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犹疑：“大哥，头儿不可这么说吧？”我还是相对了解李志刚的，对于处长就更不用说了。

“瞧你说的。”王维国笑着说：“我在办公厅也这些年了，至于连领导的意图都摸不清吗？林副市长怎么可能那么说？不过李哥倒是说了，我们关系不错，我原来是跟着老科技副市长的。”

我心下明白了，处长这是在保护我呢，当然这是在徐市长一力下促成的。

张英楠从海南回来后，又约着我吃了顿饭，我一直很疑惑：“我怎么总觉得你拿我当个病人对待呢？”

“你本来也是我的病人，我这科室没有很多病人，再严重就得上­精­神病院了。”张英楠嘻笑着说。

我试图了解她的想法：“我这这种状态，你爸真能接受？”

“不知道。”她说：“我接受还不够？”

“你真能接受？”我笑着说了一句：“你不嫌我脏？”

“嫌！”张英楠脸有些变­色­：“你自己也知道你脏？你说你跟那样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那咱就算了吧？”我说：“我这觉得跟你相处压力挺大的。”

“敢！”张英楠立起了眉毛：“敢甩我！我还没让人甩过呢？”

“都是你甩别人？”我说：“那你这也太霸道了吧。”

“少胡说！”张英楠脸­色­稍红：“我没谈过恋爱，我甩谁去？”

“不能吧。”我再次惊讶：“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没谈过恋爱？我记得第一次和你争论的时候，我说你处过男朋友，你也没反对啊？”

“我那是跟你争论感情的问题，跟我处没处对象有什么关系？”张英楠有些恼怒：“哪有你那样歪不讲理的。”

“哦！”我似乎想起她那时的表情，很是有些不自然：“我这也不算甩你，咱们才刚接触，算不上，要不你甩我？我能接受！”

“我才不呢！”张英楠笑着说：“我就喜欢让别人欠着我的。”

“你这就有点不讲理了。”我气笑着说：“你嫌我脏，也知道我有点乱，还不放手，这我不成残害良家­妇­女了吗？”

“谁是­妇­女？”张英楠不高兴的说：“你说话也不注意点。药吃了了吗？”

“还有一些，最近状态还好，吃药控制了些。”我说：“我是真不理解你。你多好的条件啊，高中、大学、研究生，多少机会，非得找我这么棵歪脖树­干­嘛呢。”

“我愿意，管着吗？”张英楠有些撒娇似的：“我也不瞒你，我这人就这样，上学的时候，不少同学知道我家里条件好，主动追着我，我就是看不上，哎，你跟我打嘴仗，我就偏缠着你，要不一辈子多闷啊。”

“这也不是过家家，还非得找个打仗的。”我笑了：“我说的是真的，我真是觉得配不上你，再说，我要是面对你爸，心里还真是惭愧。”

“这倒好笑了，你跟我谈恋爱，关我爸什么事？”张英楠说：“想分手，答应我一个条件，回头就分，我绝无二话。”

“行，你爽快，我也爽快。”我笑着说：“这下子我可轻松了，只要是我能力范围之内的，没一件不行，超出了我能力的，我也尽力着办。”一时之间，我顿感无比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