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我小声地问她,“你家屋头有人吗?”“没得,”她有些不耐烦地悄声答着,“他们正轮到吃下一轮,今晚上,连狗儿都不拢家。”跟着她走了两步,我又觉得不妥了,她家什么人都没有,我们去了,那不该发生的一切,不是都要发生了吗?“要不,我们就在寨路上走走,说说话吧。”我试探地朝着吴仁萍的后脑勺说。吴仁萍就像没听见我的话一般,疾步往前走,我正在不知所以,她陡地站停下来,转过半个身子说:“你以为雨山屯是城市,两个人可以呆在一起讲恋爱啊。跟你说,只要我们这一走,让人撞见了,比呆在屋头更糟。”“那么……”“不要说了,没人看见,快跟我走罢。要到了。”她不由分说地抢白着,大步往前走去。我惶惑不安地望着吴仁萍晃动的身影在前头走,自己在后头跟着,拉开一点距离。吴远贤家的喧嚣和热闹渐渐听不见了,连那尖锐的有些刺耳的唢呐,大约也吹累了,不再像白天一样一曲接一曲地吹着。吴仁萍的身影一晃进了她家的院坝,我放快了脚步,走近她家院墙边时,听见她推开了自家槛子门的吱嘎声。在这静夜时分,哪怕是一点儿声响,都是惊┬牡摹*走进她家院坝,我的心别别剥剥地跳得凶起来。我晓得进了她家,会发生些什么,几天里,理智曾经提醒过我的一切,全被我抛到了脑后。想起来的,全是和她迷醉的热吻,忘乎所以的拥抱,还有她醉人的富有弹性的身上少女的青春气息,她激动不已的喘息,她约我去她家时那肯定的不容置疑的语气。我穿过她家院坝,迈步上了台阶,刚走进她家半开着的槛子门,眼睛还没适应屋里的黑暗,吴仁萍就扑了上来,两条手臂紧紧地搂住了我的脖子,呼呼喘着粗气的嘴就贴在我的嘴上:“华老师,我盼你。走都走拢家了,你咋可以说不来啊!”“呃……”面对她有些抱怨的语气,我说不出话来。由于她的动作太猛,我一下子靠在门上,门“嘭”的一声合上了,发出刺耳的响声。我和她不由得都紧张地愣怔了一下。当确信周围仍是一派静寂时,我们又情不自禁地紧抱在一起。我俯下脸去吻她。她把嘴张得大大的,接受着我吻的同时,也在热切地回吻着我。她嘴里呼出的气息热腾腾的,还带着浓重的酸辣味。我拥抱她时,她在我的怀里使劲地扭动着,一边向后昂着脑壳,一边重复着:“华老师,我好想你。”“胡说,”我故意说,“我进了岚山屯,到处找也不见你。”“我早看见你来了,你坐席上吃饭时,我从吴玲娣屋里悄悄跑出来好几回,看你在不在。”吴仁萍不断解释,“你们散了席,我胡乱刨点饭,就在玲娣家里外四处找你。”我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又用一个吻,封住了她的嘴,不让她解释下去。她愉悦地轻轻哼一声,我抚摸着她隆得高高的胸部,只觉得万分激动。我脑壳里闪现出一个自圆其说的念头,她是愿意的,她是心甘情愿和我相好的,我也喜欢她,这就没啥子不道德。她的腰肢扭动着,哼哼声从鼻孔里发出来。我轻柔地探摸着她,把手伸进她的衣襟,她把脸贴着我,在我耳边喘喘地说:“华老师,你的手上有电,带毒的电。”我从来没听到过这样的形容,轻问着:“你不舒服么?”“哦不,我……”我又试图解开她勒得紧紧的贴胸小袄,她一把逮住我的手耳语说:“走,到我屋里去。”说着,她摸黑重重地闩上门,一只手拉住我,拐弯往里头走去。她的屋里更为幽黑,乍一进去,我什么也看不见,只是和她狂吻着,倒在床上,我的手又摸向她的胸部,不知什么时候,她已把勒得紧紧的小袄解开了,我的手一下子摸住了她那鼓得高高的柔软而又饱满的胸部,带着一点惶惑,一点紧张,一点狂喜和从没体验过的舒适,不住地抚摸着她,她嘴里也不停地说着:“毒手,带电的毒手,毒……”一边逐渐安静地躺倒在床上,脑壳情不自禁地晃动着。这是我成|人后第一次和成熟汝人的肉体如此地亲近。我摸着摸着不安分起来,出其不意地掀开她的衣襟,惊喜而又崇拜地瞅着她雪白一片的胸脯。她一下子坐了起来,衣裳自然地垂落下来。我又要去掀她的衣服,她低声呵斥着:“还想干哪样?”“我要看。”“不是看过了嘛。”“不够。”我固执地说着,又掀起了她的衣裳。和躺下时不一样,她的Ru房又大又白,鼓得高高的。和那些奶娃崽的山寨婆娘当众祼露出来的Ru房,完全不一样。我一边抚摸一边贪婪地瞅着,她突的撕扯一般逮拉着我的衣裳,要把我的衣裳脱去。我明白了她的意思,三下两下脱光了自己的衣裳,和她滚在了一起。床上的垫单是什么颜色,我一点都不晓得。小屋里的摆设是什么样的,我也全然不知。我的意识里,只有自己头一次的感觉,是匆促的、慌张的、手足无措的、不知所以的。好像新娘买了一只小了几分的戒指,迫于无奈又要使劲地戴上去,费了老大劲儿,勉强把戒指套了上去,有些刺激、有些新奇、更有些不安。继而,一阵浓重的雾岚浮了上来,脑壳里头空空的,啥感觉也退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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