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汛也拿了茶杯去碰:“好好好。”
秦汉在旁边打趣说:“豪放得跟李白一样,却不能喝酒,遗憾遗憾!柳如是、李香君兴许都是喝酒的高手呢。给你遇上了,光是你不喝酒这一点也激不起她们的才情啊!”
文竹不服地说:“豪放不豪放可不在酒呀。是真名士自风流嘛!”
萧沣和杨厂长进来的时候,大家已经喝得差不多了。陆天翔能感觉出他们脸上不展脱的样子。杨厂长找个地方坐下低头吃饭。萧沣拿了杯子装出高兴的样子给大家敬了一圈酒,刚一坐下,文竹也不理会别人脸色,斜过头对萧沣说:“萧老板越来越年轻漂亮了。”萧沣勉强地笑笑。文竹还要说什么,萧沣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手机看了看显示屏却不接通就往外走。
“噢,这不是接了吗?”她出了包间说,“我出来了……”声音朝大门口的方向渐渐远去。
喝了几圈酒,包间里这帮文化人看来都有些兴奋,又口水乱溅地高谈阔论起来。这回是秦汉挑的话头,谈到长宁的神医如何如何神奇,某某中央领导某某名人等都预约神医治病……
陆天翔一直盼着谁能给他打个电话过来,他也就有理由离开了,却一直没有。人大概都有这样的体验,有些时候电话一个接一个,有些时候却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一个电话,每个人的人气看来也是分阶段的。憋了半天,陆天翔终于鼓了勇气站起来说:“你们聊吧,我先走一下。老家来了两个人还在家等呢。”
萧汛和杨厂长送陆天翔出来,陆天翔和他们告别。他拐过身子来到河堤路上,感觉喝的那几杯酒全都堵在心上,恶心兮兮的。人在心情和气氛不好的时候喝下去的酒总是这样。一辆出租车从路对面转了个头在他身边减速,他摆了摆手让车开走。这段路快到尽头,路上没有路灯,乘凉散步的人大都在热闹处扎堆,走不到这儿来,所以很安静。凉风从空旷的漠谷河河道里吹过来,尽管其中夹杂着泥腥味儿和一缕又一缕污水味儿,但吹到人身上还是感到惬意,毕竟比钻在文豪食府里跟那帮人吃饭、听他们喋喋不休畅快多了。
等陆天翔看见河堤路顶头那里停放的汽车时他已差点碰在了上面。他是在远处闪过的车灯反射在面前的车玻璃时才刹住脚步的。再一看,汽车旁边的河堤沿上坐了两个人,朦胧中只能看清是一男一女,两人搂着肩膀贴得很紧,喁喁交谈,不时又有笑声。陆天翔急忙躲开他们,下河堤路往北边的丁字路口拐。在他身后那两个人不知说到什么开心处,又哈哈大笑起来。那个女人的声音很野、很放肆又有些熟悉,陆天翔回头看了一眼,正好有车灯闪过,证实了是萧沣和一个男人。看样子,他们并没有发现他。陆天翔反倒像是自己的私情被人发现了一样,脚下加快了步子逃一样地走开了。他想起上回带省政府韩处长到文豪食府吃饭,萧沣也是中途出来被一辆车接走了。看来,杨厂长果然征服不了她,在杨厂长之外,她还有一个男人。现在社会这类事已经不是什么事儿了。不过,他们也不说走远点。这里,离文豪食府可是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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