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琴更大胆了,一把把江飞云抱住,还用如火的芳唇把江飞云的嘴唇给吸住。这位才十八岁的少女呀!究竟是荒唐还是多情?
想到这里,站在窗前的江飞云把自己的嘴唇咬出了一排血印。当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目光越过果实累累的果树,投向不远处那如带的小河边上那一株株烟笼玉垂的杨柳。
那天中午,当江飞云钻出油菜田时,像丢了魂一样的黄鹂正好站在田埂上。她那苍白的脸上,不知是悲是怨还是恨?一见后面钻出来的阳琴,她一捂脸,转身就跑开了。碧草如茵的田埂上,洒满了她压抑的哭声和伤心的泪。
江飞云清楚的记得自己当时像脱水的瓜秧一样,全没生气的蔫了。整个人拉耷着脑袋竖在田埂边上,脑袋里空荡荡的飘着一片白雾,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爱我好吗?飞云!我求求你啦!你知道,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啊--你知道吗?”看着江飞云失魂落魄的样子,吓坏了的阳琴“砰”的跪在他身前,拼命的摇着他的腿。
然而,目光呆滞,一脸木然的江飞云却全没反应。
那天下午的课,江飞云不去上了。在他心目中,同学和老师似乎都变得陌生而可怕。他独自一人在田野里游荡,游荡``````直到暮色四合时才低着头,挑着没人走的路回家。
十一
当江飞云鼓起勇气,心情忐忑的再次走进校园,已经是三天后的早晨了。原本每天都和黄鹂一起上学,从没迟到过的他竟然一连逃学三天。而且,他还知道黄鹂请了病假,也整整三天没上学了。奇怪了是,阳琴也一样,三天都没在学校出现了。
后来,江飞云就更不理阳琴了。在黄鹂面前总是自讨没趣后,江飞云也没多少勇气再去找她。
一个月后,阳琴背着书包走了。不知道是转学还是怎的?江飞云也没兴趣问。但当他又一次鼓起勇气去找黄鹂,黄鹂照旧是冷哼一声就走开了。随后,心灰意冷的江飞云也离开了学校。
然而,给江飞云打击最大的是半年前的那件事,赵二狗子对黄家姐妹无礼纠缠,他再一次英雄救美后,黄鹂连谢也没道一声,拉着黄莺转身就走。黄莺见自己的姐姐也太不近人情了,于是才走两步就拉住黄鹂道:“姐!他--”
“他什么他?我最讨厌的就是他!”黄鹂冷冰冰的打断黄莺的话,甩开黄莺的手,直通通的走了。
见黄鹂绝情的走开后,黄莺摇了摇头,对江飞云说了一段让他万念俱会的话--“‘破了,碎了,还能修补还原吗?因为曾经太爱,所以不能原谅!’这是我姐姐对你们那段情的结论。忘了吧!要不,你们都会太累。”黄莺看着江飞云痛苦的表情摇了摇头,也走了。
“没希望了!永远也没希望了!”目送黄家姐妹离去后,江飞云绝望的瞪着那蓝得令人窒息的天空,一动不动。已经功成名就,赢得无数美女青睐的他像是当头被淋了一盆冰冷的水,把一直藏在心底的,和黄鹂重归于好的希望火花淋没了,全淋没了。
黄鹂那句冷冰冰的“我最讨厌的就是他!”像一柄寒光闪闪的剑,一剑,一剑的刺着江飞云的心。那痛,那揪心的痛!让江飞云脸色惨白,全身颤抖。
从那以后,江飞云和让他日日魂牵梦萦的黄鹂成了熟悉的陌生人,就算是迎面遇见,他们也只是擦肩而过。痴痴的情感,跨越不了误解的沟坎;压抑心中的渴望,成了江飞云的习惯。在江飞云的心中,他的小桃源里彻底的失去了女主人的形象。每次呆望着黄鹂漠漠的背影,江飞云只好痛苦的为她祝福,祝愿她有一个美好的归属。
为了淡化心中的悲苦。这些日子,江飞云从来就不让自己偷闲过,忙碌紧张的生活是医治心病的良药,这次出远门,他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疗伤,治疗心灵的创伤。今天,黄鹂嫁给赵二狗子这一现实,让他旧创新伤一起化作撕心裂肺的痛!煎熬,煎熬,那是一颗心在油锅里炸!
浑身冷汗淋漓,承受着巨大痛苦的江飞云用被单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脸,疯一样的在床上打着滚。最后,几乎虚脱的他悲痛欲绝的惨叫一声:“黄鹂--”就两腿一伸,直挺挺的挺在了床上。当时在一楼厨房里忙着为丰富的晚餐做准备的欧阳一尘听不见这些动静。
突然,挺在床上的江飞云像尸变一样“嘣”的跳了起来。刚才他不过是昏睡过去,昏睡不久就做了一个梦。梦见赵二狗子正搂着黄鹂在他面前小人得志的叫嚣--“狗日的江飞云!黄鹂心甘情愿的做老子老婆了!老子现在抱她,亲她,狗日的你还敢打老子吗?还敢不敢?哼--”梦中的赵二狗子似乎长高了许多,正用挑衅的,不可一世的目光,高高在上的逼视着江飞云。随即,他还慢慢的俯下身来,把鼻子都碰到江飞云的鼻子上了。
从床上蹦下来的江飞云气极了,咚咚咚三步跨窗前想透透胸中闷气,他那满是怒火的目光扫在了窗户的玻璃上,那玻璃上竟现出了赵二狗子那张张狂的脸。失去理智的江飞云“呼”的一拳打过去,“哐”的一声大响,玻璃窗户被打成了碎片。
刺耳的窗户破碎声和玻璃碎片清脆的坠地声,把正在厨房忙活的欧阳一尘吓了一跳。当他急急冲上楼来,江飞云已经脸色平静。
“不小心,打碎了窗户。”迅速冷静下来的江飞云捂着隐隐发痛的胸,勉强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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