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子看剑!”婉儿姑娘毫不
不犹豫,一声清啸,柔软的娇躯如狸猫一般,窜上车顶,剑势凌厉如罡,射向白衣蒙面刺客。那人警觉背后剑气破空之声,毫不慌张,继续快剑如风地出招,想在背后人冲来之前,干掉当面武功不错的女子。
那知,背后袭来的不仅仅是犀利的剑罡,而且还有一股强劲古怪的掌风卷来,要想前攻伤敌,势必自己也会被后面袭击之人打个半死。没耐何,只得回身御敌,晃眼又是一个绝色美女,心中暗自嘀咕:他娘的,哪个烂人搞得情报?回去老子不整死你才怪。这么两个绝色美女做护卫都没搞清楚,还想挣老子的钱!
想归想,手中剑瞬间与婉儿姑娘剑罡接触,一股汹涌的真力循剑身袭来。心中暗自一凛,这个看似年轻的美少女,可比先前女子又要厉害一点,知道今日的刺杀行动恐怕会劳而无功了,不由萌生了扯呼的念头。虽如此,手底可也不慢,听风辨位,与婉儿姑娘暗度陈仓的一记掌风相碰,“啪——”婉儿稍逊一点,可是招式奇妙,神鬼难测,填补了内力不足之处。
婉儿姑娘见自己被击退半步,认为刺客也不过如此,一时精神大振,信心百倍,立马右手剑,左手掌,一心两用,不管不顾地冲杀了过去。
崔晓慧幸得婉儿全力出手,方始喘了一口气,敏捷地脱掉铠甲扔下车,然后执剑从背后夹击过去。幸亏,马车宽大,勉强可以让三人在车顶上生死厮杀。
郑士奇将军看见那夜袭击军营的两个女子救驾,心中奇怪,倒也放了一点心,专心对付面前黑衣蒙面刺客。虽说他从军多年,毕竟年少时习过武,加上沙场残酷的血腥厮杀,也不输眼前同样血腥杀戮的武林顶级杀手一点他那刀刀要人性命的杀招,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逼得刺客顾得了前面,又要回刀砍杀后面扑来的悍兵。
就因为崔晓慧和婉儿姑娘的意外出现,阻扰了一次势在必得的绝杀,让白衣蒙面刺客的计划彻底流产。只耽搁了一会儿。“碧空双星耀天下”的黑白双翁已然得手。将各自面前亡命的杀手宰掉了一个。正在乘胜追击,扩大战果。
眼见事不可为,与两个雌老虎般美娇娃战斗的白衣蒙面客,马上厉啸一声,发出撤退的信号,还剩下八个或多或少带伤的刺客杀手,纷纷亡命地冲击到悬崖边,然后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眼消失无踪。不过,与北双星拼斗的最后两名杀手却没有那么幸运,慌乱间,一人被出其不意地一掌,打得头破血流,脑浆迸裂而死;另一个人死得更惨,是被乱刀分尸,不成人形。
黑衣蒙面客运刀如风,霍霍逼退围上来的三千营七八个官兵。
那神机营的火铳先前根本不敢使用,怕误伤了自己人。只能对着刚刚从崖下逃跑的刺客,乱打一气。然后用火把查看,才发现下面布满绳网之类的东西,呈阶梯状安装了一条逃生通道,刺客们才敢大胆自杀式地跳落悬崖。由此可见,这帮刺客早有预谋,也早知道这支大军会通过这里。
刺杀计划彻底失败,白衣蒙面客发现同伴无法脱身,心中着急,自己也被两个母老虎缠得险象环生。关键时刻,灵机一动,趁两女换招之际,剑式狂舞向力弱一点的崔晓慧,大有舍得一身剐,也要拉一个垫背的架势。
婉儿姑娘果然上当,芳心大急,强催剑势,娇躯一个跃身前扑,左手掌出“天际江流”绝招,对着前方一片晃动的虚影狠狠劈去。
白衣蒙面刺客到底身经百战,刺杀经验一流,逃生技巧更是一流,必定老牌的杀手始终是保命第一,任务第二,任务没完成,
还有第二次机会去完成;若是命没了,什么任务、金钱、美女和荣华富贵都是白搭。
当婉儿姑娘腾身空中的时候,蒙面刺客矮身借机狠狠一剑刺向车内。
崔晓慧不知车内情况,以为他要继续不要命地伤害车内人。一个鲤鱼打挺向前,手中龙泉宝剑招出“月昏星暗”一式,如流星赶月地追击过去。不料,刺客居然是用的虚招,突然一个懒驴打滚,翻下马车,压伤了车下几名护驾的官兵,然后翻身跃起,一剑刺向正与黑衣蒙面客厮杀的郑士奇将军。
婉儿姑娘反应也不慢,娇躯刚好从空中落下,足尖一点车棚边,身子像利剑一样划空射去,手中剑式绵密如网,寒气森森,势如破竹。
白衣蒙面客想不到婉儿姑娘如此胆大妄为,只得放弃偷袭郑士奇将军的必杀一招,侧身一闪,一剑杀死一个挡道的官军,冲进战阵,一掌劈向措手不及的郑士奇将军,尔后向同伴哑声轻吼:“快走!”
那黑衣蒙面客反应熟练,一点不犹豫,挥刀冲向包围的官军,单掌神鬼莫测地抓过一名士兵,重重一按其肩头,身子一跃,高跳数丈,正好抓住先前落下的一根绳索,那白衣蒙面人紧跟着如法炮制,抓住另一根绳索,两人如猴子上树一般,快速地消失在凸出的鸡冠石沿边上。神机营有那反应快速的,急忙举起火铳点火射击,还是迟了一步,打了十几发马后炮,算是礼送人家安全逃离险地。
刺杀的事件,来得快,去得也快,整个时间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官兵死了十几人,而刺客只丢下了四具没有任何特征证明,显示是哪个组织和派别派来的杀手。
白文玉虽然勉强起了一点“色心”,可压根没有升起一丝色胆,那只是美丽的异性,给他带来的一股愉悦的冲击力,证明他还是一个有血性子的男子汉。但是,他的一句话,还是把青青气了个半死。
“青青姑娘,对不起,在下一时鲁莽胡乱弹琴,差点害了你。现在你身体抱恙,还是在此客栈,好生休养几日,便能够安全回家与爹娘团聚了!在下还有许多事要办,不能够陪你了!”
青青废话这么多,到头来这傻小子一根筋,还是不愿跟自己在一起≡尊心大是受伤,小姐脾气一上来,恼恨交加,突然从枕下抽出随身宝剑,架在粉嫩如天鹅般的秀颈上,双眉紧蹙,迷人的眼睛含泪看着白文玉,决绝地说:“相公既嫌弃奴家,那我就不活了,来生再报答你救命之恩!”
这下,可把白文玉吓坏了,俊脸苍白,慌忙闪身向前,一把抓住青青柔嫩的玉手,口不择言地急声道:“使,使不得,姑,姑娘,有话好说,快放下剑来!在下答应就是,唉!”
青青心底终于舒了一口气,又觉得与自己平日里冰冷的性情大为不符,也不明白今日为何要如此委屈自己央求一个少年,不要抛弃自己。幸好有一个好的结果,否则,自己被拒绝后,会不会真的做出不计后果的事情来,答案是肯定的,唯有一死,证明自己是真心的!
“相,相公,能,能不能告诉奴家你是谁吗?”青青红着脸瞟了白文玉握着的手,然后低头呐呐言道,让人看着真的好想对她轻怜蜜爱啊!
白文玉一下子反应过来,那日救人肌肤相亲,倒也没什么,现在握住人家的玉手,那就有轻薄之嫌了。他慌乱地松手后退,口里道歉连连,无奈,乖乖地报出自己姓甚名谁?
青青听得他就是盛传武林的“天绝侠客”白文玉,即感惊奇又觉有些惶恐,传闻
他可是奸淫掳掠的大魔头,又被称之为“天绝魔客”。然而眼前之人,年纪轻轻,哪里有一点的好色和魔性?反而是个血性男儿,既正派又具侠义心肠,除非他是个大奸大恶,隐藏本来面目太深的一个人。这可能吗?他年纪是如此地轻,哪里有那么深沉的心机?
“管他呢,反正自己的清白都给了他,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将来的事,到将来再说。恐怕江湖传言,名不副实,有那别有用心之人要扰乱视听,陷害于他呢!”青青只在一瞬间,便做了决定,心中也感觉无比的释怀和开心。
“这样吧,我比你大,你就叫我青姐吧,弟弟可要听姐姐的话,就这样决定了。”青青不容置疑地决定道,实际年龄她可要比白文玉小一岁。
白文玉怎么看,都觉得自己是哥的样子,她是妹啊!又不好争辩,只能肚子里直嘀咕:谁知你大还是我大,也不问生辰八字,竟如此专横。面上可不敢表示不满,唯有哭笑不得地敷衍道:“青,青姐,行了吧,小弟这就去备马,准备出发。”
“好啊,你去吧,姐姐也要准备准备行头。”青青高兴的手舞足蹈,哪里还有丝毫病态,也不知注意淑女形象,身着不合体的衣服,高耸的胸脯随着身子的起伏,跳动的特别厉害,弄得白文玉红着一张俊脸,像逃命似地狼狈奔出客房,落在青青眼里,她莫须有地开心满足和快乐,这种感觉,是她长这么大,从未经历过的新鲜和刺激,对她有着震撼般的诱惑与吸引!
白文玉为青青准备的马早就备好,可青青的一番行头准备,却让他一等就是近大半个时辰。当青青打开客房的房门,一丝惊讶,浮现白文玉原本淡定的俊脸上。(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 黄雀在后
崔晓慧和婉儿姑娘奋战七盘关时,白文玉还在“银汉铁剑手”童刚一家那里。当他白天经过时,战场也才刚刚打扫完毕,地上还有许多凝固的血迹,商旅和行人也才刚刚可以通行。当时,他还奇怪,这里发生了什么战事?殊不知,自己的两个红颜姐妹,在凌晨时分,就在自己脚下的这条道上,与江湖上的顶级杀手生死相拼,事后若晓,不知他会怎样汗颜有愧?
黎明前的一番惊心动魄的厮杀,这让总管全军的郑士奇将军压力培增,感觉中,是有人蓄意要谋杀进川安抚和平匪成功而班师回朝的年少公子,尽管自己手下兵丁战将无数,可是与那些能够直来直去,飞檐走壁的武林高手相比,人手还是严重不足,不得不向朝廷派来迎接的军队下令,马不摘鞍,人不卸甲,迅速进入金牛道前来接驾,同时命令重金招募的武林高手提前到来加以重点保护。
他不明白曾经来闯军营的两个美丽的女侠,为何要舍命保护公子?但是有一点,只要她们在公子身边,加上黑白双翁,公子的安全暂时就有保障。所以他涎着脸儿,请准备离去的两女护送了一程,直到接驾的大队官军的到来。
没想到,婉儿姑娘爽快地答应下来,这令崔晓慧有点不乐意,依着她与当今朝廷的怨恨,早就甩手一走了之,更何况她们这次的出手相救,算是仁至义尽的了。
在护送的过程中,婉儿姑娘被贞贞叫到马车里叙谈了好久。直到朝廷派来的武林高手和接驾的官军到达。方才红着一双泪眼掀开车帘。回到崔晓慧身边。后者是用奇怪的眼光看着她,而婉儿姑娘却是陷入深深的沉思中,对此木木地没有反应,她也就没有再出言询问。
两女告别郑士奇将军后,快马加鞭,就将官军远远丢在了后面。
或许是连续两夜没有睡眠的缘故,又超强与人舍命厮斗,她们觉得身心无比的疲惫。狂奔一阵路程,实在煎熬不住,直到中午时分,来到一个叫新铺的小村镇,寻了一处僻静的客栈,草草吃点东西,倒头就酣睡,后来大军通过的嘈杂马蹄声都没有将她们惊醒,直到天黑,店小二前来敲门。问她们晚膳吃点什么?方才迷迷糊糊地起床。
看见天色太晚,今日是不能赶路了。晚饭后。两女就窝在床上笼在被子里摆谈起来。
“婉妹,那个精明的女人给你说了些什么?”崔晓慧有些好奇地问道。
“她给我讲了好几个故事,老是证明我是郡主什么的?说我小时候是被人偷走的,还说我娘、我姐,在我失踪的这十多年,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我,还天天以泪洗面地想念我,苦苦地等待着我意外的出现。我是郡主吗?六岁以前的事,我早已不记得,我只记得后来的爸妈和爷爷奶奶非常地疼爱我,因为我是家里的独生女。”婉儿姑娘头疼地述说,脑海里总有什么东西要跳出来似的,可总是抓不住一丝头绪,让她十分的苦恼和痛苦。
“婉妹,想不起来就别想了,等找到文玉和娟姐就有办法了!”崔晓慧伸手过去楼抱住她安慰道,眼里也充满无数奇怪的疑问,总觉得婉儿的脑子是不是曾经受过打击和伤害。
“那好吧。哦,娟姐,贞姐说公子是我的堂弟,咯咯,我那堂弟老是问你,还说要把你带进什么宫去做妃子,被贞姐训斥了一顿,才老实一要不,我去给贞姐说说,让你进宫去做我堂弟妹,还做荣华富贵的大妃子,咯咯,笑死我了!”婉儿姑娘一旦抛开烦恼,调皮的德性又让她乐呵起来,居然调侃崔晓慧道。
“要死啊,鬼丫
头,我挠痒痒你,让你笑,让你笑!”崔晓慧故作凶神恶煞地伸手过去,在婉儿姑娘胳肢窝里胡作非为,让她笑得直求饶……。
三更刚过,崔晓慧和婉儿姑娘再次沉入梦乡的时候,忽然,窗外院中“啪”的一声轻响,接着有一个轻微的脚步落地声传来。她们因为白天睡足了觉,警觉性自然很高,双双睁开眼睛,互看一眼,打个手势,便悄然起身。
婉儿姑娘动作麻溜,从枕下抓出宝剑,摸黑下床,闪身来到窗前,恰见窗纸被一根细竹管捅破,接着喷出一缕粉色的烟雾。她不知江湖鬼蜮伎俩,经验欠缺,但是有一点,三更半夜做此等怪事,非奸必盗。想也未想,腾身就是重重地一掌打在一个人形黑影上。
“砰——”的巨响中,木制窗格打了个稀巴烂,紧接着一个男人的惨叫划破夜空,婉儿姑娘随着掌势射出窗外。也幸亏她出招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崔晓慧一见粉色烟雾,便知不好,这可是江湖上采花淫贼惯使的“鸡鸣返魂香”,不由芳心震怒,憋住呼吸,紧跟婉儿跃了出去,就见她正与两个拿刀的蒙面贼子激斗。屋檐下,倒着一个嘴里含着一根断裂的竹筒,满脸是血的蒙面男子,只见他进的气少出的气多,恐怕转眼就会一命呜呼。
奇怪的是,虽然院里打得热闹,可是客栈里的老板和少量住客,谁也不敢点灯出来查看。或许是近几年,这种刀光剑影的杀戮时常发生,谁也不敢多管闲事,闹不好就要惹祸上身,徒害了自家的性命,还是事不关己明哲保身的好。
“羞!羞!两个没脸子的大男人,无用加废物,胆敢做此偷鸡摸狗的坏事!真丢脸,再回家练练去!”捉促狭的婉儿剑出如风,逼的两个蒙面男团团乱转,不辨东西,口里喘气如牛。“婉妹,别放过他们,这些淫贼最是可恶,专门祸害咱们姑娘媳妇,玷辱清白。使其家破人亡。含冤饮恨。这种人千刀万剥都不足以泄愤!”崔晓慧一旁掠阵怨毒地喝道。骇得两个武功不济的蒙面贼子,胆战心惊,直喊扯呼,又脱不了身。
婉儿此时才明白何谓淫贼了,心中一恼,两个蒙面贼子就有得苦头吃了。但见“冷面魔女”俏丫头的魔性大发,再也没有先前戏弄人的心情—眼间,剑势如虹。剑网笼罩方圆两丈之内,让两个色胆包天的家伙,像无头苍蝇四处乱窜,就是逃不开要人性命的一把锋利的剑尖。
两个蒙面贼子眼见性命难保,不由慌了,顾命要紧,干脆双双弃刀跪在地上,扯掉头上面罩,露出两张诚惶诚恐的黑脸,其中一个精明点的人大喊:“我们投降!投降!女侠饶命。我们不是采花贼,我们是被逼的。是来请两位天人般的女侠上山入伙的!”
“胡说!哪有你们这种鬼扯淡的请法?婉妹,快快杀了他们,为被他们祸害的姐妹们报仇!”崔晓慧俏生生地冲了过来,眸光凌厉,玉脸煞气涌现,手指两个贼子疾言威吓道。
“是真的,我们太白山寨刚刚成立,正需要人手。我们看两位女侠天仙般的人物,估摸武功天下第一,无人能敌,我们正面相请,你们一定不肯,才出此下策!望两位大仁大义、菩萨娘娘般美丽的大女侠饶过我们,我们以后再也不敢做此卑劣手段了!”那人继续狡辩道。
崔晓慧必定老辣一点,才不会相信他的鬼话,倒是婉儿听他胡言乱语的奉承,心里听着舒服,便放下了警惕,手中剑收了回来。不料,那人趁此机会,猛地跳起身来,手里早已暗中抓起的一把泥土,天女散花般地撒向两女,口里大叫一声:“扯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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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两女没想这两个贼子有此一着,条件反射地后退躲避射来的“暗器”,两个贼子轻功倒有些独到之处,犹如时常演练过一般,敏捷地起身反转就往低矮的院墙蹿去,比兔子都还要快!
“哪里跑?”婉儿一时恼怒,反应过来就要追。谁知,崔晓慧一把拉住她的手,做了个暗示,就听她故意大喊:“贼子跑了,小妹,快追上去杀了他们!”
婉儿一下子明白过来,慧姐是故意放他们走的,才好黄雀在后,找到他们的老巢一锅端了。急忙闪电进屋,抓起两个包裹,扔下一块银子就追出客栈,一会儿,就看见崔晓慧悄悄跟在两个东张西望逃跑的贼子身后,心里的一块石头,方才落地。
两个贼人忒也狡猾,也非常熟悉这一带的地形。他们趁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窜出官道,净往崎岖的山中小路上跑,还一路躲藏查看后面有无追兵,直到确实没有发现可疑情况,才直起腰来,大摇大摆地往山里走,对重伤在客栈里的那个命不长的家伙,只是唏嘘一会,便将话语扯到两个绝色美妞身上,哀叹大寨主没有艳福,压寨夫人的美梦又要成空了!
黎明前的黑暗翅膀,展开在秦岭险峻的深山上空,看不见植物和山地的样貌,只有耳中凛凛的寒风,犹如海浪的澎湃,撞击在巉岩崔嵬的山壁上,发出鬼哭狼嚎的厉啸,听得人心瑟瑟胆颤,好想早回温暖的家。
婉儿打了个寒噤,倒是崔晓慧依旧紧盯前面飘忽移动的黑影,生怕跟丢了目标,最后导致两人迷路在这深山老林之中。
意外还是发生了,在一处高高的山岭乱石道上,原本好好走着的两个家伙,突然像鬼魅一般,凭空消失不见了,这让两女一下子紧张起来,急忙隐身原地,竭力张开耳朵凝听前面的动静,就是听不见一丝声音,眼里也看不见什么可以捕捉的影像。
“糟了,贼子溜了,咱们今夜白忙活了。”崔晓慧用传音入密的声音对婉儿道。
“慧姐,稍安勿躁,咱们以静制动,反正离天亮也不远啦。”婉儿有点不在乎地安慰说。
没过多久,天空露出了一片亮光,两女才发现自己身处一条悬崖陡壁之上的狭窄山道,仅供两人勉强通行,上面一处陡立的关口平台,耸立一排粗壮的木栅栏挡道,若是有人强行闯关,上面只要扔下一块大石头,就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其险要,真的可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
就在这时,前面的一块大石背后有了动静,先前失踪的两个贼子冒然站起身来,原来,这两个家伙知道寨里的规矩,天不亮,除了几个当家的,寨门无论是谁都不会为你打开的。所以,两人干脆就躲在巨石背后,小睡了一会。
崔晓慧向婉儿使个眼色,两女立刻行动,突然闪身出现在两个大意的贼子背后,一人抵住一个,轻喝道:“老实点,否则要你的狗命!”
两个贼子万想不到两只母老虎,居然在黑夜里跟上山来,心知这下可有麻烦了。不过,反正到了自家地头,总有机会逃命,所以胆子也大了一
“他奶奶的,张三、李四,这次你们可立了大功啊,居然给大寨主带回两个大美女!到时可别忘了兄弟们的好处哟!王麻子呢?”寨门里响起一个公鸭嗓羡慕的话语,接着,寨门嘎吱嘎吱缓缓地打开。
“好好答话,若是再耍滑头,本姑娘给你来个一剑穿心!”崔晓慧用剑尖抵住狡猾的张三背后,凶巴巴地威胁道。
“是是,小
第五十八章 新寨主
太白山大寨,建在一个叫神仙岭的地方,地势险要,进可攻退可守,沿着山势陡坡搭了许多木棚,作为山中人住宿的场地。木棚里,好像还有些女人和小孩在啼哭。而寨子以外,很远很远的山下,开垦了一些农田、菜畦,其规模勉强够山上人最低、最简单的生活用度。
从山寨一个类似聚义厅的大木棚内,涌出的人群,大部分都是衣着褴褛的农民,满脸的菜色,面无表情,一双双的眼里看不见丝毫生活的希望之光,相视的目光都是那么的冷漠和茫然。反倒是前面几个带头之人,穿着略显气派一点,尤其是最前面两个中年人,一个身材中等,右脸上有条长长的刀痕;并排的另一人,脸色惨白,眼神阴鹫,此时不住地把色眯眯的眼光,上下扫视着亭亭玉立的两女,恨不得立马就与其中一女圆房。
引人注目的是中年人背后站着一个铁塔般的壮汉,面相憨厚,膀大腰粗,肤黑皮糙,手持一根镔铁长棍,粗如儿臂,沉重非凡,看样子百十来斤是有的。嗬,这家伙一看就知是个粗人,年龄不过二十来岁,站在一堆瘦骨嶙峋的流民中,显得鹤立鸡群一样威风凛凛的。
还有一人,让两女警惕,就是壮汉身旁的一个头戴纶巾的精廋书生,大冬天手摇羽扇,晃头晃脑,一副诸葛孔明的打扮和风范,一看便是有点智慧的人。
“你们是些什么人?是要聚众造反吗?”崔晓慧艺高胆大,将眼前的一群乌合之众一点都没放在眼里,只是有点好奇。这深山老林会有如此多的苦难百姓。化身匪盗之流。
“嘿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自来!真是喜从天降啊!我‘太白双雄’陈氏兄弟,这几天正说寂寞难耐,想找几个娘们来泄泄邪火,就有两个神仙娘子送上门来,难怪今天早上老子两只眼睛跳得厉害,原来是要交桃花运啊!哈哈!”那脸上有刀疤的是“太白双雄”陈达,老二叫陈武。原是川陕一带有名的飞贼,看见有许多失去土地的流民,进山开垦荒地,觉得有利可图,蛊惑了一批饥民在此占山为王,时不时率领手下下山打劫一番,杀几个人,抓几个女子回山享受享受,日子倒也逍以在,总比那偷鸡摸狗的飞贼生涯舒爽多了。
由于太白山寨地势险要。官府几次进山围剿都铩羽而归,只得暂时任其在方圆百里胡作非为。只要他们不去攻打大型城镇,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自流。
“哼,一帮乌合之众!你是此寨的大寨主?”崔晓慧板着玉脸冷哼道,却丝毫不影响她那貌美娉婷的诱人姿色。
“嘿嘿,正是!老子行不改姓,坐不更名,乃太白双雄陈达是也,这是老二陈武,”陈达偏头指了指身旁的兄弟,继续道,“老子行道江湖近十年,死在老子兄弟俩刀下的冤死鬼,不论男女,没有一百,也有七八十个。只要你们俩乖乖听话,好生伺候咱兄弟,吃香的喝辣的,荣华富贵将来享之不尽!你问问这些穷光蛋们,是不是我兄弟俩带你们出来混,才有了吃,有了住,是不是!”
“是——”背后一群穿着破烂,拿着参差不齐的刀刀矛矛和棍棒的手下,包括那个铁塔般的汉子,都是有气无力地答应着,好像平时没有吃饱饭一样,太不给力了。这让显摆的陈大寨主好没面子,脸色有点难看地回身,狠狠地踢倒一人,大吼道:“大声点!老子没听见!”
“是——是——!”众手下被他的淫威吓住了,纷纷古脖子胡乱大叫道,那一旁诸葛孔明模样的书生,皱起眉头,对他的行为很是不满,落在“太白双雄”老二陈武的眼里,借机指着他的鼻子,斥道:“吴世氓,别
以为念了几本破书,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地瞧不起我兄弟俩,老子忍你好久了,你串通牛满福和几个穷光蛋想造反,老子今日就收拾了你再说!来人啦,给老子把这两个混蛋绑啦!”
“咄!谁敢?”那铁塔壮汉牛满福镔铁长棍一横,拦在吴世氓面前,一帮太白山寨的喽啰立刻分为两派,少数人站在陈氏两兄弟一边,可见其不得人心。
形势急转直下,太白山寨突然窝里反,陈家兄弟也就顾不得美色了。崔晓慧和婉儿姑娘乐得一旁看好戏,也不趁机离开此地,倒要看看谁输谁赢?
“好,好,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王八蛋,看来吃了雄心豹子胆,老子不给你们一点颜色看看,还不知道我‘太白双雄’的厉害!‘巴山二鬼’,出来吧!”陈达面目狰狞地恶声恶气道,最后一句,却是对着寨子一角,一间大木屋方向喊的。
随着大木屋的门打开,里面走出两个胖瘦各一的秃头中年人,其中瘦一点的用绳索扯出一个略有姿色的青年女子来。吴世氓一看,立刻面如死灰,弱弱地嗫嚅道:“陈达,你把我妹子怎么了?快放了她!不然我跟你没完!”
“怎么啦?老子月前要娶你妹子做寨主夫人,你不肯,还跟老子作对◎天夜里,只不过让她喝了一点‘**丹液’,便宜了‘巴山二鬼’两个家伙做了你妹夫,嫁妆钱也帮你省了,可要好好谢谢我!嘿嘿!”陈达阴恻恻地狞笑着说。
“老子跟你们拼啦!”吴世氓悲愤交加地扔掉手中的羽扇,拔出腰畔的一柄两尺青锋短剑,不要命地冲了过去,铁塔般的牛满福生怕他有失,镔铁棍一抡,就跟着跳步砸了过去。
“杀啊!”两人背后的一大帮喽啰也冲先前,迅速与“太白双雄”一帮人混战起来。
“巴山两个死鬼,快镇压住这帮穷鬼,老子封你们做三、四当家的!那两个小美人送你们做压寨夫人。可好?”陈达边与吴世氓厮杀。边引诱壁上观的“巴山二鬼”。居然还把崔晓慧和婉儿姑娘做筹码,就好像两女是他掌中之物一般。
“好,我兄弟俩,吃点亏,就帮你们这一把!”“巴山二鬼”老大,也就是瘦一点的秃头,色迷迷地看了崔晓慧两女一眼,立刻爽快地答应。两人丢掉绑缚吴家妹子的绳索。各自抽出腰中的一对短柄飞挝,长有两尺,柄端是一只手形,手指微曲,有一个厉害名称“虎爪双抓”,既有点茓戳扎之功效,又能斧刃劈撩之法。甫自冲进人群,就虎入羊群,冷血无情地杀死了三、四个人。
出了人命,崔晓慧这才觉得事情的严重性。急忙对婉儿招呼道:“婉妹,一人一个。不准他们行凶!否则,绝不留情!”
婉儿早就看不下去了,答应一声,“嗖——”地拔剑冲了过去,截住正在追杀一个老农的胖秃头,娇喝一声:“畜生,看剑!”招出天绝剑式首式“星移斗转”,一道剑影,斜刺里划入双挝之间的空隙破绽,直射胖秃头的胸间死茓,骇得他魂飞魄散,慌忙抽身暴退。饶是如此,胸前衣襟还是被划破,因而伤及了皮肤,浸出一溜止不住的血痕液体。
闻得自己浓浓的血腥味,胖秃头立刻血气冲脑,凶神恶煞地厉吼一声,一对虎爪双抓一上一下,戳、劈、扎、点、撩,绝招连出,毫无怜香惜玉,眼中没有了男女之分,只有野兽般红红的血丝,有的只是杀戮!杀戮!毁掉面前刺伤自己的人!不但他陷入了狂暴的杀戮,连他大哥此时也是一阵怒火攻心,凶性大发,只因他没料到“太白双雄”要送他们的娘们之一,突然出手,竟是一流的武林高手,一
不留神,肩上白白地挨了一剑,哪能不发狂啊!
却说那吴世氓看似一副书生模样,家传剑法倒也不俗,招式奇诡偏锋,神出鬼没,初次相遇,陈达被杀了个手忙脚乱—眼就是二十几招,好不容易喘一口气,站稳了阵脚,一旦熟悉了吴世氓那后劲不足的剑法,他不由阴狠地一笑,手中大刀招式一变,真力狂吐,刀光霍霍闪耀,在空中划一弧线如流星赶月,势如破竹地斩杀过去。
吴世氓凭着一股血性,一鼓作气地拼命,毕竟武功不是他的强项,加上内劲平平,无法持久,再而衰,渐渐有些力不从心。蓦地,看见陈达一刀凶狠无比地破空斩杀而来,知道此命休矣,今生为妹妹雪耻无望,鼓足余勇,举剑合身扑向前,想寻他个同归于尽,也不枉人生一场。
“小心!”一个女子悲愤的尖叫传来,接着,吴世氓被一个柔软的身体,斜刺里被撞飞,耳朵里听闻一声锋利的刀刃斩进**的“笃——”声,一片血雨溅射脸上、嘴上,咸咸的,热热的。他本能地在倒地的一瞬间,手中剑顺势狠狠地刺进了擦身而过的黑影腰畔……
“嗨——嘭!”那牛满福号称“黑地王”,人高马大,气壮似牛,臂力如山,沉重的镔铁棍带着呼啸狠狠地砸下来。陈武平时就知这个浑人力大无穷,才懒得与他硬拼,手握短戈,身子敏捷地躲开,使得牛满福一棍落在地面,砸出一个大洞。趁他新力未生,锋利的短戈迅速出击,钩锁他那粗壮的脖颈。
别以为“黑地王”牛满福身体笨拙,反应倒也不慢,脖子一偏,身子一矮,粗大的右脚顺势重重地踢了过去。陈武没想他有此一怪招,不得不后退闪避,手中的短戈却意外地勾在镔铁棍中央。心中大喜,回身发力顺着棍身往上滑去,企图要让牛满福松开自己的兵器。
牛满福没想到自己的兵器被他短戈锁住,心头一惊,额头冒汗,眼见再不松手,自己的双手指都会被他削断。突然,身旁传来陈达临死前的一声惨嚎,那陈武心头蓦地一惊,略一迟疑,牛满福趁机将镔铁棍脱出束缚,尔后,用尽全力拦腰狠狠地扫去。
“太白双雄”的老二陈武本来就是个心机深沉的家伙,今日错算了突然上山而来的两个女人,以为可以手到擒来,所以并没有将她们放在眼里。等知道两女武功奇高,形势立刻变得不容乐观,而且急转直下。耳听兄长遭遇意外,知自己再不逃走,恐怕会被早就怨恨自己两兄弟的手下杀死,因为他们平时只顾自己享乐,对寨中人非常的刻薄并加以盘剥,由此失了人心。
陈武要想逃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晃眼间,牛满福一棍扫来,他想也未想,突然退身躲进自己一帮跟随者中,顺势推出一人替他挨了一棍,看见兄长已经身亡,只得独自一人,最终寻机冲出了人群,从敞开的寨门,拼命地往山下逃去。
“巴山二鬼”也见势不妙,目睹“太白双雄”一死一逃,便没了斗志。可是却没能逃出两个女煞星的“毒手”,尽管拼命突围,还是无法摆脱两女绵绵不绝的剑网,最后双双负创被擒。那些“太白双雄”的跟随者看见大势已去,纷纷扔掉武器,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等候胜利者们的发落。这一场内讧,寨子里躺了十几具尸体,造成了人员的重大伤亡。
“小妹!小妹!你醒醒啊!”号称“文武诸葛”的吴世氓,跪在血泊中,抱着为他挡住一刀的亲妹妹,泪如雨下,悲愤万千。可是,他的妹妹再也醒不过来了,她的胸膛被陈达锋利的一刀刺穿,大罗金仙也回天乏术啊!
“黑地王”牛满福拖着镔铁棍过来,一手按在吴
世氓的右肩上,呐呐不知如何安慰。还是崔晓慧和婉儿姑娘走了过来,太白山寨的人,把她们敬若下凡人间的仙女一般,纷纷肃立两旁,鸦雀无声,崔晓慧柔声道:“吴世氓兄弟,节哀顺变,你妹妹仙去,就让她入土为安吧!那边还有两个贼子等你去处置!将来,还要去找陈武报仇呢!”
吴世氓猛然惊醒过来,感激地看了崔晓慧和婉儿姑娘一眼,放下妹妹的尸体,突然跪在地上,大声说道:“我吴世氓,此时愿奉两位恩人小姐为本寨新寨主!弟兄们,你们愿不愿意?”
“黑地王”牛满福见自己的义兄如此,也毫不犹豫地跪在两女面前,他这一跪,全寨的弟兄们齐刷刷地跪了下来,高声齐吼道:“愿奉两位小姐为新寨主!”
两女没想到太白山寨的人有此一着,面面相觑,互看一眼,满是讶异之色。
“请两位女寨主放心,本寨的兄弟们,都是善良的贫苦人家出身,在自己的家乡没了土地,才跑到这深山来开垦土地,求一点温饱,找一条活路。没想到,陈家贼子两兄弟,利用我们打、砸、抢祸害山外百姓,弟兄们早就想除掉他们,幸亏两位寨主的到来,不然,我们迟早要被陈家兄弟连累害死!弟兄们,奉两位恩人小姐为新寨主,服不服?”
“服——服——”整个太白山顶响起巨大的吼声,群山回应连绵不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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