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燕妮的意思是让卓悠先上她家住两天,因为保不准傅达伟那畜生还没过够佛山无影脚的瘾,可是卓悠坚决地说,\"我要回去。\"她说:\"无论如何,这事是我对不起他。\"不是Chu女是可耻的,这就是卓悠的理论,并且将它强加于所有人头上,江燕妮的神经都要因此崩溃了。她有些后悔大学时和卓悠做了朋友,她真的很恨自己有这样的朋友。
如果可能,卓悠也宁愿大学时不要和江燕妮做朋友。江燕妮很美好,漂亮强悍又独立,从来不会被男人打倒。卓悠和她一对比,显得非常可怜。
可就算没有江燕妮,卓悠在这时也觉出自己的可怜。很后悔,真的,也许一开始就应该对傅达伟坦白清楚,不是Chu女就不是,不接受就不接受,好过现在,弄得局面这样难堪。
一个左家声能代表什么呢?世上就算有成千上万个左家声,也不能说明全中国男人都是左家声,总有一个不在乎的,只要自己耐心等一等。
傅达伟说不定就不是,他只是憎恨欺骗,他那样聪明,那样骄傲,怎能容许自己被愚弄?
全身都疼,疼得挠心挠肺。\"家庭暴力\",今天医生说了这个词,她赶紧狡辩,\"不是的,是不小心,跌的。\"自己都编不下去了。太丢人了,太可耻了。傅达伟一直没有回来。卓悠坐在客厅里,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奔进卧室,打开衣柜。还好,傅达伟的衣服都在。
放下心来以后,刚才由于激烈奔跑而加剧的疼痛,报复性地攥紧了她的神经,她顺着衣柜慢慢地蹲下去。
这一夜傅达伟仍然没有回来,手机也关掉了。卓悠却接到了左家声的电话,那个清洁无辜的男人在电话里轻快地说,\"嗨,卓悠,你好吗?\"卓悠想:\"回答什么好呢?拜你所赐,我很好,你这个王八蛋!\"以她的修养自然骂不出口,而且,她的痛苦,凭什么要说给这个人听?她已经可以猜到,一旦左家声知道卓悠因为他贼心不死的闷骚而惨遭荼毒,不知会怎样的心潮澎湃,在为卓悠感到痛惜的同时,他更多地会是惊叹自己天才的预见能力吧?
卓悠挂断了电话,一个字都没有说。左家声却明显搞不清状况,他不断地打来,像偏要和她赌气似的。
于是就再挂,再挂。她不敢关机,因为傅达伟如果一时想通了,说不定会给她打个电话。
傅达伟是在第三天下午回来的。自己用钥匙开了门,看到从厨房奔出来的卓悠,他表情正常,没有特别愤怒,也没有特别冷漠,脸上浮出来的,几乎是一种高深莫测的愉悦。
卓悠看到了希望,她朝傅达伟奔过去。脸上的肿已经褪了,破掉的嘴唇还结着痂,所以这个样子的卓悠,十分的可怜巴巴。傅达伟大约就是看见了这种可怜巴巴,他竟然绷不住笑了。
他笑眯眯地看着卓悠说:\"猜我去哪里了?\"卓悠不知如何回答,这种态度的傅达伟让她有点摸不准,除了他刷她工资卡给自己买东西的时候,她几乎没有看过如此俏皮活泼的傅达伟,所以,她不习惯。
幸好傅达伟没有一心等她的答案,他简单有力地自己作了解答,\"我找女人去了!\"傅达伟说:\"就是上次给我发短信的女人,你和她在电话里吵过架的。\"傅达伟说:\"缠了我三天才放我走,不过别说,还真是个尤物。\"傅达伟一定在开玩笑,这种坦荡的交代恰好说明了他什么都没做。所以卓悠决定不听傅达伟胡说八道,她上去接傅达伟的外套,她说,\"你饿了吗?我炖了排骨。\"傅达伟却闪开卓悠的手,骄傲地闪开,然后,他从裤兜里摸出一个东西,一个避孕套,在卓悠面前晃,\"一盒十个,我和她三天用掉九个。\"他说:\"和你,一个月也用不了一盒。都是女人,差距怎么这么大?\"最后这句话是傅达伟咬牙切齿说出来的,他的表情变了,因急于炫耀,或者说急于打倒卓悠,所以他的话都夸张得虚掉了。
沈英男没有借到钱,蒋大平坚决不借,\"别说六万,六千也不行。\"蒋大平有非常正当的理由,蒋大平说,\"毛二是什么人,你居然听这种人忽悠。\"蒋大平竭力做出明察秋毫的样子,可事实上除了攻击毛二的低层次外,他也举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来证明毛二提供的信息是假的、一夜暴利的项目是子虚乌有的。因为,现在的确有这样的事存在,并真的有人因此发了大财。
连倾家荡产去买彩票的人都有,投资十来万去炒房又有什么稀奇?
任凭沈英男说得口干舌燥,蒋大平也坚决不相信。沈英男本来想发作一番,可是猛地想起,她已经不是蒋大平的女朋友了。
沈英男第一次因此感到沮丧。她放弃了说服,沉默地关上了自己房间的门。
半夜蒋大平却感到有人在动他。一睁眼,就看到沈英男。沈英男正在亲吻他,支着嘴在他脸上乱撞,撞到哪里,哪里就沾着她湿湿的口水。门没有被关上,外面客厅的灯光泻进来,蒋大平便看见,沈英男只穿着花胸罩和花裤头,裤头都已经松掉了,而且好像还有橡皮筋冒出来。
蒋大平就容纳了沈英男,蒋大平怎么能不容纳沈英男?沈英男多么不容易,离过婚,有梦想,年近三十仍然穿松掉的裤头。
蒋大平心里充满温暖的疼惜。这一次做得比较久,而且两个人都有尽兴的感觉,结尾的时候,沈英男甚至用手抚摸蒋大平的头发,闭着眼睛,心里感慨万千。
摸到脑门那里,她就清醒了。她说:\"大平\"只叫出这两个字,她就听见蒋大平快速而坚决地说,\"我不会借钱给你。\"蒋大平说这句话时,甚至还没来得及完全抽离沈英男的身体,所以,这一幕太滑稽、太尴尬了。
沈英男盯着蒋大平,仍是那张油腻的脸,不屑掩藏任何情绪的脸,蒋大平长得就像一张一目了然的布告。
沈英男落荒而逃,光着身子,仓促得连松了的裤头都丢掉了。当她关上自己房门那一刹那,听见蒋大平屋里,发出惊天动地的嚎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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