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 ...
她和齐皓辰俱是一惊,可林卿却很平静,只是说:“还是尽快解毒为好。
本来想出去让齐皓辰专心诊治,可她看矜来很不妙。他一直颤抖,再没有能说得出一句话来,一直抓着她的手,嘴唇翕动,急欲说什么的样子。矜来的手抓得太用力,就连齐皓辰也掰不开,她也只能无可奈何地被捏着,一边安慰师兄道:“一会儿说,一会儿说。”
还是不肯放松,不肯让齐皓辰把脉,矜来一直摇头,颤颤地指着门口,还摇着她的手,让她觉得生疼。
“林卿,怎么一回事?”纪涵急了,觉得林卿说不定知道,就问。
这反而让矜来有更大的反应,猛地摇头,一下子撞到床头,晕了过去。
她将手拉回来,揉了揉,用眼神示意林卿出去。林卿倒也顺从,点点头,同她到了门外走廊。
“现在可以说了吧?”她四顾,确定无人,才安心说。
岂料,林卿摇摇头,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到了寿宴,只剩下矜来一人。”
“其他人都走了?”纪涵愤愤,“那个刘前辈也真是,怎么到了这时就这么自私自利,居然自己逃跑……”
还没等她继续抱怨生气下去,林卿就Сhā嘴道:“其他人都死了。”
立刻被噎住了,她半晌才挤出一句,想必脸色难看,道:“谁干的?”
“不知道。”林卿还是这一句,说得很快很随便。
对林卿那个漫不经心的态度,她终于有点忍不住了:“木隐干的?”
“不可能。”依旧很镇静,林卿解释道,“木隐才不会又用剑又用毒,费力。”
看林卿自信满满,她低头,还是想着那个“小心,木隐”的话的意思。她知道木隐不知底细,喜怒无常,武功还行,发起狂来杀伤力颇大,可是终究会被他师父压着,还身受重伤,要杀完寿宴这么多人,体力绝对不行吧……
可转念一想,他在五毒教总坛不就干了那件单靠自己便打开牢房的可怕事情吗?
那么……矜来他着急地看着门口,一直摇头,莫非……
“糟糕!”方才因为要处理伤口,齐皓辰将门关了,她心里着急,就破门而入,闭着眼睛喊一声,“收拾东西,快走!“
“走去哪儿?”
这声音不是齐皓辰,更不是床上半死不活的矜来,而是……
“木隐!”她睁开眼睛,入目即是被木隐用剑挟持的齐皓辰和继续昏死,但已经开始低声说迷话的矜来。她随即警惕地看后面的林卿,悄然将手伸入袖中握住判官笔,严阵以待。
“到底去哪儿?”木隐反倒不耐烦了,将剑靠近了些齐皓辰,“这小子也是,进门就打,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她不语,看向面露忧色的齐皓辰,看来他同她一样,认为杀害寿宴众人的是木隐,而矜来看向门口的意思就是,木隐将会来。
看来,这个推测已经对了一半。
“别装傻了。”她有些恼火:都到了以剑相对之时,这人竟还一脸平静!
后面也一直平静的林卿现在才进来,还是半睁半闭眼睛,侧着脸走进来,悄然对她说:“看见没穿衣服的矜来,有这么可怕吗?”
冷汗直流的她退开以免林卿出手,可又默默因为那句话气红了脸。
“啊,木隐!”林卿见她没出声,才睁大眼睛,看见了这一幕,尖叫,一脸惊恐。
她终于安心了,原来林卿是不知道这些的,她站在他们这边!
可下一句,彻底让她失望:“你受伤了!”
正在这千钧一发的一刻,矜来清晰地喊出了一句话:“木隐,小心!”
除了木隐和林卿,她和齐皓辰俱是傻了:好像这句话的意思,和他们想象中的有些偏离。
吼完这句,矜来猛地坐起,眼睛瞪得老大,看见木隐,惊讶,随即松了口气:“呀,你没事。”
“当然没事。”木隐不急着放开齐皓辰,反而附耳说了几句,让齐皓辰脸色十分难看后,才松了手,再转头对她说,“纪姑娘,安心了吧?”
尴尬地恢复常态,纪涵心里很想知道,但却没脸去问怎么回事。
好在矜来又说话了,此时的病人堪比最大的人,一举一动都引人注意,于是矜来显然脸色红润了起来,说话也愈加洪亮:“看来,我刚才说的小心你听见了。”
说完,他一副要赏的样子,仿若稚童。
“又不是你说小心我就能小心,”木隐不领情,“而且你哪有说过。”
矜来可急了,怒道:“我明明说了两次,一句是‘小心……木隐’,一句是‘木隐,小心’!”
虽然会让师兄失望,纪涵觉得再冤枉木隐恐怕会引他发飙,主动道:“那是对我说的,师兄你中毒太深,所以出现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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