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
"是这样的!请你一定跑一趟!"
宗介沉思了一会,挺胸抬头回答道.
“了解.按命令行事,我马上出发。...怎么了,千鸟?”
吞了口口水,小要故作镇静的回答道。
“什么?”
“就是这样,我今天可能回不了学校了,你一个人好好学习吧。”
“恩...恩,你加油吧!”
“那么,我先走了。”
宗介急匆匆的转身走出了学校。小要和惠里望着他的背影,“呼”的松了一口气。
“欢迎光临本校,速见先生!鄙人是校长坪井。路上没有塞车吧?我们还有点担心呢。20号线附近一直都很拥堵,还有死亡事故多发的十字路口呢,哈哈哈......”
露出非常夸张的笑容,坪井校长前去迎接客人。
“真是麻烦你们了,坪井女士。”
从黑色的外车上下来的速见议员五十岁左右,看起来一副老奸巨猾的样子,身穿灰色西服,戴着黑边眼镜,身后跟着2名秘书。挺直了身板,走起路来健步如飞——就是这种类型的人。
校长和速见非常客气的相互打着招呼,朝着职员用玄关走去。
这时第四堂课刚刚开始,校内相当安静,走廊和中庭也看不见学生的人影。
“像速见先生这样的人,特地到本校来参观,真是光荣啊。职员和学生们都非常高兴呢。其实,我们还想开一个欢迎的典礼呢。”
“啊,不用这么客气。我只是想看看不加修饰的平常的学校。”
速水用平淡的口气说道。
“啊,啊啊,这真是了不起的想法啊。哈哈哈...”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议员说着,用中指扶了扶眼镜。
“这种访问以前我也搞过几次,无论哪所学校都很介意我的评判,看到的都不是本来的日常。老实说,最近都有点感到失望和愤慨了...”
速见的声音不知不觉的变得激烈起来。
“是这样啊。”
“这种讨好上面,等着风暴过去的态度真是让人气愤啊。教育者这样做,能给孩子们起到好的示范吗?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会有问题存在,我要用这双眼睛去确认这些。”
校长流着冷汗,悄悄的瞥了议员一眼。
——但是,这个。
——要是被看到了,你一定会发火的。
一边这么想着,坪井校长咳嗽了一声,给自己打气。
没问题的。今天,宗介不在这里。惠里她们已经解决这件事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真是了不起的想法啊,速见先生。”
“谢谢。话说回来”
速见在走廊停了下来,指着天花板说道。
“那里是怎么回事?”
“啊?”
小洞和放射状的裂纹,是宗介用手枪射击留下的痕迹。
“刚才我就很在意了,校舍的各处都有类似的破损...就像是弹痕。”
“怎么可能!绝对没有这种事!”
校长大声否定道。
“弹痕什么的...本校决不可能存在这种可怕的东西。决不可能,这不是手枪射击的痕迹!我的学生们都很老实,决不会携带枪械的!”
过剩的反应。看到被气势压倒速见和秘书们的样子,校长总算回过神来。
“不是,那是...”
“当然了,这只是比喻罢了。”
“就是嘛,哈哈哈...有可能是建材里气泡的原因呢,这个校舍也有点老旧了。”
“原来如此。但是,那扇窗户呢?”
议员指着走廊上的窗户问。那扇窗户上布满了蜘蛛网似的裂纹和贴在上面的胶带。
这也是因为宗介而造成的损害之一。
“啊,是棒球队搞的啦。有前途的长打手偶然从操场那边打过来的。”
“这样啊...不过还真是像啊。和以前看过的弹痕一摸一样呦。”
“哎?”
“喔,以前曾和某个政治团体结怨,对方为了报复,对事务所枪击过。”
“哈...”
“啊,不用担心。犯人已经被逮捕了,现在在监狱里。”
“这就好了。”
“恩,那名犯人所属组织的头头也收到了社会的应有的制裁了。”
“当,当然的结果嘛。”
相良宗介所属学校的校长,用颤抖的声音同意道。
“真是的。在这个法制国家里,怎么能容许非法持枪之辈的存在呢。对这种人默许的家伙,被送到监狱里去也是理所当然的。”
“......”
“喔,危险的话题就到这吧。不好意思。...那么,就让我拜见一下阵代高中的教学风景吧。”
“是,是的。这,这边请...”
跟着结结巴巴的校长,速见一行重新开始在走廊移动。
正当神乐坂惠里在黑板上写着英语的板书时,教室后面的门悄悄的被打开了。小要恭子风间小野寺,2年4班的众人都反射似的向后望去。
“打扰了。”
坪井校长出现在门口。
接着,速见议员跟着进了教室。由于向前已经和学生们提起过,并没有出现意外的骚动。反而是“幸好相良不在”这种安心的空气支配着这间教室。
“打扰了,请大家继续上课,就像平常一样。”
速见说道,可在场的大多数人想的却是“这怎么可能啊...”。
惠里连忙笑着说道。
“同学们,就像速见说的,像平常一样上课就行了。这个班上,应该没有像是竖起课本躲在后面吃早饭,或者是读幻想文库,或者张着嘴巴爆睡的人吧?”
“没有,老师。”
全班人大声回答道。
“很好,那么,继续讲下一篇文章。‘公元79年,罗马的庞贝市,由于维苏威火山的喷发,在一夜之间毁于一旦。’...千鸟同学,你可以把这翻译成英语吗?”
“是的,嗯...‘Intheyearof0079,ZeondeclaredwaragainstEarthFederalGovernmentforitsindependence.‘”
(昏死啊,小要你说的什么啊...0079年,吉翁为了独立向地球联邦政府宣战。OTZ)
小要用清爽的声音读着笔记。
“嗯,很好。”
就像这样继续上着课,教室里安静的好像可以听到远处传来直升机飞过的声音。速见和校长一行,坐在教室后面放置的椅子上,静静的旁听着。
“很好,没问题了...”
虽然很紧张,但是没什么问题。速见好像觉得上课很无聊,不过比起惹他发火要强多了。这样下去,应该可以撑到最后的。
惠里正这么想着——
教室的前门突然“砰”的一声打开了,一名男学生走了进来。
不是别人,正是相良宗介。
(破坏神归来,噩梦降临。^_^)
“啊~!”
惠里,小要她们和校长几乎同时仰面尖叫。被突然吓了一跳的宗介环视了教室一周,惊讶的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
“没,没什么...相良同学,好,好快呢。”
“是的,搭乘MH67来回的话,90分都不到。”
“MH...那是什么?”
“运输直升机。偶然到这附近来,搭了趟便车。关于直升机的所属和任务我无可奉告。”
“完全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已经去了,合宿的旅馆?”
“是的,这是证据。”
宗介掏出一张立可拍照片,照片上有两个人站在日荫庄的看板前。旅馆的老板微笑着举着今天的晨报,正和板着脸的宗介握手。
“......”
“检查万无一失。紧急情况时的撤退路线,可以作为防卫据点的地点也都摄影了。稍后再作详细的说明。那个是——”
宗介注视着教室的后面,毫无顾虑的指着速见议员问道。
“——那个男的是?”
一下子就被叫作“那个男的”。
速见和秘书们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校长和小要她们则是脸色惨白。
“相,相良同学?那一位是都议会议员速见先生,是本校重要的客人。”
“政治家来本校有什么事吗。”
“是教育现场的视察!”
“唔~”
在一圈人提心吊胆的注视下,宗介警惕的观察着速见。
“......那就这样吧,现在也看不出有什么疑点。”
“当然了!赶快回到自己的座位去。你听好了,你要特别...特别注意不要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来!?”
“了解,我会锐意努力的。”
宗介慌慌张张的朝自己的座位走去。最糟糕的是,他的座位——是最后一排的正中间,离速见他们只有咫尺之遥。
惠里重新开始上课。宗介回到自己的座位,打开书包掏出里面的东西。
课本,笔记本,掌上词典和笔盒。然后是数字式无线电对讲机,急救包,发烟筒,StroboLight(闪光灯)......
在旁边的速见见了,小声地问他说。
“可以问你件事吗?”
“什么?”
停下手里的活,宗介也小声答道。
“我想了解一下最近的高中生的携带物品,能让我看一下吗?”
周围的学生和校长刷的一下子全都石化了。
“请。”
宗介把手里的发烟筒递了过去,速间接过来很稀奇的打量着。
“?现在的高中生都随身带着这样的东西吗?”
完全忽视了校长“不行!快住手!”的眼神,宗介开始详细的说明起来。
“这个有各种各样的用途。开阔地带的移动,LZ的标记,前往FAC目标的指示。根据情况也可用于COIN。其他的用法就要自己想了。”
速见一副很困惑的样子。
“唔,我不太懂年轻人的流行语,LZ式什么意思?”
“着陆地点的意思。”
“...FAC呢?”
“前线航空管制官。”
“那么...那个...COIN是?”
“暴动镇压的简称。”
“......”
很长,很长的沉默。
(校长看来要去北海道了。校长,到了北国要保重啊,我们会记住你的!)
只有惠里朗读英语课本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几乎没有人在听她的讲课,全都提心吊胆的注意着从教室后面扩展开来紧迫感。
教室里布满了如此异样的空气。
“果然,我还是听不懂啊。”(逃过一劫)
结果速见放弃了追究,对别的装备产生了兴趣——可以卫星通讯的数字式通信机。
“相当大的携带电话呢。这个我知道,是i—Mode的吧。能给我看看吗?”
“我拒绝。”
宗介异常冷淡的态度让速见和秘书们吃了一惊。
“那个...为什么?”
“这部数字式通讯机里的数据属于机密情报。使用的频率和密码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没用碰这台机器的资格,这个意思。”
用“真是愚钝的男人啊”这样的眼神看着对方,宗介这样说道。
“你说资格?喂,我可是——”
“不行,就算你是美国总统这个要求我也不能答应。”
“奇怪的家伙。你到底——”
“那个,速见先生?”
“很抱歉。现在正在上课。可以的话,对学生的质问能不能以后再...”
惠里一副很抱歉的样子说道。速见咳嗽了一声,重新坐好。
“啊,真是不好意思。请你继续上课。”
惠里连忙继续讲课,校长和学生们也安下心来继续听课。宗介也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从书包里掏出一样新东西。
(那位同学,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一下。)
还没学乖的速见低声说道。
(什么)
(那个四方体是?)
速见指着桌上的塑胶zha药,虽然看起来只是笔盒大小的粘土块。实际上——有着把整个教室炸飞的威力。
(混合C4(compositionC4))
(那是什么,那个Con...什么的)
(在*和其他混合物里加上可塑剂)
(到底是什么?大家都有这东西吗?)
“这就难说了。这是在日本很难搞到的高性能zha药。”
“高性能...什么东西?”(校长大难临头了OTZ)
宗介叹了口气,提高了声调说明道。
“就是说,这种C4是具有相当高破坏力的塑胶炸——”
咻~
从侧面突然挨了一记跳跃交叉十字攻击,宗介当即失去了意识。翻倒的桌椅发出巨大的响声。(小要终于出来救场了^_^)
“!?”
“啊哈哈哈...对不起!”
小要干笑着在惊讶的速见等人面前站了起来。
“唔...那个,我有点小毛病。每天都有好几次会突然想要自由的在天空中飞翔。”
“疾疾病?”
旁边的一名学生,戴着大大的眼镜扎着辫子的常盘恭子突然站起来大叫起来。
“是,就是这样!千鸟同学患了叫作‘突发性米尔。马斯卡拉斯(好像是发明这一招数的选手,这个我实在是不清楚)症候群’的奇病!对吧,大家?”
过于莫名其妙的解释,使得一时间教室的时间凝固了。
米尔。马斯卡拉斯,别名‘千面之男’。墨西哥职业摔角界的历史上光辉璀璨的伟大选手,擅长华丽的空中杀法的他那艺术的跳跃交叉十字攻击实在是过于有名了。(翻错了不要怪我,我实在是找不到资料)
这个先放在一边。
“啊,啊...!是的,是这样!”
“就是啊!小要真是可怜啊!”
“真是伤脑筋呢!都是因为那个米米米米尔什么的家伙害的啦...!”
时间再次开始流动,大家一起七嘴八舌的附和道。
“但是,已经不要紧了。已经没有发作了。对不起呢,相良同学,不要紧吧?”
在速见等人面前做作的笑着,小要把宗介拉了起来。
“突然干什么啊...”
“真是的,这样不行了啦,上课的时候窃窃私语。总之先把这个‘完全’无害的东西收起来,好不好?”
“但是千鸟,本来就是这位客人把我的塑胶炸——”
碰~!
挨了一记加上全身重量的肘击,宗介再次趴在了地板上。
“你!”
“啊,啊哈哈哈!怎么搞得?好奇怪啊!今天不可思议的多次发作...”
在目瞪口呆的速见等人面前,小要一边喊着李小龙功夫电影似的声音,一边来回摆着双臂。
“......说是奇病的发作,还真是洗练的动作呢。在我们这些旁观者看来,好像可以感到对他明显的斗志和杀意...”
“怎么这样啊。是错觉了啦。我也不想伤害别人的,想做个普通的女孩子,可是...可是...”(你哪里算是普通啊...)
宗介再一次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不懂,为什么塑胶炸——”
轰!
一个精彩的空中回旋侧踢,宗介的生命值再次归零。
“啊,又来了,我到底是怎么了...相良同学,你振作一点!?”(无语了)
没有回答。
“神乐坂老师,我把他送到保健室去!作为班长,作为学生会副会长,还有作为一个人!”
“千鸟同学,你真了不起!请你尽可能迅速的把他带过去。没问题吧。一定要确实的带到呦!?”
“是!”
即答。扫了速见等人一眼,小要拖起宗介走了出去。
(干得漂亮,小要...!)
(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自我牺牲...)
(你是这间学校的救世主...!)
这样想着,2年4班的学生们暗暗向小要竖起了大拇指。
(...这里是?)
醒来以后,宗介发现自己被用手铐拷在了保健室的床上。
“不要怪我呦,宗介。”
“千鸟...?”
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小要静静的注视着宗介。
“这全都是为了学校。不能让那个议员先生知道你的本性...”
“我的本性?什么意思?我只是个憧憬着学校的和平,模范的高中生而已!”
“最近我也有点察觉到了...没想到你呀,真的是在这么想啊...”
揉着太阳|茓,小要在可以感觉到对方呼吸的极近距离上,盯着宗介的脸说道。
“不管怎样,你都得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直到那个议员先生离开这间学校为止。”
“为什么?”
“——你啊,给我听好了!最近的世论呢,相当的严厉呦。以前可以用你那既有趣又奇怪的傻话了结的『校内扫射』呀『爆破鞋柜』呀,这一套现在已经完全行不通了!”
“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而且还是那个呢!?第二次的那个可是受到各种各样注目的时期呀!所以最起码这一篇章有必要装成|人畜无害的青春校园生活!你给我好好考虑一下自重一点!!“
宗介满头大汗的说道。
“你还真是时不时的说些意味不明的话呢...”
“闭嘴!...总之,就是这么回事。”
“...怎么回事?”
无视宗介的问题,小要垂着肩叹着气站了起来。
“听好了,呆在那里不准动!?...那么,梢老师,接下来拜托了。”
静静的听着房间一角里2个人的对话,保健老师西野梢微笑着点了点头。
等小要出门走远了之后,梢老师问道。
“那么,相良同学。你想要点什么吗?肚子饿不饿?在你被拷着的时候我来帮你拿需要的东西。”
“那我想要别针。”
“别针?”
“是的。可以的话越结实越好。”
这么说着,宗介抬起手露出了把他拷在床上的手铐的钥匙孔。
2年4班的参观结束后,速见议员一行接着又参观了其他班级的教学。进行的非常顺利,宗介以外的问题儿也没有惹出什么问题。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也到了速见一行离开学校的时候了。
结束了一连串的视察的速见和秘书,在校长和老师们,还有小要和学生们的目送下,走出了正面玄关。
汽车停在玄关前,车门打开了。
速见在车前朝校长他们鞠了一躬,校长和惠里也连忙深深的鞠躬,小要他们学生也跟着鞠躬。
“真是遗憾啊,没能让议员先生更好的参观本校的实情...”
校长笑着说道,小要他们全员同时在心里说道“你根本没这么想过...”。
“真是抱歉啊,我实在是太忙了。”
说着,速见扫视了一下小要他们。
“这么说来,贵校的学生会长休息了吗?”
“啊...好像很不凑巧呢,真是遗憾...”
学生会长林水不知为什么说“我没必要特意露面”,没有露面。
“那算了...总之,今天多谢了。再有机会的话,我会再来的。”
“是的。我们衷心的期待那一天的来到。”
“那边的同学,上课时和你说话,真是抱歉。我已经反省过了。”
“没关系,你明白了就好。”
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小要他们面无血色的“刷”的一下同时转过身去。
宗介理所当然似的站在那里。
“过分的好奇心会招致自身的灭亡,议员先生。希望你不要再对本校的秘密深究下去。这也是为了你好。”
“......虽然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不过听起来好像是胁迫的台词呢。”
“不,只是忠告。”
“喔......”
气氛实在是太险恶了,速见向前走了一步。这时,一辆像是拉面屋的外送的电单车开进了正门,可是谁都没有注意到。
“速见先生,那个,那个呢...这个学生有点不懂礼貌——”
“没错,我这个班主任也经常碰到,这是——”
“他是电影看的太多了!但他本性并不坏的,请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校长惠里和小要争先恐后的为宗介辩解道。
“——那你本人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解释吗?”
外卖的电单车靠近了。
“说明白点的话——雇个稍微有用点的保镖吧。”
宗介不动声色的说道。突然,宗介抓住速见的胸口,猛地把他推dao。
“!?”
在还没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宗介拉起制服,拔出别在腰上的自动手枪——
砰!砰砰砰!
对着冲到面前的拉面屋电单车,毫不留情的射击。轮胎、引擎、挡风板和车灯相继中弹,车手也被波及翻倒在地。
“......哈?”
这时的小要他们,是一副下巴都快要掉下来的表情。
“哈,哈哈......!?”
在像是处于世界灭亡的瞬间,张口结舌的一群人面前,宗介冲向倒地的电单车手——猛烈的踢翻了他。
呜呜的呻吟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拉面屋店员。
“宗宗介?你做了什么啊...!”
小要就快要哭出来似的,摇摇晃晃走了过来。
“人家并不只是在考虑学校的事呦。人家是真的在担心你的立场...这样一来,不是再也不能和人家一起上学了吗!人家不要这样了啦...可是你,可是你却...把无辜的拉面屋店员给...”
“你仔细看看。”
宗介轻轻的踢了下拉面屋店员身边的地面,一把小型冲锋枪打着转滑到了小要的脚下。
“啊...”
“Vz61。被称为的捷克制冲锋枪,日本的恐怖分子看来也有用呢。”
在冷静的解说着的宗介面前,速见铁青着脸,来回的打量着宗介和冲锋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坐车和下车的瞬间,是暗杀VIP的绝好时机。装作路过靠近目标,准备射杀你吧?”
“难道是以前结怨的政治结社...?”
速见嘟囔道。
不单是小要,校长和其他人全都呆住了。
“也就是说...是真正的袭击?”
“我一直都是认真的。”
宗介很少见的挺着胸膛,“哼哼”的摆着架子。虽然还是板着脸,可看起来一副完全“怎么样。这回是我对了吧”的样子,站在小要面前。
明明是非常可怕的事件,不知怎么,小要却觉得有点高兴。
另一方面小要他们完全陷入了混乱状态。真正的袭击者!不是开玩笑。真正的暗杀计划...!!
“不不得了!快给消防队打电话!”
“不对啦,老师!应该是自卫队吧!?”
“这也不对啦!你忘了修学旅行的时候了吗!?该联系联合国才对吧!?”
在混乱的争吵不休的小要他们旁边,恭子叹了口气,拨通了110。
但是,事情并没有就此解决。
虽然事出有因,宗介在速见眼前开枪的事实是不会变的。而速见不和警察说是不可能的。
可是——
“【当场拘留嫌疑犯,无人受伤】而已?”
午休的学生会室。读着报纸的社会版右端豆腐块大小的报道,小要从心底感到不可思议。
“怎么回事?”
“就此解决呦。千鸟同学。”
林水走进学生会室,说道。袭击事件之后,他突然出现在现场,悄悄的和速见议员说了些什么。小要是这么看到的——
“电单车的弹痕,也被当作是犯人的枪造成的——这么说你也该安心了吧。”
“啊,不,可是...”
“我很了解那位议员呢。无论是谁逼问,都不会吐露半点口风的。”
“哎?”
“他也是知名人士,自然也有不想被世人知道的事情。就是这么回事,我用了以防万一的王牌。接下来就是政治的事情了。”
这么说着,林水对坐在长桌一角的宗介说道。
“相良同学,我有些话要单独对你说。”
在只剩两个人的房间里,林水对宗介说。
“稍微调查一下就会明白。那位速见伸彦议员用的是成为议员之前——作家时代的笔名。世人所不知道的本名叫【林水信彦】”
“啊...”
“虽然是2年以上没有交流,憎恨的关系...父亲毕竟是父亲。对救了他一命的你,我要说声谢谢。”
有点自嘲似的,林水耸了耸肩。就算是宗介,也着实吓了一跳。
《完》
深夜的袭击者
警察们已经确实的张开了警戒线。
果然是不应该当什么宝石强盗……的,男人充满绝望的想到。
从和同伙强行闯入一所豪宅,把房主绑起来,到将藏有宝石的保险柜撬开为止都很顺利的,紧接着就开始被警察追捕了。男人和同伙决定向两个不同的方向逃跑。结果警察们丝毫不管同伙,却一直往自己这个方向追来——
夜晚的住宅区的街道显得格外寂静。在那其中,他彷徨的,慌乱的奔跑着。拐过几个转角,一道栅栏突然出现在他眼前,他毫不犹豫的纵身跃了过去。
栅栏的后面,是一所学校。
黑暗之中,无人的学校静静的呈现在那里。
“哈啊……哈啊……”
男人沿着操场的外围,向学校内部走去。就在这时,从栅栏那边出现了警车的警灯,以及紧急刹车的声音。
“!”
被包围了。
从背后传来的警察说话的声音和脚踏在落叶上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
怎么会弄成这样子的。好不容易盗到了宝石,结果连享受的机会都没有就要被逮捕。被送进监狱的话,那可是得耗去十年的时光啊。
等等?有了。
时间已经不多了。他蹲在地上,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开始挖地。当洞|茓有适当的深度后,很小心的取出一个金属制的罐子。罐子看上去和350ml的饮料罐一样大。
不管分开多少年,一定会再相遇的。
没时间向宝石们告别了,男人把罐子埋进地下,再把落叶铺上去以掩盖痕迹。
将刀子扔得远远的,然后往反方向逃跑。没走几步就从操场那里传来“发现了”的喊声。
他不予理睬的继续跑,三分钟后,他在逃进校舍时被逮捕了。
之后,男人无论是面对刑事还是检事还是法官,都坚持着“宝石是在逃跑了的同伙身上”的主张,这种说法奇迹般的得到别人的相信而成功了。
被送进监狱后,男人度日如年的过着扮演模范囚犯的每一天——
然后,终于等到了被释放的那一天。
“真是的,那天可真的不得了啊”
一边用筷子弄着火炉上的锅,大贯善治一边说着当日发生的事。
50岁过半,被太阳晒的黑黑的脸就像是他的注册商标那样。是一名戴着老土的眼镜的老头。
作为驻在式的管理员。负责阵代高中的杂务已经有25年。在此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大贯氏是知道得最详细的一个。
“一群警察气势汹汹的往学校里冲。结果犯人在地理教室被逮捕——然后又是现场取证又是什么的,弄得人家根本睡不了觉。”
“哦……还发生过那样的事情啊”
坐在炉子的对面,同样用筷子弄着锅的千鸟要开口了。现在的她在阵代高中的校服上,还穿了一件条纹花式的毛衣。
“哼。就为了一个小偷,就闹出那么大的骚乱”
边挟这锅里的金针菇,边用不快的语调说话的,是椿一成。个子不高但还算俊俏,在额头上扎着一条头巾。
他瞟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相良宗介。
“说实在的,明明这所学校还有一个更差劲的笨蛋。为什么警察就不来捉人呢,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说的也是”
专注于火锅的宗介,心不在焉的应答着。
大贯,小要,一成,宗介。
这四个人,晚上围坐在管理员室的火炉周围,品尝着朝鲜风味的火锅料理(翻译注:就是泡菜,腌肉一类的料理)。在适当的火侯下,红色的泡菜汁咕嘟咕嘟的沸腾着。泡在里面的白菜和水豆腐之类的在热气腾腾的汤面上翻滚着。
吃着热乎乎的水豆腐,一成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对那种强盗,应该专门做一个笼子关着他,这样一来世界就安宁了”
“啊啊,说的也是”
含糊不清的回答着,宗介把一片沾满泡菜汁的猪肉往嘴里送。
“相良。我说的就是你这家伙啊……”
“嗯。说的也是”
“你脑袋出问题了吗?”
“没有,我很健康”
“相良!”
听到一成尖锐的喊声,宗介仿佛现在才发现对方的存在似的抬起头。
“抱歉。好长的葱啊……你要吗?”
“谁说好长的葱的事了!?我到底什么时候说过那个名词了!?”
“嗯……”
宗介歪着头想了一下——结果什么也没有说,又重新回到火锅料理的世界去了。
“这,这个家伙……”
小要笑着拍了拍因为宗介完全的无视而气的浑身发抖的一成的肩膀。
“好了好了,别纠缠了。有那个精力还不如多吃一点。啊——那里,大贯先生,快把那块水豆腐捞起来。现在煮得刚刚好。一成君,再加点芋头粉丝吧。那个我要吃——喂,宗介,你从刚刚开始就在不听吃肉耶!?你不会考虑一下别人的需要的吗,别人的!”
小要看来简直就像一个天生的火锅奉行一样(翻译注:奉行,封建时代日本的一种官职名,相当于于现代中高级警察)。
翻开包着猪肉的纸,她猛的叫了出来。
“咦,已经没肉了!?为什么!?我才吃了两片啊!”
“嗯……没有问题”
口里不停咀嚼着东西,宗介说道。
“等等!你不是伊斯兰教教徒吗!?不是应该不吃猪肉的吗!?”
宗介停住了筷子。
“…………。这些是猪肉吗?”
“一点也没发现吗”
“嗯……”
宗介稍微想了一下——不过还是无言的,快速的把筷子伸进锅里,把最后一块猪肉挟起来吃了。
“啊——!!”
小要和一成同时叫了起来。
宗介是很纯正的伊斯兰教徒,但也不是特别严密遵守戒律的那种类型。日本人中有大半是佛教徒,但也一样吃肉喝酒。同样的伊斯兰教徒也是那样,世界上也是有很多不太遵守戒律的人的(当然严格遵守的地区也是很多的)。以前日本媒体曾经报道过,宗教的领导人下达过暗杀指令,由狂热的教徒去发动炸弹袭击的恐怖活动(翻译注:这是在映射英国吗?),因为这件事使人留下了行为过激,极端的印象,而本来,那是一个贴近人们又和平的宗教。中东地区的战乱,并不单纯是因为宗教争端,贫困也是其中一个很大的原因。
闲话休提——
看着最后一片肉就这样被独占了,小要和一成站了起来。
“这,这家伙竟然!?反省能力为零的吗?就算是表面装一下也不会吗!?”
“我,我也只是才吃了三片啊……!而你这家伙竟然!?”
“好了,听我解释一下”
宗介带着一脸满足的表情说道。
“……其实在傍晚的时候,我和一个自称日本通的德国佣兵通过电话。从他那里打听火锅料理的作法。他这样说道‘火锅仿如一场战争’”
“……然后呢?”
“如同字面所说的那样,就是拼命的吃,吃,吃。诸位应该吸取这个教训,在下次战斗的时候——”
“在那之前我们会把你先干掉”
说完,小要迎面一拳把宗介击倒,紧接着一成的飞腿如雨点般的落下,最后两人把宗介的身子举起来,把他狠狠的往厨房的墙壁上摔过去。
“什么‘拼命吃,吃,吃’的”
“你以为是坐在坐垫上说相声吗!?(翻译注:狂言,单人相声的一种,表演者坐在坐垫上表演)”
就在两人毫不理会无法还手的宗介,继续执拗的施加暴力时,大贯向他们喊道。
“喂喂,你们啊!快停手吧!再闹下去就没火锅吃了哦!?啊啊,真是的!再买点肉不就行了嘛!大不了我出钱就是了!”
小要俩的拳头在半空中停下。
“……真的吗?”
“商店街的超市,现在应该还营业的。相良君就拿着这些钱去买吧。”
不愧是大人,大贯毫不心痛的从钱包里拿了二千円出来。
“哦——,太感谢了!爱死大贯先生你了”
“唔……嗯。总而言之暴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是,受教了!”
小要大声的答应后,向宗介投以轻蔑的一眼,
“哼,你捡回一条小命了……”
的,这样说道。一成则无言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液。一般而言,主人公是不应该受到这种待遇的。而宗介此前的所为表明,对待火锅席的不慎重可是会在人际关系上产生重大的危险性的(认真的说)
“真是的……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小要在门口那里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尘,一边穿上靴子。一成看到后问道。
“不是让相良去买的吗?”
“不行不行。宗介不会如何在超市买东西的”
“是吗……那么我也一起去。一个女生晚上出门——”
“啊——不用了。我没问题的。商店街离这里又不远。那火锅这边就交给你咯,一成君。我出门了”
从商店街超市那里买到最上等的火锅用的猪肉后,小要开始走回学校。
夜晚的天空上,闪烁着无数的星辰。
空气寒冷刺骨,呼出的气息瞬间变为白雾。
推开正门,往校舍外侧的管理员室时——小要看到了若隐若现的光点。
那个方向,是操场的反对面——处于全校最南面的被称为“边陲之林”的边缘地段。在黑暗的森林里,有一丝微弱的光点在晃动着。
(有谁在那里吗……?)
我们的学生,该不会有人半夜溜进去做什么不好的事吧。
在里面吸烟的话,引起火灾就糟了。
小要横穿操场,向光源的地方走过去。刚步入林子,那光点就突然消失不见了。
感到可疑的小要,在黑暗的林子里四处张望。就在这个时候——
“不,不要动……!”
从身后的黑暗中突然跳出一个人,一下把小要捉住。
“!”
“听,听着,不许大声叫。老老实实的话,就不对你动粗。会很快让你走的。明白了吗?”
从声音中推测,对方并不是同校的学生。而且在面前的树木的阴影中,又出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影,对方说道。
“照大哥所说的做。等事情弄完后,就会跟你说ByeBye的了。所以现在就安分一点”
“呃——嗯……。我会乖乖听话的了”
对方听到后稍微放轻力量。
“呼……。多谢合作了呀。小姐——”
“救命啊!!痴汉啊!变态啊!有侵入者啊!?敌人啊!敌人啊!敌——呜唔唔唔,哇啊……”
男人们瞬间变了脸色,两人慌忙的把小要的口按住。
“呜唔……呼——啊!”
挣扎中小要用拳头和手肘,不停的击打着男人们。
“好痛啊。流鼻血了啊”
“这家伙发什么疯啊。都叫了她安静不要吵的了,这混蛋!”
“大哥。事到如今没办法了,我有带胶布。把她绑起来吧。”
“就照你说的做,Johnny。好,首先是手腕——喂,别乱动了!”
“呜——唔!呜呜!”
“这女人身上还有阵泡菜的味道呢”
捏住不停抵抗的小要的脸,男人们用胶卷把她的口封了起来。
“好慢啊”
看了一下手表,宗介说道。
“就这么期盼猪肉吗?话说在前头,这次可没有你吃的份”
“但,一片的话总可以——”
“废话少说!你这家伙吃白菜的芯就够了”
“…………”
一成在奇怪的义务感的驱使下,一边守护着锅子,一边嘟哝着。
“话说回来,我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会叫你这家伙出席这顿饭的?”
“这也是我想问的”
“如果知道你会来的话,我就会拒绝千鸟的邀请了”
“彼此彼此”
“相良,你也太过粘着千鸟。好好的拈量一下自己的斤两吧”
“你才是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份。连自己的饮食生活都弄得一团糟,居然还不知廉耻的跑来向千鸟乞讨食物……”
“……哦哟。手滑了一下”
一成往锅里丢了一束白菜。飞溅的泡菜汁都溅到坐在对面的宗介的脸上。
“…………。蘑菇好像不够了耶”
宗介用力的把蘑菇倒进锅里。被红色的泡菜汁弄得满脸都是的一成,
“啊哟,手又滑了”
这样说着,把金针菇往宗介扔。
“也请你吃一下这个吧。不用客气”
宗介用粉条还击。
“多吃一点啊,面条怎么样?”
“长葱很合你耶”
“豆腐也要来点吗?”
锅的上空,食物你来我往。就在两人按捺不住说着“要打吗!”的从座位上站起来时——
“不准浪费食物!!”
从刚刚开始,一直沉默不语的大贯吼了出来。
两人愕然停手。
“真受不了,你们两人还是一样的八字不合啊。但是闹的这么过火,真的当我不存在吗!?快点,都安分点!把东西拿到厨房洗干净”
“…………”
两人无言的,乖乖的照大贯的话去做。大贯若真的生气的话,可是会发生恐怖的惨剧的,这是有过切身体会的(翻译注:参考动画校园篇某集)
“啊啊,才想起来,千鸟同学也太慢了吧。椿君,你去看一下吧”
“知道了,我这就去一趟”
“大贯先生,这件事还是交给本人——”
大贯挥手打断了宗介的话。
“不,宗介负责收拾这里的残局”
“可是——”
“好啦好啦!有时间说那么多,快点去干吧”
大贯语气严厉的说道。一成“哼哼哼”的冷笑着,走出了管理员室。
潜入校内的贼人们,手里拿着铁铲,在黑暗的树林里到处挖着东西。
就小要所见,好像只有两人而已。
一个是身材高大但比较弱气,被称为“大哥”的男人。另一人,是身材矮小但我行我素的被叫作“Johnny”的男人。
无论怎么看,都似对自己毫不留意的样子。一直在被绑着的小要面前,讨论着自己的目的——而且是堂堂正正的在那里说着。
“大哥,那些宝石埋的地方,真的是在这所学校吗?”
“没有错的!……大概,没记错的话。怎么说都是3年前的事了,还是在被警察追捕的当口,那有时间好好留意……”
“这附近,有很多学校啊。像女子大学和短大之类的。都是些看上去差不多的地方。问问这个泡菜女怎么样”
“呜唔!呜呜唔,呜唔呜唔呜唔!?”
谁是泡菜女啊!?
虽然很想这么说,但由于嘴巴被封住,所以小要的声音听起来就像bon太君那么奇怪。
“安静点。再怎么吵都没用的啦。要再挖深一点看看吗”
“饶了我吧。我已经弄的很累了啊。明天也要开店的说。要学怎么熬猪骨汤,那是非学不可的啊”
“吵死了。说起来,为什么那个时候你能逃掉,而我就必须渡过无助的三年的?而且还用逃跑时分到的宝石,买了个新户籍开起了拉面店”
“是哦。‘东京Walker’也介绍过哦。顾客数也直线上升。”
“而且居然还讨了老婆,连孩子都有了。怎么说呢,最高的幸福,是吧?”
“是啊是啊。超幸福的说。所以哪,那些宝石就用来孝敬大哥你吧”
“那还用说。好了快点来帮忙!拿去黑市卖的话,可是价值5000万的东西哦”
5000万!
这话让小要震惊不已。这所学校,真的埋有宝石?
正在想着这件事,一把新的声音Сhā了近来。
“原来如此。终于了解大体的情况了”
男人们马上回头。一个矮小的男性身影,出现在树木的阴影中。虽然因为逆光而看不清对方的脸——
“呜呜呜!”
一成君。小要口齿不清的叫道。
“放心吧,千鸟。马上来救你……喂,你们。乖乖的投降,免受皮肉之苦。若然抵抗的话——”
一成沉下腰,扎好马步
“就让你们好好尝一尝大导脉流的奥义……”
挥手出拳,斗志昂扬的站在那里。
“大哥。好像,很麻烦的样子”
“可恶。一个接着一个的……喂,小鬼!少在那里妨碍我们!!”
大哥挥舞着铁锹,向一成袭击过去。
“呜……”
用力挥下铁锹。但那一击落空了,铁锹深深的砸在地上。下一个瞬间——不,甚至更快,一成以猛烈的掌击攻向对方。
砰咚!
向地震一样的声音,男人被这一击吹飞,后背狠狠的撞在树木上。
“呜哇……!”
“秘技,致炮掌……。作为一名杂鱼能受此招,好好感谢我吧”
果然一成比较强。而敢与他为敌的人,并不多见。
“好了,接下来轮到你了。做好觉悟了吧?”
“不要乱动”
Johnny以小要为盾牌说道
“很不幸,我可不想重蹈大哥的覆辙。但还是请你不要阻碍我们”
“你……”
“停,不要比较好不是吗?再走近一步的话,我可要对这女的胸部上下其手了哦。毫不留情的,用最●●的方式去揉捏哦。即使只有一瞬间,但被人这样羞辱,会留下终生难消的伤痕的……。你要怎样偿还她呢?说明白点,是心灵的问题哦”
听着小要的悲鸣,一成连耳根都急红了。
“呜唔——呜!”
“哈,哈哈,傻瓜!以为那种程度的威胁会有用么!?现在马上把那女的放了否则就杀了你!这不是威胁,是真的会杀了你的!!”
但是Johnny却老奸巨滑。
“哼哼哼。但是少年啊,你动都没有动啊。年轻,脆弱。决不饶恕下流的东西。然后呢,要守护校园的和平吗?”
“可,可恶……”
“Johnny我啊,是有妻室的人了。所以也不想做这种事,这也是为了大义,为了大哥啊。好了,乖乖的用那里的胶布,把自己绑起来吧”
“我拒绝……!”
一成紧握双拳。
“哼嗯。那就是要对这女见死不救了?”
Johnny的双手开始不规矩起来。
“呜……千鸟,抱歉了。一下子。就忍受那么一下子,下一瞬间我一定会把这男的送到地狱去的”
“?呜唔,唔——!!”
小要看着一成的身后,像是要警告什么似的叫了起来。但是一成却低垂着头,看起来有点难过的嘟哝着。
“我明白了。事后……我会切腹谢罪的”
“呜唔!唔!!唔!!唔!!”
“那样的……不要发出那样痛苦的声音了。我只是为了你——”
砰!!
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大哥,悄悄来一成的背后,用铁铲往一成的头敲了下去(翻译注:这,分明是谋杀啊……!!)。
“呜……”
一成当场晕倒。
男人耸着肩喘了一会气后,把胶布捡了起来。
“……真是的,这小鬼是何方神圣啊”
“一个天真的少年。肯定,经常因为这样而吃亏哪”
的确如此。小要在内心同意对方的说辞。
“快点把这家伙绑起来。呜……痛死我了。差点以为自己死了”
“大哥以前不是很能打的么。纵横江湖多年,是不会轻言败北的那类人啊”
“吵死了……说回来,这两人老是妨碍我们的。看着就烦。那边有个仓库。把她们丢到那里算了”
建在树林边的仓库。大哥的手正指向那里。
“好慢啊”
宗介看着手表说。
姑且不管一成,小要到现在还没回来着实让人担心。当然,也有一点挂念她买来的猪肉。
“嗯——?她们两人,不知不觉间变得那么亲密了啊。恋爱也是人生的必经之路啊。这就是所谓的青春哪。嗯哼哼”
喝得微醺的大贯,一边品尝着杯中的酒一边说道。而火锅下的炉火,也在不知不觉中熄灭了。
试着用携带电话打给小要的PHS,结果在旁边的书包中,传来轻快的来电音乐。并且,为了应对意外事故而让她随身携带的发信器所显示的位置,也是在这房间。看来是和PHS一样放在书包里了。
“三番五次跟她说要贴身带着的了……”
“嗯——?怎么了”
“没什么。我去找一找她们好了”
宗介说着站了起来。
“啊——,那样的话,顺便买些酒回来吧。买便宜的那种可以了。拜托你了哈。听着哪,相良君,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待哦!?虽然你一直以来的言行有些出格,但作为我的继任者……”
抛下在那边说个不停的大贯,宗介走出了房间。
到商店街走了个来回,依然没有发现小要的踪影。
从相熟的烧饼店的老板那里打听到,大约一个小时前,曾看见过手持超市袋子的她往学校的方向走去。
在学校周围探索后,在边缘地区的南面,“边陲之林”的方向,发现了可疑分子。在黑暗中,一边窃窃私语一边不停的挖着地面。人数为两名。看上去是非武装状态。没有警戒。没有接受过军事训练。
宗介悄然无声的翻过栅栏,以树木的影子为掩护前进,像忍者那样接近了男人们。
“不要动”
以手枪的枪口指着对方,如此宣告。
“!?”
男人们被吓了一大跳,转身面向宗介。
“不想被枪击的话。就放弃抵抗或逃跑”
“啊,啊啊?说什么白痴话——”
砰!
受到一发命中脚下的警告射击的威吓,男人整个弹了起来。
“下一次就来真的了。如果明白了就面朝对面。慢慢的把铁铲放下,再举起双手。……好了。接着跪下来,两腿交叉”
不明所以的,男人们照他的话做了。
还真是轻而易举呀。
实在是,不得不佩服他。
被丢进仓库,隔着有铁杆的窗户,小要瞪大眼睛的望着外面。
现在依然维持着手脚被绑,嘴巴被堵的状态。尽管如此还是靠着墙壁站了起来,小要就从那个细小的窗口窥视着外面。
宗介好像正在盘问男人们,在这边无法听到他们的对话。
但不管怎样,那伙人的目的终究是暴露了。接下来,就会知道我们被关在这里了。
哎呀哎呀,终于快要脱离这种状况了。
“找东西?”
宗介皱着眉头说。
“是呀。实际上我们呢,是这所学校的毕业生——想把在毕业当天,埋在这里的深具记忆的某物找出来”
“是啊,是啊!我们是前辈啊!”
即便如此,宗介还是认真的寻问。
“是哪一届的毕业生?”
“嗯,嗯——……92届的”
“…………。92届的学生会会长是风间信二前辈。说一说他的政策和学生会的活动方针”
“吓?那个嘛,关于那个——”
“如果是那一届的学生,不会不知道的”
面对对方追问,像是自暴自弃似的,一个人吼了起来。
“那,那种事怎么会知道啊!”
“大哥,不可以那样说啊……!”
“吵死了!!你知道那个什么叫风间的家伙吗!?学生会什么的,知道吗,可恶!”
听到后,宗介“呼”的一声垂下了肩膀,并把枪放了下来。
“及格了,前辈”
“哈?”
“如你们所知,91年至94年其间,我们学校的学生会由于学校方面的压力而长时间处于活动停止的状态。现在以‘阵高大空位时代’这一代名词,记述在由现会长·林水敦信阁下所编写的学生会会史中。换言之,名为风间信二的学生会会长是不存在的”
男人呆若木鸡。
“是,那样子……”
“对于并不存在的会长,如果说知道的话就能看出是假冒本校学生,我会把他当作小偷而当场射杀。这也是为了保障母校的安全,无礼之处还请多多恕罪”
“呃……?不,过去了,就……”
“我们十分理解。充分理解”
矮个子的男人马上接口。
“太感谢了。那么,请问两位在这个时间找什么呢?如果可以的话,可以在明天动员全校学生帮忙搜索的”
“不,那样就麻烦了!”
听到高个子的男人这样说,宗介再次皱起眉头。
“为什么呢”
“那个嘛……那个,就是说……”
“想找的那个罐子里呢,收藏有这位前辈的不见得人的照片!是在文化节上戴着蝴蝶领结,和另一个全祼的男生跳兰巴达舞(翻译注:兰巴达舞,巴西的一种贴身舞)的照片。前辈最近想把它带在身边,反省一下当年的年少轻狂。因此,就带上唯一相信的我,重回故地”
听到对方的话后,宗介深深的点着头。
“大致上理解了。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兰巴达舞,但想隐藏不为人知的过去的心情,是每个人都一样的。我能体会得到,前辈”
“啊——……。嗯,多谢了”
“本人也想帮前辈的忙,但很不凑巧的,我现在正忙着搜索失去联络的学生会副会长——”
说话间,宗介的手机响了起来。
“请稍等一下——喂”
“相良君!还没买到酒吗!?”
“大贯先生。现在不是考虑那个的时候吧。而且,酒精会破坏脑细胞的。如果想继续担任管理员的话——”
“啊——,少跟我摆大道理!嗝。快点把酒,买回来。还在烦恼千鸟君的事吗!?你也太把她放在心上了,呃——……那种事,我是能体会啦!”
“千鸟吗?已经回去了吗?”
“嗯——?啊——。……是,是的!早就回来啦!所以快点把酒给买回来!知道了吗!?”
电话挂断了。
宗介看着自己的手机发了一下呆后,才回过神来。
“看来,我的问题好像解决了。本人也来帮你们找东西吧”
从仓库的窗子目睹一切的小要,极度的愤怒和焦躁却苦与无法出声。
(什……!?那个傻瓜!)
那么期待他把犯人捉起来再严刑拷问,然后过来解救自己——结果呢,宗介却开始帮着那两个男人挖地了。
“嗯呜!呜——嗯——唔,唔——!!”
和小要一样,手脚被绑的一成,也从窗子看到宗介他们的行动,同样显得非常愤怒。那种样子,平时倒是很少见。
“唔呜呜……”
一成将自己的脸贴在窗子那生满是铁锈的铁枝上并不停摩擦。
那样做的话,脸可是会留下伤痕的,但他仿佛不在意似的上下摩擦,终于硬是把贴在嘴上的胶布给撕开了。
“呼……呼呼。相良那家伙,肯定被那两个家伙给收买了……!”
一成亢奋的说道。
“唔?”
“很明显。如果5000万的宝石是真的话,那家伙被收买也不是一件意外的事情啊……!”
怎么会。不可能会有那种事的。
小要为了坚持自己的主张,勉力的从喉咙里挤出“唔——!唔——!”的声音。
“千鸟。你的心情我明白。但是仔细想一下,那家伙,不是视独占我们的猪肉为等闲之事的人吗!?”
“呜……”
“绝不能饶恕。我一定要用这双拳头,把那混蛋打得长眠不起!对,就是现在……!”
一成的全身被熊胸燃烧的怒火所环绕。那是沸腾的斗志,愤怒的Power。将沉睡于他体内的,真正的力量给唤醒。(翻译注:小,小宇宙??!!)……就像,真气一样。
“哦哦哦哦哦……喝!爆发吧!!”
与烈迫的气势一起,砰的,发出了像是什么裂开的声音似的。
“唔——!?”
只见绑在一成身上的胶布,全部裂成一块块的被撑开。不知在什么力的作用下,就那样自己破裂开来……!
“做……我做到了,父亲。大导脉流·究极奥义,韻内贯闪……!”
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单膝跪下。
什么嘛,既然有那么方便的奥义就该早点使出来啊。
“……在这里稍等一下,千鸟。我现在就去把相良和他的同伴,用来血祭”
“呜——唔!呜,呜唔!”
是因为刚刚的一招消耗了大量的精力吗,一成脚步蹒跚的走向仓库的出口。就连帮小要把胶布撕开的事,也从他的脑袋里流失了。
“果然还是什么都没找到啊……”
“喂啊,别在那里偷懒啊。继续挖啊!”
大哥与Johnny与宗介,在林子里四处挖来挖去。
在最有可能的地方,四周长满了跟人一般高的矮树,三人不得不先把树木的根挖松,然后强行把树移开。
“真是的,这些树太碍事了。那个时候这些树,可没有长这么多的呀……”
“大哥,这边也没有的说”
“可恶!”
一脚把放在地上的树木给踢飞。
“前辈。那个埋藏物,是用什么装着的”
宗介问道。
“呃?那个嘛……啊。大致是这个样子左右,黑色呈圆柱型的罐子”
边说边用手比划出一个350毫升的果汁罐的形状。
“唔……”
“啊,大哥!”
在稍远的地方挖掘的Johnny喊了起来。在挖出来的泥土里,发现了一个黑色的圆柱型金属物。
“有了有了!找到罐子了。是这个吗!?”
“什么!?找到了!”
看到Johnny捧着沾满泥土的罐子,大哥大喜过望的飞扑过去。
……但,
“唔,那个是……”
说时迟那时快,宗介半途里杀进来,一手把那罐子给夺走。
“喂,你这是干什么啊!那时我东西啊!?”
“不。这个是——”
“你胆敢违抗前辈吗!?还给我们!”
面对陷入极度兴奋的男人伸过来的手,宗介灵巧的闪到一边。
“这,这家伙!”
“请冷静一下。这个是——”
这时从树林边的仓库那里,传来一下很大的响声。用大锁锁住的仓库的门,被由内至外的冲击炸飞了。
“?”
踩过倒在地上的铁门,一条人影以仿如疾风般的速度往这里突进。
是椿一成。
“相良!你这个混蛋!!”
自称前辈的二人组瞬间血色全无。
“那,那家伙,怎么能……”
“大事不妙的说。比刚刚还要来得猛的说”
“呜哦哦哦哦哦!觉悟吧!!”
以不可阻挡之势逼近的一成猛然跃起,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以猛烈的飞腿袭向宗介。
“唔……?”
千钧一发的,宗介闪身避开这一腿。着地时激起一阵烟尘的一成,马上转身继续猛烈的追击宗介。
“你这是干什么,椿”
“废话少说!这个不知廉耻的与贼人同流合污的家伙”
“什么与贼人同流合污”
“刚受过独占猪肉的教训,这次换独占宝藏了吗!?你这家伙的贪欲还真是无穷无尽啊!”
“宝藏?根本听不懂,但我可以理解你想吃肉的心情。那种饥饿的感觉,即便是我也——”
“闭嘴!当时真该把你丢锅里烤死”
……对话间,两人持续着激烈的攻防交换。
在机枪的弹雨中穿行,以回旋踢攻向宗介。一成与往常判若两人,施展出浑身解数。
因为对方的反击实在过于强大,使宗介的说得行动没有一点效果。
而置身事外的那两人则瑟缩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着宗介他们间的战争。
“这下麻烦了的说,大哥。得想办法将宝石——”
“我,我也知道啊。可恶,现在靠近过去等于找死呀。搞什么嘛,这两个家伙!?”
在这时,又有一把新的声音大喝起来。
“喂啊!!你们在那边搞什么鬼!?”
全部人一起回头,看到管理员大贯氏就站在那里。
“大贯先生吗,来得正好,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相良这家伙——”
“不用辩解了,听到没!”
大贯强硬的宣告。
“我还在奇怪为什么你们这么久还没回来——结果在这里打架!这是的,酒都被你们气醒了。你们没考虑到会为周围的人造成困扰的吗!?”
“大贯先生,椿不知那里出异常了。是他突然的——”
“你也闭嘴!话说回来,千鸟在哪里哪。她还说着为了‘让他们两人和睦相处’的,才特意设了这顿火锅的——咦?”
大贯的话突然间终止了。
“…………?”
所有人都脸露惊讶奇怪的神色。大贯的视线,先是停留被宗介他们粗鲁的挖起来的矮树上,再移到立在旁边的告示牌便定在那里。
“那……那棵树……”
“这棵营养不良的树,有什么问题吗?”
四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你们。将那棵树……”
“这些树?”
“两年半前,由都知事赠与的,在盛大的典礼中种下的樱花树啊。从那以来,我一直诚心诚意的,照料那棵树”
“是那样的啊……”
“一直期待着它能慢慢的成长为参天的巨树,迎来开出美丽的花朵的那一天。我还为它起名为克莉斯。和那位知名的美国女演员同名哦”
“哈啊……”
“能明白吗?能够理解我说的话吧?……那么,请稍等一下”
说完大贯就背向四人,静静的往仓库的方向走去。
“唔……呜……唔……”
仍然被绑着的小要,在努力的想从铁门被炸飞的仓库门口爬出去时,看到了走进来的大贯。
“唔呜!?呜嗯,呜唔!”
无视叫个不停的小要,大贯在仓库里东找西找,然后在最里面拿出一把电锯。
“唔!?”
大贯仿佛看不到小要似的。双眼在黑暗中,发放出赤色的红光。
“必须为克莉斯报仇雪恨才行呀”
“唔……呜唔。唔唔……”
轰隆轰隆!!哆哆哆哆……。
电锯的引擎启动了。
“呜,唔呜——!!”
“敌尽歼杀”(翻译注:死神的FANS请原谅我用这句台词……|||)
大贯呢喃着,然后就以修罗之姿从仓库出击了。
不久从宗介他们的方向,响起了恐怖的惨叫声和吵闹声。
“我想这次应该死了吧……”
身体上伤痕累累,背贴在体育馆的墙壁上,宗介与一成气喘嘘嘘的对话着。
用了榴弹炮和12.7mm口径的狙击枪,还有使用了霰弹地雷,再与一成的超·究极奥义“心浮斩”华丽的艺术的组合起来一起轰出——总算让大贯善治归于沉默了。
实在是一场惊险万分,残酷又激烈的战斗。
“真是的,作为学校管理员真是浪费了的人才呀。如果走上别的人生道路的话,搞不好会以史上最强的佣兵之名流传青史的……(翻译注:BigBoss??Snake??)”
“别开玩笑了……。这个老伯啊,应该马上和那棵什么克莉斯绑在一起,沉到两万米深的海底才是”
“啊啊。不过说实话,我们真的打倒了他了吗……”
“嗯。没有错的……”
对于一成含笑的语调,宗介也“嗯”的一声作答。
勉勉强强的,可以看成是在同一战线上携手与强大的敌人对战,九死一生的活下来的同志。就在以为一切都会像战争电影那样迎来结局时,下一个瞬间这种气氛就被敲成碎片。
“……我说,你们干嘛一副沉醉在成就感中的表情啊!?”
历尽千辛万苦,终于自己挣脱束缚的小要,在那里高声怒吼。
“你们三个人打得天昏地暗时,小偷早逃个没影了!”
猛然回过神,一成整个人跳了起来。
“呜……糟糕了。那两个家伙,偷偷的捡起原来相良拿着的装有宝石的罐子后便跑了”
另一边的宗介露出一脸惊讶的神情。
“罐?”
“别装糊涂。就是和你一起挖出来的那个东西”
“啊啊,是那个东西啊……。那东西,被前辈他们拿走了?……这下麻烦了”
“不是说‘麻烦了’的时候啦。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啊,这个粗线条的家伙”
“寻找他们,并给予警告”
“警告?此话何解?”
小要追问道。
“他们拿走的,并不是罐子。而是和那形状相似的,特别制式的对人地雷”
“地,地雷……!?”
“是我以前在文化祭的前一个晚上,为了保安而埋在那里的。后来被千鸟一顿训斥后,我以为已经全部除去了——由于失误,有一个没有回收而留在那里。我正要跟他们说明原委时,椿冲过来妨碍了我——”
砰……砰嗙……砰。
从远处,传来了某物爆炸的声音。在那仿佛远雷一般的爆音响过后,小镇又重归夜晚的寂静中。
经过漫长的沉默后,宗介闭上了眼睛。
“看来,已经太迟了……”
砰!
不知从哪里抽出来纸扇,狠狠的往宗介头上招呼过去。
“很痛的啊”
“废话少说”
责骂一番后,小要轻轻的呼了口气。
“算了……我想那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吧。而且什么价值5000万的宝石……那也肯定是梦话而已。好了,总言之还是回管理员室吧。大贯先生,就那样躺在那里睡可是回感冒的”
小要她们背上已回复到正常模式,精疲力竭的倒在地上的大贯氏,往管理员室的方向走回去。
离阵代高校数百米远的某公园的一角,大哥与Johnny焦碳似的,深深的印在地面。
“呜……。为什么我的宝石会爆炸的?啊哟,那所学校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痛死人的说。鼻血都流了的说”
“告诉我。行行好,告诉我为什么!!”
“我还是回去煮猪骨汤算了……”
“谁给我说明一下啊……”
不管跪地痛哭的大哥,Johnny一拐一拐的走回家。
数周后——
学生会长林水敦信,于放学后,在那树林散步时,捡到了沾满泥土的半透明的石头。在有一半埋在地下,因生锈而缺口的罐子中,散发着微弱的闪光。
(嗯?没见过的固体肥料吗……)
那样想着,轻轻的用手指擦拭了一下。在扫去泥土的部分,闪烁着意想不到的美丽光辉。
“前辈?发现什么了吗?”
随行的书记,美树原莲趋近问道。
“不,没什么。只是捡到这个而已”
“哇啊……很漂亮的玻璃石哦”
稍微想了一下。林水说道。
“美树原君,这个要吗?”
“呃……啊……是的。我就不客气收下了。我会很珍视它的”
接过因沾着泥土而略显灰色的石头,莲露出了柔和的笑容。
碎碎念的起头线
两个月,译这篇一万字多点的短篇我居然拖了两个月!!!看来自己的懒惰还真是无可救药了......哭.
下一篇预定为(这篇没人译了吧?也没人正在译吧?)希望我能按时交货......望天
最后,感谢各位看完我这篇文笔劣拙的翻译......
最最后,希望我能在帖下篇翻译时可以很高兴的跟诸君说,我找到工作了......合掌:"Godblessme"
(整理吐槽:校对的也忒不认真了…居然校对过一遍还有BUG…话说林水真慷慨,5000W啊……就这么送人了)
满篇错误的文字
翻译校对:深渊使者[整理吐槽:深渊你已经失踪了1年零7天了!你到底跑到哥伦比亚还是伊拉克去体验生活了啊啊啊啊啊啊?!!?!?!!?!?!??]
《年轻的翅膀、全新的飞跃》
昭和初期作为府立第十五女子高中创立、战后经历学制改革后成为都立高中的本校,我们以历史、传统以及自由的校风引以为豪。
为了能够让学生选择并获得最适合进路的授课,我们从平政六年度起大幅改正修订教育课程。为了培养学生的个性和希望,在授课计划的各个方面下了不少的工夫。
而且本校指定的制服和体操服是由有名的服装设计师、同时兼为本校OG(oldgirl,女毕业生)志岐老师设计的。配合新时代、清洁、有高雅的品位和情趣,在学生中也博得了极高的人气。
此外——
————————
在原稿用纸上奔驰的、坪井高子的笔止住了。
(此外……)
准备明年配发的学校介绍印刷。原稿由身为校长的她亲自执笔——却早早的就没有东西可写了。
“此外……”
此外什么呢。除此之外还能写出什么呢?自己学校值得一提的应该不止这些啊?
升学率80%。话虽如此,其中还包含了近50%的失学学生。正式进有名的大学读书的学生仅仅是10%。
棒球部第2战就输了。橄榄球部强盛是在10年前。网球部、篮球部和足球部都不是特别强。剑道部去年虽然取得了不错的成绩,然而身为原动力的主将已经毕业了。
这么说来,也有变化的一面。
比如学生会有了莫名的巨大影响力、校内频繁地发生枪械和爆炸物的使用、有着数名异常有个性的学生、等等。
但这些都不能出现在学校介绍的印刷纸上……不,是绝对不能外露。
去除这些因素之后——
阵代高中就成了非常平凡的一所学校。能吸引学区内中学生的要素简直想不出。只有因为可爱而有名的女学生制服。
正当坪井高子抱着头苦恼的时候,有人敲门了。
“请进……”
说完,英语科的神乐坂理惠进来了。是有偏瘦的体形、穿着制服,剪短发的年轻女性。
“失礼了。是关于上周进学路线指导的事情……校长?请问怎么了?看上去你的脸色不大好。”
“有点事……”
“哦,是学校介绍的印刷啊。”
她瞥了眼桌上的原稿用纸说道。
“是啊……我想把这所学校的魅力毫无保留地表达出来,可真的到写的时候才发现相当难。”
坪井叹气。
“我本来是教数学的。虽然用这个当理由有点牵强,但我确实不擅长做这类事。被事务所委托的时候不该轻易答应的……哎呀哎呀,真头疼。”
“是吗。”
坪井白了一眼没给出什么特别感想的惠理,
“神乐坂小姐,你来写如何?”
“哈?”
“你也是这里的OG,由于大部分的青春时光是在这里度过的,对母校的热爱也应该是他人的数倍才对……”
惠理的脸马上抽搐了一下。也不是不正常,执笔写如此无聊的文字任何人都不会开心地接受才对。
“不……不了。我在写这种文章方面也……何况写出来可能还有损客观性……况且,最近我的事情很多。”
“很忙。很忙……吗。”
“是的,真遗憾。”
惠理一边后退了几步一边答道。校长拿下戴着的老花眼镜,慢慢开始擦镜片。
“是吗?每天早上起来有时间为同事做便当——会没有时间写这东西……?”
“唔!”
惠理还特意发出了声音——全身僵住了,像是在说“为什么你知道”一般睁大双眼。
“下班之后有时间到他的画室去辛勤地打扫卫生准备晚餐——居然会没有时间写我拜托的文书……”
“那个、那个……”
“职场上的恋爱也可以……可我希望你不要公私不分。校规里面禁止不单纯的异屏蔽际,可你们却给学生做榜样,真让我困扰啊……”
“和……和不纯一点都没关系。话说回来……这件事其他老师也知道吗!?”
“不,谁都不知道。”
坪井说完,惠理松了口气。
“我当然准备把这个问题埋在心里。请放心,神乐坂小姐。”
“啊,那谢谢——”
塞过来的原稿用纸打断了道谢。
“那么就这样,拜托你了。要么你交给别人帮忙也可以哦?”
坪井高子露出表示心情舒畅的微笑。(翻译Сhā嘴:……我怎么觉得校长的行事手段和林水差不多呢?)
当天放学后,保健室内——
“总觉得好像最近我更加招风了……”
惠理嘟嘟囔囔对高中时代起的后辈、担任护理教谕的西野梢发牢骚。
“刚刚赴任的时候还异常亲切呢,可最近老是把一些特别麻烦的事推给我;对相良君的教导也还是那么棘手……”
“是吗。”
重新扶了下自己的小眼镜的梢随声附和着。
“我当然觉得她是个了不起的人。可她似乎已经保持单身没有男友的历史50多年了……”
“所以校长要欺负前辈你吗?”
“……不知道。梢你怎么想的?”
“我也不知道。我不明白那些和我从来不打交道的人的感受。”
她带着天真无邪的笑脸回答。
“你的性格还真好相处啊……”
“是啊,我经常被这样说——虽然大多是男性说的。”
虽然老能厚颜无耻地说出这种话却不会被人厌恶,就是这个后辈的特点。事实上她从以前起就很容易吸引异性。不知是因为娃娃脸的关系还是由于与其对照的夸张胸围的缘故——或许是两者相乘的效果吧。
“啊~啊……主啊,请宽恕这个自甘堕落的后辈……”
斜视着突然开始祈祷的惠里的梢一边在悠闲地品绿茶。
“之后呢?宣传的原稿写了没有?”
“还没。虽然我也认真地在桌前坐下来过……那确实很难写。去年的宣传因为是庵老师写的因此完全无法参考……”
顺便一提,去年美术教师水星庵负责担当制作的学校介绍宣传单的序文是这样的:
《无矛盾性、完整性——在无定义术语教育上的一般概念》
身处高等教育现场的我们,在与被规则支配的记号和现实世界中事物存在着“同型对应”的场合中如何表达思想、首先要观察在形式系统的相对简单的脉络。借助霍夫斯塔特的名著中的言论,人类语言理解底线的记号处理与其说是通过典型的形式系统进行记号处理不如说是以意义上的同型对应作为媒介(以下略)
就像这样喋喋不休地继续着。
不用说,这份传单在学生中的恶评甚广,但在教师群和家长中并没有表现出不满。往往大人们——尤其是高学历的大人,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完全看不懂”这种难以理解的文章的。(就如在广为流传的童话中《皇帝的新衣》一样。)
先放下这个不谈。
“前辈,如果真的写不出来——”
梢竖起食指。
“这样如何?在学生中募集原稿,然后在其中抽出最好的那篇。”
“原来如此……不过,特意来应征写这种麻烦东西的学生会有吗?”
“我认为只要准备奖品就会有了。比如DVD、移动电话、山地车什么的。”
“我怎么可能准备如此高价的东西?而且我认为,身为圣职者的教师使用这种手段是不对的。”
惠里的口气坚定。
“但是前辈,假如仅仅依赖他人的好心,人可什么事都做不好哦?”
“呃……”
“而且劳动就必须支付对应的报酬。你不能小看孩子们呢。”
“别……别突然把大舆论搬上来。可也确实……”
“没错吧?”
八年来一直在打交道的后辈笑了。
最终惠里部分采用了梢的提案:向学生征集原稿。但奖品只是2000日元的图书券——当然得自己掏腰包,这是无可非议的。
(做这种事情真的行吗……)
就算这么想,她还是打了一份征集原稿的传单。梢从一旁接过她手中刚打印出的原版文件,
“奖品只有图书券吗?这样会不会有学生来应征呢……?”
“会来的。”
“谁知道呢……”
梢在短短的时间内紧了紧眉头,但立刻又恢复了原状,
“那么前辈,这份东西就由我来印刷了以后贴到各个班的公告栏上去好了#9829;”
“啊,那谢谢你了。你真热情。”
“不用,是为了前辈嘛。”
梢拿着原版匆匆忙忙离开了。
惠里虽然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可她也没有多想,只是在数天内静候学生的回应。
“……哎,真受不了。”
读过今天早晨贴上的印刷纸中一张的千鸟要发出感叹一般的声音。
“神乐坂老师也会做出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啊……”
“嗯,真意外。我还以为老师是个挺正经的人呢。”
旁边的恭子同意。
那张纸上记载着学校介绍宣传单的原稿征集要项和被采用时的奖励。
然而问题就出在这奖励上。
《谢礼:图书券2000日元份和神乐坂老师2个人违背伦理的课外教学》
怎么看,下面的“课外教学”都是事后加上去、格外怪异的印刷格式。
神乐坂惠里是小要他们二年4组的负责教师,以前课外辅导时也未曾表现出奇怪的举动。当时她看都不看印刷纸,只是漠不关心地说“因为要进行这个的募集活动,那就拜托你们了”。
“这种奖品还是男孩子比较喜欢吧……?”
恭子说。
“不知道。这感觉就像是要我强记英语文章结构一样难受……假如我是男生,我也不会参加的吧。”
不管怎样,首先第一点,自己写的文章变成印刷介绍后不是会被学校的众人传阅吗?这种印刷介绍上一般都会露骨地表现那种见不得人的爱校心。对这种令人感到羞耻的原稿募集,小要一点点都没兴趣。
“也对。神乐坂老师又不是那种‘女教师~’的类型。”
“什么啊?”
“你看,就是电视剧啊漫画啊里面,身材前凸后凹而匀称的、穿着短裙、充满自信、很有挑拨性的那种。”
恭子手舞足蹈地再现了那种形象,最后还加了个很花痴的“哦呵呵”动作。
“……我不知道你在看什么漫画……但神乐坂老师确实不是这种类型的。”
“对,比起男孩子、是在女孩子中更受欢迎的类型。不知为什么会这样?……说点题外的,不仅仅是‘女教师’,无论什么职业只要在前面加上‘女’字,你不认为那都会变成令人觉得不舒服的称呼,不是吗?比如律师、外科医生、警察或者间谍——”
小要撇下在发表她完全听不懂的言论的恭子,向在场的另一人提问:
“怎么了,宗介?看上去你好像在很认真地读哎……”
那个男生——相良宗介始终凝视着那张可疑的印刷纸。
与以往一样的绷脸抿嘴。他正皱着眉头不断重复读应征要点。
“没什么。只是对谢礼略有兴趣。”
“……哈?”
宗介也没有回答她,只是望向远方。
“学校介绍……么。似乎有点挑战价值。”
“……”
难道宗介?对神乐坂老师……?
小要觉得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在涌动着。她呆呆地张着嘴,看着他的侧脸。(翻译Сhā嘴:……这个,是吃醋的感觉?)
假如地板上有洞恨不得立刻钻进去——惠里有这种感觉的时候正在往保健室的床上钻。
现在正处于这种状况。
将印刷纸发配给全校学生的数日后,她才刚刚注意到上面的“谢礼”部分。已经没有办法改正了。
她才觉得最近几天学生们看她的眼光有些不同。应该再早点注意到的——就算现在这么想也已经于事无补。
就这样,她现在在保健室里用被单裹住自己、把脸埋到枕头中,凄惨地痛哭着。
“前辈……”
梢用担心的口气说。
“……呜,呜……”
“前辈,请打起精神。又这样失魂落魄的……真是,这次又怎么了?”
下一瞬间,枕头“砰”的一下打在梢的脸上。
“嗯呜……”
“亏你还要意思说出口!?是你干的吧!?是你吧!!”
惠里像要扑上去一般,猛地抓住后辈的白衣。
“呃……你、你说的是什么?”
“募集学校介绍的谢礼部分!你随随便便加上了什么和我约会之类的内容吧!”
“是啊……因为我觉得那个光靠图书券是不够的。会惹麻烦吗?”
梢显得有些惊慌。
“当然了……!那么一来我不就和●●女一样啦!?庵老师因为受打击昨天起就躺在家里没来上班!?你以为光是说明原委我就有多累!”
“那个,是稍微,有点累吧。”
“真是,你是什么样的人啊……!?一直这样!从高中的时候起始终是!!”
“是、是这么回事吗?”
梢反问。惠里恼怒地抓着自己的鬓角,
“你忘了?自作主张给我单相思的浅野前辈寄出一封低俗的情书啊!?还连同合宿时那张我都觉得害羞的照片一起!!”
那张照片是拍下不自觉地撩起当睡衣用的T恤衫、露出腹部和内衣,还睡得很香的惠里(17岁)照片。
“那……那是出于好心,前辈晚熟嘛。我觉得既然你会头痛到那种程度——”
顺便列出梢代笔的情书文字。她是这样开头的:
对突然给你写如此大胆的信件我非常抱歉。但是,惠里我已经忍耐不住了。光是想到浅野前辈,体内就如火中烧,身体像要融化掉一样。虽然表面上惠里我非常严肃,可实际上完全不是那样的。直到刚才,我还在看着前辈的照片(以下自慎)
“确实是有效果啊……第一次约会的时候他突然朝我扑来时,我还以为世界末日来临了!!”
惠里流着瀑布般的泪水大叫。
“说起来,你打了他以后逃走了吧~”
“托你的福我的初恋可是一塌糊涂了啊!?直到了解真相为止,我都在为对男性的极度不信任而烦恼!”
“是这样吗?对不起,前辈……可是……为了前辈着想而做的事,居然会变成那样的结果……我、我……一点都……”
“做得出如此过分的事情休想流泪解释就过去!”
被这么一说,梢立刻停止哭泣,困惑地垂下肩膀。
“但是前辈,我还是认为光是图书券是不会有人来应征的。因此就算只要稍微约会一下座为报答……”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这道理!”
惠里低下头,懊恼地说道。
“退一百步,就算可以约会好了……但现实是,就算这条已经公开给大众,事实上从募集起已经过了5天还没有学生来应征——”
她特意压低的声音有点发颤。
“——根本就没有成为话题或者引起轰动……!当然这对我也是个不小的打击……”
“啊,原来如此。”
如果有男生的应征杀到,那在烦恼的同时还有“真受不了他们,呵呵……”的感情吧。但世间并非会万事如意。
“这状况还真沉重。造成|人微妙的心理,这就是所谓屈辱的双重打击吧。”
对冷静作出评论的梢,惠里用似乎在说“你这恶魔……”的眼神死盯了她一阵后——全身脱力、大出一口气。
“实在太惨了。连一个应征的都没有……”
正在此时,有人来敲保健室的门了。
“打扰了。”
门被哗的一下拉开,走进来一个男生。是相良宗介。
“原来你在这里,老师。”
惠里慌慌张张抹掉眼泪,端正自己的坐姿。宗介利索地迈着步伐走近二人,她们不自觉地靠拢脚跟站成立正姿式。
“相、相良君……怎么了?”
“希望你能收下。”
宗介边说边递上一个A4纸大小的信封。
“这是……?”
“学校介绍传单的应征稿。虽然对本人来说这很难说出口——这是我精心的创作。敬请赏脸一阅并考虑采纳。”
“谢……谢谢。”
被突如其来的事故弄得不知所措的惠里接过信封。因为是出乎意料的学生来应征,连感激的时间都没有。
惠里和梢战战兢兢地开始读宗介写的“新生劝说”。
《恐怖、痛苦、困难——一切逆境将会把诸君磨练成非凡的战士》
首先我要发表宣言。
本校不是任何人都能进入的高中。只有对突破严苛的入学考试、最上等的、拥有最优秀战士资质的人,才会敞开那道狭窄的门。
诸君有选择的权利。你也可以去调布西高中、或者伏见台高中。自然,去胆小鬼云集的驹冈学园也是你的自由(嘲笑状)。
但如果想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那就选择阵代。
我能保证,令人热血沸腾的试炼和冒险的每一天正在等待你。
阵代高中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昭和初期。即使在太平洋战争中数次遭受来自美军的空袭,由于其无与伦比的生存能力,避免了校舍完全损毁的劫难。我们完全可以说这是当时在校师生们的孤军奋斗的战果。
我校至今依然沿袭着这个传统。基于夜以继日、坚持不懈地锻炼和修行,我校继续更新着学生在半世纪之内战死者为0的惊异记录。我们阵代高中才是本学区的无数高中中被神选中的无敌高中。
相信神,相信母校,相信学生会长吧。
不应该问“学校该为诸君服务什么”,而是“诸君有什么可为学校效劳”。
来挑战吧。
阵代高中在寻求有野心的年轻人。
……序文就如此这般。
宗介在看原稿看得目瞪口呆的惠里面前站得笔直。
“那个~这是?学校介绍?”
“确实是。有什么问题么?”
“不,只是……辛苦你了。”
“我很荣幸。那么,失陪了。”
宗介向右转了180度、走出房间。然而在离开之前,他一度停在门口,
“老师……”
好像是为了以防万一,特意提醒的口气。
“嗯?”
“谢礼一事……请千万不要忘记。”
“……”
声音并不响却很严肃。仿佛是在暗地里告诫她“如果和之前约定的不一样,那就作好遭到相应报复的觉悟”。眼神也异常认真。
“那……怎么说,相良君?在那份告示上写着的,是这位西野老师——”
“西野老师?”
宗介凶狠地盯住梢。因为本能地感受到危险,她的肩膀僵硬了。
“西野老师她怎么了……?”
“不、没……什么事都没有。”
“是这样么。告辞。”
宗介走出保健室。
不祥的寂静。惠里和梢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沉默着互望对方。
“怎么办。他好像当真了……”
“而且总觉得,他的眼神好可怕。”
“刚、刚想起来他也是这个年龄带的啊……”
“果然是把前辈带出去……只剩两个人的时候切换到禽兽模式……?”
“他还有改造模型枪和小刀什么的……”
“就算不用那些光靠腕力也……!”
一股寒意顺着二人的脊背向上爬。
另一方面,宗介走在走廊中,正对神乐坂惠里准备的谢礼在脑中展开想象的翅膀。
(所谓的“图书券”究竟是什么样的券呢……?)
他的关注仅仅在于这一点上。
食料配给券他非常熟悉。但是,书籍的配给券又是……?(翻译注:老实说我真的很想把这个译成粮票……)
(是因为这个国家会定期发生严重的纸材不足么?)
图书券。
是圆?是方?
硬的?或者软的?用什么颜色……?
无法不在意。然而事到如今,他也不准备去询问小要了。平时日常生活中他总因为“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被嘲笑或者惹恼她。他只是偶然想独立得到实物,之后能堂堂正正挺起胸膛说“图书券我还是知道的!”
将金光闪闪、敲着发行日的车票大小图书券(现在他头脑中图书券就是这样的)若无其事地取出,留下一句“我到配给所去一趟”——这么一来小要他们会承认自己在逐渐适应这个社会吧。
(太完美了……)
动机就是这么单纯。
顺带一提,对于那个什么附带的课外教学——不知道该说果然或者说理所当然——一点兴趣都没有。
“宗介。”
刚回到学生会办公室,小要问他,
“你真的要应征学校介绍印刷原稿?”
“已经搞定。谢礼我要了。”
“哦,是吗……”
虽然是毫不关心的回答,但不知为何她略微撅起嘴,似乎稍微有些生气。
“真意外,你居然会对那个感兴趣。”
“?你说什么呢?”
“嗯~没什么。不是挺好?反正你很自由,我也不知道什么。”
“……?”
完全听不懂的宗介只有保持一脸惊讶的份。小要在那之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对着笔记本电脑默默做着某种文字工作。
“神乐坂老师,我本以为你还是个比较真经的人……”
被广播叫到校长室后,坪井校长说道,
“我看过了,这张募集印刷。违背伦理的……课外教学?真搞不懂你是怎么想到这种不知廉耻的语句的。”
“非常抱歉……是一个小小的手误造成的误会。”
惠里的声音不断变小。辩解的时候决不说出西野梢的名字——这也是她的优点之一。
“你好像说过随便传阅也不要紧是吧。做什么事情都要有个度不是吗?你也要稍微考虑一下自己的立场。说起来你最近是不是有些松懈了?我到现在为止还是一直很期待你的啊?然而你却一次又一次——”
之后的10分钟是源源不断的说教。校长最后收口了:
“明白了没有!?”
“明白……”
“那?有没有人来应征的?”
“嗯、确实是……实际上还只有1人而已。我正打算否定这份应征稿,自己执笔写原稿。”
虽然是极度正当的提案,校长还是发出不满的嘟囔声。
“你在说什么?是你募集的没错吧?那就要像个教育者,担起相应的责任。”
“……那,你的意思是?”
“用这个学生的稿子。约定好的就要遵守约定。”
“可、可是……!”
“当然,不确切的表达方法、错字脱字、正确的语法等等都由你来指导修正。你不能找借口说用那文不方便而让热情学生的努力白费。听到没有!?”
惠里的眼前一片漆黑。
那份原稿——相良宗介的“学校介绍”要怎么指导修正?
镜头再度转回保健室——
“真头疼啊……”
“是啊……这篇东西究竟应该怎么弄才好呢……”
惠里和梢看着成为焦点的原稿。不用说,是宗介的应征作。简直就是勇猛果敢的海军队招募新兵的传单。
彻头彻尾满是战斗性文字跃动的、危险的“学校介绍”还仔仔细细地制定了排版和使用的字体,连届时需要加入的照片也一起放在里面。说到如此细致的指示……
“就没有采纳希望的应征作而言,像这种添付如此多又啰嗦又麻烦指示的……”
“好像某出版社的新人赏作品……”
而且更令人受不了的是,里面根本没有脱字错字或者语法错误。换言之,是无懈可击。
“使用隐文字如何?”
梢提议。惠里轻轻摇摇头,
“这么做不可能。”
问题发言与非问题发言比占压倒性优势——在这种文中使用隐文字会有什么效果?
●●、●●、●●——一切●●将会把诸君磨练成非凡的●●
已经是可疑的大爆炸了。不想被变成“非凡的●●”。这种学校坚决不去,
通常都会这么想才对。
话虽如此,校长还要求采用这份原稿。同时截止日期还是明天。然而到现在为止前来应征的还是只有宗介。
“这、这样的话……在加重点谢礼吧。加上梢的约会说不定还会有些人应征!图书券面额增加到5000日元,再附送卡拉OK店的免费——”
“越来越不成体统了……”
两人像这样交谈了一段时间——
“失礼。神乐坂老师是在这里吗?”
保健室的门被拉开,走进来一名三年级的男生。
是学生会长林水敦信。
“林水君?”
“似乎是在募集学校介绍传单的稿件吧。恕我冒昧,我也希望能够参与原稿应征……”
林水向上推了推黄铜框的眼镜。
“你、你要参加?为什么?”
“你在想什么呢。我也是辛苦读书的学生,书籍上的支出不可小觑。当然,那玩笑一样的课外教学我拒绝。哈哈……”
他说话时一点都没有羞愧的样子。
惠里和梢两人同时满脸放光。这真是天意的救援。不仅是学校第一秀才,又诙谐又富有判断力的他写出来的东西按理不会有问题。宗介得知采用林水的原稿应当也不会有异议。
“谢谢!得救了。真没想到你居然会来应征……”
“哪里,举手之劳罢了,何况宣传印刷对母校的繁荣非常重要。”
“哎,是啊,呵呵……”
惠里脸上浮出安心的笑容,说道。
“那么,原稿呢?”
“给。为了尽可能吸引后进的学生们,我以我的方式下了不少功夫。请看。”
一边说着林水一边把手中刚刚印刷出来的应征稿件交到惠里手中。
《完完全全ENJOY阵代高中!》
一生只有一次的高中生活。想要快乐地度过这三年,自然首推阵代高中。悠闲自得的校风,教师们也都是放任主义。应该说,这就是与最看重自由生活的你完美匹配的学校。
男女共学也是不容错过的亮点。因为男女生的座位是穿Сhā着排列的,相逢的机会无数多。新生中80%从入学起的3个月内就能和中意的异性结对——就是有着和这个数据相当的程度。如果去男校或者女校,就绝对没有这种机会了。与命运之人邂逅的场所——那就是阵代高中!
学园祭、运动会、修学旅行、球技大会等等,有趣的活动一个接一个!还有很酷的奖品在等着你哦!
★入学考试奖励活动实行中!
现在邀请你的朋友参加阵代高中的入学考试,还有豪华的特别恩典。你每介绍一位朋友,入学考试的各科成绩就能Plus5Point!
没理由不入手这个特别优惠。现在立刻在志愿书上SignUP!!
“当然,在介绍照片上的学生都是从模特事务所雇来的。”
和纸上的口气截然相反,林水淡淡地补充着。
“教师的原型也是。摄影师也是委托找来的,不必担心,他们会留意不拍正在持续老朽化的南校舍的。虚增的游泳部和游泳课情景照片应该会让男性报名者大幅增加。经过大致的调查,与历年相比,这些措施的总和能使报名者增加15~20%——老师?”
看着肩膀不断打颤的惠里,林水皱起眉头。
“……似乎你不怎么满意呢。”
“那是当然的!”
惠里的眼泪又喷薄而出,大叫道,
“这算什么!不三不四、商业主义露骨的内容!?”
“这不叫商业主义,是现实主义。而且我确信用这方法能够招募到更多的学生……”
“即便如此,一个教育机构怎么可能拿得出这种介绍!”
林水好像是在同情她一样俯视着。
“老师……这种想法只会造成组织的动脉硬化。恕我直言,你们教师缺乏处事的柔软性和生存战略。这就是官僚主义典型的弊害。你们也应当接受一点资本主义的影响。”
虽然句句都属实,可根本不可能同意。
“啊啊,真是……”
兴许是大脑充血过度,惠里软绵绵地靠到桌子上。林水一直等到她重新站起来,然后问,
“那么,不予采用?”
“不予采用!”
“噢,那真遗憾。”
林水耸耸肩,离开了。
“已经完了……”
惠里叹息道。
“果然还是没有正经的来稿。何况还不能自己写……我究竟该怎么做才好?”
“嗯,这是不是应该叫因果报应呢?”
惠里抡起枕头狠狠朝悠闲发表评论的梢砸过去,然后转身返回办公室。
无计可施。
传单的原稿必须本周提交,同时现有的原稿又完全不能指望。倒不如老老实实把真实情况告诉校长……不行,肯定又会被她说三道四。
首先,如果采用宗介的原稿,就不得不和他约会。
虽然不觉得他是个不良分子,但另一方面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谢礼一事……请千万不要忘记。)
莫名有威慑力的话语给她造成必要之上的不安情绪。
“呼……”
叹口气,回到英语科自己的座位前。
……的时候。
桌面上放着个全新的信封。
没写名字的信封正面,似曾相识的字迹写着“学校介绍传单——应征原稿在内”。
《悠闲而充实地度日》
提到高中生活,大家会有想到什么?或许会联想到和初中生活不一样、稍微成|人化一些的日子吧。
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不同。早上起来上学、学习、和朋友们谈笑、回家……我相信大家或多或少也过着相似的日子吧。
硬要说的话,就是自由度上升了一点。如果是我校的情况,老师们都不是特别烦,自己的责任自己负——虽说这是理所当然的,可确实需要能担负起来。
没有激烈的考试竞争,也没有非常严格的部组活动。正因为如此,能够在这张传单上炫耀的伟大功绩——实际上没有,根本没有。是大家都平凡过日子的平凡高中。
然而我却很喜欢这所平凡的学校。
翌周,二年4组的教室——
“……那?最后采用了希望匿名者的原稿?”
在斜里浏览写有募集结果的《阵高通讯》的恭子问。
“……好像是。我也不清楚。”
小要冷漠地回答。
“哼~那么,那个希望匿名的人,最后有没有和神乐坂老师约会呢?”
“你不会好好读啊?上面写着那是玩笑了。”
“啊,是真的。什么嘛,真没意思。”
恭子说着笑起来了。小要小小地出了口气,用别人听不清的声音嘟哝着,
“真是的……如果知道那是玩笑……”
“哎?”
“嗯,没什么。”
像是逃避一般地回答过后,她把目光投向教室一角的宗介。宗介读着《阵高通讯》——似乎是受到什么打击一样垂下肩膀。
“落选的感觉如何?相良中士阁下。”
她走近他,用戏弄的口气问。宗介显得更沮丧了:
“懊悔。本以为绝对能取胜的。”
“那是因为你动机不纯。这是你企图获得下流奖品的报应。哈哈哈~”
宗介踌躇了片刻,似乎终于死心了,问:
“千鸟,图书券那种东西很下流么?”
“啊?”
“坦白地说……我从来没见过叫‘图书券’的券。我不知道那是下流的东西,所以会应征……”
“……哦哦,原来如此……呢。”
小要也终于明白了,宗介关心的只有这个。奇怪的课外教学什么的本来就没有放在眼中吧。
做了件坏事啊……
她这么想着,把手伸进制服的内口袋。
“那么,这个送你。”
她递给他的是2000日元份的图书券。
“我从亲戚那里拿到的,估计用不着。”
宗介先是目瞪口呆,随后像是要在纸币大小的图书券上开洞般凝视了一阵后——深深感慨道,
“这就是……图书券啊。但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下流。是非常美观的券。”
小要看着宗介的侧脸微笑。
“是吗?那可要好好珍惜噢。”
(完)
女神的来日之受难篇
翻译:小希
校对:威儿
设置在地下宏大潜水舰船坞的上层,有一间设备简陋的监督所,可以放眼望尽受损的巨大潜水舰,在那里有一个少女和一个中年男人。
强袭登陆潜水舰TuathadeDanaan的舰长、泰蕾莎·泰斯塔罗莎上校,以及副舰长理查德·马度卡斯中校。
[……等,以上就是修理的内容吧]
泰莎——泰蕾莎·泰斯塔罗莎一边指着夹板型电子终端的液晶画面,一边说。
[是的,辛苦了,舰长]
马度卡斯说。
由于在帕劳群岛作战的归途中遭遇到的事情,受到严重损伤的潜水舰必须进行大规模的修理工程。完全自动模式的无节制使用,实用界限深度下的强行潜航,近距离的鱼雷爆炸,格纳库内的AS战斗。经过那些事件后,长时间的无音高速航行……[整理Сhā嘴:就是长篇ITB里所发生的事,{模仿九龙状}“我爱你呀~卡西姆~”]
由于过度的使用,理所当然要进行严格的检查和修理。TuathadeDanaan确实是秘银所保有的[超级兵器]的一类,但怎么说也是机械。不好好保养的话,只不过是巨大的废铁而已。
AI的自我诊断、加上人力资源总动员,花费数日整理修理项目的列表之后,幸好动力炉和船壳的损伤属轻微,主要的问题是右舷的引擎部和空气系的全部管道的检查、交换,还有机舱甲板的器材更换,多亏经过配备性的考虑后的设计——修理估计少于三周就可以完成。泰莎曾在心中盘算着最坏的情况,直到恢复原本的机能之前,可能无法避免要花费半年以上的工程,以及数亿美金的预算,现在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
经历激烈的实战也不过是兵器的常事,不可能恢复到原本的样子,TuathadeDanaan也同样是比以前更老了吧,但只要不遇到击沉等的大事故的惨痛经历,寿命就不会燃尽,比起普通人一般的想象更为长寿,何况是自己再设计的潜水舰就不用说了,对它的信赖性和顽强性可是信心十足。
这艘潜水舰要是侥幸能退休的话——自己将会是多少岁呢?40岁?还是50岁?连丈夫和小孩也有的时候?
不。
说实话,只要是和这艘潜水舰共存亡的每一刻,谈恋爱、结婚,生小孩等等——根本是毫无希望。现在业已过着和自己同年龄的少女们截然不同的生活,平常人的话,就会每天上学,和同学兴奋地讨论着无聊的话题吧。
想到那点,泰莎叹了一口气。
没有注意到她的神色,马度卡斯自顾自地说
[项目就是以上这些,我想实际操作的细节监督就交由其它的军官负责。这艘潜水舰很快可以不依赖你处理的时期成熟了]
[嗯,大概是吧……]
[在潜水舰的修理完成之前,可能花上半个月的时间,工作到一段落的话,放个假去转换心情怎样?]
[放假……吗?]
[是的,在这个基地里没法放松心情吧,我认为去个遥远的国家悠闲地度假是个不错的选择]
[唔……]
泰沙片刻抬头望着船坞的灰色的天花板,轻轻地点头
[……那也是,一直在这里的话,就只是光是为各种各样的事而苦恼……好吧,让我暂时休息一下吧]
[那太好了,我马上去安排]
马度卡斯从胳膊下的文件夹中拿出几本旅行手册,哗啦哗啦的翻开,确实是准备周到,大概一早就计划好建议泰沙去休假旅行吧,泰沙看着他急切的表情,偷偷地苦笑。
[我稍微询问了一下,大溪地岛怎么样?一个人无聊的话让毛曹长也一起同行兼护卫,如果你讨厌炎热的地方的话,南半球的——对,新西兰也不错,不,不如干脆就去加拿大吧,海军时代的部下在温哥华经营酒店,还有美丽的巴拉马湾的夕阳——]
[好好,谢谢你的介绍]
泰沙突然婉转地打断了喋喋不休的他
然后想了一下,用开玩笑般地口气说
[但是,因为我有一个很早之前就很想去地方,所以想利用这次休假在逗留那里]
[原来如此,那么就一定要去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请不要客气尽管说出来,我会尽全力协助的]
[真的吗?]
[当然,长官]
[那么,我有一个请求……]
泰沙先故弄玄虚一番,然后才把休假旅行的逗留地告诉给马度卡斯,他听完之后——目瞪口呆,回过神来,激烈地反对。
[不行,舰长,我反对!]
[为什么?]
[那、那是因为……不,总之就不行。首先以你这样尊贵的身份,为什么要亲身到那种地方去?空气又差,景色又不漂亮。再加上安全问题——]
[骗人]
泰沙绷着脸盯着他
[马度卡斯中校,你刚才不是说『会尽全力协助』吗]
[我确实那样说过……]
[我还听到『一定要去了』]
[但是……]
[提醒一下你,还有『当然』]
[……]
[好,就这样决定了,那么马上开始准备……呵呵]
舰长一边欢呼着,一边宣告
经过种种风波的暑假结束了,迈入第二学期的五天的星期六的放学后
千鸟要对上交完暑假作业,松了一口气的宗介打招呼
[宗介,你的样子看起来好像很疲劳似的?]
她敏锐地看穿宗介的状况,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睡眠不足,昨天和古文地作业苦战,勉勉强强赶得上]
[还在做吗?我觉得你应该是准时完成作业的类型]
[平时的话就是,前天之前,我为本部的那边的报告书花去了不少时间]
那份报告是,记载暑假的最后——刚在上周发生的事件的始末。宗介隶属的秘密佣兵组织秘银的强袭登陆潜水舰TuathadeDanaan。必须报告那艘船上所发生的事件的来龙去脉。
[嗯,文件工作吗……原来不光要战斗啊,真辛苦]
[对啊]
正在那时,同班同学的常盘恭子突然大失神色地跑进课室
[啊,在这里,小要]
[怎么了?恭子]
[痴汉出现了!在女子更衣室!]
恭子一边喘着气,一边大叫
[一个奇怪的大叔,一走进更衣室就说『ohmy』什么的。大家都惊叫起来,他就匆匆忙忙地逃出去了!好像不停地说着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话……]
小要『没事、没事』地安慰着慌张的恭子
[等一下,你所说的话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但是……]
[什么?那个痴汉不是本校的学生吧?]
[嗯,是个中年大叔,身形瘦削,戴着眼镜,样子像是电车上的痴汉似的……](奇*书*网.整*理*提*供)
[不是教职员工吧?总而言之就是无关人员吧]
宗介一边检查手枪的弹药室,一边站起来
[真是胆大包天的家伙,不仅侵入校内,还踏入连学生会的权力都不可干涉的神圣领域,其胆量真是叫人钦佩]
[那种表达方式听起来,那人不仅是心理变态,而且好像是出色的潜入工作人员似的……]
小要小声地嘟哝,旁边的恭子恳求着
[相良同学,请你捉住他!他好像还在南校舍那边徘徊着]
[明白了,马上去捕获]
他振奋起来,快步走出课室,小要跟在他后面
[喂,宗介,不要用武力]
[为什么?对待可恶的侵入者不需要手下留情吧?]
[唔,虽然痴汉行为是不可饶恕,但即使是这样——]
[不,我会让他留下一生都无法忘记的痛苦和耻辱,让他深刻地体会到践踏我校领土要付出多么沉重的代价]
[又在危言耸听了,慎重地行动,慎重地]
[明白了,那么我就慎重地使他痛苦]
[……]
不知不觉宗介他们来到了南校舍地二楼,职员室地附近——
[啊,是那个人吗?没见过的……]
前方有一个中年男人站在走廊边的公布栏的前面
骨瘦如柴的身躯,高大的个子,外表是穿灰色的朴素的西服,后背朝向这边,长相看不清,他在望着贴在公布栏上的摄影部的作品。
外观感觉,与恭子的证言一致,但是让人奇怪的是刚做完痴汉行为的人,现在却是堂堂正正的样子。
[千鸟,你在这里呆着]
[啊,等一下——]
小要连阻止都来不及,宗介偷偷靠近中年男人的后面——叫了一声
[喂]
[?]
男人转身的一瞬间,宗介就粗暴地把对方摔倒,让他在地上朝上翻过身来,不知何时已经拔出来的枪对准了他的鼻子。
[……!]
宗介冰冷地对含混不清呻吟着的男人说
[有什么目的来到这间学校,凭你的证供……]
说到这里就打住了,直勾勾地俯视四脚朝天的人,宗介顿时瞠目结舌
[啊,真是的,结果你还是使用暴力,宗介!?刚刚才叫你不要使用武力!喂,听到吗!?]
小要从后面赶上来,宗介连责骂也听不见了
[?宗介……?]
脸上大汗淋漓,肩膀、胳膊、枪口不受控制地不停发抖。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无法挽回,他沉默地在那里顿时定格
『Whatkindofgreetingisthat,SergeantSagara.(真是特别的问候方式啊,相良中士)』
那个男人用乏味的英语说
『Youalwaysaddressyourofficersaroundherelikethat?(你在这里一直都是这样的方式接待长官吗?)』
[真……那个。I……I……]
宗介费了一番苦功,才将脑里的语言模式转为英语
『I…I’msorry,’tknowknowwhattosay…If…ifIknewyouwere,Iwouldn’thāvebeen…so…brash(非……常抱歉,中校,对您作出非常不敬的行为……自己也,不知所措,要……要是知道是中校的话,决不会……作出如此粗暴地行为)』
『Beforeyouapologize,removeyourweapon.(在你道歉之前收起你的手枪)』
『Oh,yessir!I’msorry,sir!(是,非常抱歉!)』
宗介反弹般地急忙躲开,撤回手枪,在伫立不动的他的面前,『中校大人』站起来,拂去身上的灰尘,立正起来。
远望过去像是日本的工薪阶层的外表,事实上,他不是日本人,是白种人。瘦削、苍白的脸颊,银框眼镜,让人有一种阴沉冰冷的感觉
[什么,怎么了?……啊]
小要对突然一改常态的宗介感到惊讶,看见男人后,不禁惊叫
那位绅士平静地看着小要
『Youlookfullofwim,MsChidori.(千鸟小姐,你看起来精神不错)』
对宗介截然不同,和蔼地对小要问好
[你是……你是……]
她的口一张一合,说
[你是……做司令官的大叔]
[不对!]
宗介面无人色,一口否定
[这位是
的副舰长,里查德·马度卡斯中校……!]
在佣兵部队秘银,马度卡斯的军阶是『中校』,另一方面宗介是『中士』。等于『专务』和『股长』之间的等级差别
也就是说,这位英国人上司是比宗介要了不起多了。而且马度卡斯的副舰长地位是在数百人的队员之中,只是次于排最高位的作战队长
马度卡斯跟着毕恭毕敬的宗介,悠然地走在校内的走廊上,过了一会儿,他开口说
[刚才,我和你的校长坪井会面]
[坪、坪井校长吗]
只是一句话,宗介从心底里涌出一股不安
[对,坪井校长是一位善良的妇女,思想、政治信念,有一种互相矛盾的感觉]
[啊……]
中校和校长究竟谈了什么……?不会专程是为了讨论政治思想的话题而来的吧
[事情办完以后就和她告别了,然后随意在校内参观了一下,但是不小心走进了像是更衣室的地方,我已经道歉了,不知道那些小姐们是否听到了吗]
表情看起来并不怎么愧疚,在他眼里,日本的女子高中生还只是小孩子
[没有翻译随行吗?只有中校一个人……]
在宗介的记忆中,马度卡斯完全不懂日语
[厨师的粕谷一等兵也一起来,他老家就在这附近,刚才让他回去了,今天好像刚好是亲戚的忌辰]
[是吗]
[正好让你代替他,担任我的翻译工作]
[我……吗]
[不服从命令吗?]
[不,决不是那样,无论什么尽管吩咐,长官]
[好]
马度卡斯面无表情地说
[我得名字是里查德·曼狄沙,剑桥大学教授,在今后数年间计划在东京的某间研究所中工作,专业是声学,对教育问题也抱有关心,与你档案上记录的监护人——流亡俄罗斯的安德烈·布莱米宁是昔日的旧友,经布莱米宁的介绍下,拜访了这间学校,目的是为了了解日本的教育现场的实况]
流畅地说明为了掩藏真正身份的[捏造故事],顺带一提,[安德烈·布莱米宁]是加里宁少校的伪名。
[我和你是认识的,并且以前曾经几次和布莱米宁一起钓鱼,那时,你也认识了我的女儿,别人问起来就这样回答]
[啊……?是]
宗介严肃地立正回答,一直在身边保持沉默地小要悄悄地捅了一下宗介,用日语小声地说
(喂,这个人来这里干什么?)
(不知道)
(可能来视察宗介的工作情况什么的吧)
(可能吧)
(你好像很害怕这个人)
(看……看起来像吗?)
然后过了一个小时,宗介和小要带着马度卡斯游览放学后的校内,体育馆、操场、电化教室、音乐室、生物室、美术室……就这样,中校仔细地参观了全校,他似乎大有兴趣般地观察四周,不断地询问宗介。
[这上面写着什么]
他指着黑板上的涂鸦问
[『祝“大荣”(福冈球队)六连胜』]
[什么意思]
[在下也不明白]
[啊,那是职业棒球队的名称,是棒球迷写的吧]
小要代宗介说明,马度卡斯朝她微笑了一下
[哦……原来如此,不知名的文字,还让我以为是什么咒语,不过想想这也是很平常的事]
然后表情突然一变,用冰冷的眼神扫了宗介一眼
[但是,宗介中士,你连棒球队的名字都不清楚,看来还没真正融入普通人的生活]
[非……非常惭愧]
[学习不够,看来你对任务缺乏热情]
[不,决不是那样]
[无需辩解,给我改正,军队不是为了让你对长官施暴而支付薪水]
尖酸的挖苦,刚才还以为他已经原谅先前的粗暴行为,马上就被报复了。
[Yes……Yessir,我会更加努力的]
还没等到宗介回答,马度卡斯马上就移动到窗边。
[说起来,这是你的教室吧,保安万无一失吗]
[这是可以肯定的]
[那么卫生状况呢?没有恶性病原菌或害虫吧]
[是,我想……没问题,符合学校定下的基本水准要求]
[换句话说,是干净的吧]
[是的]
马度卡斯用食指轻轻地拭擦身边的窗框,用公公般阴险的眼神盯着指尖上的尘埃,哼了一声。
[这就是你所说的“干净”吧]
[……]
[要是你的公寓也是这种卫生状况,你的评价肯定会再度下降]
[在下铭记于心]
[……。真是的,为什么舰长会对你这种男人……]
[什么?]
[多管闲事,没什么,给我忘了]
[非、非常抱歉]
宗介一脸惘然地回答,身边的小要悄悄地说。
(难道宗介你被这个人讨厌吗)
(不知道……)
马度卡斯确实对宗介的评价过分挑剔,虽然他本来就是阴险的类型,但对其他的部下也不会如此苛刻——
[到底我哪里得罪了他]
撇开懊恼的宗介,马度卡斯从窗口俯视操场
[好,这里已经够了,回去吧]
[啊?请问回去哪里——]
[还用问,当然是你的公寓]
宗介一瞬间感到意识模糊.
恶梦般的周末.
陪伴马度卡斯中校回到自己的公寓——秘银的safehouse,他命令宗介『彻底地清洁房间』,本来就一丝不苟地宗介就有那种会将身边地物品和自己的房间整理干净的习惯,但中校几乎毫不在乎.
打扫干净以后,紧接下来,中校这个那个地不停吩咐宗介,什么『不要把枪械弹药放在显眼的地方』,什么『房间太粗俗了』,什么『没有像样的料理材料吗』,宗介口里不下数十次吐出『非常抱歉』,『马上改正』之类的话.
[这里确实如我想象的一样不像样子,明天之内要把这个房间彻底改造]
马度卡斯宣布.
明天是星期天,宗介他们去调布地铁站附近大采购,窗帘、地毯、高级床垫、被褥……因为宗介不太了解物品还有很多,所以打电话给小要,拜托她来帮忙.
在购物的路上,马度卡斯愉快地对小要说.
[Miss千鸟,我们总是要麻烦你,非常感谢你的帮忙,希望作为答礼送份礼物给你]
[谢谢,不用了,但是,为什么突然要购买这么多东西呢?]
[别在意,你马上就会知道的。……中士,不要磨磨蹭蹭,快点]
[……是]
宗介抱着小山般的物品,摇摇晃晃地跟在后面.
购物完成以后,现在开始将房间焕然一新,看来马度卡斯少许缺乏室内装修的触觉,适合的窗帘颜色,还是难以决定.
[Miss千鸟,你认为怎么样,白色似乎有点朴素,还是米色看起来会比较和谐吧]
[嗯,大概也是吧]
宗介在这时Сhā嘴.
[中校,恕我打扰,哪一种颜色都不和谐吧,如果敌人装置红外线感应器的话,任何时候都可以透过这种普通的窗帘看清室内状况]
[不用你废话,混蛋]
[……]
改装还在继续。到了十点多的时候,小要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工作还没停,深夜时分,宗介的房间终于稍微增添了些文明的气氛.
但是,到底这是为了什么.
那个疑问到了早上就有了答案,和马度卡斯一起过了充足的两天,身心都彻底疲劳的时候——
更加伟大的人光临了那个房间.
摇摇晃晃地提着巨大的行李箱,一进入门口,泰蕾莎·泰斯塔罗莎上校如此宣布.
[我得到长期休假的批准,到你的学校上学,就这样,这段时间要麻烦你了.……她说。
充满光泽的灰色金发,配上灰色的大眼睛,穿着无袖的连衣裙,再加上阳光明媚的早上,格外地朝气蓬勃。
拿着行李跟在后面的是直升飞机部队的珊达斯少尉,他们大概是乘坐ECS装载型的大型直升机,降落在附近的调布机场那一带吧.
进入房间后,泰莎解释原因.
上个月尾的那件事,TuathadeDanaan受到严重损坏,需要几周时间的修理和整备,因此,部队在短时间内,只要没有发生紧急事件,就无需泰莎工作。
[所以……就留学吗?]
[因为……。因为我想试一下和宗良中士上同一所学校……很奇怪吗?]
[不,决不是,请您上到满意为止,长官]
虽然如此回答,他还是发抖,不仅中校,连上校也亲自来视察在东京的工作状况,部队的上层对自己的能力如此抱有怀疑吗……?
[那么我马上准备]
泰莎匆忙进入浴室里洗澡,马度卡斯趁着这时向宗介招手.
喂、喂.
[什……什么事呢]
[我接着马上就要回到基地,处理堆积如山的工作]
[是……是吗]
[对,因此,你明白吧,中士……你当然也很清楚吧,泰斯塔罗莎上校是非常宝贵的人才]
[是]
[没有她,可以说TuathadeDanaan就等于失去母亲的婴儿,我敢这么说,她和我生命的价值不分上下,她一个人比1000个像你这样的下级军官还要重要,你明白吧……?]
[肯……肯定的,长官]
马度卡斯慢慢地眺望房间的天花板,
[……我想前几天的事件中,她的心底受到沉重的伤害,部下的死,在开始的时候谁也感到悲伤,像她这慈悲为怀的人更加倍感哀伤,所以,我才默认了这种任性]
[啊?那是什么……]
[听我说完……然而呆在你身边的期间,受到任何物理上、心理上的痛苦的时候,我会采取坚决的态度,想尽一切处罚严惩你,给我记住。别忘了你至今为止已经多次违反命令,明白吧]
[明白了,中校……!!]
[?]
[在今日以内,毛曹长就会赶来增援,作为女性的她陪伴在身边就无需担心了……我是这样认为,但是,要是……万一,以同一屋檐下生活为便,你对她做出任何不知羞耻的行为的话——]
马度卡斯的背后,漂浮着生气、不安、焦躁都无法形容的微暗的独特气氛熊熊燃烧,化为乌黑的火焰.
似乎有种失去理智的感觉.
[——我向上帝和女王陛下发誓,把你大卸八块,然后塞入鱼雷发射管,和300千克的zha药一起发射,不仅这样,让你用『ρi股步』环游基地直到神智错乱为至,然后在训练集营,让你做『用香蕉或山梅武装的敌人的防身术』的教官,最后作为『神风苏格兰兵』,攻入克里姆林宫,你明白吧]
已经什么都搞不清了.
[不、不会,在下决不会——]
[你明白还是不明白!?]
[在下明白,长官!]
要是现在小要看到宗介的这个样子,可能会说『宗介,你的表情像快要哭的Bon太君』
这时,泰沙精神十足地从浴室里跑出来.
穿着阵代高中的制服,她从走廊的对面轻快地晃动身体,迷你裙微微摆动,红色的丝带轻轻飘扬.
[怎么样,下一跳吧,我想给宗介一个惊喜,偷偷地加工了一下,虽然现在还只有冬季服装,但是在这几天连夏季的校服也…………]
泰莎突然住口.
[你们怎么了?]
宗介和马度卡斯发呆地站在那里一会儿,马上面对面,同时故意干咳,用冷静地声音说
[没什么,非常合适,舰长]
[在下也赞同,上校]
两人同时恢复平时目无表情的脸孔,由始至终站在房间的一角注视着他们的珊达斯少尉,悄悄地用母国的语言葡萄牙语小声地说『奇怪的一群人……』
这样,两小时之后,在二年四班的教室——
[我是泰蕾莎·泰斯塔罗莎,请叫我泰莎]
站在教坛上,只是用娇滴滴的声音做自我介绍,班里的男生几乎都…
『哇……哇~~~!!!』
女生那一方,一半左右都『啊、好可爱~~~~』地喧哗起来,另一半的人『哼,谁知道她是不是表里不一的人……』,用带点怀疑的眼光注视泰莎.
班里,有两个反应不同的人,那是宗介还有小要。宗介保持严肃的表情时刻留意窗外和走廊,另一方小要发呆地张开口,脸上浮现惊讶、意想不到的表情.
[这……这是什么的命运的……]
班上的同学没有人注意他们两个的样子.
教坛上的班主任神乐坂里惠把学生们当作猛兽般,平息他们以后解释说.
[好了,静下来……]曼狄莎同学从今天开始两周内会和大家一起学习,她的父亲是著名大学的教授,他对日本的教育现场抱有非常浓厚的兴趣,可以说是这是国际友好交流的一部分,因此,……相良同学]
[啊?]
惠里眼球发红,少有地用威逼地语气警告.
[就算错了也好,不要让她见识你所熟悉的危险的世界的常识]
[……我会尽力的]
宗介那是觉得自己第一次理解了带刺的幽默的含义,当然,他没有笑.
一到了休息时间,泰莎的座位周围堆满了人群,以恭子为中心的女子组,还有以小野寺孝太郎为中心的男子组,不停提出关于她的问题和邀请,像炮火般的连番轰炸.
虽然人与人之间本应保持一定的距离,但这里的学生都厚着脸皮,就算是难以接近的美少女也好,他们都完全没有顾虑,大声喧哗起来.
[你现在住在哪里?]
[日语好流畅啊]
[放学后有空吗?我有卡拉OK的招待券——]
[好可爱,像娃娃一样]
[泰莎,一次就够了,请你一定要当摄影部的模特儿]
一方面是这种状况.
另一方面,宗介怎样都不能镇静下来,虽然班上的人不会对她构成危害,但虽说如此,仍还是难以保证不会发生其他突发事故.
马度卡斯的警告在脑里闪过.
[她受到任何物理上、心理上的痛苦的时候——]
宗介站立在人墙后慌张地留意四周,这让他的操劳加剧.
被学生们包围在中心,满脸笑容的应对他们的问题,泰莎突然感动得热泪盈眶.
[……泰莎,你怎么了?]
恭子奇怪地问她,泰莎悄悄地擦去眼泪.
[没什么……没想到我能收到大家的热烈欢迎,因此觉得太高兴了]
[……是吗?]
他们一起抱着胳膊,脸上浮现赞同的表情,连连点头.
[好了,打起精神,有困难的话,一定要找我们商量,对吧,小要]
[诶?]
坐在远一点的地方上装作不知的小要有点吃惊.
[泰莎,她叫千鸟要,是我们的班级委员,同时也是学生会副会长,英语也十分流利,是个值得信赖的人,有什么事也可以找她商量]
恭子微笑着说.
[好了,小要,快来这边]
[啊……好]
慢吞吞地走过来,然后像个三流演员般平淡无味地说.
[嗯……初次见面,曼狄莎同学,我是班级委员,从和式厕所地使用方法到破烂潜水舰的舰长的拯救方法,任何事都可以找我商量]
尽管如此,泰莎还是面部改容,保持笑容.
[非常感谢,如果我有异性关系上的烦恼,一定要麻烦你,千鸟同学]
[嗯,那当然,呵……]
[那可帮了我大忙……呵……]
其他人在现场感到异样气氛,莫名其妙地一起回避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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