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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诀别

在山成哥和阿菊的婚礼上,我居然见到了一个不速之客——消失了近8年的路一飞路大哥。

“涛涛,你做梦都没有想到会是我吧?”路一飞站在我的面前,微笑地望着我,还是和8年前一样的潇洒挺拔,一样的幽默风趣。唯一不同的,是他脸上的沧桑和眸子里的­阴­郁,让我陌生而不安。

“是啊,路大哥,这8年来,你都到哪里去了?”我望着他,关切地问。

“托你那个乔表哥乔警官的福,在监狱里改造呢!这不,刚刚刑满释放。”路一飞嘲弄地笑了笑。

原来,8年前,路一飞和父亲、文哥,以及九头蛇等人一样,都没能逃过法律的制裁。

如今,路一飞出狱了,他会放过乔雨楠吗?他会甘心这么多年的铁窗生涯吗?就在这一刻钟,我的心开始一点一滴地往下沉,如坠茫茫深渊之中,有种冰凉刺骨的感觉。

幸好,乔雨楠今天公务在身,并没有出席山成哥的婚宴,否则,我还真不敢想像后果会是什么样子……

“涛涛,我知道乔雨楠现在和你们生活在一起。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能醒悟:你的生活、你的家庭、你的父亲、你一切的一切,都葬送在姓乔的小子手里啊!难道你忘了,你爸爸和悦文,还正在监狱里受苦吗?”路一飞望着我,不可理喻地,目光里满是复仇的火焰。

“那小子是你不同戴天的仇敌,你应该和他划分界线,离他越远越好。否则,你会倒霉、会惹上麻烦的。”路一飞说。

“不,路大哥,冤冤相报何时了?让过去的一切都过去吧,重新开始美好的人生,这才是值得而有意义的事情呀。”我动情地说。

“涛涛,你变了,变得连路大哥都不认识你了。”路一飞深深地凝视着我的眼睛,失望地叹了口气。

“是的,路大哥,我已经不是原来的兰思涛了。生活的挫折、命运的坎坷和沧桑,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人,要活得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与其让身心接受炼狱般的煎熬,还不如放眼未来,给生活开辟新的希望……让过去的一切都成为历史吧,路大哥,生命这么脆弱,人生这么美好,让我们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放下心中的恨,让爱来抚平创伤,来洗涤我们心灵的污垢吧。”我平静地说。

“你中了乔雨楠的毒!而且,很深……”路一飞叹了口气,失望和无奈在他的脸上一览无余。

是啊,8年不见,我和路一飞之间,已经有太多的陌生和距离,我们的人生观、价值观,我们对爱的理解和包容,已经完全背道而驰。我们又怎么可能,再拥有过去的那份灵犀、那份亲密无间呢?也许,这便是天意!

晚上,乔雨楠下班回家,客人们都相继散去,路一飞也早已告辞离开。

“今天你们的大喜日子,我都没能参加,真是抱歉和遗憾!”乔雨楠一边给山成哥和阿菊送上红包,一边歉意地说。

“阿楠,客气什么呀?咱们都是一家人!”山伯说。

“是啊是啊,你饿了吧?快到餐厅里去吃饭,我们大家都吃过了呢。”­奶­妈说着,带着乔雨楠往餐厅里走去。

乔雨楠吃过饭,回到大客厅里,凝视着在客厅里玩赛车的思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阿楠哥哥,我想去‘三味书屋’看书,你带我去好不好?”思尘跑到乔雨楠的身边,拉着他的手说。

“好啊,咱们去看看你最喜欢的老夫子和哆啦A梦新书来了没有!”乔雨楠说着,拉着思尘出了门。

“姐姐,你陪我们一起去呀!”思尘回过头来,朝着呆愣在大厅里的我喊。

乔雨楠也微笑着朝我点点头:“走吧,涛涛!”

我回过神来,机械地跟着乔雨楠和思尘,走出了家门。

沿着商贸街的人行道,我们慢慢地朝前走着。思尘像只快乐的小燕子,一边跑着叫着,一边开怀大笑。金­色­的夕阳洒在他的脸上、身上,让他变成了童话故事里的小王子。

这种快乐而温馨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呢?这种幸福的感觉,是如此地奢侈。想着今天下午发生的一切,想着路一飞所说的话,我的心不由一阵阵地收紧。

“涛涛,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很不好看。”乔雨楠关切地望着我,“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吗?”他问。

“你的工作……还……顺利吗?”我答非所问。

“还好!”乔雨楠点点头。

“你的职业,是与邪恶势力作斗争,有一定的危险­性­,以后,你自己一定要多加小心才是。”我不安地叮嘱他。

“没关系,这个世界上,邪恶永远斗不过正义,所以,不要为我担心。我向你保证:我在保护人民安危的同时,一定也会保护好自己。”他微笑着安慰我。

我还能说什么呢?望着眼前这个正直而善良的男孩子,这个用自己的生命捍卫着法律尊严的男孩,我还能说些什么?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听了一定会非常高兴的。”乔雨楠望着我,突然神秘地说。

“什么好消息?”我意外地望着他。

“悦文要出狱了!”他说,“我刚从监狱里获得消息,他们说,悦文在狱里积极改造,获得了多次牢绩。前不久,在狱里发生的一次火灾事故中,悦文冲锋在前,不顾个人安危,救出了许多的贵重物品和机密文件,为监狱挽回了重大的损失,立了大功,因此,他获得了减刑。如今,他很快就要出狱了。”

“是吗?是真的吗?”我激动地、不信任地望着乔雨楠,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真的!”乔雨楠点了点头,“至于姑父,你也不要担心,等阿文回来以后,我会安排人照顾好他老人家的。”乔雨楠说。

“还有,过几天,局里可能要把我抽调到南方去了。目前,广州深圳一带有一个黑社会犯罪集团,活动特别猖狂,犯罪率也特别高,对人民的财产和安危造成了巨大的威胁。我们必须尽快铲除邪恶势力,还人民一个安定团结的环境和社会。局里经过研究决定,可能要派我和另外一个­干­警过去……”乔雨楠低低地说。

“阿楠哥哥,你要走了吗?要离开我和姐姐了?”思尘睁大眼睛望着乔雨楠,紧张而不信任地问。

“哥哥走后,会有另外一个哥哥来照顾你和姐姐的。你放心,等你长大了,哥哥还会回来的!”乔雨楠说。

“不!我不想你走!我不要你走!是不是思尘不听话,所以哥哥就不要我了?”思尘抱着乔雨楠,哭了起来。

乔雨楠蹲下身子,把思尘拥在怀里:“你那么听话、懂事,哥哥也舍不得你。可是,哥哥的职责就是维护社会安定团结,保护人民的生命财产不受侵害。哪里需要哥哥,哥哥就得到那里去呀!”

“可是……可是……我想你了怎么办?”思尘抬起泪眼望着乔雨楠。

“哥哥会给你打电话的,我保证!”乔雨楠抹去思尘脸上的泪花,肯定地说。

“不走……不行吗?”我望着乔雨楠,费力地问。

“我想,是上帝的旨意吧!我欠姑父和阿文的太多,让我在他们的世界里消失,也许是最佳的选择……”乔雨楠叹了一口气。

也许真是上帝的旨意,是老天爷的安排吧。我想起了今天路一飞的话:“那小子是你不同戴天的仇敌,你应该和他划分界线,离他越远越好。否则,你会倒霉、会惹上麻烦的。”

也许乔雨楠的离开,对他、对我、对文哥和路一飞,都是一种解脱吧。至少,这可以免除了他和路一飞之间的恩怨,让路大哥不再重蹈覆辙。

如果他的离开,可以避免另外一场伤害和灾难,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可是我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疼痛?我的眼泪,为什么硬是想要掉下来呢?

“我走后,你和思尘,一定要好好地生活。我相信阿文会照顾好你们的,他一直是个优秀的男孩子,值得你托付终身。”乔雨楠说。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此时此刻,在这暮­色­苍苍行人匆匆的大街上,我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灵魂也早已飘离了躯壳。

小思尘瞬间也像长大了许多,成熟了许多。他安安静静地呆在我和乔雨楠身边,静静地听着我和乔雨楠的对话,仿佛要把过去的那些美好日子,通通都把珍藏在记忆的深处。

在“三味书屋”,乔雨楠给思尘买了好多好多的新书。

“以后,哥哥可能没有机会和你一起来买书了,可哥哥会想念你的。也会把你喜欢的书,给你邮寄回来。”乔雨楠拉着思尘的手,微笑着说。

思尘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带泪的眸子,深深地凝视着乔雨楠,点了点头。这个6岁大的小男孩,已经明白了爱的含义,懂得了离别的愁绪。

回到家后,思尘没有像往常那样缠着乔雨楠给他讲故事,而是让阿菊给他洗漱完毕之后,早早地上床睡去了。

离别的愁绪,弥漫了整个屋子,让人难过、伤怀、窒息……

我胡乱地洗漱了一下,换上睡袍,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时钟敲响了十二下,已经是子夜了,可是我,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我轻轻地下了床,趿上拖鞋,准备出门透透气。

就在我拉开房门的那一瞬间,我呆了呆:乔雨楠正静静地站在我的房门口,举着右手,做着准备敲门的姿势。

“涛涛……”乔雨楠低呼了一声,就把我拥进了怀里。

“我是真的舍不得你,舍不得思尘……”他喃喃地说,“可是……我除了逃避,我还能做什么?”他伤感地嗫嚅。

“乔表哥……”我紧紧地、紧紧地抱着他,泪流满面。

“原谅我,我没有资格和勇气和悦文竞争,你一定会体谅我的感受、明白我的心情……其实我并不想当逃兵,可是,在悦文面前,我是那样的自惭形秽,无法遁隐……”他哽咽。

“别说了,乔表哥。在我心目中,你不是逃兵,你是勇士,真正的英雄……”我抬起泪眼,凝视着他那双黑亮的眸子,低低地、清晰地说:“你一直在我心中,过去、现在、永远……”

“哦,涛涛!哦,涛涛!”乔雨楠低呼了一声,泪沿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他紧紧地拥着我,语无伦次地说:“谢谢你……谢谢!有你这句话,我这一生中便没有白活了。如果老天爷注定我们今生无缘,就让我们下辈子再相遇、相恋、相知……”他捧起我的脸,凝视着我的眼睛,慢慢地俯下头来,轻轻地吻住了我的双­唇­……

天地万物,红尘滚滚,在乔雨楠的亲吻里,瞬间化为虚无。

我用颤抖的双­唇­,拙笨地迎合着他,眼前浮现出一片七彩的罂粟花,开得耀眼而眩目。

就在我晕眩而陶醉之际,乔雨楠突然把我拦腰抱了起来。

“你……我……”我的心瞬间跳到了嗓子眼,预感到什么事情将要发生,不由得在他怀里紧张地挣扎起来。

“别动……”他温柔地制止我,把我抱进了我的房间,轻轻地放在了我的大床上。

“好好睡一觉,让所有的伤感和失意,在黎明降临之前,都随清风远离……”他给我盖上被子,温柔地附在我的耳畔低喃。

“我……”见他并没有什么出人意料的举动,我不由为自己刚才的胡思乱想红了脸,我嗫嚅着,有些不知所措。

他俯下身子,温柔地吻了吻我的前额:“晚安,保重……”说着,他站起身子,准备离开。

“不!不要走!”我抓住他的手,“你是不是……马上就要离开我和思尘了?”我望着他,焦急而不安地问。

“我……我……”乔雨楠嗫嚅。

“不要……”我切切地叫了一声,抱住了他的腰。

“涛涛……你这样,会动摇我的意志的!我已经伤害了悦文一次,我不能……再伤害他第二次……”乔雨楠哽咽着说。

老天爷!我哭了起来,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你告诉我!告诉我!

乔雨楠狠了狠心,转过身子,不顾满脸泪痕伤心欲绝的我,毅然决然地走出了我的房间。

听着那砰然磕上的房门,我的大脑瞬间像冰冻的石头落入万丈深渊,没有了思想、没有了灵魂和意识……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已经是阳光灿烂小鸟啾啾了。

枕边,有乔雨楠留给我的一封信和一张光碟。

信是这样写的:

“涛涛,思尘我已经送到学校去了,你放心。原谅我的抉择,我们之间,应该是有灵犀的,你也是懂我心的,不是吗?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一定要好好地、坚强地活着,好好照顾思尘,他是我们兰乔两家的希望,他身上流淌着我们两家人的血液……

你写的那首梧桐河的歌,我很喜欢,记得你第一次坐在院子里秋千架上唱的时候,就深深地吸引了我。我把歌词修改了一下,录制了出来,有时间你就听听吧。即使我不在你的身边,但我的歌声,会在每一个充满思念的日子里陪你度过生命的朝朝夕夕……

涛涛:生活就像一座房子,爱就像一盏灯。房子装修得再好,没有灯,夜晚也看不见。装上灯的房子,即使很旧,依然觉得温暖。

我们之间,无论有多爱,终究会像羽毛一样,轻盈地转身离开。

我走了,即使路上没有鲜花,我也可以欣赏孤独和荒芜……请为了我,好好地,珍重!阿楠。”

泪无声无息地滑过我的脸庞,而记忆的闸门,也就在这一刻,如河水般泛滥成灾。

我把光碟放进桌上的笔记本电脑里,动听的旋律过后,里面传出了乔雨楠忧伤的歌声:

“孤独的梧桐河

忧伤的梧桐河

沿着荒凉的沙滩

唱着无字的歌

从我心底静静地流过

……

孤寂的晚风

漂泊的流云

还有绵绵的相思雨

打湿了梧桐河边的夕阳

打湿了我记忆的沧桑

……

梧桐河在流泪

流不尽的伤悲

和着我咸咸的眼泪

追随着潺潺的流水

就这样一去不回

……

梧桐河的眼泪

你是否能够体会

我的心早已成灰

只求天堂里敲响的钟声

在四季轮回中

把我的心陶醉

把我的魂唤回

……”

我的泪,在这一刻再度汹涌而至。

就让我把这份美丽的感情,隽刻在记忆的脑海、灵魂的深处吧。我和乔雨楠之间的这份感情和牵挂,即使是前世五百年修来的福分,在一点一滴没日没夜的思念里,也无法修成正果。

命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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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思尘8岁那年秋天,“桃园山”的枫叶,红遍了整座山林。

在我和文哥的婚礼上,当文哥把结婚戒指戴在我的无名指上时,教堂的门突然开了,两名警察走了进来。

来到我和文哥身边,他们交给我一份遗物,一份用红绸巾包着的东西。我慢慢打开,是乔雨楠的警徽和功勋章,还有我的一张发黄的照片。

“乔雨楠在一次追捕行动中已经殉职了,他临终遗言:要我们在今天代他赶到B城来参加一场婚礼,并把这些东西交给新娘子。”

我翻过照片,背面有一行小字:今生我只牵你的手!

顷刻之间,世事万物在我的眼前变得一片模糊……迷雾中,是乔雨楠的影子和他来自天籁的声音:

“是天意吧?让我爱上你,才又让你离我而去…… 一路上有你,苦一点也愿意,就算是为了分离与我相遇;一路上有你,痛一点也愿意,就算是这辈子注定要和你分离……

附一(我和凝心有个约会)

我和凝心有个约会

高银汉

找啊找啊找朋友,找到一个好朋友,敬个礼呀握个手,我们都是好朋友……

七月十六日,当狼毒的太阳高悬头顶、月亮害羞地躲进云层的时候,哥汉带着一路上满目的翠绿并夹裹着浑身淋漓的汗水已然进入了凤城的地界。

于是,心情如被牛踹一般开始躁动了起来:这种心情一方面缘于半年之后登临故土的思忆,另一方面来自于一个拉了钩的约定——要见一见网络认识经年但一直未曾谋面并心仪已久的“凝心”!

男人对女人总是充满着无边的想象的。哥汉想:将要见到的“凝心”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物呢,在虚幻的网络时代,“凝心”说不定是个男儿也未可而知,如果“凝心”真的是一个阿妹,那依据她在网上的言行,应该是一个练达、洒脱的女­性­了,心中甚至对“凝心”勾勒出几幅不同的画像:一幅是斜倚危栏、出口成章李清照式的古代仕女;一幅是刚强­干­练、多才老成的*式的现代女­性­……

都说近乡情更劫,哥汉今天尝到了这个滋味,以什么方式跟凝心联系倒是目前最关键的一个问题:虽说网上已经认识了一年之多,但直接联系肯定不是办法,哥汉想首先委托有关单位把饭安排,在酒席上再见凝心会避免诸多唐突和尴尬。于是凤城银行的龙主任便安排在了妹崽婆酒店。妹崽婆酒店位于凤城大花园的旁边,这里环境清静,高居凤城之巅,是一个朋友聚会的好地方。

当饭菜安排停当之后,依照凝心在网上留下的电话给她拨去了电话。因为事前没有提前联系,电话那头迅速传来了凝心银铃般的惊奇的声音:“哎哟,哥汉呀,我正在陪省作协领导、韦文扬主席及其《苗山》摄制组一行,给他们安排停当后我马上过来。”

凝心确实是位女同志,哥汉心中释然。便跟她说了我们在二楼四号包房。

虽说背后说人是人生的大忌,但听闻凝心在陪省作协主席这样重量级的人物,又迫使哥汉有了进一步要了解凝心妹的冲动。在等待凝心的过程中,通过县摄协朱秘书长和龙主任的介绍,哥汉才知道,凝心不但是作协会员,掌控着作协的财权,而且还是一个很有艺术细胞和文艺天赋的人——凤城的好多文艺类演出都由她来主持,其英语水平更是一流的­棒­!

十多分钟后,服务员带来了一个差些令哥汉跌破眼镜的人。来人中等娇小的身材,一头披肩秀发扎成马尾状,大大的眼睛下面一对甜美的酒窝,穿着一条发白的牛崽裤,一件黑­色­短袖上装上跨着一个很现代的背包,质朴中不失高雅,时尚中不失贤淑,一副人见人爱、我见尤怜的面貌。直觉告诉哥汉,这个人就是凝心了,果然,来人就是凝心。于是握手、问候,哥汉发现她的手软软的、柔柔的。

这次的见面,我们不讲客套,就自从去年在侗人网上认识以来各自的网络经历,谈到去年哥汉在侗人网上与山茶伴我的争辨,谈到今年凝心在侗人网上引燃的姚国丹和陆四的争论,只可惜自去年九月份以后因为一些恩怨哥汉就不曾去了侗人网,要不也可看上一场不要钱的辨论赛。我们还谈到竹二的《纸上江湖》,谈到高平居的《细三》,谈到了……

很让哥汉失望的是:凝心曾说要放翻哥汉的,在哥汉的想象中凝心应该是很豪爽的了,可惜今天她居然是用白水代酒,并让哥汉冤枉多喝了六杯。

饭毕后在回招待所的路上,我们说起了高平居(原本哥汉也想联系他的,但是后来又作罢了,男人啊,你的名字叫自私),于是凝心说要打他的电话,我说哥居在忙于找大钱呢,他哪里有什么时间?凝心说我有办法让他三分钟便赶到。于是电话通了,凝心说哥居呀,有一个大美女说要见见你,请你马上到招待所来。电话挂毕,便听到了摩托车突突的声音,哥居果然来了(哥汉看了看表,时间是二分五十五秒),哥居原来也是­性­情中人啊!哥居下车后发现“美女”居然带着一条“枪”,先是莫名的惊诧,以为东窗已经事发,继而哥汉又发现所有的失落全都一览无余地完全写在了他的脸上,造孽啊。

……

凝心和哥居我们约好了,晚上一定由她来做东,我们一起吃饭、喝酒、唱歌、跳舞……..

遗憾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哥汉突然接到通知,还得去远离凤城三十多公里的坪地去完成一项任务。

下午五点十一分的时候,哥汉在坪地接到了凝心的电话,问我何时回去,说哥居他们在等着我回去喝酒,但由于坪地这边脱不开身,因此也就失去了我们再一次见面的机会。

朋友是什么?哥汉认为是另一个自己,是没有任何杂念的异体同心。有一位哲人说了:人一思考,上帝便发笑。我常常扪心自问:人生什么能穿越时空?什么能永恒传承?哪些东西值得珍重?哪些事情不值一哂?我们平时奔波劳碌在职场上,已经麻木于强作欢颜的面孔、心口不一的逢迎、防范戒备的心灵、太过­精­细的算计,这样的日子有意义吗?虽然心中极度厌烦,但我们每个人都不得不面对这无力改变的现实。友谊,是一个不朽的主题,它是人类心底的春潮,是浮华背后的真实。人世间诚然有许多虚情假谊,但真诚的友谊永远象冰山上的雪莲那么纯洁、珍贵。

今天是青春年少,明朝是白发翁媪,应该亲吻凝心的哪怕是那一头披肩的秀发,算作青春的印记。

作者题外话:高银汉:本名潘桦,贵州省天柱县高酿人,就职于贵州三穗人民银行。

附二(凝心)

凝心

——致我的英语老师

陈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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