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婷婷就开始跟我说起事情的始末。

婷婷有一个弟弟，十六了，也算是小伙子了，虽然学习不是很好，但很懂事，父母也宠着。今年初中毕业就不念了。看着别的青年骑着摩托挺不错的，央告着父母也买了一台，开始就是玩的，家里也没什么活指望着他。看着别人带客挺挣钱，也寻思着带客挣点钱，前两天，遇到一个走亲戚喝多的，她弟本来不想带，对方多给了几块钱，也就带了。

郊区马路不好，土路段又占了大多数，总是坑坑洼地，加上那位又喝多了，就从车上掉了下来，平时也就是个折胳膊断腿的最多了，赶巧地上一块挺尖的石头碰到头了，直接就不行了，没到医院人就死了。

对方要五万块私了，否则就经官。虽然从道理上，她弟并没有什么直接原因，但一来摩托无牌照，二来，她弟也是无证驾驶。你说是对方讹人也成，说是自己没加小心也行。钱是少不了的，因为这种情况，无证驾驶连着带客的肯定是百分之百的责任。要是到了交通部门，虽然赔偿不一定比这多多少，但是上下打点，外带请客什么的，肯定就要比这多多了，人还得先协助调查，自然少不了吃点苦头。

婷婷来歌厅的时间短，好不容易攒了六千块钱，全拿出来也不够，盈盈借了婷婷两千，歌厅的小姐你三百我五百的凑了四千块，婷婷在市里有个亲属，现在到银行取了五千交给了婷婷，想着怎么也是差着零头，于是给我打了传呼。想着我是靠工资吃饭，手头也不富裕，只张嘴借了五百，寻思着来回的车费怎么也得用点钱，没想到我借了她一千，填补了空额手头还略有余。想着得抓紧还钱，还得让歌厅的姐妹们放心。于是赶紧回来了。

“你说我弟挺好个孩子，怎么摊上这事儿了？”婷婷湿润着眼睛跟我说。

“谁这一生都难免有个手高眼低的时候，劝劝你爸妈，别太上火，也别埋怨你弟，这么小就知道挣钱，将来能有发展。”

婷婷听着我的安慰笑了起来，虽然有点苦涩。我说：“这样一来，你做生意的事情就要往后拖拖了。”

“怎么也得再拖上一年吧。”婷婷幽幽说。

“都不易。”我说：“别人看我们在单位挺不错的，其实我们自己最清楚，我们也不过是条狗而已。”我安慰着她说：“哦，我的钱不急，你先仅着别人还吧，你这会难处大，都能理解。”

婷婷笑了起来：还头回看见自己这么说自己的，说自己是狗，钱的事我自己想办法，不用你­操­心了。后来的事情我无法预料，或许是缘份吧，也或许她有一些感动。

婷婷张罗着再喝一杯，我说好吧，但是我可不一定能陪好你，我酒量没你好。

我们又喝了一杯，我把帐结了，准备送她回歌厅。她说不回歌厅了，酒喝多了，晚上也休息不好，准备先找个小旅店住下，明天再回歌厅。

我送她到南站附近一个小旅店，那个时候南站的小旅店就比较多，因为可以为情人约会提供一个最好的场所。我所知道的是接下来的情人节，南站旅店爆满。

婷婷用自己的身份证开了间房，让我陪她说会话。我同意了。进了房间，发现和歌厅差不多，下多个小房间，都是住宅改成的，一个房间除了床也就没多大地方了。

我用开水沏了两杯袋茶，递给她一杯，用最简单的语言安抚着她。看她情绪稍微稳定了，就准备告辞回去了。婷婷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再陪她聊会天。我同意了。

喝多了点酒，我实在有些挺不住了，虽然喝了不少水，也是浑身燥热难受。我坚持着要走。

婷婷一把扯去我的外套，不让我穿，然后就从背后抱住了我。我说别介，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什么都能抵御，除了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