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和木隐我能看岔吗?除非,师妹你……发福了?和男人一样……壮?”矜来唯恐天下不乱,一本正经询问的样子让除了齐皓辰以外的人,都忍不住偷笑。
“你师父死了,你还有空问我发福没有?”纪涵怒了,试图转移众人视线,而后觉得有点不妥,加了一句,“后一个师父。”
听到这个,矜来的脸色明显更难看了,握拳咬牙道:“别提了,师父居然是那样的势利小人,和那帮人站一边去了!“
“从头说起。”一片混乱之中,齐皓辰朗声道。
“对,齐公子特别想知道!”木隐笑眯眯地,样子很像打趣,并不过分。可齐皓辰并不搭理,低头。木隐有点不悦,咳嗽起来。
这么一咳嗽,齐皓辰抬头看了木隐一眼,叹气,提笔,在矜来的叙述声中,开始写着什么。
通过矜来,他们终于知道了事情始末。
原来,在他们走后,鬼医又来了一帮人,说要藏宝图,否则就血洗那里。刘爷爷和带头的过了两招,有点吃力,就直接说在矜来那里,做出事不关己的样子。幸而正巧木隐回来,将他救了,可倒霉的是,自己却被鬼医的人带走。
所以,刚才他看着门口就是要他们救人,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你的伤是……”
“在扶师父的时候,血喷到了伤口……”矜来有点不好意思,“伤口是……在寿宴上练剑的时候刺到的……”
一时静默。
“你怎么逃的?”矜来吞吞吐吐说到,做出一副想听故事的样子。
木隐感叹一声,笑道:“还好我剑上有毒。否则就凭我,恐怕逃不出来。”
“毒?”纪涵奇怪,就算毒发也并不会快,便有些不安。
“当然是奇毒。”说到这里,木隐还看了齐皓辰一眼。而齐皓辰只是回以一笑,点点头,看得她莫名其妙。
“还是先处理伤口吧。”林卿Сhā嘴,对齐皓辰说。
木隐摆摆手:“没事。休息一日,就上路吧。”
众人点头,她也回了房,却无意见了木隐对着她做的口型,愤愤走了,那个字……居然是……
笨。
气得纪涵火冒三丈回房去的木隐又打发了林卿回房,对上房中温文尔雅的齐皓辰,故作关切:“齐公子可别失望,我也不知道鬼医会先我一步,你以身投毒真是辛苦了。”
其实他早就知道他剑上有毒,因为齐皓辰脸色一直不佳。且他刺了齐皓辰之后,那血粘稠得很诡异。
当然,他发现是因为师父的教训。在用他的剑刺他的时候,鸢清竟然一反常态迅速将血擦干净,迅速给他服了一颗小药丸,还让他将计就计。而齐皓辰快因为那些细微的声响而回头之时,他方喊出声。
看来齐皓辰知道,他对十一年前的事情的在乎,故意在筵席上说出来,让他怀疑在场内功不知深厚的人都可能已经听见。就算他自己只是想教训一下他们一下,一时手软,没有杀人灭口,剑上的毒也足以让他们毙命。
这招借刀杀人,不算高明,也不是要害他,只是涣心散是鬼医得意之作,不是鬼医门下的嫡传弟子,根本没有机会得到。本来鬼医一派已经息事宁人很多年,这件事情再一出,更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只是他这个冤大头,大概是因为在场的人没有能干的掉一众人等的人利用,齐公子又不想冒险请人或自己动手,他便“有幸”被齐公子选中完成这个无私利人害己的任务。
“不辛苦。”沉默良久,齐皓辰开口,温和一笑,“木公子还是快意恩仇把,反正时日不多,若因了藏宝图而死,岂不可惜。”
“可是最后的时日,恐怕……”木隐笑道,“杀了你一家绰绰有余。”
“以鬼医的偏方得的练功捷径,以伤身为本,”齐皓辰此时还是像了大夫,关切道,“就算日后药效愈加,武功更有造诣,自十一年前那场大病之后,你还是不怕吗?我开给你的药方,是真的。”
这人实在是虚伪,所以和那个正儿八经的纪涵实在是绝配。
得到这个想法的木隐颇为不爽,只是觉得自己因为这个虚伪的人居然可以活这么久,还有个傻里傻气的纪涵骗,实在是舒坦的人生。
而他因为十一年前被鬼医用来试验那种用以练功的药之后,虽然在武功上以邪门的法子颇有成就,却被鸢清压迫着当杀手赚钱,想早点赚点钱安心等死都不能如愿……
默默无语地看着齐皓辰提步欲离开,他最终还是发了话。
“不怕,你肯定死得比我早。”
没有回头,没有止步,齐皓辰径自走开,留下地上的一张白纸。
检查了一番,确定无毒,木隐才拿起了那张纸,果然是药方,笔墨未干,刚才齐皓辰写的,居然是这个。
“真是做戏做到家,”无聊地看起那张药方,他最后还是叹气,“不过大夫做得倒是更好。”
那张药方,竟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速度变慢了,明天开始发奋,握拳
0 0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