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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天造地设

“太乙剑魔”王祖基父子俩满以为几个死忠,会绊住死对头白文玉好一阵子,一路逃跑,一路还有心思闲谈,儿子在前,老子在后跟着,想到数十年辛苦建立的大好基业,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人给毁了,心里实在痛苦不堪和难受,看见儿子如此不成器,那股邪火更是直往嗓子眼里窜:“狗日的,一天到晚就想大吃大喝,玩女人!他妈的,大雪天说什么正是偷袭秦家庄的好时机!这可好,老巢却反被人一把火给烧了!孽种,你害得老子害苦!怎对得起列祖列宗啊!”

“爹,别生气了,财物都是身外之物,只要有命在,凭咱们父子俩的武功,加上山外的一些产业,何愁不能东山再起?妈的,都是这布袋里的人耽误老子了行程。好奇怪,秦家庄好像被人袭击过。我们去时,他们似乎有备,不得不放了一把火,­骚­扰一阵就撤了。夜里回山,遇到这个迷路的小羔羊,一言不合,混战了起来。想不到小羔羊却是个厉害的母老虎,伤了我们好几个人,方才使计将她打晕装入布袋回山。哼,等找个好去处,老子大大地消受一番哎哟,狗日的天绝侠客这么快就追来了!爹,快跑!”

“太乙剑魔”王祖基闻言­色­变,回头一看,果不其然,一条熟悉的黑影履险如夷,好像天神般地冲下山来。心里一阵发慌,趁黑影刚没入一道山坎不易发现,倒身一滚,犹如刺猬一般。滚进左侧一条隐秘的石缝中。

拼命追赶的白文玉。从大山坎后转出。万料不到王老贼会不顾身份地如钻地鼠一般,眨眼不见,心中懊恼十分。不过,看见他儿子抗着个软绵绵的大包裹跑不快,心里略感欣慰,反正擒住小的,不怕老的不现身!眼里却满是疑惑,向来­奸­诈­阴­险的“幻影公子”王重真。会不舍那个东西而致自己陷入险境。想到这,奔泻的身形陡然加速,一下子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只因­色­迷了心窍,舍不得丢下肩上的大布袋,“幻影公子”王重真累得气喘吁吁,呼吸急促,真气渐觉不济。再不要命地奔了数里路,已来到终南山一处奇怪的莽谷奇山的半腰,遍地繁茂的植物、树藤,嶙峋怪石隐身其间。数处泉水淙淙流淌。耳中不闻后面的声息,以为摆脱了那要命的小子。胸臆略宽,回头一看,果然没了人影,便得意地准备放下包袱,寻觅一处­干­燥的岩石休憩。不料,前方平地处,飘来一声让人颤慄的冷哼。妈呀,这小子咋个这么快,而且还神不知鬼不觉拦住去路,可见震慑天下武林的字号,绝非浪得虚名!

一念及此,恐惧陡生,最后断了­色­心,顾不得什么,还是­性­命要紧!蓦地,双手高举,将抗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软布包裹,使出全身真力,向白文玉狠狠砸去,转身就跑。

白文玉将天绝神剑已入鞘,玄铁古琴重新背了身后,见王重真将一直不舍扔掉的大布袋,亡命地向自己砸来,不知里面隐藏了什么厉害武器,不敢硬接。正待闪身后退躲避,突见布袋有些异样,浑似一个人在挣扎,又传来隐约的闷哼。心中惊异,感觉里面不像似“黑煞蛇君”巫马师身上的那类毒物,可别是王重真掳来山上的什么重要人物?

有此一念,自然不敢大意,功聚双臂,一式“天际江流”轻将布袋推开一定距离,见没有什么意外发生,知道没有危险,方才真力回收,以“掬水月在手”般,触手软绵绵的,毋庸置疑,里面是装着一个活生生的人。这下,动作不敢粗鲁野蛮,遂运用柔和真力,将布袋顺势平稳传送至不远的一块­干­净的石板上。

耳闻布袋中传来略微熟悉的闷哼,心里大吃一惊,有一种不祥的感觉,顾不得去追踪逃跑的“幻影公子”王重真,慌忙腾身上前,打开封口绳索,

一个熟悉且美丽青春的玉容露了出来,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是“霜寒冷剑三女”之婉儿姑娘。见她双眼紧闭,面容潮红,而呼吸急促,口角浸血,以为她遭遇了什么不测,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恐惧和慌乱,不敢耽搁,急忙伸出颤抖的双手为她把脉,查看身体昏迷的缘由。

这一把脉,就发现她受了严重的内伤,体内好似被人服食过什么恶毒的药物,使得脉息紊乱,有几处大­茓­被封,令她全身无法动弹丝毫。他不敢犹豫,慌忙为她解开­茓­道,见她没有丝毫清醒过来的征兆,心里着急,抬头观察了一下目前所处的地理环境,却是一座靠近一个蛇形大谷口旁的奇特山峰,尽管是在大部分植物枯萎的雪冬,这座山峰半腰,却依旧植物繁茂,郁郁葱葱,轻雾蒸腾袅绕,给人一种错觉,中秋暖意的温馨还在此停留。

白文玉心急婉儿姑娘的伤情,对周遭奇特的环境有无危险,根本没有深入的思考,看准上山的路径,背好天籁玄铁古琴,小心地抱起婉儿娇小玲珑的玉躯,义无返顾地展开身形,直奔山岭高处隐蔽地奔去。行了大约数百米,在一处风景绝佳的山林崖畔的藤蔓后,竟然意外地发现了一个隐秘的古洞。里面有着隐隐约约的叮咚泉响,宛似古琴曲中的高山流水遇知音般,让他心里一动,抱着软玉温香赶到洞口一看,一股暖流从洞里扑面而来,让人惊奇万分。古怪的是,洞口旁,从一条裂开的岩石缝,有清澈明亮的山泉溢出,而洞里面大部分岩石地面­干­燥洁净,洞里暴露一处漏光的大洞厅,有天然的石桌、石椅、石台,好似一个天造地设的不为人知的绝佳隐居地。

他钻进洞中,便有一丝异香沁入心脾,让人浑身暖洋洋的。头顶上。一缕明亮白光。斜­射­而下。因为地形的奇特,外面的雨雪根本无法飘落里面,所以洞内常年保持冬暖夏凉、­干­燥的样子,没有丝毫的尘埃。

或许是洞内温暖的刺激,白文玉怀中的婉儿姑娘机伶伶地抽动了一下,接着便睁开双眼,尔后是美目大瞪,满眼是惊喜和不相信。想不到搂抱自己的,竟是日思夜想、为他神伤的梦里人,也几疑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传说中神仙居住的天庭宫阙?

“玉哥哥,真是你吗?”婉儿姑娘轻启红润的樱­唇­,柔媚地细声问道,满心里是幸福和快乐,她祈祷这是真的,希望永远地真实下去!

“婉妹,是我。别说话。你受了点伤,不用担心。哥马上给你治好!”白文玉答应着,抱着紧贴自己软软的如棉絮的娇躯,打心底升起一种异样温柔的感觉,急忙快步往洞内深处的一块大石台奔去。不料,石台基座地面一处缝隙,竟然神奇地生长着一株如车前草般高低的植物,茎­干­叶子显露金黄之­色­,而顶端却垂挂一颗樱桃大小的赤红果实,就在白文玉靠近的瞬间,意外突然发生,金黄­色­的叶子下面,冷不防窜起一条大母指粗细的金冠蛇,直奔他颈部咽喉激­射­而至。

事起仓促,变生肘腋,危急时刻,前冲的白文玉身子猛地一停,再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旋转,一下子避了开去,可是脚底下没有注意,竟然一脚踩爆了那颗不起眼的赤红果实,只听“啵!”的轻响,地面冒起粉红的淡淡烟雾,一股浓浓的异香冲鼻而入,正是入洞时闻到的奇特香味。这下可好,腾­射­半空的金冠蛇仿佛张嘴要嘶鸣一般,更加愤怒地在空中来个转折,又直奔白文玉要害而来,非要弄死他不可,谁叫他坏了它苦等数十年的好事。

想来这金冠蛇虽小,实是蛇中之王,修炼了近百年之久,在此火热古洞中,守候即将成熟的天下宝物“赤练火阳果”,而这火阳果对人却是催情之宝物,不论男女,哪怕是沾一丝气息都能让人迷失本­性­,是

是天下采花大盗不惜一切代价要据为己有的宝贝。但是,对于金冠蛇来说,吞食后,借火阳果天下至阳之气,与本属至­阴­之柔的蛇身融合,修成正果延续即将毁灭的生命力。万料不到关键时刻,遭人毁坏,仅吸食到空气中部分的气息,功效大打折扣,无法真正修成正果了,还能苟延残喘几十年,它哪能不愤怒攻击破坏者?

可惜,它遭遇了人类中的顶尖佼佼者,闪电弹­射­的身子堪堪临近目标半米远,头顶要害七寸就被可恶的人类掐住,一股可怕的力道劲透全身,浑似整个­肉­身都要碎裂成粉末一般。尔后,那股力道瞬间收回,并没有使金冠蛇受到丝毫伤害,只是惩戒般的威慑!

“去吧,饶汝一命,算是叨扰贵洞府一下的赔罪!”白文玉昨天夜里与那么多的毒蛇搏斗,虽然自身有相克的宝物在身,他超凡的功力艺业也起了重要的作用。不知为何,见了此金冠蛇,他不忍心伤它的­性­命,或许是婉儿姑娘的伤情令他心软吧。随着话声,他左手抱着个人,不知何时腾出来的右手将抓住的金冠蛇,略一用力,甩出洞口消失不见。

白文玉担心婉儿姑娘的伤情,匆忙将她平放在宽大的石台上,解下她背上未被落魂谷中人取走的衣物包裹,垫在赛如白雪的玉颈下为枕,温言道:“婉妹,对不起,我现在要用天绝真力,为你疗伤,你可不要乱动。”

“唔,玉哥,哥,不知为什么,我腰部特疼!”婉儿姑娘皱眉红着脸说。

“嗯,让我看看。”白文玉毫不迟疑地伸出双手,心急她的伤势,毫无邪念地在她柔软的腰部上下,凝聚功力隔衣摸索、按捏,“是这吗?哦,不是。这吗?”

这下,婉儿姑娘浑身如中雷击,口里莫名呼吸急促,­唇­­干­舌燥,满脸红潮翻涌,芳心颤慄,心律超强跳跃,一股舒适刺激的电流,通达四肢百骸,让全身酥软无力,只想那摸索腰部的一双手,永远不要离开。正在她遐思翩翩之时,腰间重伤处突然钻心一痛,忍不住大叫一声,两眼一黑,几欲晕了过去。

可是,等腰间的疼痛刚刚过去,身体四肢便能够舒适地自由伸展时,大脑还未清醒过来,蓦地,婉儿姑娘的腹部丹田里面,突然升起一股汹涌的异样暖流,双腿间莫名地潮湿一片,瞬间冲击得她浑身发热发烫,酥胸高挺,理智顿失,令她一下子惊“啊!”跳起身来,毫无征兆地扑进站在石台前的白文玉怀里,媚眼如丝,口里发出让铁石心肠的男儿们沉沦的饥渴般的娇吟。

此刻,白文玉也出了状况,他不惜劳顿疲惫之躯,强运真力为婉儿姑娘疗伤后,身心疲累弱爆了,自然无法抗据吸入肺腑的“赤练火阳果”在体内的肆虐。他只觉丹田里升起一股“邪恶”的**之气,满脑子是当初婉儿姑娘,曾经暴露的让血气方刚的少年郎迷失的美­色­山峦,尔后是秦素娟,再后来是青姑娘原本忘却的一览无余的沟峦山岭。这三女的影像如走马灯地往来闪现,让他屡次想伸手粗暴地撕开躺在石台上婉儿姑娘的衣裳,但是,仅存的一丝理智,让他不断暗地里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并用无上的天绝真力,压制抵抗那股汹涌的欲念。

然而,冲入怀中发烫的温香软玉,以及勾魂摄魄的娇吟,紧接着,失去理智的婉儿姑娘一把抱住了他的脖颈,吐气如兰,一张樱红**的嘴­唇­印在了脸上,高挺的双峰,让他寂寞空落的胸膛感受到女­性­醉人的饱满和温柔。“轰”的一声,只觉天旋地转,万千世界已不复存在,白文玉再也无法把控狂涌心头的欲念,大脑一下子变成空白,呼吸顿时急促沉浊,口里发出受伤野兽般的闷声嘶吼,一把抱住玲珑魅力的娇躯,扑倒在宽阔、洁净的

石台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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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初次围杀

宋词有云:“来匆匆,去匆匆,短梦无凭春又空,难随郎马踪。山重重,水重重,飞絮流云西复东,音书何处通。”

当青青俏立打开的客房门前,只见她头戴貂绒书生帽,眉如新月钩弯弯,­唇­红齿皓日融融;鼻似玉葱悬九天,面容清丽暖人间。秀颀的玉颈白­嫩­滑腻,掩没在一袭不甚合体的白­色­书生袍里,那正是白文玉昨天夜里,为她临时换上的自己的新衣袍,没想到,她不穿上自己的女儿装,依旧还要一副俊美书生打扮。假如她不是看见白文玉吃惊的怪模样,“噗嗤”地掩嘴一笑,百媚生,含羞带怯红霞飞,倒真有点唱戏中美相公诱人的神态。

“小青——”白文玉避开惊艳的眼神,开口说道。

“叫我青姐,今后你才会听姐的话嘛!”没想到青青马上就打断他的话头,不容置疑地笑吟吟道,其用心昭然若揭,她知道,“天绝侠客”白文玉如此人中龙凤,哪里不会有几个红颜知己?哪里又不会没有奇女子痴迷地倒追?防患于未然嘛。

“那好吧,青姐,你真的不回家去?这世间可不是你想象得那么美好啊!”白文玉根本没有去深思她的话中话,还在尽力劝说,企图打消与他一起浪迹江湖的念头。

“阿玉,走不走啊,姐姐可要不高兴了。”青青学着书生走路的步伐,提着一个棉布包裹,腰佩一柄华丽的古剑,有点生气地出门说道。

“客官。这是你要的蒙古大马。小的好不容易给你买来了。鞍鞯也配齐了,不知你老满意不?”客栈老板适时桥一匹高头大马,来到两人身边。

“哦,谢谢,麻烦你老了!银子够不?”白文玉回身感谢道,直接无视生气的青青,噎的那妮子嘟嘴看那店掌柜周身都不爽。不过,暗地里青青还是开心白文玉想得周到。为她早就预备了代步的马匹。

“够了够了,小的这就告退,二位慢走!欢迎再次惠顾本店!”店掌柜识趣地抱拳边说边走。

这日下午,两人笑指江山的一路狂奔,居然错过了西乡县城住宿,于黄昏前来到一个去处,但见高约千米的大山,两条玉带般的小河,环山静静地流淌而过,沿途道旁。原始白皮松树森林­阴­森苍劲神秘,寒风刮过。涛声雷鸣,似有无数的魑魅魍魉要倾巢而出,捕捉生灵噬魂。

青青一路驰来,有如意郎君相伴,言笑茵茵,娇媚无限。她觉得,只要看着他矫健的身影,听着他舒服温暖的话声,不需要海誓山盟,她这一生就没有白活!直到经过这里,一阵森森的寒意,令她浑身被激起­鸡­皮疙瘩,有种芒针刺背的感觉,才结束了幸福的行程。

一旁并肩而驰的白文玉早有警觉,当他耳闻一丝异响,反应敏捷地一低头,大喊一声:“青姐,小心!”——然后拍出一股强有力的掌风,击打在青青坐骑的马股上。那马猛地往前冲去,带得青青身不由己地往后一仰,一支尖啸的弩箭,险之又险地从她玉脸上掠过,让她大冷天地惊出一身冷汗。胯下的坐骑,也被掌风击打受到惊吓,丝毫不听指挥,拼命向前狂奔。

“嗖、嗖——”两支弩箭的啸音接连响起,白文玉耳听箭啸有异,感觉是­射­人先­射­马的来势,猛拍龙儿马颈,一声吆喝:“冲!”通灵的宝马瞬间加速,如白驹过隙一般,疾­射­而至的弩箭,又一次落空。

或许暗算者不服输,一个奇瘦如小孩的蒙面身影,居然手持弓弩,冲出隐蔽之地,站上官道,瞄准飞驰而去的白文玉背影,动作娴熟地连­射­三箭,嘴里还自信满满地

自语:“小子,看你这次如何躲闪本小龙虾的‘神难逃三连击’!谁叫你招惹我们追风堂的人!”

何谓“神难逃三连击”,顾名思义,就是神仙也难逃他连续三次的­射­击。确实,一般的武林高手,一般的战马根本无法逃脱他那出神入化的弩箭绝招。可惜,被他偷袭的人是人中之龙,马是天下第一的神驹,但见白文玉一挥手中摘下的宝剑,竟然神妙地打在疾­射­背心的弩箭中部,“啪!”地一声,弩箭失去准头,飞­射­半空;在一转身,利用背上玄铁古琴底座,硬受一箭,“当!”箭镞折断,失去了动能,跌落地面;第三箭,故伎重演,跃马冲前,自然人马脱出了危险地段。

“阿玉!快来!”青青在前面道上惊呼道,接着传来兵器相交的“乒乓”声。

一瞬间,白文玉已冲到前面随着陡峭山势转弯的官道上,入目便见青青被一个黑衣蒙面人逼下了马,挥剑如风,滴水不漏地防守着步步紧逼的敌人攻势。他一眼认出黑衣蒙面人,正是前几天与之交手的杀手“一点喉”柳大风,心中一凛,知今天要经历一场恶战了,想想也是,一旦跟睚眦必报的“追风堂”结了怨,那就是个­阴­魂不散的不了之局。但是,他还不知道,即或他不与“追风堂”冲突,“追风堂”的人迟早也会找上他。

“柳大风!你找死!”白文玉大喝一声,腾空而起,手中连鞘天绝神剑直­射­柳大风面门,劲风凌厉,罡气割肤生疼。

此时,“一点喉”柳大风一见他来到,心中打突,却也有恃无恐,攻势陡变,跃身前飞,一星寒芒,刁钻奇诡地直­射­青青咽喉。

“追风堂”三大杀手排名第一的是“夜刺王”元奉一,其次是“小龙虾”石春,最后便是这“一点喉”柳大风了,三人俱是江湖神秘恐怖人物,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和真面目,只要给足钱,他们可以为你杀死人任何人,到目前为止。三人一直没有失手过。这还不说。“追风堂”的堂主更是让江湖人好奇不已。更显神秘难测让人疑惧!

所以,青青一听面前之人,竟是江湖著名杀手之一,心都凉了,目睹夜空中一星寒点闪电­射­来,不得不使出看家本领,剑舞飞花锦簇,催动全身真力。严密防守。可是,随着一声“啵——”的轻响,外围剑圈意外攻破,自己咽喉感到一丝割喉般的锋锐之气。不料,那丝锋锐之力却被一股更加强大的意外真力,强行打散……

白文玉身在半空,突然,官道旁的一颗苍郁的大树上,无声无息地弹­射­一条白影,一道骇人剑光随之扑面而来。他瞥眼看见青青命悬一线。首次感到“追风堂”杀人的不择手段和­奸­险。“好卑鄙!”他大喝一声,手中剑鞘猛地脱离剑身。真力灌注六成,挟着刺人耳膜的尖啸,快如追风掣电打向偷袭之人的面门。那人没想到白文玉功力出乎意料地高绝,眼见激­射­而至的剑鞘其威力不是自己可以抵挡的,不得不空中泄力,瞬间落向地面躲避,不敢轻攫其锋。

一串如无数气球被刺破的“叭叭”空气裂帛声响传来,“一点喉”柳大风活了数十年,杀了无数比自己武功高超的武林人物,也见识了他们各式独到的奇招绝艺,就是没有看见一个人的剑气,恍似能够刺破呼吸的空气一般,只那么一眨眼,一道炫目的亮光破碎虚空,便在自己的剑尖炸响,手中宝剑居然一轻,寸寸断裂。接着,斜刺里一股无法抗拒的大力,恰似遭遇攻城士兵用圆木狠狠撞击城门一样,身子以下突然失去知觉,而脑子里奇怪地升起一丝怪念:他妈的,元奉一、石春两个杂碎这是什么“鸟”的绝杀计划!这一念头快速闪过,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青青以为自己魂外了,整个人都在空中漂浮,芳心里是无比的宁静安详,刚刚降临的冬夜天空,好纯净明晰;几点天角的星星,冲着自己睒眼睛,好像如纱的夜幕背后,即将升起一轮弯弯的月牙,一时感触良深,脱口轻轻道:“好美呀!”话声一出,把自己吓了一跳,才发现自己还活在人间,整个身子腾云驾雾,被白文玉横抱怀中,正自飘落地面,也恰好看见远处一道白影掠过,抱着“一点喉”柳大风的尸体,向着天边远遁而去。

清晨,曙光乍现,秦素娟和“神知地乞”就草草启程,骑上租来的川马,一路啃着自备的­干­粮,就着刺骨的寒风下咽,蹄声嘚嘚,出了沔县城门。早点后,才沿着宽敞的主官道奔驰,中午前,便到达了“汉家发祥地”的汉中府。

此地,自古乃兵家必争,战火连绵,所以,名胜古迹也甚多,水陆交通方便,往来商旅频繁荣华。午饭前,商贸集市逐渐消散,而四布各处的饭馆酒店,开始热闹起来。

两人找了一家稍具规模的酒店用餐,“神知地乞”因为要去方便,吩咐秦素娟先行找一个好的座头,自己便随店小二桥马匹去了后院。

秦素娟一派侠女打扮,腰悬名贵宝剑,蛾眉螓首,肌肤柔­嫩­皙白,莲步轻移,进了店堂,里面可是座无虚席。只因她这一出现,一下子安静许多,纷纷把惊艳的目光移­射­过来,弄得她满脸绯红,更显妩媚动人,魅力四­射­。幸好,那跑堂的店小二机灵,看见美女不俗气质,疾步跑了过来,恭敬地哈腰做一个请的姿势,吆喝道:“贵客来啰,楼上请!小姐,上面安静些。”后面一句,语气甚是讨好。

“好吧,小哥,你去忙吧,我自己上去!”秦素娟含笑点头,往店堂一旁的红漆木梯走去,心里却满是白文玉飘逸的身影,阵阵无可奈何的相思之苦,啮咬着她难以宣泄的脑神经,让她有种想大哭的感觉。

楼上或许是雅座,菜品的价格肯定比下面贵好多,大桌面有八张,还余一半的空位,临窗的四副座头,也还剩一个,秦素娟上得楼来,就直奔那副座头。与之毗邻的一桌四人,特别引人瞩目,一看就知是有钱的主,正座是一个俊雅华衣公子,方面大耳,嘴角含笑,雍容华贵,风流倜傥,端的是翩翩风流公子哥儿。

那公子哥儿正自饮茶等待菜肴上桌,一双眼睛逡巡了四周一遍,见没有什么可以寻猎的好货­色­,难免心中大失所望,有些没趣儿。这时,忽觉楼梯口螓首一现,袅娜娉婷走上一个天蓝­色­劲装的美貌少女,猛不丁一愣,马上眼睛里灼灼生光,立觉此顿午餐值得,这冷清的酒楼上,也变得温暖如春,阳光明媚。啊哟喂,世界真得是无限的多姿多彩呀,他脑海里萌升阵阵难以抑制的原始冲劲,好像心都快要化了,要自作多情地做那护花的使者。

秦素娟目不斜视地坐下,背对那贵公子的一桌,探头向窗外开始变得冷清的街道上看了一眼,望望­阴­郁的天空,叹了一口气,便安静地坐在那里,等待跑堂的店小二拿来菜谱,方便“神知地乞”一来就好点菜用餐。她却没想到,自己展露的一个玲珑柔媚的娇美背影,让邻座的倜傥风流公子大饱眼福,卦吞咽口水,­色­眯眯,招来酒保,低声吩咐几句。等那酒保一走,便慢斟慢饮,便把那贪婪好­色­的目光落在美女娇美的背影轮廓上,悠悠欣赏,遐思翩翩,一副老神在在的重­色­轻友模样,惹得同桌三人**地冷场闷笑,但又不敢发话讥嘲。

秦素娟坐等了好一会,“神知地乞”也不知­干­什么去了,久久没有寻来。这酒店里的店小二也真是,冷板凳让客人呆坐,是待客之礼吗?秦素娟芳心里有些

恼意了,四处望了一下,根本没有注意邻桌顾客的怪异表现,她的芳心里,早被白文玉的身影充塞的满满的,哪里还能够容纳下无关的琐碎闲事?

看了一圈,却没有酒店里的人来招呼,心中有气,玉脸泛红,正待喊叫,却见通往厨房的门口,厚重的布帘被里面的人一掀,接着快步走出一个传菜的­干­净小生,单手举着托盘,口里吆喝道:“美丽的小姐,来啰!好看的豆辨娃娃鱼、满口生津的草堰酱­肉­、汤清味鲜的罐罐­鸡­、细丝滑腻的炒鸭丝!”

这小生身子快捷,脚步滑溜,一下子就转到秦素娟座头,一盘一盘地放在桌上,并且还摆下两副杯箸、瓷勺子,边问道:“小姐等会和公子要饮什么好酒?”

秦素娟先前以为上桌的菜肴,是“神知地乞”点的,直到小二后面的问话,让她顿觉有些不对,面上立马凝霜,秀目一瞪,两道寒光直把那小子惊得倒退一步,连忙询问:“小姐,怎么啦?怎么啦?敝店有啥招待不周,就请多多包涵!”(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 乾坤庄

“小二,这是什么意思?”秦素娟瞥一眼桌上热气腾腾的菜肴,冷冷问道。

店小二眼神迟疑地望了望窗前站起的富家公子,正待回话,那边已传来“哈哈”朗笑,却见那风流公子,大冷天地手执一把铁柄玉扇,边走边潇洒大方地说:“小姐,我‘铁扇玉郎’晁人笑请客,难道不肯赏脸吗?”

眨眼间,“铁扇玉郎”晁人笑显摆自己的身法,似缓实快地已转到秦素娟桌子对面,未经人家同意,好像自来熟一般,涎着脸不客气地撩衣坐下。

秦素娟心里一阵厌恶,想不到来人脸皮如此厚重,冷漠地瞪了一眼,知是当地纨绔子弟一类,不想惹事,淡淡地起身离座,移步另一桌,对呆立一旁的小二说道:“小哥,来个两晕两素贵店的特­色­菜,外加一个面皮菜豆腐,一个小菜汤,再来一份羊­肉­夹馍,两副碗筷!”

对美女自作多情地献殷勤,当着几个铁杆朋友,却落了个没趣惹人笑话,太没有面子了,饶是他平日自诩貌比潘安,风流倜傥,又是武功超群,年青一代无出其右,今日竟被自己难得心仪的美女视为粪土,以他自尊自大惯了的德­性­,意外难堪地受挫,岂能就此罢手?一时间恼羞成怒,倏地站了起来冲上前,铁柄玉扇一伸,拦住秦素娟冷笑道:“小娘子,真的不给本公子赏脸吗?”

“走开,本姑娘没闲心!”秦素娟俏脸陡变,轻叱一声。玉掌翻飞。一掌撩开玉扇≡顾缓步向前到厅中一张空桌走去,她此时没心情理会这种登徒子,心里满是相思之苦和无限惆怅。

“铁扇玉郎”晁人笑想不到少女武功非凡,冷不防玉扇被推开,一股奇怪的力道顺势将他滑向一旁让开道路。心头不服,加上下不了台的窘意,想想看,他出生武林名家。有钱有势,自出娘胎,只有女人向她求欢,何曾有他求女人的,今日破例向女人讨好而不得结果,又被推了一掌,焉有不恼羞成怒的?历来他压根都没有将女人放在眼里,一股按耐不住的怒气,狂涌心头,猛地双掌一按桌面。“呼”的一声,挑衅地从秦素娟头上跃过。落地拦住去路。

此种行为,也是武林中人最忌之一,秦素娟花容骤变,美目含煞,不等晁人笑站稳,娇喝道:“无耻,敢对本姑娘无礼!”纤手一抬,双掌齐出,挟五成普陀神功,其攻势迅猛正大,浩浩荡荡,一派大家风范。

“普陀神功,情难师太是姑娘什么人?”“铁扇玉郎”晁人笑一眼认出这一招普陀绝学,不愿硬接,故作潇洒动作扭身避过。

“你管得着?”秦素娟早知一击不中,又是一招普陀绝学,以五丁开山之势,力推而出。这次,晁人笑在狭窄的餐厅中,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只得硬接,“嘭”的一声大响,双方各退一步,势均力敌,不分上下。

“铁扇玉郎”晁人笑立刻改颜相向,高声赞喝道:“好身手,姑娘这一招,比情难师太她老人家还使得妙到毫巅!请住手,师太她老人家乃在下父亲‘乾坤天尊’的方外之友,现今正在我家做客,不知姑娘与她老人家如何称呼?”

秦素娟意外离家好几个月了,这时听得师傅的讯息,芳心哪能不欣喜若狂?对晁人笑恶感逐渐降低,连忙停势疑惑地问:“那是我师傅!你骗人,她老人家怎会在你家做客?”

“是真的!不信师妹赏脸,到我家一看就知究竟了。来,暂且吃过午饭再说!”“铁扇玉郎”晁人笑连忙正­色­诚恳地邀请,并擅自厚脸以师兄自居,春风满面地做个“请”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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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秦素娟此时看他说话倒像个正派人物,心中犹豫,到底对师傅牵挂得紧,遂半信半疑地回到先前那张餐桌,回到原位坐下,却忘了迟迟还未上来的“神知地乞”。

“铁扇玉郎”晁人笑满脸甜蜜笑容,殷勤唤来店小二,吩咐再上几样本店最贵菜肴,甩手就是一片灿灿生光的金叶子,出手豪阔,端的世上少见,一副誓要赢得美人芳心的架势!此刻,对一旁那三个狐朋狗友自是重­色­轻友,熟视无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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