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要到十一了，我答应着燕儿要送她去车站送站，燕儿也没有太多余的东西要带，主要想着给家里带些钱，贴补家用，买了几瓶酒，表示一下。燕儿不再坚持，我也就不多说了。

国庆节的前两天，孙志军给我打电话，约我下午出来喝点酒，眼看到国庆了，单位也没有什么事情了，跟处长打过招呼，也就同意了。

“什么事情，非得下午喝，晚上喝不行。”我笑着问他。

“明天你嫂子回家，得去送站，喝的太晚怕起不来。”孙志军结婚早，是因为媳­妇­那边在农村，弟弟也张罗着结婚，他们毕业半年多就结婚了，现在还是租住的房子。

“几点的车，用不用帮忙。”我想这下要撞车，燕儿也是明天的票。

“一早起来的，今天不能喝多，一会唱会歌，娜娜要考自费本科，想着让我多赞助一下，也不能直接给钱，就当帮忙了。”孙志军笑着说。

“好，没问题，AA制。”我笑着说，燕儿是中午的票，还好，当然心情也就大好。

“不用”。孙志军说：“我请客。”

那时候和现在不同，所谓的请客，是指请包房费，小姐的台费是个人结个人的，如果是AA制，那么我假设一共花200元，我们就要每个人拿100元的。与民国时打茶围相仿，如果是打茶围，那么就像AA制，小姐是每人两块大洋，还要拿上一两元茶钱，客人自己结自己的；如果是请宴席，那么小姐的出场费还是个人算个人的，但是宴席钱就是要请客的人全部出了，这就跟请客相仿了。

喝了点酒，我们就奔着杨丽和娜娜的歌厅去了，我现在依稀记得叫什么“红丝带”或是“红飘带”一类的名字，不知道跟抗爱还是**有关系。及至歌厅，我才发现，晚上灯火辉煌的歌厅其实门脸并不大，内里也只是四五套房间拆改而成，一般我们去的小包房是由一间普通房间分割成的两间。

有了熟客的小姐，有着可以不用选台的特权，看着我们的样子，那个服务生颇有些熟悉的感觉，瞬间想了起来：“还是三包，还找那两个小妹？”我看着他的样子觉得有点恶心，正如杨丽所说的：吃我的、穿我的，衣服、链子、式指都是我买的，还跟看贼似的。

娜娜很快就进了包房，自然的坐在了孙志军的身旁。

我看见杨丽的身影在门口晃了一下，被那个服务员悄声喊住了，两人嘀咕了几句，杨丽稍带不快的进来了。

“今天只喝酒，酒不能喝多，明天都有事呢。”我笑着对杨丽说：“你对象找你麻烦了。”

“可不是，前些天我跟他提分手了，他不愿意，跟我这墨叽呢。”杨丽说：“还是你说的对，他就是想着我多挣些钱，好让他花。”

“这倒不是绝对的，他也挣钱，所以就更应该体谅你挣钱辛苦，所以我说，他眼睛盯在钱上的可能大于盯在你身上的可能。”

那天我们没做什么，只是喝了点酒，然后结帐走人，我告诉杨丽：“想着有事打个传呼，互相帮个忙总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