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新世纪”大门,风一吹,宁舒才有了那麽点清醒的感觉,秦朗黑著脸开了车门:“上车。”
宁舒把对方那神情看在眼里,突然意识到这一晚会相当不好过。
他有这样的预感是对的,以两百的速度飙到家,万家灯火已经依稀只剩下一两盏了,停车场平时本来就没多少动静,这会儿深更半夜的,更加静得慌。
车一停,宁舒开门下车,可惜开了半天,那扇车门也没能打开。
糟了,看来是真生气了。
怎麽能不生气呢?
所以说他这人实在是木,换个灵光的,看见一路上秦朗黑著脸,一声不吭以飙的速度往回赶,能搁现在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秦朗一张脸黑得有够彻底,不用猜都知道是为什麽生气,见宁舒急著要下车,索性锁上车门,手一伸把人拽过来,一口白牙咬得森然,语气都是阴测测的:“尽兴了?”
外面只有几站日光灯亮著,想也亮堂不到哪里,这会儿车往角落一停,车灯一灭,四周整个就昏暗了。
不过秦朗眼睛里头的血光宁舒没有漏看,到底有些心虚,想辩解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说什麽。这副样子看得秦朗更加恼火,手一伸摁了不知道哪里,宁舒就跟著车座往後倒了下去,一同压过来的,还有那黑著一张脸的家夥。
“干嘛?”
“你说我想干嘛?”
话刚说出口,头就压了下去,低头就吻,吻得彼此都快喘不上气来了,才不甘不愿退了出来,抵在宁舒颈窝那块,语气不可谓不愤恨:“荣子那混账东西,我他妈绝饶不了他!”
这就是摆明了在迁怒了,宁舒也不敢惹他,只是很小心地挣了挣:“起来吧,不早了。”
“不!”
“别闹了。”
不说还好,一说就点爆炸药包了。
秦朗那脸简直是以堪比火箭上天的速度的越发黑了下去,手一摁关上窗玻璃,一口白牙磨得霍霍响:“本来还想放你一马。现在嘛…呵呵…祸可是你自己惹的,待会儿好好求我吧。”
边说边扯领带,宁舒惊得连舌头都打结了,半天才找回一句:“你真是…!这儿可是…”
这儿可是大庭广众之地!
秦朗懒得再费口舌给自己找理由了,三下五除二脱光了衣服,祼著上半身靠过去,制住宁舒乱动的手脚,微微眯起了双眼:“当著我的面跟人玩火,长能耐了啊。”
“哎…那也是闹著玩…”
这话没说完,秦朗的手已经伸进他衬衫下摆里面了,也不急著解他衣服的扣子,只在他小腹那儿摩挲了一会儿,然後开始解他皮带。
那声音听得宁舒差一点弹起来,不过也就是微微弹了弹,然後就被秦朗压住了。
宁舒又急又窘,压低了声音喊:“别闹!秦朗!”
这麽喊已经有警告的意味在里面里,可太子爷怎麽会把这麽点恫吓放在眼里,手下动作不停,娴熟之极地解开宁舒的皮带,也没多用力,哗一下就把那条牛仔裤扯了下去,一手捉住宁舒手腕,五指沿著那平坦的小腹往内裤里钻,两指一夹,轻轻巧巧就把他“老婆”的内裤扯掉了,然後握著那敏感的东西尽情撩拨,技巧是一波一波的。
这就是个流氓加混蛋!
宁舒急喘著撇开脸去,身体的反应再老实不过,秦朗想让他喘成什麽样就喘成什麽样,片刻的光景里就让他缴械投了降。
在车里做这麽私密的事…像什麽样子呢?
显然他的这点坚持跟原则到了秦朗这儿就是可笑跟无聊,於是废话不多说,直接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手上那点技巧很快就让身下那人没了反抗的声音也没了反抗的力气。
宁舒手脚无力躺著喘气那会儿,秦朗已经把自己扒干净了,也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个保险套,往他昂扬的小兄弟上一套,然後分开他“老婆”的腿,非常痛快地整个挺了进去,然後一下下地使力折腾。
宁舒这会儿手软脚软身子软,脑子还一个劲嗡嗡响。他是没法想象,现在这样究竟是个什麽样子?
秦朗那力道是实打实的,边折腾边糊糊问一句:“我这个好吃,还是那个?”
这是什麽三不著两的问题?宁舒脑子转得有些慢,一时半会儿都不明白秦朗在说什麽。
秦朗把他那一脸无知的模样看在眼里,流氓十足地笑了,然後猛地往里一顶。这一下也不知道戳到了哪里,宁舒被他折腾得猝不及防,不由得闷声一哼,当下连脚趾头都有了那麽点血脉贲张的感觉。
於是不无怨怪地看一眼身上那人,声音一点窘迫一点无力:“说…什麽…呢?”
秦朗边抽动边含著他下巴笑:“不是很喜欢吃草莓吗?这个够不够甜?”
(8鲜币)秦家有兽116.草莓汁……
秦朗把他那一脸无知的模样看在眼里,流氓十足地笑了,然後猛地往里一顶。一下也不知道戳到了哪里,宁舒被他折腾得一个猝不及防,不由得闷声一哼,当下连脚趾头都有了那麽点血脉贲张的感觉。
於是不无怨怪地看一眼身上那人,声音一点窘迫一点无力:“说…什麽…?”
秦朗边抽动边含著他下巴笑:“刚刚不是很喜欢吃草莓?这个够不够甜?”
“别…胡说…”
“我胡说?”语气再流氓些:“那怎麽咬得这麽紧。”
这都什麽话?
所以说,流氓到底是流氓,就别指望他能一朝从良变君子。
宁舒整个儿无地自容,眼一闭干脆来一个耳不听眼不明。跟个混账东西说正经话,简直就是对牛弹琴兼天方夜谭。
秦朗把他这鸵鸟的样子看在眼里,很下流地笑了,一只手在那浑圆的臀瓣上揉来揉去,揉得宁舒腰颤脚颤浑身颤,尤其是浓密的睫毛,颤得秦朗整颗心也跟著颤。
於是不再调情了,开始正儿八经地折腾。这就是个一晚上体力跟火气没出发泄的,这会儿怎麽会轻易放过身下那人?
所以宁舒那点可怜的坚持就真正变得可怜起来了,车就这麽点空间,就等於紧紧贴一块儿了。秦朗还嫌不够,搂著宁舒一个翻身仰躺在车座上,喘著粗气凑宁舒耳边喁喁一句:“你来。”
这话一说,宁舒脸上的热度就以堪比燎原的速度往上窜了。即便在家里,他主动的时候也少得可怜,这会儿就这麽点空间,还让他主动?
不过眼下他已经是骑虎难下,要喊停也不大可能。秦朗那东西就在他里面,又弹又跳地使劲折腾,热烈得跟个无知少年似的。
欲望是相互的,宁舒再不好意思承认,当下也没法否认自己对对方有欲望有渴望了。这会儿秦朗不动,别说秦朗难受,他自己也熬不住。
身体先於理智有了反应,顺著欲望指引非常干脆地动了起来,水黏黏的声音在这密闭空间里被格外放大了千百倍,一声声传进耳朵里,宁舒那睫毛就颤得越发羸弱起来。
秦朗也没心思玩笑了,一手按著对方臀瓣,边动腰边用手指引导对方寻找快感。
太子爷可是久经风月,经验可是用卡车来装的,哪里是宁舒这麽个尝惯青菜豆腐才开荤不久的菜鸟可以相提并论?
好在姓禽名兽的家夥还有点脑子,不该说的话,很知情识趣地统统不说,只身体力行地干他该干的事,偶尔调笑两句,看宁舒实在窘迫得厉害,也就不再说了。
这个节骨眼上,宁舒与其说是窘迫,不如说是“自甘堕落”了。这麽“伤风败德”的事要是让宁妈瞧见,宁妈没心脏病也得气出心脏病来,更别提宁爸那麽个原则自律的大家长了。
他那一脑门的心思秦朗哪里看不出来,前所未有地柔情了一把,搂著他“老婆”呢喃一句:“车里很安全,没人看得到。お/萫”凑过去亲了亲宁舒的耳根:“别怕。”
他这人一向流氓惯了,这麽突然来一下,宁舒一时半刻的没法习惯,腰上动作不自觉停了一拍。彼此视线一对上,宁舒就更加窘迫起来了。
这一晚自然过得活色生香,第二天早上宁舒就没能起来吃早饭,也错过了午饭。宁妈问起来,秦朗的答案就是:宁舒昨晚跟同学玩通宵了,这会儿还在补眠呢。
玩通宵倒是真的,至於是不是跟同学,那就有待商榷了,当然宁妈也管不到这一茬。
所以醒来那会儿已经是下午一点多,还是被秦宁小家夥高亮的哭声吵醒的,穿上衣服出去一看,荣奕跟杜宣都在,他儿子被荣小爷抱著七手八脚地照顾,难怪会哭了。
荣小爷见正主醒了,暧昧十足地笑一笑,朝厨房那边喊:“林嫂,我就喝草莓汁了。杜子要樱桃汁。”
这话宁舒听明白了,当下被糗了个面红耳赤。
不出所料,秦朗拿著奶瓶从厨房出来了,望著荣小爷的双眼眯起一个威胁的弧度,後面跟著穿著围裙的宁妈,见宁舒醒了正抱著秦宁在哄,也顾不得有外人在,递了杯鲜榨果汁给宁舒,把小家夥接过来,不误心疼地念叨一句:“多大的人了?还学人玩通宵?以後再不许这样了!熬坏了身体怎麽办?还连累小秦陪你!”
荣小爷那会儿一口果汁含在嘴里,差点没把自己呛到。
宁舒就很老实地承认错误了,被宁妈误会熬夜玩通宵,总比被宁妈知道事实真相来得好。看一眼手里那杯草莓汁,也不知道该喝不该喝了。
荣小爷倒是一副宾至如归的享受模样,很不要脸地对宁妈说:“伯母,您也别怪小宁,同学聚会嘛,也是为了联络感情,朋友多也好办事。现在的小青年都喜欢这麽闹。”
秦家有兽117.怕我干非法勾当?
荣小爷倒是一副宾至如归的享受模样,很不要脸地对宁妈说:“伯母,您也别怪小宁,同学聚会嘛,也是为了联络感情,朋友多也好办事。现在的小青年都喜欢这麽闹。”
哥仨来来回回忙活了一个多月,宁舒到现在也不明白他们究竟在忙些什麽。
晚上人一走,宁舒到底还是忍不住了,问秦朗:“你们究竟在忙什麽?”
秦朗眯著双眼暧昧不明地笑:“怎麽?怕我干非法勾当啊?”
宁舒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看书:“不想说算了。”
秦朗伸手从他身後圈住的腰,下巴搁他颈窝里,语气一点挑逗一点宠溺:“行,我说还不行?多久了,怎麽还这麽开不起玩笑?”
宁舒哑然无语。哪里是他开不起玩笑,分明是这流氓耍人,偏偏还摆出一副无辜受害的样子给人看,混蛋得不行。
秦朗脸在宁舒脖子那块蹭啊蹭,手也不闲著,噌一下就窜进了宁舒衣服下摆里,在腰那块揉啊揉,边揉边轻佻佻问一句:“还酸不酸?要不要我给你揉揉?”
昨晚揉得还不够?
宁舒红著脸隔开他乱来的手:“住手,我明天有课堂报告──”
话没说完,嘴就被秦朗吻住了,吻得缠绵又悱恻,平心而论,就这两手,要说他从前那些个老情人不用车载斗量来计量,他信才怪。
这麽一想倒先把自己吓到了。
从什麽时候开始,他已经开始介意秦朗的过去了?
这信号当真不妙。
在他发呆的间隙里,秦朗已经闷声笑开了,宁舒不好意思地挣了挣,太子爷也知道昨晚做得过了,这会儿也不敢过分撩拨彼此,双手高举,口中念念有词:“知道知道,明天有课堂报告。”
结果就是想问的没能问成,宁舒事後想想,都觉得秦朗有故意为之的嫌疑。
不过太子爷打定主意不说的事,谁能让他乖乖开口呢?
时间很快就到了五月底,宁妈来了一个月,准备打道回府了。
这天秦朗忙完事早早回来了,监狱宁妈买了下个礼拜一的汽车票回家,於是准备在自家别墅办一场小型欢送会。
秦朗跟宁舒提起这事的时候,宁舒几乎哭笑不得。
他妈这辈子连宴会都没参加过一场,顶多包个红包去喝场喜酒,这会儿秦朗说要开个小型欢送会送送老太太,土不土洋不洋的,一时半会儿宁舒还真没法消化。
然而没法消化也得消化,日子已经定好了,就在这个周六晚上,为此秦朗还心血来潮地给家里每人订做了一套高档宴会服,搞得要多隆重有多隆重。
看他这麽穷折腾,宁舒唯有叹气。
很快就到了周末。
秦家老宅宾客不断,所以办宴会对於秦管家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那些大大小小的宴会,宁舒没怎麽参加过,倒是当替工那次著实见识了一把。不过这回显然还要更加隆重些,连气球都用上了,搞得比婚宴现场还要婚宴现场。
宁舒看一眼身上这套纯白手工定做的正装,突然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大对劲。再往後,不大对劲的地方显然还不止这些。
与其说今晚是H市的商业联欢,倒不如说是狐朋狗友间例行的窜门跟聚头。来的都是熟人,杜宣跟荣奕自然不用说,一向跟老爷子交好的杜荣两家大家长们也到席了,连佐藤里慧跟云子墨都大驾光临,还有几个秦氏总公司的高层,宁舒认识的没几个,只能跟在明叔後头又是寒暄又是握手,忙得不知所谓。
秦朗倒是一脸闲适的模样,拿了酒杯在手,满面笑容跟人谈笑风声,十足的人模人样,宁舒就只能暗暗砸舌了。
晚会的最Gao潮并不在於哥仨多麽高调地宣布了与日本佐藤企业开启的一项医药合作项目,也不在於项目刚开始初就夸下了一年内上市的海口,而是秦家太子爷非常高调地宣布了秦家第三代的存在,以及那个更重磅的炸弹──太子爷准备安定下来了,并於下个月在旧金山举行一场简单婚礼。
在场众人心知肚明,宁舒那会儿整个人都是懵的,跟被人从脑门後头给了一棍似的,完全不晓得怎麽反应。
秦家有兽118.这就是婚宴了?
显然秦朗就一点儿也不明白什麽叫做避嫌,更不知道什麽叫讳莫如深,仿佛在他的人生字典里,就从来不缺“高调”跟“张扬”这两个词。"
当然,“拉风”从来就是他一贯的作风。
宁舒被他拉著去一桌桌敬酒那会儿,就只盼著宁妈别一气之下气晕过去才好。
看著自己儿子身边携了个女伴,说要天长地久在一块是一回事,而被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搂著说要从此定下来,那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至少前者还可以说得上赏心悦目,後者只怕就是视觉冲击了吧?
宁舒还没有自欺欺人地相信宁妈能开明到遇事都能接受的地步。当然,亏得宁爸不在场,不然还了得?
不过奇怪的是,秦朗这回这麽胡来,老爷子居然就由著太子爷的性子来了,甚至还让明叔带了他跟集团高层一一照面,虽说只是普通的寒暄,可内里含义似乎远不止寒暄这麽简单,宁舒就算再木,也嗅出了那麽点不一样的气氛来。
敬酒敬到宁妈这一桌时,宁舒整个局促起来了,一眼也不敢跟他妈对视,然後就听到秦朗特“诚挚”地对宁妈说:“妈,您放心,我会一辈子对小宁好。”
当然,还有被明叔抱在手里那宝贝疙瘩。
宁舒梗著脖子整个人僵得跟一尊佛像没差,漫长十多秒的静默後,就看到宁妈没握酒杯那只手抬了起来。
甩他一巴掌解气也好,宁舒这麽破罐子破摔地想。
可惜他这回猜错了,胳膊被宁妈握住那会儿,宁舒整个人跟踩棉花团上似的,全没真实感。
宁妈声音里已经带了哽咽,一迭连感叹:“这样就好,就好…”
“妈…我…”
“没事,你妈也不是老古董了。只要你们过得好,妈就高兴。”说完不无感慨地握一握秦朗的胳膊:“过日子跟谈恋爱不一样,宁子脾气硬,有什麽不顺心的,你多迁就他点啊。”
“好。您放心吧,要是我让小宁伤心,您让外公拿笤帚抡我几杆子解气。”
这就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老太太被都得咯咯笑,还真验证了那句: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了。
或许是真觉得秦朗这个小青年不错,宁妈嘱咐几句後,又忍不住说了宁舒一句:“宁子,你也是,以後就是成家的人了,别动不动就拗脾气,知道吗?”
秦朗就吊著嘴角一个劲得瑟地笑,宁舒那会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既尴尬又无语,张了张嘴,愣是没能蹦出一个字来,末了就只能“哦”地应一声,那副傻不愣登的模样看得宁妈咯咯直笑。
於是一块儿很欢快喝了酒,宁妈乐得放行,挥了挥手让他俩去招呼别的宾客了。
这一晚过得实在有些糊里糊涂,敬完一桌又一桌的酒,直到宴会结束了,宁舒也没能品出手里那酒到底是个什麽味道来。
这就是婚宴了?
怎麽看怎麽有种云里雾里的非真实感,跟做梦似的。
不过有荣小爷在,这份云里雾里的不切实感当然不可能维持太久。
果然,宁舒刚回房没多久,一阵熙熙攘攘的脚步声後,房门就被众人砰一声挤开了。他那会儿正在收拾一床的玫瑰花瓣,边收拾边摇头,也不知道是谁出的馊主意,撒了一屋子的花,呛得人连连打喷嚏,可怎麽睡?
一群人进来那会儿,就看到宁舒在跟一天一地的玫瑰花瓣斗争著。
荣小爷揽著秦朗头一个挤进屋来,非常不给面子地吹了声口哨。
他一带头,一群狐朋狗友当然不能歇著,於是一时间口哨声此起彼伏,闹得人要多不安生就有多不安生。
秦朗被簇拥著围在人群前头,一脸受不了的表情:“干嘛?还没闹够呢?”
荣小爷两手环胸特夸张地笑开了:“你不是吧?这麽简单就想打发我们?哥几个说说,行不行?”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应和:“不行!”
“当然不行!”
“哪能呢?”
杜宣抬了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叼著烟嘴笑得一脸狐狸样:“阿朗,今天我也不帮你了。这儿可都是自家兄弟,总不能没个交待吧?”
宁舒本能地悚了悚。
交待什麽?什麽交待?
看杜宣那样,也知道没啥好事。秦朗踌躇了两三秒,很豪爽地点头了:“行!不过我也说一句,丫的一个个可别忘了,谁都逃不了这一天!”
一群人嘿嘿笑,谁都有这一天,这话是没错,可俗话也说了:今日不整人,明日依旧被人整。哥几个都是深谙此间门道之人,哪里是一句话就能吓趴下的?
荣小爷头一个不干:“行了,兽。要吓唬人换个日子呗。春宵一刻值千金,抓紧!抓紧!”
那副矫情样子看得宁舒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这都是一群什麽人啊?
秦家有兽119.闹洞房……
有荣小爷在的地儿,就不可能缺少热闹,更何况还有一大群狐朋狗友跟後头助阵。
洞房不闹,那还搞洞房干嘛?
荣小爷崴著嘴笑得一脸邪恶,朝王伟勾了勾手指头:“你朗哥今晚大喜,怎麽办?”
王伟这会儿也管不著他朗哥会不会秋後算账了,反正闹洞房图的就是一个喜庆,一个吉利,非一般的交情,还真懒得去闹腾掺和。
当然,秦朗一点儿要求被闹腾的意愿都没有。不过闹新房的规矩他还是知道的,所以这会儿就只能没辙了。
左右谁都有这一日,这账早晚得算回来!
一对新人被一群混账东西围在床边,宁舒整个紧张加窘迫,秦朗倒挺坦荡,松了松领带,叼著烟发话了:“行了,哥今晚时间宝贵,没时间跟你丫的瞎耗,要闹乘早!”
他一放话,一群混账就一迭连疯闹著吹起了口哨,宁舒一张脸顿时红成了番茄。
杜宣笑得一脸精明狐狸样,朝荣小爷努了努嘴:“正主都发话了,还傻愣著干嘛?开始吧。” 这一位就是幕後总指挥了。
荣小爷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举了举手示意哥几个安静,朝王伟勾勾手指,王伟嘿嘿一笑,拿出来两块不知道上哪到的红手帕。
荣小爷朝秦朗邪邪一笑,抬了抬下巴:“给他俩蒙上。”
秦朗这回居然只扬了扬眉毛,也不反抗,就乖乖任人蒙上了双眼。接著就是一阵的叮铃当啷的声音。
“ok,东西我可放你家那位身上了。一分锺内找不出来,可别怪兄弟们不客气啊。”
说完又嘱咐宁舒不许出声,出声就算输。
宁舒两眼被蒙著坐床边,一张脸红得不像话,秦朗一双手在他身上游移,从头摸到脚,从里摸到外,一群人在边上看得又是口哨又是鼓掌又是嚷嚷。
第一遍摸不到,就只能摸第二遍,还不能太快,头一回就是摸得快了点,什麽也没能摸到。 秦朗的手一寸寸往下,当著这麽多人的面,隔著长裤摸到他腰臀那块儿,宁舒想死的心都有,干脆眼一闭来个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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