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为了让落落食欲大开,本少爷天天早晚洗一次,每一次都要泡澡至少半个小时,连掬花都是干净的!”红蛇最恨有人说他的身体不干净或者不漂亮了,这可是他要贡献给他心中也是现实中的King享用的贡品,他为此都准备好几年了!
卡尔法依旧绿眸无波,“只要你有吃有喝,你就要排泄,除非你的消化系统和排泄系统有问题,否则都不可能一直是干净的,但是如果你有这种问题的话,建议还是赶紧就医,否则体内排泄物积久了,会很臭的,没有人会有胃口。”
红蛇帅脸顿时扭曲了起来。
噗……
巴洛克众人齐齐捂着喷笑出声,红蛇你个没节操的家伙也有这么一天哈哈哈……
索菲等人齐齐扶额,卡尔法你个鬼畜大魔王,干嘛去招惹人家巴洛克王国啊?!虽然话不多,但是总是时不时的喷洒点毒液神马的叫人觉得好忧桑泪……
斯蒂芬白脸色更难看了,卡尔法那一句没洗干净更是叫这个男人更是不可能伸手去挠ρi股了,看了眼时间,再看了眼轮到她笑眯眯的落年,浅灰色的眼眸覆上一层寒光,“如果你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拖延时间让我输掉的话,那你就太天真了。”
落年眨眨眼,笑容可爱又邪恶,“试试看不就知道了。”故意晃了晃手中的球杆,气得斯蒂芬白几乎要进入暴走模式,好在不远处夜寒焰的存在感太强,叫他忍住没崩了形象。
尼玛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泼他酒敢戳他掬花敢碰他!
斯蒂芬白转到球桌另一面,都跑到这边来了,她总不可能还伸得到这边来了吗?
确实,接下去的几颗落年都没有再出手,斯蒂芬白渐渐进入状态,都忘记有落年那茬儿存在了,没有看到,落年正在把那根指挥棒和她的球杆连接在一起,一下子就变长了许多!
于是,要是有等到这么晚的亲,那尊素辛苦了,苹果抱住么么哒!
V44 算账
?( 章节名:V44算账
白色的身影颀长、优美,身体的每一个弧度都显得异常的完美,从漂亮的额头弧开始滑过鼻梁,再滑过笔直的背脊,然后滑过腰际在臀部利落的滑下一道几乎半圆的弧,这个男人只能用‘美丽’来形容,从脸乃至身躯甚至是脚趾头,仿佛都透着一种白皙美丽柔美的气息。请使用访问本站。即使他是人人闻名的大变态,也不能否认他被称为男女通杀的世界第一美人的称号。
而此时,这个男人正在打桌球,俯趴,瞄准,出击,每一个动作都叫人觉得赏心悦目到了极啪!一下至少两颗球进。这人不仅有美貌,更是有实力。
时间过了二十分钟,男人即使因为前面有落年没节操的骚扰,也已经打进90颗,十分钟,按照这样的状态下去,他可以最少进三十颗,稳赢。
只不过,想当然的,落年不可能让他赢,为此她展现了什么叫“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美丽的身子俯下,浅灰色的眼眸仿佛月光下的冰面,带着一层冰冷的银色光辉,对准了这一盘的最后两颗球,他觉得轻而易——
动作徒然僵硬,斯蒂芬白手一抖,白球徒然就落了个空,在桌面上慢吞吞的滚动着。
桌球室内本来就没有多亮,在室内的人又多,一瞬间显得更加的暗了起来,特别是球桌下,如果不仔细去看,谁也看不清下面怎么了,毕竟一个个都很高,也不会莫名其妙的就把脑袋往球桌下探。
脖子僵硬的侧向另一边,入目的便是落年双手捧脸纯洁无辜的笑,人们没有看到,落年的脚下夹着她的球杆,正在呈将近四十度的上斜,顺着球杆走过去,看到尾部上连着一根和球杆末梢部差不多粗细的指挥棒,指挥棒尖部还连着一把小刀,这把小刀此时就抵在斯蒂芬白的裤裆处!
当然,斯蒂芬白是男人,只要是男人都在意自家的生植器官,毕竟这玩意儿真的是和男人的尊严系在一起的,但是如果只是这样就想让斯蒂芬白妥协的话,就是白日做梦了,变态之所以变态,是因为他有着常人所不理解的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斯蒂芬白不相信落年敢真的对他做什么,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敢用球杆指挥棒和刀子在众目睽睽之下逗他的鸟!
寒光凛冽的刀子尖部在落年脚丫子的精准控制力道下,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缓缓的移动,在斯蒂芬白弟弟家的窝前不断轻轻滑动,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或许这无关欢爱,只是普通正常的生理反应和男人的最敏感点nAd1(
就算你再变态也没办法抵抗人体这种神奇的定律。
斯蒂芬白脸色铁青,但是又莫名其妙的有着一丝红晕。
他能走开吗?怎么可能?!他一离开现在的位置,不远处的夜寒焰和他们一群人一定会看到这一幕,他是斯蒂芬白耶!被人逗鸟这种不华丽不威风的事,怎么能让其他人发现?而且更重要的是……
浅灰色的眼眸倒映着落年那种笑容纯洁,做的事却邪恶到底的脸,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两面性相差太远太极端,他竟然觉得有点刺激,脑子有点发麻,那里痒痒的,渐渐的滚烫了起来!裤裆里鼓起什么的,绝对死也不能被别人看见!
斯蒂芬白僵硬的俯趴在球桌上,球杆对着有点歪掉的白球迟迟不击出,传说中的死要面子活受罪,时间一分钟一分钟的过去,叫一群人觉得有点奇怪。
“白痴当家怎么了?”
“犯二了。”
索菲看了接话的红蛇一眼,果断扭回脑袋,这么没节操的家伙咱们惹不起还躲不起么嘤嘤嘤嘤嘤没节操星星球人好可怕!
“怎么都不打,还剩下七分钟而已了。”
“ρi股撅得那么高,该不会是在向我炫耀ρi股比我翘还是比我漂亮吧?”红蛇抱着落年的衣服自言自语道,血红色的眼眸看着斯蒂芬白那趴着不动却显得十分漂亮的姿势,脸上一阵坏脾气的暴躁样,“还是说是等着被爆菊?”
“红蛇你够了nAd2(”黑猫真是受够了这家伙一路下来的无节操的碎碎念,人家不就长得漂亮了点嘛,要不要一直对人家那么有敌意?黑猫不知道,红蛇就是不爽有人长得比他还漂亮!比他漂亮的家伙都要去扑街!
红蛇恍若没有听到黑猫的话,咬着指甲半眯起一只眼睛,“都说斯蒂芬白是变态,原来他还喜欢被爆菊……”
夜寒焰看着斯蒂芬白那明显有点僵硬的姿势,漂亮的琥珀色凤眸微动,站直原本倚着的身子,迈开步伐缓缓的走了过去。
斯蒂芬白顿时寒毛一竖,狠狠的瞪着落年,落年微扬着下颚,嘴角笑容纯真可爱,脚上夹着的东西却是稍微用力的戳了戳,顿时略略尖锐的刺痛感叫斯蒂芬白表情微变,浅灰色的眼眸一眯,在夜寒焰就要走过来看到这一幕之前,身子猛然直起,手中的球杆顺手一转落下,把落年夹着的敲开,砰的一声声响响起,叫夜寒焰奇怪的看了看下面,可是什么都没瞧见,只见到斯蒂芬白一副有点蛋疼的样子似的,笑得叫人觉得有点可怕。
落年笑容纯真中透着邪恶,手指上夹着那根指挥棒,轻轻的旋转着,“已经到时间了,你输了哦,斯蒂芬当家。”
斯蒂芬白看着落年笑得叫人毛骨悚然,声音依旧那么悦耳动人,却仿佛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你可真厉害啊,巴洛克当家。”
“谢谢夸奖。”落年厚脸皮的当做是夸奖收下了,嘴角微笑动人,“那么,卡尔法和奥菲的事,就请你大人大量放他们一马吧。”
“你可真会耍无赖。”斯蒂芬白忽的笑得很开心,眉眼弯弯的道。
“我耍什么无赖了?如果是指我看你看到让你觉得ρi股痒的话,那我真是抱歉了nAd3(”落年站起身笑眯眯的道,看斯蒂芬白那副明明气得要死却死也不说出她对他做了什么事的的表情,一种变态的快感涌上全身,嗯,果然,她已经不爽那张笑眯眯的脸很久了。
“……”浅灰色的眼眸狠狠的看了落年一眼,斯蒂芬白转身就想走人,结果迎面就撞上那双琥珀色的凤眸,叫他惊了惊。
夜寒焰站在原地抱着双臂,奇怪的看着斯蒂芬白,眼中带着一抹复杂,看得斯蒂芬白以为他知道他被落年做了天理不容的事,表情表情僵了又僵,“干什么?”
“……你的裤子……有痕迹。”夜寒焰想了想,觉得好歹对手这么多年,他也深知这家伙好面子重视外表的秉性,ρi股上竟然有那么奇怪的痕迹,他一定会抓狂的,还是告诉他一声比较好。
“……”斯蒂芬白瞳孔微颤,突然想起桌球球杆尖部都是有擦涂涩粉的,是蓝色的,而他穿着白色的裤子,落年那一戳一划……尼玛掬花点被戳出来了!
把手中的球杆一丢,斯蒂芬白一句话没说大步的往门外走去,乌黑柔顺的发随之轻扬,浅灰色的眼瞳微颤,手指绷成爪状不断的抽搐着,步子绷紧僵硬,叫索菲路易等人怔了下,然后才赶紧追上,这是怎么了?
夜寒焰奇怪的看着一群人的背影,好一会儿转过头看向落年,“你对他做什么了?”他可是很清楚,斯蒂芬白那家伙可不是轻易会落荒而逃的人,现在这一副被严重打击到的模样……看着落年那张笑眯眯的脸,夜寒焰便觉得肯定和这家伙脱不开关系。
落年只是神秘莫测的笑了笑,看了看手中的指挥棒,果断拿走当纪念品。
一群人准备离开俱乐部,只是落年还没有走几步,便发现安若素在后面跟着他们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本来不想理她的,不过那女人意外的有毅力,竟然一直跟到了旅馆前,直到大门口,她才终于忍不住的出声。
“那个……请等一下。”淡然的语气中透着一股焦急。
落年脚步顿了顿,转过身,“什么?”
安若素看了看落年身后那一群各有风华气势不凡的人,虽然有些紧张,却还是走了上来,“我……我知道这家旅馆被你们包起来了,我想……可不可以让我……”
想要什么?很明显不是么?
“你的目的。”落年冷淡的问道,现在这个屋子里住的人哪一个是好惹的?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想要住进去,有什么目的吧?
“我喜欢……”安若素声音徒然拔高了一些,然后猛然想起现在人很多似的连忙收住,好一会儿才红着脸颊轻声道:“我喜欢……索菲先生。”
“……”脑子里霎时冒出索菲那种笑得仿佛偷了腥的狐狸笑脸,还有那极其妖娆动人的身姿,身体扭成面条似的自称‘索菲爸爸’……好吧,除去偶尔抽抽风的性子,其实那家伙确实是个妖孽型的美男,只不过一直以来见多了喜欢卡尔法喜欢奥菲喜欢斯蒂芬白的的人,第一次见到喜欢索菲的,她还真有些惊到。
果然是青菜萝卜各有爱啊。
但是……
“我为什么要因为你喜欢索菲就让你住进去?旅馆里已经满员了。”落年没有什么表情的说道,转身就准备走人,她喜欢她就要帮她开后门?凭什么?又不认识她。
“我可以用审判一族的信息跟你交换。”安若素道,一丝不苟的绾起的发下,是一张显得淡然温雅的面容,褐色的眸中带着几分坚定,安家的女儿要用于追求自己的幸福!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她不会放弃的,就算对方是斯蒂芬家族的人!就算抛弃那所谓安氏继承人的身份!
那个大雨磅礴的阴沉天空下,血腥满满的环山公路,她惊艳卡尔法的俊美,却在索菲出现的一瞬间被他妖娆美丽的气质吸引,哪怕只是惊鸿一瞥,她记住了。
落年脚步一顿,没有下意识的便蹙了起来。
“萨蒂帕帕落家族和戒指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处理掉的,你可知道,除了审判一族,还有鉴定一族和守护一族?”
落年猛然扭头看她,纯黑色的眼眸中带着几分惊讶,后面的人同样惊讶不已,一个审判一族已经让他们费了那么多劲了,现在竟然又冒出一个守护一族和鉴定一族?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见落年没说话,安若素当她默认了,嘴角勾起一抹笑,继续道:“审判一族、鉴定一族、守护一族,他们呈铁三角将萨蒂帕帕落家族包围起来,审判一族守护《萨蒂帕帕落法典》,根据上面的条规,严格并且无情的约束着每一个继承人候选,并且从中选出真正的继承人,鉴定一族鉴定被审判一族选出的继承人,如果他们认为这个这个继承人不具备资格和不完美,轮盘将重新旋转,也就是被历经重重考核好不容易脱颖而出的继承人将因为他们的一句话而被取消继承资格,重新再一次举行继承人争夺战,而被鉴定一族承认的继承人,将由守护一族守护终身,犹如女王一般被重重保护在宫闱之中。”
“原本的萨蒂帕帕落家族和三个大家族的关系不是这样的,三个家族是因为萨蒂帕帕落家族才繁衍出来,只是随着时代的发展,在人性的潜移默化之下,萨蒂帕帕落家族继承人什么的仿佛一下子变成了被他们操控着的傀儡,他们打着忠诚和法典条规的幌子,容不得半点违背他们的意愿的继承人存在,而你,显然就是这一代他们绝对不允许存在的继承人候选。当然,我不知道鉴定一族和守护一族的具体家族和情况,但是似乎审判一族的野心是最大的,其它两个,是狼狈为奸还是清者自清,那就不为人知了。”
为什么怎么也不允许巴洛克王国存在?真的是因为什么为了让继承人候选们之间绝对的公平?放屁!根本就是因为如果落年成为继承人继承萨蒂帕帕落家族,那么巴洛克王国必然融进其中,到时候她继承的萨蒂帕帕落家族一瞬间在实力和势力上便压过了他们,到时候他们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他们十分享受能够随意掌控继承人候选的生命和存在意义的滋味。
“有种好可怕的感觉。”玛拉抖了抖身子,嘴角抽了抽道,多像一道看不见的网,在不知不觉中把他们堵得没有一丝出路啊。
“你挑衅了审判一族,他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绝对还会采取新的行动。”安若素认真的道,她对萨蒂帕帕落家族的事从小时候意外得知之后一直都在研究,得出来的结论叫她对之害怕不已,但是她却没有半点拒绝和反抗的机会,即使她知道该怎么做,但是她找不到愿意为她做那些事的人,但是,如果是这样敢挑衅审判一族的女人的话,或许……
“你说这些真的只是为了索菲吗?”落年不是傻子,虽然她说的话让她很在意,但是不代表她听不出她的潜在意思。
安若素怔了下,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笑,“你很聪明,虽然我很想跟他一起,但是在此之前,如果不把身上的锁链处理掉的话,我没有自由,当然,你也是一样没有的,因为我们都是继承人候选,而被除名的继承人候选是要被处死的,即使逃到天涯海角。”只有是参加了争夺战失败的继承人候选才有活下去的资格,因为她们都是听话的。
落年没有出声,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安若素看了眼身后橙黄色的路灯,褐色的眸中折射出橙黄色的光芒,“我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这个是审判一族和其它两族这一个铁三角的致命弱”
“哦?”
“萨蒂帕帕落家族一直都被视为不存在的传说中的家族,但是实际上它是存在的,并且它的存在有着足够震惊全世界的意义,三个家族因为萨蒂帕帕落繁衍而出,虽然一直都在企图把萨蒂帕帕落家族继承人变成惟命是从的他们的傀儡,但是他们却永远也没办法脱离或者吞并掉萨蒂帕帕落家族,那个神秘的家族对于他们来说似乎有着一种犹如母亲和未出生的孩子之间的脐带关系,断掉的话,他们就没办法存活下去。”
落年眉梢微挑,这个倒是有趣了。
“很有趣吧,这个也是我一直以来都没办法研究出来的一个,但是根据这点,我却研究出了一个足够打垮他们的方法。”安若素渐渐的变得有些激动了起来,她真的,已经受够了在别人掌控之下生活的日子了!
“只要三个家族中,有一个代表愿意提出解散萨蒂帕帕落家族,那么这捆绑了我们二十几年的锁链将解开!是真的,《萨蒂帕帕落法典》上有这么一条规定的!只要三个家族有一个代表认为萨蒂帕帕落的存在已经失去了原来的意义,用最坚决的决心提出解散的话,就算其他人都不愿意也必须得执行解散!”
“呵……”落年不屑的轻笑出声,“既然这么简单,你怎么不去做?”三个家族,其中一个审判一族就已经让她这么生气,另外两个还不知道是不是跟他们一伙的,而且,解散萨蒂帕帕落家族?谁舍得?他们都可以为此把继承人当成傀儡了。
安若素表情一暗,“我没有那个能力。”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落年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这个女人倒是意外的有自知之明,“那,你倒是说说,什么叫‘最坚决的决心’?”
安若素双手一紧,“就是用——”
“嘀嘀嘀嘀嘀嘀……”
“嘀嘀嘀嘀嘀嘀……”
“嘀嘀嘀嘀嘀嘀……”
“……”突然急促的响起的阵阵滴滴声打断了安若素的话,巴洛克众人的脸色齐齐一变,齐齐抬起手腕露出形状各异颜色各异的手表,都往边上走了两步,各种报告各种命令声有些杂乱的响了起来。
落年接起来电,入耳的第一句边上希格勒司压抑着怒火的话,“现在我不管你是巴洛克王国的King还是落年还是牡丹,我以你养父的身份命令你,给我立马回到艾比瑞家来!”落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边讲电话的人冷硬的脸变得铁青的样子。
“命令?”落年轻笑了下,“好,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你算账。”说罢不理会那边的人一瞬间的呆怔,切断了通讯。
“怎么回事?”落年看着一群收到各自之前所在的分部发来的联络的人,他们脸色都不怎么好看,甚至有些糟糕。
“意大利、英国、美国、里约热内卢、澳大利亚……17个分部在同一时间遭到了入侵,目标皆是我们的武器库,不过都被成功的拦截处理掉了。根据他们传来的制服图片,是审判一族的人。”佐焱总结了一下出声道。
“看吧,我就知道,审判一族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安若素道:“他们发展了将近一百年,不说势力怎么庞大,就在人数上面一定是压倒性的,而且,他们很无情,除了高层那些自己人之外,底层的成员他们都当成棋子,死多少个他们都不会在意的。”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黑猫奇怪的问道。
“因为我心存希望。”安若素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就算她没有能力,但是这一颗脑子还在,只要不放弃,一定能够想出个办法,即使是个馊主意,或许也能带来意想不到的连锁反应。
落年看了她一眼,看向佐焱,“去准备直升机,我们先回总部去。黑猫,让蓝狐准备蓄电池,我们不留在这里了。”
“好。”
“然后。”她看向安若素,“我们马上要走了,你是要进去住还是跟我们一起回去?”
“一起吧,反正你们一走他们也会马上走的。”安若素无奈的耸耸肩,索菲和自由相比,自由还是要在前面一些的,没有自由的话,她就不能全心全意的去爱一个人了。
巴洛克王国一行人行事匆匆,发出的动静叫夜家的人发现了,而斯蒂芬白那边,等他换上新的裤子,把另一个枕头踩爆了发泄了怒火之后,他笑得一脸温柔的想要去找落年算账,结果整个旅馆空荡荡的,安静的仿佛根本不曾被热热闹闹的挤满过。
“……人呢?”斯蒂芬白笑眯眯的眼眸微睁的看着坐在大厅里吃蛋糕的索菲和卡尔法。
“白痴当家你指的是夜家还是巴洛克呢?如果是巴洛克王国的话,在半个小时前他们就已经离开这个小镇了,夜家也在之后的十分钟内收拾东西走人了。”
也就是说……他们被丢下了……
斯蒂芬白笑眯眯的看着索菲好半天,看到索菲不由得放下叉子全身僵硬后,才猛然一个转身走人了,“我们也准备走人。”
“欸?去哪里?回梵蒂冈?”
“中国。”
对他做了天理不容的事后想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揭过?开玩笑!他可是斯蒂芬白!
白雪茫茫,飞机在天际滑过,在厚厚的云层中留下一条痕迹。
彼时。
正处于白天的那边,不带温度的阳光照射在裹着厚厚积雪的地面。
宛如城堡般巨大的艾比瑞城堡内,书房气氛压抑冰冷。
金发蓝眸的纯粹外国人和黑发蓝眸的漂亮混血儿,一模一样的深蓝色眼眸,将近七分像的脸庞,一个冷硬,一个冷漠。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希格勒司冷酷的看着坐在书桌对面的自家儿子。
只见真一从椅子上站起身,深蓝色的眼眸毫不畏惧的与之对视,“你这么聪明应该听得懂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才对。我拒绝,这样够明白了吧?”
“砰!”希格勒司一脸怒容,拍案而起,“这是你的责任!从你接受艾比瑞家族,就应该知道这份责任!你想逃避吗?!”
“不用把事情说的那么义正言辞。”真一拉开书房大门,淡色的薄唇嘴角带着一抹讽刺,“如果欺骗感情也是责任的话,那么萨蒂帕帕落家族已经堕落了,可以解散了。”
“你……”
“总之。”真一看着希格勒司,深蓝色的眼眸冰冷彻骨,“现在的艾比瑞家主是我,我要做什么不做什么,轮不到你来Сhā手,也请你有点自知之明,别一副你很了不起的样子,一代人一种命运,一代人一种结局,你只要在一边看着就好,多说多做,只是在自找死路。”说罢重重的关上门,留下被气得脸色铁青的希格勒司站在原地,气得几乎全身发抖。
真一大步的从希格勒司的书房走出,经过大大的面向后花园的落地窗,脚步徒然一顿,冰冷的眼眸一瞬间仿佛冰雪消融,温柔的倒映出那被雪覆盖着的花园和挂在树下的秋千,那上面仿佛依旧坐着那个捧着美丽的花束,坐在秋千上,笑容纯真可爱的小家伙。
忽的,时间被按下了继续键,他看向前方,漂亮的深蓝色桃花眼又一次快速的覆上寒冰,他大步的走向房间,从床底拉出一个箱子,白皙美丽的手抓在盖子上颤了颤,深蓝色的眼眸倒映着它,复杂而孤寂,仿佛一望无际的荒漠。
终究还是没有打开,他拿出胶布把整个箱子封了起来,走出艾比瑞家族想要把它扔到垃圾桶里,但是想了想又觉得不妥,便开着车子离开了艾比瑞家族,车子停在覆着薄薄的雪的吊桥上,下面的泛着寒气般的看不到底的江。
这里最合适了……
他倚在围栏上,手指轻轻的摩擦着箱子,深蓝色的眸子缓缓的闭起……
……
“骗子……骗子!”
……
就像一个恶梦……他永远醒不过来……没有救赎……
霍的,他睁开眼眸,额头一片冷汗,手中的箱子在他反应不及的时候从他双手中滑落,他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把它抓住,最终却只是抓了个空,箱子落在江面,因为外面覆着的一层透明胶而没有立马吸水下沉,但是只要再给它一点时间,它就能成为江底的一个垃圾。
深蓝色的眼眸有些怔住,他怔怔的看着水面上的小纸箱,手还用力的向下伸着,手上却只抓到一片冰冷的空气,虚无的叫人觉得空气从那掌心钻进心中,没有半点温度。
嘛……
算了。
他缓缓的收回手,站直了身子,把双手Сhā进口袋中,黑色的风衣衣角在寒风中不断飘动,深蓝色的眼眸浓郁的深蓝色仿佛化不开的墨块,乌黑的发被吹得凌乱,好一会儿转身回到车内,开启车子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与此同时,吊桥下,一艘小船缓缓的冒出了个头。
“该死,不是刚刚才清理过这一块的水域吗?怎么又有垃圾?!”一道女声不开心的响起,一个站在船头的女孩子抱怨着,用带着毛织手套的手拿着一根长长的铁夹把往下沉了一些的纸箱夹住一角,想要拉过来,却发现意外的有重量。
她把它拉到船边,双手抓住两边把它拉上来,仔细的看了看,用手中的铁夹戳了戳,发现这箱子很干净,纸质非常好,而且被粘贴的很好,一般谁扔垃圾会这么细心的去把这种东西粘贴起来?除非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或者,这个是别人不小心掉了的东西,并不是垃圾。
作为河面卫道者,女孩果断拿出剪刀小心的剪开封口的胶布,要是里面是什么可怕的东西的话也好赶紧叫警察,是重要的东西的话,她得把船停在这里等等看主人会不会回来找,打开,入目的东西却叫她眼眸骤然睁大,“欸?!”
“祼祼怎么了?”船舱内冒出一颗戴着帽子的脑袋,睡眼惺忪的问道。
“……没事,滚去继续睡,别烦我。”
“哦。”打了个哈欠,少年缩回脑袋真的准备继续睡觉了。
时间快速,落年一群人回到红妖馆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早上了。
红色的直升机缓缓下降,蓝狐因为赶着把快要没电的电脑和器械搬进去屋里所以第一个跳了下来,结果一跳,落在了一个洞前面。
“咦?”蓝狐惊讶的蹲在下面脑袋往下探去,为什么他们巴洛克王国大门前会有一个洞?有黄金猎犬在这里扒出来的?脑袋更探了一些下去,蓝狐想看看这洞有多深,然而那漆黑一片中,忽的亮起两束光,就像一对眼睛,吓得蓝狐嘴巴大张,坐到地面上去了。
“你干什么?”红蛇踹了踹蓝狐的ρi股,看到那个洞眉头皱了皱,“洞?”
“有、有、有……”蓝狐指着洞吓得有些结结巴巴。
“有鬼啊有。”红蛇不耐烦的吼了声,脑袋探过去,顿时和从洞里突然冒出来的一颗黑漆漆的脑袋来了个额头抵额头,眼睛对眼睛。
蓝狐再次呆住,后面的一群人更是呆住,这什么东西?
黑漆漆的脑袋上有一双像星星一样明亮的眼睛,倒映着近在咫尺的红色眼眸,惊讶的瞪大了眼,只是还没等他惊讶出声,脑袋忽的就被粗鲁的拽了起来。
“你是什么东西?”红蛇一把揪住这个不明生物的头发,表情凶残的问道,额头上还有一个被这个家伙印出来的黑印子。
“啊啊啊啊疼疼疼疼疼……你才是东西呢,你全家都是东西!”被揪住头发的少年得惦着脚尖才能让自己减轻点被红蛇揪头发的痛感,疼得他挤眉弄眼,怒气横生“你最好快点放开劳资!否则劳资要你印堂发黑倒霉一辈子!”
蓝狐这会儿淡定的剔了剔牙,“红蛇已经印堂发黑了,就是刚刚被你的脑袋印出来的。”
“怎么回事?”落年走了过来,看了眼脏兮兮的人,眉头微动,在这种敏感时期出现的奇怪家伙,审判一族的人?
审判一族的人?显然不是。
看着地下室这一堆已经被切成块块的穿着审判一族制服的人体,再看那个被红蛇揪着头发却还在不停的抱怨他们的武器库里竟然没有食物迷宫太多他怎么也找不到通向上面屋里的路balabalabalabalabala……的的年轻男人,心里啪啪的打上一个‘聒噪’的标签。
“你说你是挖着洞进入到地下室的?”一群人回到客厅,这个可疑的家伙自然也被揪了上去,他软趴趴的趴在地上,整个人因为在地洞里钻来钻去都脏兮兮的跟个小乞丐似的。
“嗯。”好饿啊……目光盯着不停嚼着鱼干的黑猫,再看已经拿着一碗饭在吃的阿木,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渴望的他的钛合金狗眼爆出了手电筒般的光芒,吓得阿木赶紧拿着饭躲到玛拉身后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这是他的!
黑猫则是眨了眨眼,猫瞳危险了竖了起来,想要他的鱼?信不信先把你扁成鱼干?
悲戚内牛,巴洛克王国的人好凶残嘤嘤嘤嘤嘤……
“真神奇。竟然有人能徒手挖洞跑到我们的地下室还没有触动感应装置……”凯文蹲在他身前好奇的戴上白色塑胶手套开始摸摸他的手,看看眼睛看看嘴巴,镜片下的眼眸带着感兴趣的光芒,仿佛随时都可能把他拖去解剖研究似的。
“别、别这样……我是地球人,不是外星人……”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下面那些家伙都是你干掉的?”佐焱出了声,落年回屋洗澡换衣服准备回艾比瑞家去一趟。
“哦……哦!”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惊叫了一声坐起身,下一秒却又呆了呆,“……我忘记了!”
“……”滚去扑街!
那边落年换好了衣服便开着车往艾比瑞家族驶去,神色冰冷,一直以来似乎都下意识的忽略掉了,现在想想,自己真是蠢的可以。
生下她的女人如果是萨蒂帕帕落家族的上一代家主,那么希格勒司一定和她有许多的关联,之前她一直都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他费了那么多的劲把她从美国奴隶市场中弄出来,绝对不可能是单纯的因为那个女人的拜托,她一早就应该注意到了,那个女人是萨蒂帕帕落家族的上一代家族,也就是说,她……
绝对是敌人!
或许她现在所遭受的一切,那个女人也知道,甚至可能是在她的计划之中,希格勒司在这里面又是扮演着什么身份?是监控者吧?尤记得希格勒司发现自己被一个来历不明并且强大到了极点的女人收为徒弟之后,他难看的脸色和复杂的神情,她当初还以为这是因为他对她的老师的不信任,现在想想,那分明是掌控物脱离了掌控的那种眼神!
过分啊,真是太过分了!
车子发出咆哮,然后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了艾比瑞城堡前。
落年从车内下来,黑色的靴子踩在软绵绵的白雪上,印上一道道黑色的痕迹。
阳光是冰冷的。
落年按下密码,却发现大门的密码已经被换掉了,所以她转向了门铃,只是按了好几下也没见人出来。
一辆红色的跑车很快的从落年来时的路上驶来,跑得很快,直直的,毫不留情的朝落年冲了过来。
落年眼眸微眯,一把握住铁门的一根栏杆,身子在车子撞过来之前猛然向上翻去。
“砰!”车头重重的撞在了大铁门上,发出一声重响。
红发轻扬,落年整个人身子的重量都集中在自己抓着的那根栏杆的手上,她透过挡风玻璃窗,和坐在车内一脸狰狞的碧洋对视着,眼眸深得可怕。
身子轻轻落下,站在了她的车头盖上,碧洋见此似乎想要发动车子把她从车上甩下,落年却比她更快的抽出藏在衣服里的浮萍拐,重重的对着挡风玻璃窗一抽,顿时玻璃被抽得粉碎,吓得碧洋连忙伸手挡住脸,手背被玻璃碎片划出了细细碎碎的伤口。
“这么久不见,看到我就给我这样的见面礼啊,所以我礼尚往来,你喜欢吗?”落年下颚微抬,站在车盖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碧洋看了看满手的鲜血,表情更加的狰狞了起来,“你还有脸到这里来?!你还嫌害的我不够吗?!你这个恶魔!我就知道你从来不是单纯的家伙,贱人!”
泪……右眼疼死了……然后苹果又卡文了哭……2万更神马的明天么么哒!
V45 顺我者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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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碧洋恶狠狠的抬头瞪着落年,然而一瞬间一抹寒光骤然射进眼帘,银色的浮萍拐不带丝毫留情的狠狠的抽在她的脸上,这样近的距离,叫碧洋脑袋被重重的抽得一侧,有什么从她的嘴里不受控制的飞出,撞在玻璃窗上,郝然是好几颗带血的牙齿。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脖颈一阵扯痛,脸颊火辣辣的疼,口中满是腥腻的味道,碧洋被抽得头晕脑胀,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被、被打了?
她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带着仿佛骨头要碎掉一般的痛感,深蓝色的眼眸微微的睁大,难以置信的看着蹲在她的车盖上,手中抓着一把奇怪的武器的落年,她的眼眸黑得纯粹,比夜还要浓郁,没有半点光亮,犹如地狱深渊……
一瞬间仿佛灵魂被吸入了其中,她全身僵硬,怎么也移不开视线。
好、好可怕……
有种被拖进了绝望的地狱般的感觉。
“你知道,挑战我的底线的后果是什么样的吗?”落年抓住车顶,身子倾斜的探进被她抽碎的车窗内,声音低低的,柔软中带着清冷,纯黑色的眼眸没有半丝的光亮。
碧洋下意识的往后缩去,眼眸颤抖着躲避开落年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驾驶座和副驾驶座的中间部位,全身僵硬到颤抖。
“你在干什么?!”一道惊讶的声音从大铁门内传出,只见听到门口动静的藤田管家一脸惊讶的快步走了过来,“你对我们小姐做了什么?!”
落年注意力稍微被吸引走了一些,而就在这么一瞬间,碧洋垂着的脑袋上眼神骤然变得疯狂,血丝满满,额角爆着青筋,把猛然伸手抓起她放在副驾驶座上和红酒一起买来的红酒开瓶器狠狠的往落年的心口Сhā去,“你给我去死!”
“砰!”开瓶器尖部还没有碰到落年的衣服,落年手臂扬起,浮萍拐一瞬间狠狠的抽在她的手腕上,开瓶器顿时从她手中飞出,砸在玻璃窗上nAd1(
“啊——!”碧洋发出凄厉的惨叫,本就纤细的手腕腕骨被抽碎,疼得她几乎晕过去。
“小小姐!你这个无礼的人,给我住手!”藤田管家震惊的大叫,脑袋左转右转,然后抓起一根仆人靠在墙上的扫把,迈着大步就想要开门冲出去救人。
落年对藤田的叫声恍若未闻,她跳下车盖,走到一边在碧洋惊恐的目光下拉扯开车门,一把揪住碧洋不知道什么时候染成了红色的发,似乎一直想要染成落年的头发的颜色,但是任由多高级的造型师也没办法调出那种颜色,所以换了一次又一次的后果就是这头红发暗沉丑陋。
落年把她扯出车子,碧洋抓起副驾驶座上的红酒朝落年的手砸去,落年翻出浮萍拐,酒瓶砸在上面并没有什么痛感,但是碎片却还是划伤了本来就绑着绷带的手,伸出鲜血,混合着红色的酒渍,染红了白色的衣袖和绷带。
落年不甚在意。
“啊啊啊啊放开我!放开我!”碧洋挣扎着,却抵不过落年的力气,被落年揪着头发在地上狼狈的拖行了一段之后,落年才放开碧洋,手中的浮萍拐在冰冷的太阳光下,凛冽的在她脸上映出一道白光。
“你、你想干什么?你折磨的我还不够?你还想对我做什么?!”碧洋身体懂得疼痛,吓得全身颤抖,胸腔和脑子里却满是不知死活的怒火,眼中满是怨恨。
“我折磨你?”落年嘴角扯起冷冰冰的笑,握着拐子朝她靠去。
“没错!我今天会变成这样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敢否认吗?!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还是柯蒂斯洛学院的公主殿下,我还是人人追捧的艾比瑞大小姐!而不是人人唾弃连低级贵族都敢羞辱我的高级豪门妓汝!这一切都是你的错!”碧洋下意识的往后退,嘴上却不受控制的瞪着落年怒吼出声,没错,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她今天就不会是这样狼狈的模样!披着艾比瑞家族小姐的外皮,却被称为艾比瑞家族的污点,连天堂真央都已经开始准备把她当成礼物送到黑社会的某些人的床上来换取利益,这一切……这一切本来都不该发生在她身上的!
“真是可笑呐nAd2(”落年眼角眉梢皆是讽刺,“明明一切都是自己心存不善得来的报应却还在怪罪别人,还是你觉得,其实你现在所遭受的一切都应该发生在我身上?”
“没错!”仿佛触及到了她心中的某个点,碧洋嘶声裂肺的大吼,“本来这一切就该是你来承受!我是艾比瑞家族的大小姐,我才是应该受到万千宠爱的人,你不过是被父亲从奴隶市场捡来的垃圾,被送去史丹尼家族玩弄是理所当然的!你应该对让你变成贵妇的我们感恩戴德才对!从小到大你抢走我多少东西?!大哥的宠爱,二哥的宠爱,现在夺走我的贞操我的名声,甚至是我的男人!”
“你男人?”这个完全出乎意料的点,叫落年稍微的疑惑了一下。
“没错!夜寒焰是我男人!他本来应该是我的!”提到这个,碧洋眼球爆出血丝,指甲深深的扣进冰冷覆着薄雪的地面,鲜血从中冒了出来,没错,那个帝王原本应该是她的,绝对是她的!如果不是因为落年,他一定是她的!没错,是她的,绝对是她的!是她的是她的是她的……
疯子。
落年冷冷的居高临下的看着碧洋那一副神经错乱的样子,猩红色的酒渍和鲜血从手中的浮萍拐滴滴答答的落到雪地上,染出大片的红。
“你对小小姐做了什么?!”藤田已经开了铁门,一边脸色难看的怒吼,一边举起手中的扫把就往落年的脑袋上砸,学不乖的碧洋见此手上扣起大片混着雪的土朝落年的脸砸了过去,灰尘一瞬间跑进眼中,落年眼眸下意识的一闭,薄唇紧抿,手中的浮萍拐一瞬间狠狠的朝碧洋砸了过去,没有尖锐点的拐子竟然被硬生生的砸Сhā进了她的锁骨之中nAd3(在后面那根扫把和惹恼她的碧洋之间,她选择了碧洋。
咔咔咔咔……
以拐子所在为圆心,骨头产生裂缝,巨大的疼痛感和仿佛就在耳边响起的裂开的声音,叫碧洋眼眸瞪得向外凸出,嘴巴大张,声音在咽喉发出磕磕碰碰的声音,却怎么也喊不出来,疼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而后面的扫把在距离落年脑袋仅剩两厘米的地方骤然汀,一只漂亮白皙的大手握住了扫把,乌黑的刘海下,一双深蓝色的桃花眼冰冷的看着藤田,吓得他全身僵硬,手不由得放开了握着的扫把的另一边,“少、少爷……”
熟悉而陌生的味道,被细小的灰尘沙子刺激的眼睛酸痛的落年身子依旧忍不住下意识的微微僵住。
真一把扫把扔到一边,看着藤田管家的眼神犹如北极寒冰,比语气冰冷可怕上不知道多少倍,“你们在干什么?”
藤田被那双眼神吓得一瞬间坐到了地上。
那边见藤田管家出去半天还没回来的天堂真央走出房屋,看到这显得诡异混乱的一幕,瞪大了眼眸,裹紧了身上的狐裘大衣连忙跑过去,“藤田……真一……怎么回事?啊!碧洋!”看到晕倒在地,鲜血流了一地的碧洋,顿时惊得捂嘴大叫,看到站在碧洋面前的落年,顿时脸色大变,“是你?!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你杀了她?!你这个凶手!我要报警抓你!我要报警抓你!”天堂真央说着颤抖着拿出手机就想报警,只是还没来得及摁下,就被阻止了。
“够了!”冰冷的语气,一瞬间叫人如坠冰窖,“她还没死,让医疗队过来。”目光转向藤田,藤田立刻一个激灵,白这一张脸赶紧拿出手机通知艾比瑞家的医疗队过来救人,完全生不起任何的反抗心理,他做艾比瑞家主,合格程度和适合程度比希格勒司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真一!她想杀了你妹妹!”天堂真央尖锐的大叫道,看着落年那张脸,她真是恨不得扑上去划花她,就是这张脸,越长大越像,说她不是私生女她打死都不信,就算真的做过DNA鉴定又如何?谁也不能否认她老公为了找这个小东西找了十几年的事实,不能否认希格勒司不爱她这个妻子,爱的是她母亲的事实!
这是她一辈子的耻辱,见一次她就恨一次,当初为什么她会想要打掉肚子里的孩子?为什么生出两个孩子之后却总是想要杀死他们?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母亲!
落年对这一切仿若未闻,她伸手想要揉揉眼睛被沙砾刺激着的眼睛,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和绑着绷带的手都湿湿的,都是红酒味,她正怔神,一张浅蓝色干净的手帕出现在了面前,落年微微抬眼,眯着眼睛看着前面的男人,朦朦胧胧的眼睛看不清楚他的脸,似乎改变了很多,又似乎没有改变,恍惚的,她觉得好像还是熟悉的,但是却是那样那样的陌生。
她把浮萍拐转了下,让长的那一头跑到前方,推开男人的手,然后自己回收她的浮萍拐,转身走进艾比瑞大门之中,拒绝的彻底,连眼角都没有多给他一分。
深蓝色的眼眸一瞬间变得黯淡无光,浓郁的深蓝色犹如化不开的墨块,倒映着那抹决然的背影,白色的,仿佛周身都带着美丽动人的光晕,在他浓郁的眸中清晰可见,却越来越遥远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于是他眼中的光亮,也消失不见。
犹如一尊没有生命的人偶。
冷风撩动他的乌发,凌乱了谁的心。
好一会儿,他缓缓的转向还在闹个不停的天堂真央,仿佛没有焦距的冰冷目光,叫天堂真央吓得全身一个哆嗦,骤然噤了声,苍白着脸色看着他,“真、真一……”
“闹够了没有?”冷漠的语气,仿佛在对一个陌生人。
天堂真央根本开不了口,只能握着拳头心脏起伏剧烈的看着他。
“看来够了。”他转向藤田,“去给你家小姐收拾行礼,一个小时后搭上去日本的飞机。”
天堂真央脸色骤变,“真一?!”
真一恍若未闻,迈着步子往屋子里走去。
天堂真央迈着步子连忙跟上,面上一片焦急,“真一真一!你想干什么真一?我是你妈!我是艾比瑞家族的人,你让去日本干什么?!我的产业都在这边,你让我回日本干什么?!真一!”
真一脚步微顿,他转头看着天堂真央,“在这里那么痛苦,你何必苦苦纠缠?那个男人不可能会回心转意,他从来都没爱过你。”
天堂真央脸色惨白,怔怔的看着真一那张和那个男人有着七分像的脸。
“你越是这样,只会越让他讨厌,也会给你自己带来悲惨的命运,念在你这个‘母亲’的这个称号,我送你离开这片污浊之地,回日本重新过日子吧,在这里没有人爱你,回到那个属于你的国度,好好的爱自己吧。”真一冷漠的说罢,迈开步伐继续走动,留下天堂真央一个人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
往事如烟,曾经的一切,造就了今日的局面。
她曾经也是一个单纯柔婉的日本女孩,即使是大家族的独生女受过各种顶尖的教育,她也依旧改不了那大和民族女性骨子里的以夫为天的秉性,她曾经以为自己很幸福,即使丈夫若即若离对自己冷淡无情,连在房事上都仿佛只是在例行公事的做完就走,但是她以为这是因为希格勒司的性格所致,直到那一天,她欣喜若狂的等在家中想要告诉那个男人她怀孕了,那个男人喝得醉醺醺的三更半夜才回来,嘴里念叨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述说着她只有在梦中才敢奢侈的希望听到的绵绵爱意。
就像晴天霹雳。
她才终于知道自己其实是不幸的,自己不过是对方因为那个女人的一句话而娶的妻子,没有感情没有留恋,连跟她上床也不过是因为需要子嗣……
真是过分呐,太过分了!既然不爱为什么要娶她?既然不爱为什么要她生孩子?这根本不是爱的结晶,而是如同试管婴儿一样的代孕母亲和男方之间的关系,冷冰冰的。她性子有几分刚烈和骄傲,哭过闹过想要离婚,希格勒司不允许,他懒得再找一个女人来当艾比瑞家族的主母,天堂家劝她不要,这是他们好不容易攀上的高枝,最后想要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却被救起的及时没能成功,希格勒司为了孩子无情的把她囚禁,让人监视她绑着她,请最高级的医生来替她调理身体……
整整10个月,她没有任何自由,没有任何安慰,寂寞和被欺骗的痛苦折磨的她神经临近崩溃,她恨着希格勒司,恨着艾比瑞家,恨着那个不知名的女人,恨着这两个孩子,每一次看着两张和希格勒司长得如此像的脸,她就抑制不住的升起想要杀了他们的冲动,可是曾经她也是那样的期待着他们的到来,恨和爱纠缠,导致她的神经越来越濒临崩溃,直到有一天她真的像疯了一样对年仅2岁的藤一出了手,造成了延续到今天的后遗症。
这个世界上没有真实,从此她变得越来越刻薄,越来越重视利益,只有钱和别人的奉承才能给她一点点温暖和慰藉,只有自己在事业上不断的前进,才能让那个男人对她稍微的看一眼。
于是,在金钱和男人的纠结中,她已经渐渐迷失本性,已经不记得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记着对所有人的恨,忘记对自己的爱。
她是悲哀的。
一个被希格勒司和那个女人以所谓的爱之名而伤害杀死的曾经无辜温柔的女人。
所以落年在知道自己那所谓的母亲之后,一直都没有对她出手对她格外宽容,或许对于天堂真央来说死才是一种解脱,离不开希格勒司逃不开这种像噩梦一样缠绕着她的恨,不需要任何人出手,她也永远得不到安宁。
脚步声踏踏踏的在光滑干净的木质地板上响起,铿锵有力,红发飞扬。
走进希格勒司的书房,没必要敲门便推了进去,希格勒司正坐在书桌后面,一副在等她的姿态。
落年没有收起浮萍拐,手上的绷带也没弄掉,湿湿的红带着黏腻的味道。
希格勒司脸色并不好看,看到落年,深蓝色的眸中一瞬间折射出冰冷锐利的光芒,薄唇不悦的抿成一条直线。
“你倒是越来越能干了。”冷硬中带着讽刺的话从他唇中飘出,冷冰冰的。
“还没有彻底把那些家族连根拔起,也不算多能干。”清冷的嗓音,冷漠的语气,落年走到他桌前,冷冷的看着他。
“砰!”希格勒司脸色难看的拍桌而起,“连根拔起?!你在做春秋大梦!”
“我是不是做梦与你无关。我来这里不是听你教训的,你也没资格教训我。”
“我是你养父!”希格勒司气得嘴唇都在颤抖。
“养父?”落年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笑,“你当我是傻子吗?”
希格勒司骤然噤了声,张着口说不出一个字,看着落年眼中滑过一抹惊讶,似乎没想到,她竟然那么快就知道了。
还真把人当傻子啊。落年嘴角扯起一抹冷笑,眼中一片杀意,“不管你在审判一族萨蒂帕帕落家族中到底担任着什么角色,我警告你,你要是闲着没事干想Сhā手的话,我不会对你客气的。”
“你……”
“别以所谓的爱之名说出那些恶心巴拉的话,你们的爱伤害了多少人你们自己清楚,那种建立在无辜者的痛苦之上的爱……”落年眼角眉梢带着浓浓的厌恶,“简直恶心到了极”
“伊蒂雅。萨蒂!”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希格勒司气得脸色铁青的怒吼出声。然而他却根本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因为事实就是如此,但是他从未有过后悔,他就是爱着那个女人,就是一直都这么爱着,即使为此伤害过无数无辜者也无所谓!
落年眉头一蹙,握着浮萍拐的手一紧,狠狠的砸进他的桌面,整个人凑近希格勒司,眼眸冰冷的可怕,“这么难听恶心的名字……你在叫谁?还是你想说是那个恶心的女人给我取的真正的名字?”
一次两次被踩在底线上,这一次甚至这样称呼自己的心爱的女人,希格勒司只觉得胸腔里满是怒火,抬起手就像抽落年一巴掌,“她是你母亲!”
巴掌重重的朝她的脸颊扇来,落年嘴角轻扯,素手轻扬,银色的拐子厉光闪烁,狠狠的抽了过去。
“啊!”希格勒司手被狠狠的抽开,落年毫不留情,碎裂的骨头叫他难以置信的痛呼出声。
浮萍拐在手中转动,形成一个美丽的圆盘,纯黑色的眼眸如覆冰霜,“我说过,我不会对你客气的。”
希格勒司总归不是没经历过大事的人,握着自己被抽碎了骨头的手腕,看着落年眼神复杂,“如果你乖乖听话,萨蒂帕帕落家族迟早都会是你的。”
“然后当个傀儡?说实话,身为生我的女人竟然甘愿顶着光环被别人掌控,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还是说,她被当傀儡的待遇给迷得晕头转向了?”
“闭嘴!你母亲是最伟大的一代家主!”要不是明显打不过,希格勒司真的恨不得狠狠的抽这个不听话的家伙一顿,叫她知道什么叫尊重长辈。
“嗤……算了,我今天来不是跟你讨论这个的!”落年冷淡出声,她对那个女人和那个女人曾经的伟大事迹没有半点兴趣,“既然你和那个女人有关系,那么你应该知道,审判一族的位置藏在哪里吧?还有什么鉴定一族和守护一族。”
希格勒司全身警惕,“你想干什么?”
落年脑袋微微歪了些,嘴角笑容冰冷邪恶的宛如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还用问?当然是灭了他们。当然,就算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我会自己去找,而且在此之前,你要为你曾经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希格勒司脸色铁青,“我也告诉你,凡事别太嚣张,这个世界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比你厉害的人多的是!”
希格勒司话才落下,整个书房里一瞬间多出了好几个一身黑衣的人,好像忍者似的隐匿在各个角落,将落年包围在了中间。
落年冷冷的看着这些人,眼中没有一丝惊讶,仿佛早就知道了似的,而事实上,确实已经早就知道了,一间屋子里,那么多的呼吸声和人气,她被蓝影训出的比常人敏感些的感官可没有因为蓝影的离开就还给她。
“你做的事太过了,杀了一个审判者,杀了一个审判长老,杀了一整个审判死刑执行团,还杀了两个继承人候选!现在更是扬言和审判一族势不两立,到处搜寻他们杀掉,审判一族已经向所有守护家族发出求助,并且已经收到了所有守护家族的回应,这样你还能把事情想得那么轻松吗?为了一个已经死掉的女人,你想要把你自己和巴洛克王国搭进去!”身为守护家族之一的艾比瑞,更是曾经守护者的希格勒司,脸色气得铁青,如果不是审判一族公正,艾比瑞家族还不知道要受到怎么样的牵连!
落年眼眸急剧冰冷,手中的浮萍拐架了起来,大拇指在握着的柄上摁了下,拐身背面忽的整齐的出现一排龙的鳞片一样凸起,每一片都带着寒光,如同刀片一般,“你再敢用那种形容词提一下绿蝉看看。”绿蝉永远活在他们的心中!
希格勒司被落年的眼神和拐子的变化惊吓了下,看了那几个黑衣忍者让他们勿要轻举妄动,看着落年认真的道:“只要你向审判一族郑重的道歉,接受惩罚,我会联合其它守护家族的家主向审判一族联名上书请求给你一次机会。”
毕竟他们所有人都知道,拥有巴洛克王国和最纯正萨蒂帕帕落家族血统的她才是最适合也最能给萨蒂帕帕落家族和他们带来进一步繁荣的人,即使他们家族中都因为使命而养着一个继承人候选,但是更重要的是家族不是吗?
落年惊讶于希格勒司竟然还没有听懂他的话,提出这么可笑的提议,“你果然已经老了吧?一种话要我重复多少遍?萨蒂帕帕落家族我不屑!我现在还特别的厌恶愤怒,愤怒到没有把他们连根拔起杀个精光绝对消不了火!这样够清楚了吗?”
回应落年的是脸色奇差的希格勒司和攻击过来的忍者们,忍者一样是杀手,只不过是手法和方式有所不同,可不像动漫还是电影里那样夸张的各种神乎其神,这种程度的家伙,怎么可能是落年的对手?
拐子上的鳞片削铁如泥,被抽一下绝对连皮带肉的被抽掉,从人到武器,这个整体是高端高级的。
惨叫声在书房里交缠,猩红的液体和肉片掉了一地,希格勒司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武器,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场景,那种武器,只要碰到人体,一挥,皮肉被轻易的划掉,比刀子还要利……
呕……
他干呕不止,这样血肉模糊的场景……
银色的拐上已经沾满了鲜血,染上血的浮萍拐却更加的美了,那鳞片如同玫瑰花瓣,弧度优美,颜色诱人。这是杀戮的颜色。
落年下颚微微抬起,眼眸仿佛有点迷醉般的微微的眯起,深呼吸了两下,聋拉着眼皮显得慵懒美丽又高贵的看着他,“这是我最爱的味道。”
希格勒司脸色干呕的有点偏黑了。
把拐子上的血肉挥掉,落年朝希格勒司走了过去,步伐优雅而充满爆发力,如同豹子在地面在林间悠闲散步一般,“如果你觉得用武力对付的了我的话,和那些所谓的守护家族尽管试试,还有,最好不要让我知道那些家族是守护家族,否则我会立马就把他们轰掉。懂了吗?”
听说和亲眼见过的感受和震撼力是完全不同的,这样血淋淋的场面,这样可怕的场面,就像恶梦。
希格勒司这才第一次清楚的察觉到,这个少女根本不是他掌控的了的,也不是可以任由审判一族掌控的,他第一次如此清楚的感觉到一种恐惧,清楚的感觉,繁荣了一百年的萨蒂帕帕落的厄运即将到来……
“很好,看来你看清现实了。”落年嘴角勾起笑,手中的浮萍拐在手中转了一圈,拐身抵在桌面上撑着两只手,“现在,去告诉那些那些回应没回应的守护家族或者鉴定家族——”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噗通……
希格勒司眼眸瞪大,直到那个少女已经消失在书房里,还久久不能回神。
不一样,和他心目中的那个女人……完全……不一样,即使长得再像……
落年走出希格勒司的书房,没有直接走人,而是走进了一楼大厅的厕所,把拐子扔进水槽里,打开水哗啦啦的冲刷着血迹和上面的肉末,难怪曲师母拐子的这一个更厉害的用处都不用,原来用完还必须得清洗啊,都不像没有鳞片时的一样只需要用湿抹布擦一下就可以了。
猩红的血迹被水缓缓的冲刷而出,落年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有点冰冷有点嚣张有点肆意,这张脸这样的表情,以前大多数都是被掩盖在小白兔的皮层下的。
“觉得轻松吗?”冷漠的嗓音在门口响起,落年微微侧头,便看到真一站在门口,颀长俊秀的身材,穿着黑色的呢绒大衣,很帅气也显得很冷酷,和藤一一模一样的脸上,没有温度,深蓝色的眼眸浓郁的如同化不开的墨色,叫人看不透。
落年淡淡的收回眼眸,敛着眼睑看着还在不断的冲刷出血腥的浮萍拐,“你指什么?”
“全部。”深蓝色的眼眸倒映着她,有些过长的刘海轻轻的遮挡着他的眸,他一手扶着门边,在落年没有看到的地方,仿佛要抠出一块木块下来。
落年眼瞳微顿,正想伸手那拐子的手微微僵住,手指渐渐的收紧,红色的刘海挡住了她的眼眸,只有低低的嗓音传来,“你到底想怎么样?希望看到我为了你寻死觅活吗?觉得我没了你就活不好了吗?真一,别把你自己看得那么重要,世界上没有谁没了谁就活不下去,更何况你还对我做出那么过分的事。”
“是吗?我还以为你对我心有留恋,希望我跟你说重新开始,所以才老是被我赶出这里后往这里跑呢。”他的嘴角缓缓的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嘲讽的笑,“呐,我说,恨我吗?为什么不报复我?”
落年身子微僵,刘海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好一会儿,她抬起头看向他,嘴角是一抹同样冰冷没有温度的嘲讽的笑,“恨?你配吗?报复?如果你想要,我马上就可以给你。”
“我怕你不舍的。”他目光冰冷带着几分藐视,“你和藤一在一起了对吧,该不会是因为他有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所以把感情寄托在他身上了吧?”
“呵……”落年气笑了,“舍不得?你死了我都不会掉一滴眼泪,藤一比你优秀千百倍,我当初瞎了眼才会把你当成天使,我现在才知道,有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还可能是鸟人。”
关掉水,拿起已经干净的浮萍拐,落年抿着唇大步的走出浴室,和真一不带丝毫留恋的擦身而过,每一步却都仿佛踩在荆棘丛上,带着钻心般的疼痛,握着拐子的手紧了又紧,骨节都泛出了苍白,唇角微微的往下拉着,她的脚步缓缓的慢了下来,微微垂着的脑袋,红发遮挡住她的眼眸。
“……我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这么失望过,你让我连恨你的力气都没有了,真一……我不爱你了。”
那低低的声音,轻飘飘的,却重如千金,如同钉子,每一个都狠狠的Сhā进他的心中,他静静的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那抹身影迈入冰冷耀眼的阳光之中,缓缓的消失。紧紧扣在门边的手缓缓的松开,带着几抹猩红,他转身上楼,黑色的刘海挡住眼眸,整个人仿佛笼上一层淡淡的阴影,带着叫人心碎的悲伤。
车子在马路上疾速行驶,引擎声大到叫人有种这车子随时可能撞上什么或者翻掉的感觉,叫被她违规超车的人连骂一骂的冲动都没有。
拐过一道道弯,车子驶进了红妖馆大门内,悄悄跟在后面的人正欣喜找到红妖馆了想要通知那一边的人,结果落年车子一进,大门一关,眼前的景象眨眼间成了另一种,刚刚还是红白交错的大庄园,这会儿竟然是一群别墅区。
“见、见鬼了……”
“怎么会这样?”
“巫术?魔法?”
“……”
那边刚刚被获准可以吃饭的熙哀少年流着宽带泪捧着白米饭感动不已,习惯性的想要走到大门口去蹲着吃,结果刚刚走到大门口想开门,大门便突然就开了,把正站在门后的少年给一把撞飞,整碗饭扣在自己脸上,落年大步的走进,上楼,对后面苦逼的家伙完全视若无睹。
少年整个人几乎嵌进墙壁,把脸上的碗拿下来,整个人嘴巴扁了扁,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可怜巴巴的叫恰好看到这一幕的正在刷着牙走出来的蓝狐嘴角抽了抽,这娃子真是苦逼。
“蟋蟀,过来,我带你去厨房吃。”
天使!天使降临啊!
熙哀少年立刻亮出他的钛合金狗眼看向声音来源出,顿时表情一片木然,神马的,天使才不会长着这么一张路人甲的脸呢……
“……你还是饿死算了。”蓝狐果断转身走人,尼玛难得他好心,这死家伙竟然说他长得路人甲。
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把心里的话说出来的少年赶紧拿着碗追过去,“别啊,您是我的再生父母,赏点骨头给啃啃吧亲~”
把自己摔在绵软的大床上,手臂压着自己的眼眸,绷带和衣袖都是湿湿的,带着一种透彻心扉的凉意。
虽然是虚假的,但是,那个人曾经温暖过她却是不能否认的是真的,真的有过温暖,即使那些冰冷是他一手造成的,对真一还爱吗?谁知道呢,只要不见他,她就不会念他,但是他说出那样的话的时候,却又能够让她觉得难受愤怒,这是什么感觉?明明他给予的都是难过。
或许,一个人对一个人连续十年的影响,真的不是说戒就能戒得掉的。
通讯器缓缓的响起,落年拿出手表弹出光屏,露出那一头漂亮妖孽的男人。
“小宝贝,怎么了?”一眼就看出落年心情不好,藤一脑袋凑近光屏,深蓝色的桃花眼中带着担忧。
“没事。”落年嘴角勾起笑,“你心情怪怪的样子,发生什么事吗?”
悲伤很容易被遮掩,只要有了替代的对象。
“三天前柯蒂斯洛医院通知我,说找到了符合我配型的心脏。”藤一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从巴洛克王国把消息放出去之后,为了各种目的到医院配型希望把心脏捐献给藤一的人多的数不胜数,可是因为血型和藤一自身条件太过特殊,基本找不到配型成功的。唯一一个在收到通知之后便立马后悔了,给再多的钱都没用,毕竟人就一颗心脏,捐献了就没了,生命也就没了,原本那个人就是为了让家人过得好所以才贪念着答谢金来的,可是后面还是求生的渴望和亲人的爱盖过了金钱。
既然如此,他们当然不能强迫人家,藤一也在那一次险些死掉被审判一族的人救起,并送到卡罗马家之前失去了一次可以彻底解决心脏问题的机会,失去过一次后,他也就不抱过多的期望了,就算没有换心,他想他也可以为了落年活得长久。
人的意志有时候是可以创造奇迹的。
落年怔了怔,随后眼中漫起欣喜,“这不是很好吗?”虽然把别人的心脏放在藤一的身体里的感觉真的很奇怪,但是藤一就是藤一,并不会因为失去了原来的心就不再是藤一。
“你觉得好吗?”藤一稍微怔了怔。
“我希望藤一健健康康啊。”落年轻笑,“那你明天就回来吧。”
“欸?那审判一族的事……我回去的话,没关系吗?”藤一有点担忧的道,他绝对不愿意妨碍落年哪怕一点
“没关系,他们不足为惧。”落年眼中滑过一抹阴狠的道。
“好。”藤一嘴角勾起妖孽动人的笑,他也很想落年了,非常非常非常的想。
掐断通讯,落年直接给蓝狐打了个电话,“把柯蒂斯洛医院的心脏捐赠者名单调出来给我。”
蓝狐办事很迅速,入侵人家柯蒂斯洛医院神马的小菜一碟,落年看着传过来的名单,把光屏拉大,以便看得清楚,资料很完成。
王强,27岁,孤儿,为了让培养他的孤儿院里的孩子们过得更好,所以才来捐献心脏,和藤一不管是血型还是器官配型都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吻合度,也就是说换到藤一的身上很可能不会引起任何的身体适应不良反应,手术成功的机会相当的大。
蓝狐已经调查过了,这个人没有任何的问题,凯文也亲自检查过,那家伙确实很符合藤一的配型情况,那么事情似乎已经得到保证了。
“既然如此,这一次不容许再玩出尔反尔的把戏了,让藤一和我高兴又失望的话,我会很生气的。”
“知道了。”
“手术时间就排在藤一一下机就进行吧。凯文排出时间来。”越早进行越好,省得出现各种幺蛾子。
“我知道了。”虽然还是很讨厌藤一,但是落年的命令永远都是优先于其它的。
白雪依旧飘荡,寒风瑟瑟,中国真正的新年才正要到来,人们张灯结彩,准备年货,忙得不亦乐乎。
落年一直都窝在柯蒂斯洛图书馆里,这是G市最大的图书馆,容纳着上十万的书籍,什么书都能在这里找到。
从书架里找到各种关于“萨蒂帕帕落”这个名词存在的书,推着书店专用的小型推车找到唯一一个没有人的空包厢,正好是落年喜欢的靠窗座位,把头发捋到耳后,已经不再需要绷带的手白皙娇小美丽,脸颊白皙细腻的如同剥了壳的鸡蛋,没有温度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给她全身笼上一层浅浅的光晕。
有人从她的包厢门口经过,都不由得侧头多看她几眼,有些人蠢蠢欲动想要进来跟她一起用这个看书使用的包厢,可是却又莫名的说不出口,或许是生怕打搅了这一室的宁静美好。
细细的手指轻轻的翻动干净的书页,偶尔在纸片上写下一些细碎的字眼和线索,长长的睫毛敛着,在眼下投出两片弧度漂亮的阴影,显得恬静美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进来的红蛇骚年趴在落年对面,红色漂亮的发柔顺的伏贴着,白皙精致帅气的脸庞上,一双宛如红宝石一般漂亮的红眸清晰的倒映着落年认真看书的面容,一向微微拧着显得暴躁坏脾气的眉头松了开,趴在桌面,双眸有些着迷的一眨不眨的看着落年,覆着一层薄薄的水汽。
时间一点一滴过,看过的书已经叠得老高,还未看的书却也还有许多,落年也从中大概的得出了一些关于萨蒂帕帕落家族的事。
这个家族的成立是在一百年前第一次世界大战开始前夕欧洲经济开始萧条动荡时期,书籍上并没有详细的记载,只说这个家族的成立是为了让当时新兴的贵族和商业新秀们能够在接下去的动荡日子中存活下去,凝聚了许多个家族的力量成立的,更叫人惊讶的是,当时的那些家族里,有夜家和斯蒂芬家族。
书中提到了两个神秘的女人,她们是领导他们顺利渡过难关,并且迅速崛起,为如今的大家族的成就和威望打下重要根基的人,后来也是因为她们,萨蒂帕帕落家族才成立的。
两个女人……
钢笔在手指间旋转,折射出来的光芒在她白皙干净的脸颊上滑过滑过再滑过……
“嗯……”有点压抑难耐的声音传来,落年轻轻的抬头,就见趴在对面的红蛇只露出了一双满是水雾的眼眸看着他,精致帅气的脸颊带着十分诱人的红晕,看起来极度的欲求不满。
“落落……”
落年果断移开目光不鸟这没节操的家伙。
只是没一会儿,身边便多了道温度,红蛇无骨似的贴了上来,抱住落年的脖子不撒手,整张脸都埋进落年的颈窝,“怎么办……光是看着落落人家就已经受不了了……”
“红蛇,别闹。”落年推了推这家伙红彤彤的脑袋,结果这家伙非但没有被推开,然而连身子都没脸没皮的贴了过来,在落年还没有回神的时候整个人跨坐在了落年的腿上,顿时叫落年整张脸呈“囧”字,你个没脸没皮的家伙,一米七多的少年你坐在一个一米五多的少女身上,你要不要脸你要不要脸你要不要脸?上一次黑猫没带你把节操捡回来吗?!
两个人姿势很奇怪,红蛇虽然看似坐,其实是两边膝盖半撑在落年两边的,背部完全可以把落年给遮挡住,他下身紧紧的贴着落年,那小小蛇精神很好的抵在落年腰上,红眸满是雾气,精致帅气的脸上带着红晕,要是猥琐的大妈看到,还不立马扑上去狠狠的蹂躏才怪!
“……别闹,我看书呢。”落年满心无奈,这个家伙无节操星星球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尼玛她那么认真的看书都能让他兴奋成这样?
“落落认真看东西的样子好诱人……”红蛇张开手抱着落年的脖子,声音显得闷闷的,下身蹭蹭,“红蛇好喜欢落落,可是落落都不理我,落落有了藤一之后就不要红蛇了,红蛇好伤心。”
“……”不要做着这么猥琐的动作说出这么可怜兮兮的话,很没用可信度不是吗?!
“落落落落落落……”红蛇骚年在撒娇,“你摸摸我嘛,你摸摸我~”说着抓起落年的手就往他的衣摆里伸。
“……不要。”落年赶紧缩回自己的手,推了推红蛇,没推开人,外面的人经过都神色古怪,毕竟这种女下男上的姿势怎么看怎么奇怪。
“为什么不摸?!”红蛇有点生气,把脑袋从落年的颈窝里抬起来,像兔子一样红红的瞪着落年,“本少爷皮肤很好很干净还很香!你到底在嫌弃本少爷什么啊?!”
“……”落年总是对这没节操的家伙无话以对,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嫌弃不嫌弃的问题好不好?而是这家伙做的事明明就很奇怪啊,他们是家人是朋友,这家伙老是要她摸这摸那的,她从来当做这家伙在玩闹,根本没当真过。
任何人都不可能当真吧?
红蛇瞪着她,就是不走开,跟闹脾气的孩子一样,落年跟他瞪了好一会儿,翻了个白眼,伸手拿起桌上的书看,他爱怎么样怎么样好了,她懒得理他。
红蛇意外的安静了下来,落年歪着脑袋看了好一会儿觉得脖子有点酸,这才把目光转到红蛇脸上,结果顿时吓了一跳,“红蛇?”
只见一向坏脾气又自恋的家伙倔着一张脸看着她,眼眶却红红的,眼底蒙着一层水帘的瞪着她,也不说话,就这么一直瞪着她,叫落年莫名的觉得心脏越发的往下沉。
“……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吗?!”红蛇骚年终于被落年不当回事的态度给气哭了,显得很激动,“我是认真的!一直都是认真的!你不要总是不把我当回事,一次次的把我推开,我也是有心的,我也会疼的!”
落年被突然气极的红蛇给吓到了,看着他眼角的晶莹惊得完全说不出一个字,一直以来这家伙都是坏脾气什么都没办法打击到他的无节操星球人,一直念叨着什么被她扑倒蹂躏的理想,她当然不可能当回事,任何人都没办法把这种理想当做是认真的吧?可是现在……
“啊……抱歉。”落年好一会儿才有些怔怔的道,伸手擦掉他挂在眼角要掉不掉泪,从他眼中出来的,仿佛是红色的,仿佛带着炙热的温度,叫落年手指微颤,滚烫吓人。
“不可以再无视我!”红蛇骚年盯着她的手指,好一会儿咽了口口水,费了好大的劲才忍住想要把它含进嘴里的冲动。
“好。”对于红蛇和黑猫,落年一向是宠着的,不知道为什么就宠着了,反正就是像养了可爱的宠物似的宠着了。
红蛇盯着落年看,好似要确认她是不是骗他的,看得落年满眼无奈才闷闷的又把脸埋进落年的脖颈里,舒适美好的体香叫他忍不住伸出舌头偷偷舔了舔,叫落年身子骤然微微的僵住,“红蛇!别乱舔,你是狗啊!”
“做狗就能乱舔了吗?”红蛇有点兴奋似的在她耳边道,灼灼的目光好像已经把落年扒光了全身舔一遍似的。
“……你要做狗的话我就把你丢到门外去舔骨头。”落年无语的推了推他,“走开啦,别妨碍我看书。”
“不要。”红蛇坏脾气的低吼,下一秒又骤然放柔,抓着落年的手又往他的衣摆里塞,声音低得仿佛带着点哽咽低哑,“落落……落落……摸摸我……摸摸我……摸摸我……”
落年挣脱他的手被那声音刺激的稍微停了下就被他成功的塞进了他的衣摆里,滚烫烫的体温骤然从指尖传进心脏,在这样寒冷的冬天里骤然显得温暖了起来,叫落年微微怔住,指尖的触感……
细腻丝滑的如同香浓的牛奶……
“落落……要更多,我要更多……”做梦都想要被这个人触摸的一步一实现,红蛇脸颊更加的红了起来,体温更高了,翘翘性感的屁屁不要脸的扭来扭去,再激动点就要像条扭来扭去的蛇了。
指尖的触感实在好得不可思议,她本来不相信红蛇真的每天对自己的身体做那么多保养的,听说他还经常泡红酒浴……思及此,落年不由得低下头凑近他的脖子嗅了嗅,顿时一股上等红酒的淡香传入鼻尖,叫她脑子不由得产生一瞬间的晕眩,不由得凑得更近用力的吸了好几口气。
“嗯……”红蛇水雾朦胧的看着伏在他脖颈上的落年,悄悄的,有点诱惑的出声,“要不要舔一下?可能会有酒味哦。”
好想被蹂躏……
好想被落年蹂躏……
好想要被落年扑倒扒光蹂躏!
心脏噗通噗通的,紧张又期待的跳着。
落年鼻尖抵着他的颈部皮肤,混着红蛇特有的干净味道的就像意外的叫人觉得口干舌燥,好想喝酒……
粉嫩的小舌在红蛇微微瞪大的眼眸中伸出,缓缓的,仿佛放慢了动作的猫咪,轻轻舔过他白皙干净的皮肤,仿佛带着一股巨大的电流,一瞬间把红蛇刺激的全身一软,ρi股猛然一抖,不知羞耻的就这样**了。
红蛇难得害羞了,被舔一下就那啥神马的,真的太不给力了嘤嘤嘤嘤嘤……
落年是被那浓郁的股味道给刺激的回神,她猛然把脑袋抬起来,推开红蛇的脑袋眼眸大睁的看着这家伙裤裆湿湿的一块,表情骤然扭曲……
这是什么东西?啊?!这是什么东西?!见鬼了!你是有多渴望啊卧槽!快点给劳资滚去扑街!
红蛇脸颊红红,这会儿还盯着自己的裤裆皱起眉头,坏脾气的道:“小小蛇太不给力了!人家本来打算至少要射在落落手上的!”
“……去扑街!”
“不要,落落要对我负责!”红蛇指着裤裆不要脸的理所当然的道,“你夺走了我的第一次,必须得负责!”
“……”明明只是舔了你一下,鬼知道你竟然被舔一下就这样?!鬼知道啊摔!
“嘀嘀嘀……”手表传来通讯信号,落年一边推着红蛇不断往这边凑的脸,一边接起通讯,“喂?”
“King,藤一已经快要到了,需要我去接人吗?”这是佐焱的声音。
“不用了,我去接藤一,我会直接送他到柯蒂斯洛医院去,你让人先过去清场,让凯文先过去准备。”落年想都没想的道,她男人她当然要亲自去接机,要防止审判一族的人对藤一出手,连藤一坐的飞机都是巴洛克王国在澳洲的专机。
“好。”
落年打算起身去接人,刚准备站起来就被挡了回去,这才发现,红蛇这家伙竟然还半坐在她腿上呢。
“闪边去啊。”落年推了推他道。
“太过分了!有了藤一就不要红蛇了!”红蛇又被气到了。
“有了藤一怎么会就不要红蛇了呢?”落年一只手按在他头上,纯黑色的眼眸带着认真,“红蛇永远是家人。别胡闹。”
至今为止,她都在放纵他,但是现在看来,已经不能随便放纵了,特别在这种事上。
红蛇脸色一变,猛然站起身,“说到底你就是没把我当成是认真的!”
“我知道你是认真的。”落年也站起身,纯黑的眸中倒映着他炙热的红眸,“所以我现在也得认真的对待了。我爱你,这是对家人的爱,我爱藤一,这是对恋人的爱。明白了吗?”
谁也没办法把一个从来她都当成是家人的人当成恋人或者追求你的男人的那种关系,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转过来的关系,因为落年从来就没有把那种事和红蛇联系在一起,她一直都把他当成有点任**闹爱玩的弟弟。
“我不明白!”红蛇大吼了一声臭着一张脸转身就跑了出去,红发跳跃轻扬,他都要被落年给气死了,说了那么多,那家伙还是把他当成家人!
落年眉头皱了皱,觉得就这么让红蛇跑出去似乎不太好,但是想想又觉得不会有什么问题,那家伙武力值高得很。
把书装回车子里推给管理员整理,落年便拎着车钥匙上了车,车头一转往机场开去。
因为不是高峰期,所以不用担心堵车,落年很顺利的开到了机场,车子缓缓的驶进机场停车场,一辆黑色的车子与她的车子缓缓的擦身而过,那车窗内有人影,落年下意识的看过去,要隔着两层车窗见人是不容易的,但是在两辆车子都很高级,车窗清晰度都很高的情况下,仔细看还是能看到里面的人影的……
那后座有三个人,左右两个,中间一个,手腕上有寒光闪烁,好像是手铐之类的东西,中间那个身影有点眼熟……
脑中一瞬间滑过一道闪电,落年瞳孔骤然一缩,车子猛然扭头的嘶厉声响起,“藤一!”
“King!”而就在此时,紧急语音框子弹弹了出来,佐焱的声音有些焦急的响了起来,“藤一被一堆的媒体和粉丝包围住了,好像是故意的,我们进不去,藤一出不来!”
“什么?藤一在上面吗?”落年惊讶的问道,那刚刚那个……
“是啊。”
Shit!
刚刚那个是真一!
落年咬着唇,脑子快速的转动,刚刚那个形式,明显是真一被绑架了,而唯一的可疑者必然就是那个该死的审判一族!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King?”
“你注意好藤一,我马上上去。”落年说着,弹开手表接通外面公路上的摄像头,再用GPS锁定住那辆车子,落年快步的往上面机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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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46 落幕
?( 章节名:V46落幕
落年准备先去把藤一接了再真一那边是怎么回事,然而才刚刚迈出停车场,手表因为并没有和佐焱切断通讯的所以听得到那边的声音,机场候机大厅里非常的嘈杂,仿佛大明星在那里引起了骚动似的,而就在人声鼎沸中,一阵枪响突兀的响起,人们惊慌失措的尖声大叫,随之而来的是佐焱的声音,“King!藤一被抓了!”惊慌失措的人们把佐焱挤到最里面,要在这种状态下追上去根本不可能。请使用访问本站。
落年脚步一顿,眉头拧起,“你就在那里别动。锁定住藤一的动向了吗?”
“是,已经利用机场内的摄像头锁定住对方了,对方已经到了外面了,现在正在往柯蒂斯洛大桥的方向驶去。”
“我知道了,把信号传过来给我。”落年一边说着一边又走回车内,刷的一下如同离了弦的箭,冲出了停车场。
佐焱那边的图像信号已经传了过来,被锁定住的车子呈红色,在立体图像中运动着,巴洛克王国的核心技术,最强大的立体追踪系统,只要有摄像头,不管是在大马路还是公路都可以轻易与之连接,锁定目标,锁定时长高达一个小时后,就算你跑到没有摄像头的荒郊野岭天涯海角都没办法逃离锁定。
落年来的时候还不是高峰期,但是越是临近大中午,路上车子便越来越多,然而落年目光紧紧盯着前方,没有丝毫减速的在公路上狂飙。
图像中,对方的车子走到柯蒂斯洛大桥的时候,蓦地就出现了另一个红点,落年稍微惊讶了下,这个是……是抓着真一的那辆车子,似乎是因为抓了藤一的人知道后面有人在追,所以速度开得很快,而真一那边则是慢得多,显得有些悠哉,所以才造成现在的同路状况。
落年没有蹙了蹙,把油门踩得更下去了。
而另一边,把落年吼了一顿跑出去的红蛇臭着一张精致帅气的脸在路上闲逛了起来,凶神恶煞的样子把路边的恶狗吓得都不敢朝他吠,偏偏一些女孩子却盯着他兴奋的直嘀咕nAd1(
“哇哇哇!红头发红眼睛的男人耶!外国人吗?”
“好帅!好像漫画里走出来的嘤嘤嘤嘤嘤!”
“是混血儿吧好像……”
“……”
红蛇被聒噪的女人的声音烦的眉头更拧了起来,忽的,看到了什么,眼睛忽的一亮,整个人快步的跑了过去,然后隔着玻璃窗有点蠢蠢欲动似的看着里面的东西,那个……是一套冬季新款隐隐约约露三点的情趣性感睡衣!
如果是落年穿的话……
红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颊泛红,双手趴在玻璃上压得紧紧的发出摩擦的声响,眼睛却越来越亮了起来,看得店里面的店员脸红不已,店外的女生们表情古怪,这、这难不成是个变态?
决定了!把这个买回去叫落落穿给他看!要不然就不理她了!没错,就这样!哼!
想着便没脸没皮的跑进这家情趣内衣店里,左看看右看看,手指还猥琐的摸着薄薄透明的布料,脑中各种幻想落年穿上的场景,然后一发不可收拾的兴奋了。
“把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和这个,包起来。”好几件连着衣架的各种有多漂亮就有多暴露的情趣睡衣和内衣内裤被他扔上柜台,然后一张黑金色的卡扔上桌面,那一副钱很多用来砸人都没关系的帅气模样顿时叫店员两眼冒红心,嘤嘤嘤嘤嘤太帅了!
“这个是要送给女朋友的吗?”故意放慢了动作把衣服叠起来装进袋子里,一边小心翼翼的搭讪道,毕竟脑补某些不和谐场景的红蛇表情是怎么也不可能凶狠的起来的。
女朋友?红蛇眉头一拧,不高兴了,“瞎说什么?才不是女朋友!”
“啊啊,抱歉抱歉,那是……”店员有点不死心的问道,心里悄悄升起期待,不是女朋友啊,那怎么着也不可能是老婆,这个小帅哥看起来很年轻,说不定只是帮朋友买来送人的……
“是主人!”红蛇一脸骄傲nAd2(没错,就是主人!他就是喜欢落年一副女王似的模样,他爱死了看她嚣张的样子,每一次都欲罢不能的好想被她压在身下狠狠蹂躏!嗯~好想要……
店员目瞪口呆,一副被打击的回不过神来的样子……原来这小帅哥是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吗?!嘤嘤嘤嘤嘤如果她有钱她也想包养这么帅的小男人嘤嘤嘤嘤嘤!
红蛇一脸心情很好的拎着好几袋情趣衣物走出店门,已经是大中午了,阳光却也只是稍微有了一点点温度,只是这点温度很快就被寒风和白雪给掩盖住了。
红蛇把领子竖起来挡住脖子,想回书店找落年,但是想想那家伙估计已经去机场了,所以只好转个方向准备先去吃一顿再回红妖馆去。
脚印子在雪地上交错,红蛇看着手上的新开店门的菜单走进仿佛江南柔婉幽清的小巷,拐过好几道弯,忽的便被人拦住了路。
好几个人前后将他的出路挡住了,一把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红蛇,叫他不得不站在原地,红眸危险的眯了起来。
“跟我们走一趟!”
“审判一族?”红蛇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好几袋衣物挂在手腕上摇摇晃晃。
对方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的想法,有人拿着一个手铐走了上来,想要铐住红蛇的手腕。
古井深巷,一个人想要逃出包围圈,而且还是一个个都有枪的包围圈,真是不可能。
然而,如果红蛇是会乖乖束手就擒的人那他就不是红蛇了,这些家伙,一看就知道是想抓他威胁对付落年的,只是他们算错了,比起活命,成为落年的累赘才是他们最不愿意的事情nAd3(
拿着手铐的人刚刚想要一把铐住红蛇的手腕,然而红蛇手腕忽的一动,一瞬间把拿着手铐的人给拉扯到了一边的一群人,砸得他们不得不把枪口对向别的地方,红蛇双脚并用,身后仿佛吊着一根钢筋似的脚步踏在两边的墙上,踏了几步后一个后空翻翻到一群人背后,短短几秒钟的时间,趁他们还没回过神的时候拉扯了对方的一个人来当人肉盾牌。
白皙修长的手中出现了一把枪,对准了那边的人便是一阵无所顾忌的扫射,身前的人肉盾牌帮他挡了不少发子弹。
不到三分钟,一场算是变相单方面虐杀的战斗结束,红蛇嫌弃的把身前血淋淋的盾牌扔掉,下一秒身子徒然一僵。
“中国有句老话叫‘螳螂捕蝉’。”拿着枪对着红蛇的后心的男人用明显的外国腔说着中文。
“砰!”一枚子弹穿过脑中,刚刚正得意的外国佬顿时倒地。
“后面还有句叫‘黄雀在后’,白痴。”不屑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一丝不耐烦,少年踢开脚边的尸体,把枪Сhā回腰上,白色的高领外套挡住了他的唇和鼻,只露出一双紫水晶般漂亮的紫眸和一头十分漂亮却不怎么听话的四处乱翘的银发。
红蛇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奥菲,眉头暴躁的一拧,“谁要你多管闲事?”
奥菲顿时银毛炸起,同样暴躁不耐的拧起眉头,“劳资看他不顺眼关你屁事!”
顿时红脑袋抵着银脑袋,两个除了有无节操这一点不同之外性子脾气都完全相似的少年龇牙咧嘴,就跟在斗气的狗狗一样。
巷子不远处穿着灰色风衣的索菲抱着双手一脸感动的看着两个跟斗牛似的脑袋抵着脑袋的家伙,“啊~真是双胞胎让人感动的不得了的剪不断理还乱的强大羁绊!”
“……”哪里让人感动了?这明明都要打起来了!
雪花纷飞。
车子引擎声不断加大再加大,很久便赶上了柯蒂斯洛大桥,车后造成的连环交通堵塞和事故叫前面的两辆车子里的人脸色大变。
藤一那边。
“开快点!尼玛的那个女人简直就是疯子,在这种地方都敢飚得那么快!”地上因为有雪的缘故是有几分滑的!开那么快她也不怕一不小心刹不住冲进大江里!
“那边的车子是……”有人发现另一边的车子上面隐晦的审判一族的标记,脸色一变,“难不成是他们……”
“该死!怎么会撞在一起去?!”
“……”
心脏每一下跳动都拉扯出一阵尖锐的疼。
藤一被押在车后座上,脸色有些苍白,目光扫过他们所指的那辆车子,搞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他知道,落年一定跟在后面,脑子不断的转动,深蓝色的眸底滑过一抹幽色,目光扫过身边那人腰上的枪……
真一那边。
“后面的车子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追我们的?!”
“不可能吧!这个人和巴洛克王国并没有关系啊!和巴洛克King也已经彻底翻脸了……”
“啊!那边的那辆!”
“该死的!立刻跟他们联系,别牵连到我们这边!”
“前面的三岔路,分开走!”
“……”
男人坐在后座中间,身边是两个盯着他的人,他的手腕上被拷着一个手铐,乌黑的发挡住了神情,整个人显得宁静而没有丝毫想要有什么动作的样子,叫两边的人不由得稍微放松了一些警惕。
落年紧跟在两辆车子后面,距离在不断的拉近,然而前方过了柯蒂斯洛大桥后就是一个三岔路,两辆车子一个转向了最左边的路,一个转向最右边的,落年眉头一蹙,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看了眼真一的方向后,樱唇微抿,方向盘一转,追着藤一的车子而去。
“佐焱,收到我传给你的信号了吧,你去追真一,藤一那边交给我。”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真一,但是对方是审判一族的话,绝对没好事,先把人救了再说,而且,要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去死的话……心脏会疼。
“好。”佐焱应了声,直升机扑扑的转向了立体图像上的另一条路。
阳光被乌云遮挡,大雪显得有点磅礴了起来。
滴答……滴答……滴答……
莫名的,时间仿佛急促了起来。
原本静静的坐在后座上的男人忽的站起身朝前面扑去,双手扣住方向盘猛然一转——
“嗤——”
“砰!”
原本笔直飞快向前的黑色车子忽的方向一变朝路边的分割围墙上,车身擦着墙壁擦行了一小段之后便翻了身,被后面没反应过来的车子狠狠的撞了一下,发出一声巨响,车子翻着在地面摩擦出一道擦痕,巨大的摩擦力擦出了火花,一瞬间燃了漏出了油的车子。
刚刚准备动手抢枪的藤一脸色骤然惨白,伸出的手一瞬间紧紧的揪着心脏,整个人腰肢下弯蜷缩了起来,深蓝色的眼眸骤然大睁着看着地面,薄唇毫无血色……
“喂喂!你怎么了?这个人怎么了?!”看到这突然的变化的人惊叫出声,这可是他们重要的棋子!
“该不会是心脏病发了吧?!”这个人有心脏病,全世界都知道。
“怎么办?!”
“别管他!说不定是假装的!”
车子飞速的压扁刚刚落地的雪花,进入射程范围,落年滑下车窗,精致漂亮的暗金色手枪在指尖转动了一圈,随后猛然对准了前面的车子。
“砰!”的一声枪响,子弹和空气摩擦出白色的烟雾,子弹砰的一声在那辆车上的防弹玻璃窗上打出了一个洞,强大的余威继续穿透男人的脑袋再穿透前方的座位,打进了司机的脑中。
“吱呀——”失去了司机的操控的车子一瞬间在路上缓慢又歪歪扭扭的行驶了一小段距离。
“砰!”又是一声枪响,把剩下的两人也一并穿了脑袋,车头撞上围墙,好在因为已经没人踩油门所以威力不大。
红色的跑车很快停在了车头冒着白烟的黑色轿车边上,落年快速的跑了下来,打开了车门,入目的景象吓了她一跳,“藤一!”
只见藤一整个人倒在后座上,紧紧的揪着胸口,脸色苍白的犹如一张白纸,唇瓣已经从白色变成了深紫色,完完全全的一副心脏病发严重的样子。
红色的急救灯闪动,藤一突然的严重发病打得落年措手不及,她时刻都记着他的心脏病有多严重,来不及把他送去市中心的柯蒂斯洛医院做换心手术,只能先把他送到距离机场最近的圣玛利亚医院,这个医院和柯蒂斯洛医院是齐名的,只是一个是斯蒂芬白建立的,一个是夜寒焰建立的。
“他的病情很严重,需要立即动手术!”穿着白袍的医生一边把藤一推进手术室,一边对着紧追不舍的落年道。
“凯文呢?”落年当然知道藤一必须做手术,但是她却因为过于紧张而没办法相信这些医生,转过头对原本和藤一一起从澳洲回来,后面追着她来的破蛋小鬼。
小鬼本来看到藤一一副快要死掉的样子就要哭不哭的样子,被落年一问,立刻抽抽噎噎的回答:“凯文在柯蒂斯洛医院啊,就算坐直升机赶过来也要花二十分钟的时间……”
二十分钟,足够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了。
落年脸色一变,忽的,眼前出现一道白色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但是落年却从来没有这样激动过。
电梯门就要缓缓的关闭,手上拎着药的金发碧眼的男人被好几个护士围在其中,对于耳边娇俏不已的嗓音,碧湖般的眸子却一如既往的平淡无波,仿佛根本不知道竟然有人围在他身边唧唧喳喳个不停。
电梯门关闭的只剩下一条缝,他忽的抬眸,看到缝后面好像有人在对他伸出手,仿佛带着光,在碧绿色的湖面上映射出动人的光芒。
幻觉?
不是!
他骤然伸出手,把就在合拢边缘的电梯门挡住,受到阻挡的电梯门又自动的打了开,一抹鲜明的红色清清楚楚的印入眼帘。
呼……
“卡、卡尔法……”她的呼吸有些喘急,眼眶急得红红的好像要哭出来似的,她伸手紧紧的拉住他的手,“帮我,帮帮我……”
噗通……
那只小手冰冷带着电流,她的眼神带着一种叫他怦然心动的信任,她需要他。
“好。”
彼时,正坐在圣玛利亚医院停车场里的一辆白色车子内,一头乌黑长发,不断打着喷嚏的斯蒂芬白红着鼻头不断咒骂,“这该死的鬼天气,这么冷,还是梵蒂冈好,都不会下雪……哈啾哈啾哈啾!卡尔法那家伙太慢了吧!药!药药药!我要药魂淡!哈啾!”
手术室门缓缓的关闭,红灯亮起,落年这才松了一口气,全身一瞬间仿佛虚脱了一般,险些站不稳,轻轻的撞了下正在把一个架子推过她身边的人,“抱歉。”
被撞的是一个女人,她满眼悲伤的看了落年一眼,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和护士医生一起,把上面全身被盖着白布的人推过去,落年莫名的看着它有些怔神,心脏噗通噗通的跳着,沉甸甸到费劲的带出疼痛感。
“……King!”叫了好几声,落年都没鸟他的小鬼立刻不高兴的拔高了声音,顿时把落年叫回了神,目光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多看了那边一眼。
“怎么了?”落年皱起眉头,手指拂过眼角,有一丝湿润,为什么?
“刚刚那个人是谁?和凯文一样可靠吗?”破蛋小鬼不认识卡尔法,但是看刚刚落年那姿态,简直就像随便在电梯里拉了个人就成了藤一手术的主刀者,看起来太随便了啦!
落年有些心不在焉的点头,然后拿出手表联系佐焱,响了好久,那边才显得有些迟疑的接了起来。
“怎么样?”落年有些焦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脏会跳得那么快,每一下都那样那样的疼痛。
“……抱歉。”那边传来佐焱显得低沉微哑的声音,很轻,轻的叫落年都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落年有些微怔,下一秒手表接收到从佐焱那边传过来的影像,那是在距离柯蒂斯洛大桥不远的马路上,一辆黑色的轿车在剧烈的燃烧着,炙热的红,几乎刺痛她的眼。
“……怎么了?”落年有些怔怔的问。
“……车内没有生还者,真一他……”
哐当……
手表从微颤的指尖滑落,在地面跳了几下,然后孤零零的躺在地上,红色的颜色被灰色的地面映得有些灰暗。
一只小手把它捡了起来,小鬼怔怔的看着一瞬间仿佛变得单薄起来的落年,说不出一个字,只好伸手恰她的手,结果被入手的仿佛冰块一般的冰冷触感给吓了一跳,“King?!”
“……我没事。我去一趟厕所,你在这里等着。”落年嘴角勾起一抹有些僵硬的笑,拿回她的手表一边说着一边脚步有些虚浮的走进医院这一楼的厕所。
她打开水龙头,水声哗啦啦的响起,她伸手接住冰冷的水泼向脸庞,冰冷彻骨的水仿佛割破了皮肤,钻进血管,钻进眼皮,钻进心脏,冷到产生尖锐的刺痛感。
镜子中倒映出一张苍白的脸,眼眶有点红,脸上带着水珠,很好,没有哭。
不需要哭,也完全没有理由哭,那个人,死掉就死掉,她不在乎,也完全没有理由在乎。
“……今天柯蒂斯洛大桥那边发生了好严重的车祸,听说有恐怖分子在路上追赶,好多人都受伤了。”几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走了进来,看了落年一眼继续聊天。
“真是要命,总是有那些人不喜欢世界和平。”
“听说死了好几个,车子都着火了……”
“嗯……”
落年弯着腰趴在洗手台上,一动不动的,几缕红发滑到前面落到洗手台中,渐渐的染湿了。
上了厕所要离开的妇女们忍不住问了几句,见落年不理她们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当落年是亲人离世之类的正在伤心。
时间一点一滴过,不知道过了多久,破胆小鬼给落年打电话通知手术结束的时候,她才缓缓的站起身,身子有些僵硬,因为太长时间没有动弹而显得冷上很多,用冷水拍了拍好像被冻僵了一般没有表情的脸,然后迈着步子走了出去。
手术红灯已经熄灭,藤一被推进了重症病房,卡尔法正在病房里跟医生和护士交代什么,落年大步的走了过去,看到藤一戴着氧气罩仿佛陷入了深度昏迷,然而他的眼角……却在不停的落泪。
落年怔住,伸出手指碰了碰,觉得冰凉刺骨,“……他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卡尔法碧眸看着落年,带着微微的复杂,“做了这样的手术,这样是不难理解的,双生子的心灵感应。”
“……什么?”落年有些反应不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临近死亡,但是因为还吊着一口气,所以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心脏契合度,如果我没预料错的话,是百分百的,毕竟是一卵双生的双胞胎,应该不会出现任何的排斥反应才对……”
“等一下……”落年有些怔怔的出声,“你在说什么?”
这下轮到卡尔法有些怔住了,为什么她一副不知道刚刚进行了一场什么样的手术的样子?
“换心手术很成功……这难道不是一开始这个人就要做的手术吗?”因为是在手术开始前才被推进手术室的,落年也急得没有说清楚,所以卡尔法根本不知道具体要做的手术是换心手术还是只是单纯的缓解藤一死亡的手术,只不过因为有医生在耳边说是换心手术,而且连捐献者都被推进来了,还是难得的长得一模一样甚至连血型、骨髓、心脏等等各种器官配型都百分百成功的双胞胎,理所当然的,卡尔法没有任何怀疑的就给动了这种手术。
“你在说什么啊……”换心?双胞胎?落年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眸,身子有些不受控制的往后退去,然后控制不住的转身向手术室跑去,手术内满是血腥味和消毒水的气味,空荡荡的只有几个护士在整理和清场,看到落年都惊讶了下。
“小姐……”
“人呢?”落年一把揪住一个护士的衣领,表情显得有些凶狠,“刚刚在这里捐献心脏的那个人呢?没了心脏后你们把他扔了吗?哪里去了?在哪里?!”
“小姐!小姐你冷静一点!”两边的护士被吓了一跳,连忙过来拉落年,“那位先生已经被他家属带走了,刚刚走的!”
落年扔开护士,朝着护士指的方向大步的追了过去,她搞不懂,她的脑子乱成一团,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真一不是几个小时前就已经死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还要瞒着他们把心脏给藤一?怎么回事?
呼吸声很大,仿佛是响彻在脑海中的,红发随着她的跑动而扬起,好一会儿,在电梯处,她看到那个之前被她撞过一下的女人把盖着白布的人推进了电梯里,马上就要合上了。
“站住!”落年快速的跑过去,挡住了合上的电梯,一手拉住推架的一边,在女人瞪大的双眼中凶狠的朝她那边拉了过去,顿时被女人抓在另一边的架子松了开,落年不理会那个女人,把推架推了出来,无色的唇紧紧的抿着,仿佛有一胸腔的怒火。
女人猛然回神,追了出来,不悦的抓住另一边,看到落年伸手要揭白布,脸色一变,伸手拦住,“你干什么?!”
“滚开。”落年一把拨开女人的手,一把扯开白布,露出的人,却叫她霎时僵在原地。
有时候,亲眼见到和听到和所想象的,总是不一样的。
躺在那上面的人有一张很漂亮精致的脸,脸色是惨白的,触感是僵硬冰冷的,他的睫毛依旧很长,轻轻的阖着眼睑,在眼下笼下一道灰色的剪影,一派祥和安静,仿佛只是睡着了。
沉沉的睡着,没有疲倦,没有伤心,永远也醒不过来。
落年有些呆住,全身都僵硬的仿佛血液凝固了,她把白布往下拉了更多,露出一个血淋淋的胸口,那里空荡荡的,仿佛有冰冷的空气会吹过,冷得透彻心扉。
是错觉……
一定是错觉……
不可能的……
这不可能的……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多管闲事……”仿佛自言自语般的低喃响起,落年眼睛干涩的仿佛有沙砾在里面,又疼又酸,她有点生气,揪着他的衣领,咬牙切齿的道:“谁要你多管闲事?!”如果在进入手术室的时候还有一丝心跳的话,为什么不顽强的活下去?!藤一不需要你的心脏!
“你在干什么?!不要打搅他!”那个女人见此立刻尖利的出声,一把推开落年,把她好不容易帮真一穿上的衬衫领子小心的整理好,然后轻轻的给他盖上布帘,一边呜咽着流泪,“不要让他走的不安宁……”
落年被推得有些踉跄了两步,看着这个陌生的女人,脑中滑过一抹熟悉感,这个人好像是……真一的秘
眼眸微微睁大,落年走过去拉住她的衣袖,“呐,你知道什么吧?为什么真一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为什么?呐,你知道的吧?”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去享受你接下来的生活就够了,别再来打扰真一先生。”女人对落年有些敌意,推着真一又要走进电梯。
落年怔怔的站在后面,好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纯黑色的眼底透出一抹光亮,“是骗人的吧!那家伙是大骗子!其实根本活得好好的不知道躲在哪边想看我笑话,没错吧?”
“骗子?”女人脚步顿住,猛然扭过头冲着落年大吼,“你知不知道这个骗子为了你做了多少事做了什么事?!你去过你的生活就好了,为什么要追过来?!你就不能让他安安静静的离开吗?你到底还想伤他多少?!”
安静的走廊上,稀稀疏疏的人们侧目看向他们,静静的,没有一丝声响。
“我本来不想说的,真一先生从来不让我提这种话题,但是……但是……如果连到死他都得不到谅解被人误会的话……真的太可怜了,明明是这样好到有点傻的人……”女人捂着脸大哭了起来,脸上的妆容已经乱掉,发也凌乱了起来,“你不会知道他从十几岁少年时代就一直在努力的想要得到艾比瑞家的掌控权是为了什么,你绝对想象不到是为了什么,你在耍计谋希望他陪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从来都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他要做什么,在你手无缚鸡之力,他想要为你铸就铁壁,在知道你不需要他的保护的时候,他选择为你创造自由,你不一定需要他,他却是为了你而生而死……”
“我不理解他所做的一切,如果不是我偷翻了他的笔记本,我永远也不明白他做了那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也永远不会相信竟然有人会为了一个人做到这种地步……”
落年怔怔的看着女人,手表上传来嘀嘀嘀的声音,她有些怔怔的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安若素有些激动的声音,“落年!你知道吗?竟然有一个守护家族的家主向审判一族提出解散萨蒂帕帕落家族!我从爸爸那里偷听到,书函还有各种文件甚至萨蒂帕帕落家族没有必要存在的理由和证据都已经送了过去,完美到挑不出半点瑕疵!只要等那个守护家族家主的尸体送到那边去,就算审判一族不愿意,萨蒂帕帕落家族也必定要解散,到时候我们就能自由了!”
落年有些呆怔,耳边环绕着安若素的声音环绕着女人的声音,好一会儿,在安若素奇怪的问候下,她才看着真一的尸体缓缓出声,“……你上次说的,提出解散和证明那个家族没有必要存在的决心……要怎么表现?”
“当然是生命啊!当一个守护家族的家主愿意用生命来要求萨蒂帕帕落家族解散的时候,就意味着萨蒂帕帕落家族已经腐烂堕落到了一定的程度,萨蒂帕帕落家族必须解散,这是法典最后一页上面说的重要条规。”
所以……
一直以来,这个男人追求了那么久的艾比瑞家族的权势,不是因为他的野心,不是因为他喜欢站在高位俯视众人,只是为了在这种时候结束自己的生命换取落年的自由?
有什么噎在咽喉,她发不出一个音,连呼吸也变得不顺畅了起来。
为什么……
明明对她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为什么还要做出这种多余的事?她不会感激你的,绝对不会!多管闲事,她根本不需要你的帮助!
“他早就知道那个什么审判一族一定会在收到文书之后来抓他,你不会知道他有多狠,从机场到车祸到这边的手术,他都计算好了,唯一没有算到的就是你竟然会追过来,他不想让你看到他这幅模样,也不想让你知道他所做的事情的,可是……够了,不说了,你可以当做不知道,你只要享受他那么努力为你打造的世界好好的生活就够了,你这样他就会幸福的。”说罢,女人擦擦泪,推着人走进电梯。
落年惨白着一张小脸,站在原地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说不出一个字也没办法动弹一下。
想到了什么,女人脚步突然顿了顿,微微侧脸,“他跟我说过,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在你小时候对你做了那种事,对你愧疚和爱就像黑色和红色交缠在一起的恶梦,越是爱就越是愧疚,越是爱就越没办法当做没发生过,越是骗你他就越是痛苦,或许只有死亡才能够让他解脱。”
电梯门缓缓的关闭,就像两个将他们隔绝成了两个世界,再也没有人会用那双如同化不开的墨般的眼神注视着她,再也没有人会让她觉得那样的爱恨纠缠。
结束了……
头顶的白炽灯仿佛把什么都笼罩上了一层光晕,有什么从她身体中被抽离,让她身子瞬间轻飘飘了起来,有什么从眼角滑落,她终于缓缓的合上眼眸,晕了过去。
“呀……”戴着口罩和围巾帽子,把自己包围的严严实实仿佛雪人般的男人有些无奈的快要倒地的小家伙搂进怀中,浅灰色的眼眸看着紧闭的电梯门,难得的滑过一抹困惑,真是奇怪的地球人和地球人之间的感情……果然他还是造火箭……欸?不对,他也是地球人!哈啾哈啾哈啾!哈啾!
时间一点一滴过,藤一的新心脏契合度完美,没有产生任何的不适和排斥反应,审判一族在那天之后也仿佛销声匿迹了一般,安若素很高兴的告诉落年萨蒂帕帕落家族一定会解散,艾比瑞家族没有动静,其它的守护家族没有动静,夜家没有动静,斯蒂芬家族也没有动静,一切仿佛一瞬间变得有些宁静的不真实,甚至有点可怕。
宁静的病房里,正在恢复健康的男人有些失神的看着桌上散发着淡淡香气的百合花,脸色带了点血色,不能画画的手也因为卡尔法的手术刀而变回了原来的,然而他却没办法开心的起来。
心脏噗通噗通的跳得很稳,很健康,没有半点的疼痛感,从懂事开始,他就没有享受过任何一下没有疼痛的这种,心脏跳动的活着的感觉,他以为这样应该会很轻松的,却从未想过,竟然会是如此如此的沉重,沉重到他宁愿自己还拥有那颗残破的随时都会废掉的心脏。
有人推开门,凯文走了进来,检查他的心脉,检查他的血压,没有说话,在那天之后,所有人的话都随着落年而变少了。
“小宝贝呢?”藤一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目光依旧看着那束百合,上面有一朵已经枯掉了,他算了算,这束花是他醒来的那天就有的,可是在接下去的五天,落年都没有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这一次的换心手术就像一个禁词,他们总是下意识的躲避不提,即使这件事从来没有人瞒过藤一,因为他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真一呢?”,因为在醒来之前,他是泪流不止的。
双生子的羁绊,就像母亲和未出生的孩子之间脐带,断了可能会死也可能会迎来一个新生,但是过程永远是痛苦的。
“King有事。”凯文复杂的看了藤一一眼,没有多说其它的,帮他换上了一瓶新的点滴液。
“哦。”藤一一如既往的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看着枯掉的百合花瓣落到桌面。
“……她只是还需要点时间。”关上门前,凯文想了想,又道。虽然真的很不喜欢他,但是重要人的离去,每一次总是给她带来沉重的打击,渐渐的,他有点尖锐刻薄的想法也在不知不觉中被磨平了很多,只要落年能够开心,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我知道。”他移开目光,看向窗外冰冷的阳光和雪花。
知道的,一直以来都知道,落年爱的人叫真一,爱了十年,这种事不是说断就能断的,即使她以为自己不爱了,但是其实从未变过,即使她会对别人动心,即使她会爱上别人,但是在此之前,她爱着真一。
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痛着爱着的男人。
阳光落在皮肤上,没有任何的温度。
窗外白雪纷飞,她静静的坐在窗台,光着脚丫子,穿着单薄的白衬衫,目光看着窗外,没有焦距,空空的,仿佛透过云层看到了另一个世界。
有人敲了敲门,传来玛拉小心翼翼的声音,“King,我把食物放在门口,你饿了自己出来拿,好不好?”
落年仿佛没有听到,目光依旧远远的眺望着,空洞的,漆黑的。
门口热气腾腾的食物凉了又换,换了又凉,整整五天,她没有出过一趟房门。
红蛇已经忍不住的抓狂了,“再不进去她肯定要饿晕了!”
端着一碗饭蹲在地上,一边盯着他们看,一边偷夹给落年的菜吃的熙哀少年闻言立马点头,“冲进去!”
红蛇看向他,踹了他ρi股一下,“你再碰一下那些食物试试看!”
“有什么关系!”熙哀少年摸了摸被踹的有点疼的ρi股,“反正她又不吃,倒掉多浪费。”
“闭嘴!你不是会挖洞吗?给我挖个洞出来!”
“喂喂!我会挖洞不代表会挖墙啊!”眼见着就要被拎着往墙上砸,连忙大叫出声。
“其实我比较想知道,为什么这家伙这么理所当然的在我们家住下了。”阿木同样端着一个空碗看了眼熙哀手上装着饭的碗,悄悄伸出手想要抢过来,玛拉有了落年就不要他这个老公了,都不给他饭吃了!
熙哀少年一听,立刻伸出手义正言辞一脸正经,“虽然我忘记我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了,但是相信我,我绝对是被赋予了伟大而艰巨的任务的使者,我一定代表着月亮要做点什么的!”
“……”这么二缺的发言……你怎么不说代表月亮消灭你们?
玛拉额头满是十字架,终于忍无可忍的一脚把两人踹飞,“别在这里搞笑,滚远点!”
“啊!我的饭!”
“啊!我要饭!”
此时,红妖馆暗红色的镂花大铁门前,一个拎着一袋东西的女孩走了过来,看着这座华丽的庄园稍微的惊叹了下,然后找到了门铃,迟疑了下,还是按了下去。
“有客人?”被整个家里的气氛搞得有点起不了劲的破蛋小鬼趴在沙发上闷闷的道。
“反正能找到红妖馆的一般都是个好人。”蓝狐习惯性的叼着牙刷一边敲电脑,“快。”
“不要奴役我嘛,一点儿都不想动。”嘴里不满的嘀咕着,破蛋小鬼还是站起身走了出去,看到那个陌生看起来也挺平凡的女人怔了怔,走了过去,“你找谁?”
女孩下意识的看了看手中的袋子,看着破蛋道:“请问,这里是有一个叫‘落年’的女孩子吗?我找了好多地方,问了好多人,不久前有个人告诉我她在一个叫‘红妖馆’的地方,请问是这里吗?”
破蛋拧起帅气的小眉头,“你是谁?”
“呃……我叫祼祼。”
……
“嗯~?你专门为了送这个东西跑了那么多地方啊。为什么?”红妖馆内,蓝狐拎着祼祼带来的袋子打量了好久,确认里面没有什么微型炸弹秘密武器之类的东西后才把牙刷从嘴里拿下来问道。
祼祼点点头,目光扫过那袋东西,“我想任何人看到这样的东西,都没办法当做没看到的。如果落年小姐在这里的话,请交给她。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罢点点头,也不再多说,便转身离开了。
“那,破蛋,送客,真是有劳你了。”蓝狐道。
“没事。要是感谢我的话,帮忙宣传一下热爱河流江水吧。身为勤劳的河面卫道者,可是很辛苦的。”
“……哦。”蓝狐莫名的感觉这个话题有点奇怪,硬邦邦的点了点头,然后拎着东西上了楼。
蓝狐上楼的时候红蛇几人已经吵吵闹闹的准备下楼,见此也没有多说什么,蓝狐跟落年说有一个陌生女人送来了一样东西,放下东西便离开了。
直到太阳渐渐落下西山,房门被轻轻的打了开,刘海挡住了她的眸,她伸手,轻轻的把东西和食物推车拉了进去,远远躲在楼梯口处偷看的玛拉一群人顿时激动的内流满面。
呜呜呜呜……终于缓过那道黑暗期了吗?←这是玛拉。
卧槽终于可以把那个该死的男人彻底忘记了吗?←这是红蛇。
嘤嘤嘤嘤嘤终于有饭吃了!←这是阿木和熙哀。
把灯打开,刺眼的灯光一瞬间叫她觉得脑袋一阵晕眩,冰凉的脚丫子踩在铺着毛绒地毯的地面,轻的没有声响,推车的小轮一不小心勾住了地毯,微微倾斜了下,本来就被随意搁置在推车边缘的被袋子小心的装着的盒子摔在了地面,落年仿佛微微的怔了下,迈着步伐走了过去,蹲下身,想要把它捡起来。
哗啦……
因为里面的箱子封口没有封好,落年倒着拿起来的时候,里面的东西顿时哗啦啦的掉了出来,落了一地。
白花花的,如同一只只白色的蝴蝶,在空中辗转飞舞,然后落地。
满地满地满地的……信。
如果问祼祼少女在她的河面卫道者生涯中最特殊的一天,一定是她曾经无意中拾到了让她泪流不止的一样东西,那是,整整的,三千六百五十封饱含爱和愧疚的道歉情书。
指尖颤动,她跪坐在地毯上,拆开其中一封信,露出里面隽秀好看的字体,一封接一封,一封接一封……
滴答……
滴答……
泪水滑落脸颊,发丝挡住了她的神情,紧抿的樱唇不断的向下拉着,从夜幕刚落,到翌日太阳初升,地毯已然湿透,边上已经放了一堆没有寄送地址没有署名的空白信封。
虽然冰冷但却依然耀眼的阳光爬进她的窗户,她低着头,忽的哽咽出声,渐渐的,慢慢的,声音放了出来,越来越大,变成了撕心裂肺般的大哭。
玛拉捂着嘴跟着泪流满面,一群人站在她门口神色各异。
“没事的……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就好了……”
哇呜呜呜呜……苹果写不下去了呜呜呜呜……鼻涕眼泪一起来了呜呜呜呜……
V47 抱团旅游 爆笑
?( 章节名:V47抱团旅游(爆笑)
白雪如棉絮,轻飘飘落满地。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黑红交缠的房间内,纸张满地,黑色的大床上,红色的发铺出一道圆弧,娇小的身影呈大字型躺在上面,脸色苍白,她轻轻地阖着眼睑,又长又密的睫毛在眼下透出一片阴影,呼吸很轻,轻到仿佛已经陷入了深度睡眠中,不会醒过来了那般。
已经三天了,在收到些信并且看完之后,她保持这个动作这个状态已经三天了,不吃不喝,死了一般。
有一缕风从窗外吹进,带着几朵雪花,轻飘飘的落在她的脸颊上,她睫毛轻轻的颤了颤,如同蝶翼,缓缓睁开,露出一双纯黑色的眼眸。
她有点茫然的眨眨眼,看了看四周,目光落在地面的纸上面,骤然顿住,整个人沉寂了下来,目光怔怔的看着它们,好一会儿才从床上站起身,迈着步伐缓缓的走进浴室泡了个暖暖的热水澡,裹着浴巾出来在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再穿上黑色的鞋袜,围上围巾,走出了房门。
脚步声踏踏踏的响起,都在一楼大厅里的人齐刷刷的扭头,看向十天未见的人,眼眸睁大,满是惊喜。
“给我准备车子。”落年轻声道,迈着与以往无异的步子走到设置在厨房边上的吧台走去,拿了瓶红酒Сhā进习惯就坐在椅子上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仿佛在补充能量一般。
一群人呆呆的看着落年反应不及,好一会儿才猛然回神,满脸欣喜,他们就知道,他们家的King是不可能被任何事打击的无法振作的!只要给她时间,世界末日她也能挺过去,小小的身体,惊人的爆发力,他们都知道!
顿时准备车子的准备车子,准备食物的准备食物,贴上去撒娇的贴上去,整个大厅热闹了起来。
“啊……被当成太阳一样围绕着啊nAd1(”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落年不远处的吧台小椅上,不断扭着ρi股转动椅子的熙哀少年语气如同白开水似的出声,“像公主一样。”
落年这才注意到他们红妖馆里竟然多出了个奇怪的家伙,纯黑色的眼眸平静无波的看着他,他也看着落年,一动不动的,有点莫名诡异的气氛在流转。
直到好一会儿,一条鱼出现在视线中,落年才转开目光看向不断在脸上蹭的黑猫。
车子渐渐的驶出红妖馆,最后停在柯蒂斯洛医院,藤一在确定身体恢复良好之后就被转进了柯蒂斯洛医院,毕竟圣玛利亚医院距离市中心和红妖馆都有点远,有事会像上次那样援助不及。
冬天的夜幕总是那样早的降临,黑暗笼罩着大地,霓虹灯四闪,许多店面因为正是新年期间所以并没有开门,但是似乎也没感觉到多喜庆,在大城市里,还是这样的市中心,人们不能随意放烟花小孩子不能玩鞭炮,怎么可能感觉得到呢?
落年把围巾往上拉了拉,挡住口鼻,只露出一双纯黑的如同琉璃般的眼眸,穿着黑色长靴的脚丫子在雪地上踩出一个个脚印,这个冬天仿佛比以往的冬天要冷上许多。
医院显得很安静,只有几个值班的护士在走动,一般这种时候,有点小伤什么的患者都会被接回家团圆过年的。
在顶楼的VIP病房。
落年轻轻的推开门,看到藤一似乎睡着了,一向都不怎么好的脸色终于带上了几分健康的色彩,但是人却反而消瘦上了许多。月光撒进屋内,带着几分清冷,床头桌上的百合花已经枯萎掉了。
落年怔了怔,走过去把它们扔进垃圾桶里,转过身就见藤一已经睁开双眸,一双深蓝色如同大海般辽阔的眼眸静静的注视着她,那样的蓝,那样的辽阔,却只存在她一人。
落年怔了下,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很冷nAd2(”藤一注视着落年轻轻的道。
落年看了看暖气,又调高了一些,“这样呢?”
“还是很冷。”藤一依旧注视着落年。
落年微微怔住,迈着步子走了过去,把围巾和外套都脱了,掀开被子整个人缩进他怀里,“这样还冷吗?”
藤一紧紧的抱着落年,消瘦的下巴抵在她的颈窝,长长的睫毛微微的敛下,“嗯,很温暖。”
月光仿佛一瞬间变得柔和了起来,将屋内相拥着的人儿更添上一分温柔。
“对不起。”落年轻声道,把他一个人丢下这么多天。
温热的手将她冰凉的小手窝在手心,然后轻轻的覆在胸口,那里滚烫烫的,健康的心脏在跳动着,叫落年心尖一颤,手指僵硬颤抖。
这是真一的心脏……
“它告诉我他爱你,他会和我们永远在一起。”轻轻的低喃在耳边响起,男人把落年抱的更紧,仿佛是在抱着生命中唯一的一根稻草。
噗通……
噗通……
它在健康的跳动,支撑起两个人的生命。
眼角渗出一抹晶莹,她揪紧他胸口的布料,“……嗯。”
所以她不再悲伤,他们会永远在一起,真一永远活在藤一的体内,他们永远在一起。
远远的,那遥远的夜空之上,仿佛有人在微笑,如沐春风般的柔和,化作柔和的清香,悄悄的潜入每一颗心脏nAd3(
时间仿佛回到了什么都没发生时的过去,没有审判一族,没有扰人清梦的渣男渣女,平静安详的叫人觉得有几分害怕这仿佛是梦,随时都可能消失无踪。
落年和藤一天天黏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睡觉,lovelove因子不断飘散,叫旁人看着心痒气愤却又完全无可奈何,主动权在落年手中,他们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落年的陪伴,藤一身体恢复状况急剧上升良好,原本少掉的肉也被落年给养了回来,在新年期末的时候健健康康的出院了。
因为破蛋小鬼一直在抱怨今年没有过圣诞没有过除夕没有过新年很不爽,所以巴洛克一群人决定一起出门度个冬假好好的玩一玩,熙哀少年高高举手说刚刚知道一个很好玩的新开的度假区,于是在落年的敲定下这一趟旅程被确定了下来,过了这么压抑的一年,他们也确实需要一个重新开始的号角。
翌日,各自收拾了各自的衣物东西,开了一辆大巴和几辆以防万一的跑车,一群人刷刷的往熙哀少年说的度假区驶去。
大马路上,人们可以看到一辆红色的大巴在欢快的行驶着,前后左右都是几辆颜色各异的跑车,欢乐的气息仿佛穿透了冰冷的空气,融化了满地的冰雪。
大巴上很热闹,有人唱歌有人打闹,落年拿着吉他不撒手,笑容灿烂可爱的叫人心底发软,馋得边上开跑车的家伙强烈要求换人开,不过没人鸟他们,气得他们嘴都歪了。
忽的,前面开大巴的蓝狐出声了。
“King,发现后面有斯蒂芬家族和夜家的车子追来。”
欢乐的气氛一瞬间冷凝,现在一提到那些人,他们总是下意识的想到那些纠缠不清的事。
“他们想干什么?”
“先把车子停下再说。”落年出声道,表情有些冷了下来,不管怎么样,如果他们想找茬的话,她是不会客气的反击的。
一辆辆车子停了下来,空荡荡的马路上没见一辆车子,所以也没人会说他们不遵守交通法规。
后面一辆辆跑车很快跟了上来,刷的停在了他们边上,一瞬间整个这一块的高速公路被好几辆车子给堵住了。
一个个车门打开,一群人的颜色划分特别明显,斯蒂芬白那边基本偏向白色那类的暖调色,夜寒焰那边基本偏向黑色那类的冷调色,落年没有下车,直接就在大巴上探出脑袋看着这一群莫名其妙追来的人,眉梢挑了挑,“别跟我说你们跟我们同路。”
夜寒焰看着落年,又看了看和落年坐在一起的藤一,琥珀色的眼眸微眯,直接迈着步子就走了过去,“确实同路,不介意我跟你们坐一辆车吧?”没想到他只不过是回了法国一趟,这边竟然就发生了那么多事,真是叫他完全始料未及。
落年刚准备出声,那边笑眯眯的变态便倚在白色的车身上,笑眯眯的道:“人家也想坐大巴,这种东西怎么看怎么神奇呢,我还没坐过哦。看着我顶着重感冒把你送回家的份上,让我体验一下吧。”浅灰色的目光扫过夜寒焰,斯蒂芬白笑得月牙弯弯,美丽动人。
“……”大巴很神奇吗?你这变态才是最神奇的吧!
这群人明显都打着想要上车凑热闹的主意,夜寒焰的不清楚,但是斯蒂芬白那家伙分明就是闲的没事干看到落年他们倾巢出动,想要凑热闹所以追来的,人家都把她晕倒送回家的事翻出来了,落年还能不让他们上车?
于是,夜家那边,夜寒焰一个人上了车子,知道落年他们不喜欢过多外人掺进他们的家庭,很懂事的没给落年添麻烦,而斯蒂芬白那个大变态则不客气的多,自己上来了,后面还带着卡尔法奥菲索菲,一辆车留了一个人开。好在他们家的大巴够大,他们上来了也还有几个空座。
一辆辆车子又继续朝着目的地开了过去,队伍比之前浩大了许多。
大巴内部的设置是像房屋大厅一样的,一张张座椅呈长方形面对面的摆置,谁都能看到谁,中间是个空空的场地,可以放桌子放食物打牌,也可以当表演中心,落年抱着吉他和藤一坐在一起,边上是黑猫红蛇等等十三个坐在大巴里的人,还有几个坐在车尾处的座位上呼呼大睡,对面那边是刚刚上车的斯蒂芬白一伙人和夜寒焰,中间是一张长桌,上面放了很多零食和饮料,可见他们刚刚party开的有多欢。
本来是属于巴洛克王国的家庭聚会,结果多了好几个莫名其妙的人,气氛一下子变得有点古怪了起来。
落年交叠着双腿,红色的吉他在她怀里,她手中的拨片一划,顿时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虽然本来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那么,既然你们上来凑热闹了,当然不能害我们冷场。”落年出声道,歪了歪脑袋,嘴角勾着一抹笑,显得有几分邪恶,“一人表演一段才艺暖暖场怎么样?没暖成功的家伙,我就把他丢下去哦。”
对面的人除了面瘫的卡尔法,荡漾的索菲,笑眯眯的斯蒂芬白和淡定的不可思议的夜寒焰之外,表情都有点小变化,要他们杀人放火黑人电脑还好,表、表演才艺?奥菲少年双手放在膝盖上,看了眼落年,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撒,谁先来呢?”落年问道,斯蒂芬白立刻就笑眯眯的举了手,浅灰色的眼眸似乎得意的看了眼淡定的靠坐在椅子上的夜寒焰。
“好吧,就你先吧。”落年眉梢挑了挑,一群人有趣的看着斯蒂芬白。
斯蒂芬白笑眯眯的坐在座椅上,十分享受一群人的注目礼,白色的风衣裹着气场俊美的身材,倾国倾城的脸蛋毫无瑕疵。
两分钟后,斯蒂芬白还在笑眯眯。
落年嘴角的笑容一深,“丢出去。”
“不行。”斯蒂芬白笑眯眯的伸出手理所当然的道,“我只是在思考什么样的表演才能配得上我的美貌罢了。”其实刚刚那么快举手,完全是因为斯蒂芬白觉得要是落在夜寒焰后面就不威风了,脑子里根本从来没有表演什么才艺的概念。
落年表情木然了一下,有点没节操的出声,“你可以考虑一下表演掬花是怎么被爆开的。”
“噗……”十分没节操的红蛇立刻喷笑出声。
斯蒂芬白笑眯眯的表情微微的僵了僵,脑子里那段被落年戳掬花的可怕回忆涌了出来,叫他浅灰色的眼眸不由得睁开了一些,显得十分的危险,索菲在边上忍着笑凑过来,“白痴当家,你可以讲讲你的伟大事迹。”
斯蒂芬白眼眸一眯,一膝盖顶在索菲的肚子上,叫索菲表情揪成一团,斯蒂芬白笑得眉眼弯弯,“你是觉得我的伟大事迹是用来搞笑的片子么?”
“……对不起,我忘记了,那是禁片。”
落年手中的吉他发出刺耳的声响,“快点,不行就老实说,别在那里浪费时间。”
“呀……真不温柔。好吧,那我就……”斯蒂芬白笑眯眯的道:“勉为其难的把机会让给夜当家的好了。”
夜寒焰琥珀色的凤眸木然的看着斯蒂芬白,好一会儿拿出手机,十分淡定的说,“我就念一段笑话好了。”他在落年发话的时候就给红瑶发信息让她准备了,红瑶很尽责快速的给他发了件邮件过来,让他照着念就行了。
“好。鼓掌欢迎。”落年拍拍手。
夜寒焰低沉悦耳的嗓音缓缓的响了起来,“当我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一串晨光落在了我比天空还白的皮肤上,我的脸顿时光芒万丈,我缓缓的从我那四十平方米的大床上爬起来,‘还是我的大床舒服,前几天给叔叔过生日在他家住了一晚,虽然他们也很有钱,但跟我家比还是差远了,那二十平米的小床睡得我腰酸背痛’。我穿好妈妈送过来的校服,虽然大小刚合适,但胸围真是有些小,虽然我有着146的萝莉身材,但胸围却有38F,算了,就先将就一下吧,等明天在找人换套大一点的,于是,我坐着昨天新买的兰博基尼来到了学校。就这样,我和他们玩了整整一天,好累了,完了之后,我去了学校的厕所,然后,我穿越了,我来到了唐朝,那里的人都用色迷迷的眼神看着我,然后我晕倒了,忽然一双手接住了我,他是当今皇上——雍正,他一把把我抢了过来,忽然,他的背后长出了翅膀,带我飞向了高空……”夜寒焰越念越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那边索菲和其他人已经笑抽在地上了,落年把脸埋在藤一的怀里,她觉得好笑的不是内容,而是夜寒焰怎么能用这么一本正经的语气念出一段这么囧的玛丽苏文……
理所当然的,夜寒焰的暖场非常之成功,受到了巴洛克一伙人的热烈欢迎,在斯蒂芬白笑眯眯的眼神下十分淡定尊贵优雅的颔了颔首,心里却嘀咕着回去要收拾红瑶一顿,尼玛这么囧的东西竟然被他念了出来……
“那么接下来是谁呢?”落年笑眯眯的问道。
“索菲爸爸来!”索菲立刻跳起来,他是唯一一个兴致特别高昂的家伙,他抓起桌面上的一盒巧克力棒当话筒,“索菲爸爸想跳舞,落落宝贝儿给伴奏怎么样?”
落年勾着笑点头,边上的人立刻一人抓住桌子的一边,一拉,桌子立刻分成两半被拉了开,中间的大空位被留了出来。
那边一边盯着落年看一边不断拿着桌上的零食吃的卡尔法手落了个空,碧潭般的眼眸无波的盯着把那半张桌子拖到他那边的熙哀少年,就像在看死人似的,吓得熙哀少年赶紧把桌子推过去给他,于是,卡尔法满足了,咔嚓咔嚓的吃着桌上的零食,目光又转向了落年,叫莫名大腿中箭的熙哀少年嘴角直抽。
索菲的身段比一般男性都要妖娆上几分,他脱了外套,露出里面宽松的V领紫白条纹羊毛衫,下身穿着白色的休闲裤,露出了他的皮带,他摆了个天鹅起飞的优雅姿势,对落年眨了眨眼,“给索菲爸爸来个最嗨的。”
落年眨眨眼,“你确定?”
“昂。”索菲表示他要兴奋死了。
于是,落年顿时拨片狂扫,所有人都以为索菲那副模样怎么着也得是个劲舞高手,结果他做了个优雅的开头姿势之后,音乐一起,整个人跟发羊癫疯似的在原地疯狂的甩脑袋甩胳膊甩ρi股,而且还是对着夜寒焰甩完之后对着斯蒂芬白甩,甩完之后对着奥菲甩,最后还不怕死的对着卡尔法甩。漂亮挺翘的ρi股跟装了马达似的不断的甩动。
卡尔法正在吃零食看落年,结果这家伙竟然跑来用ρi股挡住他的视线,鬼畜大魔王面无表情眼无波澜的拿起桌上的尖部还带着酒瓶塞的开瓶器,在那甩得人头昏眼花的ρi股上,准确无误的对着他的掬花便戳了下去。
“啊——!”整个要抽得灵魂出窍的索菲顿时舌头僵直尖叫出声,悲戚的跪趴在地面,“掬花被侵,索菲爸爸……阵亡!”
一群人笑抽。
索菲热场同样成功,继夜寒焰之后成为第二个大受巴洛克成员们欢迎的外人。
“咳咳……接下来谁来?”落年隐起嘴角的笑问道,她倒是没想到竟然真的会有热得这么成功的家伙。
全场只剩下斯蒂芬白、卡尔法、奥菲三个人了,卡尔法正在吃零食,斯蒂芬白笑眯眯,剩下奥菲一个人不淡定的看着落年面红耳赤,却不得不在红蛇的挑衅的目光下站了起来。
落年眉梢微挑,嘴角勾着笑有趣的看着不知道要干什么的奥菲,双手轻轻的鼓着掌,“加油!”
自从那一次被落年吼了声‘别妨碍我’后就一直觉得自己被落年讨厌的奥菲听到这简单的两个字,紫眸顿时微微的睁大,紫水晶般的眼眸仿佛有阳光射了进去,折射出七彩美丽的光芒。
噗通……
噗通……
心脏又一次不受控制的加快跳动,好奇怪……真的好奇怪……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明明这个人这样无情的欺骗了他们,没有解释,没有道歉,那么理所当然的就从小白兔变成大灰狼,这样突然的转变……明明就是他最讨厌的骗子,可是……可是……
喜欢,还是好喜欢。
精致白皙的脸颊红红的,紫眸闪烁,还是好喜欢,怎么办?明明是个大骗子……
“快点嘛,单纯的小鬼。”红蛇蹲在座椅上不耐烦的出声,红眸瞅着奥菲,完完全全的在挑衅啊!
奥菲一下子就被红蛇惹毛了,“你喊谁小鬼?!明明就是和我一样大!”
“哼,劳资毛一早长齐了,你个连第一次都在的没出息小鬼。”红蛇十分骄傲的一甩红发,连带着把节操也甩了出去,顿时砸了奥菲一脸节操碎片。红蛇完全没有自己第一次被舔一下就射出来的羞耻感。
奥菲气得脸色变了又变,落年吉他拨片一拨,“别吵架,奥菲要表演什么呢?”
“魔术。”奥菲很认真的点头,然后在桌上拿了一盒没开封的饼干,“我要把里面的饼干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变没了。”
一群人盯着他的动作看,奥菲很认真的拿出一张纸巾当手帕,包住饼干,然后施了个咒语之后拿下纸巾,手一捏,饼干盒子真的空了!
一群人瞪大了双眼,谁都知道魔术靠的是快速的动作,普通的魔术怎么可能瞒得过他们的眼睛?但是奥菲刚刚明明什么都没做!
“太神奇了!真的是魔法吗?”阿木惊讶的眨眨眼,然后朝奥菲伸出手,白开水的语气,“请赐我一碗白米饭。”
“别一整天想着吃饭,你是不吃饭会死星球人啊!”玛拉扯住他的耳朵。
奥菲以一手谁也没看出来的神奇魔术赢得了大量掌声,奥菲十分傲娇得意。
卡尔法嘴里叼着一根手指饼,见此缓缓的出声,“那个饼干一早就被我吃掉了。”
“……”奥菲表情僵住,卧槽你好没有同伴爱,别拆我台啊喂!
卡尔法碧眸平淡无波,干嘛不拆你台,你又没给我零食钱。
“哈哈哈……斯蒂芬家族的人都好有趣。”
“恶搞死了哈哈哈……”
被拆了台的奥菲反而更加大受欢迎了,连带着一副面瘫脸反差萌巨大的卡尔法都十分的受欢迎了起来。
“白当家?”落年笑眯眯的看着一个人落当了的斯蒂芬白。
斯蒂芬白浅灰色的眼眸完成两弧弯月,嘴角笑容美丽动人,优雅的一捋他柔顺细长的乌发,“我只需要用我的美貌就足够征服你们了。”
“……我们确实已经被征服了。”不过不是你的美貌,而是你那变态又自恋的性子!
夜幕降临的时候,玩累的一群人已经睡过去的睡过去了,落年靠在藤一怀里睡着了,娇小的身子裹着一条毛毯,睫毛长长的,脸颊粉扑扑的,樱唇红红的,显得那样的无害又可爱,谁想得到她狠起来会造成什么样的天崩地裂的后果?而这样又纯白又邪恶的小家伙……不是他们的。
所有人默契的没有出声生怕吵到了睡着的小家伙,藤一整个人成了靶子似的被一双双眼箭齐Сhā。
藤一抱紧了落年,没有出声,也没有看那些人,他当然知道,爱着落年的不止他一个,比他优秀的何其之多,他们甚至能够完全不拖累落年并且成为她的一大助力,但是……即使如此,他也不会放手的,落年是他唯一拥有的,失去她就等于失去世界失去活着的意义,所以他绝对不会放手的,就算有一天落年腻了他,他也要死缠烂打,绝对绝对,不要放手。
人总是这样,没有得到前可以很慷慨的说看着她幸福就好,但是得到过梦寐以求的温暖和爱恋之后,便做不到了,变贪心了,只想要更多更多,要放手反而变得最困难了起来。
人会觉得一直不寂寞是因为从来没有不寂寞过,有了对象有了对比之后,世界观会被颠覆,所看到的事物也会变得不同,见识过更美的风景之后,他已经忘记该怎么回到曾经没见过这风景的以前了,也忘记那路要怎么走了。
在晚上八点的时候,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野山椒凤爪度假……村。
就像一个山大般的鸭梨砸了下来,砸得一群人头昏眼花。
白雪皑皑覆盖着四面的山,这里就是一个盆地,盆地中间有一个小小的村落群,昏黄的有点老旧的路灯可怜兮兮的一闪一闪,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矮小的平房,不远处还有农田,也不知道种植的是什么,都被白雪厚厚的覆盖着。
因为被他们的车子的声音和灯光所惊扰,这个小村子里的不足五百的人们吓得一个个拿着锄头扫把菜刀牛刀之类的东西冲了出来,一双双黑漆漆的目光盯着他们这一群人十分警惕,不知道的还以为遇到强盗了。
一群人目光齐刷刷的扫向已经挖了个坑准备把自己给埋了的熙哀少年身上,这就是你说的度假村?卧槽这是度假村?卧槽他们开了一整天的车就是为了到农村里来体验生活艰苦的么?!
熙哀少年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嘴角抽搐的干笑,“嘿、嘿嘿嘿……我、我也不知道啊,明明我找的时候我们的最终目的地应该是很漂亮的新开的度假村才对的啊,怎、怎么会变成这个,我、我也不知道……”越说越小声,然后忽的想起什么似的眼睛一亮,“到这种地方来也不错啊!乡下多好啊,人人淳朴,也不像城市里有各种乱七八糟的事,你们在顶层生活那么久不累么?到低层去走走亲亲民多好……好、好嘛好嘛,我错了,别瞪我。”把脑袋Сhā进雪里,结果好像磕到了什么,又抽出来,双手齐扒,惊喜的扒出一颗很大的鸵鸟蛋,“竟然有鸵鸟在这种地方下蛋?!”
落年十分头疼的扶额,“算了,再晚年期都过了,干脆就像这个白痴说的,在这里先呆一晚吧,不行我们明天再走,大家都累了。”
落年一声令下,上去跟农民伯伯们交流的人立刻上前,解释了好一番后他们才松了口气,放下了手中吓人的菜刀锄头很热情的把他们迎进了村子。
因为四面环山,距离城市又远,所以这个村子显得有点封闭,村子里的农作物也靠村里的年轻人在丰收季节拉出去卖,因为他们种植的都是高产又高收的药植类作物,日子倒也没有过得非常的艰苦,但是封闭确实是个大问题。
至少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车子这么漂亮的人。
村子的路当然不比城市,走惯了平坦水泥路泊油路的一群公子哥儿们,特别是斯蒂芬白一群人,踩在本来石子就比较多,但是被白雪覆盖着看不到的小路上。
“哎哟!”索菲又摔了,这一路走来他都摔几次了,惹得因为听说有外面的人而趴在自家院子的围墙上偷看的女孩们捂着嘴偷笑,但是索菲实在很漂亮妖孽,一边笑还一边脸红。
“天啊,外面的人难道都长得这么好看吗?比那个黑色长发又高又漂亮的大姐姐比我们的村花还要漂亮上好几百倍!”有个二愣子一脸要掉口水似的盯着斯蒂芬白直看。
噗……
一群人捂着嘴偷笑,被当做女人还被二愣子喊大姐姐还跟村花比美的斯蒂芬白眼眸更弯了,笑眯眯的看了那个二愣子一眼,浅灰色的眼眸微微一睁,顿时叫二愣子脸颊泛红鼻子冒着鼻血的晕了过去,天、天啊……太漂亮了……
斯蒂芬白怔住,他原本是想吓死他的,结果没想到农村人不懂得他们所在世界的危险,也没有那种纤细敏感的感应危险的神经,不但没吓着,反而被电晕了。
斯蒂芬白眉头微蹙,他开始怀疑自己跟落年呆在这种他从来没有生活过的农村是不是个大错误,这里有人信奉天主教么?
“一般是没有的,他们一般不是拜菩萨就是拜灶神或者财神爷。估计连耶稣是谁都不知道,你就省了在这里传教的心吧,教皇大人。”落年看着他那副表情就猜到他在纠结什么,嘴角一抽,出声道。
斯蒂芬白顿时在阴暗的一面偷偷的瞪了落年一眼,这臭家伙,主一定不会保佑你的!传教?他可是教皇,传教这种事怎么可能由他来做,而且要他这么美貌华丽的教皇给这些农民传教,他这个教皇当得也太廉价了!
一群人被从来没有被这么漂亮又高档的人光顾过村子的村民们十分的热情,房子是新建的而且房间比较多的村长很高兴的帮他们安排了房间,但是那么多人即使一张床睡两个人也住不下,所以有好几个被分配到别的人家家里住。
理所当然的,落年藤一夜寒焰斯蒂芬白是绝对住在村长家的,而且夜寒焰和斯蒂芬白还必须得一人一间房间,谁能想象这两个家伙睡一起?
卧槽!
那一定是世界末日到了,或者两人一起扑倒一个女人的时候!
村长家的房间,除去村长和他老婆,他儿子和女儿的一人一间之外,还有四间空房,一间落年和藤一,一间夜寒焰,一间斯蒂芬白,还有一间被鬼畜魔王以要人命的毒舌碎碎念和手术刀逼退了所有强敌,雄赳赳气昂昂的面瘫着一张脸霸占了。
落年他们本来觉得要他们呆在农村里真的不太可能,所以准备第二天醒来就走人的,但是第二天下楼后,发现村长家大厅里到处都是鸡鸭鱼肉等等等等之后,不得已的被村民们森森的热情给留下了,卧槽尼玛谁看到这种场景之后还说得出因为嫌弃他们村子太小而要走人的那种话?
如果有,那肯定是个铁石心肠没有良心的家伙。要知道,连斯蒂芬白那家伙看到这一幕都嘴角抽搐的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原本就是要度假,所以他们都带了衣物,但是出门不到半天,他们便感觉到穿着他们的衣服实在太抢眼了,一出门绝对引起一个个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齐趴墙头围观,更有甚者涌上来扯扯他的衣角,捏捏他的肉,扯扯他的发,甚至想摸摸他的眼睛,好像看到了什么珍兽似的,那场景之壮观,把最骚包的索菲都吓得冲进村长家哭诉。
嘤嘤嘤嘤嘤土包子好可怕,热情的土包子更可怕!他如花似玉的脸蛋差点都要被捏没了!
索菲的遭遇,直接叫斯蒂芬白锁房间里不出来了。
“噗哈哈哈哈……”落年快笑死了,谁想得到斯蒂芬家族这一群天不怕地不怕的变态竟然会对毫无威胁力的农民束手无策?甚至被压得死死的啊!
“别笑啦!难不成我们要一直躲在屋子里?那还不如待在红妖馆里呢。”同样受到不少骚扰的破蛋小鬼帅气的表情扭成一团,他有点不确定自己刚刚出门被一群蜀黍阿姨围着这摸摸那摸摸,是不是被畏亵了。
“你们别介意,他们只是太好奇了而已。”村长家在城市里上大学的女儿娇娇笑得有些羞怯的走了进来,即使是在大学里她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一群大大小小,而且跟他们相处在一起总是叫人觉得心跳加速紧张的不得了。
娇娇手里拎着好几个袋子,走了过来,“你们出去的时候别穿你们的衣服,真的太显眼了,而且在农村里很容易脏,牛儿和鸵鸟在外面跑动的时候你们的衣服很容易脏,玩的时候也不方便吧,还是先穿穿我们这里的衣服吧。”
哦,忘记说了,他们这里养牛的也很多,养鸵鸟的也不少,天知道他们怎么在这种地方养鸵鸟,还养得很好,天天满雪地跑,还到处下蛋。
于是一干人等变装了,从光鲜亮丽的时尚人士变成了穿着老旧式绿色军大衣的土包子。
“噗……哈哈哈哈哈……”落年在看到夜寒焰一本正经的穿着土土的绿色军大衣走出来的时候,果断笑喷了,笑得夜寒焰满脸无奈,得强忍住才能不要不淡定的转身换回他的风衣。
“哎呦喂……”落年窝在藤一怀里笑得肚子都疼了,几乎都要岔了气,“我的天啊……真合适,真是太合适了噗哈哈哈哈……有、有帽子吗?”她扣扣眼角笑出的泪问娇娇,娇娇一脸羞怯的在夜寒焰有点不淡定的惊恐的眼神下从袋子里拿出一顶老旧绿色军帽,请注意,是绿色的!而且还是刚刚改革开放那会儿那种包耳朵两边的帽子。
好吧,看着夜寒焰那么难看的脸色下,还是别让他戴了,本来穿这一身就毁形象,还戴这种帽子,那就更完蛋了。
那边斯蒂芬白的房门也打了开,落年看过去,入目的场景叫落年藤一夜寒焰几人一阵目瞪口呆之后,大笑声几乎掀翻整个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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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48 姐姐好坏
?( 章节名:V48姐姐好坏
“噗哈哈哈哈……”大笑声轰天而起,几乎要掀翻整个屋顶,就连比较羞涩内敛的娇娇都不由得捂住嘴扭过脑袋省的笑出来在美男面前没了形象,而落年就不一样了,直接和索菲一起笑到几乎在地上打滚,笑得都快缓不过劲儿来了。请使用访问本站。
夜寒焰瞬间觉得自己被治愈了。
还好,他以为自己穿着这绿色军大衣够土够毁形象的了,没想到还有个垫底的,真是老天保佑。
只见眼前的男人,一头长发凌乱,身上乱七八糟的披着一件绿色大红花纹的土大衣,领子和袖子都是白色的起了球的像绵羊的毛般的边边,最要命的是他棉衣里面的空的,裤子皮带也没有扣好,歪歪扭扭的好像要掉下来似的,再看斯蒂芬白脸色苍白一脸悲愤仿佛被什么非礼蹂躏了似的模样,简直太搞了!
“哈哈哈哈哈哈……天、天啊……”落年笑得都快胃抽筋了,“别、别瞪了,你倒是……哈哈……倒是说说你这幅模样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一群人都很好奇,按理说,斯蒂芬白这个自恋又十分在意自己的形象的家伙,应该死也不可能这样跑出来才对啊,而且这一副惨遭“辣手摧花手”的模样,噗……
就在斯蒂芬白正准备抓狂的时候,有两个脑袋从门后伸了出来,那是两个鸵鸟脑袋,在一群人目瞪口呆下,两颗鸵鸟脑袋齐齐对斯蒂芬白出击了,一只咬住斯蒂芬白的裤子,一只咬着斯蒂芬白的衣服,齐齐一用力,差点把斯蒂芬白堪堪就要掉下去的裤子给扯下,险些不仅暴菊还暴鸟!上身更是差点露出美丽动人的白皙上身,好在斯蒂芬白反应够快,一手扯住上衣一手抓住裤子,表情十分的扭曲。
因为夜寒焰和斯蒂芬白的房间都是在一楼,他们这个村子还特别奇葩的养鸵鸟,还是放着养的满村到处跑,偶尔从开着的窗外跑进屋里是很正常的事,结果斯蒂芬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品太差或者长得实在太有魅力了,脱衣服的时候两只鸵鸟就探着头十分好奇宝宝似的看着他nAd1(
斯蒂芬白见此觉得自己的美貌连动物都为之着迷了,所以非但不介意更是一个媚眼眨了过去,于是两只鸵鸟就跟被那超强的电力电得抽风了似的,在斯蒂芬白正要穿衣服的时候从窗户冲了进来,对斯蒂芬白进行各种“惨无人道”的攻击。
要是平时斯蒂芬白不直接送两只鸵鸟上天去见耶稣才怪,但是刚刚被农民们的热情留下,而且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么落后不繁华的地方,教皇大人觉得自己这么高贵的人对他们出手简直有毁形象,对他们每家每户都赖以生存的鸵鸟出手更是没品,所以也不下杀手。
导致的后果就是他被疑是两只色色的鸵鸟非礼了,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的变态竟然被这种事惊得心慌,因为它们好像总是想啄他的鸟和鸟蛋和胸前的点点,所以被这种可怕的事吓到的变态只好随手抓了娇娇给的袋子里的随便一件衣服,没想到竟然是女装的土大棉衣,这不才造成现在的情况。
落年简直要乐风了,抱住一只朝她凑过来的两只色鸵鸟之一的脑袋,那家伙很通人性很可爱的在她怀里撒娇,再看另一只,还在追着斯蒂芬白,脑袋一伸一伸的,一下下的啄着斯蒂芬白的ρi股。
这家伙的人品到底是差到了什么样的程度才会遭到鸵鸟非礼?或者说没节操到了什么程度?尼玛有谁会对一只鸵鸟放电?难不成这家伙比红蛇还没有节操吗?连鸵鸟们都看不过去想要代表月亮啄掉他的鸟有木有!
“鸵鸟是我们村的吉祥物,从很早很早以前我们村子里就有了,而且它们很听话很乖的,虽然有时候会像个孩子一样调皮,但是……”娇娇赶紧抱住还想追着斯蒂芬白不放的鸵鸟,看着斯蒂芬白那张气的铁青的脸为难尴尬的解释道,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啊……
“噗……娇娇你别管他,谁让大人他魅力无边到变态,连鸵鸟都甘愿拜倒在他白嫩嫩的皮肤下哈哈哈……”落年抠抠眼角笑出的泪,她真的要笑死了,尼玛太恶搞了!
斯蒂芬白心里恶狠狠的瞪了落年一眼,面上姿态优雅美丽动人的把秀发抚顺了,嘴角勾起温柔优雅的笑,浅灰色的眼眸弯成了漂亮的月牙,“那是,我的美丽无人能及nAd2(”说罢看了全场确实是唯一一个无论在各方面都能够与他拼一拼的夜寒焰,好像在说,尼玛有本事你也让鸵鸟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
夜寒焰淡定的把目光从斯蒂芬白身上移开,看向这两只身高至少一米七以上的,在鸵鸟中已经算是比较小型的鸵鸟,默然……
狗shi啊摔!
傻Ъ才会想像你个变态被色鸵鸟非礼!傻Ъ才想跟你一样用鸵鸟来证明自己的魅力!也不想想,要是今天非礼他的是一只两米或者两米以上的那就完蛋了,非但完全跑不过人家,而且身高还比不上!太丢人了!
“呼呼~再快点再快点!”啪啪啪的声响伴随着一声欢呼响起,落年几人走出去一看,就见一条长长的布满白雪的村长家通向外围的小路上,红蛇和奥菲一人骑着一只两米多的鸵鸟极快的朝这边冲了过来,手里抓着一条皮带松松的扣着鸵鸟的脖子当成缰绳,跟骑马赛跑似的玩得十分的起劲。
而他们的后面,还追着一群同样骑着大小鸵鸟的小孩子!
“……”这两个家伙适应的很好啊,真会玩,竟然在骑鸵鸟……
“嘤嘤嘤索菲爸爸也想玩!”索菲两眼冒光捧着脸扭着ρi股十分兴奋荡漾的道,说罢就扑向了跟在落年身边的一米七五的鸵鸟,结果还没骑上去,就被那只鸵鸟一翅膀扇飞了!
鸵鸟酱大大的眼睛骄傲鄙视的扫了眼索菲,全身蓬松羽毛抖了抖。真是一只成熟的雄性成鸟,全身大多为很亮的黑色,翼端及尾羽末端的羽毛是白色的,且呈美丽的波浪状,白色的翅膀及尾羽衬托着黑色的羽毛,显得十分的漂亮。
索菲趴在地上内流满面……那只鸟,他刚刚没看错吧?竟然是鄙视?一只连飞都不会的鸟竟然鄙视他?!竟然还抖羽毛?!卧槽这是在炫耀它的美丽吗?!太可恶了混蛋各个都欺负他就算了,竟然连一只鸵鸟都会欺负他嘤嘤嘤嘤嘤嘤嘤嘤……
两只比夜寒焰和斯蒂芬白还要高的鸵鸟停在一群人面前,红蛇和奥菲骑在上面怎么看都没有白马王子的气质,谁见过骑鸵鸟能骑得很有气质的?两个长相并不十分像的双胞胎先是齐齐的看向穿着绿色军大衣的夜寒焰索菲藤一等几个男人,表情一阵扭曲之后,顿时齐齐喷笑出声,连带着他们身下的鸵鸟仿佛都感觉到他们的心情似的,啊啊啊的叫唤了几声,好像跟着在笑似的nAd3(
“笑什么笑?快点下来去把衣服换了再说。”落年嘴角一抽,这两个家伙还说不是双胞胎,连笑声和模样都那么相似。
“……”被迫换上土的要命的衣服的男人们表示,愿上帝保佑,多来几个跟他们一起土吧,大家土,才是真的土。
等所有男人都换好了衣服,落年也很自觉的去换了一件花花土土的棉衣,还很应景的把红发扎成两条在身前,顺便编成辫子,娇小的身材,土土的农村小姑娘新鲜出炉了,和任意一个穿着绿色军大衣的男人站在一起,都像被土大人带着的土小孩,只是这小孩怎么看怎么都透着一种土土的萌萌感,要是再加上她纯白兔子的怯生生的表情,那就更可爱了。
于是一群好看的男女们开始了土土的农家一家亲生活。
村里的鸵鸟是给骑的,前提是这些一直是被放养着的鸵鸟愿意让你骑,总有那么几个人品不好的家伙怎么都骑不上去,比如悲戚戚的第十八次被第十八只鸵鸟扇飞的趴在雪地上的内流的索菲;也有那么几个天生和鸵鸟犯冲,一见到就追着啄的,比如笑得越来越危险恨不得磨刀霍霍向鸵鸟的斯蒂芬白;还有几个自己不动鸵鸟就自己贴上来的,比如正在被好几只漂亮的雄性成鸟围着撒娇的落年。
落年抱着一个鸵鸟脑袋,笑眯眯的看着被鸵鸟们逼得躲在屋里透过窗户缝看着他们的斯蒂芬白,得瑟的叫斯蒂芬白咬牙切齿。
“我们来比比嘛!”红蛇骑着鸵鸟围在落年身边直转,奥菲站在不远处,一副想上前但又别扭傲娇的要死的样子,哼,他才没有想和落年一起玩呢。
“好。”落年点点头,村长后院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聚满了他们的人和鸵鸟,不过既然大家是来度假休息的,那么放开来玩也没什么不可。
“你看着我们就好,嗯?”落年看向不远处微笑着看着她的藤一,因为刚刚出院没几天,落年不放心让他玩,所以他只能和为了保持形象的夜寒焰站在一起了。
“好。”藤一点点头,要他骑鸵鸟,他也不懂啊,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骑鸵鸟这种并不算稀罕的游戏,怎么看都不适合他和其它一些人来玩,气质完全不符,骑上去绝对崩掉,这个世界一定会坏掉的,比如他身边的夜寒焰和躲在屋里面的斯蒂芬白,还有在某一处形成诡异气氛的卡尔法。
那边落年等骑上鸵鸟的红蛇奥菲玛拉阿木等人已经在一条划出的起跑线上站好,游戏规则是从村长家开始绕着这个村子跑一圈,输的人在晚上的篝火晚会上跳草裙舞,为了自己不在一群村民面前丢脸的跳那种舞,一群人可谓拼足了马力!
“鸭蛋儿,你一定要给力,要不然晚上就把你烤来吃掉,知道没有?知道了?嗯,那就好。”玛拉旁边,骑在鸵鸟上的阿木抱着前面的鸟头嘀嘀咕咕道,人家鸵鸟完全鸟都没鸟他一下,那自言自语的傻样,叫边上的玛拉满头黑线,第一千零一遍问自己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会爱上这么个不吃饭会死星球人。
“要是敢不跑快点,我就把你玩坏!”奥菲偷偷的威胁着ρi股下的这只。
“输给谁都不能输给边上那个白毛家伙懂了吗?要不然就爆了你掬花!”红蛇同样悄悄的威胁着。
索菲悲戚哀怨的看着他们,人家也想骑鸵鸟嘤嘤嘤嘤嘤……
白茫茫的雪地上,细细的雪花飘了下来,一排人和鸟都蓄势待发。
“砰!”一声信号枪响,鸵鸟们张开翅膀猛然冲出,冰寒的白雾四散,但是也有几个杯具的例外的。
镜头放慢回放——
阿木和身下的鸵鸟齐齐目光直视前方,枪声一响,鸵鸟张开翅膀助跑,一下子就跟离了弦的箭似的冲出去,而刚刚嘀咕着人家要给力的阿木却猛然在那一瞬间由于鸵鸟跑得快得有点突然,他一脑袋磕在鸟脖子上,猛然摔在了雪地上,前面他的鸵鸟跑得飞快……
“啊喏……”阿木坐在雪地里目光茫然的看着那一排前后不一的鸟ρi股,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那边红蛇和奥菲各自威胁完身下的鸵鸟后一副信誓旦旦,嘴角扯着恶劣得意的弧度,身子微微前倾,手里抓紧了挂在它们脖子上的皮带,枪声一响,两人立刻就跟赛马似的在不妨碍它们张开翅膀的位置夹紧了双腿,ρi股撅起,驾驾驾驾——
两秒后,他们看着前面跑远的鸟ρi股呆了呆,齐刷刷的低头看着相亲相爱的脖子缠脖子的两只鸵鸟……
“……”
“……”
奥菲的鸵鸟:亲爱的,我想下蛋。
红蛇的鸵鸟:亲爱的,我们都是雄性,生不了蛋。
奥菲的鸵鸟怒:那你每天Сhā劳资ρi股干鸟啊?!
红蛇的鸵鸟笑:可不是在干鸟么……
……这年头,连鸵鸟都会搅基……
索菲依旧咬着手绢悲戚戚的看着越来越远的一排鸟ρi股,嘤嘤嘤嘤嘤人家也想要骑鸵鸟嘤嘤嘤嘤嘤!
而另一边,卡尔法穿着绿色的军大衣和一只两米高的鸵鸟对视了好半天,手里转动着一把手术刀,碧潭般的眼眸和俯视着他的鸵鸟对视着,平淡无波,也不知道想干什么,反正这一人一鸵鸟持续对视已经超过二十分钟了。
藤一和夜寒焰一起靠在墙上,看着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一排鸟ρi股,嘴角的弧度依然,眼中的温度却渐渐的消失了。
“你还好吧?”倚在边上的夜寒焰出声道,琥珀色的眼眸落在藤一脸色健康的脸上,微微的眯起。
他完全没想到自己只是回了法国一趟,这边就发生了这样的大事,真一竟然把心脏给了藤一!
他一直都看得很清楚,即使落年再表现的无所谓,她依旧爱着真一,只有甜蜜的爱情总有一天会叫人觉得腻,但是加了疼痛的,却会叫人觉得刻骨铭心。本来就在她心脏划下一道不可抹去的痕迹的真一,因为这个死亡而让落年永远也不可能忘记了,如果真一的目的是这个的话,那么理所当然的,他很成功的做到了。
但是让他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却和其他人一样默契的保持沉默装作无所谓的是,接受了真一的心脏的藤一,为什么还可以和落年在一起?这样的情况,一般会造成深爱着死去的那个人的人的恨,或者因为会那颗心脏而给予虚假的爱才对,因为掺杂了真一的心脏,落年根本不可能给藤一毫无杂质的爱,永远都是掺杂着给真一的那一份的。
而为什么,藤一表现的没有丝毫的在意?真正的爱,难道不是应该纯粹而没有丝毫的杂质吗?染上黑色的白不再是完美的白,掺杂别的成分的爱,也不再是单纯完美的爱了吧?
藤一看了眼夜寒焰复杂的神情,看向那已经不见人影的小路转角,嘴角笑容妖孽却带着几分冷漠,“我很好。”
“你倒是和以前一模一样。”夜寒焰对于藤一这种态度丝毫不见怪,挂着妖孽荷尔蒙四散的笑容,其实骨子里比谁都要冷漠,这个人把爱和温暖甚至宽容都毫无保留的给了落年,对于其他人,即使是他这样的人,撇去他的身份地位,就是这朋友这一层,他也顶多多跟你说几句话多几分耐性罢了。
别以为这个叫藤一。艾比瑞的艺术新皇是好惹的,即使他看起来比起他们安全多了。
“我知道你们都在打什么主意。”藤一声音微微提高了一些,叫不远处的卡尔法、屋内窗户边的斯蒂芬白、正在教训两只鸵鸟的红蛇和奥菲,还有悲戚的碎碎念着想要骑鸵鸟的索菲视线转了过来,“你们都在忽略我,自欺欺人的以为把我从你们的视线中和心中过滤掉忽略掉,就可以逃避掉小宝贝已经有我这个恋人的事。”
红蛇和奥菲脸色骤然沉了下来;卡尔法碧眸无波,手中的手术刀在漂亮的指尖转成一个银白色的圆盘;斯蒂芬白把窗户推开些,眼底满是兴味,一副恶趣味又八卦死人的样子;索菲眨眨眼,从雪地上站起身。
夜寒焰琥珀般的凤眸中,一抹寒光一闪而过。
也对,他不可能不知道,在场的那么多人都觊觎着落年,都在羡慕嫉妒恨着他。
“很想对小宝贝说‘我爱你’吧?”藤一嘴角勾着,眼底一片堪比冰雪的冷漠,“但是也都清楚一开口就会被拒绝吧?你们都清楚,主动权掌握在小宝贝的手中,只要她没有丝毫的让步,不留一丁点的缝隙,只要我对小宝贝说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们爱到死她也不会留一分爱给你们。”
“喂,你在炫耀吗?”红蛇额头一片阴影,红眸看着藤一满是杀意,拳头攥得紧紧的。
藤一说的没错,一开口就会被拒绝,甚至在无形中被推得更远,他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吗?明明知道他是认真的,也可以毫不留情的推开!他还真是被这家伙给骗了,在落年面前的时候一副温柔顺从的样子,对其他人也很宽容似的,结果落年一不在,竟然对他们说这种话!
“呵……炫耀?”藤一站直了身子,手Сhā在衣兜里,呵出来的气形成了团团白雾,深蓝色的眼眸如海一般宽阔,但是却容不下除了落年以外的任何人,他冷漠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人,“你们可以当做是在炫耀,我不会有丝毫的介意。说的更彻底一点,你们连羡慕嫉妒我的立场都没有。不是吗?”
“你找死?!”浓郁得如同血一般的红眸一片暴戾。
“不,我一向很珍爱生命,但是我武力值高不过你们,如果你们想杀我恐怕也不过是几秒钟的事,但是——”深蓝色的眸中一片寒光,嘴角弧度越发的妖孽欠揍,“杀了我,小宝贝永远不会原谅你的,要知道,我现在,可是承载着两份爱,两条生命。”一只手捂上心脏,清晰的感受到体内健康跳动着的心脏。
红蛇快要气炸了,同样不是淡定系的奥菲脸色同样臭的可以。
“你说这些的目的?”夜寒焰眉头微微的蹙了蹙,小小的动作,在精致完美略带深邃的偏向西方的美丽面容上,依旧显得十分的好看,叫斯蒂芬白连忙抓过一边的镜子跟着蹙了蹙眉,然后发现自己的一样很好看,这才满意的放下镜子,笑眯眯的继续听戏。
“只是想要提醒你们一句罢了。”寒风呼啸,雪花变得大了,藤一把身后的连衣帽戴在头上,白色的绒边有些粗糙的在脸颊上触动,带出微微的刺痛感,连带着心脏仿佛都微微的刺痛了起来,“我不会特意去跟小宝贝说远离你们,拒绝你们,我知道你们绝对不可能轻易放手,我也不会阻止你们去追求小宝贝,但是在此之前,你们做好心理准备了吗?寒焰、红蛇、奥菲,还有卡尔法。你们都是王者,哪一个拿出来不是名声响彻世界的人?你们很优秀,但是不代表我就会退缩,就会输给你们。我在小宝贝心里占据了两个人的位置,想要把我拉下马吗?是做梦呐。我就算是死缠烂打,也绝对不会离开小宝贝的。”
“说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屋顶上黑猫出了声,猫瞳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的藤一,危险的竖着。他们谁都知道藤一这个家伙不好打压,否则也不需要采取这种忽略政策,比起藤一,他们并没有幸福上多少,就像他说的,主动权掌握在落年手上,而且现在她的心里还有藤一,他们对上藤一……根本没有胜算。
“还需要我再说吗?”被这么强大的杀气笼罩,藤一没有丝毫的恐惧,依旧挺直着腰板,神情冷漠,嘴角笑容妖孽,“既然没有那种心理准备,就不要擅自去做一些会让小宝贝在意的事,让小宝贝觉得痛苦的话,我不会放过你们的。”说罢转身离开,身为恋人的他跟这些情敌说那么多,已经是极限了,就算换了颗心脏,他也依旧会心疼的。
红蛇和奥菲的眉头狠狠拧起,“那家伙说了一堆,到底想说什么啊?!根本就是来炫耀的吧!”
两个企图用暴力美学征服世界的少年,懂得作战策略懂得杀人放火,就是对于某些比较细腻的东西不是很懂,藤一说了那么多,到底要表达的是什么呢?听来听去,就是听到他一副绝对不会被取代的样子在骄傲的炫耀!哼!恃宠而骄的家伙太讨厌了!
然而他们不懂,不代表其他人不懂,一双双眼眸先是疑惑,后是骤然了然了什么似的猛然瞳孔收缩了起来。
落年绝对不会抛弃藤一,更何况现在藤一承载着真一的那份爱?所以他们除了放手之外,根本没有其它的方法,藤一说的别做多余的事让落年感到难过痛苦,是指他们采取了某些盗心措施后导致的落年对他们的在意,到时候是人都会有挣扎吧?你不放手我不放手,你争我夺,造成的唯一结果就是,落年不给他们任何人任何一丝机会,藤一依旧名正言顺的守在落年身边,甚至有一天和她结婚生子,而他们被渐渐遗忘……
毕竟她只有一个啊。
让落年难过,他们绝对不愿意,但是看着落年和别的男人双宿双栖?他们貌似都不是这么大方豁达的人啊……
夜寒焰琥珀色的眼眸微微的眯起,站直了身子转身走回屋内,碧绿色的湖面微微荡起涟漪,同样转身离去,房间内的斯蒂芬白惊讶过后,浅灰色的眸底满是兴味。
啊哈……
发现超级有趣的事了。
索菲弯下腰拍了拍裤子上的雪,茶色的眼眸透亮美丽,然后裹紧了身上的军大衣,没有说话的呵了口气,迈着步子走进屋里。
一时间整个后院安静了起来,气氛透着一丝诡异。
那边落年一群人跑得很嗨,不少村民见此纷纷跑出来围观,一些小孩子嚷嚷着也想要骑鸵鸟,明明已经是年期末了,却被落年他们搞得仿佛比除夕还要热闹。
在这样四面环山的小山村里,竟然也显得那样的温暖和轻松。
落年嘴角勾起一抹笑,眼睛无意识的扫过四周,忽的,发现了什么,眼眸微顿,再看过去,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有种让人觉得很不喜的感觉……
落年一向很相信她的直觉,当下便放缓了速度,让其他人很快超过她,然后自己转向方才觉得不对劲的方向跑去,难得给他们放松一下,她不想扫了他们的兴,一点小事,她一个人完全足够了。
身下的鸵鸟跑得很快,在那么厚的雪地上竟然跑得毫无压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养在这种地方所以有些变异了,否则明明应该生活在干旱热带地区的鸵鸟怎么会在这种地方生活的那么好,她刚刚一路过来,都已经见过好多只三米高的了。
“小姑娘,那边是森林!”有个老大爷见落年往山那边跑去,连忙出声道,奈何鸵鸟那速度最高可达140km/小时的速度,落年一下子就成了阵风似的消失在他有些看不清的视线中。
雪花飘飘,越落越大,身下的鸵鸟跑得飞快,脚丫子在雪地上留下一个个脚印,却又很快被白雪覆盖住,远远的看去,在寒风呼啸中,落年仿佛要消失了一般。
四面的山被皑皑白雪覆盖着,时不时有些堆满了雪的枝桠承受不住的被压弯到极限,啪嗒一声折了。
在这样的严冬,村民们是不往山这边跑的,虽然因为树多植被,不用担心雪崩也不用担心泥石流之类的自然灾害,但是大冬天跑进山里,要是迷路了或者出点什么意外是要出大事的,甚至连鸵鸟们都不往山那边跑,因为食物都被白雪盖住了。更何况这几年不知道为什么,山上多了一群狼,只是那狼不会跑到村子里来,看到人也不会追,所以他们才没怎么在意。
落年一路跟着一串脚印过来,站在山脚下,跟眼前的白色大山相比,落年简直就像一只小蚂蚁。
落年从鸵鸟背上下来,蹲下身摸了摸地上的脚印,顺着它的方向看过去,发现一连串的快要被白雪覆盖住的脚印往山上去了,眉头蹙了蹙,她看了看天色,弯下腰指尖滑过被蓝色的大喇叭裤挡住的黑色靴子里的浮萍拐,拍了拍驮她来的鸵鸟的背,让它自己回去,然后毫不犹豫的跟着脚印走了上去,纯黑色的眸底一片无光的冰冷。
天上的云层非常的厚,雪花不断的飘落,寒风呼啸。
落年走在满是雪地的森林中,快步的顺着连绵不断的山上爬上,四周的树木都长得很高大,此时枝桠都被白雪覆盖,偶尔滑下一两坨,在安静的有点可怕的森林雪地上发出闷响。
雪很厚,落年每踩一下都会陷入雪地中将近十厘米,在这样的雪地上行走,而且还是前面有未知敌人的山上,无疑是危险的。
落年捡了一条树枝,在前面探路,以确保前面不会被人布置了什么陷阱。
雪越下越大,村子里赛跑的一群人终于回到村长家的后院,还没高兴多久,有人便注意到落年不见了。
“King呢?”
“刚刚不是还在后面的吗?”
“应该是中途被什么吸引跑去玩了吧。”
没跟他们一起玩的凯文看了看这白茫茫的世界,打开手表通讯器,联系下落年,在这种地方,没有亲眼听到她的行踪,现在雪还下的那么大,怎么都放心不下。
口袋里发出嘀嘀嘀的声音,落年拉紧了头上的帽子,眼睛被寒风雪花吹得有些睁不开,她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不管她怎么追,前面的人总是远远的留给她一串脚印,但是问题是,她刚刚光顾着追人,根本没注意到这里是哪里,白茫茫的一片,边上还有一个被白雪覆盖着的悬崖,不过好在她不是毫无准备就傻兮兮的追来的。
从口袋里拿出手表,她总是不喜欢把手表戴在手上,穿衣服卡在手腕上觉得非常的不舒服,而且这个小白兔脑袋的形状她真不喜欢。
接通凯文的通讯,那边传来一阵唧唧喳喳乱七八糟的问话,总结起来就是,“你在哪里?”
落年站在崖边看了看四周,一片白茫茫,除了寒风就是雪花。
“有点事,我在山上,马上就下去了,你们在村子里好好玩吧。”落年的声音被寒风吹得显得有点颤抖,越是在山上就越冷。
那边的人一确定落年的行踪便松了口气,“那你快点下来,马上就天黑了。”落年做事,他们一向都非常的放心和信任,落年说话,他们同样无条件的信任,这可是他们的King。
“嗯。”切断通讯,落年调出手表内的GPS地图,利用卫星锁定自己现在的位置,把整座山的立体图像确定下来,轻易就能找到下山的路线,落年看得认真,没发现,身后有一双手在缓缓靠近……
手表忽的一不小心掉地上,落年蹲下身捡起,那背后的手落了个空,落年已经抓着浮萍拐就着蹲着身的姿势朝身后的人的腿扫了去,然而砰的一声,被攻击的腿里面仿佛装了钢筋铁片,非但没有被抽碎骨头,反而和浮萍拐发出了剧烈的撞击声,反弹过来的力叫落年手腕一震,骨头发出剧烈的疼痛感。
落年瞳孔骤然收缩,这个家伙,刚刚靠近她她竟然没感觉到他的气息……
“再见。”嘶哑的男性嗓音响起,落年还未来得及反应,身子已经悬崖下摔去,冰冷的白雪滚了一身,还有隐藏在雪下的凹凸不平的石头撞得落年头昏眼花,疼痛不已。
站在悬崖边上的全身裹在黑色的袍中的男人嘴角扯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弯下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手表,转身慢慢离开。
“砰!”无色的玻璃杯在地面碎成片,夜寒焰眉头拧起,看着地上的碎片,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而与此同时的是,从楼上急急忙忙跑下来的脸色不是很好的藤一。
“你怎么了?”
“小宝贝呢?”藤一精致俊美的脸上带着几分焦急,一只手捂着心口,脸色苍白的问道。
“出去玩的人已经回来了,说落落上山去了,很快就会下来的。”说着夜寒焰眉头又拧了拧,在那张漂亮帅气的脸上,叫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抹平那叫人觉得心疼的褶皱。大雪天上山什么的,总叫人觉得有种不详的感觉。
“上山?哪座山?”这个小村四面环山,周边的山那么多,落年上了哪座山?
“冷静一”夜寒焰琥珀色的眸中滑过一抹厉色,“去找巴洛克王国的人吧,他们总有办法马上确认落落的位置的。”
藤一深呼吸了一下,点点头和夜寒焰一起走了出去。心中传来的不安感叫他怎么也没办法平静下来,这种感觉和当初落年被天堂真央他们扔进水里差点淹死的感觉一模一样。
天色渐渐暗下,在这种地方这种气候,天总是很晚才亮,很早便暗下来。
一群人带着手电筒分布在四周的各座山上,时不时有嘀嘀嘀的通讯声响起。
“该死的,还是没有半点消息吗?”红蛇一脚踹飞一堆雪,脸色难看的问着正在使用“群交流”功能的手表那头的人们。四周是一片被白雪覆盖住的树林,他根本没办法分清楚东西南北,阴暗阴暗的。
“红蛇你急毛急,你以为就你急啊!”那边很快传来巴洛克其它成员的同样有些冲的声音。
“蓝狐正在处理呢,King的通讯器好像出了点问题,我们联络不上有什么办法。”
“还是快点找吧,都冷静下来,注意周边。”
“知道了。”
落年不见了,这是大事,巴洛克王国的人和夜家的人正在寻找,斯蒂芬白觉得闲着无聊,也带着人帮着找人。倒是藤一被勒令乖乖的待在村子里不准跟上山,开玩笑,一群人中就藤一最弱了,而且还是一个刚刚出院的动了换心手术的落年万分在意的人,要是他出了点什么意外那他们怎么跟落年交代?
藤一虽然心中焦急,但是也知道自己不能拖后腿,只能待在村子里和蓝狐一起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顺便最快的得知那边的消息。
寒风呼啸,或深或浅的脚印在雪地上印下,很快又被浓厚的白雪覆盖,人们要伸手挡着眼眸才能在迎面吹来的寒风中顺利往前。
“落落!”
“King!”
“巴洛克当家!”
“落落……”
“……”呼唤声在各个山中各个位置上起伏不定,时间越是过去,他们便越是担心没办法平静下来。
而此时。
寒风在山谷中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声,厚厚的云层遮挡住夜空,没有月光没有星光,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覆盖着满满白雪的地面,有什么动了动。
一抹鲜红在黑暗中如同宝石自闪般的滑过,有一道娇小的身影缓缓的从雪地中爬起,却在下一秒又骤然摔下。
“唔……”手脚上传来的疼痛感叫落年不由得发出一声闷哼,山壁上凸出的石块太多了,她这一滚下来,手脚甚至脑袋都被磕碰的厉害,骨头都要碎掉了似的。
脑袋一片昏昏沉沉,伸手摸了摸额头,发现滚烫烫的一片,后脑疼得叫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伸出手摸了摸后脑勺,发现那里的发有些干硬,嗅了嗅手指,发现是血腥味,看来摔下来的时候自己会晕过去就是因为后脑勺在凸起的石头上受到了剧烈的撞击,幸好现在的大雪天,要不然她要摔死,但是也不幸是大雪天,她被埋在雪里几个小时后光荣的发高烧了。
左脚脚踝拐伤了,左手手腕因为那道反弹力而脱臼了,落年坐在雪地上想要把它归位,奈何全身软绵绵的根本没有丝毫的力气。
Shit!
第五次摔倒在雪地上,落年精疲力竭的躺在冰冷的雪地上站不起身子,纯黑色的眼眸因为高烧而蒙着一层雾气,脸颊和唇瓣都透着不健康的红色,胸口起伏的厉害。尼玛她八百年没生过病了!
夜色浓重,找不到半点星光。
悬崖上,有一束灯光滑过,叫落年眼眸一亮,下一秒又警惕了起来,来的人可能是来救她的,但也可能是来抓她的!身子翻滚着缩进靠崖壁的位置,上面一些凸出的雪块能挡住她的身影。
银发被风吹得凌乱,紫眸满是焦虑,拿着手电筒和没了电的手机的奥菲左看看右看看,这么高的地方的寒风叫他觉得全身疙瘩都冒了出来。
站在悬崖边,拿手电筒往下照了照,不算非常深,但是却也不算很浅,光束照下去也只看得到白茫茫的一片。
奥菲是一路沉默着找上来的,每一次一张口都不知道要喊落年什么,既不是朋友也不是盟友,每一次见到落年都有种尴尬不自在的感觉,想跟她说话又怕跟她说话,想见她又怕见她,情窦初开的少年觉得爱情这玩意儿真的太费劲了,他脑子有点缺氧。
“啊……啊……”奥菲又一次张开嘴想喊一喊,但是结果开了口啊了半天之后,一个字都没出来,白嫩嫩的脸颊莫名其妙的就红了。
懊恼的扇了自己脑袋一下,奥菲觉得落年那家伙应该不会那么笨的掉下面的,正想转身走人,结果下面好像传来一声小小的咳嗽声,他耳朵一动,紫眸一亮,一时间忘记自己前面就剩一层积雪了,一脚踩下去——
“哇啊!”整个人跟滑滑梯似的一ρi股滑了下去,砰的一声闷响,摔在了落年面前,嘶……好疼!
山谷回荡的声音和着寒风的咆哮叫人根本没办法分辨出是谁的声音,落年右手握紧了一只拐子,咬紧了下唇,几乎用尽最后的力气朝摔到自己面前的人扑了过去,坐在他的腰上,拐子准确无误的抵在他的脖子上,“别动。”
奥菲全身僵硬了下,这个声音……
头顶的手电筒咕噜噜的滚了下来,砸在奥菲的脸蛋旁边,一瞬间照亮了彼此。
落年带着水汽的眼眸有些睁大,握着拐子的手松了些,“奥菲?”
奥菲瞪大了紫眸,双手投降似的放在脑袋两边,有些僵硬的点头。
确定来人不是幻觉,落年顿时松了口气,全身脱力了似的松开拐子,整个人趴在他身上,脑袋搁置在他颈项,“……什么啊……是奥菲,吓了我一跳……”
奥菲想说你才吓了他一跳呢,但是他嘴巴张了张根本说不出一个字来,落年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滚烫烫的温度透过布料透过他的皮肤,几乎烫到心脏,软绵绵的嗓音还在他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间,一瞬间叫他整个人脸红心跳了起来。
“笨、笨、笨笨蛋快起来!”奥菲结结巴巴的出声,有些惊慌失措的想要把人推起来,结果手一不小心就摸到了落年的胸部上,吓得他连忙缩回手,原本被推起来一些的落年顿时又摔了下去,而且还面对面的磕碰到了。
紫眸微瞪,借着手电筒的光清晰的看到近在咫尺的带着一层诱人水汽的纯黑色的眼眸,噗通噗通,心脏渐渐的变快,声音在两人耳边震响。
唇上一片冰凉的柔软,还带着一丝的疼痛感,就像上一次和落年一起滚下楼梯时一瞬间的感觉,他还以为是在楼梯上磕的……
这、这是接、接吻?!
脸颊越来越红,奥菲全身僵硬的好像身体不是自己了的,紫眸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
落年没有动,保持着姿势看着下面的人,脑袋有些迷迷糊糊,本能的渴望在驱使着她干点什么。
她缓缓的抬起头,四瓣相贴的唇缓缓的分开,仿佛还有些不舍,被拉扯出一点小弧度才像撕开了粘着的胶布般的分开。
“奥菲……”水雾朦胧的眼眸有些缓慢的眨动,脸颊泛红,仿佛喝醉了酒的人在发酒疯,只是她的酒疯显得温柔又暧昧缠绵。没有从他的身上下来,她觉得很冷,身下的少年体温滚烫烫的,她不舍的放开,脑袋搁置在他耳边,轻轻的呢喃般的出声,软绵绵的,又带着几分魅惑,“奥菲……要不要姐姐亲你?”
这绝对不是在调戏比自己小的弟弟哦!
这分明就是在语言上的蹂躏了!
奥菲瞪着紫眸说不出话来,心脏仿佛要从咽喉跳出来了,他一定出现幻听了,他绝对听错了!他一定在做梦!这个声音……不是他被下药第一次做春梦时的那个……
奥菲不是傻子,有什么呼之欲出,叫他脸红的仿佛一颗番茄。
“要不要?”那道声音又出现了,仿佛堕天使在勾引凡人,诱惑着他心甘情愿的堕落。
“要……”动作快过思想,在奥菲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出了声,等他反应过来,还来不及脸红羞涩,唇瓣被含住了,柔软而甜美,滑腻的小舌滑进他的口腔,缠住他有些不利落的舌头,就像一个老师在教导学生怎么接吻,仔细认真而缠绵不休。
“唔……”躺在雪地上,两具躯体升温的厉害。
手指滑过他的胸膛,滑进他的衣摆,落年脑子里莫名其妙的就想起了红蛇那家伙细腻丝滑的仿佛牛奶般的肌肤,手指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的滑过每一寸的肌肤,冰凉的手指滑过滚烫烫的肌肤,叫奥菲整个人更加的茫然不知所措起来。
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双手不自觉的攥成了隐忍着什么的拳头,紫眸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即使呼吸仿佛要窒息了,心脏跳动的仿佛会因为太过剧烈而休克,但是只要一想到她是落年,觉得羞耻的同时却又在期待着什么,身体有什么蠢蠢欲动的想要爆发出来,但是却又握紧了手指不敢稍加动弹,只要他动一下,说不定这一切就会像泡沫一样,砰的碎掉消失掉吧。
寒风依旧呼啸,雪花继续飘落,然而这一小方块的地方,却滚烫烫的怎么也熄不灭。
“呵呵……”轻笑声从两人的唇间传出,落年微微分离了一些,唇与唇轻轻的碰触着,说话间轻轻的摩擦着,撩动心脏,“这样躺在地上不敢动弹让人为所欲为的奥菲……很诱人呐,姐姐的兽欲都要被挑起来了。”
奥菲顿时整颗脸蛋炸成西红柿,连忙把脸撇到一边,紫眸闪烁,“色、色女!别、别乱摸!”
“明明就很想被姐姐摸的。”落年化狼的彻底,身下的干干净净的傲娇纯情的小绵羊叫她好想扒开皮啃个一干二净呢。
“……你才不是我姐、姐姐!”什么姐姐弟弟的,明明只差了一岁!而且怎么看他都是哥哥好吧!讨厌!
“这样比较刺激啊,可爱的小绵羊一样的小弟弟被邪恶的大姐姐蹂躏play什么的……”
明明看起来更像妹妹,结果却左一个姐姐右一个姐姐,奥菲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语言的力量,明明就不是什么特别纯洁的话,从她嘴里软软的出现,叫他觉得小腹越发的火热了起来,偏偏落年把膝盖顶在他的两腿间,各种羞耻的反应都仿佛被她收纳囊中一样,叫人羞死了。
“呵呵呵……被姐姐玩得有反应了呢。”落年继续打破下限,发烧把她的节操都给烧掉了,玩弄小男生玩得很嗨,奥菲越是纯情任蹂躏,她越是有种想要把他玩坏的冲动,“呐,让姐姐把你玩坏好不好?”
“不、不要!”奥菲搞不懂落年怎么变了个人似的,但是这种坏坏的感觉,亲密接触的感觉,仿佛被她爱着的感觉,他好、好喜欢……
“真的不要吗?”手指微动,顿时仿佛电流蹿过。
“嗯……”
“真诱人的声音,姐姐都快忍不住了。”落年纯黑色的眼眸如同一汪深渊,叫人忍不住沦落沦落再沦落,沉沦沉沦再沉沦,艳红的樱唇缓缓的压下,充满诱惑性的嗓音轻轻的响起,“忍不住了,奥菲,姐姐想要……”
要、要什么?!奥菲咕咚一声的咽了口口水,紫眸期待又恐慌着,看着落年越来越靠近的面容,看着那双眼眸,他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里面了。
“要……”唇瓣滑过他泛红的脸颊,然后落在他红彤彤的耳朵上。
噗通……
噗通……
心脏快得仿佛要休克了。
有点期待有点害怕有点羞射。
然而……
几分钟后,落年的身子滚烫,却没有了任何的动作。
奥菲被调戏的头昏脑胀的脑袋渐渐的冷静了下来,这才猛然发现了什么问题,侧头,就见落年已经闭着眼眸晕了过去,连忙把人抱在怀里坐起身,手抚上她的额头,滚烫烫的温度吓得他脸色骤变。
该死!他就说落年怎么会突然这么不正经,原来……
心里说不出的失望失落,但是却也没有过多的时间让他去可惜自己想要给落年的贞操竟然还在,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落年包上,捡起地上的电筒朝悬崖上方射去摇晃,又大声的叫了几声,希望可以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因为山多,所以一群人是分工行动的,这座山是由奥菲、卡尔法和红蛇来找,听到奥菲那边传来的动静后便飞速的往光束晃动的方向跑去,很快就到达了悬崖那边,两束灯光射下去,把两人看得清清楚楚。
“落落!”红蛇见落年闭着眼眸,立刻心中一急,想都没想一下的就跳了下去,也不怕要是落到石块上怎么办,但是下一秒卡尔法也跳了下来,碧潭般的眼眸看着落年那脸色不健康的面容,脚步快了些。
“高烧,40°。”蹲下身,漂亮的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眉头微蹙,嗅到了空气中的一丝血腥味,很快便发现落年后脑勺受伤了,又摸了摸落年的手,发现左手手腕脱臼了,手指拂过她纤细的手腕,然后一扯一推,短短一秒钟的时间快速把手腕接了回去,又检查了下脚,发现右脚好像扭到了,除此之外貌似没有其它的受伤处了。
“怎么会这样?!有人偷袭?”红蛇眉头拧起,眼中一片暴戾,落年那么强根本不可能会出现这样明显自己摔出来的伤,不小心摔的?那更加不可能了,落年做事很严谨,‘不小心’‘没注意’这种词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她身上,除了有人偷袭耍卑鄙的手段之外,他可完全不相信还有别的理由!
“先让人过来把她带回去吧。”卡尔法神色复杂的看着落年,轻轻的出声道。
红蛇打开手表,弹出光屏,却发现光屏上竟然一片空白,一个字母都没有!
红蛇眉头拧了起来,没有信号?开什么玩笑?他们的核心所用的信号是他们巴洛克王国的五十三颗卫星,就算在世界尽头也不可能没有信号!
“怎么回事?”
“……有人在干扰巴洛克系统。”红蛇神色凝重了起来,按下了手表上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不碰的紧急求救按钮,就算磁场被干扰,这个求救都会自动把信息传入终端,也就是蓝狐的终极电脑。
“我们还是赶紧先走吧,我担心再晚会有敌人来抓人。”红蛇看了看刚刚冲下来他没注意,现在看看根本爬不上去的悬崖壁,光束射向唯一的一条不知道通向哪里的小路道:“我们的位置很快就会被终端锁定,佐焱他们很快会追上的,走。”
现在敌暗我明,怎么看都是他们比较吃亏,还是先撤为妙,至于落年为什么要跑到山上来,还得等落年醒了再说。
红蛇想要把落年抱起来,却忽的抱了个空,红眸微眯,敌意满满的瞪着奥菲,“白毛,你干嘛?”
“啰嗦!不是要赶路吗?!”奥菲同样瞪回去,紧紧的抱着落年,紫眸气势汹汹,他才不要让给他呢!
红蛇还想说什么,却忽的耳朵动了动,三人齐齐的看向崖上,有直升机的光束和大批人的脚步声传来,脸色微变,“巴洛克王国现在处于休眠期,不可能这么快派出这么多的直升机和人出来!”
“我们当家没那么好心。”奥菲脸色难看的道。
“夜家的飞机比这种要高级上许多。”卡尔法也出声道。
“Shit!快走!”红蛇也来不及跟奥菲抢了,跑在两人身后,忽的想到了什么,沿着他们的脚步拐了个弯,在崖壁上爬了两步,造成一个落年爬上崖壁的假象,顺便倒着走把他们之前弄出的脚印全部抹掉,红眸狠厉而冷静。
但是就算是如此,作为这里唯一的一条小路,注定是不安全的,根本没有时间让他们摸太久,对方武器装备齐全人数又多,他们不能正面跟他们对上,还是快跑为妙。
时间缓缓的倒退一些——
在落年还沉浸在真一的死亡的悲伤中,安若素还沉浸在终于自由的欣喜之中。
审判一族正处于一片危险地低气压之中。
仿佛是法庭一样的审判委员会内,古铜色与亮丽的黑色交错,审判者、审判委员会的成员正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每一个桌前都放着好几份的文件,脸色都异常的难看。
“尸检结果已经出来,守护家族之一艾比瑞家族新一任的守护家主确认为非自然死亡,再加上这些文件,根据《萨蒂帕帕落法典》最后一项:当守护一族或者鉴定一族中,有任意一个家主收集了足够证明萨蒂帕帕落家族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的证据,并且用最坚定的决心来推进的时候,萨蒂帕帕落家族必须无条件解散——萨蒂帕帕落戒指应当作废,萨蒂帕帕落家族立即解散,审判一族、守护一族、鉴定一族也……”
“我不赞同!”一个穿着审判一族制服的长老拍案而起,脸色难看的打断了审判者赫连北风的判决声音。
“没错!”又一个人站了起来,浑浊的眼底一片精光,“萨蒂帕帕落家族是最伟大的存在,这些证据根本就是无中生有的谬论!”说罢一把把真一辛辛苦苦收集起来的证据扫落在地。
赫连北风眼眸一眯,“你们想违背法典上的规则吗?”
“我们当然不会违背规则,但是因为一个死人就让伟大的萨蒂帕帕落解散,真是太可笑了!说什么萨蒂帕帕落家族没有必要存在,说什么萨蒂帕帕落家族已经失去了原本存在的意义被审判一族掌控,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哼!没错,竟然以为用这种方式就可以毁掉萨蒂帕帕落!真是不知死活!这种东西怎么可以传送到和审判一族势均力敌的鉴定一族去?那些老家伙早就想要取代我们审判一族了,被他们知道了还得了?所以我已经让人截下了那些文件,都扔进海里去喂鱼了。”那个在约定之舟上判了落年死刑的长老一脸高傲不屑的道。
赫连北风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你们想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这群该死的贪婪的老家伙,竟然真的想要违背《法典》!真一·艾比瑞整理出来的证据,连他看了都找不出任何反驳他,任何让萨蒂帕帕落家族继续存在的理由,现在连尸体都已经送了过来,他们竟然想当做没发生过?!想要让真一·艾比瑞白死吗?!
长老们面面相觑,随后一个个站起身,嘴角带着恶心得意的笑,“哪件事?我们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呢?审判者大人?”
在赫连北风震惊的眼神下,他们拿起各自桌上的文件,得意洋洋的撕碎,扔进垃圾桶里,“我们没有收到任何的文件,也没有收到任何一具尸体,萨蒂帕帕落家族要解散什么的只不过是谣传,萨蒂帕帕落家族这么伟大的家族怎么可能会没有存在的必要呢?它不但要继续存在,还要长长久久的存在,审判委员会现在宣布,萨蒂帕帕落家族继承人争夺战要重新举行,这样伟大的家族,怎么可以没有伟大的家主呢?”
“你们……”
“审判者,别忘记是谁让你坐上这个位置的。”一个嘴角勾着邪佞的笑的年轻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坐在了最后一张桌上,半长柔顺的发很是笔直,像女孩子一样剪成了后短前长的造型,挑染了几缕紫色,黑色金纹的制服穿在他身上,显得比任何人都要好看上许多。
这个男人一出现,长老们面上皆露尊敬,作为审判一族唯一的仅有的男性继承人,他和以往一样,将会成为新一代萨蒂帕帕落继承人的丈夫,也将成为审判一族的族长,是将来带领他们审判一族走向最高的男人,自然被尊敬爱戴着。
“你们这是在违背《萨蒂帕帕落法典》!这是大不敬!”赫连北风气得脸色发青,他们到底还有没有良心?怎么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啧啧啧,好大的罪名。”男人轻轻摇头,头发随着动作微微的晃动,嘴角的笑容满是恶意,“让萨蒂帕帕落家族毁灭才是大罪名吧,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没必要计较那么多,大家毁尸灭迹,没有证据,就算是鉴定一族亲自上门不也没用?不过是一个不会说话的死人罢了,难不成尸体还能开口说话吗?”说罢,他微微伸手,身后有人凑了上来,他毫无压力的道:“去,把那个背叛者家主的尸体切碎了喂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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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49 一起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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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北风脸色骤变,握紧了剑往外走了几步,“站住!我不准你们做那样的事!”
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死者已矣,怎么可以耍无赖的同时还要对人家做那样的事?!太过分了!
被下了命令的人脚步一顿,目光看向下命令的男人。请使用访问本站。
男人坐在桌上,目光微微眯起,阳光从门外投进,将坐在最后一排座位上的他笼上一层光晕,却不见丝毫的温暖圣洁。
“不准?赫连北风,你有什么资格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别忘了你的身份,不过是审判一族的一条狗,真以为拿着那把剑就是主宰了吗?哈哈哈哈……你真是太搞笑了。”男人仰头大笑。
赫连北风不悦的抿紧双唇,“事到如今,我算是看清楚你们这一张张恶心死人的嘴脸了,我是瞎了眼才对你们忠心耿耿!但是你们别忘了,我是审判者,就算是由你们提名的又如何?别忘了,我是经过鉴定一族的鉴定成为审判者的,当初你们让赫连北翼上位根本没有通知鉴定一族,他也没有被鉴定一族所认可,我依然是名正言顺,即使被你说成狗,你也绝对没办法把我当成狗一样对待的人!”尾音方落,他的身边便蓦然出现好几个黑衣忍者般的人,将他牢牢的护在身后,如同机器般没有表情的脸上,一片冷漠。
审判一族的存在很特殊,审判者和审判家主一向都是互相制衡制约的,虽然现在审判家主那一方的天枰已经渐渐倾斜,但是至少也没办法轻易把审判者处理掉。
“你!”男人脸色骤变,看着那一票审判者守护使,邪佞的笑容消失,脸色显得狰狞了起来。该死的鉴定一族和审判者!总有一天,他要把你们这些碍事的家伙都除掉!
“你们要赖账,证据也已经被你们处理掉了,我没办法,但是,真一。艾比瑞的尸体,不准你们碰,现在立马把尸体送回艾比瑞家族!”赫连北风脸色冰冷的道,一直以来和这个男人不合他就知道有什么总会爆发,但是没想到会这么突然!
“哼nAd1(假好心!”男人不屑的哼了声,“你以为只要这样做就可以让那个女人对你心怀感激?你太天真了赫连北风,连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你怎么还有脸顶着‘审判者’的名号站在这里发号施令?”
“连我都对付不了的女人,你连看都看过,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评论?”赫连北风脸色更加的冰冷了一分,这个男人根本没有亲眼见过那个叫落年的少女有多可怕,光会用口头上来说,审判一族到了他手上还不知道得怎么堕落!目光扫过那些跟他一起在视频上看过落年的长老们,发现一个个都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额头冒出冷汗,不敢看他,一副心虚的不得了的样子。
啧啧,这些爱面子的老不死!
“哼,那我就等着,新一次的继承人争夺战重新开启,那个女人被鉴定一族中的特尔里加家族和西芬勒家族一起推荐重新进入审核组的消息,你可知道?”看着赫连北风脸色骤变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看好戏般的笑,“我记得特尔里加的少主是叫夏尔。特尔里加?还是卡尔法。西芬勒?好像是同一个人吧,西芬勒是他母亲那边的姓氏对吧,没记错的话,他也是一名骑士呢。这下该怎么办呢?审判者大人?根据《萨蒂帕帕落法典》,你可是必须要为继承人候选们创造一个绝对公平的竞争状态的,现在那个女人身边却有那么多个骑士,这样一头倒的情况,你要怎么解决呢?”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说的事情真的非常非常的棘手,但是——
“这种事不需要你多管。”赫连北风迈着步子走了出去,经过男人的时候,斜睨了他一下,“审核和审判都是我的职责和权利,你没有多管闲事的资格,既然不愿意遵守《法典》,那么你最好把所有暗地里做的那些事的证据都销毁,否则别怪我到时候手不留情。”说罢便脚步不停的在守护使的跟随下离开了这个叫人觉得压抑的审判法庭。
男人坐在后面,看着埋入阳光之中的身影,脸色阴沉的淬了口口水,自以为是的家伙,早晚有一天要让你好看!
……
时间回到现在nAd2(
地球的另一边,完全与之不同的天气状况。
寒风呼啸,白雪纷飞,蔚蓝的天空被浓厚的云层所遮盖,漆黑无光。
几束灯光伴随着微微加重的呼吸和动作而晃动着,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显得有几分紧张和急促。寒风在耳边不停的咆哮,雪花越下越大,身后仿佛还有追兵追来的脚步声。
前面出现一个交叉路口。
“Shit!”红蛇脾气暴躁的吼了一声,对抱着落年的奥菲和卡尔法道:“你们走那边,我走这边,至少把人引走一些!”
“等一下!”奥菲喊住红蛇,紫眸看了眼脸色不健康的发红的落年,虽然不舍,但还是塞给了卡尔法,“卡尔法是医生,由你照顾这个笨蛋最好,两个人的脚印至少能引走更多。”
红蛇有些惊呆,“没想到你还有点脑子!”
奥菲顿时炸毛,“魂淡!别小看我!”明明就是和他一样的暗杀部队队长,这家伙干嘛老是仗着比他早出生一分钟就一副长兄的样子欺负他啊!
“走吧。”卡尔法抱紧了落年,绿潭般的眸子看了眼一片漆黑的身后,三人一人一个大功能手电筒分别朝两条小路跑了开。
身后将近五分钟后,一群穿着黑色制服的人快速的冲了过来,看了看地面的脚印之后,将近三分之二的人都往脚印多的那条路追去,少数的一些人往卡尔法的方向追了过去。
“记住,一个不留!碍事者只有三个,全部以最快的速度杀掉!绝对不能让他们有机会联系其他人,万一发现对方支援的人到来,无论是巴洛克王国的还是夜家或者斯蒂芬家族的!哪怕只有一个,立即撤退!要是不幸被捕获,立即自杀,绝对不允许留下一点可能性被对方抓到我们家族的辫子!”
“是!”
脚步整齐的如同军队一般nAd3(
冷……
好冷……
落年呼吸微微加重,全身忍不住发抖起来,身体温度越来越高,隐隐的要突破四十°了,都说一向不生病的人病来容易如山倒,看来还真是如此,跟蓝影训练的时候,落年被修理的死去活来都没见有点感冒发烧生点病,训练完开始为了巴洛克王国打拼的时候更是没出过什么毛病,这会儿在雪地里睡了一觉之后倒是发起了高烧了。
当然,这或许和人的心境也有些关联,落年才刚刚从真一的死中走出,就算面上笑得再开心,身体也还处于悲伤的状态,人一旦悲伤了,抵抗力会变弱,就容易流点眼泪流点鼻涕生点小病吧,虽然没什么科学依据,但是也很符合人体状况不是?
卡尔法抱着落年飞快的往前跑去,四周都是覆盖着茫茫白雪的花草树木,别说有点藏身的地方了,地面有脚印,除非他立刻长出一对翅膀飞起来,否则脚印一消失,对方立刻就会知道他们藏在这附近,到时候别说逃跑了,就是活命都困难。
“再忍忍,落落,我马上带你到安全的地方去。”卡尔法快速的往前奔跑,把落年抱的更紧了一些,碧潭般的眸中荡起漆黑无光的涟漪,满是凛冽的杀意,要不是要确保落年的安全,他真想停下来赏他们几把手术刀,让他们尝尝肠子从肚子里哗啦啦的流出来人却怎么也死不掉的滋味!尼玛吓不死他们就恶心死他们!
忽的,卡尔法看到前方有一只三米高的鸵鸟正在路边扒着雪地,扒出了一只正在冬眠的蛇,啄着要吃掉它。
碧潭般的眸子仿佛一瞬间蒙上一层金色的月光,卡尔法看了眼黑漆漆的身后,快速的朝那只鸵鸟跑了过去,有鸵鸟在这边,而且这鸵鸟还不怕人,就证明这边是有人住的村子的。
“喂。”卡尔法停在那只比他都要高上好多的鸵鸟身边,大鸵鸟黑漆漆的眼眸瞅着卡尔法,比身子小了许多的脑袋微微的歪了歪,一副‘这是什么玩意儿’的疑惑样子。
“三框种子,带我们去你们的村子。”鬼畜大魔王鬼畜的认为,只要他想,什么东西都应该听得懂他说的话才对。有一只三米高的鸵鸟带着跑,后面那群家伙骑上马都追不上!
大鸵鸟瞅着卡尔法,啊啊的叫了两声。
“四框。”
“啊!啊!”
“五框。”
“啊!啊!”
“十框。”
大鸵鸟竟然真的蹲下身了,一副为了十框种子卖身了的小受样。
卡尔法利落的抱着落年翻身坐上鸵鸟的鸟背,顺手捡起地面一根长长的带着大片树叶的树枝,在鸵鸟飞快的驮着他们跑动的时候,把地上的积雪轻轻的扫过,覆盖住鸵鸟的脚印。
大鸵鸟一步至少跨八米,就像飞一样,很快把身后的人甩得远远的,听不到半点声音,后面的人在脚印突然消失的地方四处寻找了一番也没找到藏在某个位置的卡尔法和落年,领头人脸色难看的打开通讯器,“你那边怎么样?”
“……咳、咳咳……我们遭到对方的埋伏了!已经确认对方为巴洛克王国暗杀部队首领红蛇,斯蒂芬家族暗杀部队首领奥菲。米勒西斯!”
“什么?!”脸色大变,他们没想到,竟然会是那两尊大杀神!当下连忙出声,“立刻撤退!”
“撤——啊——!”那边传来一阵嘶厉的叫声,吓到了这边的人。
“撤退?”那边突然传来一道恶劣不良的声音,处于少年与成年之间的嗓音,带着几分青涩微哑,“既然敢打我们的主意,难道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吗?”一脚踢开脏了自己鞋子的尸体,奥菲嫌弃的把堆了自己一脑袋的白雪拨掉,该死的红蛇,说什么埋伏,竟然要他藏在雪堆里,脏死了,不知道有没有鸵鸟屎,这个鸵鸟四处跑的莫名其妙的地方!
握着通讯器的人手顿时一紧,该、该不会全军覆没了吧!
“我说,你们该不会想对本少爷在意的人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吧?”红蛇脸色阴沉的走了过来抓过奥菲手上的通讯器,没想到他们特意留下来想要审讯的家伙竟然都自杀了!牙齿里藏了毒,在被捕获的一瞬间就咽进了体内!可见他们这些家伙背后一定有某个连死都不希望被他们知道的势力!一个审判一族才刚刚沉底,现在又冒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烦死了!
奥菲张牙舞爪一副很生气的样子,什么你在乎的?他也很在乎好不好?!
那边的人却果断的掐断了通讯器,既然他会问这一句,看来那边的人都已经死了,既然如此……
“怎么办?还追吗?”一个人凑上来问道,一个个人手中的电筒把这一方照的通亮。
男人眉头皱了皱,“撤退!”
“可是少主……”
“没关系,少主那边我来说,现在,撤退!”本来他们的目的就是奉了他们少主的命令来抓这一个继承人候选,虽然临走前被审判者警告了一番,他也记在了心里,尽量的把对方的实力放大到自己所能想象的极限,但是他没想到,对方竟然强到这种地步!完全超乎了想象!两个人就可以对付他们三分之二的人,那么那边一个,说不定能把他们这三分之一也干掉,为了大局着想,还是先撤退吧!
“是。”
……
身下的鸵鸟飞快的把卡尔法和落年带着往未知的地方跑去,但是看方向,似乎非但没有往他们所在的村子跑去,反而越来越远了。
已经临近午夜,鸵鸟终于把卡尔法他们带到了一个山寨一样的地方。
大大的用捆起的木头搭起来的门,两边还有眺望台,上面有火光跳动,简直就像卡尔法看过的抗战电影里出现过的土匪寨子!中国现代还有这种土匪寨子存在吗?卡尔法有些怔怔的从蹲下身的鸵鸟上抱着落年滑下,一时忘记还有‘少数民族’这个名词的卡尔法觉得自己有点out了。
不过实际上,卡尔法猜的也不全错,虽然是少数民族,但是确实是一群像土匪一样不怎么友好的人。
听到动静的正在眺望台上打牌的人站起身,看到下面的卡尔法和落年,顿时惊讶的出声,“你们是谁?!”
卡尔法抬起头看向打扮怪异的人,抱紧了落年,“可不可以借用宝地休息一下?我……我妹妹生病了,需要马上进行治疗。”
上面的人面面相觑,一个人很快从眺望台上抓住一个滑轮,然后滑进了寨子里,很快寨子的大门打开,有好几个人走了出来,其中一个胡子蓄得很长的老大爷一看卡尔法那头金灿灿的发,立刻就一脸厌恶,“洋鬼子!不要不要!洋鬼子不准进我们寨子!”
语气有些古怪,说的也是某种方言,卡尔法听不懂,但是却看懂了对方的拒绝和排斥,若是以往卡尔法根本不屑跟不欢迎他的人浪费口舌,但是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没办法联系其他人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后面的人也不知道会不会追过来,又担心落年发烧超过四十度会烧坏脑子,不得不收敛了那一身傲气。
“我和家人到这边来旅游,迷路了,我妹妹现在正在发烧,很严重,请你们行行好,只要一晚上就好,拜托你们了。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拜托了。”
为首的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看了看卡尔法,又看了看他怀里娇小的人儿,她在发烧,很容易就能看出来。
“不行!洋鬼子绝对不准进我们寨子!他一定会给我们带来厄运!别忘了当年他们是怎么践踏我们的民族尊严,怎么践踏这块土地的!咳咳……咳……”老大爷见男人好像要答应似的,立刻抓着手中的拐杖狠狠的敲击着地面,语气强硬情绪激动。
一旁的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女孩子连忙扶住他,女孩眼眸湿漉漉的宛如初生的小鹿,怯生生的看着卡尔法又看了看被小心翼翼的护在怀里的落年。
“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姥爷你干嘛老是惦记着那些事,都改革开放多少年了,我都上城里看过了,外国人遍地都是。就咱这连卫星都找不到的山旮旯才跟见鬼了似的稀奇呢。”一个看起来二十岁左右的女人叼着一根干草一脸叛逆不听话的道,目光扫在卡尔法身上带着几分女人想要挑起男人的注意的故意。
“你……”
“好了。阿霞别跟你姥爷顶嘴!”男人拧着眉头出声道,打量了卡尔法好一会儿,用不是很顺溜的普通话道:“你们可以在里面呆一晚,但是明天早上立刻走人,晚上也绝对不允许四处走动。”看起来,好像不是坏人。
“好,谢谢。”卡尔法顿时松了一口气,抱着落年跟着他们在老大爷絮絮叨叨的说着他听不懂的方言和不友善的怒瞪下走了进去。
不管在哪个国家,总有一些稀有的不为人知的存在,更何况才刚刚成立了一个世纪都没有的新中国?偌大的华夏土地,存在不少少数民族,也有不少生存在连卫星都难以搜寻到的山旮旯里,就如同这个寨子。
保留着他们最原始古老的生活方式,没有任何的家用电器,没有电灯没有电磁炉没有冰箱,但是却有天然冰窖,有天然温泉,有数不尽的野生或者人工种植的各种草药庄稼,牛羊鸵鸟等等,连人们的衣服都许多是兽皮之类的服饰,就像一个保留着二十世纪四五十年代的浓缩土匪原味的旅游区。
寨子里的房屋是一座座矮小的水泥木屋,两边有火把,看起来好像并不贫苦,而且有许多家门口都放着自行车,在卡尔法这个外国人,而且还是有钱有势的贵族眼里看来,还真是怪异的可以。
族长,也就是放他们进来的那个高大魁梧的男人把他们带到了他们家,是一座很大的木制三层屋子,对于陌生人,他貌似觉得还是要放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看着才比较安心。他带着卡尔法来到一间空屋子,一张小床上铺着一张老虎皮,还有棉被一些东西都准备好了。
“你们就住这里吧。”
“有药吗?”卡尔法管他们要住在哪里,现在重要的是,落年需要治疗!她额头的温度,他摸着就觉得心惊胆战,要是烧坏了脑子怎么办?!
族长脸色一瞬间有些古怪,摇摇头,“我们没有药,今年冬天太冷了,许多族人都生病了,药田里的药都被冻死了,我们的药都不够用,没有多余的能够给你们。你可以带她去温泉里泡泡,兴许明天就能好一些。”
卡尔法眉头蹙了起来,“你在讲冷玩笑吗?一点点药都没有?”谁见过发高烧了去泡温泉能泡好的?
族长脸色有些不好看,他当然也知道见死不救什么的很不好,但是他是确实没有药啊,药田里的药都被冻得死翘翘了,他们收集起来的药材又差不多都花费在了生病的族人身上,根本没有多余的给卡尔法。
“哼!你别太过分,我们愿意让你们进来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竟然还不知满足,我就知道肯定你们肯定让一只白眼狼进来了!”又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顽固派老不死没好气的道,看着卡尔法一副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手里的拐杖一敲一敲的,一副恨不得一拐杖敲死卡尔法的样子,洋鬼子什么的,真是恨死了!
只可惜,老人家不懂得讲普通话,卡尔法中文再好,也不能期望他会听得懂这些方言。
“……算了,那能告诉我药田在哪里吗?”卡尔法把落年包得严严实实的,碧潭般的眸中带着几分焦急,别看发烧很常见,因为发烧而烧死或者烧坏脑子的人更常见!
“我、我可以带你去。”初生小鹿般的少女怯生生的看着卡尔法,小声的道,顿时获得了她父亲惊讶的目光,还有她姐姐懊恼不悦的目光。
“那真是太感谢了。”卡尔法看向少女,面无表情眼眸无波的点点头。
“我也一起去吧。呐,阿爸?”
“嗯。让安邑一起去。”
一个寨子里的人几乎是一起种植然后一起享受果实的,寨子里肥沃的土地被分成了好几块,其中一块就是种植草药的,就在寨子最后面,也就是族长家后面。
四把火把分别抓在四个人的手上,前面是一个皮肤黝黑长得高大粗犷的名为安邑的男人在领路,然后是卡尔法,后面是族长家的两个女儿,大的叫阿霞,小的叫阿梅。
“药田已经被雪覆盖住了,雪有二十厘米那么厚,药草也都被冻死了,你要干什么呢?”走在最后面的阿霞不断的跟卡尔法说话,娇柔着嗓音,叫前面的安邑和阿梅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好的声音干嘛憋成这样,真可怕。
卡尔法眼角都不给他们一个,甚至根本听都没听到对方跟他说了什么,脑子里满是之前因为对中医有点感兴趣所以去背去学的中医理论,心道就算有些草药一副被冻死的样子,但是其实没死或者药物的功能还是有的,只是减少了许多,总之他现在需要药,没时间去想太多,他不能去抢他们的药然后被全寨子的人围攻,或者把他们都杀光了啊。
落年需要吃药然后好好休息一下。
寒风呼啸,雪花不断的飘落,几人把衣服拉紧了,走到了一片空旷的雪地面前,看起来别说什么草药了,连木桩都没有一根。
“看吧。”阿霞耸耸肩,暗地里对阿尔法不理她而有些生气,却还装作不介意仿佛和卡尔法很熟的样子。
碧湖般的眸子扫过空荡荡的雪地,面无表情,平淡无波。
“不可能还有活着的草药的,我们还是走——”声音戛然而止,三双眼眸齐齐瞪大。
只见卡尔法拢起了衣袖,走进了草药田里,蹲下身就开始用双手扒雪,那双漂亮的骨节分明的专门拿手术刀的手一下下的Сhā进雪地里,扒开厚厚的白雪,一下两下便变得通红,然而他却仿佛没有丝毫的察觉,金色的发随着他的动作微微的往下耸着,绿潭般的眼眸依旧无波,轻轻的把他挖出来的第一棵草药放在鼻下嗅了嗅,然后小心的连根挖出……根部总是药力保存最多的地方。
三人被他的动作有些吓到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卡尔法那双漂亮的有些不可思议的手竟然在这么冰冷的雪中没有丝毫保护的挖着,有种暴殄天物的感觉。
“那个……至少也用锄头或者铲子吧。”阿梅有些踌躇的道。
“不可以,那些东西会破坏草药和浪费时间。”要在这么暗的天空下找那么小棵的草药本就不容易,还用那些东西,把整个田都翻一遍肉眼都看不到有没有翻到什么东西,所以还是用手最快了,要是挖到一瞬间就能感觉到。
治疗发烧的中草药并不需要很多也没什么复杂的,但是要在这么大一块药田里找,就不容易了。
“那……”阿梅踌躇着要不要帮他,但是试着把手指放进雪里,一瞬间觉得好像手指Сhā进了冰块里一样,冷得她连忙缩回手,更加不可思议的看着卡尔法,这个男人怎么会一副一点儿都不冷的样子挖雪?
白茫茫的雪地上,男人用冻得通红的双手挖出了他需要的一棵棵药,在最后一颗草药入手的时候,男人没有表情的面容上才仿佛荡起了浅浅的微笑,碧湖般的眼眸一瞬间荡起淡淡的涟漪,虽然浅淡,却足够惊艳人心。
一直站在卡尔法身边的阿梅怯生生湿漉漉的眼眸微微的睁大,呆怔惊艳的看着身边的男人,好、好漂亮……
然而卡尔法却根本没有注意到身边还站着一个少女,抓着药草便往回走去,阿梅站在后面双手握在胸前,看着卡尔法的背影,好一会儿迈着步子有些娇弱的跟了上去。
借了他们的器具,卡尔法很快给落年熬了一碗药,漂亮而宝贵的甚至有国家愿意为他的买保险的双手冻得有些创伤,男人却没有丝毫不觉得疼痛和可惜,只不过是一双手罢了,怎么比得上落年?
落年发烧烧得头昏脑胀,意识沉沉浮浮,一下子好像在冰天雪地,一下子又仿佛在岩浆火海,整个人一下子热的冒冷汗一下子又冷得瑟瑟发抖,看得卡尔法心疼死了。
把滚烫烫的药放在一张小椅上,卡尔法把落年从床上扶起来让她靠在怀里,用勺子舀了一勺药喂进落年嘴里,结果那家伙一下子就把药吐了出来,拧起眉头整个人滑到床上,缩进被子里。
苦死了……
从小到大,落年对药就有种融到了骨子里的厌恶和排斥,别以为她晕过去就能把药喂进她嘴里,灌到她胃里她都会马上给你吐出来,把胃酸都吐出来了也没关系,这是阴影,在奴隶市场的时候,所有奴隶都会被喂下各种药,有些是催长剂,有些是抑长剂,有些的媚毒,有些是费洛蒙……
为了满足各种客人的各种需求,要可爱娇小的萝莉、要身材高挑火辣的性感美人、要清纯可人的邻家少女、要媚到骨子里专门用来上的极品……只要下订单,市场就会为客人调教制造出这样的一个人,不会在乎奴隶的思想,那药你不吃他们会灌,要死要活更是给自己找罪受。
落年是比较幸运的,因为她在七岁的时候就被希格勒司找到了,而奴隶市场的药物培育是在七岁才开始,因为要考虑小奴隶们对于药物的承受能力,虽然没被喂什么药,但是见多了那些情况还是给她留下了很深的阴影,即使是以前的时候,落年在清醒的时候也要费尽千辛万苦才能把凯文给的药咽下去,但是尽管如此也总是要吐出来两三次后才可以,看落年吃药简直就是红妖馆一众们觉得异常痛苦的一件事。
心疼死他们了。
卡尔法有些怔住,好一会儿才缓缓的看向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的落年,确定她并没有清醒,一切动作都只是条件反射后才又把她挖出来准备继续喂,但是落年却一碰到那药就各种耍赖撒娇不吃药,就跟小孩子似的,把卡尔法的衣服都弄脏了,抗拒的十分明显。
卡尔法看着浪费了将近半碗的药,看着落年躲在被窝里的小样,碧潭微澜,有些生气,气的不是落年浪费了他辛辛苦苦弄出来的药,而是她在糟淘己的身体,发烧烧成这样了怎么还可以任性呢?
“落落,吃药。”拉拉她的棉被,却被落年压得紧紧的。
眉头又拧起了一些,卡尔法站起身,用力的一扯,把棉被从落年身上扯开,露出把自己缩成一团跟虾米似的小家伙,她的眉头皱得紧紧的,脸色是十分不健康的红,看起来十分的脆弱,叫本来一团火的卡尔法不由得又熄灭了一些,弯下身擦擦她额头的汗,抚开她的眉头,一下,两下,直到她的眉头展开,才忍不住微微倾过去,在她额间落下一个轻吻。
“别怕。”看出了落年身体条件反射的戒备和排斥,卡尔法在她耳边轻轻道。
仿佛听到了他的声音,落年脑袋动了动,下意识的朝带着熟悉而温暖的味道的怀抱靠去,只是下一秒便被轻轻的抬起,唇上被两片微凉柔软如果冻的东西堵住,有什么滑进了她的口中,有点苦,但是却意外的温柔的仿佛没有丝毫的恶意和邪恶,叫人觉得不难接受。
眉头微微的蹙着,却没有挣扎也没有排斥,就像听话的乖宝宝,把药一滴不剩的喝了个精光。
碧潭般的眼眸清晰的倒映着近在眼前的面容,她的睫毛微微的颤动,每一下的仿佛一把小刷子刷过他的心脏,叫他不舍的放开。
然而脑子里却在此时蓦然想起藤一说过的话,眉头一蹙,他放开落年,把她放回被子里,把她包的严严实实让她想踢开都难,然后往浴室走去。
幸好他们这里有把温泉的水接到房间里的装置,否则连洗个澡都要去烧水什么的,实在太麻烦了。
昏黄的烛台放置在窗台上,把男人白皙精瘦的身躯用昏黄的背景呈现出来。
温热的水滑过金灿灿的发,滑过白皙无暇的脸庞,滑过白皙精壮的胸膛,滑过修长健硕的双腿,薄薄的眼睑遮挡住碧潭般漂亮的绿眸,淡色的薄唇微微的抿着,水珠眷恋不已的滑过。
打不赢的对手啊……
爱着,深爱着,不知不觉就已经这么爱着了,可是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呢?食草的小白兔变成了不需要任何人保护食肉的狼,强悍、美丽、邪恶而冷漠,有了强大的家人,有了强大的势力,有了优秀的恋人,叫他连她曾经是他的宠物这样的想法都不敢有,因为他知道,她根本从来就没有属于他过。
心疼的仿佛要撕成两瓣了。
他不是傻子,藤一说的话有几层含义,要么看着他拥有落年幸福,要么永远你争我夺依旧看着他和落年幸福,要么……一起拥有。
这简直就是最荒唐的事,即使是性开放的外国,也没有一妻多夫这种说法,就算有,也是一夫多妻,男人的尊严可以放下,但是这种已经和男性尊严毫无瓜葛的事,叫人如何能够轻易接受?
他们都是天之骄子啊,“分享”这个词有时候就像在耗费生命,痛苦而显得不可能。
他怎么可能和别的男人一起分享一个女人?谁做的到?夜寒焰那样的男人?奥菲?别开玩笑了,除了红蛇之外根本没人做得到吧?如果是斯蒂芬白,那家伙只会选择,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得不到的东西毁了也不会让别人得到,或者砍断落年的脚把她囚禁在自己身边,变成没有生命的人偶也没关系哦,因为他是变态。
如果爱,怎么可能愿意分享?既然爱,为什么要分享?
水声哗啦啦的,在地上溅起的水花每一滴的声音都仿佛被放大的玻璃碎掉的声音,刺耳到让心脏都变得不舒服了起来。
此时,已经收到蓝狐发出的信息的所有人都已经回来了,但是他们的车子却因为太厚的积雪而没办法开启,要找人似乎得骑着鸵鸟去找了。
“红蛇和奥菲那边没有消息吗?”夜寒焰看了眼身边的两米多高的鸵鸟,看向蓝狐问道。
“卫星信号被隔绝了,但是红蛇在发送信号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系统自动锁定了,我们可以找到他们。”蓝狐一边噼里啪啦的敲电脑一边回到,路易在一边兴致勃勃的凑着热闹,看着巴洛克的各种技术目光灼灼一副饿狼模样。
“真是该死!才刚开始就来打扰我们度假!”玛拉很生气,好不容易才能和他们家King出来度度假散散心,结果又来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啊摔!
“好了,大家出发吧,蓝狐、凯文和破蛋还有阿木留下来。”佐焱冷静的下令道。然后看向夜寒焰和斯蒂芬白,他当然只能指挥巴洛克王国的,那两个帝王的人,他可没胆子也没资格命令。
“马克留下。”夜寒焰道。车子行李什么都在这边,而且还有些设备是需要电力的,自然需要人留下来保护。
“那我们这边,路易留在这边帮忙处理高科技的问题好了,索菲也留下来好了,反正你也骑不上鸵鸟。”斯蒂芬白笑眯眯的道。
“你也骑不上去啊白痴当家!”索菲悲愤大吼,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斯蒂芬白笑眯眯的看着他,伸手拍了拍他边上的好几只雌性鸵鸟,“我骑不上去?”斯蒂芬白发现了,他虽然不受雄性鸵鸟欢迎,但是还是挺受雌性欢迎的,看吧,他的美丽连动物都觉得羡慕嫉妒了。
……
时间一点一滴过。夜幕下的山村世界,宁静无声。
落年刚刚觉得舒服了一些,身子却在平静过后一瞬间变得滚烫了起来,仿佛有一团火在体内滚滚燃烧,嘴巴干渴的想要点什么,额头也冒出了滚滚汗珠,脚丫子不住的把把自己裹得紧紧的棉被踹开。
卡尔法就趴在落年床边,这会儿自然被落年的动作给惊醒了,在黑暗中,他还没来得及点灯,脖子便徒然被勾住,被有些粗暴的扯到床上——
不投票……卡死我自己顺便卡死乃们……
V50 吃掉了
?( 章节名:V50吃掉了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卡尔法被压倒在铺着老虎皮的床上,还没反应过来,落年已经坐在了他的腰上,身上仿佛要烧起来的感觉叫她根本没有任何意识的只想要靠近让她觉得凉快的东西,身体遵循着本能,本能的想要和渴求着什么,本能的索取。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落——”黑暗中,碧潭般的眸子徒然睁大,身上是一具滚烫烫的身躯,她热情似火,给了他叫人觉得梦幻般不真实的吻,湿热的仿佛要把他吞入腹中般的吻。
柔软的双唇紧贴,啃咬,舌头滑腻还带着之前喝下的药的苦味,却偏偏叫人觉得甜美而欲罢不能。
热……
好热……
双手在黑暗中不断的撕扯着身下男人的衣服,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强烈的仿佛再不快点就要焚烧起来似的。
卡尔法整个人都要被落年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窒息了,碧眸微微睁大,想要看清楚身上的女人,他是医生,自然知道落年突然这样是不正常的,脑子一边在顽强抵抗来自心爱的女人的勾引点火,一边浮浮沉沉的想着自己用的药是不是有哪里不对,最后得出的结论却叫他惊了惊,因为是中药,虽然大体懂得作用药理,但是有些小副作用他却可能忘记,比如他用的药中有一类的小副作用是催情。
或许落年以前在奴隶市场的时候是有被喂下少许的不明显的药物的,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罢了,因为从来也没有感觉到身体的不适,这会儿残留在体内的药性和这类药产生了化学反应,所以才造成这么强烈的作用。
是因为药……
这个确定叫人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感,任何人都会在爱人渴望着自己的时候觉得那样的幸福,而那种感觉越是满足,在得知这种真相的时候,就越是失望nAd1(
只是因为药啊。
湿热的吻从唇落到脖颈,双手想要抓住什么的在他白皙细腻的胸膛上不断的摸索,所过之处仿佛都燃起火星点点,很快作恶的双手便被钳住了,卡尔法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翻了个身,把落年压在身下,“落落……”
“好热……”落年用力的想要挣脱他的手,身子往上拱起想要贴近卡尔法的身躯,呼吸喘重,全身都冒着汗和热气,难受的她的声音都带着一丝哽咽,“难受……好难受……”
“我去给你弄药,你忍一下。”卡尔法碧眸微暗,却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不放,他不是君子,他也可以趁人之危,但是这个人绝对不会是落年,她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根本不知道她在向谁索求吧,既然如此,他不可以做那些事,他还不了解这个不是小白兔的落年,不知道她在不在意这种事,不知道她有多爱藤一,所以不可以,否则等落年醒来,两个人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就算他根本不稀罕跟她做朋友。但是他不想让落年有任何为难的情绪。
想罢,他咬牙从落年身上站起来,就算催情这种东西要靠药物不是那么容易解,但是也是可以靠药物来纾解的,然而他刚刚站起身,手指却忽然被握住了。
大雪已经停止飘落,厚厚的云层难得的散开了一些,有月光滑过窗户,滑过她握着他的手指,水汽朦胧的双眸,脸颊透着诱人的粉色,衣衫不整,美景若隐若现;滑过他同样被扯开的衣服,精致帅气的面容,碧潭般的深不见底的眼眸,然后,一切归于黑暗。
“卡尔法……”她樱唇轻启,柔软的声音,在黑暗中那么轻那么轻的响起,却仿佛烟花在男人脑中炸开,如此的绚烂。
碧潭般的眸子一瞬间暗下,危险的气息隐隐的拂动,被握着手指的手一瞬间紧紧的反握住她的手,“……你刚刚喊我什么?”
生命仿佛正在被燃烧着,带着剧烈的疼痛和空虚,落年拧起眉头难受的顺着卡尔法握住她的力气贴了上去,冰凉的触感叫她舒适的轻吟出声,“嗯……难受……卡尔法……”
一瞬间,仿佛点燃了什么,卡尔法觉得感动的几乎要湿了眼眸,她知道是他,一直都知道的,所以才亲吻他的是吗?并不是因为药物所以才亲近他,并不是因为**才想要他,是吗?对他有感觉的,是吗?
空气中仿佛一瞬间碰撞出点点火星,在寒冷的冬夜,一瞬间变得火热起来nAd2(
——拉灯盖棉被——很不爽吧?灭哈哈哈……肉肉在群里哦……正版订阅的娃子才能加的正版V群哟~
……
鸵鸟脚印在雪地上留下一道道,踩碎了几乎压缩成冰块的雪块。
那边奥菲和红蛇一人坐在一具尸体上,头上的白雪拨掉一次又一次,耐性也变得越来越少,双胞胎的脸上满是烦躁。
“怎么还不来?!”红蛇不断的按着没有反应的手表,尼玛他们家的卫星是被打掉了还是这里真的那么偏僻到连卫星都搜寻不到?
奥菲烦躁的揪着银毛,紫眸同样暴戾烦躁的可以,“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跟你在这里等啊?!”明明他想原路返回到卡尔法他们跑的路上去找的!
“当然是因为本少爷比你有脑子。”红蛇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
“你找死吗?魂淡!劳资要把你玩坏!”奥菲少年炸毛的跳起来,怒瞪着对面的红毛骚年。却在话音刚落的时候想起了落年在他耳边说要把他玩坏的话,顿时白皙帅气的面容羞红了起来,心脏跳动有点不规律了。讨、讨厌!说什么姐姐弟弟play的……
红蛇骚年同样暴躁的站起身,“玩坏你弟啊!说起来你家小**那么小那么嫩,肯定没玩几下就会坏掉的,啧啧,可怜nAd3(满足不了女人还满足不了男人,果然你今生只能走被爆菊的命。”说罢抱着双臂,红眸得意又不屑的扫过奥菲的裤裆,顿时叫奥菲气得七窍生烟,脸色炸红。
“你的才又小又嫩呢!谁要满足女人满足男人啊!你给我去扑街!去扑街!”奥菲气得撸起袖子一副要和红蛇打起来的样子。
一提到某些没节操的话题,红蛇就异常的得意和兴奋,顿时双手Сhā着腰,下身凸出,姿势十分的猥琐,骄傲的下颚微扬,“本少爷的才不会又小又嫩呢,那是极致漂亮的粉红色,为了保证它的色泽粉嫩诱人,我每天都有洗的很干净和保养哟,至于怎么保养,本少爷当然不会告诉你,这是红蛇的独家秘方!兴奋起来的时候保证它的长度宽度都……”
“你给我闭嘴!”奥菲忍无可忍,气得脸色涨红,“不知羞耻!你的节操呢?!”
“啊?!”红蛇脸色沉下来,同样暴戾狠辣的瞪着他,“节操那东西能吃饱吗?再说了,我可不像你,大少爷。”
比起奥菲,红蛇确实少了一分贵族少爷的矜持。
奥菲蓦然就噤了声,紫眸看着对面的少年,微微的闪动,抱着双臂撇过脑袋不说话了。
虽然不是他的错也跟他没关系,但是多少还是有些介意的,明明是一个母亲一个管道里出来的兄弟,结果一个却享受荣华富贵,名声高高在上,甚至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一个流落在民间的兄弟;一个却不知在何处为了生存吃尽苦头,同样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一个兄弟生活在平民无法接触到的贵族社会。
然而实际上,红蛇根本从来不介意这种事,人都是如此,见识过更美的风景之后,谁还会眷恋那些比之显得黯淡无光的景色?如果说在他充满厄运的那一段时间他知道自己竟然是一个贵族大少爷,同时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在享受着他从来没有享受过的东西,或许还会有那种嫉妒愤恨的感觉,但是很可惜,自己这种身世是在他已经是红蛇之后才发现的,他除了小小的惊讶一下之外,没有任何的感觉。
父母亲人家世什么的,谁在乎?他只在乎落年,其它的死光了也不关他的事。
气氛一瞬间沉寂了下来,红蛇百般无聊的玩着手表内的游戏,奥菲坐在对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些别扭傲娇的哼了哼,出声道:“如果你愿意跟我回米勒西斯家族的话,家主让你来坐也没关系。”
红蛇快速的按动按键的速度一顿,眉头微微的拧起,“别做多余的事,那种东西,谁在乎?我不可能离开巴洛克王国的。”
“就算我不管,米勒西斯家族是斯蒂芬家族的侍臣家族,你体内流着米勒西斯家族的血液,注定必须成为斯蒂芬家族的一员。”奥菲对于红蛇的回答倒是没多少惊讶,要是换做他,他也不离开巴洛克王国,他也想要和落年呆在一起。
“别跟我说这些。”红蛇眉头拧了拧,不悦的出声,“我想去哪里想做什么难道还需要经过谁的允许?别跟我说什么注定不注定,本少爷只知道,我这辈子,生是落落的人死是落落的鬼。本少爷可是连身到心都要奉献给落落扑倒蹂躏的人!”
“……”别用这么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这么不正经的话!
奥菲完全搞不懂,这家伙脑子里到底想的都是些什么,被扑倒蹂躏什么的……脑子里蓦然出现落年压在身上的场景,在耳边说的各种叫人脸红心跳的羞耻不已的话,脸红之余不受控制的下半身也不由得起了反应,顿时叫纯情的少年坐在尸体上有点扭捏了起来。
红蛇见此把手电筒对上他的脸,看到他脸红耳朵红的样子顿时眨眨眼,“你ρi股痒的话就抓一抓,磨蹭ρi股下面的尸体你不恶心啊?”
“你才ρi股痒呢!”就算是有点羞射,奥菲还是习惯性的怒起反驳,脸色却更红了,好、好羞耻,怎么可以想那种事想到起反应呢,羞死了不要脸啊啊啊啊啊啊!
红蛇作为YY落年资深者怎么可能没注意到奥菲那不正常的羞涩模样,顿时红眸微眯,站起身走了过去,“喂,我说……”
“……什么?”奥菲下意识的夹紧双腿。
红蛇眼眸更眯了,“你是不是在想什么猥琐的事?”
“才、才没有!”
“都结巴了还说没有。”红蛇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红眸邪恶的弯得看不到眼瞳,弯下腰凑近他,“要不要我帮你打飞【哔——】?”
奥菲怔了怔,下一秒骤然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大惊失色,“你说什么鬼话?!恶心死了,滚开!”
红蛇却笑得毫无节操得意洋洋的道:“嘛~嘛~我可是看你都十八岁了还是童子ji一只,作为哥哥怎么着也帮帮你嘛,弟弟不成材,哥哥很忧桑呐~”
“你给我去死!”奥菲大怒,“你才是童子ji!劳资不仅第一次送出去了,第二次第三次都送出去了!你在得意什么啊魂淡!”奥菲再纯洁都被红蛇那副得意兮兮的模样给搞得不纯洁了,尼玛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红蛇到底在得意什么啊!卧槽不是处男很光荣啊!
红蛇一怔,直起身子眨眨红眸,不相信的半眯起一只眼眸,“骗人的吧?”瞧这家伙的小纯情样,怎么看怎么是小处一个,怎么可能一次两次三次啊!这叫这么没节操这么主动的却只是被舔一下摸一下就射的他情何以堪?!
“谁会骗你这种事啊!走开,别跟我说这种话!”奥菲怎么也搞不懂为什么这种没节操的家伙会是他兄弟!
红蛇怎么可能会听他的,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奥菲这傲娇又纯情的小受样,就算真的送出去了小处之身也肯定是被彪悍的女银扑倒蹂躏的,顿时八卦之魂熊熊燃烧,怎么说也是自家弟弟嘛,关心一下有什么问题?再说了,这家伙明明之前一副很喜欢落年的样子,没想到啊没想到!
顿时凑过去,“呐,我说,你是被哪个女人扑倒了?”
奥菲顿时脸色砰的一声炸红了,气急大吼,“关你屁事!”
“说一下有什么关系?你说一下让我学习一下怎么成功让女人把本少爷扑倒啊!两个男人你还觉得不好意思啊?你真是挫爆了,活该变成小受被爆菊!”红蛇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肩膀道。
“你才变成小受被爆菊呢!劳资才不会告诉你劳资是被落落那个笨蛋扑倒的呢!”奥菲跳起来红着脸大吼道。
“……”红蛇表情僵住,戳着奥菲肩膀的手僵住,寒风呼啸着吹过,撩动那一头如火般耀眼的红发,刘海飘荡的挡住他如血般浓郁的眼眸,“你说……什么?”
奥菲虽然脾气和红蛇一样十分恶劣不好,但是不代表没脑子没注意力,注意到他的不对劲便噤了声,脑子飞速的转动起来,噼里啪啦的顿时罗列出各种红蛇说过的话,顿时表情微变,气氛一下子冷到最低
一群鸵鸟奔跑在雪地上的声音渐渐的靠近,两人微微的侧头,便看到好几束的手电筒光束滑动,佐焱夜寒焰斯蒂芬白等人骑在鸵鸟上飞快的奔跑了过来。
“没事吧?”停在两人面前,佐焱看了看满地的尸体,看向似乎有些不对劲的红蛇问道。
“没事。”低低的应了声,红蛇走向空着的没人骑的一只鸵鸟,摸摸它的脖子,鸵鸟很懂事听话的蹲下身子让红蛇骑了上去,“卡尔法带着落落往另一条路跑去了,要追的话要走另一条路。”
“哪条路?”佐焱却怔了怔,“我们一路过来,并没有看到除了这条路之外的任何路啊。”
“什么?”红蛇和奥菲眉头齐齐一皱,“怎么可能?我先。”说罢夹紧了鸵鸟腹部,身下的鸵鸟立刻跑动了起来,后面的人连忙跟上。
十分钟后,红蛇和奥菲一路跑来也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分岔路,但是根据他们的感觉,似乎已经跑过了那个分岔路的,因为本来就是伸手不见五指没有月亮没有星光的大晚上,而且当时情况又紧急,自然没注意路边有什么东西。
“应该是因为动静太大造成了小范围的雪崩,把路给埋了吧。”玛拉用手电筒的光束指了指那面的山,“那面的山植被比较稀少,都没有一棵高大的树木,今天的雪又下得特别大,如果对方有直升机,人又多的话,动静太大造成小范围的雪崩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现在怎么办?蓝狐的地图什么时候能弄出来?”
“先别急,已经确定那些人离开这个地方了,如果卡尔法在的话,应该不可能那么轻易被抓到的。”夜寒焰想了想道:“大家先分开来小范围的搜索一下,别离得太远,天亮的时候回到这里来集合。”
“似乎也只能这样了呢。”斯蒂芬白一边摸着身下鸵鸟的脑袋一边笑眯眯的道:“卡尔法可是很强的,真的要保护一个人的时候,半死了都能处理掉一打人的。”
“那么,这边的通信磁场有问题,大家都带好信号弹,找到了他们就发射绿色的,求救就发红色的,没问题了吧?”
“开始吧。”
说罢,一群人各自散了开往各个方位跑了去,没有高科技的时候,只能靠人力了。
严酷的寒冬下,漆黑无光的天空,偶尔几缕月光透过云层在地面划出一道亮色的弧度。
天色渐渐的亮了起来,不适的酸痛感让裹在被子里的女人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红色的发凌乱的铺在床铺上,末梢微微的打了个卷,显得十分可爱。
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然后缓缓的睁开有些茫然和水汽的双眸,身子动了动,顿时从某处传来的感觉叫她眼眸徒然睁大,脑袋猛然转向边上,没有发现某颗金灿灿的脑袋,被子掀开一些,然后看到全身各种暧昧痕迹的自己的身体,脸色青白红交错,好一会儿肩膀一松,吐了口浊气,裹着被子站了起来,抓过边上叠得好好的的明显是少数民族特有的衣物走进浴室。
额头已经不烫了,身体也除了那点酸涩感之外没有其它的不适,男人很温柔,身子也已经被清洗过了,只是她还是想再泡一泡热水澡,她觉得脑子需要清醒和冷静一下。
水声哗啦啦的响起,浴室门背面是一个大大的连身镜,落年看着镜中赤身**的自己,156的身材其实在众多女性群体中并不算很娇小,只是因为骨架比较纤细,身边的人又都是最少一米七的,所以被衬托的很娇小,身材很好,凹凸有致,此时娇嫩美丽的身躯上,布满了连成片的青紫的痕迹,微卷的红发披在身上,精致可爱的面容显得很是脆弱,看起来活像被狠狠蹂躏过一番的样子。
好吧,事实上就是如此。
转过身迈进已经装满水的木制浴缸里,缓缓的滑下,把脑袋都埋进了水中,温热的水十分的轻盈,包裹着她,仿佛连时间都变得温柔而缓慢了起来。
麻烦啊……
明明现在是和藤一在一起,结果却和卡尔法上了床,就算其中有药引的成分,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如果不是她自己潜意识里对卡尔法有感觉,愿意的话,没有人勉强的了她。
你以为落年在愧疚?当然,愧疚是有的,但是更多的是在想,卡尔法和她现在算是─夜情的男人还是跟她打过炮的朋友?因为受自家老师蓝影和她的众多男人的影响,落年本来就对这种事就没什么在乎也不怎么在意,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她不在意,对方会不会在意?
等落年换上衣服走出去的时候,卡尔法还没有回来,看了看手腕和自己衣服的口袋,发现自己的手表不见了,再看看四周的摆置,陌生的,不是那个村子,也就是说,她现在在哪里?
把自己土土的花外套穿上,落年打开房门,寒风夹杂着偌大的雪花迎面袭来,奇怪的建筑风格叫她有些惊讶,木制的走廊上,脚步往外迈了几步,发现自己现在在三楼,往下看去,可以看到一个很大的覆着厚厚白雪的庭院,有一些小孩在堆雪人,还有一些大人在走动,眺望过去,可以看到许多矮矮的水泥木屋,看起来……
就像一个山寨?
落年眉头微微拧起,她被带到什么奇怪的地方了吗?
“你醒了。”卡尔法的声音在走廊那头响起,落年侧头看过去,便看到卡尔法手上端着一碗药走了过来,身边跟着一个看起来像初生小鹿一般怯生生的看着她的少女,长得水灵灵的十分可爱,一只手手指微微的动着,好像很想要抓住卡尔法的衣角似的。
落年眼眸微动,纯黑色的眼眸转向朝她走来的男人,金色如丝,精致帅气的面容上,一如既往的没有什么表情,碧潭般的眼眸平静无波澜,却一如既往清晰的倒映着她的面容,眼角带着柔和的弧度,心情很好的样子。
“把药喝了。”一碗中药递到自己面前,顿时苦涩的味道扑鼻而来,落年一瞬间捂住鼻子往后退了一步。
“拿开!”反应很激烈,落年眉头皱得死紧,带着明显的厌恶,看起来一点儿都不温柔,性格和脸蛋完全相差甚远,叫跟着卡尔法身后的小鹿般的少女拳头微微的握紧了。
“不会很苦的。”卡尔法却一点儿都不生气,从口袋里拿出刚刚阿梅小姑娘给的他们这里自己腌的一小罐蜜枣,碧潭般的眸子看着那张皱起来的小脸,微微泛起波澜,这么大了竟然还要别人哄着吃药,真可爱。
被透明的玻璃瓶装着的蜜枣颜色晶莹剔透,十分的诱人,然而对药的排斥却是从心理上来的,根本不是这些东西就可以帮助克服的。
“不要,我已经好了,不用吃药了。”落年伸手把他老是要往自己面前凑过来的药推开一些,手却碰到他冰冷刺骨的手,顿时条件反射的缩了回来,目光扫过去,才注意到那双漂亮的堪比艺术家的手竟然红肿红肿的,看起来像是冻伤了似的。
“怎……”
“不可以这样!”阿梅小姑娘软软的声音打断了落年刚要出声的话,“这个药是你哥哥去药田里挖了好久才挖到的,手都受伤了,你不可以这样!”
落年这才把注意力放到那个看起来和她一样显得娇小的少女身上,黑眸微微的眯起,一瞬间把两个人的差距拉得老大,“你是谁?”
阿梅被落年的气势吓得往卡尔法身后一缩,显得很娇弱,眼里也渐渐的泛起一阵水雾,“我……我叫阿梅。”
“你认识?”落年看向卡尔法。
“这个寨主的女儿。”卡尔法眼角瞥过可怜巴巴的阿梅,没什么反应的道。
寨主的女儿,这样的称呼足够疏远了。
落年现在还没搞懂她和卡尔法为什么会在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了,所以,既然对方的寨主的女儿,那么暂时先放着吧。
皱着一张脸接过卡尔法手上的药,落年走进屋内,她觉得卡尔法会自己跟上来,至于那个小姑娘应该会很识相的滚粗的,只是没想到她却跟了进来,一副粘着卡尔法的样子,卡尔法忙着手上的动作,倒也没注意,或者说有点放纵。
卡尔法觉得这个女孩有点笨有点利用价值,现在外面的雪太大了,他们根本没办法离开这里,只能等着其他人找来,但是寨子里有许多老顽固又想着把他们赶出去,所以这个女孩就派上用场了,只要她去寨主面前求求情哭一哭,寨主就会同意让他们留在这里等雪停了再说,落年还需要好好休养一下,他发现他们药田里有许多市场上找不到的好宝贝,趁这个机会多挖点给落年养养身子才是他目前最想做的事。
虽然看起来有点像是在占别人便宜,但是他们虽然种药,实际上却根本不懂多少药理,被雪埋了就说被雪冻死了,等春天到了,他们也是全部挖掉重种而已,既然如此干嘛他不去挖啊。
落年见此也不说什么,全然当做她不存在,吃下卡尔法给带来的糕点垫了垫空空的肚子之后,接过在这么一会儿时间就变得温热的药,看了看他冻得发红的双手,捏着鼻子,迟疑了好一会儿才灌进一大口。
苦涩的味道从口腔弥漫至食道再到胃部,脸色微微的发青,胃部仿佛烧沸的水般剧烈的翻涌着,一颗色泽诱人香甜的蜜枣出现在唇边,落年看了卡尔法一眼,张嘴吃下,甜腻的味道很快弥漫至口腔,然而胃部却丝毫不见好,好一会儿她还是忍不住的捂着嘴跑进厕所里剧烈的呕吐了起来。
“呕……咳、咳咳……”
别说糕点了和蜜枣了,连胃酸都吐了出来,眼睛带着生理反应出来的泪,脑中仿佛被蒙上了一层阴影,看起来好像要把心肝脾肺都呕吐出来一样。
卡尔法不像红妖馆的人见过那么多次了,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完全把他吓到了,他以为落年只是单纯的讨厌吃药而已,却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剧烈的反应。
“落落……你怎么了?”手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男人接过一杯水给她漱口,看着落年脸色苍白的样子,碧眸微动,心疼的感觉叫他眉头都微微的拧了起来。
“……没事。”胃部仿佛还在微微的抽搐,咽喉也在隐隐的仿佛还要吐出什么来似的,落年拿过那罐蜜饯一颗颗的塞进嘴里嚼烂了咽下去,好一会儿一罐蜜饯都吃完了才觉得好了一些,忽的,注意到阿梅少女水汪汪的看着她,好像被她欺负了似的,落年怔了下,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空罐子,随后想到了什么,眼眸微微眯了些,下一秒把空罐子塞进她手里,笑眯眯的道:“很好吃,谢谢你。”
阿梅看着手上的空罐子,一想到自己是送给卡尔法的,却被眼前这个女孩一个不剩的吃掉,就觉得各种委屈难受,顿时瘪着嘴一副要哭出来似的跑了出去。
伸手准备拿起剩下的药捏住鼻子准备喝下去,然而碗刚刚碰到唇便被拿走了,还没有反应过来,卡尔法却已经把药喝进他口中,捏住她的下巴缓缓的渡了过去。
噗通……
噗通……
不知道是谁的心脏漏跳了一拍,然后噗通噗通的那样的快。
纯黑色的眼眸微微的瞪大,看着那双近在咫尺的碧潭般的眼眸,就像一个镜面,清晰的倒映着她的眼眸,泛着动人心魄的美丽波澜。
苦涩的药仿佛变得甘甜,缓缓的,温柔的滑过她的咽喉,滑过她的食道,滑到她的胃部,温柔的仿佛清水滑过,平静的不可思议。
只是单纯的喂药,却在不知不觉中莫名的好像变了味道,柔软滑腻的舌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纠缠在了一起,两双眼眸泛起薄薄的雾气,仿佛都沉浸在柔软的吻中,即使身上的衣服再土再难看,只要气氛对了,只要人对了,就可以形成一副极美的画卷。
“砰!”玻璃砸在地面发出脆响,一瞬间打破了美好的氛围。
蜜饯撒了一地,阿梅少女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好一会儿见鬼似乎往后退了两步,惊恐的跑了开,天、天啊!他们不是兄妹吗?兄妹怎么可以做这种事?!他们这是……这是……
交缠的唇舌缓缓的分开,一丝银丝藕断丝连般的暧昧的在空气中拉长,然后才缓缓的断掉。
黑眸微闪,落年伸出手背挡住被吮吸的有点发红的唇,微微的垂下脑袋,敛下眼眸,脑子有点卡壳,怎么又莫名其妙变成这样了?
好像有点尴尬了起来。
事情发生的有点突然,突然就变成了这样,叫人觉得有点别扭怪异。
卡尔法站在落年面前,碧眸波纹微微荡漾,他伸手想要把她头上的雪花摘掉,下一秒却忽的僵住。
“……抱歉。”落年出了声,身子像是一瞬间放松了似的倚在了桌边,一只手抚上额头,十分苦恼的道:“对你做了这样的事我很抱歉。”
卡尔法身子微微的僵住,碧眸倒映着落年的身影,一瞬间显得有些干涸,就像渐渐失去生机似的死湖。
“……为什么要道歉?”那声音有些干涩,仿佛从嵌满沙砾的管道之间艰难的发出。
落年缓缓的抬起头,纯黑色的眸中带着一片冷漠,放在身后的手指缓缓的收紧,樱唇轻启,一字一句无比的清晰,“让你产生你还有机会的错觉,我很抱歉。”
卡尔法怔怔的看着她,寒风从开启的门外吹进,带着白色的冰冷的雪花,仿佛都飘进了心里,冷得彻骨。
“是吗?幸好你说了。”卡尔法缓缓的说道,眼眸轻轻一眨,碧眸一瞬间黯淡无光,转身离去。
原来他搞错了,他们都搞错了……主动权不在他们任何人手上,没有任何一个主动权在他们手上,就算他们愿意,落年也不一定会同意……真是可笑,他之前竟然还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分享爱人什么的就是个笑话,但是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他们在自作多情。
想要倒贴,也得看她要不要啊。
脚步声渐行渐远,门外袭进来的寒风呼啸,雪花飘了一滴。
落年蹲下身,抱住脑袋觉得头都要炸开了。
心脏有点疼。
只不过这点疼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也许只是眷恋或者些许的喜欢。
她不会放弃藤一,她答应过要和他永远在一起,竟然如此,不要给别人有Сhā入的希望,否则到时候只会导致三个人都在痛苦,她曾经问过蓝影为什么她能接受那么多个男人,她的男人们为什么又都能接受彼此,蓝影给出了很理所当然的回答,“因为我很贪心,因为他们没有我就活不了了。”
这是她至今为止都无法理解的自私又任性的话,这个世界上有谁没有了谁会活不了?只要有时间任何伤口都能治愈,她没有了真一还不是照样的活着吗?但是她却理解为什么她能够那样理所当然的说出那种理由,因为蓝影的强大和美丽,注定她可以拥有一切不可能得到的东西,即使是男人和天下。
强者可以得到一切。
落年相信自己是强者,是骄傲的,但是卡尔法他们难道不是强者不是骄傲的人吗?她凭什么耽误别人的前程在这里跟她搞各种暧昧三角恋?她已经有了藤一了,一生一世一双人足够了,再多的纠缠只会让更多人受伤。
他们背后都有很大的势力很大的家族,恋爱已经不再是当事人和当事人之间的事了,卡尔法是独生子,和一个有了男人的女人纠缠不清,斯蒂芬家族会掺和,他父亲那边的特尔里加家族会掺和,他母亲那边的西芬勒家族会掺和……
她虽然不清楚到底她失去意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却隐隐的感觉到了对准她和她的家人的箭头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她没有过多的精力在儿女私情上面纠缠,比起爱情,她更在意的是亲情。
既然如此,还是趁早说清楚吧,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不需要明说也应该知道彼此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没必要耿耿于怀。
撇去一切冠冕堂皇的理由,说到底,她就是在卡尔法和巴洛克之间选择了巴洛克,就像有人在爱情和事业中选择了事业,她也是一个自私的人,她没办法信任自家人以外的任何人,即使是夜寒焰这些从来没有伤害过她的人。
叹了一口气。
手指捋过额前的发,落年站起身把门关起来,脱下外套缩回被子里想要继续睡觉,结果整个人翻来覆去却怎么也无法睡着,她侧身转向门外,发现纱门外有一道身影,修长而熟悉,他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动弹,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眼眸微微的睁大,落年半撑起身子,下一秒又徒然顿住,神情复杂,下一秒又决然的闭上眼眸,拉起棉被掩耳盗铃似的把自己一丝不漏的盖住。
卡尔法站在门外,碧潭般的眸子微起波澜的倒映着紧闭的大门,手轻轻的覆盖在上面,却没办法推开这扇门,她关上的不是房门,而是心门,真一死后,她就不在乎所谓的爱与不爱了,一个雏鸟情节用尽了她所有力气,这扇门如果她自己不打开,他把它砸了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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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51 爱就是要犯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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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呼啸,今年的冬天异常的寒冷,雪仿佛怎么也下不完似的,厚厚的云层挡住阳光,在地面上笼罩出一片令人压抑的阴影。请使用访问本站。
隔着一道薄薄的脆弱的纱门,却仿佛隔了一个世界。
就像在赌气,在比谁更在乎谁,落年呆在屋内不吃不喝,卡尔法守在她的门外,同样跟着不吃不喝也不离开,寒风呼啸,即使这个世界矜持着那么一点点的光,也总能在她白色的纱门上投映出那个男人修长微微低着头的身影,很好看,却孤寂的叫人心疼。
两个人难得的一起幼稚了。
阿梅自从那天之后看着卡尔法的眼神就十分不对劲,在发现两个人在闹脾气的时候,虽然也想过不要理他们,等雪停了赶紧走人,但是这天却仿佛故意的一般,雪花寒风怎么都不间断,看着卡尔法那张脸,谁忍心对这样的美男子说滚粗?而且阿梅的房间就在二楼,每次都忍不住趴在楼梯口偷偷探着脑袋,然后毫不意外的,不管是三更半夜还是白天,卡尔法不是站着就是靠着门坐着,给他的食物也不吃,就放在那里凉了又换。
寨子里的人都说,两兄妹闹别扭了,但是阿梅知道,他们闹的别扭肯定不是普通的别扭,没见过兄妹会这样亲吻的,也没见过兄妹闹别扭会闹到这种程度的,分明就是书本小说上写的恋人在闹的别扭,幼稚、孩子气的赌气,就是在赌谁更在乎谁,谁先心疼谁。
有点羡慕有点嫉妒,明明她也很娇小很可爱的,自己小心翼翼的接近也没能让卡尔法多看她一眼,那个人却任性又坏脾气的被宠着爱着,真是一点儿都不知道珍惜。
世界观就这个寨子那么大的少女如是想道,她长这么大都没见过长得那么好看的男人,明明是外国人,可是长得却不粗犷,那么精致,金发碧眼面无表情,就像一个没有表情的人偶,放在橱窗里能吸引一大票女孩子来争抢着要买nAd1(
寨子里的女孩子都已经打着各种借口悄悄的来看过好多次了,女孩们圈内都在谈论这个美男子。
就像小说里一样,落在他们寨子里,就像落难的王子。
只可惜公主不是她们,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当一次灰姑娘了。
这个山区说大不大,但是说小却绝对不小,山多树多,弯弯曲曲回肠辗转比十八弯还十八弯,没有机器帮助十分容易迷路,再加上这种大雪天,就算人不累,鸵鸟们也不愿意。
驮着一群人这座山找完,那座山找找之后,鸵鸟们终于罢工了,说什么也不帮忙,他们手头上又没有什么能够贿赂他们的食物,鸵鸟是杂食性生物,开始红蛇还能在雪薄的地方给它们挖点冬眠的蛇给他们吃,但是现在这雪一下大,那么厚的一层,别说挖蛇了,它自己凑过去给它们吃掉还比较省事。
一群人不得已回到村子里,蓝狐还在捣鼓着那堆东西,看得红蛇脑门直冒火,“搞了那么久没一点儿动静,我踹烂它算了!”
蓝狐连忙把宝贵的卫星信号接收器抱住,一副杀人凶手似的瞪着红蛇,“你别给我乱动,坏了我跟你拼命!”这可是他花费了大把心血才弄出来的宝贝!
“嗤,瞧你那宝贝样……”
“好了。”黑猫脸色有些臭的道,这该死的破天气,这么大的雪,他们的车子开不动,鸵鸟们又到了一定范围后就跟被设定了的机器似的,怎么也不愿意驮着他们行动,他们家的卫星在这里就像被什么磁场阻碍了似的,蓝狐到现在才远程操控好两颗,但是才两颗根本没办法让他们的手表的各种系统运行,支撑不起来。
幸好的是,他们都有感觉,他们的King没事,否则早就急死了,哪还能在这里说话吵架。
“你们说,会不会有人故意要把我们困在这里?”玛拉从外面走进来,把头上爵士帽上面的白雪拂掉道nAd2(
一群人眉头霎时皱起,脸色微变,这个可能性不低,但是却也不高,巴洛克王国现在处于休眠期,成员们都分散着隐藏了起来,而且也都不弱,如果他们的目标是分散在全球各地的巴洛克王国成员,那就太费人力物力了。
“如果不是针对巴洛克王国,而是针对我们,或者针对落落呢?”黑猫倚在墙边道,两枚蓝色的耳钻在耳廓上光芒闪烁,猫瞳微微的竖着,显得十分的危险。
“这天时地利也算得太好了吧?”玛拉鼻头皱了皱,“而且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的动向?我们原本的目的地也不是这里——”声音戛然而止,仿佛一瞬间有什么卡住的东西蓦地被弹了开,所有人脸色微微的变了变,目光四处扫动,厉得仿佛化作了冰冷的刃。
“人呢?”
“好像在King出事的那天就没见了踪影。”
“该死!我就说我们为什么要让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到我们家里来?!”红蛇一脚踹在墙上,红眸一片暴戾,杀气满满。就算当初留下他的目的是因为怀疑他是和萨蒂帕帕落家族有关的人,想要来个以静制动来着,但是现在很明显,他们这个静根本没那个制的功能。
破蛋被红蛇这一脚吓到了,连忙往凯文那里缩去,有些狐疑的出声,“你们说的是谁?”
“把我们带到这种地方来的人是谁说的就是谁。”凯文手里拿着一个针管,也不知道里面的液体是什么,平光镜片下,那双妩媚的丹凤眼寒光闪烁。果然,当初应该先给那家伙一针的。
“……熙哀哥?”破蛋眨眨眼,拔高了声音道。
“除了那家伙最可疑之外还有什么?事情一出就没见人了。”夜寒焰和斯蒂芬白的人做事都没这么卑鄙的。夜寒焰是光明正大,斯蒂芬白的嚣张无比,谁跟你玩这种卑鄙的花招?
“可是熙哀哥一直都跟我们在一起啊nAd3(”破蛋惊讶的道:“除了第一天他扒鸵鸟蛋扒上瘾了在村子雪地里扒出了五十几颗鸵鸟蛋没跟我们一起之外,你们出去找King到刚刚为止,他都带着我在村子里四处蹭吃蹭喝来着。”
人家忙着蹭吃蹭喝,没时间跟你算计这个啊!
“……”
刚刚得出的线索又啪的一声,断掉了。
因为一群人在村子里呆了好几天了,村民们也过了那个新鲜劲儿了,虽然还是有些女孩因为花痴还在不停的往村长家跑,但是总归还是比较少了,这么大的雪这么冷的天,哪个不窝在炕上舒舒服服的看电视睡大觉,还到处跑?连鸵鸟们都躲到了村民们在村子各处给他们建的棚子里去了。
但是也恰好因为如此,他们终于不用再穿那些崩坏他们形象的土大衣了。
门庭积雪极厚,村长家门口一把摇椅上铺着一张白色的毛绒毯子摇摇晃晃,缩在上面的男人穿着白色纤尘不染的风衣,还裹着完整的一条一看就华丽名贵的白色北极熊皮毛毯子,乌黑的长发随着摇椅摇晃微微的颤动,浅灰色的眼眸无神半眯着看着前面雪花飘落的世界,白茫茫的一片,是他最喜欢白色。
一副要睡不睡的样子,边上还放着两个烧着煤块的暖炉,就像一个闲适的老大爷。
忽的,他眼眸微睁,身子动了动,从口袋里翻出了一枚红色的戒指,漂亮纤细的叫人一不小心还以为是绝色美女的手轻轻的抚过戒身,浅灰色的眼眸倒映出一抹红,随后微微的眯起。
夜寒焰双手Сhā在衣兜里,米色的高领大衣遮住精致的下巴,乌黑柔顺却有些过长的刘海微微的遮挡住那双琥珀般美丽剔透的眼眸,时而温柔,时而锐利,全身都透着一种叫人难以侵犯的帝王般的尊贵感,即使褪去那身沉稳的黑色也没有丝毫减少半分。
趴在村长家篱笆后面羞怯的偷看这边的女孩们立刻捂嘴无声的尖叫出声,比起美得叫女孩们无地自容自惭形秽的斯蒂芬白,同样美丽却更显得有男子气概的夜寒焰总是多受农村淳朴的女人们欢迎的,毕竟在这种地方,什么妖孽什么极品美人全部踹飞踹飞,他们要的是看起来可靠沉稳成熟又英俊好看的男人,斯蒂芬白这家伙一看就像不正经吃软饭的家伙,长得再漂亮也不能当饭吃啊!
夜寒焰和斯蒂芬白当做没看到。
“你倒是不觉得自己太夸张了。”夜寒焰走到斯蒂芬白身边,琥珀色的眼眸沉静的扫了眼把自己抱成团脚边还放着两个烧得噼里啪啦响的暖炉,声音从衣领后面传出,显得有些沉。
“我有什么办法,谁知道这个国家这里冬天会这么冷?梵蒂冈冬天最多也就水面结点冰,从来不下雪的。”斯蒂芬白拉着自己竖起来的衣领遮挡住唇鼻道。
“你可以到屋子里去。”谁让他坐在大门口吹风淋雪了?这个大变态脑子回路果然跟正常人不太一样。
“有些风景不付出代价是看不到的。”斯蒂芬白看着前方的白茫茫的风景,意味不明喃喃的道。
琥珀色的眸中滑过一抹惊讶,夜寒焰颇为难以置信的看向斯蒂芬白,“没想到你还能说出这么正常而富有哲理的话。”想想这变态以前的答话方式,难道不应该很变态的来一句:他会用他的美貌来倾倒老天么?
斯蒂芬白浅灰色的眼眸颇为危险的扫了夜寒焰一眼,随后微微的弯起,“只不过是变态美学更衬得我天下无双,也更符合我的人生理念罢了。”
你的人生理念就是往变态之路进发,最后成为变态大神吧。
“对了,把你的黑指借来看看。”斯蒂芬白朝夜寒焰伸出手,白指挂在他露在外面的一节食指上,衬得那只手指更是晶莹剔透。
夜寒焰想也没想就把黑指扔了过去,琥珀色的眼眸看着斯蒂芬白,带着几分意味不明,这个变态也许是因为喜欢做些歪歪扭扭正常人不太会去做,也不太会去想的事,所以对事情的见解和解决方式都很异于常人,知道的事也比别人更多一些。
浅灰色的眼眸倒映着那两抹红,一模一样的戒指,哪怕是微小的细节也都没有丝毫的差异,就像根本就是从另外一个上面复制出来的一样。
“嗯~?”斯蒂芬白有趣的看着它们,浅灰色的眼眸仿佛反射着没有温度的光芒的冰面,他朝夜寒焰伸出手指,手指上面戴着黑指和白指,“怎么办?一不小心就忘记哪个是白指哪个是黑指了。”
一模一样,外表乃至质量都一模一样,给人的感觉也一模一样,即使是夜寒焰和斯蒂芬白也没办法区分白指黑指,甚至是假戒和真戒。
夜寒焰没有动,只是沉静的看着一副不知道又在打什么歪主意模样的斯蒂芬白。
“萨蒂帕帕落戒指有13枚,一枚主戒,两枚守护者之戒,四枚执行者之戒,还有六枚假戒。当初我们为什么会得到这种信息又为什么会费那么多劲去寻找的原因,你应该记得吧?我联系了下巴洛克王国的遭遇,再想想那个所谓的审判一族,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我们怎么这么蠢被人桥鼻子走都不知道的感觉。”浅灰色的眼眸微微的弯成两弧弯月般的弧度,寒光一划而过,温柔却危险到一种叫人觉得毛骨悚然的程度,“我感觉十分的不爽呐。”
当夜寒焰和斯蒂芬白坐上两家家主之位之前,夜家和斯蒂芬家是已经在寻找那些戒指的,只是找来找去连一枚假戒都找不到,后来两人上位,对那些什么得戒指得天下的鬼话根本就嗤之以鼻,完全不在乎,只是某天莫名其妙的两人同时收到了一封信,里面罗列出了各种足够挑起两人胃口和兴趣的关于这些戒指的神奇之处,反正有钱有势力又闲着没事干,萨蒂帕帕落戒指有什么好玩的也未尝不可,于是事情不知不觉莫名其妙的就发展到了这种地步,实际上这些根本就是一封信引起的。
“……你现在才觉得不爽吗?”夜寒焰转开目光,这种事情,在审判一族一出现,他就反应过来了,把夜家和斯蒂芬家当成什么守护者之戒的拥有者,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他们凭什么?
“呵呵……”斯蒂芬白轻笑出声,“这个世界真是太黑暗了,怎么那么多算计呢?秘密那么多,叫我觉得十分的腻味,真想毁了它啊。”
“……你已经过了说这么中二的话的年纪了。”
“我可没有什么中二病呐。”斯蒂芬白笑眯眯着道,这不是什么空口说白话,他可是说到做到的大变态啊。
寒风瑟瑟,雪花飘飘,夜寒焰看着不断飘落的冰冷雪花,面容精致中透着一种沉寂的气息。
“所以呢?你一直在做打破常规的事不是吗?”夜寒焰嘴角轻扯,无声冷笑,“卡尔法这个人物的特殊性也是你一手造出来的不是,你这个从小就开始变态的家伙。”这个家伙的变态程度,根本远远超过了世界对他的评价度,他长得有多美他就有多自恋,有多自恋就有多变态。
“呵呵呵……谢谢夸奖,不过我做的程度可还远远不够呢,完全没有达到我想要的效果嘛,还远远不够呢。”斯蒂芬白笑得很开心,眉眼弯弯的如同两弧弯月,叫躲在篱笆外偷看的女人们口水直吸,各种蠢蠢欲动,不管怎么样,就算是花瓶,那张脸也是叫人很是垂涎的,怎么说呢?夜寒焰就适合当老公,斯蒂芬白就适合当包养的情人。
特尔里加家族和西芬勒家族,这两个家族是斯蒂芬家族旗下的侍臣家族里最特殊的两个,原本卡尔法这个禁忌之子是不该存在和诞生的,但是因为斯蒂芬白这个可怕的家伙,所以才存在到现在的,当年的当事人永远不会忘记那时候才年仅四岁的孩子穿着华丽的白色小制服坐在大大的白色金纹的王椅上微笑着说着叫两个家族险些崩溃的话的场景,那是噩梦。
因为是不该懂事的小孩说出的话,所以显得尤为的可怕,比由大人说出来还要可怕上许多许多倍。
浅灰色的眼眸弯成两个弧度,显得那样温柔而美丽,浅灰色的瞳孔仿佛泛着雾气的灰色冰面,叫人怎么也没办法看出他的真面目。
不要被他的美貌迷惑了,这家伙是个善于玩弄人心,冷血又变态的家伙,被他爱上会是一件非常恐怖可怕的事情。
变态这种生物,正常人是hold不住的。
琥珀色的凤眸微微的眯起,乌黑的发被寒风撩得凌乱,“对落落出手的话,两家开战我也不会介意的。”
“呵呵呵……不会的哦。”斯蒂芬白笑得眉眼弯弯,下一秒眼眸微睁,浅灰色的眼眸透着一种邪气,“只要巴洛克当家的不和卡尔法在一起,计划就不会启动哦。”
“你……”
“这个计划可不是专门针对卡尔法和巴洛克当家的呐。”斯蒂芬白表示自己真的很无辜,弯弯的眼眸却显得十分的欠揍,“只不过是两个人恰好是卡尔法和巴洛克当家的罢了。毕竟这是我二十年前就预定下来的炸弹,不引爆它的话,那些可怕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哦。”
空气一瞬间变得仿佛凝固了起来,气压低得仿佛叫人肺部都要坏掉一样。
琥珀色的眼眸和浅灰色的眼眸对视着,夜寒焰面无表情甚至带着几分冷酷,斯蒂芬白笑眯眯的,看起来就像一个只是在单纯的恶作剧的孩子。
而事实上,这个人一向就是如此,从出生到懂事,中间不过才相隔三年的时间,而那单纯的懵懂无知的三年里,他做过各种预知未来他会是个什么样的可怕的人的事情,斯蒂芬家族这个变态的摇篮一向对他采取放任的态度,在他开始具有自己的理智和思想之后,梵蒂冈就是他的游乐场,可惜的是,比起玩具,他更喜欢玩人,活生生的人。
你真的以为他是个很可爱的家伙吗?那你要小心了,在你放松警惕的时候,他随时都可能笑眯眯的把你从云端拉下,拖进地狱。
夜寒焰一直都很欣赏落年的一点就是,她从来没有被斯蒂芬白那种好像小孩子一样,单纯可以为了有趣的事情兴奋不高兴的孩子气骗得母性大发或者放松警惕,她始终不信任斯蒂芬白这个人,也没有试图和斯蒂芬家族的人有过多亲密的接触,这是最保险的,看吧,在二十年前他就已经把落年给算计了,甚至连他身边的卡尔法都是他算计的对象之一,还不知道要发生点什么呢。
有时候单纯的人是最可怕的。
单纯的人把人伤害的体无完肤把一个家拆的四散也只会一副无辜的样子等着别人安慰,或者一副认真诚恳的道歉,然后理所当然的以为应该获得别人的原谅,时间一过,他又可以单纯快乐的过日子,把他做过的恶当做从来没发生过,就像小说里的白莲花,单纯的比谁都要卑鄙。
斯蒂芬白也是一个单纯的人,他确实是一个单纯的人,只是他单纯的比什么都可怕都要变态,他只是单纯的想要找乐子,做有趣的事,即使到时候毁掉世界,毁掉身边的人也无所谓。
从第一次和这个宿命对手一样的家伙见面,夜寒焰便知道了,也从那时候开始,他才终于承认这个人是他唯一一个在各方面都势均力敌的对手。
“你还真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夜寒焰意味不明的道,把领子又往上扯了一些,挡住了唇鼻。
“嗯?”没想到夜寒焰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斯蒂芬白微微怔了下。
“我一直都很期待你什么时候会玩的把自己也搭进去。”夜寒焰说罢转身回屋,留下斯蒂芬白一个人在外面裹着毛毯吹西北风。
斯蒂芬白浅灰色的眼眸睁开,看着夜寒焰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下一秒无声的咧开嘴轻笑,从毛毯里伸出修长白皙仿佛艺术家精心刻画出来的手,五指张开,从下往上,穿过丝滑的发,碰触到温热的头皮,捋下,发丝随之散开,美得仿佛一副画卷,叫偷看的女人们呆住了。
把自己玩得搭进去?怎么可能呢?他可是斯蒂芬白啊,或者说,就算把自己搭进去又怎么样呢?很有趣不是么?呵呵……
……
寒风呼啸,夜幕悄悄笼罩下来。
已经是第三天了。
没有点蜡烛的屋内一片漆黑,外面的寨子却已经点起了一支支充当路灯般的火把,把世界照得通亮,篝火晚会般的十分热闹。
从三楼走廊看下去,可以看到一群小孩子和女孩男孩们在大路中嬉戏打闹,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引起卡尔法的注意,女孩们都打扮的十分漂亮,声音也比以前要娇俏温柔上许多,目光时不时的悄悄转向三楼,为了看到被遮挡住的卡尔法,身子不由得往后退,一不小心就把孩子们堆起来的雪人给撞坏了,顿时又是一片哄闹。
热闹的不像他们所在的世界,就像两个世界。他们永远不知道他们处于金字塔最底端,也永远不知道处于顶端的人们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各种战争,不是单纯的穷人和有钱人,也不是单纯的平民与贵族之间的差距。
他们看起来平凡的幸福。
只是……
卡尔法碧绿无波的眼眸轻轻的移开,不带半点留恋,金色的发随之微微的拂动,然后又微微的遮挡住他的眼眸,他坐在地上,一只脚伸直一只脚曲起,一只手搁置在上面,背脊轻轻的靠在门前,边上是已经凉掉的饭菜,是两份,一份是他的,一份是落年的,因为落年不开门不吃,所以他也不吃。
帅气俊美的面容,微微的苍白,双手冻得发红,一个人如同不动弹,身上穿着再厚的衣服都不会暖和,更何况卡尔法身上的衣服本来就不足以抵御这样寒冷的天气,他身边都铺着一层两厘米厚的白雪了。
跟自虐似的。
边上有脚步声轻轻的响起,阿梅少女穿着过年父亲从城里给带回来的新衣服,咬着唇抱着一瓶热水走了过来,“卡尔法先生……”
卡尔法淡淡的扫过来人,绿眸很深,就像一湖深潭,叫阿梅心脏噗通一下漏跳了一拍,把手中的保温瓶递了过去。
“不用,谢谢。”卡尔法没有接,脑袋微侧,眼角注意着屋里的情景,然而即使再努力看,也不过是一片漆黑。
阿梅怎么可能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当下眼眸微动,握着保温瓶的手紧了紧,也不像以前那样走开,反而朝卡尔法走了过去,站在卡尔法面前。
“卡尔法先生,你还是吃点东西吧,你的脸色很不好。”
脸色能好吗?从带着落年跑到这个寨子里到现在,他滴水粒米未进,而落年同样如此,可是偏偏两个人就成这样了。
“没关系。”卡尔法微微撇开脸,显然不想跟她多说话,只是少女似乎没看出卡尔法的拒绝,又靠近了一些,怯生生湿漉漉的眼睛初生小鹿似的看着卡尔法,拳头握紧,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
“我……我觉得,卡尔法先生很优秀,没必要这样一直……反正对方也不在乎不是吗?”阿梅蹲下身,湿漉漉的眼眸带着微光,在期待着什么。
卡尔法眉头微动,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什么话没说。寨主的女儿,虽然利用价值还有点,但是就是很烦。
正在门后的落年脚步微顿,正要开门的手也微微的顿住,黑暗中看不出她的神情,娇小消瘦的身影显得有几分的脆弱。
“我觉得卡尔法先生真的很优秀,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啊。”见卡尔法没有反应,以为自己没有惹恼他,少女眼中的光芒更亮了一些,软软的声音,带着几分娇气几分撒娇的意味,“而且,我觉得,那位姐姐脾气一点儿都不好,明明知道你为了她去药田里挖药,手都冻伤了,她还把你关在门外,这么狠心也不知道感恩,卡尔法先生一直这样的话,未免也太不对自己负责太糟淘己了,理智的人不是都应该知道,爱情不是一切吗?你还有父母还有家人还有关心你的人,为了他们你也应该好好爱护自己,不是吗?”
“你话太多了。”卡尔法非但没有被开导到,碧眸反而更加幽深浓郁了一些,带着几分厌恶和不耐。他要做的事,还需要管别人怎么看吗?
阿梅微微瑟缩了一下,放在胸前的拳头握得紧紧的仿佛在给自己打气,“对不起,我、我只是很喜欢卡尔法先生,所以……我喜欢卡尔法先生!”突然拔高了声音,坚定又羞怯的告白了。
小女孩的心思是那样好猜,就算没有猜想过,也没什么好惊讶在意的,不过是被告白了罢了,就算这是她用尽力气说出的一句话,对于卡尔法来说,也不过是没什么重量没什么可在意的话。
绿眸无波的扫过少女羞怯的面容,曾经这样的表情在落年脸上出现过,那样可爱,偶尔生气起来还会拍掉他的手用软软的语气说着‘讨厌’,每一次都叫他心软成水,叫她拿刀子在他心上割都没有关系。
可是现在她连这样都不愿意。
绿眸微黯,淡淡的转开目光看向那片橙黄色的柔光,“谢谢,不过我不喜欢你。”
阿梅顿时双肩一垂,眼眶急剧的簌簌掉泪,眼里满是受伤,“为……为什么?”就算明明知道原因,女孩子也总是喜欢自欺欺人的问‘为什么’,然后寻找各种不死心的理由,贴着粘着。
“需要理由?一句不喜欢已经完全足够了吧。”卡尔法的脑子里从来没有‘怜香惜玉’这一个词,他是医生,看女人和看男人是完全一样的,你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只会比划着手术刀看要把你从哪里切下去罢了。
“……你这么喜欢她吗?可是她不在乎你啊。”阿梅有些哽咽出声,情窦初开,却被心上人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其实应该一早就有心理准备的,但是耐不住一时冲动就说了出口,现在说不伤心才是骗人的,明明屋里的女人都不优秀,只是长得比较可爱一点而已,为什么她能够得到他的宠爱和呵护,自己却不可以呢?如果是她,她一定会很珍惜很珍惜他的,什么都不让他做,她可以为了他做他为了她做的事。
“我犯贱。”卡尔法语气平淡无波的道。
噗通……
手指微颤,落年眼眸微微的睁大,心脏蓦地就拉扯出一片疼痛感。
少女的眼眸骤然瞪大,眼中一片难以置信,他……一个男人,一个看起来这样骄傲的男人,怎么能这样平静的说出这个词?
爱情里面总有人会做点犯贱的事,这个词到底是贬义还是褒义?貌似贬义多一些,通常在爱情里面是指一味的付出,明明对方不在乎你不爱你,你却还在傻乎乎的为她做这儿做那儿,找各种理由自我安慰,在旁人眼里看来,就是在犯傻犯贱。
可是,感情这种东西就是这么奇怪,即使明明知道自己在犯贱,却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要犯贱,就是想要对她好,就是想要为她做各种事,当对方不需要你,不想要你为她犯贱的时候,反而会使你更加的痛苦和难受,所以说,爱情这种东西,谁先爱上谁就是输家,谁更在乎谁就永远被吃得死死的。
明明之前还骄傲的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自己理所当然的应该拥有个完整的爱人,然而现实却狠狠给了他一巴掌,选择权从来不在他们手上,从来不在。
那个女人很狠,为了她所坚定的事情抛弃一切也没关系,他根本没得选择,他为她一句话心疼开心,他就是犯贱了,犯贱的想要和她在一起,犯贱的用耍赖的方式也不要离开她,那天他刚刚认清这个倒贴落年都不一定会要的事实,转身想走人,结果脚丫子却根本不受控制的在原地转了一圈后又忍不住的倒贴了回去。
啊……他正在做以前看到的某些男女之间相处的场景时他嗤之以鼻的事,就像着了魔似的,等他发现已经没办法控制自己了。
‘我犯贱’,这三个字抵得上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了。
阿梅难以置信的看着卡尔法,脑子里被他那一句话震得一片空白,有什么话也都卡在了咽喉怎么也说不出来,最终还是猛然捂着嘴转身跑开。
落年全身僵硬的站在门后,黑暗中她脸色有些苍白,下巴变得更加的尖细了些,寒风仿佛透过纱窗灌进她空的有些发疼的胃,直袭心脏。
这个任性的家伙根本就是在逼她……
跟着她不吃不喝算什么?一直都守在她门口又算什么?什么恋人间在闹别扭,明明就是卡尔法在耍无赖!他就是要逼落年直视他的感情,就是要逼她接受他的感情,即使明明知道他的身份背景会给她造成多大的麻烦!是这样吧?是吗?还故意说这些话来让她难受!讨厌!太讨厌了!
红色的刘海挡住纯黑色的眼眸,在脸颊上留下一片阴影,消瘦的肩膀显得那般脆弱,谁能想到这样的骨骼上扛起了一个王国?
手指碰到纱门发出细微的声音,叫靠在纱门前的男人一瞬间身子微微的僵硬了起来,有些不敢动弹,生怕自己一站起来,身后的人便又缩回了自己的世界。
“吱呀——”老旧的纱门发出绵长刺耳的吱呀声,橙黄色的火光在地面上投射而入,笼罩出一个影子。
落年就站在卡尔法的身后,卡尔法扭着身子微微仰着头看着她,在一片阴影下,却看不清她的神情。
刘海下,纯黑色的眼眸敏锐而快速的转动,扫过他红彤彤的双手,扫过他苍白消瘦了一些的面容,连那头金丝般的发仿佛都苍白无力了一些,最后落在一边凉掉的饭菜,胸腔里莫名的有怒火在蹿动,缓缓的握紧了手指。
“你在干什么?”清冷的嗓音,有些咬牙切齿的响起。
卡尔法没有说话,盯着那变得更尖了一些的精致下巴,碧潭微动,瘦了。
“我已经道歉了,你还想要怎么样?!”卡尔法不出声,落年越发的气急败坏。
“我不要你的道歉。”
“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落年呼吸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这三天她一直都在憋气,卡尔法搞得她心情糟糕一点儿都不想吃东西,这家伙竟然守在门口跟着不吃不喝,一副自虐的全然要她服软心疼的样子,怎么想怎么生气!纯黑色的眼眸寒光凛冽,更深的却仿佛有火光蹿动,“我已经说过了不是吗?我不想和斯蒂芬家族扯上任何关系!我没办法信任斯蒂芬白也没办法信任你们任何一个人,我已经够烦了,不要再给我添麻烦,大家都是成年人,─夜情难道很少见吗?没必要耿耿于怀记在心里不放!”
落年真的很生气,整个人气急败坏的就像炸毛的猫,一边怒吼一边还会做一些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小动作,比如跺脚,好像很想一脚把眼前的家伙踹死,但是却又怎么也下不了手的那种憋屈样。
心脏好像堵了一团棉花,闷闷的叫人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气的,反正她就是很不爽,要不是看着卡尔法那张脸下不去手,她真想把他拖去抡墙一百八十遍来发泄!
气死了!太气人了!明明知道她已经被审判一族的人搞得烦死了,他还要过来让她去想什么儿女私情,那种东西她根本不需要!天之骄子要什么有什么,为什么偏偏要缠着她不放?!他难道不知道他那双手有多珍贵吗?不知道他这个人有多珍贵吗?哪有人会蠢到用这种方式来耍无赖的?!
落年觉得自己都要被气哭了。
“犯规。”低低的嗓音在耳边蓦然响起,冰凉的触感在皮肤上非常的明显,还未反应过来,身子已然被拖入一个稍带冰凉的怀抱中,被紧紧紧紧的抱住,“明明耍无赖的是我,为什么最后妥协的还要是我?”
咳咳!忘记去给调教投票的魂淡赶紧去!哼哼。要不然晚上派大变态蹲乃床头盯着乃们睡叫叫!
V52 坏
?( 章节名:V52坏
——明明耍无赖的是我,为什么最后妥协的还要是我?
噗通……噗通……噗通……
心脏跳动的声音那样在脑海里彻响着,每一下,都是那样的缓慢,缓慢沉重的好像快要失去动力的老笨钟,沉重的细数着快要消失在它的世界里的时间。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她侧着耳朵,脑袋被冰凉的大手压着,强迫她靠在他的左胸口一般,心脏仿佛随着他的心率一起,莫名的沉重缓慢,每一下都拉扯出一片疼痛。
雪花飘在四周,一片白色将他们环绕,身后是一片阴沉的黑与柔软的橙黄交融的背景。
娇小的少女被男人压在怀中,时间仿佛一瞬间变得缓慢了起来似的。
“有没有听到?”低喃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卡尔法精致的下颚抵在她的头顶,随着他的开口而轻轻的动着,碧潭般的眼眸泛着点点碎光,犹如被月光照亮的涟漪。
……听到什么?纯黑色的眼眸微微的眯起一些,泛着淡淡的雾气,有些回不过神的茫然。
“它跳的很慢,每一下都那么疼。”低低的嗓音静悄悄的在耳边喃喃,碧潭般的眸子倒映着地面的一片白雪。
落年瞳孔焦距渐渐聚起,一片水洗过般的清明,闻言瞳孔微动,“……但是还没有爱到可以为我让它自己停止跳动的程度,是吧?”
寒风呼啸,金丝般的发被撩得凌乱。
“……”手却无意识的把她抱的更紧,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声音蓦地卡在咽喉,他想说什么,却没办法说出来,这种事情,不是光靠嘴说就可以的,他根本没有任何根据和事件来知道自己能为落年做到哪一步nAd1(
“……那不是很好吗?”意料之中,没有回答的回答,这是最合情合理的回答,没有经过证明,那么就还有退出的机会。落年眼眸紧紧的闭了下,随后缓缓睁开。
是啊,就是如此,本来就是这样,卡尔法甚至其他人,都是和藤一真一不一样的,从本质上就是不一样的,他们从落年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陪在她身边,他们一起成长,看透过彼此的心,过了磨合期,彼此在时间的洗礼中变得更加的清晰贴近,走过青春期懵懵懂懂的似爱非爱的时期,确定了这不是随时可能会破裂的梦幻假象,经过挣扎,经过心痛,所以藤一可以那样明明白白确确定定的告诉落年,他没有她活不下去。
这是在时间和疼痛中得出来的最终结果。
藤一爱落年,为了她可以抛弃一切甚至生命,在面对任何的选择的时候,他都能义无反顾毫不犹豫的选择落年,即使落年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即使她把天都捅破了,他也可以站在她身边宠着爱着扛着。
而其他人呢?实际上卡尔法奥菲甚至是夜寒焰和落年相处的时间,加起来甚至不到半年,而那半年的时间里,落年在伪装,在东跑西跑,他们不了解她,她也不了解他们,更何况,双方所站的位置不同,他们各为其主,在面对爱情和家族的时候,能义无反顾的选择爱情?别搞了,你当全天下的人都会为了爱情放弃家人放弃事业放弃责任吗?这个世界不是由爱情占主导的,占主导的,一向是人的私欲啊。
落年自己也从来都很清楚,她不可能把爱情放在第一位,但是她却要求别人把她放在第一位,人就是这样,总喜欢要求一些对别人不公平的事,但是没办法,人就是如此,所以落年很理智,再生气再心疼再爱,她也很理智,别人没办法做到的事,她不强求,却也绝对不会付出,付出过就会想要回报。
所以藤一是所有人中最适合落年的,他从来不要求回报,从来可以把她放在第一位,从来站在她的角度为她着想,他的体贴和付出叫落年心疼,叫落年想要疼爱,或许这是他的目的,但是落年就是已经没有办法抛弃他和别的男人在一起nAd2(
落年从来都重视家人,她从来不要求别人要为了她抛弃家人抛弃责任,但是只要是女人都不会宽宏大量到说你可以把我放在你家人后面,我和你的家人一起出了事,你可以去救家人把我放弃掉,这是不可能的,只要是人都不可能,除非你是傻Ъ圣母。
所以……
既然早知道一定会发生冲突,那么为什么还要去纠缠?他没有爱到非她不可,她也没有爱到非他不可,更何况她还有藤一,如果这是一道选择题,该怎么选,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是啊……”薄薄的眼睑微敛,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但是,如果它一直都这样跳着呢?”缓慢而沉重,每一下都拉扯着一片疼痛,每时每刻,比死还痛苦吧?
“死不了就够了。”落年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也没有站起身,就坐在他对面,随手把凌乱的发捋了捋,纯黑色的眸中透着一层薄冰,“时间就是这么神奇的东西,不需要钱也不需要你特意去寻找,它就是良药,吃上一段时间后,你就复原了。”说罢她把手覆上他的左胸口,纯黑色的眼眸和碧潭般的眸子对视着,蛊惑又引诱似的。
“相信我,那个叫‘落年’的伤口并没有你所想的那么大那么严重,你是天之骄子,特尔里加家族和西芬勒家族的继承者,两个家族加起来可以堪比一个斯蒂芬家族,你会为了我放弃它们?你的父母呢?亲友上司呢?责任义务呢?你没办法放弃的,你根本没办法放下他们和一个已经有了一个男人的女人纠缠不清,别浪费时间了,我也不想成为害一个家庭支离破碎的罪人,也不可能为了你放弃巴洛克和藤一。只要给你时间,你可以有无数个女人,世界上又无数美好的东西能够填满你的心,别自欺欺人卡尔法,落年这个人物在你心里根本没那么重要,你不过是被初开的情窦迷惑了真实的自己罢了,初恋这种东西虽然很甜美,但是一般都是苦涩结尾用于回忆的。”
那双眼眸深得没有底,单纯的黑,仿佛琉璃般的,连倒映出来的人影都是冰冷仿佛死尸的nAd3(
“人都是自私的,我就是这么自私的。就像在接任务的时候,如果我的生命和完成任务发生冲突,那么我一定会选择我的生命,别指望我会为你去死。那一次在青石馆的那颗子弹,其实根本就是意外,我原本是想要躲开的,如果不是脚崴了一下,根本不会替你挡那么一下,如果你是被当初那一下而迷惑了的话,那么我告诉你,真相就是这样。我就是这么自私。一切只不过是巧合。”纯黑色的眼眸,随着她每说一个字便越发的冰冷上一分,仿佛在说服对方的同时也在说服自己。
她在这三天想过了,卡尔法对她感情之所以会从只是单纯的想要养一只宠物变成现在这幅模样,转折点就是在在法国青石馆她不小心帮他挡了一颗致命子弹的那一次,人总是那么容易在不经意间被入侵内心,既然如此,让他清醒一下吧,巴洛克的落年根本不可能为了一个非亲非故的人消耗生命。
卡尔法全身骤然僵硬,碧潭般的眼眸瞳孔在一瞬间骤然收缩,一副惊愕得难以置信的样子。他从来没有怀疑过那一次的真实性……一直以来,都让他一想到就心疼伴随着温暖的回忆,只是巧合?她原本是想要看着他去死的吗?从来没有在意过吗?
“你不是要妥协吗?”落年站起身,目光转向外面橙黄色的柔和火光,红色的刘海挡住她的神情,影子被往后拉长,纤细的仿佛随时都会碎掉,声音仿佛从极远的地方传来,“我说的你都会照做是吗?那么,回去吧,回梵蒂冈去,回你们自己的世界去,斯蒂芬白那种人,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背叛者的,在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会把你拖进他的棋盘里当成棋子耍弄。”
“难道……”身影缓缓的站起身,他微微佝偻着身躯,好像野兽在受到伤害时下意识的绷紧身躯,做出防备而准备伺机攻击似的的姿势,目光从细碎的刘海中看着她,面无表情,一字一句,压抑着愤怒,“你就不是吗?让我以为自己还可以有骄傲还可以有希望,傻傻的以为总会得到,现在却说出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出来,打碎了我的心还一副是为了我好的样子……你难道不是在玩弄我的感情吗?我犯贱,我活该被这样对待,是吗?”
他的胸口起伏的厉害,这个男人一直以来都是那样的淡定和鬼畜,面无表情谁也没办法看出他的情绪……落年从来没有见过卡尔法这么激动和生气的样子,或者说……他们本来就不熟。
眼眸微微睁大了一圈,下一秒又缓缓的缓和了下来,藏在有些过长的袖子中的手紧紧的攥起,嘴角缓缓的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所以我放过你了,看到我很痛苦很难受几乎快要死掉了不是吗?所以我放过你了,跟你说清楚了,你逃远处去不就好了吗?不想被人这样对待就不要犯贱不要粘过来,乖乖做你的天之骄子俯视众生的话,谁还敢对你不屑?哪个女人不会自己倒贴过去?”
风冷得仿佛刀片,割在皮肤上,割在心上,鲜血淋漓。
有一瞬间,仿佛听到了心跳静止的声音。
碧潭般的眼眸骇浪翻涌,然后缓缓平静下来,温度消失,光芒消失,沉寂的看不见半丝涟漪。
他转身,迈开步伐,仿佛不再有丝毫留恋般的与她擦肩而过,落在肩上的雪花在橙黄色柔软的灯光背景中随着他的走动而飘落,惊起一片冷香。
红色的刘海挡住她的神情,脚步声渐渐的消失在耳边,她身子猛然往门上靠去,仿佛失去了许多的力气一般,胸口起伏的剧烈,好一会儿,她缓缓的伸手,在脖子下面,外套领子的白色绒边里面一阵摸索,然后停顿,手指微动,然后用力的一扯,一粒小沙子那么大的东西连着一条白色的线被扯了出来。
窃听器……
“听到这些你开心了?”手指轻轻捻动这个小小的窃听器,软软的嗓音透着一股杀气满满的冰冷,“真可惜,不会让你如愿的。”
手指微松,小小的东西掉落在铺着雪的地面,没有半点声响,甚至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似的,黑色的靴子踩在上面,然后用力的,狠狠的碾爆,纯黑色的眸子比这样的冬天还要冷的可怕。
“嗤——”刺耳的声音骤然闪电穿过大脑似的响起,叫男人眉头蓦地一皱,连忙把蓝牙从耳朵上扯下来,下一秒轻轻的哼笑出声,乌黑柔顺的发随着他胸腔的震动而滑到肩后,浅灰色的眼眸弯成两个漂亮的弧度,美丽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捻着银白色的蓝牙耳机,嘴角的笑容温柔的仿佛在放纵不听话的孩子。
“真是的,怎么可以为了巴洛克伤害这么深情的卡尔法呢?害我还以为终于可以让那个计划启动了呢。”脑袋微微的歪着,手指孩子气的抵在脸颊在白皙的脸颊上戳进一个小窝,嘴角的笑容越爱的深得诡异妖冶,“怎么办呢?越是难以算计,就越必须得逞才行,要不然会把这么美貌的我憋坏的呐……”
“白痴当家,你一个人嘀嘀咕咕个什么东西?”索菲抱着一颗大大的煮熟的鸵鸟蛋走了出来,一边用勺子挖着吃,一边奇怪的看着斯蒂芬白道,这家伙在村长家门口边上坐了一天了,又在想什么变态的事?
斯蒂芬白笑眯眯的把自己裹紧,身下的摇椅一晃一晃的,跟个闲适舒心的老大爷似的。
“没事哟~。”
“没事哟~个鬼啊,就你那尿性我还不知道啊。”索菲翻了个白眼,往嘴里塞进一口蛋白,“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呵呵呵……我可什么都没做啊。”斯蒂芬白笑眯眯的道,只不过想撮合撮合某些人,顺便让他的计划启动来让生活的乐趣增加一些罢了,不过有人就是不乖,竟然让他以为自己快要成功的时候峰回一转,真气人啊!
“你就不能老实一点啊,我家宝贝女儿到现在都还没找到呢。”虽然斯蒂芬白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但是要是信他的话,他索菲就不是他的青梅竹马了,他越是这样,索菲就越觉得这家伙的变态之魂在熊熊燃烧着,还不知道在算计着什么他觉得好玩,结果玩到最后却要他们擦ρi股的事。
斯蒂芬白笑眯眯的,“这么想要女儿的话,索菲让一个女人怀孕不就好了么?平白无故多个女儿出来,你也不怕把伯父伯母给吓死。”
“哼哼。”索菲不屑的哼唧哼唧,挖了一大口蛋黄塞嘴里,“自己生的哪有我们家落落这么可爱,要是一不小心希望抱太多了,生出来不像落落那么可爱我忍不住把她掐死怎么办?又不是什么和心爱的女人的孩子,生出来还犯恶。”忽的想到什么,索菲表情微凝,手中的勺子跟剑似得一指,“你给我转移话题?你不会真对我宝贝女儿做什么事了吧?!”
斯蒂芬白笑眯眯,“我人可一直都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呢,而且这里又没有信号,我能做什么呢?”
“魂淡!尼玛你要没做什么事会这么反常的跟劳资解释那么多啊!”索菲想把手里的鸵鸟蛋砸他脸上去,但是一想到那之后的后果还是抱紧了鸵鸟蛋,省的一会儿一不小心就飞出去砸他脸上了。
“呀……太大意了。”斯蒂芬白笑容温柔大方的假假的惊讶了下。
“卧槽!你耍我啊!”
“……”
……
白雪纷飞,寒风刺骨,今年的冬天意外的长,也意外的寒冷和诡异,厚厚的山一般沉重的云仿佛随时都要扣下来一般,叫人连呼吸都不舒服了起来。
即使连白天到来,也没有让人觉得有半分的温暖和希望。
一把小刀削着一根木棒,圆形的手臂般粗细的木棒在锋利的刀片下渐渐的变小,并没有变成什么木桩子,就像在单纯的发泄脾气,纯黑色的眼眸看着窗外纷飞的白雪,没有温度。
斯蒂芬白……
她一直在怀疑是谁把她从山崖上推下的,后来在迷迷糊糊中感觉到的在穷追不舍的人是谁,最有可能的就是审判一族,但是现在看来,也跟斯蒂芬白那个死变态脱不了干系。
并没有什么失望不失望,因为她从来没有信任过那个人,也一直在防备他,只不过她却没想到,那个变态竟然敢玩到这种地步,他要算计她,没关系,他们本来就不是什么盟友,称之为敌人也可以,因为她的巴洛克王国就是在挑衅斯蒂芬家和夜家的绝对统治,但是她没想到,他竟然连卡尔法也算计进去!
他是故意的,或许这一切本来是审判一族的计划,但是他却不知道从哪些渠道知道了这些,却非但没有阻止和给他们提醒,反而过来添了把火,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落年绝对相信,如果某一天天塌了,那家伙绝对不会想去帮忙补一补,反而会兴冲冲的跑去再给天捅一刀!
变态!到底想干什么?引导着卡尔法背叛斯蒂芬家族然后追杀他?还是说是忌惮卡尔法继承两个家族之后势力可能会对斯蒂芬家族的统治造成威胁?烦死了!
手中的刀子一用力,手指骤然传来一阵刺痛感,落年低眸看了眼,才发现原来木棒已经被她削得不能再短了,一不留神把手给削了,就在虎口的部位。
不甚在意的抓过一边的纸巾把血流个不停的伤口给包起来,忽的听到下面有什么动静,打开门顶着风走出走廊,就看到下面这个寨子的人穿着统一的服饰,背后背着一个箭筒,里面有好几十根羽箭,手上还都拿着弓箭,一个个基本都是男的,列队整齐,而且寨子好像也张灯结彩着,仿佛在举行什么庆典活动。
纯黑色的眼眸微动,下意识的往各个角落扫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找什么,好一会儿才忽然想起,自己竟然一直都待在这个屋子里没有出去过,连这里是哪里都忘记去问了。
走回屋内,翻出一张手帕把明明不大却血流个不停的手绑住,穿上土土的外套往楼下走去。
木质的地板,古铜色的扶手触感十分的圆润舒适,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太贫穷的山旮旯,三层楼的房子,走廊基本都在屋子外面,和土楼有些相似,而且除了一些年轻人爱美跑到城里去把头发染染弄弄之外,竟然找不到任何现代元素,连跟电线杆都找不到。
一不小心还以为自己赶上穿越了呢。
下楼的时候遇到被安置在二楼空房的卡尔法了,他身后黏着阿梅少女,看着她颇有敌意,卡尔法碧潭般的眸子平静无波,静静的看着她,带着几分冷漠。
没有哪一个男人能够在自尊心被那样毫不留情的踩碎后还心无芥蒂,笑脸相迎的。就像落年说的,人家可是天之骄子,能够为一个感情不算多深的女人说出那些话已经是极限了吧,又不是傻瓜,爱情不能当饭吃。
落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邪恶恶劣,却偏偏还是那样的好看,叫阿梅一咬唇,拳头紧紧攥了起来,可惜的是落年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目光轻轻的扫过两人,仿佛对方只是陌生人,自顾自的迈着步子走了下去,像个孩子,手扶着扶手随着她的步子缓缓滑落,白色的手帕透着一缕红,鲜艳的叫人觉得莫名刺痛。
“好过分……”阿梅看了卡尔法一眼,小声不悦的道,如果不是因为卡尔法,她还以为为什么她还能够在这里呆着吗?都是卡尔法和她的功劳啊!真是没良心!
碧潭般的眼眸看着扶手上留下的淡淡血迹,意味不明的盯着直看,好一会儿才骤然回神,眼底划过一抹懊恼,迈着步子也走了下去。
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习俗和额外节日,今天是这个寨子每年一次的迎新节,虽然大雪还在下,但是新的一年确实已经到来不久了,所以还是村民们和寨主商量了下之后,还是决定要举行这个,有些守旧的大爷大娘们觉得,说不定他们节日过后,明天雪就停了,春天就来了。反正就是有个好寓意。
他们分成了几个队伍,然后举行射箭比赛,完了之后在下午会去山上狩猎找寻冬天藏起来的野兔子,哪一队猎得多,晚上向姑娘们邀请跳舞或者对唱山歌的节目便有优先挑人权。
十个箭靶摆置在十米开外,四周都是围观的人群,欢呼声一片,热闹的很。
落年从人少的位置凑了过去,边上的人看到落年那一头红发先是惊了惊,然后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就是那个跟哥哥闹了别扭好几天都不出门的妹妹,稍微的往边上走了几步拉开和陌生人的距离,只有一些年纪小的觉得新奇时不时的偷看她,然后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着什么,顿时引得好几双眼睛在她身上瞅啊瞅,男生多为惊艳兴味好奇,女生多为羡慕嫉妒讨好。
落年当做没看到。
寨主在搭起来的木台上说了一些话,“……我们还是老规矩,除了我们射队里的队员们,非射队队员的大人孩子们,也可以加入,一队可以有一个外援,去年安邑这个神箭手可就是节日里脱颖而出的,不要害羞,只有十个名额,满了可就没有了,谁来呢?”
原来这个地方可不是只有一个这种寨子的,在隔壁那座山上,也有一个寨子,两个寨子长年累月都在互相竞争,每年举行个射箭比赛比比神马的很正常,不过寨子里的射箭高手都很受人尊敬,因为一年有八个月射队里的队员们都会在队长的带领下去附近的山上打猎甚至去镇上帮村民们采购大量的东西。
村长话刚落下,立马就有人举高了手,“我我我!”
是个黑皮肤的少年郎啊。
“我也来!”
“啊啊我也要!”
在这方小天地里,能进射队就是英雄,堪比进入国家队。
很快十队就有了九个,只剩下最后队长的那一队没人,边上有少年在推推嚷嚷,“去啊,你不是练习了好久吗?说不定能趁这个机会进入射队呢!”
“不行不行,安邑队长好可怕,要是拖后腿怎么办?”少年被一推,差点推出隔离赛场的黄线,吓得一个哆嗦,脸色都白了,赶紧往后退去。
“安邑队长只是看起来凶一点而已啦。”
“放屁,上一次安明惹祸,被他打个半死好不好?”安邑队长是个很暴力的家伙,生起气来有时候连女孩子都会瞪,女孩子一被瞪就会哭,一提他的名字,能把寨子里的小孩吓哭!
落年听着少年们嘀嘀咕咕的声音,眉梢微挑,目光转向场中五十几个人里最显眼的那个男人,小麦色要深一些的皮肤,高大壮实,这么冷的天气竟然赤着胳膊,肌肉鼓鼓的,五官刀削剑刻一般的刚硬,整一个硬汉纯爷们,倒是那双眼睛挺吓人的,带着一分血色,狠辣的就像道上混的,怎么看也不像这种山旮旯里的人。
落年眼眸微微的眯起,身后忽的被一推,落年看得入神,身后来来往往的人又多,自然有些没注意的就往前踉跄的几步,恰恰好就跑进了赛圈里,那头红发鲜亮逼人,一瞬间便把赛场包围成圈,但是都老老实实的没有过黄线的村民的视线和比赛人员的家伙们的视线吸引了过来。
眉头微蹙,落年回头看推她的人,只见阿霞正抱着双臂和几个女孩子笑得恶意的看着她。
村民们嘀嘀咕咕。
“女孩子……”
“不是我们寨子里的人,不行吧。”
这时,老顽固们又出声了。
“胡闹!现在外面的人真是越来越没有教养了!竟然想要破坏我们这么重要的节日!是想要给我们带来厄运吗?”
“不可能的啦,看起来小胳膊小腿,还要她哥哥到处跑着照顾……”
“快出去,别妨碍我们……”
“……”
村民们指指点点,神色怪异,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莫名其妙的,落年就成了视线的中心了。
跟没有见识的农民计较才会显得自己没有教养。
落年没有出声,默默的站直了身子转身想要出去,视线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直不远处的人群里的卡尔法身上扫过,阿梅就像护犊子似得死死的盯着落年看,鼓着两腮一副落年想要抢走她什么东西似得。
落年眼角都不给她一个。
“等一下。”一道沉稳的男声响起。嘀嘀咕咕个不停的村民们立刻禁了声,连激动的要把几百年前的历史都搬出来说的口沫横飞的老顽固都噤了声。
落年扭头,便看到说话的人,正是安邑。
“来者是客。既然人家都出来了,那么让他们外面的人看看领会一下外面的风俗文化未尝不可。”男人的声音每一个都沉稳有力,仿佛重重的水滴砸在人心,想躲都躲不了,不得不听。
“过来。”这是对落年说的。
四周没有人说话,安安静静的看着这一幕,连老顽固们都只是脸色难看,什么话没说。
意外的具有号召力和领导力。
落年看着安邑一会儿,脚步一转,在一双双眼睛下朝安邑那一队的人走了过去。
“给。”一个男人把一把弓箭朝落年丢了过来,落年伸出手接住,结果下一秒身子却骤然被意料之外的重量给扯得往雪地上摔去,摔得一身雪。
“噗……”有人捂着嘴忍不住笑出声,然后引起了一片连锁反应,有些是恶意的嘲笑,有些只是单纯的觉得好笑。
落年也不在意,慢条斯理的从雪地上爬起来,拂掉头上的雪,瞪着地上的弓无意识的鼓起两腮,落年完全没想到,这种弓竟然会这么重!里面是装了铅还是怎么地?不过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看她上场会有那么多人嘲笑,也为什么没有女孩子上场了,这么重的弓箭,女孩子是拉不开的吧,更何况去狩猎?
就算拉得开,那也一定会被冠上‘大力士’‘怪力女’之类的只要是女孩子都会觉得丢人的名词吧。
“嗤——不行就下场啦。”场外有人不屑的出声。
落年甩了甩被那出乎意料的重量扯得有点疼的手,然后弯下腰把雪地上的弓捡了起来,轻而易举的,仿佛那弓轻飘飘没有重量似得,在一双双震惊的目光下,落年学着其他队的外援者一样,站到了他们队伍的最后面。
连安邑都惊讶了。
别忘了落年用浮萍拐的时候,一抽能把人的骨头都抽碎,手劲训练是由曲眷炽那个家伙来的,要不是刚刚那弓的重量在意料之外,怎么可能会被拉得一头栽进雪里去。
一人射三支,再把成绩中和,算的是平均分。
落年纯黑色的眼眸盯着那尖锐的箭尖划破空气,射在箭靶,有裁判进行算分。
“八环!”
“哦!”一片惊呼声,这是至今为止射中环数最多的一次,似乎是受了天气的影响,不少人成绩欠佳呢,连这位他们队中的神箭手都失手了。
落年没有玩过射箭,这很正常,蓝影的男人们和蓝影她自己都没有用弓箭做武器的,有一次蓝影缠着落年撒娇卖萌要她陪看纪录片,看到有人用弓箭打猎特别帅,落年问她为什么师母们没人用,蓝影是这样回答的:“别看那东西玩起来很帅的样子,也就适合打打可爱的兽兽们,真高手打起来的话,等你拉弓瞄准再射出,你早就被秒杀掉了,而且万一敌人一多,箭用完了就完蛋了。”
事实上,确实如此。
等了好一会儿,终于轮到落年,落年走上前,把刚刚记在脑子里的数据调出来,从身后抽出一支箭,架在弦上,拉开,满弓,弓被拉出咔咔的声响,瞄准,视线寒光闪烁,风撩动她红色的发,一瞬间气场仿佛发生了变化,莫名的叫人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3、2、1,放——
咻——
箭锋利的划破空气,一道银光闪过,然后砰的一声牢牢的钉在箭靶上,箭端仿佛在箭靶上砸出了一片白色的烟雾。
场面寂静一片,时间仿佛变得缓慢了似得。
寒风呼啸而过,落年目光依旧锐利的直视前方,没有说话脚步没有动,伸出手在身后的箭筒里又抽出了一支颇有重量的箭,架在弦上,拉开,满弓,放——
咻——
砰!
第二支箭直接把第一支箭劈成了两半,牢牢的钉在红心上,与第一支位置丝毫不差。
再次伸手抽出第三支箭,架在弦上,拉开,满弓,放——
咻——
砰!
箭靶承受不了射出来的箭的重量和冲击力,直接被击出了一小段距离,在雪地上划下一道痕迹。
一张张脸目瞪口呆。
落年却仿佛只是做了一件轻松的不得了的事情,手上的弓在指尖转了一圈,被她倒放在身后,
她自己一定不知道,她认真的做一件事的时候,双眸锐利,气势逼人,犹如女王般独处一个尊贵世界,外人丝毫处之不及,只能遥望。
惊呆了所有人。
碧潭般的眼眸微微荡起波澜,静悄悄的,下一秒又掩下,无影无踪。
“嗯?”落年看向没有动作同样有些惊住的安邑。
安邑这才回过神,神色意味不明的看了落年一眼,然后转向在那边计数的人,那边的人被那双眼睛一看,顿时惊了一惊,跑上去看那根靶子,蹲下身瞪大了眼睛确认了一番之后,咽了咽口水道:“三、三箭,三十环!”
“还挺简单。”落年闻言低头嘟囔了一声,是因为她学过的东西太多了吗?
“好、好厉害……”观看的人这才怔怔的回神,“感觉一下子变得高大起来了,是错觉吗?”
“一点儿都不觉得丢脸,好帅!”有女生满眼闪亮的看着落年,之前她们还觉得如果她们能把弓拉开一定会被男孩子嘲笑呢,结果现在看落年那三箭,尼玛帅呆了酷毙了!
“把神箭手都比下去了!”简直就像巾帼英雄那样的厉害!
“看不出来啊,这个女孩子细胳膊细腿的,之前不是因为一直生病还待在房间里吗?”
“……”
安邑这一队理所当然的取得了第一轮的胜利,不知不觉中,落年因为那三箭而变得有些人气了,谁都喜欢强者,不管是男是女,是嫉妒还是羡慕,只要你是强者,总会让别人对你刮目相看。
落年本来只是因为觉得安邑不像普通人而且想玩玩那箭,根本没打算跟这个寨子的人又多亲近,只是事情貌似变得有点奇怪,落年莫名其妙的被包围起来了,就跟吉祥物似得。
午餐时间,人们在寨子里用大块的布遮起来挡雪的大块空地上大摆筵席,热热闹闹的吃,落年莫名其妙的就被带到了第一桌去了,第一桌是寨主一家和安邑等一些重要队员们一起吃的一桌,卡尔法似乎一直被认为是她哥哥,所以也在第一桌。
他们反常的热情,连寨主家的老顽固都闭着嘴没说话,一直以来被宠着爱着掉一根头发都要被惊天动地的关心着的阿梅少女都被忽略的彻底。
热情的叫落年和卡尔法神色复杂,他们都不是不懂人情世故阴谋诡计的人,本来不怎么欢迎他们的人突然这么热情,肯定有问题。
“……你们的父母肯定很骄傲啊,生出这么两个俊俏的孩子,而且都很厉害呢,一个懂医术,一个射箭也也厉害,你还会点别的吗?”阿梅的母亲一直在给落年夹菜,笑容宠溺又关爱,好像落年是她女儿似得,把阿梅最喜欢的那道菜都夹到了落年碗里。
落年眼眸微眯,下一秒笑容颇为纯真的道:“我会很多哦,射箭打拳杀人斗殴,都懂得不少呢。”
被那句杀人斗殴给吓了一跳,不过看落年那单纯可爱的样子,他们也只当落年是在开玩笑,顿时又笑开了,暗地里目光诡异的交换,似乎在算计着什么。
……我会告诉乃们会这么晚是因为我的电脑又被雷劈了么?尼玛该死的强降雨天气!
V53 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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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一片漆黑,雪花似乎小了一些,但是却依旧在落。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落年有趣的看着对面对她怒目而视的少女,所谓兔子急了会咬人,在自家人莫名其妙的忽略她对落年好得不得了三天后,阿梅少女终于忍不住的发飙了。
拳头握得紧紧的,一向湿漉漉的小鹿般的眼睛里满是怒火,看着落年就像看着抢走了她的玩具的坏蛋,“你快点离开我们寨子!”怒气冲冲的吼道,一副憋气憋得全身发抖的样子。
落年随手捋了捋自己的发,“雪还没停你就打算赶人走?”
“反正你那么厉害肯定不会有事的,我给你一只鸵鸟,你快点走啦!”阿梅很生气,这个女人一出来就抢光了原本属于她的东西!爸爸妈妈的疼爱,村民们的目光,还有她最爱的炸鸡块!她生气了!才不要让她继续待在这里!
“你确定?你爸妈现在似乎很欢迎我,没有打算把我赶出去的打算啊。”非但没有,甚至是巴不得她一直留在这里呢。
“你少自以为是,我爸妈会同意让你留下是因为我替你求情了,要不然才不会让你继续待在这里呢!”阿梅气得全身颤抖,眼眶都红了,他们最爱的人是她,才不会莫名其妙的变成别人呢!
“好。”落年点点头,“我会跟卡尔法说一声……”
“卡尔法才不会跟你走!”阿梅反应很剧烈,看着落年的眼神也一瞬间染上了敌意和厌恶,“卡尔法才不会跟你走,他已经答应我要在这里陪我了!”虽然是沉默,但是这不是答应了么?
落年眼眸微眯,“卡尔法要留下来陪你?”
“没错!”拳头握在胸前,阿梅两眼坚定,光芒闪烁nAd1(
“好,我知道了,你最好一直都守着他。”落年点点头,纯黑色的眼眸微动,迈开步伐往楼上走去,天真的小鬼,并没有什么威胁性。
白雪皑皑,脚丫子踩在上面软软地,没有多少实质感。
连衣帽盖住脑袋,因为过大甚至挡住了她的眼眸,在眼下投出大片阴影,只有几缕红发飘落到身前。她裹紧了外套,身子微微的绷紧,每一块肌肉在看不到的地方微微的颤动,似乎……有点兴奋,在期待着什么东西。
时间一点一滴过,整个寨子里火把都已经熄灭,陷入了午夜睡梦时分。
而就在此时,村长家楼下大厅,却是一片明亮,落年以为他们在算计什么,但是没想到对方只是希望得到她的力量相助罢了。
“我们寨子后面的古墓里传说留着我们祖先留下来的金银财宝,但是奈何我们力量不够强大,每一次进去的人不是全军覆没就是九死一生的还没走到一半就退回来了,经过那么多次,我们也不敢再随便派人进去。”寨主看着落年满眼真诚的道。
偌大的客厅里,落年坐在一张古铜色的靠椅上,对面是寨主安邑等一群人,她闻言眉梢微微挑动,“因为多了我一个,你们就觉得可以进入古墓拿到那些金银财宝了?”要她相信没有猫腻,那是不可能的。
寨主和安邑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个眼神,“其实我们之所以会这样做,是因为有神谕在指示。”
“嗯?”神谕?这些人脑子没问题吧?斯蒂芬白那个教皇都不会说出这种鬼话。
“我们在一个月前收到了神谕,它告诉我们,只要有人能够拿起弓射出三支箭得到最高的分数,那么今年我们的古墓肯定能够打开,所以……”寨主有些不好意思的搓搓手,虽然寨子里的人们过的也没有怎么苦,但是今年的雪下的实在是太大了,庄稼什么的估计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法种,山上的猎物也越来越少了,为了生活,古墓里的金银财宝什么的,既然是祖先留下来的,那么他们用了也没怎么的啊nAd2(
落年眼眸微眯,这是巧合还是被人计算好的?不过似乎不管怎么样,想要知道答案,那个古墓就得去走一趟了,或者说,有没有那个可能?他们被困在这种没有一丝信号的地方的目的,就是被人引导着要往古墓那边去呢?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它针对的是她,还是包括夜家和斯蒂芬家?不对,不可能包括他们,毕竟两者的身份背景太强大了。
嗯……
总之,如果目的是她,或者说古墓里有什么东西的话,还是她一个人去比较安全,卡尔法的话,还是留在寨子里比较放心。
“好。”
落年拿了两把西瓜刀。
没办法,被那一推,不仅手表没了,连蓝影留给她的浮萍拐都没了,身上没有武器,只能拿两把比牛刀要好一些的西瓜刀充当武器了砍人了,至于弓箭什么的,得了吧,她不想被秒杀外加浪费力气。
墓的位置在寨子后面,出了寨门,骑着鸵鸟绕着把寨子围起来的高大围栏跑一圈,绕到最后面就到了。
寒风呼啸,落年骑在鸵鸟背上,纯黑色的眼眸微微的眯着,看着前面的雪山,身上裹着一件方才出来前寨主他妻子送她的一件白色绒毛披风,连着帽子,保暖也不怕雪。
射队的队员们从鸵鸟上下来,拿着铲子就开始铲雪,把被厚厚的白雪覆盖住,和雪山融为一体的墓地入口给挖出来,这是一个和山连在一起的隧道拱门,不大,一次性最多只能通过一个人,像安邑这种高大的男人,还必须得弯着腰才进得去。
“根据进去活着回来的人说,里面是很大的,并不像这个门那么小,所以不用担心。”见落年盯着那入口直打量,寨主连忙道,要是里面和入口一样又小又窄的话,谁要进去找死啊,连施展身手自救的机会都没有nAd3(
“我知道。”落年淡淡的应道,从鸵鸟背上跳下来,两把西瓜刀Сhā在刀鞘里挂在落年胯骨两侧,随着她的走动微微的摇晃。
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入口处的小木门,手指顺着它的纹路缓缓的滑动,偶尔大拇指用力的摁了摁,纯黑色的眼眸微微的眯了眯,没有说话。
寨主拿出钥匙,把锁打开,轻轻的一推木门,顿时吱呀一声,木门被风和压强推了开。
并没有立马就进去,落年接过一只火把,一只手按着头上的入口边缘,弯下腰,另一只手抓着火把伸进去照了照四周,橙黄色的火光照亮了一块地方,窄小的入口还不到一米长便骤然开阔了起来,足够三个安邑站在一起走过,墙壁显得斑驳,还带着一些暗红色的块状斑纹,显然是血迹,安安静静的,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寒风灌进去,发出呼呼的声响,倒是显得有几分的毛骨悚然。
落年看了眼身后整装待发的安邑等人,目光在安邑身上稍微停顿了下,然后走了进去,多得她身材娇小,不需要像安邑那样弯着腰才能进来。
“那我们在外面等你们,生命安全是第一,如果发生什么事,立马撤退。”寨主在外面朝里喊。
隧道很长很深,而且是缓缓的倾斜向下的。
很安静,只有火把燃烧偶尔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橙黄色的光芒把一个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脚步声很是明显。
落年和安邑并排走,身后是由安邑挑选出来的值得信赖武力值又还不错的射队队员,身后都背着弓箭。
落年走得很慢,一边走,一边抓着她手上的火把照着墙壁和地面,这个隧道是圆形的,从看隧道顶部来看就可以知道,入口处的那扇门并没有快要废掉的质地变得松软的感觉,在这么冷又潮湿的地方被包裹的那么久,木制的东西不出点问题是不可能的,不过内部却是和他们说的完全一模样,血迹斑驳,再进去就能看到一具具还穿着与他们类似衣物的尸骨。
“你进来过吗?”落年看向安邑,他是一整个寨子里眼神最特殊不一样的。
“十年前我被我父亲一起带进去过,我是唯一一个活着跑出来的。”安邑神色平静的道,锐利的眼底却浮现一抹血色,这是真正见识过死亡有了觉悟的人才有的眼神,就像道上混的那些黑老大,基本都有着一种不要命的劲儿。
原来如此。
落年点点头,“抱歉。”
“没事。”
“那你记得是什么杀死他们的吗?”
“不知道,好像突然间就开始死人了。”安邑想了想,脑袋好像有点疼,顿时眉头拧了起来,眼底的血红更深了一些。
落年不再说话,黑色的高帮皮靴在地面踩出和他们的脚步声不一样的声音,白色披风和红发披在娇小的身上,在一群大男人之中尤为显眼。
脚下的路依旧缓缓的倾斜向下。
寒风呼啸,白雪冰冷。
呼……呼……呼……
沉重的呼吸声有些急促的在漆黑的屋内响起,金色的发微微的汗湿,白皙的双颊染上一抹红,双眸紧闭,睫毛微颤,沉沉浮浮的,一下天堂一下地狱,不想要醒来,梦中的自己是那样的幸福……
“嗯……慢点……卡尔法……”娇柔媚骨的声音叫他欲罢不能,她的肌肤泛着诱人的珍珠红,紧紧地抱着他的脖颈,唇与他纠缠不放,双腿紧紧的缠着他的腰,毫无保留的为他敞开……
“只不过是─夜情罢了。”她忽的睁开眼睛,纯黑色的眼眸毫无温度,一字一句如同刀子割在他的心上,鲜血淋漓。
眼眸霍的睁开,额头一片虚汗,金丝般的发已经被汗湿了。
手缓缓的抚上自己一片冷汗的额头,碧潭般的眸子在黑暗中茫然了两分钟,然后记忆渐渐的归拢,脸上的红晕渐渐的褪去,直到变成一片惨白。他缩起双腿,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碧眸满是痛苦。
Shit!
一拳狠狠的砸在墙面,有些凹凸不平的混凝土墙壁凸出的一些细碎部分立刻便嵌入了皮肤内,带着冰冷和刺痛,然而他却仿佛毫无所觉,面无表情的垂着脑袋,拳头却不住的一下下的砸在墙壁上。
脑子好像被搅成了一团糨糊。
忽的,他扭头看向门口的方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晚上睡觉前喝了点酒,所以竟然忘记锁门了,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推了开,抱着一只兔子玩偶的阿梅正站在门口怯生生湿漉漉又期待着什么似的看着他,就像在期待着主人摸摸头的小狗……
视线有一瞬间的模糊,记忆中那个冷酷无情的女人曾经也对他露出这样可爱让他心软的表情……
他一手扶着额头,微微垂着脑袋,吊着眼眸没有温度的看着她,“干什么?”
借着寨子外面比屋内稍微亮上一些的环境,她可以看到卡尔法穿着白色的衬衫,微微的凌乱,露出了白皙精壮的胸膛,仿佛延续到了没有丝毫赘肉的小腹,腿部被被子遮盖住了,他金发凌乱,一只手扶着额,碧眸微微的仿佛带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没有温度,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帅气,甚至带着几分的……诱人。
很好看的一个男人,就像童话里的王子,她不是公主,但是想要做灰姑娘,灰姑娘才是王子的最终归属不是吗?童话里就是这样写的啊!她是可爱善良的灰姑娘,那个叫落年的女人是坏脾气不懂得珍惜王子的公主。
阿梅抱着兔子玩偶的手紧了紧,脑子里不断的播映着落年和卡尔法亲吻的一幕,夜半时分隐隐约约的听到的那种叫她脸红心跳的声音,一开始她是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的,但是后来不小心撞见阿霞和安明在做那种事才知道,原来……
脚步有点不受控制的走进卡尔法的屋里,目光看着卡尔法,渐渐的变得有几分的渴望,脑子里总是不断的想象他们纠缠的场景,不知不觉下面已经令人羞愧的湿过好多次了,可是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她也想要和卡尔法做那种事……
碧眸微微的眯起,卡尔法不是第一次见过这种眼神,对他垂涎三尺的女人从来就没少过,只是从来没有一个是不会让他犯恶的,除了落年……
“卡尔法……”软绵绵的声音,少女很娇小,身高和落年差不多,长得也很可爱,大大的眼睛湿漉漉的像小狗一样的看着他,渴望又期待。
“出去。”卡尔法面无表情的道,声音有点低和沙哑。
阿梅脚步一顿,下一秒又红着眼眶继续往前走,“卡尔法……我喜欢你,你不要再想着落年了好不好?卡尔法……”
“出去!”声音徒然拔高,卡尔法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气,“滚出去!”
“不要!”阿梅最近看了很多言情小说,她觉得卡尔法现在就是小说里被坏女人伤害了的男主角,而她就是被赋予了拯救他的使命的女主角,水汪汪的大眼里蓄着泪,要掉不掉,令人怜惜,“落年有什么好,她不心疼你不喜欢你啊,为什么还要苦苦纠缠?你不要喜欢她了好不好?我可以为你做很多事,我可以为你去药田里挖药,我可以为你做一切你为她做的事,比起一个你爱却不爱你的人,和爱你的人一起,不是更好吗?只要你给我时间,我一定会让你把她忘记的,卡尔法……”她走到卡尔法床边,伸手想要握住卡尔法的手,只是指尖才刚要碰到,便被甩到一边。
能够让他把她忘掉吗?忘掉……就不会痛苦了,是吗?
“出去。”声音又降了下来。
“卡尔法……”
“你先出去。”
阿梅眼眸骤然睁大,嘴角缓缓的忍不住勾起笑,连忙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关上门的时候还不忘多说一句,“我一定会帮你忘记她的!”
忘记啊……
忘记就不会痛苦了,反正她也不在乎,她不想要他,她视他如敝履……可是,为什么一想到忘记心脏会这么疼?黑暗中,他靠着墙壁坐在床上,僵硬的犹如一尊雕像。
阿梅并没有离开,她眼珠转了转,走到纱门边上靠墙坐下,抱着双膝坐在地面,目光盯着地上,脑子飞速的转动。书上说,攻心为上,要让一个不爱你的男人爱上你的第一步,是让他对你心软,可以利用人的愧疚心,意料之外的事情最能直击人心,等愧疚和无奈、心软渐渐达到一种地步会变成心疼,再施加以些许计谋,就可以代替他心里的人。
她不坐在纱门前,那样卡尔法一抬眼就会发现她守在门口,所以她坐在墙后面,卡尔法明天起床开门就会看到她坐在这里守着他……
嘴角勾起一抹甜甜的笑,紧紧的抱着她的小兔子,仿佛要她压窒息一般。
寂静无声的隧道中,脚步声一下下的响起,橙黄色的光芒把这一方天地照的透亮。
一路走来,没有遇到任何的危险,唯一的变化,便是脚下的路好像越来越陡了。
落年发现,他们脚下的路从一开始微微的倾斜,到现在她必须要身子往后倾改变重心增加脚下的摩擦力才能站得平衡,怪异的感觉……
“扑——”有人滑倒了,手上的火把掉到地上,顿时不断的往前滚去滚去滚去,橙黄色的火光一下子消失在视线中。
“没事吧?”有人把他扶了起来。
“没事。”摔倒的人拍了拍ρi股,表情有些尴尬,“这路太陡了。”
“走吧。”安邑见没事,出声道。
“等一下——”落年眉头一蹙,觉得有些不对劲,刚出声,然而脚下却猛然震动了起来。
“怎、怎么回事?地震了吗?!”一群人张开双腿努力的保持平衡,脸上露出些许的惊恐。
落年目光四处转动,忽的落在两边墙壁和地面相交的地方,仿佛有慢镜头在播放,她眼眸微微的睁大,她竟然看到墙壁和地面分开了两毫米,脚下的地面正在缓缓的,卡卡的,往前转动……
“往回跑……”落年额角冒出一滴冷汗,大吼出声,“快往回跑!”说罢身子一转连忙往回大步跑去。
身后射队的人们搞不懂怎么了,却还是连忙惊恐的跟着往回跑去,而就在此时,脚下的路仿佛卡过了坎儿,就仿佛年久不用零件有些生锈的电梯,把绣卡掉了,开始转动的顺利了一般,他们在往前跑,路却在往跟他们相反的方向跑,他们仿佛跑在跑步机上。
该死!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感觉到脚下的路越跑越快,身后有人摔倒被路快速的往后带去,然后摔下悬崖一般的惊恐的尖叫声响起,噗嗤——身子好像被Сhā进了什么东西,肉被刺穿,血喷涌出来的声音诡异的刺耳。
仿佛有人在按动遥控器,脚下的路越跑越快,身后摔倒的人越来越多,落年也差不多到极限了,已经是在原地踏步了,目光在静止的双壁上扫过,光滑的,根本没有丝毫的缝隙让她能够做点什么事。
“砰!”脚下一个反应不及,落年摔在地上,身下的路立刻飞速的把她往后带,就像坐过山车似的,越来越陡峭,风吹乱她的一头红发,落年丝毫不怀疑在前面一点一定会像坐90°垂直过山车一样摔下去。
没办法,两面墙壁都很光滑,没有丝毫的缝隙,她身上唯一的水果刀根本没有强到足够让她用力扎下去却不断掉的程度,越来越陡峭的地面让她不得不伏下身子靠着双手紧扣着地面来让她不会身子滚下去,额头冒出一滴滴冷汗,身后是一片漆黑的不见底的悬崖,仿佛过山车已经到达最**惊险的部位。
忽的,她眼睛一亮,身子落空,眼见着就要摔进地狱般未知的深渊中,寒光在黑暗中一闪而过!
咔——!
两把水果刀狠狠的扎进地面上砖与砖之间,她的身子在凌空中摇摇晃晃,手上紧紧的抓着卡在砖头和砖头之间的水果刀刀柄,咽喉艰难的移动了下,脖子上全是汗。
尼玛没把她吓个半死,差点就死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了。
咔——
有机器转动咔咔响的声音,那飞速转动的路面速度一瞬间慢了下来,叫落年在黑暗中身子徒然一晃,左手的水果刀微微的松了松,叫落年心脏不由得咯噔了下,好在只是松了松,没有掉下来,要不然靠一支撑着,是绝对不行的。
路还在缓缓的移动,下面深不见底,一片漆黑不见五指,空气中有血腥味在弥漫,也就是说,射队那二十几人都已经……
落年正想着,手上紧握着的水果刀忽的往下一滑,落年呼吸一滞,脑子骤然一片空白,身子僵硬,水果刀没有了动静,落年却没办法松一口气,脑袋连转一下都担心会水果刀会从缝隙中滑出。
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变态惊人的陷阱!
咔——
路面停止了转动,然而也就是这么一下,水果刀滑的一下,从缝隙中脱出,落年身子猛然往下坠去——
“啊!”猛然惊醒,红色的发已经汗湿了一片,纯黑色的眼眸一片惊恐,呼吸急促,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得快速,好一会儿,她眼眸茫然的看着四周,漂亮华丽的水晶灯在头顶,黑白搭配很是典雅,脑子忽的一片刺痛……
这里……是哪里?
双手抱住一片空白的脑袋,忽的察觉到有点怪异,她放下手,目光看着前面小小的手,莫名的呆怔。
“呀啦,你醒啦。”柔婉的嗓音好听的仿佛天籁,轻轻的响起。
她怔怔的转过头,看向门口,是一个……女人?还是天使?
乌黑的发很长,几乎要到达大腿处,身上穿着很简约的白色连衣裙,五官十分的精致美丽,非常的古典,她嘴角勾着浅淡温柔的微笑,全身都带着一种空灵的气息,仿佛随时都会消失掉,叫人忍不住想要伸手紧紧的抓住。
……是谁?
“我是蓝影。”她走了过来,看着呆怔怔的她嘴角笑容深了些,弯下腰宠溺的摸摸她的脑袋,黑色的眼眸清晰的倒映着她的身影,清澈见底,毫无杂质,“你长得真可爱,叫什么?”
她的手很温柔很舒服,摸在她的头上让她没有丝毫的不安感,连身心都平静了下来,“……落年,我叫落年。”软濡的声音,让她又一次莫名的怔住。
“啊,这名字真好听。”蓝影微笑的夸奖,恰她的手,“饿了吧,走吧,我带你下去吃点东西,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小家伙。”
这个女人很神奇,她一出现就仿佛让世界都黯淡无光了一般,所过之处,仿佛连花朵都会羞愧的合上花瓣,身上带着叫人觉得十分安宁舒适的气息,一举一动都仿佛被顶级的艺术家精心摆置过,优雅的赏心悦目,叫人怎么也移不开目光。
像被大姐姐桥一样,她被牵下了铺着黑色地毯的楼梯,好奇的看着四周的景物,一看就极其名贵的花瓶、画,大体都是白色的装潢,干净的纤尘不染。
大厅里有很多人,都是男人,他们各据一方,听到动静都把头扭了过来,轻轻的从她脸上扫过,然后毫不例外的落在蓝影身上,眼里只有她一个,连多余的余光都不愿意给任何人。
“啊~可爱的小家伙终于醒了吗?”一个褐色半长的发,长得十分妖艳美丽的男人走了过来,茶色的桃花眼很是狭长,声音甜腻微哑,仿佛半溶的砂糖,很讨女性的喜欢,身上穿着V领的格子羊毛衫,下身是紧身的豹纹裤,身材极好,又潮又骚包。
他盯着落年看了好一会儿,看到落年脸颊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发红,然后忽的就朝蓝影扑了过去,挂在她脖子上直蹭,“影~我们也去生一个嘛~生一个比她还可爱的小宝贝好不好?你摸你摸,它说好想要和影把小宝贝生出来……”
落年有些呆住,她看到什么了?她看到那个男人一边蹭着蓝影,一边抓着她的手往裤裆摸去,扭着ρi股扭着腰肢,完全不在意边上还有一个小女孩在盯着他们看,无节操得很彻底。
忽的,一个苹果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砰的一下砸在男人的头上,声音很大,叫落年不由得嘴角抽了抽,一定很疼。
“干什么?!”被打扰的男人很生气的扭头大吼。
“让你别随时随地发情。挫鸟。”丢苹果的男人歪歪斜斜的半躺在沙发上,半眯的眼眸仿佛随时闭上睡过去,周身都散发着懒洋洋的气息,然而那双豹子一般泛着幽绿的光芒的眼眸,却仿佛藏着想要肆虐的冲动。
“别叫我挫鸟!”宫飞鸟鼓起两腮应声,却抓着蓝影的手不放,一下下的抓着她的手往某处蹭,老是这样,无节操的自己点火,然后死皮赖脸撒娇卖萌打滚的要蓝影给灭火,就仗着蓝影宠他。
“那叫菜鸟好了。”直线式的嗓音没有任何波澜起伏的响起,一双黑色的桃花眼平淡无波,有种看死人般无生气无所谓的感觉,他站起身,高挑精壮的身上穿着黑色的衣裤,走了过来,目光看着落年,叫落年有种从心底涌起的恐慌感,有点可怕。
“大哥,别吓她。”感觉到小朋友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蓝影微笑淡淡的出声,“食物呢?”
“今天轮到炙焰雨炫丽和莫洛左翼下厨。”凉礼说着,手中有什么东西骤然射出,吓得宫飞鸟连忙把手缩回去,有一枚无色的钉子射进了地毯里。
宫飞鸟低头看了看有点打起精神的小飞鸟,茶色的眼眸瞪着凉礼咬牙切齿,哼哼,总有一天他一定要带着蓝影私奔……一天!他昨天才定下一个终极目标!就是要跟他们家蓝影做个三天三夜不被其它的家伙打扰!
“然后呢?”蓝影早就习惯这群家伙打打闹闹的相处方式了,当做没看到宫飞鸟幽怨的表情问道。
“他们把厨房炸了,出去买了。”黑眸看着她,清晰的倒映着她的面容,柔波荡漾,美丽动人。
“又炸了?”
“没关系,我已经把他们这个月的家用增加到三倍了。”
“……”没问你这个啊……蓝影有些无奈。
纯黑色的眼眸倒映着这一幕幕,一个个人,仿佛有七彩的光芒透出,这是她一切的开始,命运的转折点,走马灯似的,莫名的回放……
欸?回放?
一个不留神,身子一阵抽疼,重重的摔在地上,手臂红肿一片。
“太弱了,你把拐子当木棒在用吗?”银色的浮萍拐寒光凛冽,曲眷炽淡淡的出声,下一秒徒然架起拐子猛然朝她的脖颈抽了过来。
奇怪……
落年眼眸微微的睁大,看着近在眼前的银色拐子。
他们在做什么?曲眷炽师母为什么要打她?
“把我教你的都忘记了吗?”
仿佛闪电在大脑中一闪而过,茫然的双眸骤然一厉。
曲眷炽根本从来没有教过她使用浮萍拐!蓝影他们也已经离开几年了,也就是说……这些,是假象!
假象!
近在眼前的拐子消失无踪,四周的光亮瞬间消失,四周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额头一片冷汗,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砰!”眼前猛然出现一束光束,光束照映出一架棺材,棺材里躺着一个人。
她脚步僵硬的走过去,看到真一躺在里面,他轻轻阖着双眸,脸色白的就像一张白纸,却显得那样安详,好像只是睡着了一样,左胸口空荡荡的,仿佛有风呼呼的从中穿过。
有什么卡在咽喉,她站在棺材旁边,怔怔的看着他,手指微微的颤动。
“呀啦,这不是落落最爱的男人吗?”天籁般的嗓音在对面响起,蓝影弯着腰伏在棺材边上嘴角含着浅笑的出声,“要不要我帮你救他呢?”
救他?可以吗?死了还能活过来吗?
“要不要?”声音仿佛忽的压进,在耳边蛊惑般的响起,“把他救起来,你们永远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我想要活过来。”带着淡淡忧伤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猛然扭头,就见到胸口空空的真一站在她身边,“落落,让我活过来,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咽喉被什么卡住了,她怔怔的看着他,说不出一个字。
“落落……”
“对不起。”落年微微的垂下脑袋,低得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你已经死了。”
“让我活过来,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可以活过来了,落落,你不爱我了吗?”
“你已经死了,死了又怎么活过来呢?”
“不是有我吗?”蓝影笑得优雅的站在一边。
“滚!”她神情一厉,看着蓝影毫不留情的低吼道。她的老师,从来不会说这种她做不到的话!
一瞬间,就像有什么碎掉了,四周一阵刺眼的光芒,刺得她眼角流泪,眉头拧起,长长的睫毛微动,缓缓的睁开了薄薄的眼睑,入目的是暗灰色的天花板,身下是一个黑白交缠的魔法阵似的花纹地面。
“呵呵……”她坐起身,捂住额头轻笑出声,眼底却是一片冰冷可怕的杀意,“出来。”
四周空荡荡的,只有她的声音在回响。
不一会儿,一个银白色的小盒子从天花板上掉了下来,落在落年的腿上,落年身上把它打开,入目的是一枚银白色花纹诡异的戒指。
“你的第一关测试成绩,认清假象所用时间三十分钟十一秒,打破假象所用时间五分二十一秒,总共三十五分三十二秒,继承人候选竞赛史上最高记录,满分。”冰冷公式化的仿佛机器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落年站起身,把戒指扔到地上,“滚出来!”
“戒指为引路者之戒,如果你不集齐三枚引路者之戒,将无法到达最终战场,将直接判定为‘败’,由于你是特殊参加者,确认为败之后,将对你进行抹杀行动。”那声音依旧冰冷而公式化。
落年胸口起伏有些巨大,怒火燃烧在胸腔,拳头攥得紧紧的,“审判一族?又是萨蒂帕帕落家族吗?你们脑子有病是不是?谁说要继承那些东西了吗?谁要参加这什么鬼测试?谁允许你们自作主张?!”竟然把她的真一拿出来开这种玩笑,竟然让她对她的真一说出这种过分的话,可恶!
“程序已经启动,破坏法则的继承人将受到最严厉的惩罚。你可以离开这里了。”
那声音是远程传来的,根本不是有人在这边,连这个盒子也是从头到尾都粘附在上面的小型机器上的……
该死!
落年头疼的扶额,不再说话,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盒子,紧紧的攥在手心,迈着步伐从这里唯一的出口走了出去,走了两步,脚步微微的顿住,“既然你们自找死路,那么我成全你们。”
说罢迈着大步走了出去,纯黑色的眼眸寒光闪烁,手紧紧的握着,几乎要把戒指一起捏爆了。
竟然又一次开始自作主张了吗?继承人候选?她还是?为什么?她杀了审判者,乱了开幕时间,炸了约定之舟,还杀了继承人候选,按他们所说,不是足以判死刑的大罪?结果她现在什么事也没有的,被安排什么莫名其妙的测试?到底怎么回事?
脑子乱成一团,落年走出古墓的时候,发现外面停了好几架直升机,一群人正准备搜索什么,看到落年骤然惊讶了下,为首的女人穿着灰色的毛绒大衣,头上戴着一顶同色的毛绒帽子,五官很美,下颚习惯性的微抬,显得几分高傲和冷艳,看到落年,顿时抛下手上的工作快步走了过来,眼中带着几分惊喜。
“落年,你没事吧?”
落年有些没回过神,“……伊弥?你怎么过来了?”
“寒焰难得向我发了求救信号,当然要帮忙。”伊弥嘴角勾起浅浅的笑,“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听说你们竟然和斯蒂芬白那家伙在一起,真是太可怕了,果然出事了。”
“那他们呢?”
“别担心,已经派了好几架直升机在搜寻了,看到村子就会下去的。”伊弥道,忽的看到落年脸色不太好,微微撇了撇脑袋,“怎么了?”
“没事。”落年摇摇头,抬头就见安邑等一群跟她一起进古墓的人都还好好的站在一边。纯黑色的眼眸微微的冷了冷,却没有说什么,是她太大意了,结果这些人竟然是帮着审判一族给她搞什么试炼的!不过落年很清楚,他们也仅限于那一步了,要说能知道多少,不可能。
“走吧,我们先到最近的城镇里去等寒焰他们。”伊弥拉起落年的手,漂亮的眼眸微微的放柔了一些。
“等一下,寨子里卡尔法他——”声音戛然而止,纯黑色的眼眸微微顿了顿,目光落在一艘开着门的直升机上,只见那上面,卡尔法正在里面,阿梅却跟着坐在一边,一副要跟着他走的样子。
苹果已经快要疯掉了……票票神马的别忘记投,苹果吊白眼看着乃们……
V54 就是要你!
?( 章节名:V54就是要你!
纯黑色的眼眸一片寂静,扫过满眼护犊子般的敌意的阿梅,然后落在卡尔法身上,对上那双碧潭般的眼眸,好一会儿,渐渐的移开,让碧潭一瞬间荡起波澜。请使用访问本站。
那双眼眸总是这样,它澄澈无痕的时候,纯净的叫他心软,深渊般冷漠无情的时候,复杂的叫他心疼,小白兔也好,大灰狼也罢,她就是无时无刻不在牵动他的心。现在那样的沉寂,叫他心脏一瞬间涌起一种恐慌,看到她的头扭开,更是越发的难以自抑的恐慌着,为什么不看他了?为什么露出那样的眼神?因为觉得他身边多了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所以觉得没关系了,可以毫无愧疚的把他忘记吗?怎么可以这样……
三架直升机扑扑的从远处驶来,把飘落的雪卷出了好几个卷,这是伊弥家的直升机,把夜寒焰他们带回来了。
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只有在电影里才见过的场面的阿梅惊呆了,原本她看到卡尔法竟然被带走,急得都要哭了一路追着过来,只想要恳求他不要走或者把她也带走,还没有注意到自己爬到了直升机上面,这会儿听到动静才回神,猛然间发现自己竟然处于好几架看起来华丽非常的直升机之中,眼眸微微的瞪大,一种震撼感袭上心头……
这是城市里人的生活?有钱人的生活?直升机这种东西随随便便也能当做车子在天空飞过?而更让阿梅震撼的事情还在后面,那直升机还没有落在雪地上,舱门一下子就被拉了开,一群光用外貌就能闪瞎人眼的人出现在了里面。
“King!”
“落落!”见到担心受怕了好几天的落年,一群人哪里还有等直升机停稳了再下来的心思,一个个跳下雪地朝落年围了过去,俊男美女,被众星拱月着。
阿梅握在胸前的手不由得握紧,目光落在那个娇小的被一个个一看便知道是天之骄子天之骄女的人包围着的落年,她的目光十分的坦荡,理所当然的接受着他们的关心和爱护,理所当然的仿佛她是王,骄傲而尊贵……而她只不过是一个落后又守旧的山旮旯里的小山寨的女孩,比不上她可爱,比不上她气场强大,比不上她……
多么明显的差距!
一种自卑感徒然席卷全身,她从来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幕,她一直以为,卡尔法和落年只是城里有钱人家的孩子,特别是落年,脾气那么坏,最多也只是被宠坏的那种,比不上她乖巧体贴,比不上她懂事聪明,但是现在……她被人叫做‘King’!她在书上看过,这是‘王’的意思……
忽的,一张脸出现在眼前,吓了她一跳,等她看清楚,却又徒然失神,好、好漂亮的人……
他站在舱门外,一只手撑在上面,微微的弯着腰,乌黑的长发随风轻飘,偶尔几缕滑过他的脸颊,目光不受控制的落在他的皮肤上,白皙剔透,这么近看竟然没有看到一丁点的毛孔,眼睛是浅灰色的,仿佛带着蒙蒙的叫人看不清的雾气,叫人抑制不住的想要伸手拨开,看看他最里面的风景,她没有读过多少书,她找不到任何的形容词来形容这个人,他一定是上帝最出色的杰作……
“呀……”斯蒂芬白微微的直起身子,笑眯眯的看着失了魂儿似的的看着他的阿梅,白色纤尘不染的制服衣角随风荡漾,涌现柔美的弧度,“那道不讨喜的声音的主人就是你了啊,果然不止声音不讨喜,连人也不讨喜呢nAd1(”
温柔的语气,却带着一种冷冰冰的感觉,叫阿梅徒然一颤,回神才发现,那双美丽的浅灰色眼眸虽然弯成了很美的弧度,但是却根本没有丝毫的温度,仿佛带着寒气的冰面……阿梅很少出寨子,只是偶尔跟着射队的人出去镇上看过几次电影,从小胆子又颇小,喜欢看各种各样的书,脑子能够快速的汲取各种各样的知识,她懂的不多,但是却还是懂得一些看人的脸色的。
这个很漂亮的男人,不喜欢她。
这个认知让一向自认乖巧懂事的少女一瞬间心脏往下沉了去,一个才第一次见面的人竟然就这样不喜欢她?为什么?目光求助似的转向卡尔法,却看到对方的目光至始至终都落在那被包围着的落年身上,指甲在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情况下,刺入掌心nAd2(
斯蒂芬白扫过她的手,再看了眼完全没注意到他站在这边的卡尔法,嘴角的笑容微微的深了些。
他站直了身子,抱着双臂靠在直升机边上,浅灰色的眼眸微微的睁开一些,模糊的倒映着被围着的少女,意味不明的出声,“巴洛克王国的King啊,很厉害呐,娇小可爱的叫人一眼看着就想要抱进怀里好好宠爱,就像宝贝一样叫人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要是有人让她觉得有一点点的不高兴不喜欢,那么那个人一定会被全世界的人都唾弃不喜的呐。”
耳边的声音就像魔咒,叫阿梅越发的自卑的仿佛要一头栽进尘埃里,天与地之间的差距……为什么……
斯蒂芬白笑眯眯,手指优雅的把调皮的在他脸上蹭来蹭去的发勾到耳后,赏心悦目的叫人移不开眼。
那边在最后面的直升机缓缓的下降,平稳之后,舱门才缓缓的打开,露出坐在里面比较冷静的夜寒焰和佐焱藤一等人,毕竟谁都不能像红蛇那些家伙那样不淡定,总是要有一些能控制情绪主事的家伙的。
阿梅眼眸不由得再一次微微的睁大,她以为身边这个长发的男人已经是上帝最佳之作了,没想到还能有第二个。
他穿着黑色高领的大衣,双手Сhā在两边口袋里,乌黑的发碎碎的有些长,一双琥珀般的眼眸在细碎微长的刘海中若隐若现的看不清全貌,和斯蒂芬白丝毫不差,只是比他更多了一分面上的冷酷,显得男人味重一些,看起来比斯蒂芬白可靠上许多,就像一个正统帝王,一个不正经的混混头子。
随后下机的,同样是一个美男子,半长的发卷曲的很漂亮,巴掌大的瓜子脸上有一双十分勾魂夺魄的桃花眼,深蓝色的,如同大海一样美丽辽阔,淡色的唇勾着微笑,平白的就多出一股妖孽祸乱天下的感觉……
“啊!”阿梅忽的捂着嘴巴尖叫出声,看着藤一满是难以置信nAd3(
她不认识斯蒂芬白不认识夜寒焰不认识什么巴洛克王国,但是她知道藤一。艾比瑞,见过藤一。艾比瑞,崇拜藤一。艾比瑞!他是史无前例的传奇,是艺术界不可超越的帝王!她收藏他的每一本画集,剪下杂志上任何一副他的画,无比憧憬的希望可以去参观他的画展,想要近距离的看一看那总是叫她沉迷其中,觉得世界如此真实痛苦绝望又让人疯狂了似的渴求着透着的一点点的希望之光的画……
难以置信,她最崇拜的人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嗯?”斯蒂芬白有趣的看了阿梅一眼,看向藤一那边,艺术界的王啊,啧,一不小心就因为对方比起他们低得可怕地武力值给忽略掉了呢,那也是一个知名度号召力甚至所站位置都不输于他和夜寒焰的King呢,连这山旮旯里的姑娘不知道夜寒焰不知道斯蒂芬白,却偏偏知道藤一。艾比瑞。
他是所有人中最特殊的一个,为什么?因为他是全场唯一一个让落年自己张开怀抱,毫无保留的接受的人,曾经比所有人都痛苦,现在比所有人都幸福。
熟悉的味道,让人觉得十分的安心,温暖而干净,叫落年不由得更加的抱紧了他的腰,深深的呼吸了两下。
深蓝色的眼眸微微的弯起,怀里温暖娇小的人儿仿佛一下子就把空落落的心脏给填满了起来。
雪花茫茫飘落,在疏散的人群中拥抱的两人,美的就像一副画卷,却生生的叫不少人觉得刺眼,各种羡慕嫉妒恨。
红蛇却意外的安静,站在不远处微微的垂着脑袋,红发挡住了红色的眸,在脸颊上投出一片阴影。
那边双胞胎弟弟奥菲同样安静的和路易等人站在一起,紫眸深深,看着那一幕,沉寂的有几分冷。
众人神色各异,心中自有一套想法。
藤一是唯一一个可以理所当然的向落年拥抱和索求的男人,而她也一定会包容放纵而顺着。
“走吧。”和藤一十指相扣,落年轻声道,拉着藤一想要走上一架直升机。
碧眸一瞬间如同激荡起水花的碗中水,在阿梅甚至来不及伸手拉住的一瞬间跳下了直升机,脚步在雪地上溅起块块雪花。
变故只在一瞬之间,谁也没想到,卡尔法会突然动了,除了那个笑容温柔,眉眼弯弯的美丽又变态的男人。
白雪飘飘,这个世界纯白掩盖着污浊。
脚步被迫汀,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怔了,怔怔的看着莫名其妙的拉住藤一的卡尔法,他为什么要拉住藤一?连斯蒂芬白都有点意外,要拉不是应该拉住落年吗?
是吗?当然不是。藤一在落年心中是绝对不会动摇的一个,他一个人还不够,他还承载着真一的那一份,是绝对没有办法从落年心中推开的一个,落年可以为他放弃任何一个深爱她的男人,只要他说一句,只要他有任何的不愿意,藤一是关键。
卡尔法不是傻子。
藤一微微惊讶,深蓝色的桃花眼看着突然拉住他手腕的男人。
胸口微略的起伏着,碧潭般的眼眸涟漪微泛,依旧没有表情,却叫人读出了几分紧张,他握着藤一的手那样紧,叫藤一都觉得有点疼了。
“有事吗?”藤一眉头微蹙着道。
“我爱落落。”没有丝毫的迟疑,卡尔法做了第一个跟藤一说他爱落年的人。
一言惊奇千重浪,一张张脸上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巴洛克这边,夜家那边,斯蒂芬家那边,人们惊呆了。
阿梅脸色骤变,跳下直升机就想跑过去,只是还没跑几步,便被扯住了后衣领,她回头,就见到斯蒂芬白笑容叫人毛骨悚然的看着她,叫她全身僵硬,冷汗唰唰的冒了出来。
好、好可怕……
“自不量力的家伙打乱我的游戏的话,就处理掉你哦。”斯蒂芬白笑眯眯的道,阿梅只觉得脚仿佛被钉在了地上一般,咽喉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只要她敢顶撞一下,就会被轻轻的一捏,喀嚓的碎掉。
那边,藤一眼眸微微的睁大,看着就在眼前的男人,落年就在他们中间,纯黑色的眼眸震惊的瞪大,惊得回不过神。
谁都没想到,卡尔法会对藤一说出向落年告白的话,这简直就像当着别人老公的面说他爱着你老婆,想要把她抢走!
“……你说什么?”良久,寒风吹动卷曲的发,藤一才缓缓的问道,深蓝色的大海般的眼眸平静的仿佛暴来临前的平静。
“我爱落落。”卡尔法越发的冷静坚定。
“为什么跟我说?”藤一放开落年的手。
“我要她——”
“砰!”艺术家美丽珍贵的手紧握成拳,在所有人都反应不及的情况下狠狠的揍在卡尔法的脸上。
深蓝色的眼眸深得可怕,仿佛夜幕下掀起巨浪的海浪,一击过去,卡尔法摔在了雪地上,藤一又扑了上去,坐在他的腰上,眼眸冰冷,拳头一下下的砸在他的脸上。
“砰!”
“砰!”
“砰!”
拳头撞击血肉的闷响意外的刺耳。
卡尔法没有回手,这是单方面的殴打,男人和男人之间解决问题最直截了当的方式,一向是拳头。
偌大的雪地上,人们或聚或散各据一方,没有人出声,没有人动弹,神色复杂的看着没有动作的落年,看着打人的藤一和被打的卡尔法。
也有不少人想要揍卡尔法,尼玛太嚣张了!有这样当着那么多爱着落年的人告白的吗?而且尼玛还是这么嚣张的对着藤一向落年告白,卧槽这是赤果果的挑衅!
那拳头已经甩出了血迹,没见过打人脸能打出血的,所以很显然,这是卡尔法的血。
啪嗒!
一滴血液溅到落年脸上,落年怔住,指尖轻轻的一抹,那血滴仿佛一瞬间结成了冰似的,叫她手指微颤,闪电蹿过大脑一般,叫她猛然回过神,连忙跑上前握住藤一的拳头,“别打了!别打了。”
藤一这才停手,胸口起伏的剧烈,深蓝色的眸中带着怒火,拳头青筋暴起,一鼓一鼓的跳动着,显得有点凶狠。
落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藤一,有点惊到了,抱着藤一的手臂把他从卡尔法身上半扯着起来,纯黑色的眼眸看着躺在地上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卡尔法,眸光微动。
藤一没有手下留情,卡尔法被揍的很惨,满口腔的血,他从雪地上坐起身,侧头过去吐出一口鲜血,胸腔有些难受,“咳、咳咳……”咳嗽了好一会儿,他才捋顺了一口气,从雪地上站起身,也不在意自己被揍得惨兮兮的脸,就这么看着两人。
寒风呼啸,这边的场景叫人不明所以,气压微低。
“你再说一次。”藤一面无表情的看着卡尔法,拳头握得紧紧的,好像随时都可能再一拳揍上去,叫落年下意识的就拉紧了他。
“我爱落落,我要落落。”卡尔法不怕死的一如既往的用着平静的有点理所当然的语气道。没有办法,他羡慕藤一他嫉妒藤一,为什么他可以在她心中占据那么多?是因为他付出的比较多吗?他不知道自己能付出什么能付出多少,但是这一刻,他只想做现在想做的事!
藤一眼眸微微的眯起,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当然知道这个人是谁,这个人的武力值有多高,他是故意不反抗故意被他揍的。
胸口微微的起伏了一下,藤一看向落年,深蓝色的眸子大海般把她包容在其中,把她淹没,“你在乎他?”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落年身上,他们也想知道,到底这几天她和卡尔法两人在这种地方发生什么问题了,出现什么化学反应了。
纯黑色的眼眸微动,清晰无比纯粹黑暗的倒映着藤一的面容,她勾住他的脖子,下拉,踮起脚尖,亲吻,叫一双双眼眸无意识的睁大。
“我更在乎你。”三秒后,落年放开藤一,这样说道。没有骗藤一,没有骗自己,她不是会逃避的人,只是她的选择一向很固执而坚定,巴洛克和藤一,比其他人其他事甚至包括她自己,都要重要的多,在这样的先决条件下,没有人可以私自越界。
深蓝色的眼眸一瞬间荡起涟漪,没有什么话比这一句更让人觉得自己是那样的幸福,因为她是落年啊,能够在她心里占据一个位置,他已经非常的满足了。
有人幸福,有人心伤,这个冬季让人难受的可以。
没有人出声,场面已经够纠结了。
“看得我头疼。”躲在直升机里抱着一只临走时村长送的煮熟的鸵鸟蛋啃着,熙哀少年戴着他的红帽子纠结的拧起眉头道,弯下腰在他的背包里翻着翻着,翻到出了一个游戏机,一副懒得看他们的样子,大拇指摁下某个开始键——
咔——
就像组合起来的什么东西突然被抽去了支撑点,卡尔法身下的雪地忽的一空,碧潭般的眼眸微微的睁大,身子骤然往下坠去,双手无意识的往上伸着。
事情发生的突然,谁也没想到卡尔法所在的地方会突然塌陷,阿梅吓得往后退去,与此同时,落年却快速的奔了过去,竟然没有丝毫迟疑的跟着跳了下去。
“小宝贝!”
“落落!”
“King!”所有人脸色大变。
身体失重的感觉让人十分没有安全感,突然的坠落感叫人有点回不过神,碧潭般的眼眸看着渐渐变小的天空,啊,没有阳光……
然而,忽的,好像有光线从云层中透出,滑过他的眼眸,叫他不由得微微的眯起眼眸……
就像做梦一样。
好像在水中,他溺水了,有人跳下来救他,对他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蜘蛛丝般纤细的红发飞扬……
啪的一声响,落年拉住了往下掉去的卡尔法,一只手上有银光闪烁,然后猛然举高,大拇指摁下了什么按键,就像握住了太阳一般,有两束银色骤然从她手中射出,啪嗒一声,势如破竹的刺进了两边的墙壁。
原来是一根细细的银色长管,上面刻着简单美丽的花纹,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让他们没有继续往下掉,却没有丝毫的弯曲,优雅美丽,就像真正拥有它的主人,那个帝王般美丽完美的阴谋家单姜恒。
原本是放在佐焱那里保管的,因为知道落年把浮萍拐丢了,所以才拿出来给她贴身带着,没想到刚到手还没捂热,就用上了。
没有支撑点的身子摇摇晃晃的吊在半空中,下面是不见底的一片黑暗,四周有点空,却也不是全空,就像有人在这里挖了一个很深的陷阱似的。
两个人在半空中摇摇晃晃,上面的人看得心惊肉跳。
“落落,等着,我马上下去。”黑猫一拂额头的冷汗,抽出他的锁链,这种空中作案,自然交给空中作案高手了。
藤一站在边缘,深蓝色的眸中一片幽深。
熙哀少年抱着鸵鸟蛋翘着双腿一边吃一边游戏打得很爽,嘴角的笑容翘得老高。
额角滑下一滴冷汗,落年手紧紧的拉着卡尔法,低头就见下面的男人身子微微的摇晃,抬着头怔怔的看着她,配着那张被揍得惨兮兮的脸,怎么看怎么有点傻兮兮。
落年莫名的就一肚子火,“你是白痴吗?遇到这种事情不懂得自救?你白在斯蒂芬家族混这么久了!”
“……我发现了。”卡尔法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即使被揍得那么惨,这个男人的眼睛也依旧是那样的好看。
“什么?”落年眉头微颤。
“你骗我。”碧绿色的眼眸柔的几乎叫人溺毙。几乎被撕碎的心脏一瞬间仿佛有了治愈功能一般,重新长出了血肉,膨胀的仿佛快要炸开了一般,她在乎他,很在乎,她不会看着他死的,根本不会!
落年怔住。
“你不是问我,没有你我会不会死吗?”卡尔法又道,“不会死。”卡尔法看着她,碧眸微漾,“但是也不会活。死亡没来,我不会去自杀,但是如果来了,我不会反抗。”行尸走肉,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不是吗?
纯黑色的眼眸微微的睁大,“你在胡说什么?”
“不要我就松手。”卡尔法说着就松开了落年的手,手掌和手掌之间的摩擦力并没有那么大,卡尔法那边一放开,落年一瞬间便感觉有点抓不住了。
“你疯了吗?!给我抓紧了!”落年眼睛几乎都要气得喷出火了,尼玛这魂淡!她辛辛苦苦跑下来救他,这家伙给她玩这套!
碧眸没有波澜的看着她,鬼畜大魔王鬼畜的耍无赖了,“让我去死好了,反正以后也不会幸福了。”
“卧槽!”落年被气到爆粗口,卧槽尼玛信不信她真放手?
那边黑猫已经准备好要在这条缝隙中搭路,那边熙哀少年吃了半个鸵鸟蛋,看着游戏机上面的拼图,手指摸到屏幕上,十指和中指按在挡路的两块集装箱,笑得露出一口白牙,缓缓的推开。
卡尔法还在耍无赖,落年被气得七窍生烟,没有注意到,那被银管Сhā住的两块墙壁,竟然缓缓的往两边缓缓的凹陷了进去,同时,原本漆黑不见五指的底处,有灯光亮起,露出了向上的倒刺,叫上面的人脸色骤变,落年抓着卡尔法的手徒然一紧,眼底几乎淌出一抹红色。
该死!难不成这座山还是充满高科技陷阱的萨蒂帕帕落一族的陷阱吗?!
想到了什么,落年神色微动,没错,一定是这样,否则如果是天生的地心磁场根本不可能强到能把巴洛克的卫星信号阻断,如果有人能够操纵一整座山的隐藏的磁场,让他们在进来前没有感觉到丝毫的不对劲,进去之后才开启,把他们困在里面,也正是因为这样,伊弥之所以能接收到夜寒焰发出的求救信号,也是因为她完成了什么第一场测试,他们把磁场干扰减弱的原因!
该死!这个陷阱那么深,等黑猫下来,他们已经一起被下面万剑穿心了!
纯黑色的眼眸微微一眯,落年握着卡尔法的手一紧,全身的力气都灌注进那只手中,拉着卡尔法缓缓的荡了起来。
卡尔法在一瞬间便猜到了她想干什么,碧潭般的眼眸微睁。
那两块还在缓缓的向两边凹陷进去,连带着它们垂直向下的两排都跟着内陷了进去,银管的长度已经伸到最长,但是被它Сhā着的墙壁泥土却已经在缓缓松落,也就是说,马上就要被迫从墙壁中滑出了。
落年眼眸锐利,以她的力气,可以把人甩上去,就算甩不到地面,上面也有人能够快速的伸手把卡尔法拉住。
3、2、1——上!
风撩动红色的发,蜘蛛丝般细的仿佛一扯就会断掉,眼前的景物忽的倒转了过来,时间流速仿佛变得缓慢了起来,手被紧紧的拉住,然后突然放开的感觉那样的明显。
落年原本是想把卡尔法甩上去的,然而却没想到,卡尔法在空中翻了个身,紧紧的拉着落年的手不放,导致落年没能把他甩上去,卡尔法一瞬间脚踩在银管上,速度很快的在银管脱离墙壁的一瞬间,把落年跟甩了上去。
欸?
四周变得有些寂静。
落年眼眸微微睁大,身子不受控制的往上飞去,身子不受控制的往上立正,眼睛跟着脑袋追逐着下面的身影,追逐着那一抹碧色,只是时间骤然变快,她被人一把拉住手臂,一瞬间天空被放大,寒风凛冽。
“King!没事吧?!”一群人急得眼睛都发红了。
落年怔了下,随后猛然推开挡路的人往陷阱下面看去,结果入目的却是一片漆黑,连带着原本看得见的倒刺都不见了踪影,心脏猛然往下沉去,疼得她眉头都拧了起来。
“人呢?”手中微颤,落年趴在边缘有些怔怔的道。
“掉下去了哦。”带笑的声音在耳边蓦然响起,落年猛然扭头,看到斯蒂芬白站在不远处,笑得倾国倾城。
纯黑色的眼眸骤然冰冷了下来,拳头紧紧的攥起,这个家伙……
“嗯?不要这么凶的瞪着我啊,我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哦。”斯蒂芬白指着陷阱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忽的,一阵滑轮滑动的声音响起,众人扭头一看,只见下面有什么一划而过,不一会儿把两个人甩了起来,正是奥菲和卡尔法,奥菲腰上绑着钢索,钢索末端绑在一架直升机的脚上,在卡尔法掉下去的一瞬间把人给捞了起来。
“切,不要小看我们。”奥菲紫眸瞪着落年,意味不明的道,救人什么的,不需要你啦!明明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搞得跟生死恋似的,超级碍眼!
落年跪坐在原地,见此顿时松了一口气,被身旁的藤一扶了起来,靠进他怀中。
藤一抱着落年,深蓝色的眸子和对面的卡尔法对视,有点复杂,有点锐利。
男人和男人之间,在某些事上有时候很默契。
要说不伤心不心疼是不可能的,没有哪个男人真的能够大方到把自己的女人和别人分享,即使心有准备,但是当真的听到有人对他说出那种话,真的要他去接受,他还是不由得愤怒难过,不揍卡尔法一顿实在没办法消息,或者说,就算把卡尔法揍了一顿,他也没办法消气。
但是……
落年在乎那个人。一直以来都知道,落年最爱的人是真一,为了爱真一她花费了所有力气,真一死后,她就变得不在乎什么情情嗳嗳了,她喜欢独自付出,给家人温暖给家人快乐给家人安全舒适的生活,她把自己给忘记了,也许有一天她就这样为了其他人,为了莫须有的事情死去,不留下半点痕迹,没有半点不舍。
就像这次进这种古怪的墓,如果里面不是测试而是真的倒刺丛丛呢?她摔下去死了他们没有人知道,悄无声息,他们知道了会怎么样?会难过的要死,会痛苦的要死,她在进去前从来没有想过这种问题吧。
人如果没有必须活下去的信念,是很容易出事的。病人在危急时刻如果有坚定的想要活下去绝对不能死的意志力,那么可能发生奇迹,但是如果没有,那么医生再厉害也没有用的。
而现在的落年,就是如此。
活着只是为了让红妖馆的各位生活的好一些,想要除掉审判一族同样是为了家人,如果他们没有牵涉到她的家人,她不会这么愤怒,因为她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事,也许有一天她就这样无牵无挂的走了,藤一每每想到这种画面,都会惊出一身冷汗。
他一直在想,该用什么方法让落年对这个没有真一的世界多上几分眷恋和不舍,该怎么样才能让她产生‘我绝对不能出事’‘我必须活着’的念头,这个世界还有很多风景他想和落年一起去看,还有很多地方想要和她一起去走,他们还没有结婚,还没有去旅行,还没有可爱的孩子,还没有真正的平平静静幸幸福福是在一起。
太过危险的职业,太过危险的遭遇,太过危险的敌人,再加上落年太过危险的不惜命,让藤一不得不总是在想这些问题。
最后得出的猜想是,如果让她有足够大的牵绊,是不是就能留下她了?不止是她的人,还有因为真一的死而渐渐萎缩的灵魂和心脏。
伊弥搞不懂现在是怎么回事,但是她知道她从收到夜寒焰的求助信息,从法国赶到这边连觉都没睡好饭都没吃好,真的是又累又饿了,这里还这么冷,实在是受不了了。
“我说,要不要先上机到城镇里去先吃个饭洗个澡再来处理乱七八糟的事?”伊弥压着好几次都差点被风吹掉的帽子,冷艳的面容带着几分大小姐脾气的道。她从小到大还没三天不洗澡过呢!浑身难受死了!
于是,在伊弥大小姐的催促下,大家一致决定先离开这种明显是别人的地盘的山旮旯,在这种地方,他们连反击之力都没办法展开。
各自一个派系的上了机,谁都把阿梅给忘记了。
那边斯蒂芬白等人所在的直升机门刚要关起来,阿梅少女便跑了过去,眼眶发红,湿漉漉的看着卡尔法,脸颊被直升机内的几人的视线看得有些发红,显得羞涩纯情。
“卡、卡尔法……”
所有人看向卡尔法,卡尔法坐在那一边,正对着开着的舱门,看到阿梅,碧眸无波,“什么事?”
阿梅眼泪一下子就簌簌的掉了下来,急得微微的跺着脚,“卡尔法,带我一起走,卡尔法,别丢下我,求求你……”
索菲顿时就瞪大了眼睛,一拳砸在卡尔法的后脑勺上,悲戚的指着卡尔法一副你是负心汉的样子,“魂淡!刚刚还跟我宝贝女儿告白,结果竟然有个讨债的上门,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宝贝女儿的事?说!”撸起袖子,一副被你抡墙死也要帮宝贝女儿教训你的样子。
阿梅很应景的哀怨的看着卡尔法,眼泪直掉,这边的场景叫那边的直升机上的人看着表情各种变幻各种猜测。
“那家伙该不会上了人家不给钱吧?”马克摸着下巴猥琐的猜测道,他的宿命对手很鬼畜,干啥都有可能啊。
“……”柯德瞅了对面的人一眼,不在意的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鸵鸟蛋拿出一根勺子,敲开顶部的一小部位的蛋壳,挖着吃,饿死了。
因为伊弥的人到这边的时间恰好是在大半夜,天快亮之前最黑暗的时间段,村民们都在睡觉别指望能给他们做早餐,还是村子家的娇娇很懂事的给他们煮了鸵鸟蛋,一人一个,营养价值高又好吃还顶饱,这么大一个吃下去能把阿木那个吃货都吃撑了。
卡尔法面无表情眼眸无波的看着她,“我为什么要带你走?”
“我……我帮你把落年忘记……”阿梅有点焦急,她想要和卡尔法在一起,她想要离开这种山旮旯,她想要见识他们所在的繁华世界,她不想当一辈子的村姑,她也想光鲜亮丽被人众星拱月!
“我已经说过不需要了。”卡尔法语气微沉,早在她从寨子那边跟过来之后他就说过了,他不要忘记落年,越是痛苦越是不甘心忘记,当时是怎么想的?疼,疼死他算了,有本事就疼死他,要不然他死都要把那个让他一下子天堂一下地狱的女人牢牢记着。
“可是……我……”阿梅很着急,但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他人总算是听出点重点了,原来是卡尔法被人缠上了啊。
“切,什么啊,别浪费时间,我已经在这种满地鸵鸟屎的地方呆烦了。”奥菲抱着双臂不屑的嗤了声,紫眸扫过阿梅,里面那种居高临下的俯视,满满的不屑叫阿梅拳头紧紧的攥了起来。这个人,明明在看落年的时候眼神很落寞,就像渴望被抚摸脑袋的小狗的……
“被我们的世界迷上了吗?”斯蒂芬白微微歪着脑袋笑眯眯的道,看到阿梅脸上的变化,笑容更深了些,“也对,我们的世界可是连皇室贵族都不一定接触得到的,你这种平民更是一辈子都别想见识到,这会儿只是看看几架直升机,看看一些好看的男男女女就想要踏进来,也是无可厚非的。”
“只不过自不量力的人总是会死的很惨哦。”索菲弯着腰凑过去道,目光在阿梅脸上转来转去,然后没劲的缩回去,“都比不上可爱的落落宝贝,还是落落宝贝更可爱招人喜欢点嘤嘤嘤嘤嘤!快开机!索菲爸爸好久没见落落宝贝了,饥渴死了~!”
舱门刷的一声关上,阿梅站在原地看着几架直升机在风雪中渐渐的飞走,拳头紧紧的攥了起来,她觉得那扇门是那样的冷漠无情,他们毫不留情的把她想要尝试着往他们那个世界走的手给砍断了,心里有股浓浓的自卑感,还有一种愤怒和不甘。
为什么那个女人能够被他们宠爱着,她却只能在这种山旮旯里看鸵鸟?
感谢sulili7910亲送了40朵花花、liuyan亲送了1颗钻钻、374亲送了1朵花花、堇银妖亲送了10朵花花2颗钻钻、张一汤亲送了3颗钻钻3朵花花、jwn5322亲送了5颗钻钻、嘿嘿小豆子亲送了3朵花花、01032亲送了1颗钻钻、巫噬亲送了1朵花花、星幻影月亲送了5朵花花、ㄣ許妳無邪oo护妳1生ゞ亲送了1朵花花、81999亲送了5朵花花、jinxj亲送了1颗钻钻、白褶裙的夏天亲送了2朵花花、78522亲送了1朵花花、云之南端亲送了20朵花花、望红叶亲送了1朵花花、ally1108亲送了12颗钻钻188打赏10朵花花~还有送票的亲,苹果耐乃们了,群么个!
V55 我会负责
?( 章节名:V55我会负责
几架直升机在最近的城镇里停下,一群人这几天都差不多累趴了,睡不好吃不好,农家小菜什么的刚开始吃觉得新鲜没关系,但是吃多了这群虽然吃过苦,但是已经养刁嘴的家伙可不干,他们又不是没条件,天天吃咸菜面疙瘩鸵鸟蛋什么的好要命的好不好。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包下了城镇里最大最好的一家旅馆,一群人按派系自己人自己去挑房间,洗澡睡觉补眠的补眠,吃饭的吃饭,当然,该解决的一些事也得解决。
一下直升机,藤一和卡尔法就进一屋了,把所有人包括落年都关在了门外,老半天都没出来。
落年靠在墙上,脑袋微微的下垂,柔顺纤长的发微微的晃动,发散着淡淡的金色光晕,头顶白色的灯光在她的脚边笼罩下一层阴影,有点灰。
有脚步声在耳边响起,沉稳的,仿佛踩在人心上的,空气中飘来淡淡的烟草的味道,男人的味道,很好闻。
一瓶红酒出现在眼前,上面还Сhā着一根长长的吸管,黄色夏威夷风,打着很可爱的卷。
落年微微抬头,看到男人美丽中透着几分冷酷的面容,琥珀色的眼眸一如既往的美丽、冷酷、锐利。纯黑色的眼眸微闪,接过他手中的酒,张开唇含着吸管,“谢谢。”
猩红色的液体顺着吸管滑入口中,滑过咽喉,瞬间全身的细胞都饥渴的张开大口的咽下一般,就像大夏天运动完后喝下一大口冰可乐那样的爽快,叫落年几乎忍不住想要呵出一口气,烦躁的心情都稍微被平缓了一些似的。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了落年一会儿,看到她毫无防备的喝下他给的东西,冷酷的眼眸似乎稍微的柔和了一些,却依旧没什么表情,“你站在这里干什么?怕他们打起来?”
落年看了眼身边紧闭的门,摇摇头,咕噜咕噜的喝着酒,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眉头微微的拧起,眼眸黑的纯粹,纯粹而澄澈,即使它深不见底,道:“我也知道,这感觉太奇怪了nAd1(”
落年比夜寒焰矮上很多,仰着头看他,眼中带着一种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信任和依赖,还有困惑,就像懵懂的孩子在问比自己大并且懂得多的大人,让人霎那间心软成水。
真是的……
夜寒焰抬起一只手覆上脸颊,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额前微长的刘海,挡住有点无奈有点深的琥珀色凤眸,性感的薄唇唇角勾着一抹自嘲的笑,好一会儿才在落年疑惑幽深的目光下放下,嘴角的笑容也微微的变化了一些,就像……从家人的角度去看一个家人。
有点僵硬,十分的古怪,就像硬憋出来的一样。
落年眨眨眼,一手指戳在他肚子上,“你怎么了?”
“没事。”夜寒焰伸手握住她的手,这手和之前的不一样了,一样的白皙小巧漂亮可爱,放在他小麦色的手上有很鲜明的对比,他的手依旧能把她的包裹起来,只是……手指轻轻的摩擦她的手掌,眉头不由得微微的蹙了蹙,眼底滑过一抹心疼,有茧子,软中带着一点硬,这是长期拿武器劳累动手的人才会有的手。
他的手指一样带着茧子,这是纯男人的手,茧子让他显得更为硬气和男人。落年一手抓着酒瓶喝酒,一手任由夜寒焰握着翻来覆去,纯黑色的眼眸跟着他的动作滴溜溜的转来转去,偶尔他的手指仿佛带着一点点电流,在指尖轻轻的一个磨蹭,好像透过皮肤层蹿进身体某处,有种很安心的感觉,整个人都显得乖巧无比。
有种很可靠的感觉。
和斯蒂芬白完全不一样,斯蒂芬白让她时时刻刻都在忌惮警惕和防备,他稍微靠她一步,她都会全身寒毛竖起,全身处于一种极度紧张和防备的状态,而夜寒焰却像水一样,比起斯蒂芬白给她的冲击感显得淡而无味,却莫名其妙的就让她潜意识里的信任了,她可以毫无防备的接过他给的东西,毫无防备的把手给她,毫无防备的在他面前让身体处于放松和弱点满布的状态nAd2(
真是太奇怪了。
明明她是戒备心这样强的人,是因为他从来没有伤害算计过她吗?说起来,一直以来,她都在接受他的帮助,就算巴洛克和夜家的合作也是,说是合作,自己也一直强调要互助,但是夜家根本不需要他们啊,他们也完全没有和斯蒂芬家族开战的打算,所以,她还是在接受着他的帮助。
再说,她都喝了他几瓶酒了,她连一毛钱都没给人家!现在想想,这是何等的理所当然的态度和无耻!
落年咕噜咕噜喝酒的动作顿了顿,眼睛转了转,把手收回来,“那个……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不需要巴洛克的帮助,那她一个人呢?搬点行李神马的小事也没关系啊,本来没感觉的,但是一想想,自己还真是吃人家的吃得太理所当然了,人家又不是她什么人,怎么能这么不客气呢?
夜寒焰把双手Сhā进衣兜里,也靠在墙上,闻言看了落年一眼,“嗯?”
“……没有。”还是算了吧。落年莫名其妙的就把嘴边要跟他算得清清楚楚的话给咽回了肚子里,黑眸转动,在夜寒焰脸上扫来扫去,想看看有什么问题,她怀疑是不是因为夜寒焰年纪比她大了十岁,她有种这是长辈的感觉,要不然怎么她就莫名其妙的有种说话要小心点别一不小心说出点难听的话的伤了他的自尊心的感觉呢?
但是仔细打量他的脸,卧槽,尼玛这么好看,完全不输给斯蒂芬白,穿着黑色高领的大衣外套,微长的发很伏贴,狭长的凤眼,眼珠是琥珀般的带着一种半透明感,脸型是瓜子状的,下巴尖俏,薄唇淡色性感,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已经二十九岁了。不对,好像二十九岁也没多大,就是和她放在一起对比,好像大了点而已。
两人都没说话,落年很快就把酒给喝光了,把酒瓶放在脚边,双手放在背后,脚尖点着地,时不时往身侧的门看一眼,小嘴微微的噘着,有点想要嘀咕点什么,那两个男人也不知道在搞什么,讲半天还没讲完啊,而且,把她这个女主角关在门外干啥呢?难不成他们还能讨论出怎么把她分成两半?
好吧,其实她也知道最后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的nAd3(
头又疼了。落年无奈的抓了抓脑袋,烦。
“你知道最后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夜寒焰眼眸微眯,脑子里回荡出当初藤一对他们一些人说的话,荒谬至极的话。
“啊。”落年轻轻的应声,纯黑色的眼眸看着地面,长发挡住她的侧脸。
“……你似乎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和荒诞?”夜寒焰眉头皱起,手指有些僵硬。当初他想明白藤一话里的意思,只觉得他简直疯了,这种事,任何男人都不可能认可吧?除非他们连自尊心都不要了,或者根本不爱那个女人,爱难道不是在对方出现危险的时候即使你在天涯海角也能感觉到那一瞬间的心脏窒息感,爱应该伴随着强烈的占有欲独占欲,宽容和霸道是齐驱的,分享是绝对不可能的。
即使是连市井农民都没办法接受爱人出轨,更何况他们这些站在高位的呢?特别是夜寒焰和斯蒂芬白,人越是在高位,理所当然的能够得到的东西就越多不是吗?
“荒诞?”落年眉梢挑了挑,“唔……这么几年下来,想想,确实有”
“什么意思?”
“我们红妖馆的人都知道一件事,你们应该多少也耳闻过一些的。”落年脚尖有点无聊的点地道:“我有一个老师,我老师有十个男人。每一个都不输给你和斯蒂芬白,甚至其中有些曾经是皇族、军人、政界高官……你觉得从小生活在这样一个圈子里的我,会觉得有什么荒诞吗?”
小孩子总是最容易接受和学习一些事情的,因为他们的道德观世界观人生观都还未成熟,更何况落年小时候在奴隶市场待过一段时间,奴隶市场那是什么地方?一些低等的没人要的奴隶总是被看守们带走做点事,经常见到一些男人女人走着出去被抬着回来,腿间总是带着各种各样的痕迹和液体。
一个女人被很多男人上,很多人被一个人上。
换个角度讲,也是一个人拥有很多个男人女人,看多了早就麻木无感了,就算后面被希格勒司带出来,有家教给她讲课,但是哪个小学教师会跟小学生说你只能有一个爸爸一个妈妈?所以在后面遇到蓝影一群人的时候,她曾经有一段时间以为一女N男在这个世界上是理所当然的,合法的,直到越来越大,接触的东西越来越多,才发现,啊!原来蓝影他们才是不正常的!
当然,这个不正常也只是单纯的想想而已,她是和他们接触过的,十一个人,一个女人,十个男人,他们过的和谐恩爱并且理所当然,完全没有任何不协调的感觉,偶尔你算计算计我,我算计算计你,每天日子热闹而温馨。
蓝影这个老师很尽责,她很喜欢小孩子,会对年纪小小的她撒娇卖萌耍赖皮放纵宠溺,会教她格斗术,教她使用武器,教她这个世界适用的一切,让她看到了从蓝影那双眼中看到的世界。
她说:人是活在言论之下的生物,别人的恶意的议论有时候能够毁掉一个人的人生甚至生命,即使是强者同样如此,因为你管不住别人的嘴,你不是机器,人心都是肉做的,那些语言可以化作任何东西也无法抵挡的刀片尖刺,无情的切割无情的的刺到你鲜血淋漓甚至直到死亡,违背世界大多数人的意愿会得到十分痛苦的惩罚……但是,如果有一天有人愿意为你无视这些,就证明他是真的爱你。
爱不能当饭吃,比它重要的还有很多,比如亲情,比如责任,比如事业,但是有时候,爱情可以变成亲情,可以变成责任,可以变成一种事业,这是很神奇的东西,只看人心如何选择。
蓝影是个很特殊的人,就像外星人,她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像她特殊的人,跟她待久了会被扭曲三观,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全部的扭曲,但是她从来都那样的感谢,自己竟然那么幸运的成为她的学生,在她的人生历程中,她留给她的每一句每一个别人给不了她的人生道理,都是前行路上助她冲锋陷阵的宝藏。
如果这个时候,蓝影还陪在她身边,她一定不会是现在这个遭遇,虽然蓝影不会介入她的人生和任何选择,但是或许她可以更加的骄傲更加的嚣张更加的无所顾忌,因为她有最强大的靠山,只是如果是这样,就不是她单纯的人生了,她会永远依赖着蓝影,或许这也是蓝影他们离开的原因,她尽责到连学生的彻底成长都安排在了课程里,只不过估计那个健忘的女人现在已经忘记她还有这么一个学生了。
每次想到这个,落年就森森的忧桑了。
夜寒焰是震惊的,巴洛克是创建者有一个老师,这个当初他们在巴洛克成立之初就调查过,没调查出是什么人是男人女人,只知道有一个老师,只不过这个老师似乎很快就销声匿迹了,直到现在早就被人忘记了,这会儿落年突然冒出这么完全颠覆他的世界观的话,怎么能不吃惊?
“老师和她的男人们,都有结婚戒指,是经过牧师的证明,并不是不值钱的玩玩而已,而是真正的爱情。”落年抬起头,看着夜寒焰道,神情很认真,她当然知道人们听到这种事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他们只是玩玩,或者被那个女人的身体迷住了之类的想法。
夜寒焰表情有点难看,要消化这种事情,实在有点强人所难,这样的爱情……难以想象,那些人的脑子都有问题吗?爱可以切割吗?心能分成几瓣?你一份我一份他一份,剩下的那样单薄那样脆弱,时间一过,就会啪的一声断掉吧。
“所以呢?”夜寒焰看着落年,“既然你觉得这种事情无所谓,为什么还会和卡尔法闹成现在这种样子?”既然无所谓的话,三个人在一起不就好了吗?
“这种事情,不是有所谓还是无所谓的问题。”纯黑色的眼眸幽深如渊,她不是什么都没想过的,相反的,她想的比谁都要多。
“比起爱情这种东西,我更在意我的家人,或许卡尔法也可以变成我的家人,但是这个过程实现前要付出的代价我却没有那个自信能够支付的起。你应该知道的吧?斯蒂芬家族对于背叛者实施的惩罚,或许和我在一起,这也不算背叛,但是卡尔法身后的特尔里加家族和西芬勒家族,这两个是斯蒂芬家族旗下十分特殊而强大的家族,卡尔法是两个家族的继承人,他怎么和我在一起?如果两个家族联合起来在我们和审判一族纠缠不清的当口对巴洛克发动攻击,我没有精力也没有能力对抗。
他有他的责任和义务,我有我的责任和义务,我们都没有自由挥霍的资本,就像你,夜当家,你身后有夜家和叶家,夜老夫人和叶老爷子那么疼你爱你,你身上背负着责任和义务,你会为了一个女人让他们伤心?甚至丢了他们的脸,让你身后的家族成为社会的笑话吗?”
“再说,我不能不管藤一吧。”
蓝影说的没错,人就是活在言论下的生物。
他们谁都不是斯蒂芬白那个什么都会做的变态,谁也没办法像他自由到彻底的冷漠无情,什么都能抛弃,他是变态,却也是世界上最自由的人,或许只要这一点,夜寒焰比不上斯蒂芬白,因为夜寒焰有责任感,而斯蒂芬白是把什么都当成在玩的变态,哪天他心情不好,说他不当斯蒂芬家族不当梵蒂冈教皇了,拍拍裤子走人都有可能。
夜寒焰噤了声,琥珀色的目光复杂的看着落年认真而严肃的小脸上。
他有点烦躁。
落年说的丝毫没错,卡尔法要是跟她在一起,除非落年带着巴洛克王国一起嫁过去,否则两家甚至是斯蒂芬家都不会允许,只是这么一颗小脑袋,为什么会想这么多问题?别家的小孩在她这种年纪要么才刚刚从学校毕业,要么还在跟父母怀里撒娇任性,她是经历了多少才一副像是老太婆的各种粘稠不断的思想?
“不跟你说这个了。”落年皱了皱眉,怎么莫名其妙就跟这家伙说那么多了?
“如果你想的话。”夜寒焰忽的出声,说着落年不太明白的话。
“什么?”落年怔住。
“如果只是怕斯蒂芬家族那边的人对付你的话,我可以帮你。”低沉悦耳的嗓音很有磁性,细长的乌发挡住了他的眼眸,灯光在头顶,笼下一片阴影。
欸?
落年眼眸微微睁大,他……在说什么啊?这么突然的……
“不需要。”紧闭的房门缓缓的打开,卡尔法站在门口,碧眸无波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家族的事,我自己会处理,我做的决定,后果怎么样都好,都由我来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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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56 你窃听到那种声音了吧
?( 章节名:V56你窃听到那种声音了吧
安静的套房里,有消毒水的味道。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白色的棉签蘸着无色的液体,轻轻的碰触着那脸上的青红,男人一动一动的,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个拘谨的孩子。
落年弯着腰凑在他面前,碧绿色的眼眸一直盯着她的脸,仿佛一点儿都不痛似的,落年却细心的感觉到他脸上肌肉在棉签扫过的时候肌肉微微的颤动,看了他的眼眸一眼,樱唇轻轻的崛起,随着棉签的扫过轻轻的吹气,带着淡淡的酒香和落年的味道,叫人忍不住脑子一阵晕眩。
碧潭般的眸子清澈的倒映着落年的脸,细细的扫过她的眉眼,鼻子,樱唇,每一寸皮肤,啊,不舍的移开。
“好了。”把棉签扔进垃圾桶里,落年站直了身子,拉开和卡尔法的距离,这个家伙,上来这么久都不给自己上药,还是个医生呢,哼。
“张开嘴。”落年又出声道。
卡尔法听话的张开嘴,落年探过头去,手指轻轻捏住他的下巴,左转右转,嗯,没有被打掉牙齿,看来藤一手下留情了,不过这家伙这么爱吃零食,竟然没有蛀牙,每一颗牙齿都白净漂亮呐,啧啧,还是说美人都是要从外美到内的吗?
安静的套房里,偏向冷调色的装潢,显得空旷没有温度。
看着卡尔法那张脸上跟奥菲一样贴了好几块创口贴和小纱布后,落年把东西一股脑随意的扔进药箱里,然后坐在卡尔法对面的黑色沙发里,纯黑色的眼眸微微复杂,看着对面的男人,眉头又一次忍不住纠结了起来,“好了,你倒是给我说说,你想这么处理你家族的事?”
“这个不需要告诉你。”
“把我扯进去后再跟我说这句话不觉得很过分吗?”落年被那一句话给气到了nAd1(卡尔法和藤一密谈了那么久,结果一出来就一句他的决定他负责,他想做什么?要负责什么,特么她等这么久问一句不行啊!那可是特尔里加和西芬勒,后面还有个大BoSS叫斯蒂芬啊!
“……”对落年永远没办法鬼畜和毒舌,因为他发现往往落年不经意的一句话都抵得上他说的任何一句伤人的话。
“好吧。”落年冷下眼,站起身准备往外走,下一秒骤然啪的一声被拉扯了回去。
一阵旋转,她被压在了黑色的沙发上,卡尔法一只腿半跪在沙发内侧,一只微微弯曲着站在地上,整个人就像跨坐在落年的腰上似的,他弯着腰,就像一只弓着腰的豹子,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下面的落年。
被压制着的美少女,压制着美少女的美少年,有什么在宁静的套房里缓缓的发散。
落年微微怔住,下一秒伸出手推了推他胸口,干什么呢?
“不要生气。”低低的嗓音有些暗哑,碧潭般的眸子倒映着下面的少女,泛着淡淡的涟漪。
“……我不生气。”落年看了他一会儿,口不对心的道,不生气就怪了,这个家伙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惹她生气,叫她特别想拖去抡墙发泄。
“那要继续喜欢我。”这男人得寸进尺,脑袋凑得更近了,鼻子对着鼻子,两双眼睛相距不过五厘米。
“你丫少得寸进尺!”落年额角冒出一个十字架,气得伸直的腿下意识的向上一曲,叫卡尔法表情一个小小扭曲。
“再用力一点,蛋会碎掉。”卡尔法ρi股微微的向下压,把落年恰好撞在他双腿间的膝盖压下去,对于自己被撞疼之后兽欲蓬发的伙计,面无表情碧眸微澜的看着落年解释道:“落落身上的费洛蒙让我的生植器官有点把控不住。”
是有点吗?你确定是有点吗?!魂淡!
落年深呼吸了一下,藤一到底跟这家伙说了什么,他竟然一副是无忌惮的样子了?
“落落nAd2(”卡尔法身子压向她,身子有点重,突然压下来叫落年有种连心脏也跟着一起沉重起来的感觉,胸膛靠着胸膛,心脏仿佛彼此贴着彼此一般,沉重却十分的温暖,唇和唇轻轻的贴着,黑眸和碧眸那么近的对视着,一瞬间仿佛透过彼此的眼眸看到了那颗蓬勃跳动的心脏。
“相信我。”唇瓣轻启,下一秒徒然加深了这个吻。
落年还未回过神,纯黑色的眼眸泛着淡淡的雾气,好一会儿雾气散去,她坐起身,卡尔法已经不见了人影。
到底怎么回事?跑哪里去了?
落年拧起眉头站起身走出套房,往她和藤一的房间走去,藤一跟卡尔法说了什么?那家伙竟然一副对未来很是期待的样子,虽然他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她却感觉到了,那家伙眼角眉梢都在高兴,高兴着呢。
房卡轻轻的刷过,房门轻轻的打了开,她推进去,再关上,和刚刚卡尔法的套房没什么不一样,同样的偏向冷色调的房间,黑色的沙发深褐色的窗帘,米白色的大床。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落年把房卡丢在床上,想都没想的走过去,怕吓到藤一,伸手轻轻的把浴室门给打开了。
藤一仰着头,莲蓬头喷出的热水从他精致美丽的脸上滑过他白皙的脖颈,不像卡尔法红蛇他们那样每一块都是具有爆发力的肌肉,比起他们的体格,藤一看起来要弱上很多,比他们纤细一些,却如同他的手一样,身为艺术家的男人,虽然那副身躯白皙比一般男人要纤细一些,却像病美人一样,叫人忍不住升起一种想要蹂躏的感觉,看他在身下全身泛红,呼吸浓重……
很有诱惑力呐……
藤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仰着头闭着眼任由水冲刷着,连落年站在门口都没注意nAd3(
落年脚步微顿,干脆就抱着双臂倚靠在门边了,目光肆意的扫过他的胸膛,左胸口处有一个伤疤,那是换心手术时留下的,已经长出了淡粉色的嫩肉,却在一瞬间生生的刺痛她的眼,不由得连忙移开目光,而这显得有点慌乱的移开,目光却是一瞬间那么恰好的猥琐的落在了他的双腿间……
纯黑色的眼眸微微的睁大,眸中清晰的倒映出一抹显得很干净很漂亮的颜色……
“咳……”落年莫名的觉得十分的口干舌燥,想要别开目光来着,但是眼珠子却又莫名其妙的黏在上面转不开,心里一急,咽喉突然一阵痒意,一声咳出来。
“啊!”藤一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浴室更里面退了两步,看到是落年,注意到落年盯着他哪里看,更是一阵脸红惊慌,一不小心踩在他本来抓在手上,但是因为他想事情想入神了而掉在地上的香皂,顿时啪的一下身子猛然往后摔去,噗通一声,四脚朝天的摔进了圆形的小型游泳池似的浴池了,溅起大片的水花。
落年眼眸微微的睁大,眼角眉梢不受控制的染上笑意,这家伙怎么这么可爱?明明应该是一只妖孽来着,啊,知道了,这家伙长得再妖孽,也改变不了其是受的本质,这就是一只妖孽病娇受啊!
落年在门口脱下脚上的毛绒拖鞋,脱掉身上的毛绒外套,光着脚丫子走了进去,嘴角带着恶作剧似的笑容,纯黑色的眼眸琉璃般的纯粹动人。
藤一好不容易才在这个不大不小的浴池里把自己给翻过身,脑袋刚从水里出来,就对上一张笑得无比可爱诱人的小脸,红得美丽卷曲的发朦胧在发散着金色的淡淡光晕,仿佛把她整个人镀上了一层金边似的,叫那双深蓝色的眼眸不由得看呆了。
落年眼眸笑弯成了月牙般的弧度,弯着腰伸出手勾起他精致的下巴,樱红的唇覆上去,含住那淡色漂亮的薄唇,唇舌交缠,津液交换的吮吸声在不大的安静的浴室中十分的明显。
“嗯……”藤一勾住落年的脖颈,深蓝色的眼眸一片水雾,有些招架不住的发出轻哼,却叫人更加的把持不住,特别是藤一这幅明显愿意让落年占据主动权的又妖孽又纯洁的小受模样……卧槽!谁不想扑?你不是女人!
有一种人,总是习惯性的处于守护者的位置,不懂得恃宠而骄,不懂得任性,不懂得让被守护者受一点点委屈和不高兴,付出会养成习惯,守护会养成习惯,他站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守了她十年,付出了十年,现在却依旧在继续,即使知道,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没有任何情敌,只要他开口。
落年不是傻子,只要稍微想一想,就能知道的,不需要问,也知道藤一跟卡尔法说了什么,一定是一些只要她愿意,他不会说一句不是,但是你绝对不能让她有一星半点的不高兴和难过之类的话……
所以说啊……
这个男人她怎么能够不心疼,怎么能够不爱?她怎么舍得让他一直都只站在她身后?
水声轻轻的发出声响,藤一被落年亲吻着往后推去,落年缓缓的迈进水中,这是原本藤一帮落年放的热水,水深到她的胸口,现在浸湿了她的发,浸湿了她的衣裤,浸湿了她总是忘记停下来喘口气喝口水的心和灵魂。
这水滚烫的叫人几乎都要受不了了。
藤一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吻可以深到这种程度,深到了心底,深到他的灵魂,深到他的世界最深处,然后满满的,都是这个女人的身影,从小到大,化作每一幅画,他仿佛已经溺水了一般,都快呼吸不过来了,也不知道是被水汽熏的,全身都泛着诱人的粉红色,连耳朵都红透了。
好一会儿,落年才放开他,男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晶莹的液体来不及咽下去的从唇角滑出,让整张红晕满布的精致而美丽的容颜显得更加的**诱人。
落年勾住他的脖子,湿透的衣服紧贴着凹凸有致的身躯,在水下的下身紧紧的贴着他的,那样清晰的感觉到男人蓬勃的生命象征。
呼……
双颊泛着红晕,落年心脏跳得也很快,看着藤一一副被吻得晕眩失魂的样子,水下的双腿轻浮勾住他的腰,白色紧身的判裤贴着他的坚硬脆弱,凑近他额头抵着额头,嘴角笑得坏坏邪恶,“藤一很兴奋呐。”
“小宝贝……”藤一难受的蹭蹭,深蓝色的眼眸渴望着什么。
“很大呐。”落年邪恶的盯着他的眼眸道。
“别……别这样……”藤一想移开目光,但是落年那双眼却仿佛有魔力般的叫他怎么也移不开眼。
“藤一是不是第一次呢?有没有对着我的画像一边喊着我的名字一边做些邪恶的事?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有没有在脑子里幻想一些邪恶的画面?嗯?要不要说说呢?藤一想对我做什么?”落年一支手手指轻轻的滑过他的胸膛,邪恶的把玩,看到男人隐忍难受的有些要崩溃似的样子,笑得邪恶又开心。
怎么办?该怎么办?控制不住啊,明明一开始只是想要疼爱他的,但是现在却忍不住想要欺负他,想要看到那双眼眸湿成下雨的天空般的模样,想要听他发出难受隐忍又渴求的声音……
“别、别这样……小宝贝……”藤一有些忍不住的伸手想要把落年身上试试的衣物脱掉,只是落年手用巧劲,一下子就让他的手从她的裤头上划开,叫男人急得不得了,“小宝贝……给我……”
不要欺负他……
“藤一是不是故意的?”落年按住他的手吻过他的耳垂,然后缓缓的向下,吻在他的白皙的脖颈上,“故意这样诱惑我的是吗?嗯……真坏,所以要被惩罚哦……”
“我没有……”
“就罚你不准动好了,你今天是我的夜宵,我会把你吃得一点渣都不剩的哦。好不好?”
“……嗯……”
落年眼眸转深,被诱惑的不由得张开嘴含住他的胸口——
——拉灯——飘过——灭哈哈哈哈……肉肉神马的,乃们知道滴,在群里哦……
翌日。
阳光透过深褐色的窗帘上,被阻隔的阳光让窗帘一块变成了炙热的橙红色。
仿佛都已经连续阴了一个冬天的天,终于出现了让人感觉到温暖的阳光,仿佛春天已经不远了。
米白色的大床上,凌乱得各种暧昧的痕迹斑驳,两道身影靠得紧紧的,娇小的仿佛未成年的少女面向着右边的窗户,身后精致美丽的男人把她紧紧的搂在怀中,白色的棉被遮住了那外人不得瞧见的美景,只看得到两个稍微露出在空气中的光祼肩膀。
两人呼吸绵长,睡得很沉很舒适的样子。
“咚咚咚。”门口敲门声响起,“King,起床没有?”外面传来玛拉的声音。
落年缓缓的睁开眼,可爱的打了个哈欠,扭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早上九点了,昨天晚上嗨过头了,要不然她的生物钟一向很准时的让她早上七点醒来的,一日之计在于晨,她可不愿意让早上的大好时光浪费在睡眠上。
“嗯。”落年应了一声,腰上的手动了动,藤一也醒了过来,深蓝色的眼眸带着水汽,有点刚刚睡醒茫然不知道什么状况的样子,半长卷曲的漂亮的发此时有些凌乱四处乱翘,明显昨晚上挣扎的太厉害汗湿造成的,不洗个头还就变不回原来那乖顺的往下垂着的样子了,
落年撑起身子坐起来,藤一也坐了起来,白色的棉被从两人身上滑下去,落年肌肤细嫩白皙,如同剥了壳的鸡蛋,除了胸前和腰部有些痕迹之外,啥事没有,倒是藤一,露在外面的上身从脖子到小腹甚至往下,一大片的吻痕咬痕,整个看上去就跟被施虐过似的,但是实际上,昨晚那种状况,确实称得上是被虐待了一番的……
落年摸摸鼻子,不让自己笑出声的扭过头,藤一看着自己这一身痕迹,昨晚的记忆顿时潮水般涌出,叫他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红着一张脸不说一个字的跑进浴室里,落年在后面看着他白皙浑圆挺翘的屁屁上的两个对称的牙印,吐了吐舌头,然后掀起棉被把自己盖住,笑得猥琐邪恶。
好一会儿,落年笑够了才从被窝里起身去翻他们的行李,翻了半天没翻出来自己要的,抬头便冲着浴室那边出声道:“亲爱的,我找不到内衣裤,你放在哪里了?”
藤一没说话,很快下身围着一条浴巾,湿着一头漂亮的发的走了出来,红着一张脸的蹲下身从包里很快翻出了一件小裤裤小内内,还有一双可爱的白袜子,落年注意到他从哪里拿出来的,纯黑色的眼眸一眯,“嗯?藤一竟然把人家的贴身衣物藏在你的大衣里~”
藤一脸色更红了,眼眸如同被阳光照射的波光粼粼的大海,“……因为小宝贝的东西不能被别人看到,这是我的特权。”就是他的特权,他可以跟她睡在一起,可以帮他收拾东西,从鞋子衣服到日用品,他喜欢这种感觉,比拿起画笔在纸上画画还要充实和满足。
虽然是一只纯情的妖孽受,但是却总是意外的坦诚。
落年站起身,张开双臂,露出娇小却诱人的萝莉身材,“那,要不要把为King更衣的特权也赏赐给你?嗯?”
深蓝色的眼眸一瞬间转暗,早晨总是男人容易兴奋的时候,落年这一副样子,不是赤果果的勾引是什么?
“King,大家都先到一楼去等你哦,你们快点下来吃早餐。”玛拉的声音又从门口飘来,受不住身后揪着她衣角一副快要饿死了似的模样的阿木,不得不阴沉着一张脸带着他下楼去点吃的。
那边藤一已经抱住了落年的身躯,和昨晚的场景完全不同,又高又俊美的男人拥着又娇小又可爱的女孩,怎么看怎么成一副画卷般的美。
“不可以哦,大家都在等我们呢。”落年轻笑出声。
“我想要。”红着耳朵,藤一这样道。
“昨天晚上不是要好几次了吗?”
“不一样,那明明是小宝贝在要我,现在是我想要小宝贝。”
“……”
藤一终还是没能如愿。
卡其色的英伦大翻领单排扣大衣,里面穿着一件黑色的V领羊毛衫,下身是黑色微略贴身的判裤和皮鞋,为了挡住自己脖子上的痕迹,再围上一条白色的围巾,然后还仔细的左看右看。
落年坐在边上做点评状,故意装出一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郑重仔细的打量自己的严肃认真的道:“嗯,我们家藤一真帅,身材好的跟模特似的,穿什么都好看。”
落年身上穿着女士卡其色的英伦风大翻领单排扣短大衣,里面是一件高领的黑色羊毛衫,下身是一件黑色的紧身铅笔裤,脚下踩着黑色的高帮靴子,一头红发披散在身上。
跟穿情侣装似的,两个人站在一起,旁人一看就知道是情侣。
看着落年那一副无辜的小样,藤一除了无奈宠溺之外还能怎么样?心想自己有围巾,头发也吹干了披散着,应该不会被看到那些痕迹,这才和落年手牵手十指相扣的走出了房门,往一楼走去。
虽然说也可以点餐让人送过来,但是那样多没意思?他们是一家人,又不是什么陌生人,肯定要一起坐在一张桌上吃饭才像样啊。
哦,虽然这期间可能还有一些不相干的人。
落年扫过大厅里,他们巴洛克王国的人坐了两张大桌子,不远处还有夜家的人,然后斯蒂芬家族的人。
伊弥和夜寒焰他们坐在一起,看到落年,冷艳的面容顿时微微的柔化了一些,“早上好。”
“早上好。怎么大家都刚刚起床吗?”
“大家昨天晚上都太累了,生物钟都迟了。”
落年和藤一往巴洛克那边走去,目光在斯蒂芬家族那边扫过,看到索菲十分开心的扭着腰肢跟她打招呼,柔和的笑了笑点点头,扫过路易,扫过侧着脸没有看她的奥菲,然后跳过某个变态,没有看到原本笑眯眯的斯蒂芬白在她跳过的一瞬间笑容微微的僵住了一些。落在空空的座椅上,脚步骤然停顿,眉头微微蹙起,“卡尔法呢?”
伊弥闻言出声道:“如果你指的是那位‘魔医’夏尔。特尔里加的话,他昨天晚上跟我借了直升机走了。”
落年眉头微蹙,脑子里冒出那句‘相信我’,那家伙该不会想干点啥吧?
“卡尔法回梵蒂冈了哟。”某个变态不甘寂寞的出声道。
“藤一想吃什么?”落年拉着藤一入座,眼角都不给斯蒂芬白一个。
斯蒂芬白眼睛嘴角弯的弧度正好温柔动人又叫人有点觉得毛骨悚然的笑顿时又是一僵,夜寒焰抱着双臂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顿时叫斯蒂芬白表情更僵硬了一些。
变态帝王被无视了,叫一群人视线似有若无的从他脸上扫过,索菲更是直接乐了,指着斯蒂芬白的脸不怕死的笑得欢,“啊哈哈哈哈……又吃瘪了吧,我家宝贝女儿才不会理你呢,白痴当家哈哈……”
路易淡定的把一个水晶虾饺塞进嘴里去,点点头,嗯,貌似中式早餐也挺好吃的,索菲这笨蛋又欠教训了。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黑猫看了眼藤一,给落年夹了一个小笼包。
落年早饿了,夹起碗里的小笼包就塞进嘴里,顿时香浓满口,叫落年眼眸都弯了起来,没工夫回答黑猫的问题,先吃再说。
黑猫见此又给落年夹了一个,猫瞳扫过藤一,挑衅又不友善。
藤一深蓝色的眼眸微微一眯,看向落年,笑得妖孽,“小宝贝,好吃吗?”
落年没多想,夹起碗里的小笼包喂进藤一嘴里,“好吃,你试试。”
“啊……确实很好吃。”藤一笑得眉眼弯弯的扫过黑猫。
“是吗?那你多吃”落年说着,把黑猫前面的那笼仅剩下几个的小笼包都夹到了藤一碗里。
啪!
额角冒出一个十字架,猫瞳一瞬间竖起,脑袋上的黑色猫耳仿佛都气得冒了出来,猫爪挠着ρi股下的椅子,发出喀嚓喀嚓的声响。
坐在他身边的凯文目光扫了眼他发出奇怪声音的座椅,镜片下妩媚的丹凤眼眸光一闪,伸手夹了一个小馒头,在辣酱小盘上抹了几下,然后放进黑猫碗里。
黑猫看他,凯文眉梢动了动,意思是让他夹给落年,再让落年喂给藤一吃呢,谁让那家伙竟然炫耀,太嚣张了,气死了。
黑猫挑高一边眉,夹起那个小馒头,想也没想的塞进自己嘴里。他根本没领回凯文的意思,他还以为凯文说这玩意儿多好吃让他试试呢!
凯文扭过头,一巴掌拍脸上,把眼镜都拍歪了。这只脑子里都是鱼的笨猫……
“啊啊啊啊啊!”黑猫脸色顿时迅速泛红,掐着脖子仿佛咽喉要冒火了似的,眼角都飙出泪了。
其它几桌的人都被黑猫突然的尖叫给惊到了。
落年连忙给黑猫递过她的牛奶,黑猫拿起杯子咕噜噜的喝下去,却还是觉得辣到不行,落年又给他弄了些甜的东西,好几分钟后,黑猫才塞着满口的沙拉酱趴在桌面上一副快要断气的样子。
“你是笨蛋啊,知道自己吃不得辣还吃。”落年蹙了蹙眉,敲了敲黑猫的脑袋。
凯文咳了一声,扭过头装无辜,是黑猫自己笨蛋来着。
黑猫哀怨的瞥了凯文一眼,眼珠子一转,趁机就可怜兮兮的看着落年,脑袋往落年怀里凑,卖萌撒娇,“喵呜~”
落年无奈的伸手想给他顺毛,边上藤一伸出手在黑猫脑袋上摸了摸,黑猫跟真的猫似的,一下子就抬起眼,危险的瞪着藤一。
“他很精神,你快吃。”藤一笑得妖孽的收回手,顺便用手指把黑猫脑袋戳了下,让他脑袋从落年怀里滚蛋。
黑猫气得咬牙切齿,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猫瞳瞪着藤一,咽喉发出猫咪想要发动攻击时的低吼声。
“别闹了。”落年无奈的伸出手摸摸黑猫的脑袋,给他夹了个不知名但是看起来很诱人的像春卷一样的东西,“快吃。”
“喵呜~。”黑猫逮着机会就卖萌,一边蹭蹭落年的手心,一边狠狠的嚼着嘴里的食物,瞪着藤一。
藤一早就习惯这个很像猫的男人这个样子了,不过这只猫真的很嚣张很叫人想要给他下绊子泼冷水有木有!尼玛人家卡尔法都知道要攻落年得先过他这一关,这只死猫却天天想给他使绊子来着,别当他藤一好欺负!
“说起来,红蛇呢?”落年看向藤一边上的一个空位,发现巴洛克的人都在,只剩下红蛇不在了。
“我刚刚去喊人的时候,他还睡得沉呢。”玛拉道。
“说不定昨晚为了保养肌肤又弄了大半夜呢,老早就在嫌弃那种满是鸵鸟的地方没有红酒没有泡澡的地方不能保养了。”阿木碗里堆得高高的,嘴里还叼着一个香芋卷道。
那个白痴……
落年头疼的扶额。
“King我看你这一辈子不把他蹂躏了,他天天跟你玩这套。”佐枫摇着头,嘴角带着好戏的笑容扫了藤一一眼,道。爱上他们家King的人很辛苦,作为幸运者被King爱着的人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外面的人他们就不说了,光是他们内部这几个的不死不休的纠缠你到老都没关系的劲儿啊,除非你够大方,要么你聪明到能够在不被他们King发现的情况下把他们除掉,否则啊,啧啧。
“诶诶!”玛拉举着筷子,重重点头,“我也这么觉得,那个欠蹂躏饥渴了好几百年的家伙,King你不爆他菊,他……”
“你怎么不去爆阿木的菊?”说曹操曹操到,玛拉一句话没说完,就被红蛇满是不悦暴戾的声音给打断了。
阿木被呛了一口。
玛拉回头看红蛇,“你怎么知道我没爆过?我告诉你,当初这家伙未经我同意把我弄上床后,我可是用唔——”
阿木捂着玛拉的嘴,表情有点尴尬,卧槽就算是在家人面前,也不可以说这种话啊!
“哦……原来如此。”一脸路人甲的蓝狐语气十分路人甲的无意义的吐槽了下。
红蛇穿着一身黑色皮革,红色的发有些凌乱,一ρi股坐在藤一身边,一只手搁置在靠椅背后,一副刚睡醒有点没劲的样子。
阿木说的还真没错,昨天他又泡精油浴又泡牛奶浴又泡红酒浴,泡的皮都皱了都快起疹子了才滚去睡觉,那时候都已经凌晨三四点了。
“说起来……”斯蒂芬白大变态天籁般的声音很有穿透力的在大厅里扩散了开来,叫人不由得把注意分给了他。
斯蒂芬白笑眯眯的,见落年还在和藤一卿卿我我无视他的样子,悄悄的用力的磨了磨牙,然后笑得温柔动人又变态的道:“我们下午回梵蒂冈,红蛇也应该准备好跟我们一起回去才对。”
一句话,顿时叫巴洛克这边的人脸色微变,看着斯蒂芬白颇有几分敌意,红蛇的亲生父母竟然是斯蒂芬家族的人,而且还是米勒西斯家族的公子,这些他们早就被告之了,他们也知道,斯蒂芬家族知道米勒西斯家族竟然还有一个孩子流落在外面,一定会出手找回去的。
要说为什么,那是因为就像是命运,米勒西斯家族从斯蒂芬家族建立开始,就一直是生产出最强暗杀首领和人员的家族,现在的时代,科技和人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米勒西斯家族从来都是一代单传,还没有出现过双胞胎或者有第二个孩子的情况,斯蒂芬白怎么可能轻易让本来在一出生就冠上‘斯蒂芬家族’的人才脱离他的手心呢?
就算要玩游戏,也得有筹码不是?越高级的游戏,就需要越高级的筹码不是?
斯蒂芬白笑得极美,叫不远处柜台后面的公关都羞红了一张脸。
这边气氛变得十分的古怪。
红蛇懒懒的抬眸,露出一双赤色满是暴戾的眼眸,转向斯蒂芬白那边,“恩啊?你脑子有问题吧?”
……他不是脑子有问题,那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的脑子回路。
斯蒂芬白也不生气,“索菲,给他解释一下。”
“啊?为什么要我啊?”索菲一看红蛇那张和奥菲五分像,那坏脾气的表情却和奥菲一模一样的红蛇,嘴角一抽,有种在跟奥菲说话,一会儿对方不高兴会把他拖去抡墙的赶脚嘤嘤嘤嘤嘤好可怕!
斯蒂芬白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浅灰色的眼眸微睁,吓得索菲夸张的一个哆嗦,鼓着两腮,“好嘛好嘛。”
果然最可怕的还是他们当家嘤嘤嘤嘤嘤!
“首先,斯蒂芬家族,包括旗下的斯蒂芬侍臣家族,家族中每一个成员一出生都会被记载入斯蒂芬家族的族支谱中,每个成员如果在名字还在族支谱中的时候做出任何对斯蒂芬家族有害的事,或者为其他人做事,都将视为背叛,将会受到全球斯蒂芬家族和旗下的所有侍臣家族以及依附者的抹杀,这种斯蒂芬家族一贯处理背叛者的最高解决方式。”索菲喝了口果汁,“也就是说,红蛇虽然从小不在米勒西斯家族中成长,但是那不代表你就不是米勒西斯家族的人了,到了我们这里,想要脱离家族都不是随口说说就可以的。”
族支谱,这是像夜家和斯蒂芬家族这种程度的家族才会存在的一种大型记录册,是记录侍臣家族的成员的,一个家族一个金字塔,每个人出生的时候都会被记上,随着你将来的成就或者失败,可能被记到更上面,也可能一直在下面,更可能被划去,对于侍臣家族来说,这是荣誉的证明。
奥菲低着头,叉子在盘子里戳着一个包子,银色的发向下聋拉,挡住了他的神情。
夜家的人在围观,闻言心下悄悄点头同意,确实,他们夜家的规矩也是这样的,因为每个侍臣家族都意味着他们与夜家一起成长,了解夜家,而夜家对他们也会付出相应的扶持和照应,所以侍臣家族的每一个人都必须要付出最基本的忠诚,否则事情就不是单纯的机密被泄出了,这已经涉及到家族尊严的问题了。
“斯蒂芬的各位,你们当我们是白痴吗?”佐焱冷酷严肃的出声,“红蛇如果一出生就被记入族谱,就意味着斯蒂芬本家一定知道米勒西斯家族有两个孩子,既然如此,你们怎么可能任由他在社会上流浪?只要没有记录,他就不是斯蒂芬家族的人,而红蛇已经是巴洛克王国的人,就不能算是背叛,而是你们放弃了他。更何况,族谱在你们手中,你们想怎么说都可以吧。”
“没错哦。”斯蒂芬白笑眯眯的道,“你们可以选择无视斯蒂芬家族的尊严问题,红蛇你也可以当做自己没背叛斯蒂芬家族,不过你可要说清楚了,我们也好采取措施,对于背叛者,斯蒂芬家族138年的家族史上,可从来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的记录。”
这是在威胁!
红蛇眼眸一眯,目光转向奥菲,“喂,你是那个家族的继承人,应该知道的吧,我有没有被记入斯蒂芬的族支谱中?”
银发微动,奥菲戳着包子的动作一顿,紫眸盯着手中的银叉,闪烁着一抹寒光。
斯蒂芬白笑眯眯的出声,“撒,奥菲,你快点告诉你哥哥有没有,虽然说这个问题一点儿都不重要,不过我可是很担心巴洛克当家会以为我们冤枉她最宝贵重要的家人,对我们做出像对那什么所谓的审判一族做出的疯狂举动呢。”笑容一深,叫人觉得寒气钻进脚心,“虽然我一点儿都不怕。”
怕?这种变态的字典里可从来不存在这个字眼吧。
“喂!”红蛇眉头一皱。
“有啦,啰嗦!”奥菲不耐烦的扭头吼道,很快又要扭回头,紫眸却在落年身上顿了顿,很快还是转了过去。
其实是没有的,斯蒂芬家族一开始根本不知道米勒西斯家族生了一对双胞胎,但是现在斯蒂芬白想玩,他有千百种方法拉着其他人必须陪他玩,当然,只有夜寒焰这个对手他是没办法的。
“有吗?”低沉悦耳的嗓音轻轻的响起,夜寒焰琥珀色的眼眸缓缓的转过去看着斯蒂芬白,顿时叫斯蒂芬白弯起的浅灰色眸子微微的睁开了一些,唇角微微下拉,带着不悦,该死!他光顾着在意落年那边,把夜寒焰也在这里的事给忘记了!
两家一向都注意着对方的事,斯蒂芬家族在18年前有没有找过米勒西斯家族失踪的孩子,他们还会不知道?
夜寒焰轻飘飘的两个字出来抵得上任何解释和辩论。
“哐当!”落年把筷子放在碗上,在一双双视线下站起身,“你们都在这儿呆着。”
黑色的靴子踩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卡其色的衣摆和红发随着她的走动而微微的飘荡,纯黑色的眼眸直直的看着那交叠着双腿,穿着纤尘不染的白色高领大衣的男人,King的气场全开,叫人目光不由得追逐,却没办法上前阻挡。
“白当家。”柔软中带着几分冰冷的嗓音响起,落年站在笑眯眯的变态桌对面,“借一步说话怎么样?”
“好啊。”斯蒂芬白优雅的站起身,乌黑的发丝随之轻晃,那张脸再加上这身白色,还真是一不小心就会叫人有种碰见天使的感觉,只可惜,这只天使背后长着一对诡异不正常的翅膀,俗称变态。
落年走在前面,斯蒂芬白笑眯眯的跟在后面,看着前面娇小的背影,眼眸更弯了,哼哼,让你无视他,有本事你再无视看看,他可是斯蒂芬白啊。
两个人离开了大厅,拐过两个转角,停在寂静无声的员工走廊上。
落年背对着斯蒂芬白,斯蒂芬白抱着双臂笑眯眯的等着落年说话,目光落在那头漂亮的头发上,又一次不由得看得有些出神,斯蒂芬白觉得,落年这个人全身上下都冒着一种可爱的无人能及的泡泡,唯一能称得上是漂亮的,就是这一头颜色稀罕的红发了。
而就在他失神的那几秒,落年忽的转身,杀气满满的把他压向他身后的一个门,砰的一声重重的撞在门上,那门竟然没关紧,斯蒂芬白后脚跟磕在门槛上,往后摔了去,变成被落年压着的姿势。
短短几秒钟的事,脑袋又重重的撞在地上,疼得叫斯蒂芬白整个人都懵了,咋了?这是咋了?他怎么摔了?他可是斯蒂芬白啊!
落年压在他身上,因为并没有要打架的想法,所以也没有特意去压制他的手脚,虽然她确实想杀了他,也绝对有能力在单挑的时候把他干掉,但是就像夜寒焰说的,这该死的变态竟然是梵蒂冈的教皇,把他干掉被梵蒂冈那边知道的话,10几亿的天主教徒一人一口口水都能把她淹了!
耶稣绝对不会想要拥有这么一个变态使徒的!
“呐,我说……”红发有几缕落在斯蒂芬白那张美到极点的脸上,“白变态,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我也就罢了,你还打卡尔法和红蛇的主意,你还能更让我想杀了你一点吗?”落年咬牙切齿。
斯蒂芬白眨眨眼,终于回神,“啊……”
“窃听器是什么时候装在我身上的?”落年忽的道,纯黑色的眼眸如同黑色的漩涡:“我和卡尔法做的时候,你听到了吧?嗯?你该不会变态到听到自己的属下和女人做那种事的声音都会兴奋得不得睡不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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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57 合伙攻陷
?( 章节名:V57合伙攻陷
散发着淡淡光晕的发落他的脸上,落在他脑袋两边,带着淡淡的令人觉得十分舒适的香气,女人压低了的声音柔软中带着一丝的沙哑,显得无比的妩媚勾人。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距离太近了,所以才会出现一种从未有过的酥麻晕眩感,但是她说出的话,却蓦然叫他回神。
“我和卡尔法做的时候,你听到了吧?嗯?你该不会变态到听到自己的属下和女人做那种事的声音,都会兴奋得不得睡不着吧?”
浅灰色的眼眸蓦地一闪,身子有些僵硬,下一秒又徒然放松,笑得眉眼弯弯,“呵呵呵……这个问题真令人害羞呢,我不告诉你哦。”
落年脑袋微微的上移,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一只手撑着他脖颈边,纯黑色的眼眸澄澈纯粹,却偏偏让斯蒂芬白在这么近的距离里,找到自己的影子,叫斯蒂芬白不由得把浅灰色的眼眸再睁开一些,想要仔细在找找,毕竟,他可是斯蒂芬白啊,这个世界上谁敢不把他放在眼里?
可是事实是,他怎么找也找不到,反而突然间的,莫名其妙的,好像有点迷失在那双深得不见底却纯粹的纯真的眼中。
奇怪的女人……应该会让游戏更加的好玩的。
“让你别打鬼主意,你这种变态估计也不会听吧。”落年眼眸微微的眯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男人长长的柔顺的乌发散落了一地,和她的红发纠缠在一起,红与黑的碰撞十分的明显。
“没错哟。”斯蒂芬白笑眯眯的道,也不在意自己被压在倒在地面,漂亮的手指把落在他脸颊上一缕红发捻起,暧昧的滑过鼻下,重重的呼吸了一口,唔……这是什么牌子的洗头水呢?
落年看了眼她的发,脑袋微动,柔顺的发从他的指尖滑掉,“你的弱点是什么?”
“我会告诉你吗?”斯蒂芬白手指无意识的随着发梢离去的方向追赶了一小段距离,然后觉得无意义的放下,听到落年的问题,觉得十分好笑的笑弯了眼眸nAd1(
“啊哈,我以为你这变态会兴奋的告诉别人你的弱点让事情更惊险好玩呢。”落年嘲讽的扯了扯嘴角。
“那你就错了,弱点这东西要是被知道了,我就没工夫玩游戏了呐。”斯蒂芬白十分理所当然的道。
“啊……”落年笑得神秘莫测,“也许我应该惊讶的说一句,原来变态也是有弱点的啊。”
“……”一不小心被算计了。斯蒂芬白这才突然反应过来,然后下一秒把难得的大意的原因都推到落年的头发上,都是因为它,所以他才有点恍惚中了这家伙的陷阱的。
“你的弱点我一定会找出来。”落年道,目光扫过斯蒂芬白那张笑眯眯的脸,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但是在此之前,我看到你这张脸就觉得打心底的不爽和厌恶。”
斯蒂芬白依旧笑得温柔大方又包容,看不出又任何的不爽,下一秒,他表情徒然僵住,他感觉到了,那只柔软的小手隔着他的大衣滑过胸膛,滑过小腹,然后滑过敏感部位又滑向他的臀部。
……这家伙干什么?!
斯蒂芬白笑容微僵的看着她。
“我想爆了你。”落年扯了扯嘴角,看着大变态吃瘪心情一阵舒畅,好像便秘了几天终于一泻千里了似的,果然大变态的存在就是让人便秘的罪魁祸首,“那根指挥棒我还留着呢。”她要戳死这个该死的变态的痛脚。
斯蒂芬白脑子里蓦然想起自己被一根桌球杆和指挥棒羞辱的事,表情不受控制的变了变,见到落年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浅灰色的眼眸一眯,笑了,“我担心你付不起责任呢nAd2(”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从来没打算为你这种变态负任何的责。”落年嘴角勾起冷漠无情的笑,在斯蒂芬白危险的叫人毛骨悚然的目光下,缓缓的从他身上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不管是威胁还是利诱还是任何理由,对于你这种变态来说都不会是让你觉得有趣的游戏进行下去的阻碍吧,既然如此,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
她黑眸纯粹,冷漠冰冷的没有倒映出任何的人影和光芒,深得不见底,“你算计我算计卡尔法算计红蛇……你最好把你的弱点藏好了,否则只要被我知道,我一定,绝对,不会,让你好过。”说罢便转身离去,红发在空气中扬起小小的弧度,却依旧美得炫目。
斯蒂芬白坐起身,浅灰色的眸中一片冰冷,“你在威胁我?”
“只是在陈述事实。”落年没回头,威胁?威胁对于这个人是没有丝毫用处的,他除了觉得更兴奋之外,不会有任何的恐惧和忌惮,除了夜寒焰之外,他根本不忌惮任何人,而忌惮夜寒焰的原因,也是怕他会打乱他的布局,影响他的游戏吧,这个肆无忌惮的变态。
斯蒂芬白坐在原地看着落年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嘴角的笑容消失,浅灰色的眼眸睁开,如同泛着雾气的冰面,叫人一不小心会摔入冰冷的陷阱中,淹死。
好一会儿,他蓦然弯起眉眼轻笑出声,站起身,优雅的拂去身上的灰尘,乌黑柔顺的发轻扬,美得倾国倾城。
“我可没有弱点呐,我怎么可能会有弱我可是斯蒂芬白呢……”
落年率先回到大厅,大厅里一人没少,见到两人先后走了出来,好像和离开的时候没什么不同,却怎么也没办法松一口气,那可是斯蒂芬白,天知道他是不是对落年做了什么事,只是落年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King,没事吧?”佐焱等人立即问道,目光看着走向斯蒂芬一桌的斯蒂芬白满是警惕nAd3(
“没事。”落年握住藤一的手,“大家准备一下,我们一个小时后就回巴洛克。”
“这么急啊。”熙哀少年一听,立马和阿木加快了速度对着桌上的各种食物狂扫,虽然是个小镇,但是食物什么的,意外的好吃呢!
落年目光落在熙哀身上,微微的眯起,熙哀被盯得吓了一跳,咽喉里的东西忽的就噎住了,连续喝了好几口水才咽下去,“干、干什么?”
目光有点惊吓有点疑惑,看起来没有任何的不妥,但是……太自然了,自然过头了,阿木是一起同甘共苦的家人,自然的吃吃喝喝当然很正常,但是这个人……就算是普通人在别人家里吃饭,多少也有一点拘谨的吧。
“怎么了?这家伙有古怪?”黑猫见落年盯着熙哀看,猫瞳微竖,这家伙一开始就很古怪。
“没事,大家吃饱了就去收拾东西吧。”落年说着,目光转向斯蒂芬白那边,“白当家,我家红蛇,我可就带走了,对于你这种强认亲戚的行为,我可不希望再一次发生在我们家。”
红蛇红眸微亮。
斯蒂芬白杵着脑袋,笑眯眯的道:“别说的好像我耍无赖了似的,红蛇是米勒西斯家族的孩子这一点可不是说断就能断的,就算斯蒂芬这边不出手,米勒西斯那边也会出手,至少不会这么随随便便的说脱离就脱离的呐。”
言外之意,怎么着也会找你们的麻烦的。
红蛇红眸一厉,满是暴戾不悦,“就算劳资跟你们回梵蒂冈,也绝对不可能为你们卖命!”相反的,绝对闹得他们鸡犬不宁!
“为谁卖命和你回不回梵蒂冈,可是两码子的事哦。”斯蒂芬白等人站起身,一副要走人的样子。
索菲Сhā嘴道:“我们家的规矩和夜家可是有很大的不一样的哦。红蛇要是不想给落落宝贝惹麻烦,最好亲自回梵蒂冈一趟把米勒西斯家族的事情处理了。”索菲说着朝落年眨眨眼。
他说这话完全是在帮他们,作为斯蒂芬白的青梅竹马,他可是很了解斯蒂芬白这变态的行事作风的,这家伙喜欢玩游戏找乐子,但是在找着一个乐子之前,不把他看上的玩具玩到烂掉,是不会弄出第二个的,因为他主张要玩得尽兴又专注,这样才不会让乐趣减少浪费时间。
他现在的游戏对象是卡尔法,之前会说红蛇的事也完全只是想要吸引落年的注意,这家伙一点儿都没办法接受自己这样的美人竟然被无视,所以既然斯蒂芬白松口了,红蛇还是真的回一趟梵蒂冈去把身世的事情处理掉比较好,否则米勒西斯那样强悍的家族,可是真的会采取一些必要的行动的。
嗯,会很麻烦。
毕竟米勒西斯家族,可是斯蒂芬家族的“剑”啊。
落年怔了下,还没有出声,就见红蛇眉头骤然一拧,出声,“真是麻烦!我知道了,我会……”
话还未说完,落年便拉扯住了红蛇的手,打断他的声音,“我会带他到梵蒂冈去处理这件事的。”
黑眸幽深,落年知道,梵蒂冈这一趟她是必须去的,就算不是因为红蛇的事。斯蒂芬白那么辛苦的算计着她和卡尔法,现在卡尔法回了梵蒂冈,他们也要回梵蒂冈,可见斯蒂芬白很有自信她一定会自己过去那边,那么也就是说,卡尔法会出什么事。
这个死变态!
红蛇怔了怔,目光落在她握着他的手的手,身子一下子就快过脑子的贴了过去,比落年高了不少的身子跟牛皮糖似的粘着落年不放,毫无节操的用自己的手拉住落年的手往自己的双腿间放,双腿间夹着落年的手不放,还不停的蹭着,一副把四周的人都忘光光的样子。
落年嘴角抽搐的把手抽出来,红蛇立马又抓住塞回去……
“噗……”伊弥一口果汁喷了出来,目瞪口呆的看着穿过一张张桌子底看到的场景。天、天啊!这是何等的没节操,这是何等强大的相处方式?!
坐在伊弥身边的夜寒焰见此看了伊弥一眼,往落年那边看去,并没有看到什么不和谐的东西,琥珀色的凤眸在落年脸上轻轻扫过,在藤一脸上轻轻扫过,然后收回,微敛的眸子,谁也看不到他的真实想法。
那边红蛇瞪着打断他勾引落年的藤一,藤一搂着落年站在原本红蛇的位置,把两个隔了开,落年看了藤一一眼心中微微叹气,没说什么,所以就造成了现在,红眸瞪蓝眸,蓝眸笑容勾魂妖孽的情况。
红蛇咬牙切齿,瞪着藤一眼中满是暴戾,恨不得把藤一给捏死似的,明明就是一个武力值为零的家伙,他在嚣张什么啊,要不是因为他们家King,他两根手指都能把他捏爆!
竟然还穿一个颜色的外套,全身上下颜色也差不多,卧槽!炫耀啊!你怎么不干脆把围巾弄下来更像?!
红蛇坏脾气一上来,不干点什么是绝对不会罢手的,这会儿心想着,手快速的一伸,抓住藤一脖子上的围巾就是恶狠狠的一抽,只是被松松的在脖子上围了一圈的围巾立刻就被扯掉了,连带着微卷的乌发也被扬起。
红眸微微睁大。
那脖颈白皙的肌肤上,布满深深浅浅的吻痕和牙印,每一个都小小的显得很可爱,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那样的明显……
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杰作。
红色的眸光微闪,唇角往下拉,猛地转身走人,红色的刘海挡住了神情,帅气黑色的身影快得眨眼间就消失在了酒店门口。
“欸……红蛇你上哪儿去?”佐焱一见他们家里的问题儿童突然就往酒店外跑去,连忙出声,“一个小时后在这里集合!”
藤一奇怪的看着红蛇的背影,把被扯下来的围巾又围了回去,心想应该没被别人看到。
“他怎么了?”阿木眨眨眼,看向自家‘博学多识’的老婆。
“嗯……”玛拉摸着下巴想了想,又看了看藤一再看了看落年,顿时了然的点点头,“说不定是因为看到我们King她男人脖子上King留下的印记了,红蛇那家伙饥渴欠压几百年了,就等着被咱家King蹂躏了,结果到现在还什么都没捞着,看到藤一身上的痕迹,肯定得各种羡慕嫉妒恨哈哈……”
“……亲爱的,这么笑同伴是不对的。”阿木有些木然的道。好歹红蛇是他们家里最小的一个,不宠着就算了,也不能这么缺德的笑人家吧,红蛇心情肯定很难过的,就像他正在吃饭,回头却看见玛拉把他最心爱的食物夹给别的男人一样,肯定很闷很不高兴的!
“管他啊,反正那家伙没心没肺没节操的,走了走了,收拾东西去,King他们都走远了。”玛拉不甚在意的说着,追上落年他们的脚步一起上电梯回去收拾东西。
阿木慢吞吞的走在后面,嘴里慢吞吞的嚼着一个包子心道,有谁真能没心没肺啊,没心没肺早就死了,特别是在对于喜欢的人的事情上面,不经意的一点小事一句话都可能让人觉得伤心难过的好吧,别看红蛇那副没节操没良心的傻样,还不知道King把藤一带回红妖馆后躲在被窝里哭过几次呢。阿木想起了玛拉还不是他女人的时候,玛拉指着一个男人说是她未婚夫的时候的感觉,靠!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好火大!他这种纯吃货都会恼火,更何况红蛇那脾气火爆的家伙!
落年有点头疼,走到电梯口脚步停了下来,“我去找找那个笨蛋吧。”
落年这话是跟藤一说的。
巴洛克的众人都噤了声,目光落在藤一身上,这下怎么办呢?红蛇对落年的心思可是众所周知的,只要是男人,都会觉得不高兴吧,即使落年一直以来都把红蛇当弟弟当家人看待。他们都很好奇,藤一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嗯。”藤一轻轻的应了声,“我发现外面一条叫‘十街’的街里有我要的色彩颜料,你帮我带两盒回来。”
“嗯,好。”落年微笑的晃了晃他的手,像是撒娇像是赞扬,看到那双深蓝色的大海般的眼眸带着笑意,转身走人。
电梯缓缓的关上,隔绝了内外的视线,一群人面面相觑,有点意外的看着藤一,“你倒是大方。”
“只是不小气罢了。”藤一轻声的应声,干净的电梯门面倒映出他和身后的人的身影,电梯在上升,失重感缓缓的在增大。
“我一直都在怀疑,其实你根本不爱落落吧?”黑猫眼眸一眯,其他人不知道,他可是和卡尔法他们都听到了,这个男人的发言,这是正常人会做出的发言吗?这样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他不会介意他们也爱落落。
藤一身子挺拔,如同笔直的桦树,深蓝色的眼眸微微的扫过黑猫,“是吗?我以为,是因为我太爱她了。”
黑猫表情微微的僵住,第一次这样清楚的感觉到,这个叫藤一。艾比瑞的男人根本不是什么好鸟,不是什么好惹的,即使这个家伙比起他们,根本就武力值为零。但是事实是,如果当初不是因为他的心脏病而根本不能做剧烈运动的话,这个男人也会是个文武双全的家伙吧……
艺术新皇,这是世界给予他的旁人无法取代的皇冠,这也是一个帝王,就算他们去刻意忽略,也改变不了这个。
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更加的难以理解他所做的这些决定不是吗?如果他愿意,整个世界艺术联盟的巨大势力和财富都会是他的,加起来绝对不输给夜家和斯蒂芬家,同样是帝王,夜寒焰和斯蒂芬白是绝对不可能把自己的东西分给别人的,藤一艾比瑞又是怎么回事?说他不爱落年,却又不太靠谱……
一出酒店,一股寒风便迎面而来,吹起她的大衣领,撩起她的红发,虽然有阳光,也没有下雪,但是地面上的雪还是堆得老高,有些融化了,踩下去有种踩在冰渣子上面的感觉,有点湿。
落年把领子抓了抓,手Сhā在口袋里往藤一说的十街方向走去,藤一会这么说,是因为他看到红蛇跑出去的方向吧,毕竟藤一的颜料都是艺术联盟内部的高级颜料师亲自弄的顶级颜料,既名贵又好闻对身体没有任何的伤害,在这种小城镇里怎么可能会有卖?也得有人买得起啊。
无雪有阳,不过风很大,吹得落年头发都乱了。
十街是一条十字路口很多的‘非’字街,一条主街,无数条附街,都是各种小摊小店,也有一些游戏厅酒吧等等,虽然有很多店面都没有开,但是也有不少开着的,憋了一整个冬天的人们顶着寒风在这里逛来逛去的也是有不少的,特别是那些年轻的少年少女或者打工仔之类的。
总之,要找个人还真有点不容易。
手表掉了,没有手机,要找人真得靠一双腿和一张嘴了。
那边红蛇跑进了一个游戏厅,游戏厅里面人不少,他这一个红头发红眼睛像漫画里走出的美少年,一下子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目,所过之处一双双眼珠子黏在上面,怎么抓也抓不下来。
红蛇早就习惯这些注视了,心情不爽,拿这些武力值为零的家伙开涮也发泄不了,径直走到一架游戏机前,拿起枪,投进好几个硬币,对着屏幕里面冒出来的妖魔鬼怪砰砰砰的扫射,游戏屏幕里面鬼怪血肉迸发,他红眸锐利的如刀,抓着游戏枪的姿势又帅又酷,丝毫没有多余的动作,红发红眸,一身黑色又酷又帅皮革衣裤,在一群普通群众中,一瞬间就仿佛颜色鲜明,叫人眼睛怎么也转不开。
“好帅……”穿着超短裙和裤袜的一群女生见此嘀嘀咕咕的出声,怔怔的看着那边又高又帅的红蛇,这个年纪的少女总是对这些闪亮生物没有抵抗力。
“好像不是我们镇上的人吧,是外国人吧。”
“我听说昨天半夜有好几架直升机停在酒店前呢,该不会是这个人……”
“像漫画里走出来的,好酷……”
“……”
和女生一起的男生听到女生们嘀嘀咕咕的红蛇怎么帅怎么酷,顿时就不依了,虽然他们也觉得红蛇确实很酷,但是这个年纪的男生和男生在女生面前都是很想出风头互相攀比的啊,这不一听,立刻就走上去了。
“喂。”一个染着一头黄发的少年走了过去,抓起另一架机子的枪,挑衅的看着红蛇,“比比?”目光扫过红蛇的发,心道他怎么不知道原来红色的头发也可以这么和谐帅气,早知道就染成红色的了。
红蛇瞥了那人一眼,没说话,算是默认,一个人玩是没什么劲,更何况说到底红蛇过了新年也依旧是个十八岁的介于少年和成年之间的青涩小鬼。
两人一起投了币,连了机,砰砰砰砰砰砰砰……
两个人一对比,红蛇更加耀眼夺目了。
男孩子和男孩子之间,要称兄道弟成为酒肉朋友也是十分的简单,一群男生被红蛇毫无例外的Ko掉之后,莫名其妙的红蛇就成了这一群一起出来找乐子的男女给当成中心围了起来了。
游戏厅休息区,几个沙发上坐满了人,几个女生占据了红蛇不远处的几个座位,红蛇一个人歪歪斜斜不正经的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没什么好脾气的样子叫那些女生也不敢造次,只对红蛇的来历什么的问东问西。
“啊?!你不是外国人吗?”一群人十分的惊讶,叫红蛇有点不耐烦,尼玛他玩累了在这里喝点东西,这群家伙跟过来干什么?
“怎么可能?中国人才不会有这种颜色的头发和眼睛呢?难道你戴美瞳了吗?”女生唧唧喳喳的想要引起红蛇的注意,屡次打断其它男生想要跟红蛇交流感情的话,连男生们都觉得有点不耐烦了,尼玛是有多烦人啊!
把最后一口水喝掉,红蛇站起身,一句话不说的准备走人,边上一个女孩一急,连忙伸出手想要拉住他,“别走嘛,说说你叫什么名字,留个联系方法啊,以后我们也可以互相往来啊。”
红蛇手臂一晃,躲开了女孩的手,前面却又被一个女孩给堵住了,“别这么不给面子嘛。”好不容易他们这么偏的小镇来了这么一个人,怎么也不能让他就这样走了啊。
女孩子比男孩子还要孟浪。
红蛇眼眸微微的眯起,红色暴戾的光芒闪动,“滚开。”
挡路的女孩顿时被吓了一跳,背后传来一道女声,“红蛇,你在这里干什么?”
一群人目光看过去,男孩子顿时脸色一红,吹口哨,“好可爱!”
落年看了眼这些没什么特别的小镇男孩女孩,看向抱着双臂不看她一副闹别扭不高兴样的红蛇,迈着步子走了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往外拉,“走了。”这家伙,闹脾气跟这些小鬼玩有什么用,浪费时间。
“哼,本少爷就知道你肯定舍不得把我丢掉。”红蛇一边被拉着走,一边还很自恋的哼哼道。
“谁说要把你丢掉啊。”落年一巴掌拍在他红彤彤的脑袋上,尼玛她找了他半天,这家伙倒是好,躲在这里玩游戏泡妞爽得很。
红蛇顿时跟炸了毛的猫似的拧着眉头不高兴的问,“你是不是把那个男人蹂躏了?!他哪里比得上本少爷了?本少爷这如花似玉的美貌还有娇嫩动人的18岁娇躯你不来蹂躏你去蹂躏奔三的臭男人,你眼光有问题!本少爷在拯救你!”
落年差点没被红蛇这一吼给吼耳鸣了,小街里人不多,但是也是有人的,都被他给吼了过来,还有些人从店里面探出了脑袋。
落年真心觉得红蛇没救了,拉着他快步的走出这个区域,“你嘴里的那个男人是我男人,我怎么蹂躏他都是理所当然的,我的眼光也没有任何的问题,你那娇嫩动人的18岁娇躯给我好好留着给你老婆用,再耍小脾气我真的要生气了。”
红蛇一下子就甩开落年的手,红色的刘海挡住他的红眸,微微闪烁着叫人看不透彻的光芒,好一会儿,他忽的迈开步伐越过落年大步的往前走,走了几步又猛地转过身十足十的任性坏脾气的吼道:“你就继续不把我当回事吧,除非你和藤一一辈子别结婚,否则你不要我我就去死!”
说罢便怒气冲冲的转过身大步的往酒店的方向走去,脚步重重的踩在雪地上,一下踩出一个深深的脚印,连背影的执拗的仿佛在用生命燃烧着什么。
心尖蓦地一疼,落年眉头猛地一蹙,心里莫名的涌起一股火气,这家伙怎么回事?尼玛当初她辛辛苦苦把他从地狱里救出来,这家伙现在竟然动不动就给她说要去死?!你丫生命这么不值钱,当初劳资就不救你了魂淡!
一群人早就准备好了,伊弥和夜家的人和他们一起启程,都等着落年和红蛇呢,远远的就看到红蛇怒气冲冲的跟炸了毛的猫似的走来,一下跳上直升机。
“红蛇,你带来的东西不要啦?”玛拉奇怪的问道。
“不要了,要来干什么?!人家不稀罕!”红蛇没好气的回到。
那边同样启程的斯蒂芬白那边,索菲见此顿时乐了,“嘿嘿,那家伙生起气来的样子和奥菲一模一样,双胞胎真神奇啊。”
奥菲瞥了红蛇一眼,没说话的转向另一边没好气的落年,然后迈着步子走了过去,“喂。”
落年闻言扭头,伸手抓住朝她飞来的东西,一看,眼眸微睁,竟然是她的浮萍拐!
本来她还打算先回去把那一块区域锁定下来再利用安装在浮萍拐里面的定位器把它找回来呢,毕竟这可是蓝影留给她的东西,当然不能说丢就丢,倒是没想到,奥菲竟然帮她找回来了。
“谢谢。”嘴角高兴的扬起笑,看着奥菲那张精致帅气,笑得眉眼弯弯。
“哼,不、不用。”奥菲抱着双臂傲娇不屑的转过头哼了哼,紫眸微闪,脸颊微微的泛起薄薄的红晕,他才没有为了她专门跑回去找呢。
“砰!”红蛇在的机舱门砰的一声用力的被关上了。
“额哦~!”熙哀少年抱着一盒打包带走的小笼包,见此发出类似于幸灾乐祸的声音,这女人桃花债可真多,刚走一个卡尔法,又冒出一个脾气火爆任性坏脾气的红蛇,不过这次看那只火爆的蛇的无节操个性,应该不会像卡尔法那样纠结了,嗯,估计还会有好玩的事情会发生。
几架直升机在围观群众的注视下缓缓的从空地上起飞,然后在某个点分开,像夜寒焰和斯蒂芬白还有伊弥,他们是直接去有国际机场的最近城市就可以了,而落年他们是直接飞回G市。
落年和红蛇生气呢,拉着藤一坐在另一架直升机上,于是被红蛇搞得没能和落年坐一架直升机是家伙们生气的把红蛇给蹂躏了。
“你怎么回事?怎么跟King闹脾气了?”玛拉一把拧起红蛇的耳朵,这家伙一向作为他们的坏弟弟在成长,虽然面上没怎么,但是都算是在心里宠着放纵着的,这会儿见发这么大脾气,怎么着也得关心关心。
红蛇一把拍开玛拉的手,“别碰我,想死啊!”
“啊哈,你连耳朵都准备贡献给King蹂躏了不成?”玛拉一听,立马揪住他的衣领狠狠的蹂躏着他柔顺细软的红发,作为除了落年以外的唯一女性,面对这么坏脾气无节操的可爱的红蛇,玛拉有时候也是会母爱侧漏的。
红蛇被玛拉搞得本来就不爽的心情更是气急败坏了,“该死的你别碰我魂淡!”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脑袋从玛拉手上解放出来,气鼓鼓的把自己的头发一边捋顺了,一边咬牙切齿,“他妈本少爷这辈子要不被落落怕光扑倒绝对死不瞑目,不对,干脆点现在就去死算了!”
“喂喂!”这下连阿木都不淡定了,一把揪住他的后衣领往身边的座位扯过来,“你哪根筋搭错了?难不成真被藤一刺激到了?这个你就看开点吧,人家那是名正言顺……”
“谁说是他了?!”红蛇坏脾气的打断,坐在椅子上ρi股跟长了疮似的怎么坐都感觉坐着不舒服。藤一那是他们早就都知道了打不败的,红蛇是脾气暴但是不是傻子,他在意的其实是自家双胞胎弟弟奥菲!他为了落年每天都在努力,结果这么多年来,在好几个月前才把自己的第一次给送出去了,结果奥菲竟然说他送了不知道几次了!真是生生要把他气死!嫉妒死了!
“那是谁?”
“干嘛告诉你啊!闪边去吃你的东西,别烦我!”
“我说,你干脆跟黑猫结盟一起把King攻陷算……”阿木话没说完,就被玛拉给一手肘打断了。
白痴!
玛拉瞪着阿木,目光往一边正盯着他的研究报告书看的凯文扫了眼,阿木顿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伸出手做出了把嘴巴拉链拉起来的动作,低下头吃东西,呜呜,说错话了,他果然还是乖乖当吃货好了。
这件事是红妖馆的各位都默契的保持沉默和不Сhā手的。
凯文喜欢落年,比谁都喜欢,他们当初看过他是怎么因为做错事而被赶出去,又是怎么苦苦恳求才让他们都不由得心软请求落年让他回来的,所以他们都知道,这是他们红妖馆和绿蝉一样最难搞最容易出事的问题儿童,他为了落年一句‘让我看到你的价值’而爬到今天‘三医’之中的鬼医,他付出了怎么样的努力他们都知道,但是他的情况很特殊,其实也不是很特殊,但是会有疙瘩,因为和红蛇和黑猫比起来,确实有点不完美。
他有女人,落年亲自给他送上床的女人。
这是伤口,一碰就疼。
所以他们默契的决定不会去Сhā手他们三个对于落年的感情纠葛,谁能得到落年,谁就是幸运者,他们只会默默的祝福,但是绝对不会出谋划策什么的做出好像偏爱谁支持谁的举动,这会儿阿木一时过嗨说出这句话,不是在戳人家的伤口吗?
玛拉还是不爽,抬起脚就狠狠的碾了阿木一脚,然后若无其事的把自己头上的爵士帽正了正。
红蛇看了凯文一眼,转过头继续恼火自己的事。
凯文低着头看着手上的研究报告,仿佛没有听到这边的动静,平光镜下,一双妩媚的丹凤眼却微微的黯淡。
两架直升机在空中飞行了四个小时后他们终于回到了G市,一进入G市范围,卫星信号满格,蓝狐松了一口气,嗯,这里是他们的地盘,不管是天上还是地下。
直升机经过艾比瑞家族所在的山时,落年忽的出声,“下去。”
直升机缓缓的停落在艾比瑞家族镂空大铁门前的空地上,发出的轰鸣声让下面围观着什么的穿着礼服的男人女人都看了过来,看到从机上面跳下来的人时微微的惊了惊,那不是艺术新皇和艾比瑞家族的养女么?
落年快步的走过去,人们下意识的让出一条路,直通艾比瑞家里面。
“怎么了?”后面跟上的几人有点奇怪。
“谁知道——看!”惊讶的指着停在直升机远处的几辆车子,上面的徽章,盾牌和剑!审判一族!
落年脸色微沉,黑眸冷凝成一片的走进艾比瑞家里,入目的便是原本似乎在开什么宴会的大厅里一片凌乱,有一张桌子被掀翻了,上面的酒水糕点都掉了一地,而那个正在不断拉扯着希格勒司的女人,不正是好几个月前就被真一送回日本的天堂真央。
“……我儿子都死了你为什么还不让你入葬?!为什么不给他举行葬礼?!”天堂真央身上一片狼藉,乌发凌乱,手臂上带着一些血迹,好像是被玻璃碎片割出来的,她脸上满是泪痕,揪着希格勒司的衣服手都揪得惨白了,“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儿子?你对我无情也就算了,为什么连我儿子也不放过?!我儿子死了,你连一个葬礼都不给他,你连他入葬艾比瑞家的资格都剥夺了吗?!把他还给我!把我的真一还给我!”
嗯,中藤一和落年的拉灯飘过的部分已经发至群中,老规矩是免费给正版读者们的福利,今后和每个男主的都会作为福利发在群里~!群号【639】,加的时候记得敲门砖是群里任意人物~苹果在V群等着被娃子们蹂躏(哎呀,羞!),滚走……
V58 春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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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天堂真央偏爱真一,因为他健康,他能够带给她更多,但是那不代表她就真的对他没有感情,人心都是肉长的,一直都看着一个人成长,那个人虽然可恨,但是却是自己真真实实骨肉相连的孩子,多多少少都是会有一些恻隐和感情的。请使用访问本站。
更何况真一在死前几天把她送回了日本,她离开这个囚禁了她的身心灵魂二十几年的艾比瑞家之后才豁然开朗,这个世界是冰冷的,但是如果放开了紧攥在手心的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是能够感觉到轻松和少许的暖意的,她在日本过得很开心,前所未有过的开心,没有家族纷争,没有金钱利益,她几乎都要忘记自己二十几年来行尸走肉只跟钱过日子的可怕过去,这一切都是她儿子真一给她的,甚至连捆绑了她二十几年的婚姻也是真一替他了结掉的,她是感激着真一的。
可是,在几个月后的这几天,她竟然收到了真一的死亡讯息!而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真一死了那么久,艾比瑞家族竟然没有给他办丧礼,让他入葬艾比瑞家族的墓园,反而迎来了希格勒司的新婚典礼!
简直不可原谅!
除去当年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一个生育工具的那次之外,天堂真央从来没有过这种怒到想要失声痛哭的感觉。
真一是她儿子,是她偏爱又感激着的儿子啊!
“……你把我儿子还给我!还给我!”即使明天报纸上可能会出现下堂妇天堂真央大闹希格勒司新婚宴的让她身败名裂的八卦信息也没关系,天堂真央现在只剩下满腔的怒气和痛心,她还没有弥补她曾经犯下的错,她儿子就没了,她怎么接受?!这个无情的男人,现在竟然还要踩着真一的尸体结婚,他还有没有人性?!
落年和藤一站在门口,藤一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天堂真央,深蓝色的眼眸不由得微微的睁大,似乎从有记忆开始,这个女人就一向都是保持着人前的高贵骄傲的,她是那样的爱面子,恨着两个儿子……啊,不对,或者更恨的是他nAd1(
落年扫过天堂真央,视线转向一脸不耐烦的希格勒司,还有他身边的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几岁比藤一还要年轻上一些的女人,她怯生生惹人怜惜的缩在希格勒司身后,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臂,希格勒司没有排斥,甚至身子动了动,无意识的把她保护着。
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真可笑啊,这个男人,口口声声对那个生她的女人多深情多爱,结果才和天堂真央离婚不到两个月,他就忍不住找个年轻女人嫁进艾比瑞家了。
“啪、啪、啪、啪……”落年忍不住鼓起掌,把在场的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希格勒司看向落年的眼眸,那双眼睛幽深不见底,看着他叫他莫名有种被看透了灵魂般的感觉,心底莫名的涌起一种恐慌。
“没想到我一回来就看到了这么一出好戏呢,怎么?养父大人新婚了都不通知自己儿子和养女一声吗?”落年冷笑着道,“对了,你身后那个女人,嗯……看起来确实比这位前养母更讨你欢心呢,至少晚上睡觉也不用愁着对着一张死人脸或者没什么感觉的身体,发泄都需要到外面去找人啊。”
尖锐刻薄的话从那张小嘴说出,从那张和她长得相似的脸上出现,叫希格勒司有种从心底涌起的不舒服和愧疚感,她的眼睛像在说,他和天堂真央结婚,和她上床或许只是真的因为需要孩子,可是在后面渐渐的,他找别的女人上床,是为了发泄,是为了身体的享受,挂着心爱的人离开他伤心绝望的旗帜,理所当然的找着一个个让他觉得舒服享受的女人。
希格勒司脸色难看,有点恼羞成怒,那张冷硬的脸都微微的有些扭曲了起来,他只是在遵循她留给他的命令,有什么不对?为什么落年要用这种仿佛在看一个虚伪者的眼神看他?!
希格勒司身后的女人被落年那一眼吓得躲在希格勒司身后不敢再冒出头来。
“难怪那个女人会选择别人呢nAd2(”落年握住藤一的手道,心里说多爱多爱谁,结果却屈服于**之下的男人,有什么资格挂着各种以爱为名的旗帜伤害一个个无辜的人?难怪生了她的那个女人放着这么养眼的男人不要啊,敢情是根本已经看透他的本质了吗?这样的男人,得不到或者还会心心念念的爱着,得到了迟早会被更漂亮更有技术的女人勾引走吧,落年第一次觉得那个女人有那么一点点的明智呐。
“闭嘴!”金发蓝眸的男人有点恼羞成怒。一拳头挥开揪着他衣服不放的天堂真央,看着落年胸口起伏的有些厉害。
落年扯了扯嘴角,她可不是来为那个女人抱不平或者讽刺他是有多虚伪的。
“真一的尸体呢?”落年看着希格勒司冷冷的问道,安若素说过,真一的尸体被送到审判一族接受尸检,确定是非自然死亡之后再根据他搜集的证据,审判一族必须根据《萨蒂帕帕落法典》来行事,尸体在检测过后会被送回本家,这是对死者最基本的尊重,现在看天堂真央的样子,真一已经被送回来了吧?
等等!
落年眉头蓦地一蹙,她忽略了什么?脑子蓦地划过一道刺痛脑仁的白光,落年眼眸徒然放大,她忽略了什么?一直在被儿女私情纠结着,她竟然遗漏了这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审判一族根本没有解散!
落年脸色骤变,审判一族没解散?为什么?以真一的个性,没有十足十的把握是绝对不会出手的,可是审判一族为什么没解散?真一都死了,为什么他们还没有解散?!因为不想让真一的心意白废掉,所以她才暂停下对审判一族的攻势等他们解散的,可是……为什么?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在冰窖。”希格勒司料到了她会回来找真一的尸体。
“萨蒂帕帕落家族没解散?”握着藤一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落年心脏微微的下沉,胸腔内,隐隐的,有怒火苗子在发芽。
希格勒司嘴角冷硬的扯了扯,“解散?你在开什么玩笑?萨蒂帕帕落家族是那样的伟大,不可能解散的nAd3(”
“理由。”落年几乎咬牙切齿,要不是藤一握着她的手安抚,落年都要忍不住冲上去把希格勒司打死了!
“证据不足就是最大的理由。”希格勒司让管家把客人都送走,让身后的女人回房间去后,这样道,随随便便的语气,叫人不敢相信他口中那句‘证据不足’所付出的代价是他儿子的生命!
“砰!”一道银光猛然擦着他的脸颊飞过,扬起一阵寒风。
希格勒司眼眸徒然睁大,脸颊上有什么滑了下来,一摸,竟然是猩红的血迹。
银色的浮萍拐嵌进他身后的墙上,银色花纹的拐身上,竖起的鳞片都薄如蚕翼,却利如寒刃,削铁如泥。
“证据不足?!”落年握着另一支拐子缓缓的走向希格勒司,那双眼睛深得可怕,仿佛带着一抹猩红,“你再敢说一句试试看!”证据不足?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玩笑!真一是什么样的人,难道这个做父亲的不知道吗?艾比瑞家族是真一一手推到现在的位置上的,结果现在这个人跟她说证据不足?真一会是没有十足十的把握就白白送命的人吗?!这里面一定会什么猫腻的,错的人一定是审判一族那一边的!
希格勒司被落年吓到了,昔日那双拐子轻易把影卫们刮皮剜骨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你……这种事我有什么办法,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希格勒司冷硬着一张脸道,显得特别的正派,“我既没有《法典》也没有看过真一的证据也没有审核那些东西的资格,提议无效的原因也是萨蒂帕帕落那边给我的,我只不过是告诉你我所知道的罢了。”
落年眼眸深得可怕,没有任何的光芒,仿佛一片地狱深渊。
“佐焱,去把安若素带回红妖馆。”落年道,她要搞清楚,她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有人故意要让她的真一白死还是有人在真一的证据上面作梗!安若素总是知道的比较多的,那个女人很聪明。
佐焱点点头,转身出去,走了两步又回头看挤在门口的一堆家伙,眼底滑过一抹无奈,“都挤在这里干什么?红蛇和黑猫留下,其它的跟我回去,走了。”
落年一涉及到真一情绪就会特别紧张,而他们也总是因为落年的紧张而跟着紧张。
现在事情什么都不清楚,落年自己都还处于云里雾里,说再多也没用,希格勒司让人把真一的尸体从冰窖里搬出来,幸好他还没有没人性到连一个棺材都不舍的给他,让他孤零零的躺在那么冷的地方。
“砰!”的一声,被扛进大厅的暗红色棺材在地面发出一声闷响,溅起钻心一般的疼。
“真一!”天堂真央怔怔的看着,然后脚步踉跄的扑了过去,棺材没有上钉,很轻松的便被推开了,看到里面的人,整个人一瞬间像被抽掉了魂儿似的,呆怔呆怔的,一下子就瘫倒在了地上。许多事情,看到和听到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落年脚步像被钉在地上一般,怎么也动弹不了。
“别看。”藤一捂住她的眼,把她拉进怀中,看向黑猫和红蛇,两人瞬间领会他的意思,很快上前把棺盖又盖了回去,完了才突然反应过来,他们被藤一给指挥命令了!
天堂真央怔怔的坐在地上,怔怔的看着红蛇和黑猫把棺材抗走,目光顺着他们的方向过去,才终于发现藤一似的,眼眸骤然一缩,那突然变化的表情,叫藤一心脏蓦地咯噔了一下。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天堂真央看着藤一,泪流满面,咬牙切齿,眼底带着几分恨意。为什么明明从小到大身体不好的人是藤一,早死的却是身体健康的真一?!天堂真央是那样的偏爱真一,偏到宁愿藤一死掉也不希望真一去死。
红蛇和黑猫都不由得惊住,难以置信的看着天堂真央,难道藤一不是她亲生的吗?为什么差别待遇那么明显?
藤一深蓝色的眼眸微微的转幽,薄唇微抿,没有说话的搂着落年转身离去。
双生子之间,一个受到偏爱,一个受到冷落,趋于各种原因,这种情况并不少见。
藤一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待遇,从小到大,天堂真央的偶尔母性的笑容是给真一的,不高兴的打骂是给他的,因为他有心脏病,随时都会死,付出爱给他不是很浪费吗?在他死的时候还会伤心还会难过,付出的还可能没有回报。天堂真央是这样想的,希格勒司也是这样想的。
小的时候藤一也会伤心也会难过,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么不讨人喜欢,明明他长得和真一一模一样,他上课开小差搞恶作剧不认真听讲,没有一个老师会惩罚他,真一上课不能有半丝分心,否则老师会告状,希格勒司和天堂真央会很不高兴,他以为这是真一受重视而自己不受重视的表现,等懂事之后才发现,真一才是最可怜的,不是他抢走了他的那份爱,而是他替他承受了那份能把人压死的责任利用。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作为晚出生三分钟的弟弟,你就接受着哥哥的保护不就好了?”十五岁的天空,蔚蓝而带着一丝阴云,少年戴着一副平光眼镜,遮住了漂亮的深蓝色眼眸,一边把考了满分的试卷折成纸飞机丢出窗外,一边漫不经心毫无压力般的道,“我选择事业,你选择自由,这是最好的,反正就算是你选择事业,他们也不会真的放我自由,要是我选择事业,那就不一样了,你一定会成为自由的鸟,可以飞向世界任何一个角落。要是觉得愧疚,就带着我的那份自由去飞吧≤有一天,我也能透过你的双眼,看到我所渴望的东西的。”
天堂真央或许已经在后悔曾经的所作所为,但是她要弥补的对象不是他。
“从今天开始,真一和藤一都不再是艾比瑞家族的人,正式和艾比瑞家族断绝关系,切结书明天会送过来,最好乖乖的签了,不要让我亲自来一趟。”落年想到了什么,脚步忽的一顿,转头冷冷的看着希格勒司。法律什么的,巴洛克王国从来都凌驾于其上,但是藤一的身份比较特殊,表面功夫还是需要做一做的。
艾比瑞家主的新婚被打扰得彻底,希格勒司脸色臭的可以,扯掉脖下的领结,回到房间便发现自己新娶的小妻子正在换衣服,年轻的身躯带着年轻的诱惑,丰臀细腰大胸,怎么看都比徐娘半老的天堂真央好。
火从心起,一把拉扯住女人的头发把她推到床上,拉开拉链便横冲直撞着进去,似乎不理会女人痛苦的声音,脑子里落年那讽刺的话越是回想,他便越发的觉得愤怒异常,或者说,那是一种被拆穿了的连他自己都不敢承认的真实之后的,恼羞成怒。
他一直以为用他是外国人,是性开放的国家的人,对于这种事根本就没什么好耿耿于怀的,更何况她也已经跟别人生了落年不是吗?他还那样一心一意的爱着她,已经是忠诚了,没必要连身体都死守着不是?这是生理问题,是男人都需要解决啊。
其实希格勒司想的也没错,只是他把自己和他的爱情想得太高贵了却做出了贬低它的事情,所以才显得那样廉价罢了。
落年没有说话,一路都平静的靠在藤一的怀中,侧着耳朵听着他胸腔内健康跳动着的心脏的声音,噗通,噗通,这是还活着的声音,噗通,噗通,这是诉说着他永远陪着她的声音,没有离开,他和藤一同在,永远的陪着她。
轻轻的阖上眼睑,她把脸埋进藤一温暖的怀中,一室安静,只有呼吸声浅浅的响动。
车子在红妖馆门口停下,四人走下车,有人出来帮忙把棺材抬下去,一进屋,落年便看到脸色焦急的安若素,一头红发有些凌乱,看到落年顿时快步走了过来,“落年。”
“你怎么回事?”落年看着安若素这有些狼狈的模样,有些惊讶。
“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刚好她差点被审判一族的人抓走。”佐焱出声道,幸好玛拉他们跟着去了,要不然光靠佐焱一个还真斗不过那一群扛着重型武器的审判一族的人员。
“嗯?”落年看向安若素。
“从将近半个月前我就一直在给你打电话,但是你都不接,昨天我又打了,一个有个男人接了起来,我问了几句之后那男人就笑得可怕的挂断了,今天我刚出门就差点被抓走了。”安若素想想都觉得心有余悸的握着手贴在胸口,脸色有些苍白,她就知道,只要她在悄悄研究萨蒂帕帕落家族的事,不愿意当傀儡的事被对方发现,对方一定不会放过她的,但是突然这么来一下,真把她吓到了。
“对方破译了King的通讯器。”蓝狐操作着电脑道:“不过刚刚已经被我远程操控炸掉了,但愿能把他们的蛋蛋都炸掉。”
巴洛克王国高层,每个人手上的手表通讯器都是专属的,一个系统十重密码,总共有三百个系统,只有一个是开启通讯器内部核心的系统,也就是说想要破译那是无比之困难的,而且对方密码输入失败三次后会自动把警告信号发送到蓝狐这边的终端,他们就可以远程操控自动自动爆炸系统,这一项是自从他们发现巴洛克内部有内奸后蓝狐特意加上去的。
落年点点头,看向安若素,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怎么?吓怕了?”
“吓是吓到了一点,但是要是这样就能让我打退堂鼓的话,可就太小瞧我了。”安若素笑,身周气质淡然优雅。
嗯,是个还不错的女人。
落年跟她走到沙发上坐下,表情严肃了下来,“你跟我讲清楚,为什么审判一族没有解散?”
安若素眼含愧疚,“这一点,我也很抱歉。因为一时太过高兴,我竟然忘记告诉你,在把真一尸体送过去的时候应该要通知鉴定一族,否则如果审判一族把证据什么的都毁掉,打死不承认的话,就什么都没用了。”
“审判一族和鉴定一族是互相牵制的两个族群,审判一族负责审判,鉴定一族负责鉴定,鉴定一族可以把审判一族裁决出来的继承人否定掉,审判一族也可以把鉴定一族鉴定出来的继承人否决掉,所以想要把萨蒂帕帕落家族解散掉,鉴定一族的力量是绝对少不了的。随着时间推移,鉴定一族已经渐渐的自成一个势力,对于萨蒂帕帕落家族给予的那么一丁点儿利益已经不慎在乎,对于萨蒂帕帕落家族也只剩下责任而已,而审判一族则不同,他们还在依靠着萨蒂帕帕落家族来获取利益,所以他们为了利益不顾《法典》是极有可能的。所以要用《萨蒂帕帕落法典》来解散审判一族的话,鉴定一族的力量是必不可少的。”
边上的人闻言顿时不由得唏嘘一片,也就是说,真一真的白死了……
落年拳头蓦然紧攥,“也就是说,他们不把真一的死当回事,毁掉了真一辛辛苦苦花了十年的时间收集起来的证据,是吗?”
一步之差,毁掉了十年的努力!他们手指轻动,让一个人的死变得毫无价值!
该死!
“对不起。”安若素皱着眉头抱歉的看着她,她没想到那位向审判一族提出解散请求的人竟然是落年心爱的人,当初她还那样惊喜的打电话给她,想要跟她分享这个好消息,后来才知道,自己竟然在别人伤口上撒盐了。
落年阖上眼眸,弯下腰,双手Сhā进发间,深深地呼吸了两下,她满腔的愤怒满腔的恨意满腔的悲伤,但是,她不是会一直沉浸于其中的人,最伤心的那段时间,已经过去了。
所以,她抬起了头。
“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样?”
安若素见落年情绪没有特别不稳定,出声道:“因为这一期的情况太特殊了,所以引路者介入了审核测试,嗯……你有拿到这个没有?”安若素从脖子上拉出一条银链,上面挂着一个和落年在雪山上收到的引路者之戒一模一样。
落年点点头,安若素继续道:“引路者是审判一族中比较特殊的独立机构,专门对于继承人候选出试题审核的,但是由于这次审判一族弄出了太大的乱子,所以引路者决定初赛,也就是确定你是否具有踏上萨蒂帕帕落那个主战场争夺继承人的资格,审判一族在此期间是没办法介入也不允许介入的。如果被引路者知道他们在暗中搞鬼的话,他们也会很麻烦。我昨天晚上还窃听到我爸爸在和其它守护者家族说话,听说审判一族似乎偷偷的对某个继承人候选出手了,被引路者惩罚了一顿,现在跟龟孙子似的所在审判一族里都不敢出来了,估计直到我们进入萨蒂帕帕落之前,审判一族都暂时不会有动静了。”
“你今天不是还差点被抓走了吗?我看那什么引路者也不过是狗屁罢了。”落年扯了扯嘴角,眼睛滑过正坐在角落里戴着耳机打游戏打得很嗨摇头晃脑着的熙哀少年。
“我也这样觉得。”安若素点点头,“审判一族早就胆大包天了,要不是有鉴定一族在那里屯着,他们都要把《法典》给撕得稀巴烂了。”
游戏屏幕里一下子被Ko掉了,熙哀咬牙切齿,大拇指狠狠的摁着一个按键,我勒个XX,该死的臭虫子,劳资就不信治不住你!
“据说以前的引路者出题都是三题的,过关的人直接就进入主赛场了。也就是说,如果审判一族在这个期间乖乖的不乱搞的话,我们还是有一段平静日子的。”安若素这样道,目光扫过众人,她想这一段安静日子,恰好是他们所需要的。
落年想了想,这段时间就算审判一族不安静也搞不出什么大动静,毕竟还有什么引路者和鉴定一族在盯着他们,而她也恰好趁这段时间,带红蛇到梵蒂冈去把身世问题解决一下,再看看斯蒂芬白那死变态到底想干什么,而且,她决定了,既然他们不怕死的想要她参加继承人争夺战,可以,那么她一定不会让他们失望的!到时候等大家面对面的时候,她再来跟他们好好算总账!
接下去的几天,日子很安静,希格勒司那边签下的关系切结书已经寄到法院并且也有了法律效应,落年忙着给真一找墓地,忙着给他入葬,忙着给他办风风光光的丧礼,很忙很忙很忙。
手忙脚忙心也忙,直到一切完毕,时间才仿佛一下子缓慢了下来。
这一个冬天,绵长而寒冷。
炙热鲜红的郁金香轻轻的放置在黑色的墓碑前,指腹轻轻的抚过花瓣,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轻轻的颤动,寒风拂动鲜红的发,拂起花香,冰冷而忧伤。
“我会幸福的。”她弯着腰,指腹轻轻的抚着墓碑上的人,他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深蓝色的眼眸都弯成了很好看的月牙,月牙湾一样的好看,这是她翻找了好久才找到的唯一一张,他是真的在笑的相片,再仔细的看,却可以看到他那双漂亮的深蓝色眼眸中,有一个人影,人影儿有一头漂亮的红发,笑容可爱纯真。
眼眶微微的泛出一抹红,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对不起,一直都没有跟你说过——”
“我爱你。”
风忽的仿佛变得有些温柔,呼呼的拂动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撩动她的发,黑色的裙摆在风中摇摆,勾勒出美丽温润的弧度,郁金香的芬芳飘荡在风中,是沁人心脾的冷香。
3650封道歉信,每一封的结尾都是“我爱你”,可是她却从来都没有跟他说过,哪怕是用纸写下来,如果说还有什么遗憾,那么这个就是其中一个。
忽的,有几缕阳光从云层中透出,金色的光线耀眼灼目,滑过还带着积雪的树梢,滑过湿滑的地面,滑过白皙的肌肤,然后消失不见。风轻轻拂动,随之而来的,是大片金灿灿的阳光,带着不明显的温度,仿佛有燕子飞过枝头。
春天到了啊。
……
忙碌过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冰雪在渐渐消融,天气也渐渐的不再那么冷了,审判一族自从抓安若素未果之后也不知道怎么了,真的再也没有一丝动静,不过这一切似乎也都在意料之中。
有燕子在红妖馆门口的柱子上筑了窝,破蛋和熙哀天天盯着人家鸟窝想要看看有没有下蛋,每次都被抓虫回来的鸟爸鸟妈拉了一脑袋的鸟屎,又一次一不小心拉到仰着头的熙哀的嘴角,把少年恶心了好几天,这才终于不再打人家鸟儿的蛋蛋。
“你自己又不是没有蛋,干嘛老是觊觎别人的,恶心不恶心你?”蓝狐习惯性的一大早叼着牙刷走出来,看到熙哀少年一副恨不得把那鸟窝给捅掉的样子,忍不住特别有歧义的出声道。
“这不同好不好?我只是想亲眼瞅瞅小鸟从鸟蛋里孵出来的场景,鬼知道那两只老鸟怎么回事!”熙哀觉得自己的人品遭到了很严重的污蔑,卧槽劳资是对几个鸟蛋有兴趣的银么?←这家伙完全把自己在人家村子里挖走了五十几颗鸵鸟蛋的事给忘记了。
蓝狐用十分木然的眼睛看了熙哀好一会儿,把他的人品戳成了马蜂窝之后,才在他暴跳如雷的注视下一边刷着牙一边回房间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是蓝影曾经住过的房子,在春天,红妖馆特别受小动物们的欢迎,几乎在每个窗户下都筑了巢的燕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松鼠,还有在花园里嗡嗡嗡嗡的采蜜的蜜蜂,总而言之,就是一派生机,当然了,这一派生机也不是谁都喜欢的,毕竟也不是谁都喜欢天天洗墙壁洗窗台清理鸟便便啊,只不过因为蓝影的缘故,他们红妖馆是不准把过来这里居住的小动物们给赶走或者做掉的。
而此时,在面对后花园的墙壁上,一个带钩的绳子勾在落年房间窗户外面的一个缝隙里,一抹身影做贼似的悄悄的拉着绳子踩着墙壁往上爬。
那是落年的房间,也是因为落年身上沾染了一些蓝影的气息,所以在她窗户上下筑巢的燕子有好几窝,上面有三窝,下面有三窝,旁边还有两窝,跑到红妖馆来筑巢的鸟儿都特别有灵气,好像知道他们不会伤害它们似的,也不怕人,这会儿大清早的听到动静,一个个鸟头探出鸟窝,啾啾的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脑袋一歪一歪,十分不解的看着不断往上爬的某个红头发的少年。
“闭嘴,把落落吵醒了怎么办?!”红蛇见这些燕子叫个不停,生怕它们把浅眠的落年给吵醒了,红眸警告的瞪着它们,鸟儿们被吓了一跳,下一秒却又探出脑袋,黑溜溜的小眼睛看着红蛇,时不时的啾啾两声。
看到它们不吵了,红蛇也懒得再理他们,今天天还没亮,藤一就被黑石画廊那边的人十万火急的叫过去了,似乎是因为早上八点开始会有一个迎春画展,但是其中有好几幅画因为储藏室的干燥机损坏而变潮湿出现问题了,黑石画廊是艺术联盟旗下十分重要和具有盛名的国际性画廊,已经可以预见会有多少来自国内外的参展人了,自然不容许有一丁点问题,藤一作为他们的王,出现这种问题自然得出手急救一下。
这可是红蛇等了好久的机会啊!
落年都被那家伙霸占着,好不容易藤一不在落年身边,红蛇当然要把握住机会使劲浑身解数把落年勾引得蹂躏他才行。在这件事上面,红蛇就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势要将自己的身体送去给落年蹂躏享用来着。
话说他从几年前就开始在收集各种有趣的Sm情趣用具神马的,就等落年狼性大发把他扒光扑倒了。
落年住在红妖馆三楼,这绳子是红蛇趁落年不在房间的时候悄悄弄上去的,就等着作案机会了。
嘿、咻!嘿、咻!
红蛇脚步轻轻,千万不能把落年吵醒,要不然就失去偷袭的机会了!
经过二楼的一个窗户,红蛇听到里面有些动静,下意识的就是往里面一瞄,然后发现这是玛拉和阿木的房间,透过鹅黄色的窗帘,隐约的可以看到里面模模糊糊的人影,卧槽!玛拉在蹂躏阿木啊一大早的!怎么不拿黄瓜爆他菊?!啊,现在不是偷看这种事的时候!
红蛇又继续往上爬,忽的,额头有点凉,红蛇伸手一抹,白中带黄,尼玛!鸟屎?!
红蛇表情变了又变,正准备看看是那只可恶的鸟敢对少爷他拉便便,结果脑袋刚抬起来,眼前便是一大片噼里啪啦的白中带黄的
“啊啊啊啊!”红蛇本来就因为落年而喜欢把自己全身从内到外洗的干干净净,结果这些鸟竟然拉了他一脑袋,红蛇一个羞愤想伸手挡一下,结果忘记自己是抓着绳子的,顿时啪的一声,摔下去了,摔进一楼的绿色灌木丛里。
落年打开窗户看的时候,恰好就看到红蛇摔下去的一幕,吓得她心尖儿一颤,“红蛇!”
红蛇本来还在心想着自己挺翘的屁屁是不是被这一摔给摔没了,要不然怎么会疼成这模样,结果落年声音的头顶一起,他立马就转个身开始挖洞。
“你干什么?”落年见他没事松了一口气,见他莫名其妙的挖洞,惊讶的出声。
“……没。”红蛇应了声,然后看动挖好了,一脑袋栽了下去,跟鸵鸟似的,把自己的脑袋给埋了起来。这么脏这么难看的自己,才不要给落年看到的,这样她更不会把他扑倒了!
“喂!”
十分钟后。
吹风机呼呼的声音在黑红交错激烈碰撞的房间里响起。
温热的风吹拂着细软柔顺的红发,白皙纤细的手指在他的发间轻轻拨弄游走。
穿着判裤和黑白条纹圆领长袖T恤的少年盘着腿坐在软软的白色羊毛地毯上,双臂拘谨的伸直了放在膝盖上,撇着一张嘴,精致帅气的脸上带着一抹红晕,每一次那手指触碰到他的头皮,纤细的神经末梢总是让他感觉到一种电流在体内四处乱窜,然后走进心中。
虽然说是因祸得福,但是红蛇却一点儿都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第二次!他一点儿都没有很高兴的感觉,反而还很担心,竟然被拉了一脑袋的鸟屎,虽然他速度很快的低头没让那些东西掉他脸上,但是他还是觉得十分的脏!就算再洗个十遍也不干净,竟然还被落年看到了,嘤嘤嘤嘤嘤他一定会被嫌弃的嘤嘤嘤嘤嘤落落不扑倒他肿么破嘤嘤嘤嘤嘤……
看红蛇难得的乖巧,落年有些奇怪的转到他面前,“呐,我说啊,你……”
声音蓦地戛然而止。
手中的吹风机还在呼呼的发出刺耳的声音,落年拇指一按,把它弄安静了扔到一边,看着红蛇突然就红了眼眶不停掉泪的眼睛给吓到了,跪坐在他面前,难得的有些惊慌,“怎么了?哪里摔疼了吗?”
“没有。”骚年一下子撇开脑袋,重重的吸了下鼻子,抿着双唇一副委屈的要死的样子,看得落年心脏一疼一疼的。她才发现,这家伙不仅脾气火爆没节操,还特别爱哭,跟孩子似的。
“没有你哭什么啊。”落年伸手把红蛇的脑袋扳过来,看到少年精致帅气的脸上,红色的刘海下面,那双红色的眼眸就跟浸了水似的红宝石,美丽的叫人心神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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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59 我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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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年不由得微微怔了怔,然后一只手捧着他的脸一只手拿出手帕给他轻轻的擦泪,“哭什么,男孩子还老是掉泪。”
“哪有老是啊!”红蛇撇着嘴垂眸看了眼落年在他脸颊上温柔轻轻擦拭的手帕,然后看向落年,听到那话立刻就不高兴的回道,“还不都是你害的!怎么不摔死我……”说着重重的吸了下鼻子,眼角又掉了一滴泪。
落年一看,有点着急,“你哪儿摔疼了?”这家伙,以前跟她枪弹雨林断了几根肋骨都不喊一下,这会儿才从不到三楼摔下去就疼得直掉泪,这孩子就是不让人省心。
“……ρi股。”红蛇可怜巴巴的瞅着落年,还轻轻的挪了下,顿时疼得他精致帅气的脸一阵扭曲。他觉得自己的ρi股一定被摔扁了,绝对扁掉了,绝对不圆不翘不可爱了!
落年本来还以为这家伙没节操的老毛病又犯了,但是一看他那扭曲的脸,还是不由得担心了下,“去,躺床上我看看。”从跟她那天开始,这家伙就没让人放心过。
红蛇一听,湿漉漉的红眸霎时一亮,ρi股一瞬间就不痛了似的蹦起来,速度比什么都快的扒拉一下把裤子给脱了下来,落年刚想说不用脱得那么下去,结果下一秒红蛇刷的一下就把内裤也给拉了下去,落年就跪坐在他身前,那印着落年头像的子弹内裤一脱下……
“……”落年眼睛看着距离不到二十厘米的货,表情一瞬间僵住了。
红蛇一瞬间也发现了现在两人姿势有多暧昧多没节操的闪瞎人眼,眼睛跟灯泡似的更亮了,脸颊幸福的红红的,两手叉腰不客气没节操的往前面凑了凑,期待万分的看着落年,“那个,你要不要尝一下,有红酒味哦~”
“……”落年蓦然着咬牙切齿,直接伸手一把抓住,卧槽!这是谁家没节操的娃子!酷爱拖走魂淡!疼不死你!
落年显然高估了红蛇的节操度,他就是个节操为负值的无节操星星球人,被这么一抓,那家伙表情微微扭曲了一下之后……
“嗯……”双颊酡红,红眸雾气满满,扭着ρi股,“动一下……落落,动一下……”
落年一下子跟触了电似的缩回手,可爱的脸上表情一阵扭曲,站起身走到床边,“躺下nAd1(”
红蛇立刻把脚上的裤子内裤踢掉,刷的一下把上衣也脱掉,露出一副白皙没有丝毫瑕疵的少年身躯,一阵兴奋的跑过去跳到软软的床上,摊开双手双腿,一副躺倒任蹂躏期待万分饥渴万分的看着落落,“落落快来!快来快来快来……蹂躏我蹂躏我蹂躏我……”
红蛇的速度太快,不知道已经自己在暗地里偷偷练过几遍了,落年竟然连出声阻止都来不及……
这真是要命,眼前白花花的“娇躯”真的是娇躯,从精致的脸蛋到可爱的脚丫子,一寸寸下来经过特意的细心的照料和养护,光是看着都觉得像无暇的羊脂玉一样,小小蛇更是透着天然健康又干净的淡粉色,立在那里诱人得不得了,再看他那副饥渴了几百年欠蹂躏的样子,是个女人自制力再强都不由得有点心神荡漾……
无意识的咽了口口水,落年连忙拉扯过薄被把这没节操的家伙盖住,隔着薄被,一巴掌拍在他大腿上,“你ρi股不疼了是吧?转过去,再给我瞎搞就揍你了。”
红蛇这家伙,是逮着机会就拼了命的掉节操。
见没有勾引到落年,红蛇都脱光了,当然不依,趁着落年一巴掌下来,张开腿夹住落年的手,落年没想到这家伙这样都还要作怪,被得逞了,不过巴洛克No。1就是No。1,红蛇再强也翻不过天不是?抓着薄被三两下就把本来就躺在床上处于弱势的红蛇给裹成了茧子,叫他整个人只能跟只蚕宝宝似的在床上蠕动nAd2(
哼哼,让你再掉节操试试看?
落年得意的拍拍手走到衣橱那边,从底下把医药箱拿出来走回床边,把红蛇推的在床上滚了一圈,背对着她,把薄被往他腰上撸了撸,一下子叫下面的红蛇身子微微的僵了僵。
落年怔了下,“很疼吗?”他是摔下去的时候ρi股砸在了什么上面才疼成这样的吧?要是摔在石头上,那可就容易出大事了,要知道ρi股上面的骨头和脊椎可是紧紧相连的!
一想到这个,落年就有点急了,也顾不得红蛇又搞出什么幺蛾子,一下子就把整个薄被给他扯开,坐在他腿上让他没办法乱动,纯黑色的眼眸看着少年光祼的ρi股也不害羞,好吧,虽然比不上红蛇,但是其实落年的节操也早就仅存无几了。
真的砸在藏在草丛下面的石头上了,两瓣ρi股上面都红了一块,还蹭破了皮,在这块羊脂玉一样的身躯上看起来特别的可怜,就像瑕疵一样。不过这家伙的皮肤真的很水嫩,这样摔下去难怪会受伤。
落年有点心疼了,这熊娃子她一直都跟拉扯弟弟一样拉扯大,好吧,虽然这弟弟只小了她一岁,而且长得比她高多了,看起来也比她大一些,跟她的时候少年也已经十岁了。
“早就跟你说过,干我们这一行的,皮越厚越好,才不会容易受伤,你就不听,看吧,摔一下都疼死你。”落年一边说着,一边用棉签轻轻的给红蛇上药,心里不由得啪啪的想这家伙从十五岁开始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鬼话,开始很在意自己的身体,学着她用凯文研究出来的药把自己身上的伤疤伤痕什么都给脱掉了,那么疼,这家伙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天天花在自己身上脸上的时间不知道用了多少,完全搞不懂这家伙做这些到底有什么意义。
红蛇脑袋趴在带着落年味道的枕头上,只露出了一双红彤彤的眼眸,闻言只是撅了撅嘴,没有说什么。皮厚了就不好看了啊,不好看的话落年肯定不会有想扑倒他的**的!
棉签轻轻的一点一点,轻轻的给他吹着气,落年专注的给他上药,这家伙宝贝死他的肌肤了,不给他弄好了,晚点有一点点点点的伤痕他都要给自己褪掉一层皮,所以她还是认真点给他弄比较好nAd3(
落年没有注意到,少年挺起腰扭头看着她,看到她红发都拨到了一边,露出的面容精致而可爱,却透着一种淡淡的妩媚和成熟,脸颊带着天然的粉红,叫人忍不住想要张开口咬上一口,明明是对着一个男性赤果果的ρi股,这个男性还全身都散发着一种诱惑人的青涩的味道,可偏偏就是认真的好像在办公事……
红蛇吸了吸鼻子,趴在枕头上跟落年给他多大的委屈受似的默默掉泪。
落年听到动静,还以为自己手不小心下重了,更加的小心翼翼起来,她做事大手随意惯了,双手被曲眷炽训练的劲儿很大,落年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会一不小心用力了,只是这更加的轻更加的温柔,却叫趴在枕头上的少年哭得更厉害了,整张脸埋在枕头里呜咽呜咽着,别提多可怜了。
落年被吓到了。
“是伤到骨头了吗?”落年抓着棉签有点不敢继续下手,揪了揪红发心想果然治病上药这些事还是应该交给凯文,自己这越高越乱呢,面对红蛇这水灵灵白皙柔嫩的跟豆腐似的肌肤,真心下不了手了。
“……没有。”闷闷的带着哭腔的声音从枕头里传出。
“那你哪儿疼?说出来我看看,要不然我让凯文过来……”
“不要!”少年一下子就撑起自己的身子盘这双腿哭得委屈兮兮的看着她。谁能想得这个哭得跟孩子似的家伙竟然会是他们巴洛克王国暗杀部队的队长?
落年也顾不得这家伙光溜溜的坦蛋蛋的盘着腿坐在她面前有多猥琐什么的,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家伙哭成这样,第一次见他哭是巴洛克成立之初因为凯文闯祸她为了挽救即将全灭的巴洛克而差点死掉那次,这家伙大半夜跑到她病房偷偷的哭,还以为没人知道呢,结果红妖馆的家伙都知道了,只是当时红蛇还是个小不点,所以也没人笑话他。
好像也是因为那之后,因为年纪小也不像落年潜力那么鬼畜的被蓝影训练过,所以还只是一个有待训练的红蛇小杀手就受刺激似的发狂训练了,也不会天天跟在她ρi股后面,偶尔想要糖果还会别扭着一张可爱精致的脸蛋撒娇着叫姐姐,一想到这个落年就觉得十分的辛酸,当年比自己矮的小鬼一到青春期身高就蹭着上去了,本来她俯视他的,现在却成了他俯视她,看得她牙痒痒的偏偏又不舍的打不舍的骂。
第二次哭是几个月前在图书馆,时隔七年,再看到红蛇的眼泪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七年前红蛇是个毛都没开始长的小鬼,哭什么的很正常,只觉得很可爱很好笑,七年后小鬼已经是能够独当一面巴洛克重要的暗杀部队的队长,脾气又坏又暴躁,还很没节操,什么都打不垮他似的,渐渐的已经让人把曾经的小鬼红蛇给忘记了,突然掉眼泪把她吓到了,很是心疼,就像自家骄傲的孩子被外人给欺负了似的,她恨不得一枪爆了把人欺负到哭出来的那混蛋!
只可惜,落年不知道,能够把红蛇欺负到哭出来的混蛋,从来都是她。
“那你哪儿疼嘛。”落年跪坐在他对面,看着骚年可怜兮兮的样子,心疼死了。
“我心疼!”红蛇瞪着她大吼。
落年怔住,身子微微的一僵。
红蛇又蔫了似的一边掉眼泪一边伸出手指把自己眼睛上的泪划掉,讨厌,哭什么哭,没气概!可是心好疼,疼得他都控制不住自己了。
晨曦的阳光透过开启的窗户投入房间内,束起在一边的红色蕾丝窗帘被风轻轻的吹动,窗外燕子发出啾啾啾的清脆悦耳的声音,有几只燕子站在窗台上,看着里面的场景,微微的歪着脑袋,仿佛很是不解似的。
一张黑色的大床上,赤果果的少年和少女无声的对峙着,看起来有点奇怪。
好一会儿,落年才无奈的叹了口气,走下床把红蛇的衣服裤子捡起来扔床上,“把衣服穿上,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就去找凯文。”
“不要!”红蛇一看落年那要赶人的样子,红蛇一下子就掀开被子耍无赖似的躲在里面不出来。
“别任性听话,过几天带你去梵蒂冈,你想用烂掉的ρi股坐飞机就继续闷在里面。”落年一边说着一边在衣橱里拿出衣服往浴室走,她当然不能当着红蛇的面换衣服,这家伙会兴奋到疯掉的。
“我自己去就好!不用你带!”红蛇脾气冲冲的吼回去,嘀嘀咕咕着,“那些人是我名义上的父母亲人,我自己去解决就好了,干嘛要你带,又不是我什么人,以什么身份带我去处理这种事啊?!讨厌!”
“以你姐姐的身份总行了吧。”别以为落年没听到他那根本就是在大声吼的所谓嘀咕声。
红蛇一听,瞪着浴室门脸色臭的很,“你才不是我姐姐!”
“我当你是弟弟就行了。”落年怎么会不知道这家伙打着什么主意。
红蛇气得眼眶都红了,整个人在床上跳起来狠狠的一脚踹在床头墙上,“谁稀罕当你弟弟谁当!我才不是!”
“你可以再大声一……”
“落落,你们一大早在吵什——”没锁的房门忽的被打了开,黑猫顶着一头睡得竖起呆毛的乌发打着哈欠走了进来,脚丫子还迷迷糊糊的把拖鞋都穿错边了,只是在他把门打开的一瞬间,因为打哈欠而半眯起来的猫瞳一瞬间映入的不是他们King可爱到爆的身影,而是红蛇骚年不要脸的站在落年床上,还保持着一只脚踹在墙上,一只脚站在床上的姿态,坦蛋蛋的十分露骨……
黑猫打哈欠的动作僵住,红蛇也不由得有些僵住,下一秒,猫瞳危险的竖了起来,红蛇收回腿,红眸一瞬间暴戾了起来……
过了半分钟,房内没有动作。
一黑一红的两个脑袋探着头扒在浴室门口,一副很努力偷看里面的画面的样子……
落年一拉开门,两个家伙就摔了进来,目光木然的看着两人,额角爆出一个十字路口,然后果断一人一脚踹过去,尼玛两个家伙仗着她宠他们就无法无天了!
那边,黑石画廊。
因为冬季负责人员的疏忽,竟然没有发现储藏室干燥机出现问题,导致迎春画展的画都出现了大大小小的潮湿问题,作为艺术联盟旗下的国际性画廊,当然不能拿出有问题的画去给世人看,也不能让期待了一整个冬天的人们白来一场。
安静的呈“口”字型的建筑便是黑石画廊,所占面积很大,到时候各种名家名画都会挂在四方形的像走廊一样的墙面上供人欣赏,而四面中心,也就是画廊中间是一个种着莲花的大湖,湖中有五颜六色的鱼,荷叶碧绿,湖水碧波荡漾。
此时还不是画廊开门的时间,员工们有些忙乱,一幅幅镶嵌在玻璃内的画作边缘都有一些因为潮湿而多出来的斑点,这还是小问题,更严重的是有一些笔墨浓重,但是颜料又算不得多好的画都呈模糊一片了,只有藤一的画因为是艺术联盟最高级的颜料所以即使水彩笔墨再重也不会出现这种状况。
很严重啊……
这样的画要是弄出去不仅是坏了黑石画廊的名声,连艺术联盟的名声都会被染上污点,这么重要的画在这么名声振振的地方竟然都没能保存好……
藤一站在这些出了问题的画作面前,一只手环着胸一只手轻抚下巴,后边两个负责人额头冒着冷汗,生怕被他们崇拜着的人责骂。
“这些画都不能用了。”藤一出声道,就算只有一点斑点,这画也已经毁掉了,别想用什么方法掩盖,废掉就是废掉。
“啊?不能想点办法吗?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像这些只有尾部有一点斑点的,您可不可以画点东西在上面遮一……”
“我多添上一笔,这些画就不是画了。”藤一扭过头看着他们,深蓝色的桃花眼带着仿佛摄人心魄般的锐利,“而是垃圾。”
两个负责人被吓得噤了声。早就听说了,他们的陛下虽然是个很美很妖孽的男子,但是却不是什么好脾气的。
“那怎么办?”女负责人怯怯的问了声。
“私人藏阁里的干燥机没坏吧?”
两个人立马摇头。
在黑石画廊,每个艺术联盟里的艺术家都可以有一个私人收藏阁,里面的东西都是被黑石画廊严格看守的,除了本人,就是你妈来都不能没有密码的想要他们开门,当然,就算有密码,没有本人的电话通知,或者本人已死证明,也别想。
“那么,给在这里注册了收藏阁的艺术家们打电话,看看谁愿意把他们的藏品拿出来顶替一下。就说是我让你们问的。”见两人那副一定不会有人答应的为难可怜的样子,藤一又加了一句,顿时让两人一阵惊喜,连忙点头去挨个打电话。艺术帝王发的话,可比他们去苦苦哀求有用多了!
藤一正在翻看这些被毁掉的画作,忽的手机响了起来,藤一看到来电显示,微微怔了下,走到边上的木质长条座椅上,看着下面游荡的鱼儿。
“老师?……嗯,我知道怎么处理,虽然一般藏起来的画都是很宝贵不怎么愿意拿出来分享的,把我的也拿出来应该可以凑齐的……嗯,虽然我也很不愿意……欸?师妹?您什么时候又收了个徒弟?……我当然不会吃醋啊,又不是小孩子……嗯,我知道了,不会欺负她的啦,要是她没把我惹火的话,我脾气不好您又不是才知道……嗯,我会带她去见您的,再见。”
听着里面笑哈哈的跟老顽童似的的笑声,藤一笑得无奈的摇摇头,把手机塞回口袋里。如果说呆在艾比瑞家族的那段时间是苍白无色的地狱,那么跟着他像父亲一样的老师东跑西跑的那段时间则是他找到怎么给自己生命涂上颜色的乐园。虽然那老家伙上课的时候很严肃很不好惹,但是下课时间是比什么都要老顽童的,不过自从五年前师母病了之后他就一直待在澳大利亚陪她,也没有见过落年,有点可惜,否则藤一觉得他们两个一定能够相处的很好。
然后……
等他们这边忙完了之后再带落年去看他好了,就像男方带女方去见家长似的,新奇的感觉叫藤一嘴角不由得勾勒了起来,在晨曦的阳光下,显得十分的柔和美丽,就像一只在微笑的妖孽,全身都带着妖冶的光芒。
身后背着好几幅画的女人在荷花池的对面黑石画廊的入口处走进,便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微微的睁大了眼眸,含在嘴里的牛奶糖都跟着口水一起滑下来了,好一会儿才猛然惊醒,一把抹掉嘴边的口水,背着画大步大步的朝藤一那边走了过去。
“师兄!”
“师兄!”
“藤一师兄!”
藤一正准备去他的画阁看看那幅画他舍得拿出来给别人看看,却听到有人在叫他,而且还加了古怪的后缀。
藤一转过身,便看到一个黑色长卷发,穿着很随意轻松的白色判裤和厚的格子女式衬衫,脚下是一双帆布鞋,很标志的一张脸,看起有种随意大方的感觉,身后背着好几幅画,那么大,背在她身上她竟然也不显得费劲,叫藤一不由得微微的挑起眉梢,这家伙叫他师兄,该不会就是老头子新收的徒弟吧?能被他看上的,似乎至少在艺术上面不会太简单。
“师兄!”见藤一停下脚步等她,女人笑容灿烂爽朗的跑得更快,然后停在了藤一面前,敬礼,“报告师兄大人,我叫易金晶,易筋经的易,金子的金,亮晶晶的晶,今年二十四岁,老家在新加坡,三个月前被老头子看重有幸成为藤一大人这么好看的师妹,简直太荣幸了!”
藤一被易金晶一句话不间断不喘气的来这么一段给搞得有些脑子反应不过来,正想说什么,那边一颗牛奶糖伸了过来,“吃糖吗?”
易金晶笑容灿烂,看起来听大方爽朗的女孩子,有很符合她气质的脾气。
看来不会是个讨人厌的女人。
藤一心道。
“这些画怎么样?我听到那老头给的电话,立马就飞奔过来了。”她把她的好几幅画从画袋里拿出来,摆在墙边给藤一看。
藤一眸中滑过一抹惊讶和欣赏,只见四幅画,每一幅都用了很单纯的暖调色,荒草萋萋的原野、波涛汹涌的大海、蔚蓝的天空还有热情舞动的吉普赛女郎,虽然还不能说毫无瑕疵,但是每一幅都带着自由奔放的狂野和自然,有一种很纯粹的感觉,这对于同样被社会渐渐污染带上商业色彩的艺术界来说,是非常难得的,难怪能被老头子看上。
“不错。”藤一给出很中肯的点评。
“呀吼!”易金晶闻言高兴兴奋的在原地蹦跳了下,然后拿出手机,做话筒状的凑到藤一前面,“师兄……不对,是藤一先生,请你再说一遍,易金晶小姐的画作怎么样?”
藤一看了眼,“干什么?”
“快点快点说啦。”
“……不错。”
“啊哈哈……我决定了,以后再也不听mP3了,以后我天天听着这句话过活好了!师兄,你可是我的偶像啊偶像!”易金晶笑容灿烂的道。
“不用这么夸张吧?”藤一嘴角有点抽,这个师妹还真是……有够活泼的。
“嘻嘻……”把手机塞回口袋里,易金晶又掏出了一个牛奶糖扔进嘴里吃,坐在长条木椅上,女孩微微敛着眉,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笼下一片阴影,阳光温柔的将她笼罩着,显得很是恬静。
藤一觉得既然有易金晶带过来的四幅画再加上一些艺术家同意的,他的画就不需要拿出来了,刚去清点了下数目再回来,就见到易金晶垂着脑袋的身影,本来没怎么在意的,下一秒他却看到有什么东西从女人嘴里掉出来了,一看,是一颗带着口水的牛奶糖!靠!这女人坐着都睡着了!
一群人很忙碌,易金晶一直都围着藤一转,说说这个说说那个,叫其它的工作人员不由得目光渐渐的古怪了起来,原来又是一个对他们的王有兴趣的女人啊。
要不是女人眼里虽然有对美色的欣赏但没有那种爱恋的话,藤一也要觉得这个女人是对他有什么企图呢。
直到一切准备就绪,画廊门外也停了不少的车子,藤一和易金晶才退了场,见藤一要开车离开,易金晶才显露出了企图,红着一张脸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脸颊,“那个……师兄啊,问你一个问题。”
“嗯?”
“因为老头子跟我说过你有爱人我有师嫂,所以我才问你的哦。”易金晶说着左看右看,做贼似的弯下腰把脑袋凑近藤一的车窗,看着坐在驾驶座上的藤一,“呐呐,如果是师嫂的话,你希望她送你什么礼物?”
藤一眉梢微挑,看着一脸期待的看着她的易金晶,“这种问题是找不到参照的,既然你是他爱人,那么你送什么对方都会很开心吧?”
易金晶一瞬间就蔫了,趴在窗边一副没劲的样子,“……也对,问题是,我不是他爱人,虽然我挺想的,不过嘛不过嘛……啊啊啊啊怎么办?!今晚就要飞去跟他见面了好想shi……”
“啊……暗恋啊。”看着易金晶这样子,藤一就想到自己暗恋落年的那段苦日子,真是又痛苦又幸福啧啧。
“别说的这么直白嘛。”易金晶脸又红了一些,但是又有点小得意,“嘻嘻……告诉你哦,我这么讨喜的女孩子可是很受他家老爷子喜欢呢,而且也能算是门当户对……欸?这么说好像有点夸大的样子,我们家这种,只能算是红二代……”
红二代?藤一眉头微微的蹙起,是他太敏感了吗?怎么一听到这种词就想到某个十分特殊又强大的男人?
“啊,不说了,我要去收拾东西,晚上赶飞机呢,拜拜师兄!”说着跑了两步,又想到了什么跑了回来,在包里掏出了两个奶糖,“嘻嘻……这次老头子让我来得匆忙,什么礼物都没准备。”
“我不吃糖。”
“谁说给你的?这是给师嫂的,帮我跟师嫂问声好,等我把那男人定下来再带回来看你们哈,嘻嘻,拜拜。”说罢伸手把糖往他车前一放,笑嘻嘻的转头跑了。
藤一坐在车内,看着女孩雀跃的背影,看着两颗奶糖,莫名的觉得烫得吓人。
……
巴洛克王国内部的内奸还没有找到,看似很平静的表面下,其实一直都没有平静过。
这一天,巴洛克的众人收到了一个喜帖,让整个红妖馆都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来自白瑾扬。
绿蝉曾经的未婚夫,在距离绿蝉死亡的半年之后,在这个春天,他要结婚了。
落年看着这封喜帖,红色的发垂落在身前,沉默了好久之后才抬起头看向一群巴巴的瞅着她,好像希望她带他们去把人家的婚礼砸了似的家伙,有些无奈的揉揉太阳茓,“都去准备礼物,谁敢在人家婚礼上闹一下,过几天就不准跟到梵蒂冈去。”
“怎么这样?!”这个白瑾扬,之前还一副很爱很爱绿蝉的样子,现在绿蝉尸骨未寒,竟然就要娶妻生子了?!负心汉!
“不行了!看着这帖子我就想立马上门把他们给砍了!白瑾扬这样怎么对得起绿蝉?!混蛋!”
“气死我了……”
“……”
落年头疼的看着这一群不淡定的人,“你们都给我呆在红妖馆,不准去参加婚礼。”
这群家伙,就算嘴上说了不闹,到了那边还是会忍不住的大闹特闹吧,都是一群自家人永远没错,错的永远都是外人的护短的家伙,在他们看来,白瑾扬怎么着也得为了绿蝉守身如玉终是孤独然后下去陪绿蝉。
这是一道伤口,一碰既疼。
夜幕缓缓降临,两辆车子从红妖馆出发,驶出暗红色的镂空铁门,然后消失在夜幕中,驶进市中心,然后停在了豪华的圣玛利亚酒店前,一听这名字就知道这是谁家的产业,落年一直在奇怪,斯蒂芬白那家伙不是天主教的教皇么?叫什么圣玛利亚,干脆叫圣耶稣多好。
门口人来人往,穿着礼服的宾客一个接一个,基本都是业界名人。白家的产业不算大,但是因为扎扎实实的,做生意很正派,所以喜欢和它合作的人很多,也有很多人愿意跟白家做生意,虽然这次娶的女人也是千金大小姐,但是这些人却大部分都是给白家的面子来的。
两辆黑色的加长版劳斯莱斯车子在门口一停,立刻便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虽然在场的都是有钱人,但是怎么也有个高低之分不是,这两个实在显眼。
司机打开车门,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下来,那身影仿佛天生带着光,一瞬间便将所有人给吸引了过来,一瞬间眼中皆是震惊。
只见他走到另一边亲自为那边的人开了车门,首先入目的是一双银色镶钻的高跟鞋,然后便是一头带着金色光晕般的红发,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装饰,微微卷曲的发轻轻的拨到一边,然后打了个卷,一个银色的小皇冠Сhā在上面,小脸上略施了粉黛,看起来成熟了一些妩媚了一些。
落年勾住藤一的手,两个人站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天生一对。
而后面那辆下来的则是黑猫和红蛇,这两个都成一个组合了,并不是佐焱偏袒他们两个,而是黑猫和红蛇是红妖馆里除了落年之外武力值最高的,而且黑猫的思考方式所采取的行动都和他的比较贴近,也就是为大局着想,也够冷静,再说红蛇也不是什么烂好人,虽然绿蝉是家人是朋友,但是那家伙要说真的暴走生气的话,只会在关于落年的事上,所以相当于一文一武的守护在落年身边,他很放心。
四个人,一下车便夺尽光芒。
站在酒店门口迎接客人的白瑾扬怔住了。
温润尔雅的人消瘦了许多,发间竟然藏了几缕白发,穿着白色的西装,左胸口Сhā着玫瑰花,却丝毫没能叫人感觉到一丁点儿喜气,甚至带着不算重但也不算轻的酒气。
大喜的日子,这喜宴还没开始,这男人就已经先醉了。
“我以为你们那边不会有人来呢。”安静的房间里,落年坐在白瑾扬对面,红蛇和黑猫还有藤一坐在另一边,他说着,目光看着桌上空空的酒杯,嘴角勾着自嘲的笑容,“或者来大闹我的婚礼,把我揍一顿呢。”
“即将结婚的人,露出这种表情合适吗?”落年挺直着腰板,双手放在膝盖上,白色的晚礼服衬着她没有什么表情的面容,显得颇有几分女王天下的味道。
这样的表情,就像下一秒要哭出来一样。
“啊……不好意思,让King你见笑了。”白瑾扬微微垂下脑袋,轻笑出声,“结婚礼物送到了吗?礼金给了吗?”
“嗯。”
“那么你们可以走了。”白瑾扬嘴角的笑容收敛了起来,拳头放在沙发上用力的收紧着。
“喂……”红蛇立刻就拧起眉头,只是下一秒便被黑猫给拦住了。
“你喝醉了,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记得你今天要娶的女人是谁吧?记得你的身份吧?这样神志不清的话,婚礼会出乱子的。”落年看着他,面无表情的道,虽然说是婚礼,但是难免不会有一些卑鄙的商业对手喜欢借机找茬,以白瑾扬这种半醉半醒的样子,一不小心中了人家的绊子怎么办?
“我没有神志不清!”白瑾扬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眼底透出一抹红色,“神志不清的是你们!”他凶狠的如同喝醉酒的人瞪着落年,瞪着藤一瞪着黑猫瞪着红蛇,“神志不清的是你们!为什么你们不打我?!为什么你们一副把蝉蝉忘记的样子还来祝福我结婚?!你们不是蝉蝉的家人吗?你们不是彼此相依永不背叛吗?你们把她忘记了吗?!你们在背叛她!你们这群杀人凶手!没有你们我的蝉蝉就不会死!给我滚!”
心爱的人死了,为了一群不包括他的人悄无声息的死掉了,说不迁怒不怨恨才是骗人的,白瑾扬很生气,很难过,绿蝉如果不是巴洛克王国的人她就不会死了!本来今天跟他结婚的人应该是绿蝉的!应该是他心爱的女人的……
白瑾扬难受的眉头紧拧,瞪着落年眼眶都红了。
室内一片安静,只是他颇为沉重的呼吸声在响起。
好一会儿,落年站起身,目光沉着的看着他,“绿蝉曾经跟我说过,她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讨厌的男人。”
白瑾扬徒然怔住。
“死缠烂打,无论她说多么恶毒的话都会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一次次的贴上去,还会傻兮兮的在她做任务埋伏过的地方等个几天几夜就为了逮到她,你很讨厌,她说她原本活着的目的是为了守护我,但是你却让她有了憧憬的未来。这是在她房间里发现的。”落年把一个戒指盒推过去,那是两枚很漂亮的男女对戒,带着淡淡的莹绿色的,就像她头发的颜色,也是她最喜欢的颜色之一
白瑾扬呆怔怔的拿过戒指。
“她原本想回来后跟你求婚的。”
就像一瞬间被按下了什么按钮,白瑾扬垂下头,握紧了手中的戒指,哽咽的大哭出声。为什么要跟他说这种话,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事?不知道这些,他还可以理所当然的恨着绿蝉选择了落年抛弃了他,可以理所当然的把那些回忆都当成垃圾丢掉,可以心安理得的娶妻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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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的,原本10035个字,结果红蛇太无节操了给删成这样,气人!
V60 变态
?( 章节名:V60变态
安静的套房客厅内,男人像孩子一样无助的哭泣,让人不由得心脏微缩,湿了一颗心。请使用访问本站。
落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白瑾扬对面,手指微微的收紧才能抑住从心底涌起的悲伤,过去不能遗忘,却也不能铭记,每个人都不该沉浸于过去,不管是快乐还是悲伤,人总是要向前走的。
距离婚宴开始不足几分钟,门外已经有人来喊了好几次,都没有人应声。
直到好一会儿,白瑾扬才紧紧的握着绿蝉的戒指哽咽着缓缓的停止了哭泣,他红着一双眼睛看着落年,双唇微颤,“我从来都不喜欢你。”
不喜欢落年,一直以来都不喜欢这个女孩,因为他爱的是绿蝉,可是他心爱的女人却把这个少女看得比她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从他知道红妖馆知道巴洛克王国知道她是King知道绿蝉是杀手,他就从来没有平静过,他的绿蝉不安全,他一直企图把她带走,脱离这个组织离开这个人,但是不行,他做不到,绿蝉不愿意,他不能强迫她,他不想她讨厌他不想她恨他,更何况,他也没那个能力做到……
他想要给绿蝉筑造一个安全温暖的天地,可是她拒绝入住,因为落年……
所以他是讨厌着落年的,一直以来,即使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在绿蝉死后更是恨着,深深的恨着,但是今天,她却到这里来跟他说这种话,让他知道绿蝉不是不爱他的,她只是来不及说爱他……这算什么?是想让他一辈子都活在悲痛中吗?
“我知道。”落年道,怎么会不知道?红妖馆的人都知道,绿蝉也知道,这个男人并不是很擅长伪装的人,是个很纯粹的好男人,也正是因为如此,落年才不介意让他知道巴洛克让他和绿蝉在一起,这个男人即使恨死了她也不会背叛巴洛克,因为他心爱的绿蝉是那样爱着那个家。
白瑾扬瞪着落年nAd1(
“告诉你这些,是为了让你能真的开始新生活的。”落年神情复杂,“恨会让人永远记着一个人,如果你一直恨着绿蝉,那么你就永远没办法摆脱过去重新开始。”
“什么?”白瑾扬怔住,连边上听着的藤一红蛇黑猫都微微的怔住,他们没想到落年的目的是这个。
“绿蝉死了,你虽然那样悲伤却没有去自杀,是因为你还有必须活着的理由不是吗?你告诉你父母绿蝉死后,你母亲就生病了对吧,我记得她很喜欢绿蝉,你父亲也很担心你会想不开。你父母只有你一个儿子,你还要尽孝道,不能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还有上千名的员工要养,你还有责任,你很理智,所以才愿意和别的女人结婚,让父母不用担心你,不是吗?”落年缓缓的道。
白瑾扬很爱绿蝉,但是他是个理智的人,理智的人,在自杀前会把自己死后的一些事情都安排好,她想他如果曾经有过轻生的想法,那么他第一个要想的肯定是他的父母,所以他还活着,绿蝉已经死了,她不希望这个曾经给过她的绿蝉对未来的期待的男人也因此而发生意外,绿蝉会不高兴的。
白瑾扬没有说话,抱着脑袋,额头青筋暴起,纠结难受的脸都红了。是啊,他不能死,他还有父母,还有责任,他不能因为爱情没了,就去做一些让父母受不了的事,他们曾经是那样努力的栽培自己,曾经是那样的支持他和绿蝉,那样的爱屋及乌的爱着绿蝉,如果他自杀,他们也会由爱转恨的恨着绿蝉吧。
落年走过去,伸出手拍在他肩膀上,“不要忘了绿蝉,但是也不用时时刻刻都记着,把她放在心里的小角落里,开心幸福的时候跟她分享一下就好了,这样,绿蝉会很幸福的。”
外面又传来了敲门催促的声音,婚宴开始了,新郎却不见人影,这叫什么事儿啊!
落年站直了身子,看了几人一眼,准备回去了,他们呆在这里的话,就算什么都不做,也会喧宾夺主的。
拉开房门,外面焦急敲门的人吓了一跳,看到落年都呆住了nAd2(好、好可爱的小女孩!
“呐……”白瑾扬的声音在后面缓缓的响起,让落年几人的脚步微微顿了顿,微微侧头,听到白瑾扬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传来,“巴洛克出现内奸了吧。”
几人眼眸猛然睁大,转过头看着白瑾扬。
白瑾扬坐在地上,一只手支在膝盖上覆在自己的额头,一双眼眸幽深而意味不明的看着落年,“我听到了。”
“什么?”
“被告知蝉蝉死亡那一天我不是晕倒住在红妖馆吗?我听到了,有人在跟别人讲电话,告诉那边的人,红妖馆的核心科技武器都藏在地下室……”只不过那时候他正是最伤心最愤怒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空去想这可能是背叛什么的,再说,第二天他们就启程不知道到哪里去,他也被送回家了,根本没有机会告诉他们。
“谁?!”红蛇一下子就炸毛了,红眸暴戾愤怒,该死的是谁竟然做出背叛巴洛克的事?!
黑猫猫瞳危险的竖起,仿佛露出了利爪的猫。
“不知道。那声音很小,只是经过我病房的时候传来的,还有脚步声,不过……”白瑾扬目光扫过在场的几个男人,然后落在落年身上,“你最好小心一点儿,别一副是家人就全身心相信的样子,最容易背叛自己的人,往往就是身边最亲密的人。”
“该死的!你什么意思?!”白瑾扬刚刚那一眼激怒了红蛇,要不是落年拦着,他想上去揍他,尼玛他怎么可能背叛落年,怎么可能!
黑猫也很不高兴,但是他比红蛇冷静上很多,在那天那种时候能在红妖馆内自由走动的人,除了红妖馆内的人之外不可能有别人。
落年瞳孔微动,拦着红蛇深深的看着白瑾扬,“……你说的是真的吗?”
白瑾扬站起身,嘴角带着一抹嘲讽,“你可以选择不信nAd3(”反正他才是外人。
“谢谢你。然后,新婚快乐,祝你幸福,需要帮助的话,不要客气,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鼎力相助。”落年胸口大大的起伏了一下之后,看着白瑾扬道,然后转身离开。
落年脚步走得有点快,嘴角微微的下拉,脸色看起来有点不好。
脑子里飞速的转动着,那一天在红妖馆的人,总共就他们十几个,不大不小的数字,但是每一个却都是一起踏着重重尸骨可靠又信任着的家人!现在白瑾扬竟然告诉她是红妖馆内部的人搞的鬼,这个和说巴洛克王国内有内奸完全不一样!说得清楚一点,巴洛克王国可以毁掉,但是红妖馆绝对不能毁,她拼死都要护着的人,也是有资格住在红妖馆的他们啊!
“落落,冷静一”黑猫拉住落年的手,她都要一头栽进车来车往的大马路上了。
落年深呼吸了两下,“我很冷静,只是想事情想入神了而已。”说罢转回头走进车里。
三个男人眉头皱了起来,黑猫和红蛇也不坐他们开来的那辆车了,挤在落年车上跟开会似的。
“你别听那个人胡说,红妖馆内怎么可能存在叛徒!”红蛇拧着眉头暴躁不悦的道,在他记忆中,红妖馆的各位都是最初成立红妖馆的元老,从年纪最大的佐焱到年纪最小的他,每个人都是从少年到成人一起成长过来的,喜怒哀乐彼此共享着,怎么可能存在背叛?
黑猫把窗户打开了一些,让车外的冷空气进来一些,冷风吹过大脑,似乎把有些烦躁的心都吹得冷静了一些,“我也觉得不太可能。”
落年看向黑猫。
“说起来白瑾扬才是外人,因为绿蝉的事而恨上我们也说不定,不能排除他是受人指使故意说出这样的话来迷惑我们让产生不信任对方的心里,你知道的,一个集体,如果出现互相猜疑的事,就算最后结果是无,也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黑猫微微拧着眉道。比起脾气暴躁说不出理由来的红蛇,黑猫作为和佐焱并肩的二把手,说的跟让人信服。
是啊,黑猫说的没错,猜忌可以毁掉一个家庭,毁掉一个集体,毁掉辛辛苦苦打造下来的大楼,如果有人故意用这种方法想要毁掉巴洛克的话,不得不说真的很险恶。
藤一没说话,这种事,他自认为暂时还没有说话的资格,毕竟这是她和她一起成长过来的家人之间的事……
“藤一,你有什么想法?”落年却忽然转头看向藤一。
藤一怔了怔,有点意外。
“我需要旁观者的意见。”落年揉了揉太阳茓的问道,旁观者清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毕竟是她的话,也可能会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为她的家人辩解,拒绝任何一种可能性。
被落年需要,藤一很高兴。
“如果要我说的话……其实我对红妖馆的人也算不得多了解,不过闲着没事干的时候,我喜欢观察人的眼睛和姿态,我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大家好像都很坦然。反倒是白瑾扬,他情绪很激烈,眼里有悲伤有愤怒有恨意,如果他说谎的话,很有可能,但是他会那么蠢在明知道不可能有人相信他的情况下还说出那种话吗?”作为艺术家,观察各种东西是很正常的,因为要抓住一样东西的精髓并不容易,藤一只是把心里的看法说出来,并不确定有没有用。
“喂!你这样说的意思难道是觉得红妖馆真的有内奸吗?!”红蛇很不高兴,他当然无所谓,反正内奸不可能是他,但是如果真的有的话,落年会伤心的!
“落落不要听他的话,这个满脑子都是颜料的笨蛋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红蛇指着藤一的脑袋异常暴躁的道。
藤一勾魂的深蓝色桃花眼看着他,有点危险,啊哈?什么叫他的脑子里只有颜料?你脑子里才是只有豆腐渣吧!没节操的小鬼!
落年转开脑袋看向窗外,“我自有主张。白瑾扬说的话一句都不准泄露出去。”
“嗯。”黑猫点点头,捂住红蛇那张还想说什么的嘴,这家伙就不能安静点嘛!
外面车水马龙,霓虹灯闪烁,积雪已经差不多都融化掉了,春天一到,人们在冬天而缓缓消沉宁静下来的心脏,也开始各种蠢蠢欲动了吧。
红妖馆内被落年勒令没有搞定审判一族前绝对不准单独出去的一众们其实也不觉得无聊,红妖馆内要酒吧有酒吧要麻将有麻将,要吃有吃要喝有喝,还有一群能打打闹闹开玩笑的家人朋友,不出去泡吧泡妹有什么关系?
“哇靠!太讨厌了!”大厅里很热闹,破胆小鬼例行每天吃药,每次都被那苦的要死的要气得炸毛,“为什么我每天都要吃这种药啊魂淡!太讨厌了魂淡!”破蛋冲着凯文大吼,卧槽这到底是什么药怎么会苦成这样?!每次一颗要连续苦他好几个小时!
“噗……小鬼,凯文这可是为了你好。”玛拉一把揪住小鬼的衣领扯过来,母爱侧漏的用力的揉着他的脑袋,“你以为谁都能像当初的凯文一样遇到King吗?知足吧!”被凯文带回红妖馆还给他弄出药来,如果当时有这种药的话,凯文现在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什么为了我好?我连这是什么药都不知道!”破蛋气得满脸通红,抱着一杯大橙汁喝完了都还觉得满嘴苦涩。
“什么药你不用知道,让你吃就吃。”坐在吧台那边和佐焱喝酒的凯文凉凉的抛出这么一句。
“去死啦!”
这时,红妖馆的门缓缓的打开了,出去的几人回来了。
“哟,King,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送完礼就回来了,都吃了吧?”落年没有什么异色的道。
“吃了。”阿木举高了手,手里拿着一个一粒米都不剩的空碗,很委屈的告状,“但是玛拉又虐待我!我才吃了三碗!”
玛拉额角暴起一个十字架,一脚把他踹开,“滚开吃货!King,别管他,这家伙永远吃不饱你又不是不知道。”
落年微笑的看着他们,目光扫过在和蓝狐打游戏打得很嗨的熙哀少年,微微的顿了顿,下一秒便又移开,若无其事,谁也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
法国。
青石馆内,气氛诡异的不像话。
浅青色的低调而华丽的大厅内,柯德、马克、艾玛等人排排站好,全身僵硬,双手放在背后,垂着脑袋,跟犯了错的孩子似的。
而他们前面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看起来很瘦,但是非常的健朗,双眼也锐利的很,这是谁?这是夜家上上任家主,夜寒焰母亲的母亲!
“你们今天要是不给我说清楚,就给我站到我那臭孙子跟我说清楚为止!”老夫人中气十足,手中的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敲,叫人跟着心脏咯噔了一下。
“别啊老夫人……”马克立刻就流着宽带泪抬起脑袋,下一秒老妇人身后的沙发上坐着的男人琥珀色的凤眸一扫,立刻就跟被老虎吓到的兔子似的缩了缩脑袋,内流着垂下头去,XX啊,上上任女王和现任帝王斗法,他们怎么能无辜的受到殃及呢?!早知道他就躲在他的研究室不出门了,偏偏自己脚贱,就是忍不住跑出来想要看好戏,结果成这样了!
看到这一幕,夜老夫人立刻就回头狠狠的瞪了不听话的孙子一眼,看向马克,“马克你说,别怕他,我给你撑腰!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盼了几年的就要到手的孙媳妇儿怎么就没了呢?!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马克又一次怨恨自己嘴贱,尼玛这种时候就该老老实实闭嘴,看吧,这声一出就成夹心饼了,虽然有老太太撑腰挺好,但是主要是现在他跟的人是他们当家啊,老太太一年有大部分时间在中国跟叶家那老头斗法作伴,等她一走,他们当家肯定要扒他几层皮的!
马克垂着脑袋不说话。
老太太一看,就知道别想马克松口了,立刻气冲冲的回头,只见她那不肖孙子坐在沙发上交叠着双腿,手里摇晃着一杯红酒,看起来优雅帅气美丽!
老太太顿时一阵悲喜交加,你说她怎么这么命苦啊,有这么个漂亮却又不抱女人的孙子,要不是前段时间有八卦传过他和艾比瑞家族的养女有奸情,她都差点相信长老会的谗言说他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特别可能是斯蒂芬家的那个同样长得很漂亮的臭小子!天知道那一听差点没把她吓死,不是说她歧视男男,而是斯蒂芬家那个臭小子实在是……嗯……有点变态,好吧,其实是很变态,她担心自家宝贝孙子可能会从一看就是攻被设计成受来着……
好在这小子看起来完全没有那个想法。
“你给我说清楚!我孙媳妇儿呢?!”老太太一个拐杖指着自家孙子的鼻子问道。
夜寒焰抬眸看了老太太一眼,“你哪儿来的孙媳妇儿?”
“魂淡!别跟我打哈哈!就曾经给你传过绯闻你还带她到叶家的家族宴会上的那个很可爱的女孩!”老太太可喜欢那个小姑娘了,看起来多可爱,又厉害,就算是养女又怎么滴?一百多年前夜家的开创者也是没钱没势的地痞流氓!
“你也知道那是女孩。”夜寒焰有点烦躁的回道,早知道她回来了,他就不回来了。
“女孩怎么了?!这年头萝莉和大叔是官配你懂不懂?!”老太太要气死了,这个臭小子肿么就是不开窍呢?!那么可爱的小姑娘就得牢牢抓住,然后霸王硬上弓蹂躏一番定下来才对!再说了,她孙子要钱有钱要才有才要相貌有相貌,可以很男人也可以很伪娘,怎么就不能找个可爱到爆的小萝莉了?反正老太太她就是喜欢落年,就是想让她当她孙媳妇儿!
“噗……”马克又一次嘴贱没忍住的喷了,没想到不仅科技在进步,连老太太的思想也在进步。
老太太横了马克一眼,扭过头继续念叨她孙子,“你说你是怎么回事?我让你给的镯子没送出去,连人也没给我带回来,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肖的孙子,我要把你不知道死哪里去逍遥的老爸老妈找回来,我都管不住你了我呜呜呜……”老太太说着说着就开始眼泪攻势,她孙子今年都29岁了,虽然在这个社会也不老,正值壮年,但是老太太她熬不了几年了啊,她都八十九岁了,指不定哪天就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就盼着他给她找个孙媳妇儿,让她看自家小金曾孙一眼了她就心满意足了,结果这家伙一拖再拖,真真是存心要气死她!
夜寒焰头疼至极,前几天叶老爷子才在电话那头跟他唠叨半天,这会儿夜老太太又来跟他唠叨,他真是要疯了,他们以为他不想娶落年啊!但是问题是,他要不起!而且落年都有藤一了,他横刀夺爱?没关系啊,他不介意,但是问题是,那是能夺得了的吗?他根本没有主动权!要么一起拥有,要么远离,独占?除非藤一红蛇黑猫那一群人都死光吧。
再说……
夜寒焰看着眼前假哭得起劲的老太太,他拖家带口的,想干掉不合常理的事都不行。
“人家不喜欢我。”夜寒焰揉揉眉心道。
“怎么会不喜欢?我孙子这么优秀怎么可能有人不喜欢?!肯定是人家女孩子脸皮薄不敢表现出来!要不然你告诉我她在哪里,我去跟她说!”老太太一听有戏,立刻就不哭了,自家孙子明明就是喜欢那女孩的!
“别。”夜寒焰一下子被老太太的话给惊了惊,你去说?你想把落年吓死啊你去说,那边已经自成一个世界,老太太这种老一代的人接受不了。
“别什么别!叶老头都在给你找相亲对象准备给你包办了还别!”想到这个夜老太太就一肚子火,她就知道那个老不死还在瞧不起他们黑道起家的,竟然不知道从哪里得知那个小姑娘也是道上混的的消息,立刻就开始在他那一群老不死的团体里想给她孙子找个军人家庭的,我勒你个XX的,她是混黑道的,她喜欢混黑道的!道上混的女孩子比军人的坚毅聪明能吃苦多了!她自己怎么过来的她还不知道吗?她就喜欢落年,就要落年!别的不要!
“他包办不了。”他大活人一个,婚姻这种事,谁能包办得了?又没人强迫得了他。夜寒焰想上书房冷静一下,老太太又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你别想给我躲!快告诉我那女孩哪条道上混的!老太太我大不了重出江湖……哎哟!”老太太正撸袖子想摆弄一下身手,忽的表情一变,捂着腰顿住了脚。
夜寒焰回头看了一眼,脸色微变,“奶奶!”
“嘶……我的老腰闪了……”
“……”就你这样还重出江湖?红蛇在你面前掉一下节操你都会吓晕吧!夜寒焰有点木然的吐槽。
下面马克等人看得欢快,他们家老太太一向很好玩,不过就是一说到夜寒焰的婚事就各种碎碎念叫人有点受不了而已。
“欸,老太太见过巴洛克当家的吗?怎么好像很喜欢她似的?”只见过落年两次的艾玛有点奇怪的问道,而且第一次见落年是在约定之舟上她大虐审判一族的时候,那时候落年给他留下的印象可是极为强悍和值得人尊敬的,话说如果她来当主母的话,他也很赞成,到时候他们可以来切磋切磋怎么用浮萍拐来有技术性的爆菊……
“当家曾经带她到叶家的家族宴会上。”一边的染墨出声解释道。还被两个老人看到她的实力了。
“嘻嘻嘻……落落小可爱啊,我也喜欢。”马克捂着脸笑得邪味十足,下巴上的小撮胡子显得十分有味道。
艾玛看向马克,眼神奇怪,“我说,马克,让我爆你菊吧。”
“想让我一针扎得你不举可以再说一次试试看。”马克说着便掏出一个小型针管,阴森森的道。
“那算了。”艾玛淡定的扭开脑袋,看向柯德,“柯德,让我爆你菊吧。”
“我爆你。”柯德直接回到。
艾玛继续换对象,然后看到两米高的金狼的时候,呆住了。这、这个他攻不起……貌似连受都受不起……
金狼对他亮出一口白牙,“好啊。”
“……还是算了。”
“喂!瞧不起我啊!”
“……我是太瞧得起你。而且,红瑶在那边。”艾玛意有所指的指向站在一边的红瑶。
“……是开玩笑的,别不理我……”
不同于法国青石馆的热闹。
梵蒂冈那边的白馆则意外的很是清冷。
白色的城堡一样的庄园内,一楼内的人都被这样清冷的气氛搞得有气无力了。
索菲整个人趴在长条的白色沙发上有气无力的玩游戏,路易在边上敲电脑,小Q和小小Q在玩抽鬼牌,屋子里明明有那么多的东西,但是却叫人觉得空荡荡的,冷情寂寞的叫人有点心慌慌的感觉。
“不行了!”索菲忍了半个月后,终于忍不住的跳起来了。
“你干嘛?”路易抬起头就见到索菲一副气冲冲的要跟谁决裂似的的表情,奇怪的问道。
“我要去中国!我要找我宝贝女儿,白馆太安静了,索菲爸爸受不了了嘤嘤嘤嘤还是落落宝贝那里才好玩!”
“当家的会杀了你的。”
“谁管他啊!奥菲回米勒西斯,卡尔法也回特尔里加去了,我天天待在这里简直要发霉了!”索菲大吼道。
“你也可以回你家去。”
“那里更没劲!”
路易眼眸一眯,“你被影响太多了,索菲。”
这种状况,他们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大家还不是各自干各自的事挺好的?现在一向最能自得其乐的索菲都说出了这样的话,这可不是一件好事,他们是斯蒂芬家族啊。
索菲表情微微僵了僵,下一秒缓缓的,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嘴角勾着一抹弧度,整个人一下子变得认真了起来似的,“路易,人是容易贪心的生物,见识过更美的风景之后,谁还稀罕以前的那种?”
小Q和小小Q都被这边的动静给吸引了过来。小小Q举手,嫩嫩的嗓音道:“我同意。”
“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见过美的风景之后就能把家搬到美好的地方去的。”小Q按下自家弟弟的手,平静的道。巴洛克是巴洛克,斯蒂芬是斯蒂芬,两方除非一方服软,否则永远都不可能是一路的,从巴洛克选择夜家开始,就已经意味着他们决定和斯蒂芬分清关系。
索菲眼眸微微的弯起,“别这样说,这么早就把关系分得清清楚楚的话,日子可是会很难过的。”
“你现在跟注定是敌人的人纠缠不清,后面会更难过。”路易嗤之以鼻。
“我乐意。”索菲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是享乐主义者,开心就要笑,就算笑出来会被揍个半死又怎么样?不开心哭出来也没关系,被笑死也没关系,他现在喜欢跟落年他们在一起,为什么要弄出一副很讨厌他们的样子?
“滚。”路易懒得理他,这家伙,仗着自己在斯蒂芬家族的特殊身份就无法无天了,到时候两家开战的时候有你哭的!
“哼哼,你给我把巴洛克王国内部的电话弄出来,我要跟落落宝贝煲电话粥!要煲三天!”
“去死!”他这里忙死了,谁管你什么电话粥啊!
从回梵蒂冈开始直至现在一段时间都觉得很无聊的,不是只有索菲一个,会惦记落年的卡尔法和奥菲都在处理自己的事情,暂时没有空想落年,而最闲最无聊的,当然就是某个变态。
白馆最高层,一把白色的摇椅摇摇晃晃,一个跟老大爷似的男人坐在上面,身上盖着一件毛毯,浅灰色的眼眸看着满天星星,倒映着星星点点的碎光,看起来沉静的仿佛在观察着夜空。
好一会儿,他打了个哈欠,泄露了他觉得无聊透顶的感觉。
真是奇怪,明明回来之前十分嫌弃中国那边的冷,这会儿倒是觉得无聊死了呢?是因为卡尔法那边进展太慢了?还是红蛇还不到梵蒂冈把和米勒西斯之间的事情解决一下?……好吧,应该是他想那只长了尖利爪子的变异兔子了。
“呵呵呵……”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斯蒂芬白轻笑出声,浅灰色的眼眸弯成了十分美丽勾人的月牙形,下一秒又突然变得危险起来,卡尔法那边进展果然太慢了,落年也不快点到梵蒂冈来,他无聊的有点忍不住想干点坏事了,手都痒了。
忽的,他想到了什么,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奇怪了起来,他手指有些僵硬的动了动,然后有点不受控制的伸进口袋里,拿出一个银白色的mP3一样的东西,上面有白色的耳机……
——你该不会变态到听到自己的属下和女人做那种事的声音都会兴奋得不得睡不着吧?
胡说!他才没有听到那种声音!他又不是变态!
……好吧,他就是变态。但是他可是斯蒂芬白啊,怎么可能听到那种声音就兴奋?他可是斯蒂芬白!斯蒂芬白天下无敌,小斯蒂芬白也必须天下无敌!
斯蒂芬白浅灰色的眼眸倒映着手中的mP3,好一会儿伸出手把耳机绕开,然后塞进耳朵里,按下自己录下的声音,快进快进快进,然后找到了自己因为睡觉而漏掉的那一段。
先是呼吸喘重的声音,然后是亲吻的声音……
“嗯啊……”
连忙把耳塞从耳朵扯下来,斯蒂芬白做贼似的左看右看,确认天台上只有自己一个人后松了一口气。
该死!
斯蒂芬白摸了摸莫名其妙就滚烫烫起来的脸颊,还有隐隐的蠢蠢欲动的小小白,果断应该改改刚刚那句,应该是他斯蒂芬白变态的天下无敌,小斯蒂芬白也会变态的天下无敌!
难道是因为憋久了的生理反应?斯蒂芬白觉得自己肯定不是因为听到这种声音才兴奋的,他才不会听着自己属下和女人办事的声音兴奋呢!所以,再把耳机塞回去……
十分钟后。
“索菲!”斯蒂芬白脸色红的怪异的大叫。
索菲正是无聊的时候,听到声音立刻就跑了上来,一副很期待的样子,“怎么怎么?”
“去给我找个女人来!”斯蒂芬白语气很糟糕。他死也不会承认自己会这么兴奋的原因的!
索菲一怔,捂着嘴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好一会儿才感动的内流满面,“白痴当家你终于发育健全了吗?小弟弟终于长大终于知道要找女人了吗?哎哟喂,真是操碎了我一颗玻璃心……”在斯蒂芬白危险的眼神下,索菲才停止了碎碎念,快速的奔下去给斯蒂芬白找了个美女来。
只是……
不到半分钟,斯蒂芬白把人给赶了出来。
“换男人!”
索菲吓呆了,难道他们当家真的是gay?!那他岂不是很危险?想他索菲美貌如花身段妖娆的……二话不说,连忙滚粗去找人,找了个美美的小正太进去。
不到半分钟,斯蒂芬白又把人给赶了出来。
“找人妖!”
“啊?”
“……不用了。”索菲还没反应过来,斯蒂芬白在屋里就像泄了什么似的声音都软下来了。
“……”你耍我吧?你耍我你直接说啊魂淡!索菲咬牙切齿,然后傲娇的一扭ρi股滚走了。
“啪!”银白色的mP3被重重的发泄般的扔到了墙上。
一头乌发铺散在白色的大床上,在灯光下散发着美丽的光泽,无力趴在床上的男人有一张漂亮得雌雄莫测的脸,浅灰色的眼眸带着碎光,此时美丽的星光满布的夜空,尖细精致的下巴在白色柔软的枕头上陷了下去,第一次发泄的男人有种像是回归到母亲羊水中柔软的昏昏欲睡的无力感。
讨厌,他才不承认呢!他可是斯蒂芬白!
咔咔咔咔……
摔在地上的mP3耳机掉了出来,发出咔咔的声响之后,那段长达两个多小时的不和谐的声音又出现了。
“嗯……慢点……啊……”
啊啊啊啊啊!
斯蒂芬白整个人猛地从床上弹起来,穿着白色毛茸茸的沾着一些被他射出来的东西的拖鞋,大步的走到了mP3所在的地方,然后恶狠狠的踩了下去。
去死!
他才不允许不在自己掌控之中的莫名其妙的东西出现!
“嗯……慢点……啊……”
那东西是斯蒂芬家族科技部出来的东西,斯蒂芬白这么一脚下去,竟然没踩坏。
漂亮的脸蛋微微的扭曲了一下,深深的呼吸了两下之后,斯蒂芬白缓缓的勾起一抹危险的叫人毛骨悚然的笑,抬起脚,下一秒狠狠的一脚下去,再抬起脚,狠狠的一脚下去,直到把它踩得稀巴烂了,斯蒂芬白才鼓着两腮发泄完了似的。
哼!
像打赢了一场仗似的,斯蒂芬白这才进浴室泡了个澡换上了干净的衣物,等他出来的时候情绪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经过烂掉的mP3的时候脚步顿了顿,没鸟他的走出门。
咔的一声,门关起来,破破烂烂的mP3可怜兮兮的躺在地上,只是不到五秒钟,白色的门又开了,男人漂亮的手把它捡了起来,大步的往楼下走去。
索菲正在跟路易哭诉斯蒂芬白怎么耍了他,斯蒂芬白鸟都不鸟他一下,把手上的破烂扔到路易的电脑上,“给我把它修好,修不好就给我把里面的文件弄出来,敢偷听里面的东西就杀了你。”
路易表情有些木然的看着mP3,都被踩成这样了才要他修……他是技术人员不是修破烂的啊!
索菲看着斯蒂芬白又回楼上的身影,眼眸微微的眯了眯,“你知道这东西让我想起什么事了吗?”
“嗯?”路易专注的看着mP3,没看索菲,自然不知道索菲现在的表情有多惊恐。
“小时候白痴当家还不是白痴当家的时候,他很喜欢养宠物,我记得又一次他养了一只很可爱的野兔子,他很喜欢它,把它养在草坪上,每天下课都要跑去看一下。”
“嗯哼。然后呢?”路易有些惊讶,原来他们当家这种变态还有这么童真的一面啊!
“但是有一天,他发现那只兔子总是想逃跑,然后他就把兔子给掐死了,完了之后,他大哭着后悔了。”
好吧,看到催更票了,我想哭……乃咋不早点投,早点看到苹果就拼死早点滚起来码了……
V61 梵蒂冈
?( 章节名:V61梵蒂冈
路易表情有些僵住,看着索菲惊恐的表情,说不出话来。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而且,这种事情发生过很多次。”索菲道,表情有些复杂。一次他可以当做小孩子性子比较冲动,二次也可以当做一时失手,但是三次四次之后,索菲就发现问题了,斯蒂芬白根本从小开始就是个变态!越是喜欢的东西就越是容易把它搞坏!越是在乎的东西就越想要禁锢藏起来,做不到就弄进棺材里永远陪着他……
边上听着的小Q和小小Q都不由得哆嗦了下,小小Q缩在自家姐姐怀里怎么也不出来。
他们家当家真变态!占有欲强的有点变态,喜欢的东西稍微脱离自己的掌控想要跑开,就会忍不住把对方杀掉,因为这样喜欢的东西就逃不掉了吧,不管怎么样,都觉得很可怕,老是杀了自己喜欢的东西之后才去后悔,有屁用啊!死都死了!
被斯蒂芬白这样的变态喜欢上,貌似绝对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啊!一不小心就会被他给杀掉!
“别跟我说这些事。”路易有点毛骨悚然,一把把索菲推开,看着手上的mP3觉得十分的烫手可怕,要是他修不好,当家的该不会真的对他做点啥可怕的事吧!
索菲被一推撅着ρi股倒在沙发上,有些恹恹的,“呐,你快点给我把落落宝贝的联络号码弄出来,我要跟落落宝贝煲电话粥……”
“滚!”路易现在急着给斯蒂芬白修mP3,谁有空鸟索菲这个间歇性抽风荡漾的家伙。
“……”
……
梵蒂冈是个很小的国家,国土面积甚至都不及一个北京故宫,但是就是这么小的地方,竟然居住着好几个名声响彻世界的人物和他们所在的家族,比如最具代表性的斯蒂芬家族,梵蒂冈俨然就是斯蒂芬家族的天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nAd1(
而作为斯蒂芬家族的“剑”,米勒西斯家族位于梵蒂冈入口边上的城墙外,特尔里加和西芬勒则是“盾”,位于梵蒂冈后方城墙外,也就是说并不是在梵蒂冈的国土内。
此时,位于梵蒂冈入口的守护家族,米勒西斯家族的建筑是很典型古老的意大利风,浅灰色调调的主调色带着文艺复兴时期的味道。
这是一个小型却叫人一眼便觉得里面住着贵族的城堡。
而实际上,米勒西斯确实是一个贵族。
奥菲回来后一直都很忙,作为一个大家族的继承者,也作为一个斯蒂芬家族的暗杀首领,他要在斯蒂芬白出门的时候跟着跑来跑去,回到家族他还要忙里忙外,既要挑任务让部队里的人去办还要被两个名为他爸妈的人烦死,奥菲脾气这么暴躁,难为他能忍这么久,比起待在家里,他还更乐意跟着斯蒂芬白去东跑西跑呢。
“……那个孩子必须找回来,我们家族的孩子,怎么能让别人捡了便宜?”米勒西斯的现任家主,奥菲和红蛇的父亲又在念叨了,“那孩子是红发!在我们家族史上,红发和银发都是最特殊的一代,都会创造出辉煌的人生,怎么能便宜那什么……什么不伦不类的杀手集团!那是我们家族的孩子,必须要回来!”
奥菲不耐烦的走在前面,男人在后面紧跟着不放,说着他听着耳朵都快起茧子的话。
“你……”
“够了!”奥菲不耐烦的打断,紫色的眸中一片暴戾,眉头都拧了起来,“有本事在十九年前就该找回来,人家现在心都在别人身上,你硬要回来,人家也不会为你卖命的。”真是烦死了,别以为奥菲不知道这些人打着什么主意,这些永远填补饱的家伙!
“你怎么跟父亲说话呢!一副很偏向外人的样子,别在外面混久了不知道家族的规矩,你想像特尔里加和西芬勒的那个孩子一样……”
“卡尔法怎么了?”奥菲脚步一顿,没在意男人前半句话,注意到了后面的重点nAd2(
然而男人却蓦然噤了声,表情怪异,“你别管,这是他们家的事。”
……
这一段时间,果然就像安若素说的,很平静,审判一族被引路者牵制在老巢里不敢出来作怪,让他们能够有时间处理点私事的同时,也能够让他们自己喘一口气。巴洛克到真一死亡为止的屠杀令给他们造成了十分严重的打击,所以这样才惦记记恨上落年,老是想要搞点小动作什么的,不过对方不是傻子,应该知道什么叫做养精蓄锐。
红妖馆内的家伙们很忙,忙着收拾东西,忙着跟着落年和红蛇去梵蒂冈,然而,落年一句话下来,突然叫一群人沉默了半响,然后爆发出强烈的不满。
“为什么?!不行!King,梵蒂冈那是斯蒂芬白的老巢,只有你们几个去的话,出事了怎么办?”佐焱急得脸色有点难看,落年竟然说这一趟只让黑猫跟着,梵蒂冈那是什么地方?那是斯蒂芬白那个变态的地盘,别看国土那么小,里面吓人的东西可不少,最吓人的就是斯蒂芬白了!
落年晃了晃蓝狐给重新做出来的戴在手腕上的手表,“放心,我有更可靠的帮手。”
看着光屏上的信息,一群人表情扭曲了下,夜寒焰你这个拆散他们和亲爱的King的凶手!
“你们都好好待着别乱跑,记住我说的话了吧,出门绝对不允许单独一个人,至少两个结伴而行,通讯器也必须带在身上。”
落年想了想,既然审判一族暂时不会有什么动静,那个什么继承人测试应该也只会针对她一个,既然现在是和平时期,就没必要出个门就带上一大票的人,而且这次要去的是梵蒂冈斯蒂芬家族,两家一直都处于似敌非敌似友非友暧昧不清的情况,一大群人进去的话,那可就等于腹背受敌,要是被一举歼灭就完蛋了,连个收尸的都没有,谁也不知道斯蒂芬白那个变态会不会突然发狂对他们大开杀戒nAd3(
不过让落年意外的是,夜寒焰真的要帮她,刚刚她还在烦恼卡尔法那边要是出什么问题,到时候三家一起围殴她的话能够顺利出来的几率有多大,夜寒焰就给她发信息了,他会陪他们一起到梵蒂冈去,顺便有点事要跟斯蒂芬家族解决,这一句话出来才是把落年的拒绝堵回去的根本。
如果是顺便的话,虽然还是占便宜,但也不算还不起。
看了眼一直拉着她的手不放,好像她这一趟就像要去寻死一样神色冷寂忧伤的看着她的藤一,有些头疼。
“我很惜命的,不用担心。”落年捏了捏他的下巴道。
狗屁!
一群人下意识的在心里吐槽,从以前到现在,他们可从来没有见过落年惜命的一面,永远都是在前方冲锋陷阵,对于满满对着的枪口眉梢都不动一下,看似是胸有成竹运筹帷幄的样子,其实根本就是不怕死。
不怕死的人总能发挥比怕死的人多出百分之百的力量,但是却也比怕死的人更早死。
因为总有比你更厉害的人,总有制得住你的武器啊。
有时候,比起落年为了他们不畏前方险恶,他们宁愿她会为了保命而做出妥协,哪怕只是暂时的,哪怕牺牲掉他们的生命。
藤一没有说话,深蓝色的眼眸复杂的倒映出正在说话的少女的身影,武力值这么低的自己没有跟着她跑到那么危险的地方的资格,但是不代表他会坐以待毙的看着落年陷入危险……
看吧,斯蒂芬白就是这么可怕变态的危险人物,这都还没启程呢,就都在担心着落年的安危了。
为了不让他们担心,落年决定要先绕到法国一趟和夜寒焰他们汇合再一起过去,似乎因为夜老夫人的事拖住了他们的脚步,所以与其他们先到意大利去或者在红妖馆等着,还不如他们到青石馆去凑凑热闹,据说夜老太太不知道怎么了,把夜寒焰烦的就快疯了,不知道为毛,一想到这个落年就有种想要去看夜寒焰被烦的忍无可忍的样子,一想想就觉得好有趣……
……如果落年知道她过去会遇到那种状况,落年一定不会让自己脚贱跑到那种地方去的……
飞机在天空中滑过,留下淡淡的划痕……
……
黑色的卷发随着主人的轻盈欢快的脚步而微微的跳动着,年轻的女人有一张显得美丽大方的脸,高挑的身材,简洁优雅的装扮,看起来很讨喜。
青石馆的大门缓缓的打开,女人脚步轻盈,看着眼前巨大美丽的浅青色建筑物,又有了点踌躇和不好意思。
而青石馆的监控器内,老太太板着一张脸,两边是规规矩矩站着的马克柯德等人,马克内流满面,又一次暗恨自己脚贱,明明知道老太太准备难为人家当家的相亲对象,偏偏还激动的跑下来想看热闹,这会儿好了,又被罚站了,不过看看身边的几个,顿时又觉得圆满了,脚贱的不止自己一个啊!
老太太想看看,到底是哪个女人这么入得了叶老头的眼了,竟然他们家宝贝孙子不去就让人把她送过来,一副势要给他孙子包办的样子!
好吧,我知道乃们一定会抽烂我把我冲进马桶里的……我不会告诉乃们我的码字心情是被一只会飞的很肥很大只的蟑螂给破坏了!尼玛的飞我身上差点没把我吓死,平生除了怕鬼最怕蟑螂……好可怕嘤嘤嘤嘤嘤嘤……
V62 咬死你
?( 章节名:V62咬死你
一身黑色贴体的女士西装,一头一丝不落的往后扎成髻的乌发,腰板挺直,椭圆形的眼镜,神情有点认真眼神,气质却显得和普通的执事不同,走路不走在客人前面却也不走在后面,不卑不亢,一举一动完美规范的仿佛执事教科书……
四周一角一块都是那样的完美,连偌大的草坪和花坛都是经过精心修剪和设计的……
真不愧是夜家。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易金晶跟在红瑶身边,清澈明亮的眼眸倒映着她所看的一切,惊叹的表情十分的明显,虽然她家也挺有钱的,但是和夜家一比,差距还真是有够明显的,脑子里咻咻咻的冒出关于她相亲对象的各种信息,不由得更加的紧张了起来,连忙打开精心准备的包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牛奶糖剥开糖纸塞进嘴里,回头见红瑶在看她,眨眨眼,拿出一个递给她,“吃吗?”
红瑶没有说话,默默的扭回脑袋,不知道为毛,她有种这是个神奇生物的感觉……
见红瑶不鸟她,易金晶也不生气,把糖收回包里,口中香甜的味道让心情稍微不那么紧张了一些,但是还是很紧张,虽然叶老大爷已经跟她说过很多,给她看过夜寒焰的照片,跟她说他虽然看起来冷酷了点,但是其实人挺好的balabalabalabala……但是易金晶不是傻子啊!夜寒焰要是个好人就坐不到今天的位置了,不过人总是对强大的人习惯性的屈服或者崇拜仰慕,她易金晶是个俗人,免不了这一套。
本来易金晶就听说过,夜寒焰曾经跟她师兄的妹妹有过一些什么感情,从小接受着军人世家教育的她自然不可能在知道对方已经心有所属的情况下去当第三者,但是叶老爷子和自家父母兄弟都跟她说夜寒焰和那个女孩不可能,她在后面也有听到一些八卦说那个女孩喜欢的是已经过世的真一。艾比瑞,也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什么的,总之就是不可能,被轮番轰炸,本来就因为从小时候开始就很崇拜当偶像很喜欢的姑娘终于还是松口了nAd1(
不管怎么样,喜欢一个人,不管对方怎么看,在对方和其他人并不存在两情相悦的情况下,去争取一下也没错不是吗?
“看起来还不错……”马克看着监控视频里面映出的人影嘀咕道,脸上上了淡妆,眼眸很清楚,表情也很自然不做作,看来叶老爷子还是有点眼光的,至少是个第一眼给人好感的女孩子。
“哪里不错了?”夜老太太闻言扭过头横了马克,在她心里,她喜欢落年,其它有驳她心意的都是错!
“您淡定,别突然扭过来,您的腰还没好呢。”马克额头冒出冷汗,这前前任女王真的是祖宗,得注意!这腰才闪了她还继续这么活跃,把他们当家都烦得躲书房不出门了都。
“老太婆我老腰再闪个百八十次也没问题!你要么就给我把那女孩那条道上混的告诉我,要么闭上嘴老老实实站着!”夜老太太脸上皱纹很多,跟朵掬花似的,偏偏精力旺盛,叫年轻人招架不住。
马克内流,他一不小心又嘴贱了……
那边红瑶已经带着人走到了门口,推开浅青色显得古老神秘的大门,发出长长的吱呀一声空旷的声响,叫易金晶不由得握着包包的手紧了一些,心脏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门缝渐渐加大,入目的便是一个宽敞的大客厅,挂在墙上的各种名贵优美的画作,角落里的名贵花瓶和上面美丽娇艳的花朵,白色干净仿佛纤尘不染的大理石地面……只是一个屋子,便叫她有种仿佛进入另一个世界的感觉,不是因为它的华丽,而是里面存在的气息,尊贵的仿佛来自遥远的顶端。
“哼!”有人发出声音,打断了她的失神,回过神来就见她已经跟着红瑶走到了大厅中间,夜老太太正坐在沙发上目光锐利仿佛有点不善的看着她,她身后是一排气质长相都各有千秋的男人,目光对上一双幽绿的眼眸,眼眸顿时微微睁大,好妖的美男!
马克眉梢挑动nAd2(
“你就是叶老不死精心挑选出来的那个?”夜老太太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后落在她脸上。
易金晶闻言连忙回神,看到老太太眼睛顿时一亮,“啊!”
夜老太太被吓了一跳,这家伙看着她突然叫什么?她脸上有饭粒还是今天偷吃她家孙子喜欢的凤梨酥没擦干净嘴?
易金晶满脸惊喜的跑过去,一把握住夜老太太的手,“您一定就是传说中的那位‘夜蝶’对吧?!”
夜老太太被女孩的自来熟和说出的话弄得有点呆住了。
“啊啊啊真是太幸运了!爷爷他们怎么没告诉我您也在!早知道我就早点过来了!传说中的那位六十年前称霸杀手界的让黑白两道争相求娶,后来娶了斯诺坦家族那对超级双胞胎美男的No。1女王!您是我最最崇拜的对象了!见到你我真是三生有幸!”
这下不仅夜老太太呆住了,连后面的一排人,刚刚走下来的夜寒焰都呆住了。
啥?他们听到了啥?双胞胎美男?这是斯蒂芬白终于准备攻打地球了吗?要不然他们怎么会听到这么神奇的话?
夜老太太呆了呆,好一会儿蓦地回神,赶紧抽回手,抬头见易金晶眼睛一闪一闪的看着她,表情扭曲不好意思了一下,“别以为你拍我马屁老太婆我就会喜欢你!”老太太坚守阵地。
“哈?你不喜欢我?为什么?”易金晶一下子就蔫了,脑袋上好像有两个耳朵,一下子就折了下来,委屈兮兮的看着她。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老太太扶着腰想转了个身,身边忽的多了只手扶着她,老太太扭头,就见易金晶一脸难过的垂着脑袋扶着她,就跟只被遗弃的狗狗似的。
老太太顿时就觉得自己说话好像有点过分了,人家女孩子千里迢迢厚着脸皮到别人家里来相亲,就算她是心机很深的坏女人,也啥事都没做呢nAd3(
老太太想着要怎么对待这个她不太欢迎的女孩子,转过头就见自家孙子站在楼梯上。顿时哼唧了一声,不动弹不说话了,臭小子,看吧,叶老不死真的给你弄了个女人过来。
易金晶也看到了自己的相亲对象,一瞬间就呆住了。
眼前的男人站在楼梯上,距离下面大厅还有十几个台阶,身上穿着很休闲的灰色V领的羊毛衫,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精壮的胸膛,乌黑的发很服帖,有些长,刘海下是一张并不大的脸,下巴尖俏,五官精致的仿佛被上帝细细的描绘出来一般,深邃而漂亮,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没有什么表情,显得很冷漠,就像站在城墙上俯视众生的王……
噗通……
这、这超级大美人是、是……
脸颊一下子就红成了西红柿,易金晶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确定自己没有流鼻血才稍微放心了一下,站在老太太身边有些拘谨了起来,这会儿倒觉得十分的羞人了,人家男方没有同意,女方竟然自己跑到别人家里来相亲什么的……
夜寒焰目光轻轻的跃过她,落在红瑶身上,“给客人准备房间,明天送客人回去。”说罢也不管其他人的反应转身上了楼。
“是。”意料之中的反应,红瑶微微弯了弯腰应道。
易金晶站在边上有些没回过神,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什么,脸色有些发白,边上的老太太早就追着夜寒焰去了,她扭过头看向为表绅士还在原地的马克,“……我好像不太受欢迎?”
美人脸色苍白,但依旧是美人,喜欢美人的马克很诚实的点点头。
其实如果老太太没有先见过落年不知道夜寒焰喜欢落年的话,她是很欢迎的,不过老太太脾气固执又疼孙子,知道夜寒焰喜欢落年但是又不知道什么原因不去追人家后立马就急了,这一急就不好办了,夜寒焰小时候有一半时间是被她拉扯大的,脾性像老太太老太太很清楚,那是一条路走到黑的,要是没找到喜欢的那是宁愿老死都不娶不嫁,所以这会儿就来个女神老太太她也看不上,要不然老太太也不会不把夜寒焰和伊弥扯在一起啊。
“……我没机会了?”易金晶眉头微微的拧了起来,看着马克问道。
这是马克见过的那么多女人中最奇葩的一个,哪有人会问这种问题?这种才刚来就每一个人给她好脸色的情况,难道她不觉得难堪的想把脑袋埋进土里吗?竟然还在这里问他这种问题?
“嗯,大概是没机会了。”马克话刚说完,手里便被塞进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一个包装的很好的立方体礼物。
“反正没机会了。”易金晶叹了口气,一ρi股坐在沙发上,从包包里掏出一把牛奶糖,一个个的往嘴里塞去,三两下就把一把的糖给吃完了,看得马克一怔一怔的。
“你会得糖尿病的,一定会!”
“才不会。”易金晶瞥了他一眼,一扫脸色的沮丧,一脸自豪,“我告诉你,这个牛奶糖是我家自己生产的,百分百纯牛奶做的,糖分也是百分百果汁!要不要试试?”说着一个糖递了过去。
马克眉梢微挑,接过她手中的糖,嗅了嗅,奶味确实很重,扔进嘴里,表情却骤然一变。
易金晶见此抓过他手上的糖纸看了看,恍然大悟,“我给你错了,这个是用来恶作剧的芥末奶糖!”
“……”你是故意的吧,你绝对是故意的吧?!马克把糖吐出来火烧ρi股似的往厨房冲去,他需要甜甜的冰冰的东西!
易金晶笑眯眯的看着马克的背影,好一会儿才收回笑容沮丧难过起来,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过去,“师兄,我泡美男又失败了,求安慰……幸好我有点自知之明还有心理准备,要不然还不得碎了一颗玻璃心……别挂我电话嘛师兄,师嫂喊你去睡觉还是滚床单啊……求安慰啊!”
易金晶是个自来熟很大方漂亮的女孩子,跟谁都能很快打成一片,跟谁都能很快成为朋友,为人爽朗大方,跑过大山淌过河,养过狮子抓过蛇,拿得起画笔扛得起大石,最爱的还是美人,有时候开心过头了喜欢跟让她很开心的那个人求婚,或者时不时自得其乐一下看到有趣的人就喜欢凑上去说上一句,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她身边的朋友都知道她的这种尿性,偶尔谁不幸中招被求婚了,不鸟她一下就过去了,要是跟她认真,那你就输了……
……
落年和红蛇黑猫来到青石馆的时候,易金晶和青石馆的那些人已经混熟了,不知道在庆祝什么,这会儿正和他们一起在院子里准备烧烤工具,和夜寒焰站在一起,身高长相都很相配,两个人距离不远,那女孩笑容灿烂的不知道在跟夜寒焰说什么,他听得有点入神,嘴角带着一抹柔和的笑,叫落年不由得脚步微顿,莫名的就怔住了。
“落落?”黑猫和红蛇见落年脚步忽的顿住,奇怪的喊了声。
落年这才回过神,神色古怪了一下,又走了过去,她是有跟夜寒焰说要过来的,只是没跟他说什么时候到,懒得到时候麻烦他们过来接人,倒是没想到这“突袭”还能看到这么一幕,她以为夜寒焰那家伙不会轻易对其他人笑呢。
按了按门铃,里面的人很快就看到三人,顿时不知道是惊是喜。
“正好凑上热闹了貌似。”黑猫嘴里叼着鱼干道,“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准备秋刀鱼。”
红蛇抱着双臂瞪着黑猫,这死家伙,天天吃作死啊!在飞机上老是坏他好事,就知道他见不得他抢先一步!气死了!
“你们什么时候到的?”镂空的大铁门缓缓的打开,马克表情古怪的问道。
“怎么?不欢迎?”红蛇不客气的问道,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夜家也是有人在打落年的主意的,哼!
马克看了红蛇一眼,不鸟他,看了眼后面一眼,脑袋凑过去,“我建议你们今天别进来赶快走,这屋里有……”
“有鬼啊?”马克身后忽的就响起一道老人的声音,叫马克顿时一副名为亚历山大的山轰的砸在他脑袋上的样子,嘴角抽搐,后面有根深褐色的拐杖从他颈侧伸了过来,一下子就把马克给扫到了一边,露出了后面穿着唐装,有着一双很锐利的琥珀色眼眸的老人。
落年呆了一下,这个是……
没等落年反应过来,夜老太太两眼跟灯泡似的一亮,大步的走了过来,一把握住落年的手,掬花都乐开了,“哎呀这不是落落小可爱吗?奶奶正准备去中国找你呢你就过来了,真是我贴心的小棉袄啊哈哈哈哈……”
她身边的夜寒焰一副扶额头疼死的样子。
本来今天老太太纠缠夜寒焰马克一群人无果,明天一大早准备到中国去的,结果落年竟然今晚跑来了,这不是自找死路么这是。
贴、贴心的小棉袄?
落年呆住,红蛇呆住,黑猫呆住,这老太太是谁?是肿么回事?
夜老太太抓着落年的手不放,仿佛没察觉到落年身子有点僵硬似的乐呵呵的拉着她往那边的烧烤摊处走去,脸上乐颠乐颠的,“小夜那家伙跟他妈一样脾气别扭闷骚,他跟你说过喜欢你没有,小时候斯蒂芬家那小子抢了他一只野兔子,他追着人家跑了大半个地球,结果发现那兔子被斯蒂芬家那个臭小子掐死了,哭了三天三夜都没喘一口气,后来他就跟我说以后不会轻易对会被别人抢走的东西好了,要不然就喜欢的东西死也绝对不会让人抢走,这家伙小时候又能哭又能闹……”
落年听得一怔一怔的,虽然有点莫名其妙老太太怎么就跟她说这些了,但是这不妨碍她听着觉得有趣,谁想得到夜寒焰这家伙小时候是这样子的,这么一本正经军统帝王的样子,她以为他从小时候开始就一副小军人的样子呢。
“奶奶……”夜寒焰越听越觉得老太太快要把他小时候的丢脸事都说出来了,出声喊道,可惜老太太哪里管他啊,她跟未来孙媳妇儿说话说得兴奋呢。
“小时候他妈给他穿女装,带他到处晃,骗到了不少可爱的小鬼头的红心呢……啊,还有相片我还留着呢,孙媳妇儿要不要看看?”老太太越说越兴奋,说着说着就把私底下对落年的称呼给喊了出来。
夜寒焰表情一变,怕落年听着反感,只是还没来得及出声,便听到落年兴致很高的声音。
“好啊好啊。”落年满眼期待,夜寒焰长得这么好看,小时候肯定非常可爱,还穿女装哈哈!
夜寒焰怔住,面容一瞬间止不住的柔软了下来,但是他是知道的,落年她根本就没注意夜老太太叫了她什么,就像她曾经对他说出“我爱你”一样,每一次都这样,无意识的说出让人忍不住心存妄想的话,自己却眨眼间忘得精光,就像个吊人胃口的坏女人,偏偏他就是没办法讨厌,是因为爱上一个人后,她的缺点都成了优点的原因吗?
落年没注意到老太太喊了她什么,不代表落年身后的红蛇和黑猫没听到,红蛇那脾气冲,一听老太太一副落年是她家的的语气,顿时就炸毛了,一把把落年从老太太手上抢回来拉到身后去,红眸暴戾不悦的瞪着老太太,“你胡说什么?!落落才不是你家孙媳妇儿!她是我的!”
什么尊老爱幼,尼玛在自家心爱的人身上,管他去死啦!
老太太何等精明的人物,一听这话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看了眼红蛇再看眼黑猫,立刻就明白了,自家宝贝孙子情敌多!而且脑子稍微转一转就知道,肯定还有别的强大甚至打败希望渺茫的情敌,要不然以她对他孙子的了解,怎么可能轻易放弃?!顿时手中的拐杖一转,指着红蛇的鼻子,“你哪条道上混的?!”
老太太当了几十年的黑道女王,那时候夜家还没有洗白呢,那股劲儿都融到骨子里了,脾气一上来就是这股悍匪劲儿。
“你管我哪条道上混的!反正落落不可能是你孙媳妇儿,死了这条心吧!”红蛇心里有点急,在他看来,见家长就意味着这事定下来了,电视里演的不都那样么,见家长,家长同意了就结婚了,这会儿这老太太一副很满意的样子,就是想让夜寒焰娶落年!身子一转,对上一副反应有点迟钝的落年,重重的吸了吸鼻子,“你敢结婚我就去死!别以为我开玩笑的魂淡!”
在红蛇骚年眼里,结婚就意味着对方真的属于别人了,不是上床不是什么海誓山盟,结婚了就是别人的,所以他十分的在意。
落年头疼,这是闹哪出啊……
“这小鬼哪里来的?我……”夜老太太被红蛇那股劲儿给惊了下,抓着拐杖的手都抖了抖。
“奶奶,别闹了。”夜寒焰见落年那副头疼的模样叹了口气,其实他也头疼,有道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但是这宝太活跃了他有点招架不住……
马克捂着脖子在后面摇头,看吧,不听马克言吃亏在眼前,赶紧跑人多好啊,他们家老太太可缠人了,而且鬼点子超多,一不小心就踩进她挖的坑里,到时候怎么爬都爬不起来。
易金晶在那边一边烤着各种东西一边吃得起劲儿,心想着明天跟老太太一起回中国,省得她还要面对叶老爷子自家父母爷爷的质问,这会儿听到那边闹腾的厉害,放下手中的羊肉串走了过去。
“这是怎么——哇啊!”易金晶才走过去想问问怎么回事,身后不知道谁突然把她给推了一下,顿时往夜寒焰那边扑了去。
易金晶是个讨人喜欢的姑娘,而且貌似是军大院里的奇葩,生为军人女,却偏偏崇拜黑道的人,特别是女性,像夜老太太啊巴洛克的牡丹啊,谁的事她都能说出一堆来,不久前他还在听她叽里咕噜的讲牡丹的事,一时间就因此对这女人有了一些好感,这会儿见她扑了过来便伸手准备扶她一把,谁知易金晶脚下高跟鞋一扭,方向一转,撞进了他怀里。
谁也没想到易金晶突然就来了这么一下,夜寒焰下意识的抓着她的双肩不让她继续靠过来,不过在别人看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落年眉头微微蹙了下,纯黑色的眼眸滑过一抹什么,快的连她自己都没察觉。
“嘶……抱歉抱歉。”易金晶站起身,见是夜寒焰接住了她,脸颊泛红不好意思的道,脚踝扭了,一跄一跄的离远了一些。
“马克。”夜寒焰见易金晶不是故意的,见此便喊了马克一声,马克捂着被老太太扫疼的脖子走了过来扶住易金晶,易金晶不客气的就一胳膊压上他脖子,顿时叫马克眼睛都凸了出来,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本来这个烧烤是易金晶闲着无聊提出来的,这会儿因为提出者把脚给扭了,马克不得不被她指挥着把剩下的活儿给干了,好一会儿才搞定。
易金晶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把小吉他,吼着嗓子唱的很欢,本来有点莫名僵掉的气氛又被她给弄活跃起来了。
女孩坐在石头上面,身材又高又好,美丽的面容上是不做丝毫虚假的灿烂笑容,目光澄澈坦然,看起来是那种很讨男人喜欢也很讨女人喜欢的类型,她的性格会叫女孩忘记嫉妒她的容貌……
落年莫名的盯着易金晶直看,从头到脚细细的打量着,挑出各种讨喜不讨喜的地方,然后噼里啪啦的得出一个答案,这女人和夜寒焰很配。
不管是身高还是相貌上,站在一起稍微亲密一点儿,别人绝对会认为是情侣,而她要和夜寒焰站一起,她要不穿高跟鞋不化点妆打扮成熟一点,就算夜寒焰抱着她,别人第一反应都是哥哥在抱妹妹……
这差距真大。
“落落,你怎么了?”黑猫顺着落年的目光看过去,扫了易金晶一眼,这女人有哪里不对吗?
“……没事。”落年眉头蹙了下,敲了敲自己脑袋,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啊!难道自己也像一些恶毒女人一样,一边喜欢着别人,一边又想霸占着其它男人那样吗?单纯的占有欲在作祟啊,真是太恶劣了。
那边夜老太太看着这边的场景,阴测测的笑了。
不同于青石馆这边热闹,梵蒂冈白馆里,是一片叫人觉得窒息的低气压。
这栋华丽的白色建筑物内,一楼大厅,一头柔顺长发的男人,笑容温柔,浅灰色的眼眸弯成了十分美丽的弯月,只是手中却抓着刀子,抬起,一下一下的砸进白色软软的兔子抱枕上,狠狠的,每一下都带出白色的棉絮,还有布帛撕拉开来的声音。
边上索菲路易几人看得眼角直抽,又开始了,他们当家间歇性抽风变态,明明前几天还一副心情很好很兴奋的样子,结果刚刚突然就变差了,让人买了好几个兔子抱枕回来后,就开始变态的虐杀兔子抱枕了。
“这是怎么了……”索菲抖了抖肩膀小声的嘟囔着。
路易闻言脑袋悄悄的凑过去,“估计是有人又没跟着他的计划走了。”
索菲眼眸微微的睁大了一些,随后恍然大悟,又是他宝贝女儿啊!
也对,如果是夜寒焰的话,斯蒂芬白就不是扎兔子了,而是直接跟他们火拼拿命玩儿,落年就不一样了,她是唯一一个让斯蒂芬白感兴趣却从来没按照他计划走的家伙,本来之前听到从安排在中国的人那里听到落年带着红蛇和黑猫上了机,已经无聊的变态之魂熊熊燃烧的斯蒂芬白以为他们终于要来了,兴奋期待了好几天,结果刚刚竟然得知,她的目的地不是梵蒂冈找他,而是跑法国去找夜寒焰了!
这叫斯蒂芬白很不高兴,他可是斯蒂芬白啊!落年为什么要先去找夜寒焰?明明他都等这么久了!某个有多自恋就有多变态的男人认为,他的魅力比夜寒焰大多了!从来都是别人等他,还没有过他等别人的!竟然还跑去找夜寒焰!真是气死他了!他等了那么久,结果竟然跑去找别人!
越想越生气,斯蒂芬白瞪着被他扎得稀巴烂的兔子抱枕,仿佛它是落年似的,忽的就抓起来恶狠狠的咬住脖子,牙齿使劲的磨着,咬死你算了!不听话的玩具!
“完蛋了!暴走了这是。”索菲嘴角抽了抽,他一点儿都不怀疑,如果这是只真兔子,斯蒂芬白会做出更变态的事情,从小到大他见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好一会儿,斯蒂芬白忽的把嘴里的兔子抱枕吐到一边,笑容优雅动人却叫人觉得毛骨悚然,“索菲,卡尔法的事是不是还没有人知道?”
“呃……是、是吧。”索菲怔了下。
“去把消息散播出去……”握紧了拳头让蠢蠢欲动想要干点什么事情的心脏平静下来,斯蒂芬白道,他就不信听到那消息那只黑兔子还不快点蹦到他怀里来,所以,为了让游戏更加的刺激进行,准备火要烧旺了,才能烹饪出香喷喷的兔子肉啊!
好吧,我快歇菜了,这两天特别悲催,咱再慢慢补上字数,滚走……
V63 终于到了
?( 章节名:V63终于到了
好不容易落年才终于混乱着一颗脑袋被夜老夫人放过了,这老太太真心厉害,那张嘴简直就跟装了弹簧似的,怎么也比不上,那舌头更是厉害,噼里啪啦讲半天不用喝一口水,落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难缠的人,她觉得这堪比被脱去一层皮的酷刑。请使用访问本站。
难怪夜寒焰都败了!
呼……
落年一背靠在她房间的门上,这老太太,把她念叨到了房间门口了才放过她,有点头疼的看了眼身后的房间,好像是她之前在青石馆住的这个,但是也不清楚,毕竟这里房间门貌似都是一样的,因为要和房子搭调,管它呢,反正有张床给她躺躺就行了,老太太太厉害,她脑仁都疼了。
揉着脑袋,正准备进屋,忽的,身后的房间门开了,落年下意识的瞄一眼,有点惊讶,“你住我对面?”落年没想到,她的房间被安排在夜寒焰的房间对面。
夜寒焰身上穿着白色的浴衣,头发半湿着,看起来刚刚洗完澡的样子,有水滴顺着他的脖颈滑进小麦色的胸膛,十分的诱人。
夜寒焰也有些惊讶,房间隔音效果很好,他没听到屋外老太太絮絮叨叨的声音,刚看屋里的水喝完了懒得叫红瑶送上来便准备自己下去装点水,顺便看看落年还在不在大厅里被自家活跃的奶奶唠叨,好吧,不是顺便,而是本来就想见她,倒是没想到,门一打开就看到了,心脏一下子噗通的,就被刺激到了。
“你没事吧?”即使心脏跳的有些快,但是沉稳成熟的男人还是平静着一张脸,看着落年脸色有些不好的样子,有点关心的问道。
“没事。你奶奶太厉害了,我被刺激的有点头疼。”落年直言不讳,大大的眼里闪亮亮的表示,她懂你的苦,明天咱赶紧跑吧,这老太太的悍匪劲儿太强了,他们招架不住!
“是吗?”夜寒焰说着,落年还没反应过来手就被拉住了,夜寒焰拉着她走进他屋里,男人的房间很干净整洁,东西不多,却处处都透着一种优雅尊贵的气息,浑然天成,叫人一进去便感觉到住在这屋里人的不同寻常nAd1(
落年有些怔住。
握着她的手很大很温暖很厚实,带着茧子,一如既往的,给她一种十分安全十分可靠的感觉。
“你等我一下。”夜寒焰把她按坐在一张高圆椅上,不一会儿又走了回来,手指从后面把她的红发撩到耳后,指腹轻轻的滑过细嫩的肌肤,引起阵阵痒意,好像撩到她心上一样,叫落年觉得莫名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
“别乱动。”男人悦耳磁性的嗓音低低的在耳边响起,手指上抹了一些药,带着清香,轻轻的按揉着她的太阳茓。
背后和太阳茓都是十分致命的地方,除非是红妖馆那些人,否则落年不会轻易把这样的致命处交给其他人,但是已经有很多次了,落年在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身体便已经更一步的把信任表现了出来。
夜寒焰何其聪明,怎么会不知道这一所以他才这样不受控制的想要对她好,他是一个成熟稳重而理智的男人,从斯蒂芬白从小斗到大,一边接受军人的那套一边接受黑道的这套,其中的复杂可想而知,但是他完美的把它们融合在一起,一步步走到今天,和斯蒂芬白平分天下,这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这样一个理智的男人,难道真的会因为不爱自己又已经有优秀的男人的女人而让自己陷入困境吗?这样优秀的男人会像傻子一样热脸去贴别人的冷ρi股?
当然不可能。
如果落年能够对他表现得冷酷绝情一点,而不是这样无意识的信任着依赖着他,那么他只需要一点时间,他的理智足够代替这样明显得不到回馈的感情,可偏偏情况是,这个女人就是这样生生的吊着他胃口,你看看,你看看这被揉着揉着开始放松下来甚至可爱的打着哈欠的小东西,因为她ρi股下坐着的是无靠背的高圆椅,所以还无意识的靠到他身上,后脑勺时不时蹭两下他的小腹……
不远处的镜子里倒映出落年因为被老太太烦的头疼,这会儿被这么有技术的按摩之后放松下来昏昏欲睡睡眼惺忪的样子,娇小的靠在他身上,娇小的身影他弯下腰,张开双臂就能将她搂入怀中,本来就坐了几天的飞机,刚到青石馆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息一下,夜老太太那无形的人形兵器又冒了出来,叽里咕噜的念叨的她脑袋都堵塞了,这会儿被夜寒焰这么一伺候,她又潜意识的非常信任这个男人,这不,不一会儿就靠着人家睡着了,就像一只无害的毛茸茸的小动物,一点儿都不知道客气nAd2(
真是的……
夜寒焰有点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家伙怎么能这样一副毫不防备的姿态在他面前?难道不知道男人脱了衣服就是禽兽吗?碰到心爱的女人,那就是穿着衣服也是禽兽!
小心的弯下腰,把小家伙抱起来,放到柔软的床上,小家伙手一摸,把边上的另一个枕头给抱进了怀里,翻个身把背对象夜寒焰,夜寒焰怔了怔,下一秒无声的笑开,拉过被子给她盖上,把暖气调的合适一些,刚放下遥控,房间门就被打开了。
“小夜……”夜老太太刚想说什么,就看到了自家宝贝孙子床上躺着落年的场景,眼睛一瞪,跟灯泡似的骤然亮起,老太太宝刀还未全老,屏住呼吸收敛了些气息,兴奋的跟抽羊癫疯似的对夜寒焰直招手,臭小子快过来!
“……”夜寒焰有点木然的走出去,完了,偏偏被老太太看到这一幕,这下她更打定主意要落年嫁进夜家了,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跟牛皮糖似的死死粘着你,他们家上上任女王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这招。
老太太身子一抖一抖的走出屋子,等夜寒焰走出来把门关上之后,立刻就激动兴奋的一把扯住他的领子让夜寒焰不得不弯下腰对上比自己矮了很多的奶奶,老太太很兴奋,“扑倒她了没有?!蹂躏她了没有?!”
“……奶奶,快回去睡觉nAd3(”夜寒焰一点儿都不想再被她念。
夜老太太一听,就知道这孙子不上道了,顿时急得一跺脚,一拐杖不大不小的抽在他小腿上,“你个臭小子,怎么这么不上道?!美女在床上毫无防备你还不脱光了扑上去作死啊!你跟奶奶说,你是不是憋太久憋坏了?!”
“!”你怎么不直白点说不能人道了?!夜寒焰一直都知道自家奶奶很土匪,但是没想到她会突然冒出这种话,吓了他一跳,幸好这房子隔音效果很好,要不然被落年听到,他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算了!
“奶奶,你少胡说,我自己的事自己处理,你快回去睡觉。”夜寒焰头疼。
老太太一听,不高兴了,“你自己处理?你再自己处理我直接去棺材里睡得了,还省得别人把我搬进去!”
“奶奶!够了,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一直被老太太在耳边念叨死不死这种话,夜寒焰心情也不是很好,他从小到大就是夜老太太和叶老爷子拉扯大的,那两个不负责任的父母都不知道跑哪里去双宿双栖了,小时候是回来过,但是他印象不深,所以生命中最重要的亲人还是这两个老人,谁听到自家重要的亲人在耳边老是念叨她什么时候死心情能好的。
“你也知道不吉利就赶紧给我娶老婆生小金曾孙啊魂淡!”老太太简直要急死了,想当年夜蝶女王她看到看得顺眼的男人哪个不是直接抢回家上了再说?虽然到后面总是吃完之后就觉得没味道的把人给抛弃了,但是人活着不就图个自在么?他们有这个身份地位有这个能力就有资格任性放荡,偏偏曾经风流成性的自己生了个性冷淡的女儿,现在又来个不上道二十九岁了都不抱女人的孙子,真是要把一向土匪性子的老太太气死了,这都送上门了都不扑!这是什么道理嘛!
夜寒焰很头疼,他怎么不知道自家奶奶那一套,不过现在问题是,夜家已经不是当初单纯道上混的夜家了,现在是一个帝国,他是帝王,这个社会也不是当初那个混乱的社会了,有法律有生存法则,现在躺在他床上睡觉的小东西也不是当初那些被你看上抢走上完就可以丢的男人,这是落年啊!撇去她是他真正爱的女人这一点,人家还是巴洛克的王,那十几个人组成的无敌天地足够让他把他们放在一个高度了,他动的起后果也付不起好吧!落年一定会恨死他的!
老太太这会儿是坚决不松口了,自己宝贝孙子明明是喜欢落年的,落年看起来也并不是完全没感觉,既然如此,就算她身边情敌很多,夜家的子孙也不准退缩,仗都还没打就当逃兵?老太太她一拐杖抽死你算了!
“反正我不管,老太太我今年可是八十九了,指不定哪天就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你要不给我看到我的小金曾孙,我死也不会瞑目,天天跑到你梦里去烦你,不信你试试!”老太太说着气冲冲的抬高着脚粗鲁的大步走了,夜寒焰正想回屋,那边又传来了老太太的声音。
“哎呦喂……我的老腰又闪了……”
“……”
把夜老太太送回了房间,再让红瑶去照顾她,夜寒焰才揉着自己的发回房间,灯一直都没有关,所以他一进屋就看到落年整个人半个身子挂在床上,半个身子吊在外面的场景,连忙跑过去把她给抱着放回床中间,这家伙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差点滚到床下,抱着枕头睡得很沉,十分放松的样子。
真是的……
夜寒焰坐在床边抚着额看她,乌黑的刘海滑落,琥珀般的凤眸倒映着床上因为味道是让她很信任的所以睡得很熟很放松,放松到差点滚到床下去的落年,她一只手抱着枕头,一只手握成很可爱的拳头放在脑袋边上,一头红发铺散开着,衬得那张脸透着很诱人健康的粉色,想婴儿一样的细嫩……
着了魔般的,他缓缓的靠过去,乌黑微长的发柔顺的滑下,在精致美丽的面容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那双唇就像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禁果,小小的,薄薄的,透着艳丽的玫瑰色,却又果冻般的仿佛有着几分透彻……印象中的味道,是叫人欲罢不能的。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彼此的肌肤上,两人的脸相距不过几厘米,他的发滑过她的脸颊,然后随着他动作的停止而停止。
噗通……
噗通……
心脏跳动的声音响彻在耳边,鼻尖都是落年独有的淡淡馨香,他的眼眸微动,扫过她的眉,扫过她轻阖着的眼眸,那长长的睫毛就像蝶翼,可以放上三根火柴,可爱的小鼻子,纤细的脖颈……眼眸微暗,男人却没有了动作,好一会儿,缓缓的站起身,走到一边的沙发上,交叠起双腿,一本暗红色书封的书放在他的腿上,翻开自己夹着书签的那一页,静静的看了起来,灯光笼罩而下,在男人身上透出一片柔和浅淡的光晕。
……
漆黑无光的地牢中,好像有水滴滴答滴答的声音响动着,仿佛在平静的湖面滴落,然后荡起无数的波纹往外扩散开来,空旷而寂静,叫人心脏都慌了一些。
有脚步声轻轻的响起。
……
翌日。
天气很好,是个适合出门的日子。
落年这一觉睡得非常的好,稍微清醒起来的时候还蹭了蹭身下软软味道很好闻的床单,然后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来了三分钟的床,然后从床上爬起来,转过身就看到一副美人睡卧图,大清早的看到这么刺激的一幕,把她吓了一跳。
落年放轻了脚步,看了看这房子的内部环境,发现这是夜寒焰的房间,昨夜的记忆蓦地涌回脑袋,原来自己不小心在这里睡着了吗?真是太不设防了,不过貌似已经很多次了。
男人还穿着浴衣,斜斜的靠在沙发上,乌黑柔顺的发铺在后面,睡得有点沉,眼睫毛一点儿都不比她短上多少,似乎因为闭上了时常显得锐利冷酷的眼眸,这样看这人,真的就只剩下美丽这个形容词了。
把掉在地上的暗红色的显得很古老的书捡起来,目光扫过书封,上面金色的字好像是泰文,她看不懂,不过现在夜寒焰的吸引力比这书大多了,把书放到一边,落年悄悄的靠过去,伸出手隔空比了比男人的脸,很标准的瓜子脸,真是奇怪,这些男人一个个基本都是下巴尖尖的脸型,不过貌似不这样的话都不好看了。
忽的,好像有点靠太近了,落年盯着男人的脸莫名的就顿了顿,目光扫过他精致美丽的五官,然后落在他性感淡色的薄唇上,莫名的怔住了。真是奇怪,一个斯蒂芬白已经够神奇了,为什么还会有一个夜寒焰呢?两个人莫不是不仅在身家背景上,连身高长相都要拼一拼来个势均力敌不成?
好一会儿,等落年回过神来的时候,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一副要吻上人家的样子,连忙缩回脑袋,莫名的一阵做贼似的惊慌,脸颊都有点红了,一转身跑出了夜寒焰的屋子,真是疯了,自己在干什么?怎么会突然这样?抽风了?中邪了?还是说男人一大早容易冲动,女人也一样早上容易莫名冲动呢?反正就是不正常了!
男人缓缓的睁开琥珀般的双眸,看着关上的房门,眼眸微微的眯起,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动,指腹轻轻的滑过下唇……
夜老太太一大早就守在走廊转角等着瞅瞅大清早她家孙子那边有啥反应,就为了这个目的,老太太一大早天没亮就裹着毛毯守在这里,这会儿见落年跑了出来,顿时眼睛一亮,还没来得及出声,落年就一头扎进了对面她的房间里,老太太怔了怔,连忙走进夜寒焰屋子里。
拐杖一指,指着夜寒焰的鼻子,“臭小子,你说!你对落落小可爱做什么了?是不是太用力了?!你这个不知道怜香惜玉的臭小子,落落小可爱那是萝莉你懂不懂,那么娇小,你比人家高大那么多,老太婆我从小给你吃那么多好东西,怎么说家伙也不会小到哪里去,太粗鲁了……你干什么?”老太太还没有说完,就见自家孙子一言不发的钻进被窝里把自己裹成了茧子一副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的样子,立刻劲儿满满的不爽的问道。
夜寒焰把自己包起来,堵着耳朵不鸟老太太的睡觉,反正跟她说再多也不管用,咱有代沟没办法,真是的,这土匪一样彪悍的奶奶……
“小夜!”
“ZZZZZ……”
“……”
等夜寒焰补完觉,落年泡完澡出来后,已经上午九点多了。
本来他们的原定计划是两天前就该去梵蒂冈了,不过因为夜老太太的原因而被拖住了脚步,这会儿可不能再拖了,天知道审判一族会什么时候冒出来,所以还是早点把红蛇的事解决掉,当然,如果能顺便把斯蒂芬白那个变态解决掉就好了,不过,这显然是痴人说梦,落年想了无数个方案怎么处理掉斯蒂芬白,最后都被她划了大大的X,至于让斯蒂芬白乖乖的别来犯她,就更不可能了,于是这世界果然是变态最强,强的无人能敌卧槽!
一群人整装待发,正准备走人,却见那边老太太走了出来,身后被夜寒焰命令去照顾老太太的红瑶手里拎着一个小行李,推了推眼镜,对于一堆诡异的视线,红瑶当做没看到。
“奶奶……”夜寒焰觉得脑仁下意识的疼了。
“嗯哼,老太太我很久没去斯蒂芬家了,正好一道走。”老太太理所当然的道。
“……你去斯蒂芬家干什么?”夜寒焰想翻白眼,你就放过他吧祖宗!
老太太眉眼一竖,“怎么着?现在是嫌弃老太婆我老了碍事了是吧?!你这个不肖孙,不快点给我结婚给我抱小金曾孙,现在连出门都不带我,嫌弃老太太老给你丢脸啊!呜呜呜……落落你看,这臭小子欺负我呜呜……”
莫名其妙被拖下水的落年有点木然,那边准备回中国的易金晶神经比较大条,到现在都不知道落年就是她师嫂,也不知道老太太是假哭,这会儿一见偶像伤心了,连忙过去拍拍她的背,“不哭不哭哦,我告诉你,孩子这种事是急不得的,你给夜当家这么多压力,逼紧了很容易出现问题的,比如早泄啊,阳痿啦,月经不调……”
“诶诶!”老太太越听越不对劲儿,连忙出声打断,那边夜寒焰眼神很危险,马克他们憋着笑不敢出声。
易金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鼓着两腮做了个把自己的嘴拉上拉链的动作,回头见边上的马克笑得很欢,一个抬脚重重的踩了上去,叫马克幽绿的眼眸疼得往外凸了些……
“落落。”这边还闹得有点不知道启程,那边黑猫接到了从苍鹰那里传过来的消息,表情微微严肃下来的出声道。
落年怔了下,低头看了看从意大利那边传过来的信息,脸色微变,与此同时,夜寒焰这边也收到了一大早从梵蒂冈传出并且迅速传遍了意大利的消息,知道落年在意,也不再拖拉了,拖家带口的上了夜家的飞机往意大利飞去。
落年脸色有点难看,拳头握得紧紧的,什么叫特尔里加和西芬勒家族的少主因为犯了族规所以被关进地牢,将在三天后接受家族审判,可能会被处死?这什么东西?这就是斯蒂芬白打的主意?到底卡尔法犯了什么事而要被这样处置?而且,这个消息也是斯蒂芬白那边故意让人放出来的吧,毕竟虽然有些家族的存在已经凌驾于法律之上,国家对于一些事也下意识的睁只眼闭只眼,只要没有触及到底线他们也不会管,但是弄得人尽皆知把杀人放火都大肆宣扬的话是不行的,所以一般各家族的家事是不容许被外人知道的,这会儿被这样大肆的宣传……
是想引起谁的注意吗?
那该死的变态……真是千防万防变态难防!
落年想掐死他!
法国离意大利不远,直接坐飞机过去的话,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只不过梵蒂冈太小了,根本没有机场,唯一的一个直升机机场还是斯蒂芬家的,所以他们的飞机是停在罗马国际机场,然后再坐车过去。
落年到过意大利很多次,但是却从来没有来过这个藏在意大利之中的国中国。
这是个很神奇的国家,看到地图的第一眼,落年的第一感觉就是,和斯蒂芬白这个人十分的相衬,当然,这是不算上他那变态的个性的前提下,普遍的灰色和白色建筑,基本都不高,国土非常的小……这是世界上最小的国家,却拥有世界上最大的教堂——圣彼得大教堂,世界上上十亿天主教最神圣的地方,世界的文化瑰宝,拥有大量的文化遗产和珍贵文物,具有很深远的意义和影响力。
正是春游时期,到梵蒂冈的人不少,但是住在梵蒂冈内的公民大部分是神职人员,包括了主教、神父、修女,和著名的瑞士卫队,这是一支专门为教皇服务的志愿禁卫队,也就是说,是属于斯蒂芬白的。
四周如此繁华,人来人往,并不安静,然而越是踏进这个地方,落年便觉得脑袋有点不受控制的发空绷紧,不由得冒出了冷汗。
这是斯蒂芬白的地盘,进去后随处可见,不管是瑞士卫队还是一些修女什么的,每一个都是斯蒂芬白的人,而且梵蒂冈三面围墙将它的疆域和意大利罗马隔开,也就是说出口只有一个,就像一个牢笼一样,如果出现什么问题,根本就是Сhā翅难飞!
落年从来就没有小瞧过斯蒂芬白,对于他,落年从来没有放松那份警惕,更别说有丝毫的信任,对于落年来说,到梵蒂冈来,相当于来龙潭虎茓,而斯蒂芬白,那就是死也不能相信的家伙,他的人品已经渣成了负值了!
本来如果只是处理红蛇和卡尔法的事,是不需要进到梵蒂冈城里来的,因为米勒西斯家族在梵蒂冈入口边上,而特尔里加和西芬勒则在和入口相对的那面梵蒂冈墙外,两方呈前后守护的姿态,守护着位于梵蒂冈城中的斯蒂芬家族,只是斯蒂芬白明显就是要他们过来,他们不进去,他们想要解决的事情也绝对没办法解决吧。
“放松”走在身边的夜寒焰握住她不自觉握成拳头的手,温热的大手很干燥很放松,和她手心冒汗的潮湿不同,落年看了眼他一眼,长长的吐了口气,心道这就是差距。
同样是势均力敌的帝王,就算夜寒焰单枪匹马的跑到这里来,斯蒂芬白也不敢拿他怎么样,但是她不一样,不管是夜家还是斯蒂芬家,两家的历史和势力远远超过了巴洛克,而且她又屡次三番的选择了夜家,更是不止一次惹恼了那个变态,还不知道那家伙心里盘算着什么想要怎么算计她呢。
她死了不要紧,但是不能没有把审判一族那个垃圾处理掉就死了,就算是死,她也要把家人的后顾之忧处理掉才可以。
有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传来,周边的人们都让开了道,落年看过去,便看到一队戴着带有红色羽毛的银色帽子,上身穿着银色铠甲,下身穿着黑黄竖条纹收脚裤,手上整齐的拿着类似于长枪的武器的士兵走了过来,他们背脊挺直,步伐整齐铿锵,这是教皇的瑞士卫队……
虽然比起夜寒焰,斯蒂芬白更像一个不正经的混混头子,但是真的比起形式的话,斯蒂芬白却才算是真正的一国之王!
即使梵蒂冈再小,但是它确确实实的,是一个国!
一队卫队停在夜寒焰和落年一群人面前,敬了礼,说的是意大利语,“夜先生和艾比瑞小姐吗?”
“嗯。”夜寒焰一如既往的从容冷艳的应声,指腹悄悄的揉着落年的掌心,让她放松,心里很清楚落年为什么会这么忌惮斯蒂芬白,而她的这份忌惮是很明智的,那个男人疯起来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就像当年掐死他的兔子一样。
“请跟我们来,教皇陛下有请。”
夜寒焰点头,带着人跟着卫队走了。
瑞士卫队的人穿得很正式,一般不是什么重大的仪式什么的,他们上身一般是不穿铠甲的,但是现在他们却穿的那么正式,谁下的命令不用想都知道,天知道斯蒂芬白那家伙打着什么鬼主意,那家伙越是一副郑重对待的样子,就代表他心情越兴奋,越是兴奋,就代表着他在策划着什么越变态的事吧。
“切,装腔作势。”红蛇看着这一幕就觉得斯蒂芬白那家伙在装腔作势,红色的脑袋左看右看,看到所过之处都受到各种人的注目,顿时更觉得不爽了。
“还让军队出来接我们呢,啧啧。”黑猫意味不明的摇摇头,猫眸扫过四周,旅客非常的多,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好处,如果出现什么状况需要逃跑的话,这么多人会是一个很好的掩护,但是这种状况还是但愿不会发生,毕竟梵蒂冈的出口就一个,只要斯蒂芬白一声令下,他们可就武力值再高也没办法了。
“斯蒂芬家的臭小子一年比一年嚣张了。”夜老太太人老,但是没有老年痴呆症也没有健忘症,她身体很健朗,对于以前的事也记得很清楚,斯蒂芬家族在梵蒂冈成立,在梵蒂冈崛起,在梵蒂冈落叶归根,这是他们的大本营这是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的事,但是把斯蒂芬家族弄到明面上来还真是一件挺让人惊讶的事,斯蒂芬家那个臭小子比以往任何一代都要嚣张和变态呐。
“话说当教皇不是得干很多事吗?国外元首来访啊,高官来访都得亲自招待,还有这里的一些重大的宗教活动什么什么的,那家伙怎么有时间老是呆在外面?”马克挠了挠脸颊问道,之前听说还没什么感觉,但是亲自走在梵蒂冈的领土内,看着这些繁荣的景物,看着这正儿八经的军队,他才恍然有种,啊,斯蒂芬白真的是国王啊!的那种感觉,可是这样一想,斯蒂芬白那教皇当得太不尽责太随便了吧?!
“你是傻子啊?”柯德不屑的冷嗤了一声,“那家伙要是会乖乖的待在一个地方当教皇,他就不是斯蒂芬白了。”虽然之前他们都怀疑那家伙真的有离开梵蒂冈就会死的病,但是看去年到今年的这一段时间,那家伙天天跟着他们到处跑就知道,那家伙根本没病!分明就是恶趣味满满!
马克被嫌弃了,幽绿的眼眸一转,四处扫着看有没有美女,不再说话。
梵蒂冈很小,走到斯蒂芬白所在的地方也不过十几分钟,远远的就可以看到那座白色华丽的建筑物前面的升旗台上,两根旗杆上飘舞的,一个是梵蒂冈的国旗,一个是斯蒂芬家族的族徽,在白色的方块布上,是黑金色的镂空花纹,一双天使闭合在身前的翅膀,藏在后面的是一个看不清楚脸的人影。
白色的建筑物显得纤尘不染,前面的空地并不大,环境却十分的优美,花丛锦簇,莹绿美丽,风格像极了某个热爱白色的变态美人。
这是真正的白馆——萨维亚斯白馆,这一任教皇的巢茓,斯蒂芬白的居住地。
夜寒焰他们并没有被直接放进去,为首的卫兵上前在镂空的大铁门的监控器那里说了一些话,不一会儿,穿着白色制服的小Q走了出来,姿态神态和红瑶相比丝毫不差,她看了落年这边一眼,打开了大铁门,用流利的意大利语跟卫兵说了什么,他们敬了个礼便转身离开了。
“各位,欢迎来到梵蒂冈城,欢迎来到萨维亚斯白馆,我们当家的等候多时了,请进。”小Q说着站在大门边道,微微的弯下腰低头,姿态优雅不卑不亢,等最前面的夜寒焰和落年走动了起来,才在两人身边带路,不超前也不落后,叫后面的红瑶看着不由得背脊挺得更直了一些,心道自己可不能出一点儿错,要不然要害他们当家丢脸了。
夜家和斯蒂芬家斗来斗去,连属下什么的都不由得暗地里较量了起来,身为夜寒焰的执事的红瑶和身为斯蒂芬白的执事的小Q,较量起来,那是理所当然的。
推开华丽的白底金纹的主屋大门,落年还没有看清楚里面的场景,忽的眼前一黑,被扑了。
“嘤嘤嘤嘤嘤落落宝贝索菲爸爸想死你了想死了想死……”索菲整个人挂在落年身上,兴奋的ρi股直扭,叫落年本来条件反射的要对他的后心攻击去的手连忙收住,这一收没收准,直接对着索菲的ρi股Сhā了去。
“啊!”索菲本来扭ρi股扭得厉害,落年这突然一戳,叫他ρi股往内一收,一不小心收过头,又没抱紧落年的脖子,顿时就跌到了地上……
落年往后退了一步,叫索菲整个人趴在了地上,木然的跟着夜寒焰绕过索菲走进屋里去,留下索菲一个人趴在地上不起来,悲戚戚的看着落年的背影,欲语还休,肿么可以对索菲爸爸的ρi股出手,咱不能那么重口味的玩乱X!这是不行滴不行滴不行滴嘤嘤嘤嘤嘤……
“你又在发什么神经?”听到夜寒焰他们来了的路易从屋外走了进来,差点一脚踩在索菲身上,看到他那副表情,顿时嘴角一抽,“你在想什么猥琐的事吧?恶心死了,滚开!”
“你才发神经呢。”索菲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又喊着落落宝贝整个人荡漾成面条的追了过去,后面路易嘴角抽搐的跟上。
夜寒焰落年一群人跟着小Q走到大厅,大厅里空荡荡的,没有人。
“各位请稍等。”小Q说到,然后转身上楼,额角悄悄的爆出一个十字架,当家的不会又跑回去睡觉了吧?不对,应该不可能,他等着今天不知道等多久了!难道说又跑天台去喂兔子了?他们家当家这几天貌似对兔子特别感兴趣,昨天弄坏了好几个兔子抱枕之后,又叫人去给他弄了好几只兔子养在天台上,大半夜了还不睡觉,裹着毛毯盯着笼子里的兔子直看,叫她想想都浑身发毛,她有种他们当家可能会把那些兔子掐死或者吃掉的感觉……
落年打量着四周,好像和当初是圣玛利亚学院的白馆内部构造没什么区别,但是比那个白馆更大更华丽一些,白色的沙发白色的大理石地面白色的墙壁……大部分都是白色的,偶尔会有一些带着金色纹路的东西,但是却也不会让人觉得单调,反而有种很雅致宁静的感觉。
“落落宝贝~。”索菲荡漾了过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索菲觉得自己想他宝贝女儿都要想得饥渴死了,正想再扑一个,只是忽的,一根拐杖挡住了去路,索菲扭头看,咦,没人?
“在这里!”已经老了所以骨头有点萎缩的夜老太太中气十足的出声,索菲顺着声音微微低头。
“哇啊!救命!”索菲一见夜老太太,顿时眼眸大睁,被惊吓到了似的往后退去,一把扯过后面走来的路易挡在身前,落年以为索菲是被突然冒出来的老人给吓到了,哪知路易一看到夜老太太,显得比索菲还要惊恐,身子连连想要后退,偏偏索菲抓着他的衣服势要他当挡箭牌。
“放、放开!”
“不要,老巫婆来了好可怕!别过来啊啊啊啊!”
其实夜老太太根本站在原地没动弹,是他们两个人反应很夸张的好像夜老太太要把他们怎么着了似的。
“……他们这是怎么了?”落年有点古怪的问道。
老太太闻言回头对落年笑出一口很整齐的牙齿,“别介意别介意,谁没有几段黑历史。”
……所以你干了什么让索菲和路易这么怕你?
“呀……都来了啊。”天籁般的声音在二楼响起,一头乌黑长发的斯蒂芬白笑得眉眼弯弯的倚在二楼,“我可是等你很久了呢,巴洛克当家。”
落年看了索菲和路易一眼,又看了老太太和斯蒂芬白一眼,忽的脑子里冒出一句话——关门,放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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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64 亲上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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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V64 亲上变态
那男人弯着腰,身上穿着白色的斯蒂芬家制服,乌黑柔顺的发从肩后缓缓的垂落滑下,带着健康柔和的光泽,如同水帘般缓缓下滑,显得十分的美丽,浅灰色的眼眸弯成了美丽的月牙,嘴角的弧度温柔至极,堪比艺术家美丽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撩过落在脸颊上的发撩到耳后,全身上下都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美感,毫无瑕疵,美到极
他就倚在二楼白色金纹的围栏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仿佛国王在俯视臣民。
然而,这个家伙再美身份再高贵,也不能否认,这是一个变态的事实!
落年没个好脸给他。这家伙暗地里不知道算计了她多少事,落年才没有强迫自己给不喜欢的人好脸的喜好,就算知道这是个能不惹最好就不要惹的家伙。
“看起来好像见到我不是很高兴呢。”斯蒂芬白笑眯眯的道。
“谁见到变态会高兴?”落年靠着身后的沙发道,反正这家伙真的要玩也不会管你脾气怎么样,既然如此,没必要跟他客气,这不是个你拍他马屁,他就会大发慈悲放过你的家伙。
“我可是很开心呢,见到巴洛克当家。”他浅灰色的眼眸微睁,嘴角笑容不变,“不过你怎么把夜当家也带过来了?这一点真讨人厌。”
“让你讨厌,我很高兴。”夜寒焰抬眼看了斯蒂芬白一眼,面色冷漠的道。被这种变态喜欢的才是倒大霉的呢。
“现在我来了,你想干什么?”纯黑色的眼眸幽深,看着斯蒂芬白语气没什么起伏的道。
“啊……瞧你这话说的nAd1(”斯蒂芬白撑起一只手杵着尖俏精致的下巴,笑得眼眸弯弯的看着落年,“我又没特别期待你来。”
“骗鬼吧你!”躲在路易身后的索菲闻言下意识的吐槽,结果音量一时没控制好,所有人都听到了。
气氛诡异的变低了一些,斯蒂芬白笑眯眯的看着索菲,但是又因为索菲躲在路易后面,所以跟着遭殃的路易冷汗滚滚直冒,直到斯蒂芬白缓缓的收回目光,这才跟脱了一层皮似的松了一口气,对于后面揪着他衣服不放的索菲更是气得不得了,偏偏索菲武力值比他高,力气也比他大,他怎么也甩不开这牛皮糖,气死了!
落年看着斯蒂芬白,没说话,她到白馆来这一趟是为了什么,大家心知肚明,她也懒得说,就看这死变态到底想咋滴。
“不管怎么样,来者是客,各位不妨就在白馆里住下好了,梵蒂冈是个好地方,既然来了就好好的见识一下这个地方的美妙之处怎么样?”斯蒂芬白说着根本不容拒绝的看向了小Q,“给客人们准备房间。”
小Q微微颔首,“是。”
梵蒂冈城内一般是不允许游客居住的,他们本来就很小,居住在里面的基本都是神职人员,连他们内部三千多的劳工都是干完活儿之后到梵蒂冈外的地方居住,所以他们如果要留着梵蒂冈内,确实居住在白馆才是比较好的选择,省得跑来跑去,虽然这跑来跑去说不定还比和变态呆在一个屋檐下来得安全。
小Q动作很迅速,一群人的房间一下子就整理出来了,不过落年可没有什么心情梵蒂冈的旅游胜地,跟着斯蒂芬白就进了一楼大厅左后面的圆塔状的书房里。
圆形的构造,这里的书的数量几乎堪比他们著名的梵蒂冈博物馆,一层层的,中间是四张古铜色的书桌和座椅。
落年靠在一张桌子边上抱着双臂看着爬上古铜色的楼梯去找书的男人,好一会儿他又爬下来搬着楼梯走到另一个地方又爬上去,连续好几次,不断的把梯子加长,往更高处找去,叫落年不由得眉头蹙了蹙,出声,“你在找什么?”
“嗯……秘笈nAd2(”
“是不是葵花宝典?”落年木然着眼接道。
“嗯?葵花宝典?那是什么?”斯蒂芬白虽然对于华夏文化颇有研究,但是也不是什么都懂的,葵花宝典?那是什么东西?
“特别适合你去练的东西,练成之后就是天下第一,无人能及,还能越来越美丽。”落年一本正经的道。
斯蒂芬白一听,浅灰色的眼眸微亮,“真的?”
“骗你又没好处。”落年耸耸肩。
“可是我怎么闻到了一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味道?”斯蒂芬白可不是傻子,落年什么时候跟他这么认真的闲聊了?哪次不是为了谁谁谁跟他没好气的说话?一想到这个,斯蒂芬白的笑容便深了,按照索菲的话说,这家伙心情好的时候笑得深,心情不好的时候也笑得深,思想变态的时候还是笑得深,所以看他笑没用,看他眼睛和身上的气场变化吧。
落年也不说话了,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斯蒂芬白又扭回头在那一排排的书中找他所谓的‘秘笈’,心想着晚点去查查葵花宝典是什么东西,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
一时间偌大的充满书香味的书房内一片寂静,只是斯蒂芬白偶尔拿下一本书,翻动书页的声音,阳光从唯一的窗户中投进,恰好洒在了落年身上,温热而无形的仿佛有些温柔的触感,叫落年不由得微微侧头,下颚微微的扬起,接受着阳光的亲吻,整个人仿佛都放柔了一般,红色的发在阳光中焕发出美丽的金色光晕,炫彩夺目,衬得那张小脸更加的精致美丽,细小可爱的绒毛给她嵌上了一层模糊的光影,显得有点美得不真实nAd3(
斯蒂芬白不经意的回头,便看到这幅他从未见过的画,浅灰色的眼眸微微的眯起,莫名的有些怔住。
似乎印象中,落年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放松过,永远都是紧绷着神经和面部,好像遇到了天敌一样的兔子,时刻警惕着随时要伸出利爪将他抓伤保卫自己,好像自己是随时都会伤害她的人似的……
察觉到斯蒂芬白在看她,落年也不在意,单打独斗的话,斯蒂芬白是打不过她的,没有回头的出声,“呐,卡尔法犯了什么族规?”
斯蒂芬白眼眸微闪,扭回头不鸟她,她问什么他就要开口回她什么的,太不威风了,他可是斯蒂芬白!
斯蒂芬白想着落年还能跟他耗多久,比比看谁比谁更能忍来着,只是这刚想把手中的书Сhā回原位,脚下的人字梯忽的就是一阵抖动,把斯蒂芬白吓了一跳。
他站得很高,有四楼这么高,这个像圆塔一样的书房是当初他恶趣味兴起建成这样的,想要高处的书就得一直把这个专门针对这个书房做出来的梯子升高,越高处的书越是藏着一些见不得人的秘密,比如关于斯蒂芬家族的一些秘密,关于萨蒂帕帕落家族的一些东西,甚至还包括了《萨蒂帕帕落法典》,这些都藏在最高层,也就是五楼高的那层。
他现在是在四楼高的位置,本来往下看去就有点渗人,这会儿突然一阵摇晃,把斯蒂芬白给惊到了,连忙一只手按住边上的书架,一边按住自己ρi股下坐着的位置,不一会儿楼梯不晃了,他低头,就见到落年站在下面一脚抬起踩在一级阶梯上,目光漆黑漆黑的看着他。
“卡尔法犯了什么族规?”落年又问道,眼眸漆黑无光,犹如地狱之渊,每当这种时候,都是她不悦和杀意已经在心头冒泡泡的时候了。
斯蒂芬白嘴角笑容有点恐怖,“你想干什——”
声音戛然而止,落年下面脚把握力道的一踹,斯蒂芬白便只能抓紧了书架和下面坐着的地方,要不然一不小心就摔下去就太丢他美丽的脸了,要知道他们的武力值是单纯的格斗术、拳脚功夫或者一些经过特殊锻炼而得出的超级技巧,比如黑猫这种空中作战的方式,但是这不代表他们就懂什么传说中的踏雪无痕飞花伤人啊,这四楼的地方摔下去,是个人都得不死也伤好吗?就算是黑猫和落年,如果没有辅助工具也得摔出问题的。
落年在下面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老实”这该死的变态,不对他做点什么她都觉得一肚子火憋在里面很是不爽!
“你这是在威胁?”斯蒂芬白理智上是不相信落年敢把他摔下去的,但是身体的自卫本能却不是他控制的了的,他觉得自己这幅爬到搞出却下不去的样子就像被困在高水管上的猫,怎么看怎么丢人,幸好现在书房里只有他们两个。
“那又如何?”落年说着还一脚踩在楼梯下面控制梯子伸长缩短的开关上,顿时斯蒂芬白就跟坐在金箍棒上的乌龟似的,被往上送了去。
斯蒂芬白表情有点僵住,他们家的梯子是很结实的,并不会因为升到极限而摇摇晃晃,但是如果有人故意在下面踢,那就不一样了,本来上面也有一个控制器能把梯子控制着上升下降的,不过这个控制器在几天前被他因为太无聊按着玩给按坏了,所以现在他是只能要么下面的人给他控制的滑下,要么自己爬下去,但是落年会让他这么顺利的爬下来么?
落年打开了手表上的摄像机,“我会把你丢死人的姿态拍下来,到时候跟夜大叔他们一起欣赏的。”
一脚戳中斯蒂芬白的死茓,他跟夜寒焰从小斗到大,那是绝对不能在他面前没了面子丢了脸的!要不然就输给他了!
斯蒂芬白往下看去,浅灰色的眼眸危险的睁开了一些,笑容叫人觉得毛骨悚然,“你在试图惹怒我?”
“有么?”落年无辜的歪了歪脑袋,可爱纯真的看着他,却偏偏在男人一瞬间有点怔住的时候一脚踹在了楼梯脚上,叫斯蒂芬白身子不留神的一晃,身子往后倾斜了去,乌黑的长发在空中甩出一道弧度,整个人差点就摔下去了,好在他反应的快,抓住了书架才险险的又坐了回去。
谁想得到那个让人闻声丧胆的白当家竟然会有这么一天?竟然被困在一个楼梯上上不来下不去?
下面的小白兔笑容纯真可爱,此时此刻却叫人看着更是憋着一肚子火!
斯蒂芬白暗地里咬牙切齿的连手指都绷紧得微微抽搐,面上笑容越发的温柔似水,“看在你这么想知道的份上,我就看在主的面子上告诉你好了。”
“嗯哼。”落年轻哼了一声。落年就知道,斯蒂芬白就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家伙。
“卡尔法犯的是特尔里加和西芬勒家族的禁忌,也触犯到了斯蒂芬家族的本源,所以将会受到很严厉的惩罚。”
“什么?”落年眉间微动,卡尔法做了什么会碰触到斯蒂芬家族的本源这种类似于古代皇室说的龙脉的禁忌?
斯蒂芬白笑容一深,那么高的距离的看着落年,都叫落年有种背脊爬上一股凉意的感觉,“你不知道吧,特尔里加和西芬勒家族对于斯蒂芬家族存在的意义。”
“嗯?”落年感觉越扯越大了。
“侍臣家族,一个家族一种存在的意义,米勒西斯是斯蒂芬的剑,从很久以前就不断的诞生着攻击力极强的暗杀队长,特尔里加和西芬勒的盾,一代代的诞生着医学强将,并且这三个家族就像受到诅咒一样,每一代都只诞生一个新生命,无论男女,诞生之后无论用任何方法都没办法诞下新的家族成员,而一攻二守,不容移位。所以特尔里加家族和西芬勒家族同样作为‘盾’的存在,两家是不允许通婚的,因为如果两家有男女生下孩子,那么就意味着二守被破坏了,只剩下一守了。”斯蒂芬白笑得仿佛有点兴奋,叫落年下意识的背脊僵硬绷紧了起来。
“……卡尔法是特尔里加和西芬勒的少主?!”斯蒂芬白说的话并不难理解,落年很快就抓到了重点,什么意思?两家明明不允许通婚,结果卡尔法却是……
“没错哟,这也是卡尔法的存在为什么这么特别的原因,在二十五年前,特尔里加尚未娶妻的家主和西芬勒即将上位成为家主的大小姐在斯蒂芬家族的宴会之后发生了关系,并且在两个月后西芬勒大小姐坐上家主之位后发现她已经怀孕两个月,这就意味着如果打掉孩子,那么特尔里加家族和西芬勒家族都将绝后,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当时的斯蒂芬家族少主做了主,让他们把孩子生下来了,这个孩子身份很特殊,既是特尔里加的继承者也是西芬勒家族的继承者,名为夏尔。特尔里加和卡尔法。西芬勒。”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斯蒂芬白笑容更深了一些,显得十分的兴奋。
……他到底在说什么啊?!
“斯蒂芬家族的少主……不就是你吗?!”落年眉头蹙了起来,她觉得她好像听到了一些十分具有变态味道的事!
“没错哟。”斯蒂芬白笑眯眯的道,现在想想自己果然是天才,当时自己也不过才四岁呢,真有趣啊,那些人那时候看他的表情,呵呵……
落年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古怪而难以置信起来,“特尔里加和西芬勒家族如果好几代下来都谨遵着这条族规,那么怎么也不可能大意到会突然发生关系吧?!”别说什么不小心,如果是这么严重的事情,他们是绝对不可能不小心的!
斯蒂芬白笑容不变的看着她,没有说话,他笑得那么美,却偏偏叫落年有种半夜去上厕所却看到了鬼一般的毛骨悚然的感觉……
落年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微微低头躲开斯蒂芬白的目光,“然后呢?卡尔法到底犯了怎么样的族规你还没有说。”
“啊……是呢,我差点忘了。”斯蒂芬白歪了歪脑袋,笑眯眯的继续道:“我还没说完呢。这是一个很早很早以前就在族规里出现的预言,如果西芬勒家族和特尔里加家族之间出现了结晶的话,那么那个孩子的婚姻就必须接受家族的安排,他的人生也必须按照家族的指令走,如果出现反抗和叛变,就会给斯蒂芬家族带来灭顶之灾。”
“什么?”落年拳头蓦地一握,眼眸沉了下来,竟然还有这种事?太荒唐了!
“难道你也认为斯蒂芬家族会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事出现问题?”落年眼眸微微的眯起看着上面至始至终笑眯眯的兴致很高的男人,她才不相信像斯蒂芬白这种人会相信这种事,然后让卡尔法真的被处于族规呢!
“我当然不相信啊。”斯蒂芬白优美的手指把落到脸颊上的发撩到耳后,动作那般优美,无比的动人,“所以我很好奇啊……”
落年脸色徒然骤变。
斯蒂芬白从小就是一个好奇心过于强盛以至于形成了变态的家伙,比如他从会爬开始就会好奇各种事情,然后做出各种让人觉得惊恐万分好像他是小恶魔一样的表情,而等他的脑袋发育渐成,开始具有记忆和自己的思想的时候,他看各种书,从单纯的幼儿图书到小黄书,动画片到A片,可谓是从小开始就没个正常的,而他那爸妈对于自家儿子的行为完全是处于放养的状态,人家夜寒焰的父母还知道送回去给叶老爷子和夜老太太,他们是随便让小斯蒂芬白在斯蒂芬家里到处爬的。
渐渐的,好奇心过强以至于变态之声渐渐远扬的斯蒂芬少主终于把好奇变态之手指向了更吓人的未知秘密,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关于特尔里加和西芬勒的事,他很好奇为什么一个孩子出生会导致整个斯蒂芬家族这样强大的家族出现问题,所以就设计让两家那一代的两个后人发生关系,并且在双方宁愿没有后人也要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的时候,用成熟到诡异的理由让那个孩子留了下来,当时,斯蒂芬白才四岁!
小小的孩子穿着小小的白色制服,剪着很可爱的娃娃头,长得那么精致可爱惹人疼,坐在大大的原本是他老爸坐的王椅上,却说出那样成熟且有理到让他们没有办法反驳一句的话,叫下面的人莫名的背脊发凉,汗湿了衣服……
变态!
落年一听他那句很好奇,就知道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上面那个名为斯蒂芬白的变态,这是何等的变态才能在二十几年前就做出这种事?现在想想,他之所以一副很想撮合她和卡尔法的样子,只是为了让卡尔法开始反抗家族人的旨意吧?
落年脸色有点难看,拳头攥得有些紧,“然后呢?你看出什么了吗?”
提到这个,斯蒂芬白便有些疑惑和不满了,微微噘着嘴,食指抵着下唇,浅灰色的眼中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委屈,“我也很困惑呢,他们都要把卡尔法处理掉了,可是斯蒂芬家族还是好好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呐。”白白害他期待了二十几年呐真讨厌。
落年额角啪的冒出一个十字架,“你可以更无聊一点!”
说着一脚狠狠的踹在他的梯子上,这一下因为没控制住力道,有点大力,把人字形的梯子都踹的合起来了一些,上面斯蒂芬白正在不满中,还没有反应过来,蓦地就摔了下来。
乌黑的发在空中扬起,斯蒂芬白整个人仰躺着摔了下去,浅灰色的眼眸微微睁大,乌发如同花开一般绽放撩开,干净的纤尘不染的白色衣玦飘荡,美人受惊,即使性格再变态,也是如此之美丽。
落年也有些惊到了,没想到斯蒂芬白这种家伙真的一不小心就被她给踹下来了,五层楼的高度,看看她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的,要去接肯定得把她砸死,但是不去接,斯蒂芬白还要因为太没人品摔死了怎么办?
于是所采取的措施是,冲过去,在斯蒂芬白快要落地的一瞬间,一脚对着斯蒂芬白的ρi股踹了上去,然后伸手揪住他的衣领,虽然会把人踹疼,但是怎么着也缓冲了他直接摔在地面上的重力不是?而且ρi股作为肉最多的部分,这一脚大不了让他上厕所拉屎的时候受点罪,掬花受点苦。再说了,她的脚还承受了他一半的冲击力呢。
斯蒂芬白被踹的眼眸大睁,几乎都有点要凸出来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美丽挺翘的ρi股被毁的信息,砰的一下摔倒在地,落年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这样了都不自救,揪着他衣领,一不小心就被拉扯了下去,摔在了斯蒂芬白身上。
嘶——
落年额头磕到了斯蒂芬白颈边的地面上,疼得挤眉弄眼的抬起头,脑袋一动,唇上滑过一片柔软,叫落年一瞬间怔住,动作僵住了。
本来还在念着自己的臀部美丽遭到破坏的斯蒂芬白也怔住了,如同笼罩着淡淡雾气的冰面似的的浅灰色的眼眸微微的睁大。
阳光透过唯一的窗口斜斜的留下一束金色的光芒,笼罩在屋内唯二的两个身影身上,时间仿佛变得缓慢,金灿灿的阳光笼罩出薄薄的却很梦幻的一层光晕。
乌发铺散了一地,红色的发覆在那上面,就像盛开的双色花。
两双唇轻轻的,只是轻轻的碰触着,连吻都不算。
好一会儿,落年回神,不淡定的从斯蒂芬白身上滚开,一边警惕着身后的男人,一边嫌弃的擦着唇,尼玛,跟变态碰到一起了!她可能会被变态病毒侵害,尼玛赶紧去找消毒水来清洁一下!
想着立马就站起身跑了出去。
而斯蒂芬白则捂着ρi股看着这一幕,有点没回过神,慢慢的,手指轻点美丽诱人的薄唇,嘴角勾起一抹笑,那小东西害羞了?果然是吧,必须是啊,他可是斯蒂芬白!看在她害羞的份上,就勉为其难的不跟她计较这事好了。
想着站起身,ρi股一动,表情骤变,不行!果然不能放过!他可是斯蒂芬白,被踹了ρi股还被亲了!必须计较!
夜寒焰和夜老太太到斯蒂芬本家去拜访去了,红蛇和黑猫则守在书房外的大厅里,时不时的扭过头看一眼关着门的书房,索菲在那边一边和红蛇打游戏打得兴奋的ρi股直扭,一边道:“别担心,书房里什么陷阱也没有,单打独斗的话我们当家打不过落落宝贝……哇我又输了!红蛇你和奥菲一样讨厌!”
“我们当然知道单打独斗斯蒂芬白打不过落落,但是谁你们家当家有多变态谁不知道?”黑猫道,何谓变态?那就是做出常人所难以理解和想象的事的家伙,而偏偏,斯蒂芬白就是这种家伙!
“那……”
“索菲妈妈!”
落年的软软的嗓音一出,索菲立刻就跟被电到似的乐颠颠的站起身张开双臂,把尾音拖得长长的的应声,“欸~!”
索菲那个得瑟,得意洋洋的扫过红蛇扫过黑猫扫过路易,后面的尾巴翘得老高,看吧,最终得主,索菲爸……好吧,是索菲妈妈!
落年眨巴眨巴水汪汪的眼睛看他,把索菲萌得晕头转向的恨不得把落年揉进怀里,“索菲妈妈,我要漱口水。”
“好好好,索菲爸爸马上去给你找哦呵呵呵呵……”立马就一溜烟的上了楼。
路易满头黑线的看着这一幕,索菲那白痴到底哪根筋搭错了?!这么想要当爸爸妈妈不会去生啊白痴!
等落年去厕所把嘴巴漱了好几口后,落年才道:“先到米勒西斯家族去把红蛇的事情解决一下吧。”
卡尔法的事貌似不会像想象中那么难以处理,斯蒂芬白那家伙发现根本不存在什么因为卡尔法而毁了斯蒂芬家族的事情存在之后,觉得没劲就会收手吧,毕竟那可是三医之首,夜家有马克,巴洛克有凯文,斯蒂芬白这么好面子的家伙,怎么可能把自己的魔医夏尔给丢掉?
“落落宝贝要去找奥菲吗?我也去!”索菲兴致很高,他无聊死了,刚刚跟红蛇玩得起劲儿,这会儿要突然安静下来,他会很不爽的。
“走吧。”落年点点头,梵蒂冈是他们的地盘,索菲也是斯蒂芬家族的人,至少到了米勒西斯那里不会给他们吃闭门羹。
米勒西斯家族在梵蒂冈入口外面,出了梵蒂冈往左边走上几分钟便看到那座很典型古老的意大利风,浅灰色调调的主调色带着文艺复兴时期的味道,是一座上了年纪的华丽城堡。
一群人走在城堡前的两片鱼塘之间的小路上,红蛇红眸随着脚步越是走近,便越发的烦躁暴戾了起来,看起来脾气糟糕到了极
落年微微侧头就看到边上红蛇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眉梢一挑,伸手轻轻揪住他的耳朵,“你一副要去见仇人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红蛇一巴掌拍掉落年的手,却顺手抓着不放手,表情还是很不高兴,“别揪我耳边,讨厌。我讨厌这个地方,快点处理完快点走人。”
“为什么?”落年看了眼那栋城堡,没感觉有哪里不对啊,绿植也够多,空气很清新,虽然说是暗杀家族,但是也没有血腥味满满。
红蛇气鼓着两腮不说话,为什么讨厌?还不是因为这里面有一个跟他长得五分像的双胞胎兄弟在里面吗?而且那个双胞胎兄弟还想跟他抢老婆!踹飞不解释!看到一次揍一次!
“小鬼吃飞醋~”黑猫尾巴后面好像有条黑尾巴在轻轻甩动,猫瞳斜睨着红蛇,显得特别的鄙视。
“你才小鬼!”红蛇现在特别在意自己的年纪,黑猫还戳他伤口,顿时就不爽的吼回去。
“只有小鬼才会不承认自己是小鬼,连回家都要哥哥姐姐带着呢。”黑猫继续晃尾巴,猫瞳继续斜斜的睨着红蛇。
红蛇被气得白嫩嫩的脸颊都涨红了,眼眶有点气得发红,“落落才不是我姐姐!”
红蛇很在意这个,落年就是拿着这个当挡箭牌老是不把他当回事的!他要气死了!
“看吧。小鬼要被气哭了。”黑猫嘴角勾起露出一颗小虎牙的笑,戳伤口啊戳伤口,我戳我戳我戳戳戳!
“你给我闭嘴!”红蛇气炸了一头红彤彤的发,对着黑猫就是一脚踹过去,黑猫腰肢一晃,躲开了红蛇的脚,红蛇没提到黑猫,反倒是把和黑猫站的距离不远的索菲给踹到鱼塘里去了。
“啊~!”索菲惊叫一声,以扑街的姿态扑进了鱼塘里。
“噗通!”水花溅起。
谁都没想到,索菲竟然是只旱鸭子,黑猫是猫属性生物,特别讨厌碰水,红蛇自己抱着双臂一点儿抱歉的心思都没有,骚年很任性,被落年宠坏了,谁让索菲自己撞到他枪口上的,本来他要踹的是黑猫的。
落年无奈只好跳下去救人。
那边作为‘剑’的存在的米勒西斯家族其实在落年他们经过他们家门口进入梵蒂冈的时候,就已经把进入的他们给监控了下来,这会儿他们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也都一丝不差的传进了监控视频中,作为少主的奥菲看到这一幕立刻就蹦起来,抓过边上的毛绒毯子跑了出去,这才刚入春,池塘里的水很冷的!
落年跳下去的一瞬间,黑猫和红蛇才回神,顿时就是一片懊恼,一不小心就忘了这会儿落年身边只有他们两个,他们不去办事的话,落年就只能亲自动手了。
索菲紧紧的抱着落年不撒手,整个人冷得牙齿直打架,咔嚓咔嚓的响着,“冷、冷、冷死了……谢、谢、谢谢落落宝、宝贝……”
“闪开!”红蛇把死死的抱着落年不撒手的索菲给弄开,正准备把外套脱下来给落年披上,那边有人比他快了一步。
白色温暖的毛茸茸的毯子一下子就把人从头到尾给裹住了,银白色的发随风轻舞,精致帅气的五官很是动人,白皙的脸颊带着一抹红晕,紫眸满是傲娇别扭不耐烦,手中的手帕轻轻的给落年擦脸上的水渍,“切、切,一来就给我惹麻烦。”
索菲在那边可怜兮兮的扯住奥菲的衣角,“我呢?”索菲爸爸好可怜,要冷死了嘤嘤嘤嘤嘤!
奥菲看着索菲,有点惊讶,“你怎么还在这里?”
“!”难道他应该沉到水塘里去吗?!索菲悲戚戚的在心里大吼,他算是见到什么叫有异性没人性了讨厌!索菲爸爸好可怜嘤嘤嘤嘤嘤……
落年抱着毯子,见此唇角勾起笑,张开一只手臂,“索菲妈妈,到这里来。”
索菲立刻就不客气的滚了进来,跟落年一起裹成一个白色的不规则球体。
“白痴!先到城堡里去吧。”奥菲看了其他人一眼道,目光落在自家双胞胎哥哥身上顿了顿,一样暴戾坏脾气的紫眸对上一样暴戾坏脾气的红眸,只需要一眼,双生子诡异的心有灵犀就冒出来了。
两双眼眸齐齐的眯了起来,危险而残暴的气势仿佛一下子从他们体内迸裂出来似的。
“真是两个小鬼。”黑猫迈着如猫一般优雅轻缓的步伐经过两人,不怕死的继续摇晃着黑色的尾巴,猫瞳斜睨着鄙视着他们。
“去死!”两张相似的脸默契十足的瞪他。
就和外部给人的感觉一样,这座城堡内部同样带着很古老的贵族气息,红色的地毯,墙上挂着许多古老不朽的名作,虽然比不上白馆的华丽,但是却给人一种有点拘谨的肃穆感。
奥菲带着他们走到了议事大厅,介于成人与少年的嗓音有点微微的哑,就像青涩的果实,身上的白色制服和斯蒂芬白和索菲比起来,味道完全不同。
“我已经让人去通知父亲母亲了,你们先在这里等着,落落和索菲跟我去换一身衣服。”奥菲说道,带着两人上了楼,途经一个正在打扫房间的女佣,奥菲脚步顿了顿,指着索菲对女佣道:“带他去换一身衣服。”
女佣很上道,点点头便带着不满的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着什么的索菲走了。
安静的黑色光滑的地板上,倒映着两人的身影。
一路寂静无声。
奥菲少年几次偷偷侧脸用眼角看落年,想要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好像啥都说不出来,纠结的脸都红了,最终还是泄了口气鼓着两腮背脊微微的驼起。
“怎么了?”落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奥菲身边,紧紧的裹着毯子扭头看他,距离有点近,她这一出声,温热的气息洒在他脸颊边上,顿时就让奥菲的耳朵红了起来。
跟触了电似的,奥菲连忙往边上跑了两步,紫眸瞪着落年,“别、别突然靠过来!魂淡!”
“嗯~?”落年眨眨眼,微微歪了歪脑袋的盯着奥菲看。
奥菲被萌住了,脸颊更红了一些,“不准盯着我看!走快点啦,你不冷啊!”
奥菲话一说完,落年立马就打了个喷嚏,能不冷么?虽然裹着毛毯,但是里面的衣服还是湿的,能不冷么?
落年眨眨眼,大步跟了上去,有点奇怪,“呐,我说,奥菲。”
“干什么?”
“你是不是叫过我‘姐姐’?”落年表情有点奇怪,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奥菲她就冒出‘姐姐’两个字,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两字都有点儿猥琐。
在崖下的场景一瞬间不受控制的从脑子深处冒了出来,奥菲一瞬间脸色炸红成西红柿,“闭嘴!我才没有!”他才没有叫落年姐姐呢,明明是她自己玩姐弟play玩得不知所以!
“嗯~?”落年古怪的瞅着奥菲红得都快冒烟的脑袋,真的没有吗?没有那这家伙为什么羞得这么厉害?
只是还没等落年多问两句,就被奥菲推进屋里,落年怔怔的看着这间白色干净的房间,下一秒房门被打开,一套衣服被扔了进来,“快去换!”那是奥菲傲娇别扭的声音。
落年把脑袋上的衣服拿下来,默默地裹着毛毯走进浴室。
奥菲少年抱着双臂靠在门口,一想到落年正在他房间的浴室里洗澡换衣服,莫名的就全身发烫,红到了头皮耳尖,银白色的刘海下,一双紫眸水晶般美丽透彻……
忽的,屋内传来落年不知羞耻的声音,“奥菲,你没帮我准备内衣内裤啊,我怎么换?还是你想让我穿你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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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65 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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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V65 含住
奥菲一瞬间全身僵住,整颗脑袋红得冒烟了,后面的房门打开,落年藏在门后脑袋冒了出来,手指上勾着一条白色的内裤在他脸边晃晃,“你是要我穿这件吗?这是你的吧,奥菲?”
奥菲紫眸微动,转过脸就对上小内裤,顿时表情一阵扭曲,一把抢下来藏在身后,脸色通红的大吼,“胡、胡说什么啊!谁让你乱碰人家的东西!想要被玩坏吗魂淡?!”一想到自己的内裤被落年看到还被拿在手里,奥菲就一阵全身滚烫发痒,这个坏家伙,干嘛乱动别人的东西啦!
落年身子藏在门后,脑袋探在门缝处,看到奥菲那纯的叫人想欺负的样子,眨眨眼,“还是说,你希望我镂空穿着女仆装?嗯~没想到奥菲竟然是这样的人,给人家递了女仆装也就算了,不给胸罩也就算了,连内裤都不给,要人家镂空着穿,坏弟弟果然想对姐姐做点什么吧?嗯?”
啊啊啊啊啊啊!
奥菲脸红的都快炸开了,整个人银毛四处乱翘,白皙精致帅气的脸上的温度几乎都可以煎鸡蛋了,“闭、闭嘴!胡说!我、我才没有!我才没有给你女仆装……”奥菲话没说完,门便缓缓的打开了,露出的景色叫奥菲整个人都呆住了。
“没有?”软软的嗓音带着一丝勾人的低哑,落年站在门口,娇小的身材上,一件黑白色的带着蕾丝花边和蝴蝶结的蓬蓬女仆装,该收的收,该放的放,落年身材虽然娇小却不小的胸部,纤细的腰肢尽显,一头长长的微微卷曲的及腰红发披在身上,歪着脑袋看着奥菲,一只手指轻轻的拂过胸部,另一只手轻轻撩动长及膝盖以上两公分的裙摆,纯黑色的眼眸轻眨,“镂空的哦~。”
噗……
奥菲紫眸大瞪,捂着鼻子连连后退,一不小心左脚绊右脚,整个人往后坐了去,一ρi股摔在了地上,脸颊红得厉害,紫眸死死的瞪得大大的看着落年,捂着鼻子的手怎么也不放开……
玩、完蛋了!鼻、鼻血……
落年眨眨眼,奥菲这……不是在诱惑她去欺负他么?怎么会有这么纯情的家伙?
没有穿鞋的脚丫子缓缓的轻轻的踩在光滑的地板上,红色的发丝微动,每一步裙摆都微微的晃动,落年缓缓的朝坐在地上整个人石化掉似的奥菲走去,纯黑色的眼眸看着那双瞪大的紫眸,澄澈无暇,水晶般透明nAd1(
安静的走廊上,穿着修身的白色制服的少年,穿着女仆装的少女……
“奥菲……”落年微微的弯腰,手掌揉过他细软却喜欢四处乱翘,不像红蛇那样柔顺伏贴的银白色的发,然后往下,滑过少年红得透透的耳朵,少年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来,有点不受控制的轻吟从鼻子轻轻的发出,却偏偏一动也不敢动的,紫眸泛着薄薄的一层水汽,微微眯着的看着她……
落年不由得怔了下,纯黑色的眼眸微微的眯起,身子压得更低了一些,手往前滑了一些,贴在他的仿佛红苹果似的脸颊上,少年脑袋微微的缩了缩却没有逃开,只是有点无助又暗藏着期待着什么的看着她,少年心脏噗通噗通的仿佛要从胸腔内跳了出来,却说不出一句话,双手放在身后压在地板上,紧张的都紧紧的扣住了光滑的地面。
介于少年与成人之间的嗓音,犹如青涩的小果实,这么可爱,叫人忍不住升起蠢蠢欲动想要就这么把他吃掉的冲动,即使不如成熟的果子那般甜美。
好像有点被迷惑了,纯情又别扭傲娇的少年,总是叫人有点想要蹂躏调戏的冲动,那一副不知所措脸红心跳的被人压在身下好像会像小姑娘一样嘤嘤哭泣喊‘不要’的样子,光是想想都叫人有点受不了,兽欲都被勾起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姿势就变了nAd2(
双膝跪在少年腰两边,少年躺在地上,少女一只手撑在他脑袋边上,一只手贴在少年的脸颊上,在上面看着他,一副把人家推倒了的样子。
纯黑色的眼眸和紫眸对视着,那么近那么近,仿佛都能看到彼此的眼眸深处了。
寂静的走廊很安静,寂寥无声。干净的地板倒映着两抹身影,宁静而暧昧的气息充斥其中。
大拇指轻轻的滑动,少年年轻的脸颊白皙无暇,饱满而富有弹性,触感很好,指腹轻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到了他的唇角,落年眼眸微动,有点莫名的,就流连忘返了。
指腹滑过上唇滑过下唇,忽的,少年张开了唇,手指一时来不及收回,被含住了。
噗通……
温热的柔软的触感,叫落年蓦地顿住,奥菲似乎也惊住了,小舌微动,舔过指尖,刺激出一片电流。
“落……”奥菲只觉得全身滚烫,羞耻的地方都不受控制的兴奋起来了,身子害羞的微微的扭动挣扎,又莫名的有点不想挣扎,刚刚张口想要说什么,却又蓦然噤了声,因为落年的手指夹住了他的舌头,轻轻的暧昧的搅动,让他只能发出从咽喉里发出的断断续续的声音,津液都来不及咽下,从唇角滑下,显得更加的**暧昧……
奥菲这个样子,如果不对他做点什么,她就不是女人了……
少年脸色通红,紫眸布满雾气,少女却仿佛小恶魔,肆意的玩弄着。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介于少年与成人的嗓音带着一丝颤音的响起。
落年怔了下,徒然回神,纯黑色的眼眸微微的睁大,手指连忙从奥菲的口中收回,抬头便看到红蛇压着满满的羡慕嫉妒恨,气红了眼眶的站在走廊那头,红宝石般的眼眸有点湿,胸口起伏的有些压抑,拳头攥得紧紧的,背脊也绷得紧紧的,仿佛随时都会崩断的弦似的nAd3(
落年莫名的心中一慌,连忙站起身,“红蛇……”
“我哪里比不上奥菲?”没有像以往一样脾气暴躁的冲过来把让他生气的人揍一顿,骚年声音压抑的都沙哑了。
落年噤了声,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对于红蛇,莫名其妙的她就是没办法踏过那个坎儿,红蛇她从小带在身边长大的,明明是像弟弟一样的存在,她……
奥菲坐起身,曲起一条膝盖撑着一个手肘,手指Сhā入银白色的发间,一只紫眸露在外面的看着红蛇,有点深。
“……抱歉。”明明没必要道歉的,可偏偏落年就是说出来的,真是奇怪,明明就没有必要,一直以来,她都说得很清楚,是红蛇自己在往这边凑啊,可是……
“我不要你的道歉!”骚年暴躁的大吼,眉头紧紧的拧着,眼眶红红的,却怎么也迈不开脚步踏进有奥菲在那里的圈子里,目光在落年脸上流转,心里满是焦急,脑袋却揪成了一团,最终还是一拳头砸在墙面上,然后转身跟鸵鸟似的拔腿跑了。呜呜呜呜……
“红蛇!”落年见此顿时一急想去追人,只是下一秒,手腕便被握住了。
红发在空中甩出一个弧度,落年有些错愕的回头看把她拉住的少年。
“你想穿成这样出去吗?笨蛋?!”奥菲脸颊有些红的道。
被奥菲这么一说,落年才想起自己不仅穿着女仆装,而且里面还是镂空的!要是一会儿被冷风一吹,凸两点就糟糕了!
那边米勒西斯家族的家主和主母包括一些米勒西斯家族的旁支负责人什么的才刚刚走到大门口,满心委屈不甘和愤怒的红蛇便冲了出来,看都不看一群人一眼,留下因为他的突然闯入打乱他们队形的人们皱着眉看着他的随风轻扬的红发。
“就是那个吗?”
“应该是,看起来和少主差不多大,长得也很像。”
“真不愧是在民间长大的,没教养,见到长辈不知道行礼也就算了,横冲直撞的像什么样子!”
“果然应该带回来重新培养一下,要不然武力值再高也会丢了我们家族的脸……”
“没错没错。”
“……”
正奇怪红蛇怎么回事,跟出来看看的黑猫刚走出来就听到一群莫名其妙的人在对他们家的弟弟评头论足,顿时眉头一蹙,猫瞳危险的竖了起来,他们怎么欺负红蛇都没关系,拖去抡墙揍个半死也没关系,但是外人敢说他一句不是,信不信围殴你?
那群人穿西装的西装,神职者黑袍的黑袍,修女装的修女装,总而言之就是各种打扮,男女都有,老少也都有,看到黑猫这么一个陌生又亮眼的人,怔了怔,有穿着修女装的女人用拉丁语问道:“这是谁?”
“应该是带那个孩子一起回来的那个乱七八糟的什么……”穿着牧师一样的黑袍的老人眉头拧起,一副嫌弃纠结的样子。
“是巴洛克王国。”
“噢,没错,就是那个。真是的,明明就是一个不良集团,叫什么王国?”
他们说的是拉丁语,梵蒂冈这边的语言基本都是拉丁语和意大利语,米勒西斯虽然不住在梵蒂冈内,但是他们是斯蒂芬家族一起的侍臣家族,自然把自己包囊进了梵蒂冈的人口中。
恰好,因为巴洛克王国前段时间在打算代替黑手党成为地下大亨,所以学习了这边的语言,拉丁语就这么顺便的被包囊在了其中。
要不是黑猫足够冷静记得住他们这一趟是为了让红蛇和这一群人彻底断绝关系,在他们说出这种无礼的话无礼的表情的时候,就一人脖子上赏一个猫爪,送他们上路了,这些自以为是正统贵族就瞧不起新兴势力,认为他们是暴发户的老不死!
黑猫转身不理会这些人的往回走去,红蛇那家伙不知道又怎么了,不过那家伙不用去找自己就会回来的,脾气暴躁又任性,容易生气,偏偏就是不爱闹别扭,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也是他们总爱逗他的原因,气消了就没了,永远不会跟他们有隔阂和记恨。
那边索菲已经换了衣服下来了,落年和奥菲也下来了,整个议事大厅一时间变得有些拥挤了起来。
米勒西斯家族的家主坐在上首的位置上,其它一些旁支家主长老什么的坐在左下手,一排过去按照身份地位,奥菲这个少主自然坐在第一位,而落年他们则坐在他们对面,也就是米勒西斯家主的右下手,这是一种比较不受重视的表现,不过却是很正常的,谁没事重视你一个外人?
落年看了那边奥菲一眼,奥菲立刻微微红着脸颊撇开脑袋,眼角扫过她身上的衣服,脸颊更红了一些。
因为那身女仆装是在家里专门照顾他的关系还不错的女仆准备的,奥菲又羞又气的去找她算账之后,她才一脸‘少爷你很不上道’的表情给落年重新准备了一身,从里到外,都是很可爱的,很可爱的蕾丝内衣很可爱的蕾丝内裤,很可爱的蕾丝长袖衬衫和灰色吊带蓬蓬裙,还有黑色的裤袜和一双有很高很细的跟的靴子,配着那一头披散着显得很妩媚漂亮的红发,整个人显得有点萝莉又有点御姐什么的……他才没有想呢!
不过……
真、真的好可爱!
落年和奥菲想的可完全不一样,落年觉得这身打扮有点不适合这种谈判场合,一看多没气势!虽然说重要的是她自己本身,但是这么萌这么萝莉又诱惑的打扮会让人第一印象觉得她很软很好欺负,不把她放在眼里,像她以往办事穿的紧身的皮衣皮裤再加上高帮黑皮靴多好,一眼就让人觉得气势凛冽,说话也得给她注意点,而不是像现在,对面那群人嘀嘀咕咕的指指点点一副瞧不起他们的样子!
这边落年和黑猫才两个,边上索菲算是中立围观者,对方十几个,一下子显得他们渺小了很多。
“咳咳!”直到那个米勒西斯家族认为下马威足够了,才轻咳出声,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米勒西斯家主和奥菲红蛇长得没有一丁点儿相像的地方,或者有,但是他的黑发黑眸和奥菲的银发紫眸,红蛇的红发红眸相比,实在是逊色太多了,连带着那张脸好像都平凡了很多。
据说,米勒西斯家族史上也是出现过红发或者银发是孩子的,似乎是隔代遗传了祖上几乎快要消失的基因,总是隔几代便出现一个,所以这个基因似乎就被保存了下来,并且每一代红发或者银发的孩子总是在各分家的孩子中以及几代以来资质最好的。
所以他们才怎么也不愿意松口的要把红蛇找回去,有一个银发的孩子还有一个红发的孩子,这对于他们来说无疑就是主的赏赐,是代表着要将米勒西斯家族推上一个更高的高度,他们家族在斯蒂芬家族的族支谱中,一定会更上一个高度!这可是史上第一次他们米勒西斯出现的双胞胎,并且还是红发和银发啊!
说到底,他们要的只是红蛇的资质,如果今天换做红蛇不是红发,他们才不会花费那么多时间跟落年他们在这里浪费时间,因为他们已经有一个银发的天之骄子了。
“你们的来意,我们都已经清楚了。”米勒西斯家主这样道,黑眸满是精光和锐利,要知道,这个男人曾经是跟着斯蒂芬白的父亲身边的暗杀部队首领,气势自然和其他人不同,“但是,那个孩子是我们家族的孩子,身上留在我们的米勒西斯家族的血统,我们不可能做出丢弃孩子的事情,当年是意外,如今既然已经知道他在哪里,我们是一定要找回来的,巴洛克王国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过家家玩出来的集团,你们应该知道我们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正统血脉的孩子送给你们。”
是啊,红蛇还是主家这边的孩子,而且身为长子,如果不是因为他被抱走的话,本来少主的位置也是他坐的。
这个男人说的话,在落年的意料之中,她没有立马回话,轻轻的把手上女仆递上来的茶放到桌面,她的动作很优雅,莫名的引人注目,叫人目光不由得跟着她的手转动,然后茶杯落在桌面的声音砰的一声,明明不大,却莫名的叫他们心脏咯噔了一下,莫名的惊惧了一下,抬头却见那少女还是面色冷静,什么异样都没有,不由得额角冒出一滴冷汗。
“红蛇确实是米勒西斯家族的人没错,不过,他现在加入了巴洛克王国,我不允许他退出,你们想怎么样?”对方说了那么长一段话,落年直接这短短的一句重点,就让对方脸色难看了起来。
谁管你血统不血统,谁管你是谁家的孩子,红蛇现在已经是巴洛克王国的人,怎么滴?你们想抢?也就是想跟他们巴洛克王国开战了?斯蒂芬家族要不帮你们,你们跟巴洛克王国开战?这不是找死么?更何况,斯蒂芬白在关于红蛇的事上已经很清楚的说过了,因为他们当初生了两个孩子却没有上报,所以导致红蛇没有被记录进族支谱中,又是他们自家内部的事,所以这次他们斯蒂芬家族不Сhā手。
为什么他们要来那么多人跟落年他们谈判?还不就是因为巴洛克王国?虽然他们瞧不起,但是奈何,单靠他们米勒西斯家族的势力,是比不上巴洛克的,而且,别忘了,现在巴洛克王国和夜家是合作的,更加没有胜算。
一群人脸色各异,总之就是不怎么好看,他们旁支和主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不然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
一时间气氛有些冷凝起来,米勒西斯家主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娇小很好拿捏的小丫头竟然一出口就是这么一句威胁意味很明显的话,却不想是他自己忘记了,如果巴洛克的King是好拿捏的人的话,巴洛克还能成长到这种地步么?
“为了一个孩子开战确实不值得,但是我们爱子心切,你们怎么忍心不让我儿子回来跟我们团聚?”穿着蓝色修女装长得却十分美艳的女人皱着眉头,一边说一边在胸前画十字架,道:“大发慈悲,愿主保佑你。”
落年看着那女人,眉头微蹙,修女?红蛇和奥菲的母亲?
看了奥菲一眼,发现奥菲眉头皱得厉害,眼底带着几分厌恶,脑子里顿时闪出在来时的路上索菲跟她说过的话,奥菲和红蛇的母亲早就过世了,这个修女貌似是一直以来米勒西斯家主做礼拜经常去的教堂里的,不知道怎么的就勾搭上米勒西斯家主,他们母亲过世不过两个月就登堂入室了,因为他们并没有明文规定修女不能结婚,而且还是他们的家事也没人管,现在这会儿竟然这么大言不惭的说红蛇和奥菲是她儿子?
卧槽!恶心不恶心?!
看到奥菲皱眉和眼底的厌恶,再想到这群吸血鬼,落年顿时就因为自家红蛇和奥菲对这个女人厌恶了起来,既然讨厌,那就没必要给她好脸色,不过一个披着修女皮勾搭男人的狐狸精,还不知道多早就跟米勒西斯勾搭上了!
“嗤!”落年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没想到我们红蛇的母亲竟然这么年轻呢,生植器官太早熟了还是不要脸的太早了?”
这么不客气的一句话,把在场的人都惊到了,连索菲都不由得惊了下,落落宝贝……真是太嚣张了,就算这是个小三狐狸精不要脸的披着对耶稣忠诚的皮却跟男人勾搭上的虚伪女人,但是怎么说也都是米勒西斯的主母呢!
“啊,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嘴贱,有时候说话不懂得看人脸色,太坦率了。”落年没有丝毫诚意的道,却偏偏让对方只能噎着一口气,吐不出来咽不下去。他们能跟她计较么?能么?说什么?说她说错了还是太无礼?人家都道歉了!而且还是在他们准备出声谴责的当口,再计较的话,就等于把他们米勒西斯家族的档次给拉低了!
奥菲坐在那女人前面,笑得恶意满满,让女人脸色难看的给了上面的米勒西斯一个眼色,米勒西斯脸色难看的瞪了奥菲一眼,奥菲不鸟他,他也就当做没看到那女人的目光,从他们所坐的位置就知道,奥菲这个少主坐在那主母面前,可见在米勒西斯心中,这个儿子是比她重要的。
儿子是亲生的,骨肉相连,从小看着长大,打着骂着都是心坎里的,老了他还要靠儿子养,也要靠儿子给他脸面荣光,儿子没了就啥都没有了,要女人他要多少有多少,你一个只能算是衣服的女人算什么?
不得不说的是,人总是这样,什么都有个亲疏之分,天堂真央会因为从小带着真一注意着真一而偏爱着真一,视藤一为无物,米勒西斯同样如此,奥菲就是他打着骂着再叛逆坏脾气也是从小看着长大重点培养放在心坎里疼着的儿子,红蛇就只是一个流着他的血用他的精子造出来的孩子,没带在身边养,没见过那小小惹人疼的样子,不疼,和奥菲那是没法比的,要回来也是为了利益,要不然怎么会有养女比亲女亲的说法?
落年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她不让红蛇回来,本来红蛇没怎么在意这种事,要是被弄回来和奥菲放在一起对比,那样明显的差别待遇,那家伙受得了才怪!米勒西斯家族已经注定是奥菲的,红蛇还是乖乖留在巴洛克跟他们一起的好。
落年有点不耐烦了,红蛇那家伙还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呢。
她站起身,“总而言之,我还是那句话,我绝对不放红蛇离开巴洛克王国,他也不愿意离开巴洛克王国,你们已经有一个奥菲了,中国有句老话叫贪心不足蛇吞象,那只贪心的蛇最后可是撑破肚皮死了。相信你们不会蠢到那种地步想做那只蛇吧?”落年扣扣指甲,漫不经心的道,然而微微吊着看人的纯黑色眼眸,却叫人一阵心惊胆颤。
一群人脸色难看的面面相觑,没想到落年说话这么不留余地,完全一副要打就打无所谓他们稳赢的样子,叫本来气焰很高的人都不由得退缩了起来,落年那自信到极点的样子,叫他们十分的忌惮。
上面的米勒西斯握着扶手的手紧了紧,正想说什么,奥菲出声了,语气恶劣的跟不良少年似的,“老爸,你是巴不得多找个人回来跟我抢家产是不是?”
米勒西斯一瞬间被噎了下,瞪着奥菲严肃出声,“胡闹!”
“那就少来说这些,你烦不烦?从几个月前就念来念去,想要被玩坏吗?”奥菲坐的歪歪斜斜的,手上把玩着茶杯,一只脚还放在一个扶手上摇摇晃晃,皱着眉头一脸暴戾不高兴,整一小痞子不良少年的样子,可偏偏在他们眼里,这个看着长大的孩子这样是年少叛逆不羁,红蛇那就是没有教养了。
米勒西斯瞪他,你个不上道的小混蛋,晚点再收拾你!他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将来做家主的人是你,身边有个强有力的辅助手还不好?!到时候累不死你!说那么多遍就是听不懂他的意思,怎么这么笨?!
落年看了奥菲一眼,没说话。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强求也只会两败俱伤,要不然这样,那个孩子可以不回到米勒西斯家族,但是他必须得挂着米勒西斯家族的名号,只要求他在米勒西斯家族需要他的时候回来帮点忙……”
“我拒绝。”落年想都没想的打断,顿时就让自认为后退了一大步的男人表情扭曲了起来。
落年看着那个男人一瞬间锐利的仿佛刀子一样的眼眸,杀气骤然潮水般的用处,眼眸一瞬间没有丝毫亮光,黑得可怕。
这些家伙,别以为落年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让红蛇挂着他们家族的名号,让红蛇背负上一些责任,在他们可能需要干点什么危险致命的工作的时候再利用这仿佛给予了他自由很大很大的恩惠,所以他必须回报的责任,让他回来干等等。
这种情况,在某些家族中并不少见,若是换做心机稍微浅一些的,说不定还因为米勒西斯这一句话而感恩戴德了呢。
落年要的是红蛇完完全全属于巴洛克,而不是一半米勒西斯一半巴洛克,再说,这样算,还是巴洛克王国帮他们养着红蛇呢。
亏本买卖,怎么也不做!
落年不理会米勒西斯那张难看的脸,从黑猫手中接过一卷纸,准确无误的就朝米勒西斯扔了过去,米勒西斯一手接住,奇怪的看着落年,然后打开。
“这是红蛇和米勒西斯家族的切结书,只要签下这一份,由夜家和斯蒂芬家族做见证并且具有法律效应,从此米勒西斯是荣是衰都与红蛇无关,别急着发怒,你最好听我讲清楚,我这可是为了你们好。你们应该知道吧,巴洛克王国惹上了一些不得了的神秘家族,并且给我们巴洛克王国带来了很严重的伤亡,红蛇作为巴洛克王国的暗杀部队首领,可是已经在对方的报复榜上了,你们不跟红蛇断绝关系,到时候他们若是想着利用你们这边的人或者家族来威胁红蛇和巴洛克……那后果怎么样,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吧?”落年嘴角勾着冷笑,目光幽深无光吓人的道。
索菲在边上听得都差点忍不住吹口哨了,落年这家伙也太厉害了吧?!这么明晃晃的给人打一棒再给个枣,而且这一棒就是孙悟空的金箍棒的一棒,这一颗枣子可是苦涩难吃的啊!
果不其然,那边的人一听,立刻脸色骤变,巴洛克王国最近在世界各地发生的事他们都知道的,却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平静了下来而忽略掉了,这会儿听落年这么说,还真是如此!
但是不管怎么说,落年这一棒一枣实在太明显了,打得他们疼得要死,偏偏那枣还不是甜的!他们这一趟根本就是空手而归,啥都没捞着!
落年是胜利者,理所当然的。
看着米勒西斯最终为了大局着想还是脸色难看的签下了那份切结书,嘴角勾笑的接过,递给黑猫,“你也不用这么生气,没有了一个红发的红蛇,不是还有一个银发的奥菲么?反正在你看来,也只有奥菲这么一个儿子,不是么?”
米勒西斯也不怕被人说,脸色难看的冷哼了一声便和其他人一起离开了,他们要到斯蒂芬本家去把这件事说一声,省得到时候又节外生枝发生点什么,途经笑得恶劣的奥菲,狠狠的瞪了奥菲一眼,却换来奥菲更加恶劣得瑟的笑,顿时叫他眼底多了些无奈,摇着头出去了,真是的,这死孩子大了就不听话了,好吧,虽然这混小子一出生就知道拿脚踹老子的脸,从来没有听话过。
落年看着这一幕,又忍不住觉得人心真的是一个简单又复杂的东西,它简单到让人一目了然,跟谁接触得多就跟谁亲,对父母兄弟姐妹朋友皆是如此,但是又复杂如斯,爱恨皆在一瞬之间,叫人猜不透。
见人走了,索菲才笑眯眯的凑了过来,一把把落年抱进怀里甩来甩去,“嘤嘤嘤嘤嘤落落宝贝真是太可爱了,穿成这样好可爱,坑人的时候也好可爱嘤嘤嘤嘤嘤索菲爸爸好饥渴!”
奥菲一脚踹他ρi股上,“饥渴就去喝水!”在这里吃这个笨蛋的豆腐,找死啊!
“奥菲你讨厌!不准踹我ρi股!”索菲抱着落年不撒手,委屈又生气的吼道,这些家伙真讨厌,一个个喜欢踹他ρi股,不知道他ρi股又翘又挺很勾人很漂亮吗?!他知道了,他们肯定是嫉妒他的ρi股!太恶毒了!
黑猫走了过来,“落落,我们该那个笨蛋跑哪里去了吧?”黑猫发现那家伙这次估计不知道为什么气过头了,连通讯器都屏蔽了,用他们的系统找不到那家伙了。
提到这个,落年就有点头疼有点着急,“嗯。”
“找红蛇吗?我也来帮忙。”奥菲连忙出声,说完看到落年看过来,就觉得自己太激动了点,脸色微红,抱着双臂撇开脑袋诺诺道:“我看那个白痴有点蠢,就勉为其难的帮帮忙好了。”
“奥菲一天不傲娇别扭会死啊。”索菲又一次不怕死的吐槽,立刻收到奥菲暴戾的目光,顿时吓得表情扭曲了一下,赶紧跑到落年身后躲着,讨厌!仗着武力值比他高欺负他啊!
梵蒂冈在罗马城中,春季恰好是到罗马旅游的时间,所以游客十分的多,就是街上来往的人们也不少,索菲被赶回去梵蒂冈内看看红蛇有没有跑到里面去,落年黑猫和奥菲则分成三个方向去寻找,夜幕降临的时候,也没有收到索菲那边传来的信息,红蛇的通讯器又自己屏蔽掉了,落年不由得有些焦急,担心红蛇那家伙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回到集合地,发现黑猫没了!
落年一拍脑袋,头疼。
打开通讯器用系统搜索一下,很快发现代表黑猫的红点在他去的那个方向的某个点汀不动,和奥菲一起找了过去,看到那一幕,落年顿时有种自家娃子们都是坑爹苦逼货的感觉。
只见前面那家挂着鱼图像牌匾的餐厅前,一身黑色的黑猫坐在店门口的一张桌子后面,桌上是满满的各种各样的鱼,黑猫吃得很香很可爱,猫瞳都兴奋的竖了起来,猫耳朵好像冒了出来,黑色的尾巴在ρi股后面摇晃,路过的行人每个走过都要盯着看好久,然后想到正是晚餐时间,他又吃得这么美味好像很好吃的样子,把他们的瘾都勾起来了,顿时脚步一转,就进了餐厅……
被当成招财猫了……
老板在那边笑得见牙不见眼,对于自己这种方法真是满意的不得了,这个长得很像猫类的很好看很可爱的男人这一坐,很活招牌似的,他们餐厅今天生意爆火啊!
落年叹了口气,走了过去,黑猫感觉很灵敏似的,一下子就从他最喜爱的鱼上面抬起头,看到落年很高兴的指着这一桌的鱼和他一堆的鱼刺,“落落,这家店做的各种鱼料理都好好吃!快来快来。”
落年走过去,一下子就拎起他的耳朵,“你有没有去找红蛇?”别告诉她这家伙几个小时前就坐在这里吃了!
“唔……有,我半个小时前才到这里来吃的。”黑猫捂着被揪了的耳朵,也不生气,脑袋凑过去蹭蹭落年的脑袋撒娇,“好好吃~。”
落年叹了口气,伸手按在他乌黑柔顺又很纤细的发顶,“打包回去吃吧,红蛇不知道哪里去了,我有点担心。”
“别担心别担心。”黑猫道:“落落记不记得红蛇小时候知道真一的存在的时候跟你大闹过的那次?”
“嗯?”落年怔了下。
黑猫比红蛇大,而且是属于冷静善于思考的,就像真的猫一样,所以当时和其他人一起知道真一的存在的时候,虽然也很生气很不高兴,但是却忍住了,红蛇不一样,他从向落年求救再到落年把他从那个对他有变态心思的养父家里救出来开始,就一直粘着落年。
红蛇小时候超级可爱,一头红红的发,一双红宝石一样的眼睛,长得白白嫩嫩精致可人的,落年又只比他大了一岁,同样可爱精致到了极点,看起来就像两个小屁孩在相亲相爱,可有爱了,所以大家都把他当弟弟宠着,一不小心就宠得有点任性容易发脾气了,知道真一的存在的时候,当场就把他碗里的饭给砸了气呼呼的跑出了红妖馆。
大家当时找了他一整天都没见人,巴洛克的人几乎都要把G市给翻个底朝天了,偏偏直到大半夜他们精疲力竭的回房间后,落年才在她的衣柜里找到可怜兮兮的缩成一团的红蛇。
“那家伙再生气,也是个离不开家的笨蛋。”黑猫把一片剃了刺的鱼肉喂进落年嘴里道,因为那事只发生过一次,所以他们都忘记了,这会儿想起来,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落年一瞬间捂脸,真是的,她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奥菲站在边上,没搞懂他们在说什么。
三人回到梵蒂冈内的白馆的时候,梵蒂冈内已经一片灯火通明,远远的看到圣彼得大教堂前人来人往,各类名牌服装店内各种服饰摆设,看起来很是繁荣。
白馆内,夜寒焰等人已经从斯蒂芬本家回到了白馆,斯蒂芬本家同样在梵蒂冈内,不过意外的,相比于白馆,他们显得低调上很多,难怪夜老太太说斯蒂芬白很嚣张。
落年快步的往楼上走去,迎面而来就是斯蒂芬白笑眯眯的脸,他似乎正想说什么,不过落年暂时没空理其他人,脚步不停,一下子就跟他擦身而过,没看到后面斯蒂芬白微微僵住的嘴角和稍微睁开了一些的浅灰色眼眸。
落年刚打开门,走进她在白馆的房间,往床上走去,目光扫过她白色金纹的衣柜,微微的顿住,那个家伙……果然藏在里面啊。落年有点无奈,这家伙一点儿长进都没有,一遇上她的事就这么孩子气,明明就是个可以做事挺成熟有脑子的家伙。
身子往后倒去,趴在床上,落年盯着那个白色衣柜,仿佛想要把里面的家伙给盯出来似的,只不过里面的家伙似乎并没有这样就妥协的想法,躲在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落年从一开始的有点耐性到现在渐渐的没了,想到红蛇跟她闹脾气的原因,她就觉得一阵头疼和不悦,那死孩子怎么就是听不懂她的话呢?大好年华的,干嘛一定要浪费在她身上?说是喜欢,难道真的没有一丁点儿雏鸟情节的原因吗?真的没有一丁点儿是因为把她当成家人当成姐姐那一类的感情吗?
这样一想,落年心情更糟糕了,站起身也不管躲衣柜里的小鬼,当做不知道似的离开了房间,落年也跟他闹别扭了,爱藏你就藏着吧,有本事别出来!
落年刚走出门,抬脚差点踩到了什么白色的小东西,迅速的一转躲了开,回头看,有点惊奇,竟然是一只小兔子,很小的迷你兔,就落年一个手掌那么大。
好可爱!刚刚差点被她一脚给踩死了。
落年蹲下身把正蹦跳着想跑走的小东西抱进手心,举高到眼前,小兔子是白色的,眼睛红彤彤的很可爱,落年左看右看没看到有人,便捧着小兔子下了楼,经过二楼转角的时候,脚步顿了顿,扭过头看向那边的身影,纯黑色的眼眸微微的睁大,有些意外。
小Q给她安排的房间在三楼,夜寒焰在二楼。
穿着休闲装的男人蹲在地上,微长的柔顺乌发微微的下滑,精致好看到了极点的面容很柔和,嘴角勾着一抹勾魂夺魄的浅淡微笑,漂亮的手指上拎着一个菜叶子喂着他前面的一只浅卡其色皮毛的小兔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落年莫名的觉得,那只让夜寒焰露出这样的表情的兔子挺碍眼的。
“落落。”那边夜寒焰发现落年了,出声喊了声。
落年这才回过神,迈着步子走了过去,把手里的兔子放下去跟夜寒焰的兔子放一起,“怎么会有兔子?”
“斯蒂芬白的。”夜寒焰说着手指轻轻的拂过小兔子软软很可爱的耳朵,心情很好,表情很柔和,“刚刚听说斯蒂芬白养在阳台上的兔子跑了,索菲拿着菜正到处找呢,没想到一开门就看到有只兔子在我门口转。”这菜叶子估计是索菲找到这边来的时候掉的,正好被他捡来喂兔子。
“你怎么好像很喜欢兔子的样子?”落年伸手把夜寒焰不停摸着的小兔子抱起来神色怪异的问道,摸什么摸,一个老男人喜欢小兔子像什么样子,讨厌!
手落了个空,夜寒焰也没在意,琥珀般的眼眸看着落年,清晰的倒映着落年可爱的脸蛋,“小兔子很可爱,软软的,抱起来很舒服。”
“……”落年想把手里的兔子砸他那张漂亮的脸上,你可以说的再猥琐一点,喜欢兔子的变态大叔!
“对了,你吃饭没有?”夜寒焰问道。
“没有。不想吃。”光顾着找红蛇那个混小子,哪里还有心思吃饭,这会儿又跟红蛇气着呢,气都气饱了还吃个屁。
夜寒焰怔了下,看到落年一副心情不佳的样子,伸手揉揉她的发,“我可以给你做。”虽然做的不怎么好吃,不过既然当初为了她跟红瑶学了,那么就别浪费了。
落年眼睛一转,“真的?”
夜寒焰见她一副打坏主意的样子,有点乐了,眼底漫出宠溺,“啊。”
落年立刻把两只小兔子举到夜寒焰眼前,“那把它们煮了给我吃吧。”
“……”
落年最终没能吃成小兔子,先不说这兔子是宠物迷你兔能不能吃,夜寒焰舍不舍得杀,光这是斯蒂芬白养的这一条就不能杀了,那家伙亲手掐死自己养的兔子,也不准别人动它们一根毫毛,变态的占有欲挺强,要被他知道了,还不跟落年和夜寒焰闹个没完没了。
两只小兔子被索菲带走了,给住在顶楼的斯蒂芬白送了回去,上楼梯的时候心里为两只小兔子哀悼,你们说你们怎么这么蠢呢?乖乖被白痴当家养着多好?不愁吃不愁喝的,竟然玩逃跑!完蛋了,你们一定会被掐死的!而且白痴当家现在可不像小时候那样,把你们掐死了会大哭一场给你们哀悼……愿主保佑他的ρi股不会再被踹!
落年看着索菲的背影眨眨眼,心里再次给斯蒂芬白的变态标签加深一些,像他那种变态,竟然会养这种宠物,果然是变态!
“走吧。”手被温暖的大手恰往楼下走去,落年收回目光看向前面男人高大的身影,她站在他后面,前方的视线几乎都被挡住了,男人胸膛宽厚结实,可以挡住任何一丝……
真幸福啊。
落年脑子里忽的就冒出这一句,这个人能给她她要的一切,美丽成熟又稳重可靠,被这样的男人爱着的女人一定会非常的幸福,因为这种人真的爱上一个人的话,必然对她也是极好极好的。
纯黑色的眼眸微黯,莫名的觉得心脏有点沉,真是疯了,明明藤一不比他差,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难不成是因为夜大叔他年纪比较大,她把他当老爸来看了不成?
甩甩脑袋,把脑子里莫名其妙的想法弄掉,这颗很聪明,但是情商不怎么高,而且总是习惯性忘记某些关于情情嗳嗳的事情的脑子都忘记了,眼前这个被她觉得很好很好的男人曾经跟她说过N次把心给她,连夜老太太都替他跟她告白过一次呢。
白馆里其实也就住了那么几个人,大厅里只有夜老太太马克和小Q在看电影,见到两人下来,马克正想出声喊,只是嘴巴才刚张开,就被老太太一手肘给撞了,老太太锐利的眼眸一瞪,没瞧见那两口气氛很好吗?你个死电灯泡,死开!
马克捂着被撞疼的肚子泪……那还不是两口子呢,老夫人你急啥嘛,疼死他了嘶……
夜寒焰淡淡的扫了两个人一眼,看向小Q,“厨房借我用一下。”
“好的。”小Q怔了怔,点点头,没想到夜当家竟然会下厨!啥时候得跟他们当家念念,他们当家那啥都不愿意输给夜当家的性格,肯定也会奔厨房去……不过一想到斯蒂芬白那变态的个性,小Q就冒冷汗了,还是算了吧,她担心他们当家的会把食物弄成生化武器……
“我不想吃。”落年踢着腿鼓着两腮跟着他ρi股后面。
“没关系,我做出来你再看要不要吃。”
“啊哈,一副很有自信的样子呢。”
“还好。”
“……”落年很好奇,跟着夜寒焰进了厨房,看着他利落的洗菜切菜,那双手骨节分明很是漂亮,菜刀在他手上跟活了似的,叫落年盯着他的脸看着发呆,然后冒出“贤妻良母”四个字。
夜老太太和马克还有过来凑热闹的小Q扒在门后从缝里偷看厨房里的场景,老太太笑得掬花脸颤颤,又猥琐又彪悍,叫马克和小Q冷汗直冒,这传说中的夜老太太真是牛掰,因为她在,所以路易和索菲都不敢在客厅里呆着了有木有,她则是因为好奇和自己的管家身份所以呆在这里,没想到莫名其妙的就跟他们跑来偷看了……
“哈哈,气氛很好很好!晚点一定要来你喂我啊我喂你,最好嘴对嘴的喂……哎哟喂我老太太要兴奋死了,哦呵呵呵呵呵……”夜老太太一点儿都没有自己在为老不尊给小辈看的自觉,乐得不可开支。
“……”老夫人你还是快点回去吧。←这是马克。
“……”如果他们白痴当家有这样一个奶奶的话,说不定就不会那么变态……欸?说不定会更变态!←这是小Q。
很显然,夜老太太的互相喂食行为是不可能实现的。
夜寒焰给落年炒了一份很简单的蛋炒饭,放了鸡蛋放了切成丁的胡萝卜放了点切碎碎的葱,很简单,但是却很好吃,本来落年没什么食欲的,闻到味道肚子却咕噜噜的叫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就吃了起来,夜寒焰给她倒了杯果汁,然后坐在她边上看她吃,那副宠溺喜爱的样子叫夜老太太都要咬碎一口老牙,看她那没出息的孙子,明明这么喜欢,干嘛不扑啊!直接拖回床上先上了再说多好啊!真是生生的要把悍匪性子的老太太给急死了。
于是老太太便把吃完饭准备回房的落年给拖着看电影了,专门看暧昧多肉多的三极片,叫几个陪老太太在大厅里呆着的人木然风化,这老太太简直就是超级大凶器!
直到落年盯着屏幕里面男主女主上床的戏码盯得都快成斗鸡了,眼皮上下打架得厉害,哈欠连连了,夜寒焰同样都快无聊的睡着了,老太太看得一肚子火,没想到这种片子他们看了竟然不起火,果然一定得把两人锁在一起让他们一起看A片才能擦枪走火么?
看了看时间,都晚上12点多了,想来也没什么效果了,老太太才大发慈悲的放过在场的这些人,一个个几乎都是内流满面的跑回房间的,感谢主啊!
落年正准备刚走到三楼走廊口,忽的猛然想起什么,昏昏欲睡的眼眸骤然清明,头疼的揉了揉太阳茓,又跑了下去,打开厨房的灯,找出简单的食材也炒了份蛋炒饭,还特地弄了个盖子盖住,省得晚点那个在闹脾气的家伙不吃一下子就凉掉了。
整个白馆都已经在夜幕下陷入了沉睡状态,安静的连房门吱呀打开的声音都有点响。
落年关上房门,打开灯,换下拖鞋,看着脚下白色的毛茸茸的兔子状的鞋子,莫名的顿了两秒,然后走进去,把托盘放到桌上。
看了看地面地毯上的绒毛,轻易就知道红蛇那家伙竟然这么久都没出来,这家伙是不用上厕所不用喝水啊。
时间一过,落年也没脾气了,只剩下满满的无奈,果然红蛇那臭小子就是戳她心窝窝。
“出来了,你还想躲里面多久?”落年一边说着一边朝衣柜走过去。
衣柜里传来一丝微不可查的抽泣声,叫落年刚刚碰触到衣柜的门的手顿了顿,心尖蓦地一阵抽疼,落年眉头蹙起,拉开衣柜门,就看到红蛇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大大的衣柜的角落里,红色的脑袋靠在膝盖上,光着脚丫子,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就像被抛弃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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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66 收了红蛇,爆了白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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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V66 收了红蛇,爆了白变态
心脏一瞬间疼得厉害,红蛇这家伙,从小就被落年宠着疼着,小时候看他哭看他躲在衣柜里只觉得非常可爱,可是大了之后,就只剩下满满的心疼了。
她的身影在空空的衣柜内布下一片阴影,笼罩在躲在角落里的大孩子身上,红色的发都显得黯淡了起来,紧紧的抱着双膝埋着自己的脸,仿佛把自己缩在了他的小世界中,偶尔一丝很轻很轻的抽泣和哽咽从膝盖之间传出,叫人心疼的很。
这是个笨蛋啊……
落年靠近他,在他身前蹲下身,张开并不足够把比她高比她壮包容住的怀抱抱住他,“跟被抛弃的小狗狗似的……”落年有点无奈有点心疼有点叹息,明明就不是一个脆弱的家伙,偏偏有时候显得那么易碎,这家伙是故意的吗?搅得她心肝脾肺都在疼。
熟悉的温度和一直都渴望着的温度靠近,还有一丝很轻很轻的叹息,叫被抱在怀中的少年身子微微一僵,却还是不抬头也不动弹,反而是抽泣声好像有点不受控制的加大了一些。
他都要伤心难过死了。
“别哭了。”落年一只手掌放到他脑袋上,柔软如丝的发在指尖穿梭,又干净又漂亮,让她的心都跟着柔软的不成样了。
“我没哭。”闷闷的都变沙哑掉的嗓音从脑袋下传来,还带着哽咽呢。
“还说没哭。”落年有点无奈,一边心疼一边想笑。
“就没哭!”骚年一激动,肩膀都抖动了一下,呼吸一抽一抽的,哽咽得厉害。
落年一下子就不舍的了,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好好好,没哭,红蛇才不会哭呢,男子汉大丈夫的,流血都不流泪nAd1(”
怎么就这么倔呢。
可是,落年这样一说,红蛇反而更加难过,呼吸都有点儿喘不过来了似的,抽噎的厉害,叫落年有点急了,这孩子,该不会是哪里受伤了疼了吧?连忙抬起脑袋仔细瞅了瞅,抱着双膝的右手手臂上,少年的拳头红了一大片,一看就是那一拳砸墙上砸出来的,落年在衣柜底下扫了一圈,看到急救箱就在不远处,顿时就有点小恼火,这药就在脚边,他受伤了也不知道给自己处理一下,不知道他皮肤有多矜贵吗?
“不要。”红蛇身子一扭,躲开了落年的手。
“别乱动。”落年正准备给他上药,落了个空,眉头蹙了下。
“不要!”少年抗拒的厉害。
“别动!”落年本来就有气,这会儿更恼火了,不在乎当初就不要把自己的肌肤弄成这样!谁拳头往墙上砸一下能砸得这样血肉模糊的?而且都干掉了看起来有点可怕,疼不死你!
落年这一吼,红蛇才僵硬着身子不动弹,依旧不抬头不放手,细细碎碎的抽泣声不间断。
很气很心疼,偏偏又不舍得打不舍的骂,咬咬唇蹲在他边上拿棉签和酒精给他轻轻的消毒上药,又给他缠了圈绷带,抬头,入目的就是一双好像偷偷抬起来看她的红眸,就像浸在水中的红色宝石,晶莹剔透的,湿漉漉的,眼角还在不断的往下掉着晶莹的泪珠,眼眶红彤彤都有点肿了,一瞬间有什么直袭心脏,叫落年心疼的要死,这才隔多久,这混小子又哭了!
白色华丽的大衣柜里,抱着双腿抬着湿漉漉的美丽红宝石般的双眸的美少年和精致可爱的美少女对视着,室内空气有点湿nAd2(
“别哭。”落年拿出帕子轻轻给他擦着眼角的泪,眉头微微的蹙着,眼里满是心疼。
红蛇没有动,有流不完的泪似的水汪汪的看着落年,一眨不眨的,眼里满是倔强和依赖爱恋,时不时的用力的抽了抽,“……落落总是这样……”
落年手微顿。
“一边让我伤心难过绝望,一边又让我心怀念想以为有希望。”少年眼泪掉的厉害,说话嗓音都沙哑了,抽抽噎噎的,目光就是直直的瞅着落年不放,控诉般的,叫落年身子一瞬间僵住了。
是吗?她一直都在做这样的事吗?所以……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抓着手帕的手微微收紧,有些僵硬的收回,这个动作让那双红眸一瞬间滑过一抹慌乱,还未反应过来,少年便已经把少女扑倒在了衣柜外面软软舒适的铺在地板上的毛绒地毯上。
“不要不要我!”少年压在落年身上,晶莹剔透的泪水啪啪的掉在落年脸上,耳边,仿佛豆大的雨滴砸在地面那般的磅礴彻响。
“红蛇……”落年莫名的有点不知所措,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就该是像弟弟一样的存在,怎么就……
“我哪里比不上奥菲?”沙哑的声音颤颤的,叫落年想要推开他的动作不由得僵住,心脏也跟着颤了颤。
为什么偏偏是奥菲?明明他才是陪在她身边更久的人,明明他比奥菲更爱她,明明他那么渴望能够让她抱他,可是为什么他那么努力,落年却一次次的把他推开,转身却碰触奥菲拥抱奥菲?明明就是双胞胎,明明他们更亲近,可是为什么落年选择的是奥菲?因为兄弟,所以那种落差,被区别对待,被偏心对待的感觉才会如此明显如此让人心疼,他红蛇哪里比不上奥菲了?
“我哪里比不上奥菲?我不是你弟弟,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姐姐看过,没有搞不懂自己心,没有分不清什么是爱情什么是亲情……为什么我不可以?”少年眼睛都有点哭肿了,浸了水似的红宝石湿漉漉的,每一滴砸在她脸上的泪仿佛都砸到了心脏里去,闷疼闷疼的nAd3(
“真的没有感觉吗?”少年拉着落年的手伸进自己的衣摆里,碰触着他的温度和皮肤,湿湿的眼中满是小心翼翼和期待害怕的碎光,他看着落年的唇,小心翼翼的低头轻轻的亲吻了一下,那么害怕,连唇瓣都带着一丝颤抖,“会觉得恶心吗?真的没有感觉,真的没办法接受吗?”
脸上湿湿的,有几滴滑进了她唇中,那么咸咸的,苦苦的,那双眼中的小心翼翼,刺痛了落年的双眸,红蛇不该这样的,那双红眸中总是盛着戾气仿佛谁也不准让他有一点儿不高兴,那是对自己实力的极度自信,有点孩子气有点像被宠坏的任性,她爱极了那样的红蛇,而不是这样显得脆弱易碎,小心翼翼的……
忽的,落年一脚扣在他的腰上,身子一转,跟红蛇对换了位置,在红蛇还未回过神的时候,低头吻住他的唇……
红色的眼眸一瞬间微微的睁大,呆呆的,好像幸福来的太突然,把他砸傻了。
指尖的触感十分的柔软细腻,每一寸都如同牛奶般丝滑,叫人忍不住想要用力的揉捏触碰。
衣服已经被推得高高的,少年细腻极好的肌肤在灯光下焕发着健康诱人的光泽,比身下的白色毛绒地毯还要白皙,渐渐的透出了诱人的珍珠粉。
没感觉吗?怎么可能没感觉?你不是女人!
或许是以前一直把他看做什么都不懂的弟弟,从来没有想过,原来他竟然知道她的心之所想,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落年的震惊的,这个少年虽然任性坏脾气又爱哭,却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鬼,他知道她的顾虑她的疑惑……这就是她放在心坎里在乎的混蛋,看他掉个泪她都要心疼死了,她有吻他的冲动,也就是说,这不是错觉,她对他是有感觉的吧,只是一直被她自己给忽略错认掉了,正常人看到自己弟弟哭会有吻他的冲动?估计想想都觉得恶心起鸡皮疙瘩吧。
手掌抚过腰部停在胸膛揉捏,美好的触感叫人流连忘返……
红宝石般的双眸覆着一层水汽的看着身上的落年,脸颊泛红,介于少年与成人之间的青涩嗓音带着沙哑的轻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偷偷练习幻想过很多次,微微的扭动着落年,十分的配合,和奥菲完全不同的没节操,刚刚还一副被人抛弃的小狗模样,这会儿幸福得他恨不得跳起来把衣服扒光了再说,但是不行,要是影响了落年的兴致怎么办?好不容易才让她终于把他给扑倒了,对他实施蹂躏了……
呼吸有些加重,室内温度在升高,柔软的唇从他的唇上移开,吻在他的脖颈,每一下都重重的吮吸出一个痕迹,偶尔忍不住的张开嘴咬上一口,这肌肤真的有红酒的味道,这对于落年来说已经算是一道躺着任啃的美食了。
“嗯……用力点……落落……”落年舔得红蛇有点受不了,抬高了胸口,带着水汽的眼眸满是祈求,咬它,用力的吮吸,用力的咬一咬捏一捏,不要一直舔,好痒嗯……
嘴角勾起一抹妖魅的笑,她偏偏不让他如愿,一只手划过小腹,缓缓的往下……
“咕噜噜……”五脏庙抗议的声音在一片暧昧的水声呻吟声中突兀的响起。
“……”落年的动作徒然僵住。
红蛇表情满是懊恼,抓着落年要收回去的手不放,“不要不要,继续嘛继续啦……”
“起来。”这种时候,谁还有那个兴致?落年把红蛇被她撩起来的T恤拉下,把人扯起来,“去吃饭。”
“不要不要,我吃落落就够了!”红蛇扒着落年的手不放,很努力的扭着身子想要把落年继续勾回去蹂躏他,他多怕时间一过,发现是在做梦,或者落年又开始不鸟他不把他当回事儿了,不要不要不要……
落年有些无奈的看着又开始急得掉眼泪的少年,她就这么让人没有安全感吗?
踮起脚尖,双手捧住少年精致帅气的脸蛋,让他不得不弯下腰,粉红色的舌尖轻轻的舔过他的眼下,叫少年又浓又密的睫毛不由得颤了颤,连带着身子都跟着颤了颤,伸出手抱住他的脑袋,脸颊轻轻的蹭蹭,“乖,去吃饭。明天自己打电话跟藤一说。”
藤一是老大,她可不能突然就带个人回去跟他说这是她的新宠,看到藤一伤心,她也会很心疼的。
红蛇怔了怔,随后惊喜的瞪大眼眸,“你、你的意思是……”幸福来的太突然,红蛇有点恍恍惚惚,险些觉得自己正在做美梦。
落年不鸟他,走进浴室里准备洗澡,这家伙恢复力很强,给他浇点水立马就能开花。只是走着走着,回头就见红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光了,小蛇无耻的立着身子瞅着落年,红眸巴巴的看着她一副要一起洗的样子,顺便贡献出美妙的身躯给落年享用蹂躏的样子,顿时脚步一顿,一指她放在桌上的炒饭,“去吃饭。”
“洗完澡再吃。”红蛇话才说完,肚子又咕噜噜的叫了,看着落年有点沉下来的神情,两腮一鼓,“可是人家现在这个样子要怎么吃啊?”不要脸的双手Сhā腰挺了挺。
落年眼眸微暗,看着骚年不要脸没节操的样子,声音低得有些魅惑,“你可以一边吃一边自己解决呐。”
红蛇骚年怔了下,有点没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红眸微闪,没节操的家伙难得的脸红了,不管怎么样,一想到这么猥琐的一边吃饭一边自摸的行为,除非是变态,否则谁会做得脸不红心不跳啊!
不过,红蛇的节操已经碎得不能再碎了,脸红了一下之后,啪啪的跑到传来水声的浴室门口,红眸闪亮希翼,“落落想看吗?看了会不会很有感觉?好吧,本少爷知道了,就勉为其难的等你出来再打飞【哔——】给你看好了。”
话说完,这家伙就很兴奋的穿上衣服出了落年的房间跑回他的房间,给自己快速的洗了个澡,然后涂上护肤霜,穿上他认为十分性感的子弹内裤和睡衣后又冲回了落年的房间。
此时落年已经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在睡觉了,红蛇站在床边鼓着两腮,宝石般的双眸盛满了不满,讨厌!害他那么期待,结果现在竟然已经睡着了!可是却又不舍的打扰落年,只好用大刀阔斧的姿势走到沙发上,拉过桌上的食物,打开盖子,一瞬间香喷喷的香味叫红蛇瞬间就忘记了不满,拿起勺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他真的快要饿死了,难过伤心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很费精力的!
吃完了就该去刷牙,可是红蛇又不想离开落年的房间,眼睛转了转,闪亮亮的流光四溢,做贼似的的看了眼背着他睡觉的落年,然后悄悄的踮着脚跑到她的浴室,看着落年的牙刷和毛巾,红蛇两颊红红的,又探头看向外面,没发现落年有什么动静之后便很兴奋的把落年的东西都用了一遍,他高兴的都有点忍不住的在浴室里转圈圈了。
他才不会告诉你们,从小他就跟痴汉似的喜欢盯着落年看,把落年的不重要的私人物品藏起来,比如牙刷比如毛巾内衣内裤……大半夜不睡觉盯着欣赏的傻兮兮的笑,这么光明正大的碰落年的东西还是第一次!呜呜呜……他感动的鼻子都酸了,都快哭了!
落年在外面都不知道叹息多少次了,这家伙真是没完没了,都大半夜了,他是有多兴奋?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在偷用她的牙刷和毛巾!
不一会儿,红蛇拖着毛茸茸的拖鞋,双手揪着衣角的站在落年床边,跟犯错的孩子似的站在那里久久不动弹,直到落年终于忍不住的转了个身,没有睁眼的把暖烘烘的被子拉开,“还不快进来。”
红蛇顿时跟一阵风似的钻了进去,双手双脚给八爪鱼似的缠着落年不放,落年拿他没办法,伸手关掉灯,让屋子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翌日。
梵蒂冈天气很好,阳光灿烂,教堂的钟声早早的敲响,神职人员们都已经起来进行日常活动了,曾经在圣玛利亚学院因为时间差而日夜颠倒的夜猫子们回到梵蒂冈就不是夜猫子了,大清早便起了来,渐渐的热闹了起来。
索菲和奥菲在院子里打架锻炼身体,路易桥他的金毛散步,小Q指挥监视着佣人打扫,小小Q在厨房处理晚点小Q要做的早餐的食材,夜老太太在研究怎么让自家孙子和落年发生奸情,斯蒂芬白躲在屋里盯着监控视频观察着所谓的正常人类……
一切都很平静似的。
落年也一大早就醒了,任谁被这么大一只八爪鱼缠了一晚上都不可能睡得好,而且还被那双眼睛这么炙热滚烫烫的盯了两个小时,时不时还要被偷亲一下,偷亲还不够,还想把舌头也伸进来,落年想忽视他继续补眠都难!
缓缓的睁开眼眸,结果盯着别人看了那么久还偷亲了好几下的红蛇却有点做贼心虚的连忙把眼睛给闭了起来,叫落年小小的无语了下,这家伙原来还有一点点节操碎片挂在那里摇摇欲坠吗?
“起来了。”红蛇这么缠着她,她根本没办法起床。
红蛇立马就睁开眼不高兴的看着她,“一大早看到美少年躺在你面前你竟然没有生理反应竟然不扑倒蹂躏!你不是女人!”
“……”好吧,她错了,这家伙节操神马的早就没有了。
“我不是女人是什么?嗯?”落年翻身压在他身上,她又不是男人,谁跟你说女人也会一大早有生理反应的?
红蛇喜欢极了这样的姿势,落年女王般的俯视着他,眼里却有他的身影,他仰望着她,追随着她,永远都不会分离,他勾住她的脖子,红眸亮亮的看着落年,“吻我,还要舌头伸进来。”
落年眼眸微微的弯起,如他所愿。
“嗯……”
“落落——”显得优雅而华丽慵懒的声线缓缓的响起,昨夜红蛇没有锁的门轻轻的一声声响,黑猫打着哈欠微微乱着一头乌黑蓬蓬软软的发出现在了门口,看到屋里几乎擦枪走火的一幕,动作顿时僵住了。
那边床上的落年也不由得停下了动作,红蛇红眸带着水汽,见兴致又被打扰了,眼眸一瞬间暴戾了起来,瞪着黑猫很不爽,“一大早坏人好事!想要被爆菊吗魂淡?!”
猫瞳看着那边的场景有些危险的竖了起来,白色的鹅绒被滑到了地面,床上娇小的少女压着比她高壮的美少年,少年衣襟大开,白皙无暇的肌肤上带着大片暧昧的吻痕和水迹,少女面颊白里透红,红色的长发衬得她面容清纯中透着妩媚,一手揉捏着少年胸口,他们在干什么一目了然。
红蛇那家伙,心愿了结了啊。
猫瞳又缓缓的平复下来,黑猫跟没看到这个不该看到的不和谐场面似的对落年道:“不是还要去特尔里加和西芬勒一趟吗?起床了,落落。”
“啊。”落年把床下的被子拉回床上,神色平静的道,“你先下去吧。”
“嗯。”黑猫应了声,正要把门关上,忽的又想到了什么,猫瞳危险的看着红蛇,“你可别太得意忘形。”否则哥哥揍死你!
“切。”红蛇对着关上的门不屑的哼了声,谁怕谁,被打断了好事,他才不爽呢!
落年从行李里翻了衣服,正准备换,回头见红蛇眼眸闪亮闪亮盯着她看,顿时有点无奈,“回去换衣服啊。”
“本少爷就勉为其难的帮你换吧!”说着便贴过来伸出手朝落年的上衣袭击来。
落年啪的一声拍掉他的手。
红蛇顿时不高兴的瞪她。
“……”这得寸进尺的家伙!昨天哭得可怜兮兮的家伙肯定不是他!
落年换好了衣服出门,晚上没睡好,早上又起太早,但是又有事要处理,落年打着哈欠准备下楼找斯蒂芬白,结果迷迷糊糊的在楼梯口处一不小心把人给撞了。
被撞的是小Q。
“没事吧?”落年扶住差点被她撞得滚下去的小Q,她手上拿着一大箱的东西,看起来有点重,落年这一撞差点让她把东西给砸掉了。真是的,睡眠不足就是不好,虽然感觉到有人,但是脚步一晃,还是撞到人了。
小Q额角冒出一滴汗,看到是落年之后眼睛莫名的一亮,叫落年有点想把手收回去。
“呐呐,落落帮个忙吧!”
“我拒绝。”落年二话不说。
“别这样。你处理完红蛇的事就该去处理卡尔法的事了吧?”小Q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上的白色箱子往落年怀里塞去,清秀干净的面容上带着几分清爽的笑意,看起来就像邻家女孩般的好相处。但是看着她身上的那一身白色制服,聪明人都知道不能小看她,能住在白馆这种地方,跟着斯蒂芬白身边的人,能是好相与的好人吗?
落年看着她。
“我们当家昨天从书房出来后心情就特别糟糕,晚上放出来散步的兔子还跑出了他的允许范围内,就更糟糕了,你知道吗?我们当家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容易做出一些变态可怕的事情,小时候会把小兔子掐死,现在啊,他可是已经不屑掐死没有反抗能力的小白兔了哦。”手指轻轻的把碎碎的短发撩到耳后,微笑着道。让他们当家心情不好的罪魁祸首,想也知道啊,跟他进书房的人,只有落年一个啊,所以小Q理所当然的认为,谁把斯蒂芬白惹恼了谁自己去承受那份,自己没必要去帮你承受斯蒂芬白心情不好的低气压啊!,
落年眉头一蹙,看着小Q哼着歌下楼的身影,低头看了眼手上的箱子,小Q刚刚那话的意思是,斯蒂芬白一不高兴,可能就不管卡尔法的死活了?
脚步一转,往五楼走去。
那边红蛇则是直接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往落年屋里塞去,整一副光明正大登堂入室的样子,把自己的牙刷和落年的摆在一起,自己的毛巾和落年的挂在一起,怎么看怎么觉得心情舒畅,连带着下楼看到奥菲都没有直接给他一副臭脸,抱着双臂不屑的哼了哼,下巴一扬,出门晨运跑步去。
奥菲站在原地看着那一幕,紫眸里满是疑惑不解,那家伙干什么?
白馆的整体设计几乎只有白色和金色,楼梯墙上挂着的不是画,而是他们斯蒂芬家族的族徽,黑金色的镂空收合的翅膀,中间是一道被守护着的模糊身影。
落年搬着挡住了她的脑袋的白色箱子往五楼走去,目光看着这象征辉煌的斯蒂芬族徽,眸光微闪。
五楼是斯蒂芬白一个人的地盘,只有他一个人住,白色光滑的地板纤尘不染,清晰的倒映着人影,踩在上面都让人怀疑会不会滑倒,那家伙很注重形象。
走到最后的那间屋子,门没锁,落年也没功夫敲门,直接手指一动,勾拉下门把就走进去了。
斯蒂芬白下身围着白色的浴巾擦着头发走出来,眼角不甚在意的从发间扫了走进来的人一眼,还以为是小Q,臭着一张脸往床上一趴,把后面的浴巾往下拉了一些,露出白花花偏生有个红红的月牙状的印子在上面的ρi股,布料一擦过皮肤,顿时疼得叫斯蒂芬白脸色扭曲了一下,没回头的催促,“快点!”
本来给他上药的应该是卡尔法的,不过卡尔法现在不在,索菲和路易又因为夜老太太的原因一大早趁老太太还没起来就跑出去了,白馆就这么几个人,他当然不能让夜家的人知道他ρi股被落年踹到现在都在疼,所以这活儿只能落在小Q身上了。
落年放下箱子后就看到这一幕,整个人有点石化,这家伙干什么?话说那ρi股上的印子应该不是她一脚踢上去踢出来的吧?正在疑惑,又听到斯蒂芬白不耐烦的催促声,怔了下,便打开箱子一看,果然看到里面是好几个药箱,上面有写每一个药箱里面的主要用处是什么。
落年拿了一个专门治疗外伤的药箱走了过去,心道自己给他上药,他总该不能记恨她了吧,要知道,虽然是她把他踹下来的,但是她这一脚要不上去,他可是要受重伤的!
棉签沾了药水,轻轻的滑过红的有点严重,好像里面的肉都要坏掉了一样,叫落年不由得有点心虚,下手也更加的轻了一些,顺便轻轻的吹气,心想这大变态估计长这么大吃过这么憋屈的亏,而且还这么自恋这么在意形象,这ρi股印子要是不快点消失,说不定这家伙真的会发疯。
冰凉的药物滑过,有点小刺激,叫斯蒂芬白ρi股不由得紧了紧,不过也没怎么动弹,只是在那边咬着枕头狠狠的磨牙,只有他自己知道到底有多疼,五楼的高度摔下去能摔死人,他这么大个人掉下去,落年竟然一脚踹上来,而且按照那个角度,还是脚尖踹上去,要不然怎么会在ρi股上留下这样的半月印子?压强那么大,冲击力那么大,多亏了他ρi股够坚强才没被踹爆!
本来以为睡一觉起来就差不多没事了,谁知道睡一觉起来非但没有缓过疼,反而还肿了一块!就算坐在软绵绵的沙发上都疼得他半死!
那只该死黑兔子!他斯蒂芬白长这么大还没有这么屈辱过呢!
手指捏的咔咔响,斯蒂芬白浅灰色的眸子微微的眯起,眼底滑过一抹危险的光芒,“巴洛克当家他们都起了吗?”
落年手微微顿了顿,眼底滑过一抹幽光,淡淡的应了声,“嗯。”
“他们能这么轻易就把红蛇的事给解决了挺正常,但是如果能轻易把卡尔法的事解决了,我可是会很不高兴的。”天籁般的嗓音很悦耳,今天小Q做事比以前更细心了,本来还想迁怒一下,不过看在她这么仔细上药,还知道给他吹一吹没让他觉得疼的份上,就放过她好了,忽的想到了什么,斯蒂芬白指着不远处被他关在笼子里的两只兔子,“一会儿给我弄下去煮了,看到兔子就一肚子火!”
落年嘴角有点僵硬的点头嗯了一声,忍住想要抬脚对着他的ρi股狠狠踩下去的冲动,手抓着棉签忍得都青筋暴起了。这该死的家伙貌似还不准备把卡尔法放出来!而且竟然还一副要再搞点小动作让她吃亏的样子!也不看看姑娘她正在后面帮你那宝贝ρi股上药!
今天小Q话有点少,不过小Q本来话也不多,斯蒂芬白也没在意,痛了一晚上的ρi股叫他没睡好觉,这会儿被伺候得很舒服,也没感觉多疼了,便把脑袋埋进枕头里准备睡觉,末了还不忘加一句,“上好药给我把头发擦干。”
是擦,不是吹哦,白老大他全身上下包括一根头发都是宝贵的,吹风机那种会影响发质的东西,在白馆可不存在。
额角暴起一个青筋,落年怒极反笑,手上的动静也没加重,反而很认真的给他上了药,又翻了翻药箱,找了找看有什么他能用的没有,最后还走上去拿起他丢在一旁的毛巾,半跪在他前面帮他细细的擦起头发来。
不得不说,斯蒂芬白的发质真的很好,每一丝都乌黑柔韧,在手中的触感非常的好。
落年拿着毛巾,手指偶尔滑过他白皙的耳朵,滑过他白皙的脖颈,虽然斯蒂芬白一副趴在那里毫无防备的样子,但是落年知道,这个男人每一块肌肉都犹如豹子一样蓄势待发。
他是懒得动,否则以往绝对不容许别人碰他的头脖颈等致命处的,这会儿自然也不可能就这么睡着,落年当然也不可能让他睡着,所以才故意时不时的碰触他的敏感处,比如颈部大动脉什么的。
尼玛她伺候他还不是为了不让他因为她而迁怒了卡尔法,顺便看看能不能让他把那该死的变态之魂收回一些,毕竟要对付特尔里加和西芬勒这两个合起来堪比一个斯蒂芬家族的家族,她是没有什么把握的,而且从米勒西斯家族看来,就知道这些家族都很古板,是恪守族规的那种,想要把触犯了斯蒂芬本源的卡尔法放出来,恐怕不仅两家不愿意,连斯蒂芬本家那边都可能不愿意,所以关键就是斯蒂芬白这个斯蒂芬家族家主!
落年决定了,这家伙要是被她伺候完后想当没一回事,就爆了他掬花!
室内暖气开得正正好,清晨升起的阳光投入巨大的落地窗,落在白色的大床上,落在半跪在背对着落地窗的半跪着的少女身上,红色微卷的发散发着柔和的金色光晕,显得尊贵而美丽。
斜趴在在床上的男人身上没有穿衣服,只在下身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浴巾松松的没有盖全臀部,露出了上面的伤,那白皙诱人精壮的身躯上,毫无瑕疵,偏偏那块红色印在那里,怎么看怎么叫人觉得碍眼。
斯蒂芬白头发很长,而且还有点多,要擦干需要不少时间,落年真的要耐心的时候可以比得过任何人,这会儿好像没什么事,主要攻略对象也就是眼前的家伙,所以也没什么好着急的,便细细的擦拭着。
斯蒂芬白没睡着,就算这是小Q那也是没办法让他非常信任的,身体的条件反射也不容许,不过时间一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室内温度太适合睡觉,还是自己昨晚实在没睡好,那小手时不时的穿梭过发间,触碰到头皮,竟然意外的舒服,叫他身子都不由得放松了下来,都快进入昏昏欲睡的状态了,他还不知道原来他的执事小姐擦个头发还能有这种功效,早知道以前就应该让她过来给他擦头发,不过现在也不迟。
“呐,我说……”斯蒂芬白忽的出声,眼睛微抬,前面的人为了好擦头发是把他的发都从后往前扫了的,所以他抬头,也只能从发间看到模糊的身影,不过这一看,斯蒂芬白便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了,浅灰色的眼眸顿住了,盯着从自己的发间看到的一缕十分显眼的红色头发。
红色长发?没记错的话,小Q好像的黑色短发吧?还是说他记错了?啊,平时都没注意这些的……不过这头发怎么这么眼熟?
刚刚还处于昏昏欲睡状态的斯蒂芬白有点小纠结,等那边落年手上一动,把他前面的发分开,她的脸瞬间放大了凑过去,斯蒂芬白浅灰色的眼眸瞪大了,惊到了。
落年手上还拿着毛巾,笑眯眯的看着他,“怎么样?被我伺候得可舒服?白当家。”
斯蒂芬白趴在原地没动弹,心里被吓个半死,他面上还是一副只是稍微惊讶了下的表情,然后缓缓的弯起眉眼,浅灰色的眼眸弯成了十分漂亮的月牙形,“呀……”一如既往的调调,“是你啊。”
“是我哟。”落年笑眯眯。
“小Q呢?”斯蒂芬白笑眯眯,边上的手却缓缓的抓紧了床单,小Q那臭丫头该不会……
落年笑容可爱纯洁,“小Q啊,她说有点事要忙,请我帮忙好好照顾白当家美丽的ρi股呢。”说着,大大的眼眸故意放慢的跟慢动作似的顺着他的身躯往臀部滑去。
斯蒂芬白浅灰色的眼眸微睁,缓缓的撑起身子直起上身,想来是想挡住落年看他那让他暂时觉得有点丢脸的不完美的ρi股,但是一时忘记自己身上围着的浴巾早就为了让ρi股上药而解开了,所以这一起身的后果就是坦蛋蛋露鸟了……
落年小嘴微张,纯黑色的眼眸微微睁大,看着眼前距离不远的东西,莫名的想shi。
斯蒂芬白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就露了,微微的怔了下,不过这是他很自豪的一个地方,不像ρi股那里多了个印子不好看了,所以他也不觉得害羞,变态会害羞?切,开玩笑。
再看落年那半跪在地上,眼眸微瞪,粉嫩诱人的小嘴微微张开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角度的问题,落年这样子简直就有点让人想欺凌的冲动,斯蒂芬白眼眸一眯,挡下一瞬间暗下的眸子,抓起围巾围在了腰上,挡住落年的视线和好像有点不受控制的想冲动的小斯蒂芬白,从他的白色大床上起身,光着脚丫子走到一边倒了杯水喝,直到确认自己冷静下来后才转过身去。
落年也已经回神了,站起身就站在他的落地窗前,阳光笼罩在她身上,有种很柔软很耀眼的感觉,让她像小公主一样美丽动人。
她纯黑色的眼眸一片宁静,精致可爱的面容神色同样宁静,仿佛刚刚惊讶的眼眸微瞪,张着小嘴的样子只是他的错觉,叫斯蒂芬白不由得眼眸微微的眯起,拿着水杯走了过去。
那一头已经被擦干的发甚至不需要梳便显得十分柔顺美丽的随着他的走动轻轻的晃动,披散在他白皙精壮的身躯上,衬得他肌肤胜雪。
落年抱着双臂看着走过来的男人,不得不说,这家伙就算再变态,也真的是美丽到了极点,印象中这么美丽的男人好像也不过四个,一个是斯蒂芬白一个是夜寒焰,两个是她老师蓝影的男人,宫飞鸟和单姜恒,当然还有一个最特别的纪倾然,明明没有比得上其他人的美貌,但是那身气质却叫人有种谁也比不上的倾国倾城的感觉。
当然,要说最变态,那还是斯蒂芬白!
斯蒂芬白越过落年走到落地窗前,从这里俯视下去,可以看到大片的灰色建筑物,他眼眸微微的眯着,享受了下一览众山小的感觉之后,才转身看向落年,嘴角笑容温柔的仿佛天使,做出了什么错事他都能宽容的包容你似的,“巴洛克当家的来找我,有什么事呢?”
落年一本正经的看着他,“照顾你的ρi股。”
“……”斯蒂芬白嘴角完美的弧度微微的抖了抖。这女人是故意的吧?她一定是故意的吧?!
就是故意的!
这家伙总是这样,上次约定之舟的事情之后被她袭击了掬花,还有昨天被她踹ρi股,这种他认为是丢脸的事是绝对死也不会开口跟别人说,一个人藏在心里噼里啪啦的算计着各种报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根本不在乎或者忘记了呢,其实他根本就是小气吧啦的记在心里等着跟你秋后算账呢!
落年才不会再让这家伙把这事跳过去,咱要挑明了来说,省得这家伙又暗地里给她使绊子!该死的变态!
落年走过去,双手背在身后,笑容纯真可爱的看着他,目光清澈见底,仿佛消息,“呐呐,我的上药技术怎么样?ρi股太疼不疼?”
“……”斯蒂芬白看着落年变成小白兔的样子,有种想像他屋里的那两只一样,让人煮了!
“嘛~嘛~人家也不是故意要踹你的啊,这不是担心你摔下去摔死了逼不得已的嘛,你看我这小身板,要是去接你的话肯定会被你砸死的,我这么可爱,要是死掉了世界一定会变得很黑暗的。你说是不是?”落年眨眨眼,可爱的歪着脑袋看他,看起来有点谄媚,就像在讨主人给赏的小狗狗,乌溜溜的眼睛亮亮的,干净的不可思议。
已经见过落年强悍深不见底的一面后再看这种久违的从头白兔到脚的样子,叫人莫名的有种不真实的恍惚感,随后便叫斯蒂芬白变态的升起一种兴奋的感觉。
“小白兔啊……”斯蒂芬白笑容越发的柔和,乌发光滑闪烁,侧脸在阳光的笼罩下越发的像极了从九天下来的仙人,“你其实就是想帮卡尔法求情吧,可以哟,如果你当我的宠物让我玩过瘾的话。”
落年闻言笑容更加的纯真可爱了起来,“你知道我在不久前才决定了一件事哦。”
“什么?”
“爆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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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嘤嘤嘤苹果继续滚走努力,今天才更一万一莫名有种对不起那么支持苹果的娃子们的赶脚……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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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67 重口味
?( 章节名:V67重口味
斯蒂芬白还没有回过神,落年便已经快如闪电的出手了,斯蒂芬白反应很迅速,然而这步子一跨大,ρi股传来的疼痛感叫他全身一僵,表情一个扭曲,就这么一瞬之间,被落年被扑到了床上,落年坐在他腰上,把他的两只手反剪到身后,扯过一旁的给他擦发的毛巾快速的捆绑起来,一瞬间就让斯蒂芬白跟只待宰的羔羊一样。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斯蒂芬白被强制压趴在床上,乌发挡住他一瞬间沉下来的脸,腰上的触感十分明显,手腕被束缚的不舒服感也十分的明显,该死!白大爷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对待和屈辱!夜寒焰都不敢这样对他!
感觉到落年的手隔着浴巾轻抚过他的ρi股,斯蒂芬白有点不淡定了,声音都跟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你想干什么?”
落年就是要这死变态不淡定,不淡定了才会有破绽,虽然这家伙貌似嚣张的从来都没有掩饰过他糟糕或喜悦的一面。
“干什么?你忘记我说的话了吗?”落年手指隔着浴巾在他圆润挺翘的ρi股上摸了一把,疼得斯蒂芬白额角都冒出冷汗了,只是这样还不够,落年手指隔着浴巾在他股缝上轻轻滑过,在掬花处蓦地一压,碰触到美人的掬花了,落年手指一下就感觉到所谓的‘掬花一紧’。
斯蒂芬白脸色铁青,这是白馆,是他的地盘,但是现在他竟然在自己的地盘上受到这种屈辱,连个求助的家伙都没有,当然,这种丢脸的事,他是死也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的。更何况夜寒焰就在下面,要是闹出动静被他们知道他这么丢人不威风的一面的话,他宁愿去死啊!
“你已经成功把我惹火了。”斯蒂芬白语气冷得可怕,浅灰色的眸中一片怒火,凡事都有个底线,龙都有逆鳞,斯蒂芬白在意他的面子,在意他的形象,在意他唯吾独尊的地位,而如今,落年明显在给他碰触底线!
“我知道。”落年坐在他腰上面上有点苦恼,刚刚一时冲动把人给弄成这样了,现在落年一想就知道弄巧成拙了,斯蒂芬白是什么人?那就是一个爱面子爱形象的大变态,她在人家的地盘上把人给扑倒并且企图爆了他,这家伙心情能好?这人心情一不好就喜欢跟人硬碰硬,只怕他本来没打算对卡尔法做点什么,被她这么一闹,这家伙真的要做点什么了nAd1(
变态真的发起火,可不像他想玩那样好对付了呐。
但是她现在做都做了,就算现在放开他,这家伙也不会放过她的吧?所以,她得想想怎么做才能让这家伙消消火……真烦,最讨厌跟变态打交道了,喜怒无常什么的,谁知道他心底到底是打着什么样的主意啊!一想到这个,落年心情便有点烦躁,按着斯蒂芬白掬花的手指无意识的动了动,指甲仿佛透到布料下扣了扣男人的掬花似的。
斯蒂芬白全身骤然一僵,那种特殊部位被这么一扣,一种痒意蓦地袭来,叫他不由得脸色变了变,心情更加的糟糕,“你最好给我立马滚蛋!”
“不要。”落年也发现自己做了什么,连忙把手缩回来,这时候走人,她找死啊!眼珠一转,落年问道:“我跟你道歉?”
斯蒂芬白看不到落年的脸,他也懒得费劲的扭头去看,冷冷的扯了下嘴角,脸色难看的好像想把她挫骨扬灰了,“你不会以为只要道歉就可以让我放过你们吧,巴洛克当家。”他决定了,一定要灭了巴洛克!这个女人真的太气人了,管她有趣不有趣,把他惹生气了照样弄死!
“那你想怎么样?”落年眼眸微眯,手指骨节发出咔咔的声响,她对这个难缠的死变态的耐心一向不怎么好!
斯蒂芬白皮笑肉不笑,“用你们的鲜血才能浇熄我的怒火。”
落年眼眸一眯,一时间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他的ρi股上,顿时那跟被雷劈似的贯彻全身的疼痛感叫斯蒂芬白脸色一下子白了不少,不是说斯蒂芬白没吃过苦,而是你就算吃过再多的苦,遇到没办法忽略掉的疼痛感的时候,脸色苍白冒点冷汗是正常的,但是如果想利用这个让他妥协,那就太天真了,这可是斯蒂芬白,他心情好的时候可以做点恶趣味的计划做点慈善事业推动推到社会经济,心情不好的时候,管你血流成河,多么邪恶罪恶,天都气得要劈了他什么的,等他泄了火再说!
要说落年做的触碰他底线的事不少,但是唯有这个他是特别不能容忍,要说为什么,他也不知道,或许是觉得落年做这么多这么对他是为了卡尔法,卡尔法是谁?是他部下啊!他可是斯蒂芬白!斯蒂芬白觉得自己的矜贵程度被落年给拉低了nAd2(
落年不知道斯蒂芬白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她知道她又把人惹毛了,可是对待变态她还真有点没耐性,打开手表给玛拉发了条信息,问:把男人惹毛了该怎么让他平息怒火,并且顺便让他耳根子软一些的方法?
那边玛拉正在教训她家吃货阿木,收到信息眼睛骤然一亮,看了眼坐在吧台那边不知道在干嘛的藤一,再一想今天一大早红蛇兴奋的给红妖馆里的家伙们都通知了一遍,告诉他们他的人生理想终于实现的事,顿时脑补成是黑猫吃大醋跟落年闹别扭了,怎么着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她这个朋友帮忙推波助澜一下很应该不是?
所以……
——任何一个男人在特别生气的时候,都是心理伴着生理的,所以只要解决了他的生理问题,或者让他吊着不能解决,那种时候,那人的耳根子绝对是软的不能再软!比刑讯还有用!
落年盯着这条信息有点诡异的沉默了半响。
——你确定?这男人要是变态到可能没有生理问题怎么办?
——只要是男人,除非他不举,否则绝对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玛拉回了信息才突觉有点奇怪,变态?奇怪,她忽略了什么吗?
红妖馆那么多人,偏偏问玛拉的原因是因为落年觉得有老公的玛拉可能会更了解男人,女人对付男人的方法,应该都是通用的吧?不过落年觉得很怪异,这种方法用在自家男人身上很正常,用在这种变态身上也太奇怪了吧?
当然,也仅限于感觉很奇怪,作为节操存在感极低的女人,落年觉得只要不让别人碰自己,为了达到各种目的,干点猥琐的事也不要紧,只要她不觉得反感,而且斯蒂芬白长得这么漂亮,全然当调戏没压力!
身子微微靠前,落年神色有点古怪的凑在他耳边问,“呐,你真的要做的那么绝?”
耳边忽然的热度叫斯蒂芬白有点不自在的往边上侧了侧,闻言冷哼了一声,从小到大没人敢惹毛他,惹毛他的都被他送进地狱去了!
“我跟你道歉,你把卡尔法放出来怎么样?”落年又道,哪知却叫斯蒂芬白脸色更难看不高兴了起来nAd3(
“滚!”斯蒂芬白现在一点儿都不想见到落年,从小到大没被这么拉低过矜贵程度!
落年眼眸微眯,知道了,看来这家伙还真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那我可要采取终极策略了。”落年轻声道,软软中带着几分凉意的嗓音压低着道,樱红的唇瓣扫过他柔软的耳垂,叫斯蒂芬白一瞬间有点晃神,下一秒徒然回神,浅灰色的眼眸微微的睁大。
“你干什么?!”他感觉到,有点凉凉的小手轻轻的从他的颈椎开始,缓缓的滑过背脊,滑过尾椎,带着一种让人不自在和忍不住发颤的痒意和电流,随之而来的便是莫名的滚烫发热,不在掌控之中的东西包括任何感觉,都是叫斯蒂芬白觉得不高兴的存在!
“让你消气咯。”落年手指轻动,不甚在意的道,男人的皮肤很好,骨骼也长得十分的好,那条因为他的姿势而呈月牙弧度的脊椎十分的优美,这么轻轻滑过,没有丝毫的瑕疵触感。
“你……不要脸!”斯蒂芬白动弹不得又不能叫人,从背脊传来的不受掌控的感觉叫他十分的不高兴,可偏偏,身体反应不是他能控制的,白皙的脸颊都有点红了。
落年很认真的在挑起男人的**,对于斯蒂芬白的话一点儿都不在意,谁让这死变态这么难搞?落年可是十分相信,今天让他这样出门,明天巴洛克王国就迎来斯蒂芬家族的攻击,这变态跟人热血起来,也是喜欢拿命去拼的,所以这会儿,落年也跟他拼了。
“兴奋起来没有?”落年看不到斯蒂芬白前面的小斯蒂芬白的反应,所以很无耻的问道。
“滚!”斯蒂芬白很烦躁。
“看来没有。”落年道,然后开始更过分的调戏,手穿过他带着腹肌的小腹,缓缓的往下滑去。
嗯……
咬牙不让这种他觉得很丢脸的声音从他口中泄出,呼吸却不受他控制的变重了,他也不说话了,又不是什么纯情小少年,有人帮他打飞【哔——】解决冒出来的生理问题还不好?
浅灰色的眼眸盯着床头的一面镜子中倒映出来的景象,红发娇小可爱的少女微微的趴在他身上,手穿过他下面的小腹,轻轻的滑动,她忽的好像感觉到了他透过镜子看着他的视线,微微的抬眸,露出一双妖魅的纯黑色眼眸,微微的眯着,长长的睫毛仿佛蝶翼,明明长得那么可爱清纯,所做行为却是那样的放荡妖媚,不得不说,这个女人身上带着叫人觉得欲罢不能的因子。
“舒服吗?”落年看着镜子中倒映出来的场景,看到美丽的男人那双美丽而神秘的浅灰色眼眸带上的雾气和透着红色的白皙脸颊,加快了动作。
男人就是这么一种生物,只要掌控了他们的家伙,那么距离掌控他的世界就只是时间问题了,要不然怎么会有那句话?男人靠征服天下来征服女人,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征服天下?
室内的气氛暧昧而诡异,大早上的,就上演这么一出怪异的小黄戏码,不过很显然,陷入**的是暂时被掌控住命根子的男人,落年大拇指一按,叫快要解放的男人一瞬间眉头皱了起来。
“放开!”难受死了!
“不行。”落年要是这么让他爽了,那岂不是干白工了?
“放!”这种正好发泄出来却被堵住的感觉实在太讨厌太难受了魂淡!斯蒂芬白瞪着镜子里笑得眉眼弯弯的女人,浅灰色的眼眸血丝都要冒出来了似的。
“你把卡尔法放出来,原谅并忘记我爆了你掬花的事,我就放开。”
斯蒂芬白简直要把肺都气炸了。这家伙对他做这种事还是为了卡尔法!卡尔法哪里值得她为了他对他做这种事?简直把他的尊严都踩在脚下了!
斯蒂芬白怒极反笑,笑得倾国倾城,“好,只要你别后悔。”
落年一怔,“什么意思?你又想做什么?”那语气里是满满的不信任和怀疑警惕。
斯蒂芬白脸色不由得阴沉了一些,笑容却越发的美丽动人,“没记错的话,你的几个男人好像都很特殊,都是经历过漫长时间的陪伴以及经历过生死确定出对你的感情达到了什么样的一种程度的吧?”否则怎么容许分享?怎么能战胜越是爱就越是独占欲强盛的他们自己本身呢?
落年没有立马接话的看着他,纯黑色的眼眸微沉,好一会儿才道:“所以呢?”
“我是什么意思你应该很清楚吧?你们那里不是有一句话叫时间是把杀猪刀?你们这种奇怪纠缠在一起的感情,或许会随着时间越纠缠越紧,因为都很清楚自己的心,但是卡尔法可不一样,他是天之骄子,从小被特尔里加家族和西芬勒家族甚至斯蒂芬家族保护的很好,青春期迟缓的年少轻狂,谁没有过?他现在以为爱你爱得没有你会活不下去,但是当这段ji情过去后呢?到时候ji情不再,他会开始厌恶你这种被那么多个男人抱的女人吧?”斯蒂芬白很难的的,说出这样的话,但是其实他心里想的是,自己不好过,谁也不准好过!让你们情情嗳嗳甜甜蜜蜜!
落年眼眸一眯,手上一用力,叫斯蒂芬白那笑不由得扭曲了一下,“让你放人,谁要你废话那么多?我自己的事自己处理不好吗?”斯蒂芬白那些话,落年自己早就不知道想过多少遍了。
“你别太过分!”
“放人!”
……
楼上在上演不为人知的戏码,下面红蛇绕着梵蒂冈跑了一圈回来后发现落年还没有下来,顿时拧起了眉头,准备上楼找人,那边自认为逃过一劫的小Q见此连忙出声把人喊住,生怕这挺没眼色的家伙找人找着找着就找到楼上斯蒂芬白的地盘里去了,坏了他们当家的好事。
“干什么?”红蛇暴戾不耐的看着有着清爽碎发的少女。
小Q眼睛一转,道:“有点重要的事需要奥菲回来处理,你帮忙去找找奥菲哪里去了吧。”
“关我什么事?”红蛇不耐的道,不打算鸟小Q的准备上楼,他干嘛要帮忙找奥菲?他们又不是没人。
“诶诶。”小Q挡在他面前,“别这样嘛,你不是奥菲的双胞胎哥哥吗?奥菲有事,你帮帮忙也不行吗?”
红蛇眉头皱了起来,他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很有问题,但是又想不到她有什么理由要妨碍他,又听到她这样说,不由的问道:“到底什么事?”
“什么事你不用知道,他一早跟索菲打完之后往外面去了,可能到罗马斗兽场去了。”
果然,男生一听到斗兽场这种地方,立马就有点沸腾起来了,也没有多问什么整个人就给落年发了条信息后往那边奔了去。
小Q很得意,觉得自己果然善解人意,给落年和斯蒂芬白创造了两人相处的天地。
不一会儿黑猫也要上楼找落年,小Q用红蛇当借口把黑猫也给支走了,也就是说,现在在楼上的只有斯蒂芬白、落年、夜老太太和夜寒焰。
那边落年刚刚从五楼走下来,走到三楼准备回房间补补眠就遇到了夜老太太,夜老太太表情有点焦急,看到落年就跟看到看到救命稻草似的,叫落年不由得有些惊住,“怎么了?”
“你快点,小夜他……”老太太很焦急,好像夜寒焰遇到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似的,叫落年不由得心脏微沉,快步的跑下二楼,找到夜寒焰的房间,门都来不及敲的踹了进去。
“夜寒焰!”
正在准备穿上上衣的男人被突然的叫声和巨大的踹门声吓了一跳,扭回头看,就看到落年脸上带着几分焦急,脚还保持着踹门的姿势,看到他眼眸又微微的睁大,好像有点意外,怔了下,“怎么了?”
落年收回脚,“你没事啊?”
纯黑色的眼眸还是有点不放心的上下扫了男人一番,男人只穿了一件卡其色的休闲长裤,**着精壮性感的上身,黑色微长的发带着微微的湿气,琥珀般的眼眸清晰的倒映着她的身影,显得专注的叫人有点不受控制的脸颊发烫,一如既往的美中带着纯男人的酷和帅。
落年松了口气,脑子才准备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紧张,背后忽的被猛然一推,落年正是放松身体疲乏的时候,一个不慎,脚下一个踉跄朝男人扑了过去。
夜寒焰的味道并不陌生也不让人排斥,一种有点炙热很男人却又很干净的味道,矮矮的落年双手覆在高高的男人的小腹上,两人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到房门被关上并且上锁的声音,还有老太太隐隐约约笑得十分奸诈的声音。
夜寒焰和落年顿时默契十足的扶额头疼,有种老太太又不知道要给他们弄出多么头疼的事的感觉。
“奶奶,开门。”夜寒焰走过去拉了拉门,发现门被锁得很好,只能敲敲门,有点无奈的出声。
老太太在外面笑得掬花都开了,“开什么开,你这个不上道的臭小子,这么大了还要奶奶这把老骨头替你烦心奔波!这次不给我上道点奶奶我赶明儿就买副棺材天天跟在我后面。”说着便转过身笑得乐颠颠的转身走人了,也不管后面从屋里传出来的敲门声和叫唤声。
夜寒焰头疼,又想干什么啊?把人关在这里有什么意义?
久久不见外面有回应,夜寒焰就知道老太太肯定已经走了,叹了口气,回头正想说什么,就见落年躺在他床上,小口微张,睡着了。
“真是的……”骨节分明的大手滑过刘海遮住一只眼眸,遮住满是无奈的宠溺,她就这么信任他吗?要知道男人都是狼啊,谁看到躺在自己面前的心爱小羊羔会不想吃掉?夜寒焰真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没有穿鞋的脚丫子踩在软软的地毯上没有声音,他走过去把在床边睡着的落年抱起来,刚抱起来,落年纯黑色的眼眸便睁开了条缝看着他,像是确认什么人似的,两秒后又闭上脑袋向着他怀里睡了过去,叫男人不由得无声轻笑出来,胸膛微微的颤动,落年似乎觉得震得自己有点睡不好,脑袋蹭了蹭,夜寒焰是没有穿上衣的,本来就贴得近,这会儿是完全贴在了一起,还那么恰好的蹭到他胸前的敏感,生生刺激着这一个跟成熟又美丽的果实似的男人。
压下开始有点不受控制胡思乱想的思想,夜寒焰把落年放在他床上,拉上被子给她盖上,落年立马就抱着被子滚了一圈,把自己藏在充满男人的味道的被窝里,全身心的放松的。
这个男人不会伤害她,
连潜意识都在这样的相信。
夜寒焰正准备把上衣穿上,只是他显然有点低估了自家悍匪奶奶的猥琐程度,她会只是把人关在一起吗?老太太当然知道不是关在一起就能**的,所以准备浇一把油。
屋内的电视机突然就亮了,夜寒焰扭头,入目的就是两个男女在嗯嗯啊啊的纠缠着……
A片啊!
楼下老太太操作着电脑乐得不可开支,老太太她可是宝刀未老的!
边上被她坑了的路易脸色惨白的看着自己的宝贝电脑竟然被老太太用来搞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心里不可抑止的涌起一股想要去扑街去轻生的想法。他没想到自己已经带着他的爱犬跑人了,只是悄悄回来帮他的小金拿骨头而已,就被老太太给逮住了,难得今天索菲英明,跟着奥菲跑外面罗马躲着去了,早知道他也跟去多好呜呜……
整个白馆里,五楼斯蒂芬白在踩枕头发泄怒火,二楼夜寒焰在欲火焚身,落年在呼呼大睡,一楼夜老太太笑得奸诈,路易苦逼着一张脸,小Q和小小Q在做早餐……
而那边,奥菲和索菲其实去的不是罗马斗兽场,而是在斗兽场不远处的一个黑市角斗场,那是真正的拳头对拳头的打,偌大的角斗场上,一个擂台,四周都是围观的人们,喧嚣声不断,有人下注有人怒骂,台上的两人互相揍得对方血肉模糊,上了台的选手,赢了能够得到一大笔丰厚的奖金,输了也能得到一笔小钱,但是上去之前都要签署生死契约,到了台上,那就是生死由命了,毕竟就算你认输,对方也不一定就会放过你啊。
血腥又暴力,偏偏对于黑道里或者一些有钱人来说就是刺激,大把大把的赌注砸下去,输了破口大骂各种淫言秽语,毫无形象。
奥菲和索菲来这里自然是有原因的,当初他们都在这里修行过,毕竟这里强者不少,锻炼自己的同时赢了还有大笔的钱拿,何乐而不为?即使是现在,他们偶尔手痒,看到看重的对手也会上台去打一场,这里的赛制很开放,随时欢迎观众席上的挑战者上台,甚至能够让观众席上的人上台的选手还能有额外的一笔酬劳奖励。
听说昨天他们从西西里岛的黑市那边挑来了几个很厉害的家伙,从昨天到今天连续三十场毫无败绩,作为企图用拳头征服世界的奥菲一听自然就心痒难耐,只是因为落年到这边来的原因所以想着低调点,没想到索菲一早就拖着他各种死皮赖脸的缠着到这边来,一副怕死了夜老太太模样。
角斗场内十分的吵,又有解说员在说话又有人在高声喊叫,奥菲和索菲坐在角落里说话都得靠在对方的耳边大声的说才可以。
红蛇在斗兽场那边不耐烦的找了一圈没找到奥菲后才蓦地想起,尼玛他们斯蒂芬家族总不会穷到连电话都没有吧?觉得自己被耍了的红蛇正准备回去,经过角斗场的时候便被摆置在门口的公告栏给吸引了目光,上面写着来自西西里岛的拳王高手三十场无败绩等你挑战什么什么的,看得红蛇眉梢挑了挑,暴戾的红眸滑过一抹兴奋,脚步一转便走了进去。
角斗场什么的,他当然也去过,特别是黑市的角斗场,那种地方是修炼的好地方,虽然一不小心遇上牛掰又脾气不好的不愿意放过你的,可能会死翘翘,不过作为从这种地方完美蜕变出来的家伙,红蛇可没有害怕,只有沸腾的热血和发痒的拳头。
不得不说,奥菲和红蛇还真不愧是双胞胎。
接过入口处的守门人给的押注器,红蛇双手Сhā口袋里晃悠着走了进去,看到屏幕上赔率已经到了1:100,顿觉有趣的看着台上都快把对方和被对方给殴死的两名选手,谁也不认输的原因,除了自己会拿不到一笔大钱之外,是因为认输的话会让压在自己身上的那方人赔钱,这种地方就是如此,赢钱了把你捧到天上去,输了你要么死在台上,要么下来暗地里弄死你发泄!
当初红蛇为了让自己尽快变强,瞒着红妖馆的那群人偷偷跑到G市的角斗场去,本来人家看他那么小,没打算让他进去的,毕竟黑市也有黑市的规矩,不过黑市负责人看中了他的美貌和稚嫩的身躯,所以就让他进去了,以为他就是一个没吃过苦的大少爷跑来找乐子的,看过里面的打斗之后就知道害怕了,哪知红蛇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进去就往擂台上奔的,那么小的家伙,第一次对上的是一个大个子,把红蛇小家伙给揍个半死,被佐焱跟拎死兔子似的拎了回去……
不过小家伙性子倔又打定了主意要变强,天天往黑市角斗场跑,不得已的情况下,佐焱偷偷跟负责人交代了几声,让他的对手小心点别把人打死了,红蛇才慢慢的一步步的变强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应了那句话,只有经过生与死的历练,才能真的成为强者。
红蛇往角落里走准备找个空位看着等着看那连续三十场不败的强者,位置恰好和索菲奥菲一样,只不过一个在最左边,一个在最右边。
不一会儿,黑猫也走了进来,坐在三个人所在位置的中间,和奥菲红蛇不一样,黑猫是发现自己出来的时候忘记带钱了,浑身上下只有2欧元,所以准备在黑市这边下点注,慢慢的赚点钱,再去买好吃的鱼回去跟落年一起分享来着。
那边台上终于有一方被打倒了,输了的人立刻臭骂出声,等新的选手上了场才渐渐的消停下来。
“各位,终于轮到我们期待已久的‘虐杀天使’,不过因为我们的小天使太强了,没有选手愿意上台了。”解说员有点无奈的道。
下面立刻各种吵闹,纷纷咒骂那些选手们没种,让他们都没办法看到那恶魔一样的天使的身影了……
“如果下面有藏着实力的选手愿意上场,那么我们的天使答应接下去的两场,将由她来担任解说员!”
下面又是一片沸腾,叫不知道什么虐杀天使的一些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这不妨碍他们因为这些人的反应而沸腾起来。
每个座椅下面都有一个会发出很刺耳声音的按铃,这是让想上台的观众在喧闹中向负责人和所有人通知的地方。
奥菲刚想按下,就被索菲给拦住了,奥菲正想上去热血一把,被阻止了有点不高兴,“干什么?”
“听说是个很强的小鬼,你别兴奋过头了。”索菲眉头皱了皱,能在这种地方连胜三十场并不是容易的事,足够证明那是个强者,连人都没见到一下就跑上去是会吃亏的。
奥菲正想说什么,就听见已经有人按了铃,人们欢呼沸腾了起来,一双双目光随着光束落下看到了按铃的人,是一个很高大的黑人大块头,就坐在红蛇前面,叫奥菲和索菲还有黑猫一瞬间便看到了那被抢了机会有点暴戾不爽的红蛇,索菲顿时就拉扯着奥菲跑了过去,黑猫也走了过去。
大家是一伙儿的,凑一起才热闹不是!
有人上了场,那个所谓的天使就该出来了,奥菲他们还以为会是个女孩子,没想到竟然是个男孩子,看起来年纪不大,未成年的样子,一头长到腰部的黑发,精致的五官非常的可爱,就像洋娃娃一样可爱……
那边索菲奥菲黑猫红蛇却是一瞬间脸色骤变——
……
远在中国G市的红妖馆。
有点热闹,又好像少了点什么,正在打牌的玛拉忽的抬头,“凯文今天有吃午餐吗?”
“不知道。”阿木坐在玛拉身后看她打,手里拿着一盒新鲜出炉的寿司吃着。
“话说,他昨天有从实验室里出来吗?破蛋?”佐焱看向一向跟着凯文顺便帮忙照顾凯文的小鬼,只见小鬼气鼓鼓的,闻言瞪了佐焱一眼。
“他在研究生化武器呢!谁也不让进!”他都被关在实验室外老久了他们才想起凯文的死活,真是的,不负责任的家人!
正在打牌玩游戏的人抬起眼看他,然后又齐齐低头各自玩各自的。
“看来在用功啊。”
“是不是那天又到了?”
“到个鬼啊,滚!”
“去叫他出来吃饭……啊,还是我亲自去一趟吧,也不知道是不是饿晕在里面了。”佐焱有点头疼的道,那家伙也不是没有出现这种状况过,特别是当初差点被赶出去回来后那段时间,那孩子跟发了疯似的一头扎进医书里,不吃不喝的疯狂的汲取着各种知识,看到落年的时候更是绷紧了神经,好像生怕让落年觉得他有一丝的不够认真没有价值,会又把他赶出去,饿晕疲劳过度晕倒什么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虽然后面随着长大好像好一些了,但是还是养成了一些不良习惯,比如隔三差五的来个沉醉不知归路的呆在实验室。
佐焱刚走,他们红妖馆的门铃便响了起来。
“破蛋,开门去。”懒货们头都没抬一下的道,这座房子的设计和外面的阵法都是十分特殊的,据说有迷惑作用,除了经常被带进红妖馆的人到了一定程度后被红妖馆自动识别为自己人和一些心地善良的好人之外,是连卫星都找不到的,所以他们从来不用担心会有心怀不轨的家伙到这里来。
当然,上一次核心武器库差点被盗走的那一次是例外,那是有内奸在里面接应才会出现这种状况。
他们想,说不定是陌生的好人或者巴洛克的人,不过显然,这一次来的人叫他们都意外了。
这是一个女人,不施粉黛却显得温柔可人,穿着也是很简雅大方,站在他们一群人面前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和羞涩。
全场只有破蛋和熙哀不知道她是谁。
阿木连拍玛拉好几下,“你看吧,我说肯定是那天到了。”
玛拉眉头一皱,“胡说什么啊,凯文早就好了,不是去年就全部解干净了吗?”喵喵的,凯文已经够可怜了,别再来黑他!
这个女人很特殊,不是巴洛克王国的人,也不是他们红妖馆的人,是凯文曾经的床伴,从一开始就是落年给凯文找来缓解体内的媚毒的床伴。
“你有事吗?”玛拉出声问道,并没有准备把她放进来的样子。
女人站在红妖馆暗红色的镂空铁门后面,闻言笑容有些牵强的道:“我想问问,凯文他……是不是已经好了?”因为凯文最后一次让她过来的时间已经是去年夏天了,以往都是最少三个月也有一次的啊。
“是好了吧。”也没见凯文再发病了。不过看这女人的表情,爱上凯文了吧,不过也难怪,他们家凯文这么漂亮这么帅,有身份地位有美貌才艺的,是个女人跟他待久了都要喜欢上。
“是、是吗?”女人呼吸有些不顺畅,目光却莫名的坚定起来,“也就是说不需要我了,我不会缠着他不放的,但是有一件事我想请你们务必答应……”
“嗯?”
“我和凯文的孩子……”
“你在胡说什么?”清冷的嗓音带着不悦,站在红妖馆大门前穿着白袍的男人浑身都带着冰雪般清冷的气息,平光的眼镜挡住了妩媚的丹凤眼和里面的怒火,她怎么可能有他的孩子?他是一个医生难道没办法做到怎么处理事后问题吗?更何况,他从来都戴套的。
看到凯文,女人面上惊慌了一下,却很快便冷静了下来,咬了咬下唇,压抑着什么的出声,“对不起……”
这个女人比凯文大三岁,当初落年找到她的时候她是一个在柯蒂斯洛的资助高中生,贫穷而遭到排挤,不甘却没有任何的办法,落年让人找到她的时候,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少女为了得到给出的一系列好处欣然签下了条约,一开始只是为了能够不用再被那些富家子弟欺负,后来是爱上了那个气质如同雪莲般清冷的少年,但是她知道自己仅有的筹码只有这一副身体,等哪一天他不需要了,自己便什么都不是了,所以她想出了一个十分荒唐的办法。
在事后偷了凯文扔到垃圾桶里的套子,并且在精子都死掉前拿到医院进行冰冻保存,再去找一个代孕母亲,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生下了用凯文的精子和她的卵子结合,却由第三个女人孕育出来的孩子。她想日后这个孩子就会是她的筹码,却不料后面凯文的身份地位呈直线上升,让她开始觉得自卑也渐渐的明白自己那样弄出来的孩子根本不可能成为一个筹码,反而会成为让自己被厌恶的根源,所以她便准备把孩子藏起来,但是让她没想到的是,那孩子不见了!
被代孕母亲带走了吗?不是,那个母亲在生下孩子后拿了钱很开心的走了。
事到如今,女人坦白的彻底,叫听的人目瞪口呆,也、也就是说,凯文在十六岁的时候这女人就帮凯文弄了个儿子出来,现在都已经9岁了?
“噗……”阿木一口寿司喷了出来,目瞪口呆的盯着凯文,凯文不是他们之中最早有女人的,却成了最早有孩子的啊!
“对不起。”女人垂下头抱歉,握着包包的手紧了紧,“可能是因为我没有亲自怀胎十月再生下他,所以并没有觉得特别的伤心。”
凯文拳头紧攥,周身的气息冰冷的如同冬季降临。
“我知道自己不可能有机会,能够彻底做一个了结也好,那个孩子的事……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他的存在而已。我明天会离开这里到澳大利亚去定居,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再见。”说罢不舍眷恋又悲伤的看了凯文一眼转身离去。
熙哀少年吹了声口哨,真是要吓死人啊,竟然会突然冒出这种事,啧啧,现在的女人都这么可怕吗?只要有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那女人身影渐渐的走远,一群人站在大铁门前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双双眼眸落在凯文身上,神色各异,谁也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事发生……
阿木正想说什么,玛拉一手肘赏了他一下,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家伙嘴笨,要是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怎么办?本来凯文就因为有别的女人这种事而痛苦着,这会儿这女人竟然用这种方式弄了个孩子出来,这不是在往人家伤口上狠狠的扎了一刀么?
“怎么办?”最先出声的是佐焱,他的意思是,那孩子找不找?也是问这件事他要怎么处理?
春日午后金灿灿的阳光仿佛变得十分的灼人,刺得他眼睛生疼,眼角都不由得带出一丝水迹,凯文转身走进屋内,没有度数的平光眼镜挡住了那黯淡的仿佛绝望深渊的眼眸和几分湿意,修剪的圆润干净的指甲深陷进掌心,透出一丝血迹……
……
角斗场内部。
利用米勒西斯家族的名号要进去内部见见某个选手,在意大利黑市是一件不算怎么难的事,更何况他们顶上还有斯蒂芬家族这样的家族存在。
这个会客室里气氛有点奇怪,红蛇和黑猫一人蹲在一边,红眸和猫瞳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小鬼看,那小鬼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头黑色的长发因为热而扎成了一个马尾,脸蛋很精致很漂亮,按照身高和容貌以及说话的成熟度,好像应该才十三四岁,但是他的资料上却写着18岁,这叫在场的两个18岁少年表示各种想抽打。
当然,这些乱七八糟的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小鬼长得超级像他们红妖馆里的一个家伙,简直就像从挠里印出来的,要不然也不会连索菲和奥菲都一眼就惊到了。
“该不会是凯文的私生子吧?”红蛇眉头拧了拧,指着小鬼的脸看着黑猫道。
“凯文十五岁以前还是个自闭症儿童,他上哪里去生?”黑猫同样皱着眉头,但是要是长得像到这种程度,要说和凯文没关系,还真叫人怀疑,“难道是凯文的弟弟?”
“凯文长得像他妈啊,他妈不是早就在生了他后死了吗?”红蛇又道。
“谁……”
“喂!”一只小手拍掉指着他鼻子的手,翘着二郎腿装逼的小鬼皱着小眉头,“在别人面前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的,作死啊!”
“小鬼,你爸妈是谁?”黑猫问道,拍掉红蛇想去捏人家脸蛋的手,别乱动,这小鬼武力值高得有点鬼畜!
“管你们屁事?”小鬼拧着眉头不高兴的道,“闪开,我要回家了。”
“回家?”红蛇一把拎住小鬼的后衣领,小鬼很厉害,反脚就是一踹,只是小鬼始终是小鬼,武力值再高,刚刚打了几场也该累了,红蛇武力值也显然比他高,一下子就制住了,“长得那么像我们家的孩子,还想就这么走了?说不定是传说中的盗精圣手偷撸了我们家凯文把你生了,还不知道要利用你对我们做点什么呢。”
红蛇才不是傻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不管如何,这小东西先绑回去给落年看看再说。
黑猫也同意,点点头看向索菲和奥菲,麻烦他们去跟负责人那里处理一下他们要把这个小鬼借走一段时间的事。
“魂淡!放我下来!”被当成死兔子一样拎着的小鬼气得脸色涨红,张牙舞爪的。
“小鬼,你几岁?”红蛇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小鬼好像很小,只不过似乎是因为长了一张东方人的脸,西方人总是没办法靠脸来确认一个东方人几岁,就像东方人也很难光看一张脸去确认那孩子大概多少岁一样,所以那些观众都没看出来这张脸实在有点太嫩了。
“关你屁事!”
“砰!”红蛇一拳头砸在他脑袋上。
“哇啊!好疼呜呜呜呜……”
……
那边被夜老太太锁在屋里用小簧片荼毒了快要两个小时的夜寒焰,从一开始的欲火焚身到后面都麻木无感了,那电视机怎么关也关不掉,夜寒焰没办法只好那块布把屏幕遮起来,躲厕所看电脑办公去,夜家那边还是有一些事是需要他远程操控来处理的,夜老太太在下面还以为事成了,乐得不可开支,掬花颤颤,为了给他们增加更多情趣,还抽打着路易让他把夜寒焰屋里那台电视机的声音弄到最大,却不知道她孙子躲在厕所里敲电脑,她孙媳妇儿正在床上睡得好不舒服……
斯蒂芬白终于发泄完毕,忍着ρi股痛下楼经过二楼楼梯口的时候脚步一顿,远远的就听到从夜寒焰房里发出来的古怪声音,斯蒂芬白是个好奇心十分旺盛的家伙,这会儿眉梢挑了下,便走了过去。
白馆各屋子的隔音效果还不错,但是还没有到这么大的声音都可以隔绝的彻底的程度,所以还是能够隐隐约约的听到什么的,斯蒂芬白耳朵靠在门板上,想要听清楚夜寒焰到底在里面搞什么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是什么呢?真好奇……
“……嗯……啊……用力……啊……”
“饶了我吧……啊……”
“轻点……”
斯蒂芬白表情微僵,身子缓缓的站直,浅灰色的眼眸盯着门转动着,夜寒焰这家伙胆子可真大,大上午的竟然找女人还敢带到白馆里?不对,在梵蒂冈谁不知道萨维亚斯白馆是谁住的地方,哪个女人敢进来?难道说是早上来清理屋子的女佣?不对啊,夜寒焰那种家伙怎么看得上女佣……咦?难道是小Q?不对,小Q好像是百合喜欢女人来着,要不然也不会让她当他的执事……
斯蒂芬白就这么站在传出不和谐的声音的夜寒焰的房门口,一只手抱胸一只手抚唇思考,完全没有自己这样的行为是在听墙角的意识,忽的,他想到了什么,竖起一根食指,浅灰色的眼眸微亮,“难道是那个叫红瑶的执事?”
“有事吗?”说曹操曹操到,红瑶刚刚知道他们家当家竟然被夜老太太锁屋里锁了两个多小时,想着作为合格的执事应该上来看看,所以便上来了,一上来就听到斯蒂芬白念到她的名字。
斯蒂芬白怔了下,手指指着夜寒焰的屋子,勾起一贯温柔美丽的微笑,“我以为你在里面呢。”
真奇怪啊,里面不是小Q不是红瑶,那住在白馆里的女性就只剩下夜老太太了啊,夜寒焰应该不可能重口味到这种比他还变态的程度的……
红瑶走过去,“在里面的是我们当家和落年小姐。”
不知道是不是红瑶眼花了,要不然她怎么会觉得好像刚刚看到斯蒂芬白一瞬之间的变脸了!
泪……发现有亲在跟苹果说凯文收不收的问题,苹果一向心软耳根子也软,这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唉……那悲催苦逼的娃子……
PS:继续感谢投票支持苹果的娃子,嘤嘤嘤嘤嘤……
V68 跨越
?( 章节名:V68跨越
斯蒂芬白觉得很不高兴,十分的不高兴!
大清早的把落年当做小Q不说,还被那家伙给袭击了打了撸了!还被威胁着让特尔里加那边把卡尔法的刑期推远,他可是斯蒂芬白!落年把他的尊严狠狠的踹了还在上面留了个脚印,结果他心情不佳的时候,她竟然跑到二楼跟他的死对头翻云覆雨,还叫到他站在走廊口都听得到!
卧槽那么大声!很爽吗?!
斯蒂芬白险些没忍住的一脚踹上门,面上笑容那样温柔那样深,却生生的叫红瑶本能的觉得危险可怕,觉得想要逃远些,双腿都不自觉的开始打颤,脸色苍白,额角冒出冷汗。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毛骨悚然的感觉……这个男人真可怕啊……
但是她可是夜家的人,还是夜寒焰的执事,自然不能丢了他们夜家的脸,拿出一个细细的钥匙,在斯蒂芬白略显惊奇的目光下Сhā进那被他一不小心忽略掉的小锁,这会儿又被红瑶遮住,斯蒂芬白只当夜寒焰身边的执事竟然胆子这么大,偷听自家当家的墙角也就算了,竟然还打算坏人好事?
不过他觉得好兴奋,最好把夜寒焰给吓一跳!最好从此不能人道!
咔嚓一声,门开了,斯蒂芬白在后面瞅准了机会是一脚就踹了上去,叫门砰的发出一声巨响,叫屋里睡得正舒服的落年被猛地惊醒,眼眸杀意一闪而过,视线恰好就对上门口一身白色制服的斯蒂芬白……
欸?
斯蒂芬白脑门冒出一个问号。浅灰色的眼眸微睁,看着干净整洁的客房里,不算怎么凌乱的大床,还有穿着衣服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看着他的落年……
“怎么回事?”夜寒焰从浴室走了出来,琥珀般的凤眸看着斯蒂芬白,带着几分锐利,这变态又想干嘛?弄出那么大动静,把落年吵醒了吧?
不和谐高昂的叫声和暧昧的水声叫落年和斯蒂芬白眉头蹙了蹙,看向传来声音的被用浴巾挡着的电视,脑子卡机了一秒nAd1(
“红瑶!”夜老太太怒气冲冲的大吼声从走廊口响起,只见夜老太太手拄拐杖,一身火苗熊熊燃烧,她老太太千算万算没算到,红瑶竟然敢把她放在桌面上的钥匙偷走!
红瑶嘴角一抽,却还是挺直了腰板,目光偷偷的瞄着自家当家的,她可是在尽执事的责任啊,当家的务必要保下她才可以啊!
斯蒂芬白嘴角勾起笑,一如既往的温柔如水,倾国倾城,也不理会其他人,转身就走,脚步一不小心因为心情舒畅而抬高了牵连到了ρi股上的肉,顿时叫他表情抽了抽,不得不又慢下脚步。
夜老太太眼角瞥了眼斯蒂芬白,也没空鸟他,拄着拐杖迈着大步走了过去,直接就往夜寒焰的房里中,然后看到这一张明显没有干过什么事的床,再看到两个人衣衫穿得好好的,连电视屏幕都被浴巾盖着,顿时脸色一变,气得七窍生烟。
“夜小焰!”老太太都快魔王化了。
落年抓着被子脑袋歪了下,看着长得又漂亮又帅气又高大的男人,夜小焰?
“别这样叫我。”夜寒焰十分淡定的把自己的电脑从浴室里拿出来,给了红瑶一眼色,去把远程操控播放的A片关了。
“你能给老太太我长点脸么?!你还敢再有出息一点么?!”老太太抓着拐杖,吼一句就恨不得戳一下夜寒焰的胸口似的,全世界也只有她夜老太太这个老佛爷敢这么对待这个帝王了。
夜寒焰觉得自己脑仁都疼了,“奶奶……”她到底是搞没搞懂情况啊?!
“闭嘴!你给我老实交代,你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早点说早点治,别把人给耽搁了!”老太太彪悍的问道nAd2(
“噗……”落年看着夜寒焰看过来的目光,连忙捂住嘴,纯黑色的眼眸确实乐弯了,天啊,这老太太实在是太彪悍了,整一土匪大王的节奏!
夜寒焰看着落年那明显在乐的样子,眼底滑过一抹无奈,真是的,他被老太太骂还不都是她的责任啊,竟然在那边看戏,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等夜老太太把夜寒焰教训完了之后,夜老太太又一把握住落年的手,满眼疼爱,生生的差别待遇。
“落落啊,你别担心,奶奶我一定帮你好好教训教训这不开窍的笨孙子,你赶紧给嫁进我们夜家给奶奶我生个小金曾孙,到时候奶奶也好帮忙打点打点点东西……尿布奶粉奶瓶……”老太太的絮絮叨叨,叫落年听着头昏脑胀晕晕乎乎,都快要分不清天南地北了,好半天才抓住重点,眼眸骤然微睁。
“等一下……”落年眉头皱了皱,她算是搞清楚夜老太太为什么对她这么好了。
“啊?”夜老太太慈祥的看着她。
落年莫名觉得有点蛋疼,“其实我有爱人的。”
“哦,你有——”夜老太太笑着出声,然后一僵,眼睛斗鸡了下,晕了……
“夜寒焰!你奶奶晕倒了!”
夜老太太被刺激了才晕倒的,没什么大碍,红瑶在屋里照顾着,等上午的混乱过去,落年才松了口气下了楼。
斯蒂芬白和路易正在吃午餐,小Q和小小Q在厨房做其他人的份,落年本来想吃的,但是一看斯蒂芬白那张笑得倾国倾城温柔的跟天使一样的脸,就胃疼了。
落年嫌弃的表情一瞬间就让斯蒂芬白笑得危险了起来,路易在边上连忙端起他的饭菜闪到厨房里去吃,遭到小Q和小小Q的嫌弃都不出去nAd3(
落年坐在沙发上敲电脑联系红妖馆的家伙们,意外的发现群里竟然安安静静的,她发了条信息过去都没人鸟她,正准备用通讯器联系下佐焱,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小孩子大哭的声音还有红蛇索菲他们的声音,站起身走了过去。
“哇呜呜呜呜呜呜呜……”小鬼哭得很起劲,被红蛇像拎小鸡似的拎在手上,时不时的还要一边哭一边往红蛇身上踹,落年一出门就看到这一幕。
“这小孩谁家——”那小鬼听到声音抬起头,露出一张泪痕满满的小脸,一瞬间便叫落年噤了声,眼眸惊讶的瞪大,这个……怎么长得和凯文那么像?
“就是这样。”红蛇耸耸肩,摇晃了下被他拎着的小家伙。
小家伙乌溜溜的眸子水汪汪的看着落年,然后在红蛇跟落年说话稍微松懈的时候猛地从他手上挣了开,朝落年跑去,扑的一下,抱住了落年的大腿躲在她身后瞪着红蛇几人,一副找到了靠山的样子。
落年怔了下,低头看着可怜兮兮的瞅着她的小东西,一瞬间恍惚的以为凯文时间倒退变回了小孩子的模样似的,但是却很快反应过来,不是啊,凯文从来没有过这样有生气的眼神。
“这是怎么回事?”大厅内,忽略围观的斯蒂芬白几人,落年坐在沙发上看着身边紧贴着她不放的小鬼一眼道。长得和凯文那么像,要说没关系她还真有点怀疑,虽然说大千世界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但是总不会巧成这样,这小东西长得和凯文小时候一模一样。
黑猫猫瞳转动,华丽优雅而慵懒的声线缓缓的响起,“我怀疑他会不会是凯文的孩子。”
落年眉头一蹙,“凯文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孩子?……小家伙,你几岁?”落年伸手揉了揉那头长长的乌发,凯文还是自闭症儿童的时候都是她亲自照顾把他带出紧锁着自己的世界的,这会儿见到这么像凯文的,落年不由得爱屋及乌了一些。
小家伙以后会长成和凯文一样妩媚诱人的丹凤眼的眼眸眨巴着盯着落年看,脑袋上的温度叫他很可爱的下意识的蹭了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落年看起来太无害的像毛茸茸的小动物,小家伙全身心都放松了下来似的,抱着落年的手臂不撒手,软软的道:“昔拉今年九岁。”
……
红妖馆内今天气氛很沉闷很诡异,连一向食物不离口的阿木都没有了吃东西的心情。
谁也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突然的叫所有人心都疼了。
玛拉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通讯器不知道该不该跟落年说,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种事……对于凯文来说,无疑是一种很严重的打击,所有人都看得到,他爱落年,他的世界里只有落年,然而却总是无形中出现那样多的阻挠,这一次是看不到的彼岸的深渊,也许他就这样掉下去再也浮不上来了。
安静无声的走廊上,很稳,却轻的叫人不由得想他会不会下一秒徒然晕倒在地。
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死了算了……
磨砂的浴室门吱呀一声打开,再关上,温热的水哗啦啦的从莲蓬头中落下,淋湿了他的发,他的衣,他的眼眸和心脏还有世界。
没有机会了……
这一定是上天让他死心的通知,让他连静静的守在她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他脏的连自己都嫌弃自己了。
任由温热的水哗啦啦的流下,他抱着膝盖坐在角落里,哐当一声,沾着猩红血迹的刀片落在地面,随之而来的是一瞬间仿佛染红了地面的是猩红鲜血,从他的左手腕上,被割开的血管中潺潺流出……
佐焱担心他做傻事,所以把他屋里的危险物品都收走了,却不知道,当一个人真的想做点什么的时候,是怎么防也防不住的。
……
“找个女人给他。”稚嫩的嗓音,软软的,却带着几分清冷,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钉子狠狠的扎进他的心脏。
“我不要!”
“快点!”
“我不要!走开!我不要不要不要!不要这样对我……King!别走……”他努力的伸出手想要将她挽留,然而那道小小的身影却毫不停顿的离开他的世界,留给他一扇他不容拒绝的门,关住了他埋藏在心中的沸腾的爱恋可以爆发的机会,只留下一片黑暗。
……
这样接近死亡的感觉很舒服,血液从血管中流出,一滴不剩的流出,他的身子慢慢的变得很轻,意识渐渐的模糊,不会痛,就像只是困了睡着了一般,慢慢的,像回到了自己最想要回去的日子,然后定格住,永远不离开。
水声哗啦,满地猩红的血液被冲刷着排进下水道……
很快就不会再继续痛苦了……
漂亮的眼眸轻轻的,缓缓的,像进入睡眠状态的孩子那般的,缓缓的合上……
……
“确定有被注射一些生长激素,其余的没什么大碍。”马克把小家伙检查了一遍后这样道。
其他人点点头,意料之中,要不然才九岁大的孩子怎么能让人看着觉得十二三岁,这种事在各黑市里并不少见,像以前落年呆的奴隶市场就有一些孩子被迫注射生长激素或者抑制生长的激素,让一些孩子变得畸形,三十岁了都只能一副小孩子的样子,那些是为了一些有恋童癖,喜欢上幼孩的变态客户准备的。
落年眉头微蹙,一只手轻轻的搭在小家伙的脑袋上,指腹轻轻的揉着小家伙柔软的发丝,纯黑色的眼眸转动,落在不知不觉中靠在她怀里睡着的小东西,虽然长得和凯文很像,很可能是和凯文有血缘关系的孩子,但是这不能让她失去理智,这是个很可疑的小鬼,无论从方面看来,都非常的值得让人怀疑。
“把他的全身数据都记录下来发回红妖馆让蓝狐去查一下,我要知道他的身世背景曾经有过什么样的经历做过什么事。全部。”落年看向黑猫轻声道,一只手搂着小家伙的脑袋,一只手轻轻的抚着他的背,看起来很擅长照顾小孩子的样子,而事实上,却确实很擅长,小时候红蛇身高还没窜上去的时候,就经常很可爱的窝在她怀里睡觉。
斯蒂芬白倚在二楼很有趣的看着这一幕,笑得眉眼弯弯,“让路易帮帮忙我是不会介意的。”路易和蓝狐一样,都是搞这方面的。
“我介意。”落年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道,这家伙,ρi股疼都没能让他消停一下,他们家的事能让他知道?一会儿又莫名其妙的挑起他的兴趣那就糟糕了。
“好了。”早就在落年说的时候,黑猫就已经在记录马克给小家伙检查身子后得出来的各种数据了,最后把小家伙的样貌拍下来,就oK了。
“顺便把他和凯文是不是有关系也一并检查了吧,马克大叔,拜托你了。”落年从昔拉头顶拔了根头发递给马克,然后发现怀里的小孩身子一下子紧绷了起来,那么一丁点的痛感就让他惊醒了,叫落年眼眸微眯,据红蛇他们说的,这小家伙武力值高得离谱,天赋好像也可以和当年的自己相比呢,是个不得了的小鬼。
马克接过那根头发,懒洋洋的点头,幽绿幽绿的眼眸扫过那个小鬼,心道要是把这小家伙弄去给夜老太太玩玩,说不定她就不会这么激动了。
而此时,黑猫却想到了一个重点,眉头一瞬间拧了拧,“如果真的是凯文的孩子怎么办?”
红蛇抱着双臂,嗤了嗤,道:“正好让他死了那条心。”
话是这样说着,可是红蛇却是不由得撇开头拧起了眉头,那家伙要是知道,该不会跑去自杀吧?这种事情他又不是没做过,当初他发病,当时那种药又实在没办法用其它的方式抑制,他们是逼着他做那种事的,后面醒来后他就自杀过,差点都崩溃了,那家伙是他们红妖馆最严重的问题儿童了,明明自己是医生却还老是出那种让人担心的事。
“……跟佐焱他们说一声,先别让凯文知道这事。”落年抱着小孩有些无奈的道。他们现在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东西一无所知,凯文那家伙又是问题儿童,刺激过头了,很容易出事的。
黑猫看着光屏上红妖馆那边回过来的信息,沉默了半响道:“嗯,知道了。”
……
身体在逐渐变得苍白和冰冷,世界宁静得仿佛最后一盏小小的灯都要消失了……
啪的一声闷响,穿着白色袍子的男人倒在了地上,莲蓬头还在不断的喷出温热的水,却怎么也不叫人觉得有丝毫的温暖。
“凯文!”佐焱不放心的过来看,在外面喊了几声没人应,便自己开了门走进了屋里,目光扫了眼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凌乱奇怪的东西,微微松了口气,“凯文,你在干什么?出去吃饭。”从昨晚就待在实验室里不出门到现在,他也不觉得饿,这么大的人了还要别人给他操心,真是的。
厕所传来水声,佐焱一边喊着一边走了过去,敲了敲门,“凯文?”
透过磨砂玻璃看不到什么东西,然而从里面传出的一丝似有若无的血腥味,却叫佐焱脸色骤变,“凯文!”
连续喊了几声没人应,佐焱一脚用力把门踹开,入目的景象叫佐焱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大厅内人们才因为落年那边发过来的小东西的相片而热闹起来了一些,忽的就看到佐焱抱着一身湿透脸上毫无血色的凯文跑了出来,脸色难看的大吼,“让医疗部的人过来!快点!”
场面一下子混乱了起来,作为巴洛克医疗部的部长,竟然还要让自己的手下出手相救,这像话吗?可偏偏,就是这样了。
……
黑猫看着那边传来的信息,看向那边正和小昔拉坐在一起吃午餐的落年,猫瞳有些幽深,决定暂时不把这条消息告诉落年,她还要处理很多事,就算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他们都知道,她的压力已经非常的大了,现在告诉她也只能让她担心而已,他们又不能立马就飞回去。
精致的筷子夹着一块肉放进小家伙的碗里,落年一边细嚼慢咽一边的看着边上像小动物一样吃得非常可爱的小家伙,边上索菲吵着要落年给他夹菜,落年眼角扫了眼,给他夹了一块装饰用的生萝卜,叫索菲顿时鼓着两腮哀怨的不得了。
“昔拉有父母吧?”直到小家伙放下了勺子后落年问道:“我送你回去?”
昔拉一听,鼓着两腮摇摇头,“妈妈两年前被爸爸干掉了,爸爸几天在擂台上被我干掉了。”
“嘤!”索菲被吓了一跳,妖冶的双眸看着这长得跟天使一样可爱的小鬼,他说的什么啊?难不成他父母都是黑市选手?不过什么叫妈妈被爸爸干掉,爸爸被他干掉?
不得不说,落年也被吓了一跳,正想说点什么,昔拉便从椅子上跳了下来,靠了过来,像极了凯文的双眸乌溜溜单纯无辜的看着她,“姐姐,你要不要领养我当你的童养夫?你看我这么可爱,长大后肯定非常的帅,而且我很会赚钱,你要名牌有名牌要房子有房子要车子有车子要性福有性福……”
话还没说完,早就盯着这老是粘着落年的不爽了很久的红蛇顿时一拳头砸在他脑袋上,红眸微眯,“毛都没长齐的小鬼也敢跟我抢老婆?”
昔拉白嫩嫩的小手捂着脑袋,瞪着红蛇,“滚开!死红毛!”
额角蹦出一个十字架,红蛇一下子揪住昔拉长长软软细细的发,“你再说一遍?!”别以为你长得像凯文他就不会揍你!
“红毛去死!啊!哇呜呜呜呜……”
“……”
两个人闹到外面打起来了,落年坐在原位,一只手拄着下颚,纯黑色的眼眸微微的眯着,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手上的勺子轻轻的搅动美味营养的汤,问黑猫,“怎么样了?”
“蓝狐正在查。”黑猫才说完,蓝狐那边的资料就已经发了过来,巴洛克的顶梁柱之一,自然办事效率高得惊人,“哦,来了。”
“昔拉。艾洛特,国籍是意大利,父母之前一直都是在西西里岛的黑市的拳击手,是意大利人,脾气都很暴躁,母亲的确像他说的,是被他父亲酒后上台把人给打死的,因为影响了那边黑市的名声,所以被迫下了台不准再上擂台,几天前带着儿子到这边来,这边黑市的人因为昔拉特地允许他上台,不过很不幸抽中了昔拉,被踢了一脚后自己摔下台后脑磕到擂台边角死了。”黑猫总结着道,上面还附着昔拉的父母,那是地地道道的意大利人,长得粗犷得很,怎么生出这么精致可爱的小鬼?凯文是混血儿,母亲是中国人,所以长相的偏东方的,所以怎么看这小鬼反而和凯文有关系的可能性都非常的大。
“还有更多吗?”落年一边低头喝汤一边问道,垂落在两颊的红发挡住了纯黑色的眼眸幽深,这一点儿资料根本不够了解更深入的事,偏偏在她要做的事情有一堆的关头出现这么个小鬼,如果真的只是巧合那还好,但是如果是有人在算计着什么,那可就麻烦了,如果跟凯文没关系的话,杀掉也没关系,但是如果真的是什么所谓的凯文的孩子的话……
想到了什么事,落年有点头疼的揉太阳茓,连带着小Q精心制作的汤都觉得没什么胃口喝了。
“小鬼的户口是在五年前才去办理的。”黑猫道,也就是说,五年前关于小鬼的各种资料要查是不容易的,因为有许多都没有入档,那样的话,即使他们巴洛克拥有能够入侵国家网络系统的技术也没办法。
猫瞳看着落年头疼的样子微动,关掉光屏走了过去,帮落年轻轻的揉了起来,优雅华丽而慵懒的嗓音轻轻的响起,像猫的步子轻轻的踩在心上一样,软绵绵的又有点重量,“你不用担心,偶尔也信任一下我们啊,不用什么都亲自去操心,做你现在想做的事就好。”
落年没动弹,享受自家宠物大猫的服务,闻言也只是轻轻掀了掀眼帘,没说话,心里却叹了口气,她也想轻轻松松的来,但是现在正是这么敏感的时期,谁知道审判一族什么时候会突然冒出来,她都有点草木皆兵了,一丁点的跳蚤冒出来,她不确认它有没有害,然后亲手碾死它,她都不放心。
更何况,事关凯文,看他那样子,似乎是从来都没有想过如果自己有孩子什么的那种事的,这会儿突然冒出一个长得那么像他的小鬼,要是被他知道了,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
不一会儿,马克走了过来,拿着一张纸递给了落年,“好了。”
落年看了看上面的数据,然后发现这是专家们才看得懂的东西,递给黑猫。
黑猫对着这张纸拍了张照片,然后传送出去,这个是要让红妖馆那边对凯文和昔拉做DNA对比的,马克看着黑猫这一系列动作,盯着他手腕上简直跟万能似的手表,表示各种觊觎,“给我玩玩?”
“滚。”玩个鬼啊,这种东西能让你玩?
“小气。”马克也知道是想得美,不过还是嘴贱的说了,他总是忍不住各种嘴贱和脚贱。
……
蓝狐接收到数据,拿过医疗部给的凯文的DNA进行对比,相似度98。9%,两人是父子关系就这么确认了下来,虽然都已经有心理准备,但是看着这份数据还是不由得沉默了,谁敢说这个孩子冒出来的不莫名其妙?现在想想,他们怎么就这么放了那个该死的女人?偷了凯文的精子,自作主张的弄出一个孩子,这叫什么事!
此时,红妖馆临时急救室内,医疗部的高层们都在努力的进行抢救。
“血浆不够!快去取!”
“心率正在不断下降……”
“准备电击!”
“……”
玛拉几人守在门口,脸色都不太好,心中焦虑不安,佐焱把凯文抱出来的时候他都冷得跟尸体似的了,不知道能不能抢救的过来,要知道他们医疗部的王牌就是凯文他自己啊!
“不会有事的,绿蝉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凯文没事……该死的,我们已经失去绿蝉了,凯文不能有事……”玛拉走来走去有点不淡定的道,那个白痴,人家都说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尼玛他玩自杀!这家伙鬼医的荣誉都不要了吗?男人的尊严呢?!几年前那次他刚脱离自闭症儿童的行列也就算了,现在都二十几岁的人了……真是……
都经历那么多了,竟然跨不过这个坎……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两个小时后急救室的门打开了,几人立马就围了上去。
“怎么样了?”
医疗部的副部长脸色有些难看,看着几人摇摇头,“抢救是抢救过来了,但是部长他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导致大脑缺血过久,脑组织坏死……虽然暂时抢救了过来,但是情况不容乐观,还是要看后续状况,如果真的脑组织坏死,那么部长他……可能成为植物人……”
轰——!
几人眼眸不由得睁大,玛拉眼眶一瞬间就红了,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的问道:“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玛拉!”阿木连忙拉住玛拉,把人藏进怀里,“冷静一点,不是说了只是可能吗?”
“你叫我怎么冷静?!”玛拉咬牙切齿的吼,“他就是个懦夫!就是个自私鬼!他有没有想过他要是真的出事了,King知道了会怎么样?!从以前到现在,他让King替他操心的还不够多吗?怎么可以这样……我们已经没有绿蝉了……凯文如果再出事,要一直为了我们在努力的King怎么办……”
寂静无声的走廊上,人们都沉默了,偶尔传出里面急救室中器材传出的滴滴声响……
正午过后的阳光总是叫人觉得十分的刺眼和莫名的有种烦躁的空虚感。
落年微微仰起头看着湛蓝的天空,眉头微微的蹙了起来,伸出手挡住灼眼的阳光,然而手却比自己的思想更为诚实,那手指是张开的,阳光从指间落下,还是刺得人眼生疼。
“落落,走了。”黑猫走出白馆拉下落年的手,直接给她扣上了一顶帽子。
昔拉拜托马克帮忙带着去跟夜老太太玩了,老太太正是期待小生命的时候,看到小孩子心脏也格外的柔软,拉着小鬼各种蹂躏不让走,叫马克看着那被蹂躏的惨状都有些于心不忍,不过为了不让自己遭殃,还是无良的在小鬼的怒瞪下当围观者。
斯蒂芬白从二楼的窗户上探出头,笑眯眯的道:“特尔里加家族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哦,小心中毒~。”虽然他已经给特尔里加那边交代过不准对他的客人出手,不过作为变态他还是挺喜欢吓唬人的,看到别人露出惊恐的表情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呐。
落年看了斯蒂芬白一眼,压了压头上的遮阳帽和黑猫红蛇一起走了,是她太天真了,卡尔法的问题比她想象的还要难办一些,不是斯蒂芬白一个人几句话就可以搞定的,因为斯蒂芬家族实在太大了,这件事牵涉到整个斯蒂芬家,虽然斯蒂芬白是家主,但是他身后还有斯蒂芬本家,他父母、旁支、长老团还有各侍臣家族,他们都不同意把卡尔法放出来,他们宁愿信其有,或者说,一直以来他们都没期待过卡尔法能够长命百岁,从他的存在被发现的第一天开始。
不过她也算没白给那家伙撸了一把,至少他还能做到把卡尔法的刑罚日期推后,也能让他们到特尔里加去看一眼,她应该心满意足的……
放屁!糊你一脸狗屎!
落年额角爆出一个十字架,斯蒂芬白做不到?他能做到让特尔里加家族和西芬勒家族生下卡尔法会做不到把卡尔法放出来?这种变态他做什么做不到?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看她奔波故意拖延她在梵蒂冈呆的时间,看她心烦那家伙指不定多开心呢!尼玛下次别说给他撸了,直接一把扯掉让他去练葵花宝典算了!
等她回来再跟他算账!哼!
去特尔里加的路途需要坐一会儿的车的,因为要从梵蒂冈唯一的出口出去,然后绕过半个梵蒂冈到达守护在梵蒂冈的背部的特尔里加家族,沿途还要经过西芬勒家族。
坐上斯蒂芬白良心发现借的一辆等候在梵蒂冈外面的车子,白色的,车门上还有斯蒂芬家族的那华丽的族徽,特别的显眼,过往的人下意识的都会看一眼,整一高调的不行。
斯蒂芬白那家伙,连一辆车子都要整的嚣张夺目呢。
一早上被昔拉闹得没时间,这会儿落年一上车,红蛇就不要脸的贴上去了,贴得紧紧的,一脚压着落年的腿,一副恨不得爬上坐在她身上似的。
落年一巴掌拍掉他抓着她的手往他衣摆里钻的手,在红蛇不悦的瞪视下狠狠的揉了他红红的发一把,“别闹。”一天到晚甩节操,这还有事要做呢。
看向黑猫,“DNA鉴定怎么样了?”
黑猫是在场三人唯一一个知道红妖馆那边现在的状况的,红蛇和落年见他在处理自然不会多此一举去问什么,反正黑猫会说。
黑猫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手指摩擦着他手腕上黑色的手表表面,猫瞳有些涣散,眉头拧着,落年喊他,他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啊?”
“红妖馆那边出什么状况了吗?”落年眉头蹙了蹙问道。心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跟藤一或者佐焱联系一下,不过早上跟玛拉联系的时候玛拉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对劲,昔拉的事情他们不是也瞒了凯文吗?难不成是审判一族那边又有动作了?
黑猫见落年脸色微变,连忙出声道:“没事,我想点事,想入神了。”红妖馆那边的人他都已经通知了,凯文的事暂时瞒着落年,省得她分神容易出事。
“嗯?”落年怀疑的看着黑猫,黑猫不善于跟落年说谎,表情一瞬间差点僵掉的时候,红蛇把落年的脑袋给掰了回去,“看我看我啦!”
“你脸上又没长花,有什么好看的。”
“花才没本少爷这么好看呢!”红蛇很得瑟的道,在落年无奈的笑出声拍开他的手转向黑猫的一瞬间,红眸有些沉的扫了黑猫一眼,不知道黑猫瞒了落年什么,但是他姑且相信他是为了落年好帮他这一次。
落年被红蛇这么一闹,也忘记黑猫刚刚表情一瞬间的不对劲,又问了一次,黑猫心底松了口气的道:“确定了,是凯文的孩子。据当初那个女人说的,她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偷了凯文的精子进行人工受精,让第三者生下了他们的孩子,不过那孩子在出生不到三个月就不见了。”
落年眉头一蹙,是像红蛇一样被米勒西斯家族的敌对家族偷走了?巴洛克的仇人?可是那个女人虽然这件事做的蠢了,但是整体来说是个挺聪明识大体的,否则当初也不会找上她,她既然敢这样做,应该已经做好了完全的保密措施了才对……所以这到底是早有预谋还是真的只是人贩子一次很平常的盗窃婴孩行动?
忽的想到了什么,落年眉头皱得更深了,“你们告诉凯文没有?”
“……你觉得要不要告诉他?”黑猫浑身有点不自在的道,就像身上有跳蚤的猫,恨不得整个去墙角磨一磨滚一滚。
要不要告诉凯文,这是个难题,那家伙可能接受不了这种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儿子,但是不告诉,这又是他的孩子,不管怎么说,孩子都是无辜的,在明明知道他有父亲而且父亲是谁的情况下却隐瞒,正常人都会觉得心里有点堵,不过……
“凯文接受不了,让他们别告诉他,当做那件事没发生。”落年道,虽然觉得这样对一个小孩子不好,不过凯文才是她重要的家人,那个孩子凯文如果不欢迎没办法接受的话,还是让他远离吧。
“……真的要这样?”黑猫觉得也许一开始就该跟落年说凯文已经知道了,并且已经出事了,但是又觉得告诉她根本无济于事,除了让她担心让她伤心,还能有什么用?
“嗯,凯文比较重要。”
“那那个孩子呢?长大之后,会和凯文更像吧。”
“到那个时候,凯文应该已经能够独当一面。”或许已经能够娶妻生子了,那个时候就算知道自己有个孩子,也不会有多难接受。
黑猫看着落年平静的侧脸好一会儿才意味不明的点头,“啊,我知道了。”
窗外景色很快的往后拉长跑远,车子在马路上平稳而快速的跑动,极好的车子没有让人感觉到有丝毫的难闻的车子味道和颠簸。
苹果纠结卡文了……今天都不给力了……
PS:感谢支持复选投票的娃子!记得要在能吃饭能看文的范围内哦!然后苹果想问,昨天素不素有哪个亲一下子给苹果投了300票?惊到了,我心疼到蛋疼了呜呜呜……快冒出来让苹果狠狠扑个!
V69 嚣张
?( 章节名:V69嚣张
太阳渐渐西移,在日落时分逢魔时刻,白色的车子进入了车流量较少的区域,有很大一块的地方被西芬勒家族和特尔里加划分了去,即使人们不知道。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红蛇昨晚兴奋了一个晚上没睡着,上午又跑来跑去,这会儿车子坐久了,趴在落年怀里睡着了,落年也睡着了,靠在黑猫身上,黑猫也睡着了,脑袋靠在落年的脑袋上,非常有爱的一幕,叫前面开车的斯蒂芬家的司机都不由得从后视镜多瞄了两眼,车子也不由得开慢了一些,专门绕了条远路,要不然他们早该到了。
白色的车子在华丽的建筑物门口停下,巴洛克风格的庄园前,已经有人在等候了。
车子停顿的一瞬间,三人便醒了过来,侧头看了眼窗外的风景,开门走了出去。
等候在大铁门前的是一个老管家,腰杆挺直,目光锐利,看着他们微微的弯下腰,却并没有多少尊敬之意,“我们少主已经等候多时了。”
落年还未看全这个房屋外部的大概构造,突然就听到老管家这一句,顿时怔了下,“少主?特尔里加家族的少主?”
“是。”
落年眉头蹙起,特尔里加家族的少主,不是卡尔法吗?
“请随我来。”老管家说着,不理会落年他们跟上没有便走在了前面,叫红蛇和黑猫一瞬间带上了几分戾气,落年扫了两人一眼,让他们安静下来跟着。
绕过一个十字架喷泉,到达大门,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越是走近越是有一种类似于药的味道传进鼻尖。
前面的老管家似乎察觉到落年他们的警惕和不喜,回过头道:“我们家族一直以来都是搞医学的,主屋内有一半的房屋都装满了各类药剂和医学仪器,这种药香在我们家族中已经缭绕上百年,对人体并没有什么问题,反而还有助于身体机能运转,所以请不用担心nAd1(”
红蛇皱着眉头不屑的嗤了嗤,他们说的话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落年眉头轻蹙,她才知道斯蒂芬白那句“小心中毒”是什么意思,在这种药香缭绕的地方,如果他们在空气中掺进什么东西,他们根本防不了,斯蒂芬白那个死变态,说不定还就等着他们在这个摔跟斗呢。
“给。”黑猫忽的出声道,递了两个透明的玻璃小管过来,里面有无色的液体,“凯文在我们来之前给我们的,他知道特尔里加这边的空气环境,这个是解毒剂,会自动溶解掉吸进我们体内的有毒气体。”黑猫也不怕这样说会让前面的老管家不高兴。
老管家回过头看了眼黑猫,又转过头去,眉头蹙了下,心想那个凯文该不会是鬼医凯文吧?
落年和红蛇一人接过一管,打开盖子毫不迟疑的喝下,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主屋大门前。
吱呀——
厚重的屋门发出空旷绵长的声响,更浓重的药香味扑面而来,叫人不由得脑海里冒出里面各种药液冒着白雾泡泡不断的巫师的房子。
但是不是的,里面的摆置和装潢都很正常,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主体是暗红色,所以显得有些阴暗,叫人有种一瞬间跨进了其它世界的错觉。
“尊贵的客人终于到了么?”一道显得温和的男声带着几分轻笑的响起,脚步声从二楼缓缓的往下,然后出现一个穿着白色袍子的男人,戴着单片眼镜,一条银链从镜片边上垂下,消失在肩后,金发碧眸,和卡尔法长得并不像。
他走到落年面前,目光上下打量了落年一番,绿色的眼眸满是兴味,好一会儿才向落年伸出戴着白色手套的手,“能见到你,真是我的荣幸,我是穆斯德nAd2(特尔里加。”
落年看了他的手一眼,伸出手轻轻的握住他的手指部分,穆斯德微微怔了下,也不在意的轻笑了下,就这么跟落年轻握了下手指,眼里满是意味不明的兴味。
“请坐。”
几人刚坐下,就有人上了茶,很特别的茶,白色名贵的杯中,浅绿色的茶水上面还飘着一朵鲜红色不知名的小花,味道十分的清香,然而落年三人却没有碰,越是美丽的东西越可能含有剧毒。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见此眉梢轻挑,眼眸却微微的沉了一些,“怎么?莫非是怕我们下毒不成?”
落年拦住想说话的红蛇,拿起她身前飘着花的茶,纯黑色的眼眸扫了眼想要阻止的黑猫一眼,看向穆斯德,轻轻的抿了一口,“可以了?”
这不是个好人,落年知道。
穆斯德眼眸微眯,笑着放下了他手里的茶杯,身子往沙发靠背靠了过去,气质一瞬间多了几分不羁邪气,“看来你们还真是不见卡尔法不死心呐。”本来如果他们拒绝喝这一杯茶,就可以就这样离开特尔里加了,倒是没想到,卡尔法那样的家伙竟然还有人愿意为他冒险,啧啧。
“本来这一趟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可是见了又有什么用呢?他不听家族管教呐,除非他听话乖乖接受家族给予的一切,否则死是在所难免的。”
“我能知道他拒绝了你们给予的什么吗?”指腹轻轻的摩擦过杯沿,落年显得漫不经心的问道。
“啊,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告诉你也没关系。”穆斯德笑眯眯的道:“我们卡尔法已经到了该结婚的年纪,所以我们给他安排了一门婚事,不过被他拒绝了呢,真可惜。”
落年眼眸微眯,忍住把手上的茶泼到他脸上的冲动,嘴角勾笑的道:“是吗?还真是可惜呢nAd3(”
“我可是听说我们卡尔法对巴洛克的King有心呢,真可惜,如果是巴洛克王国的话,我们也不介意和你们进行联姻的,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会是萨蒂帕帕落家族的人,而且还犯了那么严重的过错,啧啧……我们特尔里加可高攀不起你呢。”穆斯德交叠起双腿下颚微抬的看着落年,眼底浮上几抹冷意。
“我似乎没有必要跟你说这些没营养的话。”落年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斯蒂芬白已经跟你们说过了吧?请带路吧。”
“真没礼貌。”穆斯德也站起身,绿色的眼眸眼睑一合,一睁,冰冷的可怕,“白大人是交代过让你们去看卡尔法,但是可没说你们可以这么无礼说想去就能去,这里是特尔里加,现在当家做主的,是我。”
“嗤——真了不起啊,少主大人。”一道嘲讽的女声忽的的响起,一个金色长卷发绿色眼眸的女人从屋外走了进来,嘴角笑容满是嘲讽,落在落年身上的时候顿了顿,却不善的明显。
穆斯德看着来人,脸色蓦地就沉了下来。
“这几位就是巴洛克王国的人吗?巴洛克都没人了吗?还是根本就是弱得不行?要不然怎么会臣服于这种小鬼?”女人走了过来,目光落在落年身上,十分明显的厌恶嫉妒。
“太无礼了,兰娅。”穆斯德眉头一蹙,他刁难落年他们和她刁难他们是不一样的,他是特尔里加的少主,身份地位和落年持平,但是她一个旁支的小姐,哪里来的资格刁难这样尊贵的客人?更何况她还是萨蒂帕帕落家族的人,万一她最后成为继承人,那后果可不怎么好,就算他们鉴定一族已经不需要萨蒂帕帕落家族给的那点利益。
被称为兰娅的女人闻言却是看着他冷冷的扯了扯嘴皮子,“不过是趁机爬上位的垃圾,竟然还一副你是真的少主的样子,你也不觉得羞耻!”
在她心里,只有卡尔法才是真正的特尔里加的少主!别以为她不知道,因为三个旁支中,只有他们那家生了他这一个男孩,所以当初如果卡尔法不生出来,那么特尔里加家族的未来家主就是他,穆斯德早就嫉恨卡尔法的存在挡住了原本属于他的光明之路了,要不然这一次卡尔法出事,他怎么会这么快就上位?明明不过是旁支家的孩子。
在他们圈子内,旁支作为候补的存在,和主家这边是不一样的,主家这边才是血统纯正真正的斯蒂芬家族的守护家族,旁支就是血统不纯凑人数的而已!
她兰娅。特尔里加就是瞧不起他穆斯德,就是只承认卡尔法一个人,他能拿她如何?
“兰娅!”穆斯德表情沉得可怕。
“哼,恼羞成怒?你再恼羞成怒也改变不了你比不上卡尔法的事实,我是绝对不会认可你的!”兰娅不屑的撇了撇嘴,看向落年,“你这个害人精竟然还追到别人家里面来,还要不要脸?现在谁不知道你男人叫藤一。艾比瑞?已经有了一个男人了还想勾三搭四,真是不要脸水性杨花啊!”
“闭嘴!”红蛇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有人说落年的坏话,这会儿听到这个女人用这种语气这种表情说落年,顿时红眸一片杀意,要不是被黑猫拉着,都要扑上去折断她脖子了。
“啊,你就是米勒西斯家的那个被抱走的小孩吧?真没出息啊,竟然宁愿跟着这样的女人也不愿意回到米勒西斯,我真替米勒西斯家族感到高兴没把你弄回来,要不然脸面迟早被你丢个精光。”撇撇嘴满眼不屑,“而且看你那样子,要是回来还不知道怎么跟奥菲作对抢家产呢。”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的嘴真不是一般的毒,也真不是一般的不怕死。
红蛇拳头紧攥,手背青筋都暴起了,黑猫脸色也不好,好看的猫瞳都危险的竖了起来,落年面色冷寂的看着她,看起来冷静的有点可怕。
穆斯德脸色才是最臭的,他就是嫉恨卡尔法又怎么样?这不是人之常情吗?谁不想坐在高位?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卡尔法那种和西芬勒家族结合诞生出来的不详之子本来就不应该存在,上帝都做到那个份上了肯定是在告诉所有人,他才是应该上位的真正少主!再说,卡尔法自己不听管教的管他什么事?就算那个婚事是他提出建议才导致卡尔法的反抗被关进去的。现在兰娅作为他的旁系妹妹,竟然这样不给她面子,她越让客人丢脸,就意味着越让他丢脸!
真是太可恶了!
“够了吧?”落年眼角都不给兰娅一个的看向穆斯德,“卡尔法在哪里?”
见她说了那么多,落年竟然连正眼都不给她一个,兰娅脸色有点难看,“我绝对不会让你和卡尔法见面的!我一定会在期限内劝服卡尔法向家族负责人道歉,然后乖乖听从家族的管教,你这种会影响卡尔法的心的家伙,给他滚远点!”
穆斯德却道:“在联合地牢,白大人说过你可以去,那么我们一定会遵从白大人的意思。”他巴不得卡尔法继续反抗,到时候就一定会死在绞刑架上或者他们家的试验台上!只要卡尔法一死,特尔里加家族再也没有人能够威胁他的地位!
“穆斯德!别忘了联合地牢是谁家的!”兰娅不悦的提高了音调,没错,联合地牢就是他们家的,卡尔法并没有被关在本家。
“如果你滚出特尔里加家族,那么就不是你家的了。”穆斯德冷冷的扯了扯嘴角道,兰娅就是个被他们家宠坏和本家宠坏的大小姐,只不过是因为卡尔法一直以来并不讨两家家主和其他人的喜爱,兰娅小鬼那时候又经常往本家这边讨,恰好戳到了渴望有别的小孩却怎么也没办法让其它女人再怀上的特尔里加家主,让家主把她当成女儿疼爱了而已,竟然这么不知道规矩,还以为自己真的是特尔里加的大小姐了吗?!
“你……”
“这是白大人的命令,你想违背?”穆斯德真是受够这个女人在落年他们面前跟他大吵大闹的丢脸了,偏偏他是旁支的孩子,在主家现在也像寄人篱下,只有等他当了家主把他们旁支那家转正才可以随心所欲!
斯蒂芬白就是死茓,即使是这样嚣张不懂事的大小姐也知道那是跨不过去的侃,脸色难看,偏偏知道一定得带落年他们去见卡尔法,却还是忍不住嘴硬嘴贱,“白大人一定是被鬼迷了心窍才会让他们进入梵蒂冈,还同意让他们进来!……跟上!”语气十分糟糕的喊了声自顾自的往门外走去。
落年转身带着人跟上,眼角扫过穆斯德,叫刚刚勾起一抹得逞恶意的笑的穆斯德蓦地嘴角一僵,心脏猛地一缩,疼得吓人。
兰娅远远的走在前面,落年三人跟在后面。
“为什么要忍那个女人?”既然是斯蒂芬白的命令,不需要谁的同意他们也能进去,把这个女人揍一顿,他们一样能进去!红蛇很不高兴,那个贱人,骂他也就算了,竟然还敢骂落年,要不是被拦着,他真想撕烂她的嘴!被家养的垃圾,有什么资本在那里骄傲瞧不起人?!
落年没应声,在布满繁星的夜下,那双眼眸黑如深渊,没有任何的反光。
此时,白馆内。
夜老太太坐在床上逗着小昔拉,逗着逗着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眉头皱了进来,那张掬花脸也跟着皱了起来,莫名的眼角就有点湿了,神情看起来委屈兮兮的,叫坐在她房里角落的沙发上一边敲电脑处理夜家的事一边陪老太太的夜寒焰惊了一惊,这可不是以往的假哭了,这会儿是真难过了。
“奶奶,怎么了?”夜寒焰走了过来,小昔拉见此连忙跑出房外,小脸苍白额角带汗,出了门拍拍小胸脯一副得救了的样子,天啊,老奶奶好可怕!
夜老太太现在也没空理会跑出去的小鬼,抓过床头桌上的纸巾瞪了夜寒焰一眼,默默的擦眼泪。
夜寒焰有点无奈,“奶奶。”
“滚一边去,别理我。”老太太不说话还好,一开口那哭的腔调都出来了,眼泪更是噼里啪啦的直掉。
夜寒焰不说话了,坐在她床边看着她,琥珀般漂亮通透的眼眸和老太太的放在一起,如出一辙,只是老太太现在有皱纹,也已经老了,再看不出当年的风华绝代了。
老太太一边擦眼泪一边盯着自家孙子看,越看越觉得自家孙子是那么优秀长得是那么好看,要啥有啥,可是怎么就偏偏没能把落年那小丫头抓住呢?老太太越想越伤心,哭得厉害。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夜寒焰见此不由得有点担心的问道,老太太一年到头精力充沛能打人能骂人,跟叶老爷子斗了几十年都没什么问题,从来都没有软弱的一面出现,这会儿突然哭得厉害,让夜寒焰担心了,他可只有这么一个疼他爱他的奶奶。
“我心里不舒服!”老太太瞪一眼吼一声,“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到手的鸭子都让它飞了!我都问过染墨和墨染了,你认识落年丫头的时候,她还没有爱人呢!我老太太的孙子怎么这么没用,连个妞都泡不到!”
又是这个问题……
夜寒焰头又疼了,这老太太掺和的越厉害,他头就越是疼得厉害。
“这种事我有什么办法,奶奶你别老是惦记着这事。”从四年前她就开始催,这都催了那么多年了还催,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老呢,再说,他还想着她没见到曾孙子活个长命百岁呢,万一突然结婚给她兴奋过头毫无牵挂的一放心,没了,那就完蛋了。
夜老太太一听,一巴掌拍在他大腿上,瞪他,“我能不担心吗?!老太太辛辛苦苦养了个女儿二十几年最后跟叶家那个老不死的儿子跑了,那么多年都没个影子,好不容易有个孙子还得分叶家那老不死的一半,哎呦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呜呜呜……我要小金曾孙啊呜呜……小金曾孙……”
天啊,这哭得哭天抢地的劲儿……还真是老太太的风格!脚贱的上来看戏的马克躲在门口如是想到。
夜寒焰从小到大,最怕的不是枪弹雨林和死亡擦肩而过,而是他们家老太太那打定了一个主意不死不休的缠人念叨,这会儿估计是真喜欢上落年了……
“别这样……”夜寒焰揉太阳茓,老太太这样多来几下,他明天肯定开始长白头发了。
“别这样你倒是给我争点气!”
“你别管这个行不行?”
“那你给我娶个孙媳妇儿回来啊!金晶姑娘不错,你把她娶了!”
“……”夜寒焰蓦地就噤了声,琥珀色的眼眸透过微长的发看着老太太。
门口马克一听这个,莫名的就有点急了,什么啊,一副易金晶是备胎的样子!
老太太经历过多少,怎么会看不懂夜寒焰的眼神,所以她才一直要落年,如果不是因为她孙子爱落年那个丫头,她也不会一直这样啊,夜老太太是什么人?当年夜家还没有洗白便在黑道把夜家撑得一家独大的女王,她那双眼睛怎么会看不清落年不是一个适合当夜家主母的人?落年有太多羁绊太多的放不下,根本做不到为了夜家一心一意,做不到把她孙子放在第一位,可是她还是喜欢她,因为她宝贝孙子喜欢她!
现在他孙子没说话却一副只要落年的样子,老太太她能当没看到?她都不舍的像叶老头那样逼着夜寒焰跟别的女人相亲!本来上了年纪就容易寂寞,她女儿跟着别人跑了,抛下老太太一个丈夫死得早的老人孤苦伶仃,从小就是这么一个孙子给她欢乐给她温暖,她就是见不得她孙子不幸福!
“抱歉。”好一会儿,夜寒焰低声道,站起身准备出门让红瑶过来照顾,长这么大,他也知道老太太疼他,但是人心这种东西如果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那么人就不是人了,落年于他,就是一个目前看来是怎么也戒不掉的瘾,他戒得掉鸦片戒得掉任何毒品,戒得掉高高在上的滋味戒得掉随心所欲的自由,偏偏就是戒不掉这种又甜又疼的味道,也许总有一天能戒掉,但是目前却依旧爱着。
老太太想得轻松,她以为把落年从藤一身边抢过来就可以?换句通俗点的话,人家人多力量大,他一个人抢不过,而且落年自己是关键,更重要的是,你们也是关键啊!他能抛下夜家跟落年他们去做违背道德伦理的事吗?估计到时候得把你和叶老爷子气死,两家的脸面都无存了。
老太太一个枕头砸过去,“你就继续逃!你怎么不向你奶奶我学习学习?当初拿下你两个爷爷那可叫雷厉风行,让黑白两道闻之震惊……”
夜寒焰脚步蓦地一顿,他好像一直以来都忽略了一个问题……
——“啊啊啊真是太幸运了!爷爷他们怎么没告诉我您也在!早知道我就早点过来了!传说中的那位六十年前称霸杀手界的让黑白两道争相求娶,后来娶了斯诺坦家族那对超级双胞胎美男的No。1女王!您是我最最崇拜的对象了!见到你我真是三生有幸!”
“!”
夜寒焰眼眸突然惊讶的睁大了一些,双胞胎?!两个?!
在夜寒焰的印象中,他的生命中爷爷只有叶老爷子一个,因为老太太的丈夫似乎在他母亲生下来不到五年的时间内就过世了,老太太也没有再娶,一直都孤身一人的,也没见她提起过,也没见她屋里有任何的相片,所以久而久之,他都把老太太也是有老公的事给忘记了,也没问过,那会儿突然被易金晶提到,他惊了下之后竟然转眼间就给忘了!
斯诺坦家族,这是有英国皇室血统的古老贵族啊!根据他们夜家私有记载的家族历史,当年夜家还没有像现在这么强大坚实,除去斯蒂芬家族之外也是有许多类似于现在的巴洛克王国一样具有威胁性的敌人的,而斯诺坦家族就是其中特别有威胁和名望的一个!怎么就……
大家族不是特别好面子吗?两个男人嫁给一个女人,在当时的社会,是会被暗地里念到腐烂的吧?
“嗤……”老太太不屑,自豪又得意,“我告诉你,人会瞧不起你是因为你没有让人闻风丧胆的看得见却不可企及到让人觉得自卑的强大,就像现在的你一样,谁敢在你面前放肆?哪个不是见了你的一瞬间便有种不敢逾矩的自卑感?当年老太太我就是这么嚣张就是这么强大,除了斯蒂芬家族那些老家伙敢说一句不是,谁不是巴不得抱上我的大腿?别说我娶两个男人了,就是娶十个,他们也只会羡慕嫉妒那些能被我娶的男人。”
不得不说,夜寒焰惊到了,他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言论,或者说站在男人的角度,他是很难像老太太那样站在女人的角度去看待事物和思想的。
“今天奶奶就再给你上一课。我们所处的世界是从上流社会中分割出来的贵族社会,也就是金字塔顶端,名声这种东西是不值钱的,当你足够强大的时候,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敢在你背后指指点点,处在这个世界的人都是经历过各种事物的,沧海桑田日月星辰甚至世界大战,不是光会赚钱的暴发户,他们崇拜的是强者,钱再多有时候也救不了你一条命。斯蒂芬白那个臭小子做过那么多让人觉得可怕的事,为什么没有人唾弃他,企图抱上他大腿的还是那么多?因为他和你一样,够强大。”
“道德伦理?这种东西别在我们这个世界说,会笑死人的,法律是留给我们世界以下的豪门和平民的,制定规矩才是我们要做的事,强者,是用来让人仰望和臣服的……”明亮的灯光下,老太太仿佛回到了曾经属于她的辉煌时代,一字一句,皆是上位者的不容反驳和狂傲。
当有一天落年在这个时代成为第二个当年的夜老太太的时候,她做再多违背天理道德的事,都是理所当然的。
……
坐上车子走了将近十分钟便到了兰娅所在的旁支,此时那栋巴洛克风格的大别墅中灯火通明,音乐声悠扬,穿着礼服的男男女女载歌载舞,好不欢乐。
兰娅抱着双臂站在大铁门前一脸不耐烦,看到三人下来立马便尖锐着嗓子道:“我告诉你们,一会儿进去后最好乖乖跟着我,别打扰到我朋友们的兴致。真是的,看到你们,简直就跟看到蟑螂一样恶心!跟上!”
落年眼眸微眯,没有说话的跟上,红蛇那燥脾气的,气得脸都红了,肺都要炸了,他们什么时候还这样任人辱骂过?!
门缓缓的打开,华丽的大厅内人们下意识的便看了过来,看到兰娅,不少人迎了上来。
“你可回来了姑奶奶,开了派对自己跑人了真不象话,要罚酒哦。”一个女孩娇滴滴的笑着道。
“就是,害我们好等,男生们一见没你人影,都不跟我们跳舞了,比不上大小姐你魅力大啊。”又一个女孩拍马屁道。
显然拍马屁这种东西真的是经久不衰的讨好人的方法,这不刚刚对着落年他们还一张臭脸的兰娅这会儿都憋不住那满脸的得意骄傲了,就跟开了屏的孔雀似的。
忽的,正捂着嘴娇笑的女人注意到了兰娅身后的三人,目光在红蛇身上惊讶了下,在黑猫那里有惊讶了下,忍住小心肝砰砰跳的小心思,笑得矜持一些了的问道:“亲爱的,这是新朋友吗?讨厌,给人家介绍一下啦。”
显然也有其它的女孩子注意到了,这么好看而且很有个性的美男子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可没有多少,纷纷争着抢着问道,生怕晚了就没有他们的份儿了。
女孩们总是习惯性的喜欢把比自己耀眼的同性忽略掉。
兰娅不屑的扯了扯嘴角,抬高了声调怪里怪气的指着落年,“看,传说中的巴洛克的King。”
“什么?!”人们惊呼出声,完全没想到,巴洛克王国的King竟然会是这么小的女孩,看起来都未成年的样子!
“然后,这两位是这位King的忠心手下。”眼角眉梢满是不屑,黑猫和红蛇,这两个是名声响彻他们这个世界的,但是落年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因为落年是巴洛克的King虽然已经因为真一的葬礼而大肆被传开,但是她还是牡丹的事却是除了夜寒焰和斯蒂芬白极其手下之外没有任何外人知道。
“不是吧?”
“埋没人才呢……”嘀嘀咕咕的窃窃私语的声音响起,一双双目光神色各异的落在落年身上,兰娅站在原地也不动弹,故意让落年受尽瞩目似的,抱着双臂笑得不屑的看着她。
“如果这样的人是巴洛克王国的King的话,那么这个,应该躲得过吧?”有一道声音在人群外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块朝落年砸过来的蛋糕,落年眉头一蹙,正想躲开,却看到前面的兰娅笑得阴狠,“你躲啊。”
落年怔了下,没搞懂她话里的意思,下一秒小腹却蓦地传来一阵剧痛,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是刚刚在特尔里加主屋那边的那杯茶……果然是被下了东西的……
那个蛋糕终究还是没能砸在落年脸上,别当后面的红蛇和黑猫是摆设。
两个人挡在落年面前,杀气一瞬间从体内爆发出来,吓得一群人连连后退,脸色苍白难看,连兰娅都被吓得有点腿颤抖,他们特尔里加家族世代是搞医学的,可不像米勒西斯那样连个女佣都是武力值高高的……
“带路。”红色的眼眸沉得可怕,叫人有种下一秒他就扑上来掐断你的脖子的错觉,叫所有人都吓得腿软差点摔倒在地,兰娅见此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招呼来管家来带人,心道主人没用,狗倒是挺厉害的。
“没事吧?”黑猫脸色难看的问道,刚刚就不应该让落年喝那杯茶的!
落年挺直了腰杆走在前面,脸色苍白,肚子一搅一搅的痛,“没关系。”她知道死不了的,她是斯蒂芬白的客人,穆斯德想给她下马威想捉弄她也不敢做过头,要不然就是让斯蒂芬白没面子,那罪名他担不起。
“这些该死的家伙……”红蛇气得头顶都冒烟了。那些家伙根本不知道他们家的King是连斯蒂芬白都打不过的家伙!根本不知道落年有多好,在那里叽里咕噜的,真是气死人了,偏偏都到这里来了,不见上卡尔法一面,落年那口茶就等于白喝白被人欺负了!
红蛇气不过,一拳头就砸在边上的一扇门上,由于太生气,力气太大,一不小心就砸坏了,砰的一声,顿时就露出那房里光溜溜的干不和谐的事情的男女,叫红蛇惊得拳头抖了抖,嘴角一抽,连忙跟上前面的黑猫和落年。
他们被管家带着穿过了大别墅二楼,直达后面的院子里,打开一个看起来像小仓库般的小屋的门,门一打开,灯光亮起,露出往下的不见底般的石阶,估计就是那什么联合地牢了。
长廊深深,不见底,安静的脚步声都踏出了回声。
“我们特尔里加的联合地牢是经过上百年来不断的加精改善,专门用来关押家族中犯了大错的族人,机关重重,那位红头发的少爷还请不要随便乱碰,一不小心碰到致命陷阱可就完蛋了,总之这是一个铜墙铁壁一样的地方,易守难攻,容易进不容易出。”前面的管家这样道,说是在提醒,实际上却是在警告落年他们别想做出什么劫狱之类的蠢事。
落年没说话,管家这种生物都是狐假虎威的,跟他们计较没意思,目光扫过这只能容得下两个人并排走的长隧道,这样的建造确实是易进难出的,劫狱这种事在这种地方干,确实蠢毙了。
走了将近十分钟,前面的场景才豁然开朗,就像一个“凸”,不过那头被拉得很长很长。
周围很安静,并没有想象中的老鼠蟑螂满地跑,这地牢建的很华丽,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和印着斯蒂芬家族族徽的墙面,头顶是橙黄色的大灯,连关人的牢房的铁围栏都是银白色的,这样明亮的环境下,他们一眼就能看到唯一一个被关在这里的犯人。
他躺在冰冷的银白色铁质床上,金色的发显得有些黯淡,阖着眼帘,脸都瘦了很多,身上只穿了一件很单薄的白衬衫,身上没有什么伤口,但是那双手却是血淋淋的,血迹已经干涸了,显得伤痕累累,而且才入春的天气,地牢内那么冷,他都发烧晕得不省人事了!
“卡尔法!”落年刚伸手握住那银白色的围栏,下一秒便骤然放开,有电?!
管家在一旁面无表情的道:“忘记跟您说了,我们联合地牢采用最高科技的严守技术,即使是围栏都被设置了各种危险的警告系统,第一次是电,下一次就可能是很细很短的针,也可能是薄的几乎看不见的刀片。不用这样看我,我们没有对卡尔法动过刑,他手上的伤,是因为卡尔法少爷好几次不听劝,自找的。”
纯黑色的眼眸一瞬间漆黑的吓人,叫管家不由得连忙闭上嘴垂下头不说话。
“卡尔法!卡尔法!”落年又叫了几声,卡尔法仿佛听到了似的,眼睑微微的动了动,然后缓缓的睁开一条缝,那抹比众不同的绿色就像绿色的银带似的,美丽的不可思议,他有点茫然的看着落年,或者根本看不见落年,却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声音。
落年见此眉头蹙了蹙,看了眼杵在那里当监视器的管家,对卡尔法道:“你听得到我说话吧?听得到对不对?卡尔法,你听我的,你听从家里的安排和那个女人结婚吧,你的婚礼我一定会去看的,听到了吗?和那个女人结婚,我一定会去看的,懂了吗?一定要乖乖的听话,听到没有?”落年一字一句咬字有点重,而且说的是中文,那个管家就算听得懂中文,身为一个纯正的老外也不觉得她特意把字句咬重了有什么不对,或者根本没觉得落年把字咬重了。
兰娅有些意外,落年她竟然什么都没做,而且还让卡尔法听话娶妻,但是这可不能表示她就会原谅这个女人勾引了卡尔法,让他受罪的恼恨。
大厅内宾客依旧在,落年他们跟着管家从二楼下来的时候,一双双目光诡异不明的看着落年,兰娅和那几个女人站在一起,看着落年那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就各种讨厌,这种家伙怎么值得卡尔法为她反抗家族?放弃这马上就要到手的特尔里加和西芬勒?如果没有她,卡尔法现在已经听从家里的意思娶了那个叫牧骄阳的女人了,怎么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真是一想就觉得火冒三丈,气得她几乎呕血!
在落年经过她身前的时候,兰娅出声了,“带上你的狗离我们远点!”
落年脚步徒然一顿,扭头,看着一开始就没一句好话的女人,面无表情,“你再说一遍?”
兰娅被吓了一跳,没想到刚刚都被她辱骂那么多句的女人突然就有了反应,但是现在那么多人看着,她怎么能丢脸?当下嘴角扯出高傲不屑的笑,“我们的世界比你们不知道高贵上多少倍!像你们这种几年前才崛起的暴发户小虫子还是滚远点,带上你那不长眼的狗——”
“啪!”
重重的一声巴掌声,叫全场目瞪口呆的看着打人的和被打的。
那一头在灯光下散发着淡淡金色的华丽而尊贵的红发披散在娇小的身上,刘海下一张精致可爱的面容没有表情,纯黑色的眼眸没有反光,有点吓人。
兰娅捂着被打了的脸颊,侧着脸,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叫她有点回不过神的难以置信的看着落年,“你敢打我?……你敢打我?!”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什么,兰娅尖锐的声音蓦然拔高,刺痛耳膜般的尖锐,举高了手就想打回落年。
“啪”的一声,那只手腕被落年轻而易举的握住,手指轻轻一收,疼得兰娅大喊出声,“好疼!给我放开!贱人……啊!”
“咔!”那手腕轻易就被折断了,落年却还不放过,把人往她的方向一拉,一个膝盖狠狠的顶上她的小腹,她眼眸纯黑,没有丝毫的反光,“从不久前我就一直在想,我是不是太低调了才会有像你这种不长眼的垃圾老是贴上来找虐。”
今天苹果这边又下雨了,雷打了一个下午喵喵的,还以为要发三千字,没想到我这么给力竟然万更了灭哈哈哈……(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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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70 蹂躏吧!
?( 章节名:V70蹂躏吧!
那双眼眸幽深,无光,犹如地狱深渊。请使用访问本站。
整个宴会场地一片寂静,宾客们目露惊恐,难以置信的看着那抹娇小的身影,她是怎么做到的?明明那么娇小,明明看起来就像一只软绵绵毛茸茸需要人保护的小生物,她……
“啊……你、你放开!”兰娅倒在地上,疼得脸色惨白,额头已经满是冷汗,目光看着落年,带着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惊恐。
然而落年还不放开她,面无表情。
红蛇和黑猫早就想揍这贱人了,当下爽的一个想凑上去扭ρi股撒娇,一个冒出猫耳和猫尾巴似的,不过他们得对付刚刚跑进来的这个特尔里加旁支的保安,这些宾客成了很好的掩护,他们不敢用他们这里的特产——毒。
面对巴洛克王国的顶级杀手,本来就不是暗杀世家的特尔里加在无法用毒和药物攻击的时候,根本就毫无胜算可言,再说,就算用毒也得有效才行,毒气会被凯文的药溶解掉,液体和固体类的,两个人又绝对不会让你攻击到。
一时间,竟然这多人的宴会大厅里,对于那三个人竟然束手无策只能看着他们嚣张,也不是没有人想出来英雄救美,但是‘巴洛克王国’那五个染满鲜血和杀戮的招牌却死死的堵在那里,一出去说不定就被杀掉了!
“请、请饶了她……”那边听到消息连忙赶过来的穆斯德一进来就看到保安们倒了一地,落年在单方面的殴打着兰娅,脑子里蓦然就冒出落年离开主宅那边的时候临走给他的那一眼,惊得他一时间说话都结巴了一下。
落年真的是在殴打,就像混混在打人那样没有丝毫花俏招式的纯粹的拳打脚踢,然而越是这样,越是叫人觉得心惊胆战,莫名的冷汗直冒,谁也没想到,她竟然会做出这样粗鲁没有礼教的事,真可怕,好吓人!直到穆斯德出声,落年最后一脚踹在兰娅的腹部,让她整个人疼得像一只蜷缩起来的虾米nAd1(
她面无表情的弯下腰,一把扯住兰娅的金发,兰娅再也嚣张不起来,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脸上,一双绿色的眼眸费力的睁着,惊恐的看着落年,满是乞求,这个女孩就这样在这样多的眼睛下打了她将近二十分钟!而且慢吞吞的,每一下都让她清晰的感觉到那一下带来的痛感,然后才继续下一击,狠狠的击碎了她的骄傲和自尊,她以为她会被落年就这样凌迟般的打死!
“疼吗?”软软的嗓音透着一股子的冷意,落年身子微动,把兰娅被她扯起来的脸面对向穆斯德,面对向那些宾客,吓得他们脸色更加的惨白。
没有人不怕死,或者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过程,这个过程会让人恐惧无限放大,所以兰娅此时根本已经忘记了自己的骄傲,费劲的急切的点头,生怕晚了一步落年会又给她一拳让她看看疼不疼。
落年嘴角轻扯,目光看向穆斯德,顺便扫过在场的人,“看来疼痛是一种很好的教育方法。穆斯德少主,我帮你们管教了这个没有教养不懂礼貌的任性大小姐,高兴吗?”
穆斯德怔住,围观的人怔住了。
落年歪了下脑袋,眼眸微眯,摄人心魂的暗芒折射着,“不高兴?”
穆斯德这才反应过来,脸色更加的难看起来,这种问题他该怎么回答?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他能说高兴吗?可是说不高兴……这个女孩她在威胁他啊,好像随时她都会把手里的兰娅扔掉,朝他攻击来一般,他心里惊恐,但是脑子里却有声音在提醒他,他现在是特尔里加的少主,他身份尊贵,只差卡尔法死掉他就可以真正成为斯蒂芬白身边的人,不用怕,不能丢了脸!
这么一想,穆斯德表情缓了缓,扶了扶他的眼镜,冷静的道:“巴洛克当家,别太过分了,你这是在挑衅斯蒂芬家族。”
特尔里加是斯蒂芬的侍臣家族,她是斯蒂芬的客人,斯蒂芬白让落年过来,她却打了特尔里加家族的人,就是在给斯蒂芬白打脸,就是在挑衅斯蒂芬家族nAd2(
落年嘴角扯起一抹冰冷的笑,指尖轻轻的拂动落在身前的发,一字一句,清晰的回荡在会场之中,“那又如何?”
“你……”穆斯德脸色微变,他没想到明明之前还一直隐忍着的人会突然这么嚣张起来。
“我从来不知道我们巴洛克王国什么时候成了任人宰割辱骂却会毫不还击的软柿子了。”落年说着放开兰娅,抬脚,在一双双惊恐睁大的眼睛下,狠狠的一脚踩在了她的腿上。
咔——
“啊啊啊啊啊——!”
骨头碎裂的声音很清晰,意外的叫人觉得响彻脑海,吓得他们全身冰冷,仿佛死神就在眼前。
兰娅已经疼得晕过去了,惊恐的神色却仿佛刻在了她面部肌肉一般的,怎么也无法散去。
穆斯德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看着落年唇瓣微不可查的颤动,仿佛有谁掐着他的咽喉,让他没办法发出哪怕一个音符。
“我们的世界……就是这样血腥,想用身家来打压我们?呵……等你们像夜寒焰或者斯蒂芬白那样有实力又有背景的时候再来招惹我们吧,否则到时候下场可不止是这样了。”落年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们,一张卡片蓦地出现在手中,被她居高临下的扔在了兰娅的脸上,语气冰冷而讽刺,“顺便再告诉你们,自恃为高贵贵族就别把你们的教养吃了,骂人拖家带口的,竟然也不觉得自己没家教丢了自家的脸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才是暴发户呢。”说罢不理会后面一张张难看的脸带着人转身出去,经过穆斯德的时候,穆斯德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她眼角染上讽意,叫穆斯德一瞬间有种被扒光了在大街上被人围观般的难堪感。
脚步声渐远,有人这才收敛起脸上丢人的表情,僵硬的扯着嘴角一边走上前去看兰娅,一边道:“什、什么啊,他们才是没有教——”声音蓦地戛然而止,目光落在兰娅脸上那张卡片上,惊恐的跟见了鬼似的nAd3(
“怎么了?”后面渐渐平复下内心的人也围了上来,看到那张卡片,一瞬间不少人惊得身子都颤抖了起来。
“这是?”
很简单单调的一张卡片,黑色的底子,上面是一朵绽放的极美的血色牡丹花……
“牡、牡丹……上帝!”惊恐的已经做不出除了惊恐以外的表情了,甚至有些人吓得瘫软的坐在了地上,“难道巴洛克王国的King就是那传说中的第一杀手吗?!”
这种卡片,牡丹每做完一个任务,都会在她任务完成的地点或者尸体上留下一张,久而久之,上流社会的人都知道了,这朵美得妖冶,却致命的牡丹花……
一时间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的传向世界各地,原来那位一直以来都神秘无比的第一杀手牡丹竟然就是一直藏在幕后的巴洛克王国的King,难怪了,他们就说这样一个小不点怎么能建立巴洛克王国,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而伴随着这个消息而去的,还有巴洛克当家的在特尔里加家族嚣张殴打兰娅小姐的消息,一时间叫所有妄想对巴洛克做点什么的蠢蠢欲动的家伙心里打了个警钟,巴洛克王国不好惹!因为如果没有强大的本身实力,就算和夜家合作,也不敢招惹斯蒂芬家族的侍臣家族啊!
这一次算是借这个机会把巴洛克的国王就是杀手界的No。1的消息给公布出来了,也好,省得一些不长眼的虫子又飞过来碍眼。
三人上了车子,小腹搅得落年不由得缩起双腿,刚刚在里面嚣张自然得挺着,叫穆斯德知道,就算给她吃毒药,巴洛克王国也不可能像弱小的生物一样就这么死掉,这会儿一上车,落年就忍不住了。
“该死!刚刚就该把那个魂淡杀了!”红蛇一边轻轻给靠在黑猫怀里的落年揉肚子,一边面露杀机的咬牙切齿道。
“别胡说。”黑猫揉着落年的手心道,虽然看似冷静,但是那双猫瞳却已经危险的竖了起来。
落年不收拾穆斯德自然是有原因的,他们今天在特尔里加旁支大肆嚣张肯定会引起斯蒂芬本家的注意和不满,他们出师有名,虐了一个旁支小姐没关系,但是穆斯德就不一样了,那是特尔里加的少主,动了他就真的等于动了特尔里加一整个家族,也会把斯蒂芬家族惹恼,所以落年这是打算疼着肚子回去跟斯蒂芬白兴师问罪呢,斯蒂芬白那么爱面子的家伙,今天兰娅和穆斯德算是把他的脸都丢尽了,不惩罚一下他们他就不是斯蒂芬白了。
红蛇不傻,但是很多时候就是就算懂得这些道理,他也忍不住发火暴躁,当下沉着一张脸不说话,抿着唇给落年揉肚子,落年脸色白一分,他便跟着白两分,心疼死了。
此时,白馆。
顶楼阳台上,摇摇晃晃的摇椅上,一头长发的男人裹着毛毯跟老大爷似的悠闲悠闲的晃着,只是因为ρi股重伤的原因,所以他是侧靠着的,白色的毛毯微微的下滑,黑色的长发柔美的垂在身前,看起来就像一副美人侧卧图。
斯蒂芬白正在接电话,是穆斯德。特尔里加打来的报告电话。
“哦?”意味不明的尾音拉高,斯蒂芬白浅灰色的眼眸微微的眯起,“竟然这么嚣张啊……”
那边穆斯德情绪有点激动,他认为落年让他丢足了面子,又怕落年会因为他算计她给她下药的事回来找他算账,所以准备倒打一耙,来个恶人先告状,“是的,白大人,那个女人实在太可恶了,竟然仗着她是您的客人的身份和那区区一个巴洛克王国的第一杀手和King的身份就无法无天不把斯蒂芬家族放在眼里了,当我质问她做的太过分,是在给您抹黑丢了您的颜面的时候,她竟然说‘那又如何’,真是太可恶了!白大人,您一定要好好处理那个人,她都不把斯蒂芬家族放在眼里了!”
义愤填膺的,义正言辞的,光听着那语气仿佛就能想象到穆斯德那张脸上额角暴起的青筋和狰狞的笑。
“呀……很生气的样子呐,穆斯德。”斯蒂芬白伸手把耳朵上的蓝牙音量降低些,浅灰色的眼眸弯成了很漂亮的月牙,那天籁般的声音叫那边的穆斯德都不由得晃了晃神,脸颊飘起一抹红晕。
“抱歉白大人,我是真的很生气那个女人对您的不敬。”穆斯德声音柔和了一些,看到光滑的墙面上倒映出自己期待的面容,他无比的期待和渴望能够像卡尔法索菲他们那样,成为被他选中的人,住进萨维亚斯白馆,跟他一起生活。
“嗯哼,我相信呢,穆斯德很忠心,是个可以信赖的手下。”斯蒂芬白一边说着,一边把眉眼弯弯的看着被他用两根手指捏着一条后腿提起来的兔子,小白兔挣扎着,一双眼睛通红通红的看着他,看起来委屈又可怜的样子,叫斯蒂芬白眼眸更加弯了起来,漂亮的手微动,小白兔便轻轻的晃了晃。
穆斯德心脏噗通噗通的跳着,只觉得都快要跳出胸腔了,呼吸兴奋的都有些急促了起来,脑子里满是偶尔那抹白色挺拔却美得惊人的身影。
“所以……”斯蒂芬白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新一批的白浪疫苗就由你去给它们注射吧,那些可爱的小家伙们要是交给其他人我可不放心呢。”
穆斯德表情骤然一变,“白大人……”
“怎么了?做不到?”天籁般的嗓音仿佛冷了一分。
给他们斯蒂芬家族的白浪注射防病疫苗……这一向是卡尔法的工作,他们家的白狼是为了牵制夜家的夜狼而存在的,即使它们的寿命和夜狼一样很短,只有三年的时间,但是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其凶狠程度自然不在话下,也并不容易掌控,只有一直培育它们长大的培养员和卡尔法有办法控制操纵他们,现在斯蒂芬白竟然要他这一个刚刚从旁支升上来的少主去给这些家伙注射疫苗?
一想到曾经被白狼咬死的那些人的画面,他便心生退意了。
“看来还是只能让卡尔法去了呢。”斯蒂芬白轻飘飘的声音又道,顿时叫穆斯德心里一急,便应下了,如果让卡尔法出来,那他还有出头的机会吗?绝对不行,先答应下来,再另外想办法,在培养员的陪同下,总不可能给它们打一针都会受到攻击吧?
挂断了电话,斯蒂芬白又给索菲打了一个电话,浅灰色的眼眸仿佛覆着寒气的冰面,“再把我的联系号码随便告诉一些垃圾,我就扒了你的皮哦。”
本来正和奥菲玩游戏玩得很嗨的索菲一瞬间全身哆嗦了下,连忙扔掉游戏机,“又、又怎么了?”他们当家可是真的会干出这么变态可怕的事的!
“穆斯德。特尔里加怎么会有我的私人联系号码?”
“靠!他不是特尔里加家族新的少主吗?”索菲抗议道,要不是这样,谁敢把这位祖宗的联系号码给别人啊,穆斯德要是新的少主,迟早都会是他身边的追随者不是吗?
“不听话的狗我可不需要呐。”斯蒂芬白晃着小白兔把它扔到一边,心道还是某只会咬人的兔子比较有趣。
索菲一瞬间内流,“那我们是听话的狗吗?”
“呵呵呵……你们是暂时受宠却不够可爱和有趣的宠物呐。”
“……”这和狗有什么区别吗摔!
……
滴、滴、滴、滴……
仪器在发出声响。
急救手术已经过了一晚的时间,已经过了危险期了,只是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戴着氧气罩的男人却没有丝毫苏醒的征兆,他就这么静静的躺在那里,如果不是胸口有心脏在轻轻跳动,心电图在起伏着,都要以为他已经死了。
破蛋和玛拉在照顾他。
“三天后还不醒的话,成为植物人的可能性很高。”留在红妖馆照顾凯文的副部长这样道,把破蛋给吓到了,一把揪紧了玛拉的衣角,倔强的小脸上眼眶都红了。
“我们内部的仪器都没办法把他弄醒吗?”玛拉皱着眉头问道。
“我们的仪器是很高级,正常植物人大概会有百分之五十可以醒过来的机率,但是……”
“怎么样?”
副部长叹了口气,“如果是部长自己不愿意醒过来,那么就算我们的仪器再高级,也没有用啊。”凯文对于落年的心思,能够出入红妖馆的人都知道,这次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让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事,所以才会让他做出这样的傻事,而能够让他做出这样的傻事的事情,就足以证明也许那个打击沉重到让他再也不愿意面对这个世界……
玛拉怔了怔,眼眸微微的睁大的看向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手指微微的收紧,“这样的蠢事……”这个男人真的做得出来的……
脚步声响起,佐焱走了进来,家人出了这样的事,谁也没办法睡好。
“怎么办?”玛拉看着佐焱有些急的道。如果在落年回来前让她看到这样的凯文,她怎么受得了?
佐焱看着凯文,眉间轻皱,“总会有什么办法的。”
总会有什么办法的,这个有落年存在的世界让他如此痛苦,却也如此幸福,他真的舍得一直缩在自己那黑暗的世界中吗?记忆中这个男人刚被落年带回来的时候,虽然很瘦弱,但是却也比落年高上许多,却像一只没有丝毫威胁力的小兽一样缩在落年的背后,不跟任何人说话,也害怕跟任何人接触,落年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却意外的,当有人碰触和接近落年的时候,会像被侵犯了领地的动物一般发出警告的呜咽声。
他的世界里只有落年,离开这个世界的话,就再也不会感觉到温暖了,他舍得吗?那藏在那么那么多痛苦中的一丝甜,是会叫人上瘾的啊。
……
落年三人回到白馆,整个白馆都混乱了起来,马克急着给落年调制解药,索菲急着帮落年讨伐斯蒂芬白,夜寒焰急着拉住情绪有点激动想要去讨伐斯蒂芬本家的夜老太太……等一切落幕,梵蒂冈这边已经是深夜了,被讨伐的斯蒂芬白臭着一张脸一副要把他养的那些兔子都掐死似的回了房间,砰的一声大力关上的门发出的声响,连一楼都听得到。
邪医不愧是邪医,一剂药剂下去便缓和了落年疼得厉害的肚子,这会儿大家才终于能睡个安稳觉。
斯蒂芬白很生气,非常的生气,他觉得穆斯德简直就是不把他的话当圣旨!除了他自己和穆斯德之外谁都不知道他有交代穆斯德不准对落年他们出手,所以这会儿他觉得以落年那不信任他的劲儿,肯定以为是他故意让穆斯德这么做的,白白背了黑锅什么的,太不威风了!
斯蒂芬白气得踩爆了两个枕头,然后打了个电话给白狼培育室那边,跟他们说要考验穆斯德的本事,不准他们出手帮忙,那边的人连忙点头,各种受宠若惊,要知道,即使是在梵蒂冈或者只与梵蒂冈一墙之隔的罗马,要见到这个他们视为神的男人,也是非常困难的。
于是第二天傍晚,传来了两个消息,一个穆斯德在给白狼注射疫苗的时候因为处理方式不当被咬伤了,几乎一命呜呼,幸好被救起的及时,还有一个消息就是跟他们特尔里加拗了那么长一段时间的正统少主终于妥协了,婚期就定在下个月一号,也就是距离现在的8天后,而这几天,因为他们知道落年就在梵蒂冈的原因,所以卡尔法被软禁了起来,也不允许任何非特尔里加的人进入他们家族的范围。
医院中刚刚清醒过来便听到这个消息,得知自己竟然刚当上少主没几天便又被卡尔法踩下去的穆斯德表情一瞬间狰狞了起来,他全身都缠着纱布,就像一个木乃伊,只露出了一双睁得那么大,那么怨恨的绿色眼睛……
……
落年以为,夜老太太晕过一次之后就会不想理她了,但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老太太依旧喜欢拉着她聊天,而且更喜欢粘着她,更是三番四次的打断落年屋里正准备把落年拐上床的红蛇的动作,差点没把红蛇给气死。
但是落年却是挺喜欢和老太太聊天的,在她不会没事老想把她和夜寒焰搅合在一起的时候,老太太会讲各种她以前的故事,那是真正的驰骋沙场,和现代这种更靠脑子智力来取胜的黑道完全不同,让落年非常的喜欢,这不聊着聊着眨眼间就三更半夜了。
于是连续独守空闺了好几天的红蛇很生气,非常的生气!
落年一进屋就看到光溜溜着身子抱着双臂背对着她的红蛇,不用想也知道那张精致帅气的脸上肯定是噘着嘴,不耐烦又有点小委屈的样子。
落年看着那家伙光溜溜的样子有点无奈,一边换掉鞋子走到衣柜拿衣服准备洗澡一边道:“红蛇,要感冒了哦。”
红蛇鼓起两腮不鸟她。
浴室门轻轻的关上,传来了水声,红蛇立马就扭过头跑到门口,把门开了一条缝看着外面走廊,果然没一会儿,夜老太太便跟做贼似的走了过来,红蛇气得头顶冒烟,就知道这个老太婆一天到晚想坏他的好事给夜寒焰争取机会!他就说怎么每天都那么恰好的被打断了呢!
扯过一条浴巾挡住下身,红蛇在老太太一副要偷听里面的声音的侧耳过来的时候,一把把门给拉开了,把老太太吓了一跳。
“为老不尊的老太婆!你够了没有?!”红蛇一双红眸暴戾的瞪着比他矮上不少的老太太压低了声音吼道。
老太太小小的心虚了一下,下一秒听到红蛇的话,立马就拐杖一指他鼻子,“你说老娘怎么滴?”
“说你为老不尊!妨碍本少爷和落落办事,想要被爆掬花吗魂淡?!”红蛇瞪着她。
老太太一听,立刻一只手捂着身后,一只手抓着拐杖痛心疾首的指着他,“你真是不要脸重口味,连老太太我89岁了都下得去手!”
“你胡说!”尼玛那只是口头禅!
“还说没有,刚刚一副想袭击我的样子,后面还说要爆我,真是重口味啊你啧啧!”
“闭嘴!”
老太太把ρi股捂得更紧了……
红蛇表情顿时一阵扭曲,看着老太太那张掬花一样的脸,莫名有点蛋疼。
落年从浴室出来,就看到红蛇气红了一张脸和老太太对峙着,显然姜还是老的辣,老太太一副轻轻松松的样子就把红蛇给气得炸毛了。
叹了口气,落年穿着浴衣走了过去,“奶奶。”
一见到落年,夜奶奶就笑得慈祥又心虚,“那个……奶奶又做噩梦了,落落陪奶奶睡好不好?”
这个借口都快用烂了。
落年看着红蛇瞪着她不满又委屈兮兮的活像守了空闺的怨夫似的样子,没有说话,只是无奈的看着夜老太太。
老太太顿时垮下一张掬花脸转身情绪低落的走人,走了两步,忽的想到了什么连忙转过身,“落落,我ρi股有点疼,不知道是不是长疮了,帮我看看吧!”
“……”
落年有点无力的关上房门,扶额,这老太太就是一个宝!
老太太一走,房门一关上,红蛇就化愤怒为兴奋,整个人贴了过去,拉着落年的手往自己伸手摸,“落落,快扑倒我快蹂躏我,快点啦~!”
落年眨眨眼,看着这还没真的蹂躏就已经兴奋的脸颊发红的家伙,把手收了回来,“今天有点累。”
红蛇顿时表情一变,哼了一声鼓着两腮气冲冲的走回床上,掀起被子把自己鼓成了个包,太讨厌了!这么多天都不扑倒他,被扑倒蹂躏才是他的终身理想!讨厌!
落年把灯关了,只留下床头的一盏柔和却又显得有几分暧昧的床头灯,伸手推了推,“生气了?”
“气死了!”被被子闷得闷闷的声音传出。
落年无声轻笑,把被子翻啊翻,露出他的红彤彤的脑袋,红眸瞪着她,一副被宠得任性又坏脾气到了极点的样子。
“这么想被蹂躏?”落年眼眸弯成很漂亮的月牙,红色的发垂在他脸颊上,痒痒的,她的指腹轻轻的磨蹭着他的唇,看起来要发生点什么的样子。
红蛇不由得咕咚的咽了口口水,红眸满是渴望和期待,“不、不准再被其它的事情弄走!”这几天天天这样!
落年歪了歪脑袋,没说话,只是低下头伸出粉嫩的小舌舔过他的唇,红蛇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但是还是要继续说:“这次一定要做全套!美少年躺在你身下要是不做全套,你对不起广大女性,你X无能!”
落年一把捏住这美少年的下巴,眼眸危险的眯起,“啊哈,你个欠蹂躏的家伙只是要被蹂躏而已,竟然敢这么嚣张?”
红蛇被突然好像有点粗暴起来的落年给吓了一跳,可是随之而来的却是满心的期待,目光闪烁的看着她,挑衅的道:“哼,你想怎么样?”
“你说呢?”
“我说……啊……”
翌日。
红蛇一大早就起来了,跟只斗胜的公鸡似的,见着谁都要笑容得意炫耀上一番,特别是对奥菲。
奥菲一早起来晨练,在院子里伸展着四肢,路易的小金在他脚边转悠,远远的看到朝这边走来的红蛇吠了一声,奥菲扭头看了他一眼,红蛇对他笑得露出一口白牙,笑得各种装逼得意,顿时叫奥菲身子抖了下,觉得红蛇是不是中邪了。
奥菲不鸟他的继续张着双臂甩甩腿。
红蛇笑得恶劣,就像一个正打算恶作剧的孩子,他走到奥菲身边,弯下腰逗弄路易的金毛犬,身上浅色的羊毛衫一瞬间露出一大片的吻痕,和后脖颈上面的痕迹,一瞬间叫看过来的奥菲目光顿住,紫眸闪烁了一下,扭开脑袋不理会他。
红蛇逗了小金一会儿后直起腰笑得恶劣的看着奥菲,“喂,要不要打一场?”
“没兴趣。”奥菲头都不回一个的道。
“是吗是吗?”红蛇本来也不是来打架的,自然不在意,飘到了奥菲面前,正对着他跟着做伸展运动,张开双臂,抬高,露出吻痕满满的腰,奥菲眉头有点不受控制的拧了拧,转过身不看红蛇,却不料红蛇又跑到了他面前,压腿,露出同样带着痕迹的白嫩嫩的脚踝……
奥菲动作蓦地一顿,紫眸暴戾不悦的瞪他,银毛都炸起了,“你够了没有?!”
红蛇这才收回动作,抱着双臂,红眸同样暴戾的看着他,“没够又如何?”
“你在挑衅我?”奥菲拳头握了起来。
“你以为谁怕谁?”红蛇下颚微抬,嚣张的回视。
一时间,这一块天地硝烟弥漫。
两个双胞胎,脾气几乎一样的火爆,不过显然,红蛇比奥菲更要任性一些,虽然奥菲似乎和红蛇相比起来从小就过得锦衣玉食,但是谁又敢说,他没有吃过和红蛇一样重的苦?
红蛇十岁以前被逼着乞讨过,被养父企图畏亵过,险些被卖进奴隶市场过,但是十岁以后有巴洛克王国的家伙们宠着疼着。
奥菲一出生就是米勒西斯的大少爷,被斯蒂芬白挑中的追随者,含着金钥匙出声,但是却从小肩负着家业的荣誉和名声刻苦律己,受伤了也得自己躲在角落里舔舐。
没有谁和谁相比不公平,这一切都是因果命运。
但是即使如此,双生子就是双生子,有一种很微妙的联系,让他们彼此产生一种似乎不是很容易就能剪断的感应,比如红蛇知道奥菲现在心情很不爽,奥菲知道红蛇现在十分的开心。
尼玛你开心就开心,不要妄想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
索菲站在白馆门口看着两人的互动,捧着小小的脸蛋感叹了句,“啊……感情真好啊!”索菲才刚感叹完,一根树枝猛然朝他的脸飞来,吓得他连忙躲开,摸了摸脸颊一副心有余悸,“还好还好,要不然索菲爸爸如花似玉的美貌就毁了!”
等落年下楼的时候,就看到红蛇和奥菲两个人脸上都青一块红一块的,一看就知道打架了。
“落落!”红蛇扑了过去,“给我上药。”
落年接过药水,看了正在给自己上药的奥菲,看回红蛇,“为什么打架?”
“因为本少爷心情好。”红蛇坐在奥菲对面沙发上,落年站在他边上给他轻轻的上药,闻言立刻加重了手上的力气,疼得红蛇倒抽了一口冷气,“好疼!轻一点啦!”
“你不是喜欢重一点么?”落年眉梢轻挑,无意识的**。
“喜欢重一点的是本少爷的身体,本少爷脸皮那么薄,你这么用力会坏掉的!”
“噗……你看你脸皮都比城墙还厚了。”落年被红蛇给逗了了,这家伙这张什么话都吐得出来的嘴总是叫人这么无奈。
见落年笑,红蛇也开心,抬着脸让他们家的King亲自服务,红眸倒映着落年的面容,倒映着她的眉眼,最后落在她的唇上,想到了什么,舌尖舔过下唇,撅起,“落落,亲一个。”
“老实”落年正准备给他上药呢,他突然撅起嘴棉签都擦歪了。
“亲一个亲一个~昨天才对本少爷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今天就想冷落本少爷吗?哼,本少爷全身都是罪证,翻出来给你看!”无节操的家伙说着说着就准备解裤头翻小弟弟开始甩节操了。
落年一手拍掉那双手,低头啾的亲了一下,红蛇骚年这才心满意足的笑得恶劣。
这边落年和红蛇卿卿我我,那边奥菲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沙发上给自己上药,紫色的眼眸却总是不受控制的转向两人,眼睑微微的敛下,挡住黯淡无光的眸子,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酸酸涩涩的很难受,明明已经习惯了,受伤了自己躲在角落里处理,被扯掉了肉也不应该皱一下眉头,死不了就应该重新站起来,可是他突然有点羡慕红蛇可以这样肆意的撒娇喊疼然后让落年给他上药……或许这样会比较不疼?想想落年也给他上过药的,不过他光顾着害羞,其它的什么都没感觉到呢……
“嘤嘤嘤嘤嘤可怜的奥菲,看到红蛇和落落宝贝卿卿我我很羡慕吧!让索菲来帮你上药吧。”索菲这个戳人伤口被人虐了一遍又一遍却还是不怕被虐的家伙从楼上下来一见到大厅里的场景,顿时就高声喊道,一瞬间叫忙着给红蛇上药的落年扭过头看向奥菲,奥菲脸色变了又变,看着索菲想拖去抡墙,但是这一表现不是显得很恼羞成怒吗?所以,忍!
奥菲显然一不小心又低看了索菲的欠虐程度。
索菲站在奥菲面前微微弯腰给她上药,时不时还扭过头跟落年说话,“落落宝贝,索菲爸爸告诉你,奥菲这家伙刚刚都要哭出来了,啧啧真是可怜,这么帅气精致的一张脸蛋要是哭出来一定特别的漂亮……欸?说起来,从小到大都没见这家伙哭过呢,唯一一次差点哭出来的时候好像是13岁的时候,学院里有个喜欢奥菲的男生……”
“索菲……”奥菲脸色发青,忍得手背青筋暴起。
“那个男生偷了奥菲挂在卫生间外面洗完澡就要穿的内裤,结果一不小心弄掉了,内裤跟旗帜似的挂在他们宿舍楼下的一棵大树上,被人围观了好久,这家伙纯的要死,虽然后面把那个男孩给揍了个半死哦呵呵呵呵……”索菲才不理会奥菲的警告声,很高兴的告诉落年奥菲的囧事开心的很。
“噗哈哈哈哈……”红蛇快笑死了,“我说我13岁的时候有一天突然觉得下身凉凉,我还以为我家小小蛇没了呢!吓得我半死让落落帮我看了半天确定小小蛇还在才松了一口气,哈哈哈……”
奥菲被两个没节操的家伙笑得脸色涨红,气得冒烟,抬头便见到落年看着他笑得很可爱,顿时脸色更红了,紫眸微微闪烁,气得跳脚,“闭嘴!不准笑!”
“灭哈哈哈哈……”
“呀……很开心的样子啊。”休养了几天,ρi股终于好了一些的斯蒂芬白又开始蹦跶了,下楼看到这么欢乐的一幕,弯起了浅灰色的眼眸,笑眯眯的出声,天籁般的嗓音穿透性很强,任谁也没办法忽略他,“怎么打出伤痕了呢?我们下午可是要去参加卡尔法的婚礼的呐。”
苹果没出息的又卡了……想shi……
PS:跪拜感激亲们的给力,我惭愧嘤嘤嘤嘤嘤……
V71 抢婚
?( 章节名:V71抢婚
黑色的西装礼服被熨烫的很整齐,男人的身型很好看,帅气而挺拔,有一头金色灿烂微微卷曲的发,看起来软软蓬蓬的带着几分萌感,下面是一张很精致却没有丝毫表情的面容,碧潭般的眼眸死寂得毫无波澜,就像应该放在橱窗里珍藏着的精致美丽的手办娃娃。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这是一间卧室,灯光很明亮,大体偏向灰白色的巴洛克装潢风格,门被从外面锁着,并且门口还有专门从米勒西斯家族借来的保安守着,就像在关押一个重刑犯。
忽的,房门被打了开,发出轻微的声响。
一个穿着红色女士西装的女人走了进来,她有着一头褐色的发,一丝不落的全部绾起弄出了一个女强人的发型,身材很好,修身贴体的西装凸显着凹凸有致成熟韵味浓重的身材,一张脸和卡尔法有几分像,十分的精致美艳,这是卡尔法的母亲,西芬勒家族现任家主。
她看着站在连身镜面前的卡尔法,眉头微蹙,显得有些挑剔而严厉,红色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敲击声,她走了过去,走到卡尔法面前帮他整理领带,卡尔法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任由她动作。
“你应该知道下午的婚礼对于两个家族和对于你自己来说有多重要。”莉莉。西芬勒这样出声道,褐色的眼眸看了卡尔法一眼,有点冷漠有点严厉也有点复杂。
卡尔法没说话,碧绿色的眼眸依旧平静无波,面无表情,那个女人距离他那么近,可偏偏没有倒映出任何的身影出来。
莉莉眉头一蹙,手中的动作顿了顿,放开他走到他身后的一张座椅上坐下,语气依旧显得有点严厉和冷酷,“别忘记我跟你说过的话,不管是特尔里加还是西芬勒,希望你出事的人多的是,你别不当一回事,到时候丢脸没面子的人不止是你。牧骄阳小姐的身份特殊,你娶了她不管是对你还是对两个家族都有好处,别再想着那个女孩,那个女孩未通过审核是罪人是耻辱,你跟她在一起会给家族抹黑,她通过审核了,是公主是女王,你配不上nAd1(”
拉扯着有点影响他呼吸的领带的手微微顿住,他看着身前镜中倒映出来的人影,碧眸无波死寂,“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担心你干出什么蠢事所以特意走这一趟的。”莉莉又是拧了拧眉头的道。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孩子的存在,西芬勒家族和特尔里加家族也不会形成现在这种怪异冷淡的相处方式,卡尔法的存在都让两家的关系搞僵了,否则就算他们真的上过床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那还真是感激了。”卡尔法淡淡的道,语气没有多少起伏,“还要有劳你担心我这样的怪胎。”
莉莉的脸色一瞬间有点不好看,他这是什么语调?在责怪她没有照顾过担心过他吗?
她站起身,看着比她高大的儿子,“如果你不存在我也不需要像现在这样小心翼翼着各种事情。”
“这种事情你又何必怪我?让你们上床的是你们的**,让你们生下我的是白当家,没能掌控住我也是你们自己蠢罢了。”卡尔法转过身面无表情的道,在明亮的灯光下,那张精致的面容上没有表情,碧眸那么美,却没有丝毫的波澜,就像在看死人一般,没有丝毫的生气。
莉莉扶着沙发的手蓦地揪紧,褐色的眼眸看着卡尔法越发的冷厉了起来,她气得胸口有点起伏,“你闭嘴!我不是过来发火的,你别逼我!”
莉莉。西芬勒是恨着这个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的,她曾经有未婚夫,并且决定在她成为西芬勒家族的家主之后举行婚礼,和特尔里加家主会上床完全是一场意外,对于他们来说也只当意外的─夜情,但是就是因为卡尔法的存在让她的婚礼泡汤,深爱的男人离她而去,并且再也没办法拥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所期待诞生的孩子……
他难道不是罪魁祸首吗?!凭什么这样面无表情理所当然毫无愧疚之心的说出这样冷酷无情的话?!
卡尔法看着她眼中的怒火和恨意,扯掉让他觉得十分不舒服的领带,走到衣柜前又换了一条,走到连身镜前慢慢的打了起来,干净的镜面倒映出男人挺拔修长的身躯,精致帅气却毫无表情的面容,那双眼眸死寂却隐隐的透着一抹微不可查的光nAd2(
她会来的。
她一定会来的。
……
粉色的蕾丝轻纱礼服,露出圆润可爱的肩头和锁骨,一圈白色繁复堆出来的花朵环绕其上,层层叠叠的薄纱反射着淡淡的金色,很漂亮,一头红色的发全部拨到一边,用一次性的卷发器弄得再卷一些,用黑色的镶钻的牡丹花型发卡固定住,只在樱唇上涂了点朱红,用黑色的眼线笔拉长一些眼线,让眼眸无时无刻都显得有些冷厉,再配上一双十公分的高跟鞋把身高顶上去,就是一个妩媚中带着清纯的小美人了。
确定万无一失,落年才拉开房门缓缓的走下楼去,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响,叫楼下已经准备好的男人女人都不由得侧头看了过来。
脸上几乎是对边贴着创口贴的双胞胎兄弟手里因为无聊所以在打游戏的游戏机一下子啪的掉在了地上,叫有些晃神的人们一瞬间回过了神。
落年不是第一次穿礼服,但是却是第一次这么精心的打扮过,粉色的礼服让她显得更加的甜美可爱,黑色的眼线和那朵黑色的牡丹花,却叫人一瞬间惊醒,原来这朵看起来很可爱很甜美的花,是带刺带毒的。
“看来都准备好了嘛。”斯蒂芬白一如既往的白色,纤尘不染的白西装,叫人不敢靠近,生怕一靠近了就玷污了他,让他染上尘埃,黑色的发用一条银蓝色的发带松松的束着,浅灰色的眼眸弯成漂亮的月牙形,嘴角的笑容温柔动人,就像天使一样。这幅皮的欺诈性似乎因为他穿上了正装,所以更显得具有欺诈性了。
“可以走了nAd3(”夜寒焰同样是一如既往的黑色,纯手工制作的黑色西装修身贴体,穿在他身上看起来像休闲装一样好看闲适,乌黑微长的碎发下一张精致美丽还显得帅气冷酷的面容在面对上落年的时候稍微的柔和了一些,他朝落年伸出手。
落年正想把手交给他,斯蒂芬白忽的就出现在她面前,笑眯眯的看着她,落年不在意的扫了眼,绕过他走向夜寒焰,把手伸进他臂弯里走了出去,本来她和夜寒焰是一伙儿的,王对王的配对才最晃眼和理所当然,自然就跟夜寒焰一起走了,这变态还不知道想干嘛。
红蛇和黑猫跟上,眼睛齐刷刷的扫了斯蒂芬白一眼,怪异得不得了。
马克红瑶几人同样跟上,夜老太太和昔拉就不去了,留在白馆里休息。
索菲奇怪的看着站在原地笑眯眯却叫人觉得毛骨悚然的斯蒂芬白,“白痴当家,你干嘛?”
“呵呵呵……没事。”斯蒂芬白轻忽的笑道,转身跟着走了出去,浅灰色的眼眸微睁,话说他刚刚想干什么?掐死小兔子?唔……突然就忘记了。
索菲眨眨眼,难道是想要女伴?可是这是婚礼嘛,又不是晚宴需要什么女伴啊,再说了,也没见他以往有过女伴……
几辆车子驶出梵蒂冈城,进入罗马区域,绕上梵蒂冈外墙半圈,经过西芬勒家族,到达特尔里加。
现在是下午时分3点,下午茶的时间,在特尔里加的一个小教堂里进行,然后晚上还有晚宴。
特尔里加的地下停车场已经停放了不少车子,一般受到了邀请的人都会过来,毕竟特尔里加是一个很大很古老的贵族。
教堂内,红色的地毯从楼梯扑到了牧师前面,两边的座椅上宾客都已经几乎坐满,牧师也已经准备待续。
斯蒂芬白、夜寒焰还有落年的出现一瞬间便叫人产生了一种喧宾夺主的感觉,因为所有人的注意力一瞬间便转到了他们这边,满眼惊讶,窃窃私语。
“天啊!是、是我在做梦吗?!这是夜当家和白当家?那个女人……”
“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那位巴洛克王国的国王?”
“听说她还是世界第一杀手牡丹呢!”
“天啊!好可怕……”
“她和夜当家在一起呢……”
“……”
落年挽着夜寒焰的手和斯蒂芬白一起走到了最前排的空座位,这是专门给他们留的,特尔里加和西芬勒就算再不希望落年出现,但是斯蒂芬白没出声,夜寒焰又在落年身边,他们是怎么也拿落年没办法的,更何况在兰娅的那件事上,他们很清楚的认识到了巴洛克王国的真正性质,那就是不管这个世界再需要脑力和高科技,巴洛克王国的做杀人生意的就是杀人生意,他们比谁都不在乎生命比谁都血腥嗜杀!
惹急了他们,就等于惹急了一群杀人蜂,管你怎么样,死也要把你蛰死!
其他人坐在后面的一排同样是特意为了他们留下来的空位上,安安静静的,好像真的只是在等待婚礼的开始一般,叫两个家族的人一颗心脏不上不下的担心的要命,要干点什么就快点出手他们也好立马让应急措施行动起来,可他们现在没有丝毫动静的样子,叫人看不透,只能绷紧了神经使劲儿盯着。
落年交叠着双腿,纯黑色的眼眸看着前方的牧师微微的眯眼,她看到那牧师身上的黑袍,肩膀和衣领内部,有金色怪异的纹路……
她靠近夜寒焰,夜寒焰靠近她,微微侧头做倾听状,“夜家和斯蒂芬家族真的对萨蒂帕帕落家族一无所知吗?”
“怎么了?”夜寒焰点点头,问道,他也问过夜老太太的,不过老太太也说了不知道,或者说……不愿意说?故意不说?
“那个牧师……审判一族的人。”落年目光冷厉的扫过,那个牧师感觉到目光侧过头,一看到落年,顿时被吓到了似的扭过脑袋低头看着他手上的圣经,额角冒出几滴汗珠。
落年记得,审判一族的制服上面会带着一些很古怪的金色花纹图案,和斯蒂芬家族族徽上面的那种干净的淡金色不同,他们的金是很浓重的一抹,就像上了年纪或者染了血一般显得有点不干净不详的金。
但是现在重点是,审判一族的人给两家的少主主持婚礼是真的只是巧合,还是故意的?是因为她?还是因为卡尔法他们?
夜寒焰闻言看了眼牧师一眼,又看了笑眯眯的心情特别好似的斯蒂芬白一眼,这家伙要是知道萨蒂帕帕落家族的事的话,是不可能的,为什么?因为这家伙是变态,如果他已经知道了一样东西的答案,那么他就不会再有兴趣了。
再想想他问夜老太太的时候,老太太明显一副不想鸟他的样子,看起来应该是知道的,不过为什么不告诉他呢?夜家和萨蒂帕帕落家族难不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和联系?还是说她的含义是答案需要他们年轻一辈的去寻找?或许斯蒂芬家族甚至其侍臣家族也知道,只不过他们这些新一代的家主少主都被瞒着了。
忽的,注意到了什么,夜寒焰眼眸微顿,把外套脱下来盖在了落年身上,落年正在想事情,突然的温暖叫她怔了下,才发现自己祼露在外面的皮肤都起疙瘩了,虽然已经是春天,但是还是有几分冷的呐。
“谢谢。”落年朝夜寒焰露出发自内心的可爱微笑,本来画了眼线显得十分冷酷的眼眸一瞬间弯成了半月,变成了娇媚了。
夜寒焰伸出手用手背挡住唇,琥珀般的目光落在又扭回脑袋不知道干什么的落年身上,轻声对她道:“巴洛克王国什么时候可以比夜家和斯蒂芬家更强大?”如果落年可以像当初那个时代的夜老太太一样,那么他要是干出一些任性的混账事,夜家的脸也不会被他丢尽,夜老太太和叶老爷子应该就不会太生气的吧?就像夜老太太说的,在他们这个世界,只要那人足够强大到让所有人都认可,那么她干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
正在干坏事的落年怔了下,看向夜寒焰,一不小心便迈进了那琥珀般的眼眸世界中,那么深,却偏偏还那样通透,通透到足够倒映出她的身影,供她生存……
噗通……
心脏有点不听话的漏跳了一拍,落年忽的就有点惊慌,“怎、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因为我在想……”他顿了顿,目光有些变化,柔得叫落年有种溺水的感觉,“或许我可以等你十五年。”十五年,他今年二十九岁,十五年后四十四岁,这个已经是极限了,再多,不是他等不起,而是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老了配不上还如同小鹿一般鲜活的她。
落年惊呆了,一直竖着耳朵偷听的斯蒂芬白也惊到了。
这男人这么突然的,在说什么啊……
马克在后面很想凉凉的出声,当家,你这样老太太知道了一定会发疯给你看的,而且,要巴洛克王国短短十五年内在不接受夜家或者斯蒂芬家族的鼎力帮助下,根本是不可能的。
“你在胡说什么啊?”落年躲开夜寒焰的目光,心脏噗通噗通的跳得很快,似乎在之前这个男人也曾经跟她说过好几次的喜欢,但是她总是习惯性的忘记了,要说为什么,是因为她觉得很假吧,这个男人是成熟的,是难以超越的,他的对手从头到尾都只有斯蒂芬白一个人,他和她明明才认识那么一点时间,他说爱?虽然心里也曾因为那爱而悸动过,但是潜意识里却不相信呐。
虽然信任他不会伤害她,却不相信他爱她,因为这男人太强大了。
“没胡说。不过也只能十五年。”夜寒焰转过头看向前方道,声音很好听,不像斯蒂芬白那种天籁一般,却磁性动人,有纯男人的味道。
只能十五年。很符合夜寒焰这个人的个性。冷静成熟理智,没有丝毫浮夸,他不会说等你一辈子,这种话才是见鬼的不可靠,那脑子就像一个被整理的工工整整的书柜,干干净净,东西有序分类的被摆置整齐,不会轻易乱套。
落年看了他一眼,回过头没说话。
时间一点一滴过,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白色的婚纱华丽而尽显高贵,金色的长发卷曲着盘在脑后,本该显得高兴美丽的新娘,此时却愤怒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化着精致妆容的表情也扭曲得厉害。
牧骄阳现在气得想要杀人。
她对面站在一个穿着淡蓝色礼服的女人,黑色的长发,清秀的容貌,她双拳紧握,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让人惊讶,这人竟然是曾经柯蒂斯洛学院的音乐教师,周芳扬。
“我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了,你要不帮我,我真的只能去死了!”周芳扬抓住牧骄阳的手道,紧紧的抓着,额头带着冷汗。
“我已经帮过你那么多次了!做妹妹做到我这份上了,你应该心满意足了!少别得寸进尺!”牧骄阳甩不开周芳扬的手,几乎气得跳脚,到底是谁让这个女人出现在这里的?尼玛眼见着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她竟然在这里缠着她要钱!牧家的钱都已经被他们母女掏空了,她还想怎么样?!
谁也没想到,周芳扬和牧骄阳竟然会是姐妹,不过是同父异母的,牧骄阳的母亲是牧父后来娶的妻子,周芳扬的母亲则是前任,因为周母好赌又嗜酒,三番四次利用周芳扬找牧家要钱,长大后周芳扬还算有出息,竟然进入了世界艺术联盟,但是让人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招惹上了叶家的旁支!
把自己的成就夸大其词,谎称自己和他们的艺术帝王熟识,贪心坑骗了对方一大笔的钱,要知道,那是叶家啊!不是还了钱就能完事的,而且因为那位叶家旁支小姐本来还很得意自己找了个这么厉害的老师,结果被落年当着那么多兄弟姐妹的面拆穿了她被当成傻子耍了的事实,惹恼了那位大小姐。
那位小姐也够狠,誓不把周芳扬折腾的不成人形不罢手,又是想方法让她跟高利贷借钱还她,又是让周母也跟着凑一脚,结果越闹越大,在几个月前差点牵涉到牧家,牧父为了救她女儿不得不把家产都拿去填那无底洞般的债,这会儿牧家光鲜亮丽的表面下早就空了。
而特尔里加提出来的联姻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看得上他们牧家,但是现在为了不让牧家倒闭,名声尽毁,也只能赶紧先入了特尔里加家族的大门再说,可是天知道,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这件事,跟狗皮膏似的又贴了过来!要是一不小心闹大了被外面那些大家族的人知道牧家现在的状况,那还得了?!谁不要面子啊!
但是周芳扬可不是这样想的,她早就跟着她妈离开牧家了,在她眼里,牧骄阳这个妹妹比她幸福那么多,现在又要嫁给这样的大贵族,也拉她一把不是理所当然吗?她现在是苦怕了穷怕了,想要回到有钱人的行列,先给她一大笔钱让她去把名声和外表重新打造起来,她也能踏进贵族圈!
“总之我要钱!”周芳扬见牧骄阳没有丝毫要妥协的样子,表情也扭曲了一些,威胁道:“不给我钱,我就把牧家现在的情况,还有你以前跟男人鬼混的丑事都抖出来!我看到时候特尔里加家族还要不要你这个少主夫人!”
“你……”牧骄阳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而此时,门口已经传来敲门声。
“您准备好了吗?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女仆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牧骄阳脸色一急,看到周芳扬一副真的豁出去的样子,脸色蓦地一变,眼底滑过一抹阴狠,她让门外的人稍等一会儿,对周芳扬道:“好,你要钱,我给你!放手,跟我来!”
周芳扬立刻就满心欢喜的跟进了内室,然而就在她进门的一瞬间,一个高跟鞋鞋跟狠狠的砸在她的后脑勺上,叫周芳扬瞪大了眼眸摔倒在地上,难以置信的看着站在门后,手里举着鞋子的一脸凶狠的牧骄阳。
“都是你逼我的!”牧骄阳说罢举着鞋子蹲下身想要砸死晕过去的周芳扬,然而窗外忽的一阵声响,把本来就做贼心虚的牧骄阳给吓得跌坐在了地上,鞋子哆嗦了下摔在了地上。
“小姐,婚礼开始了,请快点开门!”外面女仆在催促。
牧骄阳被窗外突然的声响搞得有点不知所措,听到女仆催促的声音咬了咬牙便走了出去,心想说不定那一下已经足够让周芳扬去死了,总之先去把婚结了,其它的到时候再说吧!
现在是婚礼进行曲……
穿着黑色结婚礼服的男人已经站到了牧师前,然而他的目光不是正期待的看着门外,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坐在他正面右手边座位上第一排的落年身上。
碧潭般的眼眸微微泛着美丽的波澜,如同祖母绿的宝石又如同不见底的绿潭,但是却清晰倒映着那抹与众不同的红色,他就知道,她会来的,她一定会来的。
可是……
他却突然想起了一点,那就是,她来干什么?她会带他走吗?可是带他走的后果,她愿意承担吗?她说过不愿意也承担不起惹恼西芬勒以及特尔里加家族的后果,他也……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所以他静静的站在这里,没有动作,没有跟她说话,只是等待着她的决定,如果她能看着他跟别的女人结婚,就意味着她不在乎他,藤一跟他说过,不能逼迫她,不能让她感到为难,所以,他的选择已经做出,被关在地牢那么长一段时间的反抗,就是他的选择,那么现在等待选择权在落年手中,他会接受她的选择。
礼堂钟声响起。
一旁的提琴手们拉奏起来婚礼进行曲,新娘从那一头缓缓的走了过来,一瞬间仿佛有什么被拉开点燃。
一双双目光扫过落年。
斯蒂芬白交叠着双腿,双手握着放在膝盖上,浅灰色的眼眸弯成漂亮的月牙,啊,他已经开始兴奋了,这几天因为ρi股痛这种不威风的事竟然让他白白浪费了和黑兔子玩游戏的机会,现在可要好好的补偿才行呐,撒,这下要怎么办呢?抢婚的话,特尔里加家族和西芬勒家族都不会放过你们的哟~说不定他们斯蒂芬家族也会掺和一脚呢,因为他们也算是一家人嘛,到时候巴洛克王国就算有夜家撑腰,也可能轰的一声……都死掉哦。
嘴角的笑容加深,他兴奋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
夜寒焰看着同样看了落年一眼,这几天她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也不知道她打算做点什么,要知道要是真的抢婚的话,后果实在严重到一种可能连夜家都保不住他们巴洛克王国的程度。
落年依旧做的矜贵腰板挺直,头上的黑色牡丹花叫人有种不敢直视的莫名错觉。
那些监视着会场的人光顾着注意落年,却没有在意刚刚只比牧骄阳早进来半分钟的黑猫……
牧骄阳手捧着鲜花,白色的婚纱显得圣洁美丽,她看着站在前面等着她的卡尔法,心脏噗通噗通的加速跳动,卡尔法……卡尔法……她爱他!一开始她以为他真的只是噗通的豪门公子,心想门当户对可以理所当然的在一起,但是当她处理完牧家因为周芳扬母女而弄出来的乱子回到圣玛利亚学院的时候,竟然发现白馆已经不再是白馆,学生会会长等人也已经换了人,他们人间蒸发似的消失了!
直到特尔里加家族的人来信,她才知道,原来她爱的那个天之骄子比她想象中还要尊贵,三医之首,特尔里加和西芬勒家族的未来家主!她的眼光如此之好,也如此幸运!
感受着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眼眸,牧骄阳心脏在膨胀,然而路过落年的时候,她膨胀的心脏一瞬间紧缩,脸色大变,差点拿不住手上的捧花,幸好她还足够理智,幸好她还知道她现在的身份!不用担心,卡尔法是她的,都到这个份上了,难道她还能抢婚不成?!
想罢眼中又是得意了起来,嘴角的笑容显得越发的温柔不已,都快滴出水来了似的。
落年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女人的脸上变化,眼角染上了一抹嘲讽。你现在有多高兴多得意,一会儿就让你有多疼多恨。她绝对想不到,周芳扬这步棋是她在去年跟夜寒焰去叶家的时候就埋下的,只不过她本来是为了防止当时还在圣玛利亚学院的牧骄阳设计陷害她什么的,本来还以为那不棋废掉了,谁知道竟然还能用到这里来。
真是叫人意外。
“新娘牧骄阳,你愿意嫁给这个男人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一身黑衣的牧师这样问道,额角带着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落年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叫他想要落荒而逃,可是鉴定一族的婚礼一向都由审判一族来主持,这是两族一直以来保持友好关系的方法,虽然到现在已经是一种没有什么特别意义的惯例了。
牧骄阳面上一片娇羞,握着捧花的手几乎要把花捏死,“我愿意。”
“新郎卡尔法。西芬勒,你愿意娶这个女人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卡尔法没有出声,碧潭般的眼眸微动,拳头缓缓的攥了起来。
落年同样没有出声,面上没有丝毫的变化,叫人错以为,她真的只是来观礼的宾客。
所有人都莫名的有点紧张了起来。
斯蒂芬白浅灰色的眼眸微眯,兴奋的都快坐不住了似的。
“新郎卡尔法。西芬勒,你愿意娶这个女人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那牧师又问了一声,心里有点急,快点应声啊,结束了他好快点离开这里!
“卡尔法!”莉莉忍不住的严厉的出声轻喊了一声,眉头皱了起来,他在干什么?还想给家族丢脸吗?!
卡尔法忍住想要回头看落年的冲动,咽喉一片干涩,碧潭般的眸中那微弱的光芒仿佛摇曳在风中的蜡烛,随时可能熄灭,“我——”
“不行!”一道尖锐的女声忽的想要把谁撕碎般的响起。
牧骄阳脸色骤变,和其他人一样,猛然转过身看着礼堂入口,只见一身浅蓝色礼服有点脏,头发有点凌乱后脑勺还带了点血迹的周芳扬脸色扭曲的扶着门边出现在那里。
“这是谁?”人们摸不着头脑,这突然冒出来的陌生女人谁啊?
西芬勒和特尔里加这边则是眉头一皱,门口应该有隐藏起来的保安在防止任何可能破坏婚礼的人闯进来的才对!
“这个恶毒的女人是骗子!牧家早就是空壳了!这个女人曾经还跟妓汝一样为了让牧家得到更多的合作机会让许多男人上过!她装得一副温柔圣母的模样,其实就是个婊子!”根本不给任何人反应,周芳扬已经操着一口挺流利的英文道,一下子就让所有人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全场惊讶不已,一些女性捂着嘴惊讶难以置信的看向西芬勒和特尔里加所在的方向,似乎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要这样一个不干净又身份低下的女孩,本来他们还在想牧家是哪个牧家呢,感情根本不是他们贵族圈里的,甚至还不在上流社会圈里的!
显然,西芬勒家族和特尔里加家族这边,也被骗了,毕竟他们当初一确定牧家曾经也出现过一个骑士后便没在意过对方的家世,因为他们不在乎卡尔法,比起卡尔法他们更想要一个拥有骑士血统女孩和一个骑士结合后生出来的孩子,但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那么温柔善良又乖巧的女孩子竟然会这么不干净!
牧骄阳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胡说!……不要听她胡说!我根本不认识这个女人!”一急起来,都不懂得说话了。
周芳扬扯了扯嘴角,“我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这一点谁都查得出来!”
“天啊!”
“怎么回事?”
“乌烟瘴气的……我们还是先离开吧。”
“走吧。”
“……”不少宾客觉得他们简直被愚弄了,毫不客气的便起身走人,叫本来就没面子了的两家更加的脸面无存起来。
那边吵得热闹,落年勾着笑坐在原位,扭头对上斯蒂芬白探究中带着几分不悦的目光,落年眨眨眼,“怎么?让你觉得扫兴了?”
可不扫兴么?他还以为她会出什么有趣的奇招,结果竟然是这种没劲的戏码!
斯蒂芬白刚刚有多兴奋现在就有多不高兴。
卡尔法怔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徒然反应过来什么,猛然转头看向落年,落年正微笑的看着他,却在卡尔法激动的想要过来的时候做出手势:站在原地别动,淡定。
卡尔法蓦地反应过来,碧眸碧波荡漾,激动的拳头都握紧了。
礼堂里的宾客基本都已经离开,莉莉和特尔里加家主简直都快气死了,让人把哭得都快断气了似的苦苦哀求着的牧骄阳和让闯进来的周芳扬拖下去,莉莉回过头迈着大步子走到了落年面前,脸色气得铁青,却碍于对方的身份和实力,还有她身边的夜寒焰不得不努力压着怒火,声音都有些气得颤抖了起来。
“那个女人……是你带来的?”
落年做的高贵矜持,闻言纯黑色的眼眸看向女人,冰冷冷的叫莉莉刚刚上来的气势莫名的下了一截。
“西芬勒小姐,你知道话从口中说出来,是要负责的吧?”
莉莉脸色微变,却是攥紧了拳头,“我只是问问……”
“可是刚刚在场那么多人,你不问他们却只问我一个,你这是对我人品的怀疑?”纯黑色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冰冷的,漆黑的,无光的,叫刚刚还满腹的责问和怒火怎么也没办法吐出来……
“……抱歉。”毕竟当过那么多年的一家之主,莉莉深深的呼吸了两下冷静下来,目光扫了眼意外的站在原地没动弹的卡尔法,心里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死心了,也怀疑是不是真的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说罢跟斯蒂芬白恭敬的弯了弯腰后便转身离开。
特尔里加家主看了卡尔法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的同样跟斯蒂芬白弯了弯腰,得到斯蒂芬白的谅解后便也离开了,这会儿谁还有心情管卡尔法怎么样,而且,这婚礼已经泡汤了,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在出现一桩,卡尔法还是斯蒂芬白身边的追随者,既然已经没有理由把他再关起来,那么也就意味着没办法不让卡尔法回到白馆去。
因为追随者的意思是,斯蒂芬白这个人要比一切都重要,包括你的家族,只是因为本来侍臣家族的义务就是这个,所以并不显的冲突。
“切,意外的简单。”礼堂空空,红蛇便扯了扯嘴角,恶劣的不得了的出声,目光扫了眼斯蒂芬白,也没再多说。
斯蒂芬白笑眯眯,“巴洛克当家的好伎俩啊。”牧骄阳,这是当初他们在圣玛利亚学院卡尔法的宠物?不、不对,好像不是,是因为她好像有点特殊,所以他为了研究这份特殊性所以就让她留在白馆了,不过后面兴趣又被落年给吸引了过去……话说原来他竟然做出过抛弃有趣的还未开发出来的玩具这种天理不容的事吗?唔……
所以这只黑兔子他绝对不能放过,要不然就太不威风了,天理不容哦!
“我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呢,白当家。”落年站起身道,朝卡尔法伸出手,“你知道吗?有一个词叫天意使然,也许是老天知道卡尔法这种优秀的男人不应该被那样的女人染指,所以才赐了个脑残使者来拯救他,连脑残都知道要拯救卡尔法,那那些想要算计卡尔法的家伙,是什么?”
“史上超级无比大脑残?”索菲眨眨眼,接道。
红蛇和落落的福利晚点会发群里~然后苹果没出息的遁走扑街去……看到乃们把顶上13名我尊素呜呜呜……不过苹果要说一件事哦,亲们可以减少投票量了,因为咱只要能进六十名就好,这个投票要到下个月13号才结束,跟无底洞似的,苹果都为乃们心疼钱钱!抱住么个!呜呜呜呜……感动死我……
V72 基情神马的
?( 章节名:V72基情神马的
索菲一句话出来,简直就是找打,斯蒂芬白笑眯眯的看着他,声音宛若天籁,笑容温柔如天使,“索菲。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索菲顿时全身一个哆嗦,扭着小腰躲到落年身后,“别想欺负我!索菲爸爸有靠山!”一副有落年在斯蒂芬白就不敢揍他的样子。
落年回头看了索菲一眼,又看了笑眯眯的斯蒂芬白一眼,没说话,一只手和卡尔法交握着,一只手被红蛇不甘寂寞的握着,穿着甜美粉色礼服的带刺花朵,两个各具特色的美男,形成一副极美极美的画卷。
……
既然事情暂时解决了,也就没必要继续待在这里了,一群人回了白馆,夜老太太兴冲冲的出门,结果却看到落年又带了个强大的男人回来,顿时差点又晕过去,叫夜寒焰无奈至极。
事情闹到现在,这会儿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卡尔法因为被关了几个月所以都瘦了,看得落年心疼,撸起袖子决定给他做一顿好吃的,红蛇索菲也嚷嚷着要吃,落年心情不错,便答应了。
厨房内,那锋利的菜刀砰砰的一下下轻轻的撞击在菜板上,显得熟练而轻巧。
黑色的大猫脑袋趴在桌面上,猫瞳看看她手上的菜刀又看向嘴角勾着浅笑专注的切着菜的落年,眼眸眨眨,ρi股上黑色的猫尾巴摇摆轻晃,“喵~我要吃鱼。”
落年看了他一眼,眼里宠溺,“好。”
“要三种。”黑猫看着落年又道。
落年受不了这家伙这幅萌死人不偿命的姿态,抽空伸出手指点点他的额头,“不能光吃鱼,要吃饭也要吃蔬菜。”鱼虽然挺好的,但也不能餐餐吃吧,这家伙,真不愧是猫属性的生物,她的红妖馆里净出一些与众不同的家伙nAd1(
落年话才说完,黑猫唇上便已经叼上了一条小鱼干,猫瞳无辜的看着她,嘴里嚼嚼。
“真是的。”落年有些无奈的笑,把菜从菜板上弄进盘子里,把其它的材料拿过来切,“你别趴在那里,我在切葱……”落年话才说完,黑猫便已经被刺激的揉眼睛了。
“别用手。”落年有点无奈的出声,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给她家大猫处理眼睛。
黑猫乖乖的站在原地不动不动的让落年帮他弄,目光一动不动的跟着落年转动,“落落。”
“嗯?”落年认真的帮黑猫洗眼睛。
“落落很花心。”华丽优雅的声线冷不丁的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落年的动作微顿,纯黑色的眼眸滑过一抹幽色,却还是认真的做完自己正在做的事,好一会儿才把棉签扔掉,“然后呢?”
花心什么的,落年承认确实很花心,不过要说什么愧疚感,除了对藤一之外,是没有的,因为是他们选择了她,而不是她选择了他们,所以她唯一能做的,是尽量在几个人之中保持平衡,至于什么伦理道德的,不好意思,在蓝影成为她老师的时候,就已经注定化为渣渣了。
猫尾摇摇,漂亮的猫瞳倒映着落年的面容,优雅华丽而慵懒的嗓音缓缓的响起,显得有些随意漫不经心而理所当然,“我也要和落落在一起。”
或者不是随意漫不经心,而是他对这件事根本就当做是一种必行的事。
落年怔了下,“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才不是要被你当成宠物或者家人在一起的那种在一起呢。”黑猫迈着猫一样的步伐绕到落年身后,弯下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发出猫一样显得软软的声音,“落落老是对人家又摸又揉的,不负责怎么可以?我也会像红蛇一样哭给你看的哦nAd2(”
落年眼眸微睁,侧头想看这家伙,结果黑猫早就准备好了,噘着嘴一下子亲在落年唇角,然后笑得得意,“偷袭成功~喵呜~!”
看着他那副样子,谁发的起火?
“别闹了,我炒菜。”落年伸手想要把这颗黑脑袋推开,结果这家伙伸出舌头跟真的猫似的舔着她的手心,叫落年手心发痒,伸出另一只手推他。
黑猫总是这样,要文有文要武有武,就是有点黏人,跟真的猫咪似的恨不得被主人抱在怀里抚摸发懒,等把这只黏人的猫赶出去,落年再把饭菜弄出来,都已经晚上七点多了
吃饭期间,落年收到一条不知名号码发来的短信,短信的内容叫落年脸色骤变,猛然站起身,叫围着餐桌吃饭的家伙不由得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她身上。
“怎么了?”坐在她身边的卡尔法问道。
落年却是把目光转到了黑猫身上,眉头皱起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和愤怒,叫黑猫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刀叉,腰杆缓缓的僵直起来。
所有人都汀了手中的动作,餐桌上一片寂静,一双双目光流转在几人之间。
“落落……”红蛇见此眉头蹙了起来。
“凯文的情况是真的还是假的?”落年压下一瞬间涌起的被最信任的人隐瞒和欺骗的恼火和酸涩感,语气平静的问道。
果然是凯文的事被她知道了,不过现在卡尔法的事情已经暂时解决了,也是时候回去了,毕竟白馆这种地方,可不是能够长期停留的安全港湾。
黑猫想到,看着落年的眼眸却不由得绷紧了背脊,有些僵硬的点点头nAd3(
落年抚了下额头,挡住一瞬间紧皱起来的眉头,低声道:“去准备一下,我们要马上回国。”
一句话,叫在场的不少人都惊住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们都觉得三方人住在一起挺好的,不知不觉中,竟然都忘了,他们各有各自的地盘,没人会跟他们永远呆在白馆。
索菲都要哭了,委屈兮兮的鼓着两腮,悲戚戚的道:“这就要走了吗?”
“嗯,家里有点事。”落年看着索菲,声音柔了一些。
“把索菲爸爸也打包带走吧嘤嘤嘤嘤嘤!”索菲抱着双手扭着ρi股道。
“别闹。”
那边斯蒂芬白眼眸眯了起来,什么?就走了?他才刚准备开始玩游戏啊!不过看落年那样子,好像真的有什么急事呐,是那什么审判一族又冒了出来吗?
落年怎么也没想到,她本来还打算瞒着凯文的事情,凯文竟然比他们都要早的知道了,并且还因为接受不能而出现了这样的状况!黑猫为什么隐瞒她,落年冷静下来想想就知道,但是落年还是有点不高兴,怎么可以瞒着她,凯文要是出个什么三长两短,她……
红蛇和黑猫上去收拾东西,就算是他们不要的东西也应该带走,哪有客人在主人家住了几天,结果把不穿的衣服什么的都扔在人家客房等着主人家的人给你清理的道理,而因为落年他们马上要离开,夜寒焰等人表示也立马就要走人了,本来他们过来也只是单纯的因为夜寒焰担心斯蒂芬白会对落年出手,没想到那家伙这么恰好的ρi股身受重伤,不得不收敛起脑子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这会儿既然要做的事都做完了,还是赶紧走吧。
只是现在也还是存在几个问题,比如卡尔法要不要跟落年回红妖馆,理论上,作为落年的男人,他跟落年一起回去很正常,但是实际上是,卡尔法不自由。
一头乌发飘飘,浅灰色的眼眸美丽深邃,面容美丽精致,笑容更是叫人忍不住的怦然心动,“不行,绝对不行。”在落年试探性的提出让卡尔法脱离斯蒂芬家族的时候,斯蒂芬白笑眯眯的这样道:“卡尔法怎么可能给你呢?他是我的呐。”
索菲一听,立刻惊呆,“白痴当家!你想跟落落宝贝抢卡尔法跟他搅基么?!”
落年表情木然,卡尔法碧眸无波的看着索菲,一副随时淡定的走过去把他拖去抡墙的样子。
斯蒂芬白笑眯眯的看着落落,“总之,卡尔法生是斯蒂芬家族的人,死是斯蒂芬家族的鬼,不可能给你的,当然,也不是没有办法的呐。”浅灰色的眼眸微睁,显得十分的危险,“卡尔法把那双手留下的话,就可以哦。”属于斯蒂芬家族的东西,即使把他弄坏,也不会把他给任何人。
落年本来就没多指望能把卡尔法这样优秀的人带走,但是听斯蒂芬白这死变态这样说,她还是觉得十分的不爽,冷冷的瞅了他一眼,便别开了目光。所以说其实卡尔法这事,她不来根本也不会怎么样,这个爱面子爱威风的家伙根本不可能在夜家有马克,巴洛克有凯文的情况下,把他的夏尔弄掉,在他眼里,这就是把自己弄得比别人低了一截。但是不来的话,这个死变态说不定真的会为了他的‘乐趣’做出什么叫人难以接受的事情过来。
但是不管怎么说,卡尔法这招已经用完了,斯蒂芬白这家伙应该不会在利用卡尔法来算计她了,也不会再算计卡尔法了,梵蒂冈这一段算是有惊无险,平安落幕了。
“有件事想跟你们说。”卡尔法忽的出声道。
……
直筒状的书房内。
只有卡尔法、夜寒焰、斯蒂芬白和落年在,卡尔法上了专用梯,到了最顶层,不知道在找什么书,安静的书房内,只有他偶尔翻动书页的声音。
“他在找什么?”夜寒焰奇怪的问道,把他们叫过来,结果他自己在上面翻来翻去的。
斯蒂芬白浅灰色的眼眸弯弯,“也许是葵花宝典呐。”
夜寒焰表情一瞬间滑过一抹古怪,“很适合你练。”
“我也这么觉得。”落年点头附和。
斯蒂芬白眼眸微微的眯起,“葵花宝典是什么东西我可是知道的呐。”
落年有点惊讶,“你竟然知道?”
斯蒂芬白笑眯眯着没说话,却叫人觉得气压一瞬间变低了很多,他被踹伤ρi股后就查过葵花宝典是什么东西了!这该死的黑兔子,真是欠掐死!竟然自己坑他不说,还跟夜寒焰一起坑他!秀亲密吗?!……夜寒焰这家伙,迟早弄死他!
“找到了。”卡尔法的声音传来,脚下的梯子缓缓的下滑到只剩下一米的高度,卡尔法一下就从梯子上跳了下来,手上拿着两本暗红色书封的书,上面有着暗金色的不知名字体。
三人等着卡尔法说事。
“这个。”卡尔法道,“当家记得这两本书吧?”
斯蒂芬白瞄了眼,眉梢挑了挑。他当然记得,这两本书是当初他从本家搬到萨维亚斯白馆的时候,夹杂在书堆里一起搬过来的,在整理的时候才意外的发现,那上面的字体古老的没人能看懂,好像甲骨文似的,斯蒂芬白对这些东西也没有兴趣研究,要知道,比起书,他更喜欢把人当成玩具般的玩弄啊。
“我在地牢的一段时间里研究过这些字体,然后发现,这两本书,一本叫《萨蒂帕帕落法典》,一本叫《萨蒂帕帕落史》。”
“嗯?”这会儿即使是斯蒂芬白都有点感兴趣了。
落年伸手拿过那两本书翻了翻,结果发现上面的字体她一个字也看不懂,但是里面有一些图片,并没有颜色,是黑白色的,有些像是萨蒂帕帕落戒指,有些奇形怪状的石头,还有一些很抽象的人物画,根本看不出画的是谁。
“研究这样字体并不容易,不过我还是有研究出几个的,加以猜测,那两本书的内容里都存在斯蒂芬家族和夜家,而且在特尔里加本家的时候,我捕捉到一些被父亲和母亲非常理所当然的说出来的一些话,比如‘落年通过审核会是公主女王’之类的,我在想,老一辈的他们是不是隐瞒了我们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卡尔法道。
“呀……”斯蒂芬白双手交叠撑着下巴,笑得温柔的看着卡尔法,“是件让人挺想知道真相的事,不过……那又如何呢?卡尔法跟我们讲这些的目的,是为了巴洛克当家吧?真是叫人觉得心情不佳呢,身为我的人,却为了别人心存小心思,就像妻子出轨了还在丈夫面前替小白脸算计吃吃喝喝一样呢。”
“……”这是什么变态的比喻?!
泪……原谅我吧,苹果卡shi了……累shi了……扑街shi了……明天拼死一万六补回来……于是,跪求原谅,乃们这么支持我呜呜呜……
V73 置之死地
?( 章节名:V73置之死地
卡尔法神色坦然,碧眸依旧无波。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他本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落年,这很明显不是吗?因为萨蒂帕帕落什么的,受到最大影响的,只有落年和她的巴洛克王国。
“好了,继续说。”夜寒焰看了斯蒂芬白一眼,看向卡尔法继续道。
斯蒂芬白笑眯眯的没再说话,一副全然等着卡尔法说出更有趣的事的模样。
“其实其它的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只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他们要瞒着我们而已,还是说,各大家族都是一代代这样传承下来的,还有,《萨蒂帕帕落法典》上提到了审判一族、鉴定一族还有守护一族,还有骑士、戒指之类的挺玄乎的东西。”卡尔法继续道,碧潭般的目光扫过斯蒂芬白,果然看到斯蒂芬白已经兴奋好奇的眼睛都快弯成一条缝了,心里小人点点头,嗯,看来他们家变态拐骗成功了。
本来斯蒂芬白对什么审判一族是没什么兴趣的,因为在他眼里,他才是老大,他唯一的对手叫夜寒焰,其它什么审判一族神马神马的,只不过是装逼的垃圾货,连巴洛克王国这种虽然比不上夜家和斯蒂芬家,但是却也不是好惹的老虎他们都敢在他头上拔毛,简直就是傻Ъ,斯蒂芬白对有趣的东西感兴趣,对傻Ъ可是完全没兴趣的,还是落年那只黑兔子比较有趣。
这会儿被卡尔法这么一说,审判、鉴定、守护、骑士、戒指……串联起来,还真有种进入魔法国度般神奇的世界的感觉,斯蒂芬白觉得有趣了,十分的有趣。
对于美好却又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他总是有一种毁灭欲,强到变态的毁灭欲,有时候突然冒出来,他自己都控制不了,就像小时候把兔子掐死后他才徒然惊醒失去了,然后大哭着后悔,可是当再一次出现自己挺想要的东西却又妄想逃离他的手掌心的时候,他又会把它掐死毁掉,然后再大哭一场,如此繁复,久而久之,他都习惯了,甚至十分的纵容自己的这种变态行为。
他觉得,这行为挺威风的,随心所欲,唯吾独尊!
别说出来,否则一定会被落年和夜寒焰骂中二的!
因为卡尔法的这一番话,三人决定合作一起把萨蒂帕帕落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的老巢挖出来,主线自然是落年,既然他们缠着落年不放,那么顺藤摸瓜,迟早把他们都揪出来狠狠虐死!
等落年夜寒焰他们出来后,收拾东西的人都已经收拾好了,就等他们出来启程了,索菲两眼泪汪汪的悲戚戚的扒着落年不放手,“嘤嘤嘤嘤嘤把索菲爸爸也打包带走嘤嘤嘤嘤嘤……”
落年还没说话,身上的重量一轻,索菲已经被卡尔法拖走抡墙了,他都没被落年带走,你还想被落年带走?抽打不解释!
车子驶离了梵蒂冈,进入罗马机场,坐上夜家停放在这边的私人飞机,先把老太太夜寒焰等人送回距离意大利较近的法国,然后再送他们回中国nAd1(
时间滴滴答答的过。
夜幕在不知不觉中已然换成白昼,日转星移,又是一天过去。
安静的病房内,只有医学仪器的声音时不时的发出滴、滴、滴的声音,显得缓慢而空旷。
有脚步声缓缓的响起,脑袋后面扎了根小辫子,已经可以称为小少年的破蛋拿着毛巾爬到椅子上给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轻轻擦拭着手心,小眉头皱着,有点担忧。
病床上的男人只是几天的时间,就瘦的仿佛只剩下皮包骨了,脸色苍白,呼吸浅的仿佛随时都会消失掉一般,巴洛克医疗部的医生们都说,这是因为凯文并没有多少生存下去的意志,人如果没有了想要活下去的**,那么就很容易被毁灭,就像当初巴洛克王国成立之初,如果没有落年的不到最后一秒绝对不放弃,那么别说巴洛克王国的存在了,凯文他们也不可能还活着到现在。
身后脚步声响起,破蛋回头,就看到佐焱皱着眉头走了进来,他走到床边看了凯文一会儿,大步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露出了一面巨大的落地窗,晨曦瞬间撒进屋内,窗外是一大片大片的薰衣草和蓝色妖姬的花田,带着清晨的露珠,在阳光下显得那样的娇艳动人,每一朵都像一个婀娜多姿的美丽少女,在微风中轻轻的摇曳着裙摆nAd2(
破蛋被突然射进来的阳光刺激得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些,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
佐焱走到床边,微微俯下身伸出手摸了摸他刘海下的额头,确定没有出现什么发烧的后遗症,脑袋微侧,在他耳边道:“King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你还不醒来?想要让她看到你现在这样子吗?King会伤心的……”
佐焱话还未说完,破蛋便已经一爪子把佐焱给拉了起来,黑溜溜的眼眸瞪着佐焱,满眼的不高兴。
佐焱眉头皱了皱,“你干什么?”
“别跟凯文提那个女人!”破蛋本来还很喜欢落年的,但是因为凯文的事,他生落年的气了。
在他看来,就是落年害凯文成这样的,他就算年纪小,但是也不是什么人情世故都不懂的,落年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凯文一个人落寞的站在角落里伤心难过,这种情况他都见过不知道多少次了,救他离开丝迪卡罗斯家族那个地狱,替他灭了卡罗马家族报仇的人是凯文,带他来红妖馆,给他研制药物照顾他的人也是凯文,他只看到凯文在为落年努力努力再努力,他除了看到落年盘旋在几个男人之间之外,根本没有看到什么落年为他们做了什么,他一点儿都不明白,为什么红妖馆的这群人一副落年是上帝是菩萨是他们命根子的模样,明明一直在努力工作的是别人,她根本就翘着腿在当甩手掌柜!
佐焱眼眸微微眯起,唇角下拉了一些,明显有些不悦,“什么都不懂的人,没有发言的权利,今天如果凯文醒着听到你这句话这种神情,他会把你赶出去。”
也许是因为问题儿童照顾多了,佐焱这个奶爸脾气对于自家人也越发的趋于温和,但是不代表他没有底线没有逆鳞,甚至包括红妖馆中任何一个人,哪怕是吃货的阿木,比较感性一些的玛拉都有,那就是落年,那个人物的特殊性,对于他们的意义,没有和他们一起经历过,又怎么会明白?
说句简单易懂的,他们可以二话不说的为落年去死,因为落年同样可以二话不说的为他们去死nAd3(
破蛋瞪着佐焱,眼眶都气红了,他就是不懂,他又不是他们的什么人,怎么会懂?!
脚步声渐远,佐焱看了破蛋跑出去的背影一眼,收回目光,并没有多在意。红妖馆本来就不是什么人都能住进来的,就算住进来也不一定就代表你是被他们接受了的,即使他们好像跟你相处的很好,但是请记住,外人就是外人,哪怕主人家对你再热情再包容宠溺,你也还是个外人。他们的世界已经形成,一个小宇宙,围绕着落年这颗太阳,他们就是绕着她转的行星,而意外掺进轨道的一颗陨石,想要跟着他们转或者想要改变他们的运行轨迹,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小鬼让凯文想到了曾经的自己,没办法就这么放掉,他今天也不可能住进红妖馆。
“吵架了吗?”悦耳的嗓音轻轻的响起,穿着黑色丝质衬衫,背着画板的藤一走了进来,他刚刚看到破蛋眼眶红红的跑出去了,喊了他一声,那小鬼还瞪了他一眼不鸟他呢。
佐焱看向他,怔了下,“你不用专门到这边来,凯文他我们照顾就行了。”
“没关系,我发现他这边的风景不错。”藤一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动人的风景,笑容柔和的道,金灿灿的阳光落了他一身,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显得十分柔和耀眼,明明该是很妖孽的一个人,偏偏意外的柔和和好脾气,当然,这是在你没做出让他觉得不高兴的事的前提下,因为他翻脸也是不认人的。
佐焱没再说话,看着他熟练的把画架架好,画板放上去,一张干净的画纸夹在上面。这个人这几天一直在忙着交接世界艺术联盟的事物,每天起早晚归的,而他的名声往往也总随着他偶尔少有的几分努力和勤奋而变得更加的远扬叫人期待和喜爱,曾经的艺术新皇俨然已经成为了无人可动摇的艺术界的无上帝王,连世界艺术联盟的会长都提出了想要将会长的位置交接给他的想法,这是众望所归,没人觉得藤一资历过浅太过年轻。
世界艺术联盟看起来似乎很柔和,是艺术家存在的世界,但是,你知道吗?它是世界上最庞大的国际性组织,超过任何一个宗教信仰,它悄无声息的和任何一股势力挂上钩,或许是因为一个黑老大的宠妻喜爱其中的某些艺术家的作品,或许是因为某些艺术家的作品让某些强大的人物觉得感动爱极……
它悄无声息的与之挂上钩,悄无声息的成长,就像温水煮青蛙,在所有人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它已经茁壮到即使是夜家和斯蒂芬家也没办法轻易把它摧毁或者对它出手的程度,因为它实在显得太温和了,叫人一时忘记,兔子狠了也会咬人,温和庞大的草食性恐龙在发狠的时候,一脚把霸王龙踩死的情况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
佐焱不由得眼眸微微的眯起来,每一次看都觉得十分的神奇,这个人用一只手一支笔拿下了整个世界,说起来,难道不是比夜寒焰和斯蒂芬白甚至任何一个坐在高位的人都厉害么?
美丽的艺术家手指轻轻的摩擦过纸面,耳边传来机器嘀嘀嘀的声音,外面花海荡漾,香气宜人。
藤一一边用铅笔在纸上轻轻勾勒模糊的影子,嘴角勾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说起来,凯文会发生这样的事让我很惊讶。”
凯文出事的时候他正好在黑石画廊办事,第二天回来的时候凯文已经做完手术了,听到这消息,他真的惊呆了。藤一一直都觉得凯文是个很厉害的家伙,虽然他有时候那希望他倒霉的眼神让他觉得挺刻薄的,但是他实在没想到,这样一个优秀的人竟然会自杀!
“是吗?我们虽然惊讶,但是却都觉得有点理所当然。”佐焱道,可能是因为凯文这种傻事都做太多了,所以他们一开始的惊讶也只是没想到他都这么大的人竟然还突然这么速度的自杀,惊讶过后,却是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有一个女人已经是他最自卑最化不开的伤口,现在竟然又莫名其妙的冒出一个孩子来,也许在凯文看来,他脏的连静静的守护她的资格都没有了。
“嗯……”藤一拿着削笔刀轻轻的削笔,白皙漂亮的手指一动一动的,卷的很好看的发微微滑下一些,挡住了一些漂亮的面容,微微垂着的眼睑,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剪影,他嘴角勾着一抹笑,有点柔和有点妖孽,“虽然觉得有点不爽,不过还是挺感激他的,这么爱着小宝贝,不过如果他不快点醒过来的话,小宝贝回来觉得难过的话,我会翻脸的。”
其实藤一很想知道落年做了什么让他们这么这么的竭尽全力的爱着她,但是他转眼便又觉得,他已经知道和理解了。
佐焱眼眸微顿,“你想干什么?”
“比如给他画一副美男祼睡图,再提点字,比如此美男需要亲吻才能醒什么什么的。”藤一自己想到那幅画如果真的画出来并且带来的一系列影响都觉得十分的好笑。
佐焱嘴角一抽,“这招真损。”
“还好还好。”
两个男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病房内机器发出嘀嘀嘀的声音……
夜幕降临,飞机在天际滑过,留下一道淡痕。
车子奔跑的疾速,绕过七七八八的弯,然后驶进了红妖馆内。
一群人早就在大厅里等了,落年带着黑猫和红蛇大步走进馆内,也没工夫停下来,便大步的往凯文所在的病房走去。
“King,你别急,你一急我都怕了。”阿木和玛拉跟在落年身后步子都跟着拉得很大,那么明显的焦急劲儿,叫其他人心脏都不由得跟着跳快了起来。
落年侧头看了一边追着一边掉零食的阿木,眉头微微的蹙着,“你们该干嘛干嘛去,跟着我做什么?”
“这不是担心……不对,我们也想看看凯文。”阿木想说担心落年,不过还没说出来,就被玛拉一手肘打小腹上了,叫他连忙改口。说担心她,落年不真把你赶走就怪了。
果不其然,落年没空在鸟他们的看向前面大步的走动。
门在开着的,所以屋里的两个男人听到外面传来那么大的动静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扭过头便见到许久未见的落年,不由得都站起身来了。
刚刚走到房门口,落年的脚步便不由得缓慢了下来,纯黑色的眼眸倒映着躺在床上,好像只是睡着了的男人,那么好看的一张脸,脸颊都瘦的往内凹陷了一些了,按理说人在不动弹甚至连意识都没有的情况下,新陈代谢也会变得十分缓慢,不应该才几天就瘦成这样啊……
“怎么样了?”眸光闪烁了一下,落年走到床边,有些迟缓的握起他Сhā着针管打着点滴的手,指腹轻轻的摩擦他有点冰凉的手问道,所有人都没发现,两只手交握的时候,心电图上面的起伏出现了一点变化,却也仅仅是一瞬间。
“除了没办法醒来和有点消瘦得厉害之外,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如果继续这样瘦下去的话,可能……”佐焱道。
人体真的是非常神奇的东西,当大脑发出连潜意识都没办法拒绝抗拒的死去指令的时候,就算他们的营养液再好,他们的仪器和医生再厉害,也没办法把人从鬼门关硬扯回来,就算吊着一口气在这里,他也总能找到别的方法一般。
落年鼻头皱了皱,握紧了凯文的手,俯下身,手掌像小时候安抚他冷静下来入睡般的抚上他的额头,把乌黑的发往后压去,嗓音一如既往柔软中带着一分清冷和坚定执著,“我不准你死,给我醒过来,要不然绝对不原谅你,听到没有?”
怎么能就这样让凯文死去?他是家人,是他们不可分割的一份子,绿蝉的离开已经让他们之间出现了一个洞,那风每每吹过,就像刀子割在上面一样啊,而且,怎么可以因为这种理由就抛下他们呢?没有人会怪他,不是吗?
心电图又跳了几下,然而男人却依旧静静的躺在那里,仿佛听不到任何人说话,呼吸依旧那么浅,胸口几乎没有起伏,叫人总是不能放心的把他一个人放在这里,担心他会在所有人不知不觉中停止呼吸。
“你们去休息,今晚我来照顾他。”落年直起身子对其他人道☆后目光落在藤一身上,男人艺术家修长漂亮的手指轻轻的转动着铅笔,看到她,嘴角带着宠溺的笑。
一群人自然拗不过落年,留下佐焱和藤一,其他人都被赶去睡觉休息了。
“凯文的孩子我带回来了。”落年冷不丁的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叫藤一在指尖转动的笔都掉到了地上,“那个孩子很可疑,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监视比较好。……说起来,熙哀怎么样了?”落年想到了什么,问道。
红妖馆当然不会让莫名其妙的人住进来,那个会刨洞跟金毛猎犬似的家伙着实可疑的过分,最重要的是他还在未触及他们的机关的情况下毫发无损的到达了他们的地下仓库,他们不能确定他有没有对他们的核心武器和技术做点什么,也不知道他到底来干什么的,所以才让他呆在红妖馆,对于他的严密监控到达了一种他上厕所用了几张厕纸都能知道的程度。
佐焱眉头皱了皱,“并没有什么异常,他每天都很自得其乐的样子,跟谁都玩得挺好,没人跟他玩,他能玩着他的游戏机在大厅里坐一天。”但是,这样没有异常的反而显得更加的不对劲了,谁没事干不窝在房间里睡觉或者出去玩?他天天坐在大厅里……反而有知道他们在监视他,所以故意给他们监视的嫌疑。
落年想了想,“不行的话,把他赶出去吧,让蓝狐把红妖馆的系统刷新一次。”这样的话,之前房子系统记录下来的信息就会被撤销,这样的话,不是好人的家伙就不可能自己找来了。
“嗯,再观察两天。”佐焱点头道。如果没有威胁,那送走也是理所当然的,难不成还真想跟他们一直呆一起不成?你谁啊,凭什么?
“让蓝狐去给我把这段电波查一下,我要知道他从哪里过来的。再让红妖馆保护者们注意了,最近一段时间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落年把一段电波音频传给佐焱,这是告诉她凯文的问题的人发信息过来因为无法显示号码所以系统便自动记录下的电波段,竟然知道红妖馆内部的情况,而且很明显是特意要把她引回来……
落年的第一想法是,这是那所谓的引路者搞的鬼,在梵蒂冈他根本没办法算计她给她考题,所以才把她引回来了,不知道那考题是什么,但是终归是一种让人感觉不详的东西。
佐焱接了任务离开了病房,落年一瞬间便打了个哈欠,摸摸凯文的脸,走到藤一面前,男人一早张开怀抱等着她了,叫落年一下子便窝了进去,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和她一样的沐浴液的味道再加上高级颜料淡香,形成属于这男人独有的味道,十分的好闻。
藤一抱着落年,觉得心脏一瞬间就被填满了,暖洋洋的,叫人想就这么抱着怀里软软的家伙入睡,不想起身。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有时候无声胜有声,有些人,一个拥抱一个眼神便足矣。
翌日。
晨曦的阳光透过拉开了窗帘的落地窗滑进屋内,带着露珠的花朵折射出美丽的光芒。
落年眉头皱了皱,醒了过来,眼中一片清明,显然没有怎么入睡。伸手摸了摸边上的位置,凉凉的一片。
他们为了照顾凯文在凯文的病房里多放置了一张床,藤一陪她在这张床上睡了一晚,不过显然,他起的比她还早。
落年抚了抚有点疼的头,下床,摸了摸凯文的额头,摸了摸他的左胸口,感受下心脏在跳动的美好感受,这才回楼上洗漱,顺便洗个澡换身衣服,再下楼回到病房的时候,发现桌上多出了一份热腾腾香喷喷的早餐,落地窗前,藤一正在架他的画架,准备完成昨天未完成的画,在早晨金灿灿的阳光之下,有一种十分静谧的感觉。
落年走过去,像跟主人撒娇的猫咪抱住藤一的腰,脸颊轻轻的蹭着。
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一声不吭的为她付出,几乎没有底线的宽容和宠溺放纵,如果这是他的计谋,那么他成功了,这辈子落年没办法放开他的手,这辈子落年注定对他又爱又愧疚,愧疚会让爱情更加的牢固。
藤一转过身,把人抱在怀里,轻轻的笑声从胸腔里发出,“一大早就在撒娇。”
落年笑弯了眼眸,后面爪子却重重的抓了抓他的ρi股,看着一瞬间全身僵硬了下的男人,笑得更欢了。
“快去吃早餐。”藤一把赖在怀里不出来的家伙拎到桌前,一大早调戏袭臀什么的,讨厌!
落年笑嘻嘻的看着藤一又回去弄画架,扭过头拿起勺子,因为桌子是凯文床头的桌子,椅子也是凯文桌边的椅子,所以落年只需要眼睛稍微转动一下,就能看到他,这一看,落年就笑不出来了,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
目光扫向他手腕上缠着的白色绷带,目光微凝,被胶住了似的。
接下去的几天落年的活动范围几乎都在凯文的病房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落年不断在他耳边的命令起了效应,凯文终于不再那么快速的消瘦下去了,就像本来直线往下掉的东西忽的被什么卡住,变成了缓慢的,却依旧是往下掉的。
宁静的早晨,天色十分的暗,黑压压的仿佛随时都要塌下来一般,仿佛马上就要狂风骤雨。
在这座红色的大别墅往下,往下往下再往下,穿过层层泥土,然后一条钢筋走廊蓦然出现,这是巴洛克王国地下室最底层,核心武器所在的地方。
大大的银白色大门上,圆形的方向盘般的密码锁忽的转动了起来,咔咔咔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十分的巨大。
隐藏在墙内的感应器立即运转,360°无死角的针孔摄影机半秒内开始运转起来,然而,空空的,什么有生命有热量的东西都没有感觉到。
忽的,有什么旗帜在风中重重的拂动发出的声音响起,从开启的仓库里响起。
正在房间内看着这一幕的蓝狐睁大了双眸,还未反应过来,只见开启的仓库内一团火舌以迅猛之势猛然蹿出,烧过针孔摄影机,烧过各种感应装置,然而激光灭不掉这些火,降下来的门倒是把火关在了里面,但是这显然才是最糟糕的。
蓝狐都慌了。
那是他们的核心武器库啊!里面多少杀伤力巨大的武器,这火在里面烧着,会发生什么事情可想而知!
而现在,他们所有人都在这座红妖馆内……
“King……”蓝狐脸色一瞬间变得极为难看,整个人坐在位置上都惊到没办法动弹了,哆嗦着手给落年打电话,电脑上从监控器传来的影像已经消失,显然是监控器已经被烧坏了,否则蓝狐还能怀疑是不是自己正在看电影……
落年正在厨房帮藤一捡掉到地上的辣椒,通讯器突然响了起来,她直起身子打开,“怎么了?”明明在同一个房子里,还懒得走这一趟,蓝狐这家伙真是越来越欠收拾了。
蓝狐怔怔的回不过神,怔怔的道:“……核心武器库……”
落年眉头皱了起来,“武器库怎么了?”
“马上就要炸了……”
……
火舌剧烈的燃烧,四面坚固的墙内各种隐藏型武器一个接一个的爆开,上面自动防火喷水系统的水花熄不灭这一瞬间剧烈的不像话的火,砰的一声,也被炸掉了,空气正在剧烈的膨胀……
……
落年眼眸一瞬间徒然睁大,猛然站起身,“你说什么?!”
蓝狐被这一吼,猛然回过神,猛地跳起来,“King!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冷静下来,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警报系统没响,也就是说还不严重,你冷静点,有我在怕什么?”落年被蓝狐这表达不清的话给搞得莫名的也有些慌乱,藤一也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了过来,楼上各屋内,玛拉阿木佐焱佐枫等人都还在睡觉。
蓝狐站在屋内都不知道怎么办了,这事发生的太突然,要知道,这一炸炸掉的不止是一个房子,不止是他们的生命,还包括他们巴洛克王国这么多年的心血!听到落年这样一吼,蓝狐才想起,他们家的房子自带的警报系统,也就是蓝影设置的死亡倒计时一百二十秒还没有响,也就是说——
“哔——哔——哔——”说曹操曹操到,警报系统响了!
落年脸色骤变,正在睡觉的人一瞬间惊醒。
“什么都别管,什么东西都不需要拿,现在所有人都给我离开红妖馆,快!”落年一边通过通讯器跟所有人吼道,一边猛然拉扯住完全搞不懂现在是什么状况的藤一的手臂往外走,有几辆车子没有放在地下停车场,可以马上开着它们离开这里,“快点!你去把外面每一辆车子都开到红妖馆外面,要快!”
藤一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但是看落年这样子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点点头连忙跑了出去,他不能当累赘,落年总会做出有利于所有人的决定的。
“怎么回事?”玛拉穿着睡衣站在原地,阿木拉着她往外跑,好一会儿她抬头看着头上每隔几步便有一个的黑色警告灯,惊得张开了嘴,这是……红妖馆要完蛋的意思?
“玛拉!”阿木猛然回头看向突然甩开他往回跑的玛拉。
玛拉回头看他,“你快出去,我马上就跟上!”她脸色苍白,跑得惊慌,跑回房间,一股脑把Сhā着各种线路的电脑抱起,又跑到衣柜那边拿出一些大大小小的东西,红妖馆要毁了……怎么会这么突然?不可以,她不能让他们的心血就这么没了,至少……至少也要带走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
“你疯了吗?快走!”阿木怎么可能丢下她,跑回来拉扯着她往外跑,玛拉却伸长了手想要把放在桌上的属于他们巴洛克王国的东西带走,然而指尖却与它擦过,她眼眸睁大,眼眶一瞬间红了。
“谁都不准给我带出任何东西,马上给我出来!这是命令!”落年大吼的命令声又响了起来,“想要我亲自进去接你们吗?!”
一瞬间正在拿东西的人脸色骤变,抱住已经拿到手的东西拔腿往外跑,落年不是开玩笑的,就算还有十秒钟,为了还在里面的一个亲人,她也会冲进来的!
黑色的警告灯转得厉害,120秒的时间足够所有人跑出红妖馆,即使本来还在生气的破蛋见此都不由得只穿着一只鞋子就跑了出来。
“快上车!”落年大吼,武器库的武器一起爆炸的话威力足够砸飞他们的红妖馆,波及范围也会到达一定的程度,所以一定要尽可能跑远
一个个都不敢慢了脚步成了累赘,一辆车子塞满了人跟离了弦的箭似的猛然蹿出,此时屋内已经隐隐约约的传出了蓝影从遥远的天边传来的声音,“还在屋内不想死的孩子请快点逃跑,倒计时三十秒开始,二十九、二十八、二十七……”
最后一辆车子刚刚驶出一段距离,落年身子却一瞬间蓦地僵住,猛然看向正在驾驶座上的黑猫,“我把这车上的人都交给你了!”说罢猛然推开车门跳了出去,身子在地上很有技巧的翻滚了几下猛然站起往红妖馆的方向跑去。
“King!”
还有二十五秒……
风呼呼的在耳边刮着,落年惨白着一张脸,脚丫子跑得飞快,那座红色的建筑物就在不远处了。
已经空无一人的红妖馆在夜幕的笼罩下,明媚的红色显得有些暗,屋内也并不显的安静,黑色的警报灯在不停的转动,好听的女声在进行死亡倒计时。
白色的病房内,仿佛被这刺耳的警报声刺激到了,又仿佛听到了来自远方的重要的人在呼唤,躺在病床上的仿佛沉睡着的男人手指动了动……
“十二、十一、十……”好听的声音依旧在响起。
“凯文……凯文……”落年快速的奔跑着,脑子飞速的调出现在凯文房间所在的位置,他现在的房间是背对着后花园的,也就是说在她的房间下面,而且是在一楼,可以的,只要她快一点,直接绕到后面的后花园把落地窗弄烂,就可以进去把凯文弄出来了!
“九、八、七……”
落年马上就要进入大铁门了!
然而忽的——
脚下被什么给缠住了,落年摔到了地上,还未回过神,身子猛然被一道力往后扯飞了起来,她眼眸睁大,本来近在眼前的红妖馆一下子就变远了。
缠住她的脚腕的是黑猫的锁链。
落年被黑猫给拉扯了回去。
“干什么?!”落年摔进一个怀抱,回头就见黑猫竟然一个人开着车跑回来了,顿时大怒。
只是黑猫并不理她,紧紧的抱着她往车内一扔,并且快速的锁上车门,叫落年怎么也打不开车门,黑猫坐到驾驶座,踩下油门便飞快的驶离红妖馆。
“喂……”看着后面的红妖馆,落年瞪大了眼眸,“你干什么?!凯文还在里面啊!”
“来不及的。”黑猫回了一句,把油门踩得更下去。
“胡说!你给我——”
“砰!”巨大的爆炸声猛然响起,随之而来的是飞快的朝他们涌来的冲击。
“嗤——”
“砰!”车子被巨大的冲击力冲出了车道,猛然撞到了一棵大树上。
烈火熊熊燃烧,巨大的黑色的烟雾笼罩在那块土地顶上,仿佛一颗黑色不详的蘑菇云,只是一瞬间,那美丽的蓝色妖姬花海,漂亮的薰衣草和绿草坪灌木,都只剩下一层黑色,烧焦的土地的味道飘荡,烈火吞没了整栋房子,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照亮了全世界般的炙热而亮的刺眼。
撞在树上的车子尾部着火了,可是里面很安静,什么动静都没有。
直到好一会儿,车门被狠狠的踢了一下,发出一声重响,可是还是没能踢开,巴洛克王国什么都是最好的,所以当发生灾难的时候,也会是最严重的,此时连一辆车子都显得如此的恼人。
“砰!”沉寂了两秒之后,那车门猛然被一脚踹飞了,副驾驶座的门被踹飞了,落年跌跌撞撞的紧拧着眉头从车内下来,额角带着血,她脑袋被装得很晕,都站不稳的摔在了地上,好一会儿才扶着车子站起身,回到车内把黑猫给拖了下来,费劲的拖出了一段车子爆炸不会涉及到他们的距离才停下。
在撞上树的一瞬间,黑猫把她护在怀里,本来又因为很赶没有空绑安全带,后面的冲击力又猛,所以即使车子一瞬间弹出了很大的气囊,黑猫也还是受了不轻的伤。
“黑猫……”落年无力的检查他的脑部,手一摸,后脑勺都湿透了,沾得她满手猩红的血迹……
后面几辆车子齐齐到达,佐焱等人连忙从车上下来,看到两人这样,吓得心脏都快停止了。
“落落!”
“黑猫怎么样了?”
“……没事,马上就给他进行治疗,落落你别担心,猫有九条命,这家伙死不了。”见落年呆呆的看着手上的鲜血,红蛇连忙握住她满是鲜血的手道。
“没事?”落年看向红蛇,有些艰难的问道。
“真的没事,你看。”红蛇连忙把她的手按到黑猫的胸口,感觉到那温热的胸口内,心脏的平稳的跳动着,落年才一瞬间紧紧的闭上眼眸,眨掉眼角的一抹水光,忽的,想到了什么,她全身又僵住了,猛然扭头看向后面那几乎红透了天际般的燃烧火热的地方,身子不受控制的站起,步子有些踉跄,但是却坚定不移的往那边走去。
房子已经破得不成样了,玻璃碎片身子都飞到了铁门外的车道上,暗红色的铁门歪歪扭扭的挂在那里,看起来无比可怜,在不到十分钟以前,这里是辉煌无限的红妖馆,现在却成了一个庞大的废墟,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武器没了不是重点,心血没了不是重点,重点是……
并不平稳的脚步顿住,徒然一软,摔在了地上。
“不要……对不起……”嘶哑仿佛被大卡车碾过的嗓音微不可查的响起。
对不起,凯文,对不起,她把你忘了……在这种关头,她竟然忘了还有他……
“这不是你的错。”佐焱蹲下身握住她的肩膀,谁也没想到竟然会突然发生这样的意外。
“……可是我把他忘了……我竟然把他忘了……”本来还有时间的……落年痛苦的揪住头发,努力的把自己蜷缩起来,几乎要把自己抱成一团。
“我们也把他忘了。”佐焱皱起眉头,眼中同样满是自责,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在他们潜意识里又一直认为凯文醒来是迟早的事,根本没把他当成植物人看过,所以在发生这种紧急情况的时候,所有人都下意识的觉得家人们都会听从落年的命令往外跑,要知道刚刚在车子受到冲击,撞到了头的破蛋还喊着要凯文给他擦药,连照顾了他那么久的破蛋都忘记了凯文现在不能动弹事实啊!
“不一样……这不一样……”指甲狠狠的擦进了脚腕,红色的发挡住了她的神情,唯独她不可以,她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阴沉的天空下,燃烧的房子前。
凉风忽的刮了起来,天空厚重的乌云滑过闪电,然后巨大的雷声响了起来,豆大的能够砸痛人的雨滴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没几下便湿了所有人的发。
明明是白昼,却暗如黑夜。
沉甸甸的,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一个个人垂着脑袋,任由雨水砸在自己身上。
忽的,破蛋瞪大了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前面燃烧着的房屋边上,他觉得他一定看错了,但是再看,又好像有点不对劲,于是狠狠的揉了揉眼睛,却发现越看越清楚了,顿时吓得大叫出声,“有鬼!有鬼啊!”
所有人被破蛋突然的尖叫惊了下,顺着他指的地方看过去,只见在一片火光闪动的通红之中,一抹白色的身影缓缓的走了出来,她步伐闲散,仿佛不是行走在随时可能塌下来的房屋之下,而是在皇家公园里散步,一举一动就像艺术家精心摆置过的艺术品一般的赏心悦目,她身前推着一张病床,那上面郝然躺着的不正是他们的凯文吗?
完好无损的凯文!
蓝影觉得自己被欺骗了感情,经过这个世界的时候听到了和自己很像的声音,一时好奇便跑了下来,结果差点没把她给炸死,啊,虽然就算把她炸成碎碎,她也不会死。
泪……苹果昨天说码一万六,结果今天发现自己得码一万八,其中七千是海贼的……我想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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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74 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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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滴噼里啪啦的往下掉,那抹白色在阴沉的天空下却仿佛有光从她体内发出一般的夺人眼球,她忽的停下脚步,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白色的东西,打开,啊,竟然是一把伞!在这燃烧着的快要倒塌下来的房子下,她不是快点跑出来,而是竟然还有空嫌弃雨水湿了她的衣服得撑个伞?!
卧槽!
这是哪里的神奇物种?!
落年惊呆了,湿发披在同样湿哒哒的身上,纯黑色的眼眸倒映着撑着伞推着病床缓缓走出来的人,她身后的巨大别墅在一瞬间轰然倒塌,她却恍若未闻,身后一瞬间扬起的烟尘仿佛都灭不掉她的一丁点儿光彩……
是做梦吗?
落年怔怔的站起身,走了过去,后面除了蓝狐和佐焱之外,没有见过蓝影的人都呆住了,这、这是鬼还是仙?她刚刚是从后花园的方向走出来的对吧?!为什么她会从后花园走出来?这个房子在几分钟前才发生了剧烈的爆炸,钢铁侠都会被炸飞,她为什么完好无损?这不科学!
蓝影抬眼便看到有人朝她走了过来,是个超级可爱的小女孩,看着就叫她觉得好想抱回家养……
落年呆呆的绕过凯文的病床,看了凯文一眼,然后又看向蓝影,“……老师……”
蓝影习惯性的歪了下脑袋,很可爱的表达出她的疑惑,“你是谁?”
“……”好了,落年确定了,这真的是蓝影。
“我是落年。”
“我是蓝影nAd1(”蓝影以为她在跟她做介绍,所以带着淡笑的回了一句。
“……”她果然对她期望太高了么?谁特么不知道你是蓝影啊!
“我是你的学生。”落年觉得,她师母们应该会跟她提醒提醒,她还有个学生的事实的。
蓝影看着落年想了想,一如既往带着柔和动人的微笑,却是一本正经的道:“你认错人了。”
“……是你忘记了。”
“不可能,我虽然记性不怎么好,不过才不会忘记这种事呢。”蓝影再一次义正言辞,蓝影觉得她这么喜欢小孩子,眼前这个女孩又长得那么可爱,如果真的和她见过的话,她绝对不会忘记,或者说绝对会有一点点点的印象的!
“……”落年表情木然的看着她,蓝影眸光澄澈温柔的看着她,好一会儿,落年吐了口气……算了,她对她家老师那坑爹的健忘性子已经见识过不少次,该淡定了的,但是还真是忍不住的想再感叹一句,蓝影的可怕之处不在于她健忘,而是她忘记之后就像她真的把那件事永远从脑子里删除了一样,她根本不相信她有忘记什么!坑爹!你丫表面再温柔也改变不了你那坑爹任性的本性,她才不会被你的表面假象给欺骗了呢!
“他是你恋人吗?”蓝影指了指凯文。
落年摇摇头,“是我家人。你救了他?”落年有点怀疑,她家老师可不是好人,别看蓝影一副温柔宽容的样子,她就见过有孕妇一不小心摔在她面前,结果她盯着人家看了两秒之后,连手都不伸一把的绕过来人走了,后来她问她为什么不帮人一把,蓝影疑惑的看着她,为什么要?她又没让我帮,而且她也不需要别人帮。
想要帮助,想要索取,想要任何,自己不主动跟蓝影说的话,她是不会主动给你的,即使是她的丈夫们也是同样,他们想要什么,不主动要求,蓝影就不会给,因为她懒得思考,懒得去猜你的眼神,当然,如果你的眼神到达了一种会说话的程度,就不一样了,每每想到这个,落年便莫名的想到凉礼师母,那家伙一没表情二没会说话或者稍微灵动一些的眼神,那岂不是要苦逼死?蓝影永远看不懂他的潜在意思和含情脉脉啊!
所以她很疑惑,蓝影为什么会救凯文nAd2(
“这个啊……”蓝影微笑,美丽的眼眸弯成十分漂亮的弯月,“因为他向我求助了。”
在火苗吞没整个房子的前一秒,这个男人醒了,看着从外面走廊走过的蓝影出了声,他说:“……请救救我……我想活下去……”想要活下去,他心爱的女人不允许他死,她还需要他,所以不能死,死了就什么都感觉不到,感觉不到疼痛,感觉不到彻骨的痛楚,却……也感觉不到那微弱却足够他全身心温暖与甜蜜的味道了……
那是会叫人眷恋的东西。
那声音嘶哑而微弱,也只有蓝影这种五感不同于普通人的家伙才听得到,而蓝影很喜欢人类,特别喜欢这种热爱生命珍惜生命的家伙,所以便顺手救了他一把,不过烟雾实在太多了,所以没一会儿又把刚醒来意识还不算多清晰的男人给熏晕过去了。
落年一听,伸手握住凯文的手,“醒了?”
那手是温热的,不像躺在床上那样因为长时间没有活动,导致血液循环变慢而那样的冰凉……真的醒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说起来,你们这边有人和我的声音很像的吗?”蓝影还是很在意那个把她勾引下来的声音,本来璃儿利用她越来越拓展开来的空间能力把她目前所在的世界和她所在的世界用一个通道连接了起来,她今天是要去看她干女儿干儿子的,却因为那把声音而跳了下来,隧道一有洞就会消失,也就是说,没有穿梭时空能力的她只能在这个世界等璃儿找到来接才行了,所以,一定要看看那个耽搁了她行程的罪魁祸首是谁,说不定会是平行空间的她呢!
一看蓝影那副正在期待什么的样子,落年死鱼眼看着她,你想太多了,她会告诉你其实你根本就是你自己的声音么?竟然被自己的声音吸引出来,你是在拐着弯夸奖自己声音很棒很好听吗?
“King……”后面的一群家伙慢慢的挪了过来,神色各异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美丽女人nAd3(
暂时没空给他们解释,落年邀请蓝影上了他们家的车子,蓝影打量着车子称赞他们的科技还挺高级,叫边上的蓝狐听着不住的捂脸扶额一副没脸见人的样子,这些玩意儿都是你教的啊!别这样看着他,他一张路人甲的脸都羞得不敢见人了。
红妖馆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巴洛克王国几年的心血毁于一旦,如果这条消息传出去,巴洛克王国将面临极大的危机,要知道他们有一半是因为忌惮着他们家的高科技武器不敢轻举妄动的,这会儿武器库被炸,他们不知道会不会开心的下令带上人马给他们来个趁火打劫呢。
到达封锁着的巴洛克大楼,电梯缓缓的上升,一室寂静,所有人都在偷偷摸摸的观察蓝影,蓝影手上拿着十张华丽霸气的黑金色扑克牌,心里惦记着要把她明明是要去看干女儿却跑到某个世界的这个事情告诉哪个人听呢?哪个人会比较冷静一点呢?不过貌似告诉他们也没用,能穿梭时空的人只有璃儿一个,所以还是干脆算了吧,反正他们也会呆在家里好好等她的。
落年扭头看了她的扑克牌一眼,对于这玩意儿她不是很明白它的作用是什么,不过作为一个普普通通比普通人强上一些的正常人类,她根本没办法理解蓝影是怎么用扑克牌做武器的,她在想,如果她把蓝影送她的那一盒和她的黑金色扑克牌拿出来问她怎么用,蓝影会不会惊讶的说这是她的,然后收回去?
落年很苦恼,蓝影那记性太坑爹了肿么破?!
电梯缓缓的升上顶楼,对于他们的红妖馆突然出现这种状况,他们实在需要好好处理处理,他们的武器库一直都做着最好的防护措施,要不然谁敢把这么危险的物品放在房子下面?而且按照蓝狐的说法是,里面没有人,也就是说如果是有人在设计陷害,那么那个种子一定是很久之前就种下的,可是谁能够平安无事的进到他们的地下室去却没有被记录下来?
忽的,有什么在脑子一闪而过,落年眼眸一瞬间聚满杀意,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果然没有了!那个叫熙哀的家伙!全场只有他一个人最可疑,也只有他曾经因为地下室的感应装置都被审判一族的入侵者到过里面,如果他在那个时候就把火种种下,并且加上一些并不会产生磁场电波的小开关,要躲过他们的检查也不是做不到……
该死!
竟然晚了一步,难怪他什么动作都没有,原来在他们还没有回来之前,他就已经把布局弄好了!这次把落年从梵蒂冈叫回来的,很明显也是他了,想要把她和其他人一起炸死吗?还是说这也是那该死的什么测试?测试她命够不够硬这样炸死不死?
那个家伙果然是审判一族的吧,之前那个带着冷兵器的家伙不是一直想毁了落年的巴洛克以求所谓的公平?!安静的会议室里,只有人们怎么也压不住的杀气在缭绕,如他们所愿了,毁了红妖馆就相当于毁了半个巴洛克王国,他们的心血,他们花费了多少人力物力造出来的东西!
“把消息封锁住,这件事不能让我们以外的任何人知道。”落年有点头疼的道。
“可是那场爆炸太大了,瞒得住吗?”佐焱眉头皱了皱道,炸成那样,阵法什么的都没用了吧,肯定很多人会找过去。
“没人知道那是红妖馆。”落年道,管那堆废墟会不会被人知道,反正没人知道那是红妖馆就足够了。
蓝影坐在落年左下角的位置上,她挺奇怪这个少女为什么会邀请她,而且还一副跟她很熟的样子,不过既然不介意被她听到,她也全然当做等待璃儿找来前的消磨时间的乐子,虽然她好像更想要到医院的停尸房去借两具尸体来研究研究伟大的人体。
听着听着,蓝影便听出了一些重点了,当然,这个重点是按照她的角度来说的,好听缥缈的声音在一片肃杀中突兀的响起,漫不经心的叫人有点气结,她说:“好弱。好烦。”
以蓝影这种前没有弱点后没有羁绊,几乎跟万能似的家伙,落年他们这些确实弱了点,而且蓝影非常不喜欢勾心斗角阴谋诡计,落年说的那些环环相扣,杀不死你烦死你的各种阴谋诡计,听得蓝影都想一人一张扑克牌赏过去弄死了。
真烦。
落年有些无奈的看向蓝影,“在绝对的力量下所有阴谋诡计都只是不堪入目的伎俩,是吗?”
“嗯哼。”蓝影已经不惊讶落年又一次戳穿她脑中所想了。
“所以你是蓝影。”落年认真的道。蓝影是几乎万能的,她强大的没有任何人能伤害得了她,强大的能够打破所有用在她身上的阴谋诡计,如果是她遇到今天的状况,或许她有更好的方法阻止,而不是像她这样只能选择逃跑,甚至差点失去一个重要的家人。
但是,她不是蓝影。
她没有绝对强大的力量,她一直都不得不承认,想要靠一个巴洛克王国打败那深不见底的萨蒂帕帕落,实在太希望渺茫了,就像她即使明明有那么高的武力值,却还是不得不被对方算计一次又一次,或许这句话应该倒过来,有绝对力量的不是她,而是她的敌人。
狮子也抵不过群狼啊。
除非她像蓝影那么逆天,除非她像蓝影那样没有弱点,可是她没有,她想要武力值,只有不断拼了命的训练,她弱点一堆,在这个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是。
就像此刻外面阴沉压抑的天空,她装载的东西太多了,她忽然发现,她的世界一片阴郁,面对那样强大未知的敌人,她努力的保持理智,企图找出他们的老巢,可是在这个期间,对方已经在暗地里设了无数的坑等她跳,简直就像蝼蚁在大象脚边挣扎。
蓝影一只手撑着下颚,美丽的眼眸清晰的倒映着落年的面容,看到她有一双比琉璃还要纯粹的黑眸,好像在说……她死也不会放弃任何一丁点儿的机会,就算她的弱点再多,她也依旧爱着他们,虽然沉甸甸的,却比得到全世界还要幸福和满足。
很棒。
她喜欢她的眼神。
冷静、理智而充满活力,如果能挖下来给她当收藏品就好了,不过一想到她那极短的兴趣周期,还是算了吧,这么可爱的小家伙毁掉就太可惜了。
再看其他人,每一双眼睛里面,都是满满的信任呢,真不可思议,竟然会有这样让人觉得感动的羁绊,好像他们在这个女孩遇到危险的时候,随时都可能替她挡在身前。
看来并不是单方面愚蠢的付出,有得到回报的付出才能叫人觉得感动也才有价值,否则就是愚蠢,除了让人怜悯之外很难产生其它多余的感触,不过很显然,他们很讨她喜欢。
“也许在离开之前,我闲着无聊可以帮你们一把。”蓝影微笑着道。听他们话里的意思,似乎那个房子炸了之后,袭击者会非常的多呢。
其他人一瞬间怔了下,随后眼中滑过惊喜,纷纷看向落年,“King!”
落年也惊住了,惊讶的看着蓝影,她为什么会这样说?在知道蓝影真的已经把她给忘了之后,她就没指望能得到蓝影这样的大外挂,因为蓝影不是属于她的金手指,蓝影不是好人,蓝影有她自己的一套与常人不同的思想,虽然看起来很温柔,但是却根本不是会好心帮助你的良善之人,小时候她是因为长得可爱戳中蓝影的萌点才让她把她捡回家的,现在她都长大了,蓝影对于长大的可爱人类根本没多大兴趣啊。
“那么,先让我看看你们值不值得让我出手好了。”蓝影站起身带着浅淡温柔的微笑说道,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蓝影眨眼间消失在了视线中,下一秒便已经和落年打在了一起。
白色的身影速度非常的快,乌黑细长的发丝在空气中滑过一道道锐利冰冷的弧度,然而她的动作明明招招杀机,却依旧像经过艺术家精心的摆设过的一般,那样的优雅惊人,与其说在攻击,还不如说更像是在跳舞。
落年没想到蓝影会突然出手,心脏顿时咯噔了一下,无奈的接招,心里苦笑,亲爱的老师,别虐她啊!她这一身都是你随手教教出来的,跟你打,尼玛她半点胜算都没有啊!
“咦?”蓝影看着落年手上的浮萍拐,稍微的惊讶了一下,怎么和他们家曲豹子的拐子那么像?
蓝影稍微的一愣,落年便想跳离蓝影的攻击范围,哪知蓝影一脚扫过来,直接把她踹向了那巨大的落地窗,落年手中的浮萍拐脱离了手心,更快一步的砸在了巨大的落地窗上,顿时巨大的落地窗顿时铿锵了一声碎成了渣渣,落年也很苦逼的掉了下去。
红色的发丝飞扬,落年有点错愕。不、不是吧?
这里是大楼最高层,下面的车水马龙,渺小的仿佛就一节小指。
“落落!”
“King!”所有人都惊到了,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一抹白色的身影也跟着跳了下去。
其实蓝影也吓到了,她没想到落年竟然没有防备她的攻击,而且他们家的落地窗也太不结实了吧?这么弱小的家伙摔下去肯定得脑浆迸裂或者都成渣渣的,这样的话,即使是她也会来不及救人的,所以无奈之下只好跟着往下跳去救人了。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回不过神,才短短两秒钟的时间突然就出现这种状况,现在是怎么样?
“喂……”蓝狐使劲的揉了揉眼睛,瞪大了眼睛看着下面的场景,扯住了边上红蛇的手臂。
“干什么?”红蛇怕的全身都在抖,头都没回一下的没好气的问道。
“喂……”蓝狐焦急的拉扯着,这时他们才都不耐烦的转头,还来不及出声,便张着嘴呆住了。
黑压压的天空下,有一抹白在缓缓靠近,雪白的翅膀优雅的扇动,那个女人美得不可思议,仿佛降临在世间的天使……
他们觉得他们肯定都疯了,或者陷入了一种很奇怪的梦境里,要不然他们怎么会看到这么这么玄幻不科学的存在?然而她抱着落年在不断的这这边靠近,他们不由得往后退去,让蓝影能够有位置降落,那白色的翅膀微微一收,蓝影跳在了地上,所有人都怔怔的看着她,连带着刚刚落地的落年都呆呆的看着她。
蓝影却是不甚在意的微笑,身后的白色翅膀张开,然后脱离了她的背后,那翅膀在变小变小变小,蓝影伸出手,一只白色的鸽子扇动着翅膀停在了她伸出的手指,蓝影把它抬到面前,亲吻了它可爱的喙一下,“谢谢。”
白色的鸽子亲昵的蹭蹭蓝影的脸颊,然后飞走了。
蓝影是兽主,在一百多年前她所在的那个主世界和她的死党璃儿一起被迫进行了一场**实验,两种陨石液体分别注进两人体内,让她们除了不老不死之外,还得到了全新的强大身份和异能,璃儿是植物界之主,能够听懂任何一个世界植物们的语言,能够利用自身的能量让它们快速的生长,异能是能够随时随地划开时空到达任何一个存在的世界;蓝影则是兽界之主,异能是控制**细胞与基因。
刚刚那只鸽子,实际上就是蓝影改变了它的一些基因,让它的爪子特别有有力,翅膀变大且有力量,能够支撑两个人的重量并且把她们送到这边,不过这个特别的费精神对这些小生命来说耗损寿命也挺厉害的,所以并不经常用,不过没办法,她总不能让一只苍蝇或者蚊子来吧?不好意思,蓝影虽然是兽主,但是也不怎么喜欢昆虫类的家伙靠近她。
它们长得有点叫人觉得毛骨悚然,蓝影比较喜欢美好的生物。
落年是不知道她的老师身怀异能而且还是这么逆天的能力的,所以她也吓到了,她刚刚以为自己死定了,结果蓝影就像天使一样救了她……
“老师……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原谅落年吧,她真的吓到了,在这么科学的现今,突然冒出这么玄幻的东西,她真的吓到了!她一直以为她老师最多也是懂点传说中的古武和一些神秘的隐世家族的后人之类的!
“真无礼,当然是人啊。”蓝影笑容依旧浅淡温柔而坦然,她并不介意自己的能力被别人知道,为什么?因为她是强大的,谁也无法拿她怎么样。不过即使不老不死身怀异能,蓝影也坚持自己是人,因为她也有做不到的事情的。
是人么?你确定你是人么?你真的确定么?!
“嗯……事情就这么决定了,我会暂时先帮你们把上门找事的家伙处理掉,这个,贴身带着。现在……最近的医院在哪里呢?”蓝影说着给了落年一张黑金色的扑克牌,上面是守护方块。只要有医院就有太平间,有太平间就一定会有各种尸体。
“……”
等蓝影以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询问出了最近的柯蒂斯洛医院地址,又理所当然的走人的时候,所有人简直都跟脱了水似的无力的趴在桌上了,他们这是招惹上了多么神奇的物种?不过幸好,这么神奇而牛掰的女人是他们这边的,如果是敌人,那就糟糕了。
天空依旧阴沉的可怕,将世界笼罩在一片黑暗中。
落年也不担心蓝影,她是她见过的最为强大的人物,叮嘱了几句便让大家散去好好休息一下,一大早的先是红妖馆被炸,再来蓝影把他们吓了一跳,大家精神都十分的疲劳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他们的大楼里每个人都是有一个设备完善的办公室的,虽然他们几乎都不呆在总部里,所以不愁没地方睡觉。
黑猫和凯文被安置在一个地方,黑猫还在昏睡,凯文已经醒了,只是因为身子技能要全部重启需要一点时间,落年进来跟他聊了一会儿,到达中午时间便出去和起来的人一起到餐厅用餐,只是才进行到一半,便收到了凯文的电话,他说,他知道内奸是谁了,要单独跟落年一个人说。
落年惊讶,“真的?……你等等,我一会儿就过去。”
“怎么了?”藤一给落年夹了菜问道。
“是凯文,他说知道内奸是谁了。”落年微笑的扫过在场的众人,看到一张张脸上神色或惊讶或惊喜或惊慌或意味不明。
落年站起身,看着他们道:“我先回房拿点东西,凯文说只告诉我一个人听,你们别去找他。听懂了吗?”
“……嗯。”他们会听话才怪。
落年刚走,一群人便各自说着各种蹩脚的理由离席,内奸什么的,住在红妖馆的就他们一群人,也就是说内奸可能就是他们身边的谁,他们一直都在逃避这个事情的真相,谁也没办法接受这种事,现在凯文竟然知道了,还只告诉落年一个人听,这是要急死他们啊!
凯文的房间人出人进,偏偏都在凯文那张紧闭不张一下的嘴下吃了瘪,又担心落年很快就过来,只好问两句就出去了,落年应该会告诉他们的吧!
时间一点一滴过,人们等了一会儿,也没见落年出现,听说被藤一给拦住教育了,生怕她接受不了来着。
破蛋端着食物走了进去,“吃饭了。”
凯文正坐在病床上看书,长长的睫毛微敛,听到了他的声音眼眸轻抬,露出了一双十分漂亮和妩媚的丹凤眼,没有了平光眼镜的遮挡,随意一眼,便叫人心脏加速。
破胆小鬼白嫩嫩的脸颊一下子就红了,鼓着两腮走了过去把饭菜放在他身前架起的桌板上,“吃饭。”
“谢谢。”凯文把书放到一边,接过筷子,消瘦的脸上下巴都变尖了。
破蛋坐在他身边,看着他把饭菜吃下去,然后看向凯文,“呐,我说,你要不要离开巴洛克?”他觉得凯文好不容易醒过来了,继续待在这里肯定会继续倒霉的。
“我为什么要离开巴洛克?”凯文抬眸扫了他一眼,眼底滑过一抹幽光。
“它麻烦那么多,你这次还出这样的事,你继续呆在这里等死吗?”破蛋觉得凯文是个好人,他还帮他制药,他想让他活着。
凯文不理他,破蛋又问,眼里带着几分焦急,“这次还出了内奸,不觉得很可怕吗?”
凯文没抬头,眼睛重重的闭了一下,甩了甩莫名有些晕眩的脑袋,“确实。”身边信任的人竟然拿着刀子在背后捅你,真的很可怕。
“你怎么了?”破蛋低下头看他。
“没……”凯文话还没说完,便晕了过去。
“凯文?”破蛋推了推他,脑袋后面可爱的辫子都滑到了身前。
不一会儿,他安静了下来,目光看向病床不远处头上绑着绷带正在昏睡中的黑猫,迈着步伐缓缓的走了过去,“黑猫。”他喊了一声,黑猫呼吸一如既往的昏迷着。
黑色的眼眸一瞬间变得凌厉,手中蓦地出现了一把刀子,快速的朝黑猫的胸口Сhā去,只是在刀尖还距离几毫米的时候,被一只手拉住了,落年眼眸微眯,满是杀意,破蛋表情骤然一慌,下一秒却又骤然锐利了起来,朝落年攻击了过去。
能够在这些人身边潜伏那么久已经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了,本来为了潜伏更久,应该要把凯文杀掉的,但是他不愿意,凯文是好人,所以他想在暴露之前把黑猫干掉,他是落年的臂膀之一,只要把他干掉,落年再强也只是一只折翼的天使,飞不高的!
落年他们庆幸所谓的内奸其实是个外人,但是又愤怒,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故意利用和曾经凯文相似的遭遇让他们因为联系到凯文而心软,竟然和她一样,把茧子什么的都弄掉了,让他们没有往他有武力值方向想去,装得一副傲娇任性又有点凶狠的小兽模样,演技可真是该死的好!
不是没怀疑过他,但是看到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敢对黑猫出手!简直找死!
“砰!”身子狠狠的撞在门上,门被狠狠的撞开,那身子又摔在了地上,长得精致可爱的小少年摔在地上起不来,目光却凶狠暴戾,俨然一副经过训练的小杀手的样子。
“给我带下去好好审审。”落年冷冷的道。
在外面的人脸色复杂的走了过去,把人带了下去。
落年才想着攘外必需安内,所以才和凯文一起弄了个不怎么新鲜的法子,没想到竟然搞得心情怎么糟糕,她以为破蛋要是要出手也是对凯文,所以一直都注意着凯文,没想到他会突然对黑猫出手,天知道她速度要是慢上半秒……
呼……
落年松了一口气,坐在黑猫边上看着他,眉头微微的蹙了起来。
她一直都在想到底真的是她太弱了吗?为什么老是让身边的人受伤?可是她打得赢夜寒焰打得过斯蒂芬白啊。还是她太自大了?自以为能够保护他们,自以为能够掌控一切,所以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还是说,其实她根本不该妄想建立自己的家?如果她没有建立巴洛克王国,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红妖馆没了,他们这么多年凝聚下来的心血,都没了。
她有点疲惫的轻轻阖起眼睑,挡住一瞬间漆黑无光的眸子。
忽的,腿上传来一道温度,落年睁开眼,便看到黑猫已经睁开了眼眸,一只手搭在她的腿上,眉头轻蹙,有些担忧。
“对不起。”他比落年先开口,叫落年刚到嘴边的话一瞬间又咽了回去。
“你不用自责,一直以来,拖累你的是我们。”黑猫道:“没有落年,我们或许早就死了,或许碌碌无为,或许为了生活奔走东西,绝对不可能像现在要什么有什么,站在高度,自由的享受自己想要的一切;可是没有我们,你依旧能过得很好,自由自在,没有牵绊,没有约束,不需要为了我们去想乱七八糟复杂的东西,即使是审判一族,在你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反而没办法算计到吧。”
“别胡说。”落年握紧了他的手,轻轻的摇头。没有他们的话,落年可能就是一个杀人机器,没有家人没有温暖,一个人孤独的舔舐伤口,比现在可怜多了。
“我胸口有点疼。”黑猫忽然道。
落年一惊,难道刚才刺到了?
“你过来给我听一下心跳声是不是很奇怪。”
小白兔立刻就担心的侧耳靠过去,然后黑色的大猫就伸出爪子把人的脑袋给抱住了,一脸满足,“嗯,不疼了。”
落年怔了下,一巴掌拍在他大腿上,“吓我,讨打!”
“没关系,你打吧。”
“滚。”
“滚你怀里,喵呜~。”
“撒娇也没用!”
“喵呜~”
“……”
现在的年轻人,打情骂俏什么的真有爱。
听着从扑克牌里传出的声音,蓝影歪了歪脑袋,心想果然刚刚出门前是应该告诉她先把子牌的窃听系统弄掉的,要不然要是他们干点不和谐的事,被她听到怎么办?虽然她是无所谓啦。
不是自家的医院,要借尸体来解剖有点困难,而且这还是管理严谨的柯蒂斯洛医院,这叫本来兴冲冲着过来的蓝影有点小忧桑,走到太平间里看着一具具被冰冻起来的只能看不能碰的尸体更忧桑了,好一会儿她看着看着,突然想起什么,拿出了她的黑金扑克牌,一张张给贴到墙面上,手指轻轻的一张张点过,顿时每一张都亮了起来,摆在一块,就像一个平板电脑。
蓝影想了想,先把这个世界以这个地点为圆心的向四周扩散开去的记录下地心磁场,这个仿佛比卫星更好用,卫星还会有搜不到的地方,雷达也会因为一些干扰器而找不到某些地点,可是大地本身的磁场是不会改变的,每一个地点都会因为不同的物种地质等等,产生有一种特有的磁场。
白色的屏幕上开始出现一副立体地质图,从柯蒂斯洛医院地下十米深处开始向四周扩散,渐渐的出现四周的各种地质状况和磁场情况,上面甚至能够标志出建筑物或者树林大山的点
太平间内一片寂静,冰冷的雾气飘荡,阴暗的灯光和满屋子的尸体,总是叫人联想到一些可怕恐怖的画面,可偏偏这女人站在里面,除了觉得有点冷之外,没有任何的不适感,甚至还觉得挺自在的,嗯,如果能别那么冷就好了。
世界那么大,蓝影要记录下整个世界的地磁场还是需要一点时间的,特别是越远的地方,需要探测感应的时间就要更多,不过蓝影啥都不多,就是时间比较多。
“唔……审判一族……”蓝影念了下,确定自己没有记错,便把字用手指写了上去,四个字一进去,顿时开始在已经出现的图像上展开搜索,与此同时的是图像被往边上缩了些,留出来的空位开始出现一排排的文字,全部都是关于审判一族的相关信息,其中包括建立者、审判一族存在的意义、现任家主少主……几乎把人家祖宗十八代给挖出来了。
其实蓝影觉得那个把落年他们逼得死死的什么萨蒂什么落的家族比较感兴趣,但是她忘记它全名叫什么了,有点长,所以只能查查审判一族,但愿他们足够有趣。
“嘀嘀嘀嘀嘀嘀……”图像忽的出现了一些模糊和乱码,警报声发出,好像是探测系统进入了目标的圈子里,被对方的防火墙拦住并且发现了,都怪蓝影,不偷偷摸摸一
“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蓝影又贴了三张扑克牌上去,于是一块触屏键盘出现了,她的手指如同精灵般轻盈快速的跳跃着。
其实这项领先人类历史3千年的科技蓝影也教过蓝狐,不过实在是距离现代太遥远了,蓝狐吸收不了,所以才退了一大步,形成了现在的巴洛克万能通讯器。
影像渐渐清晰了起来,消失的红点一瞬间出现,上面浮现了“审判一族”四个字,而就在距离不远处,是“萨蒂帕帕落”五个字。
他们绝对不会想到,一直以来存在落年生命中最大的变数,又出现了。
喵喵的,幸好赶得及!呜呜呜……推荐苹果完结NP文《爷,欠调教》,主角是蓝影。玄幻一对一宠文《魔妃狂妻》,主角是璃儿。
V75 争风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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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白色的小刀在不快不慢的旋转着,每一下仿佛都要贴着细致的手指而过,红色的果皮缓缓的往下旋转掉落,连成一条长长的果皮,红色的发柔软微卷的垂在身前,微微挡住她的脸颊,刘海末梢搭在薄薄的眼皮上,有点儿长了。请使用访问本站。
病房内十分的安静,两个病人靠在枕头上,没有说话的看着坐在床与床之间座位上的少女。
“喏。”落年把削好了皮切成两半的苹果一人一半的递过去。
“谢谢。”妩媚的丹凤眼看着落年,伸手接过,幽黑的眼眸微敛,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剪影。
“我想吃鱼。”头上还绑着绷带却还是不安分的听话的大猫又开始撒娇了。
“两个小时前你才喝了一锅鱼汤。”落年严肃的道,虽然吃鱼对愈合伤口有好处,但是你也不能时时刻刻吃吧!
“那不一样,我想要吃香香的辣辣的鱼仔鱼干,还有红烧鱼、糖醋鱼、水煮鱼……”黑猫一点儿都不知道客气的伸出爪子掰手指头,没两下就被落年给一手拍掉了。
“闭嘴,从现在开始,你要吃鱼只能喝鱼汤和清蒸鱼!”落年严肃的瞪他。
黑色的猫耳朵一瞬间就垂了下来,猫瞳可怜兮兮的看着她,怎么可以这样?!身为一个一天不吃鱼会shi的喵星人,乃怎么可以一天就赏点鱼汤来喂养他?他一定会瘦成一堆骨头的!
落年不鸟他,这家伙,把凯文的那份都抢去吃了也好意思在那里理直气壮的要这个要那个,真是厚脸皮。
“落落……”黑猫蹭过去,跟只真的猫似的蹲在床上看着她,“就一口?”
“滚nAd1(”这家伙这种时候是绝对不能让步的!
“喵呜~”歪着脑袋,撒娇卖萌。
“闪边去,撒娇也没用。”落年绝对不承认很想伸手蹂躏他的脑袋。绝对要守住!这家伙头部受伤,是不能吃辛辣的食物的!
“喵呜~喵呜~”
“……”
凯文拿着苹果,微微的侧头,看着落年和黑猫之间的互动,妩媚的丹凤眼微微的黯淡,仿佛有淡淡的阴影笼罩着他,显得落寞非常。
他转回目光,看着手中削得很漂亮的苹果,眼神有些失焦,也许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注定如此,他应该觉得满足了,应该要满足了……
忽的,手腕上传来一道温度,他抬眸,看到落年正在拆他缠在手腕上的绷带,心中一慌,连忙抽了回来,只是下一秒又被拉了回去,叫他有些着急,“King……”
落年不理他,轻轻的把绷带给拆了下来,那个仿佛横在每个人心中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但是却留下了伤疤,从这个伤疤就可以看出,当初他割得有多深,他一直企图用绷带把这道伤口藏起来,却忘记,有些东西,存在就是存在了,怎么藏都是没用的。
落年沉默的看着这丑陋的伤疤,刘海挡住了她的神情,叫凯文只能越发的焦躁不安,“King……”
“当初割下去的时候,不觉得疼吗?”落年没有抬头的问道,指腹轻轻的摩擦着伤痕,叫凯文手臂不由得瑟缩了下。
“对不起。”凯文低下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对不起。”落年沉默了半响道,叫凯文有些错愕的抬头看着她,却依旧只能看到落年的头顶,“我一直希望你能过得开心幸福,但是却似乎总是在伤害你nAd2(”落年愧疚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几年前为了让凯文活下去,她逼迫他和那个女人上床,结果造成他自杀了一次,这一次已经是第二次了,凯文的雏鸟情节太严重,比她当初对真一的都要严重的多,她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让他不再依赖她。
他们总是这样,一个一边守着心中那么一点点的小期待又自卑着躲在角落里,看着她幸福而黯淡失神又不愿意离开,一个想尽了办法想要他看到自己的价值想要让他不再只看到她一个人,世界那么大,还有那么多美丽的风景,他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她身上。
他迈不出脚步,她张不开双手。
原因很简单,爱情勉强不了,爱情不是菜市场都有卖的白菜那么便宜,你说爱很爱很爱很爱,爱到要死要活就能得到的话,那么全世界的人都能幸福了,爱情又有什么珍贵和让人期待的地方?
“扣扣。”敲门声打破了令人压抑尴尬又难受的沉默。
“进。”落年出声。
房门缓缓被推开,乌黑细长的发丝轻轻的晃动,白色的裙摆晃出优美的弧度,叫人不自觉的失了神,迷了眼。
落年站起身,“老师。”
蓝影都已经习惯这个女孩总是这样叫她了,只是眉梢挑了挑,目光在因为黑猫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所以只剩下两个人的房屋里转了一圈,然后落在两人身上,“在讨论人生理想终身大事么?”
“您不是去医院吗?”落年问道。
凯文见到蓝影轻轻的点了点头,打招呼,“你好,谢谢你救了我。”
蓝影只是淡然优雅的微笑,“如果不是你请求我救你的话,我是不会救你的,所以,还是感谢那个让你说出那些话的人吧。嗯……真好啊。”蓝影微笑柔和的道,人的一生中能够有一个能够让你在危急时刻想起并为之努力的寻求活下去的机会的人,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只是因为人总是不容易满足的生物,所以才有那么多人因为求而不得而寻死觅活痛不欲生nAd3(
凯文看了落年一眼,眼睑微敛,没有说话。
“老师,有事吗?”落年道,这家伙没有事的话,才不会浪费她宝贵的研究人体时间呢。
“嗯,发现了很有趣的事。”想到了什么,蓝影笑容更加的深了一些,叫落年莫名的就想起了斯蒂芬白那个变态,不过显然,蓝影那张皮比斯蒂芬白更具有欺诈性。
落年怀疑的看着她,能让她觉得有趣的,除了有个性的美男、漂亮的小正太和有趣的复杂家庭之外,还有什么?
“我找到萨蒂帕帕落家族在什么地方了呢,貌似是个很有趣很厉害的地方。”蓝影笑容温柔的道,看到落年惊讶又有点急切的想要知道的样子,又道:“不过我保证,你们进去的话,三十分钟内……一个不剩的会死翘翘哦。”
落年和凯文都惊住了。
蓝影不可能会骗她的,就算她跟她真的只是一个陌生人,蓝影也不会,因为她从来都不说谎,从来都真实坦诚的叫人有点接受不良,所以……他们真的会全军覆没?
所以蓝影才觉得有趣,她从兽类之间形成的网络和她的扑克牌从世界各地的角落搜索出的信息中得知,当年建立萨蒂帕帕落家族的两个女人竟然是穿越者。璃儿跟她说过,时空有时候会因为宇宙陨石或者世界磁场互相吸引的原因而发生一瞬间的交错,而在那一瞬间的交错中,有些人可能会像爱丽丝梦游仙境一般的进入另一个世界,也就是所谓的穿越。
那两个人从另一个世界的未来,穿越到这个世界的过去,利用自身的能力和知识魅力使在世界大战期间遭受重大影响濒临倒闭破产的新兴势力们联合起来,不仅熬过来苦难艰辛的日子,更是在那样大规模的战争中牟取暴利,发展的更加的巨大,两个富有魅力来自未来的女人自然吸引着各家族势力中的优秀男孩们的目光,于是,人站的越高位,便越不愿意分享,矛盾渐生,女人之间的嫉妒心总是堪比世界大战般危险的东西。
为了不让被他们尊崇视为贵宾和福星的两个女人彻底分裂,他们提议两人建立家族,由两个人当家主,于是她们建立萨蒂帕帕落家族,这个家族在他们的帮助下,和她们自身的知识和能力下发展的很快,渐渐的超过了所有的家族,于是后面一系列矛盾又出现了,比如她们的孩子扩大化了矛盾,谁也不愿意把这么大的身家分一半给别人,暗中厮杀不少,于是他们各家族又决定从各家族中抽出一些人形成“审判者”、“鉴定者”、“守护者”,这是为了绝对公平公正的从她们的后人中挑选出最适合继承家族的孩子而分裂出来的势力。
两个女人上了年纪之后也开始看开了这些东西,于是写下了《萨蒂帕帕落法典》给审判一族用于对待她们过世后的萨蒂帕帕落家族和继承人,并且留下要代代子孙谨记的规矩,每一个萨蒂帕帕落家族的孩子诞生之后为了让他们坚强、隐忍、聪明、懂得珍惜,都不允许留在族中,分别寄养在各守护家族之中,隐瞒其真实身份和萨蒂帕帕落家族的事,直到这一代年纪最小的孩子满18周岁之后才开始由三方进行审核和挑选出新的继承人。
每一个萨蒂帕帕落家族的孩子都有机会竞争,只要你是有着萨蒂帕帕落直系血统的红发孩子。
那两个女人来自某一个世界的未来,懂得高科技,懂得古武,是很厉害的家伙,当然,能建立萨蒂帕帕落家族,并且死后一百多年都能让已经成长的厉害的审判、鉴定和守护一族都谨守着萨蒂帕帕落的女人,能简单么?
蓝影会这么说落年他们,自然不是在吓唬他们,那两个女人给萨蒂帕帕落家族和审判一族、鉴定一族留下了很强悍的守护力量,与众不同的高科技加阵法甚至还有一些隐藏性的巫蛊之术,他们一群单纯的只能靠拳头和双腿的家伙,速度不够快,拳头不够硬,体格不够抗毒,对虫子等兽类没有亲和力抵抗力,去的话,只能送死。
谁让他们这个世界根本没有所谓轻功、古武、巫蛊之类的概念,要不然蓝影早教他们了,偏偏落年他们就是怎么也学不会。
“老师……”落年额角冒汗,拳头紧紧的攥了起来。
“要我帮你们么?”蓝影浅笑嫣然的问道,他们去是送死没错,不过换做她的话,可就是弹指毁灭他们的简单至极的事了。
“是。”落年目光坚定的看着她,“请老师再教我一次!”
原来不想要得到不值钱的糖果啊。
意料之外的答案叫蓝影怔了下之后,笑容越发的温柔了起来,“你这样可是会很辛苦的。”倔强又不愿意依靠别人,也不愿意享用不属于自己的劳动果实,这种人,说白了有点蠢,但是却叫蓝影十分的喜欢。
“没关系,这是属于我的战场。”落年道,这是属于她的战场,她没有坐在这里翘着二郎腿等着享用别人的劳动果实的习惯和爱好,这是她的战场,为了她的家人去冲锋陷阵,即使遍体鳞伤,她也无怨无悔。
蓝影轻笑着点头,这一句话她喜欢。人这种复杂的她研究了上百年都没研究透彻的生物真的叫人很着迷,一种人一个世界,一个人一个战场,人生就是一个不断战斗的过程,多少人还未开始就怯场就弃械投降了?敢于拿起武器迈进战场的人,才算真正拥有人生,真正的活着。
事情似乎已经进入了尾声倒计时,蓝影难得也开始忙碌起来了,只是她在做什么谁也不知道,只是因为落年的拜托,所以凯文被她也一起带走了,两人距离离开那天,已经三天了。
落年想着如果连巴洛克王国的他们都只能30分钟内全军覆没的话,那么夜家和斯蒂芬家族呢?一样会完蛋吧,毕竟她的武力值高于他们两个,但是毕竟两人的身份特殊,只要他们不去闯那龙潭虎茓,就算他们在外面怎么招惹他们,那些人估计也不敢拿他们怎么样,所以,虽然在梵蒂冈的时候已经说过三方合作,但是落年却在犹豫要不要把两方人牵扯进来了。
这是他们的战局,似乎和夜家斯蒂芬家无关呐,完全找不到把他们牵扯进来的理由。
此时,巴洛克大楼,安静的多媒体室内。
“好过分呐,竟然这样说。”天籁般的嗓音透过巨大的视频传来,视频里的男人一如既往的一身白色的斯蒂芬制服,乌黑的长发披散着着,巴掌大的脸上,浅灰色的眼眸弯成十分漂亮的弯月,嘴角的笑容温柔的仿若天使,他歪歪斜斜的坐在暗红色的王椅上,一只手手背撑着额头,显得十分的漫不经心。
落年都懒得鸟这个只要觉得有趣可以去把天给捅了的变态,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肯定又觉得非常有趣,一定要来掺和一脚之类的,要不是怕这家伙知道了不高兴做出什么变态的事,她都想直接就把他排除在计划之外了。
她看向另一边的视频上,穿着黑色西装宛如正统君王的男人正在那上面,成熟美丽而稳重,一如既往的给她一种十分可靠和信任的感觉。
黑暗的室内,她小小的身影前,两个正方形镜子般的大视频里,是两个长相截然不同,却一样美丽尊贵的大人物。
“你的意思是说,你的老师真的出现了,并且告诉你,如果我们真的闯进他们的地盘,可能会全军覆没?”夜寒焰琥珀色的眼眸看着视频内的落年,眉头微微的蹙了蹙的问道。落年的老师?几年前莫名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人间蒸发掉般,让他们把世界翻过来都没办法找到一条信息的女人吗?
“不是包括你们的‘我们’,只是单纯的我们。”落年道,只是就算真的是包括夜寒焰和斯蒂芬白的“我们”,估计在对方绝对的实力下,全军覆没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但是你的那位传说中的老师不是正在给你们制定训练吗?我已经兴奋的睡不着了呢。”斯蒂芬白不甘寂寞的又出声了,嘴角的笑容深得叫人觉得有点毛骨悚然。他恨不得现在就带人飞过去,肯定非常的有趣,非常非常的有趣!
落年眼角都不给他一下的盯着夜寒焰那边看,斯蒂芬白那个不正经的家伙的话一点儿建设性都没有,她不想鸟他,只要斯蒂芬白没在她面前,落年可一点儿都不怕他,特别是现在有蓝影这个大靠山在的时候,再说了,她不理他,他能生气么?他不是爱面子么?
落年早就把他的死茓拽在手心里了,看她越来越嚣张了。
啪!
额角暴起一个十字架。
斯蒂芬白笑得危险的伸出优美的手把自己的刘海优雅自然的拨弄了一下,挡住那十分不华丽的十字架,形象死也不能毁,他可是斯蒂芬白!而且那边还有夜寒焰那个该死的家伙看着呢!虽然他们是单向视频,能听到对方的声音,却只能看到落年一个人。
落年的意思是,他们不要掺和进来,合作取消,不过连她老师都说的那么危险,夜寒焰更不可能让落年他们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冒险,他站起身,脸凑近视频,琥珀般的眼眸一瞬间叫落年有种掉进去的错觉,然而他说的话却又叫她骤然惊醒,他说:“如果你们的训练已经要开始了,先等等吧,我马上过去。”
说罢,啪的一声,把视频给关了。
落年怔了下,看着漆黑一片的那视频,顿时黑了额头,这家伙……自作主张了魂淡!叫他别来,他反而还硬要来了啊!
那边斯蒂芬白听到夜寒焰这话,立刻二话不说的同样关了视频,站起身快步的往楼下跑去,那么有趣的事他当然要凑一脚,而且一定要比夜寒焰早到,他才不要走在夜寒焰身后呢,那太不威风了!而且那只黑兔子最近越来越让人讨厌了,他有种想要掐死她的感觉!
落年盯着黑掉的两块视频,顿时额头更黑了,这两个家伙……也许应该在他们启程后再告诉他们一声才是正确的!这会儿竟然要在她的巴洛克总部集合吗?
落年站起身走出去,正好遇到经过的红蛇,那家伙一脸暴戾杀气满满的好像要去杀人的样子,叫落年惊了下,“你怎么了?”
红蛇一扭头看到落年,立刻就扑了过去,白嫩嫩的脸颊蹭着落年的脖子,身子跟蛇似的扭来扭去的,“落落!”
落年被扑的后背抵在了墙上,感觉到从任性的坏家伙身上传出的滚滚委屈不高兴的气息,眉梢挑了挑,“又和藤一吵架了?”
“那个魂淡太讨厌了!气死人了!”红蛇两个鼻孔重重的出气,鼓着两腮很生气很生气。
落年都快笑出来了,又有点无奈。
最近藤一、红蛇、黑猫几乎天天得闹出点事,一般都是黑猫漫不经心假装无意似的点个火,让脾气暴躁的红蛇炸毛,然后红蛇去找藤一麻烦,藤一三两句又把他气个半死,总之总结起来就是这个脾气很暴躁企图用拳头征服世界的坏家伙被两个比较腹黑一点的家伙欺负的死去活来的过程。
其他人乐得看热闹,凯文不在,他们不用担心会伤了他的心,就敢随意的调侃这三个根本已经美梦成真抱得美人归的家伙,天天看红蛇气红了一张脸炸毛然后跑去落年怀里找安慰神马的真的非常的有趣,当然,偶尔看藤一和黑猫这两个脑子都很聪明还都挺腹黑的家伙,你来我往也非常的有趣!
这不,客厅内正在等待午餐的家伙又兴致冲冲的看戏了,把红蛇气走之后,两个腹黑的家伙就例行的对上了。
“落落做的鱼才是最好吃的,能天天吃到最幸福了。”黑猫坐在一边看着鱼缸里游来游去的金鱼漫不经心的道。落年可不随便下厨的。
没吃过落年亲手做的饭菜的藤一笑得一如既往的妖孽美丽,手里抓着一条还在噼里啪啦的甩动尾巴的鱼,“是吗?那看来我的厨艺也不错,落落很喜欢吃我做的食物呢。”落年是有点挑食的。
不懂得做菜没有给落年煮过吃的的黑猫猫瞳悄悄的竖了起来,“落落宠我没办法。”能被落年宠着的人可很少呢。
好像没被那样宠过的藤一笑容更加的妖孽了起来,“我觉得比起被落落宠着,能够宠着落落更幸福呢。”落年可不是会轻易接受别人的宠爱的。
好像一直都没能宠落年成功的黑猫猫瞳已经危险的全部竖起了。
落年出来就看到两个人之间头顶都顶着乌云,周边玛拉等人看戏憋笑憋得脸颊都红了,顿时翻了个白眼,却同样觉得很好笑,落年并不阻止他们这样交流感情磨合对方的方式,谁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实在太特殊了。
“King。”那边看到落年的人出声喊了句,顿时黑猫就跟真的猫似的蹿进落年怀里,把一边的红蛇给一ρi股顶了出去,把本来还有一肚子气的红蛇给惹得再次炸毛了。
“落落,藤一欺负我!”挑起事端者恶人先告状了,黑色的猫尾巴摇摇晃晃,猫耳朵抖抖,无耻的撒娇卖萌。
藤一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落年一爪子扯起他的耳朵,使劲的揉他的脑袋,“你又欺负藤一,晚上不准吃鱼。”说罢就朝藤一走去,抱住他的手臂,笑道:“我给你打下手。”
“好。”藤一笑得宠溺的点头,眼角扫过后面的两个家伙,并不强壮的背脊挺直,有点雄赳赳气昂昂似的,切,就你们这些小样还跟我斗,明天就把你们的果体画出来挂出去展览。
黑猫使劲使劲的嚼因为不准吃辛辣所以并没有香香辣辣味道的鱼干,红蛇使劲使劲的碾黑猫掉在地上的一条小鱼干。
边上看戏的家伙无声交换眼神,动了起来,快给钱快给钱,他们就说吧,肯定又是皇后凉凉获胜,那招以静制动可厉害了!快给钱!
天气已经变得温暖了起来,正午的阳光下呆久了也会觉得热了。
这里是G市的一个自然保护区。
植被良多,绿树繁茵,鸟语花香。
自从蓝影到了这里之后,每天林间的鸟儿都叫的欢腾,小鹿欢快跑动,松鼠在树上跳来跳去,原本就生机勃勃的保护区更加的热闹了起来,连外面什么都不知道的管理员都惊讶的,这些家伙今年特别的欢腾啊!
山顶上有一大片的向日葵花田,似乎是之前的一位管理员巡山的时候不小心洒下的,没想到才这么会儿时间,都开成片了,向着阳光,金灿灿的十分的漂亮,风一吹,便摇曳了起来。
蓝影两手空空步伐优雅,白裙干净如雪的走在前面,后面凯文裤子有点脏脏的,白衬衫一个衣角塞进裤子里,一个衣角露在了外面,手上拎着一个箱子,左肩站着一只正在啃松果的松鼠,右肩站着三只麻雀,头顶还窝着一只胖胖的鸽子,后面跟着一大票的羚羊、鹿、山鸡、野猪等等等等食草类动物。
凯文不知道是落年拜托蓝影带他出门看看新风景的,蓝影除了理所当然的要他跟她一起过来之外也没有说什么,所以所有人都以为,蓝影是真的有什么事需要凯文。而实际上,确实也是有需要的,毕竟谁都有犯懒的时候不是?
凯文长这么大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状况,他还以为蓝影到底要他来帮忙做什么,结果她这几天天天跑上山跑下山,摆弄摆弄石头,这里转转那里看看,而且随着他们走得越多,经过的生物越多,跟在他们后面的野生动物就会越多。
刚开始凯文没注意,第一天的时候走着走着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回过头就突然看到自己身后有一只老虎在闻他ρi股,顿时吓个半死,谁回个头发现竟然这么个庞然大物跟着自己不害怕不惊讶?他打赌就算是夜寒焰和斯蒂芬白也一定会被惊吓得做出点失礼的事的!
从第一次第二次被吓得满山狼狈跑到现在,他都已经淡定了,任由松鼠爬到自己身上鸟儿停在自己肩上,因为他发现,他要欺负这些小动物,他们整个松鼠家族或者麻雀家族都会跑来攻击自己,他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邪门的事情,当然,他不是傻子,也知道搞出这么邪门的事情的人是前面那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
“这次是要去哪里?”凯文问道,额头一片的汗,变得碍事的平光眼镜被收了起来,轻易就能看到那一双非常漂亮妩媚,却也清冷的很的眼眸,即使一身狼狈,这个男人也依旧带着一种雪莲般冷清的气质。
蓝影没说话,站在凯文肩膀上的松鼠挥爪给了他脸颊一拳,凯文惊了下,扭过头看它,小松鼠圆溜溜乌啾啾的眼睛看着他,然后手中啃了一半的松子递过去,“吱吱吱。”
凯文奇怪的看着小东西,看了眼松果,觉得自己简直就疯了,他竟然以为这些低等不具有智商的小动物是要把食物分享给他,这真是太不科学了,动物只会寻找食物守护食物抢夺食物,从来没见过分享食物的。
于是他果断的扭回脑袋,下一秒又小松鼠又给了他一拳,软绵绵毛茸茸的小爪子,指甲都收了起来,这么大一点儿力打在脸上一点儿都不痛,但是这感觉实在很奇异,他竟然被一支小松鼠给打了,他从来不知道松鼠竟然也有这么大胆的时候。
怪异的缓慢的伸出手把它吃了一般的松果接过,看了眼那里面被它差不多都啃光光的松子,妩媚的丹凤眼有点无语,他能把这个松果吃下去?好吧,先不说他嚼不嚼得动,他这一下进去肯定得被噎死。
蓝影带着人上到山顶,舒适的风徐徐而过,金灿灿的向日葵齐齐的飘荡,如同一片金色的海。
“吱吱吱……”顿时松鼠们兴奋了,蹭蹭的朝花海里奔去,在稍微外围一些的地方,合力把比他们高大上很多的花往下拉,并且开始准备夺取他们的果实。
金灿灿的阳光洒在黄色的土地之上,仿佛给男人镀上一层金光。
“漂亮吗?”今天蓝影终于开口说第一句话了,目光倒映着那片美丽的金色,嘴角笑容淡却妖娆。
凯文眼眸不由得微微的眯了眯,好一会儿,才终于发现什么似的眼眸微微的睁大了一些。
“我们这三天有连续三次经过这里,而你却好像从来没有看见过一般呢。”
苹果的眼皮上下打架,一边睡一边码,结果码出来一大片自己都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羞死……连忙改过来泪……
PS:继续感谢支持调教支持蓝影支持苹果的娃子们么么哒!
V76 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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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影微微的仰着头,嘴角淡笑仿佛沾不上世间尘埃的净土,圣洁的有种缥缈感,随时都会随风飘去一般的缥缈。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凯文看着她,不由得有些微微的怔住,好一会儿移开目光看向那金灿灿的向日葵花海,很美很美,小松鼠们从花心里抓下葵瓜子很可爱的啃着,看起来一片生机。
凯文忽的觉得有些恍惚,他……好像还是第一次见到,或者说,第一次这样认真去欣赏过。
“大自然是比任何画卷都美好的东西。”蓝影微笑的道,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只非常漂亮的有着金红色羽翎的鹦鹉。
凯文看着她,“你到底想说什么?”他不是傻子。
蓝影轻笑,“只是发表一下感慨而已,你以为我要对你说教?你还不够资格呢。”说罢便又迈着步子走动了起来,开始裤腿又是一阵拉扯,一只松鼠又爬上了他的肩膀,爪子直指前方蓝影的方向,一副‘前进’的样子,叫凯文额头又阴了一片。这些家伙把他当成人力车了么?
不走?一爪子挥过去,它们家蓝影大大在这里,就是老虎头上的毛它们都敢去拔,别说它们狐假虎威,小动物有资格恃宠而骄哦~。
在离开巴洛克大楼的第四天,蓝影终于不再只是带着凯文跟野人似的爬山下山了,她丢给凯文一根斧头,让他去砍柴……
凯文看着手上的红色的斧头,默默的站在原地看着蓝影那悠闲悠闲的坐在树上,身边都是五颜六色唧唧叫着唱歌的小鸟,再一次低头看了眼手上的斧头,“砍柴?”你确定你没说错吗?她要他去砍柴?!他是鬼医凯文啊!全世界都知道这一双手有多珍贵,结果她竟然要他去砍柴?!他以为他最多充当充当兽医或者帮忙扛点东西……
“嗯哼nAd1(”蓝影手中有一捧葵瓜子,一下下的喂给凑过来卖萌撒娇的鹦鹉,浅笑嫣然的点头。
“为什么?”凯文眉头蹙了起来,有点不满,他到底为什么要浪费这几天跟这个虽然救了他一命,虽然是落年的老师,虽然要训练他们,但是总归还是陌生人的女人在这个山上晃来晃去?她知道这几天的时间他可以研究出多少种可以获奖的药品吗?!
“嗯?”蓝影浅淡柔和的看着他,“哦,好像很不满的样子啊?没关系哦,你可以把斧头丢掉走人啊,反正我是不会帮你们干这些重活的,而且多拖一天,那个什么萨蒂帕帕落啊审判一族啊要是把你们的大楼给炸了……全世界的人都死了我也无所谓哦。”
“你……”
“啊,你是医生嘛,双手很宝贵的样子,娇生惯养的,说不定没砍几支就会起泡破皮呢,真没用。不过应该无所谓才对,不是吗?”连割腕这种可能会让手没办法再灵敏工作的事情都做了,还在乎破点皮起点泡么?蓝影笑容浅淡美丽,眸光一如既往的清澈柔和,然而却也因为如此,这些话从她口中说出来,叫人觉得尤为的尴尬和不舒服。
一个男人割腕自杀什么的,被她说出来显得他特别的窝囊没出息。
凯文握着斧头紧了紧,妩媚的丹凤眼看了眼蓝影,转身抿着唇走了。
蓝影坐在树干上,怀里蓦地钻进一只可爱的小豹子,跟还没长大似的猫咪在蓝影怀里转来转去直撒娇,树枝下面还有好多凯文一离开就从灌木丛里跳出来的小小食肉动物,小老虎啊小豹子啊小狮子啊,一只只挠着树干想要往上爬,只不过除了小豹子比较厉害颤颤巍巍的挂在树干上面之外,小老虎和小狮子没爬上来几步就摔回去了,一双双黑溜溜的眼睛湿漉漉的,别提多可爱了。
要不是怕吓着凯文,其实蓝影也很喜欢大型食肉动物的,什么霸王龙啊,大蟒蛇啊,大老虎啊……
蓝影轻笑,手轻轻的摸着小豹子的耳朵,阳光透过苍翠的树叶间隙,点点的落在她白皙的几近半透明的肌肤上,鸟儿围绕着她扇动翅膀清唱歌谣,显得那样的梦幻而不真实nAd2(
凯文这辈子都没砍过树劈过柴,让他去杀人去救人可以,但是拿斧子去砍柴,这真是个难事,他根本不知道要找什么的树砍,劈成什么样子,这刚挑中一棵长得茂盛笔直的树看,一堆松果砸在了他脑袋上,把他砸出了好几米才停手,抬头一看,那树上全是松鼠!爪子上全是松果,一副他敢靠过来就围殴他的样子。
凯文冷汗直冒,这明明不是松树啊!
凯文在这边苦逼了将近一个星期,而巴洛克大楼那边,也迎来了他们的两批客人,一黑一白的,好了,黑白双煞齐了。
金灿灿的阳光下,并不怎么显眼的巴洛克大楼在高楼林立之间并不显的特别的高大和华丽,它低调的就像它表面上的资料——一间没什么生意的广告策划公司。
一辆辆华丽名贵的车子开到了它空荡荡的门庭前,于是高楼林立之间各公司的人纷纷探出头惊异的观望,想要看看这个一向很安静,但是却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公司这次又招来什么大客户了。
落年无语的看着又给他们惹来无数目光的两方人,“你们永远要这么高调吗?”
“嗯?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为什么要低调?”斯蒂芬白一身白色的制服,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柔,乌黑的长发随风飘荡着,雌雄莫辩的样子,叫从四周高楼里看出来的目光都发直,这人长得真漂亮?!男的女的?女的就去追,男的就去搅基!
夜寒焰从第一辆黑色的车上下来,顿时一双双目光也刷了转移了过去,然后迅速的分成了两派,男的盯着斯蒂芬白不放,女的如饥似渴的盯着夜寒焰。
藏在门后面的落年满头黑线,她有点担心引起这么大的骚乱,她的巴洛克大楼会不会也被炸了,她已经承认了,他们要想真的对巴洛克王国下黑手,还真能做到,只要不是光明正大的打,他们应付不住对方那实力庞大背景庞大的卑鄙对手的卑鄙伎俩nAd3(
“有什么问题吗?”夜寒焰看着她问道,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却同样是理所当然的态度。
好一会儿又泄了口气,“走吧。”不一样的环境背景造就了不一样的对待事物的处理方法,这两个家伙怕是一辈子也低调不了一点点的。
人进去,车子便都开去了地下停车场,门庭又恢复成了一片宁静。
落年刚走没几步,通讯器蓦地响了起来,一条信息自动弹了出来,淡蓝色的字体在空中闪烁着淡淡的萤光:出来拿你应得的东西。
落年脚步一顿,眼眸蓦地沉了下来,她转身出去,其他人还未反应过来,慢半拍的才跟了出去。
红发在空气中轻轻的飘荡舞动,一瞬间暴露在阳光下,红发瞬间染上金色的光晕,叫本来要收回目光的人们一瞬间又被吸引住了。
纯黑色的目光犹如琉璃,她一只手按着手腕上的通讯器上,目光转动着寻找着什么。
忽的,有什么东西折射出银色刺眼的光芒,叫人不由得眼眸一眯。
是一架直升机,小孩子的玩具一样的遥控直升机,下面吊着一个小盒子,它朝落年飞了过来,然后停在了落年面前,下面的盒子被吊得很稳,一点儿都不会摇摇晃晃的。
落年松开按住自己通讯器的手,那小小的表面上有什么的一闪一闪,那是系统在搜寻方圆五里内的操控直升机模型者的行踪。
正在搜索中……
落年看了直升机一眼,刚要伸手接下,立马便被拦住了。
“可能会是一碰即发的炸弹。”因为刚刚走在一群人最后,这会儿落年折回来反而变成和落年离得最近的路易道。
“我们家的科技完全能够达到不把包装打开就确定里面是不是定时炸弹或者什么危险物品的程度。”蓝狐在后面凉凉的出声。
落年看了一瞬间露出小狗渴望骨头般的盯着他们家的通讯器看的路易一眼,伸手把小盒子拿下来,撕开包装纸,打开盒子,里面的东西叫落年一瞬间沉下脸。
这是一枚戒指,和上一次那枚完全一样的,引路者之戒,也就是说,第二场测试她过关了?因为她没有跟红妖馆一起炸死,所以她过关了?!
咔——
戒指盒都被她捏出裂痕了。
嘀嘀嘀嘀嘀嘀……
手表发出嘀嘀嘀的声音,找到人了!
落年一看,就在她对面车来车往的大马路上!她眼眸一眯,猛然就拔腿跑了过去,冲进了大马路里,车来车往的,那抹娇小的身影很轻巧,却也像随时可能湮灭在那来来往往的车流之中一般,吓到了后面。
而就在落年拔腿的同时,那边停靠在马路边上的车子瞬间启动,只是因为前面恰好有一辆开得慢吞吞的老爷车,和一辆同样慢吞吞的老爷车挡住了他的左侧,而他的右侧是护栏,一瞬间拦住了他的去路。
“Shit!”看着窗外马上就要冲过来的落年,车内的人,不由得咒骂了一声挡在他前面和侧面的两辆老古董,猛然一个后退,撞上了后面正在缓速前行车子,手中的方向盘狠狠一打油门一踩,超过了前面的老古董,
红发甩动,落年的手和他的车尾紧紧相隔两厘米。
车内的人看着后视镜里落年没有追上来的身影,松了一口气,心道那个家伙真是不要命,流量这么大的车流她都敢冲进来,难怪审判一族那些家伙要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这么缠人记仇的家伙,一不小心就会把你搞死啊!
然而下一秒,落年就会告诉他,别以为把敌人甩在后面就可以平安逃脱。
银白色小巧的手枪在手中一个旋转,她站在车流中,娇小却叫人无法忽视,一辆辆车子从她身边经过。
她看着很快就要转个弯消失在视线中的车子,纯黑色的眼眸漆黑无光,她把一枚红色的子弹塞进枪内,瞄准了那辆车子就是一枪,红色的子弹无声的破空而出,和空气都摩擦起了白烟般的带出一种烟火的味道,那辆黑色的车子转过转角,子弹砰的一声嵌进他的车尾灯内,没有任何的状况出现,边上看着她的枪惊呆了的人们还以为她是在拿假枪玩游戏呢,松了一口气的继续迈动步伐,然而一秒之后……
“砰!”爆炸声响彻天霄,巨大的火花甚至从转角那边闪到了这边人们的视线中,顿时刹车声一大片,发生了不少的车祸。
看到落年举枪的人们瞪大了眼眸纷纷看向马路,然而那里空荡荡的一片别说人了,一根头发丝都没有见着。
马路那一头,已经离开了大马路的落年缓缓的朝巴洛克大楼走去,红发细如蜘蛛丝,一点点的风都能拂动它们,她的目光冰冷,低头看着正在移动的点,他移动缓慢,显然已经受了重伤,但是保不准下一秒他就抢了一辆车坐了上去。
这样都没能炸死他,真是命大。
“红蛇。”落年出声。
“啊,已经让人去追了。”红蛇道,他们的系统能够快速的锁定追踪他们想要锁定追踪的物品极其拥有者的行踪,但是有范围界限,方圆五里内是最大的上限,超过方圆五里的话,就没办法了。
“你还真是不要命啊。”斯蒂芬白抱着双臂靠在他们门边上,浅灰色的眼眸看了眼又恢复成流水般的大马路,如同夜幕下飘荡着雾气的冰面。这样车水马龙的大马路,她也敢冲下去,她要想死怎么不直接开口,他可以负责把她掐死。
“没事吧?”夜寒焰比斯蒂芬白那家伙体贴多了,大手轻握住落年的手,让她跳舞般的在自己手下转了一圈,红发跟着旋转出一个弧度,十分的漂亮动人。
落年被这一下转得心情都好了一些似的,表情柔和了一些,不自觉的回握了夜寒焰的手,“我没事。”这种程度的东西,怎么难得倒她,她才不会告诉他们当初蓝影为了训练她的身体条件反射力和五感,让她蒙着眼睛躲她打过来的棒子,结果被揍个半死。
手上被握紧的软软触感叫夜寒焰微微的怔了怔,琥珀色的眼眸微不可查的扫了眼落年的手,悄悄的放开了一些,立马就感觉到小家伙握得更紧了。
这样一个小小的暗示叫男人冷峻精致的面容一瞬间柔和了下来,乌黑微长的发微微挡住了美丽的双眸,叫人没办法看到那双足以溺毙人的独一无二的温柔。
所有人都在忙碌,忙碌着追捕那个胆敢炸了他们的红妖馆的家伙,其他人都在看戏,路易跟只小狗似的跟在蓝狐身后,巴不得扑过去把蓝狐的脑子掰开,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构造,神经到底和他哪里不一样,要不然为什么他就弄不出这么个偏万能的东西,蓝狐却可以,可惜他不知道蓝影那幅纸牌才是最万能的,要不然一定会被打击的疯掉的。
“该死!被他跑掉了!”收到属下信息的红蛇暴躁了,要不是落年不许,担心红蛇这暴躁的家伙会吃了暗亏,他都想自己去追。
“那算了。”落年道。既然蓝影已经在准备帮他们训练然后给他们那群人的老巢的地址了,就让他再多活几天吧,到时候一起算总账!
红蛇还想说什么,回头却见落年抓着夜寒焰的手,顿时眼眸一眯,大刀阔斧的走过去,身子硬生生的穿过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然后一手握住落年的手往里面扯,“我饿了,要吃鱼!”
“……”你黑猫上身了么?落年情商太低下,完全没发觉这是肿么一回事。
“要吃帝王鲨!”
“帝王鲨?”有这种鲨鱼吗?而且,她要去钓一只鲨鱼上来给你吃么?!
“要不然白章鱼。”
“……”这又是什么?他到底从哪里看来的这么奇怪的名词?
“噗哈哈哈哈……”索菲怔了下后,猛然想到了什么指着斯蒂芬白捂着肚子不怕死的大笑,其他人完全不觉得斯蒂芬白被红蛇嫌弃成章鱼有什么好笑的,只当那句话戳到他G点,索菲ji情难忍呢。
一群人分别坐了大楼里的两个电梯上去,忽的想到了什么,落年奇怪的问道:“卡尔法呢?”
索菲抱着落年的手不放手扭着小腰道:“卡尔法的手术刀都跟着他的外套丢在飞机上了,他去圣玛利亚医院等刀子的时候遇到了你们家的鬼医凯文哦。”
落年挑了挑眉梢,“然后呢?”凯文?凯文为什么会去圣玛利亚医院?落年不知道,G市最大的兽医院就在圣玛利亚医院边上,凯文估计是被蓝影差遣去买药的。
“然后凯文就请他帮忙咯,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干什么,那双手搞得很惨的样子呢。”索菲一想就觉得一阵哆嗦,凯文那双手手掌红红的,好像都起泡破皮了,用纱布随便的缠着呢。
落年眨眨眼,她是绝对信任蓝影的,就算索菲说凯文双手怎么样,但是她也相信蓝影这样做一定有什么道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莫名觉得卡尔法跟凯文这一走,有种悲催悲催的感觉……
而就在此时,落年的通讯器响了,是蓝影打来的。
“你们现在可以启程过来了哦。”温柔动听的声音这样道,偏偏落年有种更加悲催悲催的赶脚,话说他们这一趟过去……应该是不会被虐的吧?
唉……今天听到了个消息,搞得我整颗心都凉了,感觉就像突然发现自己一直喜爱的人越变越让人失望一样……蹲墙角整理心情去……
V77 和变态组团去打怪吧!
?( 章节名:V77和变态组团去打怪吧!
几辆车子停在了G市香山自然保护区前面,管理员给他们做了登记后目光怪异的看着一群走进去的人,心道他应该不用进去给他们收尸。请使用访问本站。
蓝影正在山顶上等他们,站在最高的一棵大树上,金灿灿的阳光撒了她一身,仿佛有柔和的光晕从她身上揉开,显得十分的美妙。
柔和的黑眸在打量着山脚下的一群人,那头十分耀眼的红发娇小的少女无疑是一群人的中心,人们似乎有意识无意识的将她包围在中心,她的骨骼十分的完美,虽然娇小纤瘦,但是却意外的发育的十分的好,每一个细胞都饱满而富有精神,能量充足,仿佛刚刚顺产出生的健康婴儿,就像个天生的小杀手,虽然显得脆弱,但每一个细胞都那样坚强。
她身边的最显眼和凸出的,无疑是她身边的那两个男人,非常明显的界限划分,连落年身后的那群人,不管是奥菲还是黑猫都潜意识的认同对方的地位和实力,所以才甘愿往后退上一步,就像三个王走在前面,其它守护者在后面一般。
不过显然,她可爱的小徒弟还略低一筹呢,和武力值、气质都没有关系,那是一种长期属于上位者修炼出来的气场,落年年纪尚轻,资历尚浅,而且也只被她教导过两年,比不上已经是老手的夜寒焰和斯蒂芬白,而且最重要的是,落年没有两个帝王那样果断杀伐和冷酷无情的气势,指的不是对敌人,而是对身边的人。
并不是说重感情不好,只是有时候感情太重,就会成为累赘,也许你自我感觉是幸福的,但是可能感觉到幸福的人只是你自己,没有人希望成为累赘,越是骄傲的人就越是没办法成为这种拖累别人的东西,只是也可能他们越是这样,所以她也越是没办法放开他们,这样强烈的双刃剑一般的羁绊,该如何处理才能平衡,把弊端降到最低,这个女孩还有待更进一步的成长呢。
蓝影眼眸微微的弯起,应该会很有趣,把璞玉变成至宝,软妹子改造成女王的过程,应该不会太无聊,希望璃儿来的晚点,她尽尽兴再回去nAd1(
因为蓝影交代过他们要亲自爬上来,所以落年他们很听话的没有直接坐着直升机到山顶,这个保护区他们是知道的,但是正是因为是自然保护区,所以并不允许游客进来,里面有凶猛的食肉动物,除了偷猎者之外,除了管理员和研究学者也没有人敢随便进去。
此时落年他们所在的山脚下,是一大片长得高高的草地,几乎有落年的小腿那么高。
“会不会有老虎和蟒蛇?”索菲看了看四周,这是在野外,根本看不到任何的一个高楼,远远望过去,四面都是山,就像一个小盆地。
“老虎和蟒蛇不知道,不过晚上的话,说不定有孤魂野鬼在晃荡……”斯蒂芬白在前面慢吞吞的吓索菲。
“啊啊啊啊啊!白痴当家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索菲被吓得花容失色的大吼,明明知道他最怕这种玩意儿,听一听都觉得毛骨悚然了,他竟然还故意吓他,太可恶了!他也不想想,要不是他做出那些变态的事情出来,他会这么胆小吗?!
“呵呵呵呵呵……”斯蒂芬白把索菲吓到了,他很开心,浅灰色的眼眸弯成十分漂亮的月牙形,不知道是不是阳光很灿烂的原因,竟然显得不那么冰冷无温度布满迷雾般的叫人看不透了,流光溢彩的。
是因为大自然能够让人变得心胸宽阔思想正常一些的原因吗?
落年从刚刚就一直在偷偷打量着斯蒂芬白,特别是他那双眼睛,都说眼睛是人心灵的窗户,一个人全身上下最美的地方必然就是那双眼睛,当一双眼眸染上尘埃以后,即使那个人脸长得再好看,也会失去几分叫人好感的魅力。
斯蒂芬白无疑是一个长得十分完美的人,美的叫男性愿意为了他去搅基,女性不嫁给他却想给他他想要的一切包养他的那种,只是那双眼睛……意大利血统,浅灰色,永远都像覆了一层迷雾,永远都像阴雨绵绵一样的天空,叫人看不清,叫人心情也跟着压抑,她不喜欢,甚至有时候会让她警惕到有种厌恶的程度,不过……
这男人好像从刚刚开始就有点变化了,所以她一时不受控制的打量着他想要看看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可是她越看,就发现这变态那双眼睛好像……越来越亮了,虽然有点怪异,但是不得不说,真是好看的不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所谓的‘物以稀为贵’,所以他一来个晴空万里正常无比,她就觉得,真稀罕nAd2(
果然变态是因为在梵蒂冈那种小地方宅久了,所以心胸变得狭隘了,中二了,唯吾独尊了,才渐渐变态起来的么?嗯,说不定以后多带他去好山好水的地方转转,他就能脱离变态的领域了!
正是踏上爬山路程的时候,落年暗暗收回目光再暗暗点头,这家伙看来也不是没药救了,好好调教说不定也是能见人的!看那双眼睛亮亮的时候,跟波光粼粼的月亮湖似的,谁看了都不会觉得他是变态,虽然他就算是平常也没人会平白无故觉得他是变态。
落年没注意到的是,她视线一转过去,那还笑得迷人万分整一优质漂亮好男人的白变态那双浅灰色的眼眸,一瞬间又灰暗变态了起来……
看官都走了,他还演个屁戏啊?
索菲在后边探过脑袋戳戳他手臂,“老大,别不把俺们当人看。”别以为他们不知道,斯蒂芬白果断享受可爱的黑白兔注视他一个人的目光才故意装出一副纯良的样子的!虽然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只是单纯的享受还是另外打着什么鬼主意,毕竟变态的心思太难猜啊太难猜。
斯蒂芬白笑眯眯的扫了索菲一眼,“呀……什么时候进化的?我怎么不知道?”
“……别酱紫……”索菲悲戚戚,脑子里冒出斯蒂芬白那句“你们是暂时受宠却不讨喜的的狗”,整个人差点趴地上去,装B会遭雷劈的,你这变态一定会被狠狠的调教的!
山里很安静,就像一个被保护的很好的热带雨林,树木茂盛绿荫丛生,外面阳光照得人炙热发烫,里面却荫凉舒服,空气中仿佛还带着水汽nAd3(
由于这个保护区比较大,所以蓝影给落年发了一张立体影像地图,一条红色的很明显的曲线显示着他们要走的路线,这是一条很小的小山道,只容得下一个人走,两边是长得参差不齐的绿草,再远一点点则是长得很茂盛的大树,下面有一层厚厚的落叶,不过因为是春天,所以倒是鸟语花香的,空气清新,一群人跟春游似的。
“好棒的森林,好棒的山,我怎么不知道这里有这么好的山水?”蓝狐一边赞叹一边用手腕上的系统检查方圆五里的地区,不过啥玩意儿都没检查不出来。
没人回答他,他们心里也疑惑呢,不过却也隐隐的有点猜测,也许是因为蓝影的原因。
确实是因为蓝影的原因,蓝影虽然不是植物界的主人,没办法掌控它们,但是植物没有兽界之中的昆虫类就没办法生存,而兽界的生物没有植物界同样没办法存活,所以两者息息相关,蓝影没办法控制它们,但是多少还是能带来一些影响的,比如稍微长得茂盛一些,生命力顽强一些等等。
落年走在最前面,夜寒焰在第二,斯蒂芬白跟着夜寒焰挤在第二,夜寒焰担心斯蒂芬白对落年背后干坏事,所以也不让他,斯蒂芬白死也不走在夜寒焰身后,那简直就像意味着他低了他一筹似的,太不威风了!
于是两个大男人肩膀挤着肩膀,一路过来,不知道踩了多少的青草,其中还有一些是十分珍贵的药草呢,如果凯文和稍微懂一点中草药的卡尔法在的话一定会十分的惋惜加心疼,可惜了马克是三医里面唯一一个不懂得中草药的医生,所以非但不怜惜,还跟着时不时的重重踩上一脚。
嗯,美丽的东西,看着果然让人有想要踩死的冲动。
“哦……”马克捂住脸看着前面挤在一起的男人,“这真是可怕的记忆,我想起了在那艘船上,当家的跟白当家也这样走过。”
“简直是惨不忍睹。”柯德认同的嘴角抽搐着点头,他们家当家的一世英名都被这一幕给毁掉了。
“太二了!”索菲跟着凑一脚,抱着双手一脸沉痛的看着前面的两人,特别神勇不怕死的出声,“他们怎么不怕落落宝贝回过头看到他们这么二的一幕从此形象一落千丈崩塌成碎渣渣?”
柯德和马克摸了摸鼻子,走在最后面的最大个子的金狼第一次跟着他们一起出门,所以第一次见到索菲这样子,觉得有点神奇的弯下身子悄悄的问两人,“那个像娘炮的人是谁啊?怎么一副什么话都敢说不怕死的样子。”而且一路上他也见过好多次了,索菲好几次都在别人不敢笑不敢说的时候指着斯蒂芬白的鼻子笑话他……他到底是哪里来的雄心豹子胆敢这么对斯蒂芬白?
柯德和马克还不及说话,索菲已经顿了顿脚步,眯着妖冶的眼眸危险的看着金狼,笑眯眯的样子简直和斯蒂芬白式的笑容一模一样,“你说谁是娘炮?”
金狼被吓得小心肝一颤,指着他前面的马克,“我说他呢。”
马克顿时眼睛一瞪,“卧槽!”
金狼立马又指向柯德……
索菲心满意足的继续扭着小腰肢走着跟上前面的人,后面传来金狼被围殴的抽打声和呼唤他亲亲红瑶的声音,红瑶和小Q说话中,鸟都不鸟大块头一下,掂量着重点打,给他打小只一
斯蒂芬白和夜寒焰显然刚刚是有听到索菲的声音的,如果此时他们两人的两边是悬崖,那么一定是拼尽全力的要把对方挤下去,可惜的是,这两边不是悬崖,而是长满高高低低偶尔还有一些石块和凹陷的山地。
“你到后面去。”斯蒂芬白看了眼前面正在专注的爬山想事情的落年,她从一开始就没转过来,所以不知道她不远处的后面的他们的情况,现在斯蒂芬白非常担心落年要是转过来看到这一幕,他的形象就崩塌了!←这货还一直以为自己在落年心目中的形象还保存的完好无损呢。
夜寒焰气势丝毫不比他差的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落在落年身上,“你去。”
他为什么要让步?比他更在意形象的是斯蒂芬白,更何况,夜寒焰很聪明,形象那玩意儿,就算他崩了,落年也照样信任他喜欢他,再说,他也不是没在落年面前崩过,之前不是各种猥琐吃豆腐么?他会告诉你们,他拼死从落年身上扒下来的内衣正藏在他床下的保险柜里么?时不时拿出来欣赏欣赏嗅一嗅上面的味道,能一夜睡到大天光哦。
斯蒂芬白笑眯眯的看着他,浅灰色的眸中却是一片冰冷,“你的形象能有我的值钱?”
“不好意思,你的形象在我眼里根本一文不值。”夜寒焰毫不客气的反击。
“没关系,你可以羡慕我嫉妒我恨我,我这样的美貌,即使是你也要仰望恨极的。”斯蒂芬白手指勾着自己的长发,有一缕在指尖缠绕不停,那副自恋无极限的样子,还真有那个资本,虽然这资本在同样风华绝代的夜寒焰面前并不显的有多雄厚。
“你的脸皮一如既往的厚啊,回家用刷子刷过吗?”夜寒焰神色淡淡的问道。
斯蒂芬白笑容更深了,肩膀一动,想要把夜寒焰给挤出去,偏偏夜寒焰早有警觉,于是两人就跟斗牛似的继续一边走一边挤着,落年被后面的动静惊扰,回头就见这一幕,纯黑色的眼眸惊了下之后一片木然,扫过夜寒焰,然后落在笑眯眯的有点僵硬的斯蒂芬白身上,“……你还能再二一点吗?”夜寒焰是不会这么二的!
偏心!
赤果果的偏心!
凭什么明明夜寒焰也有参合一脚,却只说他一个?!枕头呢?有没有枕头?!谁给他一个枕头?!
斯蒂芬白笑得越发的危险起来,一瞬间风云变色般的,阴风阵阵,叫人不由得脚步僵硬的想要退避三舍,不敢再上前,而他们也确实如此了,连索菲都不敢上去拔毛了,变态不高兴了,不高兴的后果很严重,随便靠近可能会被进行惨无人道变态至极的活动!
别以为他在开玩笑!
落年眉头皱了皱,心道大自然还没把这变态治愈吗?嗯,貌似也对,变态要是几个小时就能治好的话,加州杀人狂魔就不会出现了。
正想扭回头继续走,忽的收到蓝影发来的信息——你们太慢了,再给二十分钟的时间没出现在我面前的话,要惩罚哦。
惩罚?想想蓝影那样子,不明白真相的人想到被那样温柔的美人惩罚一定会觉得是件十分诱人又美好的事情,但是见过蓝影是怎么强硬的把上门找茬的人虐的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落年,脸色骤然大变,连忙扭头,“限时二十分钟,全速前进,追不上来的家伙不准跟去萨蒂帕帕落!”落年自己话没说完呢就抛下后面一干人等跑了。
还是第一次被抛下的巴洛克一群人面面相觑,面上皆有惊疑,下一秒不再管什么路不路的,越过前面没回过神的家伙全速追着落年跑去,这是怎么了?他们家的King还是第一次没等他们的自己跑了啊!后面有鬼在追吗?
落年才不管慢了步的人呢,被蓝影惩罚过你就知道,只要后面那些很重要的家伙不会死,抛下他们跑前面也无所谓啊!
夜寒焰和斯蒂芬白自然是没见过蓝影也不知道她是恐怖的人还是温柔的人,不过落年都这么一副样子了,他们要是不赶紧跟上就太不给面子了,再说了,他们身为夜家和斯蒂芬家的人,怎么能输给巴洛克?冲!
丛林树影间,人影飞速的蹿动,越过穿梭在山脉之间的小小溪流,跳过一块块嶙峋奇状的石头,脑中仿佛有一个计时器在跳动,二十分钟就是一个可能会落在你头上的噩梦。
靠着超于常人许多倍的感官,蓝影站在树顶能清楚的透过一棵棵繁茂的树看到飞快的往她这边上来的一群人,嘴角浅笑嫣然。
而此时,这座山的背面,就像突然被整齐的切割而下一般形成了一个很整齐的切面,一层薄薄的水帘将露在外面的石壁覆盖着,非常的高,从最顶处往下掉做自由落体运动降落在最低处最少也需要花费三四分钟的时间,而在下面的深处是一潭湖,两边有绿树,有火红的枫树,蝴蝶和豆娘在花叶间飞舞,山涧溪流,最终一条银带般的延绵不断伸展蜿蜒着往远处流去……
“噗通……”
水花再次溅起。
好不容易在溪水冲刷中爬到三分之一处的凯文再一次摔了下来,他在显得清澈却也有点深的水潭里浮出,然后开始快速的往右边的岸上游去,后面有一只懒洋洋的摇着尾巴的鳄鱼在追着他。
这是蓝影交代的任务,双手皮厚了之后就滚到这边来锻炼,很变态的要求凯文徒手爬上这流水不断,石壁光滑的山涧崖壁,而且还在水潭里放了好几只的鳄鱼,凯文一掉下来,趴在另一边晒太阳的几只小型鳄鱼便慵懒的摇摆甩了下尾巴,嘿,哥们,今天到你了,去把他ρi股的布料扯下来,让他的掬花见识见识咱牙齿的厉害。
凯文感觉蓝影这哪里是在训练他,根本就是在耍他!
偏偏她是蓝影的老师,落年把他全权托付给她了,他不得不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不过凯文现在还算平衡,因为卡尔法正在砍树劈材,估计等他把双手皮也练厚了,也得滚到这边来被那群鳄鱼虎视眈眈,还得小心护着ρi股走光掬花见世。
卡尔法正在不远处的树林里,碧潭般的眼眸死寂死寂的盯着前面坐在老虎头上的松鼠,它前面的两只小爪子捧着松果喀嚓喀嚓的啃着,像极了他吃棒棒类食物的样子,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卡尔法在思考,他莫名其妙的被凯文带到这里来,然后莫名其妙的被一个陌生的女人扔了把斧头要他砍树,然后莫名其妙的见到了老虎和松鼠和谐相处的诡异场面。
中国的老虎这么善良温和会让松鼠坐在它头上?基因突变?环境影响?
卡尔法看了树一眼,面无表情的又看回两只动物身上,碧潭般的眼眸平淡无波的仿佛没有生命的精致人偶,死寂死寂的看着它们,啪嗒一声,小松鼠爪子里抓着的松果不由得砸在了老虎的脑袋上,然后掉在了地上。
老虎顿时顶着小松鼠转身跑了,卡尔法二话不说追了上去,眼眸死寂死寂的,却时不时的幽绿的光芒闪过,变异的老虎松鼠,先让他抽一管血去研究研究再说,虽然他主要是医人的,但是人不能局限在一个领域里,他最近对生物基因特别感兴趣,一定要抓回来好好研究一下才行……
蓝影眨眨眼,是因为斯蒂芬家族的人都比较特别么?和凯文截然不同的反应啊。这几天下来,蓝影闲着无聊也有看看这个世界的格局的,而夜家和斯蒂芬家,夜寒焰和斯蒂芬白,自然在前端让蓝影成功的认识了。
虽然这只会造成他们更加悲剧的而已。
“老师!”落年有点气喘的停在蓝影所在的树下,她身后夜寒焰斯蒂芬白红蛇黑猫等人陆续赶到,都喘了,这山太高,而且曲曲折折的,还要不断的跳跃和冲刺,在这短短的二十分钟里,真的是卯足了劲儿在冲呢。
蓝影依旧站在树枝上,一手扶着树干,肩上站着一只非常漂亮的有着金红色羽翎的鹦鹉,长发如丝,微笑淡然的看过到场的一群俊男美女,对于他们目瞪口呆仿佛不敢相信落年的老师竟然是这样一个年轻的女人,说她才十八岁也不是没人信似的也不在意,手上拿着一个计时器,看了眼,抬头。
“太慢了。”她温柔微笑着道,明明是那样真实的温柔,却意外的严厉,“后面那位短头发白制服的小姐和戴眼镜的执事小姐,请按照刚才你们上来的速度,上下来回唔……五次就好。”
被点名的是一群人中武力值比较低的红瑶和小Q。
两人正在喘气,为了跟上全力前进的大部队,她们已经非常的努力了,结果还是迟到了三十秒钟,在蓝影的标准里,三十秒钟她已经可以杀她们两人最少三万次以上了,这是在她的测验中绝对不合格、不该有第二次机会、应该直接出局的存在,可是对于其他人来说,蓝影的惩罚未免也太严厉了吧?而且……
你是谁啊你,凭什么对他们的人指手画脚?
红瑶和小Q莫名有点无措的分别看向自家当家。不知道为什么,她们竟然有种即使再累也应该去执行那个女人下达的指令的感觉,不是被人催眠蛊惑的那种,而是莫名的灵魂在颤动的想要遵从的感觉……
金狼大块头一见自家心上人一过来就被一个陌生女人欺负,虽然刚开始他确实有因为她的容貌和气质晃晃神的,但是,还是自家老婆重要!
“喂!你谁啊?!”大块头一声吼,整座山都要抖一抖,金狼那两米高的身材在一群人中显得特别的魁梧和抢眼。
别说金狼了,夜寒焰和斯蒂芬白也很想知道,这女人到底在以什么身份什么资格在命令他们手下的人。
蓝影却只是微笑,她为什么要跟他们啰嗦呢?这些人除了落年之外还不够资格呢,只有她承认的人才有资格在她面前放肆呐。
落年眉头一蹙,回过头,可爱的小脸上带着十分的严厉,“没人要你们过来,不能听从老师命令的人,可以马上走,不准对她无礼!”
蓝影笑意又深了一些,这小家伙竟然在维护他们,怕她出手杀了那金刚一样的大块头么?看来感情意外的不错嘛,不过小家伙严厉的样子就像在装老成的小孩子,可爱的不得了呢,真想抱回家养啊。
夜家和斯蒂芬家的人没想到落年会因为金狼的一句话就说出这样的话,顿时脸色微变,连索菲的表情都微微的僵硬了起来,不得不说,这一句话真的很伤人。
即使知道这个女人是落年的老师,但是他们不认识不是?跟她没感情不是?他们会过来,主要是因为他们要追随自家主子,但是其中不代表没有想要帮落年的成分,他们都跟到这里来了,落年却突然冒出这样一句,明摆着伤他们的心又让两家没有面子。
“该死的!你不要太过分!”柯德脸色一瞬间变差了,本来也不是脾气特别好的人,心里又本来就对落年有点朦朦胧胧的感觉,这会儿他只觉得难得的好心被丢到地上践踏了。
夜寒焰和斯蒂芬白都没出声。
落年脸色有些难看,眼底带着几分焦急。
本来她是打算在路上慢慢跟他们解释蓝影这个人,好好警告他们不能触犯到她的,结果没想到蓝影会突然要他们快速上山,这一急也没空跟他们解释,早知道这样就坚决不要他们来,或者宁愿受惩罚也要跟他们讲清楚了。
如果蓝影真的要杀他们,即使是她也没办法阻止啊!
哦呀,误会了呢。
蓝影微微歪了歪脑袋,乌黑如丝的发随风轻扬,美丽的不可方物,看起来无害的如同绵延开来的白色云朵,柔软干净脆弱,风一打,就散了。
“看来对我很不满呢。”蓝影轻轻的从树上跳下,黑色的眼眸看向这一群人,“既然这样,要不要试一下呢?我有没有资格对你们指手画脚的?”她指尖蓦地出现一张普通的扑克牌,在指尖慢悠悠的快乐的立体旋转了两圈之后被她夹住,遮挡住了她的鼻子和嘴唇,只露出一双一瞬间美得妖冶如泛桃花般的眼眸。
明明那声音还是那样的温柔带笑,明明那双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澈干净,可偏偏,一种被人扼住了脖子,连反抗的机会都被剥夺的感觉,潮水般的涌来。
即使是斯蒂芬白这种变态,笑容也在一瞬间的崩了,全身僵硬的和夜寒焰几乎做出了同样的肉食性生物受到生命威胁般的警惕姿势,更何况后面的金狼柯德等人。
“老师!”落年脸色同样大变。
他们都感觉到了,如果她真的要杀他们的话,他们就跟蚂蚁一样等着被轻易的碾死。
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蓝影本来也不存在在这个世界。
如果把蓝影到过的世界划分为“ABCDEFG”这几个危险等级的话,像落年这里这种没有超能力没有异能甚至连古武都不存在的高科技又不算非常发达的世界,只能是G级,而她9个男人出生并且生活过一段时间的那个世界,虽然同样不具备异能超能力之类的东西,但是人人有武力值,高科技也非常的强悍(请参照蓝影留给落年的那几副武器),武力值高的人更是彪悍的不得了,却也只能被她评为F级,也就是说,在这种程度的世界,蓝影是无敌的理所当然的,而他们败的同样理所当然。
谁能和上帝做对?你有那个胆子也得有那个能力啊。
“要不要打呢?”蓝影微笑着问道,手指微动,把纸牌翻了过来。
是鬼牌!
涂着猩红色的唇膏,咧着嘴仿佛在嘲笑,叫人本来就绷紧的弦绷得更加的紧绷起来,仿佛随时都会断掉。
这个女人……很强很可怕!
而强者都是让人尊敬的,在越上层,这条就越像铁规。
落年着急的看着刚刚出言的柯德和金狼,见两人低下了头,才松了口气,回头见蓝影果然收回了纸牌,连带着气势也一瞬间收了回去,一群人顿时只觉得乌云散去,风清云朗,活着真美好了。
这下没有人有异议了,毕竟蓝影展现了实力,而被这样实力超群的人训练得更强,谁不愿意?巴不得跪下来拜师奉茶呢。
夜寒焰和斯蒂芬白分别微微侧头看了红瑶和小Q一眼,两人冷汗直冒的看了蓝影一眼,转身跑下山去,五圈,拼死也要完成任务!
夜寒焰和斯蒂芬白难得的交换了一个眼神,看着蓝影神色复杂而有几分警惕,只是还没两秒,小腹便被重重的捅了一下,落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两人中间,这下没偏心,一人瞪一眼,别打蓝影的主意,作死啊!
蓝影十分有趣的看着落年和几个男人的互动,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有人这么大胆开放啊,这小家伙人小鬼大的,太可爱了,她真喜欢。←到现在还不知道带坏人家可爱小落落的人就是你自己……别以为一副无辜的样子别人就不知道你的本性!
“那么,没有异议的话,”蓝影顿了顿,手上变魔术般的多出了一张纸,“落落。”
“是。”落年到了蓝影这边可乖了,举手跟小学生抢答老师问题一眼,精致可爱的小脸蛋认真严肃的叫蓝影想要揉她,真是的,明明知道她对可爱的小孩子小生物最没辙了,虽然落年不是小孩子了,但是长着一张萝莉娃娃脸,还经出出一些无意识的可爱小动作,叫蓝影不想把她当成小可爱都不行。
蓝影又看了眼手上的单子,目光扫过下面的人,叫人莫名有种回到小时候被最尊敬严厉的老师点名的时候。
“嗯……”目光扫过夜寒焰扫过斯蒂芬白扫过红蛇扫过黑猫扫过索菲,微微一顿,脑袋歪了下,“斯蒂芬……白。”
所有人都怔住。
意外被点名的斯蒂芬白笑得有点意味不明。
“你和落落一组。”蓝影收回目光,手上又多出了一本本子和一支笔,低着头不知道写着什么,完全没看到落年有点天崩地裂斯蒂芬白笑得变态十足得意骄傲的表情,“然后,黑猫和柯德、红蛇和奥菲、金狼和索菲、马克和玛拉、阿木和……夜寒焰,因为找不到跟你搭的人,所以你一个人,可以吗?”
虽然夜寒焰挺想问为毛斯蒂芬白有落年搭,他却要一个人,不过他也没有在那么多双眼睛下出丑或者耍会让人笑话的小脾气的习惯,冷漠的点点头。
蓝影把三个队伍里的人都打散了,没有一个是和同一家的一族的,谁也不知道她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他们只能服从并且努力的在蓝影的一个个训练菜单中得到最有利最强悍的进化。
名师不易找,强师更是难上加难,一直以为已经到达自己怎么训练也升不上去的武力值极限,或者能够打破。
一组组已经被分好了,大家都是不怎么熟的人,所以站在一起显得有些僵硬和怪异,连索菲都有点不满,他才不想跟这个大块头一组呢!红蛇和奥菲已经快打起来了!阿木跟看白米饭似的看着站在另一个男人身边的玛拉,咬牙切齿……
蓝影很满意的看着一群人,勾了勾嘴角,“落落。”她把手上的折成正方形的纸片扔了过去,扫了眼索菲,“请你和斯蒂芬白先生下山去市中心把上面的东西买齐了,可以吗?”
虽然是问,但是落年知道这是拒绝不了的,也没必要拒绝,虽然和斯蒂芬白单独相处她真的很不想,却还是不得不屈服在老师的淫威之下,“好。”
斯蒂芬白笑眯眯的看着落年,就跟看到就要被他扑倒的小白兔似的。
落年想抽死他。
完全搞不懂为什么她会和斯蒂芬白这个变态成一组,老师到底想干什么啊!……也许是想锻炼她对变态的免疫力,或者对付变态的三十三招?如何从变态手中死里逃生?当遇到变态企图分尸的时候,应该先把他分尸了……呸!她在胡思乱想个什么东西啊!
时间快进五分钟,当落年和斯蒂芬白已经下山,蓝影已经把任务说完,忽的又看向了索菲,目光专注的叫索菲这个荡漾的家伙都不由得有些不自在和脸颊滚烫,这是谁被这个女人注视三秒以上都会出现的必然症状,除非你已经心有所属啦~!
本来也注意到蓝影好几次看向索菲的人也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目光怪异,心想索菲这个不怕死的家伙,该不会连蓝影都敢指着鼻子笑她吧?
金狼想,如果是这样的话,索菲这哪里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根本就是喝了敌敌畏啊!
“怎、怎么了?”索菲都荡漾不起来了。
蓝影疑惑的眨眨眼,又低下头看了眼本子,“你怎么还在这里?”
索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其他人同样如此,什么你怎么还在这里?你刚刚不是让所有人去熟悉这座山的地形吗?
“我不是让你和落落一起去购物了吗?”蓝影理所当然的问道。
所有人都懵了。
“斯蒂芬白,不是你吗?”蓝影又低头看了眼她的本子,没错啊,上面斯蒂芬白这个名字下面就是他这一张脸啊。
“=o=!”←这是现在所有人的表情。
难怪她每次提斯蒂芬白的时候都看索菲,他们谁也没想到这种乌龙,因为斯蒂芬白实在是太抢眼了啊!谁一看都知道哪个是夜寒焰哪个是斯蒂芬白好不好?!
他们哪里知道,蓝影这个人对于陌生人的脸部记忆一般不超过三秒,虽然斯蒂芬白和夜寒焰在他们一群帅哥美男之中是最抢眼的,但是那只是对于普通人看来,蓝影早就对美男免疫了,自然不觉得有多抢眼,所以她才专门弄个本子把他们的名字和相片都弄进去,结果没想到一不小心就记错了……
夜寒焰表情一下子就黑了,为什么不干脆把他和索菲搞混?白白被那变态占了便宜!
而此时,落年正黑着一张脸跟笑眯眯的斯蒂芬白往市中心前进……
感谢亲们的关心,我想一些亲们也能猜出苹果昨天是因为什么觉得心寒,毕竟曾经XX让我感觉那么温暖,因为有它才有苹果和你们的邂逅……唉……不过苹果已经整理好心情了(苹果是不死小强,一般睡一觉起来就啥烦恼都木有了!)!
PS:继续感谢复选支持的娃子!看到咱榜上有名尊素内流满面的自豪感动呜呜呜……
V78 才没有想被你摸呢!
?( 章节名:V78才没有想被你摸呢!
这一场训练是绝对隐秘的,蓝影在保护区外围布了阵,没有人可以查到那山上存在任何的人类气息,但是为防他们还未做好万全准备就被打扰,所以他们大张旗鼓的进来之后,是不允许再大张旗鼓的出去的,毕竟审判一族既然曾经的开山家主是来自异世界高科技未来,还懂阵法和古武,说不定会有继承她们这些衣钵的后人存在。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蓝影不喜欢在调教的过程中被打扰,就像她最讨厌别人打断她正在进行的游戏。
所以,他们不能坐他们自家的车子,怀疑已经被不知不的监控住了,他们需要低调,低调的结果就是,坐公交车坐地铁吧。
等斯蒂芬白和落年下了公交车进地铁站的时候,阳光已经变成了温暖的橙黄色,快要日落西山了。
正是下班高峰期,地铁里排队等待上车的人非常的多,落年带着臭着一张脸一副‘啊,好嫌弃啊,为什么大爷他这么美貌如花身份尊贵还要跟这些平民挤这种臭烘烘的跟蚯蚓一样的东西,你怎么坐得下啊好嫌弃啊好嫌弃啊好嫌弃啊’的斯蒂芬白,她的脸色也很臭,尼玛的别一副很嫌弃又很好奇的这里摸摸那里摸摸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多么高贵没见过平民交通工具的王公贵族呢!
斯蒂芬白这辈子长这么大,还真没坐过地铁没做过公交车,他哪次出门不是劳斯莱斯不是喊不出名字的斯蒂芬自家造的牛气哄哄的车子?哪次不是自己一个人享受宽敞的空间,唯吾独尊的感觉?这会儿竟然要坐这种平民交通工具,变态大爷觉得真是拉低了他高贵的身份。
只不过很快,斯蒂芬白就会知道,更悲惨的不是要坐,而是连坐都没得坐的只能站着!
上地铁的人非常的多,而本来在地铁中的人早就把每个座位都坐了,而且事实证明,文明礼让先下后上的美德就算政府再怎么呼吁,人们还是总是耐不住那颗粗鲁又躁动的心,地铁内人们急着下车,这里急着上车,于是站在队伍中间的娇小的落年被跟挤肉团似的挤来挤去的挤了进去,落年额头都被挤出汗来了,在拥挤的车厢内探着脑袋找斯蒂芬白,这一看,顿时差点让她一口血呕出来nAd1(
在这么拥挤的车厢内,斯蒂芬白整个人轻松自在的占据了大片的空间,他一手握着扶手站在那里,白色的制服黑色柔顺的发,一米八几的身高让他鹤立鸡群,一张面容微侧,尖俏的下巴,白皙如雪的肌肤,在平凡的人们和颜色单调的车厢内,其他人仿佛一片灰白,只有他一个人绚丽多彩,活色生香。
他似乎在找什么人,浅灰色的眼眸在前方的人群中搜寻着。
人们都下意识的不敢靠近,生怕弄脏了他纤尘不染的白色制服,视线范围内的男女都或光明正大或偷偷的看他,连被座位上老妇女抱着的抓着棒棒糖的孩子都不由得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
……真是生生的区别待遇,因为她比较娇小比较矮,所以活该被跟肉团似的挤来挤去么?!
落年看了眼她四周,尼玛一个个都比她高,跟人墙似的把她埋在这里,说不定要是发生什么踩踏事件,他们会说因为没看到她!
仿佛感受到落年那羡慕嫉妒恨着他身高的眼神,斯蒂芬白轻轻转头,在人群中找到了几乎被藏在一个个胳肢窝下的落年,要不是那天红发在一堆或黑或稻草黄等等中十分的扎眼,他都没办法一下子就找到她。
斯蒂芬白似乎没想到一向冷艳高贵的小女王大人会有这么狼狈的遭遇,眉梢微挑,之前因为要坐平民交通工具而收敛了笑的精致美丽的面容顿时柔化了一些,浅灰色的眼眸弯成漂亮至极的弯月,朝落年扬起一抹看似挺宠溺高兴,其实就是在嘲笑得意炫耀的笑。
落年额头蹦出一个十字架,她竟然听到了周围有人在斯蒂芬白笑的瞬间倒抽了一口气和吞咽口水的声音,尼玛一个个眼睛长在pi眼里的傻货,这家伙全身上下都发散着‘变态’的气息难道没感觉到吗?!如果斯蒂芬白是杀人狂,根本不需要费口舌哄骗,用那张脸对无知的人笑一笑,那些傻货就会自己跟着他走,然后让他碎尸了!
长得高了不起啊,鄙视你鄙视你鄙视你!哼!
身高是硬伤,落年鼓起气红的两腮一转脑袋,不鸟她,那跟人闹别扭的可爱小姿态,她自己都没发觉nAd2(
第一次好像被黑兔子不那么警惕对待的斯蒂芬白不由得怔了怔,还未回神,车子到站了,看他看得入迷的人一时没抓紧扶手,纷纷的由于惯性往前摔了,这一下引起了一连贯的连锁反应,车厢内人太多,一个人挤一个人,这时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的把无辜的落年也牵连在其中,小身板被后面众多人一推,前面的人也跟着往前摔去。
落年当然不怎么防备这些没有危险的普通市民,被推得毫无防备,纤细的手下意识的往前想要抓住什么稳定身子,忽的抓住了谁的手,然后身子被徒然一扯,从要压倒她的人身下把她拉了出来,扑进了一个温暖而干净的怀抱。
一切都只在地铁停站的一刹那,谁也没反应过来,有些人摔了,有些人没摔,落年被撞得鼻子有点疼,从那人怀里出来才看到那一片白色和几缕细长美丽的乌发,抬头,便看到斯蒂芬白笑眯眯的俯视着她……
这丫又在打击她身高!
本来到口的谢谢顿时咽了下去,落年瞪了他一眼,退离了一些,但是没走出他所在的圈子,这家伙四面真空,她干嘛要出去被人当肉团挤?
斯蒂芬白笑眯眯的,也不在意有人闯进了他的领域,忽的,他感觉到了什么,脑袋微侧,看到一个美艳的黑发女人靠近了他一步,无视她的勾魂电眼,眼睛扫了眼她的脚,嗯,跨过底线了。浅灰色的眼眸微微睁开一些,像阴雨绵绵的天空,又像覆着冰的湖面,即使是笑着,那双眼睛却冷得彻骨,叫本来因为看落年靠近他,他都没有生气,所以也悄悄靠近的女人顿时脸色一变,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
他白当家的领域,是什么人都能踏进来的么?滚远点丑八怪!
这里距离他们要去的市中心有点远,得坐好几个站,而上车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拥挤,斯蒂芬白的范围也无奈的在不断的缩小,即使斯蒂芬白脸色再臭也没办法把已经固定的空间变得大一些,落年站在他后边,被身边的人挤得好几次贴在斯蒂芬白的后背上,特别是那家伙挺翘凸出的ρi股是最明显的,就在她软软的小腹上nAd3(
一开始斯蒂芬白很在意,四面八方都是陌生人,而且大部分都是并不怎么俊俏好看的高矮不一的男人,毕竟不是哪里都像他们所在的那个世界一样,基因优良,连带着面貌都生的极好,而且臭汗味劣质香水味狐臭味什么的真的叫帝王般的男人忍无可忍,他特别担心这些丑陋的平民用他们脏兮兮都是细菌的手碰了他的衣角脏了他的衣服甚至是一根头发,这让他有种想要把他们都碎尸万段了的冲动。
不过后面一看是落年,就放心了,黑兔子什么的,至少比这些平民来的干净,而且,真是让人惊讶,这小东西竟然没有腹肌!软绵绵的,这么脆弱,好像随随便便一刀子就能捅穿,他以为像落年这么比他和夜寒焰武力值都要高的家伙,怎么说最少也要有六块腹肌啊!
“你ρi股别乱动行不行?”落年觉得小腹被蹭的有点不舒服,干脆一爪子掐了下他的ρi股咬着声音道。
一双双目光瞟过,这两个光鲜亮丽活色生香的家伙在这里,叫人想不注意都不行。
斯蒂芬白被掐得小心肝都跳了下,浅灰色的眼眸笑眯眯的看着她,“如果你对我的臀部进行郑重的道歉的话,我可以考虑降点火气。”这只黑兔子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敢对他的ρi股下手,这叫他想起了屡次被她进行侮辱ρi股的遭遇。
落年冷冷的扯了扯嘴角,别开头看不远处自动门上面的路线,他们还有四个站才到目的地。
斯蒂芬白当然也不指望落年真的会对他的ρi股道歉,见落年在看上面的地图,他转过头看另一边的地图,这样脖子比较不会累。
忽的,他感觉到ρi股被轻轻的摸了一把,就像猫爪子一下子轻轻挠过一般,叫他一下子扭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落年,浅灰色的眼眸微眯,“你干什么?”
落年正准备把口袋里的糖掏出来给斯蒂芬白,心想这变态今天见了大自然变得心胸宽阔正常了一些,所以要软化一下态度让他别那么变态了,这会儿见斯蒂芬白突然扭过头问,以为被发现了,目光倒也坦然,“你不是要我跟你的臀部道歉么?”落年想的是,她确实虐待过他的ρi股好几次了。
斯蒂芬白眼底滑过一抹怪异,“这样道歉?”
“你不想要?”落年以为大爷他根本不屑糖果呢。
斯蒂芬白古怪的看了落年几秒,然后没说话的转过头陷入沉思,白皙的优美的手指轻轻的抚过诱人的薄唇,其实只是想来……虽然有怪,但是一想落年那小样沉醉在他的美貌之下摸他ρi股占他便宜的样子……唔……好像也挺舒服的……
正想着,他感觉到,那手又贴到了他的ρi股上,斯蒂芬白不习惯的绷紧了肌肉,诡异的站着没动,他以为落年只是挠一下就又闪了,却不料那手竟然见他没反应反而轻轻的揉捏了起来,斯蒂芬白立马转过头,ρi股上的触感消失,落年正看着自动门外闪过的白色灯光发呆,感觉到斯蒂芬白的视线,落年回神看向他。
“怎么了?”纯洁无辜的眼神。
斯蒂芬白眼眸一眯,弯下腰凑近她,浅灰色的眼眸弯成几乎看不见眼瞳的缝,“如果你想的话,下了地铁再说。”这不是在**,斯蒂芬白根本不知道怎么**,他这话说的是认真的。
哈?
落年茫然无辜的看着斯蒂芬白的后脑勺,他说什么啊?
斯蒂芬白嘴角勾着得意又理所当然的笑,他可是斯蒂芬白,落年移情别恋他是必须的!理所当然的啊!
那手又不听话的贴到了他挺翘圆润的ρi股上,这次显得有点急切,力气也大了一些,斯蒂芬白觉得有哪里不对,而此时车子又到了一个站,有人没拉紧扶手摔在了他身上,陌生人的臭味一下子蹿入鼻中,特别是臀部的触感竟然因为这一摔而紧紧的捏住了大块肉。
斯蒂芬白眯着眼眸缓缓的扭过头,就见一个比他矮了一个头的穿着黑色T恤的大众脸的中年男人眼里满是暧昧的看着他,还暗示般的用力的抓了抓他臀部的肉,眼里是‘跟我下车去做吧’的信息。
斯蒂芬白周身的气压骤然往下跌至谷底,他有些僵硬的低头看着男人还覆在他臀部的手,那边落年站得很稳的看着外面的广告发呆想事情……
……
车厢内瞬间发生了骇人听闻的“凶杀案”!
当然,人没打死,被落年给阻止了,但是也差不多半死不活了。
斯蒂芬白气得脸色铁青,长着大第一次这么生气!一边是因为自己被一个恶心巴拉的搅基平民给占便宜了,一边恼怒自己竟然会因为觉得是落年所以故意放纵,简直疯了!
被所有人都关注着的超级美人突然出手打人完全出乎所有人意料,落年也被吓了一跳,没搞懂斯蒂芬白怎么突然发疯了,连忙把都把人打得七窍流血晕死过去了却还没有停手打算的人给拦住,前面接到紧急通知的地铁管理人员连忙穿过层层人哼了过来,在最近的一个站把两人和伤患给带了下去,救护人员警察等等都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看着穿着警服的警察走了过来,落年一阵头疼,看了还臭着一张脸,气得连那笑眯眯的面具都不要了的斯蒂芬白,没搞懂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他怎么能在地铁上闹事呢,虽然这些警察知道他的身份之后也不会对他怎么样,但是万一被人偷Pāi了传上网,那斯蒂芬白的一世变态之名就更落实了,“一个莫名其妙跑上地铁打人的帝王”,太好了,把他的档次和形象都抹黑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
他最好保佑他们斯蒂芬家族的网络监控部门能及时把那些东西拦截删除掉。
斯蒂芬白自然不会跟在他眼里一样是平民的民警解释,落年又不能丢下这家伙不管,只能自己跟民警周璇,最后斯蒂芬白一个不耐烦,浅灰色的眼眸冷冷的扫过去,“给我把你们警部司令喊来。”
几个民警以为他疯了。
落年捂脸,闭嘴吧你死变态!人家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最后来的当然不是远在京城的司令大人,而是G市的警局局长和处长,两个人是满头大汗战战兢兢的跑过来的,就在这个地铁站的管理办公室内会见了斯蒂芬白这个男人,事情显然闹大了,等一切尘埃落定,天都已经黑透了。
本来想要低调行事的落年,结果还是因为斯蒂芬白这个永远低调不起来的人给搅了局,好在也不算惊动了多少,毕竟见到他们的人也是比较少的。
华灯初上,霓虹四闪,车马如龙。
落年和斯蒂芬白一人一个坐在蘑菇石墩上等绿灯过马路,只有他们两个。
斯蒂芬白脸色还是很臭,而且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解释过为什么他突然打人,这叫落年不由得更好奇,那男人该不会做了什么事把人给惹恼了,连形象都不顾的打人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一定比她还可恶,毕竟她对他做过那么多无礼的事,都没见他不要形象的揍她不是?
不过这家伙……臭着一张脸可比那笑眯眯的样子顺眼多了啊。
“喂。”落年把男人的注意力喊过来。
斯蒂芬白一扭头就见一东西朝他飞了过来,下意识的便伸手接住了,是一颗水果糖。
“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甜的会好一些哦。”落年道,本来这糖就是要给他的,这会儿还更有用了。
可是斯蒂芬白脸色更臭了,见绿灯一亮,就起身走了过去,捏着糖果鸟都不鸟落年一下。
“喂!”落年小跑着追上,这家伙干嘛迁怒她啊!
斯蒂芬白不理落年,落年自然不会去哄他,进了蓝影指定的大商场,推了辆推车拿出单子准备去找,哪知手上的单子一下子就被斯蒂芬白给抽走了,他径直走到柜台,把手中的单子甩出去,“按照上面的指定物品指定数量,把东西都给我找来。”
……这是何等无礼的态度!哪家商场存在这种跟叫人‘送货上门’一样的制度啊!
不过很显然,长得漂亮又一副多金高富帅的好处就是,永远不愁企图倒贴和讨好的女人,她们竟然抢着要帮斯蒂芬白拿东西,落年看着十分的无语,虽然她有时候也会用脸皮去占便宜。
既然有人帮忙搜集物资,那么落年也省得到处找费时费力,坐了那么久的车还闹了那么一件事,落年早饿了,拉着斯蒂芬白就在商场二楼的一家家常小菜馆里吃一顿,从来没有在六星级以下的餐厅吃过饭的斯蒂芬白在吃下第一口的时候立刻就矜贵的要命的那纸巾吐了出来,看着落年一副‘这么难吃的菜你到底是怎么吃得下去的,你果然是猪吧是猪吧是猪吧’的表情。
落年忍,这家伙心情不好,她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计较!
“那你可以试试这个。”落年把一道土豆烧肉推过去。
斯蒂芬白夹起一点点试了试,又是一脸嫌弃,“土豆太老、猪肉太肥、味精放太多、盐放太少,太油太腻太丑太难吃。”嫌弃到底了。
“……那你别吃了。”落年冷下脸自顾自的吃了起来。这死变态真是够了!
斯蒂芬白却是盯着落年正在吃的那个而且夹得挺多次的酸辣土豆丝,他是挑,但是肚子也是饿了的,所以落年刚要伸筷子,就见她的酸辣土豆丝已经被对方笑眯眯的男人给端走了……
你丫再敢说她最爱的酸辣土豆丝不好吃就灭了你!
斯蒂芬白夹了一点点放进嘴里,酸辣酸辣的味道顿时叫男人眼眸眯了眯,不过却意外的没说难吃,也多吃了几口扒了几口饭,看了落年一眼,看来还算是一只不是太笨的猪。
落年一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他没想好事,眼眸微微的一眯,手中的筷子一动,夹了一把土豆丝进他的碗里,在斯蒂芬白似乎有点惊讶的目光下,笑容纯真可爱的道:“喜欢你就多吃”
斯蒂芬白有点惊讶,或者说,有点受宠若惊,虽然这感觉来的很莫名其妙,但是确实是这样的,也许是因为落年之前一直都不待见他,突然给他夹菜什么的……别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啊。
斯蒂芬白用筷子拨了拨菜,没看到有辣椒也没看到有虫子,好像没什么不能吃的东西……
狐疑的在落年笑眯眯的表情下夹了一点放进嘴里,味道和之前一样啊……这家伙到底是干了什么事还是没干?
“好吃吗?”落年笑眯眯的。
“一般般。”斯蒂芬白输人不输阵,同样笑眯眯的回道。
“是吗?”落年意味不明的道,手里的银质筷子轻轻在指间动了动,然后放进了嘴里,咬住,纯黑色的眼眸笑得像在搞恶作剧的孩子。
“……”斯蒂芬白表情一下子僵了僵,他发现问题了,落年的口水……
落年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漂亮的月牙,她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部电影,一个少年为了报复另一个少年,在他正要喝的粥里吐了口痰,结果那被报复的少年不知道,咕噜噜的一碗都喝掉了……
恶心!想想都恶心!所以她很文明的用她干干净净只有一点点口水的筷子夹菜给他,不过仔细想想……尼玛有点暧昧,跳过跳过。
等两人吃完饭再去楼上商场埋单结账之后,斯蒂芬白拎着两大袋落年拎着一大袋的从商场出来之后,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蓝影没有规定他们什么时候要回去,但是也没有允许他们逗留在外面,而且这些东西里面基本都是野营用品,睡袋啊之类的,没有帐篷。
鉴于东西太多,而且斯蒂芬白这家伙实在不适合坐地铁公交那种东西,所以落年只好喊了计程车,用手表检查了下四周和司机,确认没有审判一族的东西司机也不是审判一族的人后才上了车,屏蔽掉依旧在嫌弃的斯蒂芬白。
这家伙估计认为只有他们斯蒂芬家族的东西才是最好的。
车子驶出了一段距离,落年确定没有人跟踪没有人卫星在追踪他们后才松了口气,回头见边上斯蒂芬白正睁着一双浅灰色的眼眸看着她,前面司机大哥目光时不时的在后视镜上扫过,这是他迄今为止见过的最漂亮好看的一对了!他觉得比她女儿那追星族追的任何一个偶像天王都好看!
“你看什么?”落年奇怪的问道,前面的司机大哥忽的一个转弯,还没有扣安全带的落年顿时被往斯蒂芬白那里重重的摔去,撞在他怀里,清新干净的味道扑鼻而来,每一次都叫落年觉得有点意外。
前面的司机大哥憨厚的无声笑了,给自己竖起一根大拇指,他见多了吵架的情侣一人坐一边,每次他找到机会都得帮他们一下,每一次都成功了哦,不扣安全带的女孩子摔到男孩身上,然后男孩抱着人不松手,哄哄就亲亲嗳嗳了哈哈!
可是落年和斯蒂芬白才不是司机大哥想的那样呢,斯蒂芬白也不是个会跟别人**的家伙,他长这么大投怀送抱的女人太多了,从十三岁开始发育后,前仆后继那叫滔滔不绝,不过每一个还没扑到他怀里都被他踹飞了,所以落年这是唯一一个已经扑到他怀里好几次的女人,只是斯蒂芬白脑子里除了有趣的事好玩的事变态的事之外,完全没有**的概念,落年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好感激涕零的。
从斯蒂芬白身上下来,坐回去,扣上安全带,嗯,这下安全了。
斯蒂芬白还看着落年,一只手覆在胸口,这种感觉很怪异,就像一只软软的毛茸茸的小动物扑进他怀里一样轻,但是莫名的就撞到了心上般,一瞬间有种闷疼闷疼的感觉,就像在地铁上的他把落年拉出人群的感觉一样,他还以为是错觉呢。
“你身上藏了什么武器?”斯蒂芬白想了想,问道。
落年怔了下,“你怎么知道?”她身上当然有武器,只不过藏得很隐秘,任谁从她的外表上也没办法看出她衣服里面藏了杀伤力多么巨大的武器。
哦,果然是被她藏在身上的武器给撞的啊。斯蒂芬白了然的点头,原来如此。
落年奇怪的看了他一会儿,忽的想到了什么问,好奇的问道:“呐,我说,在地铁上那个男人是偷摸了你的ρi股吗?”落年想了想,只有这个最可能,毕竟斯蒂芬白实在太漂亮了,男的女的都会觊觎他的,在那么多人的地铁上,不长眼的咸猪手盯上他也不是不可能啊。
前面的司机大哥险些猛踩煞车。
斯蒂芬白一瞬间沉了脸色,偏偏还笑眯眯的,显得特别的阴森,“你胡说什么?”其实斯蒂芬白还特别在意一件事,那就是明明落年就站在他后侧,为毛她没发现有该被砍碎了喂鱼的脏手在摸他的!但是不用问斯蒂芬白也知道,因为落年根本不在乎,要是换做夜寒焰卡尔法他们,落年绝对连让那手靠近他们的机会都没有!
太过分了!真想掐死她!
“明明脸都黑了……”落年努力让自己别笑出声。这家伙还真被吃豆腐了啊!
而此时,香山自然保护区内。
蓝影给他们布置的任务是,各组分别去熟悉这座山,然后再回到这个地点集合,本来好像很简单的事情,但是他们现在却遇上了大麻烦。
迷路了。
所有人都迷路了。
漆黑无光的山上,到处都是绿树和陡坡石块,寂静的只有偶尔风吹过树叶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脚丫子踩在上面,时不时发出踩碎枯树枝和枯树叶的声音,在这么寂静的森林里,叫人不由得紧张起来。
咔——一根枯树枝被他自己踩到了。
“啊!”索菲扯着嗓子吓得尖叫出声,跟他一组的金狼顿时惊得拿出武器,警惕四周。
“什么状况?!”他就知道,不可能是单纯的叫他们熟悉地形,肯定还有考验!
“好可怕嘤嘤嘤嘤嘤落落宝贝快粗线,索菲爸爸要被鬼抓走了嘤嘤嘤嘤嘤!”索菲站在原地握着双拳在胸前大叫。
金狼顿时额角爆出一个十字架,怒吼,“娘炮!给劳资闭嘴!”
“什么?你喊我什么?!”被吓得神经高度紧绷的索菲顿时怒吼回去。
“一点小事就大惊小怪,跟娘们一样,你不是娘炮是什么?!”金狼觉得斯蒂芬白竟然让这样弱的人跟在身边,简直太神奇了!
“卧槽!劳资让你看看到底谁是娘炮!”索菲大怒,撸起衣袖就是一脚踹过去,结果因为太黑了,伸手不见五指的,他踹到的不是金狼,而是一块大石头,索菲咬着唇憋着想要大叫出来的冲动,眼球都爆出了血丝,痛、痛死他了!他美丽的脚趾头啊啊啊啊啊啊!
……
砰!
两道身影滚下斜坡,分别撞在了一棵树上。
“靠!”被撞得腰疼的红蛇想要爆粗口,不一会儿白色的光芒从他的手表中透出,一团柔光一瞬间就把以他为中心的周边给照亮了,倚着身后的树,红蛇揉了揉有点疼的脑袋,转向一边,把灯照了过去,看到奥菲跟他一样倚着树在揉脑袋,“喂,没事吧?”
奥菲看了他的手表一眼,拧着眉头,一如既往的显得不耐烦和暴躁,“能有什么事。”
红蛇把灯光调成手电筒的光束,扫了扫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个挺陡的陡坡,往下面一扫,靠!是嶙峋的石堆!一些锋利的角面对着他们,要没有这两棵树,就这样滚下去就糟糕了。
“奇怪……”奥菲眼底滑过疑惑,他们下午的时间明明已经把山绕了一圈了,根本没看到有这样的陡坡,还有那堆石头堆啊,是他们漏看了吗?
“这棵树……”红蛇打量着他身后的这棵树,眉头忽的皱了起来,“我们经过它三次了!”上面还有他之前因为觉得巡山很无聊所以打了一拳打出来的印子,之前没怎么注意,现在算算,他们根本一直在原地绕圈!
“胡说八道,怎么可能?!”奥菲这样说着,手扶着身后的树想要站起身,忽的摸到了什么,借着红蛇那里发出来的光一看,紫眸霎时微微的睁大,这上面也有他打出来的印子!天……这么邪门?他们明明是听着山涧溪流的声音走动的啊!
比起不知道什么阵法的纯外国长大的奥菲,红蛇是知道的,虽然也不了解,但是他们红妖馆之所以一直都让他们没办法找到的原因,就是因为那什么阵法不是吗?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蓝影搞的鬼。
就像要证实红蛇的想法,蓝影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仿佛从四面八方过来,“竟然还没有一组走出来吗?太慢了,那么,在落落和斯蒂芬白先生回来之前,如果还没有想办法离开阵圈的人,萨蒂帕帕落遗址也不用去了哦。……对了,给个提示好了,毕竟是第一关太苛刻了你们也完不成任务,不知道有没有人已经发现了,你们每一组一直都在原地转圈哦,因为都被我布置了阵法,想要离开,就要找出阵眼并且破坏它才能出来,好了,计时开始。”
听到的人们茫然的不得了,阵法是什么?阵眼又是什么?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阵眼?”追着老虎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卡尔法一听,面无表情的想了想,“是指心脏么?”破坏了就能让一切都毁掉,那么它一定是中心点,换做人体的话,就是心脏或者脑袋。
手上蓦地出现好几把手术刀,卡尔法碧潭般的目光扫了眼四周,围绕着他的是树,脚下是落叶和一些草,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奇怪的,连远处的小道和不远处传来的溪水哗啦啦的声音都存在,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把他困住了呢?
金色的发微微的聋拉,碧潭般的眼眸微微转动,手中的手术刀在指尖缓缓的转动起来,如果想象他现在被巨大的怪兽吞进肚子里,他要从哪里下手能立马置它于死敌呢?假设这里是一个人体,他要从哪里开始下刀呢?
同样只有一个人的夜寒焰则是直接蹲下身,捡了两块石头开始敲,他显然是个老手,冷静沉稳,很快就点燃了一小堆枯树叶,然后把火移到了树枝上,当初为了让夜家的那群老顽固闭嘴,他们没少枪弹雨林,没少风餐露宿过。
蓝影坐在山顶那颗树上,有趣的看着被她挂在前面的小树枝上面的一张张黑金色扑克牌,每一张上面都是一块不同的影像,每一组都在思考都在用他们想到的方法,不过夜寒焰却是唯一一个非常果决的想出了什么并且立马行动的人。
他在取火,把火举高了,几乎感觉不到的细微的风把敏感的火焰吹得小小的偏向了一边,他朝着风的方向前进了……
原来是这样,无论她做了什么,风这种东西她都改变不了,只要顺着风的方向一直走,迟早可以走出阵法范围啊。如果你是这样想,那么就大错特错了,阵法这种东西,可是进去了不破坏阵眼就绝对难以走出的东西呐。
唇角勾着笑,她远眺向入口处,拿了个望远镜往到这边来的路上看去,距离有点远,不过已经在返程的路上了。
“喂,为什么我不能跟他们一起训练?”浑身湿哒哒的凯文站在树下皱着眉头问道,他身后是一个暗蓝色的帐篷,暗色的东西才不会被虫子们光顾流连。
蓝影低头看了凯文一眼,嘴角笑容依旧,“因为你还不配。”
站在树下的男人没有戴眼镜,有一双妩媚的丹凤眼,五官十分的俊秀,月光洒在他身上,显得更加的清俊好看,和他的眼睛有点气质不符,但是却又莫名的合适融洽。
凯文表情微变,周围的气息越发的冷漠,拳头握紧,“你以什么样的立场对我说这句话?”她说这样的话,也就是说这几天真的并不是在训练他,而是在耍他玩吗?
“立场啊……旁观者吧。”蓝影微笑浅淡柔和的道:“也许你觉得我多管闲事,不过有些时候,人就是犯贱,不被别人说两句戳几下,就坚强不起来。”
“什么?”凯文有点被冒犯的感觉,这叫人非常的不舒服。
“好几个男人中,你的眼睛又自卑又骄傲,想要超越,却没办法踏出第一步,人家说置之死地而后生,你死过两次,却依旧想要将这样的日子循环下去么?”
“好像很有趣呢。”蓝影笑眯眯的道,丝毫没有把人心用语言Сhā得千疮百孔应该负责的觉悟。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凯文不悦的道,“什么都不懂的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评判别人?”他就是想要待在落年身边,就是爱落年,他自卑又如何?他犯贱又怎么样?管她什么事?
蓝影只是微笑着看着他,不说话,不是落落小可爱拜托的话,她也没兴趣管他,最讨厌教育别人了,这个一点儿都不好玩。
时间滴滴答答过,计程车停在了入口不远处,斯蒂芬白和落年走了下来,司机大哥帮忙把东西搬了下来才开车离开。
落年以为斯蒂芬白会非常不愿意当苦工,倒是没想到,他非但搬了两大袋,还把本来应该她来背的一袋也拿了,吓了她一跳,这家伙鬼上身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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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79 切割一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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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年表示,她才没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斯蒂芬白就是一变态,绝对不是君子!
保护区不点灯,漆黑无光,落年打开通讯器上面的灯光功能,给自己和前面的斯蒂芬白照路,高高的草丛时不时的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估计是野兔子和蜥蜴蛇之类的东西,落年不担心,蓝影在的时候,这些生物就好像不怕人却也不咬人。请使用访问本站。
斯蒂芬白看起来并不是很强壮,裹着白色的斯蒂芬家族华丽的制服,看起来很高也瘦瘦的,三个大麻袋似的东西却被他轻轻松松的拎在手上,可见那副表皮下,果然是一个彪悍又变态的灵魂。
落年走在他身边,他手上的三袋东西在草丛上拖拽一般的发出一些声响,叫落年好几次都忍不住转头看向他,手中的灯朝他移了一些,看到男人精致美丽的侧脸染上了一些粉红,额角也带着一滴汗,顿时莫名的觉得这家伙也没那么讨人厌了。
“喂,给我一袋吧。”落年道。斯蒂芬白果然就是力气再大武力值再高也改变不了他太子爷肩不抗物体手不提一根羽毛的尊贵本性,累了吧。
斯蒂芬白侧头看她,笑眯眯的上下扫描了落年那小身板几下,没说话,但是意思却表明了,你这小身板一袋都能压扁你,还提?切。
落年一把抓住一袋的一角,“别小看我,快给我,这山还高着呢。”
斯蒂芬白不放手,手臂微动,就让落年抓了个空,笑眯眯的道:“难道是沉醉在我的美貌之下了吗?就算你跟我献殷勤,我也不会轻易看上你这么个小不点的哦。”
“……滚边去。”难得的好感度尼玛都被他那副变态自恋的德性给搞没了。
两人慢慢的往山顶前行,脚步声和物体擦过灌木草丛的声音在寂静的山上很刺耳nAd1(
有人的耳朵动了动,然后是绷紧的弦似的上下晃动的声音。
黑色的猫耳很敏感的微动,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蓝影并没有要求他们交出他们身上的任何东西,所以他的锁链,他的通讯器都可以用,白色的灯光缓缓的亮起,照亮他们所在的竹林,一条黑色的锁链横在上空,黑色的身影稳稳的蹲在那里,就像猫咪在走钢丝一样。
跟黑猫一组的柯德在下面慢慢走动,手中拿着两把短刀,时不时的敲敲这根竹子,踢踢那块石头,外国人根本搞不懂这些一点儿都不科学的东西,也无从下手。
黑猫在空中走来走去,锁链的长度有限,能把他带上的高度也有限,所以没办法到最高的树上面看路,不过身为猫科生物,他的五感还是比普通人要敏锐一些的,比如他好像听到脚步声和物体拖拽的声音了,没办法确定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只是他知道就算知道从哪个方向传来也没用,没找到阵眼在哪里,就只能在这里兜圈子。他们家的通讯器那些高科技的系统都已经被封闭了。
只是……
刚刚那声音是落年和斯蒂芬白回来了?这下糟糕了,要是在他们到达山顶他们还没突破出去的话,蓝影真的会不让他们去萨蒂帕帕落家族的。
锁链晃动的声音响动,有一头的钉子被黑猫扯掉了,他拽着另一条从空中荡了下来。
柯德直起身子看他,“有办法了?”
黑猫一脸严肃,“没有!”
他们这个世界根本没有所谓阵法古武的概念,更别说五行八卦了,要出去还真困难。
“……”
“但是我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办法。”黑猫道。
“什么?”
……
“糟糕,我好像听到落落的声音了!”正在准备爬树的红蛇表情一变,蓝影说在落年回来前就要出去的……
奥菲一听,紫眸微顿,紫眸左转右转,除了树就是石头,哪有什么阵眼,“根本就没有井!”
“什么井?你找井干什么?”红蛇奇怪的问道nAd2(
“难得不是吗?”奥菲有点暴躁,他都把这一块的地都翻过来了,也没见有什么泉眼井眼。
“……”红蛇懒得跟这个笨蛋说阵眼不是什么井,应该是类似于某种……跟掬花差不多的东西,嗯,应该和掬花差不多原理。
“关掬花什么事?”红蛇想着想着把话说出来了,奥菲拧着眉头问道,难得不应该是泉眼之类的东西吗?!
“都是用来爆的啊!”
“……”
这一对双胞胎兄弟真的太不靠谱了。
蓝影默默在两人的名字后面打了个“X”。
相较于他们,没有取火没有灯光又只有一个人的卡尔法则显得非常的冷静,那么漆黑无声的地方,耳边时不时的还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竟然依旧面不改色碧眸毫无波澜,只是拿着手术刀轻轻的踱着步。
蓝影不由得多关注了他几秒,因为他和她家皇后凉凉有点像,当然,她男人更优秀是必须的,不过这个看起来也不是很差,很有可能第一个找到阵眼的是夜寒焰或者这个人,当然,优秀的有很多个,不过目前看来最靠谱的就是这两个。
其实也不是一定要找到阵眼才能出来的,毕竟阵这种东西,只是一个圈定下来的圆,只不过要强行突破比找到阵眼还要困难呢nAd3(
……
脚步微顿,落年奇怪的看了看四周,前面的斯蒂芬白显然也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脚步停顿了下来。
“怎么会这么安静?”落年喃喃道,不可能这么安静,他们来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吵吵闹闹的,就算他们没办法听到山顶那么高的地方的声音,但是灯光也应该有吧?
“你那位老师搞的鬼吧?”斯蒂芬白道。
落年没出声,应该是的,蓝影不是会按常理出牌的人,时间对于她虽然好像挺不值钱,但是她似乎也不会随便浪费。
“小心”落年说着,弯下腰从靴子里抽出浮萍拐,走到了斯蒂芬白前面。
斯蒂芬白浅灰色的眼眸微微的睁大,再一次觉得有点受宠若惊,她这是……保护的姿态?
“你要是敢偷袭我,就抽碎你的手。”前面落年脚步一顿,回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斯蒂芬白道。
“……”刚刚升起来的莫名异样顿时被抽的稀巴烂。斯蒂芬白笑得温柔的叫人觉得毛骨悚然,“那你最好小心点,毕竟掐死兔子什么的,我可是做过不少呢。”
“是啊,你还抢了夜寒焰的兔子把它掐死了。”落年扫了他手上的三袋东西,“等一下要是有什么状况发生,你别动,交给我,那些东西一个都不能丢。”否则后果一定会更严重,如果蓝影真的要认真训练他们的话,那么里面的东西每一个必然都是救命必需品。
斯蒂芬白笑眯眯的看着走在前面的小家伙,那么娇小,跟他一米八六的身高相比,差不多就到小腹部位左右,矮不隆冬的,就跟那些小兔子一样可爱软绵绵的显得毫无威胁力,仿佛他轻轻一掐就能掐死似得,竟然要走在他面前挡住威胁?难得她觉得最危险的不是他么?
想到这里,斯蒂芬白突然有点纠结了,他觉得当落年最害怕最警惕的人好像挺威风,但是一看她跟他死对头谈笑宴宴的样子又觉得特别的碍眼,他觉得自己比夜寒焰优秀比夜寒焰漂亮,比夜寒焰厉害!落年应该拼死做到最害怕他最敬畏他最喜欢他才对!
啊,虽然如果这种情绪能糅合做出表情的话,一定非常非常的扭曲!
“你怎么知道我抢了夜寒焰的兔子?”斯蒂芬白话里有点骄傲,他们中国不是有句话叫“三岁见大,七岁见老”么?他七岁的时候就能把夜寒焰的东西抢了,可见他一定是注定比夜寒焰厉害的!威风吧!哈哈!
……这家伙在得意什么啊?
落年嘴角抽搐的看着他,“夜老太太说的。”如果不是夜老太太说,她还不知道,原来这个人是从小就变态到大的。
“呵呵呵……不用崇拜我哦。”斯蒂芬白无比得意和自恋,笑得浅灰色的眼眸弯成十分漂亮的月牙,亮亮的。
“谁会崇拜你啊,你少自恋一点会死吗?!”落年简直忍无可忍,这家伙一天到晚自恋个鬼啊!明明就是一个变态!
“自恋是自信的表现。”
“我只知道一般自恋过头的人总是有哪里是自卑的。也许你生理缺陷有点问题,别自卑,谁没有点见不得人的秘密呢?我不会打击你的,真的。”落年毫不留情的道,她现在觉得斯蒂芬白的臭脸比笑眯眯的脸看着顺眼,所以很愿意打击他。
斯蒂芬白脸色瞬间变臭,蓦地出手抓住落年的肩膀,落年回头就是一拐子,并没有真的想把人给抽伤,所以也没真用多少力,她想着斯蒂芬白应该知道她这对拐子的厉害,应该知道躲开的,哪知变态发起火来是啥都不怕的,优美的宛若钢琴家的手就这么不闪不躲的抓住她的肩膀不放,要她的拐子啪的一下抽在他的手臂上。
“嗯……”落年发出轻哼,背部撞在了一棵树上,肩膀的力握得很紧,一道阴影随之压下,在她手腕上通讯器发出的柔光之中,斯蒂芬白漂亮的脸沉得可怕,浅灰色的眼眸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危险的叫落年一瞬间把拐子上的鳞刃竖起,抵在他的胸口。
“你干什么?”落年沉声道。
斯蒂芬白对胸口的威胁视若无睹,天籁般的嗓音都浮动着危险的波动,“没有人告诉你,不要随便攻击男人生理方面的问题吗?”
“你要没问题,怕别人攻击?”落年眉头皱了皱,目光月光斯蒂芬白的肩膀看向后面漆黑寂静的一片,好像有什么不对……
“有问题的被你说了会想杀了你,没问题被你说了会想用实际行动证明给你看,不是吗?”斯蒂芬白虽然是变态,但是也是一个男人啊,男人最忌讳被人说那个啥了,正常不正常听着都刺耳,就算知道落年不是认真的。
落年却没心思听斯蒂芬白说话了,她忽的收起抵在他胸口的拐子,伸手,按住斯蒂芬白的后脑勺,把斯蒂芬白的脑袋往下按,往她胸部里按。
斯蒂芬白完全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子便被落年压得弯下,脸部往某个软绵绵的位置塞了去,浅灰色的眼眸蓦地睁大……什么东西?软软的,香香的,很想张嘴用力咬一口的感觉……
“砰!”银色的拐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寒芒,在黑暗中悄悄朝原本斯蒂芬白脖颈射来的飞镖被一拐子抽飞,随之而来的还有狂蜂浪蝶般的形状各异的飞镖,落年脸色沉着,一时专注对付,斯蒂芬白又没有挣扎,她便忘记自己怀里还塞着一颗变态的脑袋了。
斯蒂芬白很少有这么乖的时候,从小他就是一个非常闹的家伙,把斯蒂芬家族搞得鸡飞狗跳不说连侍臣家族都不放过,从记事以来,他就没听过谁的话,包括他老爸老妈,跟山里长大的野孩子似得,除了睡觉之外没有安静不折腾的时候,这会儿像这样安安静静待在一个人怀里,还真从来没有过,当然,得除去他还是软绵绵的小baby的那段时间。
如果斯蒂芬白他妈看到这一幕,一定非常的羡慕嫉妒恨的,这孩子变态的连他们都有点不敢亲近。
斯蒂芬白觉得……真的很想咬下去,不过一咬下去,落年肯定会把他一脚踹开,这样这种香香软软很温暖很温柔的触感就没法享受了……
如果落年知道她在努力保命的时候,怀里这家伙竟然在想这么猥琐的事,一定会一拐子抽飞他的,尼玛变态就是变态!
落年握着拐子的手有点酸了,这些形状各异的暗器不知道蓝影装在了哪里,一个比一个要抽飞它的力气要用的大,有些甚至会勾住拐身转上几圈,然后又往她的脸上飞来,而且通讯器的灯光就只能照亮他们这一块的范围,很多时候飞镖们就像突然间就出现在眼前一样,她只能靠听力和高度集中的注意力在黑暗中抓到那微不可查的利刃划破空气的声音。
因为这是训练,所以不能逃避,落年只能站着原地等着这一轮完毕,虽然时间显然要比她所想的更长一些。
斯蒂芬白趴在落年胸部里,一点儿应该起来帮忙的意识也没有。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落年都快拿不稳拐子了,才终于结束了这一场热身,忽的,胸部传来一阵刺痛,落年连忙低头,还以为自己漏接了一个飞镖中招了,结果就看到一颗黑色的脑袋在自己怀里,还特别不要脸的咬着不撒口……
斯蒂芬白觉得,他是一个合格的生意人,是不做亏本买卖的,也能用最小的代价得到最大的利益,所以他在落年一结束就咬了已经忍了很久的很想咬下去的柔软,反正她一回神也会把推出去。
脚步踏在落叶上面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在黑暗寂寥的森林中显得很刺耳。
斯蒂芬白顶着被落年走出来的包拎着三个大袋跟在落年身后,不死心的出声,“给我。”
“滚!”落年额角是好几个十字架,握着浮萍拐的手紧了又紧,几乎忍不住想回头抽死这变态。
“割下来给我。”斯蒂芬白在觊觎落年的胸部,他发现他喜欢她的胸部,喜欢的东西就要弄到手,没兴趣再扔掉,这是他一贯的办事原则。
“你可以更变态一点!”落年咬牙切齿,她发现斯蒂芬白不仅是变态,还是变态之中的一朵奇葩,尼玛的那些什么加州食人魔、变态杀人狂的,再恋尸再嗜杀再变态,也是把人诱骗走杀了再来分尸,他竟然开口要她自己把胸部割给他!卧槽!这变态到底是谁生出来的?!竟然敢觊觎她的34C大胸!
“割下来给我玩?或者割下来让我抱着睡觉?”斯蒂芬白如落年所愿,把他更变态的想法说出来了。
“……”跟这人一组,落年觉得开始压力山大了。
……
一路再没什么陷阱测验,也没有陷入什么**阵中,很快就已经看到了山顶上一抹橙黄色的光芒。
落年才想大步跑过去,就听到下面的山中各处一阵闷闷的炮声似的声音响起,随后两道尖叫声响起,头顶划过两抹痕迹,落年把灯光调成手电筒形式照上去,就看到一头飞扬的红发和银发在头顶飞过,然后噗通一声,摔在橙黄色的光芒所在地。
蓝影没想到,第一组出来的竟然是被她默默画了“X”的不靠谱双胞胎兄弟,然后是同样不靠谱的黑猫和柯德,他们的手段十分凶残,一对直接利用柔韧的竹子把两人甩出了阵范围圈内,一对直接把里面的东西都砸烂了,包括一块小石头一棵小树,更让人惊讶的是,这两组的行为方式反了过来,本来这种拳头砸烂世界的行为,应该是奥菲和红蛇最拿手的才对,竟然换成黑猫和柯德了。
落年表示很惊讶,蓝影表示虽然有点差强人意,但是还算没白费她那被砸了的众多树木,得让他们去种回来。
第三个是夜寒焰,第四个是卡尔法,第五组是马克和玛拉,第六组是索菲和金狼,第七组……
马克一见自己又输给卡尔法了,顿时悲愤欲绝,索菲让他快点去跳崖,非但没人安慰还被嫌弃的说快去跳崖的马克在对面无表情的卡尔法挑衅了一番之后,窝进睡袋里呼呼大睡了……
他们都要累死了。
幸好每个人都很顺利的通过了蓝影的测验关,要对一无所知的东西进行探究并且靠脑子不断的猜测不断的实验,是非常非常的累人的。
一人一个小包裹,有睡袋,没有帐篷,有少量干粮和水,还有一些很简便的男女都能穿的运动装……因为斯蒂芬白直接叫店员弄出来,落年他们也不知道有什么,这会儿翻出来,还真吃了一惊,看来他们一群人要在这里生活上一段时间了。
蓝影称今天是热身,这样的程度的热身,很明白的告诉他们之后的训练会有多么艰苦,后面落年和斯蒂芬白也知道,原来蓝影是打算让索菲和落年一组的,不过斯蒂芬白不愿意,蓝影又觉得他们两人一组又很有趣,所以就继续这样下去了。
落年继续压力山大。
……
浓重的夜遮掩住数不尽的**与罪恶。
血腥味悄悄弥漫开来,将狭小的屋子笼罩,外面有脚步声在快速的往这边跑来。
“Shit!”他一边扶着墙走动,一边从衬衫上撕拉来一条布,然后躲进黑暗的角落里,他的手上抱着什么东西,被他紧紧的抱着,哦,是一叠文件和一把黑色的长刀。
外面脚步声匆匆的跑过,有两个人停下了脚步,声音从门外传来,“你们继续找,一定要找到那个家伙,绝对不能让他出了岛!”
“是!”军人般整齐的声音。
滴答、滴答……
猩红的血液滴在地板上发出轻轻的声响,前方有人吱呀一声,推开了门,两道影子就着月光拉长了身影。
“咳咳……这个破仓库不是当初那个人死掉的地方吗?”被灰尘呛得有些难受,即使如此,那声音中也藏不住浓浓的厌恶,那个人死掉的地方啊,真不想进来……
这是一个破仓库,没有灯,有许多的沾满了灰尘的集装箱,里面散发出各种浓浓的怪异的臭味,就像……动物尸体腐烂掉的味道。
赫连北风藏在最角落里的一个集装箱后面,一边注意着前面,一边快速的用自己的布料把伤口包扎起来,这屋里灰尘和臭味掩盖住了还不算太浓的血腥味。
“好臭……”另一道男声响起,有什么敲击在一个木制的集装箱内,“这里面是什么东西?怎么臭成这样?”说着还好奇的用力的掀开了一个集装箱,手电筒扫过藏在角落里的赫连北风一下,然后落在了开启的箱内。
“啊!”明显被惊吓到的声音响起。
“天啊!快走!”
“那、那这里不搜了吗?”
“嘘……快走!”发现了禁忌的东西还不快跑,等着别人发现灭你口吗?!
来人跑的比兔子还快,重重的把房门也关了上去。
赫连北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涌起一股不安,他小心的走出去想要看看他们刚刚看到了什么,却在目光触及那一抹在黑暗中隐隐带着绿色光芒的发的时候,眼眸骤然大睁……
……
华丽的屋子内,明亮的灯光晕染出一圈圈动人的柔色。
暗金色的毛绒长条沙发上,一头红色的大波浪卷发晃动,女人赤果的娇躯上下耸动着,脸颊酡红,媚眼如丝,她跨坐在一个男人身上,女孩子一样后短前长的半长发,有几缕挑染成了紫色,衣衫有些凌乱,白皙的肌肤上带着吻痕,眼眸半眯,显得眼线十分的长,显得邪气又十分的漂亮。
女人显然把他伺候的还不错,因为他就算没有十分的享受,却也显得有几分的舒爽。
“真过分,人家都那么努力了。”女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娇嗔着道,似乎想要低头吻他,下一秒却被男人突然用力的向上顶而扬起天鹅般白皙优美的脖子,露出一张脸,名为艾琳娜·奥尔菲勒斯。
男人显得慵懒的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也许是你的诚意不够,所以我家老二不满意。”
“讨厌!”艾琳娜媚眼如丝的看着他,伸出舌头舔了舔他捏着她的下巴的手指。
男人眼色微沉,却也没什么动作,慵懒的靠在身后的沙发上,赤身**的艾琳娜显得莫名的有些不堪了起来。
“我记得你之前是真一·艾比瑞的未婚妻吧?还是一头红发……”手指勾住一缕鲜红的发,眸中划过意味不明的色彩。这红发,是直系的证明呐。
艾琳娜身子微微一僵,下一秒却软弱无骨的贴了上去,手指在他胸口画圈,“他怎么比得上你呢。”
“呵……”男人轻笑一声,勾住艾琳娜的下巴,冷酷的道:“那是当然,不过……想当我未婚妻,你也得有那个本事才可以。”他的未婚妻和未来的妻子,都必须是萨蒂帕帕落家族的继承人才可以,也只有那样的身份才能配得起他啊。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艾琳娜道,俯下身亲吻他的胸膛,就像在舔主人脚的狗。
男人瞥了她一眼,眼底划过一抹不屑,真是没劲,这就是萨蒂帕帕落家族的继承人候选之一啊,还没有通过就想要攀上他的大腿?嗤……最好那个叫落年的和叫安若素的足够有趣,要不然在未来占着他“妻子”的名号,他也会觉得十分的厌恶和浪费呢。
一旁的电话响起,他懒懒的伸出手接起,听到了什么,眼眸骤然一厉,“什么?!还没找到?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这个岛就这么大!……给我把土都翻过来的找!”
气愤的把手机丢到远处,男人一把拉住艾琳娜的手开始重重的运动了起来,与其说是发泄**,还不如说是怒火,赫连北风那个该死的家伙,胳膊肘往外拐,竟然敢在他们忙着和引路者周旋的时候偷偷搜集当初真一·艾比瑞送过来的那些证据资料,如果不快点把他干掉,到时候他把他们送到鉴定一族去,可就糟糕了!
然而,就在此时,一则更叫人觉得糟糕透顶的消息传了过来,那就是,他们突然失去了巴洛克王国那一群人的消息!
本来在得知引路者竟然炸了红妖馆的时候,他就已经立刻派人出去准备给他们来一次清仓大处理,毕竟那个叫落年的女人是最有可能成为继承人,又有身份背景实力的女人,如果不把她的巴洛克王国处理掉的话,到时候他们将很难掌控她,但是谁知道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巴洛克王国已经人去楼空了!
他们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
此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人们正在忙着绝地求生。
蓝影给他们准备了至上的冒险菜单!
巨大的山涧溪流,水声冲刷,这是一场你死我也跟着你去死的杯具训练。
澄澈却不浅的水潭中潜伏着无数只的鳄鱼,而那垂直陡峭的山壁上,一道道人影几乎跟忍者神龟似得死死的扒住那被水冲刷的光滑溜溜的凸出的小石块,每一组两人之间都被连着一条绳子,也就是说,如果有一个不小心掉下去,那么他的同伴一定会跟着被拉下去。
“啊啊啊啊啊!”一声尖叫惊起山林鸟雀。
“噗通!”水声四溅。
好不容易从水底冒出个头,一道巨大的身影砸了下来,把他砸个头昏脑涨,下一秒却又连忙往崖壁上游过去,只是ρi股好像被结结实实的咬了一口,又是一声杀猪般的尖叫。
这是索菲和金狼,他们从开始到现在,已经掉下去八次了,几乎每一次都是索菲把金狼给扯下去一起受苦受难的。
还在上面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被索菲那把嗓子给吓得神经更加的绷紧,千万别掉下去!
蓝影是斯巴达教育爱好者,疼痛的记忆比温和的记忆来得更深刻也更加的有效。他们的时间并不多。
落年腰上系着一条红色皮带,斯蒂芬白腰上系着一样颜色的皮带,连着两人的是一条红色的绳索,简直就像红线一样,在下面的红蛇表示各种羡慕嫉妒恨!
所有人全身都是湿透的,这不断下落的溪涧流水有点凉,但是在承受范围之内,不过确实太滑了一些,他们只能靠手在水帘里面摸索找到凸起物好爬上去,蓝影说,今天不爬上来的人训练就不能结束。
“啊啊啊啊啊落落宝贝!”
“噗通!”
“卧槽!”
“噗通!”
索菲和金狼又掉下去了。
落年嘴角抽搐,看向几乎在所有还在上面的人下面的斯蒂芬白,她好不容易爬到一半了,如果这变态敢给她掉下去,她一定削了他!
红色的发湿湿的贴在身上,身上宽松的运动服也贴在了身上,显现出凹凸有致性感火辣的身材,精致可爱的小脸面无表情的,在配上这湿身小模样,妩媚勾人的厉害,偏偏她还要低头去看人,这样的角度,还要水从她的脸颊滑落,滑过唇瓣,滴答,掉了下去。
红蛇和奥菲就在落年下面不远处,看到这一幕,奥菲脸红了,红蛇直接渴望十足的张嘴接住,然后——
“噗通!”
“噗通!”
下面的鳄鱼汹涌的朝两人涌来,美少年的豆腐!美少年的掬花!美少年的小【哔——】!
“……”落年木然,果断扭过头继续往上爬,忽的感觉到什么,侧头,发现夜寒焰也已经爬到这边了,看到他黑发湿湿的黏在脸颊额头上,一身浅灰色的运动服勾勒出精装性感的身材,他把裤脚都卷了起来,不过没卷好,一只高一只低,那身气质,配上这副光脚丫攀岩的样子,顿时叫落年莫名觉得十分可乐,嘴角也不由得露出笑意。
“Hi。”
夜寒焰闻声侧头,看到落年笑得开心,不由得跟着柔和了琥珀般的眼眸,“Hi。”
夜寒焰的搭档是卡尔法,不过卡尔法现在正在下面企图把一只鳄鱼进行解剖,因为绳索的长度足够,只要他不掉下去,夜寒焰就不会被牵连,而夜寒焰再上去一些之后,如果卡尔法不动起来,也没办法继续往上了。
目前看来,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个性,要听对方的话或者和对方保持默契,都是相当困难的,看索菲和金狼都摔下去几次了。
落年往他那边爬过去了一些,“你经常攀岩吗?”不过即使如此,也很不容易啊,毕竟这比单纯的攀岩难多了。
“没有。”夜寒焰面不改色的道。在下面和玛拉一起往上爬的马克一听,扭过头,老大,你明明经常攀岩!
果不其然,落年眼里亮亮的,崇拜着看他,“你真厉害!”不经常攀岩也能爬的不比她慢,要知道她以前可是被蓝影扔到万丈深渊下,然后要她自己爬上去的!
夜寒焰面色沉静的点头,“谢谢。”
卧槽!当家你太不要脸了!马克扶额,为了让黑兔子崇拜一下,你竟然说谎!黑兔子都被你那副冷酷可靠的样子给骗了!
“要不要来比赛?”落年有点兴奋的看着夜寒焰。
“好……”
“我要掉下去了。”斯蒂芬白忽的出声,天籁般的声音即使在不间断的溪流声中依旧清晰悦耳,穿透力极强。
落年低头看着和卡尔法处于差不多的位置,几乎已经快要把他们之间的绳子给拉直了,很好,现在就算他们想也不行了,特别是他们这一个耍无赖上不了,一个拿着手术刀想要杀鳄鱼根本没把注意力放在这边。
斯蒂芬白笑眯眯的看着被他牵制住的落年,在悄悄瞄一眼夜寒焰,想要相亲相爱?不行啊,大爷他不高兴的时候,谁都不准高兴,他觉得不顺畅的时候,谁也都给他便秘起来!竟然要他穿这么丑的衣服做这么有失形象的事情,真是太不爽了!
落年眯眼看他,看到斯蒂芬白一头乌发同样都湿透了,一身白色的运动服紧紧的贴着皮肤,看起来消瘦纤细的身材性感健壮,不过从一开始他就一直都处在那个位置,没见往上也没见往下……
忽的,注意到了什么,落年眉头一蹙,抬头看了眼天色,已经很晚了,再看了看下面和一只虎视眈眈着他的鳄鱼对视着的卡尔法,出声,“卡尔法。”
卡尔法立刻就扭过头看向落年,也露出了他手上抓着的东西,哦,原来不是手术刀,而是一根木棍,他的手术刀是作弊利器,早就被蓝影没收了,当然,其中不乏卡尔法老是喜欢追着她家兽兽们跑,企图研究它们的原因。
所以前面的几人才嘴角不断抽搐,没有手术刀,你拿根木棍对鳄鱼进行解剖吗?你那怎么看怎么像在逗小狗啊!
卡尔法面无表情,碧眸无波,手上的木棍一戳,把张开嘴企图咬他ρi股的鳄鱼嘴给压合了起来,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落年,跟精致的人偶似得。
落年不由得觉得十分可爱,道:“快上来。”
卡尔法听话认真的点头,伸手抓住上面水帘里的小突起,用力——
“噗通!”
落年还未回神,只见身边夜寒焰很苦逼的被卡尔法给扯下去,甚至由于夜寒焰在太上面了,所以把在他下面的马克给一起砸了下去,玛拉跟着遭殃,看到自家老婆掉下去想拉人的阿木伸出手想抓人,结果轻易就被一起扯了下去……
“噗通!”
“噗通!”
“噗通!”
“……”
尼玛鬼畜再面瘫反差萌再大,杀伤力巨大这一点永远改变不了……
“呵呵呵……”斯蒂芬白看着自己死对头摔下去,开心了,活该,爬的高摔得疼哟~。
“你干嘛那么高兴?”落年顺着水流轻易的滑到斯蒂芬白身边,准确无误的抓住了隐藏在水帘里的石头,这是她刚刚上来的时候触摸到的,哪里有石头哪里有落脚处,她都记在脑子里了。
斯蒂芬白被突然出现的落年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上看了看,惊讶,她怎么会突然下来?而且还下来的那么快?
“走了。”落年道,出乎斯蒂芬白意料的抓住他的手往上一扣,准确无误的触碰到了一块凸起,水流冲刷,落年却没有放开她的手,依旧按在他的手背上,一副要带着他走的样子。
斯蒂芬白觉得落年的手滚烫烫的。
“你干什么?”斯蒂芬白觉得十分的不自在,落年贴他太近了,两层薄薄的布料湿哒哒的贴在彼此的皮肤上,稍微一靠近就感受到了对方的温度。
“快点,别拖我后腿。”落年道,目光落在水流冲刷中,他白皙的手臂上被她抽出来的青紫色的伤痕,虽然当时用的力不大,但是那拐子自己存在把力放大一些的特性,她就说斯蒂芬白这么骄傲的家伙,怎么能容许一个个爬到他上头呢,感情是因为手臂使不上力,真是的,不知道求助,一个人在那里装B!
斯蒂芬白怔了下,浅灰色的眼眸弯成漂亮的月牙,“你是不是已经决定把你的胸部给我了?”
下面红蛇和奥菲刚又爬了上来,一听,奥菲呆住,红蛇大怒,伸手就扯住斯蒂芬白的裤腿,“落落的胸部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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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80 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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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蛇声音不小,在这流水冲刷不断的地方也叫所有人听了个一清二楚,连下面的鳄鱼们都不由得汀了想要咬人的动作看着覆着水帘的山壁上面的人。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落年表情一瞬间有点僵硬,边上斯蒂芬白却和红蛇闹了起来。
“什么?你的?”斯蒂芬白笑得十分的危险,他的想要的东西,就算是别人的又如何?他感兴趣的时候,任何东西,坑蒙拐骗偷抢都要到手,为此他可以付做出任何的手段,包括“他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当然,这得当兴趣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比如他小时候是多么喜欢那只活蹦乱起的小野兔啊,任何一只比它漂亮可爱的兔子都没办法跟它相比,结果它一天到晚想着夜寒焰想着逃离他,所以他就把它掐死了,这样它就永远是他的了,不是吗?
红蛇一只手死死揪住斯蒂芬白的裤腿,红眸暴戾的盛满坏脾气,“当然是我的!落落全身上下都是我的!”
斯蒂芬白浅灰色的眼眸显得危险,抬脚就想把红蛇踹下去,红蛇自然看出了他想干嘛,毕竟在这几乎称得上光滑的山壁上,要找块凸起都难,更何况还要站稳,动作太突然太大,一不小心就会滑下去,更何况还踹人?所以红蛇占了先机,抓着他的裤腿想要把他扯下去,却不料斯蒂芬白为了不让自己摔下去丢脸,所以贴得死紧,这一扯没把人扯下去,反而把他的运动裤给扯了下去……
“啊——!”索菲捧着脸颊花容失色的扯着嗓子惊声尖叫,“白痴当家曝光了!”
斯蒂芬白从来没有这么想把索菲那荡漾货踹死的冲动!
所有人都呆了。
湿哒哒的白色的运动裤被扯下,露出里面包裹着挺翘浑圆性感的臀部的性感的子弹内裤,不过因为同样是白色的,而且也都湿了,所以露出了几分肉色,和若隐若现的股沟……
斯蒂芬白从来没有这么丢脸的时候!虽然他很自信很相信自己的全身上下都是完美无缺的艺术品,大发慈悲的给别人欣赏一下也没什么打紧的,但是这得建立在自己愿意露出来给别人看的时候,现在他有种自己被强X的感觉!他大爷的ρi股是谁都能看的吗?!
“咳……”夜寒焰低下头轻咳了一声,叫斯蒂芬白脸色更臭了,别以为他不知道你在笑话他!不对,是羡慕嫉妒恨!
红蛇也没想到竟然会造成这样的效果,一旁的奥菲呆了,他自己也傻眼了一下,回头却见落年盯着斯蒂芬白的ρi股看,顿时脸色一变,“魂淡!不准看他!本少爷的ρi股比他好看多了!看我的!”说着还真就想伸手扯裤子,只是他忘了自己现在是在哪里,他一松开一只手,全身的压力就全在小凸起上了,压力过大,一下子砰的摔了下去,奥菲跟着遭殃nAd1(
“噗通!”
“该死!”
“噗通!”
“……”这个笨蛋……
落年默默把目光从下面收回来,又下意识的扫了眼斯蒂芬白的ρi股,他正努力的要站稳和依靠一只手撑住,希望自己放开一只手去抓裤子的时候不会摔下去,在他看来,把漂亮的ρi股露出来给别人看可没有比摔下去被鳄鱼非礼追着跑丢脸。
不过他一只手使不上劲,似乎有点费劲,他一副自恋的全世界的人都注视着他的样子。
落年倒是没怎么注意这个,她注意的是,斯蒂芬白的ρi股上被她踹出来的印子好像没了,这下好了,罪证消失了。
“你还不把裤子拉起来?”落年忽的回神,奇怪的问道。这变态真不愧是变态,暴露狂一枚!
刚努力把姿势调好想要伸手拉裤子的斯蒂芬白动作顿时一僵,浅灰色的眼眸看着落年那一副“鄙视你我鄙视你我鄙视鄙视你”的样子,顿时一肚子火nAd2(
他怒极反笑,笑得温柔美丽却叫人觉得有种阴森森的感觉,“是啊,也不知道是谁攻击别人的生理问题后还一拐子抽过来哦,我的手好疼啊,没办法拉裤子没办法往上爬了,我们就耗在这里或者下去给鳄鱼当美餐吧。”
落年表情一僵,看了眼斯蒂芬白的那只明显肌肉僵硬的手臂,上面她弄出来的新罪证还横在白皙美丽的手臂上呢,顿时扶额,尼玛,ρi股上的伤痕刚没了,这会儿手臂上又出现了,明明她比起他是更警惕的人,怎么整的好像是她一直在欺负他似的?
“好吧。”落年无奈的伸出手绕过斯蒂芬白的腰,然后抓住运动裤,帮他往上提。
斯蒂芬白惊住了,他才没有要落年帮他提裤子呢!卧槽谁要她帮忙提裤子了?!他的形象,他的脸面!靠!注意你的手指!别碰到劳资的掬花!不准趁机吃他豆腐!斯蒂芬白全身僵硬,莫名的觉得紧张,他想他肯定是因为去年被落年用桌球杆袭击了下掬花留下的阴影!
帮男人提裤子什么的,这一项工作总是十分的凶残的,更何况还是帮一个名声远播的变态。
落年虽然说不上别扭,却还是有点毛毛的感觉,于是动作便粗鲁了一些,而这一粗鲁,小小的手指头就总是容易摩擦碰触到一些不该碰的部位,掬花什么的那绝对是小事,股沟那玩意儿才是要命的,谁都知道,股沟那是非常神奇的地方,那是一痒你要不抓一抓,就全身不舒服,ρi股得绷得紧紧的,这不这一会儿,落年小拇指在手把裤子提起来的一瞬间,轻轻的隔着薄薄的内裤布料,顺着股沟一划,斯蒂芬白表情暗地里扭曲了一下。
好痒!
手指头绷紧,屁屁绷紧,还是觉得好痒,甚至有点忍不住想要去挠一挠……那手,那谁的那手,别走啊,你怎么不用力戳一戳?!
斯蒂芬白脑子里蓦地涌起上一次也被落年这样捉弄过一次的惨痛经历,他不由得怀疑,落年这次该不会又是故意的吧?!
“走了……你干嘛一副便秘的样子?”落年正准备拉着他的手带着他一起往上爬的,结果一扭头就看到斯蒂芬白表情似乎苦逼的要死的样子,怔了下nAd3(
斯蒂芬白看着落年,浅灰色的眼眸一眯,忽的扯了扯嘴角冷笑,一副忍无可忍豁出去了的样子,把落年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落年见的最多的就是斯蒂芬白笑得倾国倾城的温柔假笑,这一副冷笑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她不由得怀疑,斯蒂芬白是不是终于忍不住想要对她出手了。
“你最好给我负起责任。”斯蒂芬白这样道。
落年眨巴着眼睛看他,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的ρi股很痒,特别是股沟,你给我挠。”斯蒂芬白冷着脸理所当然的道,自己挠比落年给他挠更丢脸,那动作实在太猥琐了太难看了,所以由身边这家伙做比较合适。谁让她是罪魁祸首?!
“=o=!”这是落年此刻的表情。
“快点!”斯蒂芬白绷紧了臀部,股沟的痒从来不会自己消失的!
“……自己挠。”落年扭头打算不鸟他的自己爬,一直停在一个地方很累的!
哪知斯蒂芬白却道:“你不给我挠我就跳下去。”
“!”
那双浅灰色的眼眸异常异常的坚定!
落年异常异常的蛋疼!
为什么她要做这种事?为什么她一定要给这家伙挠痒痒,而且还是ρi股这种地方?!而且下面还有一堆人呢!
“天快黑了,竟然只有一组人上来了?”从遥远的天际传来般飘渺动听的嗓音从顶端传来,只是由于实在太高了,他们即使仰起头也没办法看到上面的风景,入目的就是水花四溅然后砸向他们的场景。
蓝影站在水中,水花从她白皙无暇的脚边划开然后又融合,边上是唯一一组已经上来了的是黑猫和柯德,他们在水中抓鱼,蓝影跟他们说如果不自己抓鱼吃就只能继续啃饼干喝泉水或者吃野果,所以他们一个为了他们当家的,一个为了落年和自己的肚子,正在努力抓鱼呢,只是这鱼虽然肥美,要抓住却是绝对不容易的,蓝影会平白无故的让他们去抓鱼么?
蓝影这一出声,落年就头疼加着急了,咬牙不看下面的人伸出手狠狠的抓了斯蒂芬白的ρi股一把,“爽了吧?!”
“我痒的是股沟,你知不知道股沟在哪里?就是和乳沟类似的……”斯蒂芬白一副‘你怎么这么蠢,你其实是故意的吧?故意吃我豆腐的吧?’的表情。
“你给我闭嘴!”落年咬牙切齿,却还是不得不伸出手,努力忍住自己想掐一块肉下来的冲动,给他挠股沟。
不用多久,也就一两秒的时间。
下面看到的人目瞪口呆了。他们……刚刚看到了什么?落年对斯蒂芬白做了什么?!错觉!一定是因为水花四溅,蒙了他们的眼,所以产生错觉了!
卡尔法碧眸无波,一只鳄鱼还在他下面虎视眈眈,他一手抓住凸起处,一手抓着木棍,碧眸在瞄准斯蒂芬白的ρi股,索菲连忙出声,“卡尔法!淡定!他是当家的!”
卡尔法淡定的点头,“所以我准备帮他戳一戳,以后就不会痒了。”
“……为什么我觉得你可能会很凶残的把他戳烂?”索菲嘴角抽搐,这人是鬼畜啊!
卡尔法义正言辞,“你那是错觉,我最多也就是捅出点血。”
“……”请问这有什么区别吗?!
“魂淡!别想勾引我家落落!你个不要脸的老男人!给本少爷等着!”红蛇气得咬牙切齿,大刀阔斧的就跟猴子似得要快速爬上去,落年都没帮他挠过ρi股呢,凭什么帮那个变态挠啊!
同样是老男人的夜寒焰面无表情的扫了红蛇一眼,又抬头看着终于心满意足被落年带着往上爬的斯蒂芬白,琥珀色的眼眸微微的眯了眯,默默的继续往上爬。
落年觉得没有什么事情比得上给斯蒂芬白这变态挠股沟更凶残了!她觉得手滚烫烫的,很想搓下一层皮。好在这家伙知道适可而止乖乖让她带着往上爬,要不然时间在久一些就完蛋了。
九十度垂直的山壁,往下落的水流并不大,但是冲击力却不小,就算他们只贴在那里不动弹,手脚一旦没有了力气,也就完了,蓝影惩罚人是毫不手软的。
落年不愧是现场武力值最高的,不输给男人的坚韧性让她即使手脚已经麻痹掉了毫无知觉,也能够死死的抓着藏在水帘下的凸起,那颗聪明的脑袋让她很快掌握住了技巧,即使是带着一个人也顺利的攀到了三分之二的部位。
脸上的水渍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水还是汗了,总之斯蒂芬白觉得好累,他从来没有玩过这种游戏,但是一看边上那个娇小的身影又觉得力量充足满满,她纯黑色的眼眸炯炯有神,看着上面目光坚定无比,一只手拉着他使不上力气的那只手,牢固的仿佛就算下面的万丈深渊,她也不会放开手任由他掉下去一样。
斯蒂芬白当然知道这是错觉,这只黑兔子十分自私,她只对她的那些家人好,只为他们付出,其他人根本不在她的名单内,如果不是他们现在连在一起,她根本鸟都不会鸟他一下,要是深渊的话,说不定还会一脚把他踹下去呢。
不知为何,浅灰色的眼眸微敛,小刷子一般的睫毛上沾着水珠,落年一侧头,便见到美得倾国倾城的男人这一副脆弱水晶般的样子,还来不及问怎么回事,却见斯蒂芬白忽的就抽出了被她握着的手,对着她粲然一笑,“我累了。”
落年一怔,下一秒徒然升起想要掐死这个死变态的冲动,因为他竟然突然就放开了手张开双臂往后面一趟,摔下去了!
“噗通!”
“混蛋我杀了你!”落年的声音回荡在山涧溪流之间,惊起一片鸟雀。
“噗通!”
斯蒂芬白觉得,让落年对他发火非常的有趣,觉得那就像一只外白里黑的黑兔子炸了毛,全身软绵绵的叫人很想抱进怀里给她揉一揉或者顺顺毛,当然,惹恼了黑兔子,还是要付出代价的,比如可能会被挠花脸。
……
天色漆黑,月色如钩,火堆噼里啪啦的发出燃烧的声响,放在火上面烤的鱼发出诱人的香味。叫人垂涎三尺。
在晚上十点的时候,最后一组才顺利的爬了上来,这会儿已经都换上了干燥的衣服,围着火堆休息等肉吃,这几天一日三餐只有饼干野果和泉水,叫这一群肉食动物忍的都快疯了,还以为蓝影这么喜欢动物会不准他们抓山上的动物吃呢,没想到竟然可以,只要他们抓得到,除了特别珍贵的国家及保护动物不能动之外,水里的鱼啊,山里的野鸡啊,只要你抓得到就都可以吃。
当然,想要吃,努力点早点完成训练吧,要不然你不可能有时间去抓啊。
这些鱼基本还都是柯德和黑猫抓上来的呢。
落年直着腿坐在一块平坦的石块上,一颗红色的脑袋枕着她大腿抱着她的腰睡得很香,她手上抓着一只黑猫给她烤的鱼,小口小口的吃着,湿湿的红发上面搭着一条白色的毛巾,都怪斯蒂芬白那个死变态,次次在她快要到顶的时候故意跳下去,差点没累死她,偏偏又不能丢下他不管,蓝影会判不合格的!
黑猫坐在她身边,面前是十条他刚刚弄上去的最后的战利品,其他烤好的都吃没了。
“我吃一口。”黑猫理所当然的道。
落年想也没想就把自己刚刚啃了一口的鱼递到黑猫嘴边,黑猫张嘴咬了一口,满足的眯起漂亮的猫瞳,黑色的发顶和落年一样搭着一条白色毛巾,和落年一起,看起来可爱的不得了。
落年拿回来继续啃,两个人那样,简直一副已经熟得不能再熟,默契的不能再默契了。
而事实上,确实如此,黑猫也是最早加入巴洛克的成员之一,第一个是左焱,第二个是蓝狐,第三个是玛拉,但是谁也不知道,黑猫却是仅次于左焱和落年认识的人。
他加入巴洛克的形式有些奇怪,不是落年找他的,也不是他倒贴的,那家伙就跟真的猫咪一样,只是当时黑猫还不是黑猫,只是一个刚刚从一个变态手中逃出来的实验品,正常人类不可能有这样一双像猫一样的眼睛,也不可能有那么好的平衡力和跳跃力,这一切多亏了那个疯狂变态的科学家。
黑猫跑出来的时候,心智是健全的,脑子是绝对聪明的,只是他不懂人情世故,人类对于他唯一的印象就是那个老是在他身上Сhā管子的变态,所以他像猫咪一样的喜欢蹲在角落里观察人群,晚上也藏在巷子深处跟野猫为伍。
落年看到他的时候,黑猫少年十四岁,逃出试验所三个月后的一个月夜,落年和左焱刚刚把他们未来的蓝图更加完美的规划好,那时候是午夜十二点,大街上寂静无声,只有野猫在垃圾桶后面喵喵叫唤,她经过巷口,然后看到有人用一种和猫咪一样坐地的姿势坐在一面围墙上,她看到他有一双猫一样的眼瞳,在黑夜中仿佛散发着幽光,头顶甚至仿佛有一对黑色的猫耳,他穿着黑色宽松有点破烂的衣服,他黑发凌乱,瘦巴巴的就像快要饿死的猫……
他看着她,用那双猫一样的眼睛看着她,带着几分茫然和危险,背脊绷紧,仿佛随时都要扑上来把她咬死。
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正常人都会觉得撞邪了,遇上猫妖了,而落年同样如此,她警惕的把身后的帽子戴上,遮住脑袋,快步的离开了。
忽的,啪的一声,身后传来一阵声响,她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原来是有人从楼上往垃圾堆里丢了一袋垃圾,有野猫在刨着找吃的,而那个奇怪的猫一样的少年也在其中之列。
第二天晚上,落年再一次经过这里,又看到了瘦巴巴的少年跟猫一样的坐在围墙上,他盯着她,她也盯着他,彼此都很警惕,一个在想,这个人类身上血腥味好浓,一个在想,这只猫妖怎么还在这里?
第三天,落年再次经过,依旧看到了瘦巴巴的少年,她看到有野猫叼着鱼给他,他闻了闻,很嫌弃的又塞进了野猫的嘴里,小落年顿悟,一只挑食的猫妖,难怪瘦成那样。
也许那时候年纪太小,落年就算再老成也还是个小鬼,出于好奇,出于有趣,她在第四天的时候带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她站在围墙下,道:“嘿,猫妖。”
他盯着她看。
落年把抓在手上乱跳的鱼朝他丢了过去,“给你。”
他轻轻松松的伸手抓住了,在落年失望他怎么不是用嘴叼住的眼神下,把鱼举到自己鼻前闻了闻,哪知那鱼太活泼,直接尾巴啪啪啪的甩动,扇了他好几巴掌。
落年目瞪口呆,黑猫恼火的一爪子把鱼扔在她脑袋上,从围墙上跳了下来,把落年吓得连忙逃跑,才九岁不到的小孩子,杀人放火咱不怕,蓝影说过世界上没鬼的,就算有咱也能把它杀掉,但是蓝影没跟她说过这世界上没妖怪啊!
心有余悸的跑回家,没发现有人追来,落年才松了一口气,第二天却又耐不住好奇心的带了条红烧鱼过去,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的少年依旧像一只猫一样的蹲坐在废弃的围墙上,看到落年的时候眼瞳一下子就危险的竖了起来,吓得落年把鱼一丢就跑了,没跑几步回头,发现没人追她,她又走了回去,发现瘦巴巴的猫妖少年蹲在围墙上大口大口的吃她的鱼,还时不时的弄一些给他边上的流浪猫吃,看起来莫名的叫人觉得有成就感。
有了第一次,自然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第无数次。
于是,落年有了一个小秘密,没有告诉蓝影,她担心蓝影会把他抓去解剖研究,也没有告诉左焱和蓝狐,她担心他们会担心,因为啊,她养的宠物,是一只妖怪。
一只瘦巴巴的却很挑食的猫妖。
落年没事的时候要研究研究菜谱或者看看哪家餐厅做的鱼好吃,然后悄悄打包再悄悄跑出来去喂她的猫妖宠物,有时候看他吃的满足的时候会产生他头顶冒出了猫耳朵的错觉,第一次她就傻乎乎的伸手去摸,结果摸了个空,黑猫以为她是想摸他脑袋,于是看在食物的份上,凑上去蹭了蹭,落年很嫌弃,你多久没洗头了?黑猫很满意,这触感真不错。
这种偷偷饲养宠物的行为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有三个月之多,最后一个星期她为了找新的同伴而没时间去看她的猫妖宠物,因为有让人给这边送吃的,所以特别的放心,等她一个星期后心情很好的回去看宠物的时候,发现她家好不容易被她养得白白胖胖的宠物又成了瘦巴巴的模样,坐在围墙上,就像一尊石像,反倒是跟他在一起的那只野猫变胖了。
宠物饲养手册上说,主人忽略宠物的时候,它们也是会闹别扭和抗议的,这会儿落年算是见识到了,明明肚子饿的咕噜叫,却对她带来的食物不屑一顾,他的眼神就像一只傲慢的猫,连走起路来都像在巡视国土的猫咪国王,即使他走动的范围就是这一面小小的废弃围墙。
宠物恃宠而骄,落年小鬼哄了几下没见好就生气了,等第二天再过来的时候,她就发现她家的猫妖没了!离家出走了?不对!她看到这个长时间没有人来清理的废弃巷子不远处堆积的垃圾凌乱的像是经过打斗而散乱了一地,经常跟他一起的野猫咬着她的裤腿往某处扯动,落年很聪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跟着它跑了。
落年在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房屋里找到了黑猫,他被安置在实验台上,全身Сhā着管子,有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手上拿着刀子划在他的肚皮上,而他是清醒着的,切肤的疼痛让他脸色惨白,表情纠结,也就是说……这是**实验?他在对她家猫妖宠物进行**解剖?!
因为经常在蓝影嘴里听到这些字眼,所以落年知道的并不少,她生气了,这是她的宠物,那个穿着白大褂的王八蛋凭什么动他?男人没想到一个小不点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威力,轻而易举就把他给揍晕了。
如果落年晚上一步,手术刀将活生生的从已经切开的肚皮内切割出黑猫的肾、肺,甚至心脏和眼睛等器官,本来那个变态的研究者就是为了得到这些才把黑猫从小一边做实验一边养到大的。
也就是那之后,落年把黑猫带回了巴洛克,他们都以为这是落年又找到的第四个伙伴,哪里知道落年把他当猫妖和宠物养着三个月了,而且还将继续养到未来十几年,知道这些事,也是好长一段时间后他们一家子玩游戏黑猫自己说出来的。
宠物和主人总是亲密无间的,也总是分离不开的。
当初跟着黑猫一起到巴洛克的小野猫阳寿尽了死了之后,黑猫就从本来就够黏着落年变得更加的黏着落年了,某天落年问他干嘛这么黏着她,黑猫一本正经的告诉她,“猫的寿命一般在十几年左右,万一哪天我像阿宝一样突然死了怎么办?所以一定要抓紧时间缠着你,要不然你肯定会很后悔没一直跟我黏在一起的!”
可惜,当时落年只想跟真一黏在一起,为此两人没少吵过架闹过别扭。
……
“还要。”黑猫又出声道。
落年依旧不觉得有丝毫不对的伸手把鱼放到他嘴边,叫某只猫咪咬了一口之后才有拿回来,对于黑猫那自己手里还抓着两条鱼却还喜欢吃她的的行为早就习惯,当然,巴洛克王国的其他人也已经习惯了。
对面夜家和斯蒂芬家的不明情况的人却是觉得十分的怪异,落年不是跟藤一在一起了吗?为什么和黑猫这么暧昧?看,那鱼上面还有口水印子呢!还有,那个躺在她腿上睡觉的家伙又是怎么回事?就算藤一不在这里,他们也不应该暧昧成这个样子吧?巴洛克王国的人干嘛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只有几个知情人目光闪烁,倒映着跳动的火光。
“落落宝贝……”索菲坐在火堆另一头悄悄出声,目光十分警惕担心的看着落年身边十分专注幸福的一边吃鱼一边烤鱼的喵星人,“落落宝贝……”
落年闻言头抬头,就看到索菲十分渴望的盯着她手上的鱼,很显然,能吃到鱼的只有巴洛克王国和夜家,因为斯蒂芬家有个性不安分的问题儿童实在太多了,一个个都是玩够了到点了,才认真的拼死往上爬,那时候早就饿得没力气了,哪里还有精力去抓鱼。
至于让柯德和黑猫贡献?别指望了,黑猫抓了二十条鱼,小气吧啦的只分了五条给巴洛克的其他人吃,柯德才抓了八条,也才差不多够他们家的人分,还能分给斯蒂芬家的人?更何况,斯蒂芬家的人也不会接受好吧。
他们太骄傲了,特别是在死对头夜家面前,跟着斯蒂芬白死要面子活受罪。
连累了无辜的卡尔法,落年还专门在黑猫哀怨不高兴的眼神下给他烤了一条呢。
和有肉吃的两方相比,斯蒂芬白那一群人真是太可怜了。有肉吃的人一边这样想,一边大口吃肉。
落年见此,抓起一只Сhā着已经烤好的鱼的棍子想要递给索菲,却见索菲连连摆手,手指指着独自一人坐在一棵树下擦着头发的斯蒂芬白。
落年看回索菲,索菲扭着小腰抱着双手可怜兮兮的瞅着她,一脸只有老大动口了他们才敢吃的杯具表情,他的口水分泌过剩到吞咽不及,就快哗啦啦的流下来了!谁能想想天天无肉不欢山珍海味都会挑三拣四的人好几天没肉吃还得天天啃饼干吃野果的痛苦啊!好想吃肉!
落年额头滑下一排黑线,她管斯蒂芬白那变态死活啊!今天他故意扯了她多少次后腿啊,她现在手脚都还酸痛着呢!
不过转眼看到卡尔法面无表情屈膝坐在树下的啃着饼干的样子,顿时就心疼了,尼玛斯蒂芬白那死变态,自己不好过也不让别人好过,自己不吃肉还让想吃肉的手下不准吃肉!真是欠抽!
把头上的毛巾抓下来,再把红蛇的脑袋抱起来放在上面,落年在黑猫瞪大了双眼下抓起前面烤的香喷喷的几条鱼,就往那边斯蒂芬白一群人的地盘走去,黑猫蹲着身子戳红蛇睡出印子的脸,满脸在红蛇脸上画圈圈诅咒你们那些抢食者的阴暗。
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落年悄悄转动,说实话,夜家的人比起斯蒂芬家的人,并没有好过到哪里去,并不是因为生活质量,而是双方从来没有这样露天呆在一起的时候,这和呆在同一个屋檐下是不同的,因为在某些时候,一面墙一扇门都能带给人一种安全感,这和当人们遇上危险的时候总是下意识的往封闭的地方跑没什么区别。
两家从开山家主那一代开始就在斗,斗到现在,别看一副平静的不得了的样子,其实根本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因为不是明刀明枪的在斗,所以才让人误以为他们已经渐渐的趋于化敌为友的情形。
所以现在这种状态,除了巴洛克王国之外,两家没有一个在晚上真的睡着的,因为他们都不信任对方,即使表现得多么友好,相处的多么融洽。
蓝影站在高高的树顶,目光扫过在场的人,他们的关系派系一目了然,巴洛克王国的人大多都显得十分的放松,就像郊外野游一般,因为他们信任落年,信任蓝影;而夜家和巴洛克他们一样围着火堆或坐或躺,姿势都是微微的侧向斯蒂芬一群人的,很明显的不把背部向着他们,明显的极度的不信任;至于斯蒂芬家那一伙儿,他们各自散乱的坐在稍微远离篝火的地方,各自坐在树下或者靠着树睡,面向夜家和巴洛克他们,显然,他们同样不信任夜家也不信任巴洛克王国。
谁亲谁近,一目了然。
夜家的人因为夜寒焰对落年的信任和喜爱而对他们戒备心较小,这是因为夜寒焰,而不是真的因为巴洛克那些人让他们觉得可以信任;而斯蒂芬家,他们这一趟过来明显是因为斯蒂芬白想玩所以才过来的,不具备任何的纯粹的想要帮忙的性质,而且他们明显和巴洛克王国的人不亲近,所以也不信任。
这是一个非常糟糕的状况,他们要面对的敌人只有一个,非常的强大。光靠一个巴洛克王国也许在经过她训练之后可以打赢,但是多了夜家和斯蒂芬家之后,反而多出了几分战败的可能性,因为他们制造出了一个最大的弱点,那就是——信任危机。
夜家的人是因为夜寒焰而对巴洛克王国而持有好感和少许的信任,也就是说,就像爱屋及乌一样,巴洛克不过是那个被施舍了几分的“乌”,当“乌”弄出点什么伤害了“屋”的时候,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把剑指向“乌”,因为他们爱的始终是那个“屋”。
斯蒂芬家族就不用说了,完全不着调,随时可能当墙头草往别处倒,因为那个叫斯蒂芬白的男人太叫人琢磨不定了。
这一点一旦被人利用,他们走不了多远就会完蛋了。
所以她把他们都拆开来想要让他们了解彼此,在一场场训练中建立默契以及信任感,不过显然,还需要一些时间。
嗯,分析完毕。
笔在漂亮的手上转动,蓝影目光轻轻扫过下面的人,秋水般的眸子流光闪烁,美丽动人。
……
斯蒂芬白正在擦头发,这种感觉让他觉得非常的不舒服,没有干净明亮的屋子,超级柔软干燥的毛巾,又大又软的大床,所以连头发湿哒哒的披在身上的感觉都叫人觉得十分的厌恶,感觉头发永远洗不干净一样,他到底是怎么会跟着落年那小混蛋在山壁上被水冲刷一整天的?他的皮肤都被泡皱了!
特别是那边,那么臭的东西他们怎么吃得下去?烤的黑乎乎的多伤眼球啊!还很宝贝似得,切,谁稀罕!
斯蒂芬白越想越烦躁,突然觉得这一趟好像也没想象中那么有趣,光是这样的晚上睡觉所处的环境都叫他有点不高兴了,连个帐篷都没有,大爷他竟然还要缩在这么一个睡袋里睡觉!脑子里蓦地冒出红蛇枕着落年腿上睡觉的情景,又想到落年给卡尔法烤了条鱼送过来,结果被他瞪了回去的场景,卧槽!莫名好想踩枕头!
一条冒着热气的鱼忽的出现在鼻子前,斯蒂芬白发狂似的擦头发的动作一顿,一抬头,入目的就是落年一边啃鱼一边看他的场景。
浅灰色的眼眸眨眨,“干什么?”
“给你吃。”
斯蒂芬白神色忽的变得有些古怪,下一秒跟变脸似得笑得温柔美丽倾国倾城,“不需要。”浅灰色的目光扫了索菲一眼,顿时叫索菲全身僵硬,连忙躲到路易身后,屡次被当做挡箭牌的路易连忙一巴掌拍掉索菲的手跑远,尼玛他不是盾牌,滚远点!
别酱紫,银家只是想吃肉而已呜呜……
索菲可怜兮兮的蹲在远处的一棵树下,祈祷斯蒂芬白不要真的生气。
那边阿木看到这一幕回过头跟玛拉说,“我要不要告诉他,我刚刚在那里撒了泡尿?”
玛拉嘴角一抽,“你还是别了。还有,别以为在山上就可以随地大小便!”
阿木想跟她解释他那是好不容易从山壁上爬上来,已经快憋坏了,能跑到那里去已经很不错了!
只是玛拉话才说完,就见那边金狼大嗓门的喊道:“喂!娘炮!别蹲在那里,我刚刚在那里拉了点【哔——】。”
索菲表情僵硬,下一秒猛然起身悲戚戚的跑远,“嘤嘤嘤嘤嘤嘤嘤好恶心索菲爸爸不活了嘤嘤嘤嘤嘤嘤落落宝贝记得帮索菲爸爸烧条鱼过来嘤嘤嘤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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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81 比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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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语的看着索菲跑远,所有人目光刷的射向金狼,金狼被看得脸一红,看向红瑶,红瑶很嫌弃的别开脑袋,尼玛,滚远点!
落年收回眼神,手上抓着的棍子举了举,把鱼凑到他面前,“快点吃吧,要凉掉了。请使用访问本站。”
“我说过了,不要。”斯蒂芬白鼻子皱了皱,浅灰色的眼眸看着落年带着几分凉意。
落年本来就被斯蒂芬白搞得没多好脾气,人家都这样说了,她可没有哄他的想法,他又不是黑猫也不是红蛇。
“那你不吃也别让别人不吃,你不想吃可不代表没人不想吃。”落年把鱼收回来放在鼻下嗅了嗅,香喷喷的,诱人的很,黑猫出品,必属精品!
浅灰色的眼眸一眯,“我可没说不让谁吃。”
“是吗?”
“我没必要跟你解释什么吧?”斯蒂芬白笑得危险的道。
落年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拿着鱼就走到卡尔法那边,“给你吃。”
卡尔法坐在一棵树下,距离篝火处比较远一些,有些暗,但是落年却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碧潭般的眼眸,如同倒映着月光的湖面,波光粼粼的。
“不吃。”他拍了拍他边上铺了芭蕉叶子的空地道。
“干嘛不吃,野果很好吃吗?”落年瞪了斯蒂芬白一眼,坐在卡尔法身边,她当然知道是因为斯蒂芬白的原因,不过她可不舍得让本来就还没有养胖回去的卡尔法又瘦下去,用手拨开黑乎乎的鱼皮,露出白色诱人的鱼肉,递到他嘴边,“啊~。”
卡尔法看着落年,又看了眼鱼肉,没有张开的意思,落年又凑近了一些,他才似乎有些无奈的张开嘴把鱼肉含进去,柔软的唇瓣把落年的手指也给含住了,舌尖还不小心的划过她的指尖,触电般的感觉从碰触的地方向全身各个角落流蹿而去nAd1(
那粉色的泡泡叫人想要伸手戳破。
“这个果子好,富含多种维生素和蛋白质,多吃点对身体好,还有这个这个这个……”卡尔法一边说着,一边把他自己不知道在哪里找到的各种野果子塞进落年手里。
他显然比斯蒂芬白和其他人要更擅长应付这种荒郊野岭的生活,当然,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虽然是两大家族的继承人,虽然地位高崇,但是小时候可没有什么玩伴,那些小孩子都因为家长的原因讨厌或者忌讳他,他一个人连玩的时间的都省了,小时候在山里迷路好几天也没见有人来找他,他自己摸索着活下来的。
落年抱住一怀抱的果子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别光吃这些东西,要吃肉,要弄肉吃,这样才有力气。”
卡尔法点头,然后看着落年又回到巴洛克那边,碧潭般的眸子微转,捕捉到奥菲刚刚收回去的目光,看到斯蒂芬白微微显得危险的眼神。
只要斯蒂芬白一天不松口让他走,他就是死也是斯蒂芬家的人。
这是板上钉钉的事,谁也别想无视那些规矩,否则会死的很惨。
卡尔法有听落年的话,从第二天开始,斯蒂芬家的餐点就比他们好多了,烤野鸡烤野鸭烤野猪……有一天差点烤了一只松鼠,卡尔法反应及时,这东西好难吃,扔了。那松鼠立刻跑去跟蓝影哭诉了。
本来还可怜兮兮的斯蒂芬家族瞬间形象高大,比吃烤鱼的他们幸福多了。
训练第二十天。
蓝影站在高树上点名,因为他们已经能够非常完美的掌控自己手指和脚趾的肌肉和一定的默契,达到三十分钟翻越那一个高达六十米的山壁,所以该进入后一个阶段了nAd2(
他们站在一个山洞前,那洞口几乎被爬山虎和牵牛花给封得牢牢的,一不注意,谁也不知道这里竟然有个山洞。
蓝影站在山洞边上的大树上,道:“这一次训练,我不分组,但是依旧要两人一组,可以自行组合,每隔一分钟进去一组,要求48小时之内必须到达出口,否则里面的阵法会失效,里面的人将会被埋在里面。”
蓝影的斯巴达教育他们早就习惯了,那是不管你怎么抗议怎么反抗,最后都一定会乖乖的按着她的想法走的苦逼之路,还是乖乖的完成任务才是重
提到分组,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和曾经的队友一起走,这是已经建立起来的默契,连索菲都和金狼走一块进去了,落年不想和斯蒂芬白一起,但是却不得不继续跟他一起,她又不是傻Ъ,稍微想想就知道蓝影这样分组的目的和原因,她当然不能扯后腿。
山洞内十分的幽静阴冷,走进去竟然没感觉到有丝毫的人气,也丝毫感觉不到前面的人的气息,仿佛只有她和斯蒂芬白进来了似得。
斯蒂芬白盯着有些潮湿的地面,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其他人的脚印。
“真神奇。”斯蒂芬白难得的赞叹了下,明明一分钟前进来了那么多的人,一分钟后,他们却仿佛和其他人相隔了一个世界一般,这就是传说中的阵法?
“神奇什么?让你去练葵花宝典你又不去?你练了不就可以天下无敌了么?”落年抽空回答道ˉ了个牵牛花的藤蔓卷成了一捆,也不知道要干嘛。
斯蒂芬白表情微沉,“那种东西怎么配得上我?”
“什么东西配得上你?”
“当然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东西nAd3(”
“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东西又都是些什么?”落年觉得这男人这话挺可笑,“如果你对任何事都在这样苛刻要求的话,那么你最多也只能得到物质上的满足,不对,也许连物质上都满足不了。”东西之所以会让人觉得美好,是因为你有那份需要它的心,也要有不好的做对比,斯蒂芬白从小就是看着那些金碧辉煌长大的,什么都是最好的那是毋庸置疑的,还想要超过它们的唯一方法,也许变态他一生都找不到。
“为什么这样说?”斯蒂芬白不赞同。他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他有权有势,有美貌有身高,这样完美而受上天眷顾,什么得不到?
落年轻笑着往前,“你当然可以祈祷我的话只是胡说八道,要不然当你认可我的话的时候,你就糟糕了。”
可不糟糕么?爱而不得,除非你心胸宽阔,否则就痛苦一辈子吧。
斯蒂芬白眉头微蹙,迈着步伐跟上,白色的裤脚沾了点泥土,却已经没有时间去将它拍掉了。
蓝影给他们48个小时,也就意味着,他们绝对有能力能够在这样的时间限定内征服这个被设了无数的陷阱的山洞,她总是能够透过细胞看到每个人的极限,只是谁也没想到,他们所有人才进去不到几个小时,他们这个世界又来了一位天外来客。
幽静的森林中,看不到的空气裂开了一条缝,一抹黑色的身影凭空出现般的立在那里,看到蓝影的时候狠狠的翻了个白眼,“我说,你那些不华丽的男人快把我逼疯了知道吗?”
蓝影眨眨眼,笑容温柔的看着她,打招呼,“哟,璃儿。”
“你跑这么不华丽的地方来干什么?”
“嗯……调教可爱的小兔子。”蓝影已经忘记自己是怎么到这个世界来的了。
璃儿眉头皱了皱,完美冷艳的面容显得高傲,“这么不华丽的事换本小姐被你男人们围攻,实在太不华丽了,走了。”
蓝影想了想,看了看山洞,“嗯,等一下。”她拿出一张黑金色的纸牌,打开扩音系统,朝着山洞里的人出声:“我走了哦,你们好好保重吧,出来后你们就可以上路了,地图已经传入系统中,好运。拜。”
蓝影说着收起扑克牌轻轻的跃上裂缝,璃儿伸手拉住她,裂缝缓缓的合上,幽静的森林中仿佛从没有出现那一抹白色般,找不到任何她存在过的痕迹。
蓝影说走就走,里面的落年顿时一阵头疼,蓝影这话就意味着,他们如果有人出点意外,他们根本没办法施救啊!也就是意味着这一次他们是真的必须靠自己走出去,完全没有后路和不存在任何的侥幸了。
说不定蓝影这也是为了考验他们?
……
黑石画廊不开展的时候,前来的人们依旧有很多。
因为落年他们去集训而独自留下来的藤一这一段时间就住在这里,虽然他也很想跟他们一起行动,但是无奈就算他现在努力去学武,也只能是三脚猫的功夫,依旧只有拖后腿的份,但是藤一并不觉得有哪里比不上其他人,一个人一种做法,他有他自己的想法和做为,没必要去迎合其他人。
他正在画室整理东西,忽的接到电话,里面是安若素焦急和含糊不清的话。
藤一和安若素约在黑石画廊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店里见面,外面阳光正好,可偏偏天空并不那么明朗。
安若素赶来的时候脑袋还特别警惕不安的四处打量,红色的发有几分凌乱,这叫藤一不由得微微蹙了蹙眉,上一次她这样,带来的可不是一件好消息。
她坐在藤一对面,身子往下滑一些,好让后面的白色沙发背挡住她的整个身影,
藤一问:“怎么了?”
“落年得到几枚引路者之戒了?”安若素小声的问道。
藤一并没有多信任这个女人,他避而不答,“怎么回事?”
安若素咽喉在艰难的移动,她目光向四周转动,双手抓着包包放置于小腹处,像是确认没有可怕的东西,她快速的从包里抽出了一黄色纸袋推给藤一,并且焦急的道:“快藏起来!”
不得不说,藤一被他她那副模样有点惊吓到了,他快速的把东西从桌面上拿下来,“这是什么?”
有种烫手山芋丢给了别人的可耻的轻松感,安若素有些惭愧更多的则是做贼般的警惕却又兴奋害怕的道:“不知道是谁寄给我的,是关于萨蒂帕帕落没必要存在的各种真凭实据。”
藤一一惊,“这不是……”
“没错,这是真一·艾比瑞花了十年的时间整理出来的东西,上面还有他的签名和指纹,有很多张是被撕碎了的,但是被很仔细的粘贴了起来,按道理说这些应该没有备份,可是现在却寄到了我这里,我怀疑是有人从审判一族内部盗出来的。我已经核实过真假了,也许可能是什么陷阱,但是也有可能是内部有人看清了他们的真面目,不管如何,放在我这里都十分的危险,自从上一次没把我抓走之后,他们已经把我监视起来了,这一次我虽然利用我妹妹跑了出来,但是不知道有没有被对方识破≤之,放在你那里比较安全,你马上拿去给落年。”安若素有些激动的道,有这些东西,他们可以直接拿去给鉴定一族,到时候看审判一族怎么再逍遥!
藤一只觉得心脏一瞬间缩紧,握着文件的手也跟着握紧了起来,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盯着手上的东西,这是真一花了十年的时间整理出来最后甚至付出生命去得来的东西,结果竟然被这样对待吗?他们把它当成垃圾吗?!
“落年什么时候行动记得通知我一声,我现在要赶紧回去……”
“小宝贝现在不在。”藤一打断她。
安若素表情僵了僵,“不在?”
藤一点点头,“过几天才回来。”
“过几天?!”安若素声音蓦然拔高了一些,然后才惊觉的压低了声音,“难道她没有收到信吗?”
“什么信?”
“这个啊!”安若素又从包里抓出一个信封,干净的白色信封上面,只有一个简单的徽章印记,盾牌和剑,只是那盾牌上显然多出了一个‘L’字母。
藤一接过信,便看到了里面干净整洁的黑色字体,写的是要通过两道引路者测试得到两枚戒指的继承人候选,必须带上自己的守护者到某某地点集合,时间一到立即走人,没赶上的人视为弃权,时间……是距离现在的38个小时后。
“这个是我一通过第二次测试后就收到的,落年难道还没有接受第二次测试吗?”安若素有些焦急,“如果过了时间的话,落年这种破例多出一个机会的继承人候选将被终身取消参选资格,而且,落年到底去哪里了?有申诉的资格和抗衡的只有她一个,如果她没有在集合前把这份文件交给鉴定一族的人,到时候就失效没用了!他们绝对不会受理一个已经失去了永久资格的人的任何申诉的!”
藤一眼底一片冷意,冷冷的扯了扯嘴角,“申诉?呵。你第二次测试,是什么?”
“……貌似是在做坏事的妹妹和受害的好友之间做选择……不知道,他又没说,突然就给了我一个引路者之戒,我也吓了一跳。”安若素。
藤一冷笑,“真不错,他可是炸了我们的红妖馆想看看我们会不会被炸死呢,对你还真是格外的宽容啊。”
安若素大惊,红妖馆被炸了?!
藤一站起身,他心情不好,不想跟别人说话,对别的女人也没什么绅士风度,“我走了,你自己小心。”
安若素看着藤一的背影,没有说话,眉头皱了皱起来,炸了红妖馆?不对,这太疯狂了,引路者似乎并不存在能够随意出题的权限,而且还这么严重,竟然炸了红妖馆……
安若素站起身,然而就在这一瞬间——
“砰!”一颗子弹破窗而入。
红色的鲜血一瞬间爆出,咖啡馆内的人惊声尖叫,安若素躺在地上,鲜血从太阳茓的血洞里混着白色的脑浆缓缓流出,她的眼眸睁着,带着藏不住的惊恐……
知道太多事的太聪明的绵羊,找不到坚硬的壳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藤一刚刚走过斑马线,就听到那边一阵骚乱,回头就见竟然是自己刚刚还在的咖啡厅,面露惊色,才想再回,然而一辆机车忽的极快的朝他开了过来,刺耳的引擎声伴随着极快的车速,叫人有些惊愕不及。
“小心!”一道女声响起,藤一被一个女人扑到了一边,重型的机车跟他们擦身而过,藤一的手一空,只见那开车的人已经抽走了他手上的文件,藤一脸色一变,就想要推开来人去追,却不料身上的女人动作比他还快,一边追着一边把她背在身后的画具等等往那人砸,还破口大吼,“抢劫啊!抢劫啊!他抢了我师兄艺术帝王藤一·艾比瑞的新画,快拦住他!那是艺术帝王的东西!艺术帝王啊!”
马路上车那么多,人行道上人也多,易金晶这大嗓门一吼,还特别加重了藤一的名号,人们怔了下之后,反应非常迅速的朝那开机车的人追了上去,马路上一瞬间发生了你追我赶的游戏。
易金晶见此才慢慢的停了下来,她快要累死了,走回藤一面前的时候还双手Сhā着小腹,“呼……累死我了,师兄,你没事吧?”
藤一跟看怪物似的看着她,“没事。”
“没事就好。”易金晶把头发一股脑的往后捋,露出一整张大方漂亮的脸蛋,“你放心吧,那家伙跑不掉的,竟然敢抢您老的东西,简直就是找死。师兄你也真是的,那么低调干嘛?不知道您老的号召力多强大么?话说,那什么东西啊?”
提到这个,藤一脸色便凝重了起来,马路另一边,咖啡馆落地窗已经碎了一地,警车救护车飞快的赶了过来,他似乎可以看到一缕沾着血的红发从担架上滑落……
藤一没说话,只是转过身大步的走进了黑石画廊,易金晶正想跟进去,忽的想起了什么,“卧槽!我的画笔颜料!好贵的啊!”
藤一觉得,那个什么继承人候选,什么法典都已经制不住审判一族那脱了缰的野马了,或者说……强弩之末。为了不让证据落入唯一一个可以制衡他们的鉴定一族,他们竟然连继承人候选也敢杀,而且还是在引路者已经允许他们前往最终战场的时候,对方是不是也终于开始害怕和紧张了?
时间一点一滴过,就像易金晶说的,那个从藤一手上抢了东西的人跑不掉,最后把东西给藤一送回来的人,是一群飙车族,开着上好的自己改装过的车子,给藤一送回来的条件,只是要一个签名,藤一觉得这一份东西还有他们的恩情哪里只值一个签名,所以送了他们一幅画,顿时叫一群桀骜不驯的飙车族受宠若惊的不得了,竟然有事没事就开着车跑到黑石画廊来当守卫,藤一出门的时候也总是尾随其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遇上变态了,哪知他们觉得藤一的画太珍贵了,所以自己决定要给他当保镖一段时间……
安静的画室内,窗帘被放了下来,有些暗,墙上靠着一幅幅已经裱起来的画,房间中间,是一个画架,画架后面有一张圆椅,藤一坐在上面,腿上放着那一份已经染上两个人的鲜血的文件,是谁给安若素寄的文件已经不重要了,至少这文件的真实性和安若素的死已经足够他们相信,这不是个玩笑和陷阱,这份文件的存在,不在审判一族的计划之中。
但是现在的重点是,按照安若素说的,如果落年他们38个小时前不回来,并且到底指定地点去,这份文件就算寄给鉴定一族也没用,因为他们不接受一个已经不再是萨蒂帕帕落家族的人的申诉,也就是说,真一做的努力依旧化为一片虚无,白白牺牲掉……
也许他可以去,但是,鉴定一族在哪里?又都是什么家族?他们不知道这个话,也没办法了……
……
“砰!”
“噼里啪啦……”
一桌子的食物和精美的盘子被全盘扫落在地,剪着妹妹头的男人表情扭曲的厉害,叫在场的人脸色都更加的难看和紧张了起来。
通报信息的人站在一堆的垃圾前,战战兢兢的等待着接下去的一切。
“你说什么?嗯?赫连北风没找到,文件也没拿回来?那你们还杀安若素干什么?放在那里凑人数还不更好?!”男人这样怒吼道。
下面的人头低得更下去了,即使杀掉安若素的命令是他下的,但是谁都知道,老大说是你的错的时候就是你的错,你狡辩反抗都是没用的。
没人敢说话,安静的屋里,低气压越来越严重,谁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即使是在场的几个长老,也不由得额头冒汗。
好一会儿,男人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一手拍在他的座椅靠背上,刘海挡住他的眼神,“现在文件在藤一·艾比瑞手上吗?”
“是。”
“呵……真是恼人的两兄弟!”先是真一·艾比瑞,再来一个藤一·艾比瑞,这两人还真不愧是双胞胎兄弟,都是一样爱自找死路的家伙!
“给我把他……”
“少主!”一个长老连忙出声打断,“不可!”
“是啊,藤一·艾比瑞我们动不了,不能动啊!”又一个长老道。
“为什么?”男人眉头一皱,不悦的看向说话的人。
“什么为什么?少主你忘了吗?他是艺术联盟的王,动了他就等于动了整个艺术联盟!”
“那那份文件怎么办?要是被送到鉴定一族,不是一样完蛋吗?”男人道。世界艺术联盟?这确实是一个很棘手的势力,但是他们总归是比较柔和的存在,和鉴定一族那种雷厉风行相比,还是比较安全的。
“我们的人正在全世界范围内的寻找巴洛克王国那群人的消息,上一次炸了他们的老巢,他们就跟没了壳的乌龟,只要找出来,以我们家族的势力,轻易就能弄死他们,距离继承人审核还有三十几个小时,我们只要守在集合的所在地前后,拦截住他们,时间一过,她失去了参加的资格,那份文件也不会被鉴定一族受理。再说,真一·艾比瑞的尸体已经火化入葬了,就等于少了一半的证明力度,我们也可以找到各种理由让他们无从辩驳。”一个比较冷静的长老这样道。
男人笑出声,没忍住的笑道:“你可真卑鄙。”
长老们额角带着冷汗,可能是因为有你这么个卑鄙的少主在所以他们才越来越卑鄙的。
“这个好,我喜欢看弱小的生物抽搐着痛苦着求饶,哈哈哈哈……”
……
太阳西沉日落,树木生长茂密的森林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利用夜色做掩护的捕猎者,悄悄的出动……
阴暗的山洞内,腥咸的味道蓦地弥漫开来。
卡尔法和夜寒焰一人占据在石洞的一角,他鼻子动了动,面无表情的道:“血液中还带着鱼腥味,这次是黑猫的。”
V82 螳螂捕蝉
?( 章节名:V82螳螂捕蝉
这次是黑猫的,上一次是红蛇和奥菲的,再来又是索菲和金狼的,他们不知道遇上了什么危险,都见血了。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卡尔法鼻子非常的灵敏,每个人血液中的味道都会有所不同,只要是他能捕捉到的味道,那么他就能够很快的分析出来。
夜寒焰和卡尔法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圆形的石室,不知道蓝影是怎么弄出来的,他们进入之后,不仅前面无路,甚至连后路也莫名其妙的没了,它封闭的好像他们是凭空出现一般。
现在距离他们全体人员从洞外进来,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有人已经遇上的蓝影随即设置的危险,有人则是直接被困在某一处,有些人则走入了迷宫一般,如何也走不出来。
落年和斯蒂芬白现在就是如此。他们好像莫名走进了一个甜甜圈一样的地方,怎么走怎么在绕圈,而最要命的是,至始至终,他们就是莫名其妙的走进的,中途没有一丁点儿的分岔路口。
他们遇上了非常麻烦的情况。
当第五次走回落年依旧画了五个圈标记的地点的时候,两人终于还是停下脚步了。
“累死了。”落年一ρi股挨着墙坐下,敲着自己的膝盖,把她手上的卷成一团的藤蔓放在一边,侧头看着抱着双臂站在那边看着墙壁的斯蒂芬白,“你看什么看得这么起劲?”
斯蒂芬白笑眯眯的看着她,指着她画的四个圈,“真丑,一点儿艺术细胞都没有,上帝在创造你的时候绝对是多给了你一点儿智商,少给了你不少情商。”
“……就你情商高。”落年嘴角抽了抽,转开目光冷静的观察着四周,他们现在明显是走进了一个阵中,也就是说要走出去,得先把阵眼找出来。
斯蒂芬白自恋,“像我这么完美的人,自然情商加智商完美无缺的nAd1(”
“那么,天才,请问阵眼我们该怎么找?”落年扯着嘴角问道,她对这变态可没抱什么指望。
哪知斯蒂芬白却是笑眯眯的一副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模样,也不说话,就在原地走动了起来,艺术家般白皙美丽的手指轻轻的在墙壁上弹跳而过,忽的,他动作一顿,拳头蓦地握起,狠狠的就一拳头砸向了墙壁。
“砰!”一声闷响,几缕灰从墙上面飘了下来。除此之外,啥都没有。
落年眨眨眼,看着斯蒂芬白,再看看他的动作,“……你干啥呢?”
斯蒂芬白默默的收回拳头,若无其事的擦掉手上的灰,一副他刚刚什么也没干的样子。
落年莫名的想笑,但是就在此时,脚下的地仿佛在动摇,有灰尘从头顶掉下。
落年连忙抓起藤蔓站起身警惕的看看上面看看四周,48个小时不可能这么快就到了,山洞应该不可能坍塌才对,不过现在这是……
“咕噜咕噜……”好像有轮子滚动的声音。
是大石头?落年想到了电影里出现的巨大滚石,额角不由得滑落一滴冷汗,现在他们所处的位置不宽不窄,两个人并肩而行再宽一点点,头顶也不高,斯蒂芬白再高个几厘米就可以顶着它走了。
难道他们要被一个大滚石追得狼狈跑动?蓝影把他们的武器通讯器都给没收在外面了!
落年想的滚石终是没有出现,但是他们遇到了更糟糕的状况。
两边的山壁竟然在缓缓的靠拢!
从刚刚的轮子声听来就可以大致猜到这两面山壁下面必然是有滚轮存在的,也就是说两面墙壁后面可能就是他们要的出口,但是现在问题很严重,山壁很厚,要靠人的拳头去打碎,把整个手臂都打残了也做不到nAd2(
蓝影不可能让他们轻易出去的。
“你刚刚到底干什么了?”落年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瞪着斯蒂芬白道。
斯蒂芬白靠着对面的山壁,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后面墙壁在缓缓的移动着,“我只是觉得那个部位和其他的好像不太一样罢了。”
卧槽!你的眼睛是有多利啊!这都能看出不大一样?而且你还一拳就揍过去,怎么没想想可能那会是陷阱啊!
落年想锤他一顿。
“一拳打过去,说不定会发生点什么有趣的事。”斯蒂芬白不怕死的继续笑眯眯的道。
落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所以呢?现在觉得有趣了吗?”
两人被两面墙壁推得越来越靠近,斯蒂芬白笑得仿佛这真的只是一场说停就能停的游戏一般,“很有趣。”
落年直接一脚踹过去,斯蒂芬白哪里是会站着挨打的人,抬脚就挡住了她的脚,叫落年的脚丫子在他的裤腿上留下了个脚印,落年没踢到人,心情不好,身子微动,又是一脚踹了过去,再次被挡住了。
落年眼眸一眯,一脚虚踢,趁着斯蒂芬白抬脚再去挡的时候,另一只脚蓦地就踹上了他因为抬脚而张开的双腿间。
斯蒂芬白笑眯眯的表情一瞬间扭曲了下。
落年满意了,我让你闯了祸还不知悔改在那里有趣!小心她让你以后不能过上真正的“有趣”的生活!
“分头行事,你往那边,我往这边,找找吧nAd3(”落年心满意足的留下这么一句话,快步的沿着路走动了起来。双臂张开,两面墙壁已经快要碰到她的两根中指了。
斯蒂芬白见落年的身影不在视线之内了才猛然弯下腰捂着裤裆部位,精致美丽的面容扭曲成一团,他别扭着双腿在原地转了一圈,还是忍不住一脚踹在墙壁上,尼玛,疼死了……那只该死的黑兔子,看他出去后掐不掐死她!
落年哪里知道斯蒂芬白都记了她多少仇了,她现在也没心情管那家伙,要是不快点找到阵眼离开,他们真的会被碾成肉泥的!她一点儿都不怀疑蓝影不会给他们放水,绝对是真材实料。没有实力敢进来就别出去了,还省了棺材费和火葬费呢,也别人也省得替你们收尸,费时又费力。蓝影那张漂亮温柔的面容下绝对是这样冷漠无情的想的!
落年有点蛋疼,更多的是焦急。
从刚刚到现在她已经在空气中捕捉到多多少少的血腥味了,不知道是谁的,又遇上了什么危险,可惜她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只能祈祷大家有惊无险不要有事。
两面墙壁,理所当然的泥土,至少表面上那是厚厚的又结实的好像水泥墙壁的泥土,靠人体的力量一丝缝隙也打不出来,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来硬的显然是没用的,落年那里摸索这里摸索,从记忆里不断的搜索蓝影跟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因为阵眼是每一个阵的生命,所以它们总是会被隐藏的很好,但是却又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它们都是脆弱的,被藏在出其不意的地方的……
出其不意的地方……
落年眼眸抬起,看向头上的土墙,又低头看着脚下踩的土地,忽的想到了什么,眼眸徒然一亮,扭头,“白当家白变态……”
……
滴答、滴答……
浓稠的猩红色的鲜血从指尖一下下的落在地面,黑猫和柯德背靠着背,呼吸有些重,一条手臂都是红色的,地面到处都是血星点子,包围着他们的,是一个个木制的人偶,不知道是什么赋予了它们生命,让它们变成了武力值极高又杀不死的东西,虽然也许从一开始它们就不是活着。
它们拿着武器,长得就像扑克牌中唯一一个拿着武器的黑桃皇后,手上的砍刀,锐利的寒光凛冽。
上一次他们投机取巧的砸烂了所有的东西成功出来了,这一次却不允许用那种烂方法了,因为蓝影弄了不少陷阱,一不小心砸错了,后果很严重,例如这一次。
他们从两个木偶手上抢了两把刀,不过它们重的叫他们有点使用困难。
“该死,怎么这么邪门?!”柯德把这只木偶砍成了一块块,不管怎么看,他都觉得这种东西十分的邪门,至少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光怪陆离的事。
黑猫扯了扯嘴角,猫瞳危险的竖着,对手臂上被砍出来的大道伤口视若无睹,如果不是他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柯德几乎都以为他真的是一只有九条命的猫呢。
“你最好先退后处理一下伤口,我来拖住它们。”柯德收回目光,警惕的看着又朝他们这边涌来的人形木偶们。
黑猫点头,往后退了去,他不能逞强,他已经隐隐的觉得自己有点失血太多了,要看清现实,他还要留着命陪在落年身边呢。他一边扯下衣物快速的包裹住几乎砍到了骨头的竖在手臂上的伤口,一边猫瞳转动,这些东西一定有一击必杀的弱点在哪里,连石头都有弱点,更何况它们这些木偶?
……
红蛇和奥菲则是掉进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沼泽里,黑压压的软绵绵的泥土,他们动一下都可能加快往下沉的速度,此时他们也只剩下胸口肩膀和脑袋在外面了。
“真特么的见鬼,在这种地方竟然有沼泽!”谁听过山洞里面竟然会有沼泽存在?真是太见鬼了!红蛇眼里暴躁,身子却是一动不动的,他又不是傻子。
奥菲在他身边,紫眸转动的看着四周,周围的圆形墙壁就距离他们的沼泽五厘米处饶了一圈,呈倒扣的碗状,光滑溜溜的,叫他们想伸手去攀都不行,都不知道之前他们是怎么莫名其妙的走到这地方的。
身子在缓缓的往下沉,安静的只有呼吸声轻轻的响起。
……
夜寒焰和卡尔法依旧在石室内没事干。
“我想解手。”卡尔法忽的出声。
正在研究怎么找到阵眼出去的夜寒焰扭过头奇怪的看着卡尔法,瞄了眼四周,“请便。”
虽然随地大小便不好,但是他们被困在这里那么久,是人都会新陈代谢都需要撒泡尿的。
“你带纸巾了吗?”卡尔法面无表情神色平静无波的道,仿佛他只是在问一个特别稀疏平常的事。
夜寒焰顿时冷酷十足的看着他,“忍着。”他以为卡尔法是想拉屎,这怎么可以?他们就这么一点大的颇为封闭的空间,撒尿也就算了,拉屎滚蛋。臭死了!
卡尔法死寂死寂的看着他,“正常人体饭后不再进食的情况下,大约四个小时会将胃部的东西消化完毕,在那之后人体想要进行任何排泄是很正常的情况,请不要一副很嫌弃的样子。”
“……”夜寒焰想,如果马克敢像卡尔法这么鬼畜的话,他一定会一枪崩了他的。
“顺便再说一句。”卡尔法又道:“我只是想擦鼻涕,不要随便把人想得那么脏,随地大小便什么的,那是我四岁以前才会干的事。”
“……”谁想知道你这个啊!
时间一点一滴过,看似最安全的他们,终于也开始出现了危机,是比其他人更加要命的危机。
那就是,他们开始缺氧了。
似乎是原本不算全封闭的石室变得全封闭了,室内氧气不够,身体机能在一定期间内会开始出现各种问题,十分钟内将会窒息身亡。
每一个关卡都毒如蛇蝎,和死神擦着身子走,一不小心就会死神给带走。
咔擦——
头上开了一个小洞,但是已经紧贴着斯蒂芬白的前胸和后背的墙壁却依旧在靠拢,落年眉头一皱,这难道不是阵眼吗?但是现在没时间让她多想,再拖久一点,斯蒂芬白都要被压扁了。
“快上去。”落年道,因为她身子比较娇小又比较瘦,她还能自由移动一小会儿,但是斯蒂芬白就不一样了,他是完全被卡着了。
斯蒂芬白脸色难看,前后的压力十分的明显,仿佛下一秒他就能感觉到胸腔因为压迫而产生的痛感,额头都是汗。
斯蒂芬白突然发现,好像他以前从来没有过的狼狈啊吃亏啊被坑啊什么的,自从落年出现之后就啥都经历过了!
这可真要命……
他一点儿都不想被压成烂泥,听到落年的话,斯蒂芬白看了眼上面的出口,身子艰难的动了动,手一伸,竟然把落年提了起来,落年伸手按住边缘,轻松的跃了上去,怔了下,连忙转身朝斯蒂芬白伸手,“快上来!”
“动不了了。”斯蒂芬白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道。这会儿是连手臂要抬一下都挺艰难的了。
卧槽!落年都有点急了,这家伙还一副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而且她有点难以置信,刚刚他还可以动的时候,竟然不是自己快点爬上去,而是把她给弄上来了。
“你……真是,等着我。”落年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跑了,光芒从唯一的洞洞里落下,斯蒂芬白有点费劲的抬眼看着上面,眼睛又酸又痛,难受的可以。
而此时落年在上面,入目的却是一片平地,圆形的石室内,一块块黑白的方块格子,上面还有各种大型的几乎跟她等高的棋子,石面上放着一张说明书,这是跳棋,过了下面移动的山壁才能停下回归原位。
该死,这种时候竟然还要下棋!
落年有点烦躁,却不得不冷静下来,目光转向她刚刚出来的那个小洞,出声,“白变态,给我十分钟……不,最多七分钟!你给我撑住!”
好一会儿,那下面传来斯蒂芬白一如既往的带着变态因子的天籁嗓音,“你再叫我一声白变态我就真的变态给你看!”
还有心思计较这个,看来情况还不算太糟。
落年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走到了一个格子上,顿时棋盘亮了一下,那边的黑棋动了。她这边的红棋也动了。
肋骨仿佛被压进去了一般,疼的可怕,呼吸也变得有些困难了起来,每一下都带着一种干涩的疼痛感。
斯蒂芬白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和后悔,尼玛他刚刚干嘛管那只黑兔子的死活啊!他什么时候这么善良了?刚刚他就应该慢慢的挪着挪上去啊,就算等他挪上去的时候,下面的那只黑兔子可能已经成了肉泥,但是这关他屁事啊!
难不成刚刚一不小心手贱了?
斯蒂芬白越想越觉得自己刚刚肯定是不小心手贱了一下,要不然怎么会这样嘛。
他脸色苍白的可怕,很明显血液已经开始因为心脏被压迫而流速缓慢了,意识也开始有点模糊了起来,脑子也有点缺氧了,时间变得十分的漫长,七分钟到底到了没有……他的脑袋都动不了了,连头上那洞也因为闭合的墙壁而变小了。
真糟糕,他虽然没想活的长命百岁,但是也没有想用这么难看的死法去死啊,成肉泥什么的,他斯蒂芬白这么完美的人,怎么可以?真是被那只黑兔子给害死了,她肯定是他命中煞星!
“你还活着吗?”上面传来落年有些焦急担心的声音,“斯蒂芬白!你还活着吗?!还没死就吱一声!”
你再不快点,他就真要死了。
本来有点迷糊的脑子蓦地就惊醒了,斯蒂芬白想让她快点,结果到了嘴边的话竟然就变成了,“你死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简直就像在安抚落年让她别急似的。
一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斯蒂芬白就后悔了,尼玛你最好快点滚下来救他!要不然就下来跟他一起死给他当垫背!这才是他想说的话啊!
落年一听,觉得斯蒂芬白还真是命硬,她还以为最少都已经昏迷了,“那你等着,我马上就把对方干掉了!”
斯蒂芬白闷哼了一声,歪头晕了过去。整个人就像卡在了一条缝中一般。
等落年终于比对方先一步到达对方的地盘赢了之后,跳回下面,看到斯蒂芬白惨白着一张脸倒在地上,顿时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拍拍他的脸,“白变态!白变态!”
连续喊了几声也没见他醒来,而且他身体有点凉,叫落年脸色不由得难看了几分,伸手摸了下他的颈动脉,感觉到微弱的跳动,顿时松了一口气,一不小心拍他脸蛋的手就大力了一下,啪的一声,就跟打了他一巴掌似的。
落年吓了一跳,做贼心虚的连忙缩回手,看了看四周,再看看头顶的出口,她一个人倒是爬的上去,但是要带着这么一个大活人就不行了,可是不快点上去,她又担心一会儿机关会重启,他们白白费了那么多劲儿。
“白变态,快点醒过来啊。”落年眉头皱了皱,忽的想到了什么,按了按他的心脏,然后捏住他的鼻子和下巴,低头,一口气渡了进去。
人工呼吸啊!
斯蒂芬白其实早就在落年打了他一巴掌的时候就醒了,本来就不是多么脆弱的人,但是作为斯蒂芬白,他非常不爽这只差点没害死他的黑兔子竟然趁他昏迷就打他巴掌!他一没占她便宜,二没侮辱她,她凭什么打他?更重要的是,他这样的美男子就这样柔弱无助的躺在她面前,她不怜香惜玉也就算了,特么竟然还一巴掌拍下来!
于是,他准备继续晕着拖她后腿,哪想到,这女人竟然一嘴就下来了!
从有记忆开始,连他妈要亲他一下都会面临着变态他各种叫人毛骨悚然的笑和眼神,落年不仅上次亲了他一下,这次竟然又来!而且……一下、两下、三下……
卧槽!
还来!真不要脸!这家伙肯定想这么做很久了!就知道这家伙不给他好脸色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不要脸的烂兔子!
斯蒂芬白就这么一边闭着眼睛让落年给他人工呼吸,一边在心里各种得意矜持的骂人……
……有种睁开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闭着眼睛的缘故,所以触觉等需要通过碰触来感知的感官显得特别的敏感,唇上软软的微凉的触感,就像果冻,想想的,带着似有若无的甜味,叫他有种忍不住想要含住甚至伸出舌头舔舔仔细感觉一下的冲动,非常奇怪又诱人的味道,她是吃了什么东西吗?小Q做出来的饭菜从来没有让他产生这种感觉。
不知不觉中,落年去给他按压胸口的时候,他就下意识的想要追逐,一不小心,脑袋动了下,舌头舔了下落年刚刚准备离开的唇,他自己却沉醉其中,丝毫不知。
落年怔了下,慢慢的,眼眸眯了起来,嘴角扯起一抹邪恶的笑。
“怎么还不醒?难道被压得脑神经出了点问题吗?”落年疑惑的声音传进斯蒂芬白的耳中,随之而来的还有慢慢的蚂蚁爬般的,手指头轻轻的在他脸颊上轻轻走动的感觉,“话说,这家伙的皮肤很好啊,虽然比不上我们家红蛇,不过出现在一张男人的脸上,还是挺不可思议的。”
斯蒂芬白心里得意,忽略因为她的碰触而心里猫挠一般的痒意,他可是世界第一的美人,夜寒焰那家伙踹飞踹飞!
落年眼眸眯成了一条缝,手指轻轻下滑,划过小腹,停在了他的裤头上,“这家伙平时这么自恋,一副自己全身上下都很完美的样子,上次没好好欣赏一下,这次趁他昏迷,偷偷看一下好了。”
裤头好像被扯动了一下,斯蒂芬白心脏咯噔了一下,肌肉悄悄的绷紧了,一股不受控制的热感聚集在小腹,然后莫名其妙的就往小斯蒂芬那里冲去了!
卧槽!
怎么办?!应该要醒过来了吧!斯蒂芬白却莫名其妙的紧张了起来,现在睁开眼睛会不会很奇怪?他是不是应该马上坐起身然后打她一巴掌再骂她淫贼?靠!这样好像更奇怪!
然而,落年又出声了,“变态真不愧是变态,连昏迷了这东西都能兴奋,看来也不是个好东西,割了吧!”
这会儿,斯蒂芬白立马睁开眼睛坐起了身,按住裤头,浅灰色的眼眸危险的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落年扯了扯嘴角,“你醒的可真是时候。”
看落年这样子,斯蒂芬白就知道她知道他在装昏,不过斯蒂芬白这样的变态,他的脑子回路跟正常人是不同的,他认为他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他爱装昏就装昏,你想咋滴?你管得着么?
所以他没有丝毫羞耻心的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捋捋自己乌黑柔顺的长发,鸟都不鸟落年一下,个子高的家伙随便一伸手就拉到了出口边缘,一用力,轻易就上去了,和刚才被卡在这里动都动不了的家伙完全不同,好像不是同一个人似的。
落年木然了一下,走过去正准备起跳,却见斯蒂芬白的脑袋探了出来,笑眯眯的看着她,“你还真是兔子啊,蹦蹦跳跳的。”
“关你毛事,闪边去。”落年没好气,这家伙又打击她身高!也不知道这年头浓缩是精华!看她刚刚不是因为娇小的身材才没被卡住的么?竟然还有脸说她!
“呵呵……”看落年那气得脸颊红红的样子,斯蒂芬白就觉得心情非常的好,非但没闪边去,反而伸出手,“快点,别扯我后腿。”
“!”额角冒出一个十字架,落年咬牙切齿的拉住他的手,尼玛到底是谁从一开始就在扯后腿啊!
所谓兔子急了会咬人,落年急了,也会咬人!
落年在斯蒂芬白把自己拉上来的一瞬间,抓住他的手臂不放,张口就咬了上去,而且是嘴不留情,咬得相当用力!
“啊!你干什么?!”斯蒂芬白被咬疼了,连甩了几下没把人甩开,她让他想起了小时候从夜寒焰那里抢来后面掐死的野兔子,抗拒他,对他不友善,后面还差点咬到他!而落年是切切实实的咬到了,她比那只野兔子还要凶!
直到口腔里有了血腥味,落年才松了口,看着被咬出了牙印和鲜血的手臂,哼了哼,没有丝毫的愧疚,一甩头,跟斗胜的小母鸡似得在原地走动了起来,很明显,他们出了一局之后,又进了一局。
斯蒂芬白看着白皙的手臂上的牙印,表情有点臭,这家伙都在他身上留下多少伤痕了!这个牙印还不知道能不能去掉,啊,不知道会不会得狂犬病!……或者狂兔病?总之,应该要消毒!
落年回头的时候,就看到斯蒂芬白坐在一块石头上,举着他的手臂,伸着舌头一下下的舔着她咬出来的伤口。
乌黑的长发披散在他身前身后,精致美丽的面容在自动亮起的火把照耀下显得十分的柔和,长长的睫毛微微的敛着,在眼下投出一片剪影,粉色的舌尖伸出收进……
咕咚……
落年连忙收回目光,神色怪异了一下,这家伙还真是……应该说没有自知之明吗?她保证今天要是不是她跟他一起在这里,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或者女人,看到他这副模样,不扑上去使劲蹂躏才怪!
像金狼说的,这家伙气势不放出来的时候,绝对是一个比索菲更像娘炮的家伙!只是平时这家伙变态气息飘荡,还真是除了索菲和夜寒焰再加上觉得自己命硬的她之外,没人敢随便跟他说话和笑话他。
落年视线不由得又落在了他身上,这次并不是因为美色,而是她惊奇斯蒂芬白这个动作,就像野兽舔舐伤口的动作,有一瞬间她竟然有种白色的狮子在荒寂的原野上独自一个舔舐伤口的错觉。
这可真奇怪,她一直以为,比起卡尔法比起其他人,他这个从小受宠又随心所欲的家伙,应该是比较大少爷的,而事实上,许多画面也确实证明了这一点不是吗?他对山野生活并不习惯,对提重物什么的也十分的厌恶和不喜欢,在这种地方也十分的挑食任性,明明就是一个彻底的大少爷……
当然,不排除也许是她太自以为是,这个变态还有很多是不为人知的,至少他造成她逐渐对他不那么排斥和厌恶的原因正是因为他虽然之前的名声在外,但是她到现在,还没有亲眼见识过他的那些变态做法,或者他把那些变态的手段用在她身上或者她的人身上,不是吗?
虽然这并不代表她对他的警惕没有了。
“你脏不脏?”落年走了过去。
斯蒂芬白瞥了她一眼,“我的口水怎么着也比你的干净。”
“……”刚刚升起的一点点良心碎掉了可不可以?
……
黑石画廊。
暗中守卫着这里的人比以往多了一倍,各种展会也转移到了别的地方,画廊里的工作人员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却也知道不该知道的别好奇,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倒是易金晶这神经比较简单大条的姑娘很疑惑很想知道。
藤一正在他的画室里想安若素传给他的各种消息,易金晶围着他不停的转。
“师兄啊师兄,你怎么不理我?是不是有强盗要过来抢画?你跟我说啊,我跟叶爷爷说去,让他们派人过来伏击抓犯人啊。”
藤一眉头一蹙,“别,你快出去。”这是黑道的事,找叶家干什么?除了让事情变得更加的复杂之外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那我让我爸……诶?不对,我爸在新加坡啊!”易金晶恍然大悟,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
藤一有点头疼,这是他见过的最话多的女人,明明长着一张挺文静大气的脸,怎么就这么聒噪呢?这要是他家小宝贝,他是听她讲一辈子都不烦不头疼。
“说了这事不用你管,出去。”藤一不耐烦了,语气也糟糕了起来。
易金晶连忙举手投降,快步的走出画室,门一关上,她就吐了吐舌头,“还真和那老头说的一样啊。”看起来对女人挺绅士脾气挺好的样子,其实根本一点儿都不好!而且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算你是再漂亮再可爱的女孩子,他也不会嘴下留情的。
貌似以前在澳大利亚的画廊那边,被他说到哭出来的女画家也挺多的,威名远播啊!
藤一才不知道也没兴趣易金晶的心之所想,现在距离那38个小时已经过去了五个多小时,可是落年他们在哪里他却不知道,知道的人都到那边去了,也联系不到人,这该怎么办?他们这样训练就是为了萨蒂帕帕落家族,如果她们出来的时间是在38个小时之后,那就真的功亏一篑了,还有手上的这份文件,他应该让人秘密的送去给鉴定一族?但是鉴定一族又都有谁?
真该死!
藤一烦躁的站起身,抓起文件藏进他的保险柜里,他走出了画室。
开着车子往艾比瑞家族驶去,也许去问是守护一族成员的希格勒斯会是一个不错的方法。
后面飙车族们前后左右,守护者般的把他的车子围在了中间,藤一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划下窗子一看,没想到竟然是那一群帮他把文件抢回来却只要他一个签名的少年啊!
他们朝藤一笑出一口白牙,为偶像保驾护航什么的,尼玛的,真是太幸福了!
现在这种时候,藤一也就懒得管了,保护保护也好,说不定审判一族的人就藏在哪里等着抢他手上的这一份证据,他很确定对方不敢对他下手,但是抢文件却是极有可能的。
藤一不知道,他前脚刚走,后面一个长得非常可爱漂亮的小家伙背着很可爱的小背包走了过来。
“小朋友,你找谁?”一个前台的女性工作人员一见到这么可爱的小家伙,立刻就母爱泛滥,笑得慈祥的问道。
可爱的小鬼笑得很可爱,“我找藤一叔叔。”
找陛下的?女人怔了怔,看着小鬼的目光变得审视了起来,“小朋友,你和藤一先生是什么关系?”
“藤一叔叔是我妈咪的情人。”说着,他从包包里掏出了一张相片,这是一张合影,上面有藤一有落年还有巴洛克王国的一群人,小手指指着戴着眼镜长相漂亮气质清冷的男人,“看,我爸爸。”
女人一看,还真是,这个小鬼和上面的男人一个挠印出来的,不需要他说,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但是他那句话叫人真纠结,上面叫‘我妈咪的情人’?难不成……
女人连忙甩头,把脑子里莫名其妙的想法甩掉,看着小鬼道:“你藤一叔叔现在不在,你要不要下次再过来?”
“藤一叔叔让我去他画室等他哦。不信你看。”把手机掏给她看,上面标注着‘藤一叔叔’的号码下面的一串文字,就是让他去他画室等他,女人本来就一开始对小家伙印象好,又看了相片,最后这一条信息一出来,她下意识的就没注意看那个号码也没去想是真是假,就这么放着小鬼进了藤一的画室。
昔拉一进藤一的画室,脸上纯真可爱的笑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脚步却气闲神定的,左看左右,先是翻了翻他靠在墙上的画,然后才走到了挂在墙上的一幅画前,他拉过椅子,爬上去,把画拿了下来,露出里面的保险箱。
他从小背包里拿出各种小工具,开始干活,不到二十分钟,竟然就把保险柜的小门打开了……
一个巡逻的西装男从这门口经过,看到那请勿打扰的红色小灯竟然开着,奇怪的走到前面柜台,“藤一先生不是出去了吗?”
女人点点头,“是啊,不过陛下他……侄子来找他……”
“你在开什么玩笑?藤一先生交代过,除了他自己,谁也不准进他的画室!”
“可是那是藤一先生亲自允许的啊。”女人被喝斥的有点委屈。
男人显然沉稳老练的多,他直接走回藤一的画室门前,没有直接进去兴师问罪,而是给藤一打了个电话。
藤一刚刚到达艾比瑞家,接起电话,“喂?……什么?我没有允许过。”
藤一话音刚落,男人立刻就拔枪踹开了画室的大门,结果看到的却是一个小鬼正老老实实的坐在藤一的椅子上喝奶茶,看到他还吓得瞪大了双眼。
“藤一叔叔回来了吗?”他从椅子上跳下来,看着男人那明显和普通军人不同的眼神,小心脏咯噔了一下,糟糕,这男人是雇佣兵……
小手悄悄的伸向身后……
“让他走。”藤一通过蓝牙告诉男人。
男人眉头皱了皱,遵从命令,侧了个身,“藤一先生今天不回来了,你马上离开这里!”
昔拉怔了怔,点点头走了出去,眼底一片阴暗,还以为需要费点功夫把他杀掉呢,不过,任务完成了……
他走入阳光中,扬起天真可爱的笑容。
藤一从车上下来,嘴角同样勾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V83 兔子皮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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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一看着已经可以算是久违了的曾经不算家的家,依旧是那么大,那么华丽,依旧浮华的表面下,肮脏的叫人发指,它早已就破碎的只剩下残渣了。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艾比瑞家的老管家看到藤一的时候明显怔了怔,连忙让人打开铁门,迎了上去,“藤一少爷。”
藤一看到这个老人也微微的怔了怔,这个是他爷爷奶奶的人,不过那两个老人一向行踪不定,去年回来还说要开寿宴,结果当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又走了,一年之中要见他们比要见总统还困难。倒是没想到这一趟还让他给撞上了。
“不用叫我少爷,我已经不是艾比瑞家族的人了。”藤一冷淡的道:“希格勒斯先生在吗?”
“是,请让我去通报一声,藤一先生。”老管家神色不变的道,看那双眼神和说改就改的称呼就知道,这老头也不是好惹的。
藤一靠着车等着,远处飙车族少年们很整齐的停在道路两边,看到藤一在看他们,顿时又露出一口口白牙,显得率真又可爱。藤一不由得轻笑,当个平凡人也不错,知道的越少,生活才能越简单,得到快乐也越加的容易。
不一会儿,周管家便走了出来,带着藤一进了艾比瑞家。
大厅里坐着几个人,两个老人,一个年轻妩媚的女人,没有真一没有藤一没有天堂真央也没有碧洋,他们照样过得和乐融融。
那个年轻的女人,如果藤一没有和艾比瑞家切结关系,藤一还得喊她一声“后妈”呢。
两个老人见到藤一立刻就伸手招招,“唉哟,我的乖孙子,快到爷爷奶奶这里来,才这么点是时间就跟你爸闹成这样,真是的,小孩子不懂事,他一个大男人还不懂事,奶奶已经替你把他收拾了一顿了nAd1(”他们一副根本没有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的样子,好像真一没有死,天堂真央没有带着碧洋离开中国,藤一没有和艾比瑞家切结关系,落年没有和艾比瑞家闹翻一般,叫人莫名的觉得可怕。
藤一站在原地看着他们,嘴角带着一抹妖孽般动人的笑,深蓝色的眸底却是冰冷的。
他早就该发现,这两个老人绝对是审判一族的人。
“不好意思。”藤一淡淡的说道,便转身上了楼准备去找希格勒斯,后面两个满头白发,眼底却是一片精光的老人互视了一眼,眼底一片意味不明。
轻车熟路的走到希格勒斯的房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出希格勒斯的声音,他才转动门把走了进去。
冷调色的书房内,希格勒斯一头金发微黯,桌前堆放着一叠叠的文件,脸上带着疲倦,看起来又忙又累。真一帮他把艾比瑞家族扩大到如今这样的势力的同时,也给他留下了不少烂摊子呢。
藤一走过去,他才停下笔,抬起头看他,同样的深蓝色眼眸深邃如墨,“我还以为你这一生都不会再踏进这里呢。”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可以不用踏进这里。”藤一嘴角带着几分嘲讽的冷冷的道。
希格勒斯只是同样扯了扯嘴角,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你这是来求人的态度么?”
“我有说我是来求你什么的么?”藤一反问。
希格勒斯动作一顿,抬起头看他,“那你过来干嘛?”他以为,藤一是回来求他为落年提供保护的,艾比瑞家族本来就是守护落年这个继承人候选的守护一族,但是落年自己不接受也不愿意听从审判一族的话,所以他们也可以不再守护她了,不过最近巴洛克王国频频出事的消息,在几个家族之间可是流传的厉害,毕竟他们也算是萨蒂帕帕落一族的。
“鉴定一族都有哪些家族?”藤一问道nAd2(
希格勒斯徒然一怔,“你问这个干什么?”自从出了真一那事之后,审判一族便已经警告过他们了,藤一这会儿,不是还想干什么吧?
“只是好奇罢了,听说审判一族和很鉴定一族,真有趣啊,天不怕地不怕连继承者候选人都干杀死的审判一族,竟然还知道怕。”藤一嘲讽着。
“什么?”希格勒斯震惊的站起身。
“啊,今天才刚出的事,你们还不知道吧,安若素被审判一族的人给杀了。”藤一道,他在赌,赌守护一族是向着萨蒂帕帕落家族,还是向着审判一族。
希格勒斯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他怀疑的看着藤一,拿起桌上的座机打了个电话过去,说了几句话,脸色难看了起来。
安若素被不法分子给杀了。
不法分子……
“安若素过来找我,她跟小宝贝关系不错,我刚走她就被杀了,谁能够动手在被审判者保护着的时候对候选人出手,你应该心知肚明。”
“出去。”希格勒斯抚着额头有些头疼的道。
藤一站在原地不动,“鉴定一族都有谁?”
“我不会告诉你的,出去!”希格勒斯有些恼怒。
藤一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他走近他,把一份文件从怀里掏出来扔在他桌面,“听说上一代萨蒂帕帕落家族家主是落年的亲生母亲,你爱着她,我想如果你真的爱的话,那么应该明白审判一族现在想要抢走有她一份心血在的萨蒂帕帕落家族,也许有一天她会回来,然后你再让她看看一个面目全非的萨蒂帕帕落吧。这个东西就交给你,反正你不告诉我的话,我也不可能靠自己知道所谓鉴定一族都是些什么家族,三十几个小时过后小宝贝他们还没出来的话,这东西也是废物了,随便你爱怎么处理好了nAd3(”
藤一说罢,便转身离开。
希格勒斯抱着脑袋头疼的看着桌上的文件,眼中满是挣扎。
藤一刚出书房门想要下楼,就和那个叫林语嫣的女人迎面对上了,深蓝色的桃花眼勾魂夺魄,冷冷的一眼,便叫那女人心脏咯噔了下,“等、等一下……”
藤一脚步微顿,站在楼梯口回头看那女人,结果那女人却只是扭捏的站在原地,涨红着双颊说不出一句话,藤一可不是什么绅士,转身就走人了。无聊的女人。
一上车,藤一便打开了耳边的蓝牙,那边传来声音。
“藤一先生,已经追踪到目的地了。”
藤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很好,一个不剩的给我抓起来,反抗过了头的,直接杀掉没关系。”
“是。”
这是一队佣兵团,是黑猫的手下,巴洛克王国中最强最忠心的佣兵团,落年带着他们离开的时候把凯撒佣兵团留给了藤一。
至于另一边,藤一刚离开艾比瑞家族,那两个老头便上了希格勒斯的书房,希格勒斯疲倦的看了两人一眼,没说话,他们自顾自的拿起藤一给希格勒斯的文件,打开一看,眼底划过一抹嘲笑,“那孙子还是太嫩了,那边刚打电话过来通知我们要把这文件从他手上拿回来呢,他就自己送来了。”
“毕竟鉴定一族势力大是势力大,但也就那么几个,大千世界中要找,可不容易呢。”
希格勒斯抬头看他们,“安若素候选被审判一族杀了?”
“那个屡教不改不听话的丫头早就该死了。”老人说话冷酷无情。
“继承人候选不是不能随便动吗?审判一族到底想干什么?是真的想要把萨蒂帕帕落家族占为己有吗?”希格勒斯眼底泛出一抹血红。
“这种事,和守护一族没关系。”老人显然不想跟希格勒斯多说,“总之,你记住,派人盯着藤一,要是发现他和特尔里加或者西芬勒家族等其他鉴定一族的人有联系的话,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眼底划过一抹杀意。
忽的,有什么从文件里掉了出来,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老人弯下腰捡起来,纽扣大小……他脸色蓦地一变,这是窃听器!
“Shit!”
车子咆哮一声飞快的驶离艾比瑞家族,藤一嘴角勾着不屑的冷笑,真当他那么蠢会把那么重要的文件送进虎口么?给黑石画廊的秘书打了个电话,“我们画廊里有特尔里加家族或者西芬勒家族的订单没有?”
那边秘书在电脑上查了查,回应道:“是,西芬勒家主在半个月前发了三次请求订单,希望可以买到您的那幅‘碎镜’。”
那幅画的主题恰好攻击到了莉莉·西芬勒的内心,所以都让她亲自向黑石画廊请求希望可以买到那幅画,虽然那幅画他们已经很明确的标注是非卖品了,要买得经过画的主人的同意。而黑石画廊的存在作用之一,就是帮下订单的客人们跟画家们进行联系和沟通。
“让她在明天之前亲自跟我联系,我就把画给她。”藤一道。车子飞快的在马路上行驶着,两边和前后依旧是充当守护者的飙车族们。
后面艾比瑞家族派出的人通过车窗想要瞄准藤一的车轮,却无奈被那几辆车子给挡住了,而且那些车子是经过高手自行改装过的,速度快,壳又硬,想要透过他们打到藤一还真困难。
“该死,那些车子是怎么回事?!”无奈的把枪收回来,那人气得一脚踹在了前座,他们可不像审判一族那么嚣张,G市是叶家的地盘,一天内发生两次枪杀案的话,他们会出手的。
……
那边十分钟前,自以为完成了任务的小鬼坐着计程车往郊区驶了去,车子停在了一个废弃在郊区的小屋前,里面有五个穿着黑色衣服,领子上有暗金色纹路的人在等他。
“东西呢。”
“在这里。”昔拉把文件从包里掏出来扔过去。
“这是真品吗?”
“那就是你们的事了。”昔拉抠抠指甲不甚在意的道:“少主答应过我的事没忘吧?”
“放心吧,等事情处理完,会把你爸妈留下来给你的。我还从来不知道,我们杀人不眨眼的堕天使竟然也会在意亲情这种东西。”说话的人嘴角含着嘲笑,落年如果成为了继承人那当然能活着,可惜的是那个女人不是会让人掌控的,所以审判一族绝对不可能让她当上继承人的,更何况活着?她做了那么多让审判一族没面子的事,还想活着?呵……小鬼就是小鬼,哄哄就当真了。
“你话太多了。”昔拉小眉头微蹙,他喜欢落年抱着他的感觉,喜欢的东西就要不择手段弄到手,不正是他们从小灌输给他的道理吗?至于凯文那个父亲……听说很不愿意认他,对他的存在甚至感到了厌恶,害他不能跟落年一起回红妖馆,他是打算要狠狠的凌虐一顿再杀掉的。
那张可爱的脸蛋就像天使,谁想得到他的心里竟然在想着这样的事情。
他们没有发现,强悍的佣兵团队伍已经将他们包围……
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15个小时,而被困在山洞里面的人们却浑然不知外面的一切,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时间。
落年搓搓手臂,看向一边的斯蒂芬白,“你有没有觉得,好像变冷了?”这里是他们从第二个阵里出来进入的第三个阵,依旧是个圆形的石室,空荡荡的,只有在阵法开启的一瞬间自己亮起的火把在摇曳着,橙黄色的光芒窜动闪烁。
斯蒂芬白反应有些迟钝的看向落年,点点头,“冷!”
落年一怔,哦,差点忘了,这家伙比谁都怕冷啊!
哥们好似的伸出手踮起脚尖拍拍他的肩膀,“教皇大人,快点向主祈祷,祈祷这个阵不是企图把我们冻死在这里!”
斯蒂芬白笑眯眯的冷冷的看着她,“你自己不会么?”
“不好意思,我不信奉基督的。”
“那你信仰什么?”兔子大神么?斯蒂芬白搓了搓手臂道。
“我信仰我自己。”落年白了他一眼,迈着步伐继续找阵眼,通过刚刚那两个,她好像发现了点规律……
斯蒂芬白怔了怔,浅灰色的眼眸一瞬间覆上一层亮光,真巧啊,他们的信仰是一样的,都是自己呢。
这冷气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他们好像进入了一个冰室一般,温度下降的很快,从刚刚鸡皮疙瘩冒出来再到开始冷得发抖也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好像在催促他们快点出去一样。
落年抱着双臂微微弯着腰在石室里走动。
“喂,兔子……”斯蒂芬白带着一些颤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落年回头,就见到斯蒂芬白竟然蹲在地上把自己抱成一团了在抖,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你叫我什么?”落年奇怪的问道,他刚刚叫她啥?兔子?
“把……把你的皮扒下来借我用用……”斯蒂芬白觉得自己快要冷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小长大的地理环境不同,梵蒂冈温度最低的时候也不过0c左右,突然跑到一个温度变化这么剧烈的地方,他有点适应不了环境。兔子皮软软的,暖暖的,好想要!
落年眼眸睁大。
卧槽!这死变态!上次觊觎她的大胸,现在还想扒她皮!尼玛信不信一脚踹过去送你上天边啊!
“滚!”
斯蒂芬白抬起眼看着她,浅灰色的眼眸好像蒙上了一层迷雾,“小气,就借一下。”
这能借么?傻子都知道不能借好吧!
落年不鸟他,斯蒂芬白就是专门来给她拖后腿的,一路上不是脚疼就是手疼,就差要她驮着他走了!
小手伸出来悄悄石墙,顿时一阵刺骨的冷意从墙面传来,惊得落年连忙一缩手,该死,这温度再降下去他们还能活吗?要知道,他们身上穿的运动服是夏装啊!
“好冷好冷好冷……”斯蒂芬白蹲在那里跟个孩子似的把自己抱得紧紧的,眉头都拧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冻得关节都僵了。
落年终于知道斯蒂芬白的弱点了,但是现在谁想知道这个啊!
“哈啾!”落年本来不想理他,结果那家伙一个喷嚏打了出来,叫落年觉得晴天霹雳,这家伙不会感冒发烧吧?!
连忙跑过去,“白变态!”
斯蒂芬白以为这只兔子终于良心发现准备把兔子皮扒下来给他取取暖呢,结果就听到她又道:“你要死就死快点干脆点,别弄个发烧出来扯我后腿啊!”
斯蒂芬白表情僵住,浅灰色的眼眸微眯,身子忽的一动,朝落年扑了过去,落年本来是蹲在斯蒂芬白面前的,见他那样也没什么防备,顿时就被扑到了,她连忙伸出手撑在身后,不让自己摔到地上。
斯蒂芬白本来想干点坏事的,但是他正冷着呢,落年软软的暖暖的身子一进怀里,他就觉得暖烘烘的,抱着人不舍得撒手,大爷他快冷死了,给你这个殊荣暂时做他暖炉吧!
“喂,我忙着呢。”感觉到自己被越抱越紧,落年黑线了下,扯了扯他长长的发道。
斯蒂芬白完全进入了唯吾独尊的状态,根本没听到落年在说什么。好吧,说白了就是半昏半睡的状态。
落年想骂人,却还是无奈的伸出手摸摸他的额头,低烧……
落年觉得斯蒂芬白这家伙天生煞她!次次扯她后腿!只要跟他一起,她绝对要倒霉!
深深的呼吸了两下,按耐住想掐死这变态的怒火,费劲的扶着人站起身,这地面那么冷,她总不能把他丢下去,一会儿低烧变成高烧就更完蛋!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落年自己都觉得十分的奇迹,她竟然拖着这个病美人连续破了一个又一个的阵,而且还越来越熟练,在最后一个阵的时候,她竟然直接一进入就走到了阵眼,一脚下去,石门打开,金灿灿的阳光洒了一地。
落年拖着人大步的走出去,然后毫不怜惜的把斯蒂芬白往地上一扔,看了看四周,这里……是山崖下,不远处是他们努力攀爬了将近一个月的山涧啊!
四周没有人迹,看来她和斯蒂芬白是最早出来的一组,她脑袋左转右转,然后在一棵树下找到了她在找的东西,他们的通讯器药物等各种用品。
她先看了看时间,现在是15号下午4点,也就是说48个小时,她花了30个小时,落年松了口气,成绩应该还不错,早了18个小时不是吗?倒是还在里面的那些家伙,落年一边信任一边又忍不住担心,但是一组人一条通道,她就算进去,也找不到他们。
还有18个小时,落年决定在这里等他们。
正想看看有没有打电话过来,就听到那边斯蒂芬白可怜兮兮的呻吟了声,脸颊红彤彤的,一副难受的要死的样子。
落年方下通讯器走过去,蹲在他身边,伸出双手用力的扯了扯他的脸,“死变态,你现在就是一只待宰的纸老虎啊,姐拖着你走了十几个小时你知道不知道啊大变态!”
越想越不甘心,这家伙算计她那么多次,结果她啥报复都没有,反而被他拖了那么多次后腿,于是手上更加用力了,好像要把斯蒂芬白这张漂亮的脸皮扯破似的。
“死兔子……”斯蒂芬白忽的出声,吓得落年触电般的缩回手,却发现斯蒂芬白哪里是醒了,根本就是在说梦话,嘀嘀咕咕着一堆,一下黑兔子一下掐死你,听得落年嘴角直抽,看着他此刻泛着不健康红晕的脸颊上的两个手指印,落年又不由得伸手给他揉揉,结果印子还在,有点心虚。
敲敲自己泛酸的膝盖,刚刚忙着赶路没发现,现在一轻松,真是什么运动过量的后遗症都出来了,大腿肌肉有点酸痛,小腿有点快要抽筋的前兆,肩膀和脖子还特别酸,这些绝对是因为多了斯蒂芬白这条大后腿才造成的!
一想到这个落年就想踹他,但是踹完之后她又有点莫名心虚,还是算了。
给斯蒂芬白喂了药,从行李里抽了两条大浴巾给斯蒂芬白盖上,落年才坐在一块石头上慢慢给自己揉起小腿,揉着揉着,就歪着脑袋睡着了,橙色的阳光透过树叶落在她身上,红色的发披散在身前,泛着柔和的金色光晕。
那边通讯器,蓝色的光芒在闪烁,发出轻轻的嘀嘀的声音,然而落年太累了,高度集中的神经加上30个小时的不眠不休,这一睡,睡得很沉。她睁不开眼。
藤一挂断电话,挨个的给巴洛克王国的所有拥有通讯器的家伙们打了个电话,结果同样都是无人接听,他坐在办公桌后面,深蓝色的眼眸微沉,现在距离去集合前往萨蒂帕帕落总战场只剩下6个小时了……
V84 现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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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年睡得正沉,小腿却忽然抽筋,疼的她眉头猛然皱起,下一秒却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一双温暖的大手轻轻的帮她按摩,舒缓了腿上的疼痛,暖烘烘的温度,带着微微的粗粝的指腹,轻轻的磨着,每一下都莫名的带着一种火热的触感,如同一蹙蹙细小的火苗,随着他的摩擦,越发的滚烫热烈。请使用访问本站。
长长的睫毛微动,她睁开双眸,朦朦胧胧,借着微黯的月光,她看到高大的男人单膝跪在她面前,她的脚被他搁置在他的膝盖上,男人乌黑的发丝挡住神情,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的温柔的为她按摩着小腿。
落年怔住,脸颊微烫,“夜寒焰。”
见她醒了,夜寒焰也没多惊讶,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含着笑意,手上的动作不停,“你每次都要用这么生分的称呼喊我么?”
“要不然……夜大叔?”落年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脚丫子搁在人家大腿上也不觉得不好意思,还脸红红的十分享受。
“如果你喊斯蒂芬白白大叔的话,我可以考虑。”夜寒焰有点无奈,明明才十岁,干嘛一副他七老八十的样子,喊得他都快自卑了。
“噗……哈哈……”落年止不住的笑了,想想她对着斯蒂芬白那张笑眯眯的脸喊大叔的场景,落年怎么想怎么觉得搞笑,也许是因为斯蒂芬白那副变态模样怎么看都不比夜寒焰可靠让人觉得有安全感吧。
“那我叫你什么?”落年想了想,眼睛一亮,“有了!夜小焰!”夜奶奶发明的称呼啊!
“不好。”夜寒焰摇头,落年才想说管你好不好呢,她都决定了,就叫夜小焰,只是还没张嘴呢,一片阴影忽的笼罩下来,男人一手撑在她身后的树上,一手捧住她的脸庞,带着茧子的指腹轻轻的扫过她柔嫩的肌肤,激起点点红痕。
她的皮肤好像有点间歇性敏感nAd1(
落年背脊有些僵硬,对于男人突然压过来行为有些反应不及,成熟男性魅力十足的气息将她笼罩,滚烫的皮肤都发起痒,好似有蚂蚁在上面不停的爬来爬去。
“受伤了吗?”夜寒焰看着她,琥珀色的眸子如同明月,叫她有点踩不到着力
落年连忙摇头。脸颊滚烫烫的,伸手刚刚覆上他的胸膛,想要把他推开,这样的距离,这样的男人,叫她莫名觉得十分危险。
夜寒焰眼眸微沉,这样安静的森林,这样皎洁却微黯的月光,怀里娇小的小女人脸颊泛红,小小的唇盈着水光,红色的发沉得娇媚而可爱动人。跟卡尔法同一组是件挺痛苦的事,那家伙鼻子太厉害,一会儿说谁的血一会儿又怎么的,每一次他平静的表面下都是胆战心惊,生怕下一个从他嘴里出来的就是落年的名字。
“别乱动。”夜寒焰制止落年疑似乱点火的行为,落年被这么一吼,才发现,自己的脚本来是放在夜寒焰的膝盖上的,这会儿不知道怎么的就跑到他双腿间了,她自己还无意识的在那里胡乱的蹭着。
落年嘴角僵了僵,脸颊更红了一些,真奇怪,她明明就不是个薄脸皮的人,偏偏唯独在这个人面前会像个小孩子一样脸红羞涩,有点像在面对哥哥和长辈,但是又有点别的什么,怪异的可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成熟和阅历摆在那里。
夜寒焰捏住落年尖俏的下颚,忽的就是一吻,蜻蜓点水般的,却叫落年呆住,两颗心脏激起潮涌。
“小腿还疼吗?”
落年怔怔的摇头。
“还有哪里不舒服?”夜寒焰又问。
落年这才蓦地回神,看到微黯的月光下,男人漂亮的眸中似有若无的叫人觉得脸红心跳的笑意,有些微郝,却孩子气劲儿起的耸耸肩,任性的道:“我肩膀不舒服,你给我揉揉nAd2(”
敢这么使唤这位爷的女人,也只有这个得寸进尺的丫头了。
夜寒焰却是撸起衣袖,绕到落年身后,真的帮落年捏起了肩膀,一开始挺僵硬的,落年哼哼唧唧的嫌弃这嫌弃那,最后还指挥了起来,这里轻点那里重点,嗯,舒服,用力,最后才舒服的再次哼哼唧唧了起来,完全不知道后面男人被她那得意的小样哼哼唧唧的声音搞得浑身发烫不舒服。
卡尔法和夜寒焰一起出来的,不过一出来就看到斯蒂芬白躺在路中间,卡尔法身为斯蒂芬家的医生,当然不能装作没看到让自家主子自生自灭,不得不看着夜寒焰和落年在那里卿卿我我,他伺候着斯蒂芬白老人家,面无表情的比以往还要面无表情。
他拿着手电筒蹲在斯蒂芬白身边打量着他,目光狐疑的在他脸颊上那根美玉上面的裂痕似得捏出来的红痕上转动,奇怪斯蒂芬白是被谁打了,还是他自己变态心起把自己给揍了,不过不管怎么样,还是得照顾,幸好他们这里有足够的药和工具,要不然他就得满山去给他找中草药吃了。
时间一点一滴过,落年忽的眉头一皱,站起身走到那边把通讯器拿起来戴在手上,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35个小时了,出来的只要他们四个人,斯蒂芬白还在那里躺尸,夜寒焰靠在她身边睡着了,卡尔法在照顾斯蒂芬白。
输入密码,弹出光屏,入目的就是五十几个未接电话,除了两个是安若素打的之外,都是藤一打的,这叫落年不由得心中一急,连忙给藤一回拨了过去。
藤一几乎是一瞬间就接起来的。
“小宝贝!”
“怎么了?”落年不由得更加紧张了一些,藤一很少有这么不冷静的时候。
“听着,还有三个小时左右,你还没有带着你的人到中心机场跟其他候选人集合的话,你会被判不合格,从此和萨蒂帕帕落家族再无任何瓜葛nAd3(”
“什么?!”
就像一道雷突然下来,打的落年措手不及,怎么会这样?他们光记得在这里训练,反而忘记了那引路者和审判一族的后续动作。
落年深呼吸了几口,道:“你让人派几架直升机过来这边,你待在黑石画廊别动,我担心审判一族为了阻止我们过去会动卑鄙的心思,别让我担心。”
“我知道了,你们赶得上吗?”
落年看着黑漆漆的洞口,心道:这次要看天意了。
她不可能丢下他们离开,她不可能为了一个萨蒂帕帕落家族而放弃可能最后还没有出来而葬身在里面的亲人朋友们,更何况,这件事情也不是他们说断就能断的,她现在有他们的地址,随时都能杀过去,所以,没必要着急。
“啊啊啊啊啊啊——”一阵扯着嗓子的尖叫声从山洞里传出来,把夜寒焰都惊醒了。
只见黑黝黝的洞内人影晃动,索菲灰头土脸的冲了出来,好似后面有鬼在追,而他身后金狼一身运动服破破烂烂的,血腥味挺浓,看起来受了不少伤。
“卡尔法。”落年忙道。
卡尔法上前把金狼扶住,刚要拉住索菲,索菲就跟阵风似的冲向了落年。
索菲抱着落年嘤嘤哭泣ρi股扭来扭去,“嘤嘤嘤嘤嘤落落宝贝好可怕啊嘤嘤嘤嘤嘤……”
“好了好了,不怕了不怕了。”落年摸着他的脑袋安慰他,心里无奈,索菲啥都不怕,就是特别怕那根本不存在的鬼怪,也不知道小时候斯蒂芬白是给他留下多深的阴影的。
从索菲和金狼这一组开始,人们跟约定好了似的一组组的出来了,红蛇和奥菲、黑猫和柯德、马克和玛拉……一组组,几乎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伤,三个医生忙碌了起来,他们行李里有跌打损伤感冒发烧的药,但是也仅限于此,他们有些人需要手术有些人需要打石膏有些人需要被包成木乃伊,伤势惨重,好在都出来了。
落年看了看时间,还有30分钟,直升机已经到来了,可是他们要拖着伤重的身子去面对更多未知的危险吗?
头上光束打了下来,似乎是阵法自动解开了,有人跳了下来,“King,还有各位队长,药物什么的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落年怔了下,嘴角勾起笑,不用说,肯定是藤一让人准备的,真是贴心。
斯蒂芬白醒来的时候一定会很生气,因为落年嫌弃他是累赘,所以斯蒂芬家族的人都让她抛下了,当然,夜家的人她也留下了,他们本来的计划是直接冲去萨蒂帕帕落家族把他们给干掉的,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谁知道他们在他们行动前竟然就要带他们去萨蒂帕帕落了,既然如此,他们也随机而动,夜家和斯蒂芬家的人都受伤了,需要调整调整,他们是外人,她当然不能让他们带伤跟她上阵。
直升机突突突的往中心机场飞去,凯文和几个医疗部的人在给受伤的人员上药,最好的药,最好的包扎手法,她的人都有最好的心理素质和体能,虽然还是有几个问题儿童。
从保护区到中心机场直升机正好花时三十分钟,他们或许能在最后一秒赶上。
与此同时,浓重的夜幕下,中心机场内一道道强光射了进来,一辆辆黑色的车子驶了进来,然后停在了机场内唯一一架有着审判一族标志的飞机下。
有人恭敬的为车内的人打开了车门,下来的几个女人无一例外,都是红发,她们各自都带着六七个人,每一个似乎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有些沉稳内敛深不可测,有些富有个性,狂浪不羁,各自一派,站在自家追随者身后。
飞机上,穿着黑色暗金色纹路的制服的人走了下来。
“为什么我们都要到这里来?”一个女人冷艳的问道,眉宇间带着几分压抑的怒火。他们已经被告知了她们的身份和未来可能会继承的庞大势力,本就骄傲的人更是带上了几分傲气,她们并不是住在G市,但是却要大老远的从那边赶过来这里,而此时这里只有一个继承人候选,这不得不叫这些人产生某种嫉妒心理,她们这是在迎合那个竞争对手?!
“请不要多想,只是因为引路者大人在这边而已。”那人不卑不亢的说道。
“哼,那可以启程了吗?”
“时间还没到,请舱内稍等。”
一群人进了飞机,几辆车子又开离了这里,站在机舱门口的男人执事般的模样,背脊挺直的看着前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眼底暗色汹涌。
指针缓缓的指向了阿拉伯数字12,现在是凌晨1点整,飞机准备滑行起飞了,而就在此时,直升机的螺旋桨发出的声音传入耳中,在寂静的深夜中,非常的刺耳。
飞机正准备开始滑行,那个男人却意外的没有为难落年等人,开了门就让他们进来了,只要求落年不允许带那么多人,最多七个,这当然会引起巴洛克一众的不满,好在落年眼神示意,其他的人下次跟夜寒焰他们一起过去才消停下来,于是跟落年上机的是左焱、黑猫、红蛇、凯文、蓝狐、玛拉和阿木。
机舱内很空旷也很安静,位置并不像普通客机那样的多,一个个隔得很开,甚至可以当床铺使,加上落年,这飞机内总共有三个红发,每一个带上7个人,也才二十几个人。
落年这一批人一走进来,便收获了无数各异的目光,有探究有嘲笑有不屑也有畏惧警惕的,这可是传说中的巴洛克王国啊,呵,一个已经烂的只剩下渣的垃圾王国。
落年微不可查的把这些人收入眼中,然后坐在了他们的位置上,刚刚扣上安全带,飞机便开始滑行了。
蓝狐脸色有些难看的看向落年,这飞机装了干扰装置,没办法进行透视扫描。
落年点点头,没说话。让其他人稍安勿躁,小心她不相信审判一族不会在途中搞小把戏,也许和夜寒焰他们一起行动才是最安全的,但是有些东西,不入虎茓焉得虎子?
她把资料整理了下,那边冷着一张脸显得高傲大小姐的女人叫张若灵,是K市市长的女儿,母亲家是K市富豪,贵族圈内挺有名望。
另一边剪着碎短发看起来清清冷冷不与人说话的女人叫欧茹,身份背景同样是官宦子弟。
看来萨蒂帕帕落家族势力果然庞大惊人,连三大族中最没有什么权利的守护一族都是由这些各界名家组合起来的,落年不由得在脑海中想到,关于那个家族的传说——得萨蒂帕帕落者,得天下。
不知道是不是抽风了,想着想着,落年脑子突然就冒出夜寒焰的那句等她15年,等她把她的势力壮大的比夜家还要强大的时候,他就嫁给她……虽然他没有明说,不过那意思好像是这样吧?
落年眼眸一眯,收住情绪,轻轻的阖上眼帘假寐休息。
红蛇一路上憋着一泡尿,而且身上也脏兮兮的都是污泥,一出来还没来得及上厕所换衣服就被带到这边来,他整个人憋得都快爆炸了,这不刚刚上飞机也顾不上被那些莫名其妙的人围观,直冲飞机上的厕所,颤抖着解决完生理问题,红蛇便想着把自己脏兮兮的一身解决一下,在普通飞机上自然是没浴室没多余的衣服给你的,但是很显然,这是一架私人飞机,私人飞机上面,一般要啥有啥。
红蛇不客气的在偌大的飞机上走动起来,他在找私人房间,身后忽的被一手搭住,红蛇条件反射的想揍过去,被轻易的躲开了。
“你干什么呢?”落年问道,眨眼间这家伙就没了,把她给吓到了,生怕他出点什么意外。
飞机上安安静静的,没有空姐没有服务人员,工作人员几乎都集中在前面的操作室里,两人的身子随着飞机偶尔的晃动而轻微的晃动晃动。
红蛇见是落年,收了拳头,脏兮兮的一身更是觉得十分的不爽,“我找浴室洗澡。”
落年想一巴掌扇飞他,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洗澡?不过仔细一看,这家伙身上已经干涸的污泥真是有不少,他们在里面是遇上泥石流了还是掉沼泽里去了?
“不管,我要洗澡,这么脏,我怎么见人啊?”红蛇道。红眸里满是各种要洗澡换衣服的坚定,他怎么能这么脏兮兮的呢?这么脏他都不好意思扑上去让落年蹂躏他了!
“你以为谁都盯着你看呢?”落年翻了个白眼。
“我管谁盯着我看啊,落落盯着我看就足够了。”本来一直为之努力的目标就是落年,其他人他管他们怎么看他啊。
落年被他一句话噎的又想气又想笑,无奈,“走吧,我陪你去找。”要他一个人的,横冲直撞还不知道出点什么意外呢,这飞机是审判一族的东西,上面的人也都是审判一族的,他们要是真想杀了他们,说不定就在飞机上绑了炸药,自己跳降落伞逃命去了,顺便检查一下飞机也好。
红蛇顿时乐的跟朵花儿似的屁颠屁颠的跟上去。他想,一会儿跟落落洗个鸳鸯浴吧~落落要是能帮他搓搓背搓搓ρi股搓搓小蛇蛇那就太幸福了!
这飞机的构造有点像分成了好几段的火车车厢,他们所在的机舱就相当于头等舱,落年和红蛇正在向车尾的方向前进。
好不容易发现了一个房间,落年敲了敲门,没人,红蛇不客气的就开门走了进去,跟旅馆的小房间似的,不大的床不大的衣柜,还有一个独立的小浴室,红蛇兴冲冲的就开了衣柜,很幸运,里面都是男人的衣服,有大有小,红蛇挑了件白衬衫和判裤,他不喜欢穿衬衫,那东西他怎么穿怎么觉得不舒服,只是那柜子里找不到T恤,就只能将就着了。
落年看了浴室的方向一眼,在屋里走动了起来,审判一族好像很看重属于他们的东西的归属权,看,不管是衣柜还是桌子甚至是地板,都少不了他们家族的标志,盾牌和剑。
“砰!”
“唔……”
门外忽的传来一声碰撞,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怪异的男人的呻吟声,落年动作一顿,下一秒快步的走到浴室门口,打开,走进,再关上。
“把水关住。”落年回头小声道。
红蛇本来正洗刷的开心的,见到落年进来还以为她想蹂躏他呢,顿时很听话的把水关住了,兴致勃勃的等着落年对他上下其手,哪知落年却蹲在门后透着门缝悄悄的看着外面,这是木质的门,所以不担心外面的人会看到里面的影子。
红蛇不是傻子,他也听到外面有动静了,光溜溜着身子坦荡荡的走过去,侧着身子靠墙上跟落年一起偷看。
外面的门打开,进来的是两个纠缠在一起的男人,一个是不久前站在门口等他们的像是执事一样的那人,一个是欧茹带来的看起来年纪挺轻的手下,一边长一边短的挺有个性的发型,此时已经凌乱不堪,身上的衬衫扣子也都被扯掉了,露出白皙的胸膛,哼哼唧唧的声音,亲吻的水声,布料与布料摩擦的声音更是不断……
红蛇一副好想吐的表情。他不是同性恋也不是双性恋,所以完全不理解同样是男人,他们怎么亲的下去?
落年却是眼眸微眯,盯着他们看。
“啊……”少年被抱起扔在大床上,衣服已经被扯掉了,裤子也松松垮垮的将掉未掉,隐隐的露出红色的小裤裤和奋发的ji情。
落年这才发现,这少年长得很漂亮,双颊绯红,媚眼如丝的看着那男人,顿时叫他脱衣服的动作更加的快,三两下拖了个精光,按着少年的脑袋,跪在床上,舒爽的抬起下颚,脖子勾勒出一个弯弯的弧度……
红蛇已经看不下去了,但是又不能走动,生怕动作惊到了那边的人,虽然他是不怕啦,但是要是妨碍到落年可能要做的事就不好了,于是他低头看落年,这一低头,不得了了,他才发现他们两个这一蹲一站的姿势真是太猥琐了,而且外面还传来那种声音,红蛇要是不开始意淫落年,那他都不是红蛇了。
那边那男人享受完,一把把少年掀了个身,让他背对着他跪趴在床上。
黄瓜对掬花,天雷勾动地火那是不需要解释的,而落年蹲在这里偷窥现场版BL嗳嗳的目的,也终于在那断断续续的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欢愉的声音中显现出来了。
“嗯……你答应我的事嗯……可不能食言……”那少年连声音都带着一种黏腻的媚气,是一种男同听了会觉得很勾魂,正常男人和女人听着都觉得十分不舒服的调调。
男人气息喘重,一巴掌拍在他ρi股上,“呵……放心吧,只要把巴洛克那群人除掉,继承人就在你们这几方人中挑选,长老会那边都打点好了,鉴定一族他们只管结果不会围观过程,你们乖乖听话,嗯……把爷几个伺候爽快了,还怕当不上继承人呼……”
那边还在啪啪啪的传来不和谐的声音,这边落年和红蛇身周的气压却是不断的下降,红蛇气得连继续意淫落年的心情都没有了。
从这一番话中,他们可以得出三条信息。
第一:他们果然想除掉巴洛克众人。
第二:他们果然怕落年成为继承人。
第三:这将不会是一场公平的比赛。
看起来最老神在在清清冷冷的欧茹,带来的人竟然不是实力强悍的,反而是床上功夫厉害的,这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了。
很怕她成为继承人吗?落年嘴角扯起笑,那可真是太棒了,她决定了,萨蒂帕帕落家族,她要了!
落年朝红蛇招招手,红蛇俯下身倾听落年跟他说的话,他点点头,红眸闪现邪恶的光芒。
外面的人正在兴头上,浴室这边忽的就是一阵巨大的开门声,顿时吓得两人双箭齐发,丢人的泄了出来,甚至是一下子就没了劲儿。
两人还保持着姿势,惊愕的看着穿着衬衫判裤一头湿发的红蛇,他趾高气扬的站在浴室门口,红眸暴戾而不屑的看着他们,脾气糟糕透顶,“看什么看?谁准你们进来的?!没地方搞还是找不到观众?滚出去!”那副模样,好像这是他的房间,他们才是闯入者似的。
兴许是他们被吓蒙了,这会儿听到红蛇这么一吼,竟然真的连忙捡起他们的衣物跑了出去,出去后才徒然想起什么,脸色变幻的厉害,偏偏这时候再回去是不合适的,只能阴沉着脸速度走人,看来他们的计划得提早实施了。
他们原本的计划是在飞机上把巴洛克王国的人处理掉,暗中准备了好几手,却不料落年比他们快一步回到其他人的所在处,悄悄的跟黑猫他们说引路者第三项考试题目竟然是考实力,就是看谁在飞机上把审判一族的人杀的多要不然就被杀,然后在一不小心被其他两方的人听到,本来还心有怀疑,但是当他们看到一个经过的工作人员突然掏枪的时候,顿时便慌了,拿出武器就开始杀人,杀审判一族本来派来对付巴洛克王国的人。
落年他们坐享渔翁之利,好不轻松愉快。
等那个男人又变回恭谨的不卑不亢的执事模样出来看到这一地的尸体的时候,甚至门一打开就差点被砍了的之后,脸色不可谓不好看,这就两个门,欧茹和张若灵的人一方守着一个,只要门一开就打,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范儿,不过真相是他们都没有真正强硬的实力,如果她们不抢占先机,让杀手们进来的话,那他们是绝对活不了的,所以这不,造成现在的局面了。
“你们干什么?”男人气得脸色铁青。
“当然是为了通过考试啊。”落年坐在座位上,双腿交叠着,女王般微笑又不屑的看着他。
“考试?什么考试?”男人被落年看得有些心虚。
“你还装傻啊,我们红蛇可是听到了,你们不是派了人想要对我们出手看谁有活下去的资格么?”落年有意误导他红蛇没听清楚他们说的话,让他们继续按着之前的计划走。
果不其然,那男人脸色变了变,却还是不得不憋着一口气打落了牙齿和血吞,他能当着巴洛克王国这群怪物说那些人是用来对付他们的么?
经过这一件事,那些尸体被清理掉了,这才真正的陷入了一种沉寂之中,欧茹和张若灵两方暗暗的打量着巴洛克王国这边,无疑的,落年是他们之中最强劲的对手之一。
飞机朝着某个未知的方向飞去……
时间飞逝,天空泛起一抹鱼肚白的时候,斯蒂芬白醒了。
他发现他裹着厚厚的棉被,浑身冒汗,头发都湿了,一摸额头,嗯,不烧了,这病来得快,去的貌似也挺快的。
斯蒂芬白看了看四周,发现这是他在G市的一栋别墅,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身上脏兮兮的运动服也换成了他的白色睡袍,脑子紊乱了两秒,他光着脚丫子大步走了出去。
“那只兔子呢?”斯蒂芬白站在二楼往下看,看到索菲等人窝在客厅里一副无事可干的样子。
索菲抬头看他,“不是已经被你掐死了吗?”
浅灰色的眼眸惊讶的睁大了一些,没说出话来,有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迷迷糊糊不小心把人给掐死了,心跳都变得奇怪了起来,不过下一秒他就反应过来了,要是他真把落年掐死了,索菲还能这么冷静的坐在那里跟他说话啊?
“我问的是巴洛克当家的。”
“落落宝贝?她已经上路了,由于白痴当家的你太没用了竟然扯了落落宝贝的后腿,所以我们被抛弃了嘤嘤嘤嘤嘤……”索菲夸大其词的道。
斯蒂芬白表情一下子就臭了,那只软绵绵的臭兔子竟然敢嫌弃他?
“对了,有你的信哦。”索菲想到了什么,拿起桌上的一样东西扔了上去。
斯蒂芬白接住,发现是一个PSP游戏机样的东西,还夹着一封信,上面写着教他怎么使用这东西,有什么功用。斯蒂芬白的变态之魂熊熊燃烧了,笑眯眯的拿着东西转身回房间。
按下开启键,输入纸上面写的密码,一个光屏蓦地就弹了出来,这光屏就跟他的落地窗一样的大,而里面的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男人,则就像跟他面对面似的真实,叫斯蒂芬白浅灰色的眼眸更加的弯的见不到瞳孔了。好有趣啊。
对面的男人剪着女孩子才会剪的妹妹头,后短前长,刘海挑染了几缕紫色,一张脸看起来精致又漂亮,只是放在这里和斯蒂芬白一对比,却又立马逊色了许多,金丝鸟和孔雀可以相比么?
对方显然也吓了一跳,似乎没想到这第一次见面就看到了别人的“闺房”,而闺房里还有一个绝色美人,美人一头长发,穿着一袭白色的睡袍,白皙诱人的锁骨弧度勾人,若隐若现的胸膛更是叫人想要一探究竟,这突然出现的美人,还真叫人措不及防的心跳加速了下。
“嗯?”斯蒂芬白交叠起双腿,一只手搭在床头状似有趣兴味的看着对方,浅灰色的眼眸却微微的睁开了一些,泛着几分凉意。
他虽美,但是对男人没兴趣,也没兴趣让男人对他有兴趣,更别说错当成女人了。
慕斜风这才反应过来这美人是男人,而且还是斯蒂芬白,尴尬的咳了声后道:“我是慕斜风,审判一族的少主。”
“嗯哼。”斯蒂芬白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落年他们刚走,这人就联系他,莫不是要他一起帮着干坏事?
慕斜风缓了缓情绪,冷静了下来,他毕竟不是什么会为了美色误了大事的人。
“你们家族应该已经都告诉你们了吧?我们知道你们这一代比较特殊,不是愿意受人管制的人,所以,只要你们答应不Сhā手这一次的继承人竞赛,审判一族会允许你们自由。”
这一句话说得没头没尾的,斯蒂芬白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是有一点他却是听懂了。
他笑得温柔动人,“看来有人想掌控我?这可真是太有趣了,呵呵呵……”
慕斜风眉头皱了皱,如果不是因为赫连北风跑了,今天来跟他谈话的就不是他了,他一点儿都不想跟斯蒂芬白和夜寒焰对话,这两个人太难掌控了,与其说允许他们自由,倒不如说他们巴不得他们滚远点别参合进来。
“你最好把事情说清楚哦,要不然……”斯蒂芬白温柔的叫人毛骨悚然,“把你切成块状喂狗哦。”
这话他曾经也说过,但是很显然,两人不在一个等级,斯蒂芬白光用一个眼神就能吓得他僵直着身子不敢动弹。
事情又牵涉到了萨蒂帕帕落戒指,13枚戒指,一枚主戒,两枚守护者之戒,四枚执行者之戒,6枚假戒,假戒自然是除了迷惑人眼之外没什么用途的,而其他的却是一种象征和代表,两枚守护者之戒指的既是黑指和白指,这两枚戒指的拥有者似乎从萨蒂帕帕落家族建立之初就是属于夜家和斯蒂芬家的,不过自从第一代萨蒂帕帕落家主过世之后,这十三枚戒指便流落在世界各地,至今也才被找到几个,之前的那几个家主,也是因为没有黑指和白指的守护所以才会没办法控制住大局,最终无奈下台的,至那两个女人过世之后到今天为止,还从来没有一个真正征服萨蒂帕帕落家族得到全世界认可的家主存在。
根据《萨蒂帕帕落法典》,黑指和白指找到的时候,就代表拥有者必须成为继承人的守护者,守护她成为一代明主让世界接受她,把萨蒂帕帕落的创立精神复活,而四枚执行者之戒,能够有资格拥有他们的人,既是他们口中的“骑士”,这个则是由候选人挑选出来的,可以为了她去赴汤蹈火甚至去死的最信任和可靠的人。
慕斜风找斯蒂芬白的目的,是希望在继承人候选人进行到那一关的时候,他可以拒绝成为某些人的守护者,这样的话,他们就有机会利用各种理由让他们不想让他们上位的人狠狠的跌落马背了。
斯蒂芬白听完笑了,手上是那枚红色的白指,嘴角笑容兴味又冰冷,“守护者?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竟然说我要俯首称臣当谁的守护者呢,有谁配么?呵……”
……
飞机在空中航行了不知道多久,在太平洋东岸的某座私人岛屿中停下,他们一出机舱,入目的便是平坦的空地圈外,碧绿碧绿的树木,和远处一个浅灰色的高塔型建筑的顶端,看起来和普通的岛屿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跟着那个男人走进要去那个高塔必过的森林时,他们才发现,内有乾坤,危险多多。
就像一个热带雨林,各种毒物都在这里生存,大到植物食人花,小到昆虫食人蚁,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万劫不复。落年注意到,那个男人带着他们走的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没有一棵花草,她扫了眼四周,发现各种致命机关。
难怪蓝影说硬闯进来绝对会完败下场,要不是被人带着,谁会莫名其妙的沿着一条就蟒蛇一般粗细的蜿蜒小路走动?还不直直往里冲啊。
忽的,落年脚步猛然一顿,目光直直的落在某处,黑眸冷得吓人。
黑猫等人顺着落年的目光看过去,便看到那边有一块地,就像被烧过一般的,和四周的翠绿相比,黑漆漆的,显得没有丝毫的生气,那里Сhā着一根木制的十字架,歪歪斜斜的,他们仿佛还能清楚的看到,有绿色的发丝在上面飘荡,有猩红色的血液蜿蜒的流向某处……
带路的人见此不由得心脏咯噔了下,那里不正是赫连北翼那个蠢货杀了巴洛克王国的人的地吗?那地是慕斜风小时候一不小心弄着火烧的,后面不知道怎么的,不管在上面种什么都活不了,好像烧掉的不仅仅是那些草木,还有那块土地的生命力。
“落年小姐。”他喊了声。
落年冷冷的看向他,忽的问道:“我们绿蝉的尸体,你们把她藏哪儿了?”
V85 舔舔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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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纯黑色的眸子,没有温度。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男人终究还是没能回答落年的问题,只是沉默着,这种问题,不管他怎么回答都是没用的,落年嘴角扯了扯,没有再说话的继续往前。
穿过森林,眼前的景象便是豁然开朗,那藏在森林之中风景,就像海市蜃楼,高高的圆柱体状的塔就屹立在最中间,边上有好几座华丽的哥特式别墅,后面似乎还有许多错落有致的大小屋子,前面还有开辟出的一块碧湖,里面种着大片的荷花,还有许多美丽的观赏鱼,他们脚下踩着的,却又是白色的沙子,就像荒漠中的宫殿,在阳光之下,显得如此的不真实。
男人带着他们走向高塔边上的一座大别墅,一推开门,一股淡香便扑鼻而来,落年下意识的看向凯文,凯文点点头,她才松了呼吸。
暗金色的地板和墙壁,偶尔带着几抹黑,完全配得上“金碧辉煌”四个大字。
而这个大厅内,已经有不少人了,大体都是红头发的东西方女人,身后各自站着七位追随者。
欧茹和张若灵似有若无的对视了一眼,和其他人一起站在大厅中间,没说话,也没轻举妄动,这个家族现在可是掌控着她们荣华的未来,她们的竞争对手又多,还是老实点听话点的好。
脚步声响起,落年带着人径直走到了宽敞的大厅中唯一的几排沙发座位上坐下,嚣张的仿佛这是她自己家。
欧茹和张若灵包括其他已经站着等待不少时间的人都呆了呆。
边上的男人脸色一下子有些难看了起来。
楼上原本想要给他们下马威的慕斜风见此脸色同样阴沉了下来,本来就是针对落年的,结果她这么嚣张的翘着二郎腿跟她自己家似的,这样的话,这下马威还有什么意义?
慕斜风臭着一张脸站起身从房间里走出去nAd1(
落年正靠着黑猫揽着红蛇享受齐人之福呢,那边便传来了一个久违的女声。
“哟~这不是落年小姐吗?一段日子不见,你好像越来越漂亮了,水灵灵的,看来被滋养的很好呐,真羡慕啊。随手招来的都是美男子,还各段年龄各种个性的任你挑选呢。”阴阳怪气的调调,话里话外的嘲讽,那女人一头红色的大波浪卷发,火辣的身材裹着一件紧身的红色连衣短裙,这是曾经真一的未婚妻,奥尔菲勒斯家族的大小姐,艾琳娜·奥尔菲勒斯啊。
落年看着她,仿佛并不在意她话里的意思,只是轻轻的弯起眼眸,“原来是你啊,不用羡慕我,我这款你是怎么羡慕嫉妒恨也当不来的,不过你也很厉害不是吗?奥尔菲勒斯家族落魄之后,你抛弃了艾比瑞家族,竟然一下子就攀上了审判一族了。”
落年这话是又贬她又给她拉了满值的仇恨值,看张若灵和欧茹还有其他女人那一瞬间变得凶狠的眼神就知道了,她们可是对萨蒂帕帕落家族雄心勃勃势在必得的,结果这突然冒出一个女人竟然已经攀上审判一族了!听自家抚养人说过,审判一族这一代继承人是多情的人,而他会成为继承者的未婚夫,于是,可见艾琳娜现在已经荣升他们要除掉的第一位了。
艾琳娜不是傻瓜,她心里又恼又恨,奥尔菲勒斯家族会下台完全是巴洛克王国搞的鬼,要不然她堂堂千金大小姐也不会沦落到寄人篱下这种地步,但是她当然不能在这种场合下给自己丢脸,但也不能成为众矢之的啊。
她扯了扯嘴角,笑,“瞧你说的,我再怎么努力攀上谁的大腿也没用不是?您可是巴洛克王国的King,世界第一杀手牡丹啊,在场的人谁家有人武力值比得上你们啊,说真的,你一出现,我就已经感觉到前途渺茫,我应该卷铺盖走人了。”
很好,落年也成了众矢之的了,一个是已经攀上大腿的,一个是绝对压倒性实力的,这两人都必须得除掉!
落年看着艾琳娜,嘴角扯起一抹笑,手指头无意识的缠绕着红蛇鲜红柔软的发,“是啊,所以,你,还有那些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斗不过我的,还是快点走人吧,要是进入考核期间,我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nAd2(”
没想到落年竟然这样嚣张不掩锋芒的说出这种话,刚刚走到转角处的慕斜风不由得脚步一顿,想再看看下面的情况。
艾琳娜脸色一下子臭了起来,被落年气得拳头攥紧,而落年这种不掩锋芒的嚣张行为,一边让人觉得火大,却也让人产生一种畏惧和警惕甚至还有退缩,就算巴洛克王国最近似乎沉底了,并且传出了倒闭解散的消息,但是谁知道是真是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一个个可都是世界顶级杀手!他们一群人光是这样静静的坐在那里,都显得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
“一段时间不见,你真的越来越嚣张了。”艾琳娜憋出这么一句。之前她还知道装成小白兔低调遮掩呢,如今倒是凶狠的堪比大灰狼了。
落年认可的点头,笑容纯净可爱,“一段时间不见,你反而越来越下贱了。”
艾琳娜脸色骤变,气得吐血,周围嘲讽的朝她扫来的目光让她觉得无比的难堪,“你……”
“我怎么样?”
艾琳娜气得头都有点晕了,落年还眨眨眼,无辜可爱的歪着脑袋,就像一个纯真无邪的小天使。
慕斜风突觉有趣,他自然是第一次见到落年的,他从出生到现在几乎都没出过这个岛屿,他也不屑出这个岛屿,因为他们岛上的监视器足够让他产生一种位于顶端轻而易举的观看蚁民们的一举一动,万事皆在手掌心一览众山小的满足感,这是一个相当自负的人,他看过落年的相片,基本都是她袒露真实一面的时候,或杀伐,或冷艳,或倔强,这种在他的眼界中并不少见,甚至可以说多得不得了,所以对落年的关注也仅限于她是最正统的继承人候选和巴洛克王国的King这两点上nAd3(
但是他还从来没见过有人可以伪装的这么完美,她刚刚那纯真一笑,他几乎把脑子里关于她的那些信息全部一扫而空,好像重新认识一个人似的,或许是因为人就是有点犯贱的生物,只有经过对比,才能看到更加美好的东西,才能更加的懂得珍惜。
至少他现在可觉得落年有趣上许多了。
这是只善于伪装成小白兔的黑兔子。
那边,又进来了一批人,气势凛冽,为首的女人一头红发扎成高高的马尾,巴掌大的瓜子脸上有一双十分锋利深邃的眼眸,包裹在皮质裤中的双腿每走一步仿佛都肌肉隐动,爆发力十足,她身后是六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个都穿着吊带背心,肌肉丰厚,杀气满满。
“这是来自泰国泰拳王朝的大小姐伊娜丝继承人候选。”管家样的男人这样道,脑袋朝伊娜丝那边点了点,伊娜丝会以一个有点傲慢的点头。
一双双眼神各异,但是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泰国最有名的泰拳,泰拳王朝是泰国有名的黑市拳馆,由泰国第一黑帮老大一手打造,他被称为泰国拳王,而伊娜丝,就是他的养女也是唯一的女儿,可见其宝贝程度,从小到大亲自训练,这一次宝贝女儿面临人生第一大事,他更是把他从伊娜丝小的时候就为她挑选并且训练出来的弟子安排给她当追随者,端的是要伊娜丝大获全胜的姿态。
这一伙儿,显然也是武力值低的女孩们的顾忌对象。
欧茹和张若灵脸色难看,她们彼此对于竞争者也只有那次是约定之舟上面草草的见过一次,而且后面被落年那样一闹,早就吓得忘光光了,这会儿见到,他们才突然醒悟,这一次的竞争之激烈,可完全不是那个执事说的那样简单。
落年看着伊娜丝,伊娜丝也看着落年,两双黑眸对视,恍惚有暗蓝色的光芒一闪而过,伊娜丝深邃的眼眸微微的弯了一些,性感的唇角勾起一抹性感的笑,然而她嘴唇性感的撅起,朝落年送了个飞吻……
她身后的一群人同样看着落年和黑猫等人,在场没有人不认识落年和她身后的人,因为他们都上了约定之舟,都看过落年是怎么凶狠发飙,一个营的杀手都没办法杀掉他们任何一个人的。
落年嘴角微僵,怪异的感觉叫她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靠!”红蛇不高兴的瞪过去,那个女人干嘛?隔空调戏他们家落落吗?!
黑猫则想,这世界真是太凶残了,不止男人要提防,连女人都要提防!听说泰国人妖多同性恋也多,搞不好那女人还真是!
伊娜丝却是不看他们一眼,只是眼角流连着在落年脸上转动。
不一会儿,又来了一批,同样气势非凡,这一群都是黑皮肤的娘子军,只有为首的女人一头红发,黑黄色的皮肤,而且都长得十分的漂亮,但是要小心,这是猝了毒的黑罂粟。
“这是来自非洲金三角地区的蒙汉纳继承人候选……”
随着来人越多,大厅便渐渐的显得拥挤了起来,大多数人都是站着的,只有落年一伙儿悠闲悠闲的坐在沙发上,仿佛没有半点儿紧张感,各有姿态,千娇百媚,活色生香,叫男男女女都不由得时不时的把目光转过来落在他们身上。
在场的每批人成长的环境都不一样,造成的性格同样不同,有人心机深沉绵里藏针,有人率真直言不懂看人脸色,有人脾气暴躁喜爱暴力,有人沉默寡言却暗中使坏,这人一多,总有人喜欢挑衅挑衅,找点热闹,吵会儿架。
这不,那边人群中,张若灵那一派不知道怎么的,就和刚进来的蒙汉纳一会儿闹起来了,似乎是张若灵那边有男人看上蒙汉纳这边黑人妞儿性感的可以调戏了人家,结果惹恼了人家,砰砰的声响,调戏人的男人被揍得摔出了好几米,只穿着比基尼的性感黑妞看似细手细腿的,那一块块肌肉却是爆发的厉害,吐了口口水嘴里叽里咕噜的骂着。
其他人看戏的看戏,没人傻乎乎的阻止,张若灵气得脸色发黑,眼眶微红,简直丢脸死了。
落年他们自是闭着嘴跟着看戏。
7个具有参加继承人竞选的候选人都已经到达,下马威也下够了,戏也看够了,慕斜风终于从走了出来,他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很柔顺漂亮的妹妹头,刘海挑染着几缕紫色,下面是一张看起来很阴柔精致的面容,十分的漂亮。
他可能成为在场的某个女人的未婚妻,某个女人将会得到他,包括他的势力以及一切。
女人们目光灼灼,似乎磨拳霍霍,为了各自目的。
落年也看向他,心里却直觉夜寒焰和斯蒂芬白比他更好看。
他没有立马进入主题,反而看着落年,嘴角带着笑,“我的沙发坐着舒服么?”
落年微笑,“勉强还行。”
“那我只能说,您的要求真是太高了。”慕斜风皮笑肉不笑的道。
落年一寸不让,“客人提出来的要求主人没办法满足,可是你们的错。”
“没见过到主人家里这么不客气的挑刺的客人呢。”
“那是因为那些客人不够资格挑刺。”
慕斜风嘴角的笑意微深,“哦?你认为你很有资格?”
落年嘴角的笑容也深了些,“你以为呢?”
慕斜风没说话,只是看着落年,落年同样看着慕斜风。
硝烟无形弥漫着,有人围观,没人说话,或者说,没有人知道如何Сhā嘴,没有人有落年那个胆子,在未来掌控在别人手中的时候,还敢那么嚣张的跟别人呛声。
好一会儿,慕斜风嘴角微僵的先行转开目光。
“各位,欢迎来到审判小岛,我是慕斜风,审判一族的少主,由于我们的审判者大人最近出了点状况,所以接下来的一切审核,都由我来主持,你们有什么意见么?”
自然没有人会有意见,有意见也不会提出来的。
慕斜风见下面没有人有意见,又道:“既然如此,大家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一定又累又饿了吧,今天大家先好好休息,明天开始正式进入竞赛状态,题目会在明天集合的时候公布,现在,跟着我的管家——锡——去你们的临时宿舍休息休息吧。啊,对了,有一点请注意,在明天以前,候选人之间还有候选人的属下们,不允许发生流血事件,否则起事的候选人会被取消资格,uand?”
……
他们的临时住宿地是在这栋大别墅的隔壁,一个大小不比这里小的别墅,只是不比那边的宽敞,因为这边的东西似乎都比较多,也显得比较拥挤。
他们的安排很奇特,七个继承人候选被安排在了同一间大套房内,七张单人床,一间厕所,其余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落年随意挑了张床,有个女人似乎也看中了这张床,走过来想要抢,落年似笑非笑的嘲讽眼神过去,仿佛在说——跟我抢?你骨头够硬了么——顿时叫那女人脸色难看的转向了别处,看到过落年发飙的人还敢去撞枪口的不是傻Ъ就是二百五。而那边张若灵也挑了一张,不过没有实力的后果就是,她被蒙汉纳欺负了。
“滚开,这张床我要了。”蒙汉纳长得挺有味道,野性的味道,连带着脾气也相当直来直往,张若灵的手下让她的手下不高兴了,她就跟张若灵对上了。
张若灵小脸难看的发黑,但是就懂一点儿规规矩矩的空手道的人可斗不过这种在非洲毒品金三角走出来的彪悍毒公主,只好难堪尴尬的走向唯一一张没人的床,哪知,她还没把自己扔上去,一个包甩了上去,蒙汉纳笑得野味十足,朝她比了比中指,显得十分的狠辣。
落年看得笑了出来,蒙汉纳立刻看了过来,落年朝她挑了挑眉,妩媚又可爱,蒙汉纳有点看不懂落年什么意思,却朝她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弯了两下,落年怔了下,没搞懂她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叔叔可忍婶婶都不可忍了,张若灵觉得她现在就是被她们合着欺负的人,连欧茹都好好的占着一张床呢!
蒙汉纳站起身,将近一米八的高个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张若灵,走路姿势都**得不能再**,“就是你看到的意思,劳资个头大行李多,得占两张床。”
“那是我的床!”
“上面写你名字了?”
“你……”
“我告诉你,臭娘们!”蒙汉纳一把揪起张若灵的衣领,表情十分凶狠,“劳资不高兴了随时把你撕成碎片!最讨厌你们这种没有实力还来哼哼唧唧的,想靠着你的身体上位把我们这些真材实料的踩在脚下,也别在这里嚣张,看得劳资眼疼!滚出去,想要抱你睡的男人多的是!”
在场有实力的真材实料们轻松看戏,抱着各种肮脏小心思的人则脸色难看了起来,特别是欧茹,那是蒙汉纳说一句她就抖一下的。
张若灵就这么被蒙汉纳十分嚣张的扔出了她们这一段时间的起居室,蒙汉纳这彪悍女汉子的形象算是定下了,虽然冲动又粗鲁,不过落年倒是挺喜欢的,这样的女人当朋友不用担心被背后捅刀子,虽然有时候吵架对方会让你很没面子。
落年靠在床上观察着其他人,其他人同样在观察着其他人,她们无一例外,都是一头红发,要说唯一的不同,就是落年,她的发仿佛天生就跟别人有道分水岭,那样的颜色,叫人觉得有种十分尊贵美丽的感觉,不亮得过分显假,也不会显得暗沉死气,一颗颗红色脑袋放在一起,谁都能一眼看出那颗是落年的。
除去张若灵那朵黑森林中的小白花,在场的每个人都显得深不可测,至少心机或者实力都十分的彪悍,看来这一趟有得玩了。
落年站起身,娇小的身影一刹那便叫所有人看了过来,在五双眼睛的注视下,落年走出了房间,入目的场景却叫她蓦地惊讶的顿在原地。
他们的手下似乎也被安排在这一楼层,而且她们的房间是在走廊最深处的那间,边上两排对门的房间都是他们的属下的房子,落年一开门,看见的不是张若灵,而是两个穿着性感比基尼的黑人美女正靠在左下边的第一间门门口热烈的亲吻着,而一条走廊更是热闹的不得了,有人在看美女亲吻,有男人和美女在亲吻,有男人和男人在亲吻,也有人调笑打闹……
……真是一条混乱没有节操的走廊。
“亲爱的,看到这些觉得兴奋么?”耳边一片暧昧的温热,落年微微侧头,躲开那条伸出来想要舔她的舌头,纯黑色的眼眸微冷的看着伊娜丝。
“不好意思,我对女人没兴趣也没性趣。”就像红蛇觉得男人和男人亲吻很恶心,落年也觉得女人和女人做这种事很恶心,不是歧视同志,而是站在正常人的角度看可以,但是绝对做不到亲身去体验,光想想都叫人觉得毛骨悚然。
“你试过了?没试过怎么知道有没有性趣?”伊娜丝笑得十分性感,长手一伸,把落年娇小的身躯圈在本来就不大的门上,深邃的黑眸漩涡一般,倒映着落年的身影,一只手指卷动着她的一缕红发,“你真迷人,这么娇小,跟朵嫩嫩的小花似的。”
落年背脊开始僵硬,寒毛竖了起来。有点恶寒……
伊娜丝嘴角笑容一深,手指从落年的锁骨往下滑,滑到了肚脐眼,又想要往下继续滑,她不知道落年又没用感觉,反正她非常的有感觉,**让她瞳孔完全放大了,胸口起伏也剧烈了一些。
“落落!”黑猫出现的十分及时,一把把伊娜丝推开,把全身都处于僵硬状态的落年拉到身后,猫瞳危险的竖起,“你干什么?”
伊娜丝对美男子没兴趣,只对美少女有兴趣,所以被打断了**,她也没因为这是个帅哥而觉得没必要生气,她对落年说:“跟这些臭烘烘的男人在一起有什么好?不够贴心不够温柔不懂得女人要什么,不如跟我在一起……”
落年拉着黑猫脚步僵硬的走开,她全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卧槽被女人调戏好可怕好凶残!
黑猫脸色臭臭,本来情敌就够多了,这会儿竟然连女人都要防着,而且看落年这样好像不怎么懂得应付这种性取向的女人,看那脚步僵硬的,看这手臂一粒粒的鸡皮疙瘩,把她都吓到了!
落年脚步越走越快,拉着黑猫走下楼,转进空无一人的楼梯下,黑猫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脑袋被捧着塞进落年的颈窝里,落年语气还带着几分惊魂不定的道:“太可怕了,你给我舔舔消毒,快”
落年:黑妞,挺野的嘛。
蒙汉纳:你很牛逼,不过姐会比你更牛逼。
有谁告诉我下,是秋天到了吗?为毛天气变化的让瓦这么痛苦嘤嘤嘤嘤嘤!
PS:复选投票的娃子别再投了哦,已经6号了,复选13号结束,咱不会被甩出60名了灭哈哈哈……然后苹果一个多月没回家了,明天早上回家,咱今晚要通宵存猥琐的稿存海贼的稿存调教的稿,咱就更新这么多了……恨不得一分钟掰成两分钟用泪……
V86 卖身契
?( 章节名:V86卖身契
漂亮的猫眼一瞬间瞪大了,黑猫弯着身子,脑袋被落年压在脖颈处,香甜的味道一下子窜入鼻间,叫他心跳骤然紊乱。请使用访问本站。他、他一定听错了什么,肯定是自己美梦做太多了,出现幻听了!
落年却是浑身不自在,她从来没有被女人这样赤果果的调戏过,她仿佛还能感觉到伊娜丝温热甜腻的气息呼在耳垂上脖颈上,看别人的时候还真没有什么感觉,但是被一个女同这样调戏,而且她眼里还赤果果的都是想上她的**……天啊!落年光是一想当时的场景就忍不住打颤!连声音都有些难忍的颤了。
“快点!”落年有些焦急的催促道,手一伸,把黑猫的脑袋压得更近,黑猫的双唇都含住了她脖颈上的一小块柔嫩的肉了。
落年觉得很舒服!
从小到大就没少被黑猫舔过,这家伙刚被捡回来的时候,连洗澡都要她帮忙洗呢,一高兴了把她扑倒几乎全身舔个遍的情况也没少发生,落年全然把它当消毒,这会儿被调戏急了,习惯成自然,拉着黑猫就不客气的要人家给她舔了消毒。
黑猫要是这时还不开窍,就不是敏感聪明的喵星人了,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事,黑猫抱着美人心想可以少挠那个女人两爪子。
并不大的楼梯下,阴影笼罩之中,黑色帅气的身影把娇小的压在墙上,鲜红粉嫩的舌头猫咪一样缓缓的一下下舔舐着她的脖颈,胸膛缓缓的靠近,和她的压得紧紧的。
“舒服么?”慵懒华丽的嗓音在耳边悄悄的响起。
落年被舔得没有那么不自在了,却又有点晕晕的,脑子跟被塞了团棉花似的,听到问话还以为黑猫问的是消毒够了没有,于是她道:“舒服,还有耳朵,嗯,胸口也要。”那女人竟然袭击她的大胸!啊!还有小腹!
落年完全就是故意在勾引他没错吧?黑猫从来没有觉得自己需要去找只母猫来解决一下生理问题,因为他不跟落年接触的话,是没有那个功能和那根筋的,但是一跟落年接触,他就啥猥琐的想法都来了,他想要扑倒落年,想要对她又挠又抓又舔,想要被太摸头顺毛,想要跟她一起睡一起洗澡,最好一整天都泡在一起,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宠物总是想跟主人黏在一起的,特别是他这种变异的喵星人nAd1(
所以,亲爱的落落,不要感觉到小黑猫在挠你小腹就露出这么惊讶的表情,人家是很正常的雄性猫咪。
黑猫一路又舔又啃的从脖子到耳朵再到那诱人的红唇,缠着落年的小舌不让她逃走,猫爪子上下其手,动作比什么都快,钻进衣摆钻进小内内,另一只手又钻进小裤裤,按着她的臀部把人给抬起了一些……
落年被吻的上气不接下气,浑身软绵绵的,推着他胸膛的手也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这只猫疯了!
见过宠物调戏主人调戏的这么入骨的么?简直跟要把她吞了似的,这就是只修行过高的猫妖!这这这、这动作太迅速了!
忽的,头顶传来脚步声,还有红蛇有些不耐烦不高兴的声音:“黑猫那混蛋把落落带哪里去了,我要饿死了!”
随之而来是一大片的脚步声,或轻或重,调笑声更是不断。
“哈哈,小蛇找妈妈呢?找不到妈妈连饭都不知道怎么吃了哈哈哈……”这是伊娜丝的手下,就住红蛇他们对门的房间,似乎因为伊娜丝和落年闹的原因,他们也和红蛇几人闹了起来,一个个古铜色肌肉鼓鼓的泰国汉子泰拳高手,性取向和他们家主人一样不正常是有可能的,他们家红蛇皮肤水灵灵,长得又好看的不得了,年纪又小,看起来就像叫人忍不住想要调教的小豹子,被盯上也是有可能的。
红蛇血般凝红的双眸暴戾的扫了那群人一眼,没说话,对方显然被红蛇给吓了一跳,但是却仗着慕斜风说的不允许发生流血事件,所以嚣张得瑟了nAd2(
“小蛇,小蛇,我的是大蛇哦,要不要交个朋友?”男人淫色的道,目光扫过红蛇的裤裆,摸着下巴眼里满是精光,气得红蛇差点没忍住上去把他的眼睛给挖出来,只是这样肯定会流血,要是卡尔法在就好了,他一把手术刀能让对方神不知鬼不觉的失去眼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更别说流一滴血了。
“喂喂喂。你的眼睛很漂亮,长得也很漂亮,身体应该也会很漂亮——”男人话还没说完,忽的就猛的跪了下去,差点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站在高几阶上看的几个同伴惊了惊,难以置信的看着突然出现在他们同伴身后的女孩。
红蛇眼睛一亮,立马就飘了过去,“落落!”
被落年一脚踹跪在地上的男人凶狠的抬头看着落年,落年直接抬脚一脚踹在他肚子上,踹完肚子又踹ρi股,大腿小腿……速度又快动作又狠,叫人反应都反应不及,更何况反击和抵挡,好一会儿上面的人才猛然反应过来想要帮忙,只是下一秒,他们一个个跟萝卜似的,也被踹了下去,黑猫踹的比落年还狠,尼玛的,都是这群王八蛋坏他好事!踹死你丫的!
而此时,上面的人因为接到锡管家的内线电话让他们过去吃已经准备好了的晚餐,所以一个个基本都走了下来,然后就看到了落年和黑猫在十分嚣张的打人,打的还是伊娜丝的人。
伊娜丝脸色难看,“落年小姐!请问你这是干什么?”
落年这才停下脚,黑猫还在那里踹,她伸手扯了他一下,黑猫停下动作,下一秒又忍不住多踹了一下,叫伊娜丝脸色更臭了。
“你的手下不长眼,连我家男人都敢调戏。”
红蛇一下子眼眸亮闪闪的盯着落年,直接把“家”字给习惯性忽略了,啥?落落说他是她男人啊!哈哈!
伊娜丝拳头一下子握了起来,嘴角笑容有些僵硬,“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没必要把人全部打了吧?慕少主可是有说过的,不允许发生流血事件nAd3(”
落年眨眨眼,笑,“不好意思,我可没让流血事件发生呢,有谁流血了吗?”
看,一个个躺在地上,好好地,除了口水之外,一滴血都没有哦。
脸色难看的人很多,落年话里的威慑力很强很嚣张——不流血她也能有各种方式送你们上路哦,所以,不要惹她不高兴。
“King。”阿木他们也走了下来。
落年嘴角勾笑,“走了,吃饭去。”
一群人缓缓的走在前端,率先走了出去,后面的人神色各异,有算计有惊恐……
伊娜丝一群人走在最后面,她狠狠的训了这一群手下一顿,一路上都臭着一张脸。
他们的晚餐被很优雅的安置在庭院里,吹着舒服的海风嗅着绿树的清香,自助餐的形式,上面摆着精美的食物还有精美的盆栽,远处有白色的桌椅,供他们坐着用餐,再过去些,穿着燕尾服的男人拉着优美的小提琴,如果此时他们身上穿着的是晚礼服那么这就是一场华丽的晚宴了。
一伙人各据一方,谁也不信任谁,谁都在提防着谁。
阿木端着两个餐盘,上面是满满两盘的食物,别误会,他没有要给谁,都是他自己要吃的,玛拉为自己有这么一个吃货老公而觉得没脸见人。
落年见怪不怪,笑呵呵的看两人打情骂俏,偶尔把手上的鱼肉分给边上明明自己有的吃还讨食的黑猫,顺便被被落年一句‘我家男人’给刺激到了,励志要成为完美老公的红蛇喂食,这齐人之福叫偷偷观望着这边的人神色更加的怪异起来。
那边穿着黑色西装一头虽然女性化但是却意外的很衬他的妹妹头慕斜风见此眼眸微眯,拿着一杯红酒,走了过来,“还满意这些食物么?贵客?”
落年鼻子动了动,目光落在他手上的杯子上,眨眨眼,“食物还行,就是酒差了”
慕斜风正要喝酒的动作顿了顿,看了看落年,又看了看手上的酒,“你认识它?”只是闻到味道就知道了?
“产自法国皇家酒庄的1886年的索菲特,是么?”
“那还差?”
“当然,尝过顶级的之后,再碰这些酒可有些困难。”落年这样说着,目光却还是盯着他手上的酒直转,她不是想要他手上的酒,而是想酒了,不看不闻还没什么,一看一闻,便口干舌燥了。
慕斜风忽觉有趣,放下手中的酒,慷慨的道:“好吧,看在你是贵客的份上,你想喝什么酒?”
“真的?”落年眼眸亮亮的,期待又纯净。
“嗯哼。”糟糕,被这种小眼神看着,很容易被迷惑啊。
“那,请给我产自英国最古老的皇家御用金牌酒庄费罗卡罗拉的,1449年的斐洛斯。”落年就真的不客气的狮子大开口了。
慕斜风表情僵了僵,看着落年眼底滑过一抹难以置信,似乎惊讶这个女人的厚脸皮程度,人家主人家说请你喝酒就该知足了,竟然还、还说要全世界只有三瓶,被称为红酒中最珍贵的液体红宝石的斐洛斯……她知不知道这三瓶酒当年一瓶被拍卖了多少钱啊?!别说他没有了,他就算有也不会拿出来给你喝好吧,那个要收藏起来的!谁舍得喝啊!
落年当然知道啊,其中一瓶还被她半个小时内喝完了呢!虽然代价是被某个猥琐的大叔抢了小内内,并且狠狠猥琐了一番……
说起来!落年猛然想起一件非常可怕的事!那就是,她好像也喝了斯蒂芬白一瓶斐洛斯,当时还装成小白兔来着,斯蒂芬白要她还多少钱来着,五、五亿多少来着……她忘了!
背脊忽的冒出一滴滴冷汗,落年觉得真是太神奇了,斯蒂芬白竟然和她一样忘记了吗?!还好她没有跟他签卖身契!不过……靠!她干嘛不一直忘着?突然想起啦,她、她、她觊觎起他的另一瓶斐洛斯了怎么办?!全世界仅剩一瓶的宝贝啊!光想想她就肾上腺素激增了,太不科学了喵喵的!
……
“哈啾!”刚刚拿着他的斐洛斯从酒窖里出来的斯蒂芬白突然就打了个喷嚏,他穿着毛茸茸的白色妥协,柔软舒适的白色睡衣,他揉了揉鼻子,心想是不是自己感冒还没全好,竟然打喷嚏。
拿着红酒走回客厅,拿了杯子和开瓶器准备好好享受一下,他做了一晚上莫名其妙的梦,先是梦到一群兔子砰砰的变成一个个光溜溜的落年,然后齐刷刷的问他为什么要掐死她们,然后都扑向他,他差点就窒息了,猛的惊醒,醒来才发现,自己被子盖得太上去,险些把自己给闷死了;翻个身继续睡,又做梦,梦到他结婚了,跟他结婚的竟然是一只兔子,这毛茸茸的兔子还开口说话要跟他过新婚夜上床,把他吓醒了,他暗骂一声见鬼;再睡,又做梦,他梦到自己被一只巨大的兔子给吞了!再次被惊醒,斯蒂芬白想shi……
肯定是最近跟那只黑兔子待久了留下的兔子后遗症!
连续做梦,斯蒂芬白没了睡意便跑到白馆的地下酒窖把他仅剩的最后一瓶斐洛斯给拿出来,准备享受一下午夜惊魂后的宁静。
开瓶器转啊转,动作忽的一顿,斯蒂芬白看着他的斐洛斯发呆了一会儿,奇怪,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他应该有两瓶斐洛斯才对啊!怎么只剩下一瓶了?谁特么偷了他不舍得喝藏着的酒了?
索菲打着哈欠走出房门从围栏里探出脑袋往下看,“白痴当家,你三更半夜不睡觉干嘛呢?”
斯蒂芬白看向索菲,“你喝了我的酒了吗?”
“什么酒?”索菲整个人趴在围栏上,半睡半醒的问。
“1449年的斐洛斯。”
“谁敢碰你那宝贝啊……”索菲迷迷糊糊的道,斯蒂芬白偶尔喜欢收藏点好酒,虽然不经常喝,但是按照他的说法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藏酒数千总有用处。更何况好酒是越藏越醇香,不怕坏。
“可是我只剩下一瓶了!”斯蒂芬白特别喜欢斐洛斯的颜色,一如它的外号,就像液体红宝石一般的美丽,美丽的人自然喜爱美丽的东西,斯蒂芬白同样如此,即使他是个变态,他的变态手法也是非常的美丽的,虽然这会衬得他更变态……
“本来就只剩一瓶……有一瓶不是给落落宝贝喝掉了么……”索菲快要趴在那里睡过去了。
斯蒂芬白一怔,飞速的开始翻动自己的记忆,然后翻到了“V20药香撩人”那一章,哦……
浅灰色的眼眸忽的一弯,他问:“巴洛克当家把钱还来没有?”
“什么钱?”
“巴洛克当家喝掉的那瓶斐洛斯的钱。”估计早就忘掉了吧?
“……哦……那个啊……嗯?!”索菲猛然清醒,“白痴当家你太小气了,这么点小钱都要算!”
“也就是说,没有咯?”斯蒂芬白笑眯眯的道,忽的就心情很好的样子,站起身,拿起他还未开瓶的斐洛斯,晃悠晃悠的走回酒窖去。
索菲眨眨眼,觉得莫名其妙,打个哈欠又滚回房间睡觉去,三更半夜不睡觉在那里算旧账,还穿着一身白色,该不会故意要吓他吧?白痴当家你真够白痴又变态的!
……
夜色幽深,有什么在黑暗中悄悄前行,作恶。
“啊——!”一声惊声尖叫,吵醒了所有人。
此时天边才泛起鱼肚白,露珠还挂在柳梢,雾气还在林中缭绕。
慕斜风很生气,因为他昨天才嘱咐过的事情,竟然发生了,而且还特别的严重。
一头红发的少女肢体形成一个很诡异的姿态,喉管被割开,鲜血流了一地,那么大一滩,半干涸了,被早上到这边来打扫卫生的清洁工在楼梯下面给发现的,吓坏她了。
受害人是张若灵。
“我已经说过了,不允许发生流血事件,而且还是这么严重的杀害候选人的事件,我绝对不会姑息作案的人,你们可以装聋作哑隐瞒包庇,但是被查出来之后,不仅将剥夺你们的继承权,也要接受审判大厅的审判,轻则坐牢,重则也是要以命赔命的!”慕斜风脸色铁青的道,目光锐利的扫过全场的人,在打着哈欠穿着很可爱的小兔兔睡衣的落年身上顿了顿,很快又移了开,嘴角却莫名其妙的勾起一抹笑。
艾琳娜一段时间都跟在慕斜风ρi股后面转,自然看到的东西比别人多,这会儿见此,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拳头都紧攥了起来,她忽的出声,“我认为最有作案动机的,是巴洛克王国的人!”
落年打着哈欠看向艾琳娜。
慕斜风同样看向艾琳娜,“没有真凭实据就别发言。”
“我想没有人能拿出什么真凭实据,但是在场那么多人中,武力值最高又嚣张的人除了巴洛克王国的人还能有谁?昨天晚餐前他们还打了伊娜丝的人呢!不管怎么样,我觉得他们应该被列为嫌疑人。”
“这样的话,我觉得蒙汉纳也得列为嫌疑人。”欧茹清清冷冷的出声,和张若灵有最明显冲突的人只有蒙汉纳。
“我觉得巴洛克王国的人嫌疑比较大,那样悄无声息……”
“我说,”落年好不容易有了点精神,打算艾琳娜的话,“你是不是有病啊?”
不少人怔住。
落年指着尸体嫌弃不已的道:“这么垃圾丑陋不干脆的杀人手法,怎么可能是我们巴洛克王国出产的■过我们巴洛克王国的生意的人都知道,我们杀人一贯贯彻‘快准狠’的原则,这把人割喉还这么费劲的把身体打个折以示残忍和恐怖的蠢事,只有脑残才会做。巴洛克王国出品,那是必属精品,不信?谁来当个模特,我杀给你们瞅瞅。”
通宵码出来的五千字……苹果黑眼圈盯着乃们,盯——
然后调教果然是木时间更了,星期一更,争取更一万么么哒!现在早上六点,苹果去睡三小时然后滚回家,明天下午五点回来码字……
V87 大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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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边打着很可爱的哈欠一边说着这样的话的红发少女,她到底是怎么样才能做到毫无心理压力的说出这种话的?面对这样一具脸上仿佛还带着惊恐的表情的尸体,她竟然还说别人的杀人手法不够漂亮!
巴洛克王国的众人却是十分赞同落年的话,这么挫的办案手法,他们巴洛克大楼的清洁工都不会用,更何况他们这些最高层?
“咳……”好一会儿,慕斜风伸出手挡着唇轻咳了一声,挡住嘴角有些忍俊不住的笑意,不得不说,小家伙那样嚣张的模样,实在可爱的勾人,竟然还穿着这么可爱的睡衣……咳咳,搞错重点了!
“总之,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可能被排除在犯罪嫌疑人之外,审判一族的威严不容损坏,每一个人都要配合检查人员的检查。”慕斜风说罢看向锡,锡点点头,面无表情而显得十分的严肃,走了出去几分钟后带了几个穿着黑色暗金色纹路的制服的人员过来,他们动作很迅速的将犯罪现场封锁,然后检查各处,警察和侦探一般的作风。
落年没睡饱,昨天外面拖人的声音实在有点吵,再加上口干舌燥想喝酒什么的,搞得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会儿哈欠连连,没精神的看着那群人在捣鼓这些,然后目光扫过在场的那五个女人。
昨晚的情况很特殊,因为慕斜风的晚宴,许多人都是在外面玩到很晚才回来,除了落年之外,每一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明,因为落年觉得那晚宴没意思,便带着人回来了。
而张若灵,因为被蒙汉纳赶出去,但是因为觉得很屈辱所以也没跟慕斜风他们说,似乎打算在她属下的房间里睡,凌晨两点多几个女人和他们的属下一起回房间,那时候张若灵已经不见了,直到三点多的时候,落年听到门口有拖拽东西的轻微声响,如果不是因为被蓝影专门训练过听力,她也不可能听得到那样轻小的声音nAd1(
落年当时是不知道原来被拖着的可能是尸体的,谁想得到竟然有人敢顶着被处置的可怕惩罚杀人?再说,就算知道又如何?落年看过的死人还少么?跟他们非亲非故的,大家又都不是善类,俗话说得好,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那些人在地上观察着什么,戴着塑胶手套碰触尸体,最后把他们分开,毕竟不是主子干的也可能是属下干的,但是这个可能性比较小,因为这些属下都是要寸步不离的跟着主人的,而张若灵会悄无声息的被杀死,说明她和她的下属们分开了,而为什么她会和下属们分开?只能说明是那六个和她同等身份的人找她私聊,否则怎么可能?
“小姐是在宴会中离开的,她说有事要处理,让我们继续玩不要跟着她。”张若灵的属下这样道,目露凶光的扫过落年几人,最后落在落年和蒙汉纳身上,眼里怀疑的明显。一个是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一个则是威胁过张若灵的。
落年眼眸微眯,忽的恍然大悟。这一切,是为了减少竞争对手而设下的局,杀掉一个最弱的竞争对手,再陷害两个或者至少一个的强劲对手,对于开始进入竞赛的任何人来说,都是极有利的。
而很显然,对方的目标,是蒙汉纳或者她,因为就她们两个人在力量等级上明显很高很出彩。
蒙汉纳被那男人一看,顿时怒目瞪回去,“看什么看?胆敢冤枉我,信不信劳资把你撕成碎片?!”
那边蒙汉纳的女子军们齐刷刷的压着自己的手指头,咔咔响。
落年被蒙汉纳吼得耳朵一震,清醒了一些,黑眸扫了眼蒙汉纳,心里暗自点头,直来直往,四肢发达思想简单,不可能是干这种事的人。
有个男人拿了个仪器过来,慕斜风点点头,出声道:“审判一族的测谎仪,目前是世界上最精准先进的测谎仪器,连接的将是最敏感的皮肤组织,而不是容易失控的心脏和血管,各位,做好准备接受测试,还是凶手自首或者供出凶手?”
没人应他,所以,接受测试吧nAd2(
“人是你杀的吗?”
“不是。”
“昨晚你在哪里?”
“外面晚宴地”
“穿的什么衣服鞋子?”
“橙色的运动装和粉蓝色的运动鞋。”
“人是你杀的。”
“不是。”
“……”
无聊的对话从艾琳娜到伊娜丝,最后才到落年和蒙汉纳。
两组同时进行。
“人是你杀的吗?”
落年和蒙汉纳齐道:“杀你妹。”
“嘀嘀嘀……”两个测谎仪的声音响了,小红灯急促的转动,叫人不由得跟着焦虑了起来。
卧槽!蒙汉纳顿时就怒了,这该死的破机器想冤枉她啊!
落年拦住想要抓住前面的人揍他们的动作,对于蒙汉纳怒瞪的视线视若无睹。
“你们保证这机器没有任何问题?”落年看向慕斜风。
慕斜风抱着双臂神色怪异的看着她,“一般是没问题的。”本来他想直接应没问题的,不过一看落年和蒙汉纳,又觉得不可能是她们杀的人,不由得改变了说法nAd3(
“也就是说有问题了。”落年道:“我们是来竞争继承人之位,而不是来当下人或者谁的属下,要看谁的脸色过活的,没错吧?”
“理论上是这么说,没错。”不过可不是谁都敢像你这么嚣张的完全不把自己当客人呐,在场的这些人,哪个不担心一个惹他不高兴就会出局的?
“那么,仪器出现问题而冤枉无辜的人,让我们蒙受屈辱,应该可以讨回公道,是不?”
“你想怎么做?”
落年扫了眼前面已经额头开始冒汗的两个人,笑眯眯的道:“就让让机器出现问题的人的掬花,把这两台机器吃掉好了。”
慕斜风怔住。
其他人傻眼。
“什么?”
“没听清楚吗?就是把这东西Сhā进你们的pi眼里。”落年黑眸冰冷的看着前面的两个男人,叫他们手上一颤,摄影机大小的测谎仪险些摔在了地上。
……
接下来的几个问题中,那机器再也没有响过,落年注意到欧茹的脸色有些苍白难看,额头满是冷汗,落年扫了眼站在慕斜风身边的锡,只见他低眉顺眼,依旧不卑不亢,嘴角轻勾,落年收回眼眸。
看来每一个人都没有说谎,但是张若灵却又已经死了,这件事如果不处理好,慕斜风觉得十分的没面子,竟然有人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只是还不等他再说话,有人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冲到了慕斜风身边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慕斜风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很大的一阵直升机螺旋桨快速转动的声音,在森林外,但是因为数量有些多,所以声音很大。
慕斜风嘴角噙着冰冷阴冷的笑,拳头攥得紧紧的,穿着黑袍的长老们听到消息从后面的别墅群里跑了出来,脸上一阵急色。
“少主!”
他们谁也没想到,鉴定一族的人,竟然来了!从几代以前就不再参加继承人竞赛的鉴定一族竟然又要Сhā进这一块,慕斜风他们以为肯定是赫连北风搞的鬼,而实际上,确实有他的一份,只是真正造成这样局面的人……
落年惊讶的眼眸大睁,看着突然从森林中冒出来的一群人,她看到了莉莉·西芬勒和斯科莱·特尔里加,还有一些她知道,但是不认识的贵族家族家主,以及一票的下属们。
藤一跟莉莉·西芬勒联系过后,藤一提出了关于审判一族的事,证据更是由莉莉的人亲自过来拿到意大利,最终却因为少了真一的尸体而没办法让他们立即对审判一族出手制裁,不过由于书面证据过于充足,他们鉴定一族不得不时隔六十多年再一次聚首到审判一族的地盘上去,莉莉答应藤一,至少会全程观看竞赛,不会让审判一族存在一丝一毫的不公平之处,顺便如果亲眼见到审判一族不正常的行为作风,他们将直接对审判一族出手。
结果差强人意,但是至少保证了在这个龙潭虎茓中,落年做任何事的时候,不需要顾前顾后,审判一族也休想对落年他们使出什么劳什子阴谋诡计。
落年会这么惊讶,当然不止这一些,她还看到了那一黑一白的一票人,那领头羊一般光彩夺目活色生香的两个人物,说的倾国倾城也毫不为过,只是,他们带着索菲马克他们也就算了,为什么还拖家带口的把他们的一些侍臣家族也带来了?斯蒂芬家族的特尔里加家族和西芬勒家族等等,夜家的斯诺家族和博尔家族等等……
“该死的鉴定一族……”慕斜风脸色极难看的喃喃道,耳朵很灵的落年顿时看过去,恰好抓住了他眼底划过的破罐子摔碎般的凶狠暗芒。
落年眼眸微暗,看来进程很快会变快了,催化剂都添加了,结局还会远了么?
双方对峙,人数显然是审判一族比较多的。
即使如今他们的侍臣家族已经可以暂时分离出斯蒂芬家族和夜家成为独立的鉴定一族,但是两个男人显然没有应该退后一步的自觉,依旧跟老大似的站在最前面,斯蒂芬白身后,索菲还被当成苦工的一手提着一个小木箱。
落年鼻子动了动,眼底蓦地透出一种亮光,这个味道是……
苹果滚回来了终于……看到六点多一开电脑,登上后台,看到催更票,顿时泪奔……
V88 诚实的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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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年眼眸亮亮的,澄澈透明,站在一群人之中特别的亮眼,她看着的是索菲,就像一只期待着主人给心爱的骨头一般的小狗狗,后面仿佛有小尾巴在摇晃,看得索菲脸颊红红,ρi股一扭一扭的,看啊,亲爱的宝贝女儿看得索菲爸爸很开心!嘤嘤嘤嘤嘤好幸福嘤嘤嘤嘤嘤……
其他人都注意到了这一点,一双双眼睛不由得扫在索菲身上,没搞懂他到底是哪里让落年露出这样的表情了,结果发现索菲除了手上比别人多拎了一个小木箱之外,根本什么都没有。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斯蒂芬白浅灰色的眼眸弯成很漂亮的月牙,伸出手让索菲把木箱给他,索菲正享受卡哇伊的女儿的注视呢,手上的东西拎得他累,巴不得赶紧给斯蒂芬白,哪知他才把箱子给斯蒂芬白,落年的目光便毫不迟疑的离开了索菲,落到了斯蒂芬白身上,那小眼神亮亮的,渴望渴望的,小尾巴摇摇晃晃,太可爱了!
斯蒂芬白笑眯眯的很享受,索菲后悔莫及,想要把箱子抢回来,结果被一脚踹飞了。
夜寒焰琥珀般的眼眸扫过斯蒂芬白手上的木箱,脑子划过一抹微光,那个箱子,那个标志,有点眼熟……如果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十年前拍卖出来的斐洛斯的保存箱,因为他曾经也有过一瓶,所以还有点印象,不过斯蒂芬白……
“不知道算计着什么坏主意。”马克在后面嘀咕着,他当然不知道落年对顶级好酒没有抵抗力的那梗,不过斯蒂芬白那家伙干事从来不按常理出牌,还不知道那木箱里装着的可能是什么变态的东西呢。
夜寒焰没说话,目光看着一副小狗狗渴望骨头似的看着斯蒂芬白的落年,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柔和的微不可查的笑,很久没有见到了,这样的落年。
前面莉莉·西芬勒等几个鉴定一族代表和慕斜风等人沟通说话中,气氛看起来不太好,只是年轻人要和已经经历过不少的老人家们相比,实在还是太嫩了一点nAd1(
“时隔六十年,鉴定一族突然闯进审判一族的地盘,让我觉得很冒失不舒服呢。”慕斜风这样道,眼里带着几分冷意,很显然,他对自己的领域在未经他的允许的情况下,被那么多人闯入,他很不高兴,有种被侵权了的感觉。
莉莉微笑却疏离的道:“我们也是觉得六十年不参加继承人竞赛,把责任都推给审判一族实在太不负责任了,所以便过来了,放心吧,这一次,我们一定会观看全程并且加入几分审判之中的。”开玩笑,早通知你们,你们已经毁尸灭迹或者找各种借口不让他们进去吧。
慕斜风脸色微臭,莉莉都这样说了,他还能说什么?
为了不失礼数,慕斜风让人开始给他们收拾客房,安排他们入住,然后还得跟他们说发生了什么事,继承人竞赛什么的还没开始balabalabala……
“既然还没找到凶手,那么干脆第一关就这样吧,让继承人候选们去调查好了,谁先把人证物证凶手找出来,正好看看他们的观察力,如何?”会议室内,莉莉听完慕斜风的话后这样道。
慕斜风看向莉莉,嘴角扯起一抹微凉的笑,“这一点当然不错,但是和我原定的计划有些出入,我有点不愿意。”
莉莉也不生气,冷艳高贵的点点头,“当然,鉴定一族只是旁观和监督,并没有直接干涉的权利,我只是提意见罢了,不过,请问,审判者赫连北风哪里去了?”
噗通……
慕斜风和审判一族的人不由得心脏咯噔了一下,要不是莉莉提起,他们早就把赫连北风那男人给忘了,他们当然不知道赫连北风哪里去了,只是当初被他逃出去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四周又都是海,距离陆地很远,他们想他也不可能活下去才收手,现在鉴定一族突然冒出来提出审判者的问题……
慕斜风道:“赫连北风留下信条,决定离开萨蒂帕帕落家族呢nAd2(”
“哦?为什么?”如果不是他们早就已经有心理准备,大体知道了答案,说不定还真就被慕斜风给骗过去了呢。
慕斜风耸耸肩,“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死无对证,怕什么?
审判者是由审判一族挑选出来,经过鉴定一族的认定才算真正的拥有监督、保护、处决继承人候选的资格,并不是说审判一族想随便换个人代替就可以的。
“是吗?”莉莉嘴角勾起高贵冷艳的笑,“既然如此,就有引路者代替吧,不要告诉我们,引路者也脱离萨蒂帕帕落家族了。”
慕斜风嘴角笑容一僵,“引路者?”
“嗯哼,根据《萨蒂帕帕落法典》,引路者是第二顺次资格拥有者,在审判者出现什么意外后,可以立即代替审判者主持某些情况的人,怎么?难道慕少主竟然没记住法典的内容么?”莉莉句句相逼,毫不留情。
慕斜风笑容僵硬,“怎么可能?只是我们引路者最近受了重伤,正在疗养之中呢。”受了重伤,他可没有骗人,只是似乎已经痊愈了。
“既然如此,我们他好了,如果真的不行,也好尽快挑选出新的审判者或者引路者。”看着慕斜风似乎想说什么,莉莉眼眸一厉,“萨蒂帕帕落的规矩,不容破坏!”
一句话,堵住了慕斜风这边想要说的话。
该死!
慕斜风怎么也没想到,原本想要占据主导地位的他,竟然在这些人面前没有丝毫余地的被打压了,莉莉话中有许多讽刺隐含的意味,比如,他这个少主存在的目的,只是为了和继承人配对,成为继承人的丈夫什么什么的,天知道慕斜风从小到大最恨的就是这一句,也是这一句促使他提前脚步想要将萨蒂帕帕落家族这个仿佛永远压着他喘不过气的家族吞掉,什么他一出生就注定是某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的,什么他没有选择权,他偏偏就要玩世不恭,偏偏就是要背其道而行,偏偏就是要拿什么破法典踩在脚下!
审判一族和鉴定一族在那边开会,身为最特殊的两个家族的夜家和斯蒂芬家族审判一族给他们的定义是围观者,实际上他们本来也是有资格围观的,因为他们是白指和黑指的拥有者nAd3(
审判一族给他们安排的房间位于落年他们那一栋的隔壁别墅,其他的候选人自然不敢过去招惹这两尊大佛,事实上他们也没想到夜寒焰和斯蒂芬白竟然会出现在这里,一个个在屋子里激动的无以复加,天啊,没想到竟然能够见到他们两个,如果他们也是那所谓的骑士……天啊,光是想想都觉得热血沸腾!如果能够被那两个男人护在手掌心,那种感觉……真正的得到了全世界啊!
他们忽然有些明白那句在世上流传的——得萨蒂帕帕落戒指得天下——的意思了,得到夜寒焰和斯蒂芬白,不就意味着得到整个世界吗?!
任凭这些人在心里沸腾尖叫,那边别墅里,落年巴巴的跟着斯蒂芬白上了楼进了房,而且全然是一副撞了邪似的跟着上去的,沿途看都没看其他人一眼,叫人联想到用一根鱼竿吊着一瓶酒,傻乎乎的就被钓走的黑兔子。
索菲咬着指甲含恨内流,嘤嘤嘤嘤嘤他终于知道白痴当家为什么要把他的宝贝斐洛斯也带上了,原来打的是这个坏主意啊魂淡!落落宝贝快回来,那是个大变态啊啊啊啊啊!
斯蒂芬白的房间内,落年跟在他的ρi股后面,巴巴的瞅着他的后脑勺,跟着他转到厕所转到衣柜转到床边,斯蒂芬白抱着他的液体红宝石斐洛斯靠在床上,浅灰色的眼眸看着巴巴的瞅着他的兔子,笑弯了,看吧,真是太有趣了,这个梗太棒了,这兔子这样的时候多乖多可爱了,也不会突然就冒出爪子挠他一脸伤,真是太有趣了。
“巴洛克当家,你跟着我干什么?”斯蒂芬白装作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笑眯眯的问道。
落年渴得咽喉发不出声音,只能水汪汪的巴巴的瞅着他,像极了巴巴的求主人摸脑袋的小狗狗。
斯蒂芬白手指抽搐了下,忍住差点想要伸过去摸脑袋的冲动,嗯,忍住,他是来欺负敢咬他还敢嫌弃他累赘的臭兔子的,才不要抚摸什么的。
“哎呀。”斯蒂芬白叹息了一口,慢慢的撩起身上的白色制服外套袖子,露出自己白皙修长的手臂,也露出了自己手臂上的很整齐的一口牙印,“你看看,你看看巴洛克当家的,你把我手臂咬了个印子出来,都留疤,去不掉呢。”
落年眼眸扫了眼,然后又迅速的转向斯蒂芬白怀里的红酒,很诚实的表现出,特么谁管你受伤的疤痕怎么样,那红酒比你重要多了。
斯蒂芬白蓦地就不高兴了,笑眯眯的,脸色却臭臭的,“巴洛克当家的,我累了,要休息,你是不是赶紧出去等待竞赛题目?”
落年无辜懵懂的好像根本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她的注意力都在那瓶红酒上面了。
额角蹦出一个十字架,斯蒂芬白直接站起身走出房门,落年巴巴跟过去,然后斯蒂芬白又转了回来,在落年就要跟进门的时候,砰的一声,把落年关在了外面。
魔鬼般诱惑的味道一下子变淡了许多,落年脑子徒然清醒了一些,额头布下一片阴影,落年死死的瞪着紧闭的房门,然后转身下楼,好啊,这死变态,竟然故意带瓶酒过来耍她!而且还是她最没有抵抗力顶级斐洛斯!奶奶的,等着吧,看她怎么收拾你!
落年下来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去整理自己的房间了,毕竟出门在外,谁也不希望房间里竟然有些不该存在的东西泄露自己的**,也就夜寒焰和斯蒂芬白这样的老大直接等着手下去处理就可以了,所以当落年因为欲求不满而下楼看到夜寒焰的时候,顿时就鼓着两腮甩着双腿别别扭扭的走过去了。
夜寒焰坐在沙发上交叠着双腿,腿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正在敲敲打打,听到动静微微抬头,乌黑的发丝柔顺的扫过琥珀般美丽剔透的眼眸,露出一张下巴尖俏漂亮却又不显得女气的面容。
落年站在他面前,鼓着两腮,就像犯错的妹妹在哥哥面前准备受训,两只小手揪着自己身前的衣角,偏偏那双乌黑的眼眸亮亮的,谴责又委屈又控诉的,“我要喝酒。”
瞧这女人厚脸皮的模样,人家跟你什么关系啊,竟然这么理所当然的跟人家要酒喝,而且也不想想你要喝的都是什么酒,一瓶瓶至少都得上千万的,而且还要白喝,都没想过要给人家钱或者啥的,可偏偏,先爱上的那个人总是输家,被爱的那个人总是有资格任性发脾气的。
夜寒焰怔了下,嘴角柔和了起来,“忘记带了。”应该说,本来想带的,不过一想到她是到这种龙潭虎茓冒险的,喝酒什么的,容易误事,所以就没给带了。
落年继续谴责控诉委屈的看他,“为什么忘记了?”明明之前他干啥都记得给她带瓶好酒的。
夜寒焰被落年那小眼神萌的猥琐的坏叔叔心起,伸手握住她抓着衣角的小手,指腹暧昧的揉过她细嫩的手背带有薄茧的指腹,琥珀色的眼眸很蛊惑,“也许是因为有人每次都吃霸王餐不给甜头,所以一不小心就忘记了。”
落年对这人总是女王不起来,乖巧的像只可爱的小兔子,乖巧温顺的被拉到怀里,继续谴责委屈的盯着他看,她眼里,夜寒焰就是无限好酒供应商!为了这一块,为了他家酒窖里的酒,这男人也必须是她的有木有!
“我要酒。”落年鼓着两腮继续道。
“没说不给你。”夜寒焰忍住笑意,张开双腿把人夹在中间,伸出手指轻戳她鼓鼓的两腮,戳下去,又鼓起来,然后他又戳下去,指尖的触感十分的美好。
还是落年先不耐烦的玩厌了,可爱的翻了个白眼,双手叉腰,指责他,“夜小焰童鞋,你猥琐的大叔心理又出现了吧?玩可爱的小萝莉很舒服吗?是不是很满足猥琐的小心理?”
夜寒焰眉梢好看的挑了挑,“我很冤枉。”只是戳了戳她的脸颊而已,怎么就是猥琐她了呢?而且,他什么时候猥琐她了?猥琐和**一样么?
“冤枉你个大头啊!”落年义正言辞的指责,小手指指着他的裤裆,“别告诉我没反应,我刚刚都感觉到戳到我了!”
夜寒焰顺着她的手指头看了自己的裤裆一眼,把双腿间的某人拉得更近了一些,帅气美丽的面上很淡然,琥珀色的眸子却暗了下来,“面对渴望已久的心爱的人,没反应就不是男人了。”
“不要这么诚实。”落年悄悄脸红了一些,她感觉到了,一直以来被她忽略掉的感觉,甜甜的感觉,如果爱是由多元化的东西组合合成,或者如果它可以由多元化的情感组合而成,那么,放不开手的愧疚、狠不下心的宠爱、不舍得丢弃的温柔等等而慢慢演变出来的爱,或许是她贪心,或许是她多情,但是偏偏,它是事实。
而夜寒焰,是她想要拥有的任性、被放纵、被宠爱、被掌控的一份特殊。
人的心是很特殊的存在。男人一边想要女人强势独立,又想要女人温柔贴心,拥有久了还可能觉得这类型的厌了要去找别人;女人同样如此,每个女人或许都会有想要掌控男人蹂躏他们的一种冲动,却也会有想要被蹂躏和掌控的时候,前者是你付出宠爱放纵包容,后者是给你宠爱让你任性为你包容。
好几个男人之中,也许他就是担任着这样一个角色,无形之中,替她扛起一半的涤。
……和斯蒂芬白那个老是喜欢拖她后腿的家伙完全不同啊魂淡!
夜寒焰不是笨蛋,当然看得出落年的变化,压制住心脏因为狂喜而仿佛快要爆炸的情绪,他怕把小白兔脆弱敏感的小心脏给吓到了,他嘴角含笑,抱着人坐在怀里,“不喜欢我诚实?”
“我还没让巴洛克王国厉害过夜家呢。”落年摸了摸自己被男人呼出的气体搞得痒痒热热的耳朵,纯黑色的眼眸带着一层薄薄的漂亮的水雾,显得诚恳却又像在撒娇,“所以你要乖乖等我。”这小东西一点儿都不知道客气的道,是他说的嘛,可以等她15年呢。
“我很担心你真的会把我熬成大叔。”夜寒焰有点苦恼,等待是一回事,但是只能看不能吃才是最痛苦的啊。
落年顿时做出十分嫌弃的表情,“你本来就是大叔了好吧。”多了她十岁呢!
一提到这个夜寒焰就忍不住心底泛酸,明明斯蒂芬白跟他一样岁数,怎么没见她喊他大叔说他猥琐呢?难不成真的是因为斯蒂芬白皮肤白一些的原因?
这一大一小旁若无人的**,那边收拾完东西下来的索菲顿时抱着脑袋见鬼的张着嘴要尖叫但是却又尖叫不出来的样子,脑袋左看右看,急的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最后他不知道哪来的熊心豹胆,竟然就这么冲过去把落年从夜寒焰腿上拉起来藏到身后去。
落年被摔得红发轻扬,有点头晕,好一会儿探出脑袋,奇怪的看着索菲。
索菲正在和夜寒焰对视着,索菲此刻完全就是一个当爸的看到自家宝贝女儿竟然和一个比他年纪还大的男人在一起的感觉,简直……简直……简直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又气又恼的,觉得自家小可爱被油嘴滑舌老练恶意的男人给骗了,但是偏偏这家伙是夜寒焰!要是斯蒂芬白,说不定还能有那个胆子跟他吼两句再被拖去抡墙,但是夜寒焰不同啊,他不是他的青梅竹马……
索菲心里悲戚戚的,觉得自己可爱的宝贝女儿被好多好多只狼觊觎了,索菲爸爸好忧心好忧心……
夜寒焰神色平静的看着索菲,身上的气势却叫人不敢随意侵犯无理,于是索菲只敢撇着脑袋用眼角瞪他……
“噗……”落年没忍住,笑出声了,一巴掌拍在索菲挺翘的ρi股上,“索菲妈妈,你干嘛呢?”
索菲立刻就转身把落年抱进怀里,“嘤嘤嘤嘤嘤落落宝贝千万不能找年纪比索菲爸爸大的男人,那是老男人啊,等你长大了,他都老了嘤嘤嘤嘤嘤,啥都不能干啥都不能满足你啊嘤嘤嘤嘤嘤……”
索菲简直就是找虐一族的,夜寒焰眼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而刚刚下楼来找乐子的斯蒂芬白也沉了,作为两家唯二两个年纪比索菲大一些的人,索菲一句话给得罪全了。什么叫等她长大了他们都老了?怎么叫啥都不能满足落年?卧槽这句话听着真叫人不爽!男人的尊严啊!
落年额头滑下几根黑线,伸出手拍拍索菲的背,有点蛋疼的安慰他,“我已经长大了。”她觉得索菲都中毒了,那毒名为“深度渴求女儿存在的娘炮爸爸”,索菲绝对是深度中毒者!
索菲一听,立刻道:“在索菲爸爸眼里,落落宝贝永远都是小孩子!”都说在父母眼中,孩子永远长不大,现在索菲可是深有体会!
“……”落年。
“……”夜寒焰。这人想要孩子想疯了么?
“……”斯蒂芬白。谁知道,不过这家伙如果生出来的孩子不够可爱的,可能会把他掐死的。
落年还气斯蒂芬白故意拿红酒诱惑她却不让她喝的事,跟索菲闹了一会儿便出去了,太阳已经移到了头顶,几个小时前还是雾气蒙蒙的大清早,现在已经临近中午了,审判一族和鉴定一族似乎还没有开完会。
一些人都呆在外面,光着脚丫子踩在白色的细沙上,或者观赏着湖中的鱼,他们都有些兴奋,不想进屋里,而且那具尸体还躺在那里呢,谁也不想进去自找晦气。
红蛇和奥菲每一次见面都要闹上一次,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们作为双生子的联络感情的方式,别看两个人都是一副不耐烦又嫌弃的样子,私底下还不知道多高兴有这样一个羁绊呢。
落年心里正盘算着怎么把斯蒂芬白的红酒从他屋里盗出来呢,谁让他想用那酒捉弄她的?她去偷那是肯定不行,太引人注目的,得找个在屋里住的人,本来想找卡尔法的,不过那家伙没下楼,这会儿看到奥菲,落年恶从心起了。
奥菲跟红蛇闹完正准备回去补觉,坐了那么久的飞机累死了,只是经过一个花坛的时候,被一道声音给拦住了。
“奥菲。”落年做贼似的躲在花坛后面,露出一个红色的头顶和一双漂亮的眼眸,小手招招,猫儿似的挠得奥菲一下子觉得浑身不自在,别扭的想走过去又不想走过去,紫眸闪烁,最后蜗牛似的挪了过去。
“快蹲下!”奥菲一走过来,落年就扯着他的衣角把他往下拉,奥菲被拉扯的蹲下身,落年继续做贼似的探出眼睛左看右看,特别关注斯蒂芬白所在的那栋别墅,指不定那变态拿着望远镜跟着她到处转呢。
奥菲被落年这谨慎的模样给吓到了,蹲着身子跟着她一起做贼似的左看右看,紫眸左转右转,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状况,却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刚转头想要问落年,便被落年突然出现在眼前放大了的脸吓了一跳,一ρi股坐在沙子上面,瞪大了紫眸,面颊微红,“干、干什么?”
落年眼眸亮亮的,又凑近了一些,抓住奥菲的双手,叫奥菲全身僵硬,脸红的不得了,“干、干……”
“奥菲,帮我个忙吧!”落年很期待。
奥菲眨眨眼,“什么?”
落年让他帮忙潜入斯蒂芬白的房间偷酒,奥菲立刻就拧起了眉头,红着脸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为什么?”落年忽然觉得这种感觉挺怪异的,奥菲好像还从来没有拒绝过她什么事呢。
“那是当家的的东西,你干嘛要偷他的东西?”紫眸显得有些不耐烦不高兴,奥菲干脆盘腿坐在落年面前,银色的碎短发被风轻轻的扰乱。
落年觉得自己有必要挽回自己的形象,义正言辞的告诉他,“其实那酒是我的!”
奥菲看着她,紫眸里明显有些不相信,落年顿时就怒了,啥时候她在奥菲心里的形象就这么不可靠了?!
落年变脸变得堪比京剧了,纯黑色的双眸顿时泛上一层雾气,显得委屈又可爱,就像一只受了欺负的小白兔,叫纯情的少年顿时罪恶感冒了出来,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像电视剧里那样把受了委屈的少女搂进怀里安慰来着,但是光是想想那画面他就脸红的受不了了,哪里还敢真动手啊。
按照红蛇的话,奥菲就是一个纯情的二货,要他主动一次那是难上加难的,别人主动一点,他不是喷鼻血就是晕过去!
纯情是病,偏偏是猥琐的天敌!
奥菲都不知道用这纯情可爱的小模样诱惑落年不知道多少次了。
“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个变态冲了出来,把我的酒抢走了!没错,那人就是斯、蒂、芬。白!”落年睁着眼睛说瞎话开始掰了。
奥菲被落年那快得不正常的语速给唬得一怔一怔的,根本没听懂她到底是在说个什么东西,但是看落年那一副义愤填膺义正言辞可怜兮兮的样子,奥菲还是抛弃了自家变态的当家,相信了落年那神一样的理论……
奥菲同意帮落年去把酒偷回来了,奥菲不是很理解为毛自家当家的要跟落年抢一瓶酒,白馆下面的酒窖里酒那么多,还差这一瓶么?
奥菲很好奇,所以在成功潜入斯蒂芬白的房间里,轻易的拿到了并没有藏起来的酒时,奥菲一时好奇,打开了酒塞,闻了闻,醇厚香浓的味道立刻扑面而来,奥菲还未喝就觉得有点醉了,脑子里冒出落年抱着酒瓶大口大口喝酒的样子,帅气的眉头皱了皱,果断觉得落年不能这样喝酒!
这样想着,干脆喝了一口,测试一下酒精浓度,嗯……挺好喝的,不过后劲有点足,不能喝太多!于是奥菲继续仰头喝上几口,他帮落年喝掉一些,她就不会喝那么多了,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咕咚咕咚……
奥菲脸颊红红,仰着头就着瓶口咕咚咕咚的喝下一口口香醇诱人的红酒……
落年正躲在花坛后面心情澎湃的等着那瓶斐洛斯掉进她怀中,光是一想想,她就咽喉干渴的不得了,但愿奥菲一定要成功拿到红酒,千万别被斯蒂芬白发现了!
如果落年知道现在奥菲正在做什么,一定死也不会找他帮忙的!放在斯蒂芬白那里,虽然时不时的可能会被捉弄,但是到底也会是她的,可是到了奥菲那里……
落年远远的就看到奥菲飞速的跑了过来,银色的发飞扬着,精致漂亮的脸蛋红红的,疑似有点兴奋。
落年也兴奋了!兴奋得脸颊都红了!快来啊快来!她的斐洛斯!
“怎么样?”落年兴奋的问道。其实不用问她也知道了,奥菲身上传来那么重的酒香味,肯定到手了!
“嗝!”奥菲打了个嗝,紫眸带着水汽的看着落年,兴冲冲的点头,从怀里掏出了一瓶红酒。
落年兴奋的不得了,忍不住的一把抢过,拔掉塞子仰头就灌,只是……
落年伸出舌头舔了舔酒瓶口,味道很淡,把手上的酒瓶都全部倒过来了,都没见一滴……
落年脸色微变,猛然看向浑身带着香浓酒气的奥菲。
“嗝!”奥菲抱着双膝蹲在落年面前,时不时的打上个嗝,紫眸蒙着一层十分诱人的水汽,亮亮的,“嗝!”好像有酒精泡泡从他打嗝张开的口中冒了出来……
卧卧卧卧卧槽!
她让奥菲去帮忙偷斯蒂芬白的斐洛斯,结果他偷到了,却把酒给喝了,拿个酒瓶给她?!可不可以做点凶残的事来让自己发泄发泄怒火?!
落年正盘算着要把酒瓶塞进奥菲的掬花里,还是直接砸他脑袋上,奥菲就酒疯发作了。
落年还未回神便被扑倒在地,奥菲水雾迷蒙的紫眸看着她,忽的很纯很诱惑的出声,“姐姐?”
于是瓦终于把魔爪伸向最纯洁的娃子了……不对,好像一早就伸了!
V89 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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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年怔住,酒瓶子滚出了手心,纯黑色的眼眸倒映着压着她的少年,银色的发垂下,末梢在她脸颊上滑动,有点刺刺痒痒的,精致漂亮的脸上双颊红彤彤的,紫眸水雾朦胧,倒映着她的面容,澄澈明亮,懵懂又无辜的样子……
可是,他压着她,他刚刚喊她什么了?不过谁管他这个啊!现在闻到他身上那股酒味,落年就想一巴掌扇飞他,她有种千防万防家贼难防的赶脚,她那么信任奥菲,结果这家伙竟然给她喝光了!
“奥菲!”落年不高兴的推了推压在身上不起来的少年,她还要找他算账呢!太气人了!
奥菲居高临下的看着落年,呆呆的看了她两秒,然后脑袋歪了下,在落年被萌到的眼神下脑袋一趴,乖巧的跟一只银毛大狗狗似的,就这么趴在落年的胸口上睡过去了……
“……”落年觉得自己跟漏气的气球一样,一腔的怒火随着奥菲这乖巧的一趴,给扑没了。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落年无语望天,身子躺在白色的沙地上,身上还压着一个年纪比自己小,身高体重却比自己高重的人,而且这家伙还一身叫落年口干舌燥的酒味,不一会儿就叫落年浑身不自在,双手用力想要把喝醉酒的少年推开,结果奥菲也不知道是不是把她当成了抱枕,落年这一动,他不高兴了,紧紧的抱着落年的腰不撒手,脑袋更是在落年胸口上一阵乱蹭,蹭着蹭着似乎觉得落年的胸部很香,一口咬了上去。
落年被咬得倒抽一口冷气,一手揪住奥菲的银毛一手想把他脑袋推开,哪知她越推,奥菲反而咬得越紧,叫落年不得不疼得松手,心想奥菲该不会做梦把她的胸部当鸡腿了吗?!
“奥菲?”硬的不行,落年只好来软的,一边轻柔的摸着他的脑袋企图给他顺毛,一边轻轻出声,“奥菲,松口,快松口,乖。”
很好,力道变小了一些,落年再接再厉nAd1(
于是偶尔从花坛前经过的人便听到这边有人在若隐若现的嘀嘀咕咕着:“嗯……没错,就这样……乖,轻点,再轻点……乖孩子……”
脚步匆匆,人们一边窃笑一边觉得这人真厉害,竟然在光天化日那么多人盯着看之下打野战……
落年觉得,这事确实像打野战那么凶残,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喝醉酒的奥菲竟然会这么凶残!
好不容易把自己的胸部从他嘴里拯救出来,但是那胸前特别猥琐的部位却还是留下了一个可耻的口水印子,隔着一层内衣,落年敢打赌那上面肯定被咬出牙印了!落年摊着无力的身子,身后是一只八爪鱼似的漂亮精致的少年,他两只长腿从后面伸到前面,环住落年的腰,两只手抱住落年的脖子,银色的脑袋靠在她的颈窝,黏的死紧死紧,怎么扒都扒不下来……
落年想要站起身,但是这要站起来就意味着她得把奥菲背起来,落年当然背得起来,她是外表娇弱内心彪悍的女汉子,但是这不远处那么多人那么多双眼睛,众目睽睽之下的,也太没形象了吧!
落年检查了下通讯器,发现他们的通讯器依旧处于无信号状态,自从进入这个地方之后,他们的通讯器就跟废物似的,简直跟没收了他们的金手指似的,不过这也足够证明,他们的科技的确不属于他们,甚至还可能高上一些。
落年探着脑袋左看右看,终于看到了一个距离较近的熟人了!只是这熟人……叫斯蒂芬白!
斯蒂芬白当然是要去找乐子的,这个地方他从来不知道,也没在地图上找到过,而且还跟斯蒂芬家族有那么多牵扯,他打算去主屋找那群开会还没出来的家伙凑热闹,他现在很兴奋,睡不着觉呐。
“白变态……”声音很小,却偏偏好像跑进他耳朵里去了,斯蒂芬白脚步微顿,脑袋左右看了看。
“在这里……”落年的声音又出现了nAd2(
斯蒂芬白仔细看了看,然后终于看到藏在花坛后面朝他招手的小家伙,浅灰色的眼眸弯成两弧弯月,男人双手Сhā在裤兜里,有些兴味的走了过去,她干嘛?一副做贼的样子。
才刚走近,斯蒂芬白便嗅到了一股很浓的酒味,香浓醇厚,好酒,斯蒂芬白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蹙,这家伙该不会禁不住诱惑,跑去找别的酒了吧?真没定力,没出息!
落年看到不远处慕斜风他们已经出来朝这边走了过来,顿时有些焦急不耐烦的又探出头,“你快点快点!没吃饭呢?”
斯蒂芬白笑容有些危险了起来,他发现这兔子不怕自己之后越来越气人了,又是咬他骂他打他,现在还敢使唤他了。
“干什么……”尾音消失在咽喉中,斯蒂芬白有些惊讶的看着被缠着和把人缠着的落年和奥菲,莫名的觉得这一幕相当的碍眼,斯蒂芬白笑眯眯的问,“你们在干什么?偷情么?”
“偷你妹啊!”落年没好气的回道,看了眼越来越靠近这里的慕斜风等人,“快帮我把奥菲拉下去,这家伙喝醉了!”
斯蒂芬白这才发现,奥菲闭着眼睛在耍酒疯,落年还以为还得喊几句这家伙才知道别磨蹭了,没想到斯蒂芬白动作还挺快,几步走了过来,用力的想要把奥菲从落年身上扯下来,只是奥菲此时就像一只护食的小兽,身子都被扯开了,手上还揪着落年肩上的布料不放,斯蒂芬白被奥菲这黏不死人的样子气到了,手上更是一用力,于是——
“撕拉……”布帛被撕碎的声音特别的明显。
奥菲被斯蒂芬白拎在手上,垂着脑袋垂着手脚睡得死死的,手上还抓着从落年身上扯下来的布料。
落年上身穿着的是回房随便换下的雪纺体恤,薄薄的一件,这会儿被扯烂了,胸前的几粒扣子蹦蹦蹦的全崩掉了,肩上的布料还被撕扯掉了一块,顿时春光暴露……
大半的被淡粉色的罩杯捧住的浑圆,白皙晶莹的肌肤,中间还有叫人觉得有点窒息的乳沟,几缕红发垂在上面,淡淡的金色光晕笼罩在上面,显得十分的圣洁……
圣洁的胸部……
斯蒂芬白浅灰色的眼眸傻傻的钉在上面,落年默默的低头看了看自己半露的胸部,再看看被扯掉的布料,太好了,不用遮了,这样好凉快啊!……去死!
“当家nAd3(”那边那群人远远的便看到斯蒂芬白和背对着他们的落年,莉莉出声喊了下。
落年神经被一扯,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上忽的一暖,一股干净的洗衣液的味道扑鼻而来,她低头,过大的白色制服几乎将她全部笼罩◇手臂上是华丽的斯蒂芬家族族徽。
落年有些怔住,抬头就见斯蒂芬白已经又恢复了那笑眯眯的变态又装逼的样子,那家伙把外套给了她,里面穿着的是浅灰色的V领薄羊毛衫,袖口被他拉到了手臂膝盖上,露出白皙的胸口和还留着他牙印的小手臂,乌黑的发披散在他身后,仿佛永远都是那么柔顺,丝毫不毛躁不凌乱……
一定是阳光照射的角度不对,要不然她怎么觉得这变态好像也没自己想象中的那个变态那么可恶和讨人厌呐。
“还不把拉链拉起来?你的胸部就算能进行光合作用也绝对不可能变大的。”斯蒂芬白笑眯眯的道,目光却是盯着后面越来越靠近过来的一群人。
落年这才臭着一张脸把斯蒂芬白的外套拉链拉起来,“我的胸部小?”34C哪里小了?配着她的身高和身材很火爆了好吧!也不知道之前是谁要她把胸部割下来给他的!
“你以为呢?”斯蒂芬白扫了眼她藏在自己制服外套下的胸部,浅灰色的眼眸微暗,却被他的眼皮和过场的睫毛遮住了。
“……祝你将来娶的老婆胸前挂着两个大篮球。”落年一头黑线的道,想了想,还没解气,落年很为她的大胸自豪的,这是女人的尊严!所以,顿了顿继续道:“最好一只比你的脑袋还大,你的脑袋埋进去一定会窒息的那种。”
“不用了,我觉得像你这样挺好。”斯蒂芬白想象了下那种场景,变态他只觉得其丑无比毫无美感,女人胸部大成这样是严重的不协调不科学,完全违背了人体美学比例,再看看落年,嗯,还是她这样顺眼,这样挺好。
“……”落年木然的瞪着这个说话总是想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变态。不要这么明晃晃的承认你刚刚偷看了她的胸!
那边那群人已经走了过来,慕斜风看了眼斯蒂芬白再看了眼她手上拎着的奥菲和穿着斯蒂芬白衣服的落年,再配合上这浓重的酒味,“看来有人酒喝多了,对可能是我未来的妻子的人动手动脚了?”
斯蒂芬白笑眯眯的看着他,“你想惹我生气?”
慕斜风嘴角微僵,边上莉莉出声,缓和了尴尬的境地,“当家,事情已经决定了,您暂时别和某个候选人过于亲近,省得会让人认为鉴定一族鉴定不公。”
莉莉都出声了,斯蒂芬白自然会给她几分面子,毕竟自家的人暗地里怎么修理都没关系,但是怎么能被外面的人看了去?斯蒂芬白耸耸肩,示意他们随便,他不Сhā手。
……
主屋大厅内。
继承人候选人以及他们的手下,还有夜家斯蒂芬家的围观者们都集合在这里,经过审判一族鉴定一族以及引路者三方的交谈讨论,最终将张若灵的死翻篇,审判一族不愿意让鉴定一族在他们的地盘上多呆,生怕他们会发生更多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这个显然挺拖延时间的杀人案,他们便不打算处理了,理由是没有足够的能力自保的人就算参加了竞赛也不可能有胜算,有人觉得冷酷,有人却松了一口气。
大厅被布置成一个比赛现场,两边有座椅,左边坐着夜寒焰斯蒂芬白等人,右边坐着鉴定一族等人,前面则是慕斜风,他站在一张红色的桌前,上面放着一个圆形的玻璃罩,里面有一模一样的黄色小球,他道:“这里面的球经过鉴定一族的人的鉴定,形状大小质量都一样,每一个球内都有一位骑士的名字,每一位候选人抽取一位骑士出来,在第一场测试中作为同伴。”
“什么骑士?”落年眉头皱了皱问道,她看了看其他女人,她们脸上没有任何的惊讶疑惑,似乎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而事实上,确实只有落年一个人不知道,因为只有她一个人脱离了守护者的家,还跟她的前期守护者希格勒斯闹翻了,有许多在审判一族要注意的事项考试大概形式情形等等,别人知道,落年却不知道。
慕斜风也怔了下,随后才想起什么,“啊,忘记了,我们还有一位比较特殊的候选人呢。那么,解释一下,‘骑士’既是从萨蒂帕帕落家族建立之后具有初代与家主一起奋斗的成员血统的人,由于人口很多,所以全世界也许可以找到无数个,不过鉴于有些已经是很平凡的人,不具有回归萨蒂帕帕落的资格,所以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真正的‘骑士’,而真正的骑士只能是继承人出现之后挑选出来的四个四枚执行者之戒的拥有者,他们才是真正的能够被记载入萨蒂帕帕落族史的一代骑士,明白了吗?”
落年点头,觉得萨蒂帕帕落家族真是大得叫人有点额头冒汗了,而且等级各种森严,就像一个君主集权制的浓缩国家。
“在场的人,有不少的骑士,既然来了,就做好遵从命令的准备,这里面有每一个骑士的名字,不管被挑中的人是谁,认识不认识,骑士要知道,保护候选人是你们绝对的义务和责任。”慕斜风道。敲了敲桌子,“那么,第一个,谁先来挑呢?”
欧茹举手了,慕斜风让她过去,欧茹走到前面,伸手在透明的玻璃罩里犹豫的拿出了一个球,慕斜风打开球看了眼里面的名字,然后扔给鉴定一族那边的人鉴定真伪,包括缝合处和指纹,叫人想要在中途偷偷掉包都不可能,甚至如果球一不小心掉地上或者脱离手掌部分一些,那球都要作废。
“那么,欧茹候选人第一关的骑士——巴洛克王国的红蛇。”
突然的点名,叫巴洛克这边毫无准备的吓了一跳,红蛇眼眸微睁,左看右看,懵了,完全没搞懂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欧茹看了眼红蛇,眼底划过一抹庆幸,太好了,是巴洛克王国的人!过来之前养父就跟她说过,如果有这种环节,一定要努力跟巴洛克王国里面的骑士组队,因为他们是最强的!
这种情况叫人很不喜,凭什么落年的人要去保护其他女人,而且这女人还是她的竞争对手?这不就像红蛇跟着那女人成为落年敌对的人一样了吗?
落年脸色有点难看,红蛇反应过来更是臭的可以,偏偏到了这一步,他们还得继续走下去,红蛇不甘不愿的走到欧茹身边,红眸恶狠狠的瞪了欧茹一眼,欧茹被吓的脸色苍白。
第二个上去抽人的是伊娜丝,这女人依旧全身散发着性感动人的气息,上去抽球的时候才不忘对落年放放电,飞个吻。
和之前一样的程序,她抽到的人,竟然是黑猫。
“是只黑色猫咪啊。”伊娜丝笑容性感的舔了舔下唇。
按照慕斜风说的,因为落年身边的骑士实在有些多,所以他们这边的人被抽中的几率比其他人大上一些,这样的说法,真不知道叫人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艾琳娜抽到的是蓝狐,蒙汉纳则是卡尔法,巴洛克王国的人被抽走了三个,斯蒂芬白那里被抽走了一个,还有一个竟然是蒙汉纳里面的一个黑皮肤女孩,到了落年这里……
是奥菲!
奥菲此时正醉醺醺的靠在索菲身后的椅子上呼呼大睡……
“抽中就是抽中,这是天意,不允许更改。”慕斜风这样道。言外之意,落年得扛着奥菲去通关……
卧槽!
落年把手上的乒乓球似的球给捏爆了,慕斜风却是看着落年吃瘪的小模样觉得十分的有趣,不过碍于现场太多人,只好继续解说规则,“我知道在场的各位骑士有许多都已经付出忠诚给某些候选人,不过萨蒂帕帕落家族的规则不容破坏,所以希望你们理智行事。”
“第一关的规则是这样的,骑士和候选人进入高塔之中,高塔第一层恰好有六道门,每一道门内通往各关的路径和面临的考验都是相同的,虽然不在一条道上;骑士和候选人必须同进同出,如果候选人死了,骑士却活着,那么审判一族将有理由和权力认为骑士抛弃了职责丢下了主人,将根据《法典》做出相应的惩罚,轻则坐牢,严则枪毙。”
落年眉头一皱,眸子有些冰冷,“骑士的意愿呢?”红蛇黑猫卡尔法蓝狐,谁同意过参加这玩意儿,跟莫名其妙的人同生共死?
“骑士没有选择的权利。”慕斜风理所当然的道,又是十分典型的“审判一族式”回答!让人恼火愤慨!特么到了你们这里人权就是浮云!
确实,在审判一族眼中,骑士本来就是为了主人出生入死忠诚必须的狗,既然是狗,需要什么人权?
这话听着自然叫人觉得十分的刺耳,鉴定一族的人眉头蹙了下,却没有出声,虽然有些断章取义,但是却不得不说,法典上面存在的某些条条规规,似乎真的表现了骑士在萨蒂帕帕落存在的意义——他们不需要有自己的思想存在,只要根据主人的思想行事,随时可以为了主人舍弃生命。
斯蒂芬白笑得有些危险,他的人竟然被抽去为别人出生入死,而且还是那莫名其妙的人死了,他的人就得被惩罚的那种,胆子可真大啊,他是来找乐子的,可不是来受气的。于是,他笑眯眯的出声了,天籁般的嗓音在空寂的大厅内穿透力十足,“我的人要是出现什么意外,这游戏我可就不奉陪了。”
变态挺护短的。落年暗地里点点头,却不知道,他哪里是在护短啊,只是为了他自己的形象和尊严罢了。
鉴定一族中斯蒂芬侍臣家族的人连忙安抚他,生怕他们变态老大真的一个不高兴就开始捣蛋,特别是西芬勒和特尔里加这两个在斯蒂芬白四岁的时候就吃过他手上的亏的人,那可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噩梦般的烙印。
落年目光看向夜寒焰,男人接收到她的视线,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优雅的点了点头,可落年偏偏就觉得放松了一些,事到如今,审判一族已经是被包围起来的瓮中之鳖了,鉴定一族如果做不到名正言顺把他们干掉,那么他们再来硬的也不迟,他们也需要摸透他们这里的陷阱等等。
一群人被带着走向位于别墅群最中间的那座高高的塔,骑士们跟在他们目前跟随的候选人身边,苦逼的落年拖着苦逼的还在睡的奥菲的后衣领,一路下来,奥菲的鞋差点都被拖掉了一只。
一个鉴定一族的人,一个审判一族的人,带着一对一对的人到达每一个入口处,搜刮掉了候选人和骑士身上的任何武器,进去之前,落年对红蛇他们说,必须拼尽全力的出来,没说一定要保护好那些候选人,话里隐晦的意思他们懂,大不了到时候他们采取强硬的手段跟审判一族的人开展,夜寒焰会帮他们摸清这里存在的机关陷阱,虽然不知道鉴定一族在后面会不会选择帮助审判一族。
几人各自等在一扇扇紧闭着的华夏古代式的红色门前,而那边主屋大厅内已经布下了一个巨大的屏幕,他们就像看电影似的将场景分成六块,微型的仿佛无处不在的摄像头有智能的拍摄电影般的自行捕捉人的表情景物等各个镜头,叫人大饱眼福。
落年是里面最苦逼的一个,因为别人的骑士都是站着的,只有她的是躺着的,从镜头上看,可以看到落年垂着的脑袋下,表情十分的气闷,时不时等待的无聊的鼓起两腮,然后吹着自己的刘海,和其他几块那几个显得有些紧张的人完全不同。
简直就像一个不知死活的兔崽子!
斯蒂芬白交叠着双腿,斜斜的坐着,浅灰色的眼眸盯着上面的人,她还穿着他的制服呢,那制服比落年大了好多,都可以当裙子穿了,拉起了拉链都显得松松垮垮的,就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有点滑稽,但更多的却是可爱,斯蒂芬白点点头,嗯,他家的制服真好看,把那只可恶的黑兔子都衬得好看多了。
夜寒焰则悄悄的在柯德身边说了什么,柯德点点头,眼底一片冷寂杀伐。
时间到达正午十二点,六扇红色的门缓缓的开启,里面有橘色的柔光亮起,落年呼了口气,拖着奥菲走了进去,其他五个人也都跟着各自的骑士走了进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后的人基本是牛气哄哄的人物,所以她们几个虽然脸上有几分紧张,但是却没有多大的害怕,慕斜风的话成了她们的保障,不管遇上什么,他们总不能把她们丢下,要不然他们也会倒大霉!
既然生命有了保障,她们还怕啥?自然啥都不怕!
红蛇双手Сhā在裤兜里,注意到身边的女人一副要他走前面的样子,嘴角扯了扯,不屑又嘲讽,迈着步子走了进去。就这样的女人竟然也敢要他保驾护航,也敢跟他们家King斗?真特么不知死活!
微妙的对比,六组人,只有落年一个人走在骑士前面,其他的都要骑士走在前面,微妙的差距,往往都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鉴定一族的人面面相觑,手上有纸和笔,他们的鉴定已经开始了。
落年想,一会儿要是有什么状况,甩起手上的奥菲就砸过去!是人就砸晕他,是物就砸烂它,是动物就用奥菲这张漂亮的脸蛋迷死它!
奥菲是她的人形兵器!
瓦是罪银,今天码字前先看了一部电影,叫《忠犬八公》,温馨的把瓦虐哭了……老久调整不了状态,PS:可以,滚走……
V90 孤注一掷
?( 章节名:V90孤注一掷
咔擦——
落年才刚拖着奥菲走进塔内,身后的门便咔擦一声关了起来,落年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三盏散发着橘色柔和光芒的灯嵌在各个角落里,把整个屋内照亮,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安静的有些不正常,落年拖着奥菲走向登上第二层的入口,然而让人惊讶的是,竟然找不到门,望过去,整个墙壁都是光溜溜的木片,落年一瞬间恍然大悟,这是阵!
而且……
落年有些黑线的直接拖着奥菲走向某处,脚一踹,有什么齿轮转动的声音响起,谋面墙壁出现了裂缝,然后缓缓的打开了第二层的通道入口。
感谢蓝影,她给落年他们开了一个不得了的外挂,这些阵,全部都是他们在保护区经历过了,只是有些状态不太一样,然而,异曲同工。
正在大厅内看着这些的轻易的度过第一关的人的审判一族的人纷纷瞪大了双眼,怎么回事?虽然说这塔是一层比一层难破的,但是也不能这样当垃圾似的就过了的吧!要知道这塔是第一代萨蒂帕帕落家族家主亲自帮他们设下的,里面的每一个阵都是她们精心设计的,就算是他们内部的人去闯也从来没有说半分钟突破第一关的记录在,他们从有记录开始,就没有人能够通过第六关。
慕斜风原本想要趁这个鉴定一族都在认真观看情况的时候暗暗启动计划,他不是傻子,也知道自己给鉴定一族的某些解释漏洞百出,而鉴定一族竟然没有穷追不舍,他知道,糟糕了!藤一手上的证据一定已经寄给了鉴定一族,只是他们因为少了真一的尸体才没办法直接对他们出手,他们这一次过来,一定是想要找到证据除掉审判一族!
这怎么可以?绝对不行!他为了得到萨蒂帕帕落家族做了这么多努力,精心策划了那么多事,怎么能够因为这该死的天杀的鉴定一族而功亏一篑?于是,狗急了跳墙nAd1(
他准备让在场的那么多人,有来无回!
……
“少主!这太疯狂了!”几个小时前,安静的会议室内,慕斜风偷空跟审判大厅的长老们开了一个小型会议,把他的计划告诉了他们,谁让他们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要死一起死,要荣华一起荣华!
“疯狂?事情到了这一步,只能孤注一掷了!”慕斜风眼底划出血红的阴狠,鉴定一族一向是审判一族忌讳的存在,六十年前他们彻底和审判一族分开,只履行萨蒂帕帕落给予他们的义务,这会儿突然全部跑过来,而且还旁敲侧击各种事,打的什么主意,傻子才会猜不出!审判一族如今已经是被逼至墙角,强弩之末了!
鉴定一族比他们势力大,名声大,武器也不比他们弱上多少,如果他们真的要对他们做出审判,审判一族根本没有还击之力!也许从一开始,他们就是在以卵击石!该死!天知道鉴定一族在关键时刻竟然横Сhā一脚!
“但是……但是……少主……”长老急的不知所措,围剿啊!慕斜风什么意思?把审判岛封闭起来,对在岛内的人进行剿杀?这里面都是什么人?鉴定一族、夜家、斯蒂芬家,还有萨蒂帕帕落候选人,剿杀?这真是太疯狂了,虚幻到叫人不敢相信!
“怕什么?审判岛没人能找得到,我们的人都在这里,他们的人都在千里之外,我们的人数是他们的二十倍之多,而且武器齐全,还能输吗?”慕斜风眼底一片狠戾的道。
“可是他们武力值都很高啊,而且巴洛克王国那群人,还有夜家和斯蒂芬家,万一出事了,两家……”
“都说了他们找不到审判岛,找不到还能来报仇吗?就算他们能找到,等我们吞并了萨蒂帕帕落家族,势力早就比两家大了,还怕他们么?”慕斜风一提到这个,不少人都犹豫了,目露贪婪。
是啊,他们审判一族为什么没有像鉴定一族那样,在萨蒂帕帕落家族的帮助下日渐壮大?他们难道就想一辈子就靠着萨蒂帕帕落每年给的财富利益过么?当然不!他们一直对萨蒂帕帕落家族不离不弃永远守着的原因,不是因为他们有多忠诚,而是因为,他们想要把萨蒂帕帕落金矿占为己有!他们何必像鉴定一族那些人那样去拼死拼活呢?奋斗几十年还不就那样?而只要他们把萨蒂帕帕落家族占为己有,到时候一步登天,成为凌驾于夜家和斯蒂芬家之上的存在!不费吹灰之力!
“至于你们说的,他们的武力值确实是个问题,巴洛克王国的人更要最最提防……这样,我们要让他们所有人来个措手不及,把巴洛克王国和夜家斯蒂芬家某些武力值惊人的人和落年一起弄到塔中拖延时间,剩下的我们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
现在,审判一族正在暗暗派出人手,调动武器,所有人都在这座屋子里,只要将其包围,接下来事情就好办了,但是,落年他们的速度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不到十分钟,安然无恙的到达第五层?!这座塔总共有二十五层,按照他们的速度,不用多少时间就能闯过所有楼层,根本起不到拖延时间的作用!
慕斜风要的是鉴定一族甚至夜寒焰和斯蒂芬白绝对不会猜到的干掉他们的速度!
挑染着紫色的刘海下,一双眼眸阴鸷的可以,忽的,他想到了什么,招来一个侍者,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侍者弯腰,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推了个推车进来,上面放着各种喝的,用银质高雅的咖啡壶装着的顶级咖啡,墨绿色茶壶装着的龙井,还有各种牛奶橙汁,还有红酒和白开水,他全然一副东家照顾客人的模样nAd2(
车子推向每一个人,大部分人就算不喝也会点上一份,这是基本的礼貌。
“白开水。”斯蒂芬白看了眼红酒和其他的饮品,他开不上眼,所以干脆凉白开好了。
“一样。”夜寒焰看了眼装着无色液体的玻璃壶道nAd3(
斯蒂芬白看了他一眼,嘴角勾着意味不明的笑,接过侍者递过来的水,轻轻的摇晃着,透明的液体毫无杂质。
夜寒焰同样看了他一眼,一如既往的表情冷酷平静,玻璃杯靠近唇瓣,无色的液体轻轻的划入性感的薄唇中。
蓝狐会被调走,是因为他那双搞科技的手太牛掰了,一不小心就破了他们的干扰器让他们巴洛克王国的通讯器重新接受到信号运行的话,很糟糕,巴洛克王国的通讯器是他们觊觎又忌惮着的东西,有了那东西基本就万能了。
卡尔法会被调走,是因为他是三医之首,鼻子灵的跟狗鼻子似的,再加上他比其他两医都要高的武力值,太强了,调走是必须的。
奥菲和红蛇更不用说,斯蒂芬家和巴洛克王国暗杀部队的首领,武力值又高又擅长杀戮,本来柯德他们也想调走的,奈何柯德没有骑士血统,只是如果他们一开始知道奥菲喝醉酒暂时成了废人的话,他们一定不会浪费这个名额。
黑猫,身为巴洛克王国脑子和武力值并存的二把手,而且还是空中作案的能手,他们很容易防不胜防,一开始就在名单上。
至于为什么还要浪费一个名额让蒙汉纳的人来占据,当然是为了不让鉴定一族的人起疑了,他们擅长商战擅长阴谋,但是要比这么多年一直好像无所事事在研究小手段的审判一族,是完全比不上他们的卑鄙程度的。
没错,慕斜风为什么要和鉴定一族罗里吧嗦那么久?为的就是让人下去做准备这些,他不是随随便便就当上少主的,当初慕家有资格竞争少主的人其实有五个,只是都被他干掉了,这样的人,看起来再不稳重,他的脑子也是转的很快的。
佛要跳墙,谁阻止的了?
……
落年觉得,这个真心无聊透顶无趣的紧,完全就是温习他们在蓝影给他们布下的阵,轻而易举的找到阵眼,破坏掉,然后上楼,她唯一有点拖时间的,就是手上拖着的奥菲,这家伙上楼梯的时候,磕磕碰碰的,也不知道ρi股有没有这青一块那青一块。
“嗯……疼……”上第十二层的时候,落年手一酸,一不小心没抓紧奥菲的衣领,叫他噗通一下摔在地上,脑袋磕到了,他眉头一皱,轻吟出声。
落年顿时就心疼了,连忙弯下腰把他的脑袋抬起来,伸手摸了摸他后脑勺,果真肿了一块。
奥菲跟找到抱枕似的,又黏了上来,再次跟八爪鱼似的死死的扒住落年,就像一个毫无防备的孩子,叫落年一下子心软成水,这家伙要是醒过来看到他把她抱成这样,还不脸红的头顶冒烟?
之前奥菲扒住落年是从后面,而这次则是前面,于是落年站起身,姿势可想而知,简直就像一只扒着饲养员的大猩猩,全身都紧紧的抱着落年的上半身,显得十分的好笑。落年还就跟饲养员抱猩猩一样,伸出手捧住他的屁屁了。
正在喝橙汁的索菲一口橙汁喷了出来,一边大笑一边掏出手机咔嚓咔嚓的把这一幕拍下来,他的笑声在安静的大厅里十分的突兀,叫人们不由得目光怪异的扫到索菲身上,鉴定一族中斯蒂芬家族侍臣家族的人更是咳了咳,不过索菲这家伙连斯蒂芬白都敢指着鼻子大笑,怎么可能会理他们?
按照斯蒂芬白的说法,索菲天生欠虐天生局势杀手,任何局面,不管是约会的浪漫还是谈判时一触即发的紧绷,甚至是做ai时的兽血沸腾,只要有什么情况戳到了他的笑点,他绝对是拼死笑出来给你看的那种奇葩,将来他老婆一定会气死的,如果在床上的时候正在ji情处,他突然笑崩的话。
斯蒂芬白绝对不承认他特别期待看到那种场景。
落年猜到有人在监视着里面的状况,但是没想到他们会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电影式监视,要不然死也不可能就这样抱着奥菲起来。
这座塔总共有二十五层,在落年他们以他们史上最难以置信的速度上了十五层的时候,审判一族的人终于不得不采取新的策略了,当然,这不能是他们自己说做就能做的,众目睽睽之下的事情,鉴定一族那多管闲事的混蛋们总是要Сhā上一脚的。
所以,跟鉴定一族的人商量过后,鉴定一族的人也觉得他们过关的实在太轻松了,他们根本没办法清楚的看到他们的力量、才智和潜力,所以同意了。
在高塔第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层,换上了其他的关卡,利用塔中心的无阻碍电梯把东西送上高层,落年他们都不知道关卡已经被偷偷的换了。
落年抱着奥菲就跟抱着沙袋汗流侠背的上了第二十三层的时候,终于看到有技术含量的东西了。
一股有点熟悉的,怨恨的味道和野兽的味道。
通往下一层的门在落年进来之后便咔擦一声关上了,只能往前,不能退后。
落年没有直接上了那短短五层楼梯,而是直接一个手刀把奥菲打晕,把他的四肢从自己身上拉下,把他留在狭小的楼道上,让他靠着挡住下一层的门板,然后才迈着步子走上了楼梯。
她当然不可能真的把奥菲当成人形兵器去砸,她会心疼的。脑子的记忆还很清楚,这个少年为了她被一群夜狼咬得体无完肤,就算只是为了这份恩情,落年也会保他平安。
依旧是橘色柔和却朦胧的灯光和空旷的仿佛专门留出来供打斗的空地。只是这一次,这里有人了。
两只豹子和一个说熟不熟说陌生却也不算陌生的少女,她手上拿着鞭子,一副驯兽师的样子,看着落年,眼角有轻视不屑和怨恨得意。
落年眼眸微眯,“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且……目光扫过蹲坐在她两边的黑色豹子,它们的耳朵上竟然还有编号,也就是说,它们是和夜家斯蒂芬家的夜狼白狼一样的私人训练出来的,如果这是用来对付她的,那可就有点糟糕了,三对一什么的,她是不担心,不过……
鞭子啪嗒一声,在地面抽出一道白痕,抽破空气的声音厉的刺耳,打扮得花枝招展想要表现出她不是土包子,却不知道,穿成这样,反而更加的土包子了。
阿梅扯了扯嘴角,“看到我你是不是很惊喜?看。”她转了个圈,裙摆荡出圆形的弧度,“漂亮吗?”
“很丑。”落年很诚实的回道。
阿梅脸色一瞬间变臭了,“全世界就你最美!”
“啊,谬赞了,我只是可爱了一点儿而已。”落年继续诚实,看到阿梅那张快要气炸了似的表情,无所谓的摆摆手,“算了,你怎么到这里来的我也懒得知道,要打么?”
阿梅觉得,这个女人真是一如既往的让人讨厌!
她也不跟落年多说,手上的鞭子一抽,身边的两只豹子便站起身,和正常的野生豹子差不多的大,气势却强上了许多,落年往边上退了几步,想要拉开豹子和奥菲那边的距离,在阿梅眼里,却成了落年害怕的想要退缩了,顿时得意了起来,审判一族的人果然没骗她,只要她把她训练豹子的天赋好好利用,就可以好好的收拾这个女人,让她嚣张让她跟她抢卡尔法!
两只豹子蓄势待发,落年全神戒备,气氛一瞬间变得紧迫了起来。
红蛇那边,同样一个驯兽师两只豹子,欧茹吓得脸色的苍白了,躲在红蛇身后忍不住抓住红蛇后背的布料,红蛇不悦暴戾的红眸一瞪,她才连忙缩回手,眼底闪过一抹委屈,她觉得这人真不懂得怜香惜玉,她长得又不输给落年多少!难道那么多人都喜欢萝莉吗?
蓝狐艾琳娜那边,蓝狐和艾琳娜同时后退,艾琳娜想躲蓝狐背后,蓝狐想躲艾琳娜背后,最后艾琳娜忍不住大怒出声,“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是男人。”蓝狐语气特别路人甲的回了句。
“是男人你还想躲我背后?!”
“因为我怕啊。”蓝狐继续十分路人甲的回到,他觉得,艾琳娜比他厉害,他除了捣鼓捣鼓机器什么的之外,可攀不上一个个大人物,艾琳娜多厉害啊,身子扭一扭,什么人都攀得上,先是真一,再来一个慕斜风。
“你怕?!”艾琳娜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眸,“你不是巴洛克王国的人吗?!”
“是啊,不过我不是战斗人员,而是后勤人员,我的武力值只能够……”蓝狐很路人甲的解释,然后路人甲的举了举拳头,指了指她的脑袋,道:“只能够敲晕你,那两只,不行。”
艾琳娜又怕又气得想尖叫,凭什么其他人抽到的骑士都是强悍的要死的,她抽到的这个却是武力废材啊?!慕斜风怎么搞的?明明答应过会帮她的!她要是有个什么意外,她就拼死揭发他们!
伊娜丝那边,黑猫蹲坐在地上。
“你干嘛?”伊娜丝一边做战斗准备,一边奇怪的看着真的跟只猫一样蹲坐在地面的男人,他干嘛?不会真当自己是只猫了吧?
“别吵我,我在跟它们商量。”
“……你还能跟它们说话不成?”伊娜丝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猫科动物有猫科动物的语言。”
“……好吧,那你跟它们商量什么?”
“我毛多肉少不好吃,吃你就好,别动我。”
“……”
卡尔法和蒙汉纳那边,蒙汉纳直接站在卡尔法身前,拳头咔咔响,她看向卡尔法,“谁来?”
卡尔法面无表情的往墙上一靠,碧眸无波沉寂,没有半点站在女人身后的无耻感,“你来。”
大厅内的人们,不由得坐直了身子,盯着上面六个分割面。
赤手空拳和爆发力杀伤力都极高的野兽打,不得不说,这真是个难题,豹子有速度有牙齿有利爪啊,一个飞扑,都可以把落年扑倒,到时候再一嘴咬在落年的脖子上,轻易的就能咬断她的脖子。
阿梅似乎已经看到落年血管血液喷出,倒在地上抽搐的模样了,嘴角笑意邪恶,得意万分。
落年靠着墙壁站着,纯黑色的眼眸锐利的看着前面走动着蠢蠢欲动的豹子,有些锐利。
阿梅手上的鞭子一抽,两只豹子便齐齐的朝落年扑了过去,挡住了落年的身影。
大厅内的人一瞬间不由得吓得心脏咯噔了一下,好像下一秒就会看到被咬得身首异处的落年似的,却不料朝落年扑来的豹子猛然哀嚎出声,倒在了地上抽搐着。
怎么回事?!
大厅内的人纷纷瞪大了眼睛,却见落年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缓缓的上前几步,把Сhā在两只豹子勃颈上的银色细棒给缓缓的抽了出来,血液细细的喷出,银色的细管被染红了一截。
“那是什么东西?!她身上为什么会有武器?!”慕斜风猛然站起身不悦的吼道,本来还以为能够拖延时间的,哪知道落年在这一关竟然还是这么轻易!她身上为什么会有武器?明明进去之前都有搜身的!
负责搜身的审判一族和鉴定一族人顿时冷汗涔涔,“这个……当时确实……”确实没有啊,而且用仪器扫描过,她身上的武器都已经收起来了啊!
想想,他们搜走了落年一对浮萍拐和一把左轮,而实际上,落年身上还有一样武器,就是单姜恒的长管,高科技又奇怪的别人绝对不可能想到或者制作的冷兵器,当时落年把它折小,分成两根,一根就她手掌那么长,挂在裤腰上叮当响,他们检查了一遍,没发现它有什么威胁性,只当是落年的饰品,所以便没有要求她交出来了。
看吧,是你们自己没让她交出来,不管她的事哦。
阿梅惊呆了,落年把双手上的两根细管咔擦两头一接,再一拉,分开的两个头之间多出了一条细细的银链,于是这是双截棍了。
“打么?”落年问着,脚步却已经走了过去,手上的双截棍甩着,甩出一个银色的圆。
这不符合规矩的行为,立刻遭到了阻拦,声音从这个楼层内的某个地方发出,“落年候选人,立刻丢掉你手上的武器!你已经违反了规矩,再不遵守,将在未来你被鉴定一族给出的分数上扣除十分!听到没有?!”
“听你妹!”落年把那截甩动的银光往声音来源处一砸,银链丝丝的拉长,砸完后又丝丝的收回,那边大厅内继续在大吼大叫,可偏偏传不到那边一丝一毫。
慕斜风这边气炸了,鉴定一族也议论纷纷,这样不守规矩的候选人,他们还是第一次遇见。
“你……你别太嚣张!”阿梅吓得脸色发白,手上的鞭子胡乱的甩着,企图以这种方式阻止落年的前进,其实落年一直都没靠近她一步。
落年摇摇头,直接把手上的一管子砸过去,正正击中阿梅的脑袋,她斗鸡眼了一下,昏倒在地。
“无聊。”落年嘟囔了声,感觉到这一层的氧气越来越少,顿时眉头一皱,看来是这里的阵法启动了,不过她和斯蒂芬白闯过的阵中,好像没这一个……
当然没有,这个阵当初可是把夜寒焰和卡尔法给困得差点翘掉呢。
夜寒焰手指轻轻的无声的敲着扶手,乌黑的刘海下,琥珀般的眼眸看着开始陷入困境的落年……
大厅内,装载着食物和饮料的推车时不时的穿过人群,为想要水或者食物的人送上一份,阿木都已经吃得饱饱的,打嗝了……
在人们安静的观看着大屏幕,恍若未觉外面时不时有大批的脚步声一跑而过,重型武器被推过来轮子滚在柔软的白色砂砾上面,咕噜咕噜响着。
那边楼塔上,卡尔法和蒙汉纳是最先登上上一层的人,毕竟这个阵他和夜寒焰经历过,阵眼轻而易举就找出来了,后面是被蒙汉纳赤手空拳揍个半死的豹子和驯养员,不过蒙汉纳情况也没多好,身上被咬出不少血肉模糊的伤口,狼狈不堪,只是没有药,没有药的话,魔医在这里也不可能帮忙的,而实际上,卡尔法也没想过帮忙。
金色的发丝微扬,卡尔法碧眸平静无波,目光直视向前。
“喂……”蒙汉纳有些虚弱的出声,她脸色苍白,虽然是女汉子,但是身材却很好,长得也很性感的蒙汉纳此时多出了几分惹人怜惜的柔弱气质,她扶着墙,血掌印都印了一墙了。
卡尔法扭头面无表情的看她。
“你可不可以扶我一把?”蒙汉纳从来没见过,有人可以面瘫得……这么好看的,就像一个精致的人偶,不过这人也像人偶一样,挺没人气挺无情的,好歹她也是他一合作伙伴吧?再不济也有慕斜风说的规则在那里,可他竟然就在她和两只豹子打得要死要活的时候靠在墙上打盹!太过分了吧!
卡尔法扫了眼她全身,语气平淡的道:“血流量还不足以让你头晕目眩双腿无力,身上的伤口也没有感染致命病菌,看起来很可怕,其实伤的并不重,自己走。”
“……”蒙汉纳目瞪口呆,这人……太小气了!
瓦果然有突破百万字数恐惧症……每篇文上了七**十万瓦就开始烦躁了泪……所以导致前面的几本文正文都木有超过一百万字的泪……猥琐是瓦突破的证明……虽然后面速度无可奈何的慢下来了想shi……
V91 反转
?( 章节名:V91反转
氧气在渐渐的变少,这不是一个好迹象,而且情况很糟糕,落年本来带着奥菲爬到这里就已经够费力了,更何况还运动了那么久,呼吸有些喘急,落年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了。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呼……咳……”阿梅猛然一个呼吸困难的惊醒,她似乎以为是落年想要掐死她,捂着自己的脖子拼命的往后退,也不看看,落年离她那么远,能出手掐她么?
缺氧对于任何强壮的生物来说,但是很致命的,但是对于一个阵来说,这样抽去氧气的速度明显太快了,似乎根本连她走几步的氧气的打算也没有,也就是说,这不正常,落年眼眸微眯,抚着墙壁站起身,看来他们的忍耐性没有她意料中的厉害呢,不过也多亏了慕斜风脑子转的那么快,知道用这个方法把他们拖住,看来不会太慢结束。
落年手上的银光用力抓紧,然后猛然往墙上抽去,不过这塔既然能够一直风吹日晒到现在还像新的一样,就知道它的坚固性,这样重抽之下,竟然只掉了几片石灰,不过没关系,多来几下,她总能把墙打出个洞。
“阻止她!”藏在阿梅耳钉上的微型蓝牙悄悄的传出声音,那声音有些咬牙切齿。
阿梅怔了下,没反应过来,那边的人又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她看向落年,忽的有些虚弱的出声,她坐在地上,似乎难受的站不起来,“喂……那墙壁内部是钢筋铁块,你敲不烂的,还是敲地板吧。”
落年奇怪的看向她,看了看木制的地板再看看这厚厚的墙壁,胸腔在不断的压缩般的疼痛,这种时候,脑子都缺氧了,根本没有多少思考的时间。
“喂,那是怎么回事?”大厅内,玛拉看到除了卡尔法那一组之外都一副呼吸困难要窒息掉的样子,不由得瞪大了眼眸有些着急的出声问道。
慕斜风嘴角带笑,“当然是考验啊nAd1(”
“有这样考验的吗?他们都快缺氧死了!”不需要亲身体验,有点功底的人都知道他们那样是缺氧造成的,没有了氧气,根本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怎么没有?看,不是有一组都通过了么?你们难道以为萨蒂帕帕落家族是什么人都能继承的吗?”慕斜风不屑的道。
“你……”
“是呢,不是什么人都能继承的。至少也得血统纯正呢。”天籁般的嗓音响起,斯蒂芬白笑眯眯的看着慕斜风道,那浅灰色的眼眸如同弯弯的明月,然而说出的话却让慕斜风觉得字字带刺。
落年并没有直接走进那块像八卦图似的圆形木板中,脚步有些不稳,她看了眼楼道那边,不知道奥菲怎么样了?他可千万别是直接在睡梦中窒息了,好歹阿梅这家伙都会被难以呼吸的感觉给惊醒!落年收回目光,正想一管子砸下去,却不料身后忽的被猛的一推,落年踉跄了一步,往八卦图中进了一步,脚下一空,那木板竟然开门似的往下开了,落年整个身子蓦地往下掉去。
蓝影说过,保命的第一条,便是不要让任何突发状况掌控你的全部。
所以,往下掉去,你就要做自由落体运动吗?当然不!
落年反应快速的猛然抓住边缘,却惊觉,下面的氧气竟然也已经被抽空,而且下面并不是下一层,而是全部空了!每一层中间都有这么一个木制的八卦图,她之前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现在才知道,原来他妈这就是用来摔死她的!这一掉下去就是二十几层楼的高度,她摔成烂泥也得粉身碎骨!
阿梅在上面冷冷的看着落年,手上竟然多了一个氧气罩!她看着挂在边缘摇摇欲坠的落年,眼角眉梢皆是得意阴狠,她走到落年的手边,抬起脚,狠狠的一脚下去想要把落年踩下去,然而却落了个空,因为落年动作很迅速的闪到了边上。
落年冷冷的看着她,似乎即使真的是死,她也依旧比她厉害比她更受人喜爱一般nAd2(
阿梅眼底带上一抹愤怒,她走回去捡起她的鞭子,她决定了,要狠狠的抽打她一顿,看她还敢再瞧不起她!
“啪!”鞭子在地板上抽出一道凌厉的白痕,只是还不等它抽到落年身上,阿梅猛然被推得远远的摔在地上,奥菲脸色苍白的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趴下身伸出手拉住落年的手臂,眉头紧皱,有点使不上力,“上来。”
“休想!”阿梅怎么可能让奥菲把落年拉上来?她看着奥菲那头银发,她记得他!当初他给她的眼神,是冰冷的不屑的,就像在看一团垃圾!所以她跑过去,趁着他们因为缺氧而没有反击之力,一脚狠狠的踹在奥菲的肚子上。
你他妈给我住手!
落年想吼出声,但是她已经觉得呼吸困难全身无力了。
奥菲同样如此,这一脚阿梅没留情,她就是想一脚踹过去让奥菲放开落年让她摔下去,哪知奥菲却非但不放开落年,反而拽得更紧了,他怎么可能放开她?怎么可能!
然而他们越是这样,阿梅便觉得越刺眼,越是想要拆开他们,凭什么她想要的怎么都要不到,这个女人却可以轻易得到?凭什么?!
阿梅越想越气,对奥菲就是一阵不间断的拳打脚踢,“你给我放手!你放手我就饶了你!放开她!”
“卧槽!”索菲怒了!奥菲是他们家今次于最小的小小Q的弟弟,他虽然经常被他和卡尔法一起欺负,但是哪里见得了在眼皮子底下这样欺负?而且那个贱人还想摔死他宝贝女儿!只是索菲才刚刚愤怒的站起身,身子却徒然一阵摇晃,然后摔在了地上。
“索菲!”路易惊了一惊,刚想去扶,却在一瞬间同样感觉到头晕目眩,倒在了地上。
不仅如此,夜寒焰那边同样一个个的倒下,夜寒焰眉头皱了皱,斯蒂芬白则扶住了扶手,乌黑细长的发随着他低头,瀑布般的潺潺流下,遮住他精致美丽的面容nAd3(
“怎么回事……”
“慕少主你……”
只要桌前有放水的人,没人能够幸免,而就算没有放水,空气中飘荡的无色无味的只有卡尔法才嗅的出来的气体也已经侵入到了他们体内。
“呀~呀~这都是怎么了?”慕斜风站起身笑道,事情比他想象中简单太多了。
斯蒂芬白和夜寒焰难得的十分默契的微侧着头冷冷的看着他,眸光微闪,似乎有些集中不了精神。
还真是死都要君临天下吗?哼。慕斜风其实很嫉妒这两个人,生来就是天之骄子,生来就被人捧到天上去,生来就聚满光环被全世界期待,夜寒焰也就算了,他的实力他慕斜风从来没有不认可过,但是竟然连斯蒂芬白这种任性变态之名远扬的垃圾竟然也能稳稳的坐在高位上,侍臣家族虽然怕他,却也依旧敬他爱他,他就搞不懂!
那边落年和奥菲出事,这边大厅同样出事,慕斜风一手策划,分散了他们最强的几个人,剩下的,就像折了翼的鸟人,怎么飞也飞不起了,哈哈哈……
“放开她!”阿梅很愤怒,无论她怎么踢怎么踹,奥菲就是不放开落年的手,他们都快要憋死了,阿梅也放松了警惕,她站起身想着既然奥菲不放手,她就把奥菲也踹下去,但是她又不愿意让他们做一对死鸳鸯,她就是要落年死也不让她在黄泉路上有伴!
阿梅以为奥菲已经无力动她了,所以干脆走到边上探身去想把两人的手掰开,却不知道,身为斯蒂芬家暗杀部队的首领,忍辱负重也是他从小训练菜单上的一项必修课,这会儿抓到机会,一直闷不吭声的奥菲手快速的一抬,猛的把边上的阿梅推了下去。
“啊!”阿梅惊叫一声,手无意识的想要捞什么抓住,她抓住了落年的脚,却不料落年条件反射的就把人给踹了下去,还顺便把她手上的呼吸器给捞了过来,猛的重重的吸进一口氧气,然后连忙递给奥菲,让奥菲也吸一口气……
她和奥菲也同生共死了一回,落年心里调侃,坐在奥菲身边一人一口氧气的先喘口气,下面阿梅早就摔得死了,脸上的表情难以置信和惊恐,似乎没想到,刚刚她还是胜利者,如今她却已经死了。
所以说,做人莫装逼,装逼遭雷劈!
大厅那边,鉴定一族的人看着这一幕,看向慕斜风。
“不用管他们,他们出不来的。”慕斜风目光在落年身上顿了顿,然后移开,阴狠的道。事情到了这一步,只能做个彻底了。
“你这话可说的真大。”柔软的女声蓦地在安静的大厅内响起,慕斜风怔住,猛然看向大屏幕,却见落年坐在地板上,一边和奥菲一人一口氧气,一边笑得妖魅冰冷的看着他,没错,是看着他!仿佛她看见了他一般的!
慕斜风忽的有种十分糟糕的预感,他问身边的一个长老,“外面的布置怎么样了?”
长老点头,“很好啊,武器和人都已经把这里包围了,等我们出去就可以进行歼灭行动了。”
慕斜风眉头皱了起来,为什么这话听得他反而更觉得不对劲呢?他目光转向已经都晕倒的除了审判一族以外的所有人,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看着落年那笑他就觉得诡异非常,于是他决定,“让外面的人进来,先把他们处理掉。”
“哇哦~胆子很大哦。”落年又出声了。
慕斜风猛然看过去,“你在这里装了窃听器?”
“有本事你去找出来啊。”落年轻笑,他找得出来就怪了,她放在夜寒焰身上的是一张蓝影留给她的扑克牌中的子牌,任他去翻天动地也绝对找不到的。
慕斜风看着落年,被落年搞懵了,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明明是他们败得一塌糊涂,为什么她一副他们才是瓮中之鳖的模样?
最近木有什么动力是咋回事捏……难不成是因为猥琐快要完结了的缘故?
V92 成老大了
?( 章节名:V92成老大了
落年却只是坐在原地,嘴角带着轻笑,可爱又无害,可偏偏,越是这样,便越让慕斜风觉得越不安。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慕斜风不由得脸色阴沉的看了落年一眼,迈着步子往外走,他还是亲自确定一下到底有没有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的好。
落年看着他的背影,嘴角笑容微深。
游戏玩到这里,该收场了呢。
慕斜风走出屋子,看到白色的沙滩上各种重型轻型武器都已经准备妥当,穿着黑色暗金色纹路制服的审判一族成员们也都手持枪械的将整个别墅包围了起来,在烈日下,就像即将开始打仗的战场一般。
他看向其中一人,“有什么情况吗?”
“没有!”中气十足的回答。
“武器都检查过了吗?”
“是,完好无损!”
慕斜风眉头微微的松开,他觉得落年是故意那样来让他担心害怕拖延时间的,可不是吗?武力值再高没有发挥的余地的时候就是废人,血肉之躯又如何抵挡得住枪支弹药呢?
慕斜风又走进屋里,嘴角带着几分笑意,得意的笑。
然而落年却笑得更加的灿烂了,她手上蓦地出现一张黑金色的扑克牌,在慕斜风不明所以的眼神下,道:“该行动了,亲爱的。”
“呵……收到。”一道轻笑着的男声忽的响起。
慕斜风心中蓦地扬起一阵不安,他想都没想,猛然掏出枪对准了斯蒂芬白就想要打过去,无论如何,先送危险人物下地狱再说!
然而,还未等他开枪,眼前白影一晃,他手上一阵剧痛,手上的枪支脱落,被一只白皙优美的手截住了nAd1(
慕斜风惊愕的抬头,便见到拿着枪对着他的男人一身白色无暇,倾国倾城的面容上带着笑,眉眼弯弯的,好似月牙儿,美丽极了。
什么?!慕斜风大惊。
斯蒂芬白笑容一深,手上动作丝毫不迟疑,姿态优雅动人。
“砰!砰!砰!砰!”
“啊——!”
两个骨关节,两个手关节,斯蒂芬白杀人不眨眼,虐人更是如此。
从一开始,慕斜风就不该把主意打在斯蒂芬白和夜寒焰身上,他们是什么人?能够坐在金字塔顶端的人,怎么会是他这种井底之蛙能够算计的了的?
落年坐在塔内看这反转剧,嘴角勾笑,她竟然觉得斯蒂芬白拿枪的样子十分的帅气有味道。
大厅内,审判一族的长老们被这一瞬间发生的事给惊呆了,然而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被鉴定一族的人压制住了。
原本晕倒的人一个个站了起来,索菲很激动的问落年,“怎么样怎么样?索菲爸爸的演技是不是很棒?”
落年轻笑,点头,“你可以去拍电影了。”
“嘤嘤嘤嘤嘤……”得到宝贝女儿的称赞,索菲非常的高兴,高兴的都荡漾了。
慕斜风倒在地上,因为骨关节和手关节都被打脱臼了,他无法动弹,他转动眼睛看着这一幕,眼底是血红的愤怒,“你们骗我?”
“这叫礼尚往来啊nAd2(怎么能说骗这么难听呢?”落年摇摇头不赞同的道,她嘴角笑容忽的一收,冰冷刺骨,“你们忘记了,我说过,审判一族和巴洛克王国,不死不休!”
他以为,她这么顺从的接受他们的安排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以最小的代价得到最大的收获!审判一族,逍遥这么久了,也该尝尝被人反击的滋味了!
慕斜风心中咯噔了一下,嘴角冷冷的扯了扯,“还真是小看你了。不过,你们也别太得意,大不了同归于尽!外面的人都是我的,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马上就会进入毁灭倒计时的!”
“是吗?”一道本不该在这里出现的声音忽的响起,黑色的丝质衬衫,一头卷曲的漂亮的乌发,巴掌大精致漂亮的脸,是藤一。
而跟藤一一起的,还有脸上还贴着纱布坐着轮椅的熙哀,他眨眨眼,显得有些无辜。而在后面,是同样坐着轮椅的赫连北风。
慕斜风惊住了。
“外面的人已经搞定了,亲爱的。”藤一微笑着道。
“那么,我们也该出去了,要不然好戏开锣会迟到的。”落年丝毫不意外的道。
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算计,而这个算计的开始的源头,是在梵蒂冈萨维亚斯白馆,他们离开梵蒂冈那天,从那里就开始的算计,落年的顺从,落年的服软,落年的跟着别人的计划走,都是为了今天,不费一兵一卒,摧毁审判一族!
三个王的合作,谁与争锋?
慕斜风太自大也太自负,竟然真的以为能够同时对付夜家斯蒂芬家巴洛克王国甚至是鉴定一族,也许这不是自大也不是自负,根本就是疯了,脑残了。
“为什么……”慕斜风看着这些人,为什么明明喝了水呼吸了空气,却没有一个人晕倒?
“是你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凯文为什么被称为鬼医?”玛拉扯了扯嘴角不屑的出声nAd3(
慕斜风猛然扭头看向戴着眼镜,一身孤傲清冷的男人,该死的!他光记得卡尔法那个狗鼻子,却忘记了,凯文这家伙也不是善茬!之所以被称为鬼医,是因为他那一手催眠术和强大的制药能力,如果他在之前就把制出来的药让他们吃了,不管是空气中的还是饮料食物中的药根本对他们不起作用!
该死!
“这就是你小看我们的后果。”
落年带着几人走了进来,艾琳娜脸色冰冷阴沉的看着慕斜风,这叫慕斜风蓦地怔住,难以置信的看向落年,“你……”
“多行不义必自毙。”落年道,目光扫了眼艾琳娜等人。
这事得追溯到很久以前呢,久到那时,落年还舍不得把真一下葬,久到落年还沉浸在失去他的痛苦中,艾琳娜来找落年,她说她愿意帮她毁掉审判一族,落年问为什么,艾琳娜说,她要为真一报仇。
那时,落年才发现,原来艾琳娜是爱着真一的。真的爱着的,只是真一爱的不是她,即使她机关算尽。
落年拒绝了,艾琳娜却不死心,她用自己的方法,进入了审判一族,攀上了慕斜风,悄悄的记下审判一族的陷阱机关位置,就等着落年过来把这份资料给她,赫连北风也是她悄悄救走的,要不然早该死了。
而蒙汉纳伊娜丝等人,自然也是一开始就是落年这一方的人了,到这里来,只不过是演一场戏,不是谁都会在意那看不到的利益财富的,也不是谁都没脑子的,光看对手是巴洛克王国,而且她还有夜寒焰和斯蒂芬白支持就知道,绝对没有胜算,既然没有胜算为什么还要傻Ъ傻Ъ的去送死?还不如就和他们合作,到时候怎么着也能得到点回报让他们逍遥吧?
从一开始,这就是个局,慕斜风以为算计了他们,却不知道,他才是那局中之人。
“呵呵呵……”慕斜风听到这一切,忽的便笑了,笑得有些癫狂,他躺在地上看着落年,“如果我一开始就认识你,该有多好。”如果一开始就认识她,那么他就不会这么疯狂了吧,因为他会爱上她的,一定会的。
“下一辈子,你就争取早点认识我吧。”落年道,不过,下辈子她也不会跟你有太多交集的,如果有下辈子,她已经被预定了,她的真一会在彼岸等她,他们会上穷碧落下黄泉,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是约定。
“那么,萨蒂帕帕落家主由谁来坐已经明了了吧。”落年看向熙哀。这不是询问,而是通知。
“还有最后一个程序呢。”熙哀话才说完,外面便传来一阵螺旋桨狂刮的声响,造型十分特别仿佛宇宙飞船似的飞碟状飞行机器停在了白色的沙地上,屋内的人们走出去,风夹着绿色的叶子,叫人不由得微微的眯起眼眸。
落年丝毫不意外。
这才是她口中的好戏,开锣了。
巨响渐渐消失,卡崩一声,舱门落地,随之而来是缓缓响起的脚步声。
最先进入眼帘的,是两队穿着军装一样制服的人,一队有十个,对排的站在入口处,他们面容冷硬,眸光锐利,左侧颈处都有一个深青色的刺青,并不复杂的图案,一个圆,然后中间炸开一个八芒星,星尖很长,锐利如剑,竟叫人觉得有几分刺痛感。
随后,那开出的道内,又走出了几个人,为首的女人,有一头很漂亮的红发,仿佛覆着一层金色的柔光,十分的抢眼美丽,全身上下都带着一种女人的妩媚成熟,娇态媚人,然而那双纯黑色的眼眸,却显得凌厉非常,叫人无法直视。
更让人惊讶的是,这个女人长得和落年很像。
落年眼眸微眯,和女人对视,毫无压力,杀气却骤然凛冽了起来。
只是还未酝酿成型,女人身后的人却扰乱了宁静的湖面。
“老头,你怎么在这里?”斯蒂芬白出声了,语气中浮现危险的劣,浅灰色的眼眸微眯,倒映着那女人身后的穿着白衣一头乌黑碎发的男人,瞧那男人成熟俊美的模样,虽然长得不如斯蒂芬白细腻精致,但是也看得出来年轻时绝对是一风华绝代的美人。
这是斯蒂芬白这变态的老爹啊。
斯蒂芬爹浅灰色的眼眸扫了自家变态儿子一眼,没鸟他,反而把目光落在了落年身上。
当然,夜寒焰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看到他老妈了,那女人站在落年老妈的右手边,靠在他老爸的怀里很逍遥……
萨蒂帕帕落家族的白指和黑指本来就是属于夜家和斯蒂芬家,也就是说一代代下来,萨蒂帕帕落家族有两家的一份是很正常的,但是他们谁也没想到,老一辈的人竟然会出现,或者说,到了夜寒焰和斯蒂芬白那么骄傲的顶端去看,他们家老爸老妈怎么可能臣服于谁?而且,那是落年的母亲吧?
“看来我并不受欢迎呢。”女人视线落在落年身上,嘴角带着笑,却没有多少温度。
“看来你还有几分自知之明。”落年同样微笑,冰冷而嘲讽。
很好,一开场,就是硝烟弥漫,老一辈对小一辈,这游戏有得玩了。
本来还打算跟自家老爸老妈说上两句的斯蒂芬白和夜寒焰也挺默契的闭上嘴,等着看情形,是要打怪还是谈判……
气氛压抑的叫人觉得有些呼吸困难,落年年纪小,气势却不输任何人,即使是她老妈也没能压过她一分。
诺娅曾经想过无数次跟这个女儿真正面对面相见的场景,她很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也很清楚落年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几乎继承了她的性格特性,坚强、勇敢和冷漠爱憎分明,很相像,但是却又是不同的,她比她想象中更温柔更灼热更在乎感情却也似乎更加的冷酷。
从她的眼神中,她便看出来了,在她的世界中,“母亲”不过是一个把她丢弃在奴隶市场的陌生人,不管施以任何以爱为名的理由,那都是一场抛弃,以爱为名的抛弃,更加令人憎恶。
她深呼了一口气,率先移开目光,转身走进飞船,“都跟上吧。”
落年却不怎么愿意迈出脚步,熙哀在边上道:“她已经不是萨蒂帕帕落家族家主了,不过新任继承人必须由上代继承人来传承,这是规矩。”
落年瞥了他一眼,迈着步子带着人上去了。
飞船内部看起来比外部大得多,宽敞而且华丽,就像一个小型的移动基地,一扇扇紧闭的钢门,几乎随处可见指纹和眼瞳认证系统。
“这是第一代萨蒂帕帕落家族的两位家主留下来的,留给每一代的家主的。”因为落年是家主这件事已经被确定下来了,所以熙哀也变得话多了,颇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意思。
落年目光扫动,头顶是热能感应灯,这些科技许多都是近代在被发明出来的,可是这玩意儿竟然在百年前就被那两个女人给折腾出来了。
“在萨蒂帕帕落家族的领域上,这种高科技的东西有很多,不比巴洛克王国差呢。”熙哀又道。
一群人转过一个走廊,进入到中央地带,八个房间围成一个圈,落年跟在他们走进其中一个屋子,眼前景色豁然一变,竟然像是走进了热带雨林般的幻境,高大的树,落叶满地微湿的地,而在一丛芭蕉叶下,是几张暗红色的沙发,诺亚和斯蒂芬爹几人正坐在其中几个上面喝茶。
“这是实地传来的立体影像。”也就是说,此时这屋里的一切场景都是目前那个热带雨林所发生的一切。熙哀刚说完,他身后的一棵树上便爬上了一只大蟒蛇,黑色的蛇头对准他,熙哀回头一看,吓得脸都白了,连忙转动轮椅躲边上去,虽然是假的,但是还是蛮吓人的。
不管怎么样,都是十分享受的,从细节可以看到大局,萨蒂帕帕落家族有钱,有势,否则轮不到他们这般享受。
所以,落年改变初衷,要它。更何况,本来一切乱子都是审判一族搞出来的不是?等萨蒂帕帕落合并入巴洛克王国之后,巴洛克王国便是世界第一了,嗯,夜寒焰可以嫁给她了,这个绝对是重点!
“坐。”诺娅看了落年一眼。
落年不客气的径直走去坐在诺娅身边,诺娅给她倒了一杯茶,这茶杯是应该放在博物馆里供人观赏的古董。
斯蒂芬白步子迈得有些慢,乌黑的发丝随着他转来转去的脑袋晃动,浅灰色的眼眸饶有兴趣的看着这立体图形,一个人自由自在似的走动起来,穿过正在吞老鼠的蟒蛇和大树,也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
斯蒂芬爹有点忧伤的看着他儿子,这熊孩子又想干什么?
落年也不由得瞅了斯蒂芬白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家伙太不让人方心了,所以落年总是习惯性的把注意力给他几分。
诺娅道:“首先,每一代传承必问老问题——谈谈你关于萨蒂帕帕落家族的看法。”
落年收回目光看向诺娅,淡淡的道:“养料。”
一直在跟自家儿子打眼色说‘我是你妈啊’的夜妈妈顿时岔了一口气,叶爸爸连忙帮她顺气——这哪里是顺气,根本就直接人工呼吸了。
这绝对不是他老爹老娘。
夜寒焰矜持的拿起杯子喝茶,尊贵动人的当做没看到对面那两人。
“……养料?”诺娅有些怔住,忽的想到了什么,眉头微蹙,“你想把萨蒂帕帕落家族融入巴洛克王国?”
其他人都惊了,这不是搞反了么?怎么说也该是巴洛克王国融入萨蒂帕帕落家族啊。
“有什么不可以?”
诺娅皱着眉头,看了眼她曾经的守护者和骑士们,斯蒂芬爹出声了,“原因。”
《萨蒂帕帕落法典》并没有要求继承人一定要把她的势力融入萨蒂帕帕落,也没有明确不允许萨蒂帕帕落融进那些势力中,只是人们下意识的都会把较小的融进较大的东西里,没见过把大篮球塞进小棉花里的,再说,还有一条必须遵守的萨蒂帕帕落的意志传承呢。
落年轻轻抿了一口茶,神色平淡,“因为,萨蒂帕帕落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是啊,萨蒂帕帕落融入巴洛克王国之后,这世上便只有巴洛克王国,没有萨蒂帕帕落了。
然而落年这句话,就像巨石砸入平静的湖面,叫本来还在秀恩爱的夜爸夜妈都惊讶的看向了落年,这是他们第一次正眼看落年,在他们眼里,自己儿子对她的宠爱和巴洛克王国还不足以让他们对落年认真关注,因为这世界,天才何其多,强者何其多?他们自己都生了一个了。
诺娅静静的看着她,目光幽深,好一会儿道:“第二个问题……”她又蓦地噤声,根本没有第二个问题了,更没有第三个了,落年一句话已经堵住了全部了。
这次换落年问了。
“你们做主决定我是否能成为萨蒂帕帕落家族家主?”
“非也。”有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男人出声,“决定这一切的——”
“是戒指。”
萨蒂帕帕落戒指,只在第一代的时候是完整的,接下来的几代都是要么没有,要么找不完整,而到了落年这里,白指和黑指出现了,其中一些假戒也出现了,真戒也已经齐全了。
落年有些惊讶的看向夜寒焰,那些戒指是他找全的?
夜寒焰没说话,高贵矜持的喝茶。
正在找什么的斯蒂芬白出声了,“真无耻,明明也有我一份的,你想独占功劳吗?夜小焰大叔~。”
夜寒焰眼中一厉,“你可以叫我爸。”
斯蒂芬爹眼睛一扫,“他爸是我!”
夜妈妈也Сhā嘴,“我们家不要这么变态的孙子。”
于是斯蒂芬爹和夜妈夜爸瞪起来了。
斯蒂芬白和夜寒焰却惹了事之后,一个继续这边摸摸那边摸摸,一个敛着眼帘喝茶,长长的睫毛平静的在眼下投出剪影。
“当萨蒂帕帕落戒指齐聚一堂的时候,就意味着那一代的萨蒂帕帕落家主可以彻底决定家族的生死存亡。”熙哀抬起头道,他双腿上放着一本暗红色书封的书,上面印着金色的古文字,那是萨蒂帕帕落法典。
而且,因为在场的人都不是像审判一族那些思想迂腐妄图靠着萨蒂帕帕落家族一辈子的人,他们自然也看得开,萨蒂帕帕落家族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因为除掉审判一族之后,再也没有那个家族是需要靠着她存活的了。
当年萨蒂帕帕落家族成立,一是各族们感谢那两位不希望她们发生分裂离开,二是把力量寄存在它那里,到时候逐渐的反馈给未来他们自家的发展,根据那两位的占卜预知,当萨蒂帕帕落戒指再一次集齐的时候,便是她们该彻底落幕的时候了。
一次错位时空,一对误入异世的姐妹,她们打造下来的传奇,总要有人来终结。
正是严肃的时刻,原本绿树环绕的立体图形忽的发生了改变,变成了夏威夷海滩,比基尼美女和泳裤猛男晃来晃去的场景,看着美女的大胸从自己脑袋上挤过,卧槽,熙哀流鼻血窒息了!
一双双眼睛扫向了终于找到了操控器对自己所做的改变很满意的斯蒂芬白,那厮却抱着双臂光明正大的欣赏着一个个沉甸甸的挂在胸前的胸器,浅灰色的眼眸弯弯的,不知道在开心什么。
他觉得,好像还是落年的胸比较好看,比较让人有想捏一捏的冲动。
……
飞船不知道飞行了多久,终于落地了。
萨蒂帕帕落家族很清晰的把什么叫“富得流油”给展现出来!这就像一个藏在乱世之中的世外桃源,有山有水,有金碧辉煌的大城堡和金矿钻矿,资源丰富到连夜寒焰和斯蒂芬白都咋舌了一下,这富的哪里是流油啊,分明是流血啊!这里一颗大钻都能砸死一个人。
而且让人惊讶的是,这座岛上竟然是有居民的,而且是原住民,好几代以来一直都生活在这里,这里有草原,他们养牛羊,种树种粮食,要什么有什么,他们每一个人都会成为一段时间的萨蒂帕帕落禁卫军,守护着这座岛屿,这个古老的家族。
就像童话故事里的一个国家,落年站在城墙上后,便意味着她是国王,真正的国王。
“这里的每一颗钻每一棵树每一个人,都是你的。还有萨蒂帕帕落城堡地下有许多的武器和科学家,他们在必要时刻监控着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全息影像图便是从这边传过来的,还有萨蒂帕帕落家族在撒哈拉的油矿……”熙哀拿着很长很长的卷轴在跟落年念,落年坐在大大的王椅上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后面平静再后面的麻木后,终于开始打瞌睡了。
宽敞华丽的不像话的大厅,大块的红地毯铺着,而王位下也就放着几个沙发,显得单调空旷。
斯蒂芬白和夜寒焰作为守护者在下面跟着听,其他人早就因为这报告太长太长而滚到楼上去睡觉了。
“落落。”见落年快要把脑袋磕在扶手上了,夜寒焰站起身走上阶梯想要把人带上去睡觉,这玩意儿,晚点直接用看的不行么?
哪知,落年被这一叫,忽的就触电般的醒了,一把抢过熙哀正念得起劲的卷轴,在三双眼睛不明所以的目光下,塞进夜寒焰怀里。
“什么?”夜寒焰不明所以的拿着卷轴。
“求婚。”落年有点脸红紧张的道。
嗯,用萨蒂帕帕落家族向这个男人求婚,够档次!一个萨蒂帕帕落换一个夜寒焰,值了!
熙哀惊讶的张大嘴巴。
夜寒焰美丽的琥珀色凤眸倒映着落年的面容,这一块空气都变炙热了起来。
刚刚下楼准备围观的老一辈,脚步一个趔趄,从楼梯上滚下来了。
斯蒂芬白眼眸微眯,浅灰色的眼眸和那张漂亮的脸,危险的沉了。
……
萨蒂帕帕落家族家大业大,落年要把它一清二白的纳入巴洛克王国并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做到的事,审判一族给干掉了,鉴定一族懂得靠自己去取得想要的东西,但是别忘记了,还有一个守护一族在呢。
萨蒂帕帕落家族钱财实在太多了,光是钻矿金矿油矿在世界各地便有好几个,随随便便一年就能赚个怎么挥霍也挥霍不光的钱,守护一族多的是人贪图那萨蒂帕帕落曾经每年分给他们的利润,现在落年说要把萨蒂帕帕落纳入巴洛克王国,也就是说不需要他们了,萨蒂帕帕落要消失了,他们的钱没了,落年是想要独占啊!
他妈就是要独占你想怎么的?
落年在这件事处理上,格外的强硬,前所未有的强硬,强硬到那些想要闹事的人都噤若寒蝉,连声音都不敢吱一声了。
审判一族因为萨蒂帕帕落家族的关系,杀了她的绿蝉害死了她的真一,其中还有许多巴洛克王国派出去的杀手和特工,这些都不用偿还么?守护一族没有放任呢?守护一族他妈就是和审判一族一伙儿的!落年没杀了他们就已经够仁慈的了,现在竟然还他妈的想要钱?
落年说,可以,想要钱,用身上的东西来换,两只眼睛挖出来,她给一个金矿,双手双脚砍掉,她给一个钻矿,只要你愿意支付,她就给你。这么多年下来,不过是给口饭给继承人吃,甚至有一些连继承人都不需要养每年就能从中得到一大笔钱,竟然还不自知,不知道吃得太胖的猪总是会先被宰掉么?
而另一边,那天落年跟夜寒焰求婚,夜寒焰还真答应后,夜爸夜妈高兴了,只是后面知道落年竟然还有好几个男人的时候,气晕了,死活不让夜寒焰丢了那自尊跟别人共侍一妻,不过后面夜老太太知道之后,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一副乐见其成的样子,倒是夜爸夜妈被老太太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老太太威武不解释,震得两个人面红耳赤,最后干脆什么都不管继续逍遥去了。
动荡过后,便逐渐趋于平静,这个平静指的是当事人,上流社会则因为这突然间上到顶端,凌驾于斯蒂芬家和夜家的巴洛克王国而搞得人心惶惶,生怕三家会打起来,生怕会被影响各种利益,生怕贵族圈大放血,然而一段时间之后,发现他们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巴洛克王国也是按照原本的营业方式在运转,夜家斯蒂芬家没有要把巴洛克王国拉下马的动作,他们才一边怀疑。一边松了口气,开始进行各种攀谈抱大腿试探。
红妖馆正在重新准备建起,落年等人此时住在一栋新购置的临时城堡中。
安静的书房内,白炽灯温暖而柔和,娇小的身影坐在偌大的办工作后面,她戴着一副小巧的眼镜,桌上有两台电脑和一堆的文件,漂亮的红发被松松的挽起,她睫毛微敛,在眼下投出脆弱的剪影,神色专注,手上的笔勾勒划动,笔锋有些凌厉。
房门被敲了敲,她出声,柔软的嗓音中透着几分清冷,“进。”
“还在忙吗?”成熟妩媚的声音,诺娅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落年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她抬头,手指推了推有些下滑的眼镜,“有事吗?”
诺娅在门口站了几秒,缓缓的迈着步子走了进来,高跟鞋清脆的敲击着地面,有些沉。
“我明天离开。”
落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请便。”
一个母亲,缺席在十九岁的女儿中十九年,如今连女儿婚礼在即也等不及参加呢。
落年心中冷笑,幸好她对她从未有过期盼。
诺娅脸上有几分迟疑,看着落年神色复杂,好一会儿,她终于下定决心的道:“谈一谈好吗?”
落年眼底冰冷,“你想谈什么?”
见落年愿意跟她说话,诺娅眼底流露一抹欣喜,她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道:“你没有问过你父亲的事。”
落年怔了下,父亲啊……对父亲的期待似乎因为曾经有希格勒斯这个养父所以并没有多少期待呢,不过看诺娅孤身一人回来,那个男人应该不是抛弃她了就是死了吧?
见落年没有说话,诺娅从胸前拉出一条项链,打开,递给落年,落年接过一看,看到那上面有一个男人的身影,他穿着白衬衫判裤,只是这样看着,便觉得干净的像一道风,容貌已经模糊了,但是那身影却足够让人留下好印象。
“看起来就像一个大学生。”即使看不清容貌,也不妨碍落年给出评价。
诺娅接回项链闻言微笑着点头,“是啊,当初和他相遇的时候,我二十五岁,他才十九岁,是常春藤联盟的一个大学生。”
落年不由得挑眉,似乎被挑起了点兴趣,姐弟恋,而且他还是一流名牌大学的大学生呢。诺娅为了这样一个大学生,抛弃了希格勒斯等曾经深爱着她的人啊。
诺娅眼角露出笑纹,指腹摩擦着相片,眼底一片醉人的温柔,“也许是因为黑暗太久了,所以变得渴望光明,明明知道可能会害了他,却还是飞蛾扑火般的爱上了……我瞒着希格勒斯,瞒着斯蒂芬州瞒着夜阑,萨蒂帕帕落家族的涤从我肩上卸下后,便和所有人断绝了联系,隐藏了行踪到了美国,和他一起生活,也许是我太自私,那时候他还是大二的学生,还没有步入社会,还不知道成为我的男人可能会遭遇多么可怕的危险,可是他跟我说,和我在一起他很幸福,因为这句话,我便舍不得了。”
她眼角带着一抹晶莹,嘴角却勾着微笑,带着细纹,却依旧显得幸福美丽,“我离开的时候没有带走一分钱,卡里的钱一分都不能动,一动就会被希格勒斯他们找到,如果被发现,他一定会被杀掉,他家境并不算多富裕,家教也很严,要是被发现和一个大他六岁的老女人在一起肯定会被诸多阻挠,所以他一直在半工半读,努力赚钱养我,我没过过苦日子,花钱也不知道控制,大手大脚的,有一段时间他不得不瞒着我一天打三份零工,忙得晕头转向全身疲惫都不舍得开口让我省着花。”
“我们在一起第三年,我怀孕了,本来想要打掉的,他才刚要大学毕业,才二十一岁,还是青春热血的年纪,并不适合成为一个父亲,可是他却说要留下,很执拗的要留下,他说这是我们爱的结晶,他要给小宝贝很多很多的爱,要她一个很幸福温暖的家,我拗不过他,便留下了。”
“那天,他刚要去参加毕业典礼,刚走我肚子就痛了起来,被房东送去了医院,我难产,房东太太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不知道说了什么,医生把手机拿到我耳边,我听到他在给我唱歌,很好听的声音,很干净的歌声,非常神奇,我在他的歌声中竟然顺利的把你生出来了,我跟他说,生的是女孩,可是突然间,我听到那边发生了车子发生碰撞的声音,我吓坏了,半天才听到他在那边跟我说,‘小宝贝的名字……叫伊蒂雅,对不起,我永远爱你们’。”
落年别开目光,看着枣红色的书架,心口仿佛堵了一团棉花,说不出话来。伊蒂雅……这三个字是第二次听到了,第一次从希格勒斯口中听到,她嫌弃的如同垃圾,却没想到,这是从未谋面的父亲在死前一秒为她留下的。
诺娅没有说,那场车祸是人为的,她顾不上疗养身子顾不上使不上力的双腿把孩子暂时托付给医院跑出去了,她得到了丈夫烧坏了半边的尸体,是孩子让她撑着身子没有倒下去,可是回到医院后,却得到了更大的晴天霹雳,她的孩子不见了,孩子本来应该放在幼儿箱里的。
失去丈夫又失去了刚刚诞生的孩子,诺娅终于支撑不住的倒下了。
在医院躺了几天,她才幽幽转醒,她看到了夜阑,这是夜寒焰的母亲。看到了曾经的守护者,她才忽的惊醒,这两年过得太快乐了,以至于她把自己是什么身份都忘记了,孩子……是被审判一族的人带走的吧?如果是这样,他们应该会按照她在离开前的嘱托,交给她信任的希格勒斯才对。
思及此,她便放下心专注起她丈夫出车祸的事,发现车子刹车被动了手脚,诺娅只觉得这世界冷得彻骨,要知道,这车子平时都是她在开的,只是因为医生说的预产期在下个星期,那天又是他的毕业典礼,他原本不想去,她不想让他的学业没有一个完整的结束,才硬是让他开着车去的,要不然就来不及了,却没有想到……
下手的人是房东的女儿,二十岁的女孩,从他大一搬过来这边就暗恋他了,却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带一个女人回来,而且还是一个年纪比他大的女人,女孩想,他正是爱玩的时候,哪里受得了成熟汝人的调调,最多也就在床上爱一些而已,他总会腻烦的。
她等啊等,看着他为了赚钱给诺娅花东跑西跑瘦了一圈,诺娅却依旧什么东西都要好,一次购物得花掉他打几个月零工的钱,她想,这样他总快要厌烦她了吧?可是她错了,诺娅突然就开始省吃俭用起来了,两个人还是恩恩嗳嗳的,他每一次都是眼角眉梢带着笑,干净的气质里幸福洋溢,连学校里的人都说他肯定恋爱了。
女孩的嫉妒心很强,在看到诺娅挺着大肚子出门的时候,终于爆发了,弄了各种陷阱想要弄掉她的孩子,可是诺娅懂武,平常也很小心根本不可能踩到那些放在楼梯上的玻璃珠,于是她动了他们家的车子,割了车子的刹车,想要让诺娅一尸两命,却没有想到,害死的不是诺娅和孩子,而是他。
诺娅的报复很疯狂,她把女孩折磨的体无完肤后送去当黑市妓汝了,看着她每天几乎衣不蔽体的等着被男人上,生不如死的模样,她少许的快意过后又开始了失了魂似的日子。
审判一族不允许任何亲生母亲父亲在孩子长大知道萨蒂帕帕落家族的事之前和孩子相见,否则将来会从孩子上面扣分数,她强压着想要去看落年想要把孩子抢回来的想法,在夜阑的帮助下,把她的钱悄无声息的转到了新开的户头上,经历过这样的事,她一点儿都不想在和萨蒂帕帕落家族相关的人和事扯上关系,这么多年,她一直都生活在亚马逊雨林。
他说:“我喜欢那边浓密雨林,温热潮湿的空气,数不尽的各种神奇的生命,蜿蜒美丽的河流,还有……感谢它让我遇到你。”
那是世界最大的热带雨林,她去做任务,却遇到了跟着导师在那边考察生物的他。
眼泪从眼角滚滚落下,都说时间是能够治愈一切的良药,然而为何这么多年下来,她却依旧能够感觉到那失去心爱之人的痛彻心扉的感觉?有时候她甚至宁愿她是被抛弃,他还活的好好的,而不是留下她一个人守着这份失去,她想这么多年来,她依旧是个自私的人。
忽的,一方白色的手帕出现在眼前,上面绽放着一朵红色的莲,诺娅抬头,看到落年垂着头看她,神色复杂,诺娅接过手帕,四十几岁的人了在女儿面前哭成这样,她觉得很不好意思,“谢谢你。”
“他叫什么?”落年问道。她问的是,她父亲叫什么,会问他叫什么,自然是为了要给他一个名分,这个父亲,落年认了。
诺娅怔了怔,随后眸中有些惊喜,“伊、伊青城。”
她想,她宁愿落年不认她,也要认了那位至死都是深爱着他们的男人,毕竟,如果十九年前她有打电话问一声希格勒斯有没有接到孩子,那么或许落年就不会在奴隶市场那边受了七年的苦,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诺娅整个人只觉得天塌下来一般的重,她没想到,她以为已经在艾比瑞家生活的很好的孩子竟然会出现在奴隶市场那种地方,而且还呆了七年!
而审判一族给出的解释,竟然是因为当年一起带着的孩子有三个,一不小心把落年给弄掉了,天知道当时她愤怒的多想杀人,只是被夜阑他们给拦下来了。
“那么……”落年呢喃,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走到办公桌那边拿起电话拨了个号出去。
蓝狐是夜猫子,不过这几天落年忙,他们也跟着忙,这会儿刚刚才躺上床正要睡过去,落年电话便轰了过来,可怜的技术人员一边泪流一边接电话拉电脑,“啊哈……查什么?”蓝狐都习惯了,找他肯定是为了查点什么,虽然说他们巴洛克王国是有专门科技部门的,再加上萨蒂帕帕落那个科技部加入之后,更是强的不得了,不过落年还是习惯有事直接找部长。
蓝狐扇了自己一巴掌,清醒点,“什么?唔……伊青城,等等……十九年前死亡的那一个……找到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落年挂上电话,抬头,看向红着眼眶看着她的诺娅,心里有些复杂,也许是因为有蓝影在,也也许是因为天堂真央这个母亲太让人失望,所以她从未期待过母亲,纵使后面知道自己被丢弃在奴隶市场,她也没有过所谓的怨恨,因为过去的事情对于她并无所谓,可是……迟疑了下,“你去吗?”
诺娅摇头,这么多年没有去看过,也没有去请过罪,她肯定是被怨恨着的,出现岂不是更让他们生气?
“那你先留下吧,婚礼和巴洛克王国的事,你帮着注意点,可以吗?”
诺娅怎么会说不可以,本来急着明天走也是因为觉得落年不喜欢看到自己,她婚礼在即怕会坏了她的好心情……只是她们都不是会把这些表现自己软弱一面的事说出来的人,宁愿堆在心里让自己难受也不愿意。
……
落年离了书房走到楼下,她发现自己饿了,只是还未走进厨房就听到一阵铿铿锵锵的声响,落年探头一看,就看到一头长发的斯蒂芬白穿着白色的丝质睡衣不知道在干什么,把柜子的碗碟都给砸了个七七八八。
因为婚礼中有三个新郎会是他的手下,于是斯蒂芬白便决定留在这里参加婚礼,要不然跑来跑去多麻烦?而索菲则是完全把自己当成了落年的老爸老妈,比诺娅还尽责。
先是把藤一红蛇黑猫等新郎都赶出去住,说按照某些老规矩,婚礼前几天新郎新娘不准见面,所谓小别胜新婚,那样到时候洞房花烛夜才有意思不是?要不然床单都滚得不能再滚了。然后自己也跟着搬出去住,天天对新郎们进行各种教育,搞得红蛇连连打电话过来跟她叫苦,索菲简直跟疯了一样,恨不得整死他们呢。
当然,这里面是不包括夜寒焰的,他在法国,夜老太太正在对他进行思想教育,大概是在用她以前两个丈夫对她使的争宠招数做参考,告诉他如何如何才能在众男之中脱颖而出,得到落年的额外宠爱,那兴奋的模样叫马克等人嘴角直抽,没见过这样恨不得赶紧把孙子推出去跟别的男人共侍一妻的。
而相反的,一向一听到老太太中气十足的声音就开始头疼的夜寒焰还真就听得认真起来了……
落年眨眼,走过去,“你在干什么?”
落年现在也不怕斯蒂芬白了,虽说是变态,不过现在巴洛克王国比夜家和斯蒂芬家厉害,她的武力值也比斯蒂芬白高,再上去还有斯蒂芬爹妈给她撑腰,没有斯蒂芬家的斯蒂芬白大变态可不可怕。
斯蒂芬白被突然出声的落年吓了一跳,手上还抓着锅铲,可是锅却被他砸到了地上,倾国倾城的男人笑眯眯的看着她,“肚子饿了。厨房没吃的。”
“……所以你就把锅碗瓢盆都砸了?”落年一边嘴角抽搐一边拿着扫把走过去,“拿着。”
斯蒂芬白眨眨眼,看着手上的扫把。
“去把地扫了。”落年拿过他手上的锅铲,把锅捡起来,踹了下一地的碎片。
“不要。”斯蒂芬白把手上的东西一股脑的塞进垃圾桶里。他可是斯蒂芬白,扫地这种事,怎么可以让他做?这是要遭到天谴的!
正在洗锅的落年动作一顿,扭回头眼眸微眯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不扫。”斯蒂芬白说的特别的理所当然,笑眯眯的,显得特别的恶劣欠扁。
落年看了眼被塞进垃圾桶的扫把,眼眸危险了起来,“斯蒂芬白,我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他妈别逼我动手!”
忍?
心脏传来十分不舒服的感觉,斯蒂芬白浅灰色的眼眸不由得睁开了一些,嘴角的弧度变得浅淡,根本没有丝毫的笑意,“哦?那你想怎么样?”
斯蒂芬白话说完,只觉得眼前一黑,他下意识的闭上眼睛,脸上传来一片湿意,一种清香充斥在鼻腔内。
斯蒂芬白睁开眼,看到干净的足够倒映出人影的墙壁上,倒映出他被糊了一脸白色泡沫的脸……他就说怎么觉得这味道有点熟悉,原来是洗洁精的味道!
洗洁精啊!而且这泡泡,刚刚是刷锅刷出来的吧?又油又脏的,这个混蛋女人竟然往他脸上糊?!她怎么可以做出这么天理不容的事?!
斯蒂芬白怒视落年,落年看着那张泡泡脸,乐的不可开交,她想这么做很久了,斯蒂芬白那张漂亮的脸蛋再加上他自恋的水仙花性子,落年想虐待他很久了其实,不过一想,人家斯蒂芬白跟你什么关系,虐待人家干什么,所以便一直忍着,这会儿一不小心没忍住,噗哈哈哈……
“你一定会是最漂亮的圣诞老公公!”落年竖起大拇指,无视斯蒂芬白越来越黑的脸道。
“是吗?”斯蒂芬白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抓过一旁的洗洁精就往手心里倒,落年眼睛瞪大,连忙跑到厨房流理台另一边,“你想干什么?”
根本不需要问,斯蒂芬白已经搓出一手的泡泡危险十足的看着她了。
落年嘴角一抽,空气有些莫名的紧张了起来,下一秒,斯蒂芬白突然就动了,围着流理台追着落年,落年被吓了一跳,不由得叫了起来,“混蛋,斯蒂芬白你别太幼稚了!”
“你才幼稚,你全家都幼稚!”
“……”
最后的结果是,三更半夜的,两个人把厨房搞成一团糟,到处都是洗洁精的泡沫。
香味飘荡,落年和斯蒂芬白面对面坐在餐桌上,身前放了两大碗西红柿鸡蛋面,冰箱里食材很少,落年也只能用简单的材料做简单的食物了。
斯蒂芬白拿着筷子搅动眼前的面,不用说,金贵的大少爷当然没吃过这么“简陋”的面,西红柿鸡蛋面……怎么看都觉得很奇怪,这味道也怎么吃都觉得很奇怪。
“你不吃也别搅来搅去行不行?”落年有些蛋疼的道,她都吃了半碗了,这家伙还在那里搅半天,他就算嫌弃也别做的这么明显好吧?
“……”斯蒂芬白其实根本就不饿了,只是这几天好像隐约的都听到落年办完事下楼煮吃的,于是刚刚不知道怎么的,他就莫名其妙的跑下楼进厨房了,哪知大爷他再全能,厨房也不是他驾驭的了的。
斯蒂芬白有点烦躁,干脆起身到吧台那边拿了好几瓶酒过来,看得落年亮眼冒光,嘴里还含着一口面呢,小手就伸得长长的。
斯蒂芬白给它Сhā了根长吸管,递一瓶给落年,自己拿了个高脚杯。
白皙的手指被红宝石般剔透的液体衬得也有几分透明,乌黑细长的发柔顺的不可思议,他撑着脑袋,摇晃着红酒,看着落年以一种叫人觉得十分不可思议的速度喝光一瓶上好的红酒,浅灰色的眼眸微眯,看着那含着吸管的小嘴,忽的便觉得口干舌燥,大口喝一口酒——
“噗……”忽的就喷了落年一脸。
落年叼着吸管僵住,一头红发半湿,红色的液体滴滴答答的滑下……
落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斯蒂芬白捂着嘴看着落年,浅灰色的眼眸竟然透着几分无辜,“是这酒的问题。”
落年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于是斯蒂芬白继续解释,“这酒是1567年的帝白兰,突然就被我一口灌了,多可惜啊。”好酒要慢慢品尝嘛。
“所以你就把它吐出来了?”落年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一条缝隙。
斯蒂芬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拿过那瓶酒再倒上。
落年额角青筋跳跳,“你怎么不拿杯子接住,然后再慢慢的品尝回去?”
“噗……”话才说完,又被喷了一脸。
这次斯蒂芬白是被落年的话给恶心的。
请问可以杀了他么?!
她的面还有她的酒都不能喝了!
斯蒂芬白却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眼底眉梢都挂着笑,神采飞扬,活色生香。
落年刚准备揍他的心情蓦地就跟气球戳了孔似的,莫名其妙就蔫了,接过他递过来的印着斯蒂芬家族族徽的手帕,一边擦一边瞪他,眼底却是一片柔和,“算了,看在本小姐喜事将近的份上,放你一马得了。”
斯蒂芬白大爷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不过落年没注意,她抱着两瓶酒擦着脸上楼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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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93 这是个深奥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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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年一大早便起来准备出一趟远门,没想到刚下楼就看到斯蒂芬白躺在大厅沙发上挺尸的场景,顿时被逗乐了,这家伙大清早的不在房间里睡觉在干嘛?
落年走过去,看到斯蒂芬白皱着眉头闭着眼睛,不由得猜想这家伙莫不是又感冒发烧了?这么一想,特别自然的伸出手碰触他的额头,冰冰凉凉的小手,熟悉的味道,斯蒂芬白没有条件反射的去阻止她,睁开一双浅灰色的眼眸,看着上面的女人。
“没发烧,你大清早的在这里挺尸?”落年说着,正准备收回手,却蓦地被斯蒂芬白握住,那双手十分的漂亮,白皙纤长,却把她是手包裹得毫无间隙。
落年抽不回手,怔了下,看着斯蒂芬白。
斯蒂芬白却一言不发,就这么拉着她的手不动,一向覆着寒雾般的冰面的眸子竟然干净的如同浅灰色的玉石。
因为时间太早,住在屋里的人们还未起身,整栋房子安静的仿佛只剩下这两人的呼吸声,
落年没见过这般沉默又没有散发着变态气息的斯蒂芬白,不由得觉得有些奇怪,她蹲下身,在他身边,“你怎么了?”
“很无聊。”斯蒂芬白道。
“所以捉着我的手就很有聊了吗?”落年翻了个白眼,不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这么无聊,我带你出去遛遛怎么样?”
斯蒂芬白表情一僵,“遛遛?你当我是狗?”
“你要是狗,谁养得起啊?”落年起身,拉住斯蒂芬白握着她不放的手,用力的把男人给拉起身,哪知他刚坐起来,落年才松了一口气,他又重重的躺了下去,落年一个没留神,猛的就被拉扯了过去nAd1(
扑!
落年摔在了斯蒂芬白身上,脑袋磕在他的锁骨上,疼!
“好疼!”落年还没喊疼呢,斯蒂芬白就喊起来了,“你很重,该减肥了。”
落年顿时一个十字架冒出来,直接就伸出手掐住他的脖子,恶狠狠的瞪他,“你说谁重?!”这个死没良心的,她都这么瘦了,竟然还嫌弃她重?!
斯蒂芬白立刻就改口了,“我说你很轻,该增肥了!”
“滚!”落年恨不得踹他一脚,这混蛋!
然而落年话才说完,斯蒂芬白就两只脚缠了上来,猛的把落年往他身上一压,砰的一声闷响,又撞了,落年双手按在他胸前,眼里冒火,这混蛋,看他是无聊过头了!
斯蒂芬白被落年的胸部蹭得很高兴,浅灰色的眼眸弯弯的,很是陶醉,“我说,你什么时候把你的胸部给我?”
落年嘴角一抽,特么想抽死他!竟然还在觊觎她的大胸,只是腰和腿被他缠得厉害,根本就挣脱不开。
落年看了眼时间,推了推他,“别玩了,我要出门了。你去不去?”
第一次被落年邀请的斯蒂芬白眉梢一挑,“去。去哪儿?”
“找人。”
……
一辆车子从别墅出发再到机场坐飞机,落年身后跟了条叫斯蒂芬白的尾巴,所过之处引来的注目何其之多。
飞机在南方X省B市机场下落,巴洛克王国在B市的手下已经准备好了车子,等候多时,见落年和斯蒂芬白从机场出来连忙迎了上去,落年也没准备让他们跟着,自己开着车带着斯蒂芬白往B市某个乡下驶了去nAd2(
一路几乎不是坐车子就是坐飞机,斯蒂芬白靠着座椅看着开车的落年,窗外夕阳橘红色的光芒柔和的洒在他脸上,干燥却又带着几分清新的风拂动他的发,他看到落年接起手机,那边传来红蛇杀猪般的声音,又在跟落年倒苦水说索菲又发了什么疯,抢了他的贞操锁给奥菲什么什么的……
斯蒂芬白眉头皱了皱,忽的想到了一个问题。
“奥菲怎么莫名其妙的成为你的新郎了?”斯蒂芬白觉得奇怪,卡尔法也就算了,关奥菲什么事啊?
落年刚刚挂上电话,听到斯蒂芬白的问话怔了怔,歪着脑袋想了想,“嗯……这是个挺深奥的问题。”
斯蒂芬白笑眯眯的看着她,他发现越是跟这个女人在一起,他就越没有耐性了。
“好吧。”落年耸耸肩,她知道这家伙很不告诉她抢了他的人,落年也只当斯蒂芬白在闹这件事的别扭,“我想想……”
“这种事还需要想?”斯蒂芬白收敛了笑,浅灰色的眼眸有些凉,“你根本不爱他们吧?”
“是啊。”落年看着前方淡淡的应声,两边的稻田绿油油的,干燥温暖的风从开启的窗户吹进,她鲜红色的发随之飘荡飞扬。
这下反而是斯蒂芬白怔住了,他没有爱过任何人,也不懂什么叫爱,但是没有身体力行不代表没有书面知识,《圣经》上面说,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或许这是太过苛刻的爱,你是否爱一个人,需要想吗?
落年嘴角勾起笑,安静的泊油路,两边是绵延不尽的方块水田,绿油油的,她忽的觉得此时此刻,就应该放点音乐,仿佛在旅行一般的享受这一次旅行,落年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爵士乐的鼓点叫人不由得跟着脑袋点点,脚尖点点nAd3(
不过斯蒂芬白显然没打算让落年就这么说结束话题就结束话题,他有些烦躁,伸手就把刚刚开启的音乐给关掉,“不爱为什么要跟他们结婚?”
落年打开音乐,“这是个很深奥的问题。”
“深奥个屁!”斯蒂芬白不耐烦的关掉音乐,表情蒙着一层阴影,从小到大都没这么烦躁过,明明不爱,为什么要跟他们结婚?而且一次那么多个,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啊?!
落年有些无奈,“关你什么事?”
关他什么事?好像确实不关他的事,就算卡尔法和奥菲是他的人,但是现在他也算是她的人。再说,斯蒂芬爹很坑爹的和其他侍臣家族双手双脚的赞同把他们嫁给落年,他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而且其中最大的BoSS还是大变态他爸,这是个杯具……
白皙的手指轻轻的在方向盘上打点,落年看向远方,目光有些放空,她道:“奥菲啊……”
……
跟夜寒焰求婚的当晚,有很多人听到了,红蛇听到了藤一听到黑猫听到了……于是夜寒焰这个作为没有成为男朋友反而一步登天成为未婚夫的男人遭受到了很严厉的抨击,落年也遭受到了十分严厉威力庞大的眼神攻击,落年有点悲剧,不得不跟他们每个人都求婚一次,她刚刚才成为全球最有钱的大富婆,没几个小时就分割分割再分割,你一份我一份,大富婆一下缩水成为小富婆。
熙哀都替她觉得蛋疼了,落年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钱财嘛,身外之物,她男人们觉得开心就好啦。
于是,分完财产,落年刚准备去萨蒂帕帕落岛上散散步,就看到奥菲涨红着脸颊走到她面前。
落年眉梢一挑,奥菲头顶有点冒烟,却是跟做贼似的凑近落年,“那个……”
“嗯?”
“那个……你、你要不要顺便把我也娶了?”奥菲说完,自己都快晕过去了,脸色红得厉害,紫眸左飘右飘,紧张又怕被别人看到一般。
落年惊呆了。
奥菲一急,想要跑掉,但是又不能跑掉,又问了一遍,“呐呐,要不要?要不要?”
落年表情有些纠结,“为什么?”而且还顺便?这家伙太贬低自己了吧?
奥菲眼神顿时一瞪,瞪着落年,紫眸闪闪的,有些哀怨,仿佛在说你他妈竟然问为什么?!不过奥菲是傲娇货,有些话一辈子都别想让他说,要不然他会难为情羞涩一辈子的。
落年摇头,“不要。”她干嘛莫名其妙的祸害这家伙,而且这家伙之前不是好好的么?突然跑来凑什么热闹?米勒西斯家族的人要知道了,肯定没完没了,两个后代都跑来跟她啊。
落年那两个字显然刺激到奥菲了,紫眸水汪汪的瞪着落年,胸口渐渐的起伏的有些剧烈了起来,好像怒火正在不断的飙升……
落年有点吓到了,正要开口,却不料还是慢了一步,奥菲怒红着脸发飙了,“你魂淡!”
他吼完,转身就跑了。
落年站在原地,被吼懵了,她伸手挠着脸颊,看着奥菲的渐渐消失的背影,眼神忽的有些空。
一颗红色的脑袋从门后探出来,红宝石般的眼睛做贼似的瞅瞅落年,再瞅瞅奥菲,眼角一下子带笑,下一秒又消失,眉头拧了起来,他一边很高兴奥菲被拒绝,一边又觉得如今局势对他非常非常的不利,红蛇很清楚自己什么脾性,那是绝对斗不过屋里那些腹黑、鬼畜,王八之气浓浓的家伙的,以后日子绝对堪忧,抢不过肿么破?!
红蛇想到了找同盟,但是这种事同盟不好找,他对其他人又很有抵触,想来想去,诶!好像自家双胞胎兄弟可以,也许是因为双胞胎的缘故,而且又知道奥菲很喜欢落年,又或许是因为被屋里那几个混蛋欺负刺激到了,最近他在看小说,发现女人对长得相似又漂亮的双胞胎兄弟是特别有感觉的,于是红蛇那猥琐的小心思就冒起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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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94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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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菲从小到大,只对一件事情兴趣永久不衰,也总是热血沸腾,那就是锻炼自己的拳头,他是一个企图用拳头征服世界的傲娇又坏脾气的少年,对女人没兴趣,对男人也没兴趣,偏偏对可爱的事物很感兴趣,这事还得从很小的时候开始。请使用访问本站。
斯蒂芬白从夜寒焰手上抢了兔子的时候是13岁,那时候奥菲才两岁,正是揪着拳套迈着小短腿一晃一晃走来走去的时候,因为奥菲的银发和独生,他成为斯蒂芬白臣子的身份已经定下了,米勒西斯就经常把奥菲带到斯蒂芬家去和斯蒂芬白培养感情,于是理所当然的,奥菲看到了斯蒂芬白从夜寒焰那里抢来的野兔子。
野生兔子和家兔相比起来,更活泼那双眼睛似乎也显得更加的有生气,灰色的毛毛特别的蓬松,奥菲一看到,就被萌的七荤八素的,作为暗杀家族的孩子,可别指望他们会弄什么可爱的玩具给他,除了拳套就是做得逼真的玩具手枪之类的东西。
那之后不需要米勒西斯带,他自己大清早爬起来,光着ρi股也拖着拳套迈着白嫩嫩的小短腿往斯蒂芬家跑去,有一段时间在早上同一时间,人们都看到银色的头发紫色眼眸,长得十分精致漂亮像小天使一样的光屁屁小孩,拖着两个红色的拳套往同一个地点一晃一晃的跑去,不过这个天天去看萌萌的兔子的例行终止在斯蒂芬白把兔子掐死的那天。
不过即使如此,奥菲对可爱的事物抵抗力低下的症状已经被奠定了下来。
在奥菲眼里,一开始,落年就是用那张跟兔子一样萌死人不偿命的脸以及小眼神把他给勾去的,然后开始不受控制的越来越觉得可爱越来越觉得上心,当初在青石馆,他可以想都不想的把她丢到安全范围,自己被群狼围攻撕咬,他没想过为什么,只觉得理所当然,这是他媳妇儿,保护她理所当然!
这个想法诡异的坚定,即使后面他眼中的白兔子忽然变成了凶狠的黑兔子,即使她不知道为什么和卡尔法纠缠了起来,有了一个接一个的男人,其中还有一个是自家兄弟,这是一件特别神奇又诡异的事,傲娇的少年在落年向夜寒焰求婚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惊醒,他媳妇儿为什么没跟他求婚?!这不科学!
交集这种东西,似乎只有引人注目的人才能拥有比较多,他不像红蛇那样无节操到哪里都可以和落年撒娇,不像斯蒂芬白到哪里即使不说话也没人能够忽视他,他傲娇别扭不懂得说话也不爱出风头,很多事情,他宁愿闷在心里也不会说出来,就连告白这种东西,他也能说成“顺便”nAd1(
奥菲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蠢货。
他一ρi股坐在稻田边,脚丫子伸到水田里,湿了他的鞋子和裤脚。
夜色有些浓重,月光却很亮,那轮明月就像在自己的头顶一样,又大又漂亮。
奥菲胸口起伏的厉害,时不时的鼓起两腮重重的吐气,可是一点儿用处都没有,他还是觉得胸口闷得厉害疼得厉害,狠狠的踹了几下下面的水稻后,他曲起双腿抱着膝盖把脑袋埋了进去。
不得不说,双胞胎就是双胞胎,很多事情,不需要经过交流也总能无意识的做出来。
落年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少年消瘦的身影坐在乡下小路边,前面是一块大大的稻田,明亮的月光洒在他穿着白色T恤的身影上,拱起的背脊可以清晰的看到腰椎骨的线条,银色的脑袋毛茸茸的,发丝朝着四周乱翘着,就像一只迷路的猫。
落年叹了口气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落年对奥菲的感觉很奇怪,谈不上爱,事实上她到目前为止,爱的人只有真一一个人,如果真一没有死,如果真一还在身边,她可以毫不犹豫的推开任何人只跟他在一起,因为她爱他,如此之深刻,那是一种只要想起就会呼吸困难心脏疼痛的爱,随着真一的死,反而更加的强烈和深刻起来了。
还记得当初被十年前的雏鸟情节的真相伤到的时候,少年红着脸帮她擦眼泪,羞涩又傲娇,却带着几分心疼,紫眸澄澈如水晶,有一种真正的干净又单纯的气息,她喜欢看他脸红羞涩却又强装着镇定实际上根本不镇定的模样,喜欢他被调戏的全身僵硬却不敢动弹的样子,想想,她对奥菲好像做过挺多过分的事的,连撸都给他撸过了……
凉风习习,树叶沙沙,落年抱着膝盖侧着脑袋靠在上面看奥菲银灿灿,不由得心下一软,伸出手揉揉他的脑袋,然后很明显的感觉到少年身子微微的僵了僵,闷闷的声音传出来,“干什么?”
“看小孩闹别扭nAd2(”落年道。
“你才是小孩,不过比我大一岁而已……”奥菲想拍掉落年的手,但是又舍不得,任由落年微凉的手指穿梭在发丝之间,头皮传来微微的酥麻感。
看吧,也许就是因为这家伙这个样子,所以落年才对他有些不舍和怜惜,事实上,娶那么几个男人,落年压力很大的,她才19岁,撇去满足那几个正是如狼似虎精力旺盛的男人那些猥琐的事,在夜寒焰面前她被吃得死死的,卡尔法是鬼畜,藤一越来越腹黑,红蛇要命的没节操,黑猫越来越唯恐天下不乱,落年是传说中的痛苦并快乐着。
但是和他们在一起,似乎又显得有些理所当然,夜寒焰的年纪和阅历足够让他知道,他这样做对不对,他能够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卡尔法鬼畜的专情叫人没法抵挡,黑猫潜移默化不知不觉已经渗透她的生命和生活,但是奥菲不一样,如果可以,他和红蛇是双胞胎,但是和红蛇不同,如果可以,她希望他能够拥有属于他自己的幸福,他才18岁,还只能说是一个处于青春期的少年,或许只是一时迷恋。
爱情不是白菜那么便宜的东西,更何况在这些情感上,本来就是她亏欠他们的多。
“走了,月光再怎么晒也不可能晒得黑的。”落年打算就此揭过这事,她也没打算为这种事去伤脑筋,正所谓顺其自然。
奥菲却不起身,只是从膝盖里抬起脑袋,侧着头看她,在月光下,那双漂亮的紫眸水亮水亮的,“你回去nAd3(”
落年直接朝他伸出手,“走了。”
奥菲不理她,落年直接走过去,拉起他的手,重重的拉扯了几下才把人拉起来。
圆月下,块块水稻田之间的小路上,娇小的少女桥比自己高的少年走在前面,少年有点不甘不愿的被拉着走在后面,有点和谐,有点可爱。
求婚过后,落年并没有表示要什么时候结婚,她想,至少也得等到明年她二十岁吧?哪知她话一说出来,黑猫便眨眨眼,很萌很萌的告诉她,他已经挑好了良辰吉日,就在下下个月8号,那时候萨蒂帕帕落家族和巴洛克王国的整合也进行的差不多了。
落年无语,却也由着他们,只不过早点成为有夫之妇而已。
只是奥菲的事让她很苦恼,她以为按照奥菲那性子,有许多事是烂在心里也不会说的,又是喝醉酒又是一病不起,红蛇还一直在添乱,米勒西斯担心孩子发生什么意外还亲自上门求她balabalabala……
落年险些没被烦的疯掉。
“强买强卖?”斯蒂芬白嘴角一抽,看着落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不是才说爱情不是卖白菜么?”怎么这么没定力?美少年投怀送抱几次就忍不住了吗?他真是太高看你了!斯蒂芬白心里很不高兴。
落年开着车,红发被吹得凌乱,却显得有几分性感妩媚,嘴角勾着笑容,她心情很好。
“嗯哼。”落年淡淡的应了声。
“嗯哼?”斯蒂芬白挑高一边眉梢,这是什么答案?
“你又不懂什么叫爱情,说那么多干什么?”落年觉得自己跟这变态说那么多已经很给面子了。
“谁说我不懂的?”
“索菲妈妈说你还是个处男呢。”落年脸不红心不跳的道,纯黑色的眼眸一扫他的裤裆,笑容好似一下子邪气了几分。
斯蒂芬白额头蒙上一片阴影,索菲那欠揍的家伙,欠揍频率还真是越来越高了!
车子转过一个弯,穿过一片竹林隧道,出来后两边还是绿油油的水稻田,乡下的空气就是好,落年觉得连带着心情都变得十分的开阔和舒畅。
斯蒂芬白似乎对于落年的感情问题特别的上心,不一会儿又问了,“你到底为什么要跟他们结婚?”
“你今天话很多,知道吗?”落年一句顶过去。
落年显然有些忘记,这家伙的变态本性了,那双浅灰色漂亮的眼眸微微一眯,忽的就抬脚伸到落年那边,猛然就把刹车踩了下去。
“!”正在快速行驶的车子速度猛的降下,一跳一跳的往前,落年连忙放开油门让车子停下,扭头看向突然肇事的斯蒂芬白,白大爷笑眯眯的看着她,完全没有丝毫的悔过之意……
落年想掐死他!
“你干什么?!”落年一边怒问,一边企图再次把车子启动,结果发现,因为这一下,熄火得厉害,怎么也不叫唤了。
“哇啊,杯具了呢。”斯蒂芬白笑得眉眼弯弯的道。
落年看了眼前面看不到尽头似的路,一脚踹过去,结果斯蒂芬白打开车门跑出去了,踹了个空,落年憋着一肚子火气没地儿发,打开车门出去瞪他,“很好,接下来,我们走着去!”看她不累死你个大少爷!
斯蒂芬白笑眯眯,一副走就走谁怕谁的样子。
夕阳橙黄色的光芒显得十分的柔和,也有几分灼热,两个人影一长一短,沿着稻田边缓缓的朝远处走去。
按照他们这个慢悠悠散步似的速度,估计得走到晚上才能走到村子。
落年气呼呼的走在前面,斯蒂芬白双手Сhā在裤兜里走在后面两步远,因为腿长,每一次走上两步都得慢下来,要不然得踩到落年的后脚跟,当然,这是他好几次故意踩落年后脚跟把她的鞋子踩掉后落年严重警告再踩到她就把他踹到稻田里泡水和污泥后,这个家伙才终于学乖了的,他的形象可比踩落年重要多了。
落年觉得,斯蒂芬白不止非常变态,还非常的幼稚!以前怎么没发现?还是说因为她抢了他的人,他又打不过她,她身后还有斯蒂芬爹撑腰,这家伙被刺激到了,所以只能对她做小动作发泄?卧槽!这家伙二十九岁了混蛋!再过几个月新年一过,他都是三十岁的大叔了混蛋!幼稚个毛线啊!
斯蒂芬白在后面浅灰色的目光黏在落年身上似的,他从上看到下,觉得落年头发太红太亮肩膀太窄腰太细腿太短脾气还特别不好,全身上下除了胸部特别柔软特别香特别让他觊觎之外根本一无是处,嗯,没错,这家伙就是一无是处,可是怎么偏偏这么一无是处的家伙,夜寒焰会喜欢她卡尔法会喜欢她连奥菲都喜欢她?不对,似乎是比喜欢更深层次的东西。
斯蒂芬白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在努力找找落年身上的有点,然后发现这家伙不过比别的女人更可爱一点,比别的女人更讨喜一点,比别的女人更厉害一点,比别的女人更叫人想欺负一点之外,还真不觉得哪里好了,那几个男人真没眼光。
“我说,你看够没有?”落年无奈的回头看他,真是服了他了,这家伙是把眼睛都钉在她背上了吗?
斯蒂芬白笑眯眯的看着她,“我在帮你寻找你存在的价值。”
落年额头霎时冒出一个十字架,那边斯蒂芬白又问了,“和白菜一样便宜的爱情好吃么?”
落年脚步猛然一顿,她深深的呼吸了几口,转身看着比自己高了三十厘米的男人,“你真的那么想知道吗?”
斯蒂芬白做出洗耳恭听的表情。
落年点点头,眸色锐利微冷的道:“首先,和白菜一样便宜的爱情是不存在的,因为那根本不是爱情,这一点我想你这种人是暂时不会理解的,再来,我不爱他们,但是不代表不喜欢,和他们结婚不存在任何的勉强和抵触,这一点你这种人应该也不懂,最后……”落年呼吸一滞,平静下来。
“他们的爱情比萨蒂帕帕落那几个钻矿都还要珍贵,我的更是如此,只是他们给了我,我给了我爱的人,没办法完整的回应他们的爱,是我亏欠他们,所以你没必要在那里阴阳怪气的说些惹我生气的事,也别在他们面前说这些会让他们也觉得不舒服的话。”
落年的语气十分的严肃而带着喝斥,斯蒂芬白被说得表情有些僵硬,好一会儿他伸出手拍拍僵硬掉的脸颊,而落年已经在好一段距离之外了。
脾气真糟糕。斯蒂芬白莫名的嘟囔了一声,迈着长腿跟了上去。
……
刚刚暗下的天幕下,处于偏远的小乡村之中,普通人家也有着普通人家的苦恼和纠纷。
平凡落后的灰色砖瓦房外,有些喧闹,女人尖利又不客气的声音十分的刺耳,然而村子里的人却已经见怪不怪了,这户人家是他们村子里最特殊的了。
“……天天说教说教,光会说,你那宝贝儿子呢?还不是跟不清不楚的女人扯上关系最后还死翘翘了?我们给你们吃给你们喝还摆出一副死人脸……”身材有些臃肿肥胖的女人伸着短短的香肠似的手指,指着站在门口穿着老旧的黑色夹克戴着眼镜的老人,白发苍白,两位老人背脊微弯,明明是比夜老太太还要小上一些的年纪,却仿佛已经到了风烛残年一般。
然而那中年妇女却像是故意在这么多人面前骂他们一般,语言刻薄尖利,时不时咬牙切齿目露凶光,似乎恨不得掐死他们似的,老人却已经无力跟她吵闹,只是目光看向站在院子里看着这一幕无动于衷的儿子和已经上高中的孙子孙女,眼里一片死寂黯淡,早就已经失望透顶了,而村子里的人也从一开始的劝告到现在无动于衷了,这种事从18年前开始,几乎隔上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次,再有良心的人都只能麻木了,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
其实这儿子和儿媳妇之所以会变得这样冷血,是有原因的,当初老人除了这个大儿子之外,还有一个小儿子,小儿子很争气又听话,考上了美国常春藤盟校,当时老人家做了点小生意赚了一些钱,大儿子和儿媳妇惦记着他手上的钱惦记得紧,那会儿正想要从他们手上挖钱去城里买房子,哪知小儿子考上大学后,两个老人竟然为了供他上大学,一毛钱都不给他们,每个月给小儿子寄钱的时候却很大方,这叫他们十分的嫉妒,有时候生气了还要诅咒几句,咒他们早点死。
也不知道是不是诅咒生效了,在小儿子大学毕业那天竟然发生了车祸,人在异国的儿子出现了车祸,当场就把两个老人刺激昏了,后面请人想要请人帮忙把尸体弄回来却得知那尸体竟然被一个自称他妻子的女人给带走了,那时候他们才知道,他们一向虽疼却也严加管教的小儿子竟然早早的在国外跟人瞒着他们登记了结婚,据说还是一个年级比他大上好几岁的来历不明的女人,一下子双重打击,让两个老人再无精力料理其他的事情,不大的家业都交给大儿子管,然而大儿子好吃懒做,媳妇贪小便宜也不懂,好好的还算能过活的家业短短几年就被败光了。
偏偏他们还把责任都怪在老人身上。
每每想到18年前的事,村民们都不由得摇头扼腕,当初他们可是他们村子里最有钱的也是最有名的,伊老头是村子,伊老太太是初中老师,是他们村子里的文化人,还懂得赚钱,村民们都崇拜信任他们,可偏偏大儿子未娶妻前就是村子里惹是生非的小霸王,就在人们以为这伊家在村子里的辉煌就要断掉的时候,他们家一向很低调的小儿子冒出头了,那个总是戴着眼镜低着头不怎么跟人说话的伊青城考上了常春藤!
一开始村民们没几个知道常春藤是什么,有人翻了书,没发现国内有一所学校叫常春藤的,连最末的那个学校都不叫常春藤,估计没戏,哪知后面才知道,人家那是国外的!而且还是国际一线的名校合集,哈佛也在内呢!
大儿子对此嫉妒的要死,但是却又不愿意努力,结婚都两年了,还伸手管自家爸妈拿钱,而且还是三天两头的拿,要其他人说,谁都会去疼伊青城,也就这两老心太软才让他们作威作福下去,过头了吧,忘恩负义了吧!
那个和落年同样年纪的女孩打扮的就像一个小太妹,小短裙,还花了土土的眼影,老人看到她打扮成这样跟一些坏学生混在一起,担心她出意外,刚刚她要出门的时候就说了她两句,结果女孩不耐烦的一吼,把屋里看肥皂剧的母亲给吼了出来,那女人根本不管老人说什么,管他三七二十一先狠狠骂上一顿再说。
昨天她和丈夫就已经在心里盘算了,要把两个老人赶到以前做生意的小仓库里去,虽然有点漏雨简陋,但是也能住人不是?他们都养他18年了,要知道要不是当初他把钱都拿去供伊青城读书吃喝了,今天他们早就住在城市里了,哪里还要在乡下天天种田赚这辛苦钱啊!
村里多少明眼人?活到一把岁数了,谁还看不出他们想干什么?老人自然也知道,罢了罢了,争争吵吵,他们到了这岁数,早就等于一只脚踏进棺材里了,还怕住黑屋子喝稀粥么?
村民们神色复杂的看着老人们进屋里去收拾了他们仅有的几件衣服,那媳妇只舍得给几个破烂的锅碗瓢盆,这年头像他们这小农村,种点庄稼也就那么点钱,还得省吃俭用呢,她还觉得自己太大方了呢,多给了一根勺子!
夜幕下,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的身影佝偻着,显得如此沉重。
人们正无奈的准备散去,却忽的听到一道声音——
“请问,伊正水老先生在吗?”落年重重的呼了口气,忍住想要踹斯蒂芬白的冲动,都怪他,要不然他们早就该到了,说不定这会儿已经带着爷爷奶奶上飞机回G市了,看这时间,估计还得在这边过夜!
斯蒂芬白双手Сhā兜里,笑眯眯的无视落年凶狠的目光,你自己要跟他赌气管他什么事?傻瓜,看你那气呼呼的傻样,看得他变态因子都沸腾沸腾了,唔……好想……好想狠狠的欺负她……
人们侧头看向声源处,借着天色的余光,人们觉得他们看到了不属于他们这个世界的生物,这么漂亮这么精致,举手投足间都有一种气度和优雅,放在他们之间,他们是灰白色,只有他们是彩色的,鲜活的,活色生香的。
那站在门庭上以为自己打扮的美腻长得像朵花儿似的的小太妹立刻就呆了。
落年奇怪村民们干嘛都围在这里,目光扫过他们,然后落在拿着小包裹白发苍苍的两个老人,心脏莫名的咯噔了一下,脚步稍微迟疑了一下,然后走了过去。
“您……是伊正水老先生吗?”
村民们围观的更多了,一双双土包子见到神奇物种的目光让斯蒂芬白想起了第一次跟落年他们去乡下旅游的经历……
老人家年轻的时候也去过城里见过几个有钱的生意人,但是却没有见过这样的,也怔了好一会儿,然后才点点头。
落年眼中顿时一阵惊喜,因为实在有些久,他们资料上的相片都是他们年轻时的了,她还担心要找好久呢,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一把握住两个老人的手,刚急急着要出口,可莫名的,话到嘴边,眼眶却热了起来,落年怔了下,是因为她承认了伊青城那个父亲的缘故吗?不管如何,她冷静了下来,看着被惊吓到的老人,道:“爷爷奶奶,我是落年,你们的孙女,很抱歉现在才找到你们,我接你们到那边去生活,好吗?”
落年觉得电视剧里那些认亲哭得死去活来的事,真不适合她,但是无奈老人家心灵脆弱,在知道她竟然是伊青城和那个他们以为来历不明的女人的孩子的时候,立刻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村民们更是惊讶不已。
那边大儿子一家人同样惊疑不定,那个女孩看过不少言情小说,见到如此小说的一幕,再看落年和斯蒂芬白那一身明显不是穷人家的装扮和气质,不由得连忙跟她爸妈说,于是那彪悍的媳妇立刻就奔了过去,一推落年,横眉竖眼,“现在才来道歉,早干嘛去了?知道老人家受了多少苦么?知道老人家有多伤心吗?你看看,你看看我们家的房子,十几年前的房子,没有装修过,新房都称不上就已经成了旧房了,我们住不要紧,可是看看两个老人家……呜呜呜……”
女人说着说着,捂着嘴哭起来了。
村民们看得目瞪口呆,这女人……在演大戏呢?
落年到来的时候,这边吵闹已经告一段落了,自然不知道真实情况是如何,资料上有记载他们还活着就不错了,不能奢望还能清清楚楚的写着他们生活的如何,又不是什么人物,于是落年被这么一说,愧疚的不得了,连忙拿过两个老人抱在怀里的锅碗瓢盆扔给斯蒂芬白,斯蒂芬白一见那脏兮兮的布包裹着的东西,连忙往边上一站,让东西砸在了地上,开玩笑,这么脏的东西怎么能碰到他大爷的娇躯?
“哎呀!你怎么把东西砸了!这都是要钱的!”老人光顾着伤心惊喜,没空理会这个,倒是那彪悍的媳妇一见此,立刻就心疼的大吼出声,跑过去检查那锅碗瓢盆坏了没有。
落年随意一眼,这个好像是她……婶婶?随意的道:“婶婶,那些垃圾你别捡,你小心别碰脏你面前那个男人的裤脚,他一件裤子的价格能给你的房子装修三遍。”
女人顿时惊吓的连忙缩回手往后一退,抬头看着这个长头发长得跟妖一样美的男人,目光扫过他的衣服,一身白色,很简单,乡下人的眼睛看不出这衣服哪里贵成那样了,但是看斯蒂芬白这人就叫人有点不敢接近……唉呀妈呀!这人长得太好看了!是不是妖怪变的?!
落年毕竟不是傻子,她不会真的蠢到看到两个老人怀里抱着缺角的碗筷就以为是他们要拿去扔掉的垃圾,她是什么人,早就看到她所谓的大伯大婶一家人站在庭院里看着外面的画面了,所以晚上本来落年想要直接让人开直升机过来接人的,最后却还是决定在这里呆上一晚,有些人可以怜悯给钱却不适合带进他们的世界,否则一不小心,会给自家捅上一堆篓子。
落年扶着两个老人有些不稳,这路上有一堆的石头,斯蒂芬白竟然走了过来,伸手扶住了伊爷爷,落年吓了一跳,而已经渐渐冷静下来,又因为有了宝贝孙女而渐渐有活力的伊爷爷感觉到男人身上健硕有力的肌肉,顿时精光乍泄的抬头盯着斯蒂芬白那张漂亮到有点女气的脸,“落落,这位是?”
“朋友。”落年斟酌了下,还是说朋友比较合适,末了也不去看自家爷爷和斯蒂芬白的“深情对望”,黝黑的眼眸看了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围在他们身边的大伯一家,没理会,淡淡的对村民道:“村子里谁的家的房子最好房间也够?我租一晚,四间房,我给五万。”
大伯一家眼睛惊得凸出了,租一晚,五、五!
村民们也惊呆了,有人想要举手,但是又生怕被骗了,这年头骗子那么多……
“斯蒂芬白,掏钱。”落年看向斯蒂芬白,都怪这家伙,她身上的钱都在车子里,一毛钱都没有啊!
斯蒂芬白挑眉,一边奇怪为什么要他给钱,一边却又十分自然顺溜的掏出钱包,也不知道多少,直接就把钱包里的现金给掏了一叠出来,估计有好几万,而且最重要的是……
落年有点黑线,“你在中国口袋里竟然塞欧元?”落年怀疑这东西这些村民们会以为是冥币啊!
斯蒂芬白笑的无辜,“我出门不花现金只刷卡哦。”
那你口袋塞那么多现金干什么?落年嘴角一抽,试探性的看向已经在暗地里吞口水的村民,“欧元……你们收么?”
而事实证明,落年才是土包子,这年头谁不知道欧元?没见过也听过啊!当下收了钱的那个人连忙拿着钱冲到了村子里唯一的一家农村合作信用社里去找人看这钱是不是真的,然后得知这不仅是真的,而且兑换成人民币有十几万的时候,顿时都快高兴晕了,村里人都说,伊正水要开始享福了,儿子没了,却还留了个孙女给他呢,而且还是很能干的有钱的孙女!
他们也许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伊正水这个孙女能干有钱到什么样的地步。
大伯大婶们后悔的肠子都青了,那几万块欧元要是掉他们口袋里,那、那……不过他们也知道了,这女孩是大款,这两个被他们嫌弃的老人要享福了!可是他们养了他们18年啊,而且她还得叫他们一声大伯大婶,怎么着也不能落了他们不是?
……
落年和斯蒂芬白带着两个老人到了村子里目前最有钱房子建的最漂亮最好的人家里住,主人家因为大赚了一笔,知道这是贵客,也不敢怠慢,连带着平日里瞧不起老人的目光都变得崇拜巴结起来了,几万欧元租一晚民舍毫不心疼,可见这大款可不是他们这些农村里人比得上的,好菜好饭端上来,还很懂事的没跟他们同台吃饭,心里惦记着晚点还得跟这伊老头家的小孙女说说她大伯家是怎么对待两个老人的。
个别小老百姓的心里,就是见不得你好!更见不得比自己差的人突然就变得比自己好了。
老人家多久没见到肉了,即使是伊爷爷都不由得红了眼眶,又想到刚刚斯蒂芬白甩出的那几万块钱,心疼的不得了,落年连忙解释道:“爷爷奶奶,以后你们有什么想要的跟我说,等你们跟我回去就知道了,我们家什么都缺,最不缺钱。”
“胡说……”
“真的,这家伙属下养的狗用的狗窝都花了五十几万呢。”落年指着斯蒂芬白道,她指的是路易养的那只金毛犬,落年也是后面才知道的,路易有恋狗癖,他家的小金什么都要最好的,最好的狗盆,最好的狗窝,最好的狗饼干狗粮,按照索菲的说法是,哪天斯蒂芬家破产了,路易肯定会学如来佛祖那一套,割肉喂狗!
落年怕刺激老人的心脏,所以把五十几万后面的名为美金的单位给忽略掉了,哪知还是刺激到了。
斯蒂芬白还没得意一下他家钱多,伊爷爷就一手指了过去,“败家子啊!”
“……”斯蒂芬白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不,那不过五十几万而已,不、不对,养狗的人不是他啊!花钱的也不是他啊!他怎么躺着也中枪了?
落年忍住笑,给老人夹菜,“先吃饭吧,吃完饭我们再聊。”
老人早就饿得饥肠辘辘了,看得落年眼眸幽深,那一家就是这样照顾老人的吗?她刚刚就在怀疑那一堆堆在大伯他们房门口的石头是谁家的干什么用的,问了下屋主人后才知道,原来大伯他们哪里是没房住没钱吃饭啊,都准备装修院子了,而且那栋房子表面看起来很旧,其实根本在内部已经把他们自己睡的卧室等装修的好好的了,据说那女孩屋里还有一台电脑,最近还嚷着要买手机……
真是太过分了,父母生你养你,还从来没有做过真的算对不起你的事,他们却记不得他的好,反而时时刻刻念着他不花钱让他们在城市里买房的事。
老人吃得有点饱,落年给递了两杯茶跟他们道:“大伯他们一家,我就不带他们到那边去了。”那边是那边,不知道,但是肯定是落年她家。
两个老人叹了口气,正想点头,却被门口传来的尖锐声音给打断了。
“可没有这么忘恩负义的啊!”
抬眼一看,不正是大伯他们一家四口么?这会儿一看,一个个穿得还比较正式干净了一些,连那彪悍的大婶也仔细的梳了梳她的短发,只是没想到一进门就听到落年这么一句话,顿时脸色难看起来了。
斯蒂芬白眉头皱了皱,浅灰色的眼眸划过一抹不悦,粗鄙的人,竟然连这声音都显得那么粗鄙,还带了点方言的普通话,他还都快要有点听不明白了。
落年也很头疼,想起了就在一段时间前索菲看的中国乡村家庭伦理剧,那些要钱又刻薄的媳妇总是特别的难缠,而这婶婶,一看就是一泼妇型的。
婶婶带着人撸起袖子就大步走了过来,那姿势那动作让斯蒂芬白皱眉再皱眉,他到底是为什么要跟落年跑到这种明显他再投胎一百八十次都不会投到的底层世界里来?
落年站起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那婶婶一过来就看到了那一桌子的好酒好肉,咕咚了一下,看了眼老人,然后看向落年,义正言辞却依旧泼妇的道:“你说你是伊青城他女儿,那么你就应该知道当初是谁供他上大学的,没有人供他上大学,他能遇到你妈,能生下你吗?我……”
“所以我来接人了不是吗?”落年柔软的声音却带着一种穿透力,叫人想忽略掉都不行,“当年的事我知道的一清二楚,后面你们怎么对我爷爷奶奶的,我也都清楚,别以为我看起来好欺负就当成软柿子捏,如果我怪罪你们没照顾好爷爷奶奶,自己一家人偷偷摸摸躲在屋里吃鸡腿,却让两个老人在外面和稀粥吃番薯叶,你们以为你们现在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落年的话让他们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些怕,但是又不知道怕什么,他们没什么文化,又不知道这个世界实际上被分为了几个阶层,只觉得落年就是有点钱在吓他们,就是不想要给他们钱!
“你……”
“行了。”落年懒得听他们在这里扯,纯黑色的眼眸透彻冷漠的看着他们,“你们不就是要钱么?放心吧,我会给你们的,看在你们就算再不愿意还是照顾了老人十八年的份上。这样吧,要多少,你们说,怎么样?”落年也懒得说断绝关系,如果他们有本事找到她的话,那她还真要重新审视他们一番了。
被戳中了心思,他们还想狡辩一下,落年不耐烦,要钱不要,他们立刻就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家人躲在一边,看看落年又看看斯蒂芬白,讨论着要跟落年要多少钱,生怕一不小心要少了,但是要多了,好像还有点不安,但是这不安,终究还是被贪欲给压了下去。
“咳咳。”女人咳了咳,作为负责人出声,脸上因为兴奋而泛着潮红,她朝落年伸出五根手指。
落年眼眸一眯,拿出手机,女人怕落年领会错她的意思给少了,连忙道:“是五百万!可不是五万!”
外面听墙角的村民们一听,差点没吓死,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落年看着女人,“五百你确定?”
“没错!就要五百万!少一分都不行!”
落年点头,默默把自己刚刚打进去的五千万改为五百万,本来想可能是五亿的,但是想想他们估计想都不敢想,所以弄成五千万的,没想到才五百万。
落年让他们回家等着,明天早上有人过来接他们她再给他们支票,哪知他们竟然怕落年骗他们跑了,硬是一夜不睡的守在这屋外,叫斯蒂芬白表示是十分精彩,要知道这家伙他从小到大可没为金钱苦恼过,饭桌上的食物一顿都得花费好几万欧元,更何况为了五百万不睡守在门口……靠!长见识了!
落年翻了个可爱的白眼,是你自己没见识好吗?大少爷!
第二天,落年和斯蒂芬白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神情疲惫,显然一样昨天翻来覆去睡不着,睡着之后醒了还腰酸背痛,不习惯啊不习惯,落年一边和爷爷奶奶吃早餐——稀饭和鸡蛋梅菜包子——一边打电话让人派直升机过来,还有路上的车子也得还在不在,老人家骨头有点不好,早点回到G市早点给他们调养,看他们现在瘦巴巴的样子落年看着就不舒服。
大伯她女儿早就昨天回家后上网跟她那些朋友激动的说了个遍,说看到了小说中的美男子,看到了小说中有钱的王子,说她家有个富二代亲戚,还是红头发的外国人……所以一大早,围观他们的不仅有村民们,还有一大群处于青春期的少年少女们。
落年和斯蒂芬白都没有向这一群乡下人炫富的心思,只觉得十分的无语,好在巴洛克王国的办事效率一向很高,两家直升机缓缓的下降在村子里一个小学的操场上,叫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直升机这种高级的东西的人们纷纷跑去围观,把从直升机上下来的人给吓了一跳,干什么?他又不是珍兽,围观什么呢?
“King!”看到落年,原本带着黑色露指手套很酷很帅的男人立刻跳下了直升机,穿过人群朝落年走去,看到两位老人,连忙过去帮忙扶着,“这位就是老太爷和老夫人么?”
老太爷老夫人啊……多像电视剧里有钱人的称呼啊,村民们看着两个被扶上直升机的两位老人,有点羡慕的道,他们第一次见到这东西,他们还坐上去了,而且,貌似还是他们家的。
“好酷哦,伊小桃,这是你妹妹吗?她怎么都不理你?你快跟她说说让我们也坐上去玩玩吧!”有女生推着打扮得像小太妹的伊小桃激动的道,立刻引得少年少女们附和不断。
伊小桃嚼着口香糖,有点不屑有点别扭有点天不怕地不怕似的走过去,直升机螺旋桨卷起的风乱了她的发,“喂。”
落年微微探出头看她,她道:“让我们玩玩呗。”
落年眉梢微挑,看向那群少年少女,立刻引得一片口哨声,这女孩长得真好看!
“别老想着玩,有空好好学习吧。”落年道,立刻引得下面一片唏嘘声,大好青春的,谁要浪费在学习上啊,哪知落年又道:“知道有一所学校叫柯蒂斯洛么?”
柯蒂斯洛学院,那是只有城里人才知道的学校。
“那还有一所叫圣玛利亚学院呢?”落年又道,斯蒂芬白眉梢微挑,交叠着双腿等着看落年想干什么。
少年少女们摇头,这是什么鬼名字?它怎么不叫玛丽苏?
落年嘴角一勾,“柯蒂斯洛学院和圣玛利亚学院都是国际文明的贵族学院,在里面上学的每一个都是有钱有权的人,只不过区别在于,其中一个是精英的摇篮,而其中一个是纨绔子弟的天堂,里面有最顶级的师资力量和教育设备,每年还会举行一次修学旅行,可能是日本可能是美国可能是法国也可能是国内任何一个地方,美女如云,帅哥多的数不胜数……”
“就像小说里一样?”下面的年轻人们已经满眼向往了。
“比小说里更梦幻。”不过也更残忍呢。落年嘴角的笑容微深,“过一段时间,我会在这里建一座学校,每年都会保送成绩优异的学生进入柯蒂斯洛学院或者圣玛利亚学院,不管是想靠自身实力创出一片天地还是想要榜上有钱的帅哥美女,跟他们来一场小说一样的恋爱,想要走出农村又不愿意进工厂打工的话……加油吧。”说着,落年收回了脑袋,关上了舱门,直升机在一双双视线的注目下缓缓的升空,然后离开。
下面的少年少女们面面相觑,然后一哄而散,尼玛,回家读书啊!看了那么多小说,谁不想遇到温柔的王子或者帅气的骑士啊,而且有钱人……富二代……保送……嘶……
“你要建学校?”封闭的机舱内,斯蒂芬白微微侧头看她,两个老人一开始有点怕,这会儿已经好了。
落年哼唧了一声,钱那么多,拿出来建几所希望小学有什么,省得一些学生入学,还要受到各种无良校方的欺压和剥削,这个世界,当我们很幸福的时候,大方一点拿出一些来跟别人分享一下吧,晚上会睡得更香的。
“圣玛利亚学院什么时候有特招生这一项了?”斯蒂芬白又问,他建这所学校可是为了纨绔子弟建的,哪来什么资助特招生存在?
“我也就说说,你激动什么?全国又不是只有圣玛利亚学院和柯蒂斯洛学院这两所好学校。”落年打了个哈欠,开始犯困了。
哈欠是会传染人的,落年这边打完开始靠着靠椅开始打盹了,斯蒂芬白也打了个哈欠,开始犯困了。
时光飞逝,斯蒂芬白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好像枕了什么东西,下颚擦过一片柔软,低头一看,看到一颗红彤彤的的脑袋,他怔了下,才发现,原来落年枕着他肩膀,而他枕着落年的脑袋睡的。
斯蒂芬白不是喜欢跟别人勾肩搭背亲密的人,连索菲都不敢轻易碰他,然而很意外的,斯蒂芬白本来想推开她的,可是手却不受自己控制的变成了把她的脑袋往自己肩上靠好一些的动作,嘴角还含着笑,抬起头看到对面的两个老人盯着自己不放,吓了一跳,这两张掬花脸……
“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看上我孙女了!”伊爷爷严肃小声的道,目光完全就是丈人审视女婿了,自家儿子死得早,他这个当爷爷的要连着儿子的那一份一起把关把好!
斯蒂芬白下意识的想要反驳,然而下一秒,却徒然怔住了。喜欢?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喜欢是这种频率么?
斯蒂芬白连忙把落年摇醒,然后在落年迷迷糊糊的瞪他的时候把落年的脑袋往胸口上一按,“你听!”
落年表示,她只听到了跳得有些快的心脏。
“我这是喜欢你?”斯蒂芬白从来都不说个傲娇货,虽然他很在意他的形象和面子。
落年简直差点被斯蒂芬白这一句给吓得蹦三尺高,“你在胡说什么东西?”
“你说是不是?”
“不是。”
“撒谎。”
“……”落年懒得理他,这家伙会爱人?这是一件很深奥的事,毕竟变态爱人总是感觉特别可怕的,就算拿那一丁点的可能性来看,这人的最多也只是喜欢吧,既然如此,可以忽略不计了,因为这变态的骄傲高的离谱呢。
……
时间如白驹过隙,眨眼间,便一个晃去了个把月,在继萨蒂帕帕落家族和巴洛克王国合并,巴洛克王国成为No。1之后又一惊爆全球上流社会界的消息传出,巴洛克王国年仅19岁的史上最传奇King竟然要结婚了,而且还是继曾经夜家女王之后又一个多人婚礼,即使有了一个前辈开先河,人们还是震惊不已。
因为这个婚礼中,有一个男人叫夜寒焰!
而观礼的人中,有一个叫斯蒂芬白!
人们都很期待,这场婚礼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于是,乃们期待的,貌似都在番外哈哈哈……不行了,苹果得滚去睡觉了,通宵一晚上,头疼……然后恭喜瓦自己终于把猥琐完结了嘤嘤嘤嘤嘤!新文……等瓦睡醒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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