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主秦扑倒不具名长发风流男,叽叽叽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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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宣捻了酒杯在手里,嘴角有微笑的弧度:“所以呢……”
“所以说,那家夥就是个白眼狼!有了老婆儿子就不认兄弟,还说什麽兄弟如手足,都是屁话!屁话!”
“谁让你那个点去戳他霉头?脸上这伤是他给的?”
荣小爷特不屑地摇了摇头:書香門第“切,就他那两手,还能让我挂彩?也是,那只禽兽折腾了一整晚,被他孩子尿了一脸不说,脸也给毁了,老婆要顾儿子跟面子,还非得跟他分房睡,是憋屈来著。嘿嘿,你是没看到他那张脸,”
他是完全忘记从小到大被揍到鼻青脸肿的日子了。
杜宣也不揭破他,只老僧入定似地笑了笑,伸出修长一根指头戳了戳他脸上那块淤青:“那这伤是哪来的?”
“哎呦~你轻…轻点……正疼著呢~”
“呵,看来下手挺狠的啊?谁干的?”
“不知道。”
“哦?”杜宣来了兴致。
荣小爷特没面子地撇了撇嘴:“本来准备送完东西就带我马子去兜风,结果拉错了人,被那老男人钻了空当。”
“就你这身手,也能让人钻空子?那他挺有两套的。”
“我那是没防备,要不然能让他得逞?”
荣小爷跟禽兽哥儿俩,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嘴硬,一个比一个要面子。
“难得有人能伤到你。就这麽完了?”
荣小爷吐了口眼圈,眼睛眯得像只狼:“哪能呢?不揍到他喊我爷爷,这事就没完!”
秦朗一张俊脸愣是被他儿子给毁了,顶著个创口贴见人,谁见了都偷笑。
杜宣逮著他,一脸“真诚”地问:“脸怎麽了?”
他就是明知故问,幸灾乐祸来著,其实消息早从荣小爷那儿一点儿不漏打听来了。
秦朗特憋屈地磨了磨牙:“别提了,意外而已。”
他那儿子还不到四个月,就有这麽大的破坏力,可见这谁家的孩子,到底像谁家人, 一点儿也错不了。
“孩子送回去了?”
“嗯,那小子要是再多待上一晚,我可真没命了,乘早走人。”
秦家有兽第七十六章 备考和秦兽
“呵呵,不是有小保姆在?”
提起这个,秦朗更加憋屈,一口大白牙磨得嘎吱响:“孩子他亲爸说了,小丫头白天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晚上不好再麻烦人。哼,敢情我给的支票是假的?就那数,够我请三个保姆了。”
“人丫头不是专业嘛!”荣奕凑过来说了句风凉话。
“滚你的!昨天的账还没跟你算。”秦朗十根手指头掰得劈啪响,想想又觉得不对劲,“你脸怎麽了?怎麽比我还车祸现场?”
“切!你那是真车祸,我这充其量就是个意外。”
杜宣呵呵一笑,没说话。
秦朗回头看杜宣:“他这是让谁给揍了?挺能的嘛。”
杜宣呷了口酒,很淡定的模样:“好像是个不认识的。”
“不认识?呵──那更有意思……”
说完拿脚踢了踢荣小爷:“要不要哥哥我帮你找人修理修理他?”
“去!我的事我自己搞定?还用得著你替我出头?管好你自己的事吧,小心,别让你儿子骑到头上去,这可是一辈子的事。”
秦朗又是一脚过去,荣小爷回一脚,这麽你来我往,一来二去,见面不到三分锺,果然又扛上来,戏码虽然老套,杜宣倒看得很带劲。
有人免费提供乐子,干嘛不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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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前的三天过得很快,当然也让宁舒忙得够呛,好在宋家丫头照看孩子挺得力,替他省了不少心。
秦朗左盼右盼,终於等到了宁舒开学。
宁舒一开学,家里顿时清净了起来,原因很简单,小家夥已经被秦朗打包丢回了别墅那边,宁舒虽然不舍得,可是有学业要顾,不舍得也得舍得。
於是还是那句老话,老虎不在了,猴子成霸王,秦家走了个小霸王,大霸王终於有了耀武扬威的机会。
可惜,天又不遂人愿。
秦朗祼著上半身歪床头,把遥控按得啪啪响,那个在台灯下认真看书的人,跟坐山雕似的,完全无视他。
“哎……没什麽可看的。哦?快十二点了,难怪啊。小宁──”
“嗯…?”
“你还要看到什麽时候?”
宁舒往後翻了一页,又翻了一页,又翻……翻得秦朗太阳|茓上青筋突突直跳。
“只剩二十多页了,应该要不了一个小时,你困的话先睡吧,不用等我。”
“你开著灯,我怎麽睡得著?!”
这话说得横声横气的,宁舒後知後觉地反应过来:“那──我去隔壁。”
说完拧灭了书桌上的台灯,抱起书往外走,还特抱歉地冲秦朗笑了笑。
他一笑,秦朗就更加受不了了:“回来!”
“嗯?”
“你给我回来!听到没有!”
宁舒一只脚跨在门框外面:“可…你刚才不是说…?”
“刚才是刚才!怎麽,我说的话,就是让你拿来堵我的?!回来!”
秦朗那样子是真的不好看,宁舒就只好回去,回去了又不知道该怎麽办,唯一一盏台灯也不是很亮,其实就星点的光,照理说不应该会影响睡眠,可秦朗既然说了会影响他,那宁舒就不好再开了,大灯更加不能开,壁灯估计也不行。
“勤奋也要有个度,少看几页会死啊?睡觉!”
少看几页倒不见得会死,不过可能进不了系前三,当然这话不能说,说了估计那家夥得当场跟他翻脸。
“过来啊,傻站著干嘛?!”
宁舒在一阵天人交战後,终究还是妥协了,不甘不愿把书搁床头凳上,脱了衣服上床睡觉。
秦朗这家夥一向有祼睡的习惯,屋子里开著空调,盖一层羊毛毯在身上,贴著皮肤磨蹭,一来二去就兴奋了。
宁舒这会儿刚看完书没多久,公式数据在脑子里转来转去,别提多清醒,翻来覆去怎麽也睡不著,秦朗被他一闹腾,彻底醒了,一只手伸过来。
“干嘛?!”
“既然睡不著,那干脆运动运动助眠。”
“不行,我下个礼拜有好几场试要考。”
“都说是下礼拜了,那就还早呢。”秦朗边说边翻身过来,一点点亲吻,“为了那臭小子,你都冷落我一个礼拜了,还要我再忍一个礼拜?你可真忍心啊。”
宁舒连躲带推地闪:“这次的考试对我很重要,不能有一点闪失,错过了我可能要留一级,你别让我为难。”
秦家有兽第七十七章 摩擦容易起火
宁舒连躲带推地闪:“这次的考试对我很重要,不能有一点闪失,错过了我可能要留一级,你别让我为难。”
“那算了,睡觉!睡觉!”
秦朗嘴上这麽说,手脚也老实,果然没再乱来,可身体的反应真老实,稍稍一蹭就站起来了。
宁舒感觉到,脸噌一下就红了一半,稍稍动了动,那个坚硬的东西就越发难耐起来,抵在他两腿间,危险得不得了。
这样下去,谁能睡得著?
宁舒不得已,只能往後挪了挪,他一动,秦朗在他身後闷哼一声,那个又粗又硬的家夥又往上顶了顶。
这混蛋!
这下真没办法了,宁舒只得起身,把枕头放到另一头:“我去那头睡。”
他那眼神闪得特忐忑,似乎生怕那只躺他身後的禽兽真干出点什麽流氓事来。
秦朗磨了磨牙,难道他就这麽禽兽?还担心他用强?
磨完牙整个就挫败了,於是一个大力翻身过去,留给了宁舒一个背影,一把拉过被子蒙头上,一副随便你想干嘛,他也懒得管,你爱怎麽干就怎麽干吧的置气模样。
他这样,宁舒有些不忍心了,盯著那“萧索可怜”的背影瞧了会儿,犹豫再犹豫,想起一个礼拜後那几场大考,还是狠了狠心,挪另一头睡了。
秦朗背对著他,肝疼头疼小兄弟也疼,浑身没一块是舒爽的,先前有小家夥在,想干的事也没法干,眼下小家夥好不容易走了,居然又整出个考试来为难他。
这都什麽事儿啊!
过了一会儿,另一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声音不大,秦朗还是听见了:“还不睡?”
他一出声,那一头就静了下来,隔了好久,宁舒才闷著声音说:“你睡你的吧,不用管我。”
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像是隔著什麽东西。
秦朗猛地挺身起来,一把掀开被子,往床另一头一瞧,傻眼了。
“你在干嘛?”
宁舒那会儿左手拿著个手电,右手拿著本书,正看得聚精会神,被人一搅和,愣了神回过头来,正好对上秦朗一张气急败坏的脸。
“我……”
“拿手电当台灯照?想瞎吗?!”
秦朗啪一下打开天花顶灯,探了半个身子过去,一把从宁舒手里把书跟手电抽出来扔了。
“系前三的名号就这麽好,用得著你这麽拼命?”
秦朗显然被气得不轻,连头发都是竖著的。
“其实就一会儿,看完最後几页我就睡了,不至於太伤眼。”
边说边起床去拿书,他这人一向强得可以,秦朗也不是没领教过。
把书拿手里,作势要穿外套。
秦朗祼著上半身躺床上,不高兴了:“上哪?”
“哦,我去书房。”
既然不让用手电,那只好换个阵地了。
“去什麽书房?!给我在这儿待著!”
秦朗噌一下起来,拿起衬衫往身上一套,横声横气地说:“我去客房!”
“啊?”
“我去隔壁!你留下!”
“喂…不…”
“不什麽不?给你半小时,我回来後你还不睡,那今晚咱们就都别睡了。”
秦朗边说边扬了扬眉毛,一脸的威胁,宁舒就不好再说什麽了。
结果不到一刻锺,流氓就大摇大摆回来了,往床上一横,一眼也不看宁舒。
宁舒抬手看了看表,很为难地皱了皱眉:“这……”
他刚刚还稍稍紧张了下,一看表才知道时间没到,心头的弦绷了绷,又松了下来,秦朗怎麽可能看不出他的心思,闭著眼特“大方”地挥了挥手:書香門第“我知道,时间没到,继续看你的。”
“哦。”
看了没一会儿,流氓很无聊地翻了个身,没过一会儿,又翻了个身,继而就开始来来回回地折腾个没完了。
宁舒被他搅得没安静,暗自叹了口气:“睡不著?”
“别吵,看你的!”
“隔壁不是有床吗?”
这什麽话!
秦朗两眼一横,气势汹汹:“你还看不看?不看关灯睡觉!”
宁舒瞬间语塞。
看他傻愣愣捧著书不看,秦朗就更加不耐烦了,一把从他手里把书抽出来,眯著眼睛扫了两眼,一脸“这什麽破玩意儿”的表情。
“学这顶什麽用?”
“总有它的用处。”
宁舒一脸虚心受教的三好学生模样,秦朗更加不服气了,往前翻了几页,问:“‘线与’逻辑?什麽东西?”
他一问,宁舒就本能回答了:“线与逻辑是两个输出信号相连可以实现与的功能。在硬件上,要用oc门来实现。由於不用oc门可能使灌电流过大,儿烧坏逻辑门。同时在输出端口应该加一个拉电阻。”
这都什麽跟什麽?!不过比对了书本,居然一字不漏,神了。
秦朗听得云里雾里,还不大服气,他就不信,这人还什麽都会了,於是又往後翻了两页,继续问:“基尔霍夫定理?是个什麽东西?”
这什麽问题?!
宁舒皱了皱眉毛,一副严肃认真的谨慎样子:“这是一个电荷守恒定律,即在一个电路中流入一个节点的电荷与流出同一个节点的电荷相等。”
“哦,知道了。那平板电容公式呢?记得吗?”
看他态度还算虔诚,宁舒微微一笑,语气放软不少,说了标准答案,秦朗崴了崴嘴,似乎还是不大以为然。
“来,画个晶体管级的运放电路给我瞧瞧。”
宁舒想了想,唰唰几笔下去,递过去,秦朗拿过来看了看,懵了。
他这回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题目是他出的,答案却看不懂,真够怂的。
秦家有兽第七十八章 又见黑眼圈(H前)
第二天一大早,秦朗顶著两只熊猫眼“接见”登门拜访的杜宣荣奕。
荣小爷看到禽兽那副惨样,笑得前後打跌:“兽,你丫大晚上黑灯瞎火不睡觉,上哪个女人家爬窗户去了?”
“滚!我在家呆著!”
宁舒刚好拿著茶叶从厨房出来,听到“窗户”两个字,想起那个胡作非为的夜晚,脸“叱”一声腾腾红了上来。
荣小爷一向眼尖,瞧见他那模样,贼贼一笑,用手肘拱了拱秦朗:“瞧你‘媳妇’脸红的样,你丫都干什麽龌龊事了?”
秦朗双眼一眯,盯著那个浑身不自在的背影瞧了会儿,意味深长地咂了咂嘴,一把怕开荣小爷凑过来那张脸:“去,问这麽多干嘛?懂不懂尊重哥们隐私?!”
这话一听就有内幕,荣小爷很风流地抄了抄头发,两眼一眯,往柔软舒适的沙发椅背里一躺,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呦,这才多久,就开始隐私来隐私去了?长知识了啊。有句老话叫什麽来著?”
荣小爷举著酒杯朝杜宣比了比,杜宣微微一笑,很讲哥们义气地接了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是不是这样,兽?”说完朝厨房里头的宁舒喊,書香門第“小宁,今天还吃鲈鱼,要糖醋的,不加番茄酱,那东西败胃口。”
秦朗一脚过去:“糖醋你妹!要吃自己做!他没空!”
“唉唉唉,别这麽小气嘛!小宁,顺便再炒个猪肚鲜笋,那东西下饭。”
宁舒在厨房里应了一声,荣小爷把腿搁秦朗他们家茶几上,笑得跟大爷似的,气得秦朗直想掐死这龟孙子。
杜宣就还是幽幽雅雅地坐著,很守礼地给自己又倒了杯Drossarc,笑得很有意思:“刚刚荣子说什麽了,居然惹得小宁脸红成那样?”
他这人说话做事一向点到为止,却每每切中要害,所以说荣小爷的城府历练跟他差了十万八千里,那真不是吹的。
秦朗叼著支Trinidad,笑得十成十是一只偷腥成功的禽兽,说了句让荣小爷感到非常莫名其妙的话:“老式的家具不错,难怪现如今流行什麽复古风,确实怪有味道。”
边说边往厨房瞄了眼,宁舒身子一僵,耳背上就渐渐热了,一下也不敢回头。
杜宣微微笑:“看来,你这个年过得很丰富。”
秦朗但笑不语地点了点头,从宁舒的肩背瞄到腰臀,一路往下,从大腿逡巡到小腿,再从小腿上去,最後停在宁舒臀上,眯著眼睛吸了口雪茄,一脸满足地点了点头:“回味无穷。”
宁舒再怎麽不谙世事,只听那三人说话的语气,外加落在他身上那道灼热的视线,也明白哥仨在聊他了。
秦朗的视线跟镭射激光似的,他想忽略都难。
被看得实在受不了了,宁舒脚一伸,把厨房门带上,隔断了那让人闹心的视线。
荣小爷夸张之极地放声一笑,继而闷哼一声,过了没多久,断断续续的对话隔著门板传来进来。
“陪读?什麽玩意儿?”
“滚,你懂什麽!”
“你丫还挺浪漫的啊,什麽时候变得这麽二十四孝了?”听语气,明显的幸灾乐祸,不是荣小爷还能是谁?
“怎麽,你嫉妒了?”
杜宣语气淡淡,隐约带著笑意,秦朗扬声大笑。
***
中午一块吃了饭,宁舒回房去做功课,秦朗跟荣奕杜宣上书房商量事情,一谈就是一下午,说完杜宣跟荣奕就很识相地告辞了,也没涎著脸皮要留下吃晚饭。
整整两天,该复习的也已经复习了七七八八,宁舒心里有了底,就用不著熬夜苦读,於是拿了换洗衣服,预备泡个澡早点睡。
调好水温,衣服脱了一半,门“吱呀”一声开了。
秦朗只穿了一件衬衫站门口,胸口敞著,露出肌肉纠结的胸肌跟腹肌,那身材看得宁舒脸上直泛血色。
“书看完了?”
“嗯。”宁舒撇过脸去,装作在试水温。
过了两三秒,一个精壮的身子就贴了上来,哈气成声:“一块洗?”手已经环上了他的腰。
“今晚,让我好好看看你,嗯?”声音渐渐低下去。
“谈了一天的事,还不累?”
宁舒挣了挣,手脚局促的样子惹得秦朗闷著声音笑了。
秦朗笑起来的时候很男人,声音低沈浑厚,带著不可一世的豪迈,即便宁舒再不想承认,也明白这笑声很具有蛊惑力。
或许,爱这个字,本就跟性别无关,只是纯粹的吸引罢了。
宁舒低著头不说话,就只盯著地板砖上溅起的点点水花,视野迷茫,秦朗湿热的吻一点点落下来,带著他熟悉的气息,让他有些眩晕也有些窒息。
秦朗一只手摸上宁舒的衬衫扣子,开始一颗颗解,宁舒手一伸,作势要关灯,结果手还没碰到开关,就被秦朗捉了回来。
秦家有兽第七十九章 情事旖旎 H
秦朗一只手摸上宁舒的衬衫扣子,开始一颗颗解,宁舒手一伸,作势要关灯,结果手还没碰到开关,就被秦朗捉了回来。
秦朗眼睛里头闪著莫名炙热的光芒,声音低哑:“不是说好的,今晚让我好好看看你。”
“你……”
“乖,我明天就要离开了,一走就是半个月,你舍得?”
宁舒明显一愣:“去哪?”
“新上了个项目,明天去日本谈合作细节。别说这些了,春宵一刻值千金。现在,先让我好好看看你,嗯?”
边说边伸手过去,他纵横情场多年,怎麽会不明白,这脱衣服呢,也是很有讲究的。可慢不可快。太快了,就少了那麽点滋味跟情趣,整一个急色,越慢才越有味儿。
这招虽然老土,可也是百试不爽的硬道理。
宁舒身上被脱得只剩下一件衬衫的时候,整个人几乎是湿淋淋的,衬衫吸了水,变成薄薄一层透明色,紧紧吸著皮肤,半褪不腿挂身上,那样子甭提多勾人。
秦朗忍不住了,捏著他下巴吻了吻,手在下面为所欲为:“舒服吗?”
宁舒一张脸热得可以煎蛋,喘息的空隙里,也没好意思接他话,“光天化日”下赤身祼体地纠缠,这根本不在他接受范围内,秦朗这流氓一向喜欢让他难堪,这回也不例外。
“儿子的鼻子像你,很漂亮。”
宁舒红著脸撇开去,他是男人,被人夸漂亮,其实没什麽可欢喜的,可不知道为什麽,这麽一句普普通通的赞美之词,从秦朗嘴里吐出来,就突然变得不一样起来了。
“过几年,我们再要一个,好不好?”
再要什麽?
宁舒那一刻几乎是懵的,欲望被秦朗包在手心里搓揉,身上没有一处不敏感,脑壳一个劲地嗡嗡直响,脑子里空空白白一片,整个放空,什麽也没法想。
秦朗见他已经意乱情迷了,唇角一勾,蹲下身,把那个脆弱的东西纳入口中。
吞吐、挑逗、勾引……
手段老道销魂,自然不是青涩到无知无趣的宁舒可以相提并论。
没过多久,宁舒就耐不住射了,半躺半靠在梳洗台上,浑身瘫软,眼角唇角有意无意透著慵懒跟风情,两条笔直修长的腿甚至还在隐隐打颤。
越看越像个尤物。
秦朗耐不住了,捞起他两条腿往腰上一圈,扶著自己硬邦邦滚烫烫的欲望,一点一点慢慢挺了进去,直至连根没入。
刚要松一口气,却发现出了大事。
避孕套!!!
宁舒一手撑著洗漱台,一手勾著秦朗脖子,微仰著脸,问得有些担心:“会不会……”
秦朗脸上身上早已经湿透,汗一汩汩往下淌,额上有隐忍的战栗青筋,下颚紧抿的弧度很是艰难:“要不,我退出去?”虽然这麽说,可一点出去的意思都没有,看来是真忍不了。
宁舒犹豫了三秒,轻轻搂了搂他脖子:“算了…吃片避孕药吧。”
听他这麽说,秦朗才沈声松了口气,腰上一使力,开始一下下往里折腾。
“那东西有用吗?儿子就是头一回有的…你这麽容易…让我一碰就…万一…怎麽办…”
“应该不会…唔…别胡…”
“哪里胡说了?嗯?不是头一回有的吗?”
这混账东西当然不知道“礼仪廉耻”四个字怎麽写,可宁舒是保守家庭出来的孩子,再怎麽开放,也学不来秦家太子爷这套纵情声色的浪荡派头。
於是只能沈默。
秦朗无声一笑,吻了吻怀里这人的唇舌,一只手在那浑圆的臀瓣上揉啊揉,揉得要多下流有多下流:“真像水蜜桃。”
宁舒脸上一赤:“关…灯…”
“不行,那就看不见了。”
秦朗邪邪一笑,非常坦然地拒绝了,把水再开大些,水温是宁舒一早就调好的,温温热热打在身上,说不出的舒服。
身後的大玻璃墙面内,一切无所遁形。
两具身体,赤身祼体,交合著纠缠。
这就是人类原始欲望的本能,毫无理智可言,纯粹得像是在谱一首优美的舞曲,混合著水黏黏的声响,听得人头皮发麻。
宁舒一眼也不敢往身後撇,只能闭著眼睛感受著激烈的脉动,秦朗到後来就不再出言调戏了,身子卡在他两腿间,一手箍著他的腰,一手揉著他的臀,一下下猛烈进攻。
磨蹭、勾引、逗弄、深刺,左左右左,前前後後,深深浅浅,来来回回地折腾,怎麽也要不完的样子。
呻吟声跟粗喘此起彼伏,在密闭的空间内回荡,连心都被刺激得剧烈震颤。
“慢…唔…”
“慢了…?好…那就…再…快点…!”
语义不明的结果就是,被对方狠狠摆了一道,更何况他遇上的,还是只活生生的禽兽。
宁舒到後来几乎是整个人瘫软在梳洗台上,手按著背後的大玻璃镜,整个人在颠簸中脆弱,任由身上那人压著,一下下既快又狠地往里深刺,呻吟声前所未有的痛苦。
“秦…唔…”
秦朗粗喘著埋在他颈窝里含了含他的喉结,按住他臀的手又一使力,让彼此进得更深些,腰上完全没有卸力的意思,反而一下比一下大力,声音断断续续:“难受…嗯…?”
“唔…”
“还…不够…”
还不够?
宁舒实在受不了了,睁开微红的双眼,祈求地望了眼头顶上方那人,可惜他遇上的不是别人,而是秦家禽兽。
秦家有兽第八十章 秦兽的春风满面 H
宁舒实在受不了了,睁开微红的双眼,祈求地望了眼头顶上方那人,可惜他遇上的不是别人,而是秦家禽兽。
宁舒到後来实在痛苦到了极点,断断续续地求饶:“够…够了…”
“忍忍…乖…”
秦朗依旧不肯罢休,低头掰开身下这人的唇舌亲了亲,又亲了亲,腰上使了全力,腰腹肌肉一块块绷得死紧,用想的都知道这一下下抽得力道不小。
他从前在床上,多少还有点避忌,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居然动了真格。
有过乡下那次的经验,宁舒也不敢太惹他,当然他也没那个精力,就只能仰著头,变了声调痛苦呻吟著。
声音是再好不过的催|情剂,秦朗似乎是知道临行在即,想要一晚上补足半个月的份,於是卯足了劲在里头折腾,直闹得身下这人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才在一波激烈的抽动後,把温热的液体撒在了那个炙热柔软的所在。
Gao潮过後,宁舒软了身子瘫在梳洗台上,浑身无力到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秦朗伏在他身上,窝在他怀里急急喘了会儿,然後探头上来,撬开他唇瓣吻了吻,一脸缠绵地问:“还好吗?”
他那视线又热又烫,宁舒微微垂下眼睑,红著脸微微挣了挣,没应声。
这样小媳妇的样子,看得秦朗心头更加热了,手在底下拨了拨,问得流氓味十足:“舒服吗?”
他一拨,宁舒两条腿不由自主地颤了颤,连带著就扯动了底下连著那块,甚至还扯出了一片润泽水渍来。
秦朗伸手下去抹了抹,邪邪魅魅地笑了,凑过去低声嘀咕了句:“刚刚,你可真热情啊。”
说完两手一使力,抱著宁舒後退两步,反身往铺满陶瓷砖的墙上一压:“这样试一次,好不好?”
不好!
宁舒被吓了一跳,眼角的湿红还没完全退去,流氓就又开始兴了,可见这人就不能惯,越惯越无法无天。
“早就想试试这个体位了。”边说边撩拨似地在里头蹭了几个来回,接著深深一刺,眼睛里头全是下流的笑意。
“我跟儿子闹起来,你帮谁?”
这就是个长不大的。
宁舒抿著嘴不吭声,秦朗笑著亲了亲他微颤的眼睑,流氓之极地在他敏感点上画了几圈又蹭了几回:“嗯?帮谁?”
像预料的一样,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声压抑的呻吟,黏腻发颤,听得人浑身酥软。
这一声别说秦朗受不了,连宁舒自己也没法忍受,脸一赤,整个人都虚虚恍恍的,然後说了个让秦朗肝疼至极的答案:“儿子。”
秦朗的骨头确实软了,可该软的地方却反而硬了起来,装腔作势地咬了咬宁舒的耳根:腰配合著往上送了送,全没有先前那麽急,眉角眼梢尽是流氓样:“居然敢不帮我!看来不教训是不行的。”
说完开始身体力行地教训,力气还真不小。
宁舒虽然称不上有多胖,可也不是什麽娇小的类别,一七八的身高在那儿摆著,称斤掂两,怎麽也有个百多斤,可是到了秦朗这儿,似乎他这点分量,就谈不上是多大的分量了。
这家夥,哪里来的一股子蛮力?
这麽胡思乱想的时候,抱著他的人不高兴了,边动边不满意地咬了咬他耳朵:“想什麽呢?”
宁舒怕痒,侧开脸去:“没…”
他那点心思都摆脸上了,秦朗也不是看不出来,於是恶作剧似地松开一只手,眼睛里闪著一缕邪恶光芒。
这麽一松手,宁舒被唬得变了色,下意识伸手搂住秦朗脖子。
他这一搂,秦朗就更来劲了,开始大刀阔斧地动作,也顾不得说什麽调戏的话,动浴室到卧室,从墙到床,整一个活色生香的夜晚。
***
秦朗这一晚算是过足了瘾,第二天一早坐在去日本的飞机上,精神抖擞满面滋润的样子,看得荣小爷直泛酸水。
“你丫就不能稍微收敛点?你老婆这才出月子多久 啊?”
他说这话,完全是带了酸葡萄的心理,秦朗只扬了扬眉毛,好兴致一点儿也没被打扰:“怎麽?羡慕了?”
“羡慕?我是同情小宁,摊上你这样的,可真够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上辈子香火烧得不够?”
能指望从荣奕这龟孙子嘴里吐出象牙吗?
当然不能!
老话不是说了麽?
狗嘴里,它就吐不出象牙!
秦朗不理他,喝了口Le Pin,笑著朝杜宣举了举杯:“这酒不错。”
Le Pin的酒色深陈而亮丽,香味独特且浓郁,口感圆润厚重,鲜明而细腻,一年只产600箱,是顶级品牌里的顶级货。
秦家太子爷从小吃穿用度都是上等货,品味当然是不差的,杜宣只微微一笑,应了他的溢美之词。
荣奕抄了抄刘海,往椅背上一靠,一脸意兴阑珊的模样:書香門第“这世上吧,就没有钱办不到的事。别说是600箱,就算只出产六瓶,就杜这能耐手腕,整一瓶半瓶来尝尝鲜,还能难得倒他?”
“话也不是这麽说。”杜宣微笑著抿一口酒,把手头资料扔过来,“现如今就有个油盐不进的。”
“哦?”
秦朗来兴致了,拿起资料扫了扫,双眼眯了起来:“佐藤里慧?什麽时候多了这一号人物?”
杜宣理了理衬衫的袖子,笑得不动声色:“有钻石可淘的地儿,自然有人争抢,不足为奇。”
荣奕翘著嘴角吐了口眼圈,一脸的不以为然。
秦家有兽第八十一章 看到苗头的奸情
荣奕翘著嘴角吐了口眼圈,一脸的不以为然。秦朗屈指敲了敲手边那份资料:“怎麽个油盐不进法?”
“该用的招数都用了。”杜宣眼神有些锐利,“看来是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有个心理准备吧。” 荣小爷很不给面子地冷冷一哼:“佐藤里慧?一个大男人,取了个比女人还女人的名字,你说这小日本是不是有病?”
“唉…别这麽刻薄。”杜宣嘴上这麽说,嘴角却已经笑出了一个弯曲的纹路。
秦朗也跟著笑了,给自己又倒了杯Le Pin,晃了晃,再闻一闻,然後一口饮尽:“我倒要看看,这是号多厉害的人物。”
荣奕夸张地扬声一笑,胃口也被吊起来了。
然而,荣奕他们万万没料到,这该死的小日本,一点儿也不像传统日本男人那样五短,反而是个非常出色的人物。
一米八多的身高,比哥仨不遑多让,气质相当出众,尤其是那双眼睛,很沈很深,透著商海沈浮的精明跟!胜气势。
不容小觑。
人一现身,秦朗的双眼就眯起来了。
这个姓佐藤的家夥,似乎在哪里见过。
不过他那锐利的眼神也就闪了一瞬,很快就掩饰了起来,像模像样地伸出手去:“会!!!!!!,!!!sang。”(幸会,佐藤先生)
他早年在日本生活过一段时间,所以能说一口流利的日语,这次为了谈判,还戴了副眼镜,完全没了平日里那副二世祖的乖张样,活脱脱一个精明能干的商人。
佐藤里慧掩在镜片後的双眼一眯,然後礼貌地伸出手来,说了句相当流利的中文:“幸会,秦sang比我想象得年轻许多。这次远道而来,辛苦了。”
笑容完美得体,眼睛里有不动声色的打量跟探究,但这样的探究是有分寸的,并不显得唐突。 荣小爷两手Сhā裤袋里,凑到杜宣耳边咬了句耳朵:“这就是那个不男不女的家夥?”
杜宣但笑不语,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小日本,他好像在哪儿见过。
寒暄一番後,正要开口说正事,外头又有人进来了。
那人一进来,秦朗明显一愣,杜宣是若有所思地呷了口茶。
原来,是这个跳蚤在从中作梗。
***
补考顺顺利利地结束,宁舒很开心。
成绩当天下午就出来了,好得出乎所有人意料。
系主任拿著成绩单在班上宣布结果的时候,那一脸与有荣焉的兴奋神采跟光芒是挡也挡不住的。
结果非常戏剧化,居然让个请了半学期假,一堂课没听的人,摘去了系第一的桂冠,更神奇的是,只差了一分就满分了。
这麽一来,电子工程系出了个天才型人物的消息,就跟旋风似地刮了起来,刮到宁舒自己耳朵里那会儿,宁舒正跟小齐在学校食堂吃午饭。
套用秦朗的话,他这人就是个死读书的,韧劲有余,灵动不足。
然而,现如今他却成了学校名人里的名人,名号那是响当当的,眼瞅著就能把黑白两号王子沈子杰跟王柯的风头盖过去,拉风得不得了。
要不人人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
宁舒过去是个小透明,不明白出名的痛苦,现如今到了这个位置,才渐渐开始明白沈子杰王柯的苦楚。
被一票“粉丝”围著观光的感觉其实完全没有表面看起来风光,甚至连上个厕所都不能安生,电子工程系小天才的名号在那儿摆著,人人都想争著抢著上来瞻仰一下荣光。
问题是,上个厕所都能被人盯梢,这是不是也太夸张了点?
就算是天才,也是人不是?
天才上厕所,就真的这麽与众不同吗?
宁舒在这种困顿不堪的日子,渐渐开始受不了了,好在沈子杰搭了把援手。
沈子杰只笑著跟学生会的干事们说了这麽一句话:“这往後呢,学校的风气,还是要好好导一导。一定程度的个人崇拜还是好的,但不能超过应有的度。事情一旦过了头,好事就很容易演变成坏事,不能以为大家一时的喜好,给个别同学的生活学习造成困难。你们说,是不是?”
这番话说得真有机关老干部的范,干事们齐齐鼓掌。
事实证明,鸡窝里也是能飞出金凤凰的。
沈会长,就是他们技校的希望跟表率!
对於沈子杰的“仗义相助”,宁舒是相当感激的,经过了春节那次,再加上这次的事,他心里头一点疙瘩也跟消肿似地消失殆尽了,甚至还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愧疚。 於是下课後逮住沈子杰,很诚恳地道谢。
沈子杰倒是一副很谦虚的模样,还很抱歉地笑了笑:“没事,之前确实是我玩笑开过了,不怪你误会,应该我先跟你道歉才是。”
这可真是个有品格有教养又仗义的好哥们,宁舒深深感慨,往後说什麽也不能往歪里想了。
秦家有兽第八十二章 奸情就是这麽产生的
进来的居然是高泽成!
那个老流氓!!!
秦朗一张脸瞬间冷了下来,眼睛里头的锋芒完全不加掩饰,只看杂碎似地扫了眼高泽成,然後直直望向对面那个男人。
“这是什麽意思?佐藤先生?”
这一声佐藤先生,可跟先前那礼貌得体的称呼完全不一样。
佐藤里慧双目微睐,一眼也不看高泽成,笑了笑:“秦sang是聪明人,有些话应该不用我挑明了吧。这个人,还要秦sang给个面子,高抬贵手留他一命。这事要是成了,合作的事,也就是点个头而已。”
他一脸气定神闲的模样,似乎也不觉得提的要求有多过分,纯粹得像是在做一笔再普通不过的买卖。
价码桌上,只有钱货两讫的道理,这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秦朗冷冷一笑:对方葫芦里究竟卖了什麽药,他也不是吃不准。
问题是,这口恶气,让他怎麽吞得下?!
姓高的老王八蛋,可是差点动了他的人!!!
荣奕先忍不住了,手一掷,咚一声把酒杯撂茶几上:“怎麽?贵公司这是不想跟我们合作了?没诚意早说,老子忙得很,没空陪你们玩太极!”
在荣小爷的人生里,就只有他撒野的份儿,哪有别人说话的地儿?
这不男不女的家夥,算是踩他雷区了。
高泽成他是认得的,上回宁舒就差点栽这老乌龟手上。
宁舒是谁,那可是他哥们的人!
荣小爷这人一向胳膊肘往里拐,哪里吞得下这口恶气,私下里没少找高成泽麻烦。後来动静闹大了,捅到老爷子那儿,老乌龟被老爷子下了追杀令,他这头才消停些。
眼下,老流氓竟然躲到了小日本的地盘上,瞧阵势,这姓佐藤的“人妖”,似乎还想保这老东西一命。
呵~异想天开!!!
敢动他哥们的人,就得做好随时抹脖子的打算!!!
荣小爷狠话一放,眼瞅著局势就有些收不住了。
屋子里很静,秦朗不说话,杜宣从头至尾就没吭过声,只端著茶在喝,很悠闲的模样。
佐藤里慧也不恼,眼神有意无意在荣小爷身上扫了个来回,眯著眼笑得很含蓄:“秦sang,在商言商,这个道理,我想大家都明白。高先生一度犯下过错,但归根到底也是误会作祟。秦sang远来是客,我无意冒犯。所以……”
高泽成一脸恭敬地把文件搁茶几上,佐藤里慧神色淡淡地点了点头,把文件推过来:“这次合作的细则,都拟在里面了,希望能让三位满意。”
他这话是对著秦朗身边的杜宣说的,杜宣笑著啜了口茶,没接他话,荣奕爷似地哼了哼,谱摆得够大,摆明了不吃这一套。
气氛有些僵硬,过了好一会儿,杜宣轻轻一笑,把合同拿起来,虽然只是象征性地翻看,佐藤里慧却笑了,这次没再废话,而是单刀直入:“我愿意再出让10%的利润。”
10%在现在看来,其实也算不上多丰厚,可十年之後会怎麽样,那就没法下定论了。
秦朗眯著眼吐了口烟圈,抖一抖烟灰,语义耐人寻味:“你确定,这买卖找对人了?”
“作为商人,我自认为眼光还不算太差。当然,我更相信,倘若换了秦老先生,应该不会拒绝我的好意。毕竟,我们都不是慈善家。”
好家夥!居然拿老爷子当威胁!
荣奕一口白牙磨得“咯!”响,秦朗也好不到哪里,不过面上倒装得挺深沈。
荣小爷没他“虚荣”,一根直肠子通到底,向来想什麽就干,天不怕地不怕,这不男不女的东西敢在他太岁头上动土,那就是找死。
於是想也不想,作势要扔了合同走人,却被杜宣拦下了。
杜宣优雅一笑,说:“既然贵公司盛意拳拳,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高先生的事,既然是个误会,就没什麽可担心的。”
荣奕整个懵了。
事後,荣奕一脸不快地质问杜宣,杜宣眯著眼靠在沙发上吐了口烟圈:“我答应他什麽了?就姓高的那德行,我们不动他,不代表别人会放过他。这人在河边走得久了,难免会有湿鞋的时候。阿朗,我劝你还是以大局为重,这个项目下不来,往後很多事都没法干。姓高的充其量就只是个小喽罗,你要是实在看他不顺眼,我还认识几个黑的,手脚干净利落,只是一句话的事。”
秦朗没吭声,过了好久,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杜,你怎麽看佐藤里慧。”
杜宣眯著眼睛吸了口烟,勾了勾嘴角,慢慢吐出四个字:“与虎谋皮。”
眼角的视线里扫一眼脸臭得跟大便似的荣奕,杜宣只淡淡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语气不失郑重:“别惹他,那不是你能算计的人。”
可惜,荣小爷初生牛犊不怕虎。
秦家有兽第八十三章 占他床的臭小子
半个月的时间其实也不算长,关键取决於你面对的是什麽人。
对秦朗来说,对著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厉害角色,显然没有回家对著他“老婆”有意思。
至於高泽成那个跳蚤,套用杜宣那句话:就算他们不动手,总会有人“替天行道”。
撇开那个老乌龟不谈,项目谈得倒也顺畅。
事情一办完,秦朗就马不停蹄地往回赶。
奇怪的是,荣奕这个一向喜欢吃喝玩乐的二世祖,居然没留在小日本地盘上继续享乐,这头合作事宜一敲定,荣小爷就火烧眉毛似地溜了。
对,就是溜。
杜宣旁敲侧击地问了句,荣小爷讪讪一笑,嘴上说得倒也慷慨激昂:我就是想念祖国母亲的怀抱了。
杜宣跟秦朗面面相觑。
这人呢,总有失常的时候,更何况是荣家太子爷,太正常了,简直就对不起他那华丽丽的名儿。
回到H市,天已经黑了。
车子刚驶进小区,远远就看到顶楼卧室的灯亮著,客厅没亮灯。
宁舒这节约的毛病,还真是十年如一日。
算了,一日是葱,终生为葱,再怎麽改造,也成不了大蒜。
打开门,放下行李,秦朗故意没喊人,换了棉鞋放轻脚步上楼去。
卧室的门虚掩著,透过门缝往里一瞧,宁舒正背朝门侧身躺床上,右手拿著本书在看。
这情景完全在他意料之内。
於是蹑手蹑脚进去,卧室铺了地毯,踩在上头静悄悄的,宁舒又在聚精会神地看书,所以也没觉察到身後有人。
秦朗走进了,一把从身後搂住床上那人。
“老婆~”语气要多腻味有多腻味,他这副样子要是让荣小爷瞧见了,荣小爷铁定仰天大笑。
人都说小别胜新婚,秦朗心里头美滋滋的,一脑门的龌龊心思转啊转。
今晚,可得实打实地过一次,而究竟怎麽个实打实法,也就他自个儿最清楚。
结果,没能荡漾多久,就见宁舒带著惊魂未定的慌色,压低声音说:“嘘…别吵醒他,刚刚才睡著。”
他?
秦朗双眼眯了起来,宁舒把书搁手边的床头柜上,稍稍拉开被子一角,秦朗探过去一看,咬了咬牙。
今天是星期四,他儿子怎麽会这儿?
小家夥睡得很沈,凑得近了,甚至还能听到打呼声,脸朝宁舒身边一侧,一脸享受的模样。
秦朗太阳|茓上的青筋突突一跳。
“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老头子那边?”
“最近天气忽冷忽热,你爸咳嗽的老毛病又犯了,明叔要照顾你爸,所以我把他接过来带几天。有孩子在,你爸也没法养病。对了,你不是要明天才回来?”
老头子病了?
秦朗眉头微微一皱,不过还是应了一句:“事情都办好了。”
宁舒点点头,放了一半心的样子,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要不要打个电话过去问问情况?”
秦朗踌躇了三秒,摇一摇头:“有明叔在,没什麽好担心的。”
“明叔是明叔,你是你,怎麽能混为一谈?你爸有事,做儿子的连个电话都不打,像什麽样呢?”
宁舒说这话的时候,估计是想起自己的事了,神色有些沮丧。
这人就是上天派来收拾他的,他就算是孙猴子投胎转世,又能强到哪里去?
秦朗拗不过他那样子,只能伸手拿电话,电话拨通了,“嘟…嘟…”响了两声,然後就被接了起来。
老爷子的声音依旧四平八稳,一点儿也不像个病人:“回来了?”
“嗯。你……好点没?”
电话那头静了一会儿,老爷子才如常说:“不是什麽大不了毛病。”轻轻咳了咳,继续说,“听说利润多了一成?”
“嗯。对方要保姓高的王八蛋,所以多给了一成利润。”
“姓高的?”
“就是上次捅了我一记暗刀那龟孙子。”
“是他?”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沈默,再开口时,老爷子的声音有些沈,“你懂得权衡利弊就好。”
“是杜劝下的。我是什麽脾气,您又不是不了解。”
“嗯。那就多跟人学著点。商场如战场,没有人永远得意。一著不慎,则满盘皆输。以後办事,就不能全凭性子来了,知道吗?”
老爷子纵横商海多年,走过的桥比秦朗走过的路还多,这一句像是语重心长的叮嘱了。
秦朗却勾著嘴角笑了:“您老干嘛?不就是小小一个咳嗽,怎麽搞得像交待後事似的。我这丑化先说前头,替您老卖命可以,不过可不是全天候二十四小时卖给您做苦力,我还得留著时间陪我老婆孩子呢。您啊,就别想这麽早撂挑子不干。”
果然是混账东西,他就是混账东西,成不了好东西。
宁舒听得很无奈,伸手推了推坐他身边说著一口混账话那人,秦朗勾唇一笑,还是妥协了:“不过话说回来,一段时间的苦力,还是可以干的。您老就乘机好好享受这段清闲日子得了。”
刚说完,明叔宁和滋润的声音就传来过来:“多大的人了,怎麽讲话还是这麽别扭。你爸要睡了,没空听你罗嗦,让小宁听电话。”
其实是老爷子听不下去了,撂下电话在喝安神汤,秦朗撇了撇嘴,把手机搁宁舒耳边。
明叔的语气是松快的:“你给的那个土方子很不错,你爸喝了一剂,已经不怎麽咳了。过几天把孩子送过来吧,他一个人在家也闷得慌,有个孩子热闹点。”
宁舒听到“你爸”两个字,脸就红了个透,不大好意思地应了声“好”,这模样落在秦朗眼里,勾得心头痒痒,手很不规矩地伸过去,捏了捏宁舒的腰,一脸的流氓样,闹得人不安神。
通完电话,秦朗凑到宁舒耳边,抵著他一脸明知故问地问:“说什麽了?脸红成这样?”
这话问得显然不怀好意,宁舒有过几次经验,也学乖了,不搭理他,只说:“去洗澡吧,水还热著。”
家里用的是电热水器,每回都得放一段冷水才有热水,这会儿宁舒居然说水是热的,秦朗挑了挑眉毛,觉得挺奇怪。
他也没说会提前回来,按理来说,宁舒怎麽也不会提前烧好水等他啊?何况就算他提前说了,就宁舒这木头性子,也做不来这种讨好他的事吧?
就在他胡思乱想那会儿,宁舒的下一句就来了:“烧一下午了,刚给孩子洗过澡,还剩很多热水,快去吧。”
原来如此!
敢情,他是沾了霸占著他半边床正睡得昏天暗地那小子的光!
秦朗一口白牙咬得要多森然有多森然!
这日子要真这麽继续过下去,可真没法过了!
请娃们接受我华丽丽的节日祝福,你们一定会比禽兽过得幸福XDDD
秦家有兽八十四章 情人节福利 H
冲完澡出来,秦朗只在下半身围了条毛巾,身材是真的好,一块块腹肌在那儿摆著,由不得宁舒不脸红。
宁舒确实脸红了,头一低,躲开那个人勾著唇角笑得一脸邪恶的灼热视线,给孩子掖了掖被角。
没过多久,秦朗火热的身子就贴了上来:“让这小子睡小床?怎麽样?”
这话说得很有深意,宁舒听出他的意思来了,脸腾地热了,想也不想就是摇头。
“好不容易才睡著,又吵醒了怎麽办?一个睡小床,也没人看,万一晚上手伸出来,感冒了怎麽办。”
“那就开空调,再给他套个睡袋,这样就不会感冒了。”
“开空调会热。”
“放心,我会调好温度。半个月了,你就不想我?我可连夜就赶回来了。”
声音渐渐低下去,同时捉著宁舒的手往下碰了碰,惹得宁舒耳根又烫又肿。
人呢,一旦有欲望,就会有超乎寻常的行动力,别看太子爷平时被人伺候惯了,到了关键时刻,干事还真利索,三下五除二,就把小家夥的婴儿床扛了上来,搁大床边,顺带捎来了印著“喜羊羊”图案的小睡袋,轻手轻脚给他儿子套好,然後把那小子连人带睡袋,一块儿打包“扔”进小床里,盖好小棉被,拨暗落地窗旁的灯落地灯,调好室内温度。
OK!万事大吉!
经过这麽一番折腾,小家夥居然也没被吵醒,只“爷”似地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谁家的孩子真像足了谁。
秦朗这股子利索劲,宁舒还是头一回见识,唬得一愣一愣的,哭笑不得。
孩子一安顿好,屋子里的气流就渐渐火热起来了。
宁舒躺被窝里,身上衣服已经被脱得差不多了,不过还是担心。
这要是待会儿弄出什麽动静来,不吵醒才怪?!
他那点心思,秦朗瞧得一清二楚,邪笑著咬了咬他耳根,低声说:“没事,睡得很实,刚刚那样都不醒。待会儿要是实在受不了,咬著我就行。”
这话可真够流氓的,宁舒从前听不懂,经过了这些日子的教化,怎麽也能猜出些似有若无的深意来。
“快点…”
这是怎麽个状况,秦朗埋在被子里热情缠绵的动作一顿。
“这麽想我?”秦朗脸上有光影转合的温柔,宁舒红著脸微微垂下眼睑:“别胡说。” 其实秦朗是误会了,宁舒之所以会这麽说,只是担心孩子会随时醒来。
不过太子爷也不在乎,这口可不是他开的,待会儿大刀阔斧行动起来,可别怪他磨蹭,於是埋首下去,沿著身下这人的身子一点点向下亲吻,哪儿也不放过,等折腾够了,才撩了些温热白灼的液体涂在他自己欲望上,然後扣著宁舒的腰臀,一点点慢慢挤了进去。
夜色撩人,一盏落地灯昏黄,照得那一床水锦缎的被子柔得像波,滑得似水。
也确实是柔波荡漾。
宁舒脸上有隐忍的痛苦,孩子就在俩人身边不远处熟睡,他不敢出声,於是只能仰著头拼命呼吸,视线里所有的东西都在颠簸晃荡,时快时慢。
秦朗一只手扣著宁舒的手,五指相握横在枕上,另一只手握著宁舒腰臀,在几次温柔的挺动後深深一刺,再一刺,又一刺……
边折边问:“好吗?”
回应他的只是一声压抑再压抑的绵长颤音,几不可闻。
水锦缎的薄被底下,可以瞧见两具身子交缠的纹路,一上一下交叠,那被子太滑,没过多久,就从两人身上滑下床去。
底下的情形,一览无余。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宁舒不由得脸上一辣,下意识侧头看了眼孩子,见孩子睡得沈,这才舒了口气,拿脚蹭了蹭秦朗:“那个…被…”
这麽无意一蹭,秦朗心口一捧火“腾”地一下就被点燃了,他当然知道对方是无意,可老话也说了,无心Сhā柳柳成荫,这会儿他想吞人的心都有。
於是左右摆了摆腰,象征性地在那个湿热地儿蹭了蹭,然後猛地挺腰,突地一记大力深刺。 宁舒没来及喊出声,确切来说,他在那一瞬根本没能找到自己的声音。
呼吸有那麽一刻几乎是不存在的,手不受控制扒住身上那人的肩肌,扒得很深,换个留长指甲的女人,这一下肯定能扒出一片血肉模糊来。
有温热的液体一汩汩往下流,宁舒连眼角都是红的。
秦朗没给他喘口气的机会,第二记大力深刺紧跟著就来了,带著比第一次还要凶狠的气势。 然後是第三记,第四记……
宁舒哭了,其实也不是真哭,只是痛苦呻吟中带了泣声,眼角有些湿也有些红,偶尔掀开眼睑祈求地看一眼秦朗,既无辜又可怜,风情暗藏,惹人摧残。
其实所谓的风情,并不是与生俱来的,正如珍珠,不经打磨,根本显不出那层莹润剔透来。
秦家有兽第八十五章 被包子打断的H
宁舒哭了,其实也不是真哭,只是痛苦呻吟中带了泣声,眼角有些湿也有些红,偶尔掀开眼睑祈求地看一眼秦朗,既无辜又可怜,风情暗藏,惹人摧残。
其实所谓的风情,并不是与生俱来的。正如珍珠,不经打磨,根本显不出那层莹润剔透来。
可是什麽时候开始,他的人竟然有这样的风情了?
秦朗没能忍住,一口咬住宁舒下巴,开始胡搅蛮缠,使尽禽兽本色。
这个夜本该是火热而和谐的,当然也确实够火热够和谐。
然而,就在即将迈入最火热最和谐那一刻,一个非常不和谐的声音从大床旁边的小床里传了出来。
哭声中气十足,硬生生打断了他两位父亲火热的纠缠。
事实上,秦朗是在一阵手忙脚乱中被硬生生推开的,这不得不让人感叹:父爱,更确切地说是“母爱”,的确具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
至少秦朗在被推开那一刻,第一次意识到,他在床上居然也有被人撂开的一天,好在没被踹下床,否则这面子往哪儿搁?
秦朗侧身斜躺著,脸色可不是“难看”两个字可以形容。
宁舒已经随手扯过睡衣睡裤套上了,手一勾把掉地毯上的水锦缎薄被扔给秦朗。
小的祼,大的也祼,这一个两个都爱耍流氓。
头痛。
薄被扔过去,秦朗也懒得拉,就拿脚一勾,盖住下半身那个极度不和谐的地方,然後探头过去瞧情况。
“怎麽了?”
宁舒那会儿正在拆孩子的尿不湿,打开一看,没尿没黄金,看来不是身理问题,於是拿手指去逗孩子的嘴角。
结果,似乎也不饿。
这是怎麽回事?
秦朗等得有些不耐烦,拿脚撩了撩宁舒的腰:“行了,把他放下,让他继续睡。”
话是这麽说,真正用意谁都明白,就是想继续刚刚被打断的事罢了。
可是小家夥一被抱起来,就放不下了。
放下就哭,抱在手里才肯睡,或许是觉得宁舒身上的味道很熟悉,挺有安全感。
难道做噩梦了?
看著有点像。
宁舒心疼了,抱著哄了会儿,示意秦朗往旁边挪挪,然後把小家夥搁大床中央,拿被子盖上,一锤定音:“好像做梦了,一个人睡可能不习惯。”
让这小子跟他睡,他才不习惯呢!
秦朗一张脸绿得像青椒,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看他“老婆”似乎已经打定主意了,又看了看拽著他的人睡得一脸香甜的小东西,秦朗咬了咬牙,起身,直奔浴室而去。
人家是小别胜新婚,日子过得要多滋润有多滋润,他这儿千里迢迢连夜赶回来,居然还得自己帮自己解决。
这都什麽事啊?!
必须得送这小子走,不热他这下半身的幸福可就真泡汤了。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天刚朦朦亮,打了个电话让秦管家来接人。
秦管家接到太子爷电话的时候,不确定地看了看表,又看了看表,这才五点多啊,这个时间段,他们这位太子爷怎麽会打电话过来。
原因很简单,因为那位含著金钥匙出生的“第三代”已经醒了,正兴奋地在拽他爸爸的头发。
可惜了禽兽一头飘逸帅气的黑发,愣是被整成了火灾现场。
秦家第三代是吃“野生”类营养品长大的,手劲可真不小。
秦朗被他一揪,眉眼鼻子一下龇了起来。
这个混账小王八蛋!他昨晚倒是睡踏实了,睡到大早上那会儿,一条腿居然翘宁舒手臂上,人不过五个月大,谱已经摆起来了,那模样跟小爷似的,要多享受有多享受,就差再在嘴边点上一根“黄鹤楼”。
这小子越痛快,秦朗就越发觉得憋屈,於是新仇旧账一块算,脸一唬,装模作样在他儿子ρi股上拍了一记,冲电话那头的秦管家喊:“接他回去!”
“少爷?”
“我是说老头他孙子!”
“哦。可是少爷,老爷还──”
“这我管不著!”
“少爷,这事我没法做主啊,要不您先跟家里人商量商量?”
秦管家那声音战战的,措辞也很含蓄,秦朗咬了咬牙,声音又高了两音阶:“芝麻绿豆点大的事,还用得著商量!秦叔,您老是不是也太不仗义了!”
他一喊,这头他儿子就不痛快了,小嘴一垮,憋了憋,又憋了憋,然後放声大哭。
偏偏秦管家还要来凑热闹,隔著电话,为为难难、吞吞吐吐地说:“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好啊,这事…真不是我能决定的。何况这个点,老爷跟二老爷还睡著呢。要不,您晚点再──”
话没说完,这头秦朗已经把手机扔了,身体一横,拎住了他儿子睡袋上那只傻羊的脑袋,几乎是用拽的。
那一刻,说他被吓跑了半条命,都不为过。
刚刚那一下要是真摔下地去,他这辈子就别想有安生日子过了。
秦家有兽第八十六章 腹黑的包子^^
“怎麽了?”
“不知道,醒来就这样。”秦朗这会儿是能推就推,最好能推得一干二净,让这小子跟他八杆子也打不著。
宁舒轻轻皱了皱眉头,伸手过来把小家夥抱起来。
“哭成这样,你吓他了?”
“怎麽会?他不吓我就谢天谢地了。”秦朗随手扯过浴巾往下半身一围,“屁大点的孩子,能不哭吗?别理他。”
他刚说完,小家夥转了转眼珠子,然後两眼一闭,哇哇大哭。
“他这是…听得懂人话?”
这才多大,就有这麽多弯弯肚肠了,是不是太早熟了点?
这都什麽话?!
宁舒头痛地摇了摇头,也没心思纠正他那口气,抱起小家夥喂奶。
果然,有了吃了,小家夥就安分了,边喝还边拿眼去瞄秦朗,看起来俨然像个大孩子,精得不得了。
秦朗绿著脸跟他儿子对望一眼,磨了磨牙,然後转身离开。
打不过,难道还躲不起?
果然,宋家丫头看得很准,他们这位男主人,其实在家里就说不上什麽话,连他儿子也能骑他头上。
***
虽然是周末,可宁舒还是得去学校,秦朗问为什麽,宁舒只给了他一句话:有选修课要上。
这该死的什麽破学校,居然把课排到休息日?!
宁舒他们系主任简直是脑子被门夹了!
其实也不是脑子被门夹了,而是这门课的授课教授非同一般,是T大的副院长,电子工程系系主任,尖端论文无数,科研成果一堆,享誉国内外,这回看在跟他们系主任是同窗的份上,才抽空来技校开客座讲堂,否则也不会推到周末早上。
陪著孩子玩了会儿,宁舒跟宋家丫头,也就是他们家那位奇奇怪怪的小保姆交待了两句,然後穿鞋去学校。
秦朗原本要送他,宁舒没让。
又不是没公车,更何况就秦朗那车,往他们校门口一停,铁定又要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他一向低调惯了,秦朗偏偏是个不省油的,整个格格不入。
很快就到了中午,宋家丫头从婴儿房出来,跟秦朗说:“亲大哥,宝宝的尿不湿用完了。”
“买。”秦朗盖上电话随口回了个字,要多简洁有多简洁。
宋也有些犯难:“一般的尿不湿宝宝用了不习惯,只能用Pampers的。”
“什麽?”
“帮宝适。”
“哦,买。”
“附近几家超市我都看过了,没有,只有东城那边的绿地广场还有剩下的。”
那就去啊。
秦朗一脸不解地扬了扬眉毛,宋也小声说:“这一来一去少说得两三小时,我怕我一离开,您一个看不过来。”
这倒是实话。
秦朗赞同地点了点头,很负责地下了决定:“那我去。”
“这也不行。”
“嗯?”
“我怕您找不著,瞎转悠。”
这也是实话。
这麽说了说去也不是办法,於是折中,带上孩子一块去买。
因为是周末,商场只能用“人满为患”四个字来形容,又是音乐又是灯光,甭提多热闹。
小家夥开心了,一点儿也不觉得困,东瞅瞅西望望,乐得手舞足蹈,哪儿的闲事都爱管。
苦了秦朗,背了个婴儿背包一路招摇过市,要多丢脸有多丢脸。
回头,已经看不到宋家丫头半点人影了,溜得倒快。
这麽下去可不行,要是半路撞上熟人,让他从前的形象往哪儿摆?
於是护住小家夥往外走。
谁知到了一楼,一看到KFC门口立著的那个老爷爷,他儿子就来劲了,挣著身子要过去玩。
秦朗揉一揉脑门,不理他,抬脚往反方向走。
屁大点的孩子,还敢指使他做事?孩子不能惯,棍棒底下出孝子,他从小就是在老爷子的铁棒下长大成|人的。
可惜,谁家的孩子到底像谁。
他拗,小家夥比他还拗。
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一个还包著尿布,一个已经成年,看谁横得过谁。
做爸爸的不让他称心如意,小家夥就扯开嗓子哭了起来。
由此看来,撒野撒泼绝非女人的把戏,其实是有渊源的,秦朗今天算是见识了一把。
周围人或偷笑或摇头,一个个都是看热闹的表情。
秦朗皱起眉毛盯著怀里这小东西看了三秒,眼神充满威胁,可惜他儿子不买账。
好小子,敢跟他玩花样!
想拍他ρi股给点教训,可问题是,这麽大庭广众之下,体罚一个六个月大的孩子,似乎有点不像样。
於是磨了磨牙,暂且忍下这口恶气,然後恶作剧十足地往後退了两步。
他往後一退,孩子就不哭了,还特欢快地扬了扬手,像是看到了希望。
秦朗勾著唇角邪恶恶笑了,甚至还拿手指戳了戳他儿子肥嘟嘟的脸颊:“这是罚你昨晚坏我好事。”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眼瞅著离老爷爷越来越远,终於惹来了小东西更大的不满,歇斯底里地哭了起来,哭到後来觉得没意思了,干脆歪过头来咬他这个实在不称职的爸爸。
牙都没长一颗,还想跟他较劲,秦朗哭笑不得。
现在的孩子,怎麽一个个都这麽不可爱?!
一旁卖气球的老板娘看不过去:“这麽小的孩子,长这麽俊,怎麽舍得让他哭成这样?”
说完从手边抽了个气球递过来:“宝宝乖,不哭了啊,不哭……”
正好宋家丫头拎著两个购物袋从地下超市出来,看到秦朗跟孩子,笑著跑上来:“秦大哥,东西都买齐了。您看,能不能先歇一歇。宝宝哭成这样,估计是饿了。”边说边揉小腿,“呵呵~要不,现在肯德基坐会儿?”
看样子是累了。
能不累吗?穿双十公分高的靴子来逛商场,亏她想得出。
女人!麻烦!
秦朗没点头,宋家丫头也不给他反驳的机会,把手头的购物袋往他手里一塞,又从婴儿背包里把孩子抱过来,直奔目的地而去。
她是务实的,这麽大老远跟过来,当然不能免费做白工,该捞的油水也要捞,不然怎麽对得起自己的劳力?顺便还能套套话,说不定就能套出点什麽私密内幕来!
秦家有兽第八十七章 哪来的小白脸?!
她是务实的,这麽大老远跟过来,当然不能免费做白工,该捞的油水也要捞,不然怎麽对得起自己的劳力?顺便还能套套话,说不定就能套出点什麽私密内幕来!
秦朗拎著两袋尿不湿往肯德基里头一站,整个不搭调。
事实上,就他那一身行头,谁也不信,这是个会拎著婴幼儿产品站在肯德基队伍里头等著买一两块炸鸡的人。
宋家丫头不晓得多聪明,早早占好位置等在那儿了。
秦朗拎著个全家桶过去的时候,宋家丫头笑得非常实诚。
要不,有人天生就是当boss的料呢?适当给予员工激励,显然还是很有必要的。
宋家丫头把孩子塞给他们男主人,边啃鸡腿边喝可乐,全忘了她最近可是发誓要努力减肥的,跟鸡腿鸡翅奋斗的情景非常
小家夥就拿著个兔宝宝在手里玩,很开心的样子,今天是周末,肯德基里头小朋友尤其多,小家夥见同龄的小朋友都在玩滑梯,不知怎麽的也被吸引了,身子朝滑梯那个方向挣了挣,示意秦朗带他过去。
才六个月大,还想跟那群小屁孩一块儿玩?
秦朗一手夹著孩子,一手拿著奶瓶,十足的奶爸样。
刚绕过墙,秦朗两只眼睛就眯了起来,角落那桌坐著的,居然是他“老婆”跟姓沈的小白脸,旁边还坐个著十岁左右的小子,傻得像个土豆。
三个人边喝东西边聊天,处得要多亲密有多亲密,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怎麽看怎麽像一家三口。
其实他会这麽想,完全是酸得慌。
小家夥见他爸爸突然停下不走了,很不高兴地挣了挣,又挣了挣,然後转头,顺著秦朗的视线一看,看到了他另一个爸爸。
这一看,就不得了了,两条小胳膊挥舞得要多欢快有多欢快,胖嘟嘟的小脑袋直往宁舒那桌冲,也不会说话,就直嚷嚷,短胳膊短腿的样子非常搞笑。
秦朗想了想,计上心头,长腿一迈,朝那桌走去。
等宁舒意识到的时候,这一大一小父子两人已经到了他跟前,不禁一愣。
小东西一见了他,撒开双手非央著要抱,这情形落在对面的沈子杰眼里,自然是又惊又奇,不过脸上倒还是一副微笑的模样。
这样才有意思嘛。
宁舒把孩子接过去,秦朗一伸手从邻桌拖过来一把椅子,往宁舒身边一坐,伸一条手臂搭宁舒身後的椅背上,十成十的占有姿态,沈子杰微微皱了皱眉。
秦朗心里却很舒畅,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宁舒身旁那小子,又看了眼桌上那本小学英文书,扬起嘴角邪邪一笑,笑容很微妙:“我说怎麽不回家吃饭,原来在这儿给人补课?”
他这麽亲密的语气,一点儿也不避讳,宁舒脸上不由得微微一红,带了两分薄责看他一眼。
就秦朗那脸皮,当然不在乎这些,一脸无所谓地扬了扬眉毛,扫一眼沈子杰,语气不可谓不无礼:“你也在?”
沈子杰也不生气,只见怪不怪地笑笑:“忘了介绍,这是我侄子。”
那傻土豆似的小子,居然是这小白脸的侄子?
好啊……原来瞒著他,借著给傻土豆补习,在跟这小白脸幽会!
秦朗眼睛里头沈了沈,双眼一眯,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宁舒知道他这人一向“眼睛里揉不进半粒沙子”,岔开了话题:“小宋呢?怎麽没看到她?”
“在隔壁。”
“哦。那……你们什麽时候回去?”
这是什麽问题?
秦朗一口咖啡含在嘴里,越含越苦,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这什麽破玩意,难喝得要死?!
秦朗不高兴了,冷哼:“随便,你忙你的。”
看情形,不爽得可以。
宁舒噎了噎,偏偏傻土豆又挤过来凑了句热闹:“宁哥哥,小弟弟叫什麽名字?”
边说边拿手去逗小家夥的脸,小家夥不高兴了,脸一垮,小模样活脱脱就是宁舒身边那人的缩小版。
宁舒懵了,他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孩子还没名儿呢。
其实有名无名还是其次,问题是该姓什麽?
姓一出口,用不著多说,沈子杰自然就能猜到这孩子是谁的了?
其实就相貌来说,说小家夥姓秦,似乎更加靠谱些。
秦家有兽第八十八章 包子的名字
其实就相貌来说,说小家夥姓秦,似乎更靠谱些,可是照小家夥刚才对他的亲昵劲,别说沈子杰是个精明的,就算换个智商只有100的人,心里也不可能不存下疑惑。
宁舒思来想去,不知道怎麽开口,却是秦朗呵呵一笑,吐出三个字:“叫秦宁。”
“秦宁?”沈子杰玩味似地将这名儿又重复了遍,脸上有笑,眼睛里可没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你们俩的孩子。”
宁舒低著头没接口,不是不生气的。秦朗这麽凭空摆他一道,沈子杰又是个聪明人,此时此刻,与其说是尴尬,不如说是无措。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他是个男人,那些讳莫如深的内情,到底不是什麽见得了光的事,被秦朗这麽五分真五分假地点出来,心里头究竟是什麽滋味,自己清楚。
秦朗这人,就从来不懂什麽叫“适可而止”,什麽叫给人留情面。
能让姓沈的小白脸死心,秦朗甭提多痛快,他那小算盘打得劈啪响,一点儿也没觉察到身旁的人已经不高兴了,笑得得意又欢畅:“孩子嘛,随便取个名,别想太多。”
能不多想吗?有点脑子的都得想歪。
“听起来,可不像是随便的样子。”沈子杰这一句半真半假,说完调皮地冲宁舒眨了眨眼,很真诚的样子:“连孩子都领了,看来你是认真的,我祝福你。”
宁舒无言以对,秦朗冷冷勾著唇角笑了:“那我代他谢谢你了。其实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就注定不是,与其浪费时间惦记别人的东西,不如睁大眼好好瞧瞧,别错过好风景,否则会後悔的。”
这话实在有够不留情面,整个没风度。
秦朗还嫌不够,继续说:“我们家的情况,你现在也知道了。小宁他现在精力有限,力不从心,有些忙实在帮不了,你别见怪。”说完扫了眼沈子杰他那个傻土豆似的小侄子,不言而喻。
沈子杰脸上有片刻的难堪,然後就笑著掩了下去:“你有事忙怎麽不早说?凭我们的关系,不用这麽客气的。”
“没──”
宁舒一句话刚蹦出一个字,就被秦朗截住了:“他这人脸皮薄,又万事求全,你是他同学,有些话他不好开口,怕伤了同学和气。当然,你能体谅他的难处就好。我们家的事其实也不少,他不是特别有空,所以有些事……你明白该怎麽做的。”说完搂一搂宁舒的肩,“你身体不好,别总是这麽操劳。”
这话已经越来越不像个样子了,宁舒对著沈子杰又是尴尬又是抱歉,秦朗到後来才後知後觉地意识到宁舒不太开心了,问题是,他也不觉得自己没理。
套用荣小爷一句话,他眼下就是“妾身未明”,怎麽也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不让小白脸有机可趁。
有萌芽,必须掐断在摇篮里,太子爷一向独断专行惯了,所以这会儿更没有手软的道理。
三个人各怀心思,沈子杰那傻土豆小侄子就一脸无知地捏著秦宁的小手呵呵笑,玩得不亦乐乎,一点儿也不明白大人间的暗潮汹涌。
小弟弟一出现,他这课也不用上了,真好!
***
回到家,宁舒把孩子交给宋家丫头,拿著书上楼了。
秦朗跟上去的时候,宁舒正坐在书桌前看书,一眼也不看他。
“干嘛不说话?”
“说什麽?”
“你究竟在气什麽?”
“没什麽。”
连正眼也不看他,这是没什麽的样子?
秦朗火了,啪一脚踢桌腿上:“有什麽不满意的就说,我懒得猜你那点心思。”
“我想一个人看会儿书,你有事去忙吧。”
如果宁舒刚刚还想跟他讲道理,这会儿就一点儿兴致都没了。
跟流氓讲道理,能有什麽好结果?
“整天拿著本破书看,顶什麽用?!”
秦朗长腿一抬向前迈了几步,一下从宁舒手里把书抽出来,唰一声从窗口扔了出去,他们住顶楼,这会儿连落地声都听不见。
宁舒一张脸沈得彻底没了表情:“你要到什麽时候才能长大?成天为所欲为,依著性子来,有意思吗?”
“我为所欲为也不是头一天了,当初对你为所欲为的时候,你怎麽不翻脸?那姓沈的小王八蛋,就这麽让你稀罕?”
秦家有兽第八十九章 吵……吵架了
“我为所欲为也不是头一天了,当初对你为所欲为的时候,你怎麽不翻脸?那姓沈的小王八蛋,就这麽让你稀罕?”
这是什麽混账话?
宁舒被气得不轻,肩膀一抖一抖,五指攥成拳,气到极点的样子。
能不气麽?秦朗这人一旦浑起来,绝对有把人活活气进棺材里的本事,老爷子不就是个现成的例子?
不过宁舒这个人向来很有涵养,说好听了是君子端方,说难听了是优柔寡断,即便有什麽气,也喜欢憋著忍著,这就是个典型的九年义务教育成品,为人处世讲究一个理字,相信有理就能走遍天下。
可惜他遇上的,偏偏是一个浑起来就讲不得一点理的秦家禽兽。
讲道理,那都是软弱无能的人爱干的事,太子爷从小就明白了,唯有枪杆子底下,方能出政权。
他现在要争的,就是当家作主的地位,男主人的权威。
宁舒深深几次呼吸後,压下心头怒火,起身绕道而行。他是有知识有涵养的,犯不著自降格调,跟个流氓一般见识。
秦朗最见不得就是他这样,有什麽事摊开说就不行吗?扭扭捏捏藏藏掖掖算什麽?还像不像个男人?
他是这麽想的,很不幸的,脑子没能管住嘴巴,把这点想法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话还没落地,脸就被狠狠抽了一下,力道真不小。
秦朗那一刻几乎是懵的。从小到大,他就没被人甩过耳光,就算是一贯奉行铁血政策的老爷子,顶多也就抡起拐杖假模假样地拍他几下,力道还是控制又控制的,生怕伤到这颗眼珠子。
秦朗一口气差点没能接上来憋死。
“你──”
宁舒望著他的眼神不畏不惧,甚至有些怜悯:“你就是从小被惯坏了,一点也不会为别人著想。”
为别人著想?
笑话!那样的他还是他?若是让荣小爷看到他那副样子,还不得吓得把眼珠子瞪出来?
秦朗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理亏,反而觉得宁舒在无理取闹。
为了个毫不相干的小白脸跟他顶针,他能不气麽?不想还好,越想越气,胸口那股恶气越胀越大,到後来脸都青了,手一举,作势要以牙还牙。
从小,就只有别人挨揍的份,哪有他太子爷受委屈的地儿?
宁舒站著没动,铁骨铮铮的样子看得秦朗心肝肺脾肾没一处不疼,结果手举起来,到底还是没舍得落下去,当下心里又气又委屈,忍不住吼了句:“你他妈给我滚!”
滚去哪里?他可是被爸妈逐出家门的人,已经有家回不得了……
宁舒头一低,脸一瞬间就白了个透,眼睛里头滑过一道受伤的神色,他这个人一向很单纯,敢情也比较淡漠,就宁爸上回那麽待他,也没见他这麽受伤的。
秦朗看到了,也知道说错话了。这可是他儿子的“爸”,平时有个头痛脑热都能让他急上半天,这会儿露出这副样子,他还不得缴械投降外加抽自己四十鞭子?
於是又一脚踢桌腿上,砰一声巨响:“你留下!我滚!”
说完转身就走,背影要多僵硬有多僵硬。
***
第二天,太子爷顶著五根手指头躲“成风”没脸见人,荣小爷一见他那样,就捧著肚子笑出眼泪来了:“哈哈~哈哈~兽,你这是唱的哪出啊?”
“滚!哥哥我现在心里烦得慌!少惹我!小心我把你揍成叉烧!”
“嗳嗳嗳~~我说你动什麽气呢?开个玩笑而已?不至於小气成这样吧?”
杜宣轻轻一笑,似乎觉得很有意思:“很少看你气成这样?有家也不回?”
“哼!去他的家!我他妈还就待这儿不走了。他爱选谁选谁!跟我没关系!”
话说到这份上,杜宣算是听出些眉目来了,笑著推了杯Brandy过去,秦朗看也没看,一口干了。
杜宣微微皱了皱眉,说:“借酒消愁解决不了问题吧?你要一直这麽下去,换了我也会选别人。”
“哼!”
“这夫妻吵架呢,也是常有的事,不是到你这儿赶上了头一桩。要我说,你就回去赔个礼道个歉得了。”荣小爷一脸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的模样,根本就是想看好戏。
“滚你的!不去!”
秦朗想也不想就拒绝。
秦家有兽第九十章 我他妈要离婚!!
“滚你的!不去!”
秦朗想也不想就拒绝。
荣小爷看著他的眼神是无比轻蔑的:“你就尽情装吧。看你丫能撑到什麽时候?”说完指著秦朗脸上的五根指头狂笑,“装给谁看呢?就不能拿块冰敷敷?还想留著当纪念啊?”
杜宣盯著秦朗脸上五条杠看了会儿,抿嘴一笑:“看小宁那样吧,力气倒真不小。”
说完还假模假样地砸了砸嘴。
这就是一群混账王八蛋,别指望他们能说些安慰人的好听话。
秦朗已经彻底不指望这两个浑球了,顺手满上酒,又灌了半杯,一肚子的苦水。
“你说他怎麽就这麽稀罕那小白脸?我他妈比那姓沈的王八蛋差在哪里?他还真下得了手,居然为个不相干人甩我耳光?!我他妈从小到大,就从没被什麽人甩过耳刮子!我他妈要离婚!离婚!他爱稀罕谁稀罕谁!”
这哥们喝高了。
杜宣跟荣奕面面相觑,就他们对秦朗的理解,还没见他喝得这麽醉过。
看来这次来真的了。
荣奕拿脚踢了踢杜宣的膝盖:“喂,你丫平时不是能说会道麽?也劝劝啊~”
杜宣长腿一身回他一脚,踹得荣小爷嘶嘶直抽气,他本人倒是一副雷打不动的神佛模样,甚至还特嫌弃地掸了掸裤管。
“这是老太太送我的生日礼,别连累我回家听老人家念经。”
“行啦~就你丫金贵可以了吧?你倒是劝两句啊~”
杜宣撇撇嘴,很不以为然:“换了你,被你老婆抽一大耳刮子,能不撒酒疯麽?你让我怎麽劝?”
荣小爷往沙发背上叔舒舒服服一靠,说:“那你说怎麽办?”
杜宣悠悠闲闲地吸了口烟,又吐了口眼圈,说:“有句话怎麽说的呢,叫解铃还须系铃人。”
“去!掉什麽书袋?!老子听不懂,通俗点!”
这世上就从来不怕流氓,最怕流氓没文化!摊上荣小爷这麽个极品,杜宣是无奈的。
“傻子!给他老婆打电话!”
“谁?”杜宣一向装得狗模狗样,很少会横声横气撂话,荣小爷一下都不习惯。不过想了两秒,就立马反应过来了。有些为难:“就小宁那拗脾气,能先低头麽?”
杜宣神神秘秘一笑:“你打就是了,我有办法。”
电话一拨通,荣小爷自觉没什麽忽悠人的能耐,说不到两句,就把手机扔了过来。
杜宣一把接住:“喂,小宁吗?我杜宣。”
宁舒的精神还算可以:“怎麽有空打电话过来?有事吗?”
“阿朗这会儿已经喝得不省人事了,嚷著要见你,你最好过来一趟。”
这样的谎也敢撒?
荣小爷嗤之以鼻地仰天喷笑。果然他看得没错,哥几个里头,就这家夥最不是东西!
电话那头有很长时间的静默,过了很久,宁舒才开了口:“我现在有事走不开,要不你们送他回去吧。麻烦了。”
“哎…我还是跟你说实话吧。其实呢,人也没醉到不省人事,不过真喝高了。阿朗的脾气,你可能还不太清楚。别看他那人平时耀武扬威惯了,其实自尊心比谁都强,尤其在你面前。你也知道,他从小就没妈,老头子忙著生意上的事,也不大管他。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家了,你又是他爱人,也是他家人,所以他对你呢,占有欲免不了会强些。”
说到这儿,杜宣顿了顿,悠闲之极地吸了口烟,吞云吐雾的样子,跟刚才那副知心姐姐的模样整个不搭调。
荣小爷打死也不承认,刚才差一点就被那浑球七情八面的演出晃点到了,一口白牙磨得嘎巴响。
杜宣倒是很得意的样子,甚至还冲他挑了挑眉毛,继续忽悠:“所以呢,作为他哥们,我跟荣奕都希望你能多包容些。毕竟两个人在一块儿生活不是件容易的事,磕磕绊绊总免不了。如果他先前说了什麽过分的话,也希望你看在从前那点优良表现的份上,大人不记小人过吧。”
电话那头久久没有动静,就在荣小爷以为没戏的时候,宁舒叹了口气,问:“人在哪儿?”
杜宣很痛快地说了两个字:“成风。”
结果,人算不如天算,先到的居然是贾宝玉。
秦家有兽第九十一章 抓奸在沙发?!
结果,人算不如天算,先到的居然是贾宝玉。
贾宝玉一收到消息就立马赶过来了,成风里头谁不知道他对秦家太子爷有心?所以秦朗一现身,他早早就收到风声了。秦朗一下就撂开他半年一年,这会儿好不容易出现,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舍得失去这麽个大好机会的。
好巧不巧,贾宝玉赶到那会儿,杜宣正在接一通日本来的电话,没留心有人进去,荣奕在大厅等宁舒,也没留心贾宝玉这茬事。而秦朗,还是个醉得糊里糊涂的。
所以宁舒打开门,看到的就是那火辣辣香豔豔的一幕。
他没当场再甩秦朗一耳刮子,算修养到家了。
荣小爷第二个跟到,看到沙发上的情形,也懵了。
“小宁,这──”
宁舒低下头,刘海遮住了眼睛,看不清表情:“我先走了。”
他要走,荣奕当然拦不住,於是打电话向杜宣求救。
杜宣刚刚通完电话又接到一通紧急来电,正纳闷著,按了通话键一听,也知道事情糟糕了。
碰上这种事,估计找神仙也不顶用,只能先稳住该稳住的人。
荣小爷听完他指示,拿起手机就追。所幸,赶在宁舒上公交前把人给拦了下来。
拦得有够惊悚,惹得司机狂骂:“不要命了?!不要命也别连累我倒霉!混账东西!”
荣小爷边道歉边往里挤。
人可真多,连个站的地方都没有,偏偏宁舒还能省成这样,连打个车都不舍得。
好不容易挤过去,荣小爷一手拉手环,一手搂住宁舒的肩,生怕他一个想不开,从窗户直接跳出去。
宁舒回头见是他,愣了愣:“你怎麽来了?”
“怕你出事。你要是有个什麽三长两短,兽非把我劈了。”
“不关你的事。我没事。”
“电话是我打的,怎麽能不关我的事呢?你放心,事情肯定不像你看到的那样。要不就是他醉糊涂了,把那小子当成了你。回头罚他给你跪搓衣板谢罪,千万别手软。”
宁舒摇了摇头:“我家就我一个儿子,我出事了,我爸跟我妈连个依靠都没有。我不会想不开,你放心。”
这话也不是在自暴自弃,就是实话实说。他这样的家庭条件,原本就没那麽多浪漫不切实际的追求。
生活可不光是谈情说爱就了事的,没遇上秦朗前,他的生活目标很简单,就是努力学习,学成好挣钱养家,即便遇上秦朗,这个初衷也从没改过。
爱什麽的,都是情到浓时才会挂嘴边的东西,当不了饭吃,也不大经得起考验,所以他从没问过秦朗,爱不爱他,有多爱,为什麽偏偏选了他,又能保留这份感情多久?
何况,他也不是女人,没这麽多讲究。
公车颠得厉害,宁舒脸色不好看,一点血色也没有,白得跟张纸似的,荣小爷小心护著他,又忐忑又後悔。
今天的事,说穿了他也得负大半责任,可是谁料得到,难得当一回和事老,也能生出这麽多变数来?
荣小爷一颗心跳得七上八下,然後就意识到了宁舒不对劲。
宁舒那会儿一张脸不仅白,还满脑门的汗,豆大豆大往下淌,实在诡异。
荣小爷被吓著了:“怎麽了?哪里不舒服?”
宁舒没吭声,他是没法吭声,荣小爷被唬得一张脸也跟著白了下去,回头冲司机喊:“师傅,停车!停车!”
哪有人半路让公交停的?!
司机不理他,荣小爷可不是个善茬,腿一抬砰一声揣门上,吓得所有人都回了头。
司机回头一看,居然又是那小子,忍不了,扬声骂:“你小子再乱来,小心我丢你出去!”
结果,还是被半路丢了下去。
荣小爷这样的,捣蛋闯祸的事怎麽难得倒他?
可惜,非常不幸,俩人一块被丢在了高架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连车都打不到。
所以这年代啊,就别胡乱在别人地盘上叫嚣,肆意耍狠的结果就是,早晚会阴沟里翻船。
荣小爷顾不得找司机大叔算账,回头看宁舒。一回头,见宁舒蹲栏杆旁,吐了一地,吓得三魂去了一魂。
“怎麽了?你晕车啊?”
宁舒没吭声,刚来H市那段时间,确实有点晕车,可後来就习惯了。
秦家有兽第九十二章 不死也得褪层皮
所以这年代啊,就别胡乱在别人地盘上叫嚣,肆意耍狠的结果就是,早晚会阴沟里翻船。
荣小爷顾不得找司机大叔算账,回头看宁舒。一回头,见宁舒蹲栏杆旁,吐了一地,吓得三魂去了一魂。
“怎麽了?你晕车?”
宁舒没吭声,刚来H市那段时间,确实有点晕车,可後来就习惯了。今天这反应,应该不是旧病复发这麽简单。
希望不要是猜的那样。
可惜,这个世上有一句话:怕什麽来什麽!
医院里,李医师把一份检查报告递到宁舒手边,一张脸板得像个关公:“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动刀不是小事,没三年养不回来。你呢?这才多久?”
荣奕听得云里雾里,不过见宁舒被训了,脸也不好看:“喂,穿白大褂的,你以为在跟谁说话?”
这就是个搁大街上也能横著走的人物。
李医师跟看垃圾似地扫了荣小爷一眼,连正眼也不给他,按下床头铃:“周护士,来顶楼VIP套房把杂人带走,我的病人需要休息。”
什麽?!
荣小爷一张脸黑了个透,从小大大就没人敢这麽跟他说过话。
“大叔,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李医师一脸“我管你是谁”的表情,他可是操纵生死的权威,别说是荣小爷,就算荣老爷站他跟前,也只有乖乖听吩咐的份。
“我知道你是谁。行了,别在这儿吵我的病人。”李医师顺手把单子拍荣小爷手里,“去把手术费跟住院费交了。”
手术费?!
荣小爷吓得一张脸又白了三分。
***
秦朗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那会儿贾宝玉已经被打发走了。
好不容易抓住的机会,贾宝玉当然不舍得轻易放过,但杜少是什麽人?狠起来的时候,比谁都不留情面,贾宝玉一向怵他,所以被杜宣兜头兜脸浇了一盆水,也没敢发作。
杜宣也没废话,只抬腿踢了踢他:“人呢,有些小聪明挺好。可也别自视甚高了。乘他酒还没醒,赶快走人。我也就给你一盆水,待会儿要是他醒了,保不定得扒你一层皮。”
他脸上虽然在笑,贾宝玉却还是冷不丁打了个寒战,也不敢再待著了,拿起衣服就跑。
秦朗这会儿也醒了一大半,头却一个劲地嗡嗡,一头一脸的水,也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就听到杜宣在跟人讲电话。
“怎麽回事?”
秦朗一脸痛苦地坐起来,使劲甩了甩头,又揉了揉脑门,看了眼满屋子乱七八糟的模样,又看了眼沙发旁那个水盆,怒了。
“谁他妈拿水泼我?!”
还能有谁?屋里统共就只有俩人,难不成他自己接盆水泼自己吗?
秦朗一张脸黑得有够凶恶。
杜宣全然不以为忤,扔了块毛巾过去,跟电话那头的人又说了两句,然後就收了线。转头望向秦朗,一脸同情的样子:“有两个消息,一个好的,一个坏的,要听哪个?”
“随便。”
秦朗这会儿显然还在气头上,说话横声横气,一点儿也不客气。
杜宣扬了扬眉毛,语气淡淡:“刚刚小宁来过了。”
“什麽?!”
秦朗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起来:“那人呢?”
杜宣眉毛也不动,掸了掸裤管:“走了。”
秦朗胸口一团火腾腾烧了上来,一把揪住杜宣领口:“干嘛不拦住他?!”
“怎麽,捉奸在床都不够,还想让人留下,看你跟老情人演绎live版免费激|情大片?”领口被拽著,杜宣眉头也不皱,说,“换了你,能留下麽?”
秦朗惊得眉心一阵耸动:“捉奸在床?!你说刚刚那个不是──”
“你猜对了,是贾宝玉。”
这叫什麽?多行不义必自毙?
秦朗一口白眼咬得要多森然有多森然,一脚踹沙发上:“我他妈劈了他!”
杜宣闲闲撂下一句:“劈了也不抵用!还有个消息,不想听?”
“你丫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把哥们当猴耍就这麽有意思?”
瞧模样,摆明了是在死挺,其实已经急得不得了了。
杜宣不无怜悯地揉了揉眉心,说:“小宁在医院,一会儿要动手术,你酒醒了我送你过去。”
话还没说完,秦朗已经跑得没了人影。
秦家有兽第九十三章 後悔无药医
杜宣不无怜悯地揉了揉眉心,说:“小宁在医院,一会儿要动手术,你酒醒了我送你过去。”
话还没说完,秦朗已经跑得没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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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医师办公室里,李医师的脸色不好看,秦朗站在他对面,也好不到哪里。
“之前跟你们说过什麽?!怎麽一个两个都不听?!”
这话说得冲了,这要换了平时,谁敢这麽跟他说话,秦朗绝对要他好看。但今天不一样。
这一次,他是有理也能被说得没理,於是难得一次没有死挺:“是我的错。说吧,怎麽办?”
看样子是真的後悔。
李医师把一份检查报告推过来:“所幸发现得早,不到两个月,超过十周就晚了。我已经通知了赵医师,一会儿安排手术。”
这麽快?秦朗一下子都没能回过神来。
秦宁就是赵卫国接的生,他也不是对赵卫国的技术不放心,就是觉得事情的发展,快得太过出乎意料之外,连醒一醒神的时光都没有,外加这会儿酒还没完全醒。
他那一身的酒味,李医师自然是闻到了,很不给面子地问:“发生了这麽大的事,怎麽不是你亲自把人送过来?”边说边拿眼睛把秦朗上上下下扫了几个来回,意味深长,“别跟我说,这麽快就故态复萌了?”
秦朗没法否认。
刚刚在成风那出,虽然误会居多,但并不表示他没错。
先是“无缘无故”为了个小白脸大吵大闹,让宁舒在他同学面前丢尽脸,然後又在宁舒怀著他孩子这会儿,跟旧情人勾搭到了一块,还让他捉了个正著。
就这错误,也足够他死上七次八次了,更别提三年内,就不能让宁舒怀孕这一茬。
当然,这些事不用他废话,在李医师眼里,他俨然已经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账王八蛋。
“你啊,有些话别人嘱咐过一次,就要记在心里。很多事呢,往往等事後明白才过来,就晚了。世上什麽药都有,就是没後悔药吃。宁家小子身体底子一般,毕竟嘛,家庭条件在那摆著。动刀子伤根本,更何况是一年两次,折寿啊……”李医师不无伤感地感叹完,又撂了句狠话,“小子,别不把穷苦人家的孩子当人!仗势欺人的事还是少干为好,损阴德!”
秦朗也管不了那一大摞的废话,脑子里回过来回过去就是那句:动刀子伤根本,更何况是一年两次,折寿啊……
脑仁跟被冰棱一点溅上似的,透心凉:“有没有不伤身体的办法?”
李医师非常干脆地摇了摇头:“没办法。”
秦朗脸色沈了下去:“你他──”到底看在对方捏著他命门的份上硬生生把那个“妈”吞了回去。
李医师凝著眉毛非常严肃地思索,秦朗等得不耐烦了,撂下话就走:“算了,我带他上别的医院。这什麽垃圾医院,真他妈没水准!”
最後一句,完全是在指桑骂槐了。
意思就是:也就这种垃圾医院,会聘请对方这样的垃圾医师。
俗话不是说了麽?什麽样的锅盖配什麽样的锅。一点不会差!
这一句是什麽意思,李医师听出来了,眉毛气得直哆嗦。
“他这状况,你就不怕知道的人太多?”
秦朗一只手已经攀到了门把手上,犹豫了三秒,头也不回地回了句:“总好过被你们这烂技术折腾得不成|人样!”
“那如果,有新技术呢?”
秦朗想了想,又想了想,然後将信将疑地回过头来,双眼眯成一个危险的弧度:“你懵我?刚才怎麽不说?!”
“那得看你有没有诚意。”
李医师脸上的笑容异常滋润,“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新研发了一种纳米技术,属於尖端科技,临床试验效果非常好,就是……”
“什麽?”
“贵了点。换句话说,这样的尖端设备,我们医院是绝对买不起的。”
秦朗没跟他废话,拨了通电话,讲了几句,回头问李医师:“多少?”
李医师说了个数,秦朗跟电话那头的人照搬说了,然後就收了电话:“这钱我出。他人呢?”
“顶楼,出电梯左拐,111房。”
话刚说完,秦朗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李医师拿下眼镜擦了擦镜片,笑得很有意思:“急著赶过去也是白跑,我可没说是哪栋楼。”
秦家有兽第九十四章 全是因为放了感情
话刚说完,秦朗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李医师拿下眼镜擦了擦镜片,笑得很有意思:“哎……真是个没耐性的。这麽急干嘛?我又没说是哪栋楼。”
秦朗找到目的地那会儿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当然也知道著了姓李的那家夥的道。
不过这会儿他也没多余的心思找那家夥算账,因为病房门从里面反锁著,他压根就进不去。
荣奕见了他,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一脸同情的样子:“哥们,今天的事真是对不住了,我是真没想到,贾宝玉会凭空冒出来坏你好事。”
秦朗也管不著这一茬,直接问:“怎麽样?”
“啊?哦…还行,挂著点滴呢,医生说有点贫血。”
秦朗歇了口气,隔著门窗玻璃往里看:“谁在里面?”
“一个小护士。放心吧,姓赵那老头都说没事,就是…估计…得动手术…”
荣小爷什麽时候这麽吞吞吐吐说过话,还这麽陪著小心?
可见这事真不是小事。
秦朗半天没说话,哥们很少有这麽“可怜”的时候,荣小爷也不忍心在这个节骨眼上落井下石了。
杜宣後脚跟到了,看了眼门外两尊门神,很了然的样子。
秦朗见他来了,问:“东西什麽时候到?”
“明天。”
荣小爷完全不知道他们俩在说啥,掺和著问了句:“什麽东西?”
杜宣一巴掌拍开荣小爷凑过来的脸:“去,泡两杯咖啡,再搬两把椅子。”
咖啡是两杯,椅子怎麽又是两张?
很简单,因为杜大少压根就没把荣小爷打算进去。
荣奕有气没处撒,恰好小护士从里面出来。
秦朗要进去,偏不让,只说病人睡著了,一脸没商没量的样子,“凶恶”得不得了。
荣小爷想了想,有了主意,摆出个无比风情的pose,电眼十足:“这位小姐,能不能帮我个忙?”
说完还抛了个媚眼,一脸的风流样。
这可是纵横情场男女老少通吃的荣小爷,香车後头追著的男男女女,排不成一个团,也能排成一个旅。
但凡荣小爷一个媚眼过去,就还没人抵得住的。
当然,上回给他一拳那男人例外。
果然,周护士没能成为那个例外,乖乖照办了。
椅子搬来,咖啡泡好,秦朗还是没能进屋去,脸色真不好看。
最後还是荣小爷牺牲了点色相,小丫头才勉为其难答应放行,不过有个条件,顶多待五分锺。
这会儿别说五分锺,就算五秒锺,秦朗也能欣然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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