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十分悠闲的在周围转了起来,即将攻打台湾,李无庸为了免除后患,迫不及待的秘密朝南京赶来把刘玲儿等人接过去。一回来,把具体的事情与众人一说,众人也十分赞同,就等着远在山东的刘谦南下了。
无聊中的李无庸要么指点一下生意,要么就与两女到处游玩。前天刘玲儿从顾眉那里听说南京鸡鸣寺里的送子观音很有名,于是与董小宛两人迫不及待的拉着李无庸赶了过来。
观音楼左侧为豁蒙楼,楼甚轩敞。豁蒙楼东即为景阳楼,楼上有对联一副云:“鸡笼山下,帝子台城,振起景阳楼故址;玄武湖边,胭脂古井,依然同泰寺旧观。”这两座名楼为供人凭栏远眺之处。也同时是南京士子们以文会友之处。也是南京城里比较有名的地方。
李无庸凭栏远眺群峰拱挹,烟岚蓊郁。俯临玄武,山色湖光,湖中枭雁,历历可数。李无庸心怀不由大为宽广,正准备从哪位前辈那里再“借”几首诗来抒发qing怀,突然一阵吵闹声传了过来,李无庸皱了皱眉头,朝吵闹处看去,原来是几个士子在争论着什么问题,当下哑然一笑。明朝的士子除掉几个有见识的杰出之士,真正有作为的几乎没有,冒辟疆之流的也只能做上几首绵诗而已,江左三大家也个个晚节不保,意志不坚之辈,为李无庸所唾弃。也是他回来之后从来不到媚香楼见诸女的原因,倒是众女不时的与刘玲儿、董小宛相会。
望着几个被程朱所毒害的众书生,李无庸摇了摇头,正准备离去,忽听众书生中有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在下切以为凡文之不关于六经之旨、当世之务者,一切不为。止为一人一家之事,而无关经术政理之大则不作也。我等皆是习文当经世致用也。”
李无庸神色激动,忍不住走上前,朗声道:“不习六艺之文,不考百王之典,不综当代之务,必然股肱堕而百事荒,爪牙亡而四国乱,神州荡覆,宗社丘墟,阁下可是亭林先生否?”
众书生见有人打扰,心中有些厌恶,都用愤怒的眼神朝李无庸望去,见李无庸身着锦袍,知是有身份的人物,虽然不满也只能放在心里,还让出一条道来,显眼处立着一位书生。李无庸知道他就是顾炎武。
“在下江苏顾炎武,不敢称先生。”顾炎武不卑不亢的拱了拱手。
李无庸欣喜的迎了上去,拱手道:“李某早就听闻先生大名,只是无缘相见耳,哈哈,今日有缘,让我遇见先生,真乃天助我也。哈哈。”
顾炎武好奇的打量着正在高兴的李无庸,相貌英俊,眉宇间一股英武之气,举手抬足间露出一丝威仪,神态威而不骄,待人诚而不假,心里不由的有一丝好感。当下拱手道:“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李无庸摆了摆手,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到舍下一叙,如何?”说着拉着顾炎武就走。
那顾炎武不过是个书生,哪里能拉的过李无庸,不一会儿被李无庸奔出了十几步,那顾炎武也只得回头大声喊道:“而农兄、太冲兄,小弟出去就来。”
那在前面的李无庸听的眉头直皱,而农、太冲这两个人的字怎么这么耳熟啊!思索了片刻,猛的拍了自己的脑门,怎么把他们两给忘了。当下停了下来,拱手道:“顾兄刚才说的那两个人可是湖南衡阳王夫之王先生与浙江余姚黄宗羲黄先生?”
顾炎武神色古怪的望着面前的这个奇怪的人,虽然心里不解,但仍然点了头,李无庸大喜,这个顾炎武真是够义气,是买一送俩啊!如何不然现在人才紧缺的李无庸心里不欣喜,当下说道:“既然是先生的朋友,不如一起前往。”
顾炎武望着李无庸,见他眼睛里的欣喜不似作假,当下点了点头。于是三人就被李无庸这个骗子给哄入了新买的李府,一路行来,顾炎武也知道李无庸正是江南官场有名的捞钱第一,胆小第一的福建总兵。
众人在吃完了董小宛亲自下厨做的美食后,李无庸迫不及待的把三人请入了密室,宋献策作陪。
顾炎武看着密室里陈设,心里一惊,喝了一口浓茶。拱拱手道:“不知李大人找学生有何事?”
李无庸盯着三人一眼,说道:“台湾马上要收复了,那地方还没人做官。我要你们去做官。”
“做官?”顾炎武等三人齐声惊呼。
龙起台湾 第三十五回 买一送二 (二)
“不错,就是做官,我奉皇命收复台湾,如今已经收复澎湖列岛,明年四月份就要收复台湾,凭借手中的坚船利炮,收复台湾可以以天来计算了,只是台湾收复后,在下不希望由朝廷的那些只知道吃喝,贪污纳贿的家伙去建设台湾这个尚未开发的Chu女地。”李无庸正色道:“我要把台湾建成一个世外桃园。”
“说的也是,现在的那些当官的没有一个认真干活的。只知道说空话,如东晋朝廷的官员一样,只知道夸夸其谈。”顾炎武也有同感的点点头说道。
“哈哈,在下在以前就知道亭林有此观点,一直想找到你,可惜啊!到了今天才找到你。”李无庸哈哈大笑,言语间欣喜之色任何人都看的出来。顾炎武不由的生出一种士为知己的感觉。
“李大人,您这么做不怕朝廷人为罪吗?”旁边的王夫之皱着眉头问道。
李无庸望着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倡导民主的思想家,当下微笑道:“王先生乃大才,难道没有认清当今天下的局势吗?”
“当今天下的局势?不就是关外的后金在山海关外对我大明染指之心不死吗?”王夫之到底不是军事家、谋略家。
“而农兄,这你就不知道了。”顾炎武微笑道:“大明已经是长河落日了,灭亡之期不远矣!先不说关外的后金日益强大,是我大明最大的敌人,就说国内的起义之声不绝,灾民遍地皆是,朝廷有不愿开仓赈灾,嘿嘿,据我的猜测,不出两年,李自成必然再起东山。大明危矣!”
“亭林果然高明。”李无庸赞赏道。
“你就不担心我们也象朝廷其他的官员一样吗?”黄宗羲出声问道。
李无庸哈哈大笑,指着黄宗羲道:“太冲兄,伯父因东林党狱被阉党迫害而死。崇祯即位后,太冲兄赴京为父鸣冤,被许为“忠臣孤子”。太冲兄论史注重史法,强调征实可信,主张废除君主“一家之法”,建立万民的“天下之法”。你精于历法、地理、数学以及版本目录之学,并将其所得运用于治史实践、辨析史事真伪、订正史籍得失,这现在虽不能制定天下之法,但台湾吏治还要太冲兄多多费心了。而农兄,阅读了无数的经史书籍,论知识恐怕是天下与之相当者,在下日后要移民陕西、山西、河南等地的灾民到台湾去,教育乃国之大事,这方面除了而农兄好象很难找到别人了,至于亭林就不多说了,你的经世之学是在下所提倡的,但你的军事才能在当今世上却也是少有的,文武并重,平衡之道才是君王之道。但现今朝廷结构中,要不就是武官领兵部,要不就是文官做主,这些都不是在下所提倡的,平衡之道、统御之道、用人之道,这些都能决定一个王朝的兴衰成败,以武将领兵部虽然有利于朝廷打仗用兵,但武将占了上风,不利于朝廷的稳定,而文官领兵部,却容易造成瞎指挥,可能走宋朝的老路,而你亭林不同,虽然是文人,却精通韬略,是最好的人选。你们将是台湾建设的中间力量。”
“李大人要学李自成?”顾炎武突然问道。
“不。”李无庸神态自若的回答道:“我在自保,为我中华民族而留下一点香火。李自成是不会成什么气候的,崇祯皇帝虽然勤政,但是却不能扭转乾坤,日后最大可能入主中原的是关外的满清,满清入主中原,我汉人就会是他们的奴才,这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不知三位可愿意?”
顾炎武三人互望了一眼,拱手道:“我等愿为我大明建造一个美好台湾。”言下之意就是我们愿意跟你去台湾,但是台湾是大明朝的台湾,而不是你李无庸的台湾。
李无庸感到非常好笑的点点头,心里暗笑道:“上了我的贼船,你还想下来?”嘴里却说道:“那个是自然,台湾永远是汉人的台湾。”意思也很明白,崇祯皇帝并不能代表汉人,台湾永远是汉人的台湾,而不是崇祯的台湾。若有一天崇祯不能代表汉人的时候,他李无庸就要代表汉人来收复汉人的江山。顾炎武三人不是笨人,当然明白其中的意思,又互望了一眼,点了点头。
“既然三位先生答应了,那三天后我们一起去福建,如何?”李无庸嘴角带着一丝笑容,象奸计得逞了的狐狸一样。
送走了三个人,李无庸乐的哈哈大笑,刘玲儿与董小宛二人闻听了事情后,也不由的为李无庸高兴起来。
“夫君,你说我们三天后就走?”董小宛突然脸色黯然的道。
“恩,岳父后天就可以到南京了,我们休息一日,然后就去福建。”李无庸微笑的解释道:“小宛不想去福建。”
“当然不是,夫君到哪里我就到哪里!”董小宛连忙说道:“只不过我舍不得那些姐妹们?”李无庸当然知道是指顾眉她们,想着历史上顾眉她们日后的凄凉命运,心中一叹,道:“每个人的命运都不同,天地不仁,万物为刍狗,如今天下大乱,天下何处为桃源,江南也平静不了多久!”
“那该怎么办?”董小宛急问道。
“不如和我们一起去台湾吧!”坐在旁边的刘玲儿出个主意,毕竟与顾眉等人相处日久,关系也十分的要好。
“去台湾?”李无庸皱着眉头道:“台湾虽然不错,但是现在还尚未开发,生活条件也比不上南京这样的城市,她们去了最起码要受点委屈的。”
“受点委屈,总比有生命危险强吧!”董小宛反驳道。
“哎,有的人还说要拯救天下,救民于水火之中,现在连几个女人都不想救,如何去救天下。”刘玲儿挤兑道。
李无庸睁大了眼睛在两人之间望了望去,根据前世的经验,李无庸还是识相的闭上了嘴巴,这个时候的女人如此合作,显然已经计算好了,等待着自己往里面钻。
刘玲儿见状,哪里让李无庸溜掉,当下伸出玉手拉住李无庸道:“无庸,你说我们要是把她们赎出来,你看怎么样?”
李无庸望着一脸期盼的两女一眼,叹道:“其实每个人的生活不同,并不是每个人都想从那里被人赎出来,象顾眉顾小姐本身就是个老板,她会放弃吗?我们现在不能把自己的态度强加给别人,除非是皇帝,有的时候皇帝也不应该,就别说我们了。这件事还是不有袄再提了。”
“要是她们愿意呢?”
“愿意?”李无庸奇怪的望着刘玲儿一眼。水汪汪的眼睛中流露出,流露出一丝狡猾。“那是你们女人的事情,你和小宛是她们的朋友,你们自己看着办?反正前一段时间从郑芝龙的仓库里搜了数百万两的银子。对了,我到前院去看看啊!”说着就往外跑去。身后留下了一串银玲般的笑声。
龙起台湾 第三十六回 摘花小侯爷
闻香斋后院,大堂里坐着八位美艳如花的美娇娘,刘玲儿、寇白门、卞玉京、顾横波、柳如是、董小宛、陈圆圆、李香君八人围着一张桌子,只见桌子上都是一些东坡肘子、玉兔海参、龙池鲫鱼等二十多道名菜,香气扑鼻,让人忍不住想吃上一口。
只可惜的是坐在桌子旁边的众人却没有一个人动筷子,好象都有着无穷的心思,各个脸上都有悲戚之色,倒是让董小宛费了不少心思弄的一桌佳肴,成了浪费。
身为主人的刘玲儿望着众女娇笑道:“众位姐妹,这可是小宛准备了好半天才弄好了的,我们可不能辜负了她的一番心意了,说到这做菜肴,我们这些姐妹可没有人能做出这么好的菜肴了,真让我这个做姐姐的羡慕了。来吃。”说着首先拿起了面前的筷子。
“可惜玲儿姐姐,你以后能天天都吃的到了,我们是没那个福气了。”说话的是娇小玲珑的香坠儿。原先脸上调皮的神情也已经不见了,小嘴巴撅的高高的,可以挂上一个酱油瓶了。顾眉等人闻言神情更显得伤心了,纷纷把头低了下来。
刘玲儿与董小宛两人互望了一眼,相视一笑。董小宛突然神情一变,眼睛一红,象要流泪一样,道:“诸位姐姐和妹妹,小妹其实也想与诸位姐妹同住,可是前天晚上,无庸说天下即将大变,而朝廷内外将无可用之兵,也无可用之将,而当今猜忌之心令人恐怖,如果不离开大陆,随时都有抄家之祸。现在南方暂时还比较安全,但要不了多少时间,战火也会波及南京,所以还是暂行躲避的好,迂回台湾,坐观天下成败,是为保存之道。”
“妹妹,你倒是高兴,不但找到一个世外桃源,更是找到一个知心的郎君,姐姐们不过是听天由命罢了。”年长的顾眉黯然长叹。其他众女也是眼睛发红。
“听说大文士余怀对妹妹心有挂念,南京名人刘芳更是对妹妹情有独钟,妹妹不若学小宛,离开烟花之地不是更好。”刘玲儿取笑道。
顾眉闻言,粉脸一红,神色又是一暗,轻声叹道:“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刘玲儿点了点头。又对身边的李香君调笑道:“还是香坠儿好,闻名于南京,众豪杰之士趋之若骛,当今复社新秀侯方域更是对妹妹痴心不改,也不知羡慕了多少名门闺秀。”
李香君小脸通红,拍着刘玲儿的酥胸道:“玲儿取笑小妹,明知道小妹不喜欢那个侯方域的,还来取笑我,他不就是会写几首花前月下嘛,有什么好的?”
“哟,我们的香坠儿有心上人了。”董小宛在旁边娇笑道:“快说说,你心目中的大英雄是什么样子的,也让姐姐我替你参谋一下。”众女也从即将的别离中转了过来,纷纷朝娇羞的李香君望去。
在众女的眼光下,娇羞的香坠儿更加不堪了,小嘴巴吐出一口热气,道:“反正不是那些只知道吟诗赋词的书生,一天到晚的就知道说那些阉党,却不能为朝廷为百姓做些事情。空空奇谈,有什么用处。身在乱世当提枪上马,纵横疆场,救民与水火,要么就…就…不要整天的只说不做。懦夫行为。”一时间,屋内寂静无声,顾眉等人没想到李香君的思想转变会这么快,以前的她不但对那些复社里文人尊敬不已,还曾经戏言说要找一个象复社里的为国请命的才子做伴侣。现在在她言语里,虽然言语中没有什么歧视或者是看不起的意思,但是意见的不同还是看的出来的。众女也是聪明人,当然知道这一切是谁带来的,又想了想自己,脸上又浮现了一丝黯然。
刘玲儿见着诸女的情形,心中一叹,知道她们也由于李香君的话想到了什么,而且想的都是同一个人或者说是同一个问题。
“姐妹们,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道行不行?”董小宛猛的出声道。
“妹妹请说。”刘玲儿不等众女回答,抢先说道。
“其实这个想法小妹早就有了,但一来时机尚未成熟,二来小妹也不知道姐妹们的意思,无庸在福建也扎下根,而且军队也已经占领了澎湖列岛,明年就可以收复台湾了,我们也就有个安家之地,姐姐如在这里提心吊胆,还不如随我们去台湾来的好,虽然那里的生活没有南京来的方便,但一来我们姐妹之间可以说说话,二来诸位姐姐也可不必在过现在的生活,南京虽好,但毕竟不是我们的地方,而且总有一些纨绔子弟在纠缠不清,台湾虽差,但总是无庸的地方,我们也不会受到什么委屈,更何况,等移民过后,凭借无庸的才能,说不定把台湾治理的比南京更好也不是不可能的。等到天下太平之日,或者合适的时候,姐妹们想回来也是可以的。这样一举两得岂不更好。”
顾眉等人互望了一眼,又朝刘玲儿望去。
刘玲儿见状,知道众人都在等她的回话,虽然李无庸称刘玲儿与董小宛不分大小,但在外人看来,刘玲儿还是李无庸的正室,观念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变的,那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是在潜移默化中完成的。
刘玲儿微微一笑道:“诸位姐妹,小妹虽然相交日浅,但十分佩服诸位的才智与气节,虽然不是姐妹,却甚似姐妹,今日邀请诸位姐妹前来,明说是为了我和小宛妹妹饯行,其实就是想把诸位姐妹带到台湾去,但又不知诸位姐妹的心思,所以才说了那些话。如果姐妹们愿意的话,明日就让无庸把姐妹们赎出来,后日一同上路,不止姐妹们意下如何?”
“李公子他…”众女闻言一阵娇羞,粉脸羞的通红,个个默不作声,倒是胆大的顾眉说出了众人心中的疑虑。
“无庸他也不会反对的。能让你们幸福,他也会很高兴的。”刘玲儿一脸的笑意。
“也许他现在心里还美着呢。哼哼。”董小宛故意做出一副吃醋的模样,惹的众女一阵娇笑。
竖日,李无庸果然依约前往秦淮河,在无数可以杀人的眼光中,把众女给赎了出来,就是陈圆圆也被李无庸派人到苏州打着诚意侯府、福建总兵的旗号给要了回来。
随着众女的离去,秦淮河一片沸腾,江南文坛更是哗然一片,叹惋者有之,嫉妒者有之,人生百态样样都有,一下子李无庸的名字响彻了大江南北,既“捞钱总兵”后又得了“摘花小侯爷”的称呼。
龙起台湾 第三十七回 何斌献
何斌,又名何廷斌,福建南安人。早年曾泛舟海上,又有一说曾在日本经商。明朝天启年间,随澳王郑成功之父郑芝龙到台湾。崇祯十二年,见帝,帝闻其名,大悦,直呼:“东风来矣!”果现宝图与帝,有大功,列凌烟阁文臣第二位,封台国公。
“尊侯,水师都安排得怎么样了?”澎湖列岛水师大寨,李无庸一身月白长衫站在旗舰上,在他身后跟着现在他手下得幕僚,宋献策、施琅、刘启、顾炎武、王夫之、黄宗羲几人,也算略有规模了。自从南京回来侯,李无庸就迫不及待得带领着众人来倒这澎湖列岛,商议着征讨台湾得事宜。
“主公,现在我大军共有水军两万五千人,皆是精壮之士,三层战船五百之,其他战舰共有七百只,补给船,运兵船也有三百只。”施琅恭敬得回答道,自从李无庸南京归来后,因为没了后顾之忧,加上手中有了足够得势力,也不象以前那样得隐忍了,威势也越来越大,举首抬足间也有了一丝威仪。除掉刘谦外,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同以前一样随和了,尊卑之分,上下之别也体现了出来,尽管李无庸不愿意,但是在明朝末年这种观念早就已经深入人心,哪里是李无庸想改就改得了的。
“若此时攻打台湾,可有什么把握?”李无庸问道。
施琅与刘启互相望了一眼,拱手道:“主公若想现在攻打台湾,只能攻下台北,至于台北的荷兰人则还不够。”
“这是为何?”李无庸奇问道。
“主公,这些日子属下与尊侯研究过台湾的现状,也曾派人去过台湾,现在台湾有两大势力,台北的是西班牙人,台南的是荷兰人,台北的西班牙人比较少,也只有几百人,想拿下倒也不成问题,但台南的荷兰人有两千多人,又造了两座坚城,手中用的基本上都是小火统,虽然射程上没我们的远,但是他贵在多,每各人手中都有一只,而我军也只有先前从山东来的那五百个人有。又处在进攻方,所以很难拿下。”刘启解释道。
“更何况现在进攻台南的话,我们舰船上的火炮根本不可能打到赤嵌楼上去。也无法为我军的登陆弟兄提供炮火支援。”施琅冷静的说道。
“有这种事情?那前不久郑芝龙是怎么打的?”李无庸奇怪的问道。旁边的众人也是一脸惊奇之色。
“主公,属下也曾问过投降过来的士兵,嘿嘿。”刘启咧着大嘴笑道:“原来那郑芝龙当时打了那么多炮弹,真正对荷兰人有所损伤的很少,他的舰队根本不能靠近赤嵌楼,听说那赤嵌楼旁边暗礁遍布,大船行到那里,容易触礁不说,还容易搁浅。”
“那该如何是好?”李无庸皱着眉头道。“看样子只有先取台北了。”
“不可。”宋献策阻止道。
“先生有何高见?”
“主公,要想攻取台湾就必先取台南。”宋献策摸着下巴的三根胡须道:“先不说台南有着一个大平原,适合水稻等农作物的生长,为我军提供粮食,就以战略的眼光来看,台北是数百人的西班牙人,台南是两千多人的荷兰人,他们都是红毛鬼子,手中的并非是长刀弓箭,而是射程远,威力大的火枪,一旦我们在台北受挫,或者说一时间难以很快的安抚台北,这台南的荷兰人北上,我们将腹背受敌。如果先攻台南,则台北人少必不敢前来救援,更何况在台南的荷兰人所建造的两座城池都是靠近大海,我水师舰队也有可能提供炮火支援。”
“可是赤嵌楼附近战船难行该如何是好?”王夫之问道。
“既然战船容易搁浅,那就乘涨潮的时候进攻,这样不但不用担心战船搁浅的问题,也同样不用担心暗礁的问题了。只是这就需要有人知道赤嵌楼附近海域的情况了。”宋献策也皱了皱眉头。
“这个先生就不必担心了,大不了让人去台湾摸摸底就是了。”李无庸见大事情已经解决了,心里也十分的高兴。
“主公,老爷说有个叫何斌的人要见主公。”一个刘府中的仆人拦住正准备下船的李无庸道。
“何斌?”李无庸皱着眉头想了想,脑中灵光一现,猛的一阵大笑,拍着旁边宋献策的肩膀道:“东风来矣!东风来矣!”说着一马当先的朝刘府行去。
所谓的刘府就是原来郑之龙的府邸,自从郑氏家人死后,郑氏的府邸也被李无庸接收了下来,而郑芝龙的府邸也就成了李无庸的宅子了,其他的郑氏家宅也分配给了施琅等人。
刚进大厅,李无庸就见到岳父刘谦陪同着一位身着灰色的长衫的中年人在说话,知道那个人就是何斌了,当下拱了拱手道:“阁下就是何斌兄?”
“福建南安何斌见过将军。”何斌见李无庸相貌不凡,威仪十足,旁边有众人护卫,知道他就是自己要见的李无庸了。
“何兄请起。”李无庸亲切的扶了起来。
待众人坐下后,李无庸满面笑容的问道:“不知何兄见我何事?”
何斌拱拱手道:“在下现在为台湾通事,奉荷兰驻台湾总督普特曼斯命令与总兵大人来商谈通商事宜。”刘启等人见何斌居然是为荷兰人服务的,心中大怒,要不是李无庸在场的话,早就轮个拳头上去了,但尽管如此,脸皮还是不好看。
“那我是叫你何通事,还是何兄呢?”李无庸微笑的看着同样是一脸笑意的何斌道。
“人称福建出了一位捞钱的总兵,现在看来世人都愚昧也,李将军还是称在下何斌吧!”何斌拱手道。
李无庸点了头。要知道这两个称呼可是大有不同的,要是称何通事的话,那何斌就是为荷兰人办事的,那李无庸就拿对付荷兰人的办法来对付何斌了,但是称他的名字却说明在李无庸这个将军面前,他是个草民,仍然是大明的普通百姓。
“何兄今日前来,必有要事,无庸洗耳恭听。”李无庸微笑道。
“请将军救救我们台湾人。”何斌突然跪在李无庸面前嚎声大哭。
“先生请起来说话。”李无庸赶忙扶起何斌。
“将军有所不知,如今的台湾在荷兰何西班牙人的统治下,苦不堪言。那些红毛鬼子任意欺负、屠杀我们台湾人,其罪行罄竹难书。恳请将军出兵收复台湾。台湾百姓具翘首以待将军也。”何斌又把荷兰人在台湾的恶行大略的介绍了一片。众人皆是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杀入台湾。
李无庸长叹道:“何兄,并非在下不想收复台湾,而是台湾海道纵横,暗礁遍布,我等皆不熟台湾情况,年内收复台湾恐怕有点困难。”
何斌大笑道:“将军勿忧,此次何某来此,有一礼物送与将军。”说着就解开长衫,翻转过来,顿时一副海图就展现在众人眼前。
顾炎武大惊道:“台湾海图。”
“不错,这正是台南的赤嵌楼附近的海图,大员湾入口处有南北两条航道:南航道(俗称大港)港阔水深,大船可以自由出入,但却完全处在荷兰热兰遮城堡密集炮火的控制之下。北航道(俗称鹿耳门)夙有天险之称,港间狭窄,沙石淤浅,航路迂回,一向只能通行小舟,荷兰人没有设防。可是,经过溪流和潮汐的长时间冲刷,港内逐渐形成了一条可以航行大船的港道,这条海道足可以让将军的舰队直取台南。占据台湾。想那台湾沃野数千里,实霸王之区,若得此地,可以雄其国;使人耕种,可以足其食。上至鸡笼、淡水,硝磺有焉。且横绝大海,肆通外国,置船兴贩,桅舵、铜铁不忧乏用。移诸镇兵士眷口其间,十年生聚,十年教养,而国可富、兵可强,进攻退守,真足与中国抗衡也!何某十年与荷兰人虚以委蛇,就是为了今天。”
“哈哈,吾得何斌就得台湾也!”李无庸哈哈大笑。“既然如此,我们就准备几日,即可收复台湾。”
“不可。不可。”何斌阻止道。
“将军,收复台湾确实没有道时候,虽说有这条小道,但也有它得缺点。”何斌顿了顿道:“非涨潮不可进也。”
“那何时涨潮?”顾炎武连忙问道。
“每年得四月初一,否则只能进小船。”何斌说道。众人闻言,心中一叹,脸上顿时出现了一股失望之色,现在已经是九月份了,时间早就已经过了,显然要等明年了。
李无庸虽然也很失望,但见大家都是一脸得失望之色,连忙哈哈大笑道:“这样正好,我大军枪支尚未配备,等上个半年更好,刚好等军队武装完毕,就拿荷兰人来试刀,真乃天意。天意啊!”众人闻言也如同驱散了漫天得乌云一样,高兴得大笑起来。
“将军既然计议以定,何斌也应该告辞了。”何斌对着李无庸作揖道。
“先生既然回到了澎湖列岛,也已经取得了海图,为何还要回虎狼之地,不若留在此处。”李无庸关心道。
“将军,此次何斌前往台湾,也是为了将军计,其一,何某在台湾汉人中有少许名望,将军入主台湾之时,何某也会联合岛内有识之士助将军一臂之力,其二,也是为了麻痹荷兰人之用,何某回去后,也可安抚荷兰人之心,以防荷兰人有所防备,最后嘛。也可以诈荷兰人一笔钱财,荷兰人为了想让将军答应通商事宜,特许诺每年给将军纳饷银五千两,箭杆十万万枝,硫磺千担,此乃意外之财,不要白不要。”
李无庸闻言也知道拦不住何斌,当下拱手道:“先生性命是大,万一荷兰人有所动作,还请先生快速返回,无庸翘首以待。”
何斌闻言,心中感动,拱手道:“劳将军惦记。何某告辞。”说着也不理会众人,甩了甩袖子,就出了大门。
“真义士也。”王夫之叹道。
“我们去送一下。”李无庸出言道。其他人也点了点头,等到众人到了码头之时,何斌的小船也离开了码头。
李无庸望着站在船上得何斌,一次又一次得挥着手。隐约间众人见何斌跪倒在船头。
李无庸叹了口气道:“中华多豪杰,无数为了中华得强大抛头颅,洒热血,这种人方是英雄。也同样因为有这样得义士存在,我中华民族方能屹立不倒,傲然挺立。”众人皆拜服。
龙起台湾 第三十八回 收复台湾 (一)
黑夜中的茫茫大海,海风呼啸,波涛阵阵,不断的拍打着巨舰的舰身,而舰身却不见丝毫的摇摆,可见制造的坚固。
在巨舰的身后,是无数的舰只,有大有小,唯一的共同点,是战舰上的不论是将领还是士兵,他们脸上显现的都是肃静、刚毅,浑身的都有股杀气,果然是精兵强将,远不是中原的那些卫所所比拟的。
“尊侯,明日中午我们能进鹿耳门港吗?”一个清朗而显的威严的声音说道。
“每年的这个时候的中午鹿尔门港就会涨潮,水位要比平时高五六尺,大小船只均可驶入。主公今夜出发,肯定就能在那里登陆。”旁边的一个粗壮的声音说道。
“主公,何斌还说到时候台湾的汉人以及那些高山族人都会来襄助的,这下攻下台湾可是有十足把握了,嘿嘿。”另一边又出现了一个粗豪的声音。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中原的崇祯是这样,台湾岛上的荷兰人,西班牙人也是这样,其实中国的农民是很容易满足的,只要有个太平的天下,自己有个一亩三分地,丰收时节能吃的好点,灾荒的时候朝廷能妥善的安抚众人,给他们有点饭吃,被人欺负的时候,有个好官能为他们做主,这就行了,要求如此之低,可是皇帝却不能满足他们,只知道剥削,只知道镇压,这样的王朝不亡也难,荷兰人和那些西班牙人也很蠢,要真正的征服一个民族,并不是靠自己手中的枪炮能解决的,只不过他们并不是要征服我们,而是要欺压我们,嘿嘿,得道多足,失道寡足,那些蛮夷哪里懂的了,我们收复自己的领土,乃是正义的一方,台湾老百姓当然站在我们一边,这有什么奇怪的。”清朗的声音说道。
“无庸,你的那一招是不是太损了。”从船舱里突然走出了个老者对着先前的那个人笑骂道。不用说这个人就是大明福建总兵李无庸,而能这么喊他的也只能是他的岳父刘谦了。经过了近半年多的休养整顿,李无庸也终于开始收复台湾的步伐了。
“振川,你怎么看?”李无庸望着自己背后的一个满脸忠厚的一个亲兵。他叫罗振川,原来是福建水师的一员,因为武艺高强被施琅选派给李无庸做亲兵。
“校长,我有些不明白。”罗振川脸色微红。所谓的校长的称呼,也是李无庸在这半年中的成果,由于澎湖列岛不适合种植水稻等农作物,而台湾也没有被收复,岛上的居民要么以打渔为生,要么就以经商为生。李无庸等人也在闲暇之余开起了军校,在军中选取优秀者为以后做准备,毕竟李无庸军中现在的将领太少了,除掉施琅、刘启外,施琅的弟弟施显也勉强算一个,军校也是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办了起来,毕竟这虽然效果不如单个的受教,但是它能产生大批量的指挥人员,尤其是中下层指挥官最多,这也是后来华夏帝国中最著名的华夏国防大学的前身,同样华夏国防大学也是世界上最顶尖的军事学院。而作为李无庸的亲兵的罗振川凭借着有利位置得到了悉心的教导,最后在三十位毕业学员中位列众人之首。
“是不是我采用的办法太卑鄙了,太无耻了?”李无庸微笑的看着自己的亲兵。
罗振川低着脑袋,黑暗中看不清楚脸色,但也可以猜的出来肯定是红的,但过了一会猛的又昂起头道:“在讲课的时候,校长曾告诉我们,正义的一方永远能战胜非正义的一方,既然如此我们可以大大方方的与敌人决斗,阵地对阵地,更何况我们的军队又比他们强大,人数也比他们多。”
“罗大牙,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校长告诉我们凡战者,以正合,一奇胜。何斌大人在赤嵌城投毒就是这个道理。还第一名呢!”说话的是罗振川旁边的一个阳光的小伙子。是罗振川从小一块长大的兄弟,叫谷振东。
“放牛的,那不是投毒,是放巴豆,还有我不叫罗大牙,校长给我赐名叫振川。罗振川,你给我记好了。”显然老实的罗振川也急了。
“好了,别吵了。”李无庸微笑的阻止道:“振川,你想的不错,自古以来邪不胜正,正义的能战胜非正义的,我们能收复台湾也是必然的,但决定战争胜利有着很多的因素,战术的运用也是其中的一个很重要的方面,现在我们的势力也确实比荷兰人和西班牙人要强一点,但你想过了,赤嵌城和台湾城易守难攻,荷兰人又有火枪,我们一旦发起强攻的话,死伤甚巨,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我们是不会做的,任何一个名将都是采用最简单、最实惠的消灭自己的敌人,计策虽然是很卑鄙,哈哈,但是简单实用,又不会有什么危险,自己的损失又少,何乐而不为,更重要的是他们还有其他用处。振川要想成为一个名将,除掉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军人外,就是学会奸诈,狡猾,动用任何有效的手段是击败敌人,把自己的损失将到最低。”李无庸也没有想到,正因为自己的这段话,让这个相貌忠厚的罗振川日后被人称为“鬼狐”罗振川,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校长,那些红毛鬼子有什么用处吗?你不是说非我族人,其心必异吗。更何况他们如此欺压台湾百姓,我们应该为我们的同胞报仇啊!”谷振东阳光的脸上现出一丝冰冷、一丝狰狞。令人难以置信这种神色居然会出现在这阳光笑脸上。
李无庸望着自己的侍卫,心中叹了口气,脸上却满面微笑的说道:“要报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不是杀了他们,而是要折磨他们,你看看台湾的荷兰人与西班牙人,最起码也有两千多人吧!你难道没有感觉到他们是我们很好的奴隶吗?日后我们台湾要修路,这些人不是有了事情做了吗?台湾有许多的矿产,这么多的挖矿工不是有了着落了吗/等有招一日,我们与荷兰人谈判时,这些人不就可以为我们换回来一些银子了吗?你看看如果图一时痛快,哪能得到这么多的好处呢?”
旁边的众人闻言浑身发抖,脚下不自觉的离开了少许。只有谷振东恢复了阳光般的笑容。拱手道:“谢校长提醒。振东铭记在心。”就这样日后在史书被人帝国名将的“恶魔”谷振东就出现了。
“主公,前方有一队战舰行驶,好象是荷兰人的战船在巡航。”一个传令兵跑了过来,也同样打乱了李无庸等人的说话。
“去,告诉后面的弟兄,停止前进,熄灭灯火,等他们走了我们再前进。天这么黑,又距离这么远,想他们也不会发现的。”李无庸冷静的说道。
“是。”
晚上还有一章。
龙起台湾 第三十九回 收复台湾 (二)
“主公,荷兰人走了。可以前进了。”
“走了,这么快!”李无庸皱着眉头道。
“主公有什么不对吗?”宋献策出声道。
“不知道,只不过心里感觉不对,命令舰队前进,快速的推进。”
“是。”
“主公。不好,恐怕有点麻烦了。”施琅脸色忽然大变。
“什么麻烦?”李无庸问道。
“恐怕有暴风雨到来。”施琅黯然道。旁边众人也是脸色黯然,海上的暴风雨不象是陆地上的暴风雨,威力之大非人力所抗衡的,弄不好就会船毁人亡,尤其这次出征台湾倾李无庸所有的家当,除掉在澎湖列岛防守的少量军队外,其余的近三万人和七百艘战船都给带了出来,如果丢在这里,恐怕两三年翻不过身来。当下连宋献策也皱着眉头。众人皆把目光朝李无庸望去,等待着他的命令。
李无庸仰天长叹,记得历史上郑成功收复台湾时也是出现了暴风雨,没想到自己也会遇到。历史又是这样的相似,但这次出征不成,不但要使自己军队的士气受到严重打击,恐怕日后的日子得算着过了,台湾的百姓也会受到更多灾难,何斌等人就危险了,而接下来自己的大陆计划也会增加很多的变化,李无庸眼睛里闪过一丝坚定,当下转过身,望着自己的属下,大声喊道:“众将士们,暴风雨就要来临了,它是为了我们而来的,它会给我们带来幸运,台湾的荷兰人肯定想不到我们这个时候会来进攻,这是上天给我们的机会,我们不能放弃,虽然它的到来,会给我们带来一些不便,但是人定胜天。我们一定可以抵达台湾,你们相信你们的统帅吗?”
“相信。”“相信。”
“那我们就进攻吧!战胜敌人,战胜你们面前的一切。”大海之上回响着李无庸的雄心壮志,大海之上回响着炎黄民族收复国土的心声,仿佛即将到来的暴风雨不再是那样的可怕,仿佛眼前的敌人不再是那样的强大。
施琅等人望着站在旗舰甲板上的李无庸那高大的身影,从那以后,李无庸的自信与雄心征服了众人,这个时候,李无庸终于确定了他的主公的位置。
虽然李无庸的一番话鼓舞了军队的士气,但这个时代的人力在天气面前,确实显的很渺小,尽管李无庸的舰船在这个时候算是比较先进的,但仍然还有一些战船受到了损伤,但也不影响大局。
此时的台湾殖民者荷兰人对于李无庸的行动也不是全然不知,自从李无庸再次停运了大陆的蔬菜等物的供应时,荷兰人除掉派何斌再次前去交涉以外,也同样进行了战争的准备,毕竟咽喉掌握在别人手里是件危险的事情。
荷兰殖民者为了防止李无庸收复台湾,也同时想收复澎湖列岛或者更甚至的想进攻福建,也进行了一系列战争准备:增加兵力,到战前,荷兰侵略军在台湾的总兵力约两千八百人,战舰拥有“海克托号”、“赫克托”、“斯•;格拉弗兰”和“威因克”、“马利亚”等以及小艇多艘,征发台湾百姓修城筑堡,在台南海岸修建了一些坚固的城堡和炮台。其中的台湾城和赤嵌楼,是荷兰侵略军用主要力量防守的两个城堡。储备物资,实行封禁。规定禁止任何非荷兰人征召的中国人进入赤嵌楼要塞,禁止渔民下海捕鱼,不准商船与大陆贸易,禁止与大陆通信,以防走漏消息等等。搜集情报,通过各种渠道,采取各种方式侦察李无庸的动向。调整兵力部署,将其兵力主要配置在两个方向上:一是台湾城及其附近的小岛和海面、江面,兵力约一千八百人,舰船多艘,由台湾总督普特曼斯亲自率领;二是在赤嵌楼驻兵五百多人,由描难实叮率领;其他港口和城堡约有四、五百人守卫。在此之前,鹿耳门港已用沉船堵塞航道。此港水浅礁多,不便通行,没有派兵防守。普特曼斯的意图是,依恃台湾城炮台的火力,居高临下,封锁海面,另派甲板船防守大港海口,阻止李无庸登陆。当普特曼斯在视察完赤嵌楼的防守后,洋洋得意的对左右说道:“二十五个中国人合在一起还比不上一个荷兰兵,只要放一阵排枪,打中其中几个人,他们便会吓得四散逃跑,全部瓦解”。
“主公,前面就要到了台湾鹿耳门港了。”亲兵罗振冻前来报道。舰队经过几个时辰的艰苦航行,披荆斩棘,迎风破浪,终于在四月一日的佛晓到达了鹿耳门港。旗舰中人闻言大振,施琅拱手大声道:“主公下令吧!”
“好,成败就此一举,诸公当齐心协力。”李无庸神色激动的望着自己的属下:“正午时分海潮大涨,本将乘机率队进发,大小战舰快速的通过鹿耳门,进入台湾内海,将舰船分布在台江之中。并组织登陆,切断台湾城、赤嵌楼两地荷军联系,分别予以围歼,然后收复台湾全岛。刘启率兵一千防守北线尾一带,以保障主力侧后安全,并置台湾城荷军于腹背受敌的境地,振东你率领一只舰队监视台江江面,切断赤嵌城与台湾城的联系,为从海、陆两面打败荷兰侵略军的反扑作好了准备。一切要小心行事。诸位可有异议。”
施琅等人互望了一眼,拱手道:“尊主公令。”
崇祯十三年,炎黄三年四月初一中午,鹿耳门海潮果然大涨,李无庸大喜,当下命令众将士按图迂回而进。待大小战舰顺利通过鹿耳门后,立即兵分两路:一路登上北线尾,一路驶入台江,准备在禾寮港(今台南市禾寮港街)登陆。
望着从天而降的悬挂着金鹰战旗的船队从鹿耳门驶入台江,处在大炮射程之外。普特曼斯眉头紧皱,对于李无庸的行动也是略有所闻,事前也做了无数次猜测,就是没想到李无庸会从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方登陆,“去把通事给叫过来。”
“通事昨天晚上走了。”
“什么?我的天啊!”普特曼斯惊叫道:“他肯定是个叛徒,怎么这么巧!”
而此时的李无庸已经在滩头阵地的大帐里接见了何斌,以及台湾三大家族,分别是陈氏、林氏以及蔡氏。而引起李无庸兴趣的却是一个身穿麻布披肩,里面是一件短褂,头上包头巾,裹腿布的中年汉子,黝黑的脸庞,精光闪闪的眸子,浑身一股杀气,与野兽一样的杀气,他与三姓家族站的有些距离,显然彼此之间发生过一些过节。
“何先生,这位是?”
“这位是台湾番族族长廖正凯。”
“番族?”李无庸眼睛里冒出精光,所谓的番族就是指后来的高山族,他们大多分布于中部山区和东部纵谷平原。明清以前,高山族并没有固定的族称,一般在“土人”、“夷人”、“番”前冠以地名来称呼。明末清初始称其为“番族”,清统一台湾后,称山地土著居民为“高山番”(也叫“生番”、“野番”);称平地土著民为“平埔番”(也叫“熟番”)。“高山族”之名来源于日本,1593年,日本军阀丰臣秀吉称台湾为“高山国”。1895年,日本占领台湾后,称台湾原住居民为“高山族”,实行歧视政策。高山九族、平埔十族,人口有四十多万。 是台湾的主要的力量,远远超过现在迁移过来的汉人。
这些人也是李无庸拉拢的主要对象,对于三大家族,李无庸倒是非常的排斥,家族利益大于国家利益就是这些家族的信条,这些人对于李无庸在台湾内实施自己的一套,Qī.shū.ωǎng.显然是个抵制的因素存在,但眼下却不是李无庸翻脸的时候。毕竟人家大老远的来迎接自己。
当下吩咐左右上酒,然后也不顾别人脸色,揽过廖正凯的肩膀(高山族最重的礼节)说道:“本将奉皇命收复台湾,幸得诸位来劳军,无庸感激涕淋,眼下军中无甚招待,仅以水酒一杯相谢。”
三大家族也纷纷喝了下去,廖正凯却跪倒在地,道:“我番族永世听从大人调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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