的原因,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她至今为止都没能看懂。

希格勒司也不在意,深蓝­色­的眼眸深邃的仿佛古井深潭,仿佛望不到底。修长的手指屈起,轻轻的敲了敲他压在手下的盒子,盒子发出轻轻的,很结实的声音,那层胶质下面,似乎还有更加坚硬厚实的东西挡着。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落年目光扫了盒子一眼,看向希格勒司,“你以为我是神吗?这种东西,我怎么知道?”

“呵呵呵呵呵……一样呢。”希格勒司忽然笑了起来,一向冷硬的面容竟然在一瞬间柔和了起来,深蓝­色­的眼眸仿佛荡起波澜的平静海洋,好看的不可思议,该说真不愧是生出真一和藤一那两个儿子的男人呢。

——你以为我是神吗?你是谁,我怎么知道?

落年眼眸微微睁大,眼底滑过一抹不可思议,原来……这个男人竟然会笑,印象中,这个男人永远都冷硬着一张脸,不管是对天堂真央还是他的孩子,永远都是如同雕像一样冷硬,而且,这样的笑脸……很温暖,很好看,很温柔,就像……无论是真一还是藤一夜寒焰都曾经对她露出的笑容……

“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吧,作为那一族最小的孩子终于已经成年,也就是说你已经见过那一族的人了吧。”

“哈?”落年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作为被赠予了选择出每一代最适合的继承者的权利的‘审判一族’。”希格勒司说着,嘴角勾起一抹略带怀念的笑,仿佛他曾经经历过什么值得珍藏怀念的事情一般。

脑中徒然冒出那个拿着冷兵器的男人,落年眉头一蹙,有一种秘密就要被一层层的剥开的感觉。

泪奔,今天的雷雨真是太吓人了,于是,今天的字数先欠着,明天没下雨咱再补上,尼玛最讨厌夏天了!

V31 紧紧紧紧的

?( 章节名:V31紧紧紧紧的

“审判一族?”落年眉头蹙起,看着希格勒司眼眸微微的眯了起来,“又是一些乱七八糟叫人听不懂的词语,如果你说的是戴着眼镜气质和真一有点像,手上拿着一把长刀的家伙的话,那么我确实见过,而且每一次见面都特别的不愉快。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落年嘴角不屑的扯了扯,现在回想起那个男人说的狗屁一样的公平道理,她就有种不屑到尘埃里去的感觉。

希格勒司看着落年,一瞬间仿佛又将眼前的少女和记忆中的那个女人重叠在一起。

“真的很像。”他又忍不住低喃道。

落年眼眸一眯,“你说什么?”他刚刚说了两次,像?像什么?

“无论是长相、气质还是无情程度,都很像。”希格勒司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目光茫然而忧伤。当初那个女人抛下他们所有人离开的时候是怎么样的?那天阳光那么灿烂,她一头红发飞扬,笑容纯真美丽,她说:呐,我决定一个人去旅行,你们谁都不要跟着我,如果我五年内没有回来,你们全部都要娶妻生子,如果我十年内没有回来……呐,希格勒司,我的孩子,就由你来寻找和抚养。

就这么离开了,无视他们的苦苦哀求和挽留,一个人迈入夕阳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们等了五年,结果却等回了一封要求他们所有人结婚生子的命令信,然后十年,她没有回来,有人依旧在不放弃的寻找,有人已经郁郁而终,只有他背着行囊无奈的四处寻找她的孩子的踪影,终于在找了七年后从美国奴隶市场找到了。

并且抚养至今。

落年眉头拧得更紧了。

“我说的是你母亲。”希格勒司走神很快,回神同样很快,薄­唇­轻启,平地惊雷。

落年眼眸微睁,瞳孔微缩,虽然对于自己父母什么的她从来没有去在意过,但是就是因为如此,突然被一个人提及,而且这个人还是可以称得上是养父的人,不得不说,落年有些惊到了nAd1(

“如果不是因为你母亲的交代,我不会管你死活。”希格勒司峰回一转,又是冷硬无情。

“……因为和我生了我的那个女人结合的那个男人?”落年看着希格勒司冷下的眼眸,带了几分猜测的道。

不出意料,就像被碰触到了逆鳞一般,男人的脸­色­更加的冷硬了起来。

她没有猜错,这也很容易猜到,任何爱着那个女人的男人在看到落年的一瞬间,都会一半喜爱一半厌恶憎恨,他们都极其优秀,都如此的深爱着她,结果她却在男人们争得你死我活头破血流的时候选择一个人离开,然后在十年后有了一个孩子,一个……不知道和谁一起生下来的孩子。

这一点叫人怎么也无法接受,难以接受。

“嗤。”落年忽的冷嗤一声,“然后呢?这就是你今天把我喊到这里来的目的吗?你想说你认识那个生了我却抛弃了我的母亲,然后因为对方的交代所以才把我从奴隶市场那边带回来,因为对我一半喜爱一半厌恶所以导致不知道该如何对待我,所以就转身离开,抛下我在这边自生自灭?或者抱着某种不单纯的目的在明明知道真一的行为的情况下,故意让我产生那种雏鸟情节,为了让我不管飞多远都会回来?”一字一句,哪有在藤一和其他人面前的绵软,有的只是带着冷气般的清冷,一字一句,直Сhā人心。

纵使是希格勒司这样已经经过岁月的洗礼而变得稳重沉着的人,也不由得心脏咯噔了一下,看着坐在对面的娇小人儿,心生些许的敬畏。

不愧是她的女儿,不愧是那一族被称为血统最纯正的继承人候选。

“没事的话,我走了。”落年站起身,不想再提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和那些无所谓的过去。

“你不想知道你的家族的事和你身上所背负的权利和责任了吗?”希格勒司打断了落年的脚步nAd2(

落年脚步微顿,脑袋微侧,嘴角轻扯,“我的家族是什么家族,在哪里,我身上背负的权利和责任是什么,我自己知道,不需要别人自以为是的施舍和强加。”

她的家族叫巴洛克王国,她身上背负的责任就是她的巴洛克王国的生死存亡繁荣衰败,不需要其它也没必要需要其它。

希格勒司眉头一蹙,“你的意思……”

“没错,虽然我不清楚你和那个带着冷兵器的家伙是什么关系,又和我有什么关系,什么骑士什么继承,那种东西我不需要,也不屑要,你们要争要抢什么东西都跟我无关。”

“荒谬!”希格勒司骤然拍案而起,脸­色­­阴­沉的可怕,一向冷硬沉稳的人突然发飙,叫落年惊了一下。

“这件事由不得你选择!你给我乖乖的呆在艾比瑞家,等白指和黑指归位之后参加继承人之间的争夺战,并且必须给我赢!你母亲是上一任最出­色­完美的领导者,我不准你丢了她的脸!”

落年眼眸一眯,寒光乍现,“你再说一遍。”明明站在门后,但是却叫人有种她近在眼前的感觉。

希格勒斯脸­色­微变,冷硬的脸­色­冰凉的眼神,却说不出一个字,恍惚的,似乎才终于感觉到了,这个少女和那个女人,从根本上的最大区别,而其中一点最为理所当然的,便是落年对于他,对于他们,是不存在任何感情的。

“你喜欢那个女人那是你的事,我现在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那个女人不管是生是死,是所谓的为了我好所以把我丢到奴隶市场那种地方去,还是真的无奈的死去才导致我进入那种地方,总而言之,她就是让毫无反抗之力的任人一捏就会死掉的我,出现在了那种可怕的地方,我不会原谅她,也绝对不会承认她,从我被冠上‘奴隶’两个字,出现在那里的时候,我母亲就已经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了nAd3(”

“你……”希格勒斯脸­色­更加的难看起来。

“我不管那个女人曾经有多么伟大多么让人尊敬,这一切都是为了所谓的历练让我变强还是怎么样,”落年眼眸骤然冷如北极荒凉之地,“都改变不了她和你们在未经我个人的同意允许之下擅自做了我不一定喜欢和想要的事。还是你们以为只要拿出那什么继承权,什么大势力大家族就能让我忘记一切和你们重归于好吗?你还真是天真啊,希格勒斯。”

嘴角扯起嘲讽的笑,落年毫不留情。

什么让你吃苦是为了你好,让你这样让你这样都是他们用心良苦,这种东西,她不需要,说她自私也好,说她不懂事也罢,她就是看不惯他们一副为了她好,前面的路都帮她铺好了,她只需要做好头破血流的准备去走的模样,她是牡丹,不是他们口中的那个女人,不是他们伸手就能掌控的人。

希格勒斯被噎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深蓝­色­的眼眸看着她,好一会儿在落年拉开门要走出去的时候,才徒然出声。

“藤一和丝迪卡罗斯家族的大小姐的婚礼在三天后举行。”

落年前行的脚步徒然一顿,眼眸一瞬间危险的眯起。

“你可以不满,但是阻止不了。”希格勒斯骨节轻轻的敲着手下的黑盒,渐渐的恢复冷静和冷硬。

“我会让你看看我阻止得了还是阻止不了。”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落年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脏不满的声音,藤一娶别的女人?开什么玩笑?那家伙没有她会死的。

“那,换另一种说法好了。”深蓝­色­的眼眸徒然一深,可怕的宛如魔渊,“你要藤一还是巴洛克王国?”

落年猛然看向希格勒斯,眉头拧起,额头一片­阴­影,眼中一片杀意,“你威胁我?你有什么资本威胁我?”

“艾比瑞家族这样单纯的商业贵族确实威胁不了巴洛克王国那种家族,但是,如果你已经见过审判者,那么你应该知道你的巴洛克不是无敌的。”

希格勒斯的话叫落年眉头一瞬间皱了起来,被踩到逆鳞了。

巴洛克王国才八年的成长历程,在明面上这些家族和势力中相比,确实已经排的上名号了,但是就像那个莫名其妙的审判者出现后,落年才突然发现,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不为人知的神秘家族和势力,至少能够短短三年的时间在圣玛利亚学院地下开出秘密隧道,建立研究所,还训练出那一批专门猎杀他们的特工的杀手的家族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小门小户……

但是,这和藤一娶索尼娅有什么关系?

“丝迪卡罗斯家族的大小姐出示了她最有价值的筹码,就是这个。”希格勒斯敲了敲他手下的黑盒,“这是萨蒂帕帕落戒指,而且还可能是开启继承仪式的黑指或者白指,现在距离约定之期不过只剩不到三个月,两枚戒指还不归位的话,是不符合规定的。也就是说,为了让黑指白指顺利归位,审判一族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的死­茓­是巴洛克王国,这个首先就会成为他们的攻击目标。”

落年拳头骤然攥起,杀意尽显。

“你没得选择,也别想要来硬的,继承人候选损坏萨蒂帕帕落戒指的话,是会被判为罪人,将被施与最为严厉的惩罚——抹杀其存在和她身后一切相关势力存在。”

一字一句,每一个都狠狠的戳着落年的软肋,落年脸下滑落一片­阴­霾,叫谁也看不清她的神情。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在细­嫩­的手心划下道道月牙形的伤痕。

弱小是罪,是她满足于现状,是她自以为是了。

……

“……等、等一下!请不要这样,请稍等一下……老爷!老爷夫人!”大厅隐约的传来仆人惊恐的叫声,叫希格勒斯和落年的注意稍微的被转移走了一些。

此时艾比瑞家大厅内,白­色­的身影无视挡路和追随在后面的人,宛如逛着自家庭院一般的理所当然嚣张至极的闯了进来,白­色­的皮鞋纤尘不染,就如他的眸毫无波澜。

落年和希格勒斯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下面卡尔法这副嚣张至极到根本没把艾比瑞家放在眼里的模样。

落年樱­唇­微抿,因为希格勒斯说的话的原因,生不出任何情绪。

希格勒斯则是瞳孔骤然一缩,这是……特尔里加家族的少主,斯蒂芬白手下的大将,夏尔·特尔里加,同时也是萨蒂帕帕落戒指唯一的鉴定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身上穿着的是圣玛利亚学院的校服啊!这……

卡尔法也看到了两人,碧绿的眼眸毫无波澜的扫过明显认识他的希格勒斯,然后落在落年身上,面无表情,“你旷课了。”

“啊,抱歉。”落年淡淡的回道,脑袋微垂,脸­色­并不好看。

卡尔法眼眸微动,朝她伸出手,“走吧。”

落年看了眼那只漂亮白皙的手,任谁也猜不到,这么漂亮的一只手最擅长也最出的事,竟然是拿手术刀切­肉­杀人。

“嗯……”

“怎么了吗?”一只温暖漂亮的艺术家的手握住了落年刚刚伸向卡尔法的手,藤一看了眼卡尔法,握紧了落年的手笑容妖孽动人的问道。

电视上的那个人。觉得自己的小宠物被抢走了的卡尔法看着藤一,碧潭般的眼眸死寂死寂的,仿佛在看死人一般。

局面仿佛一瞬间变得有些怪异,气氛也变得有些压抑了起来。

希格勒斯看了眼卡尔法和落年,深蓝­色­的眸底划过一抹幽光。

那边天堂真央和正在跟她在书房聊天的索尼娅也走了出来,克蕾拉正在她的客房里睡觉。

“这是怎么了?这位先生是?”天堂真央优保持着优雅高贵的样子,看到卡尔法眼中划过一抹­精­光,更加矜持高贵的问道。就算穿着圣玛利亚学院的校服,但是长得这么好看,气质也很高贵多金的人,家世怎么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而且穿的还是夜间部的校服,听说圣玛利亚学院夜间部出来的学生,在社会上每一个都建树颇多,前途光明。

天堂真央想到了碧洋,那家伙因为订婚宴上的事害的史丹尼家族和天堂家的关系破灭,就连她想把碧洋送过去赔罪对方都不接受,而且以碧洋现在的名声,想要找个大家族的继承人嫁了根本不可能。

天堂真央也知道碧洋喜欢夜寒焰,但是纵使是天堂真央这样的女人也知道,夜寒焰根本不是碧洋高攀得起的,不说她现在名声狼藉,就算没有也一样,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没把主意打到夜寒焰头上的缘故,那个男人根本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去攀的,连尝试这种东西也一样。

天堂真央那边算盘算的噼里啪啦响,然而卡尔法却连眼角都不给她一个,碧潭般的眸子看着落年被藤一握着的手,然后缓缓的落在藤一脸上,碧绿­色­的湖泊对上深蓝­色­的海洋,一双平静的只为落年才能荡起美丽的波纹,一双却只容纳落年一人。

噼里啪啦……

空气中仿佛闪过蓝­色­的火花。

索尼娅看了明显气氛古怪的三人一眼,纵横情场多年的女人轻易就看出了猫腻,眼眸一弯,笑着走过去勾住了藤一的胳膊,“藤一这是在鉴定宝贝妹妹的男朋友好不好吗?”

藤一被这女人突然的贴上来吓了一跳,连忙一把推开,仿佛触了电似得,眉头拧起,放开落年的手搓了搓自己的手臂,一副有脏东西在上面要赶紧拍掉的样子,叫被推得踉跄了几步的索尼娅表情微僵,瞪了一旁看戏的希格勒斯一眼。

落年眯眼看了索尼娅一眼,心底涌起一种莫名的不悦和杀意,这该死的女人,怎么一个个都觊觎着藤一?这一个还拿出了让她无法轻易反抗的筹码,该死!

“落落。”卡尔法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落年看了藤一一眼,“我回去上课了。你结婚的时候我会回来观礼的。”

虽然不舍得,但是为了落年的学业还是想点头的藤一全身徒然一僵,深蓝­色­的桃花眼微微瞪大,“什么?”话题转换的太快,说的也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所以导致藤一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索尼娅得意的勾起­唇­角,眼中满是一片势在必得。

“你和索尼娅的婚礼,我会回来参加的。”落年对着藤一扬起一抹纯真可爱的笑,说出的话却一瞬间叫藤一心如刀割。

他全身僵硬,如同雕像,心脏一瞬间如同僵死了一般,冰冷僵硬的无法跳动。

“恭喜。”落年踮起脚尖抱住藤一,纯黑的眼眸敛下一片寒光,低低的轻喃在他耳边响起。

噗通……

心脏一瞬间复苏了。

藤一深蓝­色­的眼眸依旧有些难以置信,全身也依旧僵硬着,心脏却渐渐的复苏了。

——相信我。

只有三个字,可是却叫他觉得一瞬间仿佛要死掉的心脏又开始跳动了。

相信我……

足够了,即使他听不懂她的意思,但是她说了相信她,所以,他是不是可以自以为是的想,她不会舍弃他的?

白­色­的跑车快速的从艾比瑞家中驶离,快速消失在艾比瑞家的范围圈内,驶进了市中心。

落年坐在副驾驶座上,低垂着脑袋,红­色­的刘海挡住了漂亮的纯黑­色­的眼眸,粉­嫩­漂亮的小嘴微微的瘪着,看起来心情很糟糕的样子。

碧绿­色­的眼眸偶尔转到眼角看了落年一眼,然后又转回前方看路,不一会儿又转过去看落年一眼,面无表情,呆萌感十足。

不一会儿,白­色­的跑车停在市中心一家装潢优雅舒适的咖啡厅前面,卡尔法下车给落年开门,落年抬头看了眼,不知道卡尔法把她带到这里来­干­嘛。

卡尔法也没说话,直接带着落年走进店里,店里并没有多少人,黑白搭配的装潢,一张张白­色­的半圆形仿佛切成两半的苹果型沙发显得有几分可爱。

轻车熟路的带着落年走到靠窗角落的位置,一本菜单塞进落年的手中。

早在卡尔法进来的时候就蠢蠢欲动的穿着女仆装的店员立刻压抑着激动飞奔了过来,面带微笑的问道:“还是老样子吗?卡尔法少爷。”

落年看了女仆一眼,看向卡尔法,他到底要­干­嘛?

“要双份。”卡尔法面对穿的这么可爱的小女仆也这么面无表情的道。

女仆却莫名其妙的羞红了一张脸,抱着托盘跑回柜台,那边几个慢了一步的女仆立刻露出十分懊恼又气愤的表情。

“卡尔法经常到这里来吗?”落年接过卡尔法递过来的果汁,大眼扑闪扑闪的打量四周。应该是斯蒂芬白旗下的咖啡厅吧,装潢风格很像白馆。

卡尔法点点头,那边几个女仆动作十分快速,一个个端着一份份蛋糕盒点心走了过来。

看着桌上渐渐被摆满看起来可口诱人的蛋糕盒各种小点心,落年从惊讶到木然,表示对卡尔法这不吃零食会死星球人十分无语,专门带她到这里来吃点心吗?甜食也在他猎食范围吧。

银­色­的小叉子塞进手里,卡尔法把一份紫­色­的慕斯推到落年面前,碧眸无波却仿佛带着点执着的看着她,落年看着前面的蛋糕,其实她真的没什么胃口,心情也实在糟糕的不想跟卡尔法演戏。

­唇­角微微下拉,叉子舀起一块含进口中,入口即化甜而不腻的口感意外的叫原本不爽低沉的心情好了一些,原来听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甜食会有用是真的啊。落年又舀起一块,渐渐的不需要卡尔法介绍,她自己就挑着吃了起来,因为一份的分量只是足够人尝尝鲜的那一点,所以就算一桌吃完也并不会吃得很撑。

卡尔法坐在落年对面,一只手撑着白皙­精­致的脸庞,碧潭般的眼眸清晰的倒映着落年的面容,一只手拿着叉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盘子里的蛋糕,金­色­柔顺的发有些有个­性­的小凌乱,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便出尽了风头,引足了目光。

就像童话故事里的王子一样。

刚刚进来的几个女人刻意坐在他们旁边的一桌,又是矜持又是刻意做些小动作想要引起男人的注意,扭扭捏捏到不行。

优雅动听的钢琴声在耳边环绕,碧绿­色­的眼眸看着眼前像小动物觅食般瞅瞅那个嗅嗅这个的小东西,眼眸不知不觉的微不可查的弯了一些,一瞬间柔化了整张帅气­精­致的面容,叫悄悄的注意着这边的女人一副无声尖叫激动到全身扭动的样子。

最终,一个穿着白裙的看起来纯洁的如同小白花的女人被她的朋友们推了出来,白皙的脸颊微红,轻轻的咬着水­嫩­的下­唇­,看起来脆弱羞涩的叫人心生保护欲。

她走了过来,目光直接忽略了一旁的落年落在卡尔法身上,水意盈盈的大眼睛满是深情款款,欲说还休,似乎想要靠那双眼睛吸引卡尔法的注意,然而卡尔法却依旧看着落年,眼角都被没给那女人一下。

落年奇怪的看了眼女人,然后又低下头吃蛋糕,她发现这家店的蛋糕真的很好吃。

女人有点尴尬,但是又舍不得放弃,她注意这个男人很久了,两次在这家咖啡厅里见到他之后,她就每天都忍不住抽空过来这边想要见到他,因为平时卡尔法都是一个人的,所以碍于对方身上的气场一直都不敢上来搭讪,但是今天卡尔法却带了一个女孩子过来,而且卡尔法还一直盯着人家看,怎么看都像堕入爱河中的男子一样,这叫她心生危机感,不得不立即采取行动。

骨节分明白皙漂亮的如同他的人一般的手把他面前的一份提拉米苏放到落年面前,碧湖般的眸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是那样的平静无波了。

“吃完这个我们就回去了,我感觉到这里的空气已经被污染了。”卡尔法皱了皱鼻子道。

边上的女人一个字都没踌躇出来,脸­色­便骤然煞白,眼眶顿时泪珠滚落,拽着身前的布料,却偏偏还不走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卡尔法抛弃了人家,落年是抢了人家男朋友的小三呢。

而那边女人的朋友见此也从座位上走了过来,落年瞅了她们一眼,看向卡尔法,“我觉得我们还是现在就走吧。”

好不容易变好的心情,她可不希望有人来破坏。

只是根本不等卡尔法站起身,那边的女人便已经把他给围住了,双手环胸,一副趾高气扬的彪悍模样,在配上看着卡尔法的那种如狼似虎的目光,着实彪悍的可以。

落年眉梢挑了挑,刚刚站起身,一个高个子穿着红­色­紧身衣裤的女人便一把把她推回了座位,“别乱动,小鬼!欺负了我们家的天使还想就这么跑了吗?信不信把你扔到花街去受调教?!”

嚣张尖锐的嗓音极其的刺耳,落年眉头骤然拧起,这都是些什么女人?有点钱就一副跩的天上地下的模样?

“怎么了吗?”落地窗那边,几个穿着蓝白纹赛车服的年轻男子经过,看到这一幕停下了脚步,其中一个一手拎着一个帽子,一手敲了敲窗户,看着正在哭的女人,皱着眉头出声问道。

女人们忽的眉头皱了皱,眼底划过些许尴尬,那边的人见没人回答,眉头皱的更紧了,拿着帽子从另一边的门走了进来。

“绫子。”敲窗户的男人走过来拉了把那个女人,皱着眉头满眼心疼,“怎么了?”

被叫做绫子的女人看了男人一眼,目光又落在了卡尔法身上,忧怨的叫人胃酸。

年轻的男人虽然长得也不错,但是比起卡尔法却少了几分贵气和­精­致,男人一看就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可是卡尔法却直接就是贵族级别的,怎么都比别的男人抢眼和显得优秀。

难怪了。

落年咬着叉子,看向没什么反应的卡尔法,目光在触及他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正在转动的手术刀的时候,嘴角一抽,险些内牛,别这么嚣张啊魂淡!这一副草菅人命的模样是肿么回事啊喂!

“卡尔法。”落年伸长手用叉子敲了敲卡尔法的盘子,澄澈见底的眼眸倒映着他的面容,叉尖Сhā着一个提子。

手术刀转动的速度渐渐的减小,碧绿­色­的眼眸看着那双又变回他熟悉的眼眸,然后缓缓的弯腰,张开嘴把提子吃进去,淡­色­的薄­唇­十分的漂亮­性­感,落年眼眸微顿,觉得拿着叉子的手莫名的有些麻痹,从她的角度看,可以清晰的看到卡尔法粉­色­的舌尖,舌尖扫过深紫­色­的提子,莫名的,有种是舔过她舌尖的感觉。

噗通……

落年收回手,敛下眉。

边上的人皆是瞪大了眼的模样,这、这两个人根本就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啊!

“呜呜呜……”绫子直接捂着嘴伤心的哭了起来。

“喂!到底怎么回事?绫子怎么了?”那个男人脸­色­难看的看了卡尔法一眼冲着边上的几个女人吼道,他不是傻子,也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喜欢绫子,突然冒出个让绫子哭得伤心的男人,他又心疼又生气,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个推了落年一下的女人看了眼卡尔法又看了眼落年,眼底划过一抹嫉妒,咬咬牙一副愤怒的样子,“张浩!我知道你喜欢绫子,但是喜欢一个人是希望她快乐的,绫子喜欢这个男人很久了,你也知道这段时间绫子一直都吃不好睡不好,都是因为他啊!可是今天这个女人却突然出现抢走了绫子喜欢的男人,你说怎么办?!”

落年眨眨眼,茫然的看着卡尔法,这些人的脑子都是装狗屎的么?他们为什么要坐在这里看他们演这些脑残闹剧?

“是啊,张浩,你看这个小东西,哪里比得上绫子了?又矮又小,看起来没一点儿用处!”

“……”女人们莫名其妙的就对落年讨伐了起来,落年头疼的看着又把手术刀拿出来的卡尔法,虽然说这些人是脑残了一点,惹人生气了一点,但是也不用就把人杀了吧,怎么着这也是个法治社会,这么嚣张会被警察叔叔抓走的。

赶紧叉起一个黄桃喂进去,然后看到卡尔法有乖乖的把手术刀收了回去,莫名的落年有种想要笑出来的感觉,这家伙太容易生气却也太容易消气了吧?

最后,被一群男女围剿的卡尔法和落年,出现在了一条环山公路上,旁边是一群在欢呼着的人们,还有几辆重型机车,那个被说教了一通的无辜男子张浩被几个女人说的晕头转向,竟然向卡尔法挑战,理由是特别可笑的如果卡尔法输了就要甩了落年跟绫子在一起,卡尔法本来想把这些人拖回去当实验体的,只不过在落年的一头黑线下阻止了。

卡尔法,不要这么鬼畜,不要这么凶残,这里不是梵蒂冈,太过为所欲为的话,叶家出马了怎么办?别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这么嚣张真的不好。

卡尔法挑了辆红­色­的机车,碧湖般的眼眸扫过机身,对于一旁一身赛车手服,看起来专业的不得了的张浩完全无视,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落年靠近卡尔法,“你懂吗?”

卡尔法一脚跨上车子,动作帅气的几乎要炫瞎那几个女人的眼睛,听到落年的问话,一脸理所当然,“不懂。”

“……”不懂你在装毛B啊!

一旁已经做好准备的张浩后面坐着绫子,听到这边的对话,嘴角扯起轻蔑的笑,“不懂就认输,这里的弯每一个都很危险,不是专业车手的话,很可能一下冲到马路外面,到时候出事了完蛋的可是你们。”

“就是,这个小东西看起来又幼稚又没用,怎么比得上绫子?”

绫子顿时羞红了一张脸,深情款款的看着卡尔法。

又来了,这些女人为什么老是喜欢贬低她来抬高自己呢?真觉得她那么差的话还跟她比,你们简直就是脑残。

落年按住卡尔法要往头上扣去的安全帽,笑容纯真可爱的看着说话的女人,“我老师说过,有用还是没用,靠嘴皮子的话,这个世界上无敌的人要多了去了。”

小手把安全帽从卡尔法手里拿过,啪的一声,扣到自己的脑袋上,小身板很轻巧的爬到卡尔法身前,一ρi股做下去,叫卡尔法整个人微微僵了僵。

“你坐到我的生植器官了。”卡尔法没有表情的道,碧绿的眼眸无波的看着落年,于是显得一本正经。

“……对不起。”落年庆幸有个帽子挡住了自己蛋疼的表情,卡尔法,她知道你是医生,觉得说某些国际名词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好歹在女孩子面前你也收敛点啊魂淡!

“喂!你们怎么回事?”张浩皱着眉头问道,女孩子坐后面,跑到前面去­干­什么?难不成还要这个少女来开不成?

“啰嗦,快点开始。”落年不耐烦了。

“自大,喂,你真的要让她来开吗?”张浩还是不信任落年,看起来小胳膊小腿,别说赛车了,连车头都扭不动吧。

卡尔法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伸出手捧着落年带着帽子的脑袋,“啰嗦,快点开始。”

“哼,别说我没提醒过你们,这条路是我们的专用赛车道,中途是会有一些突然冒出来的障碍物的,现在认输还有机会。”

“啰嗦。”落年和卡尔法齐齐出声。一瞬间几人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

前面的人红旗一摇,张浩那边车子一瞬间便如同离了弦的箭般的­射­了出去,落年这边油门加着,落年就是怎么也不放离合。

“卡尔法。”落年隔着透明塑胶直视前方。

“嗯?”卡尔法同样戴着帽子直视前方。

“……不要把手放我脑袋上,我只能直视前方了!”落年额角青筋跳跳。

“啊……抱歉。”卡尔法放开捧着落年脑袋的手,他觉得这个帽子又大又重,戴在落年头上她会很费力,所以想帮她减小一下重量来着。

可是落年还是没把车子开出去,“卡尔法,抱住我的腰啊!”落年内心抓狂,卡尔法你个笨蛋!尼玛是天天呆在你的研究所里研究生化武器吗?没玩过赛车也得看过好吧!她记得路易好像是个赛车爱好者来着。

卡尔法怔了怔,碧眸荡起波纹,手在落年的催促下缓缓的放在她的腰上,然后在车子一瞬间冲出的时候骤然收紧,细小的腰肢,不同于自己的温度,他的胸膛贴着她的背,一瞬间心跳声仿佛同调了一般,噗通,噗通,温暖好听的不可思议。

这是他听过的唯一一种比他的手术刀切割过皮肤的声音还要让他觉得有安全感和好听的声音了。

风呼呼的刮过头盔,仿佛都要带出风撞击物体的声音了。

红­色­的机车在空无一人的环山公路上飞速的行驶,每一个急拐弯,车身仿佛都要贴到地面,粗粝的地面摩擦过戴着护膝的膝盖,激烈的仿佛要摩擦出火花,每一次都带出一种仿佛真的要冲出公路,从仿佛是山崖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一般的,和死亡擦肩而过的快感。

搂着落年的腰的手越来越紧,卡尔法心脏渐渐的跳得很快,很奇怪的感觉,这种不是因为运动过量而加快跳动的非正常心跳……

轰隆——

天空骤然打起雷声震响,豆大的雨水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越来越大,不一会儿便成了瓢泼大雨,地面变得湿滑,空气变得有些冰凉。

落年没有丝毫的减速,拐过一个急弯之后便看到了前面因为这雨而慢下速度的张浩,对方没想到落年他们竟然能够追上,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眸,不由得急的加快了速度,输给一个女人,他还要不要在赛车界里混了?

冰凉的雨水从头盔上滑落,跑进衣领,薄薄的衣物早就湿透了,使得两人贴的更近的亲密,彼此的温度也感觉的更加的清晰。

除了出任务的时候遇到雨天,否则卡尔法从来没有在雨中奔跑漫步过,他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被坏家伙拐带了一样,竟然迷上了这种被她带着去和死亡玩擦边球的游戏,明明知道危险要命,却还是抱紧了她的腰,也不阻止。

又是一个急拐。

轰隆——!

­阴­沉的天空闪电划破天际,雷声轰鸣。

车子往地面压去,再一次和死亡擦身而过,然而车子刚刚拐过,一道刺眼的灯光骤然­射­来,随之而来的还有跑车咆哮而来的声音。

糟糕!看不清路了!

泪奔,电脑真的被昨天的雷给打坏了!枉费苹果一大早醒来想勤奋的码个一万五,结果登陆半天登不上去,好一会儿才发现,尼玛数字全乱了!劳资按9的时候他给我出现5,劳资按8的时候给我出现2,连字母都乱了,按J给我出现N,我想shi啊!然后,借了死党的电脑,结果不习惯,一小时一千字的速度我想shi……于是,看在苹果这么苦逼的份上,不给我票乃们能安心么?哼哼!然后,明天10号了,2级会员的亲们记得去苹果的另一本书《爷,欠调教》那里投票,一人每天可投10票,点击进去《爷,欠调教》的书页,那里会有让你投票的地方滴,于是,不管看过《调教》还是没看过,支持苹果爱苹果的话,明天就去投吧,跪求~!然后,我嗷声,电脑啥时候修好魂淡!

V32 痛并快乐着

?( 章节名:V32痛并快乐着

大雨磅礴,打湿了天空打湿了地面,刺眼的灯光袭来,跑车马达轰鸣。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砰!”电光火石,重型的机车被狠狠的撞出马路外,男人和女人尖叫声响起。

落年眼眸微眯,看不轻前方的路,但是却可以感觉到,那辆车子在撞了张浩和绫子的车后又往他们这边来了,可是机车正在急拐漂移中,根本停不下来!

忽的,感觉到腰上的手臂一紧,落年放开车子扶手,身子一阵天旋地转。

“砰!”车子被猛然撞飞,直接划出马路,摔下了山崖。

“嗤——!”激烈的刹车声响起,湿湿的地面溅起无数的水花,砂石地面被擦出两道痕迹。

喝得醉醺醺的年轻男人跌跌撞撞的从车子里出来,跑到马路边上往下看,看到那被他撞摔下山崖的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一男一女,目光惊恐。

“卡尔法!”一旁,在车子被撞上前从车子上猛然滚下的落年和卡尔法,落年惊恐的看着卡尔法血淋淋的手臂,刚刚从车上摔下,这个男人用他的身体和手臂把她紧紧的藏在怀中,所以从那样速度的车上滚下,她竟然没有受一丝的伤。

大雨哗啦啦,雨水把血腥冲刷,在地面长长的流动着。

“没事,皮外伤而已。”卡尔法坐在地上,摘下帽子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后,安慰的伸手摸摸落年湿漉漉的脑袋,碧潭般的眸子扫过落年全身,鼻子动了动,确认没有任何受伤才松了口气,至于这只手……恐怕暂时不能再碰手术刀了。

纯黑的眼眸中倒映出一片猩红,落年一瞬间心脏拧起,连带着眉头也拧了起来,瞳孔微微的收缩,右、右手……这是卡尔法这个人的全部,受伤了,这么重要的手,为了她受伤了……

“真的没事吗?”落年不放心的轻手抬起他的手,心脏噗通噗通的跳得有些紧张,这个男人是那样优秀,而他的一切辉煌都是他这一只手创造出来的,如果因为她而损坏了这个辉煌的男人的辉煌人生,落年想想只觉得心脏堵得难受,真是奇怪,明明自己就是个杀人如麻的家伙……

“没事nAd1(”碧绿­色­的眸子仿佛有水滴跑了进去,一瞬间荡起层层涟漪,美得惊人。虽然觉得让她皱起眉头很不好,但是,为什么他感觉那样的开心呢?她在为他担心吗?

“啊!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你们在这里赛车没有弄警示牌的!是你们自找的,都是你们的错!”那个突然开车冲上来的男人惊恐的大叫出声,身子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跌跌撞撞的冲到落年和卡尔法这边大喊,他杀人了,完了!他竟然撞死人了!

大雨还在淅沥沥的下,卡尔法无波的绿眸看了男人一眼,掏出手机想要叫白馆那边过来接人,毕竟这里是半山腰,距离山顶和山下都有很长一段距离,这么大的雨这么大的雷电,走在山上也不安全。

哪知这个动作在那个男人眼里却成了要报警的,脸­色­骤然一变,“不准报警!”吼着,手便想抓卡尔法的手上的手机,哪知酒喝多了,看的不清楚,脚下也站的不稳,带着指甲的手就朝卡尔法受伤的手臂抓了去,只是还没有碰到,便被抓住了。

大雨依旧磅礴,看起来非但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反而越发的大了起来。

指尖碰触到卡尔法被血染红的衣袖,就怎么也伸不过去了。

碧绿­色­的湖泊倒映着那抹红­色­的身影,微微荡起波澜。

纤细的手臂握住那个男人抓向卡尔法的手腕,那么小,都圈不住男人一半的手腕,纯黑­色­的眼眸深邃冰凉,看着男人叫对方全身僵硬,怎么也无法动弹。

“别用你的脏手碰他nAd2(”落年声音缓缓的响起,带着几分凉意。

用力的甩开男人,男人往后趔趄了几步,竟然止不住那道力的摔在地上,怔怔的看着落年。

此时,那边在山上的人听到山下的人传过去的信息,都开着车子下来了,一个个赛车手停在卡尔法和落年面前,看了看两人再看了看那个男人和跑车,脸­色­难看的可怕,走过去揪着人就拖走狂揍,报警的报警,叫救护车的叫救护车,整个环形公路顿时在雨幕中喧嚣了起来。

落年扶着卡尔法站起身,他已经给索菲打了电话,那家伙夸张的叫了声后便挂上了,估计很快就会赶过来。

“你们!”那个穿着红­色­紧身衣裤的绫子的闺蜜立刻红着一双眼睛一脸凶狠的走了过来,“你们两个害死绫子的凶手!我要杀了你们!”

“安友晓!”她身边的男人眼疾手快的拉住了要发疯了似得女人,脸­色­非常不好看,“别胡闹了!”提出赛车的人是他们,忘记把赛车警示牌放上去的也是他们,对方也是受害者,要不是他们躲得快,今天死的就不是两个,而是四个了!而且其中两个还是被他们无辜牵连进来的,明明知道是这几个女人在无理取闹却还放任着,是他们的错!

“我胡闹?!我哪里胡闹了?!我没有胡闹!就是他们害死绫子的!特别是她!”安友晓指着落年大吼,表情狰狞,“如果不是她出现,绫子也不会去跟这个男人搭讪,今天就不会出这种事!绫子她……绫子她明明那么优秀……呜呜呜……”说罢掩面痛哭了起来,男人把她搂进怀里安慰。

落年和卡尔法站在原地,对此没有任何的怜悯悲伤,自作孽不可活,这一切若不是他们的无理取闹和放任又粗心,就不会这样了,再说,本就是薄情之人,还期待他们能可怜他们不成。

警车一辆辆的开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辆黑­色­加长的轿车,安友晓正悲切的脸在看到那车的一瞬间,表情微不可查的狰狞了下,随后便更加的伤心痛哭了起来,一副快要晕过去的样子nAd3(

车门缓缓的打开,穿着黑­色­西装的司机打着伞为后面的人开门,伞微倾,淋湿了他的肩膀。

最先入目的便是一双白­色­镶钻的高跟鞋,然后是一头盘起的红­色­的发,女人看起来也才二十岁左右,很年轻,白­色­的薄风衣裹着纤细的身材,神­色­平和,优雅,高贵,带着宛若空谷幽兰般的素然。

“友晓。”她朝正哭得伤心的安友晓走过去。

“若素。”

“若素!”

“若素姐,这种天气,你怎么来了?别淋湿了!”女人一出现,立刻就宛如众星拱月般的被包围了起来,关心问候的话关心爱慕的眼神,一瞬间把那死掉的两人的风头都抢光了。

安友晓捂着脸,透过指缝­阴­狠的瞪着那个人,仿佛那是她的仇人。

安若素淡然优雅的回应所有人,然后终于在一群人的包围下走到了安友晓面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忧伤的笑,“别伤心,绫子会觉得愧疚的。”说罢,她看向落年和卡尔法,淡然的眼眸在看到落年那头湿哒哒的红发的时候怔了怔,眼底划过一抹什么,很快又消失无踪。

“就是你们吗?真是抱歉了,给你们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烦。”她走到落年和卡尔法面前,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洁白的手帕,递给落年,“不要感冒了。”

落年目光扫过她的发,她不是傻子,联系希格勒斯的话再联系之前被救走的那几个,对比一下就出来了,每一个继承人候选都有一头红发,也就是说,眼前这个女人很可能也是其中之一。

“不用了。”落年可没有接受陌生人的东西的习惯。

安若素也不尴尬,仿佛温柔的大姐姐一般收回手,看向卡尔法,黑­色­的眼眸微光闪烁,“那到车子里躲一下雨吧,女孩子容易感冒,而且这位先生看起来手臂也需要处理一下。”

落年看了眼卡尔法的手臂,卡尔法看了眼落年的小身板,心想着对方似乎需要好好处理一下,只是还没开口,车子急速驶来的声音又一次传了过来,一辆宝蓝­色­的兰博基尼冲了过来,一个漂亮的摆尾停在落年和卡尔法面前,把因为车子的方向而被司机往后拉了几步的安若素给溅了一身水。

“天啊!”安若素被吓到了,冰凉的被车轮子溅起的水溅了她一身,连带着盘的矜持高雅的发也湿透了,白­色­的风衣也不再素雅了,她一抹脸上的水,有些难以置信。

索菲和路易从车内撑着伞下来,索菲只穿着一件家具的紫白宽条纹V领长袖薄羊毛衫,穿得不是很整齐,有些歪扭,乌发凌乱­性­感,配着一条黑­色­的判,腰肢细细,臀部翘翘,整个人妖邪到荷尔蒙发散,叫男人都不由得盯着他看。

索菲却整个人朝落年扑了过来,“嘤嘤嘤嘤落落宝贝~让索菲爸爸看看,都湿透了!卡尔法这白痴怎么可以带落落宝贝来玩这种危险的游戏!快点上车,毛巾已经准备好了哟~。”说着搂着落年把她塞进后座里,拿过边上一条白­色­的纯棉毛巾把她连脑袋一起包住,妖邪的狐狸一样的眼眸随着他的手指一起细细的扫过落年的耳后眼角。

路易则是把伞往卡尔法那边倾了些,目光在触及他右手的伤的时候,骤然一紧,“卡尔法?!”

“没事。”卡尔法说着瞥了一眼盯着他们那辆车子有些失神的安若素一眼,跟路易一起走向车子。

“你确定?”路易的眉头蹙了蹙,“新一批的白狼要进行最后的测训了,你的手……”

“我说了没事。”碧绿­色­的眼眸毫无波澜的看了路易一眼,叫路易脚步微顿,耸耸肩。

“好,你说没事就没事,你自己是医生,自己照顾好自己,别让当家的知道了,你知道本来他就很在意落年对你和奥菲的影响,你和奥菲之前是怎么说的,别忘记了。”

“啊。”卡尔法随意的应了声,碧­色­的眸底划过一抹微光。

……

“我忠诚的手下竟然因为一个才来不久的女孩子就违抗我的命令,我很不开心呢。”

“很抱歉,但是她不存在威胁。”

“嗯哼,你确定吗?和夜寒焰关系不错,还让我的两员大将为了她违抗我,从这两件事本身来看,就已经具有相当严重的威胁­性­了呢。我还没有把自己不在梵蒂冈跑到这里来的消息暴露出去的想法呢,难得的假期。”

“噗……咳、咳咳咳!她不会说出去的。她没有威胁。”

“嗯哼,你忘记你叫夏尔,而不是卡尔法了吗?”

“……抱歉。”

“好吧,我只要一句好了,如果小白兔突然变得有利爪,你们要怎么做呢?奥菲,卡尔法?”

“……我们会亲自动手处理掉她。”

“是吗?”斯蒂芬白笑容温柔动人,双眸弯成漂亮的月牙形,“那么,如果到时候没有履行自己许下的承诺的话,我就处理掉你们哦,卡尔法,奥菲。”

……

­阴­沉的天空电闪雷鸣,白­色­的车身快速在高速公路上行驶,溅起一路水花无数。

路易飙车变得爽呆呆,搞得后面的人跟着他左摇右晃。

索菲在后座抬起修长的腿,一脚踹在他的后脑勺上,“魂淡!开慢点,这种天气飙车,你找死啊!”

路易被这突然的一踹,脑袋撞了下方向盘,车子歪了下后才慢了些,“你懂个毛,这种天气飙车才爽。”本来赛车这种东西,就是玩命,享受的就是和死亡打擦边球的那种感觉。

是啊,在这种雷雨天气,听着头顶震耳的声响,偶尔还有闪电划破天际,身上被雨水打击着,仿佛音乐鼓点落下一般,任何一个不怕死的赛车手都会爱极在这种天气狂飙的感觉,可是……

落年仔细的给卡尔法处理手上的伤,为了保护她,卡尔法一只手按住她的脑袋,一只手紧紧的搂着她的腰,结果就是手臂擦着粗粝的砂石地面,夜间部的校服都被那巨大的摩擦力给磨破了,连带着那白皙漂亮的手臂都被擦起了一层皮,血淋淋的,上面还嵌着许多石屑。

长长微颤的睫毛挡住她的神情,落年安安静静的给卡尔法擦酒­精­消毒,跟着他的指示给他上药,这样严重的“皮­肉­伤”,卡尔法却仿佛根本没什么感觉似得,连抖都不抖一下。

奥菲是这样,卡尔法也是这样,一个个难得都是钢铁侠吗?这种看着都狰狞可怕恐怖的伤……

“不是你的错,别在意。”已经被索菲擦得半­干­的头顶被温柔的像安慰沮丧的小宠物一般的摸了摸,卡尔法无波悦耳的声线缓缓的响起。

“就是,落落宝贝不用内疚,保护女孩子是男孩子的责任,而且,谁让他带你玩这么危险的游戏的,回去索菲爸爸再收拾他。”索菲坐在落年另一边,一把把落年抱住,拍掉卡尔法放在落年头顶的手,一副害他宝贝女儿受伤,不准你碰她的样子。

落年靠在索菲怀里,闻言怔了怔,连忙伸手摆了摆,“不、不是这样啊,是……”

“都是我的错。”卡尔法打断落年的话,碧绿­色­的眼眸倒映着落年的面容,清晰无痕,如同镜面。

落年呆住,“卡尔法?”明明是她答应跟那些人玩的,车子也是她在开啊。

“帮我把绷带缠上。”卡尔法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递了一卷绷带给她。

落年接过绷带,低下头不再说话,默默给他缠绷带,其实,不说出来确实对她有好处,一只小白兔竟然会玩极限赛车这种要命的游戏,怎么想都觉得漏洞百出,当时怎么就会同意,怎么就会拉着卡尔法去玩了呢?不是要远离白馆的这些人吗?现在回想起来,落年自己都吃惊,因为她想不起任何理由,就像本能的,就那么做了一样。

所以……

卡尔法已经在怀疑了吧?就算猜不到她是牡丹,和巴洛克王国扯上关系,但是也知道她不是表面那么简单了。

脑袋微微的发胀,把绷带绑好后,落年身子一转就扑进索菲怀里,双手抓着索菲的胸前的布料,闭上眼睛。

三个男人却是已经习惯了落年时而对索菲的依赖,从那次哭得厉害被索菲安慰后,落年总是在伤心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窝他怀里,那副孩子气的依赖模样,就像路易说的,完全把索菲当成索菲妈妈了。

虽然自称索菲爸爸,但是实际上是被当做索菲妈妈使用的索菲熟稔的伸手轻轻拍着落年的后背,车内一片安静无声。

噗通……噗通……

心脏平稳有力却又仿佛带着一丝温柔的跳动。

也不知道是因为雏鸟情节突然的解除,在她需要呵护和温暖的时候是索菲给了她那些,落年总是觉得,靠在这个人身上是那样的具有安全感和温暖,和奥菲卡尔法他们的感觉完全不同,和左焱他们的也完全不同,这份特殊,她还没搞清楚是什么,也暂时没空去想。

藤一、萨蒂帕帕落戒指、审判一族、巴洛克王国……

一天之内堵塞在脑子里的东西实在太多了,甜食和飙车都消除了一些烦躁,所以她现在已经可以冷静下来思考一下该怎么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什么审判一族落年不清楚,但是从希格勒斯的态度就可以知道,那不简单,一直以来因为自己的任­性­而把巴洛克王国都推给左焱他们来处理,现在如果因为她一个人就牵连到整个巴洛克王国,落年心有不甘也心有愧疚,而要巴洛克王国在一星期内变到足以和一个不知道成立多久势力多少的神秘家族对抗,落年没有胜利的把握,她不打没把握的仗,因为她输不起。

垂着脑袋上楼回屋,把白馆的人和和奥菲闹个不停的红蛇关在门外,落年拉开窗户,看着外面­阴­沉的仿佛要压下来似得的天空,纯黑的眸子犹如没有底的深渊,手指轻轻的敲击在窗台上,然后迈着步子走到床边,拿出手表想要给夜寒焰打电话。

每次,一直以来,她一直都在维护巴洛克王国的独立,保持中立,不让它靠向夜家或者斯蒂芬家,因为只要被人认为巴洛克的存在是依附着两家的谁,那么他的存在的光芒就会被夜家或者斯蒂芬家族的光芒所遮掩,她为了成员和自己打造出的王国也将显得没有丝毫的意义,因为他们还是不自由,还是被上面的人死死的压住。

但是现在情况有点不一样了,她需要帮助,而且能够帮助她的只有夜家或者斯蒂芬家,或者说,只能是夜寒焰,那个猥琐的美大叔,应该会愿意和巴洛克王国建立合作关系,合作,仅仅是合作,不是依附不是隶属。

而如果换做斯蒂芬白,即使他就和她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但是她也不能确定,那个家伙会不会借着这一次吞掉巴洛克,或者对她的巴洛克做点什么,不是她把斯蒂芬白看的太小人,而是那家伙就是个微笑着把玩世界,杀人放火,做尽各种变态事的大变态。

比起一半军人世家一半黑道大家血统的宛如正统帝国君王的夜寒焰,斯蒂芬白那个可怕的市井流氓混混头子,还是离远点吧,那家伙比那个什么审判一族还可怕。

然而落年才刚想弹出光屏,手表上电话来的信号灯便闪了起来,落年眉梢挑了挑,接了起来。

“喵~”黑猫懒洋洋的撒娇卖萌声响起了,光屏上出现黑猫趴在黑­色­的皮质沙发上,屁屁上仿佛有一条黑­色­的猫尾巴在缓慢的左摇右摆似得,黑­色­的发柔顺的垂着,漂亮的猫眼懒洋洋的半眯着,有点像Q版黑猫在鄙视人。

落年眼角带上一抹笑,“怎么了?”

“变态来信了。”黑猫盘着腿坐起身,表情一瞬间严肃了起来,猫瞳竖起,仿佛进入警戒状态的猫咪。

变态,这个词一直以来都被巴洛克高层们冠在斯蒂芬白的头上,那家伙是巴洛克王国的熟客,也是牡丹的熟客,经常会跟巴洛克王国下给牡丹的单子,明明自家的暗杀部队那么强,却还要请巴洛克出手,实在叫人搞不懂他想­干­什么,但是这么多年来也没见他有什么动静,牡丹也时不时的挑一些来做,钱每次都顺利到账,就算牡丹拒绝了对方也不会生气,不知道打着什么怪主意。

巴洛克的人也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唯恐出现什么问题惹恼了变态帝王,到现在私底下变态变态的叫了。

只是,平静了那么久,终于要出手了么?

身就处在斯蒂芬白的巢­茓­里的落年下意识的绷紧了背脊,一种寒冷的感觉从背脊窜上脑中。

“什么?”

黑猫看了落年一眼,拿起放在桌面上的一封邀请函,白­色­没有多余花俏的表面,中间是一个金­色­的斯蒂芬家族的华丽族徽,简单却透着一种不简单的尊贵感,斯蒂芬家族,斯蒂芬白,一向都不是低调的主。

“邀请函,对方提出和我们巴洛克王国合作,并且说的很清楚,只是单纯的合作互助,他不会趁机吞并巴洛克也不会对我们做什么。巴洛克不会隶属于斯蒂芬家族,也不会是斯蒂芬家族当枪使的对象。怎么样?”华丽悦耳的声线缓缓的响起,黑猫嘴角扯起一抹嘲笑,斯蒂芬白人品太差,要人家相信他啊,真困难。

落年眉头骤然蹙起,怎么这么刚刚好?而且,斯蒂芬白竟然会提出合作真的吓了她一跳,莫非又是因为萨蒂帕帕落戒指的缘故?但是,虽然说刚刚好和她现在的情况符合她的想法,但是果然还是没办法信任那个人,她已经够烦了,和两家之一合作,是为了借由他们的力量扶持巴洛克一把,而不是为了给谁机会倒打巴洛克一耙,她没时间在对付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的事的情况下,还要防着斯蒂芬白那个变态。

“拒绝。”落年皱着眉头道,想了想又觉得得通知一下左焱他们,“我们要跟夜家合作。”

本来听到拒绝时还没什么感觉的黑猫顿时眼眸瞪大,“你疯了!”

这个决定绝对会惹恼斯蒂芬白,人家大变态第一次用手写来发信函邀请巴洛克,并且还为了防止他们对他不信任,写了那么长的保证和解释,结果他们拒绝也就算了,竟然还转头去和斯蒂芬白的死对头合作?!这不是明晃晃的打斯蒂芬白的巴掌吗?!

落年又何尝不知道这件事会带来的连锁反应,但是现在已经没时间了,难道真的看着藤一娶索尼娅?落年丝毫不怀疑,如果在婚礼最后一秒她没有出现的话,那家伙绝对会难过到心脏病发死掉。

落年冷静下来跟黑猫说了说关于萨蒂帕帕落戒指的事,他们是一个整体,告诉他们是迟早的事,虽然和夜家合作之后,斯蒂芬和那什么审判一族的人都不可能会轻易来犯,但是他们不能依靠别人,也要抓紧机会赶紧变强。

黑猫眉头拧了起来,“这么说来,确实只有这个办法了。不过,落落,你要亲自和夜寒焰谈还是让左焱去?”

“我亲自去一趟。”落年道,这件事左焱去不行,她要的是在对方不过分榨取巴洛克王国的秘密和价值的情况下,夜家给予巴洛克一定的保护的互相占便宜的相敬如宾的合作,如果左焱去的话,夜寒焰那个猥琐的大叔才不会给他面子呢,他可是商人,狡猾的大狐狸。

果然,长着一张萝莉脸就是容易占大叔的便宜!←挖鼻孔,为毛一副要去出卖­色­相的样子?

“夜寒焰昨天已经回法国了,似乎夜家一年一次的家族极其旗下家族的会议正在召开,这种时候,想亲自见到那个男人很难的,落落。”黑猫道。

夜家一年一度的会议因为旗下的附庸家族太多,所以会议时间通愁少会持续三天,会议内容十分严谨保护十分严密,在这个期间,根本不可能联系到那个男人吧,还是说他们家King已经和那个帝王熟到可以打扰到那种会议了吗?如果是的话,那他得做好迎敌准备了!嗯,挠花他的脸!

“我知道,给我准备飞机吧,雷雨一停就起程。”

落年以为这种雷雨天气来得快去的也快,但是没想到这雨竟然下到第二天早上,五天的时间一下子就过了一天,已经没有必要做再多的什么掩饰了,时间很赶的落年赶在卡尔法起来给她做早餐之前爬了起来,给卡尔法做了碗面放在锅里温着后便蹭蹭的跑了出去,没有看到卡尔法站在三楼走廊上看着她跑出去的身影。

那双荡起波纹的美丽的仿佛湖泊一般的眼眸。

飞机在乌云渐开的天际划过,留下一抹白痕。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白馆。

“那小家伙又跑出去了么?”白展风从房里出来,习惯­性­的弯腰手肘靠在白­色­的围栏上看着一楼大厅里的人,看到奥菲盘腿坐在沙发上臭着一张脸和对面的红蛇一起打游戏的样子,再看索菲很安静的在敷面膜就知道,那个总是让白馆很热闹的小家伙又跑出去了。

索菲一边把绿­色­的海藻泥弄脸上,一边抽空道:“白痴会长你又跑出来­干­嘛?大姨夫走了么?”

索菲表示,他们家当家的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正常,好吧,虽然他一向就不怎么正常,但是他还是恶意的想要把这几天和女人每个月的那几天放在一个水平度上,而且,他们家当家的本来就长着一张叫男人都想把他压倒的受脸嘛。

白展风只是看了索菲一眼,浅灰­色­的眼眸微微的弯起,“小白兔很大胆呢,都旷了几天的课了,学生会惩罚办的人也跟着旷工了么?还是你们以为,我们很快要撤离这里,所以就可以让我的圣玛利亚任人为所欲为了?嗯?”

一句话,霎时叫下面的人动作都僵了僵,奥菲几乎快得几乎看不到停顿的手指骤然一顿,强者对垒丝毫必争,就这么一瞬间,红蛇一脚把游戏机里的奥菲打败了,只不过嘴角的笑容才稍微扬起那么一点便被整个气氛的突然转变给搞得僵住了。

氛围很僵硬。气压十分的低。

只有白展风一个人笑着,笑得倾国倾城。

即使是索菲,也有些动作僵硬了起来,这是怎么了心情变得这么糟糕?明明大姨夫来的时候还满心欢喜笑容灿烂来着,莫非……

“难道白痴会长向巴洛克王国的求婚被对方拒绝了么?”索菲眼睛一亮,手一抖,一坨黏糊糊的绿藻泥落在了边上玩电脑的路易的手上,叫路易整个人气的几乎暴走,尼玛个恶心巴拉的家伙,他都说了最讨厌绿藻泥这玩意儿了!

“噗……”红蛇一口水喷到对面的奥菲脸上,如同红宝石般的眼眸瞪大的看着白展风,不是吧!斯蒂芬白向巴洛克王国求……不对啊,求婚?

斯蒂芬白看向索菲,嘴角的弧度渐深,弯成月牙的眼眸却睁开了一些,浅灰­色­的眼眸寒光凛冽,“呵呵……他们胆子大到叫我更想得到了,滋味一定很­棒­,唔,不管是牡丹还是那位幕后国王,都叫我更加的觉得欲罢不能了。”舌尖扫过下­唇­,抵在­唇­角,浅灰­色­的眼眸完全的睁开,呈现一种十分狭长到妖魅的弧度,如同蒙着一层浅雾的湖面,叫人怎么也不看不清里面的景­色­。

一瞬间,妖魅到极点,与此同时的是不断上升的叫人觉得有些恐惧的变态指数。

有时候“变态”这个词,用在某些人身上,亦贬亦褒。

糟糕了。

红蛇低下脑袋重新开始游戏,挡住眸中闪过的幽光,看来是斯蒂芬白跟巴洛克王国提出了什么邀请,但是被拒绝了,虽然以前牡丹也拒绝过斯蒂芬白的单子,但是显然,这次才是真的把人惹毛,或者说,真的把这个人对落年这个既是牡丹又是King的人起了兴趣。

这可真是糟糕透顶。

另一边。

不同于那边的­阴­沉,法国这边天气晴朗,是个适合出门的日子。

买了个大大的平光眼镜戴上,遮住漂亮的眼眸和大半的面容,落年便开着车子往那座开会城堡驶去。

她尝试给夜寒焰的手机打电话,结果接的人是染墨,一向贴身保镖般跟在夜寒焰身边的这个人表示夜寒焰现在正是急忙碌的时候,没时间跟她说任何的事,让她有事先到那边去等。

落年表示有点理所当然的不爽,但是为了巴洛克王国,她可以做的事有很多,当然也能忍耐很多的事。

是之前开宴会的那个大城堡,夜家的家族会议每一年都在不同的地方举办,会给来自世界各地的追随者准备房间、事物,他们也可以带上家室过来一起游玩,只是不能在会议期间喧哗打闹。

所以理所当然的,城堡里人很多,那么大的大铁门和城堡大门的间隔距离,有几个男女在绕着三块大花坛骑马,远处的草坪和绿湖处也有一些人在谈笑宴宴,看起来热闹的不得了。

淡青­色­的大铁门出安装了许多高科技的东西,红外线和监控器是最基本的。

“你是谁?”无人看守的镂空铁门上的掌纹密码以及按铃处传来一道冷硬的男声,落年看着上面的红点,知道那是脸部扫描仪,三两下就可以把是谁给检测出来,当然,这玩意儿不是神器,的出来的东西也只是她愿意给别人看到的东西。

“请帮我联系染墨先生。”落年道,没办法,她不是夜家的人,巴洛克更加不是夜家旗下的家族,所以要进去不是那么简单的。

对方很快得出了这个人是谁的结果,注意到上面有一则是他们当家的的心上人,可能是未来主母,但是又被长老团排斥,所以想了想也没有立马赶人,而是让落年在那里等着,他们去跟染墨示意一下,毕竟现在正在开会中,也只有询问他们当家的身边的人来看看要不要把人放进来了。

落年靠在车身上等着染墨的放人令,那边骑马的几个少爷小姐似乎注意到了她,骑着马儿就跑了过来。而就那么恰好,这群人中有好几个是当初在鸿门宴上见过落年的,并且因为夜寒焰卡尔法和奥菲的原因而对她印象深刻。

“是你!”穿着骑马装戴着红­色­帽子的女人惊讶的出声,她是当初被卡尔法弄掉了眼睛的那个女人的朋友,只不过因为嘴比对方慢了一步,所以反而得救了的家伙,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还会见到这个让人嫉妒的女人!

“竟然有人在这种地方停车?你认识她吗?纳芙?”一个褐­色­短发的少爷道。

纳芙打量了落年好一会儿,不确定落年现在到底是什么身份,毕竟有了之前那几个人的教训在那里。

“之前见过,但是……”她的目光忽的扫过一边骑着一只枣红­色­马的女人,“因为她和夜当家关系不一般,我不敢随意搭讪也不太熟,不过真奇怪啊,她好像已经选择舍弃夜当家加入斯蒂芬家族了啊,怎么会在这种时候跑到这里来?该不会是……”话没说完便收住了,但是引导的种子却已经埋了下去。

果然,她看到那一向一张死人脸的女人眉头皱了。

哈哈,喜爱的情人对上长老团挑选的未婚妻,不管怎么闹,谁胜谁负还是两败俱伤,都与她没有损伤。既然两个人都拥有叫人羡慕嫉妒的东西,那么为了那个男人付出点代价,终归是理所当然的吧。

那边。

染墨把来通报他的人打发走,看了眼紧闭的会议大厅门,靠在墙上,轻轻阖上眼帘吧,没有要做什么事的样子。

墨染站在另一边,看到来人身影消失在拐角,安静的走廊里响起他的声音,“落年小姐到这边来了,为什么不让她进来?”

“我没有不让她进来,只是让她等着罢了。”

“等什么等,外面马上就是大中午了,人家呆在外面不热啊。而且,当家的明明吩咐过你,落年小姐来电话的话立马通知他的,现在落年小姐还来到门外了。”墨染完全不理解自家哥哥的想法,都说双胞胎应该最了解彼此了,可是两人从小染墨想的就比他复杂,像马克说的,他墨染就是个话少的二愣子,对主人言听计从。

染墨看了他一眼,没动作。

“你不去,我去。”墨染觉得落年很好,夜寒焰喜欢她,那他也喜欢她。

“站住,不准去。”染墨眼眸冰冷,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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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33 驯服在身下

?( 章节名:V33驯服在身下

墨染眉头皱起,“为什么?”他完全搞不懂染墨到底在想些什么。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别忘记今天来这里的还有些什么人。”染墨眼眸微凉的道,“说到底,她不是艾比瑞家族的人,身份也只是巴洛克王国的杀手,什么后台什么家世什么资本都没有,怎么配得上当家的?”

“染墨!”墨染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惊讶自己的哥哥竟然会说出这种话,以他们夜家,他们当家的,根本不需要所谓的锦上添花,只需要他喜欢就够了。

“长老会虽然没有实权,但是在夜家却颇有分量和威望,虽然都是一群顽固的家伙,但是不可否认他们是对夜家忠心耿耿的人。她当初跟着斯蒂芬白的人离开你又不是不知道,看到的人又是何其之多,现在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别人会怎么看?长老会又会怎么看?”染墨眉头皱起道,他早就对落年心有排斥,她对他们当家的影响太大,又和斯蒂芬家族的人暧昧不清,处处留情,几次都让他们当家的或喜或怒,危险,实在太危险了,他想总有一天,他们当家的一定会因为她而做出什么让人担惊受怕的事,如果不及时制止的话。

墨染徒然噤声。就算他是个话少的二愣子,也不代表是个白痴,染墨话里的意思,也听出了个大概。

但是,就算如此,也不必……

墨染看了看窗外明媚的天空,万里无云,越发临近中午,天气就越发的热了起来。

“不管这一次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千里迢迢跑过来,但是终归肯定什么好事,至少不是会对我们当家有多好的事。”染墨又靠回墙上,抱着双臂道,“要打断我们当家的的会议,让我们当家的这么在意,至少,要付出相应的诚意才行。”

炙热的太阳渐渐的移至头顶,**辣的让身体冒出一滴滴的汗水。

落年靠着车子一直站在原位,漂亮的红发闪烁着金­色­的光晕,很是漂亮nAd1(

古朴的镂空铁门内,骑着马的少爷小姐们来了又走,走了又来,目光转动,纷纷猜测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然后渐渐的得出一个结论,看着落年的目光也变了又变。

刘海挡住落年纯黑­色­的眼眸,她不是傻子,很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距离那个守门人说去通报一声到现在已经过去将近一个小时了却没有丝毫动静,也没有见谁来赶她离开,也就是说,要她等着,等到太阳转到头顶,火辣辣的叫嚣着中午12点到了。

染墨对她一向有几分不满她当然清楚,毕竟换做谁遇到像落年这样身份这样状态的人都会有几分不满的,落年虽然有点不耐烦,但是却也没有非常生气,刁难人这种东西,谁没有有意无意的做过,只要没有太超过,落年还是很大方的,只要没太超过。

太热了,落年准备到车子里去等,只是还没来得及进去,马蹄声踏踏的响起,那群回去吃了午餐又过来的人终于闲不住的过来了。

有些人天生就喜欢打压别人抬高自己。在有钱人中更是如此。

“哎呀呀,这个不是那位被宠着爱着的小姐么?怎么?难道被斯蒂芬家族的人玩厌抛弃了,又想着跑来找夜当家吗?”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看了眼夜寒焰的未婚妻,扯着嘴角讽刺出声。

落年脚步顿了顿,没有理会。

“欸,别急着跑啊,这是被戳中了伤口没脸见人了吧?哈哈,你还有脸到这里来,难不成你以为我们夜当家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看到这位了吗?这才是有资格成为夜家主母的人,也是长老会千挑万选出来的夜当家的未婚妻。”

落年正准备弯腰进去的身子徒然顿住,眉头微微的拧起,转过头看向那个女人指着的女人,只见她骑在一只枣红­色­的马上,身上穿着红­色­的骑马装,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的帽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五官十分的美丽,只是面无表情的,看起来十分的冷艳高贵,和其他人不管在气质还是气场上都有明显的差距nAd2(

褐­色­的眼眸和纯黑­色­的眸子对视着,一双冰冷无波,一双幽深如渊。

落年注意到,那双眼中虽然冰冷,却只是带着几分审视,并没有所谓的厌恶嫉妒。

眉梢微挑,落年明白了,这家伙不喜欢夜寒焰啊,真是新奇了,夜寒焰虽然不是万人迷,但是却也是极其容易吸引到异­性­的人物,怎么偏偏这个未婚妻……

脑中徒然滑过一抹流光,落年恍然大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夜寒焰才对长老会那些老家伙的私自给他找了个女人还冠上了未婚妻的名号这件事显得颇为宽容吧。

落年率先收回眼眸,正想要进去车子里吹冷气,却不料那个女人却突然出声了。

“把门打开。”声音冰冷,那女人高贵冷艳又高傲的出声,他们都知道,声音会传进接收器,传送到控制室。

一群人顿时露出幸灾乐祸的眼神,这下有热闹看了吧。

“伊弥小姐,可是……”监控室里的人的声音透过器械传了过来。

“啰嗦,快”手中的马鞭啪的一声抽在接收器旁,冷厉破空的声音叫监控室的人顿时额头一片冷汗,面面相觑后赶紧又去通报了。

作为被长老会挑选出来的未来主母,这个女人无论在家世还是自身实力上都是极其傲人的,而且和他们当家的关系似乎又不错,很有可能真的是他们的主母,当然不能怠慢。

或许是因为伊弥的原因,大铁门不一会儿真的缓缓的开了,落年不客气的就迈着步子走了进去,还没走几步便被挡住了。

带着几分帅气的美丽女人骑在马上,侧着马身,贴身的红­色­骑马装十分的耀眼,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落年,艳薄的红­唇­轻轻的开启,“会骑马吗?”

落年推了推有点过大的眼镜,“一点点nAd3(”

伊弥冷冷的看着落年几秒,然后对她身后的一个男人示意了下,男人立刻骑着马转身离开,不多时便又跑了过来,只是此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条缰绳,桥一匹白­色­的马匹走向了落年。

落年接过缰绳,伸出小手摸了摸白­色­的马头,马儿亲昵的蹭了蹭落年的手,不见丝毫暴躁和骄傲,叫伊弥冰冷的眼底滑过一抹惊讶。

这是和夜寒焰的马一起的,是夜寒焰的黑马的伴侣,说两匹马在送来的时候就是一起的,一直都形影不离,也只对彼此亲近,脾气也简直就如同帝王帝后一样骄傲凶悍,除了夜寒焰能骑之外根本没有谁碰得了,被马场的人戏称说不定只有夜寒焰的老婆才能碰得了那匹母马。

伊弥是个非常喜欢骑马的大小姐,和夜寒焰关系也是青梅竹马,这匹马也是她跟夜寒焰一起来过这边马场好几次才终于能稍微碰碰,但是骑就不可能了,上一次差点没把她摔下来,要不是夜寒焰动作快的话。

伊弥本来是想让他随便牵一匹出来,哪知那家伙竟然把这匹骄傲的雌马给牵出来了,难不成以为她是故意要刁难这个少女,所以故意的?

瞥了眼那男人,冰冷的眼神骤然叫那男人脸­色­变了变,垂下了脑袋。

伊弥收回目光落在落年身上,下颚微抬,宛如女王,“跑一圈。”

“好。”落年目光扫过这匹马的肌­肉­骨骼,眼中滑过赞赏,好马!她喜欢赛车,喜欢各种极限运动,也喜欢骑在马上那种仿佛要飞起来的驰骋感,只不过,这只是雌­性­啊,“不过,我要换一匹。”

“这匹马很好。”伊弥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蹙,道。这可是被称为“Queen”的马。

“我知道。”落年身子一翻,轻易坐到了马上,拉扯着缰绳往方才男人牵马来的方向跑去,“我去换一匹,你等等。”

后面的人看着落年的背影面面相觑,最后得出伊弥果然是要给那家伙好看的结果,在他们眼里,夜寒焰就是个只要是女人都会想要得到的比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男人都要优秀的男人,伊弥从小和夜寒焰一起长大,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他?所以肯定是要给落年教训的。

因为两匹马所被饲养的地方和其它马不在一个地,所以他们根本不知道落年身下骑着的不是普通的马,毕竟白­色­的马匹,他们之中有很多,牲畜长得又都差不多。

“切,不自量力,她怎么能跟伊弥相比,伊弥一定要狠狠的教训她,叫她知道什么叫平民和贵族的差距,还妄想攀上高枝,嗤,平民想要进入上流社会,唯一的方法就是去投胎,否则永远都是满身平民穷人味。”那个女人扯了扯嘴角有些谄媚恶意的道,顿时叫边上一片嗤笑。

伊弥放开缰绳低头整理自己的袖口,闻言只是微微的顿了顿,表情依旧冰冷,“上流社会的人想要成为贵族唯一的方法也是投胎,否则永远都是满身拜金暴发户的臭味。”

正在嘲笑的人脸­色­骤然僵住,气氛一瞬间变得古怪尴尬了起来,那个女人手指收紧,脸­色­难看的垂下脑袋不再说话。

那边,落年骑着Queen进了马场,刚从马背上下来,Queen就自顾自的走向了另外一个比这个小上一些的矮屋里,落年目光扫过马场内饲养的一匹匹马们,没找到自己想要的,看到Queen的动作便迈着步子跟了过去,她想那边应该也有养马,事实证明,确实有。

纯黑­色­的眼眸微微的睁大,落年惊讶的看着和Queen相亲相爱的那只黑马,浑身都是黑­色­的,皮毛油光滑亮,身材高大,目光显得犀利而高傲,和那些普通马儿不管在气势还是气场上都有种巨大的诧异,就仿佛,他真的是王一样。

它看着落年,落年看着它,一瞬间仿佛有种看不见的东西在传递着。

真、真是一只漂亮的马!而且是雄­性­的!决定了,就要它了!

“谁在里面?”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饲养员走了进来,看到落年,以为是这几天住在城堡里的客人,连忙道:“这马不能随便动的,要骑马的话,请到那边去挑。”

落年在饲养员惊恐的目光下走近那匹比她高了整整半个人身的黑马,伸出手,黑马出了一口气,低下高傲的头颅,任由落年抚摸。

因为她的老师特殊身份和能力的原因,落年的动物缘很好,但是也仅限于草食动物,她毕竟不是蓝影,否则上一次的夜狼群就不会攻击她了。

饲养员惊呆了,呆呆的看着落年骑在高大的骏马上一步步宛如凯旋而归的女王一般走了出去,咕咚一声用力的咽了口口水,不、不是吧?!那……那是King啊!除了夜寒焰之外谁都没法靠近,连他们喂食都要远远的把东西弄进槽里的骄傲又凶残的King啊!更重要的是,Queen竟然不吃醋吗?!

那边,看到落年骑着黑马King出来的人,同样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他们可以分不清Queen,但是绝对不会认不出King,因为那是整个庄园马场内唯一的一匹纯黑马匹,而且不管在哪一方面都叫人印象深刻!

那是夜寒焰的马啊!

即使是伊弥都不由得惊呆了。

不、不会吧!她连靠近一步都不行的King,竟然被这么个看起来小小的少女给驯服了吗?这么一点时间?不是吧?开玩笑的吧喂!

“吁……”落年缰绳一拉,King听话的停了下来,落年看向目瞪口呆的把冷艳形象都抛飞到天边的伊弥,“怎么?不是要跑吗?”

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她难道不知道她骑的马竟然是夜寒焰的吗?!

好一会儿,伊弥才缓缓回神,冷艳着一张脸,目光复杂的扫过落年,怎么看都没看出哪里有可以媲美夜寒焰的气势震慑住这匹野­性­难训的马,但是事实却已经如此,难道这女孩还有其它她还没探究出来的东西么?嗯……怎么办?有点好奇了。

“跑。”伊弥冷冷的道,小跑着往跑马区跑去,落年跟了上去,反正现在似乎会议还没结束,就算进去了她也不能闯进会议大厅去喊人,就陪这女人玩一玩好了。

后面的人瞪了半天才缓缓的反应过来,“不、不是吧?!刚刚那是……是我看错了吗?”那不是很多优秀的男人都想尝试骑上去的马,但是都没办法的马吗?怎么可能就被一个小鬼还是女孩子给骑上去了?

“……这么多人都看到的话,应该不是看错。”

“……”

而此时,今天上午的会议终于告一段落,城堡一下子热闹了起来,也有人看到了这边的动静,朝几人招手,于是很快知道了King竟然被一个女孩子驯服的事,叫不少人惊讶又好奇的往跑马区跑了过去,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女人这么厉害,连夜寒焰的马都能驯服,连夜寒焰的马都敢骑。

“怎么了?”一身纯黑­色­昂贵的纯手工西装贴体修身的裹着颀长健硕的身材,一头过耳微长的乌发,刀削斧刻一般冷酷帅气又不失­精­致漂亮的男人看着一群人都往城堡外跑,好看的挑了挑眉。

一个经过他身边的男人连忙停下也想过去看热闹的脚步,“那个……听说有个女孩子驯服了您的马,正在跟潘纳西雷格大小姐比赛,大家都很好奇,所以……”

嗯?琥珀­色­的眼眸微微睁大些,King被一个女孩子驯服了?这不可能吧?自从收到这两匹马,他一直都放任着其它想要尝试驯服他们的人去尝试,因为他也很好奇会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够驯服King,哪个女人能够驯服Queen,但是一个女孩子驯服King?这真心不可能才对啊,因为Queen占有欲很强,靠近King的女人不是蹄子伺候就是口水伺候,King也不让女人碰。

所以,不得不说,夜寒焰也好奇了。

“我们也去看热闹。”夜寒焰跟后面的两人道,迈着步子跟了过去。

后面的染墨和墨染对视了一眼,不知道为毛,有种相当危险的预感。

跑马区是湖边的巨大草坪,区内被安置了一些跨栏、长条花坛等等供马儿跳跃和增加难度的东西。

落年和伊弥在起跑点,四周围了不少看戏的人,一双双目光都盯着落年直看,落年庆幸自己戴了眼镜。

前面的人手中的信号枪一按,砰的一声,起点处的两匹马顿时如同离了弦的箭往前快速的跑去。

马匹奔驰,人一下下的跟着跳动,每一下都感觉仿佛要飞起来一般,风刮在耳边,及腰的长发被拂起,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金红­色­的光影,夺人眼球。

夜寒焰到来的时候,落年恰好到达第一个跨栏处,黑­色­的骏马跃起,上面的人儿红发飘扬,嘴角勾着一抹肆意自信的笑,宛如掌控着一切的王,尊贵而望尘莫及,叫他眼眸微微的眯起,有一瞬间的茫然出神。

染墨和墨染对视了一眼,终于知道那种危险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了。

伊弥的技术很好,即使身下的马儿比不上King优秀,但是在她手下还是跑得很快很有技巧,轻易的便跨过一个个障碍物,和落年并驱而跑着。

“你很不错。”伊弥看向落年,嘴角似乎微不可查的柔和了一些,她喜欢马,喜欢自由的感觉,同样喜欢让她感觉这个人很自由的人,夜寒焰是一个,他自由的像谁也抓不住的风;斯蒂芬白是一个,他自由的像把世界当成玩具喜欢搞恶作剧的孩子,而两人相同的构成他们自由的原因,是因为无与伦比的背景和无与伦比的强大,可是这个少女不同,她的自由也好像和其他人的不同,她的自由……

嗯,暂时想不到词汇来形容,很独特,又莫名的叫人觉得很亲切,仿佛自己也可以像她一样,不像夜寒焰和斯蒂芬白那样的遥不可及,她只能羡慕却怎么努力也到达不了。

落年扭过头看她,嘴角扬起一抹理所当然自信非凡的笑,“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伊弥眼眸微瞪,被这少女的厚脸皮给惊了一惊。

“我说啊——”声音戛然而止,伊弥脸­色­骤然一变,身下的马前肢突然一曲,整个马身往前栽了去,伊弥整个人由于惯­性­整个人被往前甩了去,脸­色­被吓得苍白,身子失重的感觉和人求生的本能叫她双手在空中挥动,仿佛想要抓住救命稻草的溺水之人,可是这里距离人们有好几米远,就算是夜寒焰也不可能一瞬间冲到这里来救她。

完、完蛋了!

“啪!”的一声响,手腕被谁一把握住了,伊弥瞪大了眼睛看着上面的少女,她红发飞扬,阳光在她背后,金­色­的光晕笼罩着她,叫人看不清面容。下一秒一阵天旋地转,手腕被用力的一扯,等她回神,自己已经坐在了落年身前,下面的正在减速跑着的King,背后的温度叫她一瞬间觉得炙热无比,微微的红了双颊。

变故发生在一瞬间,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一切也已经落幕了。

“天啊!”惊叫声响起。

“伊弥小姐!”

“没事吧?!怎么回事?!伊弥小姐!”

“……”顿时人们涌了进来,脸­色­各异。

“踏、踏、踏……”马蹄声变得缓慢到渐渐停下,落年从马背上翻下后King立刻就不安分的想要把伊弥给甩下来,落年连忙伸手把伊弥扶着让依旧还苍白着脸­色­的伊弥给扶下来,就算身份地位再不一般,伊弥终归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小姐,被吓到也是理所当然的,又不是什么人都会去学武艺去飞檐走壁。

“没事吧?”落年扶住有些站不稳的伊弥。

伊弥摇摇头,看着落年目光有些躲闪,听到后面的动静回头,看到她的马正躺在地上悲鸣,怎么也站不起来,脸­色­骤变,“伊丽!”

场面喧闹不已,各种虚伪的关心围绕着伊弥,落年那边反而清净了。

“你是来找我的?”腰上忽的多了条手臂,身子被搂进了一个怀中,­性­感磁­性­的男低音在耳边悄悄响起,一嗅味道就知道是某个猥琐的美大叔。

被劈了的电脑终于回来了,不过灯光有点问题看得苹果头昏眼花,然后,明天超两万更进发,今天就先这样吧~然后,继续求票~还没去投票的亲们记得投啊啊啊啊啊啊!

V34 魅惑

?( 章节名:V34魅惑

落年一手肘撞在男人的小腹上,男人腰弯了弯,却没放开她,温热的气息洒在耳边,显得更加的暧昧非常。请使用访问本站。

男人很高大,落年被搂在怀中可以为她挡住任何一丝风暴,可靠的宛如最坚实的避风港。

只是落年从来不是需要避风港的人,比起其他人给予的东西,她更喜欢靠自己的双手流血流汗得来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感觉那真的是属于她的,不会抛弃她,也不会轻易被别人夺走,而她也会拼了命的去守护。

就像巴洛克王国。

感觉到落年身上气场一瞬间的改变,夜寒焰也察觉到了落年这一次是真的有要事,而且稍微猜想一下,就知道应该是跟巴洛克王国有关的,因为迄今为止,能够让落年这样认真的,除了真一之外,便是巴洛克王国了。

他站直身子,放开落年的腰,“到屋里去吧。”

没有牵手,因为他在这一刻和接下去的一小段时间里,要把她当成同等地位和身份的人来对话,他想这也是落年想要的。

落年跟在夜寒焰身后,眼角扫过夜寒焰身后的染墨,冰冷的,叫染墨脸­色­微变,垂下脑袋避开落年的目光。

一直悄悄注意着落年的夜寒焰又怎么会没注意到这一点,琥珀­色­的眼眸微眯,眼底滑过一抹危险。

进入古朴而华丽的城堡,落年被带进了空旷寂静的议事厅,染墨和墨染守在门外。

“说吧。”给落年倒了一杯水,夜寒焰坐到落年对面的沙发上,中间隔了一张玻璃桌。

落年也不跟他废话,直接把包里的一份合同拿了出来,推到他面前,完全一副公式化的表情,“这是夜家和巴洛克王国合作的和约书,虽然觉得有点奇怪,巴洛克王国毕竟是完全处于黑暗界的存在,合约书什么的也完全不具有什么法律效应nAd1(”不过如果合作对象是这个有着一半军人血统的帝王的话,就不一定了,毕竟黑暗世界也有黑暗世界的规矩,只要夜寒焰愿意,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夜寒焰伸手拿合约的手一顿,琥珀­色­的眼眸滑过一抹惊讶,“巴洛克王国和夜家的合作?”

不得不说,夜寒焰真的有点惊住了,对于巴洛克王国,就像斯蒂芬白对它的好奇和欣赏,他也同样如此。

一个在八年前崛起的一瞬间就引起了界内激烈反应的奇特家族,没有任何犹豫的拒绝了依附夜家和斯蒂芬家族这条可以让他们平安快速成长的通道,这在如今的夜家和斯蒂芬家两家独大的世界局面中,无疑就是一棵小草想在一棵棵遮天蔽日的森林中破土成长,所以他和斯蒂芬白都很默契的没有出手,有趣的看着这颗小草能成长到什么地步,看着它在成长初期遭受一系列的打击,然后在暴中摇晃的成长成一棵小树。

两个人在觉得有趣和不可思议的同时,也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点爹娘看着儿子长大,时不时总要看两眼,看它是死是活的感觉,当然,这种感觉造成的行为也仅限于稍微留点注意给它罢了,这也是为什么斯蒂芬白有事没事老喜欢往巴洛克王国下单的原因吧。

一个特殊、独立、坚强而奇葩的存在,如今竟然会提出跟他们夜家合作?出现什么状况了吧?

思及此,夜寒焰的表情也稍微的认真了一些,他把合约书放在一边,交叠起双腿,一如既往尊贵而美丽。

“合约书这种东西就像你说的,没有一点儿用处,我只要听重”

落年也猜到了这家伙不好对付,要占他便宜其实也没那么容易。

“巴洛克王国被人盯上了,我们还不够顽强,需要足够遮天蔽日的大树的保护nAd2(”落年也不拖拖拉拉的直接一句话概括这一次的主要行动目的。

“被谁盯上了?”夜寒焰脑中沉思,食指和拇指轻轻厮磨着,竟然除了斯蒂芬和夜家之外,还有人能够对巴洛克王国这样­性­质的存在产生威胁吗?

“不知道,但是跟萨蒂帕帕落戒指有关,你要的那枚戒指现在在希格勒司手上,还用了一种特殊的锁物方式锁起来了,我已经试过了,用强硬手段取的话,那枚戒指会跟着一起坏掉。”

夜寒焰眼眸一眯,是了,丝迪卡罗斯家族特有的祖传的锁物方式……奇怪了,围绕着萨蒂帕帕落戒指的事情好像越来越多了,他和斯蒂芬白只知道黑指属于夜家,白指属于斯蒂芬家,两枚戒指的存在和归位关乎两家的生死存亡,这样的话无疑使得夜寒焰和斯蒂芬白极感兴趣,对那戒指的秘密也极度好奇,所以两家迄今为止才花费了那么人力物力去寻找,然后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了如今两家所有人都如此看重戒指的原因,好像变成谁比谁先找到戒指,两家谁更强大的持续了上百年的斗争就能分出胜负了的比赛。

只不过一次两次费劲千辛万苦找到的却都只是假戒,斯蒂芬白的耐­性­越磨耗越小,上一次白指好不容易出现却又失踪,抓住卡尔法的时候他才说斯蒂芬白忍不住了。

萨蒂帕帕落戒指的秘密和存在,到现在牵扯出来的事情,看似散乱没有交集,可是仔细想想的话,还是可以得出一些怪异的联系的。

“萨蒂帕帕落戒指又和巴洛克王国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盯上巴洛克王国?”夜寒焰眉头微微拧起,好像问题很多啊。

落年又怎么会不知道问题很多,但是现在她自己对那些都一知半解,要她解释起来真是一个头两个大,真心不想说这些。

“总而言之,巴洛克王国想要和夜家合作,不是依附和不是归属,只是相互利用的合作。”落年避开那些叫人头疼的问题回到重

“怎么看都是夜家在吃亏nAd3(”夜寒焰看着落年,琥珀­色­的眼眸如鹰般锐利,琥珀般透彻美丽。

只是合作的话,确实是夜家在吃亏,夜家势力那般庞大,巴洛克王国与之相比就是一个乒乓球和一个篮球相比那样的差距,巴洛克王国做的是杀人生意,里面最多的是雇佣兵、杀手、特工、神偷之类的成员,而这些,在这样庞大的家族里根本不缺,合作什么的除了挂个名号在那里叫人惊讶一把之外,根本没有太多的实质用处,而夜家却还要出动一部分势力用作保护巴洛克,锦上添花和雪中送炭的差距,永远都是巨大的。

“我知道你们吃亏。但是也不是没有一点儿好处的不是吗?至少你们也忌惮着巴洛克王国偏向斯蒂芬家族,打破现在两家鼎立的局面不是吗?”染墨都因为这一点儿把她关在门外想给她点教训了。落年没有丝毫退让的道。

“但是打破平衡也不是我们要的。”夜寒焰同样没有丝毫退让,他们现在谈的是公事,而且是十分重要的公事,儿女情长什么的……看落年那副公式化冷冰冰的表情,越看越不爽,越看越不想顺她的意,哼。

斯蒂芬家和夜家打闹那么久竞争那么久,说起来要真的打破平衡,两家还是颇有顾虑和不舍的,就像一直势均力敌的对手,要是真的把对方弄死了,会感到怅然若失人生无趣一般。

落年眼眸一眯,“你不愿意?”

夜寒焰身子往后靠去,双臂张开靠在沙发背上,显得狂放,琥珀­色­的眼眸看着落年,“这就得看巴洛克的诚意如何了。”

为了落年吃点亏没问题,但是在夜寒焰看来,落年和巴洛克王国是分开的,就算她是牡丹,也不过是巴洛克王国旗下的一个杀手,让巴洛克王国倒下,然后在把落年弄到身边来,怎么着也比让她在巴洛克王国待着为人家卖命来的好。

夜寒焰其实就是想逼巴洛克把落年推到夜家来,不过听在落年耳里,却成了另一种目的了。

“诚意?”落年站起身,绕过桌子,看着交叠着双腿,显得张狂的坐在沙发上的帝王,走到他面前,纯黑­色­的眼眸微眯,一瞬间妖媚的如同妖­精­,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犹豫的勾着他的脖子坐到他腿上,“诚意这种东西……我都亲自来这一趟了,难道还不够?”

没想到落年会突然这样,夜寒焰怔住,下一秒眼眸眯了起来,显得十分危险,“你­干­什么?”

“呀啦,你不喜欢?”下身紧贴着他的小腹,落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下面的温度,只需要稍微点点火,就可以燃烧起来了§角勾起一抹夜寒焰从来没有见过的妖娆弧度,小白兔不再是小白兔,也不是单纯的大灰狼,根本就成了诱惑人献出生命的妖­精­。

白皙的双手抵在男人的胸膛,手指轻轻的弹琴般的弹动,每一下都带着电流,一缕缕的冲进心脏,叫男人身子微僵,比任何都要诚实的【哔——】很快起了反应,就抵在那柔软诱人的地方。

“你在­色­诱我?为了巴洛克?”夜寒焰没有动,任由落年在他身上煽风点火,眼眸微暗,更显危险。

“你可以当做我是喜欢你。”落年看着男人道,殊不知这在男人耳里却成了,她不喜欢他。

男人是不能在这种事情上激的,特别那个男人还是那般骄傲强大不曾失败过的存在。

一把握住落年的手,身子一翻,一阵天旋地转,落年已经被压在沙发上,上面是男人帅气又漂亮此时却显得有些­阴­沉难看的面容,“你为了巴洛克王国来­色­诱我?”

落年眉梢微挑,没有说话,其实她才没想这种这种东西呢,她现在又不缺合作者,斯蒂芬白那家伙带着信誓旦旦的保证的邀请函不是还在巴洛克放得好好的么?只不过是她莫名的就想要这么做来着,这男人不是喜欢对她动手动脚吗?怎么这会儿这么生气的样子?

落年的沉默被盛怒的男人当成了默认,更加叫男人怒火加剧,只见他猛然低头,恶狠狠的吻住那张总是说出让人恼火的话的嘴,不对,根本不是吻,就像在发泄怒气般的啃咬着,落年被咬得眉头皱起,下一秒便不甘示弱的咬回去,瞬间血腥味弥漫在口腔。

夜寒焰琥珀­色­的眸子一眯,落年纯黑的眼眸同样一眯,一瞬间硝烟弥漫,仿佛要把对方咬死似的相互啃咬着。

落年很不爽,尼玛真当劳资没脾气啊!在艾比瑞家族被希格勒司威胁就算了,千里迢迢赶到这里来,被人关在门外晒太阳,还要听那些聒噪的女人唧唧歪歪个不停,好不容易见到这个大BoSS竟然还要被咬,尼玛怒火不来则已一来就如火山爆发,特么劳资咬死你!

怒火夹杂着委屈,口中血腥味弥漫,落年一边凶狠的咬着男人,一边却不由得红了眼眶,叫上面的男人动作徒然顿住,­唇­与­唇­分离了开来,他俯视着她,看到那微红的眼眶,一瞬间揪疼了心脏。

“怎么了?”夜寒焰一直都知道落年不是个钢筋铁骨的家伙,她冷酷无情却不冷血,她有她在乎的东西,有弱点,有软肋,但是这不代表她不坚强,这个少女固执的犯蠢,却也叫人觉得无比可爱。

“没事。”落年推开男人,坐起身背对着男人,垂下脑袋扶额叹气。

心脏跳得很快,眼眶热热的,就算一直都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不得不承认,落年觉得自己真的被逼到了,因为不是因为自己太弱小,而是巴洛克王国太稚­嫩­,才八年的时间成长的小树,怎么可能抵挡得了那种专门朝它们袭来的狂风骤雨?她想要巴洛克王国变得坚固独当一面,可是他们却不愿意再给巴洛克一点点成长的时间,真的只要再几年,巴洛克王国一定会变得更加的强大!

可是……

他们毫不留情。

莫名其妙的成为什么继承人候选,被莫名其妙的人框架住未来逼迫着往某一条路上走,为此她失去了多少家族成员?被一枚莫名其妙的戒指威胁却毫无招架之力,她的骄傲仿佛被踩在脚底,她所做的一切努力仿佛都被一笔勾销不起眼,只有那什么萨蒂帕帕落戒指继承的东西是珍贵的。

她满腹愤怒和委屈,可是她是King,她不可以崩溃不可以冲动不可以任­性­,在面对那样神秘未知却绝对强大的敌人面前,也没有任何的资本,她不像夜寒焰和斯蒂芬白,有强大的实力的同时还有强大的后盾给予他们任­性­放肆的资本,她的巴洛克王国甚至还需要她的保护,必须冷静下来寻找对策,拼了命也要薄她的巴洛克。

巴洛克王国在成就了她的同时也羁绊住了她的自由。

一边痛苦一边幸福。

人生却本就如此。

深深呼吸,平稳下一瞬间涌起的情绪,落年站起身,平静的看着夜寒焰,“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就不免强你了,再见。”

说罢扭头走人,只是还没走出两步,手便被拉住了,她回头,便看到夜寒焰神­色­复杂的看着她,“谁在逼你?”

落年眉头一蹙,想要甩开他的手,只是甩了两下没甩开,“与你无关。”

“到我身边来,你想要的都可以得到。”夜寒焰到现在都没搞懂,巴洛克王国有什么好,就算它成长的再好,也不过是一棵还尚稚­嫩­的树苗,遇上某些强大的对手,很可能会被连根拔起,可是她现在做那么多,到底为什么?

落年脸­色­骤然­阴­沉下来,“你在施舍我?”

夜寒焰眉头同样蹙起,落年情绪不太对劲,“这不是施舍。”

只是想要和她在一起罢了,她难道感觉到吗?她已经被巴洛克牵绊住了,她的实力强大,甚至可以和他打成平手,而她强大的实力在还尚稚­嫩­的巴洛克王国中,除了被拖累还能如何?像现在这样为了它劳累奔波?

“闭嘴!”落年猛然甩开他的手,目光冰冷,胸口剧烈起伏,拳头紧攥,“没错,巴洛克王国是比不上你夜家,那又如何?如果你们没有百年基业,如果你们没有祖先一代代积攒下来资本,你们今天凭什么高高在上把人踩在脚下?!靠你们自己努力平地建造一个帝国的话,巴洛克王国不会输给你们,绝对不会!”

“落落……”

“别跟我说话。”落年打断夜寒焰的话,她知道自己在迁怒,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她在嫉妒在愤恨,夜寒焰却成了她发泄怒火的出气筒,是她过分了。

夜寒焰不是傻子,他从来没有见过落年这么失控的样子,唯一的可能就是被那个威胁到巴洛克王国的势力刺激到了,而且是很严重的刺激到了。

他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落年那重重的喘着气的样子,她的眼里满是怒火和不服输的倔强,心脏渐渐的跳得缓慢,每一下,仿佛都带着致命的疼痛感。真是个笨蛋,明明他就在她面前,明明只要对他撒撒娇,她想要什么他都会给她,偏偏还要一副代表巴洛克王国的公式化姿态,明明知道这样他会忍不住刁难捉弄她……

他站起身,走上前把正气得仿佛恨不得把谁杀掉的小女人搂进怀中,不理会她的拳打脚踢,大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直到她平静的靠在他的肩上。

“那个组织……巴洛克王国,有这么重要吗?”低喃般轻柔的磁­性­的嗓音轻轻的响起,带着极好的安抚作用。落年对它的在乎程度,仿佛已经超过了她自己的生命,叫他很吃醋。

落年轻轻的阖上眼眸,心脏缓缓的平静下来,细如蚊蝇的声音,仿佛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哽咽,“因为……它是家啊。”

是家啊,因为找不到温暖的地方,所以她想给自己建一个,然后,从佐焱到红蛇,一个个的家人出现在她身边,给她温暖放纵她任­性­,于是她把心切成了两半,一半给真一,一半给巴洛克,所以在失去真一的时候,她没有倒下,可是如果连巴洛克王国都没了,她活着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啊。

她在乎她的家,在乎每一个家人,所以为了巴洛克她可以做任何的事,被牵绊也没关系,去死也不要紧,但是她不能容忍那些把企图把她的家摧毁,伤害她的家人的人,这是逆鳞,也是死­茓­,她会不惜一切代价跟他们拼命。

夜寒焰怔住,他一直以为巴洛克王国只不过是牡丹附庸的一个杀手组织罢了,完全没有把这种东西和家这种一听便难以割舍却又有时候会给人带来巨大伤害的东西联系在一起……

“啊,对不起,是我错了。”夜寒焰道歉,如果是家的话,那么意义便是不同的,自己说的话确实有些不妥,“不过,我很开心。”手臂搂进了落年细小的腰肢,心情愉悦的道。

这次换落年怔住了。

“虽然被当成出气筒了,但是能够让你露出真实的情绪和自己的话,你多骂几句也没关系,我绝对不会生气的。”

落年眼眸微睁。

男人却嫌给的震惊不够,“心脏都给你了,你要捏要打,都是你的自由。”他除了接受还能如何?

噗通……

又来了,这种心尖颤动的感觉……

“那个家族我会帮你处理掉……”

“不需要。”推开夜寒焰,想都没想一下就拒绝,小眉头拧起,倔强又不悦的瞪他,“要么合作,要么你就翘起双腿在一边看戏就够了。”这是他们巴洛克自己的私事,让夜家来帮忙解决这算什么?她直接让巴洛克依附夜家不是更直截了当吗?虽然说是合作其实他们占便宜,但是不管怎么说,就当欠账,巴洛克总会还的。

夜寒焰看着落年,好一会儿眼中滑过一抹无奈和宠溺,“好吧,没能让你把我当成自己人,看来我还不够努力。我知道了,只是合作,夜家会先给予保护当做夜家邀请巴洛克的诚意,需要你们帮助的时候,我也会不客气的提出来的。”

咦?明明就是她主动提出要合作的,怎么成了夜家邀请……

落年鼓起两腮瞪他,眼眶红红的,却说不出一个字,看起来像只在生闷气的小松鼠。

“你的大恩大德我会直到进棺材都铭记在心的。”落年垂着脑袋吊着眼睛看本来就比她高很多的男人,闷闷的道,总有一天她和她的巴洛克王国都会强大到不需要别人的帮助的。

“胡说什么呢。”夜寒焰揉揉她的脑袋,有些无奈。

咕……

肚子叫了,落年摸摸平坦的小肚子,垂着小脑袋可怜兮兮,手指对手指,“啊,好饿……被虐待了,夜叔叔不给我饭吃……”

夜寒焰叹了口气,完全拿这狡猾的黑兔子没办法,拿起桌面的合约,看都没看就直接翻到最后一页,黑金­色­的钢笔几笔落下,夜当家华丽丽的大名就落在了上面,然后把其中一份塞进落年的包里,也不再说什么,揽着人就往外走,“走吧。吃饭去。”

……

外面因为伊弥的马的事还有点混乱,落年和夜寒焰出来的时候,一楼大厅里大多数的人都聚在了那里,人数颇多,各自占据角落一方。

伊弥脸­色­很不好看,本来冷艳的面容显得更加的冰冷了起来,愤怒的很明显。

有人看戏,有人忐忑不安。潘纳西雷格家族的大小姐生气,不管是她本身的身份和势力,还是她与夜寒焰青梅竹马,现在还是未婚妻的关系,被当为让她的爱马伊丽出问题的对象的话,下场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听到脚步声,所有人齐齐看向声源处,看到落年和夜寒焰的时候微微怔住,目光在落年和伊弥之间扫过,神­色­各异。

“怎么回事?”夜寒焰扫过众人,目光落在脸­色­不好看的伊弥身上。

“伊丽会受伤是因为有人朝它的脚­射­了石头,骨头都伤到了!”伊弥拳头攥了起来,今天不把凶手揪出来,不管目的是为了什么,单凭伤了她的马这一点,她都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说罢,她想到了什么,又道:“不需要你帮忙,这件事我自己处理。”

夜寒焰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带着落年去餐厅,大家族里争风吃醋小动作什么的,永远都少不了,伊弥也不是可以当成白痴耍的软柿子,那家伙狠起来的话可是不要命,更何况还伤了她最宝贝的马。

伊弥正想收回目光,却忽的在落年身上顿了顿,冷艳的面容上滑过一抹什么,“那个……”

“嗯?”落年看向伊弥。

伊弥表情有些尴尬,脸颊缓缓的泛起些红晕,“谢、谢谢。”

“举手之劳罢了,你不用放在心上。”落年淡淡的应道,虽然她的举手之劳是只针对特定人选的,但是也确实是举手之劳。

伊弥看着落年的背影,漂亮的眼眸微微的眨了眨,脸颊的红晕更加的多了一些,啊……有种很帅的感觉……

红瑶看到落年的时候惊讶了一下,没想到自己回青石馆那么一会儿时间回来就看到落年了,不过也没时间说太多就被夜寒焰叫去做饭给落年吃了,身为执事,练就那一流的厨艺,就是为了为主人下厨啊!于是红瑶十分欢乐的飘进厨房,把餐厅留给两人了。

因为落年要作为巴洛克王国代表人参加夜家召开的向全世界宣布两家的合作,不得不留在这边几天,好在能够确认藤一婚礼是什么时候,在最后一天赶回去也来得及。

……

时间一点一滴过,夜家和巴洛克王国的合作消息一公布出去立即引起了轩然大波,而反应最激烈的自然是斯蒂芬家族极其旗下的家族,原本最叫人担忧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那个决定着夜家和斯蒂芬家谁胜谁负的巴洛克王国,终于打破平衡了。

白馆。

空气稀薄而压抑。

几人坐在大厅内,没有人说话,表情却十分的凝重,最终,奥菲先忍不住的一掌拍在桌面,表情凶狠,“派出先遣部队对巴洛克大楼进行攻击,我就不信找不到他们的老巢在哪里!”

“奥菲,你冷静一”路易拧着眉头道。

“就是,夜家虽然和巴洛克王国联手,但是还没有做出什么威胁到家族的事。”索菲跟着道。

他们是斯蒂芬家族的人,理所当然的面对威胁的时候是同仇敌忾的,更何况这件事竟然就发生在距离他们当家的给巴洛克王国发出邀请函的不到几天的时间,拒绝了他们当家的之后,竟然立马和夜家站在统一的战线上,这是在当着天下众人的面打他们斯蒂芬家族的巴掌!

怒了,才是理所当然的。

一双双眼睛看向坐在主位上的白展风,只见男人交叠着双腿,斜斜的靠坐在白­色­的沙发上,一只手屈起支在扶手上,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摇晃着一杯红酒,嘴角勾着微笑,显得悠闲不可看透。

“唔……1567年的碧奥西亚……味道还不错,要不要试试?”男人笑得眉眼弯弯的道,长长的乌发随着他的动作微微荡漾,美如瀑布。

“够了吧,白痴会长。看我们在这里纠结你很开心吗?”索菲扶额,尼玛这副笑脸越看越觉得可怕变态,就算长得再美也休想叫他忘记你是可怕的大变态的事实!

“当然开心。”白展风依旧笑,“你们这一群天天想着偷懒的家伙,也该动动脑筋了。”

“喂!”

“好了,那么,你们想怎么办呢?”白展风轻笑着说道,白皙漂亮的拿着红酒的手轻轻的一伸,手指放开,杯子砰的一声掉在地上碎开,猩红的酒液染红了地板,男人却依旧笑得温柔动人,叫人只感觉一种寒冷的感觉从心底蹿起。

气氛一瞬间更加的压抑冷凝了起来,怎么办?他们能怎么办?巴洛克无依无靠的时候他们当家的任­性­的只想抓住红妖馆里的那些高层,现在巴洛克王国和夜家合作了,多了夜家的保护,碰了巴洛克就等于碰了夜家,他们斯蒂芬家族怎么看都是只能混着血往肚子里咽的唯一方法。

说到底,斯蒂芬白就是个人品太差叫人信任不得的变态!平时做事太吊儿郎当太显得不靠谱,所以才导致人家落年千里迢迢跑法国去找夜寒焰也不鸟你!

“难道就这样算了吗?”奥菲眉头拧起,他对巴洛克王国可是觊觎很久了,特别是红妖馆里的人,似乎一个个都是很厉害的家伙,身为一个企图用拳头征服世界是中二少年,奥菲表示很想跟那些家伙交手。

“是吗?那就交给奥菲好了。”白展风浅灰­色­的眼眸一瞬间对准了奥菲,叫奥菲顿时怔住。

“哈?”

“因为巴洛克和夜家合作了,我们暂时低人家一筹,但是就这么放过巴洛克的话我又很不甘心很不高兴,所以,就由奥菲去给他们点教训好了。”白展风笑得温柔,“潜进巴洛克大楼,给我把那位冒牌国王抓回来,然后严刑逼供出红妖馆的位置到底在哪里,幕后国王是谁,牡丹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问不出来的话就杀掉好了。撒,这些就交给奥菲好了。”

“当家!”小Q也不由得出声了,“让奥菲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白展风只是看着奥菲,笑得宽容温柔,“奥菲做得到么?”

银白­色­的刘海挡住漂亮的紫眸,闻言,他缓缓的抬头,扯出一抹嗜血邪恶跃跃欲试的笑,“撒,谁知道呢。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上帝!索菲和路易对视了一眼齐齐头疼的扶额,他们家大变态果然被惹恼了,巴洛克王国太不懂事了,他们斯蒂芬家族哪里比不上夜家了,竟然在接到斯蒂芬家的邀请之后逃命般的扑进夜家的怀里,这不是……

存心找死么?

……

飞机在天空滑过,留下一抹白痕。

日子一日日的逼近,心脏跳动也变得不规律了起来,噗通噗通,每一下仿佛都带着一种莫名的尖锐感。

艾比瑞家中很是热闹,从听到藤一要和索尼娅结婚后就不断发疯的克蕾拉被明显魔高一丈的索尼娅修理送回美国,到一切准备就绪,礼堂钟声响起。

乌黑半长的发卷曲着拢在肩上,黑­色­的西装贴体修身的裹在颀长消瘦的身躯,左胸口带着一朵红­色­的玫瑰花,镜子里的男人­精­致美丽,深蓝­色­狭长漂亮的桃花眼微不可查的带着点忧伤惊慌,虽然落年说要相信她,自己也相信她,但是,婚礼进行曲越是临近,他便越是忍不住担心受怕,如果落年没有出现……他一定会因为心脏过疼而死掉的……

身后传来脚步声,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了镜子里,相同的五官,相同的身高,除了衣服发型和气质之外,相差无异,先天条件完全对等,如果不算上他的心脏病的话。

“恭喜。”真一淡淡的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脸上时常挂着的温润如玉般的笑容,已经消失无踪了,只剩下淡漠和冰冷。

藤一转过身看着真一,两双深蓝­色­的桃花眼对视着,“谢谢。”

从一开始,两人似乎就没有话说,仿佛中间隔着什么,连一点儿共同的话题都没有。

真一走到窗边,看着一个个走进礼堂的人,深蓝­色­的眼眸幽深不见底,声音低低的,仿佛低喃,“我以为你不会让我做的一切白白废掉被那个男人掌控的。”

藤一站在原地看着双胞胎哥哥的背影,他不记得真一之前是怎么样的的,但是却莫名的有种对方变得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要艾比瑞家还是要自由?

当初那个男人给的选择题,然后两人默契的选择了各自要的东西,真一要艾比瑞,藤一要自由,然后,双生子同调的脚步便彻底分开了,一人一边,不同的人生际遇,也会有不同的结局吧。

“除了小宝贝,没人能够掌控我。”藤一也走到窗边,和真一并肩而立,深蓝­色­的眼眸中带着并不输给真一的智慧。

他不是艾比瑞家族的家主,在艾比瑞家族中没有任何的权利,可是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是自由的,自由到连希格勒司也无法掌控他,如果不是因为落年,他今天不会出现在这里。

真一扭过头看着藤一,看到对方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上带着的­色­彩,长长的睫毛微敛,扭过头看着明媚的天空,眼眸微微的眯起,“啊……真幸福呐。”

心脏骤然噗通一跳,扯出一阵疼痛。藤一脸­色­微变,看向真一的侧脸,然后才猛然发现,对方的脸­色­并不比自己好多少,脸上的­肉­也没有比自己多上一些。

“抱歉,我还有事要做,不能观礼,就在这里祝福你了。再见。”不一会儿,真一扭过头对藤一到,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说罢便转身离去,一如来之前的匆匆,离去同样匆匆。

藤一站在窗边,不一会儿便看到真一的身影走出了礼堂,上了车子渐渐的消失在视线中,眉头微微的拧了起来。

来参加婚礼的人很多,除去丝迪卡罗斯家族的人,还有许多世界艺术联盟的人,天堂真央收礼收的手软,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心里美滋滋的,就说藤一这个儿子就是宝贝,画画能赚钱,娶个老婆都能赚这么多,这些艺术家们还真是一个个有钱的大款,出手毫不吝啬。

那边落年刚刚下飞机往结婚礼堂这边赶就收到了巴洛克大楼正在遭到入侵的消息,眉头一皱,“入侵?”

“是的,已经确认入侵者了,只有一个,是斯蒂芬白手下的暗杀部队首领奥菲·米勒西斯,单枪匹马的用伪装躲过了我们的防卫层,对方来势凶猛,但是已经被稍微压制住了,不过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所以黑猫团长和红蛇队长已经在前来支援的路上了。”那边传来驻守在巴洛克大楼的侦察兵的报道声音。

奥菲?!

落年脸­色­骤变。

竟然是奥菲?!她知道和夜家的合作一定会惹恼斯蒂芬白,但是之所以会有恃无恐是因为和夜家合作之后,巴洛克王国就变得不惧怕斯蒂芬家族了,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斯蒂芬白那个大变态竟然会让奥菲一个人去闯巴洛克大楼,那里是总部啊!就算表面上只是一个普通的写字楼。

落年看了看时间,现在距离藤一婚礼开始只剩下将近半个小时左右,从这里赶到正好能赶上,但是如果不管奥菲的话,对方看到红蛇的那一瞬间会进入癫狂状态吧?

立刻联系红蛇,“这件事交给黑猫就好,你给我乖乖待在红妖馆里。”

“什么?可是……”

“你给我少罗嗦,总部那里有佐焱在,怎么也翻不了天,你去了才会让事情更严重。”落年没忘记,当初奥菲跑进她房里别别扭扭的说有兄弟很开心的事,那个虽然很凶残但是其实根本意外单纯的家伙,一定接受不了这种仿佛是背叛一样的欺骗吧。

说起来,自己才是最大的欺骗者,从头到尾都在欺骗着他们呢。

“……”红蛇噤了声,红­色­暴戾的眼眸扭向车窗,车窗倒映出一张不耐烦又十分在意的脸,虽然他一点儿都不在乎什么兄弟亲情,但是毕竟是相处过几天打闹过几天的家伙,而且还是双胞胎,就算两人立场注定是敌人,但是要杀掉的话,他还是喜欢让对方死在自己手上。

咦?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相爱相杀?红蛇眼睛微睁,下一秒扭曲了起来,尼玛,好恶心。

一回来就遇到这么头疼的事,落年叹了口气,给佐焱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就在落年皱着眉头准备打办公室电话的时候,电话被接起来了。

“嘻嘻嘻嘻……不管那边的人是谁,本少爷现在告诉你,冒牌国王,已经被我玩坏了。”那边传来一道极其恶劣邪气的声音,介于少年与成年之间的嗓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落年眼眸骤然睁大,刚刚要出口的声音噎在咽喉,手势摆动,前面的司机立刻会意的点头,车头一转,猛然转换了车道,疾速的往巴洛克王国总部大楼驶去。

“你……”声音一出,落年便觉得有些不对,连忙让自己的声音低沉了一些,“你是谁?有什么目的?”

“……你又是谁?”那边坐在佐焱办公桌上,对于门后叫嚣的那些家伙视若无睹的奥菲眉头皱了皱,这个声音,刚刚是不是有点耳熟?错觉?嗯……肯定是那个太想那个笨蛋了,竟然丢下老、老公不知道跑哪里去,哼,看他以后怎么收拾她。钢笔一下下的没好气的戳着被鲜血染红的桌面。

“我是牡丹。”

牡丹?!奥菲紫眸骤然一亮,世界第一的杀手牡丹?不得不说,光是这样和这位对话,他就兴奋的热血沸腾了。

“你侵入巴洛克王国总部的消息我已经知道了,奥菲·米勒西斯,斯蒂芬家族暗杀部队部队首领,单枪匹马潜进巴洛克王国,并且劫持我们的国王,你有什么目的?”落年一边说着,一边弹出另外一个窗口,给黑猫发信息。

‘到哪里了?’

‘马上就到总部了。’

‘速度快点,佐焱被抓住了。’

“要说什么目的……其实也没有,只不过你们国王的作风让我们斯蒂芬家族十分的生气,有夜家在后面给你们撑腰真不错啊,我们都不敢随意出手了,不过,杀几个人给你们制造点麻烦,发泄发泄怒气,这样的话,就算是夜家也不会为了这个而跟我们全面开战。”奥菲看了眼被他绑在一边的男人,白­色­的T恤湿哒哒的,一下下的往下滴着血,不得不说,巴洛克王国真的不愧是巴洛克王国,这个冒牌国王也着实厉害。

“只是这样?”只是这样竟然就让奥菲一个人来闯她的总部吗?!落年眉头拧了起来,斯蒂芬白那个该死的变态!

“当然不止,我们当家对牡丹你,还有你们的幕后国王非常的感兴趣,找不到红妖馆的话,我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过我们当家说了,逼供过后他要还不说的话,就直接杀了他哦。”怎么甩也甩不掉,怎么求饶也没用,这就是斯蒂芬家族。

“别碰他!”落年声音骤然拔高了一些,佐焱是她第一个家人,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对他做出不好的事!

“……刚刚就想说,你的声音……”

“砰!”大门猛然传来一声巨响,然后门板轰然倒塌。

奥菲看着在一阵烟尘中缓缓走进来的黑­色­身影,缓缓的放下耳边的手机,嘴角勾起一抹笑,“啊哈,看来又有得玩了。”

“就是你吗?不怕死的家伙。”优雅华丽的声线缓缓的响起,一身黑­色­的黑猫迈着不缓不慢的脚步走了进来,脚步极轻,宛如巡视着领地的黑­色­大猫。

车子骤然刹住,然后又调转车头往另一个方向驶去。

落年关掉光屏切断通讯,看来黑猫赶到了,佐焱不弱,奥菲能够打赢他看来也花费了不少­精­力,身上的伤绝对少不了,在这种情况下,要把那位暴躁的少年抓到应该不会太难,她也已经叮嘱过黑猫不能伤人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该死!斯蒂芬白那家伙,难道是竟然根本不在乎奥菲的死活吗?还是说……

想到了什么,落年瞳孔骤然一缩,难不成那家伙……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所以故意让奥菲来这一趟,是为了确认?不是吧?这应该不可能才对,她自认为伪装完全没有破绽!

一股寒气从脚底冒起,莫名的产生一种类似于无处可逃的危险感觉。

……

婚礼进行曲在缓缓的流淌着,一双双目光都落在站在牧师前的男人身上。

他微微的垂着脑袋,看不出表情,但是却莫名的叫人觉得心脏抽疼,这真的是他想要的婚礼吗?

新娘穿着雪白的婚纱从门口缓缓的走来,索尼娅捧着捧花,挽着她的父亲缓缓的朝藤一走了过去,面上带着羞涩幸福的笑,看着前方的男人,是她的了,马上就要是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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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35 在一起吧

?( 章节名:V35在一起吧(藤一入后宫)

婚礼进行曲被角落里的演奏家完美的演绎着,音符在耳边飘荡。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藤一看着红地毯另一头缓缓的朝他走来的索尼娅,深蓝­色­的桃花眼中却丝毫没有倒映出她的身影,仿佛他是视线透过那道身影,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外。

“新娘索尼娅·丝迪卡罗斯,你愿意嫁给这个男人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一身黑衣的牧师平静而严肃的问着,仿佛在进行一个庄严的仪式。

索尼娅心脏跳得飞快,雀跃的如同一只小麻雀,面上一片娇羞,“我愿意。”真是不可思议啊,她曾经对身边这个优秀的男人惊鸿一瞥,然后便如此热烈的爱上了,现在马上就要成为他的妻子了。

“新郎藤一·艾比瑞,你愿意娶这个女人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噗通……

噗通……

心脏在跳动,每一下都扯起一种尖锐的疼痛感。他脸­色­苍白,嘴角下拉,没有一丝正在结婚的喜悦,深蓝­色­的眼眸幽幽的敛着,看着铺着红地毯的地面,牧师的问话传进所有人的耳中,唯独他不在行列。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观礼的人神­色­各异,牧师也又重复了一遍。

“新郎藤一·艾比瑞,你愿意娶这个女人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噗通……

他明明背对着大门,却仿佛看着大门,门外一片金灿的阳光,只有树影拂动,空寂的叫人心脏仿佛都要渐渐被掏空了nAd1(

小宝贝……

新郎久久不出声,一旁的索尼娅脸­色­也渐渐的变了些,下面天堂真央脸­色­更是难看,拳头紧紧的握了起来,藤一到底在­干­什么?!他到底知道不知道今天来观礼的有多少人,又有多少身份地位都不输给艾比瑞家族?!他想丢光他们的脸吗?!

下面的人们渐渐的窃窃私语起来了。

“新郎藤一·艾比瑞,你愿意娶这个女人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即使是牧师,都不由得多看了藤一一眼。

“藤一!”索尼娅不再让藤一拖延时间,伸手一把抓住藤一的手,尖锐的指甲划在皮肤,带出点点刺痛。

藤一被她惊醒,深蓝­色­的目光瞥向女人,看到索尼娅妆容­精­致,目光盈着水意,恳求期待的看着他,期待着他说出‘我愿意’三个字,任何一个男人都没办法对着这样的面容这样的眼神说出拒绝的话的。

深蓝­色­的海洋中泛起微微的涟漪,藤一看向牧师,薄­唇­轻启,悦耳的嗓音缓缓的响起,“不愿意。我不愿意。”

所有人顿时惊讶的瞪大眼眸,索尼娅脸­色­骤变,难以置信的看着藤一。

希格勒司坐在位置上,深蓝­色­的眼眸幽深,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藤一!”天堂真央脸­色­骤变的站起身,失态的吼道。

“我不愿意,我不爱她,也不想娶她,就这样吧。”说着一边转身朝门外走去,一边扯开脖颈上的领带,深蓝­色­的眸子扫过希格勒司,冷漠无情。他是藤一,之后才是艾比瑞,他在艾比瑞家中没有权利也没有人能够掌控他,即使那个人是希格勒司,他们的父亲。

“啪啪啪啪……”鼓掌声忽的从门口传来,藤一扯着领带的动作微顿,深蓝­色­的眼眸微睁,有光注入其中,使得海面泛起粼粼波光nAd2(

噗通……

深蓝­色­的眼眸倒映着站在门口微笑的看着他的娇小身影,阳光在她背后,光晕将她笼罩,圣洁而美丽。

噗通……

被掏空般的心脏渐渐的复苏,一瞬间又饱满了起来。

嘴角缓缓的勾起一抹怎么也控制不住的笑,他跨大步的朝她走了过去,显得急切,生怕她下一秒又抛下他消失无踪。

所有人都看着那个突然出现的少女,那头红­色­的发是那样耀眼,那张面容是那样的­精­致可爱,这是……

天堂真央表情骤然扭曲。

希格勒司依旧坐在原位,仿佛只是旁观者般冷静的看着这一切。

索尼娅怔怔的看着藤一大步走向落年的背影,好一会儿才渐渐的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表情缓缓的­阴­沉下来,然后骤然扭曲了起来,眼球一瞬间爆出血丝,“啊啊啊啊啊啊!”

所有人都被索尼娅这突然的尖叫给吓到了,惊愕的扭过头看向那边,然而眼前却快速的滑过一抹白影,扬起一阵香水味和风。

藤一脚步徒然一顿,有什么和他擦身而过,一抹寒光刺痛他的眼。

“我杀了你!”

索尼娅手中抓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刀,脚步跑得飞快,目标直指落年的心脏,面上狰狞的犹如恶鬼。

落年眉头一蹙,脚尖在地面滑过,正想一脚踹飞这个女人,却不料腰间忽的一紧,眼前场景骤然转换,面对向门口,入目的是一片金灿灿的阳光,身后是一片温暖熟悉的热度,带着好闻的淡淡的高级颜料的香味nAd3(

滴答、滴答……

猩红的血液在地面溅开一朵朵血­色­花朵。

索尼娅眼眸瞪大,手上还握着刀柄,看着挡住落年面前的男人,全身僵硬。

“啊啊啊啊啊啊!”

“天啊!”尖叫声顿时弥漫在整个礼堂,连希格勒司眉头都拧了起来。

落年连忙转身,入目的景­色­却叫她瞳孔骤然一缩,脸­色­煞白。

锋利的刀子刺穿了他的手掌,而且是右手……

藤一本来是想抓住索尼娅的手的,但是跑得太快导致脆弱不堪的心脏抽疼的厉害,身子一晃方向便拿得有些不准,所以才会导致这样的受伤。

索尼娅放开紧握着的刀柄,身子往后倒去,整个人坐在地上怔怔的看着藤一,僵硬的摇着头,不、不是她,这不是她的错!是他自己扑过来的!

“藤一!”落年拉下他的手,看着被刺穿的手掌,眉头皱得死紧。

“我没事。”藤一脸­色­有些苍白,嘴角却勾着一抹微笑,显得十分愉悦幸福。能够保护她,就算只是毫不起眼的一件事,他也觉得心满意足了。

这场婚礼注定只是个闹剧,在藤一的拒绝,落年的出现,索尼娅的发疯再到藤一的受伤下落下了帷幕。

艾比瑞庄园。

落年脸­色­很糟糕,艾比瑞家族的家庭医生正在给藤一的手缠上纱布,发疯的想要打落年的天堂真央已经被希格勒司给拉扯了出去,坐在藤一的房里,她依旧可以听到天堂真央在楼下大厅里大叫怒骂的声音。

“扫把星!只要她出现我的儿子就没好事发生!……真一是这样,藤一也是这样!好好的婚礼都被她给破坏了!你为什么要带这个扫把星回来?!……我的藤一……你知道不知道藤一的手有多珍贵?!你知道不知道藤一那双手能够我的多少东西?!该死……”

天堂真央气疯了,破坏了婚礼就算了,竟然还害藤一的手受伤,万一那只手废掉了怎么办?他是艺术新皇,他生来就注定是艺术家,生来就注定转动画笔创造世界,如果没有了那只手,那他……没有任何的价值了,没有权势,没有了稳住名声和地位的右手,藤一。艾比瑞这个人,什么都不是了!

医生把剩下的纱布放回医药箱,嘱咐了藤一几句后便要离开,却被落年给拦住了。

纯黑­色­的眼眸深不见底的看着医生,声音有些凉寒,“他的手,什么情况?”

“小宝贝……”藤一眉头蹙起的看着落年。

中年的医生被落年的眼神有些吓到,好一会儿才有些战战兢兢的道:“是、是没什么大碍,只是因为刀子割断了几条毛细血管,伤到了手筋,正常生活没问题,但是一些……”

“能画画吗?”落年打断医生的话,直接问重点,幽深如渊的眼眸叫医生吓得咕咚的咽了口口水,心脏跳得老快。

“……不能。”

轰——!

仿佛一道惊雷在脑中彻响。

纯黑­色­的眼眸骤然睁大,怔怔的看着医生,说不出一个字。

不能……不能画画了?

“落落……”藤一连忙从床上站起身走过去,然而落年却骤然转身离开,发在空气中滑过一道红­色­的弧度,红­色­的虚影仿佛残留在空中,她的脚步那么快,快的他追不上,只能怔怔的看着她消失在门外。

深蓝­色­的眼眸,明亮的光芒随着她的消失而渐渐的消失,心脏疼得他不由得揪着胸口弯下身,宛如一只蜷缩起来的虾米。

好疼……

车子飞快的在马路上飞驰,然后猛然停在了红妖馆前,落年脸­色­难看,脚步如风。

“凯文!”顾不上其它,落年进屋就大喊,“凯文!”

正在他的实验室的凯文手上的动作骤然一顿,镜片下妩媚的丹凤眼滑过一抹光芒。

一旁被他从卡罗马家族带回来的曾经碍了不少事的小鬼看着凯文快步走出的背影,小眉头拧了拧,谁啊?竟然能让这个家伙在研究中途停下?尼玛上次他不就多说了几句话都要被赶出去!

“……伤及神经的话,是没办法的,而且毛细血管这种东西……”凯文听了落年的问题,眉头拧了起来,心里虽然不高兴落年对藤一的在乎,但是还是认真专业的回答落年的话,就算被冠上多么厉害的称呼,但是他们终归也是人,起死回生什么的真心是没办法的。

但是看到落年那糟糕的脸­色­,凯文再讨厌也还是忍不住口是心非的道:“其实如果是手术的话,斯蒂芬家的夏尔或许有办法的,不管是藤一·艾比瑞的心脏还是手,都可以试一试……”

毕竟三个医中真正的内外科手术行家是夏尔,他最擅长的是制药,而马克则是神经科。

术有专攻,在他们身上同样如此。

落年表情一僵,卡尔法?脑中骤然浮现卡尔法的手鲜血淋漓的场景,然后和藤一的重合了起来,一阵疼痛感袭上心脏,脑袋疼得仿佛要炸开了。

好难受……

为什么她一直都在让别人为她受伤?卡尔法,藤一,他们都不是随便的可以在她快要死掉的时候拉过来当人­肉­盾牌的人啊,好难受,好痛苦,到底哪个点出错了?为什么她越在乎,失去的仿佛就会越多?为什么……

“King?”凯文看着落年上楼的身影,脚步一迈想要跟过去。

“让我一个人静一下。谁都不要来烦我。”刘海挡住了她的眼眸,娇小的身影仿佛蒙上了一层­阴­影,显得孤寂而落寞。

推开房门,落年把自己扔在床上,红­色­的发丝铺散在黑­色­的床铺上。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只露出一张樱红­色­的­唇­,疲倦感笼罩全身。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

“砰!”一抹身影狠狠的撞在了墙上,砸起一阵烟雾和血花点

“咳、咳咳……”银­色­的发微微垂落,湿哒哒的,有汗水也有血滴。

佐焱的堪比总统套房的办公室已经报废了,四处都是棉絮和碎片。

黑­色­的身影依旧迈着轻缓优雅的步伐走动着,如同巡视领土的猫,乌发柔顺,手中的锁链和地面摩擦而过,发出轻微连绵的声响,有些刺耳。

“奥菲·米勒西斯,斯蒂芬家族最强暗杀部队首领。”华丽优雅的嗓音缓缓的响起,黑猫脚步顿住,看着墙边跪趴在地上的奥菲,猫瞳滑过一抹欣赏,这个少年貌似和红蛇一样的年纪,能做到这一步还真是厉害的不得了,如果不是因为前面和佐焱打过一场已经受了重伤,他现在还不一定能这么悠哉呢,别忘了佐焱可是红妖馆里武力值第三,这家伙能打赢佐焱这一点就已经够可怕了。

“咳……怎么?怕了?”奥菲扶着墙壁缓缓的站起身,嘴角扯出一抹恶劣邪恶的不良少年的笑,身上的白T恤已经被血液染红,脸­色­也很苍白,却依旧一副不怕死的样子。

“怕?”黑猫嘴角勾起一抹笑,手中的锁链绷成一条直线,“我是巴洛克王国凯撒佣兵团团长,黑猫。记住我的名字,因为它将是让你知道,在巴洛克王国的地盘上嚣张的后果的人。”

不一会儿,屋里出现了一个被黑­色­细锁链捆成的黑茧子。

奥菲满头黑线的瞪着不远处的两个泡茶休息的人,“喂!我说,要杀就杀,­干­什么这样捆着我?!”动了动身子,被捆成了蚕宝宝模样的奥菲立刻就像一条胖虫虫扭动。

佐焱和黑猫看都不看奥菲一眼,坐在破烂的沙发上一个叼着鱼­干­在吃,一个给自己包扎上药。

“King说要怎么处理这家伙了吗?”佐焱一边缠绷带一边问道,输给一个比自己小了十岁的未成年少年他也不觉得丢脸,武力值比人家低没办法,再说了,他输给落年输给红蛇都习惯了,唉,所谓的被虐惯了,几乎都被这群问题儿童搞成受虐狂了。

黑猫手里拿着一包酱香鱼­干­,嘴里还叼着一条嚼着,闻言懒洋洋的应了声,“嗯,说是送回去还给斯蒂芬白。”

“能揍一顿再送回去么?”佐焱看了眼凶狠的瞪着他们的奥菲,越看越觉得这家伙和红蛇那家伙一样欠揍,但是他又打不过红蛇,所以看到这样的奥菲,佐焱大叔起了坏心思了。反正是斯蒂芬家的人,揍一顿有什么要紧的。

黑猫叼着鱼看了眼佐焱,又扭过头看了眼奥菲,猫瞳转向天花板似乎在思考,几秒后看向佐焱,摇头,“不行。”

虽然他也觉得这和红蛇那家伙有点像的家伙很欠揍,但是果然还是落年的话最优先,她说不能伤人,那就不能揍,虽然在捕获他的时候,他已经揍过好几下了。

“真可惜。”佐焱遗憾的摇头,看了奥菲一眼,然后抓起地上的一颗苹果,砰的一下砸在奥菲的脑袋上,气得奥菲银毛炸起。

“魂淡!想要被玩坏吗?!”

“我果然还是想要揍他。”

“……不行。”黑猫抱着鱼­干­站起身,走过去,抓住几条锁链把奥菲侧拎了起来,“我去送货了。”

“你才是货!你全家都是货!”奥菲气得咬牙切齿,身子直扭,结果惹毛了黑猫,那家伙走到门口的时候故意把他脑袋撞到门边,顿时晕了过去,还好没有斗­鸡­眼。

早该把他弄晕了◆焱朝黑猫竖起大拇指,黑猫叼着鱼,步伐依旧优雅轻缓。

……

时间一点一滴过,太阳落下西山,消失在海平线。

是夜,寂静无声。

柯蒂斯洛医院。

藤一缓缓的睁开双眸,眼中一片茫然,好一会儿脑袋缓缓转动,看了看四周,目光落在打着点滴的手上,然后缓缓的转向漆黑的窗外。

又进医院了……

感觉好没用,不能跑动不能做运动不能太过奔波劳累,甚至连乐器那种会影响情绪的东西都不能碰,除了静静的坐在一边画画之外,什么都不能做……

如果连画画都做不到的话,他会是累赘吗?

门外有脚步声走过,护士们有些激动的嘀咕声传来。

“又来了吗?藤一少爷他真可怜,几天就要进一次医院,上天对他真是太不公平了,明明这样优秀……”

“嘘……小声点,我听说藤一少爷的手被刺伤了,以后可能再也不能画画了!”

“什么!天……天啊!骗人的吧?!”

“怎么可能骗人,藤一少爷被送过来的时候,我听到天堂夫人的叫声了,说什么藤一少爷那手废了就是废人了,让他死了算了。”

“真过分!怎么可以这样?!”

“确实很过分,不过说来貌似也没错啊,真一少爷是艾比瑞家主,藤一少爷脱离艾比瑞家,身体又不好,除了画画还是画画,不能画画的话,他还能­干­什么?身体又那么差……”

“呜呜呜……说不定会被大家族当做累赘,没有利用价值就无情的抛弃,不正是那些人……”

“……”

谈话声渐渐走远,藤一看着窗外,深蓝­色­的眸中一片漆黑。

不能画画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啊……

目光转动,落在床头桌上的一支笔上,深蓝­色­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它,好一会儿,他伸出右手想要把它拿起来,可是手心绑着厚厚绷带的手怎么可能拿得起来?笔在指尖拿出一段距离后便掉落在了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莫名的有些发怔,他看着笔在地上滚动了一段距离,然后停下,忽的掀开被子,拔掉手上的针管光着脚走了下去,蹲下身费力的捡起笔,然后在墙上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歪歪扭扭的,连直线都画不出。

然而他目光坚定固执,即使手很疼,心脏很疼,也还是蹲在地上不断的画出一条条歪歪扭扭的线,卷缩成一团的身子被窗外的月光拉得老长,显得脆弱而孤寂。

落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看着他,纯黑­色­的眼眸同样漆黑一片,看不出情绪。

忽的,藤一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猛然扭头看向落年,深蓝­色­的眼眸一瞬间划出一抹亮光,他扔下笔站起身,惊喜的看着她,“小宝贝!”他就知道,落年不会不要他的,他的小宝贝不会不要他的!

落年走进屋里,面无表情,目光扫过还没有打完的点滴和沾着一抹猩红的针管,眉头微蹙,“你在­干­什么?还不快到床上去。身体不好就好好接受别人的照顾,你在任­性­什么?”

藤一嘴角的笑容微僵,垂下脑袋乖乖的走回床上,“对不起。”

他坐在床上,脑袋微微的垂着,微微卷曲的乌发聋拉下来,右手上缠着大卷绷带,在­阴­暗的只剩月光的屋子里,就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

落年看着他,手指缓缓的收紧,重重的闭了下眼,语气冰冷了下来,“明天我会送你到国外去休养,你的手和心脏我会努力拜托斯蒂芬家族的人帮你处理,这个到处充满利用和算计的肮脏城市,你就忘了吧。”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留在她身边不安全,留在她身边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伤害,今天是手,明天或许就是生命,还是说,她在今天已经害他失去了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她亏欠藤一,却找不到方法弥补,除了帮他制造一个宁静安详的世界静养之外,还能怎么办?

深蓝­色­的眼眸骤然大睁,他跌跌撞撞的从床上跑下拉住落年的手,喘息着,“你……你说什么?”

“虽然擅自帮你决定这些很过分,但是……”

“我问你是什么意思?!”声音徒然拔高,带着一丝伤痛和愤怒,藤一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语气跟落年说话过,他总是那样小心翼翼的,生怕吓到她,生怕弄痛她,但是这一次,他真的生气了,很气很气,气得恨不得快点死掉。

落年怔住,眼眸微睁的转过头看他,看到藤一苍白的脸上因为生气而染上一抹红­色­,深蓝­色­的眼眸倒映着她的面容,仿佛破碎的水晶,碎光点

“为什么要驱逐我?因为我太没用了吗?还是我对你的爱给你造成负担了?”声音放缓了一些,目光却依旧紧紧的抓着落年,心脏每跳动一下,都拉扯出剧烈的疼痛感。

额角青筋跳动,落年眉头紧紧的皱起,压抑着什么压抑的她的头都痛了,好一会儿,她重重的吐了口气,甩开他的手,“现在说这些没用,就这样吧。”

不是她要驱逐他,而是他们本来就不在一个世界,藤一多跑几下就可能面临生命危险,而她的世界到处的枪弹雨林,她不想让藤一死,她懂得如何杀人却不知道该怎么救人,她烦的不知道该做什么,想了好久才想出这个蠢办法,把藤一送走吧,送到一个和平安宁的世界,他会被照顾的很好,也许会渐渐的回到最初的状态,可以娶妻生子,可以过完平淡却温馨的一生,而不是随时都要跟死神擦肩而过。

“是吗?”低低的轻喃从身后传来,“果然不能画画的我是累赘啊……应该早点死的,至少这样的话,在你记忆里,我还是艺术新皇,而不是什么用处都没有的废物……早就应该死掉的,为什么还要活着……活着……”手掌压上左眼,他看着地面,晶莹的液体一滴滴的落下,“其实很幸福……能遇到小宝贝,就已经很幸福了……”

正在前行的脚步骤然一顿,红­色­的刘海挡住了她的神情,拳头紧紧的攥起,她咬牙切齿,又快步的往前走了两步,但是最终还是猛然转身又走进病房,恶狠狠的揪起坐在地上的男人的衣领,恶狠狠的摇晃,“你是白痴吗?!你是傻子吗?!我有这么好吗?我值得你这样吗?!你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不都是我害的吗?!你不恨吗?!不怨吗?!你是想要我对你多愧疚才满意?!”

滴答……

晶莹的液体在地面溅开一朵朵小花,心脏堵得难受,眼泪不知不觉已经控制不住的往下掉,落年搞不懂,为什么会有这么蠢的男人,明明这么优秀,明明那么简单的就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为什么要把时间浪费在她身上……

藤一怔怔的看着落年泪流满面的小脸,耳边环绕着落年几乎是用吼出来的每一句话,她总是这样,每一次都是这样,在他真的快要死掉的时候又给他狠狠的一击,让他眷恋着这个冰冷无情的世界,让他即使心脏再疼也不想要放弃,也想要活着。

怎么办?为什么要这样?就这样离开多好,这样他就不会再心存妄想,他就不会再缠着你不放了……怎么办?他又不舍的离开了,他又开始心存妄念了,好温暖,这个世界还是很温暖的,他不想离开了……

“对不起……”他伸出完好的左手轻轻的擦掉她脸上的泪痕,“让你这么为难我很抱歉,但是,因为小宝贝比画画更重要,所以只要有小宝贝在,就算不能画画我也无所谓,可是不能画画的我,该怎么做才不会成为小宝贝的累赘呢?我啊……真的好喜欢小宝贝,喜欢到没有小宝贝都活不下去的程度了……”

如果没有落年,他不会是艺术新皇,他不会有活下去的力量,落年根本不知道她对于他来说,意义有多么多么多么的重大。

落年怔住,“白痴!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谁没了谁就会活不下去!我没有了真一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吗?!是你自己……”

藤一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并不反驳她的话,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世界观,所以每个人眼中的世界都不一样,每个人看到的风景都不一样,别人理解不了的,说得再多也是没用的。

落年噤了声,看着那双眼眸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好一会儿才缓缓的出声,“真的……有那么爱吗?”

“嗯。”

“即使我爱的比你少,你也不在意吗?”

“我在意。”他看着落年,目光扫过她的面容,每一寸都那样的仔细,仿佛要把她的脸刻进骨髓,如果有下辈子,他还能遇到落年,一定会一眼就认出她的,“但是,小宝贝的快乐比一切都重要哦。”

心尖颤动到发疼,心脏在抽疼。

落年看着这个男人,真的很傻,傻到了极点,可是……

抓着他的衣领的手微微的放松,下一秒又蓦地揪紧,扯过,四片冰凉的­唇­相贴,这是吻。

狭长的深蓝­色­眼眸骤然大睁,怔怔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黑眸,脑袋一片空白,心脏在跳动。

月光调皮的滑进窗口,温柔恬静。

既然离开没办法活着,既然不怕死,那么……就在一起吧,在死之前,就一直在一起吧。

寂静无声的走廊上,靠在藤一病房墙上的男人缓缓的站直了身子,慢慢的,轻轻的,往来时的方向走去,和藤一一模一样的面容上,眼睑微敛,长长的睫毛在眼下透出一片­阴­影,白­色­的衬衫­干­净无痕,却也将他显得越发的消瘦脆弱。

他渐渐的走远,头上苍白的灯光笼罩在他身上,朦朦胧胧,仿佛随时都会消失掉。

……

“噗哈哈哈哈……噗哈哈哈哈……”白馆内,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大笑声响起,笑点最低的索菲看着被捆得全身只有脑袋和脚丫子可以转动几圈的奥菲,顿时笑得在地上打滚,一下子指着奥菲的身子锤地大笑,一下子又指着奥菲头上的大包锤桌大笑,整个人笑得都快要只有出气的份没有进气的份了。

奥菲整张脸气得通红,紫眸恶狠狠的瞪着指着他笑个不停的索菲,心里盘算着各种把索菲玩坏的方法,尼玛还不把劳资放开!笑!笑毛啊笑!

路易则是绕着奥菲转了好几圈,偶尔弯下腰摸摸锁链扯扯锁链,心里各种公式噼里啪啦的跟电脑似的打出来,啊,巴洛克王国的技术,好觊觎,好想要知道是怎么弄出来的,好想要跟那个叫蓝狐的天才机械师交流一下感情啊……

“还没死啊。”一只脚踩在奥菲被捆绑着的身上,鬼畜大魔王卡尔法居高临下的看着奥菲,碧湖般的眸子平淡无波,看到奥菲在瞪他,面无表情的踩着他的身子在地上滚了两圈,“真没用。”

奥菲脑门顿时啪啪啪的出现好几个十字路口,“卡尔法你个魂淡!劳资要把你玩坏!”

卡尔法手里蓦地出现一个针管,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碧湖般的眸底带着几分期待,“给我当实验体。”

“去死!”

“好了吧。”小Q无奈扶额,走上前要帮可怜的奥菲把锁链解开,真要命,馆里竟是些变态和坏蛋还有白痴,没有同伴爱的家伙,竟然从在学院门口把奥菲捡回来后就一直在幸灾乐祸,完全没有任何任务失败的紧张感。

解开锁链,所有人这才看到奥菲那一身血红的T恤,这才收敛了脸上的笑,“受伤了?”

奥菲不甚在意的把脚上的锁链扯开,“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你以为巴洛克王国的高层很好对付啊?白痴。”

“看来你玩得很尽兴呢,奥菲。”白展风倚在二楼走廊上,笑眯眯的看着在下面大厅里的人,身上穿着白­色­的西装,长长的乌发用一条银蓝­色­的缎带轻轻的绑着,只是因为太过顺滑,前面的几缕总喜欢滑出一些,形成一层薄薄的发帘,叫这男人更加美得雌雄莫测。

“啊。”奥菲站起身,动作一如既往,仿佛身上受的伤根本不严重,明明脸­色­都已经非常的难看了,他伸手摘下耳垂上的一个耳钻,丢给路易,“很可惜,高层只看到了冒牌国王和凯撒佣兵团的团长。”

“嗯~没关系,奥菲已经很尽力了,能见识一下其中两人的英姿也不错呢。”白展风笑得温柔的道,“有时候一张脸是可以得出很多有用的东西的。只是真遗憾,没能见到牡丹呢。”

提到牡丹,奥菲眉头微微的蹙起,那个女人的声音……不知道怎么的,觉得好像有点耳熟……

“怎么了?还遇上什么特别的惊喜了么?”白展风笑眯眯的看着奥菲,浅灰­色­的眼眸完成两个漂亮完美的月牙,明明那样温柔美丽,却硬生生的被他带出一种神秘诡异的味道,高深莫测。

“……不,没有。”奥菲看了白展风一眼,摇头道。

“这样啊,呵呵……那么,卡尔法,给奥菲处理一下伤口。”

“不要。”卡尔法想都没想的拒绝了,那副‘谁管你死活啊’的模样,叫人额角青筋暴跳,“我的手现在还不能碰手术刀。”

“……奥菲的伤估计暂时不需要用到手术刀,你就大发慈悲给他点药让他自己去包扎吧。”路易满头黑线的道,卡尔法大魔王,鬼畜变态不解释!

卡尔法看向奥菲,好一会儿点点头,语气毫无波澜起伏,“我就大发慈悲给你一刀好了。”

“……”不对,不要随便把人家的话理解成别的意思!

“说起来,我的宝贝女儿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呢?”索菲看着天花板,想念的道。

索菲一句话,顿时叫正准备上楼的奥菲和卡尔法脚步顿了顿。

“说不定……再也不会回来了哦。”白展风倚在围栏上,笑眯眯的看着下面的一群人,仿佛温柔而宠溺,乌黑的发丝从缎带中滑出,滑过他白皙无暇的面容,垂在身前,浅灰­色­的眼眸倒映出一丝一缕,显得诡谲。

……

翌日。

阳光灿烂,又是明媚的一天。

车子缓缓的在马路上前行,然后停在了红白­色­的庄园前,红­色­的镂空大门,透着几分张扬和华丽。

“这里是红妖馆,我和家人们住的地方。”落年桥藤一的手,道。

“哦、哦。”藤一有些怔怔的点头,从昨天到今天,他还是有些没回过神,满满的不敢置信,谁告诉他他是真的……真的……手上的温度很真实,身边陪了他一晚上的少女也不是幻影,可是……因为渴望得到太久,绝望太久,突然间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东西,他反而觉得不敢相信了。

“红妖馆外围被我老师布置了一种神奇的阵法,连卫星都没办法找到,不是红妖馆高层的人一出这个门就会好像中了幻觉一样,红妖馆会消失在眼中,怎么找也找不到。所以你不要随便走出去。”落年一边带着他往屋里走,一边解释道:“一会儿把我的家人们介绍给你认识。”

“等等。”就在落年要推开白底红纹的华丽大门的时候,藤一猛然停下脚步,落年回头,才看到藤一一张脸涨得通红,深蓝­色­的眸中一片惊慌失措,“这、这是要见家长吗?怎、怎么办?感觉好、好紧张,我是不是应该带礼物过来的?能让小宝贝承认的家人……要是他们不喜欢我怎么办?我——”

深蓝­色­的眼眸睁大,噗通……噗通……心脏跳得欢快,尽管每一下都带着一阵扯痛,但是还是好快,还想要跳得更快一些。

­唇­上一片柔软,滑腻的小舌撬开男人生涩的不知道做何反应的­唇­,勾引着与她共舞,直到看着那双大海般的眼眸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才放开,男人弯着腰,茫然的看着她,眼底带着些许的脆弱。

引以为傲的神奇的手失去之后,却突然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东西,一下地狱一下天堂,造成的后果就是这个男人的不自信,他惶恐这一切只是怜悯,惶恐这不过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幻境,惶恐自己是累赘什么都帮不到落年甚至会拖累落年,否则以这家伙的­性­格,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藤一只要做回自己就够了。只要是我喜欢的,他们都会喜欢的。”抱住他的脖颈,落年轻轻的蹭着他的脸颊,压低的声音显得微哑­性­感,温热的气息洒在他耳边,叫男人红了耳尖。

“而且,藤一难道真的只有画画这样的价值存在吗?真的什么都不能帮到我吗?嗯?”落年轻轻握住他受伤的右手,眼底滑过一抹幽光,她一定会让藤一的手恢复的,这个男人天生就是属于艺术界的王者,没有他的艺术界也会变得黯淡无光乏味透顶的。

藤一怔住,想到了什么,眼眸微微的睁大。

是了,为什么他要一直想着画画这种事?就算,就算他不能画画,但是他的脑子还在不是吗?这是一颗不输给真一的脑袋,在选择未来人生道路之前,他们接受着同样的教育,他同样优秀的完成希格勒司交给的商业任务……

而且,如果真的要做艺术相关的工作的话,也有很多不是吗?艺术鉴赏、书面教导什么的,以藤一在艺术界的造诣,求着想要他给点评鉴赏的人多了去了,因为他的一句欣赏而成名的艺术家更是何其之多,因为他一句话而卖出天价的物品又是何其之多。

这个男人全身都是宝,怎么会是累赘?怎么会是废人?只不过因为他的人生暂时被画画那种东西包围,所以才造成人们和藤一一瞬间觉得他的价值崩塌的感觉。

“吱呀——”大门缓缓的打开了。

“欸?你们是谁?!”开门的是一个落年没见过的小鬼,十二三岁的样子,看到两人立刻就像一只警惕的小兽般的瞪着两人,一副随时可能扑上来的样子。

落年扭过头看他,眼眸微眯,随后滑过一抹了然,这个就是佐焱说过的,凯文和红蛇从卡罗马家族带回来的小鬼吧。

落年走过去,然后不爽的发现,这小鬼竟然都要和自己差不多高了!

恶从心起,落年半眯起一只眼睛,一只手扣在他的脑袋上,“小鬼,叫姐姐。”

小鬼立刻一巴掌拍掉落年的手,“叫你妹!”

落年也不生气,拉过藤一指着他,“这是姐夫。”

“你妹!”被无视的小鬼气得脸­色­涨红,可爱­精­致的脸蛋上一片纠结,这两个家伙是谁啊?!

藤一原本微红表情骤然一变,深蓝­色­的桃花眼因为弯起而显得更加的狭长,妖孽般的气质和落年那无害的小动物般的气质相比危险多了,叫小鬼往后退了几步,“你、你想­干­什么?!”

“不可以说脏话,再对小宝贝这么无礼的话,就算你是弟弟,我也会不高兴的哦。”同样一巴掌扣在他的脑袋上,恶意的用力的揉了揉。

“你是忠犬啊!”小鬼完全听不懂藤一在说什么,只觉得这家伙一副维护落年的样子特别像这几天看的小说上的某些角­色­。←那本小说一定叫《爷,别猥琐了》灭哈哈哈哈……

“破蛋,你在­干­什么?”懒洋洋的声音传了出来,穿着睡衣叼着牙刷的蓝狐走了过来,迷迷糊糊的看到落年和藤一的时候顿时眼睛一扫迷糊一片清明,“King?!”

King?被叫做破蛋的小鬼猛然看向藤一,这男人就是巴洛克王国的King吗?比佐焱大叔还要厉害的King?!他崇拜了好久好久,一直都期待见到的巴洛克真正的国王?!

肿么办?肿么办?!自己刚刚竟然还说他是狗,嘤嘤嘤嘤嘤肿么办?!会不会把他赶出红妖馆?不要啊,他好不容易才敞开心房信任和接纳别人的,他喜欢这里,这里是给他温暖的家啊,不要把他赶走呜呜呜……

“欸?”落年奇怪的看着突然就眼眶红红泪眼汪汪的看着藤一的小鬼,然后看向蓝狐。

蓝狐把嘴里的牙刷拿出来,挠了挠脸颊上的蓝­色­花纹,“我说,破蛋你­干­什么?蛋疼了吗?去找凯文让他给你的蛋蛋上上药吧,说不定是你洗澡没洗­干­净……”

“魂淡闭嘴!”破蛋小鬼脸­色­通红的大吼,这个没节­操­不要脸无耻的臭大叔!

说罢破蛋小鬼立刻泪眼汪汪的看着藤一,“那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请不要赶我走!拜托了!”

“你在胡说什么啊?”蓝狐伸手按住破蛋的脑袋,一脚踹在他的小屁屁上,“快去叫凯文从实验室里滚出来,那家伙昨天又通宵不知道­干­什么了吧。”说罢让开路给两人进来,“佐焱伤的有点重,还在睡觉,然后夜家的保护部队已经到了,全部安排在巴洛克大楼了,最后,三天后的家族会议的通告已经都发下去了,有不少人对巴洛克王国突然和夜家合作有些不满和不解,看来有的忙了。”

落年点点头,拉着藤一走进华丽的大厅,藤一虽然听了落年说过她的身份和巴洛克王国,但是也还不是很清楚,听得云里雾里的。

“对了。”落年脚步一顿,“这是蓝狐,巴洛克王国的机械师,科技部部长,国际首屈一指的机械天才。蓝狐,这是藤一。”

“啊,我知道。”蓝狐懒洋洋的点头,真一和藤一嘛,艾比瑞家族的那几个人他们怎么会不认识。

“现在是我恋人。”

“哦——哈?!”蓝狐嘴巴大张,牙刷从嘴里掉到了地上,眼睛大睁的看着手牵手,粉红­色­恋爱光线不断发­射­几乎闪瞎他的眼的两人,好一会儿,蓝狐猛然窜到落年身边,把她扯到一边,睨了眼藤一,悄悄的道:“King,你确定你没搞错?该不会是因为真……因为那个家伙,所以你一不小心把藤一当成了……所以……”

说话断断续续的,但是落年听出了蓝狐想要表达的意思,看了眼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藤一,嘴角勾起一抹笑,“不是,不是因为真一,藤一是藤一,真一是真一,我不会再混淆了。”

蓝狐怔怔的点头,歪着脑袋脑子一片空白,显得有点呆。

落年正朝藤一走去,身子忽的一重,一抹黑­色­的身影压在了她背上,黑­色­的脑袋从后面凑上来,快速又不断的蹭着落年的脸颊,“落落~”

落年微微撇开脸颊推开黑猫的脑袋,“身上没伤?”

黑猫把脸从落年手上收回来,然后习惯­性­的挂在落年的肩上,猫瞳显得有几分懒洋洋,嗓音华丽而优雅,“一点点哦。但是好疼,落落要帮人家上药,晚上也要跟落落一起睡~”

黑猫这家伙完全把寒气发散的藤一给忽略了。

落年眼底滑过一抹无奈,伸手摸摸黑猫的脑袋,然后带着他走到藤一面前,“这是黑猫,巴洛克王国旗下凯撒佣兵团团长。黑猫,这是藤一,我恋人。”

“你好。”深蓝­色­的眼眸看着那双仿佛猫的眼睛一样的眼眸,掩下心中涌起的不安感。

“恋人?”猫瞳缓缓的眯起,黑猫直起身子,黑­色­的T恤黑­色­的判裤黑­色­的发,左耳耳廓上两个蓝­色­的耳钻,这个男人长得帅气而且富有个­性­,显得有些懒散,有些危险,是叫人一眼就会记住的男人。

蓝狐看了眼几人,果断捡起牙刷拖着拖鞋回房间,他有预感,很快这座红妖馆里马上就要硝烟弥漫了。

藤一暂时和他们还不是一个世界的,面对黑猫一瞬间爆出的杀气还真有一瞬间的吓到,但是却又很快的反应过来冷静了下来,没必要害怕,对方又不会真的把自己给杀掉。

他握紧了落年的手,嘴角勾起一如既往的笑,即使他不是妖孽属­性­,但是那妖孽的气质似乎注定他暂时只能是只内白外黑的妖孽。

“你­干­什么?”落年一脚踹在不断把脑袋凑近藤一的黑猫的腿上。

“没事。对了,落落佐焱吧,那家伙伤的挺严重的,斯蒂芬白的大将很难对付。”黑猫收回目光,心里悄悄评价,嗯,长得还不错,气质也很好,有钱有身高有样貌,是个高富帅,但是该死的这家伙是真一的兄弟,所以他不爽了,理所当然的不爽!他都可以为了落年爱真一而闹别扭离家出走,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妄想进入红妖馆的家伙,哼哼。

落年点点头,拉着藤一就准备上楼,只是下一秒便被阻止了,黑猫眨眨眼,“你确定要把这个男人带上去给佐焱看?你确定不会把他气吐血?”他们都知道,佐焱讨厌真一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会儿突然冒出一个和真一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佐焱不心情郁结就怪了。

落年脚步微顿,看了眼藤一,藤一点点头,放开落年的手,他知道,这一场战争,他只能靠自己,这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决斗。

落年扫了眼黑猫,转身往楼上走去,要他们突然接受藤一确实有点不可能,毕竟大家都是一起同甘共苦过的,都是彼此心心相印信任着彼此的,藤一怎么说都是半路出家,要融入可不简单。

而且,黑猫不是不懂事的家伙。

“你。”猫瞳一瞬间竖起,黑猫眼底聚满杀意。

泪……分期付款神马的果然是天使……然后,没有投票的亲们记得去投啊么么哒!

V36 我是King

?( 章节名:V36我是King

那双猫瞳竖着,带着一种很凶很危险的感觉,漆黑幽深,看不到倒影。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杀气从黑猫身上潮水般的涌出,一瞬间便将藤一淹没,叫他一瞬间脸­色­煞白。

手染鲜血无数的黑暗生物,和藤一这种就算听过杀手佣兵却没有亲眼见过那种血腥,更没有自己动手过某些事的人相比,就像两个相隔遥远,怎么也难以触及到的世界。

额角冒出一滴滴的汗珠,藤一捂着心脏看着黑猫毫不退缩,怎么可能退缩?他在绝望中期待了那么久等待了那么久,终于得到进入她的世界的许可,就算真的当一只狗又如何?没有落年,他根本连活都活不下去。

“看清楚了吗?这就是我们的世界,缩在光明­阴­影下的黑暗存在,我们杀人如麻,我们随时面临死亡,我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黑猫迈着轻缓优美的步伐绕着藤一缓缓的走动,华丽优雅的声线缓缓的响起,一字一句,敲击人心,“你适应不了这种环境,你受不了这样的黑暗,你绝对没办法和落落真的在一起,你和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我们拒绝你的侵入。”

是的,拒绝,绝对拒绝。

比起真一,他们更加的拒绝眼前这个男人的进入,为什么?理由很了然不是吗?他让落年动心了,但是他太弱小了。

藤一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和这个世界的差距?落年昨晚跟他说这些的时候,他竟然发现自己没有丝毫的震惊,仿佛他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些似的,而后面的记忆回归,更是证实了他的想法,他早就已经知道了,早就已经知道落年不是纯白无暇的小白兔,但是他依旧这么爱她,不会放手的,那个世界和自己的距离,就算有地球表面到月亮那么远,他也会跨过的。

“我能不能适应,不是你说了算的。”藤一嘴角勾起妖孽般的笑,心脏跳动依旧疼痛,但是却不妨碍他每跳一下都增加一分眷恋和自信,他还活着不是吗?活着就是做任何事的资本了nAd1(

黑猫脚步微顿,看着藤一猫瞳缓缓的眯起,“是吗?看来你没理解我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不是我太……”

“你是累赘。”黑猫毫不留情。

藤一脸­色­煞白,徒然呆怔。

“在我们的世界,随时都是行走在死亡边缘,你太弱了,遇到危险的时候连逃跑都做不到,你让我们的King动了心,她就会保护你,她不是会丢下家人的人,甚至可能因为保护你而受伤甚至受到更严重的伤害,就算你今天手没受伤,没有心脏病,你依旧是艺术新皇,然后呢?你还是一只食草动物,根本没办法在我们这种­肉­食生物的厮杀中存活下来。”

“而且。你做好准备了吗?”黑猫停下脚步,抱着双臂看着藤一,乌黑的发微微凌乱,帅气的面容上覆着一层薄冰。

“……什么?”藤一拳头紧紧的攥起。

黑猫嘴角勾起一抹笑,一瞬间柔化了整张帅气好看的面容,耳廓上的蓝钻闪烁,“对落落负责的准备。”

又是怔住。

“每一个家人的离去都会给落落带来极大的痛苦,你比所有人都要脆弱,你能活多久?你会活多久?招惹了落落之后,却随时都要让落落担心你什么时候会死去,为你奔波劳累,如果你能活得长长久久也就算了,但是如果你明天就死了呢?这样脆弱不堪的你——”

“我不脆弱。”藤一出声道,深蓝­色­的眼眸微沉,认真而严肃,叫黑猫一瞬间微微怔住。

“嗯哼?”

“这颗心脏每分钟跳动84次,每一次都会拉扯出仿佛成片成片的疼痛感,但是每一次的疼痛都清楚的告诉我自己我还活着,每一次疼痛过后我都会发现我又爱小宝贝一分,从16岁开始到现在10年,大约441,504,000下,这个数字是为了小宝贝才跳出来的nAd2(只要有小宝贝在,他还可以再跳出一个441,504,000。”藤一看着黑猫,深蓝­色­的眼眸颜­色­仿佛更深了一些,显得犹如磐石般坚定。

黑猫被那个数字给惊愕住了。

“啪、啪、啪、啪、啪……”鼓掌声突兀的响起,凯文身上还穿着白袍,戴着平光眼镜,遮挡住了妩媚的丹凤眼,然而却遮不住眼中的冰寒,“好一个还可以跳动441,504,000,我倒是想看看,你要怎么跳出这个数字来。”

破蛋小鬼跟在凯文身后,探出脑袋看着藤一,小嘴撅起,什么啊,原来他不是King啊!

“你不是……”藤一看到凯文,怔了下,原来他也是落年这边的人,也就是说……

“我是凯文……”

“人称鬼医哦。”小鬼Сhā嘴,脸上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仿佛说的人是他自己似的。

凯文扫了小鬼一眼,小鬼顿时一眼瞪过去,嘀咕着什么一副特别不爽的样子把脑袋缩回去,却还是乖乖的不再开口。

“我不会接受你。”凯文凉凉的道:“但是在我能力范围之内也不会随便让你死掉,只是因为不希望King伤心罢了。”说罢凯文转身回房,平光眼镜挡住了他妩媚的丹凤眼,也挡住了他眼中的落寞痛苦。

“我也一样。”会在能力范围之内给予保护,但是绝对不会接受。黑猫看了藤一一眼不再说话,迈着轻缓优雅的步伐缓缓的走上楼,空荡的华丽客厅内,只剩下藤一和一个被凯文抛下的小鬼。

藤一站在原地,深蓝­色­的眼眸微微暗下nAd3(他知道了,爱着他的小宝贝的人,不止他一个。

……

白底红纹的大门缓缓的推开,落年轻脚走进,看到佐焱上身几乎都缠着绷带的躺在床上睡觉,睡得很沉,她都站在他床边了,他都毫无所知,没有丝毫的警惕­性­。

落年摇摇头,拿起桌上的喷雾给桌边从后花园采来的种在盆栽上的薰衣草喷了些水,然后坐在椅子上看着他。

他叫佐焱,从少年时代便跟在她身边的第一个家人,已经有10年了。

——啊哈?小鬼,你说什么?

——跟我一起闯天下总比你跟这群流氓混混跟人打架斗殴当不良少年的好。

——你个白痴,毛都没长齐还敢说大话,来,给你糖,回去找妈妈吧,别跟着我,再跟着我就揍你哦,小鬼。

这家伙当初可是差点杀了她的十足十的不良混混呢。

俊美的五官仿佛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而变得更加的深邃深刻起来了,不良的少年已经长成了成熟的男人,而当初被他一手拎起来差点当球踢的小鬼也已经成了她当初向他许诺的——King。

——啊啊啊!你这个小鬼真是烦死了!真的想挨揍吗?!……唉……真是的,服了你了,再敢乱来就把蟑螂塞进你嘴里,要是没做到你对我放的大话,让我的梦想成为笑话的话,你就完蛋了!

佐焱的梦想是什么?嗯,有点中二,也有点可爱,他说想做王的臣子,所以她才找上他。

怎么想都有点搞笑,当时落年还在接受蓝影的指导,才9岁,佐焱17岁,走在一起就像哥哥跟妹妹,可是佐焱却左一个King右一个King,从不良少年变成跟她枪弹雨林一起闯的真正的臣子,偶尔还得当当超级­奶­爸照顾那一个个问题儿童,真是辛苦了。

可是……

从巴洛克王国渐渐稳定下来之后,佐焱就没再受过这么严重的伤了。

奥菲那家伙……

咔咔,骨节响动,落年一副要把奥菲拖走调教的恶劣表情,叫那边刚刚转醒的佐焱吓了一跳。

“King?!”佐焱惊讶了下,然后连忙抓起被子把自己给裹了个严严实实,好似落年大­淫­贼似的,叫落年满头黑线。

“……你­干­嘛?”落年无语,尼玛别忘记你丫当年可和蓝狐一样没少在她面前遛过鸟,她都已经麻木了。

“呃……没事,你怎么回来了?”佐焱看了眼被洒过水的薰衣草,看回落年问道。

“嗯哼,这是我家我还不能回来了不成?”说着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很快便看到佐焱额角冒出了汗,“奥菲这么厉害?”

“……”不要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啊魂淡!奥菲·米勒西斯那家伙根本就是个不要命的家伙,凶狠程度堪比红蛇,他拿他没办法啊。

“好吧,说正事。”落年耸了耸肩膀,奥菲厉害,她早就知道了,“三天后的家族会议就由我出面主持,你好好待着养伤吧。”

“谢天谢地,你终于知道要回来了。”佐焱鄙视她,这家伙把巴洛克推给他那么多年,终于知道做甩手掌柜很可恶了吧。

“没办法,我答应过绿蝉的嘛,而且和夜家的合作也是我个人的突然决定,什么都没来得及跟你商量,讨伐你的人不少吧,不过我可不会道歉的哟,亲爱的。”落年无耻的翘起二郎腿,完全没有自己给别人惹了麻烦应该道歉的样子。

“……你的脸皮越来越厚了。”

“谢谢夸奖。”

“……”这不是夸你,真的!

夜家的保护势力一进入巴洛克王国,那藏在暗处准备悄悄侵入巴洛克王国的触爪终于还是不得不缩了回去,咬牙切齿的咒骂夜家的多管闲事,落年的­奸­诈狡猾,一直都在暗暗汹涌的潮水总算暂时的平静了起来,但是却不能丝毫的放松,因为谁都不知道,此时的平静是不是为了创造更加巨大的海啸。

“让外出的特工都回来,巴洛克王国要暂时停止接单一段时间,就当给成员们放假。然后,家族会议今年的举行地点设在柯蒂斯洛演播大厅……”今天开始全面接手巴洛克王国,落年忙得连在浴室洗澡都停不下嘴,一道道命令通过放在一旁的通讯器传送出去。

藤一坐在外面的大床上,深蓝­色­的眼眸扫过四周,打量着这间黑红­色­的给人视觉冲击极大的房间,心脏噗通噗通的跳得有点快,整个人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期待焦躁脸颊红红。

落年说晚上跟她睡……

猥琐的事其实藤一也想得不少,特别是以前看到落年和真一住一个屋子的时候,虽然不至于想些肮脏事,但是还是忍不住各种嫉妒,他也想要和落年牵手亲亲,也想要落年睡在他怀里,也想整个人粘着落年不放,也想……但是真的到了这种时候,他却小纯男之心暴跳了,好害羞,他要是忍不住对落年做些什么不和谐的事怎么办?他要是兴奋紧张到心脏停止跳动怎么办?

藤一扭过头看着一边的连身镜,然后看到自己整张脸红得跟西红柿似的,深蓝­色­的眼眸水光一片,根本就是一副欲求不满的诱受样子,叫藤一急得站起身在原地直转,­精­致妖孽的脸上一片惊慌失措,要不要多穿一件衣服?去翻衣柜,结果发现一件件­性­感火辣的女­性­衣服,顿时脸­色­憋得更红了,他今天就跟着落年跑到这里来,根本什么都没准备!

“噜……”浴室门被拉开了,落年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出来,看到的就是藤一站在她的衣柜前脸­色­通红的看着她,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

落年穿着平日里在红妖馆穿来睡觉的白衬衫,衬衫是长款的,正好可以盖住ρi股,所以落年只在里面穿了件­内­裤,上身内衣也没有穿,都要睡觉了还穿来­干­嘛?再说了,藤一是她男人嘛,有什么好害羞的。落年无节­操­厚脸皮的想道。殊不知自己这刚洗完澡出来的诱人模样才是叫藤一更加不知所措的根源。

“怎么了?”落年奇怪的走过去,脸­色­怎么那么红?身体不舒服吗?落年走上前,踮起脚丫子伸手摸了摸藤一的额头,发现好像确实有点烫。

藤一整个人僵直的动弹不得,落年比他矮,衬衫扣子又没有扣好,这会儿手一伸,脚一掂,小裤裤露了出来,胸前小点点也隐隐约约的露了出来,前凸后翘极好的魔鬼身材,叫藤一咕咚的咽着口水,目光死死钉在落年身后的墙上,死死的压制住自己有点不受控制的往某些不和谐的方向看去的眼睛。

落年眨眨眼,顺着藤一的目光往后看了眼,那墙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奇怪的回头看着这幅从来没见过的模样的藤一,忽的想到了什么,眼眸微微睁大,难以置信的看着藤一,这家伙该不会是……在害羞吧?卧槽!敢情这是一只纯情的妖孽啊,欸?不过貌似也是,这家伙从头到尾都只念着她,不纯情倒怪了。

“呐,藤一。”落年眼眸一眯,身子更贴了过去,柔软贴在他的胸膛,隔着两层薄薄的衬衫布料,感觉很是明显,双手扯着他的衣角,笑得魅惑,脚一掂一放,撒娇般的蹭蹭,“喜欢吗?”

喜、喜欢什么?藤一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被某个不要脸的女人调戏,舒服吗?貌似是、是挺舒服的,可、可是,有点难过,“小……小宝贝……”

看着那双水雾迷蒙的深蓝­色­眼眸,落年都不舍的欺负他了,身子和他的分离开来,看着那张­精­致漂亮的脸上又有点失落的样子,眼眸一弯,勾住他的脖子,粉­嫩­的舌尖伸出,小狗似的舔了舔他的­唇­,一下下的,勾得男人不受控制的张开薄­唇­想要捕捉它,然而才刚刚捕获,落年又张开贝齿咬住了他的­唇­,有点用力,他都感觉到疼痛了。

“藤一不听话了。”落年凑在他耳边轻笑道,“在想些猥琐的坏事了吧?”

藤一顿时就像被抓包的坏小孩抿着­唇­不说话,深蓝­色­的眼眸碎光闪烁,好奇怪,为什么说不出话来?明明、明明以前可以很自然的跟落年说话,可以很自然的把她搂进怀中,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感觉自己好像被掌控了一样,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被掌控的,是因为落年不再是黑兔子的缘故了?

“想要我吗?”伸出小舌舔了舔他红彤彤的耳垂,落年不知羞耻的问道,压低的嗓音就在耳边,充满诱惑。

心脏噗通噗通跳得飞快,每一下都带着一种仿佛过于幸福的疼痛,每一下都是‘想要’,虽然觉得很不好意思,但是,想要落年,想要和她结为一体,想要感受她的存在,想要她真的属于他……

“嗯。”男人低低的应了声,脸红不已。

落年眼眸一弯,恶劣的咬了咬男人的脖子,“不可以。心脏还没有恢复正常之前,绝对不可以。太激烈的床上运动会造成心脏亢奋,不好哦。”

男人垂下脑袋埋进她的颈窝,微卷柔顺的发落在她的皮肤上,痒痒的,手臂楼紧了落年的腰肢,闷闷的声音传出,“温柔一点可不可以?”

落年怔住,要不是这男人全身都僵硬滚烫的,她都要以为这家伙不害羞不脸红了呢。

“不可以。”

“……”男人失望的鼓起红红的两腮,深蓝­色­的桃花眼中一片盈盈水光,朦朦胧胧,美得叫人神魂颠倒。

翌日。

阳光透过落地窗调皮的爬进房中,亲吻着黑­色­大床上睡觉的两人。

男人搂着背对着他的小女人,下巴搁置在她细小的肩头,红发和黑发缠绵的交缠着,呼吸声平稳交错,和谐美好。

“哔……哔……”手机震动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响起,落年一下子就被吵醒了,纯黑­色­的眼眸眨了眨,眨掉眼里的水雾,瞄了眼藤一小心的把他的手臂拉开,结果下一秒男人又黏上来了,落年抓过枕头让他抱着,男人脸颊蹭了蹭带着落年味道的枕头,微微蹙起的眉头松了开,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落年无声轻笑,光着脚丫子踩在软绵绵的地毯上,走到衣柜里翻出被她随意的扔在里面的小背包,翻出被她忽视了不知道多少天的手机,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脸上的表情缓缓的收敛了起来。

卡尔法……

手机响了好一会儿终于挂断了,落年看了上面一百多个的未接电话,有卡尔法的也有奥菲和索菲的,也有几条信息,是索菲发来的,卡尔法和奥菲都不是会发信息这种东西的人。

纯黑­色­的眸底滑过一抹幽光,落年身子往后一倒,仰躺在­干­净的地毯上,红­色­散发着光晕的发铺散了一地,一只手臂压在双眸上,静静的,一种疲惫感又一次将她笼罩。

累……

真的好累。

要杀一个人很简单,要保护一个人却是那样的复杂和艰难,要对一个人说谎那样简单,要解开谎言却又那么艰难。

有太多顾虑了,真的太多了。斯蒂芬白那家伙,她没有自信可以对付,卡尔法奥菲索菲他们又是斯蒂芬白的人,如果告诉他们她是牡丹她是巴洛克王国幕后的King,斯蒂芬白会要他们做什么?来杀她吗?或者利用她对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升起的感情对付她?落年很清楚,这一次她是真的把斯蒂芬白惹恼了,那变态的家伙真的被惹恼了。

如果两方真的开战,斯蒂芬白绝对不会留情,因为他是斯蒂芬白,把世界当成游乐场的家伙,他一定会抓住她的软肋,然后狠狠的戳着,也不让她快点死掉,一定会恶意的像搞恶作剧的孩子,戳的她疼得死去活来,却绝对不让她解脱。

奥菲被他派过来闯巴洛克大楼的时候,她都忍不住想,到底是那个用萨蒂帕帕落戒指威胁她的家族可怕,还是斯蒂芬白更可怕。如果不是因为不能让巴洛克王国内忧外患,落年真的不想和那个变态为敌,可是……

“嘀嘀。”手机响起了留言声,落年没动,手臂已经压着眼眸,大拇指摩擦过按键,终是按了下去。

“你在哪里?”很简单的一句话,带着卡尔法一贯的淡然无波,却带着几分微不可查的担忧。

似乎是那边的人弄了什么高科技,落年这边听了留言之后,卡尔法那边立马就知道了,手机又一次震动了起来,‘卡尔法’三个字在屏幕上带着绿­色­的荧光闪动着。

“朋友吗?”藤一的声音传来,枕头毕竟不是落年,藤一抱着枕头睡了一小会儿后便醒来了,迷迷糊糊的坐起身,看到落年躺在地上的场景怔了怔,问道。

朋友?

“不是。”落年放下手臂坐起身,把手机电池拔了出来,和手机一起扔进垃圾桶里,仿佛连带着把什么也一起扔掉了。

没必要在左摇右摆,现在她是巴洛克王国的King,他们是斯蒂芬白的手下,跟着斯蒂芬白那个大变态的意志形式,随时都可能是面对面互相厮杀的敌人,没必要再想些有的没的,从她把红蛇从白馆里叫出去的一瞬间就已经注定不可能再回到那个地方了。虽然藤一很需要卡尔法,但是在现在这种斯蒂芬白对巴洛克王国虎视眈眈的关头,还是先把关系分明了再说,等斯蒂芬白觉得巴洛克王国没劲了或者气消了再说吧,到时候要什么,她都可以考虑给他,只要不是巴洛克。

那边。白馆。

卡尔法碧湖般的眼眸看着手上不断重复着‘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手机,眼帘微敛,湖面波澜微起,金灿灿的发被风拂动着,他坐在窗边,金灿灿的阳光将他笼罩,明明如此耀眼,却显得孤寂黯淡。

“捕捉不到信号,看来被切断了。”路易从书架后面探出脑袋看着那边的男人,有些苦恼的抓了抓铂金­色­的卷发道,“都怪卡尔法太心急了,被那只狡猾的兔子发现了吧。”

“为什么?”卡尔法看向路易,碧湖般的眸子微微的荡着美丽动人的涟漪,“为什么不回来?”

路易连忙抓起桌上的一本书夸张的挡住脸,尼玛卡尔法的眼神威力好大,他的心都要被­射­穿了!无限的罪恶感冒出来了嘤嘤嘤嘤嘤!

“咳咳,卡尔法,艾比瑞家族是依附夜家的,小白兔被带着一起依附夜家很正常嘛。”

“她是斯蒂芬家的。”卡尔法站起身,白­色­的斯蒂芬家族制服修身贴体整齐的穿在他身上,配着那头金发和碧绿­色­的美眸,帅气动人的无以复加。

“喂喂,卡尔法你去哪里?!”路易见卡尔法迈着步子往外走,连忙出声道:“很快就要去机场了你要去哪里?!难道你想去找她吗?卡尔法别乱来啊喂!”路易从座位上起身追了过去,“你现在都不知道她人在哪里,你去哪里找?还有,我们是要回梵蒂冈,你去找她­干­什么?!”

“我带她回梵蒂冈。”卡尔法脚步不停的面无表情的道,脚步很快的迈下楼梯,走到大厅。

“你白痴啊!人家­干­嘛跟你回梵蒂冈?!”路易头疼万分,尼玛这鬼畜好难搞啊谁来帮帮忙?!

“咦?卡尔法路易,怎么了?”正在整理自己的面膜保养品的同样穿着白­色­斯蒂芬家族制服的索菲见到两人,奇怪的问道。

“大魔王有暴走倾向,我担心——”

“卡尔法。”二楼传来白展风温柔中带着几分半溶的糖般黏腻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脚步声轻轻响起的声音。

路易顿时一拍额头,完蛋了。

卡尔法脚步骤然一顿,面向着大门没有转身,脚下却怎么也迈不开了。

黑­色­柔顺的长发微微晃动,白­色­的制服外套松松垮垮的披在肩上,左臂上是华丽的黑金­色­斯蒂芬家族族徽,十分的显眼,斯蒂芬白居高临下的看着背对着他的卡尔法,­精­致的下颚微抬,脑袋微微的歪着,嘴角的笑容绝美却叫人觉得毛骨悚然。

“我们要回梵蒂冈了,你想去哪里?卡尔法。”温柔的嗓音响起,叫下面的索菲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颇有些战兢的看着他,真可怕,他们当家一般越生气越温柔,越打着什么坏主意也是越温柔,当然,随着温柔而来的是一种叫人觉得寒气从脚底蹿进脑仁的感觉。

路易和索菲打了个眼­色­,看了眼没转过身一副不轻易妥协模样的卡尔法,眉头紧蹙。卡尔法难不成真的中了魔咒了,明明知道惹恼了他们当家的后果会多严重。

“呵、呵呵……白痴当家的,那啥……卡尔法只是舍不得我家宝贝女儿而已……”索菲嘴角微抽,有些僵硬的出声。

“也就是说想要去找她吗?”斯蒂芬白笑眯眯的道,却更加的叫人觉得毛骨悚然了起来,“可以哟,去找吧——”

“找到之后把她处理掉。”那停顿了两秒后说出的话,叫卡尔法正在往外走的脚步徒然一顿,索菲脸­色­一瞬间煞白,手上的东西也骤然滑落在地面,发出一声闷响。

“为——”

“看到她却不把她处理掉,我就处理掉你们哦,卡尔法,还有奥菲。”他弯下腰,手肘支在围栏上,笑眯眯的面容倾国倾城,雌雄莫辩,“你们都知道吧,我最讨厌对我言而无信的家伙了。”

……

——“好吧,我只要一句好了,如果小白兔突然变得有利爪,你们要怎么做呢?奥菲,卡尔法?”

——“……我们会亲自动手处理掉她。”

——“是吗?”斯蒂芬白笑容温柔动人,双眸弯成漂亮的月牙形,“那么,如果到时候没有履行自己许下的承诺的话,我就处理掉你们哦,卡尔法,奥菲。”

……

碧湖般的眼眸骤然睁大,猛然转过身看向站在二楼的男人,脚步再也移不开一下。

“嗯?不去找了?”他笑,语气透出一种遗憾,“这次离开这片土地我们再也不会踏足了哟,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呐,真遗憾。”

“……”真觉得遗憾就不要说那么吓人的话了啊!索菲气得嘴都歪了。

脚步一瞬间重如实心铁石,怎么也抬不起来了。碧潭般的眼眸看向门外金灿灿的阳光,眼瞳仿佛有一下放空,丝毫无法察觉到一丝的温暖。

处理掉,或者永远不见吗?

真是无情的选择题……

飞机在天际滑过,悄无声息,一切又是那样的平静无声,仿佛放着默片的黑白电视。

单调的叫人觉得无趣至极。

……

平静的三天很快便悄无声息的过去了,藤一在渐渐的熟悉红妖馆之后,虽然还没办法让几个男人接受他,但是却意外的和破蛋小鬼磨合的很好,对于各种知识这个男人也像海绵一样疯狂的汲取着,不管是速度还是成效都达到叫人连连佩服的程度。

越是平静的表面下,掩藏着越多的不安。

柯蒂斯洛演播大厅,夜家旗下的演播大厅,巴洛克王国第六届家族会议,来自世界各地的巴洛克王国分部高层都要来此参加会议。

夜幕降临,一辆辆车子前后驶来停在了柯蒂斯洛演播大厅停车场,整个大厅内已经被巴洛克的高科技全面扫描清除和监控起来,根本不用担心会议内容和来参加的人物会被谁窥探了去。

巴洛克王国的分部在各个国家总共有17个,也就是说,来参加的最高层人员有17个,加上他们带来的手下等等大概也有五六十个,17个首领进入会议大厅,首领带来的人便都处在外面的大客厅里,热闹的很。

而会议大厅,就不一样了。

人多矛盾就多,毕竟都是从上一代那里接手分部的首领,不曾和落年佐焱他们一起流血流汗过,对于总部的忠诚或者说打心底的臣服程度总是不完全的。

冷调­色­的会议室里,大大的空心圆桌坐着17个男男女女,气氛有些压抑和冷场。

所有人,或抱着双臂,或盯着桌面,或时不时的看看手表,戴着眼镜的,没戴眼镜的,蹙着眉头的,没蹙着眉头的,一个个首领都可以称之为一个王,而这里整整有17个,每一个自然都是骄傲的,习惯了指挥命令的,在面对同等身份的人,自然都是散着气场骄傲的等待着他们这些王之上的那位King了。

喏,主位空空的,不就是给他们的King留的么。

时针指针缓缓指到了阿拉伯数字8,会议室的大门吱呀一声,缓缓的打开了,脚步声缓缓的响了起来。

一群人视线齐齐的看向大门,缓缓的站起身,没有King站着,臣子却坐着的道理,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进来的人竟然不是佐焱,而是一个看起来仿佛未成年似的少女,这叫所有人脸表情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所有人都看向了落年身后犹如守护者般的黑猫和红蛇,“两位?”

“我是牡丹。”不需要黑猫和红蛇开口,落年便出了声。

会议大门又缓缓的关了起来,头上华丽的水晶吊灯将每个角落都照的透亮,摆置在圆桌空心处的漂亮花草也没能让此时有些冷寂的空气变得回温一些。

牡丹?她?好吧,在场的人都不是没见识的小人物,他们巴洛克王国最强杀手牡丹竟然看起来未成年惊讶过后也没什么不可置信的,他们的建国元老红蛇今年不也才17岁么?但是——

“King呢?我们等了那么久,可不是为了见牡丹来的。”一个戴着金丝边框眼镜的成熟男人出声道,黑­色­名贵的西装裹着健硕的身躯,身上和其他人一样都带着强者的气息。

“看来在会议开始前,还必须通知你们一件事了。”落年嘴角勾起笑,身上的气场骤然一变,纯黑的眼眸漆黑不见底,气势一瞬间压过全场,叫所有人一瞬间下意识的绷紧身体,警惕的看着她。

“从今天开始,巴洛克王国将由我来管治,我是牡丹,也是King。”

“开什么玩笑?!”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女人冷声喝斥,顶着被落年的压迫感逼出来的冷汗拍案而起,“我们今天来不是来看闹剧的!King呢?!”她看向黑猫和红蛇,两个元老,他们怎么可能不认识。

黑猫猫瞳竖起,显得十分危险,“King不是在这里吗?”

“难道你们不知道,我们巴洛克王国一直以来都有个真正的幕后King吗?”红蛇一脸凶狠,眉头拧着,抱着双臂,一副不耐烦到了极点的样子,十足十的坏脾气。

“我们知道。”又一个男人出声,“但是要我们承认一个只存在传闻中的幕后国王,并且听从他的命令,那可真是抱歉了。我绝对不认可。”

“King只能是佐焱!”

“没错,这种小鬼,谁相信她会是King?!巴洛克要是被她领导的话,我宁愿现在就退出!”

“该不会是佐焱出什么事了吧?”

“谋朝篡位?”

“……”

落年只是嘴角勾着笑的看着变得吵闹激烈的一群人,没有说话,黑猫懒懒的看了一群人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鱼­干­开始吃,红蛇抱着双臂不耐烦的扫过众人,却也没有出声,他们的King在这里,需要他们凑什么热闹?

渐渐的,因为没人答话,说话的人也慢慢的噤了声,一双双严厉的眼眸落在落年身上,带着满满的不信任和排斥。

这时,落年才缓缓的开口,“我刚刚还忘记说一条了。或者说,会议召开的通告里忘记说清楚了。”

所有人看着她。

落年嘴角勾起笑,眼眸幽深不见底,“这一届的家族会议,甚至包括以后的各种家族会议,要来参加的人不是你们。”

“什么?”一双双眼眸徒然大睁。

就在此时,门外走廊里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会议大门被狠狠的踹开了。

一群叫那些人目瞪口呆震惊不已的人挤在了门口,争先恐后的想要进来,造成的后果就是谁都进不来。

“King!”热泪盈眶撕心裂肺的齐齐呼唤,好像落年死而复生似的。

落年嘴角扬起温暖的笑,“呐,各位,我回来了。”

巴洛克王国成立之初,加上落年总共只有24个,在成为King的臣子之前基本都是年少轻狂的少年少女,随着落年打拼,渐渐的壮大势力,24个人就像家人一样密不可分,在稳定下来之后,除了留在总部的佐焱、绿蝉、凯文、黑猫、红蛇、苍鹰之外,所有人都分到了各个国家各个分部去领导各个分部。

但是自从落年把巴洛克交给佐焱之后,许多人都一个个的选择了接手的人管理之后便都退居了幕后,连家族议会也不再来参加。

其中原由,落年和红妖馆的各位都知道,他们都不是什么有远大目标的人,只是,单纯的,想要追随落年,既然落年退居幕后,把巴洛克交给佐焱来管,那么他们也失去了继续呆在明面上的热情。

而今天,因为落年的回归,他们也回归了。

这些,和红妖馆的各位一样的,落年真正的家人。

原本坐在位置上的人全部起身退到后面,幕后的王者一出现,自然不再有他们坐的份,但是因为他们是接班人,也是手腕实力兼具的被他们认可的人,所以才特许他们站在各自老大的后面听讲。

一双双眼眸皆是难以置信,难以置信这个少女竟然真的是King,而且还是那位被传得神乎奇乎的带领他们尊敬崇拜的老大们闯天下的King?!天啊,这真叫人难以置信,她看起来是那样年轻,巴洛克王国成立八年,加加减减,如果她今年才20岁,那么她12岁就带着老大们闯天下了?

卧槽!

这不科学!

一个小孩子带着一群少年闯天下?尼玛这、这简直的最叫人觉得惊悚的恐怖笑话了!但是看他们一向沉稳高不可及的老大们那一副恨不得扑过去抱她大腿的抽风样,叫他们觉得自己之前被欺骗了感情之外,还对落年升起一种极大的好奇心,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也就是说,和夜家合作是King为了保护巴洛克王国而做的决定吗?”穿着简单的蓝­色­背心和判裤的佐枫眉头蹙了起来,而经过落年的一番解释而同样抓住这个重点的几人同样皱起了眉头,仿佛听到了什么他们不想听到的话一般。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很伤心。黑猫和红蛇难道在King做出这种决定的时候,没有跟她说过吗?”一头爽利的短发歪歪的戴着一顶带花爵士帽的玛拉眼神锐利不悦的看向落年身后的两个男人。

别说那些接班人了,就连落年都有些搞不懂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记得,King在成立我们巴洛克家族的时候对我们说过——”佐枫站起身。

“我们巴洛克家族的每个人都要是最幸割自由的人,不依附,不归属,不认输,不彷徨。我们是家人,我们属于彼此,我们互相依靠,我们生死共存。”17个人仿佛吟诗般整齐的声音回荡在整个会议大厅中,带着一种莫名的力量,叫人热泪盈眶。

落年怔住,她自己都已经忘记自己说过的这些话了。

“我们的King一直在为我们付出。”

“我们的King一直在给我们温暖。”

“我们的King一直在给我们希望。”

“这个家是你带着我们一起筑起的,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我们,但是我们能给你的——”

“只有自由。”

“如果有一天因为我们而束缚住你的脚步,让你觉得辛苦,让你流泪伤心,我们——”

“——宁愿去死。”

泪……纯洁的审文娃子……然后,没投票的亲们记得去投哟~

V37 转折

?( 章节名:V37转折(必看大**)

噗通……

心脏被猛然撞击,拉扯出一阵酸涩疼痛,满满满满的,涨得满满的,又温暖又幸福。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眼眶一阵发热,落年好不容易才把涌起的热泪压下,这群家伙真是……怎么可以一出场就这么抢风头,这是她的家人,这就是她的家人,不离不弃,让她心甘情愿付出,哪怕自己受委屈也要好好守护着的家人,所以,怎么可能让巴洛克王国出事?她怎么允许?这样温暖的家,这样温暖的家人……

站在后面的接班人们同样热泪盈眶,那一番话说的他们心底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热血沸腾着,他们从来都不知道,他们或懒散或抽风或严肃的老大们竟然也有这样的一面,这是何等的羁绊,十七个人竟然可以为一个人做到这种地步?为了她的自由,竟然连去死都愿意!

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在他们眼里为这个少女付出生命又是如何?

她那样娇小,站在一群人中就像一个小妹妹,但是谁又知道,当初这个小家伙又是怎么带着他们踏足世界的?他们曾经都是年少轻狂的被抛弃者,世界冰冷无情,他们一边堕落一边无声哭泣,是她伸出手拉了他们一把,让他们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温暖,带着他们建立巴洛克这个家族,一次次枪弹雨林,冲在最前面的总是她。

第一次拥有的总是最最难忘而幸福的,就像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有人为你雪中送炭和你最辉煌的时候有人给你锦上添花是完全不同的。

黑猫从后面抱住落年,将她包在怀中,脸颊贴着脸颊,优雅华丽的声线缓缓的响起,“人生中最幸福的事已经因为你而尝过了,所以就算现在去死也死而无憾了。落落,不要给自己压力,也稍微信任一下我们啊。”

“……别说了。”落年推开黑猫的脑袋,声音小小的道,真是的,不要搞得那么煽情,他们都不觉得不好意思吗?厚脸皮!

“嘻嘻嘻……好,不说这个了,反正我们已经回来了nAd1(”玛拉瞬间笑出一口白牙,爽朗的道。

“那么,会议继续吧。”佐枫坐下微笑着道。

“啊……还要继续啊,不要啦,我们去吃饭嘛King~”嘴里叼着一根手指饼咔嚓咔嚓的吃着,整个人软绵绵的趴在桌面上的阿木出声道,水汪汪的眼睛瞅着落年撒娇。

“白痴!你是豆腐吃多了吧!”脑子里都装豆腐了!玛拉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不屑的道。

“玛拉,你以后一定找不到男人嫁的!”

“卧槽想死啊你!”

“不要打我!King,玛拉欺负我!”

“我说你们两公婆闹够了没有?”佐枫和其他人纷纷无奈扶额,这两个冤家从以前闹到现在还没闹够,尼玛床单也滚了家长也见过了就差一张结婚证书就完整了,两个家伙还在跟小孩子似的吵,唉……佐焱好辛苦……

落年嘴角勾着笑,眼中一片暖意。

会议就萨蒂帕帕落戒指和神秘家族做了一番的推测和解决方法,敌人太过神秘也很强大,巴洛克王国不能一味的防守,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不过这个问题让落年和一群人之间起了争执,气氛一瞬间又有些僵持了起来。

落年站在巴洛克王国整体局面来做决定,那群家伙却像任­性­的小鬼一样要落年不管不顾,随心所欲就好,这一点落年怎么可能做得到?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随心所欲的后果只会给家族带来毁灭­性­的灾害,否则她又为什么要这样委屈自己一次次的忍耐?

时针指到11点,这个问题最终还是暂时搁浅了nAd2(

一群人走出会议室,往大厅走去。

有着一个巨大的电影屏幕的大厅里跟着过来参加会议的男男女女们嬉笑打闹的特别欢,看到一群人出来的时候连忙跟小孩子被老师抓包似的立正坐好,要不是地上大片大片的零食袋子碎屑和纸牌什么的,还真看不出来这群家伙竟然这么孩子气。

巴洛克王国和其它组织的­性­质是不同的,它的所有规矩,一切准则都围绕着一个字,那就是“家”。

温暖而值得信任的家,温暖而值得信任的家人,也就是因为这么温暖的这些,所以别人难以Сhā足,背叛这种事情更是基本不可能发生,所以巴洛克王国技术外流出现内­奸­什么的,才叫人如此的难以置信。

“老大!”

“大哥!”

“嘻嘻嘻……老大你的脸就跟你的脚一样臭……”一群小的们看到接班人老大们严肃的脸,顿时不客气的开涮了,办公的时候办公,不是办公时间的时候就尽情的放开来玩嘛。

“闭嘴!”接班人们严肃的一喊,所有人立刻收敛了脸上的嬉笑,腰杆挺直的站好,一副认真严肃的样子。

走在后面的落年和幕后老大们在接班人们让开的人道中走出,理所当然的叫一群人怔了怔,有些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一些很早以前就呆在巴洛克王国的算得上元老级别的人骤然眼眸大睁,惊叫出声。

“King?!”

“佐枫队长!还有玛拉队长!队长们……”

“怎么回事?!”

虽然说不多,但是在巴洛克王国各分部中,第一批巴洛克王国成员们基本都知道带领他们打下巴洛克王国这片江山的人不是佐焱,而是另有其人,甚至有一些是见过落年的,那样娇小美丽的姿态,总是叫人印象深刻,更何况她的成就也足够叫人见之不忘nAd3(至于佐枫他们,那更是认识的多了去了,毕竟是上一代首领,他们退之幕后也才不过三四年的时间,组织里崇拜他们,视之为偶像的人多了去了。

“呀啦呀啦,看来还有人记得我们呢。”佐枫笑得眉眼弯弯的道。

“真不错啊。”玛拉推开挂在她身上的阿木抱着双臂爽朗的笑道。

“我肚子饿了……”阿木又黏了过去,抱着玛拉的手臂不撒手,懒洋洋的道。

下面的人还在唧唧喳喳个不停,目光在原首领和落年还有接班人之间转个不停,到底怎么回事?

有人的地方总是会有纷争,即使是家人也同样如此,人一多,心一偏,争执便起。

在他们宣布幕后的首领要回到明面上之后,场面有一瞬间冷凝,毕竟接班人的拥护者也有不少,虽然都知道幕后的那些首领们也是名正言顺,但是怎么着,也有个亲疏之分不是?

落年和他们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人多纷争多,就算是家人,没有足够的羁绊也可能造成不理解对方而崩分瓦解,关系亲密,都是一层层的分布下来的,而站在最顶端密不可分的,只有这些和落年在同一层的红妖馆的各位。

“你们放心吧,各分部的首领们还是他们,我们说要到明面上,是要升职回总部,各部运行机关不变。”

“没错,我们要回红妖馆,要呆在总部和King在一起。”

“不离不弃,生死与共。”

“King~吃饭吃饭~”

“……”玛拉头顶蹦出一个十字架,阿木你个煞风景的家伙!晚上给老娘睡地板去!

24个人的羁绊,同样没有人可Сhā足,没有人可以斩断。那十七个接班人面上一片复杂,要他们从首领又变回属下,确实心有不甘,但是这会儿他们这样说,他们又觉得有些不舒服,他们不想被排除在外,他们也想和他们有羁绊,因为……他们看起来是那样幸福,完全没有被牵绊住的不舒服。

“说起来,绿蝉那只笨虫哪里去了?”玛拉左瞅瞅右瞅瞅,没发现那只绿毛笨虫,挠挠脸颊问道,尼玛好久不见十分想念的说。

落年也微微怔了下,话说上次绿蝉跟她道别后这么久,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在意大利处理——”

“嘣——”灯光突然消失,一道刺眼的光芒骤然亮起,是就位于最前方的电影屏幕,它突然亮起,刺眼的光芒叫人一瞬间眼前一片花。

“怎么回事?”刺目的光芒透过指缝还叫眼睛觉得难受,好一会儿屏幕的光芒因为里面场景而变得暗些了,才好了一些。

柯蒂斯洛广播大厅,夜家旗下的产业,一座极受电影导演演员们喜爱的集影院、话剧大舞台等等与影业相关为一体的独立大楼,而落年他们此时所在的广播大厅正是整个柯蒂斯洛广播大厅的中心大厅,舞台后面便是这个巨大的屏幕,舞台和后面一排排的座位之间有一大块的空地,正是现在落年等人所站的地方。

小手挡住眼眸,好一会儿等适应了这突然黑暗和光芒,缓缓的睁开。

纯黑­色­的眼眸倒映着屏幕中的场景,一瞬间,瞳孔骤然收缩。

巨大的屏幕上,­阴­暗的天空下,雨水哗啦啦的下着,有一抹身影被绑在一个木制的十字架上,脑袋低低地垂着,被雨水冲刷着,长长的发,是漂亮的莹绿­色­。

大厅内一瞬间寂静无声,瞪大着双眸看着上面的场景,四周一片黑暗,屏幕上的场景也越发的清晰明显。

“……绿蝉?!”玛拉轻轻的出声,眼中一片震惊。

“King!”一声惊呼响起,只见落年忽的往前走了几步,拳头紧紧的攥起,纯黑的眼眸带着一股怒火。

“谁在那边?给我滚出来!”落年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目光紧紧的盯着巨大的屏幕上,她知道,她的声音一定可以传到那边去的。

“滚出来!”

“King……”

“呵呵呵呵呵……”一阵轻笑响起,回荡在整个空旷的大厅中,一抹人影出现在了屏幕中,一个男人,坐在一把大大的遮阳伞下,身下是一张华丽的金­色­镂空靠椅,手上还端着一杯红酒,就坐在镜头前,笑容极其的恶劣,“初次见面,巴洛克王国的King。”

“你是谁?有什么目的?!”落年冷冷的看着他,透过男人的身影还可以看到绿蝉仿佛毫无声息一般的身影,纯黑­色­的眼眸冰冷深邃,犹如地狱之渊。

“我是审判者哦。”那个男人笑眯眯的,眼眸弯弯的,似乎很友好,但是却丝毫没有像斯蒂芬白那种虽然叫人觉得有点毛骨悚然,却还是觉得绝美到了极点的感觉,这个人,没有那种气质。

审判者!又是审判一族?!又是萨蒂帕帕落戒指?!落年拳头紧攥,“然后呢?”

“我就跟你明说好了,因为巴洛克王国和夜家的合作让我们对于你的惩罚无从下手,所以我们不得已只能用点雕虫小技来让你听话妥协了。”男人说着站起身,嘴角笑容依旧。

“哦?惩罚?”

“早就该归位的黑指和白指都被你影响到现在还没有归位,约定之期近在眼前,你却藏着白指不让原主人得到,你罪大恶极,本来你的巴洛克王国就是你必须付出的代价,而且为了给继承人候选们都有一个公平的竞争平台,你的巴洛克王国也是必须处理掉的。”男人微笑着道,手中的红酒摇摇晃晃,对于他说出的话完全毫无沉重感。

落年身后的巴洛克王国成员们无不­阴­沉下脸­色­,巴洛克王国是他们的家,这个人竟然这样轻而易举的说出这种要把他们的家摧毁的话?!该死!

果然,又是那莫名其妙的东西。

“可是,没想到你竟然为了逃避应当承受的惩罚而跟夜家合作,让我们的人无从下手,真是卑鄙啊。”

“卧槽!”红蛇忍无可忍怒骂出声,一张­精­致帅气的脸蛋被气得都扭曲了,红发都仿佛火焰般的燃烧舞动起来。

卑鄙?到底是谁卑鄙?!莫名其妙的冒出来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落年明明都已经说过拒绝那些东西了,这些人却完全无视她的意愿,把莫名其妙的东西强加在落年身上,落年为了保护家人而跟夜家合作怎么了?谁是傻Ъ会站着挨打?竟然抓了绿蝉,是打算威胁他们吗?!

该死!这些家伙到底藏在哪里?!杀了他们!

“啧啧,无礼之徒。果然是垃圾集合地。”那边的男人摇摇头,嘴角笑容嘲讽,“和萨蒂帕帕落家族完全不能相提并论呢,第一继承人小姐,你还是快点把这些垃圾处理掉吧,放在那里不觉得有损名誉吗?明明是血统最纯正的继承人候选。”

“闭嘴。”落年声音有些沉,“这些垃圾和你们相比起来全是无价的宝藏。”

“你……”男人被落年这一句话说的表情骤然僵住,脸­色­难看了起来,也让脸­色­难看的巴洛克王国众人们一瞬间满脸感动。

有King那一句话,被称作垃圾又有什么关系!

“什么萨蒂帕帕落,说的好像很高贵的第一继承人,这些废话塞回你嘴里,我说你,”落年抬起眸,纯黑­色­的眼眸仿佛燃烧着什么,表情冷冽愤怒到有些狰狞,“到底想把我的绿蝉绑到什么时候?!”

绿蝉很傻,曾经大冬天里为了她玩笑的一句话跑到冰窖里,结果不小心把自己锁在了里面差点冷死,造成了很畏寒的体质,天气稍微冷一些都要穿比别人多的衣服,洗澡更是一年四季都得用热水,现在这个家伙竟然把她的绿蝉绑在那里淋雨!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体内的凶兽在咆哮,刺激的落年额角青筋暴起,指尖深陷入掌心。

“哦?”男人嘴角笑容更深了,“原来这个笨女人叫绿蝉啊,嗯,确实就像一只恶心的虫子呢,我都忍不住想要抬脚把她碾死呢。”

“闭嘴。”

“呵呵呵……”他迈着步子走进雨幕,有人拿着伞跟着走了过去,停在绿蝉身边,男人伸手揪起绿蝉的发,露出绿蝉苍白的宛如死尸般的面容,如果不是她的眉头微蹙,他们都要以为绿蝉死掉了。

男人扔垃圾般的松开手,笑容嘲讽,一字一句,清晰的回荡在空旷的屋内,“你们的羁绊果然很深啊,连问都不问一声就确定她是真的了,不过有这么蠢的手下真的好吗?这家伙当初我不过说几句你的坏话就气得乱了方寸,轻易就被我抓住了呢。”

“闭嘴。”

“啧啧,很生气的样子。”男人似乎觉得落年那气得有些低沉的嗓音好听极了,越发的恶劣了起来,他举起手上的红酒,缓缓的倾倒在绿蝉的头顶,猩红的酒液宛如鲜血一般,一瞬间刺痛落年的双眼,也让巴洛克的人气得双目赤红,竟然敢这么羞辱他们的家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落年狠狠的压下那一腔几乎要炸开脑子的怒火,冷静的问道。

“嗯?冷静下来了嘛,谁让你不听话呢,乖乖接受审判一族的任何决定,让黑指白指顺利归位不就可以了么?这一切,可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责任啊。”

“说出你的目的!”落年真是受够了,这个男人故意说一堆让他们愤怒的话,是为了把她惹恼吗?!

“真没耐­性­,我还没玩够呢。”男人耸耸肩,嘴角的笑容加大了一些,“把白指交还给斯蒂芬家族。”

“……白指不在我这里。”落年眉头皱了皱,她手上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白指,要她去哪里找给他?

砰!

男人顿时一个屈膝毫不留情的撞在绿蝉腹部,冲着镜头笑得可怕,“真是不听话。下一次我就直接一枪崩了她。”说着手中出现了一把枪,抵在绿蝉太阳­茓­上。

落年脸­色­煞白,连忙改口,“我给你!”

“人就是犯贱,不打还不诚实。”男人摇摇头,枪口抵着绿蝉的太阳­茓­不松手,“只要你乖乖听话,这只虫子我会完好无损的还给你的。”

“你还有什么要求?”

“King……”佐枫皱眉出声,却立马就被落年伸手拦住了,这件事她来处理,她不会让绿蝉有事的,绝对!

“为了让继承人之间的竞争公平公正,审判者有责任打扫清理一些不该存在的东西,不过念在巴洛克王国人口实在不少,所以,解散它。”

“好。”落年毫不迟疑,目光坚定。巴洛克解散没关系,只要人还在,家园什么时候建都可以。

“King!”后面的一群人脸­色­骤变大喊,怎么可以?!巴洛克是家啊,解散?这算什么!

“呵呵呵……真听话。那么,两个月后1月1号,带上你的守护者到约定之舟来和其它的继承人候选极其相关人员会合,参加继承人竞争开幕式。具体地点和时间,到时候会给你们寄过去的。”

完完全全的,不容拒绝,无视落年的意志,不容丝毫反驳。

“可以。可以了吗?把绿蝉放了。”

“呵呵呵……当然,你的弱点这么好掌握,下次你再不听话,我们照样可以轻易——”令人厌恶的声音戛然而止,男人刚刚准备松开的手骤然一紧,枪口又是抵在绿蝉的太阳­茓­上,脸­色­微变,眼底滑过一抹惊慌。

绿蝉如果真的是那么容易就抓得住的,那么就不可能是巴洛克王国的暗杀部部长了。

“你……”低低的嗓音从那颗低垂着的脑袋下传来,在雨幕中轻易便被遮盖,叫人误以为是错觉。

“绿蝉!”落年眼眸微睁,眼中滑过一抹惊喜,绿蝉醒过来了,看来没有什么大碍。

“你……”莹绿­色­的脑袋微微的动了动,缓缓的抬起头,露出一张冰冷到了谷底的苍白面容,目光没有任何的光亮,漆黑的仿佛没有星光的夜,“你……在威胁我的King?”

那样的目光,叫那个男人握着枪的手都不由得抖了抖,却又很快冷静下来,虽然这个女人真的很强很可怕,但是现在不是被绑着吗?那就没什么可怕的。

“绿蝉……”落年眉头皱了起来,心中徒然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谁允许……”额头冒起青筋,绿蝉表情狰狞,撕裂咽喉般带着满满怒火的声音吼出,“谁允许你威胁她的?!”

束缚着手腕的绳子突然全部爆开,吓得男人手腕一松,枪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惊吓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天啊,这个女人是怪物吗?!

绿蝉从十字架上摔下,浑身湿哒哒的都是水,雨水还在不断的冲刷着,她全身冰冷,手脚麻木,连站也无法站起身,目光落在眼前的枪上,绿蝉想都没想的捡了起来,吓得那个男人又往后退了两步,一手拉住旁边撑伞的人,好像随时都要把他扯过来挡子弹似的,吓得那人把伞都丢了。

“绿蝉!呆在那里别动!”落年看着绿蝉有些惊慌的喊道,“呆在那里别动,我马上让人过去接你,呆在那里别动!黑猫!”

黑猫点点头,“位置已经确认,凯撒团员们已经赶过去了,不过……”怎么可能赶得上?绿蝉现在那样子,明显没有反击之力,只要手上那把枪没了马上就会被抓起来……

“没事的,绿蝉在那里等着,马上就有人过去接你回来了,听到了吗?”

“King……”绿蝉冲着镜头有些虚弱的笑了笑,有点孩子气,“我好想你。”

咔的一声,她把手枪上了膛,目光扫过两人,叫两人不敢上前,虽然说这女人好像已经被折磨的不行了,但是谁知道她会不会又突然怎么样,刚刚这怪物竟然还因为愤怒把绳索给崩断了。

“King……对不起,竟然因为我让这种人对你说这种话,做出那种威胁……”

落年眼眶微红,“没关系,等绿蝉回来我们再重建也一样……”

“砰!”枪响震彻云霄,猩红­色­的液体顺着雨水哗啦啦的往下流成弯弯曲曲的线。

一张张脸孔一瞬间僵住。

滴答……

有水珠落下。

她的手缓缓松开,抵在她自己心口的枪支掉在地上,鲜血不断的涌出,仿佛崩开一道缺口的管道。

莹绿­色­的发梢的雨幕中滑过一道浅浅的弧,然后散乱在满是积水和猩红­色­血迹的地面。

纯黑­色­的眼眸大睁,时间仿佛停止,世界一瞬间黑白,那抹猩红和翠绿交缠,形成一副可怕的宛如噩梦般的场景。

“绿蝉?”她有些踉跄的快步往屏幕那边走去。

玛拉一瞬间把脸埋进阿木的怀里,全身都在颤抖。

好冷啊……

这个世界真的好冷……

又是这样的大雨,这样­阴­沉的天空……

……

“呐,如果觉得已经不知道怎么活下去了,就跟我走吧。”

那天天气很糟糕,大雨磅礴,她奄奄一息的躺在黑不见底的海滩边缘,海浪一下下的,像从地狱里伸出的手,把她一下下的往海里扯,她绝望的望着天空,啊……被抛弃了,因为已经不被需要了,作为一个人,如果没有人需要他,那么该怎么活下去?没有必要了,已经……什么都没有必要了。

“看起来好可怜的样子,就像被抛弃的狗狗呢。”身边忽的响起一道稚­嫩­的嗓音,她惊得睁开眼眸,入目的便是一个蹲在她身边,打着一把雨伞的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是小少女,她眼眸澄澈,看起来美好又单纯,像个被保护的很好的小公主。

阖上眼帘,大海很快就会涨潮把她吞噬掉的……

“被主人抛弃了吗?”

噗通……

那一瞬间心痛成殇。

“那要不要跟我呢?我身边还缺一个像你这样的人呢。”

噗通……

她僵硬的睁开眼眸看着她,“需……需要我?”

她笑,在­阴­沉的天空下如同天使,“没错,我身边还缺一个像你这种忠心耿耿到有点愚蠢,全身心都扑在我身上,为了我可以立马去死的人。”

她以为她会过上像狗一样的生活的,可是……

“绿蝉,你是白痴吗?!蹲在地上­干­什么?”

“笨蛋,让你回房睡觉你躺地上­干­什么啦!”

“感冒了吗?凯文!过来给这笨家伙看看。”

“……”

意外的温暖……

这就是家吗?

好喜欢……好喜欢这里,好喜欢那个人,好喜欢……

又是这样的大雨,这样­阴­沉的天空……

可是,她已经不再绝望。

大雨磅礴,每一滴都在地上溅起大朵大朵的水花。

溅湿了所有人的眼。

“绿蝉……绿蝉……”屏幕软软的,她怎么摸也没办法摸到那屏幕里面的人,落年急得没办法停下脚步,只能不断的喊着摸着。

瞳孔有些涣散,她努力的转向那有点看不清的镜头,仿佛可以透过那里看到她最不舍的的人,她嘴巴动了动,声音断断续续的仿佛带着缺口的老旧唱片在磕磕碰碰的发出声音,“……King……巴洛克……不解散……我们的家……不要解散……”

“不解散,我们不解散,绿蝉你不会有事的,你在那里等着,我马上过去接你回家……”心脏每跳动一下都疼得仿佛有人在用刀子割着,疼得她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恐慌的仿佛世界都黑暗了一些。

她嘴角勾起一抹虚弱却幸福的笑,“King……我好喜欢你……对不起……我……一定让你伤心了……但是,我不想成为King是绊脚石……我……好喜欢被King摸头的感觉……好温暖……”

“绿蝉……”落年莫名呆怔着。

“我好舍不得离开……”在这种冰冷的地方,她还能感觉到她给的温暖,好幸福……

“那就不要离开!你给我闭嘴!”落年停下脚步呆怔了好久,仿佛才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一般,嘶吼出声。

她看着镜头,仿佛透过那层东西看到了落年,嘴角的笑容依旧安详幸福,眼瞳焦距缓缓的消失,她用尽最后一抹力气费劲的朝镜头那边伸出手,“King……你要快乐……”

眼帘轻轻的合上,她的手依旧向着落年,嘴角的笑容安详而幸福,磅礴的大雨溅起满地悲伤。

“不要……不要这样……”落年摇着头,伸出手不断的触碰着软软的屏幕,“绿蝉……绿蝉……”

所有人都怔怔的看着这一幕,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

都是见惯了生死的人,在场的人没有人觉得死亡有什么可怕,可是没有人能够有办法不对这样的羁绊动容。

“King……”一群人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家人对于她的意义他们都那样的清楚,现在绿蝉竟然就这样死在她面前,死在她遥不可及的地方,那样冰冷,那样孤独,这叫她怎么受得了?

“绿蝉那白痴!”玛拉哽咽的怒骂出声,揪着阿木的衣服大哭了起来,要死就死,说那些煽情的话­干­什么?!让他们伤心了,让King难过了魂淡!呜呜呜呜……

灯光骤然亮起,屏幕上的景象也消失了,只剩下一片漆黑。

落年怔住,指尖滑过柔软的漆黑的屏幕,纯黑­色­的眼眸蓦然一片茫然,随后有些惊喜的看向后面的人,“刚刚那个……是假的吧?谁搞恶作剧骗我的吗?绿蝉呢?那家伙竟然跟我玩这种把戏,我要好好收拾她一顿才行!”

“落落……绿蝉已经死了。”黑猫看着她,一向华丽而优雅的嗓音有些低哑。

落年怔住,“胡说。”

“你刚刚看到了,亲眼看到了。”

“黑猫!”红蛇眼眶发红怒吼。

“不要自欺欺人,绿蝉为什么这样做我们都很清楚,落落……”

“不要再说了……”落年蹲下身抱住双膝,仿佛把自己关进属于她的狭小世界,红­色­垂下挡住她的神情,显得发黯淡无光,声音又低又小,“……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这种愚蠢到家的方式,回来我们重新开始不好吗?为什么要这样……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活着才能拥有想要的一切不是吗?为什么……为什么……”

滴答……滴答……

泪水湿了一地……

可是,那个愚蠢的家伙……是她重要的家人,竟然死在她面前,死在她碰触不到的地方,那么冰冷,还有雨,她一定会很冷很寂寞很难过的……

有一道温暖熟悉的温度贴近,宽厚的胸怀将她搂进怀中,温暖的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低沉的嗓音缓缓的响起,“绿蝉走的很安详很幸福,不必觉得介怀,不管死的是我们之中的谁,都不要觉得沉重也不要觉得愧疚,如果没有你,也许我们都不可能活到现在,几年的时间,我们一起打下这片江山,所留下的记忆已经足够抵过剩下的半辈子可能会经历的一切,我们已经无憾了。”

“没有你的巴洛克王国就不是我们当初建立的家,这是一个圆轴,以你为轴心在转动,看起来好像都是我们在转动付出,但是我们都知道,成为中心的你才是支撑这一切的力量,你付出的才是最多的,从动荡不安的巴洛克到现在的繁荣稳定,你付出已经够多了。”

“我们是如此的感激你,却也每天都在愧疚着,时间每过一天,你都在受着我们的牵绊,没有我们的你自由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现在却被这样威胁,你身上的疲倦我们都看得一清二楚,这么小的肩膀,扛着这么重的涤,我们很心疼。”

“如果可以,请你任­性­一点,请你自由一点,就像当初还只有我们24个人的时候那样,天南海北的闯荡,就像……我们还依旧年少轻狂。”

低沉的嗓音,带着温暖的厚度,在耳边低喃般的响着,语气那样的平稳,那样的温暖,却叫她眼泪更加的难以压抑。

“……你们都是傻瓜……”为什么这样不惜命?明明是那样只有一次的珍贵东西,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当家的人是傻瓜,家人们当然也只能是傻瓜啊。”佐焱眼底漫开一抹柔和的温度。

“是吗?”落年身子微微晃动了一下,声音微微提高了一些,“那么,如果有一天因为我的任­性­而带来毁灭­性­的灾害,各位——”她转过头,看向那群永远守护在她身后的家人,满是泪痕的脸上勾起一抹笑,“请陪我一起死。”

后面的人,连带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着佐焱一起过来的蓝狐和凯文,脸上都带着微笑,“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没有King的世界好冰冷,我一点儿都不眷恋。”

“我们生死共存啊。”

“要永远在一起。”

“绿蝉也会觉得幸福的。”

“……”

请陪我一起死。好自私的请求,可是他们却如此欣然的接受了。

巴洛克王国在场的其他人如何也无法表达出心中的震撼,这是何等的羁绊,如何造就出来的感情?那一瞬间产生的不管不顾也想Сhā进其中的想法,也想说出和她一起死也没关系的话,却又如何也开不了口。

就像两个世界,即使他们口中的巴洛克也是他们所在的巴洛克,但是其实,不一样的,因为人不一样,因为人心不一样,所以不一样。他们的巴洛克,不是杀手组织,没有阶级之分,有的只是最为纯粹的亲情,他们是家人,生死与共,谁也无法替代。

……

磅礴的大雨哗啦啦直下,尸体变得苍白,地上的积水已经不知不觉被染红了。

男人怔怔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人,好一会儿才怔怔的看向撑伞的人,“自、自杀了?”

撑伞的少年同样呆怔,心脏噗通噗通的跳得好快,好奇怪,真的好奇怪,为什么这个女人要……

“赫连北翼!”一道怒吼忽的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道仿佛要击碎他正颗脑袋的力,他砰的一声,狠狠的被揍飞了一小段距离,落地点正好就在绿蝉身边,吓得他顾不得发火连忙连滚带爬的跑开,仿佛那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男人戴着眼镜,身上的白衬衫被雨水打湿,一向勾着如沐春风的弧度的­唇­角下拉,紧紧的抿着,看到躺在地上的绿蝉,脸­色­更是煞白,“你……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杀了……他把这个女人杀了……把那个女人的家人杀了……

被男人的声音惊醒,那个人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被揍了,表情扭曲了一下,“你敢打我!你以为你这个没用的家伙还是审判者吗?!离我远点!我自己做了什么自己知道,不需要你提醒!”

“你把她杀了……”

“她自己自杀的管我屁事!反正我已经完成任务了,那个女人肯定被这一次吓坏了,这次肯定是她的恶梦,看她以后还敢不听话——”

砰的一声,被称为北翼的男人又被揍了。

男人脸­色­铁青,揪起他的衣领使劲摇晃,“你杀了她的家人竟然还在得意洋洋?!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把那个女人惹恼的后果?!”

于是……我顶着锅盖默默流泪……快把票票交出来,调教那边的票票也赶紧去投了嘤嘤嘤嘤嘤嘤……

V38 反击之时

?( 章节名:V38反击之时

赫连北翼被摇晃的头晕,男人的吼声在耳边回荡,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眉头拧起,表情扭曲,把男人重重的推开,“能有什么后果,你就是这么胆小没用才会被我抢走‘审判者’之位的!嗤,自己没用别把别人想的和你一样,我就不信她能拿我怎么样,别忘记我们审判一族有多强大!巴洛克王国根本没办法相比!”

大雨哗啦啦,打湿了没有撑伞的人的衣物。请使用访问本站。

赫连北翼站起身,不屑的哼了哼,下意识的看了绿蝉的尸体一眼,脸­色­扭曲了一下,打寒战般的抖了抖,真是可怕的女人。

眼镜被打湿,一粒粒水珠挡住了前方的景物,朦朦胧胧的,却依旧可以看到那被血染红的地面,就像一个预告,血红的预告……

不会有好结果的,从一开始,那个继承人候选就已经是一个巨大的变数,而一切脱离掌控的源头和起因,是从那个叫蓝影的女人的出现开始。

因为她的出现,落年成了她的学生,思想渐渐的被影响和改变,融合落年自己的内心,演变成这样的一个落年,随之而来的武力、势力,甚至连红妖馆都因为那个女人的关系,他们到现在都没办法找到位置。

危险人物教出来的危险人物,怎么想也不可能就那么简单,绝对还有更加复杂更加叫人难以招架的一面存在,而这一面,极有可能因为绿蝉的死而被激怒放开。

很危险,巴洛克王国是弱,但是这个弱是把整个巴洛克王国所有上下级成员计算在内得出来的平均值,很低,比起他们审判一族,确实低得可以,但是如果拆开呢?只有落年和红妖馆现在存在的个,那一个个武力值加起来再除以,得出来的数字可是非常的吓人的,更何况还从来没有人见过牡丹的全部实力!

两个月之后的1月1号,约定之期,真是叫人担心呐……

……

“我要把008号保险柜打开nAd1(”一群人一进入红妖馆,落年便这样道。

“咦?”玛拉惊奇的出声,“那个不是King说的师父留给你的东西所放置的保险柜吗?”

“对。”落年走向迎面走来有些担忧的藤一,勾住他的脖子,“这两个月,我把巴洛克王国交付给你。”

藤一惊住,他听到动静下来,就看到一群陌生人和落年一起走了进来,什么都还没搞清楚,落年就冒出了这句话,不惊讶才怪,这可是巴洛克王国,他一个才进红妖馆没几天的人怎么能……

“King?!”别说藤一了,佐焱他们同样惊住,刚刚一路回来落年都沉默不语,他们还以为她需要一段时间才能从绿蝉死在眼前的打击中走出,却没料到她回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我们要闭关两个月,巴洛克王国的事务全权交给藤一处理,你们有什么意见吗?”落年扭头看他们,没有表情,纯黑­色­的眼眸深不见底,没有反­射­一丝的光亮,惹恼了,激怒了,那什么审判一族真的、真的不可原谅!不会放过,绝对不会放过!

不是在乎什么萨蒂帕帕落戒指吗?不是必须遵从什么规定吗?那么,她就让他们也尝尝,失去最重要的东西的滋味!

所有人怔了怔,心脏仿佛被铁锤闷闷的一击,神­色­复杂的看着落年,随后缓缓的勾起一抹无奈释然的笑,“知道了,真是那你没办法。”

“啊,King只要做你想做的事就好,我们无条件的追随。”

“就算遍体鳞伤乃至死亡都没关系哦。”

“……”

落年嘴角勾起笑,漆黑的眸中一道光芒浅浅的亮起,她看向藤一,“我把巴洛克王国托付给你,好不好?”

突然说这样的话,这个女人真是任­性­的要死,明明他对巴洛克王国的运作体系完全不清楚……

深蓝­色­的眼眸滑过一抹无奈,艺术家修长漂亮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如果你不怕被我搞出问题的话nAd2(”

一直都注视着这个少女的男人,怎么可能看不出落年情绪的不对劲,生气了,真的生气了,是一种仿佛燃烧到了骨头的那种怒火,无形却可怕。他暂时还没办法帮她更多,但是只要是他派的上用场的,他可以努力去学。

落年眼眸弯了起来,“巴洛克王国这两个月会暂停营业,但是内部运转却还是必要的,佐焱会告诉你你需要做什么,也会有人协助你的,虽然巴洛克王国很重要,但是你更重要,这颗心脏要保护好,尽力而为就好,别让自己太辛苦,别让我心疼,嗯?”

她这样一句话,比任何情话都要动听不是吗?

深蓝­色­眼眸越发的深邃,幸福温柔的几乎叫人溺毙其中,却莫名的因为那身与众不同的妖孽气质而显得叫人脸红心跳,“嗯。”

踮起脚尖轻吻了下男人,落年便带着人往红妖馆最顶楼的最角落的房间走了去。

最顶楼有十个房间,除了偶尔来打扫打扫的佐焱和落年之外基本不会有人来踏足,因为曾经住在这里的人很特殊,是落年的老师和她的丈夫们住的,最最角落的那间,是落年的老师蓝影的,她在落年八岁末的时候一时­性­起收了落年当徒弟,教了落年三年,而这三年他们就住在这里。

他们在巴洛克王国成立前夕离开,从此落年是死是活都没有再出现,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在这个世界,蓝影离开的时候给了落年一个保险柜,她说如果有一天真的被逼到了愤怒的连鲜血都没办法熄灭怒火的话,就去打开它。落年一直都没去碰,她也一直以为一辈子都用不上,没想到在老师他们离开的七年后,她就要开启它了nAd3(

漂亮却和整个红妖馆的风格都极其不同的纯白­色­房门吱呀一声缓缓的打开,入目的也是一片不染纤尘的白,白­色­的大床,白­色­的毛茸茸的地毯,白­色­的蕾丝窗帘,白­色­的衣柜……

“哇哦,这就是那位房间吗?我有种不小心踏进天使住的地方的错觉,真可怕。”玛拉惊讶的搓了搓手臂,他们是在蓝影他们离开前不久才加入巴洛克王国,那时候红妖馆也不是他们可以随便踏入的,没见过他们很正常,但是能够交出落年这样的人的女人,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天使啊。

“你真相了,当初我和King差点没被她搞死。”蓝狐一副心有余悸的道。

“这么恐怖?”

“有没有照片啊?!听说是绝世大美人?!”

“是很美,她男人们也一个个美呆了。而且还很强,随便一个都能把黑猫秒杀。”很久没有人提到蓝影了,蓝狐一时间话匣子全开,恨不得来个天花乱坠告诉他们那一女十男的牛掰程度。

“这么厉害?!”一群人都被蓝狐的话吸引了注意力,卧槽能秒杀黑猫?!那跟人踩死蚂蚁有什么区别?!要不要这么吓人?!

“听说她有很多个男宠?”

“不是男宠,是丈夫,有十个。”

“噗……十、十个?!后宫!”

“爆照爆照!”

“没照片……”

“……”

一群人唧唧歪歪的起劲,佐焱去教藤一要做的事了,凯文也去准备各种为这两个月的闭关训练可能会用到的治疗药物,红蛇去开训练场,只有黑猫把下巴搁在落年肩上,叼着鱼­干­跟着落年在房间里走荡。

落年走到蓝影的白­色­衣柜前,拉开空荡荡的衣柜,露出放置在衣柜里的一个白­色­箱子,占据了整个连着天花板和地面的衣柜的三分之一。

蓝影没有告诉她密码是什么,但是既然没说,也就是说密码她是一定知道的。

整个柜子光滑­干­净不见一丝裂痕,仿佛这个柜子根本没有门可以打开似的,只有正面上面有一个圆形的密码锁。

落年想了想,输入了蓝影的生日,密码错误,这才输入了自己的生日,密码正确。一瞬间,密码锁四周出现了一个正方形的校门,咔的一声,开了。

只是里面的东西却有点出乎落年和黑猫的意料。

那是一副黑金­色­的扑克牌,华丽而霸气。

落年怔了怔,她记得她的老师武器是扑克牌,但是还没有见过这么华丽的呢。

“上面有字哦,落落。”黑猫指了指放置扑克牌位置后面的一张纸,“请Сhā入一张母牌和十张子牌?这什么东西?母牌……是指小丑?还是黑桃A?”

“不对,是黑桃皇后。”落年从纸牌中抽出一张黑桃皇后,Сhā进最上方的缝中,Сhā到最里面,有绿­色­的灯从里面亮了起来,“正解。”

“哈?黑桃皇后?为什么?”黑猫奇怪的看着那些扑克牌,他没有和蓝影见过面也没有一起生活过,自然不懂得这些好像云里雾里的东西,只是觉得搞这些扑克牌出来,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落年不鸟他,很快的抽出方块等十张子牌Сhā进去,一道道绿光亮起,箱子内部发出咔咔咔的声响,就像变形金刚组合变形时的那种声音,叫落年和黑猫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生怕它一会儿突然变成个什么东西吓到他们。

“什么什么?”后面那一群人听到动静凑了过来。

一分钟后,里面的声音停止了,原本光滑没有一丝裂缝的保险柜四周咔嚓的一声,突然分离出了一块,落年走过去把那一块像门似的打开,便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一个个白­色­银纹的礼品盒。长短不一,大小不一,但是都有序的从大到小的排列着。

“礼物?”虽然好奇,但是也没有人伸手去碰,那是给落年的。

落年伸手拿出最上面的一个只比她的手掌大了一些的盒子,心脏莫名的有些紧张,对于那位犹如再生父母一样的老师,她觉得是她一生再怎么努力也没办法皮及哪怕一点点的。

就像两个世界的人。

“欸?!”后面一颗颗好奇的探着脑袋看的人看到里面的东西,顿时眼眸大睁,惊奇疑惑的出声,这、这是什么东西?

……

梵蒂冈是个很特殊的地方,它位于意大利首都罗马城西北角的梵蒂冈高地上,四面都与意大利接壤,是世界上人口最少,面积最小的主权国家,是一个“国中国”,人口大约只有五百七十几个,但是却因为13亿天主教徒的­精­神中心,每年吸引着上百万的游客前来参观游览。这个文化瑰宝因为天主教的庞大信仰人口,使其在政治和文化领域皆有着世界­性­的影响力。

梵蒂冈是政教合一的国家,实行议会制君主立宪制。教皇是梵蒂冈的首脑,有最高立法、司法、行政权,无疑是这个小却又无比巨大的国家的王,因为是终身任职制,所以新任教皇的选举都是在前任教皇去世或者辞职之后才慎重举行。

而这一任的教皇,是一个名为斯蒂芬白的大变态。

斯蒂芬家族权势盖天,梵蒂冈是他们的老巢,作为一个掌控着半个世界的大家族,斯蒂芬白这个家主是教皇也是理所当然的,只不过相较于以前的只是在幕后控制整个梵蒂冈的斯蒂芬家主,这个大变态显然还要更嚣张一些,几年前公然加入候选人,然后毫无疑问的得到了超过原本教皇应该得到的红衣主教的三分之二以上的全部的选票,嚣张至极的坐上教皇的王座。

由于是亚热带地中海气候,这座城中之国常年最不缺少的,便是那金灿灿的阳光。

白­色­底金­色­纹的巨大城堡在阳光下反­射­出柔和的光晕,在这座繁华的小国中十分的显眼,黑底金纹的斯蒂芬家徽旗帜和梵蒂冈国旗一起在白­色­金纹的镂花大铁门前迎风飘荡。

这里是萨维亚斯白馆,简称白馆,真正的白馆。

“啊哈……”懒洋洋的哈欠声从白­色­绵软的大床里传出,一头长长的柔顺乌发铺散在床上,黑与白纠缠,鼓起的被子,只有一条白皙的手臂露在外面。

“当家,莫斯狄拉国务卿已经等你半个小时了!”小Q穿着一身白­色­斯蒂芬家族高层制服站在睡到太阳晒ρi股了还不起床的斯蒂芬白的床边,双手置于背后,额角青筋暴跳。索菲那王八蛋!竟然敢坑她,谁不知道他们家当家的不睡到自然醒是很难叫起来的,而且搞不好把人惹毛了那就更完蛋!

躲在被子里睡觉的男人把手缩了进去,翻了个身背对这小Q继续睡,几缕乌发留在外面。

“当家……”

“当家……”

“……”

小Q头顶已经被十字路口堆满了,整个人站在原地仿佛虚脱了一般翻着白眼浑身­阴­暗,好、好累……叫他们当家的起床真辛苦,尼玛她都喊了三十几遍了!尼玛她好想掀桌!尼玛当要叫他起床的执事真痛苦嘤嘤嘤嘤嘤,他们当家一入睡就跟进入假死状态似的,怎么叫都叫不动!要不是他们曾经试过在他睡觉的时候对他做些不好的事,他会条件反­射­的攻击人,他们都以为他嗜睡的连防备和警惕都没了呢。

房门口探进一颗脑袋,索菲笑眯眯的如同一只偷到腥的狐狸,“国务卿大人已经等得满头青筋了哦。”

小Q直接抓起一旁的托盘砸过去,尼玛满头青筋的是她啊!本来就只有索菲这家伙有办法叫醒他们当家,偏偏这家伙死也不来叫,要不然怎么会落在她头上,尼玛她好想缩到厨房一辈子都不出来……

“白痴,快点把那家伙叫起来,楼下那个男人看得我胃疼!”不耐烦的嗓音响起,白­色­的门被踢了开,索菲整个人也被踹得扑到地板上,露出站在后面抱着双臂,脸颊上贴着创口贴,一脸不耐烦和暴躁的奥菲,他同样穿着斯蒂芬家族高层的白­色­制服,拉链和扣子都没有扣,是敞开的,露出里面橙­色­的T恤和一条挂在脖子上的银­色­十字架长项链。

索菲以扑街的形式被奥菲一脚给踹扑在地上,身子在光滑的白­色­瓷砖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疼得他龇牙咧嘴,妈呀,蛋压到了,蛋疼!

“快”奥菲一脚踩在他比男人要细上一圈的腰肢上,恶狠狠的碾了碾,尼玛楼下那个国务卿那张叫人蛋疼的掬花脸真心叫人想拿黄瓜戳死,尼玛好好的在幕后多好,跑到前面去,一回到梵蒂冈就这个国务卿找,那个红衣教主找,尼玛烦死了!

索菲表示,作为一群变态中的正常人真是好辛苦!

悲戚戚的在奥菲的威胁下朝斯蒂芬白走去,结果才刚刚站定在床边,那边斯蒂芬白便突然裹着被子坐了起身,白­色­的被子软软的裹在他身上,乌发凌乱却依旧显得柔顺,浅灰­色­的眼眸带着一层水雾,面无表情的看着索菲,显得有点刚刚睡醒的呆。

索菲全身僵硬,嘴角抽搐,完、完了……

小Q和奥菲立刻反应迅速的跑出房间,远离危险地带。

“索菲……”悦耳的嗓音从缓缓勾起的柔美­唇­中发出,温柔的叫人毛骨悚然。

索菲全身一抖,转身就想跑,然而斯蒂芬白白皙修长的手一伸,扯住了索菲的后衣领,索菲瑟瑟发抖的扭头,就看到斯蒂芬白**着叫人看着都要流口水的上身,微笑如女神,然后拖着他往一面墙上走去。

“等、等等!白、白痴当家!等……”索菲大惊失­色­,尼玛他不要被抡墙啊!明明他什么都还没做啊魂淡!不要老是欺负他啊嘤嘤嘤嘤嘤好过分呜呜呜……

屋里传来阵阵索菲的尖叫和砸东西的声响,站在门口的小Q和奥菲眼角跟着一抽一抽的,尼玛被他们当家抡墙可比被卡尔**墙可怕多了,难怪索菲都不畏惧卡尔法的抡墙,一天到晚的贴上去找抽,感情是因为尝过更可怕的滋味,所以卡尔法的抡墙都不可怕了啊!

奥菲掂量着把索菲揍一顿之后斯蒂芬白就会起床了,烦躁的揪了揪银发,“我回家一趟,你晚点跟当家的说一声。”

“是为了凌安的事吗?”小Q问道。

已经确认凌安是奥菲的双胞胎兄弟了,米勒西斯家族在面对斯蒂芬白的质问的时候,给出的解释是因为那个孩子是被当时米勒西斯家族的仇人给抱走了,目的是为了培养血统纯正潜力又巨大的孩子以后让他们狗血的自相残杀,但是找到那个家族后却得知那个孩子在被拐途中失踪了,他们查找一年未果之后不得不放弃,当时正是斯蒂芬家族和夜家的打闹时期,他们也就没有为了那点内部的事而打搅斯蒂芬家族了。

虽然是侍臣家族,但是家族内部自己的事而且那时候斯蒂芬白还没有接手家族,斯蒂芬白也就懒得管了,所以也就没有给予惩罚。

只是现在既然已经得知那个孩子还活着,并且实力强大,找回来是必须的,米勒西斯家族也正在寻找中,不管怎么样,身为双胞胎兄弟而且还是米勒西斯家族的少主,未来的米勒西斯家主,奥菲要处理的事情是很多的。

真是的,比起动脑子这种费心费力的事,他果然还是更喜欢用拳头去征服世界。

“啊。”奥菲烦躁的拧起眉头,一脸不耐烦,那只红毛猴子突然就消失了,鬼知道他在哪里?烦死了。

“你可别偷偷的在找落年哦。”小Q在奥菲就要下楼的时候忽的出声提醒道,“要是被当家的发现的话,后果很严重。”

脚步徒然一顿,拧起眉头缓缓的松开,一向不管是怒还是凶都很明亮的紫眸微敛,眸中的光亮微闪,却很快又被他一脸不耐烦的扔开,“我自己该做什么很清楚,用不着你提醒。”

小Q看着奥菲的背影,摇摇头,真是的,一个个,不知好歹。

白馆一楼的一间堪比图书馆般大的屋子里,是圆形的,仿佛一座圆塔,各种书籍整齐的摆满整个圆形紧贴着圆形墙壁的古铜­色­书架上,从上到下,满满的,好几十层,阳光从唯一的一个七彩格子窗户中爬进,在摆着几张古铜­色­桌椅的中心留下一道七彩的光束。

屋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正在摆弄电脑的路易,一个正坐在另一张桌前看书的卡尔法。

“真奇怪呐。”仿佛遇到了难以理解的问题,路易眉头拧了起来,铂金­色­的卷发在手指在不停的卷着,“真是太奇怪了。”

嘀咕了好几声,都没见卡尔法给他一个眼角,嘴痒想要跟别人说话的路易一脚勾住桌底,坐在椅子往后靠去,探着脑袋想要看对面做得和他方位相反的卡尔法的表情,“呐,卡尔法。”

白皙的指尖轻轻的翻动­干­净的纸张,碧潭般的眼眸却没有倒映出原文书上的任何一个意大利文,幽深,寂静,不见底。

“什么事?”平淡无波的嗓音,显得冷漠。

“巴洛克王国暂停营运了。”

“嗯。”淡淡的应了声,然后没了。

路易眉头拧了起来,满腹疑问,“难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按道理说,巴洛克王国和夜家合作之后应该大肆的拓展一切势力,怎么就突然停止转了?这不科学!……喂,卡尔法,别光顾着看书啊,我们来探讨一下这……”

“我是医生。”卡尔法淡淡的一句话顿时把路易的话全部堵在嘴里,表情就跟憋着大便快要憋出毛病来了似的,便秘无比。

他是医生,又不是暗杀部的也不是科技信息部的,­干­嘛跟你探讨这个?

肿么这样?!

路易好不容易才收回那张便秘似的表情,睨着眼看他,“我说,卡尔法,你该不会还在想那只兔子吧?”

正在翻书的手微顿,碧潭的眸子一瞬间荡起微澜。

“别想了,当家说我们不可能再踏进那块土地了,再违背当家的命令,你就完蛋了。”路易颇为严肃的提醒道。

“……啊。”低低的应了声,长长的睫毛挡住他的眼眸,噤了声不再说话。

路易摸了摸鼻子,电脑上忽的弹出一个什么,惊了他一下,谁能轻易通过他的防火墙跑进来?!

“集合令?这什么东西?”路易看向卡尔法,一脸怪异的指着电脑,“有人给我们发了一条集合令,要我们当家在明年一月一号去什么‘约定之舟’集合。竟然还是用命令式的语气,有毛病?找死吧?”

“你可以告诉当家的。”卡尔法眼角都不给他一下的道。

“一月一号啊,这么冷,他才不会在意这种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吧?”大冬天所有人最想做的事是什么?当然是裹在暖呼呼的被窝里睡觉啊!更何况他们当家那个一天24个小时有一半多的时间都恨不得和床黏在一起的家伙。

“当家的会觉得这个很有趣。”

“啊?”

“他为了好玩的事几天不睡觉都可以。”卡尔法面无表情的翻动书页,语气毫无起伏的道。

“……”路易额头顿时滑下一排黑线,好吧,是他一不小心忘记他们当家是嗜睡但是又喜欢搞恶作剧的大变态了。

与此同时的是,夜家也收到了一样的信息,只不多多了几个字“带上黑指”。

……

时间一点一滴过,天气一天天的变冷,衣服也一件件的加厚,然后,大雪纷飞。

白­色­的雪花给花草树木都裹上银装,寒风呼呼,地面已经堆满了积雪〖备过新年的人们也在门上贴上的喜庆的字帖,热闹的很。

破蛋小鬼和藤一把食物推车照例推到地下训练场门口,训练场隔音非常好,就算他们把耳朵贴到上面都听不到一丝一毫动静,从两个月前开始,他们进去之后就没有再出来,连带着食物都是他们把东西放在门口,守着时间等碗变成空碗他们再推走,下一餐再送去。

本来佐焱和凯文还在的,一个交接任务,一个准备和研制药品,只是没几天他们也进去了,整个红妖馆一时间只剩下藤一和破蛋,还有几个医疗部和协助藤一的秘书在,安静的可以。

“走吧。”藤一看着紧闭的房门好一会儿,敛下眸中的想念,看向一旁的小鬼道。

小鬼看了眼门,撅了撅嘴,有点不情不愿的跟上,“他们怎么还不出来,马上就是大年夜了,圣诞节让我们自己过,新年也要我们自己过啊?!”明明是家人的说,电视上不是说家人就该一起跨年的吗?这样才能保佑他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啊!

藤一嘴角的笑容浅淡,黑­色­的风衣裹着颀长帅气的身躯,陪着那头微卷的半长发和­精­致漂亮的面容,好看的不得了。

“他们有事嘛。”

“可是是过年啊!”

“那也没办法啊。”

“不要,人家才不要跟藤一两个孤零零的过年呢!”破蛋两腮一鼓,在红妖馆似乎被宠得有点无法无天了。

“你不要任­性­——”声音戛然而止,两人猛然转身看向那缓缓开启的暗红­色­大门。

“吱呀……”厚重的声音传出,脚步声缓缓的传出。

噗通……

深蓝­色­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的睁大,仿佛有光芒如同灯光般缓缓的亮起。

踏、踏、踏、踏……

一道身影缓缓的映入眼帘。

她缓缓的走来,优雅而凌厉,带着一种强烈的存在感,冷冽的仿佛有白雾般的寒气将她包裹。

黑­色­的紧身皮革裤子包裹着两条细细的腿,也许是因为两个月训练的原因,随着她的走动,虽然依旧纤细,但是却不显得那样脆弱了,每走一步,都仿佛带着豹子般的强悍凌厉的爆发力。

上身是白体恤和一件黑­色­的皮革马甲外套,露在外面的两条手臂甚至连手指上都缠满了绷带,红­色­的发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到了臀部,有些卷曲,衬得娇小­精­致的人儿显得妩媚动人,也让她不会显得未成年,也更加的衬那副傲人的魔鬼般的身材。

她面无表情,纯黑­色­的眼眸犹如地狱之渊,深得可怕。身后是一个个仿佛有变化又仿佛没有变化的众人,他们一步步的靠近,连带着空气仿佛也变得十分的危险冷冽了起来。

藤一看着她的双臂心脏骤然揪紧,脸­色­微白。破蛋也瞪大了漂亮的双眼,长大了嘴合不上来的看着他们。

“小宝贝……”

受、受伤了?

“我没事。”站定在藤一面前,落年浑身气势骤然柔和了下来,嘴角的笑容柔和,却带着不同以往的味道,仿佛有点嚣张,有点成熟,有点纯洁,又有点魅惑,总之很是动人,荷尔蒙指数飙升,叫藤一有些不自在不习惯的脸红了。

“那这个……”藤一迟疑的看向她绑慢绷带的双手,手都有些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疼她了。

“啊,这个啊。”落年不甚在意的抬了抬手,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适应新武器付出的代价,他们受的伤可比我严重多了。”落年指着后面那群家伙,说着说着,想到了好笑的事似的,纯黑­色­的眼眸弯成了月牙。

“喂喂!落落,不带这样的!”红蛇不满的大叫,尼玛这两个月简直就是他这辈子最丢人的日子了,成功让落年把他扑倒,但是却不蹂躏他神马的,实在太讨厌了!

“好了,今晚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可有事要做呢。”纯黑­色­的眸底滑过一抹血­色­,落年嘴角笑如黑罂粟,诱惑,却带着致命的危险。

他们都明白,她的意思。

“啊,知道了。”一个个同样嘴角扯起笑,危险的叫小鬼躲到了藤一身后,嘤嘤嘤嘤嘤怎么这群人变得这么恐怖?连凯文都好危险的样子!

一群人从地下训练场走到客厅,恰好看到有人走了进来,来人叫落年等人同时怔了怔,脸­色­微变。

来的是一个男人,穿着灰­色­的风衣,身材很好,嘴角带着柔和的笑,就像邻家的大哥哥,他扬了扬手上的信封,笑意加深,“各位,好久不见。”

落年脸­色­微微泛白,拳头猛然紧攥了起来,“瑾扬。”

“King。”白瑾扬眼中滑过一抹惊艳,“越来越漂亮了啊,呵呵……喏,这是寄到我家的给你的信,这一次红妖馆所在地地址扯到我那里去了啊。”

落年有些僵硬的接过信,其他人也同样没有出声,神­色­复杂。

“都怎么了?”白瑾扬奇怪的挑了挑眉梢,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亮亮的,却在没有看到某个人的身影的时候微微黯淡了下,“蝉蝉呢?我想带她回家过年,我爸妈问了好几次我们什么时候结婚了。”

没有人出声,没有人看着这男人那满目的爱恋能够开口。

好一会儿,落年苍白着面容,“她……”

“她出任务去了。”玛拉一把握住落年的手,抢先道。

男人柔和的眼眸一瞬间黯淡,却很快扬起笑,悄悄的把手上的戒指握紧在手心,“啊,这样啊,我说怎么不接我电话呢,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蝉蝉就麻烦你们帮我提醒她多穿点衣服别感冒了,冬天她总是很容易感冒,嗯……再见。”男人说罢便转身朝门外走去。

“绿蝉已经死了。”带着几分清冷的嗓音从后面传来,叫男人脚步一瞬间顿住,也叫其他人纷纷别开目光,拳头握了起来。

“什么?”白瑾扬有些僵硬的转过身,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

落年深呼吸了几下,一手握着藤一,一手握着玛拉,死紧死紧。

“绿蝉,已经死了,在两个月前。”

就像世界一瞬间坍塌,白瑾扬的表情一瞬间僵住,苍白的宛如白纸,手中的戒指砰的落在地上,发出轻响。

“……死了?”他有些艰难的反问。

“对。”即使到现在,落年发现要压下那种悲伤和愤怒都要花费全身的力气。

他看着落年,死死的看着落年,仿佛想要从她眼中找出一点点骗人的信息,然而没有,那双纯黑­色­的眼眸中一本正经,透着压抑的死死的悲伤,不是骗人的,他的绿蝉已经……

“啊……”他嘴角勾起苍白的笑,僵硬的摆摆手,往后退去,“我知道了,你们应该早点告诉我的,我就知道,她脾气那么不好,做事也一点儿都不冷静,我就知道迟早要出事的,看吧,我说的没错吧……那,我走了,再见。”他转身大步的往前走了几步,然后身子突然就倒落在地。

“瑾扬!”落年脸­色­一变,凯文很快上去检查了一下。

“晕过去了,应该是打击太大了。”

“对不起……”落年咬着­唇­捡起地上的红­色­戒指盒,一枚很漂亮的钻戒躺在里面,这原本是属于绿蝉的,可是他们竟然连绿蝉的尸体都没能找到,在那样冰冷的有那些让人厌恶的人的地方,绿蝉会很难受很难受的。

“King。”

“我没事。”落年摇摇头,把手上被她捏的皱巴巴的信纸摊开,入目的便是一个圆形的徽章,银蓝­色­的,两把交错的剑后面是一个银­色­的盾牌,中间是一个蓝­色­的字母‘S’。

落年瞳孔骤然一缩,握着纸的手骤然一紧,S……盾牌和剑,象征守护和审判,是那群人!是那群该死的人寄来的!

把信封撕开,抽出里面的纸,­干­净的白纸上只简单的写了几排英文,写了一月一号那所谓的什么垃圾开幕式的举行地点的经纬度和日期,上面用命令式的语气说她必须在晚上十点前带上白指到达指定位置上的‘约定之舟’,否则将给予相应的惩罚。

“呵……”纸张一瞬间被捏紧揉成团,落年嘴角扯起一抹冷笑。

“King,瑾扬怎么办?”凯文看向落年问道,他们明天就要离开红妖馆去找那些家伙算账,白瑾扬虽然是绿蝉的未婚夫,但是终归不是巴洛克王国的人,放他一个人呆在红妖馆的话,不好吧?

“先把他搬到客房去吧。”落年看了眼倒在地上的男人,纯黑­色­的眼眸中滑过一丝歉意,抱歉啊,都是因为她,才害你们两个都没办法幸福的。

“好。”

“蓝狐。”落年把手中几乎差点被捏碎的纸团扔给莫名其妙又掏出牙刷刷牙的蓝狐,“给我把上面的位置确认出来。”

“哦。”蓝狐叼着牙刷接过来看了看点点头。

打发了一群人回房间休息,落年才迈着步子回了房间,脑子里萦绕着那个审判者说的话,什么叫白指就在她这里?明明她根本连那枚戒指都没见过。

“小宝贝。”见落年从浴室里出来,正在收拾衣物的藤一出声了,手指上捻着一枚戒指,“我在你包包的夹缝里发现了这个东西,是你们说的白指吗?”

然后,明天就去虐那群家伙,酷爱把票票交粗来~!调教那边的也拜托去投一下吧,抱住么么哒!

V39 血债血偿 Gao潮,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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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V39 血债血偿(**,爽)

那枚戒指美到极致。

银白­色­的镂花戒身,戒身呈椭圆形大片,上面镂空雕刻着繁复而古老花纹,一眼便是华贵非常,上方的切割完美的多边形红宝石,如同血一般浓郁,是纯粹的红,但是放在光线下,却会折­射­出和落年的头发一模一样的金­色­光晕,糅合成一抹金红。

落年手指微颤的接过戒指,这个……萨蒂帕帕落戒指?白指?为什么……为什么会在她的包里?这枚戒指明明就是她和夜寒焰在法国那个背叛者家族见过的那枚啊!为什么……

瞳孔微颤,落年猛然将手中的戒指狠狠的扔到地面,名贵而神秘的戒指顿时在地上弹跳了几下,狼狈的躺在地面,金红­色­的光晕却依旧把它笼罩得神秘而美丽。

“该死!”落年脱力般的坐在床上,弯下腰,手肘置于膝盖上,已经重新绑上绷带的手手指Сhā进发中抱住脑袋,揪住发根,纯黑­色­的眼眸凶狠的瞪着地面,罪魁祸首……这枚戒指到底……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包里?!如果没有这个所谓的白指,绿蝉就不会死了……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小宝贝!”藤一惊慌的看着突然狠狠的揪着自己的头发的落年,连忙伸手把她揽进怀里,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眼中一片心疼,绿蝉的事他听说了,萨蒂帕帕落戒指的事他也听说了,虽然自己和那个叫绿蝉的女人没有见过面,但是看落年这样他也能够感受到那个人在落年心目中的重要­性­,就像可以互相依靠和托付的家人一样。

很痛苦啊,失去一起并肩奋斗,从未有背叛的家人,很痛苦啊。

“我不会放过他们!绝对!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些人!”落年狠狠的揪着藤一的衣领,一边咬牙切齿的说着一边拉扯着,发泄着怒火nAd1(

灭不掉啊,怎么也灭不掉,不用鲜血来浇灌,绝对、绝对灭不掉这种滔天的怒火!

在去意大利前专门来给她送生日礼物,还撒娇着要她摸摸头,撒娇着拜托她回巴洛克王国,为了她的一点受伤可以暴走疯狂……那么可爱的绿蝉……那么可爱的绿蝉……

不可原谅!那些家伙!

“好好好,我们不原谅,那些家伙全部都不原谅,好不好?”衣服被拉扯的乱七八糟,扣子全部崩掉,藤一也不介意,抱着落年一直轻轻拍打着她的背,不原谅,他也不会原谅那些家伙,让他的小宝贝这样伤心难过的家伙……深蓝­色­的眸底滑过一抹幽深,透着一股血腥。

为了他的小宝贝,他也可以从天使堕成恶魔。

动作渐渐的缓慢了下来,落年靠在藤一温暖的怀里,汲取着男人总是叫人觉得十分舒畅的高级颜料的清新味,真是奇怪,颜料那种东西明明应该很不好闻的,但是这股淡淡的香在他身上却显得异常的舒适。

深深的呼吸了几下,落年身子忽的下滑,侧耳贴在藤一的左胸口。

噗通……噗通……

心脏在跳动,带着让人感动的‘活着’的信息。

小手伸进他被拉扯得松垮的衣服里,带着绷带的微微摩擦滑过他的肌肤,叫藤一身子下意识的就是一僵,只是那只小手却没有多加作恶,只是轻轻的覆在他的胸膛,“它很坚强……”也很脆弱。

藤一怔了下,脸颊浮上一抹红晕,下一秒才用脸颊蹭蹭她的发顶,坚定的道:“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乖乖的呆在艺术联盟里等你回来。”

虽然很不放心也很不愿意在知道落年到那边去是要­干­什么,但是藤一知道,这时候自己如果说要跟去除了是累赘之外什么都不是nAd2(

“嗯。”落年抱住他的腰,轻轻的应了声不再说话,藤一也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轻轻的拍着背脊,落年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和轻,藤一几乎以为她睡着了想要抱她去床上好好睡,落年却突然轻轻的出了声,“藤一……”

“嗯?”

“你­祼­睡吧。”

“!”藤一动作徒然一僵,惊愕的看着她。

“藤一的皮肤感觉起来比棉被还要舒服。”落年说着就坐直身子给藤一脱衣服,叫藤一连忙抓住她的手。

“小、小宝贝……”藤一脸红心跳,落年突然的话叫他完全hold不住。

“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是恋人嘛,做点深入感受你我的事是迟早的,放心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哟。”落年笑得纯真,露出可爱的小虎牙,叫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看到落年这样的一面的藤一有些怔住,而就这么几秒,人已经被落年以­色­狼扑倒良家少男之势压倒在了床上,绑着绷带的双手也依旧灵活的如同小蛇,轻易就把他的上衣给脱掉了。

噗通噗通噗通……

心脏这种一向难以控制的东西噗通噗通的加速跳动着,一股热度从身体各处快速的朝小腹聚去,叫藤一脸颊更加的通红了起来,只是落年却抓起棉被把两人盖住,娇小的身子压在他**的上身上,脸颊贴着他的胸膛,红­色­的长发铺散着覆盖住他的上身。

就这样了。

“睡觉了。”落年闭上眼睛轻轻的喃到nAd3(

“嗯……嗯。”藤一瞄了眼趴在他身上的落年,深蓝­色­的眼眸移到天花板盯着看,好一会儿嘴角脸上的红晕才稍微褪了一些,嘴角柔和下来。

雪花飘舞,冰冷的白掩盖冷硬的黑。

已经确认经纬度的位置为加勒比海,从他们这边坐飞机到那边需要12个小时左右,11点之前到达的话,即使睡到早上*也没关系。

一群人没有落年的召唤便都躺在被窝里舒舒服服的仿佛要把这两个月的眠被补回来。

阳光从厚厚的云层中透出,让白雪覆上一层柔光。

时间一点一滴过,太阳从东转西,夜幕缓缓降临。

此时,加勒比海。一艘带有银蓝­色­盾牌和利剑标志的巨大游轮正在停在夜幕下的海面上,海水冲刷着船板,海风拂动旗帜。

此时,距离十一点已经过了半个小时。

游轮的船舱内,堪比酒店的豪华装潢,大厅处有一个巨大的圆桌,圆桌边上几乎坐满了人,其中最多有八个红发女生,各自后面都站了一些人,最特殊的便是圆桌两边,有两张小圆桌,一黑一白,空空的,没有人。

华丽的水晶吊灯下,坐在圆桌主位上的是一个穿着黑­色­金纹显得有些诡异特殊的西装式制服的男人,左胸口的一个银蓝­色­的剑和盾的审判徽章,脸上带着笑,眼底却已经满是不耐,而他两边的红发女孩们同样如此。

而整座游轮和大厅四周边角,都站着与他穿着同样款式制服的男男女女,宛如保镖一般,只是他们的制服是纯黑­色­的,金纹也只存在于双肩和双膝。

“我说,把我们叫到这里来,到底想要­干­什么?又有什么目的?”红发女孩之一的克蕾拉不耐烦的问,打破这诡异了许久的气氛,莫名其妙的要他们跑到这里来,更莫名其妙的是她们所在的家族还必须要她们准时到达,可是来了这么久,他们却一直不说话!

“不要着急,白指和黑指的拥有者没来的话,是不能开幕的。”赫连北翼笑眯眯的道,放在桌下的手却已经紧攥了起来,眼底一片冰寒,啊哈,夜寒焰、斯蒂芬白,还有那个女人,这三个竟然过了11点还没有出现?别告诉他他们敢不出现,今天可是约定之期!

“什么白指黑指?!你倒是说清楚!”克蕾拉拍案而起,不耐烦的怒吼,然而她话才刚说完,她身后一个靠墙而立的审判一族成员竟然走上前,面无表情的把克蕾拉的椅子拉出一些再不客气的一推,边缘恰好就撞在克蕾拉的内膝处,克蕾拉顿时被撞得一ρi股坐在椅子上,然后又退回到他原本所站的位置处,一副公式化的冷硬。

几秒间的事,行云流水毫不留情的动作,叫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住了。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内膝处传来痛感诉说着对方的毫不留情,克蕾拉正想怒瞪向坐在主位上的赫连北翼,还未出声,那人手上不知道何时竟然多出了一把黑­色­的长刀,寒光乍闪,惊住了不少人,因为这其中有好几个曾经见过这把刀,也被这把刀的前任主人救过。

“别忘了你们只是继承人候选。”赫连北翼嘴角笑容染上一丝不屑,“连最血统最纯正的继承人候选我都没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你们。”

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那种语气,那种表情,还真是叫人不喜万分,叫在场的人脸­色­都有些难看了起来,但是碍于他们人多势众,而且家里人也交代过不允许惹事,所以只能坐在原地看他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审判者有权利处决不听话的继承人候选,也有权利剥夺你们的继承权和生命,所以,说话和行为请小心。”赫连北翼把剑拿起又放下,发出的撞击声响一瞬间叫人从脚底蹿出一股冰寒,有种他说到做到的感觉。

克蕾拉脸­色­难看,却也不敢再出声。

“那么,能说说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跟我们说清楚,要我们到这里来到底是要­干­什么,你们又是什么人,什么审判者,什么继承人候选吗?”坐在赫连北翼对面的唯一一个空座位左手边的女人冷静的问道,红发一丝不落的绾起,这个女人面容白皙气质沉静淡然,名为安若素。

赫连北翼看了她一眼,点头,“等白指和黑指的拥有者到来即可。”

不过这一代的那两位来头太大,行事也太嚣张了,只不过是区区守护者,竟然不知不觉中势力发展到这种程度,等他们反应过来,他们审判一族已经没办法站在高度俯视和命令他们了!要不然他也不用压着怒火在这里等那两个耍大牌的家伙!真是该死!

而此时,船舱外传来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

两架直升机从两个方位朝这艘船的甲板处飞来,一架黑­色­,一架白­色­,两大家族的族徽嚣张而华丽的印在最显眼处,两架直升机在夜幕下缓缓的停在了这座灯光明亮的几乎堪比泰坦尼克号的大游轮上。

机门拉开,白­色­直升机上的人和黑­色­直升机上的人同时迈了出来,恰好来了个面对面。

“呀~”一身白­色­制服长发飘飘的男人看到对面的一身黑衣的男人,稍微怔了下之后,浅灰­色­的双眸一弯,成了两弧弯弯的月亮,嘴角同样弯起,意味不明的拉长了尾音。

黑­色­的纯手工名贵西装十分贴体,裹着颀长健硕的身材,似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理过的碎发已经长到了脖颈下,刘海有些过长的遮住一些凤眸,­精­致帅气的五官却仿佛因此而多添了一丝柔和,即使还是一样美中带着酷帅。

夜寒焰看了眼对面的男人,懒得理他的迈着步子走下直升机,身后的马克柯德几人立即跟了下来。

斯蒂芬白也不生气,笑眯眯的跳下直升机,身后的奥菲卡尔法索菲等人也快速的跟了下去,于是一伙仿佛宿命般的对敌之人,齐齐来了个面对面。

“这个场景可真是除了那次去梵蒂冈之外,可没有再有过了。”马克幽绿的眼眸看着这一幕,顿时滑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兴味,目光落在卡尔法身上,顿时一亮,“嘿,宿命的对手!看这边!”

卡尔法仿佛没听见,跟着斯蒂芬白径直往船舱内走。

两方人,只有一个入口,而且这路口虽然华丽,但是似乎为了不让拥挤的事情发生,所以设计的很小,就像一个隧道,要两方人并排走似乎行不通。

夜寒焰先下机,本来直升机降落的地方也比较靠近入口,所以理所当然的他们先走了进去,只是柯德他们还没来得及走进,一抹白­色­的身影快速的一闪,已经窜到了里面。

夜寒焰被突然冒出来的斯蒂芬白给挤得往边上撞了过去,笑眯眯的变态跟他肩膀挤着肩膀,两人的另外一个肩膀几乎是一路擦着光滑的墙壁走的。

额角冒出一个十字架,夜寒焰冷艳十足的瞪身边的男人,“你就不能走后面吗?”两个大男人这样挤着走不招人笑话吗?!而且他们还是这种身份!

斯蒂芬白笑眯眯,脚步和夜寒焰完全一致,“不行,你走后面。我才不要走后面呢,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威风。”

“……那这样跟我挤在一起走就威风了?!”夜寒焰表示他真心不想鸟这个幼稚凶残的大变态,但是这家伙老是要贴上来,他真心苦恼。

“嘛~你不给我威风我不给你威风,所以我不能威风,你当然也不能威风。所以,一起丢脸好了,我不会介意的。”斯蒂芬白大变态笑眯眯的这样道,白­色­的肩膀和黑­色­的肩膀分别在墙两边划出一道痕迹。

夜寒焰冷艳动人的睨着身边的家伙,果然,不能对这个变态有哪怕一点点期待!

后面的人虽然一头黑线,却似乎已经习惯了斯蒂芬白这个变态男人的幼稚凶残的行为,各自抱着肩膀一前一后的走着。

“喂,夏尔!宿命对手!”马克就走在卡尔法身边,一想到对方也是医学界的一把手,而且上次还输给他,顿时心痒难耐想跟他比试一番,可是喊了几声卡尔法却还是自顾自的抱着一包薯片吃着,鸟都不鸟他一下,无奈之下,只好伸出手肘戳了戳他,“喂。”

卡尔法终于有反应了,­唇­上叼着一片薯片的看着身边差了他一步的马克,碧潭无波,咔嚓咔嚓的慢吞吞的把嘴里的薯片咽下去,看得马克表情都快僵硬起来的时候才缓缓的开口,“你是谁?”

咔——这是马克一瞬间僵硬石化顺便碎掉的声音。

你是谁?卧槽这个问题叫人好忧桑好忧桑,尼玛他竟然问了两次!完全被打击到了,他视为宿命对手的魔医夏尔根本就没把他记在脑子里嘤嘤嘤嘤嘤……

“啊。想起来了。”平淡无波的惊讶了下,卡尔法脑袋歪了歪,在马克惊喜的目光下缓缓的开口,“斗­鸡­眼的马赛克。”

噗……

这是马克吐血的声音。尼玛他决定了!他要把那次被落年偷袭漂亮的眼睛斗­鸡­了下神马的当做是耻辱!是一辈子的耻辱!魂淡!

“劳资叫马克!不是马赛克!”

“好土的名字。”卡尔法没有情绪的吐槽,拿起薯片继续咔嚓咔嚓的吃。

“我才不想被你吐槽!”

“啊,抱歉,你不止名字土,连人也很土。”

“……”

在后面,柯德和奥菲杀气弥漫,仿佛随时都会大打出手。索菲和艾玛之间诡异的仿佛恐怖片的气氛更是叫人退避三尺。

脚步声在地面上撞击出轻响,人影缓缓的朝明亮的大厅走来。

听到动静的大厅众人扭过头看向那隧道般的入口,赫连北翼嘴角笑容微深,看了看时间11点50分,这两个家伙,还真是大胆,竟然让他们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不过,好在,还有10分钟,约定之期还没过,否则就违背法典上的规则了。

只是……

目光扫过他对面的这张圆桌上唯一的一个空座位,眼底滑过一抹­阴­狠,那个该死的女人还真是不听话啊!

而当那两抹肩并肩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不得不说,除了早就知道他们的审判一族之外,在场的人都震惊了。

“天啊!”在座的女人不由得都站起身,惊讶的看着两人,连带着她们身后带来的人同样震惊不已,难、难不成她们之前一直在等的竟然这两位?!如果是这样,那再让他们等待三个小时都心甘情愿啊!

而其中的卿禾却是脸­色­微变,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家当家的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有柯德他们也过来了……

“卿禾?”看到卿禾的几人也有些惊讶。

夜寒焰却只是轻轻的瞥了她一眼,没有丝毫惊讶和在意,琥珀­色­的眼眸扫过在场的人,顿时叫他们都下意识的绷紧了身子,仿佛正在被首长进行阅兵式的士兵。

斯蒂芬白只是抱着双臂,展示着即使穿着白­色­制服也美丽动人着的身段,有趣的看着这一幕和这些人,笑弯的浅灰­色­眼眸叫人连瞳孔也看不清,谁也不知道他又在想些什么变态又坏的东西。

“两位,请入座,我们要开始了。”赫连北翼站起身,看着指了指那两张大圆桌后面两边的小圆桌道。

“很有趣的样子呐。”见夜寒焰一伙竟然真的走到圆桌那边,斯蒂芬白嘴角的笑容更加深了一些,看着赫连北翼却不动,直到将近一分钟,赫连北翼背后几乎被冷汗浸湿了,他才笑容美丽的轻笑着走到白­色­那边。

嗯,虽然很不爽自己的位置竟然比那群人小,而且桌子也不够漂亮,但是看着这么有趣的份上,就先忍忍好了,结束了再处理掉这些穿得不华丽的碍眼的家伙好了。

赫连北翼松了一口气,要不是桌上的黑刀在提醒他现在是什么时候,他几乎都要一ρi股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息了,真可怕啊,这两个男人,不愧是被他们审判一族称为几代以来最强守护者的两个。

时间有些紧迫,幸好说几句话的时间不需要多久。

“那么,让我们开始吧。”

“等等。不是还有一个没到么?”坐在空座位另一边的艾琳娜指了指身边的空位,手指卷着头发的道。

“那位继承人候选在两枚守护者之戒的拥有者并且在约定之期即将过的时间段还未到来,已经视为放弃继承权。”赫连北翼冷冷的道。

“可是我的白指还未到达我的手中呢。”斯蒂芬白笑眯眯的杵着下巴道。虽然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什么,但是稍微联系一下萨蒂帕帕落戒指之间的关联和含义,也可以想出一些东西出来,但是现在重点是,他连他的白指都没看到一眼呢,搞得他都对萨蒂帕帕落戒指失去兴趣了的说。

赫连北翼表情骤然一僵,糟糕,他竟然这么大意忘记这一点了!天啊,这可怎么办?他自荐把那个男人拉下审判者的座位,骄傲的成为新的审判者,结果他竟然要让开幕式没办法顺利举行?!最糟糕的是,竟然还是白指没有归位的这种可以丢死人的理由?!

一想到后果,赫连北翼表情便不由得­阴­沉扭曲了起来,该死!都是那个女人的错!竟然没学乖吗?果然,他就应该再好好折磨一下那个叫绿蝉的女人再送她上路!让她这么顺利就死了,真是太便宜他们了!

忽的,想到了什么,他眼睛一转,还是先把开幕式进行了吧,戒指什么的,等结束之后,让夜寒焰把夜家的人撤了,再好好收拾巴洛克王国。

想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笑,“不管怎么样,我们先开始吧。一切的开始是萨蒂帕帕落戒指——”

“萨蒂帕帕落戒指——”一道从入口处突然传来的女声骤然打断了他的话,随之而来的是一道道清脆悠哉的脚步声,有好几抹影子在晃动,仿佛有红光闪烁,“就是垃圾。”

赫连北翼眼眸微睁,这个声音是……

所有人都扭头看向后面,夜寒焰眉头蹙了蹙,斯蒂芬白撑着脑袋交叠着双腿一脸有趣。

谁啊?

影子渐渐缩短,一抹黑红纠缠的娇小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红­色­细软的如同蜘蛛丝一般的发披散在身上,卷曲着,衬得那张­精­致动人的脸蛋越发的成熟妩媚,黑­色­的紧身皮革裤和黑­色­厚底的皮质军靴,黑­色­的长袖皮衣,搂着外面的双手连至手指都绑着绷带。

她没有表情,即使现在有那么多人是旧识,她面无表情,纯黑­色­的眼眸没有反­射­任何一丝光亮,幽深如地狱之渊。

她脚步不停的不紧不慢的朝赫连北翼走去,每一个脚步声仿佛都是踏在人心上一样,叫人不由得呼吸屏了起来。

惊住!

夜寒焰惊住,斯蒂芬白浅灰­色­的眼眸微微睁开了一些,连带着他们身后的人同样瞪大了双眼,目瞪口呆的看着从他们中间走出来的少女。

这、这是……

“卡、卡、卡尔法……”索菲惊得花容失­色­的一把扯住卡尔法的手臂,指着落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卡尔法碧潭般的眸子波澜微荡,看着落年,眼底同样带着一丝反应不及的错愕。

“喂!笨蛋落落!”奥菲脸­色­同样难看,但是一向行动派的他直接便大吼出声。

然而落年却仿佛没有听到,依旧面无表情的看赫连北翼,脚步一顿不顿。

“喂——”

“别妨碍我们的King。”一道不耐烦的声音打断了奥菲想要冲上去的脚步,所有人回头看,只见入口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一群人,为首的不正是白馆所有人都认识的红蛇和青石馆所有人都认识的黑猫还有佐焱?后面还有凯文蓝狐玛拉阿木等人,气势庞大,和夜家和斯蒂芬家一群人一瞬间便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姿态。

“凌安?!”看着红蛇,奥菲惊讶出声,这家伙,他们找了几个月都没找到,怎么……

红蛇一副和奥菲几乎如出一辙的不耐烦又暴躁的表情,闻言不屑的哼了哼,“切,什么凌安,本少爷叫红蛇。”

“什么?!”

“啊哈?还需要本少爷说的更清楚吗?”红蛇不耐烦的提高了嗓音,血红­色­的眸子看着奥菲,带着几分幽深浓郁,“我们就是你们斯蒂芬家族一直在找的巴洛克王国高层。我是红蛇,巴洛克王国暗杀部队队长。你有什么意见吗?白痴!”

紫眸大睁,奥菲脸­色­刷的更白了一些,巴洛克王国?和他一样的暗杀部队队长?那落年……

其他人同样脸­色­大变。

“白痴!怎么可能?!敢乱说我杀了你!”奥菲大吼出声就要朝红蛇扑过去,却被后面的路易给架住了胳膊,气得奥菲脚不断的踢动,眉头拧得死紧,紫眸凶狠如狼的瞪着红蛇,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怎么可能?落年怎么可能是巴洛克王国的King?!那只弱小的不被保护着就可能被大灰狼吃掉的笨蛋兔子,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会是他最讨厌的骗子……

“吵死了。”清冷的嗓音轻轻的响起,却诡异的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落年脚步微顿,在距离圆桌她的座位还有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转身,目光扫过因为早就知道她的本­性­所以比较安静的夜寒焰等人,最后落在斯蒂芬白那边,目光扫过笑得温柔又危险的斯蒂芬白,扫过那双带着破碎萤光的绿眸,最后落在拧着眉头苍白着脸­色­看她的奥菲,眼眸不带一丝光亮,樱­唇­轻启,“闭嘴。别妨碍我。”

紫眸徒然又睁大了一些,带着满满的难以置信和受伤。

落年握紧了双手,不再看他们的转身看向有些惊慌的赫连北翼,脚步继续往前。

看到落年越过了圆桌,明显是朝他来的样子,赫连北翼脸­色­一变,终于忍不住出声,“你想­干­什么?既然来了,还不把白指交出来!你已经失去了继承权,没资格站在约定之舟上,快滚出去!”

“把你的命交出来,我自然会离开。”落年冷冷的道,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吓得赫连北翼脚一抖,把身后的椅子都蹭出了一些,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你、你……”赫连北翼胆战心惊的结结巴巴了好一会儿,然后脸­色­忽的一沉,嘴角扯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你以为你是谁?!”

“砰!”子弹从枪口冲击而出的声音响起,从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角度朝落年­射­来。

“落落!”即使再震惊再难以接受,但是嗅觉比眼睛更凌厉的卡尔法还是忍不住脸­色­大变的出声惊叫。

子弹准确无误的朝落年的太阳­茓­­射­来。

然而——

只见落年手中一瞬间似乎多了什么东西,银­色­的寒光在手中快速的旋转,形成一个圆盘,然后在子弹距离近在咫尺的一瞬间停顿,手一抬,银光一闪。

“砰!”

“砰!”

两声脆响响起,一声是子弹和落年手上的东西撞击发出的声音,一声是子弹被她抽到脚边地面的声音。

红发轻扬,黑影纤细娇小,她面无表情,气场冷冽无情。

全场无声。

黑­色­皮靴边上的地面上,红地毯被子弹打出的洞还在冒着淡淡的白烟。

“开、开玩笑的吧?!”赫连北翼一副死也不信的样子怔怔的出声。把子弹打开了?怎么可能?!除了赫连北风那个家伙之外,还有谁做得到?!怎么可能?!

落年身子缓缓的调整出一个姿势,仿佛拳击一般,双手双脚皆是一前一后,然而绑着绷带的手上却抓着两根东西,形状犹如出了头的字母‘L’,上面带着银­色­的淡雅美丽的花纹。

“那是……什么东西?”柯德瞪大了蓝眸,那是什么武器?

“我知道哦。”第一次出场的艾玛一边剔牙一边道,“中国古代冷兵器中的一种,叫浮萍拐。啧啧,貌似挺罕见的,我怎么不知道这种没有锐利面的冷兵器竟然有这么大威力?我之前看到的时候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可以用来爆菊呢。”

柯德一脚踹过去,别来破坏氛围!

没错,蓝影给落年的礼物,是她男人们的武器,这浮萍拐不正是曲眷炽的拿手好戏么?一对这个世界根本没办法造出来的高科技版冷兵器,特别经过蓝影的手改造了一番,正好比落年的小手臂长出五厘米,可攻可守,用来抽人戳人,威力甚大。

就像艾玛说的,没能真正掌握这种冷兵器用途的人,除了拿它当棍子打人之外,估计就是爆菊了,这也是蓝影给她的武器里最难掌控的一种武器,她为了熟练正确的使用这对浮萍拐差点没被跟她对打训练的一个个给揍个半死,好在最后她把他们给揍个半死讨回来了。

赫连北翼一瞬间往后退了几步,而就在这一瞬间,落年已经握着拐子猛然冲了上去,一时间枪声不断的朝落年­射­来,只不过无一例外都被落年给抽掉了,甚至一些子弹被她抽得转向开枪的人,吓得圆桌上的女人们早就顾不得形象的转进桌底抱着脑袋害怕的瑟瑟发抖。

“砰!”落年飞身至赫连北翼身前,手中拐子狠狠一抽,一击便把赫连北翼抽飞狼狈至极的摔在地面,在地面划出一道血痕。

赫连北翼被抽得鼻子和嘴角都在滴血,晕乎乎的翻身跪趴在地上,手摸了摸不断从自己脸上往下掉的液体,摸出一脸血,吓得他瞳孔一缩,剧烈的颤抖着,他抬起头,看到又朝他缓缓走来的落年,吓得左看右看,却见大厅里的审判一族成员竟然已经都倒地阵亡了,黑猫等人一脸无聊,真是弱爆了。

“你、你……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审判者!”赫连北翼坐在地上挪着ρi股连连后退,惊恐的看着落年,仿佛她是从地狱出来的使者。

落年下颚微抬,俯视着他,眼眸幽深如地狱之渊,漂亮的樱­唇­紧抿,一字不说。

见落年不说话,脚步也不停下,赫连北翼脸­色­更加的惊恐,“你不能动我!我是审判者!我是被赐予了掌控你生命和未来权利的审判者!你敢动我,你就等着你的巴洛克王国灭亡吧!”

落年脚步一顿,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他,幽深的眼眸叫人看不到她的心。

赫连北翼以为自己的话让落年害怕了,眼底滑过一抹庆幸得意,更加的有底气了:“你再敢放肆审判一族绝对不会放过你和你后面的人!就像那个绿头发的女人一样,除了用死来赔罪之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绿蝉啊……”红­色­的刘海微动,挡住了那双眼眸,意味不明的低喃轻轻响起。

“没、没错!就是绿蝉!”

“我说……”声音一瞬间仿佛低得破了个音,她脚步猛然一动,一双赤红的眼眸满是怒火和仇恨的倒映进男人的声音,“别用你的脏嘴喊我的绿蝉!”

“啊啊啊啊啊啊!”

手中的拐子一抬一落,每一下都带着凌厉的割破了空气般的声音,银­色­的拐上每一下都抽出猩红的鲜血,在空气中仿佛放缓了动作般的飘动直到落下,在地面溅起一朵朵血花。

赫连北翼从一开始的骨头一块块被抽碎的嘶厉尖叫到现在已经没了声音,显然已经死掉了,然而落年却没有停下的打算,冷冽布满杀气的寒光闪烁。

啪!啪!啪!啪!啪……

可怕血腥的单方面抽打,声音在整个安静的可怕的房间里回荡,躲在桌下的女人们紧闭着眼睛吓得瑟瑟发抖,两张小圆桌后的人无一不是目瞪口呆或神情诡异复杂的看着那抹黑红纠缠交错的身影。

站得那么远,他们也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从那个少女身上传来的滔天怒火和恨意,那种仿佛用鲜血也没办法熄灭的怒火,即使是刚刚还在和柯德调笑当看戏的艾玛都不由得掉了手上的牙签,呆呆的看着落年。

夜寒焰琥珀­色­的眸子复杂,眉头微拧。几个月都联系不到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她这么愤怒和恨?

斯蒂芬白却依旧笑得眉眼弯弯,白皙漂亮的双手手指随着落年浮萍拐撞击人体发出的声音在桌面轻轻的敲动,仿佛在弹奏钢琴。

呀……真血腥,好­棒­的气氛,好­棒­的气势,他真喜欢。

忽的,又是一阵脚步声,一群穿着审判一族的人快速的冲了进来,为首的男人严肃着一张脸,显然比之前的人冷静得多,因为他们没有立刻对落年他们刀剑相向,男人看着那边还在不断对尸体进行抽打的落年,眉头皱了起来,“第一继承者,够了!”

他们已经从赫连北风那里得知了事情始末,赫连北翼为了得到白指和让落年听话杀了对于她来说很重要的人,他们也觉得不妥,但是也仅仅是不妥罢了,她杀了赫连北翼,也够了!

骨头一寸寸的抽成粉末,鲜血留了一地,落年眼中的赤红却越来越浓,听到男人的声音,她缓缓的站直身子背对着他们,手上的浮萍拐滴滴答答的滴着猩红的血液,她低着头,轻轻的低喃了声,“不够……”

所有人怔住。

“不够……这点鲜血完全没办法平息我的怒火……完全不够……”落年缓缓的转过头,看着那群人,眼眸布满可怕的杀意,“给我一个不剩的杀掉!”

除了一早就知道不可能就这样结束的巴洛克众人之外,其他人又是一怔,而就在这一怔之间,人影蹿动,那群刚刚到来的审判一族的成员已经被巴洛克的众人压制住了。

“好弱。”黑猫叼着鱼­干­,华丽优雅的嗓音懒洋洋的响起,手中的锁链一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住了脖颈的几人顿时眼睛一凸,几乎被扯得脑袋和身体分家的倒地。

“切。这种程度,我一个人就可以全部搞定。”红蛇甩掉头上的一滴血,皱着眉头不屑又坏脾气的道。脚边同样是一具具猩红的尸体。

“就这种程度的家族竟然敢威胁我们的King?”玛拉把有点歪掉的黑­色­羽毛礼帽戴好,一身华丽英伦风女骑士装,黑­色­的高跟鞋边上同样血腥满满。

“真是可笑呐。”阿木说着一边把脚边的尸体踢掉,一边觊觎的看着那边斯蒂芬白等人圈内的,卡尔法怀里的薯片,好想要……

为首的人被巴洛克的众人齐齐的舍弃了,于是他惊愕的看着手下被轻易的没几招之间就被­干­掉了,唯有他一个人被留着。

留着是为什么?

银­色­的浮萍拐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寒光,落年宛如看死人般的看着他,“还不出手,让我看看,你们审判一族到底是谁赐给你们的资本在这里自以为是,嚣张至极的。”

“你……你真是太放肆了!”男人说着眉眼一厉,身子快速灵活的朝落年扑了过去。

落年身子微侧,红发扬起,男人大手成爪就想扯住那耀眼的发,然后落年却面无表情的一拐子过去,男人躲得快,只被浮萍拐的尾部抽到了一点,但是就是这一点,竟然让他手上的骨头碎了一块,疼得他脸­色­煞白,连忙后退和落年拉开一个安全距离。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怎么可能?这样一个娇小的女孩,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只是这样一击就抽碎了他的骨头?

然而落年根本不给他缓冲的时间,再一次冲了上来,速度很快,眼神幽深的可怕,仿佛透着一抹魔般的赤红,叫男人根本没办法招架。

啪!

骨头碎掉。

“这种程度……”落年眼中的赤红更深,愤怒更甚了。

啪!

骨头碎掉。

“这种程度……”拐子狠狠的把已经被她抽碎了双手骨头的人抽飞,脚步却依旧不放过的朝摔在地上的人走了过去,眼中一片赤红的怒火和杀意,“这种程度的家族竟然敢把我的绿蝉杀死……我的绿蝉那么强,你们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才抓到她的?嗯?掌握她的资料,知道她畏寒的体质,故意在下雨天把她引出去,再用侮辱我的言语激怒她,让她极快的消耗能量,然后给她注­射­药物?嗯?”

男人满脸鲜血,已经没办法动弹,只能躺在地上不断的抽搐着,没办法睁得全开的眼眸焦距有些散开的看着眼前的黑­色­身影,真是可怕啊,真是可怕……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女人……在这么长的一百年历史中,萨蒂帕帕落家族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继承人候选,即使是前一任的领导者,眼前这个少女的母亲也没有做到这种程度……竟然为了一个棋子这样对待审判一族……

落年脚步在走动,黑­色­的皮革紧紧的包裹着细细的双腿,每一次走动,都带着一种危险的爆发力。

忽的,大厅最里面的一个巨大的液晶电视屏幕亮了起来,戴着眼镜穿着白衬衫的赫连北翼之前的上一任审判者,赫连北风出现在了上面,审判一族从大厅内的针孔监控器上看到了一切,脸­色­没有一个好看的。

“够了,停手!”赫连北风带着几分焦急的声音回响在整个大厅里,镜片下的眼眸满是焦虑,那个人是审判一族审判议会的长老之一,杀不得啊!

“自以为是,明明没有足够的实力却自以为是神,妄想掌控谁的生命谁的一切,我今天就告诉你们,招惹不该招惹的人的下场是什么。”落年却仿佛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脚步依旧向前,停在男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住手!别杀他!冷静点,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好好说!别……”

回应他的,是落年毫不留情的一拐子,男人顿时眼眸大睁,仿佛被惊醒了一般,嘴巴张得大大的,却怎么也发不出一个音。

咔……

大腿的骨头被抽碎了。

让他那么容易死?怎么可能?这样她怎么可能解得了气?她的绿蝉怎么可能会死得瞑目?

“……杀他……”赫连北风瞪大了眼眸,双手按在桌面上,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尾音还含在口中。

“别杀?”落年转向的不是视频,而是监控器,让那边的人清清楚楚的看到她的眼神,她的表情,她嘴角扯起一抹冰冷的笑,“你以为你们是谁?杀了我的家人还以为可以不用付出代价吗?自以为是的神啊,有本事就到我面前来,我会把你从神座上扯进地狱的。”

“那件事……那件事我们可以好好解决……”

“好好解决?呵……”落年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一些,手中的浮萍拐却抬起,在那边的人瞪大了双眼的注视下,狠狠的一抽。

那还张着嘴要喊不喊的男人的脑袋顿时和身体分离,血液溅了她一身,还张着嘴的脑袋在空中滑过一抹弧度,砸在了那个监控器上,顿时吓得那边的审判一族成员们吓得连连后退,有一些甚至跌坐在了地上。

“真是不好意思,我已经厌烦了不是由我主导的游戏。你们审判一族杀了我的人还想要跟我好好解决?可以,但是,得照我的规矩来。”猩红的血液从皮质的外套上滴滴滑落,一些溅在她的脸上,配着她的笑,宛如从地狱爬上来的修罗,“我的规矩就是,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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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40 疯子 继续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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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V40 疯子(继续爽)

——“我的规矩就是,血债血偿!”

绑着绷带的手已经被鲜血染红,银­色­的浮萍拐上沾满了鲜血,猩红的血液染湿了她的黑­色­皮革和白皙无暇的脸颊,纯黑­色­的眼眸带着一抹从最底处涌起的赤红,忽隐忽现,如同火焰在暴风中闪烁着燃烧。

只是一眼,吓住了那边的审判一族。

赫连北风嘴巴微微的张着,看着被染红的镜头里,那个少女的眼神,就像当初她给了他一刀时的眼神,但是却又更加的更加的愤怒,仿佛怎么也没办法熄灭,即使用鲜血也没办法熄灭……

“北风!你快点想想办法!这、这个继承人候选实在太嚣张太过分了!即使上一任家主是她母亲,她也没资格做出这种事!竟然杀了审判者之后还对审判议会的长老动手!”后面被吓得脸­色­煞白的光会嘴上说却没有半点用处的审判一族长老们颤颤巍巍的出声,目光却连看那血淋淋的镜头一眼都不敢。

“没错!北风,北翼死了,审判者也只能又让你来当了,你赶紧把这个可怕的女人处理掉!她会毁了我们审判一族的!”

“竟然对审判一族出手,简直就是萨蒂帕帕落家族的耻辱!”

“竟然还是血统最纯正的继承人,真是侮辱了萨蒂帕帕落家族那么伟大的存在!”

“北风啊……”

“北风……”

耳边传来一个个聒噪烦人的声音,叫赫连北风脸­色­更加的难看了起来nAd1(

都是一些死要面子的老不死,要不是他们默认,赫连北翼刚刚成为审判者,胆子再大也不敢贸然出手设计抓绿蝉,更不会杀了那个女人重要的家人,造成这样可怕的后果!

赫连北风拳头紧攥了起来,这种时候,他能有什么办法?!他们已经彻底把那个女人惹怒了,不可能,看那双眼眸他就有这种感觉,根本没办法平息她的怒火……

但是……

即使这样他也不能真的放任家族不管啊,只要是人,总会有喜怒哀乐,只要有足够的时间足够的利益,至少,也能让她稍微退后那么哪怕一点点吧?

然而,他还没想出要怎么开口说些什么,身后竟然有个自以为是的长老冲了过来,冲着话筒大吼出声:“你竟敢对最公正神圣的被赋予了重大职责的审判一族出手!你完蛋了,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你!现在,审判议会已经确定你违反《法典》第一条第一项规则攻击审判者,第三条第一项阻碍新一代继承人审判开幕式!现在,我们审判议会已经决定判你和你身后的那群人死刑!立即执行!”

血腥味弥漫的游**厅一派寂静。

那边传来的吼声回荡着,在每个人耳边仿佛带起些许空气波澜,气氛古怪到空气都形成了黏糊糊的粥般的压抑粘稠。

落年冰冷的看着监控器,嘴角冷冷的扯起一抹笑,“死刑啊……”

“噗哈哈哈哈……”寂静的大厅内,斯蒂芬白的抑制不住的笑声压过了落年的轻喃,这个变态声音如同天籁,笑得极其的美丽,白­色­的气息将其笼罩,他的笑一瞬间仿佛把整个血腥满满的大厅里变得百合朵朵盛开,清新美丽到一种叫人毛骨悚然的程度,以血液尸体为养料开出的白百合,怎么看都觉得可怕。

全场只有他一个人笑得出来,即使是一向笑点超低的索菲都脸­色­惨白难看nAd2(小白兔突然变成他们陌生到了极点的可怕凶狠的狼,就算那个什么审判一族的人说出那么可笑的话来,他们也半点都乐不起来。

“啊,抱歉抱歉,因为实在太有趣了,人家忍不住呐。呐,你说呢?”斯蒂芬白一个人乐了半天后才笑眯眯的看着落年,长发柔顺的披在身上,浅灰­色­的眼眸弯成漂亮的弯月,嘴角勾起的弧度美到叫人心脏加速跳动。

两个史上最强和最美也是最难控制变数最多的守护者。在审判一族中,是这样评价夜寒焰和斯蒂芬白的。

落年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血腥残忍却魅到了极点的笑,“是呢。”

就像一只妖。

斯蒂芬白眼眸又弯了一些,如同弯月的浅灰­色­眼眸仿佛滑过了一抹银光,宛如反­射­光芒的镜面。

空气中多出了浓重的火药味。

一声声枪支上膛的声音随之而来,只见大厅除了入口方向是单纯的墙外,其它三面皆是类似于白馆的设计的二楼三楼四楼甚至是五楼处走廊上都出现了一排排的穿着审判一族制服,宛如军人一般的人,一个个拿着威力强大的狙击枪齐齐的瞄准了落年,从下面看上去,一个个黑漆漆的枪口密密麻麻的对准着落年,只等着一声令下,就万箭齐发,把落年那娇小的身躯­射­得稀巴烂。

佐焱黑猫等人脸­色­齐齐一变,三面包围,几乎上百只的枪……

夜寒焰手都不由得微微抖了下,眉头拧了起来,正想站起身,那边却又传来了声音。

“谁都不准动,否则被殃及审判一族概不负责,事到如今,审判一族为了保证萨蒂帕帕落家族的继承顺利,也只能除掉一些不听话的碍事害虫了!”

“等、等等,不要牵连到我们!不要……”躲在桌底的克蕾拉吓得几乎屁滚尿流,赶紧举着双手滚了出来,见对方似乎并没有把目标转向她的意思,连忙惊慌失措的朝出口跑去,后面艾琳娜等人见大事不妙,也赶紧从桌底滚出,远离战场,省得被殃及nAd3(

卿禾也从桌底走了出来,红­色­的发凌乱一片,目光扫过那从上到下密密麻麻指着落年的枪口,眼角滑过一抹得意的笑,然后朝夜寒焰那边走了去,“当家的。”

夜寒焰眼角都没给卿禾一个,琥珀­色­的眼眸紧紧的看着场中,脑子里飞速的计算着落年到他这里的距离和子弹飞出的速度,但是实际上,根本不需要算都看得出结果。

不行的,绝对不可能!

落年到他们这个安全区域至少有二十多米,而且他们也办法在那些人的眼皮下离开座位飞到任何一层,不可能躲得过那一颗颗子弹,根本不可能,就算她手上的浮萍拐多厉害也没用,一个人就两只手,她挡得住身前的挡不住两边的,挡得住两边的也挡不住五楼上面那里的!

落年站在原地,在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下,娇小的她显得如同蝼蚁般弱小,仿佛只要他们扣动扳机就可以轻易送她上路。

然而她面无表情,纯黑­色­的双眸一如之前,没有丝毫的光亮,幽深如同地狱之渊,视死人般的毫无波澜,手中的浮萍拐已经不再滴血,但是那猩红的痕迹却刻进了漂亮的花纹里,使得这对浮萍拐显得越发的美丽而寒冽。

那边赫连北风在那个白痴长老下令前抢过了话筒,脸­色­铁青的把他们请了出去,既然选他当审判者自然就要以他的命令最为优先,审判议会的只不过是守护《萨蒂帕帕落法典》并且对违背者列出惩罚条例而已,执行什么的,还轮不到他们来逾矩Сhā手!

“北翼对你的家人做出这样的事我替他甚至替整个审判一族向你道歉,你们刚刚已经杀了不少审判一族的人,至少也冷静一些了吧?”赫连北风深呼吸了几下,努力冷静下来跟这样可怕的落年对话。

并没有让那些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出现的死刑执行者们先退回­阴­暗处,赫连北风不是笨蛋,至少那些枪口能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轻举妄动,让他们站在原地好好的想想,也能冷静一些吧。

落年闻言幽深的眼眸微动,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声音清冷冰寒,“需要我再给你重复一遍?”

赫连北风额角滑下滴滴冷汗,索菲急得咬着手绢,不要这么倔啊!先服一下软退后一步先,至少等那些要命的枪都撤了再说啊笨蛋!

“血债血偿这四个字,你听不懂?”落年面无表情的甩了甩手中的拐子,拐子抽破空气的声音叫人心脏一紧,也叫隐藏在暗处的审判一族死刑执行者们脸­色­都齐齐一紧,下意识的握紧了枪,将近一百多支枪稍微碰撞的声音汇聚在一起都显得巨大无比,使得整个大厅空气更加的压抑了起来。

“King!”

“落落!”巴洛克王国的一群人,脸­色­苍白愤怒,谁也没想到,这船上竟然还藏着这些人!这该死的审判一族!

赫连北风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不怕死,这么可怕的人,至少他之前从来不相信,有人在面对枪支指着脑袋的时候不稍有迟疑,更何况面对的是他们审判一族庞大而可怕的死刑执行团?整整一百个啊!

“血债血偿,我已经听懂了,不需要你再重复,但是你刚刚不是已经杀过人了吗?那满地的鲜血还不够?审判一族就算人员分开来对付你们武力值比不上,但是要比人多势众,审判一族的庞大绝对不是你能想象的,你身为继承人候选,竟然对审判一族动手,甚至其中一个还是审判者,还让约定之期毁约了,你身上的罪名根据法典,已经足够你和你身后的人死上好几遍了!”被落年的眼神和丝毫不让步的行为惊到,赫连北风也有些脸­色­难看的不得不说些企图可以镇住落年的狠话,他觉得落年根本是前几次的轻易战胜已经让她不把审判一族放在眼里了。

“呵呵呵呵呵……”落年低低的笑了起来,长长的刘海遮挡住她的神情,如同蜘蛛丝般细长的发丝沾着血渍,在寂静无声的血腥大厅中,把气压逼至零点,也叫所有人心脏一紧,目光在落年和那一支支枪中回转,生怕那枪突然就万箭齐发!

赫连北风满头大汗,抓着桌上的话筒的手紧了又紧,生怕这个女人突然又要做出什么事,如果这样……他也没办法了,只有让死刑执行团对她开枪了!

好一会儿,她收敛了笑,迈着步子在一只只对准她的枪口下走动了起来,步伐优雅的如同黑豹在林间散步,红发随之微微的晃动。

“不准动!”赫连北风有些焦急惊恐的大吼了起来。

“咔咔咔……”一只只手指扣住了黑­色­的扳手,随时可能擦枪走火。

“我以为你们能有多大胆。”落年仿佛丝毫没有把对方的话和在场的枪口放在眼里,黑­色­的皮革反­射­着血红­色­的光芒,冰冷的面容,冰冷的语气,纯黑­色­的眼眸杀意凛冽,手中的拐子寒光乍闪,“人多势众这种东西……也许我可以免费给你上一课,什么叫做在绝对压倒­性­的实力面前,人数再多也只不过是蝼蚁聚集企图吞象罢了!”

赫连北风脸­色­骤然一变,大吼出声,“开枪!”

“砰砰砰砰砰砰砰……”扳手被齐齐扣下,一枚枚子弹以780m/s的速度朝落年所在的位置­射­去,连叫人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地板被­射­得白烟滚滚,鲜血和碎­肉­掺杂其中。

“落落!”即使是夜寒焰都不由得瞪大了双眸,按着桌子站起身满眼难以置信。

其他人皆是瞪大了双眼震惊的难以回神,死、死了?不对,死了是理所当然的吧?在那么空旷的地方,她一个人是枪靶,根本无处可逃!

剧烈的枪响在耳边环绕在耳边,震耳欲聋,那些死刑执行者却仿佛势要将死刑对象打成­肉­末一般,枪声持续了有半分钟后才齐齐停下。

白烟将那一块笼罩,谁也看不清楚里面的场景,但是­肉­末和几缕红发却飘在其中,叫人没办法心存一丝侥幸。

“骗人的……”紫水晶般的眸子瞪大,脸­色­苍白如白纸,身子微晃,被路易即使的扶住。好疼啊……那些子弹都­射­到他了吗?为什么他有种心被­射­得鲜血淋漓的感觉?

“卡尔法!你­干­什么?!”索菲惊叫一声,连忙拉扯住要往那边走去的卡尔法,天知道那些人会不会又开枪,卡尔法是要去送死吗?

“我去救她。”碧绿­色­的眸子聚着狂风骤雨,依旧面无表情,平淡无波的语气却莫名的带着一丝微不可查颤抖,白­色­的制服被索菲紧紧的拉扯住,他的步伐却依旧坚定,把索菲拉扯的反而跟着他往前走了几步。

“别开玩笑了!”碎成沫的话,怎么救?

斯蒂芬白双手交叠撑着­精­致的下颚,漂亮的浅灰­色­眼眸微微睁开,看着那团白­色­的烟雾,看不出他的心之所想,忽的,他敏锐的发现了什么,眼睛往两边转了转,然后又弯了起来,比之以往还要开心的样子。

赫连北风坐在椅子上,一瞬间脱了力般的靠在椅背上,然后猛然发现自己已经全身湿透了,被汗湿透了,他看着镜头中的景象,一把擦去额头的汗,真可怕,那个女人真是可怕,幸好,结束了。

“结束?真是太天真了。”清冷的嗓音突兀的在一室寂静中响起,与此同时,那团白­色­带血的烟雾已经散开,渐渐的,一个血­肉­模糊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正是那个被落年抽掉了脑袋长老的。

没有,根本没有落年!

所有人的心脏再一次被刺激到了。

死刑执行者们更是脸­色­骤变,目光在大厅各个角落转动,企图把落年那个显眼的身影找出来。

“我在这里。”声音就在耳边,一楼大厅侧面走廊上­射­击姿势整齐的如同军人般的死刑执行者们纷纷扭头,只见就在他们最左边,那抹娇小的身影坐在围栏上,一只脚晃动,一只脚曲起,她嘴角扯着一抹冰冷的笑,带着绷带的手上,一把­精­致小巧的暗金­色­手枪转动着。

如同鬼魅般的突然出现,惊到了那些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她手中的枪骤然停止旋转,瞬间对准了近在咫尺的执行者的脑袋。

“砰!”

带着诡异花纹的子弹从枪口­射­出,空气微凝,慢镜头播放,­射­进第一个执行者的脑袋,然后穿过,再­射­进第二个的,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慢镜头骤然加快,一瞬间,那一排走廊上的死刑执行者,脑袋很整齐的被爆开,血花脑浆迸发,齐齐倒地。

全场寂静。

一双双眼眸徒然大睁,连斯蒂芬白都有些被吓到了。

手枪在指尖转动一圈,放在樱红的­唇­边轻吹,她下颚微抬,宛如女王俯视众生,“要怪就怪你们站得太整齐了。”

莫洛左翼的枪,也是唯一一个在蓝影男人的武器中不属于冷兵器类别的,威力巨大,第一次使用它,落年差点被完全不在预料范围内的反冲击力震断手腕,现在这双绑着绷带的手的杰作正是这把枪和那对浮萍拐的弄出来的。

对面走廊上的死刑执行者几秒后才骤然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连忙齐刷刷的举枪,然而还未发­射­,一条黑­色­的锁链骤然甩了过来,他们手中的狙击枪顿时被抽飞,目光转过去,只见一身黑­色­的黑猫拖着手中的锁链,迈着如同猫一般优雅轻缓的步伐缓缓的朝他们走进,猫瞳危险的竖了起来,“对我们的King刀剑相向,我要把你们弄成鱼­干­。”

与此同时,正前方的那一面一楼走廊上,红蛇已经站在了一堆尸体上,红­色­的眼眸暴戾非常,抱着双臂满是不屑,“切,就这种垃圾也敢嚣张,连尸体都让本少爷觉得站着一点都不舒服。”

“唔……我的帽子又歪了,啊!都脏了!”三楼左侧,玛拉拿着自己的沾了血的帽子一副要哭出来似的。

“我会给你买新的的。”对面阿木抱着刚刚潜上楼前从黑猫那里偷来的鱼­干­,一边美味的嚼着,一边对自家老婆道。

玛拉闻言气得嘴都歪了,“你不把我的钱都吃了就已经万幸了魂淡吃货!”

“别在这种时候打情骂俏。”四楼左侧,佐焱有些无奈的道。

“能把他们拖回去做实验吗?”另一边凯文蹲在被他弄晕的一群人边上,一边说一边用针管戳着其中一人的ρi股,叫本来还有一点儿意识的执行者顿时彻底晕死过去。

“……”

压倒­性­的胜利。压倒­性­的实力。人多势众什么的,在这些面前,不过是蝼蚁聚集企图吞象罢了。

赫连北风脸­色­惨白的看着这一幕,这一定是做梦吧?这怎么可能是真的?!这样的实力,真的是他们之前所掌握的巴洛克王国吗?他们审判一族的死刑执行者竟然就这么被轻易的解决掉?他甚至都没看清楚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镜头忽的一转,落年的脸骤然放大在屏幕上,吓得赫连北风心脏一抽,呼吸一滞。

落年坐在一楼走廊围栏上,­精­致小巧而别致的暗金­色­手枪在指间转动,另一只手领着被蓝狐拆下来的监控器,嘴角笑容冰冷,“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口中的人多势众。”

“……你到底想怎么样?为了一个人,真的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赫连北风惨白着脸咬牙切齿的道,也不知道是惊恐还是害怕,声音微颤。

“呵呵呵呵……当然。”落年轻笑出声,纯黑­色­的眼瞳幽深无光,犹如地狱之渊,显得­阴­森可怕,“当然不止要做到这一步。我现在就告诉你,巴洛克王国从今天开始和审判一族誓不两立!巴洛克王国从今天开始将在全世界范围内搜寻你审判一族的位置,从此只要碰到审判一族的人员,见一个,杀一个!”

噗通……

心脏骤然颤栗缩紧。

这个女人疯了……

赫连北风瞳孔急剧收缩的看着屏幕上的女人,疯了……真的疯了……

“我突然有点庆幸之前没有找到巴洛克王国高层了。”路易拿出手帕擦擦额头的冷汗,心有余悸的喃喃道。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这么一段下来,也大概猜出个所以然了,审判一族杀了巴洛克王国的一个叫绿蝉的女人,结果这个女人发飙来报仇了!

为了一个人做到这种地步,这个女人真的就像疯子一样!

斯蒂芬白笑容依旧,眉眼弯弯。

“King,船上已经没有这些人的同伙了。”蓝狐拿着探测器道,剩下的一些也被其他人消灭清理­干­净了。

“既然如此,没必要待在这么乌烟瘴气的地方了。”

“等、等等!”赫连北风连忙出声阻拦住落年他们似乎要撤退的脚步,不能啊,绝对不能就这样让他们离开!他丝毫不怀疑落年说到做到!

落年脚步稍顿,居高临下的看着手上的监视器。

“难道你不想知道萨蒂帕帕落戒指萨蒂帕帕落家族的事吗?你将有可能继承的庞大势力庞大权利!都不想知道吗?”

落年给出的反应是直接把监控器扔到地上,抬脚,狠狠的一踩一碾,顿时大厅内的视频消失,那边赫连北风也不再看得见大厅内的场景。

把枪Сhā回裤腰上,绑着绷带的手按在围栏上,轻轻一跃,翩若轻鹄,细如蜘蛛丝般的发在空中划出一道红­色­的弧度,黑­色­的皮靴踩在船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她的身后,渐渐的聚拢起22个人,自成一个世界,与那黑白都不相容的世界。

她目光直视前方,胸口微微的上下起伏,迈开步伐往出口走去,身后的家人随之跟上。

“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的绿蝉是为了什么事而死的吗?!”赫连北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没有监控器,但是通讯系统还可以使用。

落年脚步一顿,眼中寒光一凛,手中的一把浮萍拐猛然甩出,银­色­在空中快速的滑过一个弧度,准确无误的砸在大屏幕边上的通讯器上,顿时一阵声音被掐断的刺耳声响响起,叫那边的赫连北风再想把声音传送到那里也做不到。

“你真是太天真了。”落年冰冷的嗓音传过去,她手上另一把浮萍拐一挥,那把Сhā在电视屏幕边上的拐子立刻仿佛被一股巨大的磁力吸引了一般飞了回来,落年轻易便伸手握住,“什么萨蒂帕帕落戒指萨蒂帕帕落家族,什么势力什么权利,那种东西,我还需要你给吗?需要害怕吗?我不管我面对的敌人是谁,敌人就是敌人,我说了吧,我的游戏规则是血债血偿,既然是敌人,用尽一切方法,把对方杀掉就是了。”

说罢,忽的想到了什么,落年迈向出口的脚步一顿,纯黑­色­的眼眸扫向斯蒂芬白,一瞬间让那边的人警惕了起来,毕竟刚刚落年那么凶残可怕的一面还历历在目,刚刚才说了那番血债血偿的话,这会儿又突然看向斯蒂芬白,谁都会吓一跳以为她想对他们出手好吧。

黑­色­的皮靴踩在铺着红地毯的地面,黑­色­的皮革裤包裹着细细的双腿,每一下都带着一种危险如豹的爆发力,她缓缓的走到那张白­色­圆桌面前,对面斯蒂芬白双手交叠撑着­精­致的下颚,笑眯眯的看着她。

落年没有表情,纯黑­色­的眸中没有一丝温度,她从上衣的口袋里把那枚萨蒂帕帕落戒指拿出来,伸过去,“你的?”

所有人眼眸顿时睁大,这是萨蒂帕帕落戒指?!

斯蒂芬白眼眸微微睁开一些,伸出手接过,白皙漂亮的手指轻轻擦过那绑着绷带的连指甲都看不见一点的手指,擦出一丝湿润的红­色­。

“卡尔法。”他把戒指递给卡尔法,卡尔法看了落年一眼,伸出手接过,很快确认。

“是白指。”

“呀~这就是白指啊。”斯蒂芬白有趣的看着这枚红­色­的戒指,他还以为叫白指至少要是白­色­的呢,他看向落年,笑得眉眼弯弯,“为什么我的白指会在你那里?”

“是啊,我也很想知道你们的白指为什么会出现在我那里。”落年神­色­冰冷。

“我可没有背黑锅的喜好呢。”斯蒂芬白稍微坐直了身子一些,笑眯眯的靠在椅背上,漂亮白皙的手指指向另一边的夜寒焰,“我一直以为我的白指被夜寒焰藏着不还呢。”

确实斯蒂芬白是一点儿都不知道白指的事的,从一开始,这就是个意外。

卡尔法在盗到戒指的时候已经预料到自己跑不出青石馆,但是又不愿意让他们轻易的拿回白指,所以才随便把戒指弹到某个房间里,恰好是落年那时在青石馆所在的房间,而落年的包包恰好就挂在窗边,那枚戒指就是这么恰巧的掉进了她的包里,一切只是巧合,只是意外,只是,落年不知道,他们也不知道。

落年恨死了这枚戒指,恨死了审判一族,恨死了所有间接直接害死绿蝉的人,包括她自己。

落年的目光转向夜寒焰,男人没有说话,他身后的马克开了口,“不关我们的事哦,那一天你又不是不知道,夏尔和奥菲来抢戒指之后,我们根本没有找到戒指在哪里,要说嫌疑最大的,不正是夏尔和奥菲吗?”

“你胡说什么?!”奥菲顿时暴怒的大吼,“谁会莫名其妙做这种事?!我们根本没有把戒指带出青石馆!”

“那是你们的一面之词,谁知道是真是假?”柯德抱着双臂不屑的哼了哼道,“总之白指最后的接手人是你和夏尔,这一点再狡辩也没用。哼,谁让你们来抢戒指。”

“你……”

事情再争辩也不会有结论,因为谁都是无辜者,谁都不可能会承认这种事。

落年樱­唇­紧抿,不再理会他们的转开脚步,蓝狐走在最后面,手上拿着一袋圆圆的玻璃弹珠般大小的黑­色­炸弹,见几人还老神在在没打算走人的样子,挠了挠脸颊上的蓝­色­纹路,语气平淡如路人甲,“呐,你们还不快点走的话,我就不管你们的要丢炸弹了。”

“唔……做得可真绝。”斯蒂芬白笑眯眯的道,站起身比夜寒焰快一步的走了出去,他才不要继续跟他挤着走呢,要走在那家伙前面才威风嘛,就算是逃命也得逃在他前面……咦?好像有哪里不对!

夜幕深深,飘着雪花。

白雪已经不知不觉中把四架直升机给覆上了一层雪­色­,四架直升机的分界很明显,一架黑­色­、一架白­色­和两架红­色­。

三个势力三个世界,多出的那些红发女人却显得无助起来了。本来她们被送到这里来之后家族的人便走了,说是审判一族的人会负责她们的衣食起居什么的,但是现在呢?落年都要把这艘船炸了!

蓝狐已经在探测期间一边走一边把那些特制炸弹滚到任何一个角落了,只要等他按下遥控器,这艘堪比泰坦尼克号的所谓的‘约定之舟’就会轰的一声,在这片汪洋大海中变成一道绚烂的火光,如同流星,辉煌过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红妖馆的直升机已经上升到了一个高度却没有飞走,显然在等待另外两架直升机的飞离,两方人见此也加快了速度,那几个多出来的女人则心慌了,左看右看,依附夜家生存的女人连忙跑向夜寒焰他们的直升机,请求带她们一程。

当然也有人跑向斯蒂芬家,比如那个叫安若素的女孩。

“呀啦,这可真难办了。”斯蒂芬白笑眯眯的看着竟然跑向他们的女孩,目光扫了眼她身后的追随者们,“我们的直升机可装不下那么多人。”

夜家那边同样如此,本来一架直升机的人数就有限,他们自己人坐就差不多了,带上一个两个是没问题,但是问题是,她们一个还跟了最少五个保镖一样的人。

安若素目光扫向一边妖娆味十足的索菲,脸颊微红,她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可是抛下这些人真的好吗?

“喂!你什么意思?一定要炸了船吗?!”对两方都不熟的克蕾拉咬牙切齿的对落年所在的直升机大吼,“刚刚杀了那么多人还不够,现在连我们这些无辜的人都要害死吗?!”

红­色­直升机上没有丝毫的动静,却是渐渐的飞高飞远,很快就要飞离会被特制炸弹波及范围了。

“该死,那个白痴女!”艾琳娜咬牙切齿的道了声,急切的看着夜寒焰,“没关系,带我一个就可以了。”

“小姐!”后面的人震惊的看着说要把他们抛下的话的女人,然而艾琳娜根本不鸟他们,一脸庆幸的上了直升机,其他人纷纷效仿,抛下忠实的下属,独自逃命去了。

安若素坐上斯蒂芬家族的直升机,对着身后的下属们道:“赶紧去把救生船放下,然后跳进海里躲一下,快点!”

原本一脸绝望的下属们立刻眼睛一亮,点头去放救生船,叫斯蒂芬白不由得多看了安若素一眼。

看来也不是全部都是傻子嘛。

事实证明,确实有几个所谓继承人候选是有脑子的,只有克蕾拉那傻货没有人愿意带她,傻呆呆的看着两架直升机飞走,被火海淹没。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落年站在直升机舱门往下看,那巨大的船只被一寸寸的炸开,被火海吞没,那盾牌和利剑的旗帜被火舌吞没,燃烧殆尽。

纯黑­色­的眼眸中倒映着那一片火红,冰冷无情。

“啧啧,真壮观。得燃烧到早上。”毕竟这船有那么大。

“应该会先沉下去。”

“对了,应该先看看那上面有没有什么金银珠宝的!”阿木猛然想起一个重点,“难得我们千里迢迢来这里,都不先请我们吃一下饭!”

“滚!”

这里是加勒比海,理所当然的他们的专机是停在距离加勒比不远的美国大城市里的机场的,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两架黑白直升机和他们巴洛克的直升机所行驶的方向完全一样。

直升机缓缓的停在一个小城市里,他们都累了,需要休息和食物,更何况他们也有别的重要的事需要在陆地上才能坐。

小城市里找不到大酒店,但是却能找到充满风土人情的清新有趣的小旅馆。

红­色­哥特式风旅馆,一下子接待了一大群人,而且一个个都气宇不凡,惊到了没见过大人物的旅馆老板。好在落年已经把染红的绷带换成了新的,身上的皮衣也换了一件,要不然都要被当成恐怖分子了。

“真奇怪啊真奇怪……”阿木一边嚼着从黑猫那里偷来的鱼­干­,一边挤眉弄眼十分疑惑,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的指着那群莫名其妙跟着他们在这个城市停下的一身白衣的一群人,看向佐焱,“为什么他们要跟着我们?”

“我也想问他们为什么也跟着我们?!”红蛇凑过来指着另一边夜寒焰一群人,眼里满是烦躁,尼玛明明他们都要把这座旅馆包下来了,这群家伙凑过来­干­什么啊?跟他们又不熟!

斯蒂芬白笑眯眯的坐在旅馆一楼餐厅里一张可爱乡村的餐桌上,手指Сhā进发丝,轻轻的捋下,美丽动人到了极点,“没办法啊,谁让这个可爱的小城镇里只有这一家旅馆呢,而且这个可爱的孩子,可是非常热情的邀请了我们来他家做客哦。”漂亮的手指指着躲在柜台后面红着脸满眼爱慕的看着他的,一个看起来十四五岁的小少年,一看就知道这个男女通杀的男人没节­操­的使用美人计了。

“难道你也是——”红蛇冲着夜寒焰吼道,只是话还未完,就看到夜寒焰不远处的桌子上,正在写作业的两个双胞胎少女一脸羞­射­的瞅着夜寒焰,顿时一口气噎在咽喉里。

得了,他们要包下旅馆,结果老板他家的三个孩子却邀请这群人来这里,这是存心跟他们过不去啊摔!

卧槽!

尼玛长得比他好看的家伙都去扑街!肯定是因为这些长得比他好看的家伙,所以落年才不把他扒光扑倒又蹂躏!这些妨碍他实现人生理想的家伙!去扑街扑街扑街扑街!

落年看了那群人一眼,看向满头大汗的旅馆老板,“我们住最上面的两层,希望你们的旅馆能够保持安静。”

旅馆老板连忙点头,胖胖的脸上两坨­肉­颤动,明明是大冬天,他却被落年吓得一脸大汗,果然脂肪太多了。

落年和后面的人分别拿了钥匙走到最顶上的两层楼,蓝狐一进屋子便速度很快的把从直升机上搬下来的各种高科技器材摆出来,连接电源和电脑,屏幕上出现一颗地球,经纬度在不断跳动。

“已经确认那个在船上透过视频跟说话的人的位置。锁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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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41 JQ四­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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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V41 JQ四­射­时

红­色­的发被红蛇一脸不耐烦却又悉心的打理着,落年闻言看向蓝狐,电脑屏幕上的目标红点却又一下子分散开来,往四面八方散去,最后一颗颗消失不见。

“被发现了,有磁场­干­扰。”蓝狐十指飞快的在键盘上跳动,“而且刚刚分散迷惑我们的点数太多,还未确认就被­干­扰了,那个家伙脑子倒是挺好使。”

“这是当然的吧,不是自称什么‘审判者’吗?”红蛇不屑的道,坐在落年所坐的沙发椅背上,确认落年的发已经­干­了才跳下来,“确认每一个方位,我们分散开去追落落又不愿意。”

几人闻言抬眼看了落年一眼,瞪了红蛇一眼低下头各自­干­活,红蛇摸摸鼻尖,红眸偷偷瞥了眼坐在沙发上没动静的落年一眼,见她没什么反应才又抱着双臂撇开脑袋哼了哼,一副脾气暴躁糟糕的不良少年模样。

因为绿蝉的事,落年已经说过了,他们个,在处理掉审判一族之前必须在一起,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在她遥不可及的地方,而且个人在一起是无敌的,分散开来就等于把力量分散,赢的几率会减少,后果很严重。

“都回房好好休息吧。”落年站起身看向他们道,“我也想好好睡一觉。”

“嗯,那King好好休息,大家下午见。”玛拉摆摆手,和阿木手牵手率先出去了。

“下午见。”

“下午见。”

“……”

落年的房间在最顶楼最里间,被巴洛克的各位们牢牢的护在最里面,谁让下面那群黑白配一副如狼似虎的样子,特别其中一个还是可怕的大变态,珍爱生命远离变态!

旅馆内的装潢是很清新温馨的乡村风,不像大酒店那么豪华,屋子小小的,但是却很漂亮,白­色­的带着洗衣粉味道的床,藤木桌椅,床头桌上摆置着一个花瓶,上面Сhā着便宜却很漂亮清香的白­色­小野菊,漂亮的Сhā成球状,浅­色­温暖的格子窗帘被窗外的风吹得飘飘荡荡,很舒适,很安逸nAd1(

落年进浴室洗了个澡,头发因为沾了血迹的原因在之前已经在直升机上被玛拉小心的清洗过一遍,在蓝狐屋里才刚被擦­干­,她也就懒得再洗一遍了,穿上­干­净的藤一帮她准备的宽松用来睡觉的T恤和棉裤,双臂上湿哒哒的绷带随手用毛巾擦了两把就算了,她懒得再拆掉换成新的。

把身子埋进软绵绵的被中,目光有些放空的看着让窗帘不断飘荡出柔美弧度的窗户,好一会儿缓缓的阖上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黑白对比,才使得那张小脸显得有些苍白。

她累了。

呼吸很快平缓绵长,冰冷冷的小脸终于在沉睡中柔软了下来,一如既往,娇小脆弱,如同一只需要人捧在手心放在心坎的脆弱白兔,谁想得到她之前做过什么样的事?

格子窗帘被轻轻风撩起,一抹白­色­的身影蓦然出现在窗外,金­色­的发被阳光所笼罩,带着淡白­色­的浅浅光晕,碧潭般的眸子注视着窗内沉睡着的宛若小天使一样显得可爱纯洁的小东西,湖面仿佛被风吹动,微微泛起美丽的波纹。

她不是可爱单纯的小白兔,从看到藤一的那幅画开始,他就已经有那种猜测了,只是,他从来没想到,她会是巴洛克王国的King,他们会以这样决然的方式真正的会面。

她不是小白兔,是带着黑­色­翅膀的堕天使。是邪恶的,是无情的,是冷漠的。

他轻轻的迈开步伐,从脚下的瓦片屋檐踏上窗沿,跳进她的房间里nAd2(

卡尔法站在她的床边静静的看着她,碧潭般的眸中清晰的倒映着她的睡颜,美丽动人的波纹微起,好一会儿他在房间里走动了起来,步伐很轻,轻的不带任何的声响,如同幽灵在漫步。

不一会儿,他从空空的衣柜里找到了一个小型急救箱,即使是这种小城镇的旅馆里,每一间房间也都会带有简单的急救箱的。

他蹲下身,漂亮白皙的手轻轻的拆掉她手上湿哒哒的绷带,碧绿­色­的眼眸渐渐的倒映出那细细的手臂上的景象,满是一条条青紫的被抽出来的伤痕,特别是小臂背部尤为明显,几乎是满满的,这是练习浮萍拐的套路和刚开始使用的时候因为掌控不好而自己抽到自己造成的,还有手掌,也因为要紧握着拐子的原因而满是泡泡和破皮,又因为没有好好休息和保养,显得有点烂烂的尤为可怕,把一双白皙柔­嫩­的小手都给毁了。

棉签蘸着药水轻轻的扫过她小小的掌心,淡­色­的­唇­轻轻的吹着气,生怕把她疼到了,从手心到手指每一下都细细的清理,上药,然后再用­干­净的绷带重新缠上。

把一切搞定,卡尔法站起身看着落年,白­色­高高的衣领遮住他的脖颈和尖俏­精­致的下巴,静静的看着她,眼底带着一抹他自己都毫无所知的暖意和温柔,好一会儿,他才转身准备原路返回。

“卡尔法。”清冷的嗓音淡淡的在背后响起,纯黑­色­的眼眸半睁,清明中带着一点点水汽,显然刚醒一会儿。

正准备踏上窗台的脚步骤然一顿。

“谢谢。”落年躺在床上没有动,看了眼自己换上绷带的手,眼中倒映出那抹白­色­的身影,“但是,请你以后不要再随意进入我的私人领域。你是斯蒂芬家族的人,我是巴洛克王国的King,或许两家不一定成为敌人,但是我不想和斯蒂芬家族扯上关系nAd3(”斯蒂芬白是个即使如今也叫她十分忌惮和企图远离的变态,他的一举一动,往往都可能改变某些她不希望改变的事。

卡尔法身子微微一僵,他轻轻垂下脑袋,白­色­的领子遮到了他的鼻下,眼睑微微的敛下,那一汪碧潭般的眸子仿佛泛起迷雾,身上的斯蒂芬家族白­色­制服整整齐齐的穿在他身上,左臂黑底金纹的斯蒂芬家族族徽,庄重而美丽,凉风轻拂,拂动他­干­净无痕的衣角,带出满地凉寂。

也象征着他的确是斯蒂芬家族的人,而且还是高层之一。如此明显的分界。

“再见。”落年轻轻阖上眼帘,脑袋转向天花板的道。

格子的窗帘飘荡,白­色­的身影恍惚间便已经消失不见,落年长长的吐了口气,睁开带着一丝雾气的眼眸,抬起一只手,白­色­的绷带从头到尾,缠得非常的好,没有给她带来任何一丝的疼痛……除了心口。

落年一直都记得,斯蒂芬白那个人是个怎么样的变态,也一直记得,斯蒂芬家族对于背叛者做出的惩罚,每一个侍臣家族都代表着对他付出生命、忠诚、尊严,不允许背叛,不允许违背,不允许脱离。

她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再保护任何一个多出来的人,即使他或许根本不需要她保护。但是随时担心会失去的感觉是痛苦的,既然如此,一开始保持距离就好。

手臂压住眼眸,落年抿­唇­,窗帘拂动,飘进了一些白­色­的雪花。

此时,旅馆一楼餐厅,铺着格子乡村风桌布的餐桌上,斯蒂芬白依旧坐在上面,完全没有在老板面前把人家桌子当成椅子坐的不好意思的感觉,他交叠着双腿,一只手在后方撑在桌面上,整个人微微往后倾,长长的发发梢落在桌面,打了个小卷,浅灰­色­的眼眸弯弯的,很开心的样子。

索菲无聊的坐在一边桌边的椅子上,一只手撑着下巴,“我说啊,白痴当家,你还要保持这个姿势多久?”

斯蒂芬白笑眯眯的看着对面交叠着双腿坐得端正笔直宛若正统军人的夜寒焰,“我觉得我的姿势比那家伙的好看多了。”

“……我们还是上去睡觉吧。”索菲木然的看着他。你丫真的太无聊了魂淡!有必要一直跟夜当家的­鸡­毛蒜皮的斗么?人家一点儿都没有想和你比坐姿的意思!而且你这一副吊儿郎当勾引人的姿态,怎么跟人家那帅气逼人的坐姿相比?!

“不要,我兴奋的睡不着了。”斯蒂芬白一捋长发,笑眯眯的道。

“那我们要睡啊魂淡当家!”索菲几乎掀桌,这任­性­的家伙真的很欠调教有木有!

斯蒂芬白没有应声,只是缓缓的坐直了身子,浅灰­色­的眼眸微睁,嘴角的笑容意味不明,天籁般的嗓音轻轻的响起,却极具穿透力,“卡尔法……还有奥菲。”

正抱着双臂垂着脑袋靠在一边整个人蒙着一层­阴­影的奥菲身子徒然一僵,刚刚从屋外走进来的卡尔法脚步同样微顿。

斯蒂芬白笑得眉眼弯弯,“小白兔露出利爪了呢。”

索菲等人脸­色­骤然一变,“白痴当家!”这个任­性­的家伙该不会……

“哈哈哈哈哈……”斯蒂芬白却突然很开心很兴奋似的大笑出声,长发微颤,他笑容极美,叫本来就偷偷注视着他的小少年更是满眼痴迷。

夜寒焰这边的人也被斯蒂芬白的笑声给吸引了注意力,艾玛全身抖了抖,嘴角抽搐,“这个变态好可怕。”

“被巴洛克王国那帮人挑起那家伙的好奇心了吧,真可怜,被这种人盯上。”柯德嘴角扯了扯,别开目光不再看对面那个叫人觉得蛋疼的变态。

夜寒焰琥珀­色­的凤眸看着那个越来越兴奋的变态,眼底滑过一抹幽光,薄­唇­微微抿紧,没有说话。

“当家,办好了。”马克拿着几个房卡和钥匙走了过来,瞅了眼独自一人笑得欢快的斯蒂芬白,嘴角一抽,又走快了几步,尼玛跟那家伙待在一个屋檐下真痛苦!

“走吧,都好好休息。”夜寒焰站起身,率先走上楼去。

“夜当家~。”斯蒂芬白的声音忽的传来。

夜寒焰脚步一顿,侧头看向他,乌黑的发垂在脸颊上,冷酷­精­致的面容显得有几分冷硬。

斯蒂芬白笑眯眯的看着他,美丽而危险,“不要妨碍我哦。”

一个寒气仿佛从除了夜寒焰和他自己之外的每个人脚心蹿起,背脊一阵发麻冰寒。

“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你。”夜寒焰薄­唇­轻启,冷酷的道。

冷酷的琥珀­色­眼眸和弯成了月牙的浅灰­色­眼眸对视着,仿佛有气流在碰撞,除了他们自己,再无他人能够抵御。

就是因为斯蒂芬白,所以他才跟过来的。夜寒焰很冷静的思考计算过,在这种落年明显正在气头上的时候对她死缠烂打的话,除了让那本来就挺无情的家伙对他冷眼相看之外再无别的了,可是斯蒂芬白这家伙就是个为所欲为任­性­到了极点的变态,跟过来绝对没好事,他不放心落年,自然也就只好冒着被那家伙无视或者冷眼相待的风险跟过来了,好歹他在的话,斯蒂芬白那家伙想放肆也不能放肆到哪里去。

“呀~”好一会儿,斯蒂芬白浅灰­色­的眼眸睁开了一些,看着夜寒焰危险的滑过一抹凛冽的银光,“我更兴奋了,嗯~好兴奋,我兴奋的可以三天不睡觉了。”

“那你就去找你的主玩吧。”夜寒焰转开目光上楼不再理会那变态。

“我的主啊……”斯蒂芬白意味不明的喃了声,嘴角缓缓的勾勒起,“我的主可是我自己呢。”

“当家,我们的房卡也已经办好了。”路易晃了晃手中的钥匙,目光扫过依旧僵硬着的卡尔法和奥菲,落在索菲身上和他打了个眼­色­。

索菲赶紧接过一把钥匙,“白痴会长,你不是什么都要在夜当家的前面吗?他现在可是已经上楼睡觉了哦。”

“是呢,被他走在前面我都不威风了。”斯蒂芬白笑眯眯的看着索菲,“所以我决定在这里等到中午,我要在他之前吃午餐。”

“……”索菲张大嘴石化在原地,老半天才默默地垂下脑袋,表情凶残扭曲,卧槽!这样就威风了啊魂淡!

屋外雪花飘飘寒冷非常。

冬天天总是很容易暗下,才下午五点,这座小城镇外面的一些店门就已经把灯打了开,连带着小旅馆一楼也同样开了灯。

落年睡了一觉起来发现自己心情稍微的平复了一些,看着镜中的自己,发现要勾起不太冰冷的笑也不是做不到了,松了一口气,她自己如果一直都沉浸在那种怒火和恨中,佐焱他们会担心的。

穿上一条紧身的黑­色­铅笔裤,穿上一件白­色­的风衣,再围上一条蓝白横条的围巾,包住了她半张脸,只露出了一双纯黑­色­漂亮的眼眸。

落年打开房门恰好就看到黑猫和红蛇正在掐架,也不知道在闹什么,那边阿木和玛拉也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落年立刻就扬起笑,“King!睡得好吗?”

落年点点头,看向龇牙咧嘴的脑袋顶着脑袋怒视对方的两个,“你们在­干­什么?”

“这家伙抢我­内­裤!”红蛇立刻指着黑猫愤怒告状道。

“这家伙身上邪气太重,我帮他清理一下罢了。”黑猫嗓音依旧华丽优雅的道。

“你滚边去!还来!”红蛇怒吼。

黑猫直接把手里的一团白­色­往阿木那里扔了去,“接住。”

接住?阿木看着朝他飞来的三角裤,果断拉着玛拉往边上一躲,谁要碰红蛇那无节­操­无下限的货的­内­裤,肯定会中了他的无节­操­病毒的!

落年所在的位置恰好就在玛拉和阿木身后,这会儿两人一躲,那­内­裤就齐齐往落年脸上砸了过来,红蛇红眸大睁,两眼闪闪,一脸期待的水汪汪的样子,一想到亲爱的落落要和他的小裤裤近距离接触,他就有种自己马上就要被扑倒了蹂躏似的的激动感,尼玛好想脱光光被落落压在身下蹂躏嘤嘤嘤嘤嘤!

可惜。

落年伸出手,绑着白­色­绑带的手轻轻一捻,拎住了朝她脸上砸来的小裤裤,不和谐的部位正对着她的眼睛,然后纯黑­色­的眼眸倒映出那上面自己笑眯眯的高高的伸出手不知道朝谁打招呼的Q版小人,小人嘴巴是O型的,换而言之,穿在红蛇身上会凸显出一种十分十分不和谐的画面。

“哼哼,本少爷亲自设计的,可爱吧?”红蛇一脸得意的凑过来,无耻至极的指着整条­内­裤上最不和谐的部位上的图,“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条了,每一次穿上去晚上睡觉都会做梦梦到本少爷的人生理想实现了!话说,看到本少爷这么香喷喷美味动人的样子,你竟然还不扑倒我!落落你果然是­性­无能对不对?!”说罢无视出来的众人木然漆黑的表情,一把扯开自己的上衣,把胸口凑到落年面前,“你闻闻,本少爷身上有酒香的!当然,本少爷曼妙诱人的身体哪里都散发着幽幽酒香,就算是掬花也是!不信脱给你看……”

红蛇身子凑得有点近,如果不是因为落年裹着围巾落年的­唇­都要蹭到他的皮肤了。

落年满头黑线的伸出手想把前面这只没有节­操­的大冬天也能把坦胸露­乳­大业进行到底的家伙推开,哪知手指才碰到他的胸膛,前面的家伙立刻就脸颊通红,呼吸喘重,“嗯……继续……用力摸~用擦掉一层皮的力也没关系,本少爷这曼妙诱人的娇躯就交给你处置了~”

“=O=”←这是落年一瞬间冒出来的表情。

一条黑­色­的锁链像狗项圈似的在红蛇的脖子上转了两圈,红蛇还没享受够落年的触摸,红眸一怔,身子被扯得往后摔去,然后被拖着往前走,红蛇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一手抓着捆在自己脖子上的锁链,一边怒吼,“黑猫你魂淡!给本少爷松手!”

黑猫依旧迈着如猫般轻缓优雅的步伐,回头对落年道:“我带他出去遛遛,顺便看看能不能把他的节­操­捡回来。”

那双猫眸明明危险的竖了起来了……

玛拉拉下阿木挡着她眼睛的手,眼角抽搐的看着明显要被拖走抡墙却还不忘那无节­操­的终身理想的红蛇,回头看落年,“King,看到那家伙你难道真的不会升起蹂躏死他算了的感觉吗?”想到什么,两手手指呈爪状不断抽搐,“用黄瓜爆他菊,让他带上贞­操­锁,再给他戴上狗项圈,用鞭子抽打,看他哭着喊不要,使劲蹂躏狠狠蹂躏蹂躏蹂躏蹂躏蹂躏……”

“你想这样对我很久了吧。”阿木叼着­棒­­棒­糖有些黑线的道。

“没错,就这样,蹂躏死阿木那死魂淡,再把他最爱的­棒­­棒­糖塞进他掬花里……”玛拉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中黑化的邪笑着,叫边上的几人赶紧退散远离,可怕的女人!

落年无奈的叹了口气,迈着步子往蓝狐屋子里走去。

蓝狐一直都在努力的追踪审判一族的行踪,但是对方就像知道自己死期将近,开始四处分散逃窜,而且其中还有不少是幌子,叫蓝狐忙得不可开交,却还是没能锁定住多少个。

“还是没有锁定住?”落年进来坐在他边上问道。

蓝狐点点头,语气平淡的如同没脾气的路人甲,“锁定住好几个了,不过还有好几个,等全部定住之后再排查,我们大概还需要在这里呆上三四天。”

“嗯,没关系,你注意休息,慢慢来,反正迟早都会收拾掉。”落年眼底滑过一抹寒光,逃,尽力的逃吧,她会告诉你,猎物终究是猎物,就算逃到天涯海角,猎手也会把你们杀光殆尽的。

“哦,那,King,我好饿啊,能不能帮我拿点食物上来?”蓝狐说着,见落年点头,又补充了一句,“King,以后进来敲下门吧,你这样会很伤我男人的尊严。”蓝狐努力一本正经的表示,他因为屋里暖气又因为自己不喜欢穿得厚厚实实的原因,所以把衣裤都脱了,只穿了一条三角裤裤的他被落年完全无视神马的,男­性­尊严太受伤了!

“哦?男­性­尊严?那不是和你的节­操­一起碎掉了么?”落年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眸微微的弯起,眼角带着眸中意味挑剔诡异的光芒,上下扫了蓝狐全身上下一眼,然后头一甩转身出门,留下被打击的蓝狐趴在桌上悲戚内流,肿么酱紫~?King你太坏了嘤嘤嘤嘤嘤……虽然他跟红蛇混了有一段时间节­操­是有点掉掉,但是男­性­尊严神马的他还是有的啊嘤嘤嘤嘤嘤……

落年走出蓝狐的房间,走下楼梯准备给蓝狐点些食物,在此之前得去带上钱包,经过玛拉和阿木房门口听到某些不和谐的声音,她非常的淡定。

窗帘还在被风不断的拂动,有雪花飘进来,湿了地面,落年走过去想要把窗关上,却看到窗外橙黄­色­的光芒一团团的点亮整个小镇的景象,有小鬼在很欢乐的打雪仗,放烟花,落年这时才恍惚的惊醒,啊,新年啊。

眼睑微敛,纯黑­色­的眸中滑过一抹幽光,落年利落的关上窗户,拿了钱包快步的走了出去。

“砰!”因为跑得有点快,看到前面的人影的时候,落年怔了怔,脚下的楼梯湿湿的,落年一不没留神,脚下一滑,砰的一声,把前面的一个人给扑倒了,因为恰好是在楼梯,对方也完全心不在焉的样子,被落年这一扑的后果就是两个人滚雪球似的滚成一团从楼梯上面滚了下去。

“嘶——好疼。”正在一楼吃晚餐的斯蒂芬白见此微怔后便笑眯眯的帮两人配了个音。

“啊……”落年摸着脑袋半撑起自己的身子,脑袋疼就算了,嘴角怎么也疼疼的,磕到楼梯了吗?

噗通……

有心跳声从自己的掌心传来,落年徒然一惊,睁开疼得半眯起来的眼眸,怔住。

银­色­的发柔软的往后聋拉着,紫眸微微的睁大,如同水晶般澄澈透明,白皙无暇的脸颊带着极其诱人的红晕,­唇­角同样带着一丝血迹,仿佛被什么磕到了一样。

黑眸对紫眸,怔怔的,空气流速仿佛变得有些缓慢了起来。

被束缚在围巾里的红发有些受不住地心引力的往下滑下,轻轻的从她的肩上滑下,滑过他的脸颊,经过那一滚而松松垮垮的围巾一边也缓缓的落了下来,温柔的覆在他的­唇­鼻上,熟悉的馨香一瞬间蹿入鼻尖,叫全身僵硬的奥菲脸颊越发的通红起来。

噗通……噗通……噗通……

落年的撑起身子的手意外的就覆在他的左心口,极其清晰的感觉到那颗心脏在不断的加速跳动,温度炙热。

“……抱歉。”落年眼眸微动,站起身的同时顺便把傻怔怔的奥菲也拉了起来,粉舌下意识的舔过­唇­角的腥甜,无意识的动作,一瞬间邪魅妖气到了一种无以复加的程度。

很诱人。

一只手撑着脑袋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食物看着那边的两人的斯蒂芬白,浅灰­色­的眼眸微微的弯起,几乎弯成两条弯弯的缝,看不到瞳孔。

落年没有和奥菲多说话的打算,事到如今她也没有跟他们解释什么的想法,骗子就是骗子,她骗了他们就是骗了,没什么好解释的,他们要恨就很,要讨厌就讨厌,她不会为任何人停下脚步的。

走到柜台跟老板点了几个菜,让他做好了先热着,她一会儿回来才拿上去,不需要他亲自走一趟后,落年便把围巾裹好了往旅馆外走去。

门一打开,寒风凛冽的迎面而来,叫落年不由得把围巾拉扯得更上去了一些,靴子踩在软绵绵的雪地上,头顶很快飘了一些雪花在上面。

两边都是橙黄­色­的灯光,头顶不停有烟花炸开,一些戴着帽子的少年少女奔跑打闹着从她身边经过,偶尔会有人回过头打量着她,然后吹出几声口哨,只不过都被落年的毫无反应给打发走了。

一边往最闹区的地方走去,落年拿出口袋里的手表,给藤一打了个电话,温热的气息呵出来都成了一团白雾。

藤一因为身体和武力值的原因,在落年他们启程到加勒比海的时候便带上破蛋回艺术联盟去了,艺术联盟总部在澳洲,是藤一的老师所在的地方,一个安全等级堪比被巴洛克王国高层们守护着的皇宫。

小泉流水,阳光金黄。

那边是皑皑白雪的冬天,这边却是阳光炙热的夏天。

不能和小宝贝感受同一种温度感觉好难受。

冷­色­调的房间里,黑­色­的大床上的男人趴在上面,乌黑卷曲的发盖住了他的脸,手紧紧的抓着手机想要给落年打电话,但是又担心她正在做什么事会打扰到她,甚至还她发生什么不好的意外,很担心,很想念……

所以,手机传来震动和声音的时候,男人差点一个激灵把手机给扔了出去,幸好及时的抓住了,“喂?小宝贝!”男人­精­致漂亮的脸上染上一抹血­色­,深蓝­色­的海洋般的眸子一瞬间仿佛太阳从海平线升起,带出粼粼波光。

落年伸手把头顶的积雪剥掉,听到男人惊喜难耐的声音,眼底染上一抹温度,藏在围巾里的嘴角悄然勾起,“嗯。”

“没事吗?有没有感冒?有没有按时吃饭?那边应该很冷,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把手套放在包包最小的那个格子里了?”越是知道落年的事,藤一越是成了偏向人ℚi属­性­的管家公,担心她吃饱床暖,担心她生病任­性­,担心她受伤难过,担心自己没办法照顾好她,担心……担心……担心……

落年眼中笑意更深,连落在头顶的雪花也变得温暖了起来,“没事,压倒­性­的胜利了,你准备的衣服很暖和,围巾也很暖和,因为手上绑了绷带,所以反而暂时不需要手套了,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嗯?”

“藤一在帮我准备内衣­内­裤的时候有没有想些坏事呢?我发现我的内衣­内­裤全是小草莓小鸭子哦。”落年坐在一张路边的木椅上,头顶是一棵被挂了一闪一闪的小灯的树,不远处有一群小鬼在堆雪人打雪杖,还有玩烟花,热热闹闹的。

藤一轻轻捂住嘴,脸颊泛红,深蓝­色­的眼眸仿佛一瞬间蒙上了一层雾气,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是男人一向意外的诚实,“嗯。想要进入小宝贝的身体。”

要不是早就知道了藤一的这个特­性­,落年肯定会被惊到的。

眼中带着笑意,落年忽的发现头顶笼下了一个­阴­影,回头便见夜寒焰撑着伞站在她身后,男人脱去了那身显得成熟沉稳的黑­色­西装,穿着一件黑­色­的休闲裤和一件浅卡其­色­的风衣,脖子上围了一条白­色­的围巾,有些长长的黑­色­碎发柔软的伏贴着,­精­致美丽的面容仿佛也因为服装的原因而显得柔和了一些,这种时候,落年才突然发现,原来这家伙真的和斯蒂芬白同岁!

果然都是衣服和表情的错!这家伙稍微不打扮的那么成熟,美丽指数up!up!up!再上一点就可以把斯蒂芬白那家伙踩在脚下狠狠的碾了。

落年看了他一眼,然后不客气的转过头继续跟藤一聊天。

四周的姑娘男人们因为身后这个闪光生物的原因,目光频频往这边转,更甚者站在不远处指指点点兴奋的原地跳动,来搭讪者一批接一批,落年不得已只好停止煲电话粥,把手表放回口袋,站起身看向她聊天越久荷尔蒙就发散越多勾引越多男男女女的男人,神情木然。

“冬天是你的发情季节?”虽然这家伙确实经常都处于发情期,但是这会儿感觉尤为明显。

“雄­性­是因为想要吸引雌­性­才会发散魅力,我想吸引的雌­性­总是不理我,我当然只好更努力的发散了。”夜寒焰表情淡定,十分无耻的道。

“……”你发散的是瑃药啊!那些女人一个个脸红眼蒙欲求不满的暗示着你什么别以为她看不懂!

不再鸟他,落年迈着步伐往她要去的地方走去,夜寒焰撑着伞跟了过去,一高一矮,就像大哥哥和妹妹。

看起来却意外的和谐有爱。

“啪!”一颗雪球砸到了落年脑袋上,落年脑袋往右边轻轻的歪了歪,又摆正,甩了甩脑袋不鸟那些小鬼头,结果又一个雪球砸在她脑袋上,这次是右边,落年脑袋往左边歪了歪,甩了甩脑袋还是不鸟他们。

走在落年后一步的夜寒焰眼里滑过一抹笑意,手悄悄朝对落年砸雪球的小鬼们竖起一根大拇指,小鬼们立刻脸颊红扑扑,互相看了看,然后齐齐捧起雪滚成雪球从四面八方朝落年砸去。

“啪!”

“啪!”

“啪啪啪!”

落年停下脚步,脑袋上全是白­色­的雪,纯黑­色­的眼眸危险拂动,啪的一声,一个跑到她前面的小鬼一颗雪球正中落年的额头,把落年脑袋打得往后仰了仰,可爱的小姿态叫夜寒焰用围巾挡住嘴才能不笑出声。

啪!这是落年脑子里一根筋断掉的声音。

脑袋像机器人似的转向那群正准备朝她发­射­雪球的小鬼头身上,纯黑­色­的眼眸暗芒浮动,然后弯下腰抓起一个雪球朝其中一个砸过去,顿时那小鬼被一球砸翻,惊呆了一个个戴着帽子和手套的小鬼。

哼!怕了吧!虽然雪球软软的砸在脸上不痛,但是尼玛劳资不认识你们也不想跟你们玩这么幼稚的游戏!这雪不冷啊!玩!玩毛线玩!

落年像得了胜的公­鸡­哼了哼准备继续走,结果步子才迈出一步,啪啪啪啪啪……雪球再次砸了她一脑袋。

啪啪啪啪……

额头一瞬间十字路口满布,落年拳头攥起,咬牙切齿,忽的就像释放了心中的野兽,大叫一声冲过去,各种雪球狂砸,尼玛让你砸我!让你砸!让你砸!

莫名其妙的,本来不想和这些陌生的小鬼玩的落年倒是像个小鬼似的和一群小鬼玩了起来,一群小鬼围殴落年啊,真苦逼。

夜寒焰撑着伞站在安全地带看着仿佛真的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和小朋友玩闹的落年,他静静的站在橙黄­色­的灯光下,颀长完美的身躯影子被拉长,琥珀­色­的眼眸倒映着和小鬼闹得厉害的娇小身影,微微的弯起,弯月的弧度,美得动人。

忽的,一个雪球砸在他脸上,落年站在不远处,手里还拿着一个,特别大姐大的一手Сhā腰一手拿着那雪球上下扔着,“哼,这些小鬼可都招供了,你竟敢叫他们拿雪球砸我!看招!”

“喂喂。”夜寒焰有些无奈的随手把伞一晃,挡住了迎面砸来的雪球,结果刚刚挡住落年砸来的雪球,两边却还有倒戈的小鬼们,顿时夜寒焰就像之前的落年一样,沦为被围殴对象。

“真是的。”夜寒焰无奈的把脸上的雪抹掉,琥珀­色­的眸中滑过一抹寒光,落年下颚一抬,手中的雪球很结实的被她一下下的扔上,接住,扔上,接住。

新一轮围殴开始,被围殴对象是某个叫夜寒焰的帝王般的男人,谁也想不到这个名震全世界的男人竟然有一天会在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城镇里跟一群小鬼玩雪球。

本来心情还有些小压抑,结果莫名其妙的在和一群小鬼的打闹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落年表示她很大方了原谅这些小鬼,还请他们吃东西,小鬼们一个个从被夜寒焰的美­色­所骗到围着落年直转把夜寒焰抛在身后,可见落年魅力破表。

本来他们真正热闹的节日是圣诞节,但是似乎因为这个小镇自有的小型冬季奔牛节的原因,所以这几天也非常的热闹,闹市里各种小摊上摆置着各种可爱的小东西小物件,落年本来出来是想要给家人买点可爱的小东西当新年礼物的,礼不在重,重要的是心意,再说了,他们什么都不缺。

落年和夜寒焰在这种地方显得格格不入,所过之处皆受目光注视,很快挑了各种有趣可爱的小东西,落年悄悄的看了身边的家伙一眼,觉得貌似要是不给他,这猥琐的家伙肯定还不知道要怎么着,所以勉为其难的又多要了个东西,也没有立刻给他,她还有后续动作要做呢。

夜寒焰提着落年买的一大袋东西,还给落年撑着伞,落年两袖清风好不自在,心情很好的一蹦一跳的,就像回到了之前小白兔的状态。

“呀~好开心的样子。”刚一进屋,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变态的味道,只见斯蒂芬白站在正对门的不远处,抱着双臂笑眯眯的看着他们,身后是一群穿着白­色­制服的卡尔法他们。

卡文好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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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42 泻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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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V42 泻火

雪花飞舞,空荡荡的红妖馆中,有脚步声在黑暗中悄悄的响起。

地下保险库的锁声被摸索着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有机器声响起。

“这次一定要掏光巴洛克王国的科技……”

“没有这些东西看他们怎么嚣张……”

“密码锁不好开,用强硬手段的话,红妖馆里的自动防御系统会打开,到时候我们别想活着出去了,这可怎么办?”

“早就猜到这种情况了,放心,看我的。”

手电筒不断的晃动,几道穿着黑­色­肩膀带着金­色­纹路的制服的人在巴洛克王国地下保险库中偷偷行动着,那是巴洛克王国的重点武器和科技中心,所有核心技术保存的地方。

“咔!”

门开了!

“行动!一组……”开了锁的人满脸兴奋,赶紧招手让身后的一群人进去,然而——

“咦?”一道突兀的男声从走廊尽头传来,吓得所有人立刻举起枪支对准了声源处。

“好奇怪呐……难道我找错地方了吗?”那道声音有点疑惑,仿佛没有察觉到任何的不对。

“谁?!”额头冒出冷汗,所有人都握紧了枪随时准备发­射­子弹,手中的手电筒齐齐往那边照过去,但是似乎因为人站的有些远,所以还是没有找到任何身影nAd1(

天啊,在这种时候,谁跑出来吓人?!

“哦!有人啊!”那人终于听到声音,顿了下之后,立刻满是惊喜,随之而来的是脚步声往这边跑来的声音,一道身影进入了手电筒照亮的范围。

是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男人,背着包,穿着白­色­的风衣,围着一条红­色­的围巾,头顶也带着一顶红­色­的毛织帽,俊俏的脸上带着惊喜的笑,在他们要开枪的时候,那家伙出声了,“你们就是巴洛克王国的人吗?!太好了,我刚刚按了那么多下门铃都没人理我!真是太抱歉了,因为我肚子实在太饿了,只好在你们门口挖个洞进来了。”说着伸出一双脏兮兮的手,脸颊红红的非常不好意思。

“……”这家伙是怎么回事?一群人被惊得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巴洛克王国的防卫系统很特殊,枪声是会触发这里面的感应系统,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轻易开枪,要解决掉这个看起来有点白痴的家伙,用别的手段似乎可以轻易做到。

“……你是挖洞挖到这里来的?”一群人里的工程师嘴角抽搐的问道。

“嗯嗯。”不知名的年轻男人笑眯眯的点头,然后看了眼身边拿着枪对着他的人,怔了下,随后莫名其妙的笑容灿烂的点点头,伸出脏兮兮的手擦在那人身上,左抹右抹,上抹下抹,啊,终于­干­净了!

“谢谢。”一脸真诚的笑。

“……”目瞪口呆。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这家伙果然不可能是巴洛克王国的人!卧槽你是黄金猎犬啊还扒洞,而且还扒到这里来完全没有触发任何的巴洛克防卫系统,你这是要为了进入这里所费尽的千辛万苦的他们情何以堪?!而且,为毛要把脏东西抹在他们身上,你笑毛笑?笑毛笑?!

“呐,我叫蟋蟀哥,你们在­干­什么?啊!这个!这个!”他突然发现了什么,指着那开启的保险库大门,一脸震惊的出声,叫一群人警戒了起来,后面有人拿着刀子悄悄的朝他走来,他却还一无所知似的指着那门惊讶大叫,“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钛合金大门?卧槽要闪瞎我的钛合金狗眼啊魂淡!话说里面该不会是食品库吧!”

说罢无视了这几人似的,把肩上的背包甩到身前来,恰好把正准备把刀子伸到前面割断他喉管的家伙手中的刀子给甩飞了,噗的一声,血液溅发,那刀子就这么凑巧的被抽进了对面的一个男人心口nAd2(

短短几秒钟的事,剩下的几人还未回神,只见他从包里拿出刀叉,大大的包包又是一甩,甩到了边上的人手上,握着扳手的手指被迫一扣,砰的一声枪声响起,那人已经乐呵乐呵的冲进了保险库了,顺便还把门给关上了。

与此同时,枪声刺激到了地下室自动防卫系统,一条光滑的走廊顿时被从两边下滑下来的钢板封闭了起来,灯光骤然亮起。

“怎、怎么回事?!”几人捂着被灯光刺得发疼的眼睛,惊恐的问道。

“枪声……刚刚那该死的家伙!”

“快点解决这个问题!”

“啊!”尖叫声响起,只见前方,红­色­的激光呈巴洛克的族徽朝他们­射­了过来,人们尖叫着往后退去,却怎么也免不了被切成碎块的下场,因为这里是巴洛克王国最重要的地方,所以每一道防卫系统陷阱都是非常要命,而巴洛克王国的标志,是一只红­色­展翅的飞鸟,看起来简单,实际上线条非常的多,从头到尾,没有逃脱钻空的机会。

系统确认走廊已经没有了活人,才再次陷入沉睡。而此时,保险库的门缓缓的开了,一颗带着红­色­帽子的脑袋凑了出去,“呐,我说,这里面没有饭可以吃啊喂!……咦?人呢?”

……

“呀~好开心的样子nAd3(”刚一进屋,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变态的味道,只见斯蒂芬白站在正对门的不远处,抱着双臂笑眯眯的看着他们,身后是一群穿着白­色­制服的卡尔法他们。

落年眼眸微顿,看了眼身边的夜寒焰,夜寒焰点点头,落年便独自大步的要先进去,眼前这家伙的变态味道太浓重,叫她的预感非常的不好。

而事实证明,落年的预感一向正确。

“呐,巴洛克王国的King。”在落年和斯蒂芬白一群人擦身而过的时候,那穿着一身白衣长发飘飘,美得雌雄莫辩的男人笑眯眯的出声了。

落年脚步微顿,面容微侧。

斯蒂芬白笑眯眯的看了夜寒焰一眼,随后迈着步子带着人走到了一边,坐进一张木藤靠椅上,交叠起双腿,“我突然想起中国有句成语叫‘秋后算账’。我一直对中国文化很感兴趣,不知道巴洛克当家的是不是愿意跟我坐下来好好探讨一下呢?”

落年嘴角微动,“真是抱歉了,我没这个时间呢。”

“可是你都有时间跟夜当家出去约会啊。”斯蒂芬白笑眯眯的歪了歪脑袋,长发随之动荡了一下,带出美丽的波纹,浅灰­色­的眼眸睁开了一些,如同倒映着月光的冰面,美丽而危险,“我都吃醋了呢。”

落年眉头微蹙,这死变态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你吃的醋永远都是那么不值钱。”夜寒焰双手Сhā在裤兜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长腿迈动到落年身边,琥珀­色­的眼眸幽光满满,“你先上去。”

“夜当家,我记得我说过不要来妨碍我。”斯蒂芬白浅灰­色­的眼眸又睁开了一些,危险的气息一瞬间弥漫全场。

夜寒焰却没有丝毫畏惧和不适,“我记得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了。”

他们是站在一个世界和平台上的帝王,谁也没办法否认。

浅灰­色­的眼眸睁开,下一秒却又徒然一弯,形成美丽的月牙形,“哈哈哈哈……所以我更兴奋了,兴奋到已经忍不住了,不赶紧让我缓解一下,我会……”他眼眸徒然一转,转到了落年身上,浅灰­色­的双眸如同月牙,嘴角的弧度温柔动人,叫人心醉沉迷,“做出很可怕的事情哦。”

一种叫人毛骨悚然的寒气骤然从脚心窜入骨髓。

变态!

落年脑中徒然冒出这两个字。

脚步一转,落年越过夜寒焰大步走到他面前,中间只隔了一张桌子,那边被斯蒂芬白的脸皮给迷惑了的小少年脸红羞涩的给他端上了一杯红酒,斯蒂芬白笑眯眯的道了谢,叫男孩更加的脸红的逃跑了。

啊,真无耻,这家伙难不成使了美男计在这个旅馆里白吃白住了吗?

“你想说什么?”落年问道。

斯蒂芬白拿着红酒轻轻晃荡,笑眯眯的看着她,“我只是很好奇,斯蒂芬家族和夜家相比,到底哪里差了呢?真过分呐,难得我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把邀请函写的那么声泪俱下感人肺腑,结果你竟然拒绝了我之后投进了夜当家的怀抱里,好歹我们还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好一段时间呢,我的心都被你伤到了。”

那副笑眯眯的模样,根本没有半点伤心的意思,除了叫人毛骨悚然之外,还有什么?

落年看着斯蒂芬白那一副笑眯眯的叫人看不透想法的模样,心中一阵不喜,下颚微抬,骄傲动人,“既然是邀请,我自然可以选择拒绝,也可以选择和夜家合作,不需要顾及到你的心情,再者,斯蒂芬家族很好,夜家也不差,只是你这个人没办法让我产生信赖感罢了。”

信赖斯蒂芬白?呵……怎么可能?这个把世界当成游乐场,随心所欲拉扯线改变天地,把每个人都当成玩具肆意摆弄的变态男人,没有牵绊,好像根本没有人能够让他认真起来似的孩子气任­性­却又邪恶凶残到了一种变态程度的家伙。

如果说夜寒焰强大自由的如同无根的浮萍后,彻底对一切失去兴趣后,可能会选择自我毁灭,那么斯蒂芬白则是拖着全世界给他当垫背!

这样的家伙,和落年这种宁愿自己死也要保全重要的家人的­性­格完全背道而驰,所以,要落年相信他?等奇迹降临吧。

“哇哦~好伤人啊。”斯蒂芬白浅灰­色­的眼眸微睁,“我可是做了很多很多的保证了。”

“你的保证就和你的人一样叫人没办法相信。”落年毫不留情。

斯蒂芬白嘴角的笑容微僵,气压猛然急剧下降。

索菲路易几人脸­色­齐齐一变,完蛋了!落年那家伙真的把人给惹生气了!就算他们家当家的再变态,但是也不是个言而无信的人啊,啊,虽然他确实有时候会­干­这种没良心的事,但是也不要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嘤嘤嘤嘤会伤了他的自尊心的嘤嘤嘤嘤好可怕!

夜寒焰想要把落年拉到身后,却被她拒绝了。

她站在明显生气了的斯蒂芬白面前,纯黑­色­的眼眸看着他,光芒渐渐消失,只剩下一片如同地狱之渊般的幽深,寒冷的如同无垠沙漠。

她不是小白兔,不需要躲在别人的臂膀下,既是是斯蒂芬白这个让她心存忌惮的家伙,如果他敢把箭头指向巴洛克王国和她的家人的话,她会向对付审判一族的人那样,对待斯蒂芬家族,这不是威胁,而是事实。

浅灰­色­的眼眸微深,嘴角的笑容已然消失不见,庞大的低气压叫人喘不过气来,窗帘浮动,叫人产生一种能量在波动,强大到快要把玻璃窗震碎的错觉。

忽的,那危险的仿佛暴来临前的危险气息一瞬间消失无踪,斯蒂芬白嘴角缓缓的,勾起一抹温柔动人的微笑,他缓缓的站起身,和夜寒焰一样一米八几的身身材极好,白­色­的制服整整齐齐的穿在他身上,修身而贴体,双手Сhā进裤兜里,看着毫不示弱的落年,他笑眯了双眸。

“我的都被戳成马蜂窝了,真叫人生气,原来秋后算账也不是说算就算的回来的呐。”

“我建议你回梵蒂冈去补补逻辑论,我们在谈的这件事根本构不成‘秋后算账’这个成语。”落年冷冷的说道,说罢便转身准备离去,然而下一秒——

“砰!”一道白­色­的身影骤然狠狠地撞到楼梯所在的那面墙上,带出的风撩起她的红发,一瞬间乱了她的视线。

“噗……”一口鲜血涌了出来,银发随着他从墙上摔下而往下耸拉,他一只手撑在地上,一只手按在胸口上,“咳、咳……”

落年眼眸微微睁大,猛然扭头看向刚刚收回脚,依旧双手Сhā着裤兜笑得眉眼弯弯的的斯蒂芬白,“……你在­干­什么?”他为什么对奥菲出手?!而且还这么重!

索菲几人站在斯蒂芬白身后,没有人上去也没有人说话,面上一派平静,眼中带了几分复杂。

斯蒂芬白笑容很美,“呀~这是我们斯蒂芬家族的家事,与你无……不对,应该说也是有点关系的。”

“什么?”落年眉头蹙起。

“如果不是因为你装成小白兔欺骗了奥菲和卡尔法,他们也不会为了你这只黑兔子违抗我的命令。他们之前跟我承诺,如果小白兔露出利爪的话,他们就亲手把你处理掉,否则我就处理掉他们。”他脑袋微微歪了歪,浅灰­色­的眼眸弯成漂亮的月牙,嘴角的笑容就像在搞恶作剧的孩子,“知道什么叫处理掉吗?”

落年脸­色­骤然一变,手中银光乍闪,浮萍拐一横在胸前,霎时间消失在了原地。

“落落!”

“当家!”众人惊叫,谁也没想到,落年会突然出手。

浮萍拐寒光凛冽没有丝毫留情的抽来,斯蒂芬白嘴角的笑容一深,一脚踢开身前挡路的桌子,平平稳稳,桌上的红酒连一滴都没有洒出。

落年眼眸冰冷布满杀意,手中的拐子每一下都带着抽碎骨头的力,斯蒂芬白没有武器,自然不可能接的了这种对于他来说一无所知的华夏古代冷兵器,一边躲闪一边攻击,红发与黑发在风中纠缠,一瞬间整个一楼餐厅成了两人的战场。

一双双眼睛看的眼花缭乱,看的胆战心惊,但是又根本无从Сhā手,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除了夜寒焰之外能与斯蒂芬白势均力敌的对手,甚至在面对有武器的落年,还要低上一筹。

银­色­的拐子次次抽向致命处,没有半点留情,这一点叫斯蒂芬白浅灰­色­的眼眸微动,侧头躲过朝他脖颈抽来的一拐子,另一支却极快的扫过,斯蒂芬白眼疾手快的伸手把不远处的一张餐桌上的桌布抽出,绷紧挡住拐子,落年眼眸一眯,手腕一动,拐子在那桌布上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她的手中,桌布却被她一把扯向她,另一只拐子狠狠的抽向斯蒂芬白白皙­干­净的脖子。

斯蒂芬白­干­脆直接站在原地,双手Сhā进裤兜里,笑眯眯的等着她的拐子。

“当家!”索菲几人脸­色­大变。

“落落住手!”夜寒焰眉头拧起焦急的出声吼道。斯蒂芬白不是可以随便动的人!别忘了这家伙除了是斯蒂芬家族的当家,而且还是梵蒂冈的教皇,这要动了,就算斯蒂芬家族不出手,全世界十几亿的天主教徒的讨伐也不是谁都可以承受的了的!

一人一口唾沫都可以把巴洛克王国给淹埋了!

空气一瞬间凝固了起来,全场安静无声。

银­色­的浮萍拐在距离那如同天鹅般优美漂亮的脖颈,仅仅一毫米之遥,斯蒂芬白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从那根拐子上传来的凛冽刺痛感。

落年站在桌子上,身子微弯,绑着绷带的手中的浮萍拐握得死紧,纯黑­色­的眼眸看着那张笑眯眯的仿佛一早就把她的一切算计在心的脸,心中便是一股怒火燃烧。

好一会儿,她缓缓的直起身子,浮萍拐离开他的脖颈,比起他们来说绝对娇小的身躯就这么站在桌子上,冷冰冰的看着他,“你想怎么样?”

竟然用奥菲和卡尔法威胁她,这个家伙……

“只是太兴奋了,为了以后办事顺利,我得缓解缓解罢了。”这个男人一点儿也不掩饰自己的打算。

“是吗?你想玩游戏?”落年嘴角冷冷的扯了扯。

“没错哟。”

“那么在这之前,”落年从桌上跳下,迈着步伐缓缓的走向那张放着酒的桌子,绑着绷带的手拿起那杯酒,走到斯蒂芬白面前,毫不迟疑的一泼,在一双双瞪大的眼中尽数的泼到那张美得倾国倾城的脸上,“我也需要泄泄火。”

然后,苹果在家,没办法多码,就这样先,明天要很晚很晚才能发,亲们勿催,苹果回去再补偿么么哒,留言苹果也只能明天回宿舍再回咯,然后,亲们要乖乖投票哟,调教那边也别忘了~下星期绝对会补偿的!两万更神马的灭哈哈哈哈……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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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43 下限跑了

?( 章节名:V43下限跑了

哗啦……

猩红的酒液沾湿了乌黑的长发,染红的白皙倾城倾国的面容,也染红了­干­净无痕的白­色­制服。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嘀嗒……嘀嗒……

时间仿佛在这一方位置中变得流速缓慢,连带着心跳声都变得缓慢不堪。

白炽灯在头顶摇摇晃晃,不大不小的旅馆一楼±子们被挤到一边,有些被打的缺了角,人们无声。

“不是吧……”索菲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的低喃出声。

“被、被泼酒了?”路易同样嘴角抽搐,难以置信。

卡尔法脸­色­骤变,就连刚刚扶着墙站起身的奥菲都不由得瞪大了紫眸,难以置信。

当家的被、被泼酒了?!开什么玩笑?!疯了!

斯蒂芬白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泼被搞得回不过神来,漂亮至极的面容上,浅灰­色­的眼眸微微睁大,漂亮­性­感的­唇­瓣微微张开,进入口中的对于他来说极其低劣的酒味却在提醒他,自己竟然被这样无理的对待的事实。

被、被泼酒?被泼酒?!

浅灰­色­的瞳孔倒映着眼前抿着­唇­,用他从来没有在除了夜寒焰那里见过的毫不示弱毫不畏惧毫不掩讨厌的眼神看着他的小东西,微微的颤动,身子都仿佛要随之颤抖了起来。

“你……”竟然敢泼他酒?竟然敢对他做出这么天理不容的事?他可是斯蒂芬白!世界第一人人爱戴敬畏的斯蒂芬白啊!

“等、等等!”索菲和路易脸­色­煞白的上前把眼见着就要进入暴走模式的变态一人一支胳膊的抱住,索菲不愧是斯蒂芬白的青梅竹马,对于暴走的斯蒂芬白总是有那么点办法,只见他凑到他耳边偷偷道:“当家,夜当家现在在这边哦,难道你要失态给他看吗?你不是要跟巴洛克当家玩游戏吗?暴走的话你的优雅美丽和神秘莫测的形象就没了,以后可就永远没办法比夜当家的威风了!”

颤抖的浅灰­色­的眼瞳骤然立定站好,微微的眯了起来,危险变态的低气压勃然爆发,嘴角缓缓的勾起,浅灰­色­的眼眸再次弯成美丽的月牙,他拿出叠成方块的金纹白手帕,优雅的擦擦脸上的酒,笑容温柔如同包容一切罪恶的天使nAd1(

“很好。看来我们都先泄了点火,一会儿的游戏应该能正常进行,希望你能赢我,否则,要处理掉卡尔法和奥菲的话,”斯蒂芬白笑眯眯的看着落年,弯成月牙形的眼眸折­射­出冰冷的银光,“我可是很舍不得的。”

说罢他留下一句‘等我一下’便大步的走上楼去,是去洗澡换衣服了。

斯蒂芬白大步的走进房间,直奔浴室,在浴室有点莫名其妙的转了一圈后又跑了出来,一脚踹在墙上,然后发现踹得有点疼,会伤害他漂亮的脚丫子,于是又抓起他床上的枕头整个人抓狂似的狂踩,漂亮的脸上哪里还有那温柔的叫人毛骨悚然的笑,整一副咬牙切齿。

让你泼让你泼让你泼!不信任他就算了,讨厌他就算了,竟然敢对他作出这么天理不容的事情,上帝一定会惩罚你的!耶稣一定会惩罚你的!月亮一定会代表变态之神惩罚你的啊啊啊啊啊啊!

直到枕头被踩得乌漆抹黑,棉絮都从两边爆了出来,斯蒂芬白才一捋乌黑柔顺的长发,微扬着­精­致动人的下颚走进浴室,在他纠结要用哪种­精­油又忘记了在等他的人似的泡了个热水澡后,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了。

等斯蒂芬白神清气爽的换上一身新的白­色­制服,笑得眉眼弯弯,步伐优美动人的下楼来的时候,落年和巴洛克王国,夜寒焰和夜家的一群人,还有他们白馆若­干­人等,都已经吃完了晚餐了,一张张桌子上食物残骸满满nAd2(

众人听到脚步声,齐齐转头看向楼梯上的斯蒂芬白,巴洛克这边则是连看都没看一下,除了正在忙的,只能在卧室里吃的蓝狐以外,二十几个人满满的占了两张大桌,和他们夜家还有斯蒂芬家族的相处模式都不一样。

而且,相差明显。

“落落,我要吃。”抢先了所有人坐在落年左手边的红蛇目光灼灼的盯着落年啃过一口的酱汁丸子道。

落年淡淡的看了眼他身前盘子里剩下的一堆丸子,再看了眼红蛇灼灼的盯着她丸子的眼神,总觉得这家伙脑子里似乎在想些不该想的无节­操­的东西,果断张开嘴在红蛇的目光下把丸子吃掉,顿时叫红蛇如同萎蔫的花朵一般聋拉下双臂,落年不由得Сhā起他盘子里的一个丸子,“喏。”

红蛇眼睛一亮,顿时张开嘴把那颗丸子吃掉,幸福的整个人在摇凳子。

“落落。”一块剔好刺的鱼­肉­被有着猫瞳似的男人送了过来,落年十分自然的张嘴吃下。

你喂我来我喂你,那亲密的相处模式,怎么看怎么叫人觉得不可思议。

和属下打成这样亲密一片的King,可真是从来没见过。

闻到动静,落年微微抬头,看着站在楼梯口的男人,“我还以为,你掉进马桶里出不来了呢。”

“那还真是抱歉了,辜负你的期待了。掉进马桶里这么不威风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在我身上。”斯蒂芬白浅灰­色­的眼眸弯成漂亮的月牙,嘴角的弧度美丽而温柔。

“如果已经收拾好了的话,那么快点开始,我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落年放下刀叉道,而事实上,在斯蒂芬白洗澡的时间里,一群人大概该吃的都已经吃饱了。

“呀~真是叫人不爽呢,明明应该是你为了奥菲和卡尔法在跟我求情,怎么一副我在求你跟我玩的样子呢?”斯蒂芬白笑眯眯的道,手指勾着一缕乌发,在白皙无暇的指尖轻轻的转动着nAd3(

确实,是落年喧宾夺主了。

一群人脸­色­微变,神­色­各异。

红蛇抱着双臂眉头蹙了蹙,红眸复杂的看了眼那边脸­色­微白的奥菲,不屑的哼了哼,却难得没有说话。知道奥菲和红蛇的关系的巴洛克王国成员们都没有出声问落年为什么要为了两个斯蒂芬家族的人被斯蒂芬白威胁,只要落年想,他们陪她上刀山下火海都没关系,也不需要理由。

而且,这不是被威胁,只是落年想这么做罢了。

落年站起身,纯黑­色­的眼眸带着几抹冰寒,“是吗?我可告诉你,方法用过一次就不管用了,卡尔法和奥菲对于我来说,确实不是陌生人,但是也算不上什么朋友,救这一次算是还了当初在圣玛利亚学院的恩情,是不可能存在第二次的,如果想用他们两个当做筹码跟我长期游戏,那么你就太天真了。”

“哦?”斯蒂芬白脑袋微歪,浅灰­色­的眸子在卡尔法和奥菲身上扫过,嘴角的笑容更深,“真无情呐,不过好像更有趣了∵吧。”

他带着斯蒂芬家族的一群人,率先走出了旅馆,落年带上人跟了上去,夜家的人面面相觑后表示十分的好奇,也跟了上去,一时间原本热闹至极也带着几分压抑的旅馆安静了下来。

三方势力的直升机停在这里,也就意味着原本跟着他们来的女人们也都在这边,只不过有些人在一下机就已经通知了自家的人来把人接走了,仅留下几个目的不明的女人还留在这个小镇,其中包括艾琳娜、安若素,和早就被夜寒焰在一早要求滚回去却还以接人的直升机未到的理由留下来的卿禾,而这些人因为旅馆的满员和三方势力的没有可Сhā进去的原因,所以没有住在旅馆,而是住在这个小镇上唯一一家的俱乐部里。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会儿三个女人正坐在俱乐部三楼的桌球间外聊天,因为这种天气和时间比较少人玩,显得安静舒适,所以才到这里来。

三杯咖啡冒着袅袅白雾,香浓的咖啡味道飘荡在每个角落。

古铜­色­的藤桌边上,三个风格迥异的女子正在聊天。

“……是吗?你还真厉害啊,能从那个贱人手上抢到爱人。”卿禾看着艾琳娜,眼中多了分惊讶和嫉妒,凭什么她能把真一从落年手中抢走,她却只能看着夜寒焰对落年倾心?明明她比她优秀多了!

艾琳娜笑容优雅妖艳,红­色­的风衣也挡不住那种妖艳的气息,眼中带着一派优越感,仿佛从落年手中夺走真一是一件多么自豪的事一般,“不用这么佩服,不过是小事一桩罢了,倒是你们,有喜欢的人吧?该不会你们的心上人都被那小东西一个人独占着吧?”

卿禾脸­色­变得难看,拳头蓦然攥紧,安若素眉头蹙了蹙,低头看着咖啡,手指抚着杯沿,没有说话。

艾琳娜眼中的优越感更强了,语气上都带了些长辈似的调调,“不用害羞,喜欢一个人还怕被别人知道啊?而且看样子,你们的心上人是夜家和斯蒂芬家的吧,不管是哪一个,可都是大家族的孩子,完全门当户对啊。说说看,我帮你们出出主意。”

卿禾表情有些扭曲,咬牙切齿的道:“我喜欢我们当家的,不过那个小贱人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法术,把我们当家迷得团团转,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从来不近女­色­,从来不为了女人置家族于不顾!装得一副小白兔的模样,其实根本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狐狸­精­!”

艾琳娜眼底滑过一抹嘲笑,拿起对于这里人来说最高级,对于他们来说却依旧最低劣的咖啡浅浅的抿了一口,笑道:“这个世界上哪个男人不喜欢可爱的会叫人心脏融化的小白兔?这会儿小白兔露出真面目,他们应该会有被欺骗的愤怒的,说不定现在一切都是在酝酿气氛,什么时候就世界大战,巴洛克王国就玩完了。”

“嗤……那倒是。”被艾琳娜这么一提,卿禾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大骗子,看你怎么再装纯!

“对了,若素小姐喜欢的是谁?该不会是斯蒂芬家族的人吧?”艾琳娜看向她们刚刚认识的女人,她记忆很清晰,这个女人是唯一一个敢跑向斯蒂芬家族请求帮助的人,毕竟谁都知道斯蒂芬家族的变态,说不定心情一个不舒服都会把你从直升机上推下去,结果安若素却这样做,可见绝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安若素没想到她们会突然把目标转向她,怔了怔后,淡然若水的面上浮起一抹红晕,“嗯。”虽然觉得这两个女人不是善类也是麻烦体,但是面对突然发芽的爱恋,女孩子还是忍不住想要开口倾诉。

“真的是斯蒂芬家族的人?难不成……难不成是斯蒂芬白?!”艾琳娜惊讶的问道,喜欢斯蒂芬白可比喜欢夜寒焰需要勇气多了!

世界上喜欢斯蒂芬白的女人其实真不少,甚至因为那变态的­性­子,所以叫不少女人产生一种名为‘征服欲’的欲念,试想想,这样一个绝美又­性­子喜怒无常变态邪恶的家伙如果臣服在你身下,全世界只宠你爱你,那种感觉啧啧,真是想想都觉得**!只不过,很多女人在还没有实施‘捕获变态计划’前,就已经被对方吓得连连后退,无法出手了。

安若素怔了下,正想出声,那边走廊上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三人转过视线,入目的便是落年斯蒂芬白夜寒焰一群人,惊得她们跟触了电似的立马站起身,眼眸大睁着。

落年冷淡的看了三人一眼,没有说话,其他人更是如此。

“当家……”卿禾看到夜寒焰,脸上一片娇红,迎了上去,只是话才刚出口,一群人却毫不给面子的从她身前走过,走进了桌球室里,叫卿禾脸­色­骤然沉下,尴尬难堪。

安若素却怔怔的看着一群人消失的尾巴,不一会儿迈着步子跟了过去,脸颊微红。

斯蒂芬白提出游戏要玩桌球,这真是个叫人觉得不爽的游戏,桌球那玩意儿,首先就是比其它任何球类运动更有要求的身高限制,低于一米五的人除非把自己垫高20公分,否则先不说玩不玩得好,就那姿势绝对不是很好看甚至会很好笑,很多技术­性­的姿势也没办法做出,而落年这只比150多上6公分的家伙和斯蒂芬白那180多的男人比,怎么看怎么落下风。

虽然过高的话趴位也会很不舒服很别扭,但是看斯蒂芬白那美丽动人的身段,估计桌球都会被他迷得乖乖进网。

故意挑这种需要看身高的游戏,斯蒂芬白你确定不是故意在自找虐吗?本来落年就很在意自己的身高!

斯蒂芬白笑眯眯的在落年冷冰冰的视线下挑了根适合自己身高的球杆,然后歪着脑袋装纯的看看落年那小身板,于是很好心的替她拿了根比他的短了好几十公分的球杆,看着落年变得更臭的表情,笑容更深了,见落年不接,故意小小的惊讶了下,然后把挂在墙上好看的一根只有他手臂长的指挥­棒­下来,目光找抽的在落年身上上下移动,然后一脸果然这个更适合你的递过去,顿时叫落年气得咬牙切齿的一把抢过那根长的,狠狠扭头,把一头红发狠狠的甩在斯蒂芬白那张欠抽的笑脸上。

独特的香气袭进鼻尖,柔软的红发从脸颊扫过,叫斯蒂芬白眼眸弯的看不见瞳孔,一点儿都不疼,倒是莫名的有点痒痒的,叫他好想做点什么事呢。

桌球室里一共有三张桌球台,中间那一台被两人使用,两边的两台上或坐或靠着跟来看戏的人,安若素目光有些急切的在斯蒂芬一伙人中转动,然后看到她惊鸿一瞥后便心心念念的人后,脸颊如同火烧云,踌躇了半天之后迈着小步缓缓的走了过去,安家的女儿要勇于追求自己的幸福!

球已经摆好,他们的游戏规则很简单,一人半个小时,谁打进的球多,谁算赢。

“女士优先。”斯蒂芬白双手支在他的球杆顶部撑着下颚,笑眯眯的道。

落年也不客气,拿着杆子走到正前方的白球前,身子往前趴去,一只手随着身子往前伸去,球杆接近三分之二处在手背上轻轻的滑动,她目光直视前方,一瞬间仿佛在瞄准­射­箭的方位一样,锐利而帅气,叫看着的人心脏都微微的揪紧紧张了起来。

然而,她忽的收回球杆,站直了身体,快步的走向巴洛克那边,“玛拉。”

“……嗯?”玛拉怔了下。

“高跟鞋借我用用。”果然这该死的身高讨厌死了,斯蒂芬白那个该死的变态应该被拖去人道毁灭!

“……”玛拉呆住,全场的人一瞬间诡异的惊了下来,下一秒一阵哄笑声爆发而出。

“哈哈哈……什么啊,知道自己长得矮就不要跟人家比啊,现在竟然还要跟别人借高跟鞋,丢不丢人啊。”卿禾和艾琳娜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进来,见此,卿禾便毫不留情的讽刺出声,她觉得这一场桌球比赛,根本就是巴洛克王国和夜家斯蒂芬家族的战争开始,要不然以他们当家的­性­子,又怎么可能让落年和斯蒂芬白比赛?

本来觉得说出那句话的落年真的太可爱了想要笑出来的人,顿时被卿禾这一阵尖锐的笑声给搅得没有笑的心情了,那语气里满是不屑和嘲笑恶意,一双双目光扫向她,锐利而危险。

然而卿禾却仿佛没有注意到一般,也没有发现艾琳娜只是抱着双臂不说话,如同女王般迈着步子走了过去,一撩红发,嘴角带了点悲痛又讽刺的笑容叫人反胃,“谎言戳穿了,却还心无歉意的想要跟两方开战吗?你真是……”

“砰!”白­色­的圆球撞击上摆成了三角形的各­色­各编号的球,声音发出的脆响一瞬间打断了卿禾的话,也转移了所有人的目光。

五颗球一瞬间同时滑入各个方位的网袋中,落年已经穿上了玛拉的将近十寸的高跟鞋,好在玛拉本来脚就小,和落年穿一样大小的鞋子,所以很合适。

落年仿佛没有听到卿禾的讽刺,打了一球后直起身子,觉得身上的外套和围巾有点碍事,便脱了下来,露出里面黑­色­收身长袖秋衣,不需要细细的看都能看出,落年的身材比例就像缩小了的顶级模特,并不是那种短腿短脚的矮,而且身材前凸后翘绝对惹火,光是这么一脱,都叫红蛇一脸欲求不满,抱着落年的衣服和围巾拼命的蹭着,蹭的他红眸雾气飘飘,脸颊红红,几欲**似的。

“……你不要拿落落的衣服自wei。”黑猫见此伸手想要把落年的衣服抓过去,却不了红蛇不仅双手抱着,更是连双腿都夹得死紧,配着那不断蹭来蹭去的姿势,卧槽尼玛好猥琐!

“你才拿落落的衣服自wei!这种东西怎么可能让本少爷的心得到满足?”红蛇瞪过去,用力一扯把落年的衣服从黑猫的手上扯走,“本少爷的终身理想可是被落落扑倒蹂躏,享受那极端的痛与快乐,紧致与美好,死在落落的身下就是本少爷最想得到的死法!”

“那你快去死,特许你用落落的衣服自wei到­精­尽人亡。”黑猫从口袋里拿出一条刚刚走到这个俱乐部在路边买的烤鱼吃,一边吃一边故意把鱼刺吐到红蛇身上,死在落落的身下?哼,让他先把你制成鱼­干­再说!

“卧槽黑猫你脏不脏?!”红蛇大怒。

“比你这没节­操­思想龌龊的家伙­干­净多了。”黑猫说着,把叼着­唇­瓣上的鱼尾巴给吐了过去,正好黏在红蛇的额头上,叫红蛇脑门十字路口狂飙而出,边上看戏的人大笑连连。

“啪!”一颗球进。

“啪啪!”两颗球进。

“……”没有一球落空,最后一球有些麻烦,藏在边角,白球与之所呈现的直线不够完美,很容易击空。

然而娇小却动人的身躯转了个身,球杆放置在身后,脑袋微转,红­色­的发随之缓缓的落下,长长的睫毛因为要看球而微微的敛着,一瞬间显得无比的妖媚动人。

即使是女人,都一瞬间看痴了眼。

“狐狸­精­!”卿禾看着夜寒焰只专注于落年的神情,咬着牙道,“不愧是曾经想——”

“砰!”白球骤然被球杆击出,快速的脱离绿­色­的球桌桌面,在空中快速的划出一抹白影,砰的一声,狠狠的砸在没有反应过来的卿禾的嘴部,声音很响,卿禾眼眸瞬间飙出眼泪,身子被球撞得往后退了一步,重重的撞在关上的桌球室大门上,摔在了地面。

“呜呜……”带着血的白球滚落在地,卿禾捂着嘴呜咽出声,眼里蓄满泪水,和从嘴里流出的满口血一起滴在地上,有什么跟着血一起落在了地上,竟然是好几颗牙齿!也对,被从正面这样用这种实心球狠狠一击,前面的上八颗下八颗牙,绝对不可能完好无损,落年可没有丝毫留情。

变故依旧只在几秒间,站在卿禾身边的艾琳娜被吓得连忙往边上踉跄的跑了好几步,生怕被牵连到,其他人只是微微的惊怔住,却也没有任何的怜悯之心,活该!

“真是抱歉了。”落年看都没有看卿禾一眼,身子优雅的弯下,手中的球杆对准了新一盘的白球和摆成三角形的彩­色­球,纯黑­色­的眼眸锐利如锋的瞄准着,“有人嘴太臭,我的球都嫌恶心的亲自去警告了呢。”

卿禾难以置信的看着地下的一颗颗牙齿,嘴里的血还流个不停,舌头悄悄的口中动了动,却只碰触到­唇­后空空的没有齿的上下两排牙龈……

“牙齿……”没有牙齿,她说话都开始漏风,这叫卿禾眼眸仇恨赤红的看向落年,然而迎面而来的却又是一颗红­色­的球。

“砰!”

“啊!”红球狠狠的砸在她的眼睛上,一瞬间爆出的疼痛叫卿禾发出尖利的惨叫,猩红­色­的鲜血从她口腔中喷出,她捂着眼睛,有鲜血从指缝中渗出。

落年再次优雅的俯趴下身,白球对准了一颗绿­色­的球,“既然有长眼睛和没长眼睛都一样,那么那双碍眼的眼还是弄掉比较好。”

卿禾是个杀手,身体素质自然比别人强得多,突然的疼痛和潜意识觉得她是夜家的人,落年不敢碰她的想法叫她一时失去了警惕,这会儿被落年完全激怒了,睁着一只眼睛,张着没有牙都是鲜血的嘴嘶吼的叫出声,手中蓦地多出了一把枪,对准了落年就是砰砰砰的好几枪,“不过就是个从奴隶市场出来的垃圾,你在得意什么?!贱人!”

“真是意外的天真呐。”落年脑袋左侧右侧,躲过了根本没瞄准的子弹,手中的球杆一动,一道极大的巧劲骤然从手腕转到球上,白球把绿球撞击飞离桌面,并且直直飞快的朝卿禾的肩膀袭去。

“砰!”球准确无误的撞击在卿禾的右肩。

“咔……”肩蛊被过于强硬的力撞击出裂痕。

“啊!”女人嘶厉的叫声响起。

“我已经忍你很久了。”落年冷冷的道,手中的白球又一次击飞一颗彩球。

“砰!”这次是左肩。

“啊!”

“不过是个虚有其名就骄傲自满的家伙,赢不了还输不起,你这种人,最恶心了。”

“砰!”

“啊!”

“我的藤一不是名正言顺的艺术新皇?嗯?”

“砰!”

“……啊!”卿禾疼得晕过去却又疼得醒来。仅剩的一只眼睛求助的看着夜寒焰和那边的人,却没想到,所有人对这种单方面的凌虐都一副老神在在淡定自若的样子。本来就只是个自以为是恃宠而骄的被舍弃者,要不是因为她那一头红发,当初夜寒焰也不可能对她伸出手。

她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眼见着落年又要把球打过来,连忙压下心里对落年的恨意,眼中满是祈求,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原谅我,饶我一命啊,求求你……”

每磕一下对落年的仇恨就多上一分,她就不信她都这样跪着求饶了,这个女人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虐她,除非她想被当成恶女人!哼,等着吧,等她活下来修养好了,绝对、绝对不会放过她!

落年绕到球桌另一边,没有看一眼卿禾,手中的动作也没有丝毫的停顿,“你以为,我是会放虎归山的蠢货么?”

之前是顾着夜家,现在是她已经被审判一族搞得怒火中烧,不想再给谁面子,也不想再担心这担心那了,反正她永远不会孤单,她的家人们会永远陪在她身边!

白球带着破空般的寒气快速的朝卿禾冲去,卿禾吓得呆怔在原地,似乎难以置信这个女人竟然真的丝毫不顾她拉下的脸面和在场的一双双眼睛。

“砰!”白球砸在她的额头上,几乎深陷进了一个凹槽,卿禾眼眸往外凸出,鲜血从额头缓缓流下……

一盘桌球打完,卿禾已经倒在地上没了气,全身骨头碎裂,连头盖骨都碎了,怎么可能活的了?

“时间已经过了二十分钟咯。”斯蒂芬白笑眯眯的道,对于门口的那叫人犯恶的尸体瞧都没瞧一眼。

落年瞥了他一眼,不理会,看向夜寒焰,没有表情的­精­致面容上,纯黑­色­的眸中透着一种无耻,“呐,我把她杀了。”

“我看到了。”夜寒焰那双锐利漂亮的凤眸怎么可能看不到那份无耻,眼底滑过一抹无奈,这家伙,明明知道她想杀人他只会给她递刀子,更何况只不过是一个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的恃宠而骄的弃子。

落年嘴角勾起一抹笑,不再说话的继续打球,半个小时下来,因为花了一盘处理卿禾,所以总共才打进了96颗,当然,这种数字在正常人的世界里是非常吓人的。

等了半天终于轮到了的斯蒂芬白笑得眉眼弯弯,一身的纯白,他缓缓的倾下身子,乌发垂落,一瞬间美得晕眩。

球杆缓缓的前后移动,然后对准了白球就要砰的一声把前面的彩­色­球撞开,哪知站在他身后的落年忽的把手中的球杆抬起,把只有她大拇指那么大的尖部对准他因为俯下身而翘起的臀部布料的中分缝,也就是掬花处,一Сhā——

斯蒂芬白脸­色­骤变,手中正击出的白球一歪,虽然依旧把前面的彩­色­球撞散了,可是却一颗都没进。

“咦?”斯蒂芬家族的人有些惊讶,因为是死角,落年的动作也很快,戳了就赶紧收回,所以导致他们一个都没瞧见落年做了什么。

斯蒂芬白直起身子猛然一转,浅灰­色­的眼眸危险的眯起,“你­干­什么?”尼玛ρi股被戳的好疼!

落年交叠着腿坐在椅子上,闻言奇怪的眨眨眼,纯洁无辜的歪了歪脑袋,“啊?”

卧槽!装小白兔耍无赖啊!

“当家,怎么了?”路易奇怪的问道。

斯蒂芬白额角爆出一个十字路口,他当然不可能告诉在场的那么多人他被落年袭击了掬花这种丢脸的事!这个该死的臭家伙,竟然又对他做这种天理不容的事!敢再戳一下你就完蛋了!

斯蒂芬白浅灰­色­的眼眸危险的传递着警告。

落年眨眨眼,纯黑­色­的眸中滑过一抹幽暗,反正之前对他出手也对他泼了酒,按这家伙的­性­格是根本不可能放过他们的,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不能趁现在多对他做点‘天理不容’的事?爆菊神马的,耍无赖神马的,这家伙很顾忌在夜寒焰面前的脸面也很爱威风,她就不信她对他做了什么,他会对其他人说呢,所以说,看这气人的变态被气得脸­色­发白一副气死了却不能说出来的憋屈样子,她心情十分舒畅!

让你天天摆着那副和卡尔法一样面瘫的笑脸!尼玛劳资看你不爽很久了死变态!←这是由于忌惮太久害怕太久而爆发出来的森森怨念,卧槽你变态了不起啊!跟你拼了看谁怕谁!

斯蒂芬白脸上的笑容有点绷不住的弯腰对准白球,为了防止落年又一次不怕死的戳他掬花,他身子没有像之前俯得那样下去了,浅灰­色­的眼眸仿佛利箭一般瞄准了三颗球,他要一次­性­把三颗球打下去,而且也绝对做得到。

然而,落年怎么可能让自己输?她可是早在处理卿禾的时候就决定了绝对不会让这家伙赢了,而且,竟然敢打奥菲,尼玛她不跟你计较就怪了!

手中的杆子再一次飞快的对准斯蒂芬白挺翘­性­感的屁屁上的缝缝,只是这一次没有戳,而是十分猥琐的在他出击的时候尖部对着缝缝轻轻的上滑下滑了下,隔着布料传进敏感的皮肤,股缝传来的痒意叫斯蒂芬白手上又是一抖,白球没有撞到彩­色­球,反而自己滚进球袋里了。

脸­色­铁青。

谁都知道股缝是很神奇的地带,那里要是传来痒意,不挠挠的话,是会叫你坐立不安十分不爽的,但是斯蒂芬白是谁?他怎么可能在这一双双目光下伸手去挠ρi股?

落年眨眨眼,十分可恶的微笑的看着瞪着她的斯蒂芬白,“怎么了?ρi股痒吗?要不要我帮你挠挠?”

斯蒂芬白脸­色­更差了,抓着球杆的手紧了又紧,手指微微的绷紧,虽然他变态,但是不代表他没有节­操­,相反的,这家伙十分在意自己美丽的容貌、优雅的行为举止,十分在意脸面和尊严。正是因为如此,所以配上他做过的那些可怕变态的事情,所以才显得更加的变态和恐怖。

这不是个好人,落年在挑衅有隐­性­黏人症的老虎,真的会一惹就永远跟牛皮糖似的甩不掉的。

那边红蛇一听到这话,立刻焦急的举高手,“我!我我我!落落我ρi股痒,你帮我挠挠!还有我们家小小蛇也痒了!”

全场除了已经见识过红蛇的没节­操­之彻底的人之外,所有人全部石化呆住。这、这是何等的不要脸无节­操­?什么叫我们家小小蛇?卧槽你一根【哔——】两个人用?你是资源共享啊摔!

那边作为双胞胎兄弟的奥菲蛋疼的扭曲了­精­致帅气的脸,心中小人捂脸,这绝对不是他一个管道里出来的兄弟,绝对不是!

卡尔法碧潭般的眼眸平静无波的倒映着红蛇那张脸,红蛇接收到信号瞪了回去,好一会儿便听到卡尔法语气平淡的出声,“那是因为你没洗­干­净。”所以不需要人挠,快去洗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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