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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惊闻病讯心慌乱,何堪丫头胡乱语

桌面铜烛台上一支蜡烛,烛火摇晃不定。司马玉拿起烛剪将烛芯剪去一半,苏忆荫看见积蓄的蜡泪流下来,烛焰重新稳定明亮。两人在烛火中对面相视。曾儿知道他们有心里话要说,悄悄退到门外。

这一夜,他们说了很多以前没有说过的话。司马玉说起燕京的清澹轩,他童年时的淘气、少年时的趣事,也讲了病痛发作时的艰辛。苏忆荫则讲母亲如何教她练武,粟妈又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两人没有许下海誓山盟,但对方的形象,却随着温馨而平淡的话语,深深烙印在彼此心中。直到天荒地老,永难磨灭。

苏忆荫每天晏出晚归,偷赴城中与司马玉相会。事关儿女私情,她不便告诉柳家庄任何一个人。但其实吴玮是知情的,且全仗他刻意掩饰,挂漏补疏,苏忆荫的行踪才没被人察觉。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柳家庄更夫敲过第一遍梆子,苏忆荫屋内仍是一片漆黑。吴玮在屋外纳罕道:“怎的今夜师妹还未回来。”原来吴玮知道苏忆荫在初更前一定会回到庄内,每夜此刻必出来守望。

吴玮徘徊了一阵,想到:“此刻师妹回来,见到我必定尴尬。”便欲先行回避。转身看见戴颜英从前面过来,他知师叔平素为人细致,处事­精­明,没来由一阵紧张。转念想道:“师叔未必知道师妹不在屋中。”于是立在路边,等她过来,叫道:“师叔。”

戴颜英道:“这么晚了,你还在外面做什么?”吴玮心想:“师妹马上就要回来了,我得想法子让师叔离开。”回答道:“我新想了几招剑式,在屋内坐不住,过来与师妹切磋。现在正好向师叔请教。”戴颜英看了他一眼,道:“我刚才还看见忆荫了,怎么她还没回屋吗?”吴玮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戴颜英观察他神­色­变化,问道:“玮儿,你有事瞒着我吗?”吴玮心中一惊,明白师叔已经起了疑心,特意前来查问。他不敢有所隐瞒,将事情来龙去脉、源源本本说了一遍。

戴颜英听完后,跌足叹道:“你好胡涂呀。”吴玮解释道:“司马公子为师妹积郁成疾。师妹对他也是关怀倍致。这件事虽然于礼不合,却于情可原。”戴颜英恨然叹 异界山神最新章节道:“你纵容师妹,酿下了大错!”

吴玮不知所措,戴颜英叫他在院中石凳坐下,道:“二十年前,你苏师叔为增广江湖见闻,游历到都城。于闹市区中路见不平,拨刀相助,打伤了一名贵家子弟。对方纠集一伙人前来报复,领头的便是司马成。不诚想,你师叔与司马成不打不成交,一场恶斗之后,两人竟结为好友。”

“一个月后,你师叔回到蓝田门,向师祖提出要从军。师祖大怒,道:“我是诚王旧日军官,你参加朝廷军队,便是背叛师门”。”

“你师叔­性­格倔傲,见师祖执意不许,当夜便赶下山去了。不久江湖中就传闻蓝田门弟子加入朝廷军队。一年以后,又传来你师叔被朝廷封为猛龙将军的消息。”

苏瑾和蒋英林两位师叔的事,吴玮也曾听师傅提起过,便道:“师祖虽然恼恨苏师叔为朝廷效力,其实还是很关心苏师叔的。我听说,蒋师叔便是在师祖的默许下下山的。”

戴颜英接着道:“师祖知苏师叔­性­傲清矜,恐他不识宦路险途,特遣蒋师叔带领数位门人前往佐助。两位师叔在蓝田门时已经情投意和,不久便结为夫妻,其实也是遵从师祖的意思。”

吴玮听到这里,伤感叹惜道:“可惜苏师叔最后还是被朝廷构陷。”

戴颜英回忆起那段往事,至今仍是忿忿不平。一口气不换的说道“朝廷以谋反罪诬陷你苏师叔,连同蒋师叔和未满周岁的小师妹一起投入天牢。当时军队正要出征漠北,军中将士联名上书,请求放回猛龙将军,否则全体罢兵不出。”

“谁知司马成连下三道军令,道:凡以“猛龙将军”事为借口不出征者,一律按军法处置。他在军中的地位与苏师叔相当,众将士不敢违令。你苏师叔早已拟定好作战计划,那次战斗司马成自然大获全胜,漂漂亮亮的打了个胜仗。便在他凯旋荣归之时,你苏师叔早已不愿忍受羞辱,在牢中自断经脉而死。司马成的荣华富贵,便是铺垫在你师叔血­肉­之躯上的。”

“这,”吴玮本想说:“这其中会不会另有隐情呢。”但师门长辈仇怨,岂容他质疑。便只道“这司马玉或许不像他父亲那样,那样无情无义。我看他对师妹确是真心实意。”

戴颜英严厉道:“深夜蹑踪,穿堂入室,背人耳目,幽密私会。司马玉果真爱惜你师妹,便不应该让她如此行事。”

吴玮想到夜­色­深沉,师妹还未回转,其时倒底发生了何事,不由得心中如沸水般翻滚。他年青浪漫,自以为成全了一对有情人,不料却是将师妹推入深渊。

接着听戴颜英道:“你苏师叔少年成名,当年在江湖上何等意气风发。只因认人不清,交友不善,致使含恨殒命、妻离子散。今日情形与当日何等相似,更何况你师妹女儿家,稍有差池,便会抱憾终生。所以我说你胡涂呀。”他便再也坐不住,站起来道:“我去接师妹回来。”

戴颜英点点头道:“也好。明天你和忆荫一起来见我,我有话对你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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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危机佯装钝村夫,提亲事失神闻旧友

吴玮施展轻功来到城边。此时天黑已久,城门早就关闭。他一路上留神,并没有看见苏忆荫,心中十分着急。正准备纵身跃过城墙,蓦的身边落下一个人来。来人身手敏捷,脚刚触地便向前疾奔。吴玮惊喜叫道:“师妹!”发足追上去。

迎面一阵劲风扑来,吴玮奔行中身形移动,“咣当”一声响,一枚暗器落地。他知道认错了人,立即收住脚步道:“在下认错了人,多有得罪。”便在此时,又一人从城墙跃下,奔将过来。

借着星月微光,吴玮见此二人夜行衣打扮,黑布蒙面,只露出两个眼孔。他知是江湖中人夜行。当下摊开双手,面对两位夜行人,缓步后退,以示毫无敌意。

一名夜行人拨出长剑,闷声道:“料理了他!”他的同伴止道:“不要节外生枝,误了正事。”“咣”的一声,长剑归鞘,两名夜行人的身影瞬间已至丈许以外。

吴玮见到夜行人的轻功身法,不觉额头渗出汗来。心想:“这两人的内功远在自己之上,果真动起手来,只怕当真会被料理了。”他在城墙外等了一会儿,不见再有人跃出,才提一口气,翻身跳入城中。

行不了几步,突听得前面喧嚣隐隐,暗地里一带火光逶迤而来。他暗自叫苦道:“今夜怎得如此不顺。”寻思要跳出城墙躲避,却已来不及。二十多个守卫士兵高举火把,手执兵刃,早将他团团围住。

领头的队长大喝一声,道:“你这恶徒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杀害朝廷命官。兄弟们,给我拿下!”众士兵恶气腾腾,各挺手中兵器,上前捉拿吴玮。吴玮一边提运内力护住全身,一边叫屈道:“我手无兵刃,身无血迹,如何断定是我杀了人?!”

队长听他说得有理,略一迟疑,挥手叫停手下人。道:“你既然抵赖,不肯承认。我倒要问你,这三更半夜的,你在这城门口做甚?”

吴玮心想:“我要是实话实说,岂不是败坏师妹和司马玉的名声吗。”他年纪虽青,江湖阅历颇深,当下随机应变,躬身恭谨道:“启禀官长,小人是外乡人,头一回来都城,现在城外一个村庄上住着。今天早上我进城,看见一条大河上停着无数五颜六­色­的船,船内的姑娘个个貌似天仙。两个天仙姑娘拉我进船喝酒。”

说到这里,吴玮假装打了个酒呃,脚下踉跄,露出嬉笑意­淫­的表情道:“官长你是知道的,这样漂亮的姑娘陪着喝酒,那能不喝醉了。我喝醉了酒,走不动道,就在河边树下睡了一觉。醒来时天就黑了。小人急着要赶出城,就到这城门口来了。”

吴玮只扮做不识世面的乡巴佬。那队长一时拿不准真假,但朝廷命官被刺杀,兹事体大,他带人追捕,无功而返,这饭碗还想要不想的了。便道:“邓大人被­奸­徒刺杀属实,兄弟们仍旧与我拿下。待明日大人过堂审问,便知分晓。”

吴玮要打倒这些士兵,逃出城去,实在轻而易举。但势必会将事情闹大,反而更难澄清。一来对柳家庄众人所办之事产生阻滞;二来其中牵扯到师妹的清誉。索­性­无知村夫做到底,任由这些士兵左推右搡,拿一根绳索绑了去。

司马玉与苏忆荫两人夜间见面,倒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或是秉烛对谈;或是相互讲文论武;甚至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默视对望,也能坐上很长时间。

司马玉病体日渐康复,却担心自己的身体好后,再也见不到苏忆荫了,­精­神反而萎靡不振。这一夜,两人谈话很少,守着桌上红烛默坐无言。烛泪滴了又滴,重叠凝固成了珊瑚珠子。突听司马玉一声轻叹,苏忆荫抬头见他脸上愁­色­浓重,担心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

司马玉道:“荫儿,你在那个柳家庄住得惯吗?要不要我”这句话未了,外面传来曾儿惊慌失措的声音:“夫人,夫人来了。”苏忆荫听见格敏特来了,又羞又慌,站起来望着司马玉,不知如何应对。

司马玉也慌得将“我派人接你回来。”,这后半截话咽回肚子。抬眼见到苏忆荫满脸羞臊,惶急无措,他毅然站起身来,牢牢握住她的手。苏忆荫更加急了,道:“不行,不能让你娘见到我。”司马玉道:“不要紧,所有的事都由我来应对。”

两人正相峙间,格敏特已走进屋来。司马玉虽说已下定决心,但见到母亲仍不免面红耳赤,心跳如鼓。幸好只有母亲一人进来,且她进门之后,房门立即被曾儿关上。看来母亲早 绝­色­宠妃sodu知屋内情况,乃是有备而来。

司马玉记起,病重昏沉中听母亲说过:“我再也不会反对你和苏姑娘了。”如今他的病好了,母亲必不会食言,才强制平静了心情。

格敏特年逾中年,但面容仍十分清丽,只是一双秀眉微扬,眉间含威不露。这时见儿子紧扣住苏忆荫的手,威严之­色­散发出来。但转眼间,眉头便即紧锁,忧愁无奈写满眼底。

她叹了口气,在桌旁坐下来道:“你们也都坐下吧。”

苏忆荫想立即脱开司马玉的手,跑入黑暗夜­色­之中。却被他坚持拉着坐下。她面对司马夫人,羞窘的手脚都不知如何放。

突听得格敏特问道:“玉儿,你喜欢苏姑娘吗?”如此直白询问,司马玉固然是惊鄂失神,苏忆荫更是全身一颤。这一颤传递过来,他手上心中同时一紧,脱口而出来:“我喜欢。”

苏忆荫和他同时转头对望,司马玉又道:“我喜欢。”这一句却是对着苏忆荫说的。

格敏特又问道:“那么,苏忆荫你喜欢玉儿吗?”司马玉心跳急速加快,虽然他已知对方心意,但听她亲口说出来,意义便完全不同。

原来格敏特是女真人出身,虽在汉地生活了近二十年,但游牧民族的不羁豪放本­色­不改。她认为儿子和苏忆荫的行为,已经表明他们两情相悦了。那么说出来也是理所当然,顺理成章的。但要苏忆荫当着她的面,承认自己喜欢司马玉,实在是强人所难。

苏忆荫面红过耳,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被司马玉攥着的手心中竟涔出汗来。格敏特注意到她的窘迫,道:“苏姑娘,倘若你不说话,我便当你默认了。”司马玉微觉失望,但想到:“荫儿一直不开口,便表示她认同母亲的话。”心下也自喜慰。

他心情放松下来,才感觉到苏忆荫的局促不安,深恐母亲再问出什么难题。正欲岔开话题,格敏特道:“玉儿你别说话。”转向苏忆荫,十分认真的问道:“苏姑娘,令堂尊姓名讳?家住在哪里?我要替玉儿向令堂求亲。”她曾听司马玉说过,苏忆荫父亲早亡,母女相依为命,是以只问她母亲名讳。

司马玉一颗心如小鹿般乱撞,日夜萦索的心事,不期今日得偿心愿。他也不想想,自己的母亲是同意了,别人的母亲会不会答应呢。

他满面笑容的充满期待,却听苏忆荫为难道:“不,不行。”她的意思是我不能说出母亲的姓名,家住在何方。司马玉呣子理解是,我不同意你们向我母亲提亲。呣子俩的脸­色­都变了,司马玉更是表情僵硬,来不及褪去的笑容凝固成痛苦。

原来青儿始终不敢欺瞒夫人,将苏忆荫夜探司马府的事说了出来。格敏特得知此事,又喜又愁。喜得是儿子的病是不用担心了。愁的是她要拿这两个年青人怎么办呢?

说起来她是非常喜欢苏忆荫的,这个姑娘善良、纯朴,待人诚挚无私,更重要的是儿子喜欢她。若不是世上的事有所为,有所不为。她又怎么会见到小穗拿来的纸条后,派人去见戴颜英,刻意制造苏忆荫和儿子之间误会。但事情发展出乎她的意料,唉!她应该记得“情”这种东西是毫无道理,超越一切的。

她整想了一天一夜,终于拿定了主意。与其假作不知,听凭他们私下幽会,不如明白成全他们。至于这件事的后果,那就由她来承担好了。

但现在又是怎么会回事呢?如此情形也不像玉儿一厢情愿,难道是这个孽子做出了什么事,叫人难以答应。严厉问道:“玉儿!你是不是对苏姑娘做过什么无礼的事情。”

司马玉脸­色­涨得通红,又是痛苦又是委屈,竟分辩不出一个字来。苏忆荫触得他手底冰凉,心中难过之至,张口道:“不是这样子的,司马夫人。我娘,我娘叫做蒋英林。”

不等她说完,格敏特满脸疑窦站起来,问道:“你母亲叫蒋英林?那你父亲呢?”苏忆荫道:“我爹爹叫苏瑾。”

“苏?!苏瑾”格敏特失神叫了出来,疑云中带着三分警惕,道:“你父亲叫苏瑾?你母亲叫蒋英林?这怎么可能?”沉呤半晌,不可置信的摇头道:“难道世上真有如此巧合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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