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M9的模仿功能,使得它也开始照着驾驶员的动作甩动起头部来,克鲁兹注意到了宗介M9的怪异举动,于是他开口问道.
"....我忘记了."
宗介的语气听起来好不痛苦.听到宗介这么说,克鲁兹的M9也开始显得有些慌慌张张的了,它手里的来福枪开始不住地左右晃荡起来.
"你忘记什么了?这一点也不像你啊.你做事总是十分小心谨慎的啊.你该不会是忘记了无线电传送的密码了吧?那就夸张了说."
"不,不是.是更加严重的事情."
"喂喂喂...!"
"实际上...我跟别人约好了要见面的.时间是今天晚上十九时整."
"你在说什么?"
"那个人现在一定在生气."
冷汗开始顺着他的额角往下滑落,这个在几分钟之前,还冷静地执行着战斗任务的士兵,现在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在心里感到一阵阵的狼狈.
"约好了见面...和谁约好了见面?"
"小要.本来是要到她的家里去,请她告诉我这次期末考试的出题范围的.我的日本史十分差劲."
克鲁兹的M9一副"什么呀原来是这样"的姿态,丧了气似的垂下之前紧张的双肩.第三代AS的关节构造是相当完善和精致的,所以也只有它才能够完成这种的高难度动作.
"我说你啊...."
"真是有点辛苦,不是吗?在当佣兵之余还要为学校的功课烦恼."
毛上士一面说着,一面把那四个被击晕的敌人扔进俘虏们之中.
"菲律宾军方的运输直升飞机在五分钟之后到达.就利用这段时间进行审问.移交工作结束之后就往我们的回收地点移动.你们都明白了吗?"
"Urzu6,明白."
"Urzu7,明白...."
宗介消沉地回答道.
作为高度机密的佣兵组织密银的一名战士,相良宗介,他还有着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人生和世界.
那就是作为东京阵代高中学生的人生和世界.
六月二十五日1518时(格林威治标准时间)
强袭潜水舰TuathadeDannan
"你说,扑了个空?"
听着梅里莎·毛上士的报告,泰沙的眉心微微皱起.
这里是隶属于密银的大型潜水艇中央司令部.整个房间的大小和一个小型剧场差不多大小.可以进行船舰与战队的总指挥,舰长席可俯视三个大型的荧幕与十五名不到的发令员所要员座位,而她就坐在那个位子上.
泰莎泰蕾莎·泰斯塔罗莎便是这艘强袭扬陆潜水艇TuathadeDannan的舰长.
怎么看,她都只像个十五岁上下的少女.一双大眼,灰色的眸子.亚麻色的银发编成麻花.从她的左肩垂下.浅褐色的简式军便服上,"上校"的阶级章闪耀着光芒.
"是的,长官.那个叫A21什么的恐怖集团,连个影子也没有."
透过无线电,毛上士的声音答道.
"也没找到与他们有关的人吗?"
"我们抓到了那个营地的指导者.他说有个类似的日籍团体曾经在十天前来观摩过一次."
"之后呢?"
"他听他们说离开马尼拉往黄金海岸去了.应该是假的吧.那个人根本什么也不知道."
"这样看来,他们进入管区只是假动作,虚晃一招呢....我们被摆了一道啊."
"根据情报部的报告,他们要找的恐怖集团正在那个营地做最后的训练.看来那个情报是错的.
"对不起.害你们白跑了一趟."
"也不是你的错啊,泰莎."
毛上士用温和的语调说完.接着,"....那么.我们要往RV移动了.好了吗?"
"好的.请照预定计划归舰.我们等你们回来."
"收到.通讯结束."
舰长荧幕的一角,显示通讯对方的小视窗中,Urzu2的红字变成绿色.泰莎叹了一口气,向后靠在舰长席的椅背上.
"真是的..."
"这是常有的事."
副舰长马度卡斯中校背着手站在她的身旁.他的脸庞削瘦,看来倒像是一个技术人员.透过黑框眼镜,他阴沉的眼神笔直地投向正面的荧幕.
泰沙瞄了他的侧面一眼.
"这可不是用一句‘常有的事‘就能带过的问题!A21现在得到了苏联的AS啊!要是在城市里作乱起来就不得了罗!"
"这是当然,舰长.可是我们并不是万能的.接受‘难免有这种事‘的习惯是必要的."
"那是怠惰呀."
拥有如此精良的装备,如此优秀而充足的人员,自己必须尽其所能地让这支部队接近万能.
完美的情报.完美的作战.那才是她脑中为这个组织构思的理想图.
"不是怠惰.是柔软性啊."
马度卡斯中校答道,声音不带一丝的幽默感.
这时,舰上的主智能电脑发出呼叫泰莎的警报声.
"什么事?"
"接过来."
主智能电脑转接的通讯信息,发自正在日本进行另外一项任务的作战指挥官安德烈·加里宁少校.不一会儿线路便接通了,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
"上校.训练营的作战进展得如何?"
"扑空了.我们要找的恐怖集团并不在那儿."
尽管听到这样的回答.加里宁的声音听起来似乎也不怎么惊讶.
"那就是A21.我们收到情报,在成田机场抓到他们的其中一个成员."
"...那是很好,不过好像打草惊蛇了呢."
"是.据说被逮捕的少年出现了‘那种‘反应."
听到这句话,泰莎的脸上掠过一丝阴影.
"...所以?"
"也就是说,那名少年具有能力得以驱动‘λ驱动器‘的可能性极高."
λ驱动器.是一种使用方式有误,便可能酿成极大危险的未知装置.它以使用者的精神为能源,甚至连核武都不能伤其分毫.
"如今,凶恶的恐怖分子手中却有一个能够驾驭它的特殊人类.
"日本政府未公开他的身份,所以无法进行精密检查.我想请上校您亲自走一趟."
"我知道了.等会儿就安排."(奇*书*网.整*理*提*供)
说完,泰莎便按掉了通讯.
又来了.到底是谁?竟把那样危险的东西
六月二十六日1001时(日本标准时间)
东京调布市都立阵代高中运动场
飞过金属球棒的前端,白球进了捕手的手套.
"好球~!打击者出局!"
身着体育服的少女拉长了声音叫着.
"我看看...三出局了吧?那么,换场!"
听到裁判宣布,球场上的女学生们纷纷开始交换攻守位置.
"呼...."
刚刚才把对方打者给三振出局的投手千鸟要,大大地甩着右臂从投手丘上走下来.
一头及腰的黑发.个子稍高,匀称的身材,在体育服的包裹下也看得出来.当她不说话的时候,隐约流露着刚强而高贵的气质.
"小要,连续三个三振耶!"
同班同学常盘恭子在她身旁坐下,一面如此说道.小要则是一幅体育健儿特有的故作谦逊貌.
"呵,我嘛,哎,随便就这样啦!"
说着,还轻率地比了一个V.
"不是啦...我是说只不过是体育课的垒球,你这么认真比,会不会孩子气了点?诗织都被你吓到了."
"呃?有...有吗?"
"有啊.你今早心情好像不太好?一有人跟你讲话就凶巴巴."
"嗯果然看得出来吗?!恭子你好厉害哦..."
恭子是打从入学典礼起就结交的死党,想瞒过她的眼睛可不容易.
"你跟相良同学怎么了吗?"
越来越厉害.不只被她猜中,根本是一语道破.小要的心情不佳,完全是处于同班同学相良宗介.
昨天上午就约好了,宗介晚上七点到小要家里,让小要帮他复习期末考试的功课.可是他没有来.
打手机也完全不通,只知道他好像正在"您拨的号码目前收不到讯息‘的地方.然后过了八点,九点,半夜,天亮....她一回到家就丢开功课和考试,亲手烹调出来的各式料理,到现在还堆在餐桌上.基于家庭因素,小要现在一个人住.
"嗯...也没有.跟那个没有关系啦!"
尽管如此回答.恭子却早已看穿了小要在撒慌.
"我就知道.他今天请假耶,你知道原因吗?"
背后的体育馆传来男生们打篮球的声音.当中没有宗介的身影.
"不知道.那家伙昨天中午就突然不见了吧?之后就没见到他了."
"所以你在生气吗?"
"就跟你说...跟那个没关系嘛.那家伙要干什么,我又没有兴趣."
骗人.为了一个没有兴趣的家伙,怎么可能做出满桌子的料理.盐烤竹荚鱼,萝卜炖墨鱼,皮蛋豆腐,还有茶碗蒸等等...
想着想着,小要不觉间叹了一口气.这时恭子推推她的肩膀,"小要,换你打击了."
"嗯?哦,好像是耶."
小要站起来,拿了球棒往打击区走去.
就在这时候.
不知从哪传来直升机的声音.抬头看看,却也没看见飞机的影子.可是螺旋桨拍打空气,和引擎低吼的声音确实正向她们接近.
(...?哎,算了...)
对方的投手以下勾投的方式将球投出.缓缓的抛物线,慢得仿佛可以看见球上的凹凸.小要恍惚觉得那上面有宗介正经八百的扑克脸.
(宗介你这...)
她奋力挥出去.
"大混蛋!!"
使尽全力的一击.锵!清脆响亮的一声,球往左外野的方向高高飞去.有全垒打的感觉.外野手急忙向后退.
队友们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欢呼声.
球儿不停的向前飞去....可是,毫无预警地,它突然在半空中猛停住,然后直坠
像是失去了力气,就这么落在左外野看台的学生群中.仿佛撞到什么墙壁似的.
"....?"
本以为铁定是全垒打的小要,不由得在二垒停下了脚步.其他的学生也吓呆了,只是望着运动场的上空.
却什么也看不见.
不.空气好像在微微的晃荡...?
正在这么想时,一直在耳边的直升飞机声音变得更剧烈,球场地面被强风吹得乱七八糟.尘土飞扬,几乎是小型的龙卷风,整个运动场的能见度只剩下几公尺不到.
"这,这到底...?"
小要大叫,但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见.狂风也吹得她睁不开眼睛.她像是攀住垒包似的缩起身子,趴在地上.
神秘的轰鸣声终于越过了最高点,就像它来时那样的渐渐变小.吹乱操场的风也挺了下来,四周又恢复了平静.
小要抬起脸.
跟刚才一样,天空中什么也看不见.别说直升飞机了,连个飞行物的鬼影子也没有.
"搞什么也...真是."
她嘀咕着爬起来,才发现面前不知几时多了一个身着夏季制服的男学生.
身高约175公分,略瘦而结实的身材,右肩挎着一个很大的橄榄绿背包,左手则拎着学校的黑色书包.
"宗介...?"
"千鸟吗?"
这个男学生相良宗介一边警慎地环顾四周,一边用一点也不热情的声音说道.
尽管有张端正的脸,却流露着滴水不漏的紧张感.眼神看来总像在望着远方.眉间蹙起,嘴角向下紧抿.随便剪短的黑发,在他的身上完全看不到潇洒时髦之类的感觉.
宗介看看自己的表,再看看校舍的时钟.
"幸好只迟了二个小时.赶着回来总算有价值."
"什么意思?"
遏制自己想立刻揍倒他的冲动,小要硬压着声音问道.
"我直接从中国南海过来的.刚刚才到."
"...."
宗介毫无顾忌地打量着身穿体育服的小要.
"你在比赛吗?"
"是呀.而且刚刚不知哪位先生搭的怪东西,害我的全垒打完蛋."
"下次你听到直升飞机的声音时就要小心点.好了,我去上男生的课了."
他往体育馆的方向走去,忽然停下脚步又转过身来.
"对了千鸟..."
"干嘛?"
"昨天跟你约好的...你生气了吗?"
"没呀?完全,没有,生气哟.因为我一~~点也不介意!"
小要装腔作势的展开手,故作讽刺地摇着头.可惜,她的用意好像完全没有传达给对方.
"那就好.想起跟你有约的时候,我还担心你会生气."
"...你忘了?"
"你说对了.因为我有重要的急事."
一转身,他竟步伐轻松地左右摇晃着背包继续往体育馆走去.小要当场呆了一会儿,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最后还是抓起了脚边的二垒垒包.
"你这..."
以掷飞盘的要领,垒包在小要的臂力全开下飞出去,不偏不倚地击中了宗介的后脑勺一个实在锻炼不了的部位.连一声闷哼也没有,宗介手里的包包一松,就这样软倒在球场上.
"没神经的家伙!!最讨厌你啦!"
拿着球的内野手走近怒吼的小要身旁,把她触杀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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