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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乾坤庄

“小二,这是什么意思?”秦素娟瞥一眼桌上热气腾腾的菜肴,冷冷问道。

店小二眼神迟疑地望了望窗前站起的富家公子,正待回话,那边已传来“哈哈”朗笑,却见那风流公子,大冷天地手执一把铁柄玉扇,边走边潇洒大方地说:“小姐,我‘铁扇玉郎’晁人笑请客,难道不肯赏脸吗?”

眨眼间,“铁扇玉郎”晁人笑显摆自己的身法,似缓实快地已转到秦素娟桌子对面,未经人家同意,好像自来熟一般,涎着脸不客气地撩衣坐下。

秦素娟心里一阵厌恶,想不到来人脸皮如此厚重,冷漠地瞪了一眼,知是当地纨绔子弟一类,不想惹事,淡淡地起身离座,移步另一桌,对呆立一旁的小二说道:“小哥,来个两晕两素贵店的特­色­菜,外加一个面皮菜豆腐,一个小菜汤,再来一份羊­肉­夹馍,两副碗筷!”

对美女自作多情地献殷勤,当着几个铁杆朋友,却落了个没趣惹人笑话,太没有面子了,饶是他平日自诩貌比潘安,风流倜傥,又是武功超群,年青一代无出其右,今日竟被自己难得心仪的美女视为粪土,以他自尊自大惯了的德­性­,意外难堪地受挫,岂能就此罢手?一时间恼羞成怒,倏地站了起来冲上前,铁柄玉扇一伸,拦住秦素娟冷笑道:“小娘子,真的不给本公子赏脸吗?”

“走开,本姑娘没闲心!”秦素娟俏脸陡变,轻叱一声。玉掌翻飞。一掌撩开玉扇≡顾缓步向前到厅中一张空桌走去,她此时没心情理会这种登徒子,心里满是相思之苦和无限惆怅。

“铁扇玉郎”晁人笑想不到少女武功非凡,冷不防玉扇被推开,一股奇怪的力道顺势将他滑向一旁让开道路。心头不服,加上下不了台的窘意,想想看,他出生武林名家。有钱有势,自出娘胎,只有女人向她求欢,何曾有他求女人的,今日破例向女人讨好而不得结果,又被推了一掌,焉有不恼羞成怒的?历来他压根都没有将女人放在眼里,一股按耐不住的怒气,狂涌心头,猛地双掌一按桌面。“呼”的一声,挑衅地从秦素娟头上跃过。落地拦住去路。

此种行为,也是武林中人最忌之一,秦素娟花容骤变,美目含煞,不等晁人笑站稳,娇喝道:“无耻,敢对本姑娘无礼!”纤手一抬,双掌齐出,挟五成普陀神功,其攻势迅猛正大,浩浩荡荡,一派大家风范。

“普陀神功,情难师太是姑娘什么人?”“铁扇玉郎”晁人笑一眼认出这一招普陀绝学,不愿硬接,故作潇洒动作扭身避过。

“你管得着?”秦素娟早知一击不中,又是一招普陀绝学,以五丁开山之势,力推而出。这次,晁人笑在狭窄的餐厅中,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只得硬接,“嘭”的一声大响,双方各退一步,势均力敌,不分上下。

“铁扇玉郎”晁人笑立刻改颜相向,高声赞喝道:“好身手,姑娘这一招,比情难师太她老人家还使得妙到毫巅!请住手,师太她老人家乃在下父亲‘乾坤天尊’的方外之友,现今正在我家做客,不知姑娘与她老人家如何称呼?”

秦素娟意外离家好几个月了,这时听得师傅的讯息,芳心哪能不欣喜若狂?对晁人笑恶感逐渐降低,连忙停势疑惑地问:“那是我师傅!你骗人,她老人家怎会在你家做客?”

“是真的!不信师妹赏脸,到我家一看就知究竟了。来,暂且吃过午饭再说!”“铁扇玉郎”晁人笑连忙正­色­诚恳地邀请,并擅自厚脸以师兄自居,春风满面地做个“请”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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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秦素娟此时看他说话倒像个正派人物,心中犹豫,到底对师傅牵挂得紧,遂半信半疑地回到先前那张餐桌,回到原位坐下,却忘了迟迟还未上来的“神知地乞”。

“铁扇玉郎”晁人笑满脸甜蜜笑容,殷勤唤来店小二,吩咐再上几样本店最贵菜肴,甩手就是一片灿灿生光的金叶子,出手豪阔,端的世上少见,一副誓要赢得美人芳心的架势!此刻,对一旁那三个狐朋狗友自是重­色­轻友,熟视无睹的了。

殊不知,对于“铁扇玉郎”晁人笑的阔绰表现,秦素娟心中并无好感,只是皱眉未发一语,满腹心思。

桌上刚刚摆满热气腾腾的菜肴,晁人笑执箸热情地邀约吃饭,秦素娟才想起糟老头来,刚一抬头,就见他从楼梯口上来,抱着一大坛白酒,边饮边走,脚步显得有些晃晃悠悠,说明开始有些熏熏醉意了。后面跟着去马棚的店小二,满脸的愁容和无奈。原来他耽搁这么久,竟是假借方便,去与店小二套近乎,耍了些手段,骗了人家的好酒,说不定还没给人家酒钱。

秦素娟哭笑不得,知他这几天赶路,没空喝酒,这会儿酒虫犯了,一旦歇下就不管不顾了。更可气的是,他还边走边用破袖扇着风,活像这大寒天还热得要命,嘴里不着调地哼着曲儿:“……世上都晓神仙好,唯有娇妻美妾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嫁随人去了——随人去——了……。咦,好香!哇,好菜,老子手里正好有坛美酒,正好没有合胃口的佳肴!哦,我说秦家丫头,这位傻帽公子是谁啊?来来,咱们大浮几大碗,看是你行还是我行?嘻嘻,糟老头还能站、站稳,还是秦丫头有孝心,将来一定会嫁给白、白那个,嗯王子!嘻嘻——”

没耐何,秦素娟一听他提姓白的,虽说芳心里听着受用甜蜜,毕竟这是女儿家最害羞的隐秘情事,不足当外人道,扶着神知地乞的手用指头轻戳了一下,满脸通红地白了他一眼。然后将自己的座位让给他坐下。叫店小二再送上一副碗筷≡己就坐在旁边侍候糟老头子。

“铁扇玉郎”晁人笑乍见一个肮脏如乞丐的糟老头子,突兀地打扰自己与美人同饮的雅兴不说,还毫不客气地伸出乌龙爪就抓桌上好吃的菜品,心中大怒,便要狂暴地发作。及至看到秦素娟恭敬有加,方才强忍如火般冒腾的厌恶,呆呆地看着。

秦素娟见惯“神知地乞”游戏风尘的胡闹,也不以为意。歉意地含笑介绍道:“晁公子,这是武林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南乞丐’‘神知地乞’前辈。前辈,这位是——”

“不用介绍了,这就是那沽名钓誉、徒有虚名的乾坤庄乾坤老儿的不肖子!”“神知地乞”觑着一双醉眼冷笑地打断话头,满是讥嘲和不屑。

“铁扇玉郎”晁人笑原本是何等骄傲之人,被人当面恶毒辱骂,焉有不怒火冲天。不过听到这貌不惊人的糟老头,竟是武林一等一的传奇人物,心中暗惊,面上骤青骤白。到底得父遗传是个颇具心机的人,暗自怀恨赌咒。脸上强颜笑容,当着美人面假装起身执礼:“晚辈晁人笑,不知前辈驾临,多有……”

“罢了,难道你老子净教你这些酸不拉叽的东西吗?还不快给老子叫坛好酒来孝敬孝敬!”“神知地乞”暗惊这小子的隐忍功夫,大有乃父之风,将来成了气候,恐怕武林又要出一个大­奸­大恶之徒。见他与秦素娟套近乎,颇为她担心,多了份警惕,不过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地伸出油腻腻的脏手,满桌子地抓拿食物,其饕餮像引得四周的食客忍俊不已。

要知道,“北双星中骑翁南乞丐”,乃当今武林

神龙见首不见尾且最具神话般的人物,虽说晁人笑的父亲“乾坤天尊”晁北宗也是武林盛誉之人,与之相比,却也逊­色­多了,晁人笑虽然狂傲自大,在巨人面前还是有自知之明,不敢多有得罪,不得已唤来小二,将那最好的白酒送上来,再也不感放肆­骚­扰秦素娟了,只是肚子里将南乞丐的起祖八代都骂了个痛快淋漓。

在沉闷的气氛中,“神知地乞”酒足饭饱后,一点谢意都没有,顾自伸出油渍滴滴的脏手,拉住秦素娟的玉腕就走,把个暗自视其为自家女人的“铁扇玉郎”晁人笑看得妒恨不已,满脸­阴­郁烦恶。

原本洁癖的秦素娟也是眉头一皱,轻轻挣脱手,面有难­色­地嗔道:“前辈放手,对不起,晚辈还要去与师傅见面嘛!”

“什么,师傅?情难小尼姑在何处?”“神知地乞”诧异地回头瞪眼,怪模怪样,头发根根竖起,让人看着实在好笑不已。

“在晁公子家里——乾坤庄里作客嘛!”秦素娟迷人的红­唇­,向一旁卓立微笑的晁人笑一嘟,语声娇脆甜腻舒服,引得自负风流倜傥的晁人笑心中一荡,背脊挺得更是昂扬,意气风发。

“真的在晁不死的狗窝里做客?”“神知地乞”不相信地瞪着醉醺醺的眼,转目看向晁人笑。

“不嘛,前辈,晚辈师傅也给你骂了!”秦素娟少有地撒娇怪责道。

看着秦素娟妩媚动人的娇态,“铁扇玉郎”晁人笑的魂儿差点飞上天了,若非“神知地乞”向他脸上哈一口臭烘烘的酒气,方才醒悟过来,连忙尴尬一笑,强摄心神道:“信不信由你!”

“快走嘛,晁公子,他不去我们走!”秦素娟急于见师父,有些急躁地催促道,说完,就领先向楼门口走去。原本有些迟疑的“神知地乞”不得不跟在后面,口里自嘲似地喃喃念经般:“若非为了你爹和白小子,我糟老头子才懒得管你这任­性­丫头的安危!还是一个人自由自在好!无拘无束,天底下任遨游!”

“铁扇玉郎”晁人笑听他话中有话,又不敢问,怕落个没趣,只得闷着葫芦与三个起身过来的狐朋狗友一道,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下楼而去。

众人骑马,走了大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一处隐居深山中的大庄园面前,其地占据甚广,似一座高墙楼宇的小城池’园外,围着一条宽约三、四十米的自然形成加人工开凿的护城河,水势缓缓泛绿。深达两三层楼高。若非武功绝顶。休想凌空飞越横渡。此时,高大的庄门大开,门前架着一条三骑并排而过的木制活动浮桥,浮桥前有一座石砌哨楼,站有八个背负宝刀,手攥红缨长枪的孔武大汉,分立浮桥左右,面容冷峻含煞。腰杆挺直如刀。

大开的庄门前的两座石狮旁,更是分站八人,黑衣劲装,手按宝刀,随时预备出击,虎虎威风凛凛。高大结实的庄墙上,箭楼林立,背刀持弓人员逡巡四查,假如一旦遭遇敌情,恐怕箭楼上会­射­出成千上万的箭矢。让你万箭穿心。所以,一般闲杂人等。看都不敢过来看一眼,都要绕道而行。

秦素娟首次目睹这般气势恢宏且戒备森严的庄园,玉容发白,暗自咋舌不已,看在晁人笑眼里,难免小小地得意一番。倒是那南乞丐儿“神知地乞”,一副满不在乎的嗤之以鼻的样子,似是早就知道乾坤老儿的庄园布置,以及庄墙后的重重机关陷阱和暗器格局。

少主带人回庄,自有人进去通报庄主。

大家在浮桥前下马,庄里快步跑出几个小厮接过坐骑,跟在后面

,步行走过浮桥,通过­阴­森森的庄门洞,秦素娟只觉眼前霍然一亮,鼻中嗅闻到阵阵奇香,但见喜欢冬放的不知名的鲜花、草丛,排着整齐有序的行列,阻挡在道路前方出口。延伸的数条小道,蜿蜒曲折,绕着几处假石小山,起伏不定;还有几条深沟水流,淙淙作声,徜徉在花草丛下。

接客的小厮,沿着墙下的专用道路,桥马去了马棚。

原本一路得意的乾坤庄少主人晁人笑,早已收起玩世不恭的样子,郑重嘱咐大家紧跟他的脚印行走,就连游戏风尘的“神知地乞”也脸现紧张神态,没了醉意,双眼警惕有加,注视四周。跟着晁人笑,行了一程,绕过此处,前方出现一条宽阔的碎石大道,两旁净是一排排诡奥有序的竹林,苍翠森严,竹鞘低垂拂动,宛若秋水边上,烟雨濛濛,簑笠渔翁在垂钓。此处空中若是没有一股股浓重的血腥杀气,不乏是个修身养­性­弹琴的好地方。

数百米的大道尽头,迎面就是一排排红漆木制平房,东一幢,西一排;右一间,左一间,起码有数百间房屋,看似杂乱无章,实质循着一定规则排布。若是不懂奇门遁甲之术,擅闯此地,只有死路一条。

最后,是一片没有任何障碍物遮蔽的开阔地,长达百米;尔后是一处园中之园,占地近万平方米。高深的院墙后面,更是一派别有洞天,高大的名树古柏成荫,一幢幢秀­色­美丽的江南小屋,画栋雕梁,回塘朱栏曲槛,掩映其中。特别是一幢巨大恢宏的四层石基木楼,最是诱人眼球,粗壮的原木建构,梁上金银席卷,琉璃瓦面生光,榭门窗格红漆鲜艳,绣竹细帘倒挂,檀香袅绕如雾,气派的朱红大门前,八面威风,一字排开,挺立二十四名锦衣佩匠汉武士,即或王公侯爵世家、大贾富商也不过如此。

沿途,南乞丐“神知地乞” 眉头深锁,特别注意记忆所行路线标志、特征,此等情景,落在“铁扇玉郎”晁人笑的眼里,暗自冷笑不已:凭此就想暗闯本庄,什么“北双星中骑翁南乞丐”,老子都要你们有来无回,死无葬身之地!

“神知地乞”早已知道乾坤庄内,经历数代庄主,按照一个世所罕见的阵法­精­心布置构造而成,虽说表面上看上去,庄内平静如恒,和睦安详,风景秀美迷人,实际上却是暗藏杀机,充满无限的诡奥凶险,机关暗器多如牛毛,就连本庄以前设计建造者,也要小心翼翼,以免无意触动消息机关,带来杀身之祸。明里暗里死在乾坤庄的人,江湖上没人来统计过,大家只是潜规则别去招惹此庄的人。

尽管如此,以“神知地乞”丰富的江湖阅历和机智,始终无法看透乾坤庄的布阵­精­要所在,以前出于好奇,他几次蒙面暗闯,都是徒劳无功,有几回还险些将老命丢在此庄。如今,最终进得庄内腹地,看见不明所以的奇奥布置,还是非常佩服地心里赞叹:乾坤老不死的几代人,端的才质不凡!

“铁扇玉郎”晁人笑带领众人,走了近半个时辰,方才进入园中园,他才舒了一口气。然后轻松地带队,笑意吟吟地与秦素娟说着话茬,或许接触时间已长,秦素娟对他的恶感渐渐消失,毕竟美丽的女人,对仰慕自己的男子会慢慢失去抵抗的,她也有说有笑,暂时放开了自己郁闷烦恼的心怀。

远远的,那幢园中园最高建筑物敞开的大门里,传出阵阵如雷的笑声……(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 南乞丐

秦素娟霍然惊醒过来,随后崔晓慧也从迷茫中,回过神来,两人四目相投,暗自震惊:自己怎会在大战之时糊涂呢?

两人都是惊出一身冷汗,想不到这个鬼阵有点名堂,让人无端陷入一种­精­神浑浊状态——这就是“七曜降魔剑阵”的­精­髓要义,利用七人旋转、腾挪的气机、真劲,吸引人的注意力,再辅以剑光炫耀的光芒。遭遇此阵,多少人都会掉入初时的迷茫中,等你清醒过来,先机已失,最后只有束手被擒的份儿。若是白天的日光下,剑阵的威力更是强大无比,毕竟一个武林大派,没有一些镇派绝学,如何能够长久屹立不倒,后世永传!

两女同出一个师门,一同习武多年,自是心意相通,一个眼神就足够了,再一个移形换位,双双剑出普陀绝学的最后一式“佛光万丈”,娇躯闪动间,剑光熠熠生辉,特别是秦素娟,手中含光剑隐隐吐出一丝银­色­弧光,发出一阵轻微的“嗤嗤”鸣响,其普陀内功修为已达巅峰还不自知。

“开!”、“杀!”两声不同娇叱,那手持“日光剑”的老道,首当其冲,剑气逼人,虚空如镜面破裂,薄冰塌陷,“当当当——”双剑相碰发出刺人耳膜的巨响,那老道的手臂被震得酸麻,最后一下,竟然未拿捏住“日光剑”,脱手飞向半空,直­射­上清宫朱红烤漆门楣,“笃!”Сhā在上面,剑身挣扎,恍似要脱离束缚。震颤嗡鸣。

老道惊得寒毛直竖,抽身暴退。剑阵立刻被打开了一个缺口。谁知,秦素娟一招得手。那里还会软手,直­射­的娇躯如影随形,左掌一式“天际江流”,真劲吐实,打在老道后退前突的肚腹上,“啊——”的一声惨叫,腹部剧烈绞痛,身子弯曲倒撞在石阶上,令人几欲昏死过去。

在等同生与死的剑阵压力下。崔晓慧也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潜力,修习多年的普陀内家真力,居然与白文玉传授的“天绝真力”融汇,由质变幻化出另一种更加强大的真力。她只觉得自己意欲乘风而去,浑身的血液沸腾,不由暴喊“杀!”声中,娇美的柳腰飞腾半空,她的思想和意念,好像与夜空中那些淼淼无限的星辉包容。龙泉宝剑寒光一闪,“七曜降魔剑阵”最弱的“镇星土剑”,刚冒出头,就见无数的星辉扑面袭至。骇得侧身避让。可是哪里还有机会逃避,“噗嗤!”一声轻响,只觉左肩如朽木被一根利器戳穿。随之而来的是全身神经巨颤,痛彻心扉。眼一黑,身不由己地晕死过去。

瞬间。“七曜降魔剑阵”土崩瓦解,群龙无首,后继乏力,前后无法兼顾,阵形大乱,就在上清宫门外,上演了一幕:两个世间绝­色­娇娃,撵着一群惊慌失措的老少道士,满场地乱跑,跌倒又爬起来再逃,一会儿,地上躺下了一大片无法言语的道士。看着甚是滑稽,看得那隐身之人摇头不已,这几个女娃,可也太胆大包天的了,搅得一个武林大派如此狼狈不堪。

这般惨况,落在监院智机道长眼里,自是自尊心受挫,羞辱难当,哪里还有心思对敌,心神大乱之际,婉儿姑娘倒也聪慧绝顶,乘机剑出天绝剑式之三“月昏星暗”,但见周边虚空塌陷,宛似末世的黑暗降临,一颗流星飞泻天幕。

毕竟活了一甲子以上的岁月,在此关键时刻,智机老道居然莫名其妙醒悟得证天道:天下之至柔,驰骋之天下至坚,无有入无间,吾是以知无为之有益……天下稀及之。心神沉浸其间,左掌看似缓慢实质已超越人的视界,快速无比;右手剑更是夸张,犹如搅动液体般搅动了真空,剑身也被一股搅动的强力,压得绝对值的弯曲,又阵鸣不已,好像要断裂一般,却依旧强韧如钢,富有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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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那隐身之人大惊失­色­,心知要遭……

婉儿姑娘身在空中,对即将来临的危机,毫无一点警觉,依旧剑势如虹飞­射­。即或知道,也是回天乏力,难以抽身后退。

眨眼间,双方剑招堪堪相撞,蓦地,斜刺里一股强大的无敌真力,将婉儿姑娘弹­射­半空,落向上清宫高墙外,轰然一阵巨响,智机老道暴退数丈,双臂肌­肉­震颤,右手剑几欲横飞而去。视觉中,一个衣裳褴褛,浑身酒气的糟老头子,卦被自己的至柔实刚的玄门道家真力,打得在空中连续翻了几个筋斗,最后摇摇晃晃如醉酒般落地。

没成想,那糟老头子双脚一沾地,不是向前攻击,而是狡猾地身子一晃,闪电­射­至崔晓慧身后,伸手奇妙地一捞,抓住她的一只胳膊,前冲之势不变,对着秦素娟传音入密一声:“快走!”

智机老道还没有回过神来,那糟老头子,已然带着一个“女魔头”窜上了宫墙,眨眼消失不见,随后,秦素娟以为崔晓慧被人强掳,毫不迟疑地紧追而上,也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而那“矮祖君丁”金不换在与白眉老道拼命一击后,落了个两败俱伤,知道自己再留此地,恐怕凶多吉少,也是早已趁势逃之夭夭,去找他重伤的彩娥妹子去了。

这一役,青城派莫名其妙地损失惨重,折了许多武功高手,让智机老道暗自恼恨不已,若非要去料理被害的掌门后事,他非要发动全派,追杀到底……。

婉儿姑娘不虞自己绝杀一招的关键时刻,意外发生,一个娇躯居然被人斜拍高空,不过那股力量对身体毫无损害,是一种巧妙的柔和之力,加上自己发出的强劲真力,才有腾身高空入云端的感觉。当然,上空容易,下地就有些考练真功夫的了。

也幸好婉儿姑娘新近学了白文玉的“天绝幻”轻身功法。否则,被人送上高空落下。不受伤也要脱层皮。好婉儿姑娘,眼明手快。身前掠过一根靠墙的古树枝,左手瞬间抓了一下,缓了一下劲­射­的势头,划落地面的刹那,单掌连续拍出几股真力,让自己泄落的身子反弹数次,最后安然足踏地面,有惊无险。

刚刚缓过气来,崔晓慧也被糟老头带出了高墙。来到了身边。紧接着,秦素娟追了出来,一剑就劈向糟老头。

“慢来,慢来!母老虎发威,端的嚇死人!‘天绝侠客’那小子若是娶之,只有举手挂白旗的份儿!”糟老头子慌忙退身摇手叹道,就像念了几句定身法,让秦素娟一下子停身怒瞪,其俏模样既让人好笑又可爱。

“你到底是谁?”秦素娟回过神来。见两位妹子安然无恙,知其没有恶意,方才回剑入鞘问道。

“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走。下山再说!哎哟,智机老道头功力终于入了化境!吐——”糟老头子嘻皮笑脸地回答道,不料。脚下一个趔趄,差点绊倒。还算功力高超,仰身站稳当场§里吐了一口血痰,总算没有当众出丑。

“前辈,咋了,受伤了吗?要紧不?”崔晓慧急忙扶了他一把,关心地问。她还是非常感激他的帮助,让自己三人有惊无险地离开了青城派重地,毕竟她们也不想与青城派结成死仇,所以她们在里面一直保持克制,并没有杀害一个青城弟子,都是点到为止。她是这样想,可青城派已经将“霜寒冷剑三女侠”归之为女魔头,与“天绝魔客”一同视为本派最大的仇敌。而杀了几个三清道士的“矮祖君丁”金不换,反而排在其后。这些,都以武林告示通晓江湖各大门派,请求帮助加以搜捕。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糟老头子毫不在乎地说,还轻松地带头冲下山去。

来到山下一片清幽的湾角树林旁,此地远离大道,人迹罕至,又能发现有往来过客的闯入,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糟老头子汀脚步,转身对紧跟而至的三女正­色­言道:“你们此次祸闯大了,那个臭小子呢?怎么不见他?难道真是他去害了青城掌门智慧老儿?这可说不过去啊。”

“前辈是谁?为什么帮我们?文玉绝不会去­干­这种丧心病狂的事!”秦素娟警惕地疑问道,一双娇媚的大眼瞪得浑圆,大有一言不合,势必拔剑相向。

“是啊,糟老头子,你到底是谁?我们可跟你不熟。”崔晓慧也是一惊,单手按剑疑问道。

那婉儿姑娘更是夸张,居然闪电拔剑对准了糟老头子的胸膛,美丽清澈的双眼忽闪忽闪出一丝稚­嫩­的杀意,甚是可爱又可笑,含丹般的嘴里几乎要发怒地言道:“玉哥哥才不会­干­偷­鸡­摸狗的缺德事!”

“是是,你的玉哥哥绝对不会­干­这种坏事!小丫头,你咋个这么鲁莽?说不定将来婚嫁时,还要求我老人家做媒呢。淑女一点行不行,若是白文玉那小子,在此看见你这么凶神恶煞的样子,不吓得跑到天涯海角也不敢娶你了!”糟老头子看见三女如此阵仗,假装后退一步,眨眨眼睛,脸部肌­肉­毫无一点活力,只是嘴角斜斜地让人看出一点笑意,他玩世不恭地笑着说。

“扑哧!婉妹别这样。”秦素娟也觉婉儿妹妹太好笑了,摇头阻止道。

“秦家小丫头,我乞丐老头儿与你父亲是多年交好的朋友,老丐儿是来传信的,这是你爹的信物。”糟老头子满不在乎地摇头晃脑,递过一块玉佩,顾左右而言他道。

秦素娟接过玉佩,仔细查看,没错,正是父亲时常带在身边的传家宝,疑虑方始打消。

“啊哟,你是,你是‘北双星中骑翁南乞丐’中的南乞丐‘神知地乞’老前辈,小女子这厢有礼了,先前多有冒犯,请原谅我们三姐妹失礼之处!”她猛地想起,父亲曾对自己兄妹讲过一些多年不见的武林朋友,其中特别骄傲地提到“北双星中骑翁南乞丐”中的南乞丐是好朋友,以及他的许多脍炙人口的传奇故事。想不到眼前这个Сhā科打诨的糟老头子,竟是武林传奇中的人物之一,总算明白人不可貌相的道理。这几人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北双星已经出现,南乞丐也来了,那中骑翁的“倒骑翁叟”谋面的时候恐也不远矣了,好期待!

“喝,前倨而后恭,普陀传人的确不凡!你们‘霜寒冷剑三女侠’,不日将会名动天下。江湖凶险,危机四伏,你们可要小心哦!”“神知地乞”郑重地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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