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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听风闻曲邪 > 第四章 花淡未凋零 利刃伴风行

第四章 花淡未凋零 利刃伴风行

? 西风劲,夜雨斜。枯木生新叶,白云苍穹龙啸烈。

灯独亮,杯影眠。抬手敬残月,空留愁绪相与言。

——

苍穹之上,一朵烈阳之花绽放。

刀影剑形交叠,两道黑衣身形急速。一人逃,一人追。刀客欲走,剑客欲留。刀剑碰撞清脆的声响入耳,四下无人。丛林风响,鸟飞树梢。刀客像一只巨兽,每每出招使铁剑震动。剑客似一阵风,四两拨千斤,剑影闪动,化解百万力道。刀客之刀劈下,剑客之剑轻接,剑柄倒转,侧身欲将刀入土。刀客察觉,锋刃急转,横扫剑客之身。剑客暗使内力,一跃三尺,剑身反­射­阳光,刀客置之不理,银光上劈,剑客避之,刀客遂走。剑客踏风而追,刀客回挡。刀捷横之间,一轻小纸团自剑客之身入刀客之手,刀客内力运转,铁刀上劈,撕裂空气,剑客上衣被划破。刀客遂走。剑客原地伫立,单膝跪地,良久,收剑入鞘。

夜晚,明月残灯火暗,一披头散发之人入客栈,要了一间最便宜的房间,点上昏暗的烛火,用手拨开面前的头发,却是白天刀剑二人中的刀客。他摸出一张纸条,纸条上唯有四字——花囚未凋。

刀客脸­色­微变,却并未显出太过惊奇。如此看来纸条上四字所叙述之事已被他猜中。将纸条揉成一团,放入口中吞下,将黑发拨至面前,趁风急静开窗,一跃而出,两脚触窗,窗闭无声。

“黑云”总舵。叶东狼面无表情地坐于桌前。面前有一人,却是那刀客。刀客道:“帮主,李花英未死,只不过已被囚禁。”

叶东狼眉头微皱,道:“可知囚禁地”

“暗剑只带给我这个消息——花囚未凋。”

刀客退下。

叶东狼依旧皱眉,道:“叔父,近来肖利可有消息?”

身旁老者道:“肖利传消息:他与李花英在途中分道,他去调查钱家,李花英去调查齐家nAd1(肖利猜测,李花英可能去了临城。”

叶东狼眼神微凝,挥手示意老者坐下,他闭上眼睛,微微静思。突然,他道:“叔父。”

“帮主何事?”

“传消息给肖利,让他折返去往羽城。”

“是。”

——

肖利看着羽城的城门在太阳下的样子。

抬起脚,走入羽城。

他进了一家酒馆,要了一壶茶,一点牛­肉­。掌柜的表情有些奇怪,他还从未见过有如此奇怪的客人。牛­肉­本来配酒最好,江湖好汉最喜欢流了全身的汗之后,来酒馆,要一坛酒,几斤牛­肉­吃。正所谓“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像肖利这样奇怪的吃食组合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但没有多想,他马上让小二上菜,因为在他面前,一锭银子熠熠生辉。

小二把茶、牛­肉­还有找回的钱带了过来,肖利把茶倒进杯子里,拿起筷子夹牛­肉­,却不动桌子上大把的银子。旁边的客人不禁侧目,看着银子在太阳光下闪烁,这些钱几斤是他们几个月来的报酬。而这中年人看上去不会武功。一些人不禁动了歪心思≡己这么一个壮年汉子,难道还打不过一个弱不禁风的中年人?至于捕快——分一点银子就能搪塞回去,何必在意?但想与实际却大相径庭。他们并非怕自己打不过这个中年人,而是怕自己的把柄被捕快抓住,虽说能给银子了事,但捕快的嘴巴在他们身上,又有谁管得住呢?

所以大家尽管都暗暗吞口水,但却没有一个人动手。

肖利吃食很慢。身旁的人一面希望这混蛋赶快带着银子走,免得勾起自己的贪欲nAd2(一面又不希望他走,不停地喝酒壮胆,希望让自己有胆子上去拿那些银子。

肖利没有反应,依旧自顾自地吃食。

终于有一个人鼓足了胆子上前来,旁边的人几近屏息,如果这人没有反应,自己就上去分一杯羹,如果出了什么意外,自己就隔岸观火,看个热闹。

这人上前来,一只手直接往银子上抓。他平时也是在市井之中的混混,­干­什么恶事想都不想一下。想到­干­就­干­,无所顾虑,心中也没有什么感觉。但这次他感觉自己的心无来由地“扑通”“扑通”地跳,他不知道为什么,但走都走过来了,如果再回去,以后岂不是要被人看扁?他以后还怎么继续过这种无所顾忌的生活?所以他伸出手,抓上了一大把银子——

肖利没有阻拦,只是继续吃食。这人松了一口气,刚欲拿走,却发现怎么也抬不起来了—头一看,只见一只浑厚有力的手按住了他的胳膊。肖利转过头来看着他,面无表情。他不知为什么,心中紧张万分,背上出了冷汗,肖利盯着他的眼神让他无比地紧张。他鼓起胆子,大声叫道:“老东西,大……我拿钱关你什么事?”

他平时都是自称“大爷”,这次却不知为什么,看到肖利的眼神硬生生把那两个字吞了回去。旁边坐着的人一看,心内暗笑:嘿,这混小子怂了。平日里飞扬跋扈的王八蛋怎的也会和小姑娘一般地样子,怂包!肖利和这人僵持着,其他人多多少少也感觉到了有点古怪,都打消了自己的邪念。但是呢,虽说不去抢银子,但隔岸观火,看这混小子惊吓紧张的样子,倒也为一个乐趣。所以其他人尽管都面无表情自顾自地吃东西,实际上都在用余光瞟着肖利和这个混小子,心中都在偷着笑:好大的乐子!

肖利还是面无表情。突然,他僵硬地笑了一下,但在这人看来却比哭还难看,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觉,他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哭!在他看来多么屈辱的行为!多么屈辱的字眼!他竟然会有这种感觉!要是在他以前看来,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但他以前一直都是错的,不是吗?

哭是耻辱吗?

不是!

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却也只是“不轻弹”!

所以,哭不是耻辱!

不能哭,才是悲哀!

——

肖利微微松开了手,这人立马放了银子,把手缩了回去nAd3(他满脸涨红,呆呆地站在原地。

肖利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原先那只扣住那人的手现在正微微抚着闪着亮光的银子,肖利笑道:“小伙子,你想要这些银子?”

这人愣了愣。良久,从嘴里挤出了一个字——“想。”

肖利拿起一块碎银子,道:“但你觉得我能把这些银子白白给你吗?我老人家岂不是吃了亏?”

“……嗯。”

“你叫什么名字?”

“胡墨。”

“这名字书生气倒是浓的很!”

胡墨不语。

肖利把桌上的碎银子都推到胡墨面前,道:“既然你想要这些银子,想必近来已有些时日缺银子花了。我明白没银子的痛苦,所以,这些银子就给你了。”

胡墨瞪大了眼睛,看着肖利,感到难以置信。

肖利站起身,从胡墨身旁走过。胡墨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的银子。谁也没有察觉到,肖利塞给了胡墨一张纸条。

恐怕,连胡墨自己也没有察觉罢!

夜空中繁星闪烁,映衬着一轮明月。风中有许些凉意。肖利拿着杯子,杯子里有酒。他坐在一个亭子内,打着昏暗的烛火,面朝着苍穹,感受着四周寂静的美。夜很静,酒很好,肖利有一点醉了,他在等人。

等谁?胡墨。

寂静被急促的脚步声打破,肖利喝酒的动作微微有些迟钝。一个人站在亭子外,静静地盯着肖利。肖利置之不理,继续喝自己的酒。另一只手却伸了出来,从旁边的一个包裹中拿出了银子。肖利没有看,但他知道自己拿出了多少钱。他可以摸得出,这笔钱并不小。

胡墨看到,在昏暗的烛光下,银子闪闪发亮,他微微有些眩晕——他从未一次­性­见过这么多钱!他估计了一下,这些银子少说也有五十两!

也许五十两在“黑云”中,只是一点很小的数目,但对于胡墨这个市井之徒来说,却是一笔大数目。他平日里见到的都是一些碎银子。羽城的大户人家虽然很多,有钱的更是数不胜数,但胡墨却从未见到有谁当着他的面拿出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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