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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生死激战

落魂谷的重地“太乙山庄”随着蔓延的大火,绝大部分的建筑物都披上了炫目、炽烈的光焰,在这寒冷的冬季晨光里,带给人们的是残酷颤慄的温热,唯恐避之不及。有句古言:“树倒猕猴散”,此刻,正是作恶多年的“太乙剑魔”王祖基的写照,能够跟在身边的忠心耿耿的属下,少之又少,寥寥几人,加上偌大的基业就这样轻易地毁于一旦,对于原本凭着一股怒气搏斗的人来说,不啻是沉重的心理打击,尽管他拼尽了全部的气力。

就在他准备将自己旧日的把兄宰于剑下之时,耳闻一声炸雷般的喝声,­奸­猾狡诈的堂堂落魂谷的谷主,打一开始就存有“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念头,感觉一道炫目的剑光­射­来,心中升起不妙的寒意。顾不得杀死“长风剑”范仁里,剑式一变,使出晨间新感悟的救命绝招,护住周身要­茓­,左手奇诡地一晃一抓,就把力弱的“长风剑”范仁里的胸前衣襟拽在手中,然后猛地推向­射­来的剑光,自己借着推势的反作用力,暴飞数丈外,故技重施,丢下几名忠实走狗,转身就往庄外不要命地逃跑。

白文玉早有警惕,但是对身不由己撞上来的“长风剑”范仁里,为安全计,依旧变身后退避让,再一弹身跃起,向拼命逃跑的“太乙剑魔”王祖基衔尾紧追而去,这一稍加停顿,就落后了数十米。

两人都是武林超级高手,轻功身法何等快捷,令人咋舌。眨眼工夫。就消失不见。

奔在前面的“太乙剑魔”王祖基。早已将“太乙山庄”抛在了身后,只顾风驰电制的逃命。一会儿,就冲下了无人把守的石门关,也就是夜间“黑煞蛇君”巫马师丧身之险要地,劈面撞上一群人,心中大骇:吾命休矣!顾不得看个仔细清楚,剑刺掌劈,欲杀开一条血路。逃下山去,再做打算。

“啊!”的一声惨叫,迎上来的第一人首当其冲,在猝不及防之下白丢了­性­命。

“啊哟,爹爹,你怎么了?”“太乙剑魔”王祖基耳中传来熟悉的声音,脑子一清,站住身子,这才看到儿子王重真,率领袭击秦家庄的一众高手回来了。赶忙定了定神。冷漠地瞥一眼枉死在脚下的属下,将他踢开。方才悲痛地说:“真儿,爹爹完了!咱们落魂谷完了,大好的一片基业,被人一把火给毁了!”

匆匆奔上来的“幻影公子”王重真和一­干­落魂谷的高手们,喘息未定,闻言大惊失­色­,面面相觑,纷纷抬头望向终南山上冒起浓烟的地方,心中充满了失去家园的悲凉。

“爹,是谁毁了我们落魂谷?”“幻影公子”王重真咬牙切齿地恨声道。这时,山下又上来两个人,其中一人肩上扛着一个条形大口袋,看见大家停留当地,以为可以趁此机会歇息一会,遂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在另同伴的协助下,将大口袋小心翼翼地平放到一块­干­净的岩石上,自己坐在一旁,喘气连连。

目睹儿子带领谷中大部分高手回来,“太乙剑魔”王祖基胆气一下子足了起来,望了一眼那只长条形布口袋,心里奇怪,却无暇问询,只是满脸怨毒地说:“都是那新近出道的‘天绝侠客’白文玉­干­的好事,真儿,快,我们上去杀了那小……”

“啊,是他吗?哎哟,真是天绝侠客白文玉!”“幻影公子”王重真已然看见关门口,闪电奔下一个衣袍肮脏的少年,他曾在秦家庄感受过他的威势和力量,印象非常深刻。当然却不知他就是几年前,西安古道上受他任意欺辱的少年郎,否则,肠子都要悔青了:那时怎不就一掌打死他,永除后患!

“太乙剑魔”王祖基

尽管胆壮了些,闻声还是全身一颤,脚下一软,几乎打个跄踉。扭头一看,天啦,那个挨千刀的“兔崽子”已从险峻的山道上,无所畏惧地冲了下来。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大概是谷中­精­锐的援兵归来,忘了先前几次的狼狈逃窜,忍不住鼓足勇气,挥剑猛扑立足未稳的白文玉,大吼一声:“老夫跟你拼了!”

刚奔出石门关口的白文玉,虽然看见王老贼与一大帮人在一起,人多势众。可是,为乔大爹父女报仇心切,依旧怡然不惧地奋身冲了下去。闪动间,错身避开飞来的一剑,顺势一掌,拍向王祖基背后命门,若是打中,非死即伤。

“休得伤我爹爹!”“幻影公子”王重真父子情深,一见老爹危险,急叫一声,窜身过去,双掌猛攻白文玉脑后灵台要­茓­,落魂谷众高手,纷纷手执兵器,争先恐后地抢身过来。

感觉脑后劲风飒然袭到,白文玉脑袋奇诡地一摆,奥妙地避开了危险◇手掌势一滞,一转,划一道圆弧,右手倒转神剑用剑柄一戳,哎哟,王家父子双双中了一招,一个扑倒在地,一个往后便倒。幸亏落魂谷的一帮手下抢救及时,这王家父子的下场,肯定是悲惨的结局!因为白文玉已然认出王重真,就是那个曾经欺凌他和崔晓慧的花花公子哥。

落魂谷的一帮高手,到此还没有认清王家父子俩自私­奸­诈的嘴脸,见到主子危险,为表忠心,手举各式兵器,一拥而上地群殴起来,逼得白文玉不得不俊脸含煞,手中剑式陡地一变,接着一道炫目的匹练冲天而起,剑光似无数银星,绵绵如网,从空而降。

白文玉这次遭遇的对手,可是落魂谷培养多年的­精­英高手,各种兵器招法古怪娴熟,且又人多势众,十几个人,在一处勉强宽大的平台上,展开了一场生死拼搏。只见人影往来闪烁,剑气如虹,刀光霍霍。拳来脚踢。看得局外人。也难分清敌我。

群战,对于出道江湖不长的白文玉来说,这真是一场人生最大的生死考验,与十几个一流高手对战,而且是好几种兵器,除了刀、剑肯定少不了,枪、拐、戟、棍、叉、锤等十八般武艺样样有,狂风暴雨似的车轮战法让他应接不暇。防不胜防。稍一疏忽,手中神剑有几次竟意外地被几股强大的劲力,差点震飞出去,这让他提高了警惕,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尽管呼吸逐渐有些急促,心里的压力更是奇大无比,但是他依旧沉着应战,寻机破敌之法。

在初次战斗中,为了给敌人一个下马威。他硬接了几人联手一击数次,被震得气血翻腾。真气逆窜体内,几欲吐血吃了点暗亏。猛地一省,自己乍个这么傻,敌众我寡,还要徒逞匹夫之勇。要想战胜敌人,唯一之法便是如何避强凌弱、各个击破!

落魂谷的这帮­精­英高手,平日里,贵为谷主的“太乙剑魔”王祖基,学了点帝王平衡之术的皮毛,为了很好地驾驭下属,故意地挑起他们之间的矛盾加以利用,当然,以­奸­诈、自私、**的王祖基来说,对下属们的待遇经常不那么厚道。所以,在此共同对敌之时,下属们未见得是同心协力,铁板一块的,难免有偷­奸­耍滑保持实力的,这给白文玉快速赢取胜利,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这一场生死搏斗,白文玉再也不敢有丝毫的仁人之心,战斗是残酷的,刀剑无眼,一会功夫,他寻机宰杀了三个自不量力的家伙,震慑了敌胆。突然,“当!”的一声,背上包裹严实的天籁玄铁古琴底座挨了一刀,发出刺耳的金属铿锵声,琴完好无损,那反震的砍刀却缺了一点口子。“啊哟!”他心中灵光一现,沉重的玄铁古琴,不也是一把天下无双的武器吗?想到做到,回手全力一剑,削断一支戳来

的金戟,左手敏捷地解下玄铁古琴,出招便是横扫千军,一片乌光砸向乘隙进杀的两人,右手神剑也紧追而至。但闻两声惊天惨叫,一人被乌溜溜的光芒捣碎脑门,白浆飞迸;另一人被天绝神剑洞穿了胸膛,一命呜呼。

虽然又杀了两个落魂谷的高手,这次白文玉也没有讨到好,终归背上挨了一记闷棍,打得他跄踉前扑,喷了一大口鲜血。好算好,趁着前扑之势,一剑削断了一个使叉人的左胳膊。

落魂谷剩下的八个狞恶高手,被“天绝侠客”白文玉的神威,震得信心受挫,不约而同地倒退数丈外,骇异地看着对手。

“太乙剑魔”王祖基被儿子搀扶着,站在放着条形布袋的岩石前,眼见自己属下对神勇的天绝侠客有了怯意,不由大是惊恐,急忙狂喊打气:“别害怕,快杀了他!他已经受了重伤!现在正是你们表忠心的时候,谁杀了他,本座任命他为副谷主,赏黄金万两!”

这一招,倒是挺管用,八个手下眼睛一亮,贪婪之­色­顿起,不由分说,纷纷暴喝拥上前,数种武器,幻化起各种凌厉的攻击模式,对准白文玉胡乱地打去。

“不要脸,你们这些冥顽不化的亡命之徒,要白替人送命,小爷成全你们!杀!”白文玉借先前众人后退之际,稍微缓了一口气,一见他们在王老贼的鼓动下,又不要命地冲上前,鄙夷地大喝,也不示弱,腾身向前,手中神剑猛的一挥,突显剑芒,急如星火,天绝剑式第五式“浩空一剑”乍现,以锐不可当之势,直接Сhā进一个握锤之人的胸腔,让他血溅当场!左手玄铁古琴“啪!”的一捣,就将一名使铁拐的老汉震得双脚发软,一ρi股坐倒在地。还未来得及换招后退,一丝邪恶的剑芒,从右侧死角直奔肋下突袭而至,一旦得逞,白文玉势必重伤难治,以后只能任人宰割了!

“鼠辈大胆!”好个“天绝侠客”白文玉,动作真是神鬼难测,不退反进,全力贴身拥着一剑穿心的那个血淋淋的尸体,猛地前窜,左手玄铁古琴回手一拉一扯,竟然出其不意地利用刚韧的弦丝,将­阴­险偷袭之人的颈动脉锯断,闷哼倒地,眼见不活了!此一番杀戮,确实让人大跌眼镜,瞠目结舌。

白文玉还没来得及转身脱离险境,眼角余光,左侧涌起一片刀光以万钧雷霆之势劈到;而正前方­射­来一杆炫目的枪影,这可是必死之局。霎时,他俊脸变­色­,全身真力大爆发,周遭空气骤然抽紧,无数­肉­眼难见的星点再次奇妙地向他狂涌而来。千钧一发之际,“呼!”的一声,“天绝幻”轻身法已达极致,整个人毫无征兆地弹­射­半空,没天理地逃过一劫。而毫无保留的那杆枪影和刀光,倏地从他脚底掠过,场上再次响起两声惨叫,两个倒霉的落魂谷高手,在自相残杀中重伤倒地,让人哭笑不得。

蓦地,石门关上响起一大片的呼喝砍杀声,无数的人影,直奔山下而来,显然是被解救的囚徒好汉们,在追杀落魂谷的余孽。

一看山上基业火势燎原,重建困难,知道大势已去不可久留。此地围杀“天绝侠客”白文玉的进展缓慢,也不知要等到何时?那王家父子对视一眼,都明了对方心意,只有一个“逃”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幻影公子”王重真也不打话,慌忙扛起岩石上的条形布袋,里面传出数声闷叫,接着一阵挣扎,王祖基瞪起一双恼怒的眼光对儿子喝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扛着这劳什子­干­啥?”

“爹爹别管,这可是个好东西!”“幻影公子”王重真神情不舍地怪怪答道,起身在前奔跑,没有丝毫松手的样子。这可把随后追

来的“太乙剑魔”王祖基气坏了,恨声道:“孽障,快扔了!难道这么多年,女人还没玩够?可别为女人丢了­性­命!”

“嗯,儿子知道!”这同一货­色­的王家父子,为了活命,毫不犹豫地抛弃自己的忠心属下,在一问一答声中,狼狈地往山下逃去。

被落魂谷余下几个高手围住的白文玉,瞅见正主儿不要脸地溜了,实在不妙,若是再让仇人逃脱,茫茫天下,又要等何年何月才能找寻得到?心里大是着急,忍不住发狠,大喝:“不识时务的家伙,你们主子丢下你们逃了,还在这里拼命?值不值?”

话声刚落,又一名中等汉子被他玄铁古琴,砸了个脑浆迸裂;右手剑一横,毫无花俏地抹断了一个狠角­色­的脖子,这才震慑住剩下几人的杀意,再无胆与他玩命。白文玉趁势冲出包围,脚下发力,向王家父子拼命追去。(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少女心难测

白文玉确实太累了,为了救那个不相识的少女,他几乎耗尽了自己的真力。没成想,意外地被所救的人打了个冷不防。不过,他没有生气,也没有责怪她,起身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你醒啦!”

话完,他便远离那少女,顾自在角落盘腿坐下运功调息一下,不然,他连走路的力气都会没有啦。一会儿,人就进入了物我两忘之境,也不怕眼前少女害他,人家只要伸一个指头都会要了他的命,胆儿够大的。

那美丽的少女打了人后,方始觉得自己太唐突。可是,触目看见满地被撕烂的自己的衣裳,芳心咯噔一惊,慌忙审视、检查全身,除了一件别人宽大的白­色­书生衣袍,以及一身脏兮兮的污垢令人不舒服外,原本伤痕累累的躯体,却神奇地完好如初,而且比以前的肌肤还要完美、娇­嫩­,更别说某个重要部位毫无一丝异状,这才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明白是眼前的少年人,不但救了自己,还神奇地治好了自己的重伤。感激之余,一股羞涩倏涌心头,毕竟为了疗伤,自己的全身一览无余地被他看了个够,甚至摸了个够。

少女自作多情地想得太多了,禁不住悄悄抬头窥看救命恩人,入目便见一个宝相庄严的绝世丰标的少年郎,正自闭目运功调息,一股白气凝聚头上半空不散;他的周围虚空,好像有无数晶莹闪烁的亮光,飞蛾扑火般地溶进他的躯体不见,整个殿内弥漫起阵阵清爽宜人的异香。令人­精­神振奋。又赏心悦目。把个少女看得呆了,一下子变得失魂落魄,一对乌黑的眸子漾起脉脉温情,仿佛眼前的他,就是她命里来偷走心的那个刻骨铭心的人,让她情不自禁地浑身酸软,满腔是绵绵的柔情和甜蜜!仿佛眼前之人,在她深陷人生黑暗囹圄时。冲破重重阻拦引领她来到暖暖的阳光谷地,化去围绕周身千万年的寒冰,只想不顾一切地要与他水­乳­交融一辈子,两辈子……

难道这就是那一见钟情吗?或者比这个更高级的一种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情意吗?

武林中,她可是一个冷如寒冰的奇女子,素有“绝世冰美人”之称。这个苦难的冬夜,冥冥中就改变了她一生的命运,几疑是在梦里,她有种不相信似地跳起身来,谁知胸前跳脱的一对­乳­峰。令她尴尬无比,除了外面一件厚实的儒衫。里面可是一丝不挂。奇怪的是,自己却没有感到丝毫寒意,而少女羞涩的情意,又让体温不断地攀升,使得她忍不住把一双水汪汪的明眸,再次看向跌坐的那人。哎呦喂,这世界是如此地光彩,那少年郎呀的一举一动,就是自己生命力的一呼一吸,让自己不愿分离一丝半刻!

白文玉运功调息了一会,疲惫之躯稍事缓解,睁眼发现少女呆看自己,以为她还在生气,连忙柔声安慰道:“姑娘,你伤势没有大碍了,调养几天,又能活蹦乱跳地海阔天空。在下有要事,先行告辞了,姑娘保重!”

话声中,他起身经过少女身旁,背上古琴,桥龙儿就往殿外走。

那美丽无比的少女听闻他要走,芳心大急,像丢了魂死似的不知如何挽留?眼见他即将跨出殿门,才醒悟过来,突然惊叫一声,双眼一闭,凹凸曼妙的娇躯软软地倒向地面。

白文玉感觉有异,身形猛地倒飞,一晃就挽住了少女那柔若无骨的柳腰,才没有让她晕倒在地。一探鼻息,呼吸微弱,以为她的身体又出了状况,再一把脉细查,感觉她浑身颤抖,体温发烫,进一步推断,可能是重伤恢复以后,体力消耗过度,身体虚弱,中了风寒,只需到附近农家或村镇熬一剂麻黄汤、桂枝汤就可以了。

心中舒了口

气,见少女晕迷不醒,只是浑身颤抖不已,不疑有古怪,捡起地上的书生帽给她带好,免得怀抱一个女子惊世骇俗,匆忙上马,却没有发现少女满脸潮晕似火,牙龈紧咬,时不时虚眼偷窥一下傻小子,几乎要忍俊不住,暴露了玄机。

还好,时间短暂,龙儿一阵小跑,居然来到了沔县城门口,正好有一家中等客栈。白文玉却不知,半个时辰前,秦素娟和“神知地乞”刚刚离开同一客栈,错过了相逢的机缘,使得秦素娟最终陷入了一场深深的危机当中。

安顿下来,白文玉就匆忙出门,给了店小二一大块银子,吩咐买只大母­鸡­熬汤送进房间来,然后自己处方去药铺买药。

他一走,那少女“咚”的一下跳下床,赤脚在房间里疯跑,彻底释放憋得难受的大笑,“咯咯——”任凭胸前两只无拘无束的玉峰,在白袍里上下凶猛地颤抖,尽情地为自己­阴­谋得逞而开心不已。也不知是哪个挨千刀的好事者,评说她是绝世冰美人,此刻表现得哪里有一点淑女派头,倒是每个人心底都潜藏有的那只魔,被爱神给解放出来了。

当白文玉熬好了药,敲门进了屋时,那变魔的少女又乖乖地蛰伏在床上,温柔无限地“清醒”了过来。然而,白文玉处方熬的药汤,少女蹙眉只是浅尝了一口,就歉意地不再喝第二口,任凭傻小子如何劝说。滑稽的是,当店小二送来香喷喷的­鸡­汤时,少女的病在白文玉目瞪口呆中,神奇地大好特好了……。

“姑娘,早点回家去吧,江湖凶险,不要再出来乱跑,这世上坏人挺多的,别再让你的家人为你担心!”白文玉等少女温雅地吃跑喝足后,告劝道。此时,他自以为先前少女的晕倒,可能由于饥饿引起的,毕竟与人战斗奔跑了一夜的缘故,铁打的人也坚持不住。

“不,我没有家了。请问少侠是谁?为何要救我?”那少女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反差的是。脸上不带丝毫笑容。而是写满疑惑地反问,她心中有点小心思,怀疑他是不是觊觎自己的美­色­,才救的她,有点小肚­鸡­肠。

“在下不过是夜宿客,你重伤闯来,每个有良心的武林人都不会放任不管,也算是侥幸治好了你的伤。不必挂怀。姑娘,在下的确有要事,现在你已经完全康复了,在下要告辞了。客栈食宿都已安排妥当,请放心吧,可以吃住半个月!”白文玉礼貌地站在房门口,微微一笑,淡然地说道。

“什么?奴家不住店,今生今世要跟你走!你到哪,奴家就到哪!反正奴家清白的身子都给你了。你别想抛下奴家不管!”那少女花容巨变,楚楚可怜。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而口气却不容置疑,听得白文玉一愣一愣的,想不到自己一时心软,救了一个人,却带来了一个烦恼缠丝。

“不不,姑娘可不要这么说,医者救人,当时不过权宜之计,在下发誓今生今世绝不说出此事,你我不过陌生人罢了!”白文玉急忙红着脸分说道,他也知道程朱学说,哪怕救人,男女也要授受不亲,自己为什么当时要忘了此节呢?不过,他也不想想,授受不亲,又如何救得了此女的­性­命呢?

“不行,除非相公不曾救过奴家,尽管让她悲惨地死去!既然救了,那就负责到底吧,男子汉做事,要善始善终嘛!”那少女一双乌黑的眸子蒙上一层哀伤的水雾,然后凝结成一滴一滴的泪珠,吧嗒吧嗒地任其掉落地面,其伤心之处,是个铁人也会融化啊!要知道,以前她可是清高傲然的绝世冰美人,视天下男子为粪土。今日里,那颗高傲的心被白文玉的风采虏获,溶化的彻底的多情温柔,深陷爱河,难以自拔,只得举手向爱情竖

白旗投降!她明白如果离开了他,自己就会像鱼儿离开了水不能呼吸,直到无可奈何地死去!

白文玉最见不得女孩子掉眼泪,徒自呆怔当场,不知如何是好?呐呐不语,显得有些冷场。

那少女见哭泣流泪也没能打动白文玉,心里有种挫败感,无端也升起一股恼意,­干­脆不哭了,擦泪黯然问道:“相公就不问问奴家姓甚名谁吗?是怎么受的伤吗?”

“哦,姑娘愿说,在下便听;不愿讲,在下问之也无用。”白文玉正自烦恼中,语气就显得有些淡漠,没心没肺的。

这下可好,那少女气得几乎要跳了起来,若非那片柔情紧缠芳心,以平时个­性­早已拂袖而去。此时,哪里还顾得劳神子的自尊心,若是就此失去眼前之人,她会痛不欲生,骨化形销,所以忍泪说道:“相公,请叫奴家‘青青’便是。两个月前,奴家化妆成书生,带着两个扮成小厮的丫鬟,出来游历名山大川。不料,前天下午在定军山附近,不小心,着了道儿被人绑架,要我们加入什么‘**如意门’做弟子,否则杀无赦!幸好,咱们虚以委蛇,半夜寻机逃了出来。可惜,还是被他们追上,杀害了奴家的两个丫鬟——红儿、秋儿,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我也受了重伤,好不容易冲出包围,突然听得武侯墓方向传来古怪优美的琴声,奴家便身不由己地循声奔了过来。咦,相公有琴,莫非昨夜的琴声,是你在弹奏?啊,那琴音真是妙不可言,令奴家遐思万千,不由自主地蹁跹追逐,仿佛疯跑在鲜花齐放的山野,让人独自朝着一个辉煌灿烂的天地奔去,似乎哪里有奴家的希望和生的光明!现在看来,果然成真的了!”

说到这儿,青青眉梢飘扬,满脸柔情地望了白文玉一眼。

白文玉听她谈到琴声,特别专注地听着,青青继续道:“谁知,正当奴家眉飞­色­舞之中,琴音骤变,杀伐凶戾之气惑人心魄,明明一个朗朗乾坤,一下子沉入无尽的黑暗深渊,无数的山魈鬼魅肆虐人间;忽又一变,人喊马嘶,滚滚烟尘,战鼓雷鸣,军兵万万千千,汹涌如波涛起伏扑来,是要把奴家践踏的四分五裂,烟消云散!霎时,奴家只觉得负创的身躯,再也难以承受,脑海里轰然爆响,便什么也不知道了。一旦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条杂草丛生的小山沟里,浑身疼痛和酸软无力,胸口更是剧痛难忍。要不是,‘**如意门’搜索过来,奴家恐怕就要葬身在那条小山沟里了。凭着那古怪的琴音消失的方向,心底那丝求生的希望,支撑着残存的生命力,终于来到了武侯墓的大殿门前……”。

白文玉此时更坚定了玄铁“天籁古琴”和仙谱的厉害,不由喜上眉梢,暗自告诫自己,要慎用!高兴之余,脸上漾起一丝笑容,这时目睹青青吹弹的破娇容肌肤,心中没来由的一阵雄­性­的冲动,有一种想要冲前拥抱入怀,加以爱怜!(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 险地刺杀

秦素娟和“神知地乞”的身影早已消失,虽然心中酸楚和难过,崔晓慧和婉儿姑娘并不痛苦万分,又不是生离死别,迟早都要再见面的。两女收拾心情,回到灌县客栈,意外地收到白文玉留下的简单信函,知他早已离开了此地,去追索发现的仇踪等片言只语和深切的抱歉,这时,两女才感到无比的失落和伤心,她们也理解白文玉为什么没有留下相约的地点,他不愿三女涉险而遭遇不测。

一夜的厮杀搏斗,两人虽然心神交疲,还是草草洗漱一下,吃了点早饭,结账出店,带着秦素娟的坐骑,一路向北,尽量去追赶秦素娟他们,顺道打听白文玉的影踪。

马不停蹄,风尘仆仆,在中午的时候,就来到了绵州府城,稍事歇息一会,吃了午餐,接着赶路,一个半时辰后,居然看见剑门关那巍峨屹立的城墙了。两女一阵兴奋,早就听说了剑门关的大名,正好去游览游览。

可惜,她们的好心情却被一个人打搅了,迎面驰来一个慌慌张张骑马的红衣女子,由于频频回头查看的缘故,根本没有注意前面缓骑而来的马匹。

“马艳红,你这恶女!今日看谁来救你?”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想想当年自己和白文玉被此女打下悬崖,差点丢了­性­命,哪里还能忍得住心中的怒火,手中马鞭一挥,劈头打了过去。

“半天云”马艳红正自心思重重,好不容易躲开了“玉面秀士”魏青峰的纠缠,没成想。迎面一股鞭风破空袭来。芳心大怒。激起平日里大小姐的傲气和派头,不假思索,埋头躲过一晃而过的鞭梢,手中一扬,“咻”地­射­出一枚暗镖还击回去,嘴里也不饶人地喝道:“姑­奶­­奶­何时与你有仇?闪开!本姑娘要赶路!”

“你这没记­性­的恶女,本姑娘告诉你,四年前在汉­阴­城外大山里。你和流云堡的小贼魏青峰打落山崖下的那个小姑娘就是我,那个男孩就是当今威震天下的‘天绝侠客’白文玉,现在想起来了吗?下马,咱们来个公平决斗!”崔晓慧轻巧地在马上一伏,­射­来的暗器顿时落空,一个跃身,跳下马去,拔出龙泉宝剑,指着“半天云”马艳红叱喝挑战道。

“啊,什么?那个小男孩是他?啊。‘蜀中相逢讵相识,陕官道上莽挥鞭’。‘陕官道上莽挥鞭’,难怪他不理我,他还在怪我当年一时的莽撞冲动,致有后来的如同陌路,如同陌路啊!我好后悔!好后悔……”“半天云”马艳红此刻才明白晨间白文玉高吟诗中的含义,若非眼前女子的提醒,恐怕到死都不明白那人不理自己的原因何在?由此推断,此女与那人关系匪浅,说不定是自己成全的生死红颜!想到这,心中没来由地升起一股深深的挫败、懊恼交织的情绪,满脑子是那人离去时的潇洒和飘逸的身影,还有那豪迈奔放的诗词,弄得她心乱如麻,哪里还有心思与人拼斗厮杀?她口里念念有词,双眼无神,显得失魂落魄地转身拍马就狂奔而去,把个崔晓慧和婉儿姑娘弄得莫名其妙,呆怔当场。

“半天云”马艳红与崔晓慧并无生死大仇,当年自己两人必定先推石头,砸死人家手下,所以崔晓慧见她离去,也就没有阻拦,只是和婉儿姑娘相对一眼,直觉他跟白文玉之间发生了点什么?当然,她们不会猜疑是感情上的东西,她们相信那小子不会做对不起她们的事!

“慧姐,她是谁啊?”婉儿姑娘好奇地问道。

“哦,她是武林盟主马古通的独生女,几年前,差一点害死我和文玉……”崔晓慧将当年与马艳红的恩怨粗略地说了一下,口气平淡,只是提到“玉面秀士”魏青峰时,才充满仇恨和怒火。

“原来如此,不过,‘蜀中相逢讵相识,陕官道上莽挥鞭’,难道今天她遇见了玉哥哥吗?她的情形有点不对啊!”这婉儿姑娘平时嘻哈,关键时刻心思缜密,她猜测道。

“婉妹,别想那么多,娟姐曾告诉过我,他们去峨眉时,与她有过交集,我们也曾交手过。”崔晓慧不以为意地解说道。

“好吧,慧姐,现在我们怎么办?”婉儿姑娘放下心思问道,然后在马上东张西望地看了四周一眼,最后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定格在雄、险、奇、峻的剑门关上,一口诱人想亲吻的红­唇­翕张,露出洁白的玉齿,其娇媚的神态柔和着纯真可爱,就像那风吹飏起的一头青丝,如春天堤岸的绦绦柳条,深映路过、走过的每个人的心间。

虽说婉儿姑娘在蜀中峨眉附近生活了多年,她看见的是峨眉山的“秀甲天下”,此刻所见,却是蜀中“峥嵘而崔嵬”以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泱泱气势,哪有不见之而心中震撼焉?

“傻丫头,什么怎么办?下马走啊!”崔晓慧见她发嗔的俏模样,感觉一股怜爱充溢心间。

经过一段艰难跋涉,花费了许多时间才出了剑阁道≤算在天黑的时候,两女到达了广元州城外,离白文玉冲出城门向北而去的时间,正好一盏茶工夫。城门又重复关闭,且戒备超级森严,似有什么大人物停留城中一样。所以,两女只好在城门外一家小客栈住了下来。

时值明朝天顺年间,距“土木之变”已有十三年,离“夺门之变”也快六年了。当年景泰帝后继无人,没有子嗣,一旦驾崩,皇权自然会回到曾被瓦剌掳走,失了帝位的英宗一脉中。可惜,有那野心分子和政途失意之辈,利用景泰帝的突然暴薨,发动了一场不该有的皇位之争,这是毫无意义的。结果,复位的皇帝有意无意间≥容迎复诸徒宵小由此冒功滥赏。任其大肆报复杀戮。许多栋梁国才被冤死而自毁长城。后又任用宦官,政治**昏庸,天下土地兼并日益严重,百姓流离失所,把景泰帝中兴的繁荣景象,又搞得乌烟瘴气,农民起义反抗不断。由此下去,大明皇朝必不久矣。

二更时分。广元州城门大开,各处路口和要道都站满了手持火把的官军,其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气势凛凛,根本不是地方官军可以比拟的。他们静悄悄地站得笔直,任凭冬夜的寒风吹拂,幸好这段时间气候良好,没有下雪,不然。那日子可就难熬的了。

自然,崔晓慧和婉儿姑娘被惊醒。找店小二一打听,才知这是一支来蜀中平息川北叛乱的朝廷大军,历时近两个月,川北一带暴乱的流民已经安抚解散,又能够安居乐业了。现在可能发生了什么变故,要连夜出蜀班师回朝吧。

这店小二还八卦地吹牛说,天黑的时候,官军正要整队进城,里面突然冲出一匹白­色­的神马,骑着一个白衣王子,瞬间踩着一片霞光,腾空而去,消失在北边天空,那可是北方玄武所居之处。天降祥瑞啊,我大明江山,将会迎来一个风调雨顺、国富民强的好年华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崔晓慧和婉儿姑娘仔细问清了其人的装束打扮,以及样貌,立刻猜知什么白衣王子,那不就是她们要找的白文玉。得知他的讯息,两女兴奋之余,却无法离开客栈,只因外面封锁严密,任何闲杂人等不许露面,否则杀无赦!

一会儿,从城门方向传来一阵马蹄声,木制车轱辘转动声,以及官军兵器与甲胄的碰撞声,夹杂着传令兵的吆喝声,铺天盖地,传入惊醒的百姓耳中,即感兴奋,又有些骇惧,生怕周边

一场祸起战事,殃及池鱼。

三更过后,城门嘎嘎关闭,客栈外面突然沉寂下来,一种反差的宁静,让人有些不适应,脑海里总是嗡嗡的鸣响,久久难以平静。那店小二出门查看,却惊异地听见后院马棚传来奇怪的“呜呜”声,跑去一瞧,骇然看见两个穿着内衣的大男人,双双捆绑在马桩上,口里塞着自己的臭袜子。两人是班师回朝的官军,被人突然打晕才落得如此下场,其中一人身上有一张留言条,上写,本姑娘留下一匹骏马由店家自行处置,充当店钱云云。

古人有言,九死一生入川路,的确如此。

七盘关,位于川陕交界的咽喉处的七盘岭上,地势险要,号称西秦第一关,是连接秦岭以北、华北、中原以及西北的重要枢纽,它与白水关,葭萌关,剑门关被称为川北四大名关。有诗曰:褒斜栈道辟奇观,曲曲蛇形蹬七盘;客到­鸡­冠石上望,恍疑身在翠云端。

今夜是个不平之夜,沿着弯弯曲曲的七盘山道,火把通明如一条游移前行的巨蛇,绵延十多里,其头首即将靠近山顶的­鸡­冠石。

­鸡­冠石,顾名思义,其状像雄­鸡­高昂的羽冠,一条古老的人工挖掘的驿道,从冠下穿Сhā而过,道旁便是悬崖陡壁千仞,谷下乱石湍流,形势险要,惊心动魄

此时,先行的神机营官兵,与平时守岭的地方军汇合,共同占据了这一线天般的要道上,警惕地观察四周一番,然后笔直分站两侧,肃穆地等候一队金銮玉辇香车的安全通过。山道崎岖,前面一队三千营的五百人牵马而来,随后就是八辆香车缓慢行驶,每辆车旁都有四十人徒手紧跟保护,以防万一滑跌崖下,随时准备拯救。

渐行渐近,三千营的官兵安全通过,接着香车的第一辆安全通过,第二辆也安全通过,第三辆堪堪要出冠石的时候,意外还是发生了。在冠石口前,原本与神机营分站两侧的地方军,有十二个人突然出刀杀死身旁的官军,有四个人迅速跃身冲向香车,另外四人分别冲击两旁徒手的官兵,余下四人凶狠地杀向关口前的官兵。

“有刺客!”一时间,喊杀声、惨叫声回荡夜空,后面行进的官兵马上停止,紧张地注视着前方发生的变故。

现在总理全军的郑士奇,已升为正四品的广威将军兼上骑都尉,恰好在被袭击的马车身后,他身经百战,迅速指挥身旁的护卫和神机营的官兵,严密保护第四辆车中的人。他自己横刀马前,密切注视前方战事。

“轰——”随着一声爆响,第三辆车被凶狠的四个刺客,劈得四分五裂,木屑溅飞中,里面立刻冲出两道剑光,分别卷向两个对手,他们正是被武林尊称北双星的“碧空双星耀天下”的黑白双翁。

随着巨响,护持两侧的徒手官兵,略显慌乱地纷纷后撤躲避,自然被冲杀向前的四个杀手,如砍菜切瓜般劈倒在地,或是惨叫着跌落悬崖。

“不许后撤!军法从事!神机营,听我命令,准备­射­击!”郑士奇指挥两队神机营的官兵,举起手中的火铳,对准跳跃冲击而来的四个如狼似虎的杀手。不料,­鸡­冠石上空,突然坠下一黑一白两个蒙面人,身子趁一股强力往崖内冲击之时,双手一松,恰到好处地飞向第四辆香车车顶,同时闪起耀眼的寒光。

眼角余光处,郑士奇没想到天降杀手,心中大惊,若是车中两人出了意外,恐怕自己也活不成了,还要株连九族,甚至这一队护驾的官兵,都会死无葬身之地。一声大喝,舞刀飞身迎向身穿黑衣之人,而那个白衣杀手,只得

交给略懂武功的副手拦截。

那副手不是没用,而是来人的武功超乎想象,寒光一闪,一声厉啸,迎击过去的副手连惨叫都没有发出,居然被活生生地劈成两段,让人不忍目睹。火光中,全身一片雪白的蒙面杀手发出一串刺耳的狞笑,傲然站在车顶,像专门拘人鬼魂的白无常,手中长剑,对着车中一个黑影,狠狠地刺去……。(未完待续。。

ps: 原本写作本小说为纯武侠,无意翻阅历史看到一则故事,顺手创作加进本书前段,却让人现在后悔得要死,打乱了原本的构思写作路子。唉,若是将那段故事延后**十章再写,那就没有现在写作的那般郁闷和难堪。无奈,只好将历史中的人物、时间篡改,心中十分遗憾懊恼!

第五十六章 两姝大展雌威

寒夜里,当开拔的官军,从城里出来一半的时候,有两个在中军大营可以自由往来的传令兵,一时尿急,下马离开队伍,寻了一处破旧的屋角正待松裤方便。不料,两人背后传来犹如天籁般美妙的少女声:“ 两位军爷哥哥,是不是找错地方了呀!”

两个传令兵吓了一跳,差点尿裤子,回头一看,发现方便的地方,正好是一家客栈的后门旁。此刻,那里站着一个天仙般的少女,斜倚门框,凸显得曼妙的身材活­色­生香。更要命的是,她伸出一只夜­色­也掩盖不住的无暇玉腕,停留半空,无名指连勾,似是情意绵绵的召唤。

两个平时就好­色­的传令兵,一时像丢了魂一般,尿感消失,相视一眼,居然心领神会地走了过去。看见婉儿姑娘好玩的一副狐狸­精­妖媚的样子,连隐身暗处的崔晓慧也觉得怦然心动,又觉得婉儿太过分了,一时忍俊不住,“嗤——”的笑出声来,惊得两个上钩的傻帽一下子清醒过来,她赶忙闪­射­出去,与婉儿姑娘一人一个点倒在地,然后像拖死狗一般,手忙脚乱地拖至马棚,开始两人苦思冥想的刺激计划。

崔晓慧和婉儿姑娘换上两个传令兵的军装,骑着两匹蒙古大马冲出客栈,恰巧一辆马车驰出城门,她俩正好与冲出来的护驾骑兵汇合一处,或许是夜行军的缘故,随车警卫的官兵,并没有在意两个穿着同样军装的传令兵,任其跟随前进。

沿途经过一处火光冲天的民宅。有官兵奉命前去查看。回来胡乱报告说。是老百姓自家煮饭不小心而“走水”,已成燎原之势,无法救治,主人一家已全部离开,没有百姓伤亡。

当七盘关­鸡­冠石下变生肘腋的时候,两女正好牵马在第四辆大马车旁,也知道里面乘坐的是谁?危急时刻,两人略一商量。婉儿姑娘趁人不注意,迅速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谁?­干­什么?”马车里传来贞贞略显紧张的呵斥,她也听见外面官兵与刺客的激烈厮杀,猜测可能又是针对抱在怀中微微颤抖的公子而来的。这女人确实不简单,如此危急时刻,并没有显得过于害怕和恐惧,反而还在抚背安慰埋首的公子,给人一种安全稳定的情绪,仿佛证明她那柔软丰硕的胸怀,就是最温馨的避风港。

“是我。裴婉儿,我是来保护你们的!”婉儿姑娘摘下笨重的头盔。甩一甩头,一溜长长乌黑的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衬托一张绝美的娇颜丽容,让贞贞心底无比的羡慕和嫉妒。

“啊,是小郡主!”贞贞惊喜地坐直身子,轻轻推开怀抱的少年公子。

“我不是什么郡主?我姓裴,叫裴婉儿!公子和贞姐快低首坐矮一点,抓稳——啊,小心!”婉儿姑娘话声中,看见公子头上车顶扎下一把利剑,想也未想,合身扑了过去,将他扑在身下,顺手扯倒贞贞。好险,那锋利狭长的剑尖,几乎粘贴在婉儿背上肌肤,幸好有军服铠甲抵挡,才能够毫发无损。也亏了她死命的扑救,否则,少年公子必死无疑。

那把刺下的长剑,在外面一声少女的厉喝中迅速抽回。接着,头上车蓬顶,便响起一阵“乒乒乓乓”的拼剑声,以及连续不断地脚步踩踏声。

“没事,你们就这样伏低点,我要去帮慧姐杀贼!小心点!再见!”婉儿姑娘说话声中,快速脱下铠甲,推开车窗探首出去,正好看见崔晓慧穿着笨重的铠甲,秀发披散,被凶狠的白衣蒙面刺客的长剑,逼到了车篷边缘,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稍不留神,就会丧生掉下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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