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进卧室,雪子立刻又变成勤劳的菲佣。
她才不管冷朴有多么不高兴,她还是坚持要先换床单。
一看就知道,那张双人床至少有三个月未整理,床单上还有不明的污渍,天晓得,床上有多少可怕的病菌?!
所幸他的衣柜里有尚未拆封的整套床单组合,她先将脏的床单和床罩剥下,换上新的,然后又去剥枕头套,赫然发现枕头下居然有一件黑色透明的胸罩?!她莫名地恼怒,不过她不是气他让其他妓汝上他的床,而是强烈地想杀死那些一曾占用他身体的妓汝。
她突然趴下身子,检查床底,果然让她看到床底下有发霉的鸡骨头。太恶心了!她赶紧跑出卧室,好不容易在沙发下找到扫把,清理完床上和床下,她总算满意了。这才走过去拍了拍坐在一旁椅子上睡着的冷朴肩膀。
“可以开始了。”雪子羞红着脸,不过幸好他看不见。
“天黑了吗?”冷朴懒洋洋地伸展手臂,说出口的话,却是夹枪带棍的犀利。
“太阳还没下山。”雪子已经习惯他的恶毒,因为她比他更恶毒。
“你真会磨人。”冷朴起身,步伐正常地走到床边后坐下。
雪子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回顶他一句。“好事多磨。”
“衣服脱了吗?”冷朴抬起双脚,形成半坐半躺的姿势。
“正在脱。”雪子虚与委蛇,其实她的手像是挂了千斤锤似的,举都举不起来。
冷朴没听到声音,脸上涌现不耐烦的愠色。“你别慢吞吞的。”
“你急什么?反正我又不会跑!”雪子叹了一口气之后,转过身子。
如果他看得见,她或许就不会这样忸怩地背对着他宽衣解带;正是因为他看不见她,但她看得见他,所以她不能忍受他那轻蔑的表情。
冬日的阳光,被厚重的窗帘阻挡在窗外,当她褪去胸罩,冷空气拂过她雪白的柔软,一阵寒意使她的肌肤泛起无数的疙瘩;好冷,她的心仿佛冷得结冰了。
她知道,她即将失去的,不仅是她的第一次,还有她的尊严。
“你是穿金缕衣是不是?”冷朴濒临发怒的边缘,额角青筋隐现。
“脱好了,你别再催魂了。”雪子退下内裤的同时,眼泪也掉了一滴下来。
冷朴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动静,忍不住地问:“你在干什么?”
“把衣服叠好。”雪子脱口而出,完全不觉得不对。
“你到底要不要做?”冷朴用脚蹬了一下床,表示抗议。
“要,大爷。”雪子缓缓走向床边,觉得自己好像是走进屠宰场的母猪。
“拉开我的拉链。”冷朴的命令是正常的,但却让雪子感到异常刺耳。
“你的手又没断!”雪子用近乎蚊子才听得到的声音喃喃。
“你说什么?”冷朴的耳力就跟蚊子一样好。
“我说今天天气真好。”雪子以微村的手拉下他裤子的拉链。
老天!他里面居然没穿内裤!雪子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重要部位。
她是学医的,男体的各个部位,从外到内,每个地方全都看过,但她只看过图片、模型和死人尸体,从没看过活生生的男性象征。
一阵热流从头灌到脚,令她全身发烫,这是她梦寐以求的一刻,她等了五年,终于要实现了;可是她摇了摇头,这一刻跟她想像的不太一样,因为他对她只有性没有爱,她的身体只是他发泄的工具……
“坐上来。”冷朴出声打断她的思绪。
“是。”雪子回过神来,像只可怜虫般蜷缩在床边。
“你坐在哪里?”冷朴的耐心现在跟纸一样薄,一戳就破。
雪子愣了几秒,搞不清楚他干吗一脸的不悦!“床上。”
“我是叫你坐在我上面。”冷朴真想给她一拳。
“是。”雪子冷不防地跨坐在他肚子上。
“你干吗压我肚子!”冷朴气得胃部传来一波又一波的痉挛。
“是你要我坐上来的!”雪子哪有那么笨,她根本是故意的。
“你不是说你床上功夫一流,怎么会什么都不懂?”
“我习惯躺着。”雪子翻下身子,像具尸体般安详地躺在床上。
冷朴本来不想做了,但是他又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他决定要狠狠地教训她一顿。
可是,当他的手一触及到她柔软的Ru房,丰满而有弹性,他迅速地亢奋起来,并且将昨晚到刚才的所有不愉快全抛到脑外……
她合上眼,感受他指间的曼妙,他的身体移到她身上,脸埋在她的胸前,湿热的唇含住她一边的红莓,令她不由自主地拱起背脊;几颗硬如小石的扣子压在她胃上,令她难受,于是她的手钻到他的身下,艰辛地解开恼人的扣子,并将他的衬衫自他手臂退掉。奇怪的是,他没穿内裤,却穿了内衣。她祼身,他却穿内衣,这哪叫肌肤相亲?!她试着要退去他的内衣,却被冷朴阻止。
“你干什么?”冷朴暴喝一声,双手像老虎钳般紧紧钳住她的手腕。
“好痛,人家只是想帮你脱衣服。”雪子发出哀嚎的叫声。
冷朴冷冷的放手。“不必麻烦,我只有下半身冲动而已。”
“你该不会跟别的妓汝做的时候也穿上衣?”雪子言语中充满嫉妒。
“看等级,你的技术还没到让我脱光衣服的程度。”冷朴故意伤害她。
“你好恶毒。”雪子难掩失望,但冷朴却置之不理。
冷朴只顾自己的需要,边吻着双峰,边抚摸光滑如丝缎的玉体。
受到打击的雪子,感到意兴阑珊,故意像一块木头般躺在床上,消极地抗议。
但当他的手滑向幽|茓,她的两腿之间竟像是涂抹了一层奶油的热面包,一种融化的感觉使她浑身虚软。她听到一声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是发自她的喉咙深处,她很惊讶自己居然轻易地臣服在他的蹂躏之下……
冷朴突然停止,喘息地说:“帮我把套子套上。”
陶醉的雪子,仿佛被泼了一大盆的冷水,理智稍稍回复一些。
眼神一瞟,看到他如庞然大物的男性象征。想不到她还没到达Gao潮的标准,他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释放存货,他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她回忆起那部A片的情节,他赤身露体、汗流浃背,对那个陷害他、名叫莉莉的妓汝显然比对她还要卖力,受辱的感觉加深……
雪子攻击地说:“你不是不求人吗?为何这件事你不自己做?”
“你是不是不敢碰?”冷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突然抓住她的手。
雪子瞪大眼睛,手掌抗拒地握成拳头状。“你想干什么?”
“握住它!”冷朴用力地扳开地紧握的手指。
“你别那么粗暴,我握就是了。”雪子恶作剧地用力一握。
“啊!”冷朴大叫一声,急忙拉开她的手。“你是要把它握断是不是?”
“我去拿套子,我的皮包在沙发上。”雪子的嘴角偷偷地扬起一丝窃笑。
“我真是被你打败,待会儿我自己套就是了。”冷朴无奈叹气,翻滚到一边。“没人能打败你,只有你自己。”雪子话中有话地暗示。
冷朴火爆地大叫:“你还不快去拿套子!”
雪子完全不知道,她惹恼了冷朴,她就要自食恶果了--
一套好保险套,冷朴一副要给她“就床正法”的模样,飞快地将她双腿分开,坐在她双腿中间,双手抓住她的臀部,她连害怕得尖叫声都还没发出来,她的下半身被他猛然一拉,害怕立刻被撕裂的痛楚取代,化成大量的泪水……
冷朴感觉到在她的体内有一层障碍,他的脸色瞬间刷白,他想抽身而出,可是他的身体不听使唤;他开始变得温柔,虽然迟了点,但有总比没有好。
他的温柔使她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泪水也渐渐干了;身体的疼痛消失了,但是她心里的疼痛却依旧存在。
他的温柔,不过是弥补作用,并没有爱意,这只能证明他有一颗善良的心。
一个猛力的抽搐,他瘫软在她身上;结束了,她的第一次是个不完美的句点。
时间静静地流逝在冷空气中,冷朴突然爬起身,摸索着床头柜,打开抽屉,接着出现打火机的声上--他又在抽烟了。尼古丁是可以松弛神经没错,但医学证实,它是致癌的高危险物,雪子从他背后伸出手,硬是夺下他口中的香烟。
“你发什么疯?”冷朴回过身,撞到她柔软的双峰,身体微微一颤。
“我不想死,吸二手烟比吸烟更容易得肺癌。”雪子起身将烟捻熄在烟灰缸里。
冷朴背靠着床头,双手枕在脑后,表情像在回忆什么似的;他的双眉深锁,看得出来是个不快的回忆。
半晌,他吁了一口气,微弱的声音里透出一丝痛苦。“生死是天注定,很多事,你越怕它发生,它越会发生,躲都躲不掉。”
“你怕什么事?”雪子回到床上,眼神流露关切。
“没事。”冷朴不自在地摇头,反而显得他有不愿告人的心事。
雪子不放弃地追问:“跟你失明有关吗?”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天生的瞎子?”冷朴反过来问她。
雪子当然知道,他是在五年前行踪不明,原因一定跟他瞎了有关;但她要找个天衣无缝的借口说服他,不到三秒钟,她就想到了。“很简单,你若生下来就瞎了,你家人应该会在你身边照顾你。”“我没有家人。”冷朴脸色迅速地黯淡下来。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刺伤你。”雪子口是心非地道歉。
从段彬街口中,她对他的家世已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她知道他妈妈早已去世,但是他爸爸尚在人世,而且他还有一群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数目不详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和妹妹,但他却一口咬定自己没家人,雪子立刻怀疑他是遭到某个弟弟或妹妹的暗算。
不过,她不能再表现出对他失明有莫大的好奇,不然她可能会露出马脚。沉吟一阵,换冷朴对她有了好奇心。“你怎么会是Chu女?”
雪子四两拨千斤地反问:“Chu女就不能做妓汝吗?”
“你太不爱惜自己了!”冷朴语带责备,但这句话也像是在骂他自己。
“男人不是都喜欢做女人的第一个男人!”雪子专注地看着他的表情。
“笨女人,你的第一次应该留给你爱的男人。”冷朴冷声指出。
雪子深吸一口气,结巴地说:“我……没有男人爱我。”
“你那么伶牙利齿,难怪男人会被你吓跑!”冷朴落井下石地嘲笑。
“可能吧!”雪子痴痴地望着他,心中有股咫尺天涯的无力感。
“男人都喜欢柔顺的女人,你现在改过,还来得及。”冷朴好心地建议。
雪子严肃地问:“你也喜欢柔顺的女人吗?”[奇][书][网]她愿意为他洗心革面。
“我只有上床的时候,才会喜欢女人。”冷朴表明只要性。
雪子赌气地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就是这副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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