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正是焦虑、担忧的时候,华芬行尸走肉一般回来了,余凡正在给方家人打电话,问他们有没有华芬的下落,突然看到华芬一个人回来,着实让他吃了一惊,马上挂断电话,责备道:“你一整晚都跑哪去了?也不跟大伙打个招呼,你不知道我们会担心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人人都当我神经病一样的躲着我,你们是怕我去杀人呢?还是怕我被人杀?”华芬冷眼扫视在场的人员,看他们一个个神色紧张的样子,一定是以为她又犯病了,正用敏锐的神经防护着她出其不意的伤害。
“你这是怎么了?我们只是担心你的安全,并没往别处想。”余凡有点想不透,她能自己开车回来,说明她人是清醒的,干嘛说起话来这么冷硬,好像全世界都辜负了她,还有那冻死人的眼神,像在仇视所有的人,她平时对下人们都是很随和的呀。
“我看你是太累了,我陪你回房间休息吧?”华芬苍白的脸色,看得余凡心里多少有些怜惜。
“别靠我这么近,我自己能走。”华芬后退一步,避开余凡想上前扶她的手。转身对张妈说道:“快去给我放水,我要洗澡。”大家面面相觑的望着华芬不疾不徐地走上楼去,只有余凡在思考着:“她这一晚又受了怎样的刺激?”
华芬这澡一洗就是一个多钟,余凡在门口徘徊了几次过后,实在不放心,就叫张妈去敲浴室的门,“太太,洗好了吗?先生让你下去吃饭。”
“……”张妈把耳朵紧贴着门细听了一下,浴室里一片寂静。
“太太,太太,你没事吧?需要帮忙吗?”张妈有些着急了,提高声音慌忙地叫着。
余凡等候在房门口,听到张妈的叫声,冲了进来,慌乱地敲打着浴室的门,紧张地叫道:“华芬,你在里面干嘛?听到我说话了吗?你再不出来,我拿钥匙开门了。”他这话刚喊完,华芬咚地把门打开了。
“你怎么了?现在是入秋的季节,泡太久很容易感冒的,拜托你不要让人这么操心好不好?一声不吭的到底要干嘛?”华芬一身白色的浴袍裹着身子,湿漉漉的头发不停地滴着水,余凡见她这副沉闷阴郁的样子,心里急得有些恼火。
华芬冷冷地看着余凡,这是第一次见他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他终于不耐烦了吗?他终于觉得她丢他脸了吗?她本来就是个累赘,一直以来,他们互不干扰对方的生活,那屈指可数相处在一起的日子也算相敬如宾,原以为这种各有所需的日子可以平静地维持下去,他现在真的后悔了吗?觉得她的存在,会成为他另一段幸福的障碍吗?她不是害怕失去他,不是在乎他的感想,只是更加确定,爱情没有永远,更加鄙视那些满嘴海枯石烂、至死不渝,对爱情坚忠的人,想当初为了阿贞的死,余凡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现在不也复活了吗?她当初之所以答应这桩婚事,就是看重余凡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她相信他这辈子都会深爱着阿贞,对别的女人无动于衷,这样她才敢放心的跟他生活在一起,而不用担心彼此会爱上对方。因为她华芬不相信爱情,不需要男人,结婚只是为了帮老头找个继承人,否则这么大的产业后继无人,老头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冥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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