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前辈指点,小女子三人受教了!”秦素娟恭敬地执礼道谢。
“秦家小丫头,老丐是来带你回家的,你爹托我找你们兄妹俩回家一趟,自从你们离家出走,秦老儿忧伤过度,骨化形销,已病倒在床多日。老丐儿一路行来,又听得落魂谷的魔崽子们,不日要对秦家庄不利的消息。你家庄里高手不多,情况危急,你还是早点回家吧!你们两个丫头,还是赶快回城一趟,知会那臭小子,快来秦家庄援手!”“神知地乞”正色言道,一改游戏风尘的作派。
秦素娟听得心中焦急,眼泪潮涌,嘴里喃喃自言道:“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好?”
见她惶急,方寸凌乱,“神知地乞”于
心不忍,镇定地安慰道:“别急别急,你和我马上连夜赶路,从山道入剑阁古栈道,然后穿越汉中,过秦岭,尽快赶回秦家庄,大概能在落魂谷进袭前及时赶回。两个丫头也不要耽搁,及时回城,不然那臭小子不见了你们着急,惹出许多是非来!好了,天快亮了,咱们分手走吧!”
眼见又将与心中深爱的人暂时分别,秦素娟芳心满是酸楚和难过,可是父亲和庄园危机系于一线,只好狠心一咬牙说:“好吧,就这么办!两位小妹,请好生照顾文玉,别让他受委屈,现在不知道他在不在客栈里。请告诉他,我秦素娟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你们多珍重,不日早来相见!”
话落,刚强地忍泪转动娇躯,展开身形,领先离开了树林。“神知地乞”与崔晓慧、婉儿姑娘招呼一声,随后紧跟而去,眨眼两人就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里。
崔晓慧、婉儿姑娘相对无言,心中充满无限的惆怅和恋恋不舍,毕竟三女是世上最要好的姊妹,除了白文玉,她们已没了亲人在世上,她们已经将秦素娟当着自己的亲姐姐了,这一生,下定决心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
最后,她们还是忍着无限的离愁别绪,奋身赶赴灌县城内,去找白文玉商量此事。(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 弄巧成拙
在成都府少城区的繁华地段的背后,有一条小街。小街的尽头,是一处名为“花间楼”的妓院所在。白天这里几乎是门可罗雀,安安静静,寂寥无人。由于此处是藏污纳垢的所在地,只要是清白的人家路过,都是绕道而行。
黄昏将届,夜生活便开始了,外放此地的达官贵人,以及本地的骚人墨客,还有那寻欢作乐的富家子弟,犹如苍蝇般嗡嗡袭来,门前车水马龙,客人匆匆猴急,眼色暧昧又斯文扫地的进进出出,自是一片笙歌艳舞,脂香酒绿,艺色人间尽其欢的旖糜盛况!
“花间楼”的后院,有一间清静的小厢房,此刻却坐着一个浑身黑衣的青年男子,二十七、八岁,面色苍白,双眼阴鸷射人,额前有一道不甚明显的刀疤,白天肯定是暴露无遗,夜间自然被夜色淡化了,不易被人发觉注意。
他叫柳大风,原名叫柳小风,自从干了杀手行业,他发誓要做就做大,不愿永远做小,做小太没前途,所以就改成大的了。他可是有“组织”的人,名叫“追风堂”,是江湖上最著名的杀人帮会,无论白道还是黑道,都不愿招惹“追风堂”的人,一旦被“追风堂”的人盯上,那就是永无宁日的了,随时随地都会有生命的危险。
“追风堂”的堂主是个神秘的人,包括三大杀手之一的柳大风也不知道,更别说见过了。柳大风也没有做成三大杀手的老大,一直是排在末位老三。
他外号叫“一点喉”。那就是一剑封喉的意思,出道江湖近十年。也确实没有失手过,被杀的人都是喉咙被割的下场。
最近堂里来了个新杀手。本来希望不再是老幺,谁知居然还是给降到老四,这让他郁闷愤恨,又不敢对严厉凶狠的堂里说三道四,只好来这花月场所找相好,发泄发泄。谁知,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那娇媚的小相好。被本地的一个大员阔佬赎了出去做小的。
柳大风气得直抓狂,恨不得把那个满脸脂粉色衰的鸨母,用手中的剑来个“一点喉”。只还不算,正当他酩酊大醉的时候,准备随便找一个粉头来发泄发泄邪火,堂里却来了一个不爽的任务,要他立刻出发赶路,在天明的时候去杀人,又不能伤一个人!这他妈的什么人贱事?他暗自腹诽道。
天还未亮。“半天云”马艳红就带领八个随从,悄悄离开了绵州府——距成都府两百多里,踏上了回家的路途。入川以来,连连受挫。在峨眉金顶也是一无所获,沿途又不断被流云堡的少堡主“玉面秀士”魏青峰纠缠,情绪显得更加的低落和烦闷。她并不喜欢他,她知道此人不过是银样蜡枪头里风流的主。江湖名声在外。
九匹蒙古骏马欢快地奔驰在晓雾的官道上,一路的新鲜空气。遍野的青翠麦苗和蔬菜。这蜀中人间大战甚少,民风舒适安逸,气候也是温差不大,没有暴寒暴热和大的自然灾害,实在是雅人修身养命的好去处。
“好爽,总算能够耳根清净了!”“半天云”马艳红缓骑舒了口气,精神略微振作地感叹道。要知道,一大早她带着手下,一口气跑了四五十里,也够累的了,现在天光完全大亮,沿途的美丽风景和苍翠的丘峦山川,也渐渐让她女孩子的心绪活络起来。
“小姐心情大好,小的们自然高兴万分!娘希匹,那小子太不知趣了!”随从领队在后接口道,摆脱了“玉面秀士”魏青峰一伙,早已不爽的他们也是精神大振,牢骚话自然多了起来。
“是啊,咱们小姐天人一个,他算哪根葱?一点都不般配!”副领队
也是深恶痛绝地大声道,或许有好久没有这么畅快地讨好自家小姐,现在是一吐为快,满身清爽。
“好啦,好啦,听着恶心。咱们还是赶快赶路吧,出来几个月了,我好想我爹爹了!”马艳红心情有些落寞,不耐烦地打断两人的话头,脑海里总有一个飘逸的影子在闪烁,哪里还有心思听他们这种无聊的啰唣。
那两人立刻闭嘴,闭嘴的同时,眼睛瞪得浑圆,立刻和小姐一样,勒马停缰,看着前面的道上,突兀地出现一个全身黑衣佩剑的人,垂手侧身站在路中央,脸上蒙着一块黑面巾,阴森森的,就像他原本一直站在那里,是这一片土地的领主和皇。他那浑身散发出的杀气,笼罩方圆数丈,让九人打从心底冒出股股的寒意。
“你是谁?想要干什么?”“半天云”马艳红圆润美丽的脸上罩满寒霜,恨不得手中的马鞭劈头就是一下,若非被对方气质所慑的话。
看见武林盟主的小姐,柳大风才明白什么叫倾国倾城?而他那从良的相好,不过是荒野中的草鸡一般,不足挂齿的了,想到此心里也就好受些。这“武林三大美人”,不,现在又增加了一美,叫“武林四大美人”,果然名不虚转,也明白任务为什么叫杀人,而不能伤了一个人。那不能伤的人就是这个绝色尤物,其余人等,格杀勿论!难怪那发布任务之人,要出数十两黄金作为佣金。
何谓“武林四大美人”,也是江湖好事者为了吸人眼球,图个猎奇的名声而编纂的幺蛾子。哪四大美人呢?最先出道江湖的“半天云”马艳红却是排在末位,第一的是天香宫的“九转红绫女”姚丽桃,其次是阎家堡堡主的独生女,新进的便是幽冥谷谷主的幺小姐了,排名第三。
“我是要命的人!”柳大风言出必践,话声中,停在路中央的人影就不见了,而是出现在护卫领队面前的半空中。也不见他作势,杀手就是杀手。尤其是成名的杀手的杀人武功,其独特和诡谲神妙。不足外人道也。
武林盟主马古通派出保护自己独生女的护卫,几乎都是江湖成名的狠角色。发觉情形不对,那领队迅速拔刀,大吼一声:“保护小——啊!”。
那领队的 “姐”字还未出口,刀也刚拔出一半,就松手去抓自己的咽喉。甫一抬手,浑身的力气便消失得干干净净,然后一个倒栽葱,跌下马去,再也没能爬起来。尸体也被自己惊慌的坐骑胡乱地践踏。
副领队反应不慢,纵马冲前保护小姐,出鞘的宝刀刚来得及挥向空中,一点奇诡的亮星射来,咽喉便出现一个血洞,步了领队的后尘。
“照打!原来你是‘追风堂’的‘一点喉’柳大风!”“半天云”马艳红惊怒交并地大喝,手中射出一蓬乌光,疾速地笼罩半空。
“现在知道迟了!”“一点喉”柳大风一脚勾住副领队马背上的缰绳,身形伏下。避过漫天的乌光,一拧身顺势弹起,射向后面六人。
后面六个护卫也算机灵,知道在马上兵器的威力发挥有限。见势不对,弃马落向地面,全力挥舞自己手中的武器。企图向前保护自家的小姐。不成想,柳大风就是要的这种效果。六个护卫也不知他是不会伤害自家小姐的,堕入了毂中。一个接一个地拼命向前拯救。
“一点喉”柳大风果真名不虚传,人如其名,势如破竹,剑出如风。尽管“半天云”马艳红右手鞭不断挥舞,,左手暗器层出不穷,依然没能阻止自己手下护卫,一个接一个地倒下,都是一剑封喉,直到最后一人倒下。
就在那最后一人倒下之时,“一点喉”柳大风因为昨夜酗酒太凶,又星夜赶路追踪,如今一番亡命屠杀,实质已到了体能的极限,神智突然犯了下糊涂,“啪!”——额上伤疤处着了一鞭,被抽了个鲜血淋漓,这可是罕见的事故,一下子把他凶狠的杀戮野性激发,浑忘了自己任务的限制,不管不顾地飞身向后,凶神恶煞的红眼,像眼镜蛇的毒眼,死死盯住了马艳红洁白如玉的咽喉,一剑刺了过去……。
“不要啊——”附近一处山林传来一声惊恐的呼喊,紧接着,人影晃动。
可是,一阵更加急骤的马蹄声传来,还有一声响彻云霄的长啸划过高空,电光火石间,一道耀眼的寒芒让人目眩神迷。
“一点喉”柳大风突然浑身汗毛直竖,一股寒意铺天盖地袭来,这可是他出道江湖以来,从未经受过的一股生死危机考炼的感觉。他不得不将前射的利剑,在不可能的情况下,居然折返向后刺去。
“啪啪啪——”数声剑折的响声传来,“一点喉”柳大风立刻感觉事情有些糟透了,自己的手中一轻,瞬间,一股强猛的罡劲真力如柱般击打在后背上,他只来得及惨叫一声,身子便腾云驾雾似地射向高空,然后远远跌落在绿油油的麦苗地里,砸了一个大洞。
这家伙不知是命大还是福气大,居然没有被打死,还能站起身来,回望一眼,见是一个浑身白色衣袍的少年俊书生。他认得这个人,“追风堂”里早有他的画像和不全的资料,骇得他忍不住大喊一声:“天绝侠客白文玉!”——就强提最后一口真气,拼命逃了去。
当“半天云”马艳红,看见“一点喉”柳大风的一双毒眼盯住了自己的咽喉,一股深深的恐惧和寒意,让她全身瘫软而无法动弹,有一种案板上的粘肉被人宰割的感觉,特别是目睹闪电袭来的剑尖,她以为自己的生命就要结束了!
“啊,是你!”在鬼门关转一圈回来的马艳红,认出救他的人,意外地正是时常在脑海中,飘来飘去的那个梦中人!以前还不是那么深刻,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的思念。此时此刻,她感觉自己的全副身心,被他英雄救美的情意全部占据了,是如此地刻苦铭心和情难自已!此时此刻,她愿意为他付出自己的一切,包括自己的处子之身与生命!——这种效果,本来应该属于另一个人的,可惜,“一点喉”柳大风一时糊涂,事情出了意外,反而弄巧成拙,便宜了路过此地的白文玉,让他恼恨不已。
“是我!马姑娘,江湖凶险,还是早早回家去吧!在下告辞了。”白文玉看了一眼从树林背后转出来的一帮人,不屑地一撇嘴,面无表情地对“半天云”马艳红奉劝道,然后一拍爱骑的颈脖,跃马往前奔去。
“哎——别走,白,白少侠啊——”身后传来马艳红惊慌失措的呐喊,是那样的惶急和撕心裂肺,这丝毫没有打动白文玉的身心,让他转马回头。
“蜀中相逢讵相识,陕官道上莽挥鞭;江湖笑傲天绝客,清白唯问日月间!”远远传来“天绝侠客”白文玉的高歌唱吟,清晰地在明亮的长空里回荡,是如此地洒脱飘逸,韵味流长……。(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心急如焚
龙儿是西域神驹,它那像缎子般光滑的皮肤下面,有着无比强大的肌肉和血脉,其爆发力以及耐力是如此地持久,终于在天黑前,白文玉赶到了广元州城里。那一路的风景名胜,包括险峻的剑门关及古栈道,他也无暇去欣赏留意。
进了城,白文玉方才犯了难,他到哪去找“银汉铁剑手”童刚叔叔一家的下落呢?皇泽寺附近有那么多住户人家,不可能挨家挨户去找吧。但是,不找又不行啊,童叔叔一家正处于危险境地之中。
天完全黑了下来,白文玉肚子也饿了,在城门口附近,找了一家稍具规模的饭店去用膳。进门前,从宝马龙儿背上取下包裹和玄铁制的天籁古琴,然后将它交给店小二细心照管,自己便寻了一个不显眼的座头坐下,简单地要了一盘炒菜和一碗汤吃了起来。对于酒,他此刻毫无心思要饮的感觉。
已到了晚饭的时候,客人们陆陆续续来了,店堂里慢慢显得热闹起来。
或许是吉人自有天相,饭刚吃了一半,店门外的街道上,突然响起一片急骤的马蹄声,惊得路人纷纷走避喝骂。白文玉一时好奇,抬头瞥了一眼,立马定住,只见一匹快马,迅速奔向城门口,在城门关闭之前,一下子冲了出去,消失在夜色里。那马上骑者,浑身一片黑色装束体态,正是那白虎堂七宿之一。
心中大喜,白文玉急忙扔下一块碎银,招呼店小二一声。背上包裹、古琴。来到马棚牵出宝马龙儿。翻身上马冲向城门。
幸好,城门外突然来了一对旌旗鲜明的官兵,城门官不得不又打开大门,迎接这批来头不小的官军。
白文玉心中焦急,才不管官兵不官兵的,打马就冲关。谁知,迎头就听见一个有点熟悉的大嗓门:“啊呀,那不是准备送给大将军的宝驹吗?臭小子。快停下来,老子正好要拿你问罪!哎哟——,快拦住他!”
他不说问罪还好,一说,白文玉反而吆喝一声,龙儿暴然嘶吼,挡路的马匹惊得四蹄发软,纷纷让开城门中央。那些步军都是些老兵油子,一见骏马来势汹汹,哪个还敢以血肉之躯。去阻挡它的前进之势,除非脑子被驴踢坏了。
当白文玉冲出广元州城后。早已不见了黑衣人的影子,摆在面前的有两条道,一条向南,那是回头路,去往蜀中;一条向北,那是通往汉中的南栈道。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选择了向北的道路,一旦决定,他就像一把利剑,纵马狂奔,转瞬就是二十多里,可惜没有丝毫发现。
他停下马匹,想了一下,跃下马,也来了个伏地听声的方法。咦,倒还挺灵的,前面道上山脚有隐约奔跑的蹄声传来,他心中大喜,急忙跃身上马追了过去。
果然,转过一道山梁,就看见前面有一道黑影在狂奔,或许是对白文玉的追踪有所警觉,那人回望一眼,果然发现了背后有一片白色在快速逼近。白色的东西,原本属于白虎堂的颜色,现在对于七宿来说,恐怕是噩梦的开始!
前面纵马狂奔的正是七宿中“祁连四飞燕”的老大,他因去城中联络上面来的人,而稍事耽搁。没成想,居然变成了强敌的引路人,这可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
此刻的白文玉,已经发现了离山梁不远的一个小山湾里,火焰冲天,刀光剑影,人影翻飞,一看那得不明白前面正厮杀的激烈,实是危机系于一线。他哪里还按奈得住,一按龙儿颈脖处,真气运达四肢百骸,但见一个夭矫身影,如长空雄鹰展翅,瞬间来到了“祁连四飞燕”老大的身
后,骇得那厮魂外,慌忙腾出一只手,条件反射地向后射出一枚毒镖。
白文玉只觉得自己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剑,也不知为什么,这段时间里,精力旺盛,身体里老是有一团火焰在燃烧,让他变得有些噬血想杀戮!对于射来的毒镖,丝毫没有影响他前飞的势头,反而让他血气上涌,耳目俱聪,好像能够知道毒镖飞来的速度和方向,头一偏,那毒镖就落了空。
“祁连四飞燕”老大万想不到白文玉如此狠劲,慌忙拔刀就要回头砍斫。可惜,迟了,如果下马对阵,还有一线生机,但敌人在空中从背后袭来,那注定是胜算渺茫,凶多吉少了。他只觉一股无法阻挡的大力击在背后命门上,惨叫声中,整个身子腾云驾雾般飞落尘埃,便永远不知世间事了。
白文玉一掌击落了“祁连四飞燕”老大,看也未看他一眼,对他的生死变得漠不关心,这在以前,白文玉是万万不会如此下毒手的,也许是救人如救火之故吧!他权且这样皱眉安慰自己,现在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深层次地思考和琢磨研究。
想归想,手底下毫不迟疑,在狂奔的骏马背上再次用力一按,那马居然被他的大力压得停了下来,而白文玉却是一跃而过,飞下山梁,毫无迟滞地落在一条蜿蜒的山间小道上。几个起落,已来到山湾的进口,还没来得及观看,迎面一股如柱的罡风袭来。
白文玉耳听山湾里的战斗激烈,心急如焚,见有人挡道阻截,全身真力勃发,左手天绝掌法幻变万千,护住周身要茓,右手一式“天际江流”绝招,以一种最简单的招式化腐朽为神奇,居然是冲天炮的架式,“轰——”的巨响中,接着便是一声惨厉的叫喊传来,一个瘦小的身影——好像是“祁连四飞燕”之一,被他意外地打得栽下山湾旁的小河沟里,撞得水花四溅,却不见其人爬起来,想必是死的多活的少了。
这一声大响,惊得山湾里打斗的双方。呆了一呆。停一停。然后又马上进行生死的搏斗,不再受外界事物的干扰了。倒是那头缠白虎的黑衣蒙面人,注意到山湾进口发生的意外,警惕地退出战斗,向白文玉出现的地方扑来。
白文玉豪勇的一博,虽说击毙了偷袭之人,但自己或多或少还是受了一点轻微的内伤。他强忍喉头一股血腥甜味,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战场的形势:但见。一幢精致的茅屋小院外的院坝里,躺着两个紫衣蒙面人的尸体,另外有四个黑衣蒙面人,在围攻一对自己熟悉的老年夫妻,其中那个白虎堂主已经脱离战场,向外奔来。
还有一对年轻的夫妻,死死守住进入小院的大门,就是不让两个紫衣蒙面人越雷池一步,而小院里隐约传出小儿声嘶力竭的哭声,让人揪心如焚——不但揪心如焚。还让白文玉气冲牛斗,怒火中烧。
“鼠辈敢尔!‘天绝侠客’白文玉来也!”他大喝一声。身形启动,势如快电奔雷,脚下如履平地,气势磅薄,嚇得那白虎堂主脚下略微一迟疑,这一迟疑,注定了失败的结局。
两军相遇,勇者胜!白文玉携千钧之力,掌影如山峦重叠,倒海翻江般拍击而到。那白虎堂主反应不慢,迅速调整心态,毕竟刀头上舔血二十几年,战斗经验丰富,急忙身形暴退,意欲避其锋芒,再寻机一击破敌。
可惜,就因那丝迟疑,而让自己失了先机,身形是在暴退,却是被打得暴退,不但在暴退,而且还在狂乱暴退的空中,血雨喷洒大地,浑身几乎快散架了,一种晕晕的疲倦袭来。他明白,自己伤的不轻!想不到这“天绝侠客”威势如此骇人听闻,要想活命,唯一的方法就
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不过,他的应变能力还是很高明的,当遭遇不可抗拒的外力打击时,他不得不散去抵抗之力,余一部分真力护住心脉大茓,顺势飘飞,跌落数丈外软软的田畦里,总算捡回大半条性命。要知道,此时的白文玉正在精神的最佳亢奋中,所使出的力道皆达百分之九十以上,当今世上,能够抵御承受者,可是寥寥无几。
那三个围攻两个老年夫妻中的“祁连四飞燕”的唯一幸存者,眼见老大被击飞,自己的几个兄弟都先后死在来人手中,复仇的烈火熊熊燃烧,他突然脱离战阵,挥舞着宝刀,疯狂地向白文玉扑去拼命。
那一对老年夫妻见有人来助阵,岌岌可危的形势逆转,双双精神大振,男的手中一柄沉重的铁剑,使得更是凶狠快捷,招招要人性命,充满虽万人吾亦独往矣的战阵气概!老妇人呢,五十年纪,依旧风韵犹存,可见其年轻时是怎样的绝色。而手中的一柄狭长青锋宝剑一点不含糊,配合乃夫防守严密,滴水不漏,左手玉掌中还攥着几颗独门暗器,随时都会给予敌人致命的打击,这是最要命的地方,所以,四人围攻之下,丝毫没有受到一点伤损,反而还让敌人要警惕地悠着点,小心着了她的道儿吃大亏。
这会儿四人围攻变成二对二,战局立马改观,两个黑衣蒙面人,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胜败也只是时间的长短问题了。
而那对小夫妻可要危险多了,妻子可能体弱了一点,丈夫随时要去保护才得周全。两个紫衣蒙面人早已窥破关键,阴险狡猾地专找妻子下毒手,使得丈夫左支右绌,疲于奔命,夫妻两都或多或少受了些伤害,这种状况,落在那对老夫妻眼里,难免让他们心急上火,对敌难免神不守舍的,直到白文玉的出现,才将战局扭转。
“祁连四飞燕”之一手中的宝刀,在挟怒的状况下倒也不可小觑,飞逝的闪闪刀光中,映射出一双噬人魂魄的仇恨眼神,大有一刀就将敌人劈得四分五裂,灰飞烟灭的架势!
可惜,他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既然“祁连四飞燕”的三燕,包括白虎堂的老大都不是对手,何况他要凭匹夫之勇叫板已入化境的“天绝侠客”,不啻是猫舔虎鼻——自己找死!一瞬间,两人堪堪相遇,谁知白文玉突然来个金蟒缠身,整体旋空而起,妙到毫巅地避开了锋芒,且转至背后,单腿从空中狠狠劈下,打碎了来袭者的脑袋,让他血浆飞迸,惨不忍睹,一个身子直飞前面地坝边,最后扑倒在一片小葱地里,抽搐几下便不再动弹了。
白文玉这一番天下绝无的威势,骇得余下的蒙面黑衣人肝胆俱裂,哪里还有心思对敌?幸好,远处传来一声奇特的撤退啸音,方才如释重负地拼着受伤,强攻对手一招,各自借势从不同的方向逃跑,至于地上死去的同伙,哪里还顾及得了?要是那煞星一发狠,恐怕余下能够活命的人少之又少——这是逃走的几个蒙面人的同一个心声。
不过,白文玉使出那最后一招后,也是强弩之末了,幸好蒙面黑衣人吓得纷纷逃走,不然,一场恶战下来,白文玉可有得受的,负点重伤那还算是运气好的。现在,不过是疲乏脱力,调息休养一段时间,就没有啥大碍的了。
白文玉来到那对老年夫妻面前,激动地屈膝跪在地上,执礼叫道:“童叔叔、田姨,侄儿来迟一步,你们受惊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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