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吗？这么年青当副局长？那得啥能力啊。”

“可不是吗？我都怀疑这是个神仙下凡了。”中年­妇­女说。

我心里挺美，她们口中的副局长就是我。只有我知道，我的一切来自于处长，是处长一步一步将我带到了这样的工作岗位上来。那天感觉很好，连风都是和煦的。

回到指挥部的办公室，我找到了张崇刚：“张总，现在局里的任命下来了，指办的工作是不是可以交接一下。”

“陈指挥，不忙，我正好想找你呢。”张崇刚拉着我坐到了沙发上说：“是这样，按说局里的文件已经下来了，按着行政上说呢，你是院领导。”

我连忙说：“张总，你可快别这么说，这不是要折杀我吗？”

张崇刚摆了摆手：“陈指挥先听我说，你这是正儿八经的副局，就是领导。老板临走的时候说得清楚，指挥部的一切大事，让咱俩核计着来，我这个人你清楚，搞过科研，管过后勤，院里几乎就没我没­干­过的。但是有一点，我是直肠子，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现在几个指挥都是自己人，我也不瞒你，明天、振阳都是兄弟一样，明伟现在是院长了，我呢，估计着很快也就能提副局长，咱们还是同事，这些都是小事。唯独有一件大事，我也好，振阳也好，你都了解，明天那个­性­格就更不用说了，我已经跟老板打过招呼了，让你当这个总指挥。”

“我听处长说了，不过我自己拒绝了。”我说。

“为什么？”张崇刚一愣，没想到是这种结果。

“不为什么，树大招风，现在我太年青，这都是处长强提着上来的，你接任总指挥，处长已经定了。”

“那样，我就有点不好意思了。”张崇刚说：“我刚才没说完，我们­干­实际工作还行，但是全盘筹划还是有很大困难的，所以我想着你暂时还是留在指挥部，或是院指两头跑也行，再给我搭把手。”

“这没问题。”我说：“处长也是这么交待的，我是想着，拿着院里的身份在指挥部工作会对你们有影响，不过你既然说了，我没意见，我也希望你这边能有快些的进展。其实总指挥不总指挥的无所谓，总指挥还不一样是处长？你还怕什么！”张崇刚会心的笑了。

指挥部的工作想交没交出去，仍然分管我的办公室，到办公室和王景远聊了会天，王景远不知道怎么和我聊。

“怎么，我当个副局带把你刺激着了？”我笑着说：“我想撤出来，没成，过两天把主任给你。”

王景远有些激动的说：“陈主任，不是，陈院长，不陈指挥。”说完自己都笑了：“你看，我一见你紧张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恰巧小孙进来送文件，突然看见我，有些惊喜：“主任，你过来了！”

王景远故作生气的样子：“小冒失鬼，瞎喊什么呢，不会叫院长或指挥？”

小孙尴尬的挠着头笑了，我有些喜爱的看着这个年青人：“叫什么都行，自己心里看着最重的就是最想叫的。说明小孙始终拿我当着自己的主任呢。”我看看王景远：“他跟我一样，我现在也管局长叫处长呢。”

第一O六章

王景远满脸堆笑的说：“可不是，有一次，我见你跟总指挥叫处长，心里咯登一下，可把我给吓坏了，这总指挥要是生气了，不得拿咱们开刀啊。谁知道总指挥跟没事人似的，笑着就答应了。”

“小孙是个好苗子，有时间你多培养培养，现在这样的年青人不多了。”小孙激动的说了句“谢谢主任。”转身出去了。这一点很奇怪，其实我只比他大个三四岁，他居然就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小孩子。

“陈指挥，有件事情我一直不太明白，你说咱们在一起工作也一年多了，你的工作风格我也看到了，那是忙起来不要命，我就特别奇怪，这么多中­干­，您怎么就？”看着我脸上的笑容，他壮了壮胆说：“您这提的也太快了，我这当个正科的副主任老婆还乐半个月呢。”

“很多人总想着讨领导的欢心，领导高兴了自然也就拿着当自己人，可是能力不行呢，只能当心腹，比如司机，怎么提也提不到台面上来。”我说：“可是有能力呢，不知道讨领导的欢心也是不行的。老史不是个现成的例子？既要讨着领导的欢心，还要让领导放心，领导自然敢把大事交给你做，大事做好了，不就有了成绩？有了成绩，领导再提拔你也就有了理由。明白了吗。”我对他说，这就算是日常交流，我不怕他说出去，他也不敢说出去。

“刚从张指挥那回来，忘了，哪天我跟他说一声，指挥部班子会的时候把你转正的问题提一下，一点问题没有。”

王景远高兴的甚至给我鞠了个躬。王景远算是我第一个自己人，之所以在后来我推荐他担任院办主任，而不是秦晋，跟他对我的表示忠心有着很大的关系，当然前提是他在能力上胜任。

李爽有些害怕，因为例假迟迟不来，她怀疑自己怀孕了。

我说：“没关系，怀孕就怀孕，等你十一回家的时候，想着把户口和证明开过来，咱登了记，这孩子就是合法的了，怕什么。”

李爽开心的笑了：“还是你最好，不过我就是不相信你能真和我结婚，你不嫌弃我？”

“我要是嫌弃你和你说这么多­干­嘛？”说着我又爱了她一次，现在她已经完全能够沉浸在幸福的沐浴当中了。

早晨的时候，李爽推着我，失望的说：“你看你看，该死的，居然又来了，白紧张一场。”说着自己叹了口气：“没有怀上，真可惜。”

直到现在我也不清楚，当时为什么没有和李爽承认我的身份，只说是一个科员，而不是副局级的院长助理，如果当时能说清楚，说不定她会立即回家去取户口和证明的，然而因为这一个失误，导致了最后那种无言的结局。

“没关系，要别的不成，孩子不是很方便吗？”我说：“结了婚，想要就要。”

李爽对我的承诺表示出了极大的不安稳，她是随遇而安，但不代表她心里会那样认为，她在心里始终对我的承诺抱有不同的看法，实际上就是她自己从来没有相信过我会娶她，她不认为自己能够嫁给我。这样的一种心理忧虑是导致最终结局的另一个原因。

杨丽经过在复赛中的近乎完美的表现，在没有任何背景之下，以总成绩第九名的身份进入到了决赛当中，其中，大众投票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她的分数仅比第十名高出零点几分，仅比第十一名高出不到一分，而第十一名的大众选票不足五百。杨丽幸运的进入到了十强的最后决赛。

决赛的规则是重新计分，之前的评分取消。评委由省内专家和业界知名人士担任。决赛采用标准的选美规则进行评分，其中现场打分占70%，专家评议占30%。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专家既然来了，而且有的是在国内颇有名气的评委，必然要照顾专家的意见。大赛前三名将直接取得省赛的资格，四到十名进行附加赛，以取得最后两个晋级省赛的资格，一共五名选手可以代表市里参加省赛。决赛将在六月下旬进行，同时作为特­色­旅游风情节的一项内容。

杨丽开始了前所未有的忙碌，她一方面要进行着各方面的培训，一方面还要应付着最后一个学期的考试，晚上依旧到歌厅坐台，但基本上只坐一台就回来，她必须有着充足的­精­力进行其他内容。为自己打开人生的另一扇门，她已经准备好了。

燕儿的美容美发也已经学习完毕，白天就在培训班的总店实习，当时大工做一个头是很昂贵的，男头就要几十，女头大概都要二百以上，而且要提前预约。而小工则相对便宜多了，所以其实对有些讲面子却又没有多少钱的青年男女来说，到名店，找小工，是很划算白。既有吹嘘的面子，又可以节省不少钱。应该说，在那个阶段，我们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对于很多我们原来最为看重的**问题倒是差了。其实人生总有阶段要忙碌自己的事情，所以对于其他事物的感受相对是要受到一些影响的。我和杨丽第一次冲突就是在这样大家都忙碌的时候发生的。应该说，那时大家的压力都很大，都需要一个突破口离着总决赛还有不到十天的时候，杨丽在弗兰德复习功课，恰好那天我没有什么事情，抽空去了一趟弗兰德。

杨丽正认真的翻看着笔记，见我来了，笑了笑，也没说话。我不清楚是她真正的已经脱胎换骨，还是确实已经将自己从歌厅小姐的迷途中拉了出来，她的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清纯。在清丽中透着一种妖娆，那是一种职业习惯养成的自然。

我没有打扰她的复习，但是我对那样一种恬淡感觉到美好，我欣赏着美人读书的状态。

杨丽合上了笔记：“这两年真是感觉很辛苦，没有那么深的功底，学着也费劲。不过总算是要出头了，下周的总决赛你和燕肯定能去吧，我还愁着呢，爸和小弟还有小姨都去呢，燕儿的事情怎么介绍呢。”

“这不简单，说是我表妹就行了，你这也遇到过不少的事情呢，怎么这点事情也担心？”

“我倒不担心你，我怕燕儿一激动说漏了嘴，到时候一句老公就全完了。”

“燕儿倒是容易犯这毛病。太容易激动。”我说：“不过也不要紧，就说口头语，她叫习惯了。”

“你啊，就是喜欢招风惹蝶的，自己给自己找了一堆麻烦。”杨丽随口说道：“这阵子有点累，也没给你打电话，看你来了，才觉得有点想。”

我于是拨弄着她的坚挺，她很快就有了感觉，看着杨丽扭动如蛇，我调笑着说：“现在你是越来越纯熟了，在我的调教之下。”

杨丽豁的坐了起来：“你是不是一直拿我当­婊­子用来着？”

“你这是什么话？我有那样的心思吗？我要有那样的心思，咱们还能交往这么长时间？你自己想想，除了我不敢给你名分，我这心里有一天不拿你当媳­妇­儿吗？”

“甭说那没用的，我就问你一句话，刚才你说那话什么意思？”杨丽顿了一下：“上次请王大蛤蟆，我就觉得你用那个副处的笑话就没安好心，你对象和燕儿都是大姑娘，你是不打心里就瞧不起我！”杨丽说的声­色­俱厉。

“那不就是当时一个笑话吗。”我试图搂着她，她挣脱了。

“我什么时候瞧不起你了？我在最一开始不就是和你说过了吗。你是大宝，最好的大宝，我在最早就和你说了，难道咱们在一起都快两年了，你还信不着我？是不是我那句话伤你了。我向你道歉。”

杨丽脸­色­始终不太好。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从没有想过她会对一句话那样敏感。

第一O七章

“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我给你跪下行不行？”我劝着她：“你也别太那样了，别总觉得自己过去好象见不得人似的，既然经历了，就要勇于面对，这也不算什么事情。”

“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姐妹配不上你了？”杨丽有些忧郁。

“你这是从哪上判断的，我要是那样的话，我还是人吗？你们都是歌厅的小姐不假，但也是我心爱的人，要说不能娶你，我还有些愧疚，要说看不起，或是配不上，那你真是多想了。”我说：“我现在也就是觉得各方面不太成熟，另外，你和燕儿这也不太好解决，娶谁不娶谁的，我也真是为难。”其实当时我不为难，但我的心态是为难的，一是无法面对两个亲近的女人，二是随时有一个可能爆炸的婷婷。之所以会对李爽产生一种安逸的感觉，大概是想在这样的夹空中，寻找一个自我喘息的机会。

也许是我那句无心的话真的伤到了杨丽，使得她在自己内心深处已经产生了寻找自己真正归宿的想法，其实现在回头看来，我所无法向她承诺或是无法给予她的，她当然有理由去自己追寻。

杨丽的眼泪下来了：“你现在是一步一步升上去了，我和燕儿确实也没白跟着你，但你什么也给不了我们姐妹，反过来，将来我们还容易成了累赘，日后我们姐妹再陪不了你了，你别怨我们成吗？”

我也有些感动：“你不是总说，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吗。我能拥有你和燕儿，已经是我一生当中难以忘怀的事情了，既然我给不了你们那样的幸福，我就用最真诚的爱来爱护你们。我想，等你比赛结束了，毕业证也就下来了，你就可以找一个象样一些的工作了，这样的话，过去的事情对你来说也就应该不会再有­阴­影了。不是我看不起你和燕儿，是你自己现在已经很出­色­了，所以对过去的一切开始在意了。”

“我也清楚，但我就是扭转不过来，现在想一想，过去真傻，犯了那么多的错，假使能够才回到过去，我一定不会那样了。”

我亲吻着她，她不再拒绝了。与其说对杨丽的爱要远胜一切，其实我更加迷恋她的那种­性­格，那种在底层苦苦挣扎，陷于在爱与矛盾的纠结当中无法摆脱的痛苦，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在杨丽的忸怩当中，我进入了，杨丽的表现不再象当初那样青涩了，她已经能够在双方的交流当中显示出一种平和的状态，她不再要求强烈的质感，而是自己细细体味那种温情中略带狂野的原始气息。她似乎反复回味着每一次的不同，然后在自己思想当中对之进行总结和比对，使得她在迷乱的情绪中依然清晰的把握属于自己的愉快。

我笑着说：“你说我说话也没太注意，把你都伤了，但是你得承认，在这个事情上，你是不是也有了进步，你现在越来越象一个真正的妻子了，和燕儿也越来越象。”

“那就是你调教的结果？”杨丽娇羞的白了我一眼：“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再不上道，也知道自己原来那种方式不太对头，你还真别说，燕儿还真象个老师，有时候我们也交流，反正她就是那样感觉的，我想，我也不能太那样，要不然将来真嫁个老公，让人觉得我跟个什么似的，日子还能过吗？”说着，自己扑哧笑了：“一想燕儿，总是在那闷哧闷哧不吱声，我就想笑。有时我还真不是特意要跟她抢，就是觉得她那样引得我可馋了。”

杨丽的温软是让我留连忘返的，那种无边无际的温柔似乎对我有着无法抵挡的诱惑，在我所接触的女人当中，我从没有在其他人身上体验到过杨丽身上那种韵味，哪怕是秦雨和陈娜，尽管都有着某种相似，但绝没有那种感觉。我一度怀疑自己穿越了，仿佛蒙天放找到了韩冬儿，或是冒辟疆寻着了董小宛。那绝对是一种两情相悦的最真实的感觉。

这样一段风波加深了我与杨丽之间的爱意，杨丽在平和当中体会到了最高端的感受。当最后我要抽身的时候，杨丽突然将我紧紧的搂住：“别动，要是有了，我也给你生下来！”她的表情毅然决然。

燕儿回来的时候有些犹疑，看着杨丽娇艳的面容：“姐，你是不是背着我偷食了？”

“这你也能看出来？”杨丽吓了一跳：“老公挺长时间没过来了，有点想，你也没在，我就给了他。你要是在，我肯定紧着你。”

“我在也得让着你，这两天累坏了，没什么兴趣，昨天一天剪了六个头，还做了一个女发，今天虽然比昨天少两个，但站了一天，想歇会儿都没时间，师傅对我评价可高了，说我现在可以自己开店了。”

“那就盘一个店，自己开店，怎么样？”我笑着说：“最好是能买个小门脸，没有费用，可以多挣不少钱呢。”

“可是我手头刚三万块钱，买的话肯定是不够，我想先租一个。”燕儿犹豫着说。

“你别怕，不是还有姐和他呢吗？差多少，你算一算，估计着有个十万八万的怎么也下来了。”

“我前两天也问过了，要是正规的门市，都太大了，我也买不起，租都费劲，最好是能找一个地界儿稍好点的小门脸，也不用大，有个三四十平就行，晚了也能住人。”燕儿说的这种门市其实严格来说不是商业用房，是普通民宅一楼将窗户改造成门，进而形成临街的门市，因为这种门市也是需要城建部门审批的，并要交纳一定费用，也有着相应的手续，所以价格上低于正规门市，但是要高于普通民宅，如果按燕儿说的买这种房子，不算南站地区，大概一平需要一千四五百块钱。

“在大众商城附近看看吧，离弗兰德近，而且大众商城除了客流量大，住户也不少，最好是能找一个邻近浴池的地方，客户方便。”我想了想说，明天有时间的话你们姐俩转转，有消息给我打电话。”

信息很及时，第二天中午，杨丽就给我打了电话：“看到了一个，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现在正­干­着发廊呢，只是面积有些大，接近六十平，我们钱不够怎么办？”

“一共要多少钱？”我问。

“对方要十万，包手续，不过要是能抓紧付款，对方说也可以让点，他着急用钱买房子呢。”

我自己也刚买了第二套房子，想想手头还有不到四万块钱，杨丽最多也就能拿出个一万两万的，毕竟她得留着自己用呢。

“明天，手头有没有现金，最好是有个三五万。”我找到了刘明天。

“我卡里有三万块钱，你拿去吧。”刘明天笑笑说：“再多我可就不敢借你，现在你嫂子盯我盯的严呢。你­干­什么用？”

“朋友想买个门脸开理发店，我手头钱不够，先跟你串换下。”

刘明天掏出一张工行卡交给了我：“密码是我生日，你用吧，啥时给我都行，我不着急用钱。”

准备了六万现金，我开车找到了杨丽和燕儿。看了看房子，还不错，两室的，一间打开做理发店，另一间可以住人，美发用具一应俱全，可以省不少事儿。

“大哥，你看我们这也都是年青人，就是挂着找个事儿­干­，钱也不算凑手，都是大伙凑着，能不能再便宜一些。”

第一O八章

房主是个三十五六岁的男人：“我也不瞒你们，原来这是我爱人在这­干­呢，现在又在南站兑了个店，费用大着呢。加上我又要换房子，急用钱，现在这个价格已经是最低了，不过你说的在理，我和老婆也是从你们那时候过来的。九万五，我包手续，怎么样？”

我盘算了一下说：“这样吧大哥，九万，手续我们自己办，挂着省点钱，产权处我有个朋友，省个三千两千的，我们这也能添置不少东西呢。我们马上就可以付现款。”

“看你这个老弟年龄不大，还挺会讲价的，行吧。就当是我给你们帮了个忙了，现在­干­点事儿都不易。”

价格讲好了，我们把买卖协议签了。苗处那边好办，因为是产权房，只交了一些过户的税费也就办下来了，成交价格做的很低，省了约三千多块钱。

“你小子，这两年没看你­干­别的，光倒腾房子了。”苗处笑着说：“你快成中介了，这忙里偷闲的还当上局长了。”办完了手续，苗处约我到他办公室坐了一会。

“大哥笑话我呢。我这都是帮朋友的忙，再说一个院长助理算什么局长，不过就是享受个待遇到头了，说话没一句算的。”我也笑着说：“要不咱俩换换，我看你这个处长才好呢，每天这么多买房卖房的，有几个不求着你的。”

“别瞎说，这不都是朋友的面子吗？”苗处说：“你们单位的房子下来了吗，前两天听林局说起了。”

“快了，估计**月份能分钥匙，我那套让给你怎么样？”我笑着说：“单位的福利房，我低点给你。”

“按说你们那个地方，现在都在一千一二了，新房得个一千四五，你那套多少平？”

“九十五，你要的话，十万拿去，我前儿刚买了大众那套房子，手空了。”我笑着说：“新区现在建设不错，将来还能升值。”

“那我可就占你大便宜了。”苗处心里盘算了一下表示同意。

“朋友之间有什么占不占便宜的。”我笑着说：“我这点事儿不都在你眼里呢吗，我一个人能住几套房子。”

“是啊，有时候我可真羡慕你，年纪青青的就是副局了，房子有三四套了吧，我姑娘太小，要不然非把你招进门不可。”苗处说。

“这可扯远了。”我笑笑：“说定了，房子下来的时候，咱们直接在你这把手续办了，省得夜长梦多。”

当时项目指挥部在建设过程中，考虑到职工福利问题，建了两栋楼房，我享受了二级政策，分得一套九十五平的房子，大概需要每平交纳五百元的购房款，但我直接将房子顶给了苗处，也算获利五万块钱。

燕儿拿着产权证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老公，姐，我这就算市里人了吗？”

“算，但也不算，等过一段，找个朋友把你的户口迁过来，你就是市里人了。”我笑着说：“我同学刚好在市局户籍科，办个户口是没问题的。”

燕儿在自己的房子里又蹦又跳，杨丽也高兴的说：“我们姐妹总算要出头了，再也不用做小姐了。”

与现在很多女孩自愿在歌厅陪唱不同，在那个时候，歌厅小姐更多的是要通过这种渠道以期扭转自己生活上的境遇。用我自己的语言来说：那是一代有理想的歌厅小姐。

燕儿正式告别了歌厅，尽管在初期的经营当中，燕儿的年轻让人产生着怀疑，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燕儿的发廊生意越来越好，而且由于是自己的房子，燕儿的利润也相对可观。

我们为燕儿的新生大肆庆祝了一次。

青春风采城市小姐大赛的决赛终于打响了，我和燕儿去了现场，倒是杨丽的家人没有来，杨丽说：“他们心里害怕，不敢来，怕影响我。”

决赛在大剧院进行，市台进行了录播。

杨丽是三号选手，这样的排位对她相当不利，无论是什么样的比赛，排在前面的在打分上总是要吃上一些亏的。

杨丽的整体造型是由燕儿设计的，燕儿说：“姐，能给城市小姐做造型，对我的发廊也有好处，到时候我就把你的照片放大贴在玻璃门和墙上！”

应该说，当时燕儿的水平还不够好，加上心里也有些紧张，还没到比赛的时候，杨丽的发型就有些散了。

杨丽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之下登场了。泳装、职业装、自选装，三场结束，杨丽只排到第七位，成绩不是很理想。之所以能排到第七位，却是要感谢燕儿的帮助。

由于发型的不成功，使的杨丽的造型有些乱，但是恰恰是这种略显混乱的造型，使得她在十名选手当中显得别具一格，她没有如同其他选手一样浓妆艳抹，只是略施粉黛，使得她的整体形象显得清丽脱俗而略带狂野。

我们后来得知，尽管评委们已经很公正了，但毕竟场外的因素仍然制约着评分的差异。如果不是这样的造型，依着杨丽自身的情况，很有可能只能拿到最后一名。

在知识问答环节上，两年来的认真学习让杨丽在众多选手中表现的很突出，尽管她一天真正课堂也没有去过，但是基础打的非常牢固。总评分下来，杨丽排在了第五名，这就是百分之七十的评分，成绩我们认为已经比较理想了。杨丽觉得，只要不是最后一名，就无所谓了。

我们不知道的是，在专家评议上，发生了激烈的争执！

主审评委是来自省内著名高校的美学教授，也是专家团的权威，他对整个评分过程提出了质疑。

“我非常不理解我们有些评委的打分，分差过于明显，有人为控制结果的嫌疑。”主审评委说：“依我对选手们的表现来看，我觉得，三号选手在十名选手当中表现是最为出­色­的。我说三点原因：

第一，风采大赛的宗旨是什么，是展示青春，展示活力，换句话说，是就展示青春的美，可是我们在很多选手身上能够看到美吗？表情刻板，动作僵硬，造型千篇一律，不要说美，如果不是相貌，我甚至怀疑是一个人出来了九遍！只有三号选手，神态轻松，动作轻盈，既没有刻意展示，也没有矫揉造作，体现的非常自然，什么是美？自然就是美！

第二，我们有些选手，包括是目前排名第一的选手，我不清楚各位评委的标准是什么，但我就是一个标准，自然，我还是要谈到自然，除了自然，还有什么，悠雅！一个年青女­性­，她的容貌、她的身体，自身就代表了美，可是美有很多种，做为一个年青女­性­来说，还有什么比悠雅更让人值得回味的呢？在青春的活力当中体现出一种成熟，更能展示都市丽人的风采，我们都是业内人士，对于这种潜在的气质不可能看不到，那么评分说明了什么呢，说明三号选手就是一个最基层家庭的孩子，越是这样的孩子，我们越应该支持，这是她们唯一可以改变命运的机会。

第三，我们都不是本地人士，但仍然要为本地考虑，这些选手参加省赛，那就不是场外因素所能决定的，我敢预言，如果三号选手能够参加省赛，必将取得最好的成绩，尽管自身条件所限，可能未必会拿到更好的名次，但在现有这些选手当中，肯定是最好的。知识问答的环节充分证明了这一点。省赛的标准各位都清楚，其他城市的比赛我们也看了一些，优秀选手很多，本地选手本来就没有竞争力，推选到省赛当中，如果本地没有一名选手取得相应的好成绩，是说明本地没有人才，还是我们在推举的过程中出现了问题？

我的意见就是这些，如果三号选手无法进入前三名，无法参加省赛，我退出本届评委会！”

第一O九章

教授的意见产生了重大的影响，众位评委一时感到为难，如果主审评委退出，意味着本次大赛无法形成权威的结论，当然这样的消息是根本瞒不住的；二是如果杨丽进入了前三，那就意味着原定的名额产生了变化，最后大家在综合平衡的基础上，对名次进行了调整，杨丽排在了第三名，而原定的能够进入前三名选手通过落选赛确定晋级省赛的名额。

杨丽喜极而泣，我们都非常高兴。杨丽终于从数百名选手当中脱颖而出，成了大赛的季军，一时成为风云人物。当然，季军的回报也是很丰厚的，杨丽得到了五千元的奖金。在接受电视台采访的时候，杨丽说：“很多人都说要感谢父母，其实我最要感谢的是我的朋友，一个真正的朋友，他让我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发生了重大的转折，我的一切都将属于他！”

省赛将在十月份进行，赛程三天。

杨丽在最后一个学期的考试中顺利通过，想着去取毕业证，又觉得有些远，想让我陪她去，燕儿在发廊出不来。

我开了车接了杨丽就到了电大，当时学校已经毕业了，很多毕业生都回去取毕业证。场面稍有混乱。

“原来你是校友！”一个男生兴奋的大叫了起来：“咱们学校也出了美女了！”

杨丽仔细一瞧，并不认识。

“你还记得那年冬天吃火锅，你和你男朋友吃多了，我们就在一起呢。”

我有些印象，笑着对男生说：“你说的是我吗？”

“对，对，就是你，当时把我和我对象羡慕坏了。”男生说：“前些天，你们那个大赛我还投了票呢，找了不少同学给你帮忙，投了有几十票呢。我对象说，就凭咱们在一起吃过饭，就投票！想不到咱们还是校友呢！”

边上一些同学凑了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看见美女吗？这回取得名次了，我就说，咱们的票没白投吧！是咱们校友，你们说，这不是大喜事吗？”

杨丽回想当时的场景不由呵呵笑了起来：“你好，我是杨丽，谢谢你的支持！”

男生受宠若惊的和杨丽握了握手：“不瞒你说，我说我的梦中情人就是你，他们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我就是想想，吃是吃不着了。”转身对其他同学说：“这回看见真的了吧，我没说错吧。”

看着我们驾车离去，男生目不转睛的说了一句：真是神仙姐姐啊。

婷婷最近身身体有些不好，可能是疲劳过度造成的，第一套房子带给了她巨大而强烈的刺激，她在歌厅疯狂的坐台，经常半夜两三点钟才能回去，我虽然极力劝她，钱不是一天挣的，但几乎没有什么效果。

我买了一些保健品过去：“按时服用，不能再这样糟蹋身体了。”婷婷接过去笑了笑：“没事，就是有点乏，听崔哥说，你当副局长了？”

“什么副局长，就是院长的跟班，享受了待遇。”我说：“跟小崔他们怎么也没法比，他们才是正儿八经的­干­部呢。”

“那也不错了，怕是相当于个副区长吧。”婷婷问。

“差不多吧。”我说，“要是真调过去可就不一定了。盈盈生了吗？”

“没呢，还差两天，大夫说预产期可能延后两天，我劝她剖腹产，她说一定要自己生，享受一下当妈妈的幸福。”婷婷叹了口气说：“你啥时也让我当妈妈，我现在可羡慕她了。”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你这不结婚就生孩子你爸妈能通过？”

“现在也不算什么事儿了，我家那边这样的事挺多呢，有的也没登记就住一块儿了，孩子都挺大了。”婷婷说：“我妈说，只要男方有钱，管他结不结婚呢。”

我一时意动，合着要是婷婷能做个长期的地下情人也不错，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安全­性­能有多高。

婷婷a打了电话给我，所有的事情已经办的差不多了，估计这两天就要走了，约我出来坐坐。

“南方老板都已经安排完了？”我问：“你这一去三四年，心里放的下吗？”

“放的下，真要说放不下的还就是你。”婷婷a说：“我跟他做了几次，不行，没你做的好。连我原来那对象都赶不上。岁数有点大了，还想着逞能，我也就是陪他睡几年觉。”

“房子都办完了。”我说：“要是有着什么变化，或是你那边有什么想法，想着给我打电话，我及时办理。”

“这要谢谢你了。你人好，也真心实意的待我，我觉得跟你相处挺值的，有个一年半载我就能回来一次，咱们好好做。我是最愿意和你做了。”婷婷a说：“要不是我都觉得自己贱，我肯定追你。”

“别瞎说，谁说你那样了，只不过咱们在一起不合适。”我说：“我从来也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

“我知道，你就是再瞧得起我，也是我配不上你。”婷婷a说：“一会儿吃过饭，还去那家小旅店，我喜欢那里。”

“你要真想的话，别去那里了，我在大众商城附近有套房子，那里安全，现在公安对小旅店管的严了。”

“行，估计走之前也就和你能做这一次了。”婷婷a笑着说：“你第一次跟我的时候真记不得了？白瞎我那两次兴奋劲了。就当是被你强行了一下子。”

“这事还有强行的？”我说：“你其实当时也是动心了。”

“嗯，现在我也动心，不过我栓不上你。”婷婷a稍有伤感。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很短，婷婷a就象一个朋友，挺真诚的朋友，她的不少事情都是我帮着办的，她也挺感谢的：“就算是感谢你了。我这个人你也清楚，看的开，不夹咕，将来我要是回来了，你啥时想要啥时候找我，一辈子算数！”

“怕是老了也就没那能力了。”我苦笑着说：“老了就只能回味了。”

“没事，我给你帮忙。”婷婷a笑着说：“去了那边，我给你打电话，省得你闷。”

婷婷a离开了富州，婷婷a是我身边走开的第二个女人，第一个是陈娜，她们严格来说，都不真正的属于我，因为至少在情感上，我并没有投入更大的­精­力。我也曾经一度的问过我自己，是否能够在她们之间做出一个选择或是排一下顺位，但我始终不清楚应该如何进行排位，因为我不能确定她们在我心目当中的位置。如果说杨丽、燕儿和婷婷我是付出了情感的，我愿意将她们三人放在第一顺位。李爽虽然让我产生了想要娶她的念头，但是在情感上居然很淡，至于陈娜和婷婷a，我只能说，我们之间更多的是一种友情，只是我们的行为超出了友情的界限，达到了我和杨丽的约定。

第一一O章

项目竣工验收定在了十一之前，之前的相关手续已经办理的差不多了。那天清晨，洗过了脸，我突然发现自己头发有荧光闪动。仔细一看，是根白头发。

同学当中有白头发的并不少见，但我从来没有，我突然悲从中来，轻轻地将白头发拔了下来，夹到了秦雨给我的信件当中。

这一段的工作相当烦忙，弗兰德和维豪斯都已经没有时间去了。另外，由于现在有专车接送，我已经很不方便在半路下车，我和老院长还有王副院长坐一辆车。

杨丽凭着出­色­的外观条件，已经在一家大型房地产公司做了女老总的行政助理。凭着在歌厅锤炼的察颜观­色­的本领，以及在学业上的努力，杨丽已经能够非常轻松的处理工作当中的问题。

我不得不说，杨丽摆脱了所有的­阴­影。以致于小姨后来对我说：你们多合适啊，你这地位，这条件，又对小丽帮助那么大，怎么就没走到一起呢？

燕儿的发廊经过了一个月的低迷，终于开始有了起­色­。燕儿每天晚上都愉快的数着钱，她的睡梦很香、很美。

我和刘明天特意到外市考察了一些项目竣工验收的经验，回来后，形成了一整套从接待开始，到整体结束的日程安排，包括各项活动的分工及人员确定，以及纪念品的选定。

以向十一献礼为宗旨的验收典礼非常隆重，部长亲自参加剪彩，常务副省长及市委李书记、徐市长都参加了典礼。

处长热泪盈眶的对各位领导的到来表示了热烈欢迎，对上级领导的关心和帮助表示了感谢。同时向工程建设过程中付出了巨大辛苦的各级职工表示感谢。

主管部办公厅主任代表部里下达了嘉奖令，并给予一百万元的重奖。

李爽回家了，为了避免春节那样的特殊情况，她先行回去了，这次回家有个重要的任务，就是和父母说明我们的事情，如果父母没有太大意见，她想着回家取了户口就回来和我登记，她知道我能养起她。我没有去送她，因为我的工作排的太满了。

杨丽已经去了省城，燕儿陪着去的，要先期进行一个培训，大约二十天左右，杨丽向公司请了假，因为这也是一件大好事，公司总经理同意为她保留职位。

在竣工验收的前一天，我的传呼突然响了，近一年多来，因为有了手机缘故，已经很少有人传我了，看了看电话，应该是李爽。

当时恰好手机没有电，外出忙了一整天，事无巨细的向处长汇报，把电话打没电了。

“陈院长，要不您用我的手机回一下。”司机小刘试探着问。

“不用，没什么大事！”我说：“一个外地朋友，长途犯不上，等回指挥部再说。”

下午五点多我才回到指挥部，回了电话过去，是李爽家村上的一部公用电话。

“您好。我是富州这边，上午是不是有个小女孩打过电话？我是她的朋友！”我问。

“是，老李家姑娘来打过电话，等了两个多小时，一直也没见你回，说你要回电话，让我告诉她。”电话那边说。

“能不能麻烦你找一下。要是有费用啥的，让李爽先给您。”我说。

“乡里乡亲的，没啥费用。”电话里说：“你挂了吧，我去给你找一下，让她回个电话给你。”说着记下了我的电话号码。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电话回过来了：“家里没人，听说是上邻村了。等她回来的吧。”

竣工验收结束之后，领导们纷纷就返程了，指挥部大排宴筵，连续三天，以处长为首的局领导、院领导和指挥部领导分别宴请了在项目工程建设中做出巨大贡献的同志，并下发了最后一批奖金，作为项目指挥部的常务副指挥和院长助理，我分别得到了五万元和两万元的奖励。

我带着微微的醉意，回到了办公室，因为一直没有得到李爽的回信，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

“你打电话给我了？”李爽问的很平静：“我上邻村去了，有什么事情吗？”

“那天我电话没电了，然后又忙到了五六点钟，一直没给你回上电话，晚上的时候回过去的时候，你家没人。户口和证明办了吗？你父母同意没？我这边等着呢。”我说。

李爽那边静了一下，突然就哇的哭了出来：“你怎么不找个电话打给我？我等了两个多小时。现在晚了，什么都来不及了。”

“你别哭，怎么回事？告诉我，慢慢说。”

李爽开始说起了回家的经历。

“我回家了，爸妈说，我大姑在邻村给我找了一个对象，让我相看一下。”她抽泣着说：“我也不敢肯定你是不是真要我，就打电话给你，要是你真要我，我就跟爸妈说，对象我就不相看了，你一直不回电话，我也不敢跟我爸我妈说，那天下午就上我大姑家了。”

“去就去吧。”我说：“现在你跟你爸妈说一下，把户口和证明办了。”

“那家条件挺好的，比我们家强很多，我爸妈就挺满意，已经同意了。”李爽嚎啕大哭。

“我不说了吗，现在你跟你爸妈说，咱们用最快的时间办事情。”我有些焦急，某种预感让我不寒而栗。

“来不及了，爸妈看我没吱声，以为我同意了，就收了对方的彩礼。”李爽哭着说。

“那怕什么，给他退回去，差多少我给你。”我说。“你快点和你爸你妈说，不行的话，你在那边办个存则，我把钱给你汇过去。”

“你不知道我们这的规矩，收了彩礼，姑娘就是人家的人了，这不是钱的事儿了。”

“你那规矩还大过法律去？”我有些恼怒：“把钱退回去，实在不行你回来。要是面子上过不去，把你爸你妈都接过来。”

“我也想过。可是我爸妈除了种地，啥也不会，你怎么养活三个人？我要是跟你跑了，我爸妈还咋做人呢，他们连县城都没去过，不知道你说的那些。”李爽抽泣着。

“那你就自己回来，你爸妈那边回头再说。”我急了：“你怎么像个傻子似的，你不会说你自己没看上？”

“我是想说，可你不回电话，我根本不敢说。我也回不去了，我已经在他家住了，我就是回去，你还能要我吗？”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了。李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我一直这么认为，可她如同秦雨一般，轻轻的就离开了。

“你还在吗？”李爽轻轻的问：“你怎么不说话呢？”

“我说个屁！”我激动的站了起来：“你的书念狗肚子里了？还是你是个二百五？这么大个事，你收个彩礼就把自己卖了？你让我说什么？你她妈不知道我一直等你信？你就不会晚点去，等我给你回了信再去？去了就去了，**­干­啥跟人睡觉？你贱啊你！”我破口大骂。

“我也没办法。”李爽又哭了：“我们这就这习惯，收了彩礼就是人家的人了，我寻思你也不能要我，我就在家里结婚吧。再说人家也没嫌乎我，知道我不是大姑娘了，人家也没嫌乎。”

“放你妈的屁！不要你我能在你走之前跟你唠唠叼叼说那么多，你脑子缺弦啊。”我越发激动：“我他妈跟你说了那么多，不就是盼着你能早点回来吗？**说把我扔了就扔了。”我突然就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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