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说：“也许我总有一天会让你如愿的。”

乔诺笑而不语，和陆宇又跳了一支舞。

乔诺回到家，洗浴完毕，半躺在沙发里，用德语打了一个电话。

“对我的邮件有异议吗？”

那端说：“乔，你是个救世主。”

“我没有那么伟大，不过你刚好对我有利用价值，你也需要我，咱们各取所需。”

“不过，乔，我很好奇你用什么方法把我的底细查得如此清楚。你让我很尴尬。”

“这是秘密，不能告诉你。不过，如果不让你尴尬，你就不会放下姿态。”

“乔，你总是这样残酷无情。”

“你刚说过我是救世主。”

“残酷的救世主。”

“等你决定好了，我会把具体的­操­作方案发到你的邮箱里……”

“我现在就可以决定，你把方案发过来吧。”

“看来你已经迫不及待了。”

“我没必要在你面前装腔作势，我需要你帮助弥补我上两个季度的亏空。”

“那好，10分钟后你收邮件。”

“谢谢，乔。可以向你求证一件事吗？听说你卖掉哈蒂姆后，还秘密控股了两家公司，这个……我无意打听你的隐私，只是希望普茨森有保障。”

“你在协议上签字后，苏姗会立即给普茨森的账上汇入一笔保障金，你不用担心普茨森有问题。至于我个人的隐私，你能打听到多少是你的本事。”

“那我期待尽快见到你，我的救世主！”

“会的，不过不要奢望我是你的救世主，我只是暂时需要你，你也需要我而已。”

乔诺挂上电话，走到窗边，她闻到空气中有股淡淡的蔷薇花清香，然后她打开电脑，发了一封邮件。

6.普茨森的橄榄枝

科隆是德国西部莱茵河畔一座古老而美丽的城市，是德国的第四大城市，公元前38年建为古罗马要塞，保留了许多名胜古迹，如著名的科隆大教堂和罗马时代地下广场等。科隆也是举世闻名的香水生产基地，花露水法语就是“科隆之水”的意思。另外，科隆还是世界著名的博览会城市，科隆国际展览中心为世界第四大展会中心，每年都会举办约50个世界博览会，吸引着来自全球各地的企业参展。

此时，科隆国际展览中心正在举办电子产品世界博览会，环辰是参会单位之一。这是环辰第一次来欧洲参会，以前除了国内，大多只在东南亚一带参会，所以环辰特别重视此次科隆之行，陆宇和分管销售的副总经理刘明辉也一同来参加了。当然，乔诺也来了，她在欧洲生活了10年，能讲一口流利的德语，以前也常来法兰克福，更重要的是，参展的具体事情是由市场部门和环辰的公关公司­操­作的。

乔诺亲自把关这次展会，从展台到宣传造势各方面都做足了工夫。因此，在博览会上受到不少关注的目光，收获颇丰，展会期间便有不少公司向环辰抛出了橄榄枝。

博览会为期4天，展会结束后，陆宇和乔诺，刘明辉以及环辰和公关公司的员工，一共7个人，在一家中餐馆吃饭庆祝这次展会圆满结束。

这家中餐馆是刘明辉的同学开的，他这同学也是苓城人，叫孟达河，是个40多岁的中年男子，中等个子，有些发福，来德国20多年了，从餐馆端盘子­干­起，现在已经拥有了德国永久居留权。

孟达河家室都在这边，父母已经过世，所以10多年没有回过苓城，孟达河见了刘明辉等来自苓城的老乡，自是热情周到，特意把最好的一个包间留给了环辰的人，而且席间亲自作陪。

因为展会圆满结束了，大家都很轻松，孟达河是个豪爽开朗之人，见了老乡格外开心，话匣子也打开了，说他在德国待了这么多年，积累了一些人脉，如果环辰今后开拓欧洲市场，找评测机构做产品评测，以及海关报关什么的，他可以帮着跑跑腿，还说可以把他这儿当成环辰的中转站。陆宇先谢过了他。

一顿饭吃得十分热闹，大家轮番敬酒，陆宇也喝了不少。

吃过饭，刘明辉提议逛一逛，看看科隆的夜景。这些天大家忙于博览会，也没有时间逛，明天他们就得回苓城了。刘明辉说，再怎么着，大伙儿也算来了次科隆。

陆宇见乔诺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心想她来过科隆，可能没兴趣跟他们去看夜景，于是对刘明辉说道：“我和乔总还有点事，就不去了，你带着他们去逛逛吧，记着别找不到回酒店的路就成了。”

刘明辉猜到陆宇是顾及乔诺，于是笑着说道：“我虽然是第一次来科隆，但好歹也是跑江湖的，出过几次门，咱们这一大群人都早过了哺|­乳­期，应该是丢不掉的。那你们忙，我们就偷懒去赏夜景了。”

陆宇于是和刘明辉等人分别，与乔诺拦了辆出租车回酒店。途中，陆宇接到一个自称是德国普茨森公司总裁秘书的电话，问陆宇明天下午是否有空，普茨森的总裁想与他会面。

陆宇接完电话，有些意外，虽然这3天的展会当中，环辰也接到了不少公司寻求合作的电话，但直接打到陆宇手机上的还是第一个，此类电话一般打给了刘明辉，在会场现场坐镇的是他。

陆宇对乔诺说起这个电话，乔诺说：“德国人做事严谨，电话直接打给你，说明他们对环辰兴趣比较大，做了充分的调查研究。咱们回去查查这家公司，看是什么背景。”

陆宇说：“嗯，看来咱们今晚不去看夜景还是对的。”

乔诺说：“科隆的夜景随时可以来看，而且一堆人闹哄哄的，眼睛太多，什么也看不到。”

陆宇笑了下，说：“不过有时候，旅途中多双眼睛，能看到不一样的风景。”

乔诺说：“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陆宇说：“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三层境界轮回，最终还是回到原点。所以我们看风景，最终还得用眼睛。”

“但是我们眼睛看到的，未必都是真的。”乔诺侧过脸来，看着陆宇。

陆宇迎着乔诺的目光，笑了笑说道：“有时候，就算我的眼睛真的欺骗了我，我也愿意相信它看到的是真的。看到是因为相信，如果怀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那你就用你的眼睛好好看，好好相信吧。”乔诺把目光偏向了车窗外。

陆宇说道：“我会的，但愿明天看到的普茨森也是真的。”

乔诺嘴角浮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两人回到酒店，在陆宇的房间，立即打开电脑，上网查普茨森的资料。不一会儿，陆宇的头脑里对普茨森就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普茨森是家电子公司，产品涉及的领域非常广，从传统工业到信息产业都有涉足，合作伙伴遍及全球。

陆宇寻思着普茨森怎么会找到环辰合作，他看中的是环辰的什么地方，他们需要什么产品……他脑海里冒出许多问号。

乔诺则坐在一旁的沙发里，一脸的淡然，她经常如此，喜怒不表于形。

陆宇还是忍不住问乔诺：“你对普茨森的橄榄枝有何看法？”

乔诺说：“没有看法。他们怎么抛，咱们就怎么接。”

陆宇说：“那明天你陪我去，我不会德语，既聋又哑。”

乔诺点了点头，“也许他们会说英语，就用不上我Сhā嘴了。”

陆宇说：“但愿如此，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陪我去，再怎么说你比我熟点儿。”

乔诺又点了下头。

两人研究完普茨森的资料，刘明辉一行人也回来了。

本来他们订的是明天上午的机票，因为普茨森的事，陆宇和乔诺只得改签了。陆宇让刘明辉他们先回苓城，他和乔诺留下与普茨森公司的人见面，并让刘明辉回去收集收集普茨森公司的资料。

7.你是我的主

第二天上午，刘明辉等人坐上了回国的飞机，陆宇和乔诺改签了机票。下午1点，普茨森给陆宇打电话的秘书到酒店接陆宇和乔诺。她叫安妮，个子高挑，看起来­精­明­干­练，她带陆宇和乔诺去了一个私人会所。

私人会所是一栋六层楼的建筑，掩映在茂密的枫树林中，外面看起来并不显眼，没有特别之处，灰白­色­的墙，红­色­的屋顶。房子前面有片修剪整齐的草坪，安妮在紧挨着草坪的泊车位上停好车，带领陆宇和乔诺进了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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