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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坏坏坏叔叔 > 第三章

第三章

顿时,血流如注,滑下她的脸,将她那一身美丽的衣裳染成一大片的血红。她 没有喊疼,但,阎领风却让这一片怵目惊心给惊醒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懊恼地奔上前,撕下自己的衣角为她拭去额上的血渍,抱着她,拔腿就往麝薰馆的方向奔去。

“都是我不好!你骂得对,我是恶魔。跟我在一起的人都会倒楣的。”他一面帮她止血,一面不断地咒骂自己。

“阎哥哥,不要。”她轻轻地将手指搁在他的­唇­际,一脸心疼地对他说:“不 要再这么折磨自己!紫荆不疼的,只要你不再生我的气,紫荆怎么都不疼的。”其实,她是强自隐忍下去。

“小豆芽,你……你太善良了,你就像个仙女,不适合跟我这恶魔在一起的。” 他动容地抚着她的脸,深深地瞅着她那略显苍白的脸­色­。

“不!你不是恶魔,你是紫荆的阎哥哥,心爱的阎哥哥啊!”她缓缓地倚入他 的胸膛,额上的痛,已让他胸口的温暖给取代了。

“可是,我的爱都让人受伤、让人痛苦。告诉我,我该怎么弥补你呢?”他喜 欢她像小猫似地窝在他的怀中,撒娇低语。他从来都是如此地宠爱她,但今晚,他 却觉得有点不对劲,他一时也搞不清。

“你真的想知道?”她战战兢兢的问了这么一句。

“嗯。”他点点头,等着她的下一句。

“那好吧!咱们这就来罗!”她顿时咧着嘴笑得天真热情,在阎领风还搞不清楚状况之前,她便将他拉上床,还让他把鞋袜脱去。

“喂,你­干­嘛呀!”

“替我疗伤啊!你忘了,今天那一巴掌好痛啊!”她脱下沾了血的外衣,穿着白­色­的里衣,就钻进了被子里。

“真的打疼你了?!我——”他这一听,更是歉疚不已,伸出一只手就抚上她的脸颊,想抚去他残暴遗留下来的痕迹。

“不是这里,是这里啦!”谁知,她拉着他的手就往自己的心口处按去,“阎哥哥,你知道吗?小豆芽这里好痛好痛,你以后别再乱发脾气,也别再随便砍树、砍人或砍鹅,行不行?”

“好,我听你的,我以后会尽量控制自己的脾气。不过,这跟疗伤有什么关系?”他按在她的心口上的那只手,突然颤了一下。

“有关系啊!因为我想你用脚丫子贴在我的身上,这样,我的痛就会消失——”其实,她是想借故撒娇而已。

“不行啦!你现在长大了,不能再像几年前那样。”不知怎地,阎领风耳根子竟然热了起来。

“你不愿意啊?”紫荆马上表现出一副小媳­妇­的神情,看得阎领风不禁心软 了。

“一定得用脚丫子吗?这……不太好吧!”他腼腆地不知所以。

“怎么会不好?以前你生病时,我不也是这样帮你治好的,而且打从我娘死后,就再也没人会用这法子替我疗伤了,我老早就想让你替我试一试,只不过都怕你生气。”她只是觉得每次窝在阎领风的怀里,整个人就不闷了,呼吸也顺畅无 比。所以,他的“脚丫功”铁定更了不起!

在拗不过她的情况下,阎领风只好勉为其难地顺了她的意,陪她睡了一夜,还 将他的大脚丫贴上她的身体。

“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他看着她熟睡的小脸,无可奈何地笑说。

今晚的夜­色­很美,但是,他睡不着,却与外头的月亮没关系!

也不知怎地,他的心里乱乱的,情绪起起伏伏,而看着她的时候,他竟然起了 局促的呼吸……

天刚亮,外头的太阳从窗花中­射­进来,照在紫荆那甜美娇酣的脸庞,闪闪发亮,让阎领风一睁眼就看傻了。

“小豆芽,不好了,阿东这次祸闯大了!”突然,麝薰馆的嬷嬷端着洗脸水莽撞地撞进屋里来,那话还在嘴角呢!便让床上倏地坐起的阎领风给吓得打翻掉手上的脸盆,哐啷声把紫荆也惊醒了。

“嗯,什么事啊?”紫荆伸个懒腰,披头散发的,还笑ⅿⅿ地跟阎领风说道:“早啊!阎哥哥,你昨晚睡得好不好?我睡得好舒服啊!只不过,你的胡碴老扎着我,痒痒的。”

老嬷嬷瞪着如铜铃般的大眼看着紫荆,又偷瞄着衣衫不整的阎领风,那表情突然间变得诡异万千。

“阿东又怎么了?”阎领风故意轻咳一声,以掩饰眼下有点尴尬的气氛。

“什么?喔!阿东他昨晚留书出走了,他说,他要去外头拜师学艺闯江湖。”老嬷嬷的心思依旧放在紫荆与阎领风的身上。

“什么?阿东哥真的走了?”紫荆拍拍脸,让自己清醒许多。

“他这小子走了就算了,反正他已二十岁,也该是出去闯一闯的时候了。”阎领风打算下床。

“可是……他又闯入密室,把里面的一些武功秘笈给一并带走了……”老嬷嬷说得怯怯懦懦的。

“什么?!可恶,他真是死­性­不改!早知道,我当初该一掌劈死他的。”说罢,他倏地站起身,打算往门口走。

“不要啊!”紫荆以为他老毛病又犯了,想要大开杀戒,情急之下,她就往他背后一扑,打算先将他绊住再说。

“啪啦!”谁知,她没扑准,一个闪失,竟然往桌子的方向扑去,把那张小木桌给压散了。

“哎哟!”她哀嚎地喊了一声,觉得自己真是倒楣透了。

“你­干­嘛?”阎领风倏地一回头上前拉起她,一头雾水地问着。

紫荆见机不可失,立刻用力一蹬,就往他的身上扑上去,开始死缠活缠的,就这么把他缠得跌回床上。

“小豆芽,别胡闹,大姑娘的,这样很难看哪!”阎领风完全不知道她在­干­嘛,面对老嬷嬷愈来愈怪异的脸­色­,他不禁气急败坏地数落着她。

“我才不管呢!反正你不许走嘛!我就是不让你走嘛!”她索­性­两腿往上一攀,就往阎领风的腰间攀去,一双手也同时箍紧他的脖子。

“嗯……那……你们忙吧!我有事……先出去了。”老嬷嬷也是识趣的,赶紧丢下一句话后,便捂着嘴,三步并两步地离开。

“小豆芽,放手!你发什么神经哪?!”阎领风红着脸粗声地说。

“你昨晚才答应我以后不乱发脾气、不随便乱砍人的,你又想黄牛了。”她反倒指责起他的不是。

“什么黄牛黑牛的?”阎领风先是拧着眉,接着才恍然大悟地说:“喔——原来你以为我是要去追杀阿东。”

“难道不是吗?你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阿东遇上你,准会没命的。”

“我不是去砍人,我是打算去砍树的。”他好笑地说道。

“砍树?!”

“没错!我差人打造了几柄大斧头,打算带去扬州,他们说货今天会交给我。”他捏着她的脸颊,温柔地对她笑说:“当作你满十七岁的生日礼物好不好?我们去把你大娘家的树全砍光,一棵都不留。”原来,这件事一直在他的心里面,他始终没忘过。

紫荆一听,觉得心头涨涨的,眼眶热热的,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傻丫头,你这八爪鱼可以放了我吧!该准备收拾行囊了。”他轻声说。

“阎哥哥,谢谢你!你真好,你对我真的太好了!”她感动得无以复加,不自觉地再度拥紧他,对着他的脸又亲又啄的。

“小鬼,别这样啊!”阎领风笑着闪躲。

“我才不信你那鬼话!我那不肖子怎么会在小豆芽的床——上——”阎林飞燕领着一­干­子好奇的人就这么闯了进来。这一瞧,两眼就发直了。

“娘——”阎领风倏地推开紫荆,正襟危坐,一脸的尴尬。

“儿……儿子,你们……在­干­嘛?”阎林飞燕差一点心脏病发。

“­奶­­奶­,你看不出来吗?我们正在‘翻云覆雨’啊!阎哥哥对我太好了,我正在报答他呀!”紫荆天真地说。她喜欢出口成章,但老是用错地方。

大家还在惊魂未定之际,阎领风竟然又带着紫荆出门远行,而他向来都是独来独往,他这次的行径,看在大家的眼底,都觉得不可思议。

“难道……那药粉……真有效力?”牛哥看着他们远去的马车,歪着头,偷瞄 了彩姐一记。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可得去问问林师傅,还有什么事可以用‘翻云覆雨’来形容的?”阎林飞燕一脸的狐疑。

“会不会是……挖耳屎?”从未有过男女经验的彩姐如此猜测着。

“挖耳屎?!”阎林飞燕与牛哥互看了一眼,满脸困惑的表情。

南方的夏季来得早,温度又高,就算是坐在有蓬盖的马车上,依旧热得人汗湿淋淋,整个人头昏昏脑胀胀的,直呼受不了。

“哇,怎么这么热啊!简直要把人烤成鱼­干­了。”紫荆这一路下来,脱去了身上的背心,解下了闷热的鞋袜,此刻,她­干­脆把衣襟给敞开,露出一小片白皙粉­嫩­的小酥胸,喘着气,脸颊透红地扇凉着。

阎领风坐在马车的另一侧,同样也是热得全身湿透,不过,这却不是他坐立难安的原因,实在是紫荆那既天真又妩媚、既慵懒又­性­感的撩人姿态,把他所有的欲­火­都挑了起来,害他觉得体内一股热气像是随时会引爆一般。

“阎哥哥,你不热吗?怎么不­干­脆把上衣脱下来,会比较舒服的。”紫荆见他整个人紧绷得厉害,便好心地倚过去,伸手就把他身上的衣服解开。

“不,不用了!”阎领风让她这么一碰,立刻像触电似地闪开。

“可是,你这样会中暑的,还是解开吔!”她开始跟他拉扯起来。

“少爷,前面有条溪,咱们要不要停下来休息?”驾车的小厮这时开口问,立刻化解了阎领风的难题,他二话不说,随即跳下马车,朝那溪水奔去。

“咚!,”地一声,他跳进了沁凉的溪水里,让溪水的冰凉浇熄了他内心燃烧的 情yu。

已经好几年了,打从杜云娘离开他之后,他的内心就变成了一摊死水,不见波 澜涟漪,他原以为他这一生就是这样子了,顶多只有生理上的欲求,根本谈不上情 感上的冲击,但,他竟在刚刚那一瞬间,让一位他从小看到大的女孩给挑起了前所 未有的心悸?!他突然觉得很内疚,很有罪恶感,他想,或许是他太久没去找秦苏苏 了,压抑过久才会导致如此失常的反应吧!他闭起眼,将头埋在溪水里,再抬起来 时,那沁凉的水珠布满在他的发和他的脸上。

唐紫荆看傻了,她撩着裙摆,伫立在溪旁,看着他那道浓眉锁着淡淡的哀伤, 而他眉下的眼,却时常温柔得让她心慌。他有一张狂野又粗犷的脸庞,苏苏姐说,那是许多女人致命的吸引力,但他从来都不爱笑的,对于女人,他的嘴­唇­永远都是 抿成一条线,什么女人爱听的贴心话,他是打死也不讲。

“可是,阎哥哥,紫荆懂你的,有些话,你不必讲,紫荆全都知道。”她看着 他那满是水珠的脸,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泛出闪闪的金光,洗去了他的忧伤,她突然有股冲动,想要好好怜爱他。

她不自觉地走进溪,走向他,十七岁的她,尽管对男女情事还在懵懂的阶段, 但她对他的爱,早在她的内心深处泛滥成灾了。

“你?!”阎领风感觉有人走近,一睁开眼,却发现她的脸已在他面前。

“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个地方吗?”她双手捧着他的脸,轻抚着他的五官,双 眼迷蒙地微笑问着。

他没说话,全身动也不能动的,因为,他突然被紫荆的温柔给催眠了。

“你的嘴——你那带点胡碴的嘴,你那很少笑的嘴——你知道吗?它连骂人时都好美。”她缓缓地抚上他的嘴­唇­,在这静谧的天地间,此时此刻,他们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

“哈哈哈——咱们这趟打猎收获挺丰的哟!”突然,树林里传来了吵闹的人声,阎领风立刻警觉地拉了紫荆就跃出溪水。

他们才一落地,那群猎人刚好从林子里走出来,与他们迎面相对。突然,阎领风察觉他们的神­色­猥琐暧昧,眼光全盯着紫荆瞧。

他一个回过神,这才惊觉紫荆此刻是全身湿透,玲珑曲线毕露。

“再看,我把你们的眼珠子挖起来!”阎领风立刻掩着紫荆,撂下这话后,随即搂着她跳上马车。

“阎哥哥,怎么生这么大的气?你答应过我不乱发脾气的哟!”紫荆总不忘随时叮咛他。

“没有,我哪里生气了。快,先把衣服换下来,我去找那些人问个路。”

没一会儿,阎领风回来了,一脸轻松得意的表情,与先前的愤怒判若两人。

“怎么,问到了吗?还有多远的路?”她已换上­干­净的衣服,重新坐在马车里的窗口边,准备上路了。

“就在前面不远了,走。”他大喝一声,马车随即往前奔着。

“阎哥哥,你看那些人在­干­嘛啊?”紫荆指着方才那些猎人大叫着。因为,那些个大汉竟然个个趴在地上,嘴里衔着打猎来的动物尸首,怪呕心的。

“喔,这是他们当地的风俗,他们喜欢吃生­肉­。”阎领风贼贼地笑说,殊不知,那又是他的“杰作”。只不过,他是“报仇”不为人知啊!

在离开空谷山庄后的第五天,他们终于进了扬州城,见到了这南方城市热闹繁华的面貌了。

“哇!我不记得以前这里有这么热闹呀!”重新回到出生的故乡,紫荆的心情是既兴奋又紧张。

“扬州本来就很繁华的,可能是你当时年纪小,没太多印象。”阎领风坐近她的身旁,与她同往窗口看去。街道旁有一间看起来颇为气派的宅子,大门上挂着两盏红灯笼,中问悬着一个牌匾,上头写着:群芳楼。

“群芳楼?”紫荆突然想起当年大娘不就是打算将她卖到群芳楼吗?“阎哥哥,群芳楼里是­干­嘛的?”她好奇地问着。

“嗯!那里头住着凶神恶煞,不是你这种姑娘能去的,懂不懂!”他随便搪塞过去。

“姑娘家不能去?可是……那人不也是姑娘吗?”她指着一位年轻女孩,那女孩一身红衣,正挽着一位男子的手,送他出群芳楼。

阎领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脸­色­顿时一变,那女子的长相竟然与死去多年的杜云娘如此神似!他颤了一下,情绪有点浮动。

“阎哥哥,就是这条巷子,我大娘就住这里头。”紫荆至今还印象深刻。

“就是这里?那……我们在这里下车,是哪一户?咱们这就杀进去。”他回过神,将马车上的大斧全扛上肩,随着小紫荆进了巷子。

而唐紫荆走着,儿时的记忆突然一一地涌进了脑海里。她记得以前小时候,有 一位叫阿吉与小红的玩伴也住在这巷子里。不知他们现在好不好?嫁人或娶妻了没?她还想到那阿吉的左脸有颗黑痣,她跟小红还时常取笑他,说那是老鼠屎呢! 她才想及此,不经意地抬头一瞧,刚好看见一位正在宅前打扫的小厮,他的左脸上 刚好有颗黑痣!

“小豆芽,到底是哪一户?”阎领风表情严肃的问。

“阿、阿吉?是阿吉!”紫荆没听见阎领风的问话,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用手 指着正前方。阎领风以为她指的是那宅子。

于是他二话不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方式翻进了宅子里,在紫荆还没意会过来之前,三、四把斧头挥舞了起来,使着他的“阎罗风”,“咻咻咻!”地将这宅里的每一株树全都砍倒。

“阎哥哥,你砍错了啦!”紫荆与阿吉这时才闯了进来,这一看,全都傻掉了。

好不容易,他们向屋里的人赔了不是,还赔偿了几锭金子,这才尴尬地走出大门。不过,这时阎领风是一肚子气,他长这么大,还没做过这么乌龙的事。索­性­把 一肚子气全发泄在唐家宅子里,他不仅把宅里的树木全砍尽,还把紫荆的大娘掐在手中,打算把她泡在馊桶里。

“不要,不要啊!”这时,紫荆竟出声求情。

“像她这么没心没肺的恶婆娘,你还替她求情?!”

“我不是替她求情!只是……泡馊桶是我大姐要做的事情,我们帮她做了,她肯定会生气的。”原来这才是她的心意。

“怎么?还不满意?怎么一脸心事重重的?”他们出了唐宅就往客栈的方向走去,阎领风发觉紫荆有点心不在焉。

“阿吉刚刚告诉我,说我以前的玩伴小红竟然被她娘给卖进群芳楼。”她揪着眉,忧心忡忡地说:“阎哥哥,我们去把她救出来好不好?你不是说,那里是凶神恶煞住的地方吗?她在里面一定吓坏了……她只是一个女孩儿家,也不知道那些人要她去­干­嘛?”

“嗯,这……这是闲事,我从不管闲事的!我们事情办完了,明天一早就得赶回山庄。”他扔下这句话,便迳自回房休息了。

只不过一躺上床,他竟然又想起在群芳楼前那位长相酷似杜云娘的女孩。顿时体内那一股热流开始乱窜,全是那小豆芽惹的祸!他索­性­下了床,若有所思好一会儿后,他打开房门离开客栈。

他一到了群芳楼,出来招呼他的,就是那位与杜云娘有几分神似的女孩。里头的嬷嬷说她名叫小红,是群芳楼的红牌姑娘,因此,要她伺候一晚,代价可是不少。不过,阁领风还是要了她,他要用她来替代杜云娘欠他的每一晚。

“嗯,公子,别急嘛!让小红先帮你把衣裳脱下来嘛!”

“云娘,你是我的,你永远都是我的!”阎领风有点失去理智,疯狂地吻着小红,还用力地撕去她身上的红衣裳。

或许是他体内满腔的热情无处发泄,也或许是还夹杂着他隐忍多年的悲愤使然,此时此刻,阎领风的欲­火­是一触即发,他把小红当成了杜云娘,一时间,那张擅木床是天摇地动,眼看着他就要进入她——

“阎哥哥,你有没有事啊?你快开门,我是小豆芽啊!”惊天动地的拍门声与紫荆焦急的叫喊,就像是一盆可以冻死人的冷水,瞬间往阎领风的脑门浇下。

“小豆芽?!”他脸­色­骤变,立刻跳下床,慌张地穿着衣裳。

“这……这是怎么回事?”一旁的小红还一脸瑃情荡漾。

“你快穿上衣服,给我躲起来,快啊!,”他狼狈得失了他的威严。

说时迟那时快,心急如焚的紫荆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力量,就这么用力一踹,竟然真的把门撞开,整个人直冲到阎领风面前。

“阎哥哥,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竟趁我不注意时……独自跑到这里来,你……好坏……你……好没良心哪!”紫荆满眼泪水,让阎领风一看,更心慌了。

“这……小豆芽,你……听我解释,我……对……我真不应该,我是坏蛋,我……我对不起你!”他满脸通红,结巴得厉害,连穿衣服的手都抖得不像话。

“你好勇敢喔!竟然一个人跑到这凶神恶煞住的地方,要帮我把小红给救出来。阎哥哥,小豆芽好感动,你对我太好了!”

“啊!你是说……我……”阎领风愣呆住了。

“小豆芽?你……该不会是……紫荆小豆芽吧?”一旁的小红说话了。

“小红?你是小红!我阎哥哥真的把你给……给那个了……”她太激动了,那句“救出来”竟结巴成“那个”了。

“没有,没有,我们还没那个……”小红急着对她晃着脑袋。

“哎呀!小红,是谁把你的衣服撕破了?告诉我没关系,我让阎哥哥去把他揍 一顿。”她神情激愤地说,没察觉阎领风心虚得直想找个地洞躲。

“嗯……嗯……”小红面有难­色­地望着阎领风,一脸尴尬。

“阎哥哥,怎么你也这样?是谁这么不要命,敢把你的裤子脱了,肩膀上还抓了这一道伤口?”她不可思议地说。

“哎呀!真对不起呀!这小姑娘硬要闯进来,我没拦住她。”老鸨带着一些大汉随即赶了过来。

“喂!我跟你说过了,我是来帮小红赎身的,是不是呢?阎哥哥。”紫荆理直气壮地说着。

“赎身?!”老鸨跟小红同时吓得跳了起来。

“嗯……是、是啊!我就是来帮她赎身的。”此时此刻,他只好这么么了。

就在这­阴­错阳差下,小红莫名其妙地被赎了身,阎领风也莫名其妙地当了一次大善人,硬是憋下满腔的欲­火­,狼狈地走出群芳楼,回客栈蒙头大睡。但,翻来覆去,他还是睡不着,因为他一直在重复问着自己,他­干­嘛怕她?­干­嘛怕她知道他在做什么?他可是江湖上令人闻之丧胆的阎领风啊!不过是上一趟妓院嘛!怎么她一出现,就把他吓得成了乌龟?这……这太说不过去,太离谱了、太荒唐、太无聊,太……他气自己,气得快疯了。

好不容易捱过了漫漫长夜,他只想快马加鞭把紫荆这小麻烦给送回家。这阵子下来,他发觉只要她一接近他一公尺内,他就有失控的感觉。但,他不能失控!因为他从不对女人失控的,因为他是恶魔阎领风。

不过,他的坚决还气势磅礴地留在胸口,却在隔天清晨,再度毁在紫荆的笑容里。

“阎哥哥,这馒头真的很好吃耶!你确定你不尝一口?”紫荆在上路前,买了几个热腾腾的馒头,这一会儿,就在马车里吃了起来。

她将身子斜倚在窗口,一面迎着窗外的微风,一面用她那纤纤手指缓缓地剥着馒头,再慵懒地将它送入口中。她的动作是一派的天真无邪,但看在阎领风的眼中,却在在都是挑逗。他极力地把自己武装起来,威严地摆出他大男人的气魄,他不是没有胃口,只是,他满脑子想的不是馒头。

突然,马车撞进了一处凹地中,顿时马车剧烈晃动。

“啊——”紫荆来不及抓牢,眼看着就要被晃出窗口——

说时迟那时快,阎领风往前一抓,及时抓住了她,还拦腰将她从背后抱在怀中,一起跌坐在车里头。一会儿,马车终于恢复平稳,但,他与她却还是惊魂未定。

“少爷,你们要不要——紧?”驾车的小厮此刻赶忙过来察看。不料,他才掀开车门,脸­色­就变得怪怪的,一双眼直瞅着阎领风揽在她胸前的那只手。

说巧不巧,那只手刚好就搁在她的双峰上!

小厮这一瞧,阎领风与紫荆才惊觉到,他倏地放开手,她则尴尬地翻坐到另一边,两个人同时满脸通红,别过脸,不敢看对方。

离回家的路还长呢!阎领风却已失去了抵抗紫荆的气力了。

而紫荆呢?她偷偷瞄着假寐的阎领风,笑得满心甜蜜,喃喃自语着:“阎哥 哥,这一生,小豆芽有你就够了。”

他听见了,但还是不动声­色­地假装睡着。他不是无动于衷,而是让心底那掀起 的滔天巨浪给淹没了。

在杜云娘背叛他之后,在他离弃自己多年以后,他何其有幸?竟能得到她如此 的深情。只是,他不能接受!因为他已是一个心灵残破的人,他早已没有了爱人的 权利,与给人幸福的能力了。

他们都说,他是个冷血的恶魔,所以,他能为她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离开 她,远远地离开她,那将是他爱她唯一能做的!

是的!他决定离开她,他望着她已睡去的脸孔,心,却不自觉地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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