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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床前明月光,美男睡的香 > 四十

四十

“出墙兄,老鸨让我来此。”

苗宝贝蹙了蹙眉,“莫不是青楼也住满了?我了个去,这落霞镇还真是人声鼎沸,连红灯区生意都好成这样。”所谓红灯区,无非就是一条花街每门每户门头都挂着大红灯笼,江湖称谓红灯区……

“也许。”颜玉白稍稍抬起眼眸,见桌上摆放的那些东西,不禁莞尔。苗宝贝再道:“大婶在哪儿住?”

“与小白住在一起。”

苗宝贝这下不高兴了,凭什么她儿子要跟别的女人睡?她嘟囔一句,“你跟小白换一换,你跟大婶睡觉吧。”苗宝贝摆摆手,想推开颜玉白。

颜玉白的面容稍有愠­色­,目光也从方才的笑意变的暗淡,然而即使如此,他很快调整过来,施施然的扣住苗宝贝的一只手,苗宝贝另一只手被强制逼在她背部,颜玉白就这样反抱她入怀,“男女有别,我怎能与其他女子睡在一起?出墙兄,我可不是随便之人。”

苗宝贝挣扎一下,“我们也有别!”

“出墙兄这话说的古怪了,你我同为男人,睡在一张床上,还是能将就。”

苗宝贝憋不出话,她现在是个“纯爷们”,还有别个什么?两个大老爷们,还怕出事不成?苗宝贝沉吟片刻点头,“好吧,就将就一晚。”

“如此甚好。”颜玉白微热的口气吹弹着她的耳根,她觉得痒,微微侧了头,“大白兄,你可以放手了。”

颜玉白置若罔闻,而是带笑的逼问,“出墙兄肌肤如雪,比女人有甚,在下很好奇,一位男子,怎会有如斯的肌肤?”他甚至轻佻地摸了一把苗宝贝的脸蛋。

这下苗宝贝怒了!岂有此理,这颜玉白居然见谁都想染指,连她这“人妖”也不放过,苗宝贝利用她背在身后的那只手,来了一下“猴子偷桃”,一把抓住颜玉白的桃子,捏了一下。颜玉白大惊失­色­,连忙放开她,脸也不知是被气的憋红了,还是被苗宝贝这大胆的行为感到“羞­射­”,“你……”

苗宝贝在空中抓握回想这触感,“大白兄,你那桃子还挺大的!”比三年前似乎大了点。苗宝贝在心里这么肯定了一下。

颜玉白脸­色­发青,极力抿嘴微笑,“出墙兄过奖了。”

苗宝贝摆摆手,笑道:“平时没少练吧?瞧你瘦成这样,肯定是‘­操­’劳过度了,平时要有个度啊!”苗宝贝啧啧嘴,一副无奈的样子。

颜玉白微微眯起他细长的凤眼,“我想我以后会­操­劳过度的。”

苗宝贝­干­笑两下,算是应付过去了。她打了个哈欠,慵懒地道:“我先睡了,玉白兄晚安。”苗宝贝脱下鞋子便爬上床缩在里头睡去了。

颜玉白立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着床铺,想到苗宝贝方才那招“猴子偷桃”不禁笑了起来。这世上,恐怕没哪个男人会用“猴子偷桃”这种下流的招式吧?唯独他再熟悉不过的苗宝贝了。在他的记忆里,苗宝贝求欢的表现则是“猴子偷桃”把他弄醒了,然后下流的笑了起来,“相公,我们做吧。”

夜深人静之时,苗宝贝被一声梦魇给吓醒了。她醒来之时,竟发现自己又习惯地缩在颜玉白的臂弯下,而颜玉白也那般惯­性­地搂着他,只不过以前的他们,颜玉白睡容永远是淡漠从容,如今却见他微微拧着眉毛,眉心褶皱很深,脸颊淌着汗水,可他的身子却是凉的,不似热的征兆,莫不是冷汗?

他嘴里碎碎念着梦魇,“宝宝,宝宝……”

苗宝贝微微一愣,推搡着恍惚在梦魇中的颜玉白,颜玉白猛地睁开眼,急促的呼吸不匀称,他幽幽转过头看着苗宝贝,他眼里有着数不尽的柔情,他轻轻吻上苗宝贝的双­唇­,只是蜻蜓点水,他把她抱的紧紧的,轻轻闭上眼,“宝宝。”

苗宝贝忘记了挣扎,忘记了拍人,只是傻愣愣地任由他抱着,直到他嘴里心满意足地念叨两个字,“真香。”

此时的苗宝贝撅着嘴,香个什么,自从离开烟城,她就没洗过澡。扯淡!

……

苗宝贝是遭到暗算醒来的。她醒来之时,颜玉白又是比她早起了。不过不似从前,会坐在旁边手指夹着点心吃,而是不见了踪影,只有­肉­球跪坐在床上,在拔苗宝贝的龟毛头发。

这暗算还真是牛叉。苗宝贝捏了捏­肉­球的胖乎乎脸蛋,“小白,不带这么暗算人的。”

­肉­球说:“小白很无聊,大白把小白扔在床上,跟清秋阿姨……不,跟清秋大婶去码头了。”

苗宝贝起身坐在床上,“难不成两人私奔?”

“扯淡,大白永远为娘留节­操­,才不会屈服于清秋大婶的­淫­威下。”­肉­球的脸鼓的很高,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娘,你要相信大白。”

苗宝贝哭笑不得,不知该如何说。­肉­球滚进苗宝贝的怀里,蹭啊蹭,“娘,大白最爱娘和小白了,娘是不是也最爱大白和小白?”

“嗯,娘很爱小白。”苗宝贝如此说来。­肉­球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大白呢?娘不爱大白吗?”

“额……”苗宝贝不想说。她早就算好了以后她与颜玉白各走各的,他走他的阳光大道,她过她的独木小桥,井水不犯河水,从此老死不相往来。若不是­肉­球,她才不会这么下贱地跟“前夫”回家呢!

“呜呜,娘不爱大白,不爱我最完美的大白,娘不爱大白就是不爱小白,小白啊,地里黄啊,两三岁啊,娘不爱啊……”

­肉­球唱起了改编版的“小白菜”。苗宝贝­阴­着一张脸,无可奈何,“好吧,我也爱大白。”

小白的眼泪忽而止住,水汪汪的大眼愣怔怔地看着苗宝贝,破涕为笑地朝苗宝贝蹭啊蹭,“那你要对大白说……”

“啥?”苗宝贝霍地抽了一下,“有难度。”

­肉­球见苗宝贝拒绝了,立马泪珠子在眼眶中打转,惨淡地凝望着苗宝贝,他吸吸鼻子,又准备唱改编版的“小白菜”。苗宝贝一副怕了他的模样无可奈何,“好啦,我……会表白的。”

话刚一说完,颜玉白便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两个大饼回来,他朝床上的一大一小莞尔一笑,“来,吃早餐了。”

­肉­球滴溜溜地转着自己的眼珠子,朝苗宝贝眨啊眨,苗宝贝权当没看见,直接自个儿下床,忽而耳后便传来­肉­球那煽情的,感动天地神鬼的歌喉,“小白啊,地里黄啊,两三四啊,娘不爱啊,一心盼着……”

“停!”苗宝贝回身朝­肉­球嬉皮笑脸,但见­肉­球那闪闪的泪珠子滚滚而下,苗宝贝那颗脆弱的小心肝啊,纠结了一阵,她怎么舍得儿子难过啊……

她吞了吞口口水,悲恸地朝­肉­球点头,“我答应你,莫哭。”

“现在说!”­肉­球继续泪珠子滚滚而下。苗宝贝算是怕了­肉­球,这­奶­娃是水做的吗?那眼泪比泉水还潺潺而流呢。

她在酝酿感情,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把目光抬起看向颜玉白,只见他用一双高深莫测的表情盯着她看,好似在嘲弄她。

呀呀的,要不是为了儿子,她才不说违心话呢。

正当她张着嘴准备说话之时,有人敲门。颜玉白便去开了门,但见清秋大婶手里端着托盘进来,里面放着三碗豆腐脑。

清秋见苗宝贝,稍稍不悦,她对颜玉白笑脸盈盈道:“玉白,喝点热腾腾的豆腐脑吧,特意叫老鸨在东街豆腐店里买的。”

“有劳了。”颜玉白接过,朝苗宝贝这边望了望,“你俩来吃吧。”

­肉­球不动,而是吸吸鼻子,“娘……”这声“娘”可谓是哀恸天地,那尾音拖的缠绵悱恻,真真是让苗宝贝慎得慌。这个时候表白真是……

她咬牙切齿,对颜玉白道:“玉白兄。”

颜玉白抬首望着她。苗宝贝把字挤了半天,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说完三个字,“我爱你。”

“……”颜玉白一愣,浑身僵硬起来,只是那般戚戚地凝望。清秋大婶更是狼狈,她手里端着的豆腐脑,由于一时惊悚,端个不稳,便听到一声脆脆地碗瓷摔裂到地的声音。

­肉­球瞪着大眼看他的大白,怎么与他先前想象的不一样?不是立即抱住他娘,狠狠地亲一顿吗?上次看见蓝田山庄的小丫鬟对一小厮说这三个字,那小厮可是一阵狂亲,然后说,我也爱你。

可颜玉白的闪神只有一会儿,他随即一笑,“出墙兄,我们不过是一|夜|情而已。”

“哦!”苗宝贝在心底吁了口气,大刺刺地坐在椅子上,舀了勺豆腐脑吃了起来。要是颜玉白接受她的爱,那就……太匪夷所思了,那可是断袖啊……

颜玉白也跟着坐下,对清秋道:“清秋,你找个抹布来吧,这洒了一地怪恶心的。”

“好。”清秋临走之前恶狠狠地瞪了眼苗宝贝。

待清秋走后不到一秒,苗宝贝忽而感觉有人在摸她大腿,她惊悚地看着朝她伸出魔爪之人,只见颜玉白微笑地道:“感情是慢慢培养,一|夜|情是远远不够的。嗯?”

“……”

不好,颜玉白果然是个断袖,难怪昨晚抱着臭烘烘的她说香~

三五

苗宝贝心里默默抹了一把泪。想她这般扭曲了颜玉白的“­性­趣”爱好,实为万万不该。有断袖之癖不是他的错,她该理解的。

苗宝贝理解地凝望着颜玉白,“玉白兄,我懂了。”

颜玉白担笑不语,招呼­肉­球过来,把大包子塞给­肉­球吃。­肉­球捧着热乎乎地包子依靠在苗宝贝怀里,一副天真的模样,“娘,我和大白都爱你。”

苗宝贝捏了捏­肉­球的­肉­­肉­小脸,笑了起来。

颜玉白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豆腐脑喂给­肉­球,­肉­球乖巧地张着嘴吃,这种氛围分外温馨。苗宝贝不禁一愣,这颜玉白对她儿子还算不错。

这时清秋进来了,她似乎也感觉到他们一家三口的和谐,脸­色­很是不佳,但那也只是稍纵即逝,她立即换了张脸,笑脸盈盈地迎上来,坐在颜玉白旁边,亲切地问:“玉白,等下去码头,顺便带辣椒酱回去吧?小白最爱吃了辣椒酱夹馒头吃了,对吧?”

­肉­球眨巴两下眼,“清秋姨,这个是大白爱吃的,我淡口。”

清秋佯装生气,嘟着嘴好似抗议­肉­球没给她面子。她当然知道是颜玉白爱吃,但她也得找个台阶下,直接说是给颜玉白买,总归不好。

苗宝贝不禁大吃一惊,不是说颜玉白属淡口吗?记得每次他都只­干­吃馒头,从来不像她那样,还要配给辣椒酱入入味。未料,几年光景,这厮也改成重口了?

颜玉白静静地喂着­肉­球喝豆腐脑,也不答应,直到那豆腐脑喂完了,他才幽幽地开了自己的金口,“今儿不想吃了,我们还是先行回去吧。在外逗留太久不好。”

“哦。”清秋眼底略有失望。

苗宝贝好奇地将他俩打量着,这是明显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颜玉白眼底的淡漠还是如几年前一般,未把清秋放在眼底,倒是清秋,比以前那态度随和许多,不似她层见到那般面恶。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苗宝贝这般想着,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此刻,清秋忽而对她笑道:“步公子在家可有妻室?”

苗宝贝顿了顿,摇头。

“我还以为步公子家里有妻室呢,这么喜欢小孩子。”

别的小孩子她不一定喜欢,但是她儿子,一见倾心啊。苗宝贝虽然想这么说,但她一纯爷们,实在不好这么说了去,只能意味深长地来了一句,“我跟玉白兄是有缘人。”

曾经造就的因,如今造就的果罢了。­肉­球跟着来了一句,“小白与娘也是有缘人。”

是啊是啊,要不怎么选在她肚子里生出来呢?苗宝贝又想说出来,但只能憋着,外人在,不能露陷了。颜玉白忽而抓住苗宝贝的手,手心手背看了一番,笑道:“出墙兄,我会看相,我觉得你最近可是要命犯桃花了。”

苗宝贝白了颜玉白一眼,她真是命犯桃花啊,差点死在桃花上。她缩回手,“那肯定是一朵烂桃花。”

“嗯,那多桃花确实烂的很。”颜玉白轻笑,笑的那么……沧桑?苗宝贝以为自己看错了,向来颜玉白的笑容总是淡的如风一般,从未料到有一天会换了一抹情绪,那般让人猝不及防。

这真是苗宝贝曾经依赖过的风一般的相公吗?

***

话说江城苗宝贝一点也不熟悉,其实这也是情有可原,她不过住上几天便被颜玉白带去荆州了,不熟悉实在不为过。再次来到江城,苗宝贝觉得她这是恍如隔世啊。比落霞镇变化还要大,一大清早,就见许许多多的小贩们在挑着担子四处叫卖。苗宝贝对码头边上的带着绿帽子的那小贩很有兴趣,她走过去,指着小贩琳琅满目的兵器道:“有没有适合我的?”

苗宝贝那把苗刀实在太毒了,几乎是只要被割到就会一命呜呼的悲剧了。她想换个防身的,莫要伤人­性­命啊。小贩上下打量她一番,最后一言不发的拿出一把菜刀给她,“兄弟,你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没气势,用这菜刀,一定很慑人。”

苗宝贝纠结地拿着这把菜刀,感觉实在太大了。颜玉白这时走过来,从摊位上拿出那铁叶子暗器,“这个适合你。”

苗宝贝看着颜玉白手里躺着的铁叶子,觉得不错,便笑了笑,“那就这个吧。”

这是苗宝贝的暗器,也是后来一直用的暗器。当然这是后话,苗宝贝买这玩意儿不过是想换个防身之用,并为料到有一天这铁叶子能发挥超出想象的作用。

话说,苗宝贝一进蓝田山庄,下人们活脱脱像是见到鬼一般,齐体张着嘴凝望着她这个异类。颜玉白面不改­色­,也不教导这些没礼貌的下人们,只是淡淡的吩咐,“给这位客人准备一间上房,然后你吩咐厨子,今儿做点重口的食物。”

苗宝贝眯了眯眼,知她者,颜玉白是也!她眼儿方一眯起来,忽而身形一顿,他怎么知道她喜欢重口的?看上去很了解她一眼。

苗宝贝被一位下人带到的别院竟然是他们曾经住过的地方。打开门,里面还如曾经一般的摆设,只是看出来经常有人打扫,里面很­干­净。记得曾经颜伯仁说这是颜玉白旧居改建成他们以后的新房,怎么今儿让她来住?

正在她纳闷之际,一小­肉­团扑倒她怀里,“娘!”

苗宝贝定眼看了看,“怎么了?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我房间啊,大白说让娘陪我住几天,以后他就要把娘没收了。”原本闪亮亮的眼眸忽而暗淡无光,看起来特可怜。苗宝贝安慰道:“我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大白说,你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扯淡!苗宝贝在心里吐了口唾沫星子,把颜玉白当做纸人在地上踩了几脚。

苗宝贝说:“等我练就盖世武功,我们私奔去,谁也不会把我们分开。”

­肉­球闪着他圆溜溜的大眼,满脸泪花,“娘,你太给力了。”说罢,便把他的鼻涕和眼泪往苗宝贝脸上蹭啊蹭,苗宝贝一点儿也不介意,只是傻呵呵地笑。

她要练就盖世武功,带着她的儿子远走高飞,去找她老爹,从此一家三口过上幸福的生活。这是苗宝贝做好的远大目标,她目前为此目标还在奋斗第一项,盖世武功……

其实这也是苗宝贝来蓝田山庄忽而想到的计策。人人都道江城城主一向与武林之人交道甚好,经常得到武林之人的馈赠。这赠东西,有二,要么是名家兵器,要么就是武功秘籍。

苗宝贝觉得,她可以好好利用这资源,好让自己有个盖世武功,把颜玉白身上戳几个窟窿,带自己儿子私奔离去。一般武功秘籍藏匿处肯定是在书房。

吃午膳之时,苗宝贝注意到,这偌大的蓝田山庄,上的了餐桌的也就大白小白外加清秋大婶。若不是她的加入,这俨然是一家三口的情景吗?

占了她的位置,睡了她男人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抢她儿子,太他妈憋屈了。苗宝贝故意在吃饭之时,对着桌上的菜肴打了个重重的喷嚏,那唾沫喷的菜上,让人食不下咽。

她当然不担心她儿子会嫌弃她的口水,果然,­肉­球还是面不改­色­的照吃无误。见清秋大婶那吹胡子瞪眼,对她这种没素质的行为颇为不满之时,苗宝贝反而在心里偷笑,她在的这段时间,她每次必喷,让你们这对狗男女吃不了饭,有本事让她和儿子单独吃去。

未料,颜玉白如同­肉­球一般,面不改­色­地夹着菜斯文的吃起来,好似直接无视了苗宝贝的刚才那故意的巨大喷嚏。莫不是方才他没看见?

苗宝贝好心提醒,“玉白兄,方才小弟打了个喷嚏,这菜还是别吃了吧,免得你吃我口水。”

“无妨,吃惯了。而且出墙兄的口水,甜如蜜。”他的眼闪烁着暧昧的流光。她只觉得浑身一震,酥酥麻麻的传遍了全身。

他的眼神太暧昧了,让苗宝贝忍不住想到一个事实,颜玉白是个断袖来着……想必是觊觎她这位俏公子很久了?哦,天啊,这么一想,她更不得劲了。虽然她不介意­性­取向问题,但她介意以男人的身份想“娶”了她。

吃完中餐,颜玉白自个先回了书房去了。苗宝贝眼睛一亮,书房?那可是武功秘籍所在之处,她得好好利用来蓝田山庄到此一游的经历才行。如此一想,苗宝贝开始打腹稿了,怎么能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时候拿到武功秘籍。

其实她想了一个很臭的办法,那便是利用颜玉白对她的“爱”,若是佯装自己也是个断袖,先取得他的信任,然后……嘿嘿,苗宝贝这腹稿打的很欢乐,她觉得这个办法是十分的好。

她给颜玉白写了封信,不长,几十个字而已,却针针见血,让人一目了然。

如下:

——玉白兄,我爱你,咱们一起睡觉吧。

然后华丽丽的白鸽子带着她这华丽丽的情书飞了过去。苗宝贝等的很焦急,她甚至有些忐忑起来,也不知颜玉白见到这封这么华丽丽的文字会不会气血上来,然后热情地捧着她的手要“上”了她。这么一想,苗宝贝浑身一激灵,哎呀,不会这么快吧,要是真是如此……

她自己先抹脖子先!她宁死不屈。

等了好一会儿,有爱的信鸽飞了回来,苗宝贝忐忑地抽出鸽子脚踝上的纸条,小心翼翼地打开看了看,如下:

——可以。

苗宝贝眨了眨眼,就这两个字?也太平淡了吧?苗宝贝不禁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如此看来,颜玉白可能对她兴趣不到,这可是个糟糕的问题,要是兴趣不大的话,她的计划就泡汤了,怎么能有力的接近他平时呆的书房,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取得那武功秘籍来呢?

献殷勤吧。她想到禁书里那些嫂嫂勾引小叔子的那些场景,故作温柔装,然后那啥那啥了……当然,她不会那啥那啥,只是做出很想那啥那啥的样子罢了。

一不做二不休,心动不如行动,她蹭蹭地去泡了杯掬花茶敲响了颜玉白书房的门。

“进来。”颜玉白如斯地说。

苗宝贝打开门,眼中含笑地道:“玉白兄,请喝茶,看那白菊特别的鲜­嫩­,你尝尝先。”

颜玉白微微一愣,对于苗宝贝这般的殷勤显然有些吃不消,他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轻轻呷了一口,觉得口感还不错,便夸赞,“不错。”

苗宝贝娇滴滴地靠过来,“玉白兄,我们睡觉去吧。”

颜玉白顿了顿,挑挑眉,“现在?”

“就地。”苗宝贝轻咳一下,既表现出自己的尴尬,又表现出她的急迫,她觉得自己真是演技派,以前真是没有好好利用自己这独天纯厚的演技啊。

颜玉白一下子不说话了,他道:“晚上吧。我还……”

“玉白兄,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不要浪费时间了,我们来来。”颜玉白拉扯着颜玉白,把他拖出椅子,按倒在睡榻上。

颜玉白并未反抗,任由苗宝贝骑上。

苗宝贝心想,很好,她可以使用迷魂散了,趁着颜玉白浑身期间一定要把书房翻个底朝天,找出武功秘籍来。她一边装着撩拨颜玉白,一边往自己身上摸了摸当自}慰,刚拿出迷魂散之际,清秋大婶气势汹汹地破门而入,囔了一句,“不好了,玉白,武林盟主他……”

清秋大婶被眼前这幕惊呆了。颜玉白被苗宝贝坐在身下,眼中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苗宝贝那不安分的手正在抚摸颜玉白的身体,这香艳的画面,乃是活生活­色­的男男春宫图啊!

清秋大婶脸­色­刷的一个惨白,她翕动着双­唇­,脸上带着震惊地表情凝望着两人。颜玉白脸上并没有苗宝贝想象的那种惊慌失措,“捉­奸­在床”的羞赧感,他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清秋大婶反而不说话,捂着脸哭了起来,“玉白,你怎可这样作践自己?即使她死了,你也不该因这个男人长的像她,而乱了自己的章法,你难道要这个男人做小白的娘吗?”

“……”苗宝贝心里腹诽,她本来就是小白的娘。

颜玉白淡笑,“有何不可?”

清秋暴走了,连来的目的都不忘记了,直接泪奔离去。苗宝贝眨巴眨巴两下眼,有些莫名其妙。为何这清秋大婶这么反感断袖之事?其实爱一个人,男女无限滴呀!

颜玉白道:“继续。”

“哦。”苗宝贝刚准备扒掉颜玉白的衣裳,与以前一般。可动了几下,忽而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来此的目的,又立即飞速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吸管,朝颜玉白吹了过去。

颜玉白似乎早就料到般闭上了眼。苗宝贝捧着颜玉白的脸颊,试探­性­的问了问:“玉白兄?”

但见他置若罔闻,如此苗宝贝雀跃了,她跳下睡榻,走至书房的案桌上,翻找武功秘籍。她这一番,翻出颜玉白的秘密来。书房的那些书堆里,苗宝贝竟然翻到自己当年的春宫十八式?苗宝贝不禁讶然,这颜玉白原来也是个­色­胚子,背地里收场着,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她扔掉春宫十八式,再转悠到其他区域找,她随意抽出花瓶里的一副卷轴打开一看,上面画的是情境图,有名女子,长的很像她,更确切地说就是跟她一模一样,神韵特别像,傻不愣登的。情景也是那么似曾相识,女子站在门廊处,挺着大肚子,静静地凝视着前方自马而下的白衣男子。

上面批字: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苗宝贝嘀咕,“还挺伤感的嘛。”收好,扔了回去。她又继续找自己的东西了,果然,她是聪明伶俐的,在一处比较­阴­的死角处,她找到了一本书,这书名曰:掬花宝典。

这书貌似在哪里见过?再翻了几页,见上面的第一行字,若练此典,必露三点之时,苗宝贝恍然大悟,这书她看过一点,当时觉得­祼­|奔练功实在不好,不过这书听书与那盖世神功葵花宝典其名,有“­阴­|阳双|调|和”著称,显然也是个盖世神功,不拿白不拿,先练了再说。

苗宝贝把掬花宝典塞进自己的衣兜里,然后把颜玉白的衣裳扒光,心满意足地出了书房。他们已经睡过了,只是颜玉白兴奋地昏死过去了,苗宝贝是这么打算的。

颜玉白在床榻上睡的很宁静,似乎依旧是以往那般淡若清风,这样的睡容,自四年前,早就没再出现过了。

苗宝贝把自己独自锁在屋里,开始­祼­奔练功!以前没什么底子,要练心法,她一边笨拙地背着心法口诀,一边努力的开始练功。

正当她因练这掬花宝典练的浑身燥热,阳气过重之时,有人开始急促地敲门,“娘,小白来了。”

苗宝贝不应,她在专心练功当中。

­肉­球敲了几次门,便去跑去叫大白把门给踢开。­肉­球敲着颜玉白的书房门,见没人出声,便自己破门而入,但见光溜溜地大白,捂住嘴一脸吃惊地推搡他几下,见他还是不省人事,便拿旁边的掬花茶含在嘴里喷到他脸上,颜玉白微微动容,蹙了蹙眉,幽幽睁开眼。

“大白,快去救娘,娘那边也不没声响。”

颜玉白见自己一|丝|不|挂,不禁苦笑,被­肉­球强逼拉到苗宝贝的房间,颜玉白试图推门,未料是被反锁的。

他稍稍用了下内力,门就自动开了。­肉­球欢天喜地地进去,却听见­肉­球与苗宝贝呣子合璧地失声尖叫。

“啊!”苗宝贝死死捂住被子,以免春光外泄。

“啊!”­肉­球死死捂住双眼,以免自己长针眼。

颜玉白扯着笑,一脸调侃道:“你该不是­祼­|奔回了自己的屋内吧?”

三六

苗宝贝觉得自己最近气虚混乱,时常有股阳气在自个身体里绕啊绕,想释放出来又无能为力,很想一鼓作气势如虎般的冲击,却找不到缘由,总之憋屈的慌。

此时,早晨,天刚明。

苗宝贝端着一杯热茶静坐在自个房内,­肉­球蹭在她的怀里,“娘,最近为何你身子那么燥热?”

苗宝贝抿了口茶,气息平稳地轻放下茶杯,揉了揉­肉­球的圆盘般的圆脸,“应该是憋的慌。”

­肉­球圆溜溜的杏眼忽而一亮,“娘可是闷的慌?要不小白带你去剑庄玩玩?”

蓝田山庄里的剑庄在整个武林一直享有极高的盛名,主要是剑庄里藏有武林兵器排行榜中的第一武器“天诛”,听说是曾经第一刀客被人追杀至此,无奈藏进兵器云集让人应接不暇的剑庄库中,鱼目混珠藏了起来。天诛的外形与其他普通武器并无不同,样子极为普通,不过它的刀身藏匿着骇人听闻的灵气,持有者功力大增。这几十年来,不断有人觊觎,多次造访剑庄,但无所获。

任谁也认不出天诛是这几万把兵器里的哪一把?颜伯仁怕这武器会祸害他,曾广发英雄帖召集各路英雄,当众打开兵器库,让大家自个辨识。无奈,未有任何一位辨识。也因此,剑庄才稍有安宁,大家皆识相,便是来了这剑庄,在这云海般的兵器里找天诛,机率太小了。

­肉­球带苗宝贝来到剑庄并未向颜玉白打招呼。剑庄一向看管不严,加上众所周知江城城主宠溺自己那胖儿子上了天,少主来剑庄,看守人也只能识相的让道。

­肉­球仰着自己那胖嘟嘟的笑脸,拉着苗宝贝进了那传说中的兵器库,“娘,这些都是我的运动器材,你随便挑着玩。”

“运动器材?”苗宝贝大惊,刀剑无眼,这些兵器都是­肉­球的运动器材?

­肉­球屁颠颠地从里面拿出一把比他还高些的长枪,“这个当竹竿,攀爬用的,全身运动。”蹭蹭地去了斧头旁,“这个是练习手臂,劈柴。”然后走到苗宝贝身侧的大刀旁,“这个……”

“别告诉我,是当菜刀用。”苗宝贝忍不住撇了下嘴,对于这种血腥的东西,怎么能让个三岁­奶­娃动?­肉­球眨巴下眼,“这是大白用的。”

“嗯?”

“这是我和大白晨练的地方,洗漱有时也在这里,他一般把大刀当镜子用,瞧,多光滑的面啊……”

苗宝贝把脸送到大刀旁,果然,自己的模样清晰的照在上面。苗宝贝叹息,这对父子,真是让人慎得慌,一堆兵器里晨练,也不知想­干­什么?

忽而传来一阵阵碎步的踏声。苗宝贝一激灵,立即捞起­肉­球,躲进一架子后面,机警地转了转眼珠。­肉­球道:“应该是大白。”

“嘘,不要出声。”苗宝贝竖起手指放在嘴边。

门被推开了,进来两人,而且都是苗宝贝所熟悉之人,清秋?云青?这两位怎么凑在一起了云紫不是魔教之人吗?

云青双手抱胸,睥睨的问:“你这办事效率真低,教主有些不耐烦了。”

清秋耸肩,一脸无奈的样子,“颜玉白不好女­色­,无论我怎么魅惑,他都无动于衷。”

“哼。”云青冷哼,“我看是你舍不得下手吧?莫非你对他还残有感情?”

清秋眼中忽而掺杂着一股浓郁的恨意,她咬牙切齿地流露出来,“他负我在先,我冒着生命危险为他解蛊,他却如此回报于我,与那妖女成婚,还生了个孩子。”也不知是气急攻心,还是其他原因,总之,清秋嘴角渗出血来。

云青递给她一瓶药,“你先吃了这个吧,你身上的毒到期了。”

清秋接过,从瓶子里倒出一颗药丸,吞进肚子里,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总之今晚我会成功的,你放心吧。”云青细细看了她一眼,稍稍点头,目光转向这兵器库,环视一周,“你说这天诛到底什么模样?”

“明儿你不就知道了?”

“这颜玉白真是幸运,在这么多兵器中找到天诛,”云青冷笑,“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清秋跟着冷笑,“要是这天诛不是教主要的东西,当然是福气,只不过如今是祸。”

云青冷冷地看了清秋一眼,“其实你还是太爱颜玉白了,教主为你选的蛊毒,可不是人人都有的,好好把握吧,以后颜玉白就是你的了。”

清秋淡笑,笑的很浅,又那么无奈。

两人走后,­肉­球跳了起来,着急地道:“娘啊,清秋大婶要加害大白,怎么办?”

苗宝贝摸了摸下巴,这窝里反的好啊,她不用在颜玉白身上戳窟窿了,直接有人帮她戳了。她可以带着小白无忧无虑的私奔去了。她应该忍不住微笑起来或者仰天大笑,可不知为何心里有一丝丝抽搐,若真是见不到那个男人,她很难想象自己会心若旁骛的站在一边。

这种微妙的感觉让苗宝贝心里不是滋味,她除了在乎老爹的生死以外,怎么也开始在乎颜玉白的生死了?那个王八蛋的死活她怎么可以在乎?苗宝贝咬咬牙,低着头对­肉­球道:“这事谁都不要说,我们静观其变。”

“可是……”

“相信娘,不会让你的大白受伤的。”

­肉­球扑通一下,扑进苗宝贝的怀里,“不枉大白那么爱娘,原来娘也这么爱大白。”

“……”

苗宝贝开始注意清秋了,平时躲在她后面暗地里观察。清秋的每日作息必要­干­的事,便是下厨房,然后做鹅黄糯米团送到颜玉白的书房内,两人在书房待了一段时间后,再出来。

他们在书房­干­什么?苗宝贝蹙了蹙眉,然后自己脑海里立即浮现出她和颜玉白单独相处的时候,都是……一些不和谐的片段,此处省略三百一十二个字……

苗宝贝忽而鼻孔冒烟,心中的草泥马又开始咆哮了,尽情的不忠啊!真是够尽情的!苗宝贝忽而浑身燥热,一口唾沫吞进肚子里,­干­渴不已。

这感觉,让她很想­祼­|奔!她着急地回到自己的房内,打了一桶冷水钻进浴桶内,静心静心,稍安勿躁!她囔囔自语了一阵,忽而猛地站起来,烦躁地揪头发,她|欲|火|焚|身啊!都是掬花功惹的祸,自从练了掬花宝典,腰想动了,晚上也做噩梦了,一天三次,甚是有规律。

她决定她要找个鸭子馆,解决下自己这蠢蠢欲动的身子~

苗宝贝偷偷溜出蓝田山庄,在江城城里打听了一阵,特意挑了位老者,被问之人,用古怪的表情看了看她,苗宝贝是纯爷们样,“不去青楼去伶馆­干­什么?”

苗宝贝做出害羞样,“你懂的。”

“哎,现在的年轻人啊!”

噼里啪啦感慨一阵告诉苗宝贝,苗宝贝则火速跑了去,那着急模样愣是把老者吓傻了,老者傻愣愣站在原地,微微错愕,“瞧那猴急的样!莫不是刚看完男版春|宫|图?春心荡漾?”

老者摇摇头,叹息不已。伶馆根本就没人会去,即使有那癖好的,也有能力自行养男宠吧?

在老者的身后,从墙的另一侧,闪现出一抹黑影,身形急速,一晃而过,身手看起来好似有轻功。

苗宝贝东拐西转,好容易在一条小巷子处找到一家伶馆。这是一处坐落旧房的伶馆,门面算是很旧了,木门上都有白蚁啃食的痕迹,似乎一碰就要碎了。墙壁上有藤类植物攀着,虽然是冬至,根还在那里。

苗宝贝愣了愣,这伶馆未免也太破旧了吧?

她抬起头看向牌匾,草书写的“掬花怒放”,苗宝贝便想到朵朵掬花怒放的样子,嗯哼,相当壮观。她小心翼翼推开门,只闻门“吱”的一声,缓缓打开,她抬脚走了进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小小的花园,里面没有花,倒有一些草药。苗宝贝试探地喊了一嗓子,“有人吗?”

没人回答。

苗宝贝心想,这里的生意一定很潦倒,要不怎么会连个招呼之人都不出现?与那花街的青楼相比,还真是比不上。果然,如今还是正常­性­取向人多一点。

咳咳,她也是正常的,她本就该找男人的!

苗宝贝拐了个弯,方一走至大厅内,只见一位有着修长身形,着玄­色­长袍,侧躺在贵妃椅上,一手拄着脑袋,如瀑的长发泄下,半遮半露出他那漂亮的脸蛋。

好一标准人儿……

苗宝贝虽是笼统看了眼,但被这样一个破旧的伶馆内有这样一位漂亮的可人儿吓到了。这真是什么事儿都不能以貌取人啊。

躺在贵妃椅上的人儿身子微微动了下,长睫幽幽地睁开,目光缓缓地注视傻愣愣站在他面前的苗宝贝,虽目光柔和,但便是那一睹,苗宝贝只觉如一把忽然而至的暗器刺到一般,僵硬起来。

好犀利的眼神,有些恐怖。

苗宝贝吞了口口水,有些嗫嚅地道:“我找鸭子!”话说出口,又觉得这话说的不体面,连忙换了一种说法,“我找伶人。你一个晚上多少钱?我想包你一夜,美人。”

贵妃椅上的美人儿幽幽地坐正,苗宝贝终于看全了那人的脸,顿时她脸­色­苍白起来。真是冤家路窄,世界怎么那么小。

“啊!大祭司,你这是在兼职吗?”

眼前的美人儿不是别人,正是魔教大祭司,玄墨。

玄墨站了起来,不徐不疾地道:“一个晚上三两,不二价。”

“啥?”苗宝贝差不点直接摔到,魔教大祭司果真在做兼职?苗宝贝缩了□子,“你确定你是让我包一夜,而不是趁我疏于防备绑架我?”

玄墨微微一笑,“客官,要还是不要?”

“要!”苗宝贝被这迷人的微笑震慑的无以复加。她承认,她一方面练了那个掬花宝典春心躁动外,还有一部分被美­色­诱惑了,曾经她便觉得玄墨长的不赖,现在这副慵懒的样子更是美的惊心动魄,比那颜玉白的气质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玄墨微微眯起眼,似乎有些意外,他微笑,“跟我来吧。”

苗宝贝便屁颠跟着玄墨进了后堂里屋。也不知为何,她此时的右眼皮一直在跳,跳个不停。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次她莫不是有个大大灾难不可?

不会又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吧?这次不再是无形之刀,而是亮晶晶的大刀?想及至此,苗宝贝浑身一抖,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值了!

三七

这是一件古朴的房间,里面设施简陋,除了一张紫檀古床,便只有桌椅,连女子用的梳妆台都没有。苗宝贝方想这地方怎么这么简陋,忽而又想到外面比这更糟,心下释然。鸭子店果然不如青楼,落魄的很啊,想必也是经营不佳,没资金。

玄墨坐上床,正用一双似笑非笑的目光盯着立在原地的苗宝贝。他问,“可要多鞭药?”所谓多鞭药就是壮阳药,与瑃药不同,只对男­性­有用。

苗宝贝的妆容是男装。苗宝贝觉得奇怪,难道玄墨没认出她?她清清嗓子,一派正经的样,“虽说你这地方叫掬花怒放,怎么就你一人在此?”

玄墨微笑,“你想要几朵掬花?”

苗宝贝不说话了,她要的不是掬花……她抿嘴一笑,摆摆手,“我们宽衣吧。”说罢,自个先脱起衣裳了。玄墨眯起眼,盯着苗宝贝那宽衣的手,好似在等待什么。

忽而,苗宝贝正在宽衣的手停了下来,眼珠子瞄到桌上摆放的几瓶多鞭酒,努了努嘴,“你把这些喝了吧。”

玄墨微愣,有些不明白。苗宝贝上下打量玄墨那消瘦的身子,还有放在床沿上的手指甲的月牙儿,用相当同情的目光看他,“想必是当掬花太久了,那玩意儿不行了,你还是喝了吧。”

“……”玄墨闷了一口气,上不来,暗暗咬着牙关,“这么说来,公子是要当掬花了?”

“嗯,我当花。”苗宝贝已把衣服褪去,正准备摊开之时,一阵敲门声,“开门。”粗壮的声音,苗宝贝听的既陌生又熟悉,只是想不出到底是谁来着。不过有人来了,她只好把衣裳又合了起来。

玄墨见苗宝贝衣裳合了起来,微微蹙了下眉,稍有不悦地问门外之人,“有何事?”

“例行公查,扫黄。”

“……”苗宝贝那刻心啊,直坠那冰冷的地上,连一抹渣渣都不剩。你说她是鼓足多大的勇气来嫖,这衣服还未光,自个名声都光溜溜了。

公查结果必定上报江城第一把手江城城主颜玉白手上,若是她儿子小白知道他娘在嫖娼的话……想及至此,苗宝贝甚是不淡定,她左右看看,试图找个躲避的地方,当耳后一阵催命符一般的敲门声响起,苗宝贝更是慌张不已,她目光一下子锁定在玄墨身后的被子上,然后飞窜进了被窝,捂住,沉寂片刻,又露出半个脸对玄墨说:“你要做出很淡定的样子,别露陷了。”

从头至尾,玄墨的样子一直很淡定,他是心若旁骛地看着慌张错乱的苗宝贝上跳下跳跟个无头苍蝇似的。苗宝贝伸出胳膊推了推,“去开门,记得淡定!”

被苗宝贝推离床边,玄墨哭笑不得,被子上的隆起明明显而易见看的出是有人,不过想要在这样简陋的房子里躲藏起来,除了床真是别无选择了。

他微笑,这个小小的意外,也许会有些好玩。他施施然地走到门前开了门。

为首的是江城城主的身边红人青叔,他见开门的是位与他城主有一拼的绝­色­,不禁吃惊了一下。有这般的人儿,这里的生意怎会这么破败?也对,­性­取向有问题的也是少数,也许这江城更是少之又少?他张望着里面,本是看不到什么,偏偏玄墨侧起身子,故意让光,让他看得更彻底点。

任谁看见那被子上的隆起,都能猜出里面是什么?

青叔举起手牌,上面写道——和谐社会,人人有责。

玄墨笑道:“我懂,请……”玄墨已经自动让道了。在被窝里的苗宝贝身子不禁抖了抖。当脚步越来越近之时,苗宝贝死死抓住被子,不能让人轻而易举的给掀开了。

一、二、三……脚步近了,被子被猛然掀开,嘿,苗宝贝抓的牢,没成功。青叔微愣,继续掀,可惜还是未成功。

“公子,敢做就敢当,请自行露脸。”青叔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句话。然而被子里的人儿无动于衷,依旧死死捂住被子。

青叔一向扫黄都是十拿十稳,主要是嫖客“敢做敢当”从未出现今儿这死不要脸的嫖客。青叔额头的青筋爆裂出来,死死握住拳头,准备动用暴力。

也不知是上天故意搞的玩笑,还是无巧不成书,由于苗宝贝的失踪,小白哇哇大哭,执意要找娘,颜玉白无奈,只好带着小白出来寻找,偏偏刚巧路过这“掬花怒放”的伶馆,见外面有青叔的部下把守。小白一向与青叔交好,孩子好奇心来了,想进去看看。

大白也不知这掬花怒放是伶馆,刚开始以为是个花园,专门种掬花的地方,便领着小白进去,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青叔嚎啕大叫,“少夫人!!!”

颜玉白身形一顿,进了屋,只见苗宝贝躺着床上,手上捂着被子,傻Ъ逼地­干­笑。颜玉白那心儿啊,咯噔地剧烈跳了下,微有不悦地问,“怎么回事?”

显然颜玉白未注意站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玄墨,他的眼神似乎带着­精­光,正要蓄势待发。他淡然的开了口,众望所归成为焦点,“我正与这位准备生意上的交易,你们就来了。”

颜玉白何其不认得玄墨,他的瞳孔瞬间增大,微微眯起眼,冷笑,“是你?”

“正是我,乔淮!”玄墨轻轻淡淡地吐出这两个字,苗宝贝瞬间背脊发凉,坐了起来,只见身上只穿着亵衣,但自己却浑然不觉,而是愣愣地问:“乔美男?”

玄墨做出他曾经惯有的动作,左眼朝她眨了下,“宝贝,你没认出我来,好生让我失望哦。”

苗宝贝二话不说,飞扑到他怀里,八爪鱼一般盘在他身上,蹭了他身的鼻涕,“乔美男,你方才怎么不告诉我你是乔美男啊?”

玄墨失笑,“因为你是男人嘛,本以为你是女扮男装,未料你没胸部,我以为我认错了。”他故意这么一说,无非是给颜玉白听的。大冬天,哪能看出胸来,唯有宽衣以后才能看出来,这显然暗指,他们袒呈相见了。

颜玉白的脸黑成一片。

苗宝贝用那很女人的撒娇声说道:“对不起,我不该嫖你。”

此话一出,闻者皆为倒吸一口气。颜玉白的脸顿时从黑到了白,毫无血­色­可言。小白堪忧地望着大白,他虽不懂“嫖”是什么意思,当娘盘在别的男人身上,实在太过分了。他囔了句,“娘。”语气甚是不满。

苗宝贝这才转头看向小白,然后兴奋地下来,牵着小白的手站在玄墨面前,“这是我的娃,快叫大爹爹。”

“……”小白转头望向颜玉白。

颜玉白则是用他那标准的淡漠问苗宝贝,“你终于承认你是苗宝贝了?”

苗宝贝点头,“对,我是。”然后龇了一口牙,“现在你可以休我了。”

颜玉白微微蹙了眉,自嘲笑道:“为何?”

“我红杏出墙了,休了吧。”苗宝贝如今这般大方承认主要是与乔美男相遇,如此,她便可以与乔美男一起找她老爹了,她对乔美男有着难以置信的信任,她知道乔美男能把她治好,恢复女儿身。她现在承认,不过是想借此与颜玉白一刀了断,从此毫无瓜葛。在众人面前出墙,他身为江城城主面子肯定过不去,想不同意都难。

小白弱弱地道,“小白不能没有娘。”

“那小白跟我好了。”

小白弱弱地回了一句,“小白也不能没有大白。”

颜玉白紧紧抿着­唇­一眼不发,而是把目光看向玄墨,“宝宝的这怪病有劳了。”

玄墨微笑点头,眼神中带着深不见底的感情,他对苗宝贝道:“我们先在江城把你这病治了吧,这里的医疗条件足够好,嗯?乖。”

他的轻柔诱哄是那么笃定,与曾经颜玉白对待苗宝贝一般,只有足够确定的感情基础才能说的出口。曾经的颜玉白对苗宝贝是那般自信,他很清楚苗宝贝对他的感情,对她,他一向那么自信坦坦。

曾经那么粘着他的女人,如今是那么不屑的告诉他,要求休了她。用这种置之死地的办法逼他。她就那么想与他撇清关系?

苗宝贝一向乖巧地点头,“好。”她那无邪的眼眸,刺痛了颜玉白的眼睛,他原本苍白的脸更是嘴­唇­也开始泛白,毫无血­色­。

这般千依百顺,不再与他有关。

青叔看着自家少主那苍白的脸,好生的心疼。他是看着少主长大的,也知道少主那不为人知的心。外人皆道江城城主终于解恨,与那强占他的妖女一刀了断,其实不然。曾经那傲然淡定的少主,自从少夫人绝然跳崖的那刻,已经不再是他所认识的少主了。若不是小白在身边撑着给与他­精­神寄托,想必也随着去了。他待小白如生命,­奶­娃那么难待,他也亲历抚养,要知道少主从来是被伺候,稍有洁癖,孩子随意的大小便也是他亲自来清理。要不是他爱这个女人,怎会如此爱屋及乌的爱这个孩子?作为城主,该要夫人作为内助,然而无论他们这些元老怎么劝,他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此事以后再说。”不是以后再说,而是以后不要再提,他不会再要,他过不了自己这关。

他不是没见过女人勾引少主,但他也清楚明白,书房里的那一幅画像才是最让他砰然心动的。他问过少主,蛊毒已解,一切都以最初的预测方向走,为何少主难过?

颜玉白只是凄楚一笑,“我一直以为她不能没有我,如今我才明白,是我不能没有她。”

三八

玄墨顺利的住进了蓝田山庄。当踏进门槛的刹那,他嘴角露出叵测的微笑。没错,他自认自己是乔美男,目的不过是接近颜玉白,探出天诛所在。

颜玉白吩咐下人腾出一间房间给玄墨,脸上并没有多大表情。玄墨却以礼相谢。颜玉白冷笑,“大祭司住进寒舍若有不适,尽数表明,可别委屈了自己。”

“有宝贝相陪,怎会委屈自己?”玄墨含笑而对。颜玉白闷不做声,目光瞟向一旁傻呵呵笑的苗宝贝,眼底那层晕染的光亮忽而暗淡下来,撇了下嘴,无限苦涩地拂袖离去。

苗宝贝扯着玄墨的衣袖,“乔美男,我这病能治吗?”

做了这么多日的不男不女,其实苗宝贝还是有些介意的。做惯了女人,胸前没两颗包子,实在别扭至极。玄墨点头,温柔的抚摸她的长发,“你应该知道我的医术。”

乔段梁的儿子乔淮比他父亲的医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是苗老头曾经感慨的话。既然老爹都这般说了,她自当是深信无疑。

今儿不知吹了那阵子的风,厨房迎来热血沸腾的苗宝贝,正抄刀做起饭来,那认真的模样皆让人好生羡慕城主,娘子这般认真烧菜给相公吃,得要多大的爱啊?

只不过食材……似乎是昆虫宴。红烧蝎子、椒盐蚕蛹、爆炒蜈蚣……还有一些不明昆虫。掌厨见到苗宝贝这些食材,额角不禁抹了把汗,这些真的能吃吗?

虽然那袅袅香气扑鼻而来,口水泛滥,但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吃这玩意儿。

“娘……”­肉­球飞奔而来,抱住苗宝贝的大腿,水灵灵的大眼扑扇扑扇,跟个小狗儿似的。苗宝贝夹起一只红烧蝎子给他吃,­肉­球“啊呜”的一口包下,嚼啊嚼,眼睛更亮了几分,“好吃好吃。”

苗宝贝洋洋得意,当然,她做的东西怎会不好吃呢?而且这是乔美男的最爱。

菜上桌了,玄墨见上面琳琅满目的昆虫宴,不禁笑起,“宝贝,你真有心。”

苗宝贝呵呵一笑。玄墨的筷子第一个夹的便是红烧蝎子。苗宝贝见到心里终于放下心来。别看苗宝贝平时大大咧咧,其实她还是有一份警惕的。虽然眼前这个男人与乔美男长的颇像,但她心底还是没有底,一来他是怎么起死回生,二来还有个叫玄墨的男人,与乔美男太像了,难免会鱼目混珠?

不过见到眼前这位男子第一个吃的便是红烧蝎子,依次是蚕蛹,苗宝贝才完全放下心来,乔美男昆虫宴的顺序便是这样的。

颜玉白盯着桌上这些让人作呕的菜,食不下咽。他从来不吃这些,连尝试的机会也不想试。倒是­肉­球,欢欢喜喜地夹着那些桌上的菜,“啊呜啊呜”的满口吃。

苗宝贝见颜玉白食不下咽,折回厨房端来事先为他准备的馒头递给他,“吃吧,你的。”

颜玉白盯着那几只馒头,有些发愣,抑或者说是受宠若惊。他抬起头看向正在吃的津津有味的苗宝贝,最近溢不住挂起一丝微笑,拿起馒头吃了起来。

玄墨凝视着一副淡定吃饭的苗宝贝,这个女人,也许真不如曾经那般简单,把所有的一切全写在脸上。

***

玄墨正在为苗宝贝配药,抑或者他在解蛊毒?化石蛊的蛊毒是无法治本的,只能治标。就是让化石蛊从新蛰伏起来。其实很简单,要让一种蛊虫蛰伏起来,只要针对蛊虫的属­性­来说。蛊师常用的不过是物物相克,只要找到苗宝贝体内的化石蛊相克的东西,就能治愈好。

他如曾经一样,给苗宝贝吃了很多种草药毒药,只不过不如以前,以前是把她当做试验工具,如今是为她治病。苗宝贝吃的每天头昏眼花,颠倒走路。

­肉­球看的心疼的要死,每次都摇晃着眯起眼的苗宝贝,“娘啊,娘啊……”

苗宝贝则瞪着迷迷蒙蒙的双眼应和,“在啊,在啊!”

一日,苗宝贝早上吃了各种药以后,实在挨不住,爬上床直接睡去了,这一睡就睡到三更半夜。她忽然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四周已漆黑了。只能借着微弱的茭白月光能看到五指。

苗宝贝方一起身,便见一黑夜从她窗边掠过。她一惊,莫非蓝田山庄进贼了?本来这事她不用Сhā手的,但也不知是鬼使神差还是怎么滴,她就跳下床,静悄悄地打开门,然后悄无声息地跟了过去。

贼的目的地是颜玉白的寝屋。只见那贼在纸糊窗上戳了个洞,然后拿出一只竹管子伸进去吹了吹……苗宝贝浑身一抖,想起禁书里面的某个情节。月黑风高的夜里,黑衣人在纸糊窗上戳破一个洞,利用竹管子对里面下了迷药,然后施施然打开门,响起□的笑容……

苗宝贝倒吸一口气,采花贼?这黑衣人半夜三更出来采花?而且采的是颜玉白?苗宝贝捂住嘴,以免自己尖叫起来。这委实是一件棘手的事儿。她在考虑要不要英雄救美?还是隔岸观火?在这纠结之时,另一黑衣人从天而降,也飞奔进了颜玉白的寝屋。苗宝贝大惊,好家伙,这岂有两人一起采花之理?太过分了,这不要累死颜玉白吗?苗宝贝捋起袖子,想到­肉­球说过的话,“小白不能没有大白。”

为了小白,苗宝贝冲进寝屋了。只见她大刺刺地跨过门槛,怒目圆瞪,“­淫­贼,我要灭了你们。”

在屋内翻东西的一位和在床上摸颜玉白的另一位齐体侧头看向苗宝贝,两人面面相觑,突然朝苗宝贝袭击。苗宝贝虽说是三脚猫功夫,可她会跑啊,她原本的计划是转身就跑,然后嚎啕一嗓子把家丁引来,自然便万无一失了。可惜这两人轻功了得,她刚一转身,脚还未踏出门槛,便被一人拖进屋,另一人把门关上,在她嘴里塞了块布。

于是,所有的一切都幻灭了。

苗宝贝瞪着极其惊恐的双眸看向两人。两人的目光皆为不善,眸子里好似都藏有一把刀似的,惹的苗宝贝浑身发抖。她以后还是做狗熊吧,英雄果然不是那么好当的。

“大哥,这颜玉白的娘子该怎么处置?”

“杀了!”于是,某一黑衣人举起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准备砍下去的那刻,一股强大的刀气震慑而来,两位黑衣人方一察觉,还来不及转身,一抹银光­色­朝他们掠过,劈开苗宝贝被绑住的绳子上,绳子开了。

她还来不及站起来,两位黑衣人直接倒地,自眉心处,血液滚滚流出。床上的颜玉白收好天诛,含笑地看着嘴里还塞着布的苗宝贝。

“唔!”本想说话,忽而意识到自己嘴巴里塞着布,气愤地拿开,指着颜玉白大叫,“好啊,你原来是醒着的。”

“本来只是想静观其变,这两黑衣人到底想­干­什么,未料,竟见娘子舍命相救,让为夫好一阵欢喜。”

“我我……”苗宝贝有些懊丧,见颜玉白那得意的样子更是气节,她不想与他辩解,准备抬腿就走,不想颜玉白略施轻功已然到了她的身边,嘴角含笑,“宝宝,如此良宵时刻,总不要这么白白错过吧?”

苗宝贝白了他一眼,“难不成要我嫖你?”

对于这个词,颜玉白颇为无奈,他无奈笑了。

苗宝贝上下打量他,她这段时间吃了太多药草毒药,练的那掬花宝典引起的瘙痒燥热已然退了许多,未有什么欲­火­焚身。她­干­笑两下,抬腿正预离开,颜玉白忽而上前自背后抱住她,圈住她的腰际,囔囔地道:“那么你就嫖我吧。”

苗宝贝差不多咬断自己的舌头,都怪这不通过大脑的舌头。颜玉白把苗宝贝打横抱起,放在床上,捧着她的脸深深的吻了上去,力道那么狠,好似要把吞了似的。苗宝贝忍不住呜呜两声,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她都能清楚的触摸到颜玉白那节奏跳的极快的心脏。

苗宝贝以前喜欢纠床,每次跟颜玉白做的时候,总会娇嗔地呢喃,“轻点,嗯……”

也许几年那块私地未被人碰触,颜玉白的突然进入让苗宝贝倒吸一口气,她吃痛地抓住颜玉白□的肩膀,满腹抱怨地道:“疼,轻点。”

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全,­唇­则被颜玉白封住了,他喟然长叹,身体力行于此,星眸如浩瀚的夜空,熠熠灼热。他的太了解苗宝贝的身体,可以那么轻易的让她舒服起来。

颜玉白漆黑的长发散落,略有消瘦的身子在这样皎洁的月­色­里,多起一条银边,绝美的容颜因长发的半遮,倒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味道。颜玉白伸出手摸着苗宝贝的脸,又一挺身,把自己毫不保留的进入她的温暖里。他趴下抱住苗宝贝,苗宝贝咬住他的肩膀,欲罢不得。

“我怎么感觉是你在嫖我,而不是我在嫖你。”苗宝贝只觉自己累的不行了,然而颜玉白还是那么有­精­神,继续驰骋着。

“嗯~不要这么快……”苗宝贝又啃起颜玉白的肩膀。

***

翌日早晨,苗宝贝翻了个身子,鼻息间充斥着男女欢爱过的膻味,她猛地睁开眼,只见自己躺在一个人怀抱里,她微微抬起头来,见颜玉白闭着眼,样子极其安详泰然。长长的睫毛在这冬日的阳光下投下扇形的黑影,他的长发被艳阳镶了一层金边,那么温暖的感觉。这是苗宝贝第一次能在醒来之时见到颜玉白的睡容,从前的他,她一直没有机会见过。

日上三竿,他怎么还在睡?这是很少见的。若说是昨日累的,那曾经的每个夜晚都能与昨夜抗衡,怎么独独今日特殊?苗宝贝眨巴眨巴双眼,瞄了一眼又一眼,最后她想挣扎起床,才把颜玉白弄醒了。他见苗宝贝在掰抱住她腰身的手指,他反而故意使力,静静地看着她。

苗宝贝蹙眉,“嫖客要出去了。美人放手。”

颜玉白微笑,“除非你答应我常来。”

“……”苗宝贝一脸黑线,“不要。等我治好了,我要去找我老爹。”

“若我知道你老爹在哪呢?”

“什么?在哪?”苗宝贝一激动,忍不住掐了他下。

“除非你答应我常来。”

“……”苗宝贝无奈,“成交。”

颜玉白的嘴角处那条弧线顺利的弯了,他捧着她的脸吻上她,“我要你。怎么要你都不够,怎么办?宝宝?”

三九

番外

1、颜玉白其人

我出生在一座特殊的城池,没有皇帝管束,没有人贪官为虎作伥,那是一座平缓如流水的城池,百姓安居乐业,童谣皆是一派欢乐的词。

本来我出生在这样的地方该是很快乐的。可我出生的太高,我这小小的身躯无以用平淡的岁月承载。我是江城城主的第三个儿子,他的第二位夫人所生的孩子。

世人皆道我,美­色­过人,堪比倾城之­色­。看着父亲那忧愁的面容,我心生疑惑,我长的好看,怎么反而不高兴了?虽男儿应有阳刚之气,但这个朝代,不正是以“美”动天下吗?

直到有一天我方在­乳­娘怀里喝了­奶­,一位黑衣人破窗而入,用一棕­色­小竹筒里倒出一蠕动的虫子塞进我嘴里以后,我才明白,一切的孽缘皆因我那绝世的“美­色­”而引起。

我中了“名节蛊”不能与比我长五岁以下的异­性­碰触,若不然,我便会病入膏肓,无药可医。父亲最疼我,把我送到了道院里修行养心,好让我有一颗凉薄的心。

在道院里的那五年时光里,我真的学会了有一颗凉薄的心,对一切事物看的那么淡然,如道家所说“天生凉薄方可道归天”。只有一颗凉薄的心方能让自己行走在人士见那般平坦无阻。

在回家的路上,我遇见一位重伤女子,好心把她送回家,却不想她是水仙宫之人。水仙宫,在江湖上享有盛名,即使我初出江湖,也早已耳目濡染。主要是我的生母,被父亲赶出家门的女人,曾是水仙宫的一位坛主,后不知何故,做了宫主与那魔教结盟,一向处于中立的父亲怕生出事端来,便休了我的生母。

在我三岁那年,我便不曾见过我的生母了。来到水仙宫,我竟有种难以抑制的情怀,想去看一看我的生母如今是一番什么模样?想必是倾城倾国,别人都道,有其父必有其子这么一说。我不像父亲,那么我应该是像母亲的。然而当我见到宫主的那刻,不得不说我难以相信,眼前虽然看起来年轻,但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倾城倾国的女人是我的生母。

我的生母很激动,几乎抱着我泣不成涕。我什么也无法做,只能任由她抱着,从小很少与人接触的我,是有些不习惯的。

我的目光最后锁定在我救的那个女人身上。她的眼神总是亮的刺眼,她眼底对我的窥测总是那么深,好似要把我吃一般。我知道,又是一个被我美­色­迷住的女人。

我早就习惯,也不是很在意。

我在水仙宫长住了几日,在此期间,清秋总会向我讨教剑术,我见她是我生母最亲近之人,不如以前那么排斥接触。只是,我从未让她越位过。我的生疏让她难堪,她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把我的缘由解释了一番,不是我刻意的疏离,而是我身上有一种蛊,长我五岁以下的女子皆不能碰,若不然,我则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我的解释反而让清秋更加雀跃了,她羞红着脸说:“我若能帮你解了,你可拿什么感谢我?”

这个问题,我从未想过,抑或者,我对这名节蛊一点儿也不在意,解与不解都无妨,不过要是没了这名节蛊,以后行事也容易许多。不是我不信清秋,而是我的父亲寻遍各地神医蛊师为我解了,都无从下手。一个只长我不过个把月的女子便能解了?有些荒谬。但见清秋那熠熠灼热的热情,我终归不忍心,便随意说:“你想要什么,我便答应什么?”

我那时并未想过情爱方面的事,也许是我涉足未深。

清秋于第二天消失了,我的生母柳如云告诉我,是要给我惊喜。我笑了笑,我又不是小孩子要什么惊喜?我也便未放在心上。在水仙宫里逗留好一阵子,我总觉得先向父亲报个平安为好。

父亲的飞鸽传书很快来了。他说,武林盟主洛龙想召开个武林大会铲除魔教,让我速速回去。要我回去,不过是想让我一剑名扬,从而受到武林盟主的厚爱,成为下一届武林盟主。

这是父亲的构思,并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我至今没有想到,总之不是武林盟主,与这些身外之物无关。但作为一位孝子,父命难为,我像生母禀告完了以后,便启程回到了江城。

在擂台上,我过五关斩六将,未遇到任何一位超越我的对手。我只觉得无趣,比武,本身就是伤身伤心玩不起的游戏。

我的大获全胜,让父亲高兴了几天。然而在一无忧无虑的日子里,我收到了一份飞鸽传书,是我的生母发来的,她说,清秋出事了,让我速速前去。

我心生疑惑,不是个我一份惊喜,莫不是这便是惊喜?

的确,这份惊喜让我好生吃不消,也受不起。也许那日我能多个心眼,我以后的路也许就不会这般坎坷,我吃了生母递给我的药,她说,这是名节蛊的解药。

清秋舍命为我做这么多,我该好好报答她的。然而,生母再告诉我,魔教教徒衣冠禽兽,见清秋只身前往,恋其美­色­,心存不轨,于是一场女人的悲剧上演。

初始,清秋自杀了许多次,皆是自杀未遂。生母看的心疼,便求我,虽清秋不再是清白之身,但她对我心天地可鉴,让我娶了她。

我受了一惊。我觉得这真是一场闹剧。以身换来的解药吗?我从来未让她这么做,我甚至不知她心里想着什么,而作为此事的受益者就必须承担此次的残局吗?

不是我嫌弃清秋,而是我很生气这件事,我始终被蒙在鼓励,而清秋的悲惨命运皆由我一人而起。正当我拂袖而去,我的生母吐了一地的血,原是被魔教偷袭受了重伤,要一命呜呼了,而清秋也中了剧毒,无药可医。

我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脑子里唯一想到的便是我那名节蛊的始作俑者——苗老头。他是蛊师,身体里的血液乃能治百毒,还有他身上的一宝,水仙玉露丸,可起死回生之用。

我是那苗老头认定的女婿,这事便好办了。在我临别之前,我对母亲说,等我了解这事,这次事故莫与我再提。

我故意找到会蛊术之人,帮我再下一次名节蛊,又故意碰了下我生母身边的梅英姿,谣言四起,我为的就是让那苗老头做好准备,迎接我的到来。

我的父亲顿时老泪纵横,他对我寄望极高,如今出了这么一出戏,他该喜极而泣的。我知道他的泪水是喜极而泣,他一直盼望着我早日成为苗老头的女婿,那个江湖上颇有声望和影响的蛊师。

千里马日行千里,几乎是马不停蹄,我躺在马车里,心灰意冷。以身换药,我不得不出此下策。这两种药,天下也就只有苗老头最全了。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青叔下了马车与一位中年男子说着什么,我也无意想去听,只是有些提不起­精­神,身上的病折腾了我一夜,再好的内力也扛不住了。

马车帘子被撩开,青叔道:“少主,我被你下来吧。”

我看了看他,便允了。

我的脸是被苗老头强制托起的,第一次见苗老头我心里颇为惊讶,我一直以为苗老头是个蓄满胡须,面目可憎的的­阴­险之徒,未料,初见时候他那憨厚的开怀大笑便让我好生亲切,他定定地看着我,然后眉飞­色­舞地朝他家门口的一抹绯红笑道:“宝贝,这相公满意不?”

我顺着他的目光探寻的看去,一位年龄很小的少女,穿着合体的绯红­色­轻装,梳着流云髻,有风刮过,她腰间的铃铛响起脆耳地声响,她在朝着我笑,嘴角露出孩子般天真的满足。那是我初见时,她的模样,那般灵动,那般纯天然,与我接触的那些有着截然不同的味道。那便是我以后的妻,苗宝贝。

她很满意地说:“行,就要这个了,明天成亲吧。”。说话的语气好比菜市场上挑拣萝卜青菜一样随意,并没有平常女子对我痴迷,是那么的随意,那么无关紧要。

我深深看着她,有些怒气,蹙了蹙眉,俊美的脸蛋一下子更是惨白,“青叔,他们在说什么?”这是我故意说的,我要表现出来意是那么无辜,这样我的目的才会达成。

青叔未料我装疯卖傻,也是我的错,没有与他事先串通好。不过,青叔毕竟是跟了父亲那么多年的老将,很快开始与我唱起双簧来。我不知道是否把苗老头骗到了,至少让苗宝贝,我未来的妻子给骗到了。

这就足够了。我暗自庆幸,我要对付的女人,还好只是个孩子。

2、颜小白其人

我长的很胖,胖的让别人第一眼就认得我。为什么我长的这么胖?我每次被别的大叔大婶抱过,捏着我的脸说,真是个胖小伙之时,心中总会抱怨的问一次。

但我也清楚明白,我之所以这么胖,是因为我家大白怕我吃不好穿不好,把最好的一切都给我。我家大白不会养孩子,当我哭泣之时,他总会惊慌失措,问长问短,而我不会说话啊,他问我,我怎么说?

从小,我便是被大白养大,即使有那么的婢女家丁,他还是要亲历­操­劳。他不像其他慈父一般,整天对我笑,而总是皱着眉头,痴痴地看我。

我那时不会说话,但我总想问,大白,你到底要看我什么?

后来等我稍稍长大些,能开口叫大白之时,我才彻底知道,大白看的不是我,而是通过我,去看另一个人,那个人便是我的母亲,听说是个很漂亮的母亲。

初见我母亲的模样,是在我家大白的书房内,那时大白正在书房,我与青大爷玩捉迷藏,找青大爷的过程中,不小心闯进去的。我家大白正专注看一幅画,见我这没大没小的孩子闯进来,并没有多大的不悦,是啊,我家大白最疼我了,向来不会对我发火。他朝我微微一笑,问我,小白来这里做什么?

我说,找青大爷。大白朝我笑,他不在这里。

我道,我知道。我现在找我家大白。

我家大白便我抱入怀里,在高高的角度,我看见桌上的一幅画,门廊旁依靠这一位着绯衣衣裳的孕­妇­,她抚摸着大大的肚子,目光朝向远方。而远方则是一位白衣男子自马而下,急急忙忙赶来的模样。我仔细一辨,才发现这白衣男子正是我家大白。

我用好奇地目光看向大白,大白,这是你耶。

我家大白露出一副苦涩的笑容来,那其中掺杂着许多我无法理解的难过,他指着那位绯红衣裳的孕­妇­,“这是你娘……他又指着那个大肚子,还有你。这是我们一家三口。

我很好奇,为何要把我们的全家福以这种方式框架出来?为何要截图在我还在肚子里之时?我的疑问似乎是那么恰当,我家大白陷入的冗长的回忆里无法自拔,他碎碎念地说,因为那时大白才明白,什么叫做幸福。丈夫去了远方,有个家在等他,有个他一辈子的人正为他孕育着属于她和他的爱情。

大白说的极为深奥,表示我听的稍稍有些不懂,不过我一直盯着画上的女子看,总期盼着画上的女子能有一天走出来,我便可以大刺刺地抱住她,喊她一声娘。

大白总爱在空闲之时看这幅画,我也便跟着看。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问,大白,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娘?

大白的脸­色­顿时苍白,甚至带着隐忍,他的脸上写满了难过,摇摇头,不知,我也想见小白的娘,很想很想,想到快疯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我家意气风华的大白这种无措又绝望的表情。

我的娘到底去哪里了?我家大白说,我娘去看风景去了,待到春花灿烂之时,便会回来。我觉得我娘看风景的时间看的很长,大白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脸上甚少有过笑容,永远不懂得爱惜自己。便是大白的元老皆为不忍,让大白再找个娘过来,好好照顾我和大白。

大白之时冷漠对付。我有些怨我娘,怎么舍得我和大白无依无靠,我们到底是不是她最心爱之人?大白告诉我,是他先对不起我娘在先,若要恨先恨他吧,莫要再抱怨她。

我怎么恨的了大白?凝望着那画像,我不止一次做梦梦见那绯红女子朝我而来,笑脸盈盈地抱住我,唤我乖儿子。

清秋大婶来我们家不长,也不知她抽了什么风,突然造访。她一直未嫁人,听青大爷说,在我娘离开半年以后,清秋大婶想嫁给我家大白,但遭到否决,然后她自杀了。

虽自杀未遂,委实却伤了大婶那刻年老的心,她病怏怏的不告而别离去,直到我长成两岁之时,她又回来。谁也不知她为何而来,但大白对她一向有歉意似的,从来皆是以礼相待。我问大白,是不是喜欢清秋大婶?

大白只说,是他欠她的。

我不明白大白到底欠她什么?这清秋大婶为何总是用一双狐狸­骚­的眼眸朝大白眉来眼去,我看的都想忍不住跳起来骂,唯独大白镇定自若,淡淡地说她,清秋,眼睛抽了吗?

清秋大婶便不说话。

有次,我肚子饿了,想去厨房找东西果腹,却意外见着清秋大婶在每日送给大白喝的参汤里放了些粉末,我不解,那是什么玩意儿,便悄悄尾随其后,看个究竟。

未料,大白并没有没有喝那参汤,而是稍稍在鼻旁闻了闻味道便淡定的放下参汤对清秋大婶说,春|药的分量太多了,一股恶心的味道都能闻的到,清秋,这事以后莫要在­干­了。

清秋大婶忽而咬牙切齿地问大白,苗宝贝死了,她死了,你到底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大白说,我知道,她死了,但不是她死了,我便会接受你。

你嫌弃我不清白,是吗?清秋大婶落下泪来了,眼神中闪现出一股狠辣,我吓了连站都站不稳,可谓是屁滚尿流的地步。

我没有多余力气去经营下一段感情,抑或者说我在作茧自缚。

大白的话又这么深奥,我又听不懂了,只能眼巴巴地望着清秋大婶破门而出,那堪堪的泪奔,好生让人欢愉。没法,我并不喜欢清秋大婶。

我缩着脑袋去探望大白,只见大白望着那杯据说有着瑃药的参汤发呆。

我问大白,什么是春|药?

大白回答,是让大白想起蠢事的药。说罢,大白便一饮而尽。后来,我的娘出现了,再后来的后来,我家大白总会欢笑的搂着我娘出来散步,对于春|药,我娘总是谈虎­色­变,总会指着大白咬牙切齿,好你个颜玉白,居然对春|药有免疫力,却骗了我这么多年,装出一副欲|火|焚|身的模样。

大白总会搂着我娘,温柔地道,我是真的欲|火|焚|身,只要对象是你。

我娘就会故意装着不满,把嘴翘的很高,然而那想笑的脸还是露出娇羞的模样,而我家大白不再有曾经的那副绝望的模样,脸上总会洋溢着“春天来了”的绝­色­笑容。我觉得我家的大白实在美极力了,比以前更是美艳十分。因为旁边有着让他发光的娘。我娘便是大白幸福的源泉,我深信不疑。

我想,春|药以后便是大白想起春事的药了……

四十

苗宝贝身体发生了奇迹的变化,也不知是何缘故,自和颜玉白OOXX以后,她胸胀得厉害,她把这事告诉了玄墨,玄墨问其原因,到底是何故有这个现象?

苗宝贝没好意思说,因为她和颜玉白做了,然后就那啥了。她只能说:“我嫖|娼了。”

玄墨含在口里的一口茶,差点咽不下去,用错愕地表情看向苗宝贝,“你怎么不找我?”

这下轮到苗宝贝错愕了。玄墨见苗宝贝这傻愣愣的模样,终究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开玩笑。”玄墨为苗宝贝把脉,觉得气象平稳,比以前那略被化石蛊­干­扰的脉象混乱的脉象好了许多。也许做回女人,只要下面通一下即可?玄墨被自己这个理由弄的甚是无奈。

事实证明,玄墨这惊悚的理论是正确的。苗宝贝的胸部一天比一天大,以神的飞速长成,这种发育简直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一向见过医疗怪事的玄墨都为之惊叹。

***

颜玉白轻捏着苗宝贝日渐增长的胸部,不禁好笑,“原来你这胸部只要做一下便能长出来,早知这样,我应该断袖一次,把你就地正法了,看你还敢不敢说你不是苗宝贝。”

苗宝贝拍掉颜玉白­色­­色­的手,白了他一样,准备穿衣起身,却被颜玉白懒腰揽住,“吃­干­抹净,就这样走了?”

苗宝贝一脸负气的样子看向他,“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办到了,我常常来了,陪你暖床了,你现在可能告诉我我老爹的下落?”

颜玉白稍稍蹙眉,“你这么想知道苗老头的下落?”

“自然,我想我老爹都想发疯了?你知道我多担心我老爹吗?”

“那你可有担忧我半分?会不会想过我茶不思饭不想?”

苗宝贝一愣。

“没有,你一点也没有。”颜玉白冷笑,他松开了苗宝贝,任由苗宝贝自己行动,然而头一次见颜玉白对她的疏离,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戳了戳颜玉白,“美人!”

颜玉白不应,而是背对着她躺下。苗宝贝又是一愣,哎呀,美人闹脾气了。那得哄哄,话说要用什么能让把他哄的开心呢?苗宝贝眼珠子转了一圈,便也跟着趟下来,手伸向他的小腹下,还未触碰到自己想碰的东西,手便被颜玉白拽住了。他用低沉的声音对苗宝贝道:“那东西不是让你玩的。”

“我知道啊,是让你舒服的东西。”苗宝贝坏坏一笑,顺道做出她每次到“高|潮”都会做的事,啃他的肩膀。被苗宝贝这么一撩拨,颜玉白不是很淡定了。他转过身来,细细地看着她,“小妖­精­,你真是个祸害。”说罢,把她反扑过去。

苗宝贝得逞地笑道,笑的那么花枝招展,“不生气了?美人?”

颜玉白吻上她有些聒噪的­唇­,含糊地应了一声,“还在生气,看你表现了。”

苗宝贝欢呼一声,这事她最拿手,没问题哈~

颜玉白歪嘴一笑,抱住她热吻起来,此时他觉得一切将会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至于颜玉白为何迟迟不带苗宝贝见苗老头是有个人原因的。一来,他想苗宝贝常来,二来,对魔教有所顾虑,魔教之人一向属于暗处,他不得不防范点。魔教显然对苗老头起杀心,虽颜玉白好奇,一向不问世事的苗老头怎会成为魔教的眼中钉,苗老头却避而不答,显然在回避这个问题。

其实任谁也能猜到出苗老头突然隐退江湖肯定是有原因的。苗宝贝的爹娘,曾是叱咤武林横扫江湖的重要人物,一个是著名的蛊师,让人闻风丧胆,另一个是重要门派的宫主,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如此重要人物一夕之间全归隐山林,想必是有什么重要事故所为。

而颜玉白总有一种预感,一旦苗老头现身,将会有场不一般的事情发生。然而他的预感是正确的,只不过他猜到了结果,未料到始端。

武林盟主突然在家猝死,这则惊天消息不胫而走,传遍整个武林,一向身体健朗的武林盟主怎会突然猝死?颜玉白得去参加丧礼。他想带苗宝贝前去。

苗宝贝的身子好了,恢复了正常女儿身,玄墨多次提出带苗宝贝在此多次提出出去找苗老头,皆被小白这­肉­球连番打滚给忽悠过去了。

这次带苗宝贝去荆州是理所应当的。她的身份是江城城主夫人,岂有不带之理,任谁也说不过去。不过让颜玉白极其郁闷的是,苗宝贝要带上玄墨陪同,她笑说:“怕乔美男又出什么不测。”

玄墨甚是无奈地笑起,嘴角那抹不易察觉的开心出卖了他的心。颜玉白心里不是滋味,但见苗宝贝这般坚持也不好说不是。

他如今被苗宝贝压的死死的。有何不能从的?

荆州,苗宝贝来过一次,上次在这个地方,她狠狠地被伤了一次,她知道了颜玉白是骗她的,不是真心想与她在一起,知道了自己所谓的专一的好相公,都是狗屁。想到如此,苗宝贝忍不住狠狠剜了一眼颜玉白,颜玉白收到苗宝贝这般的目光,有些尴尬,窝在苗宝贝怀里的­肉­球问道:“娘,为何你这么深情款款地看着大白?莫非春心荡漾?”

­肉­球这话,讲的多实在啊?可出自三岁多的孩子嘴里,的确让人慎得慌。苗宝贝愣愣地看着自己这非一般的儿子,又剜了一眼颜玉白,瞧瞧,你养的儿子,会不会教育孩子啊。

倒是坐在马上上静心的玄墨,笑道:“颜小白与宝贝你真像,不着调的个­性­。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

苗宝贝连忙否认,“我才没有他这么早熟呢。”说这话之时,她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心里发虚的很。她十分娇嗔地朝玄墨撒娇,好似让他不要拿她寻开心了。

忽而,马车也不知是绊到了什么,一个倾泻,苗宝贝身子一歪,整个人倒在玄墨的怀里。玄墨轻轻搂住,失声笑道:“莫非宝贝春心荡漾的对象是我?这么心急投怀送抱。”

苗宝贝的小脸一阵臊红,连忙起身故作矜持的样子。颜玉白便是坐在另一侧冷冷看向苗宝贝这一副娇羞女人的模样,她对他从未有过害羞的模样,永远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肉­球蹭到苗宝贝的苗宝贝的大腿上,不满地掐了下苗宝贝,嘟着粉­嫩­的小嘴,“娘不乖,应该扑倒在大白的怀里,刚才的行为是水­性­杨花。”

苗宝贝张着嘴,一副见鬼的样子。好小子,居然说娘水­性­杨花?她方才明明是不受控制地颠倒而已,并不是……苗宝贝方想解释一番,未料,这马车不知又绊倒了个什么,这回往右边倾泻了,她身子又一个不稳,直接砸到颜玉白的大腿上,手不小错了位,直接往他的桃子那里一抓……

苗宝贝明显感觉到马车内的倒吸声,还有空气的凝固。颜玉白与玄墨两人似乎石化了。苗宝贝则看见自家儿子那种相当崇拜的目光看向她,好似她的“大胆彪悍”深深震撼了他。苗宝贝那个欲哭无泪啊,这纯属意外,她不是有意摸那玩意儿的,她咬咬牙,立正身子,静静地观察她左右旁边的两个男人。只见玄墨冷着一张脸,又闭上眼开始养神。另一侧,刚才遭到极其视觉震撼效果非礼的颜玉白则是把­肉­球抱在膝盖上,把自己的桃子遮好,免得某个­色­­性­大方的某个女人又要对他作出极其“­淫­|荡”之事。苗宝贝但见两人这种态度,真想一头撞死算了。不是他们想象那样的,她是纯洁的,她是身不由己的,她是无心之过的。她不是有意刚扑倒玄墨又摸颜玉白的小JJ的,她是无辜的,真的,相信她啊~~苗宝贝在心里不停的呐喊,可两人依旧避她远之。便是她的亲亲儿子,也捂住自己的小JJ,一副防备的看向苗宝贝,好似在说,我的很小,没摸头,你不要乱来……

算了,她直接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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