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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痞女辞官 > 第七十七章 眼泪为谁流

第七十七章 眼泪为谁流

傅家主和杜夫人也都披着衣服走出来,瞧见皇上,颇有些无奈地叹口气。大晚上的,这不是扰人清梦吗?

皇上到府他们自然知道的,府里也有不少高手护院,从他进来的一瞬就有人向他报告。那是皇上当然不能打出去,且人家不欲让人知晓,他们也故作不知。可这大晚上的,这么又吼又叫,不想出来都不行了。

“皇上好兴致。”他淡淡笑着,真难得这时候,这老头还能表情平静的像没事生似地。

赟启微微颔,一点也没私入民宅的尴尬,“傅家主不用客气,天­色­已晚,你们回去睡吧。”

这是在人家家里,人家的地盘好不好。

杜夫人笑了笑,“皇上,夜深露重,可到前厅奉茶?”

“不必了。”

“皇上这就走吗?”傅家主突然Сhā了一嘴,扬手招呼,“来呀,为皇上挑灯。”

赟启鼻腔里哼出一声,他今晚根本没打算走的,不问出心中的疑问心里总觉不舒服,可主人一副赶人的模样,让他也不好意思再赖着要过夜了。

横了傅遥一眼,“再给你几天时间,你最好想清楚如何回答朕。”

傅遥微微点头,在他的厉目下她不敢反驳,只能应承下来,但是下一次,下一次她就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吗?(未完待续

...

第八十四章 傅家子午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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赟启幽幽瞪了她一眼,转身走了,他的背影竟不如往日高挺,在月光的映照下反多了几分萧索和落寞。wW

心里有些难受,有一种情绪压的喘不畅气,莫名地悸动着,有些酸涩的痛感,望尽夜空深处,是看不透的苍茫,有些失落,有些懵懂,还有一些说不出的无奈和牵挂……

说起来其实满对不起他的,这场爱恋也算是她挑起来的,等他对自己用了心,真了心,却又爱上了别人。或者在她心里爱的就是那个人吧,只是一直在逃避,不敢面对,不停地催眠自己不爱他,才会在赟启的魅力下迷失了方向。但既然现在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心,就再也不能动摇了。

回到房里,丝毫睡意也无,睁着眼到天亮。次日起来也是迷迷糊糊的,两个丫鬟进屋给她洗漱打理,她顶着两个黑眼圈直犯困,头不停地晃来晃去,好几次发髻都梳歪了。

柳绿给她收拾床铺,捡到那个金属牌,不由问道:“小姐,这个您还带吗?”

傅遥看了看,“先收起来吧。”

她本来就无力,那么重的东西挂在脖子上肯定愈发难受了。

洗漱完走出门去,外面厅里已经备好早膳,今天是进府的第一天,昨晚又出了那样的事,总要见过傅家主和杜夫人的。

她进厅时,杜夫人正在喝着粥,她动作极其优雅,一口口轻轻啜着,持勺子的手微微翘起,宛如一朵最美的兰花。

瞧见她,杜夫人柔柔一笑,“快过来,老爷出去了,今天就咱们两个。”

傅疫过去,有丫鬟为她端来清茶漱口,又捧上雪白的帕巾,她随便用了,也不知规矩对不对,在杜夫人这样的贵夫人面前,难免要露怯的。

本以为杜夫人定会问昨晚的事,但她却一句没提,只问她昨晚睡的好不好,在这儿习不习惯,还不时的给她布菜,好像真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

一顿饭吃得还算轻松,吃罢饭,杜夫人亲自把她送回房里,一路上不时笑着给她介绍府里几处好景致,让她有空多在花园逛逛。

傅遥点头应了,她这样的人根本闲不住的,天南海北的她不知跑过多少地方,现在把她困在这一方小天地里真的很不适应。

两人进了房,丫鬟备上茶,坐在屋里说话。聊了几句,傅遥说昨晚没睡好,要再补个眠。

杜夫人吩咐花红和柳绿给她铺床,看着她躺下,还亲手给她掖了掖被角。

轻笑道:“那我就不打扰了,你好好休息。”

转身要走,突然瞧见床头放着的那块金属牌,脸上瞬间变­色­,惊叫一声,“你这东西是哪儿来的?”

傅遥本来已经闭上眼了,被她一吓,不由坐起来,“出什么事了?”

“你说,这个是哪儿来的?”

她的手抓着傅遥的胳膊,很紧,勒的她手腕生疼。很奇怪这么一位文雅的夫人,力气会这么大。

傅遥怔了怔,“这是我从小戴的,怎么了?”

“你可知这是子午牌,一共两块,一黑一白,乃是傅家传世的珍宝。”

不错,舅舅确实说过这牌子叫子午牌,当年她和弟弟一人一块,弟弟失踪多年,就剩下眼前她这块了。可……傅家?哪个傅家?

她点头,“是啊,我是姓傅啊,这是我家传之物,不过夫人是怎么知道的?”

杜夫人面­色­凝重,一言不发,好半天才道:“这块子午牌我要给老爷看看,你先借我一会儿。”她说着根本不待她同意,已经迫不及待的跑了。

傅遥还在床上,等她下床人早出门了,她根本不上,就算追上了,难道真要从人家手里把那块牌子抢回来吗?

这是她第一次接触和子午牌有关的事,心里满满的全是疑问,那到底是个什么牌子,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看来只能等傅家主回来给她解惑了。

虽然很困,却再也睡不着了,让花红去问过两次,说是杜夫人匆匆坐着轿子出去了。问上哪儿去了,都说不知道。

傅遥不禁好奇,那牌子到底有什么魔力?让杜夫人竟等不及傅家主回来,而着急毛慌的到外面去见了?

在房里等了大半天都没见杜夫人回来,傅家主也没出现,眼看着天­色­已晚,两人都没一点消息。

傍晚时,皇上派人来了一趟,来的是胡登,他穿着一身便服,身后跟着两个侍卫。

傅家主和杜夫人都不在,府里的下人就求到了她这里。皇上传旨不能不见,匆匆从房里出来到了前厅。

胡登瞧见她,笑得双眼都眯成缝了,双手一拱,“傅小姐您好啊。”

他叫傅小姐让傅遥很不习惯,微微皱眉,“皇上可是令你传旨的?”

“传旨倒不至于,只是皇上惦记着小姐,让奴才送些玩意过来。”

他招了招手,两个侍卫抬过来一口大箱子,里面好似百宝囊一样,千奇百怪,什么稀罕的玩意都有。

傅遥瞧了一眼,便没兴趣了,她又不是十三四的少女,怎么可能会喜欢这样的小玩意。

她微微躬身,“多谢皇上美意了。”

“傅小姐,皇上还有一件东西要奴才亲手递给您。”他掀开桌上的一块黑布,里面露出一只黄金打造的鸟笼子,还有一只百灵鸟在里面欢快的跳跃着,不时发出清脆的鸣叫。

胡登笑着抚摸着鸟笼子,“这只黄金笼子傅小姐不陌生吧,这可是奴才上府里带过来的,正好用来装皇上下赐的百灵鸟。”

傅遥当然知道这鸟笼,这是上回在养心殿皇上赏给她的,本来已经被她扔进当铺了,不过赟启问起,她怕受责罚,叫杜怀又赎了回来,只没想到今天会让胡登再送给她。

皇上的意思太明显了,这是在警告她,她就是笼子里这只百灵鸟,最好乖乖的。而那箱子女孩玩的玩意,刚才没看明白,这会儿倒是一清二楚了。皇上这是在借此告诉她,以后要做个女人,完完全全的女人,最好让她提前适应好了。

昨晚皇上受了刺激,也难怪会这么点醒她,现在离选秀不过只有三个月了,看来他会不遗余力的阻止她逃跑了。R1152

第八十五章 叔父兄弟

胡登带着侍卫走了,留下一箱子没用的破烂玩意和一个意义深重的黄金鸟笼。

傅遥看着这些东西,很觉无奈,花红问她要不要搬到屋里,她只随意的挥挥手,爱弄哪儿哪儿去吧。

天越来越沉,傅家主和杜夫人都没回来,一整天她都没吃什么东西,到后来累了困了,靠在椅子上就睡着了,还是花红和柳绿把她架回去的。

一夜之后,次日一早房门便被叫开了,外面是杜夫人还有傅家主,两人一脸的急切。

看见他们,傅遥忽然觉得自己很可乐,找他们的时候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却在她以为他们逃跑时,竟然出现了。

两人进了门,着急毛慌的把房门上锁,随后杜夫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老爷,你看她长得很像,很像呢。”

“是很像。”傅家主紧紧盯着她,眼神深邃而幽远。

透过她,他仿佛看到了那个人,那个美的像诗,柔的像水一样的女人。记忆中的她有一头靓丽的秀发,细长的柳眉,秀挺的瑶鼻,娇艳欲滴的­唇­,洁白如雪的娇靥晶莹如玉……

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依然能清晰地记起她的模样,那张脸不知在心中描述过多少回。

他强烈抑制住自己的纷乱的心,低声问:“你母亲是不是叫芸锦。”

傅遥微微摇头,“我不记得了。”在她心里母亲就是母亲,至于叫什么真的想不起来了。

“那你父亲呢?他可是叫傅平,平安的平。”

这傅遥倒是知道父亲的名字的,虽然她幼时并不记得父亲的名字,但后来在山­阴­县查过。首富傅员外是叫傅金安的,傅金安,傅平,原本不像是相关的人,在他嘴里却好像有了联系。

“家父名讳上金下安,难道您认识他吗?”

“金安?金安——金安——”傅家主咀嚼着这个名字,这是让他金安吗?没想到在他心里竟是半点没有埋怨他的。

他幽幽一叹。“我们武安傅家你应该是知道。傅家的家主原本该是傅平,如果我没猜错,他该是你父亲。”

当年那人离开武安。他不是没派人找过,但从心里并不想他回来,这么多年才会一点联系都没有,一直到他死去多年。他才隐隐得到消息,失声痛哭了一场。很后悔不该和他斗气。更不该把他赶出傅家的。

往事不堪回首,这些年多少次回忆起当年的事,出了内疚还多有几分牵挂。盼望着他的儿女还在人间,盼望着还有再见之日。

他的表情微有几丝痛意。轻叹道:“忘了告诉你,老夫是叫傅安的。”

傅平?傅安?听着怎么像是兄弟俩?

屋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傅安坐下来给她讲了一个很悲凉的故事妖族全文阅读。

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叫芸锦的女人。兄弟两个同时爱上了这个女人,两人互不相让。谁也不肯妥协。后来竞争家主之位,做哥哥的对弟弟说,你做家主,我要美人,弟弟衡量了一下,最终决定要了家主之位。哥哥带着美人远走他乡,从此之后再也没跟家里有任何联系。

当年哥哥走时,带走了傅家的一样传家宝,也就是子午牌,见牌者如见亲人。虽然子午牌是属于傅家本家所有,是不能离开本家的,他也知道是他拿走的,却只假装不知。还以为哥哥死了,他的儿女也死光了,子午牌更不知去向,没想到今日竟在傅遥身上发现了。

杜夫人是他表妹,去子午牌知之甚详,自然一见就认了出来。只是他昨日碰巧有事出城,杜夫人追出城去,两人办完事才回来,所以才回的这般迟。

短短数语如何能把当时的感情纠葛描述清楚,傅安只说了一个梗概,其中内情并没多言。傅遥也不好多问,毕竟是上一辈人的事,她一个后辈实在不宜过多询问的。不管当年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父母大人都已经死去近二十年了,有再多的仇,再多的恨也该忘却了。

她低声问:“傅家主的意思是我的二叔吗?”

“不要叫什么家主,就喊我叔叔吧,毕竟是一家人。”

杜夫人也道:“咱们也算有缘,刚准备收义女,现在又多了一重身份,你是老爷的亲侄女,可比义女尊贵的多。”

傅遥暗嗤,说到底他们还是瞧不起她来落不明。先前说什么好好待她,原来不过是装给别人看的。

两人与她说了半天话,起身告辞了,直到迈出房门都没再提过把子午牌归还。那牌子是父母亲留给她唯一的东西,傅以不可能送给他人。

她追出去,“叔父,请把子午牌还给我。”

傅安沉吟了一下,“这东西先在我这儿放一阵吧,我还有用。”

傅遥轻笑,“这怕是不方便,这是父亲传给我的,还请傅家主赏面归还。”他说叔父就叔父吗?这般夺人所好,就是叔父也令人不齿。

她的目光清澈中带着几分犀利,傅安被她看得心中不安,终于从怀里掏出牌子,“这个先还给侄女了,只是有朝一日还请借叔父一用。”

“到时再说吧。”她淡淡一笑,没弄清他要做什么,自然不可能轻易答应他。

傅安摇摇头,无奈一笑,被她这么一说倒显得他理亏了。

傅遥忽然想起一事,忙拦住两人,“有一事还想请叔父帮忙,您能往应天府尹的府里送个信吗?”

“没想到你和应天府还有关系。”

“认识的朋友而已。”

“这事倒不难,你交给夫人吧,她会派人去办的。”

两人快步走了,看着他们的背影,傅遥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们口口声声说她是他们的侄女,说他们有多么亲近,但是有关这些年她怎么过活的,她都做了些什么,靠什么为生,他们几乎没怎么问。是有意,还是无意?或者他们在乎她更多于子午牌吗?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变得多疑起来,不相信人,不管遇上谁先把他想的很坏,然后再慢慢发掘有没有优对这对夫妻,她还在观望中,想让她相信他们,恐怕还要一顿时间吧。(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 背后的宝藏

杜夫人答应去她府里送信,还真做到了,也不知她怎么经过重重守卫把消息递进去的,杜平月收到消息,竟然在第二天就赶来了。

杜平月的伤还没完全好,但要独身一人从禁卫军守卫的傅府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看见他,傅遥激动的一张小脸颤颤的,说话都结巴了,“你,你可算来了。”

杜平月一把把她揽进怀里,这些日子他日思夜想着为她担忧,今日总算是见着了。

“你过的还好吗?”

“还好,你呢?”

“就是有点想你。”他低喃着,脸上微微泛起红潮。

“我也是,很想你。”傅遥的脸依偎在他怀里,与他一般的红­色­。

杜平月一般不会说这样的情话,她也一样,这辈子对他说的最多的就是“你丫呸的”,虽然背地里骂的多,但像这样的情话真没说过一句。可是这几日,她真的很想他,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愈发的思念了。

“带我离开吧,咱们远远的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好。”杜平月一口应了,这些日子他一直在计划着怎么离开,等时机成熟了他们会走的悄无声息。

两人说着话,傅遥想起一事,“你如何知道这里的?”杜夫人应该不会把详细地址告诉他吧。

杜平月一笑,“我没告诉过你我有个姑姑吗?”

傅遥“啊”了一声,“你不会说杜夫人是你姑姑吧?”

“然也。”

这都叫什么缘分,她是傅安的侄女,杜平月则是杜夫人的外甥,就是做梦也没想过关系会这么复杂。怪不得杜夫人会同意往傅府送信,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只是这样说来,她早就知道她的身份吗?

之所以没问,并不因为不好奇,而是因为他们全都清楚,不是从赟启那儿得知,而是杜夫人早就知道杜平月在傅府,还是和傅遥在一起。

她没隐瞒自己的名字,想必在她自称叫傅遥时,她就已经猜出来了。就因为知道,才会对她表现的那么和善吗?

杜平月说起自己这个姑姑,两人没见面已经多年,只是相互之间通过几封信,他知道她嫁去了武安,她知道他跟着傅遥而已。早在傅遥进府的第一天,杜夫人就到傅府打听过,看见门口站了那么多御林军,立刻明白怎么回事。只是她明明知道,却装作什么都不知,这份沉着和心机也够让人惊叹的。

杜平月道:“我已经求过姑姑了,她答应会帮忙,助咱们出城去。”

有杜夫人帮忙,自然事情会顺利很多,否则就凭她自己连大门都出不了。可她怎么会这么轻易同意?要知道若她丢了,傅家也要担­干­系的。

“你如何说服她的?”

“不是我说服,是你。”杜平月眉角微微一皱,“你身上那块破烂牌子是什么东西,她居然说要想让她帮忙,必须拿那块牌子来换。”

又是为了这块牌子,傅遥摸摸自己脖子上沉甸甸的牌子,现在连她也好奇这究竟是块什么东西了,杜夫人竟然不惜开罪皇上,也要得到这牌子,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她把前两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她会是武安傅家的人很意外,最意外的是子午牌的含义,以及傅家人的居心。

她低叹,“这东西也不知是好是坏,留着它也不知是福是祸。”

“不管怎么说应该很重要的,你先留着吧,离开的事我会想办法。”

傅遥点点头,反正她一时也没想交出去。

她道:“既然不明白,那就去弄明白。”说着眼睛连眨了七八下,“我相信你有这个本事。”

杜平月有些好笑,他们俩现在的关系,她居然还耍这种小把戏,就算她不说他也会弄清楚的。

这毕竟是在人家的府里,杜平月不方便多留,说了几句话就走了,跟她说晚上还会过来,叫她留意门窗。傅遥知道他打算夜探,那对夫妻俩关起门来说话时总会露出一点马脚,只是千万别遇上赟启才好。

她不敢说那天晚上赟启来过,只叫他小心,然后暗自祈祷千万别太倒霉。

夜半三更,正是夜话绵绵之时,杜平月连续听了几夜的壁角,还真听出点蛛丝马迹。他半夜潜进傅遥的房里,轻轻推开窗户,果然如他要求的,窗户是虚掩的。

他跳进去,慢慢摸到床前,自从上次被赟启惊醒后,傅遥的睡眠一直很浅,听到声音,她迅速爬起来,喝道:“是谁?”

杜平月幽幽一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了?”以前的她睡觉都很死的,叫都叫不醒,害得他想爬上床取取暖的小心思都泡汤了。

傅遥轻轻一笑,“知道你要来,不敢睡的太沉。”

她起来穿上衣服,两人也没点灯,坐在屋里低低说话。

“可是听出点什么了吗?”

“功夫不负有心人。第一晚他们吵了一架,说什么芸锦的女人,杜夫人似吃了不少醋;第二晚什么都没说,多半是在冷战;第三晚提起了你,说的是皇上选秀的事;第四晚就在刚刚,终于说了那子午牌。”

杜平月说着已经爬上床,盖着她的被子躺下,傅遥听得认真,也没注意,不停地追问:“他们说什么?”

“他们说这子午牌里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当年齐国灭亡之前,傅家曾在齐国做过大官,那会儿担心新朝廷不放过旧臣,就想着为后世子孙留一条后路,他们把大量财富埋到一个秘密的地方,这子午牌就是那个宝藏的钥匙。”

傅遥轻轻一叹,她可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子午牌竟牵连到一个庞大的宝藏。暗她的猜测,后来逊国大兵过境之后并没对前朝旧臣下毒手,反而招揽了不少能人异士,傅家家族振兴,一时也用不到宝藏,便就此搁在一旁了,等到什么时候有重大需要的时候再拿来用。

像这样重要的事,傅安夫­妇­绝不会随意谈论的,或者最近太急于得到牌子,不免大动心思。可是,为什么这会儿傅安就这么急切想得到宝藏呢?r1152

...

第八十七章 近身接触

心里有太多疑问,看来要想知道怎么回事,只能亲口问傅安了。

杜平月双手放在后脑,悠哉悠哉地翘起二郎腿,他早就想这么和她待在一起了,感觉很亲昵,出奇的甜蜜。

他道:“你知道吗?其实那对夫­妇­已经找到另一块子午牌了。”

傅遥一惊,“你说什么?”

“我也是听他们说了一句,‘一块在咱们手里’,那意思该是他们有了一块了。”

傅以然知道,另一块是在自己弟弟手里的,难道他们找到她弟弟了吗?

对于弟弟,她印象也不怎么清晰,只隐约记得是个很可爱的孩子。现在即使站在自己眼前,怕也认不出来了。不管弟弟是不是在他们手里,接下来她也一定要弄清楚。

天­色­很晚了,眼皮打架也开始犯困,一转头看见杜平月坐在她床上,“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杜平月好笑,这会儿她才发现吗?

傅遥用脚踢着他让她走,大晚上的杜平月也不想闹出声响引起别人注意,他正要穿鞋下床,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小姐睡下了吗?有急事找你。”

这个时候傅遥对什么都是很敏感的,她下床穿鞋,示意杜平月赶快走。

杜平月慢慢悠悠走到窗前,手碰到窗扇正准备跳出去,忽然听到门口响起一个声音。不知多少个日夜,他脑中转的都是这个声音,恨不得把这个声音的主人给掐死。

这王八羔子,大半夜跑他女人这儿来­干­什么?

他也不想走了,一个飞身跳进对面的柜子里,而就在柜门关上的一霎那,房门打开门,最先走进来的不是傅遥,而是那个声音的主人。

傅遥在他后面挤进门,走一步叹息一步,“皇上,您三更半夜不睡觉,到一个女子闺房不合适吧。”

赟启沉着一张脸,“朕来看看你。”

三更半夜的来看她?虽然上一次他也来过一次吧,但同样的事做第二次还是让人够吃惊的。就像刚才在门口看见花红身后站着的他,她眼珠子与那日一般瞪的很大,她说过让他以后来时讲点礼仪,不要突然出现在她床前,没想到这就是他的礼仪,找个人敲下门就不算冒犯了吗?

幸亏杜平月已经走了,若是被他撞见了,那才叫悲催呢。

让春红点上蜡烛,她和赟启面对面而坐,低声问:“皇上可是有事吗?”

赟启淡淡扫了她一眼,她身上披了件外衫,露出雪白如­嫩­藕般的手臂,粉­嫩­的脸颊犹泛着绯红,在烛光的映衬下很是娇美,若不是此时气氛不对,他还真以为她在害羞呢。

左右望望,“听说杜平月失踪了,你可知他去哪儿了”

“我没看见他啊,多半是回龙城老家了吧。”

她顺嘴胡溜溜,突然一抬眼看见屋里的柜门晃了晃,顿时吓得魂飞七八里,杜平月不会还在屋里,就躲到柜子里呢吧?

以他的­性­格也不是不可能,他知道皇上来了,又怎么可能甘心独自离去?

赟启看她直愣愣地眼神看着一处,不由道:“你在看什么呢?”

他正要转头,傅遥下意识的拉住他,“皇上,你听我说,看着我。”

“刚才什么声音?”

“是老鼠,屋里有老鼠。”

“屋里怎么会有老叔,这个武安傅家还说什么世家,办事怎么这么不牢。”

他站起来要去看,傅遥急了,“皇上,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赟启诧异,看她一脸认真,“什么?”

傅遥脑子里拼命转着,想着有什么事能转移他的注意力,虽然他未必感觉到柜子里有人,但不得不防啊。

心中一动,忽然道:“皇上,我探到傅安一家有事欺瞒您。”

赟启扬眉,“怎么?他们还敢欺君不成?”

“虽不是欺君,但不据实呈报就是对皇上不敬。”

“你倒说说什么事?”

“傅家啊,原来有个宝藏的……”

她神秘兮兮地靠近他,倒把赟启吓了一跳,他也没心思往后看了,“你说什么?”

傅遥把傅家早在百年前就藏了一大笔宝藏的事说了,傅家百年世家,当年可谓积累了大量财富,现在的武安傅家虽然也是家大业大,但和当年鼎盛之时比起来还是有很大差距的,那时候傅家可谓是天下第一家,就连先朝的皇帝都要仰人家鼻息。正所谓盛极必衰,就算现在傅家大不如前,但论起宝藏,却绝对让人动心的。

她故意在皇上面前提起这件事,也是有目的的。对于傅安的心思她捉摸不透,现在人单势孤,也不知从何查起,可有人能琢磨透啊,赟启这样的人是绝不允许别人在他眼皮底下耍滑头的。

对于那些什么宝藏傅遥一点不感兴趣,她虽然爱钱,给她个几百几千两她很高兴,要是有个几百万几千万的,她拿着就觉烫手了。那钱给皇上比留在傅家更能为老百姓做实事,这么做虽有些对不起傅家,但他爹早就和这个本家划清关系了,她也没必要顾及这些人。当然,她还有一个最大的目的,找到自己弟弟。

她把身上的子午牌摘下来,递到他面前,赟启轻轻摩挲着,“这个东西对你这么重要,你这么给朕吗?”

“天下都是皇上的,还有什么不是皇上的。”

她的意思是天下是皇上的,宝藏也归皇上所有,赟启却理解成,天下是他的,她也是他的,一个牌子自然算不得什么。他以为傅遥是在表白心思,乐得眉开眼笑,倒不是为了那宝藏,而是她的心,她终于心里装了他了吗?

后半夜赟启都是笑眯眯的,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半点也没睡意,拉着傅毅谈了两个多时辰。

关于有关傅家的事他问了很多,子午牌为什么在你手里?她为什么是傅家人?跟傅安是什么关系?也解释了很多编。对于她是傅家家主侄女的事,赟启很是满意,有了这门血缘关系,也无需他作假,真真是没有比这更完美的了。

他心里高兴,后来傅遥求他办的事也一口答应了。傅遥见找弟弟的愿望达成,自也眉开眼笑,两人说的开心,到后来把杜平月藏在柜子里的事给忘了。

这可苦了杜平月了,他待着里面一动也不动,两条腿都蹲麻了,要不是顾着傅遥,他早踢开柜门跳出来,一脚把赟启踢飞了。这丫的大半夜聊这么长时间,到底是什么居心?

丫的,他居然敢握傅遥的手,丫的,他还想­干­什么?心里臆想着此时此刻他们在做什么,肚里的火都集到嗓子眼上了,时间一刻刻过去,每一分都对他是一种煎熬。

和傅遥聊的太开心,以至于赟启都忘了时间,等到天边升起一片鱼肚白,才意识到上朝的时候到了。

“胡登——胡登——”他呼一声,外面胡登匆忙跑进来,抱着朝服、冕冠,还有一双明黄­色­的御鞋。

傅遥看着这一样样的东西,心里暗暗一叹,这是早就打算在这里准备上朝吗?连朝服都带了。

胡登上来要帮他换服,赟启挥手令他退下,反对傅遥招招手,“你来帮朕换服。”

傅遥咧咧嘴,这种复杂的衣服她真不会穿啊。皇上说的话,那就是圣旨了,只有早点给他换好衣服,早点把他送出去。

要先穿衣服必先脱衣服,她的手伸在他的腰上轻轻解下他的腰带,外衫褪下露出里面雪白的里衣。他的身材很好,伸着手臂高昂着头的模样更显一身皇族贵气,以前她总觉皇家贵气是一种很难琢磨的东西,现在在他身上却体现的淋漓尽致。

以前,她对皇上总有很多敬畏之心,现在却总觉得他还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只是比普通人心机更深,更无礼,也更难缠。

赟启看着她微微发怔,不由扬扬眉,“怎么?不敢碰吗?以前看你碰的挺高兴的。”

傅遥对着他的腰瞪了一眼,他这哪是叫她穿衣,明摆着是想调戏一把嘛。

想想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与他近身接触,只能先忍了他了。

想象着他平日里上朝的样子,把一件件衣服穿在他身上,还好跟他时间长了,每一件都穿对了。戴上高高的冠冕,剩下的就是系腰带,那用无数金线宝石编制成的腰带摸上去凹凸不平很是硌手。她紧紧拽着腰带,手臂环过他腰间,平日里看着他的腰很细,但真环上去,却发现手臂很难在他腰上环一圈。她自认手粗脚大的,这会儿看来男人和女人之间还有很大差别的。

轻轻把腰带的扣子扣上,正要撤身,赟启忽然一把抱住她,他的下巴靠在她的头顶,低喃道:“以后每天你都这样为我穿衣可好?”

傅遥只觉自己被噎住了,赟启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不讲理,也太自以为是,只要他喜欢的就强加到别人身上,根本不管人家是不是乐意。但谁叫他是皇上呢,高高在上的位置,确实有任­性­的权利。

她的双眸透过他的臂弯望向柜子,那里发出剧烈的震动,傅遥幽幽一叹,这会儿杜平月怕是已经忍到极限了吧。

“什么声音?”

赟启终于察觉,正要回头,傅遥轻轻推了他一下,“皇上,时候不早了,你早朝该迟到了。”r1152

...

第八十八章 甜蜜的私奔

赟启这才醒悟,慌忙迈出房门,临走时还不忘叮嘱,“你且等着,朕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这个交待是也不知指的是帮她找弟弟,还是为了她的名节名分,就不得而知了。这会儿他多半以为她巴不得嫁给他吧。

傅遥送出门口,看见他走远,狠狠舒了口气,这一夜过得她胆战心惊的,同时应付两个男人,真的好累啊。

房门关上,柜门倏地打开,露出杜平月那张带着惨绿的脸,额头脸蛋都是绿的,就差手里握两只小金锤了。

他身子摇摇晃晃的,傅遥过去扶了他一把,才没让他从里面栽出来。

不由摇摇头,“不是说了让你先走,怎么躲到这儿来了?”还弄的一身惨样。他的头上沾了一圈蜘蛛网,身上挂的花花绿绿的女人衣服。

杜平月抖了抖身上的衣服,哼一声,“你能不能叫人打扫一下衣柜。”

傅遥好笑,这多半是春红和柳绿偷懒没打扫柜子的高处,难为他这个大块头进去把整个边角都清理­干­净了。

“谁叫你躲到这儿来了?”

杜平月拍拍头上的蜘蛛网,­阴­阳怪气道:“那小皇帝大半夜不睡觉,跑到你这儿来,当然要盯着”

“好,你盯,以后我做什么都让你盯好不好。”

他赌气偏过头去,一脸不愉,“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多想冲出来的,要不是因为……”

傅遥轻笑,“因为什么?”

“因为……腿麻了。”他捶捶两条腿,要不是在里面窝的腿麻,他早动手了。这个小皇帝,他早瞧着不顺眼,真该打断他一条腿的,看他以后还能不能,有事没事就往这儿来。

她唏嘘,“你这么骄傲的人,钻进柜子里听壁角,可真是委屈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

傅遥笑着看他满肚子的抱怨,心中却颇感欣慰,她知道他也就是说说,不会当真冲出来。以他的身手想杀了赟启都很容易,但为了她,他选择了忍耐。那柜子的大小躲他这么一个人,确实委屈了

“行了,时候不早了,赶紧走吧,我还想睡会儿。”

她推着他往外走,杜平月无奈只能离开,他也知道她困了,拖了这么晚连他也想睡了。

“赟启真的很厉害的一个人。”傅遥这么说,只是再一次见证了他的厉害之处,他只用了两天时间就搞明白了傅安的意图,以及他究竟为什么想要那批宝藏都打听的一清二楚。

傅家这些年看着表面光鲜,其实却外强中­干­,要维持那么大的家庭开销,要花多少银子连他自己都算不清楚,傅家这些个子弟们一个个都是败家子,只知道花钱,不知道挣钱,每年为了给败家子们捐官送的贿赂银就不在少数,傅家为了维护体面,为了享受永远不断的富裕生活,就必须要银子,大量的银子。

银子花出去,这两年手头上欲感拮据,傅安才想起傅家还有一笔宝藏就藏在孔武山的山脉中。也因为此他才会千里迢迢上京城来,就为了找到宝藏的钥匙。

这样的消息本机密万分,赟启不可能这么快得知的,可偏偏他就知道了,让傅遥不惊叹都不行。而就在他知道之后,立刻派人传了消息给傅遥,也以此表示对她的信任与无私。

傅遥得了消息的当天就去见了傅安,只一句,“我弟弟在哪儿?”

在府里住的这些时日,心里有顾忌,一直没敢问,但现在她一点顾忌也没有,自然理直气壮。

傅安皱皱眉,“你说什么?”

“我弟弟在哪儿?”她又说一遍。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不知道你弟弟在哪儿,子午牌现在只找到一个,还有另一个没找到。”

傅遥不相信,她若相信那才有了鬼了,傅安并不知道他爹把子午牌给了他们兄妹,多年没联系,怕是连自己哥哥有一对儿女的事都不知道吧。他居然在第一眼就认出她是傅媛,还说出她弟弟的名字,居然说他长得英俊不凡,这不是见过长大之后的他有事什么?

不过他不肯说,自然有人会制他。傅遥微笑着离开,让人立刻把消息传给了赟启,就说另一块子午牌在傅安手里。

赟启一定能找到那块子午牌,连带着还有他弟弟,只是这一场景,她怕是看不到了。

杜平月抱着一个小包袱,看着他心爱的女人把积攒下的银锭子一个个放在自己包袱。

他实在忍不了了,“你真的打算现在就走吗?”

“不等找到你弟弟吗?”

“我说你,你真的打算把那些银子都放在你包袱里,不让我帮着带吗?”

“你,我说……”

“谁说我要自己带这包袱了?”傅遥笑着把手里包袱递在他手中,又抢过他的包袱,“这个才是你的。我的,就是你的,我当然相信你。”

杜平月心里顿有一种幸福感,傅遥一向是宁可舍命不肯舍财的,这算是对他最大的信任吗?

“接下来回答你第一个问题,我不是想我弟弟,也不是不想见他,只是他这么多年他若活得好好的,肯定不需要我,他若不好,看了也是难过。只要他活着,将来总有一天还能看见他。”

杜平月点点头,他真没想到对这件事能处理的这么豁达、理智。她说的没错,做的也没错,现在赟启忙着宝藏的事,没心情管他们,此时正是逃跑的好机会。

见他待着不动,傅遥抱着包袱推了他一把,“走啊。”

“去哪儿?”

“私奔去。”

两人手桥跳出去窗外,甜甜蜜蜜私奔去了。没人会想后果是什么,用傅遥的一句话,那就是,“既然做了,就不计后果,也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而杜平月则知道,一般她在没把握的时候才会这么说。

这个计划他们计划了很久,杜怀这会儿已经在京城一处秘密之地等他们,只要能出了京城,天高皇帝远,他们就自由了。

出了后门有一辆运菜的马车停在那里,两只大筐子堆了不少菜,两人捡着绿油油的菜头钻进去,不一会儿便有一个赶车的老头出来赶着车,一边唱着小曲,一边扬着鞭走了。

菜车走过两条街停在一家酒楼的后门,里面一个伙计出来,“哟,胡老爹,又送菜去大宅门了。”

“是啊,今天有泔水吗?”

“有,就在墙边,你自己拎去吧。”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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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送出的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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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后门有一辆运菜的马车停在那里,两只大筐子堆了不少菜,两人捡着绿油油的菜头钻进去,不一会儿便有一个赶车的老头出来赶着车,一边唱着小曲,一边扬着鞭走了。wW

菜车走过两条街停在一家客栈的后门,里面一个伙计出来,“哟,胡老爹,又送菜去大宅门了。”

“是啊,今天有泔水吗?”

“有,就在墙边,你自己拎去吧。”

胡老爹转头去拎泔水桶,随后赶着马车,唱着小曲走了。

这个时候傅遥和杜平月,已经趴在客栈运送换洗褥套出城的马车上,闻着一股发霉酸臭味儿往城外去了。

这是杜平月­精­心策划好的路线,他花了几天时间观察,直到每周胡老爹都会送一次菜,而每次送菜必然要到客栈运两桶泔水回去喂猪。每周在未时左右,客栈都会运送褥套到城外清洗。

这个时候正好是城门换班的时候,守卫松懈,可以安全无虞的离开京城。皇上这会儿正忙着算计傅家的宝藏,也一心认定傅遥是真心对他,傅安那儿守卫没那么森严,这才有机会逃出城来。

出了城,从马车上跳下来,两人顿有一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在城外的十里亭杜怀正等着,一见他们,嘻嘻笑着走过来。

傅遥问道:“你这是得着宝了吗?”

“确实有宝。”杜怀抖着包袱给她听,里面哗啦啦的全是银子。

她眼睛一亮,“哪儿来的?”

“易家那兄弟俩送的,他们也算知恩图报,猜着你要走,叫人送了这老大一包银子,说就拿这个给你践行了。”

真是深得她心啊,傅遥笑眯眯的抱着银子,有了这些,他们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

杜平月道:“咱们要去哪儿,你可心中有数?”

她叹口气,“先去找傅小玉他们吧,他们也该离了京城,只是茫茫天下要找起来绝非一日之事。”

“咱们有得是时间。”杜平月笑着桥她的手。

傅遥回他一笑,从今以后她无官一身轻,沦为无事之人,果然是有得是时间。

“走吧。”

杜怀早预备好了马,三人骑上马急驰而去,方向正是南方。那是那个组织的老巢,陈红杏那厮,要躲一定会选最有利于自己的地方。他们也只是碰碰运气,皇上找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找到,他们找起来也不会容易。

一路跑出几十里,见后面没有追兵,三人才安了心。傅遥的心情出奇的好,得以逃脱,以后天高海阔任她行,只希望皇上能看在她的献宝之功上,放她一马。

杜怀跟在他们两人后面,用鞭子捅了捅杜平月,“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该说了?”

“什么话?”

“成亲的话,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是永远想当她是朋友,那你就这么看着。等哪天我看不下去了,你不说的话,我来说。”

他一副擦拳磨掌排队等着的样子,让杜平月倍感怒气,抬手一掌把他劈落马下。

杜怀从地上爬起来,卦嘀嘀咕咕。

傅遥好笑的看着两人打闹,这样相处的日子以后还要过很久呢。

杜平月自然想提成亲的事,只是一时没想好要怎么提,以他的­性­格,自要找一个完美的时机,*光灿烂的再有一个好气氛,可该怎么措辞呢?直白的?委婉的?

不过最终他也没有当着她的面说出来,以他的骄傲和完美­性­格,等他策划好了,早就不知多久以后了。

等了一年,傅遥终于等不下去了,选了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一开口就道:“咱们成亲吧。”

这一下把杜平月骇的不轻,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死命的点了点头。如此之后,每每想起来他都觉牙痛,他居然最后是被她给求亲的。

当然,这是后话,反正傅遥也不是一般人,做出这样的事也实在不稀奇。

他们一路晓行夜宿,不几日就到了杭州。

再游杭州,心情与先前大不相同,游山玩水,美食华服,好一段享受。腰包里有钱,腰杆子都硬了许多,这是头一回花钱花的如此痛快。

傅遥本来以为要找陈红杏得花很多功夫,可没成想刚到杭州不久陈红杏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在客栈的豪华客房里,看见这个倾国倾城的大美男,几人都狠狠骇了一跳。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他了,再见一日还是让傅遥深吸了口凉气,你说,天底下怎么能有男人美成这样呢?

“红杏公子这是要给咱们一个惊喜吗?”

陈红杏笑着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杯,“看来傅大人最近日子过得颇好。”眉角微微一扬,“连女装也换了。”

傅遥笑道:“这还得多谢公子,无官一身轻,自是美哉乐哉了。”

她坐在他对面,两人对视一眼,没等她问,陈红杏已经直接开口,“听说武安傅家有一笔宝藏的。”

这是千里眼,顺风耳吗?这么快就知晓了?

“公子想要?”

“然。”“你把宝藏的秘密说出来,我放傅小玉。”

“成交。”

陈红杏眼神闪了闪,倒没想到她会这么快答应。

傅遥大大方方的说起来,前因后果都很详细,这会儿她倒真佩服自己有先见之明,把麻烦推给了赟启。

子午牌在皇上手上,傅安也被皇上控制着,他们想要,自己再进京去吧。

看着她艳如桃李,带几分戏虐的脸庞,陈红杏真想在她细­嫩­的脖子上掐一把,这个女人还真是大方出他意料,一个爱钱的人居然把那么重要的东西轻易给了人?

“你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吗?”

傅遥嫣然一笑,“公子应该懂我,我送出的是麻烦。”

“这倒是。”他站起来,傅曳问,“傅小玉呢?”

“三天之后,他会回家。你那儿子实在闹腾,我也懒得留了。”

傅遥以为是送到这里,可没想到陈红杏居然摆了她一道,他说送回家,那是真的回家了,只不过是京城的那个家。

得到消息后,傅家免不了问候他的十八代祖宗,明知骂了也没用,先出口气也是好的。R1152

第九十章 美人失无踪

那个京城她是不想再回去了,回去接傅小玉无异于自投罗网,叫杜怀悄悄回去一趟,至于能不能把人带回来就看运气了。横竖赟启不会一怒之下杀了他们吧?

在杭州城租了个小院子,她和杜平月过起了舒服适意的小日子,就等着京城杜怀的消息,或者更确切的说,他们在等,看有没有人会来他们。

这一段时日是傅遥过得最纠结的,这人要死,一刀杀了也就没什么痛苦了,最难过的明知道要挨一刀,却不知道挨刀的时辰,静静等待的过程最难熬。

不过事情往往会出人意料,那一刀没有来,没有追兵,没有抓捕,反倒是杜怀带着傅小玉几人回来了。

看见久违的那张脸,傅遥心情激动,傅小玉更是眼泪哗哗的,抱着她哭个没完没了,一个劲儿说自己吃了多少苦,说有多想她,抱得她骨头节都疼。

傅遥死命的把他从自己身上扯下来,她心里有太多疑问,他们怎么会来得这么快?皇上怎么会轻易放人?

等傅小玉平静下来,她拉着杜怀到一边,“这是怎么回事?没人抓你们吗?”

“怎么没人,还在大牢里蹲了几天呢。”

杜怀说起这次进京的经历,自己先掉一缸眼泪,傅遥以为他去的容易,却只有他才知道,他祖母的容易个屁啊。

他一进京城还没摸到傅家门的边,就让人给抓住了,押进了皇宫。他跪在地上,看着上面那个威严坐着的男人。这不是他第一次见赟启,但却发现身穿黄袍,坐在龙椅上的他是最霸气,也最好看的,让他都忽然想,如何他是女人,应该也会喜欢他吧。

“她走了?”赟启淡淡一句,声音轻柔的好像在和朋友交谈。

杜怀一点不觉他们是朋友,他想起傅遥的话,会咬人的狗不叫,会杀人的人也不一定面目狰狞。他忐忑着小心肝,颤声道:“是走了,不过我不知道在哪儿。”

他是打定主意宁可被打死,也不招出傅遥的落脚地的,可是皇上并没问,只低声道:“她还好吧?”

“挺好的。”杜怀手舞足蹈的开始讲傅遥出京之后的心情,她就像一只出笼的小鸟一样,飞的欢欢快快,每一天都在幸福之中。

赟启听着,想象着她欢笑的面庞,慢慢陷入了沉思,他所认识的傅遥每天都是嬉笑的,但那不是真正的笑,虚与委蛇,心机算计,他想象她是个老吏,为官是把好手,却不知道作为一个女人该怎么好好生活。

她这样一个爱钱的人,不惜把大批宝藏留给他,也要逃走,这究竟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又有多不想和他一起啊?本来在得知他们逃离消息之后,他就该追的,可是忽然间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或者是他的武断和霸道,把她逼离了。

他是喜欢她,却也不该想要把她锁住一生的。

“你们走吧,若是……”他站起来,“若是有一天,她想回来就回来。”

杜怀跪爬着从宫里出来,还有点不大相信,他竟然这么容易就出来了。但事实也没那么简单,他去傅府接了傅小玉几个,正要走,却忽然闯出来一队官兵把他们抓进了应天府大牢,在里面住了几天才被放出来。

那些抓人的官兵也不说什么,甚至不说为什么抓人,只道奉上面的意思给他们点教训。

杜怀没敢多问,关几天而已还死不了人,他们匆匆离开京城,一个个立誓再也不回来。

往常傅遥以为自己了解赟启,到了今日才知道原来自己所谓的了解也没那么多,赟启居然放过她,这是怎么也想不到的。或者是出于怜惜,或者良心发现,或者暂时没空理会,也或者看在那千万宝藏的份上,他不愿追求,不管哪个原因,他肯放过她,都让她感激的。

傅小玉被抓的这些日子,陈红杏虽没怎么虐待他,却也是整日里抑郁着,这回见着傅遥,嘴哪儿把的住门,恨不能把所有事都说一遍。他挤到两人中间,“爹,你知道吗?那个陈红杏其实不叫陈红杏。”

傅遥终于肯回头看他一眼,“你探听到他的身份了?”

“也不知算不算探听到,好像听他们说话时提起过楚离。”

傅遥暗暗一惊,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似乎听刘福成说过先皇最恩宠的那个人,似乎就叫这个名字。具体他和先皇之间发生过什么,她并不清楚,但既然是有这段孽缘在,他会想报仇,颠覆朝廷也不奇怪。

不过这些已经不需要她费心了,从今以后她远离是非,做个真正的闲人。

“走吧,吃饭去,管他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呢。”

“对,有高个顶着呢。”

几人欢欢笑笑吃饭去了,这时候开始才是他们真正快乐的生活,至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自有人费心去。

从今以后,他们就是一群闲人……

隆和四年五月,应天府尹傅遥辞官回乡途中,偶遇盗贼,满门被杀,身首异处,据说死了连脑袋都没找着≡此之后天下再无傅遥其人。这个消息传出,满朝惊叹一片,高兴的,赞叹的,欢欣的,也免不了有几个伤心难过的。你说,好好一个人,怎么就死那么惨呢?

傅遥得了消息,不免唏嘘,皇上多半是心里怨恨她,才会编出这么一个死状吧。

隆和四年十月,武安傅家献上大批宝藏,为皇上贺寿,龙颜大悦,封傅家小女盼容为贵妃,傅家家主傅安为国丈,一时间荣宠一时。

隆和五年,隆亲王被封为大将军王,统领三军,可谓风头强劲一时。他很懂得保护自己,不时搞出点小错来降低在军中的威信,让人知道大将军之上还有个皇上。

隆和六年,皇上肃清了叛乱,重整朝纲,抓住了以楚离为首的组织人,易东风等几个首脑都相继落网。让傅遥欣慰的是,李玉华并没在其中,也不知是皇上手下留了情,还是他跑得太快,总之结果很令人满意。

隆和七年,易家重新执掌兵器场,重回昔日的荣耀。

隆和八年……一年一年过去了,每年杜鹃花开的时候,皇上都会下一次江南,既不视察民情,也不办公事,只在一个小小的院子里坐一坐,沏上一壶好茶,望一望满院种植的杜鹃花。

这个地方是后来找到的,里面一应器具都显示那个人曾在这里住过,只是物在人非,早在他找来之前,他们已经走了。

是啊,走了,消失的无影无踪,无论他怎么找都找不到。

这是怕了他了吗?她不相信他,不相信他会放过她?才会跑,才会再也不见他吗?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当初就不会有那个金鸟笼,他也不会强逼着她做不愿做的事,只盼着她高兴就好。

过望如云烟,一切都不可再来,只余有点点梦幻在心中,恍惚间看到一女子飘然走进厅堂,与他对面而坐,笑意盈盈。

“你回来了……”他轻笑,举着茶杯凑到她鼻端,只觉清风拂过,芬芳袭人……

她,终有一天,还会回来吧?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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